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书包小说网 > http://www.060209.com/ 《巫山韶雨》 剧情/正儿八经交代下人设
楚陵偏南,今年入夏后不知天公出了哪门子差错,帝都暴雨绵延,一月不止,直将巍巍宫城笼进了驱不散的水雾里,浑浊污水没过了门槛。
“无量仙尊保佑,雨快快停,莫要再倒寒了……”
“秀琪儿,你做什么?”
粉衣绿腰的小宫女正合手喃喃,闻声一惊,回头怯怯地喊:“茗姐姐……”
背后的女子大步上来,不轻不重地拍了她的后颈。“满宫的人都忙得团团转,你却在这里偷懒,姑姑本就着急坏了,让她瞧见,当心剥你的皮!”
秀琪怕得捂住脑袋。“我没有,没有偷懒,我想为殿下求一求,让他的病快好些……”
她一指阴沉沉雾蒙蒙的夜空,小声地说:“茗姐姐,是不是等雨一停,冷气退了,殿下就会早些好了?我求老天爷停一停,不要下雨了,好不好?”
“……太医不是说过了么,殿下体虚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碰上了今夏反水,动辄得躺上半个月。”秀茗抿了抿嘴,尽力掩饰低落之情。“姑姑守着殿下呢,你去看看哪能帮上忙,才是正事。”
在她们背后,东宫已亮了彻夜的灯火。
当朝皇帝只有一子二女,长子郁尧出生即被立为太子,偏偏因母妃难产,自小体弱,几乎不曾踏出深宫,每逢换季就要闹那么一闹,不过十来岁就换走了几批伺候的宫人。满朝文武态度难测,但差不多已经认定了一件事。太子是活不了多久的。
今夜太子又染了风寒,老太医折腾到深夜方才落了空,轻手轻脚合上层层叠叠的丝帘,向掌事嬷嬷示意。
嬷嬷忧心忡忡。“还是静养么?”
老太医点头,将药箱交给侍童,悄声叮嘱她:“殿下这般,可不能再被围着了,这半月你点两个人留下来,其他的都散出去,等殿下修养有起色,能见风了,再回来伺候。”
嬷嬷连忙应是。太医缓步出门,正与一人碰上面,来人持一把竹骨伞,笼着半湿的披风,一袭乌青沉沉簇拥,衬得脸似霜雪般苍白。他望过来,人不自觉便去看他的眼睛,眸底像一泓霜冻的秋湖。
他见了老太医,微微躬身,未语先咳:“徐……徐太医,烦您费心。”
“原是太傅。”
“先生,这样冷的雨,您怎么也来了。”嬷嬷更加忧心了,这位和殿下可都是不能碰的金贵人,经不起风吹雨打,摸一摸就要碎的。
“殿下正是病重,既为师者,自然要探望,”太傅轻轻咳嗽两声,说:“我能进去么?”
“您自是可以的,”老太医拱一拱手。“老朽听闻初春殿下病发,也是太傅处理情况,稳住了病势,若有您陪着,老朽也可放心了。”老太医话到感慨处,还握着他的手,不住地拍了拍。
太傅垂下眼,莹莹灯火间,长睫如敛翼的黑蝶。“略懂一些山野草药罢了。”
雨愈发大,残月也没进了堆墨似的云,满宫明光一盏盏灭下去,宫人无声无息地退出了前庭,刚刚还纷乱的热气消散殆尽。
太傅悄声走近床帐,周遭烛火全黯然,只他手上一盏微微地颤着光晕,他勾起一边织金床幔,小心地挑开。
身娇体弱的太子正端坐在里面,巴掌大的脸还浮着不自然的白,眉眼冷淡地看过来。“你来迟了。”
小太子生得一双漆黑如点墨的眼,当着这股冷冽的视线,太傅竟弯了弯眼睛,仿佛春融雪水,清冷凛然的神情直接崩塌于无形。
“我若来早一刻钟,老徐怕是要使唤死我。”
“我们总不和老徐通气,他劳心劳肺跑过来给你看脉,都要气坏了。”
梅曲韶将烛盏安在床柱上,夸张地甩了甩手,还摊开来送到少年眼前。“你看看老徐那糙手下了多大劲,给我捏的,哎呀……”
郁尧瞧了一眼,不由得皱起眉,那双手白得有些病态,指尖泛着点薄薄的红,有些不堪折的脆弱,这么两刻钟过去,手背上硬是红了一小片。
“太医碍着你我身份,不好疾言厉色,捏这两下泄愤,已经不错了。”他嘴上说着,却把那双手罩进手里,他一晚上都躺在设了热龙的软被里,手心滚烫,妥帖而暖和地裹着。
凉的,却又很柔软,乖顺地攥在手里。
……像握着冷玉一样,郁尧无端地想。
太傅舒适地眯着眼,也不觉得储君这样做有什么不对,他不轻不重地抱怨几句,转又说起正事。
“老徐这次给开了半个月的空闲,内庭的宫人都撤走了,你借着机会习武,有风雷作掩,雨若小了,我便在屋内给你讲课。”
郁尧点头应好。
紧接着,所谓病重在床的太子一抹脸上的浮粉,翻身下床,俯身从床底抽开暗格,拎出一把玄黑的长剑来,利器闪出铮铮冷意,是真真切切一把能杀人的好剑,提在他手中竟轻若无物。
郁尧向青年拱手。“先生,请。”
太傅就笑。
他们这般瞒天过海,已有四年之久。
四年前殿试结束,满朝议论纷
纷,这一届点中的状元郎无家世也无师长,受祖辈荫蔽的子弟生里,他突兀像误入深谭的浮萍,连根尖都碰不到谭底幽暗的淤泥。偏生了惊绝的才情,叫这青年书卷作兵戈逐鹿夺魁,红袍白马游长街,一步步踏进朝堂里,身姿清越如竹。
状元郎从来抢手,旁人却怜悯他身陷囹圄。
如今这世道哪有什么去处,阴谋诡计横行无忌,良善之人不得安身。皇帝势弱,授权于左相,世人知皇城有国相而不知宫中有天子,另有内阁,将军,太师隐隐对峙,一列里七八人各怀鬼胎六九者左右逢源,这偌大一场浑水,走进去就再也出不来了。他立在浊流前,背后像缠上冷腻诡谲的蟒,一道道目光晦暗不明,从他脊梁慢吞吞地滑上来。
但皇帝窝在光华摄人的龙椅里,深刻皱纹堆叠一处,那双沧桑凌厉的眼定定看了他半晌,最终挥了挥手。
“卿大才,为我儿讲学罢。”
“谢陛下。”
于是入了东宫。
他还记得走进东宫的那天。早在进京备考的日子里他就听闻那些不算隐秘的旧事,太子出生当晚,亲王举兵掀起叛乱,皇帝连夜镇压途中不慎中了一箭,消息传到后宫,正在生产的妃子竟昏厥过去,加上宫人失手起了火,闹出很大动静。太子侥幸活下来,却从此不再见光,把他点到这里,未尝不是另一种形式上的永不录用。
也是个雾蒙蒙的雨天,铜门缝隙生了湿润的青苔,已经许久没有人推开这扇门了,随行的宫女都要把为难写在脸上,他只是一步踏进去,握着伞的手腕上,古旧铃铛轻轻地摇晃。
然后……然后……
他不再想。
郁尧在雨中练剑,剑势扫过周身,迎合风声呼啸,平日里东宫混着太多双眼睛,太子珍惜来之不易的清净,每日练剑三个时辰,梅曲韶在廊下看着,披风掩得严严实实,他安静地旁观,许久后忽然扬声:“左手抬高。”
郁尧照做。
“目光与剑尖朝向一致……不要分神,肩背挺直……”
半个时辰后,梅曲韶忽然眉头紧蹙,踩着水跑下来,伸手按住郁尧的右肩。“不能使力,这里要记得放松!”
太子晃掉额头淌落的雨水,再次点头,梅曲韶退了两步,没有回到避雨的廊道,只撑了把伞,就站在旁边看着他演习。雨愈发的大,不站得这样近,几乎看不清郁尧身法的走向,他现在练习的是新剑谱,最忌讳养成错习。
雷声大作。
郁尧眼神一凝,察觉背后呼吸声一滞,下意识回身,抬剑点在梅曲韶的衣襟上,水流汇聚在这一点,不断滴进早已浸透的雪白中衣里,露出更胜几分白皙的修长脖颈,水珠滚进深陷其中的漂亮线条,蜿蜒隐没下去。郁尧不自觉停了呼吸,连剑也忘了收回去。
梅曲韶点头:“练得不错了,今天就到这里?”
郁尧回神,忙收了剑,这才意识到刚刚梅曲韶一直站在雨里,即使打了伞,整个人也快浸得透了。
“你疯了!身体这样差还走出来,不要命吗!”他忙推着人往房里去,手忙脚乱地抓起自己的披风罩在他头顶,但太子自己也滴着水,作用实在不大。
梅曲韶啊了一声,反倒满怀兴致。“那样又能喊老徐过来了,他也骂不了我!”
“你……”郁尧气急。
“好啦好啦,我下次不出来就是了。”梅曲韶为避雨,低头蹭在郁尧身边,冰雕雪砌的脸就贴在他肩头,笑意清浅。“过会我还要借你的床,你可不要气我。”
太子甩手就走,不知道是不是气急败坏。
房中生了数个火盆,将香炉烘烤得愈发滚烫,甫一进门,暖融融的热气就扑面而来,梅曲韶不自觉打了冷颤,将披风和外袍一一除下,感觉自己的手几乎没了知觉。
郁尧找了找,只捧来徐太医留下辅药饮用的热汤,看着他半湿的里衣和往手心呼气的动作,又垂了垂眼睛。
他总是不太留意自己,因为未入宫前的梅曲韶是不会这样的。原先他体质康健,几夜几夜地熬着也经受得住,只是近几年才渐渐磋磨得虚弱起来。
是因为郁尧。
是因为跟着郁尧才变成这样。
梅曲韶扭头,见小太子兀自捧着汤碗发愣,忍不住去逗。他伸手贴在郁尧脸上,笑道:“怎么这样难过,不是我伤的吧?”
是因为我才对。郁尧不说话,只蹭一蹭似寒冰雕琢的手。
“把这个喝了。”郁尧递碗给他。
“老徐贴心啊,放在炉上烘着,现在还是热的。”梅曲韶很矜持地低头去嗅闻。“……莲子百合,好东西,殿下你也尝尝。”
郁尧也闻了闻,只觉得有些太甜了,也只有梅曲韶才消受得起。“你喝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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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尧换了轻便的长衣,床铺还是暖融融的,只是翻来覆去也睡不着觉。檐边挂落千万滴雨,他几乎听得见窗下的水洼被敲得激起朵朵水花的声音,让他无端想起梅曲韶腕上的铃铛。
银质的铃,配着暗红链子,细细绕了两圈仍然松松地垂下来,像一尾冰冷的银环蛇,从手背攀上,盘绕在梅曲韶的手指间,和那分柔软的白相拥,冷腻惑人,想来是很好看。
他这样想,梅曲韶已经换了衣服,裹着一身凉意钻进来,贪恋地往更暖和的地方贴,快挤到他怀里了。梅曲韶抬头,看着他笑,这人总是笑的:“想什么呢,小殿下。”
郁尧不语,只是盯着他、摊开手心,梅曲韶觉得好玩,把手交过去,乖乖地睁着眼睛,郁尧的心就无端动了一动。太傅的手自然是很漂亮,纤长冷白的指节,受了冻后指尖愈发地红,团着胭脂团着血,郁尧只收拢五指,轻慢地一根根按下,与他手指相扣,触到梅曲韶湿润的手心。
红绳已经被抛到脑后了,很突兀地,郁尧起了念头,随想随做,他俯身咬上梅曲韶的手指。果真是软的,像嫩生生的莲瓣,不知吞咬起来是什么滋味,这样想,他又舔了舔,舌尖慢悠悠扫过去。梅曲韶惊得整个人抖了一下,下意识抽回了手。
“殿下?”
郁尧面色如常地抬头。“不小心。”
梅曲韶可没管这是小心不小心,他被汤碗暖了手指,回温后那点皮肤格外敏感,郁尧刚刚咬上来的一瞬间,触感被放大许多,他已经有些受不住,又是湿润烫热的舌舔舐上来,他手腕连着整条胳膊都发麻了,抽回来时险些咬了自己的舌头。
紧接着他又万分头疼地意识到,他有反应了。
夭寿,太夭寿,梅曲韶极其不舍地低头蹭了蹭软被,今夏反季,天气冷得不寻常,宫里已经收库的暖炉一时还没调出来,只有尊贵易碎的太子殿下房中还用着地龙,让他放弃蹭被子的机会,不亚于锥心刺骨。思来想去,他还是翻身想退出去,被郁尧一把拉住了。
“怎么?”郁尧观察他的脸色,有些不解。“是我的错,你不理我么?”
“没有,没有不理。”梅曲韶捏了捏手指。“殿下,臣能去隔壁房睡么?”
“那里没有地龙,”太子蹙眉。“你就睡在这里。”
他张口就扯,“臣突然想起来还有些事,不便打扰殿下安睡。”
“你是我的老师,我不记得你还有什么事。”郁尧见他慌张,更认定是刚刚惹恼了太傅,太子殿下抿了嘴,没来由地有些生气,把他拽得更紧了。“不准走。”
梅曲韶更头疼了。“殿下,你……啊……!”
他若是什么小动物,后颈的毛已经炸起来了,郁尧刚刚为了拉他,探身后一屈腿,膝盖直顶在了他腿间,不轻不重弄到了难耐处,原先要出口的话直变了个调,打着弯飞出去,无知无觉地夹紧了腿,连着把郁尧的也紧紧缠住了。
郁尧也一惊,下意识要抽出来,只是不得章法地一挣,梅曲韶又压不住一道低低的呼声,一只手按在他的腿上,他动也不敢动了,那双大腿隔着纤薄衣料,皮肉绵软清晰能辨,又烫又热地交缠上来,贴着他的腿一阵阵发颤,倒像在挽留和劝诱,哄他继续作弄,郁尧脑子里炸得空白,耳边有什么一个劲轰鸣,吵得难以思考,直到回过神,他才意识到房中安静得很。
他去看梅曲韶,太傅已经恨不得扎进枕被里一死了之了,大半张脸埋在曲起的臂弯里瞧不见,从耳尖染的红直蔓延到脸颊,墨黑的发犹带湿意,蜿蜒流泻在他深陷的锁骨上,似盛了一小片池水的阴影,往下是松垮的衣襟,遮掩不住赤裸软白的胸口,泛着粉的乳稍稍露出了一点艳色。
太子怔住了,只觉得浑身的血都疯烧起来。
梅曲韶痛悔至极,只求谁赶着收了他的魂,莫出来丢人,忽觉郁尧伸手过来,捏住了下颌逼他转脸,露出眉眼,太傅满心气恼和心虚,眼底像含了一泓春融的暖水,郁尧凑上前,又替他把凌乱的长发别到耳后,手有意无意搭在肩颈上,也不收回来。
郁尧放软了声音:“先生,对不起,你疼吗?”
幼兽自知理亏,可怜巴巴地唤他先生。太子殿下一向直呼他名,极少这样低声下气地喊,梅曲韶一听,火气便下了三分,郁尧敛眉垂目,露出哀求又柔软的眼神,又去了三分。
“……不疼,殿下不用担心。”我倒情愿是疼,梅曲韶咬了咬舌尖,刚刚那两下顶弄刺激得他更难受了,被衣料稍微磨蹭,就爽得让人头皮发麻。
“先生……先生,外面太冷了,就睡这里好不好?”
“……殿下……”我这不是没办法吗?你懂不懂事?梅曲韶忍了又忍才没骂出口,隐在被子里不知所措的手却被握住了,郁尧攥着他的手往自己的身下贴,身体贴得更近,鼻尖快要撞到他的,少年又轻又软地喃喃,冷清的神情软化下来,委屈又难耐:“先生,我也难受……”
梅曲韶面色一僵,手底的物件一跳一跳发烫,郁尧特娘的硬了。
少年人本就容易走火
,郁尧私下又勤于练武,反应只比旁人更厉害,现在他们都丢人了,他梅曲韶不必自尽当场,真是荒唐又合理的结局,只是教他怎么疏解罢了,教……教什么不是教啊……
梅曲韶一遍遍告诫自己才勉强平复了心情,郁尧刚刚贴在他旁边求着太傅“帮帮他”,一双滴墨的眼染上无措神色,格外叫人心软,鬼迷心窍地,梅曲韶点了头。
烛火被遮在床帐外,只透进隐约光线,是朦朦胧胧的昏黄色,梅曲韶只披了件外袍,跪坐在褟上,面前是尊贵的小畜生和小畜生烫得险些握不住的阴茎,凑得实在近,低下头便看得见茎身跳动的青筋,他攥着一边衣角的手小心翼翼地松开,甫贴上去,就被对方的温度惊得手颤,不由得深深呼吸,只觉帐中溢满了萎靡的暖香气,分明是日日都会点的熏香,此刻无端叫人心慌。
郁尧低声地唤他,很茫然的样子,梅曲韶狠下心来,先拢住了涨红的阴茎慢慢开始套弄,他肤色白,连着阴茎颜色也浅,郁尧则截然相反,从马眼溢出来的腺液滑下来,润湿粗大的性器后淌满了他的手指,又湿又滑,梅曲韶屈起手指从龟头往下捋动,再包住整根快速抽送,动作时带起黏腻的水声,在极安静的床帐间愈发清晰,灌满了双耳,梅曲韶闭了闭眼,极力咬着喘息不传出来。
郁尧凑得太近,半靠在他肩上,一手圈着他的肩颈不住地摩挲那块细软的皮肤,掌心反复揉弄着软肉,他肆无忌惮地把脸贴在梅曲韶脖颈旁,眯着眼低喘,呼出的热气扑在上面,太傅一错手加重了力道,郁尧哼出一声,张口咬在他肩上,下身往前顶了顶,径直捅进了绵软的手心。
“等等、你……”梅曲韶极力仰头,轻微的刺痛反而激得他更头昏脑涨,几乎口不择言了,“你这个……”
太傅生了怒气,计上心来,以掌心裹着硕大的茎身,手指尖摁在底部的沟处揉捏,施力揉擦下来,黏糊在身前的殿下急促地喘气,迫切地啃咬挨在嘴边的皮肤,一边肩头布满了深深浅浅的咬痕。
梅曲韶脱力地放开手,腺液混着浓稠精水,沿着修长手指滴滴答答地淌下来。太傅身子软得快化了,只有阴茎硬得发疼,梅曲韶无心再做,被巨大的耻意泡得混沌的脑子极力思考一会,有什么抓住了自己的性器——手——谁、谁的手——郁尧——郁尧在弄他——这畜生弄得太快了……!
“不、哈嗯、不是这样……太……慢一点、我……”
郁尧扯开衣物,裹着那团被束缚太久的性器用力揉了揉,不出意料听见梅曲韶极力抑住的哽咽——“先生这样舒服吗?”他紧贴着太傅的肩窝,声音亲昵——又打着圈摩擦吐水的龟头,时轻时重地套动,反复摩挲最经不得碰的根部和囊袋。
“放手、放、嗯……轻点……可以,可以了……啊……”梅曲韶不住地喘,郁尧完全不给他反应的时间,满是剑茧的手指把龟头磨得通红,染上湿滑的白精,他的动作愈发迅速,眼睛紧紧盯着太傅不住摇头的昏沉姿态,雪白脸颊连着赤裸的肩颈都染上了绯红,像只饱尝淫欲的妖精,彻底攀上顶点时他失神地垂下眼睫,眼睛被情欲浸得湿漉漉。
郁尧忍不住去摸他的脸,蘸着精液的手指轻薄地勾画那张摄人心魄的脸,若即若离地揉捏他柔软的唇角。
床账内原本华贵的熏香混入了腥膻气味,还有丝极淡的甜香,郁尧抵在太傅的肩窝处嗅了嗅。
……果然是梅曲韶最适合这样的甜味。
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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