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几乎是立刻就挂掉了电话。 细汗从额头上冒出来。你挂了电话之后才反应过来懒虫现在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你重新抓起电话想要回拨过去,但手伸到一半又犹豫了。 如果又是你的某个alpha“丈夫”接的怎么办? 你没有拨出号码,而是呆呆地站在原地,吞咽口水的时候几乎感觉到喉咙口有刀子在刮。 一只手轻轻地撩起你的头发,将发丝规矩地向后整理好。 “姐姐别怕。” 你扭头,看到了弟弟的脸。 他将脑袋搁在你肩膀上,“看你吓的,没事的,好好呆在这儿,不会有人来找你的。” 他冲你笑得轻松,甚至还有闲心抚0你的发丝试图安抚你。 你只觉得一直达摩克利斯之剑悬在头顶。你相对来说可以信任的人不见了,生si未卜,预备着来捉你的人正虎视眈眈,而你身边……正盘亘着一条y晴不定的毒蛇。 毒蛇正愉悦地哼着歌安慰你。 betanv人每天仍然会定时过来收拾家务,没有一丝一毫的改变,似乎对她的雇主接连几天没有人影这件事毫不在意。 但你不敢跟着她出门了。 你知道,这里是懒虫的地盘,这个时候,没有b这里对你来说更安全的了。你开始认真地看每日新闻,企图从中找到点什么有关的消息。 但是……没有。 你只看到了新闻播报员没有表情的脸。 弟弟经常会在你意想不到的时候出现在这里,譬如某个你起夜的晚上、某个安宁的清晨又或者是任何一个时间点。他有时候会停留得很久,有时候又离开得很匆忙。但无一例外,每一次他都会像一个皮肤饥渴症的病人一样粘着你,搂着你的脖子喊“姐姐”。 你会问他懒虫在哪里,他总会回答你:“不知道,姐姐。” 你不知道他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假的不知道,因为回答这句话的时候他的表情看起来无所谓极了,语气也很敷衍。 但你没有办法独自出去寻找懒虫,你只能煎熬地等待着他的消息。 似乎是你的祈祷起作用了,几天之后,你再次听到客厅的电话响了起来。 那时候你洗漱好了正预备着shang睡觉,自那天起就再也没有过任何动静的电话忽然之间响起来。你先是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愣了一下,然后才感觉到心底涌上来的狂喜。 你提着睡裙跑到客厅里,立即接起了那个电话。 电话对面却没有声音。 你手按住x口,似乎这样就能让心脏跳得不那么厉害一样。 “喂?” 你试探道,心想如果不是懒虫你就立刻挂断。 但令你高兴的是,下一秒,你听到了懒虫的声音:“呃……” 你的惊喜还没有升腾起来,就先被担忧遏制住了。你立即问道:“真的是你!你还好吗?你在哪里呀?” 你觉得他听起来像是受伤了,很不舒服。你双手握紧了话筒,等待着他的回应。 “呃……等、等……” 你更担忧了,应道:“嗯,我在。” 下一秒,他却喊道:“……c!滚!” 你一下子愣住了。 你最开始以为懒虫在跟你说话,因此一时之间不明白他怎么好好的忽然莫名其妙骂了你一句。但下一秒,你就立即意识到了不对劲。 不对! 听筒里的声音听起来有点远,他好像不是在跟电话里的你说话,而是在……冲着电话那边他旁边的什么人在怒吼。 你的脑袋空白了一秒钟,就在这时,另一道听起来更近的声音捕捉到了你的耳朵。 “surprise!乖宝宝!想我吗?” 你辨别了一下才认出来,这是……老三或者老四的声音。 你已经很久没有听到他们的声音了,上一次听到也是在这部电话里。你条件反sx地就要挂电话,但那道声音阻止了你。 “乖乖,听话。如果我是你,我可不会忙着挂掉电话躲进小被子里,我现在会立刻去门口开门,看看门外……有什么样的惊喜。” 他笑了,而你,浑身发凉。 你扭头看向了不远处蛰伏在黑暗中的大门。那扇门看起来庞大而安静,似乎能够隔绝这世界上所有的危险,完全不会让人联想到它背后其实藏着安静卧伏、静守猎物的恶狼。 有那么一瞬间,你觉得这通电话可能只是一个玩笑,可能是你没睡好神经错乱想象出来的。这么高这么大这么厚的一扇门,难道隔绝不了坏人吗? 可是这个念头只在你的脑海里转了一圈,寂静的夜里就传来了敲门声。 “笃、笃。” 你被打回现实。 你扔掉了电话,下意识朝那扇门走了两步。两步之后你却忽然醒悟了过来,打了个哆嗦然后迅速扭身向楼上跑。 你觉得但凡慢了一步,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