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书包小说网 > http://www.060209.com/ 《小c系列3:慕恋》 1:初遇(本文前110章免费试阅,後续预定为收费章节,请自行斟酌
第一章:初遇
正月初六,街上到处皆是一片喜气,路上的人们不管熟识与否,都会互道恭喜,已经开工的店家更是不吝啬的摆出应景的糖贻,来供人们互相沾喜。
一辆黑色的轿车此时正高速公路上奔驰着,南氏夫妇带着孩子,正要前去n市拜访至交,十来个小时的车程,让他们到了n市也已经是下午时分了。
南家素来与张家交好,他们的交情自祖辈当年至东北一带发展时开始奠定,发展至今,就算南、张两家隐隐成为军武重镇的c城与以酒水闻名的n市的龙头,那交情还是一如当初的紧密。
以他们两家为主,在往下发展出去的人脉,章、颜、文、于、乔,五家的所在地正好将c城与n市所在的两省做了一个紧密的枢纽带,不仅是各方面的往来,当中最重要的,是那互相扶持的抱团精神
不过深谙树大招风的道理,南、张两家为人处世亦是低调的可以,除非是身在此道的人,不然一般还以为他们顶多算是富贵了一些的人家,而不知道这两家的家底,合起来是可以压的下临海的重港心脏,t城。t城自古朝开始就是一个大型的转运口,发展到近代,俨然成了国内对外的一个重要贸易口,久而久之,这里便成了海省上的心脏了。
「姨嘛~~~」
一声童音打断了张茂兰的妻子寸书扬与她闺蜜周德嫣的谈笑,两人双双抬起头来,在门口喊着的那娃娃,不就是周德嫣的么儿吗?
两岁大的小娃娃最先看见的是姨妈,所以也就只喊了一声姨妈,只是他妈跟嘛的发音咬不清楚,带着幼儿特有的软音,听的想要闺女儿的寸书扬心花怒放的。
「欸~乖唷~姊姊你家么儿怎能这麽水灵灵的唷~」
对娃儿招了招手,小娃乖乖的走到了姨妈身边,寸书扬这一搂着周德嫣的小孩就着实的不想撒手,由八宝盒里掏了好几颗仙楂饼子出来,都给了怀中的小娃儿。
两岁三个月大的南之遥穿着周德嫣去百货公司买的那种西式洋装,上面挂满了许多蕾丝蝴蝶结,再配上南之遥黑白分明的大眼,瓷白瓷白的皮肤,颊上有着孩子特有的健康红晕,模样那是绝对的比那些百货公司中的娃娃都要来的精致。
「嘿嘿姨嘛~」
连谢谢的音都咬不准,拿到零嘴的小孩还附上的充满口水的一吻。
「麻麻~」
小娃儿抓紧了这好几颗糖,确定这糖已经全部落入自己的『魔掌』之中,那点小心思终於乖乖按下,这下才看得见了自己的妈妈,於是到了现在才乖乖的叫了声。
「随了我呗~」
周德嫣带着得意,点点自己脸颊,示意她小儿子来卖个萌,对於自己的小儿子有糖果忘了娘这点并无觉得不好,遥遥这才两岁呢,对个娃娃那是能要求什麽?
她这三个孩子里边,老么的南之遥与她五官最像,加上又是么儿,周德嫣不免偏心的明显了些,好在南家的家教严谨,倒是没把小孩养出个娇气,而南家的长子、次子也是能互相照护的,这才不叫南之遥因母亲的偏心而让做兄长的给讨厌了。
乖乖的母亲脸上印上自己的口水,那小样子萌的寸书扬又唉唷、唉唷的哼哼了几声,这让周德嫣得意的可以。
「妹妹你也别急,不是还年轻嘛~牧之也要八岁了吧?还不给他添个弟弟、妹妹的~」
周德嫣由着寸书扬抱着南之遥,见她那爱不释手的模样,笑了几句。
「唉~随缘吧,姊姊你晓得的,那孩子来不来,注生娘娘那儿都是给安排好的。而且家里头现在…那不急的。」
亲了小娃儿几口,甜甜的奶香让寸书扬又忍不住对小娃儿蹭了蹭,孩子的事,她与她先生张茂兰都是抱着那种随缘的心态,眼下她张家又有些不足外人道的纷扰,寸书扬笑的有些低落。
「遥遥啊~你怎麽自己过来了?你大哥哥他们呢?」
周德嫣发现自己提错了话题,笑着把话头转开,大过年的,总是要和乐欢喜的把年给过了,剩下的,该如何便如何就是。
原本以为南之遥是让大儿子南悠之带了过来的,可这一转想,没道理南悠之来了却不给长辈问候,所以周德嫣这便起了疑问。
「遥遥找嘚嘚哇~」
把姨妈给的饼子都收进了他的小荷包里边,南之遥收拾着他的糖乖乖的回答了妈妈的问题,那是刚刚在回廊上遇到了一个姊姊送的,大人拿着刚好的荷包挂在了两岁大的娃儿身上,倒成了正好的小背包。
周德嫣没有对这荷包的来源多问,张家的内院子可不是谁都能进得来的,遥遥他也不可能随便乱拿东西,九成是来走动的亲戚中的女眷给的,回头再问问是谁给就好。
「遥遥可是找你牧哥哥?」
寸书扬抱着娃娃问,昨天下午南家这一到了他们这儿之後,张牧之也不晓得哪边招了南之遥的眼,南之遥就是跟着他後头转,来走动的亲戚里边那麽多个让南之遥都得要叫哥哥的,南之遥那小脑袋瓜儿还能一个个把人给分着叫,独独这张牧之,南之遥张口就两字,哥哥。
这可把南之遥他两亲哥哥给招了个哀怨,就连南悠之跟南清之他都还分着大哥哥跟小哥哥这样的叫法,怎麽就这张牧之占上了那声软软的哥哥啊…
由昨天下午到今天,这一日夜的时间里,大家夥全晓得了,南家的么子黏张家的长子黏的要命,只要这小娃娃找『嘚嘚』,那找的肯定是张牧之了。
「找嘚嘚哇~」
点点头,他今天好厉害喔~自己找嘚嘚,没有哭哭了喔~
昨天晚上要睡觉的时候南之遥没看见那个他觉得好看的哥哥,咬着奶嘴,小嘴儿嘟嘟问妈妈,哥哥怎麽不见啦?妈妈说,牧之哥哥跟他大哥哥一样,有自己的房间的,觉得自己没有被通知到哥哥有自己房间的这件事,南之遥顿时觉得委屈。
小眼眶儿一红,哭鼻子了。
让小儿子这麽一撒娇,南家夫妻顿时哭笑不得,只得慢慢哄着,把小儿子哄到睡着了为止。
今天一早,到了厅堂用早餐的时候,南之遥给他父亲南敬修抱着,一进了厅堂,第一眼看见的就是张牧之,小屁股扭扭,滑下了父亲的怀抱,迈着小短腿就朝张牧之那边跑去,张牧之下意识的抱住了撞到自己的娃娃,南之遥先是抬头咧嘴一笑,随後居然马上的哭起,口齿不清说着自己昨晚很委屈。
这麽一闹过去,这下大家全晓得了,这南之遥可是把张牧之黏死了啊~
用过早餐之後,大人们各聊各的,小孩子们也呼朋引伴的去玩儿去了,这群小孩中年纪最小的是南之遥,其次就是他小哥哥南清之,已经五岁的南清之还有人肯带他玩,可是才两岁的南之遥有点没法儿带啊…
原先南悠之是想,不然他看着遥遥也就是了,可是毕竟他才九岁,一个没忍住,南悠之哄着小弟坐在原地,让他去跟小孩们玩一会儿,南之遥自己呆坐一阵觉得无聊,就想去找哥哥了,於是自己自椅子上溜了下来,开始了他的寻找哥哥之旅。
这一路上南之遥也厉害,左绕右绕的把自己给绕晕了,还不见害怕,看见漂亮的花儿还会停下来瞅瞅。看南之遥那一点都不慌张的模样,遇上的大人们都以为南之遥後边有跟着人的,所以大家也就没多问他,有的还掏了几颗糖出来给他,那糖由一颗变两颗再变成了好多颗,两手拿不了的南之遥只好把自己的裙子掀起,充当兜兜了。
这让一个女眷看见了,觉得不好,就算遥遥是给扮作了女娃的男娃子,这麽的掀着裙子的动作也不好,於是顺手把自己荷包清空,让南之遥好装着他的战利品。
谢过这个姊姊,南之遥背着他新得到荷包,装着他的糖果,再继续上路,开始他的寻找哥哥之旅。
这一绕,总算是把自己绕到妈妈面前。
见遥遥点头说是,周德嫣跟寸书扬还没要抱着孩子去找张牧之呢,这一群大大小小的孩子就风火的跑至他们面前,在看见了南之遥之後,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了。
给孩子们闹得一头雾水,周德嫣这一问才知道,原来她小儿子玩上了一回迷航记,还把他亲大哥给吓得够呛了,周德嫣笑骂着小儿子:「叫你调皮,你大哥不是让你坐着了吗?看你把你哥哥给吓的。」
点点小儿子的额头,这孩子胆儿也太大了些。
原本还害怕给大人责骂的南悠之,一看妈妈不但没有生他的气,反而是骂上了弟弟,做兄长马上担起责任,要不是他贪玩,哪会让遥遥瞎绕了出去。
几个刚迷上武侠的小孩马上要讲义气,纷纷替着南悠之求情,这把周德嫣给惹出了好笑,而寸书扬也是跟着憋笑,有时候小孩子的单纯心思是最能让人快乐的。
「好了好了,没大事儿,悠之你也别自责了,要不是遥遥想找牧之,哪会闹出这麽个动静啊~你们接着玩儿去,姨妈带遥遥去找他牧哥哥了啊~」
劝开了小孩子们,寸书扬另外叫人去书房唤了张牧之过来。
这年方七岁的张牧之稳重的不像个七岁的孩子,一般孩子在这大过年的时候,哪个不玩的疯了,一年也就这时候,就算皮了,大人才不打不骂的。即使有些原本性子好静的,可也没有哪个像张牧之这样的,这时间还是一样的在习字。
得到了母亲的招唤,张牧之搁下字帖,不是他不爱玩,只是这一过年,人太多,他觉得烦,本来他张家家里亲戚就不少,加上今年轮他们家做东道了,这下往来的亲友更多了,见了谁他得要持礼,生做张家家主的独生子,这时的张牧之,或多或少的还有点任性的小脾气。
而且他家的女娃个个好强的要命,哪个不比男娃悍?平日里想跟他比较上的,也多的是。不仅是因为他的身分,也是因为他天资聪颖。也就这有亲戚来走动的时候,能把自己这些堂兄弟姊妹的注意给引走,好让自己能有点清静时间。
「妈,伯母。」
到了偏厅,张牧之先给长辈规矩问候,南之遥一瞅见张牧之的到来,乖乖给两位长辈再添上一个吻之後,抓着装满糖果的荷包,南之遥就溜下了寸书扬的膝盖,扑到了他牧哥哥的身上。
「牧之啊,遥遥他说想找你呢,伯母能麻烦你看着他一段吗?」
虽然是身为长辈,可周德嫣一点也没把小辈呼喝的意思。
「好。」
稳稳接着了这娃儿,张牧之应下。昨日大伯父带着大伯母跟南家三兄弟到达的时候,他第一眼就注意到那个精致的小娃娃了,他张家也不知怎麽的,出世的男丁多到连他奶奶都会皱着眉头说,又是男的啊?
好不容易有个女娃出世了,结果那再怎麽娇养着,还是跟个小子没两样。而且n市的女性剽悍,自古以来还有记载娘子军的文献呢!
所以这是张牧之第一回见到原来姑娘家是可以这样精致的,原来不是只有自己的母亲才会是温柔婉约。
加上南之遥外型可爱,这很能讨好张牧之的心,带个娃娃嘛~这事儿不麻烦的。

2:这黏人的娃
第二章:这黏人的娃
外堂上,张茂兰正跟南敬修商量着,他打算一等张牧之八足岁时,就要让他也去南家的武馆进习。他张家做的是酒水生意,本该是和气生财的,只是有些人在得饶人处不饶人,他张茂兰也只得跟着狠一回了。
「总归孩子带点底子在身,我也放心。」
张茂兰把家里的事情整理了一下之後,就跟南敬修说的清清楚楚,他不仅是与自己交情深重,更是自家妻子的义姊夫。为人实属仁道侠义,对於这样的人,张茂兰是打心底的敬重。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只是对方这麽狠毒了怕是不好收尾…上芳你一个人可忙的过?」
南敬修听完张茂兰的担心,自是允诺了下来,张茂兰能掌起这一份偌大家业,那手段不用说也是有一定的,只是南敬修深知他为人其实温和,就怕他最後还是狠不下手。
张茂兰摆摆手示意他先不要再说,南敬修回头就瞧见张牧之带着南之遥在门口探头探脑。
「大伯父、爹。」
张牧之跨入外堂中规中矩的给两位长辈请安,跟着他後头的南之遥也甜甜的叫着:「贴好~姨贴好~」,然後把刚刚得到的糖又分了两颗出去给两位长辈。
「愿成兄这…」
看着南之遥一身梦幻的打扮,张茂兰忽然觉得他妻子的义姐姐果真是不是常人可度测的…昨日他见南之遥的打扮还是中性了点,可今日这一身,那就完全的是女娃的装扮了呀!
「拗不过他妈妈…只得随她了…」
南敬修摸摸鼻子,死不承认,他也觉得南之遥这样很可爱…
「贴贴~没嘿嘿…」
噘起嘴,南之遥还挂念着他分了糖给他爹跟姨爹却没有得到”嘿嘿”这件事儿。
面对南之遥的执着,两位长辈失笑,只得乖乖道了谢。
「牧之你带…带之遥来是怎麽了吗?」
张茂兰本想叫南之遥弟弟,可看他这一身他叫南之遥弟弟好像不对…可叫妹妹更不对!所以张茂兰就直接问道。
「爹,我想带遥遥到天井那边儿去玩。」
刚刚他问了遥遥想不想出去玩儿,遥遥说不想,想看花,这时节院子里的花木都还是光秃的,家里也只剩天井那儿的植物还生意盎然的,所以张牧之才带着遥遥,乖乖的先来请示大人。
「可以,但得要注意着之遥不能让他靠近了井边,还得注意安全。」
张茂兰摸摸孩子的头,希望接下来家里的事都能顺利度过,好让孩子真的平安无虑的成长。
「嘚嘚~」
小娃娃拉着张牧之的衣角,带点委屈的望着他。
「嗯?」
张牧之没有反应过来南之遥拉他做什麽,他还想着要怎麽跟妹妹玩才好。
「糖………」
抽着鼻子,小手举了半天这小哥哥就是不吃他的糖,这让南之遥很受伤。
「…我是大哥哥了,不吃糖。遥遥乖,自个儿吃啊~」
张牧之咬牙忍住,正在换牙的他让父亲狠狠告诫过,如果不想像他大堂哥张志清那样长成了一口歪牙,那糖就得戒掉。
见张牧之婉拒他,南之遥的嘴的嘟的老高了
「那不然哥哥跟你一人一半?」
看着那张粉嘟嘟的脸都皱成了一团,张牧之见不得娃娃脸上那愁眉,就想让他开开心心的,於是在牙齿不好看以及让娃娃再展笑颜的选择中做了个折衷的方法。
娃娃眼珠子转了几转,也好~本来这糖他也是舍不得分人的,连他两个亲哥哥都很难能从他手里分到,现在哥哥还把糖还他一半~这可不是他没有大方了~爹知道了也不能念他了~
「遥遥!遥遥!爹说会在姨爹家多住上两天,晚上带我们去放烟花啊!」
南悠之兴冲冲的跑到自家小弟身边,刚刚那把弟弟给弄丢了的事情一缓过去,南悠之自然也是不再纠结,c城有很多古蹟在,连他南家大院都是,早让政府三申五令的严禁花火,n市比较现代化,还有个专门的河堤广场给人放烟花的。
兴喜热闹的小孩子得了消息自然是高兴的很。
「踏嘚嘚~带嘚嘚去~」
娃娃在c城玩过仙女棒,也在电视上看过烟火,就是没有亲自玩过,他眼里觉得好的,自然也是要分享给哥哥,他喜欢哥哥哇~而且哥哥刚刚还把糖还他呢!这让他更是喜欢了啊~
「可以~!爹说了晚上我们都一块儿去!」
南悠之笑着跟娃娃点了头,两小孩满心满眼的开始期待起晚上的花火之行。
一时间被冷落的张牧之心里头觉得…有点…闷?
「遥遥你跟大哥过来,前头马路有管制,在大路上好多人玩着,可热闹了呢~那…牧之也一起去?前头可热闹呢。」
南悠之看遥遥黏张牧之黏的紧,心下有些吃味,开口想哄着小弟过来他身边玩,可还长了人家两岁的他,又觉得自己可不能落了气度,於是故做成熟的邀请着张牧之。
「…谢谢…」
顿了两顿,张牧之还在想要怎麽婉拒时,南之遥却先发话了。
「踏嘚嘚,遥遥不企,跟嘚嘚汉花~」
扯扯大哥的袖子,遥遥指指天井边正开着油点草、长穗木,在过去点桃树正含苞。咬字不清晰的小孩喜欢五颜六色的缤纷,想努力记下,这样下回妈妈又要画画时,他也可以画漂亮了。
「耶?遥遥你也得看牧之愿意啊…」
南悠之有些泄气,他弟扯他後腿啊…
「没事的,我陪他。」
张牧之笑笑得婉拒了南悠之的好意,遥遥喜欢糖也喜欢花,他记住了。
等周德嫣跟寸书扬两姊妹淘叽叽喳喳完了,自然是去找自家丈夫跟孩子,可当大人们到了张家大宅前那条被管制的空旷马路上,见了谁就是没见到张牧之跟南之遥。
做妈妈的紧张问了声,南悠之则很爽快的应了,「牧之陪着遥遥在天井那看花呢~」
嘴上应完母亲,南悠之转头又野去,他做长子的人,他爹对他的寄望难免高些,一年当中就这几天能疯野,南敬修不管,南悠之自然是要把握机会。
男人们说完了正事之後自然是留在门前看着孩子疯野,再时不时的跟左邻右舍招呼着,两姊妹淘转身就要去找那看花儿去的两小家伙。
这一进後院天井,入了眼的画面差些让姊妹俩眼珠子转不过,两个娃娃一起在一避风处寐着,大的那个护着小的护的严实,俩小孩样子都随了父母亲的优势,配着因为过年而穿上的新衣,一旁的马穗木映衬着孩子如画。
俩个都素喜作画的姊妹差这麽点,就想去拿四宝过来,想把这画面刻下,好在跟着来的姆妈发现了自家小姐那见猎心喜的样子,赶紧先拦着,让人另外去拿的相机。
同样都是把画面留下,用相机不是更方便?
姆妈不是很懂富贵人家追求的风雅啊…
周德嫣刚刚聊过了头,忘了遥遥会想午睡这事,而张牧之陪着遥遥看花,看着看着小家伙头就一点一点的盹儿去了,气力颇大的张牧之不是不能把小个头的遥遥抱回房里休息,也不是不能招了人过来带走遥遥,就是他真不想这娃娃似的小孩子离开了他的怀抱。
大小这麽刚好合乎,他抱着也称手,拉紧遥遥身上的小披风,在把自己外套打开把人跟自己裹一块儿,七岁半的张牧之心想,爹说了做人要知足常乐,所以他现在,挺知足的。
「嘚嘚~嘚嘚~」
下午睡过之後,南之遥精神好的不得了,跟着哥哥们去玩的时候,找的是张牧之,有人家给糖吃的时候,想到的是张牧之,有了什麽新鲜玩意儿,第一个捧着的还是去找了张牧之。
这不,最後才到来颜家,明明都让每个孩子都有一份礼,就南之遥拎着自己的小玩具要找张牧之分着玩去。惹得他亲大哥火都差些喷出来了,怎麽小弟平时也没这麽黏乎他们啊!

3:定亲
三:定亲
「唉唷~南哥,你家遥遥真逗儿,怎麽老黏着上芳家里孩子啊?」
颜桂年纪小南敬修一些,却比张茂兰大点,可身上的孩子气让他怎麽都不像已经是做爹的人了。
「得眼缘吧。」
南敬修笑着,他家麽儿还真的很少这样的黏人。
不过大人才说两句话的时间,南之遥整个人又扑上张牧之,央着要抱。
「唷唷~遥遥不是长大了?不做娃娃了?还这麽黏你牧之哥哥啊?」
刚刚想抱遥遥的一个长辈没抱到,一转身就见遥遥让张牧之搂着,便说了刚刚小娃娃应他的理由,逗起孩子了。
「…嘚嘚~不抱了吗?」
小娃娃找不理由回应过去,小眉头一皱,转头就要哥哥做救兵。
「没不抱,哥哥喜欢抱遥遥,过了年了,遥遥还是长大,没是娃娃。」
张牧之虎着脸,正正经经的给娃娃哄着,这一幕让大堂上在座的长辈都哄然笑了,见过哄娃娃的,没见过这麽正经哄娃娃的。
「嘚嘚…」
被大人笑着,小娃娃觉得自己身为男子汉的自尊受损,眼角儿一红,嘴一瘪,眼看着金豆子就要洒了出来。
「没的事,他们笑的是我,做哥哥了却还跟遥遥撒娇。」
睁眼说瞎话,张牧之还真见不得南之遥委屈,便把苗头对上自己。
「唉唷~唉唷~怎麽能这麽逗儿啊~嫣姐姐你给作主许了娃娃亲吧~」
在场的长辈们都知道遥遥是男儿身,对於这女眷的玩笑话自然没人放上了心,大家自是笑得更开,可张牧之他…还没能知道遥遥是男的啊…
「得~趁今天长辈都在,牧之啊,伯母把遥遥交给你了啊~」
周德嫣也是笑的不行,这七、八岁大的孩子都还是玩闹性子重的,没见过哪个能哄人的,尤当还这麽正经的哄,还见不得自家儿子委屈呢!
「好~好姐姐~你~你舍得啊~」
寸书扬笑的泪花儿都出来了,拿着帕子压了压眼角,谁不知道周德嫣金贵着她家么儿,要真是闺女儿啊,他张家一定要给定了下来。结果却见周德嫣居然真点了头,「不舍得不行啊,你家大小子眼儿都快生火了,咱不应啊,他怕是抢亲了罗~」
这堂子中的喜庆正热,两姊妹就给孩子瞎定亲,男人们无奈,都是疼自家妻子的人,只得放着她们偶尔这样瞎闹。
「唉唷~牧之还不过来~伯母给你们定亲啊~」
周德嫣说着还真闹上了,南敬修无奈,只得轻拍了妻子几下,轻声的骂了句,「瞎闹!」这当中的音调还是以宠溺居多,仅有一、两分无奈。
「伯父、伯母、爹、娘在上,牧之断不负长辈厚望,在天比翼,在地连理。」
见张牧之牵着娃娃过来,规规矩矩的跪下磕头,长辈们这下更欢腾了,你说这一个大小孩跟个小小孩还真定亲了,这画面怎麽看怎麽逗儿啊~
「嘚嘚~」
小娃儿不懂做什麽还要跪下,红包不是已经领过了吗?
「遥遥喜欢哥哥吗?」
张牧之问的直白,七岁大的小孩才刚懂什麽喜欢不喜欢的,至於害羞,那不比得到遥遥喜欢来的重要。
「嗯~遥遥最喜欢嘚嘚了!」
南之遥认真的应下,响亮的奶娃音让大人们这下更是笑到不行。
左看右看,娃娃不懂怎麽喜欢哥哥也得给笑了?嘴一瘪,又要哭上了。
「没的事,叔伯笑那是高兴,哥哥跟遥遥定亲了,喜事。」
搂过这小娃娃细声哄上,对於定亲喜事是个怎麽样的概念,娃娃还有点糊涂,依旧不解的问着为什麽呀?
觉得自己既然已经定了亲的张牧之,那就不该还是孩子心态,他可是小男子汉了,得有责任照顾他的小妻子了。
「哥哥也喜欢遥遥,遥遥要不要让哥哥照顾?一辈子的喔。」
十分认真的哄起他的媳妇儿,他都跟自己拜过堂定了亲的,张牧之还挺有信心他媳妇儿会应的。
「有糖糖吗?」
遥遥很高兴哥哥喜欢他呢~可是他已经有两个哥哥啦!那哥哥照顾他,会给他糖吃吗?
「有!」
媳妇要糖那就得有糖!张牧之应的笃定,「毫呜!」南之遥一听有糖自然也回的爽快了。
眼见南之遥自己就这麽的为了那还吃不着的糖啊,把自己给卖了,这一堂屋的大大小小还真全给逗乐了。
见时间差不多了,张茂兰让佣人把孩子们穿戴好,就要带着他们前去河堤广场放烟花。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出发,本来南家夫妇要抱着小儿子一块的,岂知小儿子屁股一扭,人滑下父亲的臂弯,颠儿颠的就往张牧之身上凑过去。
南敬修本来就是在场年纪最大的老大哥,向来是稳重惯的人,可让小儿子这麽一抛弃的错愕表情,又把众人给乐上了。
文、乔、于家几个小年轻没忍住就笑了出来,有个胆子大的还笑了声,「南哥你这岳父不道地啊~人家今天才拜堂的,你就把小妻子给抱走了,叫那小丈夫可怜唷~」
「欸!你们这些人…」
南敬修失笑,只得叹这麽一声,见张牧之身边还有姆妈,便也不再要去把小儿子抱上,过年难得,便随着小孩子们闹去。
那一年,他七岁半,他两岁半。
这时候的他们还和乐的团聚着,谁都不知道在不久的将来,那翻天的变化即将剧烈的改动了张家人的一生。
拿着自己的毯子摇摇晃晃的爬下了床,南之遥盯着房门很困扰,他拉不太动。
「四娃你怎麽了啊?」
南敬修一推开房门,就看见小儿子抱着自己的小毯子,一脸认真的盯着门口。
「找嘚嘚…」
娃娃扑到爹爹的腿上,想爹爹能带他去找哥哥。
「你哥哥们都睡了,要找他们玩等明天都起床了啊~」
抱起么子,南敬修哄着他就要往床边走去。
听着南之遥词不达意的表达了半天,南敬修这才知道南之遥想找的刚成为南家养子,也就是现在已经改叫南牧之的张牧之。
「怎麽现在想去找你牧哥哥呢?」
坐在床边,南敬修好奇的问着小儿子。
「嘚嘚孤哇…」
搂着毯子,南之遥的眼睛一直往门房望去。
南敬修叹了一口气,想起了自己的好友与妻子的闺蜜,张家夫妇双双死於意外这事,不禁叹了一声,他们夫妻俩前去吊唁之时,也不曾想过他们竟然会在不久後又要再赶去张家。
当张氏夫妇的头七一过,张家的亲戚见张茂兰独留幼子可欺,竟在十天之内把张家一切的财产瓜分殆尽,如果不是祖宅的房地契只有张家夫妇知道收藏在哪,怕是当时的张牧之就会连栖身之所也有没了。
等南敬修夫妻收到这消息再赶到张家时,偌大的宅子居然在短短时间之内颓败到像是无人居住已久。张牧之身边连个能看照的人都没有,这阵子的生活都还是邻居见他可怜才帮着张罗的。
周德嫣看着短短几周的时间就瘦到几可见骨的张牧之就在也没忍住眼泪,身为母亲,真的见不得孩子受到任何苦疼,何况这是她好姐妹的孩子。
「伯母不哭,牧之没事。」
得知父母离去的那一天开始,张牧之就知道自己没资格掉泪,这段日子以来他总算是见识到那些所谓的亲戚是什麽样的心态了,而那些平日与父亲交好的人又是个什麽样的嘴脸了。
这阵子这样过下来,张牧之想了很多,以前父亲为什麽要早早教会经商之道他的理由他全懂了。
「牧之,伯伯想先带你回我南家,眼下你一个人伯伯跟伯母都放不下心。」
看着张牧之还反过来安慰着自己的妻子,南敬修也忍不住心下一酸。
「如果不麻烦伯伯的话。」
才要八岁的孩子很清楚只有自己一个人是连生活都有难度的,父亲说过,适时的放下腰身,你才能获得更多你想要的。
看着一夕之间成熟到不像个孩子的张牧之,周德嫣再也没忍住的哭出了声音来。
跟着南敬修回到了南家,张牧之还带着一丝戒备,自认隐藏的很好,却不知看在南家夫妇眼中只有更多的心疼跟不舍。
没多久前,他还是个无忧让父母亲呵护着的孩子啊…
自从帮张家夫妇办完丧事到接了南牧之回家,再到孩子改姓南的这段的时间里,南敬修不曾见他有过泪水,不是说这孩子无情,相反的他像是把所有的情绪狠狠的压抑住。
他跟周德嫣也想去化开这孩子心中浓到不行的哀恨,却是束手无策。看着小儿子还在望着门口,南敬修想牧之不愿意再大人面前有所示弱,那或许在小孩面前他会比较不顾虑那麽多。

4:小孩子之间
四:小孩子之间
抱着小儿子去敲了南牧之的房门,等了一会儿没见有回应,南敬修好声哄着小儿子:「你牧哥哥睡了,明天爹再来跟牧哥哥说你想跟他睡好不?」
南之遥嘟着嘴,扭着屁股就要往下溜。
「嘚嘚~~」
不甘心的小孩在门口叫着,不过才叫两声,声音就带上了哭音。
房内根本就还没睡的南牧之听见了南之遥那跟小猫似的哭声之後,终究还是没忍住,人爬了起来开了门。
原本他是不想理会的,他晓得遥遥黏他黏得紧,可是现在的自己心里总有一处无法发泄的愤恨,连着几夜的恶梦,他不想吓到遥遥,不想。
南牧之开了房门,就看见了南敬修抱着一只不安份的毛毛虫就站在门口。
「嘚嘚~」
本来就想扭下去的毛毛虫这下看见哥哥出现了就扭的更欢快了。
「爹?」
伸手去扶好那个已经扭下来的小孩,南牧之跟南敬修问了一声。
「遥遥说想和你睡,二娃你看这行吗?」
毕竟才刚成为父子,南敬修的话中还是有尊重的意思在。
「好。」
南牧之应的可是俐落了,他没忘这是自己定了亲的,遥遥可是他还未过门的媳妇儿,虽然家中的事…可遥遥都哭着找他了,那他照顾他睡也是应该的。
接过毛毛虫,八岁的孩子搂个三岁的小娃还是搂得动的。
欸──?唉……
看着自家麽儿头也不回还很愉快的给南牧之搂了过去,而且还跟自己挥挥手表示可以拜拜了,南敬修这位铁血汉子先是起了点错愕,旋即又起了点难舍。
托着南之遥的屁股让他自己爬上床,给小娃娃脱下外套之後,就把人塞到他的被子里,再把被子给他掖好。
床头还留着夜灯不算太暗,才刚躺好的南牧之就感觉到旁边的小娃娃不安分的又当起毛毛虫。
「怎麽了?」
放柔了声音,他答应过遥遥要照顾她一辈子的,扣除他张家原本的事,这已经是他人生中最重要的另一件事了。
小娃娃扭扭扭的把自己扭进南牧之的被窝中,整个人趴上了南牧之,傻傻的笑着:「嘚嘚不娘~」
娃娃的奶音重,南牧之想了半天才猜说是不是夏夜露重,遥遥怕他冷了?
开口问了,果真如此。
南牧之把娃娃翻回床上,扯过他的小毯子给他盖好,再把自己的被子覆盖上两人,伸手横过娃娃的小肚子,稚嫩的手拍着娃娃的背:「哥哥哄你,乖乖睡。」
「豪呜~遥遥也吼~」
娃娃奶声奶气的应了,也伸手过去拍着南牧之的胸口。
娃娃身上还带了一点奶香,当娃娃先睡去之後,南牧之也跟着迷糊的进入了睡眠,原本以为盘在自己心头的那股愤恨会又在梦中浮现,那个晚上,是他连日以来,头一回没有有做任何梦的晚上。
原本都跟着父母睡的南之遥,在张牧之改叫南牧之的第二天晚上,就抱着自己的小枕头拖着小毯子,摇摇晃晃的要去照顾他的新哥哥。
昨天是让爹抱着过去的,那时候南之遥就很认真的把路给记下了,平日里在家中偶尔还会绕晕了的小娃娃为了要照顾上新哥哥,头一回这麽认真的用上了小脑袋瓜儿。
不过抱着枕头拖着毯子的小娃娃还是拐错一个转角,人由内院转到了大堂又走上了演武场,接着绕上外堂屋,那里是南敬修弟子们住院。
总之胆子也大的小娃娃压根就不担心自己,倒是进了房没看见小儿子的夫妻俩去了内院找了圈都没看见儿子这就炸了锅了。
夜,十点。
本来这时候的南家大院该是夜深人静了,可现在却灯火通明,好在南之遥所制造出来的这场虚惊没用太久就解除了。
「…要嘚嘚…」
头一回让父亲凶的娃娃抽着鼻子,觉得自己真的委屈极了。
「那也不能自己乱跑!你看这满屋子的人都为了找你而惊动!爹能疼你宠你,不表示你就能任性!」
板起脸,不应该的事情就不得放纵,南敬修在教育这点上绝不松口,知道父亲个性,南家几子都不敢应声,做弟子的当然就更不敢了,连师娘没开口,这事他们还是安静点好…
「遥遥乖啊,快跟你爹说不敢了啊…」
周德嫣还红着眼眶,知道这回真的是小儿子太过,连她都不敢去做个缓冲,又恰巧正逢张家的事,大人们之间乱糟糟的,在内院找不到遥遥时,他们夫妻真怕是对方想鱼死网破的掳人了。
「呜啊~!嘚嘚~要~嘚嘚!遥遥咬嘚嘚!」
看着父亲越来越黑的脸色,小娃娃哗的一声就开始大哭,爹坏啊!哥哥在痛痛你们不给他呼呼啊!
本来说话就不伶俐,这一哭更是不能把话说清楚,小脑袋瓜儿哭的晕了,本来要说的事儿都给哭光了,只能记得要哥哥这点。
「爹。」
上前去挡在南之遥身前,南牧之只喊出这个字,知道自己越矩了,可遥遥都哭到打嗝了,气都喘不过来,小脸也涨的通红…这他真舍不得啊!
「牧之,凡事都有个规矩,眼下事情正多,你能护着遥遥多久?他终归要长大的。」
南敬修眉眼本来就生的刚正,这一敛更显得威严。
「爹,我应过你们,会要照顾她的。」
八岁多的孩子眼神坚定,过年那时,他当着满堂的长辈面前说过了,不负双方家长厚望,他说过他会要照顾遥遥一辈子,言出必行,这是父亲教过他的。
「这…!牧之那是你妈妈的玩笑话啊…」
揉揉眉心,南敬修头大了。
「君子无戏言。」
小子倔上了…
最後这场闹剧是在小娃娃扑到他爹怀中说他爹坏,顺便把鼻涕眼泪全蹭上他爹的睡衣,那定要护上南牧之的样子着实让他父亲哭笑不得,明明犯错的是这小奶娃,怎麽他还能反过来闹得就像是他不讲理要处罚南牧之啊?
「嘚嘚…嘚嘚…」
都终於如愿以偿的躺上了他哥哥的床了,小娃娃还在一抽一抽的叫着哥哥,委屈的就像刚经历过生死劫才能遇上哥哥一样。
「嗯,不哭,睡。」
南牧之手轻拍着小娃娃的背,心里头好多想法情绪,可却无法逐一道来,心中满涨的情感快的让他手足无措。
然後顺理成章的,娃娃的所有权就归了他了,妈妈要帮着爹打理武馆,他帮着分担一点也是应该的。
慢慢的,遥遥的东西开始占领了他的房间,他却觉得这样没什麽不好,甚至觉得遥遥的东西全在他房里最好。
要不是爹说玩具再房里会让遥遥不乖乖睡觉而伤到底子的话,他也是很乐意遥遥把玩具也全放进来的。
南之遥会挑嘴,最後这习性也是南牧之给他改掉的,原本一口饭可以含个十几分钟的,在南牧之的照顾下这个也慢慢进步了,看着南牧之对照顾南之遥很有一套,周德嫣本来还有点的顾虑也就放了下来。
其实也是因为开始照顾遥遥之後,南牧之的神情才真的有开始松动的倾向。
或许给他事忙,才是让他真的放下的方法吧。

5:小孩也是会纠结!
第五章:小孩也是会纠结!
同床生活第十七天,这晚发生了让南牧之纠结了一礼拜的事。
「嘚嘚…要尿尿……」
小手揉着眼睛,接近三岁的娃娃被尿憋醒推着他哥哥,想解决生理问题。南牧之本来就浅眠,被这麽一推自然是醒了。
「遥遥忍的住吗?哥哥带你去厕所。」
拿过挂在床头的外套,南牧之伸手就要帮遥遥穿上。
南家大院这时还维持在旧时代的样貌,厕所离着内院有点路,得过一个穿堂两转角,因此南牧之房里有个小壶,备着就是怕夜里孩子突然的尿急,对於这时候还没真完全的照顾上南之遥的南牧之来说,妹妹要上厕所还是有点麻烦的。
「嘚嘚没有壶壶啊?」
睡眼惺忪的娃娃自然问了出来,怎麽哥哥房里没有小壶呢?
「壶?有是有…遥遥不能用吧?」
那小壶摆着就是要给男孩子用的,小姑娘怎麽用啊?!南牧之疑问了起来。
「喔…」
没懂哥哥在说什麽,娃娃快让尿憋坏了,扭着小屁股倒退着就要往床边顺下来。
南牧之赶紧去托着,南家睡的都是架子床,这床也就过了十岁的南悠之还好上下些,对才三岁的南之遥来说,却是高了不少。
当娃娃落地之後,便自己扯着小裤子,居然当着他哥哥面就要褪下小裤裤,吓的他哥差些撞门而出,虽然南牧之才八岁而遥遥也才三岁,纵然遥遥是他未过门的妻子,可男女有别需大防这他还懂……那是什麽?!?!?
褪下小裤子的娃娃拎不动小壶,平时都是爹或妈妈拿着,叫了好几声哥哥,哥哥也不理他,早忍不住的娃娃只好学姑娘蹲下,可一蹲这高度又不对,没辄了,娃娃只能撒了一地上。
看自己弄的地上肮脏了,娃娃顿时吓醒,生怕自己这样坏,给哥哥讨厌了,哇的一声,就睡他们隔壁房的南家长子南悠之被吵醒了,哇的第三声,南家夫妻被这隐隐传来的哭声也给惊醒了。
夫妻俩齐忙赶至南牧之房里,好在没真的出了大事儿,不过就是遥遥撒地上了嘛…
对於这夜半的折腾,南家夫妻没什麽意见,就是觉得好笑,这小儿子怎麽就这麽能哭?周德嫣给哄了半天才听懂小儿子抽抽噎噎的在说什麽。
「没事的,你牧哥哥没讨厌你,地上也清乾净了,阿牧不会挨罚的。」
总於搞清楚南之遥哭什麽,周德嫣哄着孩子,才没几岁的娃谁会因为他忍不住尿,而洒了一地上来处罚啊?
至於南牧之目前还在呆滞中,南家夫妻相视之後苦笑出声,原来他一直不知道遥遥是男娃娃吗?
所以看见遥遥有小鸟儿,这才傻了没即时的给遥遥把尿啊…不过这就更不能怪他了,谁让他们做家长的都只给遥遥穿女装,出去人家谁见了都说遥遥生的好,大了说亲的肯定踏破门啊!
每当有人这麽说的时候,要南敬修不在场,周德嫣就会附和,那是~我麽儿水灵的呢~可要南敬修在场,他就会嘴角抽抽的,跟对方解释,遥遥那是命格少见,扮作闺女儿骗阎王的。
总之当时的信命的人还不少,有的甚至要给孩子压命做运的,还会给男孩子穿上耳洞。
而南牧之,就这样整整误会了大半年…
这时候的南家夫妻还以为南牧之知道了南之遥其实是男儿身之後,就会自动的把当时的定亲做了玩笑话,於是也没有再多说什麽,只是最後因为如此的阴错阳差,而在南家闹上了一回风风雨雨。
「哥哥没厌你,刚刚是想到了明天要带你去玩儿才岔了神。」
看着窝在周德嫣怀里的娃娃,南牧之现在,感觉很复杂…可依旧见不得娃娃含着水雾,抽着小鼻子委委屈屈的瞅着他。
「哪~遥遥还跟哥哥睡不?」
周德嫣是想把小儿子抱着回去睡的,可小儿子那眼睛啊,就生生定在南牧之身上了,不管她怎麽转边,小儿子的脸就跟着转到能看着南牧之的方向,做妈妈的这时倒是嫉妒起南牧之的眼缘了,怎麽小儿子就这麽中意南牧之呢?
「嘚嘚…」
糯糯的奶音也可以叫的如此惹人心疼,娃娃是想跟着哥哥睡的,可他怕哥哥说不厌他是假的。
「妈妈,还是让遥遥跟我睡吧,这大半夜的,您明天还要起早张罗,我还在放假,看着遥遥也是可以的。」
在那糯糯的奶音下,南牧之败阵,伸手还是接过了那个还在觉得委屈的娃娃。
同床生活第十七天,南牧之的内心,很复杂。
这个礼拜的南牧之很苦恼,他是喜欢遥遥的,可遥遥不能给他做媳妇儿了…问题是,他已经当着天地父母、一干长辈面前定了亲了,退亲,好像很不应该啊…
还有家中的事…
高龄八岁零三个月又一周的南牧之持续纠结中。
纠结中的南牧之拿着小汤匙,一口一口的喂着娃娃,本来遥遥吃饭有个坏习惯,饭一入口就含着,然後不动…南牧之也不逼他,更不凶他,就是直勾勾的盯着娃娃的嘴,直到他咽下那口饭。
再然後,南牧之得要等喂完他了才会吃饭,可这麽一折腾,换南牧之要麽吃不够,要麽吃太快伤胃,喂食南之遥的日子第二十天,南牧之因为吃快,让鱼刺扎了喉咙…
这时的南牧之已经很能忍痛了,送医院去取出鱼刺的时候医生都说很少见这麽大的孩子能这麽镇定的,取出来的鱼刺整整有三公分长啊!不过还好扎的不深…
伤是没多伤到,就是这两天南牧之喉咙肿了,连吞口水都会皱眉。
可娃娃自那天开始,饭他也不含了,喂还是照样让喂,不管什麽事,只要他哥哥一皱眉,他都会马上乖乖的听话,对小小的南之遥来说,南牧之皱眉等於难过、不舒服,等於他不听话,等於他给哥哥惹祸了的既定印象就这样刻划了下来。
面对着越发听话的南之遥,南牧之的内心就越纠结,这麽听话的媳妇儿…啊啊!可遥遥是小子不是姑娘啊!
心里虽然这样想着,可带着遥遥出门的时候,他真觉得倍儿有脸面的!别人家也有要带弟妹出门玩的,哪个能有他家遥遥漂亮、听话!
一边得意一边纠结,南牧之难得的在照顾娃娃的时候分了神,见他哥哥出了神没理会他,娃娃这个难过唷…那鱼刺他看过的,都能比他的手手长,哥哥是不是快不要他了?
一思及此,娃娃红红了眼角,扭下了椅子走到哥哥身边把哥哥手上的图画书拿开,看见自己拿开了书哥哥还是没有理会,眼角红的更重了,手脚并用爬上哥哥膝头。
「怎麽了?」
让娃娃想爬上来的动作拉回了神智,南牧之顺势的把人抱上来,柔声的问着娃娃,这眼角怎麽红了呢?
「眼睛迷到什麽了吗?」
以为娃娃眼睛是给迷到了灰尘,南牧之想给遥遥吹吹眼睛。
「嘚嘚…遥遥瓜啊…嘚嘚不气啦…」
带上了哭腔的奶音,本来咬字就不清晰了,现在发音更是不准了。
「怎麽了、怎麽了?遥遥不哭啊,你慢慢跟哥哥说。」
南牧之颠着腿,晃着娃娃哄他,有点一头雾水的怎麽他会误会自己在生气?
小手抱着哥哥的腰,短腿跟着被晃了起来,哥哥说要慢慢说,可是他也不知道要怎麽说…嘟起小嘴,娃娃蹭了蹭他哥哥,他不会说啦…
「嘚嘚不气哪…」拿哥哥的衣服把脸脸蹭蹭,娃娃嘟着嘴,「遥遥跟嘚嘚毫呜…」
话说的没有条理,颠来倒去娃娃就是重复着一句要跟哥哥好。
南牧之半天抓不到重点,见不得娃娃难过的人实在是急的可以,这时候的他还不能像妈妈那样的把遥遥的话哄出来,只得拍着娃娃的背,一声声的应着:「好,哥哥就只跟遥遥好。」
哄着、哄着,娃娃就他身上盹儿去了。抱着娃娃,南牧之的苦恼等级又上升了不少。

6:打动
第六章:打动
「宝宝。」
小眉头皱上,这胆大的小家伙连南敬修都没什麽怕了,独独怕他的哥哥皱眉头,他不喜欢哥哥不笑。
嘟着小嘴,南之遥一脸婉惜的放下刚刚小扬哥哥偷给的糖。
糖比饭好吃多了,可惜不能多吃,吃多了他吃不下饭,吃不下饭晚点又闹肚子痛,肚子痛哥哥要照顾他,要照顾他就不能好好睡,不能睡好就会挨爹爹罚。
(因为练拳上的基础错误,所以会被矫正,比其他人多做几回,看在小娃儿眼里,就是罚。)
把事情由头到尾想了一遍,比起吃糖,他更不想哥哥挨罚。
乖乖的过去把衣服撩高给哥哥检查肚子,他没有吃糖…
摸摸南之遥的肚子确定没有积着,南牧之把他的衣服扎好,「今天很乖,明天可以吃一颗仙渣饼子。」
看见了哥哥的眉头松开,小娃娃嘟起嘴叭嗒了他哥哥几口。这样做可以让哥哥心情变得很好,他有记得~!
给南之遥扎好了衣服,南牧之就去了他房间要拿故事书出来念给遥遥听,他这一转身,後脚南清之就偷偷地冒了出来。
「遥遥~遥遥~来~叫哥哥~三哥给你糖吃!」
哄着小弟过来,趁着那个新来抢走他二哥位置的家伙不在,南清之也想自家小弟软呼呼的叫着自己哥哥~奶声奶气的听了就觉得可爱!
「森嘚~」
还是叫了三哥,南清之呕的可以!怎麽他弟弟倒戈的这麽快!他才是原本的二哥好不好!张牧之真的是太讨厌了!就算他现在成了他哥,改叫南牧之也一样
乖乖的叫了可是没有拿到糖的小娃娃嘴一瘪,哭了。
哭还不是那种嚎啕大哭,嘴瘪着,眼红着,泪水就叭嗒叭嗒狂掉,看的人每个都会为了这样的无声哭泣来心疼着娃娃,怎麽有人舍得他哭呢!
还来不及哄住遥遥的泪水,就某部分来说还有一点兽性的小孩察觉到了某种威胁感,一回头,吓!南牧之的脸黑得可以。
花了一下午终於让遥遥破涕为笑,南清之从此也清楚的感受到,那个抢了他二哥地位的不能惹………
因为那天之後,他被整了好几天,还是告不了状的那种!南牧之好阴险耶!果然很讨人厌啦!
对於南之遥越来越依赖的举动,南牧之心里头就越浮动,没多久以後,他跟南之遥之间就发生了一件,对他而言十分重大的事件!
起因是这样的,南牧之本来今年就要转入c城的小学,不过因为之前的那些事情这样拖遝了下来,早过了报到的时间,原本要转入的班级老师过来做家庭访问,离去前看见南之遥水灵灵的、可爱的紧,又听见南牧之叫南之遥宝宝,於是便顺口也这麽喊了南之遥,想逗逗他。
谁知三岁大的小娃娃居然很生气的说她没哥哥同意不可以叫,然後就嘟起着小嘴黏着他哥哥,说宝宝是哥哥(才能叫)的!
场面一时尴尬,南敬修夫妻不断的跟老师陪礼,不过太像陶瓷娃娃的遥遥就算耍了脾气还是很打动老师的萌点,此事并未造成什麽,只是那一句宝宝是哥哥的,就这麽狠狠打进南牧之的心里。
好吧,宝宝都说了他是他的,那无关乎他是不是姑娘了!他跟他定了亲,那他的所有事情,他负责也是应该的,父亲说了,有担当的人首先要学会的就是负责。
所以在照顾南之遥的第一个月後,南牧之徵得南家夫妻的同意,由南悠之在一旁看着,南牧之开始取得帮遥遥洗澡的权力。
「嘚嘚…遥遥也要企…」
连咬字都还不清晰的娃娃拉着小孩的衣角,另一手还抱着妈妈做的布娃娃狗,眼眶红着,吸着鼻子,一副就是快要被抛弃的小模样。
「哥哥这是要去上学,遥遥乖乖在家等,哥哥下课就回来了。」
好声好气的安抚着,南牧之其实也想带着南之遥去上课。
万一他不在家的时候,南之遥让其他的小孩欺负去了这要怎麽办!他不在家南之遥不肯乖乖吃饭饿到了怎麽办!
可是妈妈说了,遥遥还太小,连上幼儿园都还太小,先前庆幸着自己大了遥遥五岁可以让妈妈放心的把遥遥给他照顾,现在一开学这五岁就变成了障碍。
娃娃噘着嘴不放手就是不放手,一个小孩跟另一个小小孩就在自家大门上演了十八相送起来。
一个不愿放手,一个舍不得放手。
最终是已经十岁的南家长子,南悠之终於受不了的开了口,加入劝解:「小弟你要乖,阿牧这是去念书,将来才能赚钱给你买仙楂饼子,你拦着阿牧不让他念书赚钱,那以後就没人给你买仙楂饼了啊!」
一话方休,南悠之的後脑就挨了一下,一回头就见自家爹爹铁青了脸瞪着自己:「说什麽浑话!」
南悠之赶紧端正态度,这话也是昨晚妈妈跟小弟说的,他不过是原封不动的照般了过来嘛……
南之遥在南牧之再三保证绝对一放学就赶快回家的承诺下,放开了他攥的死紧的衣角。然後在大门口一蹲一上午,等着他的哥哥放学回来。
南牧之一放学果真一点耽误都没有,立刻飞奔回家,老远的就看见南家大院的门口,有个娃娃抱着他心爱的布娃娃狗,坐在小凳子上,没几秒就抬头起来看看街道的另一端,有没有人回来。
南牧之加快了速度,「遥遥!哥哥回来了!」
「嘚嘚~~~~!!」
明明才一上午呢,这两娃子却像是这一生世,差些再也不能相见的激动。
陪着南之遥在门口等人的南家弟子给这两小孩的夸张逗笑了,大家知道了之後也权当是这两孩子这段时间的两小无猜,以为大了以後他们至多就是感情好的兄弟俩人,只是谁也不知道,这时候的南牧之,他心里是真真切切的再也放不下这个,爱哭、爱撒娇、爱吃糖更爱黏着自己的小孩。
这一年他八岁,他三岁。

7:兄控跟弟控
岁月悠悠,再转眼南之遥也上了小学,开始有了自己的小心思,还有了自己的小天地,似乎能感觉到南之遥不再哥哥长、哥哥短的黏着自己的时候,南牧之起了点烦躁。
「报告。」
站在门口教师办公室门口,发育的不错的小子嗓音开始有些沉,十二岁的南牧之身高已过了一百七十,跟很多同年的男生比起来算是高大,开始长开的五官显得颇有正气。
当训导主任找了南牧之过去的时候,南牧之还有些纳闷,他这一到了训导处之後,脸上顿时真的黑的可以。
向来都让妈妈整理的乾乾净净如玉一样的孩子,洁白的小衬衫在地上滚到灰灰黄黄,白净的小脸上面居然还有抓痕,跟对面那个一样灰头土脸的小孩比起来还要凄惨上许多。
如此的画面让南牧之起了不少火气。
「啊~主任,南同学来了。」
生活辅导组的女组长转头叫了训导主任。
「南之遥,主任都叫你哥哥过来了喔,你再不说实话,我是真的会打电话叫你爸爸来学校一趟的喔!」
四十出头的男主任板起本来就严肃的脸,吓唬着小学一年级的小萝卜头。
南之遥抿紧嘴就是不开口,那抿紧了嘴的样子要是放在一个成年人身上那大约都会是显得严谨,可一个七岁大的孩子如此做态反而让人觉得可爱了,尤当这小孩长得其实粉雕玉琢的。
「主任,我能先带我弟弟去一旁吗?或许他会愿意跟我说怎麽了。」
南牧之压下怒意,维持着礼貌跟训导主任开了口。
最终南牧之搞清楚了状况,十二岁的小女生们这时已经懂得关注外表,懂得注意异性了,而南之遥会跟另一个小孩打起来的原因是,那小孩他的姐姐暗恋南牧之,有试着想约他,不过没成功,作为姊控的小孩自然觉得是南牧之不好了,又恰巧跟南之遥是隔壁班,两人都是兄姐控,就这麽的起了冲突。
南之遥这小滑头,故意让自己看起来凄惨,可实质上却都是皮外伤,对方那小孩就真的全让南之遥暗算了,对於南之遥的行为南牧之还是开口训了,本来以武犯禁就是大忌,这才七岁就耍阴招了,大了还得了。
被哥哥这麽一训,南之遥就觉得自己越来越委屈,要不是哥哥被人家骂了,他才不要跟小冬瓜打架啊!
小孩红了眼睛倔着不理人了,南牧之真觉得自己头疼,这跟人动手他还有理了?!
「对不起…」
少女的声音怯怯响起,她真的没想到她弟弟会去打南牧之的弟弟,本来对谁就淡然的人会不会因为这样就讨厌了她?
一想到心中的王子可能会厌恶自己,少女的眼角也红了起来。
「没事,是我家遥遥不好,改日我会带着他去正式道歉的。」
南牧手紧紧牵着小孩的手不让他挣脱,转头便跟同学客套了起来。
比起同年龄还在疯游戏的男生起来,南牧之举手投足都不知道成熟了多少,小姑娘被这麽一电,那小心肝居然荡漾了起来,一想到南牧之要来自己家里,连脸都红上了许多。
南之遥在一旁差些炸毛了,居然要他去道歉!
两个做兄姐的就这样把事情揭过,主任则是随着他们自己去解决,南家他不想得罪,童家他也不想得罪,小孩子嘛…打打闹闹难免,要是两家能自己解决最好,真闹到学校上来要交代,他也给不出来啊…
回家的路上小孩一直偏着头表示自己很生气,几次都不想让二哥牵手了,可就是挣脱不开。
这校门都还没出,他二哥就强硬的把自己背上背,两人的书包则是扔给被当做背景的南清之拿去。
「还气?」
「就气!」
「肯理二哥了?」
「………」
「你啊…弄成这样就不怕妈妈哭了?」
「………,你让我去道歉…」
「你觉得让爹带你去这样比较好?」
小孩安静了下,二哥对他越来越坏了!一这样想,小孩就觉得他二哥越来越坏,气的哼了出声。
听着小孩愤愤的哼声,南牧之笑了:「又觉得我对你坏了?」
鼓起腮帮子,本来就是嘛…
南牧之不用回头也知道背上的小孩大概的表情,细细的把理由跟他慢慢说了,他的宝宝很聪明的,好好说、慢慢说他都能懂得。
南清之拿着三个书包,一路都跟同学边闹边走,对於南之遥跟南牧之两人氛围早习惯了,反正遥遥是麽儿,他们做哥哥的疼他应该的。
看着父亲板起的脸,南之遥在才想起了这尊大神要是火了的严重性,小屁股蛋儿忍不着下意识的夹住,为什麽?怕疼啊!
还在二哥背上的人真巴不得他能马上缩到最小,最好能小到藏进二哥口袋。南牧之把背上的小孩放下,揉了他的小脑袋瓜儿一把,人就往爹的跟前过去,请求爹能先跟他去趟书房,尔後南敬修在出来时,虽然脸上表情还是带着严厉,可语气上却是松了下来。
「下回若再犯,自己去大祠堂领罚。」
说完南敬修就皱着眉头走了。
见着爹走远了,南之遥吐出刚刚憋着的气,拍了拍胸口,还好!躲过去了!
「抄十遍。」
这气还没松完,二哥的声音带笑的在身後出现,手上的弟子规让七岁大的南之遥有想哭的冲动。
南牧之翻着书看着南之遥先把文章抄完几遍,一遍千来字是不多,十遍也有万多字了,罚是该罚,可他没想让南之遥真的把手给抄累了,说穿了到时还不是他心疼。
晚上差点把手抄断,除了罚抄之外,他还有功课啊!酸的要命的手让南之遥都不想动,南牧之抱着小孩,喂饭、洗澡,连刷牙都给包了,看得南悠之目瞪口呆,遥遥那就只是手酸吧?南牧之这架势怎麽都像遥遥还是只有三岁大啊!
不是南牧之太过宠爱这个孩子,而是南之遥根本同等於从小就在他的怀里长大的。你说这人的心,还能不偏吗?
「剩的明天写不完,後天继续写,写到写完为止。」
揉着小孩的手给他解酸,南牧之没有心软。他是心疼南之遥,可不能心软,一心软南之遥总能把自己折腾出大大小小的事儿来,这折腾的除了他自己之外,还能连带的把他的心一块折腾下去。
听着他二哥的话,小孩子气的原本就大的眼睛都快瞪凸了。
把手按的差不多了,南牧之拿过小布巾把手上的药油擦乾净,下床去关了灯就准备睡觉,一上床,遥遥的手就伸过来搂着自己,然後把整个人都卡进自己怀中。
「你不疼我了…」
那小声调当真委屈的要命喔~
南之遥一想到小冬瓜说以後他二哥有老婆就不疼他,他就不开心,他二哥哪能不疼他!他二哥最疼的就是他了!才不会跟小冬瓜说的那样,去喜欢他姐姐啦!
可偏偏下午还很坚定的说二哥疼他,一转身,二哥凶他啊…还罚他抄弟子规,都不疼了…都不疼了…
「疼,二哥不疼你疼谁?可疼你、宠你也不能让遥遥被人说是野孩子,你是二哥带大的,你让人这样认为了,那是不是就是二哥没教好你了?」
掖好小孩被子下的围肚毯子,遥遥睡觉特能滚,没多给他围着小毯子,第二天起来要是凉到肚子了又要闹疼。
南之遥蹭蹭他二哥的胸膛,人家说他不好就是说他二哥啊!他怎麽那麽笨!都没想到!啊啊!自己果然又不乖了!
「哥哥…遥遥不乖…知道错了…」
语气低低的,他要做乖小孩的!
「那周日跟哥哥一起去童家道歉。」
手由小孩的後领伸进,轻柔的挠着小孩的背,他睡觉时总喜欢人家这样挠上一小段。
「嗯。」
南之遥先是点点头,然後又想起黑暗中哥哥看不到这才出了声,小身板扭扭往上,在哥哥脸上印了个大响吻:「哥哥不气了唷~」
软软的童音带着讨好。
「睡觉了,不然明天你又爬不起来了。」
黑暗中南牧之上扬的嘴角只有他知道。
这一年,他十二岁,他七岁。

8:长大(一)
……
………
南牧之昨天应了同学的邀,参加了今天的放映会,本以为是一起到同学家开个小型的电影会,结果当同学把门窗都给紧密关着、遮起後,南牧之心下便感到有些不对,当影片开始播放後,这位少爷的脸色开始有点微妙了起来。
最近c城上至大学生,下至小学生都流行起来开所谓的电影会,而这股风潮,最早最早也不过就是某一个录影带出租店为了挽救自己生意而想出的点子,却没想这点子会风行起来。
今天开这播放会的同学因为晚读的关系,实际年龄已经十四岁的他,自觉是班上的老大哥,有必要好好教导这些小的们,不然以後出去见姑娘(约会),还停留在接吻就会生小孩这样的蠢,那多丢人啊~
帮自己的好奇心找到了藉口,这位老大哥便搜出了他爸的珍藏,听说是日本的,还限量!你看看他这人多为小的们着想啊!
影片起始,是个穿着时髦的女人在路上走,反正还算有点剧情,听不懂日文的小鬼们连猜带蒙的流过前面,当後面女的跟男的吻上的时候,有人抽气,有人瞪大眼睛,有人却是摀起眼睛,有的人就是眼睛不知看那儿好了。
南牧之却是眼睛微眯,就算这时有人注意上他了,也无从得知他这表情的真义。
衣服被慢慢脱下,前面的爱抚过了,重头戏要来了,小男生们个个捂着二弟发窘,唯有那位老同学跟南牧之不为所动,可也只有他们知道,自己的裤裆紧的要命喔…
这场放映会结束,在场的十一位男生分别发生各式各样不同的化学效应,有人顿悟(?),有人噩混混,严重一点的,是脸色发青的飘出去…
总之太早接触到成人的世界未必是好啊…
所幸这位老同学拿的是他爸最普通的那卷,不然这些个小孩中有人很可能就会因此造成心理性阳痿,就此不举…
这事过後没有人再去提,当然的这放映会也就仅此一回,可这一回,却是真真实实的帮南牧之打开了他的新世界。
家道中落又同时失去双亲的打击让南牧之早早的就成熟了起了,而当他了解了自己的心意之後,尚未开窍的他最多也就只想亲亲他的小孩,他跟遥遥都是男生,以为一辈子就是这样了,结果却没想,原来还有个地方…而那地方居然是能用的!
看到这里,公子姑娘们也该懂了,为何那天有小孩是脸发青的飘回家了吧~
自此开始,南牧之很认真的,留意上了那些很生僻的资料,看在不知情的人眼里,只觉得南牧之真是个自发认真用功的好学生啊~
至於为什麽会这样被认为,因为他看的都是外国文献啊!南牧之却也因为这样奠定了非常良好的外文基础。
一周後
南牧之开始感到欲哭无泪,遥遥睡觉是习惯往他怀里钻没错,而且睡相非常不好的会把脚跨上来。大夏天的,只穿着背心、宽短裤的人一睡过去,随意翻滚两个动作下来,那宽大的裤管早撩到腿根边了,小孩嫩嫩的腿贴着蹭,南牧之,很痛苦…
轻手轻脚的把小孩换个位置,南牧之觉得自己有必要先去处理处理太过旺盛的地方。可没想门才一开,少了人形抱枕的小孩手探了几次没摸到人就跟着迷迷糊糊的醒来找人了。
「哥哥…」
揉着眼睛,小孩他拎着肚子上盖的小毯子,眼睛还在对焦。
「没事,哥哥去下厕所。」
南牧之走回床边,把小孩哄回去躺好,给他掖上被子,塞好枕头。这些事情做了下来难免会有贴近小孩的几秒钟,裤裆里边的东西硬的发疼,南牧之有点躁。
这一夜是有惊无险的过去了,可是南牧之开始了另一种头痛。
先前他会觉得头痛是因为南清之还得跟他们一块儿回家,早前遥遥上幼稚园了之後,是他们兄弟四人一、三,二、四这样对着走,然後南悠之上中学,小学部的就他们剩三。这下怎样都不能拆着走啊,所以他头痛,好想就只跟遥遥一块儿啊…
而他现在这新的头痛是,他的慾望。
懵懂的时候,觉得那无所谓,等通彻了的这时候,他满脑子颜色啊!
遥遥亲他的时候。
遥遥吃东西的时候。
遥遥要抱抱的时候。
遥遥睡觉的时候。
遥遥…不管做什麽,他的脑都会自行暴走的时候…
吼!身为男人的痛苦,早熟的南牧之表示很郁闷!
先前几回的冲动,南牧之他都能即时清醒进而去处理处理,今天这回…来不及。
之所以会来不及,那是因为南牧之他过度的压制自己,慾望这事,不是你压抑就能淡去的,累积出来的厚重浓的让梦里面的世界真实的太过,高起的性器被小孩不规矩的脚蹭着蹭着就,出来了。
这一回,南牧之没能马上清醒,不过南之遥醒了,腿上突然一热,马上又湿凉掉,黏黏的感觉有点恶心,很讨厌蛞蝓的小孩被这黏稠感给吓到,以为有蛞蝓爬了上来,一惊一乍的把南牧之吓醒,连带的也把南牧之的慾望恶狠狠吓退。
这一搞,倒是很顺利的解决了南牧之的苦恼,暂时性的,他痿了。理由也简单,遥遥讨厌黏黏的一切…遥遥讨厌他的黏黏…遥遥讨厌他…
除此之外,这晚上南敬修夫妻也给闹醒了,得知了,咳嗯,二娃发育不错啊…连他家大娃都还没有需要了解青春期的时候,没想到是二娃先了啊…
也是因为这晚上,南敬修很认真的考虑了,即将要升上国中的南牧之,似乎不合适在跟四娃一块儿睡了啊…
不过南敬修的念头都让南牧之巧妙的转带过,所以他跟南之遥分房睡的时间,这才又晚上了两年。
他十二岁他七岁的这一年,南牧之觉得他体悟了很多…很多……
凡举吃的、用的、穿的、拿的,只要想得到的南牧之都能给南之遥弄好好,这样的日子一直到了南之遥九岁,他很突然的要自己睡为止。
长大了之後,你跟你二哥总是会各自婚嫁的,这麽下去不太好。
从今尔後,我跟你各自婚嫁毫不相干!
就在南之遥他爹觉得他都九岁了,还这样的对南牧之太过黏乎不好。而跟南之遥他说完了那各自婚嫁的话之後,南之遥就在陪妈妈看电视时,看见了女主角狠心的斩断原本情谊的台词。
不过九岁的南之遥一下子给蒙了,脑袋瓜子没转好,却把这各自婚嫁毫不相干八个大字深深牢记着,他二哥结了婚之後也会就这样跟他不相干了嘛…
不懂心中为何酸涩起来的小孩很讨厌这感觉,却又这时候慢慢开始注意到,很多女孩子都对他二哥有着非法企图,而他二哥居然都没有离她们远点!这让他很生气,很生气!气到决定要不理他二哥了!
偏偏那时大他五岁的二哥生活圈越来越宽广,越来越多采多姿,南之遥没办法解决掉自己的旁徨,又不愿意向他二哥求救,他也想证明自己没了二哥也是可以一个人好好的。
所以单方面的隔阂开始渐渐出现,等南之遥到了那懵懂少年时,惊觉了自己对二哥所抱的情感是如此罪恶存在,所以那时候的他,逃了。
而在这时候的南牧之还没有察觉到这源头何起,他房里属於南之遥的一切他照旧留着,以为只是小孩子长大了是要点空间的,这他可理解。
认真的想了想九岁的自己在干嘛?顾小孩、学拳、念书、打基础,南牧之一直以来就是这样的,没变。
那九岁的南之遥呢?感觉上像还是跟以前一样,除了不在事事绕着他,有了自己的小天地了,有了自己的交友圈,还有了…他不知道的小秘密…
这让南牧之有点不适应,他以为他只要再对他小孩再更好一些,他们就会跟以前一样了。
所以就算南之遥有了自己的房间,一直到南之遥真的体认到自己对南牧之抱着是什麽样的感情之前,他还是让南牧之哄着起床,看着不让偏食,练完拳也注意着不让他出汗受凉,所有的大小事宜都还是让南牧之看着、顾着、管着。
虽然一切看起来好像都没有变化,可是一旦仔细留意上了,这些都得要南牧之更主动才行,小孩闹上了别扭,很想黏着哥哥可是不知为何的又倔着。
除非自己主动,不然就不再被需要的感觉缠绕着南牧之,当南之遥开始跟他二哥赌气不理人之後,南牧之显得有点焦躁。

9:长大(二)
第九章:长大(二)
「宝宝?」
在南之遥门外敲了敲门,南牧之依旧不适应,曾几何时他要进他房间还得先敲门了?
「干嘛啦…」
小孩不耐烦的声音响起,没有要让他进去的意思。
「二哥要出去一趟,回来给你买些糖贻好不好?」
南牧之本想不管南之遥给不给进的就直接开门了,却没想这小孩居然还学会了锁门!这才闷闷的隔着这门板,隔板对话。
「我早就不吃糖了啦!」
很生气!超生气!以前二哥不管去那儿都会带他的!现在呢!就只说他要出去,居然没有要带上他的意思!这人可恶死了啦!
听着小孩气炸了声音,南牧之很苦恼,他的宝宝是在学校跟同学处不来了吗?现在哄他也不见他好转,南牧之急的可以。
「阿牧啊…小弟大了,你别老拿糖哄他啊~」
南悠之那种悠哉悠哉的音调由隔壁出现,语气中的调侃明显的很。
「大哥。」
转头给南悠之招呼了声,南牧之他还在团转怎麽让这小别扭鬼开心呢…没什麽心思去管他大哥的调侃。
南悠之耸耸肩膀,他这两个弟弟一个把人宠的可以,另一个就被宠的可以,完全就周瑜打黄盖,也真不知道阿牧哪来的耐心哄着小弟,晃回房间的时候,南悠之真觉得阿牧真把小弟给宠的过了。
还是自己最近真的太忽略他了?
抬手看了下表,时间上快来不及了,南牧之只好先出门,一路上都在想,自己最近是不是太忽略了南之遥?
认真的把回忆可及的时间都反覆的想了好几遍,十四岁的少年有点烦。
遥遥越大就在乎别人的眼光,以前出门不管去哪里都一定要牵着自己的手,而现在…自己多靠近一点都不行,稍微的靠近了点,只会看见他小孩,臭着脸,说他够大了,不是娃娃。
这让南牧之一边开心另一边却是开始苦恼了起来,开心着他的小孩终於开始大了,可也苦恼着被疏离这回事。
其实南牧之早就想到了这个情况总有一天会到来的,只是理智上知道归知道,可感情上南牧之却始终无法安心,这时候的他早已习惯尽量的将一切都掌握在自己手中,而且尽可能的,把所有的未知数都导向至对他有利的那个方向。
不然他也不会这样钜细靡遗的把南之遥给照顾起来,即使他能用上很多种方式,可以让南之遥在不知不觉中成了一个什麽都不懂的孩子,甚至只能依赖着他过活。但那就绝对不是他从小所心心念念的那个娃娃了,所以他没有让自己去这样做。
南牧之也清楚这世间当然不可能有两全其美的方法,所以当遥遥要求要自己的睡那一天开始,南牧之答应了,只是在照顾他的细节上当然又在细心上了好几倍。
对於这时候的南牧之来说,遥遥才九岁,他还有的是时间来好好布置这一切。
南牧之这人的性子从来都是偏执而霸道,做为张家的长房长子,他确实有资格如此骄傲。虽然这样的本性在经历过那些剧变之後,就被他好好的给隐藏了起来,但不表示这会随着时间慢慢消失。相反的,这样的本性随着时间的推移而越演越烈,只因为他的欲望随着年纪的增长而跟着浓郁了起来。
他想要的,已经比小时候还要来的更多更多……
南牧之早就习惯了与南之遥之间的亲昵,也习惯了时时刻刻关心注意着他,甚至可以说自己是围着南之遥在打转的都不为过。
最早南牧之也曾疑惑过自己该怎麽办,不过没几岁大的自己自然也不像这时候已懂了世事的自己,有那麽多的规范好顾虑,当下便遵从了本心。他既然已在父母长辈面前跟遥遥定了亲了,那一辈子就是一辈子,不弃,不离。
一直以来不停反覆的模拟着自己的未来,仔细而认真的规划着可能的一切,现在却达不到他最为期望的那个目标,南牧之不由得有些恼怒的把情绪发泄在另一些方面上。
南牧之这人从来都自有其傲的,不单因为他是他张家的长子,更是他自己本身也确实有着天赋所在。却除了父母的死亡是他无能为力的之外。对於其他事情,在有心人的磨练之下,他慢慢地开始有把握,能让事情倾向他可获得最大化的得利那一边。
经历过家中的变故之後,南牧之便认清了自己做不来什麽有良知的人,良知这玩意儿只合适用在一般时候,更多的时候,他必须得让自己无视这样的玩意儿,这样他才能保证自己要做的事情能好好的进行下去。
久了以後,南牧之自然也没有打算,再回去当一个所谓有良知的人,世俗道德在他眼里根本与不存在无异,而唯独能让他打从心底在意上的人也就这麽一个,对於南牧之而言,南之遥就是他仅存的良知了吧。
只是明知道这样悖德的感情最终只会走上一条荆棘路,那他该是约束自己,远离遥遥?还是放纵自己,就算可能会毁了遥遥他都不能放?
不论是哪一个选择,对南牧之而言都像是剔骨剜肉般的疼痛。两害相权取其轻的状况之下,十四岁的少年运用着自己最大的优势,力求在将来他能与遥遥携手之际,要让舆论与世人的眼光绝不构成阻碍。
而这时候的他完全的忘了,真正最大的阻力未必会是来自外界。
还在房间内等着人家多哄两句的小孩,等上了五分钟都没听见他二哥再有声音传来,气咧咧的冲去开门准备要扑咬他二哥,结果门一开,打算扑咬他二哥的小孩呆了呆。
门外,空的。
可恶啦!
扑回自己床上,南之遥揪着枕头猛咬,臭二哥!咬死你!
长大什麽的,最讨厌了啦!
这一年,他十四岁,他九岁。

10:明白了(本文前110章免费试阅,後续预定为收费章节,请自行斟酌
第十章:明白了
「宝宝醒了吗?」
南牧之正想进去南之遥的房里去叫他起床,却发现门被反锁了,只好敲敲他的房门叫他起床。
「起了!二哥!我都念中学了……往後还是不用来叫我了吧?」
隔着房门,南之遥回了他二哥,房门不敢开,就怕这场景不知该怎麽解释。
看着床被上的湿濡,南之遥想死的心都有了…偏偏这一床痕迹就是因为门外的二哥而产生,南之遥越想就越想掐死自己的。
「宝宝你整理好了,就自己到演武场上集合吧。」
沉默了好一阵,门外的南牧之只讲了这麽一句,然後就转身离开了南之遥的房门前,不过没走的太远,只是把自己藏到一个转角後就停下了。
听着二哥脚步声远离,南之遥开始试着要毁屍灭迹,结果床单跟被子上都沾到了,屍体太大解决不了。
偷偷开了门缝,确定外面没人就赶紧抱着床单、被套往洗衣间冲去。
看着南之遥抱着床单鬼鬼祟祟冲去洗衣间,早经历过这一段的少年露出一个了然且开心的表情。
他的小孩终於长大了!
抱着这一堆,南之遥现在头疼的要命,早知道就不要好奇的跟着去看那些小片子了!男女之间得怎麽样他没兴趣!昨天那片子放到重要时刻的时候,他、他、他!他在想什麽!为什麽会想让二哥对自己……
回来之後根本就没敢跟他二哥正面对上…别说正面了,就是看着二哥的背影,他都觉得自己的耳根快烧焦了…
现在可好!昨天晚上直接做春梦了!
抱着这堆纠结万分的人,根本没注意到他二哥就站在他後方的不远处,看着他气急的洗着床单这事。而如果当时的南之遥他有回这麽一下头的话,那後面的日子,他也应该就不至於那麽纠结…还纠结到选择了离家六年。
看着南之遥把床单洗好,南牧之缓缓吐出胸中的浊气,让自己翻腾不已的心绪平静了下来之後,才往早一步往演武场过去。
「蹲步双伸!提膝!」
中气十足的开头,这是南家武馆每天早上的开始。
自那天以後,南之遥的日子过的一如往常。练完基本功後,南牧之一样会拿毛巾给他擦汗,注意着不让他因为出汗,而可能受寒。吃饭时候也还是一样,照料着他,不让他有偏食的机会。小时候还常常一起洗澡的两兄弟,现在南牧之拎着毛巾要跟着南之遥一起去浴室时,南之遥却是逃的比飞还快。
而南牧之这时候没有逼他,南之遥才刚懂,他却是已经等了好久,他也怕自己没把持好,十三岁的身体刚发育,可不能让南之遥有可能伤到了精元。
但这些的一如往常,在那天南之遥做梦之後,就全变了味。
二哥那是疼弟弟的表现,我怎麽能对自己哥哥产生不当遐想啊!
一把夺过自己毛巾,心中暗自唾弃着自己,南之遥边跑边对他二哥说:「二哥我不小了!」
随着尾音远去,南牧之看着自己从小守护的人轻轻一笑,从小看到大,小不小,二哥很清楚。
转身先去帮妈妈收拾家里,南牧之心情好的不得了。
「噗……」
把自己埋在水里,南之遥吐出气泡,水面让他弄出了小小起伏。
还在纠结着自己因为没忍住好奇,跟同学一起看了那些小片子之後,这些天下来在夜所做的梦,门外忽然的敲门声就透过水面传进耳里。
「谁?」
哗啦的一声,南之遥起身的动作有些大,不知为何的紧张了起来。
「你二哥,要不要搓背?」
门外人报出了自己哪位,说了来意。
「不…不用了啊~有澡巾我自己能。」
无端的想起二哥比自己还要精实的身躯,南之遥长这麽大头一回感到害臊。
二哥也十八了啊…
想起自家二哥今年也算是成年了,比起正在发育的自己身体当然更加成熟。
发觉自己又在叨念起二哥的身躯,南之遥赶紧甩甩头,强迫自己不要再去想。
门外人没有出声,所以门内的人以为他离开了,刚刚还想着不要再叨念的事情一转,就变成了这些天若有似无的梦境。
看着自己下身抬头,南之遥想死的心都有了…
怎麽办啊!!!!
内心是字体七十二加粗的咆啸而过,总不能顶着这样的状态出去啊…
这个十三岁半大的少年,终於开始懂得什麽叫烦恼了。
回忆一下之前偷看到让自己後来做梦的小片子画面,似乎摸的也可以解决。
南之遥的手抖着,轻轻握住了半抬头的小家伙,光是这样一个动作他都觉得自己快要热到烧焦了。
身体的本能开始驱使着手的动作,而後水面跟着荡漾了起来,用不了多久,头一回自渎的南之遥便在水里贡献出自己的後代。
「二哥…」
本该是细不可闻的一声,听在南之遥自己的耳里,却是犹如巨石落下。
打扫好澡间,南之遥是铁青着脸出去的,看着自家小弟僵硬的背影,南牧之心情越发的大好,那声二哥真的不大声,饶是南牧之耳力过人也差点错过。
甩着自己的毛巾,南牧之哼着小调进去小弟刚用过的澡间。他等南之遥长大等了很久,如今他等的孩子都懂的想他了!真好~
只是隔天依旧要去叫南之遥起来的南牧之却扑了个空,到了饭厅就看见往常总会赖着床让他去哄着醒的孩子,今天却是早早就入座了。
「老么长大了,都不用你二哥去叫你了啊~」
大学都快念完的大哥说的话像是在取笑南之遥,但视线却是看着脸色有点黑的南牧之。
「宝宝你…」
「二哥我都念中学了…别老这样叫,挺让人不好意思的…」
喝着粥,南之遥嘟嘟囔囔的抱怨着。
自那个早上後,南牧之不再这样叫他,也不再去叫他起床,平时的一切关怀似乎是依旧的,但只是似乎,仔细留意的话就会发现,那其中以多了几分隔阂。
年方十八少年心想,晾着南之遥一阵子也好,这样他才会晓得自己对他有多用心。
那一年他十八岁,他十三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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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前1~10章免费试阅,後续预定为收费章节,请自行斟酌
下一章起,依收费建议,千字兑50po幤
(1台币=100po幤)

11:怦然心动(此章开始收费/千字兑50po幤
九年後
「遥遥啊…我的娃唷…都吃苦了,妈妈舍不得啊…」
南之遥一进家门就看见周德嫣就在前面大院的练武场上,当着二十几个徒弟面前哭的一点师娘的样子全无。
「妈妈…我只是去当兵,哪个男子汉不当兵的啊?再说我不是已经提前退了下来嘛…」
阔别了六年的家依旧不变,母亲太过感性的性子让南之遥只能提着行囊就这样站在大门口先安慰着母亲。
「师娘啊,娃子刚回你也得让他搁好了衣物再来嘛。」
南家家长南敬修发话了,当了一辈子硬汉,这已经是他能说出最柔软的词语了。
「瘦了,黑了,你在家妈妈给你养的水灵的全折腾没了……」
周德嫣嘴一瘪,想当初她要个闺女想的要命,无奈肚皮不争气,全出了男娃娃,见老么长得像她嫩嫩的,便央着她老公让她当做闺女养了。
虽然这梦只做了六年,第七年孩子要上小学了没法儿只得让他恢复男儿身,可她心底还是觉得这是她闺女呢。
「妈……」
听着母亲的抱怨南之遥有些哭笑不得,他一大老爷们儿要水灵的给谁看啊?
「妈,小弟刚回来,你也让他先好好休息一番吧。」
带完课程的南牧之让学生们先各自休息,由前堂走了过去,打断了母亲还想再哭下去的架势。
眼光不露痕迹的打量着眼前的孩子,高了,结实了,眉眼间也脱去当年的稚气,也不该说他是孩子了,都懂的逃给自己看了还能算是孩子吗?
当初本想冷落他一阵子,好让他知道自己对他是有多麽的上心,结果居然敢趁着自己开始忙接手武馆管时逃脱,现在人回来了,这笔帐也可以开始慢慢算了。
没发觉自家二哥那饿狼般眼神的人,心下还在纠结着,要怎麽说自己已经在外面找到工作了啊?
南之遥本以为自己只是因为二哥太温柔体贴了,所以才会在懵懂少年时产生那样不应该的情愫。等他中学要毕业的时候,又正好有军校来招生,南之遥心念一动,没跟家里人说起过他要去念军校的这件事,私下找了他爹,直接的让父亲签了同意书。
他晓得他爹对於妈妈一直把他做闺女儿来看的这一点颇有微辞,这下他自动自发的说要去从军,还跟爹说希望他保密,因为怕妈妈起了难过,那别脚藉口居然没叫南敬修发觉有任何的不对,或者说,南敬修对於小儿子的这种自觉,觉得非常好!
总之,南之遥拿着同意书,趁着他二哥带弟子们外出竞赛的时候,便连夜打包好行李出发前去军校报到,杀他二哥个措手不及,殊不知他二哥在回来之後,那张脸整整黑了一年。
对当时的南之遥来说,他确实是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那时候他也想着,要是自己真只对男人动心,那麽到了军中,那种全都是男人的环境中总该能遇上一、两个,可以的话就相处看看,要是行,就这样过下去也好。
结果整整六年,连个暧昧都没发生过,这一回到了家,最早吸引住自己心思的还是那个背对自己在带动作的那个人。
看着二哥他更加挺拔的身形,南之遥心底暗暗叹了气,作孽啊……
这都过去了六年,在军中六年都没想起来过的事,怎麽一个背影就又全部挑动出来了呢?
也更加庆幸自己晚了两天先找好工作跟住处才回来的,虽然这有点先斩後奏的意味。
「宝宝回来了之後有打算吗?」
整整九年没有听过的昵称这时又冷不防的出现,南之遥不知为何的耳根浮出淡红。
幸亏现在皮肤黑多了,不然肯定很快就会被发现的吧…
心底还在暗自庆幸,却不知身旁人早就一点不露的全看进眼里。
「工作找好了,房子也看了,就是这两天回来跟家里人聚聚。」
缩头也是一刀,乾脆痛快点的说了。
听完南之遥的回话,南牧之不用看也知道自己现在的脸色可以媲美杀神。
好在刚刚落後了南之遥一步,也来得及在他回头时即时停整好自己的脸。
「二哥?」
半天没听见二哥反应,南之遥回头问了一声。
「你先想好自己怎麽跟妈妈说吧。」
南牧之阴阴的提醒了这麽一句,南之遥开始想惨叫,娘啊!他妈肯定可以哭到他家淹水的……
他从军六年,本想乾脆待到正退,就是怕自己见了二哥又该死的起了那些意念,所以这六年乾脆不回家,却因为这样,反而让妈妈跟老爹用哭的,哭到老爹动了关系让自己提前退伍。
现在是退伍了,可是要往外跑这事…妈妈肯定是第一个不同意,第二个就是自家老爹了,他还一直念着要自己继承武馆这事,现在要是让他晓得了自己在外找了个自由搏击教练的工作肯定又要拿着竹鞭追他个几条街了。
反正上任还有近半个月的时间,房子是军中学长家外租的,钱都缴了,晚半个月去住也没差。
这半个月先想法子说服妈妈吧,她同意了老爹那关就好过了。
心里打着小九九,南之遥完全忽略旁边那尊快要冒火的大神。
头一天晚上就此揭过,第二天清晨四点四十五,南之遥在部队中养成的生理时钟让他还是自然的醒了过来。
反正家里也是要晨练的,就乾脆起来动动筋骨,这六年虽然有时间还是会练,但毕竟不像是在家里这样,天天雷打不动的。
洗漱完换上练功服,南之遥往前大院走去,跟着其他的师兄弟们开始热身,热身的时候大家你一言我一句的问着南之遥的军旅生活,时不时穿插着他不在家的这六年来的点滴。
小小的温馨弥漫。
五点二十五分,南牧之出声集合大家,等大家都站定了他便走到最前面开始领头动作。
「起手式预备──!」
南牧之转身立定,开始领拳喝道:「蹲步双伸!」
所有人动作整齐划一,双手握空拳置脐下高度,开左步与肩同宽,脚掌内缘平行。
屈膝蹲坐,双膝前顶、不外张,双拳由小腹直伸至胸前高度,拳距约双掌宽,手肘下坠、亦不外扬。含胸拔背,身躯端正轻松,臀部不可向後翘起,胯部沉坐圆活、不可僵硬。收势时靠肘起立。
南牧之後面跟着再带:「提膝──顶心肘!」
八极讲究一招制敌,十余人的队伍动作蕴含猛力连贯,一眼望去颇有一种别样的美感。
久未团练的南之遥认真的观察着自家二哥的动作,只觉他演练的动作看起来与他身後师兄弟又不太一样,同一套拳,怎麽由他演练起来就这麽耀眼?
殊不知与他那六年断断续续比起,南牧之由小下的苦功已达到一个返朴归真的境界了。
「金鸡抖翎──双栽──」
随着收式,南牧之喝道。
定桩演练完毕,众人收拳,南牧之让众人再演练一遍,看着众人的分解动作有不对的马上纠正,以免有错误的姿势而让自己受伤。
南牧之走到最後面,伸手拍了南之遥的肩膀让他在低下去一点,接着抬高他的手臂,把他的手臂抬到正确的高度。
「忘光了?」
矫正着南之遥的动作,南牧之眼中含笑,只是这在南之遥看来活像是嘲笑。
第一套定桩演练完又接着开始八极架的演练,等八极架的分解动作也演练完毕,所有人开始连贯动作,抱肘、左蹬腿、右蹬腿、提膝、献肘到收式,南牧之动作行云流水,晃了南之遥的眼。
让自家二哥略微引走的心思在南老爹的竹鞭扫过来蹬时清醒,立马一个金鸡独立先避开第一下,又赶紧再往旁边一个侧身闪过第二下。
随着南老爹的竹鞭,南之遥又满院子的跑给自家父亲追。
「欸唉!爹你好歹给我留点面子!怎麽说我也是特勤退下来的军官!有你这麽做爹的嘛!!」
随着南之遥叫声,南老爹的竹鞭倒是挥舞的更快了。
「混帐!想我南家历代先祖武德风范,怎麽出了你这练拳都能跑马不专心的仔啊!」
南老爹的中气十足,满院子的叫骂让南家严谨了六年的前大院又开始热闹了起来。
「嘶!这老爹都多大岁数了…怎麽扫人还这麽痛啊…」
热水淋过南之遥大汗淋漓的身体,小腿少数没躲过鞭子的一两下现在让热水一冲倒是明显痛了起来。
「谁!」
澡间敲门声响起,南之遥张大双眼开始戒备,他不怕是自家妈妈或是谁人来,就怕是他二哥……
「你二哥,外澡间满了,妈妈让我来跟你挤挤。」
怕什麽来什麽!南之遥暗咒一声,让二哥等嘛…就怕妈妈等会儿来强迫他开门,让二哥先嘛…这已经冲了水抹了半身肥皂的也不能这样洗了一半就出去啊……
算了!男子汉大丈夫有什麽好怕的!二哥有的我也有啊!
给自己做完心理建设,再深吸两口气:「二哥我没锁门你自个儿进吧!」
外面的人一听见澡间里的人连门都没锁,火气是有那麽点蹭蹭蹭的往上飙高。
门没锁,那也就是说谁都可以随意进来的吗?没关系,这二哥先帮你记着,回头一起算!
一想到南之遥把他从小耳提面命的事给忘的乾净,南牧之的脸就黑上了好几个色阶。
莫名其妙的,南之遥又让他二哥添了一笔要算的帐,而浑然不知的南之遥还在澡间内深呼吸给自己打气,好让自己在最短时间内调整好回到平常状态。
南牧之门一开就用最快的速度闪身进去,就算只有0001%的机率,他都不愿南之遥的裸体被谁看见。
就算是老爹或妈妈也一样!
这是成熟已久的男人偶尔的微些小幼稚。
洗澡的时候倒是再也平常不过,南牧之也就聊个几句,完全没暴露出一点异样心思,反观故做镇定的南之遥,目前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最佳写照。
「二哥我好了先出去啊~」
冲乾净肥皂泡沫,南之遥胡乱擦拭几下就套上了衣服跟他二哥打完招呼也不等南牧之回应就赶紧出去。
本以为半起的性器自己掩藏的很好,殊不知假装洗头让泡泡迷了眼的南牧之那20的视力早瞄的一清二楚了。
只穿着背心短裤又加上水没擦乾的南之遥出了浴室就先往房间去,一是再去换一套完全乾燥的衣服,二是刚刚只起来一半的东西在裤子的磨蹭下起来了八、九成了。
早知道就不要贪懒不拿内裤进去了…
回到房间的南之遥正准备自给自足时,房门却突然被打开,脱下了裤子手还握着自己家伙的南之遥被这一吓立刻痿了。
「……!三哥你搞屁啊!!!!」
一见是自家三哥南之遥赶紧拉上裤子,毫不客气的跟他直接发飙。
「啧啧~妈妈说你回来了~做哥哥的来关心一下嘛~你看我大清早的由研究所冲回来你不感动嘛~~」
南清之痞痞的跟自家小弟说笑,「唷~遥遥可是长大了啊~」
没忘记刚刚一开始撞进来看见了什麽,南清之不正经的语气故意配上了正经的表情让南之遥哭笑不得。
「臭三哥…走啦!去吃早点了啦!」
当然事後南清之不小心看见南之遥这事,也让南二哥算在南之遥头上了,而很久很久以後,当南之遥知道了他二哥有这麽样的一本『帐本』之後,趴在床上云淡风轻的感慨了这麽一句:「这关老子屁事啊!!」
因为这一句,然後他多趴了一下午,在那张床上…

12:见识见识
悠悠晃晃的在家里当了三天米虫後,南之遥决定自强,挑了个风和日丽的好日子,翻开黄历,看了一个诸事大吉的好时辰,准备准备就要前去跟自家妈妈撒娇…咳嗯!是沟通。
周德嫣坐在小榻上编织着毛线,阳光透过窗棂洒入勾勒出江南女子特有的婉约韵味。手上编织着要给小儿子的毛衣,属於母亲专有的温柔跃然於这小小的空间之中。
「妈妈~」
轻手推开房门,南之遥柔和的喊了一声母亲,只见周德嫣停下手上速度抬头朝儿子一笑,南之遥漾开笑容,搬了张凳子坐到母亲身边,就像他小时候那样的坐在母亲身边。
那时没几岁大的他也是搬着一张小矮凳,就这样屈坐在母亲身边,看着妈妈偶尔剪花、偶尔编织或勾勒着水墨世界的一下午。
「怎麽了啦?」
看着小儿子如同小时候的坐姿,周德嫣更加的温柔了起来。
还想着要怎麽开口,南之遥看着母亲脸上的温柔开始感到为难。
带完了上午的课程,没见自家小弟一起过来练拳的南牧之先是去了他房里,但没找到人,正打算往其他地方找的时候,南家老大南悠之正好由他房间出来,比起练拳,这位大哥更爱做数据研究,所以就算身高不输南牧之,但长时间窝在电脑前的他,身形却是比南牧之单薄许多。
「找老么?他去妈妈那儿了。」
看着大弟由老么房间出来,早早让南牧之拉过去当盟友的南悠之,在南牧之一点头的时候,就马上出卖了自家老么的行踪。
而当南牧之走到书房门口时,正好听见了南之遥为了让妈妈同意他搬出去的谎言。
「嗯嗯,就是这样,我刚到部队时学长他帮了我很多,刚到的时候好几次差点犯了大错,都是学长他帮我救回来的,所以他家的房子因为他去部队的关系没人打理,知道了我要退伍,咱家又离的不远,便拜托我去帮他照顾忙房子。」
没听见周德嫣回了什麽,南牧之又听见小弟接着说:「还是离家有点距离的,大概隔了五条街吧,我还是能每天回家吃饭的。妈妈,你也知道房子久没人用就容易招惹些东西,何况我只是去帮着照料,不是要真的搬出家里嘛~」
下意识的跟妈妈撒娇,南之遥打的算盘是慢慢减少回家的时间,久了他妈妈也是会习惯的。
「喔~那是另一个学长的拜托,那自由博击馆是他姊夫开的,我也只是去帮个几个礼拜,没急着要现在去,要去帮忙是月底的事。」
听着门内的对话,门外的南牧之脸已经可以媲美黑面神了。
现在的状况如同他们小时候一般,那时他就知道他的宝宝样子好、个性好…反正什麽都好!所以受欢迎他可以接受,可当时那些小萝卜头围绕到连他都近不了南之遥的身边的时候,这就让他很、不、爽!
现在好了,当初花了不少时间才杜绝掉的狂蜂浪蝶,这一跑了六年,又都招惹回来了?这麽多学长帮你帮到你得要这样还人情?
不知这只不过是南之遥瞎编的藉口的人心里开始有些阴暗的活动。
知道妈妈重情谊,所以南之遥睁眼瞎话的说的很顺,果然妈妈动摇的厉害,殊不知门外的那尊大神全听了去也帮他平添了好几笔『帐』等着日後算。
等到月底准备要逃脱的时候,南之遥果然让自家老爹挥舞着家法戒尺,一路追过三条街才罢休。其实老爹一直想他接手武馆的,但南之遥觉得,他二哥现在不论带学生还是管帐务都挺游刃有余,他又何必横插这手。
看着父亲一路挥舞的戒尺,南之遥其实也觉得颇为安慰的,这不证明了父亲还正值壮年~真的觉得二哥做不好,老爹还是可以在接回去的嘛~
心底不断的催眠着自己,搬出来住自由啊~性向可以不用隐瞒的滴水不漏了,还可以…还可以……
其实最主要的,是南之遥怕自己哪天就对自家二哥不轨了。
花了二十三天的时间,南家家长这才终於败在师娘的眼泪之下,放弃了对她小儿子的攻防。
得到特赦的南之遥这下更是如鱼得水,堪比飞出笼外的小鸟儿蹦哒的正欢快咧。
唯一不欢快的是,南二哥常出现在他这儿,奉妈妈关爱之名义…
渐渐的,二哥偶尔会在他这住个一、两天,最多就两天,一切也如正常的兄弟那般相处…
老天爷啊!我怎麽还贼心不死啊!
一想到自己居然对二哥只有正常关心弟弟的举动感到一丝埋怨之後,南之遥发狠下了决定!泡吧!处对象!真的不行就先419再说!总之一定要掐断自己这该死的念头!!
趁着那个月黑风高好作坏的夜,南之遥带着一种奇异的心情头一回进了酒吧。
c城的酒吧意外的少的有点可怜,就连gay吧还是南之遥在网路上问了又问,再三确认之後才相信了全c城…只有一间……
他是知道c城保守,可没有想到c城会保守到这种地步啊…
刻意换上所谓的骚包服装,只是中规中矩长大的人又在部队里待了六年,最骚包的衣服也不过就是一件紧身v领的铁灰色针织衫配上一件低腰的合身牛仔裤,外面在搭上了一件军式剪裁的短风衣而已。
还好这酒吧算是钢琴吧那种,里面双双对对的都是男人没错,但至少不会乌烟瘴气,没有一般震耳欲聋的摇滚乐,没有喝醉失态闹场的酒客,这间吧,格调有些高。
南之遥头一回来就对这间酒吧有了很高的赞同,心想这里可以常来。
还好今天穿的不算太乱七八糟。
南之遥暗暗庆幸自己没有照自己臆测的那样穿出个妖孽来,南老爹管的严,他人生整整二十二年来,这是头一回涉足这样的声色场所。
「请问有与人约吗?」
服务生上前礼貌询问,这让南之遥对这里的好感又上升了几分。
「一个人。」
南之遥摇头,毫不吝啬的给出自己的笑容。
「那…那请跟我往边来。」
服务生顿了两秒,他总算见识到什麽叫一笑倾城了。
南之遥的五官随了他母亲周德嫣,是精致的江南韵味,如果他的双眼微微垂下时呈现的是欲语还休的美,笑起来微眯的时候带点勾人的意味,偏偏他的那双眉与父亲如出一辙,这让他的柔和当中又添上一丝俐落。
按理来说,他这样的人不可能那六年下来都没人对他动过心,只是在部队头一回上近身搏击课程的时候,他把那一届的搏击冠军给打趴了之後,所有人便对他竖起了高岭之花,不可亵玩的告示牌了。
跟着服务生走到比较适合单人放松的位置上,服务生向他询问:「先生是头一回来吗?对我们这边的消费了解吗?」
南之遥点头说自己是头一回来,让服务生跟他讲解了下消费方式。
「今天是告白之夜,如果等一下有想表白的对象的话可去钢琴师那边点一首歌,在把您桌上的玫瑰让我们送到您只到的桌子即可,这是免费。」
服务生讲解完消费方式之後又提了他们每个月十号都会举办的活动。
虽然说的没有很明白,但南之遥不知为何的就是听懂了服务生的弦外之音这是给想419的人们专属的夜。
有点附庸风雅的感觉。
「哇喔~牧哥!我好像看见了什麽了不得的画面了!」
盯着监视器画面的小个子头也不回的喊了这麽声。
正看帐本的南牧之没抬头,对于四维这家伙而言,他哪天看不见什麽了不得的画面的时候那才是他该惊讶的。
等了一阵子,眼见南牧之没回应,小个子又吐出了一句:「破纪录了!居然已经收到了四朵!」
由小个子开口第一句话到他吐出第二句话不过三分钟的间隔,有客人可以收到了四朵玫瑰?这客人魅力不小。
南牧之还是继续的看着帐本,一点都没有要抬头的意思,心里对这客人的评语也不过只是一句魅力不小而已。
「四维,你在继续耍笨我相信你很快就会被调去ypahck当那边的管理者了。」
章默敲敲南牧之的桌面示意他看一下监视器的画面。
南牧之眼睛往监视器那边一瞟,当他看清楚了监视器画面之後,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ypahck在哪里?」
还傻愣着的四维根本没会意过来章默真正语意。
「让领班看着,能帮他挡的就挡。」
脸色很难看的南牧之仅仅吐出了这句话,现在还不是时候,还不能让人知道他手上到底握了多少筹码。
虽然知道总有一天南之遥会好奇的来酒吧探路,但他更希望这一天是他跟南之遥一起出现的。
所以当他成功的拿下了c城的酒水通路之後,才会开了这样的一家吧,是幸也是不幸,c城的保守让他不用担心有人会跟着他後面开起gay吧,可相对的这份保守也是对他跟遥遥的未来的一大阻力。
那个晚上南之遥除了一肚子啤酒之外,便是收到了十来首点给他的情歌,一首比一首肉麻…
好在他收到花之後没多久,就有人先帮他做了如何婉拒的示范。
今晚的他也不过只是想见习一下而已啊!
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魅力的人微皱着眉头,明明就是不耐烦的表情看在有心人眼里就变成了他不知为何的哀伤着,让人忍不住想好好搂他入怀为他抚平这丝哀伤。
最後南之遥觉得见习够了,便先结帐离去。留下一干表白不成的人叹息,果然美人都不好钓啊……

13:正常?不正常?
在这酒吧蹲了一段时间後,南之遥也变成了常客,一进门就会有些自来熟的人跟他打招呼,通常南之遥都会笑着回应,但他今天心情真的不好,不好到他不仅打破自己一周只来一次的原则,而且还是任谁笑脸来,他一律都臭脸回去的状态。
「阿遥,怎麽今天也过来了?」
没有坐到单人沙发那边,南之遥今天反常的坐上吧台边,僵硬的脸色传递着浓浓杀意,调酒师忍不住的好奇了,阿遥不是也清楚坐这里就是要等着人来约的吗?
「…今天有什麽推荐的吗?」
深深的吐出一口浊气,南之遥没有回答调酒师,只是把话题转开了。
今天南之遥心血来潮跑回去了家里看看,顺便打劫家里的食材,耍赖是身为么子的特权,不过每个月扣除所需费用之後,南之遥可是把薪水全交回去给妈妈了。
回去之後的南之遥,当然是理所当然的留下来吃了晚餐。就是半天没见到他二哥,南之遥没忍住疑问,开口问了他大哥,他大哥朝他笑的吊诡,南之遥给他大哥笑的一头雾水,最後才知道原来他二哥去相亲了…
硬撑着到吃完饭,南之遥始终都没反应过来他二哥相亲,那他大哥做什麽朝他笑成那样?一门心思都给他二哥去相亲这事儿给扰着,一出了南家大门,南之遥努力的跟自己说着,二哥都要三十了,没对象去相亲很正常,自己要有二嫂了也很正常,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很正常…
可他妈的不正常的那个是自己啊!!!南之遥很清楚他僵硬的原因是什麽,偏偏他还不能有所反应,这也是南之遥出现在酒吧里的原因。
不似往常的克制,今天他净挑些烈酒喝,有那麽些自暴自弃的意味。
「过与不及都不是好事,我有荣幸请你喝一杯吗?」
按下了南之遥要拿酒杯的手,男人乾净的声线带着温柔询问。
带着三分醉意的人不置可否,在部队六年里酒量也早被训练出来了,几杯烈酒他还不放在心上。
虽然酒吧里让南牧之嘱咐过的员工开始有意的,想让来搭讪南之遥的客人离远点,不过不是很成功。
当中最大因素是南之遥没有像先前的那样,摆出拒人於千里外的模样来。
由这天开始,接下来的几周,南之遥都会遇上这个男人,两人时常喝一杯,慢慢的发现了不少志趣相投的地方,理所当然的,两人走到最後没有谁先开口,便算是开始交往了。
「今晚好吗?」
那天宋玉约了南之遥晚餐,在快用完的时候,宋玉问了一句大家都心知肚明的话。
总是会走到这一步的…
南之遥点了头,心里这样想着。
那个晚上之後,不意外的没多久宋玉跟南之遥提了还是当朋友比较好,南之遥答应。
不论是谁,只是他还是个男人就不可能忍受他的情人在床上叫出了另一个人,何况南之遥叫的还不是另一个人的名字,而是二哥两个字。
自从搬出来之後南之遥跟南牧之相遇的时候就越来越少,明明只隔了五条街,明明他每个礼拜都至少会回家三~四天去蹭饭,但他跟他二哥见的面已经少到只剩一个背影那麽多了。
关於二哥的消息,都是藉由妈妈的口中知道,包含二哥跟他相亲的对象处的很好,很可能…好事将近…
有些气馁,这都是必然的不是?
低落的南之遥最近去酒吧的时间比往常多了一点,很多人以为自己在宋玉之後能有机会,不过很可惜,南之遥决定自己没有完全忘记自己那该死的爱之前,他不打算在和谁谈感情。
他对宋玉是有那麽些亏欠感的,毕竟他是有点把宋玉当做了南牧之的替身,因为宋玉笑起来的时候,眉眼间有那麽几分神似他二哥的。
这无所适从的感觉让南之遥感到焦躁,浑身都叫嚣着想要好好的发泄,尤其是他的拳头。
听着巷子中传来的声响,南之遥很熟悉,有人打架。
看了一下巷子的位置,南之遥绕到这群人的正後方利用自身的灵活翻上矮墙蹲在角落,看看这事有趣不有趣。
有趣的话,他不介意下去淌浑水。
「哪~我现在示范给你们看看啊~」
话说完男人便朝另一人出了一拳,很标准的正拳,就是火候不够就是了。
被一拳击中的瘦高个儿向後翻倒,挣扎着站起来後便扑上去要跟对方扭打,不过这场架严格说来,只是出拳的那个男人单方面的殴打而已,一个一看就知道练过几年的人单方面殴打着另一个都市肉鸡。
看着那瘦高个儿一次一次的站起来,南之遥没搞清楚打架缘由,不过他喜欢这个骨头硬的瘦高个儿。
「嘿!」
由黑漆漆的角落里突然跳出这麽个人,在场的四个人通通一愣。
「滚你大爷的,我警告你别多事!不然爷连你一块儿打!」
出拳的那个看着南之遥一脸亢奋就是想插手的模样便先警告出声。
「喔~~~」拉着长音,南之遥有点痞子的晃到对方面前。「嘛~你刚刚那几招是哪边学的啊~」南之遥开口询问,对方以为是他自己刚刚太帅,聂服了南之遥,所以他是要来拜师。
「嘿~你小子有───」
话断在南之遥拳头之上,胸口正中一拳的人倒地不起,另外两个人一看情势不对,随意抄过玻璃酒瓶就要往南之遥身上招呼过来,最先攻到的人被一个冲捶直接打趴,後攻的那个人没到就吓的拿不住家伙了。
「就这样还赶出来丢人现眼,把你朋友扶回去吧~」
南之遥翻翻白眼,他还以为至少能打个一场呢!
丧家之犬离去自然要吠叫一番,不过南之遥懒得理会,对方练过武,就该遵守武德规范,对一个一般人出手就是以武犯禁,对方就算今天认出了他哪家的,到时候不管是拿到他老爹面前,还是对方去找他师父要过来讨公道,他南之遥都站在理字之上。
「喂~没事吧你?」
南之遥一转头就看见刚刚还死硬站起来的瘦高个儿现在已经软坐在地,於是出声询问。
苍白的脸、泛红的眼加上紧抿的唇…带着一股倔强的感觉,南之遥居然为了这不认识的人而心跳加快了几拍。
这瘦高个儿看不出来居然是诱受…
对方透着同样都身为零的一种氛围,南之遥看着眼前的人那一副强忍着脆弱的模样居然莫名的害羞了起来。
对方轻轻摇了头,不发一语。
「…走吧!不管是什麽事,大醉个一场没什麽不能忘的!」
笑着把人拉起,决定也去大醉一场,醉了就没什麽不能忘的…
看着才喝掉三瓶啤酒就开始抽抽噎噎倒豆子的人,南之遥嘴角微抽,该说这人是酒量差还是应该要称赞他酒品好?
听着他在哭着这半年来的沈重,对方由一开始的呵护到後来的欺骗跟现在的敷衍。包含刚刚那场架,起因也是他男友想追对方,然後跟对方说是他死缠烂打不肯走。
南之遥默默听着暗想,这孩子也太单纯了吧!这一开始他光用听的就知道那个混帐只是把他当做某种多功能保母而已啊!
对於现在还能有这麽单纯相信着人的存在,南之遥感到不可思议,於是便擅自的决定了这绝种的保育类动物,得要纳入自己好好保护的范围之内,虽然他目前连对方的名字都不知道。
看着让三瓶半啤酒放倒的瘦高个儿半天,最後是南之遥决定伸手到他怀中,找看看有没有手机或证件这才好把人弄走,结果手才刚探入他外套,就让一个高亢的声音给喝住。
「混蛋!老娘的人你也敢碰!」
看着眼前怎麽看都不像是1的小奶油,南之遥第一反应居然是,另类百合?南之遥没有回那小奶油的话,就是把两手做投降状,耸了肩,有人领就好,省得他累。
看着瘦高个儿被领走,南之遥是有点羡慕的,自己似乎没有那种可以在自己喝的烂醉的状况下能来领人的朋友啊…
这麽一想,南之遥才发现在学时期他几乎都跟他二哥走在一块儿,难怪没有什麽朋友…
至於家里,那更不可能,南老爹要是来领,估计能直接把喝醉的他打挂,大哥或许会,不过他肯定不会帮自己隐瞒喝醉的事,到时一样又要被老爹追过三条街了…三哥不指望,他来最多就是拍下他喝醉後的丑样准备事後嘲笑,然後会一样把他丢着…
自己乱想了半天,就剩那个人他不敢想,也不能想。
先前喝过一阵,加上又拉着刚刚那人接着喝了,南之遥甩了甩头,已然有了四、五分醉意,趁着自己酒意还没有完全上涌,他赶紧把自己弄回家中。
黑漆漆的房子南之遥懒得开灯也不想开灯,觉得自己开始有点迷糊了,就赶紧往床边倒去,也没留意自己住处的大门关好没。

14:春…梦?(慎
南牧之这阵子为了他计画中的最後一步而忙的焦头烂额,当事情终於尘埃落定了之後,他大哥南悠之才阴恻恻的通知了他,南之遥在妈妈误会而他刻意的误导下,以为他去相亲的事了~
南牧之这一听抽起了嘴角又扶额,不过就是这阵子请南悠之帮忙多代了几次课,有必要这麽耍他吗?要不是南清之的人更难找,他实在是不太想跟阴沈感会偶尔发作南悠之打交道,他的诱发因素太不明显了!谁知道哪个点会是他的诱发因素啊…
南悠之的心思太过难以揣摩,如果当初不是南悠之主动来跟他把事情说开,南牧之其实是作好心理准备长期抗战,甚至有不死也残的觉悟了。
只是後来的变数太多,不是当时那个十来岁的南牧之可以应对的。
加上管理酒吧的章默今天才通知了他南之遥似乎有了对象,南牧之的额角上隐隐浮出了他有史以来最多的一回的青筋。
先前他也只吩咐了看着南之遥,却忘了他家的孩子有多招人。
当南牧之赶到南之遥的租屋之际,却发现大门是虚掩着的,担心南之遥会不会是出了事,南牧之便急忙入内,进到客厅中没有看见什麽大乱的景象,但也没看见南之遥的身影,却是听见他房里却传来了一阵轻轻的低吟声,怕是南之遥身体不适,南牧之关好大门赶紧进去查看。
才走到房间门口刚推开一点门,里面的情形却严重的考验着南牧之的意志,刚那声呻吟不是南之遥有所不适才发出来的,相反的南之遥他现在舒适得很…
南之遥现在是面对门口的侧躺在床上,裤子没有全脱,只是松开了腰头,往下拉到了他兄弟可以露出来的位置。
南牧之这门一推,正好看见南之遥握着自己的下体套弄着,另一手攥着自己之前过夜时所留下来的衣物,只见南之遥把脸深埋进衣服里,慢慢的,低吟声中出现了一个称呼,二哥…
看着南之遥正用着自己的衣服自渎,南牧之死死的盯着床上还在自我陶醉的人,眼睛闪出浓重的慾望来。
南之遥为了让自己更加的舒服,把已经把解开裤子在拉下,一边扭动着一边把裤子蹭掉,肉根上的小缝吐着透明的液体,站在南牧之的这个角度,刚好可以看见肉根上反射出来的水光。
南之遥的手加快速度的套弄着下体,呻吟声也由最先的低吟提高到能在这房间内回荡着,没过多久,床上的人腰部一弓,浅色的性器吐出浓白色的精液,紧绷的身体也随着高潮而放松下来。
高潮过後的南之遥呼吸渐缓,南牧之轻步移到他的床边坐下,看着南之遥他那已经不再是少年的脸,南牧之的心头忽然有些闷,怎麽一晃眼他小孩都能独自一人过活了?好像没有了他,也不会有什麽差别一般…
就在南牧之以为南之遥已经熟睡,手掌正想抚上他脸颊的时候,南之遥却突然睁开了眼睛,手贴着他二哥想抚上来的手,转头把嘴唇对上了那宽厚的掌心一吻,那脸上的笑意点点,眼里的感情满溢,然後,南之遥的嘴就被吻住了。
察觉到有人在自己床边,半醉半醒的人一睁开眼睛就看了那个朝思暮想的身影,而他的手是正要抚上自己脸颊的动作,南之遥还以为只是自己又做梦了,现实中他二哥怎麽可能那麽深情的看着自己,於是对於南牧之的感情便不再深藏,甚至还放纵自己去吻上他的掌心。
所以当南牧之的嘴唇贴上了自己的嘴唇的时候,南之遥还以为这是自己又把梦境演变成了一场春梦,因为也不是头一回如此梦见了,於是便热情的回吻了上去。
被热情欢迎的南牧之就直接把人摁回床上,三下五除二的把人剥个乾净,浑身浅古铜色的肌肤配上只有两瓣雪白的臀肉,明显的对比很吸引南牧之的目光。
他等的太久也忍的太久了。
南牧之抬起他的双腿挪开了一个位置让自己卡进去,俯下身去舔弄南之遥的腰侧,让他的孩子舒服的直哼哼着,连原本勾着自己的修长双腿都软了下来,亲吻游走在他朝思暮想的人的身上,许些麻痒的感受让南之遥刚刚已发泄过的地方又慢慢腾起。
开始又兴奋起来的地方抵着了自己腹部的时候,南牧之也再一次的吻上了南之遥,唇舌交缠的不愿有一丝空间的余地,南之遥双手勾上了他二哥的项颈,腿也再度勾上了南牧之精实的腰身。
抬高的腰身很轻易的暴露出藏在臀缝中的那个淡色穴口,南牧之没怎麽犹豫,便尝试着用手指想去探所这一处,但乾涩的触感使南之遥不舒服的皱起了眉,疼痛的感觉不怎麽好受,这让南之遥略微的挣扎了起来,这一挣扎,连带着南之遥身後的入口也跟着浅浅的收缩了起来。
「宝宝乖,听话。」
那浅浅收缩的动作让南牧之的呼吸起了些不稳,深深吸吐两回,南牧之尽量用着温和的语气安抚着南之遥,南之遥被耳边突然的热气弄得身体轻颤一下,停下了推拒的动作,像只乖顺的小猫任由他二哥去动作。
看着南之遥乖乖下来的模样,南牧之舔咬他的喉结,「好乖,宝宝等哥哥一下喔。」又亲了他小孩几口,南牧之想去找找他这边有没有什麽可以替代润滑剂的东西。
一时间找不到可以代替润滑剂的东西,南牧之一回头却又看见南之遥像儿时那般,夜里睡着之後要是没抱着他,便会伸手开始找他的动作,这举动把南牧之满心满眼的感情撩拨到最激动的那高度,放弃再继续找寻的动作,南牧之回到床边,抓握住南之遥的手,亲亲。
「哥…」
一时间分不清是梦中还是真实,总算是找到了那个能让他安心的味道,南之遥顿时委曲的可以。
「嗯,哥在。」
见不得南之遥的委曲,南牧之把人抱进了怀中,细声的哄了起来。
「要…」
两具同样高热的身体紧密的贴合着,幼时养成的习惯让南之遥下意识的就去蹭着他二哥央着,不论身上的燥热还是心头上的烦闷,他都想他二哥能把他解救过去。
那全然依赖着他的模样让南牧之的眼眸又暗上了许些,把手指伸入南之遥的口中与他的软舌嬉戏:「乖,舔湿。」
看着南之遥乖乖的吮舔起他的手指,红红的软舌把手指舔的仔细,这一幕让南牧之额上的汗水顺着鬓角流下,他只觉得自己的理智已经紧绷到快要断了。
对於南牧之的忍耐南之遥则是回以一阵轻喘,在南牧之抽出他口中的手指时轻微的抖着腰身,湿滑的手指比刚刚稍微容易一些的攻入了刚刚还在婉拒自己的肉穴。
慢慢的松开了紧闭的穴肉,手指摸索到可以让人疯狂的那一点,不久前才发泄过的性器又因为这样的爱抚而开始勃发。
当手指增加到第三只的时候,南牧之扶着自己的怒张的下体,对准了已经变的柔软的肉穴,缓缓推入。
刚进去一点南牧之就感受到了巨大的阻力,南牧之咬牙,轻打了南之遥白皙的臀部几下:「宝宝放松一点,深呼吸。」
感受到身下的人乖乖照做之後,南牧之才又开始缓慢而坚定的攻入其中。等到他大约插入一半长度的时候,南之遥轻哼了一声:「之前没有这麽大…」
这句话一出南牧之额角跳了跳,之前?停下不动的南牧之带着哄骗的语气:「宝宝之前跟谁做过?」
「跟二哥…」
迷糊着的人乖乖回答了,但答案却让南牧之更加疑惑。
「喔~什麽时候呢?」
南牧之边说边退出一点。
「嗯啊…要嘛~」
感受到退出的动作,南之遥不安份的夹了几下。
「要的话要跟二哥说,什麽时候跟二哥有过了?」
粗长的阳具又往後退了一点。
「晚上…梦哇…」
南之遥还以为自己在做梦,所以放下平时一切的防备,像只幼兽对母兽那样的信任依赖着南牧之。
听见了答案的南牧之很满意自己听见了什麽,於是开始缓缓抽插,身下的人却突然不老实了起来,开始想自己摇摆着腰身却让南牧之死死扣住。
「嗯哼…」
放松下来的身体让南牧之感到肉穴中的阻力在逐渐变小,插入的深度不断增加,直到自己完全被紧热的嫩肉包裹住。
南牧之深吸一口气,开始攻入最深处,几次反覆之後,南之遥终於度过了初期的不适,抬了头的性器开始吐出透明的水液,确定了南之遥的适应,早已忍耐不住的南牧之便开始狠动了起来。
南之遥软软的哼着,好几次最敏感的那点都被挑逗到,惹得他本能的张嘴尖叫:「哥哥!哥哥!!」
南牧之在他叫着哥哥的声音中更加的兴奋,直接在南之遥几乎喘不过气来的叫声中射了出来。
男人低重的喘息隐约的透露出他的一点懊恼,他小孩给他的感觉实在太过美好了,在这之前南牧之从来没有射的这麽快过。
等南牧之全数射入後才发现身下人的慾望还没有得到解放,用手握住南之遥还偏粉褐色的肉根开始套弄,用手指挠着前端的小口,惹得南之遥带上哭音。
在南之遥的喘息和呻吟中,南牧之的性器又精神起来,後穴因为刚刚的性爱而变得松软加上南牧之刚刚的精液,使得这回的插入变得很顺利,南之遥被前後的快感折磨得无所适从。
就在南之遥即将射出之际,南牧之突然把手停下,得不到高潮的人抗议着:「哥哥……难过…要嘛~要嘛~」
南牧之还握着南之遥的低笑:「想要就自己动。」
南之遥嘟囔着把腰使力往上蹭,前面舒服了,肉穴中的性器却快要脱出,才刚得到由後面获得的快感现在却不再拥有,南之遥扭腰表达自己的不满,却被南牧之无视。
南之遥只好自己用力晃动起腰臀,但不论往前或往後感觉总是不对,难受得快要哭了。
南牧之折腾着他也是在折腾自己,瘦却不失力量的身躯在自己身下扭动着寻求快感的模样诱人得很,南牧之一开始还能坏心的观赏着,慢慢的让南之遥放浪开来的动作勾的心痒,便就着插入着姿势让他转为趴跪着开始律动,手也没闲着,揉搓着南之遥胯下硬挺的肉根和囊袋,要让彼此都能获得一个舒服。
南之遥让渴望以久的快感弄得快要疯掉,放开了一切的呻吟声越来越大,夹杂着啜泣:「哥哥…快!还──」
听见南之遥嫌慢的那个快字,南牧之一笑:「这可是你要快的喔~」
本来还体贴着南之遥怕对他腰部造成太多的负担,南牧之放开自己让慾望主宰,颠狂的攻击着嫩穴中的深处。
「啊哈!嗯嗯!哥哥!!宝宝坏掉了!!会坏掉的!太大了…太大了──!!」
感觉到南之遥的腹部紧绷,肉穴收缩的也来越来越强烈,听见南之遥叫出他对南之遥的昵称时,南牧之双腿的肌肉一紧,终於在南之遥的哭泣中一起射了。
经历两次高潮还醉着的人无力软倒在床上,随着南之遥的动作南牧之的性器也滑脱开来,失去肉楔的穴口开始流出精液,偏稠的液体流出的速度不快,沿着会阴滑下到囊袋的感受让南之遥觉得有些细细的麻痒感又忍不住哼了几声。

15:那那那…饿了吧?先去吃早点…?
看着南之遥开始迷离了的姿态,南牧之没忍住心动,上前又舔咬了他小孩几口,这才甘愿的前去浴室放好热水,好准备给他小孩清清,遗传到他父亲东北人的高大,南牧之要抱起南之遥不算费力。
倒是南之遥租屋处的浴缸有点小,南之遥进去都嫌挤了,何况现在要塞入他们两个大男人。
南牧之折衷了个方式,他让自己先坐入浴缸,两条长腿跨出了浴缸,让南之遥趴坐在他身上。
看着眼睛还朦胧着的人,这时才愿意乖乖的趴在自己身上,全然没有清醒时的戒备,南牧之感到一点挫折,怎麽到最後,他的孩子开始离他远了…还得像这样醉了,才肯安静上的在他身上待这麽一会儿…
手指探入炙热的嫩肉中,开始轻轻画着圆要把他留在他体内的精液掏出,省得届时他身体不舒服。看着水面上浮出的白浊,南牧之又却感到满足。
嗯,有点像动物的圈地行为…
抱着南之遥回到床边,单手扯下早就滚的乱七八糟的床单,今晚只能先将就一夜了。
拉过被子掩好赤身裸体的两人,南之遥的身形完全坎入在南牧之的怀中,他稍微的调整了一下睡姿就这样沈睡入眠,彷佛他从未离开这个怀抱过一样。
自南之遥九岁後就没有再跟他一起入睡过的南牧之,当他现在又把人抱回怀里的时候,那种满足不是一般的形容可以表达的。
第二天清醒过来的南之遥第一反应是,僵硬。
昨晚是醉了没错,但没有醉到自己跟谁做都不清楚…该怪自己太常做春梦了吗?昨晚那麽真实的感觉自己是怎麽欺骗自己那是梦的?在部队里训练出来的警觉,出了部队就全放松了吗?
背後紧贴的胸膛传来的均匀起伏告诉着南之遥『那个人』还在睡,要是趁现在逃跑的成功机率有多高?
脑子还在想着逃跑的事,偏偏身体还眷恋着另一个人的体温,要是就这样离去了,下一回要等到什麽时候才能再有机会这样贴着他的胸膛?
下一回?!
惊觉自己居然还想着要有下一回,南之遥对自己起了深深的厌恶,轻手轻脚的想把自己扒离开南牧之的怀抱,却在刚把南牧之的手抬起一点时就被他又用力的搂紧了腰:「想去哪?」
「…尿…尿………」
让二哥清晰不过的问话一吓,南之遥下意识的转过头,然後就把自己的生理反应直接说了出来。
「嗯~憋坏了那可就不好了。」
虽然嘴上是这样说的,但南牧之的手没有要放松的迹象,还有点恶劣的往下挪到南之遥的小腹上,再出了一点力道压着。
「二哥!」
被南牧之这麽一压,虽然力道不大,但刚好让南之遥原本刚有尿意这下被完全唤醒。
「嗯~怎麽了?」
男人一翻身就把人扣到自己身下,凭藉着体型优势把南之遥抱起,让他像无尾熊一样的攀在自己身上,然後男人的早上都是有害的…
还光裸着的身体很难忽视臀肉间的硬物,尤其那玩意儿的温度之高…随着南牧之的步伐正轻拍着自己,南之遥这时不敢开口也不敢有所动作。
不敢开口是因为还没找到一个可以解释的过去的理由,在他心里他一直认定他二哥将来是会娶妻继承武馆的。
会发生这种事,一定是昨晚他离开家里时的脸色还是不好,妈妈担心他所以让二哥过来。然後他借酒装疯强了他二哥…
不敢有所动作是因为他刚刚被那样一压真的快尿出来了…
南牧之把人抱到马桶边放下,扶着南之遥的腰跟还在睡的鸟儿,就像帮个孩子把尿那样的轻声哄着:「好了,再憋都憋坏了。」
「二哥…」
窘红着脸,南之遥觉得他二哥今天一定吃错药了………
「嗯?尿不出来吗?」
南牧之像是没有查觉到南之遥的窘态,倒是自言自语了这麽一句,然他便吹起口哨帮着南之遥。
听见口哨的短促音身体有些控制不住的就这样宣泄而出,等到自己尽兴了,南之遥也觉得脸丢大了。转身想推开他二哥,却反被他紧紧扣在怀里。
「那个…二哥你不想上厕所吗……?」
顾不上自己的问话有点蠢,南之遥急着想躲开这种尴尬的状态,尤其是当对方的东西硬梆梆的顶着自己的时候。
「不想。」
其实南牧之比南之遥早了半小时起床,早就整理好自己的男人垂下了眼眸语气有点淡,仔细的盯着脸颊因为目前动作而红艳着的人。
「那那那…饿了吧?先去吃点早点…?」
已经快要二十三岁的青年头一回感受到就算他成年了,他还是小他二哥一截的事实,不论是身高、体型或…力气…
「嗯,二哥饿了,很饿。」
说话的时候故意把热气吐在南之遥的耳壳上,不意外的看见了他的耳根红到像要滴出血了一样。
南之遥正想跟南牧之说外面有间早点不错,好把眼前这状况解开之际,却让他二哥用扣着臀部的大手用力一腿挤,把两人跨部紧密的贴合在一起的这动作给吓蒙了。
南牧之腰身略沉双手一捧,南之遥又莫名其妙的让他二哥给抱了上去。
「二哥!」
让男人又把自己像无尾熊一样的抱起,如此的状态让南之遥脾气也有点上来,开始挣扎着要下去。
「再动等等就真的不用出门了。」
南牧之的语气自然,但配上他跨间迟迟不软的家伙言下的威吓之意明显。
对於南之遥的『不乖』,南牧之是很认真的在考虑把人做到再也下不了床的可行度,昨晚乖巧的南之遥真是让他怀念啊~
对於自己的想法南牧之没有任何的罪恶感,南之遥总是有本事把他的阴暗面勾引出来。
本该是和乐的早餐时间,早餐店中却坐了两尊大神,两个虽然都是帅哥,但一个冰的宛若北极、一个杀意浓到连蚊子都不敢近身,连带那一桌附近的几张桌子大家宁可空着也不愿坐过去。
到早餐店的路上,南之遥低着头跟他二哥坦承了性向,还加了一堆保证他昨晚只是喝醉,对二哥的失态一定不会再犯,绝对不会干扰到二哥的生活等等。然後又很火上加油了一句,昨晚他误会二哥是他男友了…
因为南之遥的这样解释,目前这尊活生生的杀神就是南牧之了,而南之遥之所以冰冷的原因是,他觉得他都跟南牧之伏低做小陪不是了,还连带了一长串的保证结果他二哥还越来越生气,於是脾气跟着上来,心想就你会生气喔!老子也会啦!
当兄弟俩终於离开的时候,老板都差点去摆三牲来感谢众神保佑,那两人没有出手打起来,更感谢他们终於走了。
回到了南之遥的住所,南牧之大马金刀的端坐於客厅兼饭厅中唯二的一张椅子上准备逼供,要不是昨天南之遥喊的真是他,他几乎都要让南之遥的说词给说服了。
「什麽时候交的男朋友?」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南之遥觉得他二哥说到男朋友这三个字时有点咬牙切齿的味道。
「前阵子…」
对於二哥的威严,南之遥还是有点敬畏的,毕竟他打小的时候开始几乎都是他二哥一手管教大的。
「交往多久了?」
南牧之一想到南之遥用昨晚误认他是他的男友为理由,也就是说两人已经发生过关系的时候,脸色开始有越来越黑的倾向。
「大概…三个月了……」
嗯,他没说谎,如果两人两个月前没分手的话,他跟宋玉交往确实快三个月了。
这样一算,他也快半年没这样跟南牧之单独的相处了。一开始是怕自己拦不住自己,只要待在南牧之的身边,他的意志力就薄弱的可以。後面则是因为南牧之的亲事将近,他跟他遇的上的时间少到只剩一个背影那麽多了…
「有空带人来先给二哥看看。」
三个月?…那也就是说南之遥搬出来没多久就有交往对象了吗?章默可是到昨晚才通知自己,嗯,好你的个章默。自己手底下那群人全吃白饭的?人都给看丢了!
知己知彼才能攻无不克,有情敌没关系,他从小到大都不知消灭多少个了,这回这个是自己让对方有空档可趁,现在知道了一样消灭!
「啊?」
听见南牧之的话,南之遥觉得自己应该是幻听了,他二哥怎麽可能会要他……
「明天周日他有空吧?人带来跟二哥吃个饭。」
南牧之不打算给对手有喘息的空间,决定速战速决。
「咦咦咦咦???」
南之遥瞪大了双眼,南牧之证明了他没幻听,但重点是他现在上哪找男友?!
回头找宋玉先救场好了…
南之遥等了半天都不见他二哥有要回去的意思,他便开始有些着急,这样要怎麽联络宋玉来救场啊?
「二哥你今天…没事吗?」
南之遥小心翼翼的问着端坐在客厅看书的那尊大神。
「嗯,今天休息。」
经南牧之这麽一提,南之遥才想起今天是武馆每两周就会有的休息日。
「那,我跟朋友约好了,我先出门了啊~?」
根本没跟人约的南之遥想了半天只能想出一个很通俗的理由。
「那正好,你回来後我也没什麽时间跟你好好聚聚,我跟你一块去,顺便认识一下你朋友。」
南牧之阖上书,就起来准备跟南之遥一块出门。
「这…二哥我今天约的那朋友不适合让你跟着一起…」
後面婉拒的理由断在南牧之如刀的眼神中,南之遥居然拒绝自己去认识他的朋友,这个消息让本来心情不太好的南牧之杀气更上一层楼了。
「喔?什麽样的朋友这麽不适合我认识?」
挑高一边的眉,南牧之怒极反笑。
噫噫噫噫!二哥的表情好危险!!我能用女人家的聚会男人不适合去为理由嘛?!
看着南牧之的表情,南之遥的内心又是字体七十二加粗的咆啸而过…
那天一直到晚上就寝南牧之都没有离去的意思,南之遥找了一堆理由都无法让自己单独出门,又不能当着他二哥面前打给宋玉串供,他二哥的耳力是出了名的好,他声音压的在小都有可能被听到。
而南之遥的这一天,就这麽的焦躁过完了。

16:关於滚床单这种事…(慎
到了晚上准备要睡的时候,南之遥抱着被子、枕头自发的滚到地上去,打算就先这样窝一晚。昨晚才刚这样那样过,他实在没勇气可以像之前一样,假装没事的睡一张床上。
地上又冷又硬,南之遥滚了过来又翻了过去,终於等到睡意来袭开始迷糊的睡了过去之後,南牧之才把人小心翼翼的抱回床上,跟昨晚一样的把人坎入自己怀里,知道南之遥的戒备又多了一些,所以南牧之一开始才没有开口要他睡床。
跟地板比起来柔软许多的床加上旁边暖烘烘的热意相当的舒服,南之遥整个放松到进入深层睡眠,南之遥把自己更往热源挤去,紧依着热源的他调整了个舒服的睡姿,南牧之被他蹭的有点上火,昨晚的记忆悄然浮现。
本来还想着要慢慢收网了,但南之遥的反应让南牧之决定要加快脚步。
他一直都在等着,等着南之遥长大,等着南之遥想起他自己曾经说过的话,不过他似乎是让南之遥太过自在了,居然敢偷跑,居然敢趁自己不注意的时候让外人给骗走了,这真是值得他好好的处罚这麽不乖的南之遥啊~
对於南之遥谈恋爱这事,护短(只限南之遥)的南牧之理所当然的觉得是自家的小孩被拐骗。
当南之遥把手环上南牧之的腰时,本来想到南之遥不乖因而火气高生的男人,他的火气在这一瞬间马上被消灭了不少。
「哼哼,那就在让你自在个一阵子。」
搂紧了怀中人,南牧之轻声低喃,闭上眼打算好好睡上这麽一夜的时候,南牧之觉得入手的触感不是他小孩的那身温润,怎麽样都让他感觉不是那麽愉快,张开眼,想也不用想的,三下五除二就把人给剥个精光。
南之遥是给他顾大的,因此南牧之脱人家衣服之顺手,那是绝对的没有问题,而给南牧之顾大的人,早给养出很多习惯了,睡梦中给那熟悉的气息包围着,什麽警戒、什麽防备的早给扔出到南北极了,自然是由着他二哥把自己剥成了条小乳猪了。
隔天早上南之遥发现自己又贴着某人的胸口时,还且还是比前天姿势更亲密脸贴着胸,南之遥真切的感受到欲哭无泪的真义…昨晚不是都睡地上了嘛……
还在对自己被圈在男人怀里脸贴着人家的胸这动作纠结时,那个本来半勃顶着自己的棍状物越来越硬,越来越硬…
这情况真他妈的超、危、险──
轻轻的挪动着自己,想趁着南牧之还没起床时赶紧落跑的人,完全的忘记了他二哥,向来都比他早起…而且南之遥还完全的忽略了另一件事,他们两个,目前完全无隔阂…
才刚拉开的一点距离,让手长脚长的男人这麽一勾一拉,南之遥又被锁进了他二哥的身下。结实的大腿撑开南之遥的双脚,顺便将他的腰部顶提了一点上去,目前两人呈现了标准的传教士体位。
「想去哪?」
南牧之的硬挺的下身顶开了南之遥的臀缝,热度传导到他的身上让他的身後的小穴忍不住一缩一缩的。
「早…早安。」
看着南牧之比往常在具侵略性一点的双眼加上目前两人的姿势,南之遥少见的舌头跟脑子一起打结了,完全的没有意识到两人现在居然是裸呈相对的。
昨晚还想着要让南之遥在自在一阵子的男人,这一早被南之遥又想离开的行为弄的有点火气,进而忘记了…人一早起床通常都会先去解决的生理问题。
感受到南之遥臀肉的微缩,敏感的龟头经不起这样的磨蹭,加上前天才刚有过的美好,南牧之心想,偶尔让慾望主宰理智也不错。
把顶着穴口的龟头又在向前了一点,但南牧之没有要直接插入肉穴的意思,龟头只顶着穴口蹭着,把自己所分泌出来的前列腺液对着那下意识收缩着的穴口全抹了上去,温凉的湿意让敏感的穴口越发的收缩了起来。
穴口被微微顶开的感受让南之遥晕红了脸颊,咬着下唇不敢松开就是怕自己泄漏出一丝一毫的快乐,看着他小孩明明就是情动了,却还是不肯认下的模样,这激起了南牧之根骨里的征服天性,想着非得要把南之遥给驯服了不可。
两人角斗着慾望,甚至南之遥自己都没有察觉到,身体已经开始在迎合南牧之的动作。但南牧之却没有因此而有在进一步的意思。仅是一遍遍的摩蹭着那开始发软的穴口,直到他自己的体液把这软热的穴口沾得湿答答为止。
南牧之如此撩拨着比主人诚实的热情嫩穴,南之遥当然给他二哥挑逗的只剩能喘着气的份儿,他理智上知道他得赶快逃开,却又贪恋着这被自己放到心里十年的人,眼睛里全是快被逼疯的朦胧水气。
男人浅浅刺进穴口,每一次只撑开穴口就拔出的行为让南之遥忘记自己不应该跟南牧之有这样的举动。已经被慾望主宰的南之遥现在只希望南牧之狠狠的干进他的小穴,填满他这日以继夜都在叫嚣的渴望。
只是那仅存的最後一点神智死死限制着自己,知道只要他一松懈,自己一定会拉着南牧之做出悖德的一切来。
伸手握住自己的阳具,南之遥咬紧嘴唇想让自己获得纾缓,一旦那种慾望不再叫嚣了,那这样就能避免前天的事再发生了吧…
看着南之遥的动作,那明显是想自己解决也不愿与他共赴巫山的意图让南牧之大怒,大手一伸,把南之遥的手往两旁带开来箝制着,死死的压在床上:「我有说你能碰自己了吗?宝宝你最近真的太不乖了!」
南牧之腰往前用力一顶,肉棒长驱直入把南之遥的腰臀都顶高了几分,还微些乾涩的小穴被突如其来的肏入弄的有些麻痛,痛的南之遥都呜咽了起来。
看着南之遥红了的眼眶,南牧之俯身向前吻住了那因疼痛而瘪起的唇,舌尖沿着唇缝来回勾勒。
松开了刚刚箝制的双手,把人的双手往自己项颈间带上环住,趁着南之遥松懈的一瞬间,南牧之的舌闯入他的口中,汲取着他所能掠夺的一切。
等这激情的亲吻把南之遥最後的神智给弄的乱纷纷的时候,刚刚因疼痛而紧缩不已的嫩肉也跟着松懈下来,不再箍的让人难受,而是紧密的包裹住刚刚欺负他的凶狠。
让嫩肉紧密包住的肉棒舒服不已,南牧之开始前後缓摆了起来,手指也攀上了南之遥的胸口,轻搔乳尖的顶端,麻痒的感觉刺激着乳尖。
当南牧之再捏住轻捻的时候,南之遥的喉咙中传出呻吟,还被吻着的嘴角挂着透明的津液,下身无人慰抚的性器随着南牧之的顶弄摇晃着。
「啊啊!嗯…啊哈!哈!喔──!!」
躺在床上,终於被南牧之松开的唇叫了出声,南之遥有些自暴自弃的主动抬高的屁股,方便肉棒毫不留情的肏弄,那种全然被满足的痛快就像毒药一样,只要嚐过一次,就算明明知道这是不应该,却还是忍不住的一再去碰。
就这一次!就这一次!
南之遥心底哄骗着自己,说就这一次了,这次做完就绝对不再跟二哥走近了──
而昨天的他,还信誓旦旦的跟自己说,绝对、绝对不会再──不会再…
没有用上润滑剂润滑的肠道开始分泌出体液,将肉棒濡出水光,但肉穴还是有些乾涩,南牧之每次的抽出都会带出深红色的嫩肉,淫媚的红色裹紧肉棒,随着肉棒每回再插进小穴的时候,那嫩肉就会把这凶狠的柱状体咬的更紧。
「以後还敢不敢不听话了!嗯?」
看着南之遥开始迷蒙的神情,南牧之放开力道的狠撞进小穴中,肉棒摩擦敏感点让南之遥尖叫出声,顶着南牧之的胯间扭腰,敏感点上不停的摩擦让南之遥的呻吟一声高过一声,快到高潮的极致让他的眼角泌出了生理性的水光。
「还敢不敢不听话了!」
抽出肉棒抵着穴口,南牧之微眯起眼,在南之遥即将获得高潮的那瞬间停下,要南之遥乖乖回答,他的宝宝从小就有些反骨,该驯着的时候,那是不能心软。一心软,他总能把自己的那些黑色情绪给完全引出。
正享受着慾望的人失去的快感的来源,脑子有些转不过来,听话?他很听话了啊…二哥好过分啊…
伸腿勾住男人的腰,想把男人抵着的肉棒随着自己的动作给插进来。男人掐着他腿弯,拉开想勾着自己腰身的腿,不让他得逞:「回答哥哥!还敢不敢不听话了!」
敛起来的眉眼开始带上一些阴鸷,恶意的把龟头往上顶着南之遥会阴与囊袋的交接处去逗弄,本来就让慾望烧光了脑子的人哪经得起如此的逗弄,南之遥起了哭腔乖乖的点头应了要听话,得到答案的男人这才又把凶器挺入。
「叫我。」
挺进那高热的肉穴重肏数十下之後,男人停下了给予,由开始到现在,好几次他都注意了南之遥明明想喊他,却还能有力气硬生生把叫他的那声给转走,转成了一般的呻吟,这让南牧之怎样都不觉得舒服,为什麽不叫他?是不想叫,还是想起那个该死的人了!
说一声才挺进一下,这跟刚狂烈的快感差了十万八千里远,正好让南之遥缓过一些,加上给南牧之那一声声的叫我,南之遥的理智总算又惊醒了些,再次闭紧双唇,就算让他二哥那一声命令才挺入一下的行为吊的难受,南之遥依旧倔着不开口。
「宝宝,哥的宝宝,你听话,叫我,叫我…二哥疼你,你乖乖的,二哥疼你…」
粗壮的性器换下那种惩罚式的凶狠,温柔的研磨起那紧密包围着自己的细嫩,原本还带着绝对权威的声音也降下了好多,换上了一种低姿态,细细秘密的哄着他心头上唯一的宝贝。
落在嘴唇上的亲吻缠绵的不可思议,舌尖的舔舐诱惑着另一条舌出来,亲吻、亲吻、亲吻。
刚刚腿间还被人忽略着的性器落入了南牧之的手中,有些茧子的手掌摩挲套弄的这里更是激动,娇嫩嫩的龟头顶端让男人的大拇指恶意招惹,舒服到除了吐出更多清液来回应外,找不到其他宣泄口。

17:慾望之间(慎
「二哥──」
南牧之狠狠肏进了南之遥臀穴的深处後,让自己就在那深处停下,大手包围着南之遥性器,用着最淫秽的方式玩弄的南之遥的性器与那双囊丸,太过煽情的动作最终让南之遥还是叫了出来,带着一种终於从自我桎梏中解脱的快感与自暴自弃的厌恶。
两种南辕北辙的感受揉合成一种强烈张力,把南之遥的最後的理智限制给撕个粉碎。
已经被把玩到极致的性器上沾满了自己的分泌出来前列腺液,泛滥到可以滑下了阴囊,连带的把南牧之的毛发也弄的湿答答的。朦胧着的南之遥偏过了头,看见了穿衣镜中映着一个男人被另一个男人大干的姿态,那色情的画面全部呈现在在自己眼里,这刺激的南之遥所有的感官,顾不上所谓的羞耻和理智,叫着、求着他的二哥。
给他!给他!
男人也如他所愿的开始疯狂肏弄,速度快得让他只能紧搂着男人的脖子以免被这力道顶飞,即将到达的高潮让南之遥浪叫不止。
窗外天空开始大亮,早起的人们享受清晨的闲适也准备迎接着新的一天的活力,而他却在床上浑身赤裸的,被那个他称作二哥的男人,用着粗大的性器一次又一次的狠狠肏开他的肉穴。
南之遥像是一头发情中的野兽一样,只能迎合着男人的狂肏猛干,直到南之遥的身体在也承受不了更多欢愉,硬梆梆的性器把那些浓白的慾望尽数射出为止。
那些浓白不仅把自己的腰腹都给弄糊了,还有一部分的浓稠沾上了南牧之结实的腹部,混着他身上汗水在缓缓滑下,双腿已经无力在盘着的南牧之的腰,南之遥由着自己松开了刚刚盘紧的腰身,看着南之遥被自己干到射精,双腿也无力的大开的模样,南牧之抱起南之遥的双腿,摁住了他的腰,开始往死里的狠肏,男人俯下身体亲吻着他,激动的唤着他:「宝宝…宝宝…哥的宝宝!!」
随着南牧之亲昵的称呼,南之遥刚刚因为到达了高潮的肉穴也越发的绞紧了他的肉棒,这动作刺激的南牧之欲罢不能,把南之遥的两条腿由臂弯上再往上抱去,让他的双腿挂上了自己的肩膀後,更是深入重重肏干着南之遥。
看着南之遥越发情动的反应,这大大满足了南牧之的大男人心态。
「不要干了!不要干了!」
发胀的膀胱在南牧之的攻击下,那存了一夜的尿意越来越明显,南之遥哭着求他二哥:「啊啊!要尿出来了!二哥不要干了!」
南牧之制住了南之遥挣扎动作抱着他站起,悬空姿势使南之遥四肢紧紧缠着他二哥,肉棒仍然插在他的小穴里,粗大的性器随着走动的起伏摇移着,快要掉下去的错觉让南之遥环在二哥腰上的双腿缠的更紧了。
快步走到浴室南牧之还来不及把南之遥放下,那些腥臊的液体就冲出尿道,黄色的液体浇淋在两人的腰腹上,顺着大腿,滴滴答答的落了一地,强烈的羞耻感让南之遥感到昏眩,小穴却因这样而剧烈的收缩了起来,把南牧之挤压的再也守不住精关。
当南牧之抽出肉棒放下南之遥时,南之遥的大腿还直打着颤,刚刚才被射入的精液流了出来,浅古铜色的腿间沾满了白浊,空气中还散发着某人刚刚排泄过的异味。
南之遥双眼无神的软坐在马桶上,眼角上全因为过度的生理愉悦与心里羞愧所引起的泪,那模样完全可以称得上是呆滞而死沉,一点性感诱人的感觉也无,但这却紧紧的吸引住南牧之的视线,令他心动。
南之遥的好坏,全是由他所给予的那种强烈支配欲,让南牧之得到了一种无法言喻的满足,只想把人永远藏起不让任何人发现他的好,由着自己掌握住他所有的喜怒哀乐。
捧起了南之遥还在恍惚的脸,南牧之跪在他的腿间温柔的吻着他的嘴唇。
「宝宝,哥爱你。」
这个吻显得轻柔而美好,南牧之的舌头在南之遥的口中像邀请般的挑动着安静的软舌,亲吻当中所分泌出甘甜的汁液,供着男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品尝着这滋味。
当柔软的嘴唇沾上了自己泪水的味道时,一丝丝的苦味传进南之遥的嘴里也传进南之遥的心里,前天可以骗说是自己喝醉了误认,今天的自己在清醒不过,二哥的人生不该毁在这种地方,他不是好事将近了嘛…
南牧之的那句爱你,南之遥听得清清楚楚的,正因为太过清楚了,反而显得悲哀。谁会相信因性慾而兴起的一时爱语?那是一个比泡沫还容易破灭的存在。而他却悲哀的很想去相信,非常的可笑想愿意去相信…二哥是爱他的…是爱他的…
南之遥本能的闭上眼睛,想多骗骗自己,那句爱你的认真,刚好错过了南牧之眼中的深情,如此阴错阳差,因而造成了他接下来所决定的逃跑计画。
「唔嗯……」
被深吻的南之遥发出快不能呼吸的呻吟,红红的眼角湿润着,软软的舌头欲拒还迎的抵抗着他二哥温柔的攻势,直到无处躲避才让那条舌头缠住不放,被他二哥彻彻底底的舔了一遍。
放着还呆滞着的人,南牧之这时候倒不怕他跑了,转身先调好热水,不管是精液还是尿液,这让他们通通都得要清洗一番。
让南牧之清洗的过程中南之遥乖巧的不可思议,当时的南牧之还以为是南之遥想起来了,所以开始要乖乖的跟他过日子,忘了反常即妖,先前逃的比什麽都快的人就算是想起了年幼时的誓言,也该有段过渡期的。
南之遥今天一天都乖乖的随着他二哥摆布,心里却盘算着明天二哥应该会回武馆,到时候他在赶紧把东西全部收拾好走人,这回至少要远离个十年八年的,最好等二哥连孩子都生了他在回来。
这两天他能肯定是他强上了二哥之後,那性的快感惹得二哥失控,这些好,也不过就只是一个兄长对弟弟的爱护而已,不该变质的。
钻着牛角尖的南之遥忘了一件最根本的事,就是一个哥哥再怎麽疼爱弟弟,也不可能会一再的去跟弟弟发生关系,各怀心思的两人,却因为这样,而让彼此差点错失了彼此。
这个早晨,他们不约而同的都忘了,昨天他还要他带人回来见家长的事。
清洗完两人,南牧之的心情好到不行,抱着南之遥回到房间给他穿戴好衣物也把自己打理好,虽然他更想跟南之遥在家中一块儿天体,不过他怕自己管不住那刚尝到甜头的下半身,所以还是穿上衣服好。
「宝宝你乖,哥去给你弄早点。」
吻了南之遥的脸颊,南牧之哼着歌转身进了厨房,但当他一开冰箱发现里面除了几颗鸡蛋外,几乎算的上空旷的时候,南牧之他的眼角抽了几下,果然南之遥还是不够乖,居然没有好好照顾自己!
南牧之心中的帐本又帮南之遥记上一笔,现在首要的是先把人紧抓住,要算的帐可以等人完全被他圈住了再说。
打开放米的米桶,幸好里面还有米,南牧之掏了两杯米洗好,打算煮个稀饭,现在时间不够,无法熬出香浓的粥食来。不然粥应该更适合遥遥现在的胃。遥遥从小就胃弱,他搬出来的这点时间也不知道有没有按时吃饭,加上自己日前的忙碌,也没隔三岔五的来盯着,想起冰箱的空旷,南牧之的眼角还是又抽了抽。
手上煮着食物的动作未缓,南牧之很认真的想着,接下来得要把遥遥的胃给养着,不能由着他在这麽爱吃不吃的。
南之遥由房间走出来,厨房与客厅的阻隔其实只有一个置物用的格子架,透过了格子,人在客厅这里时,是可以直接看见厨房的动静。看见了他二哥在厨房里忙着的身影,南之遥顿时觉得心里有股涨满的感觉,只因为那平时根本就不进厨房的人,却只为你忙前忙後的。
南家的男人们几乎都是厨房杀手,因此十分奉行君子远庖厨,可什麽时候,他二哥能进得厨房,还能做上吃的了?
这感觉无关情慾或者其他的关系,就只是非常非常单纯的满足感,同时也夹杂着了浓浓的酸涩。
这份好,过了今天,往後只能是属於他二嫂的…
「乖,嚐嚐。」
煮好的稀饭上还卧了个荷包蛋淋了一点酱油,直到一只舀满的小勺子递到嘴前,南之遥傻傻的张嘴吞下稀饭,南之遥没反应过来自己又不是不能自己吃这一点。刚刚发呆发的太深入了,连他二哥煮好了他都没发现。
简单的食物有着简单的香味,自从他知道自己爱上了他二哥以後,他已经很久没有跟南牧之这麽亲密过了。
南牧之看着他乖乖让自己喂着的模样,只希望时间停在这里,南之遥说是他喂大的都不为过,曾经他们亲密的连睡觉都不肯分开,怎麽现在会走到这样一步?
目光带着自己都没发觉的心疼,等这口稀饭喂完了,南牧之低头舔舐了南之遥的嘴角,拨开他微乱的刘海,直直看着他的眼睛,静静的眼睛中能看到自己的影子。
「今天有想去哪里吗?」
南牧之一边喂着南之遥一边问他。
「想你在家里陪我就好。」
让我再贪恋今天就好,让我假装现在我们爱着就好…
南之遥的心里苦涩着,很诚实的要求了南牧之,而南牧之听见了那句在家里陪他就好,就乐的找不着北了。
像刚恋爱的小情侣一般,两人就算只窝在床上也甘之如饴。一样让南牧之拥在怀里,南之遥把玩着男人因练拳而布满硬茧的手,自己手上虽然也有,但那些茧子没有他二哥的来的老。
「等等一起出门去买个食材吧,家里的冰箱都空着,你平时都没有照顾好自己。」
南牧之随便南之遥把玩他的手,头靠在南之遥的发根处,嗅着他沐浴後的清香,叨念着他小孩自己把生活过的乱七八糟。
「嗯。」
就如同一对夫妻般的家常对话,南之遥跟自己说,就任性这麽一天!就今天而已!
转身面向南牧之,伸手抚了他的面颊,南之遥说:「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爱你?」
放了十年在心里,单纯的感情早就发酵成浓郁的爱意,管不住自己,南之遥还是对他二哥说出了爱语。
说罢南之遥便开始懊恼了起来,不是决定了不能去影响二哥吗!这现在跟二哥表白是在干什麽!
南牧之听见了南之遥的表白後没有回应,只是吻上了他的嘴,相贴胸膛传达着彼此因心动而剧烈跳动着的心跳,空气中蒙上一层暧昧,他们的兄弟关系早就变质,但却令人沉醉其中。
在超市中推着推车,仔细的挑选着食材,在转头问问他的宝宝有没有什麽想吃的,南牧之觉得这样的日子真他妈的美好!
阻止了南牧之越拿越多的食材,南之遥跟他二哥说:「不够的,我们可以在来买。」
这句话表明了往後日子的温馨,没注意到南之遥一闪而过的哀伤,南牧之满心的以为和谐的夫夫生活已经到来。
最後只买了一天的份量,南之遥还帮他二哥挑了两样他爱吃的小零食,一整个就是在过日子的模样,看着推车里让南之遥放入自己爱吃的零嘴,南牧之整个人都心花怒放了起来。
中午要准备做午餐已经有点来不及了,南牧之简单的煮了面跟炒了两样菜,配上外面买的熟肉食,中午也就这麽过了。
晚上南之遥笑着说不能让他专美於前,推着南牧之出去厨房,准备要大显身手,可是让南之遥的举动弄的很开心的南牧之则缠着要帮忙打下手。
他洗菜他择菜,他切肉他拍蒜头,他炒菜他就端盘子,两人的动作默契的不像头一回一起做饭,不大的厨房没有发生拥挤的情况,两人配合着彼此的动作就像在跳探戈一样。
四菜一汤的晚餐对两个大男人来说不算多但绝对是丰盛,餐桌上只有你我的笑语盈盈,快乐的跟童话一样的画面。
要是知道南之遥打算明天趁他不在时逃跑,南牧之会宁可这画面不曾存在过。
吃完晚餐,一个收拾、一个洗盘,彷佛他们已经这样过了很久很久。最後南之遥主动邀请了南牧之出去散散步,这跟南牧之曾经计画过的未来是完全的相同。那时十七八岁的他,曾经想过他经济独立後,带着他的宝宝在外头生活还能养条狗,晚餐後两人带着狗儿出门散步,现在是缺了条狗,不过那不妨碍他们生活的美好。

18:放纵(慎
散完步後回到家,南之遥拎着毛巾表达自己想洗鸳鸯浴的意思,早让南之遥的主动跟乖巧绕的晕头的男人自然是高兴的跟着进去,本来真想就好好洗澡的南牧之让南之遥刻意的勾引而放弃了原本的念头。
沾着沐浴乳的双手调皮地在南牧之身上游走,当手下滑到南牧之的腿间时,他的性器早已半抬了头。掂着沉甸甸的囊袋,半勃的性器份量已然不容小觑,南之遥暗想,果然人比人气死人,自己不仅长相已传到母亲的秀气,连胯下那根都跟长相一样秀秀气气的…
呶了嘴,南之遥细心的帮哥哥洗起这一处,那动作到底是洗还是爱抚,南牧之已经不想去分辨了,满是泡沫的大手兜着了他小孩的臀肉,楞是把这点肉玩出了许多模样。
「宝宝…」
男人的声音低了好几阶,沙哑的声线听着很骚动人心。互相把对方招惹到不行,两根硬梆梆的肉棍你蹭我、我磨你的。
最後是南牧之再也难忍如此浅浅的接触,伸手扭开水龙头,倾泄而下的热水冲刷着两人身上最後的阻隔,人还没把南之遥给怎麽了,就见南之遥给了他一个迷人的笑容,反手就把南牧之困在他和墙壁之间,勾着他二哥的脖子让他弯下一点。
然後很煽情在他耳边轻声道:「怎麽办?我好想被你干喔……」
接着,他一手抓住南牧之已经勃起的阴茎,同时也握住了自己性器,把两人的同样硬热的地方缠在一起,开始套弄。
南之遥这太过色情的举动不用多久就让南牧之完全狂起,他正想反守为攻,人却让南之遥先给吻上,交缠过後,南之遥抵着他的胸口,依然不让他有所行动,扶着南牧之的腰,南之遥蹲了下来,张嘴含舔起他二哥全然勃发的巨根。
「唔嗯…」
温暖的口腔带来有别於进入臀穴的快感,吞吐中南之遥还时不时的用舌头舔着他的顶端跟上面的细缝,这让南牧之无法控制的低吟出声。听见了他二哥难耐的低吟,南之遥像是得到了什麽莫大的鼓舞一般,更是卖力的伺候起他二哥的肉根。
头只要往下一点,南牧之就能看见他的宝宝含着他吞吐的模样,专注而享受,就像是在品嚐这天下间最美味的东西似的。一边含舔着自己,另一边南之遥也没有停下抚慰自己的举动,如此煽情画面刺激着男人的兽性。
南之遥眼睛往旁边扫着,浴室里能代替润滑剂的好像就只有沐浴乳了。
「好了,宝宝好了…别再舔了,哥想射了。」
摸着南之遥的脸颊,男人阻止了他的吞吐。
放开了男人的肉根,南之遥伸手挤出了沐浴乳就着跪姿,伸手往後帮自己扩张,看着南之遥的动作,南牧之觉得自己要真的再继续忍下去。肯定会就此不举!
拉起南之遥让他趴在墙上扶好,南牧之接过他刚刚的扩张动作,紧炙的肉穴让他略皱眉头:「好紧……」
「想要了~」
南之遥的声音带上了湿润,但南牧之仍固执继续要松开他的体内。
「给我~我想要你,想要你…」
南之遥回头望着那个在他身後的男人,直白的要求着慾望,眼里的情感浓的几近让人窒息,原先就快要没什麽自制力的南牧之低吼一声,龟头抵着那才刚刚松开的穴口,猛力肏入。
还不算真的松开的肉穴被这麽强入攻入,多少还是让南之遥痛了一阵,努力的放松自己,用不了太久,这一处就开始很欢快的吞下男人的凶器,高热的体内勾引着南牧之摆动其中肉棒,追求着那极致的快乐。
受到南牧之肏弄的刺激,南之遥不由得放声叫出,被插到体内深处时,腰部还会不由自主地摆动着,随着南牧之动作的激烈加快,他的肉穴也由一开始的酸痛中,开始窜出了明显的快感。
「嗯啊…喔…好棒!干我!干我!啊!!二哥!哥哥!!」
那强烈的快感使得南之遥有些失了神,一张嘴只剩呻吟的作用,胸前的两处小肉豆给他哥揉捏的可以,原本就还沾着水气的胸口起了点润滑的作用,更是方便了他哥亵玩。
一整天南之遥不敢叫出二哥两个字,就是怕这一叫就把今天的决心给破坏殆尽,激烈的肏干让南之遥忘记了这个怕,失神的叫着他的哥哥。
南牧之贪婪地舔着南之遥因快感而高扬的颈部,忘情的在上面留下殷红的吻痕。他的肉棒在南之遥的嫩肉中激烈地肏干着,摩擦的快感让穴口一缩再缩的夹紧他二哥男根,那种抵死交缠的绵密让南牧之他守不精关,把自己的精液全数射进南之遥体内的深处。
「嗯啊!!!!!!!」
随着南牧之的射出,肉壁被那些精液这麽一浇,南之遥也达到了高潮,挺翘翘的阴茎也跟着射出液体。
看着南之遥把墙壁弄的一片花白,南牧之抱紧他的腰,「哥现在才发现,原来宝宝你这麽敏感啊~」
「不喜欢吗?」
本来就因高潮而有些腿软的南之遥顺势将重心靠在南牧之的身上,横了他二哥一眼,那模样说有多勾人就有多勾人。
发觉南之遥的无力,南牧之有些不舍的抽出自己的阴茎,刚刚被堵住的精液也就随着流出,南之遥微喘着,随着他哥退出的动作,他的身体也像被抽光了力气似的,完全的把自己的重量全交给身後的那人去负责了。
「喜欢,不过宝宝这样就不行了吗?」
南牧之咬咬他小孩的脖子,南之遥的敏感对他来说可是一种鼓励,多数同性在进行侵入式性爱时绝对是心理快感大於生理,而南之遥却能两方都获得了愉悦,这叫南牧之如何能不得意?他的宝宝可真是个宝啊!
一想到南之遥会在他身下绽放出的各种风情,南牧之真恨不得日以继夜的把人一直压在床上。
抬起南之遥的下巴吻了上去,南牧之一手紧搂着南之遥还软着的腰身,另一手扯过毛巾胡乱的给两人擦过身体,抱起怀中的人,战场转至卧房。
南牧之让他躺好,硕大的肉棒随即抵上柔软的穴口,南之遥不可置信的张大了眼,刚刚才射过的不是?!他以为他哥刚那句问他行不行的话,只是问问而已啊!
「宝宝你乖~」
看见了南之遥的错愕,南牧之在这简单的安抚中,再度挺进了那温软的肉穴中。
过度的快感让南之遥忍不住拢起了眉头,闭上了眼睛,由紧闭的眼角不断的泌出水株,南牧之低头舔去那些水珠,腰胯却不曾见有要放弃的意思,男人的肉棒继续在南之遥的身下逞着凶,刚刚射入的精液随着凶器的进出被带了出来,浓白的流体弄花了也弄湿了深蓝色的床单。
「嗯啊~哈!喔嗯!啊啊!!不要了~不要了──」
如此软腻了声音的拒绝反而像请求似的,连南之遥自己都无法置信这是从他口中溢出的。
「不要?宝宝这里紧紧地吸着我不放呢!」
南牧之像要证明些什麽似的,不但没有缓下,反而加重了抽插的力道,「里面好热,宝宝咬着哥哥好舒服呢~」
南牧之松开摁着南之遥腰部的其中一手,握住南之遥还疲软的肉棒开始爱抚起来,低头在他身上留下咬吻的痕迹。
「啊~喔~我、我不行了…快射了…让我射~求你!啊啊───」
南之遥让慾望逗的精神逐渐恍惚,又被硬逼着勃起的性器一心只想射精,主动的配合起南牧之摇动自己的下体。就差那一步就可以达到的高潮,南牧之却抽出他的阴茎,手上动作也完全的停止,命令着:「叫我。」
「哥哥…」
陡然而止的快乐让南之遥浑身都像是冒着火,被慾望吊着的人乖巧的叫了声。
「是谁在干你?」
南牧之用手指撩拨着那已经完全绽放的入口,恣意的玩弄着。
「要嘛…」
细痒感让南之遥不禁轻晃着自己,催促起男人再继续下去。
南牧之的手指撑开了穴口探入又在抽出,手指根本比不上粗大的肉棒,难过的南之遥无声的扭着腰求着。
「想要我插进去?那告诉我谁在干你」
南牧之执着着答案。
「哥哥…我的哥哥…」
南之遥带上了哭腔说,再一次提醒了自己正在乱伦的称呼令他全身泛红。
「好乖…」
南牧之捧起他的臀,将又硬如铁棒的肉根插入,将南之遥的体内挤得满满的。
「啊哈~嗯~喔~~」
「全都都进去了,宝宝喜欢吗?」
南牧之一鼓作气的把自己全部插入,然後抓住南之遥的腰用力撞击着,完全密合着彼此,连空气都无法介入。
「啊嗯…喔!!啊啊!!哈…嗯嗯!!!!啊哈!!」
南之遥不断的呻吟告诉着南牧之那种无法言喻的快感正席卷着他的一切,南牧之握紧了南之遥阴茎的手也同步着自己肏穴的频率,只想把两人所有的一切全都融入在一起。
汗水浸湿了床铺,交杂着精液的味道,所编织出来是一种另类的温馨,弥漫在这小小的空间之中。
大腿还让南牧之架着,南之遥伸手拨开他二哥额头上被汗水黏住的浏海,直直望进他的眼中,像是想把自己就这样刻入南牧之的眼里、心里。
看着南之遥专注的望着自己,南牧之低头在吻上,想把自己等了许久的满腔爱意就此注入他的心里。
随着腰胯的狠摆,南牧之不保留的把自己的慾望全部交付出去,南之遥也同样的把自己全交代在了他二哥手中。
「呵呵…澡白洗了」
交叠的肌肤上尽是汗水,尤其两人的腹部、胯部间,还有着彼此的体液,这一身黏腻让南之遥自己笑了出来。
南牧之跟着笑了出声,咬咬他小孩脖子,随後下床去浴室准备热水,他们确实是需要再洗一遍了。
当再一次洗完澡之後,两人躺在南牧之收拾好的床铺上相拥而眠,一个是满心欢喜,一个则是满腹辛酸,一张床上两样情…
隔天清早,南牧之想悄悄下床去洗漱时,南之遥却跟着起床了,原本想把南之遥哄着回去在睡一下,谁知南之遥居然摇摇头,然後跟他二哥说,「可是我想做早餐给你吃…」
这让南牧之顿时龙心大悦,抓着南之遥就是一阵好吻,弄的南之遥差点火大时,南牧之才放人去做了早餐,而南之遥在南牧之离去前,他甚至还主动的给了一个吻,拿出自己住所的钥匙,南之遥说:「这几天我轮休,不会出门。家里的钥匙你拿着,我懒得给你开门啊~」
带点撒娇的语气跟如此温情的话语让南牧之心情越发大好,抓过南之遥又再给了一次亲吻,比起刚刚的浅嚐,这回则是加重到又有擦枪走火的危机。

19:此时不逃,更待何时!
「呼呼……你再不出门就来不及了你!」
差点让二哥吻的喘不过气来的人,噘着嘴佯怒。
春风得意、笑容满面的人,拿着所谓的『家里钥匙』徜徉而去,目送着南牧之的背影离去,直到真的再也看不见了,南之遥收起笑容,转身把重要的东西全部塞进背包中,连衣物也是先随便抓了几件乱收,接着宛若逃难一样飞奔而去。
哼着小调,还因为早上的甜蜜而开心着的人,把钥匙插入钥匙孔中,一扭开门,迎接他的不是想像中的温暖,而是满室的黑暗。本来还着急会不会是昨晚过度的纵慾让南之遥有了任何的不适,南牧之反手关好门,打开所有的灯,小小的一房一厅一目了然。
看着房间里混乱的痕迹,从没被关好的衣柜门就可以知道,原先这房子的主人是收拾的多麽急迫,更是逃的多麽…仓促。
看着半室狼藉,自己就跟自己的那些衣物一样被遗弃留下,阴鸷爬上南牧之的脸,取代了原本的甜蜜。
南牧之拿起手机拨出了一个号码,响不过三声就被接起:「上回给的照片通通发下去,只要有照片上的人的消息回报,查证属实的话重赏。」
命令发布下去後南牧之没有再多说,随即掐断电话。
「我让你跑…」
转身离去,南牧之咬牙切齿,他早该想到的!反常即妖!这麽清楚而明显的不对劲他怎麽就这麽忽略了!果然还是应该把人做到再也下不了床的才对!
时间先转回到南牧之前脚刚走,而南之遥後脚落跑那时,不过南之遥他没有真的跑到天涯海角,他在赌,赌他二哥会认定他绝对是跑到远方,所以反而不会注意到紧邻c城的k城,尤其两个城市近到过条街就换了个区的地步。
离开租屋处之後,南之遥先随便找了个网咖待着,算着时间,掐准了只有妈妈会接电话的时段打回家中,跟妈妈表达了自己在过不了多久也是会要成家立业的,在那之前,他想四处游历增长见闻。
对於小儿子如此的壮志豪情,向来舍不得小儿子的周德嫣这回却是支持万分,最大的重点是在於南之遥说了,他会乖乖的报平安。
对於自己的四个儿子中,周德嫣觉得小儿子果然是最贴心的,大儿子一做他的数据研究下去就废寝忘食的,常常也忘记要跟她说一声就不回家。
二儿子总是神出鬼没,像今天带完了下午的课程也就留了句,今晚不会回家过夜,不用留他的门,人就出去了。
三儿子更糟,自从进了某间有名的生技公司後根本以实验室为家了,说来说去,还是小儿子乖,都会贴心的让自己知道行踪不用担心。
其实有哪个母亲不会担心着、挂记着自己孩子?周德嫣要的不过也就是孩子们的一声通知,好让自己知道就好。
当南老爹知道了南之遥的举动後也是赞成,男儿志在四方本来就该好好闯荡一番,对於师娘这回没有再跟他哀怨,南老爹还很开心的觉得是自家师娘终於放弃了她的闺女养成计画。
跟母亲通完电话天色也暗的差不多了,南之遥转身回到网咖今晚决定先凑合着过。
隔天正站在公所前的租屋资讯版边看着租屋资讯的南之遥,让突如其来的一句:「大侠恩公?」给冏到不行。
转头一看,喊出这麽冏人称呼的,不正是日前那个被三瓶半啤酒放倒的瘦高个儿吗?
「呃…嗨!」
暂时跳过那个称呼问题,南之遥还是友好的给了个回应。
那天瘦高个儿在隔天清醒後,发现自己已然是在别的地方了,对於自己居然没有留到恩公名字跟联络方式觉得有点扼腕,自小是武侠迷的他,当看见南之遥能一拳一招就解决掉两个人,心中的那点小热血,当然就跟着冒出了,所以他便想与恩公好好结交一番。
只是当时他的情绪,更多都是给那些狗屁叨糟给填满了,因而错失了最大机会,事後只要一想起这事,他就哀怨的可以,就算他是个小c,但也还是男人,骨子里对於纯粹的力量依旧是向往的。
可谁知他酒一下肚就本性暴露…完全没有酒量的人,也就跟着错失了深交机会,还让去找他的好友以训练酒量为由,拉着他摧残至今不放。
现在又巧遇上了恩公,他决定要不要脸的自来熟一回!
「恩公你…」
「不介意的话叫我阿遥就好,我姓南,东南西北的南,之所以的之,遥远的遥。」
打断了瘦高儿的奇异称呼,南之遥介绍了自己。
「哎!阿遥~我叫程育远,路程的程,教育是任重而道远的育远。你可以叫我小远~」
得知恩公的姓名,程育远自然是从善如流的叫了。
两人互相介绍了自己,小远提问了南之遥可是要租屋子,南之遥点头,程育远一看他点头,便笑眯眯的问了南之遥愿不愿意租他的房子。
南之遥横看、竖看,左看、右看,正着看、倒着看,他都不觉得眼前人像是自己买得起房子的人,难不成这孩子其实家底殷实?
等南之遥知道了程育远他其实是孤儿,而这小小的蜗居是他还要背上二十年房贷的唯一财产时,他忽然觉得自己真的是过太优渥了。
房子不大,标准的单身公寓,这对逃难的南之遥来说已经是非常高级住所了,这里整齐乾净的不像是一个单身男子的住处,满满的书籍都是规规矩矩的收纳排好,由此可知程育远其实还满爱乾净的。
「你房子租我,那你住那儿啊?」
跟着程育远安顿好自己,南之遥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他没忘记之前小远为了他那人渣男友而被找碴的事。
程育远没有回话,就是笑的有点苦涩。他目前还住在对方家里,就算被那样找碴了,他心里还是想要去好好维持这得来不易的感情。
看着程育远的笑,南之遥暗骂了自己一句,赶紧再把话题转开,程育远打精神配合着。
为了急忙的逃离南牧之,南之遥甚至做了有生以来第一回不负责任的事,擅自离职。
看着手头上不多的钱,南之遥有些後悔怎麽当初就没让自己留点私房钱呢?还好遇上小远解决了住处问题,这也算老天再帮他了。
工作上不敢再找武术相关,这样太容易暴露,服务业也不考虑,人来人往的也是很容易暴露。
当了两天米虫,最後还是小远帮他问到了工作,是小远跟他朋友的合开的造型工作室缺个助理,虽然还是要跑前跑後的,但这跟南家本业差了十万八千里,只要有心想躲不是问题。
逍遥的日子总是如白驹过隙一般的短暂,三个多月下来南之遥除了跟程育远一见如故外,还连带的认识了李逸维、张瑞、封煘三人。
几人对於如此臭味相投的南之遥,简直就是相见恨晚,短短几个月相处,他们就熟捻的让别人都觉得了这群人肯定都是青梅竹马。
而当七天前让李逸维以办庆功宴为由,给灌到了八分醉的南之遥还是让阿维这家伙套出自己的名字为什麽跟自家三个哥哥都不一样的原因。
之後,李逸维就成天戏谑的叫着他大小姐,怎麽矫正都没用,连带的全工作室都这麽叫上了他,甚至连小远他们也跟着这麽叫了下去,无奈的南之遥只好说服自己,大丈夫不与女子(?)一般见识。
「大小姐~~~这个拜托你帮送去版型师那边缩放,下星期要上生产线了~」
拎着牛皮纸袋,李逸维笑嘻嘻的交代了工作。
「总有一天老子要杀你灭口…」
接过纸袋,南之遥咽下一口即将要吐出的血。
这段时间南之遥他怕被他二哥逮住,就连电话都不敢打回家。
跟妈妈报平安的方式很传统,写信。
为了要增加自己正在游历的真实性,南之遥还找出了当初比他早退伍同袍通讯录,先确定了人还住在原地,再把信寄过去请对方转寄。
请对方帮忙用的理由挺瞎地,南之遥跟所有的同袍说他正帮警方在私下查缉一些事,为了不拖累家人所以才要这麽迂回的写信回家。
当初在特勤待过的同袍大家都心知肚明,哪边的台面下没有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破事儿。
南家的背景关系摆在那,南之遥说他去帮警方这一点倒是没人怀疑。加上他们帮着南之遥寄了信回去之後,用不了几天就会有人来打听着消息,这更是加强了南之遥谎言的真实性。众人当然是帮他帮的滴水不漏,不过等所有人知道他当时是为了躲他二哥时,众汉子咬碎一口硬牙。
亏老子还担心了你的安危啊!!!
就在南之遥还在外头逍遥的日子里,南牧之身上的低气压越来越凝重,南敬修虽然不过问他在外头的事务,但也还是晓得的,以为养子是因为这些缠身事有了额外的问题,而开始低了气压起来,南敬修调动了他的教学时间,一下子减少了不少上课时间,这大大的方便了南牧之找人的动作。
随着南之遥离去的时间越久,南牧之越来越无法控制住自己那些的狂躁情绪,一时间差些着了对手的道,所幸章默来得及时,这事态并未往对手所希望的那边发展过去。
「谢了。」
带着狼狈,南牧之青了脸色,有多久他不曾如此了?差点让人给逼上了。
「既然是兄弟,就别说什麽谢不谢的,只是…」
低头收拾着医药箱的章默不觉得兄弟之间有什麽好谢的,只是思考了几秒之後,抬头看向南牧之,有些话,他想他还是需要去提醒一下南牧之。顿了一阵,章默还是斟酌着说道:「阿牧,别怪做兄弟的多嘴,之遥虽然是你一手带大的,你疼他这我可以理解,可是眼下你该注意的,不应该只有之遥的下落。不管好坏,你总不能时时刻刻都把心思放在了之遥身上。他二十二了不是十二,是个已经完全独立的人了,到时候他有了对象,甚至有了自己想要的人生,你…你还能这麽的跟他一辈子吗?」
章默不是不晓得南牧之的爱恋全都倾注在了南之遥身上,可这一回南之遥会这麽虚以委蛇的应付了南牧之之後,随即跑的任谁也抓不准他的人究竟何在,这是不是说明了其实南之遥并不想与南牧之有兄弟以外的情谊?
明面上章默是姓章,可只有他们接上主位的人才知道,他们原先就是张家一脉,只是为了便宜行事,才分了出来,由张做章,就是希望自己不要忘了自己的祖宗何来。
如此算来,章默还可以说是南牧之的真正有血缘的亲人,纵然那血缘已单薄的可以了。
「你说什麽?」
南牧之皱起眉头,沉声反问。
宝宝会跟别人一起?会有他以外的对象?会有自己的家?!
在章默如此说出之前,这些问题他确实从没想到过,或者说他根本就不觉得南之遥会不属於他。
南牧之从头到尾都坚定的认为,南之遥只会是他一个人的,哪怕是他一声不吭的跑去念了军校,下了部队六年。那些年由着他去那也是暂时的,那时他也正要忙起他张家的原先事务,南之遥去了也好,算是一种保护,好让自己也能放开手脚。
不论如何。南之遥总归还是属於自己的。对於这点,南牧之没有动摇过,而章默刚刚的劝说,让南牧之有些阴沈看着章默,看的章默头回体验到了头皮发麻这样的感觉。
明知章默的话是在劝解着自己,可南牧之就是不能接受,怎麽可能有一天,宝宝就不是我的了呢?怎麽可能?
硬着头皮,章默还是把话说完了,南牧之听着章默推测着,南之遥会跑,会不会是因为他根本就不想与他有兄弟以外的感情发生?
南牧之沈默一阵,挥挥手表示让章默先走,他需要一点清净。

20:我让你有本事逃!
夕阳余晖也缓缓退去,南牧之还待着他自己所买下的寓所之中,这空间不算大,标准的三房两厅,里头的布置都是按着南之遥的喜好来的,甚至原本对着河岸那边的对外露台,都让他改成了个小和室,木头舖成的空间有着一种惬意。
因为南之遥老喜欢窝在窗台上看书的这个习惯,南牧之甚至还弄来了一张与他南家大院的房间里头一样的大毛垫子铺着,当初那张毛垫也是因为南之遥的这个习惯而弄来的,小和室上面还放了好几个大大小小的靠枕、抱枕,让南之遥届时在这里看书的时候,要坐、要趴都能随着他的意。
这里一切的一切都是按着南牧之想要的那个未来而呈现,而那样的未来中,有着他满心爱恋的南之遥。
现在章默说,南之遥的离去,是因为他不愿意与自己有兄弟以外的感情?
握紧了拳头,南牧之不愿去相信,南之遥可能不爱他这样的事。
烦乱的思绪盘旋在心头,那种无法宣泄掉的暴躁感让他像是负伤的野兽一样,想挣扎却无从着力。
忍耐着想把周遭一切事物砸毁的冲动,可南之遥都不要他了,那这里要来何用?要来何用!!!
修剪的乾净的指甲在南牧之拳头死紧握起的状态下,还能把他的掌心扎破,如此这力道下的有多死便由此可窥得一二。
疼痛的感觉暂时的让南牧之冷静了下来,把所有的记忆再重新回想一遍,不对,不对。
事情并不是像章默推测的那样,第一次做的那时候,南之遥分明说了连梦中都会想要与他欢爱,甚至到他不告而别的前一晚,表达着情意的话语中所包含的感情更不可能是造假。
现在想来,遥遥眼底的那些复杂,怎麽自己就被遥遥的主动给冲昏了头,那时却没能发现?
华灯初上,南牧之静坐在原地不动,没有开启灯光的室内仅有外头的光源隐隐透了进来,定下了心,南牧之不复之前那种暴躁难耐,不管接下来他得怎麽管着他家小孩,好让他安心乖乖的待在自己身边,前提还是得先把人给找回来。
而後来南之遥被拎回家的原因更瞎,居然是在一场服装发表会上,被去采访的媒体刚好拍到。
俨然融成背景了的南之遥在隔天一上报时,就被眼尖的南牧之发现,顺藤摸瓜的被南牧之摸到了k城,追到了李逸维的工作室里去,而南之遥一见到他二哥,头一反应居然是从二楼的窗户跳出去,直接把他二哥吓的够呛。
还好李逸维这工作室只是座两层半带小院的民居改的,加上南之遥那身手也不是摆好看的,等南牧之冲到了窗户的时候,正好看见南之遥俐落的落地後顺势滚了一圈,好减去作用力,接着麻利的跑给他二哥看。
南之遥胆子大到直接跑给他二哥看,不跑还好,这一跑把南牧之积压着的火气一次点燃,南牧之想也没想的跟着他弟後边也演了回飞檐走壁。
把後面一干观众给惊的目瞪口呆之後,李逸维还是最先恢复正常的那个,「还呆着做什麽!报警啊!」说完人跟着跑下二楼,由大门那边跑了出去追人。
光是从敢二楼一跃而下,还能毫发无伤这样的武力值就不是他们这种正常的一般人可以比拟的,对付专业的,李逸维再急,也只能让其他人赶紧打给警察,请专业的来处理了。
才刚跑到路口的南之遥就被一群不认识的人围堵住,双拳难敌四手,何况现在对方至少有四十只手…
追了上来的南牧之在光天化日下上演了一出绑架戏码,着急的李逸维这一赶到正好看着南之遥给个高壮的男人扛上了肩,接着就给扔进了一辆车里,人还没真的冲到路口,车子就长扬而去,仅仅留下了一屁股车烟呛人,李逸维险些给气死,「娘的!大小姐哪招来的煞星啊!!」
案子是报了,不过警察早让身为南家二子的南牧之先打过了招呼,今天这一出,家务事而已,撇开c城与k城近到不行这原因,单单就是为了南这姓氏,小小的派出所也是很乐意给点薄面的,因此警察也没有太过理会。
这让不知情的李逸维气的牙痒痒的,纳税给这群人是干嘛用的!!!
顺利的逮住了当着他的面还敢逃跑的人,南牧之把人抓回南之遥原先租屋处,起先他是想把人带回来好好的谈开,可南之遥这一动作,却是让南牧之决心要好好教训这小王八蛋!
而要教训人的话,现在的南家大院不是好地方。他之所以没把人带去他所置办的那处寓所之中,那是因为他认定了这是他们往後的家,他不想遥遥对这里有上什麽不好的记忆。所以才决定往南之遥的租屋处来。
被扛在他二哥肩上的人还在挣扎着,南牧之的脸色随着挣扎动作的剧烈跟着越来越黑。不停想挣脱这耻辱的模样,南之遥就不信了他这(号称)一百七十公分的大男人会挣脱不开他二哥的箝制。
直到进了房间,南之遥都没有成功逃脱,还被粗鲁的摔到床上,摔蒙了的南之遥尚未反应过来,双手就让南牧之反绑住。
要是这一路上南之遥还肯乖乖的不闹,那南牧之还可能有着理智能跟好好的跟南之遥说话,偏偏他这一路挣扎,挣到最後,南牧之觉得自己没失手直接掐死这小浑球,都算还有理智了。
南之遥身上的衣物被硬生生的扯到残破不堪,南牧之晓得自己的火气快到临界点了,藉着破坏南之遥身上的衣物这动作,先来宣泄掉一部分的火气,不然等等他是真有可能气疯,然後就有可能让事情走向最不可挽救的那一边。
有点弹性的t恤虽然没有到撕不动,但一般来说也不是那麽好破坏的。这却在南牧之的手下被徒手分屍成一堆破烂,由此可知南牧之目前的状态如何吓人了。
「你不能这样对我!快放开我!」
布料被撕开声音在耳边响起,南之遥不用看也知道自己现在成了什麽模样,砧板上的鱼…
南之遥拼了命的扭动想闪过他二哥的手,他不懂,他二哥不是应该在他离开後就回到正轨的吗?为什麽会演变成这样局面?!
「我让你跑!」
成功的把南之遥压在自己腿上,南牧之扒了他裤子,抬手就是下了九成力道的掴上。
啪——!!!响亮的一巴掌令南之遥愣住,不敢置信的看着南牧之,南牧之看着他眼睛,一脸凶恶的说:「我让你有本事跑!」
说着,又是响亮的一巴掌。
下足了力道,南牧之才打这两下,南之遥的臀肉就已经红肿了起来。
他原先只想把南之遥带回来之後好好的跟他谈过,把那份感情全部敞亮出来,南牧之在章默与他说了他的猜测之後,南牧之也才反应过来另一件事,遥遥会逃,并不是因为他只想与自己做兄弟,相对的,就是因为他不想跟自己只能是兄弟所以才会想逃的吧!
那既然如此,只要让他知道这份感情并不是单向的爱恋,那其实就没有什麽好逃避的不是?
只要南之遥肯跨出一步,就这一步!那剩下的只要他来就好,他答应过他的,对他一辈子好。
「二哥你疯了啊!你不能───」
手上的力道攒足,啪啪啪,连落三下,狠狠的把南之遥的话给打回他肚子里,不想呼痛示弱的人咬牙,妈的!南牧之这是疯魔了是不是!?
死命的要把自己从南牧之腿上移开,南之遥只是双手被反绑而已,没有被限制住的双脚剧烈挣扎,南牧之刚刚才宣泄掉一点的火气又蹭蹭蹭的往上飙升。
「不能?我今天要是不的把你干到彻底的认清楚我是你的谁,我他妈的往後就跟你姓!」
向来不太说粗口的南牧之这下是真被南之遥逼到气疯了,连自己已经姓南的这事儿都给忘了。
「你不能这样对我!二哥你他妈的看清楚!我是你弟弟!」
南之遥大声说出了两人之间不可抹灭的关系,企图让南牧之停下清醒。
「谁让你说粗口的?」
气到一个境界之後反而会在奇怪的地方冷静下来,冷冽的声音足以冻伤耳膜,南之遥的臀上又落了好几巴掌下来,臀部已经是完全的肿起了。疼痛让南之遥的眼沾上了水气,倔强的人却是紧抿着唇不再说话,泛红的眼角硬是撑着不让自己落泪。

21:疯狂(慎..........虐有qaq
对南之遥来说,南牧之无疑是甜美的毒药,一但沾上了就再也无法忘怀。即使明知道这毒会毁去自己,他还是忍不住让自己放纵过这麽一回,然而这後果却是他永远没有想到的。
南牧之的手放在了南之遥红肿的臀肉上,慢慢揉着,遥遥从小就倔,要是他不觉得他做错了,他就是跟你死磕着,不会示弱,那怕是做做样子,骗骗人也不肯。
陡然的温柔让南之遥一时间跟着恍了心神,带着情慾的揉捏动作让他咬上了下唇,直到南牧之摸到了他的腿间,大腿根部的摩挲让南之遥瞬间清醒过来,深深呼吸几遍,然後他故做镇定的开了口:「二哥,你这辈子就是我二哥,我也永远是你的弟弟,先前是我犯浑,二哥你…」
欺人的话说不下去,南之遥那後半句,娶了二嫂以後,我还等着二嫂生个大胖侄子,始终说不出口。
南牧之停下动作,手还放在南之遥的腿根中间,一动也不动的看着趴在他腿上南之遥,从南牧之眼里能看见他眼底沈重的悲伤,他的宝宝忘了他们说好的一切,忘了他们早就定下了亲,甚至在明明也动了情的状况下逃了…
兄弟的身分有这麽让他…让他宁可就此逃开也不愿真诚面对彼此吗?
「我不是你哥。」
把人抱起让他跨坐在自己身上,南牧之把脸埋进他的颈窝,如果是因为兄弟身分,那他们本来就不是,不是吗?
「南牧之你别他妈犯浑!」
南之遥闻言整个脾气炸开,被揍是一回事,南牧之这他妈的是什麽意思!
「我真不是你哥…」
叹息似的又说了一遍,南牧之懒得这时候跟他证明或者争辩他们的兄弟身分,或着说,这时候不管怎麽跟南之遥解释,他都会认为自己这是在哄骗他吧。
直接的亲吻上他的脖子,鼻息间呼出来的热气打在南之遥的肌肤上,带出了一种细细的麻痒感,南牧之的手原本是环着他的腰的,现在分出了一边,一手固定着南之遥,另一手伸到他的胸前,拨弄了一阵,确定把这两点都给弄硬了,手才缓慢滑到下腹,一把擒住给吓坏的鸟儿,细细安抚了起来。
原本南之遥还想跟南牧之呛起,却没料掉到他突然的逗弄起自己,从逃跑的那天开始,就被自己故意忽视的慾望跟燎原火一样,被这麽一撩拨,一发不可收拾。
大手套弄着性器的动作有着浓浓的色情味道,这一切的行为显得那麽轻,那麽温柔,彷佛刚刚那个残暴的人不是南牧之一样。
南牧之的嘴唇沿着他的动脉往下,吻上了南之遥的锁骨,明明两人之中还着隔了一层南牧之身上完好的衣物,南之遥却能感受到他滚烫体温正熨烫着他的肌肤。
当南牧之的吻渐渐的滑下去时,他的双手也慢慢的拉开了,本来就被他扯坏了的衣物,残破的布料只剩余一些还挂在南之遥身上,被脱下的裤子一直滑到他的脚腕边,最後让南牧之完全扯掉,转身把人放倒,南牧之吻上了红肿的臀肉,双手来回抚摩着他的大腿。
「宝宝…不管你跑了多远,跑了几回,我都会把你找回来,然後把你干到再也下不了床,让你一辈子都只能被哥锁在床上养着。」
南牧之一边说着舌头一边轻舔股沟,只见南之遥臀沟上出现一条由上至下被舔的湿答答的水痕。
让南牧之语气中的认真与疯狂吓着,南之遥转头不敢应声,却清楚的看到被移到了床边的穿衣镜中,自己浑身挂着破碎衣物且几近全裸的模样,而身後的男人正舔吻着自己红肿的臀部,舌头在上面慢慢的滑着,男人的手也没有闲下,不仅把原先软趴趴的器物给捋起,现在还变本加厉的亵玩着。
被凌辱的淫乱模样激起南之遥异样的感受,紧紧咬住嘴唇却把腰臀微微翘起,即使被如此对待了,他还是在渴望着,渴望着这禁忌的果实。
镜子很诚实的反射出了南牧之的动作,加上南之遥又清晰的感受自己的臀缝被分开,对於男人居然把唇舌凑上去,也不嫌脏的舔弄起来。南之遥闭上了眼睛,不敢再看下去。
软肉贴着自己这辈子几乎很难看得见的私密地方,热气与湿意凭添了一种无法告人的羞耻。
温热的感受停止,很明显的,男人离开了他的股间,「宝宝…宝宝…你让哥哥疯了你知道吗?」
突然转成了哀愁的声调让南之遥心下顿时一惊,隐约有了不好的预感,南之遥想回身看看南牧之,却被他伸手摁着脖子,不让他动。
「哥…我───」
随後,一根仿真的黑色按摩棒就这麽的突兀出现在他眼前,南之遥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南牧之什麽时候还准备了这种东西?!这麽说来他是有预谋的嘛!
还来不及张口要跟南牧之说些安抚的话,南之遥就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给惊骇住。
只是南之遥忘记,这时候就算他愿意跟南牧之要好好说了,南牧之也未必愿意,或者说,还能有着理智跟他对话。
「不乖,真的太不乖了…」
晃晃手里的按摩棒,南牧之很难过,这东西是他在这里的衣柜底层里找出来的,那时候他只想知道遥遥有没有可能漏了些什麽他会往那儿的迹象,却没想让他翻出这个性具,就算是全新未拆封的,遥遥把这东西这样藏着,这还能做什麽!
一粒粒不规则的突起彰显了按摩棒的狰狞,一打开开关便嗡嗡直响的声音,震的南之遥心下胆寒。
那根按摩棒碰到了他的脸颊,南牧之的声音带上了冷漠:「宝宝不乖,弄脏自己了,哥哥帮你弄乾净。」
说完把人翻身,让南之遥躺回正面,南之遥不肯那性具在碰到自己,狠狠把头撇过,这举动让南牧之误会,以为他是不愿理会自己,伸手掐着南之遥的下颔,逼他正面以对。
黑色的性具正抵着自己的嘴唇,南之遥咬着牙不肯松口,南牧之拿着按摩棒在他的双唇间来回摩擦,心里头还跟自己说,只要遥遥肯认错,只要遥遥开口说不要,那他绝对会马上扔了手上玩意儿,可是南之遥依旧沉默…
「还是要不乖吗?」
低身吻了吻南之遥的脸,南牧之手一用力,掐开了南之遥的嘴,把粗大的性具插入,让南牧之掐痛了下巴,南之遥只能被迫张开了嘴,被粗大的按摩棒撑痛了嘴角,加上这震动的开关让南牧之打开後就没关上过,直抵咽喉的恶心感让他想吐。
自己都已经被抵到咽喉了,仍有一大节粗黑的橡胶裸露在外,属於无机物质的冰冷感让南之遥越发的感到恶心,几欲作呕,却是让南牧之抓准的时间退後,再深入。
「哥哥不想弄痛你,你乖,听话。」
南牧之换上了温柔的语调哄着那紧闭双眼的人,抽出了那被唾液沾湿的性具,手掐着南之遥的腿弯抬高,当按摩棒抵上了南之遥身下穴口的时候,南之遥瞪大了原本紧闭的眼,恐惧完全的占满了他的思绪。
「放开我!!!!!操你妈的王八蛋!!!!你敢!!!!!你敢!!!!!!放开我!!放开───────────」
双腿拼了命的挣扎,确还是不敌男人的力气与疯狂,南牧之手上力气一使,那跟自己不相上下的性具店强行突破了尚未被松开来的肉穴。虽然按摩棒上面是已沾满唾液,但那些远远不足以达到润滑的效果,更别提南之遥压根儿就没松润开来的地方。
剧烈的疼痛让南之遥眼前发黑,几欲晕去,苍白取代了一切颜色,就连刚刚不肯哭出的泪水也被逼出。
晕眩中南之遥想,他会不会就这死掉?
不过很可惜的是,人的身体韧性还满高的,死亡有时候不是一件那麽简单条件就能达成的事。
把那性具抵好,确定不会滑动,南牧之才松手,把南之遥重新抱进自己怀中,唇舌相缠的温柔,好像现在拿着性具淫虐人的不是他一样。
「哥…哥…我痛…好痛…」
被这温柔给引出了真正情绪,南之遥痛到发昏的意识中,只记得了那个小时候疼他的人,像是终於放弃了抵抗一样,南之遥躲进南牧之怀中,抽抽噎噎的哭了起来。
「等等就不痛了喔~宝宝要乖,乖了就不痛了。」
面对了南之遥逐渐软化的态度,南牧之则是不停的亲吻着他的脸、耳朵、脖子一分一毫都没有忽略的吻着。
放开了刚刚抵着性具的手,前去握住了南之遥软趴趴的皮肉,略微用力的开始搓弄起来,慢慢上涌的快感开始抵消掉身後的疼痛,却不是完全的消除而去。
黑色的按摩棒兀自在已经轻微撕裂的肉穴里震动着,被撑开的穴口隐约的流出血色,南之遥呜咽,他好痛…好痛喔…
「宝宝,把眼睛睁开,看清楚是谁在碰你,看清楚我是谁。」
南牧之见怀里的人又闭紧了双眼,便把人抱了起来,挪到了离镜子比较近的那边,让南之遥背对着他,坐在他的怀中,双腿卡着南之遥的双腿大开,不让他并拢,语气轻柔但却是强硬的下达着命令。
他就是要他睁开眼睛看清楚这一幕,碰他的是谁,要他看清楚,在自己的慰抚下,被如此对待还会动情的是谁!就是要南之遥清楚的记住,他就算再会跑,跑的在远,他也还是他南牧之的人!一辈子都是!
「不要……」
还有些哽咽的人扭过了头,不敢去看镜子,刚刚看见二哥舔着自己的印象还十分清晰,他现在真的没有勇气去看着自己,在被这麽屈辱的对待後却还是涌上情慾的自己。
「不要?不想看清楚,不想承认也没关系,哥就带着你,在我们家门口,大街上,这城市的每个角落里都干一遍,干到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宝宝你说,好不好?」
南牧之眯起眼睛,把还在肉穴中的按摩棒又在往里面深入了几许,过度的深入让南之遥才消去一点恐惧又暴发出来,来自二哥的威胁则让自己感到更深的羞耻。害怕南牧之真的把他带到公众场合强要了,他这才睁开眼睛看向镜子。
镜子中的南牧之还穿戴的整整齐齐,只有自己是裸露的,臀肉红肿不堪,小穴里还直直的插一根粗大的按摩棒,微裂的穴口有着丝丝红艳,而自己腿间的性器却因为还不停的被爱抚着,而直指向天,这样羞耻的一幕让南之遥仅仅看了一眼就忍不住又想闭上眼睛,这样他才能自欺欺人的不觉难堪。
可就算只看到这麽一眼,所有的细节却像是被刻进了脑海一样,挥之不去。
打定主意要南之遥绝对不敢再忘记的南牧之哪会让他如意,伸手固定好他的头,从新握上了按摩棒,调整着角度要找到南之遥的敏感处。按摩棒上的凸出快速的摩擦嫩肉,震动着肉穴的每一个细微处,每当前列腺的边缘被摩擦到时,南之遥还是从疼痛中开始获得了快感。
一直注意着他的南牧之当然知道他这是前列腺被按摩到了,对准了那一处,南牧之死死抵着不再动作,前列腺上的强烈的震动让南之遥爽的浑身直发抖。而他却只能紧紧死咬着几乎要尖叫出声的嘴,这间老公寓的隔音并不好,生怕自己想要放浪大叫的声音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看着南之遥又倔上,南牧之把按摩棒的震动开到最大,南之遥顿时大受刺激,即使咬破了嘴唇,仍然听得见由喉咙溢出的呻吟声。
南之遥扭动着腰想挣脱这越来越强烈的难受,却挣脱不开南牧之用手掌抵住性具的这个动作,持续而强烈的震动,过度的刺激着所有感官,让原本该是快乐的性爱成了一种刑罚。
过度的刺激全累积成了一种痛苦,镜子将他被拉的大开的腿间风光,完全的呈现在两人的面前,太过色情的模样让南之遥自己的不敢再看,原本有趋缓的眼泪又开始越掉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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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字数不算费用:
嘿嘿,那根东西还真是南牧之冤枉了人了。
那是宋玉这人有道具癖,刚交往的时候他来过南之遥的住处一回,有点变态的把这东西藏到衣柜底下。
等着找机会用
结果没想到,南之遥恋兄…
一直等到很後来的时候,他们两个才发现当时的这个乌龙…

22:极端的爱(慎...有点儿虐qaq
「别咬了,都出血了,这样哥哥心疼,想咬就咬哥哥,嗯。」
拇指抚上南之遥已经咬破的下嘴唇,南牧之伸出自己的手臂靠近了他的嘴边,南之遥想也没想一口咬下,力道重的南牧之闷哼一声,而抓着按摩棒的手却是没有要放过他的意思。
南牧之把性具完全抽出,在猛力的插进,如此凶狠的对待让南之遥哭着呜咽了起来,咬得更用力,几乎咬下南牧之的肉来。
「宝宝,宝宝…哥哥真的很爱你,你不要假装不是,不要假装不爱,好不好?」
南牧之丝毫不在意自己会被咬下一块肉,他的语气在示弱,可是手上的攻击却是成反比的强硬。
按摩棒高频率的震动使得南之遥最终还是达到了高潮,精液射出的力道强到连镜子都沾到一些,按摩棒还在小穴里不停震动,南之遥靠在南牧之怀中,神色恍惚,身体则是无法控制的抖个不停。
南牧之拔出了按摩棒随意一扔,接着把人抱起,坐到了床角边,往镜子又是更近了许多。双手捧抱着南之遥的腿弯,打开了他的双腿,露出还阖不上的穴口,被撑开的穴口还能隐约的看见一点里面的红艳。
南牧之在南之遥耳边轻声说:「宝宝,你看看,你这里真的很不听话呢…不是哥哥的也吃的这麽开心,你说,哥哥是不是应该好好的教教,教到你这儿只能认得我为止呢?」
恍惚中的南之遥本能的看向镜子,肉穴已经被按摩棒肏的得红肿不堪,甚至还微微向外翻着,血丝又渗了一些出来,明明就是被淫虐了,可是里面嫩肉居然却还是在蠕动,好像还在渴求着,需要人家怜爱。
在伴随着南牧之的话语,恍惚间南之遥也觉得自己真的很坏,怎麽能这麽淫荡…不是哥哥的也可以…
南牧之让南之遥的脚踩上了自己膝盖,手臂穿过南之遥的腿弯,让手指把还张着的穴口再拉开来了一些,看着自己的穴肉因为被这样对待而更加的蠕动,无法控制自己不要如此收缩的行为令南之遥感到羞耻。
而南牧之却不停下这刻意的逗弄他的举动,甚至还把手指插进小穴里,还不能收拢的穴口很轻易的就把手指如何在内抚弄着嫩肉的画面隐约显现,随着南牧之的抚弄,嫩穴开始再分泌出体液,手指进出的时候多少会带出了水光,透过光线的反射,镜子里面能够很清晰的看见南牧之连手背上都开始有了水痕。
还有些失神的南之遥被那些水光给吸引住注意的时候,南牧之那饱含慾望的声音便在他的耳边响起:「真是拿你没办法啊…都湿成这样了,哥光是用手你都能爽成这样,那用老二干上,宝宝可岂不乐坏了?想哥哥肏你吗?」
带着几分羞辱意味,南牧之只想把眼前人的倔强给通通摧毁。
「哥…我乖…我乖…」
比起被冰冷按摩棒折磨,南之遥现在更宁可是被真正的肉棒毫不留情的贯穿,尤其当那个贯穿他的人是他二哥的时候。刚才痛到接近晕倒的时候,他听见了那句乖了就不痛了,这潜意识里就想跟南牧之求救,他乖,不要让他痛了。
南之遥还被南牧之的刚刚的暴行吓着,现在人还有点恍惚,只记得那句乖了就不痛了,小小声的嚷着,不要痛,他不要痛…
「嗯,不会痛了,宝宝乖了,哥疼你,不会痛了喔。」
让南之遥把脚放下,让人挪成了侧坐,南牧之把人再抱紧了一些,要是他从以前到现在都这样的乖乖的,那该有多好…
「不要用那个…我不要那个…」
眼角扫到被扔到地上的黑色无机物质,南之遥语带着厌恶,不想看见那个恶心的东西,所以便把自己的脸埋向他二哥的胸口。
「不用。」
这信赖般的轻微动作就足以让南牧之不顾一切的想把人好好疼爱一番,只是没让南之遥记住这次的教训前,南牧之不想还有再发生这样事情的机会。
「哥去把那弄开。」
把南之遥抱回床上躺好,啄了他小孩两口,南牧之下床,飞快的脱下了所有衣物,还顺势把按摩棒踢进了床下,重新再把人紧拥入怀,南牧之与他之间,这下再无隔阂。
「哥…哥…」
微微缓过情绪的人与抽得空档可以喘口气之後,那些残存的羞耻心便又开始出现,南之遥对於自己刚刚的失态感到阵阵羞耻。想细声细气的跟他二哥求着,不要他们之间,只能剩下所谓的责罚,可是话到口边却是无法顺利说出,只剩一个哥字,在南之遥的口中念着。
「宝宝,哥不是傻子,更不是没心的,你看着我,哥这辈子只爱你一个,你懂不懂?」
轻柔的拨开南之遥已经汗湿的发丝,没有人心疼他的时候,南之遥心疼,没有人替他难过的时候,还是只有南之遥为了他哭。
小时候的一切,历历在目,怎麽他们会走到这样的地步?
「二哥…」
听着南牧之声音里的苦疼,南之遥心脏也跟着一抽一抽的闷痛起来,如此示弱,彷佛南牧之刚刚的残虐像是不存在一般。
伸手拿过原本就放在床头的润滑剂,南之遥逃跑之後,南牧之就直接搬到这里来,不仅没有回自己所置办寓所,连南家大院也没有回去过。
当初南之遥跑的匆忙,把这老公寓弄的一片狼狈,而这里的一切都让南牧之又逐一复原,就连润滑剂这种小东西,也都被细心归位,现在正好方便了南牧之自己。
股间被人搔弄着,南之遥在丝丝疼痛中开始获得快感,刚刚被粗暴折腾过的肉壁还在发疼,可是南牧之把润滑剂送进去的动作却又轻柔的让他起了阵阵颤栗。
明明就可以把那管润滑剂直接挤入已经松开的肉穴当中,可南牧之却偏偏把润滑剂挤到自己手上,然後再一点一些的送了进去。
看着南之遥开始染上慾望的脸,跪到他腿间的南牧之弯腰,舌头挑弄着南之遥的乳尖,拿着自己才开始有点充血的阳根揉挤着南之遥还垂软的性器。等到南之遥的後穴都已湿润不已,而前面这一处也再重新精神起来,南牧之才让南之遥把腿环上自己的腰。
自己扶好肉棒对准小穴一挺,直到整根肉棒没进小穴。嫩肉上肿起的辣痛感受让南之遥皱起了眉头,可是肉与肉之间的亲密相贴却又让他不可遏止的浮起了一种心理上的快感。
盯着南之遥真的动了情的模样,南牧之心情激动的吻上了他的嘴唇,勾缠住南之遥的舌头,用着最煽情的方式与他纠缠。
「哥哥…干我…」
插入後不动的难耐,让南之遥想自己扭腰,但是已经高潮过一回的人体力有点不济,只能求着他的男人。
如果是二哥的话…如果是南牧之的话…如果是他的话…南之遥会愿意,臣服。
「宝宝要什麽?哥没有听清楚。」
恶劣的逗弄起人,他就是要南之遥认清楚自己的感情与慾望,更要南之遥去正面以对。
「要…哥哥要要进来」
明明之前都敢大了胆的吐出那些淫浪的话,现在却是突然的羞扭起来,南牧之知道今天真的是把他吓得狠了,当下也就不再戏弄他,抓住了南之遥的腰,肉棒快速而且凶狠的干起小穴。
「啊~嗯!!哥~啊哈~嗯~哥~哥~!二哥!二哥」
呜咽,南之遥放开了自己的理智,他想要这男人,他就是想要身为他二哥的这男人。
缩紧了臀穴,嫩肉马上紧紧的咬住肉棒,不留一丝空间的密合让南牧之也是获得了极大的快感,这下更是卖力的要把人干到只能由着慾望支配。
在南牧之的肏干下南之遥的性器也完全的抬了头,开始沙哑的嗓音却是更把那些低声的呻吟衬得越发淫媚。精致的脸孔已经被慾望主宰,就连瘦而精实的腰身都迎合肉棒的攻击而扭动了起来。
随着水声越响,肉体撞击的声音越烈,柔韧的身体浮出动人的红潮,南之遥半张着嘴舌尖无意识的舔过嘴唇,肉穴也同时收缩着,紧炙的感受诱惑着男人越发凶狠的肏干着。
受不了快敢如潮汹涌而来,南之遥的眼角又红上了不少,有别於刚才恐惧的所流下的泪水,现在凝聚在眼角的水珠,则是因为快乐而有的。
缓下了重击,南牧之轻轻吻去那些水珠子,「宝宝,舒服吗?哥肏你肏的舒服吗?」
温柔中夹杂着粗鄙的行径,让南之遥起了一种奇异的兴奋与快感,这些都化做淫媚的叫声,随着那些被激起的兴奋,南之遥放荡的要求着他二哥:「干我…啊啊!!嗯啊!!!我想被干到射出来!!!!」
「宝宝,你叫得那麽大声会被听见的喔…」
南牧之让自己深进之後就完全停下了动作,还沈溺在慾望中的人一下子惊醒,咬住嘴唇。喉咙发出带着哭腔的细咽,泪水朦胧的双眼因此睁大,就在满脸难过忍受的时候,他二哥又突然加快的速度。
「宝宝,哥哥真想把你藏起来,每天把你干得跟今天一样,只看的见我,只能依赖着我。」
轻柔而快速的摆动腰跨,南牧之这行为动作只能称作摩擦,不能算是肏干,宛若隔靴搔痒的举动把南之遥越弄越难过,乱纷纷的神智只能看见南牧之的嘴在说着什麽,可是却没办法分辨清楚。
着迷的看着南之遥种种的反应,激烈也好,忍耐也好,疯狂也好,平静也好,只要是南之遥的反应什麽都好,唯一的要求就是这些只能因他而起。
看着被慾望征服的人,南牧之心里的那股强烈的独占慾蜂拥而出,那是想彻底占领南之遥的所有世界的可怕欲望,他希望南之遥的眼里、心里只能有他,他的世界只能由他给予,由他而成!
这猛烈的欲望不属於情慾欲,而是一种疯狂,那种想要全面占领他的喜怒哀愁的念头,催促他逼迫着南之遥:「叫老公!」
不是兄弟,而是身为伴侣的称呼。如果是因为身为兄弟的身分让南之遥却步了,那就用伴侣的身分去陪着他,不当兄弟。
沈溺在慾望中的南之遥被这一句叫老公给吓醒了几分,陡然瞪大眼睛,下意识的就脱口拒绝:「不…啊啊!!!哥─────!!」
刚张开嘴,所有的言语在疯狂的抽插下变成放荡的浪叫,男人抱起他的腰臀站起,一下一下的重重挺尽他的肉穴,肉棒肆意的蹂躏着小穴,南牧之带一些凶狠,压着声重复的说着:「叫老公!」
南之遥承受着让他越来越痛苦的狂插猛干,嘴唇再咬出血,用疼痛保持一丝理智。
「叫不叫?」
男人再问,得到的却是南之遥摇头拒绝。
「那就干到你肯叫我老公为止!」
南牧之顿时怒火滔天,为什麽就是不肯去面对!他们做不了兄弟!就是做不了兄弟!
肉棒挤入一个难以置信的深处,进得太深的感受让南之遥起了几丝恐惧,深怕下一秒自己的甬道就会真的被干破,淫浪的嫩肉无视主人的恐惧,还不断的分泌出体液,做好吞入的准备,龟头疯狂的顶入深处的肠口,恐惧让南之遥狂叫出声:「哥哥不要──不要!!!啊啊啊──求求你不要啊!!!!」
「叫老公!」
南牧之无视已经带上恐惧的哭腔依旧强硬的命令着,南之遥依旧死死的摇着头。
「叫老公!」
声音已然带上残虐,捧着臀的十指发力掐入臀肉,仗着惊人的臂力将怀中的人抛得更用力了几分。
「老公…」
躲不掉的南之遥最终还是哭着屈服了,不想要他们之间的一切,全部都是只能架构在无爱的性虐责罚上
「继续叫。」
南牧之双手禁锢着他的怀里被他插进最深处的人,埋在深处的龟头又往里面顶入了一分,南牧之要的不仅是南之遥的身体,更要他的感情,他全部的全部。
「老公…」
细声的叫着,就算愿意堕下乱伦的深渊,南之遥心中还是不能忘记他们之间真正的关系。
可能对有些人来说,这不过是个称呼罢了,但对南之遥来说,这称呼一变就如同他心中最後的底线被打破。即使想去爱了,不想放手了,南之遥却还是保留着总有一日南牧之会娶妻生子,过上一般人日子的想法。
已经不能再把他当二哥…
嘴里发出细声的呜咽,疯了,乱了,没有办法再去欺骗自己要放手,要让二哥回到正常,乱伦的无底深渊一旦跳下就只能粉身碎骨的下场他也认了,放不开,放不开,不能再放开了。

23:承诺、沈默(慎...那个,还是有虐....(艹
「喜不喜欢老公干你?」
不说粗话的男人温柔吐出粗鲁的问句,肉棒也跟着用尽全力的一撞。
「喜…喜欢…」
早已红到不能再红的脸,南之遥乖乖回答了南牧之的问话,很怕南牧之又会突然狂躁起来。
「喜欢对吧,宝宝你要是肯乖乖的早早认清,那哥也不会凶你…哥哥最爱你了…最爱你了…」
唇舌蹭着南之遥的脖子,汗湿的肌肤让南牧之舔舐更是湿滑,面对南牧之的说爱,南之遥无法应对,那爱显得太浓重,在这时候反而吓人,看着南之遥由明显犹疑起来的神情,男人不再怜惜,对於南之遥反覆摇摆的心态,南牧之只感到万分的烦躁。
「你怎麽就是不肯乖乖的!」
此刻的他只想到南之遥不停的反覆,却没发觉自己的行为早已经超过了一个普通人可以接受的界限。面对南之遥,他确实是始终如一,可对於南之遥来说,才刚下定的决心远远没有南牧之那般来的坚定,加上南牧之今日的行为,南之遥现在是怕他比爱他多。
话音一落,南牧之抱着人回到床上坐下,翻身让南之遥躺好,把修长的双腿挂到自己肩上,被抬高的腰身更是方便男人的深入,拼命的干着已经熟烂的小穴,深处的攻干已不是用简单的快感可以形容,不堪折磨的南之遥眼角滚落了大滴大滴的水珠。
肉棒用恐怖的速度肏弄着嫩穴,南之遥想要大叫的嘴让南牧之狠狠堵住,上下两张嘴都被无情的堵死,南之遥这时只能像那些被施暴者一样,泪流满面的呜咽。
在自己的掌控下南之遥开始失神到极点的模样,终於让南牧之的心情慢慢的好了起来,停下了那种带有惩处意味的速度,换上了细密绵长的频率,玩弄得肉穴从深处开始痉挛。
即将高潮的人本能的缩紧了穴肉,使得肉棒更紧密的摩擦着自己,脸上满是痛苦般的愉悦。
「老婆,你又变紧了,是不是快被老公干到射了?」
不再是小时候的昵称,而是老婆,这称呼刺激到南之遥瞬间高潮,性器射出精液,小穴痉挛到竟然比之前还紧,紧窒到逼得南牧之一滴不剩的尽射而出。
被射精的感觉使南之遥的高潮又层叠而上,死咬着自己的嘴唇,直到南牧之射完精了他都还处在高潮时的状态。
南牧之低头在缠上南之遥的唇舌,半硬半软的性器慢慢退出原先所待的地方,失去了堵塞作用的东西,南之遥後穴里面的精液顿时淌的床上一滩湿,混合着他自己的精液与他们的汗水,这床单已经被折腾的不见原来样貌了。
射进深处的精液慢慢往外流出,腿间尽是不属於自己的精液,南之遥闭上酸痛的眼睛,极力的不让自己去注意小穴中不断流出东西的感受,可是那明显流体的感觉怎麽可能注意不到?
浓稠的精液缓缓流出的细痒感,刺激着还在敏感中的嫩肉,南牧之伸手轻轻揉抚上南之遥的身体,本是想让他纾缓几分,可却把南之遥的慾望又给招惹起来,让南之遥好想呻吟,明明就无法在继续去承载一丝一毫了,可是现在却好想再被男人粗大的肉棒狠干一回。
只为了贪图那些温柔…
南之遥茫然着,就为了这麽一点温柔,所以自己可以什麽都不要了?
南之遥茫然而无所适从,下意识的就想他二哥能帮他,所以不知不觉的唤道:「老公…」
「嗯?我在。」
听见了南牧之的回答,这才意识到自己叫出的是『老公』两个字,而不是二哥,南之遥猛然清醒,难堪的把头转开,前後不过短短的时间,自己就这麽快的接受了这个称呼?到底自己还能多不要脸啊!
看见了南之遥转头的动作,南牧之大手对着还肿着的臀肉拍了一声响亮,又想逃避装没有了!这小孩!
两瓣又红又白的臀肉被他拍得微微颤抖起来,带着调情意味的动作让还在高潮余韵中的人,又感觉到自己的慾望的浮动,「打你屁股还这麽有感觉?现在哥在插进去,你会不会直接就射了呢?」
听见了动情的细哼,南牧之越发的恶劣了起来,像是要把南之遥所有的羞耻心一次给破坏殆尽,让他往後就只会对着自己发情一般的说着混话。
手上的拍打不停,跟刚才的疼痛比起,现在这些感受最多是让南之遥感到热麻,小穴因而向内收缩,穴口还残留着的精液跟着这收缩的举动又被含了进去,这麽煽情的画面对於在南之遥身後的男人来说,无疑是种诱惑。
南之遥刚刚转头的方向正好就是朝着穿衣镜的那面,看就见镜子中的自己又是一脸渴求着肉棒贯穿他的模样,南之遥突然有点绝望,对於自己如此糟糕的绝望。
对南之遥来说,南牧之不仅是甜美的毒药,还是能够引出他根骨里的淫荡,嗜欲本性的春药。
而现在这个男人就在他的身後,抚摸着他,镜子里的画面只让他情慾更加高涨,不自觉的扭动着腰,做出邀请姿势。
「宝宝,答应我,你会永远在我身边,嗯?」
南牧之向他要着保证,被情慾冲昏的脑袋回过了一点神智,他是无法再把南牧之当做哥哥了,他是决意跳下了这乱伦的无底深渊,但他真的不敢答应这永远。
他没忘记妈妈在等着他们成家立业後好抱孙子,他没忘记二哥跟之前相亲的对象已经好事将近。就算往後拥有的只能是肉体关系也好,这个永远他是真的不敢答应。
对於南之遥的沈默,南牧感到深沈的哀伤,难不成牢记着小时候的人只剩下他?
「你还想跑!我让你他妈的还想跑!」
等不到答案的人把他的沉默误会成了其他,以为南之遥又起了逃离心思,南牧之癫狂。
拉开布满白浊的双腿,根本就阖不上的肉穴轻易的吞下了男人的三根手指,就着先前的精液很容易就一插到底。男人的手指狠狠挖弄过一阵之後,退出了手指,再接着肏入的时候,南之遥则是惊慌到无以复加。
「哥!!不要──────」
惊恐的叫声听在癫狂的南牧之耳里无疑是最烈的春药,彻底引爆男人的兽性,随着手掌的没入,南之遥的脸色已经接近了死白,牙关不住的颤抖。
会死的…
会死的!
他会死的──!
对於南之遥这一回又再逃跑,甚至为了躲他连妈妈都不联络了,就是每个月会寄一封没有回信地址的信回家报平安的行为,已经让南牧之的怒气累积的可以。
前去k城逮人的时候,南之遥一看见他居然还玩了一回跳楼,这则是完全引爆了他的怒气。
现在又不敢答应下来他永远的要求,这一切的一切让南牧之彻彻底底的完全发了火,最先说要永远的不就是他自己嘛!为什麽现在又不敢答应了!为什麽这麽轻易的就忘记小时候说好的一切?为什麽要逃离开他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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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的说一下,首先,南之遥这人其实有点小婆妈,所以这段情节里面,你们会看见他,一下要这样,一下又不要这样的。反覆的让人想揍他=_=
尤其是这件事跟南牧之有关,而南牧之现场也在的时候。
这人的情绪、想法、决定马上就会动摇的厉害。

24:爱太扭曲(嗯....我已经不想说我自己了qdq
「我不敢了…不敢了…不…要…啊─────────」
南之遥的哀求与尖叫只换来南牧之更多疯狂,看着自己整只手掌已完全的被包含进去,手腕以上的部份全都在了南之遥体内,南牧之像是着了魔一样的,还想再深入下去,看看能不能就这样,把这人真的攥在了手上,让他不会再离开自己。
直到南之遥的身体是无法遏止的颤抖个不停,身上的温度也下降的异常快速,这些不对劲的反应终於才唤回了南牧之的理智,痉挛的肌肉已无法让南牧之的手掌可以顺利退出,如果硬是要抽退出来,那南之遥的身体只能遭到严重的损坏。
左手推拿着南之遥的臀肉,一声声的哄着他,想让南之遥松懈下来一点紧张,好让彼此都能赶紧脱离这样的状态。
几乎是停留在半失神状态的人根本无法对男人的温柔能有反应,全身依旧紧绷,南牧之最後决定赌上一赌,他的掌心本来就是朝着南之遥的正面,慢慢的让掌心贴上南之遥的体内,捉摸起那浅浅突出的位置。
早已射不出精液的性器又因为敏感点被柔抚上,而呈现了勃起的状态,性的快感让原本紧绷的身体开始有了松缓的趋向,知道自己赌对了,南牧之再三小心的安抚上这一处,一边试着慢慢退出手掌。
当手掌退了出来,接着手指也慢慢的挪出了体外的时候,这些动作还是磨到了南之遥的前列腺,刺激一直都在,而前方的性器却已经挤不出来半滴精液来可以高潮,这些都让南之遥在快感的痛苦中低低的呻吟起来。
「啊哈──哥!…我射不出来…我射不出来了──」
抖着身躯,南之遥哭着、哀求着,好像只要把这些痛苦向南牧之请求,就一定能获得解脱一样。
「没事的,宝宝乖啊…没事的,射不出来没关系,放松点,你放松了就出来了啊…」
温声哄着,手指终於全部的退出了,重新再探入,也只是为了让南之遥冲过那累积过头的刺激,前头的手并不握上他的性器,而是贴上他的小腹,揉压起膀胱。
南之遥的性器因此剧烈抖动起来,很明显是在射精的动作,可是马眼中只挤出了一丝淫液,不一会儿,淡黄色的腥臊液体便争先恐後的泄出。
南之遥无法置信的瞪大了双眼,随着尿液开始被排放出来的行为,已经无法用言语形容的羞耻感,狠击着南之遥的所有感官。
「不……不要──啊────────!!」
有别於之前那是早晨生理反应的射尿,这一回被逼到极致的人崩溃的挣扎起来,一瞬间只觉得自己最後一丝的尊严被践踏殆尽。
南之遥这瞬间是真的好後悔自己为什麽要退伍,好後悔为什麽那天要放纵自己,最後悔的是,他把他二哥拉下了这深渊…
双眼无神的保持的一样姿势,被雄性征服蹂躏之後的破碎,有种属於凌虐的美感。心动的让南牧之想就此把他撕咬入肚,这样这人就不会再逃,这样他就会跟自己永远在一起…
当初那些黑暗的念头又次浮现,心中最黑暗的那一面被南之遥激出,恍惚一瞬间,床上那人的生气开始淡去,这才把南牧之的理智唤回了几许
觉得自己真的活生生要疯掉的人捧起了南之遥恍惚的脸,跪在他的腿间,低下头,温柔的吻着他的嘴唇,刚刚又被咬破的嘴唇带着血的腥味,还有泪水的味道。两者揉合成了一丝的苦涩,藉由南牧之的嘴传进了他的心里,他只想好好的与他的宝宝相爱,为什麽会变成这样…
南之遥无力的闭上眼睛,突然觉得好累,人干嘛要懂得爱?要是不懂、不用爱,那他还能跟他哥这样吗?
意识渐远,最後的念头仅仅停在这里。
浓重的鼻息扑上南之遥的脸,南牧之的吻已经不像刚刚那样凶狠,也不带任何侵犯的意味,舌头像是在安抚般的,轻舔着另一个安静的软舌。
从下午南牧之把南之遥带回来後,这场责罚到了现在,将近晚上十一点。而当中没有任何饮食的人,因剧烈的性爱而流失了体力,进而开始迷糊了起来。
等南牧之发现的时候,南之遥已经进入半昏的状态,连南牧之松开了自己被绑了将近半天的手,他的手也还是维持着那个弯着的模样,冷到发青的肤色说明了血液的不流通,微微僵硬的关节则是表现出来这双手再晚点解开的话,会因为这样的关系而被废了。
南牧之细细帮南之遥推开血气,又刺又麻的痛感让快要睡着的人皱起了眉,不满的哼了几声。
把人抱往床铺还算乾净的另一边,扯过被子盖好以免他受凉,南牧之去弄了盆热水过来,好帮浑身黏腻的人做一番简单的擦拭。随着清理的动作过去,南牧之惊恐的发现南之遥的身下不断的染出鲜红,试着抬起南之遥的股间,撕裂开来的地方早一片模糊。
颤抖着手,南牧之拿过毛巾想堵上那些红色液体,却发现这些红色更是争先恐後的染上毛巾。
「宝宝…宝宝!宝宝没事的!哥哥在,二哥在的…没事…没事…」
抖着手,南牧之几次都想把人抱到怀中,却一直没成功,慌了手脚更慌了心神的男人把曾经受过的急救训练都给忘光,要不是南之遥迷糊间因为伤口被拉扯到而哭出了一声痛,只怕南牧之真的只会傻抱着他,让事情朝无可挽回的那一步发展过去
狠狠的给自己一巴掌,利用疼痛来稳定住心神,南牧之放开南之遥,湿润的毛巾只会让出血更严重,把染血的毛巾扔开。南牧之先冲下床去,已经脏到不行的床铺也不适合清创,从柜子中搬出冬天用的被子、毯子,临时做了一个地铺。
把南之遥裹好被子,放到他刚刚临时铺好的地铺上。手脚麻利的赶紧换好床铺,撤下已经被尿湿的垫子,铺上了冬天在用的大被充当垫子,在拿出替换用的被褥又垫了上去,尽量把床弄的柔软一点。
冲去浴室拿过乾净的大浴巾铺垫上去,让南之遥趴在大浴巾上,南牧之拿过手机,让章默准备上一些微创手术会用上的医疗器具。
原本章默以为是南牧之遇袭,可是南牧之却是声线发着抖的,要他尽快,一听闻南牧之人居然是在老公寓那边,章默马上反应过来,这回要用上的人不是南牧之。
挂断了电话,章默用着最快的方式赶到,而南牧之只是苍白了一张脸接过器具之後便把人关在外头。
南之遥是他的,这一个偏执而扭曲的认定已经根深蒂固,如果南之遥真的让自己折腾死了,等他张家的事情全部处理好,他陪他,他会陪他的。
被关在门外的章默铁青了一张脸,打了一通电话出去,要是天亮的时候南牧之没有出来,那用强的他也得破开这张门,不管到时候是要帮着收屍还是其他,他要做的就是阻止南牧之继续疯狂下去。
清理完一切,抱着南之遥重新躺好,南牧之的心里很沈重,他的宝宝本该是让他捧在手心里疼着、护着、爱着的,现在却露出脆弱无依的模样哭着昏去,而这还是他一手造成的,愧疚与不想放开手的慾望,撕扯了男人一夜。
阳光照入室内,轻柔的呼唤着还紧闭的双眼,南之遥很想张开眼,只是眼睛涨痛到睁不开,也无力去睁开。
热呼呼的毛巾敷上了涨痛的眼,昨天发生的一切快速的在南之遥脑中又播放了一遍,他把他二哥弄疯了…他妈的!他把他该有着正常人生的二哥给弄疯了!
使用过度的全身上下都在叫嚣着疼痛,连想跟二哥好好谈谈的办法都没有,喉咙痛到连呼吸都不舒服。
南牧之扶了他起来,温度适宜的开水喂进了他口中,轻柔的呵护的举止让南之遥想哭,他二哥向来都是个温柔的人,他却把他二哥弄成了那副癫狂的姿态。
重新的躺回床上,敷着的眼睛的毛巾始终没有拿开,南之遥感到有人拥住了他,把头埋在他的胸前,熟悉的气味让他又再更清晰的知道,这人,是他二哥。
南牧之静静的抱着他不动,一滴两滴三滴…胸口上传来的水滴,是那个向来稳重的如山一样的二哥所溢出的。
「宝宝、宝宝…你快点想起好不好?你不要再逼二哥了好不好?」
压抑的痛苦还憋在喉咙中,南牧之宣泄不出的沈重,压得彼此都喘不过气。
泪水滴到他胸口上时,早已失去了热度,但南之遥只觉得自己被水滴沾到的部份好像被烫伤一样,深深的把这些水滴烙进了心底,那个始终强悍,但只宠着、疼着他的男人因为被自己拉下了深渊而要被逼疯了…
暂时开不了口的人,除了伸出还有点无力的手,环着那个在他胸前压抑哭声的男人之外,他找不到什麽可以安慰他的方式。

25:只是太想爱你
「遥遥瓜,跟嘚嘚毫呜~」(遥遥乖,跟哥哥好~)
「马麻~嘚嘚哇?」
「嘚嘚~汉花呜~」(哥哥~看花呜)
「嘚嘚~不孤~遥遥大打~」(拍胸口哄孩子的动作)
「嘚嘚~遥遥毫户你~」(哥哥~遥遥保护你!)
「嘚嘚~」
接下来的好几天,被蒙上了双眼的南之遥跟南牧之没有离开过这间屋子。
那天南牧之拿开了已经变温的毛巾之後,在南之遥还未来得及适应视线时,南牧之却又蒙上他眼睛。
南牧之说,他会跟他在这里待上七天,等到他身体养好了,希望他能等到他离开了以後再拿下眼睛上的布料。
南牧之会这麽做,其实有些鸵鸟心态。他怕他会在南之遥眼中看见厌恶、看见憎恨,却又後悔着自己把南之遥给伤害成这样。就算遥遥因为这样而真的不愿意再看见他了…但他身上的伤也无法假以他人之手。
抱着最後的最後这样的念头,南牧之收起心伤,是他毁去了自己的机会,是他毁去了他们之间最後的可能…
这几天,南之遥当时给折腾的可以的身体确实连下床的力气都没有,肿破的後穴让他连躺着翻身都痛,更遑论坐起、走动。
几乎都在床上度过的日子,让南之遥有的大把的时间去想起他们的小时候,一旦回忆的开关被打开,过去的回忆一件接着一件被串连起来。
最先哭着要跟人家屁股後头的,是自己。
说要跟哥哥好的,是自己。
答应了要跟哥哥一辈子的,也还是自己。
後来呢?
看着他二哥越来越大的交友圈,越来越受欢迎的模样,自己吃醋了,闹别扭了,然後…然後…自己跑了,还忘了…
被蒙着双眼的南之遥让南牧之悉心的照顾了五天,因为眼睛被遮住了,所以其他的感官感受,因而变得更加明显而强烈。
既然南牧之对他的感情,浓烈到失去了视觉都还能清晰的感受到,那麽撇开所有的外在不说,他爱这男人,这男人也爱着他,为什麽要自己逼到南牧之癫狂?都放不开彼此的话,就握紧他的手!一起去面对接下来所有的喜怒哀乐吧!
第六天清晨,一样是南牧之先起床了,梳洗好自己,才去准备早点,等时间差不多了,就去房间带已经起床的南之遥去洗漱。
一直到了第六天,南之遥才觉得自己的身体总算是正常了一点。当他二哥起床,出了房间之後,南之遥才伸手拿下自己蒙了六天的眼布,六天没见过光的眼睛被阳光一照,刺激的有些发疼,生理性的水份泌出,花了一点时间,总算是适应了光线。
起身坐在床边,南之遥小声的嘟囔着,努力的想组织出什麽动人的表白。
除却第一天早上南牧之跟南之遥开口说几句之外,这六天来,他们一句话也没说过。
南牧之那天一夜无眠,事情早已脱离了所有可能发生的轨道,整整捂了半夜才温暖起来的身体,却在黎明之际开始发烧。
一直到时间都快要过了中午,南之遥才慢慢转醒,南牧之却陡然的爆发了所有不安与软弱,而南之遥只是静静的抱着他,那拥抱却是显得如此无力与脆弱。
这个认知让南牧之感到恐惧,几次与死亡擦肩的时候他都不曾害怕过,而现在却是怕上了自己有一天,真的会硬生生把南之遥毁去。
细心的抹去最上面的泡沫,熄火,再把打好的蛋液倒入,缓慢而均匀的加入,一边搅动着锅子里的粥,让蛋液能完整的融入。
把即将失去的恐惧深深压入心底最深的地方,南之遥忘了…就忘了,至少他还能是他的二哥,至少他还能看见他…
心头上的伤总是会好的,只是好了之後那里也铁定是缺陷了下去,不会再完整。
打开了房门,映入眼帘的,不是还躺在床蒙着眼睛的南之遥,而是拿下的眼布坐在床边的南之遥,就这麽呆呆的跟他四目相对。
片刻之後,「哥…我想好了。」六天没有开过的口,咬字有些乾涩。而刚刚想了半天的动人表白,最後只化做了这麽一句乾巴巴的,我想好了。
看见了二哥手上还缠着的纱布,南之遥不难想像那天自己咬的有多用力,血腥味似乎又透进了嘴里,眼睛酸涩的想哭。
南牧之觉得已经停止跳动心脏又开始剧烈运作,剧烈到他即将被失而复得的喜悦冲撞到失去理智。南牧之上前拥紧南之遥的力气大到让南之遥快要不能呼吸,刚刚的伤感被打断,南之遥翻出白眼,断断续续的叫着:「不高兴…要说……谋杀啊…」
听见南之遥呼吸困难的反应,南牧之赶紧放松力道,像是怕自己只是在做梦一样,南牧之捧起南之遥的脸不断亲吻着。
「二哥,我胆小,总会胡乱多想,很容易被一点外力就给影响到,这样的我,可能会让你在这段感情中越来越累…」
「没事,只要你牵紧我的手,那剩下的路,我带你走。什麽都不会是问题,只要你不放手。」
那些听着纠结的话断在南牧之的坚定之下,以前他还太年轻,很多未知的因素都在干扰着他们之间,现在只要南之遥肯,一步就好,这一步南之遥肯踏出,那接下来不管什麽风雨,他都能为他挡起!
「哥,我有没有说过我爱你?」
被南牧之弄的满脸口水的南之遥笑着问了他,男人脸上的坚定像是定心丸一样,让南之遥心里头那些连日下来不断矛盾的情绪,全都沈淀了下来。
「有,你说过。」
男人直定定的望着南之遥,南之遥的每一言、每一句,他从没忘记过。
「喔…那我再说一次啊~我很爱你。」
话落,附赠一枚亲吻,当南牧之想把这个吻加深到某种不能收拾的地步时,南之遥的肚子很贴心的提醒了两人,他很饿。
听着肚子叫的欢快,两人不约而同的笑出声,放开了彼此,该干嘛干嘛去。
放下心中最重的包袱後,南牧之整个人终於一扫半年前的阴郁,本来就刚正帅气的五官因为有了爱情的滋润而显得更加耀眼,莫名的吸引了不少女生来报名。
全副心思都放在南之遥身上的男人,根本没发现新来的女徒弟的爱慕眼光,扣除每天早上要的带的班次,中午以後的课程他全安排给他其他师兄弟。
太过外放的粉红气氛让南老爹直摇头,男儿志在四方,怎麽可以为了要儿女情长而英雄气短呢!还准备要长篇大论的南老爹,在看见发妻周德嫣淡然离去的身影後立刻闭上了嘴,立马上前发誓周德嫣的重要性绝对大於英雄气概!
在南之遥被『绑架』之後,至今音信全无的状态,让已经把他当做自己人的李逸维,情绪上面不仅担心的可以,还越来越凶暴。那时候报警,警察居然回了一句那是家务事,这连查也不查,就说定的态度让李逸维差点抓狂的拆了k城的警政总局,就算真的是家务好了!南之遥这光天化日下被那麽多人围堵,难道这里面就不会有什麽隐情嘛!
妈的!就不要等出了人命之後才在那边踢皮球!!
c城位在邻省,不在他李家海省的地盘上,李逸维他手再长也伸不过这一街之隔。
整整八天,南之遥被绑架而程育远又失联的心焦让李逸维的脾气完全爆炸,目前他工作室里的大大小小都是尽量的躲着他走,第九天,坐不住的李逸维决定要冲回t城去请外公帮忙的时候,被『绑架』了的南之遥却又突然的出现在了工作室。
过度使用的小穴养了七、八天之後,南之遥才觉得没什麽异物感了,一直拖到了今天才敢出这门,不然前几天他还老觉得屁股有被插着东西的时候,走路姿势根本就变成了只鸭子……
他二哥没有跟他说过那里曾经撕裂过,所以南之遥一直以为自己那里只是肿过了头,而对於南之遥这麽容易就唬弄过去,南牧之都不知道是该哭好还是该笑好。
而今天能出这门,还是他跟南牧之好声的解释了一天,外加撒娇,南牧之才答应送了他过来,然後,在南牧之注视下,南之遥主动缴了钱包、手机等物品作为抵押,没办法,前科不良,这是他摇摆不定的结果…
南牧之挑挑眉,他没想南之遥会把这些拿出给了他,而且就算这些给了他又如何?南之遥要,他还是能从朋友那边得到支援的不是?
「哥…」
你看的我好毛啊!(qaq)
「嗯?」
南牧之其实没想吓唬人的意思,只是忍不住,忍不住想,要是南之遥再跑呢?
「你下课之後就早点来接我我今天还想跟你多处处要是可以的话我想吃菜市场里面那家乾拌面或者冬粉汤拜托帮我加贡丸。」
一口气把话说完,然後南之遥狠撞了他二哥一下,这一下的力道真的大,大到南之遥用奇快无比的速度逃下车子之後,南牧之的嘴都还在发麻。
盯着他小孩那逃命似的速度,然後回味了几遍这小孩下车前的行为,南牧之双手交叠在方向盘上,看着南之遥过去的方向,笑的有点灿烂。
重新让车子转上道路,累积了好几天的事务,他接下来也有得忙了,一想到那天早上章默破门而入,最後是黑了脸的帮忙处理南之遥的高烧,然後丢下一句,「要是知道你会搞成这样,我一定把人送出去远远的!如果你要继续儿女情长下去,那还不如一开始就乾脆的把一切都拱手让人!」
毕竟是自己疯狂在先,南牧之没有对章默的脾气有回上什麽,摸摸自己的鼻子,选择了闭嘴,章默帮他不仅是因为自己让他信服,更重要的是,章默也想得到自己应该的那份,张、章本是同根,一荣俱荣的共生体。
「作死啊你!老娘都快急死了!!你哪招惹那群凶神的啊!」
看着又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南之遥,李逸维口中虽然凶巴巴大叫着,但拉着南之遥急着检查他身上有无伤痕的动作,却是轻的很,深怕一不小心就扯疼了他身上莫须有的伤口。
「那是我哥…」
南之遥尴尬到了极点,这要怎麽解释呢…
「…所以…你哥…跟你…嗯…………」
听完了南之遥的解释,李逸维还是有点震撼的,毕竟他们是亲兄弟,虽然长得不像。
南之遥头脑一热就跟阿维全部坦白说出,这条路苦,他爱上了自己的哥哥更苦。
李逸维他算的上是南之遥坦承性向後,少数的同圈好友,现在南之遥只是想要寻得一点支持,就算是敷衍都好,至少不要让他觉得自己真的是孤立无援的。
「我不懂你纠结个屁。」
李逸维嗯了半天之後就只喷出这麽一句,对他来说这事情很简单,就是爱与不爱而已,哪来那麽多好纠结的,要说他们是一男一女,那可能还担心近亲这问题,偏偏又不是,李逸维还真不知道南之遥这看着俐落的人,怎麽也会这麽婆妈的。
只是那时的李逸维忽略了,不是每户人家的家长,都能跟他家长一样的开明。
两个人吱吱喳喳了一下午,得到支持的南之遥心情这才真的放松了下来。李逸维当时也只是跟他说了,没有过不去的,可要是错过了那就是再也回不去了,这句话听在南之遥耳里犹如醍醐罐顶。

26:小日子(慎
终於确定了彼此的两人迅速进入了蜜月期,後面几乎是天天冒着粉红的气泡,如此光明正大的我恋爱了我放闪的行为,惹得周遭的人各种羡慕嫉妒恨。
南牧之以确定结婚为前提的交往跟家里报备了他正沐浴着爱河,所以晚上不回家,对此南老爹颇有微辞,南老爹说这麽非法同居不好!就算都清清白白的,万一传了出去!那不变成了南牧之糟蹋了人家闺女!
相对於如此保守的南老爹,周德嫣倒是开明的多,不管怎麽说这可是她第一个媳妇儿呢!自然是支持自家儿子好好的牢牢的把媳妇儿抓紧这举动,南老爹敌不过娇小的妻子,只得长叹一声,想当年啊~~~~~
说来说去也不过就只是南老爹年轻时,也想这麽好好的热情一把,不过被当时的南爷爷抓着竹鞭追过三条街…他心里不平衡罢了。
至於还『在外游历』的南之遥更是不用找理由了~他还在外地『增长见闻』嘛~
只带半天课的南牧之在结束课程後,总是离开的比谁都快,南之遥因为之前已经不负责任的离职过一次,所以这一回,他无论如何都要做到李逸维找到新助理,交接完以後才肯走,南牧之只能无奈接受。
南牧之现在一下了课,回到了南之遥租的住所之後,便先开始大致上的整理一下家务,接着是开始帮南之遥准备晚餐跟明天要让他带出门的午餐,要是南之遥没有太忙的话,他还能去找南之遥,来个午餐约会。
对於南之遥跟他哥没事了之後,每天有人接送就算了,还开始有爱夫便当!这让单身的李逸维有上各种羡慕嫉妒恨,每每以破坏工作室和谐为由,硬是拿着自己买的便当去替换某人的爱心。
隔个两三日,他们工作室的午休时间,总是时不时的会上演便当保卫争夺战,偶尔一两次南之遥还是会让让李逸维,最主要的是,他想卖弄他男人的好手艺。
「这太天理不容了!长得高,五官又好,身材棒,气质内敛上得厅堂入得厨房…可恶啊啊啊啊啊啊!!!我怎麽都遇不上呢!!把你另外两个哥哥给我交出来啦!」
毫不客气的吃着南之遥的便当,李逸维觉得人生真的不会是公平的!他怎麽都遇不到这种优质小攻啊!
听着李逸维的嫉妒般的称赞着自己男人,南之遥笑的连眼睛都不见了。
晚上南之遥回到家,迎接他的是满室的温暖。
换好了鞋,最先映入眼帘的是,那个背对着门口正在做菜的男人,穿着跟高大的他完全搭不上边的可爱围裙,明明就是很搞笑的画面,看在南之遥眼里却是心动到不行。
看着男人忙碌的背影,眼神转到他系着围裙腰带的腰上,他没忘这精实的腰身能动到多快,在往下一点,浑圆挺翘的臀正随着主人的忙碌而摇移着,南之遥暗叹一声,真可惜他只对男人的前面有兴趣,不然男人那挺翘的臀应该是很可口的…
站在厨房门口,南之遥很大方的视奸着南牧之,背对着的人并非没有察觉,只是很坦然接受着南之遥视奸他的行为。
「在想什麽?」
突然的开口让沉浸在自己妄想中的南之遥直接说出了自己脑中的妄想:「你裸体围裙的样子。」
「嗯,这是个好提议。」
一边笑着点头一边转过身来,南牧之心想,适当的增加情趣是必然的,晚点上网拍去看看情趣衣物好了。
回过神来的南之遥则是起了点哀怨着,色不迷人人自迷啊……居然脱口而出了。
「嗯,明天你休假吧?中午我就回来了,家里有些东西消耗的差不多了,下午一起去买?」
南牧之盯着冰箱上的便条纸,开口向南之遥提问了行程,纸条上面注明了快要用完的日常用品,冰箱的里存粮也该补充了。他们家向来习惯什麽东西用完了就先写上,到时候在一并做购物清单,这样比较不容易漏东漏西。
「嗯哼~好啊~等下出去晃晃吧,今晚还满凉快的~」
洗着碗,南之遥回答南牧之。
这段时间,南之遥极力的避免去提到称呼,有那麽些鸵鸟心态的想,不说或许可以真的就这样忘记…或许就真的不是最大的阻碍…
对於性爱,南之遥现在倒是主动的很,只要南牧之隔天休假,晚上他都会主动的缠上南牧之。
南之遥说是说想好了,可他还是带着一点,总有一天会结束的心情,在疯狂的索要着男人,也毫无保留的交出自己。
散完步後的两人回到家中,先去洗澡的是南牧之,换南之遥去洗漱的时候,他先去把晾乾的碗筷等给收拾好,还顺手归位了一些书籍跟小东西,等他准备要就寝的时候,就看见了南之遥一不挂的由浴室出来,刻意走着猫步来到他的跟前。
南之遥的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那因为习惯裸睡,而把衣物刚脱个精光的男人,伸手勾搂着他的脖子,轻轻的逼着他往後退,一直退到床边,让床铺给绊倒,南之遥却这时候推了男人一把,让他顺势坐躺下去,而自己却是借力稳定住自己。
倒在床上的人屈起手臂撑住自己,支起了上半身健壮的身躯,肌肉的线条起伏勾勒出一副性感,南之遥抬起脚轻踩在男人还软着的地方,脚掌画着圆弧揉着安静沈睡中的凶兽,感觉到慢慢变硬的巨大肉棒在他的脚下跳动了起来,南之遥很满意那家伙的反应。
看着南之遥那种我很满意的模样,南牧之伸手抓住他的脚踝,不让他动,起身靠近南之遥的小腿,舔吻的方式比刚刚南之遥用脚掌逗他的行为还要煽情。
扶着他二哥的肩膀,微微的弯腰,南之遥没有亲他,却是伸出舌尖,勾舔着男人的唇,每当南牧之要去含住那调皮的舌尖时,南之遥就故意退後一些,直到南牧之眼神变深,伸手就要拉下南之遥。
南之遥顺势把他二哥推倒,坐到男人的腰上,双手抵在男人的耳旁,定定的望着他的眼睛,「不想?」
「你不想?」
南牧之笑着反问,揉着人家臀肉的手可不含糊。
「我想你舔我。」
起身把自己的性器挪到男人面前,将自己半勃的浅褐色性器递到他的嘴前,身体往前俯下一些,用手抵着床,撑着自己,把男人的头夹在自己腿间讨着爱抚。
南牧之对着眼前浅色性器,伸出舌尖刷着敏感的龟头,受到刺激,南之遥的性器迅速充血,龟头上的小缝开始变得湿润,显得有些可怜的颤抖着。
漂亮的双眼迅速的笼罩上雾气,脸颊也染红晕,胸前的两颗小豆让男人的大手亵玩到硬了起来。
让慾望逗弄着腰身微微打颤,身体敏感的反应无疑是对男人的疼爱给出了最大的赞美,南之遥气息不稳的拉下男人玩弄乳尖的其中一手,往臀後探去。
南牧之摸上了还没人碰就开始不停收缩的穴口,有点粗糙的指腹摩挲着穴口的柔嫩,松开了南之遥的阴茎,南牧之拍拍他小孩的臀,让他起来,过去躺好。
伸手拿过润滑剂挤出,另一手分开了臀缝,男人的将沾满了润滑剂手指,送进了柔嫩的小穴中,细心的开始润开这里,配合着南牧之的动作,南之遥乖乖的抱着自己的腿弯,敞开了股间,渴望的要求着男人的一切。
「想要了?」
对於南之遥这麽主动而乖巧的行为,南牧之笑着问了一句,手指却是突地又加了一指,一下就全部插入小穴里,太过突然的攻击让南之遥没忍住的哼哼声越发腻人。
南牧之有点等不了了,旋即又增加第三根手指进去,急躁的行为让南之遥哼出了一声痛,眉头也皱了起来,南牧之弯下身体,嘴又舔上流出汁液的性器,安抚着南之遥。
南牧之跪在他的身後,手指开拓着肉穴而嘴上也伺候着他的性器,这样的画面让南之遥浮出了更多的兴奋,极力张开双腿好配合男人的逗弄,追求快感的腰忍不住摆动了起来,让性器更是挤进南牧之的嘴里。
温暖潮湿的口腔将他的性器完全包裹住,灵活的舌尖挤开顶端的小缝,不住舔舐小孔里的嫩肉,肏着小穴的手指应和着舌尖的拍子,一同抵着前後的敏感点旋转。快感使得南之遥仰起项颈,拱起腰,摇着臀的配合着男人的节奏,放开自己,放浪的叫出慾望。
「啊啊~唔嗯~哥~!啊哈……想射了─!」
放荡的淫叫出声,摇摆着下体追求更多的姿态可以称得上是淫荡了,被慾望掌控的人化身一头淫兽,除了追求快感之外,其余的全然不顾。
南牧之扶着他的性器往下舔去,舌头舔过茎身留下更多口水,品嚐着这根比主人还要诚实面对慾望的肉根,含住龟头使劲的吸吮,性器顿时流出大量的前列腺液,一直滑到无人照抚的囊袋上,性器的主人更是放纵的叫着,把自己的下体再往男人的嘴里挺进。
白皙的臀肉染上情慾的红色,臀缝间的肉穴早变成诱惑着人的深红,南牧之的手指正卖力的肏干着这高热的嫩肉。紧绷的小腹告知着南牧之,南之遥即将射出,还扶着性器的手自然阻断了高潮的到来,南牧之的下身还硬着,如要他们一起满足,那南之遥现在就不能射。
拔出手指,南牧之掐着南之遥的腿弯,抬高了他的腰身,臀瓣因而跟着大开,硬到极致的龟头对准了媚红的嫩肉穴口,可他却是不进去,抵着这里,轻轻的,撞着一下又一下。
「二哥…二哥…干我、干我…」
那种一直等不到的心焦让南之遥都起了哭腔。
「哥得扶着你,宝宝说,那这下可怎麽办好?」
把龟头挪开了穴口那处,故意歪过一点,戳上白皙的臀肉,左戳右戳,就是不让自己重新对上那正等着他疼爱的肉穴,低哑的声音捉弄着人,南牧之的眼中只剩眼前那个全身布满情潮的南之遥。
南之遥朦胧的看了南牧之一眼,乖巧的握住狰狞的肉棒,把龟头对准小穴,主动引导肉刃肏入。
流满透明的液体紫红的龟头,青筋盘旋粗壮的柱身,光是用看的就能知道这根肉棒的凶悍。
记忆中的性器模样随着自己扶握的上去的时候开始清晰,南之遥甚至可以想像的出来,自己是怎麽吞下他二哥性器的画面。
「再慢一点,不然我会看不清楚你怎麽吞下的。」
南牧之盯着已经吞进龟头的嫩穴,自己把腰往後退了点,刚刚被吞下的龟头又退了出来。
听着男人的要求,这让南之遥他红透的双颊又再深了几分颜色,但南之遥依然乖乖照做,重新开始吞下男人阳具的动作,空着的另一只手也绕到自己身下,撑开臀肉一些,让微微张合着小穴因此跟着更是被拉扯开。
南之遥半眯着眼,感受着他二哥刻意缓慢的挺入,这比一口气肏进的凶猛,还要来的令人发疯。
肉穴像是再品嚐肉棒的美味一样,不住的一张一阖,闹的南之遥自己都有点分不清,到底是他哥在肏他,还是他的小穴真的会自主吞下这根巨无霸。
硕大的阴茎撑平了每一道褶皱,彻底撑开娇小的嫩穴,南牧之刻意退出一点,让被撑到了极限的穴口向外翻出一些媚肉之後,又用着阴茎把这些媚肉肏回小穴里面,那画面配合着南之遥带上哭腔的呻吟,令男人的兽血沸腾。
「啊~嗯~哥~二哥~我乖~我乖啦~」
对於南牧之进二退一不肯痛快肏入的动作,闹的南之遥越发难耐,找不到该怎麽让南牧之不再恶劣逗他的方式,南之遥噘嘴,委屈的小抽噎了起来,潜意识中还记得那天的乖了就不会让他难受的因由,南之遥张嘴就是跟哥哥说,他乖。
「嗯~哥的宝宝最乖了~二哥知道你最乖了,所以乖乖的,让二哥来,嗯~」
南牧之边说边控制着进出的速度,浅浅的抽插止不住像被虫子啮咬的麻痒感。小穴已经吞入了南牧之性器的一半,冠翼刮搔着肉壁惹出更多慾望,始终被男人掐着的腿弯无法去盘着男人,好让他能央求他。
「嗯~受不了了!干我!小穴想要被干!我要哥干我!!」
缓慢的插入,细致的摩擦,都让南之遥只觉得自己着了火似的,只有强力的肏弄跟滚烫的精液,才能浇熄他被点燃的慾火,勉强的晃动起腰身,二哥不爱他了吗?为什麽不干他了…
南牧之充耳不闻,耐着性子一遍遍的浅出缓入,性器温柔的摩擦的肉壁,凸起的青筋将摩擦的快感层叠而上,再加上肉棒不住的跳动,快感使得南之遥的性器兴奋得直流水,小穴紧紧收缩,想勾引体内的大肉棒的主人放开理智,赶紧用力的干他。
「舒服吗?」
再南之遥刻意的夹弄下,南牧之终於放弃逗弄,把肉棒整根肏入小穴里,腰部画着圆用肉棒搅动着嫩肉,磨蹭着敏感点,让一阵阵强烈的快感同时传递给了两人。
「舒服~啊哈!嗯~啊啊!!好棒!!最喜欢了!!」
终於如愿以偿的被干进深处,南之遥对於自己感受很诚实的表达了出来。
「那让你再更舒服一点好不好?」
不等南之遥回话,南牧之挺了挺肉棒,开始耸动起他精实的腰身,猛烈的肏干了起来。

27:身体力行(慎......
对於南之遥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的那点念头,南牧之选择假装不知道,他知道南之遥并没有完全想起当初真正的起因,他也知道南之遥一直觉得是他让自己变成这疯魔的模样,若不然,不会只有在床上把他惹到极致的时候,他才会喊出二哥,才会乖乖的去承认,他们之间的关系是伴侣也是兄弟。
对於会去钻牛角尖的爱人,南牧之选择了用行动慢慢跟他耗着,有时候保证或是誓言总是太过苍白无力。
看着被干开的肉穴,南牧之放下南之遥的腿,改抱着南之遥的腰,一翻身就让他跪坐在自己胯上,随着体位的变化,肉棒在快滑出穴口时,又随着南之遥自身的重量在坐下而彻底吞入,那样的深入动作顿时把嫩肉摩擦到极致,快感让南之遥的呻吟又高了好几阶,肌肤透出激情的红艳,舌尖舔过半张的双唇,腰臀奋力起伏的追求着快感。
南牧之抓着他的腰,不让他继续动,突然被中断了快感来源,南之遥显得有点迷茫,不晓得他二哥为什麽不做,也不让他做了?
「自己玩给二哥看看。」
伸手弹了弹那根精神奕奕的肉茎,他只是很想知道,南之遥能听话听到什麽地步。
南之遥听着他二哥提出的羞人要求,咬了咬嘴唇,然後还是乖乖的握上自己的性器开始自慰。
虽然二哥的肉茎还硬梆梆的插在身体里,可是光是插着不动,哪能让正处於兴奋中的身体满足,於是南之遥收缩起穴肉,想让他二哥把持不住,继续干他。
南牧之挑挑眉,某个小屁屁正松松紧紧的在夹他,看着南之遥还装的一副他没有的样子,南牧之拿过放在床头的润滑剂,直接挤在了南之遥的性器上,冰凉的润滑剂在套弄中变热,被刺激到的人呻吟了起来。
「可是我想哥干我…把我用干的,干到我射出来…」
套弄着自己的手并没有停,可也没有热烈到像是要让自己就此高潮,咬着唇,再煽情、再淫浪的话语,都比不上求不得的难过来的令人难受。
「乖,自己来,做给哥看看,嗯~?」
抓握着南之遥的腰肢,让南之遥含着肉棒的肉穴,开始吞吐起自己的肉根,本来就湿到不行的地方,这下更是发出更多羞人的水声。
「宝宝真是漂亮呢!」
随着被南牧之操控而开始跳跃起的身体遍布潮红,南之遥本身其实不太容易晒黑的肤质,在最近又被养回了以前透白,现在又因为情动染红,微微泌出的汗水把这层艳色更是添增的可以。
看着南之遥因为自己而有的风情,南牧之的神智确实痴迷了而沈溺了下去。
对於情人的称赞,南之遥非常受用,配着他二哥的痴迷沈溺神色,这让他更是用力的摇晃起腰,抓过厚实的大手,让他摸上自己的胸口去玩弄那两颗翘尖尖的肉豆。
手指搓玩着敏感的乳尖,十分色情的揉捏起来,南牧之故意问:「有感觉吗?」
「嗯…有…啊哈~这边也要…」
两边的乳尖都被男人手上的硬茧摩擦拉扯,诚实的露出与平时大相迳庭的放荡模样,原来两情相悦的性爱是这样的叫人着迷与沉沦。
青年的呻吟声跟嫩肉被肉棒肏干出的水声,编织出性感的乐章,肉穴越发的紧绞让再其中的肉茎更使劲的肏干着他,刺激着所有他能攻击到的每一分。
紧窄的嫩穴越到深处越紧,嫩肉每次摩擦龟头都爽得南牧之就想这麽一直肏他的宝宝下去,扯着南之遥的乳尖,南之遥虽然叫着疼,但腰臀却摇晃的更快了,润滑剂与南之遥自行分泌出来的体液混合在一起,沿着南牧之的男根溢出,弄得两人下体到处都是。
「不行了!!!快射了──我要射了!!!」
耐力一向没有南牧之好的人气喘吁吁,浑身冒着大量的汗水。
「乖了,再等哥,乖乖的!跟哥一块儿射!!」
咬牙,快高潮的感受让南之遥的肉壁紧缩,南牧之抓住南之遥的腰,猛力的肏上小穴,加重力道的干着南之遥还在摇晃的臀。
「哥──啊啊~我想射了!让我射!!!」
抓着手南牧之的手腕,南之遥求着他,随着越来越快的撞击,他只能顺从着男人,让他狠狠的干着自己的小穴等他满足。
小穴已经开始痉挛,等不到南牧之高潮的一刻,南之遥的性器便高高的射出白精,前後一起达到顶峰的爽快让南之遥真的不能再承受,可还不到那个界线的南牧之却是加足了马力,在痉挛的肉穴中凶猛的攻击着敏感点。
没有停下的的快感让南之遥痛苦不堪,却怎麽拉扯也弄不开南牧之的紧紧抓着腰部的手。
「老公不要了…宝宝要坏了啦!要坏了!!」
最後还是使出杀手镧,起了哭腔的叫着老公哀求着,平日里南之遥刻意避开了兄弟的称呼,南牧之也配合着尽量不再去叫他幼年时的昵称,除了在做爱时,往往都是要把南之遥逼到崩溃的快感边缘,他才会松口。
「吻我。」
南牧之简洁有力的说着要求,刚说完南之遥就弯下身,缠绵的吻上,舌头探入他的嘴里讨好的勾着他的舌缠绕。南牧之扣住柔韧的腰,一边享受着缠绵入骨的深吻,一边享受南之遥因过度高潮,而一直呈现痉挛状态的穴肉中的紧窒火热。
南之遥让南牧之吻得自己津液横流,被松开了唇之後,只想他二哥赶快结束,於是卖的舔净沾上了南牧之嘴角的唾液。
在性爱上,体力输他二哥一节的南之遥始终处於弱势,整个人顺势趴在他二哥的胸膛上,抖着开始发软的腰,软软的央着他二哥:「呜…嗯……真的不行了………」
「乖,你再动一动,等等让哥哥射出来。」
亲亲南之遥泛着红的眼角,男人温柔的哄着。
呻吟中的哭音越发明显,快感强烈如潮水狂涌,性器在这样的刺激下又慢慢充血硬挺起来,短时间内又再勃起的感觉其实有点难受,南之遥承受着这甜蜜的痛苦,伸手抓紧了枕头的两边,扭动着腰身,沙哑的叫唤着:「哥~小穴想吃你的精液了~小穴要吃~啊嗯~老公的~射给我~~」
淫荡的要求着,只为了让男人赶紧射出,好放过自己,男人却是察觉到了南之遥的意图,用拇指恶意摩挲着又硬上的性器,开始渗出前列腺液的小缝让指腹磨蹭出更多水液,惹得南之遥开始呜咽起来,全身都浮出漂亮的红晕而颤抖着。
他二哥终於让他的媚态诱惑到,松开精关,开始射精,浓浓的精液强劲的射进深处,引起了南之遥的另一种颤栗快感。
「啊啊啊啊──老公啊!!」
被强劲射精力道冲击的快感让南之遥拱起背,抓着枕头的手用力到有些发白,一动也不动的坐在肉棒上,让南牧之的精液把自己的肉穴全给射满,占据去所有的空间。
「啊哈——」
在南之遥无力趴回自己的胸膛上的时候,南牧之还尚未疲软的肉棒又开始耸动了起来,轻轻肏着还敏感的肉壁,那种细细的酥麻让南之遥又再媚声叫出。
「老公~真不行了…小穴都要坏了啦…」
酥软沙哑的声音撒着娇,乖巧的让人想再好好疼爱一番。
「哪会,你看哥都肏了这麽久了,你还死紧的裹着,宝宝哪那麽容易就坏了,对不对?」
退出性器,南牧之翻身让南之遥躺好,把人抱回怀中,手还上上下下的摸着南之遥,只是没有再动他的性器,就这样放着好让这里慢慢消去,几次的性爱下来,南牧之发现南之遥其实很喜欢这样的被抚摸。
高潮过後的余韵让南之遥显得有些懒洋洋的,享受着他二哥大手的温度所带来的舒适,这一刻他只感到无限的快乐,甘愿被这个男人征服,南之遥脸上尽是由内而外的满足微笑。

28:信任(慎...................................
「小远连络上了!!!」
接到李逸维打来的电话,南之遥连音量都大了好几个分贝。
日前他被南牧之带走没多久後,程育远也切断了他那段孽缘,然後不晓得那时候的他是受了什麽刺激,只留了一句他要去追寻他的男子气概後,人就消失,至今都没有消息。
而他们几个跟程育远比较要好的,想找也不敢太过声张,毕竟上段感情伤着程育远太多了,他们犯不着再去帮他添堵。先不管前因後果,程育远人不见了这事要是传了出去,百分之百会变成是他闹脾气搞失踪,想借此让他前男友回心转意。
有时候南之遥他们也很佩服,小远这感情路是怎麽扭曲成这样的?居然还能遇到这种宰渣中的极品,把小远抹黑的不遗余力…虽然这当中小远自己也需要负起一点责任,不管怎麽说,由着人家欺负还委曲求全的包容上…
这个部分南之遥他们也是劝过,可程育远当时简直鬼迷心窍!
本来在这圈子小c算的上是一种比较不得缘份的…有些嘴巴贱的,还会直接嘲笑说,找个c过日子?那乾脆去爱女人吧!
通常这种时候李逸维都会上前去跟人家叫板,不过就算赢了…也是赢了面子输了里子。因此程育远的失联,他们也才不敢太大张旗鼓,现在人是主动联络了,但南之遥一听程育远现在的所在地,脸都黑了。
谁会说要散心然後就往穷山恶水的地方一头钻进啊!!!不是应该会去海阔天空风景好的地点走走吗?!
先收拾了点东西,准备跟李逸维他们一起过去看看小远,听阿维的意思,小远似乎是找到了归宿,几个人准备去探探亲兼鉴定一下,看看小远他那未来的家可好不好?省得届时他让对方以为没有娘家(?)就给欺负了。
手下的收拾动作不见慢,南之遥还在想要怎麽跟南牧之说事,递假条行吗?
就这麽苦思了良久,南牧之都回到家了南之遥还没想出个好方法来。最後是睡前福至心灵,与其想想一堆藉口还是坦白的跟南牧之说这样成功机率会比较高…吧?
「那个…你还记得我在k城认识的那几个朋友吗?」
搂着他男人的腰,枕着他的手,南之遥想先卖乖这样才好跟南牧之打商量。
「怎麽?」
大手摩挲着南之遥光裸的背,他习惯裸睡,目前正努力着要让他小孩也习惯裸睡(只在他面前),那种肌肤相亲的感觉其实很好。
「记得有个瘦瘦高高、白的很的那个吗?他在我跟你回来後就跟着不见了,今天阿维…就是说话老用老娘自称的那个,给了我电话,说是找到人了,想约我跟几个朋友去探探他,听阿维的意思,小远好像要在那边扎根了。」
乖乖的说出前因後果,当然把当初他回来的方式换了个说法,这种时候就不要太在意当时了,南牧之的手摩挲的他舒服到忍不住眯起了眼。
「非去不可?」
表面镇定的男人其实内心还是患得患失的,南之遥不过逃了这麽两次,但这两次都足以让他再理智崩溃的边缘。即使现在相安无事了,南牧之依旧怕着,怕南之遥这段时间有没有可能是虚与委蛇的再应付他,等他真的松懈了就准备再逃。
「嗯…其实那时候我手上钱都交给妈妈了,要不是遇上小远,我还满有可能会沦落街头的…」
刻意夸大了事情的细节,南之遥想打同情牌,就是不知道南牧之接受不接受了。
男人静默了一阵,连原本摩挲着他背部的手都停了下来,南之遥心里有些紧张。
「我就去个四天,会一起去的那几个朋友的联络方式我也会留着,我要去探望的朋友他那的地址也会留着…」
受不得南之遥如此放软声音求他,从小他就对这样的他没辙,看着他眨着眼,那宛如黑曜岩的眼珠直直的望着你,双唇微噘,还像个孩子一样的撒娇,带着那麽点委屈。即使知道这表情可能有七分做假,可他还是舍不得那当中的三分直实。
南牧之微叹,说是说这场感情中握有绝对的主动权的是他,但把他的心思一次又一次的打乱,一次再一次的让他大乱阵脚的不就是自以为处於弱势的南之遥?
果然啊…先爱上的先输。
「嗯。」
男人发出了一个单音,算是给了一个答应,南之遥深怕是自己听错,一个翻身骑上了了男人的腰央着他再说一次。
浑然没发现自己现在的动作有多麽…惹人,两人现在仅隔了一件短裤,男人挑眉:「去四天吧?可以,那总该跟哥哥要有点表示吧?」
被扣着的腰让南牧之往下拉挪了点,隔着裤子贴上了臀缝的阴茎正一下一下的轻拍着刚贴上去的臀。
窝糙…二哥你这发情的速度也太快了啊!
心里面囧归囧的吐嘲着,南之遥还是咬了咬下唇之後,贴上他男人的唇开始吮吻,舌尖挑着另一条舌共舞,还软着的胯下在自己有意识的磨蹭下开始抬了头。
厚实的手掌在身上不断游走,交缠的唇舌紧密到连吞咽唾液的时间都没有,溢出滴落在男人的下颔上。沿着这些水渍,南之遥往下舔吻,听着男人越发沈重的鼻息,他的体温也越加的高涨。
吻逐渐往下,划过男人强壮的胸膛蔓延到他结实的腰腹,浓密的毛发不安分的生长至脐下,用嘴唇轻轻磨蹭着这些毛发至勃发的慾望中心。
藉由街灯透入的光芒,仔仔细细的观察着怒指向天的性器,男人柱身上有着一颗小痣就位於柱身的正下方,如果不是南之遥正趴在他的腿间,恐怕他也不会发现。看着这颗小痣,南之遥很突然的想起不知道曾经在哪里看过,性器上有痣的男性都很重欲,一思及此,南之遥更加卖力的讨好起他的男人了。
两手握住份量十足的肉茎轻轻套弄,右手的食指还不住的挠着顶端细缝。嘴巴也未曾闲下,轻啜着沉甸甸的囊袋,南牧之不只性器的份量大,连底下的一双囊丸也是属於重量级的,顽皮的舌头勾勒着囊袋上的皱摺,看着一开始还松弛着皮肤在自己的攻击下紧缩到不行,舌尖沿着青筋往上张嘴就含住那冠翼明显的头部。
把最近由片子上学来的招式尽情在南牧之身上实验着,看着自家孩子陡然间多了那麽多花招,男人非常理所当然又开始阴暗。一个动作翻过身体,还没搞清楚怎麽了的人就让他男人又压回床上,男人语气危险的问:「哪学的?」
「喜欢吗?」
刻意不回答,抬起下颔上前吻咬着男人的下巴,松开了之後舌尖还故意舔舔嘴角一副刚嚐完美食的模样。
「喜欢,不过要是我教会你的我会更喜欢。」
绕得太多,总要猜来猜去的太麻烦,南之遥神经粗了点,太多事情用暗示的他只会後知後觉,甚至於是不知不觉,当初的自己也是太有自信了,才会让南之遥根本没有会意过来,进而一逃再逃。
乖乖的向他二哥坦承他是观摩了许些『教学影片』。男人挑眉,怎麽他还不知道他小孩藏了这点东西?南之遥看着他二哥挑眉的动作,乖乖上缴教学影片的藏匿地,并且保证以後观摩时,绝对会经过他的同意跟陪同。
如此割地赔款的行为让男人稍微满意了一点,决定先留以查看再做表决。
「挺好色的啊…我才舔了没几下,你就抖成这样了?」
南牧之调笑着,把柔软的腰身折上,重新抵上唇舌,让南之遥能清楚的看见自己的肉穴被舔舐的媚样。
南之遥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眼前南牧之舔弄他的小穴的淫靡画面,灵活的舌头在穴口的褶皱上打转,唾液把开始透出熟红的穴口染上水光,直到这一处开始松软,乖乖的位男人展开。
抓过润滑剂,把这松软开来的地方弄的更加柔软,骨节分明的手指掏弄着温热的每一寸,南之遥看不到自己的体内,但却清楚能感觉指尖搔过柔软内壁时的明显刺激,他能想像得出自己肉壁被逗弄的画面,脑海里一但浮现了那样的画面就无法遏止的继续想着,身体因此变得更加的敏锐,一点刺激都能让自己激动的发抖。
等到小穴已经可以顺利的吞下了三根手指,南牧之抱起了南之遥,让他坐在自己身上,南牧之很喜欢看见他在身上妖娆主动的模样。
感觉着南牧之的肉根一点一点的全部进到自己体内,南之遥大胆的摇晃起腰臀,用温暖潮湿的小穴紧密的去套弄男人。
「嗯~宝宝的小穴夹得二哥很爽呢…」
鼻息浓重吐出一声谓叹,大手一边被揉着丰厚的臀肉,一边夸赞着爱人的紧致,听着南牧之那种因情慾而显出沙哑得醇厚,南之遥脸上的红显得更艳,努力的将小穴缩得更紧,让嫩肉紧紧夹住肉棒,卖乖讨巧的意味明显。
南牧之哪能不知道南之遥会这麽乖,是因为自己答应了让他出这趟门,大手抓着柔韧的腰身,让南之遥原本的摇晃动作又快了上去,被侵犯的紧炙穴肉引起肌肤上一波一波的颤栗,手撑在男人结实宽阔的胸膛上,想挪移着自己,让男人持续的去撞击自己体内的敏感点,但他二哥却刻意的把他的腰臀控制住,只让肉棒滑过敏感点。
搔痒感让南之遥难受不已,越发空虚的体内终於他跟他男人讨了饶:「想要嘛…干我好不好…想你干我了嘛…」
南牧之看着他泛红着脸又软软的央着自己模样,心里头的情绪满满,摁着南之遥的腰,让他倒回床上,厚实的身躯重新压上了他的孩子,双手改扣住他的腿弯,往两边一拉:「这麽饿?又惹二哥了,真是不乖!」
说着,抽出粗长的肉棒拍了南之遥的臀肉几下,再缓慢的顶开不停张阖的小口,粗大的阴茎一点点进入红艳的小穴,完全将小小的穴口完全撑开,一个用力,全部挺进的雄厚肉根把里面的润滑剂挤了不少出来。
「啊哈~嗯~~宝宝~嗯~不乖~啊~~那哥~喔嗯~要、要怎麽罚啊~嗯~~!」
勾搂着南牧之,南之遥刻意调皮上的去招他二哥,他二哥微微眯起眼睛,抓并起南之遥的腿,把肉茎往他腿间肏入,那种明明是被干了可又不是真的干上的感觉让南之遥呶着嘴,居然委屈起来给他二哥看。
「叫你再皮!」
低头咬上那翘嘟嘟的嘴儿,南牧之略带愤愤的重新插入正确的位置中。
深褐色的性器与红艳的穴口,加上明显的水光所混合出来的视觉冲击,让男人兴奋无比,把性器退到一个要出不出的那个地步,随後又再极度缓慢的进入,一边欣赏着如此淫荡艳色,一边也是细心研磨着南之遥的情慾。
等到南之遥的小穴真的完全的娴熟了,南牧之才放开自己的手脚,狠重的肏起这处桃源,开始获得的快感让南之遥抓着床单扭起腰深,主动的将的臀再凑了上去,由着南牧之去掌握住他所有的情慾。
南牧之抓紧了那主动迎上的臀,让他的臀肉与自己胯下完全贴合,肉茎深深顶入到他能所及的深处,然後一下比一下的用力的撞击着这细嫩的臀。
「嗯啊!!!啊啊!!哈啊!!!嗯哼───」
让南牧之顶的只能发出呻吟,眼睛染着一层水雾,攀着男人结实的手臂随之摆动。
随着南之遥接近高潮时的难耐,南牧之让他夹得几乎失控,一波接着一波快感从被肏弄的嫩肉中充满四肢百骸,柔韧的腰肢不住颤动,臀缝中只能看见比臀肉深色的肉棒正发了狠的攻击着。
明显的冠翼刮着肉壁、饱满的龟头狠狠顶弄着敏感点,强烈的快感让南之遥颤抖不已,沈溺在男人的带来的快乐之上,主动的再抬了抬腰臀,双腿挂上了男人的肩,好方便他更快速耸动着腰。
「嗯啊!要嘛~」
期待以久的高潮即将到来,南之遥主动搂上男人的脖子,扭着腰好让自己能获得更多欢愉。
看着南之遥十分享受的表情,南牧之俯身上前吻住了他微张的嘴,被往下又压了压的膝盖都快碰上了南之遥的肩膀。
「唔嗯~!!!」
迎来高潮时的亢奋尖叫让南牧之用嘴给堵着,成了浓重的哼哼,前方性器再敏感点被刺激到不行的状况下跟着射出精液,沾满了南牧之的腹肌还有自己的腰腹,穴肉因为极致快乐的关系而死死咬着还没停下抽动的肉棒,让南之遥给绞的死紧的男人啪啪的拍打起他的臀:「学坏了你!」
最後一个奋力挺入,把自己囊袋里所有精液全数给了他的唯一。
隔天南之遥就要出这趟门,南牧之并没有要的太多,如此的温存之後就放过南之遥一马。
「真的不用我送你过去?」
距离上午八点的集合时间还有将近两个小时多,南牧之今天请人代了课,平时认真的人偶然的放松倒是没人问太多。
早上一样是准时的五点起床,弄完早点吃过,南之遥还挺有自觉的把他二哥拖回床上,扒光了自己好哄哄他二哥,躺在床上,手还再南之遥的腰上留恋着,明明是答应了他,要让他去这麽一趟,可随着时间相近南牧之却越来越想反悔,但最终还是让南之遥出了门。
他会…回来的吧?
看着那个没有回头的背影,南牧之手上攥紧南之遥留给他的纸张,心里这样想着的。

29:其实
南之遥等人因为错估了路程形势,所以等他们顺利的和程育远会合上的时候,这都要晚上七点了…
一到了地方,深知程育远肯定会傻傻等着人的习惯,李逸维带着心疼,张嘴就习惯性的凶了两声,小远这不懂得心疼自已,他还替他心疼呢!
结果李逸维才喊上了,就见一男人出来挡着程育远,几小c纷纷确定,应该是这个了。
知道了要到程育远那儿还要一段路,又加上程育远的车坐不下所有人,所以南之遥仗着自己还行的体力拉着封煘,请林家的二哥带路,一起用走的就当做健山夜行。
一路上还都算好走,林二哥也算是个健谈的,所以南之遥三人一路走下来也不会就闷着头走,边走边聊倒也惬意。
徒步走了大约近三十分钟,一座标准的农家舍就这样出现了在南之遥他们眼前,这一进去,除了刚刚见过的林家大哥跟二哥之外,还有三个男人在。
彼此大概介绍了一下,南之遥他们才知道,原来今天因为他们的来访,林家兄弟这才全在大厅里等着。李逸维细心的观察了一阵,确定林家的兄弟们对於小远与他们大哥一块这事儿似乎没有不好,这才开始慢慢放下心来。
有监於林家兄弟的身形颇为高大,给的压力很够,一群人当中也只有老封的身高能勉强抗衡,不清楚目前状况的众人不敢给小远添乱,个个乖的跟鹌鹑似的。
看着平日里总会闹腾的几个现在都安份到一个境界,连程育远自己都不太能适应,想来也是他家五尊大神太吓唬人,脸一皱就把这五个男人赶去该干嘛干嘛去。
伴着这五尊大神离去,众小c总算吐出一口长气开始恢复本性,由李逸维打头阵把前因後果给盘问的清清楚楚。
「不是说出来散散心吗?怎麽往这──这里一头钻进啊!」
李逸维忍下那句鬼地方的吐嘲,摆弄了半天手机,这里果然还是个鬼地方啊!连个讯号都没有!
「就…迷路了啊,我原本想去y省的…」
程育远又习惯性的摆出小动作,反正他们几个人也是最清楚他的,装什麽的就不必了吧。
「那大哥人不错。」
张瑞往外看了一眼,这汉子是个能照顾人的,很适合小远。
程育远顿了顿,扭了半天之後才吐出他不是只跟一个过,他是跟五个一起过的时候,封煘顿时仰天一啸:「不公平啊~~~~~~~!」
他也有需求,老天何其不公!他只要一个,一个而已耶!
李逸维抹了自己的脸一把,没料到这孩子居然如此强大…
南之遥跟张瑞面面相觑,原来小远这是真人不露相…
晚上留在程育远这过了一夜,几人仔细的观察了一下,见这五兄弟是少见的纯朴,又对小远是真心的好,南之遥等人也就略略的放下一点心来,本来这条路难走,能遇上个相知相守的更难,当事人没有任何表达的时候,旁人又何须去对他们要怎麽样生活来指手画脚的?
离开不过两天半,南之遥看着小远他们那种简简单单的扶持,突然的很想南牧之,大多数时间南牧之他不太说什麽甜言蜜语,可他绝对会在他需要的时候适时递上了一切,对於南牧之的依赖,早就远比自己以为的还要来的多了。
距离回到c城还有十二个小时的等候,南之遥拿着终於有的讯号的手机不停的按着南牧之的号码再消掉,现在给这通电话会不会显得太矫情?
但他确实想南牧之了,深吸了几次气让自己镇定点,当面说爱都行,怎麽给通电话说想他就紧张到不行?
觉得自己稍微镇定了下来了一点的人播出早已娴熟於心的号码,等到最後,却是转入了语音信箱,南之遥静默了几秒後,还是低声说出了他想他,仅留着三个字之後旋即就把通话切断。
事後才听见语音的男人嘴角轻扬起几许角度,不多,但足以让某些人目瞪口呆了。
盘算着南之遥该到达c城的时间,南牧之早早了结手头上的事务,想去车站接回他的孩子,却在车站一等将近半小时还不见人,表面上看起来南牧之是还沈得住气,但内心的焦躁却是已经快压制不那些黑暗的存在。
一小时整,南牧之的焦躁转为暴躁正准备要发作的前一刻,他的手机响起。几个对来回车程不熟的人再回程的时候,上错了月台、搭错了车,人都快跑到天子脚下了,南之遥这才发现发觉不对,赶紧先给南牧之电话通知南牧之自己坐错方向这一往返会延误到第五天清晨才到。
听着南之遥的解释,南牧之有些说不上来的感受,吐出一口浊气之後只是简单的交代了他注意安全跟扒手,让他到c城之前再给他一次电话。
火车上的位置坐着睡的并不舒服,朦胧中南之遥伸了几回手都没有找到那个熟悉的体温,这才反应过来他还在火车上摇晃着,缩回刚刚还在寻找着谁的手来把自己搂紧,没了熟悉的体温、没了他环在自己腰上的手臂,心脏像缺了一半那样闷的让人发慌。
体会到自己对南牧之的眷恋有多深刻,思念宛如细沙一样的穿透自己的灵魂,反覆的将那些感情堆积在时间之中。
回到了c城,一下了车老远的就看见那个鹤立鸡群的存在,南之遥三步并作两步的往他身上冲去,整个人像只无尾熊一样的挂了上去。稳当的托住南之遥,南牧之笑他:「不怕羞了?」
听见南牧之的笑语,南之遥臊红了脸,扭扭腰由南牧之身上溜了下来,乖乖的让南牧之牵着手往停车场去。对於自己刚刚非常激动的行为感到害臊的南之遥,在到家前都没开口,而南牧之也不知道出於什麽样的心态跟着不开口。
大门才刚关上,南牧之环在南之遥腰上的手就像恨不得把人揉进他骨血之中的那样的紧,偏偏又温柔的像是怕伤了他。只不过分开了几天南牧之却觉得像分开了好几年一样,身边少了他的气息、少了他的声音,空无的就像一个人再沙漠中独行。
在还没有完全的得到南之遥的感情之前,南牧之觉得那种空无的感受都是可以忍耐的,可是当他拥有了之後,很多以前可以忍得住的、甚至是觉得理所当然,应该要忍耐的,都变得无法忍受。
「再说一次。」
南牧之吐在他耳边的细语清晰,南之遥在语音中留下了我想你这三个字,他想听见他当面在说一次。
「我想听。」
背对着南牧之的人沈默着,南牧之在他耳边又开了一次口,放软的声音没有平日的强硬,退去了所有的坚强的话语之间带着一抹请求,南之遥被这样的示弱语气给镇住,不免为男人心疼,这心一疼,一切便让由着男人来了。
「我想你…」
回应着这低低轻吟的是男人炽热的吻,南之遥双臂自然的勾住他的脖子,让彼此交缠的更深。不过五天,思念足以成灾。

30:家
尽管不想结束这蜜里调油的蜜月期,但南之遥整整『游历』了八个月,他再不真的出现估计他老爹都会调动人手把他给揪出来…
「我不想…回家…」
已经要二十四岁的人搂着他男人的腰撒娇,语气有点低落。
「总是要回的,跟之前一样,吃完饭就可以回来了。」
接近而立之年的男人拿过外套帮他小孩穿好,他晓得一旦回到了南家,他们马上就会被打回原形。
他是他二哥,而他只能是他小弟…
知道他二哥在安抚他,之前压抑的情感在释放之後全数变作了依赖,只有在这男人面前,他可以幼稚、耍赖,尽情的享受被他疼爱,但一回到南家他真的会怕被父母亲发现後的接踵而来的一切。
只是因为爱上了哥哥…只是因为爱上了不行吗?
噘着嘴让他二哥牵着,没有坐车回去,南之遥央着他二哥陪他用走的,走回五条街之外的南家,想把只有两人的时光拉长在拉长一些。
再怎麽远的路也有走完的那一天,距离南家大门剩不到几公尺的时候,南之摇的脸垮到极点,南牧之不禁失笑,这样回到家里,还不用他们怎麽被发现,他自己就已经告昭天下了,大手一拽,把心情明显低落的人拉进巷子中,锁在自己怀里,一手扣住他的头一手搂着细却不瘦弱的腰就,这样把人的嘴含进自己嘴里。
南家大宅位於一个单纯的住宅区,这里的人们作息单纯而规律,傍晚时分的收垃圾时间已过,大多数的邻居这时一定都在吃饭,要在有人出来遛达也该是八点连续剧结束後的事。偶尔会有一两个下班迟了的归人,就算看见了他们在拥吻,南之遥完全被他的身形挡的严实,他们最多只会被认作是对小情侣。
从拉人进巷子到把人吻上不过几秒钟的时间,南牧之就都盘算好了种种情况,相较南牧之的投入,南之遥差点让他的举动吓死,这离南家不过二十来步的距离,要是让熟人看见了怎麽办?要让妈妈知道了怎麽办?他才刚南牧之好上,他的甜蜜小日子还没过过瘾呢!
一思及此南之遥便挣扎了起来,这不挣扎还好,一开始乱扭又把南牧之的火气勾上来了这麽点。南牧之对南之遥什麽都好,就是容不得他有挣脱、离开、放手等行为,连念头都不许有!想也不行,想也有罪!
於是本把原本要安抚的人亲吻加重到带有点惩罚意味的深吻,等到南之遥都快让南牧之吻到没气儿了这才让他放过一马。
「迟…迟到了啦!」
南之遥气喘呼呼的看了一眼手表,已经比他跟家里说的时间晚了快十分钟,推开南牧之扭头就先迈步走开,那背影活脱脱就是只炸了毛的猫一般。
南家在根本的教育上比较严谨,守时便是基本中的基本,因此南之遥才会有那麽点炸毛的反应。
看着南之遥的心思终於不再他刚刚苦着脸的因由上,南牧之笑笑跟上了前面那个还有点气咧咧的背影。
一进到自家大门,周德嫣眼眶都还没红南之遥就先红上了,他除了是真的想妈妈了之外,最主要的是他有愧疚。对於他差点弄疯他二哥,还把他二哥拉下深渊的愧疚。他知道妈妈就盼着他们成家立业,她好跟他爹两人就含饴弄孙。偏偏他自己…虽然知道性向是天生的,可他试过、躲过、逃过,兜兜转转终究还是跟南牧之纠缠上了。
「妈妈……」
眼一红,嘴儿一瘪,南之遥还背着行囊,就这样搂着小个子的妈妈,窝在她肩上就掉了金豆子,本来还忍的住的周德嫣被南之遥来这麽一招,母子两人就像活生生被拆散了几十年才又重逢的母子。
母子两人就在门口一个喊了一句:「妈妈……」另一个就:「唉唷我的遥遥唷……」看这架势要是没人去拉开,他们应该是打算这样叫到天荒地老的。
「都几岁人还这麽副德性能看嘛!出去见识都见识到哪儿去了!」
南家家长一贯威严着,跟着南之遥後面刻意差了两分钟才进门的南牧之,在自家父亲刻意板着的脸下,接过了南之遥的行囊开口劝道:「先把东西放好吧,背着这身你不累?」
南之遥身上一轻就听见南牧之带笑的声音,回头刮了他一眼,不知情的就权当是弟弟在闹脾气,南之遥是老么受疼应该的,知情的…自然看出了点那麽粉红色的气氛。
被南之遥刮了这麽一眼,南牧之却觉得南之遥那一眼,带上了点风情,分明是在勾引他。
果然情人眼里出西施呐…
跟着南牧之去把自己的行囊放好,在要出房门前让人压在墙上在狠狠的深吻了一番,根本没会意过来那里又招惹了南牧之的人一时间给吻到蒙了。
「今晚可能都要住家里了,别招惹我,嗯?」
看着刚刚老爹跟妈妈的反应,南牧之觉得这几天家里住定了,至少,今天住定了。还在蜜月中的男人自然不能忍受自家小孩的勾引,因此开口跟他知会一声。
「谁招惹你啊!」
没忘记目前在家里,南之遥低声咬牙,莫名其妙就亲了上来,怎麽还变成是他惹他啊!
「你。」
大拇指摩挲着被自己吻到红艳不已的唇,现在是时间、地点条件不允许,不然南牧之是很想把人就地正法的。
愤愤的咬了南牧之还在摩挲他嘴唇的大拇指一口,明明就是他自己乱发情还赖自己头上了!
到了饭厅坐定,周德嫣看着小儿子,秀气的眉一皱问道:「遥遥你嘴唇怎麽了?」
刚刚只想赶紧摆脱只有两人的那种暧昧,南之遥没有留意自己的唇就赶紧跑到饭厅,在明亮的灯光下红艳微肿的唇实在是引人注目了点。
「小弟刚没开灯就进房间,所以去磕到了。」
南牧之睁眼说瞎话的功力渐长,而两位家长没有怀疑上这理由,全都要归功於南之遥只要有他二哥在的时候的表现之迷糊啊…都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这麽说来,小弟在去念军校之前,每天可得让阿牧给打理到好,不然肯定忘东忘西的~」
南清之早让南悠之通过气了,现在只剩南敬修、周德嫣跟南之遥本人不知道南牧之的圈人计画。
小时候的话匣子一开,便没有人再去注意南之遥的唇,南牧之跟南清之颔首示意,南清之则是咧咧嘴回了。
听着老爹、妈妈跟哥哥说着他的小时候,很多朦胧的记忆都开始涌上心头。不过比他大五岁的南牧之,打小就是他的全职保姆了,除了不能喂奶外,基本上他全包圆了。南之遥听在耳里暖在心里,这男人,疼他。
而当南之遥又伸手要去挟虾子的时候,筷子让南牧之挡了回来:「再吃就又要过敏了。」然後改挟了块卤牛腱放到南之遥碗里。
看着自己盘里不过才五只虾子,南之遥是很哀怨,他爱吃虾,偏偏对甲壳类过敏。虾子最多只能吃五只,只要超过,别说一只了,就是一口他都能起疹子,而疹子很过分的只出在大腿内侧,一旦过敏了,他连穿内裤都有问题。
南家一家子人都习惯了南之遥从小吃饭都是让南牧之管着的,所以南牧之依旧看着不让他偏食这举动,一时间也没人想太多,只能说潜移默化是很恐怖的,当你习惯了什麽之後,便很容易无视原本就是突兀的事情。
收拾好碗筷,南之遥自告奋勇说要去洗碗,周德嫣这下就觉得他小儿子真的乖巧到不行,南敬修他是很疼老婆,不过他根骨还是比较传统的大男人,他养家、她持家,所以基本上厨房的事务他不会去碰。
南家四子的前三个更不用指望了,少根筋就是少根筋。
让南悠之去洗碗,那他们当天用过的碗盘就全都要报废了。南牧之这些做的倒还可以,就是他只愿意给他的宝宝做饭、洗碗,因此在家里他是很赞同他爹那君子远庖厨的理念。
至於南清之…他会洗碗,只是永远洗不乾净,周德嫣甚至怀疑过,她三儿子不会以为洗碗只要过个水以为这样就好了吧?可是就周德嫣的观察,三儿子洗碗的方式很正常,就是不能得知为什麽洗不乾净。
对於小儿子的贴心,周德嫣又暗自感叹了一番,怎麽就是不闺女了呢?瞧瞧,遥遥多贴心啊~

31:彼此的心思
南之遥收拾好桌子後,便去厨房开始了他的洗碗大业,会抢着主动要来洗碗,那是因为他想看能不能这样就避开他爹追问『游历心得』的可能,以及他怕自己漏了馅儿…
在外逍遥了那麽久,最後这几个月习惯都让南牧之给养坏了,如果再继续跟南牧之处一块儿他就怕自己一个不小心让他爹看出什麽个端倪来……
那可能性想想都觉得恐怖…
「小弟,要帮手吗?」
南牧之一边问,也不等南之遥回答就一边进了厨房,而南之遥觉得那句小弟怎麽听怎麽刺耳…
但是在家里,他跟他只能如此…
一进去就看见某人脸色有点沉,南牧之只是笑笑就拿起乾的抹布开始拭乾碗盘上的水份在放着晾乾,在两人有默契的一放一拿间,南之遥又因为这样而开心了起来。
有点老夫老夫的感觉耶~
自己想着想着就开始傻笑了起来,其实要的不多,要的就只是跟他过日子而已。
看着南之遥莫名的傻笑,南牧之把头探过去顺利的偷到一个吻,担心被人发现的南之遥先是吓了一跳,左顾右盼确定没有人会看到这才横了南牧之一眼。
「好了,爹说要在後院泡茶,过去吧。」
晾好最後一个碗,南牧之宠溺的摸了摸南之遥的头。
「唔……还是没躲过吗?」
眉一皱脸一垮,果然他爹还是要过问的。
「宝宝!」叫住了准备要离去的南之遥,南牧之把他搂进怀中:「哥在。」
很简单的两个字却奇异的安抚了刚刚还有点紧张烦恼的人,被搂在南牧之的怀中,南之遥声音不大的回了一声嗯。
「四娃你都去了哪些地方了说来给爹听听啊。」
南老爹看见南之遥过来,朝他招了招手让他坐到自己手边,果其不然的问了他。
把之前想好的说法拿出来说了一遍,南老爹基本上会问到的都让南牧之猜到了,因此之前帮南之遥恶补的资料基本上全用到了。
南牧之安静的在一旁帮南老爹煮水泡茶,他在,南之遥就像吃了定心丸一样。
「阿牧!妈妈问你今晚还去不去你媳妇儿那边啊!」
南清之老远的就扯开嗓门问着,南牧之额角略抽,这混小子故意的…
「不去!」
头不抬手不停,声音却是冷了好几分,眼往南之遥那边撇去,果然看见了他表情僵了一点,晚上不知道哄不哄的回来他…
「四娃你回来就住着了吧,外头不比家里好。」
南老爹对於南之遥搬出去住这事还是有点不满意的,住家里好,慢慢的武馆的事务也能让他去接触接触。
「喔…」
楞楞地回了他爹个喔字,心思还在三哥刚刚那句媳妇儿的问话上,南之遥猛然的想起,他二哥,相亲过,有对象,好事将近。
晚上九点,南老爹觉得自己盘问的差不多了,放过老么一马,让儿子们各自去洗漱。
作息规律的南家,晚上十一点前一定熄灯睡觉,躺在床上拉过被子捂着脸,让太阳晒过的被子带着阵阵暖意跟清洗过的清香,本该是好眠的环境却让南之遥头一回失眠了。
回到家,所有的一切就被打回原形,那天还下定决心不放手,要一起面对,可是真的看着他爹眼睛的时候,他开不了口。看着妈妈的脸,他说不出来。
从军也好,搬出去也好,他都是先决定才跟家里说,不像大哥做数据研究是先跟爹妈商量过的,二哥…不知道,反正武馆是他接手了,三哥也是有先跟老爹表明过他想做生技这一块,好像只有自己从来都是先斩後奏的…
放手?不想。不放手?他真的开不了口…他真的很怕在爹妈眼里看见了伤心、看见了失望…
翻来覆去,烦到顶点的人乾脆由床上爬起,出了房间去院子打拳,一遍遍,反覆不断的练着,专注在武术中的人没有留意到走廊的阴影下有双眼睛,带着复杂的眼神看着他,直到他打累了停下为止。
本来想趁夜过去南之遥房里,好好地把人哄住,结果门还没开就听见了隔壁的南之遥开门出去的声音,跟着他後面到了院子,看着他一遍又一遍的在消耗体力,心里头的野兽又有些控制不住。
他知道南之遥又想退缩、又想放弃了,到底要怎麽样他的宝宝才能相信,自己能为他们撑起一片让他们都自由的天空?
直直的打到脱力,最後一个收式不稳,南之遥乾脆让自己躺在地上。
今天的天空很清澈,没有云,在这光害严重的城市中,难得今天星星很清晰的都出来了。就这麽呆呆的看着夜空,直到南牧之出现在他上方挡住了他的视线。
「在想什麽?」
站在南之遥的上方,南牧之这一瞬间真的很想知道,南之遥到底在恐惧什麽。
「你。」
直勾勾的看着南牧之,南之遥很不是时候的发了下花痴,他二哥,真帅。
「想我什麽?」
南牧之一起躺了下来,虽然他现在更想把人搂进怀里。
「……」
想你什麽时候结婚。
不敢把话说出,现在说了这暴君百分之百会不管现在是不是在家里,肯定就会直接『处罚』他的。
南之遥不回话,南牧之也跟着安静了下来,院子中的安静,安静到南之遥觉得自己的心跳都变得超大声了起来。
「走吧,一身汗你也该去洗洗,省的等等受寒。」
率先起了身,伸手拉起南之遥拍拍他背後的灰。
明明就没流汗的人也跟着南之遥一起进了浴室,理由是怕南之遥在浴缸睡着。
洗净的南之遥一转身就看见南牧之放好了一缸的热水,南牧之也不看他就只是要他下去泡泡,刚刚那种发泄式的打法要是不把肌肉纾缓开,明天肯定会不舒服的。
犹豫了几秒,南之遥还是过去准备要泡热水,一过去就让南牧之抱住坐入了浴缸,这种时候该庆幸南家人都人马大的所以浴池是石砌的也比一般的浴缸大上许多吗?
靠上他二哥的左肩,能明显感觉得到他有力的心跳,似乎在传达着某种坚定给自己。
环着南之遥的腰,南牧之把脸靠上的他的肩窝,澡间的空气湿热的让人有种缺氧的眩晕感。像是也察觉到了南牧之心情,南之遥不知道自己该怎麽办好,一时静默。
「其他的不管,你能答应我不要退缩,不要放手,不要离开吗?」
南牧之低低的吐出问句,感觉像是过了很久,又好像才不过几秒,时间感变得有点朦胧。
「我不知道。」
南之遥真的不知道,他是爱他,可他真的不能取舍。
「没有媳妇儿。」
不再逼着他要答案,南牧之很忽然的提了这麽句,南之遥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一脸疑问的转头看过去。
「我不带课就是回我们那儿,没有媳妇儿,对象就是你。」
南牧之很简洁的解释完毕,南之遥脑筋打结,转了三转才会意过来南牧之在跟他解释。
「呃…嗯…喔。」
还是不知道该怎麽好的南之遥发出了无意义的单音三个。
伸手开始揉着南之遥的肌肉,直到水开始有些凉意了,他才松手让人起来。相对於南之遥有些扭捏的起来,南牧之相当大方的挺着胯下也不掩饰。
嗯?问南之遥干嘛扭捏,被连摸带揉了好一阵,摸你、揉你的那人还是你心上人,谁能没有反应啊?
先後出了澡间,南之遥的睡意上涌,打了哈欠就滚回自己房里,似乎一开始睡不着的人不是他一样。
各自回到房间,换南牧之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软玉温香在怀,他可是用尽了所有的自制力,才能若无其事的回到房间。之所以还盯着天花板的原因是,他兄弟不肯安份…自从跟南之遥算是互表情衷了之後,他兄弟就变得难伺候,不再满足於单纯的抚慰,非得要进去桃源不可。
支着下半身,南牧之的上半身很认真的在衡量该如何说服老爹,让南之遥跟他能自成一户。(?用法似乎不太对。)
如果真这麽就在家里待了下来,那南之遥绝对会在缩回去他原来的想法里,好不容易才把人拉出来放到了自己身边,再让他缩回去还得了!
当初会先接手南家的事务,也只是单纯的不想他小孩太早劳累或者届时手忙脚乱的(这人完全忘记南老爹绝不可能放着南之遥一个人去摸索的),结果却让他趁机溜走,想到这南牧之的眼神又暗了下,现在武馆虽然是他在处理,但总归有一天是要南之遥来掌管的。
该怎麽做呢,他得好好想想。

32:脑补强大的人你伤不起qaq
隔天南之遥睡到早上八点多才自然转醒,看着墙上的时钟他心想,八点?时钟昨晚停了?不对!秒针还在走!
一会意过来整个人马上由床上弹跳起来,在家里面除非生病,不然晨练是雷打不动的。他睡到八点了他爹居然都没反应?反常即妖,还是说被发现了?所以现在被软禁了?!
南之遥跳下床衣服穿到一半,动作就完全的停顿了下来,脑补这种行为通常是无意识发生,然後就会自行发展至天涯海角,正当南之遥想到他被老爹通知他二哥的婚礼已经成行了,要他死了心的时候,他就被自己的乱想逼到心脏疼痛不已。
扶着桌子、揪着胸口一张脸痛的煞是惨白。
南牧之这一推门进来,看到的就是南之遥连衣服都还穿不完整,就捂着胸口,神色痛苦的扶着桌子边,一副随时要倒的模样。心下一惊,上前一把把人打横抱起,转身就要把人送到医院。
被拥入熟悉的怀中,南之遥反手死抓着南牧之的胸口,漂亮的眼睛一眨也不眨的就滴下了泪水,呜咽而压抑的喊出一声,哥…
这一哭把本来就很惊慌的男人给吓得更呛了。
「没事的没事的,哥哥在,不会让你有事的!」
奔跑的速度快到一个境界,南牧之一边安抚着人一边极力要让自己镇定下来。
看着南牧之抱着南之遥飞奔出来,没搞清楚事情的众人以为出了什麽大事,当中以周德嫣最为紧张,只是过了一个晚上遥遥怎麽就一脸痛苦让他二哥抱着冲了出去?
住宅区不好拦车,南牧之抱着人一口气冲到医院,一路不敢停,就怕慢了一秒他的宝宝会就这样离开了他。
急诊室中风风火火的挤进二十多个人,护士吓到以为是出了什麽重大车祸还是有人火拚了,所以赶紧通知了警察。等到终於搞清楚这是一场乌龙的时候,南老爹的脸色可想而知的铁青到发黑了。
集体回到南家大宅,也脑补到天涯海角去的周德嫣还有点停不太住眼泪,南之遥像个小媳妇儿似的缩在他二哥背後,谁知道今天早上南牧之会跟他爹说他昨晚练了一夜拳的事啊…
南敬修其实有点武痴的倾向,在听见自己小儿子是因为昨晚太勤奋练拳,所以早上这才睡过头时,他心里还是有些高兴的。不过家长威严必须存在,所以还是板着脸跟南牧之说,往後让南之遥正常的练习就好,练过一晚上适得其反。
这也就是为什麽今天早上他爹没有用竹鞭叫他起床的原因,不过就算真的要拿竹鞭扫他,南牧之在的状况下,也肯定不会让这种事情成行的。
「毛毛躁躁如何能成大器!」
南老爹一回到家往大厅主位一坐,手往桌子一拍,就差那块惊堂木了,不然就根本是个官老爷审犯人了。
「爹啊,阿牧会紧张也是正常啊,老么脸色白到这麽明显,又捂着心口换作谁都会吓到的吧?老么从小就是让阿牧顾大的,他反应大点也是正常啊。」
南悠之慢晃晃的说着,缓缓的语调有种奇异的魄力,让人不得不觉得他说的就是道理了。
南之遥一回神,发现其实他大哥应该才是适合管理家业的人,哪有人一句话就可以让人这样觉得这就是理的了…
「遥遥啊…要是哪不舒服你得要说啊…妈妈在的,你别怕啊…」
周德嫣还带着泪,就怕是自家么儿怕让他们担心,所以隐瞒不说,强作欢笑。
「我没事儿,就是…就是想到老爹老想要我管事,我见二哥管的好好的…」
话说一半没有说下去,南老爹的眼神要能杀人,估计南之遥已身中百刀了。
「南家家业你不管还想让谁管!」
大老爷再一拍惊堂木…不是!手一再拍,怒喝一声。
「我上头还有三个哥哥呢!」
小孩子脾气一上来,这人忘了他今年二十有四了。
眼见场面即将要僵化,周德嫣眼眶儿一红:「愿成…」细声的叫了南老爹的字,配上她红红的眼,这是南老爹的软肋,当初她的闺女计画也是这样成功的。
结褵三十一载,这一招周德嫣只用过一回,这是第二回。就是因为不常见,所以杀伤力特别大。
「你……唉!」
南老爹一口气上不上、下不下的憋着,最後化作一声长叹,拂袖而去。
「你们兄弟好好商量一番,家里的事总是你们要去接的,你爹他硬了一辈子,别再跟他硬碰了啊?」
前面半句对着四兄弟说,後半句,周德嫣摸摸南之遥的脸颊看着他说,说完转身准备去跟自家老公沟通沟通。
看着妈妈离开,大厅中四兄弟之间的气氛一时凝滞。
南悠之跟南清之俩人互看一眼,同时起身拍拍南牧之的肩膀:「你们先解决掉内部矛盾我们在一致对外吧…」
还不知道俩个哥哥已经知道了的南之遥,以为他们说的是要他先跟南牧之决定好谁继承这事。
等南悠之两人这一走,厅堂上面还剩的那两个,你看我、我看你的就这样不说话,眼对眼盯着彼此,不知道实情的说不定还会误以为兄弟俩是在玩,谁先眨眼谁就输的游戏。(冏)
盯了半天,南之遥脑子里其实什麽也再没想,对~他在发呆…
「休想放手,我说过不管你跑了多远,跑了几回,我都会把你找回来,然後把你干到再也下不了床。如果你是怕让爹跟妈妈知道而跑的,那我再找回你之後,我一定会在大家面前干你。」
南牧之看着南之遥的脸,总觉得他又想逃了,便轻声吐出疯狂的宣示。
心脏如雷鼓动,南牧之认真且深沈的表情让南之遥一瞬间觉得心脏就像被什麽掐住一样。
南牧之看着他小孩脸上震惊的表情,露出一个再温柔不过的笑容,亲昵的摸了摸南之遥的脸颊:「昨晚的问题,二哥再问你一次,其他的不管,你能答应我不要退缩,不要放手,不要离开吗?」
抿紧了唇,答应?不答应?手心手背都是肉怎麽取舍?非得要伤人不可?
再沉默的等待中南牧之开始失望,锐利的眼蒙上了一层灰色。清楚的看到南牧之眼中的变化,南之遥又想起了早上他摆的乌龙,那时的自己光是用想的就已经痛不欲生了…真的放手…
南之遥站了起来,抓着南牧之的手就把人拖回南牧之的房里,两人一进去,南之遥就反手锁好房门,静谧的空间中只有他跟他。
把人拖回房间之後就不知道该如何好的南之遥,不敢对上南牧之的眼睛,只好有些逃避的把视线转开,这头一转,映入眼帘的是窗台上的摆设,因为他老喜欢窝在窗台上看书的习惯,南牧之当时不知从那儿弄来的一张大毛垫子,上面还放了一个靠枕,两个抱枕,让南之遥要坐要趴都可以随他的意。
从这里开始,南之遥打量起南牧之的房间,这从他十岁之後就再也没进来过的房间。里面所有的东西彷佛还留在他记忆中最後一次看到的模样,连他小时候老窝在南牧之房里睡觉时用的小枕头都还在…床上他的枕头、毯子还被保留在原位不曾变动过。
在这房间里待的越久,那些以为早就模糊遗忘的记忆就越发的清晰明显起来。仔细的把这房间的一切看到最後,一段接一段的记忆又随着这些属於他的物品而被接续起。
记忆中那个总是要求南牧之到哪去都得要带着自己的小孩,总是说一定会对南牧之好的小孩,那个先要求要永远的小孩,是他。
他的东西、惯用的小物品都还留在南牧之的房里,一如当初的在等着他回来,这男人,把他的一切都放在心底。
南牧之盯着南之遥也不说话,这段感情不能永远都要他用逼的,这样到最後感情一定会消失,而且速度会快到让人负荷不来,一旦南之遥又退缩了,那他们是否就只能离开彼此?就只能放弃?就只能说不要这份爱了?
南牧之深深的吸了好几口气,只要南之遥点头还要这段感情,那他就不会放手。可如果他放弃了,那自己抓的再紧都一样。等过、逼过、也还爱着,偏偏南之遥爱的太反覆徘徊,打乱他所有的节拍。
静静的走到床边拿起自己的枕头,虽然看得出来旧了,但还是保持的很乾净,有种泛黄回忆的美丽。就这麽一瞬间,南之遥想,任性了这麽多次,应该也不差这一回了。只是这回任性的後果…
下定决心,抱着自己的小枕头转身往床边坐下:「说不犹豫那绝对是骗你的,可是要放手…我自己都说服不了我自己。」苦笑了一下,南之遥又想起早上的乌龙。
南牧之还是静默不语,他在等南之遥接下来的话语。
「…今天早上,我一起床就看见了时钟已经走到八点多了,本来我还以为是时钟停了。可是又发现不是。」浅呼出一口气,南之遥才又接着说:「你知道吗?当我发现不是时钟停下来的时候,我的第一个念头是,会不会被发现了?然後我就控制不住的开始乱想,我以为我被老爹软禁了…乱想到最後我自己居然还…还想到最後,爹跟我说你已经成家了,我就该彻底死心…」
彷佛又忆起了当时的心痛,南之遥身形微晃。
终於搞清楚今天早上的乌龙起源,南牧之有种哭笑不得的感受,这该说是南之遥没有信心而太过悲观了,还是该说是他爱的太过了才会这样胡思乱想?
「二哥,光用想的…这里,就真的痛到让我连呼吸都有问题,我不敢说我一定不会放手,因为我还是会怕。我还是会怕在爹跟妈妈他们知道之後…他们会伤心会失望。我胆小,得要有人紧抓着我的手一起走…可以吗?」
南之遥比比自己的心窝,抬起头望向南牧之,叫出了那近日极力避免的称呼,这份感情不会因为他正视了他们的身份,就可以有所改变。更不会因为刻意避开了称呼,他们就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说他软弱也好,说他卑鄙也好,他就是希望南牧之能紧紧的死抓着他。
只要他紧抓、死抓着自己,那自己应该就不再这麽害怕了吧…
到刚刚眼里都还蒙着一层灰烬的男人听完了南之遥的表述之後,现在眼里又开始跳动着火花,那是一种,只为了一个人而燃烧的情感。
南之遥抬头朝还站在门边的男人望了过去,南之遥说:「我现在很想吻你。」
南牧之走过去双手捧着他的脸颊把嘴唇印了上去,吻的不浓烈,也不缠绵,但却让南之遥把这份情确确实实的,烙印在心底,不会再轻易的想放弃。

33:想你(算了,大家以後看见括弧就知道…我又写了什麽了......
跟南之遥把感情给确确实实的稳定住之後,南牧之让南之遥先去做他自己的事,接着便转身前去找南老爹,准备跟南老爹谈谈。
「爹。」
站在书房门口,南牧之先开口唤了正在看书的南敬修。
「二娃有事?」
放下书,南敬修抬头看向养子
「嗯,想跟爹讨论一下之遥往後接手的事宜。」
走到南敬修旁边的椅子坐下,南牧之吐出让南敬修错愕的话来。
刚刚才把气氛闹的僵硬无比,怎麽进展一下跳这麽快?
「爹也知道我外面的事即将告一段落,等事情全平息了我自然是要把重心放回去。之遥也不是不懂事,他让我们惯着久了,难免小孩心性重了一点。刚才跟他分析过轻重缓急,他是听的进去了,只不过…」
并非刻意要把话断在这种地方,南牧之知道有时候缓上这麽一缓才能显得事情让自己很苦恼。
「你是想说你妈妈太过护四娃这事吧?」
即使不是亲父子,生活在一个屋檐下已二十年的两人也早有了一些默契。
「这事由我说来是有点不合适,不过我想让之遥跟之前一样的住外面。一是之遥的小孩心性还重,在外的独立生活可以让他快点适应起来,二是我想借这机会,让之遥接触一下我生意上的一些朋友,以便磨磨他的心性。」
并不是说南之遥在部队里待的那六年没有任何长进,而是军队里边即使有什麽门门道道,也不是他一个小军官可以去淌的混水。
加上南家本身的特殊性,多少也有点庇护到的意味,因此让打着让磨练南之遥心性的旗号,南牧之很理所当然游说着南敬修。
知道南牧之从小就很有自己的主张跟见解,加上南敬修也是真的想好好的打磨小儿子一番,父子两人合商了一下午,於是决定好了南之遥的打磨计画。
那天南之遥他们俩到底怎麽谈,谈的是什麽没人知道,就是最後南之遥倒是心甘情愿的,开始跟着他二哥後面接手。最出乎南之遥意料的是,他爹在跟南牧之谈过之後居然答应让他继续住外面!
这天外飞来的惊喜,震的南之遥又狠狠的打了一晚的拳,打到脱力以兹证明自己不是做梦,对南之遥的抽风,南牧之也就是笑笑,多可爱的孩子啊~
那天之後,南牧上带上午的课,南之遥接下午的课,晚上在家里用过餐之後,南之遥就会告别家人先行回到外面的住处。而有时候南牧之会比他晚走,但最晚一定会在晚上十一点前赶回他们的『家』。
小日子和和美美的,过的南之遥真的有点乐不思蜀,扣除他二哥这段时间没怎麽碰他外。
一开始南之遥也觉得俩个男人也没必要成天甜蜜蜜的,最早刚在一起的那时候,也是因为自己抱着总有一天会要回到单纯的兄弟关系,所以才那麽疯狂的要着。可是…距离最後一回,他二哥,整整三十三天又八个小时十六分钟三十二秒,没碰他…
(不要问这人为什麽记那麽清楚…)
他想,很想对他二哥有非法企图,可时间搭不上啊!
他二哥带早上的课程,他是下午,晚上他二哥总神出鬼没,有的时候都要他睡过去了,才能迷糊的感受到床边有人爬了上来。
要是想要硬撑着等他二哥,最终都是趴在桌上睡了过去,然後被他二哥抱回床上,第二天一早在被二哥用冷脸冰着。
南之遥想到最後就觉得,武馆十四日才一回的休息日太不人道了!搞的他都怕累到他二哥而不敢有所举动……
(所以之前无视休息日这问题是因为你处於发情期吗?)
盯着自己秀气的家伙,南之遥很认真的在考虑,今天要钦点左手君跟右手君哪一位。
他是个发育正常的二十四岁男人,平均每几天会发泄一下这很正常,会考虑要用左手君还是右手君这也很正常,唯一不正常的是叫嚣的慾望不是只有前方…
努力的活动了半天,他兄弟还是只抖着,终究还是差那麽一步的时候,南之遥也终於放弃了所谓的害羞(他还是有的),拿着润滑剂沾满了手指之後,伸入了自己那个还在不停收缩小穴之中。
把脸埋在南牧之的上衣之中,趴在床上的人一手套弄着性器,一手拚命的抽插着已经水声作响的小穴。手指摸索了半天才找到那个热情的导火线,轻揉慢挑勾挠着,感觉是对了,但还是少了点什麽…
南之遥这时倒是怨起了南牧之,先前的欢爱中,敏感的地方被攻击的时候还能伴随着肉与肉之间的摩擦,现在习惯给养出来了,想要获得快感的极致这些都缺一不可。
最近手上的事终於要告一段落的尘埃落定了,南牧之带着完全放松的心情回到了家中,本想轻声不要吵醒南之遥的去拿衣物盥洗,却在房门口听见了那一声一声低吟着二哥的哭腔。
小心的推开一点门,看见的就是他小孩又拿着他的衣物放荡到不行,南牧之打消拿衣物的念头,决定先去洗掉自己一身的烟酒味以免熏到南之遥。
偶尔在家里天体也不错,让南之遥这麽晚了还哭着找他,哭到只能拿他的衣服替代这可真是他南牧之的不应该啊~!
用最快的速度解决掉自己的清洁问题,房间内沉浸在慾望之中的人压根儿的没发现衣服的主人已经回来了,而且连澡都洗好了。
侧躺改成跪趴着,藉由街灯的投入,粉色的唇则因情动而自然天成出一股红艳,含泪向上望着他的大眼让南牧之又觉得,这孩子果然不乖的很,又惹人了!
呆呆看着出现在门口的裸男,南之遥两手都还保持着套弄跟插入的状态,他哥的衣服早被他蹂躏的乱七八糟的枕在他头下,上面还沾满了唾液跟眼泪…
不到几秒南牧之叹了口气上前抓住孩子的腰,把他的臀往他的下体压过来,跨间的热度明确着表达慾望。
南之遥还没餍足的性慾又被挑起,双眼带水气,语气有点委屈,像个可怜兮兮的小动物:「我想你了…」
南牧之压上去狠吻过一阵,之後就让他小孩重新躺好,大手早就忍不住的握住南之遥的阳具,身体俯上罩着了南之遥,把吻再落上了那张微微张着的唇,勾着他的舌头,吻到南之遥又哼哼了起来,南牧之的手指一直在描绘着南之遥的形状,指腹蹭过顶端的细缝时还会听见他低低的哼着要。
另一手把玩着南之遥的囊袋,时不时的在往下到会阴处细细磨着,细声的跟南牧之叫着要,右脚缠上南牧之的腰,南之遥把自己更往他下身送,被手指逗弄着会阴的感觉,引起肉穴越发的发痒,体内深处泛出的空虚,逼着南之遥开始叫着:「给我─给我!我要你干进来!要嘛~啊啊──」
随着南之遥的央求,南牧之把身下人的双腿拉开,淡色的穴口一暴露出来,就被他一口气的把自己全部挺进,期待已久的慾望获得满足,南之遥嘴里吐出几个短促音,抱紧了男人结实的背膀颤抖着。
南牧之是插入了嫩肉之中,但他却挺入不动,等不及的南之遥喘着气,软软地搥了他二哥几下,撒娇意味十足的动作让南牧之抓着他又深吻了好一阵,在南之遥体内的性器这才渐渐摆动,刚刚才被南之遥开拓过的嫩肉湿软无比,紧紧吸附着南牧之。
不断变着角度进攻的腰不觉得疲惫,有力的臂膀抱着南之遥修长的腿,情到深处的时候男人也忍不住发出了低吟。听见南牧之动情的低吟,这让南之遥的身子更加敏感,只有他才能让南牧之失控。这样的体认让他感到有些小骄傲的,只有他才能他二哥这个样子,只有他!
嫩肉不受控制的绞紧了男人的肉根,引的他再狂插了百下。又开始朝着南之遥的敏感点的摩擦攻击,南之遥刚刚本来就只差一步的高潮又即将到来,还想再跟南牧之多温存的人挣扎在他耳边细叫着不要,声音也开始啜泣,南牧之恶劣的边顶边笑:「你不就最爱我弄你这里?难道这样不舒服吗?」
「这样会太快射的…」南之遥吸吸鼻子说:「我不想这麽快结束…还想要…」
听见了南之遥诚实的表达慾望,男人又笑了笑,放下了他的腿,涨硬的阳具慢慢退出,以为南牧之不愿意做了南之遥的手指抓着他紧紧的,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南牧之拍拍他的臀要他转身跪好,把臀部向後翘出,摆出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摁着南之遥的腰,舌头抵上刚刚被完全顶开的穴口,手探向前头直直抚弄着他的阴茎,在舌头的一进一出之间,被延长的太过的性慾使得南之遥痛苦的呜咽了起来,扳不开男人箝制的手指,只能肩膀贴在床上喘着承受着他的逗弄。腰身不住颤抖,如果不是南牧之还抱着他的腰,恐怕南之遥早已整个人跌趴在床上了。
啮咬舔吻着南之遥背上的肌肤,南牧之腰臀往前一顶,开始另一波绵密细长的抽插,快感满溢的人连脚指头都蜷曲了起来,毫无规律的深浅抵死摩挲着炙热软肉的每一处,随着快感啜泣的呻吟,南之遥弓起了腰:「要射了!要射了───」
一瞬间穴口缩紧,精液喷洒而出。
随着南之遥的射出,南牧之的手紧套住他的顶端,把他所接住的液体再涂回去南之遥的柱身,指腹搓揉着上面的细缝,黏腻的体液让他指头拉起许些白色的液线,捉弄似的不住轻点着南之遥的细缝。
南之遥一时气恼,心想就你体力好喔!倔着脾气腰部连连向後顶,挺着腰臀用自己的嫩肉反攻南牧之的阴茎,嘴里放荡呻吟:「老公射啊…射给我啊~我想要吃你的精液嘛…」
肉棒还在南之遥体内硬的要命的人听见如此要求,低吼一声,抱住那耸动不停的腰,使南之遥不由自主的前後晃动外加上下左右摇摆着,用嫩肉去厮磨着他的形状分明的性器,本来就因事情缠身而近日无法纵情的人,如今又被自己的情人这样的要求,男人狂暴抵入深处终於出精,强烈的快感使得南之遥腰间狂颤。
缓缓消下的性器还维持着半勃状态,趴在床上喘过好一会儿的南之遥反手要去搂南牧之想索吻,男人理所当然的配合。将已经疲软的肉根往外拔,那射进体内的大量精液随着流出,骚痒感让穴口又忍不住收缩了几下。
抽过床头的卫生纸几张,垫在南之遥身下,扶起南之遥让他靠着自己稍微坐着比较有利清洁。但他却推推南牧之表示自己不想动,南牧之有些疑惑的看向他,只见他满脸通红的说:「我…我想要留着你的精液…」
宛如一个贪婪的荡妇的话差那麽点又要引爆南牧之的慾望。
「喔~留着想做什麽?」
男人是很坏心的把那些已经溢出穴口的体液,用手指刮起再送入那还趴在床上的人的体中。还在兴奋中肉穴被如此对待自然是细细的咬起南牧之的手指,随着嫩肉的蠕动,被逗弄的人发出愉悦的低吟。
「你还没告诉我,怎麽想留着我的精液呢?」
吐在耳壳上的热气醺的情动中的人更加起伏,满含着水雾的眼睛转向男人看着:「想要把你的味道留着…你不在的话…你的味道在…」
「啊~~~~」
话语刚落,男人的手就轻拍了他臀肉几下。
「叫你再招惹我乖乖的,明天还有事要忙,不过明天晚上开始我就会正常回家了,让你这麽寂寞哥哥会检讨的。」
在他身边躺下,南牧之搂紧了汗涔涔的孩子,刻意吐出哥哥这自称,果然把人又羞的耳根红上。

34:吃醋
隔天早上南牧之起床的时候,就看着原本还得等他做好早饭才会醒的人,迷迷糊糊的跟着要起来,本来想把人哄回床上让他多睡点,结果还蒙着双眼的南之遥跟他二哥表示:「再睡下去都变猪了…不能就你体力好…」
根本没意识到自己说了什麽蠢话的人,摇摇晃晃的走进浴室准备盥洗,南牧之看着进入浴室的背影挑眉,决定把刚刚某人的话权当赞美了。
打算不再玩物丧志(?)的人盥洗完後神智恢复清明,反正这都醒了,今天这早饭就难得的由我们这米虫来动手。
简单的吃过一些,南之遥接过他二哥递来的运动服,他带着一点疑惑,但还是没有问为什麽就乖乖换上。等跟着二哥出门时,南之遥愤愤的想,难怪体力输人,他二哥每天都负重晨跑回家,下了课也一样…自己果真太玩物丧志了!
等跑回南家大宅时,南之遥有点喘着,果真…果真太过松散了…
转头看着还很轻松的男人,南之遥的视线毫不犹豫的放射出刀芒,男人有点疑惑的回看过去,就只见他家的孩子哼的一声撇开头。南牧之暗笑,都几岁的人了…(还不是你宠的…)
上午九点课程准时开始,南牧之带着学员将基本复习一遍之後便让他们各自练开,新进的学员往边上靠拢,开始定桩,有基础的则是加强熟悉。到这边为此南之遥都觉得很正常,然後,他拚命的跟自己说是自己多心了,那些个女的,绝对不是有意、故意、刻意的往他二哥身上蹭…
屁!最好是蹲步双伸这动作可以那麽刚好往他二哥身上倒!娇弱是吧!抛媚眼是吧!
「二哥,忙不过来吧?这些新学员我来帮忙带吧~」
笑的十二万分灿烂的人主动过来说要帮忙,南老爹负手立於一旁,看见南之遥的主动也感到十二万分的欣慰,这孩子终於愿意乖乖接手了,听二娃的让他出去住果然有差!
女学员让这小帅哥的灿烂笑容给电的乱七八糟的,原本只注意到南牧之的女孩儿们有一部分马上倒戈转为南之遥的粉丝,看着这麽主动放电的南之遥,南二哥笑着又在内心的帐本中帮他添上了一笔,叫你乱勾人!
「这样真的蹲不下去…」
女孩儿苦着脸,眼睛都含上了水,软软的向南之遥央着。
「可以的~你要对自己有信心啊~再蹲低一点呀~」
南之遥依旧灿笑,伸手就对女孩儿肩膀施压让她在往下,完全无视她红掉的眼。
我让你娇弱嘛~我让你再去贴着我二哥呀!!!
表面上的阳光青年,心底正阴恻恻的活动着。
看着南之遥如此『认真』的再鼓励人,南老爹的欣慰又蹭蹭蹭的往上飙高了好几节,练武就是要能吃苦!要是连基本中的基本都撑不住那还谈什麽武!身为有那麽点武痴倾向的南老爹非常赞同南之遥的作法。
当天下午南家武馆收到将近十封的退课函,全部都是上午南之遥带过的学生。
「吃醋了?」
有午睡习惯的南家在下午一点的时候显得静悄悄的,南牧之搂着人,嗅着他刚沐浴完的清新。
「等哪天我不吃醋就该换你急了。」
被搂着的人都快睡着了,还不忘尖牙利嘴的回回去。
南牧之闻言笑出,轻吻着他小孩露出的脖根:「睡吧。」
清浅的鼻息很快就均匀了下来,陪着南之遥浅寐了一阵,赶在众人起来之前,南牧之轻手轻脚的想抽出让南之遥枕着的手,好先起身离开,才刚一动作,南之遥就迷糊的问:「一点半了?」
「没,还有十分钟才一点半。」
「喔…那再睡一下…」
手被孩子拉回去环着他的腰,下意识的动作温暖的男人连嘴角都扬起了一个少见的高度。
「我说,再不起床就穿帮啦~」
南悠之戏谑的话语在房门外响起,南之遥瞬间清醒转头看向他二哥,脸上一副见鬼的样子。
「大哥他…刚刚说了什麽?我幻听了对吧?」
南之遥脸上的表情再认真不过的表达了,希望他二哥跟他说是的,不过很可惜南牧之不打算说谎。
「大哥知道。」
「…嗯,快点醒来不要再睡了…做这种梦是哪里不对啊我…」
听见南牧之的回答,南之遥一个翻身拉过小毯子蒙着头,不断的说着要自己赶紧清醒。
「唔唔──嗯嗯!!!」
看见南之遥鸵鸟的模样,南牧之好气又好笑的把毯子扯开後狠狠吻上。
「你们还有两分钟。」
煞风景的声音又响起,南牧之心想最近有又惹到大哥吗?不然大哥为什麽这麽煞风景?
满意的听见房内慌乱的声音响起,南悠之笑着渡步而去。
「等等等!」
奋力的逃出狼爪,南之遥瞪大了眼再问:「你、你该不会把我们的我们的」结结巴巴的说不完整,但南牧之他却明确的对着他一笑。
「嗯~大哥知道,晚上回家再跟你说。」
手摸上南之遥刚刚挣扎时而露出来的腰肉,南牧之吃豆腐吃的光明正大、不亦乐乎。等到过足手瘾,南之遥也让他二哥摸到双颊泛红、气息不稳的很。
这麽一副含羞的模样一直到要上课前才略略好转,当南老爹皱着眉问南之遥是否不舒服时,南之遥跟他爹说他还好,可能只是午睡的时候去闷到,心里却愤恨的想,死二哥!
南之遥带课时脸上的酡红犹存,罕见的风情打翻一群青春少男心跟他二哥的醋坛子,今天早上的情节又再度上演,只不过主角立场对换。
是日,南家武馆创下当天退课的最高记录。得知了这件事的南家老大跟老三则语重心长的说:「炮口对错边了你们…再这样下去…很快的我们家就要倒闭了。」
用完了晚餐告别了家人,南牧之带着南之遥散步回家,当南牧之还在想要怎麽开口时南之遥便自己先提问了。
「大哥…你怎麽跟大哥说的?」
眼睛盯着路面,想着下午发生的事。这样看来大哥应该是不反对的,只是…只是…事情是什麽时候曝光的?
南之遥很担心是不是因为自己的行为太放肆了,所以才会被发现?如果是自己行为上的问题的话,那会不会爹跟妈妈也察觉了?
「嗯?是大哥主动跑来跟我说的。」
南牧之想起大哥当初很淡定的跟他说南家还有他跟三娃,要他就放心的把老么带走那种震撼感实在是…够呛的了。
「……嗯?!」
南之遥听见南牧之回答不由得一顿,大哥先跟二哥说…说什麽?!
看着自家小孩迟钝的模样,南牧之失笑,就是因为对情感少了根筋,所以从小到大他才能那麽顺利的解决掉那麽多情敌。不过也因为少了这根筋的关系,所以他们浪费了将近八年的时间。
「如果不是你偷跑,我们早就在一起了。」
对於南牧之回答,南之遥回了一个错愕的表情给他。看见了他的错愕,南牧之伸手揉乱了他一头碎发,脸上的笑容则是甜蜜到可以把人溺死再其中:「剩的到家再说。」
「啊?为什麽?」
赶紧伸手保卫自己抓了半天的发型,南之遥还在错愕南牧之刚刚的答案。
「为什麽啊…你在继续露出这样的表情,我怕我会忍不住吻你的喔~」
男人俯在南之遥的耳边吐气低喃,声音刻意揉入一丝性感骚动着南之遥的耳膜。
捂着被吹了气的耳朵,南之遥忽然发现他二哥其实挺恶劣…
着急的想知道答案的人想加快脚步回去,偏偏牵着他的另一个腿比较长的人却是不疾不徐的渡着步伐。

35:你是我的(
好不容易终於到了家,南之遥连鞋子都还没摆好就急着要个答案,南牧之依旧老神在在的,摆好了鞋、挂好了外套,还转去倒了两杯开水之後,才有打算要说的样子。
「你果然没有都没有发现。」
端着杯子,南牧之都不知道是要先感叹这孩子的迟钝,还是先感慨自己把人顾的太习惯,习惯到完全没有发现同样都是弟弟,他却从不会对南清之这样的照顾着。大概的提了一下前後,果然看见南之遥得瑟的不行。
「那就是说你先爱上我的罗~果然我的魅力无法挡啊~」
听见男人坦承他才是先爱上的那个,南之遥得瑟的连那不存在的尾巴都翘上了天,完全忘记他刚开始还担心着大哥知道了,那爹跟妈妈是不是也知道了这事,更忘记了当初自己把自己吓到落荒而逃。
确定是因为大哥觉得南牧之的关爱已然超过了一般兄弟之间的亲近,才去跟南牧之沟通,而不是因为自己行为放肆了,所以才有所发觉,南之遥马上就把担心给放的乾乾净净的。
一把拉过还翘着尾巴的人让他跨坐上自己的大腿,轻啄了他的唇一阵,「好了,现在该来算算今天的帐了。」
男人嘴角拉出危险的高度,南之遥一惊,哪里又犯到了他了?!
南之遥不确定自己又哪惹到南牧之,只想先把他的怒火(?)赶紧给灭了,乖巧的窝回男人怀里搂着男人的腰,小声的撒着娇。
「犯了错就要好好检讨,上午先是对女孩儿们笑的太过,下午又对那些大学生们摆出个风情,当着我的面勾人了啊?」
完完全全就是莫须有的罪名,南之遥先是冏了一阵,尔後看清南牧之眼里的戏谑时,才发现他这是耍他呢!
「…这麽说来那些个女孩儿似乎是你先勾来的喔~?」
呶了个嘴,南之遥暗想要算帐是吧!那一起啊~!
看着南之遥一副不要以为只有他才会算帐的模样,南牧之没忍住就笑了出来,刚刚还得意的把尾巴翘上天的人,现在就一副准备跟他呲牙咧嘴的小模样,说要多可爱就有多可爱。
南之遥不知道南牧之的心里活动,还在打算等等要是南牧之不认罪,他就准备扑上去拿他二哥来磨牙,可他要是知道了南牧之的心里活动…恐怕这牙会磨的更用力了。
身高就算四舍五入都勾不上那一百七十公分的大关,这是南之遥内心的一大痛,当初能进特勤也是因为他南家是有特勤的特聘教官身份他才被破格录取,不然光身高这一关就足以让他扼腕了。
「吃醋呢?」
亲昵的咬咬南之遥呶起的唇,南牧之很享受他的小孩要跟他『算帐』这事,是人都会喜欢自己所爱的人在意自己的举动。
「嗯,你是我的。」
被咬完嘴唇的人搂紧了男人的腰,把头埋在他的肩窝,想起了早上那些女孩儿的藉机靠近,南之遥有点低落的回答了他。
这次的事开始跟结束都虽然有些没头没尾的,不过南牧之倒是有些收获,南之遥的对他的在乎远比他们以为的还要多。
本该是温情的相拥在南之遥不自觉晃动双脚的行为下瓦解,南牧之下午还没过足的瘾让自家小孩跨坐在身上的轻摇给全数挑起。扣住那个还没察觉事情严重性的小屁股,把他的胯下再往自己身上贴紧,南之遥终於察觉到臀下有那麽个不太对劲的触感的时候,已经是在劫难逃了。
「不想?」
抵在自己胸口上的手有点力道,南牧之的手隔着裤子,揉捏着不大但是挺有肉的臀。
「…想…」
昨晚才被招惹到不行的身体还带着余韵,男人的举动自然是很快的引起的这星星之火,南之遥之所以会推着南牧之的原因,是他们还带着一身的汗…
细声的南牧之说了原因,南牧之开始纳闷,他有把这孩子养的这麽娇气吗?六年的部队生活可不是能给他一天可以洗个两、三次澡的地方,怎麽回了家之後他反倒像是洗上瘾了?
南之遥这时候是带了点小心思,他想把他好的那面呈现给他爱的人,自然有点小做作的不愿一身汗重的让南牧之碰。
但他完全忘了,他严格说来算是南牧之一手带大的,小时候连屎尿都给把过,所以汗重对南牧之来说真的不算什麽,最後南牧之还是随了南之遥的愿让他去把自己整理的乾净好行周公之礼。
忍不住的南牧之最後还是在浴室中,先把他的孩子这样翻过来又那样翻过去,叠出了好些个高难度的动作,已经二十四岁的青年在心中呐喊着,他已经不比小的时候来的柔软了啊!
心中呐喊归呐喊,但早就臣服於慾望之中的南之遥,依旧乖乖的配合着被叠来叠去。
躺在柔软的大床上,刚刚连续被干到两次高潮的人才微微的回过神来,然後就少见的红了脸,刚想拉高被子盖住自己,但动作到了一半就被他男人阻止。
男人的低声笑着:「现在知道害羞了?刚才被我肏到射了两次出来也没见你害羞。」
南之遥实在说不出来,同样都身为男人,南牧之才发泄过这麽一次的时间,他却已经射了两回,实在是有点丢脸…乾脆用手把脸遮住,男人专注的视线彷佛透过了手,让南之遥不可遏止的想起刚刚自己被肏到失控的模样。
男人看着南之遥的手所挡不住而露出的部份,红到就像要出血了一般,就笑了起来,往他身边躺下搂住了人之後,他把南之遥的双腿抬起搭在了自己的腰间,又硬挺起来的肉棒对准了那才刚绽放过还湿滑不已的穴口摩擦。
南之遥现在觉得有点疼,这才意识到这地方可能被适才的放浪给弄肿了,刚刚才被摺叠出许多花样,现在恐怕没办法再来个第三次了。於是他赶紧抵着男人的腰细声的说:「我累…」
「嗯…那睡觉?」
南牧之话语中带着询问,却把手伸到他小孩的胸口上轻轻逗弄着那两颗微肿的小点,换来他的一阵轻颤。
南之遥咬咬下唇认命的闭上眼睛,想试着让自己入睡,可是越不想去注意男人的对自己的爱抚就越明显。
「嗯…别摸了…」
低吟着,南之遥握住南牧之的手腕不想他在逗弄自己下去。
「喔…真的不要我摸了?」
男人的声线带着一点诱惑煽动的说。
南之遥的慾望上还是想要南牧之的,可他的腰酸的…让他很就纠结。
纠结的後果是又习惯的咬上了下唇,南牧之分出一只手来用大拇指把他的动作揉散,顺势摩挲着小时候因为太晚戒掉吃奶嘴习惯而造成的唇珠。
「你困了就睡吧。」
手指还在南之遥的嘴唇上流连着,眼睛里的情慾也还旺盛的在跳跃,南牧之觉得自己这辈子怎麽也要不够眼前的人。
看着南之遥眼眶下的青色,南牧之的理智很成功的止住了自己的慾望。嗯也不算成功,至少他刚刚是有点恶劣的想把人的情慾挑起,然後他兄弟目前还精神的很…
南之遥张张嘴想说什麽却没有发出声音,随後就把还摩挲着自己唇珠的手指含进嘴里,轻轻的用舌尖与指尖交缠。
「…乖了,别惹我了。」
男人说不出在多的话来了,承受南之遥挑逗的理智接近断裂。
南之遥这回极具耐心的舔着他二哥的手指,晃着头颅让手指慢慢的插进去再抽出来,面对如此明显勾引的举动,南牧之被折磨得很。
当南之遥双手抱住男人粗壮的手臂固定起来好方便他自己舔弄时,南牧之如他所愿的再次发情了。
抬起南之遥的腰臀,在他身下垫上了小枕头,温柔的挺进缓缓的动,男人的性器很粗温度很高,填满了嫩肉连一丝空隙都不留,南牧之的动作轻柔到就像羽毛滑过一样的研磨着嫩肉的每一分,每次进去都插到最深的地方,然後在慢慢的离开。
嘴里还含着男人的手指,南之遥让这慢慢的进出也给折磨到开始低声闷哼了起来。
男人并没有加速的意思,他就这麽一点一点的磨着,磨到南之遥原本困顿的神识开始兴奋,开始期盼着高潮的到来。
南牧之这回却很有耐心,就这样慢悠悠的磨着,磨到南之遥放开慾望,自己扭动起腰臀以求得到更多快乐,等男人终於舍得带给他高潮了,南之遥的音阶也跟着高了上去。
「啊啊──不要了…不干了…嗯啊!!!」
南之遥又成功的让自家男人给逼到带上哭腔的喊叫着,手指攥紧了男人的手臂,而唾液顺着嘴角流下,已让慾望主宰的人明显的忘了他的口中还有着男人的手指,只是张着嘴哭着,男人带给他的快感已让他快承受不住。
南牧之还没有想射的慾望,他扶起南之遥的腰让他坐了上去,南牧之凝视着全身情潮涌动的人勾起一抹笑,然後对南之遥说:「我想到更深的地方去。」
「嗯啊~刚刚…很里面了…」
南之遥嘟着唇抗议着,不过被直接忽略掉。
「刚才舒服吗?」
南牧之接着问,但不等南之遥回答,男人就抬起腰往上一顶,只听南之遥被顶的就放声叫了出来,酥麻的肉穴被男人的肉棒填的很深,几乎顶到了嫩肉的另一端。
与刚才温柔缓慢不同,南牧之这次是颇快的顶弄南之遥,被颠簸的连话都说不完整了,南之遥只能边喘气边吟叫着。被南牧之疼爱到极致的他已经完全没了力气坐稳,只能弯下腰把双手撑在南牧之的胸口好固定自己。
「嗯啊…哈…喔嗯…啊!!太…里面…会坏掉的…」
接连的快感让南之遥连脚趾都卷曲了起来。
「可是宝宝喜欢吧,喜欢哥哥这样深入的干宝宝对吧,哥的家伙最喜欢这样干你了。」
男人说着平常不会吐出的粗俗,腰上用的力气也更猛了。
因南牧之加重的肏弄,南之遥只能大口呼吸着他觉得越来越稀薄的空气,无力在支撑自己的他,最後只能趴在男人的身上,男人勾住他的下颚吻住了他所有的呻吟。舌尖互相挑弄,将彼此的津液互相渡过。
扣着南之遥的腰身将他压回身下,南牧之抽出了自己,在南之遥还以为要结束了的时候,男人又将他的双腿架上了男人结实的肩膀上,开始了下一回合的猛干。
肉穴已经被男人肏得湿透了,每次在男人抽出时,又会像有个吸力一样的,将男人抽出的大肉棒又吸了进去,跪在床上的男人一边干着早就失神的孩子一边想着,他是他的,他也是他的。
不知又抽插了多少下,南牧之终於把精液射进那高热的嫩肉中,又被肏到高潮的南之遥却只射出了几滴精液,手紧紧的攥着床单,怎麽样也松不开,他今天连这一回算下去就已经射了三次了,还是接连着射出。加上昨晚,南之遥结实的体会到何谓精尽人亡的接近意义了…

36:终於想到要约会
南牧之趴在他小孩的身上,软了下来的肉棒从肉穴中慢慢滑了出来,牵引的动作让南之遥又哼哼了几声,南牧之亲着南之遥的脸颊,大手揉着他的头发,有些无奈的念道:「往後要真的没体力的就乖点,招惹哥哥真是不乖…」
非常理所当然的忘了是他先逗着南之遥又性起,这才让南之遥『又』主动的来挑逗自己。
对於南之遥主动的时侯,南牧之那些什麽强大的自制、冷静的理智全都脆弱的不堪一击,正因如此,事後南牧之对於自己这麽毫无定力才会感到无奈。
而南之遥早就听不清楚男人在说什麽了,搂着他男人的腰身就这样放松的…昏睡过去。
第二天一早,南之遥醒来的时候旁边已是一片清冷,想起床却倍感腰酸背痛,小穴更是有种合不上的感觉,他下意识的想去找南牧之,却发现时间已经到了上午九点多。
刚刚起床时硬撑的力气陡然一松,人又摔回了床上,明知道南牧之是早上的课,明知道这是自己昨晚招惹来的,明知道…明明都知道…
可是一早醒来,床上只有自己的感受,还是有点…差…
听见了房门开关的声音,再映入眼帘的是刚洗完澡的男人,南之遥一抬头迎上男人的双眼,心里忍不住的颤了一下,这男人性感的太犯规…
男人上前亲亲那个还在发楞的人问说:「醒了没?肚子饿了吧?早点我刚一起买回来了,要觉得身上还黏着我抱你再去洗洗?」
手指又忍不住在南之遥光滑的肌肤上勾勒着薄实肌肉的纹理,不单薄的躯体蕴含着属於青年的矫健,不同於他自身接近壮年的雄厚。
「会痒…」
抱着被子,南之遥轻颤着。
「是嘛…」
南牧之亲了亲因为南之遥侧躺而起伏出的腰间,脑子里很不合时宜的想起怕痒的人其实也是因为太敏感进而怕痒。
像只无尾熊一样的挂在南牧之身上,让南牧之抱着去洗漱完再抱回房里穿戴好,南之遥的大脑终於开始运作,他喝着豆浆抬头看着南牧之:「你今天不带课?」
「嗯,今天跟爹说了我有事,下午你的部份我连带一并请了假。」
南牧之外面的那些事南老爹是知情的,因此他以此为理由并没有让南老爹想太多,至於南之遥的部份,他只跟南老爹说了南之遥还太浮躁,所以下午要带着他一起前去。
在被南牧之说服让南之遥出去住之後,南敬修确确实实的感受的南之遥的『成长』,进而对南牧之所说的都给予了最大信任。
「喔,那今天要干嘛?」
听闻南牧之也帮他请了假,南之遥便顺势问了南牧之可有安排,前阵子不知道南牧之再忙什麽,两人见面的时间其实不多。
「等等跟我去几个地方,晚点再问你那几位朋友晚上能不能约出来吃个饭,你们认识这麽久了,我都没正式的跟他们打个招呼,似乎不太好。」
南牧之对於南之遥有要好的友人他却不甚熟识这一点颇有微辞,按他对南之遥的独占欲来说,南之遥任何一个朋友都合该经过他的鉴定同意後,才能与他往来,若不是那几个特别会闹腾的提醒他说,就算是养孩子也得给点行为自由、思想自由,他想他真的会在把人绑回来之後,就这样把人一辈子关在只自己知道的地方。
「喔…那我等等问问…」
咬着包子,菜馅儿的…还在想着怎麽有一个不是肉馅儿的南之遥,其实不是很想让老封他们认识自家男人,无法说出自己是出於什麽样的心态,情绪略略低落了下来。
对於南之遥明显的低落,南牧之差点误会成他是不愿意让他新认识的朋友知道自己,先是压抑住心里头的那些阴暗,把人抱往怀中,让南之遥背对着自己跨坐下来,南牧之控制着自己慢慢问道:「怎麽了,不想跟哥哥一起出门?」
「不是…我也不知道要怎麽说…就是不太想你被那麽多人知道…我不是不想你认识他们,就是…欸!就是想别人都不知道你最好…也不是…」
烦躁的把还在乱翘的头发抓的更乱,他不是不愿南牧之接触他的交友圈,他只是…只是觉得二哥这麽好的人,要是让其他的小gay们知道了…那他除了女人之外还要提防男人啊!
看着南之遥翻来覆去的说不清重点,南牧之的嘴角拉出了史无前例的最高角度,南之遥现在的纠结反覆,他早在十二岁时就经历过了~对於南之遥现在的反应,南牧之倒是还挺开心他的不愿意的。
叼着包子,南之遥瞪大了眼看着那个角度不太对的嘴角,觉得自己出现了幻觉。
南牧之在南之遥面前的大多数时间,都是温和且不怒自威的模样,嘴角就算要拉角度也是标准的温和十五度,南牧之近期来接二连三的变化,大得让南之遥觉得,要嘛就是他二哥被人掉包了,要嘛就是他根本没认真的注意过他二哥。
「怎麽?看见了什麽稀有的事了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含着笑,南牧之捏捏南之遥还鼓着的腮帮子。
叼在嘴上的包子随着南之遥摇头的动作而跟着摇晃起来,南牧之伸手在包子飞出去的前一秒抓住,免除了南之遥糟蹋粮食的罪。
「哪…吃个早点都能这麽闹腾,等等吃完整理整理,哥带你出去走走。」
把接住的包子放回南之遥的手中,南牧之心想还没跟他的孩子约会过,今天就来好好体验一把。
对於晚上约人吃饭这事,南之遥决定他二哥没再提他就装忘记,而南牧之更是决定了,可以过两人世界,那其他不相干的忘了约更好,此事就此揭过。
帮南之遥挑了件中规中矩的细格七分袖衬衫配上一条窄版的牛仔裤,虽然南之遥个子不高,但胜在比例好。南牧之把自己也整理好之後,又看见了南之遥正瞪着他一脸呆。
「又怎麽了?」
男人伸手过去搂着南之遥的腰,他觉得他小孩今天错愕的次数似乎多了点。
「这个…嗯…情侣装啊?」
看着他二哥穿上同一套衣服,南之遥心想这样似乎太招摇了喔…?
「不想让人知道?」
南牧之挑眉,他有时候真无法理解南之遥偶发的矜持。
「没有…就是意外了一下。」
声音里的雀跃出卖了他,很多时候他也想他跟他二哥能像一般的情人间那样,只是这社会在宽容,也没宽容到他所在的城市里来…c城依旧是保守的。
听见了雀跃,南牧之低头咬了上南之遥的唇,要不是他的手机适时响起,这吻应该会直接发展到床上去。
「南牧之。」
把南之遥紧拥在怀中,气息有些不稳的两人靠在一起心跳慢慢的融合为一。
「这两天吧。」
「都准备好了。」
「挑了。」
隔着机械传过来的声音不切实际,什麽时候能见面、宴客名单、戒子……南之遥只是抿紧了唇。他想,要是南牧之愿意让他知道,他会说的,如果不愿意,那他问再多也一样。
切断通话,南牧之一看南之遥的表情就知道这人又在瞎想,平时看他也都还好,怎麽一扯上他们之间他就很爱乱想…
啧…貌似妈妈好像也这样…
想起了前些日子南之遥闹的乌龙那天,妈妈也是…南牧之叹了气,把人拉到床边一起坐下。
「宝宝,有话要问就问,有什麽想说的就说。两个人要过日子不能总要猜来猜去的,哥现在很郑重的跟你说,这辈子或许我有会要骗人的时候,但我绝不骗你。」
还是让南之遥跨坐在自己身上,从小一起生活长大的坏处,就是太容易把事情给理所当然过去,总是要等到发生了才想到,这得说的清清楚楚。
「喔~那你就从实招了吧~本官可以从轻量刑~」
南之遥得到了南牧之的保证,有些拿乔的装青天。
对於南之遥没心没肺的速度之快,南牧之有些无奈,就算知道这人是用这种嬉闹的态度来掩饰他的那些牛角尖。
解释了刚刚打电话来的那位是他大学的好友,也是少数知道他当时苦闷感情的人,因为父母双亡,现在跟她男友要论及婚嫁了,娘家没有人这有点麻烦,这才商请他来帮这忙。
之前周德嫣也因为这样,误以为南牧之是有对象了,所以才传达误会的消息给南之遥,严格说来,这也算间接促成南之遥他们。
听完了解释,又听见他二哥说了今天的计画,南之遥笑嘻嘻的拉着南牧之的手出了门,他二哥说了,今天约会呢~
问了他二哥要去哪,南牧之还挺童趣的带了他去c城唯一一个有摩天轮的乐园,平常日游园的人不多,正因如此他们两个大男人的存在明显的有点异常…
刚开始南之遥还有点玩乐的心情,渐渐的注目他们的人越多,南之遥又开始钻起牛角尖。本来牵着好好的手又慢慢想的要松开,南牧之在他把手要放松的刹那,反手把人扣进怀中,笑着在南之遥的耳边轻声吐出:「相信我,不放手,嗯?」
南牧之的身形高过他许多,把南之遥搂进怀中几乎把他完全笼罩起,一被拥抱入怀,所有的风风雨雨好像他都能为他挡去。
拍拍南牧之的肩背,南之遥说:「我只是不习惯而已。」
知道自己刚刚又让南牧之黑化了这麽一下,南之遥赶紧端正态度。
注意到有人拿出手机想拍,南牧之一个转身挡住了对方的镜头,他是想把他跟南之遥的事公诸於世,不过绝不是让人用舆论的方式来公开。

37:所谓浪漫?
本是乘兴而来的,却是有点败兴而归了,上了车离开游乐园,南牧之心想这跟他在网路上查到的约会行程还差了点,本来应该先在游乐园好好培养一下气氛,然後在去个浪漫的景点看个夕阳、晚上在来个温馨的晚餐。
而原本想留着两人的世界,後来是考量到南之遥天性其实挺爱热闹的,这才把行程改成晚上要南之遥约他朋友出来聚聚,虽然最後还是又回到了当初设想的两人世界。不过现在这摩天轮没坐到,游乐园也只逛一半…
这差的空档该怎麽补?有点难倒了头一回约会的男人。
当车子绕着堤外环道第二圈的时候,南之遥还是没忍住的问了出来:「那个…我们都绕了两圈了,你有什麽想去的地方吗?」
没胆嘲笑这位大神是否不知道该如何约会,南之遥选择的非常婉转的问法。
「你呢?」
单手驾着方向盘,另一手伸过去牵着南之遥放在大腿上的手,南牧之觉得就只有两个人这样漫无目的的瞎晃也不错。
「我啊~跟你走。」
拉个长音,在丢出一个满脸灿烂,不约而同的,南之遥也觉得只有两个人的随意也很好。
南牧之听见那句跟你走,看着他的笑,心里面感到一股满满的酸涨,不是伤心,而是苦尽甘来的喜悦。方向盘一转,出了堤外环道,上了快速道路,直奔t城有名的蓝色公路,现在到那边大约才两点多一点左右,可以去搭个渡轮到出海口晃晃,那边有浅滩能下去玩玩水。
一下了车,迎面而来的是海洋特有的味道,随着风四处奔跑。南之遥伸了个懒腰,回头对他二哥笑道:「好久没来海边了~」
最後一次跟家人来到海边也是十二、三岁那时的事了,後来南之遥自己在纠结自己那苦闷暗恋的时候,都尽量能避开南牧之就避开,以至於那时候的家族聚会,几乎都让他找理由给躲了,还好当时大家都认为南之遥这是所谓的叛逆期到了,没有人有多问他几句,不然年少的他可能圆不过去理由。
由於俩人开始并没有预计到海边,脚上穿的是休闲皮鞋,只好临时去买了海滩拖鞋。
不过南牧之因为脚太大的关系,现成有卖的尺寸他穿都还有点紧绷,加上他本身几乎没有穿过夹脚拖鞋,所以走起路来有些歪歪扭扭,看着他二哥走路有点别扭,南之遥很没同情心的笑了。
「嗯,似乎不太好走…」
花了点时间适应,南牧之还挺佩服能天天穿这种鞋走路的人们。
买好的渡轮的票上了渡轮,一路跟着海水摇晃着,眺望着无际的海,连心里面的那些负面情绪,也都像跟着海浪而去。
到了出海口,俩人悠哉的逛着,一看见了浅滩,南之遥就像脱了缰的野马,挽起裤脚就冲下去玩水,看着他单纯的快乐着,南牧之也被感染了这童心下去跟他打起了水仗。
兄弟俩在浅滩上扑腾的一身衣物都算报废了,南牧之这才想起晚点他还想带他的孩子去浪漫一把,只得拉着意犹未尽的南之遥上岸,赶紧去附近找找有没有服饰店。
问了半天才,他们才问到有条街有在卖衣服,不过都是很休闲、很海滩的那种。先随意买了两套换着,南牧之盘算着回家换衣服的可能性,出了小街,就看见有人在卖海乾货,拗不过南之遥的嘴馋,南牧之还是买了点海乾货,顺道抽了一点时间出来,打了一通电话,问餐厅能不能帮他改包厢跟时间。
结束通话,南牧之一上车就看见南之遥掏了一包小干贝出来要吃,南牧之拿过整包,就给了他几颗:「少吃点,等等还要吃晚餐,现在零嘴贪多了等等吃不下,夜里再喊饿我可不管你。」
南之遥从小胃就不算好,太早吃或者过了饭点不吃,接下来会连着三到五天都闹胃痛,南牧之在他吃零嘴上向来都管的严,眼睛盯着那整整一包的小干贝跟自己手上的这两颗,南之遥再不甘心也只能乖乖听话,谁叫自己的胃毛病多…
确定了预定时间的更改成功,南牧之在接近傍晚的时分还是先绕回到家里,重新换上衣服。
终於行程可以照着走了…
第一回跟人约会的男人,有点偏执着自己的约会行程,这下终於回到轨道上,居然有点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南之遥伸手拉拉自己身上已经算的上正式的衣服,转头问他二哥:「不就吃饭嘛…换这身?」
南牧之没回答他,等车子最终停在城里最有名的夜景餐厅那里,南之遥大概懂了为什麽得换这身衣服过来,这里的夜景堪称一绝,其价格不菲南之遥也有耳闻。
在下车之前,南之遥扯了扯他二哥的手:「改吃别的吧…咱俩又不是非得要气氛不可…」
南之遥没记错的话,南家最多算中上,但没到大富之家,以朴为简惯了的人觉得吃小馆子也有其氛围不是?又何必要这麽花费心思。
始终不知道自己其实算得上是富n代的人,很认真的为着他二哥的荷包着想。
「还行,哥有做点投资,私下有个小金库,你别跟哥说要天天来,哥还是担的起个几回的。」
摸摸南之遥的头,南牧之是挺高兴他的孩子还为他着想着。
美景、美食、美酒加美人,好不惬意,人生快哉不过尔尔。要是把眼前的红酒改做纯度高的白酒,在把牛排之类换做烤全羊,那他可真是过了一把武侠小说中所谓江湖的瘾。
不过很可惜的不是,面前坐的是他二哥,长得是仪表堂堂,算的上是帅哥不过称不上是美人,眼前放眼望去是灿灿的灯火辉映着的夜,口中红酒的芬芳浓郁淳厚,即使肉的鲜味如此明显,却不会被掩盖过反留一丝酒香映衬,如此享受这让南之遥结实的体验到了奢侈的真实意义。
「这麽费尽心思,我魂都让你勾没了。」
已有三分醺然的人跟他二哥咧着嘴角,胆子放了出来开始调戏他男人。
南牧之笑笑没有回他,就是默默等着他把餐给用完,本来一开始还没有多想,就只是想要个不被人打扰的环境才会刻意定了包厢,现在觉得这包厢真是定的太对了,想调戏人是吧~
趁着南之遥起身去洗手间,南牧之等服务生将餐具都收拾好时吩咐了,他们接下来有要事要处理,服务生心神领会的给了他一个保证不被打扰的回应。
一回到包厢,南之遥措手不及的被男人扣入怀中,男人由背後紧搂住他,将他的头转过来,让唇舌热切的交缠上,只要是南牧之的碰触,都能最快的引发南之遥的一切慾望。
随着男人的拥吻,南之遥被一步一步的带往景观窗边,扶在落地窗上,男人提拉着他的腰,让他弯着腰、撅起臀,男人用自己的胯下隔着衣物轻轻顶着充满弹性的臀。
抬头看见窗外的景色,虽然可以确定不可能会有人看到,但一想到这里是包厢,怎麽样也算是在公开场合,南之遥就生出一股害怕,刚要想转头跟他二哥求饶说不要,男人就伸手摀住了他的嘴,另一手由衣下摆伸了进去,色情的摸着他能碰到的所有地方。
嘴唇贴着南之遥的颈侧感受他的脉动,原本摀住嘴的手松开,让手指插入南之遥的口中转为戏弄。
「这样好像会被人看到…可能被窥视的感觉会不会更爽呢?」
男人低声笑着说,独占欲强的他自然是不可能让人看见他的宝宝,这包厢外的夜景他刚刚仔细留意过,除非有人搭直升机在配上高倍数的望远镜,不然他们曝光的可能性根本不存在。
只是想在言语上逗弄着南之遥而已,这是男人的恶趣味。
「不…」
让男人的轻顶跟着微些的摆动身体,因为南牧之的逗弄,南之遥本来紧张的心情转为紧绷,就怕真的让人看见或知道了,万一要是被人拍了下来上了报纸…
发现自己把孩子给真吓到了,男人舔着他的耳垂,小声的跟他说了,这其实是他的偶发低级,囧得南之遥暗想,这货不是我二哥……
把人松开转为亲密的拥抱,刚刚也不过是想吓吓他,让他说话再不经脑子。
确定了好几回他二哥真的是只是吓吓他,南之遥被吊住的那一口气才结结实实的吐了出来。

38:妈妈
三十八:妈妈
周德嫣默默的转到书房里,铺开了宣纸,开始磨墨。每当她心里头觉得烦或是她遇上了什麽她一时间无法消化的事,她就会勾勒起这黑白中的一方天地。
随着自己擅长的工笔跃然於纸上,刚才心中所受到的冲击也逐渐缓和了下来,在仔细的把两个孩子自小的相处重新回忆一遍,太多的蛛丝马迹更是清清楚楚的彰显了这不是一两天就能让这两孩子走到这地步。
回忆起当初跟自己的手帕交还笑着说着给两娃娃定亲的话,。
如今再想起,怕是有时候有些事早是天注定了吧…
还不知道被妈妈撞见了的两人,在经历了上一回的约会之後,则是处处显得更加甜蜜。本来在自家大院里面还提着警戒的南之遥,现在却胆子大了起来,刚刚就在回廊上一个没忍住,就勾着南牧之讨了一个吻。却没想到会那麽刚好让妈妈看见,这也造就了周德嫣为何会前去书房动笔丹青。
澡间里,南牧之的手指还逗着刚刚惹上他的人,还一边催促着南之遥快点洗好,要是在澡间待的太久让人起疑过来问了,那可真不太好了。
比自己的手指在宽厚一些的手指轻轻插弄着後穴,伴随着敏感点被揉压,前面的性器也跟着抬头,南之遥现在是真切的後悔了刚跟他二哥讨吻。这火惹错了时间…可他二哥刚刚跟人对练的样子真的很帅嘛…
花痴发的不是时候,南之遥只得咬紧牙关赶紧把自己洗好。南牧之见人真被自己给逗上了之後,就撤出手指。接着好整以暇的冲乾净自己,嘴边噙着笑,看着他小孩哀怨的瞅着自己。
冲完澡准备要午睡的时候,南之遥偷偷摸摸的摸进了他二哥的房间,然後就非常大方的自己爬床窝好,在他二哥的怀里蹭了好一会儿之後,最後还是没忍住,手伸到南牧之的两腿之间,发现他兄弟居然是半硬着,於是就拉开了南牧之的裤子,张嘴含住。
「嗯哼…学坏了你,不怕被知道了?」
享受的南之遥的挑逗,大手摩挲着他孩子的颊边,南牧之心想他最近可是受到了什麽刺激?
「怕,可你会在的不是?」
舌尖点过龟头上的细缝,微咸的体液跟着舌尖轻点的动作被卷入口中。
「乖,现在不睡一下,等等你没精神带学生。」
想拉起南之遥,他却执拗的撑在自己下身不动。
「刚刚点火的是我没错~但你不能顺势到了一桶油助燃就不管了啊~」
还趴在他二哥腿间,南之遥说话时所吐出的热气,全喷在硬挺的性器上,让南牧之还真有些不管不顾的想把人给就地正法。
以往是南之遥所顾及着,所以不敢太过亲密,现在倒是立场换过来了。
一个下午,周德嫣勾勒完了一副清竹,也把自己的思绪顺理过几回。当初她与她好姐妹寸书扬的笑言犹耳,小时候南之遥也是谁的後头不跟就抓着南牧之不放,那时候她们还开着玩笑要才七岁大的南牧之好好保护着南之遥。
而当时不过七岁的孩子,居然郑重无比的跟两位长辈起誓,那时她们也只当孩子是在模仿大人。
谁知,谁知…
即便当时寸书扬与她夫婿张茂兰没有意外过世,按他们原本的意思,南牧之也还是一样要到南家来寄住,唯一的差别是,南牧之不用改姓做他南家的养子。
俩个孩子刚刚互动的气氛看也知道这不是这两天才发生的,从小到大都那麽亲密的俩孩子要说是何时开始的这她自己也抓不准。
手心手背都是肉,刚刚乍然看见时她不是没动过分开两人的心思。可南之遥的脾性到底还是像了她,表面上看着软,好说话。可一旦认定的了就是不会回头。
硬要拆散,怕是会毁去俩个孩子…
现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希望哪天事情真盖不住了时候,南敬修可以冷静一点的来处理。
故做着乐观,周德嫣收拾好画具,就准备要去做晚餐了。
当天晚上,在周德嫣的要求下,南牧之跟南之遥俩个人都在家里住了下来。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南之遥,心里头有股无由来的焦躁感没有办法摆脱,竖耳听着外面的动静,半响之後,他想夜袭他二哥…
心动不如马上行动,南之遥翻开被子溜下床,这门把都还没握到,门就自己开了,可把南之遥给结实的吓了一跳。
「遥遥怎麽还不睡?」
开门的是周德嫣,她不过也刚好是睡不着,就想着来看看儿子,结果门一开就看见南之遥傻傻的站在门前跟她相对。
「喔…有点睡不着,想去练几趟看看能不能比较好睡。」
前阵子发的神经现在拿来当藉口刚好。
「妈妈很久没跟你好好聊聊了,遥遥陪陪妈啊~?」
牵起小儿子的手,当年那粉嫩的小手现在也堆上的一层茧子了。
周德嫣这突如其来的行为让南之遥隐隐的感到不安。
走到後院,母子两人坐到竹子搭的棚架下,周德嫣没有开口而南之遥是不敢开口。
周德嫣有点後悔,刚刚心里一乱就拉着小儿子就想把事情说开,可真到了院子坐下了,她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直接了当的问他们怎麽走在一起的?
试探的问?
还是不该问?
这一坐居然坐到了南敬修来找妻子为止。
南敬修本以为妻子最多是去下洗手间就回来,本来也没放在心上,只是在自己第三次翻身还抱不到人的时候,只好亲自起床找老婆了。
「…你娘俩大半夜的不睡就是为了坐在院子吹风俩瞪眼?」
看着自己找了一圈才找到的妻子,正跟坐在一旁的小儿子俩人相对无言,再去摸周德嫣身上的衣物,都开始透着一丝寒了。解下自己的外套,披在了妻子身上,南家的大家长眉头很不悦。
这娘俩究竟是坐了多久啊…
「爹,没事~我就是想妈妈了…」
南之遥也不知道自己怎地忽然撒起娇来,他真的很希望他刚刚在母亲眼中看见的犹豫与难舍是他的错觉。
什麽事情能让妈妈如此?
周德嫣一晚上的静默让南之遥害怕。
「多大的人了!就算是这样也不能大半夜不让你妈妈睡,这麽折腾身体哪受不住,四娃你不能仗着年轻就不当回事,这要是老了之後啊…」
看着南老爹有往唐僧发展过去的倾向,周德嫣笑了起来,根本就没什麽好烦恼的,都是她儿子不是?
牧之也是自己从小看到的大,遥遥让他照顾到大,还能有什麽不放心呢。
听见周德嫣的笑声,父子俩齐齐望去好奇周德嫣这是在笑些什麽。
「遥遥你也早些睡吧。」
没有多说什麽,周德嫣主动去牵起南敬修的手就往房间走回。
看着父母的背影远去,妈妈眼中的豁然开朗是怎麽来的南之遥不知道,可他的确实因为这样而放下了一点心。
悄悄的推开他二哥的房门,既然妈妈那看着是揭过去了,那夜袭二哥这事就有必须进行,他现在真的迫切的需要另一个人的体温来安抚自己。
妈妈…怎麽注意到的?
蹑手蹑脚的钻上他男人的床,还没躺好就让他男人搂进怀里。
「怎麽了?」
「烦。」拿脸蹭了蹭他男人的胸,南之遥想了想还是决定问一下,「你下午去哪了?」
活像是追问老公行踪的妒妻发言,就是语气弱的很。不过南牧之自己也说过了,有话要问就问,有什麽想说的就说。两个人要过日子不能总要猜来猜去的。
「我投资的地方有些问题,做为最大股东我自然要去关注一下的。」
没有明讲,他才刚收回那些他应有的部分,现在还不算太稳,太早让南之遥知道不算是个好主意。
再等他站的更稳一点,再等他可以让他们都无後顾之忧的时候,他会把所有的事情源源本本的跟南之遥说的。
「喔。」
听见了南牧之的回答,南之遥也只是回了一个单音。
可就这麽简单的一个音调,南牧之也能察觉他的不对劲,或者是说,在南之遥摸进他房里的时候,他就察觉了他的不对劲。
大手轻拍着南之遥的背部,一下一下的哄着,小时候只要南之遥生病不舒服难入睡的时候,南牧之总是会向这样轻轻拍着他的背哄他。
「哥,如果爹跟妈妈都知道了怎麽办?」
这阵子装鸵鸟假装没这回事,今天妈妈这太突然的反应让他再也装不下去这鸵鸟心态了。
怎麽办?若是被反对了当然是带着人去外面住个十年八年好做长期抗战啊!不过南之遥从小就与父母十分的亲,这样的回答绝对不会是他想听见的。
并非说南家夫妻只疼么子,而是比起另外三个南之遥确实多得了一丝宠爱,南老爹虽然不曾表露出来,不过南之遥去念了军校之後南老爹确实在他离家的那晚显得落寞了几分。
「你觉得爹跟妈妈发现了吗?」
注视着南之遥,南牧之的神情让人看不透。
「不知道。」
顿了一顿,南之遥想想还是把刚刚的事情说给了他二哥听。
「睡吧,哥哥在,没事的。」
亲亲南之遥的额,南牧之没有正面的回应出什麽,只是他的声音很坚定。
在熟悉的气味与体温的包围下,困意爬出。南之遥的眼皮开始沈重,环着他二哥的腰、窝在他的怀中真的很安心。
这样看来妈妈应该是知道了的机率很大,还是先以不变应万变吧,如果妈妈真有心要分开我们的话,那今天也不会就是跟宝宝呆坐着。
搂着南之遥,南牧之把刚刚知道的事顺理一遍,只要妈妈没有做出任何表态,那他们也没必要急着去有个什麽反应,只是之前准备的後路要提前运作了。
隔天清早四点三十分,南之遥让南牧之提前叫了起床,「往後回家里住的时候,要是睡不着就让我过去。」
还在迷糊的人胡乱点点头,让他二哥牵着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南牧之哄着他让他再睡一会儿。
给南之遥掖好被子,看着他全然放松的睡脸,昨夜的忧虑表情不适合出现在他的孩子的脸上。
在南牧之转身出去之後,躺在床上的人睁开了眼睛,完全没有刚刚的迷糊样。
「怎麽办……」
手臂遮盖住眼睛,心慌的很。

39:总是得要摊牌的
「二娃,你现在有时间吗?」
叫住了刚带完课的南牧之,周德嫣脸上的神色难辨。
「有。」
简单的回答了妈妈,南牧之跟着得到回答的妈妈後面一起走去,妈妈来找他的速度比预计中还要慢了一点。
母子俩坐在书房不动,周德嫣端着杯子细细的看着南牧之。他越大,就越像他父亲张茂兰。
「之前的姑娘家怎麽後来都没听你再有消息了?」
虽然日前才宽慰自己与其让遥遥在外面跌跌撞撞,不如就让他们一起,至少知根知底的也比较安心,可又旋即想起了南牧之之前不是与一位姑娘家走近的可以吗?那时不是还常常留宿对方那里?周德嫣心底终归还是抱着一丝想含饴弄孙的想念。
「妈,那只是我朋友而已,她也已经结婚了。」
轻啜了一口茶,南牧之等着见招拆招。
「二娃,妈妈就直接问了,你对遥遥抱着什麽样的心态?」
搁下杯子,周德嫣再认真不过的问。
「妈妈,您觉得我是个什麽样的人呢?」
南牧之没有正面回答问题,反而反问了一句回去。
周德嫣楞了一会儿,真的要她说南牧之是个什麽样的人的话,她会用认真两个字来做答案。
「或许妈妈你们都没印象了,我七岁那一年的过年,是我头一回见到之遥。」脸上的神色带上一丝柔和,那是想起了心中最柔软的地方时才会有的柔和。「不过半年,父亲跟母亲一起辞世,是您跟爹带我回了南家的,可您知道吗?之後我病了、难过了、害怕了都是之遥头一个发现的。」
再轻啜一口茶,那个跟他说哥哥不哭的小孩,那个奶声奶气说也要哄他的小孩,那个还咬着奶嘴也敢为了他去打人的小孩,很早、很早就让他放在心底了。
「我跟他之间的事,您别怪他。他逃过、躲过、抗拒过,若不是我死逼着,他不会跟我在一起。」
一力把所有过错担起,妈妈接下来要怎麽都好,就是火气不能烧到南之遥身上,他孝顺,只要妈妈开了口他就一定会听。自己是等的起也磨的起,可他不愿南之遥再有任何的一点难过与为难,但凡一丝一毫都不愿意。
南牧之的话不多,却很明白的告诉了周德嫣,他的认真。
「我现在心里头很乱,当初是怕那些个下作人再对你不利才同意你改姓南,现在你父亲当时留下的你也都收回了,总归有一天你还是得改回姓张,为你家留下香火的…」
周德嫣思来想去似乎也只剩这个可以当做劝说理由的理由,只是在南牧之的面前这真的能当做劝退的理由吗?
「妈妈,您知道我父亲还有个弟弟吗?」
抬眼望向妈妈,南牧之开口询问。周德嫣摇头,她印象中寸书扬没有提过她有小叔。
「我叔叔当年被过继给我奶奶家,因为我奶奶她是独生女,所以我太爷爷才把我叔叔过继过去。我之前已经去找过我叔叔,也跟他聊了很久,他已经同意让我其中一个堂弟改回姓张。该做的後续我都已经准备好了,张家的香火不会断。」
南牧之早在南之遥拿下眼布的那一天就开始布署,各种情况他都先预设好也做了各种应对,所有的理由都不能构成的状况下,没有人可以分开他跟南之遥。
周德嫣哑口无言,南牧之早做好了准备等着,她却无从下手。
「二娃你真的想清楚了?一辈子的事不是儿戏过家家,不是今天爱着明天不要了就不要了。你…」
「妈妈,我十二岁那年注意到我自己的心情,到现在,我已经要三十了。如果我把这当儿戏,把这看的轻了。那早在之遥去念军校的时候我就可以放弃了,妈,保证或誓言都是可以随口拈来却无法证明什麽的,我只知道之遥他值得我去爱护、值得我去怜惜、值得我去把他放在心里,如此而已。」
走到周德嫣的跟前跪下,向来冷静的南牧之头一回有着明显情绪的跟周德嫣表达着自己。
红了眼眶,周德嫣再开了口:「这世道没有那麽宽容,这条路难走。你们都是我的孩子,有那个母亲会愿意自己的孩子受到苦难折磨的?」
「妈,牧之自从到了南家没有要求过什麽,我只求您信我这一次,能把之遥交给我。」
南牧之八岁到了南家至今快要二十二年了,这是周德嫣头一回看见南牧之的眼泪,「去吧…你自小做事都有自己的分寸妈妈知道,不论如何家里头总是会为你们留着的。」
轻抚上了南牧之的脸庞,拦不住也不能拦了,做母亲只能在他们身後顶着,这条路很难走,难走到如果做母亲的都不愿意做他们的依靠的话,那这一生还有谁能做他们最後的避风港?
南之遥蹲坐在门外,头低低的埋在自己的臂弯当中。他没听见妈妈跟二哥的所有对话,他只来得及听见他二哥说他值得他把他放进心里面,只来得及听见妈妈话语中的难舍与心痛。
他还是让妈妈难过了。
蹭掉眼睛中的水气,南之遥悄声离去。
接下来几天,南之遥能待在南家就尽量待着,对於南之遥的不对劲南牧之没有什麽太大的反应,如此行为不过也只是坐实了他那天下午看见的背影,果真是南之遥,只是不知道他听见了多少而已。
那周的周末,南悠之神神秘秘把南之遥约到了外面见面,还让他不要让其他人知道,这样的行为让南之遥的心里直打鼓。
他知道他大哥知道他跟他二哥的事,那约他出来就不太可能是要他们分手或是要他想清楚什麽的,真的要这样,早在大哥跟二哥谈谈的那时候,就会全部被摊开了吧。
掐着时间到大哥指定的咖啡馆,一进去就看见他大哥跟他招手,南之遥赶紧过去,走近了之後才发现,除了他大哥还有个女孩子。
南之遥心下暗道,不至於吧…还真是要给他相亲?
「四娃坐,黄琦芳,这我弟南之遥。」
南悠之招呼着自己弟弟坐下,顺道给俩人做了基本解介绍。
「大哥,你不至於吧?」
傻愣愣的坐下,他大哥真要给他相亲?那他也不应该会要瞒着爹妈才对。
「瞎想什麽!这你嫂子。」
大约知道南之遥想歪了,南悠之直接给了弟弟额头一下。
「哇…大哥你不是吧…保密的这麽严。」
南之遥傻了,大哥也保密的太到家了,完全看不出来他是有对象的人啊!
「你当每个人都你们一样巴不得甜死人啊?」
没好气的应了回去,他老婆这两天才刚出完差回来,基本上聚少离多的情侣是很嫉妒南牧之两人天天的同出同入。
「该说正事了。」
拍拍南悠之,黄琦芳给人的感觉就是很干练,即使她今天穿的只是t恤、牛仔裤。
「今天刻意叫你出来呢,是想要你知道家里还有我跟老三,你这几天反常的连老爹都担心起你是不是在外面惹了祸,还要阿牧去打听一下,好准备、准备。」
把nu交给南之遥让他先点个东西,南悠之的语调慢悠悠的说了个开头。
「准备什麽?」
接过nu,南之遥傻问了一句。
「准备把你嫁了,省得你一天到晚瞎想,也省得阿牧老拿爹的弟子们练手。」
南悠之真服了南之遥,重点根本不在准备什麽上面吧!黄琦芳拍拍南悠之,示意他不要把话题扯远了。
「家里头还有我跟老三,妈妈心疼那是难免的,平时她最疼的就是你,现在你们选了这麽难走的一条路,後头还有多少风雨等着这都很难说。」
服务生的到来打断了南悠之的话,他端起拿铁喝了两口,等着服务生离开之後才接续下去,「今天无论你们要面对什麽,既然走到了这一步就坚持下去。」
「大哥,你为什麽能这麽放心的让二哥跟我走一块儿?」
抿了一下唇,自从知道了是大哥先跟二哥说开了之後,这疑问就一直盘旋在南之遥心里头不去。
封煘跟张瑞当初被家人知道的时候,可真的是腥风血雨过来的,程育远是孤儿,倒是没有什麽问题,李逸维家里则根本没这种问题过,估计是他那外国老爹的关系。
「你抢劫人?」
「你强奸人?」
「你杀过人?」
「你无恶不做?」
「你伤天害理、天理不容了?」
南悠之难得连珠炮发的吐出一串问句,南之遥只能跟着一句一摇头。
「那我为什麽不要支持你?」
在回到南悠之特有的慢悠悠语调,南之遥一时间反应不过来,还想再开口说什麽,正好服务生把他点的奶茶送上打断了他的问话。
「所以说啊~你今天也不过只是爱上了一个人,做哥哥的凭什麽要阻拦你?」
服务生离开之後,南悠之做了总结。

40:我所爱的人,欠你们很多
「之遥,不介意我这麽叫你吧?」得到南之遥的回应,黄琦芳又接着往下说:「一开始我跟阿悠交往的时候,阿悠就有先跟我讨论过关於性向这样的话题。刚开始我并不知道他的用意,原本还以为阿悠他只是对这一类的议题比较关注。等到我们交往过一段时间後,他才跟我提起你和牧之的事,起先用的还是我朋友这样的老哏,等到了在後来一点,他才慢慢透解让我知道。」
顿了一下,组织好自己的言语,黄琦芳又道:「我很羡慕你有个好哥哥,他是真心的为你们着想。我国的大环境毕竟没有那麽的开放,即使是国外地区,也还是有很多歧视着不同性向的人。等阿悠一直到他觉得我是可以与他相扶持的时候,便很坦白的跟我说了,他想以结婚为前提的跟我经营下去,但同时也希望我能够理解,你们是他的家人兄弟。而先前会跟我讨论,也只是想确定我对於不同性向的看法,等他真正的跟我提起了你们之後,我才明白,他是想要保护你们。我当时是有点惊讶的,可那时我只觉得他是你们的家人支持也是应该的,先且不论其他,外面的风风雨雨怎样都比不上自家人的恶言来的凶残。」
「嘿~你嫂子可开明的很~」
南悠之插了这麽一句,脸上尽是我老婆就是最好的神情。也是因为黄琦芳对於南家兄弟情事的态度并无太过的刻意反应,南悠之这才敢让他们叔嫂先提前见上。一是要让小弟镇定下来,让他知道其实家里目前知情的,都是支持着。二是…他小弟镇定了,那阿牧还能跟着继续黑脸吗?这段时间下来南牧之也只在南之遥面前稍微正常点,背地里啊…天怒人怨……
黄琦芳看着南悠之如此,也只是觉得有些好笑,先前她就听过南悠之哀怨南家老二跟老四实在闪得太过的事,现在有了机会,她是不介意他如此幼稚几分的行为。
南之遥听着黄琦芳所说的话语,心里头有点酸涩。真的,他的运气真好,有个好哥哥。
啜了一口红茶,黄琦芳最後说了:「当时阿悠很认真的跟我说,要是不能接受他的兄弟,他不会勉强,那只是表示我跟他的缘份不深而已」
南之遥顿了一会儿,他大哥这算威胁吧?算吧?!
「别这样嘛~老婆~」欸~兄弟是一辈子的,老婆也是一辈子的,但要是为了这点小事闹上,他还真只能忍痛择其一了,不过还好,他老婆最好了!
他看见了什麽?他大哥在撒娇?!今天的意外多到南之遥被震的心神大乱。
他大哥有对象了,他大哥很支持他跟二哥的事,他嫂子也是,然後他大哥会撒娇………
「阿牧来跟我说过了,妈妈她那边阿牧已经说开了,然後那天,阿牧说他看见了你,他本来觉得他是误认,不过你这几天的反常倒是坐实了他的猜测。」
边说着真正找南之遥出来的原因,边按摩着黄琦芳的手,南悠之舍不得她因为工作上长时间用电脑而伤了手腕。
「嗯,哥…谢谢。」
垂下眼睛,南之遥觉得自己真的无比的幼稚,伤了二哥也让妈妈难过,还让大哥他们担心了。
「好好过日子就是了,说什麽谢。」
拍了小弟的脑袋瓜子一下,属於兄长的疼爱表露无遗。
「牧哥!」
见南牧之到了会议室,几人齐出声招呼。
「坐。」
南牧之入坐之後,也招呼着几人坐下。
在现场的一共五人,都是他的心腹兄弟,章默、于四维、乔嘉泰、文长硕、颜世胄。
除了颜世胄家里的背景够硬之外,其余几家在当年张家惨案中也跟着大伤元气,悄声静候至他们这一代,外头人均已为这些人在那之後仅恢复到小康之家的程度。而其真实的底子则是除了他们自己之外,没有人知晓。
「牧哥,目前全c城的路子我们已经拿下了七成半,散剩的那几家有几个想联合外城的来反扑。」
章默把资料递给南牧之,大概的说了一下状况。
「老不死的!自己错了先机反倒是想把本城的利润拱手给人了。」
颜世胄不屑的嗤笑一声,他家里几乎都在政、军那圈子,身为么子的他讨了个便宜,没入朝堂也没下军队反倒是跟着南牧之玩转起了生意。
「这是跟国外几家新谈的约,有几支新的味道够醇,咱们摘得头筹。」
文长硕看着南牧之放下章默给的文件,就把自己的那份递上,他舌头天生的利,基本他嚐过说好的酒都能热卖。所以这一点南牧之倒不会去过问太多,只是让文长硕把新进的几支酒先备上,作为卖酒水的人,自己都没嚐过的话要怎麽卖人?
「通路打过去了,剩t城,李家那几位都是硬骨头,我牙都快磨光他们还是不为所动的咧…」
一想到李家三爷那油盐不进的模样,于四维头痛的很,把最近打好的通路点在呈给南牧之确定,于四维嘟嘟囔囔的抱怨了一下。
如果想把生意做到北方,由t城过是最快的路径,如果由其他城过去不仅路要多绕一大段,连带的各式费用也会增加。成本上的压力如果控制不下来的话,北方人虽然不会在酒水上吝啬,但也不会让自己去做冤大头。
何况北方的酒水原本就有自己的网络在,t城的李家早在李家太老爷那辈就打通了北方的路子,要是能跟李家合作,那他们前去北方的路也会顺当一点。
「这是新作的案子想搭着政府几个活动去宣传,城中的林大佬高寿,我是想送过去一批,另外看能不拿下宴上的酒水布置给藏的哪几支先打个名声。」
乔嘉泰拿着他们企划部做的案子,政府的活动那是颜世胄给消息,要怎麽搭线那是他跟于四维的责任了。
有时候酒进了不一定要马上卖,先藏窖,只放出一点货源来炒作也是必要的。
南牧之通通过目完之後,做出大方向的定位,至於细节推敲那就是他们几个的范围了,上位者不能傻傻的万事都要抓在手上,那只会事倍功半。
文长硕让人把新进的酒分好送过来,一共四种,二十四杯酒搁在众人面前,文长硕一杯一杯的解释过去,酒倒的不多,主要是要确定品质。
嚐过方知美,负责企划的乔嘉泰每嚐完一杯,就拿起他的小本子不停的写写写,念中文系的他总是喜欢把那些一晃而过的美,用文字记载下来。
南牧之对於他们几个所下放的信任与权力相当的高,在我国大多数的老板都还保持着要握大权习惯的状况下,不得不说在南牧之手底下工作那是相当有成就感的。
不论是实质的金钱或是人生上的高度。
「牧~哥~啊~什麽时候让我们见见人呀~」
公事谈完,于四维马上笑的滑头滑脑,他只见过南之遥的照片跟透过监视器看过,他对南之遥真的好好奇啊!
「你是真的很想去摩尔曼斯克当那边的管理者吗?」
章默又拿了资料夹敲了于四维的头,南牧之最近的脸色不算好,这他看不出来吗?
捂着头,于四维很哀伤,他就不信其他人都不好奇!
于四维脸上的哀怨让其他几人笑了出来,由於于四维的个子是几人当中最小的,常在他们面前装嫩卖萌,只要不影响到公事,一般大家也都随他去装嫩了。
「还不是时候。」
笑着拍拍于四维的头,南牧之一直以来都很想把他跟南之遥的事公诸於世,只是攘外必先安内。妈妈那关好过,老爹那就难了。
又想起南之遥最近的样子,南牧之忍不住想揉揉发疼的头。
就在南牧之揉着额角的时候,他手机突然想起短信通知的声响,打开讯息一看,南牧之觉得他的头疼不药而癒了。
看着南牧之忽然的放松,大家都心知肚明的知道这讯息肯定是南之遥传的,应该是他们最近闹的憋扭也解开了。
章默是在十六岁的时候认识了南牧之,那时候同样是十六岁的南牧之已经练到了几乎不动声色,有着超乎同年人的沉稳。只有在遇上了南之遥的事,他的情绪才容易显得外放。
短信上很简单,就写着今晚我想吃辣子鸡丁,不要辣。
南牧之会下厨,但只在他们那小窝里,南之遥说着自己想吃的晚餐,也就是说他肯回去了。
果然请南悠之去曲线救国还是有差的!
「今天先这样吧,等事情都完结了,我自然会邀请你们。」
心情显然比刚刚进门时好上太多的男人拍拍离他最近的乔嘉泰,然後带着好心情离去。
「啧啧,真羡慕…」
眯着眼,颜世胄叹了这麽声,他家的环境注定了他这辈子不能在感情上的咨意,已经任性的跑来玩转商道,有些事他只能把他放在心底,然後压的死死的不让这些冒出一丝。
「应该不用过的太久就能吃到喜宴了吧?」
文长硕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他除了好酒之外就好吃,人生在世不能吃好、喝好那又有什麽意义呢!
对於文长硕的人生只有这麽点追求,乔嘉泰表示不可思议,人生不就应该浪费在美好的事物上吗?
文长硕翻翻白眼,这家伙是个生错年代的文人啊?
章默摇摇头,拿着自己那份资料笑着最先离开,乔嘉泰跟文长硕两个人就是磁石的南北极却不相吸的那种,私底下要幼稚的为了人生该追求什麽在争辩无所谓,公事上不要含糊就好。
到了传统市场挑好了鸡腿、青红黄椒,蒜头、辣椒、鸡蛋、葱、太白粉家里都还有南牧之就不再看了,还想着要在搭配的其他菜色,鹤立鸡群的男人在传统市场中优雅的像在c城最高档的舶来区购物一样。
拎着一袋子菜,南牧之悠哉的渡步回去。
南牧之不太喜欢菜摆在冰箱里太久,加上南之遥那儿的冰箱也没大到可以摆东摆西,而他们也满常留在南家大院里吃饭的,所以他跟南之遥那小窝中的食材,除了面条那种可以久摆的以外,基本上都是有需要才买。
回到家把食材分好准备处理,先把鸡腿去骨切丁後,南牧之用鸡蛋、米酒、胡椒粉、酱油抓过後放入太白粉调和,再加入少许水拌匀腌着。
接着南牧之把青、红、黄椒切丁,蒜头切片,把不过一小指长的辣椒只切了一半出来,葱白切段备用。
那辣椒会切的这麽神秘的少,是因为某人吃不得辣,又常常点一堆辣菜要求不要加辣,慢慢的,咱们南二哥也练就出来一手可以把这辣味,做的若有似无的好功夫。
在腌肉的这段时间,南牧之他手脚俐落的把蔬菜洗好、切好,纵然是把这辣子鸡丁做到不算辣了,可也还是怕那点辣椒会伤了南之遥的胃,所以南牧之熬上了罗宋汤。
晚上七点,南之遥打开了小窝的门,然後他想哭,真的很想哭。他所爱的人们,他欠了他们很多。

41:一辈子(
由後面搂上了南牧之的腰,南之遥赖着他二哥,也不管会不会妨碍到他整理流理台。任由南之摇攀着自己,南牧之丝毫不受影响的把流理台给收拾好,双手擦乾净之後,转身搂着那个一直在当无尾熊的孩子。
「怎麽了?」
拥着这辈子唯一放入心的珍爱,微微靠上流理台,南牧之轻声问着。
「没事,就是想跟你说我爱你。」
耳朵贴着他二哥的胸膛,缓慢有力的心跳声说明着他二哥很健康,绝对可以活很久的那种。
太多话语想要去表达,可是一张嘴,南之遥只剩这三个字能说。这几天他的行为肯定狠狠伤了南牧之,而他却只能用这麽苍白的三个字来作为挽回。
等到了夜里,南之遥让自己缠上了南牧之。
男人发了狠的干着,让南之遥怎样也阻止不了叫声,南牧之喜欢他放声出来,这证明了自己能把他的理智全数打散。
他伸手去拨弄开南之遥咬着的唇,把手指探入他口中亵玩着他口中的小舌,满意的听着南之遥压抑不住的叫声,快速的肏弄着嫩穴,日前的忍耐需要一个宣泄的出口。
「宝宝、宝宝…」
南牧之一边叫着南之遥,一边气息浓重的狠狠干着,脸上的神情分不清到底是痛苦还是痛快,南之遥被他二哥肏到只能感觉到肉棒的粗壮和被慾望征服的热浪。
被他二哥干到连话都说不出来,南之遥抱着他二哥的项颈,就把自己凑上去不断的亲吻着南牧之的嘴唇,心里头需要宣泄的不是只有不安的南牧之。
大手抚摸着两人相连着的部位,色情的摸着完全被肉棒撑开的穴口,酥麻感又此蔓延全身,让南之遥本来就软着的腰更是无力。
「哥……」
软糯的语气,低哑的嗓音让南牧之浑身更热,捧起了南之遥的腰臀更是卖力的冲刺起来,只想把人干到不行,永远都躺在他怀里才好。
大力的肏弄着不住蠕动的嫩肉,肉穴早被男人肏到发麻,不住的痉挛缩紧,前方性器颤抖着射出了精液,但男人的肉棒还在体内里深入再深入,硕大的龟头顶弄着深处,冠翼还是不断的刮骚,刺激到已经高潮的人无力再去承受。
高潮即将到来时,南之遥紧紧缠住男人精实的腰,南牧之也把人紧紧扣着,让自己进到非常深的那处。一股热流由南牧之的体内冲出,烫得南之遥只能紧抓住他二哥的手臂,哆嗦着挤出最後一滴精液。
惩罚性的咬了一口南之遥,再舔舔他刚留下的牙印:「痛吗?哥要你记得,你一想退缩我的痛远比你这,要痛上许多。」
话语中的黑暗让南之遥脊背发起了麻,他指尖颤抖着摸上的他二哥的脸,闭上眼睛缓和下自己激动的心情,眼睛再张开,他说:「对不起,我总是太胆小。」
「你不胆小,胆子大的很你,总是要让我痛了你才肯正式面对。」
南牧之对着他笑了笑,低头吻上他的胸膛。
「唔嗯……」
胸口上的小点被舌头舔弄着,还在高潮余韵中的人忍不住在轻哼出声,只有他二哥能看到他这淫乱的一面,南之遥情不自禁的抱住男人在他胸前的头,把自己红艳的小巧再送进男人温暖的嘴里。
「嗯啊~啊…哥哥…给我……」
南之遥叫着,後面的小穴又因为快感而开始蠕动,渴望着男人的抚慰,这一夜,他想纵情。
疯狂的律动让床架都发出了抗议,南之遥扭着腰,想要获得更多只属於他们的快乐,「哥…啊…嗯嗯~啊哈!哥哥~哥哥!」南之遥软声的叫着,「我是你的。」
南牧之没有回应,望进南之遥眼中的他的双眼,有着浓重无比的感情,里头满满的只装着一个人。
每一次用力的撞击都让南之遥产生无法言语的快感,已经到了深得不能再深的地步,但南牧之还继续往他的深处挤压,霸道蛮横的想要藉由这样的方式把他们之间的犹豫给清除掉。
「好棒…嗯啊…哈…好深…喔嗯…啊啊!」
被折上来的腰让南之遥觉得辛苦,可在这辛苦之上却是有着更多被占有的快乐。
死死的扣住南之遥的腰,男人的胯部拚命的撞击雪白的屁股,已经进到最深了,可南牧之觉得还是不够。双臂上挂着南之遥的腿弯,南牧之俯了上去,让自己的肉棒连根部都挤进小穴里,像是要把囊袋也挤进里面一样的深入。
臀肉被他二哥的胯部贴合到连一丝缝隙也没有,南之遥脸上只剩失神的神情,红艳不已肉穴上所有的褶皱都被肉棒撑平开来,南牧之缓下自己,轻插重抽着,欣赏自己退到快要离开时小穴收合起又被被他撑开来的画面。
每当南牧之抽到连头部都快要掉出来的时候,南之遥便呻吟着晃动自己的腰拚命的去挽留那根本不会真的退出的性器。
汗水让南牧之结实的上半身透着性感的光亮,南之遥一时间让他二哥的这性感恍了眼,伸出手去抚弄男人的唇舌。
南牧之抱起南之遥,一个翻转便让他在上骑乘着,南之遥仰起脖子吐出诱人的低吟,晃着腰在他二哥身上不停的跳跃着。
「哥…不行了……我快不行了……」
高潮再即,南之遥紧抓南牧之扶着他腰部的手,表达着难受,可他的腰臀却摇晃的更加剧烈,希望能藉着加剧摩擦来让自己获得高潮,「嗯啊……啊啊!!」
南牧之却束紧了他的性器,逼的南之遥浑身颤抖,男人的腰没有因为又下而上的动作而减低的他的勇猛,肉棒狠狠插进小穴,龟头死死底着深处不放。
尚未从高潮中落下的南之遥,又被他二哥带上更高的颠峰,带着哭腔的叫声中净是被逼到极点而无法承受的崩溃,嫩肉被肉棒顶开了一次又一次,粗大的性器仍然摩擦着他所能及的一切。
「宝宝这就不行了吗?哥哥可还没射给你呢。」
男人轻松的继续耸动着腰,手不停的在这具极度诱人的身躯上游走,男人很有耐心的想再把他的孩子干到高潮一次。
南之遥低下脸,泛红的眼角带着水气,那模样的脸显得格外的可怜,:「不要了…哥哥…我真的不行了…」
明显哀求的语气却让男人反而更加激动,肉棒又硬了几分,肏得他的孩子只能在他身上不住颤抖着。
敏感的嫩肉不停的被攻击着,所有的感知都集中在他们相连的部位,南之遥即使带上了哭腔说不要了,但身体还是很贪恋着男人的肆虐所带来的连绵不断的强烈快感。
「老公不要干了!我不要干了!坏了!宝宝会坏的!!」
神色崩溃叫出那些他心中最深的禁忌,请求着男人,他已快让那些漫无边际的快感逼到发疯。
「听话了,乖,再忍忍。」
南牧之一点儿不想放过他,他想要还要更多的他。
「不要了……呜嗯…呜…」
南之遥却只能哭泣着。
「以後不能再把什麽都藏着不说,明白吗?」
继续挺动着粗硬的肉棒,让南之遥更加的崩溃,只能乖乖的回答:「明白了……」
非常满意南之遥的回答,男人温柔的吻了吻满是眼泪的脸庞。
硬到不能再硬的肉棒终於愿意射出滚烫的精液,一股一股的打在痉挛的不已的嫩肉上,受不了男人强有力的喷射,极致的快感反而带出一些痛苦,让南之遥痛并快乐着。
已然好一段时日未做的男人射得非常多,南之遥甚至能感觉到承载不下的精液往外顺着还未完疲软的性器流出,尤其当南牧之还故意的顶弄了几下,让精液流出来的感觉更是清晰。
让南之遥再躺好,男人从他的脸慢慢亲吻到他腿间疲软的性器,红痕沿着男人的唇留下移动的轨迹。
被过度肏弄的小穴显得又红又肿,可怜兮兮的微张着,闭不太拢,很轻易的就能看见残留再里面的精液和被摩擦到发红的嫩肉。
南之遥体内全是自己的痕迹,这让南牧之心里感到满足,南牧之俯下吻上了南之遥的大腿内侧说:「宝宝,不可以再自己胡思乱想了。」
「嗯………」
已经没已力气再去说出任何话语,南之遥只能发出这麽个单音,一个晚上到最後几乎都在哭的嗓子疼着。
手指在那个趴在他身上的人的腰窝滑动着,沿着脊椎向下在连接臀的位置上有着迷人的深窝。顺着往下,藏在臀缝中的是能让人爱慾发狂的天堂,只属於他的桃源地。
受不了南牧之的这麽轻柔的摩挲,南之遥咬着唇,吐出轻浅的喘息来,没有说出暂停的要求来,南之遥的手指轻攥着床单,等着他二哥的予取予求
手指离开刚刚还不停轻划着的臀缝,搂紧了他的宝宝,他说:「一辈子就是一辈子,差那一分一秒都不叫一辈子。」
「嗯…」
南之遥听见了他语气中的痛苦,觉得自己真的是个很懦弱的混帐。眼角的泪水滴下,向来都是他让他二哥痛着,果真自己太没担当了。

42:这个早上(
幸亏今天休沐…
缩在南牧之怀里的人张开眼睛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庆幸着今天武馆休息。
昨天弄到最後,天好像都要亮了吧?
南之遥蹭蹭他二哥的胸膛,又把自己在往他怀里靠去,张嘴就含着他二哥胸前的小肉豆子,恶作剧似的开始逗弄。这个男人一直都是自己的,只有自己可以尽情的去爱他,让他为自己疯狂。
当南之遥不安份的在南牧之胸口乱蹭的时候他就醒了过来,但他忍着没没有动作,想知道他的孩子想干什麽,当南之遥舔吻上他胸膛的时候,他倒是很心安理得的享受着南之遥的热情。
当南之遥的吻越来越往下,顺着小腹渐渐来到了南牧之的腿间,南之遥一手握住了他粗壮的家伙,舌尖沿着他脉动上下舔弄,顶端上的小缝早激动的不住冒出透明的前列腺液。
南之遥把舌尖转移到那上面,不停的把他二哥体液舔掉,还不住的用嘴唇去吮吻,故意发出渍渍的声响。
「昨天不够?」
一个翻身南牧之把人压回身子底下,右手摸上了昨夜荒唐到极致的地方,里头还松松软暖的,男人的手指探了进去开始抽插,早已情动的人,怎禁得起这样的逗弄,「哥…啊嗯…啊啊…嗯…哥哥……」
男人把自己的巨根顶着他手指还在内的穴口不住研磨,叫他一早上就惹火!
「哥哥…老公…我要你……」
南之遥浑身软的像是可以掐出水来一样,全身泛着一片粉色,牵起男人的手就使坏的把这当做是男人的分身一样的爱抚、舔吻,甚至晃起脑袋来模仿着进出的频率。
「你刚刚……叫我什麽?!」眼睛倏的瞪大,刚刚这孩子,他叫了什麽?往常不到那极致的时候,南之遥是怎麽也不会叫出那个称谓,这是头一回在他人还清醒的时候这样喊。这是南之遥在表示着…他想的那样吗?
「哥哥…老公…」难耐的扭动着,光是手指根本不能满足南之遥的想要。
南牧之确实猜对了,这些时日下来南之遥看似稳定的心意其实还是很容易被动摇,尤其动摇到他的是南家的任何一个人。在南悠之的表态,与昨晚清楚而明白的看见南牧之眼中的苦疼之後,南之遥很後悔,对於那个总是不肯坚定,总是容易摇摆的自己一直伤着二哥的行为後悔。
现在他只想让他二哥知道,不会再是空口白话了。
「叫什麽?」
南牧之把手指抽离出南之遥的体内,性器的头部已顶入一点却不再深入。他懂他,他也是懂着他,有时候话不用说得太明,他们都懂得。
「老公…老公…快进来…干我…」
就含进这麽一点,体内的空虚叫嚣,他渴望他二哥用他的大肉棒狠干着自己。
刚刚被含舔的手指反守为攻,搅弄着南之遥软舌,声音带上几分压抑,「怎麽干,不说清楚哥哥可是不知道的。」
「老公!」
双腿盘上南牧之的腰,南之遥让自己一沉,开始吞噬南牧之坚硬如铁的部份。
「宝宝!」
让南之遥主动的行为惹得在也把持不住,南牧之一口气全数挺入。把自己的手指抽离了出来,用嘴封住了南之遥满足的叹息声。
「好大喔…」
舌头被吸吮到发麻才被放开,连嘴唇都镀上了艳红,南之遥收缩着自己,让小穴就像一张灵活的小嘴不住的去嗫咬男人的性器。
被粗壮的肉棒填满的不只是身下的小穴还有自己对着南牧之才会出现的淫慾,本能的在缩紧肉穴不让肉棒跟自己的密合有一点缝隙,贪婪的想要着更多。
南牧之挺动的腰部把肉棒直往深处狠干,被狠干到深处的尖锐快感让南之遥连後脑都有了发麻的感觉,只能让自己用呻吟来发泄那种发麻快感。
「宝宝叫的真好听。」
男人的调笑无异是种鼓励,也不管这老公寓的隔音好不好了,南之遥把自己的欲望尽数叫出
「啊啊──!哥哥!小穴好舒服!喔啊~嗯嗯!!好热!」
悦耳的男中音发出无比动听的叫声,小巧舌尖想勾引着什麽的动作让南牧之伸出指头拨弄起那条软舌,玩得南之遥的连嘴角都沾满了水光。
「宝宝,这麽喜欢哥哥肏你吗!」
肉棒又快又猛的抽送着,男人说着粗俗的话语去逗弄一早就玩火的人,唇舌在他的耳根和脖子上不停的舔弄给予强烈的性刺激。
南之遥放开最後一点儿羞耻,「喜欢老公…肏穴………」
孟浪的直白让南牧之猛力顶撞着南之遥体内的敏感点,龟头顶开紧窒的肉壁,南之遥让他二哥肏干到前方性器渗出越来越多的透明水液,南牧之却在此时把本来玩弄着南之遥唇舌的手指抽出,握住了已经快要喷的性器开始套弄,粗糙的指腹狠狠的磨蹭嫩嫩的龟头。
「不要了!不要了!会射的!!老公我会射出来的!」
失控的感觉然南之遥带上了哭腔,高高翘起的性器在男人听见他的求饶之际被更快速的套弄。
在南之遥达到高潮射出精液时出,南牧之却拔出肉棒,顿时空虚的小穴跟前方获得满足的性器呈现反差对比,不能算是真正满足的痛苦让南之遥张嘴就咬上了他二哥的胸口。
只差一点点前後就能都被满足,南之遥噘起嘴抱怨着,「你不疼我了…」
充满了慾求不满的表情,看的南牧之心底那些恶劣又萌发,有点忍不住的想欺负眼前人。
南牧之看也不看那等待继续喂食的小穴,「哥哥今天很想好好的干你这张小嘴,你说哥哥该怎麽办好呢?」
手指抚上南之遥红艳艳的嘴唇,刚刚他的宝宝含着他的模样,他可没有仔细地看清楚,现在想来倒是个损失。
一思及南之遥含着他的模样,自己的性器在这张嘴里进出着,南牧之的家伙又涨硬一些起来。
南之遥让南牧之偶发的粗俗逗的不行,吞咽了几下口水,起身搂住他二哥的脖子,柔软的嘴唇吻上他的,贴在他二哥的胸膛上用着自己一直挺立的小点去蹭着他二哥。
把南牧之推倒在床上,南之遥一边套弄着他二哥硬挺着的肉根,一边咬吻着他大腿内侧,他也想他二哥在他的抚弄下发出那种性感的声音来。
「嗯……」
含上南牧之的肉棒,南之遥的脸颊上染满红晕,眼中的雾气越发朦胧,湿润的眼睛直勾勾盯着他二哥,带着一点诱惑的问:「哥哥,舒服吗?」
「舒服,你弄的哥哥很舒服。」
大手摩挲着南之遥吞吐时跟着起伏的脸颊,看着南之遥卖力的吞吐,视觉上的满足让所有的感官都变得十分敏锐。
「摸我。」
执起南牧之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前,享受着男人的逗弄,陶醉的半闭着眼睛,含着男人一副满足的模样让男人伸手扣紧了那个晃动的头颅换上了自己的速度。
几次的深入让南之遥有点窒息,小穴的空虚让他摇晃起腰臀来,胯下的性器随着男人的动作又开始有点充血。
伸手抵住男人的腰胯,吐出那根粗长,南之遥深吸了几口气,「老公,小穴痒了,想你干穴不要干嘴了。」
「上来。」
拍拍南之遥的臀,南牧之让他自己骑了上来,小穴吞入肉棒的淫荡画面让男人眼神一暗。
沉醉在性爱的极乐中,南之遥快乐的摇晃着自己,没注意到男人的眼神往一旁的穿衣镜看过去。
温柔的吻上了那个在自己身上晃动着腰的小孩,搓揉着跟着他晃动的性器,好让他得到更多的快感进而在绞紧自己。
「啊啊──这样又会想射了─」
小穴和性器上的双重刺激让南之遥一软,改坐在肉棒之上小幅度的摇移,让体内那根硬邦邦的肉棒画着圈,「哥哥舒服吗?…宝宝…好舒服,小穴好麻………」
「那宝宝要不要让哥哥更舒服呢?」
南牧之揉着南之遥的臀肉,诱惑着的低喃声在喃之遥的耳边吐出。
「好……」
见南之遥乖巧的点了头,南牧之扶起南之遥的腰身让他先脱离开自己。
把人带往床边背对自己,南牧之让南之遥在胯坐上来,然後就像给小孩子把尿一般的抄抱起南之遥的腿弯。
看着镜子中自己的模样,前方的性器直挺挺的,往下一点是正准备要肏进自己体内的巨大,南之遥还是不可遏止的让本来就红着的脸又在红上了一层。
也亏南牧之的臂力惊人,腰力也不容小觑,就这样抱着他的宝宝在镜子前面开干了起来。
深怕自己等等可能会掉下去的紧张,让南之遥抓紧了他二哥的手臂也把体内肆虐的凶器绞的更凶,男人含住南之遥小巧的耳垂不停拨弄,眼睛则专注的看着镜子中他们疯狂的身影。
像是察觉到镜子反射回来的注视,南之遥原本闭上的双眼忍不住张开一点,然後就无法在闭上,镜子中他们的模样色情的让人血脉喷张。
一直都在发出的呻吟声是自己的,是被他二哥干着的自己发出了这样色情的叫声,这些认知刺激的南之遥越发的迷离了起来,感觉就像一个偷窥者正在偷窥自己跟南牧之性爱的兴奋感油然而生。
「喜欢这样被哥哥干对吧?」
从南之遥开始盯着镜子看的时候南牧之也注意到他的变化,用着言语逗弄着他的人。
「嗯~啊!哥~哥哥…」
反手搂上南牧之的脖子,太多的感受最後只化作一声声的哥哥。
「乖~你看看你的小家伙多可怜,自己摸摸,好好的照顾~嗯~?」
轻咬着南之遥的脖子,南牧之下达了指令。
抖着手,南之遥握上了自己,镜子很诚实的反映出他的动作,镜子里的人正被身後的不停的肏干着,而他还伸手握住了自己套弄,在他男人的面前开始自慰了起来。
南之遥套弄着自己的行为配上他口中的呻吟与自己顶撞个不停的模样,让南牧之不能再控制自己的理智,翻身把人压回床上大腿往两边一按,不再去管其他,只想着放纵自己粗暴的去干着这副淫乱的肉体。
南之遥搂住了那个狂暴的男人温柔的吻上他的唇,主动伸出舌头勾引男人的舌头交缠,却换来更加激烈的撞击和摩擦。
连臀肉都被撞到发麻,性器的淫液沾满男人结实的腹部,南之遥扭着腰,用顶端去摩擦着南牧之的腰腹,他想把自己的精液喷上男人结实的腹肌,他想要看着这为他失控的男人身上沾满了他的精液,也更想自己的体内全部满满的都是男人给予的。
肉棒狂风暴雨般狠肏着他的小穴,那个非常柔嫩的地方却感受不到丝毫的不适,反而渴求着男人更粗暴的把他往死里干的狠劲。
男人粗壮的肉棒不留情的攻着最脆弱的部位,让身下的人尖叫着喷出精液,嫩肉再次痉挛不已,男人却更加用力的顶进最深处,让自己滚烫的精液全部射进这个总是渴望着的小穴中。
南之遥搂抱住俯在身上的男人,不停的叫着他,一会儿叫着哥哥一会儿叫的是老公,刚才激情中不停哼叫喉咙有点沙哑的,带着性事後的满足叫着南牧之,亲吻着他能吻到的所有地方。
「这麽饿?」
压在南之遥的身上把唇舌凑过去勾引另一个在自己脸上不断乱亲的嘴,南牧之的性器还硬着没有消退,耸起自己腰把射进小穴里的精液又给挤弄了出来,使得结合的部位湿黏不已,过多的液体滴落在床单弄的床上又是一塌糊涂。
「嗯…这样…会…又想要…」
让他二哥又这样的逗弄,南之遥噘着嘴小小的抱怨着。
早上清醒到现在也快过了两个小时再加上昨晚,南牧之可没有想把人做死的意思,抽出自己,南牧之躺好之後把南之遥给抱进怀里。
南之遥赖在南牧之的怀里乱蹭,面对南之遥时南牧之的理智根本不存在,哪禁得住南之遥这撒娇似的磨蹭。
「宝宝还想要?今天想躺床上不起来了?」
大手理所当然的不规矩了起来,逗的南之遥咬了他二哥的肩头一口发泄。
「看样子床单得再多买几条了…」
微喘着气,身下床单上的黏腻弄的有人嘟嘟囔囔了起来。
「嗯…可能不够。」
顺着南之遥的话往下,南牧之认真的思考了床单买了後阳台也不够晾这回事。
「嗯?床单多买几条还不够?」
惊愕,他二哥是想让他精尽人亡吗!?
「後阳台空间不够。」
拍拍那个乱想脑袋瓜子,南牧之知道他们了肯定没想到一块儿去。
「那换个有大阳台能晾的房子?啧,好像哪里不对啊…」
自己说了个提案後来想想好像不太对劲。
「所以要为了能多晾床单我们要去换间大一点的住所,然後这超出你的房租预算。」
南牧之也想换到他自己买的那间房子去,不过南之遥那偶发的矜持又冒了出来。
目前他们住的还是南之遥学长家的外租房,房租水电由南之遥出,伙食、瓦斯跟管理费则是南牧之支付,至於搬去南牧之的房子这事,南之遥说他总觉得自己这样像被包养啊…
南牧之只好随他去了。
「那追根究柢就是少做一点,这样还能省下买床单的钱?」
南之遥环着他二哥腰的手有点不安份。
少做一点?
南牧之挑眉,「嗯哼,照你这样想,往後都在浴室做的话,咱们连洗床单的时间跟费用都还能再省下啊~?」
一想到自己之前在浴室被堆叠的模样,南之遥决定闭嘴了。
没营养的对话停下,南牧之率先起身要去放好热水,回头抓起他家的无尾熊带到浴室整理乾净,让他泡在热水里纾缓肌肉的不适,南牧之则是去担起家务整理的责任。
「唔…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啊……」
泡过热水之後南之遥才感到腰肢的酸软,在沙发上瘫成一团,忍不住这样哼哼了几下。
「嗯?这麽累?」
看着他家小孩揉着腰肢哼哼叫,南牧之停下擦拭地板的动作,挑眉问道。
「欸…叫好玩的,我去洗衣服啊~」
昨晚到刚刚都是自己去招惹的,看着自己的哼哼让他二哥有点意见的时候,南之遥赶紧卖个乖。
把深浅色的衣物分别好,贴身手洗的在另外放过,南之遥整理着两人的衣物一边想着他们的接下来。
「嗯………」
洗着他二哥的贴身衣物,南之遥盯着这件的裤裆看了很久。
「在看什麽?」
「裤裆也没比较大啊……」
听见南之遥的回话,男人笑笑的转身去准备午餐,然後再盘算一下晚上是要自己弄着吃还是去外面晃晃。
嗯…我刚刚好像说了什麽蠢话……
放下那条被盯着看了很久的内裤,南之遥心里冏了一下。
「唔~~~喔~~~~嗯~~~~哈……………」
南牧之转头看着那个吃完饭就摊在客厅中的人发出一长串诡异的呻吟,用眼神询问着他哪根筋不对。
「喔…吃饱想睡嘛…伸个腰而已。」
察觉到南牧之的眼神,南之遥懒散的这样回答了他。
南牧之失笑,在去洗个碗盘不过十来分钟的时间出来就看见南之遥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宝宝,起来,要去床上睡。你在这儿睡,晚点起来又要喊腰酸了。」
喊醒南之遥,就看见他迷迷糊糊的喔了一声爬回房间。
不放心的南牧之跟着他後头进去,让南之遥拉住了衣服下摆央道:「哥,你陪我眯一会儿吧?」
「你体力也太好了…」
感觉到自己被纳入熟悉的怀中,南之遥还是抱怨了,同样都是男人,怎麽一对上他二哥,他就弱的饲料鸡一样…
白天他二哥要带课,下午他好像都会去处理他那些投资,还加上家里的事物都几乎是他二哥包办的,这男人哪来的那麽多精力啊!
想着想着南之遥就睡了过去。
「………」
本来只想躺一下就起来的男人最後还是让两人依偎的感觉给放松了精神睡了过去,会在醒来是因为他胯下有颗脑袋正不断起伏着。
「真不怕哥哥弄坏你了?」
固定住南之遥晃来晃去的头颅,南牧之的脸色有点黑,他可没忘记某人之前逃跑时的乖巧,反常即妖。
「嗯?我发情了………」
如此的答案让南牧之担心的摸上南之遥的额头,嗯,温度不高。
「头会痛吗?」
摇头
「有没有觉得哪边不舒服?」
摇摇头。
「跟人家对练时挨到吗?」
再摇摇头。
「你昨天有去过什麽不该去的地方?」
虽然不算非常的信鬼神,这种时候还是能可信其有比较好。
「二哥……」
无力的喊了这麽一声,南之遥哭笑不得。
「哥哥昨天说的你忘光了嗯?」
其实南牧之很少眯起眼,他的眼睛偏狭长,本来就是比较锐利的那种,加上他一敛眉,真可谓杀神再临…
「没忘,不能把什麽都藏着不说。」
暴君,都说了是发情了嘛…
「嗯~重点。」
挑眉,把人抱上来又让他跨坐着,这姿势非常好。
「欸…真要说啊?」
纠结,难不成要跟二哥说他只是想证明自己不是饲料鸡?
「说。」
扣住那个又下意识晃动的腰,不带这麽挑战他理智的,如果不是知道南之遥这只是习惯性动作,南牧之绝对会当做是这小孩想转移注意力。
「就我觉得你体力不像人的好,然後想证明一下我还是个男人啊!」
闭上眼,自暴自弃,反正在南牧之面前他更二的时候还少了去吗!
…事关男人面子,这是个好理由………
「亏你还是七岁就跟着练得人,这种事是能做意气之争的吗?」
弹了他家小孩的额头,幸亏南之遥只对他才会这样不用大脑,不然早不知道被吃乾抹净道哪里去了,到时他连找谁讨都不知道。

43:所谓联盟
「摊牌了啊?」
南清之朦胧间接起手机,透过机械传来的是他大哥南悠之特有的慢调子。
「得,这两天吧?我手头上的实验差不多这两天就会结束。」
翻个身,南清之蹭蹭被子跟南悠之确定着时间。
「好,我顺便约她一块儿。」挂掉手机,南清之拨出了另一个号码:「贝贝~大哥刚给我电话,现在就差你点头了~」
带点小小哀求,大男人的面子、尊严什麽的在自家亲亲面前不值一晒!
「妈,您後天有时间吗?」
南悠之特意绕到母亲的身边悄声的问着。
看了大儿子一眼,周德嫣思考着大儿子找她会有什麽事,日前二娃跟遥遥的事她才刚消化掉,现在大儿子如此这般,她心里不由得微乱。
「怎麽?」
停下手上在收拾的动作,周德嫣问了句。
「有什麽我不能知道的啊?」
南老爹不知何时出现在俩人背後,压着声跟着神神秘秘的,南悠之给他爹吓的一口气呛到。
「我想邀请您那美丽的妻子与我供赴约会啊~唉!疼啊爹!」
不正经的去掩饰原本的意思,换来的是南老爹的一击。
「都几岁人!还这麽喳喳呼呼的。」
南老爹板起脸,家长威严很重要,虽然他让他大儿子逗的很想笑。
「他爸啊,我日前不是跟你提过我想再看个两套衣服吗?」
周德嫣再把话题转开。
「有吗?」
南家家长很努力的去回想妻子何时提的。
「欸…那不是几天前三婶子的闺孙女儿要嫁了,给送帖子来了吗?大娃知道了就说要给我买两身,让我出门精神精神点嘛~」
放下手中物什,周德嫣柔柔的笑着说着理由。
南敬修开始努力回想妻子究竟何时提过了,三婶要嫁闺孙女这他知道,那到底是何时说要买衣服的?
「这样啊,那我也去给你参详参详?」
实在是想不起来妻子何时说过,为了不让夫妻间的和谐被自己给拧了,南敬修决定跟着周德嫣的说法走。
「难得我娘俩想自个儿悠哉的瞎乐,老爷您别来凑和了啊~」
笑着表达了不让她家老爷跟着的缘由,南敬修有点小哀怨,他老婆不让他跟……
两天後,周德嫣挽着大儿子的手高高兴兴的出门去约会,留着南敬修挺哀怨的拿着象棋去大杀四方,被老婆抛弃的哀伤需要发泄,这一弄,接下来整整半个月没有街坊想跟他下棋了,棋棋凶狠,步步杀招!玩不下去了啦!
出了南家大门,南悠之招了辆计程车,一直到了目的地之前,周德嫣都没有开口问上大儿子一句。南悠之也没刻意多说什麽,依旧是那副慢调子的模样。下了车,让母亲挽着自己,南悠之到了上一回他约了南之遥的咖啡厅,而南清之跟他女友还有自家的女友早就坐好了再等他们。
「妈妈~」
南清之看见大哥跟母亲出现,便率先起身打了招呼。
「阿姨。」
两个姑娘家也是一同向周德嫣打了招呼。
「大娃,这是?」
周德嫣迷惑了,这跟她猜想的完全不相干啊…
「妈妈,今天是特意请您来开家庭会议的。」
南悠之拉开椅子方便妈妈入座。
「家庭会议?」
周德嫣迷惑了,这大娃葫芦里卖的是什麽药啊?
「欸~妈妈您先看看要点什麽。」
南清之先把nu递给了周德嫣,今天他们兄弟要的是包厢,很多话可以慢慢的好好的说清楚。
待服务生点完单下去之後,南悠之才开口介绍了:「妈,这是我女友你媳妇儿,黄琦芳。」
炸弹第一枚。
「妈妈,这位是贝贝,一样是你媳妇儿我女友。」
炸弹第二枚。
两姑娘嗔怪的别了自家男人一眼,由黄琦芳率先在介绍自己:「阿姨您好,我是黄琦芳,很抱歉这麽突然的约了您出来,还请别见怪我们惊扰到您了。」
「阿姨您好,我是贝贝,我姓贝壳的贝,名字是同一个贝」。
…什麽情况?
大娃跟三娃之前完全没有任何的蛛丝马迹有了对象啊?
莫不是知道了二娃他们所以另外找了两姑娘来让自己安心的?
周德嫣让两小子的行为给弄的蒙了,有点无法顺利的组织好一切消息。
终於搞清楚了来龙去脉,周德嫣不知道自己现在该作何感想,两个姑娘家居然会愿意答应大娃跟三娃那种无理的要求。
两对小情人往来早三、五年有余,之所以压着没让南家人知道的理由居然是为了哪天二娃他们的事如果瞒不住了,他们好当缓冲。
就为了这麽荒唐无礼的理由委屈了两姑娘,现在还让她们反过来为了自家孩子这不经大脑的行为开脱,周德嫣现在真的是混乱的可以了。
「这麽说大娃你早早就知道了?」
端起茶杯,周德嫣喝了两口以求稳定心神。
「也不算,当时也只是觉得阿牧对老么的保护有点过了,在後来点是看见阿牧把两封一看就知道情书的信给撕了,我才好奇上的,那信是给老么不是阿牧的。」
南悠之回想了一下,阿牧的独占欲在老么还小的时候就表露无遗了啊!
那天几人说到最後统一了战线,接下来就是要慢慢给南老爹洗脑,以求把损伤减到最低。
「啊啊啊啊!这群老鬼啊!!!」
于四维抱着头哀号着,一点进展都没有让他不由得心焦。
刚哀嚎完後脑又挨了一下,「收起你这鸟样,等等别人看见了传出去你看牧哥怎麽收拾你。」
「可恶!你们个个都学章默!我的头有那麽好敲嘛!」
回头一看是颜世胄,于四维炸毛了。
「是挺好敲的。」
文长硕推推眼镜,于四维的脑壳浑圆,是人见了其实都想拍的。
「…牧哥怎麽还没到?」
话题转开,这群人就仗着自己人高马大的欺压他,君子不与小人一般见识!哼!
「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嘛~」
乔家泰哼哼了两句,有眼睛的看得出来南牧之的春风得意了。
「你说今天有没有可能看见人啊?」
文长硕想起今天南牧之交代了他们不要穿的又是一副流浪汉的交代,开始猜想今天应该会见到南之遥本人。
接到电话那时文长硕本来想反驳说他们只有私下聚会才会随意成一副流浪汉的模样,平时该正经的时候没给他南牧之丢过脸啊!
「今天不是来商量对付李家老狐狸的?」
于四维冏了一下,他想南牧之交代他要正式点,他还以为今天是牧哥要带着他们去跟李家的老狐狸们打交道,所以一开始他才会哀声乱叫的。
「他这脑子怎麽长得?」
乔家泰转头问了章默,公司的通路据点、业务管理都是于四维在管的,看太多他不靠谱的模样,乔家泰开始怀疑公司没倒的绝对是奇蹟这件事来。
「都到了?」
南牧之的声音在门口响起,众人回头,嗯…失望。
还是只有南牧之一个啊…
「失望表现的太明显了,正事先处理起来,下午他下课了才过来聚聚。」
南牧之失笑,连最沉稳的章默都失望给他看,他们就这麽期待他带着南之遥来?
时间回到今天早上,南牧之没课,南之遥下午的课,所以早上两人好好的黏呼呼了一番。
没有真的要了南之遥,南牧之可不想有人带拳带到一半腰酸腿软的摔了,只让南之遥双腿并拢这样把自己弄出来。
「下午带完课就没事了吧?」
搂着南之遥,南牧之的手在光滑的背上摩挲着。
「欸,嗯?」
南之遥慵懒的回了两个单音,在南牧之的努力不懈之下,他终於懂得肌肤相亲的美好了。
「哥不是在外有做点小投资吗?我想介绍那几个合夥的跟你认识认识。」
「喔。」
对於南牧之的回答南之遥还是给了单音,知道自己时不时的想逃避给了男人很大的打击,对於这有点半强迫的公开南之遥反而没有太强烈的反弹,是该给他二哥一些确定的行为了,自己真的不会在乱跑乱想的实质保证。
「下课了?我去接你?」
手机终於在自己殷殷期盼中响起,看着南牧之如同十来岁的小伙子一般的春情萌动,在外已经算得上不动声色的几人的内心都被这强大反差给震得无法反应。
「好,我在德东路,天行大楼这边,嗯,十五楼,直接上来就可以了。」
结束通话,转头旁就见旁边几人很认真的在整理自己,要是不说,绝对会被误会成要来的是他们的对象。
「您好,我要找南牧之,我跟他有约。」
乖乖的跟柜台小姐说了自己的来意,只见柜台小姐两眼倏地放出高达200瓦的光,笑容甜美到好似加糖不用钱,南之遥结实的惊悚了一下,他二哥投资的公司好像怪怪的啊!
「好的,麻烦您跟我往这边来。」
嗷呜!!!好小受!好个阳光健气受!老娘今天hp全满了啊!
柜台小姐的内心活动没有人知晓,这是属於她个人的小小爱好,在不妨碍到别人的状况下,她允许自己可以这样大胆的偷yy一下。
顺利的把人送到南牧之身边,柜台小姐的脑练情节已经不知道跑到哪边去,内心暗自开着小花,回去之後有新坑可以开了!
「二哥。」
还不清楚目前状况,南之遥还是中规中矩的叫了这麽一声。
「宝宝过来,哥给你介绍一下。」
听见了南牧之对自己的称呼,南之遥嘴角抽了那麽一下,最後还是乖乖的坐到他男人身边。
「章默,颜世胄,乔家泰,于四维,文长硕。」
依序介绍过去,几人分别站起来跟南之遥熟悉下,不站还好,一站起来就让南之遥恨的牙痒痒的,这群人吃什麽大的啦!个个目测都超过一百八是想他们这种号称一百七的人如何自处啊!
当中最矮的于四维都有一百七十五以上,南之遥心想,这群人是生来要气死他的对吧…
「章默,文章的章,沈默的默,久仰。」
详细的说了一下自己,这几人对南之遥真的算的上是久仰了。
「颜色的颜,炎黄世胄东亚称雄的那个世胄。」
好霸气的名字!看着对方举手投足间所流露的,当真名副其实。
「大小乔的乔,家族安泰的家泰。」
巨人!这家伙比他二哥还高耶!
「于四维,凤凰于飞的于,因为我妈姓罗所以我叫四维。」
这名字,他父母真恩爱…
「文长硕,文章的文,长短的长,硕士的硕。」
金丝眼镜…
南之遥很不合时宜的想起了某部搞笑的功夫电影中,那个拿着扳手的足球员。
随着每个人的自我介绍,南之遥跟着在心里下了注解。
「南之遥,之所以的之…」
「欸~我们都熟~牧哥常说你呢~」
介绍被于四维打断,而他的语气亢奋的有点奇怪。
回头看了南牧之一眼,说我什麽?南之遥疑惑。
「四维,坐下。」
摸摸南之遥的腰有点安抚的意思,南牧之开口让那个亢奋的家伙安静点。
看着于四维带点哀怨的坐回位置上,南之遥差点笑出来,好鲜活的大型犬挨骂後装可怜的模样啊!
「晚上去茶缘,哥哥在那边定了位置。」
相对於于四维的模样,南牧之对着他的孩子的语气软乎的可以,亲眼见识到比说电话还要软乎的南牧之,众人同时感叹,爱情真伟大!狮子都能变成家猫了。
「二少。」
茶缘的经理早早就在门厅那边等着,以便南牧之他们一行人出现时他好第一时间接待,这c城最大的酒水供应商,要是他把关系打好了,那真的是百利无而一害。
「刘经理。」
握上对方伸过来的手,双方客套了一阵,南之遥在一旁眼冒星星,他二哥这时哪像个只是教拳做点投资的!妈妈常看的电视剧中的那些演成功人士的都还没他二哥现在身上那种气势。
一种身为上位者的…霸气?
南之遥此时只觉得自己的形容有够贫瘠的,总之他二哥好棒!这是他男人耶!
不存在的尾巴又翘了上来。
一群人让刘经理领进包厢坐定,服务生点完单後就把这空间留给他们去推杯换盏。
看着南之遥毫不掩饰的崇拜,南牧之大男人的那一面获得巨大的满足,看着两兄弟闪光放的如此光明正大,章默几人觉得今天自己就是来找罪受的。
看着南牧之『喂养』的习惯与南之遥心安理得的『被喂养』,乔家泰怎样也没想到当初一句戏谑的养孩子还真就是事实。
「牧哥,这太刺激了,我总觉得我血管要爆裂了。」
于四维怎样都不能把眼前那个似水般的温柔男子跟平常认识的那个果断刚毅的人连在一块。
「爆,爆了我给抚恤。」
注意着南之遥不让他偏食的时候,南牧之回的话语跟他的动作成反比,对着南之遥的动作是温柔的可以,回给于四维的答案却是噎得他一口气不上不下的。
「牧哥,我说真的,咱公司没倒,绝对是奇蹟,你看四维这不靠谱的模样,那些通路他是怎麽整出来的?」
乔家泰向来只负责动脑子,酒量没有其余几人好,这下几杯黄汤落肚,脑子一蒙就把话给问出来了。
「嘤嘤!乔家泰你就这麽看我的!太不仗义了你~」
听见乔家泰话语,于四维倒是很配合的啜泣了两声。
南之遥看着几人间没有隔阂的笑闹,悄声的在南牧之耳边道:「你这几个朋友挺逗的。」
「欸~夫人我敬你,跟牧哥百年…唔嗯!」
乔家泰果然喝蒙了,拿着酒杯就要跟南之遥祝贺,後面的话没说完就让章默、颜世胄扑上前捂住他的嘴。
夫人………
南之遥这下嘴角真的抽了。
「靠!谁让他碰了白酒的!」
拿起乔家泰的杯子一闻,文长硕叫了一声,红酒是乔家泰的极限了,大家都以为他刚刚喝的是开水谁也没多注意他啊!

44:地下接头(
「最近进度怎麽样?」
「老爹的脑神经也是够奥妙的了,完完全全只有义结金兰这四个字啊!」
「耶?!可是贝贝说这部片子应该就很好启蒙了啊…不然药再下重点试试?」
「得了,冒着生命危险要给爹洗脑的是我,你小子还没一点尊老的心啊你。」
南悠之龟在自己房里跟三弟通着电话,爹从头到脚趾头果真是个完完全全的硬汉!霸王别姬这麽经典的电影都能让他只看见兄弟情谊,而不见蝶衣深情无处可归。
倒是妈妈已经开了窍,面纸用掉好几包,回头他还为了惹得妈妈哭这事让老爹瞪了好几回。
「欸,大哥,你说我们为了阿牧他俩的事这麽焦头烂额的是为哪桩啊?」
电话这头刚问完,电话那头就沈默了好一会儿。
「老三,你能想像阿牧把他那份好用到别人身上吗?你能想像老么届时讨个媳妇儿回来像阿牧那样对他吗?或者说,老么他像阿牧那般的去疼别人?」
南悠之闷了一会儿後这麽问了南清之,接着南清之就跟着闷了,
被潜移默化的太过深入,他南清之还真想像不出来要是阿牧身边换了人,或者对小弟好成那样的不是阿牧…小弟像阿牧那样的去疼人?那合着该是个怎样的画面啊?
怎麽想都想不对啊………
已然习惯这么弟就是得让他们宠着、护着、疼着、捧着,要有一天遥遥说要嫁娶了,要讨媳妇儿了,南清之还真有点感情上的接受不能…嫁女儿也是这样的心态吗?
不小心就跑远了思绪,最後是让他大哥的声音把他又拉回了现实。
「其实就像你嫂子说的,外面的风风雨雨怎样都比不上自家人的恶言来的凶残。今天如果换成你跟贝贝可能会被强迫分开,我也一样会跟阿牧他们通气,好来不让你们受太多拖磨。」
电话那头的南清之听了也只是呼出一口长长的气,南悠之等他呼完这口气了又接着说:「这些天你手头上的实验是让你走不开身,所以你不知道妈妈在那天後又有来跟我聊聊,妈妈她说啊,做母亲没有一个人会愿意自己的孩子去受到任何苦难,所以她只能在我们的身後顶着,要是我们选了一条很难走的路,难走到如果连做母亲的她都不愿意做我们的依靠的话,那这一生还有谁能做我们最後的避风港?」
南悠之的声音又放轻了一些,这是他们的妈妈,而她用着她的最温柔的方式为他们这群孩子撑起一方天地。
他也好、老三也好,为了自己所谓的理想所以不愿意马上接手,而获得所谓的自由成就其实都是妈妈去周旋出来的。
年轻气盛的自己还以为真的是自己坚持过来了,等到这而立之年了,他才知道,他们的妈妈为他们去做出了多少努力。
至於阿牧跟老么,有的时候,你真的就会觉得一个人如果不是跟某个特定的人在一块儿,那是怎麽看怎麽别扭。
或许南清之没有太多印象了,当时已经十、十一岁的他记得可清楚了,为了给老么戒奶嘴,家里什麽方式都用过可就是戒不了。
最後牺牲的是阿牧的,嗯,奶头。
老么那时吃奶嘴还有点习惯性磨牙,妈妈把他的奶嘴藏起之後,晚上老么哭到睡着再醒过来继续哭,阿牧就为了哄老么,把自己的胸口给挺了上去,隔天就是阿牧胸口上红肿的吓人,疼得阿牧有段时间没法子挺着胸他都没哭,反倒是拿着人家胸口磨牙的老么把眼睛哭肿成了金鱼。
大大小小的事情太多了,他十七、八岁那时也曾想去阻止过阿牧,那时才十五、六的少年反问他,今天换做是他的话,他能这麽顾着另一个人吗?
少年的话语可谓不成熟,但对当时的南悠之却是巨大的冲击。
他确实不行,无法像阿牧那样把人顾到面面俱到,也无法像阿牧那样的事事都把对方摆到第一位上。
最後他也想过,他就是出去试一段时间,若要是老三跟老么都接不了家里的事,他做大哥的,也该会要回来扛的。
只是那时候太顺利的就飞了出去,太多事反而是现在才看的清楚了。
「大哥,抱歉。我说话不经脑子了。」
听完大哥的话,南清之也知道自己刚刚那抱怨的太没有意义了,都是自己兄弟,不帮他们难不成还要反着过来拆开他们?
「没事儿,你有空也多多回来家里吧,妈妈就想我们都在家里,好把家里头的气氛弄的和和美美。要是哪天阿牧他们穿帮了,我们这缓冲才能真的发挥最大作用啊…」
说到告一个段落,俩兄弟互相道别挂了电话,这给老爹洗脑的路子还长的很,真的是任重而道远啊………
「下课了,我要过去你那边了啊。」
南之遥抓着手机跟他二哥报备着。
自从上一回跟章默他们几人聚过之後,现在南之遥的一天是这样渡过的。
早上跟着南牧之一块起床回到南家,上午他二哥上课,他去处理武馆里的事务,中午一样吃饭睡午觉,就是知道了家里除了老爹之外都知道了,某人的贼胆就大了,总拖着他男人一起午睡顺便吃(或者被吃)点豆腐。
下午他带课,他二哥会稍微看过他上午处理的怎样,通常确定没有问题之後,他二哥就会去他公司,偶尔会去通路点视察一下,等南之遥下课之後俩人会在天行大楼那边碰头。
有时候南牧之要是闲了,晚上他们还会在南家用完晚餐或者乾脆留着过夜。
然後,某个小贼在一次夜袭他二哥成功之後,只要有留在南家过夜的时候,就时不时的去夜袭了他二哥,弄的他二哥哭笑不得。
「……」
吐出一口气,南之遥对於南牧之的敬佩又上去了一些,他面前摆的宗卷是比天书还难懂的东西啊!
南牧之公司上的一切他从没去防过南之遥,财务、企划、经销通路等等这些东西放在外头只要有漏失一样,对公司来说都是危险的,但南牧之却从不曾防过南之遥,甚至有点想要教他的意味。
「怎麽?累的话先去沙发那边躺会儿?今天没太多杂事,大约在二、三十分钟就能回去了,听章默说咱住的那边有家老面馆,晚上去试试?」
正看着这一季的财务分析,南牧之听见了他家孩子的吐气声,於是便抬头看向他。
「你这脑构造怎麽这麽异於常人咧?」
摇头晃脑得爬上他二哥的膝盖跨坐上去,反正这办公室就他们,撒娇卖萌什麽的不为过。
「怎麽?」
放下市场调查,南牧之把注意力全放到那个坐在他腿上的人去。
「教拳、武馆的经营调度、开了公司、还有那个什麽的,你哪来那麽多精力啊?」
南之遥还知道不好意思,他在他们那小窝里就一米虫等着他二哥喂养,还包含晚上那什麽的,所以含糊带过。
「嫌我了?」
手往下去搂着某人的腰,南牧之跟他说笑着。
「有点,你这样的存在根本就是拿来打击人用的嘛…」
南之遥十分诚实的嫌弃了他男人,弄的他男人哭笑不得的。
「我怎麽了你啊?」
手环上了南之遥的腰,南牧之作了个很低级的决定,要是南之遥真傻的说了什麽出来~他们有些体位好像还没试过啊~(其实不管他说什麽你都会试吧你=_=)
「刺激我了你。」
南牧之听见了南之遥的答案,叹了口气,轻轻的把双手往下揉着那小归小,肉却是很丰满的地方,看着南之遥开始涨的通红的脸颊,南牧之轻声的问,「是不是哥哥平时不够满足你了?」
南牧之忽然这麽跳痛的来个一句,加上他手上的行为,让南之遥窘的、羞的不知道他二哥的问题他是该答还是不该答。
「这跟那有什麽关系?!」
推推他二哥,南之遥试着转正话题。
「关系在於,哥哥让你不够满足所以嫌哥哥了,或者说因为没让你好好满足,所以还有精力去探讨我打击不打击人这样的事。」
衣服下摆被拉开,一只手摸上了腰背,另一只手探进了裤头。
「二哥……」
被他二哥的手指轻轻挠着臀缝的动作,弄得细声的哼哼了起来。想要了,可这边是他二哥的办公室啊……
「怎麽了?那边不舒服了?」南牧之顿了顿,连手上的一并停下之後,声音放柔下来,「还是想要舒服了?」
南之遥整个人早全贴到他男人怀中去了,微微翘起的臀部正方便着他男人把手在放肆的去逗弄着自己。
「想要让哥哥舒服…」
南之遥手掌去按着南牧之的胸口刻意隔着衬衫去揉压着他二哥的胸膛上的两点,靠在男人肩窝上故意把说话时的热气冲着男人的脖子吐出。
让南之遥的话语弄的心中一荡,低头就咬上他家小孩的嘴,等到他家小孩的嘴红的可以的时候,他的衬衫也让他的宝宝给解的差不多了。
「今天倒是你先被我扒光了啊~」
舔舔被吻红艳的唇,南之遥很不怕死的去调戏他男人。
南牧之也不生气,侧过了头在他家小孩脸上亲了两口,「喔~?怎麽你想反攻?」
「太瞧不起了人了你~」
南之遥眯起眼睛微一用力就挣开他二哥的怀抱,他是只对他男人的前面有兴趣没错,不代表这样他『攻』不了人啊!
转身俐落的解开衣物,南之遥就留了条小裤子来,眼神中满是魅惑的看着南牧之,放肆的去勾引着他二哥。
南之遥半倚半坐上了他二哥的办公桌,隔着小裤子伸手摩挲揉压着自己的下身,运动型的贴身内裤开始被他浓重的慾望撑开变形,故意将自己的动作再放缓,得意地看着男人眼睛中的清明渐渐暗了下来,换上了明显的欲火。
肌理分明的胸膛跟着呼吸微微的起伏,胸口上两个小点让自己的食指和中指轻轻夹住搓捻着,开始带上了情慾的喘气轻吟,无一不在跟南牧之证实着,他的小孩自己正玩的很快乐。
先前两回都不算是南之遥自愿的自慰给他二哥看,这一回却是货真价实的当着他的面上演活色生香的一幕。
按捺不住的男人想起身去拥抱他的宝宝,却被横了一眼,「换你想被我攻了啊~?」
这一眼让南牧之想起了前几天他小孩骑在自己身上被抛动着的模样,低头便舔吻上了另一边没人疼爱的粉色小点。
南之遥放开了原本抚弄着自己的双手,向後撑再桌子上,双腿勾住南牧之把他往自己腿间带,轻晃着自己去磨蹭他二哥,胸前的两处充血肿胀像两朵小花,夹杂着一丝难以言说的酥麻快感。
南之遥开始不满足於太过温柔的爱抚,用跨间去蹭了蹭他二哥呻吟道:「不够,这样不够了…」
南牧之却依旧不快不慢的抚弄着,「喔?哥哥等着有人来反攻呢~」
南之遥难耐地扭动着自己,心中骂道,小气鬼…这麽爱记恨…
「可我想我哥哥疼我…想我老公狠狠的爱我…」
轻咬着唇,一开始他是想逗起男人的慾望後再让他看的见吃不着,可没多久他自己的慾望也被引了出来,对他来说,南牧之本人就是最好的春药。
大手由裤管边缘伸进去抚弄起他的性器来,粗糙的指腹摩擦着娇嫩的顶端,小缝中渐渐溢出透明的水液,弄的还未退下的短裤也跟着湿了一块。
握住了南之遥已经完全性起的小家伙,南牧之低头在他耳旁低声问道:「前面已经这麽湿了,後面是不是也湿了?你说,哪边会湿的比较严重呢?」说着便伸手到囊袋下那处开始收缩着的穴口揉弄着。「宝宝不说,哥哥怎麽知道呢?」
南之遥喘着气不回话,就是眼睛湿润的看着他男人,而南牧之继续逗弄着他的小孩。
慢慢的把手指头插进了一些去,紧炙的嫩肉将手指紧紧咬住,南牧之等手指全数插入後便轻轻的抽插几下,习惯慾望的穴肉开始湿润了起来。
「嗯,看来是後面比较湿一点,宝宝你看你把哥哥的手指都弄到这样子了唷~」
抽出手指举到两人面前,手指上被灯光反射出来的水光色情让人受不了。
意乱情迷之际,南之遥向前将那沾着自己体液的手指含进口中,舔弄的水光更盛,本来只湿掉一块的小裤现在被自己沾得一塌糊涂,腰头的束口让性器无法破茧而出,南之遥拉过他男人的手要他帮自己脱下这最後的遮羞物。
顺着帮南之遥脱下内裤的动作,南牧之蹲在他的宝宝的腿间,嘴唇沿着膝盖往上到大腿根部,满意的听见了南之遥越发难耐的低吟,张嘴便把南之遥哪巍巍颤颤的家伙含进,用着舌头逗着。
「二哥!」
南之遥没想过他二哥会就这样的去含住他,伸手想推开南牧之。
「宝宝不愿意给我?」
松开南之遥的性器,男人起身与他四目相对。
「不是…就是觉得不该…」
嚅嚅的说着,南之遥有些被南牧之刚刚的举动吓到。
「怎麽宝宝给哥哥含着就该了,哥哥含着你就不该了?」
南牧之按捺着欲望给南之遥说着该与不该,不仅南之遥想去讨好着他,他更想去讨好着南之遥,最好这一辈子让南之遥离了他就不能独活,如此最好。
「没有…那样太色了,我有点忍不住了,回家後哥哥还想的话,宝宝随你摆弄好不好?」
眨着眼,在南牧之的办公室荒唐已经是种突破了,要是在真的让南牧之含到自己泄出,这就不是是突破而是已经没有下限了。
「好,那让哥看着你怎麽把哥哥吞下去的,嗯?」
手指拨弄着那好色的入口,让南之遥躺上了他的办公桌,解开了自己西装裤子,掏出了被束缚已久的性器,慢慢顶开了所有的皱褶,看着这根深色的粗棒一点一点被小穴吞没,那种奇异的满足占据了全身。
每回都与南牧之抵死缠绵的嫩穴早已习惯了那巨物火热粗硬,刚吞入一半嫩肉便本能的收缩了起来。
「哥,我难受……」
「哪里难受了?」
全根没入後南牧之便没有动作,让南之遥难耐地扭动着自己蹭着他厚实的胸膛,试图缓解那由深处溢出的饥渴,「小穴里难受,痒得快受不了了…想哥哥干我…」
「干?要怎麽干我的宝宝才对呢?」
南牧之声线带着笑意,将硬热的性器退到将近掉出穴口,然後小幅度的戳刺着,偶尔探入几分又很快退到只剩龟头在内,将体内的湿意带出,弄得两人的连结触湿答答的,「是这麽干吗?」
受不了南牧之这样的逗弄,南之遥眼角泛出水雾,肌肤开始由诱人的粉红色转为漂亮的樱红,「不对…哥哥…好老公…求你了…你知道的……」
放软的音调让南牧之不再去恶意逗弄,对准那正急促蠕动着的肉穴狠插到底,再把自己退出到极限带出里面艳红的嫩肉。
等候多时的小穴被填得满满的,入口处的每道褶皱都被撑平了才能把这根粗大的肉棒吞入。
男人终於愿意开始肏干起自己的时候,南之遥吐出满足的呻吟声,双腿盘紧了他男人的腰邀请着对方插入到最深处,湿热的嫩肉将男人死死绞住不舍得放开一分一毫。
被情欲煎熬了许久的人这会儿使出自己所有的热情挽留着再体内肆虐的凶器,如此的举动让南牧之差一点就几乎要射出精液。
南牧之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摁住他小孩的腰便开始大力抽送,深入的都让他身下的那人发出近乎哭泣的呻吟。
远远的还不够,他还没有干进他小孩肉穴中最敏感的那点,只有让自己的龟头顶在最深处狠狠碾磨着,他才能彻底占领他的心神,打破他所有的理智说出羞耻无比却让他们都会为了彼此疯狂的话语。
正被疼爱的小穴里传出淫靡的水声,带着哭腔的呻吟声让南牧之正在嫩肉中肏干着的肉棒顿时又粗大不少,引得南之遥又低低的叫着:「啊——哥哥──」
不敢大声叫出,南之遥害怕着自己叫出的声音会引来外面还没下班的员工的注意,像是知道了他顾虑,南牧之温柔的吻上他的嘴唇把呻吟声尽数含入彼此之间。
自己粗壮的性器却是更狠的抽插着那个饥渴的小穴,像是要把肉穴给插坏一样。
「哥,腿撑不住了……」
南牧之的狂暴让南之遥再也勾不住他的腰,只好出声向自家男人求救。
「那哥哥抱着你。」
缓下速度,南牧之亲了亲他小孩的唇瓣。
将南之遥的双腿抱上自己臂弯,南牧之紧搂住他的腰,就着这样插入的姿势又干了起来。
轻易的被折起的腰,让体内那根火热的肉棒又前进入到一个更深的深处,几乎都要让南之遥有种自己整个人都会捅穿的错觉,男人轻耸着腰摩擦深处的动作更是让南之遥浑身轻颤着只能呻吟。
稳稳地抱好南之遥的下半身,南牧之双手托着他的臀肉用力掰开,让粗长的性器又挺进了一点,南之遥都能感受到了他二哥的毛发正搔痒着自己的穴口。
被进入到这种地步,刺激的南之遥翘起的性器吐出更多透明的水液来,沿着自己直挺的家伙滑落,弄的两人的毛发尽湿。
「哥哥…」
南之遥不再觉得刚刚的那样的深入不舒服,只觉嫩穴中的粗大热的快把他烫坏了,急切的想要哥哥用力的肏自己好让那快速肏弄的热能解去这被烫坏的错觉。
「叫哥哥,那哥哥只能给你做哥哥的份,宝宝很聪明的,知道我想听见什麽。」
俯身上前南牧之因性慾而低沉的嗓音挑逗着南之遥的耳膜,男人额角忍耐的汗水滴落再他的嘴角,感到嘴角的水滴南之遥便下意识的伸出舌尖去舔掉,「老公干我,你的宝宝想被你干,狠狠的,用老公大肉棒肏坏你的宝宝好不好?」
被南之遥舔掉自己汗水的媚态与这样放荡的话勾起自己所有的恶劣因子,南牧之越发涨硬,南之遥感到了体内那根肉棒把自己撑大到极限,酥麻的感觉沿着那处散发到四肢百骸,「老公~不要再大了……」
「不大哥哥怎麽肏坏你呢?再让哥哥进去点好不好?」
胯部死抵着两人交合的部位,毛发沿着穴口的周围乱蹭着刺激的紧炙的肉穴敏感到极至,本就已被紫红色的巨物撑满再也经不起半点刺激地方,被南牧之这样一弄,南之遥发出沙哑的媚叫,小穴一阵痉挛抽搐挤压着肉棒。
快感回传至南牧之全身,令他猛烈的肏干了起来。
「哥哥好喜欢宝宝把我全部吃掉的模样,老公干的你爽不爽?」
硕大的的龟头抵在南之遥最敏感的那一点上不停攻击,过大的快感让南之遥只能哭着叫着,「老公不要了…干坏了…宝宝小穴要给弄坏了…啊哈…嗯啊…嗯~!!!!!」
听着南之遥那求饶似的话,是男人都很容易放开自己的理智,放纵自己被情慾操纵更加癫狂的抽插,每次都狠狠地顶到敏感点上。
「老公射给我!还不够!我…我还要……要哥哥射给我!要老公肏我!」
「刚刚喊着要坏了,现在又要老公狠狠的肏?我有没有说过要坦白?」
南牧之猛地起身把人一起抱了起来让他挂在自己身上,掰开他的臀缝把他往死里肏着,浓重的喘息中带上了一丝想施虐的慾望。
「有………」
仅差一点就可以获得完全高潮的人有些失神,但还是乖巧的回答了男人的问题。
「那说要坏了是不是就是不乖了骗老公了,嗯?」
突然出现的一丝凶虐让南之遥蒙了一下,不知该如何反应。
「不乖就要受罚,老公要罚你,服不服!」
一时间想起自己当初逃跑後被抓回来所受的那些,南之遥赶紧乖乖的,只想这男人突然的狂暴赶紧消去。
抱着南之遥,南牧之走向玻璃帷幕前,让南之遥背贴着玻璃开始新的一轮起伏。
这玻璃帷幕是单向玻璃,外面根本就看不见里面,南牧之刚刚怒着说要处罚他,不过也只是因为自己偶发的恶劣作弄,他喜欢看见南之遥因为感到羞耻而更妖艳的模样。
可南之遥不知道,十五楼说高不高,要是真的被人看见了…
知道自己背後就是灯火明亮的市中心,害怕着被发现的紧张让南之遥在他男人背上抓出了几道红痕,前方的性器因为紧张而更是发硬,後方嫩穴也跟着一阵阵痉挛,不用太久南之遥便在男人的肏弄下到达了高潮。
「老公───!!!」
南之遥紧紧攀着眼前的男人,南牧之的性器也跟着被嫩穴绞的死紧,用力在肏了几下,就把自己滚烫的精液射了南之遥体内深处,强劲的力道打在嫩肉中所有敏感的每一寸上,已经射了精的性器只能无力的在挤出几丝白液,沾在自己与男人之间。
南牧之抱着南之遥维持这体位一段时间,感受着高潮後肌肤相亲的余韵,细细的交换了几个吻,南牧之才缓缓的抽出半软的性器,刚刚射在南之遥体内的精液缓缓流出,滴落在地上。
浑身酸软的人只能让他二哥抱到沙发上去半躺着,连坐着的力气都没有了,两人刚刚没注意到衣服甩那去了,现在定睛一看,不就刚刚他们站着做的那边…
「太好了…你裸奔回家还我裸奔回家?」
有气无力的跟他二哥揶揄了一句,看着南之遥慵懒模样,南牧之无奈又纵容的笑了笑。现在完好的只有他的西装外套跟衬衫、裤子,南之遥可是连内裤都一塌糊涂了。
南之遥伸手勾过南牧之的衬衫,现在他浑身上下只穿一件衬衫,下摆刚好掩住大腿根部的模样性感得要命,让南牧之恨不得再贯穿他下面那湿热的小穴,再把他肏到高潮为止
「下次哥哥会记得先准备个两身乾净的衣物的。」
亲了亲南之遥的嘴角,南牧之的答让南之遥心下暗惊,还有下次?!

45:暂时的分离
留下了纸条,南牧之最後再把被子掖好一回,用着枕头、棉被把南之遥围的稳当,这孩子只要半夜没摸到他就容易睡的不安稳,吻了他的嘴角後才断然离去。
分别的时间比原来预期中还要稍微快一点,本来按照计画大约是明年开春之後才会进行到这一步,不过人心的怯弱贪婪比他想的还要来的容易利用。
不敢在南之遥清醒的时候告别,就是怕自己经不住他的要求,经不住他说想要自己如何,不论是带上他还是留下来。
他这世人最柔软的部份全给了这会为了他一切苦痛、一切难过而哭的不能自己的小孩,只要是他开口要求的,他从来都拒绝不了。
那时候他就想,要是自己不管他了,那他或许真能把自己给哭死了。
这一管,就一辈子管定了。
本来他就是靠着恶念存活下来的,父母亲做对年那时候,来的老道士跟南家夫妻说了他恶念太重,怕是容易行差踏错。可他们都却不知道,为了那个总是哭的不能自己的小傻子,他是绝计不会让自己有机会踏错一步而离开了他。
这些年靠着这股恶,他办到他该办到的一切,如果不好好的把这些恶回敬回去造成他这些恶念的根源上,那他岂不是太对不起当初胆敢下毒手的每一个人了?
伸手摸了半天就摸到一堆松软的枕头、被子,南之遥迷糊的想着他二哥没事把他当做小婴儿一样的围起来干吗?
抓过闹钟看了一下时间,都秋末了,天亮的界线也变得模糊了起来。
七点半?
转头在看看窗户,窗帘都被拉上了,室内还是昏暗着,没留意的还挺容易误会现在可能才天刚亮。
有种诡异的感觉升起,他家的窗帘从不拉上的,心里出现那麽点不安。
翻身下了床,整理好自己之後就往餐桌走去,本来往常他若贪睡了,他二哥也会先把早餐弄好留着,可今天的餐桌上空无一物,就一张纸条压着。
仔细的看完纸条上他二哥留下的讯息,南之遥心里还是有点不踏实,上面也没多说什麽,就是说他二哥要新进的一批酒被扣了,然後数量庞大,由於事出突然,所以走的这麽匆忙。然後归期不定,少则几天,长的话可能会个把月,让他要是不想一个人待着就回家里去住。
剩的不外乎是要他注意三餐,不要冷到什麽的琐碎话语。
南之遥皱着眉头,太不对劲了…
转身拿起电话,他二哥手机不通,他二哥那几个夥伴的手机也不通。
这批酒有重要到一个公司里所有主要的大头都一块奔去处理?
换下睡衣,南之遥抓起钱包、手机、钥匙就往天行大楼冲去。
当柜台小姐还是一样两眼放光的看着他,然後说了二哥是去国外处理酒被扣的这件事时,南之遥才勉强压下一点疑虑。
还好不是连公司都人去楼空了,如果他二哥真有事情要骗自己,那串连一家公司来骗一个人这手笔也未免太大了。
上午十一点多,回到南家大院的南之遥还是显得有点蔫蔫的。
对於南牧之没有叫醒他就离去,他是有点不太爽,这样活像他当时如果是清醒着就会无理取闹的不让人出门一样。
「什麽都不说就这麽把阿遥留着好吗?」
章默坐在南牧之对面,看着他阴郁的可以表情,这一瞬间章默不懂南牧之在想什麽。
虽然人总会想去把最美好的一面献给他最爱的人,但什麽都不说的去架构出一个看似美好的世界真的好吗?
「我会说,只不过不是现在而已。」
那些缠住他太久了,不等真正把所有的事情平复下来,他真的没有办法去跟南之遥说。
这些恶,要是因为这些恶而让南之遥脸上出现任何讨厌、不可置信、甚至厌恶的反应来的话,他接受不了。
然後呢?
他不是把他囚禁起来就是毁去他的一切,让他无法不依靠着自己。
最後还是只能绕回一个死胡同,活生生把南之遥给逼疯,然後他陪着他。
「大少爷…」
现年七十有八的老管家在见到南牧之的时候激动的整个人都颤抖了起来。
「高叔。」
上前去握住上了年纪的老人家的手,若说他张家亏欠了谁,那他肯定会把高明达放第一个。
轮椅上的老人盖在毯子下的大腿的三分之一以下全没了,现在撑着这麽一口气也是想要见到所谓的因果报应,即使这报应是他们人为的。
「大少爷您来了,事情、事情就快结尾了吧?」
无法在掩饰那些痛苦仇恨,张家,负累的太多了。
南牧之,不,现在该或许暂时性的叫回他原本的姓氏了。
张牧之推着老人的轮椅转回屋子里,要入冬了,外面的风开始有些刮骨,高明达不能再受到丁点寒意。
「高叔,剩一个了。」
张牧之推着轮椅进到了屋子,把高明达的轮椅靠好,坐在他的身边轻柔的跟老人说着,剩那个,一切源头的那一个。
「好!好!好!」连说三个好,激动到泛出红丝的眼看来有几分疯狂。「大少爷,老头子无能只能让你去涉险这些。」
如果他也正值壮年,那绝不会让自己只能这样看着、等着。
「高叔您不要乱想,好好养着,活的比那些畜生好,这样我才对得起你。」
拍拍老人的手,扣除了南家的人,他重视的只有这一位了。
当初张家也只拿下了整个省份四成半的生意就让人给盯上了,加上家中累积起来的家底,再怎麽低调也是敌不过人的贪婪。
这当中,有许多还是跟他有着血缘关系的人们。
八岁的他差点死过一回,让南家保下,高明达就没有那麽幸运了。
他的腿是一分一分被剁下的。
张家的祖宅地契只有张家夫妻跟张牧之知道,所以没被抢走。可不知道由哪边走漏了消息,张牧之那一份,他父亲早就另外安排开了,是他张家总家产的一半。
一半,被抢走的只有一半就庞大的吓人了,可是只有一半。
被慾望蒙蔽的理智叫嚣着另一半也该是他们的!
闻风赶至的人不敢动南家,民不与官斗,南家泰半是六扇门中人,想保一个小孩自是易如反掌,可是小孩身後的那些,眼红啊,令人眼红的很,不甘心得很。
安排好一切却来不及安排好自己的高明达此时暴露在豺狼们的眼中。被囚走,当指甲一个个的被挑掉,再来是四肢具断,他都没有松开口说出张茂兰的安排。
最後那个引起一切根源的那一个,当着高明达的面,一分一分的把他的脚由指头剁起,他痛晕了就被弄醒,再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腿一分一分的剁离了自己。
那些最痛不愈生的部份他都熬过了,他高明达谁都可以对不起就是不能反背张茂兰。
当自己失血过多就这样昏死过去的时候,他最後的念头是交付他手中的一切他不能亲手交还给张牧之了。
还好,他没有反背张家,死也能对得起张家了…
双眼再张开,太清晰的痛觉告诉着高明达他没死,或着,当时他确实死了,只是一口恶气让阎王老爷都不收他,要他带着恶回来再人世间做个恶鬼把那些个豺狼,一个个,拆吃入腹。
还是身在那间废弃的工寮,脱下衣服捆起自己大腿的伤处,高明达设法让自己获救。
本来这麽惊世骇俗的事应该在他获救之後会闹的沸沸扬扬,可是整个l城还是安静的可以,安静到似乎像是张家根本就没出事一样的安静。
「我姓章,文章的章。」
出现在加护病房的事个很斯文的男人只做了自我介绍之後就没再开口。可是彼此都知道,他们正打量着对方,思考着任何有可能的状况。
「老爷留下的,我没跟你们明面上的接触过。」
斯文男像是确定了什麽,就这麽跟高明达说了一句。
高明达依旧打量着,不能确定,这人也可能是那些豺狼用来套他的。
「…看完再说。」
斯文男把一份文件推给他看,里面其实不过就是很简单的财务报表,重点是,印监。
看似一般公司大印的印监没有任何问题,可是把印监那部分折出几个角度之後出现的是,老爷跟他提过如何确认的那些台面下的部份的方式。
「高明达。」
「章虞。」
…差点表现出错愕,高明达即时的收住自己的反应。
章虞习惯了人们听见他名字时的反应了,并没有什麽表示。
此後他们暗中的把一切铺陈下去,等着张牧之长大,等着把这些豺狼好好的回报回去。
高明达也曾想过南家保下了自家少爷,那他是不是不该把这些仇恨加诸到少爷身上?
直到十二岁的改叫南牧之的张牧之很曲折的连络上他为止。
十二岁的孩子自然不可能有什麽人脉资源的可以去作为基础来执行什麽。他联络得上高明达,是因为南敬修默许了他,当高明达知道四年前张牧之差一些就断送在那些个豺狼手上的时候,他也就明白了南家的人怎麽会默许一个十二岁的孩子过来。
「今日欺我张家之人,来日我当让他们百倍以偿。」
阐述的语气很平缓,平缓到有种他张牧之早已不在人世间存活了一样。
他们都是不能瞑目的鬼。
除了颜世胄,张牧之身边的几人都是他们几家当年暗藏的下来的後代,可真的知道始末的,只有章默。这也是为什麽是只有章默陪着张牧之过来探望高明达。
其他人只知道张牧之要夺回他张家的家业,却不知道他的身後背了很沈重的血仇。外头众人只知道张家夫妻死於一场车祸,然後张家落败,却是没留意上,一个大家族的根底在烂,落败的速度也不应该是一夕之间,何况在张茂兰死之前,他张家根本没有任何不安稳的地方。
当时策划的那人手段耍得好,当年的张家惨案一发生,其他家的联系也是同时被阻断,同时一起退败,在群龙无首又被刻意打压的状况下,那几家只能选择藏而後动。用不了多久,张家的案子被官府定为商业纠纷的买凶杀人,随着所谓的凶手伏法,自然也没人会想再去深入知道。
事情做的再完美也不可能天衣无缝,一点一滴抽丝剥茧的把一切追朔出来之後,张牧之把自己关在高明达休养的这屋子内的一个房间。
整整五天,他没有出来。第六天,他出来了,整个人也显得更沉静了,那是一种接近到死寂的静。
他太天真了,他以为自己跟高叔遭遇的已经对方是最失去人性的那些了,他的父亲,他的母亲,却是,却是………………
目眦欲裂。
他却找不到任何可以冲破这些疼痛的出口,把那些豺狼挫骨扬灰已不能安抚他心中的恶鬼。
那时,他十三岁。
回到了南家他还是那个南牧之,只有那个小傻子,抱着他哭着说哥哥不难过了,谁欺负你我帮你揍他!打不赢我还可以叫大哥跟三哥,还可以叫上所有的师兄弟。
在他即将分裂成两个的时候,那帮他把所有哭出来的小孩,是他唯一的救赎。
南之遥是唯一一个直直望进他眼里、心里的一个。
很久之後,事情都过去了他才问南之遥,怎麽才八岁的他会私下搂着他去哭而没有当着大家的面哭?
南之遥说不知道咧~
这事无解就无解了,他小孩还在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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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写在前面,後面接下来会有一大段是光明跟黑暗的冲突,算是交代南牧之扭曲分裂的原因,黑暗的部份我就大概的提着,不会详细的写,甜的部份我会老样子的甜到黏呼呼的~反差有点多
所以文章接着会黑一段甜一段的,先打个预防针,真的不行的就请弃坑啊
毕竟大家看文也是要图个开心。

46:当初
当初张牧之在南家待了十天,几经思考之後便主动向南敬修提出了他愿意做南家养子这件事来,南敬修有些惊讶,他是想帮张茂兰照顾好遗孤,却没想过要收他做养子。
仔细问来,张牧之也不避讳的直说了自己这几天所想的一切。
「伯伯可知父亲出事前的遭遇?」
张牧之向南敬修问,他知道他这步棋子走的险,假若南敬修只是比那些人更沈得住气的话,那很有可能他连他计画的第一步都走不出去。
「牧之你知道多少?」
南敬修没有回答,张牧之还太小,他不希望孩子是在仇恨中成长,相信张茂兰也是一样的想法,不然当初也不会想在张牧之八岁的时候让他过来南家寄住。
只是世事无常,他跟张茂兰都没有想到对方竟敢如此狠毒。
「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垂下头,张牧之没有正面回答。
「牧之啊,记得过年那时候伯伯去拜访的事吗?」见张牧之点头,南敬修抿了一口茶在接着道:「你父亲出事前就是找伯伯过去讨论这事,本想等你满了八岁就让你过来伯伯家寄住,好让你父亲无後顾之忧的与人对对奕一场。」
言下之意便是张茂兰早已将事情都向南敬修说过,张牧之顿时不知该如何是好,没见过世面的孩子再能想也招不住不在自己所想的范围内的变化。
「伯伯不希望你是在抱着仇恨的心态下长大,想来你父母也该是如此希望的。」
再叹一口气,南敬修看见了张牧之眼中的不放弃。
张牧之没有再说什麽,只是跟南敬修提了一声要先回房里便退出房外。
看着孩子远去的身影,南敬修再叹,要是他父亲安在,假以时日这孩子非是池中物。
本来还想着要如何让张牧之打消念头的南敬修,却在四天後换他同意的张牧之的想法。
「阿扬你说这是怎麽回事!」
看着张牧之浑身都是瘀青跟肿挫的伤,南敬修死也不能想像他们竟敢狠毒如此,连孩子都不放过!
赶紧让人把张牧之抱到房里,南敬修要知道这事情怎麽发生的。
南之遥在一旁哭的连气都快喘不过来了,今天如果不是他跟小哥哥吵着要出去,那小哥哥就不会受伤了,他不乖了!他是个坏宝宝!
「我跟海刚他们在要回来的路上看见了平时就不做好的那些小混混围着似乎在打人,上前想制止他们就看见了遥遥在一旁这才动起手来的。」
以为师父是要斥责他们动手这件事,江小扬回的不是南敬修想知道的部份。
周德嫣早在收到了孩子受伤的消息时就把家里的伤药都准备了过来,看着躺在床上的张牧之,眼泪开始不用钱的往外掉,南之遥看见妈妈的眼泪刚才缓下的抽噎又跟着开始了。
「妈妈,还是把阿牧送医院吧?伤到了头或内脏可不是开玩笑的。」
南悠之劝着母亲,乍看见阿牧身上的青青肿肿,他也吓了好大一跳,哄着哭到不行的老么,劝着妈妈还要注意阿牧的状况,这是身为长子的他头一回感受到,责任的意义。
「对!殷殷你赶紧的打电话叫救护车!」
咽下哭泣,周德嫣吩咐了一个过来帮手的弟子。
救护车来了,众人先把张牧之送到医院,医生诊察完毕,张牧之全身左手骨折、脑震荡、全身二十一处挫伤,肋骨、双脚骨裂、脚腕脱开。
听完了医生的报告,南家夫妻无法相信这麽个小孩能被打成这样。
回到南家大院,南敬修去向邻居再从头问起,拼凑出来事情的原貌之後南敬修当真气血翻腾。
下午是么子闹着想去外面玩耍,所以央着张牧之带了他往一条街外的公园去,平时那群混子最多胡吃海喝,就算是要动手也没对小孩下手过,问过的邻居都说就是突然的打了过去,如果只是偶发,那他么子不该只是被隔在外围没事。
一个孩子自然也不可能会去招惹非善物的混子们,唯一说的通的,就是他们受了人指使。
江小扬他们是在混子们动手没多久就撞上了,动手没多久张牧之就伤成这样了!那要是江小扬他们在晚点才遇上呢?
勉强压下自己腾腾怒意,他不以武犯禁不表示他为人可欺,尤当欺的可是他当做兄弟的遗孤。
他性子耿直,六扇门中的水他搅不动,家中叔伯兄弟就他不争气承了武馆教拳,可不是他就没能力去处理这些事,张茂兰找他的时候他们都想让张牧之做为一个一般的孩子成长,可今天对方已经要斩草除根了,一般,只会让张牧之早死而已。
「嘚嘚…嘚嘚…嘚嘚…」
脑震荡让张牧之不能完全的清醒,见过奶奶死亡的小孩很怕他的新哥哥也跟奶奶一样在这个白色的屋子中躺着躺着就去睡小盒子了,想确定新哥哥没事可是又怕吵到他,所以小孩小声的叫着。
遥遥,哥哥没事,遥遥不哭了,哥哥给你买仙渣饼子,不哭了………
没能真的哄住小孩的金豆子,最终药效发挥作用,张牧之还是睡了过去,身体上损伤需要大量的休养来修补。
住了将近三个月的医院,这期间张牧之已改姓南,南敬修跟他把所有他还没能真的得知的部份都说了给他听,最後南敬修说了,这麽早就把事情跟他说,是要他真切的想清楚,不能儿戏,即使今天他南牧之只是一个八岁大的孩子。
比一般人晚了半个学期才入学的南牧之不用太久就被原本班上小霸王盯上,平时他都是跟着南悠之上下学的,这小霸王还知道自己打不赢十岁的学长,等了很久终於等到南牧之有落单的时候了!
被人由背後飞踹出去之际,在南家锻链的大半年的南牧之身手已经比一般同年的人俐落了很多,一个受身借力往前翻滚,避去了自己跌了个马趴的丑样,被偷袭的南牧之有点火大。
今天南悠之要做学校的壁报比赛要用的东西,所以他们才分开回家,没想到居然这样被人盯上了。
本以为是那些豺狼按耐不住了,就算比许多同年龄人冷静很多,他毕竟还是个孩子,此时只想着,正好!他要让他们知道他不是能随着他们揉捏的!
一回头看见的不是自己想的那样,是同班的一个学生,南牧之错愕了一下。
「神经。」
吐出这麽个评语,南牧之拍拍灰尘转身就要走。
南牧之学武的第一天不是站桩打基础,而是整整抄了一天的修身养性的相关文章。
是那种扣除睡觉吃饭上厕所之外都在抄写的一天,因此,那些他抄的文章不长,却都像是刻在他脑子里了一样。
他几乎都遗传到了他父亲张茂兰,天生个子高、力气也大,虽说还没正式的开始学,却已经比一般的小孩还具杀伤力了。那些文章主要是南敬修担心他被仇蒙蔽了心智,进而用最笨却也是最好用的老法子,让他抄记起来。
後来南悠之曾经开玩笑的要跟他练练,却一个不防被打肿了眼睛之後,知道自己力气算大,南牧之不打算这同学计较。
「姓南的你站住!我要让你心服口服的认我做老大!」
当时电视剧风靡的是武侠类的,很多小男生心中都有个武侠梦,而南家开武馆的这事他们小学都知道,本来锋头最健的小霸王也是因为他叔叔认识南家人才让他额外的受到同学的追崇。
当晚了半学期才进入班级的南牧之,因为南这姓氏在加上南家长子有跟着过来看他的班级,同学们自然把注意全放到了南牧之身上,这才造成了这场闹剧。
南牧之翻了白眼,懒得理这小鬼(敢情你不是?)。今天答应了宝宝陪他去玩沙子,这麽一拖他已经晚了一点时间了,要是今天食言,他的宝宝还指不定要怎麽跟他拗呢…
上回一拗,除了不跟他说话之外,宝宝他还是什麽都照着他说的做,可是听不见宝宝叫他嘚嘚,听不见宝宝炫耀似的跟人介绍他,他就觉得别扭!(也才两个小时耶!)
小霸王看南牧之翻了个白眼转身就要走,自然是怒上加怒,太不被人放在眼里很伤他的自尊!
立刻扑上去就要动手打人,手还没正式挥出,腰眼就一痛,定睛一看居然是个咬着奶嘴的小女生打的!
这一看小霸王的自尊心立刻受损到极点,连一个小女娃都敢打他…………
小霸王是呆了,可南牧之没有,打人不是别人,正是他家的宝宝!深怕宝宝受到伤,南牧之反手就把小霸王抓着摔出去。
把人丢远了,南牧之着急的检查他家宝宝有没有去伤到。
「嘚嘚~我乖~」
得意的跟哥哥邀功~这一幕让海刚笑翻。
三岁的南之遥力气再大也不可能打痛八岁的小学生,南之遥偷鸡,他手上握了颗石头。
「宝宝怎麽来了?」
确定了南之遥没有受伤,南牧之这才想到怎麽南之遥会出现在这里?
「遥遥蹲在门口等你,时间到点了就直回头问师父你怎麽还不回家,现在几点了。师父给他问烦了,叫我带他来看看,顺便接你。」
南敬修也知道今天大儿子得留校,二儿子得自己回家。原先是打算要南牧之晚过十五分钟还没到就要出来找人,谁知道这刚过四点,一分钟他小儿子就回头问一次,爹~嘚嘚哇?给问到第六次,南敬修便让弟子带着小儿子出门了,早点接应也好,谁知道那些个混帐的胆子会不会大到就是孩子姓南了也敢动。
海刚悠哉跟在後头,老远的他就看见了南牧之像是跟人打上了,十七、八的小伙正血性的年纪自然不会觉得小孩子的打闹有什麽,哪个男孩不掐架的~
至於南之遥的行为,纯粹他个人意志,他海刚可没有叫唆,他只是不小心刚好的把石头踢到南之遥面前而已~
被扔出之後就乏人问津的小霸王看着没人理他,一委屈就哭着回家了。
回家後不说还好,他爸知道他是给个小女娃打哭的,气的他爸拿着鸡毛掸子再抽了他一顿。
回到南家大院後,南之遥很得意的到处邀功,听不懂他发音的众人只好转头问海刚是发生了什麽事。
大概说了一下是南牧之被找碴,然後我们那可爱的小遥遥居然打赢了对方,自然南之遥偷鸡跟牧之摔人这两件事是要稍微瞒一下的,这时的南敬修作法还是比较保守的。
小娃娃得到家里大人的赞美,自然也是得意的。
「嘚嘚!我乖!」
一直到了要睡觉了,南之遥都还在邀功。
「嗯,宝宝好乖~」
手拍着那个因为成功打赢人而还在亢奋着的小娃娃,南牧之哄着他入睡。
「我好乖……」
他已经说了好久了,怎麽这回他乖了哥哥没给糖呢?小脸带上了一点哀怨。
「…宝宝想吃糖?」
看见了那小脸上的哀怨,南牧之终於发现了南之遥真正意图。
「没有哇…」
这种时候不可以自己承认,小娃娃也有自己的小九九。
「嗯~要睡了不能吃,你先忍着。」
把自己嘴唇凑过去,妈妈喜欢买些新玩意儿,他的新牙膏是巧克力味的,味道甜的让人发慌,本来还因此痛苦了一下,不过现在倒是可以拿来安抚宝宝。
闻着哥哥的嘴上有糖味,以为哥哥嘴里有藏糖,小娃娃张嘴咬上。舌头找了半天没东西,失望还是有的,可没刚刚那麽大了,哥哥的嘴上有点点甜甜的,也算安慰了。
「嘚嘚…宝宝乖,嘚嘚包包好户你…」
在南牧之的轻拍之下,睡意很快的缠上了小娃娃,都已经撑不住了,他还在含糊的念着他的乖。
这麽大半年过去了,只有他的宝宝说要保护他,只有他的宝宝乖,说要保护他。
这个晚上,搂紧那个带着奶香的小娃娃,累积了这麽久的泪水,把他的枕头沾湿,到天亮了都没有完全的乾,还带着一点潮气。

47:分裂
「我错了我错了!你的我全还给你!求求你放了我!」
崩溃的男人跪趴在地上抖的如同筛子。
看着他裤裆处的污渍,张牧之想,原来人真的会吓到屁滚尿流。
「你怕什麽?」
当初对他家下手的时候,怎麽就没想过要怕了呢?
「我该死!我该死!我他妈的是畜生!我对不起张哥!」
左右开弓连打了自己十几下耳光,每下都是下死了力气,男人的脸马上肿的老高,几乎快看不出原来的样子了。只要能活下去,这几下耳光甚至断个手脚什麽的都不为过。
「嗯,你都说了你该死,那就不该再活着了。」
後悔吗?後悔对他张家做过的事情了吗?竟然做了,那就不要後悔…
惨叫声割裂云霄,一直持续到最後。
看着地上到最後只能肉块来形容的腥臭物,张牧之已经没有第一回动手时还存留的那点悲悯。
第一次动手时他才十二岁多,高明达他们之前就已经铺陈了四年多,抓到了一点对方的动向,知道了对方想引导他往错误的方向去帮他们处理掉那些不牢靠的墙头草,张牧之与高明达、章虞互相讨论之後,决定将计就计。
到现在他所清掉的都只是边边渣渣,也是被那些豺狼给推出来做替罪羔羊的,假意中了对方的计,制造出自己信以为真这些无关紧要的渣就是主要的仇人,好让对方放松,好让自己能再有余裕一点的去铺陈着以後让他们只能活在恐惧中的前置。
转身离开之後自然有人会来善後,他现在需要去把自己好好的洗乾净。
好好的洗乾净了,他才能再是南牧之,才能是他宝宝的哥哥。
「哥哥…?」
南之遥小心翼翼的叫着,每次他哥哥去补习完回来心情好像都会特别不好,可是跟大家说,每个人都说哥哥根本就没事,弄的他很苦恼耶!
「嗯?怎麽了?」
坐在书桌前,写着数学习卷的人停下笔,抬头看向那个在房门边探头探脑的小孩向他招了招手。
看见哥哥招手的小孩马上跑到哥哥身边,脚一抬跨,就爬上了他哥哥的膝头坐好。
小孩把自己整个人塞好在哥哥怀里,带着孩童特有的肥嫩小手臂环上了哥哥的腰,耳朵贴着他的胸口听着哥哥的心跳,哥哥在难过,可是他却在笑……
「宝宝怎麽了?让爹骂了?」
一手揽过小孩的腰,另一手还是在继续写卷子,他没有那麽多时间可以让他慢慢的念书,要做的事太多了。他也答应了爹,学业他会乖乖完成,这是爹帮他的唯一要求。
「哥哥,你有宝宝呢…」
没头没脑的一句让南牧之一顿,搁下手上的笔,两手都去抱着这心思敏锐的小孩。
「宝宝怎麽这麽说呢?」
他是南牧之,那些关於张牧之的事,不相干。跟他还有他的宝宝都不相干。
「哥哥、哥哥…宝宝跟你好,一辈子都跟你好,哥哥不要难过…」
嗓音已经不再奶声奶气了,可还是带着一点小孩的软糯,天真的童言一回回的在他在南牧之与张牧之的转换之间,把他拉出那个属於张牧之的黑暗。
「哥哥没难过,你是不是又偷吃糖了?」
拍着小孩的背,转开话题,张牧之跟他们,不相干。
「没有!」
心虚,半颗不算吧?
「嘴张开,我检查。」
微微的眯起眼,换牙的时间已经比一般小孩晚了,他还敢偷吃糖!
「啊~」
纠结了一下,小孩还是乖乖的张嘴了,要是不主动的给检查,等等要遭殃了就是自己的屁股了…
淡淡的糖味不重,那应该是没有贪嘴,可还是不乖了!都说了要小孩把糖戒掉了!
「谁给的糖?」
敛眉,他好不容易才让宝宝这几天不再想吃糖的,是谁给了他?让他破了习惯的!
「大伯伯…」
环着哥哥腰的手往上去搂着哥哥的脖子,小嘴嘟高高的出卖了他大伯伯。
「下回再有呢?」
这下不晓得又得花几天时间才能让宝宝习惯不吃糖了。
「不拿了…哥哥~我就含了一下下,没吃完就放茶里化掉了~」
说完对着哥哥脸上又叭搭了上去,小孩开始试着撒娇,企图减轻罪行,哥哥之前说了就算是大人给的,也要交给他来管的。
放茶里化掉…那还是喝下去了吧!
算了,总比他含再嘴里增加蛀牙来的好一点。
「嗯,哥哥写完这张卷子就跟你去洗澡,你乖乖的先去看画本。」
拍拍小孩的屁股,这回算是放过他,南牧之让小孩下去自己找事做。
「不看画本了,哥哥抱。」
又再往南牧之的还里钻进一点,刚刚被哥哥打岔,他没忘哥哥还在难过,可是哥哥都不肯跟他说…
他都八岁了!爹也说了他可是男子汉了呢!男子汉可以去分担的!哥哥都不让他当男子汉…当男子汉也还是哥哥的宝宝的啊……
「宝宝,踢水的时候小点力。」
抹掉被溅的一头一脸的水,南牧之让小孩玩水也不要玩的太疯,不然晚上又该要做恶梦了。
南家的浴池是石子砌成的,相对於南家人的高壮,南之遥的个头遗传到妈妈,是比较娇小的,家里的浴池都能做他的小型游泳池了。
「喔~~」
听见哥哥喊话,本来水里蹬着正欢的小脚缓了下来。转身拿过澡巾,小孩颠颠的要去给他哥哥擦背。
「那就拜托宝宝了。」
南牧之眉眼终於舒展开来,小孩见状就更卖力的讨好他哥哥去了。
「哥哥~我什麽时候会长大啊?」
小孩给他哥哥擦着背,脱离孩童的身形,南牧之的背就宽的不像个少年,发育的很好的他,长开的身形蕴含着力量。
「怎麽了?宝宝想赶快长大了?」
趴在边上,小孩的力道不大,给他擦背的力道像在按摩。
「哥哥好看,我长大了也要像哥哥一样好看!」
捏捏他哥哥结实的手臂,这就是大人了嘛!(你把你爹放在哪?!你好像还有个大哥耶!)
「不急,你总是会长大的。」
转身拍拍小孩的头,南牧之失笑,他小的时候也总想要快快长大………
长大的代价太大了。
「那我长大了也会跟哥哥一样长胡子吗?」
近距离的盯着哥哥的胡子,小孩有点不能想像,他知道爹早上都会刮胡子,可是胡子会长到鸟鸟那边,万一刮坏了他怎麽办?
胡子?
听见小孩的问话,南牧之下意识的就摸上自己下巴,连个须根都没有,哪来的胡………
「宝宝!这不是胡子!」
尴尬的扯过毛巾遮住,他的体毛最近才刚长出来,怎麽宝宝就发现了呢?!
「喔………那哥哥这是什麽?」
伸手想去偷掀开一点在继续观察,南牧之倒抽一口气,这小孩!
「体毛!」
拉过小孩让他背对自己坐在自己腿上,换他给小孩在擦擦背。
像是知道了哥哥的窘迫,小孩乖乖坐好,心里却想着,哥哥小气鬼!
「宝宝!!」
气急败坏的抓起那个在搞怪的小手,南牧之这回真的气上了。
早早晓得了慾望的少年发育的不错,腿间高起的部份正证实着这一点。本以为自己感受到的舒服愉悦是自己在做梦,过於真实的触感让少年警觉的惊醒。定睛一看,他家的宝宝正扯开他裤头在研究着自己。
「哥哥…」
垂下眉眼,装无辜、撒娇、卖萌,企图蒙混过去自己的罪行。
如果不是哥哥前几天小气不给他看胡子,他才不会这样偷看呢!
撑了三天都没成功的等到自己的哥哥睡着,好来研究胡子与鸟的关系,小孩有点失落,第四天好不容易撑到了哥哥睡着了,这才刚发现哥哥的鸟鸟还会长大就被哥哥抓到了………
「……不可以随便的去碰别人的这里,也不可以让人随便的碰你。」
反覆吸吐了好几次气,南牧之压下心头火,试着跟小孩解释刚刚的行为不太好。
「可是哥哥不是别的人啊………」
小孩还是垂着眉眼,就是嘴吧嘟了起来。
「你要我生气?」
冷下音调,可以的话南牧之真不希望用威吓来与小孩相处,但必要时还是得要动用,譬如,现在。
「哥哥…」
红了眼眶,带着委屈。这招,跟妈妈学的。
「所以,你要我生气?」
语调又在更冷了,今天会跟自己说他不是别人,那明天呢?换去对南悠之这样做吗?!
「哥哥…宝宝不乖了…」
伸出手心准备挨罚。
小小的白嫩手心被抽了三下,就算南牧之把力气控制到一定的程度了,对八岁的南之遥来说还是很重的。
被打了手心的小孩觉得委屈了,含着眼泪,赌气的抱着被子背对了他哥哥躺下。
最讨厌哥哥了!不要跟他好了!小气鬼哥哥!
没哭出来眼泪这时反而全落下了,小小的啜泣让南牧之心痛、头更痛,不该做的事情就是不该做,现在要是哄了下去,往後性子养出来了这可怎麽办才好?

48:拉锯
有时候对於那些贪生怕死的人,你把他们折磨到就剩那一口气要断不断的,在慢慢让他们失去氧气进而感到生命的流失对他们来说才是最大的报复。
然而这不适用於他的每个仇人身上,有些人你不去动他,就是让他知道你知道了,他一辈子都会吊着一口气在那,不敢用力吸入更不敢用力吐出,成天疑神疑鬼的,直到他们受不了为止。
属於张牧之的秘密越多,他就越贪恋南牧之的身分。
这个暑假,张牧之用了参加夏令营当藉口,整整两个月都在张家以前的别墅里做训练。
章虞看着就是一个坐办公室的肉鸡,可当张牧之到达的第一天被章虞打到几近不能动弹的时候,他才知道外表不能信。
看着自家少爷被一次次的被打倒了又再爬起来,章虞总算愿意正眼看着他了,先前的日子不过也就是看看这孩子有没有像张茂兰一样,有值得人家为他卖命的地方。
能对事不对人的这点算的上是可以欣赏的,头一回教他怎麽把人肢解开来时他吐了,第二回却可以只是皱着眉,这也让章虞觉得还可以,至少这位少爷不是那种为了报仇就蒙了理智的蠢货。直到今天,章虞才真正的把眼神放到了他身上。
最後真的连一丝余力都没有了,张牧之只能趴在地上喘气,章虞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给你三天,你恢复得了?」
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蔑。
张牧之没有回话,他只是在两天之後就站回了章虞的面前。
「怎麽了?连伏地挺身都不会做了?」看着张牧之刚负重跑完又接着做了五百个伏地挺身,章虞很悠哉的拿着苹果在一旁啃着,「接着是仰卧起坐吧?」
所有的训练他身上的负重从没拿下来过。
连续高强度的训练到今天才刚过一周,张牧之每天累到连想起自己是谁的时间都没有,而章虞对他的表现还是时常的嫌弃着,不够快、不够好、不够强,远远的不够。
当第十天的训练终了时,张牧之总算握的住汤匙让自己吃饭了。
「本来过度的锻链是会妨害发育,但你是为了什麽在这里的?缺乏锻链体力不够,只会在这场征战中让你很快的失败进而死去。」
第八次,章虞把人制服,顶着张牧之脑袋的枪明确的跟他说,他已经死了八回了。
默默的等章虞离开了自己身上好让自己爬起来,原本以为自己的素质尚可,可是这几天下来他才知道,自己的天真,还能天真到什麽地步?
没有南敬修、没有高明达、没有章虞,没有他父亲留着的一切,那他早已不复存於世,章虞跟高明达教他的越多,他就越能体验到自己的不足。
第二个月开始,体能、冷兵器、枪械、野外求生知识、商学、解剖、医毒知识、心理学等等,他都必须在最短时间内把这些的基本全掌握起来,无法每个月都能这样的接受训练,明面上他还得是那个南牧之,那个在豺狼们眼中不过就是个冲动好骗的小子。
时间不够,怎样都不够。
最後一周,张牧之的身形已经比刚到的第一天还要来的结实了很多,好在正是在发育的年纪,这也不至於让人太过起疑。
回到南家前的倒数第七天,章虞递给他了一份资料。
连第一页他都看不完,他就拿着这一份资料回去自己的房间,看着似乎没什麽反应,唯有被抓到变形的资料透露着他的情绪。
十三岁,原本正是该无忧无虑享受着父母亲疼爱的年纪,可是他却失去了家庭的庇佑,面对残酷的人生,早早被迫成长。
回南家的前两天,张牧之出了房门,门外的人这五天来从没担心过他,一方面是如果这样他就撑不了,那後面也没必要在进行,另一方面则是,大家都是死不瞑目的鬼了,担心,太多余。
当张牧之正为自己失去父母而旁徨着,努力着不让自己恐慌的时候,他的父母正在地狱中,生不得死不能,直到他们真正断气的那一天。
张家夫妻出事时所坐的车子里面的两具屍体根本就不是他们,如此瞒天过海,偷天换日除了觊觎那些财富,为的就是让他无法亲手收屍。连父母亲的遗骸都不知在何方,不能好好安葬,生前不得平安,死後不能安宁,落叶不能归根。
这在讲究仁孝的我国是一种非常恶毒的作法,章虞再努力也终究是晚了,除了书面资料,他什麽也没能带回。
张牧之不怨,章虞是独身一人去的,能在这样的状况下探回他父母最後的资讯已经很够了,他不是傻子,这些怨,应该放在哪里才对,他很清楚。
这时候的他还很年轻,所以不知道仇恨虽然能支撑着一个人活下去,但更能将一个人接下去的人生完全毁掉。
十五岁,他对於人的哭喊、懊悔不再有感,甚至连迷惘都不曾再有。
十七岁,人於他来说,其实就只是一样物品。一样的,坏了、碎了,处理掉便是,无需在意。
十九岁,他是有点期待起下回计画成功之後,那些个人他可以怎麽实验於他想知道的手法。
二十一岁,他有点分不清,他到底是张牧之还是南牧之?还是属於南牧之的一切其实只是他自己的一个妄想?
把小孩小时候用的被子抱在怀中,小孩身上的味道只剩在记忆中有,宝宝…为什麽会不见了呢?
是自己身上的血腥味没洗乾净叫他发现了?
是自己这扭曲而恶心的慾望被他知道了?
在事情即将往最糟糕的方向发展过去之前,南牧之却又清醒过来,甩甩头,他知道自己的心理状态已然扭曲,说是有病都不为过。心理学他也钻研过,自己已经染上虐杀的病态快感。自从南之遥无声无息离家起的那天,他只要待在自己的房里,眼前净是遥遥被他弄脏的画面。
而那一刻,他心中升起的念头竟是,真好,遥遥又为了我哭啊…
越是如此,南牧之内心越是想,想把南之遥给…
那些肮脏得可以的情境让南牧之心里跟着越发的亢奋,起先的日子里,那情境画面只是一跳而过,随着时间的增加,情境顺着往下,最後,残破而了无生气的躯体,空洞不再有着活力的双眼,失去了血色,原来人的苍白,真的可以比纸还白…
死去的南之遥…
当这样的画面跳进了南牧之的脑海,南牧之才从那虚幻的情境中惊醒,他刚刚干了什麽!
他刚刚干了什麽!!
他想杀了遥遥?他想杀了他的小孩?!他想杀了他的宝宝!!!
把脸埋入双掌中,南牧之恨不得杀了自己,自己怎麽了!怎麽了?!他是张牧之,但他更需要是南牧之!
夜半时分里的浑噩让南牧之喘不过气来,脚步有些不稳的出了房间,与其说是出去透气,但其实更像是逃难。
夜里的寒意让南牧之打了冷颤,这一完全的清醒过来,南牧之才发现自己连个拖鞋都没穿就出了房间。在外头冻了一会儿,安静下来的南牧之觉得自己是有必要注意好自己的心理状态了,稳定好心绪,南牧之转头要回房之际,却是神差鬼使的往旁边南之遥的房间过去。
好一阵没人住过的房里透着清冷,即使每两天妈妈就会来大约的打扫,维持着这房里的一切,但没了主人的房里就是少了点人气。
南牧之默默走到南之遥的床上坐好,环顾着这房里的一切,这房里的东西,除了他当初布置上的,还多了好多他不知道的怎麽来的东西。
安静的看了一阵,随後南牧之站了起来,对於自己翻动南之遥的物品没有任何觉得自己这样不应该的念头出现。
这一夜之後,南牧之胸腔里头那个因为南之遥出逃而不安的心终於是乖乖落下,安回原地。
还真难为了南之遥这小脑袋瓜儿能把这纸条藏得着这麽隐密,更是难为了南之遥居然会去看那些挺少女心的星座杂志。
恋爱成真的魔法嘛…
二哥知道的,二哥知道了。

49:必为之恶
「你是谁!敢绑架我你胆子不小!」
汤显祖双眼被蒙住,人被绑在一张椅子上,整整一天一夜过去。这段时间内他没有心焦,会这样绑架他,却没有伤害到他分毫,那麽就是表示对方有什麽要威胁或是强迫他承应的事情。半黑半白的路子走久了,汤显祖自然也是有其心性在,只要对方肯出现,那他就有把握能夺回主动权!所以当他听见了开门的声响时,他没有先做出反应,直到那阴毒的目光狠狠盯着他不放为止。
「我是谁?您应该很熟悉才对,照理说,我还得叫您一声叔公呢。」
扯下汤显祖眼睛上蒙住的布条,南牧之嘴边的笑冷的像最阴狠的毒蛇。
「张牧之!我早该想到是你的!」
汤显祖看着眼前那张熟悉的脸,听着他的话语终於想起了他是谁。
「喔~早该?这麽多年的养尊处优,让叔公您,老了啊?」
刻意咬重了几个字,嘲讽着那个狼狈着的老人。
「张牧之你想怎麽样!」
即使被綑绑了一天一夜,汤显祖此时还是能维持住自己的气势来。千想万算就是漏了这个人,果然斩草要除根!
「我?我怎敢对叔公您怎样呢~忘恩负义的事我可做不出来。」
明显的假模假样,讽刺着汤显祖曾经做过的。
「废话少说,你绑我到这来,不单是想跟我叙叙旧吧,条件你开。」
即使是被捆住了,汤显祖的气魄还是犹在,既然张牧之能把他绑了来,那表示过往的事情他也知道全了,与其折了气魄的求,不如维护住这身仅存的尊严。
「叔公真爱说笑,我开条件?我有什麽条件好开的呢?」
南牧之拉开椅子,落座於汤显祖的对面,眯着眼,南牧之有点想不出来,自己那疯狂而偏执的一面,是硬生生的被这些个所谓亲戚、所谓的血亲给逼出来的。那始终顺风顺水的他们,是怎麽泯灭人性的?
思绪不过一瞬,尔後南牧之笑笑,是呢,人要疯的时候,藉口、理由随地都是不是?
没有理会南牧之的不语与神色变化,汤显祖迳自闭上眼睛,他想,张牧之应当是想与他玩玩持久的心理战,那麽现在他要做的,就是沉住气。好说他也比这该死的祸根长了这麽多年,要是玩输,那他这些年也白活了!
看着汤显祖闭上眼睛,南牧之笑笑,对虚空招了招手,房间一角不起眼的地方被打开,婴孩的哭声随即传来,引起了汤显祖的注意。头往死角那边转去,映入眼帘的画面让这曾经呼风唤雨、杀伐果断的老人灰白了脸色。
「我跟你张家的恩怨我们了断,你别把主意动到他身上。」
使尽全力才让自己镇定下来,他汤家最後的血脉正让一个素未蒙面的人抱在手上。
大概真的是他汤家为恶多端,他儿子媳妇只来得及留下一个儿子就死於非命,孙子天生体弱注定了不能操劳,要在他百年之後看着这半壁江山拱手让人他办不到,孙子十五、六岁时,汤显祖他便让人去物色几个好生养的女孩儿,让她们人工受孕,只是不管如何,这些女孩儿们怀上了就会流掉,折腾许久才得到这麽个重孙。
只要他能好好的把重孙子带起来,那他汤家不会断再他这代,他的江山自然也不会拱手让人。
人算不如天算,算天、算地、算不尽的机关,算尽了的从前,他显然没有算到生死关头会来的这麽快。
「叔公您太多虑了,牧之怎敢跟您了断,您年纪大了,自然不适合在刀尖上游走,侄孙我可是接您来安享天年的。」扬手示意人把小孩抱过来,「至於孩子,我想我那弟弟身体不好也顾不来孩子,我自然会代为照顾的,不管怎麽说,他还得叫我声伯伯不是?」
逗着孩子,口中的话说的合情合理,如若不去看他脸上的神情的话,那还真叫人以为他是好心了。
「张牧之!德令跟光宗没有搅和进来过那些事,你放过他们,我手上的全都可以给你,就留一分给他们父子安身。」
到现在汤显祖都还企图着要跟南牧之谈条件。
「给我?你果真老了,连你原本只有哪些都记不住了。」
抱着孩子走到汤显祖跟前的椅子坐下,让他近距离的看的更清楚,谁为鱼肉,谁为刀俎。
「你到底要什麽!」
心焦,断真不能再镇定下去了。
「都说了让您安享天年啊。」让人把孩子抱下去,南牧之才接着开口,「我是不会杀你的,我就要让你好好的活着,知道自己的血脉在他人手上养着,有可能被养成条狗,也有可能变成玩物,难说啊~」
汤显祖听着南牧之那感叹似的话语,双眼血丝剧增,「斩草不除根,这苦果我总算尝到了!」
「死倒也没什麽不是,再有不甘心,生前一切也不再相干了。活着却不能知道亲人那些的好坏如何,才是难受啊…叔公您说是吧?」
笑着拍了拍汤显祖,上的去那高位的手上没有谁比谁乾净,可再怎麽狠戾汤显祖也老了,血脉反而变成了他的七寸。
「你就不怕落得跟我一样下场!你张家就此绝户!」
被绑住的身躯绷的死紧。
「早绝了,当我是南牧之了之後,我张家,早没人了。」
嘴角的笑很温柔,温柔的像在讨好情人,配着他的话竟让人能轻易的感到他彻底疯掉的内心。
离去前他最後跟汤显祖说了什麽没人知道,守在门外的章默只听见汤显祖怒吼一声,你敢!就再也没有声响。
「收了吧。」
吐出一口浊气,好了…好了…张牧之的事都了了,他可以完全的用自己的双手去拥抱住他的宝宝了,没有在需要张牧之的存在了。
活活被气死的汤显祖连眼睛都瞪突出老大来,死不瞑目大约也就这样了。
至於他的屍身怎麽处理就随章默了,南牧之只想赶快回到c城,回到那个有点小别扭,对着他就迷糊的人身边去,那是他最终的归属。
至於这婴儿跟汤德令…
南牧之交代了下去,养着就是,但他不想有谁来烦。
而数年後汤德令的过世也没在南牧之跟前激出什麽,连点涟漪都没有泛起过,只是没了爹的娃娃,遭了怠慢。等被人注意上的时候,脑子已经烧坏了。章默接到了通知,也只是把娃娃身边的人手重新安排了一番,没有通报南牧之。
对於能把姓汤的这一支命脉给留下,还这麽好好养着,已经是他们所能做的最大人性。纵然有很多方式可以,可南牧之也好,他也好,没有谁想再把恶给蔓延出去。
有些事,完了就好。

50:失落
三天,七十二小时,四千三百二十分钟,二十五万九千两百秒…
看看自己蠢到什麽德性了,连秒数都给换算了…
躺在大宅里自己房间的床上,南之遥看着顶帐,自他二哥那夜半离去到现在,他三天都联络不上人,手机关着那就应该是没开漫游,他不想像个娘们儿的在纠结,可他纠结了。
三天算什麽!他还曾经整整六年不要说见面了,连个声音都没听到过呢!三天!不算什麽…
假的!算!太算了!他妈的老子就是想自己男人了还不行!
躺在床上的人在脑子里自言自语的大半夜才朦胧睡去,真的睡着前他总觉得他二哥回来了,溜进了他房间搂着他说想他了。
隔天早上,乱糟糟的床铺上还是只有一个人的痕迹,南之遥不禁失笑,当真疯魔了。
「大小姐~~~趁你家那暴君不在~小远等等要来我这交案子,晚上顺便想去聚聚~来是不来~?」
阿维的语调没个正型,笑嘻嘻的透过电话问着南之遥。
「喔?小远家的肯让他出来?」
有些懒洋洋的,都一个礼拜过去了,他还是连他二哥的一点消息都没有,看着家里没人紧张,那他二哥肯定不止一回这样联络不上人了。
「他那儿一入冬就会封山,一猫冬大约要开了春才会见得到人,小远自个儿跟我提的,那肯定事先把他那群哥给搞定了。」
「那约我这吧,在k城太有机会遇上那糟蹋人的,我怕我拳头会痒啊~」
笑着跟阿维提了声,南之遥最近确实的脾气不太好。
约好了时间地点,南之遥向家人说了今晚要回租处,用完了晚餐之後就告别家人离去。
回到租屋处洗了个澡,南之遥打算先睡一下,今天预计会闹过半夜,回来这边前也先把明天的课程跟人家调了个位置。
躺上了床抓过另一个人的枕头搂着,味道已经淡的接近不见了,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生命中最重的那些喜怒哀乐全都是他二哥刻划下的,南之遥忽然觉得有些不甘,但又不由得的有些释然。
都把他祸害成这样了,不拿他二哥的一辈子来赔,显然说不过去,而且他还吃的大亏耶!
又胡乱思想了一阵子这才放松的睡过去,等在醒来已经离约定的时间也差不远了。南之遥赶紧整理好自己出发,人到的时候差点迟到,几个好久没聚的朋友全碰头了就开心的前往了c城唯一的酒吧出发。
到了点,南之遥要了个小包厢,说是包厢但还是半开放的,只是隐密性比较高而已,坐定後先要了啤酒,反正今天也不是为了喝酒而来。
途中小远说想去洗手间而离开了一阵子,等南之遥他们发现了不对赶过去时,洗手间门外有两人守着,在听着门里面传出来的声音似乎不对,南之遥也不再废话,直接一拳往人家心窝招呼去。
闯进洗手间内不看还好,一看当下南之遥就火气蹭蹭蹭的飙上去,「操xx的!」飙出一句脏话,小远脸上那些分明的伤口让南之遥有了很好的藉口发挥。
本来这酒吧是他二哥开的,他在这里动手也不会有太大关系,谁知道有客人『好心』的帮着报了警,於是一群人全被拉进了警局。
「欸欸,就是这样的,那三个人我们瞧着眼生,想来是外地人,当下也就多留意点,後面他们想闹事儿,是这五位客人见义勇为帮着的,不然我们损失可能就大了。」
领班睁着眼睛说瞎话,南之遥可是大老板交代过要看着的人,要是在他眼皮子底下出了事,就算掉根毛他都可能会被扒层皮,何况是进了警局这麽大的事。
「公众斗殴这点还是得办,不过基於他们这是见义勇为,找人保释就成了。」
承办的员警拿起资料夹敲了敲,有了藉口他也好有台阶下,南家在c城算的上是有份量的,军警里边多的是他南家的,能不得罪就不得罪,能做人情大家也就和和稀泥,过了算了。
「辛苦了,辛苦了陈警官。」
领班心照不宣,回头就帮南之遥五人办了保释,至於另外三人…算倒楣吧,撞上枪口了。
「啊!!!」
才刚出警局没几步路,众人听闻一声惨叫,一转头就看见小远抱着头还在嚎,吓得大家以为他刚刚伤到了头,紧张的七嘴八舌的问着,小远憋了半天才吐出一句:「我这样怎麽跟我哥他们说啊…」
垂着脸,小远都快哭了,抬头起来又嚎了一遍这事儿。
「小远你那确切封山的日子能知道吗?」
南之遥揉揉额头,这痕迹消退之前他们得帮着掩饰了。
「还有十来天吧?大哥说下雪了就要开始封。」
小远歪着头想了一下,没记错的大哥是这麽说的,只是怕这雪会提前下而已。
最後决议让他打电话回去前小村让老张给哥哥带话,说是案子有点变动耽误个几天才回。
几个人还在想小远这几天该怎麽办好,南之遥、封煘、张瑞三人住的都算是小套房,要在多放个人有点勉强,南之遥那是可以,可他不想,算是有点小自私吧,他现在不想有人进去了他租处,他二哥的味道都淡得快没了,很容易就被掩盖走……
最後阿维说去他家,他爸跟他娘都不在国内,家里没大人~
本来只有小远过去,可路上几个没合宿过的叽叽喳喳到最後就变成了这几天通通去阿维家合宿。
反正现在不管回哪边都只有自己一个人,跟着去阿维家至少有点热闹…
几人分头先回去带了自己的衣物等,在各自前去了阿维家,在阿维家待了三天,小远脸上、身上的伤让南之遥用家传药酒推了三天痕迹才淡到只剩一点印子。
第四天小远赶着封山前快快回去,省的他家里的那几个抓狂以为他不回去了。走之前阿瑞不放心的在帮小远扑点粉遮遮,希望他哥哥们不要眼太尖……
这三天晚上到了阿维家还可以闹个几下,可到了夜里要睡的时候,腰上还是少了个霸道的手环着,南之遥睡的依旧不安稳。
可恶!再不回来老子就不要你了!
拿被子裹紧自己,南之遥睡前最後一个念头是如此。
每天醒来都还是自己一个人,什麽时候开始自己也变得这样离不开人了?

51:有你的地方才是家(
「喔喔!大小姐!!有热闹你凑不凑!」
「啥?」
「林大哥刚给了我电话,让我约你跟阿瑞、老封出来~」
兴奋的把前因後果提了一遍,阿维总是惟恐天下不乱的。
既然要到k城去,那南之遥也没什麽好担心他爹会知道这事了,长这麽大倒是头一回有人约架呢~
四对三,暗巷中拳拳到肉的打击声有些吓人,看着阿维跟老封两人一脸花痴的盯着眼前的画面,南之遥暗嗤了一声,他二哥更帅呢!
…好吧,他又想起这该死的玩失踪的男人了,章默在他今天出门前连络上他,说是他二哥决定都到了国外就顺便去开疆拓土一番,所以会再晚点回来。
得到了消息的人根本就没有因为这样而有所安心,反而焦躁了起来,他是么子,家里的长辈都宠着,尤以他二哥为最。本来这样下去他也觉得没什麽不好,可现在他感到了一阵焦躁。
确实的烦躁着,仔细的把从前跟现在想过了好几回,他是很高兴被宠着,可他更想要跟他二哥并驾齐驱,并非要真的有作为到什麽地步,而是希望自己能够真正的成长到可以跟他男人互相承担着彼此,不要再让他男人有了这种几近不告而别的事发生,那种像是被甩下的感觉真的很难受。
他不是什麽温室小花,没有脆弱到什麽都要让人护着,更没有无能到不分轻重的地步。
感情就像在跳一首双人的舞蹈,一旦没有办法配合着互相支撑,那这支舞很快就会停顿进而停止。
在阿维的推波助澜下,南之遥向家里告了假,电话是他大哥接的,他大哥听完後也只是交代他注意安全,老爹那里他会摆平之後就没在多说。
在小远那里待了几天并且做了一件蠢到可以事,他们跑去听墙角,不过没有成功,张瑞还因此得了感冒回去,回程的路上叨着得不偿失啊…
挂在墙壁上的时钟指向淩晨两点,安静的空间他只能听到他自己的呼吸声与时钟的滴答声,这过於寂静的感觉让他有一种自己现在才真的是在梦里的感觉。
莫名其妙的胸口发紧,一股凉意瞬间由心口笼罩着自己的感知,南之遥掀开被子下了床去外面想倒杯开水润润乾燥的喉咙,他不经意的想,人家都说要是挂念的人出了事会有特别的预感,这麽大半夜的忽然醒来…
「呸呸呸!坏的不灵!」
赶紧打住自己的胡思乱想,他刚刚才什麽都没有想咧!
抬头望向窗外,外面并非是漆黑一片,从阳台上望出去城市中的街灯还在为夜归人指引着方向,双手不自觉的握紧了杯子,突然的心跳加速让南之遥深深吸了一口气。
咯哒
门外传来钥匙转动门锁的声音,这个时间会是谁来开门?
这问题其实有点蠢,这里除了他就他二哥有钥匙,南之遥的心跳随着门外人的动作而开始加速,明明开个门就没多久时间,南之遥却觉得他这辈子所有的耐性都快用完了。
南之遥确定了开门的人是谁之後,就以饿虎扑羊的凶猛冲上紧抱着某人,还来不及抬头再多看他几眼确定他的真假就让他二哥丢下手提电脑和行李,反手关上门再托住身上的无尾熊,几步就跨进卧室,把人扔上了床,随即也跟着爬到床上。
这段时间只睡了一个人的床迎回来了另一个主人,他炽热的目光让南之遥无处可避,也不想避开,看眼前熟悉而迷恋的人,男人很迅速的退下自身的衣物,健壮的胸膛很快的就暴露在南之遥的眼前,对南之遥来说南牧之有股致命的吸引力,多看一眼都会使他变成发情的野兽。
「喜欢你看到的吗?」
看着床上那浑身上下只穿着一件内裤的人的样子,南牧之很难去控制自己的慾望,不是只有南之遥会因他而发情,他也是一样的。
「脚怎麽发着抖呢?是不是另一种求我干你的暗示方法?」
高大的男人俯身罩住南之遥,粗糙的大手情色的抚摸着他的身躯,爱怜的去抚上他能所及的一切,轻轻摩挲着南之遥的股间和大腿内侧。
南之遥只能专注的看着他二哥,身体抖得更厉害,无法不去注意到那手掌摩蹭过每一处,深怕着这不过是他这阵子以来的其中一个梦境而已。
南牧之察觉到他的不对,停下动作,抱起了南之遥躺到床上,让他趴在他身上,吻落下在南之遥脸上的每一寸,没多久南牧之就发现南之遥的双眼红的让人心疼,好像谁欺负他似的可怜兮兮。
「怎麽了?不想看见我回来?」
南牧之这时候绝不承认自己确实是想欺负了他小孩,难得见他小孩愿意乖乖表现出自己的情感,南牧之觉得这欺负非常爽,想再这样欺负几回。
「有种你就一辈子别给我回来。」
恶狠狠的咬了他二哥肩头一口,相思成灾。
「生气了?」
嘴上是在安抚着某人,可胯下的肉棒却顶了顶趴在他身上的人的臀缝上。
南之遥撑起身子,跨坐在他二哥腰腹上,沙哑的问:「哪天换我这样做,你会不生气?」压抑久了的情绪让他无从宣泄。
「不会,二哥这回做错了,宝宝就原谅我吧?」
男人跟着坐起了身,抱紧了那跨坐在身上的他,示弱的语气让南之遥刚刚还想好好跟男人闹上一阵的心思全没了。
拍了拍某人的白嫩的臀部,男人很色情的又揉了揉,「我很想我爱的宝宝了,你说他想我吗?」
南之遥没有回话,半跪在他男人身上,伸手往自己胯下过去握住那根硬挺的肉棒,用着肉棒的顶端缓缓的摩蹭着,向後一点一点的移到那个乾涩的入口,南之遥扭了扭腰,让他男人的腹部来不停的摩擦自己性器的上小缝,而身後的小穴正轻微收缩勾引着那贴合上去的顶端,南牧之发出低低的闷哼声,注视着动作放荡的南之遥。
「嗯……哥哥,舒服吗?」
南之遥带上了呻吟的问着。
「舒服,可我还不知道我最爱的那个人他想我吗?」
自己的肉棒正因南之遥的穴口轻轻的张阖而有一种正被吻着的错觉,南牧之舒服的揉捏他的臀肉,执着的想听见答案。
「嗯,他想,想的都快疯了…」
南之遥微微抬高腰又降下小幅度的起伏着,模仿性交的动作让穴口顶上肉棒硕大的龟头,南牧之分泌的液体在穴口上抹开了来,南之遥舔了舔他男人的嘴角,半眯着的眼露出陶醉的神色。
这让男人原本环着他腰部的手改去抓握住他性器开始抚弄,弄得南之遥的性器溢出了多透明液体。南牧之沿着被舔吻的嘴角上去含住着南之遥的唇舌,激烈的舌吻同时刺激两人的性欲。
「唔嗯……」
嘴唇半张的让男人尽情肆虐着自己,偶尔的强势与粗暴添加了一点情趣,然而这并不让南之遥感到难受。
「怎麽办,我好想吻遍你的全身,最後听着你尖叫的射精,你说我该不该付诸行动呢?」
再一次把人放躺回床上,南牧之咬咬他小孩的耳垂在他耳边吐出热气低喃。
「好……宝宝给哥哥…哥哥想怎麽,宝宝都听话…我就给哥哥,弄坏我,我想让哥哥把我弄到射出来!啊啊──」
话语刚落南牧之的指头就攻进了许久没有人抚弄的嫩肉中,逗弄着每一处的敏感,刚开始的乾涩让人不适,但南牧之很快的沾上润滑剂再让手指侵入,快感顿时攀高,南之遥只能紧攀着他二哥,注意力几乎集中都在後方的刺激。
「真不听话,哥哥都舍不得弄坏你了,居然还这样煽动,又想哥哥罚你了?嗯?」
南牧之拍打着南之遥的臀肉,有些恶劣的逗着人。
「那就请哥哥,好好的处罚不听话的宝宝啊……」
勉强保持着一分清醒,南之遥挑衅着男人,小别胜新婚还是有他的道理在的,现在的他很渴望那种只属於男性间的纯粹力量,一次也好,他很愿意臣服在他男人的脚下。
「可我舍不得。」
男人低笑着,抽出手指,抚下身躯去含舔上他小孩的性器,快感如潮水般席卷了一切感知,舌尖沿着性器往下,被抬高的腰臀露出那刚被润开的小穴,舌尖游走到此开始舔弄了起来。
被他男人抬高的腰让他很轻易的就看见自己被舔弄的画面,这让他受不了的咬住了嘴唇,湿腻的水声回响着甚是淫糜。
「啊…嗯…别舔了…难过……」
由内部传出的搔痒在叫嚣,舌头根本不能满足他。
粗大的性器马上挺入搅弄着好色的小穴,「让你饿成这样,是老公不对,宝宝可要原谅我唷~」
「嗯嗯~」
挺进後就只是动了两下的行为让小穴越发空虚,南之遥发出难耐的鼻音,乖乖的抱住大腿,将臀肉分的更开,露出饥渴淫荡的小穴方便男人的肏干。
看着南之遥乖巧主动的行为,南牧之的肉棒又涨大几分,让本来就巨大的肉棒显得更加狰狞,感受到他二哥的奋张,能被这麽大的肉棒填满自己,这认知让南之遥只觉得更兴奋,门户大开的央求着他男人的征服。
「这麽好色,你让我该怎麽办好呢?」
南牧之开始小幅度的抽插,嫩肉贪婪的绞紧这粗大,却怎麽也觉得不够还想要更多更猛烈的。
「嗯~啊啊…好棒~还要~」
感觉到自己被撑开的涨满,越到里面,越能感觉到撑满的舒服,「哥…哥…老公……给我……我想要你!」
「喔~?那你想要老公慢点肏你,还是像这样快点儿呢?」
南牧之抽出一半的肉棒,又马上全根没入,不同於刚刚小幅度的抽插,突然加重的剧烈快感直令南之遥直想尖叫。
「快点……快点!」
想盘紧他男人的腰,可刚刚自己抱住腿部的动作限制了自己。
「想快啊?可是老公喜欢慢点,想多看看你的样子,很漂亮,很性感呢~」
故意慢下了速度,将自己抽到仅剩头部在内的缓动。
「啊…嗯哼…可我想要…被哥哥狠狠的干穴…」
轻浅的抽插宛如酷刑,南之遥在渴望着男人能够癫狂的肏干着他,他现在想要尽情的享受一场痛快淋漓的性爱。
「那真糟糕~我就是想要慢慢来呢~你说老公该怎麽办好?」
南牧之拔出肉棒,让自己的龟头顶着穴口不动,欣赏着小穴不停的张阖着模样。
「呜……」南之遥发出难受的低吟,小穴难耐的收缩着,眼角红着的看着他男人,深吸了几口气,南之遥一个发力推开了南牧之。
随即翻身跪趴好,让自己的身後大开,手指轻易的就插入三根,不给他是吧!那他还不能自行满足啊!
看着他小孩居然自力救济了起来,南牧之在上前握住南之遥前後抚慰着自己的手,「啧啧,这真是挑战男人的自尊啊~」
反剪住南之遥的双手,南牧之让自己的肉棒对准那还张的穴口恶狠狠干了进去,直直插入他能碰到的最深处,快感由尾椎窜上,反应强烈的让南之遥连脚趾都蜷曲起。
「这样满意了吗?老公干得你爽不爽?」
大力的抽插,使得房间中除了水声就是肉体的撞击声。
「嗯嗯!哈~啊~嗯喔~嗯~!!」
不能再自主的腰臀随着他男人的顶撞而晃动着,失神的状态让南之遥只能呻吟,敏感的身躯随着男人的肏干而呈现的反应让南牧之十分享受着,而後,南牧之放开了南之遥被反剪的的双手,改扣住他的腰,如他所愿的更加猛力的颠狂肏着他,承受不住这麽快速的抽插,南之遥的呻吟很快就带上了哭腔。
「啊!嗯啊啊──喔…哈啊…!」
喉咙只能发出带着哭腔的声音,身体随着他男人的肏干而起伏着,细嫩的肉穴只剩下本能不停的绞紧再绞紧,前方的性器也只剩下想射精的欲望。
「满不满意呢?哥哥这样干你要不是满意要说呢~」
男人凶猛的肉棒狠命的往深处干,大手极力分开两瓣臀肉,「宝宝不说可是不满意?」
「啊啊!满意!满意了!!」
一个深入,南牧之不再挺动,南之遥知道他二哥又想恶劣了,赶紧回答了他二哥。
「好乖!」
就着插入的姿势,南牧之把人翻转了一圈躺好,抬高了南之遥的腿弯到他起伏的胸膛上,开始了新的一轮肏干。
「这麽舍不得?」
被越绞越紧的男人拍打他小孩的臀部。
肉棒快速的肏干到小穴发麻,即将到来的高潮让南之遥神色狂乱的吟叫着,只希望他二哥能把他干到无法从高潮中回神才好。
「想吃老公的精液了吗?」
南牧之总喜欢用这些放荡的问题去逗弄着他的小孩,他喜欢南之遥只为了他而放纵的一切。
「想……想吃……啊啊───!!!」
死死的被顶磨着的敏感点被男人射出的滚烫精液一打,南之遥也跟着到达了高潮,久未性交的两人精液量都多到点夸张。
南之遥拉下男人讨要了一个浓郁而深情的吻,而後妩媚的笑道:「老公~下面吃不够,你还要不要再喂喂我?」
「不够吗?那老公可得好好努力努力了~」
抽出半硬的性器在慢慢插入,眼前的人风情尽属於他。
「嗯……啊~啊嗯~」
回应着南牧之的只有南之遥低浅的呻吟,像只猫儿的模样把人的心底挠得痒痒的。
抱起南之遥,让他坐在他的大腿上,背靠在他怀里,南牧之抱住他的两条大腿分开,「看着前面。」
南之遥乖乖的抬头看向前方的镜子,镜子映出的画面清清楚楚,他二哥的爱好其实挺…那啥的………
「对着镜子做会特别有感觉吗?我很喜欢呢~最喜欢你一副想看又不敢看的样子,一旦看到了却又沉迷不已的样子,很色呢~」
南牧之在到他耳边轻喃着,镜子中南之遥的被分开的大腿当中慢慢的流出乳白的液体,画面煽情的迷惑的人的神智。
「那哥哥喜欢我这麽好色吗?」
手往下去摸那淌着体液的穴口,混着刚刚自己射出的精液,玩弄着自己的手指动作越来越色情,南牧之咬住他的耳朵,舔着他的耳垂,「喜欢,可我更喜欢你对我好色。」
「嗯哼~」
带上了笑意,他很乐意对他二哥有任何好色的举动。
抓住他二哥的手臂,南之遥把张开双腿又在展开了一些好方便他男人的一切举动,即使对着镜子看到自己这般羞耻的模样,他也不会再有什麽太大的不好反应,只要他男人高兴、喜欢,他也很乐意敞开身子的去取悦南牧之。
并非头一回对着镜子,羞耻的感觉反而嫩穴更加的兴奋,卖力的吞吐着男人的肉棒,前方性器又翘的高高,几丝水液顺着顶端的细缝淌下。
又被他男人又肏干到射精,精液滴滴答答的落下,男人抱起他的腿弯几个深挺就跟着爆发,精液再一次的浇烫着嫩肉,过多精液把之前南牧之射进去的部份又挤出来,小穴收缩到不行,居然就这样的喷挤出里面所有的精液。
「嗯啊——!!!!」
过度羞耻的画面还是让南之遥害羞了起来。
缓慢的拔出肉棒,小穴还在一张一阖不住蠕动着,到现在仍有精液顺着无法合拢的穴口淌下。
南牧之低下头慢慢的吻上那半张的嘴唇,他平安的回来了,回到了他小孩的身边了。
「嗯……」
伸出舌尖缠住伸进他嘴里的舌头,细细的跟他男人交换了彼此的濡沫,他二哥真回来了,不是他在做梦,悬了这些时日的心也跟着安了下去。
潮红的脸庞透出浓浓的情欲气息,眼角一片淡红还闪着水光,这模样,是他所给予的,只有他可以让他有这副模样,这认知让南牧之心生怜爱,轻柔的吻着南之遥,手却忍不住的抚摸上他的股间,揉弄着疲软的性器,玩弄那暂时阖不上的小穴。
疲倦的人在他二哥的亲吻和爱抚中渐渐沉睡,全然的信任着他二哥,放任他去摆弄他的一切。
钻进被子里将南之遥再搂进怀里,肌肤相贴的感觉如此的美好,不仅仅是南牧之沉迷於这样的感觉,就是累到不已再沉睡中的南之遥也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舒适的呢喃,挪动了几下,让自己更紧密的去贴合在南牧之的身上。
肢体的纠缠带来令人安心的氛围,南牧之把几乎整个趴在他身上的人在搂的更紧一点,环着南之遥腰部的手则是缓缓的抚着他的後背,轻轻在他的额头落了好几个吻。
人都是永远无法满足现状的生物,就算南之遥接受了他的感情,而他也得到了他的所有的感情回应,可南牧之仍旧在期盼着能得到更多,甚至奢望着能够光明正大地与他在一起。
就算明知道这只是个奢望,但他仍然管不住自己的向往。
第二天醒来时,南之遥是趴在他二哥的胸膛上睁开眼睛的,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男人沈睡的脸。
「真好,不是做梦呢~」
南之遥笑眯眯搂着他二哥在闭上眼睛,这一回总算不是他在做梦了,他二哥真回来了。

52:缠绵(
「你这阵子很常这样梦见我吗?」
男人吐出问句时,连带着胸膛也一阵震动。
「嗯,几乎是每天了,快睡着的时候老觉得你就回来了,醒了又还是一个人,怪难受的。」
规规矩矩,坦坦白白的说了自己心思,他就是想他男人,怎麽地连想都不行啊!
少见的直白不别扭让南牧之原本就不错的心情更加大好了起来,把人往上提了点就含着他小孩的唇不放。
正当俩人沉迷在热吻之中,南之遥感受着他二哥对自己的思念同时也释放着自己的思念的时候,搂着他腰上的手已经顺着他的腰沿着腹部一路向上摸去。随後胸口的小点被他二哥揉捏上,一个翻身就被他二哥压回床上,整个人都暴露在那一双大手的抚弄之中。
最後是南之遥自己不满足於这样单纯的抚弄,拉着他二哥的手顺着腰侧再次往下,直接带往他腿间。
「光摸,你能满足吗?」
眼神带着三分媚意挑衅着他男人,像是到的发情期的野兽,他渴望着那些凶猛的慾望。
光裸的身躯暴露在空气之中,空气中的凉意与南牧之热烈的抚摸呈现对比,肌肤因而起了许多小小的鸡皮疙瘩。
「是不能,可看着你光是被我摸着就开始发情的样子,却让我很兴奋呢。」
俯下身去咬吻他小孩的脖子,轻微的疼痛反而带出了另类的慾望,南之遥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好像整个人都随着这些疼痛而着了火一样,全身烫得厉害。
带着粗野的咬吻把南之遥身上的肌肤弄的到处都是红痕,平日里为了要小心不让发现南牧之总是压抑着想做上记号的冲动,有时候真忍不住了也是往大腿内侧留下一、两个。从十五岁到现在,他一直都想在南之遥身上留下只属於他的记号,最好他这辈子身上的痕迹永远也消退不了,任谁看了都知道南之遥是有人的,不要想去打他主意。
心满意足的在他小孩身上留下过多的痕迹,像是要把这十几年来的份量一次补足一样,当他终於可以只是南牧之的时候。
因为过分激烈的接吻,让南之遥的大脑开始缺氧了,对於南牧之突然的凶猛没有办法认真的去琢磨因由,也懒得去猜测什麽,面前的这是他男人,那个绝计不会伤害到他一分一毫的男人。
除非自己逼他。
吻还在继续着,那双带着高热的手摸上了南之遥已经硬上了性器,不轻不重的套弄着,而南牧之自己的早已经抵在了南之遥的大腿上慢悠悠的骚扰着他小孩的大腿。
「哥…」
松开了被吻到红艳的唇,南之遥喊着他男人,尾音绕上了几绕,男人注视了他一阵,下一刻就把自己结实的大腿屈起,拱起了跟他比起来算的上是纤细的另外一双腿,一寸寸的将南之遥两腿抵开,把那是男人都会骄傲的尺寸直接插入其中。
昨天半夜才被好好疼爱过嫩肉自然轻易的吞没了他二哥的性器,随後南牧之缓缓磨蹭起还松暖的里面来。
拉下他二哥的头,南之遥的吻由南牧之的嘴上开始蔓延,顺势而下,男人的下巴上有着刚冒出一点的青茬,柔软的嘴唇被这微微的刺痒感弄的更是敏感。
当南之遥激烈而用力的吻沿着下颔到了男人的喉结,一路上都让南之遥留下深红色的吻痕,他也想给他做记号,好叫别人不再觊觎。
满意的看着男人下巴、喉结跟脖子上的咬痕,他二哥在他身上留的痕迹基本上穿了衣服就看不见,可他留的地方就是明晃晃的要标示领地,看着南之遥得意的小模样,南牧之宠溺的随他去。
「啊~嗯~~老公~唔啊~」
双脚盘上他二哥的腰,做完记号标注的人终於不满意那些轻柔的磨蹭了。
「嗯?」
把人整个被笼罩在自己的身下,性器还是慢吞吞的磨蹭着,假装自己听不懂他小孩的暗示。
拉过南之遥的手慢慢向下移动,一直把他的手带到他们相连的地方,「摸摸看,宝宝把我全吞下的地方有多主动~!」
南之遥的脸色烫红,手却像被施了什麽法术一样不停的摸着两人相连之地,被抚摸的细痒沿着而上,想要叫出什麽却又无法叫出来,「哥…哥哥……」最终还是只能叫着他男人,无助的模样佷能激起雄性的保护欲但更能激起他的施虐欲。
「啊啊──!」
身上突然的被南牧之重咬了一口的地方疼痛过後带来了一阵热意,男人开始加重了肏弄的力道,似乎像是要把人吞进肚子里一样的不停咬吻着那片白皙皮肤。
「哥哥!哥~!宝宝会坏的!啊嗯──哈~嗯嗯!啊!!」
由嫩肉中传出的快感让人浑身酥麻,使不上任何力气,手也只能握住他二哥撑在他腰侧的手腕上。
男人的眼睛紧紧盯着那张眼角薄红的脸,粗重地喘着气,火热的吐息喷洒在南之遥的脸上,汗水也跟着滴落,这时候南之遥才知道,以往他觉得是男人最凶狠的那些部分都不算什麽,至少,没有现在来的更狠烈。
一个男人的腰能动到多快他不知道,他只知道原来他二哥一直都在忍耐着,体内被干到发麻了也不见他二哥慢下速度,由一开始的呻吟到後面带上了哭腔甚至到现在无力再去哭喊他二哥依旧维持着他自己的攻击。
最後再男人咬上他脖子时才射出,太过狂暴的行为让南之遥呼吸一窒,之後才慢慢的放松了下来,南牧之静静地伏在他小孩身上,半天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感受着彼此的心跳。
空气中满是浓郁的男性气味混杂着汗水的味道,流转在两人之间的变成了一种缠绵,本当是温情的时候,南之遥总算是喘过这口气,脸色绯红的推了推还压在身上的那个男人,「哥,你好重……」
「嗯?这时候你不该跟哥哥好好温存一下?」
支起身,男人的恶劣因子又冒了出来。
「该~不过我快喘不过来了…」
笑着给他男人几个吻,南牧之体重九十多公斤,他才六十几,多那三十公斤还真不是他能负荷的。
翻身睡到南之遥旁边,然後把他拉到自己身上,换让南之遥趴在他的胸口上去,两人又安静的享受起这片刻,南之遥忍不住笑起来,在久别重逢後又进行了两回激烈情事,他原本还预想着自己要坚决的表示这回被扔下的不爽,还决定了一连串要表示自己也是男人可以让他二哥依靠的决心,可在他看见了他二哥之後,这些想法早跑得乱七八糟不见踪影了。
「想到什麽好笑的了?」
手还在不安份的逗着他小孩,现在放下那一切的他,可比得上他初嚐情慾那时候,那时候还在各种鸡飞狗跳,也没真的能要太多,现在,他可以很大方的承认,他正精虫上脑。情况允许的话,他很乐意就当个发情中的野兽。
「你回来之前我还预想了一大堆要跟你沟通的话还有可能会发生的情况,谁知道最後还是变成了滚床单了。」
趴在他二哥身上,南之遥的手一起不安份
南牧之笑了笑:「我们只是忍耐的太久了。」
说完又挺了挺腰腹,趴在他身上的人自然感受到有个硬梆梆的家伙顶了顶自己。
由秋末到入了冬,南牧之离开了多久南之遥就多久没有接触,连自己来的兴致都提不起,而南牧之那阵子要处理的事则是让他根本就不会有慾望的产生,所以累积起来的慾望才会如此浓烈。
没见到南之遥有所反应,南牧之低头一看,南之遥不知何时又睡了过去,轻轻揉了揉他小孩臀,「睡吧,我不会再走了。」
把南之遥挪回床上再重新抱进怀里,身体紧密的相贴是无法形容舒适感受。终於又如愿以偿的与南牧之四肢交缠,感受着那个宽阔而结实的怀抱,南之遥蹭了蹭他二哥,连最後的一丝意识都放松下去。

53:小别胜新婚
南之遥再醒来时,早过了他要去上课的时间,吓得他由床上弹起,可过度使用的腰部发出抗议,让他人一软又摊回床上。
听见了南之遥动静颇大的声响,南牧之熄掉瓦斯炉上的明火,笑着摇了摇头转进房间看看他小孩又再折腾什麽了。
「还疼?哥给你揉揉?」
一进去就看见南之遥扶着腰趴在床上直哼哼,南牧之过去坐下,大手就伸进了被子里给某人按摩了起来。
「嗯~对对对~那边~啊~~嗯嗯~~~~」
跟着他二哥的手掌的揉压,南之遥嘴上也跟着哼个不停。
「再叫着这麽骚,我可控制不了,想就这样再办了你。」
男人在那个趴在床上的人耳边低喃着,现在换他发情了,就是不知道他小孩承受不承受的了。
「唔…………」
愤愤的咬了他二哥的枕头一角,不能反抗这暴君那拿他的枕头出气也一样。南之遥很阿q的安慰着自己。
「你给我请假了?」
他爹没有大暴走的过来抓他,那肯定是他二哥给他请假了,怎麽刚刚他没想到还白白的扯到了腰咧?
「怎麽你觉得你今天还能去教拳?」南牧之挑眉,南之遥的脑构造偶尔不太好用啊,「我顺道给你请了一周的假期,这礼拜你就乖乖的啊。」
「耶?爹没意见吗?」
趴在床上,南之遥很心安理得的享受着南牧之的服务。
「我说你扭伤了腰。」
至於原因,那是南悠之要去烦恼的,谁让南牧之打电话回家就那麽刚好是他接的,加上最早他误导南之遥他去相亲,搞的南之遥自暴自弃的被外人给拐了,这事他都还没算呢!当然得要先讨点利息!
「喔……」
腰在他二哥那双大手得按摩下松缓了不少,舒服得让他又开始昏昏欲睡,在真的睡着之前,臀部被啪的打上一下,声音响亮的吓人。
「起来吃点东西,你都睡过一天了。」
南牧之咬咬他小孩的脖子,再让他睡下去怕他就颠倒了作息,後面得要再花时间去调整了。
「噢呜…」
南之遥吃痛喊叫了这麽一嗓子,见他二哥没理会,他就自己扭了一阵後就起床。
「哇…你这是怕我饿死还是想撑死我啊?」
平常的餐桌摆得满当还不够,他二哥拿了後来买的凳子上面架了不知哪来的木板充当桌子,上面一样放满了吃的。
「多话,哥今天心情好,外头的事都解决了,想庆祝不行?」
敲了南之遥想直接抓食物的手,其实真相也不过就这位大爷上市场买菜买的过了,冰箱又摆不下更摆不久,这才折腾了这麽多花样起来。
「那也没必要…这麽折腾啊………」
後面几个字在他二哥的注视下缩小了音量,行!这位爷喜欢在厨房里这麽折腾就随他去吧!他是家长、他是大爷,他无敌,做小孩的管不着也不能管…
其实桌上的菜色都是南之遥爱吃的,反而南牧之自己真的喜欢的没几样,或者说在他那些事没解决之前,他没考虑过所谓喜爱与否,营养的均衡才是他所要的。
长期的偏食容易导致身体的偏差,那时的他没有机会让自己有生病的权力。
「喔喔喔喔…哥~哥~~~我…有了……」
又摊在客厅中,南之遥把他二哥招唤过来,等他二哥到了他身边的时候,就见他一脸娇羞的牵过他二哥的手,放在自己微微突出的肚子上,这麽跟他二哥说了这句。
「……想吃酸的还是辣的?」
细细摩挲了两下,南牧之问了这麽句。
「啥?」
「想吃酸的还是辣的?」
「耶?我刚吃饱…没特别想吃…」
「酸儿辣女,你不想吃哥哥怎麽知道你怀上男娃还是女娃?晚上就吃辣的吧。」
拍拍南之遥微凸的肚子,明知道这小孩怕辣,大魔王还是决定了晚上的菜色要做成大辣了。
「噫噫噫!二哥你不带这样的啊!开开玩笑不行吗?」(qaq)
抓住他二哥的衣角,晚上真要吃辣的,他二哥是想饿死他还是想拉死他呀!
「…你…又要出门啊?」
看着南牧之在收拾行李,南之遥不知道自己该做何反应好,该庆幸这回没有背着他独自离开、不告而别吗?
「不是我,是我们。」
南牧之手下未停,还在盘算着这趟去该哪些衣物。
他父母亲的骨灰瓮中并非是他的父母,两个不知名的屍骨既然已经安顿了就安顿吧,给灵骨塔的钱也足够供这一对不知名人几十年了,安顿着也算是给父母添点阴德,不过知道了实情的南牧之自然不会在过去看。
只是每年都会到他父母当年出事的地点去遥祭,现在他就是要带着南之遥过去,一是祭告双亲仇人均已伏下,二是想跟父母说一声,他此生的唯一,不弃不离。
「我们?怎麽没听你提过?」
南之遥有些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他二哥回来不过一天一夜,有提过他们要远行吗?
「现在不就正跟你提着,有些事,二哥想跟你说。」
停下整理,南牧之严肃的让南之遥有些心惊。
「哥你有什麽就好说,我乖乖的,你别吓我啊…」
还以为是自己无意间又惹上了他二哥,南之遥赶紧先讨好。
「……这事等我们出发了,到了地方再跟你说。」
敛下刚刚的严肃,南牧之想他刚才应该不至於能把他小孩吓得跟鹌鹑似的才对啊。
「喔…那有什麽我帮得上手的?」
看着他二哥又忙活起来,他还不真的那麽没心没肺的看着他二哥转。
「去把蛋打起来,鸡胸肉先腌下去。要是想吃饭就洗米起来,不想的话看是要吃面还是冬粉你再自己决定。」
既然南之遥都要主动帮忙了,该带什麽他自己清楚,那就让他小孩去厨房把前置作业处理起来。
他小孩跟他喔了声就乖乖晃去了厨房开始折腾那些,中午剩的其实还不少,就是南之遥自己点了菜脯蛋跟酱炒鸡肉,吃饱跟嘴馋是两码子事。
「乖,明天早上要出门,别闹了。」
按住了那个兜着他胯下的手,南牧之哄着他小孩安份点。
「你不在我没得做,你回来了还不准我摸摸!」
噘着嘴,南之遥完全无视自己二十有五近六这件事,他就幼稚,他就卖萌!跟自己男人撒娇卖萌还犯法了啊?!
「摸是能摸,把哥哥摸起火来了你撑得住?刚刚洗澡的时候谁在喊腰痛、屁股痛的?」
双手扣住某人极富弹性的臀肉一捏一提,拉扯到臀缝中那个这二十四小时内被大量使用过度的地方。
「嘶~~!疼啊……」
拉了个长气音,其实他觉得他那边还发着麻,不过就是想摸摸自家男人过过手瘾嘛…
「疼就乖乖睡觉,後面还好几天的时间,到时候你就别跟哥哥求饶,嗯?」
把他小孩拉过来又吻了一阵,算是安慰,等最後的了结真了结了,他小孩到时要哭了他都能不理。
打了哈欠,有点垂头,不给摸就不给摸嘛…南之遥嘟嘟囔囔的闭上了双眼,在他二哥怀里扭了扭,把自己塞好一个舒服的姿势後就沈沈睡去。

54:感动与犯蠢
「嗯…?」
睡的差不多的人迷迷糊糊张开双眼,然後又闭上,如此反覆了几次之後,终於确定自己身在何方。
「醒了?」
「嗯。」坐起身,南之遥打了哈欠又伸了伸腰,「我怎麽睡的这麽沉?连你搬我都没反应?」眼睛都还带着一点迷蒙,整个人呆呆的。
「看你睡的沉就没叫你了,又不是抱不动你。」
南牧之一手控制着方向盘一手过去拍了拍南之遥的脑袋瓜儿。早上本想叫醒他的,可看他眼眶下的青影都明显的浮上了,心里头就一丝一丝地疼了起来。
鼓起腮帮子,他二哥那句又不是抱不动很伤他的心啊,好说歹说,他也是个男人不是?又不是个姑娘家家的,就这样把他抱来抱去,很打击人啊!
「後面的包里有洗过毛巾,自己先把脸擦擦。」
把心神转回前方的路况,南牧之交代了南之遥一声。
「欸~」
应回一声,南之遥转身看向後座,嗯…他们这是搬家呢?还是搬家呢?抑或搬家呢………
「最右边的那个包里。」
看着南之遥回头有点傻住的模样,南牧之开口说了毛巾在那个包包里。
「哥…没什麽过不去的,不管怎样,我都会陪在你身边。」
南之遥转正身子,认真的盯着他二哥,这辈子他绝不会弃离他的!
「嗯。」
南牧之被这麽忽然的告白感动到,他小孩认真的跟他说他会陪着他的,感动之余他也只能先按奈着他满腔的情怀,现在还在开车,人还在高速公路上,要诉情衷等回到了张家祖宅再来也不迟
「所以,我们回去面对吧,你公司倒了爹也应该不会见死不救,该赔的赔,总是可以东山再起的……」
话还没说完,南牧之的手一抖车子就扭了个大s,吓得南之遥死抓住车窗上的握把,还好今天路上的车不多。
「你脑子里在想些什麽?」
南牧之的脸色铁青到接近黑了。
「你不是公司倒了所以要跑债…………」
声音缩到最小,後面的话乾脆吞回肚子里,噫噫噫噫~这男人动不动就拿眼神杀他,哪里疼他了啦!
「我公司好得很,离倒闭还远的很。」
咬牙切齿,不过就是他把东西备得齐全点了,这小孩是怎麽推论出刚刚的结论的?!
明哲保身,南之遥这时就很聪明的闭上嘴,乖乖的看着外面的风景。
「那个,哥~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啊?」
最後还是没忍住开了口,太过安静的环境让人有些不适应。
「n市。」
距离目的地还有将近八个小时,南牧之打了方向灯准备先往休息站去整休一下。
他二哥一把车停好,南之遥赶紧上前跑前跑後的,试图挽回刚刚耍蠢的失误。
「哥你要不要喝水?」
「哥你想吃点什麽?」
「哥你要不要松松肩颈?」
「哥…」
後颈被拎住,南之遥眼睛往上飘去,看着他家的大魔王神色难辨,他有种死期将至的错觉。
「坐好,不准动。」
把他小孩拎着扔到休息区,南牧之转身先去了洗手间,虽然知道南之遥刚刚那是在讨好,不过他先前所犯的蠢实在让他感到无力,就算是把人揍一顿都很难解气的那种无力。
或许把揍一顿改成某种和谐运动比较能让他出口气。
大魔王的内心正模拟了各种可以考虑的运动姿势以及想着可以把用过的再复习一次也不错。
「怎麽了?」
再回到休息区就看见他家小孩一脸别扭的缩在椅子上。
「你叫我不准动…」
一脸哀怨的看着他二哥,他睡醒就只在车上擦过脸而已,各种生理需求居然就这样被忽视了…
「得了你~快去。」
拍了南之遥後脑壳儿一下,现在还跟他装怨了,得到解令的人跑的比兔子还快的冲去解决个人需求。
「哥~我刚睡醒,精神正好,你让我开一段吧?」
整顿好的两人又要再上路,刚到车门边南之遥就一脸盼望的卖萌给他二哥看,他可是想开这辆rogue很久了。自他上回去小远家的迷航之後,南之遥回来可是发愤把驾照给考上了,但一般他真要用车的时候,哪回不是他二哥跟着出来的啊…那驾照,考回来摆好看的…
看着他二哥似乎不为所动,南之遥左看右看确定了附近没什麽人,便飞快的去撞了他二哥一下,明明更热情的事都做过了,现在却为了撞这麽一下而臊得很。
「啧啧,诚意不足,晚点到了地方再跟你讨回来。」
嘴上被撞的有疼,不过看在这小孩难得主动的份上,剩下的他可以到了地方再跟他讨。
兴高采烈的拿过钥匙,只要是男人都对车子有种憧憬啊!他二哥这辆车外观很朴实,可内装却是扎实的很,比起那些花俏不实用的,这台车根本就是休旅车界中的他二哥嘛~(这什麽鬼形容?!)
乐颠乐颠的摸了方向盘半天,他二哥也不催他,终於摸够的人发动了引擎继续上路。
「这次我们要去n市做什麽啊?」
喔喔!驾驭的乐趣果然只有坐上驾驶座的人才能懂啊!
「看看故人,顺便度个蜜月。」
南牧之摆弄着平板,往常回到n市除了遥祭双亲之外,他并没有特意去留意现在的n市变成了什麽模样,对於这城市的记忆还停留在他七岁那时候。这回祭拜完父母,他是想留在这城市好好的看看,然後做一个告别。
人还专注的看着n市的地图,想着除了事先计画的那几个景点,好像还多了几个地方可以去看看,没注意到他旁边的人为了他一句度蜜月而烧红了起来。
呜喔喔喔!这种该死的害羞是怎麽回事啦!!!
南牧之思考着旅游途中的事,南之遥则还在扭捏那句蜜月,一时间车子里安静过分而两人都沉浸在自己的心思中没有感觉到。
n市距离c城大约近十一个小时的车程,因为出门的时间比较早又加上出发的日子是平常日,途中南牧之两人即使休息了两回也还比原来预计的时间早了快一小时多到。
「………………………………」
南之遥一直以为他家那大院子已经很复古了,现在他二哥带他过来的其实是古蹟吧?
是吧是吧是吧!!!
「怎麽了?」
迈入了大门却发现身後的那人没跟上,南牧之回头问了声。
「二哥,古蹟能住人吗?犯法了吧这…」
嘴巴还有点阖不上,他二哥刚刚没拿行李下来,会不会是他多想了?可刚刚他二哥才说了要先把行李放好了休息一下然後去晃晃,明天要去拜访他的故人…怎麽他感觉乱了套呢?
「少爷。」
新任的管事规规矩矩地向前来打了招呼,高明达於汤显祖死後没过多久,像是了却了所有的力气一样就也故去了,新任的管事是章虞介绍过来的,姓陈,一位很朴实的大叔。
「少爷?」
眯起眼睛,他二哥现在在玩什麽把戏?
「陈叔,行李都车上,麻烦你都移到我房里。」
先转头跟陈叔交代了声,他的事,要跟他小孩解释的花上一点时间。
「刚刚二少爷看见你的车进来了,早吩咐下去了,少爷您是要先休息还是让二少爷先过来见您?」
陈叔还是守着他的规矩,对於南之遥他没有多问,能让少爷牵着进门的,这也不用多问了。
「晚点吧,我回我房里休息。」
不用回头也知道南之遥的脸色差的可以,几次他都想放开他们牵着的手,要不是自己牵着死紧,怕这小孩一就是甩头走开了吧。
唉…家长不好当啊……

55:交代
被他二哥握的死紧的手有些发疼,看着他二哥很熟门熟路的左弯右拐,南之遥忽然发现他一点都不了解他二哥。
为什麽他二哥能把c城的酒水生意做到那麽大?为什麽n市的这户人家要叫他少爷?为什麽他二哥每年的寒暑假总会不见人影?
看着他二哥的背影,南之遥觉得很陌生,很陌生……
「先答应二哥,耐下性子,把事情听完。」
把人带回他原本的房间,看着南之遥有些低沈的脸,南牧之把人锁进怀里,这个故事很长、很长………
慢慢的把自身所发生的那事儿给叙述完,能够避去的南牧之也不说的太深入,只是有些东西纠缠的久了,再怎麽轻描淡写,那还是浓重的一笔墨。
吐出最後一句话,南牧之不敢看向南之遥,很怕会在他脸上看见会让他失去理智的厌恶神情,很怕。
南之遥头低着,也是半晌不动,南牧之看向他发漩的时候,总觉得自己在微微的发抖,等着南之遥宣判他的刑责。
「靠!!!亏老子还担心乱伦这件事!亏老子还觉得把你拉下水很罪恶!亏老子还为了这样跑去当了六年的兵!南牧之你还敢不敢再混帐点!看老子这样纠结着很好玩嘛───────!」
一个翻身,南之遥伸手扯开他二哥的脸颊,直直的把他的脸皮拉到变形,完全忘了他二哥的身为家长的威严啊~平时管着他的手段啊~就这样炸毛了…
「哩物挥绝嘚偶粉新阖手那……」(你不会觉得我很心狠手辣)
南之遥生气的点跟他预想的完全不一样,南牧之一时也没有对他扯开自个儿脸皮这事有所反应。
「什麽?喔~」
没听懂他二哥在说啥,南之遥发现自己刚刚一时冲动下扯了人家脸皮,赶紧的放开了手好让他二哥能正常说话。
「你对我做出的事不会感到害怕吗?」
手扣着南之遥的腰,南牧之这时候像个孩子一样的无所依靠。
「怕什麽?我要怕什麽?都过去了不是?如果你真的做到了赶尽杀绝,斩草除根的话我才真要怕你咧。」
搂着南牧之的脖子,跨坐都跨成了习惯了,现在这姿势正好。
「你那些我不懂,可我心疼,你十几岁那时候我老在闹别扭,每天就是为了点小事在伤春悲秋的,你说要是那时我不那麽别扭的话,是不是就能多帮你分担些?不是分担你那些事儿,而是分担掉你的情绪。」
南之遥想他那时还在为了有女生注意上他二哥时而闹上了情绪,他二哥要背负上的东西远远的超过他那年纪的负荷,可他还撑过来了,还能维持着身为人的自觉,换成是他自己,他都不能保证他可以做得到他二哥的那些地步。
「宝宝………」
死死搂紧了怀中人,脸深深的埋在他的肩窝上,他所遭遇的那些一切不净、一切恶就这麽轻易的被救赎了。
细细的呜咽在男人的喉头间溢出,慢慢的转成了一种很压抑的哭声,像是他父母亲过世那年的泪水总算是在这里,可以一次哭个痛快。
他的苦、他的痛、他的恶、他的难、他的伤口、他最深的那些黑暗,他的小孩不会因此嫌弃,没有因此厌恶,他的小孩只後悔没能帮他分担,那些都过去了,他还能拥抱着他………
听着南牧之房里传出的声音,张庭芳放下了要敲门的手,他爸跟他说了大伯家的事之後,他才决定要更回祖姓,而那些,他大堂哥也说了,他要做的就是延续张家的香火,好在他百年之後还有人能接手原本属於他张家的一切,其他的有他去担着就好。
他帮不上忙的那些,原来还有一个人可以去帮着他大堂哥分担的。
「陈叔,今天天气不错,晚点吃火锅吧。」
傍晚时分就开始下起了冬雨,原本是朦胧的毛毛细雨,现在则转成了豆大的雨帘。
「老窖里头还有老爷给少爷酿的状元红,二少爷您也觉得是时候可以开了吧?」
陈叔落在张庭芳的後一步,今天吃火锅,正好。
「饿吗?」
和衣躺在床上,南牧之看向手表这才发现过了饭点,有些担心南之遥会不会这样又闹上了胃痛。
「有点,你说明天,我们什麽时候去拜…爹跟妈啊?」
很少见的,现在是南之遥把他二哥搂在怀里,反正躺着身高差没麽显着了。只是提到明天的正经事儿,嗯,他有点羞涩。
「睡醒後,那哥去给你煮点面?熬粥的话时间不太够。」
说着就要起身,却被南之遥反手拉住。
「欸!我都跟你说了好几回了,你却没说过一次,很不公平哪…」
眼睛亮晶晶的,这麽完美的气氛,他二哥不说说嘛~
「嗯?」
再躺回去,这回把人搂进怀里,蹭了他嘴唇几下。
「说嘛说嘛~」
推推他二哥的胸膛,舌头都伸进来,是想转移注意力吗?他可是期待的很啊!
「要我说什麽?」
继续装傻。
「你不至於吧…」
瘪着嘴,才三个字而已耶,说说会死啊……
「乖,别闹了,再不吃你又闹上了胃疼,到时候是你难受。」
顺手拍了拍他小孩的臀部,触感依旧美好。
「小气鬼!」
说着就扑上去咬了他二哥脖子一口。
「大哥,陈叔准备了火锅都好了,随时过来都能吃了。」
张庭芳敲了敲房门,很适时的打断南之遥的『复仇』。
「啧!」
「啧…」
第一声南之遥的,人家都准备好了不去用餐很失礼,第二声他二哥的,可惜,要是没被打断他还挺乐意发展个饭前运动的,反正某人对他自己胃痛这件事似乎没那麽在意。
压着他二哥翻身下床,南之遥乐呵着,这样也算压过他二哥了吧~
阿q精神无所不在!
「宝宝,我爱你。」
手在拉开房门之前,有另一双更结实的臂膀把开了一点缝隙的门又压了回去,另一个身影笼罩住自己的身躯,身後的人在南之遥耳边轻吐出他刚刚想听的话语,音量不大,甚至可以说是微小的,但却清晰无比。
宝宝,我爱你。
「嗯。」靠啊!耳朵红了啦!!!耳朵肯定红了啦!!这样要怎麽见人啊!!!
表面很淡定的跟他二哥回了一声,内心那久违的字体七十二加粗又咆啸而过…
「走吧,顺便把其他人跟你介绍介绍。」
耳根子红的让人心动,南牧之又凑上去咬了咬,这才牵着南之遥手前去饭厅。
「哥,这位是…之遥吧,我是张庭芳,他堂弟。」
面目依稀和南牧之有一两分相似,但青年整个人就是君子如玉般的存在,青年热情却不过分的介绍着自己。只是对南之遥他有点不知该如何称呼好,要叫嫂嫂吗?还是叫名字吧…
「你好。」
头一回听见有自己以外的人叫他二哥做哥,南之遥内心有那麽点纠结,又有那麽点不舍,还有一点奇妙感
「都坐。」
南牧之是坐大位习惯的人了,他倒没有什麽不适应,反而大方的很,家长做久了自然也就习惯了,走到哪他都是家长。
「少爷,我想今日算的上是喜庆,便私自开了一坛老爷当年为您窖藏酒,少爷您莫要见怪。」
陈叔见三人坐定,便上前先三人各斟了一杯。
「陈叔也坐吧,往後家里头跟庭芳还要多多仰仗你了。」
示意陈叔入坐,南牧之亲自给陈叔斟了一杯。
「不敢当,我自尽力打理好一切,才不愧老爷当年恩情。」
陈叔手执酒杯站起,受了南牧之这杯酒。
看着这老派的风格,南之遥觉得新鲜。

56:所谓蜜月(
隔了这麽久,他总算能亲自到这里来为父母上柱香,烧一叠纸钱,斟三杯酒。
当初为了怕所有计画暴露失败,他只能坐着车经过,那短短的一点时间只够他看个几眼,车子爆炸之後的痕迹没几年就慢慢消散风中,他连最一点相关的都没能真的看上一眼。
「宝宝,来,给我父母上柱香吧。」
转头叫了南之遥,南牧之的脸上只剩下一点愁绪,更多的是释然。
乖乖的接过香,南之遥很认真的在心里跟张家夫妻说着,他会陪着他二哥的,他们说好了,一辈子就一辈子,差一分一秒都不算,要真的差了一秒,那下辈子他还陪他二哥,他说真的。然後很对不起,他很自私,不会放手也学不来要放手,所以只能拉着他二哥跟他一起走上这条路了。
「你刚刚那麽认真,是在跟爹妈说什麽呢?」
今天是陈叔开的车,南牧之跟南之遥都坐在後座。
「你呢?」
唔……还有别人在耶,说这个太害羞了啦…
「我跟爹妈说了,很抱歉没法儿让他们抱亲孙子了,不过要是你能生,想必也不介意生个一两打的~」
拉过他小孩,南牧之跟他咬着耳朵。
一、一两打?!当他母猪啊!啊靠!不对!什麽叫我不介意?也不对!老子是男的最好能生啦!!
被他二哥这样突然的拉进怀里,南之遥有些窘迫,前头还坐着陈叔啊!!!!
看着後照镜中那对闹腾着的,陈舒挺开心的,至少还有个人陪着他家少爷,挺好的不是?
「哥,你们还会在家里待几天呢?」
把他经手的部份交给他大堂哥看看,南牧之说了,接下来他会慢慢的把重心转回n市,事务也会开始交付到他手上,他要学的还多得很,他也正努力着不辜负他大堂哥的寄望。
「也就这两天吧,之遥只有一周的假,我们也就这两天把这里走走看看,我也十来年没有仔细看过这里了。」
专注着张庭芳给过来的资料,南牧之还能分出一丝心神来回覆着张庭芳的问题。
「目前这样就好,稳紮稳打的就行。」
搁下手头上的宗卷,张庭芳的努力他看在眼里。
「是说,我今天都没看见之遥啊?」
收好他大堂哥点了头的部份,张庭芳还是没忍住问了南之遥的去向。
「嗯?他累。」
眉毛挑了挑,像是确定了张庭芳没真的对他小孩有意图,只是顺口问问,南牧之还是避重就轻的回了,回得很令人有遐想空间而已。
那个累的人,现在正趴在床上恶狠狠的咬着被角诅咒他二哥短时间内最好阳痿!昨晚不过就是乖乖的说了他跟他爹妈说了什麽嘛!有必要这麽折腾他嘛!有必要嘛!
为什麽闹过一个晚上了他二哥可以睡那麽一点时间就生龙活虎的,而他躺到了下午还只能在床上哼哼啊!
明明爱做运动的人就不是他,怎麽他总觉得自己一定会先比他二哥肾亏呢?
诅咒持续着。
至少接下来的三、五天他希望他哥是会暂时不举的。
打了个不明显的喷涕,南牧之揉揉鼻子,看来某人的精神头应该还不错。端着熬好的米粥,回房的路上南牧之开始认真的思考,这剩的假期都在床上渡过与真的带他小孩出去走走的哪个方案好。
「嗯哼…啊…嗯…哈……不要了啦……」
令人脸红心跳的喘息声就算压抑的再小声,还是足够在南牧之的房里回荡着。
「真可惜短时间内我无法阳痿。」
男人的腰其实也没动多快或者多狠,反而是扣着他小孩的腰让他再上面轻飘飘的晃着。
「禽兽!」
双手撑着他二哥的胸膛上,他都快坐不稳了他二哥还来!
「也只对你禽兽,我想当禽兽很久了。」
抓住他小孩的腰,男人恶劣的往上顶了好几下。
「呜嗯!!」
深怕自己的叫声被听见,南之遥只能死咬着牙不松口。
「宝宝好乖,哥喜欢听你叫,你不用忍着没关系。」
翻身让人躺回床上,架着南之遥的腿弯,把枕头塞到他腰臀下以减轻负担,男人是很刻意的用自身的优势逗弄着他小孩。
「哈…嗯!啊啊…你…混蛋…被…听到了…是我…你…嗯嗯!啊~慢点!!喔嗯~啊哈!!唔嗯!!!」
趁着南之遥张口要反驳之际,南牧之刻意加快点速度,对上了南之遥体内的敏感点攻击,腰胯时轻时重的肏起,这下南之遥想忍也没忍住,跟着他二哥的撞击叫了出声来。
「啊——」敏感点上不间断的的刺激令南之遥尖叫出声,扭动着腰挣扎,「那里…不要……哥…会坏的…」
越是不想被碰触南牧之就越是要撞击那一点,过度的快感让南之遥他整个人都疯狂了起来,甚至会哭叫着哀求男人不要再用肉棒顶那一点,那麽的狠干着他的小穴。
「真的不要?」
刻意把性器抽出,只用一点点顶端撑开一点就又退出,过与不及之间让南之遥失了神。趁着南之遥失神之际,他抱起了他小孩坐在自己身上背靠着床头,让南之遥全部的重量都坐上肉棒,直直插进体内的肉棒又顶进入到南之遥不敢想像的那个深度。
「你乖,哥哥想要,宝宝乖乖的让哥哥爱你好不好?」
有力的双手紧抱着南之遥的腰,每一个摇移来回都击碎了南之遥早已不复存的理智,本能的攀着他二哥,只剩下吟叫的力气。
目光落在这几天一直制造出来的新旧记号上,南牧之的唇又贴了上去,把快要消掉的旧记号又刻上新的,原本明显的则是加重到宛如新的一样。
耳垂、脖子、锁骨,他男人能挑逗到的地方全部不放过,身下的性器即使没有被照抚到也还是淫荡的直流水,润滑剂混着自身的体液因肉穴兴奋的收缩而被挤出流下,沾湿了两人相连的部位,也把他男人的毛发弄的潮湿不已。
南牧之就着此时的姿势,扶着南之遥的腰抬高到快要抽出里面的肉棒,又放手让他重重的坐下,饱涨感弄的嫩肉又酸又麻。
「哥哥…好涨…好涨…你太大了……」
南之遥脸上最有男子气概的眉皱起,如此的跟他男人抱怨着,偏偏半眯着眼睛享受肉棒带来快感的模样,泄漏了他的真实感受。
男人得意的舔舔他小孩的脖子,托起白嫩的臀,将臀缝掰得大开,深知这时候南之遥的肉穴颜色已经开始变成靡艳的红色,正是敏感到不行的时候,南牧之把手往下挪了点,开始刮搔起那被他带出的红艳肉色。
被肉棒不停顶撞的南之遥被这麽一刺激,双眼也跟着分泌出生理性的泪水来,男人轻易的托起他又放下,小穴被肉棒摩擦到他以为自己即将烫伤的高热出来。
「哥……不要了…快要射了…要射出来了!”」
叫声越来越媚,南之遥摇晃着自己跟他男人哭着说他已经快撑不住了。
「那就射出来吧,宝宝你不是最喜欢哥把你干射出来吗?」
话音刚落,南牧之顺势让南之遥在躺回床上,南之遥只感觉到到下身被抬高之後的狂肏猛干,整个人被顶弄像遇到了暴风雨的船,白嫩的臀肉被男人撞成通红。
「不管哥哥干你多久你这里都还紧要命呢!」
早已习惯性爱的嫩肉娴熟的绞着男人的骄傲的本钱,明显的冠翼、粗大的柱身,连盘再上头的筋络都被明显的感受出来。
南之遥的双腿只能被他二哥架着无力再去支撑,扭动着柔韧的身子,喉咙里发出无法在压抑回去的叫声,泛着红的眼角露出他沉迷的神色,极力的再放开自己,好让他男人更方便肏干得更深。
炙热的穴肉容纳着南牧之坚硬如铁的粗大阳具,他喜欢光是用肏的就把他小孩干到高潮,看着喷上到身上的体液已经有点稀薄,男人精关一松也把自己滚烫的精液尽量的往肉穴的深处喷射。
「你太禽兽了…」
红着眼瘪着嘴,不就刚好让他听见他诅咒他『短时间』内阳痿嘛…说说而已,也不可能成真的嘛…居然又折腾他了,这男人老要自己乖,可疼也没真的疼到底啊…倒是让他的腰臀老疼着……
「一直以来都是,货物既出、概不退换。」
南牧之看着真的有些瘫的南之遥,他有那麽点愧疚,连着两个日夜,他想他是真把他小孩差些弄坏了,不过再思及之前他一进房间就听见某人咬着被角诅咒他阳痿时,他想他那点愧疚可以再收起来了。
「啊呜!」
拼着最後点力气,揽过他男人,南之遥恨恨的在他脖子上留下一滩口水。这让南牧之有些痛,不过更多是一种心痒难耐。
看来他们旅游计画泡汤了。

57:东窗事发
「哥,我是想家里头的事还多,我不想那麽快的讨个人回来。如果只是为了开枝散叶,这样对方也太可怜了些…」
明天南牧之就要带着南之遥启程了,张庭芳想趁着他大堂哥在时赶紧把这些说一说。
「有主意了?」
这几天是折腾的凶了,他小孩到现在都还睡不醒,大魔王很认真的反省了一下,大约三十秒吧?
「嗯,想去问代孕。」
南牧之喜欢泡功夫茶,张庭芳也正学着,有些生意上往来的老人比较喜欢传统做派,有些则是附庸而已。
那下午兄弟俩谈拢了这问题,不过南牧之还是想他堂弟能有个对象,一个人,其实很寂寥。
张庭芳则说随缘吧。
「有时间我还是会带着之遥回来走走的。」
背上背着他小孩,原本是想用抱着的,不过在他小孩极力的抗争下,南牧之才答应改用背的。连着三天他小孩都没能下了那张床,出得了那间房,所以当大家看着南之遥被自家少爷给背出来的时候,大家也就心照不宣了。
南之遥很鸵鸟的把脸死埋着在他二哥肩背上,整宅子的人肯定都知道了,所以让他二哥背着他是没什麽,只是他自己还是想当鸵一下鸟。
「嗯,哥你们一路顺风。」
张庭芳跟他大堂哥做了告别,目送他们离开。
回到了c城,休养了两天,南之遥好了伤疤忘了痛,又蹭上他男人,被他男人黑着脸抓过去狠压了半宿,最後是他二哥恨恨地拍了他的臀骂着,而南之遥则是没脸没皮的理直气壮的笑应回去,「我家我地盘上,我娇羞害臊给谁看~」
敢情在张家的那几天会傲娇上,合着是因为有外人罗?
看见南之遥这麽理直气壮,大魔王抽了抽嘴角。
第二天清早,刺耳的手机铃声响起,南牧之大手一伸,捞过手机接起:「南牧之。」
「还不快起来!爹正往你们那边去!什麽该收的赶紧收!不该给爹知道就赶紧藏了!」
南清之着急的声音在电话的另一端炸着,谁知道老爹会心血来潮想去看看老么扭伤的腰,顺便看看他的租所啊!
这爹都出了一条街远,他大哥才传讯息要他赶紧通知这两个还在睡的,南清之不禁有点埋怨他大哥,怎麽不早点套出老爹的意图呢?
挂断了与南牧之的电话,南清之赶紧转身去找妈妈,好做准备。不管他爹有没可能发觉。
其实南悠之有点冤,他也是让他爹拽出了门一段他才知道,他爹今天这麽的心血来潮。以往妈妈生病时,他爹就会出去外面吃早点。後来则变成换着吃,他原本以为他爹只是想换着出来吃早点啊!
心血来潮这种行为的杀伤力果然是最强的……
这边正悠哉渡步,那厢却手忙脚乱的慌着收拾着。
「靠啊!现在开窗户来得及嘛!」
昨晚才闹过半宿,南牧之也顾不得他小孩昨晚被折腾的,只能赶快把人叫起来整理自己。他小孩本来还在哼哼,听见关键字後立马身手矫健弹起,边骂边开窗户好驱散空气中太过清晰的情慾气味。
南牧之抱起昨晚换下来就扔在地上的床单还有那散落一地的衣物,顾不得分别细项,只能团抱一起,先往浴室扔去。
「糟!」
转头看着他二哥,南之遥嚎了声,昨晚光顾着报仇,他二哥脖子上的痕迹是蔓延到下颔的,穿了高领也挡不住啊!
「叫你得意!」
看着自己满下巴的红痕,昨晚还有人得意的不得了,现在可好了。
不出多久,南之遥租屋处的电铃响起。急忙的把衣服塞到他二哥怀中,把人连同衣物一起推进浴室,顺了顺身上衣服,南之遥希望他爹是什麽都别看出来最好…
「耶?爹啊?大哥,今天怎麽有空来?」
开了门,南之遥假装惊讶。
南敬修双眼微眯,这小儿子是在紧张什麽?莫不是房间里藏了姑娘?
「你大哥说你腰扭了,都一个礼拜不能动弹了,我能不来看看?」
南敬修上下打量着小儿子,不像腰扭到一周不能动啊…
「欸~现在好多~你瞧~明天我就能回去再带拳了。」
说完还扭了两圈要给他爹看,不过经过昨晚的使用之後还是没那麽俐落,南之遥暗抽了一口气。
「还是疼吧,你这儿的药油呢?爹给你推开吧。」
「欸欸?没~别啊爹~刚刚只是没注意~我好的差不多了啊!」
南敬修说完就要把小儿子推到房间去,当下南敬修确实只想到给小儿子的腰推正,但看着南之遥紧张的说不用,刚刚的猜想又浮上了心头。
「啊?是吗?」
停下原本的脚步,转身假意不进房间,趁着大、小儿子松懈的一刻,南敬修身手矫健的抄过俩儿子之间的缝隙,开了房门闯了进去。
没人…
南敬修皱了皱眉,既然没人的话为什麽要怕他进来呢?
正要关门出去,南敬修顿了一顿,哪里不对?这房间有点不对啊!转头再环视了两遍,这隆冬正寒的天,窗户却全开着……
「四娃啊~有了对象呢,爹不反对,你让姑娘家委屈了就不对…」
南敬修闻到的空气中那若有似无气味,他也是个男人,还是几个孩子的爹了,那味道不言而喻,孩子有对象了是好事,他也没真的古板到不成亲就不能同榻。况且这窗户这麽开着,那味道都还能有一点,那也就是说最迟到刚刚,他小儿子可能都还…
不成!回头得念念他,纵慾伤元,还大清早的为了自己的慾望折腾人家姑娘,他南家何时出过这等禽兽了!
越想南敬修脸越黑,这女人就是得放在心里头疼惜的,哪能这麽折腾!四娃这臭小子!
「呵呵…爹你说什麽呢…」
对象是有,不是姑娘家而已啊…看着爹突然黑上的脸,南之遥眼神一直乱扫,再三的确认房里是不是什麽蛛丝马迹被爹察觉了?
父子俩想的方向不同,但态度却又奇异的蒙合上。
「人还在就让她出来见个面吧,爹没那麽保守。」
坐回客厅,南敬修正了正脸色,儿子要修理是回头在修理就好。现在他可是满心期待的想见儿媳妇了。
南之遥不知怎麽回应,眼神老往他爹後边扫去,南悠之搅尽了脑汁也不知道自己现在该怎麽把他爹弄走好,看遥遥的反应,阿牧肯定是还在这屋里的,最後南悠之只能乾巴巴的开口:「那个爹啊,那个我们出来也够久了…」
气氛一时陷入僵凝,南敬修这才发现不对。
「我这才出来小半小时,往常我去下个棋也没见你喊我出来的久,大娃,四娃是闹了什麽得要你们兄弟这麽紧张对爹?」
拢起眉头,南敬修想,总不至於他小儿子已经把人家肚子搞大了吧…还是说其实人家姑娘不愿意?
「这……不是,爹…我们…那个…」
面对老爹的威严,头一回南悠之感到词穷。
南敬修沈默下来,再仔细的环顾了这不大的居室,不对劲的地方越来越多。大娃的着急词穷,四娃的紧张沉默。这让南敬修更是专注的观察起环境的细节。
「二娃呢?」
「欸?!二…二哥不是还没回…」
话没说完,南牧之的手机铃声就由南之遥的房间传出。
「………孽畜!」
「爹!!」
听见南敬修的暴喝跟南悠之惊恐的叫声,南牧之这下也躲不下去了,人就由浴室冲出来,挡在了南之遥的跟前,「爹您听我说!」
「二娃让开!我今天非打死这孽畜不可!」
南牧之下颔上的红痕清晰的很,分明就是最近才有的,南敬修看的仔细,这下更是气到连什麽章法的顾不上,就是要狠狠的打上南之遥一顿不可!
「爹你先听我说啊!」
紧紧的把人护在身後,南牧之企图让南敬修先缓下。
「没什麽好说的!老子今天不打死这孽畜我对不起你爹娘!!」
挥过去的拳头拳落在南牧之身上,南之遥在他二哥身後也试着不要再让他二哥去挡他爹的拳头。
「宝宝出去!先出去!」
南牧之不敢回手,只得护着他小孩退出门外,留在屋内他怕等等就扯到南之遥。
「孽畜!!我让你不学好!我让你这样胡乱来!」
「爹啊!您冷静点!」
南悠之由他爹後面使出擒抱,不过比不上他爹的肾上腺素的爆发…前後被甩开了好几次。
退出门外,一行人赤着脚在楼下推打着,街坊有的好奇就探着头看是什麽事。
南敬修不知抄到谁家放外面的扫把棍,往南之遥方向招呼去的力道一下大过一下。
「你还敢躲!你还敢躲!我让你有胆子去招惹!让你有胆子拖你二哥下水!」
棍子始终没有落到南之遥身上,南牧之护得越严,南敬修火气就越大,「二哥你别挡了!」他二哥一直要他先跑,他扔不下也不能扔下他二哥一人面对,扫把棍每一下打上了他二哥他心里头就跟着痛。
「二哥──────」
「愿成!二娃──」
「阿牧!」
最後一下,南敬修打红了眼,挥过去的方向,是南牧之的脑袋。鲜红的液体并发,模糊了南牧之的眼也惊醒了打红眼的南敬修,南之遥的脸上被溅到许些温热的液体,那句二哥撕心裂肺的吓人。
赶到的周德嫣也只看见了那最後一下。
一群人风风火火的赶进了急诊室,等南牧之做完急救,拍了片子,这麽折腾也快过中午了。
「南大哥啊…孩子犯了什麽错都能好好再训回来的,这手下的有点重啊…」
这回急诊室的医生是南敬修认识的老友,劝解着南敬修,好说歹说孩子都三十几了,还把人给打到进急诊室,这老大哥的脾气也太火爆了些吧…
南牧之的伤几乎都是肿挫伤、骨裂,全都集中在双手、肩头,最严重还是头上那一下,脑震荡还得观察上一阵子。
「欸!唉…………」
南敬修皱眉叹气,这算的是上家丑的事儿怎麽能跟外人提起,可以的话他也宁愿自己今天不要这麽心血来潮。
先前就是仔细观察着四娃住所里的细节,发现了连丁点女孩家的东西都没有,反而全是二娃的偏好,杯碗东西都是成双对的,偏生他又灵光一现,想起大娃之前给他看的那些片子……
种种细微线索综合起来,南敬修才敢做了这麽个大胆的推测。偷偷按下了二娃的手机号码,在声东击西的问起二娃。要是二娃接了或是没在现场见听他手机响,而四娃也没想打哈哈的话,这或许他还会暗笑自己多疑…偏偏啊………

58:从来都没想过要分开
「大娃你们就先别让琦芳跟贝贝过来了,你爹现在正气着,就算现让她们过来,也保不准你爹会认定这是缓兵计。」
病房里算的上愁云惨雾的,周德嫣拭着小儿子的泪。阻止了大儿子跟三儿子要让他们对象过来缓颊的动作,「这几天就都轮着过来帮手,你爹那就让我来就好,这段时间都先避着你爹走啊…」
南之遥拧乾净毛巾,一点一点轻柔的给他二哥脸上还残留的血迹擦乾净,匆忙地给他二哥办了住院。急着要用的东西就先买着用了,剩的,回头再收拾。
中途南悠之跟南清之先离开,老么的租所没锁上,他们去把後续处理起来,要是这节骨眼再遭了贼那就真的糟心了,还得去跟街坊邻居赔不是。南牧之这一住院,还有些东西得备上,唉…才不过一早上,翻天覆地。
「妈,对不起,我真不能放手………」
本以为母亲让兄长们离开是为了要劝他放手,南之遥先声夺人。
「说什麽呢…你是我儿子,二娃也是我儿子,都是我儿子,你们好就好,只要好好的,妈妈都好……」
把小儿子的头靠上了自己的怀里,她知道这小儿子从小倔,没哭过几回,可就像二娃说的,他每回哭都是为了他………
「妈……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紧紧的搂着妈妈,他努力不让自己看来颓败,可是他看见他二哥倒下的时候他是真的被恐惧狠狠的缠住,没了他二哥的话他该怎麽办?该怎麽办?该怎麽办?!
「哭吧哭吧…哭完了这回,你要答应妈妈,好好的,二娃现在还需要你顾着,所以你得把自己顾的好好的,嗄?答应妈妈啊?」
「…嗯…嗯…」
藏在母亲怀中的头点了点,压抑住的呜咽悲凄,他就哭这一次,他还要撑住他二哥,他也是个男人,不能退缩。
用棉签沾水润了润他二哥的唇,眼睛不敢眨,很怕一眨,他二哥就真没了。
「不…哭…」
过了整整一天一夜,在第二天的傍晚南牧之转醒,乾涩厮哑的喉咙仅发出了两个字都是吃力的。
「你他妈傻的啊!老子自己会跑你挡什麽!逞英雄!逞个屁英雄啊!带种的你别醒!老子爬墙给你看!混蛋!…混蛋……」
看见南牧之转醒,南之遥原本停下的泪又冒出,揪着他二哥衣襟的手抖的像在冰天雪地里待了很久似的。
头垂的很低,啜泣声死死压着,他妈的他真的以为他二哥会没了…
想安慰他小孩,他的手却挪动不了半分,南牧之苦笑,这下真把人吓到了…
「你这王八蛋…」
带着痛苦,南之遥又骂了一句,三十几个小时不敢闭上的眼睛与精神松懈了下来,就这麽的趴倒在床边哭着哭着就睡过去了。
半天没听见声响的南牧之,头轻轻的动一下都要晕眩半天,慢慢挪了许久曾确定了他小孩只是睡着,一颗心也才放下一点。
希望这苦肉计对有爹有用啊……
当接到南清之电话时,南牧之就在盘算了,该怎麽让南敬修能隐约的察觉,好让他们之间进而可以慢慢透解出来,却没想到南敬修观察入微的吓人,更没想到南敬修的手会下到这麽重。
本来南牧之是打算等真的毫无还转之地时才要用苦肉计,但今天真是被杀到措手不及,这才会用上。不然本来正值青壮的他怎麽可能会被南敬修打的毫无还手之力,至少带着南之遥全身而退不是办不到的。
南家大院,书房。
这几天日子一样照旧,但南敬修有些别扭,由他妻子、大儿子跟三儿子一点都不惊讶来看,他们似乎知道很久了,南敬修一思及大儿子之前的洗脑行为,他也做好会被老婆、儿子轮流来做说客说服的心理准备,可…日子居然就这样安安静静的过着。
要不是昨晚还听见大儿子偷偷摸摸的打给在医院的另外两个孩子,他都要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做了一个吊诡的梦,日子其实还在几天前的早上,而他只是还没起床。
端着书,南敬修扮作塑像,眼睛一直偷偷往正作画的周德嫣身上瞟去,等周德嫣那副山水都快画完了,南敬修这才真的坐不住了。
「嫣啊…」
「嫣啊?」
「小…小琥儿…」
周德嫣拿着毛笔的手一顿,差一些毁了这画,往常就一个时候南敬修才会这样叫她的,脸上的热还是没停下,火燎火燎的。
「欸…?」
头没抬,一是她本来就是要吊着南敬修,他那臭脾气,你越跟他劝他就越不听,这样根本不能给二娃他们解套,二是都是老夫老妻了,撇开夜里那时候,还是头一回在白日之下被这样喊出小名,脸正红着呢……
「那,二…二娃好点不?」
见妻子终於有了回应,南敬修问起南牧之还是有点扭的。
「嗯,再两天就出院了。」
细心的勾勒着水墨,就快收尾了,可不能功亏一篑啊…
「啊…嗯…欸…那、那回家里头休养吗?」
捏着书,南敬修其实挺紧张的。
周德嫣半响没有回话,南敬修自然也不好在开口,就是捏着书有些苦恼。
「你觉得二娃要怎麽回来呢?」
搁下笔,周德嫣抬头看向她丈夫,正尴尬的,怎麽回?
「这…不都是咱家孩子嘛…」
讪讪的说了这麽句,後面的话断在周德嫣蹙起的眉头上。
「他爸啊…我也就不兜弯子了,你怎麽看、怎麽想总是要有个定夺了…」
走到自家丈夫身边,周德嫣握上了他的手。
「这─!牧之是上芳家的独苗苗,怎也不能害他张家断了香火啊……」
不孝有三,无後为大,这是根深蒂固在南敬修脑子里的传统。
「那撇开这不说,你是怎想的?」
直直的望着南敬修,温柔了三十余载,这是周德嫣头一回面对自家丈夫还如此强势。
「我…我没想过…」
被妻子突如其来的强势吓的一愣,南敬修这就麽说白了。
「他爸啊…你想想,二娃打小照顾四娃有出过错吗?二娃那时─那时候的模样你也不是没见着,除了四娃,谁能带给他一丝笑?退一万步来说,喜欢男人这也不算什麽大过。就算搁在了现代这儿,还不是家门关起来俩口子要怎麽过的事儿,不管他们俩谁对谁,与其在外面跌跌撞撞的,不如就知根知底的让他们过着。」
兴许是想到了当初要与南敬修在一起受到的反对,周德嫣眼眶又红了起来,「路难走,做爹妈的还要硬着去拉开他们,那他们往後还有谁能护着?做爹妈的都不管了,那是谁都能欺了上去不是?」
这一番话也让南敬修想起了当初,他比周德嫣大了十二岁,当初谁都不看好他,都劝周德嫣离开,那时的辛酸,沉甸甸的又袭上了心头。
「可上芳家里头…」
说来说去,似乎只剩这个理由……
周德嫣把当初南牧之的说法在搬过来,如果连这理由都不成理由了,那还在坚持阻拦什麽?
「让我静会儿吧……二娃,还是先让他们回来吧…再怎麽,外面也不比家里头来的安稳…」
闭上了眼,他南敬修做了一辈子的铁汉,还真没想过儿子要跟男人一起的话他该怎麽办,或者说,儿子要跟儿子一起,他还真不知道这该要怎麽算好,就算有个不是亲生的。

59:依靠依偎
「四维!这边。」
南之遥趁着他大哥过来跟他换手照顾人的时候,约了于四维等人出来。把事情大约的说过,本来他想过去帮南牧之担起他原本的职责,不过最後让章默劝退,其一是隔行如隔山,其二是南牧之不知何时早跟章默联系过了,南牧之不在的时候,事情该怎麽早都安排好了。
以前南牧之有试着去教南之遥这些事务,不过那时是南牧之担心最後要是自己败了所以才采取的防范,现在他不过就是休养一段时间而已,自然没必要让南之遥去忧虑这些。
「好啦~别多想,这公司我们都有股份在的,牧哥这段时间就算不在,我们也能维持住,怎麽说也不能让自己手上的股份给落价了不是?」
四维还是笑嘻嘻的,好像南牧之不是伤卧在床而是出国玩去了。
「嘿…长这麽大,这才发现,自己什麽都做不了,有点失败啊……」
吐了几次气,这回的打击对南之遥来说真的挺大的,他帮不了他二哥什麽。从小到大他几乎都让他二哥护的好好的,要不是知道部队里面他二哥手真的伸不进去,他差点都要怀疑他在里面的平顺,是不是也是让他二哥护着的。
其实…南之遥猜的也差不多了,不过护着他的是他的姓,c城就一家姓南的,即使他家里人没人去打招呼,有眼睛利的自然不会傻的去给自己添堵。
「有些人注定了生活平平顺顺的,有些人则注定了一生都要颠簸。一辈子里面在身边来来去去的人这麽多,只有少数有些人,能够好运的找到一个值得相待的人。他有些好,只有一个人看得到,而後他愿意倾尽全力的去护着那个唯一能看见他的好的人。对牧哥来说,你是否位高权重或者家财万贯那对他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怎麽对他。」
乔家泰这番话说来的轻巧,可现在是南之遥自己在懊悔着,他也是个男人啊…却这样的没有担当,总是让人护着,哪一天他才能真的跟他二哥并驾?
「换过来说吧,今天要是牧哥没钱没势的,除了很会照顾人之外其他的都没有,你会因为这样就觉得他不好?」
四维翻翻白眼,这南之遥现在怎麽就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思考回圈中呢?
「但你说的这些只是假设。」
苦笑了一下,他们家里是他二哥打理的,他是他二哥护着、顾着的,就连出门也几乎没有自己出过钱。这样条条列列的算下来,他,还真他妈的一无是处。
「我觉得现在你只是把这情绪放大了,沮丧难免,可你是要这样继续自怨下去,还是真的想做个能与牧哥相扶持的?」
章默话说的有点重,人难免有低落的时候,可要是把自己兜进这死圈子那就很难再出来了。
「抱歉。」
南之遥吐出一口浊气,这几天他的心神一直大乱着,他妈妈、三个哥哥,每个对他都小心着,好似他只要再有一点刺激就会不能承担下去,弄的他也跟着觉得自己就是个百无一用的存在。
「道歉倒也没必要,你自己要能体悟出来才行。」
章默拍拍南之遥,性子单纯有性子单纯的好,可要是执着在不需要的地方,那就是种负担,不论对谁。
回到租处,南之遥仔细地把房子整理了一番,那天匆忙,一切都是大略处理。这些天也是来去匆匆,今天是他大哥跟三哥实在看不下去了,联手硬是把他给踢出了病房。回到了租所,原本一人正好、俩人甜蜜的租屋处现在让南之遥觉得安静的吓人。不敢让自己这样待下去,动手打扫起来。按着南牧之的习惯,再细微的地方也不放过的清理过去。
出了一身的汗之後,南之遥忽然觉得情绪好上一些了。身体黏腻让他有些不适,自然去把自己整理一番。躺在床上把思绪一遍一遍的顺理,太长时间习惯让他二哥去作主,依赖与依偎的差异,该怎麽去做个调适?
手机响起,南之遥没看就接过:「南之遥。」
「宝宝在做什麽?」
南牧之的声音响起,南之遥突然觉得好想他,他不是下午才离开的吗?调整好情绪,南之遥才又开口:「收拾完家里,洗完澡,正躺着休息。你的手能拿东西了?」回答完问题,南之遥才想起,他二哥的手能拿东西了?
「不能。」
电话的另一头,南牧之耸耸肩。
「那还用手机!」
电话的这一头有人炸毛。
「蓝芽,我用的是蓝芽耳机。」
「喔…大哥呢?」
听到南牧之的回答,南之遥才放下心来,然後想到了他大哥。他哥哥都知道了是一回事,可他二哥这麽打电话来…要是还继续跟平常他们那样黏乎的话。给他大哥听见了还真是…挺臊的…
南之遥下午跟章默等人分开之後,章默便把刚刚发生的事情跟南牧之说了声,只要这两人别再闹上了,偶尔当当传声筒他是挺乐意的,只要一对上彼此的事,这兄弟俩很容易一起智商下降啊…
这也就是为什麽南牧之会打这通电话的原因了,在这之前,南牧之先跟南悠之讨论了一下他们最近是不是真的太过小心?只是一想到南之遥当时的那句凄厉,他们便都忍不住的小心了起来。。
「先离开了一下,大约半小时就会回来了。」
怕南之遥听见他身边没人又要再跑过来照顾他,明天就要出院了,南牧之也希望他小孩能好好休息个一天。
住院的这几天,南之遥除了回家洗澡之外就倔着不肯跟南悠之他们换手,但还好他还接受着他们过来帮衬,没有咬牙自己撑着。
「喔…」
听不出来的语气,头一回南之遥不知道要怎麽跟他二哥说话,还在想着刚刚顺理的一切。
「宝宝又再想什麽呢?」
好像是察觉了南之遥的心不在焉,南牧之放柔的他的嗓音,本来就好听的男低音现在显得更淳厚。
「……觉得自己挺没用的。」
叹了口气,他二哥这算心有灵犀?还是说自己根本藏不起自己的心绪?
「喔?那宝宝觉得怎样才有用?」
「不知道,就是觉得自己好像什麽都帮不上你,就连这一回也是,好像只会拖後腿…」
「喔~?宝宝肯定了忘了。」
听完南之遥的低落,南牧之的声线带上一丝笑,慢慢的把小时候南之遥的辉煌事蹟一个个说出,这样说来,小时候也只有南之遥是真的努力的保护着他呢…
「那都是小时候了,哥…我也是个男人啊…可以跟你并肩的,我也想我能在你需要的时候做你的依靠,而不是总这样被你护在身後。」
红了眼眶,那是一种对自己的无能为力感到的哀伤。
「怎麽会觉得你不是我的依靠?」
躺回床上,看着窗外,没多久前他小孩才把他真的从过往中拉拔出来,实质生活上看起来他被人依靠的那方,可真的很多时候,他小孩反而才是他的依靠,总是在他即将失去自己之前能够拉住他。
似乎也是想到了之前在张家他二哥说的那一切,南之遥顿了顿,「嗯,二哥对不起,我又钻牛角尖了。」
转念不过一瞬间,一旦念头转过来了这才发现之前的自己还真是别扭。
「怎麽要说对不起呢?哥自己也有要检讨的,总还是把你当孩子,都忘了我家宝宝早长大,可以做很多事了呢~」
带上了笑意,他小孩转过念头就好,南牧之把做字咬了重音,果然顺利的把南之遥逗出了个气急。
看南牧之结束了听话,南悠之这才敢吐出大点儿的气来,「好了啊?」
「本来就没大事儿,我家宝宝性子好,给他说过了他自个儿就能放的开了。」
唇上的笑意不减,他小孩就是这麽的可爱啊!
「喂喂喂~那是我弟耶!」
南悠之嘴角抽上,当着大舅爷的面前还未婚嫁的就说了是他的,太不给面子了吧!
「喔~?大哥你不是早把遥遥交给我了~」
挑眉,他高中的时候可是南悠之自己跑来跟他说,就安心的带着宝宝去吧,家里头还有他跟老三呢~
「啧!」
年少时的话他自己没忘,这算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60:魔障
「哪~爹有意思让你们回去,你意思呢?」
把妈妈做好的晚餐摆好,南清之带了话过来给两位兄长。
「爹现在是个什麽心思?」
支着下颔,南悠之看向南牧之。
「听妈妈的说法是动摇了。」
布置着兄弟三人要用的晚餐,南清之今天是领命来做探子的,毕竟南牧之这回在这一场中是有着举足轻重的作用。
「遥遥知道了吗?」
把看着窗外的视线调回,他的决定不会是最主要的,但肯定是最关键的。
「没,还没跟他说呢。」
摆好了碗盘,南清之庆幸着南牧之这住的是单人房,不然这话题还真有些难继续下去。
「那等他晓得了我在决定。」
结束这一回,吃饭的时候不宜多虑,只是说…宝宝一个人有好好吃吗?
坐在院子里的竹棚架下,南敬修双眼望向空气中的某一点,像是沉思又像是在发呆。
这麽快啊…之遥都这麽大了…
眼前彷佛还有着当年让他妻子打扮成洋娃娃般的么子的模样,那时的他私下也是不只一次的想,要之遥是闺女儿就好了…
周德嫣轻轻的把袄子披到南敬修的身上,家里头最近不安生,连带的拳馆也提前休了假,再过两天就冬至了,今年却是家里最清冷的一回。
「嫣啊,你说这遥遥怎麽就不是个闺女儿呢?要真是了,牧之娶了也挺好的啊…」
手握着了妻子搭在自己肩头上的手,已过了耳顺之年的南敬修这几天下来像是突然的流失了大量的生命力一般的,用着肉眼可见的速度老去。
「其实啊,当年我们去张家拜年那回啊,遥遥就谁的後头都不跟,就看准了二娃。我跟书扬那时见了还跟二娃说,要好好的照顾遥遥…你还记得吗?二娃子当下就跪下来跟我们起誓,当时大家也都以为他只是跟着书扬看戏看多了,现在在这样看来,怕有些事儿…那是注定了…」
顺势坐在了南敬修身边,周德嫣笑笑的跟他提起了当年。
「嫣啊,我这坎儿兜不过,怎麽说我都还是希望着他们俩能成家啊…」
头一回像个无助的孩子一样,要是俩个孩子往後後悔了,或是等到了年纪身边却没个人可以奉养,或者病了却没人可以看照…
细心的把南敬修心里的疑虑都给引导出来,这些问题周德嫣当时也跟南牧之提过,早有准备的他自然是回的滴水不漏,现在周德嫣也只是把这些再一次的跟南敬修复述。
「儿孙自有儿孙福,我们再担心也帮不上什麽,还不如就宽下心,等孩子们真的有需要的时候,能拉上他们一把就好。」
笑着拍拍丈夫的手,周德嫣也是过了这大半年的才适应过来,她也不勉强南敬修,有些事总是他自己体悟了才能真的通澈。
「二娃明天出院,会回来吗?」
叹了口气,南敬修现在心里头有些盼着二娃跟四娃能回来,可是又很怕自己不小心撞见了他们…那、那种亲密…
再回想过来,以前不知道的时候觉得理所当然,现在知道,这怎麽看怎麽别扭啊!
「老么,现在过来医院一趟。」
说完南悠之就把通话切断,透过机械的声音有点急迫,吓的南之遥以为他二哥出了什麽大事儿,不是明天就要出院了嘛!挂了电话後,南之遥只用了三分钟就整理好自己出门。
风风火火的赶至医院,站在病房门口,深呼吸了好几回,南之遥的手还是在发着抖,深怕自己推开了这门就会看见什麽让自己崩溃的事情来。
「宝宝?怎麽就站外面了?」
让南清之搀扶着,刚刚心血来潮想去外面买点东西的人,一回到自己病房门前就看见南之遥神色难辨的站在门前。
僵硬的把头转过去,看着他二哥整个儿好好的,南之遥一口气憋的差点背了过去,「你没事?」
「欸?你们都在门口站着做啥?都进来再说吧!」
听见门口有谈话声,南悠之这开门一看就看见了三个弟弟全站着外边,还有些疑惑怎麽他们不进来。
等全都进去了,这才知道又闹上了乌龙,南清之则是笑了他大哥一句,「原来你也会不靠谱啊~」
然後就被南悠之笑着揍了。
「这样啊…」
听完了三哥的话,南之遥自己也很举棋不定,他爹是动摇了,他也想趁机就跟父母亲好好的修补这最近的状况,可一想到那时那一棍子,南之遥也很怕自己会对父亲有所怨怼。
那一下,成了他的魔障。
病房内一时陷入沉默。
「没事了,哥不是还在嘛…」
手还不能真的使力,南牧之只能轻轻拥着南之遥,温情的画面让南悠之兄弟俩对视了一眼。
果然这画面要是南牧之他们身边都换了个人来的话,连他们都会觉得不自在。
最终还是决定回了南家大院,一是冬至就要到了,家里头要真缺了人,不管是哪边其实心里都会不好受。二是这关要是不过,隔阂一旦根深蒂固了,那关系就真的会开始生硬,甚至进而陌路。
南牧之再怎麽想要跟他小孩天长地久,也不能忽视了他小孩原本就与南家夫妻十分亲密亲子关系,何况他自己还是让南家养大的,这养育之恩万万不能背弃。
如此一来,四人商量了半天还是决定先回南家,以不变应万变吧。

61:尴尬与别扭
「妈~妈~我们回来了啊!」
一群人这才刚进大门,南清之就扯开嗓子,然後就见周德嫣拿了火盆、柚子叶等过来让南牧之清除住院的秽气。
做完这一系列动作,周德嫣打量了好几回南牧之,确定人真没事了这才真放下心。
「妈妈…」
躲在他二哥後面,南之遥细细的唤了声。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看着小儿子那副情怯,周德嫣那本来就丰富的情绪又差些没忍住。
「好了~妈,先让我们把阿牧的东西都收拾回去吧?」
南悠之搂了搂妈妈的肩头,大家都有默契的不去提起南老爹。
「嫣啊,这二娃的样子好点没?」
躲在厨房,向来奉行君子远庖厨的大老爷正穿着他妻子那可爱的小围裙,努力的不把面线煮糊了。
都说了父子没有隔夜仇的,南牧之他们既然愿意回来了,那做爹妈的他们也该适时的柔软下来,所以夫妻俩才会这麽合计。一家人没有谁就该是对,谁就该听谁的,总是要各退一步下来,万事才有得商量。
「看着是没大碍了。」
中午这一顿,却除猪脚面线中的面线是南老爹的杰作外,其他的还是得由周德嫣掌杓,不然大家今天就算等到晚上了都未必有东西能吃。
「欸…嫣啊,你说我这样行吗?」
南老爹脱下围裙,紧张的拉整了一下衣服,这也不知道自己是在紧张个什麽劲,都把年纪了,要柔软的去对孩子们这还是头一回。
「行了你,跟平常一样就好,你总归是他们的爹,再不济也不能就把你怎麽着了不是?」
周德嫣笑笑,她丈夫头一回连手脚都不知道怎麽摆好的模样让她有些感叹,南敬修强悍了一辈子,让她都差些忘记了,她丈夫也是会有不安的时候啊…
「哥…」
收拾着南牧之这几天的衣物,本来也就没多少东西,摸不了太久就都弄好了,可南之遥还龟在他二哥房里这边摸摸那边弄弄的,纠结了半天也只吐出这麽个哥字来。
「过来。」
坐在床边,南牧之看着他小孩乱转了半天後,对他招招手让他过来自己身边坐好。
南之遥过去就习惯性的跨坐上他二哥,整个人就攀了上去,「我老觉得挺尴尬的,你说要是等会儿爹他还是在气着,我们怎麽办好啊?」
「怎麽办啊?只好再让爹出顿气罗。」
说的轻巧,不提还好,这一提又勾起南之遥的情绪。
「你怎麽这浑啊!看我吊着心你还很得意啊?」
皱起眉,噘起嘴,南之遥气的很想咬死他男人。
「乖,哥说说的,这回不会了,老三不也提了,爹动摇着。这回来也是爹让提的,他如果还气着就不会想见到我了…」
「是我们!」
纠正了他二哥,他们都成了俩口子了,不能分你我啊!
「嗯~是我们,本来我也就做好的这是要长期努力,才有可能换得转圜的余地。现在这样看来,这抗战期倒是大大的缩短了,也算因祸得幅吧。」
手轻搁着他小孩的腰,手臂上还上着夹板,那硬梆梆的触感让南之遥又是一阵心酸。
餐桌上的气氛微妙,全都抱着一种小心翼翼,深怕一不小心打破了这和平的气氛的人是自己。
「回来了,就好。」
南敬修最後也只吐出了这麽句,看着平时让人照顾着不让偏食的小儿子,这会儿细心的看照着平时看照人的那一个,南敬修也不得不认了。
如果由他们小时候算起,这都二十几年过去了,以前都不碍事儿,那以後有什麽能碍着的?二娃自己向来有主张,他的事打小他自己都能处理得好好的,往後的日子既然二娃都规划好了,那他也没什麽权力去对孩子们的人生指手画脚。
看着南敬修背着手离去,南家四个娃都有些错愕。
就…就这样?
「你们爹呢,这一时半刻的还缓不过,给他点时间吧?」
拍拍小儿子的手,周德嫣误会了四个孩子脸上的神情。
「不是…妈妈,我…我只是有点儿转不过来,爹那天…那天的样子很吓人啊…」
讷讷的解释了下,刚刚餐桌上南之遥顾着他二哥用餐时,他其实整个人是紧绷的很,深怕他的举动会又刺激到他爹。本想着不然让大哥或三哥来顾着好了,却没想他二哥说还是让他来。
赌对了!
南牧之暗吐出一口气来,平时都是他照顾着他小孩的,现在让他小孩来表现一下,好证明两人是相扶持的,没有谁强谁弱这般。好歹能让爹的心里头好过些,毕竟谁都不太能接受自己的儿子真成了谁的媳妇儿。
「碗筷收拾上,等会儿我再去弄弄,你们该做什麽做什麽去,啊?」
搁下碗筷,周德嫣摸摸小儿子的头跟着她丈夫後面过去,想好好的陪陪他,也难为他这几天得要努力适应着这遽变了。
回了房,南之遥打了热水给他二哥擦过身,隆冬的天,偶尔一天不过水洗澡是还好的。整理完他二哥,回头他便去了厨房打算把碗洗起。
这几天的事都糟透了心,想着妈妈还要安抚着爹,乖乖的洗个碗也应该的。
「唷~你在洗了啊?」
南清也做了一样的打算,这才跟自家亲亲打完电话,一钻进就看见老么手沾了泡儿了。
「怎麽三哥现在碗能洗的乾净了?」
南之遥提起这诡异的天赋,南清之也只能哈哈带过。
兄弟俩瞎聊着,最後南之遥还是忍不着又提上了那早知道了答案的事。
「三哥,我跟二哥这样…是不是真的太……」
「欸!得了你,还在团转这个?哪我问你啊,要是今天换成了我或着大哥也遇上这样的事,你什麽反应?」
拍拍南之遥的脑袋,他这小弟就这点不好,老喜欢鬼打墙。
什麽反应?自然是帮着啊!
「欸…我不就是担心嘛…」
把手擦乾,南之遥脸上的笑有点低落。
「行了~别瞎想了,家里头这阵子的气氛是低了点,那也不过就是个过渡。过了就好了,你与其有时间瞎想,还不如赶紧顾上阿牧,何况对方算是我们家的童养媳咧~」
南清之戏谑的话语吐出,虽然阿牧跟老么一看就知道上下,不过他还是很坚持阿牧是童养媳的!
被童养媳三字冏到,南之遥很不合时宜的想起,他陪妈妈看的那些连续剧中,所谓的童养媳模样。套到南牧之身上…南之遥打了个寒颤,太诡异了那画面。

62:之後(
「欸,我能问个问题吗?」
南之遥由南牧之背後攀了上去当无尾熊,都这麽久了,这疑问他放在心中很久了。
「什麽?」
南牧之俐落的把洗好的碗擦乾晾上,做某人的尤加利叶树惯了,後头那只无尾熊并不妨碍他的动作。
「你几岁开始的啊?」
这句问的没头没脑的,对於南之遥的没头没脑习惯的人很快的就猜出了他问句的重点。
「你信一见锺情吗?」
把流理台擦乾,南牧之转过身把人圈进怀里。
「哇…你恋童?」
一见锺情?要是妈妈没记错,他们第一次见面他才两岁多啊!
「不恋童,恋你而已。」
情话拈来轻巧,南之遥发现他男人的脸皮似乎越来越厚了。
都这麽些年过去了,也老夫老夫的了,可是听见了男人裹了浓甜的情话,南之遥还是觉得自己的脸热了起来。
「今天住家里还是回去?」
自那回之後,南牧之顺利把南之遥给拐到他所置办的那处房子。两人至今还是两头住,不为别的,他爹尴尬,真尴尬了。一早起来不小心看见了孩子相拥而眠的画面,就算两人中规中矩的,连衣服都穿着好好的,可那冲击真的,太考验他那颗老心脏了。
事後周德嫣知道了以後就瞟了她丈夫一眼,怎麽这种时候他就缺了根弦了呢?
俩人这麽两头跑了一年後,南敬修说家里是该整修整修了,原本给四个孩子住的四间房,重新规划後变成了三间…咳嗯,新、新房…
这才发生了前面说的老心脏被考验的蠢事儿。
「…回…回吧……」
耳垂被他男人舔弄着,放在自己臀上的手的那动作,这今天还能住下吗?!
红着脸,南之遥注意门外,很怕又考验到他爹。
「看,都快饿坏了呢~」
男人套弄着南之遥的速度不快,连握住的力道都轻飘得很,用着言语逗弄着那个全身都红扑扑的小孩。
骑在男人的腰上的人,带上了哭腔央着他,从回来到了现在,他二哥不肯给出个痛快就是不肯给,这火都快把他给撩坏了。
男人挑眉:「『吃』太急对身体不好,哥哥这是为你着想呢。」
扣着南之遥的腰不让他自己去追求,嫩肉贴合着的阴茎不留一丝空隙,体内的火热脉动清楚的让人疯迷,咬了咬下唇,南之遥贴上男人的唇吮吻,舌尖勾引着另一条舌缠斗。
顺势拉起扣着自己腰部的手,知道南牧之很喜欢看见自己在他身上妖娆主动的模样,南之遥大胆的摇晃起腰臀用温暖潮湿的小穴去套弄男人,手也不安份的玩起了他男人胸膛上的深色小点。
「宝宝你学坏了你!」
缠斗的唇舌分开,南牧之揉捏起南之遥的臀肉,太过色情的手法让南之遥不禁满脸通红将小穴缩得更紧,嫩肉紧紧夹住肉棒。
大手固定好南之遥的腰臀,南牧之由下而上的顶撞速度快了上去,被侵犯的紧致穴内引起肌肤上一波一波的颤栗,想挪移着自己让男人持续的撞击自己体内的敏感点,但却被男人刻意的把他的腰臀控制住,只让肉棒滑过敏感点。搔痒感让南之遥难受不已,堆叠起来无法得到极致的难过终於他跟他男人讨了饶:「想要嘛…干我好不好…想你干我了嘛…」
南牧之看着他小孩全身泛红的模样,摁着南之遥的腰一翻身就让两人一起倒回床上,厚实的身子压上了他的孩子,把人的腰臀悬空提高:「要干哪你跟哥哥说说啊?」说着便完全抽出粗长的肉棒,再缓慢的顶开贪婪的小口,粗大的阴茎一点点进入红艳的小穴,将小小的穴口完全撑开,男人又抽出肉棒,再极度缓慢的进入,看着那不住蠕动拼命想挽留自己的嫩肉,男人好整以暇的欣赏着如此淫荡艳色。
嫩肉被撑开,硬如铁石的大肉棒推挤着肉穴的强烈摩擦感令南之遥抓着床单扭腰,主动的将的臀凑了上去,带上了一点哀怨求着他男人给他。
南牧之抓紧了他猛然将人拉到自己胯下完全贴合,肉茎深深顶入到他能所及的深处,然後一下比一下的用力的撞击着这细嫩的臀。
「嗯啊!!!啊啊!!哈啊!!!嗯哼───」
让南牧之顶的只能发出呻吟,眼睛染着一层水雾,攀着男人结实的手臂随之摆动。
随着南之遥接近高潮的时难耐南牧之让他夹得几乎失控,一波接着一波快感从被肏弄的嫩肉中磨着柔韧的腰肢不住颤动,臀缝中只能看见比臀肉深色的的肉棒发了狠的攻击,明显的冠翼刮着肉壁、饱满的龟头狠狠顶弄着敏感点,强烈的快感让南之遥颤抖不已,最终还是沈溺在男人的带来的快乐之上。
「嗯啊!要嘛…」
期待以久的高潮即将到来南之遥主动搂上男人的脖子,被抬起双腿挂在男人的肩膀上。南牧之托起他小孩的臀,就着这样的姿势再把自己深深埋入,南之遥扭着腰让自己的性器在男人的腹肌上不停摩擦。看着南之遥十分享受的表情,南牧之俯身上前稳住了他微张嘴,吻得如此火热,下身前後的敏感处也被磨蹭、抽插得很火热。
「唔啊——」
南之遥迎来高潮的亢奋尖叫,前方性器跟着射出精液,沾满了南牧之的腹肌还有跟自己相连的股间,绞得死紧的肉壁死死咬着还在抽动的肉棒,让南之遥绞的死紧的男人腰胯发力,撞击着他小孩的臀肉啪啪作响:「妖精!」再一个奋力挺入,把自己囊袋里所有精液全数给了他的唯一。
「欸,你怎麽就不累啊?」
赖在他男人身上,南之遥对於他男人体力有点抱怨。
「你累?」
手指色情的又探进了那湿软嫩肉中,挑逗着那个比主人诚实多了的部位。之前在大院整整住了十天,他虽然不是特别重欲,可整整十天让他小孩用爹做藉口连亲都没几回,这不就爆发了~
「还来?!」
你说这人都这麽大年纪了,他哪来的精力啊!

番外福利:打赌
打赌
「喜欢老公肏那儿?嗯?嗯~嗯!」随着南牧之的问话,深深顶进了南之遥体内的凶器一下重过一下。
「屁…屁股…啊──!」咬着唇,南之遥真觉得他哥超低级的!大概是脸上的表情太过明显是在嫌弃他男人了吧?南之遥臀上挨了两巴掌,不重,可是感觉很色。
「屁股?你确定?」说着男人就抽出自己,拿着他小孩的臀肉半夹着自己的性器,只在外面蹭着。
「是──小…小穴…」刚刚才被干开的地方,哪能容许舍弃快感来源,跪趴着的小孩空出一只手,由自己两腿间伸过去,抚弄着他男人的囊袋,讨好地撒着娇。
「喔~?那跟哥哥说,那是哪儿啊?」松开了被他推挤起来的臀肉,南牧之拿着自己的性器拍着他小孩的屁股。
……靠!真他妈的太恶趣味了!
不敢真的骂出声,不然他男人就更有理由的低级了,南之遥在心里暗咒了声。
「这里…」乖乖的分开屁股,刚刚还在被抽插的地方有些水光,正微微的收缩着。
「你说这里啊~喜欢哥哥肏?」双手抓住了南之遥分开自己臀部的手腕,硬挺的巨根有一下没一下的顶开了一点又马上离开。
「喜欢…」南之遥乖到不能再乖,他家长的恶趣味真的是越来越低级了…偏偏他自己挖了这坑出来给自己跳,要是现在不乖,那等等他想乖的时候,他家长都敢当做没看见的继续折腾他下去,还是怎麽羞人怎麽来的那样。
「真乖~」对准了那水淋淋的小穴,男人挺腰,已松润开来的嫩肉很轻松地就又把这粗热的肉棒吞下。
摁紧了他小孩的腰,南牧之速度不快,可力道却是一下重过一下,规律的撞击声鼓动着耳膜,南之遥死死咬着被角,由臀穴中传出来的快感窜遍了全身,仅存一点心神全部拿去控制自己不要放声叫出。
怎麽说现在都是在南家大院里,南之遥有时候真怨死了他二哥,年纪越大越低级!
啊~你问这是怎麽回事?事情是这样的~
今天刚好是南之遥他们回大院住的日子,可在用完晚餐之後,他大哥跟大嫂,三哥跟三嫂,各自带着自己的女儿去逛夜市了,而要想闺女儿很久的周德嫣自从得了两个闺孙女儿当然是疼爱有加,比起当年宠她小儿子更是有过之而无不足。这小孙女儿要出门,周德嫣自然也是要一起的,而南家大家长─南敬修怎麽也不可能让太座一人出门,於是祖孙八人便浩浩荡荡的出门去逛夜市了~(是说,南老爹你别无视你儿子、媳妇与孙女儿啊…)
而为什麽南二跟南四没跟上,这自然是南二耍的手段了,总之等南之遥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们俩就这麽的被留着看家了。
太过无聊的人在把电视频道轮了又轮好几遍之後,终於受不了的跟他家长嚎了起来。
原本翻着书的家长好似料到了他小孩会嚎,大手一伸一翻,拎出了好几样东西,扑克、骰子、围棋、象棋。
「哇…你有预谋?」看着他家家长头也没抬的就翻出这些个小东西,南之遥忍不住的…想冲出去找大家长,可恶!他家长又算计了他!
然而他也没猜错,南敬修会带着老婆、儿子、儿媳跟孙女儿出去确实是南二耍的花招,但这位大爷自然没有蠢到让他小孩这麽简单的逃脱,於是家长继续淡定看书:「你不无聊了?」
头还是不抬,手再一翻,便又要把东西收起。
「……我一个人是能玩什麽…」南之遥咬牙,给了他这堆,是要他一个人玩屁啊!
不过粗口的部份他不敢说出,只好换了个相当含蓄的说法,不然他家长又会逮着机会罚人了,虽然每次都美其名为生活情趣…可南之遥觉得这对他的屁股来说绝对是处罚,国人男性不是平均就十到十五分钟嘛!他二哥肯定是外星人啦!
「嗯,那二哥陪你。」家长放下书,说的话差些把南之遥噎死,感觉就好像是他赖着他二哥不得已的陪他玩儿似的,这种想咬人的感觉肯定不是错觉了!
「玩也行,有个彩头也比较有乐趣吧?一样一个?」南二眼睛看着他小孩,拿着扑克就开始洗牌。
果然!!这男人越老越狐狸了!
「好啊!彩头我定,赢的人可以任意的要求一件事!」眯起眼,他南之遥玩牌还没输过谁,总是被家长欺压的那些绝对能趁这些时候扳回来的啦!
「好。」南牧之笑笑,都随他家小孩去,爱怎麽折腾就怎麽折腾吧,谁让他是家长。
看着南牧之包容的笑,南之遥差点炸毛,那种把他跟他五岁大的侄女看做一样的包容是怎麽回事啊?!(=皿=)
扑克挑了速战速决的玩,第一轮南之遥赢的毫无悬念,这让这小孩臭屁的可以,小孩笑的贼兮兮地让他二哥跳肚皮舞。
本来是要他二哥跳那种在肚子上画脸的滑稽肚皮舞,结果这男人把t恤拉高,露出他精实的腰腹,把衣服结好在胸腹之间,跳的是那种热辣又性感的,逗得他小孩红着脸咬牙喊停。
「刚刚头样你说的,下一盘玩象棋吧。」南牧之继续笑,完全不觉得自己刚刚有什麽被整的感觉。
楚河汉界对峙,这盘厮杀掉一小时多,最後还是南之遥险胜,乐的这人完全忘记一开始他还提醒着自己不要落了他二哥的套。
小孩果然就是小孩,拿着原子笔就要给他二哥脸上加东西,南牧之…继续笑,要画脸就画脸吧,谁让他是他男人呢,宠他应该的。
不过南之遥还是不敢太出格,家长积威已久,短时间内他还是不敢大胆造次,就是简单的给他二哥加了八字胡,跟老头脸。( ̄-\ ̄,像这样画上很深的法令纹。)
「啧啧,你老了也还是不错看的嘛~」帮他男人画完脸之後,南之遥觉得他男人老了也是老帅哥一枚,自己就这样得意了起来。
南牧之…持续笑,不过对於赢了两盘的小孩而言,这笑就变成了无奈,乐的小孩想一鼓作气,赢到底!
「再来再来!」收好象棋,南之遥棋盘一翻,摆上了围棋。
「这太花时间,改五子棋吧。」南牧之看了看时钟,明天早上他还有课要带,在这些东西上面他不想花太多时间,不然他计画中的重头戏可就会少了不少时间啊…
「哈哈哈哈哈~!」十五分钟!南之遥仅花了十五分钟就赢了他二哥,得意的连笑声都不想小了。
「嗯…说吧。」看着他小孩因为这麽简单快乐的快乐,南牧之真的还挺乐意在这样的地方去纵容着他。
看着他二哥这麽认命,南之遥更是开心,你说说~平时哪能让家长这麽伏低做小~这下南之遥他心里美的啊~就像三伏天里喝了碗冰镇酸梅汤啊!
「啊啊!我想想!让我想想!」得意完了,小孩这才想到,平时除了咒他二哥短时间阳痿之外,他还真没想过要怎麽折腾他家长,这下有机会了,反倒是没马上想到有什麽招可使。
苦恼了一阵,最後是叫他二哥倒立喝汽水,面对南之遥的要求,南牧之手一撑倒立,就着吸管就把南之遥倒来的汽水喝光,老实说,还真的挺难受的。
剩最後一样骰子,南之遥心想,今天手气这麽旺,还是先想好等等怎麽折腾他二哥吧~
那小样子得意的很,南牧之看着他小孩…还是继续笑唷~
「等等,先说好,一局定生死啊~」拦着他二哥要甩骰子的手,南之遥笑的好像他已经赢了一样。
「你确定?」南牧之…
我说二哥您能别笑了嘛?我写写写到现在您老就一个劲的笑,这样我很为难的,感觉像我在凑字数啊~(囧)
「嗯嗯!」确定肯定笃定啦!他今天旺的咧~怕屁~!!
「那,你先吧。」把骰子递给南之遥,南牧之的举动让南之遥觉得他二哥应该是在担心了。
叮叮咚咚的声响停下,骰盅里面出现十五点,三个骰子都是五点朝上,这麽大的点数都能让他甩上,你看看这手气多旺啊!
南牧之拿过骰子,大手一放,叮咚作响之後,南之遥体会到乐极生悲的真正意思了。
可恶!!他二哥出千嘛?!?!是吧?是吧?!是吧!!三个六?!哪招!!!!
「嗯,二哥就要,等等问你的问题你都要诚实回答。」南牧之…脸上的笑现在在南之遥眼里看来就是算计万分的狐狸笑,可恶!果然还落套了!
拎着澡巾、衣物,再拎着他小孩,男人准备把他小孩洗香香等等好用,而被打击到的小孩兀自的还在碎碎念,见鬼了…
事後,大约是过年那时候吧,南之遥才知道,他二哥很奇妙,骰子怎麽骰都没办法骰出十八点以外的点数,而这种诡异的情况还不是他刻意练的,是打小就…知道了之後南之遥整整哀嚎了一周,没想到啊没想到啊!(哭)

番外:戒指
(南二)
将这戒指为我戴上我不要自由
(南四)
将这戒指为你套上你只属於我
(合)
从今以後只有你能将我全看透
不分日夜我的身边总为你保留
(南四)
今生今世怕要让你为我来担忧
一次一次我会做错要你原谅我
(南二)
不会再有第二个人能将我左右
心是冰的如果这时你掉头就走
(合)
相爱只要一瞬间就注定到永远
不知道该不该说说你也需要我
心里不安又忐忑牵着你的手
轻轻对你说出口要不要嫁给我
(南二)
今生今世怕要让你为我来担忧
一次一次我会做错要你原谅我
(南四)
不会再有第二个人能将我左右
(南二)
无论什麽我都愿意只要你开口
(合)
相爱只要一瞬间就注定到永远
不知道该不该说说你也需要我
心里不安又忐忑牵着你的手
轻轻对你说出口要不要嫁给我
(南四)
将这戒指为我戴上我不要自由
(南二)
将这戒指为你套上你只属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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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手:伍佰
专辑:单程车票
歌名:戒指
作词:伍佰
作曲:伍佰
每次听这首歌都会想到这两只,只好开开ktv让他们俩去唱唱了~
上面网址是原歌手v有兴趣可以去看看。

番外节录-全文收入在出书版中
二哥恶趣味
一:独占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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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啊,那麽哥哥也不好让宝宝难受了。」说罢,整个人就松开了他小孩。
发────(fuc_,你们懂
南之遥在心里直接飙破了高音,哥你忒麽的玩我吧?!刚刚哪个混蛋把手指不管不顾地连同衣料想往我屁股里头挤的啊!那谁啊你说!
不过这话他还真不敢说出口,有个变态的家长,这个你别跟他叫板、别跟他强啊…
这体悟,那真真是,历史的血泪与教训…
二:打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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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恶!!他二哥出千嘛?!?!是吧?是吧?!是吧!!三个六?!哪招!!!!
「嗯,二哥就要,等等问你的问题你都诚实回答就行了。」南牧之…脸上的笑现在在南之遥眼里,看来就是算计万分的狐狸笑。可恶!果然还落套了!
拎着澡巾、衣物,再拎着他小孩,男人准备把他小孩洗香香等等好用,而被打击到的小孩兀自地还在碎碎念,见鬼了…
三:喝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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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在南之遥累到睡过去之前,他才想到一件事,真的喝到死醉的人…哪来的精神做爱啦!!!要是知道他二哥喝成了半醉会变这样,他死也不会让他只喝一半啦!
四:说好的野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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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欺负我!就只会欺负我!」南之遥耍上了娇气,抓着他男人就磨上了牙。
「嗯哼!哥哥爱你都来不及了,哪会欺负你呢。」忍下了他小孩咬人的用力,南牧之把人抱回了车上,由着他小孩去磨牙。刚刚确实把人给欺负过了头,现在要是不把这脾气给安抚着,那接下来影响的可是好一阵的夫夫生活哪…
五:关於摩斯电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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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你们这群小王八蛋给老子记着!」
总之当南之遥知道了事实的真相後,这粗口就喷上了,然後他感受到了背後,那股,很开心(?)的视线。
「宝宝,哥哥说过什麽?」
南牧之确实是在开心,他不那麽喜欢南之遥为了展现什麽男人气概所以骂粗,或者行为有太过地痞的样子,可现在他高兴啊!为什麽?又有理由摁着他家小孩了呗~
他坚信,爱的教育绝对是架构在铁的纪律之上,尤其『体罚』的必须性,哼哼~
「哥~~~~~~~~~」
嘴角抽抽,他二哥才摁着他做过了一白天…不至於吧…

一隅
鼻孔里塞着两团卫生纸,就算皱着眉也是个帅哥的人硬是因为两团卫生纸而成了这让人啼笑皆非的模样。
南牧之最近感冒了,没鼻涕但会流鼻水,於是乎,他的新造型就这麽华丽登场。
拿着水和药进来的南之遥看着他二哥这模样想笑又笑不太出来。
「哥、哥~吃药了。」南之遥小声的喊着人,伸手推了推他二哥。
「嗯。」夹杂着浓重鼻音的回应让南之遥起了心疼。
他二哥这回一病,还真应了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这话,一个感冒能拖上两周,长这麽大他还真没见过他二哥生病。
按章默的话来说,他二哥以前是没敢生病,现在心头事了却了,生病反而是好事,那表示他二哥在排心毒。
对此南之遥不表示任何意见,他只知道他心疼他男人一个感冒两周不好,而且──
「没事别待我旁边。」吞完了药,南牧之赶人了。
「……」他二哥还赶他!
吃完药,原本打算继续闭目养神的人听到一阵唏嗦声又睁开了眼,映入眼中的是正在钻被窝的小孩。
「你要不承认我跟你是两口子我就马上滚。」先声夺人。也就这种时候这小孩才敢跟他家长叫板。
「……别闹,等等传染给你。」家长有些头疼。
「要传染早传染了,我生病的时候你怎麽就不这麽说?」小孩哼哼着,从小到大哪回他病了不是他二哥一路照顾上来的?怎麽换成他就是会被传染了?
心里头最软乎的一块冷不防地被人摁了进去,南牧之失笑:「闹病了二哥打屁股的啊。」
「……」还能不能愉快沟通了啊!被掐了一把屁股的人敢怒不敢言,他二哥的打屁股从来都不是字面上的意思!
不是说病了吗!家长你手能规矩点嘛!
内心是狰狞的72字体加粗咆啸而过,可真的好几天没抱着人睡的人还是将手脚缠好:「闹分房不利家庭和谐……」
嘟嘟囔囔,他二哥是感冒又不是什麽严重传染性疾病,居然还强迫他分房睡了,连着好几天没睡好的人不管了,家长事後要算帐他也认了!
「睡吧,以後二哥不这麽做了。」亲了亲他小孩的额头,本来就想着这感冒反覆,怕是病毒太强,遥遥看着是健康,可到底有些地方是天生底子弱,就怕过了病气给他。
可这些天下来,到底是自己亲手带大的孩子,睡没睡好,一眼就看清楚了。
感冒就感冒吧,不瞎折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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