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程上前两步,弯腰洗手。 见他挤了洗手液在手心里搓出一大堆泡沫,一根一根洗着手指,慢吞吞的,跟娘们儿似的。余睿万分不屑地哼一声,抛起手机,轻松用两指夹住,塞裤兜里,吹了声口哨,转身往外走。 “站住!” 余睿只当没听到,两手插口袋里,脚步那叫一个轻快潇洒。 “余睿!” 余睿停住脚步,转过身去,满脸的不耐烦,“干啥?” 顾程朝他伸出手,“手机给我。” 余睿挑起一边眉毛,冷哼,“凭啥?” 顾程浅浅吸了口气,“你是不是录像了?” 这就是余睿在他面前抛手机的目的。 “是啊,录了,有意见?” 顾程脸色本就不好,这下更差了,阴沉盯着余睿,重复了一遍,“手机给我。” 余睿抬了抬下巴,语气那叫一个拽,“来拿啊。” 顾程脚下跨出一步,又猛地顿住,看着余睿身后,微微一笑,“锦书。” 余睿扭头,果真看见了宴锦书。 “你回来干嘛?” “接你啊。”宴锦书伸手在余睿腰上拍了一下,看向顾程,“刚在楼下碰见你哥了,看那样子该是等得不耐烦了,你快点下去吧。” “哥?”余睿看着顾程,意味不明地笑,“真会玩啊。” “什幺?”宴锦书偏头看他。 “那我先走了。”顾程阴森森看了余睿一眼,大步离开了。 宴锦书在余睿脸上亲一口,“在这等我一下,我上个洗手间。” “我也去。” 进了洗手间,直接扯着人往隔间里拖。 “哎,干什幺?” 余睿关门,上锁,将人压隔板上狠狠亲了几口,大拇指摩挲他湿润的嘴唇,“事情办完了?” “嗯。”宴锦书抬手环住余睿脖子,挺腰蹭他胯部,“怕你一个人吃饭没滋味,就想赶回来陪你。” 余睿低头咬他耳尖,“陪吃饭就不用了,陪嘘嘘吧。” “噗——”宴锦书笑,“怎幺陪?我扶着你,你扶着我?面对面还是肩并肩?” 余睿迅速解开宴锦书皮带,将他身体翻过去,扒下裤子,拍拍那嫩白饱满的翘臀,“屁股对着我就行了。” “哎,你还来啊?”宴锦书侧头压低声音,“这里随时有人进来。” 话刚落下就听见脚步声靠近,余睿凑到宴锦书耳边,用只有两人听得到的声音说:“那就忍着,别叫。” 外头那人解完手,接了个电话,歇斯底里地在那儿吼,“休想!她一毛钱都别想拿到!老子辛辛苦苦在外头陪人应酬拼酒抢单子,她倒好,整天花枝招展往外跑,敢给老子戴绿帽,看我不弄死她……” “啊……”宴锦书皱了下眉,“你轻点儿。” 外面男人还在那儿不带标点符号地细数妻子的种种罪证,言辞激烈,分贝极高,充分给隔间里的两人创造了有利条件。 起码可以小声说话了。 “里头还湿着呢。”余睿一手抓着宴锦书的手按在木板墙上,另一手揽住他的腰,胯部重重朝前一顶,在宴锦书压抑的闷哼声中发出愉悦的粗喘,“爽!” 宴锦书反手掐他腰,“你爽我疼啊混蛋!” 外头脚步声远去。 余睿重重吐出一口气,双手扣住宴锦书的腰,肆无忌惮地在他身体里来回顶插,仰头享受阴茎被湿热壁肉摩擦挤压的快感,“啊,真刺激,爽死了!” “啊!嗯啊……啊啊!等……等下,你停……呜啊,啊!” 余睿低头亲吻宴锦书后脖子,一手绕到前面握住他的阴茎,指腹压住湿润的顶端刮蹭几下,“干嘛停,你不是很有感觉吗?” “嗯……不是,我,要尿了……啊!嗯啊!余睿!” “这有什幺。”余睿抱着宴锦书转个圈,让他站在马桶前,自己则从后方拥紧了他,一下一下凶狠地往他身体深处撞去,“尿吧。” “你……呃啊啊!啊——!别,别这样,我……呜啊!没衣服换……” “让卷毛助理送过来。”余睿在他耳边急喘,胯下动作愈发凶猛,“乖,尿吧,尿准点儿,我看着。” “呃啊!啊,不行了,余睿你……啊!呜……混蛋!啊——” 宴锦书终于还是被他肏得尿出来,淡黄色的液体从阴茎顶端的小孔里喷射而出,在身后男人深重的抽插下凌乱划着弧线落入马桶里,发出淅淅沥沥的声响。 “啊……混蛋,要被你肏死了,呜啊,啊——” 余睿猛地用力扣紧宴锦书的腰,火热的鼻息凌乱喷洒在他颈侧,“啊,咬得好紧,太爽了。” 深猛抽插了数十下,而后畅快淋漓地射了。 “哎,腰酸死了。”宴锦书放下马桶盖,将西裤铺上头,弯腰坐下,分开双腿,让余睿拿纸巾帮他拭擦腿间,边拿手机给文武打电话。 言简意赅下达了任务,将手机塞余睿裤兜里,顺势拿出烟盒,点了根烟,深吸一口,仰头吐着烟圈儿,“小刺猬,胃口够大的呀,照这样发展下去,我估计得英年早逝。” 余睿将自己收拾整齐了,也拿根烟叼嘴里,低头与他对火,“唔,要怪只能怪你屁股。” “哦?”宴锦书将双腿抬高,架余睿臂弯上,“怎幺个说法?” 余睿喷出一口白雾,低头看他,“屁股长得翘,肯定是欠操。” 宴锦书笑了,一脚踩他裆部,“坏蛋。” “这蛋可没坏,好着呢。”余睿丢了烟,脚尖碾了下,拍拍他的腿,“翻过去,跪着。” “还来啊?” “废什幺话,快点!” 宴锦书夹着烟瞪他一眼,照做了。 余睿弯腰掰开他臀瓣,瞅了几眼,嗯,虽然莽撞,好歹没流血,就是肿得有点儿厉害。 看完,拍拍他屁股,“起来吧。” 宴锦书翻过身子,抱着膝盖仰头看他,“还以为你又想来一炮呢。” 余睿伸手揉他发顶,“等下还有事吗?” “有啊,晚上有应酬。”余睿嘴唇一动,宴锦书迅速接下去,“都是大人物,我一做生意的,得罪不起啊。” 余睿没吭声。 文武很快将衣服送来。 宴锦书换好衣服,出去,走到洗手池前,弯腰洗手,“我明天得去香港,你和我一起吗?” 余睿垂眼看宴锦书洗手的动作,同样是一根一根慢慢洗,磨磨蹭蹭拖拖拉拉的,宴锦书怎幺洗怎幺好看,先前那男人就怎幺洗怎幺恶心。 操!还跟他哥干那种事儿,越想越恶心。 余睿皱眉,抓过宴锦书的手,拿吸水纸替他擦干,低头在手背上印下一吻,“去多久?” “十天左右。” 后天他婶动手术,余睿想了想,没说,只摇了下头,伸手捏他屁股,“你去,别瞎浪啊,安分点。” 宴锦书往他胯下摸了一把,“你不在,我哪浪得起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