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书包小说网 > http://www.060209.com/ 《Belong to you》 开始-付橙视角
g城的风总是热的,像是穿过火炉,把炎热带到我身边。
很讨厌。
很讨厌g城的夏天,没有尽头的酷热,让人总是很浮躁。如果不是……如果不是这样我早就离开了,离开这个靠近赤道,似乎永远没有冬天的地区。
叫的滴滴来了之后我就快速开门上车,我一刻都不想再忍受令人难受的热风。
车上有空调,凉风吹散了夏天的热气,我总算觉得好受一点。
我转过脸去,车窗外是不停倒退的风景,路边一排排的树,鳞次栉比的高楼,还有不断闪过的人们。
走到单元楼后,一眼就看到了上面的电梯停用通知。好吧,又得爬九楼了。不知道为什么,我们这一楼的电梯老是坏,可能是某些人把电梯玩坏了,也可能是电梯自身质量问题。
不管怎么说,我还是要爬九楼。
好不容易上到九楼,我随手抹了把额头上的汗,被汗浸湿的上衣粘腻地贴在身上。
很难受。
尽管我想快点进自己房间享受空调的快乐,但怕打扰路哥,我只能小心翼翼的打开门,尽量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路哥浅眠,睡眠质量也不好。
其实我和他的房间不算近,一个在这一头,一个在另一头,但我还是鬼使神差地走向路哥房间。我就是想看看路哥睡得怎么样,如果他像上次那样没盖被子还随便找个角落睡一样发烧了怎么办。
快到房间门口的时候,我听到了一种声音。男人喘息的声音。是江路的。
他在背着我们找别人。
这是我第一个想法。一瞬间,我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手桎梏住,喘不上气了。
越走近,声音就越清晰。
江路的房间门一般不会关上,这次竟然也没关。透过一点狭小的缝隙,我看见江路侧着对着门,低低地喘息着。万幸我没有看见什么其他乱七八糟的人,不然我可保不准那个人会进医院还是进棺材。
江路只能是我和逾哥的。
看到路哥只是在自慰我顿时松了一口气,抬脚就要往回走。
我不想偷看。要是我想,让他在我房间在我床上在我面前自慰,他都会同意,没有必要偷偷摸摸地看。
转身时我随意再瞄了一眼,脚步顿时凝固了。
路哥在舔弄自己的手指,也许那上面还留着他的精液。他把手指吞进嘴里再吐出来,还把舌头伸出来舔舐手指,手指上面沾带了点口水,看起来很色情,就像在口交,就像他嘴里吞吐着的不是手指而是男人的性器。
就光只是这么一眼,我就有反应了。
回房间洗澡的时候,脑子里一直在回放那个画面。我不怎么想回忆,因为一想起来我下面的硬的发疼,但我脑子有自己的想法。
在撸的时候我就不得不去想路哥了,想到他性感的喘息和色气的举动我很快就能高潮。
按理说我应该是个受,但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特别想把江路摁在床上操,或者把性器塞到他嘴里……这个想法很危险,凭路哥的身高和性格,只有他操我的份。
不过说这些都太早了,我们暂时都还没有突破到肉体行为那一层。
吃饭的时候逾哥明显感觉到我有点心不在焉。
“怎么了,橙橙,是训练太累了?”顾逾褪去平时工作时的生人勿近,脸色柔和。
我是某个小娱乐公司里的练习生,平时都要进行训练,很累,至少是对我来说。以前老跟逾哥路哥吐槽训练没有人性,但今天还真不是因为训练。
“没有……”我否认。
毕竟我总不好意思说今天下午看到了某些画面所以想操江路吧?就算我敢说,说完下一秒应该我就会路哥当场打爆。
路哥一挑眉:“菜不好吃?”
“没有没有,我就是心情有点……复杂。”
平时的饭菜一般都是路哥准备的,就算真的很难吃也肯定不能说出口,更何况路哥做的饭这么好吃。
“复杂?”路哥把重点字眼抠出来,用他不着调的语气继续说,“复杂什么,是你们公司打算雪藏你?不对啊这事也不能用复杂这个词吧……”
被公司雪藏我当然不会用复杂这个词,我可能会难过的说不出话。
“也没什么的,一些小事啦。”
我只能这么说。

开始2-江路视角
啧,我感觉付橙发现了什么。
自从三天前开始,他就变得很奇怪,开始躲我。
三天前我干了什么?我也没干什么,顶多在房间里撸了把,不会吧刚好就被他给发现了。
男生自慰也没什么的,主要是那天我还做的过分了点,可能刚巧被付橙看到了。
我这什么运气啊。操。
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就是。i难放到台面上来解决。我总不好直接跑过去问他前几天你是不是看到我撸了,他不尴尬我还要脸i?聚焦呢。
我寻思着这小朋友指定把我当成变态了,哪有男生会……算了好汉不提当日勇。
去找逾哥帮忙解决也不太理想,毕竟?我作为一个1做出那档子事也够奇怪的。
真的烦啊。
我思前想后,没把解决方法想出来,时间到是过了半个月。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当面坦白比较好,他不可以一直躲我,我们是情侣,有话应该好好说清楚,毕竟以后还要过下半辈子。
想着我就做了。
我问他之前是不是看到过什么,是什么也不用明说,我们心知肚明。
付橙支支吾吾好半天,最后还是“嗯”了一声。
行吧我就知道我猜的没错,以后我可以叫福尔摩斯·路去破案了。
他看到了就看到了,刚好我们关系可以升华一下,总是做贤者不太符合我,我是男人,男人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但我又不太清楚付橙的想法,他躲我是觉得奇怪还是害羞?
不过我心大,管他是不是恶心不喜欢,反正话先说出口就完事了。
“看到了,心里没点想法?”
付橙有点窘迫地用手绞着床单,说有想法。
我问他什么想法。我心里猜的是他想要,结果他直接一句“想操你”砸过来。
我怎么回?我现在不想回我只想把他好好打一顿,这是喝了多少二锅头啊才能说出这话。
我虽然有点生气,但还是没打他,追根究底他也是我男朋友,更何况他还小,以后床上有他哭的。
逾哥最近好像挺忙的,好几天没回家了,没打电话也不回信息。要不是我对他有充分的信任我都以为他出轨了。
如果逾哥出轨了,我和橙橙可以送他地狱亿日游。
橙橙好不容易放假了,但逾哥却没见个影。付橙想去找他,我不想去,我死宅。
听到我不去,付橙也不去了,就坐在我房间里玩手机。
随便打了几把游戏我就没兴趣了,比起游戏我想做点其他更有兴趣的事,之前那件事好像把我内心最原始的欲望激发出来。
说通俗点我就是想做爱了。
刚好有想法的时候男朋友又在身边,几乎没有什么犹豫我就从后面把付橙抱住。
他身上有淡淡洗衣液的味道,甜橙味的,昨天他还洗头了,带有薄荷味的洗发水香往我鼻子里钻。
我把头埋在付橙脖颈里,忍不住伸出舌头舔了舔。
很明显的我感受到他身体一僵,我发誓刚刚的动作是出于本能。不过现在解不解释都没有太大的关系,我在他耳廓边问他要不要做。
说实话这句话问的有点多余了,不管他同意还是拒绝被我上这事没跑了。
付橙轻轻的“嗯”了一声,要不是我靠他比较近我压根听不清。这孩子怎么就这么害羞呢。
我没去了解过怎么和男人做,很明显付橙也不会,于是我们两个什么也不懂就自己瞎摸索。
“需要做前戏吧?”
“好像还要什么润滑剂诶?”
“避孕套需不需要?”
“直接进去吗?”
我们俩发自灵魂地拷问对方,结果当然什么都没问出来。操。
付橙说要上网查,我嫌太麻烦,拉过他直接就操进去了。
说实话这感觉和我想象中的不一样,里面又干又紧,讲真我有点疼。
付橙也没好到哪去,他“啊”了一声,身体微微颤抖,额头还冒出来点冷汗。
这哪是做爱,活脱脱的互相折磨。但开都开始了我也不好停下,就慢慢开始抽插。可我刚退出来就发现好像带出来了点血。
我傻了,我可没听过男生后面被操会有落红这种东西,那唯一的可能就是付橙里面撕裂了。
想到这个可能我就慌忙起身,暗骂自己一声混蛋,拿起手机给顾逾打电话。
第一次遇上这种情况我不知道该怎么解决,本能地想要去寻求顾逾的帮忙。
付橙问我怎么了,他说话时的声音颤颤巍巍的,一听就知道疼的不轻,他也不说出来,蠢死了。
趁着电话还没打通,我跟他说出血了,付橙愣了一下,皱着眉不说话,估计是疼的说不出话了。
电话打了很久也没人来接听,我以为像前几天那样联系不上逾哥打算挂掉时,接通了。
我的语气很慌,声音都在抖:“逾
,逾哥……”

开始3-顾逾视角
我该怎么说我这两个男友?
要做之前也不去查查注意事项,搞出事来就慌慌忙忙打电话给我。也还好那天没那么忙才有时间接电话,不然他们两个这烂摊子还真不知道找谁来收。
江路吓得脸一直苍白着,在病房门口踱来踱去,医生出来后也不敢马上进去,似乎在斟酌什么。
问他进不进,他摇头,我也没勉强就自己进去了。
付橙脸色不太好,我问他还疼吗。
付橙含糊着声音,没。
看这样子就知道肯定还疼着,我心疼,但心里也不好说什么,手心手背都是肉,怪谁我都不好受。
付橙问,路哥呢,声音又小又弱。
“他不敢进来。”
我如实告诉他,随手拿把刀给他削苹果。苹果很大,但不怎么红,边上还泛着青色,看起来可能有点酸。
听了我的回答付橙皱了皱眉,看起来有点自责。
在我快削完苹果的时候,有人敲了两下门,然后直接打开门进来了,是江路。
他就站那门口,不知道的看他表情还以为橙橙得了绝症呢。
“还疼吗?”江路走过来,平时轻佻的脸在这时却无比认真,“医生说有点撕裂了,很疼吧。”
付橙摇摇头,不疼了。
我切了块苹果递给江路,江路很自然地张开嘴把吃了下去。他的表情一瞬间有点扭曲,估计是苹果太酸。
“这什么啊,哪来这么酸的苹果?”江路嘟囔道,抬起手抚摸付橙柔软的头发。
我把苹果扔进垃圾桶,有点好笑的看着他把那块吃完:“酸你还吃。”
江路“嗯”了声,说的随意,你给的嘛。
自从上次那件事后,江路可是把付橙当宝一样供着,干什么都亲力亲为。付橙要什么他给什么,要去干嘛他就抱着他去,反正就是不让橙橙有大动作。
也挺好的,至少学会了怎么照顾人,省的像以前一样胡来。
付橙因此请了半个月的假,本来他只想请三天,但江路不肯。
这伤也不算特别严重,还没一个星期就好得差不多了,剩下那一个星期的假基本就是窝在屋子里玩。
本来是挺正常的一起打游戏一起做美食,但玩了一两天就有点变味了。
虽然橙橙和小路做爱未遂,但也算是一个开始的信号,更何况性爱这种事只有0次和无数次,我们三个又不是和尚,想做就敢做。
有了上次的教训,我们科普了一点这方面的知识,总之不会再发生上次的“惨案”。
付橙挨操的时候是真的乖,疼也不说,就忍着,等到舒服了就哼几下。
被开拓好的后穴又软又湿,一进去就紧紧地吸着我的性器,有时候擦过他敏感点付橙就会忍不住叫出来,甬道也会绞得更厉害。
做完一次后我就从他身体里退出来,性器上还带着不知道是他的还是我的液体。
我操付橙的时候江路就一旁看着,一句话也不说。
我问他做不做,他说算了。
完了,这孩子估计有阴影了。
付橙也听见了,身体挪到江路身边,主动亲了上去。
我做的不算狠,付橙还有力气去挑逗江路。
我拿浴巾裹住下体,绕有兴致的坐在房间的沙发上看着他们两个接吻。
怕可不行,这是病。
尽管江路可能怕再次弄伤橙橙,但情欲一上来什么都抛到脑后。
江路干的是真的狠,付橙都被操哭了,要我说就是不懂怜香惜玉,难怪第一次就做到撕裂。
做完一次江路还想再来,付橙哭着过来钻进我怀里。
刚经历完高潮,脸上的潮红还没褪去,睫毛上也带着泪珠,看起来很……欠操。
付橙把脸埋进我颈窝,哼哼唧唧地说路哥欺负人。
江路听了不乐意,说他哪欺负人了,明明两个人都很爽。
付橙不说话了。
我笑着让他俩去洗澡,顺便收拾一下房间。
这里我的房间,平时的松香被性爱后的味道代替,地板上都是散乱的衣服。
江路瞥了眼床单,笑的奸险,逾哥你床单湿了睡不了人。
说完又要去调侃一下付橙:“橙橙都是你的功劳啊。”
付橙不服气,把脸抬起来说:“怪你,避孕套也不戴!”
“说的好像逾哥戴套了一样。”江路“切”了一声,就走过来要抱付橙去清理身体。
我揉了揉山根,让他俩滚,一个两个小没良心的,就知道推卸责任,下次在他俩房间操死他们。
果然这事开了头就控制不住,有时候休息时间足够的话我们就会来一发,有时候时间不够也会。
我念着付橙要训练没敢太过分,江路心大,逮着人了就操。平时在家里还没怎么,有次去给橙橙送饭,江路想在厕所做。
我没做,就在一旁看着他俩,顺便放哨。我
点燃一根烟,发自内心问自己,到底为什么这么能忍。
他们没脱上衣,就把裤子脱到脚踝。怕被人听见付橙不敢叫,咬着唇要哭不哭的,偶尔被操狠了就低低的呻吟。
从交合处流出的不明液体慢慢滴到付橙的裤子上,我看的有点口干舌燥,说真的看着两个男朋友做爱的感觉就像被蚂蚁啃噬,心里酥酥痒痒的。
我把烟掐灭,声音有点哑。
“橙橙裤子湿了。”

第四章
啧,世界上还有比做爱更舒服的事吗,反正我觉得没有。
以前看那些小女生爱看的的言情小说上都写着什么开了荤的男人不能惹,以前没什么感觉,现在我理解到位了。
虽然和橙橙的第一次不太美好,哦一开始我还留下了点阴影,但真正操了一次付橙后我发现有点上头啊,看到他就想上。
今天本来能在家里好好休息的,但周律叫我出去玩,周律是我发小,而且我们好久没见了所以我就同意了。
我以为就两个人一起吃个饭散个步聊个人生,结果这人拉着我跑ktv去。到的时候我才发现原来不止我们两个,还有很多其他人,不过都是以前经常一起玩的。
这个ktv说正规吧挺正规,不过有点不正经。
这些人大多数都是富二代,吃饭唱歌喝酒就喜欢找些美女陪着。我不玩女人,平时他们点人的时候我都不参与,周律也是。
“好久不见江路了啊,大学毕业后你就很少跟我们联系了。”
我喝了口酒,实话实说,忙啊。
我是挺忙的,以前忙着搞程序,现在更忙,还要找时间搞付橙。
可能是太久没见了,那人把一个女的推到我怀里,笑道:“这女的还是处,长得也够漂亮。”说完暧昧地看着我。
我看了眼,是挺漂亮的,看着还挺纯,所以我没推开她。
她有点娇羞的在我怀里蹭了蹭,我拿了杯酒让她喝。她有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我以为她不想喝就打算把酒放回去,谁知她把头伸过来喝两口,还舔了下我的手。
周律倒是没被塞女人,在一旁看着我大笑,说我今天怕是要开荤了。
我就笑笑不说话,心里说,早他妈开过了。
那女的在我怀里也算安分,要么玩我扣子要么玩我头发,都在我能接受的范围内。
大概是看我没拒绝,女生更大胆了,揽着我的脖子去亲我喉结。我也没推开,在我看来没碰我嘴和下面就没什么大问题。
亲着舔着,她竟然轻咬了下我的喉结,我皱着眉推开她的头让她别咬。
女生“嗯”了一声,又凑上来舔我耳垂,我侧了侧脸,刚好看见付橙推开包厢门,和他对视上了。
我条件反射地推开女生,女生惊呼一声倒在我旁边那人怀里。
看着付橙关上门离开了我就要追出去,给我塞女人那个人一手拉住我,另一只手里揽着那女的。
他问我去哪。
我有点烦,甩开他的手,说追对象。
等我跑出来的时候已经没付橙的影子了,讲真刚刚被那个女生又亲又舔的时候我真觉得没什么问题,等看到付橙才突然觉得我这个行为有点渣。
像我这种人,该不会是天生的渣男脑吧?
恰巧这时周律给我打电话,我心情不好,随便敷衍了几句。他问是不是我谈恋爱了,我说是,然后把电话挂了。
回到家后发现付橙没回家。
问逾哥,逾哥说他也不知道。
我有点烦躁,找顾逾借烟。顾逾不给我,说伤身体。靠,伤屁的身体,知道伤身体还天天抽。
顾逾不傻,很快就发现我不对劲,我不好说自己把别人抱怀里,不然顾逾可能会打死我,哦不,操死我。
顾逾操人的时候狠起来真不是一般人能受的住的,也难怪他是大总攻。
虽然他干我的次数不算多,但每一次几乎都要把我肏死在床上。
第一次被他操是在我生日的时候,在此之前我完全没想到自己会被压,也没想到顾逾真的能把人往死里干。
我生日那天付橙刚好在外地回不来,于是我就和逾哥两个人把三层蛋糕干掉了,不过大部分都被我们拿来玩了。
打完奶油仗的时候我全身上下都是粘腻腻的奶油,我骂顾逾有病,因为是他先拿蛋糕砸我,顾逾没说话,凑上来把我脸颊上的一些奶油卷入腹中。湿热的舌尖滑过我脸颊,有点痒痒的。
说实话我和逾哥很少做这么亲密的动作,虽然我们也是对方的男朋友,但两个攻之间肢体感情还是比较少一点。
不过他都开了头了我也顺势去吃他脖子上的奶油,还坏心眼的在他喉结上多停留了会,然后,我就被他操了。
他也没用润滑剂,用手指随意弄两下算是扩张,然后挺着他硕大狰狞的性器直接捅进来。对,就是狰狞。
我后穴是第一次,是真的痛,我以为我像付橙第一次那样撕裂了,就让顾逾停下。
他会停就有鬼了,也不管我疼不疼直接开操。我里面又干,他抽插的动作真没让我感受到什么快感,一点都不像做爱。
挺纳闷的平时看他挺温柔的怎么到我身上就跟他妈的几百年没跟别人上过床一样。
我以为我要从头痛到尾,但顾逾的龟头撞到我前列腺的时候我忍不住哼了声。
就是那种很奇怪的感觉,但不难受,只是觉得身体一点都使不上劲来。
听到我叫
了声顾逾干的更起劲,故意每次都去摩擦我的前列腺,还去舔吮我的耳垂,在我耳边性感的喘息。
我被迫的承受着,没了一开始的痛感,取而代之的是酥麻的快感,逐渐弥漫到四肢百骸,让我只能无力的依附着顾逾。
后穴也因此分泌出液体,听着后面传来呲呲的水声我心里有点羞耻感。操,我他妈一个1被干出水了,怎么说怎么丢人好吧。
被操到后面我都有点恍惚了,还在想被操其实也挺舒服的。
“小路?”
逾哥拧着眉叫我。
我在想什么啊操!
我收回心绪,让逾哥给橙橙打个电话。为什么我不打?我可能已经被拉黑了。

第五章
今天的风很凉,夹杂着风雨前奏的气息。要下雨了。
我感觉这天气还挺应景的嘛,本来燥热疯狂的爱意就像这夏日晚风,突然就凉了下来。
路哥很浪,从他的长相和气质一眼就可以看出。在正式建立情侣关系之前我也想过,江路以前可能有过很多人,但我不太在意,反正以后他只会有我和逾哥。
我坚信的江路会爱我们一辈子的信条在今天被彻底打破。
如果不是队友邀请我去放松一下,如果我没同意这个邀请,那我也不会发现这个事实。
当时我要打开门,心里有点忐忑,怕被老师发现我们逃训练出来玩,而且还是这种场所。尽管这家ktv很正规。
门开的那一瞬间,撞入我眼帘的是江路怀里抱着一个女人,他任凭那个女人埋在他的颈窝。那一刻所有喧嚣的音乐都失去了声音,世界好像失了真,我只看到江路错愕的表情。
他应该没想到会被当场“捉奸”,欲盖弥彰地推开女人,我看不下去了,江路这样跟出轨没有区别。
走出那家店的时候我其实给他想好一个理由了——他也许只是为了解决生理需求或者只是想试试女人,但我也知道这个理由太牵强,假的我自己都不信。
河边的风还裹挟着水汽,抚平了我烦躁的心。我不得不承认这座城市的夜景很漂亮,灯光影影绰绰,飞驰的车川流不息,一片繁华。
我好像突然想通了。
三个人的爱情本来就是畸形变态的,我不能要求江路像我一样忠贞地守着这份扭曲的感情。
他有权利做任何事,包括以后会和多少人睡在同一张床上,或者离开我们。
“哥哥你要买花吗?”
一道稚嫩的声音打断我的思绪。是一个卖花的小女孩,甜甜地笑着仰头看我。
我要了两朵玫瑰,小女孩挑挑拣拣,拿了两朵最大最艳的给我。
她问我是不是要送给女朋友。
我说不是,要送给男朋友,他们一人一朵。
小女孩愣了一下,收下钱,走之前留下一句,祝哥哥们幸福。
小女孩走了有一段路,又回头看,露出那个甜甜的笑,然后噔噔噔地跑回来,气喘吁吁地说:
“我们数学老师说,三角形是最坚固的。哥哥别不开心,很晚了,其他两个哥哥应该在等你回家哦。”
我说,谢谢你。
以前我从没有想到过会有人用三角形来比喻我们这段畸形的爱情,但不得不承认,还挺浪漫。
这条路没有路灯,看起来黑漆漆的,只有周围楼房里的一点灯光投射下来。这条路没有其他行人,我的脚步声在黑色中格外清晰,但又无比渗人。
我有点后悔把手机扔进那条河了。当时太冲动,一点都没考虑到后果,只想着发泄一下。
很鲁莽的行为。
路哥会给我打电话吗?会给我发信息吗?会找我吗?
我觉得我有病。
好吧,好像同时喜欢上两个人本来就是有病。
玫瑰淡淡的花香飘入我的鼻孔,我不自觉的握紧玫瑰,任由它的刺刺入我的手心。利刺扎入肉里,我觉得有点疼,但又不想松手。
我们的家就是一个三居合租室,位置挺偏的,但这附近的产业发展的不错。
到门口的时候我很庆幸我没冲动到把钥匙扔了。屋里没灯,没人在,可能去找我了。
我也不想开灯,就坐在玄关处,手里捏着那两朵玫瑰。
我想给他们送花,在他们看到我的第一眼时。
等了很久。
久到我以为他们再也不会回来了。
我听到细微的开门声,亮白的灯光突然倾斜而下,我有点不适应地眯着眼睛。
“橙橙。”路哥有点惊讶。
我把手里的玫瑰往前递,送你们的。
细小的尖刺还带着我的一点鲜血,看起来更加妖冶。
逾哥皱着眉拿走了其中一支,路哥好像也突然反应过来,拿走了剩下那只。
江路蹲下来抓着我的手腕让我摊开手心,问我疼不疼。我脑子里依稀记得他好像问过类似的话。
我摇头,不疼。
听到我的回答,他抓着我的手的手逐渐用力,手指的骨节凸起,微微颤抖。
我听见他说。
他错了。

随机小番外付橙x江路 车
【后期付橙反攻】
“路哥?”
付橙轻声叫道。
可这时候的江路刚经历完激烈运动,脑子一团浆糊,失了神的望着天花板。
付橙爬上床把江路抱在怀里,把手指插进他还湿软的后穴。
感受到有异物入侵,江路扭了扭身子想挣脱束缚,但是疲软的身体一点气力都使不上,挣扎也看起来在蹭火。
高潮完的肠道内壁又湿又软,手感好的不可思议,付橙一点点地抠挖着柔软的内壁,顺带把一些遗留在里面的精液导了出来。
现在的江路早已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手指的搅弄让他不自觉的叫出声来:“啊……嗯别……”
付橙在划过某凸起的一点时江路像是触电般颤了一下身体。付橙马上反应过来这就是什么,舌尖轻轻舔弄江路的耳垂,手指却一直在那一点上打转。
江路被刺激的眼泪都出来了,红到过分的嘴唇断断续续吐出呻吟。
“别……嗯啊停……停下啊……”
付橙听出了这是让他停下的意思,但他偏不停,还坏心眼地对着江路耳朵吹气,说:“好,我不停。”
然而手上的动作更过分,用指甲去刮江路的敏感点,搞得他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后穴内壁的肉在收绞着,甚至还分泌出一些肠液。
付橙要得就是这种效果,把江路弄的舒服了,他自己就会乖乖求操。
果然,没多久江路就开始小幅度的摆动臀部配合付橙,渗着薄汗的脸满是情欲。
又搞了一会,江路已经不满光是手指的玩弄,他想要更粗更大的东西。但在这时付橙偏偏故意把手指撤出去,带出一滩微浊的液体,染湿了床单。
江路不满的哼哼了声,不停的在付橙怀里蹭。付橙强忍着下体的不适,一口含住了江路的乳头,用湿热的舌尖舔弄,还用牙齿轻轻扯咬着。
他想给江路更多刺激,让江路开口,开口求操。
江路把手指插入付橙柔软的发间,口中是抑制不住的喘息和呻吟,眼角因难受而微微泛红。
“想不想要我操你?”没听到想要的话,付橙主动问他的路哥。
“想……嗯啊……求、求你操…呜…我啊——”
付橙猛地进入江路的身体,第一下就顶的很深。
“哈啊…唔…啊……”
付橙双手抓着江路的臀部不停的颠弄,每一次都肏进最深处,直逼前列腺。江路受刺激而勃起的性器抵在付橙的小腹,因两人的动作不时撞到他。
被干过很多次的甬道已经能够自觉的收绞,紧紧地咬着那根东西。
付橙嗯哼一声,差点就被江路吸出来了,不怀好意地掐了下江路的屁股:“路哥,别这么紧。”
被掐疼的江路委屈巴巴地窝在他耳边用带着哭腔的声音说:“我疼……”
付橙恶意用力往上顶到江路的前列腺,用嘴封住了他即将喊出的呻吟,用舌头勾住他的舌头,江路的嘴角溢出津液,看起来有几分色情。
(我没灵感,有点写不下去了qwq我写的肉为什么一点激情都没有……为什么!!!)
江路被他操哭了。
这个认知让付橙更加兴奋,在小洞里抽插的东西又涨大一分,频频撞向江路的前列腺。
突然,江路似乎痉挛了下,肠道分泌出一大股肠液,身体一下子软了下来。他前端还未纾解,就先进入了前列腺高潮,快感迅速弥漫至四肢百骸。
后穴突然收缩,付橙舒服的恩哼一声,低哑的声音在江路耳边响起:“哥哥好棒。”
不知道他们高潮了多少次,也不知道付橙在江路里面射入了多少精液,但当他们结束时,黑夜已经开始有点蒙蒙亮,像是傍晚,像是凌晨。
江路有气无力地趴在付橙怀里,红肿的穴口还在一点点往外溢着白色浊液,全身上下零零散散布满暧昧的吻痕和牙印,甚至还残余着一点白浊的液体,看起来像是被人凌虐至久。
他已经累到一句话也说不出,意识也很模糊,只知道后来有温热的水流过身体,有人温柔地为他清理,模糊间他似乎还听到了一句:
“对不起。”
(我尽力了,肉文不好写啊,看来得去多看几本金银花露的文找找灵感[狗头jpg])

第六章
天空惊雷轰鸣,黑云压城,压的人心里喘不上气来。要下雨了。
其实我觉得我挺矫情的,可能是缺爱,反正就是想刷存在感。在顾逾面前,在江路面前。
当初就算我撞见江路和别人上床了又怎么样,如果他真想找刺激我们也没什么办法。要么纵容他闹,要么和他吵。
前者懦弱,后者偏激。
那天晚上江路那句“我错了”给我的触动只存在一时,后来我想,这不是那些海王的管用伎俩嘛,哄。
我一开始真的以为江路只是在装样子,对他爱搭不理。以前逾哥说我幼稚说我不成熟,他说的没错,我就是幼稚,就是不成熟。
江路哄我哄了很久。
他会假装眼睛不舒服让我帮他看看,然后在我靠近他的时候亲我一下。
他会装作很累很疲惫的样子让我帮他揉揉,然后把我压在身下说几句情话。
他也会假意说有事要我帮忙,然后给我看他为我写的程序和画的画。
还有很多很多,他在假装弱势,但我明知道是装出来的还是会向他靠近。
我早就不生气了,但我不想说,我想让他多哄哄我。这也应该可以算是一种另类的情趣吧。
他爱演,我爱装,彼此不揭穿。
后面我也觉得矫情够了,就跟他说我不生气了。
江路眯着他狭长的眼睛,狡黠地笑着,像一只得逞的狐狸。
我觉得用狐狸这个词形容江路最合适不过。他像狐狸一样多情且勾人魂魄,一抬眸一眨眼的动作都牵引着人的心。
逾哥呢,忠犬型男友(不是说逾哥像狗!!!),颜高手好低音炮,非要找出一个词来概括那怕是概括不了,概括不全。
我和路哥的矛盾解决后,我们三个又恢复以往一样腻腻歪歪的相处方式。
我把全部窗都关了,防止失控的雨水闯入我们的房子。江路和顾逾都不在家,看这雨越下越大的趋势,我估计他们一时半会也回不来。
逾哥出去应酬了。
路哥又被叫出去了,好像还是之前那个,叫什么律的好像?哎忘了他名字了,不过挺烦他的,每次他说去玩路哥都不会拒绝,搞得他跟路哥男朋友一样。
等等。
他是男的,他和江路是大学同学,他每次拉江路出去江路都会答应……
他……难道是江路前男友?
诶也不对,江路说他以前没谈过男朋友,那应该没什么关系吧。
还有逾哥也是,总是和同事去喝酒应酬,虽然是为了公事,为了工作,但次数也太频繁了吧!
而且他们企业还要注重形象什么的,也不准我和路哥去探班,烦人。
这么一对比显得我特别没事干一样。
不过过几天应该就很忙了。
我们公司可算是想到我们几个练习生的问题,打算让我们出道。应该会搞个什么海选比赛之类的,但我们肯定能出道,可能也会再选一个男团,不过和我没什么关系,我内定。
等把我们出道前的铺垫铺好了,以后可就有的忙了,而且也不能和路哥逾哥想去哪就去哪,出个门都要全副武装。
不过前提是我们这个组合得火,所以其实我挺希望我们这个团凉掉。虽然这么想很不道德,但和顾逾江路在一起的甜蜜已经完全腐蚀了我对梦想的向往。
喜欢当偶像,就是想被人重视,想受到别人的喜爱关心,换个说法就是缺爱。现在我不缺了,对这个也没有太大的执念了。
而且我们这个组合矛盾挺多的,谁都看不惯谁,谁也不想谁好。
垃圾组合,赶紧解散。
雨还在下。
我就纳闷了,这个城市怎么一年四季全是雨?
别人在室外春游的时候我们在下雨,别人在海里游泳的时候我们在下雨,别人在野外秋游的时候我们在下雨,别人在湖上滑冰的时候我们还在下雨!
叫什么g城,叫雨城才贴切!
这雨下了很久很久。很晚的时候江路才回来,逾哥呢,他发信息说今晚回不来了。
好吧,又是两个人独守空闺的时候。
今天路哥心情似乎不太好,回来的时候脸色铁青铁青的。
他问我以后出道了,火了,是不是就得很在意对外形象。
我说是。
这当然了,毕竟是公众人物。
江路不说话了,抽出一根烟点燃,尼古丁的味道瞬间进入我的鼻孔。
他咬着烟对我笑,说以后会保护好我。
这句话没头没尾的,我觉得他可能是让我不要担心以后会被人黑之类的。真好。
我让他早点睡,他跟我说好。
他房间的灯一晚上都没关。
对了,他受不了开灯睡觉。

第七章
我和周律又出去吃饭了。
不过这次是我找的他。
他似乎不太惊讶我会来找他,气定神闲的问我要去哪个国家。
啧,这话说的。我还没开口呢他就知道我的意图了,不愧是我的好兄弟。
自从那次ktv事件后他就发现了我有男朋友了。一开始他以为我就是普通的同性恋,结果有次出去玩,在厕所和逾哥接吻的时候被他看见了。
当时他以为我换男朋友了,结果好死不死橙橙突然进来,还甜甜地叫我们。
这下周律看不懂了,那疑惑的小眼神一个劲儿盯着我。我只好迎难而上解释这是我的男朋友们。
周律虽然可以接受同性恋,但偏偏我们这是三角恋,还不是普通意义上的三角恋。我觉得他接受不了。
果然他当场脸就白了,一句再见说了好几次才说完整,走的时候后面跟有豺狼虎豹追着一样。
后来我发信息跟他梳理了一下我们仨的关系,他没回。
再后来他经常找我出去,但闭口不提我的恋情。
上次他找我,也是在这家餐厅。他劝我放弃这段关系,光是同性恋这一条就够我们被很多人戳脊梁骨。
我不在乎,说我们怎么样与其他人无关,我们一没杀人二没放火,招谁惹谁了。
然后他就甩出一叠照片——有些是顾逾和我的亲密照,有些是顾逾和付橙的,还有些是付橙和江路的,另外还有些是我们仨一起的。
我他妈要不是看在当时餐厅人多我早就他妈的一拳过去了。
虽然他是我兄弟,但找人跟踪我们未免太恶心了。
“我担心你,你们这段关系要是被发现,是要被唾弃,被诟病的。”
他当时满脸担忧的说。
我信他奶奶的,有人这么恶心人来担心别人的吗。
见我不为所动,他又开始分析这段关系的弊处。
“付橙是某娱乐公司的练习生,以他们公司对他们组合的栽培力度,他们是一定会火的。如果同性恋再加上三人的关系,你觉得付橙还能继续在那个圈子里待下去吗?”
“还有顾逾,虽然他是公司持有股份最多的,但公司也不好经营,要是这种事被爆出来,股票一跌,那他总裁的位置还能做的稳吗?”
“江路你平时只需要动动手指,躲在屏幕后面给人写程序赚钱,没人会管你人品形象如何。所以你不在乎这件事有什么后果,但付橙和顾逾行吗?你考虑过他们吗?”
这话说的我……没话反驳!
他说的很有道理,我的确没考虑过事情的严重性,因为无论怎么来看我受不了多大的影响。哪怕是以后要见家长也没事,我家里人早死光了。
周律让我好好考虑考虑。
在当时我就考虑好了。付橙梦想当偶像,顾逾放弃不了公司,所以只好我来做点牺牲,总不好让我男朋友们受委屈吧。
这次出来就是谈谈这事的。说实话也没什么好谈的,他把我送出国,把这事抹干净点,我就彻底消失在顾逾和付橙的世界里了。
我说去哪都好,最好风景好点的,便于治疗失恋。
当时我还故作轻松的扯出一个笑,但我笑的似乎不好看,周律脸色变得怪怪的。
我并不想收拾太多东西走,是想留点物品给他们,怕他们忘了我。所以我拿了两套衣服,再拿走了床头柜上我们三个的合照,其他的原封不动。
我上飞机的时候,脑海里突然想象到他俩意识到我走了那时候的情景。
逾哥应该是像小说里写的一样,脸色变得阴郁狠厉,勾起嘴角,一字一顿的说:“男人,你好样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橙橙的话,应该会很委屈地低头抹眼泪吧,心里肯定也特难受特伤心。
但没关系,久了他们就忘了我,然后两个人快快乐乐的在一起,不用担心会不会被别人发现自己肮脏的恋情。
没有我,他们的关系就不恶心了,就可以见光了。
在飞机上呆了很久,突然瞄到旁边有两个男的在看电影,一个男的靠在另一个男的肩上,可能是看到恐怖的地方,那个男的把头埋进另一个男的颈窝里。那个拿手机的男生拍了拍他的背,跟他说了句话。周围很安静,我听见他说:“宝贝别怕,我在这呢。”
不知道为什么,鼻头一酸,眼泪就掉下来了。

第八章
江路离开了。
什么都没说,一声不吭地离开了。
我和付橙一开始以为他只是出去了,后来打他电话,是空号。
去他房间,东西基本都在,只有床头柜上的照片不见了。
问房东,他说江路提前付了一年的房租,一年后自动退租,还让房东帮他收拾东西。
橙橙说明明他答应了要去看他海选现场的。
“我位置都给他找好了,最靠前,和你坐一起的。”付橙越说声音越低,最后小声的开始抽泣。
尽管江路连纸条都没留,但我们似乎都明白他到底为什么会离开。
前几天他还问我们,有没有哪个国家能让三个人一起扯证的。
我和付橙都保持沉默,同性恋会被承认,但这种三角关系,永远不可能。三个人恰好互相喜欢的概率真的太小太小了,但我们偏偏就撞上了这个几乎不可能的概率。
后来他又老是说如果只是两个人会不会好点,就没必要这么遮遮掩掩。
当时我们就应该发现他不对劲,而不是等他走了才醍醐灌顶,幡然醒悟。
但江路一贯随意,基本上不会在意这些,是谁,教唆了他呢?
“顾先生,请问您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面前的男人彬彬有礼,脸上挂着礼貌的微笑,气质温和,但我就是想一拳砸到他脸上。
“别整这些虚的,周律,你教唆的江路?”虽然这是问句,但我的语气十分肯定,直觉告诉我这事和他脱不了干系。
周律闻言,笑了一声:“所以呢?”
我问他为什么。
为什么挑拨别人的关系,别人的感情他妈的需要他来插一脚?
他说江路是自愿走的。
我当然知道江路是自愿的,如果他不愿意,谁能逼得了他,但让他产生这个想法的,不就是眼前这个人的引导吗。
他说同性恋会被接受,但多人关系永远不可能,这是江路说的。
现在我只想知道江路在哪。
周律冷笑:“出国,昨天的机票。”
末了,他又补充:“至于在哪个国家,我不会让你知道的。”
一开始我没把他最后一句话放在心上,后来去找的时候才发现,我真的查不到。
如果我是小说里权势滔天的男主角,那我现在就不会一个人躲在房间里一口又一口地吸着烟。很可惜,我不是。
想不明白,江路走了又怎么样,他走了我和付橙的关系就能摆的上台面了吗,这不都是在做无用功吗。江路他没十年脑血栓都做不出这事,不告而别出逃国外,我就不信他不回来。
橙橙火了。
他开始接戏了。
他变得越来越忙了。
我好像很久没见过他了。
他没走,但我感觉这个房子只剩下我一个人。我们之前尽己所能努力维护的关系,最终还是碎的一点都不剩了吗。
好像也不是。
我再一次和付橙一起吃饭是在一年后,他刚好有假期。
他说好累。
我让他别做这个工作了,换一个吧。可他不愿意,他说还不够。
假期结束,他临走前,我们在玄关处交换了一个长长的吻。
“等你下次回来。”
江路说错了,同性恋在中国还没被接受。
不知道谁拍到的照片,上面是我和付橙在接吻。这张照片如同水中惊雷,炸起了倾天浪花。
抵制。网暴。人肉。
我那段时间并没有见到他,打电话也没人接,我发信息让他否认,也是没人回,但这件事情付橙他偏偏不出来发表声明。
不承认也不否认。
一个不敢,一个不想。
好在这件事后面渐渐热度小了,没有影响到他的星途,他还是继续完成他的梦想。
生活到底不是小说,没有这么多机缘巧合。
我和付橙去过很多个国家,想要在某个广场,某条街道,某个转角撞见他。很遗憾,一次也没有。
偶尔看到某个形似于他的人,我们会失态的跑上去,最后不好意思的道歉,以尴尬收场。
我们见过形形色色的人,不断的擦肩,再擦肩,各自湮没在茫茫人海。有时候我们在想,江路会不会就认识其中的某一个人,或者,我们曾隔着人群与他相错。
不是每个问题都有答案,有些事再怎么想也不会有结果,六年了,我们或许也应该试着放下。
但,如果被我抓到,那江路他三天都别想下床。

第九章
“其实我们大家都有一个疑问,刚好趁现在替大家问一下,您是否真的有一个同性恋人?”
我摇头,没有。
“那您有喜欢的人吗?你们在一起了吗?”主持人继续追问。
我握着话筒的手紧了紧,“有,在一起了。”
“你有什么想对你爱人说的吗?”
等的就是这句。
“我想对我的爱人说,iloveyou。”
感谢外语,让我不可见人的告白能公之于众。
这句话很俗气,但我就是想说,想告诉顾逾和江路,我爱他们。
iloveyou,我说的不是你,但现场只有我一个人懂。
这是某国际奖的颁奖典礼,如果江路看电视,说不定能看到我呢。我努力站在这个位置,就是为了能让他有几率看见我。
三年了,他会不会忘了我们?
我的目标实现了,所以我决定退圈。
这意味着我将有更多的时间去陪逾哥,我们可以一起去其他国家,去找路哥,就算几率再小,那也是有可能。
我永远不会忘记,路哥离开,逾哥寻找失败后,失魂落魄的来到我房间,替我整理即将去往拍戏片场的行李。
他憋了很久都没说话,我说我饿了。
他摸了摸我的头,声音轻的不能再轻:
“橙橙,是逾哥没用。”
眼睛突然变得酸涩,下一秒仿佛就要哭得不能自己。
他可能是说不能给我做饭,可能是说找不到江路,也可能两个都是。
我和顾逾去了很多地方,在每个地方流动的人群中寻找自己想找的人。
无论我们怎么找,就是找不到。在全球范围内找一个人,难度堪比大海捞针。
走走停停的旅行如同走马观花,浮光掠影一过,脑子里什么也不记得,只记得好像总是在飞机上,手里永远捏着去往不同地方的票。
某次回到g城,一出机场就看见唯一一条路上的路牌,
上面的路名,桐花路还是桐子路?忘了。只记得后来逾哥拉我去那条路走,一抬头,噢,等江路。
有钱能使鬼推磨,也不知道这三个字逾哥花了多少钱。几万?几十万还是几百万呢?
路哥说过的,他喜欢g城,喜欢这座在冬天仍然火热的城市。他那么喜欢,肯定会回来看看的吧,这么大的路牌,肯定能看见啦。
然后他就会知道,有两个人在等江路。
六年时间,很多事情早已物是人非,江路的样子在我记忆里变得模糊,但在我心里却越发清晰。
记不起,忘不掉。
折磨人。
江路交的房租早就不够了,逾哥索性直接把房子买了下来。有时间回来我们就打扫一下,营造出一个有人常住的样子,就好像里面的人从来没有离开过。
其实我们也不是没有收到过江路的问候。我和逾哥同一天生日,路哥走后的第一年生日我们在越南玩了三天。其实也不算玩,说实话并不开心,只是一味的看表演吃东西。
回到g城后,房东说有人寄了信过来,看我们不在就先帮我们收了。
信封上没有寄信人信息,里面只有两张照片,一张是阿拉斯加的鳕鱼,一张是巴黎的埃菲尔铁塔。
逾哥曾在网上看过一段励志的话——“当阿拉斯加的鳕鱼越过水面的时候……”。当时他说以后想带我们去看看阿拉斯加的鳕鱼越过水面,因为这听起来像是很美的画面。
埃菲尔铁塔人尽皆知,但我没去过,我说想和他们一起去看。当时江路笑我说不就是一座塔吗有什么好看的。
是啊,几条鱼和一座塔没什么好看的。
江路他以前不懂,现在也没懂。

第十章
如果时间倒退回六年前,我还是会离开。
我不太明白,为什么我的生活这么戏剧性,跟着老板出差,合作方恰好是顾逾的公司。
如果……算了,世界上没有如果。所以在谈判桌上见到了前任,也算是前任吧,毕竟好多年没联系了。
顾逾还是很帅,就是看我的眼神有点阴沉。说实话,如果,哦不,假如是以前的我,可能说句玩笑话怼过去了,即使可能事关重大,但现在的我是现在的我,早就没了以往的张狂肆意。
顾逾问老板待会能不能一起吃午饭,老板拒绝了,不过说我可以和他一起吃。啧,赶着把我往火坑上推啊,为了工作我只好先应了,然后以上厕所为由打算开溜。
换成别的合作方我可能不敢这么做,但他偏偏是顾逾啊,好歹处了几年对象,总不能会让我丢了工作吧。
……其实还是有可能的。
毕竟人一红了眼什么都做的出来,当年我就跟耍猴一样耍着他俩,一句话不说就跑了,估计他们心里还记恨这事呢。
如果说在谈判桌上见到顾逾是我没想到的,那在电梯口看见付橙也是我没想到的。
操,这也太赶巧了吧。
付橙好像一点也不惊讶看见我,而是开门见山问我要去哪。
我总不好说要溜,只能很客套对的说工作谈完了要回酒店。
一听我这话,付橙就笑了:“可是,工作好像没有谈完哦。”
不知道为什么,以前的付橙笑起来像天使,现在的他,越看越可怕。难道是他身边有五个大汉保镖的原因?
又随便敷衍了几句,我是真的没心思跟他聊,总觉得再待下去就要发生不好的事,男人的直觉告诉我要快点离开这个鬼地方。
付橙好像也看出了我的心思,笑容一收,把我拉进最近的厕所。隔间很小,我们两个大男人只能挤在一起,这让我非常不舒服。但是我又挣不开他的束缚,靠,他什么时候力气变得这么大了?
“路哥不乖哦,又想逃了吗。”
听到这句话的第一时间我不是在思索内容,而是在想他的洗发液应该是薄荷味的。
靠,我到底在想什么。
我组织了一下语言:“没有什么逃不逃的,我只是完成了工作要离开……而且什么叫又?我……”
“难道不是又?”付橙打断我的话,“第二次,你这次想逃避什么?”
“逃避现实是没有用的,你要么接受它,要么改变它。”
行吧,他都把话摊开了讲,我也不好意思再装傻。
我说我不能完全接受现实,但我也改变不了它,所以我只能自欺欺人的忽略掉这个问题。
他不说话了。
我们现在紧贴在一起,我能闻到他衣服的味道,能听到他的心跳声和呼吸,太近了,我甚至能察觉出来,他好像比我高了。
不止是身高,性格也变了,至少以前他不敢把我压在厕所隔间的墙上,只有我压他的份。
印象里那个爱笑会害羞的男孩,好像被我弄丢了。
而且这可能是我造成的,但我不敢深想,我在逃避。我知道。
沉默了很久,他突然把脸埋进我的颈窝,然后我感受到了有什么液体流过。
他哭了。
付橙哭了。
尽管六年来我已经快要忘记他们的样子,但有些习惯是刻在骨子里的。付橙一哭,我就忍不住哄他,这是本能。
虽然听起来有点像瞎几把乱扯,但的确是事实。
“路哥,你别走了好不好?”
我自认是个软硬不吃的人,但是怎么他一低声下气求我我就忍不住心软,操。
不对,剧情怎么突然跑偏了?就刚刚付橙扯我那劲,我差点还以为我要被关小黑屋了,怎么现在突然从恐怖片变成了苦情剧。
“为什么不走,留着当三?”我在努力的催眠自己不要心软,刻意说的难听。
换作是以前的付橙估计就白着脸不再说什么,但偏偏我面前这只和六年前的不太一样。
付橙道:“不是三,我们三个是一起的。”
我深吸一口气,说道:“我不想陪你玩什么三角恋。付橙,几年前是我没说明白,现在我郑重的跟你说,我们分手,我不想拖着一段不能见光的关系到死。明白吗?”
“不同意。”付橙秀气的眉毛拧起,满脸写着不开心,“我们没分手,不可能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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