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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神魂颠倒了全身瘫软两腿颤抖乌黑的秀发披散在肩头和枕头(1 / 1)


我叫阿坤,今年二十岁,已经做事两年。我的亲生母亲早死,有一个后母,
她的模样像极了大陆着名影星傅艺伟,可说是长得一模一样,无论是身材、容貌、
眼睛、肌肤、气质,都是相同的,如果二人站在一起,简直无法分辨。
她比我父亲小了近二十岁,据人说,当年父亲在学校教书,后母曾是他的学
生,学习十分努力勤奋,是父亲的得意门生。她当时因家境贫寒,拿不出学费,
曾提出掇学就业。父亲对这样的好学生十分可惜,与校方联系免除了她的学费,
还时常接济她家。
在她中学毕业时,我的母亲已去世一年多,她崇拜我父亲的人品,便主动提
出要嫁给我的父亲。当时,她一个十七岁的少女,生得花容月貌,加上人品出众、
娴淑端庄,确是一个世上难寻的好女子。
但父亲考虑年龄悬殊太大,不愿贻误她的青春年华,便坚决拒绝。可是她的
决心已下,表示此生除我父亲不嫁,否则就要出家当尼姑。她的态度感动了我的
父亲,这样才成就了婚姻。
婚后不久,父亲辞教经商,后来又从事实业。二人相亲相爱,鱼水和谐。但
可惜的是,她与父亲结婚才十年,在三年前,家父又去世了。那时,她才二十七
岁,即开始守寡。你现在可知道,后母是一个多么不幸的人。
继母是在我入小学时,先父娶她回来的,即是说,我从七岁时便由她照顾至
现在。她也生了一子一女,大的八岁,小的才六岁,均在读小学。虽然她有了自
己的子女,但仍一如既往地关心我、照顾我,像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
而我也始终把她当作自己的母亲,由于家母去世时我的年龄尚小,连母亲长
什么样子都忘记了,所以,在我的心目当中,后母就是母亲。
我们是个小康之家,生活不错,可惜父亲早殂,他的小厂关门,我不能继承
父业,只能出去打工。
继母做楼房经纪,生意很好。因为她是一个很干练的女人,在生意场上可说
是一个强者,再加上父亲的遗产,她与弟妹的生活是不会发愁的。
父亲去世后,母亲独立支援一个家庭,日子过得还相当红火,一家人亲密无
间。由于后母出众的才干和绝世的美貌,许多人主动表示愿意与她同结连理,但
均遭到拒绝,理由是为了孩子们,不想再结婚。她独守空闺,洁身如玉,从不作
红杏之想。对此,我也是十分崇敬的。
我从小就养成一个习惯:每天离家前都要吻一下后母的脸颊。现在年龄虽然
已经不小,但每天仍然这样做,大家都习以为常。最近我发现,她看我的眼神有
些异样,格外明亮、亲切,充满一种我无法表达的神韵。
每次吻她时,她身子有些颤抖,有一次她甚至搂住我的腰,要我再多吻她几
下。
还有一次,她甚至搂着我的脖颈,颠起脚尖,主动在我的嘴唇上吻了一下。
我自己也感觉对后母的感情与以前不同:我开始注意她的美貌和红润细嫩的肌肤,
特别希望多吻她几次。
她生性娴静而温顺,然而身上却隐藏着某种令人动情的魅力。我心想,母亲
多么年轻漂亮,难怪那么多男人在追求她。
如果我不是她的儿子,大概也会为她所迷倒的。
我平时只是常吻她的脸颊,但心中却萌生了一个欲望,希望经常吻一下她那
丰腴而美丽的樱唇。当然这只是想入非非而已,因为我知道,只有情人间才能接
吻。我知道自己的想法极其不妥,尽量压抑自己的情感。
在三个月前的一天晚上,是我的生日,继母弄了一些好饭菜,一家人开开心
心地为我庆祝生日。当晚,继母频频劝我喝酒,我也是喜欢饮啤酒的。当时我饮
了不少啤酒,还饮了少许白兰地,这样,我有点醉意,饭后便想回房休息,谁知
刚站起来竟东倒西歪地差一点摔倒。
母亲见我这样,便一手拉起我的一个胳膊架在她的脖子上,另一只手搂着我
的腰,连拖带抱地将我送回房间。我能感觉出她在为我脱去鞋袜和外衣,以后的
事全然不知,倒在床上睡着了。
睡到半夜时分,我朦胧中觉得有人在抚弄我的阳具,惊醒过来,原来是后母
躺在我的身边。她已是一丝不挂,我也是身无寸缕,看来是她为我脱光了衣服。
我被她紧紧搂在怀里亲吻。我睁大眼睛,对眼前的景象十分不解,不禁「啊!」
了一声。
后母见我醒来,也大吃一惊,急忙放开我的阴茎,并把我从
她的怀里推开,
扭过身去,粉腮羞红,娇涩地说道:「啊呀!真是对不起!我……我原以为……
你醉了……不会醒来的……」说着,用手捂在脸上。
但是,我从她的手缝里,看见她的脸一直红到脖颈。我无所措手足,就要下
床离开。但是她不准,央求我:「阿坤,不要走!」并在我的背后用四肢缠着我
不放,主动吻我的脖颈,怯生生地说出一些对我爱恋已久、渴望委身于我的缠绵
话语。
她说:「坤儿,你知道吗,你身上有一种令人陶醉的魅力,没有任何一个女
人能不为之动心,我实在无法抗拒你的魅力!」
接着她又说道,今晚原以为我喝多了酒不会醒来的,想悄悄与我亲热一会儿,
然后再离开,没有想到我竟醒来。
我又转过身来看着她,她连忙垂下螓首,娇羞之态可掬。
最难消受美人恩!那话语,软语莺声,那神态,楚楚可怜,使我有一种难以
言喻的感受,心头不禁一荡,绮念横生。
后母今年才三十岁,生得清秀甜媚,粉?丹唇,桃腮樱口,十分美貌;特别
是她那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流盼轻盈,清澈闪亮,明眸善睐,含情脉脉,看你
一眼就会使你浑身酥麻;而且,她有着非常骄人的、少女一般美妙的身材,苗条
而丰腴,肌肤雪白细腻,是一个标准的美人,加上她很会保养和打扮,看上去最
多二十岁出头,丰神绝代。
说实在的,许久以来,每当看到她,我也常常有所思慕,但由于是母亲,加
之她的气质高贵端庄、落落大方,妩媚中带着刚健,我对于她崇敬有加,倒是从
来没有产生过非份之想。
现在,她那种因胆怯而受到压抑的渴望、那种深藏在心底里的情欲已经被激
发出来了,并且变得十分强烈甚至无法抑制,充满柔情,一反平时的神态,主动
对自己投怀送抱,仪态万千,婀娜多姿,媚眼流波,热情如火,那楚楚娇羞之态,
益增妩媚,格外动人。
我实在无法抗拒她的诱惑,冲动地伸出双臂,把她紧紧抱在怀中,在她的腮
上、唇上、颈上亲吻,嘴里不时呼道:
「妈咪……妈咪……我好喜欢你!」同时一双手在她那富有曲线和充满弹性
的肉体上到处乱摸搓捏。
面对我的狂烈的冲动,她又有些羞涩,连忙拉过一个被单盖在身上。我笑着
把被单拽走,把她那坚实的乳房、动人的臀部和几乎平坦的腹部暴露得一清二楚。
她多么像一朵含苞欲放的玫瑰花,等待着绽开吐艳。我继续亲吻她。
她渐渐地不那么胆怯了,她开始变得越来越狂热和无所顾忌。但是她一直完
全失去端庄和羞涩。
「啊!小亲亲!」后母十分兴奋地抱着我,那只手又抓住了我的阳具,用力
地一松一紧地握着。我热烈地与她接吻,她的嘴唇微微张开,让我的舌头进去,
与她的小舌缠绵在一起。我们互相紧紧地拥抱着,亲吻着……
不久,她的喉咙里传出了一阵阵的呻吟声,身子微微颤抖。又过了一会儿,
她在我耳畔细声说:「坤儿……妈咪……好需要……快点给我!」她的热情已经
达到了沸点,满眼洋溢着饥渴、乞求的神色。她已经等不及了。
我这时也有些忍受不住了,虽然我从来没有和女性接触过,但我从书上知道,
男女交欢是要把生殖器插到一起的,而且还看过一些有关的电影,自然知道男女
交欢是怎么回事。于是,我翻身压在了她的娇躯上,挺动腰肢,硬邦邦地向那神
秘之处插去。
但我实在是没有经验,几次冲击都未得其门而入。她秀目微抬,娇羞地笑了
笑,慢慢地分开两腿,用手引导我那十分粗大硬挺的阴茎进入了一个温柔、滑润、
紧凑的天地中。
刚进去一点,我便停了下来。
她喘息着说:「你……怎么……不进去?」我小声说:「妈咪,我不敢使劲
往里进,怕弄疼了你。」
「不要紧的,我里面很深,不会疼,求求你快一点!我受不了啦!」她娇呼
着。我于是使劲进去。在我向下压时,她的腰猛地向上一挺。
「啊!」她舒畅地低呼一声,充满甜蜜的柔情。这表示我已经插到了她的内
面。我紧紧地搂着她,吻她。
我发现她的阴道在一下一下地抽搐,吸吮我的阴茎,觉得很舒服。她小声说
:「亲爱的,你动一动!」我便将腰肢左右摆动。
她说:「不是这样,要上下动,一进一出地动!
」我按她的指导,慢慢地一
进一出地抽送。她欣喜地赞许道:「对,就是这样,还可以快一些,再用力些!」
我开始逐渐加快……我不停地冲击。
她紧闭秀目,开始细声呻吟,螓首左右摆动,时而紧咬下唇,时而樱口半张,
呼吸急促,那表情似乎很痛苦。
我认为是自己的冲击太粗暴使她难过,便停止动作,小声说:「妈咪,对不
起,我弄疼了你吗?」
她睁开眼,娇羞地说:「不,我很舒服,不要停下来,快,再快一些!」我
受到鼓励,又加快了速度。
她的腰肢在剧烈地扭动,张着嘴,呼吸更加急促,胸脯快速地起伏,并叫着
我的名字:「快!快!……再快些,大力!……再大力!……噢,我快要死了!」
我疯狂般地冲动着。她似乎处于半昏迷状态,嘴里发出断断续续的呢喃声,
听不清说的什么,继而发出一阵阵狂热的叫喊,尖叫着,要求我再大力。我越发
用力。她的身子像一艘击浪的小船,上下颠簸,一头秀发也随着身子的快速摆动
而飞扬着,十分动人。
突然,她尖细地嘶叫一声,全身一阵痉挛,叫声随之停止,呼吸仍然很急促。
渐渐地,她静止了,像睡着一样,瘫软在床上,嘴角挂着一丝幸福满足的笑容。
我知道,她来了一次高潮。我这时还没有排泄,那话儿仍然硬挺地停留在她的体
内,充实着她的阴道。
我从书上知道,女人高潮后需要爱抚,便轻轻抚摸她、吻她。过了大约二十
分钟,她慢慢睁开媚眼,伸出柔荑,抚摸着我的脸颊,充满感激地柔声道:「坤
儿,你真好!」搬下我的头,热烈地亲吻我。
我们紧紧地拥在一起,抬股交颈,双唇相连,热情抚摸,久久地缠绵着……
不久,她的盘骨蠕动起来了,我也渴望再来一次。
于是,我又再度冲击。她不停地呻吟着,喊叫着,尖尖的指甲狠抓我的手臂,
而她的分泌有如潮水。
很快,她又处在高潮的痉挛中,她的腿象八爪鱼一般缠着我的腰,嘴里叫着
:「坤儿……抱紧我,我快要死了,我……」
她的话渐渐微弱,有些说不清楚了,她只是在颤抖着、颤抖着,后来忽然完
全松弛,腿子也放了下来,躺在那里如同昏迷了一般……
这一晚,一个是久旱逢雨、如饥似渴、不知满足,一个是初尝温柔、迫不及
待、久战不疲。我们不停地造爱,改换了几种姿势,我在书上了解到的性知识派
上用场了,什么「骑马式」、「六九式」、「细品玉萧」、「左侧式」、「右揽
式」、「开叉式」、「背进式」、「肩挑式」……都试了一试。
我发现,妈咪虽然比我年长,且已结婚十年有余,但她的性知识极其贫乏,
就知道男上女下的传统方式。由于初次同我上床,一直流露出少女般的羞涩与忸
怩,不好意思对我称赞,但从她那迷惘、惊讶的眼神,可以看出:她对我的丰富
性知识是多么满意、崇拜和信服。
她很驯服地听从我的摆布,乐于在我的指导下寻欢,而且是那么满意和投入。
这一晚,我们梅开八度,直至天明。
她刚从疯狂大胆和忘情的呻吟中清醒过来后,就立刻又变成一位羞怯和庄重
的母亲了。当我搂着她的脖颈,用手在她脸上轻抚时,她的脸变得那么红,满眼
娇羞。
我问:「妈咪,你舒服吗?」抚着我的脸,娇羞地说:「坤儿,好孩子,你
真有本事,你弄死妈咪了!我被你弄死好几次了!
啊,我真幸福呀!我还从来没有得到过这么大的享受,而且一夜之中,我竟
有过十几次高潮!」
我说:「妈咪与父亲结婚十几年,难道没有这么高兴过吗?」她说:「你父
亲是个极好的人,在性生活上确实给过我不少欢乐。
但是他的年龄毕竟大了,力气不足,他的宝贝也没有你那么粗长,所以,每
次做爱最多给我一次高潮。而且他只会男上女下那一种传统姿势,没有你懂得那
么多。坤儿,你的技巧真是震人心弦。坤儿,今天我才体会到什么是如醉如痴、
欲仙欲死了!」
说完,不好意思地把脸贴在我的胸前,一条腿搭在我的身上,并伸出一只手
握着我的玉柱,惊呼:「哇!还是这么强硬!坤儿,妈咪被你迷死了!」自鸣钟
响了六下,已经是清晨六点钟了。这就是说,从昨天晚上十点钟开始,我们整整
干了一夜。
她抚着我的脸,娇声
说道:「坤儿,我起不来了,这一夜,我被你折腾得骨
头都散了!」又说:「请你去叫醒两个孩子,让他们吃点心,然后去上学,好吗?」
我答应一声,又抱着那软绵绵的娇躯,在她的唇上、脸上吻了一阵,然后起来穿
上衣服,向门口走去。
「回来。」她忽然小声叫着我:「坤儿,两个孩子每天上学前是要来与我道
别的。我不想让他们看见我睡在你的房间里。可是。」说到这里,她面带娇羞:
「我现在浑身无力,实在动不了。请你……先把我……抱回我的卧室,好吗?」
我微笑着点头,将那一丝不挂的光裸的娇躯轻轻抱起来,从楼下我的卧室送
她到二楼她的卧室。她两臂揽住我的脖颈,不停地在我的脸上、颈上亲吻。当我
把她放在床上时,那身子是与床垂直的,两腿吊在床边,而她竟瘫软在床上,一
动也不能动。
她有些难为情地看着我,苦笑着说:「我连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我会意地笑了笑,并俯身轻轻抚摸她那嫣红的俏脸,在她唇上吻了一下。在
我准备抱起她的两腿,把她的身子摆平时,一番迷人的景象把我吸引住了:雪白
的酥胸上两座乳峰高高挺耸,一对鲜红的蓓蕾在朝阳的照耀下光采灿然。
平坦的小腹下,一个极其美丽的半圆形的凸起,由于两腿吊在床边而显得更
加突出,上面覆盖着一层薄薄的乌黑的卷发。
而那凸起的中央,是一条细细的窄缝,时隐时现。
「啊,真美呀!」我赞叹着。昨天晚上只顾交欢,我根本无暇欣赏这美丽的
娇躯。她羞眼半开,看我一眼,忸怩地笑了笑,便又闭上了眼睛。我冲动地分开
那两条修长的玉腿,使那窄缝变宽,露出了粉红色的方寸之地。我忘形地扑了上
去,伸出舌头便舔吮起来。
每舔吮一次,她的身子便颤抖一下。
她痴迷地呻吟着,然而尚存清醒,小声呢喃道:「不要,坤儿,现在不要,
我怕孩子们看见!」我被她提醒,只好停止,但最后还是将舌头伸进阴道中去,
搅了一会,弄得她宛转娇啼,方才罢休。我抱起她,把身子放平,并为她盖上一
条床单。
我去叫醒两个弟妹,并安排他们吃了早饭。在出发上学之前,他们果然到妈
咪的房间里,去与妈咪告别。我跟着去了。
她听到动静,睁开疲倦的秀目。两个孩子问:「妈咪,你病了吗?怎么现在
没有起床?」
她的脸一红,慈祥地笑了笑,然后少气无力地柔声说:「妈咪没有病,只是
昨天太累了,要多睡一会。你们上学去吧,中午在学校要多吃点饭,下午放学早
点回家。」
送走弟妹,已是七点半钟。我到卧室去看她,只见她仍然在熟睡,两臂和酥
胸都露在外面,那雪白的肌肤、嫣红的脸庞十分妩媚动人。
我不禁弯下腰在她的唇上亲吻。她没有醒。我于是把卧室的门锁上,脱光衣
服,钻进床单中,把臂伸到她的颈下,拥着她睡下,因为这一夜的交欢,我也是
十分疲倦的。
下午两点钟我醒来时,发现玉人仍然在怀。她还没有醒,但一只手紧紧握住
我的玉柱,另一只手揽住我的颈项,脸伏在我的肩窝中,整个身子都偎着我,一
条腿搭在我的身上。
听着那匀称细弱的呼吸声,嗅着她身上发出的一股股馥郁的清香,看着那嫣
红的脸蛋和嘴角挂着的迷人的微笑,我又沈浸在幸福的汪洋中。我禁不住又轻轻
搬正她的身子,分开两条修长的大腿,爬了上去,让玉柱进入温柔乡中。我刚刚
动了几下,她便醒了,「噢!」地欢呼一声,就与我抱在了一起……
交欢过后,我先起床,没有穿衣服,便点上一支香烟,坐到沙发上看报纸。
这时,她也起来了,与我一样赤裸着身体,走到我的跟前,面对我骑坐在我的膝
头上,揽着我的脖颈,把香烟从我手中拿开,娇嗔地说:「亲爱的,我不让你抽
烟,那东西对身体不好!」
我笑着说:「当然可以!我的小心肝!」说着,揽着她的纤腰,与她开始了
一轮热烈的亲吻。吻着吻着,她神秘地附在我耳边小声说:「喂!你的那话儿好
硬呀,顶得我的肚子好疼!」说完「咭」地一笑。
我心中一动,便说:「是吗?让我看看。」说着,我两手抱紧她的纤腰,把
娇躯向上一举。当我放下她时,只听她娇呼一声:「呀,你好坏!」说完,娇首
后仰,陶醉地闭上眼睛。原来,在我举起她时
,趁势把硬挺的玉柱对准了那温柔
之洞,放下她时,便一贯到底。于是,我握着她的蛮腰,她扶着我的双肩,开始
了上下耸动……
过了一会儿,我抱着她站起身来,两体相联。她的身子几乎与地面平行,两
条玉腿勾住了我的腰。我一进一退地抽送着,她频频呼叫着。她的身子软了,娇
躯下垂,秀发拖地,慢慢地,她的两手撑在了地上。玉体像一条风浪中的小船,
随着我的动作前后颠簸着,两个坚挺的乳房高高耸起,豆蔻含苞,玉峰高并,十
分优美……
我忽然想到一个主意,便抱起她,说:「妈咪,请你扒在沙发扶手上。」不
解地问:「干什么呀?」我说:「我想站着造爱,从你的后面进入。」她的脸刷
地变得通红,忸怩着:「不,那怎么可以!」我抚着她的俏脸,柔声说:「一本
书上介绍的,不仿试试。」
她用粉拳轻轻在我胸前擂了一下,娇呼道:「你好坏,还没有娶妻,就看这
些乌七八糟的书!」「谁说我没有娶妻?
我已经有了一位千娇百媚的妻子了!」我说。她一楞神,急忙问:「在哪里?」
我说:「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她「嘤咛」一声将脸埋到我的怀里,搂着我的腰,一双粉拳捶打着我的后背。
我也抱紧娇躯,一挺腰,使她的脚离开地面,然后落在我的脚面上,我带着她走
到沙发侧面,扶她站好,上身扒到沙发扶手上,雪白浑圆的玉臀高高耸起,美极
了!
我抚弄一会儿,又将她的两腿稍稍分开,露出了那迷人的粉红色的方寸之地。
我用手指抚摸那地方,她的身子微微在颤抖。
我发现那里已经是溪流潺潺,于是不假思索地直贯源头。她「噢」地叫了一
声。
我由慢至快,九浅一深,频频抽送。这个姿势,力度大,角度新,插得深,
与在床上做爱的感觉大不一样!她在娇喘,在呻吟,在颤抖,在扭动……高潮一
浪接一浪,喘息声、呻吟声、呢喃声、呼叫声此起彼伏……
终于,在她「我死了!」的尖叫声中,二人同时进入高潮的巅峰。她软倒在
沙发扶手上,而我瘫在她的身上。
我环抱娇躯,双手抚摸硬挺的双乳,嘴唇亲吻丰腴的脊背和粉臀。良久,我
把她身子翻转,横空抱将起来。她秀目紧闭,身子软得像一滩泥,头颈后仰、秀
发垂地。我坐到沙发上,让她坐在我的腿上,身子偎在我的怀中。
剧烈的运动使她疲倦得沈静地睡着了,发出了轻微均匀的呼吸声,吹气如兰
。我激动地抚摸柔嫩的肌肤,亲吻嫣红美妙的樱唇和洁白清秀的俏脸……她额头
上出汗了,嘴里莺啼般呼叫着我的名字:「坤儿……,你在那里?我想你呀!坤
儿!」眼角还流出了几滴眼泪。
我轻吻她的俏脸,小声说:「妈咪,我在这里呀!她睁开迷茫的醉眼,说:
「坤儿,可找到你啦!我们这是在哪里?」
我说:「妈咪,我们在家,在厅里呀!」
她小声道:「我还活着吗?刚才,我死了!坤儿,是真的,真的死了!我记
得自己的灵魂腾云驾雾到了天上,在一片彩云中飞翔,我还看到一片宫殿,看到
有好多仙女在跳舞,音乐也特别优美。
我激动地加入她们的行列,与她们一起跳,我身上也穿着与她们同样的彩衣。
那时,我觉得身上特别轻松,心情也非常舒畅。
啊!真好!后来,我突然想起了你,想找你一起跳舞,可是到处找不到你,
我大声叫你的名字,也无人回答,急得满头大汗,哭了起来,不知如何是好。后
来听到你叫我,一睁开眼,却躺在你的怀里!原来是一场梦!坤儿,这梦多好玩!」
说完笑了起来,笑得那?甜美,那么迷人,那么天真,眼角还挂着泪珠,好
像一个天真烂熳的小姑娘。我忽然觉得她是自己的小妹妹,怜惜之情油然而生,
不觉伸出手,把她抱起来,让她坐我的腿上。
她小鸟依人般依偎在我的怀里,两臂缠着我的腰,好像怕再失去我。我抚摸
着她那嫣红的桃腮,低头柔声道:「妈咪,下次再到天上,一定得先叫上我呀!」
「好的!一定叫你!」她那美丽的大眼睛调皮地凝视着我,认真地点点头。
「一言为定!」我说。「一言为定!」她大声说。说完,二人抱在一起,哈
哈大笑!当笑声停下来时,她搂着我的脖颈,小声说:「坤儿,我觉得肚子饿了,
好饿好饿哟!」我抬头看看挂钟,已经是下
午五点半锺了,笑着说:「妈咪,从
昨晚到现在,我们将近二十四小时没有吃饭了!」
她一想,说:「对,今天早饭、午饭都没有吃,我们一直在床上,不停地做
爱!哎呀,我只怕来过二十几次高潮了!」
说完,两人又拥抱着大笑一阵。「坤儿,你也很累了,休息一会儿吧,我去
为你做早餐!」她笑着说,并挣扎着要从我身上下来。
我抱着她不放,说:「妈咪累了,还是让我去做吧!」她娇滴滴地佯嗔道:
「那就一起去吧!刚才梦里我找得你好苦,再也不让你离开我了!」我抱起她往
厨房走。她说:「光着身子怎么去做饭呀!总得先穿上衣服吧!」
我说:「这样不是很好吗!我们还可以边做饭边造爱!」她「噗哧」一笑,
脸又是一红,柔声道:「不好!坤儿,再过半个小时,孩子们就回来了。」
我无可奈何,只好服从。她搂着我的脖颈,在我嘴上轻轻亲了一下,安慰我
说:「亲爱的,今天时间太紧张了。
以后我们可以早一点做饭,那时候再实行你的方案,好吗?其实,听你一说,
我也感到很剌激呢。不信你摸摸看,我底下已经流出来了!」
晚饭时,一家四口坐在一起,谈笑风生。我感到有一只脚勾着我的腿,我自
然知道是谁,便把那只脚夹在我的两腿之间。我看她一眼,她只低头吃饭,故意
不看我,但是满脸红晕却是瞒不过人的。
等弟弟妹写完作业上床睡觉后,我拉着妈咪的手走进她的卧室。一进门,我
便抱起娇躯,远远地扔在弹簧床上。
她惊叫一声,还没有回过味来,就被我脱去她的外衣、内衣和最贴身的背心
和裤衩,抚摸着她身上的每一个部位。
她神魂颠倒了,全身瘫软,两腿颤抖,乌黑的秀发披散在肩头和枕头上。她
被欲焰烧得如醉如狂,羞涩已在熊熊的烈焰中化成了灰烬。两个赤裸的身子紧贴
在一起,她闭上了眼睛,发出了急促的喘息声……
经过这一天之后,我与后母的关系立即发生了变化,互相之间的情愫愈来愈
深,真像是一对新婚夫妇,绸缪缱绻、痴情缠绵,柔情蜜意、难解难分,我们几
乎每天晚上都造爱,然后相拥而睡,清晨再做一次爱,然后我离开她的卧室,因
为怕弟弟妹妹发觉。
有时我与她白天都在家,我们就都光着身子,相偎相依,随时做爱。有时是
她主动,有时是我主动。反正只要有了兴致,我们就立即交欢,所以,家中的每
一个地方,卧室、起居室、客厅、卫生间、厨房甚至小仓库……都曾做过我们行
云播雨的阳台!
?我是一名高中生,刚满十八岁不久,家里呆不下去时就会踩着铁马在村子里
到处逛,村里老一辈长者见到我都会叫声少爷,我也总是跟他们问好几句。
他们会叫我少爷,说起来要归因於我的家门。我们家直到父亲那代在这个地
方都可说是地方望族,也可说是几百年的知名乡绅,听说在清朝时代是大地主,
家里出了几名秀才,赈灾济贫,因此颇得地方人士敬重。
不过嘛……「第一傻,替人选举做运动;第二傻,种甘蔗给会社磅」,清朝
大官走,日本人接在屁股后面来,拥有大片土地的我们就像那句话所说,必须靠
种植甘蔗卖给日本制糖会社过日子。
虽然因为日本会社剥削的关於而使日子比起以前苦了不少,但全家勉力合作
算过的去,只是没料到接着二战开打,刚好传到父亲那一代,我们家族也可说在
那一代正式没落。
爷爷只生了五个孩子,三男二女,虽然我父亲是最小的孩子,但再怎么说也
应该还是个热闹的大家庭,结果现在家里男丁却只剩我一个人……
大叔被日本人徵召去南洋打洋鬼,众人万岁欢呼声中豪迈出发,直到今天都
没回来过。
日本战败,倭鬼离开后,二叔以为渡海过来的大陆人会带来开明活动,满心
欢喜四处参与社会活动,没想到他们带来的是恐怖活动,二二八发生后某晚家门
忽然被猛敲,他糊里糊涂被中国兵带走就从没有回来过,听说是被丢到大海中。
最无奈的是这两名叔叔虽有婚娶,却从没给家里带来一位男丁,更不用说那
两位姑姑一死一出嫁,自此家门重担落到体弱多病的父亲手中,直到现在家族香
火正式落到我手上。
不过虽说我是这个家门的独子单脉,村老依然尊敬叫我少爷,但实际上除了
祖传的老旧四合院外我
们家什么都没有。家里赖以维生的土地被政府无情徵收大
半,加上家里发生各样急用逐一变卖,父亲早死,母亲必须到邻镇工厂去工作,
因此我们家真可说是标准的家道中落。不过虽然这么说,村老们还是对我们家非
常敬重,尤其是亲眼看着这个家从盛转衰或曾受过我们帮助的老人们,还是会在
我们有困难时拿些鸡鸭水果过来慰问我们……
虽然以前我的家门曾经如此风光,但对我来说那已经是遥远的过去,不真正
属於我,也不在乎到底未来还会有哪一国的人来,我只在乎今后能踩着铁马村里
乱逛,看武侠小说与学校打篮球,在家时陪小我一岁的妹妹佩怡说笑或一起写作
业,等着毕业后去当兵,并且希望不要当到金马奖,更不要发生战争,这才是我
真正的生活。
不管怎样,现在我的日子的确是那么的平静,尤其这里是台湾南部的偏僻乡
村,但不知为啥,原本也该跟日子一样平静的左手腕开始发痛。
写字痛,吃饭痛,走路痛,打球痛,他妈的晚上躲在房间看小册本自慰都会
痛,不过一个月前还不是痛,是酸,以为是运动过度,没想到一个月之后的现在
整个情况就像天雷勾动地火、一发不可收拾,由酸转痛,尤其遇到大发作,就像
痛到要断掉。
今天,周六下午,在妹妹的逼迫下,踩着铁马来到村里的推拿师那,他边看
我的手边说:「少爷,你用手过度,那种书不要看太多。」
书?他妈的什么书不要看太多?你倒给我说仔细。
他竟给我露出猥亵笑脸:「年少轻狂都这样,我了解,我也有过那时候。」
当然,跟这名推拿师、大家有机会再连络……
「哥哥,还好吧?」回到家,才刚进自己房间,小我一岁的心爱妹妹就主动
跑来关心询问。
「那个推拿师也搞不清楚。」
「痛这么久,要不要去镇里的大医院检查?」
「大医院啊……」
「让医师检查是不是骨折还是韧带受伤?」
「有点远,太麻烦了。」
结果她生气了:「哥哥都这样,去医院啦,我陪你去。」
看妹妹这样都着一张生气的可爱臭脸,我只能说:「好啦、好啦……今天已
经累了,明天吧。」
「要跟我一起去喔。」
「我知道了。」
「明天一定要去喔。」
我只能苦笑,妹妹真的是太温柔体贴了……
毕竟从小我们就非常亲密,是真正的玩伴,身边总是能看到对方的身影,生
活中几乎不能少了彼此,关心对方所有事情,因此被村老们取笑过妹妹:「小姐
啊,你长大后跟少爷结婚好不好?」
当然他们只是开玩笑,我和妹妹都知道,不过妹妹还是认真又害羞的小声回
答:「好……」然后逗的他们更开心。
开始成长之后,妹妹真是成了个小美人,老一辈的村老都说她有日本婆那样
温柔体贴的气质与感觉,并且遗传到妈妈的保守传统美德观念,是个非常顾家的
标准好女孩,也对我很温柔又体贴,我也总是尽量以兄长的身份照顾她,或许这
也跟我们的成长有关?
毕竟体弱多病的爸爸在我未满两岁的时候就死去,留下母亲照顾我和妹妹,
因此我对他一点印象都没有,只知道母亲一直辛苦养活我们,有时更必须工作十
二个小时以上,加上周末还有兼差而常常不在家,因此我们兄妹只能彼此照顾,
所以感情很好……
总之,隔天我还是懒懒的不想去遥远的大医院,於是温柔的妹妹生气了,强
迫我换衣服,挽我的手、拉我出门,我只好踩着铁马载她往镇上的大医院前进,
跟温柔的她有说有笑。
抵达空荡的大医院之后,立刻就进到诊间,由闲到没事干的医生帮我进行检
查,包括拍摄手痛部分的透片。
半小时后,回到诊间,医生看着透片,没有解释原因便要求我再拍摄几张身
体透片。
再半小时之后,坐在诊疗室的椅上,医生看着我和站我身旁的妹妹,一点笑
容都没有,好像他家死了人:「你们家里父母在吗?」
妹妹正要回答,我抢着问:「医生,到底什么事?」
医师犹豫一会:「可以的话,我希望你的父母也在场。」
他这样,更让我疑惑:「为什么要他们要在场?不能直接说?」
医师看着我,犹豫一会才决定告诉我:「你也是成年人了,我就告诉你,不
过你的情
况很少见,所以我说的话你要有心理准备。」
他这样,我真的被吓到:「什么?」
「你的手腕会痛是因为骨癌,现在看透片已经发现癌细胞开始转移到胸腔和
腹腔,有不正常的小阴影出现,不过为了确定还是需要再进行几项检查。如果不
是你很小的时候就开始有癌症,不然就是它扩散的速度非常快。」
听医生这样说,我就像被闪电击中,久久说不出话。
原来医生的表情不是他家死了人,是我家就要有死人。
妹妹紧张的问:「医生?!」
至此,我对接下来发生的事都没有完整印象与记忆,就像我的大脑运作几乎
停顿,只隐约记得妹妹的惊恐哭声,还有医生说些:扩散太迅速,截肢,尽力抑
制癌细胞扩散的先进治疗……这一类的话。
回到家,坐到安静的客厅沙发,听到消息的妈妈从工厂赶回来,一直抱着我
这个独子痛哭:「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我们家到底发生什么事?」
我也只能搂着妈妈,惊慌到连眼泪都流不出来,不知未来该怎么办?因为我
知道医生已经判我死刑,接着的问题只在於哪一天,而肯定那一天就在非常近的
未来。
就在同一天,我的事也立刻传遍方圆百里,可以说这附近的乡民都知道,毕
竟地方小,加上又是少爷得绝症的大事,於是隔天就开始有热心的乡民与村老拿
着一堆水果前来拜访,希望我能振作或是提供什么偏方之类的,几天后连听闻风
声的学校老师团都出现了……
此外,妈妈为了我的事也一直跟工厂请假,带着我到处去拜神求佛,或是让
我服用乡民们热心提供的偏方。
妹妹晚上放学之后也一直陪着我,努力想让我开心,不过我真的笑不出来,
只觉得这个世界好像快要结束,心中只有满满的恐惧,留在自己的房间翻书查骨
癌的事,知道未来会怎么发展,此外的时间不是看书就是看报纸,其他什么事都
不想做,也知道作了也没用。
有时半夜三点睡不着离开房间,都会发现客厅亮着,无法入睡的妈妈坐在神
坛前看着曾经香水鼎盛的祖先牌位哭泣,小声的问:「列祖列宗啊,我们家到底
作了什么,弄到现在真的要断后?」我也只能安静痛苦的回房,什么都无法做。
真的,当面对死亡的恐惧到了极点,会什么都作不出来,连哭个几声都没办
法。我不知道死掉之后会怎样,也不想死,但我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
又过几天,妹妹放学回来后,手中拿着一碗热汤来到我房间,满脸微笑跟我
说:「哥哥,这是你喜欢吃的菜丸汤,我帮你从镇上市场买回来了。」
「我没有胃口。」
「吃一口啦。」
「先放着。」
「哥哥,吃嘛,你最近都没吃到什么……」
这时,极度烦躁恐惧的我,就像是再也受不了:「我都说不吃了!反正吃再
多也没用,死定了啦!」
被我这样吼,妹妹看着我,终於露出无法掩饰的哀伤表情哭起来……
看她这样,我又后悔又难过,赶紧走过去将她手上的汤放到桌上,然后抱着
她:「对不起,佩怡,我也很害怕,我不是故意的。」
妹妹在我怀礼,啜泣的说:「哥哥,这个周末我和妈妈再陪你再去医院好不
好?医生说过只要接受治疗,还是会有希望。」
面对这问题,我只能保持沉默。
她满脸泪水看着我:「哥哥?!」
「我愿意啊,只是我一直在想那之后呢,我能多活多久?几个月吗?」
「哥哥一定会好起来啦!」
我终於露出微笑,痛苦的:「其实我最担心的不是自己,是你和妈妈。」
「我和妈妈?」
「大家都说,会转移的癌症,再久也只是几年而已,快的话只有几个月。要
是我也不在了,妈妈和你就真的孤零零了。」
她忍不住又哭着说:「哥哥不要这样想啦!」
「可是这是真的。」
「不会啦,医生一定会有办法治疗哥哥!」
我只能苦涩微笑。
她看着我如此坦率苦涩的笑容,也一定察觉到自欺欺人对我没有用,就又抱
着我哭起来……
那晚深夜,可能是傍晚对妹妹说过这些心中话的关系,我一直暗忍的惊恐心
情终於崩溃,梦到一个什么都没有的空虚世界,惊慌哭醒,一直无法止住泪水。
我觉得真是好不公平,才十七岁,看着别人有那么多的未来,为什么我必须
发生这种事?
无法自制的痛哭,妈妈和隔壁房的妹妹一定是听到我的哭声醒来,就都穿着
睡衣赶紧来到我的房间,同样与我一起哭着抱在一起。
我也只能一直紧抱她们哭喊:「我好害怕!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我休学住院,不过不愿意截肢,医生也说可以先看情况再说,於是只接受药
物治疗,这段期间整天除了恶心呕吐加头晕,就是想着许许多多关於未来的事。
住院第二天晚上,妈妈和妹妹同样来到医院陪我,整晚都对我很好,尤其是
妈妈,所以我察觉到妈妈一定有什么事想对我说。果然,九点刚过,妈妈藉故将
妹妹打发离开,告诉我:「妈妈想说一件事。」
「什么?」
「你乖乖听妈妈的话答应,好吗?」
妈妈这样说,更让我起疑:「什么事?」
「你是家里的独子,我们家只有你这个男孩,不能让你有什么意外,再说那
件事也是早晚的事,只是虽然妈妈想花钱,但妈妈真的凑不出需要的那么一大笔
钱,也可能不会有女孩子愿意答应,更怕以后会有问题……」
听妈妈说的这么语无伦次,我也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妈妈好怕我们家的香火真的会断在这里,所以这几天一直想找个女孩帮你
留后。」
我心中的震撼,只比那天被宣判癌症还轻微一点。
「大家都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这是最大的罪过,也是最大的不幸,比什
么都还要严重,妈妈不能让你犯下如此大的错,不然以后我无脸去见列祖列宗,
知道吗?」
我怎会知道?我根本就不知该说什么……
「所以妈妈看你跟佩怡从小到大感情一直很好,想问你喜欢她吗?」
「佩怡?」
妈妈满脸笑容问我:「她十七岁,可以了,个性也很好,就让她为你留后,
好不好?」
对我来说,这又是另一个强烈震撼,这是要我跟妹妹……
妈妈赶紧告诉我:「其实佩怡不是我生的孩子。」
「妹妹她不是妈妈生的?」
「你爸爸离开之后没多久,有个女人抱着还是婴儿的佩怡上门要找你爸爸。
她本来是要钱,后来知道你爸爸已经过去、我们家也真的拿不出钱给她、就
说那孩子是你爸跟她偷生下的孩子,她不想养,将佩怡留在我们家。」
「佩怡真的是爸爸在外面生的?」
「妈妈也不确定,而且那个女人留下佩怡就离开,没有再回来,以后妈妈也
都找不到她……再说你爸爸绝不是会在外面乱来的男人,佩怡慢慢长大后看起来
也跟你爸没有相像的地方,村民们也都这样说,所以妈妈真的觉得她不是你爸爸
的孩子。后来也是因为都照顾了,只能像照顾女儿一样照顾到现在,没想到真的
会有需要她的这一天。」
我呆了好久,忽然治疗带来的不愉快都像消失无迹:「佩怡知道这件事?」
「她不知道,我只有现在才对你说这件事。」
「…………」
妈妈满脸笑容的问我:「你喜欢佩怡吗?」
「…………」
「你愿意的话,妈妈会帮你跟佩怡说,让她为我们家留后,好不好?」
「…………」
「另外也是因为市场的陈爷爷说可以这样帮你冲喜,让你冲过这次的难关早
点好起来,你能了解吗?」
「…………」
妈妈正想再说什么,这时被打发离开的妹妹回来了,天真温柔的完全不知道
刚才我跟妈妈谈的事,於是妈妈只能对我说:「你这几天好好想想妈妈过才说的
话,妈妈会再问你……」
因此这段时间除了治疗造成的呕吐,我满脑子都在想这件事,就是看到佩怡
和妈妈也觉得很尴尬,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们。
我知道妈妈的想法,并不是诅咒我死,只是希望能有个类似保险的准备,所
以我不能怪她;终究癌症这种病真要开始恶化保证任何医学治疗都没用,更可能
几个月之后我就得乖乖归天,也难怪妈妈会这么怕我们家的香火断后。
另外佩怡也的确是个好女孩,不论我们到底有没有血缘关系,她如果有这个
家的孩子应该会跟妈妈一起好好的养育,绝对不会乱来,但我也知道那是妹妹的
人生,妈妈等於是要我配合着绑住她未来数十年以上的漫长人生,再说就算真的
留后,肯定就能生下男孩吗?要是女孩怎么办?
就这样想着想着,也不知道怎么说,可能是生物的遗传本能吧,原本对
死亡
充满恐惧的我,每当想到或许可以跟妹妹一起留后的这件事,忽然就觉得死亡的
恐惧好像减轻了。
就这样,妹妹完全不知道这些事,依然放学后就来看我,温柔的跟我说说笑
笑,妈妈也装作那段交谈不存在,工厂一下班就来陪我,和我们说说笑笑,尤其
是对佩怡,对她非常好。
不过我总是会想到:跟佩怡一起留后就表示我们真的必须发生关系吧,处男
的我和处女的她必须发生真正的肉体关系……
就这样,一个礼拜就要过去,转眼间初次治疗就要结束,医生说再两天就可
以出院回家,只需要每两天回来医院进行一次检查,持续半个月,之后看情况再
决定要不要进行下阶段的治疗。
留院的最后一个晚上,妈妈又把佩怡打发离开,我知道她应该是要问我的决
定,果然没错……
「妈妈那晚跟你说的,你有仔细想过吗?」
我只能点头。
妈妈看起来很高兴:「那你是答应了?」
「我不知道……」
妈妈的脸色黯淡下来:「你不愿意为这个家留后?」
「…………」
妈妈赶紧对我说:「你要想想看,要是你真有什么万一,这个家的香火也会
跟你一起断去。」
「我知道,但万一未来生下的是女孩?」
「要是女孩,长大后就让那女孩招赘,生下来的孩子跟我们家。」
「佩怡也可以这样啊,让她招赘不是也一样?」
「她跟你不一样。妈妈不是说过她跟你爸爸看不出有相像的地方,也看不出
跟爸爸那边的家人有谁相像,所以妈妈和村民们一直认为佩怡不是你爸的孩子,
是来路不明的孩子想骗我们家的钱,我们收养她就像童养媳……如果她真像大家
认为的那样,到时只让她招赘的话我们家香火不就意外传到外人手中,你要妈妈
怎么面对祖先?」
我只能保持沉默:「…………」
「你就乖乖听妈妈的话,好不好?」
「那佩怡呢?她根本不知道这件事,也不可能会答应。」
「只要你答应,她的事你不用担心,妈妈会跟她说。」
「可是这样对她不好吧……」
「她一定能了解这个家的困境,妈妈的痛苦。」
「如果是我也就算了,佩怡以后要怎么去学校?要怎么见人?」
「她的事村民都知道,我们家也绝不会亏待她,所以她没什么不能见人。学
校要是真的无法去就休学别去了,现在为你留后才是对这个家真正重要的事。」
「但是我才十八岁,佩怡也才十七───」
「妈妈在你这个年纪就已生下你。你爷爷在你这个年纪,都已经有二叔。」
「但是那是以前啊。」
「只要是真正为了家门,传种接代这种事不论什么时候都不会嫌太早。」
「…………」
一定是因为妈妈看我一直犹豫抗拒,妈妈真的离开椅子,跪到地上恳求我:
「你真的这么狠心,怎么样都不答应吗?那妈妈跪下来求你,你答应吧,不是为
了你自己,是为了这个家的香火啊……」
看到妈妈对我下跪,我赶紧伸手扶她:「妈!你不要这样!快起来!」
「你不答应,妈妈就不起来。」
她这样,我真的只能回答:「我知道了!我答应你就是!快起来啦!」
得到我的答应,妈妈才高兴又感动的站起来坐回椅子上,然后像是松了口气
的喜极而泣:「唉……太好了……我对的起祖宗了……」
没多久,完全不知道这件事的佩怡回来了,她看见妈妈在哭,讶异的跑到妈
妈身边,担心的问她:「妈,你怎么了?又担心哥哥的身体?」
妈妈擦乾泪水,笑着跟她说:「你回来的正好,妈妈有很重要的事跟你说,
是你和哥哥的事。」
「我和哥哥?」
在病床上的我完全不敢看佩怡,不知道她知道这件事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幸
好妈妈知道如果这时说出来一定会很尴尬,於是站起来跟她说:「今晚我们先回
去吧,明天一早还得过来办出院手续,这件事妈妈在路上再慢慢跟你说。」
不明究里的妹妹,离开前还很温柔体贴的跟我说:「那我跟妈妈先回去了,
哥哥也好好休息,不要想太多。」
我只能微笑:「嗯。」
就这样,妈妈和佩怡一起回去,留下我一个人躺在病房床上忐忑不安。
我知道妈妈一定会在回家路上跟妹妹说这件事,也不免会像逼我答应一样

妹妹答应,而就我对佩怡的了解,很孝顺妈妈的她一定很快就范,因此这晚我几
乎没睡,完全不知道明天再见面时该怎么面对佩怡,直到天快亮才昏昏睡去……
早上十点,感觉到有人叫我,我醒来看见那个人是佩怡,立刻想到昨晚的事
并恢复清醒。
她站在床边腼腆看着我,没有笑容:「哥,十点了,该起来办理出院。」
在浴室洗脸之后重新进到病房,佩怡正在帮我收拾简单的衣服行李,没有看
我,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表情,所以我知道昨晚妈妈一定将所有事都告诉她,
也一定强迫要求她答应。
我走过去,一起收拾自己的物品:「妈呢?」
「妈妈最近跟工厂请太多假,不能再请,所以只有我过来陪你出院。」
至此,我们都没有再说半句话,将所有东西收好之后就办理出院手续,离开
医院。
一起走在阳光照耀的路上,一人提着一手行李,我跟妹妹真的是好长一段路
都没有说话。
从以前到现在我跟妹妹还没有这样过,我得承认,毕竟气氛太奇怪了。
离开医院所在的小镇,走在小型道路的边缘向自己家所在的乡村走去,这时
的整体感觉就是跟刚才的那个小镇不一样,路上看不到什么人为建筑,只有两边
路旁的大片农田,让我想到佩怡与我小时候就是在这种农田中玩耍长大,而我还
能看这样的农田多久呢?
想到这些事,原本没有感觉的手腕又开始痛,是因为再度感觉到死亡的压迫
吧,我只得打破沉默看着妹妹:「妈妈昨晚有跟你说吧?」
「嗯……」
「你怎么回答?」
被我这样问,佩怡慢慢低下头,什么都没有回答。
她这样让我有点讶异,以为她敢反抗妈妈:「你拒绝了?」
「没有……因为妈妈跪下来求我,所以只能答应。」
「妈妈也是跪下来求我。」
妹妹听我这样说,好像很讶异,转头看着我:「妈妈也这样求你?」
「妈妈说很怕我没多久就会死掉,家里香火会没有人继承下去。」
「嗯。」
「妈妈也有说你出生的事吧?」
「有。」
「是吗……昨晚听到这些事,你有哭吧?」
妹妹点头回应。
「对不起……」
至此,我不知道该再跟妹妹说什么,只能别过头看着农田中的水牛,还有忙
着耕田没注意到我们的农人。
半小时后,沉默中终於走回自己的乡村,看到老旧零散的房子又多起来,我
跟妹妹说:「不要怪妈妈,要怪就怪我,谁叫我这么倒楣,把你一起拖下水。」
「妈妈昨晚也跟我这样说,要我别怪你。我知道这不是妈妈的错,也不是哥
哥的错,这是我们家的事,也是我的事。而不论妈妈怎么说,我是爸爸的孩子还
是别人的孩子,我都是这个家的一份子,所以我不会怪任何人。」
我看着她,妹妹也转头看着我,并且露着对这件事完全释怀的羞涩微笑……
回到家里,我跟妹妹又回到自己房间没有出来,直到晚上妈妈下班回来。
妈妈回家之后就将我们叫到客厅,在祖宗牌位前跟我们说:「妈妈知道你们
都不愿意,完全是妈妈我希望这个家的香火不要断,也希望能帮你冲喜治好你,
此外就再找不到其他办法,所以你们要怪就怪妈妈吧……」说着说着妈妈流下了
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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