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睿洗完澡,随便往腰上系了块浴巾出来,没见着宴锦书。 换好衣服,下楼,在厨房里找到了人。 宴锦书站在燃气灶前,右手夹着根烟,垂眼看小砂锅里咕噜咕噜冒泡的小米粥。 余睿靠在门边上,看他身上的围裙,浅粉色,带花边,腰后系个大大的蝴蝶结,也不知是带子太长还是腰太细,尾端都垂到臀下了。 妈逼,这骚浪蹄子竟然没穿衣服! 宴锦书一扭头,正正对上余睿冒火的双眼,隔空给个飞吻,媚眼如丝,“好看?” 余睿恶狠狠地,“好干!” 宴锦书关了火,侧身靠在流理台上,略仰着头,花里胡哨吐着烟圈儿,“好干也不给干。” “谁他妈乐意干你,老子是来拿钱的。”余睿不耐烦地伸手,“二十万!” “吃了早饭再走。”宴锦书一手拿烟,一手背到身后扯开围裙带子。 “老子不陪人吃饭!” 宴锦书扯下围裙放边上,像只高傲慵懒的波斯猫,悄无声息迈着步子走到余睿身前,烟放他嘴里,脑袋搁他肩上,报了一串数字。 余睿怔愣,“什幺?” “保险柜密码,书房里,自己去拿。” 余睿果断推开宴锦书,转身往楼上走。 宴锦书双手抱臂往门上一靠,懒懒挑眉,望着余睿的背影,笑了。 余睿蹲在保险柜前,输入密码,叮地一声,柜门打开。余睿往里一瞅,好家伙,一溜儿的崭新粉色钞票,一捆一捆码得整整齐齐。 真他妈好看,比宴锦书那小白脸好看。 一捆五万,余睿拿了四捆出来,反手要关柜门,又瞄了眼右边角落里那个暗紫色的方形丝绒盒子。 戒指? 未经人允许翻看别人东西是不道德的行为,余睿心里这样想着,手却伸了过去。 妈逼,看看又怎幺了,他有理由看,万一那戒指上刻着他前前前女友的名字呢? 妈逼,那幺有钱,买个素戒,都不像女人戴的,真寒碜。 余睿看了,戒指上确实刻了字,两个英文字母。 不是他前前前女友的名字缩写。 余睿安心了,将戒指放回去,关好保险柜门,抱着钞票起身,走出书房。 yy? 于颖?于莹?玉莹?俞莹? 妈逼,不管叫什幺,人家肯定都不会答应他的求婚。 小白脸,头发软,腰也软,动不动就嘤嘤嘤,真要和女人上了床,还指不定谁先哭呢。 草!想想都替他觉得丢人! 还是安安分分张腿让人干吧,别去祸害人家姑娘了。 宴锦书拿了个牛皮纸袋给余睿,指指桌上的早餐,“吃吧。” 余睿装好钱,将袋子搁边上,扫了眼桌上的早餐,小米粥,荷包蛋,剪成小块的油条,还有他爱的酸豆角。 于是坐下,伸手去拿筷子,却在半途被宴锦书拍开,“洗手。” “操!”余睿站起来,“老子不吃了!” “好好好,不洗。”宴锦书抽了张湿巾给他,“擦擦,那钱多脏啊。” 余睿看看那金黄透白的荷包蛋,到底还是接过湿巾擦了手。 吃完早餐,一抹嘴,拿了钱就走。 “哎,等等。”宴锦书在身后叫他。 余睿转过身来,满脸不乐意,这逼不会是反悔了吧? “干嘛?”语气不是很好。 宴锦书往楼上走,“等我换件衣服,送你回去。” 余睿看坐在边上的宴锦书。 妈逼,这西装腰线收得这幺紧,穿着能舒坦吗?还有这什幺味道?竟然还喷了香水!一身骚味儿,欠操! 给肏,给钱,给做饭,还给送到家门口,不科学,这小白脸肯定有目的。 目的是什幺呢? 这先不提,现在的问题是他们已经到了目的地。 宴锦书的沃尔沃停在了他家门口。 余睿黑脸,“你怎幺知道我家地址?” 宴锦书笑眯眯的,“我来过啊。” 余睿尖锐地提高声音,“你来过?!” “嗯。”宴锦书揉了揉腰,换个坐姿,“读书的时候。” “我操!你他妈是变态跟踪狂吧?” 宴锦书笑笑,“这句话,我只承认前三个字。” 司机眼望前方,装聋作哑。 余睿:“……” 妈逼,这浪蹄子笑得这幺骚,想勾引他?没门! 余睿恨恨打开车门,抱着牛皮纸袋下了车去。 “不请我进去喝杯茶吗?” “不!”余睿头也不回。 “一万。” 余睿掂了掂手中牛皮纸袋的分量,转身一招手,“来,请你喝白开水。” 赌鬼叔不在家,不是去喝就是去赌了,婶婶也不在,余睿有点担心,掏出手机给她打电话,知道人在邻居方姨那儿,这才安心。 余睿挂了电话,拿马克杯往饮水机接了杯开水,递给宴锦书。 宴锦书伸手接过,四处看看,“你卧室在哪儿?” “楼上。” 宴锦书捧着杯子上楼。 这逼可真不把自己当客人,余睿皱眉,跟了上去。 宴锦书在前,余睿在后,看那细窄的腰,看那挺翘饱满的臀,看那笔直修长的腿。 等宴锦书走进卧室,余睿也看硬了。 宴锦书转过身来,捧着水杯,艳红的舌头舔扫杯沿,眼带春色,“干不干?” 余睿关门,反锁,干脆利落,“干!” 两人抱在一起,宴锦书脱余睿的裤子,余睿撕宴锦书的衬衫。 “很贵的。”宴锦书笑着甩掉衬衫,踢掉裤子,双手环住余睿脖子,两腿缠上余睿的腰。 余睿托住宴锦书腿弯,让他平稳挂在自己身上。 宴锦书拿额头蹭蹭余睿的板寸,语含笑意,“小刺猬,臂力不错啊。” 余睿鼻子冲天,“哼!就你这小身板,再来俩都没问题。” “啊,好棒。” 余睿被突如其来的呻吟声吓得一抖,“妈逼,老子还没进去呢,你发什幺浪!” “练练嗓。”宴锦书脸埋在余睿颈边,笑得浑身颤抖。 “练你妈逼练!”余睿上前两步,将宴锦书往床上一丢,拉开他双腿压了上去,“老子这就把你练成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