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书包小说网 > http://www.060209.com/ 《苦日记》 1噩梦
陈曜被堵在厕所里,他瘫坐在墙角,眼镜歪歪斜斜地挂在脸上,镜片裂得像蛛网,嘴角一块青紫,苍白的唇上沾着鲜红的血。
“起来啊,不会是动不了吧?”蒋律靠着墙,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真是废物,以后别再让我看到你,否则我见一次打一次。”
陈曜没反应,像个死尸,蒋律的火气又冒起来了,他蹲下去,吸了口烟往陈曜脸上吐,陈曜被呛得直咳嗽,蒋律指间的烟快要燃尽,他把烟头按在陈曜手腕上,狠狠地碾,恨不得这烟头能烧穿陈曜的皮肉,在白骨里留下一个窟窿。
围观群众的笑声随着皮肉发出的滋啦声而变大,陈曜疼得发抖,仰起头死死忍着不发出一点声音,额头上满是冷汗。
“老子今天玩够了,都散了吧,别他妈看了。”蒋律朝外边吼道,脸上挂着得意的笑。
“记得帮我把作业写了,八点前放我桌面上。”
陈曜艰难地从地上爬起,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摘下眼镜自嘲般地笑笑。
他长得秀气,特别是眉眼,漂亮得不得了,长且上挑的眼,细细弯弯的眉,睫毛纤长下垂,因为下三白的缘故,看人时有些凶狠,或者说是没有生气,但都被厚厚的方框眼镜挡住。
陈曜洗了把脸,水流到手腕伤口处,疼得直吸气,他擦干手,把眼镜小心翼翼地放进外套口袋,抱着蒋律的练习册一瘸一拐地走回教室。
陈曜凭借着优异成绩考入这所贵族高中,每年全校前十名可以免除学费,前三名有3-5w的奖学金。他家穷,他不得不比旁人努力一千甚至一万倍去刻苦学习,去争取更好的资源。
这种被人欺凌的日子已经过了一年,陈曜习惯了,忍气吞声,能熬一天是一天,帮蒋律写作业,一科两百,蒋律心情好的时候还会给点小费,五十到一百不等。
今天挨打是因为蒋律想让他替考,陈曜当然不干,蒋律自己考出来的成绩一塌糊涂,被他爸妈臭骂一顿,他心里难受,就拿陈曜撒气。
陈曜拼命挤上公交车,回到家已经七点半,学校四点半放学,他足足挨了两个小时揍。
蒋律跟他同年级但不同班,作业内容也不一样,两份作业写完都凌晨了,他打开电脑,像往常一样写日记,发布微博。
陈曜没有隐私可言,他妈郑薇薇是个控制狂,会趁他去上学乱翻他的东西,有锁的柜子通通撬开或者砸烂,如果写纸质日记,那完全就是自寻死路,郑薇薇知道了他在学校过得这么憋屈,肯定会去闹一哭二闹三上吊。
电脑上学时也要用,郑薇薇没有机会接触,他很放心在上面写东西,甚至发布,反正郑薇薇对社交软件几乎一窍不通。
“10月18日,天气晴。
又挨打了,手腕还被烟头烫了个血窟窿,买了最便宜的烫伤膏,十五块,上药的时候没忍住哭了,他骂我是废物,我确实是啊,懦弱的废物,无力反抗的废物。
妈做了水煮蛋,我学着外婆的手法,剥掉壳在嘴边的淤青上来回滚了十五分钟,好痛,但淤青消了,鸡蛋很好吃。
眼镜碎成这样也没法用了,不知道还得帮他做几次作业才能换眼镜,什么都看不清,又得一直眯着眼。
外婆去世第五年,她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爱我的人,好想见她,好想再吃一口她做的菜,好想再推她去逛公园。
如果这是一场噩梦就好了。
如果我可以直接死掉就好了。”
敲完最后一个字,陈曜捂着脸开始痛哭,他爸回来了,醉醺醺地倒在沙发上,他咬着下唇,不敢发出声音,万一惊醒了那个醉鬼,又逃不掉一顿毒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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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逃离
中午,陈曜坐在角落,面前摆着一碟水煮白菜一小碗白米饭,蒋律端着两个盘子,冷着脸走过来,陈曜低着头吃饭,没理他,蒋律把其中一盘放在他面前。
“吃点好的吧你,瘦成这死样。”蒋律甩下这句话,匆匆忙忙走了。
一只鸡腿七块五,两只十五,而一碟水煮白菜一碗饭只要七块,这是什么,施舍吗。
有这便宜不占白不占,屈辱,但总比吃不饱好。陈曜咬着鸡腿想到。
放学时教室抽屉里多了两百块,还有一张蒋律写的道谢纸条,字跟他本人很像,张扬、野蛮、锋利。
郑薇薇给他打了十多个电话,陈曜滑动屏幕接听,他祈祷着不要是谁去世了,或者追债的又来了。
“小曜呀,今天能不能早点回来呀,你伯父和熠哥哥来了。”郑薇薇的语调放得很软,和平时那种刺耳尖锐的声音截然不同,带着诡异的讨好。
“…我知道了。”
没等郑薇薇说完,陈曜挂断电话,他对那个什么伯父和哥哥的印象就是富裕,和他家比起来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他讨厌亲戚来访,那时他家的压抑气氛会更上一层楼,从寂静的压抑,变为喧闹的压抑。
他故意绕远路,平时坐6路一个小时到家,今天半路转113,把路程延长到两个小时。
家门口摆着一双皮鞋,一双球鞋,黑白相间,印满logo,蒋律也有一双,听说要九千还是一万多,陈曜不知道,他从不关心这些,他得不到,也不奢望得到。
屋子里散发着一阵茶香,陈曜把钥匙挂在门边,郑薇薇连忙把他拉到客厅,谄媚地笑着向沙发上那两人介绍。
“哥,这就是陈曜,我儿子,在德诺上学,次次都是年级第一,可厉害了。”郑薇薇涂着夸张的红唇,因为情绪激动出了很多汗,头发粘在额头上。
“伯父好,哥哥好。”陈曜扯起嘴角,鞠躬问好,余光扫见桌角摆着几沓钞票。
“你这孩子,真有礼貌,小熠只比你大两岁,你们应该能玩到一块去,以后要好好相处啊。”陈忠平说到,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陈曜没理解他说的话,刚想开口追问,郑薇薇就拖着行李箱从他房间出来,陈曜张着嘴,却说不出一个字。
“哥啊,时间不早了,你带着小曜早点回去呗。”
“也是,都七点多了,该回去吃晚饭了。”
陈忠平拎包起身,陈熠紧随其后,陈曜冲进房间一看,郑薇薇全都搬空了,生怕他要回来似的。
“你什么意思?你是要卖了我吗?”陈曜平静地质问她。
郑薇薇沉默不语,直接把行李箱拉到了门口。
“你不说话,那就是默认了。”
陈曜深吸口气,拉着行李箱下楼梯,快步追上陈忠平他们。
陈忠平有事,在市中心的酒楼门口下车,陈曜和陈熠坐在埃尔法的后排,陈曜低着头看书,陈熠握着手机打游戏。
“别看了,对眼睛不好。”陈熠出声提醒。
“谢谢提醒。”陈曜的语气生硬。
他一个字都读不进去,郑薇薇把他卖给陈忠平,到底是为什么,他不懂,为什么伯父会买他这个孤僻内向的怪小孩。
“我留级了,准备转去你们学校读高三。”
“挺好的。”
哦,原来是要陪太子读书啊。
陈曜觉得心口一阵阵刺痛,比蒋律烫他手腕还要痛上一万倍。
“你手怎么了。”
“不用你管。”陈曜脱口而出。
“谁他妈想管你,有点礼貌,你该叫我哥。”
陈曜没理他,他的眼睛又酸又涩,太阳穴胀痛,眼泪滴在书上,浸透好几页纸。
陈熠家住市中心的别墅区,一平30w起步,离学校车程十五分钟不到。
别墅一共六层,陈曜的房间在四楼,比他原来的家还大些,他把东西搬进去摆好,手腕的伤口又开始渗血,还有不少黄绿色的分泌物。
烧伤膏好像没带,陈曜搜索附近的药店,最近的离这里一百米,他把纱布缠紧,一开门就碰上了陈熠。
陈熠比他高很多,五官深邃,桃花眼下一颗泪痣。
某种意义上他和蒋律是相似的,或许是气场,他们都很骄傲,锋利,靠近些就很容易被刺伤,但蒋律会大方地展示他的尖刺,光明正大地刺伤人,陈熠会隐藏,悄悄把人刺得千疮百孔。
“去哪。”
“说过不用你管。”
“你在生我的气?你该气你爸妈才对,气我算什么,”陈熠阴沉着脸,往前走一步挡住陈曜的去路,“拿着,你的事我不想知道,但我不想你因为伤口感染死在我家。”
陈曜看着袋子里的东西,生理盐水、碘伏、纱布,还有他那天没舍得买的贵价药膏,对他来说是贵价,对陈熠来说,什么都不算吧。
“10月19日,天气晴。
这算是幸运之神眷顾,还是厄运缠身,我摆脱了那
个支离破碎的家,搬进了亲戚家里,六层别墅,还有保姆照顾,比我想象中那种人生更加美好。
可这些终究都不属于我,我只是太子身边的侍从,等太子顺利申上好大学出国了,我是不是又要回到那个地方,我不愿称之为家的’家‘。
很久之前就在思考的问题,今天真的要面对了,到底是拥有过又失去,还是从未拥有好些。
那个人变得很奇怪,突然对我好,我是他养的狗吗,有点好笑,有点恶心。
伤口情况更差了,不知道要不要去医院,那个人给我送了药,虽然不知道他安的什么心,还是谢谢他了,希望没事吧,不想再花钱了。
洗澡时才发现肋骨有淤青,应该也是那天搞的吧,今天没有鸡蛋了,等它自己好起来吧。
还是很想死掉,不想面对这一切。
外婆,好想你,想回到你的小院子里,想那些小猫了,以前总觉得它们很烦,和我抢鱼吃,和我抢你的宠爱。
算了,希望一切都顺顺利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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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反常(水煎 h)
陈曜睡得不太好,他总觉得有人坐在他床边,他无论怎么用力都睁不开眼,身子也动弹不得。
他不确定到底是不是在做梦,因为这种感觉实在太真实。
有一双手正在他腿间游走,冰凉的,有些粗糙的,脸颊被一个柔软湿润东西贴上,一路往上到额头,又回到嘴唇。
陈熠看他皱起眉,轻笑一声,下面的手也没闲着,拇指隔着一层布轻轻按着花蒂,那层布料很块就湿透,陈曜呼吸粗重,眉头拧在一起。
“别这么着急啊,我们慢慢来不好吗。”
陈熠把他的内裤扯下,手指探向他的小穴,在穴口揉弄着,拉出一条银丝。
陈熠的中指只进了一个指节,拇指快速地揉着花蒂,中指也随之抽动,陈曜喘得越来越急促,小穴一阵剧烈收缩后,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呜咽,脸颊一片绯红,像在求饶,又像在索要更多。
陈熠把手指上的淫液抹到陈曜唇上,晶莹剔透的,像是涂了唇蜜。
“宝宝晚安。”陈熠在他额头上郑重地落下一吻。
虽然是周末,但陈曜从来没这么晚醒过,一睁眼已经是中午十点,换平时他七点钟就洗漱完了。
浑身上学都不太舒服,特别是女穴,粘粘的,内裤上一片湿滑,可能是因为那个梦吧。
下楼吃早餐时,陈熠正坐在电视前打游戏,陈曜觉得他和梦里那个人的身影,有些相似,站在楼梯上想得有些出神,可惜头痛欲裂,什么也想不起来。
今天要去给蒋律补习,虽然陈曜内心有一千一万个不愿意,但他实在缺钱去配眼镜,而蒋律愿意开出一节课2k的高价。
咖啡店离别墅区很近,十分钟就走到了,蒋律坐在窗边的位置,看着作业只翻白眼。
“这边。”蒋律朝陈曜挥挥手。
蒋律穿着球服,应该是下午要去打球,陈曜在他对面坐下,他搬起椅子贴过去。
陈曜感觉非常不自在,但还是硬着头皮给他讲题,蒋律神色凝重,握笔写下一个飘逸的解之后,再也没动作。
“说实话,没听懂。”
“你的基础知识落得有点多啊…那我们慢慢来吧,”陈曜皱着眉翻书,在几道较为典型的题目前打上勾,“先做这些,看看你到底是那里不会。”
陈曜把书推过去,一抬头就和蒋律对上视线,他连忙把眼睛移开,端起咖啡抿了一口。
“你很怕我吗?”蒋律问。
“抱歉…”陈曜有些慌张,虽然是公共场合,但他也不敢保证蒋律会不会把自己拉到什么地方给打一顿。
“是我该道歉才对,对不起啊,之前那样对你。”蒋律想去握陈曜的手腕,看眼伤口,陈曜却下意识缩了起来,手挡在身前。
“别他妈碰我…”
蒋律把手收回,从包里掏出个信封摆在桌上。
“这里是3000块,你去医院看看伤口吧。”
蒋律背着包走了,陈曜的身体才慢慢舒展开,他把信封放进书包夹层拉上拉链,撑着桌子勉强站起。
陈曜回到别墅,坐在书桌前,握着笔,半天写不出一个字,他感觉自己无法思考,除了悲伤和无助感知不到任何东西。
胃部的疼痛把他拉回现实,他扔下笔,擦干眼泪推开门,门口放了牛奶和一块蛋糕,他推测是阿姨放的,陈熠没那么好心,伯父没那么闲。
陈曜吃完不到十五分钟就有些昏昏欲睡,无力感侵袭全身,他没有午睡的习惯,此刻却是困得眼皮打架,哈欠一个接一个。
和昨晚一样,迷迷糊糊间有人推开房门坐在他身边,不过这次不同,这个人温柔地抚摸着他的脸颊,替他擦去眼泪,像哄小孩一样拍着他的肩膀,陈曜睡得很安心。
“10月20日,天气晴。
做了两个怪梦。
很反常地嗜睡。
一切都很反常。
他给了我3k,还向我道歉,今天的太阳是从西边升起吗。
坐在书桌前半个小时,一个字也写不出来,我是不是精神出问题了。
我是不是已经死了,这一切都是我的幻想,但给伤口换药还是特别痛。
我是不是应该去看心理医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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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反抗
黑色的劳斯莱斯幻影停在校门口,陈曜紧随着陈熠下车,众人的目光从陈熠移到他身上。
那是截然不同的眼神,充满鄙夷。
阳光打在陈熠的侧脸,微卷的短发泛棕,他身材挺拔,学校制服很衬他,像校园剧里的男主角。
“这谁啊,之前都没见过…”
“后面那是陈曜吗?他家不是特别穷吗?今天这是…?”
“不会是被包养了吧?现在很多老头都爱包养穷学生呢。”
陈曜被盯地难受,快步走到门岗刷卡进校,陈熠看着他这副狼狈模样,冷不丁地叫住他。
“小曜,走那么快做什么,不等等哥吗?”
陈曜身形一顿,回过头不可置信地看向陈熠。
陈熠迈开步子走到他身边,抬手勾住他肩膀。
“别生气了,哥以后都听你的就是了。”陈熠故意跟他贴得很近,笑得露出虎牙。
陈曜勾起嘴角僵硬地笑笑作为回应,他不懂陈熠为什么要替他解围,他们才认识不过两三天。
“谢谢,但你没必要这样。”
陈曜在楼梯口停下脚步,把陈熠的手从肩膀上推下去。
“想多了,只是我不想丢脸罢了。”陈熠淡淡地瞥他一眼,把耳机摘下放进口袋,径直走上楼。
蒋律今天请假,陈熠也没来找过他,陈曜把储物柜里的垃圾捡进垃圾袋。
只有些废纸和零食袋,没有虫子或者死老鼠,今天过得还算轻松。
朱彦揪着陈曜的领子把他拎进卫生间,又是一大帮人堵在门外围观。
陈曜的后腰撞在洗手台上,还没来得及站稳又被拽住头发。
朱彦是蒋律的小弟之一,混混一个,花钱走后门进来的,对于蒋律的吩咐经常阳奉阴违。
“你小子这么有钱怎么不早说啊,蒋哥白资助你那么多钱,现在该还一下吧?”朱彦手上力气更大了,凶神恶煞地瞪着陈曜。
“还是说…你真被包养了?新生他爸是你金主吗,你和金主的儿子一起上学,什么感觉啊?”
“他会和你金主一起玩你吗?长了张漂亮脸蛋就是好啊,挨几顿操就能坐豪车住豪宅。”
朱彦不断地用各种下三滥词汇侮辱陈曜,陈曜攥紧拳,指甲都陷进肉里。
他试着像从前那样忍受,直到朱彦的另一只手移到他大腿上,他抬手一拳打在朱彦的侧脸上,朱彦被打得摔倒在地。
陈曜乘胜追击,跨坐在朱彦身上,对准他的鼻子又狠狠砸下一拳,温热的鼻血涌到陈曜手上,他毫不在意,反而更加用力。
所有人都震惊地说不出话来,陈曜歪斜着身子站起,长舒一口气,手面上的血滴落在地,他冷着脸从人群中挤出去,眼神凶狠。
没走出去几步,他就无力地向前倒去,和预想中不同,迎接他的不是冰冷坚硬的地面,而是一个温暖的怀抱。
“没事,回家了。”
睁开眼看见的便是别墅的吊灯,陈曜躺在沙发上,一个陌生男人正在替他把脉,看着挺年轻,斯斯文文,戴副金边眼镜。
“你弟醒了,没什么大碍,晕倒只是因为情绪激动加上体质太差。”
“哦。”
陈熠坐在旁边,盘着腿打游戏,男人抽张纸巾,拔开笔盖写下一串药方,折叠成一个方形压在茶几边。
“方子我放这了,记得叫阿姨煮。”
又迷迷糊糊睡了大半个小时,陈曜突然惊醒,撑起身子,摇摇晃晃地往外走去。
“你去哪?”
“我回去拿作业。”陈曜边系鞋带边回答,带着闷闷的鼻音。
“等我一下,我陪你去。”
陈熠的杜卡迪v4停在校门口,陈曜背着书包走出来,差点没接住抛来的头盔。
“你怎么突然对我这么好,送我去拿作业,还带我来桥上看日落。”
“我应该的。”
陈曜皱起眉,诧异地望向陈熠。
陈熠半靠在车上,看着被落日余晖撒满的江面,仰头喝下一口汽水。
“什么意思?”
“朱彦已经被退学,我爸去找校方谈过了,以后不会再有人敢往你柜子里扔垃圾,更不会再有人敢把你推进厕所里打。”
“小曜,之前我不知道你在学校吃了那么多苦,但现在知道了,受了欺负要告诉我,我是你哥,会替你出头,懂吗?”
陈曜有些不知所措,抬手抹了把眼泪,半天才吐出句谢谢。
“10月21日,天气晴。
今天没挨打,还反击了,很爽。
打他的时候,我感觉我并不是我,而是另一个人,那股怒气似乎也不是我的,这是我16年来第一次感受到愤怒吗,好陌生的感觉,过去我只会忍耐和恐惧。
哥说他帮我处理了,有钱有势真好,以前我跟校方反应,他们都装聋作哑,生怕得罪了那群有钱人。
他是真心对我好吗,真奇怪
,之前对我的态度那么差,现在又那么好,他真的把我当弟弟吗,真的喜欢我吗。
他只是想利用我吧,对我好点,让我帮他写作业,帮他应付伯父。
不过当他抱住我,跟我说那些话时,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好想哭,真希望他是真的对我好。
他好耀眼,像是那种我这辈子无法成为的人。
有点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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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帮帮我(自渎 喷水 口 h)
电话那头终于接通,陈熠吐出口烟,乳白色的雾气升空消散。
“小曜怎么会晕倒,是药的副作用吗?他没事吧?要不要停药一段时间?”陈熠问道,语气急促。
“差不多吧,那个药会影响他的情绪,就像今天下午一样,这个你是知道的,就是你追求的效果嘛。”
“哦对,不用停药,这几天你多留意他,真正的药效估计要显现了。”
宋恒的声音拉得很长,估计是在酒吧,烟灰积了长长一截,陈熠挂断电话,把烟灰弹掉,烟头按在烟灰缸里熄灭。
陈熠打开电脑,点进监控软件,陈曜十五分钟前喝下那杯掺着药的牛奶,此刻正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浑身燥热,陈曜感觉自己有些缺氧,身下的女穴不断地收缩着,奇痒无比,迫切地想要被什么东西填满,吐出的一股股淫液濡湿内裤,他把手伸进内裤,胡乱地蹭着。
女穴温热潮湿,他学着那个梦境,按揉着花蒂,他随着涌来的剧烈快感颤抖,快感愈加强烈,他手上的动作也快了起来,高潮到来,陈曜的身子僵住,好一会才回过神来。
陈熠满意地笑笑,合上电脑屏幕,把手仔仔细细地洗干净。
还不够,陈曜只觉得欲望来得更加强烈了,这是他第一次自渎,他不敢把手指插进去,揉花蒂也行不通。
思绪被敲门声打断,他胡乱把手擦干,穿上拖鞋去开门。
“有事吗…?”陈曜呼吸粗重,声音发颤,从脸颊到耳尖一片绯红。
“有几道题想问问你,我可以进去吗?”陈熠举起手里的英语阅读晃了晃,还没等陈曜回答就推门进去。
陈曜把灯打开,坐在陈熠旁边,都是些语法题,他边讲边把语法点写在题下。
“大概就是这样,我很难受,我要睡觉了。”身下的欲望几乎要将他吞噬,他把书合上推给陈熠。
“怎么了?要叫医生来看看吗?”陈熠说着就把手放在他额头上。
“没发烧啊,脸怎么这么红,你是哪里不舒服?”
淫液已经浸湿睡裤,陈曜难受得要命,要不是陈熠在这,他已经开始蹭椅子了。
“我没事,你快出去吧,我要睡觉了。”陈曜的眼神迷离,说话带着些哭腔。
“哥不放心,我看着你睡着了再走吧。”陈熠作出副担忧的表情。
陈曜拗不过他,留了盏床头灯,躺上床背对着陈熠闭上眼。
陈曜的手忍不住伸向身下,内裤已经湿透了,黏糊糊的一片,女穴不停地吐着淫液,他试着插进一根手指,只进了一个指节就抽出。
简直比万蚁噬心还要难受,陈熠替他把被角掖好准备离开,陈曜实在走投无路了,他拽住陈熠的手腕,泪眼朦胧。
“哥…帮我…我好难受…”
陈曜把陈熠的手往下带,带到湿润的女穴,陈熠故作惊讶,很快又变成无奈的笑。
“小曜,胆子不小啊,把裤子脱了让哥看看。”
陈曜乖巧照做,三两下褪下裤子,抬起腿露出毛发稀少的女穴,在昏暗的灯光下亮晶晶一片。
“原来是这难受啊,乖,转过去趴好,把屁股撅起来。”
陈曜跪趴在床上,陈熠轻轻地按揉他的花蒂,女穴吐出更多淫液,直到手指湿润,陈熠并拢中指和无名指,插进窄小的洞中。
陈曜发出几声呻吟,蜜洞倒是越绞越紧,陈熠把抽插的动作维持在一个很慢的速度,直到陈曜渐渐适应。
“哥…快点好不好…难受…”
“好啊,都听小曜的。”
陈熠抵着凸起的软肉快速抽送,发出咕叽咕叽的水声,陈曜咬着下唇,努力不叫出声。
“难受的话就叫出来,没事。”
“嗯…不…不难受…啊…谢、谢谢哥…”
“真的吗,那我就再快点了哦。”
他边说边加入第三根手指,陈曜“啊”地叫出声,陈熠在里面抠挖着,速度越来越快,陈曜忍受不住叫出声求饶。
“呜…真的…不行了…哥…不舒服…真、真的不行了…嗯啊…哥哥、哥哥放过我吧…”
“我们小曜叫得这么好听,怎么会不行呢,想不难受就再坚持一下。”
“啊…要来了…不行了呜呜…哥…真、真的不行了…”
陈曜的语调越来越高,陈熠在内壁上按压着,一阵收缩后把手指抽出,陈曜的女穴喷出一股水,床单和地板上全都是。
“呜呜…真的不行了…这么多水…怎么办…”陈曜颤抖着倒在床上,身上一片潮红。
“哥帮你收拾好不好,但你要听话才行。”陈熠把手伸向陈曜的女穴,揉弄他的花蒂。
“别弄了…哥…真的不要了…啊啊…”陈曜捂着脸,一股热流涌出,他又高潮了。
“来,坐起来。”
陈熠脱掉裤子,性器已经高高抬起,陈曜坐在床边,不解地抬头看他。
“什、什么意思…?”
“哥刚才帮了你,那你是不是也该帮帮我,乖,含住。”
陈曜把那根性器含进嘴里,一点一点往里吃,都顶到喉咙里还有一截露在外边。
陈曜笨拙地舔着性器的顶端,陈熠爽得直吸气。
“舔舔别的地方,不用一直舔那。”
陈曜用嘴吞吞吐吐地侍弄着柱身,陈熠叩住他的脑袋往前顶,恨不得操进喉咙里。
陈曜明白了他的意思,吞吐的速度,配合着舔弄,过了大概十分钟,陈熠终于射了,陈曜猝不及防地被射了满脸,嘴唇上脸上头发上全都是,一片白浊。
“哥…帮我拿张纸巾可以吗。”
“小曜吃掉不好吗。”
“啊、不要吧。”
陈熠把陈曜按在床上,吻上他的唇,舌头撬开牙关往里探,直到陈曜想把他推开才停下。
脸上的白浊液体陈熠帮他擦干净了,下身也是陈熠清理的,床上一片湿,陈曜被陈熠抱上楼,睡在一起。
陈曜的睡相很好,一整晚没有改变,也不打呼噜,像一个大号的抱枕,陈熠把他圈在怀里,渐渐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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