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1 / 1)


在一个视频,一份检测报告闹得整个松江上下都不消停的时候,许沁正在家里哄着澜澜吃辅食。
“啊。”许沁跪在地上,手里端着碗菠菜泥,“澜澜,吃完再玩好不好?”
“啊!”
澜澜把嘴巴张得大大的,歪过头让爸爸把蔬菜泥送到自己的嘴巴中,就是吃饭嘴巴也闲不下来,她急切地纠正爸爸,“不是玩。”
“我在收拾。”
许沁无奈地看着越收拾越乱的地毯,大的东西聚在一起,小的东西团在一处,许沁心里郁闷,又不好毁了女儿的兴致。
贺玄站在许沁家门口,在他的计划里,成为父亲那是三十岁之后的安排。
“这么荒唐的事情,”贺乾英的脸色不佳,自己悉心培养的儿子竟然闹出这样的笑话,订婚仪式也被扰乱,“福斯科洛怎么说?”
“福斯科洛先生尚不知情,我回美国后会登门道歉,至于费尔南多”
贺乾英摆摆手,“行了,你心里有数最好。”
贺乾英脸色好看一些,只要安抚好福斯科洛先生,确保婚礼照旧就行了,至于oga嘛,略微哄哄就可以了。
“谨言慎行,这句话我常跟你说,你竟在一个oga身上摔跟头。”
“是。”
贺玄靠在门口,一时也犹豫起来。
旧情人见面大抵是最尴尬的事情之一,不是悲剧就是闹剧,总归喜剧的少有,尤其他们两个连旧情人都不太算。
要问贺玄曾经对许沁什么想法,约莫是有的。
高中的oga虽然不少,但许沁是不一样的,长相漂亮,成绩又好,约莫是alpha的征服欲作祟,所以贺玄在他投怀送抱时没有拒绝,许沁跪在沙发上帮他口交的视觉刺激压过了其他感官享受。
“叮。”
许沁刚写完作业,准备给老师发邮件,澜澜在地上玩积木,就听见门铃声。
背脊发凉,许沁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
“啪。”
厚重铁门的锁芯清脆的一声。
许沁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看见贺玄那一刻的恐慌,门前的alpha像是卷录影,许沁从这录影里又一次看见跪在地上的自己。
噩梦重演。
做了错事,这辈子就注定要扛着它,背着它,无论有多少理由,借口去修饰,只要遇见贺玄,他就注定原形毕露。
“好久不见。”
高大的alpha神色平静,衬得许沁越发慌张,他攥紧门把,身体掩饰性地堵在门口,试图挡住高大alpha的视线。
“不请我进去吗?”
贺玄抬起眉毛低头看着oga,即使他神情冷淡一如既往,许沁仍觉得自己一丝不挂,他又回到那个下午。
“有什么事情吗?”
许沁心里发虚,贺玄对于他就像是隔着层纱的花,水底的月,既看不真切又有云泥之别,他想不到自己哪里惹到他,更不明白他把自己单独找出来做什么?
“你有男朋友?”
虽然是个问句,但在倨傲的少年讲出来却是十足的笃定,他看着低头不敢看自己的oga。
“没,没有。”
许沁又不是笨蛋,显然明白这个男生话里的意思。
贺玄弯起嘴角,这是当然了,许沁是自己的掌中之物,谁敢跟他抢呢。英俊的少年张嘴准备说什么,随即想起什么,又闭上。他反坐在椅子上,双腿岔在两边,仔细欣赏这个莫名其妙引动他心的oga,心里不满,害得我易感期都提前了。
但是他才不要做什么告白这种丢脸的事情,贺玄这辈子只有被人追的份,绝对不会自降身份追人。
许沁嗅到空气暗暗浮动的香根草,浅浅淡淡,若有若无。易感期!他的脑袋哄得一下热起来,背在身后的手心里也出汗。他听人说过,特殊班的alpha会包养看上的oga,现在贺玄是这个意思吗?
许沁握紧手心,手汗黏在手心里分外得不舒服,信息素无声地挑逗着oga的神经,成年的oga是没有免费抑制剂分发的,alpha的信息素弄得他浑身发烫。
“我没有交”
话说到一半,许沁住了嘴,忽然他眼前晃过好些东西,阿婆柜子上的照片,漏雨的厨房,报纸粘着的窗户,还有触手可及的光辉未来。
只要他点头,只要点头,这个念头好似附骨之疽一般盘桓在他脑海里,只要他点头,大学,抑制剂,阿婆这些弄得他焦头烂额的事情立即迎刃而解,只需要点头就可以。
“什么?”
贺玄觉得许沁有些不对劲,他面色潮红,话又只讲到一半,“你的脸色不正常。”
alpha刚从椅子上站起来,他就闻到了股略带青涩的香檀气,是粉红胡椒。
许沁双腿一软,跌坐在地上,两眼蒙上水汽,香根草的气味熏得他浑身绵软,张嘴细喘,
如果我说不愿意,他会克制住alpha的本能吗?许沁浆糊似的脑袋里试图盘算清楚这些。
“喂。”
贺玄脑子也不太清醒,许沁拒绝过不少条件不错的alpha,贺玄不承认他担心被拒绝,所以才靠着易感期的信息素壮胆才约他出来。他哪知道会有打不起抑制剂的oga,能被alpha的信息素引得提前发情。
许沁用力揉揉眼睛,将眼泪抹干净,他坐在地上抬头看贺玄,默默念出那句“beauleleil”。
他的发音并不标准,却跟魔怔了一样重复念着这句,他看着高大健壮的alpha,看他英俊的脸孔,想他显赫身世,如果真的要走这条路的话,交给贺玄是不是不算吃亏呢?
贺玄就像一张许可证,这张许可证上印着钱,印着录取通知书,印着长长的药单,许沁情不自禁地朝它们微笑。
“我发情了,你要帮我吗?”
oga妩媚的笑像是一团艳红的火,烧得贺玄无处招架,他试图用许多的理由说服自己,但他是贺玄,贺这个字是他的通行证。
而且他也没有逼许沁啊,是他自愿的。
贺玄将上衣扯下来,初春的暧昧气息惹得他发狂,他在心里暗骂许沁这个妖精。
贺玄无比庆幸初春晚会的一扭头,看见人群中盯着自己看的oga。
他就知道世界上不可能有不喜欢自己的oga。
许沁被抱上沙发,仰躺着看着休息室的天花板出声,不知道是欢喜还是悲痛,他的眼泪掉个不停,而贺玄一遍一遍吻去他眼角的泪珠。
一切都是顺其自然,本能教会他们如何做爱。
贺玄吻着oga的黑发,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心肠这样软,oga的一切在自己眼里都是可爱的,密密黑发中的小旋可爱,哭红的眼角可爱,被吻得红润的唇可爱
许沁被搂在他的胸口,隔着胸口的肌肉听见内里跃动的心跳声,他有一丝期待,期待这一刻能够不停延续下去,让时间永恒停留在这一刻,这样他就不用说出那些在他肚子里拐了十几遍的话。
“咚,咚,咚,咚,咚,咚。”
自鸣钟敲了六下。
许沁推开揽在自己脖子里的胳膊,从沙发坐起,一粒一粒地扣好纽扣。
“不多坐一”
“三千五,”许沁拢好头发,不肯转头看躺在沙发的alpha,“我只接受现金。”
“什么?”
贺玄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不可置信地坐起。
“性交一次一千,第三次你捅到我的生殖腔里所以要加五百块。”
oga的声音有些怯懦,可是一词一句就像是火辣辣的巴掌抽得贺玄两耳轰鸣作响,“你说什么?”
“我说,”许沁顿了一下,缩着肩膀重复,“我只接受现金,三千五。”
“你。”
贺玄感觉自己像个笑话。
他猛地站起,光着身子冲到书桌边,从里面拿出一把钞票,又站到许沁面前,抬起他的头,将阴茎塞到他嘴里,讽刺地问他,“口交的价格怎么算?”
或许是没有什么兴致,他匆匆地在许沁的嘴里射出后,丢下钱骂了一句,“算老子看走眼”就走了。
空荡荡的休息室,自鸣钟的针嘟嘟地走着,天也黑下来了,星斗遍布,校园里也安静许多,只有穿着衬衫的oga跪在地上捡起撒了一地的红钞。
真不公平,许沁这么想,你想谈恋爱,我就得陪你吗?
我都快喘不过气了,哪来功夫陪大少爷玩恋爱游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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