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书包小说网 > http://www.060209.com/ 《佛囚神:抵死缠绵》 第一章 深宫囚神h 无法可逃
漆黑阴冷的宫殿内。
?
地上俯卧着一名费力抬头,紧盯着几步之遥殿门的女子。
紧闭的殿门隔绝了漆黑沉闷的殿内与阳光灿烂百花盛绽的殿外。
?
女子肤白莹润欲滴,一头霜白闪细碎磷光的长发铺泄在冰凉的地板上,几缕卷翘的发尾圈缠着腰腹下以不可能弧度弯曲的‘腿’。
她通身流转透白磷光,照应得即使幽暗的宫殿内也泛着朦胧雾光,仿若神灵身上高洁神圣的光晕。
女子细白的脖颈、双手套戴万年玄铁打造而成的项圈枷锁,枷锁爬满了金色的符文佛咒,在黑沉的铁锁中闪烁着耀眼的金光。
整座宫殿墙柱架罩着九九八十一道法阵;法阵的阵线从殿顶沿着墙壁外金柱紧紧扎入地底,殿内的窗牖也绘满法阵符纹,层层叠叠百无疏漏。
殿内攀有一大片白莲。
白莲从蕊间莲蓬至花瓣皆是透白,茎下无藕只有交错盘折的茎蔓。
茎蔓缀着花苞攀满殿内所有可攀缠的器物,形成白莲花海。
透白无瑕的白莲犹如一盏盏透色琉璃莲灯,纯净而圣洁。
莲香幽幽,也遮盖不住殿内空气中隐隐的淫靡之气。
那殿门依旧紧闭着。
女子疲累渐渐垂下头颅,腰腹下的长尾曲婉滑动,带动尾上的两个玄铁桎梏发出金属碰撞的轻微声响。
沿着地上的铁索痕迹,女子是从卧房床榻处来的。
她身上的枷锁终端紧钉在卧房的墙壁上,链条长度可由女子到达殿内任何地界,唯余仅几步之遥的殿门。
?她无力趴着,仍抬起璀璨空灵的竖瞳顾盼着那紧闭的殿门。
?
瓦蓝的空中,一座华丽巨大的辇轿朝着天星神宫飞去。
轿门两旁站立着两位着云锦戴金冠的接行侍者;轿中僵坐着一位身穿粗棉麻的瘦小少女。
少女小身板巍然不动,只转动乌溜溜的大眼到处乱瞟。
看得新奇激动时,圆眼闪烁,小嘴大张,小麦色脸颊上晕染的两团高原红也更加通红了。
她脚边放着一个鼓囊囊的大布包,仔细捆紧扎得严实。
她不敢将布包放在轿内干净松软的锦缎垫座上,只放在脚下仔细看护着。
负桑桑轻摸着屁股下锦缎,想着如果不是为了要维持桑岛的礼仪,她恨不得扑上这又滑又软的布匹,滚个几百来回。
轿辇快速飞行,划过云海,降停在天星神宫的巨大广场台阶。
两位侍者立身持手想扶少女下来;负桑桑则扑通一跳,站在地上后看了两位侍者的高举的手才知晓别人的意思,她挠挠头小声说谢谢。
负桑桑转身被眼前辉煌巍峨,祥雾缭绕的富丽堂皇的宫殿惊呆了。
宫殿铺装着玉白砖石,镶嵌着纯金的边款,在太阳的照耀下闪着白雾光,玉白和金箔的组合总是高洁而贵雅。
“原来这就是神女宫主住的地方!”负桑桑惊叹。
迎面整齐有序走来一群人,为首的是一位穿着洁净简约绣白莲的白衣俊美男子。
他肤白细腻,无暇玉冠束着如墨黑发整齐垂散,额间系着精巧的琼玉抹额,矜贵巍然又雅致出尘。
男子对负桑桑行了一个时辑礼。
“吾乃天星神宫宫尊座下首座弟子,花洗尘。代表神宫恭迎桑岛少领主莅临。”声调低沉平稳。
负桑桑生长在辽阔无拘的桑岛,养了一副自由散漫的性子,被如此庄重对待吓得一惊。
她小手合拱有样学了一个回礼,磕磕巴巴的表示自己的来意。
负桑桑心中暗惊“原来这位看着就矜贵的哥哥就是拥有传说圣洁佛心蔓莲,旭焰哥哥说的师弟!”
大冀被称为生灵界主修灵;修道者多以器聚灵或以武入道,唯有一种天赋异禀天生拥有本命灵体的人,能以身载灵运灵,即“仙根”。
而越稀有的本命灵体天资越高灵力越强。
花洗尘本命灵体便是极其珍稀的纯净圣莲。莲乃佛的象征,花开见佛心。
难得以见,负桑桑大眼暗瞄,“他可真好看!”
只见男子一身冷白皮在阳光底下发着质光,眉长而黑,鼻梁锋利,白净的脸颊上淡粉薄唇。一双眼角上扬狭长的凤眼。
花洗尘耐心听她语无伦次的话语,见她又是磕巴又是走神对她浅浅一笑安抚她慌乱的心。
那一笑,负桑桑看到他凤眼中瞳仁漆黑无澜,黑白
分明十分的干净。
就好像他身上糅合的,纯黑与净白两个极端但又纯粹的颜色一般。
负桑桑知道他虽淡然但是个温柔的人,于是不再紧张,咧嘴灿烂一笑。
打开大布包拿出一个帖子封印符的匣子。庄重捧着。
“我是负桑桑,桑吉落人,桑岛母亲的儿女。带着我们部族世代守卫的空无之洞异动记录前来天星神宫函告。”声音响亮带着骄傲。
大冀有三大死界:空无之洞,荒亡之境,沉渊之海。
三大死界之一的空无之洞是静止在天空中的一个巨大黑洞,能撕裂吞噬所到之处任何生灵物体。
桑岛便是被曾经苏醒的空无之洞吸卷至空中的广阔浮岛,空中居民自称桑吉落人。
花洗尘低头看着眼前瘦小枯黄但充满旺盛生命力的少女,想起执刃悬空,纱衣染血的女子。
那璀璨流转的眼眸望着浮岛中闪着微弱烛光的座座小屋,红唇轻启:
“桑岛的桑吉落人,虔诚而纯真,炙热而坚定。
他们爱着桑岛的土地,不畏空无,世代留存在桑岛绵延生息,自守空无之洞。
桑岛都认同了他们,赐予他们能感应空无异动的能力,庇佑他们子孙留存。桑岛的桑吉落人值得。”
空灵悠远的声音久久回荡在耳边。
“值得。么…”花洗尘呢喃着,倏然一笑。
“欢迎桑岛。”花洗尘面上漾起笑意诚挚欢迎。
神宫内交通用的金架辇车在旁恭候,花洗尘指引负桑桑去少微星殿完成空无之洞记录的函告。
由于记录交接需要两日的时间。
花洗尘便带着负桑桑到她感兴趣的地方观光,并一一解答她许多小问题,大到天星神宫几座星殿,小到供饭食斋吃什么。
负桑桑是个心宽胆大的,一个人就敢下到繁杂的大陆,来访天星神宫。
但小姑娘还是被天星神宫的富丽轿辇惊吓到了。
轿顶缀金龙玉凤戏夜明珠,幕帘是珍珠串玛瑙,鲛纱帷幔。更将锦缎绒棉铺成坐垫。
在负桑桑的思维里那样的锦缎棉绸都得是成婚添嗣重大喜事时才会裁剪使用,哪能轻易垫屁股的。
奢华的轿辇上侍者穿着锦衣,姿态又奢贵。让她以为天星神宫与书中人间帝王般的阶级之风,见了人还得跪拜的。
可负桑桑随后和花洗尘一路入少微星殿过天一星殿,才发现神宫里也有许多清雅温和的人。
负桑桑抓了抓头上两团发髻上的彩带,“可惜我这次来,孤醒宫主已经闭关了,没能见着她。”
孤醒,天星神宫现任宫主。灵力强盛能通万物是为半神。
曾驻守过荒亡之境的内长城,参与守卫战争无数,在修灵界声望极高。神力卓绝,一人定三界。
负桑桑幼时,平静封闭的桑岛发生过一次动乱,餮兽入侵桑谷,意图搅动静止的空无之洞吞噬生灵界。
负桑桑跟着老幼族民一起转移逃匿,途中被另一群餮兽拦截围剿。
生死慌乱时空中现出一抹身影,几道刃光闪过就消灭了餮兽。
餮兽凶残丑陋嘴脸中露出的死亡气息,与漂浮空中闪着光辉的美丽神女,都在负桑桑幼小的心里留下了刻骨的印象。
“我有一份礼物想要赠送给孤醒宫主,可以吗?”
花洗尘颔首,“自然可以,我定代负少领主转达。”
负桑桑得到首肯,高兴的从怀中掏出一个小麻布包。
她抬头时看到了花洗尘那净白垂感极好的衣料和衣上栩栩如生的蔓莲,再望了眼手中破旧灰黄的麻布包。
猛然惊觉,下意识将小布包往身后藏,原本面上的
两坨高原红似乎晕染到了耳尖。
她唯诺低声解释:“我这包不脏的…经常洗的…里面的东西是干净的。”
花洗尘轻笑出声,清朗的笑声钻入负桑桑耳边敲入她的心中,直羞得她更埋低了头。
“宫主一定会很喜欢你的。桑桑姑娘。”
负桑桑闻声猛然抬起头,圆眼闪动。
花洗尘注视着负桑桑藏在背后的小手,方才匆匆几
眼就已看清。
布包虽破旧打着好几块补丁,但每块补丁上都绣着花草刺绣,针脚稀疏但完美勾勒出了花草的神韵,显然极为用心。
“宫主曾说,认真生活的人永远带有可爱。他们坚韧,温柔,富有生命力。而小布包的花草表明桑桑姑娘便是这样的人。”
花洗尘说得郑重,神色闪过几许恍惚的怀念,转瞬即逝。
负桑桑听着,将小布包从身后坦然拿出,指尖轻搓自己的杰作,嘻嘻低笑。
她想起当天上漂浮的神女落入地面后,第一时间察看人员伤亡情况。
而后白衣翩跹跳入了污黑的沟壑,将大家逃逸时从装运粮食的拉车上掉洒出的几袋粟米从沟里拉出。
这话是孤醒宫主会说出的,她就是这样强大而温柔的人。
而自己也想,也会成为那样的人。
负桑桑从小布包里小心拿出一小篓桑葚果子,是部族里所有孩子对神女宫主的心意。
花洗尘双手并着,庄重接过,手中的果子紫黑透亮,全都细细包着一颗也没压坏。
?
“谢谢桑桑姑娘。此份心意宫主会很欢喜的。”花洗尘粲笑,她一定会很喜欢的。
负桑桑笑得大眼弯弯,颊肉堆起,为自己心意传达到的喜悦。
她小手再入小布包掏出一封厚黄的纸张,纸张对角叠得齐整。
负桑桑递给花洗尘,“花仙君,这是旭焰哥哥让我转交给你的书信。”
花洗尘低头看到那熟悉的厚黄纸张,心念一动。
微风吹过,那厚黄纸张的叠角轻轻拂动……
花洗尘原本需引领负桑桑去太尊殿别苑入住,由于他是男子不方便,便唤来星海宫神官-春生代为指引。
春生火速而来。自从宫主闭关后,她清闲不少,不是耐得住闲的性子得了任务,高兴领人走。
负桑桑完成了全部任务,心里畅快,安心跟着春生远去。
花洗尘站在原地,拇指摩擦着手中的纸张。几番犹豫,将纸张匿起。
转身走向星海宫方向。
花洗尘来到星海宫,路过前庭,庭中满是盛放朵朵,花叶繁叠,沐浴着阳光水珠闪耀的锦簇繁花。
似是许久不见活人,娇花就着清风摇摆不止的招摇着,散出阵阵花香。
花洗尘步伐轻缓,随着一步步靠近那紧闭的殿门,白衣上刺绣的透洁蔓莲仿若饮了墨汁,墨色从莲心渗出将洁白吞没……
花洗尘轻力推开殿门。
殿外的阳光从门缝挤进,照射在闻声撑起身躯的女子身上;闪过柔媚的丹凤眼,挺直的鼻梁,红润的小嘴,勾勒出她完美的轮廓。
温暖耀眼的阳光极速划过又再次陷入黑暗。
花洗尘已合上殿门。
他长腿迈跨,随着步伐,衣摆上已爬满了墨莲。黑而透的质感闪着神秘和妖异的摄魂感。
花洗尘俯望着,即使衣襟凌乱胸乳坦露,却依旧飘缈幽远,有着独特疏离感的女子。神秘而高洁,令人倾心爱慕却又不敢亵渎。
可如今……
他弯腰轻撩紧锁在细白脖子上的黑沉锁链,发出叮啷的声响。
锁链上的金光符文佛咒感觉到他的气息,向着他的指尖攀延而来,仿若塘中趋向鱼食的一尾尾金锦鲤,黑沉的锁链金光游弋。
他长指轻弹以示警告,金光瞬间安份,静止下来执守任务。
“旭焰呢。”声音幽冷带着仿若漫过幽深山谷般的空灵。
“孤醒,你醒了。”花洗尘单膝跪地,端详她恢复清醒的淡绯色瞳仁。
他低头作势要吻那小嘴,孤醒别头躲过,花洗尘捏住她的下巴,强行扭回正视他。
“宫主倒是永远先挂念他,拖着残身也也要到门口巴巴的等着。”
花洗尘淡语,他已不再是当年那个会为此落寞痛心的少年了。
“宫主放心,他好好的呢,托桑岛人带回消息,他去荒亡之境的内长城入军守境了。”
俊脸温笑,簿唇中吐出的话孤醒听着仿如恶鬼般。
“花洗尘!”孤醒挣扎,叮叮啷啷的铁索声在静谧的宫殿中尤为刺耳。
“他碍不到你,你又何必容不下他,撺掇他去那里!”
花洗尘轻呵一声,避开话语:“宫主还是不喜用那形态见人,将婉尾收回了。可惜了,那极美。”
说着撩开衣裙抚向她纤细脚腕的桎梏脚环,长指顺着腿线,滑入腿缝间。
孤醒下意识夹紧了双腿,想挡住那肆意骚刮蕊蒂的长指。
她身泛红晕,厉呵“花洗尘!”声音因羞恼变得颤抖,将厉呵的威势抖得消散。
花洗尘囚禁她后,不知是为羞辱还是为了方便,从不让她穿里衣长亵裤,只真空穿薄纱长摆裙。
薄纱如雾,隐隐清透出孤醒白腴曼妙的身姿,那身姿如褪去果衣后晶莹剔透,鲜嫩多汁的荔枝果肉般诱人。
无可遮拦那长驱直入作弄的手,孤醒屈辱往后退。被花洗尘搂紧纤腰紧强势禁锢在怀,一如满是桎梏囚笼的宫殿,不得反抗无法逃离。
花洗尘指下动作不停,孤醒窝在他怀中止不住的颤抖。
不一会,孤醒白脖高仰,噙泪低吟,身子一颤喷出蜜液。
花洗尘这才将手抽出,长指搓拭着那黏腻的水渍,
“宫主这幅身子一如既往地易动情,惹人失魂。”
孤醒恍神中也知道自己即将面对的是什么,她挣扎着拖动身上的铁索想要逃离。
却不想她四肢、细脖上的锁链皆是可以抓握的把柄,她又能逃到哪去?
花洗尘不紧不慢,静看她衣衫凌乱踉跄逃跑的身姿。
只念动佛咒,枷锁就将人紧紧拽住,送回这‘掌握者’的手中……

第二章 铁索缠绕吊起 神无助淫荡被肏h
花洗尘只解了身下亵裤,挺着粗硬狰狞的肉柱,挥动孤醒身上的咒枷。
锁链听令闪着金光“叮啷”滑动,牵扯着孤醒四肢上的铁环,将她悬吊于半空。
双腿弯曲推至胸口,铁索从脚踝缠绕到大腿,再捆绑固定,以一个十分羞耻的把尿姿势敞着,露出昨夜才狠肏过,充血殷红的小穴。
黑沉的铁索绑缚着白腴女体的视觉冲击,就像高洁的神女沦为囚禁的脔奴一样强烈。
粗硬肉柱抵着穴口,柱头粗暴碾磨着那狭小的小洞。
花洗尘沉身,强势破开层峦叠嶂的媚肉深深撞入。
孤醒被强势进入胀得一窒,到底是被肏干多了,穴内媚肉调教得熟,肉柱刚一进入,媚肉就紧紧贴缠上来,淫贱吸吮。
花洗尘快慰轻哼,“还是缠得这般紧,高洁的宫主。”
孤醒已无谓他的暗讽,她眉头紧蹙,蜷缩着莹白圆润的脚趾,小腹一阵阵抽搐。
花洗尘艰难抽出一截肉柱,再用力一挺,直将肉柱插入最深,随后大力摆动劲腰。
随着花洗尘的挺腰,强悍的肉刃不断劈开娇嫩的穴肉凶狠的插干。
孤醒被撞顶得往后飞又因铁索束缚,被惯性拉住往回荡,直直让肉刃插顶到柔嫩的宫口,隐隐有进入的倾向。她无助喘泣着……
孤醒多次抵抗花洗尘的侵犯皆无果后,心里已麻木,可身上密密麻麻的快感促使她那媚穴绞紧了那横冲直撞给自己带来爽快的肉刃。
她羞耻而屈辱,紧闭双眼,不愿发出声息,只能紧咬红唇,唯有被肉刃肏得爽痛时才哼出泣音。
被无数法阵封印囚禁着的孤醒如今神力全无,只能任由铁索缠捆,以及其淫荡的姿势被肏干着小穴。
花洗尘轻促喘息,被吸裹的快感从腰椎一路蔓延至头顶。他盯着孤醒咬得鲜红的润唇。
凉声开口:“孤宫主永远最牵挂的旭焰若是知道自己最敬爱的姑姑,如今只能大敞着腿,屄里含吸着与自己一同长大,视之为挚友的肉棒时,他还会执意离宫去寻找他的潇洒纵横吗?”
“沦为自己一手教导的孩子的囚脔,日日夜夜的挨肏又是怎样的感觉?一轮又一轮的肏干,只要插入就紧缠着,呵~高洁的神女如今都快被玩儿烂了。”
冷言恶语宛如一支支毒箭射向孤醒的心里,即使她不作出反应,一向高寒如冰封的心暗暗的裂出一道道裂缝。
“又或者说,孤宫主无比看重的圣洁佛心,如今已污秽肮脏,妖邪不堪时又会是怎样?”
不知是哪一句触动了孤醒,她睁开眸眼,蕴怒的眼睛泪光闪烁。
伸出被勒得泛红的手去抓他衣襟上墨染的白莲“不要…花洗尘…不要…”
花洗尘勾唇冷哧,掐捏着嫩白的臀肉,狠插硬干。
“不要?不要什么!不要让旭焰知道,不要挨肏?还是那什么所谓的圣洁佛心?”
他低身凑近孤醒的耳边,“佛心不是你毁的吗?高贵的孤醒宫主。”
孤醒痛苦抽噎,拽着花洗尘的衣襟不愿撒手,不知是拽着他的衣还是想拽住他的人。
花洗尘见她伤容,终是满意。
俯身舔她莹白的嫩脸,身下大力耸动,肏干狂暴而狠虐。
孤醒被撞得丰胸甩荡,波纹荡荡。她呜咽抽泣,呻吟不止。
铁锁因花洗尘的动作,再次摇晃响动不止……
殿内满是女子的媚叫抽泣声,男主快慰的喘息声…
等声响停下时。
那能定三界,神资高彻,清寒仙骨的孤醒宫主;如今霜白的鬓发湿透,羽睫带泪,被悬吊淫荡敞开腿。
腿间泥泞黏腻,穴肉红肿涎淌不断被激射的白浊,痉挛抽搐着不时喷出一小股浊精。
花洗尘拉过孤醒身上洁白裙摆擦拭着欲根上的涎滴着的混着白浊与蜜液的淫液。
他对着神思昏沉的孤醒,一字一句清晰的说道。
“旭焰就像隔在琉璃罩中的娇花。只看到琉璃外的战火的光亮。
体会不到战火灼热的温度,满是哀嚎的惨叫,血腥和尸臭的充斥。
他享受了太多你给他带来的安稳,直到他怀疑、厌倦。”
“我不过是告诉了他几句,在他琉璃罩外真正的世界,他便自己跑了出去。
到底是我撺掇,还是您太过完美的庇护让他怀疑、恐慌与挣扎。这些痛苦会驱使他自己去探寻去寻求解脱。
是您将他推回去的不是吗?”
?
孤醒耷拉着,泪珠不断从疲倦紧闭的眼眸挤出。
她不惜燃烧神魂的尽心保护却会一步步将旭焰推回绝境,变成死亡的刀……
花洗尘从怀中掏出一块蓝楹花的手帕,温柔的擦拭着孤醒满目的泪痕。
“宫主何必伤心,他只是带着他身上那滚烫翻腾的本命炙火回到他该回去的地方。”
“冰雪啸肆,苦寒蚀骨的内长城会重燃温暖炙热的‘明焰’,那是荒境
原本的模样。不是么。”
孤醒大骇,睁开洇红的眼眸,“你如何知道的?!”
瞳孔惊诧收缩,现出尖锐细长的竖瞳。
此刻孤醒的心中很慌乱,当年知道真相的人都已那场战役中全部战死了……
那是她一直坚守无法述说的秘密,是她心中触之如刀割的伤。
冷静,冷静!孤醒聚集着疲累昏沉的神志,太不寻常了。
从自己身份的暴露,到旭焰的出身,花洗尘知道的太多了!
孤醒身子颤抖,稳住心神,“你既已知道他的身世,那你也该知道,他回到那里的后果。花洗尘你到底想干什么?!”
花洗尘讪笑,无视孤醒的慌乱,低头啃咬着孤醒殷红的红唇“不愧是宫主,都这般模样了,还能快速思考作出试探。看来是洗尘不够尽力,没满足宫主。”
孤醒觉得花洗尘如今就是个疯子,他永远能避过别人的问题左右言他。
吊着不正面回答,折磨着别人忐忑抓挠的心,给予别人煎熬。
花洗尘幻出桑岛的封印匣子,轻触上边封印条,“多亏宫主,桑岛的少领主负桑桑亲自拜访神宫。
洗尘亲自接待的,说起来桑桑姑娘身上也有股奇怪的力量,就和旭焰身上极为相似。”
他讪笑作出玩味的思考状。
孤醒一凛,心绪大动,维持不住人形。身上磷光闪射,花洗尘立即往后翻出数米。
孤醒长尾扫动,那是一尾蜿长的类蛇尾。
蜿蜒往下两侧隔段就长有轻薄如纱的类鱼鳍,鳞片波光粼粼,是半透明状的幽灵白,像似将柔和月光编制而成般。
黑沉的屈辱的枷锁依旧紧缚着她,可仍然挡不住她身上飘渺疏离的神资。那是花洗尘最爱也最恨的神资。
孤醒双目滚泪,不敢置信的望向花洗尘,“洗尘…你到底想干什么……”
即使被欺辱被囚禁被当成随意肏干的脔宠,孤醒也不曾这般惊恐痛心过。
她好像从来就不认识他般,那个淡然但温柔的模样宛如破碎的镜片,一点点剥落。只余他狠戾阴鸷的模样。
她摆动尾端,激烈撞击着她身上的桎梏。她神魂动荡,已是不清醒,只知道想逃离这里。
长尾只一击,八十一道法阵震荡不止,有几道瞬间破碎。
宫殿摇晃,灰尘木屑翻滚掉落,坚固的木架金柱在重压下的咯吱响荡。
花洗尘皱眉,轻啧一声:“宫主不可太过劳心费神。还是需歇着。”长指挥动。
锁缚在孤醒身上的铁索摇拽晃动,符文佛咒游动闪烁,极力压制孤醒身上的散发的白光。
殿内的白莲花海闻讯,分出一波一波白莲,宛如打浪的浪花攀袭而至。
白莲茎蔓沿着鳞白的蛇尾环绕上爬,攀缠着孤醒白嫩的躯体,蔓上的朵朵圣洁白莲为这无声残暴打着美丽的掩饰。
层层叠叠的缠绕束缚,不一会,孤醒就陷入了安定般,无力垂下了头。
蛇尾人面的貌美女子无力瘫软着,被黑金的铁索缠绑提立着身躯,蜿蜒的蛇尾攀缠着茎蔓,蔓上绽着白莲朵朵。
画面有着骇人的美艳,危险而绝美。
?
花洗尘褪下被蜜液潮喷多遍的莲衣,换了身藏青圆襕袍,长至脚踝,下摆开叉,露出修长有力的长腿。
他背对瘫软无力的孤醒,转动手腕理着窄袖口。
“旭焰会回到他该回去的地方湮灭。”
“而您,曾经最为厌恶,称之泥沼的天星神宫,会成为永远圈禁你的牢笼。”
殿门再次打开,已没有光亮涌入。
孤星在渐闭的门缝中,凝望着那远去逐渐模糊的高挺身姿,眼睑沉重,在最后一丝清醒的视线中她想起那黑瞳清澈而幽深的少年……

第三章 人狠话不多 不写这章都不能告诉大家这男主两级反转
朗月当空。
金架的辇车悬停在波澜无浪的海面。
花洗尘长身玉立,湿咸的海风将他整齐的衣摆吹得飘动,风中的水汽沾聚在发上,凝聚成小水珠缀在韧直的发丝。
他踩在神宫辇车护栏的杆上,远眺眼前震撼的场景。
巨大的海浪嚎啸翻腾;平波的海面起伏隆起,掀起宛如城墙般巍峨壮阔的浪潮。
巨浪之凶如同海啸,浪高盖过明月,阴云密布,水线压云般迫近。
巨浪嚎啸着拍向仅一线之隔的另一面平静的海面,就在这一线,压云盖月的巨浪便被吞噬般瞬间浪平啸灭。
周而复始,却又被无形的壁墙阻断,始终越不过那一线。
一个海面两股海水,一动一静,画面扭曲分离而诡异。
花洗尘那双无澜眼眸看得惊奇,‘横亘’不亏为鬼斧神工。
传说是万灵先族遗留的神力凝聚而成,阻断死界不断的扩张与吞噬,护佑着生灵界。
是横截在三大死界的第一道壁垒。称为‘横亘’。
花洗尘气定神闲,驱动辇车飞近那‘分隔线’。
辇车疾速穿行在巨浪的浪卷下,海浪滔声低沉轰鸣,抬眼向上皆是波澜的海天。靠近才真正感觉到浪高盖月的窒息压迫感。
花洗尘眼眸一瞬不瞬,看着席卷喧嚣的浪潮。
在那浪卷中隐约能看到畸形怪异的庞大黑影,夹藏在浪中,阴暗窥探着另一处宁静和平。
那如塔楼大的眼珠倏然下转,幽绿的眼瞳照应着如尘沙般大辇车。
花洗尘无谓被发现,深邃无澜的黑瞳坦然与之对视。
?
辇车的疾速而过,在海面划出一道水痕。
越过海浪,花洗尘又将辇车紧贴海面悬漂着,他眺望着那不断更迭的巨浪,缄默思考着。
海浪激起的海水轻拍在辇车车底,水珠溅在衣袍下紧绑的黑靴上。
平静的海面下,几个人形黑影围着紧贴海面的辇车打转旋转,蠢蠢欲动。
黑暗宽广的海面下,总是能藏住无数的未知。又一组人影在水中以极快的速度游向辇车,像似形成合围之势般。
平静的海面激起一声浪花,越出水面的黑影伸出布满鳞甲的利爪,以极快的速度剜向,正定神远眺的花洗尘的心脏处。
未等触及,一根锋利笔直的茎蔓倏然穿透鳞甲长指,刺透黑影的咽喉,钉死在茎蔓上。
腥臭的黑血喷射在纯净的幽香白莲上,坠着花瓣潺潺滴落。
花洗尘悠悠转身,先抖了抖黑靴上的海水,“倒是终于出手了。”才仔细去看那黑影的模样。
“形人,无眼无耳有鳃,龋齿尖牙。利爪,肘有鳍钩,身布土黄坚硬的鳞甲。身上血杀气极重,凶兽也。”
花洗尘口中说着,身上的蔓莲已蹦射入海底绞杀其余想拉辇入海,再合围扑杀的另几只凶兽。
花洗尘喜洁,自然嫌弃这几只海货弄脏了辇车。
他意念驱使蔓莲将凶兽全都串在一根茎蔓,挂在海面上。
“丑陋凶残,所到之处无活物,能越‘横亘’,沉渊之海死亡威胁之一,称为海刹。”花洗尘兀自科普着。
凶残嗜杀,海中的罗刹遇上花洗尘这种敢囚神的,就只能这样挂着,被海风吹动宛如竹竿上风干的咸鱼。
另一组人影浮出水面,口吐人言。
“他娘的!老子守海几百年都没这样干净利索杀过海刹!这白面陆地人谁呀!”
花洗尘闻声收起面上玩味的阴鸷,拱手施礼,远喊。
“晚辈天星神宫弟子,花洗尘。奉宫主孤醒之令,前来察看沉渊之海。”无澜的凤眼暗光闪过,再一拱手。
“以及,拜访守海的望海鲛族。”
?
那人挠着自己下颚角的鳃帮处,茅塞顿开般,一拍水面,五指相连处的蹼拍出一个大水花。
“原来是醒醒的那什么接位人是吧!怪不得那么豪横丝毫不惧沉渊之海,原是自家人的自家人。”
说着他带着另外两个人游近辇车,大咧咧的翻上去。
几人身上携带的水渍,将花洗尘刚才仔细呵护干净的辇车,糟蹋得粉碎。
那人是个胖头矮敦的中年男子,他收起鳞甲,扇动鳃叶,将水甩干。
其余两个是身材健硕的年轻人,带着戒备好奇打量着金架的辇车。
“沉渊之海驻守海防线的望海族,鲛人。
五官齐全、颚下有鳃、掌有连蹼。可伸缩鳞甲、皮有胶质、水陆双栖,为半兽。”
那人丝毫不避忌花洗尘打量的目光,声量如铜锣,高而亮,带着一种方言口音。
“你那看着软趴趴的开小花的藤蔓怎么那么厉害?!
居然能直接穿透海刹的厚鳞肉,我们平时拿刀砍都得缺几个口子。
还不怕沉渊之海的海水?这本命灵体真是少见呐!”
花洗尘扬唇作
稍等,暗想如此健谈的望海族也是少见。
“我叫鲛鲛,这片海域的海防线巡查线长。
你这白面小子真不是你技高人胆大还是年轻不知死活,敢直面那海怪丝毫不怯。
那大东西你们宫主碰上都得伤几个大口子。”
说着上下扫视了一下花洗尘,赞赏般的点头。
“倒没沾染上你们神宫宫尊魏姥祖的那股傲贵劲儿,和你们宫主气势相像。”
“醒醒让你来的?她咋样了…”
一番话语接连不断,花洗尘见他这是说完一波话后,才一一回答他的问题。
辇车鸟瞰行驶在蔚蓝的海面。
花洗尘坐在辇车上,盯着坐垫旁装载着沉渊之海的异动记录的封印螺壳。
三大死界的异动记录已有两份,还有一份旭焰届时会送回来的。要办的事得加紧了。
他将螺壳匿起,幻出那张厚黄的纸张。
花洗尘长指轻抚着这粗粝厚旧的黄纸。从前收到这样的纸张时候还是父亲发来的…如今却变成旭焰了。
他抚向那整齐的边角,哼哧一声,“出外奔劳一番,阿恒倒是长近贴心了。”
他轻轻展开纸张,信中起始一句
【臭蔓莲,我已至荒境,入了守境军。
本少侠还是做得到的!嘻嘻喜。】
全是旭焰那大白话语,花洗尘与他相识久了,甚至能想象到他龇牙的嘚瑟模样。
接着往下。
【臭莲……旭焰将永驻荒境长城。
在我见识过守境军残酷壮烈的对战。
才明白当死亡变成会动的活物去掠杀吞噬一切生灵是多么惊心悚然的事。
内长城难的不是阴沉压抑的天空,厚高低压的黑城墙。
不是冰冷刺骨的寒潮、物资的匮乏、不是寒冷与饥饿。
是面对上战场时无助的死亡,也许那位战士还是睡在旁铺的兄弟,转瞬间就被餮兽,邪魂撕成屑肉。
狼烟四起,血污满地,尸横遍野。
无能为力的苦痛撕扯着我,我常常在想那累累的尸骨腐肉堆中每一具骸骨,他是谁的父亲又是谁的儿子,他又是为谁而死?
悔恨和愧意折磨着我,从前的我真的太过无知,不能懂她。
我终于真正体会到姑姑即使带着病残的身躯也依旧坚守的是什么。
“死界破,永无生。血肉筑起的防线,血肉守。”
还有……
替我和姑姑说声:对不起。
阿恒无法按照姑姑期望成为那宫阁高墙上端坐的人,旭焰想成为护卫生灵斩杀邪魔的刀!
旭焰,书。】
一番话语沉重坚决。花洗尘深有体会,怀疑的折磨、震撼人心的真相、心碎撕魂般痛苦的经历会改变一个人,也会摧毁一个人。
【另,诶!臭莲花,姑姑就由你孝敬了啊。】
旭燃却永远都会是选择顶刀而上,向阳而生,炙热滚烫。
花洗尘叠起厚黄纸,“旭焰,我们无法避免的越行越远,到时你还是如这般信任我吗。”
蹭辇的鲛鲛在辇外看着他手中的厚黄纸,感叹到。
“你们宫主这因旧伤闭关呀,这三大防线都得抖三抖。
你们神宫那宫尊一向不喜醒醒,如今醒醒闭关,魏姥祖都一大把年纪了自能自己出动。嘻嘻嘻。”
花洗尘目光闪烁几番,出口轻言,“宫尊待确是宫主平淡些。”黑瞳熠熠一闪“可宫主太累了,她需要休息的。”
鲛鲛赞同一拍腿肉,“可不么,全系于一人,这防线还不如不守回家卖咸鱼。其实…也…唉~算了算了”
花洗尘侧头看向那辇车窗框中,渐渐东升的朝阳。低喃道,“是呀。还不如不守。。。”
海防线极其辽阔,只探察几处关键的海域都得需要一些时辰。
辇车前行,花洗尘在辇车上闭目养神,他倏然清醒望向海面。
只见宽广无垠的海面中屹立着一个巨大女神像。白瓷神仙在蔚蓝的海面中极为显眼,就像蓝色丝绢上镶嵌的一颗明亮夺目的珍珠。
神像高约数百丈,底座嵌入万里深渊的海底。座上雕刻的是女神踏浪望海的姿势。
花洗尘一眼便认出,那是谁。
人的面容也许会相似,而神韵却是难以模仿的。轮廓虽不细雕,但韵态惟妙惟肖,凿出了那缥缈清灵的神韵。
白瓷光滑,粼粼水波折射在神像光滑的白瓷上,闪着蓝光辉,给神像增添哀伤的悲悯感。
“咋样?像不?”鲛鲛嘚瑟着,“这是我们这一块海域的守卫神像,也是标志。是我们鲛人在渺茫无助的黑暗死海中时辨别方向的灯塔。”
花洗尘瞻仰得出神,他喉头滚动几番。
有些人即使深囚在黑暗深宫,也是遮不住她的光辉的;即便她如今身体是可随意肏干得禁脔肉宠,但她的心依旧是那缥缈疏离,高彻难染的‘神灵’。
花洗尘情凄意切,又喜笑出声。
花洗尘巡视而下,发现踏浪的不是腿而是尾,尾上那几片柔软如薄纱的侧鳍精细的雕刻了出来。
讶然一怔,孤醒身份一直是隐秘的。
鲛鲛解释道,“她在这打过大眼珠子削过海刹。与我们鲛人生死相随并肩作战过的。
不然能给你小子沉渊之海的记录?没将你溺死在海都算不错了。
你也放心,海域辽阔,这只有我们能水栖的鲛人找得到。”
花洗尘怡悦一笑,低语,“真好。你也可以有不躲藏的时候。”
鲛鲛又管不住那铜锣嘴。
“我们和你们人族不一样,我们鲛人不在意什么腿呀尾的。
我们巴不得长条这么厉害的尾,你知道你们宫主那尾多厉害吗。当年一尾下去,海如地裂,能卷起倾天的海浪。。。”
“你们宫主要是在陆地混不下去了,让她来我们望海族……我怀疑她就是我们海族的另一族群……还长鱼鳍呢……”
“。。。。。”
“。。。。。”
花洗尘踏着日升的第一线光赶回天星神宫,将记录交付给少微星殿。
轻叹口气,终于从鲛鲛的唾沫中逃出,想着以后再也不用探寻海防线的借口,尤其在鲛鲛那片海域。
行走在廊下时碰到神官春来,她忙跑过问礼,“公子。”
花洗尘入天星神宫拜入宫尊魏姥祖座下,但后来他修行却是宫主孤醒教的。
而宫主孤醒幼时是宫尊魏姥祖抚养教导的,花洗尘的辈份,便又是和孤醒持平。
花洗尘在天星神宫身份尊贵,但他待人温和淡雅,犹如温阳微风同在时那样的舒适感。
神宫上下都都尊称他为“公子”。
花洗尘扬笑颔首,顺便请她代为招待负桑桑。春来昨日和负桑桑相处极其愉快,自然答应。
临去春来踌躇着还是问出:“公子。宫主…她还清醒吗?”不是问闭关,不是问其余。
花洗尘知道春来手快心粗,但在某些事上感觉异常灵敏。连孤醒都怀疑她有神觉。
作为星海宫的神官春来对孤醒是尊敬、爱戴更有情亲。在意就会注意,注意很多事便不好做了。
花洗尘实答,“时而清醒。”。不等春来伤神追问,再加了一句“有我在,她出不了事的。”
花洗尘扬笑抚慰道。
春来原本飘忽的心因花洗尘一句话便稍稍放回了心里。
他们公子身上好像总有种,只要他在就总能让人心安的感觉。
春来欣慰离去,去寻负桑桑。
花洗尘望着她远处的背影,长指轻捻。
思考着得找一个人来分开的春来的注意力,以及能绊住她。
不然以她对孤醒的感情,恐怕会生很多变故。而花洗尘不喜欢变故。
长指一顿,他哼笑一声,已搜索到合适的人选了。神官-冬待。
花洗尘走向星海宫方向。
是呀,他是在什么时候发现她时常混沌的,是在那一晚么…

第四章 氤氲热泉蛇尾色欲缠身h
接连降雪多日,天空不再阴沉,厚重,变得轻盈。
空中腾飞着一匹纯黑的飞马,乌黑皮毛在微光下亦锃锃发亮。仿若能腾云驾雾般,展开大翅翱翔在云海中。
马儿身后拉着一座小轿,轿子中坐着十七岁的花洗尘。
少年气质淡雅矜贵,身着冰白的对襟长袍,衣襟与袖口处绣了攀延的白莲图纹,腰间佩戴着镶汉白玉的腰带,佩戴珠玉璎珞。
身披一件白色大氅,露出凤眼淡唇和苍白无血的面容。风帽上的雪白绒毛被轿子帘缝的风雪吹得飘动。
他手中捧一本佛宗心法,漆黑无澜眼睛扫看着,轻轻翻动纸页。
偶尔轻咳一声,因拉扯疼痛而微微皱眉,长指抚住腰腹处,“这次到底是伤得重了些。”
花洗尘小心放下翻读多遍的佛宗心法。心法纸张已皱鼓但边角依旧齐整。
他看向一堆礼品堆中一个小巧精致的食盒,思绪飘远。
花家族群森严庞大,家族以武入道,家规严苛。
在花洗尘十岁时忽被天星神宫选为下一任继位者,强制邀约到神宫修行。花洗尘自此离家,此次是休春假而回。
今早他极力裹住身上的伤口才去与母亲告辞,终于能离开花家那个复杂险恶的府宅,母亲花雅柔卸下一口重气。
可又思及他是再回天星神宫,温柔的面上几经翻转。即便她故作轻松,花洗尘看出那是母亲极力掩饰的心酸与苦笑。
他撩开轿帘,漆黑无澜的眼睛看向逐渐靠近的巍峨富皇宫城。
寒风夹杂着迎风飞舞的雪花,扑向花洗尘苍白的面庞,雪花沾在风帽的绒毛上。
从听说入神宫母亲面上没有丝毫的诧异,只有深深无奈的哀伤,像是无力抵抗的预料。
每回一次本家母亲总是旁听侧敲问及宫主待他如何。
花洗尘能体察到母亲对于宫主有着恩、恨、悔等杂乱的情感。
其中缘由,以花洗尘的颖悟绝伦只要探查,是可以得知的。
可他不愿,既深瞒又好似涉及父亲,母亲会伤心的。
而且他在恐惧……不安那是他无法承受的真相。
在踏上马车的最后一刻,母亲照旧递给他一个食盒,并嘱告不要说她亲手做的,只当是买的。
花洗尘心性通透,自然明白人的心皆是复杂的,就像爱与恨也会同在一般。有些事无法宣诸于口,连行动也要遮掩。
飞马不惧护宫结界,直接越过天星神宫的大宫门,略过几座雄伟的星殿,飞往宫城里端的星海宫。
在高空俯瞰,星海宫不似别的星殿那般巍峨富丽,宫主喜爱花树点缀,葱葱郁郁的繁花景簇。
尤其以凉亭处的一棵参天的蓝花楹为甚,紫蓝色的花树婆娑矗立在玉白的宫殿上,仿若在纯白的画布上滴漏的一滴紫蓝的颜料。
黑马落于星海宫前庭,雪白长靴刚沾地。
正看护草植花圃的春来迎上前,“公子回来啦!”她杏眼秀鼻,笑得灿烂。
花洗尘眉眼扬笑,“春来神官,祝你始年平安。”说着递给她一个小礼盒,算是新年礼物。
春来欣喜接过,每次花洗尘回来都会给他们带礼物。
不是什么贵重的物品,天星神宫也从不缺那金银玉器。都是些精巧的人间小玩意,胜在稀奇用心,春来每次都非常欢喜。
春来眉开眼笑,“那愿我们公子长高长大,灵阶高升!”
花洗尘无奈粲笑,才十八,确实还是长身体。
那皮黑飞马嚏鼻一声,似乎在提醒花洗尘。
花洗尘回头灿笑,他摸着那光滑黑亮得皮毛,“我知道了。谢谢马儿肯来花家接我。”那飞马气性极大,甩头大嚏一声,神情傲然。
春来看见这黑马立刻双手交叉护于身前,警惕这匹高傲敢啃前庭花草的黑马。除了宫主也就公子能让它愿意屈尊帮忙。
春来摆着架势,边给花洗尘指路“宫主在凉亭,公子快去吧。”
花洗尘捧着食盒告礼离开。
春来侧看少年远去的挺立身影,觉得他们公子待人真诚亲和,为人谦恭有礼,是个极为温柔的人。可惜……
花洗尘步履轻盈,但步伐急促,随着靠近已闻到空中甜中带涩的花香。
渐入凉亭,亭阁开阔。一株古老参天的蓝楹花婆娑而起,花叶繁茂,枝丫垂荡,随风摇起花浪。
蓝紫色花叶飘旋飞舞,一点点的紫蓝花瓣沾印在亭内洁白的月光纱。
亭中摆着红檀卧榻,上面隐约倚卧着一抹曼妙的身姿。
绸缎般的霜白发丝垂落,卷翘的发尾立在在胸前,露出洁白的脖颈。睫羽仿佛挂了一层霜,扑朔闪动时霜华簌簌。通身流转磷白光华,如群星灿夜。
“到这边来。”
花洗尘将风帽上的雪絮掸落,怕沾染了寒气给孤醒,将大氅褪下匿起,而后缓脚步向前。
花洗尘站孤醒身前,垂首施礼。
将礼
盒捧起,“宫主贵安,这是始年之礼,多谢宫主一直以来对洗尘的教导,还请您收下。”
孤醒抬头去看他,才一月不见他似乎更高了些,自己仰头都得比以往更甚。
随即看到他手中熟悉的小食盒,眼眸紧盯,霜睫不住翻飞,“嗯。多谢。”僵直伸手捧过。
花洗尘当没看到她僵硬的动作,垂首藏笑。
食盒里边装着的是一种冰皮糯软、奶脂馅儿制成的糕点,叫“绵娘”。
宫主极为喜欢但从不明着表示,他便当不知,却每逢回去都会带。
花洗尘总觉这白嫩绵软的糕点和宫主有着某些相似的地方…
孤醒将食盒小心放在卧榻旁的茶几上,纤指随手一指放置一旁的圆凳,“开始吧。”。
花洗尘恭谨坐下,开始背诵佛宗心法,道宗阵诀。
每次花洗尘从家中回来,按惯例孤醒都会唤他来检查课业。
孤醒侧倚长榻,她随手捏住空中飘入的一片蓝楹花落瓣,捻转着戏弄。
聆听着花洗尘背诵声;他语速稍缓,语调平和,声音低平带着少年嗓音的清朗。
连这晦涩的佛经心咒被他沉稳悦耳的嗓音念得如丝竹音乐般动听。
与这低平的声音一起的,还有那涩甜花香中另一股幽幽的清淡莲香。
这一组合让孤醒紧绷心神感觉久违的放松,心安和平静…
花洗尘口中背诵着深奥晦涩的心法,眼中却是美人独依长椅的绮景。
睫羽纤长,轻盖璀璨空灵的眸眼。纤长的细脖、与襦裙处遗漏出的小抹弧圆,白得夺目。白指丹寇转旋紫蓝花瓣,花洗尘的心仿佛也被转捻着一般。
他长睫一颤,心神狂跳,忙避眼静心凝神,不敢再看那高彻的神灵。那是妄念……
两人就在这白纱幔飘,花雨留香的亭中,偷享那难得的安逸与静谧。
花洗尘缓缓背出最后一句“旋而为一,自身生化。”而后停下。终究还是背完了……
他小心抬眼望向孤醒,薄唇微抿准备像以往般自觉离开。
“你受伤了。”孤醒眸眼半垂,冷不丁的冒出一句话,止住了花洗尘的脚步。
他猛的下意识去察看自己的腰腹处,只见洁白如新。
这般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行为,他只能微微颔首,慌忙解释。
“只是些小伤。不会耽误修行的。”
孤醒望着眼前垂首慌忙的少年,心中有些不明的酸涩。
她感应到有残余的灵气,是法器所伤,伤得还不轻。
她冷呵,花家没了花帅有些人真是有些不知所歹了。
孤醒刚想开口,春来步履急匆,慌神走来。
二人一顿;孤醒知道恐怕又是旭焰那火爆性子惹着事了。她咽下话语,将茶几上的几本新心法交予花洗尘。
花洗尘已是习惯般庄重接过,告礼,木然退下。
孤醒与春来二人望着离去的孑然背影。
少年虽还在抽条发育,但长腿细腰,身板端正挺直。
寒风吹起白衣和那扎带整齐的黑发,与丝绢抹额交织在一起飞舞着,显得颇为轻盈又孤寂。
?
“‘不俗是仙骨,多情乃佛心。’公子二者兼备。公子本命纯洁温和,原就是那多情的佛心,何故让他做那冰冷杀伐的,神宫掌宫宫主。”春来郁闷说着…
孤醒仍盯着早已无一丝身影的亭廊,颓然坐下。
“旭焰…到底比不得洗尘。
这吞人血肉的神宫如何我很清楚。从我选择主动将他暴露在宫尊魏祖面前,就已无回头的路…”
她转头望向那一小巧食盒。
“我…还有能力再护住一个他吗……”
?
夜空清朗,月色皎净。
太尊殿,侧殿-麒麟殿,灯火通明。
花洗尘端坐在整洁的案前,仔细研磨那新的心法。他挽袖执笔,正想伸臂蘸墨写下理解。
然而牵扯到腹下伤口,鲜血立时从白衣渗出,将衣上洁白的绣莲染得鲜红。
花洗尘冷汗滴落,忍痛低喘一声。
“法器所伤到底是难以恢复些。”他卸下心神,瘫坐在靠椅,只有寒风吹拂……
忽然一纸叠得歪扭皱巴的传信符飞窗而入。
花洗尘双指并夹,接住乱飞的符纸。无需打开便已知是谁的手笔。
他轻轻展开一览。
【师弟!师兄我给你带了好东西呀。嘻嘻嘻。
我跟玄器宗的那什么眼长于顶的首席弟子打了一架,闹得有点大。
到时我姑姑罚我或宫尊找我麻烦,你可得求情呀!
师兄旭焰书】
花洗尘无奈粲笑,执笔回复,【请自求多福】再将纸张叠得整齐,传回。
他将一摞摞的心法放好。
起身,入卧房换了一身新衣,闪身而出。
月与雪同辉。
风雪萧萧,寒风凛冽。
花洗尘有伤不敢练武,只能在仙山上的一处雪峰寒岩上静心打坐。
寒风如针扎,阵阵刺骨,花洗尘巍然不动,全心凝神静气。
寒潮将他身上的热温带走,蒸出袅袅缥缈的烟雾,他面容俊逸气质出尘,当真是“仙君貌琼珶,仙云隐仙资。”
忽然,一波淅淅沥沥的拨水声远传而来,花洗尘骤然睁眼,侧耳辨别方位。
近些时节不大太平,神宫结界法阵多番异动。
他只犹豫一息,便起身而去。
寻声而来,越过岩壁,映入眼帘的却是一汪平静萦绕水汽热泉。
池水水蓝清澈,池边几块染着潮意的黑岩,水池边沿岩边不规则的延伸着。
寒意刺骨的雪峰竟有一处热泉?花洗尘常来此处打坐静心,却从未发现。
然而目及所处,空无一人。那刚刚的拨水声从何而来?
花洗尘小心谨慎,隐入岩壁隐蔽遮挡,暗中观察。
花洗尘静观水面;明明无风拂过,平静的水面却生起涟漪,涟漪越发激荡,一圈一圈气泡涌上水面。
花洗尘屏息戒备着。
突然一尾透白的蛇尾越出水面,蛇尾滑动,鳞片在皎白的月光下闪着粼粼烁光。蛇尾浮出水面旋即又潜入深池,激起涟涟水波荡漾到花洗尘脚跟的池边。
紧接一幕让他永生难忘。
水面渐渐浮出人影,只见窈窕的身姿,一头霜白的长发,卷翘的发尾滴着水珠,沿着曲线滑落。
她身着一袭薄纱,发丝和薄纱皆因沾水紧贴在皮肤上,尽管水汽氤氲、泉雾萦绕遮挡着,但腰臀下的幽白鳞光却清晰可见。
花洗尘怔神惊呆了……
身影察觉,倏然转身,“谁?!”
甩手挥出灵力,灵力汇聚成刃将水面划出一道巨大的水痕,袭向岩壁。
花洗尘虽讶然,但他一向坦荡,他踏出岩壁显出身形。
孤醒见是他,飒然收掌将灵力湮灭在半道。
孤醒璀璨潋滟的绯瞳盯着,立身端正但目光不知所措的花洗尘。
二人相对无言…下一秒孤醒却径直朝着花洗尘行来。
不似常人若在水中行走双腿会被水压阻挡,慢吞踉跄。孤醒只摆动腰臀,将水压推向四周,平稳直行,涟漪只轻荡。
“你也这般惊讶么?原以为你早已发现我的不同。”
“威慑四方、高圣尊贵的神宫。宫主本该是最高洁神圣的‘神明’,而现任宫主却是欲妖。呵~”孤醒自哧。
她悬浮越出水面,婉尾以优美的弧度弯曲在空中,在月下闪着熠熠光辉。
漂近与花洗尘持平而立。
骤然缩进的距离让守礼谦恭惯了的花洗尘显出腼腆赫然,更有一瞬的惶恐。
他微微别开头,移开视线,身上的肌肉绷得紧酸
孤醒身上本就轻薄的纱衣被水洇得透明,紧贴在那曼妙起伏身躯,聊胜于无,衣襟处还敞得大开,溢出大半个绵软。
花洗尘更不知眼神往何处摆。
高洁的‘女神’此刻湿衣白腴的近在眼前。花洗尘即便再静心修佛,出尘入仙,但也是男人。
而他心里对高洁的宫主更有着思及都是亵渎的妄念……
璀璨空灵的瞳孔闪烁着,孤醒忽然开口,“你身上好香呀。”漂近,靠近他的颈间嗅闻着,神情愉悦着。
花洗尘寒潭般沉寂无澜的眼眸震颤波动。
花洗尘心中和腹下某处像似火烫般,他年少炙热自然晓得自己身体的变化所为何。
他口中速念清心咒,佛静法。驱逐心中澎湃烧的绮念……
像似落荒而逃般,花洗尘弓着腰,将头都埋入了胸口般。没有一丝褶皱衣袖甩得大摆,请罪“洗尘唐突宫主,还望宫主见谅!”
孤醒不知所谓,退回到水中。她呵笑一声,向后仰去,浸入水面,钻进了深池。
池面渐渐回复平静,而花洗尘的心依旧狂乱着。
花洗尘即便察觉到孤醒的不对劲也被那震天的心跳声,和自己难以启齿的身体变化淹了个干净。
他浑身虚脱般,差点无力瘫跪下来。他抚住胸口,艰难挪动身子准备转身离去。
倏然之间,一股凉意浸透他的白长靴由下而上袭来。
蛇尾圈缠着花洗尘的脚腕,花洗尘错愕望向水面。
只见清晰可见的波澜澜的水下,立着白莹的翳影,霜发在水中飘散开,萦绕着那弧美的妖娆。
那抹绯眸不动声色藏在水中顾盼着花洗尘,仿若诱惑渔民沉入海底中吸魂索命的妖艳海妖。
长尾转动,一瞬间就将花洗尘拽入水中。花洗尘在入水前想到“宫主确实与平日不一般。”
水的窒息感瞬间吞没花洗尘,他在水中扑腾着,艰难睁开眼眸。只见霜发萦绕中的小脸朝他嫣然一笑,一瞬连天仙玉资会黯然失色…
随即拉着
他一起涌出水面。
花洗尘低头与孤醒对视。一向空灵的瞳孔此刻熠光滟滟,眼神不加任何修饰直白得将花洗尘周围的空气抽空般,窒息静止。
水中的粼粼蛇尾在凫水,姿态闲雅。
花洗尘耳边只能听见水波荡漾和自己沉重的呼吸声与嘈杂的心跳声。
水纹的波光照应在莹白的小脸,孤醒朝花洗尘贴近,贴脸磨蹭着他胸前的衣襟,汲取他身上勾人贪馋的气息。
“你受伤了。”声音犹如从远处传来却如在脑中响起,悠远空灵。
花洗尘听着有一瞬,仿若被吸入漩涡深渊般的怔神。
孤醒贪婪闻着花洗尘身上的气息,尾下尖端的鳞尾延伸拉伸,尾尖圈缠着花洗尘的大腿,顺着腿根螺旋向上攀爬。
蛇尾爬过性格的腹肌沟壑之处,摸索钻入亵裤,堪堪停在小腹处,鳞尾滑动磨蹭着。
那鳞片细腻如细沙,触感比皮肤还要滑嫩。花洗尘年少火热,被她蹭得闷哼一声,气息大喘,身下更是硬胀得发疼…
孤醒挤进花洗尘的怀中,靠在他肩头,拦住他的腰际。
饱满绵软的胸脯抵在花洗尘被蹭得凌乱大开的衣襟处,相贴在露出的坚硬的胸膛。
腰腹贴近,在那婉尾摇摆中无意摩擦着花洗尘的欲根。
花洗尘从未受过如此刺激,他紧扣住岩壁边缘,冷白的白肤透起簿红,眼角洇红,紧咬薄唇低喘。
那细细麻麻的又爽又微痛的快感冲撞着他即将崩溃的理智……

第五章 虐
雪山夜空下,唯余两个缱绻依偎的身影,二人纠缠在一起的白衣在柔和的月光下泛着亮光。
花洗尘已失神忘情,高挺的鼻尖不时摩擦着孤醒的绵软的肌肤,柔软的薄唇始终保持着距离,不敢轻易去碰触。
氤氲的热气一直在两人间弥漫,蒸腾出了许多旖旎暧昧。
花洗尘气息急促,面带春红,死死绷紧自己的身体和神经,已然在失控的边缘。
四周与脑海再次响起那空灵悠远的声音,“你受伤了,疼不疼。”
花洗尘身躯一震,低头望向孤醒,他没有想过疼不疼……他已习惯数不尽的训练,受不完的伤,即便受伤也只担忧跟不上密集的修炼。
孤醒依偎在他怀中,潋滟的绯瞳盯着他腰腹处,她展开柔软的掌心小心靠近。
掌内萦绕着点点闪耀的光晕,仿若璀璨不息的星光。转瞬,‘星光’从她掌内游曳到了花洗尘的身上,萦绕着他。
‘星光’顺着腰腹汇聚在伤口处时,将残留在伤口上,导致一直不能愈合的灵力撕毁吞噬。再慢慢凝结,愈合伤口。那是极为纯粹温和的神力,丝丝渗入花洗尘的身心,温柔细致。
此间星辰,宛如天光乍现,在花洗尘深藏下那孤寂贫瘠的心中闪耀而起。
不再是冷冰冰的例行问课,不再是永远隔着旭焰,而是宫主对他的疼惜与爱怜。
即便宫主现在‘神志不清,意志不明’,花洗尘也愿欺骗自己,并趋之若鹜。
澎湃汹涌的感情在这一刻将花洗尘的理智冲塌,触碰到了他心中一直不敢亵渎的神灵。
花洗尘扣住孤醒的后脑勺,俯首吻上了她的唇。毫无缝隙相贴的吻,短暂放下两人身份坦诚的吻,不带任何绮念的吻,花洗尘想他会永远铭记的吻。
孤醒慢慢恢复意识时,自己正与花洗尘忘情相吻,软润的薄唇轻而柔的吻着自己的双唇,而他腰腹处那不容忽视滚烫的炙热却凶悍硬挺着。
一下让孤醒完全清醒了过来,她震惊不已,“是自己欲妖的体质引诱了花洗尘?!”
花洗尘这时松开了孤醒的唇,唇齿分离,唯余一根晶莹银丝连着二人。
他尚在情乱意迷中不察孤醒已恢复意识,他俯首贴到孤醒的耳边如情人间的轻声耳语,悄悄说了一句话。轻到怕风听了去,怕朗月听了去,也怕孤醒听了去……
闻言的孤醒面色晕红,瞳孔震颤,她仿若升上云间却又如坠地狱。
原本就不稳定的神魂激荡不稳,一股强大的神力在孤醒身上迸射而出,巨大的神力光圈四散开来,“轰隆!”将所及之处的神宫护宫结界震得闪灭几息。
余波直直将花洗尘震晕了过去,看到花洗尘即将沉入水池,孤醒这时才惊然回神,她牵拉住已昏迷的花洗尘。
这么大的动静可能会引来巡逻查探的神官或弟子,已然不能久留。
孤醒抱住花洗尘,神念一动,转瞬回到了麒麟殿。
孤醒将花洗尘安置在床上,唯恐他让自己给震伤心脉,奔涌的神力汇入花洗尘的身体。
神力运行一周,发觉他毫发无损,孤醒才松下那颗紧张的心,缓缓停下神力。
一事平,又一事忧,孤醒不知自己和花洗尘究竟到了哪一步。她在殿内搜寻一番想找面镜子,终于在花洗尘书桌的抽屉处,翻找出一块巴掌大的琉璃镜。
她慌忙探到裙子底下察看,只见镜中的私处没有异样,而在穴口一寸的位置隐隐能看见金丝流转,阻挡的封印依旧完整。
天星神宫规定继位最神圣尊贵的宫主是不能入情爱,沾人欲的。佛心蔓莲纯净圣洁,在人灵未完全共通之前更不可生出情欲,否则会污染圣洁的佛心。
而孤醒自己的欲妖体质破身意味着入欲海,还可能会契定对方成为彼此唯一伴侣,不死契不破。
若自己与花洗尘契定,那所有计划都将落败,还好,没酿成不可挽回的大祸…孤醒后怕得滑坐下来,惊魂未定。
孤醒定下心神,缓缓抬头环顾四周,难得在太尊殿看到如此“贫薄”的地方。
花洗尘的卧房内只有常用的家具,除了整齐有序的文房四宝,丝毫不见贵重的摆设。
她行至几个巨大书架前。上边皆是一摞摞的修炼随笔理解,按着年月分类叠放,有一些还缝了麻线装订成册。整整齐齐摆满了几个金丝楠木的大书橱,是房内唯一“奢贵”的地方。
孤醒拿下一本翻看,只见上边的字迹流水行云,笔势雄奇,有着自成一派的劲键与婉转。一点都不似一位只有十八岁少年的字迹。
“花洗尘这一路会很苦。”这是孤醒经历过也预料到的事情。
孤醒走回床榻,轻轻挨坐在床沿,静静看着昏睡中的花洗尘。
昏暗的灯光投照在花洗尘身上,将他一半的面容隐在黑暗中。他的模样生得极好,眉眼高鼻如琼珶刻,薄唇剔透一点粉。
气质温雅与沉俊同在,‘可如春风拂面繁花一片,又可如北风入关深沉冷峻’。这种极端
又分离的感觉在他身上从来都突兀,让同是美人的孤醒看他时,都有无数次的惊艳恍神。
孤醒忘神的伸出手,轻描他还未完全长开的眉眼,滑到纤密的长睫,他身上的温柔淡雅倒让她忘了,他有一双狭长眼角转扬的威势凤眼。
花洗尘身上温善的气质源自母亲花雅柔;而孤醒这双凛然的眉眼却是承自他的父亲,镇守内长城的现任主帅-花长盛。
孤醒思及陡然惊醒缩回手,不敢再触碰。
“对不起…是我害得你从小便要这般辛苦,我早已是寒石心肠。”
突然,一股强势的灵气气息压迫而至麒麟殿。
孤醒察觉,眼神一凛,收起面上的愧疚与哀意。她挥袖结起一层屏蔽五识的结界罩住花洗尘。理了理微敞的衣衫,蓄势静待。
不一会,殿内现出一位耄耋之年老媪,她身穿软金丝绣龙凤纹的法衣,肩批凤羽云肩,鹤发上冠着凤凰展翅六面镶灵珠的七宝仪天冠。身上的傲贵冷厉气势逼人,这便是天星神宫的宫尊-魏姥祖。。
魏姥祖虽已颜存褶,白发苍,但腰板挺直,走路生风。
她从帷幕后踏入内室,即便是在那昏暗的灯光下,那双老态浑浊的双眼,依然犀利得如鹰眼般锋芒锐利,直勾勾审视着孤醒。
孤醒被魏姥祖身上的“珠光宝气”晃得蹙眉,极厌恶她身上的奢华之风,傲贵之气。
修道本就是清心静修,持心端正的事,倒是天星神宫一股奢淫娇贵、沾着血肉的浑浊之气。
三大死界常有些小混乱,边境多是饿死的饥殍。世道不稳,人心不安,人便会寻求依靠,寻求信仰支撑,而定三界的半神所在天星神宫便是最好的慰藉。
不知魏姥祖用了什么计谋,大到国家小到贫民,都疯狂信奉朝拜天星神宫。
即便赤色千里,饿殍遍野,依然有无数的供奉涌向天星神宫,喂养得里边某些蛀虫浑圆饱满,孤醒冷哧。
“神宫护宫结界近来异动频繁,宫主这是撑不住我神宫的天威了?”魏姥祖口上虽是尊称,但话语间并无半点尊意。说着便外放神识,去扫视孤醒身上的封印。
显然是感应到自己在孤醒身下设下的封印出现异动时,就探察到了孤醒与花洗尘在雪山热泉一事。
孤醒无谓她的不尊重,敞开双手任由她查探。
魏姥祖察觉她身上的封印完好,稍稍松了一口气,锐利鹰眼扫了眼昏睡中的花洗尘,“宫主近来既已不大清醒,就不要到处乱跑。”
“旭焰前不久又惹了个大麻烦!给神宫丢尽了威严!宫主已带了废一个明焰炙火,可别再毁了纯净圣莲,我们神宫真正神圣纯净的宫主。”魏姥祖锐利的双目闪烁微瞪,带着警告的意味。
孤醒站起身,走至魏姥祖面前,与她持身对峙。“您老放心,我可比您更希望一个高洁的接位人,好好去去神宫这潭吞人不见骨头的黑泥沼。”
魏姥祖掌宫多年从来由不得别人冒犯神宫威严,听及面色一沉,“宫主,就是这样和老身说话的?”声音带着浑浊的压迫感。
“那您老又是和本宫这般说话?”孤醒丝毫不让,“旭焰的事情本宫会处理,您也不必像以往一般打着炙火的主意。”
孤醒看着魏姥祖浑身那金光闪闪的灵器法衣,知晓魏姥祖最为看着的是什么“您那么看重您这神宫是否能威震八方,号若天威神令。当着大冀的‘信仰神’受万民俸拜,连三大宗都得给您神宫面子。”
“我受您‘教导’,在高位当着摆设。在位数百年间参战无数,是个无数次从尸骨堆、地狱里爬出来的人,连神魂都残破不堪。这才慢慢垒砌起神宫的威信,您即使再急着更换宫主,可花洗尘才十八岁,你说他是否能拉得住您这神宫跌落神坛的速度?”
“宫主是在威胁老身?”混浊锐利的眼睛瞪视孤醒。
孤醒摆手似做否认,可口中却是“您老也知晓本宫陷入昏迷混沌的时间越来越长,所以还请宫尊大人不要随意促使本宫烦扰。不然本宫再一个不清醒,您的神宫近数百年再积累起的神圣尊贵,万民信仰可就再次坍塌了。”
这一句句皆说在魏姥祖的心坎上。当年三大死界动荡,天星神宫没人有能力继位宫主,神宫威信渐渐消逝,被世人遗忘。
神宫濒临跌落神坛,魏姥祖心中焦急万分,她急需一位代表神宫的战神,能在三大死界中争夺回神宫的地位。
为此她寻回当时还是小娃娃的孤醒,即便她是‘欲妖’,可她身上的灵力太过醇厚,有着可通万灵的能力。魏姥祖便隐藏她的身份,将她推上了神宫宫主的尊位。
后来,孤醒历战无数,渐渐拉回了神宫的地位,孤醒也成为天星神宫象征,甚至越出神宫独立一枝。
威震八方,神圣高贵的神宫的宫主就该是最高洁纯洁的‘天神’。可渐渐成为神宫代表的现任宫主孤醒却是卑贱‘欲妖’,那污染了神宫的神圣与尊贵,是魏姥祖永远无法忍受的。
近年来,三大死界渐渐平稳,魏姥祖决定神宫就不再需要
什么定三界的半神孤醒。
旭焰已然不再得魏姥祖心意,而花洗尘才凡岁不过十八,现在确实依然是需要孤醒能在位的时候。
“老身想,只要旭焰在,宫主便会在,反之也一样。是吧,宫主。”即使已被拿捏住了死点,可魏姥祖霸权神宫数千年,依然想靠着威势力求谈判。
孤醒接收她的意思,她尚不能与她硬战,目的既然达到,她便顺着台阶下。“神宫未来已有纯净圣莲,旭焰在必要时刻,也依然会为神宫效力。”
二人算是达成短暂的和平。
魏姥祖看向花洗尘,孤醒明白她的掌控欲,她不会容忍神宫未来的主人有任何的瑕疵。
孤醒深深望了眼花洗尘,但只一瞬就躲开了视线,“您老也放心,神圣的佛心蔓莲绝不会想起任何事,他依旧会纯洁无暇。”
魏姥祖听着孤醒的保证才转身离去。
三大死界稳定后,魏姥祖就急需更换纯净圣洁的继承者,而神宫的护宫结界则更需要宫主本身力量的维系,为此瞄上了旭焰罕见的炙火。
那是孤醒当年在内长城全军覆灭遗留下的秘密,她绝不容忍“明焰”的力量被发觉。
由此神宫掌权宫尊和空权宫主开始了无声的战争,她与魏姥祖的各种明吵暗斗一直都在进行。
孤醒是踏着鲜血和尸堆生长的人,无论是内长城破境全军覆灭一战,沉渊之海的裂海沉岛般的巨战。
她早已如手中的刀刃般,冰寒孤高、杀伐果决。有着非常人所比的魄力和心性。
在花洗尘出生时,孤醒一下就感应到他身上的纯净圣莲的气息。当年花长盛在荒亡之境出事,孤醒就以保住花长盛性命为交换与花雅柔做了交易。用更为纯净温和的佛心圣莲转移了魏姥祖对旭焰的本命炙火的注意。
孤醒关注着花洗尘成长,将自己一身所学慢慢传授给他。他天资聪颖,勤奋刻苦,孤醒知道他是个好孩子。随着花洗尘自身的成长,显然比不可控的旭焰更得魏姥祖的钟意。
一切都在按照孤醒的计划进行,只是孤醒万万没算到自己与花洗尘的孽缘……
孤醒轻唤一声,“洗尘”。裹挟神力的空灵声音穿透神识,在花洗尘的神识脑海中响起,他应声缓缓睁开双眼。
无澜的黑瞳此刻水莹莹的,盈满了柔情,嘴角漾笑,模样乖巧恬静直直注视着孤醒。
孤醒擅长精神、意志的干扰甚至能改写。但如今自己倒被花洗尘那温柔的注视吸入了那清澈幽深的黑瞳中,她长睫翻飞,不住的心颤。
她稳住心神,运起神力就在这一瞬之间毫无痕迹的进入花洗尘的神识,将他脑海中两人热泉的记忆全部封印起来。
在这过程中花洗尘再次陷入昏迷,他产生了巨大的排斥反应,浑身冒出冷汗,在昏睡中痛苦皱眉。
他自身坚定的意识与神力抵抗,他不愿忘记这段记忆。
孤醒惊骇,如此碰撞是会将识海灵台撕毁的,她不禁伸手抚住他的额头。先加大神力的汇入护住他的识海,开口与他僵持的深层意识对话。
“你的心意我听到了,我不可能会爱你,你必须得忘记,你必须是纯洁圣洁的佛心圣莲。知道吗?花洗尘。”声音颤抖。
这番话语击溃了花洗尘的意志,孤醒重新夺回主动权。渐渐地,花洗尘无力平复了下来,眼角沁出泪珠,滑落在枕。
花洗尘的神识意志太过坚定,孤醒不能将记忆太过完全封印,不然会伤及他的识海灵台,她另外再模糊编造了另外虚假的记忆。
做完一切,孤醒像是疲惫不堪,她心神混乱,给花洗尘掖好被子。瞬移回到热泉上空,运用神力扭转空间,将雪山的热泉圈罩围困起来,转移去了未知的地方。
至此不会有丝毫痕迹留下……

第六章 抓不住的流逝遗忘 恐慌心酸
冬雪已过,渐渐升起暖阳。
朝阳柔和穿过榄窗,将窗上镂刻的祥云图样,投在霜白飘动的帐幔上,仿若升起的一片片的祥云群。
花洗尘长睫抖动,缓缓张开了眼。
他脑海中闪现出一些如梦如幻的破碎片段;朗月晴空下,动人心魄的美姿,空灵悠远的声音,以及温热泉水的浸染中缠在自己腰际那不断绞缠磨蹭的滑腻。
他想仔细回忆,然而思无所起;想牢牢记住,却抓不住的流逝,无力令花洗尘痛苦捂住双目。
这时,太尊殿主殿的刘侍官,在殿外传声入内,“公子,宫尊有请。”
花洗尘被打断思绪,闻声缓缓坐起身来,“还请刘侍官先回禀宫尊,洗尘很快便到。”声音带着疲惫感。
刘侍官闻声告退,临去前惊讶不已,公子似乎刚醒,平日天未亮,公子便早已起身习武或练习课业了。
花洗尘起身,眼睛扫过内室的陈设时,忽然愣住了。
花洗尘有着自己严苛的生活习惯,他自己的卧房从来是自己摆置,对物品的摆放有着一丝不苟的标准。
他卧房内几样物品,即使还是原来的位置,但还是发生了细微的偏移。
他心中一凛,他从不让侍从们入卧房,都是自己打扫的。谁动了他的东西?
花洗尘换了身较严谨的镶银丝边的月白锦段衣,束了玉冠,赶往太尊殿主殿。
太尊殿依旧是天星神宫玉白的砖面,只是殿顶镶嵌着金黄色的琉璃瓦重檐,显得格外的辉煌。殿门顶端悬着金玉的匾额,霸气凛然的提着“太尊殿”三字。门口摆放着两座纯金镶红玉的貔貅金相,凶相凛凛把守着主殿的门口。台基两侧两大巨大青铜烟炉点起檀香,烟雾缭绕。太尊殿在众多神宫处也是最为富煌的存在。
花洗尘跨入殿内,只见玛瑙珠帘逶迤垂吊的后边,金漆雕龙凤的宝座上,坐着神宫最为尊威的人。
花洗尘朝魏姥祖行了个天辑礼,“宫尊安。”
魏姥祖微微颔首,一向威严厉色的面容难得的和颜悦色,示意让花洗尘入座。
花洗尘天生纯净的佛心圣莲,又天资卓然,刻苦勤勉,性情谦恭温和。显然比那尽丢天星神宫威信,不可控的旭焰好。魏姥祖心中终于难得舒畅一二。
“昨夜神宫结界又有异动,异动在仙山上的雪峰传来,原因天一星殿至今也尚查不明。”魏姥祖故意提及几处重点,想试探花洗尘的反应。
花洗尘尚未来得及坐下,闻言亦面露疑惑,拱手回道“那处雪峰弟子常去,得空弟子会去查探一番,还请宫尊放心。”
魏姥祖仔细观察花洗尘的面上的表情,发现他除了疑惑,并无其它的反应,显然不再记得昨晚发生的事情,心中松下一口气。
想起昨夜与孤醒的对峙,心中又一冷呵。
“旭焰伤及玄器宗首座弟子一事,已然伤及我们神宫与玄器宗的盟谊。甚至胆敢打伤老身调遣去的押解他回宫受罚的天一星殿的两位弟子!此事由你,天星神宫首座弟子亲自去处理。将旭焰,或押解回宫或驱逐他出宫。”魏姥祖面上泛怒,冠上琳琅的珠玉剧烈晃动,拍着宝座的俯首向花洗尘下令道。
花洗尘闻及,心中猛然一紧。旭焰与玄器宗弟子互殴一事并不难解,可他打伤魏姥祖派遣去的人,就挑战魏姥祖独裁的权威,才是最大的问题所做。
花洗尘面上凝起迟疑,“此事无需向宫主知会一声吗?”
魏姥祖并不立刻接话,捧起热茶饮了一口,口中吐出冷言,“神宫从来都不是由她说话!”
话出才惊觉自己失言,魏姥祖赶紧转过话锋语气。
“你是神宫未来的继任人,身份尊贵,此事你只管去办。”
花洗尘面上犹豫几息,沉默着,施礼告退。
花洗尘刚走,一块如烂泥巴的黑影,从魏姥祖后室幕帘内钻出。
尖细的声音从黑影冒出,“宫尊大人真是又使得一招借刀杀人呀。你倒是一点都不心疼你带大的小姑娘,她不是你…”
魏姥祖用力扔下茶杯盖,刺耳的玉器碰撞声将黑影的后半句掐灭在喉中。
“哼!她只是我粉饰过后,摆在高位的一个摆饰品,即便我为她镶金嵌玉也依然无法掩盖她低贱的身份。”
锐利的眼峰瞥向黑影,声音冷淡带着一贯强势的命令,“影魔,还请你之后引导花洗尘去查他父亲花长盛的事。呵,已死的人怎么还可能“活着”,至今还能驻守内长城。你说花洗尘若是知道他父亲的事,还会对孤醒有感念之情吗?”
黑影对花长盛之事略知一二,心中寒毛竖起,想这招真是恶毒。它面上领命,团团的黑泥渗入地表,消失得无影无踪。
魏姥祖非常清楚孤醒‘欲妖’的身份是如何被编造出来的,二人相吸只怕是……
魏姥祖一生都在争权夺势,最懂利用人心的弱势。由爱生恨的事从来不少,爱之深,恨时就会有多痛。
神宫最神圣高洁的宫主必须是纯净无暇的,天
神就该俯视众生,端坐高位接受敬仰与朝拜就好,不该惹些尘世情缘。
魏姥祖走出太尊殿,俯瞰整座云雾缭绕的天星神宫。喃喃自语,“即使没了孤醒,老身一定还会再造出一个神来,一个纯洁神圣真正的神。”
……
花洗尘从主殿出来后,卸下那副微表情收缩自如的无瑕面容。他想起魏姥祖刚才的一番话语,眉头微蹙。从魏姥祖几番话语提出几个关键;昨晚,雪山,旭焰与自己,自己与宫主。
这些都得一一留意,现在首先去星海宫,今早的一切有着令他迫切想要见到她……
花洗尘旋即赶往星海宫。
他依然立身在婆娑的蓝花楹的树下静候,他从不敢随意惊扰,这是他第一次不是为课业而来的拜访。
花洗尘展开双手想去捕捉风中翻飞的蓝紫花瓣,刚一握住,落花便又从他指缝中漏出飞出……不知为何,花洗尘老是觉得他忘记了很重要的事,这种抓不住的流逝遗忘感让他惶恐不安。
这时,春来从殿内急匆匆而来,“公子,宫主昨日午间就已短暂闭关,暂时不见客。”
花洗尘仔细观察了春来的神情,察觉她面色上隐藏着细微的焦虑与哀戚。
“昨日午间已闭关?”那就是自己离开星海宫之后,可当时宫主已然知道旭焰一事又怎会临时闭关?就想刻意避开昨晚的时间一样,事情原本知道的复杂……
他施礼告退,回首深深望了眼繁花锦簇却感觉无比枯寂的星海宫,失落而去。
春来看见花洗尘远去的身影,转手联系起神官-冬待,以宫主命令强制传召他回宫。
她想起宫主昨晚失魂落魄的回来,在昏迷前叮嘱自己的话语。
“宫尊掌控欲强盛,她还愿意容忍旭焰还是因为他身上的炙火。可不代表她毫无动作,她一定会挑拨关系,命洗尘去处理。召人率先出动,打得半死也没事,将旭焰带回宫。”
花洗尘来到神宫后山的雪峰,本想以往一样静心打坐,却总静不下心。
他起身走动,想着护宫结界的异动,周围依旧是以往熟悉的模样—寒风刺骨,风雪喧嚣。却也觉得哪里不一样了,总觉少了什么。他只能迎着风雪来来回回在雪峰上不停的来回行走,盲目寻找不知的缺失。
花洗尘深夜方回麒麟殿。他浑身被风雪浸染湿透,又被寒气再次冻洁,周而复始,却也比上心中不明的酸涩。
他麻木着脸,入内室的屏风后,准备换下湿濡的衣物。
在旁边的衣架上他看到了一件带血的白衣,白衣上刺目的鲜红一下扎入花洗尘的眼中,“嗡!”的一阵刺耳的耳鸣在脑海中响起。
花洗尘跪撑在地,额上青筋涨起,他痛苦捂住脑门。他猛然惊觉抚向自己完好无损的腰腹处,怎么可能完好无损?!
是呀…他这里原本就该有伤的,现如今却一点痕迹都没有。他模糊想起自己昨晚练习新的心法,然后就入睡了,直到醒来。可是他绝不可能在那个时辰入睡,一定在何处修炼或习武……
只有一种可能那便是他被人篡改了记忆……
花洗尘冲出,因迅疾的速度还将屏风撞歪了一扇。
他顺着今早遗留的痕迹轨迹,翻找出那面琉璃小镜。花洗尘珍惜书籍,有时候他修炼的地方却是极其凶险,会糟蹋书的。他便改装了这面小镜子,变成一件小法器,作用是能将镜子照射到的影像记录下来,用于不方便看书籍心法时。
花洗尘幻出昨晚的记录下的影像。先是那缥缈疏离的面容,花洗尘‘唰’的脑中空白一片,他尚未来得急骇然。
紧接着粉嫩的花蕾一下映入花洗尘的眼中,钻入他的脑海般,一瞬浑身的滚烫的血液直往脑门上冲,直将花洗尘冲得眩晕。
他下意识立刻将镜子转面,仿若做了亏心事般不敢去看,无澜的黑瞳不住的震颤,紧握双手差点将琉璃镜捏得粉碎。
卧房内皆是花洗尘激烈的心跳声,与身上滚烫的灼热感。
可接下来的镜子记录下语言却让花洗尘入坠冰窟。虽然声音很模糊,但每一句每一字都清晰……

第七章 现线续缘热泉(逼迫神灵俯跪口h内射湿濡口穴齐高潮)
依旧黑暗幽静的宫殿,孤醒蜷缩在宽敞床榻上的被窝深处,蔓莲将她从殿门处运回,她就不再动弹过。
孤醒神思昏沉,脑中记忆纷乱混杂,在宛如支离破碎的镜子,无数的记忆残片中,她看到了十八岁时的花洗尘。
那个在蓝花楹树下,熟稔背诵心法阵诀的花洗尘,那个温柔诚挚的花洗尘。
以及雪山月下热泉的记忆……
在孤醒封印花洗尘的封印后,之后的数十年,孤醒与花洗尘都相安无事,甚至渐行渐远。而自己也在无数次的昏迷混沌中将雪山月下热泉的记忆埋在深处。
直到花洗尘镇守在荒亡之境的父亲突然‘去世’,花洗尘才渐渐再出现在孤醒面前。那个在空寥深宅中,丧幡飞舞、麻衣孝带、痛苦无神独自为父亲守灵的少年……
后来的一切就像失控般,花洗尘…孤醒不愿再回忆,痛苦埋首在被衾之中……
无光无声,没有时间的判断,不知今夕何夕,只有空中满殿莲香,和被衾中缩成一团隆起的起伏。
忽然,紧钉墙壁上枷锁上的法阵旋转转动,锁链上的符文佛咒闪烁躁动,牵扯着孤醒五肢上的桎梏晃动不止。
孤醒被牵扯得只能探出脑袋去察看,只见卧房窗阁处亮有朦胧的光线。她有些诧异,静候一段时间也不见一如往常的高挺身影出现。
白嫩的脚丫落于铺盖在床周处的金绒毛毯,她犹豫几息,牵拉好身上繁重的枷锁,跨出脚步,前去察看。
纱裙拖地,沿路只有链条的拖拽声与符文法咒金光,孤醒拖着枷锁在阴暗的回廊中行走。那抹白光一直似乎在她前面,却始终触及不到,诱惑般吸引着她前进。
渐渐的,她已来到凉亭的转角处,隐隐能闻到甜涩的蓝楹花香。“哐当!”一声,她五肢上的万年玄铁桎梏,齐声而断,摔在冰凉的地板上,在静谧昏暗的殿内发出巨大的声响。
孤醒尚未来得及为突然而来的自由讶然,一股熟悉的神力铺面而来,孤醒条件反射甩起长袖,迎面而上。
白光一闪而过,并无所谓的攻击,孤醒放下袖子一看,已不是在阴暗静谧的回廊中。
只见朗空皎月,雾气萦绕,空中隐约飘过热泉的水汽味。
这熟悉的热泉,岩壁的半空中水汽蒸腾,孤醒呼吸一窒,心仿佛也如被水汽遮挡般带着不明的滚烫与不安。好像跨过那块壁岩,她就能再次见到那个淡然温柔的少年……
白光再次出现在岩壁的后边,朦胧闪烁着诱引,孤醒脑空泛白,鬼使神差的转入了岩壁。
依旧是那一汪水蓝蒸腾的热泉,旁边的壁岩处摆有一盏盏烛灯,在夜风中微微摇曳,让四周除了明月霜冷的柔光外,增添了一处温暖的橙光。
孤醒拖着薄纱长摆裙走近,越走雾气越浓,她挥袖扇开水雾。
只见在翻腾的氤氲中,花洗尘单手支颐,坐在岩岗上,视乎已等待了许久般。他身着一件宽大的素白长袍,衣襟松垮,从胸襟处开裂到紧致的腹肌,只有一根细小的腰带勉强支撑着散开的长袍。
热泉蒸腾的水汽凝聚在性感的腹肌沟,聚成水滴顺着沟壑往腹下滑落,两条修长的腿随意岔开,丝毫不掩饰薄衫下那高耸昂扬着的欲望。
孤醒在这一刻蓦然回神,是花洗尘,但不是十八岁时的花洗尘。她凝聚起身上细微的灵力就想遁逃。
花洗尘饶有兴致的观看,刚脱离了桎梏就想逃的小女人。
他身上的蔓莲一藤藤伸出,花蔓招舞着,蔓上白莲花朵朵盛绽,依旧透白纯净。只等意念一动,看似纯净无害的圣洁白莲,便可如凶狠的猛兽扑杀而出,犹如猛兽的利齿紧紧锁住猎物致命的咽喉。
低沉性感的嗓音带着调笑,说道,“原来您还记得呀,宫主。我原以为只有洗尘再想不起。”
孤醒现下依旧虚弱,只是带着本能想转身而逃,她清醒知道根本无法逃脱,闻声停下转过身子与花洗尘对视。
在被囚禁镇压前,她身上的神力被花洗尘抽出过一些,作用不明。如今看来这热泉重现是运用了她的神力进行了空间转移,她倒是真的教了个好学生。
“乖,过来吧。”花洗尘朝孤醒招手,身上舞动的莲蔓朝着孤醒蔓延而至,攀缠上刚脱离铁圈枷锁的细腕,再次桎梏。
孤醒被藤蔓凌空托起,飞入花洗尘的怀中,他拦着她的软腰低头蹭她。凤眼微抬,望向那汪清泉,眼神晦暗不明。
“宫主的神力太难运用了,我花了好大的心思才将这热泉转移回来的。宫主,喜欢吗?”
曾经那种抓不住的流逝遗忘让他至今还是恐慌,若不是花洗尘在自己那一丝不苟的整洁习惯,到腰部已愈合的伤口,到最后的那个法器琉璃镜的影像,一步步推敲出的一些。他可能真的一丝都不会记得。
孤醒闭口不答,她也不知该如何答,望着那汪热泉,心中万千思绪涌上心头,她最后还是和花洗尘纠缠不清……
二人衣衫薄透,紧紧相贴,冰凉的鼻尖在孤醒的后颈轻轻滑动,薄唇时
不时的摩擦着脖颈,引得孤醒酥麻微颤。
若不是股下那毫不掩饰的昂扬渴望,孤醒倒真以为他与自己回忆所谓的美好。
“可惜……若不是我拿到宫主的神力,我就再也想不起当时那个美好的夜晚了。宫主是不是得补洗尘一个热泉恩爱的缠绵?”话锋陡然转变,连着孤醒的心也跟着激荡一变。
花洗尘掐抬起孤醒的小脸,低头与之相吻。薄唇发狠嘬碾那软嫩的红唇,撬开贝齿探入里边吸吮扫荡,津液互渡,带着怨气与委屈般。
孤醒仰头被迫承受这凶狠的索吻,那绯瞳朦了雾气,尚未来得及吞咽的津涎,从嘴角溢出顺着长脖滑落。
一吻毕,花洗尘拇指摩擦她唇边水滢的唾液,坚硬的物什一挺一挺的顶着她,凉声开口。“用原形给我口出来。”
璀璨绯瞳不住的震颤,孤醒惊讶不已,她从未想过她与花洗尘会变得如此荒唐。
能从三大死界古战场活着走出来,她有着自己坚定的意志和铁血的手腕。她不悔自己的所作所为,花洗尘若是恨,她认。
“花洗尘,你若是有恨,你大可。。。”未等孤醒说完。花洗尘将她落于地面,使之跪在自己腿间。
凑脸迫近,依旧是那双幽深无澜的黑瞳,一字一顿的说着。
“宫主不必妄自揣测我的心意,宫主现在只是一个随时乖乖张开腿,只能等着挨肏的囚脔。”
孤醒哑然无声,心中只觉苦酸难忍,哽在喉口直觉发痛。
如枪林箭雨般能刺杀人的恶语寒言孤醒从不曾少听过,却也不敌花洗尘对自己的几番轻贱的话语,让她无明的心中刺痛,她拼命忍耐着不去为之所动。
“是呀……本就是轻贱之物,何故做那纯净圣洁高贵的神宫宫主,只余一身的病残。”
花洗尘瞥开视线,强迫让自己无视她那璀璨眼中,强忍不滴的热泪。那会烫到自己心中,灼痛不已。
鳞片覆盖白嫩双腿,显出婉长的鳞尾,蜿蜒弧弯着。粼粼幽白的鳞尾被烛光照射得蒙上一圈暖橙色光辉。
弧圆的耳尖转向尖长,璀璨蛇瞳竖立,红唇两边漏出两颗洁白小巧的小獠牙。
花洗尘靠近,轻扣那两颗小巧圆钝的小獠牙,憋笑出声,“原以为冰冷孤高的神宫宫主,怎么也得是尖齿毒牙,怎么是这么个可爱的小东西。咬人都不见印的。”
他面容俊美,无澜的黑瞳在烛光中闪着亮光。孤醒在那漆黑清澈的瞳孔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她厌恶撇开视线。
花洗尘一丝丝轻柔抚摸那细碎嫩滑的鳞片,安慰道,“您不必躲,您如何都极美。”这个倒从来都不骗她。
说罢撩开长袍,狰狞凶悍傲然挺立着,散发出淡淡雄麝的味道。杵到孤醒的润唇边,“舔。”
孤醒自是不愿,咬紧牙关紧抿红唇,表示无声抗争。花洗尘自然不会理会她的拒绝,他伸出两指卡在孤醒脸颊两侧,手指用力,微微一震就轻易叫孤醒紧闭的小口敞开。
“嗯啊!”孤醒挣扎着想将嘴闭上,去拽花洗尘那铁钳般双手。
小口内并无凸起的牙床,壁腔粉润的软腭直通咽口,嫩腻的小舌无助扫动着。被掰开的小口哈着热气,涎水拉丝,湿濡温暖,令人浮想联翩的淫靡。
软腭有着严密的腭肌,收缩自如,能将男子的性器紧密包缠。如此绝妙的口器,只怕是能教人销魂升天。
欲妖?果真是天生的淫邪尤物……
花洗尘长指探入孤醒那粉润的小口中,长指打旋翻卷着湿濡小舌,教着“小舌一会就按这般卷缠肉棒,曾经教过你的。”
长指抽出,玉白的手指上沾着湿漉漉的涎水扶着自己的肉刃,怼到孤醒滑嫩的小脸摩擦,催促着。
孤醒现出原型心智会有所受损,又在床笫之间多番受花洗尘折磨,他手段多体力足,实在不是抗衡的对手。
只能依言探出粉润的小舌,舔着那圆硕的柱头,小舌扫过那马眼,一点一点的舔湿粗长的肉柱,柱身被舔得水光滑腻。
花洗尘快慰着,挺腰将肉柱怼到红唇处,“别想侥幸,吃进去。”
孤醒被识破而一颤,缓缓启口,伸缩着颚肌将粗长的肉柱吞入,粗硬的肉柱滑入湿濡的小嘴,磨蹭到紧致的软腭壁肉,顶到咽喉处。
坚硬的肉刃入到口中惊得孤醒一震,那雄麝的气味钻入她的鼻息间,让她即时便起了淫性,尾部某一处发热跳动着。孤醒唾弃着,当真是淫荡的体质,只是闻着花洗尘的味,便叫自己淌了水。
“将尾尖缠处剩余的部分撸动。”花洗尘轻捏着她那敏感软绵的尖耳。
孤醒听着指挥,口中软舌舔舐着马眼柱身,尾尖攀缠上剩余的一截肉刃,尾尖肌肉舒张撸动着。敏感柔软的尾部磨蹭着肌肉坚硬喷张的肉刃,二者相贴相滑,传来阵阵的快感。
花洗尘享受着被吞吃撸动的爽快感,喉结不断滚动,肉柱越发硬涨。
在他的俯瞻下,只见孤醒睫羽低垂,光华流转的霜发如一层朦胧的纱衣,披覆在莹白
的腰背上,落于性感的脊沟之间。长尾蜿蜒卧俯在他腿间,红润的口中吞吃着他的欲根。
这是他曾经不敢思不敢念,奉她为不可亵渎的神灵……
花洗尘情动,扣住她的头颅,挺腰抽插。肉刃直直插到咽喉深处,不断碰蹭着喉口,孤醒下意识吞咽,喉口缩吸着敏感的柱头。
孤醒眼角泛红,沁着泪珠,张着小口任由他动作。绵软的红唇吞吞吐吐硬涨通红的肉刃,钝小的獠牙轻刮着进出的坚硬的肉刃,带出别样的刺激感。
花洗尘快速的抽送,灭顶蚀骨的快感如电流般流串着,紧实的腹肌出青筋爆起。孤醒收缩着颚肌,仿若小穴痉挛高潮时的收绞,湿软的颚肉紧紧吸裹着花洗尘的欲根。
花洗尘被吸得丢魂,在最后几下抽插中将肉刃顶到喉口最深,低哼着将白浊喷射而出。
大量白浊喷涌进口中,麝腥中带着莲香的气味冲上鼻腔。“唔嗯~!”孤醒眼睛大睁,身子一阵痉挛,跟着攀上飘忽云巅高峰,淫液喷溅而出,泄了身。
通红的肉刃涎挂着白浊“啵”的一声从口穴中抽出,孤醒身子震颤,挂着泪珠,红唇汨汨不断渗出白浊,拉着涎丝,滴落在白腴的胸沟上,如雪峰落雪。
花洗尘已是习惯般,拇指摩擦她淫靡的红唇,轻抚她敏感的尾部。
孤醒不为人知的淫靡,除了绝美异常的容颜,和吸魂摄魄的艳姿。那便是她身上所有肌肤都极其敏感,三穴更是销魂蚀骨的名器,让花洗尘越探索越疯狂。
睥睨万士、力盖山河的战神孤醒,在床帏上却娇娇弱弱。花洗尘随意一折腾,便能登高峰,潮吹泄喷。
即便她再缥缈疏离,只要让花洗尘推倒在了床榻上。只能无助呻吟、呜咽、软着求饶,声声入骨销魂的酥媚,令闻者心神激荡。每每让花洗尘难以自持,恨不得揉碎了她,狠劲反复折腾着。
花洗尘将蔓莲交叉攀缠,编制成一张巨大的花床,直接将恍神中的孤醒托起。
那花床边缘花洗尘更饶有雅兴的结出一圈圈透白的白莲,蕊间散着幽幽莲香,带着浪漫旖旎的氛围。
他踏进入白莲花床中,抚摸着孤醒闪着流转熠熠磷光的蛇尾,触感滑嫩软腻。孤醒的身子已然熟透了花洗尘的碰触,尾尖无意识的攀缠上花洗尘的肩膀,回应摩蹭着,想极其喜欢他的抚摸。
花洗尘将孤醒的长发拨开,露出蜿蜒曼妙的白腴身姿。胸肉丰绵,起伏的腰臀处是渐延而上鳞片与皮肤的分离区,性感的盆骨处闪耀着零星的鳞片。上半身是冰肌玉骨的人形与下身诱惑蛇形的完美结合在一起。
花洗尘粉唇嘬吸着孤醒的胸肉与顶端的红樱果,指尖下滑至腰腹下,人形腿根区域的一处,因已喷泄过一次,那已是滑腻腻的湿润。
他长指不断按压,轻扣着。覆盖鳞片缓缓张开一条缝,露出肥美嫩润的粉穴。粉穴没有人身时的阴阜,只有粉润的肉瓣与幽窄的小洞,宛如娇嫩的牡丹花蕊。
花洗尘触向那粉穴,他指尖微凉,孤醒被碰触得轻抖一下,哼唧出声,鳞尾扫拂。
玉白的长指剥开粉润的花唇,露出挺立的蕊蒂,正一震一震的颤动着,还有那不断翕合颤巍巍的小洞,似乎饥渴难耐急需吞吃着什么……

第八章 现线 热泉水下蛇尾绞缠交媾 高h(慎蛇形人外)
花洗尘张开薄唇,将两指探入口中,沾涎着津液,缓缓插入那粉润的紧密穴口。
他只探入一指,花穴里边的媚肉就如吸盘般,紧紧吸绞着那根长指,教他寸指难行。
花洗尘暗叹一声,“这便是吸魂摄魄,能让人癫狂的‘欲妖’。”
他中指缓慢抽送,抠挖着湿润的媚肉,扩张那窒紧的小口。孤醒蛇尾婉转,轻轻挨贴花洗尘的手,一扫一扫的磨蹭他的腕间,如情到深处时意迷。
玉白的长指不断在淫艳的粉嫩花穴中进出,带出晶莹的水渍沾粘在指骨间,就在这长指的来来回回抽送中。
“嗯啊!”一声娇吟,穴内紧绞,一大股蜜液喷在花洗尘的手中,孤醒颤着身子又泄了一次身。
孤醒已迷离着眼,花洗尘吻着她红唇,双臂抱起她软绵的身子,长腿踏入温热水池中。
在水中与她拥吻相贴,就在这月下氤氲中,花洗尘仿佛回到那一夜,回到曾经。
那时他与她之间还没有龃龉,那时自己还不必逼迫自己强行远离百年,只能遥遥观望。
他仿佛还能变回那个温柔赤忱的时候,薄唇温柔的亲蹭着那粉润的红唇,舌头模仿着交媾的动作抽插着她的口穴。
孤醒感觉到了他的温柔,她又开始泛起混沌来,只觉快感连连,不住的哼唧出声。
婉长的鳞尾水池凫水,磨蹭着花洗尘滚烫的硬挺,那几片薄纱般的鱼鳍在悠闲扇动,保持两人的浮游。
“孤醒…盘住花洗尘,不要放开。”诱哄的声音带着热气喷洒在尖耳,孤醒敏感的尖耳竖起接听着。
蛇尾顺从的从修长有力大腿的环缠而上。嫩滑的鳞片划过冷白如玉的肌肤,攀上紧致的腹肌沟壑。
在氤氲萦绕的水中,美人蛇缠住了俊逸的男子,二人紧紧相贴相依,带着情欲的旖旎。蜿蜒的蛇尾盘踞着花洗尘有力的长腿,孤醒靠在花洗尘脖颈间,嗅吻他身上那诱人的气息。
花洗尘扶住孤醒软腻的腰臀,肉刃抵在婉尾的花穴处,缓缓挺身。
肉刃强硬的破开层层叠峦的媚肉艰涩进入,肉刃甫才刚如一个头,便叫花洗尘倒吸了一口凉气。
蛇尾上纤密的肌肉,能任意收缩扩张,控制着穴腔的大小。
坚硬的肉刃猛然的撞入,惊起尾内的湿软的穴腔收缩得紧实,一圈圈壁褶宛如无数的吸盘吸附着花洗尘的肉刃。
孤醒不习惯蛇体时的进入,被撑得娇哼,“不要…啊~”她紧张得将尾部肌肉收缩。
这一收缩,幽窄的肉道更加紧吸绞缠肉刃,媚肉突突跳动裹绞着,花洗尘被吸夹得喘息轻叹。腹肌青筋贲张,媚肉内的肉刃更加坚硬,如炙热的铁棍般,直教孤醒花穴内被烫得湿软软。
花洗尘抱住孤醒,一边用湿濡的舌尖舔着她的敏感尖耳,薄唇顺着脖颈往下舔舐,长指顺着脊椎沟轻刮撩拨,诱之动情增加她的湿濡。
再挺腰往更深处进入,里边软肉一绞一挤的将肉刃往外推挤,但终究抵不过凶悍的肉刃,叠峦被强势撑开,艰难容纳着。
花洗尘摆动腰臀,缓涩抽动,浅浅抽出,深深插入。渐得舒爽的孤醒开始情动,面泛春红,穴内淌出淫液。
有了润滑,抽插开始越发顺行。花洗尘被夹裹着舒爽,早已馋坏了,退腰缓慢退出搔刮媚肉,再猛的挺腰重重捣入,一下一下只往最深顶去。
僵硬滚烫的肉刃在穴内来回冲撞,肉刃破开媚肉,圆润的柱头剐蹭着媚肉,两人结合处淫液粘腻,热源相接。
花洗尘的抽插又快又狠,粼粼的蛇尾盘缠着紧实的劲腰,丰满的胸脯挤压在坚硬的胸膛,孤醒手臂搂住花洗尘的脖颈,嗯啊娇叫着。
那肉刃的每下的磨刮,都带来密麻的快感从穴内蔓延至全身,孤醒被插干得泪眼涟涟,绵软的丰胸晃抖不止。
花洗尘俯下头埋在丰硕的胸沟中,汲取着孤醒身上带着丝丝香甜的冷香,敏感殷红乳尖如莹润的小红果挤在他俊脸前。乳尖水珠欲滴,如晶莹剔透红多汁的樱桃的,促诱人想咬上一口。花洗尘看得口渴,腰下动作不止,深插硬凿,粉润的薄唇吸嘬着诱人的樱果。
孤醒花穴内吞吃着凶悍强硬的肉刃,又被吸嘬着敏感的乳尖儿,上下两头都爽痒。“嗯嗯啊,啊啊嗯嗯,不行了~呜~”随着孤醒一声呜咽,身子抽搐,迎来了一番大高潮。淫液在阴道内喷射而出,高潮后的尾穴痉挛跳动,蛇尾紧密的肌肉每一寸都在收缩着,缠绞体内的坚硬的肉刃。
花洗尘吐出乳尖,仰头大喘,冷白的肌肤涨红,腰腹处青筋迭起。蛇尾肌肉密集,高潮时候的痉挛将肉刃每丝敏感的脉络都照顾得周全,欲仙欲死的不止女子,花洗尘被夹裹得疼爽不已。
孤醒璀璨的绯瞳朦胧着,接二连三的高潮泄身,已将孤醒折腾得迷离。花洗尘喘息着,亲吻着她迷离的绯瞳“吸魂摄破,真是能死在您身上。”说着又挺身抽送起来。
花洗尘再次的动作让迷离中孤醒拱起软腰,痉挛颤抖,濒死般挣扎。刚刚高潮过的甬道敏感抽搐,震
颤着,再一次的抽肏带着仿若锥骨的痒爽。孤醒呜咽,双手撑推着花洗尘的胸膛,“不要了…了,吃不消了,呜~”盘踞的蛇尾松懈放开,想要逃离。
花洗尘都不消阻拦她,腰部再几下重重的捣干,捣得穴内媚肉突突乱跳,刚潮喷过后敏感但也贪馋,软肉紧密吸裹坚硬的肉刃。直直便教孤醒软了身子,掐灭了她逃跑的气力。
温热的池水浸染着两人,身上的白肤皆被水洇得湿透,凝聚着滴滴水珠的深海珍珠。孤醒呜咽娇泣,原本想奋力推开的双手,如今只能无力抵在花洗尘的坚硬的胸膛,任由花洗尘紧抱撞肏着。
汹涌的快感在两人结合处摩擦的淫液靡靡,发热滚烫,阵阵的快感流窜至全身。
花洗尘捣插得极快,肉刃抽离时,吸盘般的媚肉还紧紧绞缠不放,直带出一圈靡靡殷红的穴肉,紧紧吸附着肉刃的柱身。
“宫主说不要,可缠得却那般紧,想是又馋精水了。”花洗尘喘息着,亲昵啃亲着孤醒红唇,直将小嘴吻得蒙上晶莹的涎水。
说着更往深处宫口撞去,圆润的冠头不停望柔软的宫口顶撞,那撞击宫口的快感刺激得孤醒再次喷出一大股蜜液。她已软烂如泥,穴口内细细密密的快感爬满全身,令她疯魔欲死。
水珠凝聚在莹白的小脸上,泛着晶莹水光,花洗尘不断亲吻着孤醒的面颊,扣住孤醒软腻的细腰,劲腰不知憋足的抽插着,索取那销魂夺魄的快感。
孤醒被干的软烂,无力仰着细白脖颈,呜咽出声。肉体间激烈的冲撞将水面震荡出一圈圈的水波,涟漪荡至水池边沿。
花洗尘绷紧身上的肌肉,已快至顶峰,要将孤醒揉碎般将她往怀中紧抱,最后几下撞入宫口处,将粘稠的白浊全数灌入子宫内。
在历经无数次高潮后,又被那一大股激射的稠精射入子宫内,孤醒双眼翻白,身体一阵阵的抽搐抖动,已然失神。
花洗尘喘息着,艰涩抽身,坚硬的肉刃从幽窄的小洞抽离,那殷红的小洞一颤巍巍的吐出粘稠的白浊,顺着婉长的鳞尾往下滑。
高潮的余波还在两人身上回荡,孤醒累极了双目闭合,花洗尘紧紧抱住她绵软的身子,鼻尖磨蹭她绵软的肌肤,吸取她身上的冷香。
忽然,孤醒睁开仍在迷离中的眼眸,轻声唤他,“洗尘……”
花洗尘一震,将她从怀中拉出。只见孤醒揪住花洗尘大敞的长袍,霜白的发丝被池水打湿,紧贴小脸,眼波流转着星光,正哀戚戚的看着花洗尘。
原本现回原型的孤醒心智便会有所折损,如今她已然又一次陷入混沌中。
花洗尘无奈苦笑,自己到底在抱着什么期待?自己只能卑劣的强制将她变为自己的禁脔,只能强占她的身体,她永不可能爱自己。他俯首吮吸着孤醒敏感的尖耳,孤醒的尖耳竖立扇动不断躲闪,惹得花洗尘轻笑,转瞬眉眼又黯然垂下。
“宫主如今到底是认得洗尘呢,还是不认得。若是认得,您何曾会这般看我;若是不认得,可您喊着我的名字……也罢,洗尘一如既往,趋之如骛。”
说着捧着孤醒的面颊,轻柔的亲上她的润唇。孤醒神思不清,遵循本能喜欢着花洗尘的靠近,她青涩回应着花洗尘的吻。小獠牙啃磨花洗尘薄唇,又唯恐他痛着了,收牙后探出湿软的小舌去扫舔啃咬过的地方,安抚着。
那般钝小的小牙,又怎会啃出伤口,花洗尘灿笑出声。他爱极了每次孤醒陷入混沌时对自己的依赖与爱怜,却又担忧她久陷入混沌,不再清醒。
孤醒不知花洗尘所想,她伸出玉白的手臂搂住花洗尘的脖子,长尾扫动磨蹭着花洗尘硬挺着的欲根,柔软细腻的鳞片磨蹭坚硬但敏感的欲根冠头,引起阵阵的麻痒感。
花洗尘一颤,闷哼一声,眼神一下就晦暗起来。他按住孤醒的软腰,扶住肉刃磨蹭着那柔嫩的花蕊,再次挺腰挤进叠峦的媚肉。
孤醒被入得哼唧娇吟,扭摆纤腰,小腹处现出一抹白莲印记。随着印记的出现,蛇尾内纤密的肌肉收缩扩张,幽窄甬道内一圈一圈的褶壁开始蠕动,无需花洗尘挺腰抽插,自动套擦着体内深埋的肉刃。
甬道内的媚肉不断的紧缩绞缠,纤密的肌肉调动褶壁蠕动套弄着肉刃,来回伸展撸动。柔软的媚肉仿若海奎的触手,吸附着柱身一下一下的扫动,热情侍奉着。
“嗯嗯~~啊啊~”孤醒无助呻吟,花洗尘只需紧紧抱住她,享受她体内自动蠕动的媚肉蹭刮着肉刃。二人结成的契约的契约浮现,使得二人感知共通,相互间的快感同传对方身上。
一波波汹涌翻腾的快感加倍叠加在两人身上流窜,将两人的神识意志冲得昏聩。
花洗尘情至深处,俯首帖耳在孤醒耳边,轻声耳语,悄悄说了一句话。轻到怕风听了去,怕朗月听了去,也怕孤醒听了去……
孤醒尖耳竖立,原在花洗尘腰腿上的蛇尾随即缠绕的更加紧实,严密,缠着花洗尘一起沉入水底。一如当年。在水下的水蓝滤镜下,只见熠熠闪烁的鳞尾紧紧环缠着冷白俊美的男子,二人紧紧相贴,唇舌相
缠交逐,结合缠绵……

第九章 在神袛高位的神灵却孤立无援h
孤醒恢复清醒的意识时,自己仰躺在白莲花床,不知被花洗尘折腾了多久,已变回人形的双腿。
白皙的长腿正高架在花洗尘的肩膀上,花洗尘喘息着正在自己上方动作着。滚烫的的肉刃不断在体内进出,花洗尘身上汗液贲顺着肌肉线条正好滴落在孤醒的敏感的乳尖上。
孤醒嘤咛出声,就这时花洗尘低喘一声,滚烫的热源冲刷入子宫内。孤醒被烫得弓起腰,身体痉挛,攀上销魂云巅,蜜液喷溅而出。
花洗尘退开身躯,被激射过多遍,蓄积的一大股白浊从股间流淌而出,泥泞小穴不住的颤抖着。
花洗尘紧紧抱着孤醒歇息着,两人还在高潮的余韵。
花洗尘抱着孤醒回到浴池,为她清洗身子,随后将她包得严实,撤下神力空间,两人已回到星海宫的廊道处。
花洗尘抱着绵软的人儿,缓步回卧室,将孤醒轻轻放在床上,神情温柔的握着她细软的手脚再次套上束缚的桎梏……
“宫主既已想起热泉的记忆,还记得之后发生的事吗?”做完这些,花洗尘紧紧抱着孤醒,去蹭她细软的霜发在她耳边耳语。
孤醒已然疲累不堪,感知着花洗尘再次为她套上枷锁也无力去阻止,听着花洗尘的耳语她费劲凝起神思去搜索那空白迷茫的记忆。她霜白的长睫上还凝着泪珠,闪着晶莹的水光,花洗尘掏出一块蓝花楹的手帕,轻轻擦拭她的泪珠。
“百年对修行的人来说不长,却让我苦得如过千万年。我竭力也无法隐藏的,是我深似海的妄念,也是……。”
……
在朝阳即将初升时,花洗尘紧闭了三天的房门才被打开,他的面容隐在黑暗的房间内,只觉寂寥阴沉。
他踏出房门,第一缕阳光穿过仙雾缭绕的神宫,刚好照耀在花洗尘憔悴苍白的面容上。
他展开双手仰着头,沐浴着温暖的阳光,想融化他冰冷灼痛的心。他僵硬的缓缓扬上的嘴角,准备计划的实施……
来带太尊殿主殿,刘侍官正在指挥一众侍从摆弄着一对仙鹤腾飞的大金相,两大金翅却怎么都对不整齐,他心中有些焦急,在太尊殿那是一丝一毫都得整洁有序的。
他转身想再测量时,刚好看到花洗尘迎面而来。俊美的少年白衣翩跹,衣上绣白莲在朝阳下闪着光辉。他忙迎上前问安,“公子贵安。”
花洗尘颔首扬笑,“刘侍官早安”。刘侍官看着只觉一瞬就被安抚住了焦躁的心。
“刘侍官,你可知近几日神宫可是有哪位神官归宫?”花洗尘忽然发问。
刘侍官不禁一愣,公子一向只刻苦修行,一向不闻神宫的人际琐事,怎么突然问起,但还是恭敬回答。
“回公子,有的。前两日四季神官之一的冬待神官回宫了,可很快就又出宫了。”
花洗尘闻言朝刘侍官颔首致意,转身快步离去,顺便拿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汇入大量的灵力去感应上边的气息,御剑疾速远去。
…………
孤醒霜发披散,纱衣缥缈,于空中悬飞落地。缓步走近,一瞬太尊殿所有人呼吸都轻了。
已见五大星殿殿主齐临太尊殿。而太尊殿的台基上,旭焰被法阵悬架着,身上七扭八歪的绑着各式法阵,姿势也奇异古怪。
位于他两旁的太尊殿的弟子用尽双手按压,想迫使旭焰使之跪下。旭焰硬是不服,一条腿直着一条曲着,不伦不类的僵持着。
旭焰正和肩上的四只手的力量抵抗着,见到孤醒来了,朝着孤醒方向,才扑通一声跪下了。他天蓝的劲装被扯得凌乱,俊朗的面上还有几块淤清,“唔唔!”即便身上被贴了禁言的符纸,还是向孤醒问好。
魏姥祖望着旭焰,早已是忍着一股子气,“如此桀骜难驯!多次伤及我神宫尊威!更是伤害神宫弟子!实属让人寒心。若非我神宫首座弟子花洗尘不忍他伤及神宫同门,亲自押解他回来,他怕不是要翻天了!”说着将众人视线带向在一旁静立的花洗尘。
孤醒闻言转眸望向花洗尘,两人视线短暂对接了一瞬,花洗尘立即借朝众位殿主施礼的时间,慌乱躲开了视线。
“宫主既已到了,五大星殿殿主也在,那我们便好好商讨一下,旭焰之后的处罚吧。”
孤醒先不接她的话语,扫视了一圈太尊殿富豪的装潢,最后落于台基的那两个青铜大烟炉。
她嗅闻空中的檀香味,开口道“太尊殿这檀香真是极好,清新安神,利心境。只是这太尊殿连满神宫萦绕得仙山祥雾都不敢近,即便日夜点着檀香,营造出仙云脱俗之感,静心禅修之意。可惜了这么好的檀香,毫无作用,焚琴煮鹤。”
一时无声的寂静,将魏姥祖要发威的怒势,淹没了干净。太尊殿的侍从们更是冷汗都下来了,敢这么评价太尊殿的真的只有宫主敢了。
帝座星殿的殿主常百草,更是饶有兴趣看了一眼,这位年轻无权的宫主。
心想终于有人敢说实话了,他实在心疼大量涌入太尊宫中的珍贵檀香被用做“制造烟雾”的摆
设工具。
“宫主还是更关心你那侄儿之后的处境吧。”魏姥祖被掐灭了威势,愠怒甩袖离去。
各大星殿的殿主,齐聚天柱星殿的会议大堂。
孤醒坐在高座上,却孤立无援,如坐针毡。
她在位才三百多年,对于有数万年历史的天星神宫实属不够看。又常在外打战,掌宫之权一直魏姥祖手上,她在神宫内可谓毫无根基。
魏姥祖屈尊坐在左面首座,浑浊的声音高声而出。
“逆徒旭焰,先打伤玄器宗首座弟子的事,伤及我神宫与玄器宗的盟谊。后又打伤同门弟子,视神宫威严于何处?更多次无视神宫宫规,擅自离宫。神宫难以容忍如此悖逆之徒!老身提议打入大理星殿关押。”
孤醒心中一冷,关押是真,垂涎炙火的能力也是真。万万没想到魏姥祖竟顺势将事情闹到会议表决上。
天星神宫,通过会议表决,赞成率一旦达八成,那决定下来的事,便是宫尊魏姥祖自己也无法阻挡。
自己能得支持先不想,不让赞成率达到八成就好…绯瞳戒备竖立,尖细锋利的瞳仁,一个个扫向五大星殿的殿主。
神宫一直由宫尊把持,少微星殿的殿主贺永全自然唯魏姥祖马首是瞻,率先发声。
“竟敢伤害到我们神宫的和平,视神圣的宫规于无物!我谨遵宫尊号令,赞成关押管教。”
少微:“少微,星名,在太微垣西南;廷藩西有隋星五,曰少微,士大夫”
少微星殿主管神宫内务,与文书史记相关事务。
天一星殿的殿主卫承,对此事一直不想理会,他面色黑沉,眉头紧拧,伟岸的身姿一直僵坐着。
对此不表态,明显可见的不耐烦,旁人也不敢催他。若不是那两位被打伤的小弟子是他殿内的,只怕他早走了。
天一:“天一星在紫宫门右星南,天帝之神也,主战鬭,知人吉凶者也。”
天一星殿主负责神宫防护,与对外的战争。在人间有测吉凶,祈祷平安顺遂的寓意。
天柱星殿的殿主龚望川,一直最为看重神宫数万年尊严威信。是极少数知道孤醒真身的人,他当年就不同意孤醒在位神宫宫主之位。连着也不喜旭焰的不尊不敬。
龚望川神情肃穆,言简意赅,“无威难立足,赞成。”
天柱;“天柱,属东方七宿中的角宿;有顶梁柱式,中流砥柱之意。”
天柱星殿对接人间事务,聆听人间疾苦的诉求,在人间拥有极高的神圣威势,被人间视为天的支柱。
帝座星殿的殿主常百草,对于此事不关注,只是被强制召来凑数的。他的心早已放空在哪块肥沃土地和哪块药田里去了,不表决。
帝座星殿:“帝座一星在市中;神农所贵,色明润。”
帝座星殿主管农务,医药。在人间奉为丰收之神,祈祷无病伤的长寿之神。
大理星殿殿主广铎讪笑开口,“伤害同门乃犯了神宫铁律,按宫规还要处以极刑的。”
他面露凶光,跃跃欲试,他早就想拿旭焰的本命灵体炙火实验看看,是否能抵挡住他牢狱的熔岩地狱。
大理星殿:“大理,星名;大理二星,在宫门内,主刑狱事也。”
一目了然,五位殿主,三票通过两票不明。花洗尘掌心紧攥,竟无一人站在宫主这边,这便是一直以来宫主的处境吗?
孤醒已无力耻笑,拍了拍座下的高座,空灵的声音带着的寒意仿若能穿透殿内每一个的耳膜“小儿间的切磋,竟会如此容易威胁到宫规威严。当年本宫再如何嘶闹不愿当什么神圣的宫主,难堪的被架上,闹得人尽皆知,伤及宫规威严。那时怎么不见将本宫下狱驱逐。”
“不若本宫与你们切磋一番,之后你们也可来追究本宫的伤及同门之责,但是…只要谁还能全须全尾的站的话。”
大堂周围的空间开始扭曲,空间仿佛被吞噬般黑暗逼近。孤醒身上磷光闪烁,纯净强烈的神力压迫而出,带着赤裸裸的威胁。
除了久经杀场的天一星殿的卫承,另几位殿主皆被带着杀意的神力压迫,有些心悸慌乱。
帝座星殿殿主常百草罩起一层防护结界,掏出一盆幼苗摆在结界外,兴奋的观察幼苗的生长的情况。
其余几位殿主皆被她这番话气得不清,孤醒年岁小,神宫历来又是魏姥祖掌宫,这几位殿主自然不臣服她。
可她确实神力卓然,又久经战场,真若打起来,几位相加也讨不到好处。
魏姥祖坐在一旁冷目相看,无动于衷,孤醒越激动露出的破绽就越多。
孤醒神力迸散激烈,绯瞳渐变即将显出原型时,视线一瞬就抓住到在魏姥祖身侧,捂住心口强忍神力威压的花洗尘身上。
她一下就卸了杀意,周围扭曲的空间恢复,孤醒瞬间冷静镇定下来。
“本宫只是需要一个公平说话的机会。能仔细问问事情缘由,一个陈情的机会。”

第十章 相惜
旭焰与那两位天一星殿的弟子一同入会议堂,孤醒一下就紧绷了身子。旭焰一进门,先是扑通一大声朝孤醒跪下,面露忏悔与懊恼。
“弟子从没有不尊神宫的威信,神宫一向讲究神圣尊威,是也不是?”旭焰人刚跪下就率先转向魏姥祖与龚望发问道。魏姥祖一瞬察觉不对劲,木着脸并不搭理。龚望川倒是点头表示就是如此。
旭焰丝毫不看魏姥祖不搭理,顺着龚望川抛出的杆子往上爬,朝着在座的所有人“忏悔陈情”。
“既是如此,神宫乃宫主最尊!那尊宫主号令有何错?那来的两只说是尊宫尊号令的犬!奴!却叫嚣侮辱我神宫的宫主。侮辱神宫最尊贵的宫主,那就是侮辱我们最神圣高贵的神宫!”
魏姥祖自然一眼就懂旭焰这种含沙射影,搬弄舆论压力的方法。可平日的旭焰太过桀骜,一番话语夹带真意后竟抓不住他话语的错处。
旭焰转头回视魏姥祖,不理她锐利的警告眼神,面容露出夸张的悔意。
“神宫属宫尊您最尊尊卑贵重的,宫尊又怎会派遣这样不尊宫主,满口喷粪的人来。旭焰心中自然不信,怕是借着宫尊狐假虎威,污了宫尊的名声,才动手伤了他们。”
再一番话语下来,先给魏姥祖戴了高帽,将不服神宫威严思扭转成维护神宫的威严才伤及同门。
“旭焰自然有错,我年纪轻,不懂事,性子火爆。打架输了后,我心中愤慨不已。又听人侮辱神宫最神圣的宫主,不该一时忍不住脾气,出手伤了同门。”
孤醒一下就明白,旭焰的这番“认错”会为这场会议争得一丝侥幸,她稍稍放下绷紧的身子。并随时观察着魏姥祖,在看见魏姥祖面色不虞即将再次发难,孤醒正想开口挡下时。
“既是误会,那便好办,大家一块把误会解了就好。我们天一星殿的将士只管武事操练,战士们耿直的多,说话容易不经脑子。得罪。”
天一星殿的卫承终于开腔说话,他久在军营操练战士,浑厚高昂的声音说出的话都自带着一种信誉感。
他这番话语算是率先认定了旭焰只是因年少冲动伤人。
常百草面上笑意盈盈,也开言,“都是小孩子之间玩闹的事,年少难免冲动。既是如此,那事情就好解决了,不拖时间,我殿内还有丹炉要照看的。”
这两人几番话语一下就将魏姥祖的酿造的局面打破,魏姥祖不满般紧皱眉眼,她大意了。
卫承虽不常在神宫,却执守神宫安全数千年,有着深厚的根基,天一星殿那群战士勇将对他更是信赖至极。
而帝座星殿的常百草魏姥祖看不上他毫无作用的星殿,他又不管宫务,整日不是埋首看田就是练丹。
一个有自己的根基无法控,一个游离状态软硬难捏。却不想他们二人的出声,一下将场面扳平了!
被旭焰一番忏悔认错行为惊呆的两位弟子哑口难言,他当初狂殴他们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
卫承口上虽轻言掀过,两位弟子辱骂行为。他长臂一展,剑眉深目间带着冷冷的寒意,指着正呆立的两人。
“你们遇事冲动,历练不到位,便就随我出军打战磨炼心性吧。死界吞人血肉残酷的古战场能好好磨炼你们心胸意志。
“你们之前在神宫肆意美好的日子是尊敬的宫主守着的,让你们生出懈怠,不懂敬重。如今该是你们自己守了。”
那两位弟子哆嗦着软了腿跪坐下来,他们一直听取宫尊魏姥祖的命令行事,仗着魏姥祖的威势在天星神宫内一直是横行霸道,养尊处优。在外驻守三大死界,艰苦难熬,战死的人可太多了,他们清楚明白他们是送死去的,他们怕死但更畏惧天一星殿的战神殿主的话下的巨怒,不敢不从。
卫承从座站起身来,横臂于胸朝孤醒行了一个执心军礼,请示道,“还请宫主首肯。”
卫承执守神宫数千年,对这年轻的宫主无尊也无不敬。他虽没和孤醒一起打过仗,却最是知道战场的残酷艰辛,他这一礼是对同一在外用血肉驻守生灵界的战士相惜、敬重之礼。
孤醒凛然起身,回于同敬之礼,也感谢卫承的无形有意的相帮。
“既是天一星殿的,那便由卫殿主处置。”
魏姥祖沉气呼吸面露不虞,花洗尘察觉她的意思,率先开口。
“可旭焰与玄器宗首座弟子的互殴,伤及玄器宗剑冢的封印,玄器宗对于表示不虞。此事伤及到了我们神宫与玄器宗的盟谊,这已然是不可改的事实。”
孤醒转身回望,立身在魏姥祖座旁长身玉立的花洗尘。她转首问旭焰,“对于此时你可还有要说的?”
旭焰立时抓住这个机会,大放悔改之意,“我不该为着一点游历所得的宝贝就与人争执,还和玄器宗首座弟子动起手来,为此还累及玄器宗的宗基。旭焰知道自己闯了大祸,所以负荆请罪回宫领罚。”
接着手指花洗尘,强瞪双目愤恨般,“谁知刚到宫门口,就碰见师…花洗尘被他不分青红皂白绑了来!我是自首呀!怎又会成了他
的功劳!果然首座弟子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还是老太…!”
孤醒凌空一掌灵力重重甩在旭焰的后背上,直将旭焰打得趴下,将他口不遮拦的剩下的话摔回了肚子里。
花洗尘面容冷淡,一字一顿。“弟子只尊宫尊号令,缉拿不尊神宫的人,对于不服从者,罚。”
孤醒面露讶然的看着花洗尘。
魏姥祖看见旭焰与花洗尘的争执,与花洗尘的表态,略感满意,她要的便是这样。
她朝孤醒冷呵,似对她说又似警示。“怎么?花洗尘乃神宫尊贵的继任者!他自然有权利责罚此等不尊不敬的悖逆之人。”
“就是如此!”少微星殿殿主贺永全搭腔附和,天柱星殿殿主秦望川冷眼赞同,而大理星殿殿主阴笑看戏。
一时气氛再次凝重僵持。
旭焰惊察不对,他大嚎一声引起注意,“旭焰心中很后悔呀!那几块铁块让给玄器宗首座弟子许心剑就是了,却冲动打架,由此闹出一连串的祸事!”说着神情懊悔在储物兜里甩出几大块所谓的铁块。
卫承一看,震惊的一拍案桌而起,“万年玄铁!!万年玄铁,乃锻造神兵利器的绝佳材料,这小子若不为这等宝物打架,我为他打!”
卫承乃武神,最爱便是神兵利器。而锻造神兵利器的材料都是珍贵稀少的。
卫承这一大嗓子,将会议大堂内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到了那几块闪着黑沉金属光的万年玄铁上。
万年玄铁乃天外而来的陨石中的陨铁,极少数中的陨铁能慢慢吸化天外的力量,历经万年之久方可成小一块‘万年玄铁’,难遇难求。
看着天一星殿战神卫承的剧烈反应,其余几位殿主亦暗想为了此等宝贝打架,还真有点是情有可原……
“夺宝之间的冲动,同门的误会,又是带悔改之意回宫自首,倒真不能说旭小伙不敬神宫呀。”常百草神情欢愉,捧着那一盆枝叶繁茂,茁壮的“幼苗”。难得帮腔。
至此这件事算是高高被提起,却又轻轻被放下。
魏姥祖面上宛如乌云密布却久不落雨的阴沉天空,不上不下的被卡着。若是她再出言计较那就是有点小题大做之味,露出别有用心之意了。只能先以退为进。
众人从天柱星殿散去。
孤醒离去前回望跟着愤怒疾步离去的魏姥祖身边的花洗尘,挺直的背影逐渐远去,只余寂寥身影的衣袖上的白莲刺绣依旧闪着纯净的银光。
旭焰一改夸张的面容,耷拉着脑袋,声音闷闷的“姑姑,对不起……”若不是花洗尘的前来,旭焰真的不知最后事情这般大,让姑姑骑虎难下。
孤醒闻声回头,看着一直炙热明朗的少年此刻展露真正的愧意,低落得连身上一直如熊熊烈火的火苗都小了般。
孤醒轻笑,轻轻摸了摸他凌乱的发丝,安抚道“这不怪你,阿恒。别人一直暗窥准备狩猎你,你便是闭下眼都会别人想要寻找的弱点。”
旭焰隐约感知什么却又抓不住,可他不能问,他也有自己的思量。他眉眼扬笑,不想让孤醒担忧。
“你也别高兴得太早,责罚会在后边的。”
孤醒暗想,还是得给旭焰找一处纯善隔绝的地方,远离这些吞人血肉的神宫。
黑飞马架着辇车,悬飞于空。在路上,旭焰想起花洗尘在堂上说的话语,与孤醒当时的神情,他焦躁不安犹豫着,连他最想摸的黑飞马都不管了。
孤醒缓缓闭上璀璨空灵的绯瞳,静静歇神,她近来一直深感疲累。
“我知道。你这火爆性子,怎会突然愿意服软演这一出戏,还有你那几番话是谁教你的。”
……
魏姥祖眉头紧锁,紧闭双目,面色阴沉,花洗尘端坐在她面前,气氛低迷。
魏姥祖如鹰的锐眼猛然睁开,紧紧盯着花洗尘。“她是我教导长大的,我最明白她的性子,你永远都会比旭焰在她心中的分量。只有太尊殿才是你的倚靠,你明白吗?”
花洗尘心神猛然一震,一直被他刻意无视的东西被说出让他深感不虞,心中却也止不住的微微酸痛。

新书包小说网 > http://www.060209.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