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 烈日当空,柏油马路被晒得滚烫发软,远处的路面上还有蒸腾的雾气,但道路两旁的白杨树依然挺立,不见一丝倦怠。 沈浔把睡到中午的陆凛从床上拍了起来,“你怎么还在睡觉?” 陆凛眼睛都睁不开,扯着被子,“我昨天打游戏打到两点。” 打打打,n1taa就知道打游戏。沈浔尽力收回白眼,“你不要告诉我,你忘了今儿什么日子。” “今天?还有两天开学啊。” “……”沈浔也不继续掀他被子,掉头朝门外走去,“你今儿晚上一个人吃饭吧。” 陆凛掀开被子,从床上跳下去,拦住她,“我就开个玩笑,你帮我找衣服,我去捯饬一下,别耽误时间。” 沈浔心想这时候知道时间了,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帮他找衣服去了。 陆凛洗漱完,出来以后,果然看到一件白tee和一条牛仔k在床上躺着,服装搭配师则站在一旁,等着接受表扬。 这次轮到陆凛翻了个白眼,抬腿就想往外走,沈浔一把抓住他,“你g嘛?换衣服啊。” 陆凛重新打开衣柜,拿出礼物盒丢在她怀里,“你眼睛是不是长在了天上?” 沈浔再没叫他换衣服,喜滋滋地捧着盒子,坐在他的书桌前拆礼物。 “你怎么知道我想要这个项链?” “三个月。你在我耳朵边,念了三个月。”陆凛抬手b了个三,“生日快乐。” “那你帮我戴上。” 男生的指尖轻柔地抚过她的颈肩,小心翼翼地拨开头发。沈浔以为已经好了,立马转过身,“好不好看?” 项链滑落在地。 少男少nv的呼x1交错。 笑眼对笑眼,鼻尖挨着鼻尖。 可惜,门响了——“陆凛。” 门口的卫兵远远瞧见熟悉的路虎开了过来,提前开了门,以标准的军姿敬了一个礼。 车子径直驶向大门,门口有一个巨大的雕像喷泉。一幢幢整齐的洋楼两两铺开,整整齐齐,一直往后延伸。洋楼外观都一模一样,车子停在了其中门口有花坛的那一栋。 yan光太晃眼了,贺漓在车上本来就有点晕车,但她一直忍着,下车的时候,贺漓被晃了一下才站稳,认真打量了一下门口的这幢房子。 这会是她以后的家。 陆川从后备箱里拎出一个编织袋,里面是她的行李。童嘉揽着她的肩膀,轻声说,“进去吧。” 她不自觉的扯了扯衣服,背着泛白的书包,走进了她未来的“家”。 一个和蔼的老nn从门里把门打开了,拖鞋也已经放在了门口,“穿这个吧,我今儿刚去买的。” “谢谢nn。” 刘妈0了0她的头发,“真乖。” “漓漓累不累?我先带你去看看房间?” “好的,阿姨。”贺漓正好有点难受。 房间在二楼最里面的一间,上楼梯的时候,贺漓听到隔楼梯最近的那间房,传来说话的声音。童嘉敲了敲门,“陆凛。” 门从里面拉开,一个穿着t恤和大k衩的男生出来了。男生棱角分明,下颚线条流利顺畅,不过气质很冷,眉眼间皆是戾气,看到贺漓的时候皱了皱眉,“妈?怎么了?” “这是贺漓。你妹妹。”说完,又对贺漓说,“这是陆凛哥哥。” 陆凛先是哼了一声,随即哐地一声把门关了。童嘉非常不满这个态度,“什么态度?”刚准备再度敲门的时候,门又开了,这次出来的并不是陆凛,而是一个nv生。 nv生很漂亮,但并非主流意味上的那种柔柔弱弱的好看。她的美带着冷漠,带着疏离,带着距离感。五官立t,轮廓分明,鹅蛋脸,眉眼间都带着一种厉气。笑起来的时候妩媚多姿,不笑的时候仿佛拒人于千里之外。 沈浔很瘦,不同于她营养不良的那种,而是一种健康的匀称感。沈浔上身穿了一件黑se吊带,肩颈b近乎完美,锁骨线条也很分明,颈间的微笑项链闪闪发光。下身则是一条高腰牛仔短k,双g细带更显得她的腰身盈盈一握,露出光洁细腻,笔直修长的一双腿。 贺漓对她的美极为惊yan。 “阿姨。” “浔浔,你来了啊。”童嘉和她非常熟悉的样子,“你说陆凛什么态度?我话还没说完。” “阿姨你别生气。他是冲着我来的,今天早上没睡醒就被我吵起来了。”沈浔替陆凛打了个马虎眼,“这位是?” “我都忘了介绍了,这是陆凛的妹妹。” “妹妹真好看。我叫沈浔。” “我叫贺漓。” 沈浔还想继续说点什么,门又开了。陆凛换上另一件t恤和牛仔k,对沈浔说,“你烦不烦?还出不出去吃饭?” “你去哪儿?吃饭带上你妹妹。” 陆凛一只手cha在k兜里,另一只手从沈浔身后揽上沈浔的脖子,把她拖走了,“不方便。” “阿姨再见。”沈浔十分熟络地打掉陆凛的手,但也没有否认陆凛的话。 “臭小子。”童嘉生气地说了一句,又怕贺漓不开心,“陆凛就这德x,你别见怪,熟了就好了。” “他和那个姐姐看起来很好的样子。” “他们俩一起长大的,能不好吗?还有几个臭小子和小丫头,过几天你就都认识了。” 贺漓低头又看了一眼,楼下的玄关处,沈浔正在和陆凛打闹,说着彼此才能懂的玩笑。 她对沈浔的所有情绪,原来在那个时候就开始了。 那是沈浔第一次见到贺漓,说实话,她对贺漓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印象,只记得她非常瘦弱,像根苇草,神se坚韧。 改动了一下,我浔姐的美丽必须让所有人看到。 浔浔真美,我ai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