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橙这几天很忙,忙的都没时间见我。 刚开始隔一两天,再后来三四天,到现在快一个星期了,他都没有出现。 我就知道我的苦日子算是熬到头了。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我不禁眼泪汪汪。 打包好行李就要走:秋橙给我买的衣服迭好,秋橙买的发簪收好,秋橙…… 嗯?! 直到收拾出个小山高,我才恍然惊觉秋橙竟送了我如此多的东西。 我以为我在监狱嫖男人,实则是监狱长滥用私权包养男人。 摸这衣服的料子,实在不像是寻常的样子,还有这玉簪,之前没心思注意,现在仔细看看,好像他妈的是羊脂玉! 我瞠目结舌,秋橙平时一副苦行僧的样子,莫不还是个隐藏大款? 我赶紧把这簪子放入怀里妥帖地放好,拿出之前一直戴着的桃木簪子。 我与你们这些有钱人不共戴天! 逃出的第一天,我吃香的喝辣的。 逃出的第二天,我吃香的喝花酒,喝着喝着眼前映入一个不该出现在于此的人,我揉了揉眼睛,“橙子!”我惊叫一声。 吓的我眼跳心惊,怀里的小倌差点跌落在地上,我下意识地环住他,秋橙一记恶狠狠的眼光扫了过来。 我故作云淡风轻地和他打了个招呼,“好久不见啊。” 见鬼,两天前才见过,他怎么这么快就找到我了?! 心里在盘算着此刻从秋橙手里逃出有几成把握,就看见秋橙阴鹜着那张臭脸走过来,“玩的开心吗?” 我连忙摇摇头,“不开心,一点也不开心。” 才怪,你看我这左拥右抱潇洒自由的样子,像是不开心吗? 他的目光错过我落在我的腿上,我这才反应过来,一把推开了这个烫手山芋。 “哎呀,怎么回事,你这小倌怎地还占我便宜呢?”我不要脸地反咬一口。 若是看脸,这世间鲜有美色胜过我,我这样说可不是强词夺理。 秋橙自言自语,“腿没用了,不如打断。” 没这个必要吧。 我替小倌鸣不平,人家出来卖个身,还要赔上一条腿吗? 不行!正义使我挺身而出,我要拦住秋橙。 谁知我想太多了,这家伙他妈的要打断腿的人是我啊!!! “啊!”我痛不可忍地呼喊出声。 我的腿几乎瞬间失去了知觉,紧接着如针刺般的感受顷刻席卷而来,仿佛有一万根钢针密密麻麻地扎进我的神经,又似一把把尖刀不断地绞着我的血肉。 寒意直透骨髓。 ……好疼。 我满脸苍白,冷汗直流。 鬼知道秋橙哪里来的法器,我元婴的修为都扛不住这样的攻击。 几乎下一秒我就要像个凡人般疼死过去。 半阖的眼帘中模糊地呈现秋橙走近的身影。 滚啊,离我远点! 秋橙能如此迅速准确地攻击到我,除了他自身实力以外,还因为我对他的不设防。 谁能想到前两天还在一张床上滚得要死要活的人,如今竟能毫无顾忌地痛下杀手。 我想骂他无耻,可惜我连话都说不出来。 我的腿一抽一抽的,浑身用力也丝毫不得缓解。 他伸出腿,"啊!”他的脚一点一点地碾在我的腿上。 卧槽!! 天杀的秋橙!! 你他妈的!!! 煞逼啊!!!! 痛上加痛,本就无力的身躯止不住地痉挛。 他的脸在我眼前慢慢放大。 只不过这次不再是眉目羞涩地期待着我亲上去,而是一双手暴戾地掐住我的下巴,力道大的似乎要把我的髋骨捏碎。 “你还敢逃吗?”他轻飘飘的问句如同一颗石子落入平静的湖面,一下就激起了我好多年没有过的叛逆。 如何一把火直接燎上了草原。 我什么也无法思考,完全凭借兽性本能,不管不顾地蓄力一口咬上了那只放在我脸上的贱爪子。 扯下了一块血淋淋的肉。 铁锈的味道和肉块的柔软刺激得我口腔发颤。 ……好恶心 我用尽身上最后一点力气将那块肉吐了出去,然后头一歪,不省人事。 栽了,这下真的彻底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