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书包小说网 > http://www.060209.com/ 《一枕槐安(1v1)》 第1章你是专门来找骂的?
漆黑如墨的夜,风很大。
接近午夜十二点,温城某六星级酒店门口。
不远处,一辆黑色的迈巴赫正要朝酒店门口拐去,原本坐在后座掐着眉心闭目养神的女人突然出声制止了司机的行为。
她只说了不要开进去,好几秒的时间里也没有下文。
这里不能停车,司机回头跟坐在她身边的女人对视了一眼,那女人面色为难,颇有些小心翼翼地看着身旁被长发遮住了大半的五官的女人,“乔乔,这里不能停车,时间不早了,让司机送到酒店门口我们回酒店好好休息?”
女人依旧低着头,过了将近一分钟她才抬起脸,原本托着下巴的手指顺带摇下了窗玻璃,手搭在车窗外,因为久久没有开口说话,嗓音显得沙哑,“不能停车是么?那好,我下车。”
说着,她伸手就要去推车门。
“乔乔,别任性,就几步路,干什么非要自己走过去?”
白乔拧眉,嗓音很冷,“也是,就几步路,我需要吹风清醒一下,不然我怕我会不顾影后的身份直接提把刀去杀了秦淮。”
经纪人识相地闭嘴,跟着她一起下车,扶着女人摇摇欲坠的身子连跟司机打招呼的功夫都没有。
午夜零点,酒店门口还停着一辆黑色悍马。
白乔被经纪人舒麋扶着,从头到尾都低垂着头,四周只有呼啸的风声,直到面前出现一双质地精良的黑色男士皮鞋……
她瞬间觉得自己清醒了,嘴角止不住牵起笑容。
舒麋看着仿佛突然间出现在面前的男人,在这样浓重的夜色里,男人的脸色也格外的凝重,她原本对这男人没什么感觉,但今晚之后,她真是有替白乔甩他巴掌的冲动。
“秦……”
舒麋的话还未说完,男人打断了她的话,没有看舒麋,那目光凉凉地落在了虚靠在舒麋肩头的女人身上,“让我跟她单独谈谈。”
“现在太晚了,乔乔需要休息,秦先生有什么事可以改天再说……”
秦淮正想开口,却不想原本没什么反应的女人在这时倏然间抬起头,目光不避不闪地和男人的目光对上,出口的话却是对着经纪人舒麋说的,“舒姐,你先进去等我。”
“可是……”
舒麋看了看周围,这可是酒店门口……只不过现在这个时间段,很安静,但白乔终归是大明星,并且今天晚上刚刚摘得影后的桂冠。
女人盯着距离自己不足一米的男人,冷漠话语出口的同时精致的眉眼间弥漫着凉薄嘲弄的笑,“你是专门来找骂的?“
秦淮不懂声色地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穿着高跟鞋依旧比他矮了半个头的女人,脸上的妆容依旧精致得一丝不苟,她还穿着今天晚上在晚会上的礼服裙,红的耀眼,可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又白的刺眼。
风很大,将她披散在肩头的大卷长发吹的凌乱,在这样的夜色,活脱脱有一种性感的美。
男人慢慢皱起眉头,抬手想将自己身上的西装外套脱下来给她披着,岂料,手指还没触碰到衣物空气中就传来“啪”的一声响——
干脆利落的把掌声。

第2章实在是,令人作呕
此时还未离开他们太远的舒麋听到这个极其响亮的巴掌声蓦地停住脚步转身看着站在空旷处的两人,垂在身侧的手指拧的极紧。
白乔今晚刚刚拿到影后的奖牌,刚刚实现了自己等了十年的梦想,可这一整个晚上,她脸上一点笑容都没有。
舒麋没有多做停留,叹气往酒店大门走去。
只希望已经晋升成为影后的乔乔能够顺利一点,千万不要整出什么幺蛾子了,男朋友么,没有就算了。
这边,白乔刚刚用尽了力气扇了男人一个巴掌,垂在身侧的手掌一片灼热,泛着针扎般的疼。
她咬紧牙关,冷艳的眉梢眼角尽是嘲讽的笑,“我明白了,你就是来找打的。”
男人本来抬起放在胸前的手指僵硬地落下,盯着女人极致生气的脸,偏偏现在这么怒还看起来这么镇定。
他挨了一个巴掌也没什么反应,只是表情冷了些,看着女人,薄唇轻启,“今晚不是拿了梦寐以求的影后奖么,白乔,我是来恭喜你的。”
今晚这场娱乐圈的盛事,值得人津津乐道的……白乔被封影后恐怕就是其中一件。
在二十五岁的年纪斩获了很多女星都垂涎的影后,但很少有人知道,她为了今天已经努力了十年,十五岁出道,到现在,整整十年。
从当年籍籍无名的十八线到如今娱乐圈炙手可热的影后地位,她用了十年。
而白乔从出道到现在私生活就检点的不行,几乎是零绯闻,而跟秦淮交往这一年里,两人是地下党,平常相聚的时间也不多,也没有媒体拍到任何关于她的绯闻。
今晚,按照白乔原本的计划她是要公布自己跟秦淮的关系,她想名正言顺地当他女朋友,顺便也为了他正名。
但是呢,看看今晚这男人是怎么回报她的?
白乔幽幽的目光从他冷峻到带着锋芒的脸上移开,慢慢落到了他胸前,又是止不住地笑,风将她的长发吹得肆意,“是我恭喜你还是你恭喜我呢?还是我恭喜你吧,今晚可是秦先生的订婚宴呢。”
真是嘲讽,在她上台领奖的前十五分钟,在她要宣布她跟这渣男的关系之前,她被人告知秦淮订婚了。
秦淮看着女人脸上刺眼的笑容,脸色黑了好几个度,来之前想好的一些话现在一句也讲不出来,只能冷脸看着她。
大半夜的,就算没有其他人,酒店门口的门童也都盯着他们看呢,白乔没有给人看戏的兴趣,半阖眸子就要从他身边绕过去,同时清冷疲惫的嗓音响起,“你胸前戴的那枚胸针你要么还给我,要么扔了,”
说着,她顿了顿,红唇微勾,“你用我送给你的东西去跟你未婚妻参加订婚宴,你心里难道不膈应的慌?”
男人的反应不知道是刻意慢了一拍还是怎么,白乔在他手指伸过来的一瞬间已经冷着脸退了两步,盯着他,“你今晚不该出现在这儿,你是堂堂秦氏少东家,想分手还是想怎么不过就一句话的事儿,但你今晚闹这一出,实在是太没品了,令人作呕。”

第3章你再浪费时间就给我滚出去
女人说完就直接转身,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给他。
秦淮站在原地盯着她挺得笔直的脊背,背影看起来骄傲如斯,今天晚上真是兵荒马乱的一个晚上。
白乔进了酒店大堂,草草逡巡了一圈没在大厅见到舒麋,拒绝了服务生的带路自己转身去找电梯。
可能是她现在的状态看起来的确不太好,虽然被拒了但服务生还是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跟着,直到女人语气严厉地说了两句才作罢。
白乔伸手按了电梯,随后抱着双臂看着不断变化的数字逐渐变成一,她没多想便要朝电梯走去,谁知道电梯跳过了直接朝负一楼去了。
本来是挺小的一件事,但心里因素让她觉得全世界都在跟她作对,心里憋着一股气已经频临爆发的边缘。
很快电梯门在她面前开启,白乔低着头踩着高跟鞋就要走进去,谁知道电梯却以极快的速度合上,女人眉头一拧,也不管是不是会受伤,手臂一伸直接挡住电梯门,随后抬头朝电梯里看去。
那一眼,吓得白乔眼皮狠狠跳了下,挡着电梯的手指都不自觉地想收回来,但她忍住了。
里面有两个年轻男人,其中一个应该是常年身居高位,气势上自然而然就流露出一种掌权者的气质,长相俊美,此时却是一派漠然。
用漠然来形容他都有些温柔了,这样的脸色,用极度冷漠来形容也不为过。
他只在她伸手挡住电梯的时候不经意地看了她一眼,随后视线就目不斜视地从她脸上移开。
仅这一眼都吓的她不轻。
而站在他身边的另一个男人……白乔脸色黑了黑,这个就是不让她进电梯的男人。
此时,她还未开口指责这两个人没有绅士风度的男人,就听到那男人颔首说,“这位小姐,我们先生不太喜欢跟人乘一个电梯,您还是走旁边的电梯吧。“
倒不是他们先生有什么怪癖,实在是今晚的他情绪不太对,加上这又大半夜了,这温城能得罪的起他的人用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那么不如稍微得罪一下别人。
而白乔听到这歧视人的话脸更黑了,她撑着电梯门框的手指握成拳头,用力闭了闭眼睛,盯着方才说的男人,咀嚼着他的用词,“‘这位小姐’……难道你不知道我是谁?”
男人盯着她愣怔了一秒,白乔心里烦躁,直接抬脚走了进来,身体靠在角落的位置,慢慢闭上眼睛对那男人说道,“算了,我站远点儿不碍着你们就是了,”
说着,她睁开眼睛,“对了,帮我按下29楼,谢谢。”
“……”
这男人还想跟劝劝白乔,身旁却传来一道冷漠低沉的男音,“长生,你再浪费时间就给我滚出去。“
听到这道嗓音白乔挑了挑眉头,冷是冷,可这冷中还带着点儿性感是怎么回事?
酒店一共就三十层,白乔住的已经算是最好的套房了,在二十九层,可她出电梯的时候那两人还在里面,这说明了什么?
里面的男人非富即贵。
还真有那么点儿傲娇的资本的。
yes,男主上线了。

第4章谁居心不良,谁犯罪还不一定呢
一出电梯就遇到了站在电梯门口的舒麋,舒麋见到她从里面出来,赶紧上前拉着她冰凉的手指,“乔乔,我正想下去接你呢,上来的时候没什么事儿吧?”
主要是现在太晚了,舒麋的担心也不无道理。
白乔敛眉,朝自己的套房走去,一边说,“在电梯里遇到了两个奇怪的男人……”
一听这话,舒麋一张脸都皱了起来,“乔乔,你现在可是影后,这社会居心不良的人可不少,以后……”
她懒得听舒麋念经,进门之后很无奈地看着舒麋,“说出来你可能不相信,人家压根就不认识我。”
舒麋所有的话被她这么冷淡的一句话堵在喉咙里,咬牙,“那抛开你影后的身份,光是你这张脸就足够令大部分男人犯罪了。”
白乔扶着墙直接踢掉了脚上的高跟鞋,想起方才那一眼,她扯了扯唇,“谁居心不良,谁犯罪还不一定呢。”
因为她怎么看都看不出来那男人对自己像是有意思的样子。
舒麋,”……“
白乔进门脱了鞋就将自己摔在沙发里,闭着目,脊背靠着靠背。
舒麋站在一边还想说点什么,但瞧着女人脸上疲惫的神色她有些不忍,转身去浴室给她放洗澡水去了。
等放好水出来却见她赤着脚站在落地窗前,身材高挑,背影纤细。
舒麋朝她走了过去,“乔乔,我先回去了,你注意不要泡的太久了,明天还要去参加媒体的采访。“
“舒姐,接下来这一个月的通告、合作和要拍的戏你都给我推掉吧。”
“你……”舒麋顿时瞪大眼睛,没太明白她的意思,一个“你”字卡在喉咙里,竟再说不出第二个字。
白乔却兀自抱着手臂朝浴室走去,一边对她说,“别担心,一个男人而已,我还不至于连工作都忘记了,只是如今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也该给自己放放假了,”
说着,她停住脚步,抬手按着眉心,嗓音低哑模糊,“右眼皮跳了大半个晚上了,我是不是该像你之前说的去庙里拜拜?”
早前的时候,她每每遇到不顺的事情,或者很多三四五线开外的小明星要蹭她的热度,舒麋就提议让她去庙里拜拜,去去邪气,免得随随便便一些阿猫阿狗都能借着她上位。
舒麋很无奈地望着她,随后抽了张擦手,一边说,“你如今是影后了,这热度也不是谁说蹭就能蹭的。”
只是这话刚刚说完,女人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半透明带着磨砂材质的浴室背后。
舒舒服服地泡了一个热水澡,但白乔今晚却没能睡一个舒服的觉。
接近凌晨一点才睡,接下来几个小时,她几乎都沉浸在光怪陆离的梦境里,很多片段拼凑出来的梦,很混乱。
在梦里,白乔明显感觉到自己被撕裂成了很多块。
白乔在早上六点时从梦魇里醒来过一次,落地窗外的天际还是深蓝色,偌大的卧室一片静寂,安静的可怕。
她还闭着眼睛,凭直觉伸手扯了纸将自己额头上的汗水擦去,这才慢慢睁开眼睛,盯着天花板看了好一会儿又抵不过席卷她全身的睡意,终是又昏睡了过去。

第5章网络上铺天盖地都是骂她的言论
再次醒来是在早上九点,脑袋胀胀的,口干舌燥,浑身都充斥着一种无力感。
白乔觉得她应该是感冒了,昨晚风大,回来后也没吃任何防范的药,洗完澡又在阳台站了挺久,她这副平常绷得很紧工作起来像个陀螺转个不停的身体稍微一松懈就容易出事。
躺了一会儿,伸手摸了手机出来,想给经纪人打个电话让她帮自己买点感冒药过来,手机甫一开机,就收到了很多条来电提醒。
从她开机开始就没断过的震动提醒声让白乔差点有了将手机砸在墙上的冲动,她狠狠掐了下自己的手心将手机扔到一边,等手机彻底安静下来她才重新将电话拿在手里。
几乎都是属于经纪人舒麋的,还有一些是传媒公司的,另外就是一些看似在娱乐圈和自己走得近其实平常没怎么联系过的明星。
白乔数了数,舒麋大概打了三四十个电话,从早上七点多到现在,几乎没怎么间断过。
女人坐在床上,怔怔地盯着屏幕,心想,还好她睡前将手机关了机的,不然肯定要被舒麋给打到关机。
而她休息了一晚,不仅身体折腾出毛病来了,这右眼皮跳个不停的问题也没有改善。
正想给舒麋回个电话,她就打过来了。
白乔垂着眸,凌乱的长发顺势落下遮住面庞,看起来异常颓靡,她刚想跟舒麋说叫她带点药过来,结果被对方给抢了说话的先机。
“乔乔,我给你打了那么多电话,你为什么不接?”
经纪人舒麋的嗓音听起来很焦虑,但白乔现在难受的不行,嗓子跟塞了沙子一样涩,她有气无力地回她,“大姐,我电话关机怎么接?”
末了,白乔重新倒回床上,闷闷地问,“你打那么多电话过来,干什么呢?”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生病所以心理也变得脆弱了一点,白乔瞬间觉得自己很惨,应了那句话:情场失意,职场得意。
只是好像,她拿了这个影后也没有多高兴呐。
舒麋没给她多少神游的时间,电话里,她带着惊慌语气的嗓音传来,“乔乔,我跟你说,出事了。”
白乔眼睛都没睁开,就听到对方说,“你有空赶紧上网看看,你上热搜了,”舒麋说完停顿了下,很快就接着补充,“对了,你先在酒店待着,不要出去。”
女人细白的手腕抬起,手背搭在光洁的额头上,手指的冰凉暂时缓解了她有些烧热的额头,她勾唇,“我不是影后么,昨晚就该上热搜了。”
“你先看看网上的消息再说,劳资现在真的想提把刀去宰了秦淮。”
“就算现在借你十个胆子,你这个念头也只能想想。”
舒麋挂了电话,白乔想起舒麋的语气,加上她最后恶狠狠的语气心里蓦地烦躁,昨晚她气极说了几句想杀了秦淮这种话,舒麋就恨不得给她嘴里塞坨棉花,现在怎么自己倒说出这种话了?
等白乔打开社交网络,才彻底怔住。
网络上铺天盖地都是骂她的言论,压根没有一条新闻跟评论是祝福她昨晚刚刚摘得影后桂冠的。

第6章说真的,她想去自杀我都能理解她
今天的热搜跟头条都是她,大部分的标题都是:知名影星竟是某某富二代包养的情妇,据悉,该影星昨晚刚坐上影后宝座。
一些标题变着花样地说,但大致意思都差不多,无非就是随着舆论一边倒,将她诋毁到了谷底。
白乔瞬间觉得脑袋清醒了一半,握着手机的手指极其用力,指节泛白,她克制住胸中翻腾的怒意,嘴角极其挽出嘲弄的笑容。
短短一个多小时,“白乔,情妇”和“影后,情妇”这两个热搜词条已经从最下面爬到了第一第二的位置,而且热度要甩后面的热搜词条几十条街。
很多娱乐大v转发了原po曝光的这条博文,就这么短时间里,评论已经到了快十万。
白乔知道舆论会对一个人造成怎么样的影响,更加不要说是她这样的公众人物,一旦有了被人诟病的地方,那必定要比别人惨上一百倍。
曾经她还亲眼经历了公司某某女明星因为承受不住舆论的谴责,承受不住负面新闻带来的影响,在自己的公寓里吞药自杀。
想到这点,白乔闭了闭眼,手指点开了评论跟热度最多的那条微博——
路人甲不爱发言:wtf???白乔,情妇??这热搜是不是搞错了?
这是热评第一,但下面跟帖的清一色都是骂她的,比如:
——兄弟,还当女神一样宝贝呢?出道这么多年还几乎能零绯闻,这样的明星除非有后台,否则真有人这么洁白无瑕?你以为谁都是绵绵?
绵绵,某位后台很强硬的一线女星。
——就说娱乐圈没有干净的人,令人作呕。
——照片上拍的一清二楚,算是实锤了,不要自欺欺人了,不过……难道是这位刚上位的白影后得罪了什么人,否则怎么在这个当口出这样的事?
……
买西瓜咯不甜不要钱:啧啧,娱乐圈的水可真深,白影后的脑袋是被门夹了吧,全温城想娶她的富二代都排到隔壁市去了,为什么偏偏要去当情妇呢?难道是别人家的瓜香一点……不说了不说了,我就是一个卖西瓜的[狗头]……
情深不寿:小三当着刺激吧,白影后,听说人富商还有个未婚妻呢[摊手]。
——不是吧?哪里来的消息?那照你这么说,她小三的身份是坐实了?
——卧槽,你这是造谣还是真的啊?这么劲爆的吗?
——老铁,讲话不要讲一半啊,倒是说清楚啊。
——我看白乔要真是小三的,估计这辈子也别想在娱乐圈翻身了。
——楼上想什么呢,就算不是小三,就光一个情妇身份你以为她就能翻身了么?要这些图片跟消息都坐实了,我想不到她要怎么洗白自己?毕竟……昨晚刚爬上了人生的巅峰,一夜之间就跌落谷底……说真的,她想去自杀我都能理解她。
……
白乔看到最后这条评论,冷不住冷冷一笑,她自杀?
要是自杀就能解决问题的话,那这世上怎么这么多人都赖活着?
她认真看了看被某个娱记曝光出来的照片,背景是在某个富人别墅区,明亮的别墅大门口,她被男人扶着往门里走,两人姿势十分亲昵。
————————
e,

第7章要死也是别人先死,我要好好活着
摄像头不敢拉的太近,这个角度看过去,朦胧灯光下,男人女人的姿势看起来十分像在接吻。
男人背对着镜头,而白乔的脸却是完完全全暴露在摄像机下的,尽管隔得太远,但那天晚上她刚参加了一个活动,身上还穿着会场上那条礼服裙。
仅这些还不能说明问题,这个娱记多次拍到她和同一个神秘男人出入这个别墅,而且两人不会温存太久,不是她先离开就是男人先离开。
前面是图,后面则是图文并茂地实锤了她这个新上位的影后是怎么坠落深渊心甘情愿地被人包养的,时间线也被拉的很长,看来“白乔情妇”这件事老早就被这位娱记跟进了。
而最后,他还针对网友可能有的质疑先做出了相关解答,其一是为什么从来拍不到这位神秘富商的脸?
他的回答是:我只曝光该曝光的,毕竟谁都懂明哲保身这几个字的含义。
其二:万一是人家是没公开的男女朋友关系呢?
娱记答:你见过男女朋友关系男方还有未婚妻的?(未婚妻这个点我不确定,但她就是被人包养的,欢迎打脸)
一篇博文下来,有理有据,要不是她是当事人,白乔几乎都要以为她就是被人包养了。
白乔气得脑袋发晕,现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舆论呈现一边倒的趋势。
没过一会儿,舒麋的电话打进来,白乔接下,舒麋说,“乔乔……”
“舒姐,你看,人红是非真多。”白乔打断了经纪人的话,在电话这头轻笑。
舒麋的心瞬间纠结成一团,她哽咽,“公司正在想着怎么公关呢,现在都乱成一团了,实在不行的话,到时候我们开个记者招待会,秦淮造的孽就让他来收拾。”
“让他出来坐实我既是被包养的情妇又是插足别人感情的小三?”
“白乔,”
一般舒麋连名带姓地叫她时,就代表这女人怒了。
可她却装作很不以为然,哑着嗓子出声,“舒姐,昨晚吹了太多风,感冒了,要是可以的话,麻烦你带点治感冒的药来看看我,要是我这副样子出去被人拍到,有些人又要大做文章了。”
舒麋只选择性地听到了她最后两句话,吊着声音说,“我的姑奶奶,您可别出房间门,现在你下榻的酒店外全是记者。”
末了,好像才反应过来她感冒了,”要实在捱不住了,你先叫酒店服务人员给你拿点药上来,我等等就到。”
这个时候白乔还有心情笑,她自嘲地说,“你难道不怕酒店的人将我现在的颓靡样子说出去么?那可又是一桩大新闻。”
说着她语气微顿,紧接着调侃,“说不定感冒药能被人说成安眠药,说我抵不过良心的谴责,像当年某某明星一样选择吞药自尽……”
电话那头的舒麋越听她说心里越是打鼓,“你可打住,我还指望你这颗摇钱树给我赚钱呢,自杀是个愚蠢到了极点的行为……”
“放心,要死也是别人先死,我要好好活着。”

第8章女主角这惨淡的身世还配上柔弱谦让温柔善良的性格
舒麋听到她这么说松了口气,但白乔语气低沉得厉害,她好歹还是安慰了几句,“乔乔,我们别太担心了,总会找到解决的办法的。”
细数过来,舒麋成为白乔的经纪人已经有将近五年的光景。
而当初带她的那个经纪人是个男的,当时那个经纪人之所以会被开除好像是因为他跟白乔发生了点儿矛盾,两个人闹到有你就没我的地步。
本来么,娱乐圈这种水深得不见底的地方,最好不要跟人结仇结怨,否则指不定哪一天就报应到自己身上来了。
具体是因为什么舒麋不知道,她那个时候对白乔的印象就是年纪不大,但脾气不小。
听说那个男经纪人在跟她发生矛盾时说了一句:信不信在这个圈子我能找一百个男人来潜规则你?以后你每拍一部戏就得爬一张床,除非你消失在这个圈子。
这段还有一些类似这段话的内容全被她录了下来,最后曝光在公司管理层手上,上头的人将这件事压了下来,直接封杀了那个男经纪。
舒麋是在得知自己被公司安排去带她的时候才开始真正去了解这个女人,在此前,她只知道她有点脾气,但是很敬业,人很有原则,爱憎分明。
可对于一个混迹在娱乐圈的明星来说,爱憎分明这个性子比较具有两面性,娱乐圈需要真性情的人,可更多的是那些处事圆滑,四两拨千斤的人。
所以刚开始舒麋心里是有点排斥的,倒也不是害怕,她当经纪人当了挺多年了,就算没亲身经历过大风大浪也看别人经历过大风大浪。
只是出了白乔前经纪人的事,舒麋总归在心里先入为主给白乔下了一个不好相处的定义。
两人正式开始相处之后,白乔这个人和她之前在心里预想的没什么两样,但是仔细想来,也有很大不同。
她人不算冷,性子随性,有些时候固执到不行,有些时候又出奇的随意。
比如有次她跟她商量着接了一部戏,白乔演女二的角色,制作方后来通知白乔,这个戏让她担任女一。
舒麋心里高兴,当时也没跟她商量就直接应了下来,毕竟当时两人商量的时候白乔草草扫了一眼剧本没什么讨论的余地直接接了,所以舒麋以为她从女二跳到女一的位置,不过是锦上添花罢了。
可谁知道这姑奶奶却怎么都不买她的账,非女二不可,否则宁愿赔违约金不演这部戏了也不“屈居”女一的位置。
女二到女一怎么是屈居呢?
这是后来舒麋苦口婆心地劝她就演女一时,白乔很轻描淡写地开口回应她,“你别劝了,这部戏我就算去演个女三女四都比女主角好,女主角这惨淡的身世还配上柔弱谦让温柔善良的性格……”
舒麋想起白乔当时说道这里时画得精致的眉眼挑起一抹足以倾城的笑容,用不屑但却让人听着很舒服的语气继续说,“跟这比起来,我还是希望演能扇人耳光的恶毒女配,退一万步来说,女主后来身边的丫鬟都比她过得好,我凭什么演她?”

第9章这些化妆品我搁地上,你坐吧
这还是舒麋跟她相处了三个月以来她在一分钟的时间里说的最多的一段话。
她被白乔弄得哑口无言,总觉得哪里不对,可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最后只能拧着眉头无奈地看着她,“可到底人家是女主啊。”
女主就算再不堪,也是有主角光环的。
这次她拒绝的干脆,“没得商量,不演。”
这是白乔固执的地方,但一般时候她都挺随意。
那时候圈内不熟悉她的人都觉得她这人有点脾气,相信很多人在心里都认为白乔是一个没有多么华丽的成绩但却有一身数不清的毛病的女星。
故而有些女星私底下就有些看不惯。
就好比某一次在片场,七八月份的天气,温度很高,骄阳似火,在露天下站几分钟空气中的热气能将人给烤熟。
她自己这场戏结束之后回到临时搭建的帐子下休息,原先属于她的位置被人给占了,而且对方完全没有要让开的意思。
白乔那天拍的是一部古装戏,虽然衣服已经尽量往清凉方面弄了,可毕竟跟拍现代戏的装束不同,加上这个天气,就算你不穿在室外站着也热。
而且,她还是刚结束完一场打戏下来,人累不说,被汗水打湿的头发凌乱地黏在脸颊上,看起来狼狈的不是一点半点。
舒麋见到位置被人占了,看了眼白乔面无表情的脸,挽着笑朝着那个女明星走去,“蔷薇姐,这是我们乔乔的位置,她刚刚结束完一场戏下来,您看……”
话说到这份上,自己的目的已经很明确了,而舒麋年纪比她大,按照入圈时间来算,她是这位”大腕蔷薇“的前辈,称呼她一声姐,不过是聊表尊重。
对方经纪人听闻脸上的笑比舒麋更加虚假,刚想开口,这位占了人位置的蔷薇小姐先从椅子里抬头。
她没看舒麋,而是带着一脸虚假可怜地越过她望着白乔,“乔乔啊,实在是不好意思呢,马上就要赶下一场戏了,我没多余的地方化妆了,“
说着,她低头颇是苦恼地看了眼自己椅子上用钱堆砌成小山的化妆品,说,“这样好了,这些化妆品我搁地上,你坐吧。”
舒麋听到这话,顿时火大,明明是有人不要脸地占了位置,怎么到头反倒变成她们委屈了?
再说了,剧组没有这么穷,也不止这一个帐子,你大可以多走几步路去隔壁有更多化妆台的地方化妆也行。
舒麋正想呛回去,一直未说话只不停喝水的白乔却扯住了舒麋的袖子,也没看那个蔷薇,脸上的表情看不出来喜怒,仅仅只是不在意,只说,”走了,去找助理要两块冰糕吃,热死。“
“……”
舒麋看着白乔的目光隐含着讶异,被人这么不讲理地摆了一道她脸上也没有什么不高兴的意思,仅仅只是对这个燥热的天气有些不满。
而蔷薇盯着白乔离开的背影,握着口红的手指极其用力,胸口起伏幅度很大,有一种用尽了浑身的力气却全部打在了棉花上的挫败感。
————————
文文的格局应该会有点大,肉什么的会有的,也会好好写的,tt

第10章根本就不入自己眼的人,没必要跟她撕个你死我活
后来跟白乔相处久了,舒麋也算是将白乔的性子摸了个七分透,很多她觉得可以生气的事情但白乔却选择不跟人起冲突,委屈自己,息事宁人。
那只是在舒麋看来她是息事宁人,不跟人计较。
而实际上,白乔不是一个软柿子,她不计较可能就是纯粹对这种事情不在意罢了,根本就不入自己眼的人,没必要跟她撕个你死我活。
这点,白乔算是舒麋的老师,跟在她身边久了,原本就圆滑老练的舒麋现在更是跟个人精一样。
有些人是需要相处久了才能发现她的好,这点,外人永远没有这个福气,舒麋觉得白乔就是这样一种需要你慢慢去发掘她的人。
跟她通完电话,接着又不停有电话打到她另外一个手机里,想要拿到第一手消息的媒体,公司里的人,很多很多,找不到白乔就都将即将爆发的炮火对准了舒麋。
舒麋直接将手机关了机,拿了包就往电梯赶去。
昨晚她回到住处已经很晚了,她的手机没有关机的习惯,一大早新闻出来她被人的夺命连环call叫醒,从从洗漱完就朝公司奔去。
现在终于联系上了白乔,她自然是要去找她的,但是有人在电梯门口拦住了她。
是其它的经纪人,也不知道安的什么心,将舒麋扯到一边,“舒姐,我看白乔这件事难搞的很,你趁早考虑考虑后路吧,昨晚白乔拿了影后,眼看着你的身价也跟着高涨,谁知道这风光不过就是朝夕之间呢。”
这个经纪人平常跟她的关系还算比较好,但舒麋心里不高兴听到这种话,她冷着脸说,“事情从发生到现在,不过短短几个小时,以后这种话不要再说了。“
“舒姐,我跟你说真的呢,现在……”
……
长生开车送傅西岑回酒店休息的路上,傅母林菀给傅西岑拨了电话过来。
安静的车厢里,气氛有些诡异。
隔音极好空间里,只有手机震动传来的嗡嗡声,大概一直持续震动了有两分钟,长生再度抬头通过后视镜瞥了眼靠着椅背闭目养神的男人。
这两天傅西岑的心情都处在一个极低气压的状态,搞得长生也只能夹着尾巴过日子。
但是这个电话持续响个不停,说不定对方有什么要紧的事儿呢。
于是他小心翼翼地出声提醒傅西岑,“傅少……”
不过刚叫了个称呼,原本阖着眸的男人倏然间睁眼,岑冷的目光像一道冷箭一样朝长生看去,长生吓得直接噤声,视线赶紧从后视镜上移开。
趁着绿灯亮起的间隙,赶紧踩了离合。
大概就歇了一分钟,长生搁在眼前的手机震动,提示有电话打进来,他分神看了眼,然后默默接了起来,“夫……夫人……请问……”
十秒之后,长生伸手将手机递给傅西岑,“傅……少,夫……人的电话。”
长生顶着车厢里的低气压,可能要面对傅西岑跟夫人两边的怒意,还要单手开车,他觉得,他这个警卫员应该涨工资,不然说不过去。
而手机在他手上举了大概有半分钟也没见傅西岑伸手接过去,长生想再次提醒,林菀的不满的语调从电话里传来,“傅西岑,你给我听电话。”

第11章要么这酒店明天就宣布破产,你选一个
傅西岑懒懒地接过长生手里的电话,眼神晦暗不明,将手机堪堪放在耳边,也没开口说话。
林菀的嗓音从电话那端传来,“西岑,有家不回,有床你不睡,做什么非要去住酒店?”
这两天傅西岑一直住在酒店,不管林菀怎么劝都没用。
男人刀削般的薄唇抿的紧紧的,闻言,嘴角止不住勾起冷笑,“妈,您让我回家住,是真心为我好还是存心跟您儿子过不去呢?”
“傅西岑,你怎么说话呢,我还能害了你不成,今年好不容易从京城转回来了,没住多久你就给我往外跑,你考虑过我的心情吗?”
……
长生通过后视镜幽幽地望了眼傅西岑一眼,然后默默叹了口气。
过了大概五分钟,傅西岑凉薄的嗓音在车厢里响起,“不过是沈家跟秦家订亲……你们什么时候能不凑热闹了我再回来。”
林菀不满,“什么沈家,那是你小姑的女儿订婚,你爷爷好久没这么高兴过了,你还净给他摆脸色,我们傅家上下到底是谁个不长眼惹到亲爱的军长大人了?”
“……”
林菀还没为自己这段话做一个收尾,傅西岑就直接掐了电话,将手机扔给了长生。
长生没说话,默默地盯着前方的路况。
车子还未开进酒店的所属范围,长生就看到了蹲守在各个路口的……媒体们。
他放缓车速,一边对坐在后座上的男人说,“傅少,不知道怎么回事,酒店门口全是记者,”
说着,他观察了一番继续说,“地下停车场门口也堵满了人。”
人声嘈杂,杂乱无章,看起来像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一般。
否则,这些媒体不会有这么大的阵仗。
这厢,傅西岑睁开眼,往车外瞥了眼,很快又闭上了眼,嗓音淡漠,“找别的门绕进去。”
十分钟后。。
长生额头开始冒冷汗,“酒店四周所有的出口,都被那些跟苍蝇一样的记者给堵住了。”
也不知道这酒店发生了什么事,而且这媒体已经严重影响了酒店客人的正常出行。
看得出来,安保跟执法人员还是在工作,然而这群人声势浩大,仗着自己人多又什么事儿都没犯,保安拿他们也没有任何办法。
而坐在车后座的男人明显开始不耐烦了。
傅西岑昨天深夜才回到酒店休息,今早六点多钟就又起床出去处理事情,现在十来点钟的空档终于可以回酒店休息了,结果遇到了这种事。
心情自然不会好。
长生给酒店经理打了电话,对方知道傅西岑的身份,自然不敢怠慢,赶紧说派人给疏通一条路出来。
长生不想惹出其他事,正想回应对方,但傅西岑将他手里的电话抽了过去,紧接着冷漠紧绷的嗓音响起,“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要么将这酒店周围所有的狗仔都弄走,要么这酒店明天就宣布破产,你选一个。”
长生,“……”
长生没想到自家boss心情这么不好,这两天以来,所有的怒气估计都积攒在这一段话上爆发了吧。
虽然这话是有些狠了,但长生却在心里松了口气,好歹是将身上的怒火给转移了,他日子应该会好过点儿了。

第12章长生,回温城后收了我妈多少好处?
经理吓得好半晌没说话,支支吾吾了半天,傅西岑没那么多耐心跟他耗,冷着脸说了句,“你不叫人那我叫人来处理了。”
至于这个处理……到底是处理这酒店外的记者呢还是处理他呢,那就不得而知了。
酒店经理在电话那头赶紧点头哈腰地回应傅西岑的话,“劳烦您稍微再等等,我们马上安排好。”
大抵情况是真的很复杂,绕是酒店方面几乎动用了所有能动用的力量,耗了大量的人力。
甚至还将律师给请了过来,但还是花了小半个小时才彻底处理好现场的状况。
电梯里,长生忍不住多问了一句,“傅少,您又何必多此一举插手管这种事儿呢,那些媒体不管因为什么,他们要堵就堵着呗。”
反正只要能留一条路他们能通过就成了。
虽然长生知道自家上司家大业大,自己的军衔也摆在那里了,可这种招人怨的行为还是少做为好啊。
傅西岑则连个正眼都没有甩给他,冷嗤了声,“那些苍蝇吵着我休息了,难道我还不能动用权利赶走他们?”
长生,“……”
他住的楼是三十层,楼下那些小如蝼蚁的人哪能吵到他?
过了会儿,长生叹了口气说,“听说是这酒店住的某某女明星有丑闻被爆了,这事一时半会儿都消停不了,傅少,要不我们考虑换个酒店……”
说着,长生语气微顿,观察着傅西岑脸上的表情,“或者听夫人的,回傅家住?”
长生说完这段话,傅西岑脸上也没有明显的表情,他就以为有戏,紧接着说,“您的园子平常也没人敢进去,有警卫员一天到晚守着呢,比住酒店清净多了。”
傅家老宅占地面积很广,现如今,除了傅西岑二伯和二伯母,母亲,还有爷爷这些老一辈的还住在主楼里,其他的傅家人都有自己的地方。
傅家住宅是中西结合式的建筑,中式风格偏重,因为老爷子喜欢。
假山流水,蜿蜒长廊,复式小洋楼这些都有,不管怎么着,都比住在外面舒服。
但长生说完这一长串话之后,傅西岑冷淡地递给他一个眼神,眉眼冷厉,“长生,回温城后收了我妈多少好处?”
长生吓得冷汗都出来了,当即就想立正站好,甚至都想直接跪地以示清白,他说,“少爷,军令如山,我哪敢私收贿赂。”
傅西岑是如何精明的人,长生觉得自己再修炼个一百年道行都不及他一半。
……
舒麋赶到酒店之前还特意换了身装束,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生怕别人认出了她来。
只是令她没想到的是,原本记者云集的酒店外此刻却不见任何娱记的身影。
作为常年混迹娱乐圈的老油条,舒麋还以为是有什么陷进在里面,结果观察了半天,她就那么堂而皇之的进来了。
一路上也没见到一个记者。
乘电梯上楼,她站在白乔的套房门口给她打电话,没一会儿,门从里面打开,舒麋赶紧钻了进去。
她没想到白乔的状态还真的挺差的,脸色苍白,人也是没休息的那种憔悴。
舒麋看着她叹气,“你这状态,我看着我也觉得你肯定是因为出了那事之后精神才突然萎靡不振的。”
白乔转身又将自己摔回床上,翁声翁气地说,“什么事都不出我也是这个样子,感冒了而已。”

第13章别动,我摸着你好像发烧了
舒麋默默叹气,从包里翻出在药店买的感冒药,朝躺在床上的女人走去,“说来也奇怪,明明之前这酒店周围堵满了狗仔,结果我来的时候所有媒体都跟凭空消失了一样,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而且,之前她还特意嘱咐过白乔千万不要出去,就害怕这些媒体会铺捉到什么风声。
白乔没什么特别的表情,在舒麋将手心放在她额头上时翻了身背对着她。
舒麋拧眉,低声说,“别动,我摸着你好像发烧了。”
将女人的身子翻过来,舒麋的手心再度覆在她额头上,眉心之间的褶皱更深了,随即道,“昨晚还跟我说什么不过就一个男人这种话,乔乔,秦淮那么个人值得你这样?“
偌大的酒店套房里,气氛很静。
白乔闭着眼,舒麋去给她烧开水去了。
算起来,就算她爬不到影后的位置也拥有了很多人都赚不到的钱,不想在娱乐圈混了就安安静静地退圈,然后找个普通人结婚生子……
这又何尝不是一条很好的路呢?
但是谁让她那个时候遇到了秦淮呢,算不上又多么的喜欢,可至少秦淮是她比较对她胃口的人。
而对方三十不到的年纪,也是温城的黄金单身汉,又没有混乱的私生活,这样的男人随便搁哪儿都有自己的人格魅力,她喜欢上也很正常。
只是昨天这一茬,让白乔明白了一个道理,她纵然跟秦淮有千万般的契合,可终究有家世背景这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
昨晚是她登顶的盛宴,也是秦淮订婚的日子。
对于这个变故,她虽然很震惊,但却不意外,秦家是温城名门,看不上戏子很正常。
但今天早上这个狗屁新闻是个什么东西,白乔还真的不知道。
舒麋端着温水过来,白乔已经从床上坐起来了,抬头怔怔地看着舒麋,“你赶过来时,公司有什么动静么?”
有水杯递到自己手中,白乔从舒麋手心接过感冒眼兑着水吞下,黑白分明的眸就那么看着舒麋。
舒麋被她这种眼神盯的后背一阵发麻,又想起方才离开公司时别的经纪人提醒自己的话,心头一紧,跟着就说,“你也知道事件发生的太突然了,公司现在除了想办法解决,还能有什么动静。“
而白乔很明显是不怎么相信她的,将水放到床头柜上,转头看着落地窗外阴沉沉的天空,“我要离开酒店。”
……
白乔跟舒麋两人是下午三点时分直接从地下停车场走的,用软件叫的车子过来接。
上车之后,司机透过后视镜看着坐在后座上裹得严严实实的女人,这看着就要下暴雨的天气她脸上还架着个几乎能遮住自己的大半边脸的黑超,围在脖子上的印花丝巾又将鼻子以下的部位给挡住了。
舒麋看着司机异样的眼光,忍不住笑,“我们姐妹生了水痘,现在可不敢见人呢。”
司机咳了咳,确认了一遍他们要去的地方而后才启动车子。

第14章乔乔,你是不是烧糊涂了?我们不认识人家,不能……
白乔上午吃了药又睡了一觉,稍微缓解了一下感冒的症状,可车子刚刚启动那种不舒服的感觉瞬间冲上来,脑袋发晕,一阵阵犯恶心。
舒麋见状不对,赶紧叫司机停车,还未来得及询问白乔的身体情况,原本坐在自己身旁的女人打开车门就冲了出去。
“乔乔!”
舒麋迅速反应过来跟了出去。
中午白乔什么都没吃,一路就睡过去了,大抵是那些常规的感冒药根本就没起多大的作用,此刻,白乔正扶着车门干呕。
舒麋见状吓了一跳,赶紧绕过来替她拍顺气,“怎么就这么严重了?乔乔,要不我们还是去医院挂个急诊吧。”
白乔眸子都没怎么睁开,眼前一片混沌,墨镜被她扣在手中,佝偻着腰身,趁着喘气的空档低声说,“别说……平常去医院就得小心一点,现在这种情况去医院是要你的命还是要我的命?”
她话刚说完,又扶着车门干呕,舒麋急的不行,脑中竟是没一点思绪。
而此时他们占据的是地下停车场的主干道,几乎所有的车都要从这里经过才能出去,他们在这里站了一会儿后面就有车子按喇叭了。
而司机很明显也不耐烦了,偏头看着她们,“姑娘,我说你们到底走不走啊,我忙着呢,不走的话这单我就取消了啊,接下单去了。”
舒麋刚想说走,结果白乔又开始吐了,司机不耐烦,就说自己要走了,在这儿堵着她们半天不上车也要影响后面的车辆。
白乔扶着舒麋的手退到一边抱着双膝蹲下,尽管头晕眼花,她还是将墨镜给戴了回去,听着舒麋的抱怨声,她小声说,“算了,等我缓一会儿我们再打车就是了。”
这个状况叫人来接应该是不太实际的,现在谁都巴不得能找到白乔在哪儿,包括公司里的人。
而方才在司机伸手不停按喇叭的长生看着蹲在路边呕吐的女人,露在外面的脸色苍白,一看就是生病了,他将车停在两人面前,摇下车窗,“请问,你们需要帮忙吗?”
出于军人的天性,长生做出这样的决定。
而傅西岑脸色淡然,神情很平淡,像是对类似的事情已经见惯不惯了。
舒麋抬头冲长生一笑,面露难色,“没什么事儿。”
现如今的陌生人,怎么能随随便便相信呢?
而白乔听到这道声音抬头看着长生,又下意识地朝路虎车后座望去,黑漆漆的车窗玻璃外面的人根本就没有办法看到里面的情况,但她心脏还是下意识一紧。
手指紧紧抓着丝巾的一角,在舒麋话音刚落时她跟着就抓紧舒麋的手臂站了起来,朝长生走去,用虚弱的嗓音道,“我能坐你们的车吗?”
她用的是你们。
长生闻言,剑眉拧紧,回头看了眼坐在后座上的男人,刚想微笑着回答不可以,结果就见白乔低下头,对身侧的经纪人说,”舒姐,你去坐副驾驶。“
舒麋握着白乔灼热的手心,“乔乔,你是不是烧糊涂了?我们不认识人家,不能……”

第15章别赖在人家车上
然而白乔的手已经朝后座的车门把手伸去,接着撑着一口气开口,“正好,人家也不认识我们。”
长生一脸英俊的脸此刻一言难尽,看着原本虚弱不堪跟一阵风就能吹倒的女人此时却迅速地钻进后车厢,他沉声提醒,“这位小姐,我还没同意你上车呢。”
白乔关上车门,低头一边翻着包,一边说,“要车费是吧?我马上给你,要多少给多少。”
翻了半天,白乔闭上眼睛,等着那阵眩晕感过去,等睁开时她朝着站在车门外的经纪人舒麋看去,“舒姐,我没带钱,你给他们钱。”
白乔说完又下意识看了一眼坐在自己身旁存在感极强的男人,但她没想到,这么一眼,她已经很小心翼翼了,可目光还是猝不及防地跟他撞上了。
她想起昨天晚上在电梯里的经历,只能冲他笑笑,“先生,我就坐边上,不碍着你就是了。”
长生,“……”
舒麋,“……”
“扣扣”的两声,是舒麋在敲车窗,长生按下中控将白乔这一侧的车窗降下,舒麋看着白乔,焦急地出声,“乔乔,快下车,我们再重新叫车离开就是了,别赖在人家车上。”
但白乔没应。
而坐在她身边的男人原本淡然的神情终于在此刻露出了不耐,本来就冷峻的侧脸此刻显得更加冷漠,舒麋连正眼都没敢朝他看去。
“乔乔,你不是想去找秦淮么?我答应你,让你去找他就是了。”
白乔缩在座位上,墨镜已经被她取下捏在手上,此时正闭着眼,一张笑脸惨白得没什么人样,她摇了摇头,“不去了。”
而傅西岑却在听到秦淮两个字时,眉梢下意识一挑,跟着掀起眼皮盯着堂而皇之地坐在自己身边的女人,嘴角牵扯起冷漠的笑。
白乔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窝着,不知道是这车甩了刚才那车多少个档次的原因还是什么,白乔除了人看起来很虚弱之外,再没有刚才那么严重的症状了。
舒麋没有办法,很无奈地打开了副驾驶车门……坐了进来。
同时对长生很抱歉地一笑,”对……对不起啊,您放心,车费我们会翻倍付的,麻烦您载我们一程。“
长生面色不悦,但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他说,“大姐,你当我们是什么,还缺你那两个钱?”
令长生意外的是,从头到尾傅西岑竟然没有发火,竟然还饶有兴趣地盯着坐在他身侧昏睡的女人。
“傅少……”
傅西岑敛住眸中神色,轻声吩咐,“开车。”
“……”
舒麋一脸尴尬,快速转头对傅西岑说了一句谢谢。
而最惊讶的就是长生了,傅西岑不是什么善人,怎么今天突然就开窍了?
而且他是记得这女人的,昨天晚上在电梯里没礼貌又没品的就是她,谁知道这女人是不是想打傅西岑的注意,毕竟之前傅西岑回温城还曾高调过一段时间。
虽然网上有关傅西岑的消息很快就撤了,可保不齐还是会有什么居心不良的女人。

第16章不好意思,我不是白乔
长生抱怨,“小姐,你们也太霸道太不讲道理了。“
舒麋再次赔笑,“实在是不好意思啊,我们乔乔心情不太好,给你们添麻烦了。”
“她心情不好,难道你见我们老大心情就有多好?”
舒麋可是没有这个胆子转头去看坐在副驾驶位上的男人的,只能无奈又尴尬地笑。
车子从酒店驶出,不大的空间里安静得只能听见路虎车性感的引擎声。
经纪人舒麋的脸上一直保持着很僵硬的笑容,天知道她心里有多震惊。
傅西岑此番是要回傅家的,跟白乔算不上顺路,舒麋也不愿意再麻烦人家,想让人家随便在哪个偏僻的路口就将她们给放下车。
但是,白乔却昏迷了。
这真是应了那句话,病来如山倒。
其实舒麋明白,这个感冒不过只是其中一部分原因罢了,绯闻跟秦淮的事才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车里,傅西岑将白乔手中的眼镜给扔到一边,低头看着她一张惨白到没有任何血色的脸蛋,眉头微拧着。
长生在一边建议道,“大姐,这看起来病的有点严重了,要不您直接送医院吧。”
舒麋咬着牙,“不行,绝对不能送去医院,我们乔乔经不起一点折腾了。”
“有病就要去治,去医院看病怎么算是折腾?”
舒麋说不出这个原因,只能重复自己刚才说过的话,“反正就是不能去医院。”
而这时,一直没发话的傅西岑却朝舒麋看去,菲薄的唇微张,问舒麋,“不能见人是不是?你回答我一个问题,我保证我傅西岑送去医院的人,没人敢动一下。”
舒麋看了眼白乔,当下就说,“你问。”
“她跟……秦淮,是什么关系?”
舒麋再度咬牙,忍着胸腔中的怒意说,“恋人关系!只不过昨晚之后,就是前男女友朋友的关系了。”
长生自然不知道傅西岑问这个问题是什么意思,当下,也只能听傅西岑的命令。
而舒麋在说完刚才那句话之后,又暗戳戳地骂了句渣男。
傅西岑盯着女人这张依旧绝色的脸蛋,嘴角勾起玩味的笑容,看看,他无意中都发现了什么?
傅西岑是在白乔已经住院就诊时才知晓她就是现如今挂在网络热搜上的女主角,前一天晚上刚刚拿了影后,第二天早上就从影坛跌落谷底的女明星。
人生大起大伏不过转瞬之间。
而她的经纪人从将她送到了医院之后就不停地在打电话,事情看起来很着急。
安静的高级病房里,高大俊美,身材颀长的男人负手而立。
在女人的手机持续震动了有大概三分钟后,他走过去拿起电话,上面没有备注,只有一个电话号码。
稍微犹豫了下,傅西岑滑下了接听键。
“白乔,是我。”
电话那端是一道男音,低沉有磁性,傅西岑听到这道声音时,脑海中瞬间闪过某个人的脸。
他微微一笑,沉声道,“不好意思,我不是白乔。”
空气有瞬间的凝滞,安静的只能听到电话里细微的电流声。

第17章昨晚风光无限,趾高气昂,上台领奖都没半点笑容
那头按捺着性子,在这句话之后冷冷地问出一句,“你是谁?”
傅西岑单手插在裤袋里,低头朝床上安静躺着的女人看去,眉梢微挑,“包养她的富商?”
电话那端许久都没有声响,大概足足过了一分钟,傅西岑嘴角勾起笑容,将女人的手机扔回柜子上,转身出了病房。
舒麋处理完事情回来已经是一个小时以后的事了,白乔还未醒,而病房里也没有其他人。
她本想谢谢那两人,但回来没有见到,问了护士也说不知道,舒麋只好作罢,安心守着白乔等着她醒来。
而短短一天时间,“白乔情妇”事情持续发酵,没人出来回应,而当事人更是一声不吭,人们更是坐实了她心虚的猜测,说她根本就是做错了事不敢出来见人。
要知道一般的女明星遇到这种事情都是第一时间出来证明自己清白的,她倒好,整整一天了,连个屁都不放。
而白乔的经纪公司更是气愤,要是语言有实际攻击力的话,舒麋现在估计已经被秒成渣渣了。
那边说,“舒麋,这是你带的人,而你跟白乔出道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对于今天早上发生的事情,我们大家都想善终,但是公关团队要公关那也得对实际情况知道一点半点才行,她消失一整天,你不觉得这有点说不过去?”
彼时舒麋刚刚走出病房,脊背靠着病房门,闭了闭眼,“她病了,现在在医院。”
“呵。”稍微停顿了下,“昨晚风光无限,趾高气昂,上台领奖都没半点笑容,短短一个晚上你就跟我说她病了?”
舒麋眉心拧的极紧,说,“的确是病了,在住院。”
“有力气去医院看病没力气打个电话跟公司解释一下?舒麋,我不想说你,这件事要是不能得到很好解决,公司不过就是少了一个女明星,以后多的是女明星赚钱,但是真正毁掉的却是白乔整个人生,你们自己好好想想吧。”
对方说完就挂断了电话,舒麋恍若浑身的力气都被人抽走了一样,原来天堂地狱的距离,竟是这么的近。
舒麋给秦淮打电话过去时对方没有立马接,等他接起时,电话里却传来有渐行渐远的说话声,他此刻应该正身处一个人很多的地方。
“什么事?”
“秦先生,您真是好笑,您觉得这个当口我身为白乔的经纪人,我找您能有什么事?”
秦淮此时刚刚下班不久,他正要开车去商场接自己的未婚妻沈清欢,没想到中途接到了白乔经纪人的电话,耳机里,舒麋的嗓音听起来冷漠又气急败坏。
他没说话,继续听着她说。
“发生在白乔身上的事情您应该都知道了吧,难道秦先生不觉得这件事情您应该负全责么?”
男人刚想启唇,却蓦地想起下午那道陌生的男音,话锋一转,“你这个经纪人真是当的太糊涂了,难道那个包养她的富商不是另有其人?有人都亲口承认了,我怎么好将这种事情揽在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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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也不在乎是不是能够大红大紫了
闻言,舒麋太阳穴附近青筋隐隐而现,要是秦淮此时就在她面前的话,她肯定毫不犹豫上去招呼他两巴掌再说。
她冷笑,“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她一年到头拍戏赶通告都来不及,还要花时间跟心思在你身上,现在出事了,你他妈轻轻松松三言两语就想将这件事情撇的干干净净?秦淮,是你在做梦还是我在做梦?”
“舒麋,你别拿着鸡毛就想当令箭,我做过什么我自己清楚,别在我面前对我指手画脚,论起来,这还只是我跟她之间的事。”
既然是他跟她之间的事,那么就轮不到任何人来插一脚。
舒麋给秦淮气的直跺脚,脸色铁青地挂了秦淮的电话,转身回到病房就看见白乔坐在病床上,一双眸子黑白分明,怔怔地看着舒麋。
舒麋望着她这副样子,眼眶一红,捏着手机朝她走了过来,难得很不理智地说,“乔乔,要是你这件事情解决不了,我们就退圈到国外去,我曾经是从法国回来的,那边我还有人脉,你还年轻,有脸蛋又有身材还有实力,我就不信不能再火一次!”
她气急败坏地说完,将手中的电话往一边一摔,看来气得不轻。
白乔自嘲一笑,看着她,“舒姐,你说什么呢?”
舒麋那番话说完心情一下子就down了,要是事情真的有这么简单,那为什么还有那么多身败名裂的明星?
白乔握住她的手,眼中泛过凌厉的光,“这件事情还没完呢,我被人唾弃数落看不起,但秦淮也一定不会好过,你信我。“
“谁管他啊,我心疼的是你乔乔,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情不值得,你的人生才刚刚有了起色,不能就这么毁了。”
白乔自嘲一笑,“反正该拿到的都拿到了,也不在乎是不是能够大红大紫了。”
况且,就算她昨晚没有坐上影后宝座,她仍旧是娱乐圈红透了半边天的明星,只不过,拿了那个奖跟没拿那个奖的唯一区别就是,她摔下来的时候会更惨罢了。
深更半夜,舒麋已经睡着了,白乔坐在病床上翻手机。
网络上关于她的谩骂已经发展到了需要官方限流的地步,甚至有人为她建了个话题,叫做白乔滚出娱乐圈。
而当初跟她有点互动的女明星到了这个时候没有一个人站出来为她说话,媒体问到任何一个明星关于白乔的事,对方都微笑着说不清楚。
网友甲说:白影后还真的不发声啦?我还以为这件事情会峰回路转呢,一道波折的曲线呢,原来只是一条直线下降的线而已啊。
有人跟帖:朋友,你这个”白影后“三个是不是要加个引号啊,没见过哪个影后这么不检点不自爱的。
网友乙说:我们就事论事啊,先不说人品,最起码白乔很敬业啊,这些年只是有些人质疑她的脾气,我还没有见过有谁质疑她演技的,不要因为某一个方面的问题就彻底质疑别人,更何况,我们又不是当事人,不过都是雾里看花,谁是真的谁是假的还不一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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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稿超多的那种,所以根本不慌

第19章你也要跟别的男人勾勾搭搭来报复我?
昏暗的环境里,四周寂静的可怕,空气中飘来花香夹杂着消毒水的味道,很奇异的感觉。
白乔在脑袋里梳理了一下和秦淮这一年来的事,她敢用脑袋起誓,她绝对没有对不起秦淮,所以这男人又凭什么做这种对不起她的事?
要分手可以,她又不是分不起。
可这样无缘无故被绿了,她心里怎么都过不去。
这一个晚上,白乔被这系列的事情折腾得几乎整夜都睡不着,等到天际破晓,她将舒麋叫醒,两个人摸黑从医院离开了。
舒麋抵不过她的请求,两个人一起往秦淮公司赶。
在路上,白乔摸出手机给秦淮打电话,这么早的时间,那头还是接了,白乔先出声,“见一面?”
“我今天很忙。”
“现在是早上六点半,你不要跟我说你他妈现在没在睡觉在忙工作,如果是,那我认输。”
那头沉默,嗓音明星带着刚刚睡醒的喑哑,很有磁性,秦淮轻笑,话语如同某些时候那般温软,“乔乔,网上这件事我可以出面帮你摆平,包括查出弄出这茬事背后的那个人,但我有个条,”
这个时辰,几乎大半个温城的人都才刚刚从睡梦中醒来,街道上空旷的很,路灯也没熄,天际还是一片暗蓝色。
白乔也在乎司机是不是认识她,将车窗摇下,冷嗤着打断男人的话,“你他妈脑回路还真是神奇,照片里那个男人是你,所谓的包养我的那个富商也是你,劳资出道到现在只跟你谈过一次柏拉图,现在直接被人嘲讽唾弃成我是情妇是小三,你他妈还有脸跟我讲条件?”
清晨的风实在是太冷,舒麋坐在白乔旁边都经不住这吹,更遑论是她这个还在病中的人。
但是舒麋几次想提醒白乔关上窗户,可都插不上嘴。
电话这端,秦淮脸色铁青地站在落地窗前,握着手机的手指骨节泛白,太阳穴附近青筋隐隐跳动,不知道白乔在这头说了句什么,他猛然闭上眼睛。
而秦淮迟迟没有说话,白乔手指撑着额头,冷笑,“我难道说错了么?有钱人玩儿女人就跟玩车玩表一个道理,什么时候不喜欢了直接扔了买新的就是,而你秦淮就是这其中的佼佼者!”
“白乔!”男人在那头叫她的名字,颇有一股咬牙切齿的味道。
而白乔竟是难得的在他这个语气当中找到了点儿快感,手指插入长发里,“我白乔呢,就算他日真的因为这件事身败名裂了我也不会将错误归结在你身上,但是你就比较恶心了,在没跟我分手时转身找了别的女人,你觉得我能忍?“
“你要在哪儿见面?”
白乔眉眼间的情绪阴沉了不少,可语气却挺轻松,“我还想见见你的未婚妻呢,虽然我们没结婚,她算不上小三,可到底是个插足了别人感情的第三者呢。”
秦淮胸中积蓄了一股化不开的郁气,薄唇抿成一条直线,“所以这么短的时间里,我身边出现了别的女人,你也要跟别的男人勾勾搭搭来报复我?”

第20章报警恐怕不是你们最好的选择
女人闻言,眼角眉梢的阴郁瞬间加重了不少,眉间笼罩着一层厚厚的阴翳,她冷笑,“我勾勾搭搭?我拍戏赶通告都来不及,我勾搭谁?”
似乎是扯这个话题太没意义了,白乔低头,长发遮住了她大半边脸颊,她说,“我现在有空,你人在哪儿?”
……
车子径直开往秦氏,原本暗蓝色的天幕逐渐被白光拉开,像突然裂开了一道口子,然后天际从这道扣子开始拨开沉沉的墨色。
在路上,舒麋将有人给自己发过来的邮件内容简单地跟白乔说了一下,是关于秦淮的未婚妻的相关信息。
“据说是沈氏的千金,叫沈清欢,沈家在温城不算数一数二的名门望族,但是沈清欢母亲所在的傅家却是温城的豪门,”
说到这儿,舒麋啧啧两声继续,“傅家呢,政商两界它都是其中的佼佼者,尤其是政界,上到傅家老爷子下到孙子辈的,个个都很有作为,而且,那个神秘的傅家长子,不仅在军队里军衔极高,听说在商界也很……“
舒麋一时之间没有想到好的形容词,被白乔不耐烦地打断,“你到底是在我跟前吹嘘这个只应天上有的傅家,还是在给我介绍秦淮的未婚妻?”
舒麋耸耸肩,“接触不到这种远古史诗级的豪门贵胄,说说总可以吧,”她清清嗓子,继续说,“总结一下我以上的陈词,这个沈清欢背景挺强,是秦家理想中的儿媳妇,最重要的是,秦家的生意会因为这一桩婚事得到质的飞跃。”
而女人静静地听完舒麋的话,瞳眸微缩,”我们在秦氏见面,我要是大闹一场,他们秦氏的关注度也会得到质的飞跃。“
经纪人瞪大眼睛,转头不可置信地看着白乔,“乔乔,我们不能冲动,这件事还有解决的余地,况且,绯闻而已,随着时间的流逝终究会有消弭的那一天。”
白乔只是心里有这个心思,她断然不会这么做。
事实上,爱憎分明的人情感都有点极端,某些时候极端理智,可是某些时候又极端冲动。
然而,舒麋根本就不用担心白乔真的会趁此机会在秦氏大闹一,两人刚刚从出租车上下来,,当她正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秦淮脑子这么糊涂要将见面的地点定在秦氏集团时,下一刻就被人请进了另外一辆车子里。
白乔挣扎无果,舒麋嚷闹着要报警,而对方直接掐住了她们的命门,语气恭敬,“两位不用担心我们会对你们做些什么,是我们老大有事情找白小姐商量而已,但至于报警……”
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微微一笑,“我想以两位现在的情况……报警恐怕不是你们最好的选择。”
秦氏也是大公司,很多人削尖了脑袋才能进来,而这个时间段,多的是那些穿西装打领带的以一副最好的精神面貌来加班的白骨精们。
要是继续在这里牵扯不断,自然很不合适,而对方显然很无所谓,不管怎么他们都耗得起,可白乔不行。
这种情况下,白乔跟舒麋就像跟被人掐着咽喉给逼进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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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错别字的话麻烦提出来狠狠鞭笞我t-t

第21章报警抓我们自己么?
舒麋跟白乔待在后座,前座坐着司机和方才同他们说话的那男人,舒麋是个急性子,某些时候脾气非常差,尤其是当她自己的利益被一堆莫名其妙的人威胁到之后。
当车门被人从外面蛮横地关上,司机落下中控锁的瞬间,舒麋气极的冷笑止不住从嘴边溢出,“还有没有王法了?敢情这温城的警察署都是你们家开的了是不是?!赶紧让姑奶奶下车,不然要你好看!”
男人回头,被舒麋言语攻击了一阵,也没生气,只给了她一记高深莫测的笑,“不瞒你说,这温城上下倒是没几个敢这么跟我们老大叫板的。”
当然,男人的言下之意是不包括像舒麋这种被冲动跟不知天高地厚冲昏了脑子的人。
车子很快启动,白乔撑着下巴望着窗外,秦氏的写字楼近在咫尺,可是她却硬生生因为旁人这临时插一脚错过了跟秦淮谈条件的机会,而后来,虽然有机会跟秦淮谈,可却再没有跟他说话的兴致了。
舒麋跟那男人理论了一阵,当经纪人平常耍嘴皮子耍多了,一遇到这种正儿八经的实力还比你强个很多倍的狠角色逐渐就败下阵来,被对方怼的哑口无言。
跟着看了坐在自己身边的白乔,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狠狠瞪着坐在副驾驶上的男人,“你知道我们乔乔的身份吧?虽然暂时是遇到了点儿麻烦,但不管怎么说,她也是被全城人民关注的人,你休想对我们做些什么!”
白乔面无表情地将脸别到一边,她怎么听着自己经纪人说的话这么刺耳呢?
相比较舒麋此时的气急败坏,白乔更想知道要见她们的人到底是谁。
莫名的,心里隐隐有股不安的感觉,脑中倏然跳出来某双被腊月霜雪覆盖完全的眸子,冰冷得没有一点温度。
大概是早上八点不到的时间,他们在某幢别墅落脚。
别墅周围到处都种着花,这花她知道,是桔梗。
男人领着她们进去,当然身后还跟着一票……保镖,舒麋浑身不自在,拽着白乔的衣服,低声说,“我怎么觉着阴森森的?干脆我报警算了。”
白乔垂下眸,瞥了眼舒麋,“报警抓我们自己么?”
“……”
带他们来的男人朝着白乔鞠了一躬,眼神望向楼梯口的方向,紧跟着说,“我们先生姓傅,您见到他称呼一声傅先生即可,请您到楼上书房去等他。”
然后男人说书房在二楼左转尽头的位置。
与此同时,白乔望着被人拦下的舒麋,拧眉,“我朋友……就被你们这么挡在客厅里么?”
男人颔首,“抱歉,我们老大要见的人是您。”
白乔纵然是心思再怎么淡漠也不可能一点心眼都不留,况且她又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她不动声色地握紧自己垂在身侧的手指,嗓音泠泠,“我的意思是,你要是让我消失在她眼前,那她真的报警了你可不要将这笔账算在我们头上,”
说着她略微停顿,红唇扯出一抹笑,“毕竟,大清早的被莫名其妙的人抓到这里来,着实不是什么好体验。”

第22章属于男人的浓烈的荷尔蒙气息
闻言,男人表情几乎没什么变化,语调也波澜不惊,“您放心,警察还不敢管这家的事。”
这语气浑然天成,一点都没把“警察”这两个字背后代表的意义放在眼里。
白乔不动声色挑了挑眉,转身迈着步子缓步朝楼上而去。
来的一路上白乔也没闲着,这块地方她不陌生,温城着名的富人区,别墅颇具有西欧那边的风格,各家都带着一个大院子,这里的房子几乎是坐地起价,要价不仅高,每幢房子占地面的还很广。
当然,这些对有钱人来说,就跟给女人买昂贵的首饰包包车子差不多,是可以不用过多考虑就可以拿下来的那种。
至于她为什么知道呢?
以她如今的身价跟财富,买一幢这里的别墅当然负担得起,只是这就意味着她需要努力辛苦工作两年。
她当初在这里拍过戏,有两次取景都在这个别墅区,所以对这里还算有点了解。
二楼格外幽静,静到白乔几乎可以听见自己身体里血液在血管里流淌的声音,而当她敲响面前这扇红木门时,心跳蓦地漏了一拍。
她恍地有种掉入狼坑的错觉。
然而,装潢复古精致的空间里,除了书跟摆在各个角落的植物再无其他。
更加不要说那个所谓的……傅先生?
白乔掐着手指在门口站了一会儿,面色瞬间就冷了,她总有种对方就是在戏耍她的感觉。
她很清楚,当初的自己在那些上流社会名媛圈子名声有多差,她本身就是个明星,换个说法来讲,她就是个只能陪人卖笑的戏子。
所以那些有钱人少爷阿斗啊什么的一股脑地凑过来,妄想和她发生些什么,都被她一一拒绝了。
也不乏年轻有为且未婚的阔少爷看上她,变着花样想引起她的注意,可是这种时候,这个阔少圈子里的名媛小姐也会随之找到她,先是虚与委蛇跟你套近乎,白乔不理,人家名媛立马就变了脸色,什么难听的话都说的出来。
其中不乏说她仗着自己有张脸跟一副身材就到处勾引男人这种话,勾引了不说,她还故作姿态,没有戏耍男人的资本却有戏耍男人的脾气。
久而久之,那些能够避免的宴席酒会白乔是能避则避。
这就又给了一些喷子们理由,上流圈子说她品德败坏,就是个稍微高级点儿的婊子;网民圈子说她我行我素,耍大牌也不看看自己的地位。
人么,总是这么难伺候。
哦,白乔扯扯嘴唇,在心里冷讽,难伺候的人也包括这位傅先生。
而她极有可能是被人耍了,刚刚从巅峰跌落谷底,多的是想看她笑话的人,而当初她拒绝过的,被她膈应过的说不定都冒出来了。
稍微有点权势的,就耍耍手段,像这位傅先生一样,直接将她抓过来然后一顿羞辱。
当然,这些不过是白乔脑补出来的。
她大概站了一分钟,脑子滑过这些纷繁复杂的思绪,随后直接转身准备按原路返回,说什么也要带着舒麋离开这个鬼地方。
然而就在她转身的瞬间,鼻息瞬间被一股沐浴露的清香充斥,再就是属于男人的浓烈的荷尔蒙气息,中间还夹带着点儿好闻的古龙水的味道。

第23章原来这就是傅先生啊
这个味道……恍然间给白乔一种熟悉感,仿佛曾经在哪儿见过。
女人抿紧了唇,指甲抵入手心,带起丝丝麻木的疼痛,没有过多犹豫就抬头,却猝不及防撞入那双仿若古井深潭般幽深的隼眸中——
空气仿若都凝滞了般,静的可怕。
白乔咬咬牙根,嘴角弧度要笑不笑,似讽非讽,原来这就是傅先生啊。
大清早的,男人应该是刚起床洗浴完,身上是黑色的睡袍,腰际带子松松垮垮,露出半片裸露的胸膛,往上一寸是性感撩人的锁骨,皮肤跟她平常搭过戏的男明星不同,是健康的淡铜色。
而那张脸……她这才再度将目光朝他脸上望去,刻意忽略了那双存在感极强的眼睛,只在他脸上停留了一秒不到的时间就移开,嗯……跟她那天晚上见到的差不多。
气场这种东西,好像跟人的穿着打扮表情没有多大的关系,今天这个傅先生跟那天晚上电梯里遇到的傅先生几乎没区别,依旧在第一瞬间就让白乔心里发毛。
明明这年纪看上去两人不相上下,说不定按年岁这位傅先生还要尊她一声姐姐呢。
当然,白乔没有那么多时间跟胆子打量他,在他朝她迈步时,女人反射性地往后退了两步,目光倏然变得警惕。
傅西岑敛下眸中极淡的情绪,再度朝她迈了一步,女人跟着就后退了两步……直到,她退无可退。
活了这么久,白乔是第一次对某个人从心底里产生畏惧的感觉,对方就这么朝她步步逼近,表情从头到尾都很淡漠,她甚至都不在那人的视线当中,可她就是……怕。
男人往前一步,她就恨不得往后缩十步,最好消失在这个空间。
直到她纤细的腰肢抵上身后冷硬的书桌,木质桌子冰凉的触感透过薄薄的衣服布料渗进她的皮肤里——
白乔倏然惊醒,牙根绷紧,刚想开口,头顶却传来低沉淡漠的男音,“昨天还要死要活,短短一个晚上就活蹦乱跳,甚至还趾高气昂妄想跑去找男人的麻烦?”
“……”
几乎是在男人话语砸在她心头的同一时刻,白乔眼角的余光瞥到他径自从自己身边经过不带一丝停留的身影,下一瞬,她目光就和坐在书桌背后的男人对上。
她在心里松了一口气,紧接着是困惑,从进书房门开始攥紧的手心就没有松开过,这种被人拿捏着命门的感觉太不好受了。
可她目前毫无办法,自己的战斗力跟对方不是一个档次的。
只是令她好奇的是,这男人一段话里包含了很多种意思,嘲讽了她昨天死皮赖脸上了他的车而且还在他车上晕了过去,然后仅仅过了一个晚上她就从医院里跑出来了……
但……白乔看着他,心里的不安放大,他怎么知道她去找秦淮?
不敢这么直接问,白乔脊背挺得笔直,面对他的冷嘲热讽她采取以不变应万变的方法,嘴角勾起笑,语带歉意跟感激,“不管怎么说,还是谢谢昨天傅先生的帮助。”
傅西岑眼神漠漠,似乎是在看她,又不像是在看她,薄唇溢出几个字,“毕竟我的教养不允许我做出见死不救的事,哪怕只是小猫小狗。”
白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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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这里,我们白小姐是真的弱鸡啊,太可怜了,准备再两章,明天看情况吧~反正存稿多~

第24章傅先生您实在是太欺人太甚
白乔嘴角挽起来的笑容逐渐消失,脸色半黑,身为男人一直端着真的好么?
女人压下心里那极度的不悦,眼睛里没有一点笑意,但唇角弯起来的弧度却很深,她近乎一字一顿地说,“那请问,傅先生的教养就是大清早叫一大堆保镖将我们抓到这里来?如果您是报复我昨天死皮赖脸地上你车的仇那我无话可说。”
毕竟昨天她那个状态,要是真的被人发现了,肯定会引起难以想象的骚动,她这辈子估计真的毁了。
可要真是报复,那这男人就太没品这种行为就太令人不耻了。
因为傅西岑是坐着的,所以他微微仰头看着站在书桌前的女人,余光朝她身边的椅子看了一眼,语气轻描淡写,“不是生病了么?不坐么?”
“不坐。”
末了她又补充了一句,“直至目前为止,我对傅先生您的印象简直不要太差,假设您说不出弄我过来的理由我就……“
说着,白乔抿紧了唇,扣着手心的手指几乎要将那层皮肉给抠烂。
而傅西岑语调却变得悠扬,“你就怎样?”
白乔冷笑,“我就是拼了我这条命也不会让你好受。”
“呵。”傅西岑从喉间溢出一声轻嗤,敛眉,话语有点嘲弄的意思,“别说这种大话,如果可以,你连见都见不到我,怎么给我不好受?”
男人语气微顿,这次深深地盯着她似是告诫,“所以以后说话之前最好先考虑清楚自己所处的境地跟实力,不要张口就来,你看看,你现在在我的地方,我要捏死你跟捏死一直蚂蚁差不多。”
“敢问我是犯了什么滔天大罪惹着您了您要捏死我?”白乔生平最讨厌这种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人,在他说完的瞬间某些话不过大脑直接怼了出来,这还不止,她还说:
“再者,就算我犯了什么罪再不济还有警察署法院定我罪呢,你算是个什么……”东西……
傅西岑静静地看着她,眉梢眼角都是茫茫的雾气,让人看不清他脸上的情绪,只让无端让人后背升起一股凉气。
而白乔昨天的确感冒得比较严重,只堪堪休息了一个晚上便出院,此刻又因为没吃早饭有些低血糖。
她这段话最后两个字还没说出来大脑忽地感到一阵眩晕,整个人在这瞬间几乎快要站立不稳,幸而她双手紧紧撑着桌面,才不至于摔到。
她扶着椅子把手坐下,左手撑着额头,低垂着眉眼,倒是比刚才看着顺眼了很多。
只是,傅西岑眼底滑过丝丝缕缕的冷意,盯着距离自己一米多的女人,“你应该庆幸你刚才的身体状况救了你一命,我傅西岑虽说从不打女人,但也不说准有意外,尤其是像你这种不知所谓大放厥词的女人。“
此刻,白乔坐在椅子上额头泛起阵阵冷汗,都说冲动是魔鬼,刚才她的脑子差点就被魔鬼给控制了。
放在膝盖上的那只手指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良久,女人从椅子里抬头,眼神澄澈地盯着傅西岑,抿紧唇说,“没办法,傅先生您实在是欺人太甚。”

第25章这样的你还怎么带着你的骄傲放纵去攀更高的高枝?
俗话说清晨中的男人千万惹不得,惹怒他们的后果因人而异。
白乔深谙这点,可却没有办法不生气。
从跟傅西岑交谈至今,她始终不明白这男人到底有什么意图,所以心里的不安跟困惑就被无限放大。
可常年混迹在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娱乐圈,她又很懂得怎么收敛自己的脾气,仿佛方才的气急败坏不过是两人的一个错觉。
她看着气定神闲地坐在黑色旋转椅上的男人,嗓音温温凉凉,“刚才是我不对,要是冒犯了那就请您不要往心里去,只是我们能打开天窗说亮话?”
为什么会突然服软呢?
从实质性的层面来讲,傅西岑并没有对她造成什么伤害,昨天反倒是救她于水火,于情于理,白乔心里应该对傅西岑充满感激。
即使做不到这个地步,她也不应该跟着男人叫板,这是她冷静下来思考出的结果。
而至此,傅西岑也懒得跟她绕弯了,食指曲起在桌面上敲了敲,“秦淮是你男朋友?”
闻言,白乔呼吸一窒,瞳眸缩了缩,可脸上的表情却不动声色。
在外人看来,她波澜不惊,似乎傅西岑好像问了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
但在傅西岑面前,除非对方的心理素质修炼得比他还要强大,否则他就能够抓住人脸上的极其细微的表情,白乔也不例外。
傅西岑扯了扯唇角,薄唇吐出两个字,“不是?”
他这似否非肯的语气让白乔提起了刚才稍微放松下去的警惕,盯着他,“我不明白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今天早上难道不是跑去找他的?”
女人脸色有些苍白,但眼神坚定,就算秘密被人看穿,她白乔在傅西岑面前无所遁形,可她依旧不动声色,只是说,“所以,我才问你你什么意思。”
傅西岑手指在桌上敲了敲,笑着说,“很简单,我帮你拆散你那个负心汉男朋友跟他的未婚妻,你们可以重新在一起。”
男人这话平淡到没有任何感情,仿佛只是在陈述一项很简单的事,只是那双如鹰隼般的眸紧紧锁着白乔,不放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
而白乔攥着手指,咬紧牙根,眼皮都有些抽搐,缓了好一会儿才不屑出声,“你自己都说了,你凭什么觉得我会跟一个绿了我的负心汉重新在一起?”
闻言,男人挑眉,似是有些意外,“难道你不爱他?”
“先不谈爱恨,就凭他这个行为跟做法还有人品,我足够甩了他然后转身找其他更好的男人。”
听到白乔这么放词,傅西岑从喉咙深处发出啧啧的两声,看着她笑,“但我不认为如今的你还能有这样的资本,败坏的名声还没拾起来,你人么……”
说着,男人从上至下打量着她,继而接着说,“你人么还很心高气傲,处于下风却一点没有身为弱者的自觉,反而三番两次跟人呛,勉强能逞逞嘴皮子功夫,你说,这样的你还怎么带着你的骄傲放纵去攀更高的高枝?”

第26章你好趁虚而入,当一个插足者
被人这么直白地戳穿点明她现在的处地,白乔终究是有些难堪的。
到底那些乱七八糟的烦心事还是在她心里刻下了印记,她无法做到面对傅西岑的冷嘲讽人跟无情奚落还能做到事不关己面不改色。
女人瞳仁微微涣散,双眼无神,整个人带着一种介于冷艳跟孤寂般的病态美。
傅西岑还等着她的下文,良久,她才找回意识,看着他,“我跟你八竿子打不着,要是有可能我们这辈子都不会有任何交集,你为什么这么做?”
男人修长而骨节分明的五指在桌面有规律地敲击,犹豫了下,那些话语在他心里绕了好几个弯才从喉咙里出来,嗓音清冷,“你就当是我想拆散他们,而你刚好能够回到他身边,何乐而不为?”
女人眨眨眼睛,“希望你能够抓住重点,这样的男人我不屑于要了,就算他们现如今分手了,我也不会要他。”
说到这里,她双手交握,说,“难不成你喜欢他的未婚妻,所以不择手段找上我也要让他们分手?你好趁虚而入,当一个插足者。”
话音刚落,白乔明显感觉到周围的空气都下降了好几个度,而坐在自己对面的男人脸色更是阴晴不定,全然没了方才那点点绅士风度。
白乔轻咬下唇,在这种低气压环境下她目光也不避不闪,硬生生跟傅西岑对上,她看到男人面庞上皲裂的表情,更加笃定了自己刚才的说法,于是继续不知天高地厚地说,“看来我猜对了呢傅先生。”
“那么……既然你喜欢的女人是一个插足别人感情的第三者,看你又这么有钱有势,要得到他貌美如花的未婚妻难道不是易如反掌,又何必走我这条路?”
傅西岑按捺住自己心头翻涌的情绪,眸子深处暗流涌动,一片雾重暮霭,他脸色绷紧,看着白乔,“如果我说,他对你还有几分意思呢?”
“不管对我是有几分意思还是有感情,我都不会原谅一个将我蒙在鼓里骗的男人。”女人也定定望着他,回以颜色。
可傅西岑却倏然笑了,嘴角的弧度蓦地变阴柔,就这么看了她良久才开口,“那看来我们今天这个交易要以失败告终了,那么我预祝今后白小姐能够用你这份骄傲跟傲气重新杀出一片血路。”
语落,傅西岑直接起身不带一丝停留地离开了书房。
因为少了一个人而瞬间空荡下来的空间里比方才更加安静,白乔听着自己如同被打擂般跳动的心脏声狠狠松了一口气,缓了将近两分钟,她随手抽了两张桌面上的纸巾将额头上的冷汗擦掉,随后将纸巾扔进垃圾篓里。
因为过于高度紧张的精神让她此刻人如同虚脱般,窝在柔软的单人沙发里看起来很是孤立无援。
白乔在一楼客厅找到舒麋时,她正冲这家的佣人发火,就差没有拿出自己平常对付犯错的小助理那套来训人了,“你们一个个都看我们好欺负是不是?乔乔被你们弄走了我连过问她的资格都没有?谁规定的?”

第27章差点被他们砸了个稀巴烂
那小佣人面露难色地抬头看着舒麋,支支吾吾,“这……您跟我们说也没用呐,您要找的人我们也不知道在哪儿……”
她们不多就是打工赚钱的,哪里知道大清早的这别墅里发生了什么事。
舒麋挽起袖子,双手幻胸,低头盯着她,“那我跟谁说有用,你叫个能说得上事儿的人过来!”
说完,舒麋愤怒地伸手将散落在脸颊边上的碎发重新勾到耳后,重重冷哼,“还有,我是干了什么你们要抢了我的手机,嗯?我拿出来看看时间不行,你们至于这么敏感?”
站在她面前的两个小女佣完全抬不起头,只能承受舒麋的炮语连珠。
白乔见状从楼梯口下来,走到舒麋身边,“舒姐,发生什么事了?”
听到白乔的声音,舒麋回神朝她看过来,眼里的光芒瞬间亮了,对她上下逡巡了个遍,确定人没有任何事之后她指着面前的两个女佣冷笑,“我找不到管事的人,只能找她们了,我见你迟迟都不下来,想上去找你,结果被那群保镖给拦了个彻底,说什么都不让我上去找你——”
“我害怕他们对你做什么事,拿出手机就想报警,没想光天化日下还有人有这么强盗的行为,我的手机差被抢走还差点被他们砸了个稀巴烂!”
听舒麋说完,白乔眉心瞬间打结,环顾了四周一圈,带他们来的那个男人不在。
她低头扯住一个女佣的手臂,问,“之前在客厅里那个男人呢?带我们来的那个。”
女佣抬头看了她一眼,很干脆利落地摇头。
白乔垂下眼睑,敛下眉眼间淡淡的情绪,面对别人的问题时这佣人表现得怯场懦弱,可一涉及到关键点时却很干脆。
舒麋正想朝门口的保镖破口大骂,好歹是来了个人救场,之前那男人回来了,面对舒麋滔天的怒气他面带笑容地他朝她们走来,“很抱歉,之前已经跟您说过了我们不会对你们做什么,您还非闹着要报警,虽然对我们无关痛痒,但免得双方都闹得难看,所以对于保镖收了您的手机我很抱歉,待会儿我会训的。”
这一番话讲的滴水不漏,可谓是将自己的过错撇的一干二净,还美其名曰为了她们保留名声。
说着,那男人将舒麋的淡金色手机恭敬地递了上来,舒麋没接,是白乔接的。
虽然男人的话讲得没有任何漏洞也很官方,但舒麋丝毫不买账,压抑了一个早上的怒气彻底爆发,嗓门瞬间提高,“你们一个个真他妈的就这么目中无人?真当我们好欺负是不是?什么都不清楚就被你们弄过来了,除了没有恶语相向其它的坏事几乎都做尽了,反过来还倒打一耙说是我们的不对了?!“
男人颔首,唇角弧度明显,“您误会了,我们没有这个意思。”
白乔也阻止不了也懒得阻止舒麋了,本身她心里就烦着呢,况且,她也对今天早上发生的事很生气,那么就更加没有理由阻止舒麋发泄心头的怒火。
于是她干脆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等着他们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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羞羞的情节大概要从白小姐逼良为娼开始吧(傅军长:逼良为娼??肯定是我反客为主)……喜欢的同学麻烦多多推荐呐~

第28章那我失去的名声能随着回来么?
客厅里气氛凝重,舒麋咄咄逼人的话语响彻在大厅每一角。
某些时候,你拿舒麋这种人还真的没有任何办法,女人疯狂起来除非你能狠下心来直接给她一棒槌敲晕,否则否管是威逼还是利诱,她都不会吃你这套。
所以没人能镇得住此刻的舒麋。
直到客厅里传来属于男人阴沉漫漫的嗓音,舒麋才猛然间被吓住,抬头怔怔地望着在楼梯口站着的男人。
白乔也循声望去,是傅西岑。
傅西岑不过喝了一句住嘴,舒麋就真的没有再说话了,她像是瞬间失了声般看着傅西岑所在的方向,嘴唇动了动,而后不满地将目光转向站在自己身边的男人。
偌大的客厅里,傅西岑慢悠悠地将目光放在了白乔身上,白乔捏着舒麋的手机从椅子里起身,视线和傅西岑的对上,两人眼中情绪暗涌,其中心思只有他们两人知道。
还是舒麋最先回过神来,盯着傅西岑,行走娱乐圈多年,舒麋很知道分寸,也很会看人脸色,凭直觉就知道什么人能惹而什么人不能惹,很明显傅西岑属于后者。
她收敛了不少自己的情绪,气势也跟着弱了不少,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傅西岑说,“原来是你……”
“这位先生,我很感谢昨天您出手相助,昨天您走的急,忘记跟你说声谢谢,舒麋在这里补上……”说着,她语调顿住,隔了一秒继续道,“但是您今天这个行为我着实没有看懂,请问您找我们家乔乔有什么要紧事吗?”
舒麋怎么也没有想到,这男人会这么用这种方式将他们给带过来,文明社会在他这里仿佛瞬间倒退了几十年。
而傅西岑连一道余光都没有给舒麋,被黑色长裤包裹的紧实的长腿笔直地迈步朝白乔而来。
这时,傅西岑已经换了一身装束,上身是工整得一丝不苟的黑衬衣,上衣兜边缘靠左的位置是黑金丝线绣的一朵兰草,根据白乔对时尚的敏感度,绝对是纯手工打造的手笔。
矜贵,克制,冷漠。
这是白乔此刻对傅西岑印象。
从傅西岑出现在客厅开始,除了众人刻意放轻的呼吸声以外便再没有其他声响,所以男人俯身吐露在女人耳旁的淡漠嗓音便显得尤为沙哑缱绻,仿佛带着无尽的爱意缠绵,从舒麋的角度望去,自家乔乔跟着男人仿若颈项交缠般亲密。
她眉头拧的死紧,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手指尖完全陷入了皮肉里。
可真实情况只有白乔清楚,耳边,傅西岑的嗓音格外喑哑暗沉,他似是在笑,“刚才我说的提议你可以再考虑一下,人过于心高气傲也不好,吃亏始终是自己,况且,”
傅西岑嘴角的笑意加深,可眼神却没有一点温度,“况且我不要一厘一毫,你也能拆散他们以泄心头之恨,难道不是皆大欢喜?”
女人身体略微僵硬,脸色是化了妆也遮不住的苍白,她眨着眼睛说,“皆大欢喜么?那我失去的名声能随着回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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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太过于清水了,e′o`唉,不过是不会为了剧情妥协滴,感觉每天五千,开始有点扛不住了,e……

第29章你看到了,一个疯子而已
男人扯唇,轻嗤,“那些可有可无的东西就算回不来了你至少还可以让那男人不舒心,跟你什么都不做比起来,是不是划算的多?“
站在一边的舒麋只能隐隐约约听到属于男人醇厚好听的嗓音,却听不清具体的内容,不知道两人又说了什么,下一秒,只见白乔直接用力推开了男人,结结实实后退了两步,直至一个安全的距离才作罢。
舒麋听到她说,“道不同不相为谋,谁知道是不是出了狼坑进了贼窝呢。“
……
幽静的别墅区砖红色石板路上,舒麋看着白乔纤细的背影。
“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她双手环胸,静静等待白乔的解释。
而女人直接冲她摊手,很无奈,“你看到了,一个疯子而已。”
舒麋冷哼,想起男人那冷漠的面容跟那副生人勿近的气息,不禁打了一个冷战,她阴测测地看了眼四周,说,“你得了啊,要是真的,那我就想求求老天了,让我也变成那样的疯子吧。”
说完,舒麋冲她笑,”不过你还没说,今天早上这到底是闹得哪一出?“
这个问题,两人上了车之后白乔才斟酌着语气回答,眉心是挥之不去的阴郁,“估计是我昨天有什么地方弄错了,这男人好像知道我跟秦淮的关系,扬言要帮我抢回男人。”
白乔在说这话的同时看了一眼前座开车的司机,放低了自己的声音。
他们是被傅西岑的保镖带到这里来的,当然,也安排了人送她们,可被白乔拒绝了。
舒麋听完,身后捂住自己的唇,无声地问:你是认真的么?
白乔望着她,眼神缥缈,“我猜想,估计是爱而不得,他喜欢秦淮的未婚妻奈何人家不喜欢他,又不想明着用手段将人抢过来,所以只好走我这条路,让我来当这个罪人。”
紧跟着白乔补充,“不对,本身是他们对不起我在先。”
这个信息舒麋一时半会儿消化不了,她伸手撑着额头看着前方,“这个问题我们暂时管不了,当务之急是怎么解决这些媒体跟不断恶化的舆论!”
本来约好了跟秦淮在秦氏大楼见面,但中途出了岔子,当秦淮的电话打过来时,白乔正猫着步子跟着舒麋朝某个小区门口走去,看到是他来的电话,直接点了挂断。
而舒麋一路上也是电话不断,几乎就没有停过。
此刻,两人没有别的地方可去,幸好舒麋平常早就备了一手,当初暗地里在这个小区租了一套大平层公寓,没有其他人知道。
两人进门,她直接将手机摔在沙发上,脸色铁青,“你看看你看看,这些墙头草,平常谁不是巴结着我们来着?”
舒麋冷哼,“那个张制片,之前可是说好了剧本角色随你挑任你选,这才多长时间,直接把我们排除在外了,还有某某护肤品广告,打电话来说换人了,真的稀罕,我还害怕你用他们的护肤品过敏呢!”
白乔靠在落地窗前,逆光而站,手指掐着眉心,看着舒麋的脸色,叹气,“随他们去,横竖不过是我隐姓埋名换张脸继续过日子,大明星的光芒太耀眼了,不要也罢,但是……”

第30章难道在你们心中我真的没她有魅力?
但是她怎么可能甘心?
自己堕落深渊的同时渣男贱女还想好好在一起?
舒麋听到白乔这么说心差点都碎了,起身朝她走来,咬牙看着她,“乔乔,事情不能持续发酵,要不……我们先开个记者招待会?一直这样公司连公关都没法儿公关。”
在舒麋的公寓短暂地休息了小半个上午,下午三点,白乔带着舒麋出现在唐域传媒。
白乔刚刚晋升成为影后,又因为毁灭性的绯闻从云端跌落低谷,唐域传媒大楼前媒体们几乎都是成天扎堆的存在,不放过任何一个能够打探到第一手消息的机会。
甚至于,有其他路过的明星他们也不放过,逮着人就问,关于白乔这件事你怎么看?
大多数人当然是避之不及,不过也也有少数胆子大的想趁此机会蹭蹭这个热度。
唐域传媒露天停车场,黑色的迈巴赫不知道停了多久了,但车里的人丝毫没有要下来的意思。
不远处人声喧嚣,闪烁的镁光灯和此起彼伏的问话声快要将这一片天给掀翻了。
坐在副驾驶位上的舒麋抱着手臂望着前方,看着热闹得跟菜市场一样的人群,冷笑,“看看那些趋炎附势的人,你这还没倒呢,一个个表现得都跟……”
“都跟我死了一样。”白乔掐着眉心接下舒麋的话。
话音落下,坐在前座的助理跟经纪人同时一怔,眉头一拧,舒麋快速反应过来,连忙呸了好几声,“你瞎说什么呢,什么死不死的。”
天气预报播报的今天是阴天,大风。
风的确很大,刮过紧闭的车窗玻璃都传来呜呜的声响,却让几人心里更加烦躁。
舒麋掐着手指说,“还说要我们到公司来谈解决方案,他们倒好,这些媒体狗仔一律不管,将所有出口围了个水泄不通,我们怎么进去,就算插了翅膀也飞不进去。“
跟着,舒麋继续说,“这还真是……公司热度有了,要是这事没能解决还能借此将你这最后一点价值给压榨的干干净净!”
傍边的助理听着舒麋越来越高昂愤怒的情绪,试图安抚她,“舒……姐,您别激……”
“我不激动谁激动,你看后坐那位当事人像是激动的人么?!”舒麋是有些生气了,白乔对这件事的发生过于漠然,有句话说,皇帝不急急死太监,大概就是他们现在这种情况。
助理目光朝坐在后座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女人睇了一眼,没敢接话。
九月的天气,温度不低,阴天是最舒服的,尤其今天风还有些大。
唐域传媒门前,媒体扎堆在一块,个个脸上都或多或少露出了兴奋的表情,那架势……恨不得将手中的话筒塞到正在发言的人嘴里。
蔷薇今天穿了一身裸粉色露肩长裙,栗色的长发全部披在左肩,被迎面而来的风吹得凌乱,却将那张化了精致妆容的脸清晰地露了出来,右耳的位置带着一条流苏耳钉,坠感明显。
她面对镜头,笑的得体又温柔,语气似嗔似娇,“这两天倒是挺多人在我跟前提起她的,怎的,但是她怎么可能甘心?
自己堕落深渊的同时渣男贱女还想好好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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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貌似都是娱乐圈公开的秘密了
大抵是觉得自己这么调侃可能会招黑,明显有种在同事出事之后看好戏的意味,所以蔷薇几乎是在自己说完后一秒跟着就笑出了声,大大方方地看着大家,“开个玩笑,搁在平常白影后的人气就比我们这儿任何人都高,现在更不用说,我自然不能抢了人家的风头。“
这些媒体几乎个个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主,白乔现在是时下最热门的话题,他们当然不管是不是会得罪某些人,眼下,见蔷薇主动提起了白乔,更是逮着这个话题对蔷薇追问不已。
有人大胆地举起话筒问,“蔷薇小姐,老早之前就听闻您和白影后之间有些隔阂,甚至有些人说白影后的存在限制您的发展,几乎任何事都是她赶在前,你在后,对于这个,请问您有什么看法?”
这个问题一抛出,原本就一直没消弭的火药味,瞬间浓厚。
混迹在娱乐圈的大多数人心里都清楚,蔷薇这些年虽然也挺火,但是跟白乔相比,那就不是一个层次的。
拿最简单的来说,有好的资源出来了,即使白乔跟蔷薇都同时参与其中,但是主角肯定是白乔,小荧幕上,除非是白乔非要演配角,否则主角的位置绝对不会轮到蔷薇。
就大荧幕来说,白乔在电影方面的表现力总是比蔷薇要好那么一点,甚至是更多。
甚至于,不知道是哪家粉丝还是什么有心人故意为之,娱乐圈某一段时间还传过“小白乔”的说法,指的就是蔷薇。
其实两个人气质外形都不沾边,只是都挺火,从某些路人的眼光看,蔷薇的发展路线和白乔有些相像,故而有人这么认为也不为过。
只是两家的粉丝却都知道,白乔跟蔷薇的性格相差了十万八千里,一个好像整天都端着架子,清冷的不行,一个却温温柔柔,见到任何一个人脸上都挂着笑。
周围的其它艺人听到媒体这么发问,下意识将目光朝蔷薇身上聚集,心里多多少少有些尴尬,又不免责怪这些媒体,白乔出了这么一档子事,谁都知道现在不能踩雷,不管你说什么别人都有可能觉得你是在蹭热度。
像她们这些在公司里终日混不上去接不到好资源的二三线,不要说公然在媒体面前评价这件事,就是私下底说都要注意是否被其他人听了去。
而现在,好不容易有人敢在这种风口浪尖上站出来,私心底,她们当然是想借着这么个机会蹭点曝光度,所以不想这些媒体问些刀尖上的问题,免得将蔷薇这号主得罪了她直接甩身走了。
但蔷薇的反应出乎人意料,她扭了扭身体,找了找机位,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回应,“是啊,说的没错,她啊,总是赶在我前面,不管是好事还是坏事。”
整句话,唯有“坏事”两个字被她庆祝了感情,倒是很容易让人听出来她的话外之音。
蔷薇抬手抚弄落到胸前的碎发,将它拨至耳后,红唇开开合合,“你们啊,别总想从我身上套出点儿什么东西来,毕竟我们之间有隔阂……貌似都是娱乐圈公开的秘密了,你们指望我能知道什么?”

第32章她这算是无意间托了他的福脱身了?
媒体们的脸色比刚才难看了些,但并没有就此放弃,就算是只能摸到点儿边角料他们不放过。
蔷薇平常做人就圆滑的不行,为了保持自己在公众面前的形象,也为了那些媒体在写自己的手下留情,她多多少少还是给了点儿他们要的东西。
她说,“这件事爆出来也有两天了,你们问的假设她是被冤枉的那为什么她不出来作解释……这个啊她人都不在公司,怎么回应各位?“
紧接着有人问,”那请问蔷薇你知道白乔有男朋友吗?“
蔷薇抿唇微笑,“难不成你以为人家清冷女神的封号是装出来的?”
这言下之意就是她并没有男朋友。
这边车上,助理是一脸尴尬地看着舒麋,支支吾吾地说,“舒……舒姐,你看……我们这么一直坐……坐着也不是办法,要不要下车啊?”
这边离那边媒体有些距离,后面人群又实在是热闹,舒麋根本就听不清蔷薇对着媒体说了些什么,只能眼看着干着急。
白乔坐在后座闭目养神,看起来也是有些烦躁的。
舒麋训斥助理,“我们过去等着被那些人吃的骨头不剩啊?”
助理脸皱的紧,跟着说,“看乔乔姐是什么想法,她平常跟周总有点交情,要不去跟周总商量一下?”
舒麋看了眼后座上的人,又将目光转向窗外,没再开口说话。
那边到了后半场好像有一个女明星摔倒了,引起了一阵轰动,风头几乎快要盖过刚开始的时候,其实女明星摔倒挺正常的,问题出在扶的那个人。
扶这位十八线女明星的男人叫伏城,身价不菲,跟隔壁同期的男人纪琉生并称为能够顶娱乐圈全部江山的男人,一直以来,唐域传媒旗下就是女明星比男明星多。
而对于男艺人比隔壁缺乏的唐域传媒来说,伏城算是他们一张王牌。
不知道是这些光芒还是其他,伏城的脾气才是公然的出了名的差,差到有些时候能够任何人的面子都不给。
除开他脾气差这一点,他本人精湛的演技跟颜值就甩了这个圈子一大票的明星也俘获了一大票粉丝,另外,就是他脾气差,我行我素这个人设都吸引了很多粉丝的喜欢。
舒麋对伏城这人没什么感觉,但每每有近距离接触到伏城的机会,她总是会感叹造物主的不公平。
凭什么上帝给了他傲人的身材颜值还给了他如此惊人的表现力,他主演的电影电视剧几乎没有让人诟病的地方,而这人还很努力。
舒麋看着前方伏城模糊帅气快要被淹没在人群中的侧脸,正在感慨着,后座白乔已经打完了电话,伸手敲了敲前座椅,见舒麋一脸神游花痴样,没什么表情地对助理说,“去地下停车场,那边已经清空了。”
助理愣神一下,很快反应过来启动车子。
不得不说伏城的吸引力是数一数二的,白乔透过窗玻璃朝外面看去,冷峻漠然的男人站在人群中,气场自成一派,大家虽然热情,可是没谁敢靠近他一米以内。
白乔扯了扯唇,她这算是无意间托了他的福脱身了?

第33章白影后的心理素质还真是强啊
因为之前媒体在各个出口都蹲守着,任你有任何的风吹草动。
可是伏城出现引起的骚动转移了这些人的视线,地下停车场入口剩下的那些媒体,周衍卿叫人打发了。
白乔跟经纪人舒麋一路从地下停车场乘专用电梯一路到达99楼,等待期间,舒麋侧首朝她望去,见女人一脸漠然,像是漠不关心,又像是严肃地在思考问题,舒麋没好打扰她,只无声地叹了口气。
但在电梯到达时刻,舒麋还是扯住了白乔的手臂,小心地提醒,“我知道在周总面前你比我能说上话,但是他那人的性子你我都清楚,我们能忍的就忍了,毕竟解决问题还是要靠他。”
白乔没说话,只是脚步略微一愣怔,便继续朝前走。
这一楼层的格局很简单,周衍卿的办公室占了三分之一,剩下的三分之二一间是一个小型的会议室,另外一间是个舞蹈室,当然平常没人敢用,一般是给某些演员试镜准备的,尤其是当周衍卿要亲自面试的时候。
所以白乔的脚步几乎是没有任何停留,笔直地朝着周衍卿办公室的方向而去。
最近唐域传媒在筹备一个大型ip剧,身为制片方,周衍卿甚至担当起了导演的工作,从前期谈投资合作到演员的敲定,他都有涉及。
要想获得关注度,一些流量高的明星必须要有,但流量高名气大的明星身价高不是首要,最重要的是他们往往摆不正自己的态度,仗着自己有粉丝有后台,就不全身心投入演艺事业。
所以出于多方考虑,导演根据每个角色的人设向广大艺人抛出了橄榄枝,只要是你有表演天赋的,都可以来试镜。
而今天,大抵就是艺人试镜的日子。
休息区坐着的人不多,也就十来个,想要制作精良的ip剧,选角尤为重要,所以每天试镜的人不多。
人虽然不多,但白乔现在的知名度也可见一斑,她的身影不过刚刚出现在众人面前,原本还很安静的空间瞬间响起窃窃私语的声响。
白乔收获了一大票目光脸上也没什么表情,甚至连余光都没有给她们一个,从容地迈着步子往周衍卿的办公室去。
中途秘书试图上来拦了一下,但也不过就是做做样子,先给她打打预防针,说最近两天的周总一直在气头上。
白乔低声回应了一句知道了直接推开了办公室的门。
自她从电梯里出来到走进周衍卿的办公室,一共就几十秒的时间,这边这群坐着等试镜的艺人堪堪收回目光,表情各异,但大家都很默契地什么都没说。
这个圈子向来不喜欢任何喜欢嚼舌根的人,并且,人只要有一点点自知之明的话,也不会主动嚼舌根。
仅仅是有人感叹,“白影后的心理素质还真是强啊,这种风口浪尖上她还能如此冷静,果然气场这种东西真的非一朝一夕。”
可偏偏有人不识趣地接了这位姑娘的话。
很在此前,很多人就是惊讶一下这两天陷入包养风波的影后白乔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云云。

第34章是不是要对你三请四请,顺便说一句您上座?
但其中一个女人却抱着手臂对着白乔消失的方向冷嗤,“你都称她为影后了,也不知道演过多少戏了,这心理素质能差到哪里去?“
这话很明显是贬义,而且她还不屑地说:”反正做这一行,大家都心照不宣,我要是她我估计也能有今天的成就。“
说完,此女很风骚地撩了撩长发,扭着腰回自己座位上坐着了。
娱乐圈虚虚实实,真真假假,就算真的有全凭自己的努力爬上来的人,别人也会下意识选择相信你是靠其它上位的,而不会去纠结你在背后到底付出了多少汗水。
就像白乔,她们只看到了她表面上的风光无限,所以当人在落拓边缘时也只会落井下石,顺便说上那么一句“我上我也行”就完事。
而这边总裁办里,白乔跟周衍卿的第一波交锋已经结束,结果就是舒麋一句话未说就被周衍卿赶出了办公室。
秘书助理很同情地看着被赶出来的舒麋,硬着头皮安慰她说,“舒麋姐不要生气了,这是好事呢,这两天没人能够在周总的毒舌下存活,安心啊。”
舒麋努力忍住翻白眼的动作,“哟,谁敢跟周总生气啊,轻则一不小心我没了饭碗,重则我以后不要想在这个圈子混了。”
“……”
女秘书一时间被舒麋弄得不知道如何言语,心想,当经纪人的果然都有一套,她这才拐弯抹角地在她面前为周总说了两句都算不上好话的好话,她就堵得人哑口无言。
不过话又说回来,一切都是周总的问题,她有怨言在她这儿阴阳怪气也没什么用啊。
装潢偏深沉的办公室里,气氛格外压抑。
周衍卿原本坐在大班椅上掐着自己的眉心,却不知道听到了什么话,蹭地一下从座位上站起来,盯着白乔的目光格外凌厉,“你给我搞清楚,现在是你让公司蒙羞,让你自己颜面扫地,不是我让你变成这样的,你还有理在我跟前傲?”
两个人现在呈对立之势,谁也不让谁。
白乔看着是处于下风的那一个,其实她比周衍卿还要固执冷漠,只重复自己刚才的话,“我说过了,媒体招待会我不想开也不会开,我的私事他们没理由过问,等这个点上周总跟我达成共识了我们才有的谈。”
周衍卿放在堪堪放在桌面的手指紧攥,目光岑冷,大有将她就地撕成碎片的架势,“在绯闻没有被爆出来之前你的私事的确是你的私事,但现在已经引起了不小动静了,你现在跟我说他们没理由过问?是不是要等到某些人将你将唐域传媒都深扒个底朝天你才满意?”
停顿了下,周衍卿舌尖狠狠在上牙边缘扫了一圈,继续说,“出事的时候你人第一时间出现就算了,关键是我他妈叫人打了无数道电话你都没有任何回应,你觉得你这个态度我应该拿你怎么办?“
“是不是要对你三请四请,顺便说一句您上座?”
白乔垂眸,面对周衍卿的冷嘲热讽她没有任何反应,甚至还冷言冷语地反驳,“没这个必要,毕竟你是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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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老板是个狠人。

第36章无题
周衍卿气的不行,就差没有指着她的鼻子骂了。
“白乔,我不会管你的私事,但目前摆在台面上的问题我希望你给我拿出一套解决方案来,”周衍卿盯着她,兴许是在这个位子久了,气势跟气场都强大,今天要换做是其他人估计早就阵亡了。
“无风不起浪,想必这些绯闻也未必是空穴来风,你给我好好想清楚,是继续我行我素最后身败名裂,还是配合公关处理好这次的危机。我是商人,向来以自己的利益为重,最终的结果是你大不了不在我旗下当艺人。“
统共两段话,周衍卿掷地有声,语气已不如刚才那么严厉,大抵是觉得发火对她来说也没什么用,事情的轻重缓急只有她自己知道。
白乔低头,盯着灰色的地毯看了半天,忽地抬头冲他笑了笑,“我很好奇,像周总这么理智理性的商人,应该一辈子都遇不到能让你舍弃自己利益的时候吧?”
周衍卿眉宇微拧,重重从胸腔当中呼出一口气,俯身按了内线,而后随手拿过一旁的文件准备出门。
路过白乔时,周衍卿还是微微顿住了脚步,“虽然这个圈子水是有点深,不过你,总不可能是因为缺钱缺资源才跟男人有牵扯,所以那你是因为——”
男人嘴角冷漠地勾了勾,”缺爱?“
尽管传出来的新闻内容周衍卿根本就没打算相信,但他也看过相关的图片,照片中的男人看起来跟她的确关系匪浅。
缺爱二字在白乔耳边缓缓响起,她嘲弄地扯了下唇角,她估计不是缺爱,而是脑子缺根筋。
今天来了不少艺人试镜,周衍卿没空跟白乔耗,话已经说尽,该怎么做还是要看她自己。
外面,秘书已经把周衍卿要用的资料都准备齐全了,见他从办公室出来,站起身恭敬地问好。
周衍卿点头示意,看着一旁的舒麋,挑眉开口道:“她这种性格能混到现在还真是个奇迹,你能带她这么多年也是个奇迹,不过得亏是她遇到了我这么个老板……”
舒麋等着他的下文,所以没搭话。
“这件事情要想完美化解很简单,只要这个男人出来公开承认他跟白乔是情侣关系那么就没这么多事了,不过前提是——”周衍卿皮笑肉不笑地继续说,“前提是这个男人不能太敷衍,至少能配得上舆论说的“富商”身份。“
周衍卿的背影逐渐在自己视线中模糊,周围响起了属于女人此起彼伏的欢呼起哄声,舒麋狠狠闭了闭眼,周衍卿这家伙就算不当老板,凭他的硬实力在娱乐圈也是不输于伏城的存在。
明明不像明星那样混迹娱乐圈,可是这个圈子总是流传着他的传说。
大概过了十分钟白乔才从办公室里面出来,外面除了舒麋已经没其他人了。
舒麋走上前去,“这件事情我们必须解决,我不可能看着你自己走向毁灭,都怪秦淮这个渣男,一次见不到他我不信永远都见不到他。“
“你们之前本身就是正常的男女朋友关系,事情发酵到这个地步完全是拜他所赐,大不了大家闹到鱼死网破,我看他秦氏集团能不能承受这个结果带来的后果!”

第36章
白乔脸色看起来不怎么好,只静静地看着舒麋。
半晌,她才启唇,“如果我配合公关呢?“
舒麋看了眼周围,确定没人了才敢开口,“周总的意思是,我们最好让秦淮出来亲口承认跟你的关系,再不济,也得找跟秦淮同等身份的男人出来,否则的话,凭我们单方面公关……顶多降低一下你和公司的负面形象,却难以堵住悠悠众口。”
这个公关方式白乔很清楚,无非就是抓到那个爆出消息的始作俑者,告他未经证实诽谤他们也好,告他损害艺人名誉也罢,反正先将始作俑者处决了再说。
接着,再在网络上刷有关她的正面新闻,比如呼吁粉丝多关注她的作品,不要轻信他人谣言,将原先的概念模糊。
哦,她在和秦淮谈恋爱的那一年依旧兢兢业业,一个星期几乎有四五天都出现在摄像机下,如此一个劳模形象怎么可能像外人说的那样和人乱搞呢?
另外,就算她真的有了男朋友,那也是她的私事,跟其他人无关。
这些当然远远不足以消弭广大网民心里的疑惑,更加没有正面对照片中的她做出解释,所以顶多只能解决眼下的问题,不能作为最终的解决办法,要是接下来没有进一步的动作的话,她依旧很难在当今口诛笔伐的时间生存下去。
舒麋没多说,她相信这些白乔都明白。
她只捡了一个最现实的问题抛到面前来,“我们的确可以先降低负面影响,但如果他一直不出面跟你协商怎么解决问题你又预备怎么办?“
“说到底,你是明星,只是一个打工的,赚的是全国上下所有衣食父母的钱,而他是久经沙场的商人,商场上的尔虞我诈,你来我往,凭我们说不定都没能撑到能跟他鱼死网破的那个时候。”
商人都以利益为重,像他跟白乔谈恋爱那一年,行为举止都恰到好处。
因为白乔职业特殊,他身为男友,白乔想要的他也都做到了,可最后呢?
最后和沈家的千金订婚不也是秒秒钟的事情?变脸变得快到连跟白乔说句分手我们好聚好散的时间都没有。
白乔低垂着头,正在思考舒麋说的话,空气中倏然响起来了高跟鞋走动的声音,舒麋反应敏捷地扯了扯白乔的手臂,自己则朝后看去。
一道纤细的身影缓缓从电梯口那边走来,见到白乔跟舒麋她也没有做任何停留,只眼神在空气中和白乔交汇了半秒中的时间,两人相互点了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
女人迈着步子朝周衍卿的办公室而去,敲了几下门没人应,秘书处也没人在,她转身看着白乔,询问,“请问,看见周衍卿了吗?”
白乔心不在焉地指了指舞蹈室的位置,女人低声说了句谢谢,低头提着裙子朝舞蹈室走去。
背影窈窕,看起来却尤其纤瘦,甚至是……孤傲?
这边,白乔已经开始迈步朝电梯口走去,舒麋跟她身后,发出疑问,“跟你相比,易安才是真的冷情冷性,不过,她是怎么这么自然地将周总的名讳挂在嘴边的?”

第37章
刚刚从她嘴里冒出来的周衍卿三个字舒麋可是听得清清楚楚。
白乔平常在周总面前就挺……放肆的,但是这位主似乎比白乔还要放肆一点。
下去的时候为了安全起见她仍旧乘的周衍卿的电梯,倒也不是纯粹为了安全,搁在她没出事之前她上99楼也是走的这部电梯。
毕竟白乔思想比较简单,这么多年她为唐域传媒赚了不少的钱,在周衍卿还没接管这个公司时她就已经是公司的艺人了,论理来说,她还是周衍卿的前辈。
也不是没想过自己脱离经济公司自己出去开工作室,但她嫌麻烦,反正都是赚钱。
电梯里,没有了其它人,舒麋讲话才肆意了些,“你是怎么看的,早上去公司堵他结果我们中途被人截胡了,现在你是怎么想的?”
封闭狭小的空间里,伴随着轻微的失重感楼层数字也在不停地下降,白乔看着光滑的镜面上自己冷凝的脸色,头一次觉得原来某些事情自己想置身事外是完全不可能的。
她对着墙面上映出的自己嘲讽一笑,继而轻淡地说,“之前周衍卿在电话里说我不能太自私,以为自己躲起来问题就解决了,其实外面已经因为你闹翻了天,还能怎么办,要么跟秦淮在私底下讨论出一套还我清白的方法来,要么就让他出面公开我们的关系。“
听到她说的这么坚决,舒麋心里还被惊讶到了。
不过短短一天的时间,白乔的心性就发生了变化,之前还是一副渣男抛弃了我那我也跟渣男说拜拜的模样,转瞬间,她就决定要跟渣男斗个你死我活了?
这个心境转换是怎样的舒麋不清楚,她只知道白乔在说完这些时候有些苦恼地用手撑着额头说,“只是这样做跟我影后的身份格格不入,被人知道了我的形象免不了要打折扣。”
“……”
“姑奶奶,你现在的形象已经一落千丈了。”
倒不至于用一落千丈来形容,只是呢,舆论发酵至今她没有任何解释,别人难免以为她是默认了,所以才会任事态发展的越来越严重。
助理还在地下停车场等着他们,之前周衍卿安排的人都还这个出口守着,事先做好了保密工作,没人知道他们今天来了公司。
白乔被舒麋从电梯里护着出来,她穿着高跟鞋在想事情,猝不及防地踢到了停车场装的减速带,脚下踉跄了下,舒麋稳稳当当地扶住她,一边半责怪地说,“小祖宗,你可当心点儿,你这双腿可是买了巨额保险的,到时候摔到了我心疼。”
她却在这一踉跄下脑海中猛地闪过傅西岑清癯疏淡却格外有压迫性的眉眼。
想起早上傅西岑说的,他可以拆散秦淮跟他的未婚妻沈清欢,然后让她重新跟秦淮在一起……这男人这么做到底图什么呢?
假设她最终跟秦淮谈不成,或者是他为了沈清欢怎么都不肯插手她的事情,她又是否可以去找傅西岑,这个她素未谋面以前也没有听过的男人让他帮忙呢?
不过退一步来讲,就算达到目的让秦淮跟沈家闹掰,而她重新跟秦淮在一起,解决了目前的舆论,而她是否又在不知不觉间早已经掉进了傅西岑设的未知的陷阱里呢?

坑深38米
因为这世上任何人做任何事都是有目的的。
晚上,温城下起大雨,整个城市都被偌大的雨幕冲刷着。
白乔倚在客厅跟阳台之间的门框上跟周衍卿通话,周衍卿不知道在哪里受了气,脾气比她下午见他的时候还要差。
两个人没说上几句就大有吵起来的架势。
舒麋在厨房听到只觉得后背一阵阵发凉,时不时从厨房门口探出脑袋朝那边的女人看去,生怕她真的跟周总吵起来。
过了半晌,白乔掀起眼皮望着外面下的密集的大雨,对电话的人说,“你是老板,胳膊拧不过大腿,这个问题我们可以暂时不谈。”
那端冷笑两声,回她,“你知道就好。”
似乎是两人那种剑拔弩张的气势都消减了不少,两人都静了一会儿,大概隔了有五秒左右白乔才开口。
“周衍卿,我问个很现实的问题,要是这件事没解决好,我最后的结果会怎样?“
周衍卿在那头冷嗤,几乎没作任何犹豫就说,“会身败名裂,到时候几乎没任何一家品牌会对你抛出橄榄枝,而唐域传媒也绝对不会保一个没有价值并且浑身都是污点的女艺人,若真是那样,你以后将会接不到任何演艺资源跟广告代言。”
听到这些话,白乔心脏还是下意识一颤,下意识掐紧手指,拧着眉道,“真有这么惨?”
“呵。”停顿了下,周衍卿继续说,“你以为这就叫惨了?你以后不仅会没有收入,说不定还会面临巨额的违约金,你这些年赚的钱可能有一大部分都会被拿去填补这个洞,不仅如此,因为你的形象跟所作所为,出门被人人diss才是最惨的,懂了吗?”
兴许周衍卿有夸大的嫌疑,但这些情况都是的确有可能存在的。
明星艺人不怕绯闻,甚至很多炒作性的绯闻还能给他们带来热度,进而转化为自己手上的资源,最后变成钱装进自己荷包里。
但绯闻也分很多种,像白乔这种近乎毁灭性的负面绯闻一旦被实锤,几乎很难有翻身的可能性。
电话这头的白乔迟迟没有说话,外面的雨也越下越,老天好像并没有要收手的意思。
这么会儿时间,她站的这个位置都能被从阳台外面斜飘进来的雨丝给淋到。
厨房里咖啡机还在努力运作,发出的咕噜声勉强能够盖住外面的雨声。
她再次从半开放式的厨房探出头,却见客厅靠近阳台的那个位置窗帘被外面的风吹得猎猎作响,打开的窗户叶也时不时打在窗棂上,发出诡异的响声。
舒麋当初买这套公寓是觉得它朝向挺好,冬季阳光明媚的日子,在沙发这个位置很好地享受外面的暖阳,但却忽略了每当下大雨的天气,雨丝可以直接从没关的窗户外飘进来。
所以舒麋没少在这方面吃亏,夏天忙起来可以十天半个月都不回来一次。
偶尔疲惫地想着回来倒头就睡,却见客厅惨烈就像车祸现场一样,地板上是早就干涸了的水印子,沙发更是没法看。

坑深39米
至于窗帘……最外面那层蕾丝质地的已经直接被大风吹到窗外挂着。
诸如此类的事情发生狠狠地让舒麋涨了记性,以后逢出门逢大雨的天气必关好门窗。
她看了一眼一动不动地倚在门框上的背影,两三步走过去将窗户关上,顺带用手将飘到沙发上的一层薄雨丝给抹掉了,最后才抬头望着白乔。
背影纤瘦的女人还是保持那个姿势一动不动,她想走过去跟她说点什么,刚刚一走近她身边,就感受到像绵密的针尖般的雨丝随着风吹到人脸上,凉丝丝的。
她哎哟一声,“我说祖宗诶,这雨都飘进来了您都没感觉吗?这雨中的浪漫也不是这么享受的啊,赶紧进来。”
说着,正想伸手去扯女人的手臂,白乔却突然转给了舒麋一个余光,跟着就抱着手臂朝房间里去。
舒麋只听到她说,“要是这些情况都发生了,那你就是这样对待自己的救命恩人的?”
乍一听到这话舒麋心里有些愣,不是在跟周衍卿讲电话么,怎么这对话的内容……
白乔一进房间踢上房门的那个瞬间就猛地打了个喷嚏,她吸吸鼻子,听到电话里周衍卿说,“难道这些年你在唐域传媒赚的钱还少?还是说我作为上司,亏待了你?”
“你不是说我那钱很大一部分可能就拿出来赔违约金了,哪里来的钱?再者,我自认为我作为艺人职业态度不能更好,四十度高温下拍古装戏,接近零度水温下的跳水戏我从未说过什么,我认为这些年我赚的钱都是我劳有所得,跟你没有半点关系。”
周衍卿愣住,过了几秒回她,“说的没错,所以要这件事你不拿出你的态度来解决,不让跟你有绯闻关系的那个男人出来澄清,倒是唐域传媒作为你最大的违约对象,你就等着吃官司吧。”
顿了好几秒,他要笑不笑地说,“当然,实在是改变不了最终的结局,看在我们俩的关系上你可以不支付给我你的违约金,这就算是到时候我对你最大的仁慈了。”
“对了我顺便问一句,那个男人是谁?”
周衍卿一番话说完,气得白乔将电话狠狠摔在床上,而后闭上眼睛。
周衍卿这个奸诈小人,有恩不报,反而还过来威胁她。
秦淮要是这么好拿捏,又怎么会在她拿影后的那天晚上一声不吭跟未婚妻订婚呢?
而周衍卿用自己的身份跟地位施压,叫她必须解决这件事情,并且是完美解决。
但怎么可能?
现在就算秦淮出面承认跟她的关系,然后呢?
有他跟沈清欢的订婚在前,她算什么?
被沈家千金大小姐抢了男朋友的女人,说出去估计都没人会相信,就算有人相信,还是有人会说她堂堂一届影后,这么被富家千金抢了男人,所以从当初籍籍无名能爬到这个位置,又靠的是什么?
更有人会说,你一个混娱乐圈的戏子,哪里来的勇气去混商圈,难怪人家看不上你。
所以说,杠精跟喷子真的会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地将你喷的彻底。

坑深40米
她现在几乎陷进了一个无法爬出来的圈子里。
周衍卿施压,要她必须拿出该有的态度来,他没有强硬要求知道这个男人是谁其实已经算是给足了她的面子,要真的到时候让他插手观其恐怕日子就不会这么好过了。
没待多久,舒麋来敲房门,“乔乔,我煮了咖啡,你要不要喝点?”
她本想拒绝,想了想起身开门看着舒麋,“你家里有酒吗?”
“啊?”舒麋一怔,随后皱眉,“你胃不是很好,喝什么酒。”
“那你还让我喝咖啡?”女人反问。
“……咖啡总比酒精好点,要不要喝?”
温城某高级娱乐会所包间。
声色犬马的场所就算气氛很安静也给人一种荼蘼的感觉,有侍者将会所里面储存的最贵的红酒装在托盘里端进包间里,戴着白色手套的手指像进行某场仪式一样将酒塞打开,开始醒酒。
做完这一切,侍者离开时颇为大胆地掀开眼皮用眼角的余光看了坐在包间最昏暗位置上的男人,他其实连他什么样子都没看到,只觉得那个在他指尖不停旋转飞舞的打火器闪花了他的眼。
侍者走后,周衍卿也刚好结束电话,随手将手机扔到面前的矮几上,放松着身体往后靠在沙发上,但皱紧的眉眼暴露了他此刻的心情。
就这么坐了一会儿,周衍卿睁开眼皮起身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伏特加,侧头往落地窗外看去,平常从这里可以看到温城灯火璀璨的城市车流跟霓虹灯,而头顶则是仿佛触手可及的天幕,别提那感觉有多爽了。
可此刻,窗外除了雨声还是雨声,明净的玻璃上是汇集成小溪办的雨水,自上而下流着,因为房间空气可能比外面稍微高了那么点儿,窗玻璃上还积攒着一层薄薄的雾气。
瞬间,周衍卿更加烦躁了,将手中的酒灌进喉咙里,看着对面的男人,“还以为让你来我能有点儿乐子,结果劳资讲了个电话口水都要耗干了也没见你说超过五句话。”
一句话也从来没有超过五个字的。
男人仿佛为了验证他说的话是错的,跟着就嘲讽道,“那电话不是对着别人讲的么?”
他自己提倒还好,这么乍然从他人口中听到周衍卿瞬间炸毛,本来想骂人来着,但乍一抬头看着男人,一个很大胆的想法脱口而出,“公司某个大红大紫的艺人最近陷入了负面绯闻里,解决这件事情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的确难,”
没立马说下去,周衍卿将侍者之前醒在一边的红酒倒了点儿在杯子里尝尝味道,皱了下眉头才看着对面的人继续说,“你不是很多年都没有谈过恋爱了么?男人总是需要女人的吧,不能老是靠五指姑娘,我看她挺适合你的。”
面容隐在半明半暗光线里的男人毫不犹豫就冷嗤一声,“你的想法还真是大胆,将主意打到我身上来了,你那个圈子我没有要接触的打算,更加不用说是人了,”
说着,男人语气变沉,“要是可能,我连你都不想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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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周衍卿也是胆子大敢在给他牵红线。
他放下酒杯,表情颇为认真,“别这么介意,这个女人我干保证绝对干净,”停顿了下觉得这话好像有点不大对经,周衍卿拧眉换了种说法,“我的意思是别看她是明星,其实她私生活很干净,从来没有和任何男人有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反正我觉得你们有戏。”
男人没搭他的话,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周衍卿见他虽然不热络可好像也没有想象中那般排斥,他胆子就更大了些,“傅西岑,我是把你当真心朋友才这么帮你的,你也是马上奔四的人了,权势地位到了一定程度就够了,男人总是离不开女人的,能找个女人开始你就试试咯。”
“所以这就意味着我一定要饥不择食?“傅西岑菲薄的唇牵起一抹冷笑,抬眸睨着周衍卿,”再说,是帮我还是帮你自己还是帮你口中的那个女人?”
周衍卿随手捡了颗葡萄扔进自己口中,敷衍地道,“要是成了那不是皆大欢喜的局面么?还是说,你这个年纪了还跟十几岁青春期的时候一样忘不了旧爱?”
说完,周衍卿觉得自己这话说的一点都不对,印象中傅西岑的女朋友已经需要追溯了,大概是远古时期谈的恋爱吧,那不叫旧爱,顶多就是陈芝麻烂谷子的爱。
傅西岑眼神一暗,冷冷看着周衍卿,“周衍卿,你的嘴巴可以再碎一点。前一脚还因为在女人那里受了气要来这里约喝酒,后一脚又是因为女人要我管你娱乐圈那档子破事……”
说着,傅西岑几乎是不留情面地拆了周衍卿的台,“好意思说冰清玉洁,从来没有和任何男人有不清不楚的关系……周衍卿,你当我是智障,某某女明星和男人满天飞的绯闻你以为是做戏?”
包间里溢着红酒的香味,合着外面的雨声渲染出一种异常和谐的氛围。
周衍卿闻言,饶是他这种平常严肃腹黑的性格也差点被傅西岑惊的从沙发里蹭起来,他拎起就说,“原来你都知道……那还提什么不想接触这个圈子的人……”
“我们现在都生活在一个信息化时代,”傅西岑说着就伸腿狠狠踢在了周衍卿的小腿骨上,原本安静的空间倏地响起男人的闷哼声,论体格,周衍卿跟傅西岑不是一个层面的,可是他嘴巴毒。
“注意你的措辞,是我生活在信息时代,你在军队待了那么多年,思想跟智商估计已经退化到哪一个地步了还有待商榷。”
傅西岑懒得跟周衍卿交流,这种没营养的话说多了也是浪费口水。
说起来,要不是周衍卿跟傅西岑是从小就认识的,现在他们估计是八竿子打不着一块的人,周衍卿是某某传媒公司的老板,是混娱乐圈的,而他傅西岑是军队的上校,混军队的,怎么说都很难混到一块去。
周家本身是混政界的,周衍卿的父亲和傅西岑的父亲傅沉儿时就是好友,当时两个人在同一个军区大院长大,之后一个参军一个从政,然后各自结婚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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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都有了各自的事业跟家庭,但两家早些年走动的多,傅西岑跟周衍卿也从小就是铁哥们。
那个时候傅西岑性子比较闷,而周衍卿看起来就稍显活泼了很多,当然,转换一下用现在的话说就是,一个沉稳而一个整天都带着痞气。
两家真正断了联系是傅沉出事之后,在此之前,维系周家跟傅家两家关系的一直是两个男人,林菀跟周衍卿的母亲不是上流社会那种阔太太亲闺蜜的类型。
傅沉出事以后,林菀伤心过度,没心力替丈夫维持各种关系,自然而然的平常跟傅沉走的很近的兄弟朋友们逐渐就是去了联系。
周家也不例外,好在是傅西岑跟周衍卿的关系倒是没有因为两家疏远了改变什么。
前些年周衍卿的父亲升了温城的市委书记,而从小培养着希望能走仕途的儿子却一直收不了心,玩心成性的周衍卿却在某一天突然醒悟,结果却不听家人劝告要从商。
不过还好,最终他还算做出了一番成绩。
而傅西岑,却是常年待在军队里,继承了傅老爷子的衣钵,当了军官。
生在标准的红三代家庭,傅西岑的一生可谓是顺风顺水,进军校学习,个人能力很突出,加上不菲的家庭背景,现在年纪轻轻就升到了上校的位置,傅老爷子很是欣慰。
傅西岑还没从部队回来之时,傅老爷子平常和人下棋时就忍不住在别人面前夸夸自己这个孙子,说要是傅西岑生在战争年代,那绝对是比他还要有能力的一个存在。
这周末,因前一个星期秦家宣布了和沈家的联姻,但两家并没有举行正式的订婚宴,这件事情就一直挪到了今天。
傅西岑上午回家就被母亲林菀逮住,傅西岑懒得搭理自己的母亲,叫了一声妈就准备越过她朝宅子里走。
但林菀挡在他前面,说,“我说你回来也有小半个月了,我是你妈见你一面都这么难?”
跟在傅西岑身后的长生平常应付这位老太太应付惯了,赶紧出来打圆场解释道,“夫人,老大赶着见老爷子呢,再说虽然您没见到人,不是每天都能见到老大送您的爱心礼物吗?”
林菀涂着祖母绿颜色指甲油的手指一伸,就差没给长生额头上戳出个洞来,她冷哼,“那花是他送的还是你送的你以为我不知道?再说,我看傅西岑情商这么低,指望你这个副官情商能够高点儿,天天送花给我就算了,你瞧瞧你送的什么花?我就看看你们到时候怎么找媳妇儿!”
每天变着花样的玫瑰花跟批发一样搬到傅家主宅来,以为是追小姑娘呢?
趁着长生纠缠林菀的这个时间,傅西岑早就越过林菀朝主宅门口走,傅家老宅已经有些年岁了。
据说是某个朝代将军的宅子,近现代战乱不断,宅子在战争中被毁的七七八八,后来又修葺了好几次。
本来是一个纯中式的园林式宅子,战争爆发后,温城被占,许多国家在此圈设租界地,从那以后,宅子开始融入外来的元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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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当年这宅子所属的地盘被划在法国那一方,很多法国人欣赏不来中式建筑,也住不习惯,可又不想推平了重建,索性就找设计师重新设计,在中式建筑的基础上融入西方建筑元素,舔了不少西欧风格的建筑。
直到后来,战争结束,傅西岑的祖父作为最有功勋的人之一,分到了这座宅子,这才有了现在的傅家老宅。
当然,本来是要收归公有的租界地,因为那个年代法律不健全,他祖父想着以后老了有个归宿,能够供自己安享晚年,四处托关系还花了钱最终才将宅子的所属权拿到。
自那以后,傅家老宅又是经过修修整整,才有了如今的模样。
中西文化融合风格明显的宅院,傅西岑将将穿过石拱门,主宅偏西式的门刚刚出现在自己眼前,他就被从后面追上来的林菀扯住了手臂,”傅西岑,我话还没跟你说上一句,就知道骗长生来忽悠我,你上哪儿去?“
上哪去不重要,关键是她林菀还有话没跟他说完。
长生跟上来,讪讪地对上傅西岑阴沉的眼,小声说,“老太太战斗力太强,我实在拦不住。”
“你给我闭嘴!”林菀瞪了长生一眼,跟着对傅西岑说,“瞧瞧你,你也老大不小了,这性子却一点都没变,你准备什么时候给我找个儿媳妇回来?”
大抵是这些话傅西岑听惯了就见怪不见了,听到林菀这么说,什么表情都没有,“妈,这件事要这么简单,那从我爸走后这么多年,你怎么不自私一点谋一下自己下半生的幸福?”
一旁的长生听到傅西岑这么说心里还为他捏着一把汗,早几年林菀就表达过自己希望傅西岑从部队上退下来,安安心心认认真真地找个女人,当时傅西岑就是用这个理由回绝林菀的。
那个时候,长生眼见着林菀一张脸变了色,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数落傅西岑的不对,别提多伤心了。
而现在,林菀眉头拧着,语气还算平静,“别以为你如今这么说我就会转移话题,你要是真的关心你妈我,就早点收心结婚让我抱个孙子玩玩,别没事就扯这些不现实的。”
提起傅沉,林菀早就没了当年那种听到名字或者是见到跟自己丈夫有关的东西就可以酸出一脸眼泪的模样,时间愈长,感情会愈深,只会藏在心底,不会浮于表面。
傅西岑看着自己母亲,似乎也是没辙了,静静地等待她的下文。
林菀脸上瞬间被笑容覆盖住,对他说,“今天晚上是你表妹的订婚宴,秦家请了不少社会名流参加,我这几天风吹多了身体不太舒服,那种热闹的场合我就不过去了,你代替我过去。”
跟着她又接着补充,“宴会上名媛淑女肯定很多,你顺便看看有没有合眼缘的,要有的话,以后妈去给你说,什么事都得试过之后才有结果,你听我的,今天晚上去看看。”
男人双手插兜就这么看着林菀,眼角眉梢逐渐被浓暗的不悦情绪覆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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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想拒绝,林菀就说,“不准不去,你别指望能够在部队里呆一辈子,身在傅家,这些事情你总要经历,这次你表妹的订婚宴你正好去走走过场。”
林菀斩钉截铁地说完,几乎没给傅西岑任何反驳的机会。
傅西岑英气的眉宇间挤着褶皱,他勾唇,看着自己母亲,一字一顿道,“妈,您也是心大,真的就不害怕我去拆了人家的订婚现场?”
闻言,林菀脸色一变,随即扬眉,“你敢,我们傅家沈家都多少年没喜事了,你爷爷最近心情好,你要是做了那种伤了大家和气的事情,我看你到时候怎么收场!”
然后她补充道,“不准给我闹事,今天晚上收拾得乖乖整整地去,给我熟悉一下上流社会的宴会,以后这种场合应该不会少。”
傅西岑双手插在兜里,漆黑的眸子里像是淬了毒,薄唇抿成一条线,淡淡地看了林菀一眼,直接绕过她朝主宅大门而去。
长生见傅西岑离开,自己冲林菀行了个礼,谄媚地笑笑,跟着就要追上。
林菀在这时及时叫住长生,“长生,你留下,我还有事情要问你。”
长生一脸为难地转身,神往地看了看傅西岑消失的方向,扭着一张脸说,“夫人,请问您有什么问题?”
“这些年就你跟西岑最亲近,你们成天都待在一起,你跟我说说,他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夫人,我哪有成天都跟傅少待在一起,”长生反驳,又不明所以地问,“老大好好的,没什么情况。”
林菀脸一皱,手指相互掐着,想了想问他,“你老实告诉我,傅西岑是不是喜欢男人?”
“……”
“……”
“……”
长生被林菀这话雷到了,极度的惊讶震撼之后想开口说话,却不料这问题来势汹汹,他根本招架不住,喉咙刚刚发声,就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了。
他弯下腰,捂着自己的肚子不住地咳嗽。
林菀在一旁看出一肚子的火气,心急想了解情况又没办法催长生,只能眼巴巴地等着他缓解。
长生还是有眼力见的,见林菀实在快要忍不住了,他直起腰,一张脸涨的通红,用标准地站军姿的姿势对林菀道,“夫人,我敢保证,傅少绝对不喜欢男人!”
想像一下,你成天成年都待在全是男人的地方,偶尔有和你一起训练的女兵,好不容易能够见到女人了,但是一个个肌肉比你还结实,面度这些你是什么想法?
虽然长生觉得自己当然是比较强壮的,而这话也有夸张的成分,但他就想说他跟老大呆的地方阳盛阴衰。
这种情况下,你非但不会因为周围全是男人而生出喜欢男人的想法,相反的,他真是恨死男人多的要死的部队了。
这一系列心理活动林菀当然不会知道,她心里松了一口气,但面上还是绷着,“你的保证在我面前一分钱都不值。”
“那您还找我问这个问题,您就应该亲自去问老大的。”
“你……”
当然,林菀是不敢直接这么问自己儿子的,首先傅西岑会不会理她不说,她作为母亲,要是傅西岑的性取向真的有点偏离常轨,她怎么承受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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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好了,林菀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
她在心里盘算着,长生在一旁看着一颗心都揪起来了。
接着林菀用命令的语气对长生说,“长生啊,既然傅西岑还是喜欢女孩子,今天晚上你知道应该怎么做吧,好好给我监督他,我随时打电话给你,要是你们中途开溜了,我到时候就拿你开刀。”
长生心累,“夫人,您有没有想过,动起真格来,就算是十个我也不是傅少的对手啊。”
林菀在园子里跟长生说完进屋,傅西岑的身影刚刚好出现在沉木楼梯的缓步台处,林菀见到傅西岑从楼上下来,笑眯眯地走过去,“和你爷爷说完话了?你暂时应该不会回部队了,我之前跟你说的你考虑下,回来住,你爷爷虽然面上不说,但总归是希望儿孙都经常在身边陪着的。”
傅老爷子现在没什么别的追求,他也不像其它老辈希望自己子子孙孙能无限扩展家族的宏图,这样的家庭环境下家族内部多的是勾心斗角。
他现在的愿望就是希望他膝下的子孙都能平安健康,希望后一辈的能够有时间陪自己下下棋,偶尔出去听听书就好。
傅西岑听到点头,“我考虑一下。”
之前一个星期叫他搬,他表面上应承着,其实心里压根就没当回事。
说着,傅西岑目光面无表情地扫过长生,眼尾往下一压,轻描淡写地开口,“长生,谁朝你捅刀子了?脸这么丧。”
“咳咳,”长生就算没看林菀也接收到了林菀警告的目光,他摇头,“老大,没人朝我捅刀子。”
林菀笑,“关心下属都不关心关心你妈,我就这么没有存在感?”
这话换来男人一个鄙夷的眼光,傅西岑看着林菀说,“我去休息会儿。”
傅西岑离开主宅去自己住的园子时,林菀又千叮咛万嘱咐晚上千万不要忘了,她说到时候叫司机过去提醒他。
对于这个安排,傅西岑不置一词。
傅家占地面积挺大,几乎到了一定年纪的傅家人都有自己的园子,傅西岑也不例外。
他的地方早前母亲林菀得知他要从部队回来的时候就派人收拾出来了,现在直接就进去就行。
下午五点钟光景,傅西岑在自己的健身房锻炼,长生敲门进来报告说,“老大,三小姐来了。”
傅西岑略微一愣正,从一旁拿过干净的毛巾才说,“叫她等着。”
三小姐就是傅朝阳,是傅老爷子傅青峰的二儿子傅霖跟其妻许柚所出,傅家上下就傅朝阳一个女儿家,从出生到现在一直都是家里的宝贝,傅青峰平常最宠的就是她。
在她上面还有个哥哥,叫傅清川,比傅西岑要小一岁,现在打理着傅家的产业。
但傅清川这半年一直都驻守在隔壁市的分公司,没个几个月不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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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傅朝阳虽然跟傅清川是亲兄妹,可是实际上她却跟傅西岑更亲,基本上面对傅清川傅朝阳找不到任何话题,可面对傅西岑那又是另外一种模样了。
傅西岑从健身房离开,又回卧室冲了个澡才下楼见傅朝阳,这整个过程他花了大概二十分钟的时间。
楼下,傅朝阳安逸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玩手机,双手捧着手机跟魔障了一样,嘴里时不时冒出一句一两句无厘头的话。
等傅西岑走到傅朝阳身旁,就见她手机屏幕上一篇灰色,只余下游戏音效还在继续。
她顺手把手机扔到一边,闭上眼睛身体往后仰,几乎大半个脑袋都掉在了沙发外,她慢慢睁开眼睛,视线中乍然出现了属于男人的一张脸。
冷漠、不悦出现在傅西岑的脸上,当然,还有一丝邪气。
因为傅西岑刚刚沐浴完,穿着舒适的灰色v领衫,连头发都没吹,这模样让他看起来不像平常那样严肃,整个热温润了不少。
尽管如此,傅朝阳还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冲击感给惊到了,她立马一个鲤鱼打挺从沙发起身,在傅西岑面前站的笔直,乖巧地叫了声,“大哥。”
傅西岑瞥了眼沙发上的手机,花花绿绿的画面也不知道是什么游戏,只听见里面不时传出冰冷的游戏播音员的声音。
傅朝阳顺着傅西岑的目光看到了敌军位置,这个时候可顾不得少了她游戏是输还是赢了,她后退一步,迅速伸手将手机给锁住了,客厅里瞬间没了任何声响。
她还在上大学,大学生涯还有一年结束,这一年很多同学都出去工作闯荡,其它的人有些准备进修,有些在准备出国,就她没什么目标,反正家里对她也没什么要求,她没事就和室友们玩玩游戏,日子过得好不惬意。
而傅西岑看到彻底没声了的手机,这才冷哼了声,傅朝阳抬头看着傅西岑,笑眯眯谄媚道,“大哥,好久不见,你又变帅了。”
傅西岑可不吃她这一套,问,“你过来做什么?”
傅朝阳指了指放在一旁的黑色礼盒,盒子面上右下角有个极小的烫金品牌logo,低调又奢华,她说,“大伯母叫我今天晚上跟你一起去参加表姐的订婚宴,我爸妈早就过去了,大哥,我就只好跟你一起了。”
男人看都没看那盒子,挑眉,“家里没多的司机?”
“这不是刚好顺路嘛,加上大伯母叫我给你送衣服过来呢,等你收拾好我们就一起出发了,多省事。”
傅西岑还不知道林菀的心思,千方百计就想让他去参加沈家跟秦家的订婚宴,也是够大胆的,要是搁十年前他的脾气,估计沈清欢这辈子都别想结婚了。
见自己大哥没说话,傅朝阳又期期艾艾地说,“大哥,你不会这都不想载我吧?”
“那我告诉大伯母去,你这么不待见我。”傅朝阳一脸委屈地看着他。
傅西岑甩了她一个脸色,“好好待着。”
说完,他拿过一旁的礼盒上楼了。
傅朝阳脸上瞬间换上笑容,她回头看着傅西岑的身影消失在了楼梯转角,坐下拿过手机,喜滋滋地刷着社交软件等着傅西岑下来。
他们是六点半之后从傅家宅子出发的,在此前,傅朝阳的母亲许柚就打来过两次电话,问她什么时候能到,说七点的时候要合影。
傅朝阳不喜欢这些,直接就拒绝了许柚,说自己不照相,待会儿和大哥傅西岑一起过来。
结果过了二十来分钟许柚又来电话催了。
又拖了十分钟,一直到傍晚六点三十五分才从家里出发。
傅朝阳坐在车上,看了眼傅西岑,有些抱怨地说,“早知道大哥你这么晚才走,我也迟点收拾过来找你好了,在你那里窝了一个多小时,我裙子都皱了。”
她自己倒是不要紧,待会儿给母亲许柚见到,免不了又要说她一顿了。
可是傅西岑斜睨她一眼,冷嗤道,“你以为你大伯母叫你那么早来是为什么?”
停顿了下,傅西岑看着她,挑眉,“你看这样行么?秦家我们暂时就不去了,我带你出去玩儿?”
“好——”好啊两个字卡在傅朝阳的喉咙,她摇摇头,挽上傅西岑的胳膊,“不行,大伯母不同意,我妈更不会同意。”
正说着,傅西岑的电话就响了。
傅朝阳乖乖地往一边坐,一边打开了车窗。
是林菀打过来的电话,林菀在电话里嘱咐傅西岑,“我已经跟你二伯母说好你要带着朝阳一起过去了,待会儿结束之后你也要原封不动地跟朝阳一起回来。”
傅西岑抬起左手将领带扯松,脸色不悦,“您用得着对我赶尽杀绝?”
那端一愣,随即说,“你怎么说话呢?”
积攒了好久的怒气找不到地方撒,傅西岑心情有些郁闷,又觉得憋得慌,他直接将领带给解了扔一边,又解开了衬衣最上面两颗扣子,这才舒缓了一点。
林菀在那边叫了他好几声傅西岑也没回答,他转头看着傅朝阳,傅朝阳被他看得心里发毛,支支吾吾地开口,“大哥,你……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傅西岑挂了林菀的电话,甩给傅朝阳三个字,“麻烦精。”
傅朝阳一脸懵逼,却听见坐在副驾驶位上的长生闷笑出声,她笑眯眯地问长生,“长生哥,你笑什么呢?”
长生正想同傅朝阳说话,却猛然间在后视镜中对上傅西岑阴鸷的眉眼,自觉地闭了口。
车子朝着秦家驶去,一路上无言。
……
舒麋托人打听到今天晚上是秦淮跟他那个未婚妻的订婚宴,心里正无限吐槽着这个男人,正想关心一下窝在家里整整一个星期的女人,结果整个公寓已经空空荡荡,连个人影都没了。
这一周,白乔跟舒麋屡次去秦氏都碰壁,秦淮不肯见她。
他不肯见白乔这还是其次,关键是白乔现在绝对不能曝光在公众面前,在秦氏被人拦了几次之后,她索性就不去堵他了,连电话也不打了。
舒麋已经默认她自暴自弃了,可现在人突然失踪了,她又在心里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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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一次性再没有这么多更新了

坑深47米.
秦淮和沈清欢的订婚宴在一个半岛酒店,三面临海。
这晚,白乔将自己乔装了一番,妆容特意弄得跟平常在荧幕上都不太一样,长发披散,也没刻意将自己丑化,但整体风格看起来不熟悉她的人很难一眼将她认出来。
她没有邀请函进不去,在门禁处徘徊了一圈,找不到任何门路。
最后,她是翻墙进去的。
这一片是露天停车场,高跟鞋被她拎在手中,冒尖的青草扎得的她脚底生疼,面前几米便是一个空的停车位,她想忍忍走几步再穿鞋。
可一道光穿过夜的缝隙,朝她这边来。
车子引擎声很特别,不过十几秒的时间,来人已经将车稳稳地倒在她面前的停车位上。
车子很熟悉,她前不久坐过。
白桥提着鞋子一动不动,心想这人肯定没看见他。
下一秒,只听得一道男声:“出来。”
她硬着头皮出去,长生见到是她还愣了愣,说,“你怎么这副打扮?”
白乔正想说点什么,却见长生迈开腿朝酒店主楼去了。
……
长生正准备朝正厅里跟傅西岑知会一声,岂料中途有一节纤细藕白般的手臂缠上他的臂弯,拧眉侧首,只见身侧人压低着声音说:“帮个忙,让我进去。”
“小姐,我可不想被卷入你那些桃色新闻里面。”
白乔展唇一笑,“所以我看你嘴巴紧才勾上你的啊。”
“……”
她只不过是想躲开外面那些保安,并不是真的想进大厅去。
不过她却没料到傅西岑会在大厅门口,黑色西装,身形挺拔,目光幽深且具有逼人的压迫性,一张唇薄如刀削。
白乔怔怔的目光从他的眉眼落到唇上时,心里滑过点点想法,人言:生得这样眉眼的男人,一般都重欲,性能力也强。
傅西岑初时见她,眸底闪过讶异,却在目光触及她裸露在外的脚踝时嘴角勾起冷漠轻讽的弧度。
”长生哥,原来你谈恋爱了呀?这是女伴还是女朋友啊?好漂亮好有气场。”傅朝阳搂紧了傅西岑的手臂惊讶到。
而两位当事人无不觉得尴尬。
白乔和长生此时倒是很有默契地松开了对方,傅朝阳两步并做一步上前,从长生手里拿回自己的电话,“啊我的手机,谢谢长生哥。”
一回头,却见傅西岑已经一声不吭地甩下众人朝里去了。
白乔和傅西岑有过一秒的眼神对视,只觉这男人一次比一次可怕,这样性子的男人估计得是个禁欲系。
傅朝阳见傅西岑抛下她离开,一边抱怨一边追上去,“这怎么无缘无故又生气了呢?”
宴会已经开始,外面几乎没什么人。
大厅里正戏刚刚开始,几乎所有大灯都灭了,只余下氛围灯,而今晚的两位主角正站在台上向台下宾客致谢。
当台上的一双璧人正举杯朝着台下众人时,白乔的目光穿过这短短十几米的距离跟秦淮相对——
男人含笑的眸瞬间结冰,脸色与之前无二,但应声而碎的杯子还是泄露了他的情绪。
秦淮手中的酒,还未来得及被喝一口,便随着分裂的玻璃浸入地毯。
有人唏嘘,有人不解。
未婚妻沈清欢转头看着他,秦淮抬手示意没事,便立刻有人换了新的酒水上来,现场也迅速被清理干净,仿佛这个插曲根本就不存在。
唯有同在人群里的傅西岑,眉眼冷漠地看着女人的身影消失在一楼楼梯拐角。
白乔寻了个契机往酒店二楼而去,站在二楼半空的阳台上,厚重的帘子将她纤细高挑的身形遮了个七七八八。
大概多了半个小时,她眯眸看着港口的灯塔塔尖上的点点星火,顺手又挂掉了舒麋的来电。
直到她猝不及防被男人一股力气往后拉,楼下宴事为散,不知道秦淮是寻了何种理由上来的,二楼依旧没什么人,但还是有人看到了他们。
消防通道楼梯间,白乔挣脱桎梏,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怎么不叫保安?你来顶个屁用啊,只要我想,我照样可以将你们搅得天翻地覆。”
“你不就是想我来?”秦淮勾勾唇,一边拉着她下楼梯,一边说,“你是什么人我很清楚,闹个鱼死网破不是你的性格。”
“这一年我们聚少离多,你确定你真的了解我的性格?不过就算这样,也不代表你可以给我戴绿帽子。”
秦淮拽着人一路到了酒店的花园,今晚秦家是包了场子的,几乎所有人都在前厅,这后面安静的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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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下脸,“你想怎样?”
白乔盯着花园一角,眼神冰冷,“自然是你秦大少爷亲自出来承认我们是两个曾经是情侣关系,你不是包养我的富商,我也不是网民口中下贱不堪的情妇。”
“不可能!”
早知道他是这个反应,白乔也不意外,态度轻佻了不少,“秦大少爷圈子大,人脉广,我又娇生怪养,这辈子都离不开钱,那就只好麻烦您重新给我找个富商男友了,……”
“更不可能,你想都不要想!”
这话比上一句更加坚决,白乔眉毛一挑,紧接着轻讽,“这也不要,那也不要,你要是想找死想身败名裂我帮你。”
说着她转身往里走,秦淮捉住她的手腕,压低声音,“我兴许有不得已的苦衷,但是你呢?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也背着我找男人!”
闻言,白乔又想扇他巴掌,却挣不开手,只得愤恨盯着他,“婊子么,又当又立?”
正常人都听不得这话,秦淮正欲说话,安静的空气里倏然响起电话震动声,他掏出手机看了眼,不得已放开她的手走远些接电话。
白乔也不想逗留,转身就走,秦淮却在身后叫住她,捂着听筒,目光蓦地变得晦暗,“别乱跑,我会想办法给外界一个说法,不会让你身败名裂。”
这话她反而有些不理解,但也没想理解,踩着高跟鞋哒哒离开。
酒店靠海,夜里风大,在外面能清晰地听到海浪声。
既然来了,白乔思忖着要去会会沈清欢。
但她转角就遇到了傅西岑。
浓郁的夜色下,身形高大颀长的男人仿佛一堵墙般立在她跟前,白乔走的匆忙,差点就和他撞了个满怀。
她稳住扶着墙,稳住身形抬头,直直撞进男人眸中,有属于男性的清冽味道进入鼻息,她捏着手心不动声色退了一步,却又不敢到转角另外一边,害怕遇到还没离开的秦淮。
此刻,白乔身子稳稳地抵着冰凉的大理石柱。
她往后,他跟着就向前,将她逼入一个退无可退的空间,廊上昏黄的灯光落到两人身上,将傅西岑硬朗的五官镀上一层光,面庞一半在明一半在暗,更添几分冷峻。
白乔处于弱势,这么短短时间里,她手心已经沁出了汗。
傅西岑居高临下,似笑非笑地盯着她,嗓音低的仿若情人间的呢喃般好听,“白小姐,我的提议你不采纳,转眼却低声下气地去‘求’他?”
从他这话内容,白乔明白,她跟秦淮的对话只怕已经被这男人听了个七七八八,只是,“傅先生哪只眼睛看到我低声下气了?”
男人半阖眸,微微俯身,右手从裤袋里抽出,落在她身后的墙柱上,将她困得更紧,语调丝毫未变,“你看看你将自己搞的多狼狈——”
傅西岑顿住,目光往下,白乔顺着他的视线往下——
自己脚踝上有些黑色的泥,鞋子也脏,她里面穿着八分长裙,外面还套了一件同等长度的风衣,这模样看起来有些不伦不类。
终归是有些难堪的。
“所以我的建议你真的不考虑一下?”
她抬头,抿紧了唇,“你喜欢沈清欢吧?所以千方百计要拆散她跟……你不是有权有势么,直接上手抢啊,把人拐到床上不就——”
落在她耳侧的手掌握成拳头,男人绷紧了下颌,看着她涂得艳俗的红唇跟深色系的眼影,眼角闪过厌恶,说,“你再说下去信不信我掐死你?”
她还真的怕这男人发疯,所以及时住了口。
紧接着男人补了句,“不知羞。”
傅西岑低头看着她,不知为何,越看心里越堵,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冷哼,“网上关于你的绯闻想必也不是空穴来风,果然娱乐圈没一个干净的。”
白乔瞬间怒了,瞪着他。
这男人就是太自负,太高傲。
白乔没想什么,生平第一次强吻了一个男人,原因何其可笑,只因她想挫挫对方那高高在上的锐气!
男人的唇凉薄,几乎没什么温度,胜在气息好闻,这么一两秒的感觉,胜过了她合作过的那几个男神级别的人物。
四片唇相触,傅西岑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近在咫尺的女人,没立马推开她,眼底的情绪却不如他的行为温和,目光像刀子一样朝她射来。
白乔眼角闪过狡黠的笑,双手搂住男人脖颈,脚跟微微向上提,两人挨得更近,她几乎将大半个人的重量都压在了他身上。
傅西岑表情有些皲裂,但这还不够,白乔趁他没反应过来时舌头往深处探去,在他几近爆发的边缘伸舌舔了舔他的唇,衬得本就妖娆妩媚的女人愈加烟视媚行。
不就是说她风骚么,行啊,那就骚给他看看。
沈清欢本是出来找秦淮的,绕了一圈没见着人,却不小心撞见后花园廊下有一对厮缠的男女,仔细一看,她眼里闪过惊惶……
这可不正是她那个许久未见面的表哥么?
她着急找人,高跟鞋的声音嗒嗒作响,早就打搅了在亲热的两人。
沈清欢想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可以说整个家族里,除了傅西岑,还少有人让她感到恐惧。
直到傅西岑岑冷的目光朝她投来,沈清欢顾不得此刻他怀中的女人是谁,双手抓着裙子支吾问道,“表……表哥,好久不见,您有看……到秦淮吗?”
说完沈清欢才想起来,傅西岑恐怕连秦淮是谁都不知道吧。
傅西岑往怀中的人瞥了眼,冷哼,“指不定在哪个角落跟女人偷情。”
知道这就是沈清欢,白乔转过脸,大大方方地看着沈清欢,嘴角微微一勾,眉眼较之刚才凌厉了许多!
她回头从傅西岑耸耸肩,咀嚼着那两个字眼,“表……哥?”
沈清欢这才注意到白乔,她刚开始没反应过来,等白乔刻意从她身边走过时才发现,她拧着眉,看着傅西岑,“表哥,她不是……”
傅西岑看了她一眼,未置一词,抬脚跟上裹紧衣服离开的女人,眼神像淬了毒一般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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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叉会有什么影响?我只知道应该是个不太好的东西,说来好笑,本书唯一一根鱼叉是我的好友投的她以为能投的都是好东西。强亲上了就离强上不远了。

49.
酒店观景区鹅卵石小道上,傅西岑迈着步子不紧不慢地朝白乔走去,嘴角微勾,嗓音低沉莫测,“怎么不继续跑了?”
她忍着从脚底窜上来的疼感,不甚在意地回,“我深知不能白嫖了傅先生,所以么,”
女人顿住,手指在衣兜里一阵摸索,葱白的指尖捻了张红色钞票,目光轻佻妩媚,“一百块,一个吻,你赚了。”
语罢,她在傅西岑阴沉的眸光中慢慢走向他——
傅西岑低头看着自己上衣口袋里露出一角的红色钞票,舌尖狠狠抵了抵右颊,口腔中似乎还残存着这女人的味道,愤怒的同时浑身肌肉一紧。
男人不怒反笑,“你可知道我是什么人,惹火上身也得自己有这个本事灭火!”
白乔后退好几步,朝他看去,“温城傅家,又有何人不知呢?原来……”她挑眉,“秦淮的未婚妻是你表妹啊,”
女人明眸含笑,眉梢风情万种却显凉薄,“那秦淮不就是您的……妹夫?”
傅西岑眉宇拧起,冷哼,“我可以再给你机会,你好好考虑一下,当个人,做点人该做的事。”
“你凭什么……”
长生带着保镖出现打断了气氛,傅西岑负手而立瞧着白乔,姿态高高在上,长生朝保镖示意,那两人朝白乔走过来,她怒瞪傅西岑,“你至于么?”
傅西岑薄唇微掀,“至于。”
而后朝两人抬手,“让她自己走。”
她被保镖“请”了出去,这一趟,什么都没捞着。
长生保持着一定距离跟在傅西岑身后,一时未察,傅西岑已经停下脚步,长生抬头,很是不解,问,“傅少,她跟我们八竿子打不着的,您又何必跟她费时间。”
男人一掀眸,“那你去费时间?”
“不敢不敢,她跟脱缰的野马没差,我没那个胆量。”
“野马?”傅西岑将那一百元钞票夹在指尖,回身放在长生的西服口袋里,拍拍他的胸,“不过蝼蚁。“
后来,料是傅西岑也没想到,他这两年越发对女人没什么兴趣,禁欲几年,第一次跟人做爱,就是他口中这蝼蚁般的人物。
……
一个月后,白乔在娱乐圈彻底没影儿,倒是外界因为她的事情没个结果三天两头将她推上热搜。
周衍卿气得几次三番给舒麋施压,“她是不是想拉着所有人都给她陪葬?你让她赶紧来见我,不就是有钱男人么,劳资有一大把,统统塞给她,让她挑个够。”
“……”
舒麋顶住压力说,“周总,我已经半个月联系不上她了。”
那头静默,紧接着传来东西被扫到地上的声音,“劳资再给她一个月时间,再不出现我就当她死了,全网发讣告。”
“……”
舒麋知道,白乔跟秦淮彻底闹崩,她彻底消失前给她打了个电话,她说,“舒姐,等我东山再起,看我不膈应死他!”
之后,她再联系不上白乔。
夏末初秋,温城的植物已经开始有了凋零的迹象。
这天下午,她主动给傅西岑打了个电话,是长生转的,电话里男人嗓音冷冷淡淡的,很显疏离,“如果你这个来电不是答应了我的提议,那么——”
他后半句话还未说完,女人打断了他的话,“我答应你,我帮你拆散他们,让你表妹颜面扫地……”
白乔缓缓停住,进入重点,“但我想见你一面,有些条件要当面跟你谈。”
仿佛害怕傅西岑不答应,她又补充了两句,“毕竟么,你们豪门都重面子,要真拆散了,我的下场恐怕只会比现在更差。”
那端犹豫了会儿,报了个地址。
白乔一听是个餐厅的名字,她掐着手心拒绝,“不行。”
傅西岑眼尾一挑,单手将皮带从裤腰上拉出来,顺手就扔在书桌上,对她冷讽道,“这就怕了?那地方隐蔽性极好,相信我,比起你,我更不想让人知道。”
所以说之前他都是直接将人逮到他家去?
白乔还是拒绝,“傅先生,我只接受约在酒店,否则棒打鸳鸯这种事您还是找别人吧。”
她其实也是冒了风险的,万一傅西岑一个恼羞成怒真的不接她这茬了呢?
“除非傅先生您,是在怕我呢。这样好了啊,你的保镖不是很多么,多叫上几个不就得了呗。”
傅西岑冷笑,“你又能掀起什么风浪?”
……
长生遵从上级指示订了温城市中心一个六星级酒店顶层的总统套房,然后将地址跟房间号发到了某个手机号上。
晚上,傅西岑也是自己独自开车外出,出于安全考虑,长生略微有所阻拦,“傅少,要不还是安排一个司机……“
司机肯定是用不上的,今晚他多带一个人去赴约,身为男人的自尊心都会受到打击。
但傅西岑全然没想到,一个多小时后,他连身为男人最基本的尊严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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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更随缘吧,给力点可能今晚,也有可能几天之后。虽然章数多,但之前的章节每章都是1千字~

50.
他到时,在套房门口站了一分钟,只惊觉有些奇怪,但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进去时,一面巨大的山水画屏风阻挡了傅西岑的视线,绕过屏风,昏暗的空间里,只余窗边的落地灯亮着,触目便是整个温城在将黑未黑时的夜景。
他适应了一会儿才在客厅沙发一侧找到那女人,光线很暗,她依旧穿着那天晚上那件长至脚踝的大衣,头发凌乱地扎着,有发丝落到女人白皙的脖颈里。
她窝在沙发里,像一只高贵的波斯猫,又似在打盹,连他进来了都没发现
这个环境下,傅西岑视线被模糊得几乎看清楚她人,但那极黑极白的颜色反差狠狠冲击了男人的眸。
他今天刚从部队里回来,来时没多想,里面穿的依旧是墨绿色的制服t恤,只在外面套了件黑色的男款长大衣,下身是黑色长裤加马丁靴,看起来颇有些不伦不类。
但单拎出来讲,凭傅先生的条件,这绝对可以成为一种潮流。
傅西岑薄唇抿成一条线,眼里没什么情绪,目光一阵逡巡,而后毫不留情地打开了套房的大灯。
刺目的光线将白乔惊醒,她抬手遮住眼睛,过了将近半分钟才有所反应。
她放下手,微微眯起眼睛看向那人,直到确认那是傅西岑,白乔才展颜笑开了来,“傅先生终于来了,我等你好久了。”
傅西岑还站在那处,等她隔了有两三米的距离,视线里,女人的脸白如瓷般,那双勾人的眼里藏着笑,他喉结一滚,轻嗤,“你当我是嫖客呢?”
她用大衣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只漏出了修长白皙的脖颈和锁骨,看起来,戒备心尤其地强。
沙面面前的矮几上放着瓶已经开了的红酒,一旁的醒酒器盛了三分之一,旁边还放着瓶威士忌。
傅西岑一眼扫过,一面朝她走来,一面讥讽,一面又不忘从上到下打量她,“说到底,不过还是外强中干。”
白乔略微停顿,有笑意僵在脸上,不过很快恢复,她不甚在意地说,“谁知道呢。”
他脱了外套扔在一旁,然后在她右侧沙发坐下,双臂很闲适地搭在扶手上。
“我记得我没叫酒。”
“我叫的,房间都开了,哪能不叫酒?就算摆摆样子也要叫一两瓶。”
她垂着眸,脸上再没刚才那样的笑,而是盯着傅西岑紧实的手臂微陷沉思,她咬着牙想,像傅西岑这样的男人,那体验应该不会差到哪里去吧?
傅西岑手指在扶手上随意敲了敲,沉声道,“说说你的条件?”
白乔歪头望着他,“什么条件傅先生都应么?”
“自然不可能。”
“那先喝一杯再谈?”她眼神明亮地看着傅西岑,交叉而握的手指在微微发抖,胜在她穿了外套,被大衣袖子给遮了个干净。
“先生订房,我订酒,这酒跟你这房费可不相上下,我虽然即将穷困潦倒,但不喜欢欠别人。”白乔淡淡补充,嘴角笑意尤其明媚。
说着,她见他无任何反应,只余一双鹰隼般的眸盯着她,白乔微微一笑,身体往前倾,端了醒酒器晃了晃,开始不紧不慢地往高脚杯里倒酒。
动作缓慢,一边倒一边说,“我离不开钱,我的所有一切都是用钱堆砌出来的,包括脸蛋跟身材,所以第一点,我要傅先生跟我保证,我拆散了秦家跟沈家的联姻,下辈子依旧能够恣意生活。”
一段话说完,她的酒也倒了。
傅西岑半阖着眸,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嗤笑,“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顿了顿,“第二点呢?”
“我们边喝边谈。”
最后,傅西岑没选择喝她倒的红酒,而是单独倒了杯一旁的威士忌,还夹了少许冰块进去,白乔眼尾上挑,嘴角勾起一抹笑,将自己杯子里的红酒跟喝水似的一口饮尽。
那句话怎么说呢?
越是聪明的男人,犯糊涂的点越是让你猜不到。
……
傅西岑出现不对劲是在她已经提出自己的第五个条件后,他开始变得有些不专心,尤其是眼神,总是集中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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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离不开钱,我的所有一切都是用钱堆砌出来的,包括脸蛋跟身材”,注释一波:可不是整容哈,只是保养保养保养!!!!!

51.(…………)
这一月以来,傅西岑沾酒精的次数屈指可数,而这回离上一次碰酒,已经一个星期有多。
一杯下肚,渐渐地就有些收不住了。
白乔其实心里是怕的,因为对方是傅西岑,她那东西放的比买药人说的给一般人的剂量要多一些,人言,是药三分毒,傅西岑这架势下去,别到时候人整出什么问题来了吧。
而原本撑着下颌安静地坐在沙发上的男人此时喘息声逐渐加重,手背青筋渐凸,侧脸弧度完美,宛若鬼斧神工。
她吞了吞口水,咬着下唇唤了他一声,“傅先生?”
过了足足一分钟,男人无任何反应。
白乔起身将房间里的照明灯全部关了,只余下些许朦胧的暖光,回头看了他一眼,而后便是下定决心般地闭了闭眼,去了洗手间。
她站在明亮的灯光下,伸手拧开了冷水,将双手放到水流下,企图想用冷水冲掉自己的燥热。
镜子里那张脸美的有些不真实,眼神带着迷茫跟惊惧。
她今年25岁,已经在娱乐圈混了十年,她深知这个圈子,干净的人不多,恶心的人更是一抓一大把,她也深信人要是一堕落,那就是万劫不复。
而如今,她也要自断其路了。
她出去时,傅西岑还窝在沙发里,喘息声比刚才更重,白乔蹲在傅西岑面前,笑靥如花,“傅先生,您喝醉了。”
女人嗓音尤其娇软,就这么蹲在他面前,什么都不做也显得格外烟视媚行。
傅西岑眼里怒火充斥,此刻,人是极度清醒的。
他猛地扯住白乔的手臂,却不曾想,她根根分明的手指冰凉得很,一窝上身上的不舒服就减去了大半。
白乔盯着他,忍不住将整个手掌贴在他手掌处,“傅先生,您……”好热——
没等她话说完,傅西岑推开她,白乔跌坐在沙发前,只来得及捕捉到他往浴室而去的伟岸身影。
她扯了扯嘴角,果然么,军人都比常人更自律,更克制么?
可白乔依旧记得那人卖药给她时说,“堪比古代的合欢散,没有男女交合是绝对没有办法解的。”
浴室门没关,淅淅沥沥的水声传来,白乔眨眨眼,竟也觉得自己身上有些燥热,大抵是那一杯红酒的缘故。
她起身朝浴室而去,刚到门口,面前倏然出现一堵人墙,耳边传来门被用力甩上的震动声,她吓的一抖,抬头,眼神像小鹿一般盯着他。
他头发半湿,水珠从头发深处沿着眉眼往下滚,那双眼睛更加深邃,里面燃着熊熊怒火。
傅西岑胸膛起伏得厉害,半湿的墨绿色t恤紧紧贴着贲张的肌肉,那双眼睛只盯着她看,在白乔惊惶的目光中,男人步步朝她紧逼。
寂静的空间里突然传来他低沉的哂笑,“所以来这儿之前就想好自己的死法了?”
白乔一步步后退,他就一步步向前,现下,连强装镇定都做不到了。
她被他逼到了卧室区,脚下是柔软的地毯,让她更加有些站立不住,一波波的冷汗不住从后背渗出。
她不禁咬牙想,自己里面穿的布料估计都被打湿的差不多了。
白乔退无可退,她不知道撞到了什么,整个人直接跌进沙发里,长发凌乱地披散在胸前,傅西岑顺势而下,双手撑在扶手两侧,俯身低头睨着她。
他再靠近了些,灼热的呼吸直接吐到了她脸上,浓重的酒精味道从两人鼻息间蔓延开来,白乔忍不住皱起眉,手指紧紧抓着沙发。
“谁让你这么做的?嗯?”傅西岑眯起眸盯着她,见她没回答,他又挑眉,“周衍卿?”
“要不……我给您叫救护……”车……
两人这个姿势,白乔眼神晃动间很容易就能看到他某处,隔着裤子,那一坨尤其地明显,她脸色微微泛红,可更多的是害怕。
她突然就后悔了,谁都能惹,万不能惹傅西岑。
傅西岑右手抬起,按在她抓着沙发的手指长,轻拢慢捻,慢慢握上她的手腕,然后收紧,“小丫头片子还挺有想法的,干脆我先捏碎你的骨头好了。”
白乔瞪大眼睛,“傅西岑——我我我……”
………………
天色彻底黑了下来,落地窗外温城的夜景一览无余,白乔累的气喘吁吁,她将视线从窗外收回,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又踱步回床上。
那端通了。
“喂,你给我的药是不是有问题?现在人昏了。”
卖药人直接否认,说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
白乔扶着额头,心跳的很快,她刚才将人拖到床上废了好一番力气,而就算他昏过去了,那处也是翘的老高。
以前拍戏不是没有遇到过,可人家绑了一层又一层,就算有什么反应,也从来没有像傅西岑这么恐怖的。
说来说去,男人那下面不就几两肉么,怎么他……

52.(…………)
她犹豫着是报警还是报医,最终决定找卖药人的麻烦。
那头还在解释什么,白乔拧眉听着,初秋的天依旧炎热,她捂着大衣将傅西岑拖到床上已经出了不少汗,这会儿功夫,她额前的发已经被打湿了个透。
而就在白乔愣神时,床上那人不知道发了什么疯,伸手将她拦腰往下拖,她整个人直接栽倒在男人身上,而手中的电话顺势跌在床褥上。
“啊——傅西岑,你疯——”
电话里隐约传来一道声音,“这进展不挺好的嘛,记得做全套!!”
她趴在男人湿漉漉的胸膛上还未反应过来,接着又是一阵天旋地转,她被男人抓着手腕压在身下,黑色裤子撑起那一团鼓鼓的形状,就抵在她小腹上,她似乎感受到了那个地方喷薄的热气。
她睁开眼睛看着上方的人,有温热的汗珠落到她唇边,白乔忍不住伸舌舔了舔,是咸的。
她这个无意识的动作激的傅西岑下面又涨大一圈,可他却只是将她压在身下,一动不动地盯着她。
又过了一分钟,白乔勾勾唇,某个念头又在心里躁动起来,她直接从他的桎梏下逃脱,进而反客为主。
原本被他压在身下,现在变成她骑在了他身上。
她不是什么扭捏的人,对于这事也想得开,况且,她觉得,她要是睡了傅西岑,怎么着都是她赚,所以没什么好伤怀的。
白乔唯一怕的,就是傅西岑本人而已。
傅西岑从将她压在身下到现在,未说过一个词,她甚至都害怕他出什么问题了。
微凉的手指贴在他火热的脖颈上时,男人从喉咙深处发出了一声满意的喟叹,那呻吟听得白乔身体一颤。
她好像,湿了。
白乔不自然地咳了咳,手指贴着他的脖子,冲他眨眼,“傅先生,您还认识我么?”
傅西岑目光在她翕动的红唇上停留,自己则将唇抿成一条紧绷的直线,汗水不断从耳侧滚落,看得出来,他已经忍了够久了。
“你意欲何在?”
看来,人还是清醒的呢。
她微微压着下巴,手指按在他冰凉的皮带扣上,暧昧朦胧的光线下,女人美得像朵罂粟花,妩媚异常,“傅先生,我相恋一年的男友转眼间变成了你表妹的未婚夫,而我成为了网民眼中口诛笔伐的情妇,不如我跟你滚了然后恶心他们怎么样?”
傅先生眯起眸,粗喘声越来越大。
白乔不再看他,低头研究起他的金属皮带来,一边解一边说,“我想过了,您那么想搅黄自己表妹的婚事,对于沈清欢这个人,不是恨便是爱……”
“啪”地一声,那东西开了,傅西岑深吸了一口气,血红着眼睛看着她。
而骑在他身上的女人却并不着急,她舔了下嘴唇,慢悠悠道,“乱伦这种事我想傅先生不屑于做,所以您是恨沈清欢的吧?”
她将他的皮带抽出来,左看看又瞧瞧,在傅西岑冒着红光的目光中用皮带将他的手腕给帮了起来,此时此刻,傅西岑彻底沦为了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但想想就很刺激呢,他日要是我跟秦淮的欢喜曝光了,我估计您表妹那么高傲的人得气死过去吧?”
傅西岑快要到爆发的边缘,白乔慢慢将他的黑色裤子褪下,手指仅仅是覆在内裤上就让他觉得无比舒爽。
忍不住闭上了眼睛,冷嗤,“我有一万种方法弄她,何需要你?老子不想睡你。”
白乔已经从他身上爬下去,将他的鞋子给脱了,累的气喘吁吁,风情万种地抱怨,“怎么鞋子这么难脱?”
她现在抓着他的内裤边,咬咬牙,看着帅气坚毅的脸一把将他的裤子给扒了下来,“那您就当我想睡你好了,”
终究是没经历过这种事情,白乔瞧了眼他那个黑黢黢的地方就别开眼去,“我还是处女,您怎样都不会吃亏。”
傅西岑实在有些忍不住了,挣了挣手,没能挣开,只得威胁白乔,“给老子解开,凭我的身份地位,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但就是不想要你!”
白乔冲他眨眨眼,当着他的面脱掉了高跟鞋,葱白的手指开始从上而下解大衣纽扣。
三十秒过去,白乔将大衣扔在一旁,爬到他身边,“以为我裹得厚是因为戒备心强么?”
此时,短短一分钟,原本还穿的厚实的女人此刻跟没穿没什么区别,甚至比没穿还要让人血脉偾张。
她大衣里面穿的是黑色的情趣内衣,皮肤奶白,身上三点暴露无遗,胸前红梅挺立,峰腰纤细,不太明显的马甲线在小腹上方若隐若现,慢慢没入腿间黑色地带里。
傅西岑见此场景,下面涨的更厉害,白乔是不太敢看的,只在他的目光中,伸手握住了那东西。
顶端小口有晶莹的液体流出,白乔匆匆晃了眼,脸蛋有些烧。
傅西岑被激的猛地坐起,却被白乔一下推了回去,她学着电影里那些女优上下动着,而傅西岑的反应过来没有出乎自己意料。
男人么,感觉来了,脑子就长在下半身了。
不过就是她自己是真的湿了。
傅西岑咬着牙,双手都握成了拳头,沉沉的闷哼声从喉间传出,比方才的声音性感许多倍,白乔听得愈发受不了。
“白乔……”
他唤她一声,两人脸色俱是一惊,白乔松开手指,俯下身就咬住他的唇,但她手指不管刚刚离开他那儿,他就给她按了回去。
那东西还在以可感知的速度膨胀,唇上传来痛感,白乔反口咬了回去,“傅先生您可别喘气了,我受不了。”
“给我解开。”傅西岑说。
白乔感受着腿间排出的黏腻液体,“不解。”
傅西岑眯起眼睛,满头大汗,“解开我操你。”
她笑,“我自己可以来。”
“不是第一次么?第一次就这么大胆?”
“身体是第一次,光这会儿时间,我不知道意淫了傅先生多少次了,估计……”她咬牙,“我要是个男人,已经把你翻来覆去弄了好多次了。”
她这话很明显是说他不够男人,但傅西岑现在没空跟她扯这个问题。
“听话,解开。”
白乔突然不太适应这样的傅西岑了,她眨眼,“我……“
“傅先生您不难受么?还有空讲这么多话。”
“解开我们就都不难受了。”
她信了他的邪,白乔觉得,她今晚做的最错的一个决定就是此刻将绑在他手指上的皮带解了。
有些人从人退化至兽,只需要短短几秒钟的时间。
————
这章2000,上一章补了1000字,结果离进入正题还是差一点,y了,老男人不好诱惑,姐妹们担待点儿

53.(…………)
皮带不再束缚傅西岑的手腕,他翻身起来复又将白乔压在身下,燥热的右手掌心贴着她白皙修长的脖颈,左手按着她的手腕。
汗珠顺着男人的脸颊往下滚,落在白乔眼角,最后没入她浓密的黑发当中。
此时两人身份转换,她是任人宰割的鱼肉,而傅西岑是那人。
房间里光线昏昏,只余床两侧的壁灯发出柔弱光芒,里面光景甚至不如落地窗外映进来的明亮。
过于安静的环境下,两人的心跳声格外清晰,白乔胸口不住起伏,黑暗里,她悄悄红了脸,只因傅西岑为了纾解自己的不适用那鼓起的某处不停撑她那柔软的地方。
傅西岑虽说占据主导,但迟迟没有任何动作,他感受着白乔脖颈下有力的跳动,手指慢慢收紧,眼里燃烧着毁灭般的欲望。
白乔伸出得空的那只手抓住傅西岑的手指,扒拉着往下,傅西岑听着她过于用力的呼吸声冷哼了声,撤回了手,开始去撕她的衣服,“我捏死沈清欢就跟捏死你一样简单,要你自作聪明!”
她的自作聪明是指,她给他下药。
他手指动作不快,但是每一下都让她惊惶,白乔抓着他的手臂,像一条即将渴死的鱼。
“嘶”地一声,白乔胸前唯一的布料不翼而飞,傅西岑这才彻底看清了她白嫩的胸,白乔的胸不算大,但是胜在胸型很漂亮。
傅西岑几乎没有认真看过女人的胸,但这女人好像有这个本事让他停住眼欣赏,甚至有短暂的几秒钟,让他忘记了自己几乎处于快要爆发的边缘。
白乔受不了这个空档,伸出一只手去挡,这个动作引来傅西岑的嗤笑。
他手指接着往下,滑过小腹,停留在两人相贴的地方——
白乔低头看着他,傅西岑似是没料到她会这么胆大,随即当着她的面,食指跟中指盖在她郁郁葱葱的小山丘上,嘴角勾起邪肆的弧度。
“啊,傅西岑——”
她水流的多,刚才勾引他的时候就有不少的爱液排出来,傅西岑手指不过刚刚碰到她那儿,白乔身体就软的不成样子,下面更是湿的不像话。
女人在床上这般模样,越是让男人兴奋。
片刻间,白乔身上最后一片布料也报废了,浑身燥热,她眯着眼朝傅西岑看去,发现他上衣还在,内裤还在,心有不甘,蹬脚踢着他的内裤。
动作太过于急切,以至于白乔什么都没捞着,反而让傅西岑在她腿间使坏的手指更加便利,她挣扎间,傅西岑中指已经滑进去小部分。
“咝——”白乔整个人瞬间僵直,咬紧了牙关,“疼——”
里面丝滑温暖,湿的厉害,也软的不像话,傅西岑恨不得立马将手指换成自己那物什。
但现在还不行,她的确未经人事,刚才她要是反应再激烈点,指不定那层东西就让他的手指给破了,真那样,她估计得疼的晕过去。
不过就算刚才避开了,白乔也觉得自己快要疼晕过去了。
她知道自己逃不了,也没想过真的逃,路是自己选的,怎么也要自己走下去。
像他说的,她有本事将火挑起来,自然也就有本事灭火。
傅西岑看她那样儿,手指停住,没立马抽出,动作却温柔了不少,但嘴上没给她任何好处,隐忍着情绪嘲弄她,“要是不把皮带解开,你还想自己霸王硬上勾是么?不过根手指就疼的脸色煞白,出息。”
她被他说的有些丢人,牙齿咬着下唇瞪着他,“我自己来的话,疼我也受着了,反正是我在强奸你!”
闻言,傅西岑中指又沿着那条开合的小缝戳进去,她那里实在太紧,他不过刚把手指全部抽出,再要进去就有些难度了,太小了。
看着她脸又皱成一团,傅西岑满意地笑了,中指开始做深深浅浅的动作,“强奸?得,晚点我舒服了,不介意玩会儿角色扮演。”
她已经不如刚开始那样难受,甚至在他手指的进出下,穴里开始瘙痒,水更是一波接一波没断过。
低低婉转的呻吟几次差点破口而出,都被她压在了喉间,要真的像那些av女优那样叫出来,这男人指不定又怎么对她一阵冷嘲。
傅西岑觉得时候差不多了,三下两除二将自己剥干净,白乔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他的上半身看,宽肩窄臀,手臂上有肌肉,但只显力量,并不突兀。
腹部匀称地分布着八款腹肌,再往下——
白乔整个人浑身一颤,下面最柔软的地方被突如其来的铁棍狠狠打了一下,她惊得差点咬到自己舌头,视线往那个地方去,只见幽幽丛林里那根亮瞎了她眼的东西。
人言,东方男人阴茎普遍较西方男人小一个size,这话有失偏颇,至少在傅西岑这里是。
他那处似乎还冒着热气,迷了她的眼,也迷了她的心,可当那热烫再一次贴上她时,白乔手指深深陷入傅西岑麦色的手臂肌肉里。
她怕了,没忍住尖叫出声,却悉数被倾身而下的傅西岑堵在喉咙里,充满情欲的空间里,男人低哑的嗓音隐隐约约,“给我忍着,马上有你叫的!”
白乔忍不住颤抖,被他亲的气息不稳,口齿不清,“我……我买了润……润滑液呀,傅先生用点儿吗,用点儿吗……”
傅西岑不言不语,几根长指扶着胯间那狰狞的凶器反复在她红润充血的穴口摩擦,刺激的白乔下面水没断过,只听她眯着眼睛嘤嘤言语,“那东西既能增加情趣,还能延长男人的时间,好东西——”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呀——”
女人娇媚的叫声在傅西岑耳边炸响,突破了那层阻碍,她穴里层层叠叠的软肉跟小嘴一样吸着他,快感蔓延了一阵又一阵,不断从尾椎骨传来。
他忍过了致命那阵,低头往两人相连的那处看去,十分淫糜,红色的血沾到了他的阴茎底部,混合了她的体液,黏黏腻腻地布在两人腿间。
此情此景,傅西岑忍不住想动,身下的女人却跟他要杀了她一般,不停地叫疼。
他叹气,强忍着没动,抬眸去看她的表情,“疼?”
此时白乔一张绝色的脸被眼泪跟汗珠凌乱了个遍,长睫上挂满水珠,皱着眉很是委屈地看着他,“疼。”
傅西岑动了动,感受着她里面的温暖潮热,手掌扶着她的腰,往上又提了提,“现在呢?“
说着,他又怼进去一分,白乔倒抽一口气,“又疼又胀呀……”
这话说完,白乔隐约感觉到身体升起一股奇异的感觉,小穴深处有液体缓缓流出,原本的疼也变成了疼痒,她希望傅西岑给他止痒,又怕他用力过猛。
而傅西岑终是忍不住了,他红了眼,龟头一股劲儿往里冲去,不管不顾,激的白乔浑身一颤,声音也放开了。
很多场景白乔只在屏幕里看过,她忍不住弓起身子低头朝两人那里瞧,紫红色的粗壮凶器不停在她狼藉的腿间进进出出,每一下都很用力。
不知道傅西岑戳到了她穴里的哪个点,白乔伸手就抱住了他的脖颈,浑身一抖,忍不住求饶,“轻点儿嘛……”
下一秒,白乔发现伏在自己身上的傅西岑身体比她刚才还抖得厉害,眼睛紧闭,两腮紧咬,而她自己身体深处被一股股的东西烫的她夹紧双腿又是一缩。
安静的空间里只剩下男人的粗喘声,他将脸埋在她颈间,火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耳边,而她身体里的东西不再像方才那样凶狠硬烫。
白乔盯着昏暗的天花板眨了下眼,努力放轻呼吸,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傅西岑这就,射了?
这算是秒射吧?
抽插的过程有两分钟吗?还是一分钟不到?
两人相连处有滑腻的液体一股一股的流出,空气中充满了混合着酒气的膻腥味儿,白乔下面痒痒的,没忍住一用力,将大部分他的精液都排出来了。
连带着一起出来的,还有他的那物什。
这个时候好像比刚才还要尴尬,她咳了咳,有些小心翼翼地安慰,“傅……傅先生,您放心,我嘴巴很紧的。”
男人依旧没理她,但右手却一直稳稳当当地放在她胸上。
白乔叹气,“这没什么好丢脸的,您刚才不也说我外强中干么,这下我们扯平了。”
“……”说完,她想给自己几巴掌,这叫哪门子安慰。
——————
傅西岑:作者我跟你没完!
白乔:作者我跟你没完!
晚来风急:略略略~

54(……)
在无人看到的地方,傅西岑脸黑的厉害,似是怎么也没想到会有现在这样的情况出现。
“白乔。”他低低地唤了她一声,灼热的呼吸尽数喷在了白乔耳根处。
白乔抖着身子应了一下,眼下这种境况她不知道应该以何种姿态自处,两条细长的手臂软软地放在床单上,身下凉凉的,有些不太舒服。
她想了想,小声说,“应该是那药的问题,我找他麻烦去——”
说着就要起身,但这男人像一座大山一样压在她身上,让白乔动弹不得,加上,她腿间一动就疼的不行,根本没办法起来。
傅西岑挪了挪位置,右手狠狠揉了两把她的胸,手指往下,抓住她的手腕,仿佛将她钉在了床上。
只有他本人知道,跟药没关系。
他是有很久没有过做爱的经历了,两年?或者三年?
加上,这女人那儿紧的不像话,等他真正进去,里面又好似有无穷的张力,层层吸住他,而她无意识的夹腿缩阴的动作,更是让他受不了。
射了就射了,又不是真的不行。
傅西岑是这么想的。
他从她身上起来,单手撑在她肩侧,手指捏着她下颌,眯起眸问,“现在心里什么感受?”
白乔眨眨眼,没明白他是什么意思,这是准备破罐子破摔了么?
她摇摇头,没任何言语。
“不敢说?”
“嗯……傅先生,”白乔为两人这赤裸的姿势感到羞耻,“我撞破了您的秘密,有点儿怕。”
紧接着,白乔咬牙,眼神直白地盯着他坚毅的面庞,“既然是秘密,那您肯定不希望别人知道,放心,我守口如瓶,您不逼我我不会说出去的。”
掐着她下巴的手指逐渐用力,他眼神有些冷,“还威胁起我来了?”
她偏了偏头,看向落地窗,“哪敢。”
“想怎么死?”
白乔转头望着他,他眼底太深,任何情绪都不外泄,那张脸此刻格外好看,是短暂释放过后的慵懒又夹杂着风雨欲来的暴戾。
也出奇的……迷人。
傅西岑下身慢慢蹭着她,菲薄的唇翕动,嗓音泠泠,“被我操死怎样?”
她瞳孔倏然扩张,为他突如其来的欲望,原本有所疲软的性器此刻慢慢苏醒,比刚才更像一块铁一样抵着她那儿,一碰到被撕裂的那处就疼。
她试图伸手去挡,但细软无力的手指除了摸到他的坚硬根本就不起任何作用,反而让傅西岑更加舒爽。
他掌着她的手指握着自己的偌大在红嫩的穴口戳弄,反复摩擦就是不进去,白乔疼的厉害,忍不住委屈,“疼,可以不要吗?”
“你觉得呢?”
她睁大眼睛望着头顶的人,在她愣神间,傅西岑抬手用力拍了下她大腿,“腿打开些,进不去。”
白乔咬紧下唇,抽气,“打不开,麻了。”
傅西岑懒得跟她软磨硬泡,硕大的龟头开始往里挤,那熟悉的感觉瞬间又从脊椎骨往上窜,男人紧绷着下颌,等那一阵感觉过去,粗大的东西直接进入她身体深处。
“啊——”女人眼角湿润,水珠摇摇欲坠地挂在长睫上,看着我见犹怜。
傅西岑甫一进去,就彻底忍不住了,大刀阔斧地动,抽插得又快又用力。
白乔穴里紧致的很,经过刚才一番折腾,现下不管傅西岑怎么磨她就是不出水,紫红色的棍子就着刚才的水爽了好一阵,现在就开始难受了。
那处美妙地儿绞得他都有点动不了了。
他伏在女人身上,汗珠一波接着一波从两颊滑落,修长的指往下探,摸到两人相连的私密处,她有些干,自己也不好受。
傅西岑抬眼瞥了眼紧闭着眼睛的白乔,拇指和食指精准地捏住隐藏在粉嫩阴唇里的小珠儿,引得她嘤咛一声,身体一直往后躲。
他手指捻着那小核,由轻到重,由快到慢,弄得她根本就忍受不住,赤裸雪白的身子不停在他身下扭动,而甬道深处的性器因她这动作被来回挤压摩擦,快感像层层叠叠的浪一般朝傅西岑袭来。
他就着她兴奋这股子劲儿插了她数几十下,身下女人滑腻柔软的身体让他爱不释手,那高挺的胸跟白嫩的大腿狠狠刺激着傅西岑的眼。
白乔现在身上说不出的难受,下面又麻又疼又痒,想让他抽出来又想让他往更深处去,而那只邪恶的手还在不停地弄她下面最敏感的地方,想躲躲不掉。
房间里热的可怕,两人皆是大汗淋漓,赤身裸体地滚在一起,白色的被子,情趣内衣,男士内裤散落在地毯上,说不出的淫糜。
白乔要被他撞晕了,手指紧紧掐着傅西岑紧实的手臂,指甲几乎陷进肉里,她眼神迷乱地看着自己白花花的胸脯随着傅西岑臀部的用力上下左右一阵乱晃,嘴里咿咿呀呀地也不知道在叫什么。
这样的自己和傅西岑都格外的陌生。
而伏在她身上起起伏伏的男人似是有些情绪,停顿两下捞起她的大腿环住自己的腰身,女人两条细白的腿大喇喇地岔开搭在他屁股上方的劲腰上,这个动作,两人贴的前所未有的深。
她提着一口气,喘着:“我……”
话还未说出口,傅西岑猛地一个深顶,除了他暴露在外的两颗卵蛋其他全部送了进去。
“除了说操我,否则闭嘴。”
太激烈的性爱让她整个人脑子都是白的,对白乔来说,现在的感受是脑心挠肺的痒,又挠心挠肺地疼。
她忍不住惊叫,也顾不得什么礼义廉耻,纤细滑腻的双臂缠上傅西岑的脖颈就往上凑,循着本能去咬他的唇。
但她扑了空,目光巡到他那上下滑动的喉结,想也没想,直接咬了下去。
殊不知,这男人敏感的地方就在于此,白乔也没力气咬多重,却猛然间感觉埋在自己身体深处的阴茎又在涨大,几乎把她的阴道撑得快要破了,再没有一点的余地了。
男人将她压在床上,几个深顶之后,他趴在她身上,手掌贴着女人汗湿的额头,另一只手随意揉了揉她的胸,动作毫无章法。
“谁让你咬那儿的?”
白乔迷迷糊糊,眯着眼睛大口喘气,这停顿的几秒钟仿佛给了她生命一样,她委屈得不行,“我……”
又没能说话,傅西岑挺身狠狠往里戳,红着眼睛看着她下面含着他那东西,一抽一出间,穴口有淫液流出,他越看就撞得越深越用力,丝毫不给她任何喘息的余地。
白乔呜咽了好一阵,眼泪鼻涕几乎都要同时流出,最终因为实在是受不了这漫长的折磨,铆足了劲儿放手一搏,从他身下逃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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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h,加了字数,重看)
她头晕眼花,也摸不清方向,只知道往床下爬。
傅西岑看着身下的女人白得晃眼的背,腰身纤细,腰眼性感撩人,男人红了眼,大掌在她圆润的屁股上狠狠搓了一阵,修长的指掐着她的腰将她扯回身下。
此时白乔的腿根处一片泥泞,红的白的透明的都有,红色的是她的处子血,其他的都是两人身体里的粘液。
傅西岑用力在她屁股上拍了一巴掌,托着她的腰再度往后拉,冒着热气又硬的可怕的性器就着她这个姿势猛地往她红肿的穴口一送,瞬间,除了外面两颗蛋蛋,全被他顶了进去。
“啊——”
后入的姿势让傅西岑的进入格外的顺畅,阴茎直接插到她深处,抵住了宫口,内里软肉绞得紧,刚才那股难受劲儿一下缓解了不少。
白乔大口喘气,手指紧紧抓着床单,口中呜咽,“太难受了……傅先生,真的太难受了……”
傅西岑掐着她的屁股就开始大刀阔斧地抽插,整根性器完全闯进了她滑腻娇嫩的花穴深处,听到她的呜咽抱怨,男人只当她是因为太过于舒爽的淫叫。
“傅……西岑,求你了……求你……”
他略微有所停顿,臀部耸动频率慢了些,伸手扯掉了她扎头发的带子,刹那间,女人一头浓密乌黑的长卷发在她背部铺散,给傅西岑造成了不少的视觉冲击。
男人右手掌着她的屁股,将她托高了不少,整个人呈跪趴式,左右大拇指按着她的腰眼狠狠往下抵,不要命地一下一下往里顶弄。
这动作引来白乔一阵阵的高亢的呻吟,然而傅西岑还未觉尽兴,将她身子往自己胯骨处扯,喘着粗气命令她,“屁股再翘高点儿!”
白乔趴在床上,整个脑袋都搭在床褥里,手臂细软无力,几乎完全是靠着傅西岑托着她才能被摆出这种羞耻又原始的姿势。
身下床单一片泥泞,空气中弥漫了情欲的味道。
男人那处粗硬滚烫,从她穴里插入抽出,嫩红的媚肉被翻出又卷入,傅西岑看着越发受不了。
身下女人肤白腰细,浓密深黑的发凌乱地铺在她后背,腰眼下陷,臀部又因为他的动作高高翘起,更方便傅西岑插入。
这一来一回,白乔简直去了半条命。
她趴在床褥里不停喘息,手指紧紧抓着床单,最后实在受不住了只得向傅西岑求饶。
声音软的不像话,“真没力气了,能不能……”
“啪。”
傅西岑一巴掌拍在她屁股上,更往深了操,”
一口回绝,“不能。”
“呜……我要死了,傅西岑,我真的……要死了。”
她一边说一边喘,红晕布满了整张小脸,泪水跟汗水一起没入床单里。
男人冷哼,将她翻了面儿,看她像重新夺回了呼吸样喘气,不由得停了两秒,安安静静地看着她,“没你这样灭火的,经不起折腾。”
白乔眼睛都快睁不开了,也就不知道自己此刻的姿势有多难为情,整个白花花的胴体完全暴露在傅西岑眼中。
没给她多少喘气儿的时间,他捞起她的腿弯性器重新挤进去那窄小的甬道,又是另一番舒爽。
傅西岑呼了口气,语气颇有些咬牙切齿,“自己下的药,死了也要给我解了。”
话音刚落,感受到她穴里一阵湿热的水流浇在他龟头上,又热又烫,惊的傅西岑狠狠往里一顶!
“啊……傅西岑……”
白乔咬紧牙关,手指几乎扣进了他手臂里,一个劲儿叫唤,“要坏了要坏了呀,我要死了……”
他唇一勾,忍过那阵致命的感觉,重新重重地动,“坏不了,再给我放松点儿!”
“不……不行……”’
他似乎是找到了她里面敏感的地方,抵着那块软肉磨个不停,弄的白乔手足无措,眼泪一波一波往外窜。
脚趾勾成一团,整个人几乎痉挛得昏过去,直到傅西岑抵着那块猛地抽插了上百次,白乔尖叫着晕了过去。
而那一瞬间,她下面喷出的水直接浇了傅西岑一身,打湿了两人相连的地方。
第一次能被做到潮吹,这倒是十分出乎傅西岑的意料。
大概给了她两分钟缓和时间,傅西岑睁眼看着尽在咫尺的那张脸,眸里逐渐蓄起危险,眼神却有些凉。
这女人,不管哪个方面,似乎都超过了他的意料。
傅西岑当然还没满足,第一次射的很快,像个小处男,丢份儿。
这一次对于白乔来说简直就是煎熬,而她虽然什么都没做,青涩的很,可身体却出奇地合他胃口,怎么肏都肏不够。
打定主意,傅西岑怎么都不让她好过,从来只有他算计别人的份儿,什么时候轮到别人来算计他了。
他又将她翻过来,背对着自己,全然不顾她刚刚才泄过一回
男人逮着她的敏感点研磨,下面也没给她反应的机会,继续就着刚才那个节奏抽插。
她哼哼唧唧,眼泪鼻涕流个不停,实在难受了就抬手背擦擦,继续哼哼唧唧。
汗湿的长发湿哒哒地黏在额头上,虽然已经没力气了,但白花花的屁股还是使劲儿想脱离他的桎梏,一扭一扭的让傅西岑下腹崩的更加紧。
男人撞击了不知道多少下,白乔穴里酸疼得厉害,嗓子也哑了,扭头汗湿着一张脸眯起泪眼望着他,低低求饶,“傅西岑,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别动了。”
可怜她一句话虽然声音小,但还算说得清楚完整。
傅西岑咬着牙关,他现在可没兴趣听她的话就这么饶了她。
他胯下力道不见,眸子狠狠盯着自己那紫红色的棍子在她泥泞的腿间进进出出,一来一回间,女人花蕊里的嫩肉也随着那东西翻进翻出,白灼的淫液流了一片。
“错哪里了?”
他在她屁股上揉了一把,冷硬地问她。
白乔眼睛已经快睁不开了,脖子吊的疼,她将头转回去,嘴唇一边翕动,“我该给你打120的!”
“啪!”一个不轻不重的巴掌落在白乔臀部,她不明所以地睁眼,咬牙看着他,眼里慢慢蓄起泪花。
“到底错哪儿了?”
傅西岑不依不饶,似乎她不回答出个所以然就不罢休似的。
女人此刻脑袋都是昏的,眼里心里脑子里满满都是两人放肆又乖张的肉欲纠缠,拼着那股子劲儿想了想,颤着嗓音说,“我不该给你……下药……嗯……”
“还有呢?”
她摇摇头,“啊……”手指紧紧抓着几乎湿透的床单,“轻点儿吗……我要死了。”
“别给我转移话题!”
“我更不该勾引你!”
以为自己终于回答上了标准答案,谁料这男人却好像生气了,抵着她里面某处捣得更加厉害。
“傅……”
傅西岑抓着她的柔软的黑发,单手将她的屁股又往上抬了点儿,狠厉地说,“想快点结束,要么说艹你,不然给我闭嘴!”
炙热的房间里,只剩下男人的喘息声和女人的抽噎声。
啪啪啪的声音不知道又持续了多久,直到白乔如玉的脚趾狠狠蜷缩成一团,惊叫着,“别……不行,要坏的,要坏的……”
与此同时,身体里被一股滚烫的浓浆冲击着,弄得她连最后的点点字眼也吐不出来了,这场始于床上终于床上的性爱才彻底结束。
大抵是真的很久没有过性生活了,傅西岑这次射精持续时间很长,大概延续了大半分钟。
他伏在她身上喘着气,眼睛紧闭,身体微微颤抖,酣畅淋漓。
而被傅西岑压在身下的白乔几乎去了半条命,嘴唇被牙齿咬破皮出血,湿法遮住了大半张脸,只剩进的气,不见出的气儿。
一室静谧,从遥远的地方传来隐隐约约的邮轮汽笛声,萦绕着周围,经久不散。
缓了大概有十分钟,傅西岑从白乔身上起来,暂时疲软的性器很容易就滑出了她湿腻的甬道,抽离的瞬间,一大股白色的精液从她红肿的穴口流出。
傅西岑像着了魔一般低头凑了看,她那儿现在只剩下一道小小的口子,这么小能全部吞下他那话儿也的确不容易。
他伸手拨开两片充血的阴唇,看着自己弄在里面的东西缓缓排出,只短短一分钟,下面的小兄弟就又有抬头的趋势,傅西岑闭了闭眼,收起手。
手臂往上抬,手指精准地找到她尖细的下巴,将她的脸转过来,手指拨开长发,目光触及到她嘴唇上的伤时一顿,而后松开手指。
室内唯一一盏壁灯被揿灭。
挺拔的身影消失在浴室磨砂玻璃门后,没过多久,有淅淅沥沥的水声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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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肉没了,下次肉换个地方了不在床上了,下次更新我微博吱一声,微博:我是顾美人啊。估计在后天叭??各位老爷得罪不起啊呜呜呜,太严格了

56.
傅西岑草草冲完出来,面对一室黑暗和空气中浓郁的麝香味,浓得几乎化不开,可见之前战况有多激烈。
人言麝香:香气浓烈,久闻则有骚臭气,味稍苦而微辣。
他自然不曾尝过,只是在这儿站久了,腰间浴巾下却慢慢搭起了小帐篷,脑海里开始一帧一帧地闪过方才两人肉欲纠缠的某些画面,想想就口舌发燥。
傅西岑借着落地窗外的光走到窗前,开了落地灯,从外面橱柜里拿了一套茶具和茶叶,将茶叶放了一些进杯子里,放在铺着桌布的西式风小圆桌上。
复古烫金的烧水壶里水声噗噗,水开了。
他不甚在意地将茶杯里的第一遍水滤掉,重新往茶杯里冲水,没多久,几缕寥寥的茶烟从昏黄的光线里升腾起。
男人就坐在单人沙发上,长腿随意曲着,他旁边是温城广阔的夜景跟寥寥耸立的高楼。
因手臂被压着发麻,白乔不得已幽幽转醒,凌乱的发丝糊了她的视线,周围几乎没什么光。
模糊的视线里,窗边有一道属于男人的剪影,他正托着杯子喝水。
灯影下,那姿势动作过于迷人,她不过盯着看了四五秒,眼帘就又不得已盖上,彻底沉睡。
热茶解渴,但傅西岑抿了两口就没再碰过,转头静静盯着床上陷入酣眠的人。
……
时隔大半月,舒麋终于又联系上了这个祖宗。
清早有人给她送了房卡,让她到这个房间,进门触目便是客厅茶几上凌乱的酒瓶跟杯子,酒杯成对,里面还有残留,一红一黄的液体,看的舒麋有种不好的预感。
当她火急火燎地冲进房间,一室安静,只见白色的床褥里有一团拱起,舒麋走进,白乔那被长发遮住了大半张面庞的脸映入眼帘。
上午十一点光景,白乔从深眠中被人喊醒,她有轻微的低血糖,这种情况被人闹醒起床气有些大,捞过被子将自己整个儿蒙住。
舒麋一对儿画的细长的眉毛皱成一坨,再度伸手拍了拍她的被子,没反应。
最后没法子了,舒麋直接去掀她的被子。
谁曾想被子下的女人未着寸缕呢?
舒麋被冲击得都忘记给她盖回去了,瞪直眼睛,嗓门吊得极大,“白乔,你这是失身了又被强奸了?!”
床上的人终于有了点儿正常人的反应,她极淡定地将被子扯了回去,眼皮都没掀下,“突然喜欢裸睡,”顿了顿,她打开眼皮,眯起眼睛看着舒麋,“你怎么在这儿?”
舒麋气得不行,“你甭管,你裸睡能睡出现在这副破落样儿?!”
她看到的是腰际往上的部分,单单这里就青青紫紫的一片,更加不要说其他地方,看情况,浑身上下,估计就那张脸能看。
闻言,白乔瞬间清醒,身上的疼痛也明显了起来。
腰酸腿疼,尤其是腿心,仿佛有人用铁棍子自阴道往肚子里捅穿似的,浑身上下也跟被车子碾碎了再重组的一般。
方才不觉,此刻这些感官被无限放大,昨夜发生的一系列事情也逐渐清醒起来。
她费了翻力气坐起来,环顾四周,偌大的套房里哪里还有傅西岑的影子,寻来寻去,除了沙发上那一套崭新的女士衣裙,就只看到舒麋气急败坏的脸。
舒麋是谁让来的不言而喻,而傅西岑想必也是故意让舒麋看到这副场景。
来不及抽身,索性就事情更乱一些,反正左右再也碍不到他。
白乔低头,食指跟大拇指按着眉心,先于舒麋开口,“舒姐,你暂时什么都别问,让我缓缓。”
“你闹着出是什么意思?这么久联系不上,你就给我这个惊吓。”舒麋坐到床边,看着她。
白乔重新躺回床上,一眼不眨地盯着天花板,“我也想知道我是什么意思。”
傅西岑她根本就拿捏不住,昨晚给她得逞了又怎样,看看现在下场就知道了。
她太天真,自己想一出馊主意,赔了夫人又折兵。
傅西岑如今这个格局,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
她这种送上门来的,最是廉价,最不值得一提。
突然想通了,但好像为时已晚,也为自己不值。
舒麋冷静下来,围着房间转了一圈,复又回到床前,啧啧有声,“还不算太亏,至少是个有钱男人。”
温城市区的六星级酒店,总统套房,舒麋活了小半辈子今天终于摸着了,也跟那刘姥姥逛大观园一样,这儿看看,那儿瞧瞧。
这规格,得是什么样有权有钱的富豪。
这儿落地窗的视野最好,几乎将整个温城的城市景色都揽入眼中,白天车水马龙,夜晚万家灯火。
可吸引了舒麋目光的却是桌上那被人遗留下的大半杯茶水和——
她俯下身仔细瞧了瞧那一堆棕红色的丝状物,手指捻起一撮放在鼻下闻了闻,是烟丝。
旁边放着古巴高级雪茄盒,上好的西洋杉木片和燃过的长火柴棍合着烟卷纸散在盒子一旁,凌乱中透着一股让舒麋肃然起敬的高级感。
由此可见,这男人不仅有钱,而且有品位。
至少这房间,从装饰布置到这些消耗品,都很考究,不像是酒店,倒像是有人在这里常住一样。
白乔私以为,傅西岑让舒麋过来不过是想让这件事情变得更乱,让她难堪,但当她因为两腿站立不稳,腿间钻心的疼摔在浴室地板时,她又觉得派个人到她身边来照看她十分有必要。
谁曾想,她真的被一个男人操到下不了床呢?
下午白乔吃饱喝足,躺床上休息,舒麋闭口不谈如今她在娱乐圈的名声,也不谈公司和周衍卿对她做出的任何决定。
只对她循循善诱,“虽然你只字不提,但照我看,这男人比秦淮应该高点儿档次吧?”
“只手遮天。”白乔挑眉哼了哼。
舒麋面露喜色,“那你们如今都这样了,能不能……”
白乔眉头微蹙,看着舒麋,正色道,“我被欺负了你现在看不见,只看见人家的有钱有势,住得起这么好的酒店,你也不想想,万一是什么肥头大耳又秃顶的老东西呢?”
“……”
长生去酒店接的傅西岑,还顺道给他捎了一套女人的衣裳过来,他在门口等着傅西岑出来。
电梯里,长生看着傅西岑沉沉的脸色没敢多问,只在他上车时多嘴了一句,“昨晚我订那房酒店那边打来电话说迟迟没人办理入住,我还以为傅少您没过去呢……”
是傅西岑临时交代,让白乔去的他的房,那间房是常年给他预备的,一层一套,酒店工作人员给了白乔门卡,让她直接去多少层,她也没深究,便去了。
一层一间,她也不需要找房间号,直接刷卡就能进。
傅西岑跟没听见长生的话样,冷淡地报了目的地,“回傅家。”
在家里休息了半天,晚上傅西岑约了周衍卿去会所喝酒。
周衍卿最近正憋着一肚子火气没地方撒,傅西岑的邀约正中他下怀,没多想边答应了。
晚上九点一刻,周衍卿推开包间的门,迎面便是一道黑影,紧接着,一个干脆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的拳头砸在他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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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2500我靠,我没伪更啊,只是之前章节数字少,写了千多字就把它贴在那一掌后面辽~下次更新依旧是后天呀

57.
周衍卿毫无防备,被傅西岑这一拳打的连连后退,直到身体撞上门板,他惊魂未定,一阵眼风掠过——
周衍卿觉得,自己的眉骨估计碎了。
两拳下去,傅西岑心里的事算是了了三分之一。
他抬手,松了松衣领,从喉咙深处对周衍卿发出一声轻蔑的冷哼,转身回到沙发上。
周衍卿叫苦不迭,心里更是气,奈何自己手脚根本不是他的对手,靠着门缓了半天才缓过劲儿。
一边抬头朝包间中央的男人看去,一边用拇指指腹擦着嘴角,他往地上啐了口,狰狞着一张脸朝傅西岑走去。
“谢谢傅军长送的惊喜,这酒我周某人怕是不敢喝了。”
周衍卿在他对面落座,还时不时倒抽两口冷气,见到矮机上的酒不碰,反倒伸手从烟盒里抖出一根香烟点燃。
猩红的火花将将在这儿明明灭灭的光线里燃起,周衍卿含着香烟还未抽一口,嘴里叼着的烟被一只手抽走,接着就被扔进了傅西岑面前倒满了白兰地的杯子里。
“艹!”
傅西岑冷眼看着他,面无表情,嘴角抿出冷傲的弧度,“有本事犯一桩事,没本事喝我一口酒?”
这语气,半是轻讽,半是警告。
周衍卿本身心里就郁结未散,现又莫名其妙挨了打,自然气不过,抬脚狠狠踹了下面前的矮几——
而本就靠近边缘的酒瓶因周衍卿这一下,瓶身整个儿晃动两下,应声倒在桌面上,琥珀色的液体洒了一地……
“傅西岑,劳资肚子里的火气也结了几天了,你别再逼我!”
周衍卿对着傅西岑放狠话,目光瞥到快要空了的酒瓶子,站起身,抬腿又是一脚。
玻璃砸地碎裂的声音伴随着浓烈的酒香散在包间每个角落,他低头,居高临下地盯着傅西岑阴沉的脸,“爷也是个狠人!”
傅西岑微微掀眸,对于他的所为毫不在意,只淡淡地开口,“周衍卿,你作为商人的根本是什么?”
闻言,周衍卿坐下,过了会儿才说,“利益至上。”
“她一年替你挣多少钱,我给你十倍,够不够?”
至此,周衍卿仿若丈二的和尚,眉头拧的死紧,“你说谁?”
“你说呢?”傅西岑反问。
周衍卿是真不明白,“劳资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怎么知道你他妈前言不搭后语地在讲什么?”
他又伸手在矮几上挑挑拣拣,从烟盒里抖出根没被打湿的烟,补充道,“你当是唱戏呢。”
傅西岑仔细看了眼周衍卿,随即嘴角勾勒出嘲弄的弧度,“是我高估你了。”
这晚,傅西岑亲自给周衍卿设的局在他一句轻飘飘的‘是我高估你了’中结束。
周衍卿胆子还没这么大将主意打到他身上,说明,这全是那女人一个人的心思。
这个包间没法儿待,两人换了地方。
而傅西岑也自知冤枉了他,任由周衍卿逮着这里最贵的酒,不重样的点。
酒过三巡,周衍卿想起来问傅西岑,“说吧,我在你这里到底干了什么作奸犯科的事?”
而傅西岑心猿意马,托着杯酒迟迟不见饮下肚,脑子里全是一些跟女人分不开的事儿。
昏暗的环境,女人雪白的胴体,长发铺满整个后背,臀部挺翘又性感……关键是,会磨人。
男人喉结滚动,舌尖狠狠抵了抵后槽牙,蓦地想起那时候随老爷子去听戏,那粉面红妆的旦角在戏台子上唱道:不到园林,怎知春色如许……
淬不及防中,有人抬脚踢了他的小腿骨,有少许酒液洒在指尖,触感微凉。
目光里,周衍卿肿着半只眼盯着他,“成了,傅少爷幡然醒悟,开始近女色了。”
傅西岑正想说点儿什么,被周衍卿极快打断,“别辩驳了,你脖子上那痕迹我打从进门就看见了。”
浓度极高的一杯白兰地被傅西岑一口吞下,他强自压下从小腹升腾起的奇异感觉,对正在添杯的周衍卿道:“这正是你挨打的原因。”
说完,傅西岑看则会周衍卿喝这东西跟不要钱的水一样,他状似无意般问起白乔的近况,“似乎有段日子没听你提起那个差点让你倾家荡产的女戏子了?”
彼时,白乔还是傅西岑口中的戏子,但假以时日,谁又知道是什么呢?
周衍卿闻言,眼神冷了好几个度,“白乔?她还不至于让我倾家荡产,给劳资捅出那么大的篓子,我就当她死的透透的。”
自她出事之后,周衍卿从开始的规劝她配合公关,到现在的破罐子破摔,中间经历了怎样的变化无人知晓。
但唐域传媒以她的名义赔的违约金上亿。
夜半,两人散场。
傅西岑听进了周衍卿说的最后一句,“左右不过是个女明星,我公司大有人在,但我估计她卖血卖肾也付不起那些违约金,坐牢算了。”
谁曾想,将来周衍卿的话会一语成谶。
届时,那是一场傅西岑怎么盘都盘不活的局。
————
这章伏笔好几个明天对手戏

58.
差不多晚上十点的光景,舒糜手上提着一盒从外面给白乔带的街边小吃进了电梯,直达套房门口,刷卡开门换鞋一气呵成。
她将白色塑料袋跟扔垃圾似得放在外间茶几上,一边脱掉外套一边朝卧室里走,白乔还未见其人,便闻其声,“也是奇怪,不知道订这间房的是什么人物,你叫我去续房,人家直接说了,”
白乔还窝在床上,见舒糜进来,她从被子里探出头,“说……”
差不多晚上十点的光景,舒糜手上提着一盒从外面给白乔带的街边小吃进了电梯,直达套房门口,刷卡开门换鞋一气呵成。
她将白色塑料袋跟扔垃圾似得放在外间茶几上,一边脱掉外套一边朝卧室里走,白乔还未见其人,便闻其声,“也是奇怪,不知道订这间房的是什么人物,你叫我去续房,人家直接说了,”
白乔还窝在床上,见舒糜进来,她从被子里探出头,“说……”
还没等她说句完整的话,她便控制不住地连连打了好几个喷嚏,脸色都白了。
舒糜吓得赶忙给她倒了杯水,“别是你身体又出什么事了?”
她接下喝了几口,摇头道:“还没那么娇气,指不定是谁在背后戳我脊梁骨。”
顿了顿,白乔盯着舒糜,“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续房不成功。”舒糜摊手,随即在白乔诧异的目光中继续说,“你敢信,人家酒店说随你住多久。”
这倒是,令人意外。
舒糜这时终是没控制住自己,问她,“乔乔,有关这位,真是一点半点都不能透露?”
白乔翻了个身,很明显拒绝跟她交流。
过了半分钟,她复又翻过来回望着舒糜,眼神直白,“我的臭豆腐呢?”
“我就问一句,你是自愿的?”
她耸耸肩,“嗯哼,自愿。”
也是自愿送上门,甚至带着半绑架性质,给人下药。
现在想想,自己真是羞耻心都没有了,给男人下药,跟强女干的性质一样恶劣。
不过有关那一幕幕,她如今回想起来还是觉得面红耳赤。
后来她又在网上看了不少帖子,有关初夜,她想她的体验应该是不错的了。
从女性的角度出发,不少人曾言:痛不欲生。
白乔仔细将昨晚的一些片段拼凑了下,脸腾地就红了,昨晚某个时候她是喷水了吧?
犹记得,那男人低头附在她耳边说,“你下面的反应倒是和你的胆子一样大。”
她深知这是傅西岑取笑她的话,白乔只当他是变相对她冷嘲热讽,但如今回味起来,他说这话时的眉眼神态倒不像讽刺,更像是情人间的雪月风花。
情人间的雪月风花……白乔慢慢平静下来,她跟傅西岑,还是太天方夜谭。
这晚,直到睡前,舒糜也不能从白乔口中撬出任何有价值,足够帮助她摆脱困境的东西。
索性也就不折腾了,她直接捡了这段日子最重要的部分跟她说。
“周衍卿以你的名义将几位大合作商的违约金给赔了,将近……”舒糜有些于心不忍,但还是将数字报了出来,“将近2亿。”
“剩下的一些需要你自己处理,我给你算了算,零零散散加起来估计也有1亿,你手里的资产加上房子车子,应该可以抵个七七八八。”
白乔恍然,“好歹在最圈钱的圈子混了十来年,也是个影后,没想到还能被钱束住手脚。”
舒糜静默,这些年,她赚了不少,但花销也很大,加上她自己这个性子,对钱向来没什么概念,虽说不至于入不敷出,但也决计存不了多少钱。
当然,这是以娱乐圈的标准来算。
白乔咂咂嘴,还是没有多在意,“还有呢?”
“公司将你雪藏了。”
换句话说,她被封杀了。
见白乔嘴角挂着笑,舒糜不解,“什么时候了,你还笑的出来?”
她身子滑进被子里,只露出张干干净净的脸,“当然得笑,周衍卿替我还了那么多债,我是肯定不会还他的,算他倒霉。”
说她忘恩负义也好,说她死皮赖脸也罢,现如今倒应了那句话:朝奢暮贫。
……
夜里两点,长生打车过来接傅西岑,从包间里接了傅西岑往地下停车场,问周衍卿有无人来接,周衍卿说有,长生好生打个招呼扶着傅西岑走了,留下周衍卿一个人。
等长生将车子从停车场开出来,转上会所门口的主路上时,却见方才还在包间的周衍卿此时正靠在门口的石柱子上。
明显是喝多了的表现,他踉跄了好几下,被门童虚扶着才堪堪靠着石柱子稳好身形。
长生看了眼后座的傅西岑,没多想将车停在路边,下车走到周衍卿面前。
“周公子。”
门童见有熟人过来了,松了气,对长生说,“这位先生醉得厉害,夜里风大,这么吹肯定第二天头要痛。”
他劝不动周衍卿,自然希望有人能劝的动他,要是出了什么事,这是要算在会所头上的。
长生扶着周衍卿,问:“周公子,要不我送您一程,别在这个当口站着,”
这个点儿,会所正开始散场,人来人往,灯火通明,凑近了长生才发现周衍卿脸上有伤,心里一惊。
可周衍卿这个时候却开始赶人,“去去去,都一边去,爷在这儿等人来接呢。”
“还是回包间等吧。”长生建议。
周衍卿摸索了半天,没从身上摸出一支烟,烦躁地抓了把头发,“我等着我祖宗来接呢,谁都别管,死了也算我自己犯贱,都滚!”
半路上,傅西岑像是人不舒服,手指一直掐着眉心就没松开过。
这个点大道上几乎没几辆车,长生提了速,风刮过傅西岑身旁那扇没关的车窗,呼呼作响。
傅西岑一路安静,却在最后对长生交代:明儿一早去酒店看看他那个房的人离开了没。
长生听得没头没尾,想多问两句,却见傅西岑状态实在有些差,便噤了声。
————
胸弟们,我高估自己了,对手戏没写到,所以明早前还有一更

59.都给我上车!
“傅西岑,换个姿势行么?”
浑身赤裸的女人趴在床褥间回头盯着他,湿漉着一双眼睛,微张的红唇早已被他嘬的红肿,看着倒是格外楚楚惹人怜。
此时,他粗大的性器还深埋在她甬穴里头,几乎快要顶到宫口,他为了让自己进的更深,甚至还扯了她一条手臂,将她整个人往后弯成了一种不可思议的程度。
后入的姿势让她连连叫苦,咿咿呀呀嚷了半天,等他停顿的这半晌,她还是寻了个机会让他换一个。
是换一个,而不是不要了。
既然这样,那就满足她。
傅西岑大掌在她臀部狠狠拍了一把,嗓音带着点儿愉悦气息,“依你。”
说不清楚是哪里的场景,只觉得周围的灯光氛围都恰到好处,她今夜人也很顺从,除了控诉他顶的太深太重,几乎都没有说一个不字。
就算了说了,傅西岑也只认为那是增加情趣的。
紫红色的东西从她下面抽出,带出一股股水儿,之前他就射了不少在她体内,现在堵在里面的性器不见了,她瞬间便控制不住,那些液体像尿液一样止都止不住地排出。
她脸皮还是薄,没多想就想往被子里钻,却被傅西岑拦住了腰,用力给她翻了个身,分开她的双腿跨在自己胯骨上方,十根手指稳稳当当地拖着她滑腻腻的屁股。
“啊!”天旋地转间,她没控制住叫出声,人的应急本能让她伸出双臂搂住傅西岑的脖子,两颗水滴状挺翘的胸跟他赤裸的胸膛严丝合缝。
胸上两颗硬挺的乳尖抵着他,长发也搔着他的皮肤,两人气息都急促了不少。
一个是因为欲望更甚,一个是因为害怕。
傅西岑托着她的屁股往落地窗那边走,一边走一边说着略下流的话,“第一次艹你的时候我就有这个念头了,在这里做爱,一定很好。”
好什么?
她咬上他的肩膀,含糊地拒绝,“不要,不在这里,会被看到。”
“谁敢看,我剜了他的眼。”
她在他身上挣扎得厉害,穴里的水蹭了他一身,那狠狠抵着她腿根的阴茎被她的水浇了个透,陷入她股沟,跟一块热铁似的狠狠灼着她。
“真会被人看到,求你……”
抗拒没用,几步间,他们已经来到了落地窗前,傅西岑看到如此场景,心中更是沸腾,低头轻啄了下她的眼,说,“你看,有没有一种在星空下做爱的感觉,以天为被,以地为床。”
她开始转头朝窗外看去,极高的楼层让底下一切都变得渺小,车子如同蝼蚁,人几乎看不见,视线再拉远,那些建筑和藏匿在期间的灯火都逐渐模糊了。
就算怕,可无疑这里的确更加刺激,禁忌感也提升了不少。
但她放不开,还是不愿意,看了几眼便对着他摇头。
他将她放下,地下铺着厚厚的羊绒地毯,倒不用担心冷着她,他低头看着女人莹白小巧的脚踩在毯子上,颜色比料子还要白,心里更是喜欢。
“你既然害怕被人看到那就更应该配合,让我快点结束。”
这算什么?
她咬牙,手指掐着他的臂膀,想逃。
傅西岑似是看穿了她的意图,又将她提起来,这次没给她反抗的机会,双手穿过她腿弯,将她夹在冰冷的玻璃上,下面磨了两下,直接就滑进去了。
两人面对面,她后背抵着玻璃墙,冻得浑身一颤,没忍住朝他贴过去。
男人笑,“待会儿就不冷了。”
说完,他已然没有任何耐心,几个用力,就撞得她一句话都说不出,嘴边只剩下婉转的呻吟。
她被他弄出了水儿,人也被提的更高,白白软软的身子在这暗夜白得仿若刚出岫的云,隐隐匿匿间,皆是万种风情。
那滑腻温热的液体顺着她臀部中间的缝往后流,最后竟像是小溪流一样顺着透明的玻璃往下泄,模糊了一片夜景。
她自然察觉到了,羞耻心让她忍不住控制住自己的声音,而傅西岑却不准她这样,偏偏发狠似的往里戳。
将她逼的受不了的放声大叫,眼泪花顺着眼角滚落,呻吟里也杂糅了哭意。
而这个时候,傅西岑越是像离弦的箭,越发没个轻重。
最后的场景,是他将她按在玻璃窗墙上,手臂横垣在她腰间,怕自己过于用力她挤在自己和玻璃之间难受。
女人浑圆的胸部整个贴在透明的墙上,被挤出了一个很扭曲的形状,而她下面,幽幽丛林间属于男人的雄伟在进进出出,透明的液体没完没了似的低落在两人脚中间,慢慢浸入绒毛毯子里去。
傅西岑抵着她释放时,外面是一片绚烂的火树银花,不知道正值什么节日,温城正在大方焰火。
闭眼时,他恍然间听见她说:你来我不会见你,你知道么?
……
凌晨五点,傅西岑从梦魇里醒来,头头痛欲裂,满头大汗。
四周一片漆黑,厚重的窗帘被拉上一点光都透不进来,安静得连心跳声都很明显。
他坐了个梦,并且还是个春梦。
都说春梦了无痕,但对于傅西岑却不然,他能清楚地记起梦中所有的细节,他低头,在暗的只有物体大致轮廓的房间里看着自己的手掌。
似乎还能回忆起,掌心之下细腻的皮肤和丝滑的发丝。
只是那梦的结尾……傅西岑没作深想,复又躺了下去。
内裤里凉飕飕的,他扯了扯嘴角,嘲笑自己竟跟那十几岁的小男生般梦遗了,或者说,是她那药有问题?
否则怎么两次三番……时不时脑中就会浮现一些有颜色的东西?
……
白乔这次出门裹得严严实实的,初秋的天,她已经穿起了高领毛衣,外面是一件长及脚踝的黑色大衣,脚上踩着小白鞋,脖子上还圈着灰色薄绒围巾。
随舒麋走出酒店时,她将手上的黑色女士宽边帽戴上,这才迈着步子跟着舒麋朝她车子走去。
“其实也没必要裹这么严实,让人看了反倒奇怪。”
白乔抬手将帽子往上推了点儿,食指跟拇指及捏着黑超眼镜儿边往下一拉,露出一双眼睛,说,“难不成看我样子奇怪还有谁敢扑上来不成?”
舒麋懒得跟她争辩,事情还多,好不容易寻着这位主儿,不可能再任由她胡来。
她们刚刚上车,舒麋眼尖地看到有一道颀长的身影往酒店里,那是——
舒麋眯起眼睛,对白乔说,“周衍卿在这里,我去去就来。”
因舒麋觉得白乔这件事还有回旋的余地,所以不肯放弃,但这样就跟周衍卿的安排相悖,她几次约见周衍卿都吃了闭门羹,这种场合能碰到属实不易。
临走前,她对车里的人嘱咐道,“你就在车上等我,别瞎晃,利害关系都跟你说清楚了。”
“好,我等你回来。”
白乔是打定了主意就在车上,哪儿也不去,但这市中心繁华处,临着一两百米就出摊买小吃的小商贩,人来人往的,生意也好。
她最近就想吃点儿这类东西,不是很卫生,但很有味道。
她拿了自己的包下车,买了几样小吃回来,准备回到车上吃,却被人临门插一脚截住去路。
长生标准的微笑脸出现在自己面前,“白小姐,我们爷要见你。”
他用的要,不是想。
脑中掠过傅西岑的脸,她是想也没想地拒绝,绕过长生就往一边走。
“大庭广众的,大家和和气气的,别撕破脸。”长生也没怎样,只是跟着她,顺道说着。
白乔停住脚步,目光朝右边看去,之间道路边临停着一辆黑色揽胜,窗户全部摇上,黑漆漆的看不穿里头。
她回头看了眼酒店大门,丝毫没有舒麋的踪影,最后没办法,跟着长生走了。
走到车前,长生拉开了后车门,手掌往上抬暂做遮掩,但白乔就是站在门口,迟迟不上车。
她以为傅西岑该是气得暂时都不想见到她,哪曾想,两人这么快就见面了。
白乔跨进车门时想,恐怕是场鸿门宴。
傅西岑这人,心思多,又婉转,她让他着了道,他立马就有法子制裁她,舒麋就是个好例子。
她甫一坐进去,只觉后车厢一阵逼仄,一眼都没敢看坐在一旁的男人,待长生关上车门后,她恨不得整个人都贴在门上,只为了离他远一点。
傅西岑面色未改,只是脸上渐渐浮了层薄薄的冷意,“怎么?我能吃了你?”
“我经纪人还在等我,麻烦傅先生有话直说,我跟你又不沾亲带故的,也没见面的必要。”
他看了眼她手上提着的小吃,眼皮压下,语气极轻但嘲弄意味极强,“的确不沾亲带故,你那天闹那一出,我还以为你看上傅家少奶奶的位子了。”
长生恰逢此时坐进驾驶位,一段话就捡到最后面那句听,心头一凛,没忍住朝后座瞥了眼。
心想:这可了得?
此时,他将此时与傅西岑昨晚交代他的话联系起来,心下更是有了一些猜忌,车子几次都没打上火。
就长生这个副官的身份,从傅家的角度出发,也是断然不可能接受这位在娱乐圈大名鼎鼎的白小姐的。
更加不要说是老夫人了。
白乔被傅西岑的话堵的脸色青白交加,还加上长生的目光让她更是坐立难安,抓着塑料袋子的手一阵绞,都快破了。
而原本只余淡淡清香的车厢里,此时充斥了一些其他的味道,源自她手上的东西。
她想也没想就去开车门,傅西岑却按住了她的腿,姿势暧昧,但那双眼冷淡的很,吩咐长生,“回傅家。”
长生皱眉,回头看着傅西岑,“爷,我们……”
白乔掰不开他的手,有些急了,也顾不得自己的出境如何,情急之下说,“让我下车,不然告你绑架,强奸。”
有人抽冷气,转头看着前方,是长生。
傅西岑有些不耐烦,唤了句,“长生。”
长生诶了声,发动车子。
车子起步,白乔便再没有逃脱的机会,她急的仿若热锅上的蚂蚁,更是恨自己怎么这么轻易就受他威胁上了车。
视线里,舒麋刚好从酒店出来,往车子而去。
她拿出手机,想给舒麋打个电话,手中的电话却被人抽了去,傅西岑紧接着说,“按照你那天晚上想的,我今天满足你。”
“傅西岑,你到底想做什么?”
他将电话收进自己口袋里,不在看她,嘴角弧度凉薄,“你当初答应我提议的时候可没跟我说过你要做什么。”

60.
白乔咬咬牙,眼神朝驾驶位斜了斜,面不改色地说,“那种事我提前跟你说了,还能成?”
“哪种事,你说清楚点儿。”
“傅西岑,我告诉你,你别欺负人。”她攥紧手指,脸色微微发白。
“呵。”他眼底似是弥漫着一层霜般,格外雾重暮霭,也不再看她,只凉凉道:“如今竟成我欺负人了,你这张嘴倒是挺会颠倒是非。”
白乔知他是什么意思,某个方面来讲她是理亏,可从头到尾,她没占任何便宜不说,反倒是将自己卖的透透的。
下身还有些疼,她转头看着窗外,莫名委屈,“你两次三番,不顾人意愿强掳上车,你敢说你没欺负人?”
傅西岑嘴角挂着点儿微末笑意,却也不及眼底,“这种事我由着你的性子来,还能成?”
他将她的话,几乎原样地还给她。
白乔气极,也恨自己没学来舒麋一点半点儿呛人的本事,别的倒还好说,但遇到傅西岑,她是真的说不过。
接下来,她也不跟他扯别的,只问了好几次他到底意欲何为,可傅西岑就是不搭话。
长生更是一门心思希望傅西岑开口说两句,他也想知道自家主子带这么个女人回去是什么意思?
什么那种事这种事听得长生云里雾里。
后来白乔索性破罐子破摔,在车里打开了自己方才买的街边小吃。
味道自然很重,不多时,车厢里充斥着一股复杂又难以言喻的味道。
几个人都是忍耐心强的,谁也不逊色谁,等她悠哉地吃完,准备擦嘴时,一张黑白格手绢子自身侧递来。
白乔怔住,没接。
只听傅西岑不疾不徐地说,“以后少吃点儿这种东西,不干净。”
她一听便不高兴了,拂开他的手,自包里拿出纸巾,一边擦手一边撩唇冷笑,“我这张贱拉巴西的嘴可不敢用您这么金贵的绢子擦。”
说着,将擦过手的纸巾扔进塑料袋里,又重新抽出纸巾擦嘴,再没给傅西岑一个眼色。
长生在前座眼观鼻鼻观心,一句话没说,只心里默默为自己爷不值。
傅西岑也不恼,收回东西,薄唇微掀,吐出几个字,“不知好歹。”
“我可不就是不知好歹么,不然怎么敢在您这车上吃东西,幸好没多的人,不然您多掉价。”
他懒得跟她扯,拇指默默在衣兜里再度掐断了来电,这么会儿时间她手机已经震动两次了,不用想也知道是谁给她来的电话。
最后,他直接给关了机。
车子越行到后面越安静,耳边只剩下了风声。
直到进入了一片跟温城主城区不太一样的建筑,周围大多是中西结合的园子,每家每户占地都极广,白墙青瓦,雕梁画栋,翠绿的爬山虎牵了满墙,依稀能够看到点儿当时那个年代的东西。
直到车子终于驶入傅西岑口中的傅家。
她这一侧的车窗一直是降下来的,当车速慢下来外面的景色直接映入眼中,她知道自己与这里格格不入,没一会儿将车窗升起来。
看了眼身侧的傅西岑,问他,“我虽然是算计了你,但你也没不要这样。”
傅西岑打开眼皮,“你倒是说说,我怎么你了?“
白乔正想开口,之间有人拦在他们车前,她抬眸看去,是个穿着佣人服装的年轻女人,这打扮还跟旧式人家那样梳着两个小辫子,露出一张干干净净的脸。
长生摇下车窗,她便探头过来朝这里面道:“少爷您果然回来了,夫人正念叨您呢,让我出来看看,这可巧,刚好遇见您了。”
傅西岑没说话,是长生代为回答的,“傅少要先回自己园子,你回吧。”
“诶,这……”
然而车子已经拐弯,顺着围墙这条大道径直朝深处去了。
白乔也不看外面,只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她还捏着那脏兮兮的塑料袋子,手指油腻腻的,怎么擦都擦不干净。
她终于说,“你想多了,我从来没那样的心思,就算想过也不过是因为我……我知道你心里有气,我向你道歉,对不起。”
说完,她转头认认真真地看着他。
军官太太的位置她可要不起,之所以那样说,不过是她真的太想让秦淮吃瘪了。
傅西岑却心里一阵烦躁,眼角眉梢都泛起一股凉意,“你是有错,早像现在这样想,怎么可能有现在这样的事?横竖是你自己种的因,有什么样的果都自己受着吧。”
“你那主意的确有够破釜沉舟,但你千不该万不该打到我身上。”
他的话说完了,长生也将车子稳稳地停住了,下车为傅西岑开门。
然而傅西岑却先他一步自己下车了,然后绕到另外一边将她那侧的车门打开,单手搭在车门上,另外一只手插在裤袋里,“下车。”
——————
这章最后有点儿隐晦,大家都看得懂叭?
知道乔妹手里拿的什么吗?
——关东煮,烤香肠,小笼包

61.
白乔坐在车里,微垂着眸,过了足足一分钟,转头看了他一眼,没任何话。
外头,男人手指曲起,敲了敲车顶,微微躬身,瞧着她,“怕了?”
她低下头,长发垂了些到脖颈里,白嫩的脖子上还攒着些那晚留下的痕迹,过了一天时间,依旧很明显。
怕么?
自然是不怕的。
白乔下车,跟在傅西岑后面,长生已经提前走在前头将佣人招呼走了。
但总归有那么一两个遗漏的。
走到尽头,她不进这道门,看着傅西岑伟岸的背影,抿着唇,“傅西岑。”
男人驻足,回头看她一眼,嘴角噙着笑,“我自然不会吃了你。”
有那么一个瞬间,一阵凉意从白乔背后升腾而起,而傅西岑那笑里,仿佛带着把刀。
有女佣的目光在她浑身上下流连,看的白乔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而傅西岑很明显知道这个情况,却并不制止。
沙发上,白乔正襟危坐。
傅西岑给她冲了茶,她低头看了眼,说,“我不爱喝茶。”
“喝,清肠排毒。”
白乔勾勾唇,看来他还是对她刚才在车上吃东西的行为介意,这正合她意。
“不喝。”
他也没逼她,他陪着她在沙发上坐了十来分钟,两人之间没有任何话语,过了会儿他接了个电话回来,对她说,“我有点事处理,你继续坐着。”
终是没什么耐心了,白乔起身,“我凭什么要听你的坐在这里,我要出去。”
他眼皮都没怎么掀,语气温凉,“你以为那件事就这么算了?”
顿了顿,“好好坐着。”
不多时,长生给她拿了饮料过来,新榨的橙汁,她道了句谢谢。
长生叹口气,说,“白小姐,劝您及早抽身,于人于己都好。”
她脸上有些难堪,顺着他的话就说,“好,他现在人不在,你送我出去。”
“您知道我是什么意思,您歇着吧。”
长生退了出去,周围静到白乔能够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宽大的客厅里,也没个电话什么的,舒糜估计要急疯了吧?
她窝在沙发里昏昏欲睡,直到外面有噪杂的人声入耳。
“长生,你给我让开,你今天还想着挡我的道了?”
一道颇强势的女人声线在寂静的空间里炸开,惊的她一个激灵,目光下意识朝门口挪,人也跟着坐立不安起来。
“夫人,您就别为难我了,傅少今天心情不太好,不然哪敢一回来就把您的面子给驳了。”
林菀抱着手臂,细碎的朝阳穿过树叶枝丫落在她贴身的织锦绣花缎子上,将人衬得精神正好,她抻着脖子往正屋大门那儿瞧,安安静静的,也没见到什么名堂。
也就没跟长生绕弯子,直说,“你少在我面前替他贫嘴,那女孩儿呢?”
长生一怔,反应慢了半拍,眼见林菀身影已经穿过了院子中庭,他赶忙追了上去,拦在老太太面前。
“夫人,哪有什么女孩儿,肯定是您弄错了。”
“你少糊弄我,她们都跟我说了,清早就见傅西岑领着她直接到这边来了,连跟我打声招呼的功夫都没有,赶紧给我让开,我先去瞧瞧。”
林菀带着自己身边的人,一副今天必须进去看看的架势,长生急的额头汗都出来了。
他左右四处看了看,连个提前进去通风报信的人都没有。
但里面这位,是万万不能让林菀看到的。
“夫人,真没有!您就别为难我了。”
林菀脸色突然一变,正欲发作,傅西岑颀长的身影骤然出现在拐角。
“妈。”
几人转头看过去,视线里,男人还穿着黑色长外套,手中拿着手机,像是刚刚打完电话的样子,他朝林菀走来,看了长生一眼。
“傅西岑,你越发不将我放在眼里了!”
“妈,我怎么敢,有什么事儿您直接问我就成,做什么为难长生,您可是大名鼎鼎的外交官的女儿,这院子里谁说的过你?”
林菀打开他的手,看着长生朝里头走又是一阵不爽,横了傅西岑一眼,“得了吧,你嘴里没一句真话,我能问你?”
他笑笑,没反驳也没接她这茬,只淡淡地说,“知道您关心我的终身大事,我三十几的人了,这事儿难道还能骗您不成?”
说到这里,林菀又是一阵火气,伸手在他手臂上狠狠掐了一道,颇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你还知道自己三十好几了?”
两人一边朝屋里走,林菀一边问他,“赶紧跟妈说说,这是哪家的姑娘?模样长得标致不标致?气质怎么样,性格怎么样?”
傅西岑对上自己母亲好奇的眼,嘴角勾了勾,眼角眉梢都透着神气,“好人家的女孩,长得标致,气质也好,就是……”
“就是怎样?”
他脑中闪过一些画面,摇摇头,林菀哎呀一声,“你倒是说啊,真是要急死我。”
“就是这性格有点儿太傲。”他不紧不慢地说完。
林菀一听,笑意逐渐在脸上漾开,“傲点儿好,也好挫挫你的脾气。”
一进屋,林菀身边的人接过长生手里的茶,放在老太太跟前,林菀也没着急坐下,而是四处看了看,没见什么异常。
盯着他,“傅西岑,人呢?”
傅西岑按着她坐下,“妈,你还真以为我带人回来了?我要是带回来了不得第一个给您过过眼。”
他脸上的表情太过无懈可击,林菀心里的落差那叫一个大,失望渐渐爬上面庞,跟着有些愠怒,“她们可都看见了。”
傅西岑目光掠过门口,有平常打扫卫生的婆子女佣在门口,他一道眼光过去,人影哄散而去。
他面色微冷,目光朝楼梯口逡了翻,“不过只捕个了影儿就在你面前嚼舌根子,要是真真喜欢的姑娘,我也断然不能这么随便带人进门委屈了人家,妈您说是不是?”
这话倒是说道林菀心坎去了,她说,“你别这么三言两语就唬着我了,我问你,那姑娘家里怎么样?在虞城什么背景,家里是做什么?”
傅西岑没说话,只是看着她。
林菀讪讪,叹气道,“妈我当然不是一定要门当户对,我们家这么大,什么都不缺,也不需要对方大富大贵,只要清清白白的,没什么污点就行。”
见傅西岑没说话,林菀还以为自己说中了,抱着茶,心里越发痒痒,接着说,“你要是真的喜欢上贫苦人家的孩子我们家也认,”
“这样的家庭好女孩多,虽然身份是有些尴尬,出门上下免不得被人看低几分,但是背后有我们家撑着,想来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只要品行端正,干干净净的,妈都支持你。”
林菀低头喝茶,傅西岑看了眼楼梯缓步台,眼眸深处泛出微冷颜色,眉眼也凌厉了不少。
他给老太太拿了一块担心放在小盘子推到她面前,语气颇有些刻意,“妈您放心,改明儿我一定给你娶个大户人家的小姐过来,知书达理,保证让您挑不了刺儿。”
“你少跟我贫,今天这事儿还没完,你是不是真的带人家姑娘回来了?”
“没有。”他答。
林菀哼了声,“你嘴里没几句真话,我也算是白跑一趟,不过你喜欢的到底是谁家的姑娘?你要是不开窍的话,妈找人去说说?”
傅西岑起身,低头看着她,一副要送她离开的架势,“我知道分寸,您就暂时别操心了。”
林菀走之前还发生了点儿小插曲,她讲话讲到一半,楼梯口传来响动,她起疑,傅西岑解说是今早外出捡了只猫,回来就扔在楼上养着,就这么糊弄了过去。
她懒得跟他瞎扯,后来也没什么动静就算了。
长生一直送老太太到门口,林菀抿着唇说,“你们肯定有事儿瞒着我,我今天懒得追究了,不过他看上的是哪家的姑娘?”
长生摇头搭:“爷最近清心寡欲,没见着有喜欢的姑娘。”
——————
这章算是个伏笔吧,也是傅西岑“真香“的开始。我这周先是莫名流鼻血,然后荨麻疹犯了一周,去医院看了,抽了血也打了针,真的状态太差,但是我想说,已经过去啦!!大家一定要少熬夜,有条件一定要保持良好的作息,也要抽时间锻炼身体鸭,多吃水果蔬菜~~么么哒,晚安。

62.
傅西岑回到客厅时,白乔刚好从楼梯上下来,站在最后一级台阶上,与他隔着几米空气相望,唇角抿出倨傲的弧线,神情比方才冷了许多。
他慢慢踱步到她面前,就算是她踩着一级台阶,可这男人依旧比她高出了一些。
女人细白的手指扣着硬杂木楼梯扶手,血管暴露在手背皮肤之下,泛起青色,蜿蜒着暴露了她的怒气,她只是看着他,不言不语。
傅西岑刻意忽略了她苍白的脸色,语气带着点儿嘲弄意味,“傅太太的位置,现在你依然觉得这么好拿么?”
她恨不得将手心的东西给抠烂了,难堪羞愤齐齐涌上心头,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心脏像被人砸出了一个大窟窿,有风呼啸地灌进来,血肉模糊的同时内心荒凉成一片。
有些人怎么能这么伤人呢?
不过她是不是应该感谢他,好歹没有让人指着她的鼻子说三道四。
半晌,白乔抬头看着他,挽唇露出一个笑,衬得一张上了妆的脸更是万种风情绕眉梢,全然没了刚才的怨怼。
傅西岑低头,女人葱白的手指落在胸前,有股阻力将他推开了些,他顺势侧了侧身,让她下楼梯。
只见她走到方才她坐过的那张单人沙发背后,从地上捡起自己的包,又低头在钱包里翻了一下,走到他面前。
傅西岑全程没说话,只看着她。
直到面前递过来一张绿色的钞票,傅西岑黑色的瞳仁变了变,伸手抓住面前这只递钱的手腕,恨不得用力捏碎了它。
白乔忍着疼,用力挤出一个笑,“上次一个吻一百,这次么,”顿了顿,白乔低头瞥了眼手中被她捏的几乎变形的钞票,再笑,“这次你只配拿五十。”
……
长生刻意给里面两人留了时间,再次回屋时,客厅里果然没人了。
只是——
他目光顺着长长的旋转扶梯看去,地上属于女人的物件散落一地,口红、补妆镜、粉底、墨镜、湿纸巾……
长生仰头顺着楼梯朝楼上看,还好没有见到衣物之类的落到地上,遂低头将地板上的物件儿一一捡起来。
楼上,傅西岑的卧房里。
白乔被扔进灰色的床褥里,屋子里窗帘半拉,几乎没什么光透进来。
她鼻尖抵着身下的床单,上面似乎还残留着他的气息,木质香调萦绕在她鼻息间,只淡淡呼吸几下,她几乎快要溺在这种味道里。
很熟悉,也很致命。
男人随手将外套扔在一边,抬手解掉了衬衣最上面两颗扣子,手中她那五十块被他撕得稀碎,扔进了垃圾桶。
傅西岑倾身,目光极具侵略性地从她裸露的脚踝网上扫,依次是大腿,腿根,腰……
他望着她,眸里是一片漆黑的寒,伸手一把用力将她从床褥里扯了起来,将她困在自己怀中,让她迫不得已只能仰头看着自己。
男人掐着她腰身的力道仿若带着摧枯拉朽般的力道,他抵着她腰眼,缓缓道,“我要你的钱做什么,我再做你一回,我们扯平。”
白乔瞳孔里茫然一片,耳边嗡嗡声不断,好像没听清他说什么,又好像什么都听到了。
他呼出的气息灼热,眼里还带着怒气,白乔手指抵着他胸膛,摇头拒绝,“傅西岑,你看清楚,这是你的卧室,可不是什么酒店。”
傅西岑已经开始动手解她的衣服裤子了,凌厉的眉眼带着情欲,像突然而起般,明明前几分钟前他还是一副清癯疏淡的模样,转眼间就变了脸。
“用不着你提醒我。”
不消几下,白乔已经被他剥的什么都不剩下,他也是。
意识到她是来真的,白乔开始慌了。
她环顾四周,冷色调的房间,单调的可怕,黑白灰占据了房间的大部分,窗帘一层又一层,点点光线都很少能透进来。
双手环在胸前,企图做最后的抵抗,“你信不信我待会儿就去找你妈告状,说你带了女人回来?”
他手掌依旧掐着她的腰,将她狠狠捁在身下,肿胀的性器贴着她最柔软的地方,神情轻蔑,“求之不得。”
“可你带回来的是个娱乐圈劣迹斑斑的戏子,他们……“
“唔……”
她接下来的话被男人悉数堵在喉咙里,再没给她说出来的机会。
算起来,她下面的伤还未好完全,但这具柔软的身体他一沾上便没了分寸,一心只想着占有。
依旧是她趴在灰色的床褥里,白嫩挺翘的屁股正对着他的东西,下面微红却因他方才的摩擦流了不少晶莹的水儿。
傅西岑拨开那处瞧了瞧,食指往里探了一寸,温暖紧致,他撤回手,将自己的那话儿抵了慢慢抵了进去。
就算只是进去,什么都不干,也是极舒服的。
只是白乔在被进入的瞬间身体下意识打了个颤,穴里的层叠的肉绞着他,一边将他往外挤,一边却又将他往里头推。
她忍不住咬着自己的手臂,嘴里呜咽,“混蛋,你没关门,门,你没关……”
傅西岑压在她身上,九浅一深几个来回,便觉得有些不尽兴,抵着她那儿使劲儿戳了上百下,弄得白乔惊叫连连。
她受不了要咬自己的手臂,傅西岑捞过她的手反剪在背后,下面继续做着抽插的动作。
“门……”
她被肏的脑子里只剩下这一个执念,傅西岑眉头拧起,伸手掐着她下巴将她半张脸都转了过来,上前便含住了她的唇。
猛地一下,下面进的更深,仿佛刺激到她某处了,几乎顶到宫口的龟头被她温热的液体一浇,他狠狠在她性感的腰眼出摩挲一下,“这次可比上次好调教多了。”
“你没关门……”
他手臂一翻转,将她人也翻了个面,面对着他,坚硬的下身很容易就顺着滑腻的体液进了那秘洞里。
傅西岑将她从床上托起来,抱着人就往门口去,一边低头咬住她的耳垂,冷嗤,“关门也不放过你,五十块我也能给你做出五十万的效果。”
“……”
————
本来没想开车的,但是想到接下来两个人要分开一个月,我就忍不住开车另外给小仙女科普一下“真香”的梗,用本文来举例大概就是:
——傅西岑:“妈,这女人我绝对看不上她,不可能让她进我的家门!”
没过多久。
——傅西岑:“妈,我今天就要娶她,这辈子也非她不要!”

63.h
女人细白的指尖几乎要陷进他肌肉愤张的臂膀里了,满眼的惊恐跟不可置信。
随着他沉缓的脚步,挂在他身上的她也跟着颠簸,因着这个姿势,下身没怎么使力也让那处自然地做着活塞运动,一进一出间,溢出不少滑腻的液体。
完完全全打湿了两个人相连的地方。
“咔”,背后响起房门落锁的声音,白乔跟着也心一紧,抬头,撞进他漆黑如墨的眸里,昏暗的房间里,她快要溺毙在这种眼神里。
危险又压抑,无形中又带着引诱。
“啊,”,后背抵上冰冷的门板,她受不住地叫了一声,人也有一种落空感,意识到他要做什么时,白乔颤颤巍巍地张唇,“你……信不信我,告你强奸?”
火热的棍子往她穴里深处戳,几个来回她脸上的表情变皲裂的不成样子,脸似桃花,肤若凝脂,古人诚不欺人。
傅西岑双臂穿过她的腿弯,快将她身体折叠成两半,他越动她就越敏感,下身收缩得紧。
男人低头就咬住她饱满的耳垂,灼热的气息喷薄在她脖颈间,腻歪的仿佛情人间亲密的低喃,“你预备上哪儿告我去?”
来回含了几口,白乔受不住,一个劲儿躲。
但现在整个人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她逃不脱也挣不掉,除了被动地接收他给的一切外,没有任何办法。
窗外阳光正浓,被树叶分割成片的光线自没关的窗帘之间渗进来,铺在窗台下一角,映得那一块地方明晃晃的。
他弄得实在有些舒服,以至于白乔脑子空白了好一阵,只能攀着他的肩膀随着他的动作起起伏伏。
这个姿势,她全身都靠在他身上,内里被他倒腾的出来的水在纠缠中不断从相连的穴口溢出,他却还不够尽兴,将她双腿分开更大的弧度,整个饱满鲜艳的花唇都暴露在外。
阴阜粉嫩,被他粗大的东西撑得周围都有些透明,充血的蕊珠在幽幽丛林间招摇过市,傅西岑看红了眼。
他垮下的动作猛烈的像兽,不停不休,她越是喊他就越兴奋。
以至于她气喘吁吁说禽兽时,他竟鬼使神差地低头亲了亲她的嘴角,说,“谁让你招上了?”
白乔身体被提起来好几分,下身酸胀,淫水一波一波地往外渗,滴滴答答地打湿了脚下的地毯,在浅色的毯子中央留下一个明显的水渍印。
还有些许直接落到了傅西岑的脚背上,温温热热又黏黏腻腻,他停住,透过两人肉欲勾缠的身体间隙往下看——
点点半透明的水珠落在他筋骨分明的脚背上,他倏然就笑,“你这样去告我,谁信?”
贝齿将下唇咬出痕迹,她手指掐着他的手臂,使劲儿调整自己的体位不准他看,一边抽噎说,“自然有人信。”
“全网都知道你给人当情妇,你让他们怎么信你的说词?”
她倏地抬头,他却给她一记猝不及防的深顶,真真是快将她的三魂七魄都给活活撞散了。
“啊——”
“轻……轻点儿吗?”她半哭着祈求。
“行,求我。”
她眼神迷离,下巴软软地搭在他肩上,鼻尖抵着他汗湿的脖颈,模糊的视线下,一瓶范思哲男士香水放在床头柜上。
女人细细的眉毛拧的紧紧的,鼻尖又往他皮肤上凑近了些,汗味中混着浅浅的木香,她眯着眼睛在心里感叹,传说中的“斩女香”在他这里展现得淋漓尽致。
“白乔。”
他叫她的名字,沉沉的嗓音,像大提琴d调,萦绕在耳旁。
她瞧着傅西岑的脸,在他深沉的眸中情绪里到达第一个高潮,全程她身体都挂在他身上,被他抵在门板上到了。
直到回到柔软的床褥里,就算依旧被他粗大的阴茎插着,但她却觉得舒服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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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0字数有点儿少,明天再补齐这章

64(h).
傅西岑掐着她的细腰,趁着她高潮的余韵又狠狠撞击数下,傲立的胸乳晃出乳波,他一伸手,张开五指紧密地贴在她细软的皮肤上,刚刚好,他一个手掌的大小。
她皮肤薄,血管浅,房事时,稍微用些力就容易痕迹,而现如今,她是旧的爱痕未消,立马又添了新的。
而偏偏他很享受这种感觉,看着自己亲自在她身上制造出暧昧的痕迹,从锁骨开始,经过胸,到小腹,最后是大腿,都留下了不少深浅不一的痕迹。
她还处在高潮过后那阵致命的痉挛,原本冷白的皮肤此刻泛起一层薄薄的粉红,从脸蔓延到了脖子根。
傅西岑抓着她纤细的手腕,将她往柔软的床褥里压,舌头刷过女人饱满的耳垂,舔弄她耳蜗,这是她的敏感地带,他深知这点。
他越是舔,女人下身就缩得更加厉害,内里湿滑又紧致,傅西岑没控制住,没等她缓过这个劲儿就忍不住了。
大刀阔斧地插进去,又毫无章法地抽出,带出了她里面不少淫水。
“以前没想过男人么?”
这么一副身体,还未怎么经调教,只是这样最原始的欲望纠缠就让他为之疯狂,可想而知,日后要是……
日后怎样他未敢深想,眼下,他只想狠狠肏翻她。
他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边炸开,声线迷人带着微微的粗喘,她颤颤巍巍睁开眼,却看到他眼中神色复杂,除情欲之外,还夹带着其他情绪。
她嘴角着沾了一缕长发,傅西岑吻上去,舌头在她里头扫了一圈,将那一缕长发叼了出来,动作撩人心魂。
不知怎么,白乔不太敢看他的眼睛,总觉得这男人太过于克制,连做爱都是。
头是他起的,但逐渐沉溺的人却是她。
此刻,他将她整个人捞起了些,拿过一旁的枕头垫在她臀部下方,白乔一低头就见自己不着寸缕的下身完完全全地暴露在他眼皮底下。
她伸手去挡,他不准,捉了她的手指往两侧按着,眼神一瞬不瞬地盯着两人镶嵌的部位。
白乔闭了闭眼,略微昏暗的房间内,她咬着下唇,任由他以这么羞耻的姿势在她身体里进出。
她偶尔睁眼间,就见他紫红色的肉棒在她下身抽动。
“啊——”
傅西岑掐着她跟没骨头似的腰,毫不留情地将自己全部送入,她脸上的神情终于有了变化,叫声也大了些。
“你……”人被顶的肚子抽痛,她几乎就要以为自己被他给弄坏了,子宫里酸胀得不行,剽悍粗狂的性器破开层叠软肉不受阻碍地往里挺进,直到碰到她柔软又脆弱的子宫口——
白乔拧着眉盯着他,睫毛乌黑,带着盈盈水渍,她冲他摇头。
但——
傅西岑是铁了心般要她难受,粗壮的阴茎不给她退缩的机会,穿过那处禁地,往更深的里面而去。
“傅西岑。“
里面的每一寸都在挤压他的硕大,恨不得将他挤出来,他忍的难受,虽然彻底进到里面去了,但却依旧卡在中间不上不下的,不能肆意地插她,也不甘心就这么放过她撤出来。
上一次是体谅她初经人事,所以放轻了不少,就算进到她子宫里面去了也不过浅尝辄止罢。
这一次是断不能再放过她。
“放松点儿,不然有你好受的。”
他低头亲她的唇,空出一只手摩挲她充血的花核,看着她表情介于想要跟拒绝的边缘,傅西岑眯起眸子,薄唇几乎快要抿成了一条直线。
白乔手掌抵着他火热的胸膛,语气想强势,可一出口就变了味,酸酸胀胀的委屈感蔓延,“反正我现在也不好受,就这么着吧,大家都难受着。”
他趴在她身上,感受着她越来越紧张的状态,英气的眉间隐约现出川字,“别任性,受伤的是你。”
女人侧头,看着窗户边,“你先动手的。”
“谁让你欠艹?”
他说着一些下流的话,低头揉捏她那处,眼皮朝下,眼神很专注,敛着情绪。
终究是情场老手,她抵不过他的软磨硬泡,不管是糖衣还是炮弹,他都悉数加诸在她身上了。
她不自觉地随着他的动作慢慢放松,却又不甘心自己就这么在他的攻势下妥协,趁着他还未真正开始攻城略地时,她弓起身体,张嘴咬住他紧实的肩肌,没什么力气道:”我不任性,你弄快点儿。“
火热的肉棒彻底闯进宫口,堵在外面的水儿也像找到了一个宣泄的地方,随着他的动作流了进去。
已经不知道用什么词语形容这种感觉,她紧紧抓着床单,张唇喘气,嘴里呜咽,“傅西岑,给你下药……我可太亏了,得不偿失”
傅西岑大掌扣紧了她的屁股,将她往自己的方向,自己狠狠地撞上去。
可怕狰狞的肉物在里头以极快的频率搅动,舒爽过了这一阵,他又慢下来,磨着她。
他抬手捏着她的下巴,又沉声问,“看看,你才经历了多少就成这样,离了男人行么?”
没有看轻的意思,傅西岑纯粹只是鬼迷心窍地觉得,她在床上的样子骚的不行,一挑眉,一眨眼,都分外烟视媚行。
偏偏,她又是个不知事的,明明很委屈,但看在他眼里,全都变成了魅惑。
假以时日……
“既然离不了,那不离就是了。”白乔说完,控制不住地呻吟溢出喉咙,彻底的打开之后,就只剩下了舒爽。
“真是欠操。”
他将她翻转过来,让她屁股翘高,拇指按着她的腰眼,“别夹这么紧,弄射了我你今天就别想下床。”
这话像是给她打开了一道豁口,白乔趴在床上,翘着臀,穴里使劲儿收缩,“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让他快点射了,不等于她也就解放了么?
“啪——”
清脆的巴掌声在室内响起,白乔扭头看了他一眼,又一巴掌落在她的屁股上——
“疼……”
是疼的,她这么一说,傅西岑也就停手了,低头看着白嫩的皮肤上淡淡的掌印,“在我床上就老实点儿,好好帮我弄出来。”
就是要看她服软,否则他就算再难受都有弄她的办法。
白乔扭着屁股,使劲儿朝他哪儿凑,“那你快点儿。”
“快点儿怎样?”
“……”她又不说话了。
傅西岑其实忍得额侧青筋都现出来了,却非逼着她说一些露骨的词,她不说他就不给她,变着法儿地折磨他。
不过看得出来,他很爱她的身体。
彼时,白乔被他压在身下,两人下身激烈地交缠着,他巨物下面两个鼓鼓的带囊随着他的动作不停打在她粉嫩的花唇上,恨不得将自己的所有都送进去才罢休。
她抓着他的手,手指用力在他手臂上划出一道道痕迹,下面酸胀,里面不知道积了多少液体,弄得她肚子都好似鼓起来了一般。
而他也发现了。
手掌顺着胸乳往下,掌心擦过她挺立的茱萸,直直地贴在她小腹上,在她迷离的眼神中掌心用力往下按——
“这儿涨的厉害是不是?我帮你弄出来。”
等察觉到他意图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傅西岑……你不能……不,不行……”她的嗓音好似化成了水一样,低低喃喃好似江南水乡的吴侬软语样。
“你别用力呀……那里要坏了……”
失禁的感觉从小腹升腾,从尾椎骨往上,白乔脑子一阵空白,从没经历过这么激烈的性爱,她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来自这个男人,包括对这种事的感觉跟印象。
“你上次就说那里要坏了,结果呢?”他根本就不听她的,哑着嗓子回她,手掌却在继续用力,同时身下也没停下,像打桩一样地插她,下身一片泥泞。
喘着气,掐着傅西岑的臂膀,“啊啊啊……不要,我受不了,真的受……“
他敛下情绪,眸子半阖,长睫遮住一片光,在眼睑下方投下一片阴影,“又要到了么?”
“嗯……嗯……”
“啊——”
她的第二次高潮是傅西岑故意的,花穴拿出像尿了般喷出一股透明的水儿,直直地冲在他的小腹处,甚至还有些溅到了他的唇边,他的鼻头。
“真漂亮。”
他也快要忍不住了,抱着全身都痉挛不已的她狠命地捣,火热的性器想利箭一样贯穿了她,阴茎在最后关头又胀大了不少,恨不得将身下人给肏碎了揉到自己身体里。
白乔几乎快要喘不上气,她张着红唇大口呼吸,看着他肩头属于自己的牙齿印,想到某些东西,断断续续地说,“你很喜欢我的身体吧……如果我说我偏想要傅太太的位置,你……”
男人汗珠顺着额角滚落,滴在她身上,他绷着脸,在频临爆发最后关头回她,”你要不起。“
她使劲儿往他身上蹭,努力想睁开眼睛看清楚他,“可我现在偏偏就想要。”
一场性爱让她突然转了性么?
不,她只是想看看这男人能冷静克制到何种程度。
他伸手按着她的发顶,做最后的冲刺,硕大的龟头在她里面捣弄,最后在她下身蓄力收缩的一瞬间,精关大开,肉茎往深处一定,白灼一波一波射在她里面,持续了好一会儿。
两人几乎都小死了一回,白乔承受不住,已经接近昏厥的边缘。
恍恍惚惚间,他低沉沙哑的嗓音钻进她耳膜,”我给了,你也要不起。“
她努力打开眼皮,不知道是否是错觉,她总觉得他的眸里冷的如荒凉的戈壁,又如冰冻千年的寒潭。
倏然就笑了,她说,”更何况,你根本就不会给。“
————
这章粗长,3200,明天还更不更看微博通知:我是顾美人啊,求个珠珠~

65.
倏然就笑了,她说,“更何况,你根本就不会给。”
她将头重新埋在枕头里,身体疲倦到了极点,但人却渐渐清醒,她当初是怎么蠢到妄想企图跟傅西岑扯上点儿关系,让秦淮叫她表嫂的?
太任性也太冒险,这下终于吃了苦头。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兴许周衍卿说的对,她就该找个还看得上她的有钱男人,将失去的一切重新挣回来。
可……总归不甘心。
极致的性爱之后便是极致的空寂,傅西岑看着眼前埋首在枕头里的人,眼底情绪寡淡,侧脸轮廓一半隐在暗处,看似无情却带着几分绵绵的不忍。
母亲林菀常说他寡言少语,也就面对她嘴里能多几句话,脸上有点儿笑,其实里头外头的人都深知,他傅西岑一向狠戾。
可对她,却存了几分善意。
于傅西岑而言,何为善意?
大抵就是他虽没明说,可却换种更直接的方式让她看清了,她心里任何关于他的想法都不实际。
就譬如,她想要傅太太的位置,想膈应前男友,真是太天真了。
后来是长生送她离开傅家的,在离开傅西岑院子时往车窗外看,他人就站在二楼阳台上,身形颀长,单手插在裤袋里,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势朝下看。
白乔视线隔着车窗与他对上,隔着这么远她仿佛都能看到他眼神里的寡淡,或者是像一汪深潭水,深幽不见底。
那眼眸深处一定一片黑沉,暗而无光。
她收回视线,盯着前方的挡风玻璃,酸胀的情绪一点点在心里蔓延。
罢了。
到此为止。
长生开着车,稍微揣度了她跟自家爷的关系,又结合傅西岑如今的反应,他便自作主张地再多嘴了几句。
“白小姐,我们家爷从来就不是善类,加上傅家上下关系复杂,您招架不住的,所以——”
“我知道,”白乔打断长生的话,低头摆弄手心中的手机,长按着开机键,等待手机开机的间隙,她低嗤,“但谁又是善类呢?”
她是么?
她不是。从她算计傅西岑给他下药开始,她就跟“善”这个词无关了。
同理,傅西岑也不是。
他以近乎羞辱她的架势带她来傅家,让她见识到了豪门权贵的顾忌,军门世家,不通寒门,不娶戏子,更不要有污点的女人。
电话在她手中不停震动,无数个微信消息跟短信弹出来,她看了眼没管,拿过一旁的宽边帽戴上,敛着情绪不知道在想什么。
长生往后视镜看了眼,依旧叹气,没再开过口。
到了市中心,白乔叫住长生,“麻烦你,就面前路口放我下来。”
长生放慢速度,朝边侧看了眼,顾虑到她现在的境况,有些犹豫,“这周围人多,恐怕……”
但她却坚持,“不碍事,附近有家我喜欢的饭馆,我饿的慌了,前面放我下车你的任务就完成了。”
“……”
她没傅西岑那么好的精力,狠狠做了一场还照样生龙活虎,她在他床上睡了几个小时,现在早就过了中午的点了,而她醒之后,就说要离开,他没做挽留,直接吩咐长生送她离开。
自然也绝口没提过她还没吃午饭这一茬。
她将自己的脸裹了个严实,开门下车,动过干脆利落,高挑纤瘦的背影在明晃晃的光影下令长生有种不真实的错觉,他突然没来由地同情她,要是不是这么个身份就好了。
这里不能停车,长生见她身影消失在乌泱泱的人群,没多做停留,开车离开。
她的确嘴馋这边一家拉面馆的面,舒麋曾经给她带过好几次,在拍戏休息的间隙吃,那滋味简直不要太好。
饭后,她拐进一家咖啡店,自己占了角落的卡座,点了两杯不同口味的咖啡。
大厅放着低缓的轻爵士乐,不吵不闹,衬得下午日光里的人更加昏昏欲睡。
微信传来提示音,她划开,是舒麋的消息。
她推给了她一张微信名片,白乔不解其中意,没理会。
隔壁桌坐着几个女大学生,在讨论娱乐圈最近新晋的男团。
背后坐着的估计是都市白领,或者家庭主妇,正在讨论——她。
“你看看,这人都销声匿迹这么久了,却仍旧时不时上热搜。”
路人甲将手机界面摆在众人面前,上面是关于白乔的消息。
有人却看都不看,切了声,“影后的宝座刚摸到就跌下来了,自然是还想博出位呗,不过我看她是彻底凉了,就算日后热度降下来了,她估计也就是个十八线。”
“还十八线,她能复出都不错了,你没看微博大v列出来的么?”
“嗯?”
“她欠下的违约金够她将这些这些年赚的所有都吐出来,”那人停顿了下,“兴许还不够呢,虽然不知道这条消息的真假。”
有人惊讶,“这么恐怖?”
“嗯哼,你也不看看之前唐域传媒捧她捧的多厉害,她热度高,脾气也傲,倒是得到了不少圈内大佬的青睐,剧本广告任由她挑,合同上的数字自然也要比别人多几个零,现在出了这种事,她还不得赔死。“
这女人看来比较了解娱乐圈,估计也算半个圈内人,她微微停顿,继续说,“我有朋友在唐域传媒工作,周衍卿一向捧她,甚至有人都怀疑他们是不是有一腿,但这次,周老板态度异常坚决,甚至连公关都不给她做了,直接任由事件发酵。“
吃瓜群众一致都说,白乔这次踢到铁板了,连她最大的靠山都舍弃她了。
身后传来瓷杯落地的碎裂声,浓烈的咖啡洒了一地,吸引了周遭的目光,白乔压低帽檐,拢紧了纱巾,从钱夹里匆忙扯出几张钞票拍在桌面上,拎着包走了。
服务员匆匆赶来时只来得及捕捉到她的背影,他怔怔地看着那背影,“诶,咖啡和杯子也不值这么多钱呐——”
六百块,家里有矿么?
出门一阵燥热,她站在原地闭了闭眼,心里闷得慌,手指点开舒麋的微信,添加了她发过来的那张微信名片。
……
第二天,傅西岑带着长生北上,此次去北京,是要将部队里的大部分事情都挪到温城,前后大概要花个把月的时间。
前面二十多天傅西岑一直待在部队里,跟不要人命似的训练新兵,整的长生也一直没安生过,身边抱怨声不断,却又一句都不敢传到傅西岑耳朵里。
长生也经常教导众人,“傅首长年纪轻轻就两杠三星并且还高学历,你们以为容易?他经历的可比你们多了,”
说着,他背着手,手里的马鞭在空气中划出一道痕迹,一板一眼地说,“吃得苦中苦,方为兵上兵。”
有人抬手报告,长生瞥他一眼,“说。”
“那也不能往死里训练我们呐,恳求副官上报手掌降低标准,我还想找个媳妇儿。”
“报告。”
长生,“说。”
“附议,恳求降低标准。”
长生眯着眼睛望着天想,爷这是怎么了?从离开温城到北京就跟换个人似的。
别的不说,这心情隔三差五就阴晴不定。
——————
下章两人见面啦~这分离一点都不久,但是我们乔妹差点就是别人的啦,祝大家女王节快落~想买的东西都能买~

66.
时值温城十月,阳光温柔,懒洋洋地撒在花廊上方的吊兰叶子上,长条的叶子垂在盆外,显得有些没精打采。
倒是被树荫遮了个七七八八的墙角,几盆铁皮石斛长得格外好。
中西结合的园子,房间窗户镶嵌的是玻璃,或因年代久远,表面蒙上一层擦不掉的灰。
一阵风吹来,廊下挂着的灯泡轻晃了好几下。
几个小丫头和小厮在园子里给花浇水,嬉戏的同时,有丫鬟疾步从廊下穿过,神色匆匆。
诶,那谁——“有小厮叫住了她,几人几步便到了她跟前,纷纷看着她手中的东西。
有丫鬟单手叉腰,指着她手里的东西,“月儿,你拿这东西作甚去?”
月儿咬着下唇,低着头,“医馆的大夫说我们家姑娘身子太虚,我拿了这燕窝跟人参去煮了养养她的身体。”
“呵,”那大丫鬟冷笑,一把夺过她手中的树皮木盒,打开瞧了眼合上盖子,“官邸里老太太一个月里都吃不上几回,你们家那位戏园子里来的又有多金贵的身呢?先别说三少爷心里已经有白月光了,你看她进府里这几个月时间里,三少爷到那处去过几回?“
说着,她跟周围几个丫鬟小厮对视几眼,“也就你伺候的紧。”
对于这位进来不久就被三少爷抛弃的人儿,整个官邸里谁不把她当个笑话呢?
月儿没来由一阵委屈,欲言又止,“可是……”
一阵急乱的脚步声传来,有小厮自转角跑来差点和他们几人撞上,他喘着气,拉着月儿的手臂,呼吸急促,“月儿,你怎么还在这儿呢?赶紧看看你们家姑娘去,刚刚又吐血了。”
月儿边走边问,“告诉三少爷了么?”
两人的脚步声和小厮的声音渐行渐远, “三少爷这会儿正在平阳关打仗呢……”
……
镜头一转,月儿急急忙忙赶回去,刚跨过里屋门槛,就见紫檀木雕花大床边趴着个女人,长发未梳,尽数披在消瘦的两肩,远远看去,竟像是没了呼吸般。
“平姑娘,平姑娘……”她急忙奔到她身边,眼泪跟掉了线的珠子样从两颊滚落。
月儿小心翼翼扶起她,将枕头垫好,又给她盖被子,见她紧闭的眼睫轻轻颤动,心里松了口气。
“平姑娘,您可要好好的,千万不要吓我……”
话说到一半,月儿低头就瞧见翠绿的苏绣被子上一块赤红的血迹,而她摊开的掌心上躺着一块染血的丝绸手绢子。
眼泪又不争气地掉下来,但她忍着,没露出一点声音,弯腰细致地将覆盖在她脸上的长发拨开,但——
一个明显的巴掌印赫然出现在眼前,月儿手指颤抖动也不敢动,原本紧闭着眸的人儿突然睁开了眼,眼神灰败,除了还有一口气吊着,竟连一丝生气都没了。
她翕动着苍白的唇,”别管我了,你投靠了别人去,我这么个不知好歹的人,不值得你这样。“
月儿倏然就跪在地上,哭声明显了许多,“平姑娘,求求您好好活着,”
她突然直起身体握着她冰冷得没有血色的手,“李参谋今天上午赶回来了,他说要接您到三少爷身边去,大房那边再不敢找您的麻烦了,他知道,他什么都知道,只求您爱惜自己的身体……”
说到最后,月儿已经泣不成声了。
而床上的人却没有一点其它反应,她又慢慢闭上眼睛,唇角显露出些许微末的弧度,“送到他身边,是想让我死的更快么?“
月儿抬头,“姑娘,您说什么
“卡——”
场外,有人高声喊着卡,原本寂静的房间里瞬间灯光大亮,人声嘈杂。
舒麋正拿着干净的毛巾给她擦拭留在唇边的仿真血液痕迹,略微富态样的导演拿着话本子走到刚从白乔身前,定定地看着她,而后露出别有意味的笑,“演的挺入戏的,倒像是本色出演了,怎么之前就各种抗拒不配合呢?”
年近中年的导演,目光早就被娱乐圈的大染缸染成了多变的颜色,他目光直勾勾地盯着白乔,眼神露骨,嘴边挂着抹渗人的笑。
舒麋怕白乔两句不对跟他呛起来,借势挡在两人中间,她打着圆场,“我们会演好自己的戏,只求接下来导演心脏也别太偏了,几巴掌下去,我们旁人看着都疼,更别说挨打的人了。”
一场戏,蔷薇借口扇了白乔好几个巴掌。
剧本白乔跟她都摸透了,反正她一个小配角,统共算下来也没几场戏,光扇巴掌的戏都占了四分之一,要接下来都这样,没人受得了。
导演笑了下,并不当回事,只说,“得了,有得戏拍不错了,你演的好我不挑你毛病,只希望你如今别再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娱乐圈想出头的人一抓打把,要不是有人拜托,我何必让你进组,败坏观众缘。“
有人适时在旁边插了嘴,是这部戏的女三号,有点儿眼力见的人都知道她跟导演有一腿,“可不是么导演,哪有这样啊,闹出那么大的事还能这么快复出,大家都当观众是傻子耍啊?
女三号在一旁低头看着自己艳红的指甲,任由化妆师在她脸上倒腾,“到时候可别因为你一人毁了整部剧的收视率。”
说完,她还挑衅地看着白乔。
白乔扯过舒麋手中的毛巾,慢条斯理地擦了下唇,这才正眼看着站在面前比她还矮了一头的男人,“黄导,下次轮到我扇蔷薇巴掌的时候您可别心疼,她是女主角,戏份多,别弄得好几天痕迹散不下去影响整个剧的拍摄进程。”
她今天的这场戏完了,不需要再呆在这里,话说完就朝门口走。
只是经过女三号身边时,将手中的毛巾径直扔到了她身上,女三号气极,“你干什么?”
白乔微微停住,转头笑得轻蔑,“你待会儿也用得上不是么?”
女三号气得呼吸急促,又回想起她刚刚说导演跟蔷薇怎么怎么,心里更是气,一把挥开化妆师的手,不甘心地发泄了一番,“黄导,您看看她,好好的一部剧您非得因为她给弄毁了!”
黄导也不避讳,“有人砸钱,我还能撤了她不成?”
女三号脸都微微扭曲了,攥着腿上的高开叉绣花旗袍,想着她白乔凭什么就这么好命,都这样还有人为她砸钱拍戏!
白乔一路离开了现场,到休息区收拾自己的东西。
蔷薇也在一边休息,椅子上方支着硕大的沙滩伞,有助理在给她补妆,见白乔从一旁来,脸色平静,只是面庞上的巴掌印格外明显,甚至都有点儿肿了。
她捂着唇假笑一声,脸上抱歉,“真是不好意思,刚刚肯定很疼吧,都怪我状态不好,不然我们一次就能过得,你哪能挨好几巴掌呢。”
白乔扯唇一笑,抓着提包袋子的手紧了紧,目光瞥到自己面前一杯黄澄澄的鲜榨芒果汁,她侧头看着蔷薇,脸上没什么表情。
“我不喊疼,下次你也别喊疼就是了。”
舒麋跟着就上来,对蔷薇没什么好脸色,连带着横了她经纪人好几眼,可对方眼下气势足,她们除了躺平任嘲,还真没有任何办法。
回去的路上,舒麋拿着冰袋给她敷脸一边说,“你的戏份大概还有大半个月才能完,还能坚持吗?”
白乔闭着眼养神,一脸漠然,过了会儿才说,”可以坚持,但能忍到哪种地步,暂时未知。“
————
这部戏大家都看出来了吧,民国背景,一直想写来着,但我笔力不够,这里算是过了个小瘾。真心不太想写娱乐圈的戏,无非就是勾心斗角、脏污纳垢罢了,但又不得不……小傅,赶紧来救乔妹,他被人欺负啦!

rourouwu.us 67.
这部民国戏名为《绮寮怨》,她演的角色名唤平如是,在金陵最大的戏园子里唱戏,她本身没有名字,初进园子时,有老先生见她生的这模样,由衷叹了句: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
老妈妈摸着她的手,越看越喜欢,从此她便是平如是。
后来进入金陵陆家,跟了陆家老三,陆苌均,因身份是戏子,没背景不说,还没个清清白白的名声,在官邸里待着也就没名没分,大家都唤一句平姑娘。
平姑娘一生短暂,被送到陆苌均身边也没过什么好日子,南北割据时,陆苌均遣人送她回金陵,病死途中,时年二十五。
剧中,她只出现了短短的几集,却成了陆苌均心上的朱砂痣,直至后来陆苌均统一了南北,心里都不曾有过他在金陵茶园见平如是第一眼时的顺畅。
园子的老妈妈没有让她唱戏,而是看她身姿柔软专门请了西洋的老师来教舞蹈。
平如是称作洋舞,西洋老师纠正她说叫芭蕾。
她第一天出场子的时候,穿着一双繁缛华丽的金线绿底鲤鱼图案的绣花鞋,在铺着红绸的戏台子上,唇红齿白,眼里含笑,当着场下观众的面,舞出一个漂亮的埃沙贝。
陆苌均一身戎装坐在园子中间,难得看的痴,被燃尽的烟头差点烫伤了嘴。
……
此刻,接近午夜一点,白乔穿着那双金线绿底鲤鱼图案的绣花鞋拿着剧本坐在高高的门槛上看剧本,舒麋给她接了杯热茶过来让她捧着,她接过喝了两口。
她润了润了嗓子,抱着杯子望着前方被电灯照的雪亮的戏台子,说,“你看,你上去理论人家也就当你放了个屁,等就等着吧,天亮了这场戏不成了我就回去睡觉去。”
舒麋气不过,“现在六点多就天黑了,一场夜戏,硬生生让我们等到了凌晨一点。”
“我还能忍,你还能么?”
舒麋站起来,胸口起伏,却实在镇静不下来,说,“不拍了。”
白乔侧头仰望她,“你跟周衍卿商量下,让他换个艺人给你带,别在我身上耗着了,”、
说完,她低眸看着杯子中央自己的倒影,旋即一笑,随手将手中的杯子掷到地方,热茶溅了些到两人脚上,青花色瓷杯被摔得粉碎。
她眸色转冷,站起身来,目光凛凛地望着那边簇拥成一团的人群,她又回头看着舒麋,嗓音凉薄,“我加的那个人,他很有钱对不对?”
舒麋没说话,怔怔望着她。
白乔笑,“你别有负罪感,都是为了我好,我懂,我只是看清事实,接受罢了,什么时候安排我们见一面吧。”
她都进剧组二十天了,这位金主至今没露过面。
傅西岑不过是她孤注一掷的选择,既然失败了,那么换成别人也不错。
又等了半个小时,有助理跑过来叫她们准备,彼时白乔刚刚舞完待会儿要表演的一套舞步,打开手机手电筒,弯腰在一堆瓷杯碎片中挑挑拣拣,跟着助理往现场去了。
她在戏台子上跳舞,身姿婉转,她将将收起最后一个步子,导演喊了卡,这段单人戏,一次就过。
“啊!”一声惊叫划破寂静的夜空,女三号从椅子里跳起来,身上的毛毯落在地上,情绪激动,“救命!有苍蝇,有苍蝇……”
她指着地上已经被她摔碎的杯子,对所有人说,“有苍蝇在我杯子里!”
说着,她开始做出呕吐的动作,企图把刚才喝进去的水吐出来。
白乔站在戏台子上朝下看去,女三号被吓得语无伦次,又犯恶心,一众人都围着她转。
直到女三号面红耳赤地伸手指向她,“是她!”她看着导演,眼泪包在眼眶里,“导演,肯定是她干的。”
闻言,白乔面无表情,眼神飒飒地朝她走过去,瞥了眼地上的碎片,挽唇一笑,“怎么,是看那只苍蝇眼熟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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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小傅还没上线,怪我写的太慢了。平如是出场子那段话,借鉴了歌曲水袖芭蕾里的念白,大家可以去听一下这歌吖,明天也有更~

68.
离开北京的前一晚,傅西岑和一众好友约在酒吧小聚。
黄昏时刻,天色将黑,一行人进了京城最喧闹的地方,开始夜生活。
都不是差钱的主儿,几人占了二楼一个偌大的包厢,半开放式的设计,正好对着一楼舞台,几乎是这里视野最好的一间。
楼下,穿着暴露的女郎在台上搔首弄姿,在进行舞蹈前的预热,灯光绚烂,斑斓地落在大厅每个角落。
傅西岑坐在靠外的位置,朝楼下草草扫了一眼便收回视线,兴致缺缺。
侍者站在一旁等他们点酒水,坐在傅西岑右侧的男人率先将酒单扔给他,说,“今晚算是给你践行,知道你向来不喜欢来这种地方,但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坐在对面的男人笑,看着侍者,指着酒单说,”还挑什么啊,指着这里最贵的酒上准没错。“
这一页,多的是天价的酒,但男人目光漫不经心地扫过,修长的指翻到了下一页,指着某处,嗓音淡漠,“就它。”
“靠,这么给哥们省钱,这么普通的whisky,你把我们放眼里呢?”有人打趣。
而傅西岑却只沉默地勾勾嘴角,的确是普普通通的酒,谁曾想,当初仅仅是一杯威士忌就着了她的道呢?
楼下开场舞音乐响起,女郎媚眼如丝,在台上跳钢管舞。
在场有男士大抵是许久不曾在这销金窟快活,端着酒就移驾去了抬头的走廊上,倚在栏杆上往下看,风景更好,气氛也更热闹。
包间里,傅西岑喝了一杯自己点的酒,对侧有人晃动着醒酒器里的红色液体,朝他杯子里倾倒,“喝这个,得劲儿,”
说着他啧啧有声,“听说京城可不比温城,那地美玉如云,只要你想,美女分分钟就送到面前,”他端起杯子与傅西岑碰了下杯,“这几年没见你身边有什么莺莺燕燕,别回头——“
他的话被人打断,“狗嘴里吐不出那啥。”
傅西岑也适时伸腿在他小腿骨上狠狠踢了下,眸底一片阴霾,冷嘲,“以为都像你一样?跟人做愛做到医院去?”
“你他妈可别乱……”他一阵气急败坏,后来想想不过是这些人消遣他罢了,他朝后躺,从兜里摸出手机,“改明儿说服了我们家老爷子,我定是要去温城的。”
他将手机扔在桌面上,努努嘴,“你看看吧,就她。”
傅西岑没打算看,却听身边的人说,“就一破落戏子有什么好看的?三天两头上热搜,看的我眼睛都起茧子了。”
“啧啧,别的我不管,单说这身段跟这张脸,爷我心动了,顺便说下,这骨气我也挺喜欢的。”
傅西岑瞥到收集屏幕上的内容时,心跳漏了一拍,说不清楚心里是什么感觉,他就是鬼使神差地拿起了手机,点开了屏幕。
画面里,白乔样子柔弱,但清冷的眼神跟倔强的性子她几乎给演活了,但这不是重点。
倍速播放的视频,是她在片场不停地挨巴掌的画面。
“啪——噹!”
物体落在矮几上,又掉落在的声音,格外地响,方才说话的那人有些莫名其妙,“我说傅首长,您看就看呗,做什么跟这么个冰冷的玩意儿过不去,扔它做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凌深今晚怠慢了你。”
这话颇有些挖苦的意味儿。
傅西岑半阖了眸,胸口微微起伏。
身侧的男人弯腰捡起了手机,也认认真真地看了遍傅西岑看的东西,他拧眉瞅着凌深,“你看上她了?看着不干不净的,我可啃不动,”他嗤笑,”这么快又出来拍戏了,娱乐圈还真是神奇。“
凌深从他手上夺回手机,揣回兜里,“看上了又怎样?江黎川抢在前头,我可没兴趣跟人争,只待小爷他日踏足温城,还愁找不到合我眼的尤物?”
“哐——”
包厢里突然间混乱起来——
玻璃碎裂声在空气中碰撞出激烈的火花,包厢里瞬间酒香四溢。
凌深几个跳脚远离座位,“我靠,傅西岑你发疯呢?”
“西岑,好好的,你踢翻茶几做什么?”
凌深跟人说的好好的,猝不及防就发生了这样的事,几人或多或少都有些不知所措,倒是傅西岑很冷静,全然不顾现在狼藉的场面,只轻描淡写地道:“真没趣的很。”
说着长腿一跨,准备离开包间。
有人朝抬头瞅了眼,楼下女郎脱衣舞跳的正兴起,是个男人看到应该都不会觉得无趣。
凌深叫住傅西岑,“傅西岑,今晚你可打碎了我好几瓶好酒……”
傅西岑握着门把的手指逐渐收紧,深邃立体的五官隐在黑暗里,侧脸线条冷硬,凌深突然心里打鼓。
有人捅了捅他的腰,但就在他还没反应过来时,傅西岑已经两步到了他面前,抬手的动作和嘴角抿出的弧度更上次揍周老板有异曲同工之妙。
江黎川……江黎川……
出了包间,脑子里盘旋着这个名字,他站在空空的走廊里,薄唇崩成一条倨傲的直线,凌厉的眉梢扬起讥讽的弧度。
短短日子,是又找了别的男人了?
看来是了,都出来拍戏了,看来不仅找了,还成功了。
胸中郁结着一股气,但他将自己的情绪控制的很好,仅仅只是颜色跟眸子有些变化罢了。
长生去完洗手间出来,就见自家爷孤零零站在走廊上,颀长的身形被头顶昏暗的氛围灯在地上拖出斜长的影子。
他凑上前,问,“爷,您难得在这里跟朋友聚一聚,在外头做什么?”
傅西岑没说话,过了半会儿,他将手机递到长生面前,表情严肃,“微博怎么玩儿?”
长生,”???“
“我不太懂您的意思……”
“我要看最新的……”他眯眸反应了下,缓缓吐出几个字,“娱乐新闻。”
长生恨不能理解地接过手机,在他手机里查了一圈,他连这个软件都没安装……
他边给傅西岑弄的时候,一边听傅西岑吩咐,“将回温城的航班改签到今晚,越早越好。”
————
晚安,我以后尽量每天都有点儿更新,实在是写的慢,大家的建议我都看到啦,爱你们~投珠珠吖,老傅真的不会玩微博!!连微信都可能没有!!

69.
长生算是用尽了手段,才将航班改签到凌晨一点。
去机场的路上,长生坐在副驾驶,使劲儿抻脑袋朝后视镜看,只隐隐觉得坐在后座的男人脸色不太好,但神情却格外专注。
傅西岑专注地看娱乐八卦。
他对这些无良媒体写的花里胡哨不感兴趣,独独在意那句“都被实锤了还能洗白,这背景不知得多大呢”吸引。
呵。
两个多小时的飞行时间,两人走出机场已经接近凌晨四点。
长生事先安排了车,只是上车之后,傅西岑却让司机驱车去彭州。
彭州是温城的边陲小镇,挨着隔壁虞城的边境线,位置比较偏,但确实著名的影视拍摄基地和旅游胜地。
大晚上的,长生实在不懂何故如此折腾,但他看傅西岑眉眼间倦怠浓稠,也就止了询问的心思。
到达下榻的酒店时,刚好是凌晨六点。
而傅西岑在酒店的大床上辗转反侧,直到天光微亮才勉强睡下。
翌日。
某处私人宅邸外,黑压压挤了不少人。
明眼人谁都能看出,是剧组在拍戏。
早上吃早餐时,舒麋想起昨晚黄导给她的话,对方说:“你跟白乔说,明天那场戏务必一次就过,我相信她的演技。”
彼时舒麋眼尾一条,轻描淡写道:”她是演得好,但耐不住黄导您挑剔呀,估计还是得ng好几次。“
黄导脸上有些挂不住,“这不是第一次合作么,我严格点儿对大家都好,反正明天你让她演好,少ng就行,免得耽误整个剧组的进度。”
而此刻,舒麋对白乔说,“今儿下午的戏不是扇蔷薇巴掌么?我跟你说,你别留情就对了,左右算下来,你还有十五场戏不到我们就能撤人。”
可白乔却面无表情,不温不火地说了句,“我怕自己手疼。”
听这话的意思,舒麋以为她是懒得找回场子,拍完得了的那种。
顿时有些可惜。
蔷薇是做足了完全的准备的,开拍前,蔷薇走到白乔身边,打着和她磨合的借口,威胁她,“今天可来了不少媒体朋友们,白影后咱们可悠着点儿。“
白乔低头认真地摆弄手中的绣花团扇,往不远处那乌泱泱的人群一瞥,“行。”
距离拍摄现场两百米处停着一辆黑色的宾利欧陆,傅西岑坐在车里远远看着那头的情况,没来由的愤怒悄然上心头。
他因为旁人短短几句话心中就掀起不小的波澜,倒是他过于浮躁了。
长生吃惊地看着窗外的场景,最终实在没忍住,“爷,这白小姐是个狠人啊,扇起巴掌来毫不含糊,我一不怕挨打的看着都疼。”
傅西岑朝他投去一淡淡的目光,“再狠不过只是个女人。”
弄到床上去,还不是能软成一滩水儿。
“啧啧,”长生再度感叹,“这可真狠啊,这哪怕是拍戏,这分明是玩命儿!”
真实情况自然没有长生说的那么夸大,但的确好不到哪里去。
傅西岑微微扬起下颌,“那女明星叫什么?”
长生反应了一下,拿出手机划拉几下,“蔷薇。”
说完,他一怔,以为傅西岑是看上她了。
一回头,却见英俊如斯的男人眼底蒙上一层淡淡的阴翳,嘴角翕动着,声线极低,他说,”打的轻了。“
那头暂时歇了,长生得了傅西岑的允许,从副驾驶上来,不多时,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坐了进来。
他冲傅西岑点头致意,叫了声,“傅先生。”
傅西岑颔首,手指抬了下,没有多余的话。
男人语气偏硬,没有感情,颇有种公事公办的意味儿,他说,“她自进剧组这一个月时间里,大大小小的事故出了不少,从全剧组上下给她穿小鞋,刻意将她的拍摄往后拖延,到大半夜被导演遗忘在拍摄休息地,这位……”
他稍微停顿了下,继而说,“这位算是比较淡定的一个了。”
“还有呢?”
男人抬头看了眼傅西岑,“没有足够强大的经纪公司当靠山,她从早上九点开始到晚上八九点等一场戏是常有的事,”
愈说到后头,傅西岑脸色越来越差,他看着手中搜集来的关于这位白姓女明星在片场的种种事迹,犹豫着到底要不要再说下去。
踟躇之下,他连忙说,“当然,她也有还击的很漂亮的时候,有位女明星有次在她茶杯里放了只苍蝇,她转头就将苍蝇放在了这位女明星杯子里,那天晚上,片场混乱成一片,搅得大家戏都没拍成。”
傅西岑,“……”
“继续说。”
“再比如,有次她的戏结束的比较早,去休息区收拾东西,不知道怎么就跟蔷薇呛起来了,下场就是蔷薇的戏,但她丝毫不犹豫,抄起手边的芒果汁朝蔷薇脸上泼取……
…………
“当然,您给了我这么高的价格,我从个人的角度看,白影后不该接这部戏,黄导和制片人不止一次说她是本色出演,一面是夸,可另一面更多是讽,剧中女主角是烟花之地的戏子,又是临门一脚进入大户人家,实则是个小三身份,偏偏没两天就被男人冷落了,跟她如今的境况很像……”
不知怎么的,他总感觉有一道飒冷的目光凉悠悠地落在自己周围,但他还是硬着头皮说完:
“这么个人设,由白影后来演,怎么看都是赤裸裸的影射。”
————
大家晚安,这个变态的偷窥狂

rourouwu.us 70.
《绮寮怨》拍摄现场。
白乔抬手猛然甩了蔷薇一个巴掌,正要讲台词时,整个人顿住,随即侧头朝镜头的方向一笑,”抱歉,我忘词了。“
彼时,蔷薇已经挨了三巴掌了,这是第四巴掌。
她左边红痕明显,白乔连假仁假义都省了,直接当着众人的面说,“我看她这边脸已经没办法拍戏了,不如换一边吧,重新找机位。”
“白乔,你——”蔷薇攥紧手心,指甲陷进皮肉里,刻意压低了声音,这恶狠的口气几乎就她们两人才能听见。
白乔目光朝那边媒体一瞥,嘴角挂着笑,同样压低着声音,“蔷薇,在场都是媒体,你温柔女神的形象可不能就这么毁于一旦。”
“你……”
这几巴掌下来,在场所有人几乎都换了种眼光看她,眼下,黄导寻着个契机就上前问蔷薇,“蔷薇,你觉得怎么样?”
蔷薇忍的牙齿打颤,“我没意见。”
……
五分钟后。
蔷薇几乎要崩溃了,但始终一声不吭,白乔顿时觉得没趣,她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掌,对身后道,”再来最后一次吧,我保证这次能过。“
黄导点头,愤怒压在心头,只说,“剧中,你现在是个病人,扇巴掌哪来那么大的力气,注意把握。”
这条终是过了,蔷薇的经纪人助理一众人都上前来,白乔接过舒麋递过来的温毛巾擦手,耳边充斥着诸如以下的赞美:
“蔷薇姐,您真的好敬业,太佩服啦!”
“都肿成这样了,心疼。”
“就是,这样还怎么拍戏,您直接回去休息两天好了,有些人真的太过分了!”
蔷薇掩住眸底的寒霜,笑着摇头,”不碍事的,接下来几乎都是远景,我没关系,不能耽误大家的时间。“
白乔冷哼一声,连招呼都没打,只跟舒麋说,“手疼的慌,我到处转转。”
这边环境清净,因是著名的拍摄胜地,这一块几乎百分之九十还原了民国时期的建筑风格,窄小的巷子,泛青黑的墙壁,墙上贴满了报纸小广告,青石板路也格外坑洼。
只一个愣神的间隙就让人歪了脚,她手扶着墙壁,低头查看自己的脚踝,抬头就见两个男人站在她面前,面色严肃,其中一个身上带着相机。
她站直身体,脑中滑过来者不善四个字。
“白影后,您拍个戏需要这么多小动作么?”
周围空寂,水滴从高墙屋檐往下坠,在身侧的小坑洼里砸出声音,溅了点儿水花在她暴露的脚踝上。
冰凉入骨。
她直直盯着左边说话那人,”你们是蔷薇,还是那个女三号,“顿了顿,”或者黄导的人?“
“甭管我们是谁,但是你今天下午别想完完整整地回去了。”
她恍惚地想,蔷薇动作还没这么快,加上,这个地方她做这种事无非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所以是女三号……她勾勾唇,想起今天黄导并没有安排她的戏,左右一想,便知道原因在哪儿了。
白乔当着两人的面笑得烟视媚行,眉梢眼角皆是风情,“不就是配合你们拍个照当把柄么?好说的很。”
她是准备撒腿逃的,但巷子外传来汽车鸣笛声她是惊喜的,而当长生出现,以极快的速度放倒了两人她也是惊喜的。
但傅西岑站在她面前,就变成了惊吓。
她以为一切都回归原点,而这一个多月她也的确这么想,傅西岑彻底消失在她的生活圈子里,干净得仿佛那两场旖旎不过是她做过的一场梦罢了。
但老天似乎就是喜欢开玩笑。
所有的声音都散去,狭小的雨巷只剩下她跟他。
短短一个多月,却恍如隔世般漫长。
她甚至已经不太记得当时和他纠缠时的前因后果,眼前一帧一帧地闪过昏黄的夜里,他坐在落地窗前喝茶卷烟丝的场景,或是傅家高墙下,他清癯疏淡又张狂放肆的样子。
但种种模样闪过,都没有此时此刻,他的重影。
此刻的傅西岑,一身风尘,黑色的衬衣起了褶皱,双手插在两边裤袋里,不发一言,却压迫力十足。
她抬头望着他,又跟之前无数次一样,片刻就撞进了他漆黑深邃的眸子里。
那双眼睛里带着审视,带着讥讽,也带着轻蔑。
仿佛她只是站在他面前,但他却轻轻一眼就将这段时间的她都看穿了似的,目光所及之处,她的一切都无所遁形。
白乔时刻记得他的话:傅太太的位置,现在你依然觉得这么好拿么?
所以再见面,彼此陌生,互不相识才对。
她先缓过来,后退一步,站直身体,尽量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自然,看着他笑,“好久不见傅先生,多谢您出手相救。”
傅西岑向前一步,缩短两人之间的距离,依旧是居高临下的姿态,听到她这么说,他脸上的情绪便无声地掩住了,只是盯着她,眸光透出一种幽深刺骨的冷意来。
他又上前一步,还是没说话。
白乔放轻了呼吸,弯着脖子,头几乎要埋在胸口了,她快速开口,“想必傅先生是急忙的,那我就不打扰了,先走了。”
“站着。“男人嗓音极淡,声线也很低,但这简简单单的两字却让白乔硬生生止住了步子。
她转头,看着逆光而站的男人。
傅西岑视线朝下挪了半分,随即抬步走到她面前,伸手拾了她的右手放在手心,静静地看着,过了半晌才冷冷道,“你说的对,我是忙。”
白乔看见他乌青的眼底,像没休息好的征兆,没说话。
方才看了她这么久,竟是现在才一点点开始在身体产生反应,她今日穿着一袭做工精良的苏绣质旗袍,像朵花般风情万种地开着,朱唇翠袖,真真有味道。
裁剪合适的腰身,刚刚好的开叉,每一处都恰到好处。
不知怎么的,傅西岑喉结滚动间,想的竟是:这衣服撕起来一定很快。
白乔被未知的感觉笼罩着,她抽回自己的手指,听他他既说他忙,那么正好给她找了一个台阶,她微微压着下颌,”您忙您的,跟我没什么,我不打扰了。“
修长的指捏着她纤细的手腕,待在腕上的玉镯子接触到他的指尖,一阵凉意渗透到他皮肤里。
他不知怎地就突然变了脸,手指用力扣紧了她的手,竟是带了几分愤然,“忙着想上你,跟你有关系,还是没关系?”他绷紧下颌,停顿下,翕动薄唇,“嗯?”

71
突如其来的转变让白乔猝不及防,愣然间,男人已经顺势扯着她的手腕朝巷子外走。
她穿着铅灰色的细高跟鞋,在剧中那个年代是当下的最新款,从西洋那边传过来,还是剧里那位“陆苌均”给她买的。
因方才走的急,身上的衣物都没换,手上更是还戴着属于剧组那价值不菲的玉镯子。
没走两步高跟鞋尖就卡在了石板缝隙间,她一怒,甩开了傅西岑的手,鞋跟刚好抽出,整个人也惯性朝后仰,眼看就要摔到在地,却又适时被傅西岑给拉住。
烟雨巷里,她穿着旗袍,妆容精致,一挑眉一眨眼间都带着媚,一种能让人顷刻间就束手无策的媚。
大抵还是她这身戏装太过吸引人了。
各种杂糅的情绪被傅西岑全隐没在眸底,也没趁机对她搂腰搭肩,只拽着她的手臂,继续往前。
“傅西岑,我待会儿还要拍戏呢。”
见他渐渐慢了步子,白乔趁机用拍戏的借口来提醒他。
谁知这人根本不吃这一套,他停住,侧头目光凉悠悠地落在她脸上,男人眉目清冷,但带着森森然的冷意,嘴角噙了几分暴戾,“狗屁玩意儿,不拍也罢。”
她一怒,有些话便不经脑子就说出口,“您养尊处优高高在上哪知人间疾苦,可我要还债还想挽回名誉,不然你以为当初我乐意给你下药?”你又算个什么玩意儿。
当然,最后半句她是憋在心里的。
可他依旧是不显山露水的怒,绷着嘴角,眸里深不见底,眉宇间又重重地压抑着极其危险的情绪。
他低嗤了声,“那你乐意给谁下药?”
同时,扣着她手腕的手指用力,几乎再重几分就要捏碎她的手骨了,他又阴测测地补充了句:“或者说,你又乐意去爬谁的床?”
她也成心和他抬杠,毫不嘴软,“自然是喜欢我的有钱男人。”
“呵。”他冷笑,“比如江黎川?”
她一怔,有些哑口无言。
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时隔一月,她对他一无所知,他却好像将她翻了个底朝天。
当然,她既出来拍戏了,也没刻意藏着掖着,只要人想,稍微动点儿手段就能查出来。
……
黑色的宾利欧陆就停在路边,长生见青瓦墙下走出来一对俊男靓女,熟男熟女了,他识趣地下车为两人拉开了车厢门。
白乔先一步上车,长生站在车门口不经意间投过去一个眼光,却也被短暂的惊艳到了。
女人穿着裁剪合身的旗袍,露在外的皮肤呈现冷白色,弯腰坐进车里时,水滴状的耳坠子在发间若隐若现,端着清冷可却无意识又让人觉得妩媚。
长生似乎有点明白了傅西岑对她如此不同的原因了。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还真是句至理名言。
《诗经》里说:白茅捆扎,有女如玉;恐怕此刻的白乔至于傅西岑,这两句话最贴切不过。
傅西岑狠狠剜了长生一眼,目光像冰冷的刀子,长生缩缩脖子,低声说,“爷,那两个已经处理了。”
“回酒店。”
男人不多言,只回应长生这三个字。
上车之后,白乔跟傅西岑也几乎没有交流,侧头看着窗外。
直到车子停在酒店门口,白乔晃神看到对街的酒店,那可不就是自己现在住的么?
他们到温城彭州来拍戏,整个剧组都住在里。
酒店对门也是酒店,只不过档次稍微高些罢了。
傅西岑给她开了车门,等她出来,白乔犹豫了会儿,抬头盯着他,”傅先生还真是喜欢强人所难。“
男人一脸疏淡,眼尾勾出的笑意不及眼底,“你乖乖听话,我又何必?”
“乖乖听话?”她重复他的话,旋即变了脸色,“我可没忘记在傅家,在你的院子里,你口中的一字一句。”
包括他母亲口中的一字一句,但凡她真有点儿嫁入傅家的心思,每每想起,那些话不啻于万箭穿心。
傅西岑单手搭着车门,远看长生拿着车钥匙朝酒店泊车小厮而去,他压低声音,声线低哑,“是,但我依旧忍不住想——”
她眯起眼睛,抬头仰望着他。
只听他说,“上你。”
能有人把风花雪月讲的这么直白也是挺没皮没脸的。
她手指紧紧扣着车门框,随后踩着高跟鞋下车,傅西岑拉过她的手,刻意重力捏着她的手心。
“你别捏,手疼。”
“因私废公,你还有理说自己手疼了?”
她脸上尽是冷漠的神色,面无表情地接话,“但我的确打的手疼。”
男人语气没有一点点责备之色,微微侧头看她一眼,一条嫩白纤细的手臂从质地精良的布料下露出,从削尖的肩往下坠,直至女人葱白的手指隐没在他大掌下。
他状似意外地道,”这剧组刻薄是刻薄,倒也舍得花钱。“
有门童拉开了酒店大门,白乔稍微点头表示谢意,她扬起唇角冷哼,“可不是呢,不然十几万的玉镯子能随随便往我手上戴。”
剧组从上打下,抛开人品不谈,其它方面倒是做的足,从不在道具上精简,有关场景、服饰、各类物件是能还原就还原。
这不,剧中“陆苌均”见她病情严重,偷将官邸里自己母亲将来要传给正宫儿媳妇的玉镯子给偷出来拿给平如是戴,这玉镯子自是有一番故事的,所以用的也是真货。
但白乔还没来得及归还。
马路对街,自酒店大门走出来一个穿黑色斗篷的高挑女子,她在下台阶的时候顿住,朝对街看去。
小助理跑到前头给她开车门,转头却见她愣着没动,只好又跑上前来提醒,“安姐,我们该出发啦。”
易安摘下墨镜在助理的搀扶下下台阶,眼神平静无波,仿佛刚才瞧那眼不过走神。
这厢,两人进了电梯,空间逼仄,便显得傅西岑身上的压迫性也足了些。
白乔不动声色地往墙边挪,没两下被男人一把捞回,手指趁机在她腰部摸了一把,“统共就这么大点儿地方,你能往哪儿躲?”
说着,手指又在她腰上多捏了几下,英挺的眉蹙起,似是有些不满,“比之前好像瘦了些。”
“你天天跟人斗智斗勇,你看你瘦不瘦。”
他侧首低头,眼神有些高深莫测,“所以,看起来也是没斗过是么?“
她静静看着光滑的镜面印出来自己的模样,眉头轻拧着,难得认真地说,“我再次复出,大概是所有人心中的难平意。”
电梯在顶层停下,白乔问他,“为什么你总能住顶层?”
彭州跟温城比起来,算是小地方。
酒店挺多,但真正排的上档次的也不过几家,来来往往拍戏的剧组也多,有钱有势的也多,难保酒店最好的套房已经被预定了。
但傅西岑似乎总是个例外。
“无知。”他冷嗤。
他开了门,见她还站在门口,略微勾了唇,“要我动粗?”
她抬脚走了进来。
几乎在她进来的瞬间,傅西岑将人拉到自己怀中,“砰”地一声门自身后合上,紧接着,女人脊背就抵上了冰凉的门板。
傅西岑掐着她的腰,低头望着她。
白乔双手撑着他的胸膛,呼吸有些急,垂着眸,人显得有点儿没生气,“傅西岑,我有点儿没懂你是什么意思?”
男人双臂一揽,她径直撞进了他怀中,两人身体贴的紧,相互身上的温度都在攀升。
他眼底覆盖着层层叠叠的阴翳,雾重暮霭,只是语气有些轻佻,”私以为,我什么意思都明明白白说出来了,你装不懂呢?
她一怒,脸上又添了几分薄薄的红晕,“外人都说温城傅家长子神秘斐然,不过是个登徒子。”
“是。”他手在她腰上摩挲几分,大方地承认。
却在此时将她松开,白乔趁机小跑往房间里去了,算暂时脱离了他的桎梏。
傅西岑眼看着软玉温香离开,一道窈窕的身影往里间去了,他也没跟上去,只稍微提高了嗓音道:“我有事出去一趟,你就在这里待着,那剧组,暂时就别去了。”
女人急急忙忙从里面跑出来时,傅西岑已经站在门口了,修长的指轻轻搭在门把手上,黝黑深邃的眸底映出她怒气分明的脸,倒像是早知道她要出来,在这里等她一般。
“你要把我困在这里?”
“你昨天晚上不是等一个场景又等到夜里三四点么?睡一觉。”
“傅西岑——”
她到门口,门正好关上,也是奇怪了,这门她从里面根本就打不开。
出来的急,手机钱包什么都没带。
知道事实这一刻,她心里想的竟是这回舒麋铁定要生气了。
等冷静下来她扶着额想,为什么傅西岑知道她昨天晚上等到了三四点?
……
下午四点,舒麋找遍了没找到人,跑去找黄导,却见黄导眼神有所闪烁,只用一句”急什么,反正她下一场戏是明天夜里“就将舒麋打发了。
傅西岑鲜少亲自出马处理渣滓,多数时候都是长生默默就做了。
幽闭的暗室里,他负手站在灯下,身后跪着两人,语气平淡得仿若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般,“扔局子里。“
有人磕头求饶,但无济于事。
另外一人见求饶没用,企图威胁,“我们没有罪,你才是犯罪!”
男人慢慢转身,一半的脸都隐没在黑暗里,只听他语气冷若寒霜,“你以为,给你按个罪名是很困难的事情?”
长生狠狠踢了他一角,威风得不行,“只要想,我们爷能让你们做一辈子牢。“

71
突如其来的转变让白乔猝不及防,愣然间,男人已经顺势扯着她的手腕朝巷子外走。
她穿着铅灰色的细高跟鞋,在剧中那个年代是当下的最新款,从西洋那边传过来,还是剧里那位“陆苌均”给她买的。
因方才走的急,身上的衣物都没换,手上更是还戴着属于剧组那价值不菲的玉镯子。
没走两步高跟鞋尖就卡在了石板缝隙间,她一怒,甩开了傅西岑的手,鞋跟刚好抽出,整个人也惯性朝后仰,眼看就要摔到在地,却又适时被傅西岑给拉住。
烟雨巷里,她穿着旗袍,妆容精致,一挑眉一眨眼间都带着媚,一种能让人顷刻间就束手无策的媚。
大抵还是她这身戏装太过吸引人了。
各种杂糅的情绪被傅西岑全隐没在眸底,也没趁机对她搂腰搭肩,只拽着她的手臂,继续往前。
“傅西岑,我待会儿还要拍戏呢。”
见他渐渐慢了步子,白乔趁机用拍戏的借口来提醒他。
谁知这人根本不吃这一套,他停住,侧头目光凉悠悠地落在她脸上,男人眉目清冷,但带着森森然的冷意,嘴角噙了几分暴戾,“狗屁玩意儿,不拍也罢。”
她一怒,有些话便不经脑子就说出口,“您养尊处优高高在上哪知人间疾苦,可我要还债还想挽回名誉,不然你以为当初我乐意给你下药?”你又算个什么玩意儿。
当然,最后半句她是憋在心里的。
可他依旧是不显山露水的怒,绷着嘴角,眸里深不见底,眉宇间又重重地压抑着极其危险的情绪。
他低嗤了声,“那你乐意给谁下药?”
同时,扣着她手腕的手指用力,几乎再重几分就要捏碎她的手骨了,他又阴测测地补充了句:“或者说,你又乐意去爬谁的床?”
她也成心和他抬杠,毫不嘴软,“自然是喜欢我的有钱男人。”
“呵。”他冷笑,“比如江黎川?”
她一怔,有些哑口无言。
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时隔一月,她对他一无所知,他却好像将她翻了个底朝天。
当然,她既出来拍戏了,也没刻意藏着掖着,只要人想,稍微动点儿手段就能查出来。
……
黑色的宾利欧陆就停在路边,长生见青瓦墙下走出来一对俊男靓女,熟男熟女了,他识趣地下车为两人拉开了车厢门。
白乔先一步上车,长生站在车门口不经意间投过去一个眼光,却也被短暂的惊艳到了。
女人穿着裁剪合身的旗袍,露在外的皮肤呈现冷白色,弯腰坐进车里时,水滴状的耳坠子在发间若隐若现,端着清冷可却无意识又让人觉得妩媚。
长生似乎有点明白了傅西岑对她如此不同的原因了。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还真是句至理名言。
《诗经》里说:白茅捆扎,有女如玉;恐怕此刻的白乔至于傅西岑,这两句话最贴切不过。
傅西岑狠狠剜了长生一眼,目光像冰冷的刀子,长生缩缩脖子,低声说,“爷,那两个已经处理了。”
“回酒店。”
男人不多言,只回应长生这三个字。
上车之后,白乔跟傅西岑也几乎没有交流,侧头看着窗外。
直到车子停在酒店门口,白乔晃神看到对街的酒店,那可不就是自己现在住的么?
他们到温城彭州来拍戏,整个剧组都住在里。
酒店对门也是酒店,只不过档次稍微高些罢了。
傅西岑给她开了车门,等她出来,白乔犹豫了会儿,抬头盯着他,”傅先生还真是喜欢强人所难。“
男人一脸疏淡,眼尾勾出的笑意不及眼底,“你乖乖听话,我又何必?”
“乖乖听话?”她重复他的话,旋即变了脸色,“我可没忘记在傅家,在你的院子里,你口中的一字一句。”
包括他母亲口中的一字一句,但凡她真有点儿嫁入傅家的心思,每每想起,那些话不啻于万箭穿心。
傅西岑单手搭着车门,远看长生拿着车钥匙朝酒店泊车小厮而去,他压低声音,声线低哑,“是,但我依旧忍不住想——”
她眯起眼睛,抬头仰望着他。
只听他说,“上你。”
能有人把风花雪月讲的这么直白也是挺没皮没脸的。
她手指紧紧扣着车门框,随后踩着高跟鞋下车,傅西岑拉过她的手,刻意重力捏着她的手心。
“你别捏,手疼。”
“因私废公,你还有理说自己手疼了?”
她脸上尽是冷漠的神色,面无表情地接话,“但我的确打的手疼。”
男人语气没有一点点责备之色,微微侧头看她一眼,一条嫩白纤细的手臂从质地精良的布料下露出,从削尖的肩往下坠,直至女人葱白的手指隐没在他大掌下。
他状似意外地道,”这剧组刻薄是刻薄,倒也舍得花钱。“
有门童拉开了酒店大门,白乔稍微点头表示谢意,她扬起唇角冷哼,“可不是呢,不然十几万的玉镯子能随随便往我手上戴。”
剧组从上打下,抛开人品不谈,其它方面倒是做的足,从不在道具上精简,有关场景、服饰、各类物件是能还原就还原。
这不,剧中“陆苌均”见她病情严重,偷将官邸里自己母亲将来要传给正宫儿媳妇的玉镯子给偷出来拿给平如是戴,这玉镯子自是有一番故事的,所以用的也是真货。
但白乔还没来得及归还。
马路对街,自酒店大门走出来一个穿黑色斗篷的高挑女子,她在下台阶的时候顿住,朝对街看去。
小助理跑到前头给她开车门,转头却见她愣着没动,只好又跑上前来提醒,“安姐,我们该出发啦。”
易安摘下墨镜在助理的搀扶下下台阶,眼神平静无波,仿佛刚才瞧那眼不过走神。
这厢,两人进了电梯,空间逼仄,便显得傅西岑身上的压迫性也足了些。
白乔不动声色地往墙边挪,没两下被男人一把捞回,手指趁机在她腰部摸了一把,“统共就这么大点儿地方,你能往哪儿躲?”
说着,手指又在她腰上多捏了几下,英挺的眉蹙起,似是有些不满,“比之前好像瘦了些。”
“你天天跟人斗智斗勇,你看你瘦不瘦。”
他侧首低头,眼神有些高深莫测,“所以,看起来也是没斗过是么?“
她静静看着光滑的镜面印出来自己的模样,眉头轻拧着,难得认真地说,“我再次复出,大概是所有人心中的难平意。”
电梯在顶层停下,白乔问他,“为什么你总能住顶层?”
彭州跟温城比起来,算是小地方。
酒店挺多,但真正排的上档次的也不过几家,来来往往拍戏的剧组也多,有钱有势的也多,难保酒店最好的套房已经被预定了。
但傅西岑似乎总是个例外。
“无知。”他冷嗤。
他开了门,见她还站在门口,略微勾了唇,“要我动粗?”
她抬脚走了进来。
几乎在她进来的瞬间,傅西岑将人拉到自己怀中,“砰”地一声门自身后合上,紧接着,女人脊背就抵上了冰凉的门板。
傅西岑掐着她的腰,低头望着她。
白乔双手撑着他的胸膛,呼吸有些急,垂着眸,人显得有点儿没生气,“傅西岑,我有点儿没懂你是什么意思?”
男人双臂一揽,她径直撞进了他怀中,两人身体贴的紧,相互身上的温度都在攀升。
他眼底覆盖着层层叠叠的阴翳,雾重暮霭,只是语气有些轻佻,”私以为,我什么意思都明明白白说出来了,你装不懂呢?
她一怒,脸上又添了几分薄薄的红晕,“外人都说温城傅家长子神秘斐然,不过是个登徒子。”
“是。”他手在她腰上摩挲几分,大方地承认。
却在此时将她松开,白乔趁机小跑往房间里去了,算暂时脱离了他的桎梏。
傅西岑眼看着软玉温香离开,一道窈窕的身影往里间去了,他也没跟上去,只稍微提高了嗓音道:“我有事出去一趟,你就在这里待着,那剧组,暂时就别去了。”
女人急急忙忙从里面跑出来时,傅西岑已经站在门口了,修长的指轻轻搭在门把手上,黝黑深邃的眸底映出她怒气分明的脸,倒像是早知道她要出来,在这里等她一般。
“你要把我困在这里?”
“你昨天晚上不是等一个场景又等到夜里三四点么?睡一觉。”
“傅西岑——”
她到门口,门正好关上,也是奇怪了,这门她从里面根本就打不开。
出来的急,手机钱包什么都没带。
知道事实这一刻,她心里想的竟是这回舒麋铁定要生气了。
等冷静下来她扶着额想,为什么傅西岑知道她昨天晚上等到了三四点?
……
下午四点,舒麋找遍了没找到人,跑去找黄导,却见黄导眼神有所闪烁,只用一句”急什么,反正她下一场戏是明天夜里“就将舒麋打发了。
傅西岑鲜少亲自出马处理渣滓,多数时候都是长生默默就做了。
幽闭的暗室里,他负手站在灯下,身后跪着两人,语气平淡得仿若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般,“扔局子里。“
有人磕头求饶,但无济于事。
另外一人见求饶没用,企图威胁,“我们没有罪,你才是犯罪!”
男人慢慢转身,一半的脸都隐没在黑暗里,只听他语气冷若寒霜,“你以为,给你按个罪名是很困难的事情?”
长生狠狠踢了他一角,威风得不行,“只要想,我们爷能让你们做一辈子牢。“

72我更文就更了半个小时,气死了,
……
黄昏时分的彭州,天际挂着大片绛色的云,染红了整个天空。
不似温城的繁华喧闹,它自有一番风情跟特别,蒙蒙暮色下,青瓦白墙的建筑剪影延伸到了天际。
几缕绛色的晚霞铺在酒店的落地窗上,好似镀了一层金,光芒不似白日强烈,倒是格外温煦。
白乔睡了几个小时起来,草草冲完澡,没法卸妆,为了方便,连做的头发造型都没拆,唯一一件浴袍已经被傅西岑用了,她还是穿着自己下午的那身装束。
在窗前站了一会儿,走到门口,试图想开门。
岂料,手指刚搭上门把手,厚实的门板倏然从外面开了。
她后退两步,抬眸看着眼前人。
男人一身肃杀之气站在门口,似是没料到她会站在这里,愣了半秒,随即进门。
白乔快速伸手开了玄关处的灯,却在下一秒就被他揿灭,室内又陷入半昏暗的状态。
“傅……”
连他的名字都没叫完整整个人就被搂住了,她身上带着沐浴露的清香,脖子根还湿漉漉的,男人狠狠吸了口,在她耳边吐着热气,“洗澡了,真乖。”
白乔抓着他的手臂,被他的气息呵的有些痒,不住地躲,一边喘气,“傅西岑……”
他打横抱起她往房间里走,晚霞余晖铺在落地窗前的地毯上,映得室内有些光。
不似日光那样明亮,却也是恰好好处。
手掌之下,是她旗袍丝质顺滑的料子,在深点儿,是她温热滑腻的皮肤。
她被放到了沙发上,还未来得及反应,面前罩下来一道阴影,有一只手从袍子下摆伸进去,落在她大腿上。
傅西岑呼吸有些重,来回摩挲着她光滑细腻的大腿,嗓音染着浓浓的情欲,”下午我说想,是真的想。“
“什……什么?”白乔按着他的手,没抬听清他说什么。
只闻男人轻声一笑,低头,整个人几乎都压在了她身上,温热的唇抵上她微凉的耳廓,”想肏你。“
狭窄的单人沙发根本就容不下两个人,她被他挤着,双腿被迫分开架在他腰际,因此,旗袍被无限往上挤,现下全部都堆在腰际。
两条嫩白细长的腿彻底暴露在空气中,若隐若现间,她隐秘地带也跟着暴露在傅西岑眸中。
白乔细长的手臂勾着他的脖子,仰着脸,脖颈修长,如天鹅颈般优雅。
傅西岑手指抚上她脖子的瞬间,想的是:她该放荡才是,优雅不适合此刻。
于是,他开始伸手解她的旗袍扣子,金丝纹的盘口解起来并不容易,暗无光线空间里,傅西岑没那个耐心,直接动手撕了她的领口。
只听空气中“撕拉”一声,珍珠扣子崩了一地,无声地陷进长毛地毯里去。
有吻接着就落到了她锁骨处,似是不满足,傅西岑直接带着啃咬的劲儿,引得白乔一阵呜咽。
她抓着他的衬衣料子一阵乱揉,控诉,“这件衣服好几千块呢……”又被亲了一阵,”有裁缝师傅给我量了尺寸定制的,你怎么就……
他顺着撕破的领口就将手伸了进去,冷笑,“以后少穿。”
“啊——”她白嫩的胸被男人整个握住,手指用力,要是处在明亮的光线下,她胸乳上肯定起了红痕。
任由他亲了一阵,自己竟然也跟着起了反应,他在她身上四处点火的手指就好比记忆的闸门被打开,之前一帧帧羞人的画面又映入眼帘。
下面小穴没忍住出了水儿,沾湿了内裤,顺着股缝让下渗,洇湿了下面的紫色丝绒沙发。
晚霞余晖彻底褪去,有风自窗外吹来,垂在两侧的窗幔轻轻浮动,男人的手也适时从上往下,钻进了她的裙底,触到了那他想了多天的秘密之地。
指尖探到那处时,傅西岑喘息声略大,低头咬住女人的锁骨,”丁字裤,嗯?“
他舌头刷过那凹进去的地方,惊的她一缩,傅西岑伸到她甬道里的半截手指猛地就被夹住了,滑腻的液体顺着他指尖一路淌到了手心里。
她没回话,傅西岑抽出手指,借着窗外的光色情地在她锁骨上抹了一道水迹,锁骨处泛着晶莹,男人瞳孔猥琐,低头就亲了上去。
味道很淡,但格外诱人,不知道亲那处还是什么感觉。
他将人往上提了提,看到沙发上明显的水渍时,嘴角勾起笑,整个人往下蹲,微微仰头看着她。
“为什么穿丁字裤?”
他手指搅动阴穴,从上方的珍珠到里面的媚肉,不给她喘息的机会。
女人手指抓着沙发扶手,有些难耐,还是规规矩矩地说,“这衣服只能穿这个。”
否则会有其他的痕迹,和晚礼服一个道理。
他将手指猛然伸了进去,解馋似的抽动了好几下,听得一阵咕叽的水声,“这一个月,有没有想过我?”
这次她很识趣,几乎没用脑子反应,就答,”想。“
一根手指就已经有些艰难了,里头的紧致傅西岑有些抓狂,听到她如此不假思索,傅西岑心底窜出一股火,没顾她感受,又硬生生加了一根手指。
男人按住她不安的大腿,两根手指齐齐插进她体内,挤出了更多的淫水,他光是感受着,下身几乎要涨爆了。
她的旗袍除了领口被撕了,其它地方还好好的,只是几乎全部堆到了腰际。
“到底想不想?”
他一面折磨她,一面在脱自己的衣服。
她反应了一下,又改口说,“不想了。”
”……“
傅西岑抽出了自己的手指,但没给她喘息的时间,他脱掉她的鞋,手指扳开她的腿,低头就往那一块地儿去。
粗粝的舌尖接触到湿滑的外阴,没想到竟是这样的感觉,软的想棉花糖,又像蜜桃,让他忍不住想往更深处钻去。
“啊啊啊——傅……西岑,你停……”
白乔没想过他会亲那个地方,这甚至已经超出了她看小黄片接触到的范畴了,阴部痒痒的,从外头一直往里头痒去。
是羞耻的,但也是刺激的。
希望他舌头离开,同时又希望他舌头往甬道深处探去。
全身上下所有的感官似乎都被放大了,他咂嘴的声音仿若就在耳旁,她能感受到男人舌头狠狠刷过了她的阴珠,几秒钟的时间,电流窜到四肢百骸,白乔忍不住浑身颤抖。
她流了更多的水,而有一大部分都进入了傅西岑的嘴中。
“傅西岑,求你……”她眼泪就快涌出眼眶,“别弄了,别弄了……”
求饶间,他狠狠吸了她一口,霎时,她下面涌出了更多的爱液。
这下彻底差不多了。
他一路往上,含住了她的唇,将口中她的液体渡到她口中,亲吻间,只听他说,“尝到了么?你自己的味道。”
白乔脸上表情复杂,但却媚眼如丝,眼泪顺势滚落在浓密的头发里,”不尝。“
傅西岑有一股子狠劲儿,舌头刷过她的檀口,不放过每一处地方,手指引着她的手覆盖在身下那巨物上,嘴上却非要逼她就范儿,”现在呢?“
再不敢说一个不字,就着他喷薄在她耳边的气息,抖着声音说,”尝到了……没味道呢。“
男人笑了一声,手指拂过她挺翘的乳尖,低头看着她缩在沙发里衣不蔽体的可怜模样,心里却倏然冒出一股无名的火。
“啊……”白乔惊叫。
是傅西岑就着开叉那处,直接上手撕了她的旗袍,她被吓到了,看着那一块碎布合着胸罩一起落在地上,张了张口,他到底是哪里来的那么大的力气?
此刻,白乔浑身上下除了那条丁字裤,再没有遮羞的东西。
他重新覆上来,揉捏她的双乳,火热的阴茎隔着内裤抵着她的小腹,她穴上的淫水沾湿了他的内裤,他垂首,满脸情欲,”要我插进去么?“
女人纤细的手指插进他浓密的发里,许是被折磨得太难受了,她鬼使神差地点点头,“……要。”
“好,帮我脱掉它。”
他牵着她的手指引,白乔一闭眼,将他的裤子给拔了。
瞬间,粗大的肉棒狠狠打在她小腹上,顶端渗出点点水迹,弄湿她的小腹。
白乔以为他要进来了,却不料他将她抱了起来,白乔挂在他身上,两人下体湿哒哒粘在一起,走动见,粗大火热的阴茎就抵着她臀沟,将她磨了更多的水出来。
底下鲜红的肉瓣张张合合,就等着他进来。
夜幕下,傅西岑将抵在了落地窗玻璃上。
白乔转头看去,底下温城彭州的灯火,电车叮叮当当的声音穿过空气扎进她耳朵,她咬着牙关,“这里……”
傅西岑低头亲她的脖子,嗓音沙哑低沉,“这里很好,梦里都是你被我按在窗户上肏的场景,”
他分开她的双腿,趁她没注意间,火热巨物破开软肉一路往里而去,穴口娇艳的嫩肉被他的肉棒刷过,剧烈抖动,整个阴唇都充血肿大。
她呼吸放轻,感受着他插到最里面而去,火热和火热碰撞,她背后是冰凉的玻璃,面前是男人滚烫的胸膛,而下身,他肉茎不要命肏她,几下就让她的呻吟声变得更加娇媚。
这里会有人看到吧?
肯定会有人看到,她一边在他给予的刺激中高潮,一边在想要是被人看到了怎么办?
傅西岑律动的狠劲儿让她全身都泛起粉红色,他看着她脸上迷离享受的表情,妩媚勾人,下身就更硬,恨不得将她的肚子都弄坏了才肯罢休。
有些画面逐渐和梦里重合,他俯身在她耳边低哑着声音说,”梦里面,就在这里,我压着你在落地窗上没完没了地做,你叫的很好听,就好比现在……“
“让我狠狠地肏你,叫我别停……”
白乔受不了他的耳语,身体随着他的话陷入另外一个场景里,是梦?
她记得他火热的手掌在她的屁股上游走,也记得想她没有羞耻心地在他身下扭动,甚至主动将肉棒往自己身体里送……
动作大胆又淫荡。
傅西岑见她现在眯着眼睛,气息换了种频率,心知她估计快到了,肏得更用力,又在她耳边说,“你胸前的奶子在玻璃上挤压出了形状,哭着喊我将你弄坏……”
“啊……我……”
快感在一瞬间爆发,眼前好似炸开了绚烂的烟花,她闭着眼睛,浑身痉挛,高潮迭起,淫水喷了傅西岑一身……
——————
同标题,啊啊啊更了半个小时啊不晓得是网站站太卡还是我电脑太卡还是手机太卡,我还不小心给删了一章,我天哪疯辽暴风哭泣,大家晚安啊

73.
虽然很想将她按在窗玻璃上狠狠进入她身体,让冰冷的玻璃将她的胸乳挤压成各种形状,但对面楼只要有人在露台,就有可能会发现他们。
他可没兴趣让人欣赏她在做爱时勾人的样子。
傅西岑抱着她回到沙发上,低头盯着她,眸底逐渐聚拢起团团雾气,热烈过后的冷意,朦胧得仿佛远山寒水。
她还深陷在高潮的余韵里,下身阵阵收缩,身子抖得几乎没停过,幽暗的环境里,她妖娆得像个妖孽。
他发了疯般地弄她,听着她哼哼唧唧的声音就会好受些,只是到了最后时刻,她脸上挂着泪手指紧紧扣着男人紧实的手臂,嗓音如蚊子,可怜又委屈,“医生说那药副作用大得很,我不乐意吃了。”
傅西岑忍的满头大汗,低头看着她窝在深色沙发里愈发显得嫩白的身子,眸色逐渐变深,抱着她又冲刺了几十下,最后抽了出来,尽数弄在了她莹润的小腹上。
没见过这样的场景,白乔愣住,微微弓起身子低头瞧着那一处,他的东西甚至有大部分都糊在黑色的毛发上,顿时淫糜了不少。
头顶上方,传来傅西岑压抑的低喘声,“这事算我不对,以后不会了。”
以后?
白乔眨眨眼,仰头盯着他晦暗不明的五官,咬着唇没说话。
就在她失神的片刻,又听到男人略冷的嘲讽声,“你这么豁的出去,狠起来连自己都能卖,我以为有个孩子对你来说更好呢。”
他这么一说,白乔立马就怒了。
想推开他,无奈自己处于弱势又没什么力气,大喘着气,掌心贴着男人火热汗湿的胸膛,“难道在你眼里,我就这么不堪么?”
傅西岑伸手捞过一旁她的旗袍碎片,借着光慢条斯理地将她身上的痕迹一点点擦干净,英挺的面庞几乎一大半都隐没在黑暗中,只见他性感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嗯。”
简单的单音节字,干脆利落。
她五指垂下,眼神有些飘。
下一瞬却又是峰回路转,傅西岑抓住了她的手,覆盖在自己重新肿大起来的肉茎上,他低着头,看着她,“现在么,大家彼此彼此。”
“什么?”
掌心之下,慢慢变大的东西格外烫手,她想甩,但是甩不掉。
傅西岑逮着她的手上下撸动,明明嗓音蛊惑,但声线又带着一丝冷淡意味儿,“你当然不堪,知道勾不上我,所以短短时间又找了别人,难道不是?”
她见他伸手拉了盏落地灯,周围环境瞬间变亮,刺激她的眼。
白乔眯起眼睛,还是觉得刺眼,便抬起空余的那只手挡住眼皮,说,“你说我们彼此彼此,那你呢?”
他笑,嘴角弧度菲薄,“没想明白?”
见她没说话,傅西岑继续就着她的手帮自己弄,一边说,”难道你现在还以为你跟江黎川有戏?还想靠着一部戏就洗白自己赚钱,当之前的娱乐八卦不存在?“
傅西岑抬手拿掉她挡眼睛的手,修长的指捏着她纤细的下巴,跟着薄唇就覆上了她的唇。
“白乔,你想都不要想。”
他抱起她往床上去,重新肿大的性器就抵着她的股沟,迈步之间,只觉得那东西又要跟着蹭进去了。
白乔一门心思都在上面,生怕他不小心进来了,抱紧了他的脖子,努力往后缩。
“你射在外面就不会有意外了么?”
男人大掌在她屁股处狠狠拍了下,“任何避孕方式都有意外。”
她脑袋没精打采地搭在他肩膀上,眼神有些绝望,但语气仍旧没变,“那要是真的有了意外呢?”
娇软的身躯被放在柔软的床褥里,傅西岑双手撑在她身侧,看着她漂亮得如同整容标本的眼睛,“难道你以为傅家还养不起一个私生子?”
空气有瞬间的凝滞,白乔只觉得喉咙涩得很,吸进来的空气像刀子一样割着自己。
她忽然翻了身,用被子将自己裹住,只露出半个脑袋跟脚丫在外面。
男人去掀她的被子,一次没成功,第二次她自己从被子了坐了起来,长发凌乱地散在胸前,和他弄在她身上的痕迹交相辉映。
“傅先生您喜欢我吗?她坐在床上,微微仰着头平静地看着他。
傅西岑也静静地盯着她,漆黑的眼眸里没任何变化,过于淡漠。
她改了口,笑,“那您是喜欢我的身体了?”
这次他伸手,五指覆盖在她形状好看又饱满的半边胸乳上,看着她的目光里透着灼灼逼人的力量来,“所以之前的事情我可以不追究,今晚过后,你要时刻记得,听傅西岑的话。”
听傅西岑的话。
真像个笑话。
她好好地听舒麋的话,加了新金主江黎川的微信,在忐忑的心情中一边拍戏,一边等着江黎川的第一次“临幸”,谁曾料,等来的是这么个结果。
白乔微扬着脸,手指紧紧抓着身下的床单,声音咬牙切齿,“傅先生,您这么做真的太欺人太甚。”
男人眉梢微挑,嘴角抿出似笑非笑的弧度,”你也不是第一次说这样的话了,我今天欺的就是你。“
——————
作者:小傅啊,你这哪样子是追不到女孩子的啊……

74.
后来又压着她在床上来了几回,酒店放在房间里的避孕套根本就不够他用。
他还是很硬,应该说射了之后还是硬的很快,贴着她的腿摩挲,又想进来。
白乔全身骨头都是松的,拼死护住自己最后的底线,没套坚决不做了。
傅西岑掐着她的下巴翻来覆去将她嘴唇吮了好一阵,这才翻身起来。
她躺在床上,眼睛隙着一条缝望着他,却发现他拿了酒店的固话听筒,她问,“你要做什么?”
傅西岑头也没回,“打电话叫人送套上来。”
“……”
最后的最后,她被迫用手帮他释放了一次。
……
第二天傍晚,舒麋跟助理急的不行,小助理急的团团转,不时拉舒麋的手,“舒姐,乔姐这一月以来都好好的,苦也吃了连委屈都自己吞下了,怎么这最后关头掉链子了?”
舒麋扶额,手边就摆着白乔的手机,说,“谁知道又死哪儿去了。”
她叹口气,一副认命的表情,“算了,她出现也好,不出现也罢,反正拍着也不乐意。”
临近开拍前半小时,黄导气得整个人脸都绿了,一旁的凳子被他一脚踹翻,“都他妈是什么东西?以为剧组是自己家么?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说着,他指着在场的人,“有谁知道她去哪儿了?谁知道这位大名鼎鼎的白影后去哪儿了?”
他的愤怒来的有些诡异,那架势活像雷声大雨点小。
易安作为这部剧的特别客串,安安静静地站在角落看着这一切,她想起昨天下午看到的那一幕,眼神暗了些,却也一言不发。
直到场控上来跟黄导说了两句话,黄导点头,有带着黑色棒球帽的男人走进人群里,低头附在黄导耳边说着一些只有他们两人才听得见的话。
舒麋站在一边,明显地看到这位导演的表情从愤怒到震惊,再到惶恐害怕……她蹙眉,疑惑发生了什么事让他如此惊慌。
易安接过助理手中的披肩,低声说,“这戏拍不成了,回酒店吧。”
果然没多久,场控宣布今晚歇工。
黄导没想到那件事没办成,他安排的两个人非但没有回来甚至还消失得无影无踪,他以为是江黎川,赶紧给江黎川那边打了电话。
那头回复的是:江总没时间听电话。
黄导害怕这部戏因此就黄了,好说歹说,终于盼到了江黎川本尊。
他畏首畏尾的语气让江黎川直接不耐烦了,以为出了什么事儿,说,“她就算跌落神坛也依旧是位祖宗,劳资使劲儿砸钱在她身上才肯答应我进组拍戏,这他妈要是在你这儿出来什么岔子,你就等死吧。”
黄导一听惊的满头大汗,江黎川这一个月以来都没出现过,他以为……
……
后来白乔在被傅西岑半强迫回温城的路上借他的手机给舒麋打了个电话,她将那天下午遇到那两个人的事说了,也提了女三号和黄导,独独忽略了傅西岑这一茬。
舒麋想来肯定是出了什么事,当即恶心得不行,“这位黄导一路来就不是什么好货色,真是白瞎了这么好的剧本,我看指不定要换导演。”
她靠着椅背,有些疲惫,虚晃一笑,“又给你添麻烦了。”
旁边傅西岑在开车,她侧头看过去,男人狭长的眼尾微微向下,侧脸轮廓坚硬,弧度完美,真真是有一副好皮囊。
等红绿灯的间隙,他略冷的嗓音响起,“以后跟着我,你要实在想拍戏,我给你安排。”
她失笑,“傅少爷还真是财大气粗,难道我这样你还能重新捧我一回不成?”
“也不是不可能。”他勾唇,语气轻蔑。
后来白乔想,大概是真的很喜欢她的身体吧?不然还能有什么理由呢。
车里无聊,她也没立马将手机还给他,而是放在手心里把玩,不多会儿有一条短消息进来,她真不是故意要看的,实在是……傅西岑的手机连个锁都没有。
她冲他扬扬手机,“你有短信。”
他头也没回,问,“谁的?”
“嗯……一个叫凌深的,他说,他准备找时间来温城。”
傅西岑眉毛拧了下,没再搭话。
过了会儿,见她实在是无聊,破天荒说了句,“我的手机你可以用。”
她略微惊讶,“真的?”
“嗯。”
但其实,这男人的手机根本就没什么玩儿头,甚至于,她发现他连基本的社交软件都没有。
她按照自己的喜好将各类软件都下载的七七八八,她也困的差不多了。
迷迷糊糊间,微信响起提示音,白乔一个激灵,就见傅西岑伸手要从她手中拿回手机,她一把按住,想起来她刚帮他下载的微信登录的是自己的账号。
时隔一月,她的微信好友备注”金主江老板“给她发了第一条微信消息:白乔,我可不是慈善家,中途退出我可不答应。
她看了眼就揿灭了电源键,对上傅西岑漆黑深邃的眸,莫名有些惶恐。
傅西岑笑了一声,更是让她后背莫名升起一股寒气,男人眼睑下方覆盖着一层阴影,语气却稍显平淡,”莫不是那手机里藏着什么野男人。“
她冷哼了声,抬手抚了抚被风撩起来的发丝,“说起来,你不也是野男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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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晕了,这章不知道写的什么玩意儿,我居然想谈情说爱了。

75.(h)
她冷哼了声,抬手抚了抚被风撩起来的发丝,“说起来,你不也是野男人么。”
闻言,男人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微微一紧,下颌绷的极紧,像是发怒的前兆,只见他眉尾一挑,看她一眼,“好好说话。“
“你先开的头。”
“行。”
他轻描淡写地扔下一个字,却在下一秒猛打方向盘,车子几乎漂移了一百八十度,停在了街边。
“啊——”她整个人被甩到傅西岑那侧,男人的大掌稳稳当当地扣住她纤细的腰,低头就嘬上她柔软的唇,一阵毫无章法的啃咬。
唇齿间是她檀口的香气,中间夹杂着她细软的发丝,在亲吻间纠纠缠缠,倒是跟她的人一样勾人。
白乔一把推开他,喘着气,苍白着脸盯着他,开口便是:“你疯了?”
傅西岑眼神充满戾气,胸口起伏,想起近日来的种种,他自嘲般地嗤了声,“我是疯了。”
她往后退,身子紧紧贴着车门,低头默默将江黎川发过来的消息删除,然后退出登录,又装模作样地垮下脸,将手机扔在面前的储物格里,看了他一眼,”怪没意思的,是你让我玩儿的,现在又这样,我不碰就是了,你好好开车。“
男人看了她此刻的表现,嘴角勾起淡漠的弧度,”怕死你就直说。“
她跟着就说,“我怕死,麻烦傅先生别意气用事,好好开车。”
车子重新启动,傅西岑也不再说话,她紧张的神经崩了二十来分钟,后来松懈下来没坚持多久就睡了过去。
到傅西岑公寓时是晚上九点,车子停在地下停车场。
车厢里一片昏暗,只有外头一些微弱的光线勉强照亮这里面的场景,他侧头看着靠着椅背酣睡的女人,大半张脸都被头发遮住,露出来的一小截纤细的脖颈如玉般冷白。
从他出现在彭州开始,傅西岑就知道以后一切都不一样了。
白乔披着毯子从车里下来时,傅西岑正靠着柱子抽烟,颀长的身子斜倚着,低着头,脖颈弯出一定弧度,单手抄在裤袋里,另外一只手夹着香烟,火星子在昏暗的环境里明明灭灭。
她出来时,他正举着烟吸了口,听到声响,回头看着她。
青白烟雾后头,是他轮廓硬挺的面庞。
白乔张了张口,还未说什么,就见他捻灭了烟头,抬脚朝她走来。
空间逼仄,周围还萦绕着香烟的味道,她人微微朝后仰,靠着车身,傅西岑就站在她面前,单手撑在她肩侧。
“还困吗?”他低头看着她。
白乔摇头,下一秒就见他说:“那陪我做愛。“
“啊?”
进了电梯傅西岑就开始搂着她亲,她人被抵在光滑的墙面,裙子底下伸进去一只手,隔着内裤揉捏她那处柔软。
“下面还痛着,能不能……”
闻言,男人手指的力道放轻,低头咬上她性感的锁骨,“不能。”
接着又说,“痛在哪里,我看看。”
说着他手指一路抚过她身体,人也跟着往下蹲。
白乔抬头瞄了眼摄像头,手指紧紧抓着他的衬衫,有些急,“不给看啊,电梯里,你注意点,摄像头……”
“不管它。”
他去掀她的裙子,白皙的大腿上还留着他那天弄出来的痕迹,眼下一阵厮缠,又添了些新的上去。
“傅西岑,有人会看到的!”
男人有所停顿,站直身体,将她娇小的身躯圈在怀中,语气狠厉,“谁敢看?”
电梯到达31层,入户式的电梯公寓,出了电梯便是玄关,她人直接被傅西岑放在柜子上,手指用力将她的胸衣往上推,冷薄的空气窜入,男人低头隔着一层衣服布料含住了她顶着衣服的乳尖。
她难耐地叫了两声,手指抓着傅西岑硬硬的短发,双腿勾着他精瘦的腰,弧度不大地磨着。
傅西岑见她这模样,轻笑,手指伸进裙底,指尖触到一片濡湿,手指黏黏腻腻。
他抽出手指,当着她的面凑到鼻尖下闻了闻,眼神露骨地看着她,“什么时候小嘴能像身体这样诚实?”
“我……”白乔吞了吞口水,顿时觉得下面麻麻痒痒的。
她的内裤被傅西岑脱了扔在脚边,中心贴着花蕊的那一块布料明显地湿了,她羞的从脸红到了脖子根,牙齿咬着下唇,”……也太色情了点儿。“
傅西岑全身上还剩一条平角内裤,他是那种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那一挂,眼下白乔看着明晃晃的灯光下男人的宽肩窄臀,腹部匀称地码着八块腹肌,让人垂涎欲滴。
白乔想也没想就伸手摸了上去,捏了捏,“很硬。”
男人引导她的手往下,深邃的眼紧紧盯着她,薄唇微掀,“摸这里,更硬。”
掌心之下,男人的巨物在冲她打招呼,跳动得明显。
空气缄默了几秒。
却是白乔先主动攀上他脖子的,裙子全部堆到腰际,湿漉漉的阴唇直接隔着内裤贴上了他的巨物,刻意地磨,沾湿了他那处。
女人手指抚着他俊挺浓黑的眉眼,在他耳边吐气如兰,“傅先生,操我。”
玄关处,两人的衣物散落一地。
进了门,傅西岑直接抱她去了客厅沙发,几乎没怎么前戏,他直接插了进去。
紧致、温热的感觉将他紧紧裹住,肉棒甫一进去就开始沉不住地深入浅出,直直要往她花蕊心儿里撞。
傅西岑咬着白乔的唇瓣,两人呼吸交缠,他直直地看着她的眼,“舒服么?”
两人光着身子窝在单人沙发里,下身紧紧粘在一起,连接处有水儿被他激烈的动作给捣成了白沫,色情地糊在两人那个地方。
白乔看着他,手指却不安分地挠他的背,又从背后绕到腹部,最后伸到那个地方,在他抽出的时候手指握住了那根粗壮火热的东西,沾了一手淫液。
见她不答,傅西岑又狠狠往里撞了下,耳边是女人细碎的呻吟,“肏的舒服么?”
她被撞得眼前的景物都是花的,雪白的身体深陷进柔软的深色沙发里,头顶男人的面部轮廓几乎都有了重影,她连连点头,“舒服呢,你弄轻点儿。”
但傅西岑非但不减轻力道,反而提起她两条腿架在肩上,这样一来,几乎他整个阴茎都送进穴里。
底下两个沉甸甸的卵蛋狠狠击打她娇嫩的花瓣,又带起另外一番快感。
他现在几乎已经掌握了她所有敏感的点,在她高潮前也有所察觉,眼下,傅西岑见她身上都起了一层薄薄的粉红,下身抽搐的厉害,甬道也越来越紧,将他夹的几乎都要动不了了。
她快要到了。
白乔脚趾头蜷缩着,希望他慢点儿又希望他能重重地肏,但就在快要到达临界点时,他偏偏刻意折磨她。
她扭了两下,抬头看着他。
傅西岑低头咬了下她的唇,手掌掐住她细软得没骨头的腰狠狠往上一转——
瞬间两人位置对换,女上男下的姿势。
她懵了两秒,这个姿势肚子涨得难受,他那东西仿佛快要将她的肚子给捅穿了一样。
偏偏他还狠狠往上顶了两下,白乔皱起眉头,“别……疼。”
傅西岑眯起眼,“动动。”
他放开手,张开手指去抓她的胸,谁曾想,她胡乱摆动间竟没有依附点,整个人直直地往后栽。
“啊——”
傅西岑抓住她的手,顺势揽着她的腰,手掌稳稳当当地贴着女人光滑的后背,但到底还是晚了一步,她整个人还是往后摔。
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又有傅西岑的手掌垫着不至于摔的太疼,但那一瞬间的惊恐却真实地体现在她脸上。
她长大嘴巴,眼睛失焦,手指紧紧扣着男人结实的臂膀。
傅西岑顺势就吻住她的唇,下身轻车熟路地顺着那一片滑腻狠狠插进去,她眼睛睁得更大,在这别样的时刻里达到高潮。
伏在她身上的男人也被折磨着,她内里痉挛,穴里好似有千万张嘴般狠狠咬着他的肉棒,吸着龟头,也想让他跟着出来。
傅西岑惦念着自己现在没做措施,硬生生给忍住了,当然,好难得遇到她乖顺得跟绵羊的时刻,还想多肏一会儿。
————
对8起,我来晚了,写了五千字的一半(2700),明儿有更~本来没想开车,但没忍住

77.
从客厅里转战到浴室时,温城正值深夜,天幕是一片浓稠的墨蓝色,温度渐渐降下来,耳边唯有淅淅沥沥的水声。
白乔累极,被傅西岑放到床上就昏睡过去。
她做了一个梦,醒来时,四周一片静寂,壁灯在灯罩里发出淡淡的光晕。
床边摆着张椅子,傅西岑坐在椅子上,歪斜着身子,支着下巴盯着她。
这一幕过于摄人心魂,她甚至以为自己还在梦里,定定地看着他,忽地就笑,“傅西岑,我的梦里明明没你啊……”
“那梦见什么了?”他薄唇翕动,嗓音沉沉。
白乔慢慢闭上眼睛,声音有些沙,”梦见一间屋子,四周都是冰冷的墙。“
傅西岑皱了下眉,从椅子里起身,两步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望着她的脸,“你欠周衍卿的债我会还,以后别上赶着找男人替你收拾烂摊子,知道么?”
他俯下身,手掌轻轻拍着她的脸。
白乔挥开,翻了个身,睁着清明的眼,“……好。”
她忽地又翻了个身,坐起来看着他,“傅先生现在是要包养我么?”
“你说呢?”
女人眉头轻蹙,长发凌乱地散在肩上,笑得有些没心没肺,“总得确认一下,有您这么个金主,我以后的日子指不定过得多舒坦呢。”
想起当初算计他时的初衷,白乔眼神倏然黯淡,但屋子里唯一光线被傅西岑高大的身子挡了个七七八八,她脸上的表情他也看不清。
她依旧保持刚才那个语调,”反正,假以时日您厌倦我了,也不至于让我过的很落魄,是吧?“
傅西岑心里结了一股郁气,她说这话时的语调过于轻浅,嘴角隐约浮起的笑过于刺眼。
他跟着就欺身而下,手指捏着她尖细的下巴,“你说的对,有天我不要你了,你也照样能靡衣玉食、穷奢极侈。“
白乔搂住他的脖子,极快速地在他唇上落下一个吻,笑了开来,“那我就先谢谢傅先生的保证了。”
……
网友们曾一致认为,白乔肯定会趁此复出,热搜三天两头上,也没少造势,但突然某天有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网友发了段她在片场的视频,标题是:”白影后“以权谋私,片场狂扇蔷薇巴掌,直接罢演!
本身是个小节奏,但《绮寮怨》的官微给这条微博点了赞,这就坐实了两点——
假拍戏、真报仇。
罢演。
搁一般演员身上,随便一点,都是死路一条,更何况白乔。
江黎川找上她时,白乔正拿着手机给傅西岑发短信,舒麋就坐在自己对面。
舒麋说,“周衍卿安排了一个新人给我,女团出道,现在单飞了,他说挂我名下。”
白乔挑挑眉,手指快速在手机上点了点,将手机扔在一边,认真看着她,“挺好的,只是新人得需要你多费神了,”顿了顿,她自嘲,”再费神也没人能赶得上我这……“
“但被我拒绝了。“舒麋打断她的话。
“有钱不赚,疯了?”
“你现在预备怎么办?江总后来没找过我了,你把他惹毛了”
她摇头,“我没有。”
她连江黎川的影子都没见到过。
“那现在网上的那些就任由它发酵?”
江黎川的电话在这个时候打进来,白乔冲舒麋扬扬手机,舒麋表情有些微妙的变化,等她接电话。
这是江黎川第二次给她打电话,第一次她没接到。
“江总。”
“嗯。”
非常无趣的开场。
白乔慢慢搅着面前的咖啡,“江总,对不起,我想我是违约了。”
“嗯,你知道就好。”
她松口气。
既然算,那就好。
赔钱就行。
反正她欠周衍卿、欠合作方的钱有人替她还,那她还怕什么?
“那请问我需要赔多少钱?”
江黎川没说话。
白乔捏着眉心,说,“麻烦您直接跟一位叫做长生的人联系吧,多少数额跟他说声就行。”
长生?还短死呢。“江黎川的声音听起来不怎么好,“我看起来像是很缺钱那种?”
——————
江黎川真的打酱油,我真想立马完结啊,我天!!

78.
白乔捏着眉心,说,“麻烦您直接跟一位叫做长生的人联系吧,多少数额跟他说声就行。”
“长生?还短死呢。”江黎川的声音听起来不怎么好,“我看起来像是很缺钱那种?”
白乔低头漫不经心地搅着咖啡,说,“那您想怎样?”
对方言简意赅,“我不要钱,要人。”
握着勺子的手指一顿,女人眉梢眼角都挂着风情,这可就麻烦了呢。
挂完电话,舒麋伸手在她眼前挥了挥。
“他说什么?”
白乔微微一笑,问舒麋,“你从哪儿找这么个难缠的金主呢?”
虽说从加江黎川微信到现在,她连这号人都没见过,可这回交道打下来,白乔心里隐隐也有底了。
江黎川这人,绝对不好拿捏。
舒麋撇开眼,似乎也承认自己当初有些病急乱投医了。
“当初有人说可以投资你,我一看对方的背景、长相、实力各方面都行,加上这事儿得到了周总的默许,我就跟你说了。”
她看了白乔一眼,“谁知道你当时竟然也答应了。”
白乔身体往后一靠,低头说,“不是走投无路,谁愿意去找金主。”
这是实话。
但实际白乔深知,就算走投无路,也不应该投机取巧。
可偏偏前有傅西岑这一茬,她已经不在乎了。
她低头摆弄手机,重新点开短信界面,她将之前编辑好的那一条给删了,重新编辑了一条发过去。
此时傅西岑刚刚在另外一个城市落脚。
长生刚取了行李出来,问傅西岑,“爷,我们这次在聊城待几天?”
男人迈着长腿朝前走去,“三天。”
手机传来短信提示音,傅西岑拿出来看了眼,随后站定。
【江老板不肯放人诶,这可难办了。】
男人下颌线绷紧,眸底蓄着些危险的暗芒,正想回过去,屏幕上又跳出来她的信息。
【啧啧,你说我都混到这个田地了,怎么还是这么抢手呢?】
人来人往的机场,路过他们身边的大多数人或多或少都将注意力放在傅西岑身上。
他外形足够优秀,偏偏又不属于绣花枕头那一挂的。
这么一会儿时间,引来了不少倾慕甚至艳羡的目光。
傅西岑还是没动,他甚至能够想象到这女人在打句话时,脸上的那种娇媚跟张扬。
真是不害臊。
长生为了他着想,忙催促着他走了。
傅西岑菲薄的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将手机揣回兜里,面无表情地离开。
……
舒麋问白乔,“你这么不把江黎川放在眼里,是找好下家了?”
“……”
没有收到男人的任何短信,白乔收起脸上肆意得很的表情,懒洋洋地出声,“本来没有,现在有了。”
“谁啊?”
白乔看着她,没说话。
舒麋思绪转了一圈,“别是上次酒店里那位吧?”
“嗯哼。”
至于究竟是谁,舒麋也没问出个所以然。
坐了挺久,她打算走了。
临走时对舒麋说,“舒姐,我的事你以后就少费心吧,既然周衍卿给了新人让你带,还算他公私分明,我的事并没牵扯到你身上。”
舒麋摆摆手,“周总是商人,商人的眼里哪有什么爱恨情仇,我对他而言不过是还有赚钱的价值罢了。”
说的难听点儿,是这么个意思。
……
距离白乔给傅西岑发短信,已经过去了两天。
这期间,他没有给过她一个电话。
这天晚上,周衍卿约她到温城著名的声色场所小聚。
白乔想着有些事情还是要当面跟他说清楚,没多想就答应了。
是极其隐秘的包间,白乔带着口罩穿着长风衣出现。
没曾想,包间里除了周衍卿还有别人。
这是白乔第一次见到江黎川。
跟印象中有些不同。
她以为是事业有成的中年男人,长得也算是看得过去的那种,地位跟金钱这一项可能会让他在气质方面加分不少,但也仅此而已。
但其实,江黎川各方面看着,也就比傅西岑逊色一点而已。
除此之外,包间里还有一些其他的人。
都是他们那个圈子里的,见到她来,谁也没有乱嚼舌根子,都自顾地在观察形势呢。
她坐在周衍卿和江黎川中间。
白乔脸色有些不太好,脱了墨镜跟外套交给侍者后,几乎没给过正眼给周衍卿。
坐下之后,更是因为心里气不过,抬脚直接给了周衍卿一下,顺带对他扬起了笑容。
周衍卿瞬间就想到了傅西岑,这动作何其相似。
“周衍卿,你最好给我说清楚!”
“不知好歹!你得看清形势,我这是给你牵线搭桥呢。”
“我用得着?”她冷冷一眼横了过去。
因她的出现而小小断片了一下的气氛,没一会又回来了。
周围有不少人在打量她,白乔都视若无睹。
直到身边传来玻璃跟茶几碰撞的响声她才将视线挪过去。
这一眼,便对上了江黎川暗黑的眸。
白乔想起之前的种种,还是觉得有些尴尬。
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唇,“江总。”
江黎川英气的眉微挑,嘴角挂了抹邪笑,并未说话。
“江总,您也来玩儿?”她找了个话题。
江黎川往后靠,直直地盯着她,但那眼里却让白乔感受到了冷意,他终于开口,“还记得我前两天跟你说的话?”
【我不要钱,要人。】
白乔几乎要维持不住脸上的笑了,看着矮几上他杯子里溢出来的酒,重新给他拿了个杯子满上。
这才道,“我还以为您开玩笑呢。”
江黎川眯起眼,“我不差钱,也不差事,我就要你。”
白乔头疼,也没拐弯抹角。
“我如今这副模样,您这样,我真是受宠若惊,我何德何能?”
“你觉得呢?”
“见色起意?”
江黎川修长的手指端起她方才倒的酒,喝了一口,“不然呢?你如今我还有什么好图的?”
见色起意啊。
那可就更麻烦了。
周衍卿看来是不打算管她了。
白乔没碰一滴酒,她对江黎川,“江总,我一没继续拍您投资的剧,相反的,拜您所赐,我再度被大家口诛笔伐。”
“所以呢?”
“我们各退一步,井水不犯河水。”
“你想的挺美。”
包间的门被人再度打开时,周衍卿都疑惑了,他今晚再没有请别人了啊。
谁曾想,进来的人是傅西岑。
————
先过渡一下,明天对手戏,我争取节奏加快哦

79.
周衍卿闻声立马就站起来,朝他走去,“听人说,你在外地呢嘛?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然,傅西岑理都未曾理会他。
“诶?你这人什么毛病?”
白乔隐约听到了周衍卿的话,眉头微微拧起,原来他去外地了啊。
原本热闹的空间,瞬间噤声,人人都将目光挪到那道颀长的身影上。
傅西岑来势汹汹,白乔有种她背着他偷情的错觉。
下意识拉开了自己跟江黎川之间的距离。
江黎川嘴角勾起冷笑,淡淡地朝傅西岑看去。
他率先起身,朝傅西岑递了手,“傅军长,久仰。”
傅西岑低头,略昏暗的光影下,他轮廓硬挺的面容忽明忽暗,抬手随意碰了下江黎川递过来的手。
“江老板真是好兴致。”
语毕,他将目光慢慢移到白乔身上。
江黎川已然察觉到这其中的微妙,他笑了笑,“就是不知道这好兴致还不能继续下去。”
不知道怎么的,傅西岑明明没再搭腔,但白乔就是觉得她听到了自他喉间深处发出来的一声冷哼。
周衍卿上前伸出一只手挡在两人中间,“傅西岑,你到底干嘛来了?我今晚在这儿招待贵客呢。”
一道冷似箭的眸光落到周衍卿脸上,嗓音亦是森冷的,“用女人招待,周衍卿,你真出息了。”
“……”
周衍卿懵了,“大家心甘情愿的,倒成了我的不对了。”
闻言,傅西岑微微俯身,食指曲起,直接扣住白乔的下颌,属于他身上那独有的木质香调铺天盖地般朝她袭来。
只听他说,“你也是心甘情愿?”
周围的光慌得人头晕,白乔眼角余光也瞥到了几乎所有人都在看他们。
私语声一阵胜过一阵。
然而她却有些沉浸在眼前这张面庞里,她眨了下眼,总觉得要溺毙在那双眼睛里。
看着他,难得很顺从地摇头,“不是。”
她本就是着了周衍卿的道,所以也算不上心甘情愿。
白乔顺势就抓住傅西岑腰间的衬衫,红唇张张合合,“我是被骗过来的呢,”语气稍显停顿,她朝周衍卿的方向看了眼,“周总喊我过来的。”
周衍卿眼睛都直了,甚至都还没把他们俩的种种联系在一起。
“枉劳资想着你还能东山再起,费尽心思给你牵线搭桥,现在看来,你真是活该!”
周老板怒的很,抄起一杯酒就往喉咙里送。
傅西岑低头瞧了眼自己腰间黑色布料上那几根葱白纤细的手指,抿了唇,眼神落在江黎川身上,话却是对着她说的,“那他呢?”
她不知如何解释,也无从解释。
都是金主,都是大爷。
但她更偏向傅西岑。
可能应了那句话,好歹是自己下药睡了的男人,睡着睡着总会有感情的。
往更深了想。
万一哪天,她真成了渣男前男友的表嫂了呢?
那种场面肯定比现在要来的刺激。
另外,放眼整个温城,能敌过傅家的,几乎找不到。
这就等同于,能比傅西岑还让人束手无策的存在,也几乎找不到。
这些东西不过是从她脑子里简单掠过而已,白乔靠着傅西岑近了些,立场已经很明显了。
白乔对江黎川笑了下,而后抬头看着傅西岑,颇有些埋怨意味,“诺,周总让我陪陪他呢,大概是——”
她装作不经意地环顾一圈,继而道,“大概是这里找不出比我更漂亮的吧。”
女人眉目温软却又染着张狂肆意,那张脸上全然看不出来有任何落魄甚至是颓靡的痕迹,在这包间里依旧美的不可方物。
至少,这里面的任何一个女性就都比不上她。
但这样一来,这里的所有人都知道她就是白乔。
是现如今温城人口中茶余饭后的谈资。
可傅西岑都不怕暴露跟她之间这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她又有什么好怕的?
大不了就坐实了她被人包养这个名头。
————
塞一下牙缝

80.
傅西岑当着一众人的面,将人带走了。
这局自然也组不成了。
无关紧要的人眼观鼻鼻观心,纷纷找了借口离开。
静下来之后周衍卿才恍惚想起来,“真不是我诓你,是你遇人不淑。”
江黎川指尖燃点猩红,淡淡的烟味萦绕在安静的空间里。
他勾起唇,敛住眸底的不甘心,“玩物罢了。”
周衍卿剑眉微蹙,不太认同他这话,没搭腔。
他颓废地倒在沙发上,没一会儿掀开西装裤腿,上面明显青了一块地方,傅西岑临走时又在他这条腿上补了了一脚。
呵。
当初将人塞给他他都看不上,这会儿倒是来上演这种霸道总裁的戏码。
真是……有趣。
……
白乔早知道傅西岑要秋后算账,但没想到这么快。
电梯里。
他脱下外套将她整个人裹得严严实实,低头直接咬住她的唇。
这种场合,要是给人看到了……
白乔心跳加速,企图阻止男人的攻城略地,尽管效果甚微。
“傅……”刚吐出一个字,傅西岑寻了一个机会,舌头直接探进她檀口,色情地扫了一圈,倏然睁开眼睛。
唇离开她的,男人落在她潋滟红唇上的眼神极具压迫性,“喝酒了?”
她抬眸望着他,眉微扬,“一点点。”
“真的?”
白乔点头。
“行,再检查一下。”
“……”
酒味很淡,连微醺都算不上,但味道是真的好,傅西岑想。
他放开她时,白乔差点有些站立不稳,这人亲吻太有一套,她显然不是他的对手。
好在电梯里一直没人进来,不然这幅样子被人看到,活活像刚刚从被人疼爱的床上下来一般。
染着媚的眉眼跟娇软红肿的烈唇,明眼人都看的出来。
白乔手指还抓着他的衬衫,似乎从他身上闻到了风尘的味道,“你是专门过来找我的?”
“不然像你过来一样花天酒地?”
花天酒地……他这说得她也太那啥了。
她低头静静地看着自己的高跟鞋,叹气道,“我以为你没看到我的短信呢。”
电梯门开了,她跟着他走出去。
夜里风大,白乔拢了拢他的外套,将自己深深包裹在里面。
只听头顶男人凉薄的嗓音传进她耳膜,“意思是,没看到你就可以去见江黎川?”
她怔住,随后露出一个狡黠的笑,衬得这张脸愈发活色生香。
“傅军长这么耿耿于怀做什么,您这地位权势摆着这儿呢,我断然不可能再选别人。”
傅西岑抬手在狠狠在她腰间掐了一把,惹得白乔不疼不痒地叫了声。
她讲话时肆意的很,丝毫不掩饰自己的目的,倒也不惹他反感,傅西岑只面无表情地嗤了句:“你倒是实诚。”
他的车很好找,因为长生就在车旁站的直挺挺的。
见他们两个人一同出来,长生也不意外,只是表情难免有些不痛快。
严格来讲,他并不是很喜欢面前这位。
除了她自身的硬性条件跟傅西岑很搭,譬如长相,身材,脸蛋,其他的,简直太逊色了。
不过自家爷心里的想法,他费尽心思也不能窥知一二,不管怎么都是傅西岑的选择。
他为两人打开车门,又恭恭敬敬地唤了一声白小姐。
白乔正准备抬脚的动作因这一声微微顿住,看了眼长生,又看了眼傅西岑。
后者抵着她纤细的腰,示意她坐进去,车门被他关上。
傅西岑不咸不淡地瞥了眼长生,眸底神色深不见底。
“爷……”
车里温度适宜,甫一进去,白乔就脱了他的外套,正摊开在腿上折着,傅西岑坐了进来,顺手拿过她腿上的衣物,放到一边。
“你折它干什么。”
白乔有些失神,而后叹了一口气,“我就这样被你包养了,以后纵然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之前都没觉得有什么,直到刚刚长生恭恭敬敬的那一声让她顿时清醒,现在傅西岑是她的金主了。
他们现在是钱色交易的关系。
傅西岑眉梢挑了挑,狭长的眸微微眯起,看着她,“矫情还是委屈?”
女人摇头,语气坚定,“都没有,只是感慨一下。”
男人伸手,大掌将她软的跟没骨头似的手指抓在手心里一阵摩挲,淡淡开腔,“你自己招惹我在先,除了你最想要的不能给,其他你要什么有什么。”
“另外,你这娇生惯养的身体,离了钱,或者自己重新摸爬滚打,你确定你能吃这个苦?”
他这话,简直是故意将她往那种堕落的方向引。
白乔想抽回手,却被他牢牢抓住,索性作罢。
“你怎么知道不能?当初找你也不过是想气气那个渣男,跟我能不能吃苦根本不是一回事。”
傅西岑舒适地靠在椅背上,淡淡地回她,“在我这里,结果都一样。”
“你……”
见她气鼓鼓的样子,傅西岑眼底难得染了点儿笑意,摇下车窗唤了长生进来开车,路虎一路扬长而去。
傅西岑带她去了上次的六星级酒店,白乔咬住唇,有些抗拒,“我这么堂而皇之地跟你进酒店不好吧?”
男人嘴角勾起玩弄的弧度,手指磨着她软软的掌心,“做愛不去酒店去哪儿?还是说你想去傅宅?”
她瞪大眼睛,有些反应不过来。

rourouwu.us 81.
跟上次来无异,套房里的一切摆设都没变过。
她站在玄关处隐隐约约看到卧室落地窗那儿被风吹得飞扬的薄纱窗帘,脑海里一帧一帧地闪现男人在夜深人静时刻,独自坐在床边泡茶卷烟丝的场景。
但傅西岑没给她多少时间遐想。
他将她抵在厚重的门板上,将她困在自己怀中。
明晃晃的光线下,女人唇红齿白,一双眼睛漂亮得如同整容标本,即使她什么都没做,可她一抬眸看着他,这双眼里就盛满了媚跟骚。
上次做完其实也没几天,但他又想了。
他微微抬腿挤进女人腿间,膝盖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轻轻摩挲着她的大腿内侧。
白乔贝齿咬住下唇,秀气的眉拧的紧紧的,抓着他结实腰身的手指也不断用力,一张笑脸上写满了不耐的神情。
傅西岑很满意她这个反应。
他低头,精准无误地含住了隐藏在浓密发间的小巧耳垂,软的像糖,引得她浑身发抖。
“啧……”白乔受不了地一缩,却只能更加用力搂住他的肩膀,将脸埋在他脖颈里,感受一阵阵的战栗从自己身体里掠过。
“傅西岑……能别太重欲?”
男人大掌直接隔着衣服覆盖在她饱满的胸乳上,似乎觉得不太舒服,那手直接从她的领口伸进去,直接覆上那一团柔软。
用行动回答了她。
“白乔,你也很想的,别骗我了。”
正说着,傅西岑稍微放开了她一点儿,摩挲着她私处的膝盖撤开,眼神又深又暗地落在自己那黑色的西装裤布料上。
男人喉咙发紧,垮下更是以惊人的速度在扩张着。
白乔察觉他的异常,恢复了点点清明,抬头看着他。
男人挑眉,“啧啧,你看看我发现了什么?”
她顺着他的视线往下——
被质地精良的布料包裹的膝盖上,那一团颜色又深又暗,还带着点点透明晶莹的湿渍,透着一股极淡的乳白色。
女人脸蛋一下烧红,此时身体的反应也更加明显。
被内裤包裹着的肉穴瘙痒难耐,一股股水儿从那儿流出,浸湿了她的小裤不说,甚至还有顺着大腿儿往下流的趋势。
只这几次,她就被调教的这般……放荡。
此刻,白乔手指紧紧攥住自己的裙角,脑子里想的也不过是一些放浪形骸的风花雪月。
她应该会是一个合格的情妇。
傅西岑眼神一动不动地盯着她的脸,将她从头至尾都看了个遍,而后粗着嗓音狠狠地咬上女人柔软的唇。
“骚死了。”
白乔还有些听不得这话,往深了堵住他的唇,一边呜咽道:“光线刺眼得很,去床上。”
他早想进入她那个地方,这里的确不是很好发挥。
傅西岑双手掌着她纤细柔软的腰,猛地往上一提,她穿的长裙根本经不住他这么折腾,只听嚓地一声,那丝质的布料直接从膝盖上方撕裂到腰际。
而她人整个被男人稳稳地托住两瓣臀瓣往卧室而去。
两人姿势无比贴合。
男人冰凉的金属皮带搭扣恰好抵着她两腿中间那最柔软的地带,白乔只觉有一个硬硬冰凉的东西戳着自己。
隔着一层薄薄的内裤,快要将她两瓣花唇给顶开,异样的刺激传遍全身,她没忍住,蜜水又泄出一波。
而他的坚挺正堪堪抵着女人丰盈的臀沟,一步一动之间,那东西也毫不客气地戳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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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里弥漫着丝丝缕缕极淡的桉树香,不浓,却极有存在感。
她靠在傅西岑肩头,朦胧间看到远处茶柜上放着一个黑金质地的熏香炉,香味想必就是从那儿而来。
白乔更加抱紧了他,唇往上抬,学着他的动作轻轻含住他的耳垂,微凉偏硬的感觉充斥着她的味蕾。
从未有人碰过的地带……奇异的感觉极快地窜遍全身,傅西岑快速地躲过了,于是她含住的动作变成了舔舐。
像小猫抓一样。
到底也是给人挠心抓痒的难耐。
男人大掌狠狠在她屁股上一拍,她立刻安静了。
柔软的唇贴着他的脖颈,“真是坏呢,催情的东西都提前准备好了。”
女人软的跟没骨头似的娇躯被放在床褥里,她眼神明亮,纤细瓷白的手臂勾着傅西岑的脖颈,耳鬓厮磨,“军长大人,要是被别人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你说会怎样?”
傅西岑虎口钳住她尖细的下颌,暗澄澄的光线里,他眼神略狠,低头毫不客气地咬在她锁骨上,“会死。”
死?
无辜的眸眯了眯,锁骨处传来清晰的刺痛,她骤然回神,五指插进他粗粝浓密的短发里。
嗓音娇嗔入骨,“……疼。”
他恍若未闻,牙齿用了几分力道,按着她的双肩,让她在他身下动弹不得,听的她嘤鸣婉转的音调,几度让他失控。
他也的确失控了。
“疼死了。”白乔再度控诉,眼角挂了泪,将黑色的睫毛染得异常水亮。
傅西岑堪堪放开她,低头看着。
她精致小巧且形状又好看的锁骨,此刻被他咬破了皮,有些红,散着一种落拓的美。
外面灯光刺眼,里面却恰到好处。
女人身上衣衫半褪,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极尽白皙,双腿修长匀称,不见丝毫累赘,那双眼睛里似是有无限的委屈,又欲说还休,真是惹人爱得很。
傅西岑将她身上的衣衫尽数扒掉,去解她胸衣时那一抹鲜红又映入眼帘,他这才发狠地道:“活该你疼。”
她眨眨眼,起身直接贴着他,双手乱无章法地开始解他的衣服。
他今天穿的黑色衬衣,领口处甚至还小心机地用黑金线绣了一片银杏,这绝对又是出自某位大师的手笔。
白乔不自觉看愣了神,指腹下质感偏硬,有略粗糙的线条感。
她冲他一笑,迷蒙着一双眼,“这东西我也能绣。”
说着,她又去扯他的衬衣,但依旧不得要领,只堪堪将几颗扣子扯得快要分崩离析。
傅西岑还是赖着性子陪她折腾,宽厚带着薄茧的手指抓着她细腻的十指,开始慢慢解扣子。
他手指在她脸上刮了下,这个时候倒是爱极了她的温顺,挑眉问,“你能绣?”
“嗯。”她点头,衬衣扣子也给她解完了,傅西岑配合着让她脱掉衬衣,看着她扔到一边。
她又去扯他的裤子,外裤拉链叫她攻陷下,露出了深色内裤包裹的那凶狠的一大团。
白乔无意识地舔了一下舌头,那话儿活像是在回应她一般,竟在内裤抖动了好几下。
傅西岑眉间有难耐的神色,嗓音喑哑至极,“你摸摸它。”
她未动,只怔怔地看着。
终于,男人的耐心也要耗完了。
这时,她却伸手慢慢地往他那儿去,抬头眉眼含媚地看着他,“傅军长,我喜欢红玫瑰,以后我给你绣一朵在这上头。”
这倒是新鲜。
傅西岑抓着她的手慢慢揉弄自己的物什,循循善诱,“绣什么在什么上?”
她揪着他的内裤,往上提了些,很认真地道:“绣朵红玫瑰在这儿。”
“嗯,就在这儿。”她指着他内裤的中间那突起的位置。
真是要命。
傅西岑极快速地将自己身上的衣物都脱干净,顺便将她的内裤也给撕了,狠狠将她压在身下,嗤道;“俗气。”
却又很少见过她这样,所以觉得刺激又新鲜。
她的所有嘤咛都被傅西岑吞入口中。
酒味渐浓,他唇舌彻底占有了她的,在她口中攻城略地,浓密的眉藏着狠厉。
“喝的什么酒?”
她抱紧他,下身无意识地蹭着他,“红葡萄酒。”
“江黎川说是从欧洲那边运过来的好酒,我没忍住喝了两杯。”
唇上传来刺痛,是男人默不作声但夹枪带棒的威胁,她甩不开,只好改口道,“我不认识什么江老板,不认识……”
唇间痛感解除,她再度被温柔对待,“乖。”
红酒后劲儿大,她已然醉醺醺的,听话得不行。
两人不着寸缕地贴在一起,她早已湿的不行,牵着丝水儿淌了一波又一波,将身下的床单都弄得湿意连连。
傅西岑伸手摸了两下,指尖一片黏腻,从指缝流到他手心。
他扶着自己的东西磨着她鲜艳欲滴的肉唇,逼问她,“要不要?”
白乔微微躬身看去,只见密发掩映间,他的大阴茎抵着她那个地方,顶上马眼还冒着细水儿。
她抬手摸了一下自己双腿间的泥泞,伸到他眼前,说,“你看,你跟我一样,你也流水了。”
大概就过了半秒钟,她舔着唇看着他的眼睛,缓缓吐出一个字,“要。”
他大掌捞起她的双腿扛在肩头,龟头如同一把锋利又硕大的剑破开她香灔的花穴细缝,初入时很小又紧,他几乎进不去。
汗水顺着傅西岑的两鬓往下,她偏偏又不是很听话,在他身下扭动。
傅西岑眸底又深又红,手指不太温柔地去揉她暴露在空气中已经充血红肿的珍珠,轻拢慢捻,倒是又勾出她又一波水。
“嗯……傅……”她眯着眼睛望着,抓着他手臂难耐地呻吟。
傅西岑看着自己指尖那小小的一粒,只觉欲望要冲出来一般,喉结滚动,淡淡命令,“腿张开点,放松。”
还是太紧了,一点都不如意。
“不够,再打开点儿。”
白乔照做了,只求他能让自己好受一点儿。
“你让我好受点儿嘛……”
傅西岑抿着菲薄的唇,指尖从她敏感的阴蒂移到湿漉漉的阴唇上,用手指给那紧致的细缝儿做着扩张。
慢慢的,粗壮的龟头探了进去,里面的天地跟外面自然是有天差地别。
刚开始紧的根本进不来,等真的闯进来了,花穴内里好似有多张小嘴在同时吸着他的喷张,不让他走。
于是傅西岑长驱直入,直接往她深处探去。
爽意蔓延过全身,从尾椎骨升起而后慢慢扩散到全身,光是这样,就足够令他快乐,还未曾想要是抽插会是怎样一番美妙。
火热肿胀的肉棒像是一块热铁,烫着她的同时又暖着她,她舒服得哼哼唧唧。
等他真的大刀阔斧地弄她时,她又受不了。
一个劲儿地说难受,傅西岑问她哪儿难受,她说下面。
快也不是,慢而已不是。
傅西岑按照自己的频率来,女人柔美的身体被他撞得起起伏伏,胸前晃荡起一阵又一阵乳波,迷了他的眼。
她淫水几乎没断过,两人粘黏在一起的妙处湿成一片,他几次控制不好力道从甬道里滑出,但她那里好似总有一种引力。
不过半秒,又会牢牢地将他的肉柱给吸进去。
然后又是新一轮肏弄。
传统的传教士体位,再深一点不过是他把她的双腿捞在肩头,显然这不能满足傅西岑。
欲望膨胀,他发了狠般将她往狠了肏,相连处白沫四起,分不清是他的,还是她的。
他看到她如玉的脚趾头蜷缩成一团,甚至被他逼出了眼泪,可脸上那副表情明明是爽的。
傅西岑放下她的腿,低头咬住她挺翘的乳尖,“哭什么。”
他停下,白乔一下就睁开了眸,水汪汪的眼睛略懵地看着他。
静下来才知道他在自己体内的存在这么明显,像一根粗棍,甚至于,她平坦的小腹处都有了微微隆起的痕迹。
白乔更加红了眼,眼泪蓄上,心里惊惶不已,这么粗这么大,她哪里是怎么吃下去的?
自从尝过禁忌之事,偶尔洗澡时也会看着自己的身体想起跟傅西岑厮混的种种风流韵事。
但那个地方她尝试了一下,连塞进去一根手指都挤的不行,此刻又是怎么把他的粗长东西全部吞进去的?
她眼泪簌地一下又滚落眼角,难受地动了动。
男人又狠狠地抽了数几十下,抓着她的胸乳一阵揉,“真真没出息的很。”
花穴深处酸胀得厉害,每被他弄了一下就感觉有东西要憋不住似地往外冲,羞耻得很,但偏偏又忍不住。
她双腿主动环住男人精瘦的腰,再也顾不得什么礼义廉耻,只管放浪形骸地呻吟。
蓦地,男人停住了动作。
她频临欲望边缘,只稍微再弄个几十下就能高潮,但他并不满足她。
白乔主动摇着屁股去蹭他火热的肉柱,一张绝美的脸蛋潮红,烟视媚行,偏生眼睫挂泪,单单纯纯的模样活像是他将她欺负狠了。
“喜欢我弄你么?”傅西岑问。
她湿漉漉的肉穴主动去蹭他的,坚持了十来秒,还是败在他手中,连连嗔叫,“喜欢呢……好喜欢……”
“喜欢什么?”
知道忤逆他的意思没什么好果子吃,索性不管了,手指抓着他滑腻粗长的棍子,顺从地说,“喜欢你用它插我……”
傅西岑知道要循序渐进,况且今晚她能这样也属实不易,当即就决定放过她。
他将她身体翻过来,肥美的臀部对着自己的欲望的,单手捞着她盈盈一握的腰肢,固定住她,火热的肉棒就抵着她最柔软的地方。
另一只手摸了一把她又快要闭拢的肉缝,嗤道,“想不想要它插进来?”
理智荡然无存,她摇着屁股,活像一个高贵的乞丐,嗓音嫩得仿若也能恰出水来,“要呢。”
“给你。”
随着话音落下的,还有他阴茎插进潮湿的花穴里的咕叽声,这一下,极重极深,直接顶到了她那个点。
男人刻意磨了几下,巨大的龟头在花苞深处狠狠擦着那个点而过,往更深的宫口而去——
“呀……嗯……”
脑中像是有什么东西突然炸开,眼前一片白光,只余傅西岑带给她的阵阵战栗。
“喷出来了……”她张着唇喊完,整个人往褥子里扑去,眼角余光里,她身下的床单被从淫水湿透了大半。
他们周围几乎没一处是干的。
傅西岑也看红了眼,钻在她花心深处的东西被一股股的水浇灌,几乎就要忍不住,但到底是没有交代出去。
只看着她喷出来的水湿透了大半张床,又湿了他一身,甚至脸上,嘴里都是她的味道。
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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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个问题:我从文档里复制粘贴过来,这个首行缩进的格式怎么就变了呢?tt怎么搞才能不变

83.(3200)
他掐着她纤细汗湿的脖颈,眼神活像要吃人,“再喷一次给我看,嗯?”
白乔哪里听得见他说了什么,只张着红唇喘气。
像一条快要渴死的鱼。
傅西岑是她的水,也是骄阳。
让她生,让她死。
男人略粗粝的手掌从她光滑细腻的背部一路摸过,最后停留在腰上,双手掌着她的腰,将她挺翘的臀靠向自己,火热的粗大在她泥泞的入口处慢慢磨着。
傅西岑过于粗大,这会儿还没得到过释放,自然憋的难受。
她嫣红细缝处,被性器顶开的痕迹还在,一个黑洞洞的还流着水儿的小洞正慢慢合上。
画面过于淫糜。
只是在那两片阴唇彻底合拢之前,男人伸出一只手卡在中间,那小缝仿佛尝到了甜头般,将他的手指吸得紧紧的。
薄唇抿成一条线,眸底深处一片暗色,他伸了一根手指进去,内里收缩得紧,将他的手指紧紧吃住。
里面异常湿滑却又紧致,手指搅了一圈,带出更多粘液。
那弥漫了整个卧室的桉树香渐渐要压不住这荒唐淫糜的味道。
他手指终究没有性器来的舒服,白乔稍微恢复了点儿神智,在他手上扭腰摆臀,直叫唤。
傅西岑耐力耗完,将手指扒出来,立马换上了自己的肉棒,然后就着这淫水噗呲一声插进去。
女人抻着脖子高亢地呻吟,脸蛋潮红,葱白纤细的十指紧紧抓着床单,叫床声一声压抑过一声。
他抱着她的屁股,开始大力抽插。
一边动作一边将大拇指按在她性感撩人的腰窝处,变着花样地用力揉捏,让她又是逃又是躲。
但怎么躲的过?
白嫩的股间,阳具大刀阔斧地进进出出,将蜜水勾出一波又一波,打湿了两人的耻毛。
几百下之后,傅西岑还不见射的痕迹。
白乔已然被折磨得不行,眼泪逼出眼眶,口中咿咿呀呀,“求你……”
男人汗水溅落在她线条完美的背上,落在两人相连的地方,融入到那颓靡的体液中。
傅西岑咬着牙关,就是要狠狠肏她,狠狠弄她,偏偏不让她如意。
“求我什么?”
身下的人太好肏,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是他中意的,看着她被他弄哭,被她弄到花穴红肿,被他弄到阴蒂充血,傅西岑忽地有一种她这辈子就算是死也只能死在他手上的错觉。
“傅西岑……求你慢点……”
“慢点?”
他果真慢了下来,频率不高,但尺寸骇人的阴茎每插进去一下似乎都顶到了她酸胀的宫口,比之前都要深。
慢不下来不过又是新一轮折磨。
“嗯……额……嗯嗯……”不是慢,她是不想他在如此折磨她。
“……求你,快点……”
刚支支吾吾呜咽着说完,她的身体被男人在床褥上撞出优美的弧线,几乎要将她的花穴给捣碎了。
“啊啊啊——”她高亢地尖叫。
嘴角有津液失控地淌出,目光失神,身下的床单几乎要被她给扯碎了。
“傅西岑……能不能快点……结束……”
“叫我什么?”
他又慢了下来,九浅一深的频率,阴茎底下两个硕大的精囊不轻不重地磨着她的阴阜。
“傅西……”
他撞得大力,其实被她的穴搅得已经有了射意,可偏偏要折磨她。
白乔将脸埋在床褥里,嘴里味道咸湿,也不晓得是汗水还是泪水,“傅军长……”
“求求军长大人给我吧。”
傅西岑一边重重地肏她的穴,一边揉她的臀,语气发狠,“你要什么?自己是说。”
她咬紧牙关,被逼的无师自通将花穴狠狠缩紧,一边说着他喜欢听的浪言浪语,“要吃你射出来的精液,小穴要吃……”
初入卧室时,她将香炉里的燃着的桉树香认为是催情的东西。
可此刻,于傅西岑来说,她这幅样子跟放浪形骸的话语才更像是催情剂,让他终于不用克制,将自己的一切都给她。
大龟头往她花心深处钻,直接到达空口,里面又是另外一番美丽的景色。
身体剧烈抖动,快意自尾椎骨蔓延全身,白灼的精液一股股地灌在她子宫里面。
烫得她几乎晕了过去。
她也再次和他一起高潮,即使粗壮如他,也不能阻止那外泄出来的一波波淫水,从细嫩肉缝跟他阴茎之间溢出。
夜还很长,这只是第一波。
甚至都没能磨掉他今晚对江黎川的恨,自然不会甘心,也不会放过她。
白乔是既舒服又害怕,害怕那样激烈的场面再次上演,但当真的来临,却又有种无法言喻的感觉。
像恐惧从云端掉下来,又享受着飞翔的感觉。
而她更恨的是,明明觉得已经承受不了了,身体却一次次在接纳他,甚至能在激烈的高潮下短暂地眩晕过去,又很快地醒过来。
奢靡又荒唐的一个晚上。
……
沈家跟秦家好事将近,秦淮更是三天两头就往沈家跑。
这天,沈清欢约了人一起做美容,高档又私密的会所,女人之间的话题自然离不开八卦。
他们这个圈子,一有什么风声传出来,也就没有什么秘密了。
女性同伴似是想起什么般,朝沈清欢这边凑,“欢欢,阿姨背后不是温城傅家么,那傅家那位长子傅西岑就是你表哥了?”
沈清欢睁开眼,望了她一眼,“怎么了?”
“羡慕你,背后关系这么硬。”
都是富人圈子里的,关系都硬,只看谁比谁更硬而已。
沈清欢没搭话,仿若听了一句废话样复又将眼睛闭上。
“但是欢欢,你知道娱乐圈的白乔吧?就是那个名声已经臭得不行的女人,我好像听说你表哥和她有些关系。”
那天晚上的事,傅西岑算是低调中的高调,时候也没有特意打过招呼,那么多人都在,总有些风言风语跑了出来。
沈清欢听到心脏还是漏了一拍,直接抓住她的手腕,用了些力气,“你哪里知道的?”
“哎呀你怎么了?疼……”
沈清欢放开她,只听她慢慢说,“那天晚上她们都看到了,他当着一众人的面儿带着那女人离开了,走到时候甚至还摔碎了一个杯子,弄得大家都心慌慌的,却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
隔天,沈清欢随母亲傅明庭一起拜访傅老爷子傅青峥,傅西岑并不在傅宅。
林菀早先听说了他们要来,孤零零的久了家里有点儿热闹气儿也高兴,拉着傅明庭的手直问两家婚期选择什么时候。
沈清欢心里却放不下昨天的事,心思已然是百转千回了万千遍,她自是没胆子直接跟林菀提那事。
好在傅家还有一个傅朝阳。
傅家花厅里,傅朝阳听闻沈清欢这般抹黑的自己兄长,眉毛一横,溜圆的杏眸瞪着她,“不可能,我大哥绝不可能是你说的这样!”
似是这话立场还不够坚定,傅朝阳扔了手中的画笔,随手拧了朵红玫瑰在手里掐着,“大哥最有分寸了,绝不可能去找一个劣迹斑斑卖笑的戏子!你再敢乱说,我就告诉大哥去。”
一听这话,沈清欢脸色一变,赶紧拉住她,“朝阳,我也是听说呀,我自然是不信的!”
傅朝阳偏头望着她,眼神不善,“你不信那你还在我跟前说什么,你又想使坏是不是?”
当年她还小,发生的一些事只在她脑中留了个大概的印象。
但并不代表她一点都不知晓,她这位表姐,坏到骨子里了。
“朝阳……”沈清欢一脸无辜相。
“我可是知道的,当年你惹得大哥差点想杀了你,你如今又想做什么?少在我面前编排他,我可不会听你的!”
她将手中的红玫瑰扯得稀碎狠狠掷在地上,头也不回地走了。
沈清欢一张脸青白交加,气得连连扯了好几朵新鲜的花骨朵。
这厢,傅朝阳一走进客厅林菀就注意到她脸色不太好,赶忙喊住她,“谁又给我们朝阳气受了?”
傅朝阳咬咬牙,看了一眼傅明庭,对林菀道,“大伯母,我大哥呢?”
林菀提起傅西岑是一肚子气,可数落的语气间透着的全是微末的骄傲意味儿,“他啊,从京城回来之后也不知道在忙些个什么,天天不着家,罢了罢了,随他去。”
末了,林菀一笑,“找他可是有什么事?跟大伯母说也是一样的,我给你做主。”
傅家就这么一个女宝贝,平常谁不是宠着惯着,就是傅西岑也是十分偏爱自己这小妹妹的。
她心一横实在是气不过,扁扁嘴,“都是沈……”
“朝阳,你怎么走的这样快,也不知道等等表姐……”沈清欢一踏进客厅,见众人脸上都没什么笑颜,心下自然也明白了。
连忙笑着上前拉着傅朝阳的手,看着大伙儿,“都怪我,是我惹得朝阳妹妹不快了,刚才在花厅我不过随口提了几句朝阳谈恋爱了没,可巧,她就恼我了。”
林菀顿时脸上就笑开了,“朝阳,你表姐说的没错呢,你马上也毕业了……”
“大伯母快别说了,我要呕死了。”
傅朝阳将手臂从沈清欢手下抽出,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提着裙子蹬蹬朝楼上去了。
林菀无奈一笑,“这孩子,被惯坏了,都别往心里去。”
这里自然没人敢挑傅朝阳的刺儿,林菀拉着傅明庭又寒暄去了,只当是小孩子之间的玩闹罢。
……
这一周内,长生遵循傅西岑的吩咐,派人将白乔身边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打点得妥妥当当,能用钱解决的就花钱,解决不了的就动点儿手段照样花钱解决。
再不行的,傅西岑亲自打电话的情况也不是没有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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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最棘手的还要数江黎川。
长生派人磨了半天无法,对方任何条件都不接受。
傅西岑跟白乔这事儿江黎川是亲眼所见的,瞒也没有瞒的必要,长生自是亲自去见他,但江黎川避不见客。
只派人传话:让你主子来谈这事儿也不能成。
意思是,他跟傅西岑拧上了。
长生走出江氏,心想,那女人真这么好?值得两个人物这样争抢,互不相让。
不过是个趋炎附势、如蚁附膻的主儿罢了。
短短几日,长生已听闻不少关于自家爷的风言风语,能呵斥的就呵斥了,呵斥不了的,也只能随他去。
这偌大温城,到底还没出现这么个能治傅西岑的人。
傅西岑起先将白乔安置在城西的一个别墅区里,依山傍水,安静得不行,是个修生养息的好地方。
但白乔住不惯。
她过了两三天几乎与世隔绝的日子,最后忍不住了,闹着傅西岑搬进了一个高档小区,近两百平的精装大平层。
周围总算是有点儿烟火气儿。
傅西岑从不吝对她好,几乎是有求必应,如今夏天还没过,已经是将今年最新款的秋装送过来了。
加上些珠宝首饰,林林总总在玄关处堆砌成小山。
白乔不过出来瞧了眼就转身去客厅了,兴致缺缺连句谢谢都没说。
这时长生本该离开,但连日来种种,叫他几乎将脚步钉在浅色的地板上。
客厅里,白乔窝在沙发里,将将把电视机打开。
身后传来脚步声。
她回头,就见长生站在离自己两米远的地方,见她疑惑地看着自己,率先颔首,“白小姐。”
白乔扔了手中的遥控器,听得电视机里综艺嘈杂的声音慢慢传进耳朵,她说:“你也不用这么客气,我知道你不待见我。”
长生看着她白白净净的手指,气色较之前好了很多,他眼神暗下来,“你可知道爷为了您劳心劳力好些日子了么?”
她一怔,随即笑开,语气漫不经心,“知道啊,我那些事儿不好摆平,又要花钱又要出力,自然是要费他一番心思。”
“您就这么心安理得?”长生嘴角抽搐了下。
电视里的画面有些吵,白乔索性捞过遥控器关了,四周静下来,隐隐约约还能听见外头的车流声,还未入耳就散在空气里。
“嗯……不心安理得也不成啊,谁叫你们家军长大人喜欢我这一挂的呢。”
她停顿了下,语气姿态都足够肆意,“不然你看,我不找他找别人也是一样的,是他非我不可呢。”
这事儿说来就让长生一肚子火,咬咬牙,有些话愣是没有憋住。
“真是不知礼义廉耻!要是那一位回来了,看您还能不能像如今这般心安理得!”
长生为吐心中之快逞一己之私,讲话几乎不留什么情面,出了那道门他就后悔了。
……
白乔给傅西岑打电话,第一遍没通。
接着打第二个,那端接起,男人嗓音性感带磁,“怎么?”
“我觉得,我过于无聊了,无聊多了人就容易多想。”
他似是笑了,“想什么了?”
白乔站在窗前,看着底下小如蝼蚁的车流,脸色平静,抿着唇,“天马行空,什么都想。”
“我以为是什么,就为这个给我打电话?”
她回头看着门口那一堆琳琅满目的东西,垂眸,“傅军长,你真的不怕有朝一日事情败露,被你们家老太太知道么?”
届时将有怎样一场腥风血雨,白乔是想都不敢去想的。
那头呼吸声很淡,可她听着倒像是有沉重的雷锤砸在自己心头似的。
“我这手里刚把你的事处理得七七八八,现在就在想着怎么脱离我,嗯?”
“我没。”
傅西岑勾唇,“没有最好。”
那边掐了电话,白乔敛住神色,起身去将门口那一堆东西全部拿到衣帽间去,满满当当地塞了好两个柜子。
——
这章短小周末可能更不了嗷看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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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城这种娱乐产业极其发达的地方,最不缺的就是销金窟。
傅西岑这几日被江黎川闹得有些烦躁,约了周衍卿在某著名声色场所小聚。
周衍卿一想到自己兄弟跟自己手下的女演员有了千丝万缕无法言说的关系,早想知道事情真伪的他比傅西岑还按捺不住,在电话里直言:“傅西岑你好样的,你不来找我也要去找你了。”
这次没去包间,两人找了个大厅里稍微安静又隐蔽的卡座,面前矮几上摆了酒,伏特加和白兰地。
傅西岑脑中掠过某种影像,犹记得某人柔软的唇和口中丝丝香软的味道,他端起杯子尝了口,是一种味道。
但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是了,那天晚上是从她嘴里品尝到的上好的伏特加,自然跟这冷冰冰倒在杯子里的酒水不一样。
周衍卿啧了一声,先出声,“说话呢,干嘛一直逮着酒喝?”
傅西岑懒散地看了他一眼,目光却投向远处舞池里弄臀摆腰的男男女女身上。
过了一会儿,傅西岑翕动着唇,“是你给江黎川牵线搭桥的?”
他目光淡淡地落在周衍卿脸上,合着周围隐隐绰绰的光线,竟让人一时半会儿看不穿他眼底的神色。
周衍卿眉头一拧,避开这个问题,反问他,“当初硬塞给你你都不屑,现在怎么又上赶着要了?”
语罢,他重重地哼一声,讥讽道:“那晚那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来捉奸的呢。”
索性傅西岑平常为人就极为低调,也不是什么公众人物,那晚的事,也没有什么严重的负面舆论爆出来。
可那层窗户纸终究是比之前薄了一层。
见傅西岑闭口不言,周衍卿想着等下嘲讽他的机会还多,也就不揪着这个点了。
只略带严肃地说,“那晚的事,封不住所有人的口。”
“既然封不住,那就不要封。”傅西岑嗓音略冷淡。
“你有想过要是这事传到你们家老太太耳朵里这个后果吗?”
傅家的门风跟他们周家不同,他周衍卿不需要娶一个名门望族端端庄庄的大小姐回去,周家的生意自然也不需要靠女人来维系,所以儿女婚姻大事,全凭自己做主。
但傅家不同,这等家庭,娱乐圈的女子首先就是大忌。
更不消说是白乔这种。
傅西岑嘴角勾勒出笑容,看着周衍卿,“杀人也不过头点地,还能有什么后果?”
周衍卿想,傅西岑莫不是疯魔了,短短十日,心思竟跟之前是大不同了。
大厅光线昏昏沉沉,远处音乐震天,近处有人寻花问柳,那些有钱男人一个搂着一个往电梯口去。
周衍卿忽然生了想法,问傅西岑,“白乔可是我的摇钱树,不是出了如今这档子事她现在的身价只会水涨船高……”
他往傅西岑杯子里添了酒,“要不就趁此契机,你出面把这事儿解决得了。”
……
白乔再次回到《绮寮怨》的剧组,是傅西岑的意思。
舒麋已经去带新人了,现在跟她的人,是长生安排的一位,叫于玲。
这部剧,她统共还剩下十场戏不到,拍不拍都无所谓。
但昨晚傅西岑说的话,深深刻刻地印在她脑海中。
他说:既然当初能做那样的决定来攀附我,现在又何必收敛爪牙当个废物?
床底之间,他发了很似地弄她,让她上云端,又让她落谷底。
今早两人还在床上缱绻了一回,事后,她要来剧组,他又要去邻市。
白乔蹙眉,什么都没问,傅西岑拍拍她的脸颊,不太明显地笑了声,“有事才去的,这次顺利的话,明天就能回。”
她抿唇,“那也用不着跟我报备。”
就这样,两人分开。
她好好地在剧组拍戏,这回黄导对她的态度比之前要恭敬不少,至少,明面上她再没听到任何不好听的话。
傅西岑当天说顺利的话,第二天就能回来。
但他回来已经是一个星期后的晚上了。
白乔有一场夜戏,在十点钟。
九点半,她嫌里面太吵,就出来透气,好巧不巧地看到傅西岑的车。
还看到了笔直地站在车旁的长生。
她扶着上了年代的木门,隔着黑漆漆的车窗也看不见里面,但她仿佛就是知道傅西岑坐在里面。
此刻,什么拍戏,全然被抛到了脑后。
长生默默走远,给于玲打了个电话。
白乔打开车门上去,里面一股烟味儿。
傅西岑闻声打开眼皮,目光凉悠悠地盯着已经坐在身边的女人,似是有些意外。
白乔眨着眼笑,“傅军长,您来探班?”
他顺手将烟伸到车窗外抖了抖,又含到嘴里狠狠吸了口,尼古丁的味道充斥着整个胸腔,面前的人儿笑容越发明艳起来。
傅西岑一把将人捞进怀中,她身子骨软的很,瘦纤瘦纤的,摸起来的手感却不错。
大掌在她腰间摸了一把,过过瘾,方说,“看看你有没有被欺负。”
白乔顺势靠在他怀中,鼻子凑到他脖颈旁吸着鼻子闻了闻,颇有些嫌弃,“你在外面怎么能看得到?”
倒也不是埋怨,这语气纯粹就是打趣儿。
傅西岑却揿灭了烟蒂,手指抬起她圆滑的下颌,唇咬上去,“怎么?还想着我进去?”
开着窗,隐隐约约还能听到里头院子花鼓谯楼上唱戏的声音。
断断续续的,是待会儿要拍的那场戏里头花旦要表演的戏折子。
她揪着男人的衣角,将那烟味儿闻了个满满当当,末了有些委屈,“哪敢让你进去,见你在这儿等着我连戏都不拍了,屁颠儿屁颠儿地凑上来了。”
傅西岑心情稍好,亲了她的嘴角,手指有意无意地抚着她的背,“乖。”
上周的上周周末出去了两天,然后回来就感冒了一周,太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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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温温静静地在他身上靠了一会儿,是一身青黛色的旗袍,上头绣着墨竹,盘口也十分考究,若有若无的清香窜进傅西岑的鼻息中,冲淡了车厢里的烟味。
这短短的一星期,两人没有任何联系。
他在外头有些想她,但她这一周拍戏聚餐,过得风生水起,倒全然把他这个人给抛到脑后去了。
这么一想,傅西岑觉得这小女人格外地没良心,他捏着她腰间的软肉,低头一口咬在她饱满的耳垂上,力道不算轻,带点儿惩罚的意味:“听长生说,你这些天在这儿过得还不赖,嗯?”
白乔顺着他的话就点头,没一丝犹豫:“托傅军长的福,过得还行。”
他菲薄的唇角勾了勾,淳淳地笑开,灼热的呼吸喷薄在她白皙的脖颈里:“真的?”
“真的。”白乔一面躲着他带着侵略性的攻击,一面按住他在自己腰间作怪的手,气息不稳地道:“大家对我都还挺客气的,那个黄导见到我也跟见到祖宗一样,别说让人甩我巴掌了,如今就是一句重话都不敢对我说了。”
他嗯了一声,好像并没有将她方才说的这一段给完全听进去,沉沉的嗓音沙哑地落在她耳边:“还有呢?”
白乔被弄得有些意乱情迷的,语气带着娇憨的调调:“我都说了呀,再没有了。”
傅西岑慢慢地停了手,给她喘气的机会,清冷的路灯光从车窗的缝隙里洒进来,黑漆漆的车厢里多了些亮光。
他不轻不重地叹息了一声,捉住她的手指捏了一番,才启唇:“骗人。”
白乔不明所以,微侧着头看着他。
男人忽然双手穿过她的腰腹,挪到背部,紧实的双臂一用力,原本坐在他身边的人儿转瞬间便坐到了他腿上。
四下安静,院里的戏也停了。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白乔十分意外,在她差点惊呼出声时男人的大掌适时地放在她唇上,尽量将她的分贝降到最低。
另一只手稳稳当当地扶着她的腰,这个姿势让两人下身贴在一起,她身上的旗袍也紧了叁分,开叉的位置几乎挪到了腰间,露出一双莹白的大腿。
白花花地两条暧昧地落在傅西岑黑色西裤的两边,倒是十分活色生香。
待她彻底安静下来,他才幽幽地放开手。语气像是责怪又像是无奈:“长生还说你前两天感冒了。怎么回事?”
白乔正低头检查自己的衣服,她下意识忽略了他的话,眸子瞪了他一眼,有些委屈:“你差点儿将我的衣服弄坏了,这是借的道具,要还回去的。”
粗糙的大掌落在她腿上,有规律地摩挲着,他不甚在意地道:“大不了咱买个十条八条的赔给他们。”
“当然知道您赔得起,只是我要真的穿着一身坏了的衣服进去,他们怎么想?”她说。
他很自然地接过她的话:“这好办,穿我的,”他补充:“长生手里拿着我的外套。”
白乔咬了一下牙关,抬头猝不及防地撞进他眸子里,发现这男人眼睛里带着促狭的笑意,绵绵长长,她一下就反应过来了他就是在捉弄她。
她气不过,低头一口咬在他锁骨的位置,隔着衬衫。
傅西岑大掌轻轻地贴在她的颈窝处,将她锁在怀中,眼泪的笑意早就消散了,他在她头顶语调低缓地说:“或者你就趁着这个机会,将咱俩都曝光。”
白乔从他怀中抬头,表情有些惊异。
过了好半晌,她才讷讷地翕动着唇角:“会天下大乱的。”
他认真地看着她,眼神十分专注,那眼神深邃得像里头有一个不见底的漩涡,让她就这么一路沉沦下去。
傅西岑似乎是想说些什么,但一阵电话铃打断了这难得的安静。
是经纪人于玲的来电,还是好言好语地让她回去拍完今天晚上的最后一场。
主要是剧组请了专业的戏班子过来指导,就只有这一个晚上的时间,加上其他的布景什么的都已经准备好了。
搁以前,白乔是极度具有敬业精神的。
不过现在,她有个金主叫做傅西岑,能在这温城翻云覆雨,他如果不想放人,她真翘班了那群人也不敢说什么。
她捂着听筒朝他投过来征询的目光,傅西岑伸手摸了摸她的耳垂,难得反常温和地道:“先放过你,去吧,我等你完事。”
挂了电话,白乔跟着就要从他腿上下来,却被傅西岑一下子按住,他低头狠狠地吻上她的唇,又在她胸上揉了一把,方才开口:“等会儿再加倍讨回来。”
他亲自将她从腿上抱下来,替她将衣服整理好,拍拍她的肩膀:“去吧。”
……
大家对于她突然的离场并未有什么太大的反应,黄导照旧是客客气气的,见她从外头回来,还跑过来关切地问她冷不冷,让场控去给她倒了热水来。
她接过喝了两口,出去了一会儿,发型虽然没什么,但脸上的妆有些花了,化妆师过来给她补妆。
这会儿时间,大家都在等她。
白乔让化妆师稍微快点儿,于玲在一旁说:“慢慢来吧,黄导不会说什么。”
她哪里是怕黄导,她是不想让傅西岑等她太久。
这场戏四平八稳,她一路来都发挥得很稳定。
只是到了中途,外头有一阵的骚动,她刚刚进入情绪,酝酿出眼泪,就见黄导突然起身离开了监视器。
副导过来掌镜,但其实大家的心思已经被那阵响动给吸引了过去。
只不过短短一两分钟的光景,所有人都朝院子那道月洞门望去,只见黄导点头哈腰地迎着一个身形修长高大的男人进来。
院子里灯光有些暗,全都是为了还原当时的场景点的亮红红的灯笼,错落的光影落在他身上,让周围都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在场的其他人除了白乔没有人见过傅西岑,自然也不认识他身旁的长生。
长生跟黄导耳语了几句,没过会儿现场便恢复如常。
就真真好像他们只是旧社会里来这梨园看戏的富家少爷一般,如果大家都能忽略黄导那狗腿的样子的话。
黄导不敢怠慢,将傅西岑迎进了这院子里的雅间,刚好就正对着戏台子,他亲自端了茶给傅西岑,斟酌着语气看向他:“不知道您会来,您喝茶。”
在这稍显简陋的片场能拿得出什么好茶来,不等傅西岑有什么表示长生顺势上前来接了这杯茶,并说:“刚刚在外面就听见这里头唱曲儿的声音了,我们爷这会儿正无聊,想着能不能沾剧组的光,点一折听听。”
既是傅西岑的意思,黄导自然是连忙答应着,当即就吩咐人安排。
长生却拦住了他:“不急,你们不是还要拍戏么,先拍吧,正好让我们爷也瞧瞧。”
黄导又恭敬地点头:“哎。“
他正要出去,却见原本从一进来就一言不发的男人忽地叫住了他,沉沉发问道:“这一场是什么戏?演员要哭么”
黄导一怔,方才低下头回:“对,是一出哭戏。”
虽不懂男子为何如此发问,但他还是如实地答道。
还以为接下有他还要问什么,哪料他只是一挥手,黄导说了句你先歇着就出去忙了。
傅西岑所在的位置正对着戏台子,白乔跟他隔着远远的距离对望着,四周只点了红灯笼,光线有些暗,白乔其实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身侧有人碰了碰白乔的手臂,提醒她:“别发呆了,马上开始了。”
她眨掉刚刚酝酿出来的眼泪,又重新进入状态。
然而后来她却频频出错,不是忘词就是找错机位,害的跟她搭戏的女明星暗地里怨声载道的。
最后一次,化妆师上前给她补完妆,经纪人于玲又给她端了杯水过来,跟她说:“我知道那位来了你心里有压力,索性咱就努力一次过了,别让那爷久等。”
于玲是跟当初长生找来跟在白乔身边的人,她自然知道其中的一些事儿。
白乔喝了口水,却也只是点点头,什么话都没说。
想开了其实也没啥,后面一路都挺顺利。
今天晚上没她的戏了,但剧组还有其他的戏要接着拍,白乔从化妆间换好衣服出来却听人说今天晚上就到这里。
剧组专门从苏州请过来的戏班子明儿一早就要离开这里了,导演组就说请大家看戏。
白乔下意识就朝戏台子对面二楼那个半开式的包间看去,里面光线朦朦胧胧,也看不出来个什么。
大家都懒懒散散地坐好了,等着好戏开场。
是一出汤显祖的《牡丹亭》,唱的正是那段《游园惊梦》。
白乔记得,这是傅西岑喜欢的。
台上旦角十分有辨识度的嗓音慢慢地在这不大不小的院子里传开,某个瞬间,倒好像真的回到了那个时代。
这出游园惊梦只唱到一半,白乔就跟随某人离开了这里。
月洞门外,白乔见矗立在那儿的那道高大修长的人影,他在一株半人高的山茶树旁,见她出来,便将嘴里叼着的烟头吐在地上,抬脚碾上去。
白乔几个大步朝他走来,在离他还剩半米的位置站定,微微仰头望着他,“傅军长不听戏了?”
她已经换下了那身旗袍,穿着自己的衣服,裙子加薄款的大衣。
傅西岑一把将她揽到怀里,丝毫不顾她身后那扇门里是否随时会有人走出来,他低头亲了下她的眼睛,嗓音沉沉:“看戏哪有看人有趣儿。”
说罢,他主动牵起她的手穿过小花园,走进那条小巷子,顺着巷子一路往外面走,他的车还停在外头。
这一路只有他们俩人,长生并未跟随在旁。
上了车也是,白乔见他自己当司机,她有些疑惑,“长生不在吗?”
傅西岑发动车子,笑道:“戏还没演完,长生还出不来。”
她明白了,原来这人演了一出金蝉脱壳的戏码。
两人一路回了酒店,会发生什么自然不言而喻。
白乔这晚格外听话,几次都让傅西岑尽了兴。
间歇之余,她趴在他怀中平复呼吸,傅西岑捏着她的手腕有一些无一下地把玩着,白乔闭着眼睛问他:“这次要在彭州待多久?”
男人略停顿片刻,低头看了她一眼,方答:“明天一早的飞机回温城。”
她从他怀中抬头,眨着眼睛问他:“这么赶?”
傅西岑说:“嗯,要回去处理些事情,”又顿了顿,他说:“你经纪人说你在这里的戏还剩下几场,长生已经将接下来的事情安排妥当了,给你订了一个星期后的机票,你拍完戏就回去。”
白乔心里暗自吃惊,倒是没想到他已经将她在彭州剩下的行程都安排好了。
头顶男人沉沉的嗓音继续道:“回去以后,你若是还想继续拍戏,咱们再另做打算。”
“其实,我也不是非要混娱乐圈。”她眨巴眼睛,幽幽道。
傅西岑却轻笑起来,他顺着她的话说:“不混了正好,你安心当个金丝雀,以后我养着你。”
她摇摇头,“那也不行。”
傅西岑笑:“哪里不行?”
“傅军长,金丝雀离了笼子,是活不成的。”
……
一周后,白乔从彭州飞回温城,是长生亲自来机场接的她。
长生将她的东西悉数放进后备箱,回头时,女人已经钻进了车里。
于玲于半小时前跟她在机场大厅分别,此刻车里就白乔一人。
已经进入十一月,温城气温骤降,寒气袭人。
车里开车暖气,坐了不到两分钟,身子慢慢暖和起来,长生坐进驾驶位,他从后视镜中看了她一眼,默不作声地发动车子。
白乔昨天没睡好,上午去了一趟剧组还东西,下午赶飞机,在飞机上也没休息好,这会儿有些没精神。
她坐在后座闭眼休息,长生慢慢地开着车。
以为长生会送自己去市中心的公寓,她在那里还没住多久,哪曾想睁开眼睛已经到了傅家宅院。
白乔有瞬间的恍惚,她侧头朝外头看去,院子里那棵梧桐叶子已经黄了,地上铺了一层厚厚的枯叶。
前座,长生说,“爷让你在这里休息会儿,等着他回来。”
思绪回笼,白乔紧了紧手心:“这里不是傅家么?”
“是啊。”长生回。
随后他下车,从后备箱将她的行李拎出来,又替她打开车门,虽然没给她什么好脸色,但到底有股尊敬傅西岑那味道了,
一路进了他的院子,穿过月洞门,里面很安静。
白乔跟在长生身后问他:“傅西岑呢?”
“爷这会儿有事忙,走不开。”
进了屋,又一路上了二楼,长生将东西放下,后退一步看着她:“晚些时候爷会过来找你的,你先在这里休息,我走了。”
白乔点点头,“好,谢谢。”
等长生离开后,这里就彻底安静下来。
白乔自己提着箱子进了他的卧室,这里跟她上次见到的没什么两样,干净整洁,色彩单调,看起来有些严肃。
她想着要不要给他打个电话,犹豫一番,最终还是算了。
这里的环境比她这些天住的都要好。
她去浴室泡了个澡,中途昏昏欲睡,恰逢舒麋给她来了个电话,电话里,舒麋问了下她的近况,白乔避重就轻地说了一些。
挂完电话,她起身拿了傅西岑的黑色浴袍披上,这会儿正是下午叁点半。
这一觉睡到了外头夜幕降临。
有什么微凉的东西贴着她的面颊,凉冰冰的,她睁开眼,视线里是傅西岑放大版的俊脸。
四周光线很暗,她还没怎么适应,心跳骤然加速,跟着也就溺进男人那双如同幽幽深潭一样的眸子里。
傅西岑手指轻轻捏了两下她的耳垂,眯起眼睛“啧”了一声:“睡得倒是挺安稳。”
白乔顺势起身,望着他:“你怎么来了?”
她还有些没搞清楚状况,下意识以为这里是自己的地盘。
他哼了声:“小东西鸠占鹊巢还不自知。”
这话提醒了她,白乔有瞬间的不好意思。
岂料傅西岑弯腰一把将她从床上捞起来,照旧双臂穿过她的咯吱窝,大掌稳稳当当地托住她的臀部,像抱自己的孩子一样。
白乔惊呼一声攀附住他的肩膀,她不解地问:“你干什么啊?”
卧室里铺着厚厚的地毯,傅西岑单手托着她,空闲出来的那只手拍了两下她的臀部,答非所问地兀自道:“好像又瘦了些。”
白乔看出来了,他的目的地是衣帽间,她也就不挣扎了,将脑袋搭在他肩头,语气好似有些委屈又有些抱怨:“彭州比不上温城,剧组伙食差,瘦了也正常。”
男人长腿踢开衣帽间的门,随后一个反转将她抵在厚重的深色门板上,垂着头静静地盯着她看,眼神格外幽深绵长。
白乔经不住这样的对视,她又绵绵地补充了一句:“明星都需要保持身材,瘦点好。”
他摇摇头:“不好。”
“手感会差。”他说。
“……”
衣帽间里,他拿了衣服给她,白乔眼神迷惑,男人倚着衣橱,“不饿吗?”
他这么一说,白乔倒是想起来她大半天没吃东西了,是有些饿。
她点点头:“有点。”
傅西岑笑了下:“穿衣服,我们出去吃个饭,瞬间带你见见朋友。”
见朋友?
白乔下意识拧了下眉头,她望向他,不确定地问了一句:“带上我,方便吗?”
“嗯。”
“那我需要打扮吗?”
傅西岑从上到下扫了她一眼,她此刻是素颜,比带妆的时候少了叁分明艳,但多了几分清纯劲儿,甚至某些眼神还有些楚楚可怜。
那都是群会吃人的主儿,漂亮女人打不打扮都漂亮。
他便说:“不用。”
白乔哦了一声。
傅西岑拍拍她的肩,又在她唇上亲了下,对她说,“你换,我出去冲个澡,这衣帽间有一半的东西都是你的,自己逛逛。”
“好。”她还有些不在状态地点头。
等傅西岑已经出去了,白乔才反应过来,“诶,你说什么?”
虽然傅西岑说不用怎么捯饬,但白乔还是很快地给自己上了个妆,不算太明艳,唇色也比较淡,跟以往有些不同,显得有点清纯了。
傅西岑已经在外头等了她一会儿。
他站在窗前抽了一支烟,随后将烟头揿灭在烟灰缸,迈着步子朝衣帽间走去。
彼时白乔也刚好收尾,她涂好唇色傅西岑就自身后走了过来,她穿着他给她准备的深红色针织长裙,最简单的款式,却足够勾勒出女人的好身材。
一头浓密如瀑的长发披散在肩头,露出来的一截脖颈瓷白纤长,镜子里那张脸,少了以往惯有带有攻击性的美。
她转头看他时,却无端多了几分无辜。
傅西岑下意识皱了眉,他朝她走过去,视线锁住她的唇,白乔顺势站起来,“我好了,咱们走吧。”
然而他却伸出食指落在她唇上,轻微用力一抹,她唇上的颜色便蹭到了他指尖。
白乔有些恼,瞪着他:“我妆花了。”
她重新拿出口红补上,头顶传来男人沉沉又无奈的嗓音:“不涂这玩意儿成不成?”
唇上的颜色已经被重新补上了,白乔站起身揽住他的臂弯,冲他眨了眨眼睛:“不成。”
温城是个气候不太适宜人居住的城市。
夏冬两季偏长,秋天去的快,冬天来得早。
只是刚刚进入十一月,就好像已经进入了冬天。
天气寒冷异常,整个城市开始降霜,到了夜晚,茫茫的雾气中夹杂着细密的雨丝。
一如此刻。
傅西岑将驼色的大衣给她穿上,接过长生递过来的雨伞,护着她朝会所里面走去,幸而她今晚穿的鞋跟不算太高,否则定要吃亏。
上台阶的时候,傅西岑稳稳当当地搂住她的肩膀,提醒她:“看路。”
白乔突然有些后悔跟他来了,回头看了眼细密的雨雾,说:“今晚天气也太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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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
傅西岑侧头看了她一眼,进了门,又顺手将雨伞递给身侧的长生。
里面十分暖和,傅西岑将两人的外套一并递给侍者,揽着她的腰一路朝电梯走去,一面对身旁的女人道:“最近温城都是这样的天气,再过两周,可能要下雪了。”
他带着她去顶楼的露天餐厅吃饭,就他们俩人,白乔疑惑地看着他:“怎么就我们两个人?”
“不是饿了么,吃完饭再去。”
傅西岑太清楚那群人了,到了那种场合,除了烟就是酒,哪里还给你其他机会去填肚子。
她哦了一声,然后便单手撑在桌台上盯着他点餐。
四周环境十分安静,有舒缓的小提琴声传来。
头顶就是天空,巨大的透明玻璃像穹顶一样罩下来,今晚天气不太好,夜空黑沉沉的,她想,如果是下雪的天气或者夏季的时候,这里应该会更好看。
正这么想着,对面男人问她:“你身边那个经纪人你觉得怎么样?”
她愣了半秒,说:“挺好。”
见傅西岑还是看着她,白乔笑笑,继续说,“话少,安静,不多事。”说完,她又笑了下,“傅军长选人的眼光还不错。”
他点点头,“嗯。”
晚餐是中规中矩的牛排,两人就好像约会一样,但白乔的确是饿了,傅西岑很绅士地将牛排给她切好,但她的吃相有些不太优雅。
傅西岑皱眉看着她,淡淡地出声提醒:“慢点吃,小心噎着。”
她有些无所谓,低头瞧了眼自己盘子里已经空了的叁分之一的食物,再看看他盘子里那几乎没怎么动过的东西,白乔说:“我饿了。”
傅西岑招来侍者,要了一份营养还不错的汤,白乔冲他笑了下。
这顿饭吃的两人都有些沉默,白乔偶尔有某个瞬间的愣神,抬眸的时候她看到坐在自己对面的矜贵的男子,眼神会闪两下。
她知道,从这一刻开始,其实有些东西不太一样了。
当初不惜赌上自己,仅仅是为了报复渣男闯入傅西岑的世界,当时就没想过会有什么后果。
后来事情的发展已经由不得她,走到今天这一步,没人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事。
吃完东西,傅西岑陪着她又坐了一会儿。
酒足饭饱之后,人的思维会变慢,白乔干脆说:“要不等会儿我就回去了,你自己去见你朋友们吧。”
傅西岑看着她,英俊的眉稍微地挑起:“害怕?”
她摇摇头,“没有。”
“那就去。”他手指在膝盖上敲了两下,起身淡淡地落下几个字:“以后这种场合还多着,要习惯。”
他们聚会的包间就在楼下,只需要乘坐电梯下去就行。
电梯里,男人臂弯里搭着她的外套,空闲出来的那只手牵着她的,狭小的空间里就他们俩人。
她试探性地挣了挣,没挣脱掉,索性就算了,
两人都看着前方,隔着大概一个拳头的距离,不算远但也不算太近,如果不看两人交握的手指,跟形同陌路也没什么分别。
轿厢滑了叁层,停下。
很快,有人走了进来,也是一对情侣。
电梯门还没完全打开就听到了属于女人有些尖细和略微不满的声音:“如今我们俩还没领证结婚呢,跟我吃顿饭你都要不耐烦了吗?”
先一步走进电梯的男人态度有些冷淡地否认:“你想多了。”
“是吗?”
女人也跟着走进电梯,还想说点什么,却猝不及防地跟电梯里的人视线撞上,那是一个极具压迫性的一个存在。
沉清欢的气势跟着就弱了下去,就连去拉身侧男人的手也因为傅西岑而默默地缩了回来,双手放在身前绞着,快速地抬眸看了傅西岑一眼,声音细弱蚊虫:“表……表哥。”
傅西岑只扫了她一眼,便侧头看了眼身侧的人。
白乔脸色十分平静,搁两个月前,她面对秦淮可能会做出极端的事,而现在,她看他,仿佛只是在看一个曾经的故人。
就仅仅只剩下了平静。
但秦淮好像不是这样,他目光长久地落在两人交握的手指上,直到沉清欢的声音再次响起才致使他收回目光。
“表哥,你也在这里……”沉清欢这时才看清楚傅西岑身侧站的人,她有些讶异,可却不敢有太多的表情,只是目光复杂地看着白乔。
沉清欢对傅西岑的惧怕是骨子里的。
那时候她年轻不懂事,仗着家里都宠着她,犯了错,差点儿被傅西岑扔去了其他国家,至今想起来,她都是后怕的。
而对傅西岑的敬畏和惧怕,从那个时候起就彻底被刻入了骨髓。
就算知道他身边站着的女人是如今网络上人人喊打的劣迹女明星,她也不敢对此发出任何疑问。
电梯里气氛十分沉闷。
秦淮的目光毫无掩饰地落在白乔脸上,表情很冷,但眼神却肆无忌惮。
傅西岑脸色同样也不好看,用力地捏了捏掌心中那几根细软的手指,许是力道有些重,弄疼了她,白乔皱着眉头侧首朝他看过来。
跟着她人就被傅西岑拉到了另外一侧,跟秦淮的距离也更远了些。
他手臂落在女人纤细的腰上,那姿态是妥妥的占有意味。
白乔眼珠稍微往上动了动,眼不见心不烦的样子。
这么会儿时间,电梯已经往下走了。
沉清欢规规矩矩地跟秦淮站在前面,她稍微偏了下头,回头看了眼,余光里,正巧见到男人放在女人腰上的手指没有规律地敲了几下,很闲适的意味。
而被锁在他怀中的女人没什么表情,但沉清欢却分明看到了傅西岑嘴角好似挂着一抹淡淡的笑。
她快速收回目光,不敢再看了。
而同时自己也伸手悄悄地将手臂放进身侧男人的臂弯中。
秦淮低头看了眼勾着自己臂弯的手,唇抿的很紧,再次抬眼看向前方时,眼神十分冷漠。
没一会儿功夫,楼层到了。
沉清欢拉着秦淮站到一边,等傅西岑他们先出去,跟着他们也走了出来。
前方,傅西岑揽着怀中身材高挑的女人朝那条长长的走廊深处走去,沉清欢愣愣地看着他们的背影。
她想起前段时间她跟傅朝阳旁敲侧击关于傅西岑和这个女明星的事,那时候她也只是听朋友说起,心里也是半信半疑,到现在,好像一切都实锤了。
沉清欢从秦淮臂弯里抽出手,两步跟了上去。
秦淮站在原地,目光一直停留在那道女人的背影上,眼里好似燃着一簇幽蓝色的火焰。
“表哥。”身后的声音让两人微微一顿。
白乔停了脚步,自然地就想回头,却被傅西岑单手捁住肩膀,大掌拍了拍:“不用理她。”
两人继续朝前,不料身后沉清欢又喊了他一声。
傅西岑终是觉得烦了,眼底掠过一丝不耐,他站定,手里还拿着女人的外套,回头朝沉清欢看过来:“你还有事?”
沉清欢咬了咬下唇,稍微抬起手指虚指了下白乔,“她……是谁?”
而这次,倒没等傅西岑说话,白乔看着沉清欢,脸上的笑容十分明艳,在略昏暗的走廊灯光下十分抓人眼球,她红唇勾了勾,语气缓慢又轻佻:“我啊,说不定是你未来表嫂。”
秦淮走上前来,正正好听到女人这话。
他本来已经沉寂下来的情绪,瞬间被这一句话掀翻。
那个点,白乔的目光穿过沉清欢,跟他的视线对上,脸上带着笑容,可是眼底却十分冷漠。
可是对于秦淮来讲,任凭他此刻内里如何翻江倒海、心烦意乱,可却不能在面上露出一丝一毫。
他微微垂了眸,主动牵上沉清欢的手,嗓音有些冷,像外头的天气:“走吧,你妈正在等我们。”
沉清欢还停留在刚刚的震惊里,她看着白乔,眼神十分复杂。
傅西岑眼神淡淡地扫过她,从喉咙里扯出一声冷嗤,转身带着白乔走了,也未对刚刚白乔说的话作出任何回应跟解释。
等他们俩都走远了,沉清欢反应过来,她抬头望着秦淮,“你还在看什么?咱们走吧。”
沉清欢因为太过于震惊自己刚刚的所见所闻,也就没有注意到秦淮的异样。
事实上,两个人都是各怀心事。
转角处,白乔回头看了眼刚刚那个位置,恰好看到两人转身离开,她抬起手指抚了抚自己的眉骨,看向傅西岑:“你这个表妹会不会给你泄底啊?”
傅西岑挑眉,“泄什么底?”
“把我刚刚的话跟你妈说。”
男人眯起眼,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就道:“她不敢。”
这笃定的语气……白乔想也没想就问:“为什么?”
傅西岑看了她一眼,拍了拍她的肩膀,陈述道:“她怕我。”
“怕你可不见得不会嚼舌根,加上我都那么说了,你妈又是个……”说到这儿,白乔没继续下去。
倒是傅西岑接着她的话问她:“是个什么?”
白乔摇摇头,低声说了句,算了。
而他们也到包间了,只刚刚走近就有人从里面出来,看到傅西岑,目光一亮,夹着烟几步走上前,“军长大人,你可算是来了,等你半天了。”
说完这人好似才看到他身侧的女人,都是在这十里洋场泡惯了的,什么都见了,看到白乔也只是冲她点了点头,随后调侃傅西岑:“哟,这就美人在怀了。”
说完,他还回头朝包间看了眼,一点都没在怕地说:“某些人得伤心了。”
这话白乔听不懂,只见傅西岑抬脚给了那人一脚,随后拉着她朝包间里走去。
那人就跟在傅西岑旁边,一边走一边递了一支烟过去,白乔见傅西岑接了捏在指间,那人说:“场子已经热起来了,但江老板还没到。”
傅西岑嗯了一声。
里面十分热闹,空间也足够大,只是灯光很昏暗,气氛有丝丝暧昧,却又很热闹。
音乐声很大,有人在唱歌,见傅西岑跟白乔走进来,原本热闹的场子瞬间就冷了下来,大家都将目光朝他们这边投过来。
里面的人白乔倒是认识几个,男的有眼熟的,女的也有眼熟的。
男的大概是上流圈子里的富二代,以前在一些场合的饭桌上见过。
而坐在那些男人身边的女的白乔认识那么几个,是她那个圈子里的人,都是些有姿色的女明星,她看了两眼,甚至还看到了一两个一二线的熟面孔。
傅西岑倒是全程拉着她的手未曾放开过,见气氛有些冷,他笑了笑,抬手示意大家继续,都是来玩儿的,很快又热闹了起来。
只是在唱歌的那位没再继续唱了。
是个女人过来接了他的话筒,白乔抬眼望去,是音乐圈里最近刚出过一张专辑的女歌星,长得好看,身材也高挑,唱的也好。
凌深扔了话筒朝傅西岑走来,他笑的开心,身上还带着酒气,显然已经喝了一轮。
“西岑,你来了……”凌深话还未说完,就看到了身侧的女人,他定定地看了几秒钟,表情有些奇怪。
傅西岑微微俯身跟她说话:“这是凌深。”
白乔冲他点点头,也没说话。
凌深闭了闭眼,又抬手抚了抚心脏,随后又抬起手腕看了眼表,最后扯了扯唇,看了眼白乔挑眉道:“你这是什么意思呢?”
还记得上次傅西岑北上时,几人在包间里谈论起女人,凌深当时还夸白乔长得好看,虽然名声有些臭了,但至少人是值得垂涎的。
他喜欢玩女人,但傅西岑跟他比起来,就显得有些过于不近女色了。
这么些年,没见他身边有过什么莺莺燕燕。
至少凌深以为,傅西岑不会喜欢这一挂的。
哪里想到,距离上次在北京分别还没多久,傅西岑就正大光明地带着她来参加这种场子。
傅西岑抬手碰了下他的手臂,“还能有什么意思。”
“靠。”凌深跟上他们俩,“你这玩笑可开大了,你原来比我会玩儿,你居然敢在这种时候……也不怕你们家……”
接下来的话已经悉数被傅西岑一个眼光给吓了回去。
傅西岑拉着白乔朝后面的联排沙发走去,一路上不少人跟傅西岑打招呼,顺带对她的态度也挺礼貌,毕竟是傅西岑带来的人,表面上谁也不敢怠慢了。
中间的两张桌子旁已经围满了一圈人,两桌都在玩儿牌,上面堆满了砝码。
包间里男女的笑声混合在一起。
从进来开始白乔就没说过话,傅西岑低头看了她一眼,问道:“不喜欢?”
白乔刻意忽略周围朝她投来的各种目光,认真地看着他,忽地笑了笑,那张脸便显得格外活色生香,连带着一旁的凌深都看痴了。
她反问他:“你是要听真话还是假话?”
傅西岑摸了摸她的脸蛋,“你说呢?”
“其实还好,娱乐圈这样的场合也不少。”她微微踮起脚尖,凑近他耳边,说:“我当然会努力做好我的本分……一个合格的情妇的本分。”
男人听完,当即就皱起眉头,他有些不悦。
但他们刚刚的动作在外人看来就好像是在咬耳朵一样,关系十分的亲近,又很亲密。
坐在中间桌上陪着男人的某叁线女明星对他们的赌局不感兴趣,目光倒是从白乔一进门开始就几乎没从她那儿挪开过,她对身旁另一个女人说:“她命也真是太好了。”
“是啊,听说那是这温城极为尊贵的一位,身份地位都很显赫,”顿了顿,她目光落在傅西岑那张宛如刀削斧劈的俊脸上,“关键是这位爷自身条件也太好了,多数女人梦中的男人也不过像他这一款吧。”
“所以说难道之前网传白乔插足某某富商的丑闻,那位富商是他?”
“这……看身形好像是挺像”说到这儿,女人伸手掐了一颗葡萄顺势往旁边的男人贴去,“您吃颗葡萄解解渴吧,想问问您,那位傅家的爷他是不是订婚了?”
这富二代抬手摸了摸她滑腻的脸蛋,偏头亲了她一口,顺势将她刚刚剥好喂到自己嘴里的葡萄嚼碎了又渡回到她口中,这才离开她的唇。
富二代顺手打出一张牌,看了她一眼这才略轻蔑地对她说:“那位不管订没订婚都没你们的份儿,癞蛤蟆可别肖想天鹅肉,那不是你们啃得下来的。”
女明星听他那么说,也并不恼,吞了嘴里的葡萄笑的一脸灿烂:“我是癞蛤蟆,那爷你是什么?”
富二代不在意地笑笑,拍拍她的脸蛋,语气十分随意:“你也是我的玩物罢了,爷看得上你跟你玩儿,等哪天你没趣儿了,我照样一脚踢了你再寻了别人去。”
他们讲话向来都是伤人的,也不在乎这些话里是不是藏着刀子,“所以说,你都是爷看上了才玩一玩,就你压根就入不了那位主儿的眼。”
女明星脸上的笑有瞬间的僵硬,却也只是停顿了一秒而已。
桌上气氛照样热烈,可女明星追随着白乔的身影几乎将自己短短的裙子拽出来一个洞。
都同是一个圈子里混的,她们入不了那位姓傅的眼,凭什么她白乔就能入?
在这里,谁不是玩物,身份都一样不堪,就这么个名头,难道她还要高贵些不成?
这厢,傅西岑亲自挑拣了一盘什锦水果递到白乔手里,让她吃着。
她晚餐吃得有些多,还有些腻,这会儿刚好可以吃些水果解解油腻。
不时有人来找傅西岑说话,傅西岑手里的烟抽一半扔一半,这已是他们给他点上的第二支,别人吞云吐雾看起来总是差点儿感觉,而他做这件事,确却是恰到好处。
这边相对安静一点,那也是相对的,事实上整个环境都有些吵,但白乔待得还算自在。
她算是这里跟其他陪酒陪男人的女人唯一不同的了。
其实往不好听了说,也就是傅西岑还把她当个人看,所以她才跟这里其他的女人略微有些不同,仅此而已罢了。
坐了一会儿她才发现原来周衍卿也在这里。
她过来时就发现窗边搁了两张低矮的睡塌,有人背对着房间里这一切躺在那儿,原来是周衍卿。
周衍卿像是没睡好,走过来的脚步有些虚浮,白乔放下手里的水果盘子,抬头看着他。
她隐隐约约好像看到周衍卿略带赞赏的眼光。
有人来喊傅西岑去玩牌,周衍卿走过来顺势坐在旁边那张单人沙发,他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你过去吧,我正好有些话要跟她说。”
傅西岑看向白乔,他说,“跟他别客气。”
白乔很是乖巧地点点头,周衍卿很没形象地翻了个白眼。
等男人颀长高大的身影走远了,周衍卿喝了口酒,啧啧两声,“就硬装呗。”
说罢,他又喝了一口,道:“你倒是挺有本事,勾上了他。”
“多谢周总夸奖,在这个圈子里没点本事怎么行,否则我早就被人啃得连骨头也不剩了。”她挑眉。
“现在也差不多,”周衍卿问她,“这些日子,在彭州拍戏感觉怎么样?”
“还行。”她眼神闪了闪。
周衍卿冷嗤了声:“还行?”
他手指捏着眉心,语气有些冷,“出息了,以前在剧组您多霸道啊,说不演就不演了,现在名声臭了,那种角色也接了,在片场没少遭人排挤吧?”
周衍卿的语气多多少少有些幸灾乐祸的意味。
他就是有些见不惯她,他花了多少心思和钱在她身上,后续还指望着她赚钱呢,她倒好,出了事到如今,屁都不放一个,任由事情发酵到现在。
几乎已经到了无可挽回的余地。
白乔也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还夹了两块冰放进去,“有人护着,也没人敢排挤我。”
“哦,”周衍卿看着她,顺势就说,“那您顺便给他吹吹枕边风,让他出面将你那事给摆平了呗,你继续走你的星路,我继续赚我的钱,这样大家皆大欢喜。”
白乔抬眸看着他,“周衍卿你也别阴阳怪气的,我不欠你。”
“是是是,是我欠你。”他冷着脸,“你就是我祖宗,行了吗?”
傅西岑如果能站出来认了他就是那个富商,那对白乔和周衍卿来讲,是最好不过了,
可这压根就不可能。
白乔晃着杯子里的酒,再看向周衍卿,他是不要命地将那些浓度极高极烈性的液体往自己杯子里倒。
她说:“我可不敢当,”顿了顿,“易安可能是你祖宗。”
提到易安,周衍卿瞬间脸色更冷了。
他将才倒的那满满一杯一股脑地灌进胃里,喝完整个人都震了震,然后就朝后仰去,瘫在沙发上。
白乔看向他的目光难得有些复杂。
她在彭州其实看到过周衍卿一次,在剧组下榻的酒店。
易安是《绮寮怨》剧组的客串演员,她人比较冷,很少和人接触,与其说她是在彭州拍戏倒不如说是在度假。
她休息那两天,白乔好巧不巧刚好看到了周衍卿出现在他们那个酒店里。
可是有什么用呢?
这位娱乐圈公认的清冷女神易安,人家喜欢的是隔壁传媒公司的当红男星伏城。
她独自在这里坐了一会儿,的亏她是傅西岑的人,所以有些人就算是有贼心也没那个贼胆。
后来周衍卿跌跌撞撞又朝落地窗那边的睡塌走去,白乔觉得那位置看风景好像不错,跟着也去了那个位置。
再次回到沙发区,没坐一会儿就见牌桌那边傅西岑朝她招手。
他穿着黑色的衬衫,坐在一堆人中间,头顶灯光不明亮,落在他轮廓分明的俊脸上便格外地吸引人的目光。
白乔朝他走过去。
傅西岑却起身让了自己的位子,他拉着她坐下,一手撑着椅背,一手指着面前这一大堆砝码:“你来替我。”
她回身仰头望着他,他好像喝了些酒,眼里带着漫不经心的笑意,
“我不太会。”白乔说。
桌上有人起哄:“谦虚了谦虚了。”
“就是,我们还盼着傅少的人手下留情,给我们哥几个都留点儿面子。”
傅西岑拍拍她的肩膀,又将长发给她拢了拢,微微俯身,灼热的气息就落在她颈子里,嗓音有些沙,但落在她耳朵里很清晰:“别怕,大胆地玩儿,我都给你兜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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