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甜浅浅笑了。 切好蛋糕,端到客厅,一人一份正好。 景斯远叉了一口,问虞甜:乳酪和平常奶油有什么区别? 虞甜说:乳酪就是奶油加黄油加奶酪一块儿打发,吃起来口感更顺滑,有点像冰淇淋。 听完,景斯远把那口蛋糕送进嘴里。 外层的抹面奶油添加了自制的蓝莓果酱,一入口,蓝莓的酸甜味先在口腔里弥漫,搭配绵软的蛋糕胚和清爽可口的乳酪夹心,果香清新,风味多重,和这秋高气爽的季节正是适配。 清甜的味道,获得了大家一致的好评。 沈幼薇很快便吃完了手里的那块,问秦茹华:姥姥,蛋糕还有吗? 秦茹华耸了下肩,摊手:没了,正好一人一块。 付柔吃惊:刚刚吃饭你不是还说很饱吗?这会儿还能吃得下呀? 沈幼薇嘿嘿一笑,古灵精怪地应声:那甜品是另一个胃嘛。 众人听了,哄堂大笑。 - 时光飞逝,转眼便到了年末。 12月31日,一年中的最后一天。 当天的延川城,飘起了稀薄的初雪。 订单依然是爆满,虞甜从一早开始,忙到傍晚六点才做完。 期间,闻姝来过一个电话,问她:要不要喊上你家景教授,和我们一块儿去山上的温泉旅馆跨年呀? 虞甜手里还在抹面,按了免提放一旁,没有犹豫,笑言:不了,我和景教授约好,晚上一块儿在家吃火锅跨年。 行吧,料到了。闻姝浑不在意,那咱们跨年后再约! 虞甜应声好。挂断了通话。 一小时后,蛋糕完工,虞甜望着外头已经降临的夜幕,把蛋糕包装起来,收拾完台面后,拎回了家。 到了12楼进屋,景斯远已经回来了,买了一大袋火锅菜料,这会儿正在捣腾新买回来的锅。 听见动静,他扭头看去,一笑:回来了。 虞甜换了鞋走到他旁边,先瞅一眼火锅菜料,才把蛋糕放冰箱,问:青菜嘞?青菜没有买吗? 景斯远一指洗菜盆旁的菜篮子:已经洗干净了。 虞甜讶然:你今天怎么这么早? 景斯远漫不经心答:家里有人等,我不好太迟。 虞甜眯起眼寻思了半会儿:你是在说我让你等的意思吗? 嗯?景斯远莫名,眉头蹙了下,你这算不算过分解读? 虞甜笑出声:行吧,确实是我让你久等,我承认。 青菜已经洗过,烧了开水倒进锅里,再加上火锅料,没一会儿,锅里就咕噜咕噜地沸腾起来,香气飘满整屋。 妈妈让我们明天回家吃饭。景斯远给她夹了颗牛肉丸,明晚上等你收工去就行。 虞甜一片肥牛塞进嘴里,被烫的直哈气,扇了好半天风才说:不用,元旦我已经安排好,给自己放三天假,我们中午就可以回去吃。 景斯远倒是纳罕:怎么突然想休息了? 虞甜直言:圣诞那天做的订单,给我累到了,到现在腰还不太舒服。 很巧。景斯远说,我元旦,也有三天假期。 虞甜眼皮子一抬,眸光亮了起来:那咱们要不要计划去短途旅游一趟? 景斯远:想去哪儿? 泡温泉吧!虞甜已经期待满满,回答得很快,闻姝下午还约咱们晚上一块儿去山上泡温泉跨年呢,不过我和你约好了在家,就拒绝她了。 景斯远弯唇浅笑,没意见:可以。 一顿火锅,两人涮了两个小时,等收拾完桌面再去洗了澡出来,已然快到跨年倒计时的时间。 虞甜开了电视,随便点了台跨年演唱会放着。 景斯远走到露台前拉开窗帘,问她:一会儿有烟火,要不要看? 虞甜小鸡啄米:要看要看。 外头冷。景斯远朝沙发上的棉外套使了个眼色,叮嘱,穿上再出来。 虞甜乖乖听话,套上衣服,跟着他打开露台门出去。 冬日的夜晚,寒风刺骨,空中又飘起了小雪米,打在面上难以察觉,却不知不觉浸湿了外衣。 景斯远穿着件圆领毛衣,光秃秃的脖子裸露在外,也没见他喊上一声冷。 反倒是虞甜,裹着棉衣都抵不过寒风入侵。她望着他有点被冻红的指骨节,凑上去敞开棉衣,将他一起包进来:好冷,你别着凉了。 景斯远就着这姿势搂住她,一手掌心捂着她耳朵,一手举起手机看了眼时间,说:马上了,还有两分钟倒计时。 啊!虞甜忽然咋呼,我蛋糕还没拿出来! 说完,她即刻从景斯远身上弹开,进屋里取蛋糕,插蜡烛。 还有一分钟。景斯远在外喊。 来了来了。虞甜捧着点好蜡烛的蛋糕小跑出来,笑吟吟地瞧他,一会儿到了零点,咱们一块许个愿望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