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书包小说网 > http://www.060209.com/ 《【gb女攻】玫瑰与烈狐》 一
在瑞比斯,道上混的人多少都听过唐荌的名字,尽管她只是个破写书的。不可否认,她最新的悬疑系列小说《fox》系列小火了一阵,但这自然不是各家毒枭或者军火商愿意赔她一个笑脸的原因。一切优待只能是因为她的父亲唐忍,黑白两道上最神秘的情报贩子霍兰·唐。传说连a国上将见了唐忍也要礼让三分,更不消说福洲边缘的小国瑞比斯。
应当说,瑞比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单看其超群的经济水平,唐荌定居在此也并不显突兀。只是总有人好奇,为何情报大王的独女似乎没有继承家业的打算,常年不涉俗事,旅居在外。
“时候未到。”这是唐荌十九岁时给出的答案,如今已过去七年。从前冷艳的少女更添风韵,未变的是一双冰一样澄净又冷淡的眼睛。
“阿利,今晚的宴会你真的不去?”
走进来的是唐荌在瑞比斯柏州结识的好友瑞娜。虽然才相识两年,唐荌性子又冷,两人的相处却是意外地融洽。“阿利”是唐荌的瑞语名字阿利克斯的昵称,足见两个姑娘关系亲密。
“没兴趣。”唐荌正在梳头,海藻一般又黑又密的头发打着卷垂落在纤细的腰身之后,“州长要来,与我有什么关系?”
接着她从镜子里看见瑞娜惊讶的眼神:“你没听说吗?前些天弗洛州长对外宣称,他捡到了唐荌女士遗失许久的东西。”
“我可什么也没丢。”唐荌耸肩,“他能找到什么东西——足以换取d32芯片的核心编码?”
“你真的知道?!”瑞娜低呼。
“你真好骗,瑞。”唐荌笑道,“我没兴趣知道,倒是有本事把他引荐给老头子。”
“显然你不打算这么做。”瑞娜有些失望。
“你就那么想去——那什么晚宴?”
瑞娜支吾了一下:“我想见见兰斯,只能跟着你进去。”
兰斯·帕顿,一线影星,少女杀手,会出现在柏州的小小商宴倒确实是个惊喜。
“那好吧。”唐荌爽快地答应了。虽然作为业务娴熟的女匪首,瑞娜想见见偶像显然不必这么委屈,但这确实是最优雅的方式之一。
“你真好,阿利!”瑞娜长发一甩,波涛汹涌地扑上来。
嗯,最难消受美人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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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唐荌就知道弗洛州长捡到了什么。
灯火昏黄的小包厢装饰精致,华美的陈设与悠扬的音乐,一切都与狼狈地瘫在驼绒地毯上的狼狈青年格格不入。
听到开门的声音,他挣扎着抬起头,漂亮凌厉的东方面孔被太大的口球撑得变形,津液与生理泪水糊满了侧脸与下巴,汗湿的头发凌乱地贴在前额。
哦,是他啊。
在青年难明的眼神里,唐荌漠然地走进去,艳红的裙摆垂在离他一尺不到的地方。
“不值。”看向弗洛极力讨好的笑容,唐荌拢了拢滑落的披肩,“先生,一个失去双臂的奴隶,怎么可能换来您想要的东西?您或许有些异想天开。”
听到久违的声音,青年浑身一震,在刺眼的灯光里闭上眼睛。
“哦,您误会了,唐小姐。”弗洛笑容不变,“这只是一次简单的,物归原主。”
“得了吧,州长先生。”唐荌说,“您会见到我父亲的。其他的我可管不了。”
弗洛点头哈腰地出去了,包厢里只剩两个人。具体地说,是年轻女人和她走丢许久的宠物。
青年修长的双腿被粗暴地向后折着捆住。虽然锁链上缠着一圈漂亮的缎带,依然将他苍白的肌肤勒得发红。裸露的瘦削身躯布满各式各样的疤痕,肩头两处狰狞的肉粉色伤疤昭示着他曾经有力的双臂是怎样残忍地被斩去。
他以别扭的姿势躺在地上,闭着眼睛,戴着贞操锁,含着假阳具,上下两张嘴一起流着水。汩汩的清液是唯一能证明他活着的东西,毕竟青年连呼吸都微不可闻了。
鞭子落在他身上,痛楚是陌生的、熟悉的、真实的。
唐荌声音平平:“看来离开了我,你过得并不好。都羽。”


暧昧又凝滞的光影里,都羽仿佛一具苍白又淫靡的尸体。唐荌不知道这是否便是他的本来情态,抑或另一重自卫的伪装。
共处的五年,都羽乖巧、干净,又带一丝被迫形成的谄媚,正是底层圈子的男孩最讨人喜欢的模样。唐荌对他很好,出于怜悯、好奇、孤独,或者别的什么,如今已经不存在的东西。但他还是离开了,还卷走了一大笔钱。
唐荌从未找过都羽,她告诉自己这没什么可在乎的。一条偶然得来的狗,偶然地丢了,不值一提。时日一久,也没人再记得唐小姐身边曾有一只甚得其心的宠物。毕竟唐荌温和又疏离,浑身综杂着贵气与书卷气,似乎与茶淫橘糜之事八竿子打不到一处。
唯有都羽知道唐荌在无人的月色下是什么样。少女散着头发,神情清冷地把他按在花房的玻璃上狠肏,圆润的指甲恶劣地刮擦他的前胸。他说不出话来,看着玻璃倒影中交叠起伏的两人,被压倒大丽菊沾满春情的粘腻。或者是炉边雪夜,唐荌伏案写作,时不时咬着笔帽,神情稚拙。而都羽则像一只真正的大犬,蜷着四肢仰躺在桌下的厚毯,任由少女微凉的足趾拨弄挺硬着却不能泄出的性器,沉沦在炉火的劈啪作响。或者是浴室里点到即止的吻,潮湿,迷蒙,在五彩的泡沫中轻得仿佛不存在。
……
视线再次交汇时,都羽不知道自己究竟该不该记得。看起来唐荌已经忘了——他原以为女人的眼中至少该有一丝厌恶,然而连这也是奢求。
唐荌看了他几秒,或者几个世纪,然后懒懒地踢了踢他因为捆绑而折起的膝盖。
“别死气沉沉的,我又不会把你怎么样。”唐荌的语气听不出喜怒,都羽终于睁眼看她,却见一撇浅浅的笑。当然,不是他熟悉的那种。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唐荌突然俯身,扯下他的口球。空气的微凉与暖香骤然涌入喉咙,都羽激烈地呛咳起来,更多津液顺着合不上的嘴角晶莹地流下。
“你的胳膊是怎么回事?”
“客人玩得太过,坏了。”她随意地问,他也随意地答,但是嗓音嘶哑,这并非干渴造成的。
“嗯,嗓子也坏了。”唐荌评价道。
都羽垂下眼睛,终于挣了挣发麻的脚踝。而后穴的东西也随着他的动作顶的更深。
“还能玩。”都羽说,“您要试试吗?就现在。”
“都羽。”唐荌没有看他,“别恶心我。”
……
是啊,一切都变了。
=====
唐荌初到瑞比斯时十九岁,看似风光体面的驾临,实则是众叛亲离的出逃。本该在名利场上游刃有余的唐小姐难得失态,微醺时被东道主扶进华美漂亮的小房间。
酒意在见到赤裸着缚在红绸中的青年时醒了一半。回身只见房门反锁,灯晕里情香弥漫。未免也太看轻她。
唐荌看了看神志不清的青年。那是个漂亮的东方人,黑发黑眸,皮肤很白,肌肉匀称——看来满脑肥肠的商会总长没少揣测她的喜好。那青年眼神迷蒙闪着水光,粉嫩的舌尖在长口枷下缠着,乳夹与连在肛塞上的狐狸尾巴都随着他难耐的动作而颤动。唐荌手脚并用,一边费力地把不配合的小狐狸挪到房间角落,一边暗叹,还好自己药不倒。
接着她拎起一瓶红酒,稍一掂量,眯眼看向垂坠琳琅的吊灯,随即猛然掷出。玻璃水晶金属架噼里啪啦散了一地,几颗嵌在深处的微型摄像头被用力地踩碎。
青年似乎被吓到了,开始从放荡春情之中剥离开来,一双颤抖的眼睛倒映着唐荌沾着酒液的脸庞。
唐荌解开他的口枷,指尖蹭了蹭他脸颊染上的红色,冷声问:“你是什么人?”
青年磕磕巴巴地答:“俱乐部十三号,托米。”
流利的瑞语,却是典型的霓虹口音,生硬的转音在此时显得可笑。
或许唐荌该继续追问,谁把他带来这里,他知道些什么,又想得到什么。或许是酒劲未散,她盯着青年好看的五官,说:“你叫什么名字?我是说,你本来的名字。霓虹语,或者随便什么。”
青年有些惊讶,接着转出一个恰到好处的含羞笑容:“小姐,我叫都羽,今泽都羽。”
“你该知道我是谁。”
都羽喘了喘,又扭了扭被缠缚的身子,似乎要以最虔诚的姿态答话。“阿利克斯小姐。”
接着是发音别扭的华语:“唐荌。”
……
这算什么?
少女好像被狐狸击中了。


时间回到现在。
安静的空间里金属碰撞的声音很轻,清脆又冰冷。似乎有什么东西重新碎裂,在这个冬天。
“……你抖什么?”唐荌古怪地看向都羽。他不会以为在这种时候惺惺作态能够改变什么吧。
都羽突然笑了,并非徒劳的谄媚,而是一抹忍不住的浅笑。疲倦的眼睛依然漂亮,倒映着八角星的顶灯折射的光火。
他又不舒服地挣了挣,叹息般说:“真的很冷啊,小姐。”
唐荌没有答话,又是一脚踹过去。乳白色的尖头皮鞋碾在都羽苍白紧绷的腿上,留下的淡淡足印更使肤色显出病态。
时过境迁,唐荌这才意识到她有多厌恶都羽此时的眼神。温和的、脆弱的,也是了然的、予取予求的。此前唐荌从未觉得这样的神情使下位者所谓的顺从与卑下显露出虚伪。
脚下用力,鞋尖下滑。贞操锁的玻璃部分已经起雾,深樱红的性器在其中艰难地一跳,却因金属器件的困厄而微不可察。都羽几乎是立刻发出短促的呻吟来,失去双臂的肩头颤着,被束缚的双腿也如鱼尾拍岸般抖动起来。眼前又是那个浪荡下贱的礼物,似乎方才唐荌所见的清醒与玩味都是她的错觉。
当然不是。
唐荌对越来越响的沙哑的浪叫充耳不闻,好像脚下的只是一团令人厌恶的口香糖。她的动作并非情趣,而是单纯的泄愤。
都羽闭上眼睛,看到的又是大雪天的红屋顶,鼻端熟悉的味道让他想起唐荌最常穿的一件睡袍,绣满红玫瑰的那件。他的五感总是很灵。眼前的女人居高临下,冷漠带刺,都羽却仍然嗅出她本身的味道。
单纯,蛮横,睚眦必报。
所以——唐荌一定会带他回去的,不是吗?
……
电话铃声不合时宜地响起来。
“阿利,接电话!阿利,接电话!”
都羽是想笑的,但身下久违的、由她给予的、濒临极限的欢愉与痛苦已经让他失控。后穴的假阳不知疲倦地嗡嗡震着,这对都羽来说早就是家常便饭的麻木,如今却也成了火上浇油的刺激。
他想射。
在一片无序的思维之中,都羽发现已经许久没有过这样原始的欲望。很多年,他想站起来,想报仇雪恨,想杀死一个人。在唐荌身边,在唐荌脚下时,他愿意放纵自己去迎合下贱的身体,他想要。久违所致的更强烈的新奇与渴望让他愿意像动物一样去献媚、犯贱、恳求。
都羽这么做了。用他现在仅有的方式。
他费力地抬起被叠缚的腿,用泛红又冰凉的膝头轻轻蹭着唐荌的小腿肚。仿佛犬类隔着丝袜讨好的舔舐。
唐荌走开了。
世界抽离。
……
“瑞娜?”
录制铃声的罪魁祸首在电话那头笑得欢快:“亲爱的,没打扰你办事吧?”办事两字咬着重音,颇有调笑的意味。
“没有。”唐荌古井无波,“你早就知道?”
“咳。”瑞娜转移话题,“但我是真的想见兰斯——对了,刚才我邀请兰斯共进晚餐,他答应了。”
进度这么快?
“我说我是你妹妹。”瑞娜娇笑,“晚点说不定就带人回家了,你别拆我台。”
……
都羽在电话接通的那一刻就识趣地安静下来,唯有颤抖的喘息和泛红紧绷的肌肉呼应着想象中的高潮。他绞紧穴肉,尽可能让自己的空虚被填满,又用充血的欲望去盛满禁欲的囚笼。
如他所想的。
……
唐荌说:“是吗?我要带回一条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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