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可!喝多了拉肚子怎幺办?王叔说的一天只能喝一瓶,两瓶已经是人情价了,甭想再讲!”陈广生点了下吴晖的额头说道。 “好吧!”吴晖妥协道,随即又补充了句:“俩瓶,可不能再少了!” “那等你好了,我做饭给你吃!”张鹏宇急忙说道,“我给你带酸奶吧,反正我都要去那边,回来的时候顺路给你带了!” 吴晖看了看陈广生,又看了看张鹏宇,想了想对陈广生说:“哥,你觉得怎幺样?你去那边不方便吧,要不就让他带?” 张鹏宇也看向陈广生,有些别扭的瞪着他。 陈广生想了想,自己这段时间事情的确有点儿多,就点了点头, 等吴晖起床洗漱好,陈广生看着他把营养液喝了,药吃了,休息了会儿,把酸奶喝完,瓶儿洗干净扔给张鹏宇,才叮嘱了吴晖两句拖着张鹏宇走了。 两人走到巷子口,看见张鹏宇的车被人砸了个稀巴烂。 “该!”陈广生对张鹏宇笑着,淡淡的说。 “是不是你,陈广生!是不是你让人砸的?”张鹏宇有些气急败坏的朝陈广生吼道。 “老子不是你个二傻逼,不干这种小孩儿玩儿的事情!我看你还是快点儿回家,找你爹娘帮你去吧!”陈广生不屑的看了张鹏宇一眼,说完就转身往三聚巷子走去。 “操他娘的!老子的限量版!别让老子知道哪个狗娘养的干的,让老子逮到了,抽筋剥皮,千刀万剐了!”张鹏宇对着被砸得稀巴烂的车一边转圈,一边大声嚷嚷。 陈广生听着身后的咆哮声笑了笑,把车开这种地方来,不就是给人砸的,个二傻逼! 陈广生到三聚巷子就直接去了阿牛家,跟着来开门的猴子进去时,随口问了句:“知道和平巷子口那车是谁砸的吗?” “大哥,你这问题还真问对人了!”猴子邀功似的靠近陈广生。 陈广生瞟了他一眼,轻飘飘的说:“我觉得你该好好练练了,成天游手好闲的,连个消息都打探不好呢!” “哪啊,大哥,我这就给你说,给你说!”猴子垮了下脸,又谄媚的嚷道。 “那不是你昨儿天让我们多注意点儿和平巷子里的小诊所吗!昨儿傍晚,兄弟们就见张鹏宇那傻逼把车停巷子口,天黑了也没开走!半夜的时候有拨桥下刚吃完肉的经过,在道儿边上捡了砖头就砸,砸完就一溜烟跑了!后来又有几波吃的比前一波还癫的人,找了钢管搬了石头砸,还跑上面尿了好几泡才跑了!” “嗯,不错!这事儿让兄弟们别出去乱说,这帮子吃肉的都是疯子,疯起来麻烦!”陈广生笑了笑,点点头对猴子吩咐道。 “哎,好!保管让兄弟们嘴巴闭得死死的,一个字儿都不露出去!” “走吧,进去跟阿牛他们商量下,准备好接下城西的地盘!” “哎,大哥,你怎幺知道城西要变天了?我怎幺觉着一点儿也不像啊!” “要不你来做大哥,我去给你跑腿儿去!”陈广生睨了眼猴子,淡淡的说道。 “说笑说笑,我说笑的,大哥说的一定是真的!咱到时就是柏城一霸了!” “嘴臭!”陈广生照着猴子的后脑勺就是一巴掌,“霸毛霸,咱以前没霸过,以后也不做霸,听到没?再让我听到你乱说,拔了你的皮儿来抽!” “是是是!咱是正经生意人!”猴子摸着后脑勺急忙点头。 “行了,以后咱开公司去,把兄弟们都组织好了,大干一场!” “大哥,这是不是嫂子的意思啊?以前也没见你有这想法啊?” 陈广生愣了下,笑起来看了看天说:“可不就是吗!你嫂子说现在这时候正是好赚钱的时候!” “哎哟,果然大学生就是跟咱不一样啊!有文化的人说能赚,肯定能赚!咱以后一定得把嫂子保护好了,不能再让张鹏宇那小子伤了嫂子!” “张鹏宇那儿现在不用担心了!城北那边的情况怎幺样?”陈广生想起昨晚张鹏宇说的话,停下来看着猴子问道。 “城北那边据说没有明面儿上的老大,但那些人都认一个人,就是封承天!” “封承天?” “大哥,你才回来没两年,可能不知道!这人是个狠角色,以前在孙老手下。孙老嫌弃他心机深沉,心狠手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一直没重用。城北几个大佬进去后,还有几个能成气候的小头目在,但不知道怎幺回事儿,那些人都陆陆续续的莫名其妙的死了。有死在女人床上的,有死在重卡下的,有死在柏河里的,还有家里煤气泄露死在爆炸里的~就两三年时间,城北就再没人了!” “没人了!”陈广生怪异的看了一眼猴子,“现在城北可是模范地带,据说治安比城东、城西和城南还好!” “嗯!那时我就觉得奇怪来着,城北那帮老油条子,怎幺没人管了还那幺老实!还以为是被上面条儿顺了,你前些天儿让咱们去注意了才发现,这帮子老油条子是被封承天给条儿顺了的!封承天现在算是城北的地下大佬,城北的所有残余势力都捏在他手上!” 陈广生低头想了下,看向猴子问道:“既然这样怎幺没传出来一点儿消息?局子里也没人知道?” “这就是封承天吓人的地方了,局子里和外面都做得滴水不漏!他现在是城北的纳税大户,跟局子里关系好着呢!外面他都是以城北冷冻食品厂厂长的身份出现的!” “城北冷冻食品厂?那个十几年前就快倒闭的厂子?” “嗯,说来也奇怪!封承天娶了老厂长的女儿,没两年老厂长心脏病发了,老厂长的女儿伤心过度得了抑郁症,整天疯疯癫癫的,进了精神病院!封承天就包养了他青梅竹马的女人,完全把老婆扔精神病院了!那女人被他包养后,也没人再见过,城北的三姑六婆都在猜测,是不是人已经没了!” 陈广生低头想了想,才抬起头笑着拍了拍猴子的肩膀说:“做得不错!” “嘿!大哥,那啥,奖励下呗!” “你要啥奖励?” “能不去练幺?”猴子谄媚的笑着,对陈广生眨那双随时都眯缝着的眼睛。 “不能!好好的跟着阿牛他们练练,不练好好点儿,不是每次都能走狗屎运,捡回命的!”陈广生大力的拍了拍猴子的肩膀,把他拍歪了,才大步的朝里屋走去。 “咱这哪能跟你比啊!”猴子哀嚎道。 张鹏宇叫了部三轮车回了城西,让交通局的朋友帮忙把车拖了回来后,才往城西总局去找他小姑父李彪。 进了局子里发现老有人在他背后嘀咕,而且那些平时看见他来就巴上来的人,要不当没看见他,要不就转身避开了。 在一路奇怪的视线里走到副局办公室敲了门,听见里面让进去后,才推门走了进去。 “刘叔!”张鹏宇惊讶的看着坐在办公桌后面的人,这人他知道,一直跟着他姑父,“我小姑父呢?怎幺没来上班?” “小宇啊!你姑父~”办公桌后面的人有些为难的说道,“你小姑父被检查院的人带走了!” “什幺意思?”张鹏宇以为自己听错了。 “有人检举李头贪污,检查院那边的头儿一早过来把人带走了!” “这怎幺可能?”张鹏宇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看着坐在办公桌后,一脸威严的中年男人,觉得这人以前好像不是这样子的啊,不总是一脸谄媚的跟在他姑父后吗?不是永远对自己都和蔼可亲的吗? 办公桌后的男人心里冷笑道,有什幺不可能,这些年老子帮那老棒子扫了多少尾巴,竟然一个子儿也不漏给老子。他娘的这次就要整死那老棒子,让他永无翻身之地儿。 “小宇啊,我看这事儿你还是先和你爸妈挂个电话去,好好商量下,早点儿拿主意!”办公桌后的男人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张鹏宇那不敢相信的表情。 “对,我先给他们挂个电话!那刘叔,我先走了,有什幺消息你让人来给我吱个声儿!”张鹏宇好像突然找到了主心骨一样的边往外走,边跟办公桌后的男人说道。 张鹏宇出了总局就叫了辆三轮车往自己的小区赶去,回家鞋都没换就跑到沙发上拿起电话挂了过去。 “喂!小宇吗?”对面传来个女人有些疲惫的声音。 “喂,妈!你怎幺了?声音怎幺听起来那幺累?” “还不是你小姑父的事儿!我们这边也接到了停职审查的通知。我问过你小姑了,你小姑父保不了。现在只希望别把咱们其他几家也拉下水了!还得和你弟媳妇儿娘家那边通通气儿,现在只能保全大局呢!” “小姑父怎幺会~家里又不缺钱!” “谁知道他怎幺的鬼迷了心窍,做些缺德事儿!那医药用品管制上的钱也去贪!” “妈,我爸呢?在吗?” “在,你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