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书包小说网 > http://www.060209.com/ 《沙雕攻他失忆了》 沙雕攻他失忆了 第1
《沙雕攻他失忆了》作者:多金少女猫文案:江望舒和豪门少爷段修泽一起偷了户口本离家出走结婚,婚后被其捧在掌心要天上的星星对方都能给他摘下来。好景不长,段修泽出车祸,失忆了,记忆倒退到他十七岁和江望舒还是死对头的时候。江望舒本想着失忆了也没事,他有信心让对方重新爱上他。然而段修泽出院后找到他,要跟他离婚,并扬言道:“和你结婚的是二十三岁被蛊昏头的段修泽,关我清纯男高中生什么事?”江望舒气笑了,当场签字离婚,“温馨提示,我们签了婚前协议,你提离婚就得净身出户。”段修泽震惊——卧槽他有病啊?但是为了清白身,咬咬牙还是离了。江望舒离婚后拿了巨额财产后,这天身后跟着个小鲜肉,那天给个小狼狗包场庆生,过得好不自在,完全忘了他还有个前夫段修泽重回自由身,乐得在家门口放了三天三夜鞭炮烟花。有心之人问起会不会后悔,他一脸深沉地说:“我和他有血海深仇,我七岁就发誓和江望舒势不两立,绝不握手言和。”此话传到江望舒耳里,他冷笑一声,发信息质问:“揭发你尿床的血海深仇?”段修泽气得摔了手机,他果然很讨厌江望舒,他一辈子都不会后悔离婚的!后来的段修泽,浏览器历史搜索逐渐增加———“怎样斩断前夫的桃花却不显得想吃回头草?”“男人的自尊很重要吗?”……“怎样挽回一个浪子前夫的心?”“哪种搓衣板跪着舒服?”阅读指南:1主受,爱在心里口难开受x不是被打脸就是在打脸路上嘴硬口是心非攻2想写一个非典型真香文3会小虐,虐点在攻爱而不自知,后期狗狗怂怂追妻,大体是个沙雕甜文4攻会恢复记忆内容标签: 情有独钟 打脸 甜文 爽文搜索关键字:主角:江望舒,段修泽 ┃ 配角:预收《我只喜欢你的钱》球收藏~ ┃ 其它:cp预收《神明淘宝店》球收藏!!一句话简介:老公失忆后非要离婚又真香了立意:在哪里跌倒,就要在哪里站起来。作品简评:男主江望舒本来跟段修泽有一段美好的婚姻,结果天有不测风云,段修泽失忆了,拒绝承认他们的婚姻,江望舒为此与其离婚。然而段修泽失忆后却是爱而不自知,在不经意间再次明确了自己对江望舒的爱,无论何时何地,该爱上的终究会爱上,段修泽对离婚后的前夫展开了热烈追求,并在此期间解开了双方一直存在的沟壑,达成了心灵上的和解。本文风格轻松诙谐,攻受人物性格十分鲜明,相处模式充满了让人会心一笑的梗料,轻松中带着沙雕,沙雕中带着甜蜜,十分推荐阅读。 失忆了江望舒看了一眼天空,早上还是热烈的晴天,到中午却是乌云压城,风雨欲来,透过窗户吹来的风里也带了几分潮湿的热意,莫名的让人心情不虞。江望舒关上了窗户,手抚摸着保温桶,这是他给段修泽做的营养餐,但段修泽大抵是吃不上的,因为他自车祸送到医院抢救、再转至icu病房观察,现在也昏迷了三四天了。不过即使如此,江望舒每天都会过来,给段修泽擦擦身体,要是段修泽醒了,还能有热腾腾的粥喝,剩下的便都会交给护工。司机目光落到后视镜,上面清晰地出现江望舒的脸,他的相貌无疑是漂亮的,甚至漂亮得有些过分,去当明星也是绰绰有余,但眼下因为熬夜呈现出来的乌青色,稍微让他显得有那么几分疲态。司机收回视线,说:“先生,医院到了。”江望舒拿起放在旁边的保温桶,下了车,径直朝病房所在的方向走去。只是走到icu病房,床位上却是没有看见段修泽的身影。江望舒沉默了一瞬,随即叫来了护士,护士一看,吃了一惊,说:“我不知道啊,我帮你看看监控。”说罢,就急忙跑到护士站,调出了监控,看见段修泽在十一点零几分就醒了过来,在床上躺了十来分钟,就爬起来找了衣服穿上就出去了。护士讪讪地道:“他体质还挺好的,受那么重的伤养了几天就能走了。”江望舒看见段修泽拿了手机,便给他打了一个电话,电话接通了,江望舒问:“你人去哪儿了?身体都还没好就乱跑,快给我回来。”段修泽有些沙哑的声音传了过来:“……你谁啊?不管了,你有钱吗?到医院对面的面馆来帮我付一下钱。”他说完,似乎跟面馆老板说话,“老板你等等啊,我真不是吃霸王餐的,你看我这么帅,像是吃霸王餐的吗?昂?不帅?你要不戴上眼镜再看看……”江望舒:“……”
江望舒收了手机,拎着保温桶就朝医院外走去。过了几分钟,他找到了头上还包着纱布,坐在面馆里转筷子的段修泽,他转筷子转得很厉害,修长有力的手指上有三根筷子在转,却丝毫没有停滞的感觉,让面馆老板的孩子看得一愣愣的。江望舒走到他旁边,一只手很亲昵地搭在他的肩膀上,说:“行了啊,跟我回医院。”说罢,又摸出一张百元大钞,给老板。老板接了钱,给江望舒找零。江望舒对段修泽抬了抬下巴,说:“你收着。”段修泽却没伸手,他看着江望舒,有几分结巴:“江、江望舒?怎么是你?”江望舒眉一蹙,“你发什么神经?”段修泽掏出手机,拨打了江望舒的电话,江望舒手机响了起来,他盯着段修泽,“你给我打电话做什么?”段修泽沉默,他低头看了一眼这个电话号码的备注“傲娇喵喵”,又看了看一脸没什么表情的江望舒,段修泽:“……
”段修泽趁江望舒不备,夺走江望舒的手机,一看来电显示,上面显示的是“亲亲老公”。段修泽:“???”段修泽:“!!!”江望舒看他一脸震撼,不明所以,他拿回自己的手机,余光里瞥见段修泽的脖颈附着薄薄的汗水,便用袖口给他擦了擦,省得弄到脖颈上的伤口,“你要是吃饱了就回医院,你伤到脑部,医生说了大脑是精密仪器,要等你醒来后再复查一遍,快跟我回去。”段修泽感受到脖颈上的动作,一把抓住江望舒的手,质问:“你干嘛?”“干嘛?给你擦汗啊。”江望舒被他握着手也没生气,反而平静地用手指头挠了一下段修泽的手心,吓得段修泽松开了他的手,心里惊疑不定。但是很快,段修泽勉强镇定下来,说:“等等,你先解释一下你给我的备注是怎么回事?”江望舒看了一眼手机备注,说:“什么怎么回事,这备注你给我改的。”江望舒手指飞快的按了几下,把备注改了回来,给段修泽看,“我给你的是这个备注。”段修泽一看,是“烦人精”。“……”段修泽说:“你才烦人精。”江望舒说:“收钱。”段修泽觉得头有些疼,也暂时懒得跟江望舒计较,他拿了面馆老板找的零,一把塞进裤子口袋,跟江望舒去医院复查。段修泽看了一眼江望舒手里的保温桶,随口问:“是温姨给我做的吗?”江望舒此时终于发现了一丝不对,他回头看了段修泽一眼,眼里有几分疑惑,“我做的。”段修泽大惊失色,“你会做饭啊?”江望舒停下脚步,看向段修泽,“……你不会是失忆了吧?”还没等段修泽说话,江望舒竖起两根手指,问:“这是几?”段修泽:“这是耶。”江望舒盯着他看,段修泽故意竖起两根手指,“耶。”江望舒伸手掰了一下段修泽的手指,疼的他嗷呜乱叫,“停停停,你想杀人吗!?”江望舒松开手,说:“去检查。”段修泽握着被江望舒掰了一下的手指,在江望舒身后乖的像一只大狗。江望舒带段修泽去做完脑部ct,医生看了片子,沉吟片刻说:“大脑颞叶也就是海马体左侧附近有块直径大约144x2的淤血,已经压迫到了海马体,你还记得自己是谁吗?”段修泽说:“记得。”医生说:“你家庭成员都记得吗?”段修泽说:“都记得。”医生想了想,说:“那问题应该不算太大,等淤血自然吸收吧,不过这半年到一年的时间,你最好不要剧烈运动。”段修泽乖乖应下。走出诊室,江望舒拿着那张ct仔细地看,段修泽说:“有什么好看的?”江望舒说:“没想到你的脑仁长得挺好看的。”段修泽说:“我头型长得也好,圆,小时候我妈会给我翻面。”江望舒瞥了他一眼,将ct还给他,“收好,你再住几天院,我会给你送三餐。”段修泽感觉有些不对,“等等,你给我送什么三餐?”江望舒停下脚步看他,“你不想我给你送?”段修泽说:“有温姨和我妈照顾我,你干嘛废这个心?”目光有怀疑地看着江望舒,“你不会给我下毒吧?”

沙雕攻他失忆了 第2
江望舒心跳的厉害,他闭上眼睛,又睁开,缓缓说:“我为什么给你送饭,你不知道吗?”他举起左手,手指无名指上面有一个铂金戒指。段修泽有些意外,说:“靠,你什么时候结婚了?恭喜啊!”江望舒说:“你看看你自己的左手。”段修泽低头一看,自己的左手并没有什么,但是,有一圈很明显的白色戒印,他却还有些懵懂,说:“……你让我看什么?”江望舒说:“你的戒指我给你收好了。”说罢,从口袋里取出一枚戒指,抓住段修泽的手,将戒指戴了上去,完美契合,看材质,和江望舒是一样的。段修泽沉思片刻,道:“你不会说,跟你结婚的是我吧?”江望舒说:“嗯。”段修泽:“……”江望舒将戒指拔了下来,问:“你现在几岁?”段修泽说:“……十七岁。”江望舒回忆片刻,说:“猫嫌狗不理的年纪。”段修泽没有计较他说的这句话,仍然不可置信,“我们真结婚了?”江望舒说:“真结了,不信的话晚上我把结婚证带过来。”段修泽无语伦次,“我跟你??什么情况?你这种死鱼眼我会跟你这个面瘫死鱼眼有一腿?”江望舒一顿,说:“不好意思,你不仅跟我结了婚,你还是离家出走跟我私奔结的婚,甚至还怂恿我偷户口本跟你领结婚证。”他不知道想到什么,唇角微微勾起,露出了一个稍纵即逝的微笑。段修泽看愣了,“怎么可能!!!”江望舒目光落到他身上,又没了表情,他说:“怎么不可能,万事皆有可能,行了,回病床躺着吧。”他头也不回地走进段修泽的病房,将保温桶放到桌面上,对后脚跟进来的段修泽说:“给你做了海参粥,补气血,对伤口恢复也好,爱吃就吃,不吃也别倒掉,我回来拿。”说完,段修泽就开口了,“我不吃,你拿走吧。”段修泽想到眼前人和他结了婚,只觉得万分别扭,要知道以前这人跟自己处处结梁子,称得上一句是死对头,结果现在告诉他,他们结婚了,怎么想都觉得很奇怪。江望舒听了,还真的将保温桶提了起来,说:“那算了,我自己吃。”说完,抬脚就要走。段修泽:“等等等下!”江望舒停下脚步回头看他,“什么事?”段修泽不可思议地说:“你不劝劝我?你就这么拿走了?你不会骗我吧?其实我们根本就没结婚?”江望舒说:“骗你?海参很贵,这一桶二百五十九,没结婚我煮给你吃?做梦。”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段修泽:“……”他是抖才会跟这人结婚吧,图什么啊?段修泽拿起手机,想给妈妈打电话,但想到江望舒说的话,又没动。若真像江望舒说的那样,他离家出走和他结婚的话,这一通电话保不准会捅马蜂窝。十七岁的段修泽并不如何亲近妈妈,是个叛逆少年,因此他暂时按捺下给妈妈打电话的想法,转而去联络死党。这一通电话,彻底让段修泽明白了如今的情况————江望舒说的是真的,他不仅怂恿江望舒去偷户口本,甚至自己也从妈妈保险柜里翻出了自己的户口本,凌晨四五点就去民政局排队,成为周一第一对领证结婚的夫夫!不仅如此,还偷偷转移了自己所有的财产,让段母冻结他银行卡冻结了个寂寞。段修泽:“……”段修泽脱口而出:“他不会给我下蛊了吧?”死党阴阳怪气地道:“可不是吗?你现在离家出走两年,和我们都断了联系,怎么,解蛊了?想回家了?”段修泽听死党这阴阳怪气的语气就不太爽,嘴硬道:“怎么可能,我超爱他的,他今天还给我做了海参粥,你吃过海参粥吗你?”死党:“?”死党说:“所以你把我从黑名单拉出来问这么多,只是为了炫耀?”段修泽说:“是啊。”死党说:“我可跟你说,你妈现在练小号了,再不回家段家没你份了。”段修泽语气深沉地说:“谁稀罕,金钱诚可贵,爱情价更高。”死党挂了电话。
段修泽冷哼了一声,洋洋得意道:“想看我笑话,门都没有。” 靓仔你很狂啊江望舒提着保温桶回到了家,在沙发上呆坐了一会儿,便打开保温桶,将里面的海参粥倒进碗里。保温桶也有些年头了,保温效果没那么好,这样一耽搁,没那么热,不过夏天也不用喝太滚烫的粥。江望舒将海参粥喝完,卷起袖子,将碗和保温桶洗干净,整整齐齐地放进橱柜之中。这是一套三居室,很宽敞,因此还养了一只美短猫。这猫是段修泽买的,江望舒本来不喜欢猫,段修泽央求了好长一段时间,江望舒才点头应允,不过平常猫的吃喝拉撒都是段修泽负责,江望舒从未插手过————但即使这样,这猫跟江望舒格外亲近,对喂他的段修泽,反倒各种高贵冷艳,爱答不理。这几天段修泽住院,江望舒便接过了喂猫的活,铲屎也硬着头皮铲了。现在段修泽失忆,恐怕也不记得这只猫了。这么想的时候,江望舒手机响了起来,他打开一看,是段修泽的微信,他发了几张猫的照片,问:“这猫是我的?”江望舒顿了一下,回复:“嗯。”段修泽说:“我cao,我超级喜欢猫的!他叫啥名啊?”江望舒说:“大王八。”段修泽:“?”江望舒:“你取的。”段修泽说:“……像是我会取的名字。”江望舒没回复。段修泽说:“不是,我觉得很奇怪,我们俩怎么可能会结婚?”江望舒翻到结婚证,拍给段修泽看,“结就结了,哪有为什么。”段修泽一看照片,果然是两人的结婚证,照片里他笑得像个傻逼,
江望舒倒还是面无表情的样子。草,段修泽想,这结婚证怎么看都像是他一头热啊。江望舒说:“还有事吗?”段修泽心里很不舒服,这是对伴侣的语气吗?况且他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呢,他打字问:“这几年发生什么事情了?我们前段时间不是还打了一架吗?”江望舒问:“打架?”段修泽说:“你忘了?我都被你打进医院了。”江望舒想起来了,说是打架其实并不准确,他们两人是因为一些很琐碎的事情起了摩擦,段修泽知道他有洁癖,故意泼了一杯果汁在他身上,他生起气来抡起拳头捶了段修泽一拳,当然,力道并不重,段修泽抓着他的双手,不让他打,两人挣扎着倒在地上,结果摩擦着段修泽就对他起了反应,他当时一个激灵,抬起膝盖就是一下,送他进了医院,幸好没出什么问题。江望舒没回复,段修泽又道:“你下手是真的狠,不过你要感谢我我没有告诉我妈,我跟你不一样,我不会去告状。”江望舒很随意地说:“是是是,你比我高尚,我是小人。”段修泽说:“喂我可没这么说。”江望舒说:“还有事吗?”段修泽说:“我跟你聊聊天不行吗?我看了手机黑名单,我把我那些亲朋好友都拉黑了,现在联系会很尴尬的。”江望舒好奇地问:“你跟我聊天,你不尴尬?”段修泽说:“有什么尴尬的。”江望舒说:“我们结了婚,是伴侣,伴侣该做的事情我们都做了,你现在跟我聊天,你不尴尬?”段修泽:“……”他犹豫了一会儿,问:“咱们上床了?”江望舒:“嗯。”段修泽:“……”段修泽强词夺理:“跟你上床的又不是现在的我,我十七岁,没成年,不可能跟别人发生什么关系,我尴尬什么。”江望舒:“哦。”段修泽觉得江望舒的态度也太平淡了,按理说伴侣有一方失忆了,也不应当是这种反应啊?他有点怀疑江望舒在跟自己开玩笑,但是总不能联合死党一起来骗他吧?段修泽转移话题,问:“我为什么住院啊?”江望舒说:“车祸,司机酒驾,对方全责,还会坐牢,你放心,赔偿我也要到了。”段修泽还没说话,江望舒问:“还有问题吗?”这句话一出,段修泽就感觉到江望舒的不耐烦了,“……没问题了。”江望舒说:“行,我去忙了,你自便。”段修泽:“……”他匪夷所思地看着微信的备注“世界第一老婆殿下”,简直狗屁不通,他动手将备注改回了江望舒。过了几天,江望舒去接段修泽出院,顺便给他办出院手续。

沙雕攻他失忆了 第3
段修泽换了一身江望舒给他买的衣服,虽然头上,头脖子、手臂都包着纱布,一副凄惨的样子,但是模样长得太好,太出众,还是吸引了许多眼球。江望舒收拾了他的衣物和些许杂物,带他出了院,只是坐上计程车的时候,江望舒问:“你要回我们家,还是找宾馆住?”段修泽答非所问:“你怎么出行还是坐计程车啊?你跟我结婚我没给你钱吗?不能买一辆车吗?”江望舒看着他,心平气和地说:“打车方便,油费很贵,也没有车位。”段修泽一听,下意识地蹙起了眉。江望舒说:“所以你回我们家,还是去住宾馆?”段修泽瞅了江望舒一眼,说:“住酒店,我要五星级总统套房。”江望舒颔首,“行,我给你打五万,你先住几天,你去吧,这些衣服你也拿着,还缺什么告诉我,我给你送去酒店。”说罢,把行李塞到段修泽没受伤的那只手里,然后自己坐上了计程车,末了还隔着车窗问江望舒:“你会打车吗?”段修泽嘴硬道:“你在开什么玩笑,我当然会。”江望舒说:“哦,你会就好,省得我再教你一遍。”说完,便让师傅开车。计程车就是很普通的那种小汽车,质量差,一开动一大管子车尾气出来,喷了段修泽一脸。段修泽捂住口鼻,往后走了几步,直到江望舒的车消失在车流之中,才找了片树荫,放下行李,百度怎么打车。百度完了,他打开微信打车小程序,发现自己有好几个历史订单,不由得有几分微妙——他段修泽这十几年,何曾自己打过车,他家车库里从小到大父母送他的车加起来都有一百多辆了,随便一辆拿出去都是不低于五百万的豪车。结果跟江望舒结婚,他都已经沦落到打车的地步了?有点丢脸啊。段修泽打了车去了附近评价最高的一家五星酒店,江望舒也把钱给他打了过来,他正要扫码支付,突然想,若是他离家出走,卡都被父母冻结了,现在岂不是江望舒在养他?毕竟按他这样贪图享乐的性格,不可能委屈自己打车吧!一旦有这种想法,段修泽拿这笔钱就觉得十分烫手,他对一脸疑惑的柜台服务员说:“等下。”他给江望舒打了个电话,江望舒很快就接了,他那有几分淡定的声音响了起来,“有事?”段修泽听着他这种冷淡的语气,就觉得有几分恼火,语气也跟着不太好了,“你这钱是我的钱还是你的钱?”江望舒说:“有区别吗?”段修泽说:“当然有啊,如果是你的钱,我怎么能拿你的钱住五星级酒店?”江望舒顿了一下,才道:“是你的钱。”段修泽放下心来,又想起什么,问:“我的钱怎么在你那儿?”江望舒说:“你上交的。”段修泽:“……”江望舒问:“没事了?没事我挂了。”段修泽想说什么,还没说出口,就听见江望舒干净利落的挂断了电话,段修泽:“……”江望舒挂了电话,看着备注“烦人精”发了一会儿呆,动手将备注改成了“段修泽”。“老板,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有事吗?”江望舒抬眼一看,是他新聘请的秘书赵俞,他淡淡地回道:“计划有变。”赵俞窥着他的脸色,问道:“老板,你和你对象吵架了?”江望舒微微皱眉,瞥了赵俞一眼,抄起手边一沓文件给他,“把这些打印二十份,今天会议推迟一个小时。”赵俞一顿,知道大抵惹了江望舒不悦,接过了文件离便离开了。江望舒望着桌上他与段修泽的合照微微出神。没关系,失忆而已,又不是绝症,总能恢复的,只要能恢复,就都不是问题。江望舒下班,正要打车回家,赵俞开着跑车出现在他面前,小声问道:“老板,要我送你一程吗?”江望舒拒绝道:“不用了谢谢。”他相貌是那种毫无死角无瑕疵的锋锐美貌,眼睛并非双眼皮,是很漂亮的丹凤眼,虽漂亮干净,却很容易呈现出似乎凡事都不放在心上的冷漠感,更何况他本来性格就冷,因而整个人都是有几分生人勿近的。只是江望舒可能不知道,他这样是很吸引人的,尤其……很容易吸引那些不自量力的人。赵俞看着江望舒的眼神有几分痴迷,他像听不懂人话一般再次邀请道:“老板,我们顺路,我真的能送你……”他话还没说完,江望舒接了电话,说了一句,便对赵俞说:“车来了,你也快点回去,路上小心。”说完,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江望舒坐上车,看了一眼手机,往常段修泽这个时间都会给他打电话,这种日常大概、也许是看不见了。就在他这么想的时候,段修泽的电话却是突然打了进来。江望舒一顿,接了电话,段修泽大声问:“不是,我之前就想问了,你怎么把我几把给用红了?”江望舒:“?”
段修泽说:“以前很粉的啊!现在都变色了!”江望舒看了一眼因为听到段修泽声音而透过后视镜向他投来匪夷所思目光的司机,移开视线,说:“那怎么办?不然你剁了吧。”说完,江望舒就挂断了电话。段修泽:“???”段修泽:“靠?又挂我电话!?” 清纯男高中生是这样的,段修泽在学生时代,就称得上是洁身自好的典范。他洁身自好到什么程度,就是连寻常青春期男孩都会有的手冲行为,他也是很少做的,而是会去桃宝下单代冲服务,让别人帮他冲,更丧心病狂的是,他每一个月会下单一次,下的还是30次,义正辞严地说是一个月没冲的份,吓走了几个店员,到最后店主哭着关了桃宝店。倒也不是段修泽故作纯洁,而是有些时候常识
异于常人,信奉能量守恒,只要下边不走,自然只能往上面走,所以他个子长到了一米九。但醒来后,他在医院上厕所,就发现了自己的变化。倒也不是说粉的好看,而是段修泽觉得自己还是蛮纯洁的,青春期连手冲都一只手能数的过来,结果一醒来自己都变色了,这对于他来说打击有点大了。段修泽在医院的时候就想质问江望舒,但是这个话题似乎是会让人觉得尴尬的,所以他憋住了,然而到酒店套房里睡了一觉去洗澡,他终于憋不住,直接打电话质问江望舒。结果江望舒又挂他电话。其实这也是常事,偶尔要借江望舒作业抄,刚说完诉求,他也是直接挂电话的。段修泽想起最开始他手机给江望舒的备注是“傲娇喵喵”,现在想想,好像的确很形象,就是一言不合挠你一下,有些野性的猫。段修泽又寻思着和这人结婚这件事处处透着蹊跷,虽说他还没开窍,对男女之事没太大兴趣,但也不能证明他是个gay吧,怎么可能会跟江望舒结婚,除非江望舒救过他的命。段修泽这么一寻思,又发信息给江望舒,“你是不是救过我的命?”江望舒堪称秒回:“有话直说。”段修泽说:“不然我怎么可能会跟你结婚?”江望舒看到这句话,眉头下意识地皱了起来,他放下手机,揉了一把头发之后,还算是比较乐观地回复道:“那要问问你自己了。”段修泽:“我怎么知道,我都失忆了。”又道:“咱们要不离婚吧,不然我觉得浑身都不太自在。”江望舒看着这句话,很久都没有回复。段修泽看他不回复,继续道:“说实话我想回家,而且我这五年的事情都忘记了,跟你结婚的是二十三岁被蛊昏头的段修泽,和我清纯男高中没关系,咱们离婚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怎么样?”“……”江望舒看着段修泽这句话,心跳得厉害,但脸上还算是平静,他扣了一下桌面,才打字回道:“我是没关系,不过我怕你以后会后悔。”段修泽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江望舒说:“我说了,不是我想跟你结婚,而是你想的。”顿了一下,又说:“而且我们签了协议,你如果提离婚,就得净身出户。”段修泽:“??”段修泽问:“我有多少钱?”江望舒说:“十来个亿。”段修泽:“……”江望舒说:“你想离就离吧,我没意见。”段修泽:“……”卧槽他有病吧??提离婚就净身出户???他真被江望舒下蛊了??十来个亿对于段修泽来说也是一笔很大的巨款了,他十七岁的时候没成年,拿不到公司股份分红,只能花父母姥姥那边给他的那部分,也就每个月八百万,他是还算节俭的,基本没有太大的开销,因此十七岁的时候就有一亿左右的积蓄,不过一旦成年,他所能支配的钱就会成倍增加,谁让段家就他一个,是独生子,段家所有产业日后都是他的,因此他是板上钉钉的段家太子爷。但他说到底只有十七岁的记忆,还没成年,自然觉得十几个亿是一笔很大很大的巨款了,也只有成年后领取公司分红才能到这份上。段修泽怀疑地问:“……你不会骗我吧?”江望舒说:“我回家拍给你看。”段修泽便等了半个钟头,江望舒终于给他拍来了一张协议,段修泽一看,不仅仅是他提离婚要净身出户,但凡他有任何出轨的倾向和苗头,江望舒来提离婚,都是会让他净身出户。段修泽虽然很肯定自己并不是那种会出轨的人,但也觉得这份协议简直是太离谱了,因此更显得江望舒居心叵测。就在他这么想的时候,江望舒来了一句:“协议是你拟定的,也公证过,我没插手。”段修泽:“……我都失忆了,你怎么说都行咯。”江望舒:“……”他捏紧了拳头,一个人的每个阶段的变化是很会很大的,而段修泽二十岁之前,都是一副人嫌狗憎的嘴脸,不必对他太客气,“那你离不离?”可能二十三岁的他并不是很在意这笔钱,不过对于现在的他来说,还是很肉疼的,但是比起这个,跟不对付的人结婚这个事实果然还是让他很难接受。段修泽想到这里,说:“离!”

沙雕攻他失忆了 第4
江望舒看着这个字,慢慢打了一句话:“你可以再考虑一下,你只是失忆……”然而没打完,他又慢慢删掉了,最后回了一句:“等你伤好了再去民政局。”段修泽说:“不行,伤好起码要一个月,赶紧离,离了我回家养伤。”江望舒看着这句话,又开始抠桌子边缘,过了一会儿,回:“行,你定个时间。”段修泽说:“那就明天吧。”江望舒:“明天是周末,民政局不上班。”段修泽说:“那就周一,几点上班?”江望舒说:“九点。”段修泽一听,“这么晚?那听孟闻说我们凌晨就去排队,岂不是得等好几个小时?”江望舒说:“凌晨五点去,等了四个小时开门。”段修泽听着也是觉得匪夷所思,一时犹豫起来,好像他和江望舒是来真的啊,若是恢复记忆,好像不太好收场啊。不过,江望舒这态度也不像多在乎他,他说离婚竟也风轻云淡,恐怕是另一个自己一头热,这样的孽缘,二十三岁的段修泽舍不得斩断,那就让他来斩断好了!想到这里,段修泽叮嘱道:“那你可千万别忘记啊,周一准时九点,别晚了。”江望舒气笑了,回:“你放心,我比你更想离婚,毕竟你净身出户,我有一大笔钱,何乐而不为。”段修泽:“?”段修泽说:“你跟我结婚果然是奔着钱来的吧?”江望舒说:“是啊,我喜欢钱,谁不喜欢钱。”段修泽说:“你欺骗我感情??”江望舒说:“是是是,你是蠢猪,我能轻易骗你感情。”段修泽:“……”欺骗感情应该不至于,他多少有点感情洁癖,不可能会喜欢这样的江望舒的。段修泽心里很复杂,他倒不至于非黑即白,不过他和江望舒本来就不对付,到现在也是如此,赶紧了解这种关系才是正事。段修泽再次叮嘱:“记得啊,周一九点,民政局见。”又想到了什么,问:“离婚应该要办手续的吧?需要证件吗?”江望舒说:“要带身份证结婚证户口本离婚协议书,你证件在我这里,我会带过来。”段修泽说:“好的好的好的。”过了一会儿,江望舒又收到了段修泽的信息:“那个,你确实是在下面的对吧?”江望舒:“?”段修泽说:“我起码得确定一下我哪里是纯洁的吧?”江望舒:“滚。”段修泽:“好咧。”周一九点,江望舒和段修泽两人准时到了民政局。江望舒先拿了一张离婚协议书给段修泽,段修泽拿了离婚协议书,说:“笔呢?”江望舒顿了一下,说:“没带。”段修泽说:“那进去签吧。”借了民政局服务台上的笔,段修泽干净利落的签了字,又将笔递给江望舒,“你快签。”江望舒接过笔,看着段修泽,问:“你确定要离?只是失忆的话,不等一个月看看情况,要是恢复记忆了又后悔……”段修泽打断他说:“有什么可后悔的,医生都说要一年恢复期,我跟你总不能做一年夫妻吧?想想鸡皮疙瘩掉一地。”说完,他还抱了抱手臂,一副在抖鸡皮疙瘩的样子。江望舒这时候心情其实不算太糟糕,反而挺冷静的,“行,希望你不要突然恢复记忆,到时候跪下来跟我求复婚,我不会答应的。”段修泽吃惊,“怎么可能?我就算从民政局楼上跳下来我也不会跟你求复婚的好吗?”江望舒点头,“行吧。”他捏着笔,签上了自己的名字。江望舒长得可谓是精致漂亮,手也是修长白皙的,在阳光下也是白晃晃的引人注目,段修泽盯着江望舒的手略微走了一会儿神。签完字段修泽松了一口气,抬眼看江望舒,看见他眼下的阴影似乎又重了许多,关怀道:“你要好好休息啊,看看你那黑眼圈,快赶得上大熊猫了。”又仔细一看,“我怎么感觉你眼睛还有点红肿?你不会哭了吧?”“哭?”江望舒唇角微微勾起,皮笑肉不笑,“我只是熬夜工作了而已。”段修泽感慨道:“社畜真辛苦,幸好我不是。”民政局员工问了他们几个问题,确认不是一头热后,便痛快的给了他们离婚证。段修泽捏着绿本本,心情复杂,“我好好的清纯处男高中生,一觉醒来,几把红了不说现在还变成了离异男。”
江望舒:“……”江望舒说:“你去报警吧,把我抓起来。” 一分钟也很厉害哦江望舒坐上了车,段修泽一看,竟然还是一辆劳斯莱斯,诧异道:“原来你有车啊?”江望舒说:“只有见客户的时候会开,上来,我送你回去。”段修泽坐到副驾驶座,问:“你不请个司机?”江望舒说:“那又是一笔开销。”段修泽倒是一直都知道江望舒节俭节约的作风,但没想到都成年了,还依然保持,这就比较稀奇,他好奇地问:“你现在在做什么工作?”江望舒若无其事地回答:“开了个科技公司,你有股份。”段修泽“哦哦”了一声,就不再说话了。江望舒瞥了他几眼,低声说:“没有别的问题了?”段修泽说:“没了。”江望舒“嗯”了一声。两人沉默着到了段修泽酒店门口,段修泽要下车的时候,江望舒喊住了他,“等等。”段修泽扭头看他,江望舒面对这个记忆还只有十七岁的段修泽,自然也有一种违和感和紧绷感,不过还是展现出靠谱成年人的成熟稳重:“不然你先住回来,酒店不卫生,家里更干净。”段修泽说:“不了吧,我又不跟你一样有洁癖。”江望舒顿了一下,也爽利地说:“行,我随便你。”段修泽对他笑了一下,就推门下车,头也不回地进了酒店。江望舒坐在车上,取出那张离婚证看了一会儿,情绪
还挺稳定的,他将离婚证收好,正要离开的时候,一抬眼,却是看见段修泽趴在窗户上看他,江望舒吓了一跳,将车窗打开,语气不太好地问:“你做什么?”段修泽瞅着他,说:“我看你哭没哭。”江望舒不看他:“有病。”段修泽说:“你头转过来。”江望舒暗自翻了个白眼,看他,“这样够了吗?”段修泽看他眼睛除了一开始熬夜才有的红血丝,此时确实没什么变化,不由得讪讪道:“好吧,我以为你会哭。”江望舒说:“怎么可能。”段修泽松了一口气,说:“这样我就放心了,我还以为你有多喜欢我,这样的话我也就没什么心理负担了。”江望舒呼吸一窒,磨了磨牙,说:“段修泽,你真行,以后我把这张离婚证塞你嘴里让你给我吃下去!”段修泽愣了一下,刚想还有什么以后,江望舒一脚踩下油门,差点带倒段修泽。段修泽站稳脚跟,冲着江望舒的车大喊:“你也讨厌——诶?注意车!行车不规范,亲人泪两行啊!”江望舒回到家,一眼就能看见客厅挂着的结婚照,两个人都穿着西装,段修泽抱着他的腰,两人都笑着,有些不太自然,满脸青涩。没有宾客、没有祝福,只有他们两个人自嗨的婚礼,但在往后想起,也都是甜蜜的回忆。江望舒将离婚证和昨天写的东西放在一起,这些都是有机会他要让段修泽吃进肚子里的东西。这个时候,一个电话打来,江望舒没看直接接了,“喂?”是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是我,孟闻,你最近还好吗?”江望舒看了一眼手机号,问:“你换手机号了?”孟闻说:“我怕我给你打电话,你会挂。”江望舒坐到沙发上,舒展四肢,问:“你有事吗?”孟闻说:“前几天修泽打电话问我你们俩的事情……他有点奇怪。”江望舒顿了一会儿,如实相告:“他出车祸,失忆了。”孟闻惊讶道:“失忆?”江望舒说:“嗯。”孟闻说:“难怪……”江望舒不欲与他多谈,“还有事吗?”孟闻说:“既然他失忆了,那必然是要回到段家,你和他……”他还没说完,江望舒打断他,说:“我们已经离婚了,就这样,我这边还有事,先不说了,挂了。”说完,江望舒就挂断了电话,他看了一眼这个手机号,最终没有拉黑。孟闻与他关系不算太差,和段修泽又是死党,关系非同一般,留着他有用。江望舒叹了一口气,将手机丢到了一旁。

沙雕攻他失忆了 第5
而另一边的段修泽,躺在酒店的沙发上看电视,接到了孟闻的电话,“喂?”孟闻说:“我问了江望舒,你跟他离婚了,这是真的吧?”段修泽:“……”段修泽说:“这是情趣,你知道吧。”孟闻不知道他在嘴硬什么,“你不是失忆了吗?”段修泽:“……”江望舒还是这么管不住嘴。段修泽说:“所以呢,你要来嘲笑我吗?”孟闻说:“我没这么闲,既然如此,你们这场闹剧也就结束了,你快回家吧。”段修泽虽不理解自己为何会跟江望舒结婚,甚至有一头热的倾向,但是,这毕竟是他的选择,他或许会在小地方出错,但在大方向上从未错过,他相信自己的选择,就算他现在完全没有记忆,也不想别人将他和江望舒的结合称为一场闹剧,因此他严肃地开口:“这不是闹剧。”孟闻一顿,说:“你怎么想都行,但是所有人都觉得你们不会长久,现在失忆也算是改邪归正了。”段修泽此时正值十七岁,孟闻这么说,他越逆反,他阴阳怪气地说:“我还拿你当兄弟呢,结果你也巴不得我离婚是吧,有这么见不得人好的兄弟啊?”孟闻一哽,说:“我没巴不得你们离婚,只是……”段修泽说:“你只是不想盼我好。”孟闻:“……”段修泽:“挂了。”说完,段修泽挂断了电话,终于知道江望舒爱挂人电话的原因了,因为真的蛮爽的。只是暗爽完,段修泽心情也有些差了起来。没有缘由,只觉得脚踩不到实处。他拿起手机,点开桃宝,里面有自己的历史订单,他点进去一看,竟都是一些小物件,什么洗碗刷、围裙、洗手液、沐浴乳之类的生活用品,再往下,还能看见润滑液、安全套等成人用品————甚至安全套里还有各种口味的。段修泽就像看见了江望舒的隐私一般,有些说不清的感觉,他关了订单,对自己已经没那么单纯,有很多次性生活这件事有了清晰的认知。不过,那不是他,他无法理解二十三岁段修泽的思维。他还是那个信奉能量守恒的他。段修泽在桃宝上输入了一个黑话,宝贝立即跳出来一个代手冲的店,一看店名,竟然还是老熟人。段修泽下了四单,私聊店主,“你好,能今天代完吗?”店主:“……”店主:“哥你不是结婚了吗?怎么还来啊?”段修泽吃惊:“都过去五年了你还记得我?”店主:“_(:3」∠)_”段修泽:“我离婚了,你快帮我代。”店主:“结婚两年了还能一天四次,演的吧?”段修泽:“?”段修泽又下了10单,“今天能代完吗?明天我继续下20单。”店主:“……”段修泽下完单并不在意对方会不会真的冲,不过基于上次这个店跑了几个店员,店主也哭着关了店,大概率是真的。段修泽生理上虽然还难受,但精神上可以认为自己已经泄了火。即使他已经不需要长高了。段修泽打开软件,盯着江望舒的名字看。江望舒在沙发上躺了一会儿,便起身去做饭,他没什么心思做太好,因此只做了一碗简单的鸡蛋面。他厨艺并不是很好,段修泽反倒是做饭好吃的那一个,因此大部分都是段修泽做饭,江望舒负责洗碗。江望舒端着面坐下,看见手机一直亮,拿起来才发现是段修泽给他发信息。江望舒情绪真的是很镇定了,他扫了一眼段修泽给他发的信息,都是一些没什么意义的废话。十七岁的段修泽的确是这样的,有事没事都来骚扰他,让人厌烦。江望舒放下筷子,回信息道:“都离婚了,你还来找我,你不觉得尴尬?”段修泽:“有什么关系?结婚之前我们不也是一直在一起吗?”江望舒想问他你到底知不知道现在的情况,又懒得说。段修泽发来一个聊天记录,是他跟代冲店店主的对话,“我之前都是这样解决的,我要是是和尚,现在应当是得道高僧了。”江望舒:“……”
他的手指用力的打字:“你不知道吗?你有早泄,而且去年就阳痿了,我们早已是无性婚姻。”段修泽:“!!!!!”江望舒:“没关系哦,一分钟也很厉害。”段修泽:“……”江望舒等了一下,见段修泽没再回复,便放下手机吃面。吃完午饭之后就去公司上班。今天照例有个午会,需要江望舒到场。人员到齐后,江望舒刚打开投屏,段修泽的信息又来了———“你骗人,我起码有三个多小时,依然一柱擎天!”江望舒:“……”所有员工面面相觑,发出了窃窃私语。“抱歉,等一下。”江望舒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声,还算镇定地关掉投屏,又飞快将段修泽拉黑了。另一边的段修泽发现自己发出去的照片变成了感叹号,顿时一愣,不可置信道:“草?挂电话换成拉黑了??” 他是人你是狗江望舒回到家,刚坐下,接到了一个电话,他打开一看,虽然没有备注,但他看见这个号码就知道是谁了。江望舒想起来了,年后因为手机摔碎,懒得修,所以买了个新的手机,所以本该拉黑的号码现在也因为新手机的缘故被放了出来。江望舒思考了片刻,等电话响了半数,才接通了电话。对面似乎也没想到他会接,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来捡起了情绪,质问:“你怎么不接我电话??”江望舒也若无其事、表现得从没拉黑过她一般回答道:“刚刚在开车……妈,有事吗?”季采说:“我听说了,你们离婚了是吧?”江望舒一顿,随即明白是段修泽已经跟家里联络过了,他手指玩弄着一根笔,平静地说:“嗯,已经离婚了。”季采说:
“我早就说过了,让你别痴心妄想,你爸好不容易在段家站稳脚跟,你一点都不为你爸考虑,让你爸难做,你看看,私奔出去没过两年就离婚了,你图什么?”江望舒想说什么,季采打断他说:“太太已经去你那边了,应该会找你,你到时候知道怎么说话吧?”江望舒:“……说什么?”季采说:“你要跟她认错!承认你的错误,保证再也不找修泽,也不会跟他有任何牵扯,你要保证!”江望舒说:“喂?妈你声音太小了,你再说一遍,我没听清。”季采:“我说你要跟她认错!承认你自己的错误!还要跟太太保证再也不找修泽!也不要跟他有任何牵扯!你要保证这点!!”江望舒:“喂?还是听不清楚,妈你那边信号不好,请你再说一遍。”“……”季采又重复了一遍,接着跟机关枪子弹似的说:“当初你拐跑修泽,你以为我跟你爸不能修理你?是太太拦住我们,不让我们去找你,你这蠢货,傍上段家,太太也对你青眼有加,只要你自己争气,日后太太帮你寻一门上好的婚事,自然会青云直上,但是你呢,你倒好,直接把段修泽给拐跑了,还跟他结婚,你蠢不蠢?你简直就是自毁前途!这次你好好表现,知道吗?太太本来就喜欢你,你好好认错,她不会记恨你………”江望舒将手机放到一边,安静地看了一会儿书,等到季采说的差不多了,才拿起手机,说:“不行啊妈,我这里还是听不清你说话,那就不说了,我挂了。季采:“你记得我说的话!”江望轻声道:“我听不清。”说完,他挂了电话。段修泽正在研究自己的手机,他发现自己竟然将他妈段珑的电话给拉黑了。而拉黑名单里还有他爸,他姥姥姥爷,舅舅舅妈表哥表姐等等。段修泽叹为观止,他妈这都能忍受,没冲过来把他杀了,可见母爱深厚。段修泽虽然跟江望舒说要回家,但到了这份上,看着这长长的拉黑名单,却是近乡情怯了。这个年纪的男孩子,最看重面子,都把人家拉黑了,又联系对方,说要回家,这也太伤脸面了。然而总统套房一天八千块,他手里也没多少钱了。他检查了一下自己所有的账户,发现加起来不足两万块。段修泽陷入了沉思,他既然有十几个亿的积蓄,为什么身上就这点钱?哦,想起来了,他给江望舒上交了。那也不至于给自己留这么点钱吧?都离婚了,他断断不可能再跟江望舒要什么零花,段修泽屈辱地换了普通间,一天一千块,还能让他再做十来天的心理建设。下午的时候,孟闻又给他打电话,对他说:“我把你们离婚的事情告诉你妈了,你妈现在去你那边了。”段修泽:“??”段修泽说不出来的恼火,“谁让你自作主张的?”孟闻说:“这叫快刀斩乱麻,既然离婚了就给我快点回来。”

沙雕攻他失忆了 第6
段修泽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烦躁,他是说要回家,但是什么时候回家应该由他自己来做决定,而不是被推着走。段修泽挂断电话,看着黑名单里的他妈,最终还是没敢把她拉回来。他手指一动,给江望舒拨去了一个电话,结果没响几下,就传出了“你好,你拨打的用户正忙……”————显然是被挂断了。段修泽不可思议,又给江望舒打了一个电话,被挂,第三通,被挂,第四通,被挂,第五通……到第十二通的时候,江望舒终于接了,说:“有事吗?”段修泽一听,他语气还挺好的,便说:“那个,我今天恐怕就得回家了,你有没有话要跟我说?”江望舒顿了一下,说:“你要回就回,我能有什么话跟你说,难道你盼着我说:‘求求你,为我留下来’,不是吧?你这么矫情吗?”段修泽:“……”段修泽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江望舒看了一眼时间,说:“不管你是不是这个意思,你都挺矫情的,不仅如此,还缺少存在感,非要在我面前晃。”段修泽哽住,江望舒继续说:“你妈要来了,我会揽下一切过错,你就做回你的乖儿子,好好回去继承段家吧。”说完,江望舒挂断了电话。段修泽再给江望舒打电话,就发现自己的电话也被拉黑了。段修泽:“……”这家伙怎么拉黑人上瘾了还。与此同时,段珑从一架私人飞机下来,吩咐江文翼道:“先去见见望舒。”江文翼连忙道:“好的太太。”江文翼给江望舒发了个信息,让他到某某咖啡厅见面。段珑对江文翼道:“也有两年没见望舒了,听说他自己开了家公司,真是年轻有为啊。”江文翼说:“就一家小公司而已,也没见有什么名堂,这孩子糊涂啊。”段珑笑道:“能开起来就说明他是个有本事的,我以前还想着他毕业后安排进段家,给修泽做左膀右臂,现在看来是屈才了。”江文翼尴尬得无以复加,知道段珑心里也有气,便道:“等我见了他面好好教训他,读书十几年都读到狗肚子里,早知如此,就该把他送到乡下……”“好啦,这些话你就别在他面前说了,孩子是要训,不过也不能说得太难听。”段珑打断了江文翼,她理了理头发,仪态优雅,唯独那张脸,实在说不上是温和柔美的,反而是一股锋锐、明艳、光芒四射。她微微笑道:“现在就去看看这对小夫妻吧。”江望舒收到了江文翼的信息,便去了浴室洗了个澡,换了一身休闲简单的白衣黑裤,头发也揉了下来,多了些细碎的刘海,将眉眼的冷淡稍减了几分。这样一番打扮,倒有些像学生了。这种场合无需穿着太正式,若是太正式,反而显得有多重视在意似的。江望舒这次依然是打车,坐上车的时候手机来了个陌生来电,江望舒接了,是段修泽,他问:“你们在哪儿见面?”江望舒坐的绷直,并没有靠近椅背,他年少时期洁癖是有些严重的,如今要好了许多,不过也依然有些注重,听到段修泽的话:“你不去问你妈,你问我?”段修泽说:“我看我把她给拉黑了,没敢拉回来。”江望舒有些意外,他以为段修泽已经跟家里联络过了,结果没有?既然不是段修泽,那就只能是孟闻了。江望舒微微松懈了几分,跟段修泽说话的语气也好了一些,“你自己去问她。”段修泽说:“江望舒,我是在问你,你就不能直接告诉我吗?”江望舒觉得他挺好玩的,虽然从小一块儿长大,但十几岁的段修泽他的记忆早已模糊,现在看却有那么一丁点的新奇,他语气淡定地说:“告诉你你又能做什么?”段修泽说:“我自然是跟我妈说,不是你的错,是我带你一起私奔的,结婚这事儿也不能是你按头让我跟你结的吧?”江望舒有些诧异,说:“你也知道啊,你要是和二十三岁的段修泽是两个人,你信不信他回头就能掐死你。”段修泽:“……”段修泽说:“你什么意思啊?”江望舒说:“我的意思是,你爱我,知道吧?你不要觉得跟我结婚有多委屈,从一开始就是你主动的,你主动向我走了九十九步,我只走了一步,从始至终,我都未曾想过你跟你发生什么。”段修泽:“……”一个舔狗的形象跃然纸上,段修泽有些无法接受未来的自己居然如此没有底线。江望舒说:“怎么不说话了?还想逞这个威风吗?”十七岁,真当自己是什么救世主了吗?段修泽说:“你们在哪儿见面?让我跟你一起去行吗?”江望舒说:“行,我给你这个机会英雄救美。”段修泽:“……”明明如愿了,但是怎么就这么不得劲呢。见江望舒现在似乎还挺好说话,段修泽又提了个请求,“能不能把我从黑名单里拉出来?”
江望舒回:“不能。”段修泽咆哮:“为什么啊!!!!”江望舒:“因为你很烦人。”段修泽:“那你也会嫌弃之前的我烦吗?”江望舒回答:“他很好。”段修泽:“???”段修泽:“你为什么要用‘他’啊?我们都是同一个人啊!”江望舒:“不是。”段修泽:“???”江望舒说:“他是人,你是狗。”段修泽:“……”段修泽:“。”江望舒:“什么意思?”段修泽:“汪汪汪。”江望舒:“……”江望舒:“乖狗狗。” 有老婆谁还要兄弟江望舒到了咖啡厅,段珑和江文翼已经在等他了。江望舒走到他们面前,坐下,礼貌地喊:“太太。”段珑上下扫视了他一番,笑道:“望舒这两年也没什么变化,看着倒还长高了些。”又招呼了
一声服务员,为江望舒点了一杯柠檬水,“我记得你喜欢喝柠檬水吧?”江望舒在段珑面前一贯是冷静的,“是的,太太。”服务员下去后,段珑搅拌着咖啡,盯着江望舒便不说话了。江望舒倒还能镇定自若,旁边的江文翼就等不及了,问他:“你和修泽是离婚了吧?”江望舒回:“嗯。”江文翼别的不多说,“离婚证呢,给我看看。”江望舒说:“在家里。”说话间,段修泽推门进来了,目光几番搜寻,很快就找了江望舒他们,他走了过来,坐到了江望舒身边。江文翼看见段修泽手上头上还包着纱布的样子,怒火中烧,训斥江望舒道:“你就是这么照顾修泽的?”段修泽开口说:“又不是他搞的,我这是出车祸了。”这话一出,连段珑都坐不住了,目光紧紧地盯着段修泽:“出车祸了?出车祸你都不与我说?你还当我是你妈吗?”段修泽“呃”了一声,说:“我又没死,没必要跟你说吧?”段珑深吸一口气,说:“你跟我回家。”段修泽本来就打算回家,但是段珑这么说,他又逆反了,说:“我不回家。”段珑说:“你都离婚了,你还留在这里做什么?”段修泽在思考,段珑:“你又在想什么借口?”段修泽说:“你等等,我快想到了。”段珑:“……”过了一会儿,段修泽一本正经地说:“是这样的,我还有工作,等我工作结束了再回去。”江文翼说:“可是你不是无业青年吗?”段修泽一愣,看向江望舒,江望舒对他点了点头。段修泽:“……”他毕业后这么废的吗?他居然是个废物点心吗?段修泽大为震撼。段珑察觉到了什么,问:“你不会脑子出问题了吧?”段修泽便与她坦白道:“我失忆了,我只记得17岁之前的事情。”段珑微微皱眉,又舒展开,说:“那你更应该跟我回去。”段修泽说:“等我想回的时候会回去。”

沙雕攻他失忆了 第7
段修泽一过来,段珑和江文翼的目光都不在江望舒身上了,江望舒喝着柠檬水,快喝完的时候,这三人的聊天也就结束了。段珑对他们的婚姻没有发表什么看法,不过透露出来的隐晦意思便是他们这是犯了个错误,现在也该回归正途了。但仅仅是这种似乎满不在乎的态度,也足够让人如鲠在喉。段珑对段修泽的要求也不多,只要尽快回去就行了,分别时,她依然能笑着对江望舒说:“那么这段时间要麻烦望舒看顾一下修泽,直到他回家,可以吗?”江望舒泰然自若地说:“太太放心,我会照顾好修泽的。”段珑握着他的手,拍了拍,“好孩子,辛苦你了。”等段珑和江文翼走后,段修泽对他说:“我妈对你还是一如既往,看来是我多虑了,还担心她会欺负你。”江望舒瞥了他一眼,问道:“大少爷,要我送你回酒店吗?”段修泽一顿,“你生气了吗?”江望舒说:“我不应该生气吗?”段修泽:“……你为什么要生气?”江望舒说:“因为你过来的时候左脚先迈入了大门。”段修泽:“?”江望舒没继续看段修泽那张蠢脸,直接说:“你妈让我照顾你,但是看样子你也不需要我照顾,你能自己回酒店吧?”段修泽说:“我当然能。”江望舒点了点头,说:“那就行,我回去了。”说完,江望舒要走,段修泽突然又伸手拉住了他的手。江望舒回头看他,段修泽被他手心的柔软触感吓了一跳,连忙松了手,竟有一丝做贼心虚地解释道:“我不是故意的。”江望舒问:“少爷还有事?”段修泽听到这个称呼,皱了一下眉,说:“你不要喊少爷行吗?又不是旧社会。”江望舒说:“没听出来吗?我在阴阳你。”段修泽:“……”江望舒:“少爷我可以走了吗?你没班上,我还要上班。”段修泽只好说:“那你慢走。”江望舒说:“少爷也是,回酒店路上小心哦。”那个“哦”明明是很活泼的语气词,但是放在江望舒身上,偏偏有那种阴阳怪气的味道。段修泽:“……”他到底哪里惹到这位祖宗了?江望舒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段修泽站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莫名的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可能是今天天气不好的缘故吧。江望舒回到公司,他这一副学生似的装束让公司的员工全都吓了一跳。这一天公司职员群热闹了许多。“老板今天好青春哦,像个大学生似的。”“我听说老板才毕业没两年吧?好像才二十四岁?跟大学生相差也不多吧。”“nonono,老板今年二十三岁,毕业于b大,去年还被当做优秀校友请到b大去演讲呢。”“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也不想想我在这里干了两年,而且老板有对象,来过公司的,是公司的大股东。”“……你们没注意吗?老板手上的戒指都摘了,可能已经跟对象离婚了。”“对对对,我发现了,昨天戒指就摘了。”“不要啊!我见过老板对象,他超帅的!怎么就离婚了!!?”……赵俞也看到了群里的聊天记录,再联想到最近江望舒的情况,知道江望舒离婚大抵是真的了。他起身,拿起一份策划案敲响了江望舒的办公室。江望舒让他进门后,赵俞飞快地扫了一眼办公桌,果然没看见那个合照。看样子是被江望舒收了起来。赵俞心里越发愉悦,轻声细语地对江望舒说:“老板,你看看这个可以吗?”江望舒接过赵俞手里的文件,打开,仔细地看,并未注意到赵俞的目光。只是没看多久,就接到了一个电话,江望舒拿起手机一看,竟是孟闻,他心里有些厌烦,却还是接了,孟闻的声音传了过来,“那个…我也来c市了,要不要出来聚一聚?”江望舒皱起眉,说:“不好意思,我很忙,恐怕没时间。”
顿了一下,又道:“段修泽还在这,你可以找他。”孟闻说:“那就算了,我会在c市很长时间,到时候你有空再约吧。”江望舒客套地说:“可以。”挂断电话,赵俞问:“老板,是谁啊?”江望舒随口说:“一个朋友。”赵俞便没说话了。而另一边,段修泽也接到了孟闻的电话,让他出来聚一聚,段修泽思考片刻,答应了。段修泽回酒店换了一身衣服,打车到了孟闻说的茶楼,他点了个龙井茶,和一些茶点,刚喝半杯,孟闻就来了。段修泽和孟闻是两种类型的帅哥,段修泽眉眼都和段珑像,这种眉眼放在段珑身上是明媚锋锐,在段修泽身上却是大开大合、极致的阳光帅气,他还剃了平头,配合那颇有些肌肉的臂膀,显得很有男人味。而孟闻要更清秀,清秀到有几分阴柔,只是他个子也很高,有一米八、九,有一种清爽干净却不柔弱的味道。这两人关系自小就是很不错的,首先家世相近,两家也都是世交,从能睁眼开始就是对方穿开裆裤的模样,关系自然好到不必说。段修泽看见孟闻来了,给他倒了一杯茶,说:“你怎么来c市了?我都跟我妈说了再呆几天再回去,你不会来当说客吧?”孟闻说:“怎么可能。”他捧起茶,喝了一口,才说:“你对江望舒是怎么想的?”段修泽不高兴地说:“你这是来看我笑话的?”孟闻说:“要看你笑话早就看了,我是想问你有必要跟江望舒闹到离婚吗?”段修泽盯着他,感觉有些古怪,“你很奇怪,你知道我跟江望舒离婚的事情没多久就跟我妈通风报信,你现在又来劝和?”孟闻说:“我这是关心你,你这失忆的毛病,医生有说过怎么治吗?”段修泽说:“医生说要
自己吸收,可能要花一年的时间。”孟闻若有所思,“一年啊。”段修泽说:“是啊,说是要一年才能吸收什么瘀血,我不记得十七岁之后的事情。”孟闻问:“你说要离婚,江望舒就真的跟你离了?”段修泽说:“是啊。”孟闻说:“看样子也不是很喜欢你啊。”段修泽:“……”他本来也不觉得江望舒喜欢他在乎他,但是被孟闻说出来怎么就那么让人难受呢?孟闻说:“既然这样的话,我可以追江望舒了吧?”段修泽:“??!?”他错愕地看着孟闻,发出了不可置信的声音:“你在说什么猪话?我才刚离婚啊!”孟闻坦白道:“是这样的,我暗恋江望舒七年了,没想到被你捷足先登了,既然你们离婚了,我可以追他了吧?”孟闻伸手强行握住段修泽的手,上下摇晃了一下,喊道:“前夫哥,请多关照。”段修泽负隅顽抗:“我只是失忆了……万一我恢复记忆,我们这样是做不成兄弟的——”孟闻说:“我只要在一年之内追到江望舒就可以了吧?”段修泽:“……”孟闻笑了起来:“而且有老婆了谁还要兄弟,前夫哥你说是不是?”孟闻说:“到时候请你吃喜糖哈。”段修泽:“……” 失忆第一剑段修泽伸手去摸孟闻的额头,“你不会发烧了在说胡话吧?”孟闻拍开他的手,“没有发烧,我在跟你说真的。”段修泽依然有几分半信半疑:“你十六岁的时候就暗恋江望舒?那你怎么还交了个女朋友?”孟闻感慨道:“我那会儿发现我喜欢江望舒,觉得自己不正常,就交了个女朋友,结果没用,我还是很喜欢他,但他绝对铁直,要是告白了恐怕连朋友都没得做,我就只能憋着,没想到他会跟你私奔。私奔也就算了居然还扯证了。”说到这里,孟闻有些气愤,说:“你简直就是糟蹋他,他那么好的人,被你这头野猪给啃了。”段修泽:“……”不是,他有那么差吗?还野猪,他好歹也是个高富帅吧?长相自不必说,身材他也是刻意练过的,只不过十七岁的时候他还只是有六块腹肌,身材也没现在这样结实,但也在这方面下过不少功夫,甚至那方面他都很克制,怎么就是野猪了?孟闻说:“没关系,他结过婚更好,经历过你,他就会知道我的好了。”段修泽:“……你把我当成什么人渣了吗?我对他应该也很好吧,我跟他离婚我都净身出户了诶?”孟闻说:“这不是你应该的吗?”

沙雕攻他失忆了 第8
孟闻说:“他那么好,你净身出户是应该的,这是作为男人最基本的一个责任。”段修泽:“……”孟闻:“你不会觉得你现在才十七岁,就不需要承担责任吧?不是吧修泽,你竟然是这么没担当的人吗?”段修泽说:“不是,我也没抱怨啊,我只是想说明我不是人渣。”孟闻摇了摇头,“虽然你不是人渣,但是吧……”他对段修泽竖起了一根小拇指。段修泽伸手就是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行了啊,别埋汰我了。”又说:“我都失忆了,我自己也很懵,我怎么会跟江望舒结婚,你不是知道的吗?我跟他一直都不对付。”孟闻说:“可是你也不想想你们为什么不对付,他六岁就来了你家,跟你一块儿跟个书童似的,你别怪我说的难听,他是你妈的眼线,但是他有的选择吗?吃住都是段家给他的,他不管着你他在你妈那边能有脸吗?这些你有想过吗?”说完,孟闻想到他们俩的关系,又闭上了嘴,过了一会儿,轻轻开口说:“刚才我说的话你当我没说哈,我就是跟你说一声,你到时候不要给我使绊子,前夫哥。”到这份上,段修泽沉着脸说:“我不准!”孟闻说:“你不准没用,我就是跟你说一声而已。”他脸上露出笑来,说:“这顿我请了。”段修泽回去后,浑身都是不爽。这算什么兄弟,他一离婚就迫不及待要追他老婆、呸,不是老婆,都是前夫了。要说之前还有些一股脑的意气在,现在就是一种说不出来的烦躁感。即使他早已忘记了自己对江望舒的感情,但是终究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有过一段,就算他不承认,他和江望舒之间也早已有一股无形的锁链相连,完全不在意自然是不可能的。段修泽想到这里,越想越气,借服务员的手机给江望舒打了个电话。江望舒看到陌生来电,眉毛一挑,很自然地接了,“喂。”电话那头传来段修泽的声音,江望舒也不觉得惊讶,“少爷,有事吗?”段修泽:“……能不能不要叫我少爷?你以前也没叫过啊!”江望舒说:“也不妨碍我现在叫吧,所以少爷有事吗?”段修泽声音闷闷地说:“我不喜欢听。”江望舒说:“我管你,我喜欢叫。”段修泽:“……”他说:“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吧…?这几年你变化这么大的吗?”江望舒说:“你变化也很大。”段修泽:“几把的变化吗?”江望舒说:“不是,这几年你的小脑展开了。”段修泽:“……”他陷入了沉思,江望舒这张嘴也真的是展开了,他们俩彼此彼此。江望舒说:“懂事点吧少爷,离婚证都拿了,你正常点都别这样随便联系我。”段修泽:“呃……主要是……”江望舒接话:“无聊?”段修泽说:“不是,主要是想跟你说件事。江望舒说:“你说。”段修泽说:“就是别人追你的话,你能不能别答应?”江望舒被他气笑了,“你管天管地,还管到我头上来了?既然已经离婚了,我做什么你都管不着。”段修泽顿了一会儿,才说:“话是这么说,不过吧,我是希望你能幸福的,但是要是有什么阿猫阿狗来追你,比如什么十几岁就开始交女朋友,且几年来女朋友不断的富二代……你可别答应,你要是想找第二春,我家不是也开了娱乐公司的吗?我到时候回去给你挑挑,你看这是不是很妙?”江望舒没想到他会说这句话,他捏碎了桌上已经有些枯萎的鲜花,声音凉凉的,“的确是太妙了,那我要十个。”段修泽震惊:“啊?十个会不会太多了?”江望舒气笑了,他藏住了几分咬牙切齿,镇定地说:“不会,我喜欢,要大一点猛一点的,我先谢谢你了。”说完,毫不客气地挂了电话。段修泽:“……”这会不会太猛了啊?真担心他的身体。然而担心的同时,又有些说不清楚躁意———或许是第一次从江望舒嘴里说出那方面的诉求的缘故。段修泽深吸一口气,终于有了理由,他给孟闻发消息:“你不准追江望舒!”孟闻回:“不准无效,江望舒答应跟我一起去吃饭了。”段修泽:“?”孟闻说:“说来奇怪,他之前还说没空,结果刚刚给我发信息,他居然主动约我,看来我们也是心有灵犀。”
孟闻说罢,还发了个猫咪害羞的表情包。段修泽:“……你这表情包一看就是从女生那里弄来的,你这几年交了多少个女朋友,你觉得你配得上江望舒吗?我跟江望舒在一起的时候还是处男,你是吗?”孟闻说:“……你急什么?你都失忆了,你还管这么多?”段修泽眼睛冒火光,“我就管了,你知道吗?我几把本来粉的,还是他给我用红了,说明我干净,我还是处男,他对我很满意!”孟闻:“?”孟闻说:“你这是急了?你也喜欢江望舒?”段修泽说:“我没说我喜欢江望舒,我只是要告诉你,你掂量一下自己配不配,至少我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我干干净净,首冲都找人代,你是吗?你这污浊的臭男人。”孟闻:“……你怎么还骂起人了?你是不是有点毛病?你这是贞节牌坊成精了吧?我都二十三岁了怎么可能还是处男。”段修泽终于抓到了孟闻的把柄,他脸上露出得意的笑来,集中一点抨击他:“你看你,你都不是处男了,你还想追江望舒,你根本就不配!”孟闻:“……”孟闻:“我一贯知道你有点问题,但是没想到你这么有病,要不要我出钱给你立个贞节牌坊啊?”段修泽谦虚道:“我只是比较爱干净,不像你,乱搞男女关系。”孟闻气吐血,“我
都二十三岁了,要是处男才有问题吧?我生理功能正常,我为什么不能有性关系?”段修泽淡然道:“看来你对江望舒的暗恋也并不如何纯粹嘛,如果我暗恋他,定然为他守身如玉,我吉尔的 江菩萨江望舒再次接到了季采的电话,比起上次,季采的语气好了很多,让他劝段修泽早点回来,段家那边还要带他去医院重新体检一遍,江望舒拒绝了,他对季采说:“他手里没钱,钱用完了自然会回去。”季采很诧异,“他怎么会没钱?他自己转出去的钱都有好几个亿吧?”江望舒说:“我们离婚了,他净身出户。”季采震惊,结结巴巴地说:“那、那你现在有几个亿?”江望舒说:“是啊。”季采对他的态度再次变化,“哎我说你这孩子,离婚就离婚,起码还有几个亿,足够了,你以后有这笔钱干什么不行啊,不过以后不准再纠缠修泽了啊,你那几个亿在段家眼里都不够看的,知道吧?修泽以后肯定是要娶门户相当的女孩子的,咱们这种家庭怎么配得上,你都不知道你们俩私奔后,太太被人嘲笑成什么样……”季采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堆,江望舒却早早就将电话放到了旁边,开始浏览早间新闻。等季采说完了,江望舒才拿起手机,说了一声:“我这边还有事,先挂了。”说完,江望舒挂掉了电话。江望舒做了简单的早餐,随便吃完,就去公司上班。江望舒在这片科技园区开了家科技公司,公司规模不算很大,但也不算小,尤其之前段修泽还投入了很大一笔资金扩展业务项目,现在还在进行阶段,若是成功,他这一年的营业额会还是去年的十几倍。这个公司是江望舒和段修泽合伙开的,段修泽有百分之三十的股份,离婚后,江望舒就刻意忽略了这个事实,否则又会跟段修泽牵扯不清。虽然段修泽是净身出户,但他们除了签订婚前协议,其他财产归属权都没有开始处理,只有那笔巨额资金是一开始段修泽就存在江望舒户头上。江望舒一开始就有支配那笔钱的权利,不过他几乎很少花段修泽的钱。虽是伴侣关系,但也依然有一条不可见的沟壑横在两人之间。九点多的时候,秘书赵俞敲门进了办公室,给江望舒递了一沓厚厚的文件,又说:“老板,下面有一个自称是你朋友的想要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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