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书包小说网 > http://www.060209.com/ 《(仿古艳情)泉城风月》 一、俊三郎夜入泉阳府柔玉珠大肚侍情郎
泉城位于北海郡和溧阳郡之间,在整个楚国中算起来也是靠北的城镇了,太阳下山的时辰比别处总要提前两刻钟。兼之气候寒冷,故此处居民总早早的就熄灯入寝,倒是省了巡安队不少精力。
这夜有些不同,天色已墨沉墨沉,数不清的星子乱撒在空中,好似谁家贵妇的珠宝匣子打翻在黑丝绒上一般。夜空下诺大的泉阳府灯火璀璨,与这星河恰好交相辉映。
许多人家都在门前挂起了两盏指路的灯笼,东四巷的杨家也不例外,特意用城外白马寺求来的素贞油浸了烛芯,灯笼又亮烧的又久,夜里起大风也吹不熄的。
杨家做的是珠宝生意,在泉城最大的主干路上有两间十米见方的大铺子,家里很能过的下去,只是主人家不爱奢侈,住了个两进的小院子,此时前院熄了灯,后院主屋里掌了灯,几个仆妇正围在屋子里做活计。
一个眼睛又圆又大,脸上还有些婴儿肥的异人放下了手里的针线,一边揉眼睛一边撅着嘴嘟囔道:“叔叔可真是的,怎么还不回来?叫我好等。若我明天起不来,婶婶可不许怪我。”
坐在当中间的贵妃榻上的美人笑道:“哪个怪你了?我这里不用你服侍,有杨妈妈陪着,你年小觉多,自去歇了便是。”只见这美人乌黑的发髻上插了两根碧玉簪,在灯下看去,愈发显得肤白无暇,一双柳眉衬着对杏眼,端的是妩媚温柔。
这美人正是杨家的当家主人杨玉珠。杨玉珠也自觉得坐的腿有些酸痛,便护住肚子往一侧歪去,先前开口的异人,名唤慧颉的慌忙来扶,道:“婶婶可是累了?要不先去床上歇歇?婶婶肚子日渐大了,千万仔细身体。”
另一边远远坐着的杨妈妈也放下绣活,探头来看:“好夫人,可倦的慌?灶上热着鱼汤,端上来喝两口吧。老奴陪夫人说说话,少爷想必快到家了,夫人且再等等。”
杨老夫人去的早,临去时指了自家一块长大的伴当杨妈妈照顾儿子三郎、表侄玉珠,杨三郎自小便是杨妈妈照看着长大的,玉珠却七八岁了才来杨府,情分自然不同。但锦画与慧颉自小伺候杨玉珠,亲疏便与杨妈妈不同了。
锦画坐在另一旁,杏眼瞪圆,一拧锋利的眉毛,恼道:“妈妈说的什么话!婶婶肚里有三叔的骨肉,便是提前睡了,难道三叔还要怪罪婶婶不成?况且还不知三叔今夜来不来,若他一夜不来,便叫婶婶等一夜么?”
锦画比慧颉年纪大几岁,性格一贯暴躁的,偏偏玉珠倚重他伶俐可靠,几间铺子常要他帮着打理,故很有几分体面。
杨妈妈不敢与她顶撞,低声咕哝几句算完。玉珠不愿与杨妈妈起争执,慧颉晓得主人心意,慌忙打圆场道:“瞧我这张嘴,真是不会说话。好婶婶,我替你端鱼汤去。”
杨宅里几人吵嘴且不提,却说泉阳府外来了一队抬着木箱的黑衣人。这队人少说也有一两百个,俱是少壮,当中十几个合力抬着一个一人长宽的硕大木箱,其余人围在外头。
黑衣人们兔起鹘落,城门的两个守卫刚看到一个黑点,还不待举高火把,他们便近在眼前了。虽然行动如此迅捷,动作间却未发出一丝声响,几百人的队伍,倒好似不存在一般。
行到城门前,领先的一个人一摆手,黑衣人们便齐齐停下,动作训练有素。一个守卫按住腰刀,执着火把往下晃了晃:“不知是哪队兄弟回来了?还请亮个相,箱子和腰牌也要查验。望哥哥不要为难。”
领队的摘了脸上的三角形黑布,露出笔挺的鼻梁和俊秀的薄唇,笑道:“好你个小许子,在你三爷爷这里装什么大鼻子相?快快打开城门,三爷爷等不及要回家睡老婆去了!”
守卫许朴看清了脸,只见下头的人仰起面来,火把光芒映在他一双桃花眼里,端的是熠熠生辉。守卫有些不好意思的笑起来:“原来是三哥回来了。”又对旁人喊道:“卯兔队回城了,快开门!”命令从城楼二楼一层层传下去,不一会儿,随着吱呀吱呀的铰链声,三人高的厚重城门徐徐打开了。
杨三郎领着弟兄们进到城洞子里,这城墙厚逾数尺,前后各两道城门,查验时先打开外门,在门洞子里接受检查,若无问题,方可进内门。
门洞里两侧墙壁上插满了火把,将各处照的亮若白昼,七八个奔下来的守卫打开木箱子,只见里头盛了满满一箱拳头大的蓝绿色玉石,守卫们用梨花枪杆在里头胡乱戳了通,因是熟人,便不用特别仔细,胡乱对付过去算完。
进了内门,三郎领着一行人敏捷的将箱子抬去林牧坊,库房里已摆了七八口大箱子,有彻夜不眠的隶书、牧卫在此值卫、看守。
待尽数交割完毕,杨三郎这才道:“这一个月风餐露宿,大家都辛苦了。快回家洗洗睡吧,明天上午不用来堂里了。只一件,下午务必准时到,奎叔要亲训,咱们可不要被别的队比下去了。”
众人纷纷答应。一时散了,各自去找相好去。三郎也自往东四巷行去。
转过桐花路,便见东四巷子里各个人家均挂起了灯笼,有些熄了,有些没有。其中两个大灯笼上各自画着一副极简单的毛笔画,粗看去像是一个人在耍一杆银枪,细看又似是一个杨字,灯笼白亮亮的,正照出主人家的门匾:杨府。
杨三郎心里一暖,脚下使个巧劲,便轻飘飘的落在墙顶上。他猿臂一舒,将两个灯笼取来吹灭了火,复又挂好,思绪纷纷涌上心头:不知珠儿身体如何?怀孕最是伤身子,可瘦了没有?晚上睡的香不香?锦画和慧颉两个年少不更事,还要请妈妈帮忙调理身体才是。
念头一转,又想起玉珠那豆腐也似绵软白嫩的身子,浑身血液登时向脐下三寸涌去。
三郎进的后院,推开房门,便见玉珠半躺在榻上,慧颉正喂他喝汤,锦画与杨妈妈分别占了桌子两边,做些针线活计。看样子,俱是些给小儿用的衣物鞋袜。
玉珠手边的梨木茶几上放了盆万寿花,墨绿的枝干上开着米粒大的朱红花朵,见着花栽长势喜人,便知一整个冬天屋里的地龙都烧的旺,方没冻坏。
三郎笑吟吟道:“今日人怎么这般齐全?莫不是在等我?”
锦画淬道:“我们给小少爷做些衣物也不行么?哪个等你来?”嘴上虽不饶人,屁股却从绣墩上挪了起来,“奴去打些热水,若你敢不擦洗就滚到床上去,和你不算完。”
待锦画出门后,杨妈妈道:“好少爷,可算回来了,夫人念你念的紧呢。妈妈去外边看看门户关紧没有,慧颉也和奴一起。”说着,便拽着慧颉一同出门去了,屋里霎时走了个干净。
玉珠从榻上撑起身子,扶着腰走到三郎身前,伸出一双素白玉手来解他的外衫,三郎似笑非笑的眼光盯着他,直瞧得他心儿扑通扑通跳,两靥羞红,连耳朵尖都红通了。只得避开三郎的眼睛,盯着他胸口瞧。
这一个月朝思暮想的人就在眼前,三郎哪里忍得住?伸手搂住玉珠的纤腰往自己怀里一带,低头咬住他耳尖轻轻拉扯:“好哥哥,好老婆,想我不想?”
玉珠羞的合紧了眼,睫毛好似风中蝴蝶般扑闪个不停,发出蚊子般的轻响:“等、等会儿,洗漱了再、再、、、”
三郎引着玉珠的手去摸自己下边,惊得玉珠死命挣扎,眼里波光闪闪,面色更红了。三郎笑道:“你也将为人母,怎么还是一副雏儿的模样?罢罢罢,一会儿去床上再弄你。”
说完果然不再作怪,任由玉珠替他除了外衫,登时露出了精壮的赤裸胸膛。三郎年岁渐长,渐渐脱去了少年的纤细身形,肩背逐渐厚重起来,越发有男人味道了。
没了外衣遮挡,三郎胯间沉甸甸半硬的一坨更加凸显出来。玉珠低下身子,解开他裤子上的腰绳,伸手抓住裤子两侧,一齐褪了下去,露出汗巾子和底裤来。
只见一条淡青色丝巾缠在蜜色腹肌上,下边是薄可透光的底裤,底裤紧贴在大腿和一条肉根上,可见肉色。两者间露出一截腹肌,并一丛粗硬浓黑的耻毛。
玉珠慌忙避开眼,心想:这般巨大肉龙,平日是怎么插进自家小穴的?有时还直直捅进花房里去。又想起耻毛硬硬的扎在自家私处,将那处磨的通红。想到这处,下边花嘴里一竟往外流水,将裤子湿透了。
玉珠还待蹲下去替他除鞋袜,三郎体贴夫人有孕在身,制止到:“你身子重,我自己来吧。”
正说话,锦画送进来一盆热水,玉珠便绞了热乎乎的湿帕子替他擦身子,擦至腰间时,玉珠怔道:“你原先那条撒花汗巾子呢?怎么换了条没见过的?”
三郎顿了一下,轻描淡写道:“外头不比家里讲究,洗睡都在一块儿,有粗心的小子拿岔了也未可知。”
这便是瞎胡扯了。即便洗澡,汗巾子也不离身的,怎的就拿错了?玉珠对男人们在城外的荒唐事有所耳闻,拆开巾子,又见三郎后腰上留着个消了大半的牙印子。
玉珠心思细腻,心想:这人专门在三郎身上留了记号,又换走汗巾子,莫非是在朝自己示威?脸上的血色登时褪了个干净,忍着酸意道:“你怎么也不小心些?万幸是奴瞧见了。若是换成杜知事,只怕不肯善罢甘休哩。”
三郎心里有愧,讪讪的应了,胡乱擦了把身子,抱起玉珠上了内屋的牙床,将他平放了,修长的身体虚罩在他身上,朝他脸上亲去。
一双热乎乎的大手不一会儿就将玉珠剥了个精光,露出圆鼓鼓的肚子和一根粉嫩的阴茎来。阴茎紧贴着肚皮直挺挺立起来,前边泣出一点亮晶晶的玉露来。
玉珠胎位靠下,胎儿压着下边一整套淫物,白日里行走间很是难熬,晚上少不得自家疏解一番,因三郎回程的日子将近,这几日都忍着没弄,此时教三郎一瞧,下边马眼早一张一张,竟是欲射了。
三郎自己也褪了底裤,两具赤条条的酮体皮贴皮、肉贴肉的挨在一块。鼻子间尽是男人的味道,玉珠平平的夹紧了双腿,忍着出精的欲望,伸手搂住三郎的脖子:“灯还没熄、、、”
三郎也轻声道:“好老婆,张腿夹住我,可好?你相公忍不住想弄你哩。”三郎一边说,一边挺着滚烫的阳具在玉珠的会阴处、肚皮底下、大腿缝处来回乱戳。不一会儿玉珠便软软的张开腿,鼻子里发出几声气音。
三郎从床头架子里重取出条丝巾来,搭在玉珠的肚子上,两手掐住玉珠的膝弯往两侧分开。
这两条滑腻雪白的大腿猛的弹了一下:“灯、、、”
三郎不答,手上发力,硬把两条大腿分的大开,露出一片湿淋淋的洼地来。
只见粉红色的小阴茎下方没有卵蛋,反而紧挨着一个小小的浅粉色花嘴,这花嘴缩得紧紧的,不住的淌些蜜液出来,将两边大腿根都沾湿了。
再往后三指宽处,有一个同样紧缩着的后穴,后穴四周生了些细软的肛毛,那些蜜液流下来,将这里弄的湿润润的,肛毛四处倒伏。
也不知淫水流了多久,玉珠的股缝里早已湿透了。三郎晓得这些异人发起情来总是湿的厉害,不忍心欺负他,取了汗巾子替他擦拭。
那狭长的汗巾子一头垫在玉珠腰下,一头穿过两腿之间,盖住了粉嫩阴茎,三郎的手虽离了玉珠膝弯,他也张着腿不动,任凭三郎在他腿间忙活。在床上,他总是依着他的。
丝巾像尿布一样兜住阴部,三郎隔着丝巾贴在那块软肉上,滚烫的硬物方一挨上去,玉珠便揽着三郎的胳膊呻吟起来。
“好人,奴不行了、嗯、下边痒的厉害……”
三郎不答,挺着粗大的肉棒前后摩擦,好似插穴一般的插他腿根,玉珠叫的更厉害,淫水霎时将巾子湿透了,紧紧贴在穴上,露出花嘴的形状。
玉珠低眸向下望去,奈何孕肚鼓鼓的挡住了视线,只觉得下边又湿又热,淫水一缕缕的往外流,一时竟闹不清三郎到底操进来没有。恍惚间听见三郎调笑道:“怎的这般骚?还不待怎地,下边竟要潮吹了。”
羞的玉珠紧紧闭上眼睛,忽的胸前一热,双眼微微睁开一条缝,便见三郎伏在自家胸前,含住乳尖啧啧嘬弄,另一边雪白乳房落在一只粗糙大手里来回掐弄,又痛又爽。
外屋灯光照来,只见美人全身像乳酪一般软绵绵摊在床上,只有腿间孽根直挺挺竖着,将巾子撑起个小小帐篷,随着玉珠两声闷哼,那孽根连连抖动,噗滋噗滋的射出几股热液来,将巾子打了个湿透。
这动静怎么瞒得过三郎?三郎伸手一掀,湿漉漉的小鸡巴便露了出来,鲜红的马眼处仍挂着几滴乳白色的液体。瞧见玉珠丢了初精,三郎大手托住玉珠丰满绵软的屁股,将他向上托起,粗大的肉棒向着花嘴插去。
那一处花嘴被火热坚硬的龟头狠狠研磨,玉珠白了脸,哭叫道:“且慢些、慢些,奴受不住…”
三郎不答,只管水磨豆腐般顶弄那花嘴,粗大紫黑的肉棒正对着花心,一些前液从龟头处滴落,混着甬道里喷出的蜜水,顶了十几下,花嘴软软张开,噙住了作恶的龟头。
既然捅开了花心,三郎不急着去插里头,只在门口处来回叩弄,他最爱破开花穴,小嫩嘴轻轻嘬住龟头的那一瞬,粉色软肉颤动着裹住紫黑肉棒的顶部时,一股电流顺着阳具流至四肢百骸,直叫人头皮发麻。
玉珠破身破的早,下头这一套供男人淫乐的器官俱比旁人小些,插花嘴时更觉得嘴儿小小,似婴儿般紧嘬住整个龟头,温润润的吸住表皮,叫三郎差点就这般缴械。三郎只把龟头整个插进去,花嘴恰包住冠部下的肉棱便不进了,又重新抽出来,再插。
三郎心道:怪不得花馆里那些双儿年纪小小便破了身,这花嘴窄小些弄起来确实别有滋味。只是玉珠的精囊正藏在花嘴附近,刚泄过一回的精囊哪里受得住这般研磨顶弄?花道里瘙痒难耐,花嘴处却酸软不堪,玉珠一时天上一时地下,额头霎时出了一层细汗。
身量高大的男人这般玩弄了一会儿嫩穴,那处嫩肉不一会儿便合不住了,半张着任由蜜水潺潺流出。三郎一双明亮的桃花眼盯住软做一团的美人:“玉哥哥,三弟这就来干你了,旷了这些日子,只怕插起来有些酸痛。哥哥且忍一忍。”
美人轻轻点点头,三郎不再客气,一个又粗又硬的肉棒破开花道,挤开柔嫩的内壁,层层向里推进。那内壁上的媚肉紧紧绞在阳具上,希望能用蜜液软化了入侵者,好叫它不那么烫、那么硬。
但这粗大肉棒又岂是会屈服的?反倒操的嫩肉酸软不堪,乖乖含着这孽根,任由它在里头横冲直撞。
玉珠眼殇腰软,张着腿承受三郎的操弄,即便三郎要操破他的花房,他此时也提不起反抗的念头来。三郎顾念肚里的孩儿,婴儿小臂般粗长的肉棒将将插进去三分之一,便不肯再入了,只用着小半截肉棒前后左右的操干,玉珠逐渐得了趣儿,酥酥麻麻的感觉从花道里传出,前头的玉茎颤巍巍重新立了起来。
三郎直起身子,不错眼的盯着美人两腿间的幽谷,粗黑的淫具若隐若现,好似狰狞怪物一般。
“嗯、嗯、奴不行了、到了、到了、、、”
教一根火热硬物将花道撑的大开,除花道酸软鼓胀以外,也隐隐压迫着玉茎的根部,藏在花嘴与玉茎相接处的精囊被这般来回压着摩擦,不过五六十回,花道里一阵抽搐,肉棒顶处的小小马眼跟着张至最大,眼看着就要喷精了。
窄紧的花道有规律的一阵阵绞紧,爽的三郎粗喘连连,肉棒一跳一跳,极欲射精。三郎咬住牙关,在这作怪的湿淋淋花道里重重操起来,放在外头的肉棒不觉间又滑了一截进去,破开了一小段新的花道。
“哈、、、哈、、、”
玉珠双手抓紧床单,前头的小阴茎连连抖动,跟着三郎操干花道的频率断断续续流出些精水,那样子不像是自家射的,倒像是被粗黑肉棒隔着肉壁从精囊里硬挤出来的,竟是被操射了。
三郎伸手抓住半软的玉茎恶意揉搓,那玉茎刚射过,下头精囊仍被抵着死命插干,花嘴也被一次次撑开,玉珠还不待平复,又被带着射了一波稀淡的精水,直爽的两眼翻白。
裹住三郎下身的肉道又紧又热,好似潮水般收紧又放开,三郎也到了极限,马眼一酸,慌忙整根抽出来,数股浓浓的鲜精打在玉珠高耸的肚皮、胸腹、乳房上,积起数个小小的精洼。
那淫具虽射了一回,却仍坚硬如铁,三郎膝行至玉珠跟前,扶着淫具往他嘴里送,口里调笑道:“好哥哥,可想不想弟弟这根?弟弟在城外日夜思念哥哥,若不想着哥哥上下两张小嘴,竟不能泄身呢。”
玉珠有些幽怨的瞧了他一眼,伸手扶住这孽根,张嘴轻轻含住了鸡蛋大小的紫红龟头。一条灵舌舔上敏感头部,来回刷弄,将马眼处未滴落的精水尽数卷去吃了,复又往里含了含,舌尖灵活得挑起包皮,钻到里边,仔细舔弄里头软筋,寻着些新鲜的精斑,都一一吃了。
玉珠抬眼瞧去,只见这条方才在自家下头做怪的独眼大蛇挺立在一丛黝黑茂密的草丛里,前半截湿淋淋的戳在自家嘴里,带着些腥臊气,后半截是干的。紫红紫红的表面上盘着一根青筋,玉珠一边含着前头舔弄,一边用手去揉那阳筋。
三郎不住喘息,这便是有家小伺候的好处了,这般啧啧有声的吃了一会儿,三郎拔出肉棒,离了那愈发红润的嘴唇儿,拿巾子替玉珠擦了身子,去外间熄了灯,两人光溜溜的紧贴在床上。
玉珠挺着肚子侧睡在里头,三郎亦侧躺在他后头,精壮的胸膛紧紧挨着他白皙柔软的背部,一手搭在他圆溜溜的肚子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抚摸。
“身子觉得如何?大夫说你破身早,花道比旁人窄些,叫我素日里多行房,你平日也要自己弄弄,产子时才可顺利。自家乖乖弄没有?”
玉珠侧头白了他一眼,黑暗中只看得到三郎高高的鼻梁,玉珠道:“你折腾我还不多么?每回你回来,总叫我好几天坐不住,当初路上就该叫四姨把你扔了算完,省了我这般苦日子。”
三郎噗嗤噗嗤偷笑起来,大手不老实的伸到下头去摸那小阴茎。玉珠腿儿微微张开,有些粗糙的手指噗滋一声插进了花穴里,不老实的来回抠挖,一时咕啾咕啾的水声不绝,一根火热的肉蛇滑进了两条白嫩的大腿之间。
“我摸着你这花嘴里有些发热,弟弟服侍哥哥涂些药膏可好?”
玉珠听的他嘴上正正经经,下边却一根硬物挤在自家腿间,抵着花嘴一跳一跳,十分精神,若答应了他这请求,还不知要以甚方式涂药呢。便装作困倦的模样:“又不是大家太太,哪里这般精贵了?且睡吧,明日还有活计要做呢。”
说毕,真个合上眼,呼吸微微,确实是一副困极了的模样。屋子里沉默了半晌,一只掌心粗糙的大手忽的握住了一只椒乳,轻轻揉弄起来。两指夹住石榴籽般红润润的乳头,来回搓磨,不一会儿,玉珠便微微喘息起来。
三郎求道:“好哥哥,你方才射了个精光,我才只出了一回,这般硬着,我难受得睡不着,且怜惜怜惜弟弟?”
玉珠喘道:“横竖只能进去半根,有甚好弄的?要不你找锦画去,我下头酸痛的很,怎么伺候你?”
三郎方才摸他下头,玉茎软绵绵的,花嘴里也发热,知道玉珠受不住再一遭了,便扶着肉蛇对准他肛穴,自家研弄起来。
那肛穴紧紧闭着,此处与花嘴不同,轻易不往外流水,故只表面湿漉漉的,是些花嘴里流过来的蜜水,与肉蛇独眼里淌出来的雄汁。
玉珠方才替三郎品萧时便觉得那物硬邦邦的,恐还有一场淫乐要寻,此时心道:罢罢罢,横竖明日无甚要紧事,只愿三郎得了趣儿,自家也就满足了。想及此处,一条腿儿曲起来,摆了个容易教人侵犯的姿势。
闻弦歌知雅意,三郎亲了珠玉一口:“好哥哥,自小你便疼我,弟弟只愿结草衔环以报哩。”
大肉棒用力向嫩肛里钻去,浑圆粗大的龟头是先行军,玉珠勉力放松后穴,肉蛇窥了破绽,立时扎进了这嫩嘴里。只进不退,不一会儿,整个龟头俱钻进了小小肉洞中。
三郎叫玉珠将腿搭在自家胳膊上,一手扣住腿根,一手扣住香肩,将他整个固定在自家怀里,待他无处可躲时,胯下用力,一股作气,大半根肉棒顺当进了小嫩肛里。
这口后穴,三郎平日里也是插熟了的,并不十分难进,软嫩的肠肉紧紧裹着作怪的硕大阳具,一些肠液津津流出,顺着肉棒与肠壁的间隙流到外边。
与花穴相比,后穴的水儿不那么多,但却更热、更紧,方才操前头操了那么久,后头也不过汪了一小掬肠液,肛口一破,顿时潺潺的往外流去。
若肠液流尽,再操起来就干涩了,故三郎并不十分怜惜这口嫩肛,按着三浅一深的频率干起穴来。每次只抽出一小截,插进去时却狠命往里送,不消半刻钟,肉棒整根没入,将娇嫩的后穴几乎捅穿。
这般粗鲁,惹得玉珠低声呻吟起来:“啊、啊、太粗了、奴受不住、、”几根手指插进他花穴来回碾弄,两口穴同时被占住,玉珠的呻吟顿时破碎不成调了。
后头火热的媚肉紧紧含着硬物,好似无数张小嘴同时吮吸着阳具,每一处表皮都不放过。三郎略停了停,挺腰摆胯大力操干起来。
与操花穴不同,这根粗大肉蛇每次只抽出一小截,便又快速挺进去,粗硬的耻毛沾了流出来的雄汁,湿漉漉亮晶晶的抵着雪白臀肉摩擦,鸡蛋大小的精卵飞快的连续重击肛口,只听黑暗中噗滋噗滋声与啪啪声不绝,间杂着几声咕唧声,这是手指在扣着花嘴玩。
这动作虽然小巧,肠道内里却大有花样可玩,火热阳具灵蛇一般左右前后的画圈,弄的玉珠呻吟不绝,肠道缩得死紧,三郎好似把宝贝肉棒泡进温水里头一般,不一时便升起了射精意。
三郎心道:珠儿这口后穴竟比别个的嘴巴还厉害,才插了没多久,我竟欲丢了。他却不晓得孕夫肠道紧热,干起来比别个更销魂,且他好几日没干穴,顶多只叫别人吃一吃自家鸡巴,故此时急着丢了。
三郎咬紧舌尖,忍住出精的欲望,好一阵猛插猛干,他自舒爽了,却叫玉珠欲仙欲死。原来花道与肠道挨着极近,三郎每次进出都要挨着他花房,那花房中孩儿已七八个月大,怎么受得住他这般戳刺?花道尽头酸软无力,洪水泛滥般一个劲儿往外流水,花嘴一张一合,只盼有个粗长粗长的物事堵住那处哩。
操弄了数百来回,三郎猛的一刺,阳具一跳一跳,数股滚烫的浓精尽数喷进了肠道深处,烫的玉珠好一阵哆嗦,待射完了,三郎又趴在玉珠身上歇了好一会儿,才将半软的阳物抽了出来。
重新掌灯,见玉珠腿间积满了蜜水与自家的雄汁,肛口里潺潺流出些白精来,附近肛毛湿淋淋的倒伏着,又有些掐出来的青紫痕迹,取了巾子仔细擦干。
此时天已透出亮色,两人不知不觉间竟混玩了近两个时辰,三郎慌忙搂住玉珠,哄他睡觉,自家含着他乳肉嘬玩了一阵,也自睡了。

二、精悍武宁自伤离别刁蛮锦画娇责三郎
杨氏夫妻两个一夜淫乐,次日三郎睁眼一瞧,日头早挂上三杆了。玉珠靠着他胸膛熟睡,杨三郎目不转睛的瞧了一回,只觉玉珠万般可爱。
又将手放在他肚子上,胎儿在其中一鼓一鼓,这动静其实微弱得很,但三郎耳聪目明,武功早已登峰化极,故逃不过他的耳目。三郎傻笑半晌,轻手轻脚的下了床。
出得屋子,整个杨府静悄悄的,冬日阳光轻轻洒在身上,不若夏日酷热,而是教人舒适的温吞。
院子里两株梧桐树叶子早已落光了,地上扫的干干净净,墙根处用彩绘瓷砖砌了花坛,坛子里虽枯黄一片,却有绘了花鸟鱼虫的瓷砖与灰墙蓝瓦交相辉映,颜色并不单调。
锦画、慧颉两个去了铺子上,家里只留了杨妈妈一个。见三郎出了主屋,慌忙从灶上取了温热的食物,在厢房里一径摆开,唤三郎来吃。
三郎自家大吃大嚼,妈妈手拿一把扇子,边瞧他吃,边轻轻在他后背处扇风,今年玉珠有孕,各个屋子里烧的比往年热许多,吃热饭时总爱流汗哩。
杨妈妈想起刚到泉城时,老夫人独自拉扯尚不懂事的三郎与玉珠,官衙克扣煤炭,到冬天夫人每每冻得咳嗽,转眼间三郎这般高大了,只恨老夫人去的早,竟不能亲眼瞧瞧。又想到老夫人那般仁慈的人花年早逝,到叫自家一个老婆子苟活到现在,一时眼前一片模糊。
三郎停了筷子,拉住杨妈妈的手,温声道:“好妈妈,有甚烦心事么?怎的哭了?”
杨妈妈忙抹抹泪星子:“想着杨家要添丁,老奴心里高兴哩。”又道,“少爷只穿件单衣忒少了,奴替少爷新缝了件衣裳,这腊月天气,要多加保重才是。”
三郎观他眉目间郁郁,自然忙不迭答应。
杨妈妈从箱笼里寻出十几件衣裳,白的、粉的、青的、中衣、外衣、裤子都有,缎面粉底的官靴也有好几双。布料上好,只是颜色并款式都是京城里十七八岁的年轻贵公子用的,三郎年纪大了,又常在城外混跑,有些不相宜。
玉珠体恤妈妈,早免了他这些营生,只叫他安享天年,他闲不住,自家也无亲生孩儿,看着三郎好似亲生儿子一般,就用自家月钱买了布料,每晚睡前做几针,日积月累,也制出几件新衣来。
三郎打扮一新,辞别妈妈,出了杨府,向麒麟堂寻去。
昨夜上千雄子回城,整个泉城都懒洋洋的,透出股餍足的味道。许多店铺到现在还没开门,也有铺子里掌柜端坐的、面色不虞,想是昨夜独宿。
转过两条长街,一进武安路,肃杀气扑面而来。此处与旁处不同,路面用磨的光亮的巨大石板铺了,一侧摆了一溜儿石雕,老虎、狮子不一而足,各自蹲在石墩上,守卫各处武官衙。
另一侧是一排转红长墙,也是异人衙的后墙,一些不起眼的红漆小门紧关着,若那些文官有急事寻武官,可从这小红门进出,可倘若武官寻文官,便要绕过两条长街,走正门才行。雄子们哪里耐烦?腰腿发力,一跳便可勾住墙头翻过去,有些功夫好的甚至可凌空跳过,长官们睁只眼闭只眼算完。
三郎径直过了武备司、武勋院、林牧坊、林田坊,至一栋门高三尺,十分气派的大院子前才停下,只见匾额上写了三个金钩银划的大字:麒麟堂。
门前无人把守,五扇红木门统统大开着。三郎抬脚进了院子,入眼便是一片广阔的广场,数百个青涩少年拉开了距离扎马步,这些人中间大的不过十四五岁,小的也才七八岁,年纪小的脚下早聚了一滩汗水,却稳稳站了,一个乱晃的也无。
三郎暗暗点头。他脚下不停,径直向东房行去。
东房团坐了几个成年男人,正剥花生吃,当中一个剑眉星目,嘴唇厚实的魁梧男人就是赵奎,泉城里数一数二的好手,也是麒麟堂里的第一教头。
当年三郎的武艺便是赵奎一手调教出来的,如今他已有四十出头,却宝刀未老,面容上更显出岁月沉淀的魅力。
三郎进屋,与赵奎打过招呼,自捡了板凳坐了。屁股还未坐实,一把清亮的嗓音灌了满耳:“三哥,你这是要去做新郎官儿么?你瞧瞧外头的男伢子,最小的也没有你穿的齐整哩!”
原来是与三郎一贯耍的好的周贝,也是这次出城海龙队的领队。
屋里一时哄笑,赵奎脸上也漾起一丝笑意。三郎将那人抓来,使个擒拿手扣住周贝脖颈,故作羞恼道:“偏你饶舌!今日不干的你哭爹叫娘,三爷爷这名字便反过来写!”
周贝被人拿住要害,仍饶舌不止:“三字反过来些难道便不是三了?我瞧你今日脑子不大清楚,应当叫我干你才是。”
三郎不与他斗嘴,只俯下身子,一张俊脸慢慢逼近周贝,周贝年纪尚小,生的面白唇红,见他欺近,面上突然泛起血色,眼睛紧紧闭了,睫毛一抖一抖的,端的貌若春花。
只见他粉嘟嘟唇儿微微张开,僵着身子等三郎来亲他,三郎故意等了会儿,嘴里热气直喷到他脸上,然后呸的一声,作势吐了口唾沫去他嘴里。
周贝登时合住唇儿,将那唾沫咽了,一双眼儿水润润瞧着三郎,委屈的欲哭,三郎搂住他,两双嘴唇贴在了一处,一条肉舌钻进周贝嘴里,在上颚、舌根处来回舔弄,周贝涎水不止,一时哼叫起来。
只听啧啧声不绝,少时,三郎放开周贝,火热目光盯着他,这厮一贯伶牙俐齿,此时竟若双儿般羞惭惭垂了头,两腿夹紧,裤裆里直挺挺竖起个孽根。
众人怪声几乎将屋顶掀翻,三郎笑道:“我家老婆面皮薄,万望诸位嘴下留情,若羞跑了这个,你们上哪重赔我一个?”
起哄声更高,有人道:“这个老婆好,三哥何不在这里办了他?想来以后再也不敢与哥哥顶嘴了。”
三郎笑吟吟问周贝:“好老婆,你怎么想?”周贝一句话也不说,只没头没脑的打他,倒教三郎捉住了两手,动弹不得。
赵奎的目光从屋外收回,开口道:“都消停些。一会儿白司作、吴司教要来查卷宗,李御史也要来听政,咱们这一年辛苦,可全指望这一回了。若哪个队出了纰漏,别怪我不讲人情!”
赵奎难得说这么多话,三郎赶忙端坐了,亲手剥了花生与赵奎:“奎叔说的是,小子轻浮,叔莫生气。”奎叔不看他,只从他手心里捡花生吃。
屋里一时可闻针落,日头逐渐移到了正中,待广场上稚儿散了,门外走来一队着官服、戴官帽的文官。有些着红、有些着绿,俱穿的十分厚实,步伐沉重,慢吞吞向东屋行来。
双方各自见过礼,赵奎也不废话:“去岁巡城簿、巡田簿、巡牧簿俱在此了,劳几位大人核查。另,人丁册子也需叫我瞧瞧,一个是估算来年入堂的人数,另一个今岁有些成婚的,来年也需调度各队人手。”
岁底清查并不是头一遭,流程已溜熟了,白司作接了三大本厚厚的巡按簿,吴司教则递过来人丁册子,两边各自摊开,一时算盘声、低语声不绝。
文官处自家有一套田牧册子,记了田几何、畜几何、入几何、出几何、何时雨、何时灾等等,武官这边也有本在役雄子名簿,记了婚否、育否、隶何处、役何功不一而足。
麒麟堂里有兼任账房的教头,众领队不需核对那册子,叫他们过来只是防着巡按簿上查出漏洞,需当面对质。这些记录每旬、每月均有专人核对,大体上差不离的,岁底需合记个整数,报给各位官老爷知道。
不一时,两头对完了帐子,师爷回到:“启禀各位大人,账目核对完了,去岁城外产粮约十万石,麦、粟、豆不一而足,除去存粮,能上贡五千石。肉类合约八十万斤,蛋类同数。各类药材共计六千斤,按品质合算,约合银十万两。共计银约二百四十万两。”
这就是两千多雄子一年的辛苦所得了,听着不少,但堂里每年需出钱向文官处租买各类设施,帮忙照看田地的双儿要发银子,若不慎有人受伤了,延医用药也需用钱。
去岁所得麒麟堂自家早已算过,赵奎一听,便知收成差不离。可叫堂里人过个好年,暗自满意。
赵奎向主座上的御史回道:“去岁雨水少,加上兽灾,粮食收成不大好,万望勿怪。所幸孔雀石收获不算少,当可弥补一二。”
这御史名唤李爱浓,裹着件雪白的斗篷,衬得小脸清瘦,年纪虽然不大,已有让人不敢侵犯的威光。头上只一根冰凌也似晶莹剔透的白玉簪,坠着颗拇指肚大的红宝石。袖子里露出一截云纹,可知里头穿了官服。
李爱浓用细白的玉手捏住茶盖,拨了拨茶碗,淡淡道:“无妨的。京里也有田地,上个月早早传了邸报,说各处泰安,料定云照郡收成不错,咱们粮一项上略有个意思便可了。只孔雀石十分要紧,这几日有劳各位上心些。”
赵奎与他打交道已有四年,仍是不敢与这冷面冷心的御史多相处,生怕叫他拿住了错处。
师爷正要略过田牧一项,继续向下禀报,便听白司作道:“且慢。今冬已过去大半,仍未降雪,只怕明年仍是干旱少雨,赵总武需早做防备。另畜牧所日渐增产,场地也需扩建。”
赵奎盘算一回,道:“多谢司作提醒,待过几日小子们歇过劲了,便出城挑水去,不叫田地少水。城外猛兽猖狂,最近正要围猎,畜牧所倒不用扩建了,捡肥大的宰了正好过年吃。”
双方议定,师爷又报了人丁数目,逐项核对妥当后,赵奎送走文官,回屋一瞧,便见小子们挤作一团,围着郑教头叫他分银子。
麒麟堂下辖两千多在役雄子,一时哪里算得清?只催着他按队分算,先算出各队该得多少银子便可。
吵吵嚷嚷一会儿,十来个队伍的得银总数得出来了,又嫌别人太多,自家太少,或嫌算得不公正,打回来的野兽少算了一二斤的、为甚肝脏便要减半的,或嫌自家队派得活计少,堂里调度的不好,并不是自家懒惰的,也有哭诉队里男人风流、家小众多,只着一点儿活不下去,求郑教头可怜一二的,一时间吵闹不休。
倒不是单为几两银钱计较。这些人辛苦一年得了银钱,心里一股子高兴劲儿,愿意闹腾,郑教头是个性好的,依着众人的意思,将几十两银子抹来添去,三郎不耐烦与他们吵嘴,倒是周贝扯着他一直吼,定要郑教头与三郎多算些。
忽听的一声大喝,众人一时不敢闹了。赵奎拿起墨汁淋漓的纸张,见各队数目均差不离,冷冷道:“便这罢!若觉得银少的,明年便好好干!年底叫那帮文官多发些与我们,抢兄弟的算甚本事?!”
又叫诸人去外头等着,待里头查完今年账目,就一个一个进来听训,顺带领明年活计。周贝与三郎立在一处,轻声抱怨道:“早说你这队名起的不好了。兔子队、兔子队,哪个听了这名字会给你多发银钱?一听便是一群病歪歪的。”
因着马上大年,堂里又忙乱,来堂里演武的稚儿早放了假,各队队员陆陆续续的来堂里报道,一个个聚集在自家领队旁边,又有些面生的青嫩少年,远远的挤在广场另一头,大约是些明岁入队的,提前过来认认领队。
三郎与周贝正歪在一处说话,一个个头高挑、肤色较深的雄子走了过来,隔着三步远,低声叫到:“领队。”他眉目有些粗犷之气,称得上英武,却不怎么俊。
三郎见是自家队员,扯开周贝,走过去道:“武宁?怎的眼睛红红的?”
武宁嘶哑道:“今早接到官信,叫我明岁迁去永昌府。三哥,我来是与你打声招呼,省的你措手不及。”
辞别家乡总是让人伤感的。武家在泉阳已住满了三代,算着是该迁丁了。
三郎拍拍武宁的后背:“莫伤感。永昌紧挨着眉山,地方富庶,不是个差去处。你往日里不爱与双儿做耍,想是早知道有这一天了,这回迁了也可讨个老婆,正经安顿下来。”
武宁猛的盯住了三郎:“不是因为这个……”声音渐渐低了。
三郎自先避开了眼神,又道:“霍乌子去岁从眉安郡迁来,你可问问他路上风景,提前做好准备。若银钱不够,找我来拿。其他有我能帮忙的,你尽管托付。”
武宁低声道:“宁别无所求,只求三哥莫忘了我。”递过来一个木雕的狼头,这拇指大的狼头栩栩如生,各处均打磨的十分光滑,可知用心。武宁依依不舍道:“这是我闲时做的,领队拿着玩罢。我自去了。”
三郎接过狼头,目送武宁离开。又端详那狼头,底部刻了个武字,有些怅然的收在怀里。这些年他陆陆续续也送了不少认识的人走,有的是接到官信的雄子,有的是跟着亲人迁走的双儿,一旦离别了,便再也不得相见。除非亲自走一回,否则哪知他日后过的如何?
不是没有怨罪这迁丁制度的,可三郎心里清楚,世上双儿多、男人少,以这泉城为例,一万多双儿,只合两三千男人。若不行这迁丁制度,不出几代,一城人便俱是血缘兄弟了,还怎么繁衍?
便以白家为例,家里兄弟众多,每每自家婚配,亲兄弟共事一夫的比比皆是,好处是牢牢团在了一处,再没有比他家人多的,可繁衍艰难,自上一代起便子息不丰,只是人多架子大,一时不显罢了。
三郎默然寻思一回,一个穿墨黑官衣、袖口刺了些云纹,又罩了件明黄色兔毛镶边坎肩的小少年走了进来,众人瞧他衣色,知道是御史衙的参议,纷纷肃静了。
那小参议排开众人,立在门前,眼波流转一圈,对赵奎道:“赵总武,我家御史在林牧坊里头盯着人搬孔雀石哩。只你们那箱子太大,俺们搬不动,烦请出几个人手帮忙。”
赵奎问:“搬去哪儿?”
“祝融坊。说要冶煅还是甚,奴不大明白。”小参议又伸手点了点三郎,高声道:“不要这个去。穿的胡里花哨的,怎的做活?”
待麒麟堂事毕,天色已隐隐擦黑。卯兔队这岁迁走了八人,又调了十几个年纪大的去巡内城,补进来几个天资不错的少年。余的队员还在路上。泉城地偏,从其他郡迁过来不是一小段距离。
三郎手气不错,抽签时没抓到挑水,可在城里休七八天,等着参加围猎即可。蚩尤队和财神队抽着王八,三日后便要出城挑水,叫骂连天。
各自散了,三郎自回杨府,换了衣服好去值夜。翻墙跳进后院,溜进灶房,见锦画正撅着肉圆的屁股忙活,三郎正合年轻气盛的时候,有出不完的精。今日白天没做耍,心里正想的慌,瞧见一个肉圆屁股,淫心大动,回手掩了门,走过去贴住那处。
却说锦画正弯着腰收拾灶台,后头突然挨住一处热乎乎、硬梆梆的物事,慌忙要退开,一双大手卡紧了自家腰口,动弹不得。
“你屁股撅这般高是勾引谁来?好一个软绵绵的大屁股,叔叔若不操一操岂不是对不起你?”说着真个在股缝里磨蹭起来。
锦画咬牙道:“好冤家。这般晚才回来?早没好肉好菜了!快些从奴身上下来,莫要做怪。”
三郎抱起他腰身,没两下将他下头剥个精光。白生生两条腿上只着了绣鞋与罗袜。三郎将裤子扔在旁边,伸手去掏摸他那小花茎。衣裳骤然离了身子,吓得锦画双腿合拢,那处也紧紧缩着。
锦画年纪不过十七岁,个头才到三郎肩头,哪里比得过三郎的力气?三郎一条臂膀便叫他挣脱不得。只得靠在三郎身上,借他衣物蔽体。
身子忽的腾空架起,两腿间硬挤入一物,原来是三郎把脚踩在灶台上,教锦画两腿岔开,如骑马一般骑在他大腿上,花茎贴着三郎丝绸制就的外裤。上衣垂下来盖住花茎,教锦画心里稍定。
“瞧我们锦画,竟被叔叔吓坏了。哦、哦、都是叔叔不好,不该吓锦画。”三郎如哄孩童一般抱着锦画上下轻轻颠动,间或轻拍他后背,若不是一根滚烫的物事紧紧贴着锦画股缝,当真叫人相信这是长辈在哄孩子哩。
锦画这般一颠一颠,下头那物挨着光滑的丝绸磨蹭,竟然颤巍巍立了起来,前头顶开衣裳,随着动作若隐若现。锦画破身没多久,承露不过数次,平日里也不自家弄,花茎便白嫩嫩的,只龟头一点鲜艳朱红,甚是可爱。
锦画兀自忍耐,偏偏花嘴里一阵蠕动,淫水湿透三郎裤子,后穴也隐隐瘙痒起来。
一只大手伸到衣裳里,捏住那一小根花茎,自底至顶,来回抚弄,花茎前头滴滴沁露,不一时,锦画双腿紧夹,前头到底没忍住,喷出一股精液,弄污了三郎裤子。
“你这骚奴儿。叔叔好心哄你,你却将叔叔裤子弄的脏污不能穿。今日定要好好罚你不可。”三郎一头说,一头飞快的解了裤头,掏出粗大肉棒来,举起锦画,噗滋一声便插进了花道里。
“唔!”锦画方丢了初精,后头水正多。此时花嘴被巨物侵入,慌忙绞紧花道,嘴里拿别的话头引三郎:“叔叔可吃饭了?灶上留了蒸鱼,奴与叔叔取来吃。”
“吃甚鱼?吃你还不够?你且放松些。叫我插一二百回,泄了便爽利了。”
说罢,三郎放下他身子,教锦画站直了,双手摆开臀缝,挺着紫红肉棒在他雪臀间进出,操弄那口花穴。锦画情动,乳房裹在衣裳里发涨,下头一竟流水,哪里想得起此处是灶房?
猛插几十下,三郎咂舌道:“这般不美。我这宝贝每每只进的一大半,根部只叫你用腿夹住算完。你摸摸,下头是不是还干着?”
说着,引锦画用手去摸自家那物。锦画素日泼辣,床事上却不敢与三郎耍性子,只觉一个粗大火热的物事挨在自己手里,一手竟合围不住,哪里分得清什么湿不湿、干不干?只是小声浪叫。
三郎把鸡巴头部留在花道里,只觉里头温乎乎的淫水淅沥沥冲刷着头部,花嘴一吸一吸的夹他,便压着锦画身子,教他扔摆出弯腰曲背,肉臀高高撅起的姿势来,花嘴与后穴尽露出来。
三郎两手扶住锦画细腰,将那物尽根插进花嘴里,乌蓬蓬一丛耻毛正盖住锦画肛口。这般咕叽咕叽插了百十回,水声不绝。
三郎插的尽兴,隔着衣物捏弄他乳肉,下头那物又粗大了两分,弄的锦画叫苦不堪:“好叔叔,可慢些儿,奴下头撑的难受、嗯、嗯、又酸又胀哩。”一说话,涎水便滴滴流出,顺着口角垂到了灶台上。
三郎调笑道:“叔叔怜惜你,一直没猛干你哩。若要插的猛了,你现在哪里还说的成话?”一边说,下头越发凶猛起来。
只见一根紫红肉龙抵着粉嫩花嘴,将那嘴撑的浑圆,一丝褶皱也无。每每抽出,要出恁粗长的一大半,随后猛的一挺,齐根没入。
旺盛阴毛抵在锦画后穴上,有些粗硬的每每扎进肛口,教锦画瘙痒难忍,濡濡流出些儿水来。此时却顾不上这淫处。原来三郎这肉龙早挤开窄小花道,坚硬龟头直叩花房。
那花房处还有一扇小门,此处少有人碰,肉头一叩这处,锦画便淫叫起来:“啊、啊、要死了、啊、死了、”
三郎越发操的狠,扣着锦画腰不叫他逃离,插进去时,简直要把卵蛋也干进去。这般叩了几十下,锦画身子里酸酸甜甜一阵,前头噗噗射了几股精,三郎晓得火候差不多了,咬着舌尖不射,仍徐徐插干这销魂洞。
双儿刚泄身时插他穴是最美的,穴肉又热又紧,偏偏身子没了力气,略插两下便捅的大开,三郎美的不住喘息,哪知锦画这酸软花道被热铁也似得粗大硬物侵犯是何难受滋味?
又弄了数十下,那花房口熬不得,蠕动着打开了。那处肉极嫩极软,三郎忙把鸡巴头嵌了进去,几股热流噗噗打在肉头上,马眼经这淫水洗礼,一抽一抽的便欲射精。
锦画已无力呻吟,他不若三郎腿长,方才一直踮着脚尖受三郎淫弄,若不是三郎臂弯托着他细腰,此时早跌倒在地上。
三郎好不容易入的花房,轻易不肯丢精,只觉花道紧窄,最末头软嫩的一团裹着自家龟头,花道轻轻蠕动,舒爽不可言表。三郎便挺腰慢慢抽插,用热硬龟头碾弄花房软肉,里头淫水打在龟头上头,噗滋噗滋不绝。
这般插了十来回,龟头熬不住,马眼张开,喷出数股浓精。火热精液激射在花房壁上,烫的锦画全身抽搐,“嗯、嗯、”的哭叫起来。
待阳具半软,三郎抱锦画在一旁柴堆上坐了,用锦画的裤子垫在下头,免得刺伤娇嫩皮肉。自家将灶台前两人弄的狼藉一片慢慢收拾了,复又来抱锦画。
这么一会儿功夫,那物已又立起来,三郎伸手去抚弄锦画乳房,欲解他上衣,在柴上再行一回,却见锦画眼角红红的,忙搂住雪背,哄道:“好心肝,这是怎么了?说与叔叔听听,嗯?”
锦画委屈道:“偏你这般不正经,这回在灶房里待了这般久,大家定全都晓得了。若是在屋里倒还罢了,在灶房里行这回事、叫奴以后怎么做人?”
“哪个敢取笑你?若有人取笑,叔叔押着他也来这里行一回,叫他知道叔叔的厉害。”
锦画被逗得噗嗤一笑,转眼又闷闷起来。三郎瞧他不乐,压住淫欲,扶他站好,教他自家拿住裤子,随即打横抱起,使出轻功,两人眨眼间便回了锦画屋子。
三郎将锦画放在床上,亲自替他去了鞋袜,又脱了自家衣裳,上了床,替锦画褪了上边的袄子,两人肉贴肉的钻在被子里。
“快来挨着我心口暖暖,仔细凉着身子。今次怪叔叔不好,不该在灶房里强你。你若心里有气,叔叔任你打骂。”
锦画依偎在三郎胸口,不言语。
三郎又道:“好锦画,你这般不言不语比吃我的肉还叫我心焦哩。我瞧你昨夜里便不爽快,且与叔叔说说,到底是怎的了?”
三郎又亲又摸,含着他舌头咋咋做弄,好半晌,锦画才道:“奴是有话想说,可又怕说出来坏了叔叔家宅安宁,故不敢说。要叔叔答应奴绝不生气,奴才说。”
三郎道:“你自家便是我小老婆,你不快,我家宅已不安宁了。你说便是,叔叔绝不生气。”
锦画道:“也没甚大事,只是叔叔走后,这个月里杜知事已往铺子里来了七八回了。每回来了,婶婶总要大着肚子陪坐,他身子这般重了,哪里受得了这个?奴晚上服侍婶婶洗脚时,总见婶婶脚肿着,故奴不乐。”
三郎慢慢道:“当真?”
锦画翻过身子,用后背对着三郎,咬着巾子恼道:“奴何曾骗过人?婶婶待杜知事如兄如弟,哪次年节缺了他的礼?他还没进门,便来搓磨婶婶!他位高权重,又有个太守母亲做靠山,俺们如何惹得起他?只等死算完!”
三郎忙道:“哪里就要死要活了?你且莫哭,叔叔好好罚他,替你们出这口恶气。好宝贝,你一哭我心都要碎了,你可忍心叔叔心碎?”
锦画复又翻过来,手把住三郎胳膊:“并不是争闲气。奴只觉杜知事心肠似蛇似蝎,忧心他容不下婶婶与奴。这倒还罢了,若日后搓磨婶婶诞下的孩儿,奴才心焦。叔叔也该说说他才是。”
三郎忙不迭应了,两人又贴在一块儿说些家宅琐事,三郎闻得锦画身上骚味,淫兴渐起,锦画却破身没多久,穴还嫩着,经不起插,此时火辣辣的。
三郎摸他下头,精囊里已射空了,肛穴倒湿漉漉的,只是若肉龙插进去,前头定要射的发疼,便饶过他一回,用手指亵玩一阵后穴算完。
锦画累的狠了,不一会儿便昏昏欲睡,三郎拍着他后背哄他睡去,自爬起身,翻出一套衣物穿上,在桌上留了字条,说他去巡城,过年不用等他,自翻墙而去。

三、雨雪夜得遇雨雪人风流子回转风流意
前一回说到三郎在灶房奸了锦画一通,又听锦画告了杜胭一状,出了杨宅,却见天上絮絮的下起了小如沙砾的雪花,间杂着一些雨珠,原来下雪了。
地上积了薄薄一层,三郎晓得这雨雪已下了一会儿子了,只怕自家只顾搞穴,没曾留意。
略赏了赏雪景,正要抬脚往城楼赶时,忽然间眼角黑影一闪,三郎警惕道:“什么人?”话音未落,脚下发力,擦着积雪刷刷奔了过去。
黑影跑的愈急,雪地里只留一层薄如纸张的印痕。不过差了些火候,不待奔出桐花路便被三郎逮了个正着。
“武宁?你在这里做甚?”
黑影回过头来,原来是下午与三郎道过别,还送了他一个木雕的武宁。武宁眼角仍是红红的,头发肩膀上落了一层细密的水珠,上衣湿透了,勾勒出他壮硕的胸肌来。
三郎摸着他肩膀冰凉,手也冰冷,不知在雪地里待了多久。
武宁失魂落魄道:“我、我不知不觉就走来这里,想着你大概在杨府,便、便在外头等你……”
“等我做甚?”
“就是、就是想见你、”武宁期期艾艾道。
三郎怎么瞧不出他的意思,心里想着快刀斩乱麻,拉下脸道:“你个大男人也忒没出息!镇日里想着这些情情爱爱做甚!你迁丁在即,好好回家侍奉老子娘是正经,快家去吧。莫叫老子娘操心。”
武宁眼角愈红,脚下扎了根似的不走。三郎举手作势要打他,他瑟缩了一下,仍倔强道:“三哥,你即便打我我也是不走的。我与你便只有这最后两日好聚了,你连这个念想也不给我留么?”
三郎抬脚便踹:“我打死你个没主意的憨货!这南风之事哪个不行?哪个又耽误了娶妻生子?偏你死心眼!罢、罢、罢,永昌恁大,你不爱娇娥,自找一个男人做相好也便罢了,如何就赖上三哥了?你三哥有妻有小,怎对得起你一片真心!今日便替你老子娘打死你这不孝子,也省得老人家们还为你操劳!”
拳头脚尖雨点般落在武宁身上,武宁如虾子般蜷成一团,一时只听拳打在肉上的闷响。过了会儿,武宁忽道:“三哥,你莫哭了。你要打我,我不躲了,任凭你打便是。只求你莫哭。”
说着,果真躺平了身子,恁般高大的一个男人,作出一副任人鱼肉的模样来。
三郎反而收起拳脚,伸手一摸脸颊,果然有几颗冰凉的泪珠,苦笑道:“亏我心里还嫌弃妈妈与锦画眼泪儿说掉就掉,原来自家也是个爱哭的。”
一时收了手,瞧也不瞧武宁,径自向城楼行去,他脚程不慢,不过半盏茶,三郎已立在了城楼下头。楼上一扇大开的窗户里钻出一个脑袋,瞧了瞧下头,复又收回去。
武宁仍紧紧咬在后头,三郎心里千头万绪,冷冷问道:“我若自上去了,你待去何处?”
武宁低声道:“我自家一个住,回家也没甚意思,只在城楼下立一夜罢。”
“我要连值三夜,你也立三夜?”
武宁不答。
三郎咬牙道:“你当雪地里立一夜是闹着玩的?只怕冻死你个憨货!跟我上来!”
两个人一前一后上了二楼,泉城城墙顶上宽可跑马,城门处修了个城楼,此时,门窗俱大开着,里头架了熊熊火盆,有酒有肉,地上横七竖八躺了十几个男人。
三郎瞧了一圈,大多是熟识的领队、领旗,年夜合家欢,没人愿意年夜里守城,巡城队的队员们都放回家了,这几天就由这些干事们轮流守城,算是体恤民意。
也有几个不在名单上的雄子,估计是来凑个趣儿。倒是没有双儿,一个是城楼重地,不敢叫他们来,一个是这处寒冷,恐他们受不住。
男人们或三或两凑在一处,衣裳半解,有的自抱着酒瓶海喝,有的已行起那回事来,三郎抬脚踢了踢门口一个:“宋领队,你是大干事,怎的喝个烂醉?我都行到楼下了,也无人下来查看,若是奎叔来,只怕揍的你精尿齐流哩!”
宋园甫抱着酒坛不撒手:“你还不曾转过城角街,哥哥便听了个一清二楚。只你两个在下头歪缠,酸的哥哥牙也倒了,哪里耐烦下去见你两个?有着功夫倒不如多喝些酒。”
角落里坐着一个衣裳齐整的,原来是罗贝。罗贝守着一个火盆,瞧见三郎上来,忙挥挥手,却见武宁跟在三郎后头,面上顿时泛起寒光。
三郎跨过宋园甫,亲热的挤到罗贝身边烤火,伸手去捉他的手:“你不是排到明日了么?怎的今夜过来了?”
“我过来送些酒肉,顺便告知你们一声,奎叔子时过来查夜,可别睡成死猪样,叫别人宰了都不知道。”罗贝咬牙切齿的说完,又嘟了嘟嘴:“你带他来干嘛?”
三郎道:“宁子眼看着要走了,我舍不下他。央他过来陪我。”他怕武宁纠缠他的事说出去了,对武宁名声不利,故百般遮掩。
罗贝咬紧牙根:“倘或我要他走呢?”
“好好的要他走做甚?好老婆,且饶我这一回,日后再与你做耍去。”
罗贝大怒,起身甩手便走。任凭三郎在后头哎、哎的叫他,也不理,一转眼已下了城楼走远了。
三郎莫名其妙的挠挠头,转头看见武宁噙着笑意,见三郎瞧他,忙讨好的递了碗酒水过来。三郎不接,就着他的手喝了口酒。
这酒名叫雪霁,初入喉时冰凉刺骨,一会儿喉咙里火辣辣烧起来,再一会儿统统没了,只余香味,故名雪霁。取其雪停云开的意思。
武宁面上红云烧透,稳稳端着酒碗伺候三郎喝酒,不一时,一碗烈酒全喝光了。
三郎把武宁往自家身边拉了拉,轻声道:“你又没喝酒,脸红甚?”
酒香混着热气喷到武宁脸上,他脸更红了。想如往常般伸手去掏他鸡巴,又怕三郎斥责,一时竟唯唯诺诺,只敢把手放到他精悍的腹上。
三郎晓得他是被打怕了,便温声道:“你莫怕。老实告诉三哥。你什么时候起的心思?”
武宁也坐下来,两人一时紧挨着了,热气透衣而出,不一会儿,武宁的衣裳与头发便半干了。
武宁目不转睛的盯着三郎,轻声道:“你一定不晓得。我与白甘同岁,我家与他家紧挨着。那时候我日日瞧你去寻他哩。”
三郎脸皮猛的颤了颤,欲张嘴叫他别说了,嗓子里却发不出声音来。
武宁接着道:“后来竟出了那回事,我再也见不着你了。我心里想的慌,夜里每每想着你、想你干我才能出精。到我十五岁时,求了我娘,叫他去跟奎叔说,把我分到你队里去。你不晓得,若我自家去找奎叔,他定不肯成全我。”
武宁嗓音低沉,说话的时候又轻又慢,再普通的话也能说出情话的滋味。两人一时静了,互相对望着,武宁的手一径伸到三郎衣衫里摸他皮肉,虽不敢摸紧要处,自家却微微喘息,已然情动的厉害了。
只听的火盆里偶尔一两声噼啪爆响,过了许久,三郎才道:“那你日后待怎的?”
“我老子娘说了,叫我先去永昌待着,已提前和那边总武打了招呼,应当不难熬。过两年便弄我去京里,我这般高大,哪里过不得?”
三郎最怕的便是武宁想不开,以后便是个废人了,如今听他早已打算好日后,心下送了一口气,伸手抱住他腰背,两个贴在一处轻轻亲起嘴儿来。
不管怎么说,武宁都是跟了三郎四五年的人了,往日里也不知交股叠胸的睡了多少回。就算他心思不纯,这马上要走了,三郎也不忍心回绝他最后一个要求。
武宁虽然没敢说,可三郎又不是蠢的,他这般缠着自家,自然是在求欢,而且不是普通的欢愉,最好让双方终生铭记才行。
两个相好要分别,尽兴做耍一场,旁人也不是没做过。三郎拿定主意,更使出十分温柔,含着他舌头啾啾作弄,教他唇舌发麻,水光四射。
武宁慌忙伸手回搂住三郎,此刻三郎肯与他亲近,他心花怒放,喜不自禁,下头早翘起来老高,似小狗般伸着舌头喘气,三郎自吃他口水。
不一时,三郎放开武宁,伸手抚摸他嘴角的淤青:“怎的又哭了?三哥合不该打你,可还疼?”
武宁摇摇头,拉住他的手,送到嘴边虔诚的亲吻:“我这是高兴。只恨老天没将我生做双儿,好日日伺候三哥,不离三哥左右。”
“又说混话。做男人哪里不好?若做双儿,操你一回便要躺半个月,平日里也出不得城,有甚好?”
三郎一头说,一头拉着武宁的手去弄自家裤裆,武宁乖顺的解开他裤子,一根半软的鸡巴弹了出来。不消三郎示意,武宁自家伏在他那处,手嘴并用,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
只见一颗毛茸茸的脑袋先凑到三郎阴毛处嗅了一阵,好似想要记住这味道一般。其后便顺着根部向上,一点点舔起来。有些粗糙的舌面刮擦着阳具表皮,三郎粗喘不停,鸡巴直挺挺立起来,马眼里一径流起淫水来。
待舔至龟头,武宁张嘴含住了整个头部,舌头裹着肉棒便往里吞,只是姿势不好,吃进一半便吃不进了。于是伸手扶着这根大宝贝,吞吐起前头这截来,嘴唇不一会儿便红嘟嘟的。
他是吃惯了三郎鸡巴的,每每教三郎喘息不止。属于男人的火热粗糙大手握着阳具根部撸动,前头有节奏的进出火热嘴唇,不一时,便吃的三郎龟头处流出缕缕透明粘液,武宁慌忙将这些都吃了。
三郎蹬了鞋,伸脚去踩他鸡巴,那鸡巴肉肉的一大条,头部顶着裤子已湿透了,露出肉冠的形状,三郎重重的踩了几脚,那条鸡巴又涨大了几分,前头一挤一挤的涌出些淫液来。
两条结实的大腿分的更开,好方便三郎作弄自家。三郎晓得他一贯喜欢重手,脚下发力,狠狠的踩踏,他那处反而更鼓了。
不一会儿,武宁吐出三郎鸡巴,脖子上青筋暴露:“主子、哈、求您再重些、奴要去了、啊、啊、、”
三郎听了大惊。武宁堂堂一个男子汉,怎么自称起奴来?竟效双儿行径!却想只有两国交战,那等贪生怕死、被俘了不愿自尽的才一口一个奴才!三郎既惊且怒,脚下收了,捏紧拳头就欲打他。
眼看着武宁正在紧要关口,三郎偏偏收了脚,武宁不敢硬缠他,甚至不敢自家摸,忍了半晌,脖子上突起几根青筋,实在忍不住,鸡巴一抽一抽的出了精,裤子登时湿了一片。
武宁慌乱道:“三哥,我实在忍不住、、、”
忍了又忍,三郎终没下得去手,却伸脚去重重踩那半软的鸡巴,武宁拿不准三郎意思,僵着身子受了,下头又被踩出几股精水,鸡巴酸软疼痛,于这疼痛里又生出舒爽来。他咬牙忍住呻吟,心里慌乱,眼角又红了。
三郎踩了一回,将脚踩到了武宁脸上。粘着精水的罗袜捂住了口鼻,武宁揣度他的意思,伸出舌头,小心的舔了起来。
三郎冷冷道:“三哥收你入房了吗?哪来的脸面自称奴?既生做了男人,也该挺起脊梁来!再教我听见一次这个自称,我不打死你算我对不起你!”
武宁忙连连点头。
三郎放开武宁,自家站起来脱了个精光,又把武宁也剥个光,瞧见他身上有数处大小不一的青斑,顿时有些心疼,但心里恨他自甘下贱,忍着没有问他。
这短短一回子,三郎已瞧出武宁有些不对头,想必以往欢爱时武宁都刻意压着自家的性癖。三郎一会儿想着以往武宁委屈着自己,眼见要分开了,不若教他着实舒爽一回,一会儿又想着得掰过他这股劲来,不然去了陌生地方少不得吃亏。
心里思绪纷乱,按着旧规矩教武宁跪在自家身前,手扶着鸡巴又送进了武宁嘴里。
武宁慌忙更尽心的吃了起来。这个姿势最容易吃到深处,武宁忙仰起脖子来,那粗大肉棒顺顺当当压住舌根,进了喉管里。方进喉管时,教人有些想吐,再进的深些,吃鸡巴的人得了趣处,喉管便一缩一缩,好似吞咽般轻夹硕大肉头,嫩滑的肉匝一圈圈含住粗大肉棒,爽的三郎粗喘不止。
只见两个蜜色躯体一站一跪贴在一处,站的那个扶着一条粗大肉蛇往另一人嘴里送,跪的那个肤色更深些,嘴张得老大,每每将鸡巴吃到最深处,乖顺的似小狗般。
听见三郎呻吟,武宁知道自家伺候得不错,心下略定。下头微微翘起来了。又想起方才三郎那般威风的斥责自己,教自家吓得不行。心里更是酥酥麻麻,情动的厉害。
三郎揪住武宁头发,在他嘴里慢慢抽插起来,只见一根紫黑物事在红唇里进出,瞧着十分骇人。三郎那马眼里淫水一缕一缕流,顺着武宁食管滑进胃里。若叫双儿这般吃三郎鸡巴,不消十回定要呛咳起来,换做雄子,便可稳当当受着。
武宁抽空拿眼去瞧三郎,见他闭着眼喘气,面上十分享受,忙使出浑身解数伺候他。每每鸡巴滑进食管里,便控制喉头又轻又快的夹他菇头。含着三郎腥臊物事,心里淫性勃发,下头早已硬的流水。只是三郎没注意到,他自家便也不管,只一心一意伺候三郎。
这般插了数十回,三郎心道:武宁性淫,往日里每每要吃到自家出精才止,以后也不知还能不能再见了,今晚便不忍着了,教他痛快痛快。
又道:这厮平日便爱重手,以往只当是他不敏感,要狠狠弄才觉出爽。现下瞧他这般淫样,原来是个骚浪的,很不必怜惜,越痛他心里越舒坦哩。
打定主意,三郎又猛插了十来回,龟头钻进柔嫩喉道里,一股精水猛喷出来,打到食管上,顺着往下淌。饶是武宁吃惯了三郎鸡巴,此时也忍不住喉头一阵紧缩。嘴唇再合不住的,涎水一径往外流。
换做旁人早难受的推开了,武宁却一阵情动,三郎瞧见他身上发红,眼有春色,知道自家猜的没错,再不怜惜他,只管粗鲁的干他嘴。
武宁跪的稳稳的,三郎享受着他喉头里的紧夹,略抽插一回,复又喷出一股来,再次打到食管里,顺着往里流。武宁粗喘不止,却喜悦的接受这射精。
他最喜欢三郎这样弄他,就好似他是一个盛精水的口瓶、一个死物一般,一想到他完全属于三郎,便激动的忍不住颤抖。
三郎肉棒已挤到最里头,乌黑茂密的耻毛紧压在武宁鼻尖,卵蛋则压在他下唇上,武宁呼吸间均是三郎的味道,只恨自己没有另一张嘴,好舔弄三郎的卵蛋和阴毛。
三郎又射了两波精,武宁脸色憋的通红,已快窒息了。他仍稳稳跪着,只是压在他阴毛里拼命呼吸,经过喉管的微小气流冲刷三郎鸡巴表皮,教他十分舒爽。
见武宁眼睛充血,,三郎终于抽出半截鸡巴,只教他含住前头半截,武宁一边喘息,一边吃三郎龟头,刚射过的肉棒有些发软,也不似先前那般粗大了。
三郎道:“好孩子,帮三哥把这物舔到硬硬的流水儿,三哥就来操你后头,教你爽的飞上天去。”
武宁便用力咂弄那处,吃的啧啧有声。这般吃了一回,果然开始硬的流水了,武宁一边吃,一边哀求到:“三哥,教、教我含含你的卵蛋好不好?”他本想自称奴,但怕三郎不悦,又忍住了。
三郎哼笑一声,倒被他的淫劲儿取悦了。便点点头。武宁吐出那条水润光亮的紫红肉棒,小心翼翼扶住,张嘴嘬住一个卵蛋吮吸,那处被弄其实没甚快感,不过见了武宁的骚样,确实教人兴奋不已。
他本是恁高大的一个雄子,自家鸡巴的也不小,平日里英武有力,行事也不忸怩娇气,本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却偏偏爱伺候别个,将自家欢乐系在别个身上,不可谓不淫贱了。
武宁津津有味的吮吸了一会儿,换了另一个吸。将两个卵蛋舔弄的似龟头般光亮,他便压住三郎鸡巴。将脸埋在他耻毛里粗喘。
三郎只觉根处湿润润的,知道武宁在替自家舔阴毛,武宁还是头一回舔这处,只觉鼻间全是三郎的腥臊气,登时情动难忍,下身前后两处一齐冒水。
这般吃了一回,两人的肉棒都直挺挺的了,武宁终于放开三郎,老实跪了,兴奋的直喘气,等着三郎的下一个指令。
三郎此时教武宁弄的淫性勃发,直待插穴,押着武宁平躺下,教他手臂上举,自家握住自家脚踝,扶着鸡巴便去攻他后穴。
那肛口湿润润的,附近生了些粗黑的肛毛,硬热龟头一顶在那处,肛口便迫不及待的张开,含住了那肉块。只看这口肛便可知武宁是个淫的,后穴才这般松软好插。
武宁浑身抖如筛糠,三郎不退只进,不一时便齐根插入了,就着这个老汉推车的姿势操弄起来。这般操弄虽碰不着武宁的精囊,却可戳弄他穴里的雄腺。
武宁一时雄汁不住的流,不一会儿,又被弄射了。将自家胸腹弄的湿淋淋一片。
三郎不饶他,仍不疾不徐的操他,武宁咬着嘴唇受着,生怕一张嘴便叫起主人来。三郎虽然不认,但武宁已把他认作夫主,既然三郎想看自家被操的出精的样子,武宁便不求饶,也不延精,若被弄的有了出精意,便自出。这般硬生生被干射了数轮,肉根半软下去,龟头软绵绵的,尿道也生痛。
武宁觉出后穴里阳物涨了两分,便知三郎快到了。果然,三郎俯下身子抱住他,武宁酸软敏感的鸡巴头抵住了三郎腹肌磨蹭,武宁忍不住淫叫起来。
“哦、哦、三哥,不行了、嗯嗯、要干死了、好大、胀满了、”
三郎瞧着他的淫样笑起来:“怎的比往日骚多了?上回干到你昏过去,也不听你这般叫唤。或许你合该是个双儿才是。”
武宁顿时更激动,肉棒里又喷出一股稀薄的精水。三郎抱定他,下头噗滋噗滋狂干起来,淫水四流,肉棒反复按压武宁的雄腺,武宁连连出精。
他后头一直又热又湿,且越插越紧,故三郎爱插他。这回子湿热热的肠道含紧了铁棍一般的大肉棒,三郎在里头横冲直撞,马眼里有头发顺着进去勾住精囊一般,三郎攻愈急,如狂风暴雨般插了几百回,终于忍不住,一边插一边丝丝缕缕的射了,待射完,三郎仍插了数回,肉棒慢慢软了,才不动了。
再去看武宁,两眼翻白,全身一点子力气也无,原先勾住三郎后腰的蜜色小腿早已滑落,大张着好让三郎泄欲,前头一根半软了,马眼处粘着些近乎透明的精水。三郎摸他卵蛋,里头空空如也,抓住软嫩鲜红的龟头揉搓挤弄,武宁一阵哆嗦,又淌出些清液。
三郎抱住武宁,与他亲了一回嘴儿,道:“骚货,你下头精水射空了,在弄你只能淌尿了,可餍足了?”
武宁软软的偎住三郎,他体力流失过多,神智已有些不大清了:“尿、尿、嗯、嗯、”下头一缩一缩的吃他鸡巴。
三郎多少晓得他的意思,叹了一回,他幼时也被弄的射空过,后来只能出尿,只觉酸痛无比,十分难受,武宁却爱这般做耍,只得依他。
便挺腰插干起来,啪啪水声大作,两人一时缠绵不休。武宁的肉棒彻底软了,他忍不住哭起来,一边哭一边含含糊糊叫主人。三郎怜惜的吻他的泪水,下头却毫不留情的贯穿他,那处软肉越来越热,成了一处不逊于喉管的宝地。
三郎的肉棒一次次破开后穴,慢慢涨开、变硬,前头马眼也张大了,欲出精。还不待出来,不料武宁先自尿了,淡黄色的液体徐徐淌出,淅沥沥淌了两人身上。
那软成一团的东西十分可怜,三郎还不放过他,压着他后穴插弄,武宁便哭着又尿,这尿断断续续的,像是被插出来的一般。
武宁已是成年男人,精囊比少年大得多,被弄到出尿可知是泄了许多,十分酸痛了。武宁常常自己在家耍,少有能喷尿时候,此时教三郎带着攀上巅峰,卵蛋、尿道、龟头无一不痛,无一不爽。
三郎捉住他那处来回揉搓,马眼鲜红欲血,一张一张的,却交不出任何可射的东西。三郎终于满意,草草插了一回,射了他一肚子精液,这才放过武宁。
两人挨在一处躺着,武宁疲倦的睡了,三郎捡起衣裳卷成团,胡乱替两人擦了擦,忽见一个人影凑过来,道:“可完事了?”
原来是白闲。这人长得不坏,功夫也拔尖,便人缘不好,盖因他有个恶习,爱弄旁人刚弄过的穴。
三郎没好气道:“去、去、这个是我老婆,你且找别个去。”
白闲不走,旁的人不似这两个急色,还自徐徐弄着。他端着碗喝酒,一时歪过来头道:“你这般逢谁都喊老婆,早晚天打雷劈,到时你就晓得厉害了。”
三郎只不理他。
子时赵奎果然来查了一回夜,三郎惦记着差事,好不容易熬到天亮,交班的弟兄来了后,自扛着武宁去了家里。
他成年后便得了一间单开门的小屋,平日偶有在这边歇息的时候,倒不至于不能住人。三郎熟门熟路的闯进主屋,将人放到床上,自家也爬上去,这才呼呼大睡起来。
一觉黑甜,待三郎醒了,便见武宁在一旁看书,自家身上清爽,好好盖了床被子。三郎想起昨夜的荒唐,一时有些讪讪。
三郎问:“什么时辰了?”
武宁黑亮的眸子盯着三郎:“天色擦黑了。”说着走到床边坐了:“三哥,昨夜、、、”
他欲言又止,三郎道:“你不是怕我忘了你么?昨夜这般荒唐,就是叫我忘记也不能了。以后只怕我每次经过城楼都会想起你哩。”
武宁的脸霎时红透了,却坦荡荡道:“我好似美梦成真一般,整个人都轻飘飘的,只愿这梦在长久一些。”他抛开书,游鱼一般钻进被子里,心里十分想自称一声奴,又怕三郎生气,一时不知该不该这般叫。
三郎见他肉唇微微撅起,还以为他在索吻,两个一时唇齿相依,品尝着彼此的舌头,啧啧的亲了一回。
趁三郎睡觉,武宁早备好了好酒好肉,两个爬起来吃饭,然后又钻在被子里搂作一团。
三郎白日睡了一天,此时并不困倦,由着武宁轻轻抚弄他下头那物。武宁又道:“三哥,奴来世只愿做双儿,伺候哥一辈子。”
这次三郎没骂他,轻轻应了,又道:“宁子,你性子淳朴,哥放心不下你。哥只担心你去了永昌后教人蒙骗。”
武宁一时沉默,半晌才道:“三哥,你不晓得,昨夜于我就是场梦境一般的时光。旁人多轻慢我,只有哥心里是敬我的。若有真心待我的,我也不愿折了他。只盼哥与我做一回三日夫妻,了结我这一桩心愿,再不敢耽误别人的。”
他声音不大,却讲的清楚明白,自有男儿的一股烈性,三郎听的他情深,心里着实感动。
武宁心神激荡,蛇一般滑到了三郎两腿之间,含住三郎软垂的鸡巴舔舐,忽觉三郎手抓着他头发拉扯。
武宁慌忙顺着三郎的意思摆动头颅,心里一阵激动,恍惚觉得自家是专门伺候三郎的淫奴一般,三郎被伺候的雄汁四溢,便是对他最大的奖赏了。
不一时,那处直挺挺立了,武宁吃了会儿,只觉后头又湿又痒,忍不住连声哀求三郎,待三郎允了,便自家坐上去,噗滋一声纳入穴里,使一个骑马一般的姿势,前后摇晃起来。
“啊、啊、要插死奴了、嗯、”
武宁放声浪叫,三郎举肉棒一跳一跳的磨那雄腺,抓住武宁半勃的阳具一阵揉搓,前头已湿的一塌糊涂了。三郎道:“好奴儿,这幅骚样叫主人疼不够。且忍忍,一会儿一道泄。”
又插了十来下,后穴登时绞紧了,武宁哭叫:“主子,好大、奴、奴不行了、”
说着武宁前头便喷出一股水,稀薄、量多,可知是尿。原来他昨天射的太空,今日鸡巴便不顶用,虽然龟头热的一张一张,其实射不出精,只有尿,且尿意与精意不同,精意好延,可尿意上来,再忍不住的,非得一口气泄了不可。
武宁害怕扫了三郎的兴,僵着不敢动了。
三郎虽爱看他一边挨操一边失禁的样子,可之前说了要他忍着,此时没忍住便要挨罚。三郎坐起来,叫武宁去一旁撅着屁股跪好,用手狠狠扇他屁股,他心知武宁想要挨罚,若不罚,他反而偷偷失望哩。
屋子里只听巴掌扇肉声连续不绝,武宁疼的一抖一抖,臀上火辣辣的,却动也不敢动,穴里反而淫汁涌出。心里又兴奋又害怕,前头忍不住淅沥沥又尿了一注。
武宁压着嗓子求饶:“哦、哦,奴再不敢了、饶奴一回罢、”
“好个又淫又贱的骚奴儿,你求饶哩?叫春哩?再淫叫,多打你几十板。”武宁忙咬住了唇,屁股撅的更高。
三郎狠打了几十下,提枪上马,重又冲刺起来,抽插百余下,撤出肉枪,接着打武宁屁股,武宁哼叫着受了,前头似坏了一般滴尿不止,一时畅快难言,三郎待射精时,竟是以前未有过的舒爽。
两人混玩了一宿,第二日两人仍贴作一处,装作小夫妻一般相处。三郎摸他精囊空软,把一条汗巾子在他腿间系住了,作丁字状,狭长巾子将那处包了个严实,整日里只许他穿这一件东西。
武宁连自家揉自家鸡巴都不敢。淫欲上来时便跪在三郎跟前,含着三郎那根物事嘬,教三郎欲仙欲死。只是不泄,白饶武宁吃了许多雄汁。或插在武宁两腿间磨枪,武宁巾子系的紧,任凭三郎弄的他欲火焚身也射不出的。
至第四天,武宁含住泪辞别了三郎,三郎想起这几日荒唐,不禁有些唏嘘,一路送武宁出了城,远远的瞧不见了,自家往铁笔巷奔去。

四、俏御史玉面含春色冷美人佛前显yin形
拜别武宁,三郎自向铁笔巷奔去。这处地方偏僻清冷,路上积雪无人打扫,两旁可闻鸦雀哀啼声。转进巷子,三郎信步停在一扇窄门前,轻轻扣了扣门环。
不一时,一个少年开了门,探头探脑一回,嗔道:“怎的才来?年夜里少爷特特摆了酒,等你到好晚哩!”这少年声若莺啼,穿了件明黄兔毛镶边坎肩,正是之前在麒麟堂见过的小参议。
三郎闪进院子,回手掩了门,笑嘻嘻道:“不合有些事绊住了。珺儿莫恼我。你家少爷在么?”
李珺指了指书房,又赶忙把手抄回袖子里,跺脚道:“这鬼天气,怎的突然冷成这样!酒菜都在五更鸡里,饿了自家去吃,我自回房去也。”
两人并肩走了一截,分道各自去了。三郎寻至书房,轻轻掀开门帘,一股热气扑面而来。
书房不大,东墙上挂了一幅宋真?的寒山远望图,一幅西方极乐图,这极乐图与别个不同,只用些素淡颜色,其实是这处主人自家画的。
墙上另有一架六弦梧桐琴,琴尾刻了个汝字,并一个红色御章,当是汝阳郡上贡的御品,其余两面墙上俱是磊的满满的书架子,经论、政论、农学、兵学都有。
当中摆了一张范县产的雨纹玉白石案桌,桌头摆了个素白色冰纹细颈单耳玉瓶,供了枝含苞欲开的红梅。和一个雕了瑞兽纹样的紫铜博山炉,正袅袅冒出些白烟来,初闻有些苦涩,闻多了便觉头脑清明,提神醒脑。原来是上好的杈苜佛香,从钭门岛国走海运过来的。
此外便是一套文房四宝。一个白玉也似的美人坐在桌前,提着东湖紫竹狼毫笔在纸上写字。
三郎走到美人身后,问:“写什么呢?”
李爱浓便把笔放在羊脂玉石打就的笔托上,咳嗽两声,徐徐道:“清明快到了,抄些佛经,年后正好捎上京去。奴与杨老夫人也抄了一卷,改日送到杨府,到时可一并烧了,也是奴一片心意。”又道,“你来的正好。这两日奴想去白马寺还愿,需得劳动哥哥陪同。”他声若冷泉,潺潺处醒人心脾。
三郎握住他的玉手,问:“怎么又咳嗽?你身子不好,这经也不一定得一字一字抄了。有这个心便可。白马寺何时都去得,这两日咱们在家里待着不好?天暖了再去寺里罢。你仔细身子。”
三郎觉出他手冰凉,将他手放在自家脸上烘热。他一年四季身子都热烘烘的,若不是怕孟浪,他早抱住李爱浓,教他整个身子都暖暖了。
李爱浓摸出张素帕,按着嘴角又咳了两声:“奴这是宿疾,不打紧的。还愿是正经事,本该新年第一天去,偏你不知哪里鬼混去了。初六也是好日子,断不能再拖了。”说着横了三郎一眼,冰雪也似的脸上有了些鲜活气。
三郎教他一瞧,整个人都酥了。三郎一向是个散漫的,但在李府,总好似又变回十岁稚儿一般,格外拘束。倒不为李爱浓位高权重,盖因李爱浓清光太盛,好似不食人间烟火一般,三郎与他讲每句话前都要想三遍,生怕唐突了佳人。
因着白马寺较远,兼之这几日风雪交加,小夫妻两个商议了一回,便约定改去菩提庵,日子也改作明天。以防过几日又刮风下雪。
一番闲话,三郎这才依依不舍的离了爱浓,自去耳房取食吃。
寻着五更鸡,见有松子桂花粥、好糟鸡、一盘翠青翠青的芦笋,并一壶上好的黄酒,李爱浓在家礼佛,不吃荤腥,这是专为他留的了。三郎心里暗自稀奇,这桂花倒还好得,秋天时好好存储了便可,芦笋却从何处寻来呢?
寻思一回不得解,暗叹京城豪奢,自吃了个肚圆。
用过饭,三郎又度回书房,取了本书歪在贵妃榻上,佯作用功,其实吃的肚饱,不时打瞌睡。不一时眼儿渐渐合上,不觉睡了过去。
待睡醒时,身上盖了件李爱浓常穿的斗篷,屋子里早掌起了灯,李珺守在旁边看账本,一头看一头拿笔写字儿,见三郎醒了,拍掌喜道:“好人,可算醒了!少爷要等你一道用饭,又不许叫你。偏要打发我守着你,可饿死小爷了!”
劈手揪住三郎:“快与我去堂屋。”
三郎顺着他站起来,斗篷仔细叠了放在榻上:“你先吃便罢了,仔细饿着了不长个。你家少爷哩?”
李珺挤眉弄眼道:“沐浴去了,灶上还留了水,你一会儿也擦洗擦洗罢,我家少爷爱干净。”他还不到开苞的年纪,偏偏精灵古怪,常拿这事打趣儿。可不晓得内里关节,总说不到要紧处。
三郎不理他,自家向堂屋行去,进的屋子,见桌上已置好了一桌饭菜,全是青菜豆腐,一丝荤腥也无。
一时爱浓来了,各自坐下,李珺站一旁服侍,爱浓歉疚道:“三哥,明日要去进香,合该吃顿冷斋的,你且忍忍,灶上留了鲜鱼,明日回来把与你吃。”
两个无话,三郎自皱着眉吃这一丝热气也无的寡淡菜色,他在城外甚苦头没吃过?吃这饭菜也没甚。只怜惜爱浓身子骨弱,偏要这般作践自家。数年里与他好说歹说,横竖不管用,只得丢开手,随他去了。
一时吃完,进去卧房,等卧房帘子落好,李珺指挥外头粗仆来收了,又亲自送进热水,服侍两人洗面烫脚,绣了鸳鸯莲花的锦被里早弄的香香热热,待熄了灯,小夫妻两个并排躺下。
三郎见了席面,知今夜爱浓定要禁欲的,强忍了下头火热,老实搂住他雪背,热炭也似的大手放在他肚腹处转圈打磨。
手下摸着又瘦了,心疼道:“上月送来的药丸子可老实吃了?肋骨都出来了,身子也冰凉凉的,今夜又吃了恁多冷食。这般可叫我怎放心得下?”
爱浓也搂住三郎精壮的后背,紧紧靠在他身上,凉津津身子贴过来,三郎慌忙来回揉搓他。
爱浓道:“不是这般说。奴自小身子便弱,母亲发了大愿,又教奴做了居士,奴方苟活至今。这凡人无不死的,若奴不能行佛礼,倒不如登时去死哩。”
三郎忙道:“莫胡说!什么死不死的,你郎君还在这儿,你自走了,教我怎地?这菩萨保佑你平安喜乐,想来是个好的,明日我也一齐拜拜,叫你多生些肉在身上,我便别无所求了。”
爱浓心里甜蜜,一时微笑起来,他抱着三郎恰似抱了个火炉子,不一时身上温热起来,却不想三郎盖着厚被,又抱着软玉温香,正恰似守着鲜鱼的馋猫,哪里忍得住。一时淫性勃发。
爱浓觉出他身子火热,下头一根热铁似的硬物撅在自家腿上,羞道:“你便是这点不好。镇日里如狼似虎。高祖早晚必寻欢,不可一日无异人。奴瞧你也差不离了。”
三郎扭他腰:“你怎将我与一个色胆包天的昏君作比?他奸淫臣子,我睡自家老婆,怎的一样?”
两个一时闹起来,那话儿便朝爱浓腿间插。爱浓娇喘吁吁,忙到:“使不得、使不得。待还了愿,明日伺候你。”
“样儿也随我弄?”
“随你便是了。”
三郎果真忍住,两个叽叽咕咕,说不完的甜话,一会儿睡了。
第二日天色方擦明,三郎便睁开眼睛,先瞧了一回天色,天边雪洗也似,明净清澈,晓得天气好,便将睡的熟熟的爱浓从胸口轻轻移开,自家钻出了被窝。
穿好衣物,出门自拍李珺房门,拍了半晌,李珺方打着呵欠出了屋,端水与三郎洗涮,又找了昨夜吃剩下的素点与三郎。
不是三郎欺负人,这李府规矩与旁个不同,府里住了好些仆役,等闲不许三郎与他们打照面,有事只叫李珺去办。
三郎一时吃了点心茶水,嘱咐李珺:“你少爷今日要去还愿,我牵马过来接他。一会儿子他起了,你端些易克化的与他,再点盏热热的茶水,教他慢慢吃,天色还早,且赶得及上香。”
李珺撅着嘴一一应了,想是为搅了好梦闹脾气。三郎自家回了麒麟堂,年关节上,堂里难得清净,马场里只得两个年长的教头看着。
瞧见三郎,教头们便问起来意。三郎笑嘻嘻道:“今日天好,侄子想着去庙里拜拜。需借匹马。”
其中一个姓杨的冷哼一声,道:“记着早些儿送回来。去了庙里,也替俺兄弟上根香。”
杨教头看着三郎自小长大,又是本家叔叔,情分不同一般,三郎立正应了,又陪着小心道:“两位叔叔怎不叫些相好的来做耍?这般冷清清的,倒没得年味。”
“俺们已过了那爱热闹的年纪了。平日里这边吵嚷嚷不得休,这几日难得清闲自在,万万不要别个来搅清静。”杨教头咋了咋舌头,又道,“叔叔也与你一句劝,这男人少有不风流的,年少时多爱尝个鲜,等年纪大了,才晓得人不如旧。你说是不是?”
“叔叔教训的是。只是怎的说起这个?”
“也没甚。这几日杜知事家的小厮过来三四回了,他那头牵肠挂肚,我瞧你却穿着新衣新袜,还来借马,不知是要和哪个小娘出去做耍。我只问你一句,你与杜知事两个平日里也是一段佳话,你怎可过年都不去登一回杜府门?”
杨教头面上已有怒意,三郎脸上流汗,慌忙求饶,说了好一回,杨教头这才道:“这回便算了。若再有下回,我定要替你母亲正正你这风流薄情的性子!”
三郎肃容应了,又听杨教头说道:“还有一事。你母亲去的早,有些事得我们这些做长辈的提醒,你不要嫌老头子多嘴——你今年展眼已二十四,城里女娘多有爱你的,你尽早定下来正妻是正经,莫负了人家青春。”
叙完这一回话,三郎这才挑了匹毛色油亮、高大健硕的黑马,这马名叫豆官,脾性最是乖顺,载爱浓再稳妥不过的。
因被训了一回,三郎牵着豆官在街上慢慢走,好一会儿子才打起精神来。不一时行到李府宅前,敲两下门,爱浓挎了个使细白布盖着的竹篮,自出了门。他难得没穿官服,只穿了件银灰色绸缎袄儿,外头罩了白狐斗篷。
这斗篷是三郎去年捉了几十只白狐与他做的,只用狐腋下最轻最软的一块缝,他爱穿。
三郎摸摸他衣裳够不够厚,扶着他腰将他送到马背上,又接了竹篮挂在马鞍一边,坐在他后头览着他,两个向城外行去。
只见雄子英俊潇洒,双儿眉目如画,好一对金童玉女般的登对夫妻。一时出了城,日头刚好跃出云层,便见银装素裹,树木山丘俱附着一层白。爱浓道:“你们田地怎样?既下了雪,还用挑水不?”
三郎道:“奎叔没发话,约莫是用的。你莫说话,冬日风寒的很,仔细吸了凉气肚子疼。”又拨拨马头,“豆官儿,慢着些儿走,你娘娇弱哩。”
李爱浓噗嗤一笑,眼里有了情,恰是冰雪消融,一片艳色:“你何时有了个马儿子?”
“他自小由我抚养长大,洗澡、喂食都是我一手操办,日后娶媳妇也要着落在我身上,岂不就是我儿子么?”
李爱浓听见娶媳妇几字,脸上添一抹红云,只笑不说话。
两人顺着城外慢慢行了一阵,爱浓又问起田地,三郎拨转方向,带他亲眼去瞧瞧。豆官儿撒腿小跑了一回,远远瞧见平地上挖出个齐踝深的浅坑,里头是一片极宽阔的耕地,一陇一陇甚是整齐。
一些裸着膀子的汉子在田间来回奔跑,肩上搭了扁担,一次可运两大桶水。
三郎道:“这是离城近的一个小田,别处还有三四个大田。除大小不同,别个都差不离。”
爱浓蹙眉道:“这法子也太笨了些。京里有水道,使水时一人开闸,便可灌满整个田地,咱们也该学一学,可省不少人力哩。”
三郎便道:“这帮小子血气旺盛,若不找些苦活磨他,反倒偷鸡摸狗,不好管束。不需怜惜他。”
“不是这般说,省出人力去走通商贸、兴建房屋,哪处不需用人?”又嗔三郎,“还说别个,你自家便最血气旺盛,难以管束。”
三郎受他勾引,下头肉棒登时立了一跳一跳,忍着淫欲,仍做君子状,两个一时离了这处,走一阵儿,远远看到一座小庙,正是菩提庵。三郎拴好马,扶爱浓进去。
这庵甚小,拢共只一进,院子里扫洒的干净,一个老的掉牙的和尚坐在门前晒太阳,爱浓心慈,拿了块糕给他,和尚笑着谢了。
跨进正殿,里头隔了三个佛座,正中间坐了尊大日如来,左头是普济,右头是世慈。擦的干干净净,桌前供了香炉与馒头糕点。地上放了蒲团。
李爱浓在如来前头跪了,默祷了一会儿,拿出线香烧了插在炉子里,又在碗里添了供糕,三郎也随着拜。三尊佛像一一拜完,有些不乐道:“怎的没观世音?”
三郎眼利,瞧见篮子里剩了个捏做胖胖孩童模样的面点,戴了红肚兜,眉眼可爱,登时笑了:“你要求子?倒不如求求我。”
李爱浓瞪他一眼。三郎忍笑:“观世音在后头,我领你去。”说罢,拉着他的手绕到殿后头,原来这里还藏了个角门。
穿过角门,在正殿后屋檐下单供了个观世音菩萨,供碗里有一个黑黑小小的馒头,连个香炉也无。李爱浓心道:这处正殿倒还罢了,观音座下也忒寒酸,回头捐些香火钱过来,也是功德。
一面盘算,一面虔诚拜了,又把喜娃供在碗里,心里连连祷告,只盼今年能传喜信。
忽听的三郎连声叫:“浓儿,你快来这处瞧瞧,这里有好大一个佛,我却不识得是哪一个哩!”
听着情人呼唤,爱浓忙挎了竹篮去了,在柴火堆后头寻着一个极不起眼的门,一进小屋,见台上一尊坦胸露肚的欢喜佛自在卧着,另塑了一个赤身裸体的小弥勒骑在他腰上,两人面含春意,做天魔舞状。
爱浓大羞,晓得三郎作弄自己,却听吱呀一声,三郎掩了殿门,来搂自家腰肢。那膀子似铁铸一般,将爱浓举起来就放到了欢喜佛前的长条黄杨木桌上。
一只手抵住三郎肩膀:“你、你这狂徒。”
“不是说还了愿便随我弄样儿么?”三郎一头说,一头拽住他鞋儿,扶着脚踝轻巧一送,将两只鞋儿尽取了丢在地上。
爱浓拿膝盖抵住他胸口:“这里岂是行事的地方?在家里不好么?”一面咬着唇瞧外头,心里又慌又乱,却不曾想,三郎又未将他手脚缚着,自跳下来便是了,再不济也可高声喊叫,难不成三郎便真敢强他么?偏他只做小娘子情态。
又或者软语求他,三郎素来怜惜香玉,可爱浓又学不出呢呢语,倒拿三郎没法子。
三郎扑住他腿脚,磨道:“好老婆、且允了我这回罢。”拿一箩筐好话磨他。
爱浓只是蹬他。三郎伏下头往他腿根里钻,脑袋直顶到他小腹上。爱浓起初咬牙踢他,不一时身子渐渐软了,道:“若有人瞧见岂不是不妙?”
三郎忙道:“”门儿有扣,外头开不得。”又道,“既许愿求子,你我在菩萨眼底行一回,叫他好好看着,不许便有了呢?先时光武帝不也是这般么。”终于换的爱浓点头。便走至门前,略开条缝瞧了,外头寂静无声,掩紧门,将门扣落下。
爱浓红着脸将竹篮搁在桌上,说来也怪,这小屋如此偏僻,欢喜佛上落了蛛网,桌上却擦的光亮如新。他复又解开厚实的斗篷,放在一旁。
三郎又合住窗,别上窗扣,复往供桌前行来。爱浓道:“这处只合一人宽窄,可怎么弄来?”
三郎道:“只消躺着,一会儿教你飞天。”
说着连供桌并老婆一块搬起,向后挪了十来寸,押爱浓躺下,爱浓便只合脊背贴在桌上,头垂在桌外,腿脚也无处着力,正自慌乱,一双大手托住他屁股,大腿教人一送,有了搁脚处。
爱浓勉力起身看了一回,原来自家大腿搁在三郎肩膀上,这般姿势,腿倒是不坠的慌了,只是三郎身量颇长,教他臀儿高高撅起。
三郎道:“乖乖躺好,莫动哩。”一头说,一头伸手扯他裤子。
爱浓抬腰送胯,登时下头一凉,竟是小裤也一块儿被拽了下来。等了一会儿,三郎却不动,原来三郎一时想扯下他裤子行那淫事,一时又怕冻着他,竟陷入两难之地。
寻思一回,三郎心道:没奈何,只得这般了。手下用力,在他裤子裆部扯了个大窟窿,可过两个拳头。复又给爱浓穿上。
爱浓觉着裤子回了身上,心道:莫非今次竟放我一条生路不成?随即便觉裤裆里凉飕飕的,这回可真气哭了:“你、你、”
便觉一团热肉贴在自家那处,紧紧贴了摩挲。三郎听着爱浓声气不对,揽着他腰抱他起来,一叠声问:“怎的了?怎的了?”
爱浓气白了脸,他是个斯文人,不晓得怎么骂人,只咬住唇道:“你怎将奴裤子撕了?奴好歹也是个御史,你且尊重些。”不像发脾气,倒像是埋怨。一串泪珠直往下滚。
三郎慌忙道:“只怕你受凉才这般,绝没别的意思。浓儿莫哭,等回家我远远将它丢了,神不知鬼不觉,定无人知晓。”
又忙亲他嘴唇儿,许下无数誓才哄的爱浓不哭了,自家寻思一回,心想:浓儿在淫一事上一贯淡泊,现又哭了,弄他也没甚意思,不若回家罢。
不料爱浓竟依着前样自家躺下,口里道:“亏欠你前世的。裤儿都扯了,不与你行待怎的?只愿观世音与你一个金箍儿,好好治治你这猴样。”
三郎心里熨贴,道:我体贴他,他也体贴我,不该负了美人恩情。解了裤子,用手去掏弄自家大鸟,不消几下,鸟眼里淌出雄汁,精囊收紧,沉甸甸一根站的笔直。
三郎扶着鸟头去磨弄他花嘴,雄汁淌在花心里,鸟头坚硬,花嘴缩得紧紧的,磨弄了数回才软软张开嘴。三郎轻插那处。
那头情欲勃发,这头却有些提心吊胆,爱浓抬眼只瞧得见欢喜佛一截大腿,并小弥勒两个面团也似雪臀,一截肉色物事连着淫佛与小弥勒。爱浓臊的脸红,索性闭眼不瞧。又觉下头火热热,想起以往每回弄的自己下头胀痛,一时猜度三郎送进来多少,越想身子越僵。
爱浓花道里不出水儿,只靠三郎的雄汁浸润,十分紧窒。三郎用手摸他白嫩嫩花茎,软软的站不起来。
三郎进了一回,重拔出那话儿,道:“你下头涩得紧,且等着,相公寻些好药膏儿给你涂上,包管你湿润润的,我才好弄。”
说着离了桌子,可怜爱浓两条腿儿垂在桌下,坠的他难受,若踩在桌上,又呈一字马状,将私处露了个干净。左右不得劲。
三郎撬开墙角一块活砖,里头放了四五盒药膏,并一张纸条:牡丹花样子药盒是宋爷爷自家用,哪个敢偷,狗头纳来。下头另有一句:实借非偷,哥哥好药,万谢。弟直敬上。
果然有一盒药的瓶盖画了牡丹花样子。三郎扭开瓶盖,一阵花香扑鼻。原来里头隔成两格,左边是粉色药膏,右边是淡绿色。
三郎凑近细闻,粉膏一股苏合香,绿膏一股薄荷香。拿去桌前,复抬开爱浓双腿,挖出一大块粉膏涂在他花嘴上。
那膏体原本凝固,受了体温烘烤,便软软的往下流,三郎慌忙用指头往花道里送,还有余的,便涂到爱浓小小玉茎上。
可怜宋园甫寻了数斤药材方调的这一盒好淫药,叫三郎一下子便挖去了一大角。爱浓房事上中规中矩,第一回使药便是这般烈性的,前头一下子站住了。
见药儿好使,三郎又挖出一坨,涂在爱浓玉茎上抚弄。只见一根白玉柱上头顶了些粉腻药膏,一时化了,做冻子状往下淌,果真好风月。
一些膏子顺着马眼淌进尿道里,爱浓只觉有甚热热的物事钻进自家那处眼儿里,瘙痒难耐,登时腰儿一拱一拱,脸上细细流了汗,细着嗓子淫叫:“好人、前头难受、”哼叫不休。
三郎用指头操他花穴,花嘴里头火热,教膏子津的湿润润的,三郎不忙干他,又挖一坨送到他后穴里,嘴里哄他:“等会子相公弄弄就好了。且忍忍。”
粗糙手指将前后两处穴换着操,不一时便可同时进四根手指了。急的爱浓扭来扭去。三郎仍不急着进,添了药膏细细弄他,花嘴里涌出一大股蜜水,便晓得成了。
扶着鸟头对准那娇嫩花嘴,把着他大腿直捣黄龙,那处嫩穴湿浸浸润滑滑,以往的紧窒换做了水嫩,恰如泥鳅钻豆腐,十分好插。挺腰狂弄起来。
便听噗滋噗滋水声与卵蛋啪啪拍打会阴处嫩肉声不绝。爱浓软做一团,教三郎弄的一耸一耸,黄杨木桌子也跟着咯吱咯吱作响。这般插了百十来回,爱浓前头直挺挺竖着,仍是不泄。
爱浓一阵儿云里一阵儿地里,只觉下头爽利,往日教人难熬的大肉棒竟不难受,一时情欲难忍,咬住唇轻声哼叫。
三郎换做轻挑慢捻,两手钻进袄子里抓住两团椒乳抚弄,下头徐徐插干。问:“下头可还忍得?”
爱浓便颤着声儿道:“后头到不难受,酸酸涨涨的整好儿。只前头欲泄,出不得。奴身上全是汗,与奴解了衣罢。”
“使不得。一会儿汗阴了便要着凉,且忍着些,待回去与你擦身子。”
三郎重新征战起来,铁枪一时直捣花门,爱浓竟也不难受,三郎便用手捋着他前头玉柱,回回操开花门,粉膏儿被铁枪一路往里带,直进到花房里,整个花道都酥酥麻麻、花房也热的一涨一涨,十分情动。
两个一番淫弄,爱浓便去了精。三郎持久不出精,晓得这膏儿厉害,抱住他猛干起来,又插了百十回,泻出一大股精水在花房里头。那处仍坚硬似铁。
倘若换成雄儿,只怕三郎要与他干到天昏地暗,惜此处是爱浓,三郎咬牙拔出肉龙,咕叽叽带出一缕蜜水,揽腰抱起老婆,见他色如春花,鼻息咻咻不止。忙替他擦了擦汗,哄道:“家去了,嗯?”
爱浓不语,两腿夹住三郎腰背,似藤缠树搬牢牢搂住三郎脖子。
三郎拿不准他意思,捋着他后背,又问:“嗯?家去了?”
爱浓下头在他身上厮磨,仍不语。三郎方猜出他意思,强掰开他腿儿看,一根白玉柱颤巍巍站着。
三郎忍笑道:“浓儿难得如此,相公再与你耍一回。”
便自家坐在桌子上,叫爱浓坐在自己怀里,举着器儿欲插他,见两个小嘴均蠕蠕而动,似嗷嗷待哺状,问道:“你两个穴儿一般湿,教相公插哪个好?”
爱浓不讲话,三郎自家拿主意道:“那便轮着插罢。”
三郎抱定爱浓,眼不离下头,一边各插十回。说是三郎弄爱浓,其实他并不动,而是托了爱浓身子,举着他上下吞吐自家肉根。又要数数,又要摆弄爱浓身子,便插的慢,爱浓花嘴里潺潺流出白精,打湿了三郎衣裳。
三郎道:“你花嘴也夹紧些,好容易送了些种子进去,你又不珍惜,愿儿岂不是白许?”
爱浓气的要哭。
爱浓一哭,三郎便没了脾气,肉龙插进花穴里不动了,自家揽着娇妻亲嘴儿。亲一回,三郎还不怎的,爱浓自先熬不住,咻咻喘起来,下头一夹一夹的吸他。三郎自家半卧在桌上,教爱浓骑在自己腰间,正做了个佛台上小弥勒骑欢喜佛的姿势。
爱浓两脚悬空,分垂在桌两头,伏低身子,趴在三郎胸膛上,花嘴仍含着肉枪不撒。
三郎道:“浓儿莫怕。你瞧那小弥勒怎的骑佛爷,你便也怎的骑我。我扶着你,不得掉下去。”
爱浓手按住三郎胸口,红着脸学小弥勒坐直了腰,三郎便摆胯,铁枪在穴里插干。便见两个人叠在一处,猛一看衣裳齐整整,裤子、袄儿均在,以为两个清清白白,细听却有淫靡水声,却又觑不见破处,可称一桩奇事。
爱浓跟着三郎动作一颠一颠,得了趣儿,前头翘的老高,低声呻吟不休。三郎又扶着他,教他自家上下弄,爱浓腰儿软软,怎动的?动不得数回,仍叫三郎撑住他腰,自家摆腰干他。
这般插一会儿,便觉出滋味,爱浓脚儿悬空坐在三郎身上,肉龙插的极深,将花道完全刺穿,整个肉头都陷进花房里,爱浓往日里受不得这般弄,此回有淫药助兴,只觉下头热热涨涨,倒熬得住。
只身子一颠一颠,前头儿两只乳儿跟着晃荡,乳头跟着在衣裳里一蹭一蹭,乳孔张合,十分难忍。便道:“奴身上热的很,把袄儿解了罢。”说着颤巍巍伸手去解衣扣。
三郎不晓得他心思,忙捉住他手:“与你怎说的,不听话时使大棒插你千百回,才晓得相公厉害。”
爱浓只好忍着。偏偏这冤家瞧见他一对儿玉兔儿在胸前颤动,伸手隔着衣服发狠揉搓,激的他下头登时绞的死紧,玉茎儿一颤一颤流泪。
三郎会过味儿来,忍笑不说破,自家解开了爱浓的袄扣。一对娇小可爱的雪兔颤巍巍跳出来,使薄似蝉翼的冰丝肚兜裹了,兜上两点水渍。
一只热炭似的大手隔着肚兜拢住一边乳儿,轻轻磨搓,爱浓便跟着打摆子,不消三郎催,下头便自家吞吐起来,三郎没见过这等春色,道:“肚兜儿怎的湿切切?瞧着也不是乳水,这是甚说法?”
爱浓羞赧道:“到年岁了都这般。或则诞子,或则年岁大了,总要开始出液的。奴是到年岁了。”
他少有这般忸怩情态,可知是羞得狠了。三郎道:“便说怎的想起求子来了。怪我不好,没教老婆满意哩。快马趴下来,相公替你含一含,或许好受些。”
爱浓便伏在三郎身上,三郎托着他臀儿往上送,肉棒儿脱了花穴,正将那雪乳送至嘴边,隔着肚兜左右来回啜吸不休。
灵动舌头一时卷住乳头蠕动着吮吸,一时用舍底面啪啪连弹乳肉,乳孔里流水不止。爱浓受不住,弓着腰在三郎身上偷偷磨那玉茎。
这么趴着,虽解了袄儿,上头却如抱着汤婆子,怀里并不冷,只是下头腿根里肛穴同花穴一同露着,凉津津冷飕飕。好似孩儿穿了开裆裤。若有人进屋,一眼便可看完这片春色。
吃一阵奶子,乳儿渐渐不流水了,三郎复又在叫他在身上骑好,肉棒滑进花房里,一耸一耸狂干起来,一头允诺:“回去了与你细细弄。”
不一时,两人各自出了精,便收拾齐整,自侧门偷偷溜出菩提庵,牵马回程去也。

五、罗贝猎兽七星连珠三郎惜美月夜缠绵
上一话说到三郎并爱浓两个在菩提庵好一番荒唐,偷摸出的庙来,使帕儿包了他下头,两个回家不提。
却说三郎在李府住了几天,这天早上刚用过饭,街上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哨声,声音由远处迅速传近,又迅速走远,前一声儿还不待停,后一声儿又近了。
三郎对爱浓并李珺两个道:“要围猎了。城里没男人驻守,这几日莫出门。”说完投身往外走去。
便见许多城卒在房屋上跳跃奔走,嘴里衔着哨儿死命吹,响彻整个泉城。
街上一条条黑影嗖地穿过,还不待看清面目,便只余一个小小影儿。三郎不再迟疑,扎紧裤子发足狂奔,数息便上了城楼。
东城墙顶上分散站了许多雄子,墙根下放了许多细细的长杆,一些硬弓,并数不清的箭筒。杆有数丈长,俱是整根拔下的竹子,根部有手腕粗,顶头合两指细,系了浸过火油的布条儿。
硬弓均是铁木造的,涂了油,泛着沉沉暗紫色,旁边摞的羽箭堆成了山,箭头使精铁打造,锋利无比,杆儿刻了标志。有城卒来回穿梭,仍在往上一捆一捆的搬羽箭。另有刀剑枪戟,也堆做山。
三郎先瞧瞧地平线,并无灰尘滚起,晓得自己不算晚,顺着东墙顶不慌不忙的往里走。城墙外头插上了许多巨大旗帜,每隔几十步便有一面。
最多的是一种靛蓝靛蓝旗子,绣了只昂着脖儿的开屏孔雀,尾巴绿莹莹的不知是甚丝线,阳光一照,璀璨夺目。隔一面孔雀旗,便间一只别样旗子,颜色、图案各不同。这些旗儿俱簇新簇新,教寒风卷的刷拉拉直响。
走不多时,便见一面鲜血也似红旗上拿黑线绣了个眦目咧嘴的狰狞怪兔,兔牙与兔眼绣的鲜红欲滴。四周围了许多人,俱是卯兔队的成员。
三郎喝彩一声:“好旗子!知我最爱红色,这是谁画的图儿?”
副手姚停岚便道:“制造局自家拿的主意,送来时好一通抱怨,说每回绣咱们旗子最费劲。若不用红黑二色,显不出凶哩。”
三郎点点头,瞧着各旗队队长都到了,扬声道:“张思进、钱莫、高庆宛!你们三队掌杆儿,分前后一字排开,围赶兽群;孔华、毛兹!你们两队拿弓箭,散了间在中间,看准了在开弓!莫给爷丢脸!剩下的随我前头开路!”
众人哄声答应,点了名的五个队先挑武器,待他们挑完,三郎也捻了根杆子拿着,又在背上缚一把宽剑,道:“一会儿跟紧自家队长!今年新来的缀在后头,保全自家要紧!若掉了队,就找白孔雀旗!记得了,是白色!”
一时静了,众人各查验衣服武器,眼睛紧盯着天边。
等了约半个时辰,北边天空隐隐冒出些黄色的滚滚烟尘,城墙上顿时骚动起来,不一会儿,烟尘越来越大,一些黑点露出天际,分好几拨聚在一起,翻过山丘,朝泉城方向而来。
约莫十来息功夫,黑点行的近了,只听咚咚声大作,原来是数群马匹,奎叔擎一面孔雀旗在最前头,一些年长的教头紧随其后,胯下是暴躁不安的头马,又有几个教头手持长杆儿,在后头驱赶大批野马儿。
这些野马儿和城里养熟了的不同,个头更高一些,口生獠牙,双目通红,头上有骨角,很是凶悍。有些马胸口、背上生出狰狞骨刺,摸它一下都会被刺伤。
又往前行了数百米,孔雀旗来回卷了两卷,教头们手板马头,齐齐用力夹挤马腹,马儿吃痛,速度稍缓。跟着头马的马群也慢下来。
原本并行的马儿渐次拉开距离,奎叔领着冲的最快的一群朝城墙直直奔来,几乎擦着城墙过去。
三郎瞧准一匹褐色大马,脚下一弹,如离弦之箭一般冲向大马,落到马背上时,却轻如鸿毛,待坐实了,马儿才觉出重量,嘶鸣扭动起来。
三郎早有准备,手揽住马颈,腿下用力夹紧马腹,任凭马儿怎的狂躁,仍稳稳的贴在马背上。一时回头去看,姚停岚也下来了,手里执着赤兔旗,紧跟在三郎后头。
城墙上便如下饺子一般,扑通扑通往下跳,各自寻看好的野马。若两人不幸看中了同一个,那便各凭本事。饺子下了一阵儿,歇一会儿,又下。越往后头的马群行的越慢,年纪小、功夫差的自然等在后头。
跑出几里地,后头的雄子渐渐赶上来,三郎催促般轻夹马腹,嘬唇发出一声长而不绝的呼哨,身后陆续和起数声呼哨,诸人紧跟着奎叔奔去。
便见数千马匹朝南疾驰而去,拉成一个钝三角状,尖头竖了面硕大孔雀旗,其后许多旗子沿两翼展开,风声烈烈,好不威武。马蹄行处,烟尘漫天,呼喝口哨声响彻云霄,鸟兽惊慌奔走。
待野马群走远了,泉城南门大开,又行出几队骑兵,他们负着背匣,每队各打一个底色为白色的孔雀旗,向南奔来。这便是后勤队了,又要收拾战场,又要整饬夜宿营地,虽然不用围猎,但也不轻省。
较靠后的骑兵每隔几十米便往地上咄的掷一面巴掌大彩旗,马儿跑的飞快,便听咄咄声连续不止。旗儿排成整整齐齐的一列,每根俱深插地底三寸。最有力的双儿也拔不出来。
这旗儿不为别个,专为年后要来泉城例行巡按的天子使者指路。日后旁人也用得。等晚上行到月牙台,便可和发自索兰城的彩旗衔接上。每个城池之间均用旗儿指路,便不惧游人迷路。
马蹄哒哒连成一片,沉闷如雷,迅捷如电,弱小的兽类惊慌失措的逃命,有许多腿脚慢的小动物生生被踩成肉泥。也有凶悍的猛兽向这绞肉机般的队伍扑来,早被一箭穿喉,栽到地上。
三郎驱马纵情奔跑,泉城往南原本是一片森林,后来硬生生砍出一大片狭长的平原来,稀稀拉拉间了些小树和灌木,与泉城北边的草原连成一片。
数千匹马连成一条线,刚好将这片平原从东至西占满。马背上的雄子撑开竹竿,一边怪叫,一边往草丛里挥舞竹竿,发出十分尖锐的刷刷风声,有指头粗的树枝挨着,登时断开,切口锋利似刀裁。
这样两三排马儿便好似一张网,密密的从平原这头网到那一头,狼、蛇、狐狸、兔子无不奔忙逃窜。往南逃的皆比不过野马速度,被追上捕杀,往东西走,倒还有一丝生机。
马队两头布置了许多弓箭手,若是见着小兽,便抬手叫它逃进密密丛林里,若是大兽,便一箭结果了他。有从丛林里钻出来窥视的凶兽,雄子们也不放过。
马蹄碾过,地上尽是来不及逃跑的兽类尸体,大的一箭穿喉,小的则是被马蹄踏到,变做血泥;或被竹竿劲风扫到,身上虽无伤痕,却脏器俱碎、七窍流血而亡。这般筛完一遍,血流成河,几无活物。
三郎领队走在前头,身边俱是些惊吓不安的野兽,与休养一冬天、蛮性正重的凶兽,比后头凶险万分。一竿子扫过去便惊起许多兽吼。
姚停岚和一个弓马娴熟的好手,唤做桑晨的,紧紧跟着三郎,三人一路疾行。三郎手持竹竿左右连扫,忽见前头一处灌木丛稳稳的挺着枝干,没被杆儿带着摇动。
还来不及示警,马蹄已逼近那处,一条埋伏多时的血目怪狼从灌木丛里窜出,直奔姚停岚咽喉而去。原来这狼晓得自己逃不出生天,专在这处等着哩。
电光石火间,桑晨弯弓搭箭,几乎来不及瞄准,红羽箭已激射而出。同一时间,姚停岚卷起赤兔旗,用旗杆抽那狼背。
还不等两边沾到狼身,一根白羽箭斜刺里飞出,后发先至,竟比桑晨射出的红羽箭更快的扎进了狼眼里,黑狼去势一阻,红羽箭擦着它耳尖射到了地上。与此同时,旗杆狠抽在它背上,黑狼一声呜咽,直接被抽断脊椎,落地不起。
三郎抬眼去瞧,便见罗贝穿一身黑色劲装,束了条白额带,站在马背上冲自己笑。他脚下马儿明明正全力冲刺,他却似站在平地上一般,腰儿晃也不晃。
他跑来这头做甚?不管海龙队了么?三郎寻思一回,到底来不及细想。罗贝却不教他好过,每每桑晨出手,他便横插一杠子,手里弦响不休,夺了桑晨不少猎物。
若单论功夫,桑晨未必输给罗贝,但罗贝用的是十石强弓,他老子娘专从京都寻来的宝物,桑晨怎会服他?只是不好发作。
三郎也有些着恼,舞起竹竿,朝罗贝下盘扫去,连打带刺,罗贝腾挪闪转,脚尖总不离马背,两人一时在马上交起手来。
只见竹竿密不透风的挥舞,过了十招,罗贝黏不住野马,使一个鹞子翻身,虽避开了竹竿,可野马也跑开,眼看无落脚处了。三郎暗道一声不好,来不及动作,便见罗贝身儿一晃,站到了竹竿头上。
三郎复又抖动手腕,手指粗细的竹竿头一阵晃,罗贝脚步连转,衣袖鼓满风,好似跳舞一般。两个正缠斗,忽见前头树杈上惊起一群浑身无毛无皮,露着肌肉的血红怪鸟,略一盘旋,怪叫着直奔三郎而来。
罗贝在竿头站定,手到弓开,一支箭方离弦,另一只已搭上弓弦,激射而出,只听飕飕连响,空中射出七只头尾相衔的连珠箭,将怪鸟纷纷斩落马下,无一幸免。
旁边众人登时叫起好来。也有人学罗贝,试着往疾驰的马背上站,却歪歪扭扭,不成样子。
一番打闹,罗贝的马早跑远了,三郎教他与自己共一骑,罗贝身儿轻,三郎的马载两个人,仍跑的飞快。
三郎圈住少年,贴在他耳边问道:“你不在海龙队待着,偏和我过不去么?”
罗贝笑吟吟斜他一眼:“小气!抢你多少猎物,我还你便是了!”
说完,当真摸出一壶红羽箭,手到弓开,两人一个驱赶、一个猎杀,配合再默契不过的。
这般疾奔,至日头擦至西山头时,天际边露出了几十个哨塔,皆是两层高,隔数百步便有一栋,只是很小。前头孔雀旗来回展动,姚停岚也跟着卷旗,众人纷纷揪住马鬃往后扯,速度渐慢下来。
至行到一个哨塔前,只见塔上刻着“月牙台”三字,四周已燃起数堆篝火,一小队城卫兵已先到了,正搭烤肉架、摆酒,拾掇场地。
三郎跳下马来,手里竹竿哧哧数声,裂成丝般细的千缕,全靠竹竿头上布条系着不散。
众人团坐下来围着火喝酒,待银月初升时,打着白孔雀旗的几个小队陆陆续续到了,带来许多兽类尸体。营地里欢呼起来,纷纷架上铁架子烤肉吃。
一时酒饱饭足,便见夜色四合,星斗满天,月已升至半空了。四周渐渐安静下来,絮语声和嬉笑声低低的传来。三郎合着眼躺在地上,侧耳捕捉远处的虫儿啾啾声。
一阵脚步声由远至近,有人推了推三郎的肩头:“三哥,莫睡了。俺们少爷不见了,三哥可见了?”
三郎听出是罗榛,叼着一根草茎,含含糊糊的道:“许是跑哪儿玩去了,急甚。”
罗榛捉住三郎肩头更用力的晃:“可少爷没给我留信儿。三哥真没见?”
三郎叹口气,桃花眼这才睁开。见这小子急的眼泪花快掉出来了,怀里抱着罗贝惯使的?木弓不撒手,心道:这个倒是忠心。道:“到月牙台便没见了。你在这等着,我找找去。”一头说,一头从地上爬起来。
罗榛赶忙道:“多谢三哥,我与哥一起去罢。”
“我去树林子里寻他,你果真要来?”
罗榛红了脸,垂着头不敢言。便觉一只大手摸了摸他发心,一把清润的嗓音道:“莫急。你乖乖玩去,明儿一早便可瞧见你家少爷。”
三郎叼着草茎晃晃悠悠进了东侧的丛林,这里生了高数十米的枞树,树间隐约有一对儿一对儿的人影起伏。三郎绕着看了一回,惊着几对野鸳鸯,平白得了几句骂,却没见到罗贝,竟不知这大少爷躲到哪里去了。
这般晃了一圈,不觉已走进林子深处,耳边只余树叶沙沙作响声。三郎停住脚步,暗想:莫非是我猜错了?若罗贝不来这处做耍,难道进林子打猎去了?
正犹豫不定间,几滴水忽然落到三郎肩头,打湿了衣衫。三郎侧头闻了闻,一股酒香气。正扬脖儿朝上看时,又一缕酒水洒下来,浇在三郎头脸上。树上隐隐传来几声轻笑,如风如铃,十分动听。
三郎脚下发力,在树枝间腾挪闪转,刷刷几声,不一时便上了几十米,便见一个劲瘦的少年坐在一根手腕粗细的树枝上,曲起一条腿,正扬脖儿喝酒。
他不知从哪弄了个正经酒宴上用的细颈单把酒瓶,一缕清澈酒水从瓶嘴里潺潺流出,落到他嘴里。一轮银盘般的明月恰映在他身后,将他剪做一个墨黑的剪影。
三郎站在他旁边向下眺望。这颗枞树本就高大,此处已比许多其他树尖还要高。从稀疏的针叶间望下去,一团团篝火如众多蜡烛,横七竖八的人只有手掌大小。
夜风徐徐送来凉意,三郎抬头望着空中那轮明月,道:“赏月饮酒,此处堪玩。怎的不叫上三哥一起?叫我一顿好找。”
罗贝道:“我可不是来看月的。这月亮又大又圆,看着触手可及,却总是骗的人从树尖跌下去。”这个青春正好的少年似乎有些醉了,难得露出些忧郁来。
三郎听他咬字不清,挨着他坐下,问他:“既不爱看便不看罢。和三哥下去了,可好?”
“三哥总是这样……”罗贝低声咕哝了一句。他喝尽了最后一滴酒,站起来一步步走到细细的树枝头,将酒瓶儿远远扔的不见了。清凉的夜风吹拂,黑衣少年也随着轻轻晃动。
罗贝低头向下瞧,瞧了半晌也不动,三郎在他身后瞧着,明知他轻功绝顶,仍忍不住有些害怕,遂柔声唤他:“看甚呢?来哥哥怀里坐,教哥疼疼你。”
罗贝还是不动。三郎怕枝头受不住两人重量,不敢过去寻他,便又叫他一回,罗贝好像大梦初醒般浑身一抖,向后退了几步,伏在三郎怀里不动了。
树叶飒飒作响,明月洒下银辉,天地间一片清寒,只有两具缠绵在一块的躯体火热。
一只大手轻轻的摸罗贝那头乌黑浓密的头发,一根深色缎带将头发扎做一个利落马尾。大手插进发间,托住罗贝的后脑勺,罗贝被迫仰起头来。
只见他合着眼儿,粉嘟嘟的嘴唇儿微微张着,露出一点贝齿,十分可怜。罗贝生的好,难得英气与秀气兼具,若换做别个男人摆这番作态,只怕三郎大耳刮子早上去了。
三郎瞧了一回这番艳色,两双嘴唇亲在一块儿。亲一回,三郎柔声道:“怎的怏怏不乐?哪个与你气受?”
一双柔韧有力的胳膊揽住三郎脖子,罗贝道:“并无。三哥莫多想。”
“既如此,如何独个躲在树上,不教别人寻着?”
“正是要瞧瞧你来不来寻我。”罗贝在三郎身上扭来扭去,“我下头难受。跑了一天,好哥哥,快帮我弄弄。”
他两颊泛起红润,磨蹭间衣衫半解,露出一片光洁如玉的胸膛来,并两点朱砂也似的殷红。已是情动的狠了。
三郎观他面上郁色渐去,春意涌现,便抛去先前话头,不一时将罗贝剥的精光,露出一身白莹莹皮肉来。顺着胸膛向下,一片昏暗里探出一个深粉色的物事,衬的大腿愈发洁白。
一只大手捉住那粉红肉棒搓弄,罗贝到底不满二十,那阳物还不似三郎般坚硬似铁,有些绵软的龟头教三郎来回狠搓,当真是又痛又爽,马眼里一时漏水般往外淌汁。
他侧着身子坐在三郎怀里,两腿并着,卵蛋躲在腿跟里,只露出大半截物事教三郎淫弄,便觉不美,一时身子扭来扭去。
“快乖乖坐稳,仔细跌跤。”三郎只觉树枝子来回摆动,慌忙扣紧罗贝腰儿,生怕他掉下去,自家下头一根滚烫肉柱也戳起来。
罗贝醉的狠了,还是挣。三郎顺着他意思摆弄他,一时做了个山羊靠树式,教罗贝的光润脊梁紧贴住自家胸膛,两手搂紧他腰儿。罗贝大腿张着,好似小儿把尿一般。
便见肉茎直挺挺竖着,恰对着一轮明月迎风流泪。月光洒下来,那一丛乌黑耻毛根根分明,团团聚在肉茎根部,夜风一拂,轻轻摇动。
凉风一激那火热私处,只听罗贝淫叫不绝,身子扭动不休,后穴抵着三郎阳具磨蹭,已有肠液潺潺流出,将那处弄的湿透。
忽的一只热碳也似的大手拢住罗贝肉棒,上下撸动间便觉一阵儿热一阵儿冷,罗贝登时弓起腰,像条鱼一般弹动。
他淫欲大发,后头空虚难忍,前头欲泄不得出,偏三郎不来操他,便喘息起来:“后头好痒、嗯、快来插我、”
三郎也蓄势待发,可恨这处地方狭窄,罗贝又醉的不轻,故一直忍着不作弄他。此时再也忍不得,两手抄住罗贝膝弯,将他整个举起来,道:“好淫娃,自家坐上来弄。”
罗贝咽咽口水,将手伸到自家腿下边,解开三郎裤子,一条大肉龙登时弹出来,打在他股间。便听罗贝啜泣一声,手扶着三郎鸡巴往自家穴口里引去。
动作间前头无人光顾的玉茎蹭到罗贝小臂,罗贝忍不住自淫起来,玉茎在自己小臂上来回蹭。那龙头本就硕大,他又三心二意,弄了好几回,肛嘴才含住龟头。
既已入巷,三郎再不怜惜他,一个游龙摆尾,整根阳具噗滋一声俱插进了那湿漉漉的肠道。便觉又热又紧,比方才冷风吹着舒爽无数倍。
只听罗贝淫叫不休,他身子柔软,此时团做一个虾子,右手仍不离两人相连的地方。三郎哪里管他怎么舒服?手捉紧他膝盖,自顾自摆腰插干起来,这一枝树枝便簌簌作响,罗贝也跟着摇摆不休。
一阵风过,四周的枞树尖如海浪般起伏,两人的衣裳也跟着飒飒作响。虫鸣声渐渐没了,想是都入睡了,只有树叶子来回刮擦的刷刷声愈发响。
三郎低头向下瞧去,见一丛萤火虫在树枝间若隐若现的穿行。景色十分奇妙,一时迷了神。
罗贝却没这等闲情。他全身只凭三郎双手与鸡巴撑着,身子如风吹落叶般抖动不止,下头一张小嘴密密含住那根热铁,任凭怎么抖也不离那处,三郎便觉浑身汗毛耸立,也不知是冷风吹的,还是怎地。
“到了、到了、”罗贝一手抚弄肛穴外头,一手圈住自家阳具捋动,随着几声浪叫,马眼里射出一股白精,迎着月亮撒出一条亮晶晶的银线,抛射到远处树枝上。
随着出精,他后穴紧紧缩起来蠕动,那大铁棒教他这般精心伺候,登时凶性勃发,徐徐插干不绝。罗贝踢着腿想挣开,可他整个人都团在三郎怀里,无处着力,只得张腿受着三郎的淫弄。
一时咕唧声不绝,随着大龙操穴的节奏,小玉柱陆陆续续又喷了几股精,只是没第一股射的远。
待熬过这一波高潮,罗贝清醒了不少,红着脸扭头索吻。三郎一边吻他一边干他,两个亲了一回,三郎笑着道:“在这处弄竟是别有滋味,不比那回在马上弄你差。”
罗贝咻咻喘息不绝,三郎见他轻咬红唇,拧着眉做忍耐状,复圈住他细腰,空出一手捋他肉棒,口里道:“可是没出尽精?合该狠些操你。”
“别、”罗贝慌忙去搡他,但他微鼓的小腹被铁臂压住,龟头又叫人狠狠搓弄,鲜红马眼大张,一股尿水登时喷出,便如开闸放水,再也忍不住的。
原来罗贝方才喝酒不少,两个一番淫乐,尿意早起了。三郎回过味来,替他扶住鸟,好教他尿尿。只是他心眼坏,罗贝一头尿,他一头在后头干他,罗贝只觉后穴里被撑的胀极了,哪里还提得起力气,尿水歪歪斜斜,到处都是。
四周树木教这股无根水打的来回乱摇,万幸此处是针叶林,而非阔叶林,不然那动静才大哩。一时尿完了,再看罗贝,早羞的紧闭上了眼,脸色朝霞也似。
三郎心里一荡,轻声哄他:“莫害羞。这里树木茂密,漏不到下头去。”
罗贝有些不安,张目向下望去,便见远处篝火泰半熄了,下头一片漆黑,连地底也望不到,忍不住有些害怕,肛嘴也一阵缩紧。
三郎瞧出他害怕,将他抱起来,波得一声拔出粗大肉棒,替他转个身子,肉头顶着他嫩穴又徐徐插进去,两个换做了面对面抱住的姿势。
罗贝好似藤缠树一般,手脚紧紧攀在三郎身上。三郎心道:这家伙居然怕高么?难得这么老实。又想:看来是吓得狠了。心里一阵怜惜,搂住他光洁的后背轻轻抚摸。
不一时便觉下头含着自己那物事的小嘴蠕蠕而动,罗贝似乎定住了心神,不再紧偎在三郎身上,反而直起腰杆,上下颠动着吞吐起三郎肉棒来。又自己扣弄起乳头,不一时两粒红豆直挺挺立了,十分淫乱。
“不怕了么?”三郎问他。
“不怕。有哥在,断不会教我掉下去的。”
两个一时插起穴来。两相配合,这才觉出这树枝子的妙处,只需轻轻向下压,枝子便上下颠动,两人好似坐在波涛汹涌的大海上,又好似坐在疾奔的骏马上,滋味妙不可言。
只是不得急风骤雨般猛干,但这高处幽静又开阔,刺激感是别处万万比不上的。
这般送了千百回,三郎粗喘起来,罗贝双腿盘住他腰背,自家向下下腰,竟做了个倒垂的姿势,头恰好垂在三郎小腿旁。
三郎掐住他腰往上提,肉棒送的更深,又插了数百回,一大股精水尽数喷进紧窄肠道里,罗贝教他这么一烫,也噗噗的射了精,淌的胸口尽是精水。
两个既出了精,俱觉得有些疲倦,拾掇下树,一夜无言。

六、采灵药误撞龙阳事解衣衫师弟欲弄菊
围猎一事结束后,泉城再次恢复了一片宁静。
不少人趁着这个间隙,赶去了邻近的城池拜亲访友,街上许多店铺都关着门,官衙里也懒洋洋的。
城外较远处一个树林子旁开了一大块田地,十几个雄子或蹲或坐,聚在一起。每个都面容俊秀,体格均匀,着实赏心悦目。
毛兹道:“又有两个队派去巡视了,听说奎叔要方圆二十里无兽迹呢,也不知这回要来的是甚么大人物——三哥,你可有啥消息么?”
有桃花眼的青年哼笑了一声:“我能有甚消息?老实干活便得了,没事瞎琢磨甚!”
毛兹嗫嚅道:“这不是闲打牙么、”到底不敢接着说了。
另一个年纪不大的接着道:“倒不是打探甚么,只是怕贵人排场大,想着莫误了活计是正经。”他未语先笑,脸上两个圆圆的酒窝十分可爱,名叫童怡鄄,数得着的伶俐。
其他人也赶忙附和。
“要是早些知道来多少人,各项活计也好早些安排!”
“若还像恭王爷来的那回似的,那就糟透了!”
一时吵嚷不休。
三郎只做没听见般,眯着眼儿,一副懒散样子。
一个穿海纹衣裳的人瞧了瞧天色,憨厚道:“三哥,俺看天色不大好哩,只怕一会儿有雨。”这人唤做伍拙,刚从日照郡迁来,性子腼腆的很,说话每每只说半句,便不说了。
只见天上蒙了层灰扑扑的云彩,太阳若隐若现,做一个淡黄的圆。此地人不像日照郡人那般看天吃饭,在天象上并不擅长。三郎装模作样的瞧了一回,道:“不错。怕是有雨。都早些回去罢,年后清闲,多在家里呆着是正经。”
说着便直起身子,拍拍屁股,抬脚欲走了。
一人慌忙叫他:“三哥!还没说天使的事哩!”
“且放心,该知道时自然就知道啦。”话音未落,那道俊逸的身影已隐在林子里,再也瞧不见了。
离了田地旁,三郎在四处转了转,不过一刻钟,天上果真淅沥沥下起细如牛毛的小雨来,天地间好似起了一层水雾一般,呼吸间湿润润的,十分舒服。
因着李爱浓求子,这几日三郎没事便漫山遍野的寻药材。几天前果真教他在鹰嘴崖寻着几株奉天草,只是还没成熟。
三郎想起里头有一株出苞的,心道:刚寻着快熟的药,今儿便下了雨,莫不是天公作美?振奋精神,朝鹰嘴崖寻去。
上得半山腰,见一片开阔地长了一丛草,其中有株巴掌高低的草药,叶子细长似柳叶,颜色深绿深绿的,正是奉天草。
草叶子中间生着一根粗蓬的草茎,顶端有朵米粒般大小的洁白花苞,此时教雨水打的湿漉漉的,表面凝着几滴露,眼看着要开了。
三郎大喜,盘腿在旁边坐了,一瞬也不瞬的盯着这草。不一时,雨越下越大,只听天地间俱是刷拉拉的雨声,漫山遍野一片鲜绿,草木清气好闻极了。
这奉天草吸饱了水珠,花苞微微颤动,顶端忽的啪一声张开了口子,然后便慢慢张开,草茎子也由深绿色转成了褐绿色。
待花儿开到最大时,三郎仔细的掐了这草,找出条帕子包了包,放入怀里。此时雨已下的极大了,每一颗雨珠都有红豆大小,将三郎衣裳湿个透。
三郎抹抹脸上的雨水,瞧一回天色,心想:我好几日没拾掇身上了,若直接去李宅,洗澡烧水又是一番麻烦。横竖涓河就在不远处,不若去河里胡乱洗一回,岂不是两宜?
一时拿定主意,不一会儿便到了河边。这涓河是雀河的一个分流,水质最是清澈纯净的,河两岸生着杂草矮树,一片绿色。
因着下雨,河面比往日宽了一些,泛起无数涟漪,不时卷起几个浪花来,河水十分汹涌。三郎顺着河岸往下走,不一时望见一处洼地,三郎心里一喜,朝洼地走去。
此地叫做梅郎洼,原是一个姓梅的雄子寻着的宝地。这地水势平缓,最深处只及人腰高,四周有经年大树,十分宜人。
却说三郎拨开草丛,还不及走到岸边,便听一阵嬉笑声传来。三郎停住了脚。
还不及转身走开,有人扬声道:“是哪个?快些儿出来。”
三郎只得转过去,便见河里头四五具白花花的躯体,两三聚做一处,正干些龌龊勾当。
只见一个年纪不过十五六的立在河当中,另一个脊背极宽阔有力的男子伏在他腰间替他吹箫。河水恰好掩在这小少年腿根高处,便见河面上露出一丛萋萋芳草,里头探出截白嫩肥厚的春芽来。
男子替他含了会儿,又放开,用手攥住鲜红如荔枝的龟头旋弄,直起身子笑道:“原来是杨郎。平日里轻易不得见人影,今儿可算拿住了。快些下来一处洗洗。”
三郎认得这是姓刘的教头,便笑一笑,口里答道:“我想着雨天这处定清静的,竟和刘叔想到一处去了。且等等,侄子这就来伺候叔。”一头说,一头解了衣裳仔细叠了,便光着身子往河里摸去。
“哪个要你伺候?提携提携后辈是正经。”刘教头一边说,一边粗喘起来,原来那小少年见他直起身子,一条粗黑的怒龙破江而出,竟大着胆子用手去摸弄起来。
刘教头搂住他腰肢,道:“乖乖,叔叔这就来疼你。”抱起那少年便往河边走去,一时隐在草丛里不见身影,只有喘息声顺着风送到下游。
另一个头上戴了黑羽冠的男子抱怨道:“这刘头真是鬼精鬼精,他晓得雨天咱们爱来这处,专等在这里抓壮丁哩。”
三郎淡淡道:“既叫人听出了脚步声,就不要说这些有的没的了,自当还人情罢。”
原来雄子们十四五岁上雄巢成熟,日夜溢精,却不敢教他们与异人交合的。一个是这些小子刚知情滋味,激动时不能自控,恐伤了异人;一个是异人们往往要十八九岁才长成,此时并无适龄的异人与他们相配。
这教导性事一职便由年长的雄子们担任,年年岁岁,自古便是如此。不过这并不是什么美差,盖因年幼雄子们前头软弱无力,后头干涩紧窒,无甚甜头可吃。
故雄子们年幼时盼着哥哥们替自己开苞,年纪大了却再也不肯替年小的破身。
三郎下了河,用手掬着河水将身上打湿,此时开春不久,河水尚冰凉刺骨,三郎赶忙来回搓搓身子,才觉出一丝热气来。
既缓过气,三郎便朝河边一个落单的年幼雄子走去,这个雄子皮肤做淡蜂蜜色,肌肉也比别个多些,眉目疏朗,是个十分干净的少年郎。
两个一时贴住了,三郎从正面搂住他腰背,手伸到水底捏他两瓣丰盈饱满的肉臀。他个头刚到三郎鼻子处,性格似乎十分害羞,方才一见三郎便红了脸,此时有些紧张的偎在三郎怀里,随着他的动作轻轻呻吟。
三郎端详他一回,柔声道:“我瞧你竟有些面善。你叫甚么名字?”一手已深入他股缝里摸索,一小节指头插进肛嘴里搅弄。
这小少年软软的挂在三郎脖子上,亦轻声道:“我姓常,我母亲唤我小龙。”
“常司政是你甚么人?”
“正是家母。”
三郎登时苦笑起来。不为别的,他与常岫有一段私情,此时又遇着他儿子,可不是要说一声巧?
踌躇一时,眼见的那个戴黑羽冠的也抱了一个上岸去,三郎心道:没奈何,与他小弄一弄,也算还了早年常司政多加照拂的人情。于是从他肛嘴里抽了手,自后向前玩他的一双卵子。
河水冰凉,手指温热,那对浑圆的卵子不一时缩紧了,捏起来有些像煮熟的鸟蛋,软弹可爱。三郎便觉一根热棍贴在自家腿上,一翘一翘的。
“三哥,莫狠劲捏,我疼。”小少年颤着嗓子哀求。
三郎奇道:“你怎知晓我名儿?”
少年便红了脸,垂着睫毛不说话。旁边有人拖长了腔调答道:“怎么不知道?他一日要打听你五回呢。”
三郎扭头去瞧,却见一个少年裸着身子在河面上漂着。他仰在水面上,身躯若隐若现,惬意极了。只是话音有些阴阳怪气,三郎不理他,只冷眼觑他。
只见他皮肤雪白,一头乌黑的长发编了许多小辫扎在一处,又听他音色清亮,晓得年纪不大,大约只和常小龙相当。
常小龙慌忙道:“白簌!你莫乱讲。我、我、”耳朵羞的红透了。
哗啦啦一阵水响,便好似一条银鱼破水而出般,那少年自河里站了起来。他懒洋洋的将粘在脸上的湿发拨到脑后,露出四个翠绿的平安扣,三个在左耳,一个在右耳。
三郎目光不由自主的顺着他的胸膛溜了下去。只见肚脐下一根粉红肉棒探出水面,五根修长的白皙手指轻拢慢捻,说不出的活色生香。
白簌一双眼睛觑着三郎,下头自己弄着自己,像一条蛇一样扭着身子轻轻喘息起来:“两个人有甚意思。咱们一起耍?”
三郎正要拒绝,常小龙忽的搂紧了三郎的脖子,冷冷的瞪着白簌。方才还觉得这小子腼腆温厚,恐怕是弄岔了。
一双大手托着常小龙的屁股将他抱了起来。小龙慌忙将两腿蜷在三郎腰侧,三郎如抱小儿一般将他抱去了岸上。
草枝子一阵摇动,两具交叠在一处的肉体倒在了草里。三郎捉着小龙一只手,轻轻亲他的脸庞、睫毛和嘴唇:“莫理他,哥哥与你做耍。”
小龙十分动情,仰着脸回吻,一条腿儿盘到三郎腰上,做出一副予取予求的模样。
两个亲一回,常小龙初尝云雨,哪里熬得住,只觉下头春袋里一阵阵热流盘旋,前头欲泄,偏偏差了些火候。引着三郎手去摸他那处,口里叫道:“三哥,我想要。你快些帮帮我。”
“一句甜话儿也不会说,哪个帮你来?”
“呜、”
十四五的少年哪里会说什么甜话?这逼急了的少年胡乱磨蹭一回,伸手捉住三郎的大肉棒,生涩的套弄起来。一双眼羞惭惭的瞟一回三郎,低声道:“我、我帮你,你也帮我、好不好?”
便见一只属于少年的手放在三郎脐下,手背做浅麦色,手心却白生生的,生了层浅浅的嫩茧。这手握在三郎粗长的命根子上,既不似玉珠、锦画般娇柔无力,也不似武宁、罗贝般粗糙干燥,别有一番滋味。
“从根往头捋,莫反了。肉棱下头多弄弄。喔、舒服、”
小龙格外认真的捋弄着三郎这条肉做的大蛇,不一时娴熟了,按着三郎的指点伺候他。那蛇得了趣,眼里沁出些雄汁来,将龟头染的湿漉漉的。
见三郎半眯着眼轻轻呻吟,小龙有些羞涩的问他:“三哥,可还行?”方才他只想着让三郎摸他下头,现在却觉得能瞧见三郎这幅样子,已是极乐了。全顾不上自家下头。
三郎不答,小龙微微笑起来,更用心的服侍这孽根。
如此弄了一回,那物事又胀大两分,紫红紫红、通身坚硬似铁,摸着十分火热。
小龙心想:以前偷瞧哥哥们玩乐,用手弄总是少的,要么用嘴含着,要么用下头弄,也不知是甚滋味?一阵口干舌燥,忍不住张开唇儿,舌头也抵在齿间。
正想着,忽觉一只大手插进自己发间,听见有人问自己:“这雄汁乃是大补之物,弟弟可要尝尝?”小龙红着脸点点头,便伏下了身子。
三郎摆着他侧躺下,自家也侧躺在地上,两人面对面挨着,只是方向恰好相反。两人好似太极图里的两只鱼儿般首尾相连,正是一个阴阳两仪式。诺大一根物事直挺挺撅到小龙脸上,小龙赶忙两手捧住了,鼻子凑到那丛乌黑茂密的毛发里嗅。
便觉一股淡淡的腥臊味冲入鼻腔,直通头顶。小龙有些害怕,心想:这物事吃起来有甚好?生的这般大,实在骇人。伸出一截红艳艳湿淋淋的软舌在肉棒上轻舔。
一时舔到龟头顶,听三郎道:“好人,且吃的深些。这般我不上不下的,怪难受。”
小龙臊的浑身通红,忙忍住羞意,含住了一截阳物在嘴里,湿热的舌头裹住柱身来回舔吃。
三郎本来没什么耍弄风月的心思,教他这么一勾,心里也起了些淫欲,一股热流窜到龟头上,十分舒服。遂挺着腰将那话儿往小龙嘴里插,数息间那物事又胀大了几分,露出粗蓬蓬、沉甸甸的一截根部在外头。
“呼、”随着喘息声,几股热气喷到那根属于少年的青芽上,这芽儿此时直挺挺竖着,四周毛也细软稀疏,颇精致秀气。
一只大手捉住这芽儿轻轻捋动,又有指头顺着会阴按到肛门跟前打圈转磨,那肛嘴一阵收缩,盼着有甚物事插他一回,偏三郎连根指头也不肯放进去。
三郎正作弄这小少年,突觉下头离了柔软湿润的所在,一阵冰凉。原来小龙含不住这物事,早张着嘴呻吟起来。他下头这春芽直直撅着,马眼大开。
三郎插了一根指头在他后门里,仍徐徐弄他,不过二三十回,常小龙身子微微发抖,继而瘫软了,嫩软的龟头里射出一小股热精,这便丢了。
歇了数息,小龙方回过神来:“三哥,方才好舒服。我心如擂鼓,好似小死了一回般。从不曾这么快活过哩。”
三郎道:“你经得少。待再长一岁,便熬得住了。只是平日里需教别个弟兄多与你含含下头这话儿,才长得粗大。”
一头说,三郎一头拿生着厚茧的手指顺着捋那肉芽,这嫩芽儿方出过精,正是难受的时候,小龙便觉马眼处酸爽欲尿,春芽也渐渐软垂了。
便听这初长成的少年哑着嗓子求饶:“三哥、、、三哥、、、”叫不得几回,再出不了声了。原来两条长腿夹住他脑袋,将一根粗长的物事直送进他嘴里。
小龙怕牙齿磕着这物,慌忙张大嘴含住这根肉蛇,这蛇插得极深,蛇头顶住上颚深处研弄,蛇身紧压住了小龙的舌头,教他舔弄起来甚为艰难。
“呜、”少年的嗓音还稚嫩清透,哭起来尤其可怜。小龙抱住三郎大腿,抽泣着摆弄脑袋,缓缓将嘴里的孽物含进了喉咙里,似小儿吃奶般用力吮吸起来。
见他生涩,倒勾起三郎一番怜惜来。三郎用手搓了一回那春芽,软软的仍硬不起来,心道:这小芽嫩得很,想是没用过几回,我回报一二,教他晓得妙处才是。
寻思一回,又翻开包皮检视一回,只见内外都干净可爱,龟头粉嘟嘟的,这才低头含住了这一根嫩芽,来回舔弄起来。
却说小龙射过一回后,身上已是一丝力气也无了。他只觉下头先是极痛,随后进到了一处湿润温暖的所在,有甚东西来回抚弄酸软的龟头,一丝丝热气顺着马眼送进来,直抵身子深处。
后头又插进两根火热的手指轻轻揉弄,也不知按到了哪处,小龙便觉下头又热又涨,前头竟颤巍巍立住了,飘飘欲仙中,小龙回过神智,忙忍住泄意,认真舔弄起三郎的鸡巴来,一时这一片小天地只听啧啧声不绝于耳,十分淫靡。
这般对着吃了一回,小龙不觉吃进了许多雄汁进去,身上一阵烫过一阵,下头也忍得要炸了。他也不晓得与三郎说一声,只由着三郎咂弄那处,在天堂和地狱之间来回穿梭。
还是三郎觉出他身上火热,又摸着他卵子坚硬似铁,这才明白过来。两人坐起来,三郎将他抱在怀里,一手揽住他腰,一手捋着小龙的肉芽。
小龙将一条腿搭在了三郎胳膊上,两腿分的大开,他脸色通红,眼睛水润润的道:“三哥、我、我想射、、、”
“射便是了,哥替你弄着,羞什么。莫非要哥操你后头才能射?嗯?”
“嗯、嗯、哥不要看、、要射了、、”常小龙鼓起勇气吻住三郎,两人嘴对嘴接了个长吻,那一只火热的大手不离他下头,来回摸索小龙的春囊和柱身。
常小龙到底第一回在野地里干这事,紧张的身子都僵了,只是三郎大手不离他下头,摸的他实在打熬不住,龟头一热,便出了股精。第一股精出了,后头便容易许多,不一时淅淅沥沥又出了两股。
两人这才分开嘴唇,便见四周草地被雨水打的湿漉漉的,前头一滩精液冲的稀薄,小龙有些羞涩的笑了笑,身子也软下来。
三郎仔细揉搓这根嫩芽,才射过两回,便见这物色泽比方才艳丽许多,摸着也不像一开始那般柔嫩了。摸了一回,那几根手指滑到股缝里亵玩嫩穴,小龙登时淫叫起开。
便听三郎低声问他:“可要哥哥替你开苞?”
小龙低低的嗯了一声。
三郎又问他:“你年岁还小,等到明年也可。你可想好了?”
小龙慌忙点点头,他扭转身子,与三郎正面抱了,两条纤细而有力的腿紧紧环住三郎的腰,这才满足的叹息了一声:“三哥,要了弟弟吧,好想挨你的大鸡巴操。”
“骚货。”
三郎评价完,托着小龙屁股教他虚跪在自己怀里,伸手扶着鸡巴插他小穴。因着小龙情动的厉害,后穴早湿成一片,三郎扶着自家鸡巴去插他后门,那处到底嫩小,三郎也不着急,徐徐插了十几下,才将鸡蛋大的龟头嵌进了肉嘴里。
此时雨下的愈发大了,三郎替他抹一把脸,笑到:“怎的皱着眉头?”
小龙咬住红艳艳的嘴唇:“好奇怪、后头胀胀的、”
“且忍忍,一会儿就舒服了。”安抚好小龙,三郎往上顶鸡巴,到底是雏儿,那处窄嫩不堪,此时紧紧含着三郎这物事,插了没几下,小龙的脸色便苍白起来。
他搂住三郎颤声道:“好大。还没进去么?”
“莫怕,第一回都是这般,一会儿便舒服了。”三郎拿话哄他,两手掰开他臀瓣,粗硬的铁棒毫不留情的插他。若是第一回操不开,以后再操就更难操开了。
说话间,三郎已插了一小截鸡巴进去,再看小龙,面上分不出是汗水还是雨水,嘴唇也白了起来。
三郎压着他在躺在地上,又举起他的两条腿教他自己扶着,两人摆了个老汉推车式,随着雨水的淅淅沥沥声,三郎轻轻抽插起来。
那口小穴已被撑的一丝褶皱也无,一根深红色的肉棒插在粉白穴嘴里,对比十分鲜明。三郎两手掐住那丰腴的麦色屁股,拇指掰开穴嘴,一鼓作气往里插去。
不一时便进了大半根。这处子之穴紧致非常,再加上三郎只进不出,此时连一滴淫水也没漏出来,更觉里头温润绵软,妙不可言。
方才小龙便吃了好长一会儿三郎的大鸡巴,此时又陷在一口嫩穴里,三郎只觉脐下三寸热气喷涌,便极轻极快的操干起来,进出不过一指头宽窄,再不肯抽的太多。不一时,那孽根又胀大几分,三郎挺腰前送,一股浓精射进了穴里。
就着精水润滑,肉龙又往前陷了一截,三郎稍稍后撤,又猛的往里一干,这般弄了数回,一整个鸡巴都操了进去。
三郎徐徐吐出口气,笑道:“好弟弟,哥哥这根都进去了,可舒服?”
“小龙、呜、小龙要被插坏了、好痛、”
“傻孩子。过来吃哥哥些口水,一会儿淫性起了才好插你哩。”
两个嘴对嘴亲在一处,三郎不忘徐徐插干他,便觉那处淫水越插越多,渐渐滑溜溜起来,仍然紧暖非常。这一刻方觉前头的辛苦都没白费,总算把一处荒地开垦出来了。
三郎攻势愈发凶猛起来,小龙得了趣儿,后头升起股酸酸甜甜的滋味,屁股忍不住越抬越高,腿也缠到了三郎背上。
整个粗大茎身都被密密含着,外头风雨冰凉,穴里却十分火热,进出间好似冰火两重天,爽的三郎喘息不已。三郎托住小龙嫩臀,火蛇进的极深,每每抵进去时简直要把粗黑的耻毛也带进去。两人交合处湿成一片,也不知是雨水还是淫液。
只听噗滋、噗滋声越作越大,浅红色的肛口变做深色,时而被一团茂密的阴毛遮住,时而全露出来,说不出的淫靡。
顺着肛口向上,是一小片平滑粉嫩的会阴,再往上便是一对浑圆卵子,并一根半软的肉棒,棒头亮晶晶的,时不时吐出股淫水。这物事随着三郎的动作一颤一颤,说不出的可爱。
“嗯、嗯、哥、哥、”小龙晓得三郎在盯着自己那处瞧,登时羞的叫起来,白生生的脚丫子微微蜷着,两手仍抱住膝弯不撒。
“乖乖,后头莫吃的这般紧,精水都要教你绞出来了。且松些,哥哥才爽利。”
小龙忙放松肠道,只是肛嘴松了,前头也跟着控制不住,一边摇晃一边噗噗的淌了几股淫水,羞的小龙眼角都红了。
这般插了数十回,三郎觉出龟头酸起来,晓得要出精了,遂直起身子,一边干他一边拖着他的腰往上举,这少年的腰身正是柔软的时候,几乎被三郎对折过来。
便见两人交合处离少年的脸庞越来越近,一股骚味冲入鼻腔,小龙甚至能一根根数清成年男子的茂盛耻毛。
三郎扶住小龙柔嫩的鸡巴送到他嘴里,口里哄道:“小龙乖,尝尝自家这话儿什么滋味。”
小龙不禁有些委屈的瞧了三郎一回,这才将自己的肉棒吃了进去。与方才尝过的大肉棒相比,这一根软的不像话,尺寸也小许多。
天地间风雨渐渐小了,雨打草叶的噼啪声逐渐柔缓下来,换做了温柔的沙沙声。两个淫乐的男人却不见温柔,三郎狂风骤雨般狠操小龙,卵蛋将他的嫩臀拍红了一片。
小龙无处可躲,只得低低呻吟着受了。这煎熬仿佛无止境一般。他乖顺的含着自己的鸡巴嘬弄,春囊底下教抵着死命厮磨,前头也流出些热液来,小龙都一一吃了。
他一边替自己口交,一边悄悄抬眼觑三郎。便见三郎双眼半阖,嘴巴微微张着,舌尖叼在牙齿间,俊秀的脸上流露出飘飘欲仙的意思。
小龙故意更大声的呻吟起来,他却不曾想,三郎在风月场里滚了七八年,怎会听不出一个雏儿是真发骚还是假发骚?
这小子竟还有心思弄这些手段,看来是我太怜惜他。三郎睁眼觑他一回,胯下耸动,便听啪啪声大作,那物事不再如蜻蜓点水般温柔体贴,终于露出狰狞凶狠的一面,狠操起嫩穴。
小龙便觉穴里酥麻难言,更有一处要害被来回顶弄,一股热气徐徐升起,精囊口被催的大开,热流顺着精管渐渐漫上来。三郎明明只弄着他后头,他却觉整个下半身都发麻。
“哦、哦、”一缕浊液从小龙嘴角溢出来,不一时将他胸口湿了一大片。三郎用指头沾了些,尝出有淡淡的雄液味道,既流出雄汁,这便是操开了。
再看小龙,已是双眼翻白,只晓得叫三哥了。他肠道里淫水积得更多,兼之又嫩又滑,插起来说不出的爽利。三郎心里得意,使那肉龙噗滋噗滋的在里头弄,忽的想起白闲来,心道:这刚弄过的穴果然美,也怪不得他爱这一口。
这般出入数十回,三郎猛的一挺腰,一大股热腾腾的鲜精尽数浇入最深处。再看小龙,只见他脸色发白,双眼紧闭,原来这少年初承雨露,不知何时竟昏了过去。
这两个云雨初停,却听的一阵唧唧啾啾的鸟叫传来,原来不知何时这场冬雨也停了,便见四周草木清新,吸饱了雨水的草叶、树叶俱水灵灵的,只两人行事的这一片狼籍不堪。
不一时小龙悠悠醒转,两个复去河中洗漱,待穿衣时,三郎却突的变了脸色。
奉天草不见了。
他慌忙翻找四周草叶,却是毫无踪影。三郎晓得多半是被人拿了去,只恨这雨淅淅沥沥下了大半天,想瞧些踪迹也不能够了。只得暗道晦气。
“三哥,怎的了?可是有甚东西丢了?”
三郎忙摆摆手:“不是要紧事。”
小龙急的脸色发红,又是与三郎一起翻找,又是追问是甚物事。三郎只得道:“是根奉天草。我今儿偶然瞧见了,想着花期不过半天,这才摘了。不打紧的。”
小龙方不问了,只面色怏怏,竟比三郎还伤心些,又许诺日后瞧见,定采了与三郎。三郎含笑应许。

七、麒麟堂侧夫妻密语梧桐轩内兄弟交心
这场冬雨断断续续,因着阴天,城里上灯比往常早许多,城楼处也打了火把,两个值守的小鬼头躲在门洞子里吃酒。
一个高瘦些的起身看了一回城外,抱怨道:“这鬼天气!雨水灌进洞子里,爷爷鞋边全湿了。还有几个没回城?”
另一个翻了翻名单册子,道:“你且过来挨着我坐好,鞋便不湿了——数着还差两个。”
“怕是玩疯了。前头回来那几个,啧啧,有一个脚软的路都走不了了。”
两个人一起笑起来,高瘦些的拿手去摸另一个的大腿,那个用腿夹住他的手,两人亲起嘴儿来。
忽的外头走进来一个人,只见这人穿着一身极朴素的黑布衣裳,腰间挂着一柄黑乎乎的剑。他的湿头发粘在脸边,露出一张五官凌厉的脸来。他皮肤还光嫩,眼神却如深潭一般。
原本缩在椅子上的卒子蹦到了地上:“邱、邱教头!”高瘦的也慌忙回身见礼。
邱凤乾摆摆手,走到门洞子下眺望城外。城内外一时安静极了,只听的火把偶尔的噼啪声。细如牛毛的雨丝飘进门洞子里,邱凤乾的衣服不一时便湿透了,他恍若未觉,一动不动。
不知过了多久,远处并肩走过来两个人影。一个高一些的穿着玉色衣裳,头发用玉色发带高高绑着,身姿若杨柳般挺拔秀丽,另一个矮一些,尚没长开。
两人在雨中信步走来,再走近些,便可看见高个子青年生了双桃花眼,五官说不出的风流俊秀。正是三郎并小龙两个。两人行到城门,三郎怔了怔,道:“凤二哥?你在此处作甚?”
“等你。”
“有事?”三郎有些疑惑。
邱凤乾缓缓颔首,脸上难得露出一丝笑:“锦棠不日就到了,叫你一起小聚。”
旁边两个小卒正贪看三郎容貌,不料瞧见石头一样的邱教头竟笑了,十分吃惊。
三郎也笑了:“这么快么!定要好好宰他一顿不可。”
常小龙告别三郎,杨三郎并邱凤乾同路往麒麟堂去,这两个许久未见,路上仿佛还没说几句,已转进武安路。
一进麒麟堂大门,便见东屋合着门,窗里剪出一豆灯光,并两个贴在一起的人影,一个健壮,一个纤细。原来是两个人站在窗前行那回事,一声声娇媚的呻吟隔窗入耳,却听不见另一人的喘息声。两人只是紧挨着耸动,烛光仿佛替他们害臊,颤抖不已。
兄弟两个在门外站定,三郎叫了声奎叔,却无人应答,叫床声反倒大做,不一时,听得一声长长的“嗯——”,不知什么东西喷到了窗纸上,将窗户一角打的湿透。
不一会儿,赵奎光着膀子推门出来,裤裆鼓囊囊的,薄可透光的裤子紧贴在腿上,他道:“你两个怎一起来了?”
“不合碰上了。”三郎笑嘻嘻道,“奎叔正忙么?我们来的不巧了。”
赵奎有些脸红。他一贯是个严肃的,其实相好不比别个少。用罗贝的话,每每捡着嫩的弄,偏还要扮做稳重深情的。呸。
这三人立在屋檐下,例行说了两句常务,赵奎转过话头,道:“昨儿月牙台传过消息来,说监察不日就要到了,需得派人去接,你们两个可有愿意跑一趟的?”
他嘴里问的两个人,眼睛却瞧着三郎。三郎推脱道:“奎叔怕是忘了,玉珠眼瞧着就该生了,我哪里走得开?下回再效力罢。”
“再下回就是押送孔雀石了。你可想好了?”
若要押送孔雀石,路程怕是下不了两个月。三郎踌躇一回,道:“这当口实在不敢走。我还是等着押队罢,也可顺路拜访旧友。”
赵奎又问邱凤乾:“你呢?”
“我又不需执外城事,平白争这个作甚?白教人记恨,便不去了。”邱凤乾淡淡的笑了笑,“说起这个,今年来的主使究竟是哪位?”
一双冷白的手从赵奎腋下穿过,十根指甲涂得鲜红,轻轻攀到古铜色的胸膛上。灰蒙蒙的门里露出一张雪白的脸,靠在赵奎肩头。
这人慵懒的披着头发,面容虽然不年轻了,但依然十分漂亮。三郎觉得面熟,却想不起究竟是谁来,不过,他一张嘴,三郎就认出来了。
他捏着嗓子说:“怎么,你们不知道么?来的是李默,李爱浓他哥。”
他紧紧贴在赵奎背上,两条雪白的手臂全伸出来,在赵奎胸前游走。影影绰绰可瞧见他光着身子,不着寸缕。
杨、邱二人赶忙垂下头,三郎道:“多谢白司作提醒。我两个也无甚要紧事,这就走。”
赵奎淡淡的嗯了一声,白隽荷拿一双多情目来回瞧邱凤乾:“怎么见了奴和见了鬼似的。三郎倒是见惯的,不知道另一位怎么称呼?”
三郎慌忙拽拽邱凤乾的衣角,两人逃命也似的跑了。白隽荷有些恼怒的扭了一把赵奎的腰:“瞧你教得好徒弟!”气急了便顾不上捏嗓子,露出沙哑的本音。
赵奎单手合住门,一把推的白隽荷跌坐在床上,冷冷道:“少打他们兄弟主意,邱二可不是好性儿的。”
白隽荷面色不变,似没骨头般半躺在床上,拿手支着脑袋,道:“好没情义的男人,奴当年怎么就看上你这木头了?罢了,到底是夫妻一场。有一句好话告诉你,西北边传了战报,说是北厥又作乱了,可小心着些儿罢。”
“当真?”
“奴何曾骗过你?”白隽荷媚眼如丝,“李家小子巴巴儿的跑来,你猜他是为了什么来?”
赵奎在地上转来转起,蒲扇大的手在身子两侧来回呼扇,半晌立住了,问道:“这可咋办?”
白隽荷得意的笑了,他将一根丹寇指甲放在翘起的红唇上,赵奎扑过去亲他,白隽荷拿一双白腻腻腿儿夹住他腰侧,两人滚过一团。
出了麒麟堂大门,两兄弟才相对大笑起来。邱凤乾边笑边摇头:“早听说这是个色中饿狼,今儿算是见着了。”
此时天色已全黑,雨又停了,可月亮还没上来,阴云厚厚的。一座座石狮子黑沉沉的蹲在一边,另一边是昏暗的官府后墙。武安路好似比白日里更窄、更长似的。
这两个许久未见的好友并着肩慢慢走,邱凤乾轻轻拉住三郎的手:“今晚来我家么?正好有坛芍药露还没开。来吧?嗯?”
三郎有些惊奇的瞧他,便见邱凤乾羞的扭过头去,只露出一只红红的耳朵,手仍轻轻拉着三郎。
“我不爱做下头那个,你又不是不知道。”
“都依你就是了。”
这句话说的极轻。三郎不禁回想起许多往日快活时光,心里热热的,眼下罗锦棠去了京都,白甘、白甘又早早的去了,只留下他和邱凤乾两个也是日渐疏远,又有些酸楚。他的手不老实的摸向邱凤乾的腰股。不知不觉这小子竟多了许多肌肉,比往日有力多了。
便听黑暗里有几声粗喘。三郎伸手去摸他脐下三寸,一条肉棍直挺挺撅了起来,裤裆叫顶湿了一块。这两个就站在街心行起这回事来。
邱凤乾好似被咬住后颈的小猫一般,僵着身子靠在三郎身上,三郎隔着衣服替他弄那根东西,两人啧啧的亲嘴。
那物越弄越热,三郎只握着来回慢慢的搓,不一会儿邱凤乾急了,扭着腰在三郎身上蹭。他是极擅长忍耐的,即便在这时也只是喘息快了些罢了。
三郎因道:“不是说都依我么?这会子就在我身上蹭,我可不敢信你了。”
“那你待怎的?我须不是罗锦棠那禽兽变得,何时强迫过你?”
“你若真依我,就在这里弄一回,咱们才舒爽。”
邱凤乾勃然变色:“你当我是你那堆小老婆么?好不好,两下里欢喜,你若要拿乔,便当我没提过这回事。”
三郎慌忙搂住他:“我的性子你还不知道?最良善不过的,你肯来找我,我只有高兴,再没别的。只不过想起小时候咱们那些无法无天的快活日子,有些想念罢了。”
邱凤乾这才回转过一些:“你也晓得那是小时候。如今怎么好那般行事?你是出了名的风流,自然不在乎,我可不行。”说完这几句,彷佛觉得口气太生硬,又描补道,“若得了轻薄名儿,怎么镇得住那帮小的?”
三郎沉默着把手伸进他裤子里玩他那根,邱凤乾大约多日没泄身,卵蛋摸着浑圆坚硬,不一时大龟头变得热腾腾的,只是浸不出雄汁。
再看邱凤乾,便见他俊脸红扑扑、凤眼水汪汪的,一对剑眉也和软许多。三郎本来只想逗逗他,可瞧了他这副骚样,心里不禁痒痒的,贴住他耳朵轻轻吻他:“这鬼天气,怎么会有人出来?好哥哥,就依弟弟一回罢。”
一边拿迷魂汤灌他,三郎一边抱着他往墙边挪。邱凤乾半推半就的随着他挪,冷嘲道:“你当我是罗大那混惯了的?”
三郎晓得他性子孤拐,再不和他争口舌长短,只是顺着他的话头应和,手下更殷勤的把着他那处男根。黑布裤子一时退了半截下来,一根昂然巨物全露出来,一根粗大的阳筋盘在上头。
邱凤乾使手握着三郎手腕,若三郎弄到要紧处,他便攥紧三郎腕子。两个一时如鱼水,紧贴在一处。弄了一回,邱凤乾只是不泄,来剥三郎裤子,裤儿方扯下来,一根狰狞巨物弹出,三郎将两根粗黑肉棒并在一处,双手竟握不住,更是可怖。
不一会儿,邱凤乾背上一冰,原来两人已挤到墙边。三郎双手撑在他两侧,身子紧紧压在他身上,便来亲他。邱凤乾原本直挺挺站着,觉着一双热唇含住自己嘴唇,不由微微张开嘴,伸出舌头去亲三郎,双手也钻进三郎衣裳,摸他脊梁。
两条直挺挺孽根夹在小腹中间,抵着厮磨,邱凤乾双手越摸越靠下,简直要伸进他股缝里。教三郎猛地咬了一口舌头,这才醒转过来。
“三儿、、、”他似有若无的叹息,喉结不自然的滚动了一回。
杨三郎生怕吃了亏,遂将他翻了个个儿,使他面向墙,背向三郎。一根肉棒挤入邱凤乾并紧的大腿根,像操穴一样操他的腿,那颗坚硬的龟头不时重重戳到邱凤乾的卵袋,使邱凤乾痛苦的哼了一声,不得不微微岔开腿,并撅起屁股,好不那么疼。
只是这个姿势不像教头,更像妓女。
“二哥、、、”三郎趴到邱凤乾背上,“你大腿好热、、、”他两臂环住邱凤乾的劲腰,两手攥住他那根肉龙旋弄,也不知邱凤乾多久没出过精了,卵袋并柱身都硬如石子,龟头却渗不出雄汁。反倒是三郎的雄汁染的他卵袋滑溜溜、湿津津的。
一股热腾腾的男人味隔着衣服充满了三郎的鼻腔,他干脆一把撩起邱凤乾的上衣,露出大片麦色肌肤,随后在邱凤乾宽阔结实的背上舔吻起来。
“哦,三儿、、、你是要干死二哥、、、”邱凤乾顿时喘息起来,腿张得更开:“快进来!”
三郎一手把着邱凤乾的鸡巴,一手扶着自己的鸡巴往他后穴里插,谁知那处干涩紧致,竟比常小龙的还难入巷。三郎晓得这口穴多日未给人插过,一时只用龟头轻顶那穴嘴。顶了十数回,便觉邱凤乾的身子轻颤不止,前头也流出雄汁,淌到三郎手上,便发狠往里插。只听邱凤乾闷哼一声,到底被三郎破开穴嘴,流出肠液来。
就着汁液润滑,三郎忙将龟头塞了进去,毕竟不是处子,既入了巷,后续容易许多,不过数息,那骇人的大肉蛇全钻了进去。
三郎后头徐徐操他,前头仍用手把着邱凤乾的鸡巴来回抚弄,鸡巴头吐出些雄汁后,那条硕大鸡巴摸着软了些,卵袋仍硬硬的。三郎又用手夹着卵子捏弄,调笑道:“二哥,你多时未泄?就硬成这样。”
到底要害被人拿着,邱凤乾语调不觉软了许多:“就你话多。快些、啊、快些操我、、”
三郎双手捏着他劲腰如狂风暴雨般插弄起来,这口穴不一时便湿透了,随着三郎的操弄不时带出些淫液,咕叽咕叽声不绝。那处越操越滑嫩,又极为紧致火热,三郎腰上用足了力,每每将卵蛋也要陷进股缝里,舒爽不可言表。
又见邱凤乾胳膊、后背肌肉块块隆起,晓得他用尽全身力气才能撑住两人重量,不觉更是得意,胯下愈发用力。邱凤乾前头那根高翘着颤动,一双身影映在墙上,那物更显突兀。
这般酣畅淋漓的操了数十回,终于引得邱凤乾忘情的呻吟起来,“啊、啊、”只听似泣丝诉,随着三郎动作低声哭叫,三郎暗自窃喜。却听不远处吱呀一声,两人顿时一激灵,伏在墙上不敢动弹。
只见一扇衙门微微打开,走出一个个头矮小的小吏,这小吏打着一个灯笼,把手缩在袖子里,耸肩跺脚的在门口等了会儿,又等出一个小吏,两人方锁了官衙,慢慢往外走去了。
三郎松了口气,这才发觉两人贴的极近,呼吸间几乎喷到对方脸上,又瞧邱凤乾专注的看着自己,便笑道:“这两个怕是如同你我,偷情也未可知。”
邱凤乾笑了笑,没说话。三郎又摸弄他那根鸡巴,经这一吓,那物竟半软着垂下来,他有心讨二哥欢喜,越发精心的伺候,没一时,便听邱凤乾气喘吁吁起来。三郎一边小幅度的轻轻摆腰干他,一边用手搓那肉棒。
约莫十来息,那物直挺挺翘起来,三郎正欲抽手,却被邱凤乾压住手腕。三郎便来回抚弄那根,又用指头抠挖马眼,总算教他射出一股浓精。
再看邱凤乾,原来牙关紧咬,方没呻吟出声。
三郎因便笑道:“二哥,我不替你摸着,你还泄不得哩。”
“少歪缠。”邱凤乾眼睛湿润润的瞟他一眼,“我与你用腿夹着,你快些弄。”言罢当真并紧双腿,后穴也绞紧,三郎挺着阳具自后向前抽送,一时插进穴里,一时又插进两腿间,只觉无处不是滑溜、细嫩、火热、紧致,这般胡乱弄了一回,便觉那话儿涨大一圈,突突跳动不止,又咬舌插了数回,到底一泡精液全射进邱凤乾腿根里。
两人胡乱擦了擦,提起裤子,似做贼般转出武安路,一路沿着墙根疾走,不时摸进邱凤乾的居所里。这处三郎往日也来过,往后院提了井水至前院,却见邱凤乾已插好院门,浑身脱得光溜溜的,全身肌肉隆起,胯下那物仍半硬着,腿间沾满精斑。
他赤脚搬来一张宽大靠椅并两坛酒,通通放在一株落光叶片的梧桐树下。见三郎提过水来,便一脚站着,一脚踩在椅子上,拿瓢舀水清洗身上秽物。三郎也学他除去衣裳,站在一旁自舀水擦身。只是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邱凤乾下身,没法转开。
此时空中乌云尽去,一轮月亮跃上半空,将小院照的如同白昼,银光挥洒下邱凤乾的动作可称纤毫毕现。只见他先将胸背淋得湿透,然后一手持瓢,一手伸进腿间掏挖,先是抚弄了一回鸡巴,之后抹去腿间精液,再后双腿大张,将手指伸进后穴挖出不少白液。最后又重新抚弄起鸡巴来。
三郎隐约瞧见他腿间被蹭的发红,小穴也半张着合不拢,红彤彤的好像有些肿,又见他腿间一团茂盛阴毛,沾水后亮晶晶、乌蓬蓬的,一条紫红肉龙自其中昂首翘出,十分壮观,不觉口干舌燥,也用手抚弄起自己那话儿来。
好容易洗完,两人也不擦身子,湿淋淋的挤到椅子上躺好,三郎去香邱凤乾面孔,又亟不可待的往他身上蹭。邱凤乾好笑的制住了他,道:“我好容易请你来,这坛芍药露已为你留了一年余,也不尝尝么?”
三郎这才发现邱凤乾竟比自己记忆中孔武有力的多,一只手便叫自己无法为所欲为。他有些讪讪的躺在邱凤乾身侧,拍开酒坛封盖,两人对饮起来。饮罢三巡,这二人已面对面侧躺着吃起彼此口中的酒来。
也不用灯火,银月如霜,将两具纠缠的肉体照的一清二楚。借着酒劲,三郎往邱凤乾身上压去,却被邱凤乾反压在身下。邱凤乾微笑着亲他:“三儿,你在城外混玩了一回,还有精水?叫哥哥伺候你一回罢。嗯?”
“好二哥,我、我好困,我们回屋睡了吧。”
邱凤乾不答,只是挤开三郎两腿,三郎便觉一根滚烫的火棍贴在自己腿根处,登时叫起疼来。邱凤乾无奈的摸了摸他的头发,道:“又耍赖。还没操你,就叫起疼。”
“我不行的。我那处本就窄,二哥进去只怕要痛死我。”三郎吓得酒也醒了,皱着眉毛只是不依。
“好罢。那用腿替哥哥夹一回。”
三郎只得尽力并紧腿,叫邱凤乾将男根插进大腿中间,这般弄了一回,邱凤乾又叫三郎趴在椅子上,自后向前的插他腿缝。三郎只觉那物好似火棍一般,将自家细嫩皮肉擦得火辣辣的,疼痛不堪,早没了兴致,前头缩成一团。因想着方才邱凤乾服侍了自己一回,便咬牙忍着,最后到底忍不住,不由轻声哼叫起来。
他方一叫唤,邱凤乾便停住动作,唤道:“怎的了?”
三郎故作潇洒道:“没甚,哥,你继续,我舒服着呢。”却觉双腿被人分开,一只胳膊托起自己腰腹,他不由自主的屁股高翘,教人摆弄的跪在了椅子上。
一阵冷风从腿间穿过,还不待挣扎,便觉腿间湿热热的,原来是邱凤乾伸着舌头舔舐那处,三郎更觉痛的厉害,原来他那处已破了皮,邱凤乾嘴里又有酒液,故而十分疼痛。
三郎咬牙忍痛,不一会儿痛楚较消,又觉会阴湿热,只听啧啧声不绝,卵子与穴嘴都叫人细细密密的亲了一遍。三郎再忍不住,只觉下头酥酥麻麻,低低淫叫起来,邱凤乾见他那物微微翘起,心中大喜,更殷勤小心的舔弄三郎穴嘴,软舌直直钻进穴道里抽插嘬弄,又来回啃咬那处软肉。
“唔、唔、”三郎又羞又急,他那处已多年不曾叫人碰过,如今却被二哥肆意玩弄,当即扭着身子挣起来,可吃多了酒,身体软绵绵的使不上力,反倒后头一缩一张的想流水,前头也被人拿住,龟头并柱身均被细细揉搓,到底起了淫欲。
用嘴弄了三郎一回,邱凤乾直起身子笑道:“三儿又哄我。你那处小嘴儿一张一张的,哥哥不插一回岂不辜负?”又许愿道,“好人,一定叫你舒舒服服。”
还不等三郎想出对策,便觉一个钝圆的物事顶住后门,轻轻扪那处。三郎心道:罢了,方才二哥服侍我一回,这会子硬挣开反倒没意思。因便放松下来,那物如水到渠成般入了三郎后门。
只是到底硕大,龟头放进去,三郎便不受用的哼叫起来,倒唬了邱凤乾一跳,忙用手摸弄那处穴嘴,生怕他流血。万幸无事。
好一会儿才整个插进去。邱凤乾喘息到:“三儿,你夹得哥哥好紧,死在你身上也值了。”一头说,一头轻轻操弄起来。三郎只觉后头被异物塞得肿胀火热,又有几根硬硬的阴毛想钻进去,邱凤乾一动作,仿佛肚肠全被他带着旋弄起来。
他穴嘴里插了异物,怎么用力都夹不紧,连带着整个下身都用不上力。况且那物越涨越大,挤的卵子都没处放了,鸡巴也被带着一翘一翘的流水。既舒爽又怪异。
其实是压住了精囊,故而前头也舒爽。正在不上不下之际,男根被一只手拢住,拇指用力搓弄三郎龟头,激出三郎一声啜泣。
邱凤乾又道:“哥哥操的你舒服不舒服?”
三郎含糊的哼叫了几声,又说膝盖跪的疼,忽觉天旋地转,原来邱凤乾一把抱起了他,一边插他一边在院子里走,问他:“你十三那年哥哥也是这般弄你的,还记得么?“三郎如何不记得?只是那时两人都小,鸡巴也不似这般骇人,如今却觉肠肚都要被捅穿一般。
“二哥,叫我射罢、叫我射罢、”
邱凤乾抱着他走进屋里,将他放到床上,波的一声拔出男根,俯下身子亲他腿间那话儿。三郎只得张着腿淫叫,后头没了异物反倒空落落的。
他任凭邱凤乾将他两腿间来回亲吻。一时龟头被人含住吮吸,后穴放了两根指头挤弄精囊,三郎只觉浑身一阵酥麻,不由在邱凤乾嘴里射出一股精液。
邱凤乾含笑咽了,举起男器重新插三郎,此时三郎手脚早已无力,他勉力将手搭在眼上,之后便随着节奏呻吟起来,也不知过了多久,邱凤乾抱定他的身子,男根插到最深处,喷了三大股浓精在他身子里,烫的他身子连颤,这才取来帕儿替两人擦身。

八、中元节太守慈教子
上一回说到兄弟两个酒后乱性,竟弄得三郎后股阵阵作痛,醒后走不得路,十分狼狈。所幸三郎自有一栋小小院儿,因便躲着养伤。这事本也不稀奇,满城男子,哪个没被压着干过屁股?
偏三郎是个心气高的,自认风流文才,轻易不肯居人下,又恐先例一开,不好对付别个相好。故咬牙将邱凤乾骂了又骂,心中悔恨不已。
这般过了两日,三郎身体逐渐恢复,独宿多日,十分难熬,不免又动起淫心。这一早墙外传来阵阵鞭炮声,三郎猛地惊醒,方忆起竟已十五佳节。待要起身时,却觉腿间异样,原来主人还没清醒,那物却雄赳赳的直朝着天,独眼湿淋淋的流出些水儿,将一片阴毛也打的湿透。
三郎自言自语道:“乖儿子,你且忍忍,爹一会儿便找个好人家,送你过去。”便起身拿了热毛巾搭在那处,那物起初仍不软垂,好似一面旗帜般竖在三郎腿间,好一会子才服帖下去。
方穿好衣物,便听有人叫门:“三叔!可在么?”
三郎开门,见是一个不及人腰高的童儿,问是什么事,童儿答道:“巷子口有人找你哩,你快去瞧瞧。”
三郎大约猜着七八分,便不疾不徐走到巷子口,见街对面停了一辆红漆车轮、四角缀流苏的桐木马车,一个老仆站在车旁,车前挂了两盏熄灭的灯笼,上写了个大大的杜字。
三郎停住了脚。
那老仆一步三赶的跑到三郎面前:“三爷,可等着你了。”他说了一句便不说了,只是打手势请三郎去马车上,三郎站着不动,斜眼觑那车儿,只见木格车窗微微开了一条缝,有丝明晃晃的光线漏出来,是黄金首饰上反射出的晨光。
三郎道:“忠叔,有甚话便在这处讲了吧。”
杜忠,就是这老仆,低声道:“少爷在车上等着呢。这几天少爷饭也吃不下,每日呆呆的也不知想些什么。三爷,哪怕是过去说两句话呢?”
这头小猪也有吃不下饭的时候么?三郎回想起杜胭狼吞虎咽的模样,又想着他每日坐在东窗下那个他惯用的酸枣木靠椅上发呆的样子,不禁心头一软。
大约他沉默的时间有点长,杜忠又恳求道:“便是少爷有千日不是,也该有一日是。你二人相识有七八年,怎么就至于不往来了呢?”
三郎正要说话,忽听得吱呀一声响,桐木车窗子整个打开,紧接着几声冷笑飘出来:“算你是个狠的!我自认也不曾行差踏错一步,如何便白给你羞辱?且告诉你,今日好生请你,你只扭着作怪,赶明儿惹得我性儿发了,你才晓得厉害!”
便见杜胭端坐在车窗边,头发梳的整整齐齐,嘴唇涂的红嘟嘟的,只是眼睛通红,像是才哭过。
这一通发作倒是惹得三郎笑了起来。杜胭撅着嘴又开始流泪:“你笑什么?你以为我说到做不到么?你、你等着,总有、总有收拾你的一天!”哭的直打嗝。
但凡这些双儿一哭,三郎便是有天大的火气也要弥散,他走到车窗边,一边拿手替杜胭擦眼泪,一边慢慢道:“倒是长进了些,往时生气只晓得找爹爹,如今总算知道靠自己。”
方才三郎冷冷淡淡,杜胭好似公鸡般昂着脖儿,流泪也只是默默的,叫三郎这般柔声说两句,却哽咽起来,简直要哭的喘不上气了。
他一边哭,一边捉住三郎放在他脸上的那只手,拿指甲又掐又拧,还放在嘴边狠狠咬了几回。
“你做出这般事,我还没顾上说你,你倒对我又打又骂起来了。罢罢罢,一会儿才和你好好算帐。”
“我又做那般事了?就是你最不好,一点也不把我放在心上,哪天我死了怕是你都不知道!”
见他又是一副惯常的撒泼样儿,三郎沉下脸色:“是说你跑去杨家铺子里折腾玉珠的事儿!别和我说你不知道孕夫不能久坐,彭参议有喜那回你不是去贺喜来着?嘀咕了恁长时间!”
杜胭吓得不哭了,把眼睛睁的大大的,有些畏惧的瞧着三郎,嘴唇动了动,到底没说出解释的话来。
见他知道害怕,三郎才柔了面色:“以后可该懂事些了。”说完三郎亲了亲他,才替他合住车窗,又请忠叔也坐进车里,自家坐到车辕上,马蹄得得,不一时就到了杜府。
现如今杜胭出来单住,这处离他爹爹杜太守处还隔了两条街,进了门,却见小院里站了一个瓜子脸、吊稍眉的美貌双儿,正拿着笤帚扫地。又有两个坐在廊下做针线。这三人有大有小,大的十八九岁,小的不过十四五,见三郎和杜胭拉着手进来,却一起笑了。
扫地的那个年岁最大,抚掌道:“好了!好了!香薷,雪钟,还不快去端茶来服侍三叔吃。”
两个小子忙跑去了,这双儿又叫道:“拿那盒白岳黄芽,冲淡些,三叔不吃浓茶!”这才搀住杜胭,笑道:“我早说不用怕,两口子哪有不斗气的?偏你急的什么似得,又不肯先低头。”一番话说得杜胭红了脸,拿帕子遮住脸不肯放下。
三郎也笑道:“我又不是客,倒不忙招待我,只是胭儿哭的妆都花了,劳烦先打些热水是正经。”
这双儿,名唤繁缕的,忙又端了热水来,几人移至屋内,却见这屋子高大气派,两侧堆了些高箱大柜,柜门净是各色填漆花鸟纹样,当中摆了一对高几,四把高背椅,家具均是红木打造,阔气非凡。
三郎替杜胭把金点翠的簪子、蝴蝶琉璃钿头一一拆了,又服侍他净手净面,换过家常衣裳,好容易对面坐了,繁缕端了什锦点心攒盒,各色果子,立着请三郎吃茶果,殷勤周到,倒教三郎束手束脚。
繁缕又笑道:“三叔莫怪奴多嘴。但凡气恼,也总该有个缘故,似这般突然不来往了,好教人摸不着头脑。我们本来蠢笨,三叔也不指点,可叫人提心吊胆怎么处呢?”
三郎不免动气冷笑道:“竟全是我的不是了。你怎么不问问你主子,做的什么丧良心的事儿!”
杜胭又低头哭起来,道:“你是定不信我了,他杨玉珠便是不好了,我又有什么好处!你偏只信我要害他!我若要害他,也犯得着这般拐弯抹角?我是说不过你了,繁缕,你替我说!”
繁缕忙道:“三叔着实想岔了。听说杨哥哥有喜,我们喜得什么似得,每次去看望杨哥哥都是大包小包的带着东西去,这两年我们和杨府一贯亲切,往日见了面也有许多话可说,何曾起过什么坏心!我家少爷平日连杀鸡也不忍看的,三叔也需仔细想想。”
三郎一时犹豫,不免想起杜胭许多好来,心道,胭儿率直天真,或许当真是无心的,竟是我想岔了。又瞧他咬着手绢低头坐着,泪珠滚滚的往下流,将衣襟打湿了一片,心里更是软成一片。
遂端起茶盏递给杜胭,站着赔罪道:“是我不好,一时想左了,又和你高声,你饶我这一回罢。”
杜胭便道:“我也不好的,竟忘了杨哥哥身怀六甲,不比寻常,以后再不了。”背完这一段繁缕教他的,又忸怩道,“之前我也朝你喊叫,你别介怀。”
这两个冤家总算和好如初。繁缕含笑掩门出去,留这对冤家说些悄悄话。三郎将椅子搬到杜胭身侧挨着他坐了,瞧见他下巴尖了些,顺着衣襟子往里雪白柔软一片。
三郎便咽咽口水,执着他两手顺着腕子往上摸,杜胭本来戴了两支金镯子,方才洗脸褪了,到方便了这轻薄儿。
“快别闹了。一会子要出门吃饭,像什么话。”杜胭轻轻挣了回,其实也想男人,故没挣开。
“怕什么,总归要梳头换衣裳。过来,教相公摸摸你瘦没有。”
这两人又移步到里间床上,杜胭做贼似得放了床帐子,才扑到三郎身上,噘着嘴说:“我自个儿独枕难眠,你却不知道正和哪个鬼混着,春风得意的紧。”
三郎忙道:“你却不知道我也想你的紧哩,哪有心思出门耍。偏你这冤家到今天才来找我。若不是要过节了,你怕还想不起我。”
“我信你这挨千刀的!”杜胭说得厉害,早咯咯笑起来。
三郎便引着他手去摸自己那物:“不信你摸摸,都给你留着。”
两个闹了一回,三郎将杜胭整个压在身下,两手两脚压得他丝毫动不得,先是亲了一回嘴儿,然后用头拱开他衣裳,含住他殷红乳头吮吸,不待两下,这颗乳头便红肿起来。杜胭一声嘤咛,三郎便板他大腿,却引得杜胭死命挣开三郎钳制,自己团成个虾球。
因怕扭着他手脚,三郎由着他拱成一团,才问:“这是怎么说?”
杜胭叫道:“你这人,越发没边儿了。直说要出门,回头叫爹爹瞧破了行迹,你不羞,我倒羞的紧!”
三郎暗悔轻狂,道:“是我不好,瞧见你那对儿白兔就忍不得。我去倒杯茶给你喝,你也别团这么紧,仔细窝着气。”当真出外间端了杯茶来,杜胭垂腿坐在床边,就着他手喝了,两个正经叙些闲话。
待日上三竿,繁缕方来叫道:“大宅那边打发人来请了,三叔,少爷,不若就打扮起来早些过去吧。”
一时拿了妆奁来,繁缕替杜胭梳头,三郎便亲自替杜胭描眉画眼涂唇,繁缕又拿来三郎和杜胭两人的簇新衣裳,诸人换过,打扮一新,出门登车向太守府行去。
进得太守府,只见这处院子宽阔,打扫的整齐干净,只是没什么仆役。进了后院,一张小黄石圆桌上早摆上了一色精致席面,鱼肉还热腾腾的冒着气,想必是掐算着时辰做的。
四周并无仆役,上首已坐了一个面白无须的中年人,他面容清瘦,两颊有团病态的红色,眼睛却清亮。见两人进来,笑着招手,道:“总算来了。平日里我这官衙热闹非凡,官吏多的简直没处站脚,这几天只有家里人在,冷清了不少。早盼着你们小夫妻过来了。”
三郎笑道:“大人平日操劳不得闲,这几日正好歇息歇息。”
杜太守叫两人挨着自己一左一右的坐了,拉着两人的手叠在一处,笑道:“清静清静也好。只是咱们家这么些年总是只有咱们爷儿仨,也是时候再添一个,到时三代同堂,岂不美哉?”
杜胭不依不饶的叫嚷起来:“爹!好儿好儿的,说这个做什么。”一面瞧了三郎一眼。
“好,好,爹爹不说了,我们胭儿长大了,知道臊喽。”杨太守哈哈笑了,又对三郎和悦道,“以后也该多往这边过夜。一则省的杨府那边劳累,二则以慰胭儿相思。要我这老头子的主意,尽早合了宅好。就尊杨夫人住东房,胭儿住西房又何妨?到底大家便宜。”
这席话说到一半,杨太守不住咳嗽起来,强撑着说完,三郎忙端茶递水,讪讪道:“大人说的是,我们年轻没见识,竟想不到这些。只是眼下玉珠身子越发沉重,过些日子再商议这事。”
又问:“大人怎么咳起来?这几日天气时晴时雨,大人千万注意身体。”
太守摆手道:“我这是宿疾,不打紧的。”又紧紧握住小夫妻双手放到一处,瞧了杜胭半晌,才对三郎道:“日后胭儿有你照看,我再放心不过的。”又对杜胭说:“你性子莽撞,遇事要多听三郎的话。”言罢,眼里已含泪。
这话语听来凄凉,三郎大感诧异,再瞧杜胭神色懵懵懂懂,忙诚恳道:“我与胭儿夫妻一体,我在一日,自然护他一日。”
太守微微点头:“这是实心话,不枉胭儿一片痴心为你。”又道,“我这娇儿虽则痴长你一岁,其实不通世情的很,净是白长年岁了。他年少时做的那些蠢事,想必日后还有,望你多担待。”
三郎无不答应,太守这才放开两人手,三人又叙些闲话,太守又问了许多武官衙事宜,三郎一一答了,听说三郎出了正月,要去押送孔雀石,便笑道:“这倒巧了。我正想叫你找个由头出城走一趟。咱们爷儿想到一处了。”
杜胭奇道:“这话怪异,怎么说呢?”
太守道:“这事原不该说的,此处只有咱们,告诉你们也无妨,只是再不可告诉别的人了。南边传了消息过来,说是六皇子一路往北巡按,不日就到泉城。三郎有福,恰好避开。”
杜胭再追问,太守却不肯说了,三郎便引着说起别的,三人说笑吃酒。
一晌过后,太守招来繁缕,叫打发三郎去外屋歇歇,繁缕便引着三郎去外屋洗脸吃茶,这两个暂且不提,却说三郎走后,太守又咳起来,手绢上沾满喉血,骇得杜胭跪在地下,伏在他爹膝头直问怎么了。
太守用手抚摸他光亮亮的额头,低声道:“小人儿家没经过事,不过咳两声,就吓成这样。明日我去了,你可怎么样呢?爹有一样心事,三郎虽好,到底不姓杜,你以后只可信着忠叔和繁缕,房铺契子并银票子绝不可给三郎!”
杜胭哭道:“我知道。想他自家的银钱都是杨玉珠替他收着,我怎么敢把家私与他。到底他两个是一家子!”
太守疲倦的合住眼,又道:“你这话又岔了,可知你还是闹不清。难道没有杨玉珠,你便把家底都托付三郎?你两个情浓时自然不妨,日后疏冷了可怎么处。另一个,那杨玉珠不过沾着自小一起长大的光,他也值得你费心?你却定要与他争个高低。只不必管他,笼住三郎便不怕别个。”
杜胭又呆呆道:“我可怎么笼住他呢?”
太守不禁笑道:“傻子,当初你一眼瞧定了他,岂不知他也是一眼瞧定了你?你两个一月吵三回还是少的,可丢不开手,这不是命中姻缘是什么?你只好好地和他处,他怎不念你的情。况且又有繁缕帮你。”
又道:“杨玉珠这人懦弱无用,只会一味奉承。你越欺他,三郎倒越怜他,不若你不理他,三郎自然也就冷了。再说你与三郎,便服个软又怎么呢?是我打小太惯你,越性儿连自己男人也不知道尊重。”
杜胭低头称是。
太守又道:“你是个没能耐的。等我去后,这里还有一场大闹,白毓这两年越发不像话,林卓仪和方玲也不是省油的灯,更别提吴衫和常岫那一起子。你全不要理,若问兵符、印信,全不要说,便是我今天和你说的话儿,也要咬死了不能说。这几年几个皇子纷纷外出行走,怕是上头那位快不行了。鹿文苑是清苦了些,你千万熬两年,等诸事平静再找路子调任。”
杜胭又问:“那倘或他们问了,我如何答呢?”
太守不禁苦笑了两下,仍温声教他:“就说只是寻常家宴,说了些家长里短,并没提官事。若有人逼问,你只说记不清了。再问别的,一律不知道。”
嘱咐完这一席,杜太守仿佛精疲力尽,靠在椅背上不断喘息,有伶俐仆役将杜胭劝出了后院,一见三郎,杜胭便哭着奔过来,伏在他怀里,三郎一时手忙脚乱,只得迭声安慰。
不一时,后院转过来一个年老体面的妈妈,传话说太守乏了,不能出来相送,请三郎不要见怪,三郎便携杜胭回府,繁缕却没跟着回来。

新书包小说网 > http://www.060209.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