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夜,室内一片融融暖意,厨房里摆满各类食材和佳肴,香气四溢。电视开始播放每年例行的春晚,祝唯和祝以安都不ai看春晚,觉得无聊透顶,便钻进祝以安的卧室里下。 祝唯刚洗过澡,宽大的柔软材质睡裙松松垮垮挂在身上,她趴在床边,领口露出一截纤细的锁骨,右手托腮,眉头微蹙,似在思索下一步该走哪里。 祝以安则侧身弓腰,坐在与祝唯相对的另一边,眼神淡然,一副成竹在x的姿态。 “我下这里吧。”祝唯思考几分钟后,移动了一颗棋子,表情相当纠结。 祝以安随即移动了另一颗棋,吃掉了祝唯一颗关键棋子。 完了呀,要输!刚刚不该这么走的,明明犹豫了一下 祝唯脑袋瞬间耷拉下来,把脸贴在被子上,几秒后忽地弹起来,头摇得像拨浪鼓:“不行不行,我要悔棋!这次不算。”然后自作主张把棋子放回原位。 “好。”祝以安语气柔和,任由她来。 “唯姐姐,我们语文老师说,下棋是不能后悔的,这叫‘落子无悔’。”不知什么时候,一旁大伯家的儿子年年凑过来,一脸认真地开始给祝唯讲道理。 “你不懂,我就愿意这么下,而且你以安哥哥也同意了,是不是呀?”祝唯一边捏了捏弟弟圆鼓鼓的小脸,一边转过头来笑眯眯望着祝以安,像只偷吃烤鱼得逞的小猫,眼里满是狡黠。 “她说得对。”目睹这一切的祝以安也只是笑着摇了摇头,嘴上却顺着她说。 小朋友觉得吃痛,将信将疑伸出小手r0ur0u被捏的脸蛋,然后飞快跑出去了。 “你就唬他吧。连小孩子都要欺负。”语气全然无一丝责备之意。 八岁的年年忽然带着三两个小孩闯进来,“唯姐姐,我们来玩捉迷藏吧!” 祝唯如一只兔子,迅速从床上坐起来,心里的恶趣味顿时熊熊燃烧起来,仿佛酝酿出什么新点子,“好啊好啊!那年年你来找我们吧。” “好,不可以锁门,那我开始数数了喔!100、9> “我们走。”祝唯看向祝以安。 “可是”祝以安似乎有话要说。 “嘘,”祝唯把右手食指竖在嘴边,示意祝以安噤声,“别让他们听到了。”还没等祝以安反应过来,祝唯便抓起祝以安的右手,跑出房间,穿过走廊,上了楼梯,进入那间空闲的阁楼。 进屋以后,祝唯把门关上,但没反锁。 “我们安全啦,年年肯定想不到我们在这。”祝唯拍拍x脯,自信满满。 阁楼空间虽小,却五脏俱全,暗红se的小型衣柜、一张大的棕se木床、一张落灰的木藤椅、一扇琥珀se的木格子窗还有各类小物件。透过小小的窗户,能瞥见天上朦胧的月亮,月光洒下,给阁楼增添一丝微弱的光亮。 “这可不一定。”祝以安说。 “姐姐,我来了喔,你在里面吗?”年年稚neng的声音逐渐靠近。 “噗嗤”,祝唯忍俊不禁,小声道:“找人还要大声告诉,生怕别人听不到。” “我们换个地方吧,他要是进来就要被发现了。”祝唯拉过祝以安,打开墙边的衣柜,刚好能容纳两个人。 “快进来。”她用气声催促。 祝以安站在原地犹豫片刻,最后跟祝唯一起躲进柜子里。 狭小的空间内,两人只能蜷缩起来并排坐着,昏暗的环境里,几乎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 莫名地,祝以安想起那天祝唯强吻他的那次,也是这么不由分说,来势汹汹。连带着脸开始发烫,脑子嗡嗡作响,一定是室内暖气开得太足的原因。 “小唯”祝以安开口,正要说话,被祝唯右手捂住嘴,“别说话,他要进来了,你听。” 咯吱一声,门被推开,脚步声逐渐靠近,“唯姐姐?” 祝唯转过身来,跟祝以安就这么隔着十厘米的距离,他滚烫的气息喷洒在她掌心,让她不由自主颤栗起来,两人的心脏几乎以相同的速度跳动。 玫瑰花味的沐浴露甜香攀爬至祝以安鼻腔,使他目眩神迷,这是她身上的味道。衣柜没关严,有一丝月光钻进来。她眸子清亮,定定望向他,不知是否是错觉,他觉得那里面盈着水光。 年年的脚步声渐弱,似乎是去别的地方寻找了。 祝唯松开捂住祝以安嘴唇的右手,却并不准备离开衣柜。她的右手缓缓下移,躬着柔软的腰肢凑得更近了。 隔着单薄的睡衣,祝唯的手指让他想起青蛇,缠绵不休,他不是法海。 祝以安觉得自己越来越不受控制,一gu无名火自他腹部而起,眼前是自己朝夕相处、日日呵护的亲妹妹,自己此刻却有别样的冲动。 强烈的负罪感让他感到痛苦且羞愧,可冲动与理智仍在胶着。 虽说已经是十八岁的成年人,男生寝室也不是没有放过那些让人血脉喷张脸红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