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槐手搭在窗台上,望着我的眼睛问,“你是不是着凉了?怎么脸这么红。” “啊,没,没有,刚洗完澡水汽蒸的吧。”我不知道为什么有些不敢直视秦槐的眼睛,低下头乱看时,突然瞥见椅子旁的一个购物袋。 哦,那时我在商场顺便给他买的羽绒服。 我把羽绒服抱起来,用力地向窗外送,“秦槐,接着。” 他急忙把烟按灭在烟灰缸里,伸手接住了衣服,“你小心点!” “这是我逛街时专门给你买的,过几天寒潮来了刚好可以穿。” “你还会买衣服?”他边把衣服搭在身上比量着边揶揄我,可嘴角分明带着笑意,“谢谢。” 我歪着脑袋,懒洋洋地看着窗台外的月亮,“别客气秦老板,反正花的是你的钱,你喜欢就好。” 今晚的月亮真好啊,干干净净的明黄色,宁静地播撒着光亮,我的视线转移到了秦槐身上,漆黑的眉眼,轮廓分明的侧脸,在朦胧的光影下更显迷人。 他抬起头轻轻挑了个眉,对我说,“嗯,喜欢。” 猝不及防地,一股丝麻感顺着尾椎骨攀升到了颅顶,我的身体瞬间瘫软,不自觉发出一声轻喘,“啊” 我这是怎么了? 双臂无力,我趴在桌子上,听见对面秦槐担心的呼唤,“踪逸竹!” 抬眼时,他的脸庞已经模糊起来了,我的眼里不知什么时候蒙上了一层水汽。 我抬起右手蹭掉眼角的泪,晃了晃脑袋道,“没事。” “你赶紧关窗睡觉,夜里凉,把被子裹紧了。” 我撑起身子,有些舍不得般盯着秦槐的脸,心若擂鼓,且毫无章法。 不自觉得吞咽了口水。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不再流淌。直到秦槐出声命令我“快去歇着,我站在这里监督你。” “好。” 我只得慢慢地关起窗子,爬上床。 夜灯被我拉灭了,屋里很暗,透过磨砂窗户,能看见对面窗台橙黄色的亮光,还有光下男人的身影。 我侧过身抱着软蓬蓬的被子,贪婪地看向窗外,直到眼睛干涩不已,才快速地眨了个眼。 刚刚那股子丝麻感过去后,我经历了短暂的心悸,接着一股暖融融的感觉流遍全身,使我脚趾蜷缩了起来。脑子昏昏沉沉的,像是喝醉了酒,却不难受。 甚至,很舒服 五指深深陷入了被子里,我看见秦槐屋里的灯也熄灭了。 自己这是怎么了? “你喜欢就好。” “嗯,喜欢” 我皱着眉回忆着刚刚经历的事,迟钝地反应过来,秦槐刚才说了一句喜欢。 而我没有吐。 怎么回事?我的症状变异了,还是 一个大胆的想法出现在我的脑子里, 我只能听秦槐一个人的喜欢? 糊里糊涂想了一晚上,第二天起床时已经快十一点,我收拾了一下行李就赶往学校。 今晚我们艺术学院和文学院有一个篮球赛,这两个院是首都大学公认的体育最差的院系,所以这次比赛的重点就是争夺倒数第二。 艺术院人丁稀少,所以每个艺院学生都义不容辞地到场去给我们院的男篮加油助威。 毕竟今年再输的话,可就五连败了。又要被全校学生,特别是文学院的人嘲笑一年。 我和沈一歌约在体育馆前见面,从门缝望去,馆场里的人稀稀拉拉,和前几天体育系与计软系比赛时热闹的场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逸竹等一下啊,你先进去占个位置,我去买两杯奶茶。” “好。” 我挑了个靠后门近的位置,待会比赛结束后方便离开,不用和人群拥挤。 肩膀突然被狠狠地撞了一下,我抬头一看,是一个长相很清秀可爱的oga从我身旁过去。这个oga头也不回,反而是他身旁那个皮肤有些黑的alpha很抱歉地冲我说,“不好意思啊同学。” “没关系。” 他们在我身前的位置坐下,两人的谈话声不小,一字不落地全进了我的耳朵。 “喝点水吗宝宝?一路走过来你肯定渴了吧。” “不喝。”那个oga声音冷淡。 “那要不要吃点什么?我出去给你买。” “不吃!没看见我在发消息吗?别烦我。” 这个黑黑的alpha沉默了几秒,然后又关切地说,“少玩点手机,前几天你眼睛就不舒服。” “” 哎,我看着这个连后脑勺都透露着不耐烦的oga,感叹着被爱的真是有恃无恐啊。 观众陆陆续续开始进场,前面的oga不住地往门口看去,直到门口出现的一个人,让他和我同时惊了一下。 “吕哲学长!” 这个oga一反刚才冷漠的样子,笑容洋溢地冲着吕哲挥手。吕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