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书包小说网 > http://www.060209.com/ 《男配摔下悬崖后》 失忆的他
“门外传来重物拖地的沙沙声,秀才早已吓得面色发白,神智崩溃,哪还顾得上这世间是否真有妖孽一说,大不了跟这个妖孽拼的你死我活,他提起身侧的斧头,推开门,只听得见远处水井‘扑通’一声……”
舒沅语音未落,烟雾渺渺的湖面传来“扑通”一声巨响,似是一个黑影从高处落入湖面,泛起层层波浪,击打的小舟左摇右晃。
“啊!妖怪来吃人了!”漫漫扑到在舒沅的怀中,抱着她的腰肢哇哇大叫。
舒沅也吓了一跳,她跟漫漫抱作一团,双眼紧闭,神神叨叨的喊道:“别吃我,别吃我!”
“呵,不过掉下一个死人,就把你们吓成这出息。”魑魅坐在船尾,妖异绝美的瞳孔中扬起一抹讽意。
舒沅睁开眼睛,眼前的雾气迷蒙,白茫茫的一片,好似虚无幻境,她根本什么也瞧不清。
“奇怪,迷谷的岭湖怎么会掉下个死人。”岭湖之上是千尺之高的悬崖峭壁,听洺哥哥说,峭壁之上是魔教的所在地,舒沅拿过船桨,想划过去瞧个分明。
“沅沅姐,不要划!”漫漫抱着她的腰,斩钉截铁的摇头。
“小漫漫你怕什么,这不是还有我呢。”魑魅抿唇轻笑,眼里有着藏不住的狠意和猎奇,对舒沅点头说道,“沅沅,你划过去,我们看看是谁敢闯迷谷。”
那具尸体穿着黑色的劲装,背面朝上,似是一个强健高大的男子,他散落的发丝犹如展开的折扇,透露着凄清诡异。
舒沅用船桨戳了一下那具一动不动的尸体,说道:“看来真是死透了。”
漫漫缩在她的背后,小鹿般明亮的杏眼小心翼翼的张望着。
魑魅勾唇冷冷一笑,脚尖轻点船舷,行云流水般的身姿踏湖而行,五指微勾,抓着那具尸体的后背,把他扔在舟上。
“魑魅哥哥,你这是作甚?”漫漫不满的说道。
“这人还没死,呼吸很微弱。”魑魅漫不经心的撕开男子胸前的衣襟,胸口下方赫然有一刀深刻见底的伤疤,隐约可见猩红交错的肠子。
漫漫心悸的闭上了眼睛。
舒沅蹲了下来,俯身在男子的嘴巴,似在静静聆听。
“他嘴里一直念叨着‘玉竹’二字,是他的妻子吗?”舒沅好奇的盯着这个昏迷的男人。
“你还听到了什么?”魑魅问道,继续撕开男子的衣服,把他剥的只剩条亵裤。
“没有啦,他一直重复这两个字,肯定是他的妻子!”舒沅耳力异于常人,即使未曾练武,她仍是可以听到习武之人不能察觉的细微之声。
“呵,万一是他仇人也不一定。”魑魅用匕首在他的大腿处画出一条口子,正准备撕开,却见舒沅正一动不动的看着他。
“沅沅,你看什么?”
“你为什么要撕他裤子?”舒沅托着腮,很是不解。
魑魅呼吸一滞,咬牙切齿的解释道:“他大腿在流血,我得看他伤口,我在救人。”
“你会救人?”舒沅讶然,神色莫名的打量着他。
魑魅冷哼一声,把她仰着的脑袋按下去:“女孩子不能随便看男子裸体,你和漫漫把船划回去。”
舒沅还想转过头瞧瞧那男子伤的如何,又被魑魅吼道:“把头转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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魑魅把那名男子带入了迷谷,说是救人,其实他把那名男子练成了毒奴,一个试毒和炼毒的工具,死在魑魅手上的毒奴少说也有上百人了,每一个死之前都痛不欲生,死状惨烈,舒沅觉得那名男子还不如淹死在湖水中的好。
江湖都传魑魅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医毒圣手,他既是妙手回春的神医,也是杀人不见血的魔头,他救人时也会杀人,一命换一命,这是他所言的报酬。而且没人能够反抗他拒绝他,他永远都是这般不顾礼仪廉耻,肆意妄为。
舒沅第一次见到他时,他刚在路边救活一命老者,可转瞬便杀了他,神色如常的说道:“真是无趣,我还以为是多难解的病症,不过尔尔罢了。”
然而,就是这个魔鬼,看上了舒沅的大哥,舒洺。
这日春意正盛,漫漫拉着舒沅在园子里放纸鸢,纸鸢刚刚飞上天空,丝线刹那而断,缓缓坠落在在魑魅的炼毒院子里。
漫漫惋惜的说道:“好好的纸鸢就这么没了。”
舒沅说道:“捡回来不就成了吗?”
漫漫拉住她的手腕,不赞同的说道:“你忘了魑魅哥哥养的那个毒奴了吗?万一他要加害我们怎么办!”
“魑魅的毒奴都被链子锁的死死的,不会跑出来的。”舒沅满不在乎的说道。
“不行,我不准你去!”漫漫虽只有十岁,可是脾气倔起来都能把牛拉着跑。
“那我们一起去嘛,魑魅和洺哥哥出谷采药了,不知道何时才能回来,咱们可就这一只纸鸢,不把它捡回来,咱们玩什么啊!”舒沅心疼那只纸鸢,这可是三年前她溜出谷偷偷买回来的。
“我不去!你也不准去!”漫漫垂下头,紧抱住她不放。
“好吧。”她揉着漫漫的脑袋,等把漫漫哄睡着她就悄悄溜进去。
舒沅推开院子的木门时,空荡的小院静谧冷清,那只纸鸢正斜斜的挂在梧桐的枝丫上。
她踮起脚尖,伸直了手臂也够不着。
惋惜的叹了口气,突然背后响起陌生男子低沉的嗓音:“你想要它是吗?”
舒沅惊慌的转过身去,那名男子站在廊檐下,静静的看着她,幽暗的瞳孔仿若神秘的深谷,引人驶向未知的幽暗。
她退后一步,摇头拒绝道:“不,不用了。”
男人不容分说,脚尖点地,从高高的枝头将纸鸢摘下还给舒沅。
他脚步很轻,动作也很快,说不定是个武林高手。
不知道魑魅用了什么法子,把他训练的像只狗一样懂事。
“谢谢……”舒沅拿着纸鸢,纸鸢右翅破了一个窟窿,肯定是不小心被树枝给划破了。
“它破了。”男人说道。
“没关系,我拿回去补一补就好。”舒沅笑道,爱惜的掸去纸鸢上的灰尘。
男人默不作声的看着她。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舒沅问道。
男人低头谦卑道:“我没有名字,主人叫我毒奴,他还告诉我要听少爷和两位小姐的话。”
“你不记得以前的事了吗?”
“不记得了,主人说那都是令我痛苦的记忆,忘了也好。”
舒沅讪笑一声,捏紧了手中的纸鸢:“嗯,我先走了。”
她几乎是逃着出去的,魑魅怎可这般大意,因为这个男子失忆,就对他放松警惕,万一他突然恢复记忆,知道他被魑魅当成毒奴百般折磨,在谷中大开杀戒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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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谷中除了一名会做饭的老妪王婆,就只剩下舒沅和漫漫,漫漫年纪小,时常玩着玩着就累了,累了就睡了,舒沅常常是等着她睡着后才去做自己的事。
即使洺哥哥出谷了,他也会给舒沅布置功课。
她抱着书本从毒奴的院子经过时,他叫住了她:“小姐。”
舒沅停下来,认真的凝视着他。
毒奴站在院门口,他没有跨过那道台阶,幽暗的瞳孔仿若厉鬼的手攫住她的眼神,强迫她直视他,他幽幽的开口:“纸鸢补好了吗?”
“补好了,你有事吗?”
“没有。”他就这么深深的望着她,什么话也没说。
“我还有事,先走了。”
“小姐……”他又在背后叫住她,音质低迷,像条被人遗弃的小狗。
“嗯?”
“快入夏了呢……我昨天听见蝉叫了。”他微微笑了起来,眼角慢慢浮现出两条细细的鱼尾纹。
他的容貌英俊,五官深刻,尤其是他的眼睛,比孤狼还要凌厉,冷酷,幽暗。
或许他没失忆前是个很厉害的人物。
舒沅突然问道:“你吃饭了吗?”
他摇摇头:“没有。”
舒沅把手帕裹好的绿豆酥递到他面前:“你吃吧,我不爱吃这甜的。”
她看书时常常会吃些零嘴,可是今日王婆没做她爱吃的辛辣小鱼干,只有这溺死人的甜点,但她还是习惯性的从碟子里包一些带去书房。
他从舒沅掌心接过绿豆酥的刹那,他的温暖的指尖触碰她的掌心,她的手掌本就暖热,可他的手指比他的掌心还要烫。
舒沅的手瑟缩了一下,还未拿稳的绿豆酥从掌心跌落下去。
毒奴手掌翻飞,稳稳的接住了绿豆酥,他塞进嘴里,细嚼慢咽后,说道:“很甜,好吃。”
舒沅眼里多了一丝笑意,她轻轻说道:“那我下次多给你拿点。”
这个失忆的毒奴或许很寂寞吧,就跟她刚来这个世界时一样,充满了迷茫,痛苦。

小姐和毒奴
打那以后,舒沅每天中午都会去书房温习功课,毒奴也总在院子门口安静的站着,灰色的长衫穿在他身上非但没有折损他的魅力,反而平添了许多隐忍不发的坚韧之风。
舒沅冲他挥挥手,一路跑到他面前,将包袱里的甜点,一股脑的塞给他:“都给你。”
毒奴揣着那带包袱,敛眉低声道:“小姐,我不过是个奴才。”
“这个时候,你应该对我说谢谢。”舒沅挑眉正色道,“而且,不给你,王婆也会拿去喂狗。”
“……”
唔,她似乎把天聊死了。
毒奴突然问道:“小姐,你去过谷外吗?”
“几年前去过,怎么啦?”
“没什么,就是很好奇外面是什么样子。”他语气平淡,却有几分向往。
“就是话本子里写的那种,你想知道的话,我可以给你看我的话本子。”舒沅说道。
“我不认字……”他低下头去,麦色的肌肤上泛起一层红霞,竟是有些不敢直视她的澄澈的眼神。
“那也没什么……”舒沅思忖一会儿,又愉快的说道,“平时我也没事儿,中午的时候我就过来交你认字好了。”
“真的可以吗?”
“当然,不过你不能告诉你主人,这是我们之间的小秘密。”
“好。”毒奴淡淡的笑起来,就好像阴暗的天空中一缕微弱的阳光,凌厉冷酷的眼睛也沉寂下去,留下眼尾两道细纹,柔和的表情平凡到极点。
舒沅抱着书走了,毒奴却又在背后叫住她,他说道:“谢谢你,小姐。”
毒奴很聪明,有些字甚至一点就通,不出十日,他已经抱着话本子看的津津有味,时不时还来请教舒沅几个问题:“小姐,为什么白琪会杀了自己所爱之人,她不是很爱圣主的吗?”
“或许正邪势不两立,白琪就算再爱圣主,但圣主也是个反派啊。”
“可她最后也自杀了……”毒奴喃喃说道,声音悠远绵长,眼神飘向远方,呆滞无神,似是行尸走肉一般。
“还是因为她爱圣主吧,因为太爱,所以就不能放下。”
“可她的师兄也爱着她啊……”毒奴低低道,“她怎么就能这么狠心丢下她师兄呢……”
舒沅似是感受到了什么,她想起“玉竹”这个名字,这两个字怕是他一生的劫难。
舒沅不知如何开解他,只得说道:“这不过是虚构的人物罢了。”
“那小姐你呢?你会不会也想白琪一样,这样不顾一切爱上一个男人?”毒奴问道。
舒沅摇摇头,坚定的看着他:“永远也不会。”
因为她根本不喜欢男人。
渐渐地,舒沅开始带着漫漫来找毒奴,漫漫还是惧怕毒奴,每次来都缩在舒沅的身后,瑟缩的盯着他。
漫漫不喜欢他的眼睛,看起来就像一滩死水,冷的没有人气。
到后来,说什么漫漫也不再去了。
漫漫说:“那个毒奴看起来好危险,就像山里的野狼,王婆说这种野狼怎么喂都喂不熟,沅沅姐你最好也不要去了。”
舒沅揉着她的脑袋,笑道:“他没有那么恐怖。”
“你怎会这般认为?”漫漫生气的看着她。
“他失忆了啊。”
“他总会恢复记忆的。”
“恢复记忆,我就得绕着他走了吗?漫漫你得记住,我们是迷谷的主人,在自己地盘上,不能怂。”
“好吧……”漫漫回应的有气无力。
舒沅也的确好奇,为什么这般英朗的人,会有那样冷的眼睛,他会变成这般模样,是因为“玉竹”吗?她对他似乎更好奇了。
因为好奇,她才想更进一步了解他。
有一天,她在纸上写下“玉竹”两个字,毒奴看后,两眼发直,突然捂着脑袋“咚”的一声栽倒桌子上,桌子当即碎裂,他又从桌上跌落在地上,不停抽搐,脸上带着无法形容的表情,痛苦亦或是压抑,直到他的嘴角有鲜血溢出,舒沅才如梦初醒一般,扶起他。
他眉头紧皱,紧紧闭着眼睛,斜斜靠在她的怀里,她身板瘦弱,根本撑不住他高大的体型,只得和他一起坐在地上。
他的牙关咬的死死的,仍是不停有鲜血流出来,舒沅这辈子还没有见过这么多血,只得不停用袖子替他擦试,等鲜血止住后,她的袖子也被他打湿染红。
“你还能站起来吗?”舒沅轻轻问道。
他摇摇头,也说不出话来,只得把头靠在她单薄的肩膀上。
舒沅轻轻拍打着他的背部:“没事了,不要去想就不疼了。”
他沙哑着嗓子说道:“小姐,你知道我失忆之前的事吗?”
“不知道。”
“那你可以帮我打听一下那个叫‘玉竹’的人吗?”他哑着嗓子哀求道,“我不知道玉竹是谁,可我偏偏很在意这个名字,一想到这个名字,我的五脏六腑都快要疼的炸开。”
“若是一年之前,我还可以帮你,现在我也无能无力。”她淡淡的说道。
“为什么……”
“因为迷谷祖训,迷谷的女子及笄以后便终身不得出谷,若有违抗,死。我是这一辈子都要呆在这个地方了……”
毒奴沉默了,他看向他,却发现她也正看着他,褐色的瞳孔里倒映出他孤零零的身影,又可笑又可怜。
“以后你还是看看史记那些吧,魑魅说这些话本子害人不浅,果然如此。”舒沅把话本子揉皱,又撕成碎片。
毒奴看着散落的碎屑,淡淡的笑了起来,他靠在这个身形比自己小的女孩身上,却感到无比安心,刚刚躁动的心也沉静下来。
舒沅温暖的掌心捂住他的眼睛,替他遮挡住午时的阳光,低低道:“睡一会儿吧。”

小姐的秘密
洺哥哥和魑魅回来了,舒沅不敢在炼毒的院子外停留,而毒奴也再也没有出现在门口的石阶上等她。
她少了一个可以说话的人,没人可以分享她的话本子,无聊孤寂的时光更难打发,她时常盯着窗外的垂柳发呆,看着婀娜轻盈的柳条垂到地面,又被风轻轻吹起,漂浮在空中。
日复一日沉闷安静的生活却在有一天被持续不断的嘶嚎打破。
“啊……”是从炼毒的小院传来的,舒沅知道这是毒奴的声音,沙哑的嗓音,一声高过一声,凄厉无比,仿佛忍受着巨大的痛苦,随后却又渐渐下沉,只剩下咬牙的闷哼,像是被人塞进袋子里,口齿不清的喊叫。
舒沅抬头看了一眼举着书卷,神色泰然的舒洺,事不关己的样子似乎根本没有听到窗外的声音。
她掩下心中的不安,垂眸安静的翻动手中的书页,突然抬起头来,对舒洺说道:“哥哥,魑魅是在做什么?”
舒洺放下书卷,定眸望着她,随意的淡然道:“不过是试毒罢了,你以前不也听过这种惨叫吗?”
“可是这也太吵了……我一个字都看不下去。”
“那是你心不静。”舒洺淡漠冷冽的眸子扬起一丝不悦,随即冷笑,“不过一个可有可无的毒奴,死了便死了。”
舒沅知道哥哥的性子冷漠,视人命如草芥,她纵使心中的不满,也不敢反抗他。
她低头继续看着手中的书卷,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毒奴哀痛的嘶嚎一直在耳边回响,搅得她心绪不宁,她不禁想起到曾经那个在她面前哀嚎的女人,她的手指渐渐发冷,一直冷到脚底。
她用手堵住耳朵,将自己与外面的世界隔绝起来。
半夜,她偷偷溜出自己的闺房,小心翼翼的来到炼毒的院子,毒奴住在西侧的柴房里。
她蹑手蹑脚的推开门,他侧躺在地上,发髻披散开来,手臂抱着膝盖,像一只受伤的小兽缩在角落里,独自舔舐伤口。
舒沅蹲了下来,轻轻唤道:“毒奴?”
“小姐,你怎么来了?”他的身子抖了抖,倒抽一口冷气,艰难的跪坐起来,他的脸上还有几道暗红的鞭痕,溃烂的伤口被打的皮肉翻飞。
“我有些放心不下你。”
舒沅想碰他的脸,看着那些狰狞的伤口,却蓦然收回手,握拳颤声道:“他打你了?”
“我不碍事。”毒奴幽暗的瞳孔在皎洁的月华之下,闪动着微光,跟流泻的月光一样冰冷。
“我带了伤药,你伤在哪了?”她想去扯开他的衣裳瞧个明白,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来。
她轻轻的说道:“冒昧了。”
不等他同意,解开他的上衣,他也没有挣扎,可能是疼的无法挣扎,任由她把自己的上半身脱得精光。麦色的肌肤上满是纵横交错的鞭痕,像无数条硕大的蜈蚣爬满了他的身体。
胸口处竟然还有弯曲的凸起,像是有什么东西埋在肌肤里。
“他竟然给你种下断骨钩?”断骨钩,锋利无比的钩子,把细小的钩子刺进肌肤里,每动一次,钩子就会更深一步扎进血肉里,让人痛不欲生,直至勾住骨头,将它割断为止。
她按住他胸口上的穴道,有些开心的笑道:“还好魑魅以前教过我,如何解开断骨钩的折磨,我以为一辈子都用不上呢!”
“小姐不怕主人发现吗?”
“有哥哥在,我才不怕他,他最多骂我几句,呐,这钩子还是必须得靠内力逼出来,不过你现在不能用内力,免得他发现了,但你无论怎么动都不会痛,钩子也不会扎进你的骨头里。”方法很简单,舒沅第一次学的时候,都觉得不可思议。
“谢谢小姐。”
舒沅替他按压学位后,掏出手帕,将自己的手仔细擦拭干净。她的眼里藏着一丝厌恶,深深刺痛了他的眼睛。
她似是不解的问道:“不过他为什么要打你?”
“因为他解不出他新研制的毒。”毒奴淡淡的说道,他不明白为什么她会厌恶他。
“别担心,最多三个月,他一定会解出来的,没有什么毒能难倒他。”
他望着她,黝黑深沉的眸子带着一丝探究:“小姐,你是在可怜我吗?”既然厌恶他,为什么还要可怜他。
舒沅摇摇头,说道:“我觉得你很特别,跟以往的毒奴有所不同,他们不会像你这般随和,也不会跟我玩。”
毒奴轻笑一声,冷硬的五官变得柔和起来:“我也只有小姐愿意跟我玩。”
“所以,你要好好活下去,只要你不死,魑魅玩腻之后,自会扔了你。”舒沅郑重的说道。
“若我离开了,岂不是没人陪你玩了?”
“不会,若是那个时候,漫漫也长大了,她会陪我玩。”
“小小姐现在也在和你玩。”毒奴皱眉,冷冷的吐出一句。
“她现在还小,玩得东西都太幼稚了。”舒沅理直气壮的说道,又伤感的叹了口气,她真的不想和漫漫玩千篇一律的过家家啊。
“……”
她把金疮药放到地上,低低道:“我该回去了,你找个隐秘的地方藏好,疼的时候都擦一下吧。”
毒奴突然说道:“小姐,我很脏吗?”
“为什么这么问?”
“你碰了我之后,一直用手帕擦拭手。”
她背脊一僵,将手帕攥的死死的,尴尬的挤出笑容:“你想多了。”
舒沅快步的走出院子,她没有立刻回到自己的闺房,而是来到水井边,舀起水桶里的水,疯狂的擦拭刚刚触碰过毒奴身体的双手,双手被她揩的发红,她仍是不满足的一般,继续把手伸进水桶里,一遍又一遍的洗着自己的双手,似要把手上的皮都给刮下来。最后,她看着那桶她洗过的水,胃里翻滚不止,恶心的感觉涌上喉咙,再也忍不住的趴在水井边呕吐起来。
果然,只要她碰到外人赤裸的肌肤,胃里的恶心便会如影随形的跟着她。
“沅沅,你怎么又吐了?”舒洺将她扶起,眉心紧缩,神色掩饰不住的担忧。
“我刚刚去看毒奴了,还解了他的断骨钩……”她双目无神的看着远方,苦涩一笑,“我只不过点了他几个穴位,便令我恶心的泛呕,这病以前没这么严重的……”
“沅沅,这只是你的心魔,她已经死了,这一切都过去了。”舒洺想把她抱紧怀里,却怕引得她又一次发病呕吐,只得颤抖的抓着她的手臂,眸底复杂难辨的情绪激烈的涌动着,并透露着无限的深深悔恨。
“是吗……她真的死了吗……”她低低叹息,挣开他桎梏着自己的手臂,摇摇晃晃的往回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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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沅第二天出现的时候,神态举止又恢复了正常,似是昨晚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魑魅递给她一半西瓜,说道:“快尝尝,我从外面扛回来的,一直放在冰窖里保存着。”
舒沅咬了一口,顿时觉得香甜凉凉的汁液渗透到了骨子里,身上闷热的暑气也霎时驱散不少,她一连啃了好几块西瓜,抚摸这着快要撑破的肚子,瘫在摇椅上晒太阳。
她懒洋洋的说道:“你们这次出去,有听到什么江湖八卦吗?”
魑魅挑眉:“你就这么喜欢听那些无聊的东西吗?漫漫你可喜欢?”
漫漫摇摇头,坐到舒沅的身边,把头趴在她的腿上,稚气的说道:“我可不喜欢听那些,还不如听沅沅姐说鬼故事呢!”
舒洺淡淡说道:“沅沅不过是对外面的世界好奇罢了。”
“对啊,我天天呆在谷里快要闷死了!魑魅你就说给我听听吧!”舒沅低声央求道,明亮莹透的褐眸,乞求的望着他。
看着她那张脸,魑魅有瞬间的失神,他第一次见到她时,仿若见到了画中的神女,姿色天然,占尽风流,让他想起了只开一瞬的昙花,虽然只是转瞬即逝的美好,却活得绚烂夺目,耀如春华。
他真心觉得,以沅沅的盛颜仙姿,即使不施粉黛,依旧是当之无愧的武林第一美人,当她认真望着你的时候,眼角眉梢中蕴着的浅淡轻愁,惹人爱怜不已。但她开心时又像个妖精,每一次低眉微笑时,那一分妖娆的风情真是动人心魄。
若是任何一个女人拥有这张举世无双,倾国倾城的容颜,必定满心欢喜,可她却是很讨厌的,甚至是厌恶到极点。
他知道她努力隐藏的秘密,又是自己深爱之人的亲妹妹,更是不忍心拒绝她,于是说道:“那好,我就跟你说说咱们岭湖之上的魔教吧。”

坠湖的小姐
“沅沅……沅沅……”舒沅从睡梦中惊醒,她似是听到有人在唤她的名字,她直起身子,紧紧裹着被子侧耳聆听,直勾勾的望着帷幔后的黑暗,她什么也没有听到,只有夏蝉们嘈杂的鸣叫。
她又躺了回去,准备闭上眼睛。
“沅沅,快到娘亲这来。”
是娘亲在唤她,一如既往温柔甜美的嗓音,却藏着深深的低求。
“娘亲,是你吗?”舒沅脸色渐渐苍白,她不是已经死了吗?
“沅沅,娘亲好想你啊……你怎么不来看看我……”娘亲用悲哀音调控诉她,责怪她。
“不……我没有……”舒沅下意识的说道。
“是娘亲的错……一切都是我的错啊……”
“来……沅沅……到娘亲这……我们再也不会分开了……”她苦苦央求,句句言辞恳切,低婉温柔。
她的脑子仿佛失魂了一般,鬼使神差的下了床,听着娘亲在耳边的指引,穿过幽静的回廊,和鲜花盛开的花园,走进茫茫的夜色中,在月华的照耀下,来到岭湖边。
她看到了自己的母亲,站在湖中央,她还是那么美,锦丝绣成的宫装华丽风雅,长裙及地,云髻峨峨,她笑意嫣然的看着舒沅,她虽然在笑,可那眼底的笑容却是掩藏不住的凄凉,哀怨。
“娘亲……”舒沅哀伤的看着她,“我……”
她对舒沅伸出了手:“没关系的……忘了那些不开心的事……一切有娘亲在……”
她的眼前闪过以前的种种过往,她在娘亲怀里撒娇,听娘亲讲故事,娘亲为她缝补衣服……这一幕幕画面介于现实和虚幻之间,她脑海里只有娘亲对她的好,娘亲温柔慈爱的形象清晰的出现在她的眼前。
她向娘亲伸出手,却坠进了冰冷的湖水中。
“小姐……小姐,快醒醒。”舒沅感觉有人在轻拍她的脸,她讨厌被人触碰,费力的睁开沉重的眼皮,却发现自己正躺在毒奴的怀里。
他赤裸着上半身,蓬乱的青丝斜搭在他的肩上,胸腹的肌肉起伏有力,六块肌肤如铠甲般坚硬,线条剽悍凌厉,贲张的肉块下潜伏着势不可挡的力量,肚脐下一撮弯曲浓密的黑色毛发蔓延至他素白的亵裤下若隐若现,似要勾引出潜藏在人心处最阴暗的欲望。
毒奴那双素日冷酷无波的眸子正担忧的望着她,见她清醒过来,如释重负的叹了口气。
他竟没穿衣服!她从他怀里挣扎着爬起来,脑子一沉,又不慎栽倒在地,舒沅能感受到他温暖干燥的大掌正抓着她的腰,扶她起来,指腹上老茧在她的肌肤上摸索,就像恶心的虫子爬来爬去。
她这时才发现自己也未着寸缕,腰腹莹白娇嫩的肌肤与他粗糙黝黑的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她一把推开他,掐着自己的喉咙,忍住胃里的恶心,失声道:“别靠近我!”
“小姐,你怎么了?”他收回手,目光沉沉的看着她。
舒沅咽下好几口唾液,才回过神打量自己的所在处,竟是一个黑魆魆的山洞,两人的右侧是他升起的赤红篝火。
“我没事,我和你怎么在这个地方!还有我的衣服呢!”她用手臂挡住胸前的春光,侧过头目不转睛的盯着他。
毒奴微微皱眉,直视着她审视的目光,仍是沉声道:“衣服在火边烤着,应该快干了……我在门口看到你朝湖边走去,怎么喊你都没有回应,觉得你有危险,便悄悄跟了过去,后来我看到你跳河,也跟着跳下去救你。”
“把衣服给我。”她看了一眼在篝火边烤着的衣物,淡淡道。
“是。”他扯过她的衣衫,还好手里的衣裳已经半干,递给她后,他沉默的转过身去,宽阔的背脊竟有一丝颓丧,苦闷。
舒沅腼腆麻利的穿好衣服,看着他还半裸着身体,便把他的衣裳也给了他,示意他赶紧穿上。
回想着他刚刚对自己说的话,知道是他救了自己,她微微一愣,似是想到什么,垂眸黯然道:“你私自跑出来,会被魑魅砍断你的腿的。”
“我知道的,小姐,而我也怕死……”毒奴转过头语气幽幽道,幽暗深沉的眸子牢牢凝视着她。
“所以我私自带你来了这个山洞,也看了小姐的身子,但我却意识到这比擅自行动更严重,还请小姐责罚。”他跪了下来,膝盖骨磕在石头上的闷响令她的心咯噔一下。
“我或许害怕主人的虐杀,却不怕死在小姐的手上,若小姐真取了我的性命,我也绝不会有丝毫怨言。”
他不卑不亢的跪着,硬朗英俊的面容淡然无波,只是周身散发的浓重的威压压迫着舒沅紧绷的神经,仿佛误以为自己是个罪无可恕的人。

他是魔教教主?
舒沅默不作声好一会儿,两人僵持半响,她才涨红着脸说道:“你救我一命,我杀你干什么?就因为你看了我身子?那我洗澡的时候,被虫子,小鸟看了个遍,岂不是要把它们都杀光。”
“那不一样……”
“我的命可比清白重要,况且你本就是好心救我。”她面染寒霜,似有愠色。
毒奴垂着头,闷声不语。
舒沅不满的说道:“你给我起来!跪来跪去成何体统!”她用手指扯他的衣裳,示意他赶紧起来。
“是……”他又盘腿坐下,仍是低着头,跟个闷葫芦似的。
“我不杀你,你还委屈上了?”舒沅气结,忍不住用手指戳了下他的额头,碰到了他身体后,她面色一变,又迅速在衣裳擦拭几下。
毒奴的头垂的更低了,似乎整个人都缩在了阴影里。
舒沅叉着腰,凶他:“你哑巴了?”
“没……”
“那你委屈什么?”
“小姐嫌我脏……”
舒沅终于回过神来了,眸色扬起一抹痛苦,她像只斗败的公鸡,抱着膝盖坐在一旁,低低道:“我没有嫌弃你……只是我有病,小时候得了一种怪病,只要我与别人肌肤相碰,便会感到恶心想吐。”
毒奴抬起头,眼珠子一眨不眨的瞧着她,眸中似有千言万语,身侧涌动着的凛冽气息,渐渐归于平和。
他突然问道:“小姐,你的名字怎么写?”
舒沅好笑的看着他:“你怎么想练字了,不过勤奋的鸟儿有虫吃,你看好了。”
她用手指在泥地上写下“舒沅”两个字,毒奴依葫芦画瓢,在她名字的周围,也写下相同的两字,写了一次还不够,他又写了一次,翻来覆去,两人脚下的泥地渐渐铺满了“舒沅”二字。
毒奴一笔一划的慢慢勾勒,每一笔都写得生硬,却字迹飘逸潇洒,别具一格。
舒沅看着他这般用心的模样,甚是欣慰,也不枉她平日里对他多番教导。
毒奴又问道:“小姐,我的名字怎么写?”
舒沅又写下“毒奴”二字,他继续慢条斯理的写着,在“舒沅”名字的缝隙间,穿插进他的名字,由于缝隙间隔短,他的字也小,却密密麻麻的堆积在“舒沅”名字周围,将她的名字严严实实围成一个圈。
舒沅托腮,冲他说道:“毒奴,你想不想恢复记忆?”
他冷笑一声,写字的手指紧握成拳,嘴角的笑意不达眼底:“想,可是迷谷四周阵法无数,又有天然迷障,我就算恢复了也逃不出去。”
“不用担心,有我在,你就逃得出去。”她望着毒奴展颜微笑,甜美的笑意洋溢在绝美的脸上,绚烂得如花海里最娇俏明艳的花朵。
“那小姐你呢?”他轻声问道。
“我可能一辈子就呆在了,不过哥哥妹妹都在身旁,也没什么值得遗憾。”她淡淡的说道,平静的望着篝火。
“可我恢复了记忆又如何,我恐怕只是个江湖草莽,无父无母,孑然一身,若能在小姐身边,那我也没有遗憾。”他扬眸深深凝望着她,舒沅恍惚起来,不明白他到底看的是谁。
“别这么说。”舒沅揉揉眉峰,忧伤的说道,“你忘了你的妻子吗?”
“我的妻子?”他眉头紧皱,扬声质问道,“你怎知我有妻子?”
“那日你坠入湖中,魑魅救你上来的时候,你嘴里一直念叨着‘玉竹’。”她话音刚落,毒奴捂着脑袋,口中发出嘶嘶的抽气声,额上出现了豆大的汗珠,滑过他的眼角。
“我不说那个名字,你别想了。”她扶起他,言语中有一丝懊悔。
毒奴惨淡的一笑:“小姐还知道些什么?”
“岭胡之山是魔教的断魂崖,魑魅告诉我,你坠崖那日,魔教教主云离澈也被武林盟主荆逍玄打落山崖,而云离澈的妻子就是那玉……玉姑娘,你妻子是前武林盟主的女儿,你们在一起委实不易。”
“我是魔教教主?”他冷笑一声,听不出是喜是悲。
“你的妻子因为你失踪,如今下落不明,生死未卜,所以你必须恢复记忆出去,说不定荆逍玄掳走了你的妻子,要逼良为娼!”
“荆逍玄为何要与我作对?”
“因为他喜欢你妻子啊!他为了得到你妻子,还不择手段杀了前武林盟主,嫁祸于你。”她故作高深的说道。
“你为何要帮我?”他不明所以的看着她,眸色中的深寒愈发深沉。
因为她想借助他的力量逃出去,找到害她母亲惨死的那个人。但哥哥自从她几年前溜出去后,就修改了阵法,非得武艺高强之人方能可破。
况且从千尺之高的山崖坠落,他都没死,妥妥的男主剧本啊,抱着他的大腿肯定没错,尤其是他和玉竹的虐恋情深,更是令她这个看客唏嘘不已,除了那个目的之外,她是真心想帮他的。
“因为你是我的恩公啊!”她嫣然一笑,似是阳初阳穿透乌云后的炫目之美。
他没有再说话,紧握的双拳颤抖不已,似是泄露了他的心声。
“还有,明日丑时,我们这个山洞见。”她微微一笑,高深莫测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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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乌云密布,一丝月光也无。
毒奴果然如期而至,舒沅带着他来到一扇石门前,她在石壁敲敲打打几下,又移动几块石壁,石门发出沉闷的声响,缓缓移开。
她举着火把,率先走进石门里,里面是迷宫式的石梯,一直蜿蜒向下,毒奴沉默的跟在她身后,他们七拐八绕的走了差不多一炷香的时间,才走到一处散发着热气的由火山石雕刻而成的床边停下。
床上浓烟袅袅,一股一股热浪如潮水般向他们袭来,毒奴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觉得自己的后背已经被汗水打湿,亵衣黏乎乎的挂在他的背上。
他看下舒沅,她神色淡然,光洁的额头一丝水意也无,似是习以为常,她突然转过身来,一字一句的说道:“现在,你把衣服脱了去床上躺着,记着!要一丝不挂!”
长乐日常逼逼:很久以前,《龙套日常》的大纲就是一对一,女主卿绾,男主是步西岭,卿绾在鬼神医的药王谷养伤的时候,救起了失忆的步西岭,卿绾觉得步西岭的样子很像她的一位堂哥,堂哥是反太子党的,而女主姐姐是太子党的,正好那位堂哥因中毒昏迷不醒被困在药王谷,中间涉及一系列政治阴谋,卿绾为了帮助太子,故意告诉失忆的步西岭就是她堂哥,并带他回了北晋,一步一步勾引他,使步西岭爱上她,最后女主得到了想要的东西,就杀了步西岭,当然步西岭没死成,最后还恢复记忆了,然后他就黑化了-。-当时我的大纲就是这样,不过后来对np爱的无法自拔,特别喜欢魔教教主,暗卫啊什么的杀手啊,所以大纲被改得乱七八糟。不过舒沅比卿绾善良多了-。-她可不会伤害荆逍玄的。

她完蛋了
这是舒沅第一次看见男人的裸体,他面对着她,毫不避讳的赤裸着身体,在他脱光的那一瞬间,她血液上涌,脸色又烫又红,心跳的频率陡然加快,快的以为她得了心悸。
他的身体仿佛就是一颗行走的春药,每一块肌理都恰到好处,紧实的肌肉,宽阔的肩膀,挺翘的臀部和精雕修长的手,被汗水浸湿的肌肉每一次伸展都沉稳有力,像一头正在散步的雪豹,优雅健壮。
而且他的性格行事乖张,独立特行,也难怪玉竹会为他疯狂。
“接下来呢?”他躺在火山石上,灼热的石面令他的肌肉微微抽搐,但他咬牙忍了下来。
“我会为你按压几个穴道,帮助你提升内力。”她戴上手套,走到他的面前,看着他紧绷的肩膀,温言安慰道,“你们武林中人都说阴阳相克,可我们迷谷却认为阴阳相济,二者相互依附,又相互融合,就像男人和女人,白天和黑夜,缺一不可。魔教内力阴毒,虽能克阳,可是时间一长,却损伤身体,实为不妥。”
“你觉得我以为阴毒的内力打不过荆逍玄?”
“我可没有这么认为,迷谷外的阵法易进难出,只有阴阳内力相融方能破阵,如今能破阵的只有我哥哥一人。”
她的在他的身体上四处按压,沿着胸上滑至他的腰胯处,他茂盛浓密的私处,正有根粗壮的棍子高高翘起。
舒沅撇了一眼他尴尬羞愤的脸色,双目紧闭,眉头皱得死死的,似是不敢见她。
她不禁揶揄道:“云教主,你心不静了。”
“别叫我云教主!我不喜欢这个称呼!”
“那云大哥吧。”她轻笑一声,似是很满意这个提议,她是不介意跟男主套近乎的。
“嗯……”他轻声回应道,紧皱的眉头也慢慢舒展开来。
一时间,两人相顾无言。
“为什么我的身体越来越烫了……”他忍不住出声,体内就好像有一把火在烧着他的五脏六腑,身体上的汗水越来越多,就像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烫?按理说不可能啊,你是极阴的内力,刚开始并不会发热发烫啊……”舒沅停下手中的动作,按住他的额头,试探他的温度。
他的身体果然很烫,隔着粗麻织成的手套,她都能感受到他滚烫的肌肤,她不禁陷入沉思,莫非是她的穴位顺序按压错了?
可这根本不可能,她为母亲按压多次,绝不会出错。
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他的内力本就为阳,又吸收了至阳的火山石,才会出现这种状况。
或许是魑魅搞错了状况,果然从魑魅口中获得的情报,她就不该全信的。
“啊……哈……烫死我了……”他喉咙口喘着粗气,两条大腿不断的踢蹬,清明的双目血丝密布,他突然拉着舒沅的双手死死按在他的额头上,隔着手套触碰到她肌肤上凉意,令他的舒爽的叹了口气。
“你放手!”舒沅想抽出手,可扭不过他的力气,两只手只得无助被他霸道的力道攥在掌心,在他的身体各处抚摸,抚平他身上的燥热。
“不你身上好凉好舒服”
突然他揽住她的腰,把她压在身下,对上他血红发狂的眸子,舒沅背上传来火辣辣的灼痛,推拒着他强压下来的胸膛,挣扎道:“放开我,我带去你湖边静静!”
“你想想你的妻子!玉竹!”她大声喊道,企图用他妻子唤醒他的神智。
可他根本没有听进去她的话,他只想用她的身体来缓解燥热痛苦,“玉竹”二字根本奈何不了他,
“不…你不能这样对我……”她苦苦哀求着。
“小姐,我要你。”他此时已经理智全无,说出的话却令人心冷,冷到发抖。
舒沅这才明白自己犯了一个多大的错误,她惹上了一头野狼。

被迫失身
男人健硕的身躯压在她身上,胡乱撕扯她的衣衫,繁复精致的衣裙被撕成碎布散落在地上,他火热的身躯覆盖上来,和她的娇躯紧紧贴合在一起,像条水蛭一般肆意扭动,汲取她身上的点点凉意,她的体温其实并不凉,但比之他滚烫的肌肤,却依旧足够令他身心愉悦。
两具赤裸身体的交缠在一起,他胯下粗壮的阳物抵在她的小腹上,又烫又硬,汗水和肌肤相贴的黏腻感,令她几欲作呕。
她用膝盖顶开他的小腹,却被他提前一步抓着小腿向两边大力扳开,从来没有绽放的花穴在此时却被迫露出里面粉嫩的肉壁。
她打了他一巴掌,把他的嘴角都扇破了,趁他不注意的瞬间,她迅速转过身子“呕……”,趴在床沿吐得稀里哗啦。
男人早已没了理智,任凭她打的再狠,他环抱住她的腰,又压了下来,那根巨龙正戳在她窄小的花缝那。
她雪臀紧缩几下,试图避开那根恐怖的棍子。
“啊……疼……”阳物不顾一切狠狠撞进了还未湿润的花穴中,下体像是被锋利的利刃割开一条口子,从外到内,越刺越深。
大掌捏住胸前的绵软,黏湿火热的胸膛压在她的背上,即使她在不停的呕吐,男人仍是不允许她离开自己的身体半寸距离,阳物在她的身体里重重的戳刺,毫无怜惜的律动,除了疼还是疼,让她的下体除了被撕裂的血液流不出一丝蜜液。
她歪着头,半眯着眼,缩着肩膀无力承受男子的撞击,胃被她吐得空空如也,最后连酸水也吐不出来了,空气中弥漫着呕吐物恶心的气味,她只求身后的人快些结束。
墙上的火把渐明渐灭,舒沅不知道时间过去多久,男人沉重的喘息声寂静的地下回响不断,下体疼的麻木,花瓣被磨的破皮,可他还是一直用大掌钳住她纤细的腰肢,猛烈的顶撞她娇嫩的私处,他不满她紧闭的大腿,凭着原始的本性,把她的两条腿往外扳开,抬高她的臀,毫不留情的挺入抽送。
男人的那根巨龙,青筋暴凸,紫黑的柱身颇为勇猛壮观,刮擦着鲜嫩肉壁的频率越来越快,他猛地一顶,将肉棒狠狠戳进花心深处,舒沅感受不到任何愉悦,只感觉下面快要被他捣烂了,男人只顾自己的舒爽程度,尽情的肏干着她,屁股顶着她的花穴口大进大出。
舒沅目光清明,盯着远处的火把,脑袋里飞快的计算着这次意外的事件该如何收场,她根本不在乎自己被男人强奸这件事,那层膜对她来说可有可无,相比之下,两人赤裸紧贴,更令她难以忍受。她巴不得他快些射出来,结束这场折磨。
算算日子,还好她在安全期,不会怀孕。
“嗯……啊……好舒服……”男人略带磁性的声音粗哑的喘息着,紫黑色的肉棒“啵”的一声整根拔出,又重重捣入。
男人晃动着健臀,前后大幅度的撞击顶弄,顶开她的子宫口,将龟头塞进她的宫口的小嘴儿中,他像头野兽一样低吼一声,疯狂的抵着花心顶弄几十次,将浓稠的精液射进她的子宫中。
男人射完了精液,整个人像是被抽空了精力一般瘫在她的身上,她从男人的身下翻了出来,她的腿间还源源不断流着男人射出的乳白色精液。
“嗯……”男人捂着后脑勺,痛苦的闷哼一声,她推他的时候用力过猛,不慎让他的后脑勺磕在了火山石上,“啪嗒”一声清响格外动听。
活该,舒沅幸灾乐祸的低咒一声,用破碎的衣衫将自己裹好。
他捂着后脑勺,久久没有出声,青丝挡住了他的面容,舒沅瞧不清他的神色,她沙哑的开口:“你怎么了?”
他还是没说话说,自顾自的揉着自己的后脑,仿佛没有听见她的话。
不会磕傻了吧,舒沅开始担忧了。她伸出手想看看他伤的如何,却被他猛的攥住自己的手腕,他抬起头,露出的目光冷冽危险,肌肤上传来的恶心触感,令她几欲崩溃的吼道:“快……快放手!”
他松开了她,舒沅立即又趴在床沿干呕,可惜什么都没吐出来。
他复杂的看着她,想触碰她又收回手,紧皱的眉头泄露了他此时紊乱的心绪。
舒沅佯装坚强的冲他淡淡一笑,故意说道:“这不怪你,应该是我判断错了,以为你修习的是阴毒内力,没想到火山石的功效反倒增强了你至阳的内力,才导致你神志错乱,这都是荆逍玄的错,都是他这个阴险小人害得你跌落悬崖,又重伤失忆,如今也令我……”
“我们可以当作什么事也没发生过,我不会要你负责,我也不会告诉你妻子我们的事。”
他嘲讽的看着她,冷冷道:“为什么?因为我救了你一命?”
舒沅觉得他看自己的眼神太过凌厉,而且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太一样了,她硬着头皮说道:“当然,知恩图报很重要的。”
“你刚刚说荆逍玄是个阴险恶毒的小人?”他冷冷的看着她,嘴角挂着一抹嘲讽。
“他不但阴险恶毒,还口蜜腹剑,厚颜无耻,卑鄙下作,诡计多端,笑里藏刀,表里不一。”舒沅简直是把荆逍玄往死里骂,云教主您老可尽情的恨他吧!
“你似乎对他很了解。”
“我也是道听途说,不过这些肯定不是空穴来风!”
“如果你错了呢?”
“我的判断没有出错的时候!”
望着她一脸愤恨的眼神,他垂眸冷冷道:“刚刚撞在石头上,不料令我想起了以前的事。”
“云大哥你都记起来了?”
他定眸冷冷的望着说,眸底扬起一抹讽意:“其实你认错人了,我是荆逍玄。”
舒沅目瞪口呆,似是不信他的说辞,可看着他充满恶意的笑容,她悔得肠子都青了,老天爷,她刚刚都干了些什么啊!

成亲
舒沅缩在角落里,她如今什么话都不敢说,她刚刚打好的如意算盘在知道他是荆逍玄的那一刻,就已经分崩离析了。
荆逍玄深吸一口气,隐隐压着怒气说道:“你刚刚不是挺能说会道的吗?现在怎么不敢说了!”
“……我……我其实腼腆内向。”她把头埋进臂弯里,不敢看他,荆逍玄不会杀了她吧,听魑魅说他虽然不是十恶不赦的坏蛋,但似乎也不是个好人。
荆逍玄叹了口气,坐到她身侧,抚摩着她纤细的背脊,说道:“我会娶你的。”
“什……什么?”舒沅惊呆了,她错愕抬起头看着他。
“我会对你负责。”他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对上她纯洁清澈的眼眸后,眼神迅速的飘向别处。
“不用的!我真不用!我可以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我也不要你任何赔偿!”她抓着他的手臂,焦急的说道。
她那么骂荆逍玄,可再也没有胆子敢跟着他出谷,她宁愿老死在这迷谷中,也不要和他在一起。
“为什么?你怕我?”他眸中明显显露出一丝不耐,有些咬牙切齿的问道。
舒沅点点头,畏惧警惕的抱腿缩在角落里,被他强暴后的模样委屈可怜,青丝散乱,脖子上还有他的咬痕。
他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敛去眸中的冷意,只道:“我虽然脾气不太好,可不会害你……我也没有说的这般阴险狡诈,卑鄙下作。”
“是我不该骂你,可是我真不想嫁给你……我不想离开迷谷,而且我会遵守诺言带你出去的。”舒沅抓着他的袖子,眨着眼睛苦苦哀求,星辰般耀眼的美眸闪烁着水汪汪的光芒。
荆逍玄目光闪了闪,低低道:“舒沅,你告诉过我你不喜欢迷谷,想出去看看的,我带你出去有什么不好。”
“我只想和我信任的人出去,而你不是!”
他冷笑一声:“你信任云离澈那个魔头?”
“是毒奴。”她反驳道,随后又失落的低声道,“可我的毒奴没有了……”
荆逍玄听到毒奴这个名字,厌恶的皱了下眉头,说道:“那你先带我走出这迷谷,剩下的事以后再说。”
是啊……恢复记忆的荆逍玄怎么可能再变回逆来顺受的毒奴,那个陪她聊天解闷,听话懂事的毒奴是真的不在了。而且放任荆逍玄就这样留在迷谷里,难保他不会伤害哥哥他们。哥哥不会武功,而魑魅又不是他的对手。
“可是你至阳内力不足以走出迷阵。”
“无妨,你看。”他右掌凝聚真气,一股白烟从他的掌心蹿出,舒沅身下的炙热的火山石霎时冻成一块冒着寒气的冰块。
她从床上跳下来,犹疑不定的说道:“你怎么会寒冰掌?这种阴毒的掌法只至阴内力才能练成。”
“因为我吸走了云离澈的内力。”他淡淡的扫了她一眼,“现在可以破阵了吗?”
舒沅他背后偷偷瞪了他一眼:“跟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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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林间缭绕的浓雾穿过层层密林,终是止步于一条浅浅的小溪前。
舒沅停了下来,说道:“过了这条小溪,有条山路,你一直跟着朝下坡路走,就能出去了,不过你千万不能回头,一回头就会被山林里的幻术迷惑了神智,再也无法走出去。”
“你得跟我走。”
“我已经把你带出来了,你还要怎么样!”舒沅哭丧着脸,不着痕迹的后退一步。
荆逍玄勾着她的细腰,把她带入怀里,鼻息间满是他浓郁的男性气息,她双手抵着他强壮的胸膛,怒道:“荆逍玄你是个混蛋!”
“我说过会娶你,就一定会娶你!”
“不,我求求你,你放过我吧,我以后再也不骂你了,求你不要带我离开迷谷。”舒沅真的哭了出来,泪珠顺着她的脸颊缓缓滑落,眼眸里满是绝望无助。
“你就这般不愿和我在一起吗?”他苦笑一声,用袖子擦去她脸上的泪水。
“你明明喜欢的是玉竹!为什么还要娶我!既然不喜欢我就不要娶我!我在这迷谷中自在逍遥,今后也不会嫁人,你夺去我的贞洁对我来说就像被虫子咬了一样根本没有任何分别!你娶了我才是害我!”她愤怒的推拒他,甚至用脚踹他的膝盖,踩他的脚背。
她突然被荆逍玄扬臂挥倒在地面,这一状况发生得太过迅速,舒沅愣了半晌,随后却不顾一切地扬声轻笑了起来,眼泪流的愈发凶猛,清丽秀致的脸苍白的毫无血色,长长的睫毛粘着几滴晶莹的泪水,看来却更是楚楚动人,天见犹怜,她咯咯笑了起来:“荆逍玄,你不就是破了我的处吗?你说你累不累,还非得娶我,就算我嫁了你,我也会闹得你这一辈子不得安宁!”
他蹲了下来,想扶她起来,手背猝不及防被她狠狠咬了一口,他也不动,任由她撕咬着自己,牙齿嵌进皮肉里她才松了口,她吐出一口血水,像只倔强的小猫不服输的盯着他。
等咬完后,她才发现自己刚刚竟然没有恶心呕吐的反应。
他反倒轻笑一声,俯下身来,在她的耳畔轻吐一句:“将你挥倒在地是我不对,我只是气愤你从来都没有了解过我,却因为一个玉竹你否定我的全部,况且只有你,舒沅,因为你我会试着做一个好丈夫,你多在迷谷呆一天,你就会被那给逼死,若是昨天我没有跟着你去湖边,你早就死了。”
他固执的语调令她身体本能的颤抖,她疯不疯,死不死,跟他又有什么关系,迷谷就算害死她,那也是她的家,她唯一可以依靠的地方。她开始奋力挣扎,可无论怎样挣扎,扭酸了手腕,却还是被他禁锢在他的掌中不得半分动弹。
荆逍玄揉揉眉心,等她的心绪稍微平静一些,又说道:“舒沅,若你不想让我一把火烧了迷谷,就乖乖跟我走。”
“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舒沅目光怨恨,却再也不敢动弹,只是紧紧抓着他的袖子,警惕他的一举一动。
他手刀一挥,舒沅昏倒在他的怀里,闻着少女身上淡雅的馨香,他嗜血的冲动才平静许多,怀中的少女柔若无骨,跟躺在他身下的触感一模一样,软绵的像刚出炉的馒头,恨不得握在手里揉搓。
舒沅是他发现的隐藏在深山老林的一朵娇嫩的花儿,她娇小美丽,温柔活泼,软软糯糯的模样似乎一搓就圆,纯真善良却故作老成,几乎满足了他年少时候对女子所有的幻想。
她从未被人采撷过,由外到内都是干干净净的,她看似活得随行所欲,没有烦恼,仍有时候会阴郁惆怅的望着远方,她并不是纯洁的宛如一张白纸,可这隐约的神秘感却勾着他的魂靠近她,令人忍不住想把她搂在怀里好好安慰疼惜。
他失忆的时候喜欢她的声音,每次她从门外路过的时候,他都躲在门缝里悄悄看她,听她愉悦的嬉笑声,她特别开心时,眼睛会微微眯着,嘴巴翘的高高的,仿佛拥有了这世间一切的美好。
他也喜欢她的眼睛,亮的像天边的星星,尤其是语气柔柔跟他说话,更是让他的骨头都酥了,他想摘下这朵鲜艳娇嫩的花儿,做成干花,偷偷藏起来。
即使他恢复记忆后,知道自己强暴了她,但他阴暗的心理仍有一丝窃喜,她终于不再干净,跟他一样肮脏,这样的她也只有他能要她了。
可他的心却有一丝背叛玉竹的刺痛,自认为他会为她终生不娶,自认为为了自己可笑的尊严,能掌控他的人生,让玉竹对他愧疚懊悔一辈子,但他却没想会遇见舒沅这个变数。
她是他忘掉过去唯一的一条路,忘掉被玉竹伤害过的一切,她就像他的解药,若是可以重新开始他真的不想放手。
但他能赌吗……赌上他和舒沅的一辈子吗?
舒沅对肌肤相亲的排斥和对他的怨恨,都是他们之间的障碍。
他紧紧握着拳头,想到以前的自己,那样的寂寞,痛苦,没有期望。他顿时心慌意乱起来,这样的生活不是他想看到的,看不见前路的黑暗,压在他的心尖儿使他渐渐窒息。
但真要他放手……他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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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沅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靠坐在床上,屋里面简简单单的程设,如今都披上鲜艳的红绸,窗户上还贴着喜字,她看着一旁圆润慈爱的妇人,不禁问道:“这是在干什么?”
“小娘子醒了啊,今日可是你和你夫君成亲的日子啊。”妇人用帕子捂着嘴偷笑,“小娘子长得可真标致,难怪你家那位舍不得你操心,什么都是他一手包办了,你就只用等着拜堂就成。”
她看着自己身上的嫁衣,脸色一阵红一阵绿,她到底睡了几日,一醒来就要嫁人,她抓着妇人的衣袖,凄婉的恳求她:“姐姐,我其实是被他拐走的,我根本不想嫁给他,求求你,放了我好不好,等我回了家,我一定让我家人好好报答你!”
话音刚落,房门就被人推开,荆逍玄一袭红衣站在门外,赤红的嫁衣衬得他凌厉的五官柔和许多,冷如寒星般的眸子却晦暗莫测的盯着她,似是欲除之而后快的杀意。

往事如烟
荆逍玄一个人坐在堂中喝酒,辛辣的清酒穿过喉咙,脑子却无比清醒,桌案前点着香炉,香烟缭绕,甜而不腻,是时下少女们最爱的香气,他本来是专门为舒沅购置的,可她却觉得恶心,让他把香炉挪出去。
门外传来细碎的脚步声,一个白衣男子坐在了他的对面,清隽温雅的面孔笑得如沐风:“荆兄,今日是你的喜事,怎么一个人坐在着喝闷酒?新娘子呢?”
荆逍玄瞥了一眼澹台羽,仰头将酒杯里的清酒一饮而尽,他苦笑一声:“她不听话,我只有把她绑好关起来。”
任何人都知道荆逍玄的刀法独步天下,澹台羽的剑术无人能及,荆逍玄冷的像冰,澹台羽热的像火,但江湖上的人只知道他们视对方为一辈子的劲敌,却不知道他们是生死之交,爱着同一个女人——玉竹。
“兄弟我倒很好奇是什么样的女子会让荆兄娶回家。”澹台羽替自己倒了杯酒,慢条斯理的啜饮。
“她……她还是个孩子,刚及笄。”荆逍玄说道。
澹台羽挑眉打趣道:“荆兄你已年过三十,的确算是老牛吃嫩草了。”
荆逍玄摇头轻笑,低沉的嗓音在深夜中格外清晰:“很奇怪,一看到她,我竟觉得自己仿佛年轻了十几岁,像个毛头小子般冲动。”
澹台羽垂眸叹道:“荆兄是想开了吗?那也挺好,这世上又少了一个苦情之人。”
他将酒杯重重放在桌上,冷声道:“放下玉竹谈何容易,若我能放下她,我今夜脑子里也不会全是她的身影。”
“既然你放不下,为什么还要娶那个小姑娘?”
荆逍玄也一直在问自己这个问题,他爱了玉竹十年,两人从小青梅竹马,又是师兄妹的情分,从他记事起,他的世界只有玉竹这个女人,无论他以后经历过多少女人,玉竹永远是他心底唯一的柔软,不能触碰的禁忌。
他爱的卑微,隐忍,无条件尊重她的选择,用十年的时间陪伴她身侧左右,奢求心中那渺不可及的愿望。亦用十年的时光,困住了他去寻找本来属于自己的快乐。
他对玉竹所做的一切,不图她的回报,但她对自己的歉意,当她哭着说着只把他当作哥哥的时候,令他的心境寒透的彻底,分明正直壮年,却觉得身畔一切都索然无味。
他以前不是没有试着忘掉过玉竹,那段时间,他过得异常荒唐,游走于多个女人之间,其中不乏对他情根深种的女人,可对于那些女人他终究提不起半分兴趣。
舒沅却是个例外,是他第一次如此迫切的想娶一个女子,可对于她,他往往少了那份耐性,面对她的不驯抗拒,他只想占有她的美好,将她撕碎生吞下肚。
荆逍玄觉得自己就像一头野性难驯的野兽,他喜欢舒沅的一切,跟她在一起令他感到安心快乐,却吝啬的不愿给予半分柔情,他始终认为他所有的温柔该是属于玉竹的,同时他又感到内疚,卑劣,因为在舒沅面前毫无人性可言,他没有脸面见她,更没有脸面去面对自己。
澹台羽见他久久不语,不禁道:“荆兄,既然不喜欢便放手吧。”
荆逍玄饮了一杯酒,苦笑一声道:“我已经没有退路了,或许从玉竹拒绝我的时候开始,我便变得不认识自己,我知道自己是个混蛋,也知道自己做的事情罪无可恕,可我不想放手,除非我死。”

绾发
舒沅一直等着荆逍玄进来,漫漫长夜将尽,可他迟迟没有出现,双手被布条缠的麻木僵硬,指尖因血流不畅而渐渐发冷肿胀。
舒沅把头埋进松软的枕头里,她好想哥哥妹妹啊,眼睛又干又疼,想哭却哭不出来,漫漫说得对,毒奴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等找准时机,她总有天会让他付出代价的。
房门被轻轻推开,舒沅抬起头,她凝视着荆逍玄冷漠的不带一丝感情的双眸,认真的说道:“你解开我吧,我不跑了。”
他坐在她的身旁,用刀子割开捆着她的绳索,她手腕上的淤青令他的眼睛霎时沉了下来。
“疼吗?”他心疼的看着她,伸出手想为她活血化瘀,却被她捂着手腕躲开。
“别碰我,我会吐出来的。”她躲在了床榻的最里面,警惕的看着他。
“对不起,以后不会了。”他反复说了好几遍,平淡压抑的语调让舒沅听不出内疚还是懊悔。
舒沅也不想惹怒他,但也不想原谅他,只得岔开话题:“我肚子饿了,有吃的吗?”
“你想吃什么?”他似是松了口气,原本坐在床沿上的身体朝舒沅这里靠近几分,狭小逼仄的空间里,他高大强健的身躯犹如一座高山将舒沅围困在他的视野里,令她无处可逃。
“随便什么都好。”舒沅不敢看他的眼睛,他每一次望着自己的眼神就像嗜血残暴的野兽,她生怕自己说错一个字便会激怒他。
“好,你且等一下。”冷漠的瞳孔流露出一丝笑意,眼角的鱼尾纹显得他刚硬冷酷的脸温和许多。
舒沅用力的点点头:“我很乖的,不会乱跑。”
“我知道。”他俯下身,在她的头顶轻轻落下一个吻,灼热的气息瞬间将她包围,他用脸颊蹭了蹭她的头顶,低声道,“衣柜里有你换洗的衣物。”
等他关上门,舒沅才从床上跳了下来,打开衣柜,舒沅呆滞了半晌,满满的衣柜都是她的衣裳,还是苏淮织造的上等锦缎,脱下沉重繁复的嫁衣,她随意挑了一件月白的百褶如意袄裙穿戴上,拨弄着散开的青丝,她的头发一直都是漫漫给她编辫子,如今漫漫不在身边,她也不想花精力打理,只得这么散着,随意的披在身上。
澹台羽倚在门框上,看着荆逍玄在厨房忙碌,不禁笑道:“荆兄今早便一脸喜色的跑到厨房,莫不是要给兄弟我做些好吃的?也好,昨晚光顾着喝酒,我现在什么都没吃,肚子早就饿了。”
“不是你,她似乎已经想通了,我为她煮点粥。”
荆逍玄似是想到什么,他眉头一皱,放下手中的菜刀,冲澹台羽冷冷道:“澹台,她怕生,如今情绪也不稳定,等她熟悉了这一切,你再出现在她面前也不迟。”
“荆兄是要赶我走咯?”澹台幽幽的说道。
荆逍玄点点头,垂下眸,继续切着菜:“兄弟对不住了。”
澹台羽无所谓的笑笑,说道:“也好,等你家小娘子缓一缓也不迟。”
澹台羽走到门口时,一名少女正推开门愣愣的看着他,绝美无暇的容貌稚气未脱,散开的青丝如浓墨般晕开,精致清丽的五官组合在一起美艳不可方物,容不得凡尘一丝一毫的亵渎。他有些理解荆逍玄为何对这名少女不肯放手了,光是凭这容貌,就足以令男人疯狂。
澹台羽对她友好的笑笑,眸里闪烁着善意的光芒,少女对他挥了挥手,抿唇微微一笑。
“舒沅,回房去。”荆逍玄的声音在两人之间冷冷响起。
少女飞快的瞄了他一眼,没再给澹台羽一个眼神,转过身躲回了屋中。
澹台羽对着荆逍玄那张冷脸,无奈道:“荆兄,你又吓到她了,女孩子是要哄的,你以前可不会这样对玉竹。”
荆逍玄笑了起来,眼底扬起一抹寒光:“不用你告诉我该怎么做,而且她不是玉竹。”
澹台羽知道他已心生不悦,不知自己如何惹怒了他,没有再说什么,只得拱手告辞。
荆逍玄走进去的时候,舒沅正一脸忐忑的站在那,她声音有些颤抖:“我是不是不该出去?”
他叹了口气,安慰她:“不是你的错,我怕他唐突了你。”
“没有呢,他看起来像个好人。”
荆逍玄直勾勾的看着她,冷冷说道:“你就见了他一面,就这般肯定?”
“他给人的感觉很舒服,也很温柔。”舒沅认真的说道。
荆逍玄一点儿也不喜欢她对澹台羽的评价,他第一次厌恶澹台羽的容貌和他温润如风的做派,压抑住自己翻腾的情感,他说道:“你听过他多情公子的名号吗?”
舒沅摇摇头,她根本不认识他,连他叫什么也不知道。
“他基本每个月换个女人,却从未对他身边的女人付出过真心,看似有情却无情,而且他的心思永远都难以捉摸,你不要被他的相貌给欺骗了。”荆逍玄淡淡的说道,眼珠子却一直一动不动冷冷的看着她。
“哦……”舒沅呆呆的点了下头,她还是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告诉她这些,怕她找他求助逃出去吗?
看着她傻呆呆的模样,似是没有听进他的话,荆逍玄反而感到心烦意乱,他粗鲁的抓过她的手腕,强迫她做在梳妆镜前:“怎么没有绾发?”
“不会。”舒沅低低说道,“以前是娘给我绾的,后来是漫漫,你会绾发吗?”
听着她依赖软糯的语调,他烦躁的心渐渐平静了下来,低下头,在她的青丝上深深嗅了下,哑声道:“嗯,以后我会帮你绾发。”
他的手很灵巧,似乎对于绾发这种事熟练于心。
舒沅忍不住问道:“你怎么会女子的发髻?”
“以前常常帮姥姥绾发。”
“那你的姥姥呢?”
“二十年前就去世了……”荆逍玄淡淡的说道。
“那你父母呢?”舒沅很好奇他的身世。
“我出生不久,我父母就被仇家追杀死在了枫江里。”
“对不起……你一定很想他们吧,哥哥说,亲人总是对我们特别重要,我痛苦的时候只要想到哥哥妹妹,就不会觉得日子难熬。”舒沅不禁抓紧了裙子,她似乎不该提及他的身世。
“我从来没有想过他们,他们对我来说只不过是给我生命的陌生人。”荆逍玄活了快三十年,无论是当上武林盟主也罢,还是打败云离澈也罢,在他看来都无关紧要,只有跟舒沅呆在一块儿,才会令他感到些许愉悦。
这话舒沅接不上来……她沉默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他为自己梳的是妇人的发髻,不禁想到昨晚在他的逼迫下拜了堂成了亲,自己已经是个妇人了,她忧郁的闭上眼眸,舌尖苦涩一片。

大雨
长乐有话要说:在玩蝶之毒,想攻略斯波,但我老是死!!!!!!
舒沅把房门锁好后,就躲在了床榻上,荆逍玄晚膳过后便不知去向,离开的时候还把小院子锁的死死的,但她隐约觉得自己是在个不知名的小镇上,或许离迷谷几百里远,黑夜降临后,她能听见远处几声狗吠,和大人训斥小孩的聒噪声。
她茫然的坐在床上,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她就这般眼神空洞的望着桌上的蜡烛出神,等着蜡烛燃尽的那一刻就倒在床上试着入睡,她想逃出去,可她没有任何头绪。她没有钱,也没有养活自己的本事,甚至不知道自己离开荆逍玄后能走多远。
没用的菟丝花,她痛恨的戳了自己手臂几下,裹紧被子闭上眼睛。
刺眼的明亮穿破窗户,随即天边“轰隆一声”,舒沅都能感到墙在震动,黑夜像是被撕裂一般,不停的发出嘶吼震裂,夏天的雷雨如期而至,瓢泼大雨如飞瀑一般击打着青瓦房檐,窗外的树影被狂风摇晃的叶随枝抖,如鬼影一般在阴影处张牙舞爪。
母亲就是死在这样的雷雨夜晚,她把自己烧死在了房中,倾盆的大雨也救不了她。
舒沅裹紧了小被子,盖住脑袋,强忍住夺眶而出的眼泪,耳边仍是回响着母亲凄厉的哭嚎和恶毒的诅咒。
“舒沅你睡了吗?”门外传来微弱的叩门声,是荆逍玄的声音。
舒沅坐起来,揉揉干涩的眼眶,走到门前,却没有开门,她冷冷的直视的门外的黑影,淡淡说道:“我睡了。”
门外安静了几分钟,紧锁的房门传来咯吱的响动,荆逍玄应该想推门进来,却发现她已经反锁了门。
“舒沅,开门!”沉闷的声音透过木门,令她的的嘴唇颤抖起来。
舒沅后退了一步,硬着头皮说道:“我很累了,有什么事明天说好吗?”
门外那人没有回应,反而重重的拍了下木门,沉重的拍门声交杂着雷鸣闪电让她的心更是发怵,她一点儿也不想给他开门。
木门被踹的更响,他似是用脚踢,用拳头砸,发出咯吱咯吱的摇晃声,这木门根本拦不住他。
木门大力的震动几下,门外的黑影晃动的越发剧烈,似要冲进来撕碎她。
“开门!别让我重复第三遍!”荆逍玄早已没有了耐性,要不是还下着暴雨,他估计早己一掌拍碎这道门了。
舒沅叹了口气,认命的上前打开门,荆逍玄身体僵硬的站在门外,剑眉微蹙,泛着幽光的双眸扬起不耐,冷冷扫了她一眼,他侧身走了进来,反手将门关好。
舒沅两手抓着裙子,低低问道:“这么晚了你还有什么事?”
“我回房睡觉,却没想到还被自己的妻子反锁在门外。”他冷哼一声,脱下外衣,重新点燃一支蜡烛,舒沅这才发现他全身都已经湿透了,衣裳黏在他健硕的身躯上,紧紧贴合这起伏有力的肌理。
舒沅垂下眸,恶毒的想着,要是能冻死他该多好啊。
“怎么?我不该回来吗?”他冷声问道。
舒沅低着头,闷声道:“没有。”
“抬头看着我!”他冲她厉声吼道,眉头紧蹙在一块儿。
舒沅觉得他似乎可能会随时冲过来打她一巴掌,她的手指微微颤抖,强迫自己抬起头看着他。
荆逍玄站在原地冷冷的凝视着她,眸底扬起一抹讽意:“若你再反锁房门,我就永远把你锁在房间里,成为一个彻底的玩物。”
舒沅点点头,有气无力的回道:”我知道了。”
“过来,帮我擦干净。”他指了指屏风上的手帕,将身上的衣裳脱的一干二净。
舒沅看了一眼那赤裸的肉体,就红着脸低下头去,虽然他背着自己,但她仍是觉得直视男子的裸体异常难为情,攥着帕子沿着他背部凹陷的肌理缓缓擦拭,昏暗的烛光为男人的身体染上一层浅浅的光芒,性感又禁欲。
她草草的擦拭了一番,男人的背脊在她的触碰下,急促的起伏着,优美的背肌若有若无的伸展开来。
他大腿上的水渍根本不想去碰,等擦干背部后,她就把帕子扔给他:“剩下的你可以自己擦了!”
男人嗤笑一声,抓过她的手腕,拉着她的身体靠向他,另一只手搂着她的腰肢,还未等舒沅反应过来,他的脸就低了下来,唇上瞬间被火热的软物覆盖着。

无法避免的房事
荆逍玄热烈的拥吻她,吮吸着她的唇,甚至探出舌头伸进了她的口中,胃里泛起一阵恶心,她猛的推开他,撑在桌前干呕。
她捂着喉咙,吐了一会儿,什么也没吐出来,口里干涩不已,她给自己倒了杯水,狼吞虎咽的吞咽下去。
荆逍玄抚摸着她的双臂,火热的温度隔着薄薄的亵衣透了过来,他的手掌很宽,一手便能握住她的臂膀,他低下头,用脸颊蹭着她的青丝,沙哑低喘的嗓音带着些许欲求不满的控诉:“你这到底是什么病!”
“我有病就不要来招惹我。”她挣脱掉他的怀抱,背对着他,挡住自己的一脸厌恶,她怎么就没有吐出来呢,吐出来多好,恶心死他。
他突然从背后抱住她,双臂紧紧桎梏着她的腰肢,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修长洁白的脖颈处,他的嘴唇蹭着她的脖颈,低声道:“我这样亲你,你会想吐吗?”
舒沅的胃仿佛被人打了一拳,喉咙哽着的一块东西似要吐了出来,她挣扎的愈发剧烈:“不要!放开我!”
荆逍玄闻言,将唇偏离几分,舒沅恶心的感觉渐渐平复下来,她抓着他的手臂,喘着粗气,弱弱的哀求道:“求求你不要折磨我了好吗?”
“可我想要你,舒沅,很想很想。”他箍着她腰肢的手臂渐渐发力,似要拦腰折断她的细腰,亲昵的低诉像情人之间的撒娇,可他们偏偏又不是情侣,空顶了夫妻的名头,却什么也不是。
隔着亵衣,他忘情的亲着她的肩膀,将她肩膀上的那块布料浸的濡湿,舌尖绕着打湿的那块布料轻轻舔弄,肩上粘腻的触感又痒又热。
“我……我很累了……”她扭了扭肩膀,躲开他的亲吻。
他冷笑一声,松开对她的桎梏:“我怎么忘了你的怪癖了呢,一碰到肌肤就恶心想吐,我从来没有见过其他人得这样的病症,你以前一定经历过什么吧?不然不会变得这般奇怪。”
“我一出生就有病!这不是怪癖!这就是病!你既然讨厌这病,那就放我回家!”
“回家?这就是你的家。”他眸底浮起一抹躁意,拥着她倒在床塌上,将她整个人都揽在自己的怀中。
舒沅不想和他一起睡觉,索性转过身,用背对着她。
他眸色沉下来,嘴唇动了动,仍是没说什么,揽着她的腰,将下巴抵在她的头上,在她的青丝渐深深嗅了几下,突然将手插进她的双腿间。
“啊……你做什么?”她惊慌失措的抓住他的手臂,想将他的手从自己的双腿间扯出来。
他的手指在她紧闭的花瓣处用力的揉捏摸索,他咬住她一束青丝,含在嘴里,低声道:“我这样隔着衣服碰你,你不会想吐吧。”
“不…可你不要这样!”私密的花穴传来异样的疼痛,他隔着柔软的布料找到花瓣深处沉睡的花蒂,用指甲掐捏,粗鲁的拨弄,花蒂因为疼痛的刺激而渐渐肿胀,反而对布料的摩挲更为敏感,柔软的布料此时对于敏感鲜嫩的花蒂是那样的粗糙不堪,在男人不停的摩挲下,舒沅竟觉得花穴麻麻软软,缓缓摆动着腰肢,渴求得到更多。
“如今不能干你,我用手指解解馋又怎么了?况且身为妻子,就应该对丈夫言听计从,随时献上自己的身体,纾解丈夫的欲望。”
“那你应该找个妓女。”舒沅忍不住反驳。
“呵……舒沅,等你明白我对妓女是什么样子,你就知道我有多宠爱你。”他将自己勃起的巨龙贴在她的腰后,沿着臀缝,慢慢的滑弄,像画画一样,将龟头溢出的精液在她雪白的亵裤上随意描摹。
“你对妓女是什么样子?”她强压下身下的异样,可双腿仿佛违反了她的意志一般,将他的手腕紧紧夹住。
“你真想知道?”他轻声笑了起来,笑意参杂着满满的不屑,“我出钱玩弄她们的身体,这些你也想知道?”
他在她的耳边吹了口气,幽幽道:“你腿夹的我手都动不了了。”
“啊……哪有!”她反射性的松开腿,却被他的手指直直插进了花穴中,他没有急着抽插,而是隔着布料,在紧致的花穴里慢慢的抽送。
“你的小逼流水了,看来你还是能体会到鱼水之欢的乐趣的。”他在她的耳边低低笑道。
舒沅咬着嘴唇,竭力放松自己紧绷的肌肤,说道:“你玩弄女人,真是个人渣。”
“人渣?”他停下手中的动作,低低重复这个词,又念叨几遍,似在唇舌之间反复品味,又蓦然笑道:“云离澈奸淫处女,练就魔功,屠杀武林豪杰,甚至连他们的妻儿都不放过,这才是人渣。”
他把手指从她的花穴中抽了出来,亵裤因湿腻黏在了小穴的花壁上,舒沅的体内就像夹着一撮软软的东西,无法缓解体内愈演愈烈的瘙痒。
“他是人渣,你也是人渣,你强迫我嫁给你,你们半斤八两。”她花穴紧缩,挤弄着体内的亵裤,渴望获得更多的快感。
“我不曾伤害过你,舒沅,你不能这么不公平。”他把头埋进她的脖颈间,喘着粗气,将自己的巨龙送进她湿透粘腻的双腿间,让她的大腿夹着他的巨龙,小腹抵着她的雪臀,就这么慢慢的抽送。
“啊哈……你的腿没你的逼紧,不过也够了。”一根炙热坚硬的棒子在腿间滑动,磨蹭着黏湿的花穴,用棱角分明的龟头去挤弄充血外凸的花蒂。
“你……你无耻!”她把脸埋进枕头里,憋住了嘴里的呻吟,她怎么会碰上这种人渣。
他吻上她颤抖的背脊,另一只手沿着她凸起的蝴蝶骨迷恋的来回抚摸,他将自己灼热的身体紧紧贴合在她的背上,沙哑道:“真想撕开你的衣服,就像那晚在石室里我做的那样。”
“别……不要撕我的衣服。”她哀求道,她可不想在床上吐出来。
“好……我不撕,除非你说云离澈是个人渣。”他在她的肩膀上舔了一口,纤细的肩膀僵直不动,他眼神幽暗的注视着身下的女人,缭乱的青丝下掩盖不了眼底的痴迷狂热。
“你幼不幼稚!”舒沅忍无可忍的冲他吼道。
“幼稚吗?听到你这般维护云离澈,我就不舒服,明明你从未见过他。”
“他又没强迫我!”
“我喜欢你才强迫你。”他低叹一声,在她的青丝上虔诚的落下无数个吻。
“我才不信!”
“不说那我就真撕了,反正我不会介意你吐出来,就算你吐在身上,我也愿意替你清洗干净,可就怕一直吐的你不好受了。”他就像个无赖,非逼着她骂云离澈,在她的衣角撕了道小口,轻轻的撕拉声令她头疼欲裂。
“好!好!我说就是了,云离澈是个混蛋人渣!够了吧!”
“嗯,继续。”他满意的笑道,坚硬的阳物在她的腿间大力的抽送。
“啊……嗯……不要……你……你这样……我说不出口。”他这番动作明明是在变相的猥亵她,可她偏偏抗拒不了这亲昵的摩擦,她必须得承认,这样肉体之间的贴合,肌肤之间的摩擦令她全身都很舒服。
“没关系,咱们可以留着以后慢慢骂他。”他扶着自己的巨龙隔着湿腻的亵裤,狠狠的插进了她敏感多水的花穴中。
“唔啊……”花穴被插的又疼又酸,可充实饱胀的触感令她伸直了天鹅颈,她侧着身体,手指紧紧抓着身侧的被褥,男人密集的顶撞几欲令她趴伏在他的身下。
“嗯……哈……是不是很舒服……你夹的我都快射出来了。”他抓着她的腰肢,小腹一下又一下重重地顶撞,两人的私处发出交合的“叽咕”声。
肉棒的抽送无异于将起皱粘腻的布料一次又一次的在花壁上摩擦,花穴被刺激的吐出更多的花蜜,小穴在布料和肉棒的双重夹击下,剧烈的痉挛起来。
“啊……”舒沅低低的惊呼道,小腹一阵抽搐,子宫深处似是有什么东西喷洒出来,让两人紧密结合的私处更加濡湿。
“我都还没有全部插进去,你就高潮了……你果然很喜欢做这种事。”他低低笑道,宽厚的胸膛发出沉闷的震动,他忍不住翻身将她压在自己的身下,骑在她的臀跨上,快速的抖动健臀。
舒沅有气无力的反驳他的话:“才没有。”
他趴伏在她的背上,却控制自己的力道,用手臂撑着自己的身体,只为享受与她身体交融的酥爽感,他蹭着她的头发,泛红的眼眸紧紧盯着身下的少女:“这有什么不好启齿的,我就很喜欢干你。”
“求你……别说了……”她捂住耳朵,不想听他说话。
隔着亵裤插着身下的少女,即使她的小穴够紧,却被一层东西阻隔,可仍是不够尽兴,他又不敢全完没入狠狠的插弄,这样必定会撕裂亵裤,令她恶心想吐。
他想让她快乐,却只能先委屈自己。
花穴中的布料被拉出,又深深的没入,荆逍玄费力的将肉棒抽出,而后全力顶入,却在插到一半的时候控制力道,等亵裤被顶的绷直又缓缓退出。
“啊……你那好紧好湿……真想这么一直插烂你……”他掐着她的细腰,下体不断撞击着她的花穴,撞的她的身体都摇晃不断。
“爽不爽……爽不爽……嗯啊……叫你维护云离澈……哈啊……”他边插遍说,即使有过很多个女人,他也从来没有这么爽过,,恨不得把身下的少女永远关在这里,成为他的禁脔。
末了,他低吼一声,滚烫的精液射在亵裤上,舒沅的花穴内一阵急促的收缩后,涣散的神智逐渐恢复清明,却再也说不出话来。
她仍由荆逍玄抱着自己,在她的身上又摸又亲,最后还是他抱着她,替她重新穿戴梳洗,可舒沅到最后什么也记不得了,她本能的想忘记今晚这一切,因为躺在荆逍玄身下的浪荡女子绝不是她!

只剩她和他兄弟了
荆逍玄要出门三个月,舒沅也不知道他去干什么,他走的时候什么只言片语也没留下,只是紧紧拥抱着她,在她耳边絮絮叨叨说着他对自己的不舍,叮嘱她一定要听话不要乱跑云云,像极了一往情深的丈夫,却转身时落上的院门的锁。
院子里有一架秋千,夏日炎炎,她脱下鞋袜,赤脚踩在柔软的草坪上,享受着青草上的凉爽,独自荡起了秋千,她喜欢在夏天的时候光着脚,一来是凉快,二来没有层层束缚,会使她放松紧张的神经,远离亲人的悲伤渐渐消退,她本来就不是个悲观的人,只是这些日子突如其来的的怪事令她感到困惑,迷茫和震惊。
雪白的纤足轻点着草地,荡着秋千节节攀高,凉爽的微风似是渗进了她的心坎,多日来的紧张在这一刻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平静。
她就这样一直荡着秋千,从夏日的清晨一直到闷热的晌午,直到门外传来沙沙的开锁声。
舒沅听得异常清晰,却没有停下脚上的动作,仍由秋千荡的更高。
门开了,是那天的白衣男子,他提着一盒食盒,是来给她送午膳的。
他见到舒沅的裸足,似乎愣住了久久回不过神来,少女的脚比她的肤色还要苍白,脚型胖瘦适中,隐隐可见脚踝上的青色的血管,圆润剔透的脚趾像柳树抽的嫩芽儿,玉足点着草地,在宽大的衣裙里晃来晃去,仿若在少女裙下翩跹起舞的蝴蝶。
他握拳干咳一声,目光游移到她的脸上:“小嫂子,我是来给你送午膳的。”
舒沅停下来,足尖交叠,她毫不在意的说道:“那你放在一旁吧,我等会会吃。”
“小嫂子还不认识我吧,也对,荆兄如此霸道的人,是不会告诉你的我的名字的,我是澹台羽。”
舒沅“嗯”了一声,不再言语。
他轻笑一声,温润清透的嗓音带有某种魔力,能令女子能轻易卸下心房,他与荆逍玄不同,荆逍玄无论何时都有种咄咄逼人的感觉,令人生畏,可澹台羽却温柔的让人舒服,让女子沉浸在他编织的温柔里。
“小嫂子怎么脱了鞋袜?”
“我喜欢。”她简洁的回着,用脚趾拨弄地上的青草。
“女孩子家是不能赤裸双足在男子面前的。”他谆谆善诱道,用柔和的目光凝视着她。
“眼睛长在你身上,你可以选择不看。”万恶的旧社会,偏偏对女子设下多重禁制。
“只可惜我这一双眼睛只会欣赏美丽的事物,但若是被那些心怀不轨的男子看见可就糟了。”
“你怎这般唠叨,我以为江湖中人都不拘小节。”她又不傻,怎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裸着脚乱跑。
“但江湖中人都讲究男女大防。”
真怀念在迷谷里的日子啊,哥哥不会用礼仪拘着她,魑魅性情古怪,有时候更会脱了鞋跟她一起在山林间到处乱跑。
她心情又低落下来,沉默片刻缓缓说道:“我哥哥没有教过我这些。”
“我听荆兄说,你一直和哥哥妹妹住在山谷里……”看着她垂眸苦涩的表情,嗓音不自觉的放的更加低柔。
“嗯……这是我第一次出谷,还是被掳出来的。”
“你别怪荆兄,其实荆兄只是不善于表达,他心里是有小嫂子的,他走之前还叮嘱我要好好照顾你,说你喜辣,特地去酒楼订了三个月的饭菜,还让我买了不少零嘴供你解馋,每隔三天也有农妇过来打扫屋子,清洗衣物……”
舒沅不敢苟同,她认为荆逍玄只是看中了她的容貌,想满足他变态的占有欲。
“你不是来送饭的吗?那你可以走了。”她冷冷打断他的话,清丽脱俗的面庞染山淡淡的愁晕,乌黑晶亮的双眸在烈日下显得寂寥忧郁。
“你……生气了吗?”他小心的问道。
“我想家了。”她闭上眼睛,把额头靠在手背上,脸上被晒的火辣辣的,手却冷成了冰。
“你看这是什么?”澹台羽温柔的嗓音仿佛就近在眼前,她疑惑的睁开眼睛,却惊讶的发现他手掌里正有一只巴掌大的雪白小狗。
小狗睁着湿漉漉的大眼,蜷着身子正好奇的看着她。
舒沅忍不住想摸一下它柔软发亮的皮毛,奈何手指刚一触碰小狗就瞬间烟消云散。
“小狗……怎么没有啦?”她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空无一物的手掌,嗓音有些颤抖。
“这是幻术,你若真喜欢小狗明天我送你一只。”他微微笑道,清俊的脸庞上跃动着阳光金色的光泽。
“不用了,小狗也不会喜欢每天被关在这个四四方方的小院子里。”她摇摇头,“你为什么会幻术?”
“这是我师父教我的,可惜我天赋太差,只能幻化出小狗,还一碰就碎。”他有些遗憾,仍是爽朗的自嘲轻笑起来。
“你师父莫不是江湖术士?”
“或许是吧,我认识他十年,还是我死皮赖脸硬求着做他的徒弟。”他如玉的脸庞飞起一阵红潮,似乎是不好意思。
“那你师父怎么称呼?”
“其实我也不知道他的名字,连他姓什么也不知道。”
“我也想见见你的师父,万一高人也会收我为徒弟呢?”
他为难的说道:“师父他性情古怪不喜见到外人,而且他会……吓到你。”
“吓到我?为什么?”她的表情渐渐僵硬起来。
“师父的脸在遇到我之前就被烧伤,很是狰狞恐怖,你这样大的女孩子,没有哪一个见着不会吓得惊叫出来的。”
舒沅轻轻啧了啧舌头,慢悠悠的说道:“我不急着见他,而且我也不怕。”
“是吗?我可不信。”澹台羽微微摇头,无奈的笑了起来,目光仍是温柔的能滴出水来。
舒沅避开他的目光,说道:“我要吃东西了,你走吧。”
澹台羽望着她娴静美丽的脸,说道:“好,我就不打扰你了,我就住在你隔壁的院子,有什么事,你大喊一声,我就听到了。”
澹台羽走到门口的时候,舒沅突然唤住了他:“以后都是你给我送饭吗?”
“是我。”他点点头。
“那也挺好……”她歪着头,似在思索什么,捋了捋散落在腰间的青丝,歪头笑道:“有人和我说说话,总比对着自己自言自语的好。”
澹台羽走后又落了锁,舒沅却平静的望着大门出神,但紧握的拳头却泄露了她此时的心境并不平静,她长叹一声,蹲了下来,把脸埋进手掌中,眼里滚烫的泪珠沿着指缝滑落下来,纤细单薄的肩膀急促的颤抖着,十年了啊,她以为他早就死了,没想到竟无意中找到他了,那个害死她母亲的男人,她的父亲,舒临枫。

两人的身世
大门又一次被打开,是个艳丽风情的女子,大约二十岁左右,左眼上有浓重的淤青,嘴角的血迹还未擦拭干净,衣衫不整,右肩的衣衫撕开一条口子,露出内里青绿的肚兜细带,松松垮垮的系在她的脖子上,她眼里带着惊慌,或许是太过害怕而不知所措,几乎是跌倒在了门槛上。
她跪坐在地上,涂抹的红润嘴唇一张一合:“求你,快救救我……”
舒沅关好了大门,把她扶起来靠在墙上,递给她一杯水。
女子颤抖的握住水杯,却没有饮下,而是缩在墙角瑟瑟发抖,她哀痛的看着舒沅,神色低迷,嘴里喃喃道:“原来……原来他已经有了妻子啊……”
舒沅蹲在她前面,问道:“你要进去坐坐吗?”
女子苦笑道:“你就不想知道我是谁吗?为何会有你家的钥匙?”
“那重要吗?”舒沅淡淡的说道,“莫非你会杀了我?”
“若我真要杀了你呢?”
舒沅朗朗的笑起来:“那便杀了我吧,如果你有这个勇气也不会逃进来。”
女子闭上眼睛,苦涩的眨眨眼角:“是澹台公子给我的钥匙,我被月妈妈毒打的实在受不了,就逃了出来,在路上遇到了澹台公子,所以不得已向公子求助的。”
舒沅点点头,瞧着她袖口那露出来的皓腕上还有紫红的痕迹,想必她一定被绑起来鞭打过:“我去为你准备伤药。”
“我……我是个风尘中人……”女子颤声道。
舒沅不解:“你说过了,你要进屋歇会儿吗?坐在床上总比坐在地上舒服。”想必是澹台羽在百忙之中给错了钥匙,说不定外面还有追逐她的人,她也不是心狠的人,如今也不能赶她出去。
女子垂下眸,低声道:“谢谢。”
舒沅为她打了一盆热水,又从柜子里翻找出伤药和干净的衣物,女子感激的对她微笑,又有些不安的说道:“我身上脏,会不会把你的床的弄脏了?”
舒沅不在意的摇头:“我不会介意的,换一床就是了,你何必这么担心。”
女子抿嘴轻笑,解开身上的扣子,舒沅瞥见她粉白莹润的肌肤时,不由红了脸,她不自在的转过身:“我在外面等你,需要帮助可以叫我。”
她没敢再看女子的表情,匆匆忙忙的出了门。
舒沅又从厨房找出一些新鲜的水果,等她再进去时,女子正坐在床上发呆,舒沅递给她个苹果:“吃苹果吗?我洗干净了的。”
女子握紧了苹果:“不用这么周到的,我等会就走。”
“你还是等他回来再做打算吧,你这么贸然出去,我实在不放心。”
“他是个好人,你……你不要误会他……”女子似是下定决心,一字一句的说道:“虽然澹台公子看起来多情,可他在花楼里面没有碰过任何一个姐妹,他永远都是温柔的对待我们,把我们当成一个正常清白的女子。”
舒沅一时语塞,她不明白为何女子要告诉她这些,可看着她那张凄婉悲伤的脸,舒沅就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她只得说道:“我会的。”
“说起来,你们都是一样的温柔啊……尤其是你刚刚对我笑的时候,就像我第一次见到他一样温暖,若不是知道他是个孤儿,我还以为你是他妹妹呢。”女子嘴角微翘,眸中流露出幸福的目光。
“你说了这么多,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
“你可以叫我红缨。”女子对她眨了眨眼睛,有说不出的狡黠。
“舒沅,我的名字,沅江的沅。”
“啊……澹台公子也是沅江人呢,或许这就是缘分吧。”红缨笑着说道。
“大概吧。”舒沅敷衍的答道。
“说起来,你为何要对我这般好,还这样尽心的照顾我,其他女子对我们都避之不及。”
“为何要避之不及,你们是杀人犯吗?”
“我们是烟花女子……是不洁的。”女子失神的说道。
“我总觉得这世上没有哪个女子是真心成为烟花女子的,又不是你们愿意变成这样的,男人嫖妓是因为他们恶心,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你们和他们的妻子才是最无辜的那个。”
“小妹妹,你真让我感到意外。”红缨沉默半晌,柔柔的看着她,“那你呢?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对我好的吗?”
“是……也不是……看见你无助的倒在那,我就想帮助你。”
“……谢谢你。”红缨心头隐隐涌上一股暖流,澹台公子能有舒沅这心灵透彻的女子做他的妻子,她还有什么好遗憾的呢,她应该为他感到高兴才是。
这时,澹台羽从门外走了进来,一袭紫衫的他身长玉立,风流倜傥,只是眸色之间夹杂着烦躁担忧。
他看到舒沅的时候,不由的松了口气,他还真担心她会因此偷偷跑掉。
舒沅见到他后,说道:“你们聊,我先出去。”
澹台羽一愣,随后微笑着点头赞同。
舒沅坐在秋千上,慢悠悠的荡着,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到澹台羽的脚步声,他说道:“今日是我疏忽,让红缨拿错了钥匙,给小嫂子添麻烦了。”
舒沅摇摇头:“没事,我一个人待在这也无聊的很,况且我很喜欢她,她让我很舒服。”
他道:“红缨还一直说你是个好女孩……”
“她也一直跟我说你是个好人。”
他轻笑一声:“你就不想问问我为什么会流连于烟花之地却很尊重她们吗?”
“一个男人不碰其他女人有三种可能,要么他喜欢男人,不能人道,要么他心里有了其他女子,要么他真是个君子。”
“你不好奇我属于哪一种吗?”
她怪异的打量他:“你不会一直喜欢荆逍玄吧?”
他白皙的脸上瞬间染上红潮,脖子都涨的通红,他蹙眉嗔怪的看着她,又无奈的摇头笑道:“想什么呢?我怎么会喜欢男子,我对她们好不过是因为我的母亲也是妓女。”
“啊……”
他云淡风轻的样子浑不在意自己的出身,反而安抚舒沅:“可我从来不觉得这是耻辱,我的母亲抚养我长大,为我牺牲了太多。”
他神色飘向远方,透露着一丝怀念和哀伤。
舒沅忍不住说道:“其实我也不好……”
她停顿一下,幽幽开口:“你小时候一定被人歧视过吧,有那样的出身,但我很羡慕你,你有个好母亲,相比之下,我的出身比你的还要难以启齿。”
她望了一眼他平静的瞳孔,说道:“我的父母是亲兄妹,准确来说,我家世世代代几乎都是乱伦的产物,姑姑和侄子,侄女和叔叔,哥哥说,我们都是怪物,骨子里流着癫狂的血,我的母亲在我四岁之前对我很好,可之后父亲抛弃她后,她就疯了,烧死了自己。”
“你会因此而看轻我吗?”她仰头问道。
澹台羽的确震惊的无以复加,她看来却起来很平静,没有哀伤的神色,仿佛在说不相关的事,他没有想过这世间还有哪个家族像她家这般复杂,罔背人伦,但舒沅对于一个陌生人,她都能没有目的,不求回报的帮助,他又怎么能因此而轻视她。
他毫不犹豫的说道:“无论你的父母如何,你都是你,这普天之下只有一个舒沅,她很美,性子也很好,我不后悔能够认识她。”

雨中的相守
澹台羽接走了红缨,他已经为红缨赎了身,也为她重新找到一个小院子。
第二日,澹台羽一早便来给舒沅送早膳,她草草饱腹一顿后,却听见澹台羽说道:“我今天带你出去走走,可好?”
舒沅一脸惊喜,不可置信的说道:“出去?我可以出去吗?”
他打趣道:“你若是给在家憋坏了,我如何跟荆兄交代。”
“不会的,他才不会在意我的死活。”舒沅拨弄着自己散开的头发,有些急切的说道:“你等我一下,我去梳洗。”
她为自己编了条松松垮垮的大辫子,斜斜搭在肩上。她还想再多拾掇下自己,可实在怕澹台羽等的太久,只得挑了一条深色的面纱罩在脸上,急忙的跑了出去。
澹台羽看着她脸上的面纱,说道:“带上也好,我还真怕有登徒子打你的主意。”
舒沅道:“我就不怕,来一个,我阉一个,就当为民除害了。”
澹台羽宠溺的看着她,口气有一丝无奈:“你呀……这种事怎么能让你动手呢?我来就可以了。”
自从知道舒沅的身世以后,或许两人的的出身都一样不被世人接受,即使他对自己的出身问心无愧,可有些人的鄙夷嘲讽的目光却依然会去刺痛他的心,了解舒沅后,他仿佛找到了失散已久的同类,澹台羽不由对她多了几分怜悯,忍不住想多对她好一点,他不能违背兄弟的意愿放她走,只能让她在他的陪伴下能过得更快乐些。
这一路上,每家每户的门口都挂着姹紫嫣红的鲜花,女子们皆穿着明丽的衣衫,三三两两的走在一起,路遇澹台羽时,还对他害羞的抿唇微笑,将篮子里的鲜花塞给他,他收下她们的心意,报以温和的微笑。
他带着她往人多的街道而去,边走边说道:“今日是花神节,为了纪念花神的节日,传说花神为了救她的哥哥,用元神换得她哥哥永生,自己却魂飞魄散,后来他哥哥每年都可会她送上她最爱的花朵,以前的男女之间的送花是指兄妹,姐弟之间,后来演变成陌生男女都可以将手中的鲜花送给别人,以示友好。”
“若是男子送了花,就必须娶那个女子吗?”
“当然不,送花只是表达善意,与爱意无关,只不过我家里没有种花,只能借花献佛了。”他将怀里的鲜花送与她。
“谢谢,我很喜欢。”舒沅埋头在香气芬芳的花瓣里深嗅一口。
澹台羽有些无奈的说道:“我这般说,你还真信了,其实这不是我想送给你的东西,我想送的是这个。”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锦盒,打开一看,是白玉雕成的玉簪,玉簪白皙清透,簪身上下简洁利落,没有一点雕刻和修饰的痕迹,倒像男子常用的款式。
澹台羽脸上带着笑意说道:“我瞧你老是散着头发,就自作主张送你根簪子,还喜欢吗?”
舒沅点点头,有些尴尬的说道:“我很喜欢,可是我不会绾发,我也用不上,还是拿回去吧。”
“我教你。”他不假思索的说道,说完才发现自己有多唐突,不安的盯着她脸上细微的表情,她名义上还是自己的小嫂子,不知她是否会认为自己的太过轻浮。
舒沅觉得没什么不妥,她如今出了谷,散着头发也确实不便,荆逍玄只会帮她绾,却从不教她,他刻意的举措让她在生活上都不得不处处依赖于他,但她不想被他调教成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巨婴宝宝。
“好。”她扬起一抹明媚的微笑,仿若初绽的花蕾惹人怜爱,“那明天我等你。”
澹台羽的心跳加速,竟觉得她此时的微笑比名贵娇艳的花儿还要美,他不自觉的收回目光,说道:“城里人太多了,我们去郊外走走。”
一路上澹台羽耐心的为她讲述每个节日的风俗习惯,每个故事都风趣幽默,还有他自己的见解,舒沅很喜欢听他说话,跟澹台羽在一起的时候比自己独自看书解闷要快活的多。
舒沅不讨厌他,甚至还有点儿喜欢他,不是那种女人对男人的喜欢,是一种对亲人的亲切感,他就像温柔的长辈,能让她放心的依靠他,为她抵挡所有的风雨。
说不定喜欢他的那些女人也有这种感觉,只有澹台羽能给她们那种令人安心的感觉。
天空突然下起了雷阵雨,先是一颗豆大的雨珠搭在了舒沅的额上,而后轰鸣的雷声在两人的头顶盘旋,舒沅瑟缩了一下,脑子里响起母亲凄厉的哭嚎,脸色唰的苍白起来。
澹台羽最先反应过来,他迅速的脱下自己的外套,两臂撑开搭在她的头顶,犹如一把大伞,远处雷声阵阵,犹如天崩地裂的巨响,密集的雨珠稀里哗啦的从天而下,噼噼啪啪的打在他撑开的外套上,舒沅不禁缩成一团,将自己的身子蜷缩在他的外套之下。
澹台羽温和的笑道:“别怕,不过就是打雷下雨了而已,你都十五岁了,还怕打雷吗?”
舒沅愣住了,她呆呆的看着他湿透的模样,心有不忍:“我……我才不怕……到是你,你不用这样,你也可以躲进来的。”
“若是我再挤进来,你可就要被淋湿了,你不应担心,我皮糙肉厚淋点雨没事,但我不能让你被淋湿了。”他笑着说道,雨水划过他的眼角与其余的雨水汇成一股细流流进他的衣领里,他用外套将她罩的越发严实。
被冷风袭击的身体渐渐回温,舒沅呆呆的着看他的举动,仿佛整个人都被他保护在了密不透风的罩子里,母亲的哀嚎在耳边渐渐消散,她感受到一种淡淡的难以言说的温暖,就像漫漫和哥哥守在自己的身边,她眨了眨眼睛,情不自禁的翘起嘴角。
舒沅扫视了远处的群山,山峦蒙上一层冷冷的水雾,令她看不分明:“这附近有庙宇吗?我们去躲躲吧。”
他苦笑道:“这附近没有可以避雨的地方,如今又在打雷,我们也不能躲在树下,只能委屈你了,若是雷真打下来了,我比你高,先劈的也是我。”
“你说什么傻话,雷怎么可能会劈好人!而且你可比我哥哥细致多了,他都没你这般细心呢,不过若你和其他女子也遇到雷雨天气,你也会这样吗?”舒沅有些好奇他平日里是如何跟女子相处的,怎么这般会讨女子欢心。
“若是其他女子,我就不会和她们单独出来了。”澹台羽笑道。
舒沅不太明白他的话,他的意思是因为她是他兄弟的妻子,所以他就可以放心的和她出游?但总感觉似乎哪里不太对。
她也脱下靛蓝外衫,搭在他的头顶,他顶着女子的外衫,格外滑稽,看起来就像带着丝巾的异域女人。
舒沅忍不住捂嘴偷偷笑了起来。
他直勾勾的看着她,眼里有无奈,也有欣喜和宠溺,他说道:“真拿你没办法,下次可不许捉弄我了。”
舒沅理直气壮的说道:“我哪有捉弄你,不过是担心你被淋湿,就帮你一把而已。”
“好好好,你最贴心了。”他微笑的盯着她,一股暖流流遍他的四肢百骸,冰冷的雨滴打在他的身上,似乎一点儿也不觉得冷,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对她这般细心,脑子还没想明白,身体就先一步做出了反应,仿佛他天生就应该这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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澹台羽接连几天果然如期而至,耐心的教她绾发,他温暖的指尖从她发丝上划过的时候,比从前为她梳发的母亲还要温柔,他一步一步的教着,等舒沅记下了才开始下个动作,不出两天,舒沅已经可以绾一个简单的发髻了。
澹台羽是个好老师,甚至比哥哥还要好,哥哥有时候总是冷冰冰的,生气瞪她的时候,她都不敢放肆妄为,对于澹台羽,她可以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他不会介意她的胡言乱语,天马行空,他跟魑魅一样不屑世俗礼法,却比魑魅温和。
舒沅觉得澹台羽就像哥哥和魑魅两人的综合体,吸收了两个男人的优点,这样的男人难怪会令无数女子疯狂。
“这几盆紫苑喜欢吗?上次的花神节,我见你一直盯着其他人手中的紫苑,眼睛都不愿挪开,便自作主张买了几盆上等花色供你赏玩。”澹台羽一早便搬来两盆开的正艳的紫苑,紫苑跟野花没什么不同,随时随处可见,只是这两盆的紫苑明显比野花的花瓣更为密集,色泽更为浓烈,明显受到了精心的栽培。
舒沅笑嘻嘻的将紫苑摆在院子里,说道:“你怎么什么都知道,难道就没有你不知道的事吗?”
“对于你,我不知道的可多了去了。”他倚在墙上,满心欢喜的看着她在院子里跑来跑去,要为两盆紫苑找一个最佳摆放点。
“你看这样放行吗?”舒沅将紫苑放在秋千的两边。
“当然好,只要能给它们晒到太阳就行。”
“你不怕我养死啦?”
“养死了我就再给你买。”他抽出手帕为她擦拭额上冒出的细汗。
手指不慎碰到了她的肌肤,胃里翻腾的恶心又涌上心头,舒沅愣住了,清脆的“啪”声,她下意识的打下他的手腕。
澹台羽不着痕迹的收回手,攥紧了手帕,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整个人变得冰冷僵硬,脑子搅得宛如乱麻,他刚刚是怎么了?他竟下意识的忘了她是自己好兄弟的妻子,他嘴唇一白,突然发觉他已经很久没有唤她“小嫂子”了。
他垂下头,黯然道:“我还有事先走了。”
舒沅抿着唇看他消失在院子门口,幽幽的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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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时分,舒沅突然被一阵乒乒哐哐的东西碎裂声给吵醒,她揉着眼睛,迷蒙的盯着床外,有是一阵桌椅摔倒的哐当声,她披了一件外套走到院子里仔细听着,分辨声音的来源,嘈杂声持续不断,是从澹台羽的院子里传出来的。
她有些心焦,莫不是他出了什么事,还是他仇家来寻仇了,可她并未听说他有仇家一事,在院子里徘徊许久,她到底还是担心他,不光是她要依靠他去找自己的父亲,更因他对她好,是她的朋友,她没什么朋友,所以对于澹台羽她格外珍惜,舒沅提上一盏灯笼,推开院门直奔他的院子。
自从那场大雨以后,澹台羽就再也没有上过锁,舒沅有时候也能在巷子里溜达溜达。
澹台羽家的院门一推就开,并未上锁,舒沅的心跳的更快了,提着灯笼的棍子都有些发抖。
屋门大敞,但屋子里黑魆魆的,她有些后怕,轻轻的唤了一声:“澹台羽?是你吗?”
“唔嗯……别……别过来……我……我没事”澹台羽虚弱沙哑的声音从屋内传来,似在承受巨大的痛楚。
看来除了他没有别人,舒沅神色一冷,目光愈发坚定,无论如何,她都不会让他有事的。
长乐有话要说:听说你们想让我np?我怕n了后掉粉啊-。-而且接下来两个星期我不在,我要告诉你们一个秘密,澹台羽是女主同父异母的亲哥哥,溜了溜了

被他发现
屋内昏暗无光,舒沅提着灯笼,找了一圈,才发现他立在墙角,披头散发双目赤红,眸光浮动着诡谲的暗流,像阴森的厉鬼,更让人想不到的是,他手里握着一把匕首正不停的刺着他的左臂,舒沅这才发现他脚下的已被鲜血侵染。
她登时吓的“咣当”一声,灯笼落地,他如梦初醒般发现了她,双唇蠕动几下,闭上眼睛不去看她,只是握着匕首的力道明显的加重几分。
“你疯了不要命了吗?”舒沅瑟缩的往后退一步。
他苦笑一声,将匕首上的血迹用舌尖一一舔去,漫不经心的模样仿若勾魂的妖孽:“我没事,这只不过是练功后走火入魔的后遗症,过了今晚就好。”
“求求你,别刺了……”
“我若不砍伤自己,令我保持清醒,我便会去杀人,杀到自己筋疲力尽为止。”他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紧接着用匕首刺进了他的臂膀里,“连你也不能幸免。”
舒沅心头怦怦乱跳,说不害怕是假的,她知道练功走火入魔是什么样子,她母亲就是个例子,为了向父亲报复,不惜采取捷径导致走火入魔,有一次,她偷偷躲在床底下,看见洺哥哥被走火入魔的母亲打得半死。
她那个时候以为洺哥哥会永远也爬不起来,可是他还是忍者剧痛,抱着自己和漫漫躲进了地窖里,经历过一次悲伤无望的痛苦,她不想经历第二次了。
澹台羽低声道:“回去睡觉吧,用被子盖住脑袋,就什么也听不到了……”
话音刚落,胸膛处被塞进一个暖暖软软的东西,他凝神一看,竟是她主动抱住了自己,她哑着嗓子,浓浓鼻音哀求他:“你别再伤害自己了,我……我会受不了的,你砍自己比你砍我还要难受,若你真的控制不住就砍我,打我,我反正也不能回家了,死了也没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不顾自己危险抱着我……你不知道这样很可能会害了你自己吗?
“你说什么傻话!”他心里一软,脑子里传来一阵刺痛,匕首握的咯咯作响,他强压着心中嗜血的冲动,说道:“只要你好好活着,我就满足的你得愿望,一定带你回家。”
舒沅忍不住哭诉道:“你骗人!你都快死了!你……你流了这么多血!”
“舒……舒沅…”他轻轻唤着她的名字,揉着她的头,凉凉的青丝就像绸缎一样柔滑,他内心一软,空荡的内心被她的怀抱填满,仿佛找到了他生命中失散的重要宝贝,几欲毁灭一切的冲动在她温软的拥抱下缓缓消散,握着匕首的手指渐渐松开,掉落在地上,他伸出手搂紧她的背脊,犹如濒死的鱼儿抓住以后一根救命稻草,把鼻尖埋进她的青丝里,贪婪的汲取她的味道,两个人死死的缠抱在一起。
澹台羽忘了她是自己兄弟的女人,他不愿去想,只想自私的占有属于自己的这一刻。
舒沅肩膀一沉,回过神来是他晕倒在了自己的身上,她松了口气,他失掉这么多血,不死也几乎没了半条性命。
澹台羽幽幽转醒时,自己正赤裸着上半身躺在床上,手臂上的伤口也被她包扎完好,他扬眉扫视着屋内,正巧她推门而入,她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鸡汤,见他醒来,不由的翘起嘴角,喜道:“醒的正好,我让大婶给你煲了鸡汤,我刚刚还偷喝了一碗!你快来尝尝!”
她小心翼翼的扶他坐起来,莞尔道:“你手臂受了伤,我来喂你!”
他本想说不妥,可对上她清澈明亮的目光,就什么话也说不出口了,他暗自苦笑,昨晚抱都抱了,现在再来装君子可太晚了。
她一口一口的喂着他,嘴里还在不停的说着:“我给你包扎的时候,发现你手臂上还有不少伤痕,你这走火入魔多久了?”
她没有提昨晚两人相拥之事,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令他微微松了口气,但心上反而更为郁闷难解。
他淡淡说道:“五年前,我偶然之中得到一本琅寰剑谱,我没有料到里面的招式太过阴毒狠辣,有好几次我神智失控,等清醒时候,发现四周皆是动物的尸体。还好那时我躲在山洞里静修,没有酿成大祸。
“你一向稳重自持,怎么会去练一本来路不明的剑谱?”
“你有所不知,我年轻的时候喜欢上一个女子,那时候还尚有争强好胜之心,总想着自己武艺若再高强些,在江湖上出尽风头,会得到她另眼相待。可是她心中已有了其他人,我再怎么努力也是白费,一时颓丧之际却被这琅寰剑谱的招式迷失了心智,还把自己搭了进去。”他轻飘飘的诉说自己的过往,丝毫不可惜自己因为一个女人而深陷泥沼。
舒沅想了想,颇为不解:“我曾经听我哥哥说,若是不再练那些邪门歪道的武功,是不用再走火入魔的,你为什么还要练下去?”
“或许我觉得人生实在太过无聊透顶,琅寰剑谱虽然阴邪毒辣,可里面的武功招式精妙绝伦,令我不得不拜服,只要熬过每月的失心疯,里面的招式我便可以随意运用。”
“你没有骗我吧?莫非你还是想挽回那个女子,才不得不练下去!”荆逍玄说他多情实则无情,可无情的人一旦动情,便毫无理智,偏执到底,他既然因为那名女子而走火入魔,难保他不会没有忘记她。
他哑然一笑:“当然不是,自我走火入魔以来,便再也没有见过她,五年过去,我只知道她和心爱的人在一起,还有了孩子,过了这么久我早就放下了。”
“那你可不可以不要再练下去了……我不想看着你伤害自己……”她垂着脑袋,低低说道,软语之间竟有说不出的委屈。
“为什么?”他突然问道。
舒沅不禁抬头对上他深不见底的眸子,犹如一个黑洞哦,要把她整个人给吸进去,她喃喃说道:“我也不知道,就是不愿意看到你受伤,比自己受伤还要疼,还要难过。”
她说的是真话,不知为何,冥冥之中她与他有了一种奇异的羁绊,他就像自己的家人,和她是一个整体,不可分离,伤他就是在割自己的肉。
“你知道吗?一旦你这话说出口,就必须得付出代价。”他沉下脸,语气里早已不见了往日的温柔。
“什么代价?”舒沅不懂,她只是说出了自己的真心话,为何就要付出代价。
他揉揉她的头,说道:“以后你就知道了。”他想带她走,离开这,但他不能肯定荆兄是否会同意,他对舒沅的占有欲与玉竹还要深切,若是他就这么悄悄带走她……
不!他不能!荆兄待他不薄,他不能这么忘恩负义带走他的妻子。
舒沅追问道:“那你答应不再练了吗?”
他疲倦的揉揉额角:“好,我不练就是了。”
“那你再喝碗鸡汤好不好?”她又凑到他跟前,笑嘻嘻的提议道。
“我不想喝那些。”
“那你想吃什么?”
“清淡点的小菜。”他随意的说道,她不会做饭,晚上两人吃什么倒是个很严重的问题。
“我知道了。”她像一阵风一样的跑出去。
澹台羽宠溺的看着她的背影,果然还是个小孩子,他望向缠着绷带的手臂,突然想到什么皱紧了眉头,连周身的气压都低了又低,她为什么会如此熟练替人包扎,是她自己受了伤不得不学会的,还是因为她的哥哥……想到她家族世代乱伦一事,令他的心间不由烦躁起来,她跟他哥哥没什么吧……可她为什么又甚是想要回家,还说出回不了家,不如一死的傻话来。
澹台羽觉得自己手臂疼的厉害,连胸口也堵得慌,突然就不那么想送她回家与家人团聚了。
他叹了口气,老这么躺在床上,没人做饭,她会饿肚子的。他不禁苦笑一声,运起功法,放空自己的思绪,为自己疗伤。
直到傍晚,舒沅才来到他的房内,她端来一碗青菜粥和一盘色泽清淡的小炒菜,有些吞吞吐吐的说道:“肚子饿了吧?你肯定饿了,你早上就喝了一碗鸡汤,根本没吃些什么,我本来想出去买吃的,可是我又没有钱,只好用厨房的青菜自己做了点。”
她舀了一勺粥,用小嘴轻轻吹了几口,才放心的递到他的嘴边。
他不慎瞥见她手背的红肿,神色一冷,抓过她的手腕,厉声道:“你手怎么了?谁干的!”
舒沅脸上飞起两朵红云,目光下垂,声音愈来愈小:“不过是我第一次做饭,不小心烫着了自己,没事的,我已经给自己上了药了。”
“还疼吗?”
“现在不疼了,不过不小心碰到还是会疼。我是第一次做饭不熟而已,明天就不会发生这种情况了。”
他胸口似被一个大锤撞了一下,又接着被刀子剜割一样疼痛不已,疼的皱紧了眉头,脑海一片混乱,与此同时,他反而有种说不出的欣喜快乐,往日只觉活在这世上无聊寂寞,但有了她在身边,竟不觉日子苦闷难捱,他心底忽然隐隐冒出一个念头,一个以前绝对不敢想的念头。
他定眸望着她,内心囚笼里的野兽挣脱出牢,背叛的苦涩在心底蔓延,可他还是一字一句的说道:“我带你走,可好?”
舒沅不禁愕然,眉间涌上掩饰不了的喜悦,可话还未来得及说出口,只听见门外传来冷冷一声:“澹台羽,你要带她去哪?”

他这个畜生
荆逍玄回来了,舒沅两人同时陷入了沉默。舒沅的心情是复杂的,明知道澹台羽不会背叛荆逍玄,可是她既希望澹台羽可以明白的告诉荆逍玄,他要带自己走,永远的离开他,迫不及待的看着荆逍玄被自己最好的兄弟背叛的模样;可她又担心荆逍玄会怒极之下打伤澹台羽,她垂下眼眸,心头萦绕一丝不解。
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澹台羽会在她心中有如此重的分量?
荆逍玄大步走了进来,他扯过舒沅的手腕,拉着她站在他的身侧,仿佛在宣示主权,素来冷峻的面容有一丝愤怒,他直视着澹台羽手臂上的绷带,说道:“你又练那邪门的剑谱了?”
“嗯。”澹台羽轻声应了一声。
荆逍玄对一旁的舒沅说道:“舒沅,你先出去。”
舒沅犹犹豫豫的望着澹台羽一眼,转身离去。
荆逍玄关好门,狭小的房内只有两个男人,荆逍玄瞥了一眼舒沅精心熬煮的粥,眸底闪过一丝阴翳,转瞬即逝,语气淡淡的说道:“看来这些日子,你和她相处的很好。”
尽管荆逍玄的语气没有愤怒,只有一丝讽刺,可澹台羽仍是觉得他对自己抱有莫大的敌意,他承认他刚刚的确想带着小姑娘远走高飞,可是一见到荆逍玄,令他醒悟过来,一时冲动的背叛滋味要将他窒息在痛苦里。
他想解释,却显得很拙劣:“舒沅是个好姑娘,对……对不起,荆兄,我……”
荆逍玄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我知道,她有时的确很会蛊惑人心,只要望着她的眼睛,没有哪个男人不会心软,舒沅她一直怨恨我不放她离开,所以她只能利用你,但我却一直都很放心你,咱们这么多年兄弟,我不相信我看走了眼,不然也不会从魔宫将你救走。”
澹台羽闭上眼睛,苦涩的低叹道:“是啊,当年若不是荆兄在魔宫拼死相救,我哪能活到今日。”
他突然正色道:“荆兄放心好了,我今后若是背叛你,就让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荆逍玄见他神色恍惚,亦有悲戚之意,知晓他这人最重感情,今日这番起誓后,不会再对舒沅动歪心思,便压低了声音说道:“你好好养伤,我会派人好生照顾你。”
荆逍玄走后,澹台羽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瘫倒在床上,他无力的望着帷幔,酸涩的滋味一点点在舌尖蔓延,他握紧了拳头,在心底不断的咒骂自己,澹台羽,你觊觎自己兄弟的女人,真不是个东西……
他颤抖的捂住眼睛,令他跌入无尽的黑暗中,澹台羽,你这个畜生……
舒沅坐在秋千上慢悠悠的荡着,见着荆逍玄进来后,便警觉的盯着他,仿佛他一扑过来,她就准备给他一爪子。
他轻笑一声,也不恼,丝毫不生气自己的妻子似乎与其他男人暧昧不清,他走到她的身后,替她推着秋千,说道:“我给你做的秋千你很喜欢吧。”
“我很喜欢,你把我掳过来,就做对过这么一件事。”
“你若是喜欢,我还可以带你出去玩,去看看咱们大梁的大好河山。”
“大梁?”
“我一时忘了,你自小生在迷谷,自然不知道自己还是大梁的子民。”
“哦。”她兴致缺缺的说道,是大梁的子民又如何,国家又不能帮她回家。
荆逍玄突然一把把她抱紧怀里,将头埋进她的青丝中,低低倾诉道:“你就这般不愿和我待在一块儿吗?”
舒沅扳着他的手臂,想要挣脱他的怀抱,却被他抱得更紧:“不要……你放开我……你不能碰我……”
他撩起她耳边的青丝,细细吻着她精致形美的耳垂:“这些日子,我满脑子都是你的影子,你到底给我下了什么毒……你不想和我在一起,我偏要绑着你,你哪都去不了。”
“我本来也哪都去不了!”她躲着他的亲吻,如一头受惊的小鹿,在他的怀里无力的颤抖着。
“嗯……这样真好,就我们两个人,谁都别来打搅我们。”他低低轻笑,用鼻尖在她的颈窝里蹭着,粘腻的缠绵悱恻。
“不要碰我!我……我要吐了!”她苦苦哀求,她的腰都快要被他的折断了,湿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颈间,令她避之不及。
“吃下这个。”他不知从哪掏出来的一枚红色的药丸,不容分说的塞进她微张的小口中。
微凉的药丸顺着她的喉咙滑进她的胃里,尝不出是甜还是苦,她呆愣愣的看着他:“你给我吃了什么?”
“治你病的药。”
“我的病?”她脸上泛起一抹绯色,挫败的冲他吼道,“莫非这些日子你不在,就是为了寻治我病的药?”
他无畏的挑眉,说的理所当然:“我只是不能忍受无法与自己的妻子正常欢爱罢了。”
“你怎知这药有效!万一没有效果呢!”她这是心病!吃药怎么可能治的好。
“我既然敢做,就一定有把握!”
“老流氓!”舒沅跳下秋千,气冲冲的往屋里走,她现在一点都不想见到他。
荆逍玄嘴角微勾,打横抱着她回到屋里,将她轻轻的扔在床上。
从高空落下,摔在软绵绵的褥子上,不到两秒的失重感觉令她快活的在床上翻滚几下,她前世最喜欢刺激的蹦极游戏,可惜穿到古代便再也玩不到了。
她像是找到一个新玩具一般,充满孜孜不倦的探索精神,对他张开手臂,兴奋的说道:“再扔我一次!”
荆逍玄上前将她抱了起来,轻轻往上一抛,她又滚在了软绵的褥子上。
“再来!”
如此循环往复好几次后,他按住她蠢蠢欲动的肩膀,凑到她耳边低低说道:“他不会带你走了。”
舒沅背脊一僵,心中有些微微的失落,她能理解,澹台羽到底放不下他的兄弟情,不过既然知道父亲的去向,她此时也并不急着回谷了。
不过她很想打碎荆逍玄得意的面具,佯装出无辜的表情,不禁微微失笑,清澈无波的瞳孔闪过一丝不解:“我一直都知道呀,他不会带我走的,你非要多此一举告诉我是为何?”
“因为这个世上你不必依靠别人,只相信我就够了。”他低下头,吻住了她的唇,舌尖在她的唇上舔舐的啧啧有声,非要探进她嘴里同丁香小舌缠绵到一块儿。
长乐优化要说:修罗场没这么快的,澹台羽是个正人君子,想私奔还不够火候-。-下章开车,希望明天室友可以继续出去浪-。-不然有个人在旁边我还真开不了车。

病好了(h)
长乐优化要说:鉴于我诸多不对之处,我在这里给你们拜个早年了!所以这章h不收费,我一个清水文作者憋h真的快要吐血了!下次再也不要开车了!
他的唇再次压在她的双唇上,带着强烈的男性荷尔蒙气息,舌头舔弄着她的唇缝,似要撬开她的小口。
不正常,太不正常了!为什么荆逍玄吻她竟然感觉不到恶心想吐?
她微微张开檀口,滑溜溜的舌头便迫不及待的钻了进来,舒沅对着那条舌头狠狠的咬了一口,嘴里瞬间弥漫起浓重的血腥味,荆逍玄闷哼一声,从她的唇上撤离。
舒沅不顾他刀子似的目光,抓着他粗糙的的手,还沿着他的手背慢慢抚摸了一遍,胃里静如止水,她果然不会再呕吐了……
她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你到底给我吃了什么?”
“令你放松的丹药,你之所以会因人触摸而作呕,不过是心理负担太重了,是他人造成还是你自己的原因,我无从得知,不过我以前见过一个郁郁寡欢,整日顾影自怜的人吃了这枚丹药后,便不再言死,反而笑逐颜开,神医说他只是心病,想必你也是一样,不过丹药不能根治,只要你每月按时吃这个丹药,便可起到缓解作用。”
他俯下身子,将她搂紧了自己的怀中,低声道:“舒沅,你到底经历了什么?”
这种药倒像是抑郁症患者常吃的药物,可惜她这心病怕是治不好了。
舒沅用被子蒙住脑袋,闷声道:“我不知道,你别问我!”
他剥开她肩上的衣衫,露出一寸晶莹无暇的肌肤,他对着雪白的藕肩,亲了又亲,淡淡道:“没关系,如果是不开心的事就不要去想了,我们现在这样便很好。”
“哪里好了!”她扯开罩住头的被子,反唇相讥,趁他不注意间,一爪子挥了过去,荆逍玄硬生生挨了这一爪子,脸上多了三道指甲擦过的红痕,很快就浮肿起来,还渗出一点鲜血。
他毫不在意的抹了一把脸,说道:“是该给你剪剪指甲了,你这爪子可真够厉害的。”
“你才是爪子!鸡爪子!”舒沅用被子盖住肩上泄露的春光,缩在了墙角。
荆逍玄无所谓的笑笑,眉峰下一双狭长深邃鹰眸紧紧注视她,舒沅不喜欢他看自己的眼神,太过放肆,仿佛自己被脱的精光,她用被子扔他:“不许你看我!”
“你不许的事情多了,也不差这一件。”他挥开被子,唇角的弧度上扬几分,望着她的鹰眸越发深邃暗沉,他脱掉靴子,爬上床,猿臂一扬,雕花木床的帷幔将两人锁在这幽暗的床塌上。
荆逍玄将她压在自己身下,抓着她的手臂禁锢在她的头顶上方,他吸着她的唇紧紧拥吻着她,激烈疯狂的舌吻差点没令她窒息过去。
她想扭动脑袋,却被他一只手掐住了喉咙,微微一动,喉咙管传来火烧的疼痛,等他放过她的唇时,她已给憋得娇喘连连,受惊般的瞳孔盈盈若水,颇为委屈可怜:“要杀要剐随你,但不能这么欺负我!”
“你还是学不乖。”他低叹一声,低头吻在了她雪白的颈上,吮吸的啧啧有声,在她细腻的肌肤上留下一朵朵盛开的红梅。
“求你不要了……”被他如此色情的舔弄,令她羞辱万分了,她不喜欢他留在自己身上的印记,更讨厌被他亲吻后身体本能的反应。
“你会喜欢的。”他似是喃喃自语的说道,“我会让你喜欢的。”
他抽出腰带,将她的双腕绑在床栏上,随后直起身子,快速的脱下了她的亵裤,随后扯开她的上衣,扯掉衣内的肚兜带子,令她在自已身下悄然绽放。
他握着她的肚兜,在鼻息间深嗅一口,满足的笑了起来:“还是我记忆中的香味。”
“你这个死变态!”她怒不可遏用脚踢他,踹他,恨不得将他踢个窟窿出来。
他反手握住她的脚踝,色情的沿着她的脚踝慢慢从下至上轻轻抚弄,在她惊疑的目光下,随即将嘴凑上去舔。
“啊……你……”温热的舌头在她光滑的小腿上扭动,像极了一条淫荡的蛇在她的腿上摆动自己的身体,他舔到她的脚背时,突如其来的痒麻令她僵直了身体,小腿止不住的颤动,花穴里湿嗒嗒的,好似包裹住一汪清泉。
她桃腮生晕,不由暗恨自己,为什么她的敏感点会是自己的脚!
“你又干什么!”她的右脚被提起搭在他的肩膀上,荆逍玄掰开她被蜜液浸湿的花瓣,泉水瞬间找到缺口,淅沥沥的往外倾斜,花径里登时窜过一阵酥痒,“啊……”她闭上眼,不用去看都知道自己下面湿的的有多厉害。
他轻轻揉捏着她两片花瓣,在那条细缝上吹了口热气,轻轻笑道:“你果然很喜欢,别急,后面还有更舒服的。”
他趴了下来,含住她水淋淋的花瓣,长舌长伸进了她的花穴之中,搅得水声叮铃作响,花穴更是在他的刺激下不断的收缩着,似要夹断他的舌头。费力的抽出舌头,在盛开的花瓣上来回舔弄好几下,直至把她舔的求饶才肯作罢,轻咬着她凸起的花蒂,狠狠地吸吮拉扯,再用舌尖重重搔刮,舒沅被他吸的不停晃动着身子,娇吟连连,眼睛里都泛起一层薄薄的水雾。
见她差不多能适应他的硕大,他扳开她另一条腿,将身子挤进她的双腿间,健腰一挺,粗壮的肉棒狠狠的贯穿了她的娇弱的花径。
“啊……”她急切的娇喘喘着,花径里被巨物填满,空虚的体内仿佛得到了最深切的抚慰。
“很疼吗?”他冲进了最深处,却又停了下来,痴迷的抚摸着她滑嫩的脸颊。
“嗯……你出去……”她说着违心的话,却很喜欢被被他的肉棒插弄,渴望他简单的进出抽插,粗壮的柱身塞满她的体内更是令她心满意足。
“小骗子,又骗我,你下面明明流水了。”他以稳定的频率慢慢抽插起来,每一下都刺入她的深处,龟头戳在了她的花心,又慢慢地抽出,却又在下一刻猛然地刺入,他的耻骨撞在她的花瓣上,发出令人脸红心跳的啪啪声。
“啊……你坏死了……”他的一次次撞入,加深了他留在她体内的快感。
他揉捏着她的双乳,脸贴在她的椒乳上左右磨蹭,忍不住嘬着她的乳尖儿像个婴儿般贪婪的吸弄,他似是一头压抑许久的野兽,尽情撕咬享受她的身体。
荆逍玄跪坐起来,抱着她的双腿,用力往前一顶,粗肿的阳物破开褶皱层层的花径,撞进了子宫口里。
“啊……疼……”小腹传来一阵针扎般的疼痛,在他连续不断的撞击下,又痒又痛,舒沅的气息都被他顶的凌乱起来。
“恩啊……疼就对了……不疼你不长记性……”荆逍玄的健臀仿佛被上了马达,孜孜不倦的插弄,戳得更深更猛,激烈的律动捣出好些浓稠的蜜液,将他浓密的毛发蹭的水光晶亮,一声声肉体拍打声密集响亮,回荡在幽暗寂静的屋子里。
她的腰被他撞得酸软无力,下体不住的收缩,花径里的嫩肉抽搐颤抖,她弓着背脊,忍不住娇啼道:“啊……我……”
花径深处的蜜液倾斜如瀑,像水枪一般喷在他的龟头上。
“好……好舒服……”他喟叹一声,深吸一口气,毫不留情的在她湿滑的花径里里横冲直撞了起来,灼热如铁的肉棒激烈的摩擦着她的肉壁,捣得蜜液飞溅,她雪白的身子在他的身下颤个不停。
“啊……我不要了……不要……”他的操干越发凶猛,硕大的阴囊不断拍打着她的私处。
“嗯……澹台羽有没有碰你,你跟他是不是背着我有了什么!说啊!”他终于还是说了出来,下体的抽插的凶猛无比,活要将她捣碎,红着眼如地狱的修罗,嫉恨的说道,“……真想把你插烂,让澹台羽看看你这么骚浪的样子是怎样在我身下承欢的!”
“呜……没有……我和他什么都没有……”舒沅被他操的忍不住呜咽起来。
“啊……我要操死你……操死你……舒沅,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荆逍玄仿佛失去理智,跟个疯子一般真的要把她往死里干……
他抽插的频率愈来愈快,响亮的拍打声在整个房间里回荡着,下体被肉棒顶的酸麻,随着他每一次撞击都让她如坠云端。
“啊……”他低吼一声,肉棒在她的穴儿里面抖了抖,小腹一阵收缩,浓郁的阳精“噗嗤”地射了出来……

钓鱼遇险
舒沅将手里的苹果砸向荆逍玄,他头也没抬,右手握着本书籍,专注的目光焦距在书本上,左手一扬将苹果稳稳的握在掌中。
她又同时扔出三个苹果,荆逍玄这次一个苹果也没有接,而是闪身躲开。
舒沅眨了眨眼睛,拍手笑道:“还以为你多厉害呢?三个苹果也接不了。”
荆逍玄转眸望着她,眸色略显无奈,扬声说道:“你若这般闲闷,我们就去床上聊聊天如何?”
“我才不要,你一天到晚都是些龌龊心思。”
他冷笑道:“下次你再在床上求饶,我可不会依了你。”
话音落下的瞬息,他扬臂过来将她抱在怀里,坐在桌案前,亲了亲她的嘴角,在被她挠了一爪子后,下巴搭在她的头顶,倦意满满的说道:“乖,别闹了。”
“自从你回来后都把我关了两个月了,你上次还说要带我去看看大梁的风景的,我好无聊,我们出去走走好不好,或者去郊外的湖边钓钓鱼?”舒沅也疲倦的靠在他的怀里,戳着他举着书籍的手。
“是你一直担忧澹台的伤不肯出去,再说钓鱼有什么好玩的。”他淡淡的说道,抬指翻了一页书本。
“比你好玩多了。”她垂下了头,忧郁的叹了口气。
荆逍玄冷哼一声,鼻息间尽是少女清馨的香气,他又忍不住在她的额上亲了一口,手臂搂着她的腰肢收紧几分。
舒沅嫌恶的用袖子擦试他留在自己额头上的口水,说道:“澹台羽的伤还没好吗?他都不找我玩了。”
他顿了一下,在听到澹台羽这个名字时,眉宇间全是冷冽杀气,丝毫不见刚刚疲倦散漫的模样,压下眸中翻滚的阵阵烦闷,冷冷道:“你一天要提他十次以上,我该认为你红杏出墙了吗?”
“他会陪我玩啊!”舒沅笑嘻嘻的说道,没有发觉身后之人的阴鸷嫉恨,“若我红杏出墙你会不开心吗?”
荆逍玄说道:“我会杀了那个奸夫,再把你永远关起来。”
“关起来干什么?”她好奇的问道。
“给我生孩子。”
舒沅脸色铁青,咬牙切齿道:“谁要给你生孩子了!我才不要!我还没玩够呢!你杀人就说明你不高兴!你不高兴我就开心!”
他叹了口气,在她的头顶像只慵懒的猫咪蹭了又蹭,缓缓道:“那你不开心和生孩子选哪一个?”
“哪一个都不选!”她泄愤的用爪子挠他的手背,挠出几道血痕,又转过身子捏他的脸,“总有一天我要把你丢进油锅里炸了!”
他嗤笑一声,轻佻的卷起她一簇青丝缠绕在手指上,淡淡落下一句:“我等着。”
舒沅一时气结,隐去心中不甘的愤意,夺过他手中的书本,说道:“你一天到晚不务正业,看得也不是什么好书,莫不是春宫图之类的艳情读物吧?”
她翻到首页却瞧见三个大字“食珍录”,她一怔,又不死心的翻了几页,竟是记载名家菜肴的书籍,她不解的问道:“你要改行当厨师了?”
他抽回她手中的书,淡淡道:“这几日你胃口小了很多,连你最爱的酸辣团鱼也没动几口,我便想着换几个菜式给你尝尝鲜。”
“每日都是别人送来的吃食,你操什么心。”
“你每日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吃完又缩在床上午睡,睡到太阳落山才起来,怎么知道每日的膳食都是我做的。”他捏着她的下颚,发狠的咬了一口她的樱唇,冷笑着落下一句。
舒沅捂着吃痛的嘴,眸色颇为无辜,弱弱的说道:“还不是你不带我出去玩,我除了睡觉还能干什么?不过那些菜都是你做的啊,真是看不出来,还以为你就会煮粥和蛋炒饭呢!”
被他圈着的腰腹一紧,肩膀被他狠狠的咬了一口,听他似有幽怨之意的说道:“你从来不愿主动了解我,若是你用心看看,就会发现我比这世上任何一个男人都对你好。”
舒沅诚实的说道:“我又不知道其他男人对我如何,你又吹牛了。”
荆逍玄生气了,把她抱起来扔在床上,她知道他又想用棍子戳她,她捏住他跨间的那坨肿胀的大包,柔柔的说道:“昨晚你要的太多,我下面还痛着,我给你揉揉,你不要插进来好吗?”
荆逍玄眸色染上情海的欲潮,褪下裤子,让紫黑色的肉棒赤裸裸的立在她的眼前:“可以,你下面若是还痛,我今晚给你上药让你好好睡一晚。”
舒沅垂着头,乖巧的套弄着掌心的肉棒,愈加坚硬灼热的触感令她露出一个阴恻恻的笑容,随着她手中的动作荆逍玄粗闷的喘息声愈加频繁,趁他音调拔高的瞬息,她突然狠狠的捏紧肉棒。
“啊……”他闷吼一声,柱身颤动数十下,龟头的铃口大开,白色的精液扑哧扑哧射了出来,肉棒迅速的软了下来,垂头丧气的耷拉着脑袋。
她不去看他阴沉涨的紫青的脸,在床上愉悦的滚了一圈,像条软滑的泥鳅滑倒了床下,动作敏捷的溜到了门外,渣男,早射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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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因为舒沅那一握把荆逍玄的肉棒给捏疼了,他一晚上都没碰她,给她的私处上了药就背着她睡觉,她美滋滋的把他挤到床沿,他也没有转过身来欺负她,她一个人几乎占了半边床,舒舒服服伸展着四肢一觉睡到了午后。
等她穿戴好,匆匆梳洗一番,才发现他扛着鱼竿,提着木桶,对她冷冷道:“今天带你去郊外钓鱼。”
舒沅大喜,迫不及待的往门外跑去,却被他抓住了手臂,他不悦的蹙眉:“散着头发成何体统。”
舒沅理直气壮的说道:“钓个鱼而已,梳什么头发!”
他放下木桶鱼竿,把她拉到梳妆镜前,为她绾好妇女发髻后,才神色稍缓,落下一串浅浅的笑声,扳过她头,俯下身,将两人的鼻尖抵在一起,低低说道:“这样顺眼多了。”
舒沅正准备给他一爪子,他又突然起身,拉着她的手,往院子走去:“别闹了,你本来就贪睡浪费了一上午时间,下午你若是没有钓上五条大鱼,我就不带你出去玩了。”
这个无耻的渣男!她今天非要钓上十条大鱼挫挫他的锐气不可!
舒沅坐在岸边,全神贯注盯着一动也不动的鱼竿,嚼着荆逍玄塞到她嘴里削好的苹果,嘟嘟囔囔的说道:“鱼呢?你骗我!我都坐了一个时辰了,鱼浮根本没动!”
“你自己要在鱼钩上放面团,跟你说了这湖里的鱼不吃面粉,只吃泥鳅和水草。”他又剜下一块苹果塞进她喋喋不休的嘴里。
舒沅叼着苹果,拽他的袖子,口齿不清的说道:“那你就去帮我抓泥鳅嘛,我得看着我的鱼竿,而且我都要被这太阳烤熟了。”
荆逍玄望了一眼她头顶的参天大树,面无表情的收回目光,叹了口气,知道她倔脾气一上来,今日无论如何都必须钓着一条鱼,无奈道:“你呆着别动,我去给你挖几条过来,你今天表现还算乖,晚上回去我给你包馄饨。”
荆逍玄刚离开一会儿,她耳边突然拂过一道劲风,眨眼之间,她被卷进一个坚硬如铁的怀抱中,用剑抵在脖子处,这人浑身散发着恶臭,满身杀气,他恶狠狠的威胁道:“敢叫一声,老子抹了你的脖子!”

抉择
荆逍玄察觉四周气息起伏凌乱,面色渐寒,舒沅她……眸中慌乱闪过,如鹰隼般猝然凌空而起,而此时身后出现三名黑衣人刺向他的后背。
他凝神聚齐,扬臂一挥,一股掌风划破长空,直直扫向其中一人,那人登时坠落在地。
其余两人仿若视而不见,雷霆万钧般刺向他的胸膛,荆逍玄翻身避让,在空中一转,长剑的白光在他眼前闪过,化作无数道凌厉光影。卷起藏在袖中的银针,反手射出,正中一人的右眼,那人惨叫一声,滚地痛呼。
“荆盟主别来无恙啊。”一道娇柔的声音乍然响起,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剩下一名黑衣人听到女子的柔美的嗓音,瞬间停下杀意,恭敬的立在一边。
荆逍玄目光死盯着树林,一道丽影在绿意盎然的黛色中翩然而至,红衣如火,美人如画,薛玲珑妩媚艳丽的脸上带着一丝玩味,她咯咯笑道:“荆盟主果然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几月不见,身侧还多了一个如此标致的小美人。”
他目光一冷,双拳紧握,眼睁睁的看着舒沅被人挟持着出现在她的眼前,她秀美微蹙,没有惊惶失措,一双星眸只是带着淡淡的疑惑。
他反倒稳下心神,说道:“薛掌门,这是你我之间的恩怨,你放了她。”
“恩怨?说的好听,不是说你跳崖自尽,我们之间的恩怨就两清了吗?可你还活的好好的。”薛玲珑宛然一笑,对上他冷冽的双眸,流露出不屑的语气,微挑的眉眼肆意张扬,她捏了一把舒沅小脸,吹弹可破的肌肤上霎时印上两道鲜艳的拇指印,舒沅抿了抿唇,恼怒的瞪了薛玲珑一眼,却被脖子上的长剑给逼退回去。
荆逍玄凝视着舒沅,说道:“你放了她,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是吗?”薛玲珑低低一笑,对舒沅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容,“我倒要看看这小姑娘值得你做到什么地步。”
“交出神水阁的龙泉软剑。”薛玲珑收起笑意,冷冷说道,龙泉软剑是神水阁的圣物,三年前,龙泉软剑被魔教所盗,荆逍玄重挫魔教后,寻回龙泉软剑,为表谢意,翌阁主特地将此剑赠送与他,如今荆逍玄下落不明,她若是得到失落的龙泉软剑交与翌阁主,在武林大会上定会获得神水阁的支持,为夺得武林盟主多一份胜算。
荆逍玄点点头,将藏在腰间的玄墨软剑扔在她的脚下。
薛玲珑讶然的说道:“你还真是干脆,不过我可没说放了这个小姑娘。”
“你别伤她。”荆逍玄扬声冷道。
“当日你为了玉竹将我哥哥打伤,如今受我一掌也算两清。”
“好。”荆逍玄淡淡应道,目光仍是凝视着舒沅。
薛玲珑冷笑一声,玉手翻飞,用了十成的内力一掌拍在他的右肩,荆逍玄被她拍出十步来远。他一个踉跄栽倒在地,左手在右臂上飞快的点了几个穴道,护住五脏六腑,体内的真气却不停乱窜,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抑制不住的咳出一滩鲜血。
荆逍玄面色惨白,仍是咬牙说道:“你还有什么条件!”
“最后一个,告诉我玉竹在哪?”薛玲珑傲然说道,眉目间翻滚着掩盖不住的恨意。
荆逍玄沉默了,阖起了双眼,整个人无形中无处不透露着生人勿进的气势,冷硬得令人不敢多发一言。他知道玉竹的位置,可他不能说,薛玲珑此人决计不会放过她,要将她赶尽杀绝,可舒沅呢……
薛玲珑对手下使了一个眼色,抵在脖子边的长剑近了几分,割裂了她的肌肤,染红了银剑。
舒沅疼的不住抽气,却没有看他,似乎也没有感觉到疼痛,双目无神的盯着脚下的草地,脑子里却飞快的计算着如何自救,是了,她从来没有奢望过荆逍玄会救她,她一直都在等一个最好的时机,她有个法子可以逃脱,只是需要的代价太大,她必须等到紧要关头。
“她在山岭镇的洪湖村。”
舒沅不明所以的眨了眨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千真万确?”薛玲珑心头一喜,又怕他使诈,她领教过荆逍玄的厉害,不由后退一步。
他缓缓起身,对她步步逼近,眸中的冰冷寒澈如霜:“现在,放了她。”
“若你说的是假的又如何?”
他讥讽道:“即使我告诉你玉竹的下落,你也没有本事伤的了她!”
“那你可大错特错了,想杀她的可不只我一人,我早已联合其他门派对她心有怨恨之人,就算你在她身边也难以护她周全,还是你为了她可以再死一次?”
舒沅满腹疑虑,为什么她这么憎恨玉竹,连其他江湖中人也是?
薛玲珑惋惜的看着舒沅,笑道:“荆逍玄你死了也好,就怕你苦心护住的这位小姑娘不会为你流一滴眼泪。”
她张狂的嗤笑一声,素手一挥,舒沅被人推开,一阵香风在眼前浮过,红光一闪,女子和其余几人早已没了踪影。
荆逍玄在她摔倒之时就接住了她,她倒在了他的怀里,捂住流血的脖子,一语不发。
他剥开她摁住伤口的手掌,细心的撒上药粉,又系上白色的绷带,最后静静的搂着她,什么话也没说。
舒沅忍不住说道:“你要去救玉竹是吗?”
“是。”头顶传来坚定不移的语气。
“你被她打了一掌,没事吧?”
“嗯。”他搂紧了她,脸颊紧紧贴着她的青丝。
他突然出声道:“若我死了,你真的不会为我流一滴泪吗?”
“你要听真话还是假话?”
“假话……”他苦笑一声。
“我会哭的很伤心。”
他凑到她耳边低低道:“我不会让你流一滴泪的。”
“什么?”舒沅不大懂。
“因为我会活着回来见你。”

绿帽子
暮色低垂,荆逍玄一路快马加鞭,沿着寂静的小道,急速飞驰,绕进僻静的街巷里,在一座古朴的大宅门前,勒马停住。
他叩门几声,并无人回应,不由失去仅存的耐性,掠上房顶,踏着砖瓦朝着后院飞去,一路上都无人看守,他进来的异常顺利,不多时便在一棵参天入云的榕树旁飘身而下。
夜影深沉,明月初现,晚风扬起一阵清凉,榕树下坐着一位青衫男子,衣着简单华美,繁复雍容,他约摸二十七八,身如玉树,清冷无双,如丝绸般光滑的青丝被一条锦带松松垮垮系在脑后,他扬眉看向荆逍玄,细长的桃花眼泛起浅浅笑意,却毫无人气,死寂一般的语气宛如一个提线木偶,他缓缓道:“荆兄,好久不见。”
“玉竹有危险,她在山岭镇的洪湖村,薛玲珑联合其他门派的人要对她斩草除根。”荆逍玄不愿久留,言简意赅的道出缘由。
“据我所知,荆兄不是宁死也不会说出竹儿的下落吗?”男子死气沉沉的看着他,语气多了几分不悦。
“与你无关。”荆逍玄鹰眸微闪,瞳孔弥漫点点寒星。
男子又说道:“你消失的这几个月正邪两道都在找你。”
“那又如何。”他古井无波的眉宇见不为所动,撩袍坐在他的对面,“若我是你,就不会在这与我闲聊。”
“是啊,荆兄一向雷厉风行,不过区区一个薛玲珑我还不放在眼里,让她蹦跶几天,反正她也活不长了,你我兄弟许久未见,我对你倒是好奇的很,为什么魔教舍弃了云离澈反倒对你紧追不舍?”
“荀无意,你未免管的太宽了。”
“人生苦短,无聊透顶。竹儿宁愿选择云离澈那个废人也不要我,让我孤零零一个人,我只好杀了那些护卫做成了花泥取乐,可荆兄与魔教之间却像一团迷雾,让我怎么也理不清。”
“你若想保命,就不要多事。”荆逍玄冷冷提醒他。
“魔教大权旁落,教主一位空悬已久,你说魔教他们在等什么呢?”荀无意意有所指的说道。
“我已成亲,不会再过问江湖之事。”
荀无意瞪大了眼睛,死寂的瞳孔终于多了一丝惊诧,他说道:“你成亲了?”
荆逍玄点了点头,冰冷的眸色中泛起一抹柔和。
荀无意冷笑一声:“难怪你不与我同去救玉竹,荆盟主的情深似海也不过如此。”
“就像你所说,薛玲珑不足为惧,我不想因为这件事去打扰她,亦是不愿再打搅到自己,我很满意现在的生活,我曾经暗自发誓,我已娶妻,便不能对她不忠,况且玉竹对我的愧疚已经太多,而我现在也不需要她的内疚,可你不行,你还没有放下她,只要她活着一天,你就想得到她,不是吗?”
荆逍玄小饮一口清茶,淡淡道:“我给你这个机会,能不能抓住,那就得看你的本事了。”
荀无意目光冷然,讽刺道:“那我还真得谢谢你的苦心孤诣了,娶了妻还不忘给云离澈添堵,不过你爱你的妻子吗?”
荆逍玄想到舒沅,那个清丽婉约的姑娘,他第一次见她时候,她站在树下想取下那被树枝勾着的风筝,简单的素衣却衬得她绝代风华,宛若从天宫遗落到尘世的仙女,不带尘世烟火,他当时的眼里一切都是灰暗的,只有她是那样的明亮热烈,灼痛了他的眼。
他没有再说话,此时却迫切的思念舒沅,想她的一切,想知道她现在在干什么,有没有好好吃饭,每日是不是如往常一样贪睡到午后,无聊的时候会不会暗暗骂他。
他顾不上与荀无意多说一句,转身离开。
等他赶回他与舒沅的院子时,此时的已是几天的傍晚,院子里悄然无声,被褥是他走之前叠的整整齐齐的模样,只是衣柜里的衣裳少了几件,他找遍了角落,也没有她的踪影,他安慰自己她去了澹台羽那,又去澹台羽的院子找她,结果他们两个人都不在,澹台羽的书案落上一层薄灰,似在昭示主人已经离开好久。
他在桌前默然静坐,这样静静等了好几天,直到最后他不得不承认,澹台羽和舒沅已经离开了这里。为什么他们不留下口信,还是他们背叛了他,双双私奔?他们是巴不得他死在薛玲珑的剑下吧,没了他,舒沅可以勾着澹台羽带她回家,让他对她百般服从,亦或是张开她的两条腿,像个婊子出卖自己的身体,也对,没有哪个男人不会喜欢她的紧致的洞。
他不愿去承认这个事实,可这个事实不得不提醒他被自己最好的兄弟带了绿帽子,
连日的不眠不休让他的双目布满血丝,内心的痛苦令他疲惫的面容变得狰狞,此时满身的森森煞气更是犹如鬼魅,大掌狠狠拍向桌案,凌厉的掌风令木桌碎成一滩木屑,扬起满屋灰尘,他从烟尘缭绕中缓缓起身,从床下的暗格里取出一把鎏金长刀,约有一掌来宽,刀面上隐隐闪动着寒光,他已经很久没有碰这把刀了,他缓缓抚摸着刀身,冷酷的眸子带着残酷的杀意。
这是他的赤饮,兵器中的至尊,也是助他成为武林盟主的赤饮。
舒沅,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我会杀了那个奸夫,希望见到你时,你不会后悔当日的举措。

玉竹出现
山岭镇,洪湖村。
舒沅倚着石壁,草丛前有蝴蝶翩然起舞,星星点点,煞是好看,她望了一眼凝神静坐的澹台羽,说道:“为什么我们还不去找玉竹?”
自从澹台羽去了玉竹家打探情况回来后,他们就一直待在这快两个时辰了,舒沅被蚊子咬的浑身是包,不停的挠痒,她想见玉竹,那个传闻中的奇女子,敢背弃正道和魔教教主双宿双飞的玉竹。
“有人帮她,薛玲珑和其他名门正道不是他的对手。”澹台羽睁开星眸,淡淡说道。
“荆逍玄?”
“不是他,是荀无意。”
“那是谁?”舒沅轻轻道,眸里掩饰不住好奇。
他微微一笑,解释道:“天机阁的主人,荀无意武功深不可测,而且天机阁出现在江湖上已有两百多年,没人知道它的秘密,它既不属于正道,也不依附魔教,即使是云离澈也要给它几分薄面,他爱慕玉竹许久,如今他出现在这里应该是荆兄告诉了他,我却没有瞧见荆兄,若是被他知道我擅自带你来这可如何是好。”
他苦笑一声,一只粉色的蝴蝶悄悄落在了他的掌心。
“你是他的好兄弟,他有难你怎么可能袖手旁观,至于我,到时候可以说我担心他的安危,主动要跟来的,所以你不用担心。”她早就想好法子应对荆逍玄了。
“你告诉我说荆兄打算去救玉竹的时候,我根本没想去帮他,说不定我去了只会添乱,他如今有云离澈的内力,连荀无意也不是他的对手,更何况那些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可你却硬逼着我来,还以绝食威胁我。”他凝视着她清丽的面容,语气有一丝探究,“舒沅,你为何这般执着要去救玉竹?”
她摊摊手,有些激动的说道:“玉竹这样的女子,我小时候只有在话本子里见过,无论是潇洒不羁的侠客,还是风流多情的少侠,甚至是神秘莫测的阁主都无一例外的爱着她,我山里人没见过世面,所以想看看她,我不会打搅到她,我远远看一眼就好。”
舒沅是真的想见见玉竹,为爱奋不顾身,不惜付出一切代价,因为她在某一点很像她的母亲,可是却没有她母亲的疯狂偏执。
而且她也想趁荆逍玄不在的时候,说服澹台羽带她去找舒临枫。
“你对她很感兴趣?”
舒沅用力的点了点头。
“舒沅,正道除了爱她的男人,没人喜欢她,她触犯了正道的大忌,与魔教的人相爱,前武林盟主是个德高望重的人,可她却爱上了魔教的教主,气死了自己的父亲。她被正道所不齿,有些正道人士的家人因魔教而死,他们都把怨气转移到了玉竹的身上,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你不要在那些人面前表现出对玉竹很感兴趣,他们会认为你跟她是一伙的。”澹台羽正色道。
“可……我知道了……等等,但我听说前武林盟主不是被荆逍玄害死的吗?”
澹台羽楞了半晌,好笑道:“别听外面胡说八道,前武林盟主是他的恩师,他断不会做这样的事,前武林盟主是怎么死的,玉竹比谁都清楚。”
“哦……”舒沅怔怔望着天边,叹了口气,“那你让我看看玉竹吧。”正道与邪道就像有着血海深仇的两个国家,注定有着无法调和的矛盾,也难怪玉竹选择了云离澈,正道会这般恨她,认为她背叛了他们所有人。
“走吧,真拿你没办法。”
舒沅欣喜的抓住他的衣角往山下走,在被她抓住那瞬间,澹台羽心乱如麻,内心深处希望她永远的这样依赖自己,这一路上与她相处的每一瞬间都令他的一颗心怦怦乱跳,可又觉得有种说不出的害怕,她真的就像只魅惑人心的女妖,说的每一话,都令他深陷其中,他怕他陷进泥潭再也爬不起来了。
才走了半个时辰,澹台羽脸色一变,捂着舒沅的嘴巴,动作敏捷的躲到一旁的的树干背后。
舒沅睁大了眼睛,不解的望着她。
澹台羽皱着眉,在她的耳边低语道:“前面的树林里有人,如果是薛玲珑的人就不妙了。”
她点点头,捂着嘴巴大气也不敢出。
舒沅异于常人的耳力此时也听得的清清楚楚,凌乱的脚步声,枝丫折断的咔嚓响,似是有个人倒在了地上。
只听见一个柔美的嗓音低低哀求道:“荀无意,你不能这样对我。”
“我怎样对你?我把心都掏出来给你,可你却不屑一顾,那个云离澈比我好在哪!”气急败坏的男声紧接着说道。
“他虽然没你好,可我就是爱他,况且我和他已有了孩子,你放过我吧。”
“放过你,可你的影子却没有放过我,这一年多你占据了我整个脑海,我忘不掉你,玉竹!”
玉竹!舒沅的眼睛亮了起来,她伸长了脖子想瞧个明白,却被澹台羽拉了回来。
澹台羽严肃摇头,悄悄道:“别被发现了。”
语毕,传来衣服撕裂的刺耳之音。
“孩子?那你就给我生个孩子,也算了结我多年的心愿!”
“不!不要!”玉竹惊恐的呼喊起来。
看来荀无意已经失去了理智,舒沅很担心她,着急的低语道:“快去救她啊!”
澹台羽摇了摇头,说道:“我和他只能打个平手,更何况还有个不会武功的你,而且这附近埋伏着荀无意的手下,我们出去无疑是找死。”
“我有个法子!”舒沅冲他狡黠的眨了眨眼睛,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我偷了荆逍玄的五步软骨散。”
澹台羽不禁哑然失笑,五步软骨是荀无意所研制,散无色无味,只要散发在空气中,四十丈之内皆会中毒,不省人事,当年荀无意只送了荆兄一瓶,荆兄爱不释手,被他收藏的好好的。
而且荀无意陷入盲目的情欲中,即使他精通医毒,也不会察觉。
他点了下她的额头,笑道:“真有你的,倒是我在这白白操心。”
舒沅脸一红,嗫嚅道:“哪有,我也是怕咱们遇到危险,不过你可别向他告状我偷拿了他的宝贝毒药。”
澹台羽板着脸,不悦道:“我怎会出卖你,如果他发现了,我就说是我偷拿的。”

那些喜欢玉竹的男人们
唧唧歪歪的长乐:粗长来了!以后不能说我是短小君!
远处传来几声重物倒地的闷响,荀无意和玉竹也已昏迷过去,她塞紧盖子,扯下捂住口闭的手绢,大摇大摆的从树后方走了过去。
走到一半,她又说道:“我去看看荀无意的手下,你仔细瞧瞧荀无意中招没有。”
澹台羽拉住了她,眼里的坚定不容分说道:“不行,你得跟我待在一块儿。”
“那好吧。”舒沅点点头,凑到玉竹身边蹲下来,剥开她的散乱的青丝,认认真真观察着她。
舒沅不得不承认,玉竹是个尤物,她比她想象中的还要美,妖媚但不俗气。被人强奸未遂后的她,更加艳光四射,令人移不开目光。
她衣衫被撕开一半,鹅黄的肚兜松松垮垮系在脖子上,背后的系带断裂开来,似是被人用力拉扯过,裸露在外的肌肤如玉莹润,被男人抚摸过染上大片樱粉,时不时传来女子甜美的馨香。亵裤被撕裂成碎片,玉竹还保持着被分开腿的姿势,女子的神秘的私处就这样暴露在晴朗的日空下。
舒沅瞥了一眼那神秘的密林,就呼吸急促,心跳较快,她的掌心都开始发热,她摸了一把绯红的脸颊,轻轻拍打一下,赶紧脱下外衫盖在她的身上。
她惊讶自己的反应,如遭雷击呆愣了半晌,嘴角不禁浮起一丝苦笑,她果然是个异类,会对女子的身体抱有奇怪的幻想,看到女子的身体就像男人不能控制他们恶心的情欲一样丑陋,她前世明明不会这样……家族的乱伦,哥哥的恋人……她是被他们影响了吗?难道真如母亲所说一般,她和哥哥是个不折不扣的怪胎?
疯子,变态在脑子里嗡嗡作响,几乎要撕裂她的神智。
舒沅无奈的摇摇头,强压下眼里的酸涩,她突然想起旁边还有个男人澹台羽,她转过头时,却发现他就早背过身站在她的身后,抱着长剑一言不发。
她叫道:“你扔一套我的衣服过来,玉竹的被撕坏了不能穿。”
“好。”他柔声回道,将一套干净的衣物背对着她递了过来。
还真是一个正人君子,当她碰到玉竹滑腻微热的肌肤时,手指仿佛被触电了一般,蓦的缩回了手,她抿唇不语,眉头皱得紧紧的,摇摇晃晃的站起来,走到澹台羽的旁边,冷冷说道:“你去给她换衣服。”
“我……我不能……”他尴尬的开口,脸上浮现出一丝红晕。
舒沅恶劣的说道:“那她就这样光着身子躺在这吧。”
澹台羽眉头紧锁,叹道:“你怎么了?”
“我好的很。”说完,她烦躁的踢开脚边的石子儿,冲他低吼道,“你能不能快点,换件衣裳又不会死!扭扭捏捏干什么!我就不信你二十几岁没摸过女人!”
“我没有摸过女人。”他突然说道,沉下脸,“我也不会碰她,帮她的方式很多种,我没必要非得给她换上衣服。”
“那你有什么好法子?”舒沅不耐烦的说道。
他叹了口气:“你忘了她的丈夫云离澈吗?五步软骨散的药效有一天一夜,我们去把云离澈找过来。”
舒沅紧绷的面孔舒展开来,她又露出愉悦的微笑,笑语盈然,耀目生辉:“对啊,你真聪明。”
这是舒沅第一次见到云离澈,他的装束就是个普通的庄稼汉子,肌肤苍白,清隽文雅的容貌就像个读书人,与生俱来的邪气令她不得不多对他看了几眼,他身上融合了清雅与邪佞两种气质,没了武功的他更平添了些许颓丧,即使舒沅他们帮了他,他也只是疏冷平淡的道谢,只有在听到玉竹名字时才有一丝起伏暖意,可舒沅觉得他连最基本的谢意也不想表达。
他跟着舒沅他们来到玉竹晕倒的地方,用披风紧紧裹住她,把她打横抱在怀里,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澹台羽良久,对他说道:“我这辈子恨极了荆逍玄,荀无意和冷堇,可我唯独不讨厌你,有时候我也在想,若我真的死了,你便是最合适竹儿的人。”
澹台羽说道:“我早已放下了,如今正道已经知道你们的所在,得赶紧离开才是。”
云离澈微微颔首,没有再看一眼他们,转身离去,高大的背影落寞寂寥。
舒沅走在路上的时候,十分不解:“为什么云离澈知道妻子被人掳走,他一点反应也没有!”
“有些人习惯把痛苦藏在心里,表面上不喜形于色,内心却疼的窒息,云离澈就是这样的人,他从前身在高位,如今却沦落成为一个普通人,无力保护自己的妻子,他的痛苦和愤怒你根本体会不到。”澹台羽目光悠远,缓缓说道。
“其实我还是不懂,为什么荆逍玄要吸走云离澈的内力?”
荆兄一直是个有野心的男人,只是他的野心比他想的还要大,但这些舒沅没有必要知道,澹台羽叹了口气说道,“他当年在魔教将云离澈逼到了绝境,若不是玉竹苦苦哀求,只怕荆兄会杀了他,但荆兄终是见不得玉竹伤心难过,便告诉云离澈若是将他的内力渡给他,他便放他们走,让他们在江湖上消失,那个时候玉竹已怀有云离澈的孩子,云离澈不能抛下玉竹孤儿寡母,便只好同意。那个时候荆兄的武功早已独步天下,无人能及,若是再加上云离澈的内力……”
“可是他为什么会被打落悬崖?”舒沅插嘴道。
“荆兄放走云离澈和玉竹后,江湖中人并不知道他们已经逃走,以为他们和荆兄还在魔教,但荆兄只是在闭关打坐吸收炼化云离澈的内力,几个月后荆兄出关,”他停顿了一下,目露疑惑,继续说道,“我不知道他是想和正道撇清关系还是良心不忍,他告诉正道他放走了云离澈和玉竹,知道真相后的正道众人怒不可遏,荆兄在一次次围攻下没有还手,然后就是你所知道的,他坠崖遇到了你。”
舒沅侧头想了片刻,道:“你们江湖人真是人心复杂,我完全猜不透。”
澹台羽轻笑一声,安慰她道:“江湖斗的便是人心,你若猜不透可以亲自去问问荆兄,他一定会告诉你的。”
“我没兴趣,我也不喜欢看见他。”舒沅小嘴一扁,嫌恶的皱了下眉。
她为什么会在那个时候去救玉竹,因为荀无意接下来会把那根恶心的东西塞紧玉竹的身体里,就像荆逍玄天天对她做的这般,不管她是否愿意,他会把用来排泄的阴茎插她,顶她,她讨厌男人男根东西,简直可以说厌恶到极点。
澹台羽没有像以往那样安慰她,反而沉默起来,他心绞如麻,听到舒沅讨厌荆逍玄的语气,他甚至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窃喜,他握紧拳头,让指甲刺进皮肉里,吐出一口浊气,继续沉默的走在她的身侧,不管心烦也好,意乱也罢,只有在舒沅身边,他才能真的获得安静。
她突然想到什么,问道:“你以前也喜欢玉竹是吗?”
“嗯?”
“我虽然不聪明,但我好歹听明白了云离澈的意思,真是好笑,目前为止,我遇到的男人都是喜欢玉竹的。”她语气有一丝讥讽。
他有些慌乱的解释道:“我现在已经放下她了,我和她……”
却听得她悠悠飘来一句:“跟我有什么关系。”
她烦躁的将手中的五步软骨散扔向了远处,却不料砸到了山坡下一个蓝衫男子,他侧身躲过,姿势优雅潇洒,而且长得也很英俊,眉目清秀,身材硬朗。
他扬手抓住了那个小瓷瓶,笑吟吟还给舒沅:“小姑娘可别再乱扔东西了。”
舒沅脸上飞起红霞,她不好意思的接过小瓷瓶,说道:“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在下面,不不不,我以后再也不乱扔东西了。”
他大笑起来,露出两排白亮亮的牙齿,对澹台羽打了个招呼:“澹台,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澹台羽也笑道。
那人对他们道了声有缘再见后,便飞身离去。
舒沅问道:“那是谁?”
“冷堇,荆兄的师弟。”
又一个喜欢女主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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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村落远离城镇,舒沅和澹台羽只有在林间升起篝火,搭上简陋的帐篷,两人围坐在篝火旁,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舒沅见他不停饮着酒囊里的清酒,思及自家那些破烂事儿,还有她奇怪的生理反应,整天都怏怏不乐,正愁没地儿发泄一通,不禁说道:“给我也尝一尝吧。”
“女孩子不能喝酒。”他毫不犹豫拒绝了她。
“没关系,我在家也经常喝的,我哥哥会酿米酒,果酒,以前我爹也会收藏上等的女儿红。”
他凝视着她的眼神明显写着不信。
舒沅急了:“我若说一句假话,就让我天打五雷轰!”
“好好好,我给你就是了,不许说这些不吉利的话。”
舒沅抱着酒囊心满意足的饮了一大口,便抱着不肯撒手,澹台羽想夺回来,她就故意往自己衣衫里面塞,就是让他够不着。他无可奈何的收回手,又好气又好笑的说道:“这酒我送你就是了。”
舒沅喝了不少酒,双颊晕红,脑袋晕忽忽的,靠在树干上,想着白天发生的事,她前世就不喜欢女人,被荆逍玄压在身下燕好的时候,她也会感到水乳交融的快感,今日之事肯定是她的错觉,只怪玉竹太美,让她一个女子也把持不住,对,她就是喜欢男人,只对男人有感觉。
她不停的安慰自己,她不喜欢女人,一点儿也不喜欢女人,根本没有对女人那种龌龊的想法,又灌了自己不少酒。
脑子里更乱了,刚才她想到哪了?对了,她讨厌女人的,她跟哥哥不一样!永远都不一样!家族恶心的血液没有遗传给她,她还是干净的。
“你还好吗?”澹台羽轻声问道。
她侧头望着一旁的一直关注着她的澹台羽,眼神交错间,两人四目相投,凝视良久。澹台羽被她看的脸颊生出隐隐的血色,想低下头,却又不忍放过与她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
她突然笑道:“对啊,我不讨厌你的,你让我很舒服。”
她丢开酒囊,扑倒在他的身上,对着他削薄的嘴唇,轻轻亲了下去。
亲下去,她是可以亲男人的,男人对她同样具有吸引力。
软软的身子没几两肉,压在他身上也只好让他感到舒服,而不是负荷,她只是嘴贴着嘴,吮吸着他的唇瓣,他鼻息间是清酒的味道和她淡淡的幽香,双手想抓着她的腰肢将她推开,却在碰到她的一瞬间,脑子里的弦戛然而断,不曾碰过女人的大掌却在肆意的触碰他兄弟的女人,沿着她纤细的背脊四处游弋,渴望刺破她的衣衫,让指尖的老茧摩挲她娇嫩的肉体。
舒沅早已在酒精的麻痹下失去了神智,她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亲了他后,只觉得脑袋沉得厉害,她蹭了蹭他的脸颊,神智一昏,倒在他的胸膛上,睡了过去。
澹台羽眸色暗沉的厉害,瞳孔浑黑的一团令人捉摸不透他的意图,他轻轻抚着她的青丝,嘴角挂着被她亲吻后的愉悦,突然翻身将她压倒在身下,对着她的嘴,深深的吻了下去。

荆逍玄出现
他不顾一切吻了她,很激烈的那种,两人唇间的清酒香交融在一起,他舔了她的唇,比自己的软,好奇的用牙齿轻轻磨了一下,她吃痛的张开嘴,伸出舌头想把外面长满獠牙的怪物给挤走,他勾着她软软的舌头,在口腔里嬉戏缠绵,他的身体都酥透了,像是在油锅里面炸了又炸,身体烧的滚烫。
他俯下身,双臂撑在地上,微微压着她娇软的的躯体,他捧着她的脸,舔着她的齿贝,继续这个深吻,虽然她睡得昏昏沉沉,可她的牙齿仿佛有意识一般在时不时咬着他的舌头,不让他进一步在嘴里探索,淫靡的津液从她的嘴角缓缓流下,下体开始发硬挺翘,抵在她的小腹上慢慢的磨,又似觉得不过瘾一般,扯开两人的衣衫,将他冒着热气的肉棒与她的肌肤赤裸想贴,肉棒灼热的温度令她蜷缩起来,欲躲开它的触碰。
她迷迷糊糊嘟囔一句:“荆逍玄你别碰我。”
一盆冷水浇在他的头顶,迷乱的情欲瞬间消退,他放开被他吸的红润的唇,摇摇晃晃从她的身下退了下来,五指插进泥土里,整个人都在不停的发冷颤抖,他刚刚都做了些什么……竟然对着熟睡的舒沅做出那样不堪的亵玩,他狠狠打了自己一巴掌,头被打偏过去,嘴角溢出一丝嫣红。
他望着烧的噼里啪啦的篝火,为舒沅系好衣带,把脸埋进手掌里,一夜无眠。
舒沅做了一个梦,梦见她又回到了她十岁的那年。
那个时候爹爹已经离开了他们,母亲整日变得疑神疑鬼,一点风吹草动便让她大呼小叫,以为是爹爹回来了,扬言要杀了他,喝了他的血。她有些厌烦母亲总是在她的耳边诉说爹爹,便一个人躲进花园的阴暗处斗蛐蛐。
不知过了多久,她听见了母亲的严肃不容违抗的声音:“等沅沅及笄后,你就娶了他。”
谁要娶她?舒沅惊乍不已,整颗心狂跳起来,脸上没有一点血色,明亮的星眸充满了惶恐。
远处传来哥哥的冷淡的回拒:“我不会娶她,她是我妹妹。”
“妹妹又如何,你爹也是我亲哥哥。”母亲冷笑一声。
哥哥沉默了许久,轻轻说道:“沅沅是我的妹妹,我对她只有兄妹之情。”
“等她长大了,变漂亮了,你就会喜欢她。”
“母亲,你错了,喜欢一个人跟她的容貌没有关系,不是吗?”哥哥在讽刺母亲,母亲很美,可是爹还是离开了她。
果不其然,母亲打了哥哥,清脆的“啪”声,恍若令舒沅的脸都火辣辣的疼。
“你必须娶她,还得诞下后代,我们舒氏一族的幻术必须非血统纯正方能继承。”母亲的嗓子有些嘶哑,令舒沅寒了心,难到她必须得为舒氏传宗接代吗?
“恶心,你们真让我恶心。”哥哥说道,“因为你们乱伦,知道我遭受了什么吗?我对女人硬不起来!母亲你别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我,我十五岁就发现我这个问题,我第一次遗精竟然是梦见我在山下遇到的一个少年,我会偷看他沐浴,跟踪他劳作,自那以后,我才发现,我对女人根本没有任何欲望,我喜欢的是男人,很恶心是吧,我也觉得恶心,我不正常是谁造成的呢?是你们,你们乱伦遭了天谴报应,现在报应到了我的身上,哈哈哈,母亲你气得脸的红了呢,你怕什么呢?担心你的宝贝女儿沅沅吗?说不定她跟我一样,也喜欢女人,不信等她长大就知道了。”
“孽障!你住口!”母亲气急败坏的喝道。
母亲又在打哥哥,她把他踢在假山上,用脚踹他的肋骨,虽然哥哥在痛苦的嘶吼,但他却很快活,他把藏在心底许久的秘密说了出来,她再也不敢听下去了,捂住耳朵,闭上眼睛,缩成了一团,这是她第一次知道舒氏乱伦。
舒沅醒来后,脑袋疼的厉害,费力的睁开眼睛,迷蒙的记起她昨日因心情低郁而喝酒了,可她恰恰有个毛病,就是喝醉以后不会记得自己做了些什么。
她看着澹台羽浮肿的嘴角,惊慌失措的说道:“是不是我喝醉后打你了!你别生气……我这人一喝醉就会做一些不可理喻的事,我可能是把你当成讨厌的荆逍玄了……要不你再打回来?”
澹台羽不符往日的云淡风轻,反倒眉头紧锁,似有心事,他强颜欢笑道:“不是你,是我不小心磕到了。”
“你别为我说好话了,肯定是我,你武功高强怎么会磕着自己。”
他幽幽望了她一眼,眸里的含义复杂难辨,看的她心头一惊。
“走吧,我们该回去了。”他将长剑别在腰间,走在了前面。
舒沅还想问他些什么,可他却闭紧了嘴巴,无论如何也开不了口。
她觉得他可能遇到了不开心的事,澹台羽给她的感觉就像哥哥一样,但比哥哥还要温柔,善解人意,她在心底把他当成了自己的最亲的人,当然舍不得他一丝一毫的烦闷痛苦,舒沅决定抓只蝴蝶逗他开心,她以前就是这样逗漫漫的。
她扑了一只闪闪的蓝蝶,凑到他跟前:“好看吗?我还可以捉很多的。”
“舒沅,你不如也给我看看。”荆逍玄冷厉的嗓音在耳边缓缓响起,她抬头一看,他正站在自己的前方,冷漠的眸子定眸望着她,看见她扑蝴蝶给澹台羽时,一双眸子瞬间点燃了暴烈的怒意。
舒沅吓得手一松,蓝蝶趁机扑腾翅膀“扑哧”飞了出去,忽然间,刀光一闪,银白色的刀光划破长空,将蓝蝶砍成了整整齐齐的两半。
赤饮出鞘,非死即伤。
好快好准的刀法,舒沅不禁后退一步,警惕的看着他。
荆逍玄的冷漠的面容如古井无波,只是阴冷的瞳孔仿佛有刀光闪过,如刚才凛冽的刀风,夹杂着恨意与杀意。
澹台羽变了脸色,他说道:“荆兄,我……”
荆逍玄看也不看他一眼,对着舒沅冷冷说道:“你还记得我说过的话,不管是谁我都会杀了他。”
舒沅急道:“我和澹台羽什么都没有!你可以问他!我和他清清白白,我敢发誓!”
荆逍玄嗤笑一声,某种的讽意不言而喻,不屑的扬眉说道:“澹台羽,你敢以你我之间的兄弟情谊起誓,说你没有碰她吗?”

疯魔
澹台羽神情凛然,目光带着一丝坚定,他上前几步,缓缓说道:“我是碰她了,不过她打了我一巴掌,我嘴角的淤青就是最好的证明,我承认愧对于你,可是舒沅并没有。”
舒沅整个人呆住了,怔成一座石像。
过了好一会她才反应过来:“你在说些什么?”舒沅拔高了嗓音,澹台羽是疯了吗?她倒是挺想给荆逍玄带绿帽子的,可对象也不能是他啊。
荆逍玄无言的勾唇冷笑,眼睛眯了起来,咬牙落道:“很好,舒沅你过来。”
舒沅害怕的脸都白了,但她不能不过去,没有再看一眼澹台羽,她慢慢移步走到荆逍玄的身边。
荆逍玄握着刀柄的指关节正在嘎嘎作响,额间青筋暴凸,昭示着他隐忍的怒意,仿佛她就是背叛了他,跟他的兄弟远走高飞,给他带了一顶大大的绿帽子。
她默默的望着澹台羽,他对她回了一个灿烂之极的微笑,似乎即将要面临的任何危险都在他面前显得云淡风轻,丝毫没有放在心上,他淡然跟荆逍玄的暴烈形成了两种熟悉的极端,舒沅头一次觉得他像一个人,像她的父亲,无论母亲多卑微多疯狂,父亲永远都是冷漠淡然,任由她吵闹不休。
“你们在这眉目传情,当我是死了吗?”耳畔传来他讽刺的鄙夷,微眯着的眼睛也蓦的张开,像是射出两道冷光,嘴角一扬,重重地发出一声冷笑。
突然之间,草地上飞沙走石,一股疾风直扑他而去,舒沅没看清荆逍玄是如何出手的,对立的澹台羽早已挥剑出鞘,身形如行云流水般向后掠去,刀光已逼近他的面上,就在这间不容发的一刻里,澹台羽手术的长剑仿若灵蛇一般,咣当一声缠在了赤饮身上,”呛”然一声,刀剑交缠,发出刺耳的厉音。
漫天的刀光剑影,对澹台羽并没有任何感觉,经历的多,自然而然也习惯了在刀剑上舔血,他曾和荆逍玄比试过,可他没有一次像这般迫切的夺取他的性命,他的眼中是那样刻骨的恨意,仿佛他抢走了他最心爱的东西。
而此时他的脑海里,竟然泛出求死的念头。
爱上兄弟的女人,妄想着占有她与她私奔,是件比死还难受的事,长剑虽已出鞘,可他并没有回击,可是不停躲闪,出于本能的躲开荆逍玄致命的刀锋。
思及心间的倩影,更添上无奈的悲凉,他其实很想亲口问问她,那晚的一吻究竟是不是他的一厢情愿,或许他再也没有这个机会了,以他的功力对抗荆逍玄,只能维持半个时辰,以他对荆逍玄的愧意,他连这半个时辰也不愿维持,只是因为她,令他的背叛兄弟的舒沅,是他维持这必败战局的唯一支柱,可是他一点儿也不怨她,心底反而愈发的喜欢她,若是真的因此而死,想必她也能记着自己一辈子吧。
本是你死我活的交战,却因为澹台羽的心绪不宁,而处处落入下风,舒沅却什么都不能做,若是澹台羽真的因她而死,只怕她这一辈子都会处于悔恨之中。
右手的剑凝聚真气,抵挡赤饮的进攻,脑海里却不断在回忆着与她相处的每一瞬间,与她在的每时每刻,都似乎有一种无形默契,他了解她的思想,正如她了解他一般,她的一个微笑,他就知道她在开心什么,就像书中描写情人之间心有灵犀一点通,跟她在一起,他残缺的人生似乎正在变得完整。
可她到底不是他的情人,她只把他当做一个可以信赖的朋友,可他又怎么能怨她呢,她什么都不知道呀,不知道他偷偷的喜欢着她……
长刀刺进他胸膛的那瞬间,他怅然的笑了起来,这样也许就能解脱了吧,他这样一个失败者,带着对舒沅的遗憾,和荆逍玄的愧疚。
“荆逍玄你敢杀他,我就死给你看。”舒沅突然尖刻的喊叫起来,她把下自己的簪子,银簪刺进了她喉间的皮肉里。
荆逍玄眼中对他的恨意和厌恶又加重一层,他压着嗓子冲她说道:“你这是干什么!”
“你瞎了看不清吗?他死了我就跟他一起死。”
他怒极反笑:“你喜欢他?”
“我喜欢谁都不会喜欢你,路边的阿猫阿狗比你强上百倍,更何况是比阿猫阿狗还要完美的澹台羽。”她破罐子破摔的说道。
他冷冷望着她,一字一句的说道:“我最恨别人威胁我。”
“反正我不管,他死我就死,大不了我和他去阴曹地府做对苦命鸳鸯。”舒沅笑吟吟的说道,看起来心情极好。
澹台羽眸光闪闪,发白的嘴唇翻涌出一股鲜血,此时也笑意盎然的看着她,本来万念俱灰的他,心中又充满了力量。
荆逍玄冷冷的注视着她,眼中的厉色如陈墨浓的化不开,他咬牙低低说道:“那你便死给我看看,你对他喜欢到了哪种地步!”
舒沅将手中的银簪刺进一分,虽是避开了动脉,脖子上一小股嫣红的细流流进了衣领里,她就这样无畏的笑着,那耀目的微笑刺痛了他的眼睛,他的心被仿佛正在被她用刀子一片片宰割。
“够了!”他猛扑过来夺下她手中的银簪,揽着她的身体朝着不知名的地方飞身离去。
澹台羽垂下眸,跪倒在地,喉间溢出低低的欢愉笑声,她原来心里也是有他的……可是胸口的伤口被血水冲刷的越发疼痛,源源不断的血流令他神智昏迷,不,他不能死……
“澹台你没事吧。”一道人影突然飞到他的身旁,将他扶了起来。
澹台羽抬目吃力的说道:“冷堇?”
冷堇不好意思的笑笑:“我在这附近有一会儿了,我以为你们只是在比试,等到他刺中的时候,才知道他想杀你,我本来想帮你的,但那个小姑娘比我先一步动作。”
澹台羽无力的笑笑,眸色掩饰不住对舒沅的担忧:“恐怕她此时凶多吉少,不,我要去救她,咳咳。”
“澹台!澹台!”
他又一次栽倒在地,这一次他没能够爬起来,陷入了黑暗的浑沌之中。
“娘亲,快看那个人好像快死了!”一道稚嫩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远处走来三个陌生人,是一对夫妇和一个小男孩,男人揽着女人,女人牵着孩子。
男人一袭白衣,俊美的恍若神祗,精心雕琢般的容貌透露着浑然天成的清洌雅逸,他笑得谦逊有礼,宛如一个翩翩公子,瞳孔深处却冷如寒冰,周身萦绕着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他鹰眸半眯不着痕迹打量着他们。
冷堇心里冒出一个念头:这男子内力淳厚,与无涯之境的天尊相比也不遑多让,还是他就是天尊?可是以天尊的年龄算起来也已有八十岁了,还是天尊练就了不老神功?
他妻子苍白清冷的面容好似一幅云烟缭绕的水墨画,简单勾勒轮廓,清贵淡雅,却多了几分成熟女人的妩媚,犹如盛开的牡丹,肆意张扬。比之丈夫的冷漠,她神色平淡却隐隐显露着关切。
小男孩约莫六七岁,白白胖胖,他牵着母亲的手,鼓着圆圆的脸,用甜甜的童音的对母亲撒娇:“娘亲,我们要不要救他?”
女子揉揉他的脑袋,慵懒的嗓音缓缓笑道:“原瓜瓜,问你爹去。”
冷堇却抢先一步开口,激动的说道:“在下冷堇,阁下是否便是天尊大人?我的朋友受了重伤,还望大人出手相助,冷堇当牛做马在所不惜!”
男子淡淡的说道:“我不是。”
“是……是吗?”冷堇一怔,失魂落魄的喃喃道。
男子对身侧的女子温柔说道:“去帮帮他吧。”
女子笑着应了一声,拉过身侧的小孩:“原瓜瓜,你别光顾着看热闹,过来给为娘搭把手。”
小男孩嘟着嘴,有些不情愿的说道:“我肚子好饿,都走不动了!我要吃糖葫芦!都怪娘亲非要破解那个阵法,莫名其妙被卷到这个地方,我们到现在都不能回家。”
男子冷冷的瞥了小男孩一眼,小男孩被冻得打了个激灵,敏捷的躲到母亲的身旁,抱着母亲的腰,埋着头不敢看他的父亲一眼。
冷堇:“"他若是天尊大人得多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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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沅摸着颈上的白绸,神色怏怏趴在桌上,荆逍玄刚刚铁定想打她,扬起了手掌想给她一巴掌,可是他又放下了,还为她包扎伤口,舒沅叹了口气,他这样按兵不动,简直是在折磨她。
门吱呀一声开了,他走了进来,落上锁,把她抱在怀里,舒沅不想和他说话,也没有挣扎,垂头默默看着自己的脚尖。
他眸里扬起一抹幽光,冷冽如高山上万年不化的积雪,随后又痛苦的闭上眼睛,苦涩的说道:“我真恨你这张嘴,比刀子还要厉害。”
语音一落,他就狠狠的咬住了她唇,发疯的撕磨起来。
下章开车了,我太困了又想玩游戏,实在不想重新构思个人物救澹台羽,就让隔壁的一家人出来打个酱油。看不懂的人物关系的仙女们也不要担心,知道有人救了澹台羽就行了。

啪啪啪(h)
唇上的剧痛令她低迷的神智渐渐回拢,她抚摸着唇上的伤痕,将鲜血一一舔尽,嘴角漾起一抹浅笑:“你究竟在不快些什么?”
“明知故问。”他抵在她的额头上,低沉的嗓音竟有一丝委屈,“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因为他而自杀?”
“因为你啊……”她幽幽说道,“我恨你,恨你逼迫我嫁给你,你越要杀了他,我越要救他。”
“就因为这个吗?”他将她搂在怀里,高大的身躯将她笼罩的严严实实,俯首用鼻端蹭着她的微凉的脸颊,“我承认我做的不对,可是舒沅,我会忘了这件事,我们重新开始。”
他想通了,她还小也不通世事,他不能因为澹台羽而迁怒与她,可是她为他自刎的时候在他心里仍是一个疙瘩,就像开启了他不为人知的黑暗面,时不时会将他变成一个暴怒的野兽,因为她的不忠,他会打她,撕碎她,然后……杀了她。
脑海里在天人交战,他不想让自己变得扭曲,这样会离她的心更远,他想跟她在一起,却用错了方法。
舒沅却说道:“你为什么不强迫玉竹,你爱的是她啊,从一开始就是她对不起你,跟你有婚约的是她,背叛的也是她,可你却对她很好,对我很差。”
她顿了下,无畏的说道:“我从来就不喜欢你,也不想重新和你开始,我想离开你,离的远远的,最好直到死都不想见到你,你毁了我的人生,我厌恶你所做的一切,无法原谅,但我并不想讨回来,因为你对我只是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我不想在这样的人身上浪费力气。”
“如果你还有一丝良知,就放我走。”她说道。
荆逍玄与云离澈的不同在于,他不会轻易结束一个惹怒他人的生命,比起云离澈的一剑致命,他更倾向于毁了那个人,可能是眼睛,也可能是他的双腿,死亡的速度很快,或许没有感受到痛苦就已经结束,心里的疼痛和终身的伤残会追随他的一生,令他痛苦数倍。
其实彻头彻尾,心里阴暗的人一直都是他。
舒沅的话无疑将他打入了万丈深渊,暴虐的情绪在胸腔中叫嚣,他就是个无可救药的傻子,他不该对她抱有幻想的,她没有丝毫提起他对她好,因为她眼里根本没有他这个人。
他掐着舒沅的脖子将她压在地上,凑在她的耳朵旁,低低说道:“我本以为天长日久,我们会成为真正的夫妻,可你却一直没有接受我,无视我,将我的心意践踏在脚底,你这般无情,我也不必对你温言软语。”
“你说的对,我是对玉竹很好,她是我青梅竹马的小师妹,也因为我已经放下了她,我希望她过得好,过得快乐,可我不能放下你,我一直在尽我所能的照顾你,由着你的情绪陪你胡闹,可你回报给我的是什么?你想想,我除了逼你和我成亲,我哪一点伤害了你!”
她的脑袋磕在了砖地上,两眼冒着金星,他根本就是想打她,只有粗俗不堪的男人才打女人,以为这样会让女人屈服,她倔强的望着他:“从你逼我的时候,就伤害了我!我恨你,我总算知道玉竹为什么不选你!你就是个烂人!骂你畜牲禽兽,都委屈了这几个字!我是玉竹我也不会选你!”
她就是这样一个记仇的人,只要他触犯了她的底线,她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他!
“啊!”下体传来一阵剧痛,被一个硬物硬生生的贯穿,身体仿佛被劈成两半,眼珠子疼出了莹莹的泪花。
他撕开了她的裤子,没有一点前戏直接插了进去。
大掌抓着她乱挥的双手撑在她的脑袋两侧,一下又一下蛮横的捅了进去,发泄他的怒意,他冷冷的看着她:“对,我就是个烂人,但你也不得不被一个烂人干,还是他的妻子。”
“我会记得这个耻辱。”她黝黑的眼眸闪动着恨意,下体分泌不出一丝蜜液,烧疼的火辣辣的,这种痛楚令她更加恨他!
“别再说令我生气的话。”他俯下身来,用唇去吻她的额头,灼热的呼吸迎面而来,刺得她脑袋都疼了起来。
他重重晃动着臀部,整根退出又没入,紧窄的小穴早就被男人的肉棒调教的淫乱不堪,无论心底多么恶心他,穴肉在他的插弄下,快速的蠕动着,肉壁疯狂的吮吸肉棒,硕大的龟头在花穴深处搅动,习惯了男人的插弄,花穴渐渐渴望得到更多的挤压,抽搐着裹紧了肉棒,不让它脱离丝毫,舒沅在他的插弄下感受到了一种被压抑的快感,她的身体渴望他干她,可她的心理却觉得晦气恶心。
舒沅惨淡的一笑:“我就是要逼死你。”
“唔……”她的唇被他粗暴的捂住,他一手撕开她胸前的衣襟,不顾她的厮打,拽下她的肚兜,她觉得自己背脊上的肌肤被肚兜的带子勒出一条血痕。
他用自己的腰带绑住了他的双手,尽情的在她的椒乳上揉捏,捏住她的乳头用力的搔刮扯弄,没有控制的蛮力,疼得她直抽冷气,粗大的肉茎在花穴里里横冲直撞了起来,舒沅只能将腿张的更开,给紧窄的小穴减轻负担,好在花穴已分泌出些许蜜液,坚硬如铁的肉棒,捣得花心深处颤抖个不停……
“呜……疼”他就像一头不知疲倦的野兽压着她凶猛的肏干,舒沅被他干的全身发颤,泪珠子沿着脸颊流个不停,将捂在她脸上的手掌也浸湿。
“嗯……好……好舒服……”荆逍玄舔了舔她的耳垂,一股麻痒从耳尖流向了四肢百骸,她下体一紧,对体内的肉棒愈发黏腻,他不停抖动的健臀依然抽插的蛮狠无比,“烂人干的你很爽是吧?嗯?你都流水了,你既这般恨我,身体却对我如此淫荡。”
“我肏死你,肏死你!”他发了疯似的嘶吼着,比发情的野兽还要凶猛,仿佛真的要把她往死里肏个不停,让她死在他的身下。
“嗯……唔……”花穴积累的快感愈来愈多,房间里回荡着响亮的肉体拍打声,坚硬的肉棒将她的穴儿顶的酥麻颤动,随着龟头每一次披荆斩棘的撞击都令她的身体流出滑腻的液体。
身下的女子软若无骨,泪眼朦胧的控诉他,他知道自己正在对这朵他心爱的娇花施虐,一片片撕下她的花瓣,可想起她说的话,更令他愤懑难忍,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气,她让他痛了,他却不能打残她,只能用这种方式惩罚她。
他叼住她的乳尖儿,在唇舌间咂咂的吸弄,舌头绕着乳晕打圈,用牙齿研磨,用舌尖搓弄,乳尖儿沾满了他的淅淅沥沥的唾沫,颤悠悠,银亮亮的在他恶心的嘴下傲然挺立。
身体上的两点敏感之处被双重刺激着,两条皙白的嫩腿胡乱的抽蹬,用腿肚子蹭他的腰,他低笑一声,凑到她耳畔说道:“我这根大鸡巴让你很爽是吧,你感觉到了吗?你的穴儿自从我插进去后,就没舍得松开嘴。”
“我喜欢你的一切,可你只有你的身体喜欢我,你还真是残忍。”他跪起双腿,解开了对她唇的桎梏,在她的雪臀上狠狠打了几个响亮的巴掌,用双手捧高她的雪臀,两人的下体混杂着水液和他黏乎乎的精液,挂在他的阴毛上,下体被他撞得红肿,他揉按着她凸显的阴蒂,等她失控的嘤咛起来,才往前一顶,整根的插进去。
荆逍玄抱住她的雪臀在她的花穴深处用力抽插,男人持续不断的律动,令她情不自禁夹紧了他的腰,她被性交带来的愉悦冲昏了头脑,无意识的小声哼咛起来。
“啊……不要了……”双手不能动弹,雪乳被撞的激烈晃动,她抬着腰肢,无意识的迎合他,他仿佛知道她的所想,一个深插,令她雪白的身子霎时颤抖摇晃,一大股蜜液浇灌在了他的龟头。
他继续抖动着健臀,犹如喋喋不休的马达,快感一波接着一波,似是被翻滚的海浪不停拍打着自己的身体。
他插了好久,从白日直到夜晚,他的欲望仍没有停歇的意思。
“求你了……我不要了……”舒沅已经大泄了几次,连地砖都沾满了她的蜜液,可他还一次都没有射出来。
“这般你便受不住了?真是活该被我肏!”只听得他低吼一声,进攻的蛮力越发凶猛了。
他突然低吼出声,紧紧抱着她的臀部,蛮横的捣插,奋力一顶,将龟头撞进了宫口,粗硬的毛发抵在她柔嫩的私处上下研磨:“将我夹得这么紧,你又想喷了吗?”
语落,一个重力狠狠向她袭来,入骨的销魂快感令她低声哀求:“不……我……”,突然她脑子闪过一道白光,一股痉挛在花穴里蔓延开来,花穴里又是一股淫靡的蜜液喷了出来。
舒沅觉得自己快要被他插坏了,整个身体软软的,充斥着他给予她的愉悦。
“啊……”他不理会她的哀求,紧绷的肌肉也快到了爆发的一刻,打桩似的捣弄她的花心。
他闷吼一声,低下头咬着她的肩膀,牙齿陷进皮肉里,他疯狂的吸着她香甜的血液,同时泄了出来……

身败名裂
长乐:终于快完结了。
舒沅立在廊下,思绪飘邈,飞到了很多年以前父母还在谷里面的时候,那天……
荆逍玄站在她身后,幽幽的凝视着她,走到她跟前,打断她的沉思,轻轻说道:“今日带你出去。”
她突然想起她被他关在这个地方已经很久了,或许两个月也或许三个月,她已经感受到秋意的微凉,蝉也不叫了。
这是个古朴别致的四合院,还有个漂亮的后花园,荆逍玄说这是他父母留给他的宅子。
她犹豫半晌,说道:“好。”
她并不在意荆逍玄对他的折辱,她清楚他就是这样一个人,偏执冷酷,暴戾残忍,她本来就跟他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在她看来身体不过一具皮囊,最糟糕的事已经发生了,他想怎么玩都可以,她可以做到无动于衷的看着他在自己面前卑微讨好,最后在她淡漠的目光下逼得他发疯发狂。
哥哥说,他们都是同类,有着腐朽败坏的血统,有个情感炙热疯狂的母亲,而他们却冷到了骨子里,有时候甚至连自己的性命也不会在意。
若是以前她会反驳,经历了这些事儿,她非常同意哥哥的话,最近的她确有些累了,每日强逼着的欢好令她心力交瘁,活在这个没有自由的院子,乏味无聊,她真想一死了之,荆逍玄喜欢她的样子和身体,那就把尸体送给她,但她还没有厌世到立即死去,或许出去呼吸下新鲜空气会是个不错的选择。
唯一令她惦念的就是远处的亲人和澹台羽了,也不知道澹台羽最近如何了……她有些想他,梦里面也会梦见他,本来如亲人般存在的他,在真正离开自己以后,她才感到他跟哥哥是不同的,她可不会在离开哥哥之后做梦梦见他,是因为他对待她的方式态度跟荆逍玄不同吧,她喜欢澹台羽的温柔,善解人意,澹台羽很尊重她,她想学什么都耐心的教她,甚至是了解她,正如她莫名的了解他一样……
可是似乎他对其他女子也是这般温柔,心中仿佛憋了一口闷气,令她皱了下眉头。
“怎么了?你不舒服吗?”荆逍玄见她蹙眉,关切的问道。
“没事。”她淡淡的说道,语气疏冷,仿佛他就是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以前的荆逍玄欺辱她,为了回家她可以假意顺从他,但是他要杀了澹台羽,舒沅万万不能接受这一点,连假意顺从都做不到,她会觉得自己彻头彻尾的背叛了他,可笑的是她明面上还是荆逍玄的妻子。
不,她才不是他的妻子,她是被他掳来的,荆逍玄就是个魔鬼。
又是个热闹的小镇,围绕在小镇四周的各个村落在这一天全部涌了进来赶集,街上行人摩肩接踵,人声鼎沸,荆逍玄把她搂在怀里,小心翼翼避过拥挤的人潮。
舒沅在一家首饰店闲逛的时候,喜欢上了一支步摇,玛瑙精制的蝴蝶,和翡翠打造的花叶,再缀上长长的珍珠流苏,枝弯珠垂,栩栩如生。
舒沅爱不释手,她以前就喜欢母亲的首饰,可惜母亲留下的首饰全跟着她葬身火海了,她问掌柜的:“这只步摇多少钱?”
“姑娘好眼光,这可是前朝遗留下的宝物啊,不多不少,整整三千两。”
舒沅不懂,但总觉得三千两不是一笔小数目,以前听魑魅说,老百姓一年十两银子都足够三口人的生活了。
她买不起,只得又摸了几把过瘾,恋恋不舍的在手里把玩,最后长叹一声,遗憾的放下步摇。
荆逍玄什么话也没说,目光幽深的看着她,她每一个举动话语都会激起他心底的悸动起伏,她喜欢那支步摇,那他就送给她。
他牵着她来到一家当铺里,将手中的赤饮放在柜台上。
伙计将赤饮仔细端详一番,这把剑乃是寒铁铸造而成,锋利无比,伙计不敢妄言,又跑进去请出掌柜定夺,掌柜看了又看,立刻谄媚的说道:“阁下活当还是死当啊?”
“死当。”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死当,因为死当的价值更高,得到的钱越多。
“十万两。”掌柜说道。
“好。”
他为舒沅买下了那支步摇,舒沅捧着步摇的掌心却烫的厉害,她问道:“你为什么要当了你心爱的刀?”
“你喜欢这支步摇。”
“我是喜欢,但也没有一定要买下。”
“你喜欢我就给你买。”
“可你的刀对你很重要。”
“是重要,但不及你重要,你很久没有笑过了,你看着那支步摇的时候却笑得很开心,只要你能开心,我失去一把刀又算什么。”他低低笑道。
她定眸望着他,此刻他的眸色昭显着他心绪实属上佳之列,她垂下眸,没有再理他,恢复到之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也没有注意到他瞬间沉下来的眼眸。
回来的那晚舒沅大病了一场,险些命丧黄泉,舒氏一族擅长幻术,这是与生俱来的天赋,前人写下书本关于修习幻术的书籍,到了她哥哥这一代却因此失传,,因为舒家为了将幻术延续下去,逼迫族内中人乱伦繁衍生息,所以舒洺痛恨幻术,便将所有的秘笈通通毁去,舒洺擅长幻术,可他不知道的是,舒沅从未修习幻术,随着年龄的增长,若是不修习幻术控制体内的力量,会遭到幻术的反噬,耗尽精血。
荆逍玄请遍了镇上的大夫,他们都摇头无力回天,让他准备后事。
他颤抖的探了探她的鼻息,已是气若游丝,奄奄一息。
他抚着她苍白的脸,眉心乌青,双目浑沌无神,没有以前的澄澈明亮,整个人像是没有生气的一具尸体,心中大恸,眼眶酸涩的发疼,眨了眨,似乎有什么东西流了出来,他沙哑的说道:“舒沅……”
舒沅眼前漆黑一片,脑子里昏昏沉沉,似是听见有人在叫她的名字,她强撑着精神说道:“荆逍玄你在叫我吗?”
“是……是我……”他握住她的手。
“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她低低哀求起来。
“别说这种话,你会好起来的。”他咬牙切齿道。
“若你以后遇见了澹台羽……可不可以不要杀他……他……他很可怜……母亲去的早,从小一个人……被人瞧不起……人人都欺负他……而且他没有轻薄我……我和他什么也没有……人之将死,我不会骗你的……”
“为什么……为什么你不想想我,我也是一个人……我也被人欺侮过……”荆逍玄心中剧痛,他想不到的是舒沅生命垂危之时,第一个想到的却是澹台羽,他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也难消他心头只恨,饶他性命……谈何容易。
“他对我很好……我觉得自己被尊重……被照顾……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我就像回到了小时候那些无忧无虑的日子……”舒沅嘴角微扬,想笑却咳了起来,苍白的下颚上溅上几滴嫣红。
“跟我在一起,你从未快乐过吗?”他低声问道,抓着她的大掌却在颤抖。
“跟你在一起我很痛苦。”她说道,蓦的觉得手背一凉,继而有无数水滴落在了手背上。
她继续哀求道:“求你……不要杀他……”
她即使双目无光,却仍是祈盼的的望着他,充满了忧伤,她除了回家从未求过自己,他以为她临死之际是想带她回迷谷的,可她只是希望他放过澹台羽,他该怨什么呢?只能怨他自己,怨他处处强迫于她,丝毫没有顾及到她的心意,可直到她死的时候他才知道自己错的有多离谱,心里面早就将她视为最重要的人,但自己却从未发觉过她在心中的地位已是无人能及。
从他还是毒奴的时候开始,他就一直在默默关注着她了啊,他渴望拥有她,跟她白头偕老,他完成了第一步,却再也没有机会实现第二步。
从前的毒奴,事事顺着她,即使她从未求着他什么,他也毫不犹豫主动为她揽下一切,那个时候两人相处的那般融洽,若他还是毒奴,是否就不会把她的心推离了自己,偏偏让澹台羽钻了空子。
疼痛蔓延至了心扉深处,心仿佛没有了心跳一般,玉竹离开他时候,他也未曾这般绝望,她死了他一个人活在这世上也了无牵挂,不如跟着她一起去,即使经过黄泉的路上她不愿看到他,他也会偷偷跟在她的后面,下辈子也要抓着她。
他会尊重她的遗愿,放过他就放过吧。
“好,我答应你。”他点头说道。
舒沅开心的笑了起来,这是她被他关起来后笑得最明亮的一次,涣散的目光也焕发出了神采。
他默默的走出房门,神色凄惶的惨淡一笑,忽然之间,一个黑影落在他的身侧,从头到脚被漆黑的斗篷罩的严严实实,只听得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我有法子可以救里面的小姑娘一命。”
他一怔,压抑住心中的狂喜,说道:“你有什么条件?”
“既然你不愿留在我魔教,我也强求也无用,只需要你陪我去偷岭南王的虎符,那里高手如云,我老了不中用了,如今魔教气数已尽,也不可能再派无用的魔教弟子前去。”
“好,等你救了她,我自会陪你前去。”荆逍玄不愿探究他偷虎符意义何在,只要能救舒沅,就算是当他最厌恶的魔教教主,他也在所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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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沅转醒之时,脑袋仍是疼的厉害,但精神却比从前好了很多,原来她还没死……有一丝庆幸,更多的是无望,这意味着她又要对着荆逍玄这张死人脸郁郁寡欢,抱憾终身。
好在屋内并没有荆逍玄的影子,她口渴的很,披上一件外衣想为自己倒杯水喝,不料却在桌子上发现一枚手掌大小印玺,底下刻着繁复的篆文。
舒沅不太清楚这是什么东西,代表着什么,只是觉得太过贵重,这么直白的看着都能感受到迎面的威压,荆逍玄为什么会把这么贵重的东西放在毫无遮掩的桌上,她把那枚印玺放进怀里的内袋里藏好,等看见荆逍玄再给他。
这时候荆逍玄端着一碗鸡汤进来,他看见舒沅醒来,不由面露喜色,他放下瓷碗,嘴唇蠕动几下,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仍是爱意横溢的望着她。
舒沅还未开口,门外就传来急促激烈的拍打声,荆逍玄面色一冷,对她安抚道:“你呆着别动,我出去一下。”
又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回头说道:“记得趁热把鸡汤喝了。”
她点不语,漠然的看着他疾步走向门外,似乎与一群陌生人争执起来,声音嘈杂不堪,还有门外看热闹的百姓落井下石的声音。
心中升起的担忧,决定让她去门外瞧个明白,刚走到门外就看见荆逍玄被几个捕快打扮的人带走,还有两个捕快守在院子的门口,凶神恶煞似是不许任何人进出,那一群围观者之后,舒沅发现了澹台羽,他的目光定在她的身上,对她展颜一笑,心跳陡然加快。
她垂眸掩饰异样的情绪,渐渐安下心来,仿佛明白了什么,走上前,问那两个捕快:“他犯了何罪,为何要带走他?”
其中一个留着络腮胡的捕快粗声说道:“你是他妻子吧,有人举报他偷了安南王的虎符,被带进衙门问审了,这件事你知道吗?”
舒沅茫然的摇摇头,怀里的那枚玺印更烫了。
“你若是想到什么可疑之处,就告诉我们。”捕快说道。
“好的,大人。”
她转身时又望了澹台羽一眼,他仍是挂着淡淡的浅笑,下颚轻轻晃动,对她安抚的点点头。
她关上门,把自己锁在了屋子里。
是澹台羽的栽赃陷害?还是荆逍玄真偷了虎符?
她想了整整一个晚上也没睡着,不管是谁,这都是她离开荆逍玄唯一的方法。
她换了一件衣裳,简单的打理了下自己憔悴的面容,又在苍白的唇上抹上一点胭脂,打开门,对门外的两个捕快说道:“可否带我去见知县大人,我知道是谁偷了虎符。”

亡国太子
这是一个不知名的小镇,审问舒沅的是镇上的县老爷,五十多岁的年纪,顶着圆滚滚的肚子,头发花白,长长的胡子修剪整齐,活了大半辈子还混在县令这个官职,要么是无心仕途,平安到老的精明人,要么真是毫无建树,满脑子浆糊的糊涂人。
舒沅并不在意县令,而是他旁边身着飞鱼服的锦衣卫,他面貌颇为英俊,目光凌厉有神,带着迫人的傲气。
县令只是问了她几个简单的问题,先是询问了她的身份,之后无一例外跟虎符有关。舒沅应对自如,但这个锦衣卫这可不是个好糊弄的主儿,嘴角挂着讥讽的笑意,仿佛没人能从他眼底捏造谎言。
锦衣卫问道了她和荆逍玄的关系,舒沅说道:“山里的孤女,荆逍玄被正道打落悬崖的时候,我救了他,我不知道那是什么山,只知道他把我掠了出来。”
“江湖中人谁不知道,荆逍玄喜欢的是玉竹,他怎么会掳你?”锦衣卫眉头紧皱,怀疑的打量她,虽然这个姑娘很美,但他相信荆逍玄的人品,他是绝不会做出这种事。
“我也不知道,你可以问他,大人。”舒沅不卑不亢,淡淡的说道。
“你既然说是虎符是荆逍玄偷的,可有证据?”
“没有,大人。”
“那你怎么敢……”那人似是动怒了,扬眉冷冷的看着她。
“大人,抛开我与他的恩怨不谈,这件事无论如何跟荆逍玄脱不了关系,虎符莫名奇妙出现在家中,不是个偶然。”
“既然你没有证据,为何还认定虎符就是他偷的?”
“大人,你很相信他是吧,我每说一句对他不利的话,你都会反驳我,或许他在你心目中是个光明磊落的人,可是他在我眼里不是,他比强盗还要恶劣,他偷虎符的动机在我看来是与某个人达成了协议,因为虎符之于他没有半点用处,而那个人给他的好处就是想要帮他夺回原本属于他的一切,就像你所说的,他不能放弃他所爱的玉竹。”
“他当初既然愿意能代替玉竹死去,就不会还有如此的野心。”
“可是他并没有死,他活了下来,还活得好好的,自从他不是武林盟主之后,他什么都没有了,若是大人你突然失去你的官职,你会怎样呢?人心都是会变的。”
“也有可能是其他人栽赃嫁祸。”
“不惜以身犯险惊动朝廷,就是为了除掉一个荆逍玄吗?据我所知,他的一些死对头都是江湖中人,江湖人自有江湖的规矩,犯不着绕这么大的圈子除掉他。”
那人沉默良久,对县令说道:“这事儿疑点颇多,先把这女子关起来,容我查明后再做处置。”
县令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恭敬的说道:“是,印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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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承带了一坛子好酒和一只烧鸡去牢里看望荆逍玄,荆逍玄一见他,连忙站起身,问道:“她还好吧?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
印承脸色忽阴忽晴,他沉默了一会儿,将刚刚发生的事一五一十跟他说了。
地牢里陷入了长久的寂静,一个是无话可说,一个是不愿多说,荆逍玄贴着墙壁,缓缓滑落,无力的跌坐在地上,他此时颓丧的模样看起来有些可笑,甚至是可怜。他如今形容狼狈跟印承第一次见到他时的意气风发,运筹帷幄的英姿已是大不相同了。
尽管荆逍玄又惊又怒,他知道舒沅恨他,可他万万想不到她会如此的恨他,不惜一切代价也要让他身败名裂,但面对舒沅的指认,他只有隐忍,他除了忍着,别无他法。
“荆兄,你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我给你带了点吃的。”
“多谢。”他接过烧鸡,嚼也不嚼的就往下咽,嘴里都是油腻腻的烧鸡味,久不进食的胃里一阵痉挛,他觉得反胃的很,又稀里哗啦的呕了出来。
他灌了一口白酒,又抓着烧鸡狼吞虎咽起来,吃了吐,吐了吃,一顿下来,他根本没吃进去任何东西,还是觉得很饿。
印承暗暗叹息,低声说道:“荆兄,你和舒沅之间到底有什么过节?”
“我们是夫妻没有过节。”
印承无奈的说道:“她说你是偷虎符的贼,可你说你并没有偷虎符,但虎符毕竟是出现你家里,而你又对她这般殷切关心,加之她身世成谜,你又不肯透露你们之间的关系,令我不得不怀疑她是前朝余孽,故意利用你来盗取虎符。”
他冷笑一声,嘴里回味着“前朝余孽”这四个字,突然冷冷的说道:“这跟前朝余孽又有什么关系?”
“当年前朝胡皇后在先帝攻进大明宫时,诞下一个孩子,不知道是男是女,但是这个孩子被乱党带着逃了出去,至今下落不明,先帝至死都在追查那个孩子的下落,就在前几个月,其余四洲的虎符皆被盗走,只剩下岭南王手中的虎符,岭南王担心虎符被盗,在谋士的建议下将虎符换成了假的,就是被盗走的那一个。”
“前朝余孽偷盗虎符是为何?”
“五洲的虎符可以开启前朝留下来的宝藏,这就是他们的目的。如果你咬死不承认,她也有嫌疑,必须押送京城审讯。”
“前朝已亡了几十年,你们用这么一个荒谬的理由就断定她是前朝余孽,实在令人难以信服。”
“对不住了荆兄,宁可错杀一百,不可放过一个,就算她不是前朝血脉,但或许也能问出其他余孽的下落。”
背脊陡然生出一丝凉意,荆逍玄心中浑沌,恍惚,胸口疼的仿佛被人攥紧了心脏,他沙哑的说道:“你放她走,这件事跟她没关系,是我偷了虎符,守卫虎符的岚炀尊者和岚绫尊者也是我打伤的。”
“荆兄……你……”
荆逍玄闭目不语,不再理会印承说的话,他说的每个字他都听不进去,连印承什么时候走的他也不知道,他就这样保持着一动不动的姿势坐到夜影沉浮之际,一道黑影悄悄溜了进来。
是那天来见他的老者,他此时脱下斗篷,声音一如既往的苍老,双目深陷,瘦的只剩皮包骨头,下巴干干净净没有胡子,干枯的黄皮松弛的挂在脸上,就像带着一张人皮假脸。
这是魔教的南云堂主,也是魔教的四大高手之一,铁琴。
他压低了声音,低低说道:“太子殿下,您也见到了,那个女人随时都会出卖你。”
荆逍玄冷哼一声:“这一切都是你设计好的吧,朝廷封锁了其余虎符被盗的消息,你又借着舒沅病重引诱我上钩,我倒想问问舒沅的病是不是也跟你有关系?”
“那个女人只是个偶然,只不过我想试探下她对您是否有一点真心,但她令我很失望。”
“我早就知道她对我并无真心,这一切都是我强求而来的。”
“殿下,当年辅国大将军将您抱走后,却不慎与我们失散,我们花了二十五年的时间才找到了您,当初留下的人死的死,残的残,您却不管不问,别忘了,是您派我去魔教做卧底,打探他们的一举一动,好不容易压制了魔教,唯独放走了云离澈和玉竹,白白失去了正道的信任和支持,我们复国走到这一步委实不易,一个玉竹就让你软了心肠令我不得不重做打算,铤而走险盗取虎符,又暗地里重新寻找您的下落,可再次见到您时,你又因为另一个女人放弃了复国。”铁秦厉声说道。
荆逍玄目光清冷,眸色复杂压抑,仿佛没有听见铁琴说的话,沉寂良久,他才淡淡说道:“我的确不能次次都栽在舒沅的手里,她几乎毁了我。”
从他二十五岁就知道自己的身份其实是前朝太子,从一个平凡的江湖侠客变成一个血脉高贵的前朝后裔,后面的五年间,复国是他唯一的目的,活下去的希望,他不停的谋划,甚至是不择手段当上武林盟主,杀了自己的师傅。
可是最后的一切他才错的离谱,原来他才是一直被人玩弄于鼓掌之上的那枚棋子。
至于舒沅没关系他有时间跟她耗一辈子。
荆逍玄说道:“我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我会让大梁以血还血。”
铁琴嘴角挂着一丝奸诈的笑容,仿佛胸有成竹似的,他从背后解下一把长刀,幽黑笔直的刀身,泛着淡金的光芒,似是神圣神秘,却又夹杂着凌厉逼人的煞气,铁琴赎回了他的赤饮,将刀还给了他:“殿下,现在物归原主。”

哥哥怕打雷
舒沅被无罪释放的那天,朝廷已经抓到了真正偷盗虎符之人,而荆逍玄已经消失了三天了,这三天里他也没来找过她。
秋日的阳光仍是很刺眼,强烈的光束烧在脸上像针在刺一般,她许久不见到阳光,不禁微微眯起眼睛,她伫立在衙门口,略微搜寻半晌,荆逍玄仍是没有出现。
她如此污蔑他,他怕是对她心灰意冷,就此跟她断绝往来了。如此最好,她巴不得老死不相往来。
舒沅不后悔污蔑他,若是还能重来,她也会把他逼得身败名裂,她心眼儿小,爱记仇,娘胎里带出来的,这辈子怕是没人能够治好了。
澹台羽面带微笑的上前,一袭淡蓝长衫,长身玉立,虽然荆逍玄那一刀伤及他的五脏六腑,但是舒沅见他的时候仍是神光焕发,满脸英光,没有半点虚弱苍白的样子。正如一粒明珠,在日光的映射下越发显得光彩夺目。
他关切的问道:“这些日子你还好吧?”
舒沅点点头:“我很好,只是你怎么知道我在这?你的伤如何了?”
“我也大好了,你生病昏迷那段时间,荆兄外出有事,一直是我在照顾你。”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是他找到的我,并让我过来,也是他救了你的性命。”
舒沅怔住,说道:“那你知道,我对他做了什么吗?我污蔑他偷了虎符。”
澹台羽嘴角扬起一丝苦笑:“我都知道,他掳你出来,逼迫你,囚禁你,你恨他是应该的。”
“你不怪我?”
“不怪你。”
“那你还把他当兄弟吗?”
“他一直都是我的兄弟,这点从未变过。”
“他要杀了你,你还把他当兄弟?”舒沅眸中闪过一丝讥讽。
“这原本就是我的错。”
“你还真是个圣父。”
舒沅原本平静的心在他的一袭话下激起了涟漪,她厌倦的说道:“所以你出现在我面前又是代替他来监视我的吗?”
“不……没有,荆兄并没有让我这般做,自从他被捕快带走后,我再也没有见过他。”
“那你之后打算去哪?”舒沅问道。
“你去哪,我就去哪?”他轻轻笑了起来,如春风拂面,荆逍玄迟迟不肯出现,恐怕对她已是心灰意冷,他若是再不抓住这个机遇他便是彻头彻尾的傻子。
“先陪我回宅子里取点东西吧,然后你可以带我去见你的师傅吗?”
“可以,也该让他老人家见见你了。”
屋内也没有荆逍玄的身影,他似乎人间蒸发了,不声不响的消失。她凝视着那支步摇良久,将它放进了抽屉里。
她只带走了必须的衣物,和治疗恶心的丹药。
她有些怀疑自己是否真的做的太过分了,他如此为自己打算,可她却……
这一路上,舒沅都闷闷不乐,澹台羽感受到她的苦闷,不停说着话想尽千方百计,以求博得她的欢心,但舒沅却始终是面无表情,随意的附和,竟有些无动于衷的样子。
澹台羽看得出来,她在因为荆逍玄的事儿而烦恼,他不会说话,也不知道如何劝慰她,最后也只有默默闭上嘴,安静的走在她的身侧。
赶了好些天的路,舒沅渐渐终于从荆逍玄的阴影中走了出来,此时暮色暗沉,狂风大作,乌云遮住了月亮和繁星,暴雨快要来了,她和澹台羽刚找到一处驿站,隆隆的雷声如期而至,震天响地。
澹台羽面色一变,蹙眉抿唇,连晚饭也不愿吃,似要迫不及待的回到他的房间。
舒沅叫住他:“你那么急干什么?赶了一天的路,不饿吗?”
窗外一闪而过的明亮后,又是一阵滚滚雷音,狂风拍打着窗棱,如野兽怒嚎,伙计忙不迭的跑过去把门窗关严实了,他皱了皱眉头,不自在的说道:“不吃了,我有些不舒服。”
舒沅拉住他,似笑非笑的说道:“你不会害怕打雷吧?”
雷声轰鸣,他的脸上也霎时变得苍白,脸上闪过一丝难堪,他低着头,用力挣开她的手,疾步离开。
舒沅不禁微微讶然,吩咐了伙计准备晚膳后,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沉重的雷鸣持续不断,走廊间微弱的烛光忽明忽灭,长瘦的人影映射在墙壁上如幽暗的鬼影,舒沅拿了几个馒头敲他的门,澹台羽过了好久才打开门,他脸色仍然很苍白,跟个久病未愈的病人,没什么两样。
他叹了口气,口气有些虚弱:“什么事?”
“给你的馒头。”
他接过馒头时候,舒沅也趁机溜进他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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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沅沐浴后,见他仍是没有出来的打算,便去给他送几个馒头,这只是出于单纯的关心,他劳累了一天,除了喝水什么也没吃,舒沅这才察觉有些不对劲的地方,他似乎在强迫自己不吃东西,这一整天他都没怎么说话,俊逸脸上笼罩着一层抹不开的阴翳。
可她进了他的房间,这关心就渐渐变了味道,在她的严厉的注目下,他皱着眉吃下那两个馒头,却仿佛是有人用剑架着他的脖子逼迫他这样做一样。
他只点了一支蜡烛,幽暗的空间狭小逼仄,他似乎很享受这样的氛围,吃完以后他就抱着膝盖缩在墙角,高大修长的身影变成了一团模糊的影子,雷鸣闪电在窗外的天空翻滚,每一次雷声惊起的时候,他的肩膀会瑟缩的发抖。
这样的他很可怜,也很无助,令她的心跟着他一起颤抖,这一刻舒沅想抱着他,不过在这样的阴暗的夜晚,孤男寡女能做什么呢?她若是抱住他,无疑是在暗示他什么。
但舒沅从来就不是个循规蹈矩的人,也从不会委屈压抑自己,她任由欲望瞬间侵袭了她,毋庸置疑,她对澹台羽有好感,病重的时候,她心心念念都是他,除了他,她甚至想不起她的哥哥妹妹。她不得不承认,她的内心深处想到得到这个温柔如水的男子,而这种欲望在今夜更为强烈了。
更庆幸的是,她没有像哥哥那样只对同性才有感觉。
她先是握住澹台羽的手,轻轻说道:“你若是不舒服,就靠在我的身上。”
他垂眸低低说道:“我没事,你回去早些休息吧。”
舒沅怎么可能乖乖听话回房,她环住他的臂膀,将头靠在他的肩上:“今天晚上我不会走。”
“你……”他欲说些什么。
舒沅打断了他的话:“澹台羽,你是不是喜欢我?不然你不会对荆逍玄说出那种话,令你们兄弟反目。”
他轻轻一笑,毫不犹豫的说道:“对,我是喜欢你,沅沅……你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
沅沅……他叫她沅沅…他在唤她的小名,除了自己的亲人,没有人会这样亲昵的叫她,可她还想跟他进一步,单单称呼上的亲昵是远远不够的。
舒沅捧着他的头,将自己娇软的唇覆在他的唇上,她就这样轻轻的厮磨,感受从他唇上传来淡淡的余温,还有他鼻息间灼热的呼吸。
在她的亲吻下,他的呼吸愈发急促,喉咙间发出沉重的喘息声,他抱住了她的背脊压在他的胸膛上,也是他率先伸出了舌头,撬开她的牙齿,钻进她的小口中,与他温文尔雅的外表不同,他的吻异常霸道,糙舌在嘴里扫荡了一圈,又吸着她的津液,勾着她的舌头,将他的津液喂哺给她。
“唔……嗯……”澹台羽揉捏着她的背脊,嘴角溢出缠绵沙哑的呓语,他突然想到什么,将他的唇撤离半分,银丝缠绕在两人的唇上,是如此的淫靡色情,他眸色暗了暗,伸着舌头将银丝勾进嘴里,哑着嗓子说道:“你知道你这是在做什么吗?”
舒沅脑子自此也晕乎了,她顺着她的欲望说道:“我想亲你,想摸你,还想上你,我也喜欢你。”
前面那几句话远没有最后一句冲击大,他的脸上潮红一片,粗硕的喉结上下起伏,他直视着眼前千娇百媚的姑娘,心下的悸动如浪潮一浪高过一浪,下身硬的发疼,鼓涨成一坨硬包,迫不急待想插进她的穴里,和她的身体交融在一起。
“沅沅,你说过的话不能反悔。”他直直的看着他,语气有丝颤抖。
“我当然不会后悔。”
舒沅被他扔在床上,他整个人就压了下来,胡乱亲吻着她,湿漉漉的口水沿着他的唇蹭在她的脸上,火热的唇舌沿着她的脖子急切的下滑,他扯开她的衣衫,褪下她的亵裤,瞥见亵衣里水蓝的肚兜时,他呼吸一紧,仍是压下情欲,轻柔的解开她最后的束缚。
圆润挺巧的双乳在他火热的瞩目下,顶端的嫣红自发的挺胀,他忍不住低下头,含住那抹嫣红,在舌尖舔弄啃咬。
“嘶……另一片还要……”尖锐的牙齿在发硬的乳头上咬舔,大力的吸弄,酥麻的快感比以往更为敏感,她难耐的挺动着身子,微微躬着背脊,将乳白的软肉送进他的口腔里。
他捏住另一边椒乳,大力的揉搓,无师自通的用指尖去搔刮顶端的乳头,嘴里含着她的乳肉,含糊不清的说道:“舒服吗?”
“嗯……好舒服……”她抱着他的头,白如玉葱般的手指插进他的发丝里,轻轻扯着他的头发,真想这样一直被他爱抚下去。
他赤红着眼睛脱下自己的衣物,又迫不急待的压在她的身上,长指在湿漉漉的穴口,小心翼翼的摸索,一不小心,插进了前面的那个小口。
“啊……”舒沅疼的整个人都弹了起来,她推开澹台羽,捂住她的下体,又羞又怒的说道:“你是第一次碰女人吗?位置都能找错!”
澹台羽红着脸,语无伦次的解释道:“对不起……我……我以前没碰过女人……快让我看看是不是受伤了!”
舒沅不好意思让这个毛手毛脚的老处男瞧她的私处,她把他推到在床上,翻身骑了上来:“没出血,不过现在该换我了。”
她俯下身,整个人都趴伏在他的身上,两人赤裸的肌肤紧密贴合在一起,微微蹭动都能让他们的肌肤激起一阵战栗,她亲咬着他他胸膛上的茱萸,又大又硬,光滑细致的肌肤下包裹这起伏有力的胸肌。
她沿着他的胸膛种下一颗颗草莓,湿漉漉的吻痕划过他的肚脐,来到他在茂密的阴毛处。
他拉住她,微微摇头:“不要,那太脏了。”
“跟你比,我不是第一次了,但是我这里他还没有碰过,我想把它交给你。”她指了指她的嘴,然后俯下身,含着那根粗壮的东西。
澹台羽的这根肉棒与荆逍玄的不相上下,却比他的好看,也没有刺鼻的异味,肉棒上暴突的青筋弯弯曲曲,极具攻击性,却并不让人害怕,肉棒的颜色浅浅粉粉,一看就是未被人采撷过,或许他连自渎都很少。
她试着将整根肉棒塞紧嘴里,没有抵到喉咙,却被撑得连呼吸都困难,牙齿刮弄着肉棒,令他绷紧了身子,轻轻闷哼,可能她把他弄疼了,她又把它吐了出来,尴尬的说道:“我不太熟练,还是舔吧。”
他揉着她的头,目光柔柔的说道:“不用勉强自己。”
“才没有勉强呢。”她微微笑道,又一次靠近了那根东西,嘴唇覆上那伞状的龟头,轻轻地啄吻了起来,澹台羽仰着头,伸长了脖子喘息,突然间发现自己的唇上湿黏黏的,传来一股淡淡的腥味,原来是龟头的铃口上分泌出了白色的精液,她好奇地伸出舌头舔了舔挂在龟头上的液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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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乐日常唠嗑:后面全是肉,没错,我要让你们精尽人亡。
舒沅跪坐在他的胯下,用舌尖舔弄他的肉棒,软软滑滑的小舌在他丑陋的私处轻轻舔舐,像是在呵护美好易碎的东西,肉棒上的战栗迅速蔓延至全身,他意识到他正在被一种温暖的宠爱包裹着,这是他这二十五年从未感受过的,他整个人在她舌头的挑逗下越来越烫。
舒沅仰起头,冲他甜甜一笑,骑在他的小腹上,亲亲吻了下他的额头:“想要我吗?”
“想。”他毫不犹豫的说道,捧住她的下颚,吻上他日思夜想的唇,舌头强势的钻进她的嘴中,舒沅乖巧的张开嘴,小舌立即被他勾住,狠狠的吸弄。
“唔…疼!”舒沅抗议一声,他才缓缓撤了出来,舔着她的唇,笑得一脸满足。
他上身靠在在床柱上,捏着她的嫩乳,动情的亲吻着她的锁骨,舒沅的下身磨蹭着那根火热的肉棒,早就软成了一滩春水,单单夹着青筋暴突的肉棒,都能让她瞬间酥掉身子,只能搂着他的肩膀依靠在他的怀里。
她扶着那根肉棒,缓缓坐下,龟头刚卡进花穴里,脑子里一道白光闪过,龟头擦过肉壁的快感搅得春水四溢,还没插弄,她就差点泄了身子。
扶着他的肩膀,体内的巨根气势汹汹的挤了进去,将硕大的阴茎完全纳入花穴,这种姿势能够更深的插进体内,花穴饱胀的触感令她的神经更加亢奋,花穴前端的阴部和他毛发紧紧挤压在一起,粗糙的毛发搔刮着穴口常常使她浑身战栗。
澹台羽的大掌渐渐移到她的腰肢上,两人的身上紧密的贴合在一起,交合的过程中他一直充满爱意的看着她,眼中溢满了狂热和情欲。
粉嫩嫣红的花穴被肉棒撑到最大,细腻多汁的嫩肉正艰难的吞吐着它,他浓密的阴毛被她的花液沾染,挂上一滴滴晶莹的露珠。而他胯下那根偏深色的肉棒与她紧致的淡粉形成了巨大的反差,无比淫靡的画面刺激着他沸腾的脑海。
紧致的娇嫩紧紧裹着他的肉棒,她扶着他的肩缓缓的上下抽插,她慢如龟速的动作远远不能填满他空虚的心脏和无尽的欲望,他扶着她的腰肢开始了一次次的顶弄,每一次都狠狠剥开她的肉壁,深深的挤入,属于男子的粗暴在这一刻展现的淋漓尽致。
舒沅受不了他火热的注视,趴在他的肩头避开他腻死人的目光,下体在他的顶弄下愈发酸软,她不禁吐出软糯的娇吟,在他的耳边回旋。
“啊……好胀……好粗……”
“嗯……不……不行……我……嗯……啊……”
听着她断断续续的呻吟,他仿佛置身云端,肉棒在花穴中的摩擦带给她无与伦比的快感,他扶着她的腰肢起起伏伏,健臀收缩有力,仿佛如脱缰的野马粗鲁激烈。
“不……啊……”体内骤然掀起酸麻的巨浪令她楼住他的脖子,略带哭音哭喊道。
“啊……我……”一个深顶之后,肉棒忍不住射精的欲望,汩汩热流喷薄而出。
舒沅愣住了,花穴射过精的肉棒迅速软了下来,粗硬的触感消失了,体内只剩下一个软软有弹性的东西,她目露疑惑,这才动了不到五分钟吧……她才爽到了一半都不到……他就射了……
难道这就是人们所说的处男会秒射?
她从他的肩膀上抬起头来,偷偷看他的脸色,果然如他所料,他看起来很不好,简直是糟糕透顶,下唇被齿贝咬出了血痕,眸色又羞又怒,躲避着她的目光,他抱离她的身体,软下来的肉棒借着液体的润滑,迅速从她的体内滑了出来。
他咬紧牙关,连额头上的青筋都在颤抖,大掌不停的撸动那根软软的东西,舒沅很想告诉他,男子秒射后是硬不起来的,但是触及到如墨幽暗的眼睛,她就什么话也不敢说了,两人就这么光着身子,一个人死命的撸动他的阴茎想让它重振雄风,一个人就这么傻呆呆的看着,气氛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可怜的小阴茎被他的主人磨红了表皮,即使他的主人额上渗出了细细密密的汗水,脸上因耻辱而烧红,可他的主人依然没有泄气的意思。
舒沅是真的看不下去了,她抱住了他,轻轻说道:“别弄了,我们睡觉吧。”
澹台羽痛苦的闭上眼睛:“我……我以前不会这样,我也……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
舒沅吻着他的侧脸,将身子依偎进他的怀里,低低道:“没关系的,我们可以等……”
他不说话了,他也是第一次遇见这么丢脸的事,严重打击了他身为男人的尊严,沉默良久才说道:“你要不要清洗一下?”
“嗯……”
他把她抱进浴桶里,此时外面仍是雷声阵阵,他在浴桶里,不停的深吻她,含住她的椒乳,贪婪急切的吸弄,又有一丝难以察觉的后怕,即使他将她全身上下亲吻个遍,软软的肉棒的仍是没有任何反应。
他挫败的抱住她,抑郁的说道:“对不起……”
她把他压在床上,用被子将两人裹住,咬着他的嘴唇,含糊不清的安慰他:“跟你说个秘密!”
他清亮的眼眸幽幽的扫了过来,轻不可闻的“嗯”了一声。
她抱住他的脖子,身子黏在他精瘦的身体上,不怀好意的说道:“我悄悄告诉你啊,我只告诉你一个人,荆逍玄第一次的时候他都没进去直接就射了出来。”
这是她编的,不过只要他能高兴,她说什么都无所谓,造谣嘛,她最擅长了。
他似是不可置信的挑眉,浓密如扇的长捷轻轻扇动几下,幽幽说道:“你怎么知道的?荆兄又不是第一次和你……”
“虽然和我不是第一次,但是他和我第一次的时候比你射的还快,他一个身经百战的男人和你这么可爱的小处男比,他是不是显得很没有用?所以你得看开一点,不是你太弱,而是我太厉害了。”
“你的意思是我满足不了你咯?”
舒沅哽住,弱弱的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嘛……你也不差……至少那个很大……”
他有些好笑,虽然知道她说的是假的,不惜诋毁别人让他开心,心里的阴郁转眼消逝的干干净净,无奈的揉了揉她的青丝,把她的小脑袋摁在怀里,柔声说道:“睡吧。”
舒沅从他的身上溜了来下,亲了亲他的脸颊,他也回亲了几口,她低低轻笑,两人唇齿相依,耳鬓厮磨,大腿搭在他的腿上,他一条腿插进她的腿间,抱住她的背脊,两人就这样如交缠的藤蔓,紧紧依偎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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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沅是被他吻醒的,密密匝匝的湿吻落在她的脸上,凉凉的,他双腿间的阴茎不知何时重新硬挺了起来,龟头在花穴口磨蹭着,用龟头戳着她的花蒂,就是不肯进来。
“你恢复了呀……”下体酸酸痒痒,身下的褥子早就被她的花穴淋得水润淫靡,不知道他这样亵玩了她多久,让她流了这么多水。
她仰着脸,动情的看着眼前俊逸的男人,微哑的嗓音带着娇媚的愉悦:“我说的没错嘛,你这不就是恢复了吗?”
他缠绵的堵上她的嘴,将她接下来的话吞吃入腹,充满情欲的低吼道:“你终于醒了,那我进去了哦。”
粗大的肉棒撞进了身体里,灼热的肿胀瞬间填满了她的空虚瘙痒,双腿如蛇一般缠上他的腰身,魅惑的呻吟低低叹道:“啊……你……你忍了多久啊……”
“我一直在等你醒来,我想要你。”他的双手插入她的青丝间,腰身在她的花穴间缓缓磨动,在肉棒的带动下,引诱出黏腻的蜜液。
“羽……羽……”她轻声唤着他的名字,手指紧紧抓捏着他手臂上的肌肉,娇气的低语不亚于一剂猛烈的春药,几乎令他神智尽失。
他吻住她的唇,撬开她的舌头,粗大的阳物在她体内急速的抽动起来。
“唔……嗯……”花穴在他猛烈的抽插下,痉挛颤抖,紧紧包裹住火热的壮硕。
“啊……你身体好紧好热……我……嗯啊……”他文雅清逸的五官染上情欲的潮红,素来温润的眸子在欲望的侵袭下,铺满一层浓浓的淫绯,他的肉棒和她的身体紧密贴合在一起,每一处肌肤都无比契合,尤其是他的心满满塞满了她时,与她沉浮在情欲中令他感受到至高无上的欢乐。
“啊……沅沅……我爱你…好爱你”他的吻落在她的唇上,脸上,低低的呢喃跟他的吻一样,充满着炙热的情感。
硕长的肉棒猛烈的在她身体里进出,势不可挡的剥开层层褶皱,用龟头旋转摩擦她的宫口,一个深顶,刺进了她的宫房中。
“啊!你!”舒沅尖叫一声,掐在他肌肉上的指甲刺进他的皮肉里,身子高高拱起又在他的抽插中瘫软下来,眼神迷离散乱,原本抱着他手臂的双手,也无力的垂了下来。
他用舌尖轻轻舔着她的眼睛,沙哑道:“这么快泄了吗?你昨晚不是说你很厉害的吗?”
舒沅软的已经什么都不想说了,任由他用他那根棒子猛烈的戳她。
她这番被人纵情疼爱过后的样子可怜又无助,持续魅惑的娇吟一低一高,同样的勾魂夺魄,他忍不住渴望更多。
他将她翻了个身,让她用双膝和双肘支撑身体,臀部微微抬起,他跪在她的身后,胸膛贴在她的背脊,缠绵的舔吻着她修长的天鹅颈,留下一道道濡湿的痕迹,一手尽情的揉捏着她的嫩乳,一手抱着她的细腰,大力的抽送起来,每一下都顶了最深处。
乳尖儿上传来尖锐的刺痛,却带着酥酥麻麻的坠感,她想趴下享受,却被他死死抱住了腰肢,想倒下却不能倒下,被迫和他在情欲的深渊中陷得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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澹台羽握着跳动不停的两团绵软,柔软弹性,只想放进嘴里一直含着不放,他俯下身,撩开她背脊上的青丝,深深的吻了下去,牙齿轻轻撕咬她背脊上轻薄的肌肤,引得她发抖娇吟。
嘴唇弯弯翘起,他摆动着臀,在花穴中间深深捅入,小腹死死抵在她的雪臀上,又在子宫口旋转研磨。
花穴深处又痛又酥,在他的插动下翻滚着极致的快慰,花穴口早就被自己的蜜液打湿的水光粼粼,阴蒂在他不断的冲撞下肿胀充血,她不禁绷直了身体,花穴里的媚肉下意识将肉棒夹得更紧。
“嘶……轻点夹,我可是第一次……”澹台羽低低一笑,笑意中参杂着兴奋,手指大力搔刮着嫣红硬挺的乳头。
“你哪里像第一次了……”舒沅忍不住反驳道,胸口被他抓的好痛,他除了毛手毛脚,控制不住力道以外根本就是个浪荡子。
她想扳开他握着自己胸部的手,却怎么也扳不开,那人挥动着硬邦邦的棒子,不断隐没在花穴中,明明肉棒看起来粉粉嫩嫩,却凶狠无比,极快的在她的体内插弄,她被他插的蓦然失语,只能檀口微阖,发出急促的低喘,蚀骨的欢愉令她撑着床的手臂一软,整个人栽倒在床上。
“啊……啊啊……”他粗喘一声,也顺势倒在她的背上,肉棒被她的花穴夹得酥爽不已,胸前汗湿的肌肤紧贴着她细腻的背脊,爱怜的捧起她的脸,他动情的吻着她的侧颜,让自己的小腹贴着她的滑软的雪臀不停磨蹭,寻求更多的快感和慰藉。
“嗯…你好重啊……”舒沅低叫一声,一口气差点喘不上来,还被他压制的动弹不得,肉棒在体内肆虐,他便开始趴在自己身上有啃又咬,还扭来扭去。
他双腿岔开,着力在床上:“压着你了?”长舌窜进她的口中,噙住她的唇,开启一波缠绵的亲吻。
“唔……嗯……”她艰难的突出他的舌头,两人口中的蜜液濡湿了各自的下巴,他又凑过来,像小狗一样亲昵的舔舐。
舒沅摇头避开他,娇媚的嗓音软弱无力:“你老舔我做什么?怎么像小狗一样。”
“我一看见你就想舔你。”他撞击着花穴内的敏感点,里面的媚肉丝丝搅动着他,将龟头裹的紧紧的,强烈的电流沿着尾椎窜上脑海。
“嗯啊…哈…”他长啸一声,疯狂的对着花穴使劲戳刺。
“我……我不行了啊……”她软软的娇呼道,雪臀在他的顶撞下,不由自主的翘的更高。
他双手撑在床上,全身布满透明的汗液,身体剧烈的抖动,汗水洒在她的白嫩的背上,她连连的媚吟更是让他兴奋难耐,将她吞吃入腹的欲望更旺盛。
她媚泣一声,一股股蜜液浇在他肿大的龟头上,额上的青筋跳了又跳,他强忍下射精的欲望,幽暗的眸里微波流转,低下头再度吻上她的唇,低沉的嗓音沙哑磁性:“我们再换一个姿势好吗?”
“换?不……不要了……”她惊呼道,刚刚就够她受的了,他怎么还不射出来!
“我保证会让你很舒服。”他低低诱哄道,五指抓揉着她的雪乳,温柔的揉搓。
舒沅心底又窜过一阵激流,唇间溢出柔媚的声音,挺动着背脊,将雪乳送进他的掌心里,渴望更多的爱抚。
在他缠绵磨人的爱抚下,只用了不到二十秒的时间,她很没出息的答应了。
他将她摆成侧躺的姿势,让她的一条腿弯折搭在他的腰上,他的一条腿正好跨进她交叉的腿间,摆动着腰胯,让灼热硬挺的昂扬推进了她花蜜泛滥的花穴中。
“你坏蛋!”面对面的姿势,能够更好让她对他为所欲为,她在他的脸上狠狠的掐了一把,似有觉得不过瘾,又在他的乳珠上又挤又掐。
“嗯……啊……舒服……再捏捏。”他喉间溢出破碎惬意的呻吟,抱着她腰肢,主动将他的硬凸的乳头送到她的面前。
“沅沅……快……”他眸里闪着期待,他的发带不知何时被他扯断,背后散开的青丝令他多了一丝迷蒙之美,他的唇在她的脸颊上轻轻触碰,徐徐的引诱着。
“给你,都给你。”舒沅低低说道,继续爱抚他的身体,她的下体被他撑得满满的,过于硕大的阳物带来微微的撕裂刺痛之感,但心理上除了极致的愉悦,没有一丝一毫的不适。
她的花穴里是那么的紧致柔软,媚肉在不停的裹缠着他,带着他来到未知的极乐世界,这比他在江湖中扬名立万,惩奸除恶更感到满足,以前无论他做到哪种地步,赚再多钱,他仍是感到无尽的空虚,只有进入她,拥有她的时候,他才是完整的。
“沅沅……沅沅……”嘴里喃喃唤着她的名字,大掌抚着她的细腻的侧颜,痴痴的望着她。
“羽……”她回应着他,明眸里映出他痴缠的眼神,心底化成了一汪春水,这个时候无论他想要什么,她都会给他。
精瘦健美的胸膛与丰软紧密相贴,他温柔的律动着,“啧啧”的水声在私处轻声作响,两人身下垫着的褥子早就淫湿一片,修长的腿相互交缠,谁也舍不得分开。
澹台羽十指插入她柔顺丝凉的青丝中,含着她的檀口,情不自抑的与她唇舌交缠,碾转舔舐。
此时窗外日光强盛,两人躲在黑暗的屋内尽情的交合,谁也没有注意门外诡异的身影一闪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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澹台羽又缠着她要了好几次,直到下午才云雨方歇,舒沅却也没有爬起来,草草吃了点东西,便一觉睡到了天亮。
直至第二天才磨磨蹭蹭的上路,澹台羽拉着她的手,在前面牵着她,舒沅有气无力的跟在他的后面,她的下面还很酸软,即使睡了一天仍是有些红肿,双腿来回走动,摩擦着花瓣,让她又难受又痛苦,不到一会儿,她的裤子就被渗出来的花液浸湿,黏黏的蹭着私处。
她眼珠子一转,坏心眼的拉住澹台羽:“我走累了要歇会儿。”
“好。”他笑的眉眼弯弯,星眸灼灼的凝视着她。
“那我们去树上坐着休息好不好,还可以望着远方的美景。”她搂着他胳膊,娇声娇气的提议道。
那棵大树有几十米高,枝繁叶茂,树枝粗壮,最适合干坏事了。
“你开心怎样都好。”他抱着她的腰,脚尖一点,跃上一根最粗壮的树枝。
舒沅侧坐在他的腿上,玉指隔着他的裤子在他的跨间揉捏,她靠在他的肩膀上,低低说道:“你瞧你,又硬了。”
他的跨间瞬间鼓起一顶小帐篷,他用下巴蹭了蹭她的额头,说道:“你把我骗到树上来,莫不是想欺负我?”
“当然,谁让你看着就好欺负。”舒沅解开他的腰带,将巨龙释放出来,握住那根狰狞的肉棒,轻轻撸动,“你可千万别出声啊,这条路还有不少路过的庄稼人,要是被他们发现的话……”
肉棒被她不急不缓的撸动着,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叫嚣的欲望,咬牙低低道:“你欺负不了荆逍玄,就会欺负我。”
“喜欢你才欺负你。”她亲了他一口,用指甲轻轻抠刮他敏感的龟头。
“你啊……”他忍不住呻吟出声,又蓦的闭上嘴巴,齿贝死死咬着嘴唇。
这时,两个扛着锄头的汉子走到他们所在的树下,其中一个高个子说道:“二牛,你家的苹果卖的咋样啊?”
“别提了,今年不行,又是旱灾又是涝祸,结的苹果又小又涩,送都没人要,我去了好几次集市,也只卖了不到一钱。”
“我家也是,还指望这钱去媳妇呢!”
“我看你家隔壁的王寡妇就很不错,人家天天下地给你送吃的,就差没送屁股了。”
“滚你的,她是个男的都送屁股。”
两个汉子在树旁坐下歇了起来,说着打趣的浑话,澹台羽无奈的看了她一眼,低低说道:“快拿开,有人来了。”
舒沅摇摇头,搂着他的脖子,凑到他耳边小声道:“我偏要弄你,你不服就叫出来啊。”
手上的动作愈发用力起来,接连不断的快感令澹台羽低呼一声,他眸中的微光忽暗忽明,突然捏着她的下巴,张嘴吸住她的微翘的红唇。

传说中的树震(h)
澹台羽将她吻得喘不过起来,才放开她唇,凝神注视着眼前的女子,黑如曜石的眸子染上一层淡淡的水雾,迷离可爱,白嫩的双颊烧的艳丽如火,握着他肉棒的手无力垂在他的跨间,她扑在他的怀里,把头埋进他的怀里,微微张着唇,悄声的低喘。
他捏了捏她的耳朵,说道:“你怎么不继续欺负我了?”
舒沅在他怀里蹭了蹭,不情愿的说道:“你报复我!”
“我哪报复你了?”
“你……你都不让我喘口气!”她用头撞了一下他的胸口,控诉道。
他抱住在怀里乱动的她,低低笑道:“你这般弱,被我吻一下就受不了,如何能欺负得了我?”
舒沅自知理亏,用手指弹了弹裸露在外的肉棒,肉棒左摇右晃的甩了甩,深红色的柱身翘的高高的。
澹台羽低哼一声,埋下头,在她的粉唇上流连不已,温柔如水的嗓音充满了淫靡的诱惑:“要我,沅沅。”
舒沅怔住了:“在树上?”
“这树很粗壮,不会掉下来的。”语落,他抱起她的腰坐到他的身上,自己靠在树干上,让她双腿交叉勾住他的腰,他褪下她的亵裤,在她的花穴间一探,他不由低低笑道:“原来沅沅也是这般想要我的啊……”
腿间被他长着老茧的指腹色情的挑逗揉捏,修长的食指温柔的没入她紧致的花穴中,嘴角不禁溢出带着情欲的呻吟,她捧着他的脸,在他完美无瑕的侧颜上细细啄吻,催促道:“话这么多干什么,还不快进去。”
“呵,我的小姑娘等不及了呢……”他摆弄着她的腰肢,将她调整成方便他入侵的姿势,握着她的腰微微下压,硕大的龟头顺利的刺入紧致多水的穴口,她的身子一紧,下体的花穴急促的抽搐收紧,盘在他腰后的双腿难耐的交互磨蹭起来。
她搂着他的肩膀,兀自的坐了下去,肉棒贯穿她身体的一瞬间,除了有一丝被插入的钝痛,肉棒的龟头抚慰着花穴里的敏感点,粗壮的棒身将她的花穴塞的满满当当的,更多的难以言喻的快慰和酥麻。
她坐在他的腿上,轻轻的插弄,像玩弄玩具一般玩弄自己的小穴,一波一波的快感接连而来,灼烧着她的理智,可树下还坐着两个男人,她紧紧咬着嘴唇,强迫自己不发出一丝一毫的呻吟。
“沅沅忍的很辛苦吧?”澹台羽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边轻轻吹拂,五指从她敞开的衣襟溜了进去,撩开她的肚兜,揉捏着她乳上的红晕,
他指尖的花蕊转瞬就因充血而变得硬挺,变得瘙痒发涨,忍不住向他健硕胸膛靠拢,渴望依靠在他雄伟的男性力量上,却被他用指甲轻轻一搔刮,令她的身体颤抖不已,她索性吻住他的唇,舌尖描绘着他削薄的唇线,腰腹摆动的速度渐渐加快。
澹台羽浑身一僵,倒吸一气,强烈的快慰沿着尾椎蔓延而上,少女渐快的抽插,使花穴愈发紧致,几欲令他的精液喷射而出。
“嗯……”大掌包裹着她的软绵,他热情的回吻住她的唇,一顿的猛吸啃咬,她低吟一声,软倒了在他的怀里。
舒沅动的很没有规律,一会儿快一会慢,一会又在花心深处研磨或是一动也不动,静静与他亲吻,享受与他唇舌追逐的乐趣。
澹台羽要被她给逼疯了,下体硬的发疼,可她全然不当回事儿,只凭自己喜好而来,花穴颤抖的壁肉夹的他全身发软酥麻,但胸腔里的火烧得更旺,他的欲望还没发泄出来。
“还是让我来吧。”他沙哑的嗓音情欲绵绵,握着她腰肢的手开始带着她缓缓律动,让肉棒在紧窄湿润的花穴里尽情的戳穿,一边耸动着健臀,让龟头戳在她的花心,每一次都戳在她的敏感之处,温软的身子在他的怀里娇缠吟哦。
树下的两个人还未离去,澹台羽吻着她的嘴唇在她的唇齿间喃喃低唤道:“沅沅……沅沅……”他插弄的愈发激烈,蜜液因急速的抽插而四溢,两人娇缠的私处捣出“叽咕”的水声。
澹台羽在快感和情欲的折磨下,很想畅快的嘶吼,但偷偷的欢好更别有一番风味,尤其是听着两人私处的靡靡之音,无一不昭示着他们正在陌生人身上偷偷干着世间最快乐的事。
“嘶……轻点……不要被发现了……”她推开他不停索求的唇,微微蹙眉,仰着头,猩红的小舌舔了舔被吻得红肿的唇,。被啃咬得微肿的红唇无意识地微张,她紧紧圈着他的脖颈,双腿随着体内一波一波的痉挛早就发软发酸。
“发现了又如何?他们并不认识我们。”他下身疯狂地往上挺动,明明是以骑乘姿势享受男子身体的少女,却被他的大掌紧紧箍在腰侧,被迫接受男人一次次的猛烈的需求。
舒沅手指抓弄着他柔顺丝滑的青丝,指尖绕过他的青丝无力的下滑,香软的身子贴上他强健的身躯,犹如脱水的鱼儿,在他的身体四处欢快的扭动。
他挺动着健臀,一次次顶向花心深处,极致的快感冲向大脑,她浑身战栗数十下,一股蜜液倾泻而出,浇在他灼热的龟头上,蜜液顺着他青筋暴凸的柱身,流到了花穴外,他突然猛地抱住她的背脊,密密麻麻的湿吻洒下她的脸颊,修长雪白的脖子。
一手扯开她胸前松松垮垮的衣襟,露出白嫩的乳肉,他弯下头,饥渴的握住那团绵软,急切的吮吸,发出轻微的咂咂声,
“二牛,天色不早了,我还得下地割草呢。”
“也好,我爹最近又病了一场,瘫在家里,我也得早些回去了。”
两个男人扛着锄头有说有笑的渐行渐远,澹台羽眼神一眼,握着她的腰肢,狂风骤雨般的猛插起来,没有生人在外,响亮的肉体拍打声一阵高过一阵,她咬着他颈上的皮肉,低低娇呼出声。
树上能使用到的姿势实在有限,他抱着她来到一簇幽暗的密林中,压着她,迫不及待的将肉棒插了进去,上身覆了下来,大掌揉搓着她的椒乳,和她嘴对嘴缠绵深吻,勾着她的舌头,相互喂哺各自的津液,健臀如马达似的,不知疲倦的一插一入,花穴中的蜜液翻滚不歇,壁肉剧烈的搅动,花心一酥,又泄了身子。
“啊……”他低吼出声,健臀抵在花心畅快的抖动几十下,一股浓浆喷射而出。
射完后的肉棒并未疲软下来,他将她抱在怀里,两人汗湿的身子娇缠而卧,他动情的吻着她迷蒙的眉眼,用湿腻的肉棒蹭着她花穴间突起的花蒂。

哥哥生气了
舒沅推了推他汗湿的身体,想从他的手臂间挣扎出来,可他死死按住她的腰肢和背部,继续吻着她。
“我……唔……”刚张开的唇突然被他的舌头猛的刺入,湿热的舌头勾着她的小舌在唇齿间缠绵的嬉戏。
舒沅好不容易推开他,微喘着说道:“别闹了,再不赶路又得露宿街头了。”
“我没有闹。”澹台羽小声反驳着,将她软滑白嫩的两腿夹在他的双腿之间,用鼻尖蹭了蹭她的额头,“我就想这样一直和你待在一块儿。”
“那我们去洗个澡再抱嘛。”舒沅回抱住他,“我又不会离开你,可是身上黏黏的很不舒服。”
“好。”他望着她澄澈的明眸,此刻荡漾着春水般的柔情,几乎让他溺毙在她的眼眸里,搂着她腰肢的手臂微微收拢,亲了亲她的嘴,“今晚我们可以只要一间房吗?”
舒沅捏他的脸,咯咯笑道:“原来你是假正经啊。”
澹台羽耳尖微微发红,他蹭着她的脸颊,低低恳求道:“沅沅,好不好?我不想一个人睡了。”
舒沅忍不住笑道:“你怕打雷吗?”
“不怕。”
“那你昨晚为什么会成那个样子?”
他面色微微一变,目光低垂,叹了口气说道:“昨天是我母亲过世的日子,而且也是那样的雷雨夜晚。”
她轻轻说道:“你母亲去世后,你一定过得很不好吧?”
“我从小便一直跟母亲住在妓院里,母亲死后,我没了依靠,当时妓院的老鸨想把卖进隔壁的男倌,我逃了出来,一直以流浪乞讨为生,不过好在我师父把我捡了回去。”
“是教你幻术的师父吗?”
“是传授我武功的师父,他以前是蜀山的临一道长,后来还俗后便周游四海,只不过,他在两年前就去世了。”
舒沅心疼的一抽一抽的,她捧着他的脸,说道:“没关系,你现在还有我,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也再也不让你吃苦了。”
他刮了刮她的鼻子,笑道:“你还想养我吗?”
“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可能我挣不了多少钱……”舒沅忐忑不安的说道,“不过我会尽力让你过上好日子的。”
“哪有女子养男子的道理,我以前穷怕了,成人后也有了些铺子和田地,所以让我来养你,你乖乖的当有钱人家的夫人就好。”
舒沅搂着他的脖子,把脸埋进他的胸膛:“唔……那我就不客气了。”
暮色四合,暗红的天际瑰丽如血。
澹台羽果然只要了一间上房,晚间就寝时,舒沅突然有些羞赧,她知道澹台羽想要对她做些什么,当然她也是想的,她裹着被子缩在床角,眸子一闪一闪的望着他。
澹台羽对她微微一笑,将她揽入怀中,整个人就压了下来,舒沅承受着他身体的重量,还得回应他绵绵的亲吻,他身体在她的身上磨蹭,不一会就令她的身体有了反应,他有力的撞了进来,这次的时间很长,他似乎要洗刷干净他前天秒射的阴霾,舒沅觉得几乎整个晚上他都在不停的做。
他毫无章法的顶弄着她,每次都又深又重,舒沅光是躺在那都累得慌,高潮一波又一波的来临,他射了好几次仍是硬挺的在她体内抽插,不知疲倦,舒沅被他干的晕过去,又被他干的在高潮的余韵中清醒过来,她第一次知道了男人的持久力有多厉害。
这一次,舒沅的肚子被他插的格外疼,还有肿胀发酸的下体,早上醒的时候,他还将他的阴茎塞在她的体内,花穴被干的红肿外翻,四周全是干涸的白沫。
舒沅觉得自己错的离谱,女人的欲望跟男人的欲望完全就是天差地别,她想要澹台羽的欲望,绝对比不上自己能满足他的需求。
后面几天,舒沅再也不想被他压着干了,她义正言辞的拒绝了他,即使他用唇吻遍她的全身,赤裸着阴茎,用龟头将她花穴挑逗出了水,她也会毫不犹豫的推开他,也不会用手和嘴帮他撸出来,虽然舒沅于心不忍,但男人是真不能惯着。
尤其是他这种守身多年,一旦开荤就如饥似渴的老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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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山清水秀的小村落。
澹台羽已经素了五天了,每天晚上他只能抱着她却什么也做不了,身体被欲火焚烧的痛苦正在蚕食他本不怎么坚定的理智。
“澹台哥哥。”一道清灵的声音唤住了他们,稻田对岸的稻草堆后窜出来一个相貌清秀可爱的小姑娘,面色红润,圆圆的眼睛带着难以置信的欣喜。
她抱着一筐苹果跑到了他的面前,粉嫩的檀口急促的喘息,却仍是不停的说道:“你好久没来看我了,是不是遇到什么要紧的事?”
澹台羽点了点头,微笑道:“稻禾妹妹长高了不少,我带我妻子去见见我师傅。”
“你的妻子?”稻禾的脸色唰的发白,她小心翼翼看了一眼他身旁的舒沅,一脸的大受打击,眸子酸涩难忍,眼眶红红的。
稻禾强忍着哭意,哑着嗓子说道:“原来这些日子你娶亲了啊……你妻子可真好看。”
澹台羽又问道:“你爹爹的腿可大好了?”
“已经能下地干活了,哥哥也在外面帮人做工。”
“那就好,如果有什么困难,就来找我。”
稻禾犹犹豫豫的看了舒沅一眼,苦笑一声说道:“不用麻烦澹台哥哥了,家里的日子越过越好,我们哪里敢厚着脸皮再去打扰你呢,今年的苹果不甜,可我家结的这个几个又大又甜,你们拿着路上吃。”
她挑了几个大苹果,不由分说的塞进舒沅的怀里,一溜烟的跑掉了。
舒沅看到稻禾泫然欲泣的模样,她的内心生出一份无法解释的怅惘,她竟觉得有些对不起她,对不起这纯真痴情的少女,她任由自己的私心将澹台羽据为己有,但无论如何,她也不会后悔那天晚上的事。
舒沅说道:“可真是个好姑娘。”
澹台羽说道:“以前她爹爹还想将她许给我,只不过我没同意。”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那年这个村遇上水灾,她的爹爹不慎被山上滚下来的石头砸断了腿,家里的地也被大水淹没了,哥哥又染上瘟疫,一时间这个家里雪上加霜,她便自己做主要卖身到我庄子里当个奴婢,我看她可怜,没有让她签卖身契,也请大夫给她的爹爹哥哥治病。”
“若是我没出现的话,你选了她做妻子也是挺好的。”舒沅低叹一声,缓缓说道。
虽然只有一面之缘,可稻禾给她的感觉很好,纯善可爱,直到澹台羽有了她后,也不会过多纠缠,连送苹果也只是送到她的手里,仿佛已经默认了舒沅是他妻子的位置。
澹台羽的脸色却冷了下来,他沉声道:“我娶她,你不会介意是吗?”
“她是个好人,我怎么会介意?”舒沅很理智的说道,若是他选的玉竹,她都不可能这般释怀。
澹台羽眉峰微皱,冷冷道:“你若觉得好,那便好吧。”他丢下她,大步向前走去。
舒沅抓着他的袖子,低低说道:“我说的是如果,你为何生气了?”
“我没有生气。”
“你没有生气走这般快做什么!”舒沅几乎要抓不住他的袖子了。
他停了下来,把她搂在怀里,在她耳边轻轻叹息一声,神色复杂的望着她:“即使是假如,我娶了别人,你也不会吃醋生气是吗?”
舒沅终于知道他在别扭些什么了,他此时的忧郁模样竟格外脆弱,眸色间透着难解的执着,分明昭示着他对这个问题格外在意,她连连摇头,在他的脸颊重重的亲了一口:“我会嫉妒的要死,可惜这只是个假设。”
他死死抱住了她,将头埋进她的秀发中,深吸一口,说道:“没有假设,你也要很在乎我。”
“好。”她轻轻抚过他的青丝,澹台羽真的是特别没有安全感的一个人呢。

狗血——恋人成兄妹
舒临枫一个人住在陡峭的悬崖边上,四周生长着翠绿茂密的松林,笔直的参天松树整齐的耸立在山崖附近,云霭缭绕,透着一股淡淡的仙气。
舒沅此刻竟有些退缩,她仰着头,望着白雾弥漫的山崖,她离父亲只有几百米之遥,却不敢挪动一步。
他应该是不愿意看到她的吧?他走的那般决绝甚至丢下了刚出生的漫漫,她也不期望舒临枫对她还有残存的舐犊之情,只是她想替死去的母亲问个明白。
澹台羽握着她的手,担忧的问道:“怎么不走了,是不是不舒服?”
舒沅摇摇头,安抚的笑道:“我很好。”
“沅沅。”清冷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舒沅背脊一僵,是哥哥,他竟出来找她了……
眼眶微红,鼻子一酸,听到哥哥的声音她差点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她转过身,看到舒洺寡淡的面容,还有眸里蕴含着的深深哀怨。
她想挣开澹台羽的手,却发现他把自己攥的死死,箍的她手掌生疼,他皱眉不悦的看着舒洺,冷冷道:“你是何人?”
舒沅说道:“他是我哥哥,舒洺!”
澹台羽微微发愣,舒沅趁机将手从他掌心抽了出来,躲进哥哥的怀里,泪珠子霎时模糊视线,她带着浓重的鼻音,低低说道:“哥哥我好想你,我还以为你再也不要我这个妹妹了。”
舒洺叹了口气,替她擦干脸上的泪痕,说道:“当时你跟毒奴逃了出去,我的确生气,可我又能如何,不过是自己气自己罢了,想到你在外面孤苦伶仃,我怎么能放心的下,而且你走了之后漫漫天天都在哭……此次魑魅没有和我一起出来,也是因为要照看漫漫。”
“我也对不起漫漫可是哥哥,你怎么知道我会来这个地方?”
“我猜你肯定要去找他,便在这里守着,其实他一开始就告诉了我他住的地方,只不过我不想我们和他有任何牵扯,就没有告诉你,也不知道你想找他。”
“若我早知道你因为母亲一事,对他耿耿于怀,我便早早带了你出来。”他长叹一声,有说不出的后悔。
舒洺神色凝重的望着她:“这些日子你吃了不少苦吧,毒奴呢?”
“他啊……他恢复记忆就走了,对了哥哥!”舒沅不想让他知道荆逍玄的事,白白为她生气,拉过一旁的澹台羽,笑道,“哥哥,这是你妹夫!”
舒洺:“……”
澹台羽脸一红,对舒洺拱手道:“在下澹台羽。”
舒沅打着圆场:“哥哥,羽他对我很好,不会欺负我的。”
舒洺冷冷瞪着他,森然说道:“他以后若是不好,也是你自找的。”
澹台羽沉吟片刻,深色转为凝重,与他平素的温柔行径大不相同,他沉声道:“舒公子,在下若娶了沅沅,愿意以我所有的身家为聘,发誓此生绝不纳妾,不休妻。”
舒洺冷哼一声:“我是男人,当然知道男人骗女人的时候,惯会油嘴滑舌。”
舒沅噘起了小嘴,无奈的说道:“哥哥……”
舒洺也不是胡搅蛮缠之人,问道:“你的病……”
“毒奴为了报答我,找了一种可以压制我恶心的药,我现在按时吃,已经不会惧怕别人触碰了。”
“那走吧,你见了他赶紧离开,我可不愿意把时间浪费在这里。”舒洺率先踏上石阶,不去理会身后两个人。
澹台羽低声问道:“看来你哥哥不喜欢我。”
“唔……我喜欢你就行了。”舒沅冲他眨了眨眼睛。
“你们说的‘他’不会是我师父吧?”
“嗯,你师父其实是我父亲,舒临枫……”
澹台羽显出诧异的神色:“可他怎么会丢下你们来到这个地方……”
舒洺在前面冷冷的开口:“因为他是个薄情寡性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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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洺儿,沅儿?”舒临枫见到他们时,声音有些颤抖,“你们来看我……是原谅为父了吗?”
他英俊的相貌早就被大火焚烧的面目全非,看不出嘴唇和鼻子,只有一团恶心狰狞的肉在蠕动,浑浊的眼睛噙满了泪水。
舒洺冷冷的说道:“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原谅你,只是沅沅非要来。”
见到他的第一眼,舒沅仿佛受到了莫大的冲击,也不知如何开口,他已经成了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或许上天已经给了他应有的惩罚,她叹了口气,说道:“我来告诉你,我要成亲了。”
舒临枫笑了:“真好,沅儿也到了要嫁人的年龄,也不知是哪位男子能有这个福气?”
舒沅指了指身旁的澹台羽,说道:“就是他,要和我成亲的是你的徒弟。”
澹台羽面带微笑,还为来得及说话,便被舒临枫打断:“不行,这万万不可,若是你非要嫁给他,就从我尸体上踏过去!”
舒洺冷笑:“你从未尽到父亲的责任,我妹妹的婚事与你何干,我们只是来知会你一声,你同不同意根本没在我们的考虑范围之内。”
澹台羽听他语气凌厉,甚是惶恐,连忙跪了下来,说道:“师父,我是真心想娶沅沅的,还请师父成全。”
舒临枫默然不语,过了良久,长长叹了口气,目光黯然:“冤孽啊……羽儿你和沅儿其实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妹……你是是我的儿子啊”
“不……这不可能!”澹台羽厉声道,额上渗出了冷汗,他恨恨的盯着舒临枫,却觉得周遭景物都在离他远去,眼前渐渐被一团黑暗取代。
他双膝发颤,仿佛只有用手撑在地上,才不会跌倒。
舒洺冷笑一声:“当初你在外面的私生子就是澹台羽吧,母亲疯魔之后,口口声声念叨着她卖入妓院的女人和小孩想必就是他和他的母亲,只可惜你被母亲施下了幻术,忘记一切,什么都做不了,甚至是亲手将她卖入了妓院。”
舒沅后退一步,喃喃说道:“怎么可能呢?”原来害他母亲沦为妓女竟然是她的母亲,而且两人竟然是兄妹。这让她如何面对他,比两人有着血缘更可怕的是,她的母亲才是真正伤害他的人。
她泪眼模糊的瞪了舒临枫一眼,转身跑了出去。
澹台羽见她离开,仿佛她要永远的离开自己,心脏传来钻心的疼痛,忙不迭站了起来,追了出去。
舒洺望着两人远去的背影,眸里闪过一丝痛色,说道:“你的报应终究还是落在我们的身上。”

一啪解千愁(微h)
长乐:感觉突然没了灵感。。。。。。。或许只能写肉了
澹台羽从背后抱住她,面上泛出一丝痛苦之色,他哑着嗓子说道:“沅沅,你怎么了?”
“我怎么?你是我亲哥哥!”舒沅挣开他的怀抱,她的眸下还有未干的泪痕。
“我……”他紧张的看着她,想拉住她,可她袖子一甩,用力的躲开他,他不禁动容失声道,“我是你亲哥哥又能怎样!你是不是打算离开我去找荆逍玄!”
他一改往日温润如玉的模样,冷冷的瞧着她,目光凌厉如炬,瞧得她背生寒意。
她谁也不想找,尤其是荆逍玄,她说道:“是我母亲害得你和你娘流落青楼,你们江湖中人不是说父债子偿吗?你不恨我吗?”
“你母亲做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我的确恨你母亲,可我却恨不了你,我也不要你为你母亲犯下的错偿命,沅沅我只要和你在一起。”
他抓着她的胳膊,低低诉说着,一双斜飞入鬓的剑眉中,隐含着深深的忧郁。
舒沅却开始怀疑他对自己的感情了,澹台羽第一次见她时,就对她很好,难保这里面没有掺杂其他什么东西,可她今日非要说个明白:“我是你妹妹,你亲近我是因为我们之间的血缘在作祟,若是以后你遇到你心爱的女人,要抛弃我,我又该如何?你别忘了你爹就是这样的人!他没遇到你母亲之前,也爱我的母亲,可他遇到你母亲之后,却发觉一直以来他对我母亲只是兄妹之情!”
“我跟他不一样!”他厉声反驳道,“沅沅,我知道什么爱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况且我遇到你之前,我认识很多女子,可没有哪一个令我日思夜想,爱而不得,为什么你不相信我对你的感情!”
因为自己厌恶别人的触碰,以为她这一辈子都不可能爱上一个人,难得如此不管不顾喜欢一个人,可他却是自己的亲哥哥,还是被她母亲害惨了的亲哥哥,纵然他不怪她,不怨她,可她心底却难以过去这个坎儿。她第一次如此讨厌血缘羁绊这种东西,可她贪恋上了他的给的温暖,她不想放手。
但前世的伦理道德在折磨她,若她真和他在一起,那以后生出来的孩子会不会……
她低低说道:“若你不是我哥哥该多好啊……”
他的双手搭在她的肩上,低下头,吻去她眼角的泪水,说道:“若你不信我,大可以现在就杀了我,趁我还剩一口气的时候,我再杀了你。如果生不能做夫妻,那我们死后总可以名正言顺的在一起。”
她连连后退数十步,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澹台羽莞尔一笑,微风拂过他的鬓边的青丝,风姿如玉的男人继续说道:“若你信得过我,就与我成亲,若我以后背叛了你,你再亲手杀了我也不吃。”
舒沅摇头:“我不想杀你。”
“我知道,我也会让你永远没有这个机会杀我。”他环住她的腰身,轻轻吻着她的脸颊,“沅沅,知道你是我妹妹又如何,我只是感到震惊,却不想放手,我也不会听他的话,你也不用顾及他,我们可以走得远远的,离开大梁,去西域,去大漠。”
舒沅没有说话,她的心很乱,不敢保证什么,只是低着头,任由他不停吻着自己,计划着遥远的未来。
他捧着她低垂的脸,不安的看着她:“沅沅,你为什么不理我,还是你根本打算离开我?”
舒沅突然死死的抱住他,发疯似的咬在他的颈上,恨恨道:“我讨厌乱伦,可你非要逼我!”
“我也不喜乱伦。”脖子上钻心的疼痛让他头皮发麻,她似乎打算要掉他一块肉,他扳开她的牙齿,“可我偏偏喜欢你,你说你也喜欢我,也答应过我,会和我一直在一起的。”
“若你不要我了……沅沅我会疯掉的,我会死!”
舒沅脑子里的弦断了,怔怔的看着他,突然对他生出千百倍的浓烈的爱意,唇边泛起一丝微笑:“那我们私奔吧?”
“好。”他松了口气,抵着她的额头,目光又恢复到以往的温柔如水。
舒沅有些可惜的说道:“如果私奔的话,我还能住你的大宅子吗?”
“到时候我给你买,即使没有,我也给你修,还有金钗首饰,绫罗绸缎你想要多少有多少。”他不光要用浓郁的情谊将她拴在他的身边,还要用无数的黄金珠宝为她打造一座华贵美丽的笼子。
舒沅告诉哥哥,她要出去散散心,而澹台羽会陪着她,舒洺没有说什么,幽深的目光扫了澹台羽一眼,仿佛已经知道他们都做了些什么,可他什么也没说,只是点点头,叹道:“常回来看看我和漫漫。”
舒沅鼻子一酸又想哭,可她到底是忍住了,目送着哥哥离去,直至他消失在视野里,才躲到澹台羽怀里轻声抽泣。
他们去了西域,那有着一望无际的草坪,巍峨圣洁的雪山。夕阳的云烟,如血泛着醉人的红,苍凉美丽。
舒沅躺在床上,刚闭上眼睛,澹台羽就凑了过来,他含住她的唇,舌尖在她的唇上滑动舔弄。
算算日子,他已有两个月没有碰她了,不是他不愿意,而是舒沅不肯,他每一次求欢,都被她狠狠的拒绝,她没有他强大的心理承受能力,纵然她喜欢他,可是仍需要段时间来消化适应。
他的手指伸进她的花穴里,轻轻的搅动,指腹摩擦着肉壁,她很快就有了反应,下体的蜜液打湿了他的手指,她的双腿夹着他的手腕,慢慢的磨蹭着,矫情了两个月,也远离了规矩颇多的中原,她也实在想他的很。
澹台松开被他吮的红润的唇,在她的脸上吐出灼热的气息:“今晚可以吗?”
“可以……”
他迅速脱掉两人的衣服,赤裸裸的压覆在她白嫩的身子上,大掌捏着她的软嫩的椒乳,在她的脖颈上留下一连串湿漉漉的红痕,肉棒狠狠的插了进去,迫不及待的动了起来,他旱的太久,每天晚上肉棒都胀的生疼。
他捣了将近数十下,才慢下节奏,沉稳有力的撞击着她的花心,大掌不停的在她身上揉搓,握着她的柔荑,放在口里,沿着她一根根修长的手指又舔又亲。
舒沅的手指上沾满了他的口水,她有些嫌恶的在他身上擦了擦,柔声警告他:“不许舔我。”
“那这样可以吗?”他抽出肉棒,扳开她的双腿,将脑袋埋进她淫靡多水的花穴口,狡猾的舌头在她的腿间舔弄的啧啧有声。
舒沅嘤咛一声,紧致的花穴里像是突然钻进一根羽毛,挠的她整个人都软了下来。

啪啪啪啪(h)
“啊……羽……不要……”舒沅捂住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发出颤抖的求饶声,身子却像条缺水的鱼儿不停的扭动。
花瓣被他含在嘴里来回舔弄,舌尖重重的刮弄她敏感突起的花蒂,她双手紧紧抓着身下的被褥,花穴上温热的触感寄予她源源不断的快感,令她神魂荡漾。
舌头比肉棒更加灵活敏捷,它能不断的舔弄她的敏感点,随意的掌握力道,吸食她花穴里渗出来的蜜液,他的唇间发淫靡的“啧啧”声响,她被这快感弄的欲仙欲死,不但没有纾解她的欲望,下体反而更加空虚搔痒。
“别……别舔了!”她一个反扑把他压在身下,在他的薄唇上吸弄起来,两人的津液沿着他性感的嘴角缓缓滑落。
澹台羽今夜似乎有些粗暴,他几乎是在撕咬她的唇舌,将她咬伤后,还紧紧搂着她的背脊不让她逃离,他舔着她唇上的伤口,此刻的动作又是无比的温柔。
“羽……疼……”舒沅嘤咛一声,偏过头去,将自己的唇从他的唇下抽出来,眼神迷离略带雾气的看着他。
“对不起……我今晚有些害怕……”他委屈的说道,自责的抚上她的伤口,捧着她的头继续吻了下去。
舒沅知道这些天自己对他有些冷漠,她今晚也想好好的补偿他,握住他硬挺肿胀的肉棒重重揉捏,指腹绕着他的龟棱研磨,用指腹在龟头的铃口轻轻揉搓。
“啊……哈……”他喘着粗气,炙热的眼神牢牢困住她,顺从的躺在她的身下,任由她玩弄自己的肉棒。
“想要吗?”另一只手滑向他的胸膛,揉捏着他暗红的茱萸,手中的力道却缓缓加重,她甚至能感觉到灼热的肉棒在她的手心里颤了颤。
她根本是在折磨他,她只顾揉着他肉棒的柱身,可他希望她含住他的龟头,吸弄他,肉棒上任何的部位都渴望被她抚摸,欲火烧的愈来愈旺,澹台羽忍不住乞求的说道:“沅沅……快给我!”
“好好……”舒沅满口答应着,却好奇的捏着他两颗卵蛋,用手指弹了弹,他浑身一震,一股强劲的电流从他的跨间瞬间传至他的脑海,眼前白光闪光,他用力的缩着臀,用大腿夹住她的手指不允许她再乱动。
他再也忍不住将她压在身下,大掌略微粗鲁的揉捏她粉嫩的娇躯,薄唇动情的吻着她的额头,眉眼,沿着她颈部优美的曲线,密密匝匝啃舐起她的锁骨。
他扳开她修长的双腿搭在自己的臂弯,肉棒狠狠的顶入小穴,粗暴的插弄起来。
舒沅舒服的眯着眼睛,花心深处被巨物快速的摩擦搅动,水声在肉穴内叽咕作响。
澹台羽低下头,含住她乳上的一株红梅用舌尖挑逗,胸上传来的酥麻快感,令她忍不住躬着背,将红梅更深的送进了他的口中。
“重……重点……”
澹台羽依言加快了速度猛烈撞击着她的花心,花穴急促的收缩,麻痒沿着尾椎蔓延至背脊,舒沅低喘一声,抱住他的脑袋:“错……错了……我想让你……让你……”
她突然有点不好意思说下去了。
在他勇猛的顶撞下,紧致湿热的花穴含着他的肉棒,里面的肉壁饥渴的挤压着他,他放缓了速度,挑起她的下巴,低低说道:“让我什么……”
她闭上眼睛,抓着他的手来到自己的椒乳上,羞怯的说道:“想让你弄下它……”
他笑了起来,弯弯的眉眼如春风拂面。
他的双手抚摸着她白嫩的椒乳,绵软的触感可以让他挤压成各种形状,舒沅舒服的闭上眼睛,只有唇齿之间溢出几声欢愉的嘤咛。
他跪坐起来,大掌抓着她的腰肢,将她的花穴抬高,重重按在自己的跨间,花穴内的肉棒势如破竹,顶进了紧闭的子宫口。
“啊……”舒沅似是痛苦的咬住嘴唇,手指紧紧抠着身下的褥子,他抓着她的腰肢,力道一下比一下重,在“啪啪啪”的肉体拍打声中,顺着肉棒流出来的蜜液两人的私处浸染的格外湿润。
“沅沅……嗯……爽不爽……”他健臀急促的收缩,蛮横的在她的花穴里横冲直撞,花瓣被他的肉棒撑到极致,粗硬的毛发在她敏感的阴蒂上刮弄,让她的全身颤抖不停。
“嗯……啊……”舒沅眼神迷离的望着他,樱粉的舌尖舔了舔自己的下唇,两个人明明是亲兄妹,但却对彼此的身体喜欢的不得了。
“沅沅,我喜欢你……爱你……”男子在她的耳边动情的诉说他的恋慕和迷恋,他想干她一辈子,让自己的亲妹妹生下他的孩子。
“嗯……够了……够了……”雪臀悬空,不同于躺在床上被他肏干,肉棒激烈的搅动花穴内的敏感点,快感积累到一定境界,更强烈的东西似要爆发出来。
“想泄了吗?别急……等我一起……”他低吼着,精瘦的腰身猛烈的撞击她的花心深处,花瓣上堆积着他捣出来的白沫。
他不禁咬紧牙关,律动的频率愈发加快,肉棒下的囊袋拍打着红肿的花瓣。
舒沅什么也做不了,只能默默感受他在自己身体里的冲撞,雪团似的椒乳在他的顶弄下上下晃动,她星眸半眯,卷翘的睫毛微微颤抖。
“沅沅,这些日子你为什么不让我碰你……你还在介怀我是你哥哥吗?”他低哑的嗓音委屈的责怪他,但身下的动作却一次比一次激烈粗暴,每一下都插进了她花心深处,在子宫口研磨。
私处的蜜液如一条极细的银丝沿着舒沅的股沟缓缓滴落在棉被上,他在花心深处重重的的一顶,娇躯随之颤抖,健臀压在花瓣上,似要将囊袋也肏了进去。
“啊……是……是又怎样,既是你是哥哥……可我还是……还是想要你……”她低喃出声,在情欲的折磨下,不知不觉说出了心里话。
澹台羽心中的石头落下,这两个月他没有哪一刻不在怀疑她对自己的感情,绷紧健臀,不断的加快速度在她体内插入抽出,突然长啸一声,绷直了背脊,龟头顶入子宫口,一股腥浓灼热的白液从铃口喷洒出,灌进了她的子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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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沅醒来的时候,房间里早已没了澹台羽的踪影,可能出去采买了,她昨天跟他说过想在这片辽阔壮丽的地方安家。
全身软绵无力,她又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慢吞吞的穿好衣裳,屏风的间隙后似是有一个人影,她以为是澹台羽回来了,绕过去一瞧。却是一个身着黑衣,宽肩窄腰,挺直又孤寂的背影。
荆逍玄……
舒沅脑子在看到他的一刹那就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只得怔怔的望着他,他缓缓转过身子了,剑眉紧皱,手中把玩着她的药瓶,幽幽说道:“你的丹药快要吃完了。”
“你把澹台羽怎么样了!”舒沅厉声质问道。
“他不过是出去了,还并不知道我来了,我来是给你送药的。”他勾唇冷冷一笑,“但每次见你,你总能惹我生气,见到我的第一面不问我这些日子过得好不好,竟然去问那个野男人的下落。”
“他不是野男人!”
“是谁都不重要,他是你亲哥哥,你不照样也让他干吗?”他双目隐隐泛出一丝红光,嘴里的话更加恶毒,“真是不知廉耻。”
“你你闭嘴!”舒沅的胸脯急剧起伏着,他怎会知道她和澹台羽的关系?
“怕了?怕别人知道你们是一对狗男女?”他冷笑一声,攥住她的手腕,连拖带拽的把她拉到了客栈外。
舒沅的手腕快要被他扭断,根本挣脱不掉他,只得被动的跟着他往外走,可惜客栈里一个人影也没有,她想呼救都是无望。
他把她抱上一匹高大健壮的马匹上,利落的翻身坐到了她的身后,单手环住她的腰肢,一手掌控缰绳,大马嘶鸣一声,嗒嗒的马蹄飞驰离去。
渣乐:我觉得马震这种疯狂的事让老荆干更适合-。-

马震上(h)
荆逍玄勒马停在了一片树林里,他从背后紧紧抱住了她,把头靠在她的肩上,灼热的呼吸就喷洒在她的颈后,舒沅不会骑马,第一次骑马就策马狂奔,肉嫩的花穴硌在坚硬的马鞍上,令她的私处又疼又酸,像是被硬物硬生生的撑开。
“你放我下去。”她扳他的手,却怎么也扳不动。
“别闹了,让我好好抱你。”他有些疲倦的说道,声音低哑,抬起她的头,俯首便吻上了她的娇唇,同时另一只手游移到她绵软的椒乳上揉搓。
舒沅内心是抗拒的,可她的身体却在他的抚摸下轻轻颤抖,樱桃小口微微张开,轻喘起来,他的舌头趁机钻进她的嘴中,卷着她的软滑的小舌粗鲁急躁的吮吸。
自她离开后,荆逍玄便一直想着她,恨她遗弃诬陷自己,恨她喜欢上了澹台羽,每晚都想着将她压在身下狠狠的肏干,逼她给自己生下孩子,这种欲念无时无刻的不在折磨着他。
他飞快解开她的衣带,隔着肚兜尽情的揉捏她的椒乳,一阵揉捏之后,这一对儿乳儿更加饱满,乳尖儿骄傲的挺立绽放,将肚兜撑的鼓鼓的,似要撑破这层薄薄的锦缎。
舒沅虽是讨厌他,可他调情的手法高超老练,他每一个动作都令她身心荡漾,身子渐渐火热起来。
她低低的喘息着,在荆逍玄听起来,却是无比的娇媚,他舔舐着她的唇,说道:“无论你多厌恶我,可你的身子却很喜欢我,不是吗?”
舒沅轻喘一声,被他抚弄的脸颊绯红,压低嗓子说道:“是又如何,反正我不会喜欢你。”
“没关系,我喜欢你就够了。”他心下酸楚,将她的身子转了个方向,正对着他坐在马背上,他解开她的肚兜,含住她挺翘的乳尖用力一吸,她惊呼一声,身子像无骨的鱼儿立刻软倒在他的怀里,他的舌头大力吸弄着她的肿胀乳尖儿,又舔又刮,舌头舔弄她粉红的乳晕,似要将软白乳肉吃进嘴里。
舒沅紧紧咬着牙关,不敢泄出妩媚的娇喘,可身下早就春水粼粼,甚至沁透了丝薄的亵裤。
舒沅忍不住怒吼道:“荆逍玄,你真不要脸!竟敢……竟敢……”
荆逍玄发现了她的异样,他拨弄着她的私处,在那一滩湿透的水渍那画着圈圈,笑道:“我有什么不敢的,倒是你想要了?嗯?”
舒沅不肯说话,索性闭上眼睛任由他在自己的私处抚摸,他撕开她的亵裤,将手指插进一根,不紧不慢的来回进出,每一下都是隔靴搔痒,丝毫没有缓解她内心的躁动,花穴深处不断有水流了出来,不一会儿就打湿了他半边手掌。
他吻着她的侧脸,低哑的说道:“流了这么多水,你不说话莫不是心虚?”
“心虚又如何!你无不无聊!”舒沅睁开眼睛,瞪了他一眼,动情后的她媚眼如丝,水光迷蒙,激的荆逍玄差点狼性大发。
荆逍玄痴迷的抚摸着她娇艳的娇躯,晶莹如玉的双乳,平滑的小腹,细柳的腰不堪一握,粉嫩的乳尖儿等着他去采摘,诱的他欲火中烧,他迫不及待的把她两条雪白修长的大腿大大地分开,对着中间粉红的穴口,然后用力一刺,便直没入她的体内,舒沅娇吟一声,无限的快感如排山倒海般向她袭来,在他的顶弄下倒在了马背上。
荆逍玄将她死死摁在马背上,便是一阵狂风暴风般的插弄,舒沅仰躺在马背上,双腿无力的垂下,娇嫩的花心被迫承受着他一次又一次凶猛冲撞,二人光天化日下,便在小树林里大肏大干起来,她又羞又臊,窘迫中夹杂着快感,被他干的神智涣散,一点反击的余地也没有。
他抓着她的腰肢,下身不断的挺动,一边俯下身亲吻舒沅挺翘粉嫩的乳尖儿,含在嘴里又吸又咬,她扭动着娇躯下意识想躲开他的亲吻,可她的腰被攥的死死,无论她怎么扭,他的舌头总能如影随形,吸的她呻吟不断,啪啪的肉体拍不绝如缕,在幽谧的树林里远远望去真的是淫靡之极。舒沅羞愤羞怒欲死,但身体软软的却是无法移动,只能眼睁睁看着荆逍玄那根紫黑色的肉棒尽情地奸淫自己。
“嗯……你个坏人……无耻之徒……呜……放开我……不要脸……”
舒沅断断续续的骂着,软软糯糯的声音既像是呻吟又像是撒娇,荆逍玄听得兴奋不已,抽插的速度越来快,力道越来越重,更是将舒沅在马背上干得汁水泛滥,双颊嫣红,一时间,啪啪肉体的撞击声,舒沅低低的呻吟咒骂声,在树林里盘旋回响。
他似是还不满足,在她的乳尖儿上狠狠咬了一口,挥动缰绳,骏马沿着羊肠小道,小跑起来。
骏马小跑在崎岖的小路上,一路上都是崎岖蜿蜒的石子路,剧烈的上下颠簸,让肉棒不停的戳在花穴内的敏感点上。
舒沅突然惊呼出声:“啊……”,全身一阵剧烈的颤抖,花穴内连续不断地痉挛着,体内的快感似已要到达了顶峰,花穴的蜜液如瀑倾斜而下,浇灌在狰狞的龟头上。
等她无回过神看向他时,正发现荆逍玄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想到自己光天化日下被他在马背上干的的潮吹,又气又怒,恨不得把他踢下马,再踩上几脚泄愤,她恼怒的想抓他的脸,手臂一酸,只抓到了他结实的胸肌。

马震下(h)
“啊……”荆逍玄低喘一声,胸前被她捏了一把,肉棒仿佛突然收到了刺激,在她的体内胀的更大。他的脸上情欲和迷乱交织在一起,古铜色的肌肤微微有薄汗渗出,嘴唇微微张开,喉结上下起伏着,唇齿间溢出他性感低哑的喘息声。
他勒马停了一会儿,平复躁动的欲望,便挥动缰绳,驾马飞驰。他不需要挺动,只需要搂紧她的腰肢不让她掉下马去,借助骏马的颠簸便开始大起大落地抽插起来,几乎每下都顶到了舒沅的花心深处,龟头撞在她紧闭的子宫口,让她都不由浑身一颤,红唇微启,低低呻吟,秀美紧蹙,星眸紧闭,睫毛轻轻颤动,似是痛苦又是愉悦。
“啊……不要了……停……停下……”一对儿丰软的椒乳不住的晃动,樱粉色的乳尖儿如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在风中摇曳绽放,舒沅的双手紧紧抠抓着他的双臂,嘴里喃喃的喊叫着。
马儿小跑了几百米远,还不到一炷香的时间,舒沅早就被他干的细汗涔涔,双颊绯红。她抑制不住地发出极大的呻吟,无与伦比的快感向她袭来,她的头在马脖子上不住的摇摆,绾好的发髻早就散开,发簪也不知掉到了何处。
随着荆逍玄的肉棒抽插顶弄,舒沅娇慵无力地瘫软在马背上,粗硬的肉棒深深嵌在她的身体内,让她娇喘呻吟,乌黑秀丽的青丝迎风舞动,透着妖异而美丽,身体因情动而散发出来馨香宛如一朵隐匿世外的深谷幽兰,散发着芬芳的气息,令他迷醉臣服。
不停的颠簸令她的身体一次又一次的跃动起伏,他握着她的腰肢把掉出来的半截肉棒送进她的身体里,每一次的冲击都凶狠有力,在快感袭来的时候,她难耐的仰着修长的脖子,一口咬住飘来的一缕青丝,压下自己娇媚的呻吟。
眼前乱晃的雪团看的他眼前一热,荆逍玄松开握住缰绳的那支手,转而握住她娇嫩的雪团,尽情的搓捏揉弄。两人的私处撞到一起,嘚嘚马蹄声中交织着肉体的拍打声。
高潮一波接着一波。强烈的快感冲击得她不停的呻吟,咬着青丝的小嘴娇哼出声,喘息越来越重,花穴在肉棒的肏干下出无法控制的抽搐紧缩,浑身突然战栗,涌出一大股蜜液,随着他的抽插流到马鞍上,荆逍玄见她大泄了,敏感的肉茎传来前所未有的电击似酥爽快感,搂着她的腰肢加快了顶弄动作。
他莽喝一声,粗鲁蛮横地顶弄着她的小穴儿,将全部的力量集中到腰胯处,似像在对付仇敌一般的疯狂撞击起来,隐藏在内心的嫉妒愤恨全都倾泻出来,对她狂插猛抽、长驱直入撞进了她的子宫口里。
豆大的汗水源源不断地滴落在她白皙如玉的娇躯上,他在马上尽情地抽动着,双手紧捏着舒沅弹跳的椒乳,他低哑的粗喊着:“干死你……干死你……”
一声声骄矜的低喘,不断的从她的唇齿间流溢,舒沅被他肏哭了起来,每一次呻吟拖着浓浓的哭腔,泪珠子从她的眼角滑落,双手紧紧抓着他手臂,因为腰肢被他的捏出了淤青。
她一哭,荆逍玄就更想肏她,她被澹台羽肏的时候就没哭过,他一肏她,哭得比谁都伤心。
他一次次用力的顶入,舒沅的花穴就跟着颤抖,花穴里早就被他肏的不成样子了,连花瓣口又湿又滑,每次撞进去都带着淫靡的响声……
湿润紧致的花心,层峦叠嶂的嫩肉紧紧吮吸着他的肉棒,生怕它跑了似的,也不停地挤压研磨着他敏感的龟头和柱身,荆逍玄干她的时候,身体总是能让他感受到至高无上的快乐,令他飘飘欲仙,他挺腰摆臀,借着马背上的力道不住地插进她的花心。
舒沅咬着青丝,根本发不出完整的句子,只是不停的哼哼,用手指挠他,表达自己的愉悦。
荆逍玄低吼道:“我干你干的舒服还是澹台羽干的你舒服?”
这句话把舒沅从崩溃的神智边缘拉了回来,她羞愤欲死,可她不得不承认经验老到的荆逍玄的确更令他快乐,可她若是说出来却觉得自己背叛了澹台羽,她索性闭目不语,装成一只鸵鸟。
荆逍玄恨恨的瞪着她,鹰眸中复杂难辨,她总是这样激怒他,逼得两人之间相互折磨,他深吸一口气说道:“我会让你开口求我的。”
荆逍玄盯着她如玉脱俗的容貌,爱惜的亲吻了她的粉唇,双腿狠狠夹了一下马肚子,骏马撒欢跑的更欢,同时他的腰身猛地向前一挺,将他那根粗壮的肉棒凶悍地插干下去,只听舒沅“啊”的一声尖叫,手指抠进了他的皮肉里,平滑的小腹颤抖数十下,睁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含泪控诉的看着他。
荆逍玄不去看她的眼神,对着她湿润的花穴又是几下凶猛的顶撞。
花穴里又痛又麻,异于常人尺寸的肉棒在花穴里尽情的搅动,她忍不住蜷着脚趾,享受极致的高潮。
荆逍玄收紧缰绳,马儿缓缓停住,他俯身动情的舔吻她的脸颊,黏腻的亲吻如雨点般落在她的颈上,胸上,贪婪闻着她身上醉人的芳香,勾着她的舌头夺食她嘴里的蜜液,吞吃入腹。
他抬着她的腰枝配合自己的抽插,用强烈的交合来表达自己不满的情绪,每一声撞击都发出叽咕叽咕的淫靡水声。他单单觉得这样顶弄还不过瘾,将她瘫软的身子抱了起来,大掌将她的腰肢禁锢在掌心,健臀如急风骤雨一般疯狂的顶弄,舒沅赤裸的椒乳与他健硕的胸膛紧密相贴,她手臂挽着他的脖颈,脑袋无力的垂倒在他的颈弯处。
舒沅受不了他如此强烈的顶弄,张嘴一口咬住他裸露在外的脖子。
舒沅的咬人的时候可没想着疼惜他,脖子传来的剧痛差点让他射了出来,他索性抱着她转了一个方向,让她背对着自己趴在马背上,挺翘的雪臀娇艳欲滴,他用手把玩一会儿,扶着肉棒深插了进去。
“啊……爽不爽……嗯?”荆逍玄吼着,加快了抽插的速度和力道,下体发出肉体相撞的啪啪声,加上性器摩擦发出的“叽咕叽咕”淫靡之音,听起来越发令人血脉贲张。
他觉得很热,血管热的快要炸裂开来,他脱下衣裳,与她赤裸相对,用胸肌摩擦她的肤如胜雪的背脊。
“嗯……啊……”舒沅不停的呻吟着,荆逍玄狂乱的肏弄已经让她彻底失控了,她顺从的趴在马背上,骏马粗糙的毛发刮着她娇嫩的乳房,像是粗鲁的抚摸,令人酥酥麻麻。
荆逍玄握着她的腰肢,不断加深顶弄,健臀宛如打桩一样不知疲倦重重刺入又抽出,他眼前只有马背上雪白的娇躯,什么也看不见了。
荆逍玄把她抱下马的时候,舒沅两腿被他干的都合不拢了,只得分开站立着,没站一会儿,又软到在草地上,全身就跟没长骨头似的。
他不得不把她抱起来,双臂抬着她两条腿儿把她挤靠在树上,硕大的肉棒比铁棍还要硬,顺着流着蜜液的花穴口,狠狠地刺入。
舒沅的衣裳除了前襟大敞,肚兜被扯了下来,树皮摩擦她背脊的时候还隔着几层衣物,她除了被老树皮咯着以外,没有任何不适,索性闭上眼睛感受荆逍玄粗大的肉棒在她体内抽动。
她绝美的脸上犹有泪痕,荆逍玄舔咬着她修长的脖颈,留下一道道濡湿的红痕,最后,他想亲她的嘴,舒沅怎么躲也躲不掉,只得在他舌头的舔弄下,张开唇,让两人的唇舌不得已纠缠在一起,你咬我,我咬你,就犹如两人孩子气一般相互折磨。
舒沅此刻脑子里早已忘却了她讨厌他事实,在他的身下彻底的放纵了自己,两人的汁水融合在一起,宛如交缠的两人沉溺在这刺激的交合中。
同时荆逍玄也越来越兴奋,不断挺动健臀撞击着她的花心,舒沅的呻吟都被堵在了两人的唇齿间,雪白细腻的手臂环绕着他健硕的肩膀,肉棒的插弄让她的的臀肉不住的紧缩,舒沅只觉得酣畅淋漓的快感向她袭来。
她低低呻吟着,声线本来就柔美,沉迷于情事的她此时听起来更令夺人心魄,欲罢不能。
当荆逍玄将肉棒顶进了子宫口的时候,一股电流从他的后腰直线向上,麻痹了他所有的神经。
他抱着她的双腿剧烈的抖动起来,牙齿狠狠撕咬她的唇舌,精关一松,灼热的阳精像水枪一样射了出来,两个人的神经在身体的颤抖中同时达到了高潮……

三人同行
打开酒囊的筛子,荆逍玄将囊中的清酒一饮而尽,几滴透明的清酒从囊中溅出,溅在他的黑衫上,形成深墨色的圆点。
舒沅抿了抿唇问道:“你来只是给我送解药的吗?”
“这个借口你信吗?”他淡淡的说道,目光复杂而又冰冷。
“其实我很感激上次我病重你救了我,我不该那样对你的……对不起。”舒沅念及她污蔑他,诋毁他,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心中亦是起伏不定。
“我知道你恨我,可我不知道你竟是这般讨厌我。”他沉默良久,缓缓吐出一口浊气,“但我却对你恨不起来,无论你怎么做,最先犯错的总是我。”
“你……”
“我来找你其实是有一个原因,上次你病重并不是偶然,有人告诉我,你是迷谷舒氏,拥有幻术的舒氏一族的曾是前朝平定天下的大功臣,而你与生俱来的幻术能力逐渐增强,但你并未修习幻术,掌控不了它的强大,因此它在吞噬你,我只能压制一时,却不能保你一时平安,跟踪你的人告诉我,你找到了你的父亲,我想他或许知道有解救你的法子,为此我特地去找了你的父亲,他交给我了我一本他亲手纂写的手札。”
舒沅随之一愕,心中涌起千万股思潮,虽然他蛮横霸道,但他的确事事为她着想,不由低低说道:“我……谢……谢谢你……”
他浓眉一扬,转瞬平复,说道:“若你有不懂之处,可以找我,虽然我不会幻术,可这一路上我也将手札研透的七七八八,你父亲也告诉过我里面的精髓奥义。”
“你不带我走吗?”她诧异的说道。
“你可愿意跟我走?”
舒沅低头不语。
他兀自冷笑一声:“我知道我现在斗不过澹台羽,明明是我把你带出来的,为什么你会选择他!他还是你亲哥哥!”
“我也不知道,可我控制不住我自己。”
他将酒囊捏的粉碎,手背青筋暴凸,随后沉默良久,叹了口气,语气轻柔起来:“我不会逼你,也不会抓你,以往的事我们一笔勾销好吗?我也想在大漠安家,你不能赶我走。”
她心中惊疑不定,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面上却不露丝毫神色,说道:“我不会赶你走,你想在哪这是你的自由。”
他放声大笑,最后冷冷的说道:“我送你回去。”
她跟着荆逍玄回到客栈的时候,澹台羽在客栈外的石阶上静静的望着他们。只见他目光冷凝,双眉忽而紧蹙,忽而舒展,目中未知的光芒,闪烁不定。
最终他嘴角泛起一丝惯有的温柔淡笑,对舒沅道:“沅沅,到我这来。”
舒沅抱着手札一路小跑过去,安静的立在他身侧。
澹台羽替她擦去她脸上的一点灰尘,柔声说道:“在这等我一会儿。”
“你要去哪?”她抓紧他的衣袖。
“不用担心,我有事要和荆兄商谈。”
荆逍玄朝舒沅冷然道落一句:“你就这么怕我欺负你的哥哥?”
他加重了“哥哥”两个字,令澹台羽脸上泛白,眸色冷然,他扬声不悦道:“我们去湖边。”
荆逍玄双臂环抱于胸,脸上浮起一抹讽意十足的笑容:“这些日子舒沅对你投怀送抱,你很快活吧。”
语音刚落,他笑容突地一敛,目光冷冷地落在他身上,一字一句地缓缓说道:“但是你从我身上偷走的东西,我迟早是要抢回来的。”话声清冷,句句惊心。

哥哥的忍让
斜阳隐去,暮色静静的笼罩在漫无人际的街道上,舒沅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花,坐在门槛上翻阅着手札。
她试着在左手凝聚成一团白雾,往往坚持不过三秒,转瞬烟消云散。
澹台羽拍了拍她的肩膀,笑着安慰道:“别灰心,你已经可以聚气了。”
“可这有什么用,看起来好假,什么用处也没有。”努力学了三个月,她还是只会聚成一团白气。
“若你想学的更快,可以来找我。”荆逍玄倚在墙上,懒洋洋的说道。
澹台羽笑容骤停,目光一闪,眉峰微蹙,冷冷审视着他,沉声道:“你又来干什么?”
“我不过是来看看她练的如何,三个月了果然一点长进也没有。”他低低一笑,轻叹一声。
舒沅双颊微红,即使知道他说的是事实,仍是恨恨的瞪了荆逍玄一眼:“多事。”
“舒沅,若是你哥哥帮不了你,你大可以来找我,我说过的,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他嘴角带着淡淡的笑容,含沙射影的暗示她。
“不稀罕。”舒沅牵着澹台羽的手,“啪”的一声,重重关上了房门。
荆逍玄瞪着他们十指紧扣的双手,笑容渐敛,脸上倨傲的神采凝成深寒,他莽哼一声,大步离去。
澹台羽眉心微动,柔声说道:“沅沅,若你真的想练就幻术,找他未必不可。”
“我可不想跟他有什么瓜葛。”她厌烦的蹙眉,即使她不喜欢他,可她的身体却抵御不了他对自己的求欢,每每无力的臣服在他的身下淫词浪吟,而她如今已有了澹台羽,不想再像上次树林里那样背叛他了。
“可是沅沅你病不能等了,荆逍玄说了那日的草药只能暂时压制住你的病情,若你再不学会……”他何尝不愿意荆逍玄靠近她,即使知道他的每一次探访都掩饰不了他对她的觊觎,可他却不敢因为自己的私心禁止两人见面。
那日他们私下相处的时候,荆逍玄不容违抗的说道:“除了她哥哥和她父亲,现在也只有我能帮她,如今天高地远,你又怎么能保证她的安危去找她的亲人。”
“你会眼睁睁的看着她死吗?”
“既然我得不到,别人也别想得到。”
“所以你有要求。”澹台羽目光飘向远处,幽幽说道,满嘴的苦涩。
“当然有要求,我要单独教她,每日傍晚的时候,让她来我这里。”
澹台羽听到这话,全身肌肉紧绷,身形挺得笔直,双眉一扬,星眸中卷起激烈暗流,压低声音和怒火:“单独?你要对她做什么?”
“她是我妻子,我们交合你也要看吗?”他讽刺的望着他。
指甲嵌进肉里,他拼了命的在忍:“我不会再让你伤害她。”
“凭什么?因为你是她哥哥吗?你是她哥哥不照样也干了她吗?”荆逍玄笑了,眸底的冷意凉到了骨子里。
澹台羽愣了一下,他握紧拳头,转身反击,狠狠打在了荆逍玄的脸上,将他整个人撞在了身后的大树上。
澹台羽恨极了哥哥这个身份,恨不得杀掉所有知道秘密的人。
荆逍玄转手反击,拳风阵阵直扫他的脸面,他也同样的想杀了他,将他沉进这湖底,永生永世不得翻身:“你竟然敢碰她!她是你妹妹你竟然也下得去手!”
“当初她救了你出谷,你不也照样强暴了她吗?”澹台羽一拳一脚的扫向他,怒火烧的他五脏六腑呛的发疼。
“我爱她,我给她妻子的名分,你又能给她什么?”
“她跟我在一起,就不会需要这些无用的东西。”
两人没有动用内力,像未开化的野兽一样近身搏斗,一拳一脚打在身上令两人双目赤红,荆逍玄掐着他的脖子把他摁在草地上:“若你不是她哥哥,我会真的杀了你。”
“荆逍玄现在你又算什么东西!她根本不爱你!她只爱我!”澹台羽一脚踢向他的腹部,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而起,扣住他的手腕把他锁在树上。
“那你又算什么东西?”荆逍玄鄙夷的说道,“你母亲勾引了舒沅的父亲,而你又勾走了兄弟的女人,你们母子两个果然是一丘之貉,不是什么好东西,什么肮脏的事都干的出来。”
澹台羽被人踩到了痛脚,他被凌辱没有关系,但他不能容忍自己的母亲被他诬骂,他低吼一声,与荆逍玄厮打在一起,打得难舍难分,两个人的脸上都挂了彩,眼角和下巴都有浓重的淤青。
但澹台羽到底没有把他打死,打残,他不敢拿舒沅的命去赌。
如今因为他的暗恨嫉妒,私自将舒沅留在身边三个月了,可她的幻术依旧毫无起色,他怕,他不能再等了,无论他心有多痛,多不平,他也不能再这样任性下去,若舒沅死了,那他所坚持的一切毫无意义。
舒沅叹了口气,揉揉紧皱的眉心:“我何尝不知道我那个怪病,不过我为什么要每天傍晚去找他,你还这般放心,不和我一起去……”
他脸色惨白,低低说道:“练习幻术,不能有旁人打扰的。”
舒沅怪异的看着他,心下升起一股忧虑:“为什么我总感觉你要离开我……”
“瞎说什么!”他将她一把抱在怀里,骤然吻住她的眉眼,沙哑道,“答应我,若是荆逍玄想欺负你,你就叫出来,我就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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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沅第二日傍晚的时候,如约来到荆逍玄的院子,他彬彬有礼的打开门,端的一派正人君子作风,连她的头发丝也不碰,只是耐心的讲解,后半夜的时候,舒沅终于幻化出了一根狗尾巴草。
她伸展酸痛的肩背,打了个秀气的呵欠,说道:“多谢了。”起身便想往外走。
荆逍玄突然说道:“不再坐坐吗?”
她摇摇头:“困了,要回去睡觉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他目光暗沉的盯着她,犹如捕食的野兽沉稳狠准,他猿臂一扬,将她卷进怀中,吻上她莹白细腻的脖颈,不顾她的推拒搂着她的背脊将她死死按在自己的怀里,他在她的脸上喷洒着灼湿的热气,低哑的说道:“舒沅……我又可以抱抱你了……”

完结(一)
舒沅见自己挣扎无用,突然朗声道:“荆逍玄,你又想对我用强不成?”
“我只是想抱抱你……”他双眉微皱,将头依靠在她的颈窝里。
“既然抱了就赶紧松开。”她冷冷说道。
他神色未变,捏着她的下巴,淡淡说道:“你怕我啊?”
“是,我是挺怕你的。”她低低说道,“你从来不会尊重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反正你什么都做得出来,不是吗?”
荆逍玄默然无语,搂着她的力道渐渐松散,她趁机挣脱开来,快步走到门口,他突然抓住她的衣袖,低低说道:“我不会再对你动手动脚,明晚你还来行吗?”
舒沅眉心微微一皱,她还是第一次见他如此卑微恳请的模样,只不过她到底也不是石头心肠的人,更何况目前保命要紧,只得点头说道:“我会如约来这,断不会拿自己性命开玩笑。”
舒沅理了理微乱的衣衫,回头又看了他一眼,他落寞的站在那,眼神却格外锐利,他阴鸷冷冽的目光至始至终都未曾自她的身上移开。
她怔了怔,头也不回的走了。
澹台羽立即迎了上来,他神色焦急,揽过她的肩膀便往外走,说道:“他没有对你怎么样吧?”
“没有。”舒沅摇摇头。
澹台羽似乎也愣住了,似乎也不信荆逍玄会这样放过她,但他却不敢深究,他隐去眉宇间的晦涩,温柔的笑道:“这样挺好,那你明日还要去吗?”
“嗯,他似乎还挺懂这些,我能幻化出狗尾巴草了。”
澹台羽低低笑道:“你这么聪明,今晚我可要好好的奖励你。”
舒沅环住他的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当然,你要给我做好吃的,我肚子都饿了呢!”
“早就准备好了。”他将她打横抱在怀里,果然只有抱住她的时候他才是安心的,刚刚他独自守在门外的时候,差点就想这样不顾一切的冲进去。
——————————————————————————
跟着荆逍玄修习幻术不过一月的时间,现在基本能掌握七七八八了,这一日,他突然告诉她,他要离去了,再也不会出现在她的眼前。
舒沅诧异的说道:“可你才说过你要在大漠安家的啊。”
他冷哼一声,看向远处的目光越显得阴森可怕:“你心中到底是没有我的,我又何必在你的面前自讨苦吃,不过澹台羽的确对你很好,希望他不会负了你。”
“那你要去哪?”
“到处走走吧。”他神色冷凝,勉强挤出一点笑容,神色却越显得悲凉可笑。
舒沅见他能放下对她的心结,自然开心,她说道:“也好,你不是一直想去看看那些山山水水的吗?”
他突然交给她一枚玉佩,言语又十分诚恳,沉重:“若以后澹台羽欺负了你,你就拿着这块玉佩去找荀无意,他欠我一个人情,无论你提什么要求,他都会帮你。”
他强塞到她的怀里,舒沅推拒不得,只得收下:“看你这意思,以后都不会打算和我见面了。”
“你不想见到我,我就不会出现碍你的眼。”
听他这番言语,倒是挺可怜的,舒沅默默揣好玉佩,对他这个月的教导道声谢谢后,转身离去。
荆逍玄默默看着她远去的背影,但此刻在他脑海中却闪现着她清澈明亮的眸子,他失忆时那双眸子正是这样温柔的看着自己,那个时候,他渴望每天都见到她温柔的眸子,他的喜怒哀乐都会因它而变化,但现在这双眼睛看着他的时候,却是如此的陌生,明明两人这般熟悉,却又隔得无比遥远,对他是那么熟悉,却又隔得那么遥远。
细细想来,是他改变了这双眸子。
舒沅对他连毒奴的感情都所剩无几,他的欲念,他的嫉妒到头来不过是镜花水月,不过……她别想这么容易摆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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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逍玄消失已有一年,舒沅偶尔会在心底想起他,也不知道他到底去了哪,过得好不好。
直到有一天,一个僧人找到了她。
僧人已有六十,却精神矍铄,他望着舒沅微微一笑,双手合十:“姑娘可是舒施主?”
舒沅一惊:“是我,大师你有什么事?”
“贫僧空寂,来自少林。”僧人说道。
一个老和尚爬山涉水来到大漠找她所谓何事,况且她与江湖没有瓜葛,只有荆逍玄……她不由自主就想到了荆逍玄,她敛了敛心神,问道:“可是荆逍玄让大师来找我的?他出了什么事吗?”
僧人目光慈祥,含笑说道:“这不是荆盟主的意思,只是贫僧的自作主张,具体何事,施主跟我走一趟便知。”
舒沅望着澹台羽,犹疑不定的说道:“不会有诈吧?”万一和尚不是什么好人呢?
澹台羽笑道:“空寂大师是少林的主持,况且我和你一道不会出事的。”
舒沅直到见到了荆逍玄,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他的右臂被整条砍断,昏迷不醒的倒在床上,他清瘦不少,也黑了不少,一张俊容胡子拉渣,双眉紧锁,即使睡着也睡的极不安稳。
僧人长叹一声:“荆盟主是被魔教所伤,还有受了严重的内伤,至今都昏迷不醒,但他一直念叨着舒施主的名字,又迟迟不醒,贫僧实在担心他的安危,便把他带过来,希望在舒施主的照料下,能早日康复。”
澹台羽所受的震惊不必舒沅小,但仍是思及怪异,沉声道:“我听说几个月前,他接手了魔教,他自己不就是魔教教主吗?”
僧人继续解释道:“荆盟主成为教主不过是暗中监视魔教,掌握他们的一举一动,你们有所不知,几十年前,前朝灭亡的时候,前朝重臣隐姓埋名,并暗中部署,想在几十年后,羽翼丰满推翻大梁的统治。”
“当年前朝重臣曾将太子偷偷带出皇宫,但为了确保太子不被大梁追杀,那些大臣们伪造了建州荆氏夫妇的身份,太子也改姓为荆,但前朝有一位将军担心太子被贼人所害,便将自己的儿子和太子偷偷调换,荆盟主就是那个将军的儿子。”
“所以,荆逍玄不是真的太子,他潜入魔教只是为了帮助大梁灭掉魔教是吗?但他自己不也是前朝中人,为什么要帮大梁?”舒沅颇为不解。
“魔教是前朝将军所创,他去世前曾找到荆盟主,告诉了他一切,并让他以太子的身份完成复国,接回流落在外的真太子。”
澹台羽冷笑:“那个将军真是愚忠。”
舒沅忽然就有点心疼荆逍玄了,被自己的亲生父亲这般利用,活着的时候利用他为前朝太子挡刀,死了还想以他前朝余孽的身份继续利用他,难怪他最后心生怨恨,毁了他父亲创建的魔教。
舒沅好奇的问道:“大师,你怎么知道的这样清楚?”
以荆逍玄这般沉闷的个性,怎么会和大师吐露着一切。
僧人笑道:“我也是前朝中人。”

完结(二)
暮色四合。
舒沅采买回来,遇到隔壁的卡琪姑娘,卡琪不过十四岁的年纪,听说今年许配了个好人家,八月末就要出嫁了。
卡琪冲她招手,一路小跑到她的身边,气喘吁吁的说道:“月末我就要嫁人啦,沅沅你和你丈夫一定要来啊。”
舒沅点点头:“当然,你成亲可是大事,我怎么能不来,你放心,我和羽会去的。”
卡琪疑惑的说道:“只有澹台哥哥吗?那个荆大哥不也是你的丈夫吗?”
舒沅脸一红,佯嗔道:“说什么呢!他是我和羽的朋友,只不过受了伤,在我这疗伤罢了。”
“我看你平时对他这般好,澹台哥哥也和他兄弟相称,还以为你一同娶了他们两个呢!”
舒沅笑道:“女子怎么能娶两个丈夫呢!”
卡琪反驳道:“你们中原女子当然不能娶两个,可咱们关外没那么多条条框框,我还不是照样娶了索拉那家的三个兄弟吗?”
舒沅听过关外共妻习俗,但没想到能亲眼见到,她好奇的说道:“索拉一家很穷吗?”
“才不是呢!为了家庭团结和睦,况且他们兄弟三个都喜欢我,我也喜欢他们,不愿意分开。”卡琪说道索拉一家脸色晕红,褐色的眸子里闪烁着幸福的光芒。
“若你们四个人生活在一起,那他们之间不会吃醋吗?”
“当然会,所以我必须从中调解啊,这可是一门学问,我们关外女子必须掌握的技巧。”
舒沅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我先去绣嫁衣了,等到婚期将至才买到中原的面料,真是急死我了,沅沅你一定要记得来参加我的婚礼啊。”卡琪虽然在抱怨,可神色确是掩饰不了的喜悦,又一溜烟的跑回了屋里。
舒沅回到家的时候,只有荆逍玄一个人在家,院子里光线沉沉,屋顶之上晕染着一抹红霞,红如烈火,塞外的风刮的呼呼作响。
他临风负手仁立在瑰丽华美的余霞中,眉宇间隐隐有些焦急,见到她后又眉头舒展开来,似乎在等她。
他走上前来,面色在夕阳的余晖下犹如珊瑚嫣红,他用左手接过她的竹篮,轻轻说道:“出去采买怎么不叫我?”
“集市我去过多次了,不碍事的。况且你还需要休养。”
他轻轻吐露出一声叹息:“若我的伤好了,你是不是就要赶我走了。”
“你还能去哪呢?”舒沅问道,她怎么会想要赶他走。
“荆逍玄此人早在三个月前就死了,如今我没有地方可去了。”他垂首说道,竟有些无助脱力。
舒沅这人心肠软的时候最见不得他人可怜,更何况她与荆逍玄已经没有瓜葛,于是毫不犹豫的说道:“没关系,你可以住在这,反正院子大的很。”
说完她才忘了这事儿应该澹台羽商量一下,毕竟这院子是他买的。
她硬着头皮说道:“我还有些事儿要去办,先出去一下。”
不顾荆逍玄的呼喊,一路小跑到镇上的钱庄,澹台羽有些生意在那。
他见到舒沅惊讶的把她拉到身边,擦去她额上的细汗,扬声道:“怎么这般急来寻我,可是出了什么事了?”
“是我刚刚不小心应下让荆逍玄在这长住的事儿。”她瞄了一眼他的神色,见他没有皱眉,又继续说道,“你是怎么想的?”
“他想在这住就住着,我又不是养不起。”他低低笑道。
“你不生气吧?”
他故意长叹一声,道:“我能怎么办,你都应下来了,纵然我再不喜他出现在我的面前,我也不好拂了你的面子,左不过当他不存在好了,等哪家有新出售的院子,我们再搬过去。”
舒沅趴在他身上,在他的侧脸亲了一口:“我就知道羽对我最好了。”
他捏捏她的鼻子,嘴角泛起温柔的笑意,星眸剔透,深邃莫测:“知道就行,不过你总是仗着我对你的好便肆无忌惮,你照顾荆逍玄对我都冷淡许多,你说说,我们已有多少日子没有在一起亲近了。”
舒沅心中自知有愧,每晚他向自己求欢的时候,都以墙不隔音拒绝了,他们虽夜夜睡在一起,的确有一个多月未曾欢好了,凝视着他明亮的笑容,眼中的柔情似要将她淹没,她身体不自觉轻颤起来。
舒沅当然知道他想要什么,她展颜一笑,从他的大腿上滑下来,略带羞涩的在昏黄的烛光下缓缓地脱下身上的衣裙。每每脱下一件,都要承受他火热的目光,当最后一件肚兜滑落在地时,舒沅莹白妖娆的玉体展现在他的面前。
这是他的妻子,也是他的亲妹妹。
澹台羽呼吸急促,痴痴瞧着她动人的玉体,炙热的目光将她紧紧包围,令她浑身上下泛起一层浅浅的樱粉,嫣红的乳尖儿随着胸部的起伏,微微颤动着。
他也褪去身上的衣物,展露出清瘦健美的躯体,每一块肌肉的比例都无比完美协调,似乎隐藏着惊人的力量。
澹台羽伸出强有力的胳膊箍住她柔软的腰肢,肌肤相触那一刹那,电流划过脑海,舒沅娇躯微颤,软软地倒在他的怀里。
他忍不住在她的修长莹润的脖颈处舔吻,她的肌肤白腻如玉,散发着淡淡的兰花清香。一手揉捏着她挺翘浑圆的椒乳,触感柔软富有弹性,大力搓弄起来,他的嘴唇慢慢上移,含住她优美淡粉的菱唇,与她口舌交缠,啧啧有味的吮吸起来。
舒沅身体在他的撩拨下渐渐变得火热,口中不断发出勾人心魄的呻吟声,连带着小巧精致的耳垂都是一片淫靡的绯色。
澹台羽的阴茎也挺拔的翘着,他迫不及待的想塞紧她的小穴里,猛地一把拦腰抱起舒沅,把她轻轻地放在床上。分开她两条白嫩嫩的腿,下身一顶,嘶她里面还是这般紧致,他剑眉微蹙,咬紧一口银牙,剧烈的抖动起来。
舒沅在他身下顺从的躺着,不住的迎合他,娇吟阵阵,纤柔的细腰被他紧紧抓捏着,白嫩的私处在他的抽送下,囊袋一下又一下拍打而来,啪啪作响。
舒沅喜欢和澹台羽欢好,即使他的手法花样不多,也能获得肉体上的快感,更重要的是精神上的共鸣,每次欢爱都会让她沉迷其中,无法自拔。
澹台羽不断强有力的冲击着她的花心,舒沅紧紧抓着他肌肉暴突的手臂,小口微张,急促的喘息,似是不堪承受他的索求,但她雪白的双腿却紧紧勾着他的腰肢,小腹在他的顶弄下不住的扭动。澹台羽只觉得她的小穴快要将他的阳物搅断,似有无数张小嘴在吮吸着自己,极度酥麻的感觉沿着阴茎表皮一拥而上,更是刺激得他的动作愈演愈猛!
两人疯狂地交媾着,蓦然之间,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荆逍玄清冷的嗓音隔着木门传来:“澹台,舒沅在你这吗?”
舒沅捂住了嘴巴,花穴受到了惊吓剧烈的痉挛抽搐,澹台羽被她搅得浑身一怔,阴茎也抽搐抖动起来,将滚烫火热的精液射进她的体内。
他眯着眼睛,阴恻恻的瞪着门外那个人影,荆逍玄还真是阴魂不散啊。

大结局
三年后。
舒沅在林中修习幻术直至暮色降临,她踏着月色沿着羊肠小道缓缓而行,前方路口的杨树下,荆逍玄正在那等着她。
他提着食盒,脸上带着笑容,目光精准的抓住她,大步上前,与她并排走在一起。
“你修习了一天,中午也只吃了一点馒头,现在肯定饿了吧,我做了你最喜欢的馄饨。”他拉着她走到杨树下,那有一张桌子和几张老旧的木凳。
舒沅笑着接过馄饨:“还是你手艺好,不过你不必每天都来这接我,这离家又不远。”
“你生得美,万一他人起了歹心如何是好,况且澹台去中原之前曾将你托付给我好生照料,断不可以让你有一丁点闪失。”他摇摇头,朗声说道。
“你带着我送给你的镯子……”他突然说道。
她甩了甩手腕上的玉镯:“你送了我二十多个镯子,每次走镖回来都要送我东西,不是镯子就是发钗。我首饰盒都快装不下了。”
他低低笑道:“你喜欢就好。”他还留着他第一次送给她的步摇,那支用赤饮换回来的不要,她遗弃不要的东西,只是却不敢再给她了。
澹台羽去中原办事,的确将自己托付给他,可他对她却不是一般的好。她慢条斯理吃着馄饨,悠悠说道:“这三年你变了许多。”
“人都是要变的不是吗?”
她微微一笑道:“你不觉得你越来越像澹台羽了吗?”还跟他一样会装可怜。
他茫然一怔,却笑道:“你喜欢他啊……你喜欢的我会努力去改变自己……即使让我模仿他的神态,动作。”
“可是这样你值得吗?”舒沅面色一沉,冷冷说道。
“当然不值得,”他面色惨白,喃喃说道,“不过,为了你我总是做什么都愿意的。”
“荆逍玄,你不用为我改变什么,虽然你以前的确挺讨厌,可是你变成澹台羽的样子,说句不中听的,更讨厌。”
荆逍玄望着远处杨树的月下剪影,她每说一句话,影子的光芒就黯淡一分,就像他一样,无论他装的再像澹台羽,他也会因为她的一句话被打入地狱。
“其实,一开始吸引我的是你,而不是澹台羽,即使我想逃出谷找爹,但我也绝不会冒着生命危险帮一个来历不明的毒奴。”她叹了口气,希望他能恢复到本来的样子,相比之下,她还是有点怀念之前的荆逍玄,那种不可一世的傲气,还有嘴角微勾所带着的淡淡的轻蔑与嘲弄,目光中里的锐利与清冷……
“你……”他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似乎连话也说不完整了。
她收拾好碗筷,轻快的说道:“回去吧。”
三年前,他离开了那个院子,隐姓埋名去大漠当了镖师,他再也不想回到中原了,这三年里她不是个木头和傻子,他对她的好她也知道的一清二楚。
每次看见他小心翼翼的讨好自己,她的心都会被攥紧,还会疼的厉害。她很怕自己喜欢上他,可是心总是不受自己控制的,不知不觉间,她开始默默关注他,他走镖的时候会想他,担心他,她觉得自己可能喜欢上他了。
她很不想承认这个事实,这样不仅对不起澹台羽,也没脸见自己。
但澹台羽到底聪明的,他很清楚发生了什么,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或许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所以将选择权留给了她,这次他去中原,或许就是想让她好好想,做一个选择吧。
舒沅走到门口时,对他说道:“你等我一下,我有东西要给你。”
她急匆匆的跑进去,拿出一副绣着绒毛的手套塞给他:“送给你的,我做的不好,你别嫌弃,大漠苦寒,你走镖手都生冻疮了,也不好好照顾自己,我受你这么多礼物,先还一副手套吧。”
他紧紧攥着手套,沉声道:“你的意思是以后还会送我东西吗?”
舒沅挠挠头,笑道:“莫非你打算靠你一个人照顾自己吗?我平白无故受你这么多好处,是该回报了。”
她顿了顿,说道:“我以后会对你好的。”
语落,她也不等他回答,砰的一声关上了木门。她靠在门上,长叹一声,终于还是说出来呢……无论选择对还是不对,她都想跟着她的心走了。
荆逍玄站在门外傻愣了半晌,过来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她话里的含义,他低低一笑,将手套凑到嘴边轻轻摩挲,真好……她到底还是没有放弃他……没有放弃他这个残废……
澹台羽回来后,舒沅告诉他今后想照顾荆逍玄的想法,神色紧张的等着他的反应。
他面上不显,也不知是喜是怒,良久后,长叹一声:“我明白了,你心里有我们两个。”
“可我最喜欢你的。”
“我知道……”他眉宇间染上一抹愁色,有些赌气的说道,“可是我希望我在的时候不想看到他,同样,他在你身边的时候,我也不想出现在你们眼前。”
舒沅点头:“你开心怎样都好。”
他冷哼一声:“花言巧语。”他本来不想接受荆逍玄共享舒沅的,即使他知道可以让舒沅放弃他,但他却管不了她的心,罢了,只要她开心就好。兄妹乱伦总得付出代价不是吗?算了,他是认命了。
舒沅唯唯诺诺的应着,他说什么都对,心底一喜,知道这是同意了。
她转头望着屋外晴朗的蓝天,嗯……今天也是个好日子呢!
长乐有话要说:终于完结了!不容易啊!鼓励下自己,虽然不知道还有多少人还在看这篇文,这篇的确过于平淡了,只因为我想写点无关于江湖,种田,权谋的平淡小说,只有男主和女主的故事,但的确平淡的让我都有点写不下去了,而且男主们还挺糟糕的,没有男主光环,不过好歹也是完结了-。-我也不开打赏章了,留个言鼓励下我去填完别的坑吧~乐乐永远爱你们!

番外——温泉(上)
“舒沅。”
她手头的活计一顿,似乎听到了荆逍玄的声音,转过头,他的一双眼眸正凝视着自己,与他炙热的目光不期而遇。
不禁心头微动,面上绽开惊喜的笑意,她步履匆匆的走到他的身侧,抚摸着他的侧脸和干裂的唇,低低说道:“你瘦了。”
听到她关心之语,心头的暖意倏然遍布全身,他朗笑道:“我没事,只不过此番前去大漠,遇到了沙尘暴被困在洞窟几日。”
她蹙眉叹气,苦笑一声,道:“能别走镖了吗?时时刻刻让我担惊受怕。”
“等咱们有了孩子,我就不去了。”他的大掌包裹着她的柔荑,她的手是温柔的,目光也是温柔,就连她笑起来,也是满满的温柔,自知他时常令她提心吊胆,心中隐隐有些歉意,可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
“嗯……”舒沅明白荆逍玄走镖都是为了自己,她不禁抚上自己的小腹,也不知何时才能怀孕,虽然未曾避孕,可肚子却迟迟没有动静。
他拥着她,额头抵着她的:“我要给你看个好东西。”
“什么好东西?”
“我在名山偶然间发现一处温泉,那里十分隐蔽,除了我还未曾有人知道,你不是一直想泡温泉吗?”
舒沅惊呼一声,不由笑道:“好啊,容我去收拾些东西准备准备。”
此处云烟缭绕,山谷间雾气弥漫,荆逍玄单手抱着她一路起起落落,才在一处约十米宽的湖泊中停住,湖水升腾着热气,迎面飘来一股淡淡的硫磺味。
荆逍玄说道:“你在这洗,我去前面给你守着。”
舒沅敛眉不悦,拉着他的袖子:“你不和我一起吗?”
“你先洗,等你洗完我再去。”他侧过头,不愿看她的眼睛,舒沅当然清楚他在别扭些什么,他不愿意在她面前赤裸身体,让她看见肩膀处的疤痕,就连他们欢好的时候,他也不愿意脱下衣服。
舒沅脸上闪过一丝坚定,她拽着他空荡荡的袖子,望着荆逍玄,强硬的说道:“你不准走,今天我非要和你一起洗。”
他身躯一怔,低低道:“我那里很丑。”
“不丑,你就是没了脸,我也不会嫌弃。”她轻轻一笑,抱着他的腰,用脑袋蹭着他的胸膛。
“别这样……舒沅……”他挣开她的拥抱,连退三步,扭过头,不愿看着她的眼睛。
“你何时变得这般胆小怕事了?你我是夫妻,你是信不过我,还是如何?”她走到他的面前,竟发现他的面色竟有抹不开的忧郁。
“好啦,”她拉着他的手,朗声道,“我若嫌弃你,就让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他眉头一皱,恼怒的望向她,却撞进她含笑的眼眸,星眸中闪动着温柔至极的光芒,脑子一时空白,竟无法忍心拒绝她。
他叹气道:“你会害怕的。”
“刚开始见着,肯定会不习惯,但不会害怕,你总要让我习惯的。”她解开他的外衫,“我脱你衣服,你不反对吧?”
他淡淡一笑:“你后悔还来得及。”
她抓着他胸前的衣襟,往外狠狠一拉,他精壮的上半身就这样毫无保留的暴露在她的眼前,看见他肩膀处的伤疤,的确令她吃了一惊,皮肉顺着残缺的骨头陷了进去,狰狞可怖。他当时一定很痛,光是这样看着这伤口都几欲令她喘不过气来。
她直视着他的眼睛,星眸里闪着动人的光芒,突然捧住他的下巴拉向自己,轻轻的吻住他的唇,含着他温热的唇瓣,狂跳的心肺渐渐趋于平缓,过去的事情没法弥补,不过好在他还活着。
长乐有话要说:独臂男人似乎能用的体位很少呀我可怜的继子,后妈对不起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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