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1 / 1)


姜耶,三十八岁,未婚,失业。
还有一小时十分钟就是圣诞节。
他叼着烟,从屁股底下抽出遥控器,眯眼播放早已准备好的影片。
窗外张灯结彩,隐约的歌声透过窗户,回荡在漆黑寂静的窗内,萦绕于耳边。
姜耶住在旺兹沃思,穷人堆那儿,靠近皇后头酒吧。
——其实也不能完全说是穷人堆,只是他是个穷鬼,见不得邻居活得太好,只好想象他们也是穷鬼。
其实他更应该住在唐人街,某家中餐馆的二楼,每天闻着酸甜的,和真正中餐完全不沾边的饭菜味道入睡。
更准确地说,他就不应该来英国。
他甚至连shit和shift都会认错。
还有一小时圣诞节。
右手掌心和拇指提拉着酒瓶,是百威,摇摇欲坠的,只剩下半瓶了。桌上零零散散地放着下酒菜,花生、蜜饯还有一叠豌豆。
豌豆软了,吃起来像煮过的绿豆。
当然他的桌子很乱,不止这些东西,只是它们还算是有用。其他还有鼻涕纸,签字笔,昨天吃了一口就放下的苹果才发现还留着一小盘猫粮,忘记扔了。
他在看《真爱至上》,老掉牙的爱情温馨电影。
老掉牙的爱情,老掉牙的演员,老掉牙的配乐,老掉牙的剧情。
他不是第一次做这件事,因此他掐点掐得很准——这部电影千千万万不好,也有一个优点。
零点时,这部电影将进行到第七十分钟,那对可怜的情侣——不对,他们甚至都没能成情侣,那对可怜的炮友,也不对,是那对可怜的同事。
可怜的金发女人要和她梦寐以求的男人做爱。
接着零点的钟声敲响,他再看十分钟,看这个可怜的,令人同情的女人是如何因为自己的弟弟而错失爱情的。
真是可怜。
但是现在还有五十五分钟才零点,这意味着他不得不继续坚持下去。
当然可以快进,但那就没意思了。
有对比,才有对比。
五分钟又五分钟,五分钟又五分钟。
他的人生怎么还有这么多五分钟可以挥霍?
仰头灌酒,不小心灌太猛,汹涌的水意呛住喉管。
忙撑住沙发,指尖钻进破洞里的棉絮,指甲扒拉住,空余的手还攥着玻璃瓶。
“咳咳——嗬咳”
气血上涌,撕心裂肺的咳嗽声撕开盘绕于空气的歌声和欢声笑语,取而代之狰狞的喘息。
脖颈的青筋条条绽开,面皮从热到烫,耳朵像要被撕离开,眼球充血外凸。
“咳咳咳嗬、嗬嗯嗯哼……嗬……”
不知过了多久,咳嗽终于停止,他瘫软在沙发上,生理性的泪水流下,沾湿鬓角。
喉头痒而疼,让他很想张大嘴,把手伸进去挠一挠,再裹张纸。
想喝水。
但水壶在厨房,烧水要两分钟,等水能入口至少要半小时。
百威也光了——在他刚刚难以控制的咳嗽中,玻璃瓶脱手离开,酒水全倒在地上,成一滩镜子,照着狼狈的他。
要是这个时候,有人能给他杯温开水就好了。
要是这个时候,宋录在,就好了。
喘着气偏头,斜眼看热火朝天的影片,美国总统在揩油,接下来英国的首相会宣布英美的关系并不那么和洽。
看来已经播到四十二分钟了。
——他真的对这部电影很熟悉。
准确地说,是被迫熟悉。喜欢这部电影的不是他,是宋录。
宋录是他的前男友,二十三岁,不出意外应当还是未婚,在伦敦大学读研究生。
前途光明。
人长得也光明。
虽然是中国人,但染了浅发,还是他帮忙染的——分手前宋录还是浅金色,现在他就不确定了。
他很适合浅发,不对,硬要说的话,他什么都合适。因为有张好脸,有具好身材,懂得打扮自己,品味也好。
延伸来说,他不仅品味好,还似乎没有缺点。
性格好,不光是阳光,还温柔,也许那不能叫温柔,应该叫乐于助人或者是善良,其他的什么好词也行,大概是那么个意思。
不管谁见到他,都会喜欢他的。
才能也好,宋录读的建筑,他不是很懂,床上休息时听过几耳。但常常因为太累,没聊几句就跌入梦境,再醒的时候总是被干醒的。
他已经老了,宋录还年轻。
还有些别的优点,比如床技,就说床技吧,床技。
他们相爱时,不说相爱好了——他们第一次做爱时,宋录还是处男,只晓得用蛮劲儿,用他的鸡巴乱捅一通。
他是有爽到不假,但绝大多数都咬着牙忍疼,屁眼里血比精液多,口腔里血也比口水多。
宋录那时还以为他是害羞,忍着不敢呻吟,兴奋地加快速度,求他叫出来。
他当时真的有杀人的想法,是真的,不管什么爱情不爱情的,他只想让这个挨千刀的从他的屁眼里离开。
姜耶没忍住笑了一声。
沙哑的笑声飘散在空气,和热火朝天的电影主角融在一起,化成雪落在窗内的影片和窗外的现实中。
他孤身一人,在冷清的夜里陷入滚烫的回忆。
还记得他当时难得善心大发,做了个顾全伴侣脸面的好人,硬是装作内敛羞涩,把即将脱口的暴喝变作牙印,刻在宋录肩头。
边思考着自己到底是gay还是贪图美色的人,边加深牙印。
后来宋录发泄完,软到在他身上,亲吻他的喉结,又啃食立起的乳头。亲亲密密地说:“虽然我是第一次,但我觉得这场性爱可以登入七大奇迹。”
如果上天堂要求人不能说谎的话,那姜耶可以承认,宋录说完的瞬间他真的想掏出枕头下的枪崩掉这个傻逼。
好在宋录终于发现——哪怕他没有继续射精,甚至都没有继续爱抚亲吻姜耶,但阴茎下依旧湿漉漉,尤其是仔细一嗅,浓烈的精液膻味里血腥的气味越来越浓厚。
宋录肩膀还架着他的腿,人就迅速冲向灯开关,差点让他闪到腰——总之最后这个莽撞的年轻情人终于发现,他快要把自己的老婆干死了。
那也是姜耶生平第一次坐救护车,也是第一次治疗肛裂。
原来他的括约肌很紧实,弹性很好,从没有这种顾虑。
这也是姜耶第一次知道,英国的救护车,除非下一秒就要死,否则不能坐。
折合成人民币共计两万多的医药费,他就是死,也不愿意再付。
虽然第一次的性经验不美好,但不代表以后不好。
尤其是他的情人不光年轻气盛,还有优秀的学习能力。
第二次第二次是在什么时候来着?
从搭在沙发背上的外套口袋里摩挲,指尖颤抖,将烟含进嘴里。
要找打火机时才想起今早抽烟时同事来借火,收的时候顺手把打火机放抽屉里了。
舌尖舔了舔烟头,将它抵出去些,干巴地抽几口,没任何味道。
“啧。”
烦闷起身,抓揉散乱的长发,稍微往后捋几下,穿上拖鞋,踱步到厨房。
旋开灶台开关,右手食指和拇指轻夹住烟头,把尾端送进一些。
牙关轻咬,鼻腔喷出两道浑白的烟。懒散地给水壶装水,放在电磁炉上烧。
第二次做爱在厨房。
距离第一次大概过了三个月,他出院后的第两个月。
当时没打算做的,他反正没打算,宋录就不知道了——不过他猜应该是没有预谋,虽然受害者本人没有阴影,但是宋录萎靡了很久。
鸡巴也很萎靡,将近半个月没有晨勃。
没有晨勃对他这个年纪的人来说算不得打击,只是会失落或者祈祷明天一定要全身一起向太阳打招呼。
不过英国的太阳少见,中年男人的晨勃也少见罢了。
但对宋录来说似乎是灾难。
年轻的脸上笑容逐渐消失,每天早起睁眼对视时再也不是甜蜜的亲爱的,而是:“你快看看,我起来了没?”
不知道是不是跟他这个中年人相处太久,思想也逐渐中年——明明自己能感受到没有晨勃,还要让老婆看一眼,一起确认这个恐怖的答案。
老婆还没说话,他自己先找补:“今天状态不好,我阴天就硬不起来,怪阴天。”
他没有奚落的意思,作为货真价实的中年人,他理解这种落差感,但没等他张嘴安慰,总会塞进来另一张嘴,还有舌头。
抱着他又舔又吸,亲亲我我好一会,直到小腹感受到热度才会被放开,接着会朝他邀功讨赏。
姜耶从不拒绝。
虽然肛裂很痛,但也不是不能忍。而且他痊愈后便常做提肛运动,好让括约肌更有弹性,争取避免惨剧再次发生。
但宋录似乎真的有很深的心理阴影。
每次都在临门一捅,龟头插进后穴,要接着把剩下的肉棒送进去时,就会直接射光,软在门口。
有次时机角度刚好,他的腰窝盛了将近一勺的精液。
两顾无言之下,宋录会说:“怕你受不了,我先射一次。”
虽然他不在意情人阳痿,但年轻人自己无法接受。
他俩也曾抱在一起,探讨阳痿以后的日子该怎么做。
那时宋录只有二十岁,但已经很有承担责任的意识了。
——他对姜耶发誓,如果他真的从二十岁阳痿到九十岁,那他的舌头和手指将会在三十岁时因为最灵活最能戳人g点而载入吉尼斯纪录。
可惜半个月后,宋录的舌头和手指就失去了未来的荣耀。
“咕噜咕噜”

烧开了,滚烫的蒸汽腾飞,在虚空中绽放。暖暖的水汽笼罩在周围,熨湿姜耶的睫毛。
从碗柜里翻出马克杯,上面有小人,黑头发,很长,左嘴角有颗痣,抿着嘴笑,是他的q版,宋录画的。
真不想用这个,可实在没有杯子了。
他颓废了太久,碗柜乱糟,脏盘子淹死在泡沫水中。
倒水时有水珠溅飞,滴答在手背。姜耶吃痛,倒抽一口冷气,下意识甩甩手,把清冷的空气赶离。
——第二次做爱,他在炸蛋。
忘了是哪学来的配方,宽油炸蛋,再淋上味美的酱,口感酥松厚实,过程又非常简单。
倒入蛋液时没注意,溅飞一滴油在掌勺的手上,滋滋作响。姜耶吃痛,倒抽一口冷气,下意识甩甩手。
刚挥不过三下,就大手握住。手心很热,还干燥,不光不能缓解疼痛,甚至还有加重的意味。
大手牵着他赶向边上的水槽,开了冷水猛冲,两手拇指摩挲其他肌肤,嘴里念念有词。
唠叨他分心不注意,心疼他疼不疼。
姜耶挂心在炸蛋上,怕炸焦,没冲一会脚步便偏移,试图回到锅前。
可刚挣动,就被带回去,肘间缩在他腋下,腰被搂住。脸颊上亲昵的贴着年轻人的脸,轻轻厮磨。
姜耶要哄他,说别撒娇,到吃饭的时间了,可话没能说完就被吻住。
舌尖将喧嚣夺主的客人赶走,牙齿咬住作关卡,手掌贴在胸肌上,没用大力,只是抵着,推了一下。
含糊不清地说:“别闹。”
姜耶打了八颗鸡蛋,倒了半锅的油,不想浪费。
水淋淋的手摸上来,从腕骨厮磨到刚刚烫伤的地方,指腹像唇,带着怜惜亲吻几下,留下几滴水。
又把水化开,涂抹到其他地方,动作轻慢,带着明显的性暗示。
手被执起,真正的唇肉亲舔微红的伤处。接着被强硬地塞入铁勺,等手心收拢时肩膀被拦住,走向冒着烟的油锅。
“没闹你,你继续做吧。”
姜耶没信,年轻的爱人崇尚浪漫和亲密,不会轻易放过任何一个表达爱和占有的好机会。
但他的确没有其他办法,炸蛋的拯救让他焦头烂额。
好在时间耽误得不算太久,只是发焦,没糊,反添了脆和油脂香。
捞起边上的筛子和盆,把炸开的蛋放在一边滤油。再找到一个新盆和新滤网,把国内的油滤干净等着后来炒菜。
他有点近视,做这项工作时得全神贯注,否则会把油倒在桌上。
宋录找到机会,伺机而动。
蹲在他左腿侧方,温热的肌肤隔着衣裤都能轻易感受。裤子被猛地扒下,连同里面燕麦色的纯棉内裤。
胯下的寒冷让姜耶顿了顿,没大反应。他早有预料,只是寒冷如期而至时还是会瑟缩。
他瘦,裤子轻易滑到脚踝,层层叠叠堆成奶油花。内裤被故意扯到膝盖,像是要作镣铐,限制他的行动。
阴茎直接和粗硬的围裙接触,带来奇异的感受。
热暖的手缓慢向上攀爬,爱抚每一寸肌肤,把掌心的温度通通染到他的皮肉上。
蜿蜒曲折,从小腿摸到膝盖内测,弹了一下内裤边,又缓慢上移,游弋到腿根处和臀肉相连处。
还剩小半锅油,需要他更加谨慎,否则功亏一篑。
警告地摇摇大腿,腿根拍打宋录的脸颊,力道轻,甚至连击打声都听不见。
围裙发出细细的摩擦声,低头一扫,浅金色的头发钻进了围裙。
屏气凝神,姜耶双目紧盯油盆。不料阴茎突然被含进湿润暖热的口腔,臀肉被两只手掌抓住大力揉捏,力道重到腿根发颤,都发丝都在抖动。
惊呼出声,不仅因为后穴被手指触碰,还因为油最终还是洒在桌上。
有些恼怒,姜耶想伸手打恶作剧的人,却被激烈的口交影响得站不稳,只能用肘间撑住自己。
手上还攥着滤网和勺,前面是撞到一半的油盆,没有机会也没有地方让姜耶更大限度地稳住身形。
阴茎前的头颅来回越来越激烈,口腔内的舌头速度快而灵活。臀后的手指已经伸进去两指,正在里穴周搅动抽插。
姜耶难以抑制地喘息,喉间不加掩饰地呻吟,轻一声重一声,鼻腔也哼着,一起抒发他的惬意。
手脚逐渐脱力,滤网和勺子跌落,一根摔进油盆,差点打翻。一根落在地上,摇摇晃晃地尖叫,控诉自己遭受的待遇。
终于腾出手,姜耶肘部后转,双手撑住桌角,半俯身躲开情人的攻击但被迅速追回,力道和速度更上一层。
“嗯、嗬嗯……哼、哼嗯……”
无意识的破碎音节不断外泄,构成情欲的河流,席卷痴迷的二人。
姜耶先破防,颤抖着射精,在空气被栗子花沾染时先腿软脱力,要不是被迅速起身的爱人搂住绝对会直接倒地。
在喘息中被
人扶起,肘间撑着理石桌,半弯着腰。
姜耶腿根还在抖,小腿的力气还没回来,但他还是控制肌肉,尽量向外打开,半撅臀。
一只沾着晶亮液体,细闻是一股骚甜气味的手伸到眼前,姜耶垂眸,张口含住。
于此同时后穴也被龟头抵住,在穴周绕圈厮磨,亲密地蹭他。
细细舔舐每根手指,舌肉从指缝中穿过,勾勒指节的纹路后再原路返回,吸吮指尖。
后背贴上来一具堪称滚烫的肉体,精壮有型。紧实的肌肉来回蹭,挺翘的乳尖透过薄软的衣服清晰地顶住他的蝴蝶骨。
龟头已经进了一半,虽然有肠液的润滑,但还有些干涩,还得做润滑,否则悲剧重演。
想到这里,姜耶更努力,啧啧作响,水声靡靡。
等到他觉得差不多了想出声提醒,手已经被缩回去抹在他穴周,估计也抹到了年轻的鸡巴上。
腰被一只手扣住,脖颈给两片散着热气的软肉贴吻,轻轻啃咬。
姜耶尽量放松,后撅臀配合,主动贴紧对方的小腹,还安慰地蹭两下。
右乳尖被窜入衣服的手捻住,揉搓转拉,滚烫的手心揉摁胸肌。暖软的气喷到下颌,和乳尖一起带来酥麻。
年轻人轻轻叫他:“老婆,我进去了……”
话温温柔柔,动作却像野兽凶猛。
鸡巴猛地贯入后穴,整根插得满而深,叫他整个人跟着向前踉跄,又被稳重的桌子挡回。
“嗬嗯……!”
粗硬的鸡巴在肠道里抽插,卵蛋随着动作撞击他的臀肉,水声响得透彻,肉体撞击声也不逊色。
慌张中抓紧桌角,用力到小臂青筋盘桓才堪堪稳定,没被撞得东倒西歪。
扣着腰的手离开,攀爬到他的手上,覆盖在上面。要不是错位相扣的十指暴露,他的手将彻底被宋录的手隐藏。
围裙系带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撞松,跟他的动作波澜起伏,系带骚挠着大腿皮肉,轻轻的。
卡在膝盖的内裤早就掉了下去,和混乱的裤子缠作一团,就像他们一样。
右乳尖红肿抽疼,估计被揉伤了。但丝丝的疼痛中带着浓重的情欲,让姜耶呻吟的更大。
“老婆……”
宋录喉结滚动,头埋在他的颈窝,乳尖贴在背后,随着动作不断刺激新感观。
鸡巴捅进时来着苦楚和从喉间自发送出口的舒服,抽离时又有浓厚的不舍和眷恋,叫姜耶要死,说不出完整的话。
宋录大开大合地插干,姜耶也配合着喘息和叫。
他年纪越大,越不要面皮。叫得比年轻时更大更骚,心里如何想,嘴里便怎么说。
“啊嗯!……哈…继续,嗬嗯……嗯……对…用力……唔!”
宋录被他的叫声叫得更硬,鸡巴在后穴里开拓出更广域的疆土,冲锋也更加勇猛,让他几乎要瘫死。
腿根猛地一抖,括约肌不受控制地缩紧穴口紧紧咬住宋录的鸡巴,肠道包裹贴合住,微微痉挛。
宋录顿了顿,玩弄姜耶乳尖的手放下,扣住另一只空闲的手。对准刚刚的方向挺臀撞击,击打声几乎要把水声烧滚。
“嗯哈……啊……嗯!”
高潮来临的瞬间,姜耶会阴抽搐,腿根抖得不行,小腹发胀,不知是要失禁还是射精,混乱得他眼泪和唾液一起流下。
膝盖发软,直接跪下,被宋录拦了两下都没能拦住,直接坐倒在宋录脚上。
敞开的穴口缓缓流出精液,黏在宋录脚上,在随着青筋方向流走。
姜耶喘息,双眼失焦,茫然无措。
微张嘴,唾液冒头,似乎要从唇角出现,却被滚烫湿漉的鸡巴塞回去。
宋录扣住他的头,攥住头发,让他深深地含进情人的阴茎。
姜耶呆了会才反应过来,顺从地张大口腔,尽量深埋。
捅得有点深,带来生理干呕。姜耶不想扫兴,尽力关闭喉咙。挣扎却从鼻尖哼出,发着抖,打着颤。
好在宋录也到了临界点,没过多久便要射,临门释放时攥住头发把他的脸扯离,浓精射了他满脸。
姜耶沉默,有些尴尬,还为自己的好记忆惊奇。
马克杯里的水依旧被白雾纠缠,烫得让人无所适从。
厨房的窗户没关,各式各类赞颂圣诞的歌混在一起钻进耳道,伴随着刺骨的冷风,呼啸着闯进来。
姜耶打了一个冷颤,把窗户关上。
隔绝了冷风,隔绝不了歌声和快乐。
姜耶握住杯把手,关灯离开厨房。
临了回看一眼。
漆黑,狼狈,冷清。
这栋房子处处都是回忆。
可现在只剩下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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