我仍然假装咳嗽着,悄悄把手心里的东西塞进了k袋。 从医院出来之后,我对眼镜男说:「能不能让我打个电话?」 我想要联络研究所的人,请他们去通知周文旭的家人——他在这里。 可是我的手机和钱包都被搜走了,现在身无一物,根本就没办法打电话。 然而我的请求被无视了,眼镜男根本不理我,我看着他的背影,忍无可忍地握着拳头,刚想冲上去给他一拳,可是后领却被人一把拽住了。 「啧啧啧,真是血气方刚的小处男,之前被打趴下的教训还没受够么?」 萧然斜眼看着我,嘴角透着一丝坏笑。 「你才taade是处男!」我回眸瞪了他一眼。 「哦?难道你不是么?」 「我……」我突然间语塞,一口恶气难出地咬着牙,却无法反驳。 萧然笑得更加邪恶了,揶揄地看着我,然后慢悠悠地递过来一支手机。 两分钟后,我站在一条巷子的隐蔽角落,被眼镜男手里的枪口指着脑袋,拨通了二哥研究所的电话,但是我不敢多说一个多余的字,也不敢说出自己的身分,只是告诉对方,周文旭目前在一个叫骈凉的小镇。 打完电话,我们再次回到了那间旅店。 青青看到我们就追问:「怎么样,找到那个人了吗?你们认识吗?」 我低着头,没有说话。 胡胖球道:「不认识,认错人了。」 「哦,是吗?那个人也真可怜……」青青自言自语地说着。 当晚,我们便在「清凉地」住了下来,一共要了三间客房,眼镜男和胡胖球一间,我和黑西装一间,萧然独自一间。 整整一下午,我一直找不到机会去看口袋里的东西,直到晚上进了房间,我躲进了厕所里,反锁了门,才终於把k袋里的东西0了出来。 那是个小纸团,皱巴巴地r0u成一团,黏糊糊地全是汗渍。 纸质已经sh软,我不敢太用力,生怕会弄破,只能小心翼翼地摊开来,在手心里放平,再仔细一看,发现这其实只是一整张纸的四分之一,似乎是情急之中被一把撕扯下来的,缺口十分不平整。 纸片上写着几行歪歪扭扭的字,前三句话已经字迹模糊,完全辨认不出来,我只看清了最后两行字,加起来一共只有十个字—— 「ta们来了。」 「ta们真的来了。」 在看到这两行字的一瞬间,我立刻认了出来,这是二哥的笔迹。 二哥天生是左撇子,写出来的字迹笔锋会和常人有一点微妙的区别,我看过他手写的一些考古报告,所以对於他的字迹很熟悉。 没错,纸片上的这两句话,的的确确是二哥写下来的。 可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ta们来了?ta们是指谁? 为什么要特意写成拼音的「ta」,而不是用「他」,「她」,或者「它」? 难道是一下子想不起来字该怎么写,所以就用拼音来替代?不,这不太可能。我啼笑皆非地摇了摇头,否认了。 这又不是什么非常复杂的生僻字,怎么会忘记写法? 那这是为什么呢? 以我对二哥的了解,他平时书写报告的时候,对於文中一些措辞用句的准确x要求十分苛刻,这也许是因为与他的工作有关。 考古需要非常严谨的态度来对待。 我思索了片刻,而现在所能想到的唯一的合理解释就是,二哥是因为不能确定用哪个ta,所以无奈之下只能选择了写拼音。 可这就更加奇怪了,分不清「他」和「她」姑且也就算了,但为什么连是不是「它」都不能确定?而且还是复数形式的ta们…… 难道这个ta们,不是人? 我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又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纸片,将这两句话翻来覆去地默念了好几遍,却仍然不得要领。 我不知道把这张纸片撕下来的人是不是二哥,但是现在周文旭装疯卖傻,偷偷将纸团塞给我,一定是想要传达什么意思。 可惜现在我的智商不够用,完全不明白他的意图,而且我还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想不通,那就是周文旭为什么要装疯卖傻? 难道是周围有人在监视他? 我疑惑地皱着眉,一个人站在厕所里待了好久,直到黑西装突然来敲门。 「你在里面g什么?怎么那么长时间?」 「哦、哦……马上就好。」 我愣了一下,赶紧将纸团塞回k袋,然后按了下ch0u水马桶,开门走出去。 黑西装看了我一眼,眼神里明显带着怀疑,不过什么都没有问。 反正厕所里没有窗,他也不用担心我逃跑。 我装作若无其事地坐到桌边,倒了杯水喝。 我装作若无其事地坐到桌边,倒了杯水喝。 这间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