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都很安静。于望的手拧在一起,他时不时地看蒋琛,感觉他好像很不开心。他在此刻有些后悔。明知道蒋琛不喜欢他男扮女装他还是这样做了,当时只想着不让他丢人,却没想过带来的后果。 他喜欢乖的,但自己好像的确一点都不乖。 “衣服是租的,我去还了吧。”他的内心有些忐忑。 蒋琛没答话,也没往聚会的别墅开,而是繁华的市中心。这么兜一圈,肯定要迟到。于望不傻,知道这是要重新给他买衣服整理。 他的手摸上假发。 “别动。” 蒋琛打着方向盘,还有空留意他,语气听不出喜怒。 于望迷茫地看着他。 车在路边停下,蒋琛下车转到副驾驶开了车门,朝他伸出了手。于望定定地看着,把手放在他的掌心。 抬头,他看到了奢华的珠宝店。 他有些惊讶。蒋琛经常穿西装,这次宴会也只是得体,没有刻意打扮,显得他身边性感明艳的于望格外显眼,但就算这样,蒋琛看到他的第一眼,还是觉得他缺了一条项链。 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于望听到自己的心在跳。他坐在明亮的镜子前注视自己,注视自己身后的男人。蒋琛没有听推荐,他有自己的审美品味。他选了一颗眼泪形状的钻石项链,坦然地看着镜子里的于望欣赏。 于望一直看着他。 蒋琛觉得他很漂亮。 他买下这条项链,说自愿赠予,于望一瞬间变成了哑巴。 “你那双鞋太高了。”蒋琛想他两手空空的下来,将车开到不远处再次停下,问:“穿多大的。” 于望报了鞋码,蒋琛说:“等着。” 他两步跨进装修极好的店面,不到十分钟后出来,手上是一套新鞋新衣服。他打开车门放在了后座,再次发动汽车。 于望说:“谢谢。” 蒋琛没有说话。 到了别墅,蒋琛将车停下,门童接过钥匙,蒋琛牵着他,片刻后搂住他的腰,于望一顿,男人像和他耳鬓厮磨,声音低哑,“往我身上靠。” 温柔的气息喷洒在耳边,于望的脸有些红,他虽然刻苦地练了几天高跟鞋,但这实在是有点太高了,走路能勉强撑一下,站着的确感觉要瘸了。他将自己的重量压在蒋琛身上,男人不可察地托着他。 这场宴会有许多各行各领域的知名人,不是龙头也是代表,蒋琛看到几个打过交道的熟人,也看到布朗斯端着酒杯走过来。布朗斯和这场宴会的主办方是多年的好友,一看到蒋琛和他的女伴便迫不及待地引着两人见面。主办方负责人是乔纳,身份是当代美国主流媒体主编,他比蒋琛矮,和布朗斯一样是地道的美国人,蒋琛看过以他为名出版报道的杂志和新闻,政治倾向明显,还夹杂些隐晦的种族歧视。 这样的人靠近是危险,不靠近还是危险,靠不靠近都可以,就是不能得罪。 他们互相慰问,端起了香槟,乔纳的眼神停留在于望身上难以离开。东方美人的美在骨不在皮,在于神韵,在于举手投足中浑然天成的柔美。于望察觉到他的眼神,有些不适地紧紧靠着蒋琛,虽是第一次到这样的场合,但是他知道该怎么做,身后的男人像强壮的大树给予他依靠和安慰,他示以礼貌的笑容,眼眸一直微垂,并不乱瞟,也不好奇。 他像画一样美。 蒋琛恭维了一下乔纳举办的宴会,听他赞扬自己今晚带来的女伴很美,玩笑似的应下,说:“她的确很美。” 于望面色微红。 刚进来时紧张无措,忽略了一些细节,现在静下心来感受到的全是男人掌心的力度,他握着自己的腰,温热有力,两个人贴的太紧,让于望下意识想伸手拥抱。 他有一些无耻,有一些贪恋他的身体。 直到最后一位贵宾到场,别墅大门封闭,音乐声响起,这场晚宴才正式开始。乔纳带的女伴是一位热辣性感的法国女郎,他们作为主人率先进场,于望看着他们流水般的动作,那自信、标准的舞姿,一瞬间开始紧张,短短几天,他只学了个皮毛,肯定压不住这样的场。 蒋琛往后退了两步,几乎站在角落里。 他穿着昂贵的西装,身上没有任何配饰,腕表也摘了下来,低调的像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他说:“别紧张,我们不跳。” 于望看着他。 “这样的宴会只是走个过场。”蒋琛没有过多解释,找服务生给他要了一块儿蛋糕。 于望的确饿了。 他接过小蛋糕不太优雅地狼吞虎咽,蒋琛又自然地递给他饮料。 “你不吃吗?”于望看着他,叉了一小块儿递给他:“还挺好吃的。” “我不饿。” “不可能。” 蒋琛看着他,他还维持着递蛋糕的姿势,便张嘴将蛋糕吃了,于望愣住了。 “还可以。”他说。 “噢。” 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