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趴在我的身上,他在我的身上摩擦着,亲吻着我。 朝阳看着我的脸说:第一次见到你,我就喜欢你。 我问:你以前在部队日过男人吗? 朝阳说:日过我们连长。 我问:舒服吗? 朝阳说:舒服个屁,我要不是为了复员后安排工作,我才不日他。 我笑了:日他不好? 朝阳说:不好,-太松,日的人太多。我想日你的小骚屄。你叫人日过吗? 我摇头。 朝阳亲了我一口:爱死你了,我的亲蛋蛋。 朝阳把我的双腿抬起来,放在了他的肩膀上,他吐了口水在他的手上,用口水润滑了我的-。他扶着自己的-,在我的菊花上摩擦着,探索者。他的-慢慢的蹭进了我的-,我感觉到了一阵子的胀疼。我叫了一声。 朝阳停了下来,他亲吻着我的胸。 痛楚刚刚得到稳定,朝阳的-开始又慢慢推进,我连一声啊都还没有叫出来,他的嘴唇又封住了我的嘴。 这是一个极其漫长的过长,他缓步推进,我感觉第一次被人贯穿,火辣辣的,好似要被他用-劈成两半。我感觉他已经顶住我里面的什么东西了,但是他的-仍旧没有到头。朝阳他稍稍调整了一下-的角度,继续挺入。“哦!”他发出了一声低吼,终于全根没入了!被人插入如此痛苦! 朝阳停在那里一动不动。几分钟后,开始慢慢退了出去。待到-部位,他又停住,挺起身子,吐了唾沫,涂抹在他粗大的-上。然后第二次慢慢进入。 “啊!”我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这次进入没有刚才那么痛。 抽插开始了,朝阳起身摁住了我的腿部,开始了活塞运动,我开始“哼啊哈哦”的叫起来。痛楚开始慢慢减少,感觉他的-在我的直肠里进出越来越顺滑。而我的-也开始重新站立起来。他用一只手开始揉捏我的胸部,奶头,我的腹肌和我的-。 朝阳的脸上流着汗水,他的胸前也有亮晶晶的水滴。 朝阳问我:喜欢哥日你吗? 我说:喜欢。 朝阳说:哥也喜欢日你的小骚屄。你以后只能叫哥一个人好吗? 我点点头。 朝阳说:你以后就是哥的媳妇。 我笑了:哥,我愿意做你的媳妇,一生一世一辈子的媳妇。 朝阳更加兴奋了,他的啪啪啪声越来越来,他有力的撞击着我的屁股,一只手套弄着我的-,我感觉自己的菊花很胀,似乎要破裂。 朝阳在-几下之后,大叫一声,我感觉一股热乎乎的东西注射进了我的肠子。与此同时,一股暖流流过我的小腹,-从我的尿道口喷射出来,喷在了我的胸前。 朝阳趴在我的身上不动了,我也不想动了,我死死的抱着他。 六月的天,孩子的脸,说变就变。刚才还是晴空万里,现在已经是乌云密布。几声炸雷过后,铜钱般的雨点跌落下来,干燥的黄土地在雨水的滋润下发出了滋滋的响声,到处弥漫着黄土的清香。 我和朝阳躺在草地上,谁也没有动,任凭着雨水的冲击。 朝阳大叫着:春岩,看见了吗?老天爷看见我们日的热了,下雨给我们降温。 我没有说话,闻着朝阳的胸肌,把他身上的雨水吞了下去。 41、雨停了,一道彩虹挂在天边。 我和朝阳走出了草地,朝阳推着自行车,他跟我的衣服都被雨水淋湿,紧紧地贴在身上。 朝阳问我:春岩,恨哥不? 我说:不恨。 朝阳说:如果你长大了,说不定会恨我。 我笑了:咋可能。 朝阳说:喜欢男人是一条不归路,像建飞。 我沉默了,建飞是我心中隐隐的痛。虽然他只是跟我有一点血缘关系的堂哥,但是他跟我选择了同样的路。兔死狐悲,我对自己的未来很迷茫。 我望着朝阳,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我爱这个男人,爱他的帅气,爱他的活力,爱他能把我带上天空,带到了那个我从来没有去过的境界。至于以后的路,我没想过,我也不敢想。 远处,悠悠的山歌传来了: 俭畔畔上站着个你 一对对毛眼眼瞅着谁 哥哥树林里心发虚 就怕毛眼眼看不起 你这毛眼眼是勾命鬼 啊想的哥哥儿难入睡 你咋长的这么美 你把哥哥的心敲碎 你把哥哥的心敲碎 毛眼眼亲毛眼眼美 毛眼眼是哥哥的心锤锤 毛眼眼亲毛眼眼美 毛眼眼是哥哥的四妹妹 山洼洼上碰见个你 一双双毛眼眼勾住腿 哥哥心窝窝乱成贼 就怕毛眼眼忽闪闪飞 你这毛 眼眼招人迷 啊害的哥哥难入睡 你咋长的这么美 你把哥哥的魂看飞 你把哥哥的魂看飞 毛眼眼亲毛眼眼美 毛眼眼是哥哥的心锤锤 毛眼眼亲毛眼眼美 毛眼眼是哥哥的四妹妹 毛眼眼亲毛眼眼美 毛眼眼是哥哥的心锤锤 毛眼眼亲毛眼眼美 毛眼眼是哥哥的四妹妹 毛眼眼亲毛眼眼美 毛眼眼是哥哥的四妹妹 …… 走到村口,我跟朝阳分手了,朝阳要去镇上上班。朝阳说他出差回来啥也没干,就跑回来看我,他现在得回去上班。我问他身上的湿衣服咋办,他说他骑着自行车,倒了单位就干了。 朝阳骑着自行车走了,我的新也被他带走了。 我回到家里的时候,铁牛冲着我憨憨地笑着:春岩,你考上中师了(以前,那种初中毕业考的师范学校),就在咱们县上的彬县师范学校。 我一愣:真的。 铁牛说:你看,这是通知书,早上人家给我的。 我接过通知书,看着,眼泪掉下来了。 我为自己这十年的读书生涯有了结果哭,我为那个跪在医生面前,哭着哀求、为了那个在我昏迷期间,喊“拨拉拨拉毛,吓不着”、为那个在我中考的时候,因为喝凉水而拉肚子的铁牛哭;我也为那个给我买了我人生中第一件秋衣,带着我补课,在风雨中把自己警服盖在我头上的朝阳哭…… 铁牛抹抹眼泪:春岩,你现在是国家人了?能吃商品粮了? 我笑了,点点头。 铁牛看看我,双手在衣服上蹭了蹭,似乎想拉一下我的手,但是他把手伸到半中腰,又收了回去:你毕业后就是教书先生了? 我说:是的,是娃娃头。 铁牛说:好好好,只要能挣国家的钱就好。我问煤窑要了点钱,我去买点肉。明天再去看看你妈行不? 我说:行,我挺你的,铁牛叔。 铁牛显得很兴奋,他在院子里面转着,不知道自己要干啥。 42、在那个警备森严,于世隔绝的地方,我见到了母亲。 这是五年来,我第一次见到母亲。 母亲似乎比以前老了,她的额头上有了浅浅的皱纹,鬓角有几根银丝。 在看见母亲的那一瞬间,我哭了。铁窗那边,母亲也泣不成声。就在母亲从铁窗内伸出手,想拉我的手的时候,铁牛拦住了。 铁牛说:枣花,春岩考上了大学。 母亲深处的手缩了回去。 在这我们这里有一个讲究,就是有喜事的人,不能拉死去男人或者老婆的人的手,犯罪人的手更不用说,怕晦气。 母亲的脸上闪烁着惊喜:春岩,真的? 我说:妈,真的,就在咱们县城的中师上学。 母亲喃喃着:太好了,太好了,春岩,你给妈争气了,妈出去了,也能在村子里抬起头了。妈还有五年,这五年妈都不知道咋过。 铁牛:五年很快的,我跟春岩,云浩等着你出来。 母亲说:铁牛,我对不起你。我给你磕个头吧。 铁窗内,母亲跪下去,磕着头。 铁牛在铁窗外显得很着急:枣花,你说的啥话?我们是两口子,两口子有啥说的。 母亲说:铁牛,学费够了吗? 铁牛说:我等下就去煤窑要钱。 母亲问:娃的被褥缝好了吗?衣服买了吗?叫春岩穿的体面点。 铁牛,我知道,这些都好办。 那个穿着警服的女警官催促:时间到了,亲属回去吧。 母亲有些恋恋不舍,她再被带走的时候冲我喊:春岩,没事来看看妈,妈想你。 我的泪水奔涌而出。 走出那个监狱的时候,我内心很乱。铁牛沉默着。 我们坐了好久的车,回到了镇上。 铁牛带我去了一个人家,在哪里见到了一个肥胖的男人。 铁牛从衣服里掏出一盒皱皱巴巴的烟,笑着,递给那个男人一根:王老板,抽烟。 王老板推开了铁牛的手,厌恶的瞪了铁牛一眼:不抽,又要工钱是吗?我告诉你了,我没钱。媒还没卖出去。 铁牛陪着笑脸:王老板,娃考上了中师,要学费。 王老板一愣,看看我:你儿子考上了中师? 铁牛一愣:是…是……是我儿子。 王老板笑了,露出来了满嘴的黄牙:你还要这样子的儿子? 我忍不住说:我爸给你干活,给他工钱应该的,你凭啥不给? 王老板狞笑着:凭啥?凭我没心情给他钱。 我还想说什么,铁牛拉住了我,示意叫我别说话,出去。就在我刚出门的那一瞬间,我听 见噗通一声,我从窗户里看见铁牛跪在了王老板的面前,哀求着。 我的心像被什么东西揪着,很痛。 许久之后,铁牛出来了,他满脸是笑:王老板把钱给完了。 我有些厌恶的看了一眼铁牛:你咋能给人家下跪? 铁牛有些尴尬:这……还不是为了要钱。 我说:要钱至于下跪不? 铁牛说:叔没啥本事,只能下苦力,看人家脸上吃饭。现在好了,你马上是教书先生了,别人就是在叔的头上拉屎撒尿,叔都认了。因为你给叔长了脸。 我望着铁牛,我很无言,铁牛在我心目中那个高大,帅气的形象在顺便崩塌了。 43、铁牛买来了棉花,新被面,找村里的妇女给我缝制了新被褥。 在我上学去的前一天晚上,铁牛叔买了很多酒菜,请村里人喝酒。 村里来了很多人,他们对我赞叹不已。他们都说我是村里的状元。村里已经有好几年没有学生考上大学或者中专中师中技了。 铁牛显得很开心,他在人群中间来回穿梭着,不停地喝着酒,那是我看到的这些年来,他最开心的一天。 有人在我们家门口放炮,孩子们在放完炮后捡着跌落的小鞭炮,拿着火柴,再次叫鞭炮发出清脆的响声。 在村头,放着电影。电影是朝阳给我放的,他说他要对我考上大学表示一下。 电影下,坐着很多人,他们早早的吃了饭,端了凳子在电影下等着。此时,电影上,正放映着李连杰的《少林寺》,李连杰俊俏的扮相,帅气的武打动作叫我心动。 有人在我的背后拍了我一下,我回头,不知道什么时候,朝阳站在了我的身后。 朝阳冲我招招手,我会意,跟着他往前走。 我们来到了寂静的麦场,站在了麦草垛后面。 我扑上去抱住朝阳,朝阳闻着我,我的全身开始颤栗。 朝阳把我按倒在了麦草垛上,问我:想我不? 我点点头:想。 朝阳问我:是不是想我日你。 我笑了:嗯,想你的大锤子。 朝阳拉着我的手,放在了他的阴部:你看,它都硬了。 我解开了朝阳的裤子,他粗大的-似乎被-束缚的太久,在暴漏出来的那一瞬间,啪的一生弹打在了朝阳的肚子上。 朝阳脱掉了裤子,把我扒光了,他在我的-上抹了点唾沫之后,把自己粗大的-塞了进去,慢慢地抽插着。 朝阳问我:你考上大学了,三年后你就是老师了,你会不会忘记我? 我说:不会,永远不会? 朝阳捧着我的脸:你不能叫别的男人日,好吗? 我点点头。 朝阳猛烈的抽插着,我感觉到了一种从来没有的快乐。 终于,朝阳把自己的那股热情喷射进了我的体内。 我们并肩躺在麦草垛上,望着天上的星星。 我问:朝阳哥,你会结婚吗? 朝阳看看我:你是我媳妇,我跟你结婚。 我抱住他:你不跟女人结婚? 朝阳说:不知道。我妈整天逼着我相亲。 我问:你没日过女人。 朝阳摇头:春岩,你打算结婚吗? 我说:我不想结婚,我想做你的媳妇。 朝阳抱住我,狂亲起来。他把我的两条腿放在他的肩膀上,再次进入了我的身体。 因为我的-里有他的-润滑,这次抽插很舒服,我喷射了-。 44、我去县城的师范学校上学的那天,铁牛陪我去了。 铁牛跟我走到了报名处,他转过身子,解开自己的裤子,从-的口袋里掏出了一叠钱,那是我的报名费。铁牛把钱数了好几次,才交到了报名老师的手里。 报完名,铁牛把我送到了宿舍,宿舍里坐着一个跟我差不多大的男孩子,他见我们进来,站起来:你好,我叫胡杨。 我说:你好,我叫张春岩。 铁牛把被褥放在床上:你们两个以后就是同学了,好好相处。 胡杨说:叔,你不用管了,我帮着春岩铺被子。 铁牛说:没事,还是我来吧。 铁牛给我铺好了床铺,把我的洗漱用品很仔细的摆放在了桌子上。 铁牛说:那我走了。 我点点头:铁牛叔,你慢点走。 铁牛似乎想起了什么,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一叠钱,看了看,他本来想拿一些钱,但是犹豫一下,他全部给了我:这些钱你拿着,不够了我再给你捎过来。 我问:钱全部给我了,你咋办?你回家的车费都没了。 铁牛说:穷家富路,我在家里好说,你在这里没钱不行。路费不要紧,回家也就百十里地,我可以翻山,走小路。 我把三块钱塞给铁牛:你拿着,坐个车。 铁牛叔笑了:行,那我走了。 铁牛出去了,我坐在了自己的床铺上,胡杨坐在了我的对面。胡杨的皮肤很白,清秀的五官,瘦瘦的。个子不高。他穿着一件白色的夹克,一条蓝色的裤子。 看到我看他,胡杨有些害羞。 我问:你家是哪里的? 胡杨说:我们家在西安。你是哪里的? 我说:我是瓦窑堡的。 胡杨说:我听说过那个地方,出煤炭。 我说:是的,我们那里的炭很有名气。 胡杨说:我还知道米脂的婆姨绥德的汉,米脂的女人漂亮,绥德的汉子英俊。 我笑了:你知道不少。 我们正说着话,铁牛进来了,他提着一袋子苹果。 铁牛说:我刚出去,碰见一个跟我一起干活的,他开着推垃圾来县城办事,我叫他捎我回去,三块钱没用,我给你买点苹果。来,这个娃也吃。 胡杨看看苹果,拿起来,似乎想吃,但犹豫了一下。 铁牛似乎明白了什么:吃吧,我刚上来时在底下的水龙头上洗了。 胡杨笑了笑,咬了一口苹果:好甜,谢谢叔。 铁牛笑了:客气啥,我走了。 铁牛走了几步,停住了:春岩,卖饭票的地方你知道吗?要不你跟我一块去买饭票。 我有些不耐烦了,感觉铁牛太啰嗦:你走吧,我知道。 铁牛走了。 胡杨说:他是你爸?我咋听见你把他叫叔。 我说:不是我爸,我爸死了。他是我后爸。 胡杨说:对不起,我不知道。不过你后爸对你挺好的。乡下人还是实在。 我淡淡的笑笑:乡下人没见过世面。 胡杨说:也不一定。我就喜欢乡下,多好。城里家家户户都不往来,关着们过日子。 我说:那你们都不认识邻居? 胡杨说:住了十几年,都不知道邻居是干啥的,叫啥。 我有些奇怪:那你们也不借东西? 胡杨说:不借。 胡杨给我描述的西安是神秘的,我不知道哪里生活着一群什么样子的人。 45、夜晚,宿舍里异常安静。 月光从窗外斜射进来,洒下了一地的斑驳。 在这个陌生的环境里,我无法入睡。 在我的上铺,发出了轻轻地抽泣声,胡杨睡在我的上铺。 我轻轻地问:胡杨,你咋了? 胡杨说:春岩,我想家了。我长这么大,从来没离开过爸妈。 我说:刚来都想家,过几天就好了。 胡杨没有说话,抽泣声更大了。 马斌在床上喊:哭啥哭,深更半夜的叫人睡觉不? 胡杨说:我就哭咋了?你们乡下人屁事咋就这么多?还不叫人哭了。 李艳军插了嘴:乡下人咋了?你有本事去西安上学呀,来我们县城干啥? 马斌说:就是,没乡下人饿死你们城里人,你们吃屎都没人拉。 宿舍里,除了胡杨,都是我们本地的土着,张斌的话引起了他们一阵子的哄笑。 胡杨在笑声中,抽泣声更大了。 刘啸天悠悠的说:好了,睡觉吧。 刘啸天长着一张俊朗的脸蛋,脸上的线条分明,虽然跟我们年纪相仿,但是说话中带着一种与年龄不相符的成熟,他的话立马生效,宿舍里安静下来。 胡杨还在低声抽泣,我悄悄的说:胡杨,下来吧。 胡杨从床上趴下来,躺在我的身边。 我替胡杨抹干净眼泪,悄悄说:别哭了,睡吧。 胡杨像一只安静乖巧的小猫咪,依偎在我的胸前。 胡杨问我:春岩,你想家不?想你妈不? 我的心头一震:我妈不在家。 胡杨问:去哪了? 我说:去了外地。 胡杨问:去外地干啥? 我说:去外地有事。睡吧。 我不想叫胡杨追问下去。他继续问,我都不知道咋样回答了。母亲成了我心中的一个痛。 迷迷糊糊中,我睡着了,我梦见班里的同学都知道了我妈的事情,她们都冲着我喊:这是杀人犯的儿子……我惊慌失措,找不到躲避的地方。 从梦中惊醒,已经是早晨。太阳光从外面射进来。 胡杨还在沉睡,宿舍里其他人都忙活穿衣服,收拾床铺。 我急忙推推胡杨:胡杨起来了。 马斌一脸坏笑:春岩,叫人家西安人再睡一会儿,咱们乡下人要去吃饭。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