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妃乃宣王母妃,早年病逝。 “……当年娘娘初入东宫,奴婢帮娘娘办了几件事,其实那几件事何尝是以奴婢之力能办到的,都是奴婢动用了明妃娘娘和宣王殿下留在宫里的暗线……” 孰是孰非,现在已经说不清了。 晴画的来历确实有问题,但她确确实实没做过有害皇后的事,甚至立了不少功。可她的到来却带着目的,还瞒了皇后这么多年。 “你走!走!” 晴画站了起来,擦了擦眼泪,又曲膝行了一礼,方低着头下去了。 出去的时候,正好撞到宣王。 皇后看见宣王,衝了过来。 “本宫要见太子!你让本宫见本宫的儿子!” 宣王看了晴画一眼,又瞧了瞧放在案上丝毫未动的膳食。 “娘娘还没用膳?” 迎春不敢说话,晴画低了低头,又摇了摇头。 宣王大步迈进殿中。 “宣王,本宫说要见太子,你到底有没有听见?!” “本王听见了,只是娘娘已有一日多没用过膳,自己都虚软无力,如何去见太子?” 他是什么意思? 皇后警惕地看着宣王,见宣王看过来,忙偏开脸,不想给他多一个眼神。 “本宫不饿。” 宣王见她如此反应,失笑:“娘娘已有一日多未用过膳,怎可能不饿?” “本宫要见太子!” 好吧,又回到原点了。 宣王看了迎春和晴画一眼:“你们都下去。” 迎春看了看娘娘,又看了看宣王,低着头跑到皇后的身后。 皇后忙护住她:“宣王,你到底想干什么!” 见她苍白着一张脸,手腕细伶伶的,还想护着人,像防备仇人的一样的防备着自己,宣王心中的火蹭蹭直冒。 “本王想干什么,本王能干什么?黎潆,本王要想对你干什么,你还能好生生在这对本王大吼?” 宣王生起气来,十分吓人。几乎是瞬息间,那股驰骋沙场、从血海尸山里走出来的猛烈的气势一涌而出。 哪怕是皇后,都被吓得不禁瑟缩了一下。 “来人,把这两个人带出去。” 几个高大的侍卫走了进来,不由分说扯着迎春和晴画就往外拖。 皇后去拉迎春,宣王上前一步将她抱进怀里,皇后以为他要对自己做什么,剧烈地挣扎起来。 可无用,根本无用,宣王太懂得如何製服一个人,他只用一条胳膊将她钳在怀里,就足够她连手脚都动弹不得,只能任他所为。 “你放开我,放开本宫!” “宣王你大胆妄为!你以下犯上!” 宣王咬牙冷笑道:“卫奕已经死了,皇帝都死了,你还是皇后?本王谈何以下犯上?” 皇后这才想起,此时自己是个阶下囚,不光她是阶下囚,他的儿子也是。 “你这个乱臣贼子,你倒行逆施……” 宣王怒极反笑:“是,本王是乱臣贼子,本王倒行逆施!黎潆,你不是很想卫奕死吗?都动了亲自下手的心思,怎么现在本王帮你杀了他,你反倒不满了?” “这两件事根本不能混为一谈!你放开我,卫臻,你这个居心叵测之人,亏本宫当年还曾信任过你,你却对本宫有不轨之心,你这行举若让天下人知,会遭受天下人唾弃的……” “本王是居心叵测,臣弟一直对皇嫂你居心叵测,皇嫂你怎么才知道?” “你放开我……” 纤细的颈子被人牢牢地掌了住,苍白的嘴唇被迫迎上炙热的鼻息,皇后想用手厮打他,双手却被人钳住。 她恨到极致,狠狠地一口咬上他。 这一次,这招没什么用了,他根本不躲,卷着她口舌唇瓣,让她连闭口的机会都没有。 一息,十息,几十息,百息…… 皇后只觉得眼前发黑,恍惚间,听见有人在说—— “黎潆,你好狠的心,本王为了你多年不娶,你难道不懂?这么多年了,外面谣传本王打仗不光伤了腿,还伤了不该伤的地方,不能人道,本王连辩解都不辩解……你是真不懂,还是假装不知?本王是对你居心叵测,但也只对你一人居心叵测……” 不知过去了多久,皇后终于能喘过气了。 她看着上方那张脸,一巴掌甩了过去,却在临近的一瞬间被人抓住手。 “好了,你别跟本王闹了,你不是想见傅儿,你用了膳,我就带你去见。” 宣王将皇后抱了起来,抱到了桌前。 桌上的膳不知何时被人换过了,还冒着热气。 他将她放在膝上,端起一碗粥。 皇后恨恨地瞪了他一眼,偏开脸。 “你不想见傅儿了?他可是卫奕的儿子,是太子,黎潆你猜本王现在想不想杀他?” 皇权争斗的狰狞终于在这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