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约还好,一约,他一路带着我回到我生长的故乡,台南。 这个我生长的地方,既熟悉,又有点陌生。 毕竟在这里二十多个年头不曾离开过,学生时代也是待在台南,去外地,只是为了…… 「你有吓一跳,对吗?」 「呃,还、还好,为什么这么问?」 「没什么,因为,我也是台南人。」 「啊?」 当我抬头望向他,却看到一记带着失落的苦笑。 「原来我们是同乡吗……」 我假装没看见,但语气却被察觉。 「我十六岁就离开这里了。」 他稳健地握着方向盘,说实话,他开的车是我坐过最稳的。 很少有人可以让我一上车,就一下子睡着的。 这种莫名的安全感,我也说不上来。 「十六岁那年,我和初恋的nv友分手,我是真的ai她,只是……或许当时我们都太年轻吧!她觉得还不是定下来的时候,於是选择结束。」 「你一定很伤心。」 「无庸置疑。」 「但是你好像在讲别人的故事。」 「你忘了,你们在公司私下怎么叫我的?」 「铁面男神?」 「铁面170。」 我控制不住地大笑,原来他都知道啊! 「还美化!我知道我不高,但要征服你们这些小妹妹绰绰有余了。」 「哈哈哈哈……看来你满有自觉的嘛!」 「嘿!克制一点,我也是会受伤的。」 「喔!好啦~」 我偷偷看着他,虽然气氛缓和不少,但他的眉头依然紧皱。 「g嘛偷看我?」 「哪有!」 我像是偷东西被逮个正着,一gu热浪从脖子窜上来。 「侯~脸红了!还说没有!」 「咳嗯!你还没说完。」 「我住在台北的第七年,她只身一人来找我。」 「找你?」 「此时,她已经是个少妇,带着一个nv儿,在公司的接待大厅等我,尽管警卫告诉她我还在开会,她还是坚持等我。」 我沉默,继续听着。 但眼眶好像有什么在聚集,鼻子一直泛酸。 「我看到她和她的nv儿,有惊喜,也有惊讶。惊喜的是她大老远地来找我,惊吓的是……她竟然有孩子了。」 「她向我坦承,当年会离开,是因为有了别人的孩子,那个男人,就是大我们四岁的学长,因为好奇,一时冲动偷尝禁果,她父亲也不喜欢我,於是就放弃我们的感情,选择了他。」 右眼悄悄的流下一滴泪,我不着痕迹的抹去,但眼眶的sh意未停。 「学长败光了家产,连她也赔进去,所有的资产都在学长身上,而她,背了一身负债,y是被学长b着签离婚协议书。」 「她走投无路,亲人只剩下妈妈跟弟弟,她不敢回家,她间接地从同学之间打听到我的消息,我一直都有跟几个nv同学联系,一知道我的消息,便赶来投靠我。」 「我替她还清所有债务,还在信义区买了一户楼中楼的小套房,正当我以为最美好的正要开始时,她悄无声息的离开我,一点症兆都没有,连人都不知所踪。」 汪博翰的口气没有任何起伏,就像是在说一个不知道是谁发生的故事,平静无波。 等到他叙述完,回头就看见我泪流满面。 「嘿!你怎么了,哭成这样?」 「蛤?」 我控制不了泪水,也说不出半句话。 他开往离现在所在区域最近的服务区,一停好车,就伸手抱紧我。 「别哭了,我最不会安慰nv孩子。」 「你怎么那么傻……」 「都过去了啊!我只是想让你了解我,不是要让你哭的,又不是你被抛弃,怎么哭得好像被丢在路边的小猫一样啊……」 他的声音有点不知所措,手轻拍着我的背。 「笨si了,你这个笨男人……」 在我平复心绪后,他又露出微笑。 「你介意我喊你小君吗?」 我摇头,反正老爸也都这么喊我。 「当姑姑告诉我,你是个不错的nv孩时,我有一种想要试试看的感觉,於是我把你升上经理的位置,一方面是想考验你的能力,一方面也是为了想多了解你一些。」 「你公器私用!」 我用力捶了他。 我生平最讨厌裙带关系,想不到现在这个职务是这样来的,真是太让我意外了! 虽然我一向自豪自己的能力不差就是了。 「是,我是公器私用,但如果你的能力不足,我又怎么可能选择你坐这个位置?」 「好吧!这句话我听了b较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