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书包小说网 > http://www.060209.com/ 《盲夏燎野》 春潮夏涌
初夏雨水滴滴答,打落在梧桐不发出声响,隔着玻璃的雨幕降下,飘在窗上笼成一层欲见不见的肉水色薄纱。
黑色油亮的天牛在浸湿了水的宽叶上打滑,沿着凸起的脉络一路溜到泛黄卷曲的叶边堪堪停住。
不远的地上躺着几只脚朝天的甲虫蠕动着腿挣扎。
屋内气温低得冻人,度数十七的空调没有被静音,隐在梧桐声里嗡嗡地响。
芭蕉叶一下一下扫过玻璃窗,床单一下一下收紧后舒展,像初潮少女的宫口一样放缩。
褶皱是阴唇一层一层的波纹,欲浪是一波又一波伏在海里的暗潮。
沉溺在潮里的只有晏错和宋津珩,他们是被海水包裹着的暗色浅礁。
更迭的浪潮翻起乳白色的浪花,在冰冷的海水里卷起又平复,冲刺着下一次撞礁。
一波波潮涌啪啪啪拍打,肉浪在雪白的床单上翻涌,宋津珩叼着半支烟,拎起晏错的一条腿靠在自己腰间,胯下耸动着在股间抽送。
烟雾袅袅在暗黄的灯光里升起,蓝牙耳机一点红色的充电提示灯刺破烟雾照在晏错脸颊边,刻下暗红色的阴影。
宋津珩觉得自己是末日之徒,是晚清抽大烟上了瘾的颓靡半鬼,横倒在火色光晕里,一阵阵鸦片烟从烟管渡到肺里又从七窍里喷出,雾里只有模糊不清的晏错。
淫靡、颓唐、残败。
晏错阴茎之下的肉红色小逼里涌出一波波黏腻春潮,透明的水泛出肉唇被抽打成一滩乳色的白浆裹在逼口和宋津珩紫黑色的性器上。
一记深顶之后,宋津珩不顾晏错被插得剧烈抽搐的双腿和翻白的双眼,俯下身用湿淋淋的舌头舔他身下被操得合不拢的畸形的穴。
舌尖碰到阴唇,像是海浪撞向礁石,湿乎乎的是海水的腥咸,淫水冲出穴口,白沫被推着向前,混着白与透明的海水一起涌进宋津珩嘴里。
宋津珩尽数吸进嘴里,还把他的穴向两边掰得更开,舌头向里戳刺,就像性交一样,他在给晏错舔逼,为他口交。
他还给他的是数不清的高潮和流不完的水。
“化了,要化了。”
透明的水像从生了锈合不紧的龙头里涌出来,又多又湿,糊满了宋津珩下半张脸。
晏错苍白的肌肤裹着清晰分明的手筋,搭在宋津珩潮湿的发间,打湿的发尾缠绕在指间,像毒蛇绞杀鸢尾花,榕树吸食油棕,此消彼长。
他是晚春残败的花朵,零落着被碾碎成褐色的花泥印在路上。
他附着在宋津珩身上,他的阴道缠着宋津珩的阴茎,再塞不下其他。
宋津珩扣紧他凸起的胯骨,舌头绷直向里钻舔吸卷,晏错躺倒在雪白的床单上,下身被扣着向上顶起,浑身抽搐着达到又一次高潮。
黑发漫在床单上,是一团缠曲的藤蔓,是绮丽的图腾,是黑夜上泛的黑浪,是欲望之火。
“错错,”宋津珩吐出一口烟在他的穴口,红白翻滚着欲的海浪,“又湿了。”
“真骚。”
他又潮吹了。
被烟圈烫得。
像是夕阳灼烧海面,他的里面也在燃烧。
喷出来的水太多,吞不下的水顺着宋津珩下巴留下来滴在床单上,下巴尖和褶皱间牵起一道淫靡的银丝。
晏错已经完全失去思考的意识,眼里只剩下白光一片,只等待下一次高潮。
搭在宋津珩发里的手把他的头按向身下,恨不得让他吃掉它。
宋津珩是在汹涌的潮波里溺亡的鱼,他们都是搁浅的贝壳。
而他是被鹬鸟吃干净的蚌壳,宋津珩是天上飞的鸟,他是寄生的虫。
宋津珩顺着他的身体向上烙下一个一个吻。
阴户、阴茎、小腹、肚脐、肋骨、锁骨、下巴、唇、齿。
齿如玉,唇朱丹。
他就是定云。
王定云。
他得了相思病,只有他的定云能救他,他的晏错,错错。
宋津珩颤抖着吻住同样发颤的晏错,爱欲拍打着他们的海滨,他们赤裸着身体在夜海纠缠不清,直至晨光将他们分离。
舟是一叶浮萍,小小的他们缩在中心。
浮萍连根拔起,他们随着烂臭的腐水顺着下水道流出排污口。
他们都是污浊的,浑身裹斥着软烂黄泥和擦不掉的污痕。
这样更好,一起变脏吧,在彻底化为枯骨之前,一起去死吧。
宋津珩心想。
他的嘴唇冷得颤抖,覆在晏错双唇上的两瓣软肉干涩得像快要枯死的冬木皮。
吻得激烈,软舌向里探着讨要津水,喉结一下下吞咽含着二人津液的口水。
他们是两瓣合在一起的山竹,嘴唇发冷又苦涩,嘴里却在渡着甘甜汁水,绞着纯白色的软烂果肉。
晏错感到他的不安和焦躁,抬起被操得发麻的手,插进他湿透的发里,替他轻轻按摩着头皮。
亲吻的动
作突然止住,在婉转的乐章里安插进了一颗洇透纸背的终止符,凄厉刺耳。
宋津珩抬起头向下俯视着他,漆黑的眼里燃烧着黑色的海。
他丢掉还剩小半截的烟,翻过晏错的身体让他跪趴在身前,拖了一个枕头垫在他头下。
“趴好,”宋津珩朝他屁股上掴了一掌,在层层迭起的股波上泛起四个通红的指印,“允许在枕头里叫出来。”
他并起中指和无名指在那个早已湿红肿胀的穴里戳刺了几下之后扶着阴茎颤颤巍巍地操了进去。
除了最开始缓慢的滑入,后来的所有抽插都像是一场无端的性虐。
晏错被插得扑腾着挣扎,换来一声声清晰的甩掴声,打得他埋在柔软蓬松的枕头里失声尖叫。
宋津珩向两边掰开他的逼,沉默地看着自己的阴茎进出血红色的逼,翻出嫩红色水淋淋的逼肉。
于是进出的频率更快,抽插的幅度更深,一下一下恨不得连鼓起的囊袋都一并操进去。
然后他真的觉得这个想法可行,伸出一根手指沿着鸡巴和逼的缝隙里往里探。
冰冷的温度沿着阴唇渗透进他体内,晏错觉得身上爬满了无数漆黑的、翕动着血色双眼的毒蛇。
在挨操的间隙他往后摸索着宋津珩,轻轻握住那只施虐的手。
“进不来,进不来的,要烂了,宋津珩,我会烂的。”他闷声求饶,连抬起埋进枕头里的头颅的力气都没有,青筋在发红的脖颈上蔓延。
宋津珩嗯了一声,拔出手攥紧晏错,用他的手指描摹他自己的阴唇的纹路,和进出的阴茎上爆起的筋络,和他脖子上是一样的。
青筋是软的,阴茎和脖颈是硬的。
他像小孩一样一遍遍、重复地问晏错:“错错,喜欢我操你吗?像这样操你,喜欢吗?”
晏错被操得脱了力,宋津珩是他支撑在床上的唯一支点,嗓子在空气里吊着,没有支点就失去了说话的力气。
他不说话,宋津珩操得更狠,阴户和股间都泛起一层凌虐后的红痕。
他还要问:“喜欢吗?说话,错错,回答我,错错,喜欢吗?”
晏错听不见,双耳轰鸣,沉溺在致死的欲望里他被抽掉骨肉,只剩一张漂浮的皮,展开在漆黑的海里挣扎,海上燃起的火焰连皮都被烧得不剩,飘起的灰烬呛进鼻腔里他剧烈咳嗽。
原来是烟灰,是洒落的烟灰。
虚幻里他在挣扎,现实里宋津珩迫切想得到一个答案。
得不到回答,宋津珩恢复沉默,捞起他另一只手,合起来握住,交叠在他腰后,右手捏着他的臀,股肉从指缝里溜出来像一团娇软的雪媚娘。
一下一下地冲顶,剧烈的摩擦晏错失去了感知的能力,他被封在小箱子里戴着锁链哗啦哗啦响。
在射精前,他松开晏错的手,抬到他头顶又扣住,伏在他身上最后一次问。
“喜不喜欢我,晏错。”
这一次晏错听见了,失神又颤乱地点着头,像夏天水沟里的雨打萍。
宋津珩叼起他露出来的红软细舌,“我爱你”被拆散重组成横竖撇捺的笔画和细碎的拼音隐匿在水声里。
然后他射了。
最后一次浪潮里晏错终于被拍碎,碎成一块细小的玻璃盛着宋津珩米白色的欲望,或者说他被浸泡在宋津珩带给他的快感里,阴茎淅淅沥沥滴出白精。
不行的,不能去死,他怎么舍得晏错去死。
那就一直一直一直纠缠下去。
烟被熄灭在冷风里,在净白的床单上烧出一颗黑色丑陋的洞。

苍白花瓶
甲虫跌落在水泥地上,被线路压痕分割成一片片在地上挣扎,就像被棱形玻璃折射了一万遍的他那样支离破碎。
晃动的玻璃杯里,冰块在尖叫;他躺进被子里,心在哭泣。
原来不是冰块在叫,是咕涌上泛炸裂的气泡。
冰块不会叫,气泡也不会,那是什么在叫呢?
是蝉吗?
夏天没有蝉,夏天没有蝉。
没有冰块和气泡,没有晏错,只有一只快要坏掉的哑巴宠物熊和被骄纵着的小孩。
精液淅淅沥沥滴在床单上,是和雨打在雨棚上一样的声响。
砰砰砰。
宋津珩用粘腻的眼神注视着不断流出白精的洞口,红的肉白的精,红红白白参杂在一起,是和长春街上卖的红丝绒蛋糕一样的美。
他用两根手指插进去开开合合地捣,像两条条蛇一样缠绕着刮过内壁,像按到玩具开关的小孩,精液就那样被导出来,玩具熊就那样被打开。
射到深处的精液流出来,像失禁一样淌出来,像眼泪一样落下来。
谁的尿是白色?谁的眼泪有这么多?
可惜床单是白的,他看不见眼泪也听不见他哭。
只能闻到精液的腥臭潮水的海腥。
被磨得充血的小逼翕张着猩红的口迎接他的手指,淌着白色的欲望,流着红色的饥渴,滴下情欲。
也许他本身就是欲望,他的疯癫,他所有的爱恨缠绵,他的遗欲之都。
温热的液体顺着腿根流下来,滑过阴蒂,延着白花花的腿肉,一路点燃火焰,烫得晏错浑身哆哆嗦嗦着又到了高潮。
一只玩具熊被摁到嘻嘻哈哈的开关,他嗯嗯啊啊地喘。小孩听到机械笑声会笑会摆弄小熊,宋津珩听见只会操。
像一条发情的公狗那样操,拿着最恶心的东西插进他同样恶心的身体。
他最喜欢看着他像母狗一样发情、喘叫、高潮,所以他又用身下那柄长枪贯穿他,像阿波罗射穿阿喀琉斯那样,他要被插穿了。
“不能,要死了,求求你。”嗓子像冒烟的老旧机器吱吱嘎嘎发出算不上人音的声音,像石子刮过磨砂纸,粗粝的声音吓得他自己都一抖。
头滑到床边,脖子后仰挂在床沿上,和快要死掉的鱼没什么两样。
宋津珩看着他滑稽的样子,吻住他靠近心脏的乳头,俯身把他拖上来嵌进自己的阴茎,压下他向上耸起的腰,一插到底。
晏错觉得自己是一只被捏着插进玫瑰的苍白瓷瓶,内壁的每一寸肉都被刺得疼痛,那只手还要握紧他的瓶颈。
“疼,我疼,宋津珩,我疼。”脑海里只有红色加粗印在眼底的“疼”和“痛”,他又求饶,像小狗摇尾巴那样讨饶。
宋津珩捂住他的嘴巴,在他耳边轻声哄着他,“不疼,不疼,再做一次,不疼的。”
骗人。他的嘴里只会吐出一些毒蜜糖引诱他堕入更深的崖。
晏错摇着头,被剥夺拒绝的权利他只有接受。向来如此。
反抗的代价是挣断唯一的绳索,那是他早就领教过的。
流出来的眼泪被宋津珩舔干净,残留在脸上的只有一点口水半干不干的湿痕。
宋津珩不满意为什么晏错总是喊疼,总是拒绝,他对晏错的不懂察言观色感到不满。
他松开手,让晏错有了喘息的机会。
晏错喘着气卑微地求他,“用后面,好不好?做不了了。”
宋津珩摇摇头,用食指抵住他充满诱惑的嘴唇,“嘘。”
指腹顺着下巴向下,画出一条看不见的死线,而后缠绕成圈成掌,掐住一管白嫩细长的脖颈。
收缩。像捕杀雏鹰那样容易。
晏错的脸色持续发胀变红,眼睛瞪大双手抓着宋津珩的手腕,想求他可怜可怜他。
连下边的逼都紧缩,讨好地夹着宋津珩的鸡巴。
宋津珩爽得头皮发紧,手下也松松紧紧。
他能感受到温热滚烫的血液在他的掌心之下快速流淌,就像溪水流过他的光洁的小腿,花洒喷湿他赤裸的身体,羊水包裹着幼小的他。
再用力一点,掐死他,然后用他送给自己的刀杀死自己,他们永远在一起,血也糅在一起。
永远。
他抛弃理智扮演最癫狂的信徒,要将他的主拉下神坛同他一道沉于轮回,一起堕为般若地狱最狰狞的鬼怪,永受剥皮抽筋之苦。
不可以。
宋津珩猛地松开手,眼里闪过一丝不清明,像化开的棒棒糖被剥开糖纸那样粘腻般糊在眼睫之下。
晏错大喘着气,胸膛起起伏伏闪着一层汗水映着日光的波光,像一层日暮的海,清晨的日光。
他快死了。
高潮,窒息。
做爱高潮至死,地府的生死簿划了这么一笔真难看。
宋津珩俯下身,舔他红肿发亮的乳头,不长不短的头发扎着他贫瘠的乳肉,比挠痒
痒还要让他难受。他就是要让他难受。
穴里抽搐的肉紧绞肉棒,像婴儿嘬奶头那样可爱。
“再摸摸我吧,像刚才那样好吗?”宋津珩用那么大的阴茎操弄那么紧那么热的穴,用那么大的手收紧他的颈,嘴里还要再说出一些过分的话。
好吗?
原来你也会问过我的意见吗?是在可怜我吗?
可这端末的问号像生命终端死神的弯镰勾魂的弯刀,见着一面寒芒便是以最绵柔的邀请约他奔赴死亡。
晏错嗓子哑得说不出话,闭着眼睛无声地拒绝。
如果眼泪能淌成一条河的话,请快点将他溺死吧。
宋津珩不说话了,一心一意地操着那个滚烫软绵的湿洞。
身下的床发出一点点细微的声响,晏错的嗓子溢出嘶哑的呻吟和间隙的求饶,交合之处发出柔腻的水声,空调发出细冷的运作声。
房间里只有四个声音。
第五个是他的哭声和无边的寂静。
数不清是第几下鞭挞,虐刑终于停下。
宋津珩趴在他身上,阴茎抵在宫口射出又浓又多的精液,头埋在他的肩头发出餍足后的低喘。
晏错也被强制抵上高潮,阴道里喷出一股又一股的浪潮,比尿出来的水还多,比溢出来的精还要浓,身下的床单几乎全湿透了,沁出来一滩滩浅水。
没有河,只有腥臭的死池塘。
疲软的阴茎已经射不出什么东西了,抖动着挤出一点淡黄色的尿液黏湿宋津珩茂盛的阴毛。
他扭着头无声地哭。
真贱,真骚。
他想。
明明是强奸却比合奸的妓女还要骚浪,比最荡的暗娼流出来的水还要多。
起码她们明码标价着交易,而他只是廉价低贱甚至免费的飞机杯。
宋津珩拭去他的泪,吻住他,在口水拉丝的缠绵里低声道歉,“对不起,下次不这样了,下次不这样,对不起,对不起,错错。”
每次都这样,他真的不会相信了。
“嗯。”晏错的手搭在他的头上,手指打着圈替他按摩。
他没得选,如果讨好他能让自己好受,他也可以摒弃尊严和小狗抢骨头。
像丢掉擦脏的纸那样随便。
这种畸形的关系见不得光的肉欲是粘附在纸上的污渍,他是污渍上的一粒虫,吸收糜烂的养分活着。
他依附腐败的宋津珩活着。
宋津珩终于得偿所愿,趴在他身上绵长地睡着。
晏错推开他,插在穴里的已经疲软掉的阴茎也滑出去,堵不住的精液和淫水从里面挤出来。
晏错抖了一下,从床头抽了几张纸巾随意擦了几下泥泞的下体,揉起来丢到床头柜上光着身体走进浴室。
门正对着镜子,一进去就看得见满身虐痕。
青黑色的眼圈卧在眼底,肉眼可见的上半身几乎都是青青紫紫的痕迹,青红的吻痕,渗血的斑驳咬痕,比发锈的罐头上的锈斑还要密密麻麻,比残垣上的爬山虎还要苍翠茂盛,落在苍白的躯体上像是冬天无端被踩碎的雪。
好像是靠吸收他的营养活着的,寄生虫上的寄生。
他把自己放进浴缸里,把花瓶放进匣钵里,他经不起任何火炼,只有水包围他他才不会受伤。
他不是精美的瓷器却一碰就碎一摸就裂。
洗完澡他到阳台抽烟,雨飘进阳台湿了他的衣服,淋湿他的烟,熄不灭他的烟。
深吸一口烟吹到叶子上,上面的黑色小虫被烟雾包裹没有反应。
阳台门被打开,晏错的背影被一个怀抱嵌进身体里,像螺丝拧进螺帽里那样严丝合缝。
宋津珩环着他,埋进他的脖颈之间贪婪地吸取他的味道,没有闻到一丝属于自己的气味,有些生气地揉他手腕上凸起的腕骨,搓出一小片红痕,“洗澡了?”
“嗯。”晏错吸了口烟,吞进肺里又吐出来,飘出阳台又被雨打散。
宋津珩捏住剩了小半截的烟捻进手里,沾着口水的烟嘴被他抿进嘴里,点点火光一直烧到烟嘴,留下一截长长不断的烟灰。
然后他随意扔掉烟头,扣紧晏错的肩膀让他转过身,含着一口烟吻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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