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书包小说网 > http://www.060209.com/ 《色鬼弄菊录(二)》 一、小皇子除衣入浴桶中调戏大将军
军营中,一处营帐内,万举鹏斜倚于床头,半覆着薄被,于袖中伸出一截手腕,旁边一军医正细细为他诊脉。
狄擎苍于一旁坐立不安,频频望向军医,口中催促道:“殿下可有大碍?”
自知诊治的乃极尊贵之人,军医亦不敢怠慢,只屏息凝神,将毕生所学尽数使出,半晌才放下万举鹏手腕,缓缓言道:“将军放心,殿下身子已无大碍,只是仍有些虚弱,须得以汤药尽心调理。”
狄擎苍听罢,这才长舒一口气,起身言道:“既如此,我送大夫出去。”
军医亦起身言谢,随狄擎苍一同出了营帐。半晌后,狄擎苍身后带着几个将士,扛着一个装满水的大浴桶返回,跪在床前对万举鹏说道:“殿下,军医已开了药方,此药须得以热水浸泡全身,末将已吩咐下去了,还请殿下宽衣。”
万举鹏闻言,不禁于内心默默吐槽了下这神仙速度以及奇葩疗法,面上却不显,只微微颔首道:“可。”说着便起身下床,然而这身体不知是真体弱多病还是过于虚弱,竟然双腿一软,直接“扑通”一声跌倒在地。
“殿下!”狄擎苍见之大惊,赶忙上前将万举鹏扶起,口中称罪道:“末将该死!竟如此疏忽……”
万举鹏抓着狄擎苍的手臂轻笑几声,抬头望着他道:“将军总是如此惶恐,倒显得我像个是非不分、喜怒无常之人了。”
怀中少年男生女相,面容姣好,虽带着病态,笑起来却犹如牡丹含春,直看得狄擎苍心神微动,不由侧过头去不敢再看,口中讷讷道:“殿下说笑了……”
万举鹏见得他这幅模样,心中颇为得意,他略读了下原主的记忆,作为一个gay,只粗粗扫过二人以往接触时的情景便知狄擎苍心悦原主,只可惜这原主铁直,一直把这狄擎苍当成好兄弟、好部下,而狄擎苍亦知晓原主取向,是以多年来一直强行按捺着自己心中悸动,不敢表白,妥妥的苦情暗恋小忠犬。
啧啧啧……万举鹏暗暗于心底摇了摇头,心道幸好是他来顶替了,否则这苦情小忠犬怕是到意中人死去都未能得他一眼垂怜。
思罢,万举鹏有意制造气氛,便顺势靠在狄擎苍怀中望着他道:“说来可笑,想我一七尺男儿,竟落得这般娇弱,连自行起身亦无法做到……只得有劳将军了。”
狄擎苍听得这话,顿时心疼不已,只恨那匈奴人当真手段歹毒,竟将少年折磨成这般模样!当下便稳稳抱着万举鹏站起,沉声言道:“殿下放心,末将此番领兵前来,便是奉命歼灭匈奴,不出三月,末将定将那匈奴王首级献与殿下!”
他长相本就凶恶,此话又说得狠历嗜血,万举鹏仰头望着狄擎苍,看着他那双寒光乍现的眸子,竟平白打了个寒颤。
狄擎苍觉出怀中少年的颤抖,还以为是他衣衫单薄,受不得凉,便抱着他匆匆行至浴桶前,将少年小心放在木凳上,道一声得罪,便低头轻柔除去他身上衣物。
此时天气不算寒凉,少年穿得不多,除去那层月白心衣,便露出了底下莹白的肌肤,少年自小体弱,不受重视,亦不曾练武,是以体格较之狄擎苍简直可说是不盈一握,唯有双腿间那沉睡的巨物与他身形不太相称。在为少年除去亵裤时,狄擎苍望着那物件愣了下,随即眼神微闪,迅速站起身来,强装镇定地将少年身子轻轻托起,随即躬身放入浴桶中。
少年瘦削的身子大半都浸入药水中,只露出扎着发髻的脑袋与半个肩膀,万举鹏略有些惬意地闭上眼,懒懒地趴在桶沿,下一刻便感觉一双大手抚上了他的肩膀,万举鹏睁开一只眼睛微微偏头,映入眼帘的是狄擎苍略不自在的神情。
“军医说……此药浴需得配合适当按摩方可吸收……”
“噢……”万举鹏勾起嘴角笑笑,望着那垂目敛眉不敢正视自己的将军,饶有兴致地回道:“那便有劳将军了。”语毕,又闭上双眼趴回桶璧,任由身后人揉捏。
“不敢当……”
狄擎苍讷讷应着,手下力道收了又收,生怕自己这常年征战沙场的莽夫下手不知轻重,伤了底下那金尊玉贵的少年。桶内药汤呈褐色,少年雪白的躯体盈盈浮在其中,犹如浸在污水中的羊脂白玉,愈发显得其冰清水冷,高不可攀。
然养尊处优的少年肌肤又是极其娇嫩,饶是狄擎苍再谨慎,到底无有这般细致伺候人的经验,仍是不留神将手下肌肤搓出了许多红印,看着纵横交错,颇为心惊。
狄擎苍不是瞎子,看到这幅情景,自然不敢再动,而万举鹏亦被这莽汉搓得浑身发疼,暗暗于心底骂遍他祖宗十八代,却仍浅笑着伸手捉住按在自己身上的大手道:“将军再按下去,我这身骨头怕是就要散架了。”
“末、末将该死……”
狄擎苍自知理亏,当即便又要跪下请罪,然他手被桶中少年牢牢握住,不好贸然抽开,只得慌乱地垂着头,无敢抬眼正视对方。
“我只随口一说,无有问罪将军之意。”万举鹏握着狄擎苍的手轻笑几声,随即缓缓以指腹摩擦着手中粗糙的大掌,低声道:“我自小体弱
,能活下来已是不易,莫说同皇兄们一道骑马射箭,便是蹴鞠亦极少进行……倒极羡慕将军这般威武,可横刀立马,驰骋疆场……”
狄擎苍被少年柔柔握着手掌,其柔软的指腹如小猫般轻轻于他掌心挠动……狄擎苍不晓得这乃万举鹏故意为之,只觉得自身心弦好似也一同被少年指腹拨动了一般,当即呼吸一滞,猛地抽回手,目光乱瞥,急急说道:“殿下恕罪……末、末将乃一莽夫,不知晓如何伺候人……这、这便再去寻位郎中过来……”语罢,未等万举鹏准许便慌不择路夺门而出,好似身后追的是洪水猛兽。
万举鹏未想到这小忠犬这么不禁逗,不禁于桶中哈哈大笑,然而不过片刻,门外便走进一皱巴巴的老头,边靠近万举鹏边撸起袖子道:“殿下,老夫奉命前来为您按摩……”

二、将军深夜发情狂捅骚穴磨肉蒂小皇子上门借酒调情
狄擎苍弓着身子,一路仓惶跑回自己营帐内“扑通”一声跪倒于床边,捂着自己疾跳的心口“哈啊、哈啊”地喘气。
经得方才那一遭,他现今满脑皆是挥之不去的少年莹白的躯体、柔软的指腹、还有那纤细双腿间与身形极其不符的巨物……
少年光裸着身子于浴桶中抓着他的手柔柔地骚弄,低声说极羡慕他可横刀立刀、驰骋疆场……
狄擎苍只觉得自己胯间不自主地阵阵发胀,不用看也知道那儿发生了什么,双腿间那处隐秘亦止不住地绞紧收缩,脑海中少年嗓音一遍遍低低回响着,令他不禁喉头发紧、口干舌燥……
“混账!”
狄擎苍抬起手便抽了自己一巴掌,狠心一口咬破舌尖,殷红的血丝自他嘴角缓缓流下。
“他乃皇家子弟,金尊玉贵,岂是你这种莽夫可以肖想的……”
狄擎苍紧闭着双目喃喃自语,试图通过调整呼吸来平复自身躁动,可被少年勾起的情欲却没那么容易熄灭,尽管紧闭双目,可那张带着浅笑道面庞仍然于他脑中挥之不去……
“哈啊……又来……”
狄擎苍跪在地上扶着床沿,骨节分明的双手微微颤抖,他体内深处腾起一股邪门的燥热,令其情不自禁绞紧了双腿。
“哈啊……呜……”
狄擎苍难耐地喘息着,回头望了望帐外,现下乃深夜,将士们均已歇息,他体恤部下,营帐外头亦无士兵把守。
一个人也没有,现下是他与自己独处的时刻。
“唔……呼……”
狄擎苍难耐地喘息着爬上床,放下床账,坐在上面有些迫不及待地褪下裤子,张开了双腿。在那结实饱满的蜜色大腿间,除了昂扬的阳物外,卵蛋下面还长着一口湿漉漉的嫣红肉穴。
这是他二十几年来从未教人知晓的隐秘,一到深夜,这畸形的身体便会变得异常火热,双腿间的花穴亦叫嚣着想要被填满……
“唔……哈啊……呜……”
狄擎苍颤抖着倚在床头,一手握住自己的阳物撸动,一手则娴熟地并起两指插入到花穴中不停搅弄,很快账中便响起了轻微的水声。
“呃……噢……啊啊……”
狄擎苍仰起头迷乱地喘息着,脑海中不断回想起方才少年双腿间的那根巨物,才是沉睡状态便如此伟岸,待真勃起来该有多么吓人……
“啊……啊啊……哈啊……殿下……啊……呜……殿下……”
狄擎苍大腿根部轻微抽搐着,胯间的手指愈插愈快,久经情事的肉穴显然不再满足于此,急速收缩着吐出淫水,叫嚣着想要更多。
“呼……嗯……”
狄擎苍喘息着从肉穴中抽出已变得湿淋淋的手指,探到枕头底下摸索出一根漆黑粗大的角先生,这角先生形状颇为有趣,于根部还生出个细细的、圆润的凸起。狄擎苍迫不及待地将其抵在肉穴入口缓缓插入,在没到底时,那凸起便正正好抵在了他肉穴上方藏于皮肉中的那颗肉蒂上。
“啊啊啊……哈啊……呼……呃呃……”
狄擎苍强壮的双腿哆嗦着,将角先生完全吞没后的肉穴被塞得满满当当、鼓鼓涨涨的,他眼角隐隐含着泪,握住角先生的根部便开始抽插起来,角先生根部的凸起每每于捅入之时重重抵上那敏感的肉蒂,直教狄擎苍仰着脖子满眼泪花地“嗯嗯啊啊”乱叫,脚尖踩在床铺上紧紧绷着,怕是再随便插几下便要控制不住地吹了。
这边帐中春情荡漾,而另一边,万举鹏好不容易捱完那老头的摧残,立马唯恐避之不及地挥挥手将老头赶走,满脸郁闷地爬出浴桶自行擦干身子穿好衣服,于心底狠狠记了那傻大个一笔。
“哪怕找个俊俏点的小兵过来也好啊,竟敢给老子找这么个皱巴巴的老头……”
万举鹏边嘟囔着边找出鞋子穿上,四处环顾一番后,决心还是尽早完成任务,于是便独自走出营帐,招手叫来一小兵,问道:“你们将军何在?”
“回殿下,将军此刻大概正于账中歇息。”小兵恭敬地半跪于万举鹏面前,谨慎地问道:“要小的去请么?”
“不用。”万举鹏摆摆手,勾起嘴角浅浅地笑了,“夜深露重,还是我亲自过去慰劳将军罢。”
……
“哈啊……啊啊啊……去……啊……去了……啊啊……殿下……噢……”
此刻的狄擎苍正于床帐中进行到关键之处,他衣襟散乱,胸腹剧烈起伏,两条粗壮的蜜色大腿布满汗珠,双目噙满泪水,恍惚涣散,胯下阴茎高高挺立着,狂乱地吐出露珠,双手握着角先生“噗嗤、噗嗤”地插得那肉穴汁水四溅,大大向后仰着脖子咿呀乱叫……显然只差最后几下便可达到极乐。
而就在此时,帐外忽然传来些许响动,狄擎苍虽处于这紧要时刻,然亦未失去习武之人的敏锐,当下便不得不生生停了手上的动作,咬牙拔出角先生,翻起身来迅速套上裤子,刚做好这一系列动作,便见得床帐忽然被掀开,露出一张笑魇如花的脸。
万举鹏一手掀开床帐,一手举了举酒壶笑道:“今日多谢将军搭救,特携陈年玉酿来此,还望将军不弃。”
见得来人是万举鹏,狄擎苍那平白被打断的邪火亦瞬间消散,立马下床跪拜于地,惶恐道:“参见殿下……殿下不必如此,末将只是尽了自己本分。”
“将军客气了。”万举鹏面上依旧笑吟吟的,然眼神只随意一扫床铺便已对方才这儿发生的一切了如指掌,当下便愈发起了要将这苦情暗恋小忠犬吃干抹净的心,于是将酒壶放于床前案上道:“若将军不弃,便与我饮上几杯罢。”
狄擎苍哪敢推辞,只得诺诺应是,却不敢立马起身,只以一种怪异地姿势硬着头皮爬到案前勉强坐下。万举鹏斜眼瞥着他,亦不拆穿,只嘴角含着笑斟了杯酒递到面前,狄擎苍刚伸出双手要接,却见万举鹏手指一松,那酒杯便直直落到他胯间,里面的酒水洒了一裤裆。
“瞧我,真是不中用。”
万举鹏嘴角笑得愈发玩味,伸手便扯了衣袖朝狄擎苍胯间擦去。

三、将军当着小皇子的面潮吹被踩骚穴逼问跪着给小皇子口
“殿下!”
狄擎苍慌忙伸手抓住那只即将碰到自己裆部的手,那儿现下在正值紧要之时,任何轻微的触碰都能激起那被迫压下的绝顶,更不用说来自意中人之手了……
万举鹏假装疑惑地抬起头,狄擎苍对上面前少年纯真的眼神,当下更感羞愧,垂下双目讷讷道:“不可污了殿下衣袖……”
万举鹏于心底暗笑,面上却仍作那真诚神态,言道:“此为我之过,当自为之。”语罢,便又要抬袖去擦。
狄擎苍哪里敢让他碰,当下只得死死握住那只手一再拒绝,全然顾不上什么礼数。
万举鹏瞧着这小忠犬脸都憋红了,便轻笑着假意收回手,言道:“将军当真有趣……好了,我不擦了还不成?且松手罢,我手被将军捏得生疼。”
狄擎苍闻得此言方才放下心来,讷讷松了手,言道:“殿下恕……”
然而,他话未说完便生生鲠在喉中——万举鹏在他松手后并未依言罢手,反而径直向前,将手指按在狄擎苍胯间,不经意地轻擦了一下。
那处方才于濒临高潮的边缘堪堪卡住,只差临门一脚便可登天,而少年的手指恰好于此时不轻不重地隔着裤裆擦在那“突突”直跳的肉蒂尖上,狄擎苍只觉刹那间一股极致的快感如白虹贯日般从那点直直窜上脊椎,下身亦猛地炸开一股难以忍受的酸麻,直教他瞬间僵直了身子,双腿止不住地猛烈哆嗦着,喉中“呃、呃”喘气,双腿间肉穴狠狠抽搐几下,胯间眨眼便湿了一大滩。
他潮吹了,就当着殿下的面,只被轻轻碰一下便失禁般喷了许多水……
“哈啊……啊……呃……”
潮吹余韵悠长,狄擎苍身子微微痉挛着,再也维持不住坐姿,狼狈地软倒在地,他垂着头,像只败犬般蜷缩起来,完全不敢去看面前的万举鹏。
万举鹏嘴角含着笑站起身,居高临下走到狄擎苍身旁睥睨着他,明知故问道:“将军怎么了?”
“末、末将……身体不适……”狄擎苍埋首于臂间,拼命夹紧双腿试图掩盖胯间的狼狈,断断续续地说道:“殿下恕罪……末将……不能……”
“不能什么?”万举鹏挑挑眉打断他,饶有兴致地抬起一只脚踩住狄擎苍的肩膀将他强制翻过来,对方不敢反抗,却仍以臂遮面,万举鹏嗤笑一声,继续说道:“将军是得求我恕罪,但恕的却并非不能陪酒之罪罢?”
语罢,便将踩在狄擎苍肩膀的那只脚缓缓下移,穿着白色足套的脚尖一路暧昧地划过脚下人的胸腹,最终停在那湿得一塌糊涂的胯间,稍用了点力碾压,脚下人顿时发出阵阵悲鸣,不由自主地夹紧了双腿颤抖着,甚至试图用手去抓那作恶的脚腕。
“放肆!谁准你碰本殿的?!”万举鹏冷声喝止,脚下愈发用力,口中毫不留情地训斥道:“狄擎苍,你可知罪?”
足下人于地上痛苦地扭动着身躯,嘴里自是忙不迭地认罪求饶,然万举鹏却未松分毫力道,反而冷笑道:“我看将军并不知罪……若是知罪,为何这儿是这般反应?”说着,足下一松,那根被压迫在下面的阳物便硬邦邦地自狄擎苍胯间翘起来,将布料撑起块明显的凸起。
都到了这份上,狄擎苍自然不会不明少年真意,他自认将此份恋慕藏得极深,却未想还是被察觉到了……
“末将……罪该万死……”狄擎苍于地面翻身而起,深深叩首于地,嗓音亦带着苦涩的颤抖,“末将对殿下大不敬,求殿下赐死……”
语毕,头顶传来两声轻笑,随即便听得少年言道:“如今匈奴当前,我若赐死你,岂不是成了昏庸无能、公私不分之人?”
“殿下高义,末将拜服……”狄擎苍只觉一股酸涩缓缓蔓延直整个胸腔,口中木然道:“那便待末将灭得匈奴,再作……”
“你若灭了匈奴,便是一等一的功臣,我还能杀你么?”万举鹏笑得愈发深晦,“将军好歹毒的心思啊,竟要将我置于那千夫所指之境……”
“末将……末将非是此意……”
听得此言,狄擎苍亦不知晓该如何答复,只得战战匍匐于地,等待发落。
便听得少年言道:“你且平身。”
“……谢殿下。”
狄擎苍依言起身,却正正对上少年胯下那沉睡的伟物,顿时被震在当场,不知该作何反应。
万举鹏睥睨着他笑道:“此便是将军日思夜想之物罢?”
“殿、殿下……”
狄擎苍愣愣望着那快贴到自己鼻尖的伟物,脑海一片空白,极度的惶恐与羞愧令他喉中似被千斤巨石压住,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将军死之前不想尝尝么?”少年垂目望着他,笑得愈发玩味,“本朝一贯有赐予死囚断头饭之传统,将军亦不例外。”
“……”
闻得此言,狄擎苍仍未能作出何反应,只像块木头般呆呆杵在当场,眼瞳微颤。
万举鹏没有耐心等他,直截了当地扯住他头发按到自己胯间,不留情面地讽刺道:“现下又装什么呢
?为我除衣时不是一直盯着看么?怎么?送到面前反而矜持了?真是婊子立牌坊……舔!不然把你舌头拔了!”
再说狄擎苍被强硬按在少年胯间,那儿粗糙的毛发一个劲往他口鼻里钻,他嘴唇贴在那伟物的柱身上,能亲密地感受到这根阳物的脉动……
殿下有令,狄擎苍自然不敢不从,他颤抖着张开嘴唇,伸出舌头笨拙地讨好着少年的阳物……狄擎苍没伺候过男人,却也知道怎样能让男人舒服,他生涩且谦卑地低头含住阳物头部,将其纳入口中用舌头去服侍那龟头……
虽然狄擎苍的舌技粗劣不堪,但万举鹏却还是很给面子地渐渐勃起了,完全硬起的伟物更是粗长得吓人,狄擎苍拼命张大嘴巴亦只能堪堪吞下三分之二,坚硬的龟头死死抵住他的咽喉,将他捅得直翻白眼,但胯下的肉穴却再次狠狠抽搐几下,猛地吹出一股骚水来。

四、将军被踩肉蒂逼问强迫说骚话无法射精
从万举鹏的视角看下去,便能看到一张刚毅的脸被自己鸡巴撑得变形,面颊处夸张地被阳物捅到凸起,眼尾绯红湿润,若他捅得深了,便会哽咽着颤抖睫毛,落下几道泪来。
万举鹏只瞥了一眼便知道,这小忠犬此刻一定舔鸡巴舔得浑身发麻,下面洪水泛滥。
他抬起一只脚朝狄擎苍双腿间撩去,果不其然收获了胯下人的一声含糊不清的呻吟,那儿铁棍一样硬邦邦地挺立着,用脚尖去触碰甚至可以隔着布料感受到那根阳物在“突突”直跳。
“光吃鸡巴都能硬成这样。”
万举鹏嗤笑一声,脚尖一路顺着那硬挺的茎身往下滑,来到那口藏在卵蛋下的肉穴前端,不轻不重地往上顶了下,胯下人便“呜呜”闷叫着夹紧双腿,湿润的裤裆处又透出些许水渍。
“这么湿,将军尿裤子了么?”
万举鹏明知故问,胯下人当然没法回答,他便恶劣地向前挺腰,将鸡巴又往狄擎苍咽喉深处送了送,一边感受着龟头前端被反射性蠕动的咽喉紧拥的舒适,一边随手扯下狄擎苍的发冠扔到一旁。
身下人的头发霎时便狼狈地披落在肩上,将那张湿润且潮红脸挡住了大半。
万举鹏扯着狄擎苍的长发,将其脑袋毫不留情地往自己胯下按,使得插在胯下人嘴里的巨物突破咽喉,直直插入了喉咙深处,将狄擎苍的脖颈撑出处可怖的凸起。
“唔呜!呃……唔呜……”
这番举动使得胯下人开始不受控制地干呕并且挣扎,但狄擎苍挣扎得力道也十分微不足道,粗大的手掌力不从心似地扒住少年的衣袍,健硕的身躯频频抽搐着,却无论无何也挣不开头顶那只看似纤细的手。
“口技太烂,回头练练。”
万举鹏垂着眼眸淡淡说着,随手将狄擎苍扯离了自己胯下。
“唔……咳、咳……呕……”
好不容易脱离了残酷折磨的狄擎苍半趴于地上剧烈咳嗽干呕着,未等他缓过来,少年便又于头顶不带感情地扔下一句话。
“脱光。”
“……末将遵命。”
狄擎苍不敢抬头去看少年的表情,他深知这只是来自上位者的戏谑,并不掺杂多少真心,更非是因为对他抱有何感情……
万举鹏走到床边坐下,饶有兴致地看着男人跪在他面前逐一扒下身上的衣裳,露出底下那疤痕纵横交错的强壮肉体。在脱到亵裤时,狄擎苍的手顿了下,然最终还是咬咬牙,闭着眼睛将那已湿得一塌糊涂的裤子脱了下来,将整个身子赤条条地展露在少年面前。
万举鹏并不急着下命令,而是坐在床沿,就着忽明忽暗的烛光细细观赏着这具饱经风霜的肉体。狄擎苍常年征战沙场,体表自无一处好肉,均遍布着大大小小的狰狞伤疤,其中最深的一处乃是自胸前一直劈至下腹,最终隐入那团漆黑之中。
单看这些伤疤自然不怎么美好,可偏狄擎苍身强体壮,躯体上的肌肉如山川脉络般绵延起伏,照着那略昏暗的橙黄烛光,竟有种说不出的美。
万举鹏就这么静静盯着看了好一会,直至狄擎苍忍不住抬眼瞥他,这才用手指敲敲床沿道:“爬过来。”
“……是。”
狄擎苍依言照做,四肢着地向万举鹏爬去,其乌发覆盖在健硕的脊背上,底下隐隐能看出肌肉发力时的隆起,倒像极了只蕴含力量的大型犬类。
待他爬至万举鹏足下,少年便戏谑地用足尖抬起他的下巴,笑着对他说道:“将军平日是如何思念我的?不如于这做给本殿瞧瞧?”
“……”
狄擎苍沉默地对上少年的眸子,他于那双眼中看不到任何怜惜,只有浓浓的玩味与轻视。
果然如此……
狄擎苍苦笑着扯扯嘴角,暗暗于内心骂自己一句痴心妄想,终是认命地垂下眼眸道:“末将……遵命。”
他于地上岔开双腿,深深垂下头颅,咬紧了下唇,颤抖着将手伸向了自己胯间的阳物,随即握住柱身上下撸动起来。
万举鹏见状挑了挑眉,心道这小忠犬明明底下有口会流水的肉穴,却只去撸上面那根棍,到底是以为他只会到此为止,还是羞于展露呢……
不论出于何种心思,都很有看头就是了。
万举鹏面上挂着意味深长的笑容静静地看着狄擎苍在自己面前撸管,就见对方只撸了几下柱身,那卵蛋下面便开始滴滴漏水,他亦不拆穿,只耐心地看着,便见狄擎苍愈撸那双腿间滴下的水便愈多,且他胯间那根阳物明明在粗糙的大掌中涨得紫红,硬邦邦地一抽一抽着快要爆炸一般,却除了些透明的粘稠液体外再吐不出什么。
“哈啊……唔……呃……”
狄擎苍边撸边蹙眉难耐喘息着,他两条粗壮的大腿甚至有些颤抖,这并不因为跪的时间长,而是……他的体质造就了他只要不抚慰中间那口肉穴便无法射精,所以只爱抚阳物的话,不论撸多久也没法达到高潮。
然而面前的少年并未准许他停下,狄擎苍亦只得自虐般继续撸
动自己胯下那根已涨到发疼的阳物。
随着爱抚阳物时间的延长,狄擎苍双腿间的肉穴亦开始不满地收缩着泛出空虚的麻痒,几乎令他想找根什么粗大的东西进去好好捅一捅骚心……
“啊……呜……啊啊……呃……”
狄擎苍动作渐渐地开始慢了下来,背也弓了起来,他胯下阳物已到了极限,若再继续这徒劳地爱抚,说不定就要生生废掉了……
而就在此时,对面传来了少年恶劣的声音:“将军手怎么变慢了?本殿并未允许你擅自减缓频率罢?”
狄擎苍听得这话,便知少年怕是不看他自渎到攀顶是不会放过自己的,而他这特殊的身子,又非是凭着爱抚阳物便能高潮……当下只得咬紧了牙关,从喉中挤出一句话。
“殿下……恕罪,末将……末将非是刻意抗命……只是……只是……”
狄擎苍僵硬地握着自己阳物,窘迫地支吾许久,却仍无法将后面那句话说出……
“只是什么?”万举鹏坐在床沿,歪着脑袋轻佻地笑道:“将军但说无妨啊,本殿恕你无罪。”
“只是……末将……”
狄擎苍整个身子都微微颤抖着,最后那句话,饶是他费尽气力亦无法说出……
少年见状嗤笑一声,一脚将狄擎苍踹翻在地,抬脚踩上他赤裸的大腿根,盯着他双腿间那口已湿得不成样的肉穴朝笑道:“只是因为这个罢?”
“殿下……”
隐秘被发现的狄擎苍躺在地上以臂遮面,蜷缩着脚趾凄凄哀叫,宛如只斗败的家犬。
“我非那不近人情之辈,即是因为这个,将军早说便是。”万举鹏恶劣地笑着,言道:“现将军便与我说清楚罢。”
这便是要逼着狄擎苍说出那羞耻到极致的话。
“殿下……”
狄擎苍双腿大张,藏于自己手臂后嚅嗫着,无论如何说不出那淫乱之语……
万举鹏早知他不会说得这么爽快,不过也正是这样才有调戏的乐趣,若是换做那不知羞耻的淫娃,他怕还是要换种方式呢。
“将军若不说,我便只好唤人进来,让将士们都瞧瞧他们将军这稀奇的双身子了。”
这威胁果然很有效,话音未落,足下人便抖着身子哀求道:“不、不可……殿下……求殿下开恩……”
让自己统领的部下围观此等淫态,还不如教他去死来得痛快些。
“我亦不忍如此过分。”万举鹏轻笑着将足尖移至狄擎苍的肉穴上,不轻不重地用脚尖撩拨着那颗隐隐凸起的肉蒂,“只是若将军执意不说,便也只能如此了……”
“啊啊……呜……”狄擎苍被踩得挺身呻吟出声,哆嗦着夹紧双腿,一向粗犷的嗓音里似带了些哭腔,“末、末将……末将遵命……啊……”
“将军也是个不见棺材不落泪的性子呢。”万举鹏呵呵笑着,脚下力道又重了几分,“那便快些说罢。”
“啊啊啊!”狄擎苍被这一脚踩得仰头尖叫一声,随即便哆哆嗦嗦地说道:“末、末将……啊……身子特殊……需、需得要……啊啊……要插入……插入那儿……呜……方能……攀顶……”
此话放在这时代已算得上不知羞耻,但万举鹏却仍旧不满,挑眉缓慢用脚碾压着足下人脆弱的私处道:“那儿是哪儿?又需用何物插入?将军此话不清不楚的,我并不十分明了呢。”
“呃啊……呜!呃……呃呃……”
狄擎苍被他踩得连声音都变调了,万举鹏只感觉有股湿润透过足套传来,想是这小忠犬被他踩得又小小吹了一波。
“将军再说一次罢,若这次还讲不清楚,本殿便要唤人进来了。”
听得这话,狄擎苍无法,只得抽噎着说道:“是……啊……是末将的……屄穴……需用……啊……用角先生插……呃呃……插入……方能攀顶……呜……”
“原来如此。”万举鹏得偿所愿,露出个灿烂的笑容,言道:“将军竟是个不被角先生肏屄穴就无法出精的淫乱身子……只是不知除了角先生,用本殿这孽根可不可行呢?”

五、将军被吸奶出水骑乘play主动掰开肉穴吞鸡巴限制射
狄擎苍听得此话,一时羞耻难当,而过后内心又是百般滋味交杂,只躺于地面抿唇沉默不语。
万举鹏亦不期待他有所回应,笑笑后挪开脚,自坐到床上,对狄擎苍言道:“过来。”
饶是对方万般羞涩亦不敢不从,便见狄擎苍缓缓从地面翻起身,手脚并用着爬上了床。营帐中环境简陋,床铺窄小,只容得下一人就寝,若是硬要两人同上,便只得勉强挤在一处,或一上一下。
狄擎苍体格健硕,自无法同他人挤在一处,是以甫一上去便没了位置,然未得命令,他亦不敢挨得少年身,便只好赤裸裸地岔开腿跪于少年双腿上,将那湿漉漉、硬邦邦地阴茎正对着对方。
万举鹏见状挑挑眉,随手拿起一旁的扇子便“啪”地狠抽在那龟头上,看着痛苦弯下腰的狄擎苍淡淡道:“将军好大的胆子啊,竟敢以此污秽之物对着本殿!”
“呃……啊啊……”
狄擎苍弓着背,垂着头,双手颤抖着虚护住胯下那玩意不住吸气,万举鹏刚那一下可丝毫未留手,坚硬冰冷的扇柄重重击在敏感的龟头上,此酷刑任是哪个男人都受不得。
“殿下……恕罪……”
经得方才那一击,狄擎苍未敢放开双手,然他于情事上毫无经验,一时也不知此刻该做什么,于是只得讷讷维持着这一略怪异地姿势,等待少年吩咐。
而万举鹏却不急着进入正题,他先是伸出手熟练地抚上狄擎苍那对饱满结实的肉臀肆意揉捏,随后再将另只手绕到他后背将狄擎苍按向自己的方向,顺其自然地吻上对方健硕的胸膛,找到那褐色的乳尖,重重于上面狠吸一口。
“啊啊!呜……殿下……啊……”
被意中人触碰,狄擎苍浑身上下无一处不敏感,他壮硕的身子宛如床边烛台内的烛火般于少年怀中簇簇颤抖着,嘴里控制不住地发出低哑的呻吟。
万举鹏将那乳尖含在嘴里反复舔弄吮吸,直到身上人开始受不住地低低啜泣,舌尖也开始尝到了些许血腥味,这才大发慈悲地放过那已被吸到红肿破皮的奶尖,改用手指捏着另边乳头仰头望着狄擎苍调笑道:“将军这儿颜色怎地如此重?莫不是早尝过了床笫之欢?”
“没……啊啊……没有……”狄擎苍被弄得面色潮红,眼神涣散,身下肉穴止不住地抽搐,“末、末将……未有过情事……”
“啊——这样……”少年眉眼弯弯,重重捏了一把他的乳尖道:“那便是将军私下自渎时常弄这处咯?怪不得颜色这般重。”
狄擎苍被捏得哆嗦着身子尖叫一声,半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只得“呜呜”闷哼着摇头。
万举鹏就爱看他这反应,抱着狄擎苍又是啃胸又是揉臀地弄了好一会,直玩得身上人气喘吁吁,大腿止不住地颤抖,下身湿哒哒地漏了一大片。
“将军水可真多。”少年嬉笑着朝狄擎苍腿间捞了一把,顺手将淫水抹在他脸上,拇指强硬地扳开狄擎苍的嘴伸进去,言道:“你自个尝尝是什么味?”
“呜……唔……不……”
狄擎苍那经得起这般羞辱,不多时便被逗得满眼泪光,然而口中的手指却无论如何不敢吐出来,只得隐忍地蹙眉哽咽。
一位常年驰骋沙场,斩落敌首无数的猛将如今于床上被欺压得露出此等表情,任谁看了都要欲火中烧,万举鹏亦不例外,他眼神暗了暗,终于抽出手指,拍了拍狄擎苍的肉臀哑声道:“本殿忍不住了,将军知道该如何做吧?”
“唔……嗯……”
狄擎苍含糊地点点头,他虽是初次行房,却也没不谙情事到如此地步,该如何交合……他还是知晓一二的……
便见狄擎苍垂目咬了咬下唇,缓缓将身子往下沉,奈何双腿间那肉穴太过湿滑,屡屡于穴口处滑过,少年那坚硬火热的庞然巨物顶端不经意擦过穴口前那方才被狠狠践踏蹂躏的肉蒂,顿时激起一阵令狄擎苍腰肢酸软的尖锐快感。
“啊啊……唔……呜……啊……”
狄擎苍满脸通红,笨拙地撅着屁股用穴口去套那巨物,可少年阳物顶端已被他的淫水沾得湿漉漉、亮晶晶的,再加之狄擎苍因为过度紧张,穴口不断收缩,又哪能轻易套进去呢?
万举鹏倚在床上,饶有兴致地看着面前这小忠犬青涩的表演,虽然他很想再欣赏会,但毕竟现在不是灵体状态,一个正常男性的躯体,总归是经不起这种隔靴搔痒的挑逗。
于是他佯装不耐烦地“啧”了声,抬眼瞪向身上努力得满头大汗的狄擎苍呵斥道:“蠢材!你要磨蹭到什么时候?!插不进去就好好用手掰开你那烂穴!再这般怠慢,当心本殿把你口淫穴缝起来!”
“……是,殿下恕罪……末将该死。”
狄擎苍被骂得浑身一抖,内心愈发羞愧的同时亦担心少年真的说到做到,饶是心中万般羞耻也只得用两手使劲扒住自己穴口边缘往外拉,直将那未经情事的肉穴扯得大大张开,露出内里蠕动不止的媚肉来。
“说你蠢你竟还真的蠢给我看。”万举鹏无奈地翻了个
白眼,继续指导道:“另只手扶着本殿的东西!”
“……是。”
狄擎苍讷讷点着头,乖乖照做,一手以两指分开自己肉穴,另一手则小心翼翼地扶住身下少年的巨物,随即将穴口对准那根阳物往下坐。
这次顺利很多,因为有了固定,加之穴口被扩开,所以阳物头部很快便没入狄擎苍的肉穴,这具身体天赋异鼎,哪怕只龟头进入也给未经情事的狄擎苍带来了相当的压迫感,他蹙眉低低喘息着,努力将身子往下沉,内心只觉得跟自己平日用角先生自渎很不一样,那东西热热的,上面布满青筋,也比角先生粗得多……
“啊……呃……啊啊……”
在狄擎苍的努力下,少年的巨物总算被吃进去了一小半,狄擎苍双腿间的肉穴几乎被撑到极限,额间亦渗出细密汗珠,他粗壮的大腿因快感而频繁哆嗦着,胯间的阴茎亦“突突”狂跳,失禁般源源不断地自马眼处漏出一股股粘稠淫液,将底下少年的衣袍弄得一塌糊涂。
“将军不仅下面的骚穴水多,这里水也很多呢……”
万举鹏轻笑着握住眼前那根阳物,以拇指按在顶端裂口处来回摩擦,顿时便惹得身上人不堪承受地弓起腰,嘴里忙不迭地求饶。
“呃……啊……啊……噢噢……不……啊……殿、殿下……呃呃……请住手啊……要、要出来了啊啊……”
“嗯?”
万举鹏有些意外地挑挑眉,抬眼望向狄擎苍,只见对方那原本坚毅的脸庞此刻已被突如其来的快感所扭曲,绯红的面颊上,刚正的五官呈现一种崩坏的形势,他眼珠微微向上翻着,里面蓄满泪水,嘴唇不断颤抖着开合,与平日里英姿飒爽的模样相去甚远。
“将军是不是太快了点?”少年见状阴险地笑笑,“本殿才刚刚开始你就要结束了,这怎么行?”语罢,便自头上拔下发冠,将中间那根发簪抽出,将嵌着珠玉那头抵在狄擎苍阴茎马眼处,一手握住那东西稍微一捏,一手拿着簪子使劲,镶着珠玉的圆润簪头便毫不费力地捅了进去,随即一路畅通无阻,直抵阴茎最深处。
“咿!啊啊啊——呃呃!唔……”
从未进过异物的那处突然被冰凉的簪子入侵,狄擎苍瞬间直起脊背瞪大眼眸“啊啊”直叫,尽管内心害怕得很,但命根子被握在他人手中亦教狄擎苍不敢妄动分毫,只得僵直着身子哀叫着,眼睁睁看着少年将那物尽数没入自己阳物中,只余头部留了个尖尖出来。
“如此便好了。”万举鹏满意地曲指弹了弹那插着簪子的可怜阴茎,抬头望向狄擎苍戏谑道:“这样便不怕将军泄身了。”
“哈啊……啊……谢……殿下……”
狄擎苍前面被残忍地堵住不得发泄,却仍不忘自己身份,艰难喘息着谢恩,逗得万举鹏忍俊不禁,伸手狠掐了一把他的肉臀道:“快点!还有大半没进去呢!”
“啊啊……唔……是……”
狄擎苍被掐得一哆嗦,只得继续咬牙往下沉着身子,那插在穴里肉刃又粗又硬,带着略烫的温度,随着狄擎苍身子的下落一路破开饥渴敏感的媚肉,泛起一波又一波恐怖的快感,直教他腰肢酸软,头皮发麻,就这么哆嗦着卡在半路,再进不得半分。
万举鹏观狄擎苍一对屁股抖得像筛糠,面色宛如灌了烈酒般醉红,嘴唇不受控制地张开,微微露出里面的舌尖……便知这人极限已到,再吞不下去了,便笑笑伸手捏住狄擎苍的两侧劲腰,往下使劲一按,那粗大的肉刃便瞬间没入肉穴,发出“啪”的一声清响。
狄擎苍亦被捅得猛地仰起头,那瞬间他只觉一股尖锐的快感迅速直冲脊椎而上,在脑海中炸出一片雪白,随即便是铺天盖地的绝顶席卷而来。

六、将军骑乘呑肉刃磨骚点把自己肏到潮吹濒临失禁尿不出
在此种快感之下,狄擎苍坐在少年身上浑身剧烈颤抖着,徒劳地张嘴吐舌,然而喉间竟未能发出一点声音,直至过了好半晌,他方才“啊——”地哭喘出声,随之而来的便是肉穴夹着那根巨物不受控制地一阵抽搐“噗噗”几声吹出好几股水柱来。
“咿……啊啊……呜呜……殿、殿下……啊啊啊……咿……”
狄擎苍坐在肉刃上身子大大向后仰,双手紧紧抓住身下床单,小腹被顶起个夸张的凸起,现今正狂乱地痉挛着,内里的尿液翻江倒海,却愣是泄不出一丁半点,全被马眼处的簪子残忍地堵了回去。
万举鹏眯眼瞅着这小忠犬夸张的反应,顺便感受着肉穴里激烈的潮吹,暗暗于内心庆幸自己的英明决策,否则现在自己可就得被喷一身的精液跟尿了。
他掐住狄擎苍的腰用力往上顶了下,不出所料又收获了身上人的一阵哭喘,狄擎苍身子抽搐着,面上是被极致快感扭曲了的崩溃表情,哆嗦着嘴唇不住求饶道:“不……啊啊……殿下……呜……啊……要、要射……啊啊啊……”
“不许,会脏了我的衣服,不过……”少年瞥了他一眼,笑着握住那根已憋到紫红色的可怜阴茎,以指腹轻轻摩擦着通红的龟头道:“若将军尽心伺候,本殿或许会酌情开恩。”
“啊啊……呃……”
狄擎苍直被万举鹏弄得腰都软了,坐在肉刃上不断收缩着小穴粗喘连连,他只觉肉穴里被这根粗大的巨物捅得酸涨异常,前面却又憋得快要爆炸,两种感受混杂在一起令他几近疯狂,只得乖乖顺从少年的话,笨拙地摆动起腰胯来。
穴中巨物火热坚硬,硕大的龟头抵住最深处的骚心,随着狄擎苍的动作连连摩擦着那处要命的软肉,酸胀的快感如涟漪般自体内圈圈荡开,直教狄擎苍没几下便软了健硕有力的腰肢,半趴在少年身上“啊、啊”淫叫。
万举鹏挑挑眉,抓住狄擎苍的长发将他扯起,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
“你好大的胆子,本殿让你停了吗?!”
少年力道不大,对习惯了战场厮杀的狄擎苍来说这一巴掌仿佛没打一般,只让他面颊稍微红了下。狄擎苍垂着眼,不敢看对面的少年,哆嗦着嘴唇嚅嗫道:“殿、殿下恕罪……唔……实在是……呃……动不了……”
万举鹏亦知这小忠犬乃是被操到了骚心,腰肢酸软无力,却故意逗他,面上佯装冷笑道:“原来如此……本殿只当将军整日驰骋沙场,非是那知晓风月之人,未想到将军竟深谙此道,与本殿装起这娇柔无力之姿来……只是这事还须得那娇媚的少年郎来做才最得人心,如将军这般……”万举鹏说着,上下打量了狄擎苍一番,接着嘲讽道:“怕是不太合适罢。”
狄擎苍闻言浑身一震,随即紧咬下唇深深低下头去,他本就自卑于己身这般可怖的模样,于少年身上承欢时亦时刻注意着不让自己压到对方,如今骤然听得意中人如此直白地嘲讽,羞愧万分之余亦生出千般委屈,双睫竟颤动几下,生生落下泪来。
万举鹏瞧见了,亦无意安抚,只静静倚在床头拿眼瞥着他,就见那小忠犬无声无息掉了几颗泪后,便紧咬住牙关,一声不吭地抬起兀自颤抖不止的腰肢,撅着那双肉臀再次动作起来。
双性之躯本就敏感不堪,即使狄擎苍于房事上不得要领,却仍被穴中巨物磨得淫水涟涟,然他只紧紧咬住下唇,忍着下腹酸胀勉强动作,自己坐在那巨物上将内里的骚心磨得痉挛不止,只动了几下,终于还是抵不住那令人腰肢酸麻的致命快感,哆嗦着夹住那阳物又吹了一波。
“唔……呃……唔唔!”
即便是高潮,狄擎苍亦不愿发出一丝淫叫,他心里在意着少年方才羞辱他的那些话,只死咬住下唇,从鼻腔里漏出些许闷哼来,好不让自己显得那样做作。
“唔……”
万举鹏被突然绞紧的肉穴夹得眯了眯眼,他清楚身上这小忠犬又吹了一次,心里却是未想到狄擎苍能坚持这么久,他还以为这人会如之前他肏过的所有受一样,没动两下就又软了……能坚持到再一次潮吹到倒是少见。
潮吹中的肉穴紧致湿热,还有一波接一波的骚水浇在龟头上,令万举鹏很是舒适,他靠在床头长呼一口气,随手抬起对面人的下巴,却见得这只小忠犬死死咬住自己下唇,丝丝血迹顺着下巴流下,眼眶通红,不知何时已哭了满脸。
“啧啧……”万举鹏见得此状,知是自己方才逗得过分了,遂用手指轻轻按上狄擎苍的嘴唇,言道:“张嘴。”
对方不敢不从,依言松了下唇,那双唇甫一张开,万举鹏便倾身吻了上去。
“唔……”
狄擎苍浑身一震,脑子一片混乱的同时亦不敢反抗,只呆呆僵在少年身上,木头一样任由对方舔舐吮吸着他的嘴唇,随后将舌头探进他唇齿间攻城略地。
万举鹏伸手按住狄擎苍的后脑勺细细吻着,同时下身亦不停歇地往上顶弄,狄擎苍被此两面夹击搞得脑子一团浆糊,只能被动地攀在他身上,自唇齿间漏出细碎的呻吟。

人吻了好一会方才分开。万举鹏抬眼望着眼神已变得迷茫,不停粗喘的狄擎苍,再次伸手按住他嘴唇,浅浅笑道:“将军若喜欢于情事中咬嘴唇,不若我下次给将军戴个口枷?也省得每次完事将军都一嘴印子,这还不明摆着告诉外头的将士们将军与我有私情么?”
狄擎苍听得这话,当即便反应过来,眼神躲闪着讷讷回道:“是末将疏忽……”
万举鹏轻笑几声,又直勾勾地盯着狄擎苍道:“我于情事中最喜爱听将军淫叫,将军往后可莫忍着。”
此话说得直白露骨,狄擎苍一下便羞涩难当,支支吾吾地应了过去,心下却因对面少年时而鄙夷,时而温柔的态度愈发迷惑起来……
万举鹏瞧出他的心思,当下只微笑不语,他要得便是这效果,遂将手搭在狄擎苍肩膀上轻轻一推,自己再顺势跪起身,两人便瞬间换了个位置。
“啊……殿下……”
狄擎苍仍沉浸于方才那细密的吻中,一时只觉天地颠倒,待回过神来时双腿已被少年架在两臂间,不由有些手足无措,又要抬手去遮脸,却被少年伸手扯下,笑吟吟地对他言道:“方才那姿势虽好,将军却老低着头,总教我看不真切,这回可不许再遮掩了。”
“……是。”
狄擎苍闻言顿时臊得不行,然他亦不敢违背主命,只得用双手无措地抓住床尾护栏,将头大大偏过一边去。
万举鹏亦不在意,不如说他就爱这狄擎苍这幅扭捏窘迫的模样,遂扶着狄擎苍的大腿,用鸡巴抵着肉穴深处那块软肉缓慢打着圈,没几下便逼得身下人颤抖连连,嘴里“嗯嗯啊啊”地叫着“殿下”面上更是泪光泛滥,平日里刚毅的五官都于此时被肏成了一滩春水,哽咽着融化在这春情旖旎的账中。
看一个壮汉被肏得满脸泪光,哭着喊你官称实在是件很有征服感的事。万举鹏当下便来了兴致,按着狄擎苍的大腿频频摆动腰胯,每每只抽出一丁点又重重捅入,直肏得身下人不堪承受地翻起了眼珠,口中“殿下开恩”、“末将受不住了”、“死了”地乱叫,若不是这营帐外头无人把守,将士们又都歇息了,就狄擎苍这一叠高过一叠的浪叫声准能将人全引过来。
万举鹏就爱听他这样哭求,愈发兴奋地按着他狂肏许久,狄擎苍只觉得小腹中尿液被穴里那粗长的物件顶得不断翻涌,尿意一阵接着一阵涌上,鸡巴更是快要爆开来一般,当下便不由得哭喘着连连摇头,嘴里求饶道:“啊……殿、殿下……啊啊!要、要尿……啊啊……呜!末将……哈啊!末将要尿了呃呃——”
“要尿了?”万举鹏饶有兴致地挑挑眉,遂扯着被肏得浑身乱抖的狄擎苍起身下床,令他像狗一样趴着,自己仍在后面肏着他那高潮不断的肉穴,嘴里说道:“可以,那便请将军自己将床底那虎子请出来罢。”
“呃呃……噢……是……啊……”
狄擎苍被肏得双眼发黑,哆嗦着手探进床底乱摸一番,半晌才扯出个铜壶,忙不迭地揭开盖子送到自己胯下,嘴里急切地“嗯嗯”哭喘着,焦急地摆动腰胯。
万举鹏见得狄擎苍这幅窘态,不由嗤笑一声,将手探进他胯间摸到龟头处那个尖尖,以两指捏住缓缓往外抽,身下人亦随着他的动作激动地“啊啊”浪叫着仰起头,一对臀部抖得宛如筛糠。
在抽到一半时,万举鹏却坏笑着把那簪子往回捅,此举顿时弄得狄擎苍不顾一切地尖叫着哭求出声。
“啊啊啊!噢噢……殿、殿下……啊啊……呜呜……不……啊……”

七、将军小腹憋胀尿不出撅屁股哭求皇子用力肏烂骚屄
万举鹏看着身下哭得几近崩溃的小忠犬,恶劣地轻笑几声,又捏着簪子反复抽插了几下,直到狄擎苍只能浑身瘫软地趴在地上呜咽,这才大发慈悲地将簪子一口气拔了出来。
“啊啊啊噢噢——”
狄擎苍猛地仰起头尖叫着,双腿间那根憋得紫红肿胀的孽根狠狠抽搐几下,却“噗嗤、噗嗤”地喷出好几股浓稠的浊白来。
那孽根足足射了有五、六股精液,直将铜壶底部都要铺满,而待到精液射尽时,那孽根却只滴滴流下些透明的淫液,并不见有半滴尿液漏出。
“啊啊……呜!啊……”
狄擎苍被憋得浑身乱抖,急切之下竟不管不顾地伸手去撸那孽根,只他不知那孽根是越硬越尿不出,是以他愈是撸动茎身,内里尿液便愈发难以排出。
万举鹏见得身下人这般模样,心里大概知晓一二,因男人泄殖腔不分离,射精与排尿共用一条道,是以为了防止精液倒流,阴茎在勃起时膀胱入口会闭合,只有疲软时或者被外力刺激方能排尿。
狄擎苍不明其中原理,只觉小腹酸胀难忍,仿佛将要被翻涌的尿液撑爆似的,自己徒劳折腾半晌无果后,竟被强烈的尿意折磨得趴在地上“呜呜”哭泣起来。
万举鹏瞧着有趣,遂捏捏这小傻狗的肉臀,明知故问道:“将军何故如此啊?”
狄擎苍呜咽着,初始并不肯说,而万举鹏便掐着他的腰在后面一下下地用鸡巴顶那块软肉,直肏得狄擎苍两眼翻白,吐着舌头“呃、呃”直叫,方才哆嗦着腰肢哭道:“不……啊啊……呃!尿……啊……噢噢!尿不出……哈啊……”
“原来如此——”万举鹏轻笑两声,言道:“这有何难?我可助将军一把。”语罢,便抓着狄擎苍腰两侧将鸡巴抽出大半,只留个头在穴里,随即再狠狠挺腰将其连根捅入。
“噢啊啊啊——”
狄擎苍被这一下猛击肏得浑身僵直,他脖子高高仰起,眼瞳巨颤,在此粗暴撞击之下,穴内巨物隔着肉壁猛地撞上膀胱,使得那脆弱的腔体痉挛几下,竟打开了一点点入口,令里边的尿液漏出几滴来,然其却又很快闭合,将无数汹涌的尿液继续锁在膀胱内。
“啊啊……噢……呃……呃……”
狄擎苍剧烈颤抖着双臀,面上是痛苦与欢愉相互交织的扭曲表情,方才身后少年那一下直捅得他小腹瞬间泛起一片可怕的酸麻,令他双腿战战发软,几乎连跪都跪不住,但于此番攻势下漏出的几滴尿液却令小腹内尿意愈发强烈难忍,被鼓胀的小腹折磨许久的狄擎苍此时竟隐隐期盼着身后人再狠肏几下,好让他尿个痛快……
万举鹏察觉到身下人的期待与迫切,却于此时又恢复了那缓慢且磨人的速度,不紧不慢地肏着狄擎苍的肉穴,身下人直教他弄得抖着身子呜咽连连,如此几番后,终是忍不住,只得顶着强烈的羞耻哑声哭求道:“求……啊啊……求殿下……哈啊……开恩……呃啊……”
“嗯?”万举鹏挑挑眉,恶劣地问道:“不知将军要本殿开什么恩呐?难道是受不住了,想让本殿怜惜你么?”说着,便假意又放慢了速度,用鸡巴抵着肉穴深处要命的那点缓缓研磨。
狄擎苍哪里受得了这个,当即便被磨得连声都变了调,哆嗦着腰肢哭道:“不……啊啊……不是……啊……呜呜……”
“那将军是何意?”万举鹏仍不放过他,笑着继续刺激那块软肉,狄擎苍被逼得没有办法,只得抛弃一切礼义廉耻,低声呜咽道:“啊……求殿下……呃……用力……哈啊……”
“噢——”万举鹏乐不可支,接着逗他,重重于那块软肉上顶了一下,笑道:“可是如此?”
“啊啊……不……呜……”
狄擎苍被顶得仰头哭喘一声,有些崩溃地摇头否认。
“那是如何?”万举鹏眼都笑弯了,慢条斯理地言道:“将军不说清楚,我可不知道。”
听得这话,狄擎苍已深知身后少年的恶劣秉性,非得逼他说出那不要脸的话来……饶是他内心如何抗拒那种不知廉耻的淫词浪语,到了此时此刻亦只得乖乖屈服。
“求……啊……求殿下……呜……用力肏进来……哈啊……像、像先前那样……呜……”
“是真不开窍啊你……”万举鹏略显无趣地“啧”了声,扇了身下人的肉臀一巴掌,骂道:“用本殿的什么肏进哪里去?给我重新说!”
“啊啊……”狄擎苍被打得呜咽一声,只得断断续续地哭喊道:“求……殿下……啊……用您的……您的阳物……呃啊……肏、肏进……末将的屄里……呜……”
这话刚一出口,狄擎苍便已羞耻得浑身颤抖,趴在地上低低呜咽,万举鹏见状,心知这人已到了极限,再逼也逼不出什么骚话来了,便无奈地摇摇头,轻哼一声抓住对方的腰将鸡巴拔出大半,然后再狠狠连根捅入。
“啊啊啊——”
狄擎苍瞬间被插得猛地仰起头尖叫一声,熟悉的酸麻感自小腹中铺天盖地蔓延开来,那夹着鸡巴的肉穴狠狠痉挛几下,与双腿
间那孽根几乎同时喷出股水柱来,只前边那孽根漏得少些,后边却泛滥成灾,倒更像是用肉屄尿了一般。
万举鹏被那骤然缩紧的肉穴绞得眯了眯眼,挺了挺腰哑声问道:“可是如此?”
身下人早已被这波激烈的潮吹弄得眼神涣散,只“啊啊”浪叫着下意识点头道:“是……啊啊……是……啊……”
“倒瞧不出将军喜欢如此粗暴的肏法……”万举鹏接二连三地被那湿热的肉穴卖力吮吸,自身亦濒临极限,遂一把扯住狄擎苍的长发将他脑袋拉起,像攥着缰绳那般于他身上大开大合地驰骋起来,每每将鸡巴拔出大半再狠狠捅入,直肏得狄擎苍淫声浪语不断,双腿间鸡巴如坏掉一般断断续续地漏尿,最后更是被捅得像狗一般神志不清地满账乱叫乱爬,夜壶倒在一旁,淫水喷了满地。
此番激战于万举鹏按住狄擎苍的脑袋将精液尽数射进那直喷淫水的肉穴深处时结束,平日威武不凡的大将军浑身狼狈地挂满了自己的精液与尿液,像条死狗般瘫在被糟蹋得一塌糊涂的地面,撅着一对布满青紫痕迹的丰腴肉臀,中间那被肏得穴口外翻的肉屄大大张开着,正一抽一抽地往外溢着混杂着淫水的精液。
“好不容易射进去的,别又给老子漏出来了。”万举鹏随手抽了一边的腰带塞进地上不省人事的狄擎苍肉穴里,随后方才后知后觉地捶了捶腰蹙眉嘟囔道:“这身体也太弱了……才做了一次就这么腰酸背痛的……也不知能不能顺利活到下种完成……”
语罢,他又打了个哈欠,左右活动下脖子,未看地上半死不活的狄擎苍一眼,自顾自爬上床歇息去了。
心中无烦事,自是一夜好眠。
不知过了多久,万举鹏于床上悠悠转醒,他坐起来略疲惫地伸了个懒腰,只觉得自己压根没睡多久。
此时,黑暗中传来些响动,就听得一嘶哑的声音悠悠问道:“殿下醒了?”
“嗯。”万举鹏打着哈欠懒懒应了声,不用看他都知道是谁,遂命令道:“乌漆麻黑的……点灯。”
“……是。”
黑暗中那声音犹豫了下,还是照做了。橙黄烛光亮起,便见一身着灰蓝心衣的魁梧男子披发站在烛台旁,面容刚毅间还带着一丝复杂情绪,不是狄擎苍又能是谁?
再放眼望去,帐内虽昏暗,却依稀可辨得一切都已大致打扫妥当,竟不知这人是何时收拾的。
狄擎苍依言点亮蜡烛后便返回万举鹏床边恭敬跪下叩首请罪道:“末将疏忽,竟于殿下面前如此衣冠不整,还望殿下恕罪。”
万举鹏闻言嗤笑一声,瞥着他道:“你更衣冠不整的样子我都见过了,还什么恕罪不恕罪的。”
此话不禁教狄擎苍回忆起昨夜的荒唐,面上顿时不自在地浮上一抹绯色,只垂首讷讷应是,不再言语。
万举鹏下床赤脚走到账前,掀开布帘一看天色,既不漆黑亦不明亮,乃是一种极深的蓝,便随口问道:“现下什么时辰?”
狄擎苍起身跟在他后面望了下天,回道:“回殿下,现下大概为卯初上四刻。”
“噢……”
万举鹏点点头,努力于内心回忆着古代的时辰与现代对照,想来卯时该是对应的现代五点左右,当下不由暗暗心惊,道昨夜闹得那么累那么晚,这身体居然这么早醒,可见平日的作息是多么苛刻……
万举鹏又转过身望着狄擎苍,心道这家伙也不是个人,昨晚明明看起来比自己还累得多,居然起得比自己还早……
狄擎苍规规矩矩地于万举鹏面前垂首而立,未敢抬眼看他,忽于此时听得对面人言道:“穿什么衣服……我让你穿了吗?脱光。”

八、绳结勒肉蒂磨骚屄绑着龟甲缚练兵边跑边淫喘马鞭抽身
狄擎苍闻言微微一愣,随即略犹豫地回道:“过会……末将该领着将士们操练了……”
万举鹏“噗嗤”一笑,上前抬手拍拍狄擎苍脸道:“将军想什么呢?昨夜才做过,便是将军想要,我亦无这般好的精力。”
狄擎苍闻言不禁一阵窘迫,站在原地垂首支吾半天未能出一言。
此时又听得面前人悠悠言道:“我到不知将军也会抗命……也对,我不过是个送去与匈奴求和的质子,算不得什么金尊玉贵之人,将军何必事事皆遵从于我……”
狄擎苍听得此话,不禁抬首慌乱辩解道:“殿下误会了!末将对殿下从未有过二心……”
然而面前少年却于此时叹着气背过身去,怅然言道:“我原以为将军与我乃是心意相通,却不想只是自己痴心妄想,冒犯了将军……罢,罢,罢……将军可将昨夜之事尽数忘怀,此后我亦不再对将军作何想法……”
“……殿、殿下!”狄擎苍见少年如此,一时更加手足无措,他本就心悦对方,眼下更看不得意中人如此妄自菲薄、黯然伤神,情急之下只得咬牙将衣衫除尽,跪地叩首道:“末将对殿下绝无二心,亦……亦将昨夜之事……视为恩赐……”
万举鹏听得这话,不禁于内心暗暗窃笑这人单纯憨厚,面上却仍作出一副哀哀凄凄的模样来,回身望着已将自己脱得一丝不挂的狄擎苍问道:“将军此话当真?”
地上那人听罢,更是当即直起身发挚道:“末将绝无半点虚言!若有欺瞒,愿天打雷劈!”
“噗……”万举鹏终是再憋不住,被面前这憨憨的傻大个逗得笑出了声,他挥挥手让狄擎苍起身,随后靠近对方,于其唇上轻啄了一下,抬眼望着狄擎苍言道:“那……我今日便去观看将军练兵可好?”
狄擎苍猝不及防被意中人亲了一下,面上不禁有些羞涩,却又带着些许雀跃,目光炯炯地回望着少年道:“殿下肯赏光,将士们定然士气大震,届时定能一举歼灭匈奴!”
少年再次“噗嗤”一声笑了,眉眼弯弯地于狄擎苍额间曲指弹了一下道:“不解风情的蠢货!整日就知道打打杀杀……过来,本殿给你弄个好玩意。”
狄擎苍此时还不知对方的恶劣心思,只傻傻地跟着少年走到床边。就见少年不知从何处抽出来一根红绳,再对狄擎苍招招手示意其走近些,待他过来,便将红绳对折后从狄擎苍后颈套上,两根绳子并在一起于脖子下方挽了个结,随后一路如法炮制,每隔段距离便打个结,一直到下体处方才停下。
而后将下体处的绳结拉开套到上狄擎苍的鸡巴上,再绕到他身后将绳子勒进股沟,这样就有一个绳结卡在了鸡巴下面的小穴前端,刚刚好顶住那颗肉蒂,刺激得狄擎苍一下便弓起了腰,不过下一秒便被万举鹏呵斥直起身子,继续捆绑。
少年在狄擎苍背后一路将绳子拉到后颈的绳子处穿过,随后将两条绳子分开绕到胸前,分别勾住狄擎苍身前绳结与绳结之间的两根绳子,再同时将其向后拉,使狄擎苍胸前的两根绳子被拉开,形成一个好看的菱形,再将绳子绕到背后,依次勾住后背垂直的那两条绳子,随后又绕到胸前,对下一个绳结间的两根绳子重复上一步骤,直至全部绑好,再将多余的绳子圈圈紧凑地缠绕在背后两根绳子上进行收绳,最后将绳子末端打个结,塞进最后一圈内卡住,便大功告成。
万举鹏满意地在狄擎苍跟前来回踱步欣赏自己的杰作。此为龟甲缚,乃绳艺中最为基础也是最为简单的一类花式,所以他才可以做到不看教程而仅凭记忆完美地绑出来。
相较于万举鹏的得意,那被缚之人便不自在得多,狄擎苍只感觉下体最敏感之处被粗糙的绳结死死抵住,稍微一动便磨得他双腿直打哆嗦,他此时还不知万举鹏心思,只以为对方是少年心性,故意捉弄于他,待过会便会解了,便默默忍着,谁料竟于这时听对面人言道:“行了,将军穿衣罢,几时练兵?”
听这话,竟是要他绑着这身去操练将士……
狄擎苍一下便慌了,垂首嚅嗫道:“殿、殿下……这……于练兵恐有不便……”
万举鹏早知这木头不会轻易答应,他亦有准备,立时便又作出一副哀怨的模样来,直勾勾盯着狄擎苍道:“将军此前所说皆为诓我不成……”
“不……末将并无此意……只是……只是……”
狄擎苍笨口拙舌,怎么也解释不清,恰好于这时听得帐外传出一声悠长的号角——已到了将士们起床操练的时辰。
万举鹏趁机展颜一笑,欢快地朝狄擎苍喊道:“既然将军并无此意,那便是我多心了,将军穿衣罢!”
“……”
狄擎苍愣愣望着少年的笑颜许久,终是败下阵来,无奈捡起衣服穿好,又对少年柔声言道:“末将伺候殿下梳洗。”
……
营帐外,天刚蒙蒙亮,所有将士便已齐刷刷地站于一处空地上,狄擎苍神色肃然地站于队伍前方大声训话,他戴着领巾,穿着一身银白铠甲,将那饱经风霜的面容衬得英武不凡,为他平添
几分意气风发。
在场将士任谁都猜不到,自家将军那威武的铠甲下竟是副被红绳圈圈勒紧的淫荡肉体,特别双腿间那口肉穴更是在绳结的摩擦下湿得一塌糊涂,若不是穿着厚重的铠甲,怕是早让将士们瞧见那湿了大片的裤裆……
万举鹏于一旁静静微笑看着,狄擎苍仍记着他昨夜沐浴时说的“自小体弱,未曾骑马射箭”是以特意命人给他挑了匹最温顺的马来,还给他配了个牵马的小兵,打算一会将士们晨跑时便让他骑马跟随,一来顾及了万举鹏的体质,二来又满足了他自小的愿望,不得不说这人也算粗中有细。
狄擎苍训完话,又站着看将士们将手中兵器舞得虎虎生风,直至日头逐渐升起,方才叫他们顶着太阳开始跑圈。
狄擎苍作为将军,自要跑在队尾监督,万举鹏在小兵的指导下成功跨上马背,骑着马儿悠悠踱到他身旁,望着他明知故问道:“将军怎跑得这般吃力,可是身体不适?”
狄擎苍喘着粗气,望了一眼马背上笑魇如花的少年,只将满腹委屈皆吞下,咬牙答道:“多谢……哈啊……多谢殿下关心……末将……呃……并无大碍……”
此话说得违心。
狄擎苍双腿间那粗糙的绳结抵住娇弱敏感的肉蒂随着他的跑动而不断摩擦着,此前光是微微动弹下都能教他双腿直打哆嗦,更不用说现在了,狄擎苍可以说完全是凭着过人的意志在苦苦坚持,只盼身边这小祖宗别再出招玩他就好……
可若老老实实的,便不是万举鹏了。
就听身旁少年又嬉笑道:“那将军跑快些呀,我瞧着你已落后将士们一大截了呢,如此下去,指不定要被甩开了呢。”
狄擎苍听得此话,亦无法反驳,只得粗喘着应了声“是”然自身速度却不见加快多少。
一旁牵马的小兵见得狄擎苍此怪异之状,亦颇为疑惑,不由担忧地凑上前问道:“将军无碍罢?”
狄擎苍登时气不打一处来,憋红了脸瞪向这添乱的蠢货,勉强从唇缝中蹦出一个字。
“滚!”
“噗……”万举鹏看着这一切,在马背上乐不可支,冲那小兵叫道:“看来将军今日心情不佳,你还是归到前方队伍中去罢,免得一会挨罚。”
那小兵闻言望望万举鹏,又望望狄擎苍,心下当即清楚了该听谁的,遂一溜烟跑到前边去了。
现下场上便只剩下了万举鹏与狄擎苍两人。
万举鹏看着身旁跑得气喘吁吁的狄擎苍,嘴角扯出一抹弧度,自腰间解下马鞭来照着半空甩了个响,冲狄擎苍笑道:“将军若实在吃力,我可助将军一把。”
语罢,未待狄擎苍反应过来,便“啪”地一鞭子抽在他无铠甲加护的地方,虽是隔着衣物,却也令狄擎苍实打实地狠疼了一下。
“呃啊!”
狄擎苍被抽得一个踉跄,险些跌倒,此举又引得双腿间那绳结狠狠磨了下肉蒂,令他哀叫着发出呻吟。
万举鹏持鞭笑吟吟地骑马跟随,只要瞅见狄擎苍速度慢了便朝着他毫不留情地甩上一鞭,直打得狄擎苍一路跌跌撞撞,口中哀声求饶不断,却又无论如何反抗不得,只能苦苦受着。
大概跑了有一里地左右,狄擎苍终是承受不住此等酷刑,“扑通”一声体力不支地狼狈跌倒在地,胸膛剧烈起伏着喘息道:“求……殿……哈啊……殿下……饶了末将……哈啊……”
“可以。”万举鹏此时竟出乎意料地爽快,他微笑着勒马驻足于狄擎苍身旁,朝他伸出手道:“既然将军跑不动,便上来与我共乘一匹罢。”

九、马背上狂肏大将军肉屄/离别的前兆
狄擎苍抬头望少年一眼,经过昨夜的亲密接触,他现已深知以对方的秉性绝无可能这般体贴,然来自上位者的邀约若拒绝了便是极度失礼,是以狄擎苍亦只得无奈将手伸到了少年掌心里。
果然,他甫一跨上马便明白到了少年邀他上来的目的。狄擎苍胯下本就被绳结死死勒住,现下一坐上马鞍,更是加重了绳结与肉蒂之间的摩擦,再加之马背颠簸,须骑乘之人自主配合马儿的步伐上下颠动身子,这样胯下肉蒂就被绳结有节奏地一下下按压着,不由激得他身子阵阵痉挛,于马背上弓起腰,发出声声低喘。
万举鹏于此时从背后抱住他的腰,毫不顾忌地将手伸进狄擎苍铠甲下边的衣袍里去揉他早已挺立起来的私处,对方身体一颤,呻吟不由自主地脱口而出。
“啊!呃……哈啊……殿下……现、现下……啊……不可……”
万举鹏怎会听这些,依旧我行我素地上下其手,眯眯笑着将下巴靠在狄擎苍肩膀上道:“有何不可?”
狄擎苍被他弄得腰肢无力,手都差点握不住缰绳,边喘息边勉强回道:“呃……您会……啊……会……摔下去……呜……”
万举鹏闻言竟是微微一愣,连手上动作都停顿了刹那。他前生有过很多伴侣,亦不乏在此类较为危险刺激的环境中做过这事,而对方阻止他的理由无一例外都是“会被别人发现”直到他死去也从未有一人是于他的立场出发,在己身如此不利的情况下仍满心为他的。
男同之间本来大多就很乱,其中真心者更是寥寥无几,万举鹏亦不例外,他此前自认是人间清醒、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而现在……他却开始有些怀疑,他之所以对前世的所有伴侣毫不动心,是否因为他从未被爱,是以亦不知晓如何去爱?
此念头转瞬即逝。万举鹏只片刻便回过神来,讽刺地笑笑,内心暗骂自己是言情文替身女主附体,这躯壳本不是他的,狄擎苍的忠心、痴情、体贴……全都是献给原主的,而不是自己这个冒牌货。
他叹了口气,提醒自己不过是在为阎罗殿打工讨赏,手上动作不停地半褪下狄擎苍的亵裤,随后将自己那玩意掏出,稍微抬起对方屁股,竟是于马背上就这么生生捅了进去。
“啊啊啊——”
狄擎苍猝不及防,被进到了极深的地方,只这一下便令他浑身僵直,眼眸瞪得老大,好半晌方才回过神来,哆嗦着于喉中发出支离破碎的词句。
“啊啊……噢……殿、殿下……啊……不、不可……呃!啊啊……”
万举鹏于后背搂着狄擎苍颤抖不止的身躯,一改往常的戏谑羞辱,只默默挺动腰身。
“啊……哈啊……呜!不……啊……殿下……”
狄擎苍狼狈地抓住缰绳,呻吟止不住地从他口中泄出,马背颠簸,插在穴中的巨物随着马儿走动的频率一下下抽插着敏感无比的肉屄,如此巨大的刺激直教他当即便控制不住地吹了一波,浑身痉挛地趴在马背上“啊啊”浪叫。
在极致绝顶的恍惚中,狄擎苍只觉得身后少年今日似有些不同寻常,却又说不上来哪儿不对,只被他肏得淫叫不断,在奔驰的马背上用肉屄抽搐着夹紧鸡巴泄了好几次。
前方晨跑的将士们未曾回头,众人的脚步覆盖了狄擎苍的呻吟,是以他们谁都不知道,在身后不远处,自己崇敬的将军正坐在男人的鸡巴上被肏得淫水横流,高潮不断。
两人在马背上行着那事,胯下马儿却有些不乐意,它略烦躁地摇头摆尾,鼻孔“嗤嗤”喷着气,却未引起身上兴致正浓的二人注意。
在情事进行至末尾时,万举鹏才在进行最后冲刺,狄擎苍仰着头被肏得“啊、啊”直哭,手上缰绳早在不知不知觉中松开,失了控制的马儿登时前蹄一扬,将沉浸在性事中的二人猛地甩下背去。
万举鹏猝不及防,未反应过来便觉得天地一阵颠倒,随即便是漫天沙尘与无尽的翻滚,待他反应过来时,发现自己已被狄擎苍及时护在怀中,而对方的发冠早已在翻滚中掉落,现在正满身泥沙、披头散发地躺在他身下充当肉垫,整个人剧烈喘着粗气,狼狈不堪。
“殿下……您无事罢?”
身下人虽满身泥污,却唯独一双眼眸澄明清亮,满满皆是少年的身影,眼尾处于情事中染上的绯红还未褪去,竟令万举鹏鬼使神差地忆起昨夜……
“……无事。”
万举鹏偏过头不去看他,心中有些复杂。
狄擎苍听得这话仍不安心,又坐起来仔细将少年身子检查了一番,直至确认无外伤后方才松了口气,口中请罪道:“是末将疏忽,还请殿下恕罪,待回营后,末将再安排大夫为殿下诊断……”
万举鹏静静望着面前这位一心为他的男人,一时间情绪翻涌。他自小在孤儿院长大,兄弟朋友是有一堆,但完全没有被父母疼爱的记忆,待出了社会,又遇上黑心公司将他压榨至死……此一生他自认虽有遗憾,却不觉得如何凄惨,直至上天垂怜,给他这么一个重生的机会,让他瞧见这世上的真挚情感,他方才察觉自己
前世过得有多么凄凉……
这种凄凉并不指物质,而是感情上的贫瘠。
前世今生,全没有人真心爱过他。
眼前这个男人给予他的千般万般好就像前世他玩的游戏一样,虽然身临其境,却并不真正属于他。
永远都不会属于他。
想到此处,万举鹏忽然有些暴躁,他忽然希望这个任务尽快结束,好再让他投入到逍遥快活的灵体状态中去,甚至开始有些怨恨阎罗殿给他派的这个任务,厌恶那两个不由分说就将他架到这来的黑白无常……
像是应了他内心所想似的,远处忽然传来疾呼。
“报——报——将军!匈奴来袭!匈奴来袭!”
狄擎苍闻言霎时从地面翻起,眸中寒光乍现,冷笑道:“来得好,老子还怕他们不来呢!”语罢,又对那哨兵吩咐道:“将殿下安顿好,牵我战马,取我银枪来!”
“不必。”万举鹏望着远处的漫天黄沙,转头冲狄擎苍浅笑道:“我亦想一睹将军斩杀匈奴英姿,让我随同观战罢。”
“这……”狄擎苍有些犹豫,望着少年道:“殿下,刀剑无眼……”
万举鹏依旧笑笑,言道:“我相信将军定能护我周全。”
闻得此话,狄擎苍便不再坚持了,他望向面前的少年,目光中有如松意志,“末将定不辱命!”
万举鹏神色未变,又转头望着前方已然开始调头集结的将士们,内心知晓自己于此世界的时间已然开始了最后的倒计时。
他双唇开合,喃喃道:“未想竟如此短暂……”
狂风卷起沙砾,狄擎苍听不真切身旁少年的呢喃,转头问道:“殿下可是有何吩咐?”
万举鹏摇摇头,又望向他笑道:“若此战大捷,我可向将军讨一件东西么?不……不能说是‘东西’……该是个……寄托罢。”
狄擎苍不明所以,言道:“末将不论生死都是殿下的人,殿下所需即便是末将身家性命亦自当亲手奉上,何来讨要一说?”
万举鹏只微笑不语,道:“你胜了便知。”
狄擎苍虽有疑虑,亦不敢多问,便整理好衣冠起身提枪而去了。
……
此战旷日持久,匈奴兵力强盛,狄擎苍骁勇善战,双方你来我往地激战了数月,终在初冬之时决出胜负。
万举鹏披着灰色狐裘立于风雪之中,那白茫茫的前方忽地出现一点缨红,随后愈来愈近,乃是位身披红袍、着银甲的威猛将领,其跨着乌色战马,横着柄御赐龙纹枪,枪尖一点血红,竟挂着颗死不瞑目的人头!
那将领身后跟着三三两两的将士,虽个个皆有负伤,却难掩面上喜色,用尽力气朝营帐这边吼道:“将军胜了——匈奴王首级在此——将军胜了——西夏国胜了——”
闻得此言,驻守在营帐周围的将士们登时爆发出震天呼声,纷纷激动万分地跑上前去簇拥着自己的将领,而对方眼神却始终坚定不移地望向万举鹏所在的方向,那目光饱含深情,同时亦有隐隐的期待,仿佛觅得猎物的犬只摇头摆尾地巴巴奔向主人,内心希翼得到一丝肯定与夸奖。
万举鹏冲他笑笑,迎上前去,仰头言道:“恭贺将军得胜归来。”
“殿下言重了。”
狄擎苍满身肃杀之气尚未完全褪去,他将那人头一挑,手下立马携着布包上来,将那匈奴王首级带了下去,他这才跨下战马,单膝跪于少年面前朗声道:“末将不辱使命,今斩匈奴于此,还我西夏安宁!”
“将军不必……”万举鹏笑着要伸手去扶,却忽在此时感觉胸中一痛,竟一时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生生僵在当场,呼吸险些停滞。
“殿下?”
狄擎苍察觉到不对,小心抬起头,却见对面少年朝他笑道:“请起。”
“谢殿下。”
狄擎苍的疑惑转瞬即逝,起身朝少年咧开嘴笑道:“殿下今晚可与将士们举杯同庆!”
“可。”
万举鹏依旧是那副浅笑的模样,只他内心知晓——离别之时已不远矣。

十、将军被肏成淫犬栓在木桩上边插穴边抽臀哭着求饶直至高潮
夜幕降临,西夏军营地内篝火冲天,将士们围坐成一团,端着海碗,举着酒坛,相互吆喝着敬酒,直至酩酊大醉。
万举鹏静静坐在一处篝火前,狄擎苍在身旁斟酒作陪。
他端着海碗一饮而尽,继而转头望向身旁的将领道:“将军为何不饮?”
狄擎苍低眉言道:“末将身为将领,不可如此放肆。”
万举鹏听罢笑笑,未再勉强他,虽自己非此间正主,亦知晓一个合格将领的操守——不论何时皆不可放纵,永远要当好最警惕的那只头狼。
“既如此……将军为我舞枪罢。”万举鹏举目望向飘着细雪的夜空,嘴角含笑道:“我很想一睹将军风采。”
此要求不算过分,然狄擎苍闻言,一时竟有些羞涩,他低垂下头,面上难得浮起些扭捏之色。
“这……殿下……末将不晓得那些花里胡哨的把式,怕是……舞得不好……”
“我知道。”少年转头望着狄擎苍浅笑道:“将军不会那些街头卖艺的花架子,练的乃杀伐之术,本殿就是想看这个,想看看我的将军……是如何为我灭了匈奴的。”
“殿下……”
狄擎苍听得这赤裸裸的情话,面上霎时染上抹赤色,他只觉得双耳在冰凉的夜风中阵阵发热,心中犹如万鼓齐擂,而唇角却又止不住地持续上扬。
少年就这样含着笑定定望着他,狄擎苍抬眸对上面前人眼神,鬼使神差般点了点头。
“末将遵命。”
……
漫天飞雪的夜色中,一身银甲的悍将持枪而舞,破空之声伴其身后绯色战袍猎猎作响,枪尖寒如星子,锋芒毕露,一身披灰白狐裘的少年于一旁以箸击簋引吭高歌,唱的却是此间将士们从未听闻的曲调。
渐渐地,许多将士都聚集过来,自主围成一圈齐声击掌喝彩。少年所唱曲调愈来愈急,狄擎苍亦愈舞愈凌厉,身周落雪竟被枪尖扫得至地面骤然飞起,刹那消融于夜色之中。
激烈的高潮过后,曲调又逐渐趋于平缓悠长,少年青涩的嗓音中透着种胜过雪夜的凄凉。狄擎苍渐渐收势,再回头望向少年时,对方已然泪流满面。
“殿下?”
狄擎苍收了枪大步走过去,望着少年想伸手去碰,却又生生止在距其面颊咫尺之间。
“殿下为何落泪?”
少年闻言笑笑,自行抹去泪光,看着狄擎苍轻声言道:“因为我知晓了此世间最欲罢不能的事物……”
狄擎苍不明所以,又问:“是何物?”
少年摇头不答,又哭又笑,举起身旁海碗一饮而尽。
古代的酒不好,入口苦涩异常。
身旁将士不晓得少年心事,见他如此豪迈,便大笑着纷纷凑过来敬酒,少年来者不拒,将狄擎苍撇在一旁,竟是与将士们痛饮至深夜。
天上落雪渐止,将士们在营帐外七横八竖,鼾声如雷。少年一袭狐裘瘫在狄擎苍怀中,任由他将自己抱回营帐内。
狄擎苍小心地将怀中喝得满面通红的少年放在床上,伸手便要去替他解衣,却在刚脱下外边狐裘之时被少年一把捉住手掌,一翻身便将他压到了身下。
“唔……殿下……”
狄擎苍仰躺在床上,扑面而来的是少年夹杂着浓烈酒气的深吻。与少年相处数月,他早已习惯对方这种突如其来的霸道,乖顺地张嘴接纳了身上人探进来的柔软舌尖。
少年边吻边在他身上胡乱摸着,不一会便将他衣衫尽数扒下,铠甲扔在一旁。少年半醉不醒地闭着眼,继续伸手去摸,却在触碰到腰侧之时引起了狄擎苍一声闷哼。
那不是情动的呻吟,倒像是痛呼。
“怎么了?”
万举鹏连眼都没睁,趴在狄擎苍身上懒懒地啃咬他脖子。
身下人浅浅喘息着,配合地侧过脸露出大片脆弱而致命的弱点任身上少年噬咬,低声答道:“殿下不必在意……只是一些小伤……”
万举鹏淡淡“嗯”了声,手上却停下了动作,离开狄擎苍翻身下床,摇摇晃晃地走到烛台前点了灯。
“……殿下?”狄擎苍有些疑惑地从床上坐起来,面上有些忐忑,“可是末将……扫了殿下兴致?”
少年未答话,只斜倚在烛台旁望着狄擎苍笑。他身形瘦削,所有衣裳皆在方才情事中褪去,现只着一件月白心衣,脸颊上是灌了烈酒的醉红,映着幽幽烛光,显得分外暧昧。
狄擎苍看得喉头微动,刚想再说些什么,就见少年不知从哪摸出一柄九尾鞭,正边斜睨着他边懒懒地甩着手腕把玩。
那鞭子做得粗糙,看得出该是临时随手制的,只用几根麻绳缠了木柄,末端分出九条尾巴,分别打了好几个绳结,乍看上去就像柄怪异的拂尘。
但狄擎苍一见之下却微微白了脸色。
这鞭子他认识,是少年在某次情事中随手编出来的,拿来抽了他几下,每一下都皮开肉绽,直教他连续好几日坐立不安,简直比上刑还难受。
见得狄擎苍的表情,万举鹏嗤笑一声,开口命令道:“过来。”
听得这话,饶是狄擎苍内心有万般不愿亦只得乖乖遵从,他赤裸着身子伏到地面,像条狗一样四肢着地爬到少年脚下。
少年持着鞭子蹲下身,捧起狄擎苍的脸如对待宠物般轻吻了下,随后顺手拿起根麻绳套住他脖子,在前端打了个结,再牵着他走到根支撑营帐的木桩前将绳子栓在上面,狄擎苍便被固定在了那里。
随后少年绕到狄擎苍身后拍了拍他的臀肉,对方便十分识相地将屁股撅了起来,露出中间那口湿漉漉的嫣红肉穴。
“真是被操惯了。”
万举鹏嗤笑一声,对面的狄擎苍听得这话,耳尖不由害臊地红了大片,他将这些反应看在眼里,撩起衣袍掏出自己那根早已勃起的东西,未做任何扩张,抵在穴口就这么直直捅了进去。
“啊啊啊!呜!噢……”
狄擎苍被插得仰头淫叫一声,随即便开始随着少年的律动而断断续续地呻吟,久经欢爱的肉穴适应良好,即使是那样粗得不同寻常的东西一下子捅进来也未见有任何撕裂或是不适,反而还主动收缩着谄媚地吞吐着那根肉棒,迫不及待地分泌出一股股淫水,随着身后少年的抽插而滴滴落在地上。
万举鹏操得兴起之时便一把抓起狄擎苍的头发,像骑马攥着缰绳那样揪着其发尾在他身上肆意驰骋,而这时的狄擎苍往往会被操得像匹发情的马那样“呃呃”直叫,双腿间的鸡巴流着淫水来回晃荡,眼珠崩溃地上翻着,满面都是被肏得将要升天的痴态,哪儿还见平日半分英姿。
“之前倒没看出来……将军被肏开后这样骚……”万举鹏边喘着粗气边用力动腰,他望着自己身下那被肏得淫态尽显的强壮男人,顺手摸过一旁的九尾鞭,扬起手毫不留情地对着身下人背部就来了一下,粗糙的绳结呼啸着迅速刮过雄壮的脊背,在上面留下几道明显的血痕。
“呃啊啊啊——呜……殿下……哈啊!”
狄擎苍霎时被抽得迸发出一声惨叫,布满汗水的脊背肌肤甫一经划破,周边的汗液便纷纷浸入伤口,直教他痛苦异常。
身后少年并不因此而怜惜他,万举鹏宛如个冷酷的施暴者般一鞭接一鞭地抽打着身下男人的背部、臀尖、后腰……狄擎苍被抽得涕泗横流,却躲无可躲,只得双手紧紧抓住前边的木桩哽咽着求饶。
身下人的哭泣与痛苦对万举鹏来说皆是堪比烈性春药的催情剂,他一下抽得比一下重,身下男人的哭泣声亦逐渐变得沙哑……每当他施加给身下人痛苦,那含着他鸡巴的肉穴便会猛地缩紧痉挛一下,带给他一阵头皮发麻的快感,此也催进了这次性爱的节奏,当身下人背部与臀部皆遍布血淋淋的鞭痕之时,万举鹏也将肉刃深深埋在对方体内低喘着射了出来。
“噢噢……啊……呃……殿下……哈啊……殿下……”
狄擎苍跪在地面满脸潮红地翻着眼球,在少年于他体内释放的同时亦颤抖着达到了不知第几次高潮,他双腿间的地面一塌糊涂,全是稀疏的白浊与亮晶晶的透明淫水,整个营帐内皆弥漫着一股情事后淫靡的味道,若有人现在闯进来,一定会惊讶于他们的放纵与淫乱……
“呼……”
少年低叹着拔出已有颓势的阴茎,那没了肉刃堵塞的淫穴很快便抽搐着漏出许多骚水,清亮粘稠的液体中还夹杂着丝丝白浊,却全都于下一秒被只执着腰带的手尽数塞了回去。
万举鹏慢悠悠地将自己的腰带缓缓塞进那被肏得合不拢的肉穴里,嘴里调笑道:“将军这肉洞总是闭不紧,每次都将本殿的精华漏出来,可是不想承恩?”
“不、不是……”狄擎苍自然知晓少年口中的“承恩”是何意思,当下却未往那处想,只当对方是照例调戏他,便支吾着答道:“末将身份低贱……哪里配承殿下恩种……与殿下相称之人该是那明媒正娶的显赫世家女子……”
万举鹏闻得此言,无奈笑笑,随即悠悠叹道:“我哪里会有什么明媒正娶的妻室,不过勉强苟活最后一刻罢了……”
狄擎苍听之亦不解其中意,然也不敢细问,只得支吾应着些得大体的话,少年亦不深谈,此事便轻飘飘地揭过了。

十一、来年雪落再舞枪(大结局)
又是一日天降大雪。于皇宫中一处偏殿内,一位少年身着月白心衣,未束发冠,膝上盖着薄毯躺在摇椅上闭目养神,面上隐约可见几分憔悴病容。
一身着烟蓝衣裙的婢女端着汤药推门进来,轻声唤道:“殿下,您该喝药了。”
少年闭着眼淡淡“嗯”了一声,言道:“放那。”
婢女犹豫一下,又道:“太医说,凉了……药性便不好了……”
“我自己的身子我知道。”少年未曾睁眼,依旧是那副淡漠的语气,“不必劳烦太医了,这几日药也停了罢。”
“这怎么行!”婢女一下急了,“您要是有个三长两短,那奴婢……”
“过几日将你调到二姐那去。”少年悠悠于摇椅上言道:“这些日子你将这殿里的宫人都遣了罢,也别让太医再来了,我不愿看她们为我遭莫须有的罪……”
“殿下……您这是……”婢女闻得此言,一下手足无措,匆匆放了药汤便跑到少年身旁哭道:“这可不兴说的!奴婢从小看着您长大,这好不容易匈奴灭了,您可以回来过太平日子……怎么就……”
听得“匈奴被灭”这句,少年悄然睁开双目,望着前方开口问道:“说起来……他仍在那跪着么?”
婢女闻言一愣,随即面色复杂地点点头道:“回殿下话,方才奴婢端药过来时还见大将军在殿外跪着……今日怕是……不肯走了……”
少年听罢,长长叹出一口气,言道:“当真是个榆木脑袋的蠢货……你去给他送把伞,此狐裘也一并赏了他罢。”
“是……”婢女依言拿了东西,在将要出门时又望着少年嚅嗫道:“殿下……当真不见一见么?”
“便是见了又有何用?”少年复合上双目,摇着椅子喃喃道:“不过是徒增伤感罢了……倒不如就此断了,他就是恨我都好过念着我……”
婢女闻言未出一言以复,只蹙眉摇摇头,叹息着抱着东西出门去了。
在白雪覆盖的朱红宫墙碧瓦下,一身着灰袍的魁梧男子直挺挺地跪在雪地中,面向着紧闭的殿门,唇角紧抿,目中有无限凄凉,点点白雪飘落于其肩上、头上,不知不觉落了厚厚一层,而男子却浑然不觉,只定定望着那厚重冰冷的殿门,似要以目光将其洞穿一般。
不出片刻,一烟蓝衣袍的婢女自门内抱伞而出,径直走向男子,朝他施了一礼道:“狄将军,殿下让我给您送伞,还有这狐裘……”
男子闻言望她一眼,眸中似有万般酸楚。
“……此为殿下之意?”
“嗯……”婢女点点头,见他如此,又出言劝道:“殿下非是要激你,而是身体不适,实在不便见你……”
“殿下欲如何待我,我自没有怨言。”男子苦笑一声,垂头言道:“只求无论如何告知殿下一事,此后殿下于我作何处置皆心甘情愿……”
末了,他顿了顿又朝婢女问道:“殿下身体怎的这般久不见好转?可是有何异状?太医那边怎么说?”
婢女面色不佳地摇摇头,未过多透露,只叹道:“殿下近日谁也不见,将军若信得过奴婢,可交由奴婢代为转告……”
男子听罢,只垂目摇头道:“非是我不信你,此事与谁都说不得……我只求见殿下一面,当面告知……”
婢女闻言默然,知晓劝他不得,是以只留下东西便转身离去,独留男子跪在雪中痴痴坚守。
燃着炭火的温暖殿内,摇椅上盖着薄毯的少年听见开门声,依旧眼都未抬,张口便问道:“他如何说?”
婢女抬手拂去肩上落雪,出言回道:“将军仍未肯离去,还是说……有事要亲自与殿下讲……”
“这样……”少年闭着眼笑笑,言道:“那便让他继续跪着罢……我乏了……”
婢女闻言应了声是便上前铺床打算伺候少年歇息,于此间隙顺口问道:“殿下不好奇是何事么?将军一连几天如此,怕是极为重要……”
话音刚落,便听得身后少年叹道:“确是极为重要……但不见更好……”
“殿下知晓是何事?”
婢女闻之一下转过头,随即又猛然意识到自己僭越了,只得骤然闭了嘴,连声请罪。
少年摆摆手,示意她无须在意,继而开口言道:“我若见他,止徒增伤感耳……”
婢女不知少年所言何意,亦知晓自己不便过问,只铺好床扶少年歇下,再熄灯退了出去。
少年静静躺在床上,大殿内一片漆黑,耳边隐隐听得窗外北风呼啸,他内心念及外边跪着的男人,虽闭了眼,却迟迟未能入睡。
此少年自然就是万举鹏,而外边跪着的那男人便是狄擎苍。
他们自边疆归来已有半月,万举鹏甫一归来便觉此身体状况急速恶化,时常半夜咳血、胸闷气短,白日昏昏欲睡,却又夜不能寐……
他自然知晓是一年之期将到,阎罗殿交由他的使命亦已完成,是时候脱离此腐朽肉身重享自由了。
是以万举鹏一察觉此身衰败便断
了与狄擎苍的来往,还不断遣散下人,终日蜗居于此偏殿内静静等待黑白无常的召唤。
有时他亦觉得自己像只寿命将尽躲起来独自等死的猫,最不愿内心亲近之人瞧见此颓败模样。是以万举鹏屡屡拒绝狄擎苍求见,为的不仅是及时绝了他的念想,更是不愿让他直面自己的衰败。
他当然知晓以那人的秉性无论如何恨不起来自己,更绝不了对自己的念想,然而他就是不愿于此离别之时再见到对方,或许……他要绝的是自己的念想。
万举鹏于床上轻轻叹了口气,在黑暗中悠悠睁开双目,却猛然对上了床头飘荡着的两对赤裸双足。
“……二位大人,不是要用这种方式提前收我魂吧?”
那两对裸足闻言晃晃荡荡地飘落于床上,其乃是身着一黑一白衣袍的两位姑娘,其中黑衣女子望着万举鹏冷冷张口言道:“时辰已到。”
万举鹏闻言一愣,喃喃道:“这么快?我以为还有些时候……”
白衣女子听罢笑道:“糊里糊涂的……快随我们去阎罗殿领赏罢!”
“啊……”
万举鹏愣愣应着,下一秒便感觉自己身上一轻,天地颠倒之间便轻飘飘地浮了起来,再一转头便看到了那具躺在床上的肉身……现在该是具尸体了。
黑白无常未与他废话,直接拖着他便走。万举鹏跟在她们后边,只觉一切匆忙得有些猝不及防,他一路飘过大殿,看见狄擎苍仍在外头痴痴跪着,顿时心中情绪翻涌,自身灵体亦动荡不安起来。
白无常瞧见了,又笑道:“哟,瞧不出来还是个情种……上次见你可不是这样。”
黑无常冷冷接道:“你下次再见他时保准又是另个模样。”
听得二人如此贬损自己,万举鹏忍不住苦笑道:“喂喂……二位大人,别拿小的私生活寻开心了吧?我变成这样还不是因为奉了阎罗殿的命令,这算工伤啊,工伤……”
白无常听得“噗嗤”一笑,打趣道:“那倒是辛苦你了,回头我与阎罗大王如实禀告,好让她给你多算些赏赐!”
黑无常不屑与二人顽笑,一脸冰霜地默默赶路,鬼差脚程飞快,不消片刻便抵达阎罗殿,只见殿中幽幽冥火内有一玄袍女子端坐其上,面容肃然。
黑白无常携万举鹏跪拜过女子后便将任务进程如实禀告,女子闻之微微颔首,随手翻开面前案上一本书簿,抬手勾了一笔,随后又抬眼望向黑白无常,二者瞬间会意,白无常上前自女子手中接过一道玉符递与万举鹏道:“此为护魂符,大王念你助阎罗殿有功赐下,平日持有此符可保你神魂不散,寻常道士皆伤你不得,若遇危机,可捏碎此符,届时我与黑无常便会现身助你,但切记只可用一次,捏碎此符后便失了护魂功效,你亦同寻常灵体无异。”
万举鹏跪拜道谢后方才接过,同时于内心暗暗吐槽此物听之玄乎,实则无甚大用,他灵体状态不惧日光,不怕驱邪之物,只要他不去招惹那些能人异士,又哪会有什么道士来灭他。
然他只不知往后会一语成谶。此都是后话,暂且不提。
就说万举鹏接了玉符,阎罗殿亦不多留他,只教他该干嘛干嘛去,莫在此扰了鬼差办事。
万举鹏亦不愿于此久留,当即便转身朝阎罗殿出口飘去,甫一出得殿门,便见日光灼灼,满街车水马龙,竟是又回到了现代。
他呆呆漂浮在半空中,一时竟有些怅然若失,只念着出来再与那人好好道个别,不想竟诀别得如此仓促……
“算了……”万举鹏笑笑,勉强安慰自己道:“不见不念,这样反而好些,再说,人家爱的又不是你……”
语罢,他猛地摇摇头,像是要将脑海中的记忆全部甩掉似的,望天大笑几声,自飘入人群中去了。
……
时过境迁,于那遥远的时代中,西夏国又是一年飘雪。银装素裹的山顶上,一灰袍男子自林间持枪而舞,枪尖一点红缨映着寒芒,甫一扫过地面,其上落雪便纷纷扬起,端的是招招凌厉逼人。
于此不远处,一石案上整齐叠放着件灰白狐裘,在其即将被漫天飞雪覆盖之时,男子渐渐收了势,大步走过来轻柔地将其上落雪拂去,低声喃喃道:“殿下,又下雪了……末将每每于此时都会想起灭了匈奴那日,您叫末将为您舞枪,末将羞于表现,舞得不好……现下再舞予您看,可比上次进步?”
“殿下……末将不信鬼神,可您醒来后的变化却让末将不得不信……您不通音律,从不会唱那种曲调;您不善饮酒,从不贪杯;您幼时摔过马,是以一直对骑马十分惧怕……”
“殿下……末将早知您已不是原来的您……”
“可末将最幸福、最欣喜的时刻,只在同您相处的那最后一年……”
“末将来年落雪时再为您舞枪罢,殿下……”
(第二部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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