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书包小说网 > http://www.060209.com/ 《谁不让写师生恋》 女厕所穿着校服磨逼、被人听见敲门
江琪收拾好书包,打算晚自习下课的铃一响就冲出教室离开,家里离学校很远,她晚上回家还有猫猫要喂。
在把最后一本要用的书放进书包里的时候,她在书下面摸到一张纸条,“今晚还在那儿等我。”
江琪只面无表情地把纸条收好,连同她刚刚只开了一下机就迅速关上的小手机也收进书包,她静静地趴在桌子上,等待着距离今天学校生活结束的最后十五秒。
耳朵埋在臂弯里,她静静听着自己的心跳,这十五秒一点也不长,和她在这里的每一天一样地快。像一场场噩梦,也会在眨眼间结束。
铃儿响,教室里的人轰然间全都活动了起来,江琪随着人流和吵闹声走出教室,左拐下楼。
此时整栋楼都灯火通明,路过的每间教室都有学生们聊天的声音,学生们从各个楼梯下楼,每个楼梯都通向校门口,也不会有人关心江琪走去了哪个方向。
她只在最后一层逆着人流,走去了一楼最右边挨着小楼梯的女卫生间,打开了进去后左手边的第一个门。
她把书包扔了出去,身体侧靠在隔间的门板上等。
很黑,很安静,隐隐能听见走廊里有学生们窸窸窣窣地脚步声。在每晚自习结束之前扫楼的阿姨就已经把每层楼卫生间的灯关掉,收拾完工具离开了。
每晚放学后的教学楼空无一人,而卫生间更是连监控也监视不到的地方。
此时大多数教室的灯会随着学生们的离开而暗掉,走廊里的声控灯也随着脚步一处处地落下暗角,整栋楼在十分钟之内就会从刚刚放学的沸腾变为安静。
伴随着“吱啦-”的响声,卫生间的第一个大门被推开,手电筒的光从江琪脚下的门缝扫过,那人轻轻用手敲了两下隔间所在的门,“是我。”
江琪还没有反应,穿着校服的男生便推开了门进来。他把手电筒关掉,打开了手机的小手电筒立在墙旁边,转过身把锁从门内别上。
男生轻轻地扑到江琪的身上,低头用鼻子去嗅江琪的校服领子,一边用一只手慢慢地拉下她的校服拉链,一边把头埋在她的锁骨间说,“好想你。”
江琪轻轻用手抵在男生的肩上,偏过头往后靠,男生穿过她抬起的手臂环住她的腰,在她的腰间摸索,手掌伸进后背的面料想要继续往下探。
江琪抓住他校服的袖子,侧着脸告诉他,“今天不行,我来了例假。”
男生的动作在黑暗里停顿,把江琪的背抱得发紧,只在她的耳边轻轻咬,“真的吗?”
他们不是第一次在这里“约会”,每晚的晚自习结束后楼道里就会变空,他们每晚在这个每天早上七点就会响起晨读声的楼里做着最苟且的事情。
平常衣冠整齐的样子在这里被弄乱,洁净的校服被弄脏、在慌乱中脱下。
男生提出过要带江琪出去开房,江琪不愿意去外面,也不愿意让男生跟自己回家,便每次在这里赴约。
每次结束后两人一起从教学楼小楼梯侧面、一个从来没人看管过的小门出去,再翻过栅栏就能出了学校。从小门出来后,再到学校后面栅栏的这一段路是监控拍不到的死角。
在一次次的约会后他们从这个死角逃离,逃离这个江琪现在再厌恶不过的地方,她觉得这里整栋楼都脏、压抑,让她喘不过气。明亮的教学楼像有一座黑暗的顶,在晴天白日里也沉重地将她笼罩,所以她在夜晚在这栋楼里和男生做爱。
最隐秘最刺激的事情,所有人都不允许发生在这里的事情,就连那些“抛弃”孩子又假模假样关心的家长、和那些看着道貌岸然实则打压学生的老师们也不会允许。
即使是做到了最恶的人还妄想用自己的认知去惩戒别人的“罪恶”,不仅如此,他们还想亲手把做这样事情的人打入地狱,还要死得离他们越远越好。
此刻男生顶着已经有反应的裤裆在江琪的两腿间磨了磨,从下到上亲吻她的锁骨、咬着她的衣领,“真的来了吗?”
江琪校服上裤带的抽绳被男生伸手拉开,他把她的裤子从腰间慢慢地往下褪,褪到膝盖上面一点停住,“让我看看吧。”男生说完便低下身伸手去摸,江琪把住他的手小声说,“真的,今天刚来的。”
男生刚才隔着内裤手沾到了一点姨妈血,便不再强求。他只用手扳着江琪的后背,头靠在江琪的身上说,“那你让我蹭蹭好吗。”
男生头发的刘海很长,低下身子抬眼看她时,发丝遮住了一半的眼尾,男生甩了甩头发,样子特别像她在她家楼下常喂的那只流浪小狗-每次喝完水甩头抖毛的时候。
江琪摸着他的头发点头,男生便笑着推着她的肩把她翻了个面,让她转过去脸冲着隔间的门板。
江琪的手半抬起撑在门板上,男生从后面抓着她的头发,江琪只能仰头,顺着他的劲儿稍稍地抬起后腰。
男生搂住江琪两边的胯骨,挺立的鸡挤进她的两腿之间摩擦,坚挺又脆弱的阴茎抵着她的内裤磨蹭,男生在江琪的身后轻轻地低喘。
肉棒不受控制地往她的阴蒂间顶去,江琪隔着内裤感受到的被顶入的胀感让她忍不住惊呼出声,“不要,不要进来。”江琪回过头咬着嘴唇对着男生说。
而男生仿佛快感上了头,搂住她的跨、手掌按在她的小腹上,阴茎在她身下腿根儿的软肉间疯狂地摩擦,囊袋抵着她的臀肉一下下快速地抽送。
江琪觉得自己的腰此刻被男生捏得快要折断,在被一下下地顶撞中发出“啊”的轻吟。
男生在江琪的腿间数十下地不断挺进抽出,终于在一次的冲刺后趴在她的身上低缓地出声。
男生此刻抱着江琪、趴在她的背上,下巴靠在她的肩上哼出舒服的喟叹。
热流从江琪大腿的内侧间流淌下来,一路滑到她的腿窝处。
男生不顾自己的身下面也沾上了江琪的血,先弯腰拿纸给江琪处理好,整理好后转过身来用手背摩挲江琪的嘴角,江琪知道他的意思,却在此刻对他说“我想回家。”
男生在黑暗中一动不动,也锢住江琪不动,他低下头与她额头相贴,手掌放在她的后背上,江琪轻微地挣脱,男生却只将嘴唇紧贴着她的耳朵。
江琪想伸手拍开他,手腕也被他抓住,她挣脱不动,只能从嘴唇中溢出“啧-”的声音。
“咚咚—”,两声敲击的闷响就从这张隔板的外面传出,江琪靠着隔板,此时声音发出的地方距离她不到五厘米。
一时间门内的两人都闭了声音,男生愣住,站在门内冲门外大喊,“谁?”
隔了几秒钟还是没有声音,江琪站在原地,慌神的瞬间也忍不住去思考,放学了怎么还会有人在这里,是路过还是听到了声音过来的,那个人又在这里等了多久。
那人如果发现了江琪和男生在这里做的事,又会如何?
江琪还在思考的时候男生已经拿着手机冲出去,昏暗的空间里空无一人,瓷砖的地上也没有留下什么痕迹,那人走得极快又轻,甚至走的时候都没有听到任何的脚步声。
男生回头向隔间里的江琪说,“已经走了。”
江琪扶着门板走出来的时候呼了一口气,还好那人自己走掉了,大概是有什么事路过这里、偷听到了就想恶趣味地来“敲门”一下,又不敢与他们发生正面的冲突所以跑掉了。
男生帮她拿着书包,江琪被刚才这一下弄得有些烦,想着下次换个地方,或者干脆不要做了,她本来今天不想来的,但是男生给她留了纸条。
她想她不来大概男生也会等,所以她想告诉男生今天来了例假就一起离开的。
男生拉着她的手带着她翻墙,想要送她过道回家,“今天还想坐我的车吗?”男生问她。
江琪坐在摩托车的后座上,男生带着江琪停在她家的楼下,下车后把书包从自己身上摘下来然后递给她,江琪转身要走,男生叫住她,“你来了例假,要我帮你去买点东西吗?”
江琪转身看了他一眼,什么都没说就走了,意思就是说不用。
看着江琪上楼后,男生的车就开走了。
江琪回到家先给小猫添了粮、换了水。今天来例假的第一天,她只给自己冲了个澡就躺在床上昏昏沉沉,隐约要昏睡过去的时候又醒过来觉得有什么在牵扯着她的神经——今晚卫生间门外的人。
那个只敲了两下门就走了的人。
既然那人一直在门外,听里面的声音会不会知道她是谁?
江琪不在乎她做这种事情被人发现,比她做更难堪事情的人更多。她觉得自己有选择和谁做爱的自由,因为她能选择的事情已经太少太少。
她也不在乎被学校的人听到了会怎么传,只是有一根神经在隐隐地担心,她不希望有关她的事情传给她的家人,她不希望她来帮她处理事情,也厌恶她的靠近。
她的难堪都可以败露,但是不想这种败露打扰到她的生活。
她想要安稳、平静,可她自以为平衡的生活,其实已经是脆弱易碎、薄到只剩一张纸了。

第一次去老师办公室
江琪每天早上的闹钟是在六点五十分,从家里面到学校的路程步行其实只需要20分钟。但江琪却觉得这段路走起来很远,她觉得从小到大她从家里走到学校的路是最累的。
因为她讨厌学校,也讨厌自己迈向那里的每一步。
每天到了学校她先从自己的书桌里把昨晚在晚自习写完的作业拿出来,交到班级右侧透明玻璃窗外面、走廊的大理石台上。
每天早上各科的作业会统一地上交到这里,江琪如果前一晚在学校写完的作业就不会再往家里带,第二天一早直接拿出来交到这儿。
早读的时候江琪常常在睡觉,她的位置在班级的左侧,每次趴下来把头向左放就能看到外面的树。
现在还是早秋,树叶还没有全部变黄,柳枝在窗外被风吹起来,如果此时的窗是开着的,江琪想那它一定会被刮进窗户里。
江琪把头趴下来看着窗外,阳光透过窗户斜侧着洒在她的桌子旁。
有一个人从走廊的玻璃窗外走过,正好瞥到了她贴着肩膀垂落下来的马尾。江琪的一部分的头发正悬空垂下来,一部分的发丝沾在了书桌上。
拿着书和教案的人虽然只是匆匆地从窗外走过,但在眨眼间就已经把这个正在趴桌子的女孩和落在她桌子上的阳光尽收在眼底。
江琪在大清早又睡了一个课间,直到第二节下课时一个女生把她叫醒,告诉她今天交的周记不合格,老师希望她重新写。
临走前女生趴在她耳朵边告诉她,写完了让她自己找时间交到老师的办公室。
江琪在迷迷糊糊中应下,但也没有打算要乖乖听话地重新写,她只想在大课间的时候找时间去问问她的老师哪里不合格。
所以她在同学们都上课间操的时候去了四楼,四楼里只有一间教师办公室的门是微微敞开的,江琪只敲了两下门便推开进去了。
只见一个穿着白衬衫的男人戴着一副金边眼镜,一只手拿着一支钢笔在木质的办公桌上写些什么,一只手的指尖正轻轻地在桌面上点敲,可以看出这间屋子的光照极好,窗户下面的小台上还摆放着几盆小绿植。
教室的办公室平常确实都是两个人一间的,只不过白老师才刚到学校半个月,这间办公室也是新分配的,现在还只给他一个人用。
眼前男人的白衬衫并不是板板正正地紧绷在身上的样子,而是那种宽松随意的棉麻质地,面料在光线充足的地方还有些微微地透光。
衬衫最上面的扣子解开了两颗,袖口的扣子也解开了一颗,袖口处的布料挽上去了一部分。
他看到江琪进门,随手摘下了脸上的眼镜,露出了一个和煦又标准的微笑,用着上课时一贯的温和语气对她说,“坐吧。”
江琪只站在他的面前,打量这个在两周前才刚刚上任到她们班的语文老师。
这个老师和她从小到大见过的老师都不同,他很年轻,说话的时候会抬头看着她,即使是有时候在课堂上被打趣了也不会急躁,只回过头不急不缓地在黑板上写下板书。
有几次他背对着江琪在黑板上写字的时候她在心里想,他是刚一毕业就来学校了吗?
单薄的身影站在讲台上,阳光透过教室左侧的窗户洒落在他的正前方,他站在阴影下抬手写下粉笔字,衬衫很宽松,他抬起手臂就正好露出一小截的手腕骨。
她在想,这人就算现在穿上校服出去外面的操场打篮球也不会有人看出和学生有什么区别,但他不太像是会打篮球的样子。他更像是在班级里会沉默的那类人,而且如果是高中的他在这个学校,大概可以秒杀所有的校草了。
此时也有一小缕的阳光洒在江琪面前这位老师的发丝上,江琪注意到他的发色比一般人要浅许多,是很天然的那种琥珀色,在阳光下颜色就尤为明显。
江琪看着他的眼睛,往后退了一点,只继续站着说,“白老师,我不用坐,你就告诉我我哪里不合格。”
眼前的人只低下头轻轻地笑了一下,再把面前的钢笔合上。他双手微微地合十交叉,眼里含笑地望着前方,看着她说道,“你很好,没有不合格。”
他的声音很稳,可话吐出来的语气又像在画一朵轻飘飘的云。
江琪歪头,面前的人只看着她短促地笑出了声。
他手肘撑在办公桌上、身子轻轻地往前倾,用一种很耐心的语气询问道,“每天早上都看你趴在桌子上,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吗?”
江琪看着男人向前倾的姿势,身上的衣服、面前的办公桌,和此时看向她略带着想要寻找答案的眼神,都让她大脑里的思想有一瞬间的回溯,她想到了原先记忆里的画面,他这样真的很像一个心理医生。
一个江琪原先看过的心理医生。只不过,他现在对她的询问,看起来要比当时的那个心理医生更真诚些。
江琪每天早上趴在桌子上其实不是在发呆就是在睡觉,她每天的脸都朝着没人的那面躺,从她旁边或者在走廊路过的人也只能看到她的后背。
而这位白老师,每天从走廊路过的时候也只能看到她的后脑勺,小小的一个,就在班级的最后面。
如果说江琪有不舒服的话,她确实是在这两天有时会趴在桌子上疼到脸色发白。
每个月来例假的那几天江琪都会很难受,难受到起不来床,难受到不想上学。
她有一次冬天早上起来实在挺不住,哭着打电话给妈妈说,“妈妈,来月经太难受了,我今天到学校不想跑操了。”
她想让妈妈帮她请个假,哪怕只是一个课间假。
那次妈妈只是匆匆挂了电话,说没办法的。
江琪那天还是照常地去上了课,跟着班级跑了操,然后在学校疼了一天后、回家哭着睡得觉。
那天晚上的家里只有江琪一个人,她靠着床边坐在地板上,看着窗外的漆黑、心里想的只有逃离。
她想逃离这个没有声音、没有颜色、也没有希望的十七岁。
“没有。”江琪低头看着地面很轻声地回答他。
眼前的人发出了一声轻不可察觉的微叹,又像是喘了一口气。
他起身轻轻绕开办公桌,拉过她的手腕带她到桌子旁边的小沙发上坐下。
然后转身像顺手一样地把门反锁,又很自然去身后的储物柜里拿出了一袋新纸杯,他的拇指轻按办公室饮水机的出水钮,往纸杯里接了一杯热水。
热水接了大半杯,尚未到杯口那里,他只一手握着杯口下端一点,一手托着纸杯的底部。
他看着江琪,轻轻地挑了一下眉,他想把水递给她,可是江琪并没有接过来。
江琪盯着他,他就走过来蹲在她的旁边,弯腰轻轻对着水面吹了一下,然后牵过她的手,把纸杯放到了她的手心。
这位白老师用一种无比柔和的眼神注视着她,让江琪恍惚中以为他们曾经是不是认识,但是这种想法也一瞬间被江琪在脑子里否认。
他的眼睛看着她、认真地开口道,“身体不舒服的话就要休息,你可以来这里。如果请不来假的话可以来找我,我去跟你的班主任说,可以吗?”

他告诉她不要在卫生间做危险的事情
屋里的门被反锁,江琪也并不慌张,青天白日的,这位老师又能做什么呢,何况现在楼下学生们正在跑操,二十分钟后就又都会回来上课。
“白老师说这话又是以什么身份呢?”江琪缓缓地说。
“只是你的老师。”眼前人的语气依旧是平和且温柔的。
江琪不知道这位老师是要跟她玩什么游戏,毕竟他看起来真的毫无攻击性,又能够找借口把她骗到办公室然后反锁上门来同她讲话。
江琪不说话,只低下头,看着纸杯里的热水,从饮水机里接出来的时候大概就是恒温的,现在隔着纸杯端在手里并不是很烫,大概是刚刚可以入口的程度。
江琪正思考他的用意,而男人正将手缓缓地伸向她的身前,江琪身体一动,男人的手刚好轻轻地落在她的肩膀上。
只是指尖触碰她的校服,帮她捏起了落在校服肩膀上的一根头发。
江琪平常扎的都是马尾辫,头发长长的全部都甩在了身后面,这根头发是她趴在桌子睡觉时蹭上的。
他帮江琪把肩膀上的头发摘下来了就放在手里,并没有仔细地去看。
他抬头时,反而注意到少女躲避他时的紧张,和略微红的耳廓,原来是胆子这么小的吗?
胆子是这样小怎么还敢在卫生间里做那样的事情呢,他看着她,只觉得她好像一只小兔子,一碰就躲。
江琪不但没有喝他杯子里的水,甚至还有点生气,微微皱眉脸上带着些许的愠色注视着他。
江琪不知道他是想搞什么把戏,她不觉得会有关心学生到如此地步的老师,他是为了什么呢?
大多数的老师们只会关心把他们的科目学得好的学生,从学生们的成绩得到自己回报,江琪并不是学习好的那个。
还是这位相貌出众、看起来文质彬彬的年轻男老师想在这里对她做些什么呢?大可不必,她也不是班里最漂亮的那一个。
江琪想,可他看起来确实不像是个坏人。
男人看着少女在他面前皱起的眉头又不禁地轻笑出声,他像是自己忍了很久,又像是在叙述一件极为平常的事情一般地开口道,
“既然如此小心地不愿意喝陌生人的水,就也不要在学校的卫生间做危险的事情。”
男人注视她的眼神不变,反而一双笑眼略带着笑意,比之前还要更为温和。
江琪一下子错愕,她其实很想说她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但是看着他此时以一种平静的方式向她质问,她就明白了今天到底为什么叫她来办公室。
她以为是学校的监控拍到了什么,不然这位老师也不会这样笃定地去提起卫生间三个字。
她只是疑惑学校为什么要找这样一位年轻的老师来和她谈呢?是觉得她做的事情太过荒唐所以不想到处宣扬和大肆批评吗。
江琪的脑子在一瞬间很乱,想的什么东西都是浆糊。
她虽然从来不在意自己所谓的名声,但也没有想到这件事情会直接被学校发现,她以为这种事情最差就只是在学生间被传扬。
她可以接受人人都骂她一句婊子,但不想这种事情真正打扰到她的生活。
她确实很怕学校,拿她的事情去找到她的家长。
江琪恐慌的时候思绪就很乱,即使只是一瞬间害怕的情绪也能将她的思维全部打散。
她不是害怕承担所谓对她的指责,她只是害怕麻烦,她常年习得性地无助,因为这个世界从来没有一个人真正地帮助她。
所以她面对一切的时候并不想她的事情去和别人有牵连,她更害怕的是有一个人站在她的身边她却无能为力的那种孤独。
男人注意到了她此时的情绪变化,抬起手用拇指轻轻地摩擦了一下她的手腕作为安抚。
江琪的手腕轻轻地往回动了一下,他却没有让她抽走。
男人的触碰让她回神,她的思维才被这种带有温度的皮肤相贴从刚才被揭露的冲击中一点点地往回带。
这位老师就在和她不到二十厘米的地方与她对视着,他一边把手搭在她的手腕上,一边用带有询问的眼神看着她,似乎在期盼她的回答。
江琪在与他的对视中思维在一瞬间又像被穿成了一根线,她眨眼,忽然间想到了什么,她反问他,“昨晚是你在门外偷听吗?”
男人的面容一下子无辜了起来,他似乎没想到江琪会反过来责怪他的偷听,他像是带着委屈一样略皱着眉头点头,“我只是路过。”
江琪不察觉地呼出了一口气,她有些没想到这位白老师竟然也会有这样的恶趣味,只是路过会去敲门吗?
不过她现在不想计较这些,他只是敲了门后又马上离开,今天却又把她叫到办公室来对质。
江琪在脑子里想了一百种方法让面前的这位白老师能够闭嘴,但又深知自己似乎不是他的对手,于是只能示弱。
她轻轻反握住他的手,攥着他的手指,略红着眼睛地问他,“你会告诉别人吗?”
江琪不知道她在期盼一个什么样的答案,她从来不会对人抱有期望,更没有求人的习惯,当她面对困难时她身边的人大都冷漠旁观,包括她的亲人。
江琪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问他,大概是因为他那双温和的眼睛,还有他因为偷听知道自己来例假而给她的一杯热水。
男人看着她真的红成了跟小兔子一样的眼睛,暗暗地叹了一口气。
他并没有回答她,而是停顿了几秒后在她手中把手抽出,用很沉稳的声音慢慢地去问她,“他是你的男朋友吗?”

难道要说她已经被男人艹过吗
江琪不回答,她不愿意再开口,其实进这个屋子后她大多数时候的状态都是沉默且防备的。她对老师有种天生的厌恶和惧怕,但显然眼前的这位老师并不是一位普通的老师。
江琪需要告诉他什么呢?难道需要告诉他和她一起在卫生间的男生并不是她的男朋友,只是经常会和她一起做爱。
“早恋其实并不好。”男人站起来向她说。
江琪在心里苦笑,难道需要告诉他她其实从来没有恋爱过,但是就已经被男人艹过了吗。
早恋和被男人艹哪个罪过更深一点呢,江琪不知道别人怎么想,但是她觉得这两个都没有错。
“它会耽误你的学习,而且,其实并不能给你带来其它的帮助。”他轻轻地说,语气并不像一位老师。
男人的声音轻缓而温柔,反而像一个只是来劝说她的同学。
即使在她的所有同学中,真正关注她并且给过她建议的也寥寥无几。
“你到底想干什么呢?”江琪压抑着情绪已经略带着哽咽。她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的,又不想让自己太丢人在这里就流下眼泪。
如果要形容她这一刻的情绪,她也只是觉得很委屈。
至于委屈从何而来,她不知道。她只觉得她的17岁就是一直在被人抛弃,让她自己陷入一个无止境的黑洞里。
她想做所有别人看来是错的而自己觉得是对的事情,被抛弃让她感到无助,她越来越想证明自己的存在。
所以她和男生做爱,和男生在这个学校里寻找刺激,用最新鲜的那一面去抵抗她最厌恶的那一面,即使她知道这样做的代价是燃烧自己。
烧尽了也没关系,变成了一捧灰也没关系,她不值得,留住她的也不值得。她如果有最后的执着,就是希望这一切能静悄悄地结束。
她烦所有人,也烦所有声音,这也是她为什么并不想别人把她的事情拿给她的家人听。
她不想已经被她划分在她的世界外的人再以亲人的身份来对她进行所谓的关心和批判,她觉得那是对她的一种打扰,会对她进行割裂,会让她在燃烧尽前先碎成一滩玻璃碎片。
男人看着她此刻压抑住的情绪和红红的眼睛,他的眼里确实闪过一丝惊讶。
不过他还是对她微笑着,手指轻抚过她鬓角的碎发、手掌轻轻地扶在她额头的侧面,男人弯下腰对她说着,“别怕。”
他每次的讲话都像小石子轻轻地敲过水面一样好听,咚咚地泛出均匀的涟漪,无论在什么情景。
上课是,询问是,他好像永远可以保持一个情绪,让人无法听出他的真正想法。
江琪曾觉得他上课时说话的声音和节奏好像敲击木鱼的清脆,而他现在的这句别怕轻柔地又像在哄睡午觉做了噩梦的小孩子。
并没有人,对她说过这样一句话。
他食指上戴的冰凉的素圈银戒蹭过江琪的耳廓,江琪的耳朵边儿正在发烫,突然被冷的物品触碰一下凉得忍不住肩膀一抖。
他用温热的手指轻轻地捻过她的耳尖,抚摸她耳朵被冰到的地方。
“对不起,”他轻轻地说完,江琪便抬头,看他的眼睛。
男人也对她歪头,嘴角微微向上的弧度让人并看不出他全部的歉意,可江琪与他对视时,又觉得他其实对她说的每一句话都很真诚。
江琪想,这个老师很会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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