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书包小说网 > http://www.060209.com/ 《艳骨神医H》 酒楼破鞋厨娘
县城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川流不息,叫卖声此起彼伏。“醉仙楼”的大招牌高高挂着,正门口,小二慵懒地盯着街上的人们,时不时招呼一声——也不怨他懒,饭点未到,大师傅都没开火,他又何必急着揽客呢。
然而,酒楼旁的小巷里,一对男女正纠缠在一起,贴着砖墙,激烈地欢爱着。
“好哥哥,你要肏死我了……嗯嗯…………”
被顶在墙上的小女子衣衫散乱,发髻摇摇欲坠。粗布裙衫被解开,露出圆滚滚一对小白兔。雪白的大腿缠绕在那男子身上,香汗淋漓,放肆地呻吟着。
过路的人偶尔看一眼,以为是什么私娼交易,摇摇头不敢惹事,也就去了。
“好妹妹,你这下面一张小嘴儿也太会吸了,哥哥三魂七魄都要被你吸出来。”男子岁数也不过二十出头,脸庞上带着稚嫩,裤子褪下一半,胯间的巨物在女子体内驰骋着,“妹妹可被我干得舒爽?”
“舒爽舒爽,妹妹好生舒爽…………啊啊…………哥哥要把妹妹干上天了…………”
说话间,女子浑身僵直,仰头猛地捏住男子肩膀上的肌肉,花穴里紧绞着喷出一大股淫水,竟是被干到了高潮。
“杏儿妹妹怎么到得这么快?哥哥可是还没干过瘾呢……”
“不行了、不行了…………哥哥的大鸡巴太厉害了…………啊…………妹妹要被你干死了…………”
这被唤作杏儿的女子已是浑身酥软,面颊绯红,浑身无力地连连娇喘着。男子却不肯放过她,抽出那根粗黑的鸡巴,把她翻过去,掀起裙子露出那两瓣白生生的雪臀,“啪”地拍了一掌,对准那水淋淋红嫩嫩的花心复又捅进去。
“唔唔…………好哥哥,你放过杏儿吧…………杏儿要被你肏烂了…………”
“就你这小骚逼,不知道吃过多少男人的大鸡巴了,就凭我一个能把你肏烂了?”男子似乎是嫌弃这女子淫贱,越发大力地向着那深处的柔嫩冲刺起来,“别说,杏儿妹妹这小骚穴还真是不一般,吃过那么多男人的大鸡巴,还紧得要命……”
“都是虎子哥哥鸡巴大,才觉得紧…………”杏儿嘴上奉承,心里可是翻了个白眼。就你这粗俗的小伙计,要不是她在这酒楼里帮工,实在没什么机会吃男人鸡巴,才懒得搭理你呢。
忽然,一阵“咚咚咚咚”的脚步声传来,一个人影忽然冲进小巷。杏儿定睛一看,来人衣着朴素然而衣料却分外考究,长长的胡须透着股庄重,然而神色却甚是忧虑,甚至看到这对光天化日之下淫乱的男女,也是半天才回过味儿来,这才来得及惊讶。
“哪里来的糟老头,快一边儿待着去,别坏人家好事儿!”这个叫做虎子的年轻伙计正肏到舒爽,酝酿着准备射精,却被眼前这陌生人打乱了节奏,不由想撵人。
“大胆!我乃桐湖县县令,你认不得我就算了,光天化日之下奸淫,还敢让我一边儿去?”
这老头虽说眉目之间已经被焦灼弄得失去了气韵,发起怒来却还是不由自主透着股威压。
虎子刚从乡下来县城没一个月,哪里见过这阵仗,吓得当场泄了白精,抽出委顿的软肉棒,哆哆嗦嗦当场跪下,裤子也没来得及穿,精液滴滴答答落到地上。
“知县老爷……您……您可饶了小的一命吧……我……我……我刚来这桐湖县也没几天,家里还有老爹老娘等着我养……”
杏儿翻了个白眼。她正被肏干得马上要再高潮一次,身后的人却一下子泄了精元,她可气坏了。她整理好裙裤,草草拉上衣衫,也在这“便宜县令”面前跪下。
“小女无知,不知知县老爷有大白天来这小巷里参观的喜好,冲撞了老爷,请老爷恕罪。”
听了这话,知县老爷当场被气得一口恶气堵在胸口,不知道如何回复才好。什么“大白天跑小巷里参观”,你以为我愿意看你们这一对狗男女奸淫啊?
想到这里,他记起了自己来这小巷里的任务,叹了口气,开口:“也罢,我念你们事先不知情,恕你们无罪。”
虎子高兴地点点头便走开了。杏儿施施然起身,衣衫里,半个奶子随着她的动作,不听话地跑了出来,春光一片。知县尴尬地转过头去看着砖墙,道:“你先等等,我有事对你说。”
“大人有何事要吩咐小女子?”
“你……你可是姓赵?今年十七?”
赵杏儿心里“咯噔”一下,心想莫不是她身份被发现了?不应该啊,按说除了她爹娘以外,根本不该有人知道她身份才是。
“正是,大人如何得知?”
走一步看一步吧。
“不瞒赵姑娘说,今早有个术士给我算了一卦,说今天我出门向左走八百步,往左看,看到的第一个女子就是我家少爷的天赐姻缘,娶回家必然旺夫转运,美满一生。”
说到这里,他心里直抽抽——那术士算到他碰到的第一个女子在跟别人通奸没有?不过想想他独生子现在的样子,也由不得他挑了。
杏儿一挑眉:“他跟你说这女子姓赵?十七岁?”
知县点点头,又叹了口气。
赵杏儿乐了。这知县的儿子她可听说过,三岁识千字五岁背唐诗,七岁的时候忽然识破读书不如出去玩有意思,天天爬墙跑城郊野地里瞎逛,带得一群商户小吏家的孩子一起整天跟着搂草打兔子,还好今年才13岁,不然非上街强抢民女去不可。
“知县大人,小女子只不过是这醉仙楼一个小小的厨娘,何德何能嫁进县府做少奶奶?何况您也看见了,我可不是什么良家女子……”一个13岁的小孩儿鸡巴都没长毛呢,能满足得了她?
这知县急得胡子都快飞起来了。荣华富贵的机会摆在眼前,是个女子都要屁颠屁颠赶紧攀上来了,这小姑娘倒是不卑不亢。要不是刚刚那一出,说不定真是个做少奶奶的材料。
“赵姑娘,算我求你了……你今天答应我这一回就行,要多少银子我都给你,你在我府里待一天,我县府上上下下就好吃好喝伺候你一天,你要是哪天待够了,我保证让儿子跟你和离,绝不拦着你远走高飞!”
赵杏儿一惊。和离,这对现如今的男人来说可是极丢面子的事情。他儿子才13岁,好端端的,不但要娶个破鞋童养媳,还答应可以和离?这里面有什么蹊跷?
事出反常必有妖,然而,这种热闹,赵杏儿最爱凑了。
“我不要你的钱,我就要你一个条件。”赵杏儿站直身子,直视着知县的眼睛,说,“我如果嫁进你家,你和你夫人不准拦着我出门,也不准拦着我出去找别的男人。相应的,我也保证,我在外面和哪些男人鬼混过,闲话绝对不会传出去,绝对不会被你府里任何人知道,也绝对不会有人借着这件事来找你和你家少爷的麻烦,能答应我吗?”
这……这不是让自己儿子做乌龟嘛……
知县老爷心里憋屈,第一次见搞破鞋还搞得这么理直气壮的!但是,他也没办法。
“好,我答应你。你且在这儿等着,马上有八抬大轿来抬你过门。”

少奶奶好医术
知县匆匆离去,赵杏儿站在小巷里,默默系好衣带,垂眸沉思着。
这桐湖县的知县陈汝耕,她是听说过的,爱民如子,施政有方,是个好官。为何给儿子相看媳妇,如此不理智?
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蹊跷。
蹊跷也罢,骗局也罢,她可是不怕的。保命本事赵杏儿可是一点不缺,这县官若是个扮猪吃虎的大坏蛋,她便为民除害。如果是遇上了什么难事儿,她帮他一把就好。
自己衣衫不整的时候,陈老爷可没趁机占她便宜,也没多看她身子两眼,这不看之恩,她是记得的。
很快,轿子吹吹打打过来,媒婆脸上却没什么喜色,拿过喜服让她换上,盖上盖头,扶杏儿上轿。到了县府门口,透过盖头缝,看到陈老爷和陈夫人脸上一派仓惶,新郎却不见踪影。
赵杏儿心里有数了。
新人进了房间,坐到床上,赵杏儿看到床上躺着个一身红衣的小男孩儿,面色惨白,嘴唇乌青,鬼一样,被媒婆扶着,神志不醒地和她夫妻对拜,喝交杯酒。触手摸到的皮肤一片滚烫。赵杏儿喝了酒,扯了盖头,冷冷地看着跟进新房、以便受她和自家无法活动的儿子高堂之拜的陈氏夫妇,说:“我这是被娶进来给你们儿子冲喜,等着刚成亲就守寡的?”
陈夫人“哇”地一声就哭了出来。陈老爷叹了口气,眼珠子红通通的:“赵姑娘,我也是没办法……我儿三天前开始就高烧昏迷不醒,请了无数个大夫,有说是风寒的,有说是热毒的,药也灌不进去,针灸也没效果,眼看着就不行了。今早有个术士对我说,娶你进家门定能使我儿转危为安……赵姑娘,我也是没办法……”
赵杏儿“哼”了一声:“一帮庸医!我问你,你儿子最近十天可受过外伤?多小的都算!”
夫妇俩对视一眼,陈夫人开口:“他十天前出去玩耍,回来的时候眼珠子又红又肿,一看就是哭过了,问怎么回事也不说……还是问他贴身小厮才知道,好像是在田埂尿尿的时候,一个没站住栽倒在地上,小鸡儿被蹭破了一块皮,被同行的一帮小娃娃笑惨了!”
“那这十天之内他可下水游泳了?”
“摔伤了第二天他就去城郊的湖里游水了,被我抓住一顿好打……”
赵杏儿翻了个白眼:“他这症状一看就是血毒之症,湖水里的邪毒顺着伤口钻进去,在血里扎根了。一般一两天就死了,你家少爷能挺到现在也是福大命大,保不齐哪个庸医歪打正着扎对了个穴位。”说着,扶陈家少爷起来,三两下撕了喜服,“还穿红衣服呢,也不怕他真死了变成厉鬼害你们全家?”
一听自己的儿子要死,陈夫人当场大哭着跪在地上痛呼儿子。陈老爷还算冷静,问:“赵姑娘,我儿可还有救?”
“我给他把毒往外赶赶,剩下的可就看他命啦!”
赵杏儿从怀里掏出一卷软布,摊开,银闪闪一排细针整齐地插在上面。陈老爷目瞪口呆地看着她三下五除二把自己儿子插成了刺猬,话都来不及说,就看见赵杏儿扒了他儿子的裤子,含着自己儿子的小鸡儿吮吸了起来。
“你你你……你这是……”
“毒哪儿进去的哪儿出来,我不吸你吸啊?”
陈老爷刚想说,你一黄花大闺女做这种事情怎么合适,忽然想起眼前这小姑娘一来是他儿子明媒正娶的媳妇儿,二来也根本不算黄花闺女,根本就是个淫荡破鞋,只得讪讪地闭了嘴,看着她吮吸着,时不时往旁边的痰盂儿里吐一口黑血。
每吸出一口黑血,陈少爷的脸色就红润一点,热度也略微退下去了。终于,少爷嘴里微微吐出一口气,眼睛睁开一条缝,迷茫地打量着被布置得红通通一片喜气的房间。
陈夫人瘫倒在原地,看着儿子只顾着哭。陈老爷多想上前安慰儿子两句,却怕耽误了赵杏儿的诊治,只得站在原地,激动地看着自己鬼门关前逃出来的儿子。打量了两下,却看到,自家儿子那尚未发育完全的小鸡儿,在赵杏儿的吮吸之下,分明是勃起了……
陈老爷老脸一红。赵杏儿则满意地拍拍小少爷脑袋:“还挺有精神的嘛!”说着,复又吮吸两下,再吐出来,就是一口白花花、稀得像水一样的精液。
陈家小少爷并未经历过人事,只觉得下身一阵酥麻,被刺激得当场射了个干净,快感把他刺激得彻底醒过来,盯着眼前这个美目流转的新娘子,呆呆地,看了半天,才想起来,问:“你是谁?”
赵杏儿一笑:“我叫赵杏儿,是你爹新给你娶回来的媳妇儿。”
小少爷呆呆地点点头,看向自己爹爹。
陈老爷这才上前,握住自己儿子的手,颤抖地盯着他看了半天,这才转向赵杏儿:“多谢赵姑娘救命之恩!想不到姑娘身上竟然有这样好的医术,老夫这条命从此以后就是姑娘的了!”
“我不要你的命,我只要你说话算话。”
“好好好……我陈某说话算话,保证绝不拦着姑娘……出门玩耍,若是姑娘有一天要走,老夫自当奉上盘缠和我儿的和离文书!”
这话他之前那回说得还有点心不甘情不愿,如今却是百分之百发自肺腑。只要儿子命能保住,头上顶点绿算什么?大丈夫能屈能伸,人这一辈子,哪能不做回乌龟!要知道,先帝最心爱的妃子,可是还和他最宠信的臣子私奔了呢!传闻当今圣上其实是这位妃子在宫里时生的儿子,怕被人怀疑不是龙种才过继给皇太后抚养,谁知道到底是谁的种……
呸呸呸!他摇摇头,甩掉脑海里的胡思乱想,起身扶夫人过来看望儿子。

回一趟醉仙楼
赵杏儿在小少爷房里同他住了两天,白天伺候吃饭伺候喝药,晚上睡隔间讲故事,小少爷是一天天好转,她可受不了了。
怨不得陈小少爷一天到晚不好好念书,成天溜出去打鸟捉鱼的,这知县府里饭菜也太淡了吧?!
这天,趁小少爷精神好些开始问东问西了,赵杏儿笑眯眯问:“石头,杏儿姐姐给你做点好吃的可好?”
知县小少爷——小名石头,大名陈默溪的这个13岁男孩儿,眼睛一下子亮了:“杏儿姐,你给我做什么好吃的?”
本来他该叫她娘子,而杏儿也该叫他相公的,但是一来石头年纪小,娶亲时候也人事不省,而来这娃娃亲也来得荒唐,杏儿自己也喊不出口那声相公。想想自己既然大这小男孩4岁,索性让他喊自己杏儿姐了。
杏儿笑眯眯:“你大病初愈,还吃不得肉,我给你做个南蛮豉油素烧鸡,糖醋脆皮嫩豆腐,指天椒怪味儿瓠瓜酥,现在荠菜正好吃呢,再来个江南素三鲜羹!三菜一汤,再加个毛豆香菇焖饭,你看怎么样?”
记事儿以来一辈子都窝在桐湖县的石头哪里听过这些新鲜菜,馋得当下哈喇子都快掉下来了。赵杏儿看着可爱,揉揉他脑袋,道:“不过这些材料你家可没有,我得去醉仙楼一趟把我放在那儿的行李取回来。你在家乖乖等我?”
石头重重点头:“我等你!”
赵杏儿于是换上一身亮色玫红裙子,挎着菜篮子出了门。陈汝耕之前吩咐过不准拦少奶奶出门,也不许人跟着,下人们自然是问都不敢问一句。赵杏儿溜达着就到了醉仙楼——从正门大摇大摆进去,这可是头一回。
“客官您……杏儿??”跑堂伙计一眼认出这是之前那个不言不语,动辄拽上个壮伙计消失半个时辰的小厨娘,他也曾经和杏儿在后巷肏干过那么一两回,杏儿消失这几天他还真有些惦记,还以为她是被什么人贩子拐走了呢。“你这几天跑哪儿去了啊?大厨要急死了!天天在这儿骂人!”
“小二哥哥,你就不想我啊?”赵杏儿笑眯眯凑上去拉着小二的手,摸上自己的脸蛋,“我以后不在这儿干啦,我嫁人了!今天我是来拿行李的。”
小二仔细一打量,的确赵杏儿今天梳的是已婚少妇的发髻,想到自己奶子白生生的杏儿妹妹这就要嫁人了,以后就要躺在别人身下浪叫,自己再也碰不着了,小二心里不由有些酸溜溜的。
“怎么嫁得这么突然?对方可是好人家?”
赵杏儿重重点头:“对我可好啦,小二哥哥放心。”
小二叹了口气,放赵杏儿回去后院取行李。那些个铺盖衣裳的赵杏儿其实不稀罕,关键是她藏了不少师父留下的秘药古籍,还有些路上自己收集的小玩意儿,零零碎碎的也有一箱了。
拎着东西正往外走,忽然撞上了醉仙楼的刘大厨。杏儿讪讪地打了个招呼:这刘大厨平时虽然一双咸猪手没少往她腰间奶子上招呼,做饭手艺可是一等一的棒,自己半偷看半撒娇地学了个七七八八,这就跑了,还真有点过意不去。
“杏儿,听说你要走了?”刘大厨凑过来,一只手习惯性地就捏上了赵杏儿圆滚滚的屁股,叹着气,“我可是还想收你做关门弟子呢!”
赵杏儿被捏得嘤咛一声,身子一软就跌进刘大厨怀里。心道,自己嫁过去这几天连男人都没碰过,被这一身油烟的伙夫一碰竟然就开始出水儿,这可怎么办。
“刘师傅,我……我已经嫁人了!”
至少乱搞也不能再这儿,在陈汝耕眼皮子底下啊,这不是打人家知县老爷的脸嘛。
“都说新嫁人的小媳妇儿最好玩,杏儿,你来这儿这么久,那帮伙计的鸡巴都叫你舔过一遍了吧?怎么也不伺候伺候我?”
我嫌你年纪大啊!
当然这话杏儿只是在心里想想。此刻,刘大厨正搂着她,手往她裙底两腿之间的缝儿里溜着,揉搓着花穴前面那一颗小红豆。杏儿被逗弄得面颊绯红,口中喘息不断,水汪汪的眼睛盯着刘大厨:“那你可快点儿,我等着回家做晌午饭呢!”
“行行行,我这么大年纪了,还能坚持半个时辰不成?”说着,他扛起赵杏儿和她手里的包裹,溜回自己屋里反锁上门,把杏儿扔到床上,猴急地扒起来衣服。
“小娘子,好杏儿,你可想死我了……”多少次,他看着杏儿高耸的胸脯干瞪眼,半夜幻想着那裹得严严实实的衣服下面雪白的胴体自渎。他知道这小骚丫头每天都拽上个壮伙计跑后巷肏干个痛快,自己原本还想温水煮青蛙,趁早把她引诱到自己屋里奸了,没想到这小丫头,这就嫁人了!
刘大厨今天还没进过厨房,身上没什么油烟味儿,尽管脸上已经能看到不少皱纹,一脱衣服,整天干体力活儿的结实身体还挺有料。杏儿看得欲火焚身,全身的血液都涌到下身,化作淫水涌出来。
“刘师傅,我的好哥哥,快肏肏我,杏儿等不及了……”
“小骚货,哥哥这就肏烂你的小骚逼!”裤子一脱,黝黑粗大、青筋暴起的一根肉棒直挺挺挂在胯前。杏儿一惊,这刘大厨看着不起眼,没想到家伙还挺大,不比她青睐的小伙计虎子差。“怎么,看傻眼了?”
“早知道刘师傅鸡巴这么大,我早就让刘师傅肏干我了……”杏儿悔不当初,错过了多少快活时光啊!
“今天也不晚,杏儿能记着刘师傅这根大鸡巴,等师傅老了再来看望我一回,我就可以闭眼了!”
说着,大鸡巴对准少女那水汪汪的蜜穴,“噗呲”一声捅进去。杏儿惊叫一声,雪白的胸脯颤抖两下,接着便被刘大厨一把摸上去,按得变了形状。

抓住陈府的胃
粉径幽深,黑龙直捣,碾得粉玉雕琢般的花心盈盈一片水光。
赵杏儿闭着眼睛,口中不住呻吟着,任由这粗莽伙夫在自己身上驰骋。
她从小跟着爹娘师父净往那南蛮北狄东夷西戎的地方跑,熏多了烈性草药,早早便开始发育,13岁初潮刚至,便经不住诱惑破了身子。如今才17岁,已是一双玉峰傲人,盈盈细腰勾魂摄魄,更是天生淫荡艳骨,恨不得夜夜承欢,日日宣淫,三天不碰男人已是极限,此刻已轮不得她挑拣了。何况这刘大厨,胯间家伙粗壮硬挺,青筋暴起的龟头刮擦得她是一阵接一阵颤栗。
“杏儿小淫穴真紧,吸得真舒服……”四十多岁了还能肏到这十几岁的小嫩逼,刘大厨恨不能使出自己十八般武艺伺候,大鸡巴在赵杏儿小花穴里连番顶弄,销魂蚀骨的快感让赵杏儿很快失了神志,白生生的腿脚缠住了男人的躶体。
伙夫粗糙的大嘴去贴赵杏儿那娇嫩红唇,舌头扫荡过贝齿,撬开牙关,纠缠着那丁香小舌。
杏儿被吻得娇喘连连,奶子蹂躏得变了形状,花心更是被顶弄得泥泞不堪,颤栗着泄出一大股淫液。
刘大厨也是久不经床事,这老大的岁数,拼劲全力伺候赵杏儿快活了两次,便瘫在她身上泄了个干净。浓精滴滴答答顺着蜜穴涌出,阴毛濡湿成缕。
赵杏儿拿过手帕擦个干净,平稳了呼吸,换上衣服,任由刘大厨光裸着身子,点燃了烟袋,躺在床上抽着。
“刘师傅,我去了。以后若是有缘再见吧。”
成了少奶奶,这醉仙楼说不定还有机会能来,后厨却是万万去不得了。刘大厨对她的好,她记得。
“杏儿,你肯让我快活这么一回,我已经是死而无憾了。”刘大厨叹口气,起身,软下来的家伙显出疲态,皱皱巴巴挂在胯间。“我知道你不是普通人,一看便是大富大贵的命,也没什么好送你的,抽屉里有个金铃铛,我师娘留给我,让我留给未来闺女的,可惜这么大年纪也没成亲,就送给你吧,你留着听个响儿。”
纯金的铃铛磨成哑光,小巧玲珑,拴在红色的丝线上。赵杏儿点点头,珍重地挂到脖子上,塞进衣襟里。点点头道别,走了。
回知县府路上买了嫩笋,毛豆,荠菜,瓠瓜,加上几大张油豆皮,一大块嫩豆腐。走到县府门口,陈家小少爷石头已经是眼巴巴站在门口等着了,见她走过来,欢天喜地接过篮子,还问:“你怎么去了这么久?”
总不好说顺便跟人偷了个情,给你这小娃娃戴了顶绿帽子!
“跟酒楼的人叙了叙旧,顺便去逛了逛街,就晚了。你饿了呀?”
石头点头。他尚未开始蹿个儿,才到赵杏儿胸口那么高,仰着头眼巴巴看着,一路跟到厨房,站在门口就不敢进了。
“我娘……我娘说‘君子远庖厨’,进去了她要发火的。”
“现在你娶媳妇儿啦,是大小伙子了,还张口闭口你娘的,羞不羞啊。”
赵杏儿逗他,见石头一脸困窘,进也不是出也不是,笑嘻嘻拿了个小盆给他:“那你就蹲门口帮我剥豆子择荠菜,这你总会吧?”
“剥豆子我会的!择菜你教教我嘛!”
于是陈家小少爷一身暗纹绸子的考究衣服,蹲在厨房门口竟然是打起了下手。过往的下人看到无不震惊,心想这小子不知道又闹什么幺蛾子。赵杏儿倒不惧,手脚麻利地卷了豆皮卷子进锅卤上,又剥了笋子切好豆腐块瓜丝,几个灶台同时烧着火,该炸的炸该炖的炖该炒的炒,香味儿飘出去老远,很快,陈汝耘手底下一群小吏,连带着后院的小厮丫鬟们,都忍不住顺着香味儿过来张望。陈石头坐在厨房门口大黄狗一样一脸骄傲:“你们别想吃了,这是做给我的!”
终于,陈老爷也惊动了,和夫人两个人一起过来,旁边跟着县衙班头。
“老爷,夫人,我给石头开小灶呢——他病这些天可清减了不少。”赵杏儿袅袅婷婷端着盘菜出来,笑眯眯,“都是素菜,多出来点我们俩也吃不了,不然你们也一起坐下尝尝?”
陈汝耘也顾不上矜持了,连连点头。杏儿于是端着菜进了餐厅,身后跟着帮忙端菜的石头。丫鬟小厮的份她也留了,数量不多,嘱咐下人端去下人房分着吃个新鲜,回头她再多做些,搞得陈府的下人感动得恨不能当场把县府的门头从陈字改了赵字。
“这是南蛮豉油素烧鸡,豆皮卷子裹紧了,用豉油和小葱卤了再切开油煎;这是糖醋脆皮嫩豆腐,嫩豆腐油炸出脆壳儿来,加了糖醋汁烧;这是指天椒怪味儿瓠瓜酥,瓠瓜加面浆炸酥脆了之后,用指天椒和姜蒜爆了锅,下椒盐和糖进去裹均匀;江南素三鲜羹是拿荠菜、笋丝烧的,打了个蛋花儿,饭是毛豆香菇饭,拿泡香菇的水和着酱油煮的,加了香菇和毛豆进去焖。”
陈老爷和陈夫人听得一愣一愣,陈石头则已经埋头苦吃起来。陈老爷不喜铺张,县府做菜一向素淡,他吃了这么些年早就吃得够够的了。这新娘子真了不起,做饭这么好吃。石头一边吃,心里一边默默想,自己一定一辈子对自己娘子好。
陈老爷搛了一筷子素烧鸡,一尝,也顾不上问了,连忙扒起饭来。陈夫人则格外喜爱素三鲜羹,添了一碗又一碗。素烧鸡酥脆咸鲜,豉香葱香浓郁;脆皮豆腐酸甜可口,外壳酥脆,咬开入口即化;瓠瓜酥麻辣里又带着点微微的酱香鲜甜,素三鲜羹则一口下去满满的全是荠菜香和笋香,简直要鲜掉眉毛;焖饭更是,饭粒软硬适中,每一口下去都有微微的鲜香。
三口人几乎是一声不吭地便吃完了这一桌菜,陈老爷满足地揉了揉肚子,道:“杏儿啊,其实你不必要这么麻烦……我陈府虽然不富裕,做饭的下人还是有的。”
赵杏儿心道你下人做的那是人吃的东西吗?笑了笑,一派温婉:“陈老爷,石头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您家一贯吃的那些个饭菜太素淡了,小孩子吃不出味道就容易吃不足数,过不了多久就饿了,哪有心情念书?满脑子只想着淘换果子吃了。”
陈老爷心想难不成我儿七岁之后就无心向学,是我府里饭太素淡了闹的?这赵杏儿永远一派歪理,不过也罢,随她去吧,她愿意做饭,自己还能拦着她不成?
陈石头像是要佐证自己娘子的话一样,打了个饱嗝,满足地摸着肚子说:“爹,我今天终于吃饱了,等下我就念书去。杏儿姐,你以后天天做饭给我吃好不好?”
陈夫人听到自己儿子这话,眼圈一红,眼泪当即就险些掉出来。陈汝耘则是惊得半天缓不过神来:这皮小子,娶了媳妇儿就当真转了性不成?

美娘子救英雄
陈石头自从吃过自家娘子做的一顿饭之后,顿顿便都要她做,否则绝不肯吃。赵杏儿本身也乐于下厨——不然也不能跑去醉仙楼当厨娘啊——顺势应承下来这陈府的伙食,俨然已经成了当家少奶奶。这天,陈石头要去学堂念书,大早上起便挂在赵杏儿腿上,求她送饭过去给自己吃。
赵杏儿无奈:“你是自己想吃,还是想给你那群朋友现现眼啊?大小伙子了抱姑娘大腿,也不嫌丢人!”
石头死皮赖脸:“你是我娘子,有什么好丢人的!去嘛,我的好杏儿姐,我晚上给你洗脚!”
这话听得过往的小丫鬟可是红了脸。想不到少爷小小年纪,还挺懂得闺房情趣,也不晓得圆房没有……
赵杏儿叉着腰翻了个白眼:“好好好,我送还不行吗!你快去上学!小心迟到了先生打你板子!”
陈石头开开心心背着书包,一蹦一跳走了。赵杏儿无语地吩咐下人准备晌午饭的东西,回屋看了会儿闲书,挽了袖子进厨房做几样吃食,挎着篮子往学堂走。她特地带了两人份的,这小子,估计是想给他同学显摆显摆,回头再自己没留吃的饿着了。
学堂在桐湖县另一头,没几步路的工夫。走到了学堂还没下学,赵杏儿把篮子放在门口,给屋子里的陈石头做了个眼色,要他吃完回头自己拎回去,接着就溜溜达达往回走了。
她又不是丫鬟,才懒得等他吃干净呢。
回府的路上,赵杏儿绕了个路,跑去桐湖县郊取水的湖边坐着看荷叶。府里饭都留好了,她在油烟里泡那么老半天,现在一点都不饿,比起回去吃饭,更想在这儿吹一吹湿润的小风。
湖边是卖鱼的市场,新打上来的鱼在水桶里活蹦乱跳,人声不绝于耳,一派市井气息。杏儿躲在树后享清净,懒洋洋地正迷糊着,忽然听见旁边喧哗起来。
一回头,看到一群人聚在一起,一人大喊:“不好了!公子昏倒了!”
赵杏儿猛地蹿起来,三两下扒开人群,只见一个素净白衣的男子倒在地上,双目紧闭,额头青筋暴起。旁边跟着的年轻小厮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赵杏儿上前摸了摸脉象,扒开眼皮看了看眼珠子,问:“你家公子可有旧疾?”
小厮哭丧着脸:“就是听说有昏迷之症,我刚到他身边没几天,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赵杏儿翻了个白眼:“去把你家公子身边管事儿的人叫过来!我先给他施上几针,你去问问他平素喝什么药!”
说着,赵杏儿手捏着这贵公子下巴,轻轻一用力,立刻卸了他牙关,舌头耷拉出来,口水也流了下来,好不狼狈。她又解开那暗花的素白绸缎衣衫,露出白净的胸膛来,怀里摸出几根银针,唰唰唰刺进几个穴位,接着又取了根三棱针出来,照着眉心浅浅刺了一下,挤出个血珠子来。
到这时,这贵公子已经是眼皮不住颤动,长长吸了一口气,幽幽转醒。人群外,一个四十多岁、夹杂着几缕白发的中年管事挤了进来,见到自家公子这狼狈的样子,连忙上前,掏出一瓶丸药要给他服下,却被赵杏儿劈手夺过来,放在鼻子下面嗅。
管事正欲发火,却被刚刚恢复神智的公子抬手拦住。他刚想开口感谢这救了他的陌生姑娘,一张嘴,却是一阵咿咿呀呀的胡话。
也难怪,下巴被人卸了嘛!
“这药配得挺有水平啊!”赵杏儿闻过之后,不由表扬,“你家公子这病吃这药虽然不治根本,却也算是对症。不过今天是用不着了,你们好生收着吧,齁儿贵的。”
说着,收了贵公子身上的针,“咔嚓”一声给他上上了下巴环儿,拍拍手准备走人。
“等等,姑娘留步……请问姑娘可是大夫?”管事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样,就要拦住她,“这位姑娘,请问高姓大名?”
赵杏儿摆摆手:“江湖野郎中罢了,你家公子这毛病也不难治,去找应天府素问堂那个莫老头儿嘛,离这儿也不远,他最擅长治疗昏迷之症了!我这三下两下的不值当出来现眼!”
“这位姑娘……”公子开口了,声音温润如玉,甚是好听。他用袖子擦干净嘴巴上刚刚溢出来的口水,一瞬间的狼狈之后,竟然恢复了之前的优雅,“请问姑娘贵姓?家住哪里?我定当上门感谢!”
还没完了……赵杏儿实在不想招惹是非,要知道这富贵人家门前人多嘴杂,谁知道传出去变什么样子。她转转眼珠子,说:“我是桐湖县知县府的大少奶奶陈赵氏,你别一口一个姑娘的,回头我相公听了要吃醋的!”
人群一阵哄笑。白衣公子脸上红一阵儿白一阵儿的,微微欠身:“原来是陈少夫人,得罪了。在下方渐,有劳少夫人搭救,改天一定登门致歉!”
你登门致歉,人家陈大人日理万机的还不一定搭理你呢!
赵杏儿也欠欠身,笑眯眯理了理裙子,拍拍膝盖上的尘土,转身走了。师父说了,医者仁心,她今天救了个人,心情好得很!胃口也好起来了!肚子咕噜噜一阵叫唤,赵杏儿打量了一下路边的摊贩,飞奔过去买了个猪油咸菜丁儿的糯米粿,热乎乎捧在手里,啃。
“少夫人,真是巧啊,又见到你了。”
赵杏儿一抬头,又是方渐!“我说,你不回去赶紧躺着,跑这里瞎逛什么?”
“我这病只是发病的时候吓人了些,平时无碍的。这不,准备去酒楼吃饭呢。少夫人可否赏光?”
“我说,你明知道我是别人家媳妇儿,还跑过来约我吃饭,不知道避嫌吗?小心知县老爷关你浸猪笼哦!”
赵杏儿一边大嚼着糯米粿,一边毫无形象地叉着腰教训这白衣服的方渐,糯米粒从嘴里喷出来,被这贵公子一闪身堪堪躲过。嘴巴上全是油,红润润的小嘴儿一张一合吐出一串刻薄话来。
方渐惊呆了。他这辈子见过的女人不在少数,什么样的天香国色,哪个不是巴巴地凑上来讨好他这个淮扬绸缎商方家的少东家?这小姑娘,大街上吃东西吃得一张油嘴,还跑过来教训他?这真是知县家的少奶奶?这人到底怎么嫁出去的?
“少夫人言重了,方某只是见少夫人医术高明,想请少夫人去酒楼坐坐,略微讨教些补养之术,是方某不知轻重了……”
赵杏儿这才满意,三两下吞了那糯米粿,掏出手绢来擦干净嘴巴。樱唇被她不知轻重恶狠狠几下搓得分外红润,眼眸里闪烁着调皮的光,薄薄的春衫下,鼓鼓的胸脯也是分外惹眼。方渐咳嗽两声,正感慨这小娘子还挺有韵味的,就听到赵杏儿响亮地打了声饱嗝。
方渐:“……”
赵杏儿摆摆手:“你给陈大人下个拜贴再过来,你这病不好治,我回去也好准备准备药材。”

治方渐生事端
第二天,那方渐果真带了拜贴来上门拜访,大包小包提了不少谢礼。赵杏儿这才知道,这文质翩翩偏又生有昏迷之症的贵公子,原来是绸缎巨贾方家的少东。她一边坐在厨房门口择着菜,一边听着家丁给她讲这方家的崛起故事。忽然,陈汝耕带着人来了内院。
“杏儿,这方公子说想求你给他治一治病,你肯帮他吗?”
话说到这儿了,她赵杏儿哪有拒绝的道理。想来她这公爹大人也是很想结交这商家公子的。赵杏儿只得点点头,道:“我治这昏迷之症手法可不如应天府那位莫大夫熟练,过程估计挺痛苦的,而且得熬上七八个时辰,你受得了?”
方渐点点头:“古有关公刮骨疗毒,堂堂男儿治病这点痛苦都熬不住,如何能成大事?方某但凭少夫人诊治!”
陈汝耕也点点头:“既然需要这么久的时间,不如方公子今夜就留宿在我府上吧,也方便杏儿为你诊治。”
“那就多谢大人了。辛苦少夫人。”
于是当天,方渐被安排在了一个别间里。赵杏儿端了盆药材煮好的水来,放到一边,让方渐躺下。
“你可记住,今天在这儿怎么治的,你可不准给我传出去!”她这西夷学来的医术用起来可是相当骇人,她可不想回头自己被当成妖女给捉去烧死了!
方渐点点头。赵杏儿于是取出一根足有五寸长的、盘起来的银针,展开,对准方渐头顶刺了进去。
“你这昏迷之症是因为脑子里长了个肉瘤,也就米粒大小,不太碍事。但是万一哪天这肉瘤开始长大了,恐怕也就没救了。趁现在治了也好。”
方渐只觉得头顶像是有蚂蚁爬过一样,微微有些刺痛。这哪里算得上什么嘛!他放松下来,问:“所以少夫人打算如何诊治?难不成像是华佗要治曹操头风时那样,给我开个脑颅?”
“你做梦吧,谁有那闲工夫。我是要把这针打进去,找到那长瘤的地方,把瘤子夹出来——就像你拿筷子夹豆子一样。只不过我不用筷子,用银针。”
方渐一惊:“你这银针只有一根啊,如何夹?”
赵杏儿得意:“我这银针是定制的,看似一根,其实是外面一根细管套着里面一根金丝,我在这边一抽,底下就收紧夹住——就像火钳子一样。”
“你……你这可在别人身上试验过?”
“在猪身上试验过,人你还是头一个,荣幸吧!”
方渐惊骇得冷汗一下子就下来了。只觉得脑子里那根细针似乎是在揪扯着他的魂魄,自己一条命可就在这小女娃手里了!赵杏儿倒是神情专注,试探着一点一点下着针。忽然,赵杏儿惊叫一声:“坏了!”
方渐心里“咯噔”一下:“怎么了?”
“你……你这瘤子位置有点特殊……”赵杏儿的声音听上去有点尴尬,她闪身到方渐面前,眼睛不安地瞥着旁边,搓着手,“好消息是瘤子取起来估计会很快……”
“那坏消息呢?”
“坏消息是长瘤子那块因为一直受到挤压,已经适应了瘤子的存在,我如果乍一取出来,你会有几个时辰特别不适……”赵杏儿卷着自己的发梢,解释,“你们可能不知道,脑不同位置对应着五脏六腑、四肢百骸的不同地方,就像一张身体穴位图一样,如果哪个位置稍微不对,你身体的一个部位可能就会功能不正常……”
方渐听得云里雾里,但大约听明白了他并无大碍,松了一口气,问:“那我这是怎么回事?”
赵杏儿绯红着脸,道:“你这瘤子生的位置,是控制你子孙根的……接下来几个时辰,你……你可能就像中了春药一样……”
方渐傻了。
“你之前是不是对姑娘没太有兴趣?别人带你去青楼楚馆你也懒得去?就是因为你那瘤子压迫了那掌管子孙根的脑府。今天这瘤子一取下来,这么多年的欲望一下子都会涌上来……”
自己说好了不带野男人上门的,今天堂而皇之在陈大人府上搞起破鞋来了,这哪里行?
而方渐,虽然他治病心切,但是毕竟是在官员府上,哪有去染指别人儿媳妇的道理。他叹了口气:“那实在是叨扰少夫人了。我还是回去吧,回头去应天府找那莫大人诊治……”
赵杏儿垂着头,更不好意思了:“问题是我这针构造特殊,一针下去,不夹到东西,万万是取不出来的……虽说这一下伤的也不重,但是万一伤到什么要害部位……”新款的机关师父已经在设计了,只可惜她走的时候,并未来得及拿到。
换句话说,就是今天他方渐要么搞了陈大人的儿媳妇再走,要么病没治好还要脑子里缺上一块、搞不好终身不举吗?
方渐叹了口气,心想自己这真是栽在这姑娘手里了。早知道去应天府得了,跑这儿麻烦人家做什么!
见方渐不语,赵杏儿叹了口气,回去他身后继续用针。今天这事儿倒也怪不得这方公子,只是有些对不起她公爹陈大人。
银针末端的机巧拽住肉瘤,一路拖拽着向上走。随着银针位置变化,方渐逐渐感觉身上有些不对,心跳如鼓,口干舌燥,全身的血液仿佛都要爆沸一般,汹涌着往下身跑。袍子下面,竟然被高高顶起一个帐篷!
他活了二十多年了,可从来没遇到过当众发情这种事!
“方公子,你再忍忍,现在可千万别动,等我取出来你再……”
赵杏儿话说得含蓄,声音软糯,带着不知道哪儿的口音。方渐听得心头像是一只小手在挠,满脑子都是赵杏儿那红艳艳的嘴唇,水汪汪的大眼睛,白生生的脖颈,和那包裹在衣服里鼓鼓囊囊的胸脯。他之前没细打量过,怎么没细打量过呢?那小屁股似乎也挺有料,裹在裙子里,一步一扭动。不知道脱了衣服是什么光景……
想到这里,方渐被自己的心思都吓了一跳。他连忙默念起观音心经,拼命想压制住心头这一股邪火。然而身体的力量比他的意念强多了,没多久,思维便顺着赵杏儿的衣领一路向下,钻到她两个奶子中间,拼命幻想起揉搓那圆鼓鼓的奶子该是怎样的柔软可人。若是用嘴去咬……
“好了!我再替你用药水泡泡头皮,防止复发的……啊!”
话没说完,赵杏儿便被方渐一个打横抱起,扔到床上。一向儒雅有礼的方渐,此刻像是头狼一样,眼睛里泛着绿光:“少夫人,你对方某这样好,方某可怎么报答你啊……”
杏儿慌忙挣扎,嫩拳打在这大男人身上,一点用都没有。
“你就准备奸淫了我来报答我?方渐,你好歹也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克制一点!”
“不是我不克制,实在是少夫人你太诱人了……”方渐双目闪着精光,把赵杏儿压在身下,抚摸着她的脸颊,她一头乌黑柔滑的秀发,“少夫人样貌可人,一身医术更是悬壶济世,如何就嫁给陈大人那不成器的小儿子了?他一个黄口小儿,懂得好好疼爱你吗?”

方渐是个雏儿(高h)
“方、方公子,你放尊重点……”
这话赵杏儿自己说的也是有些心虚。这方渐是大户人家出身,人养的白白净净,举止稳重中透着股优雅,今天被自己一治,弄成了这么副德行。回头他清醒了,万一以死谢罪可怎么办?
“方某再尊重少夫人不过。少夫人……杏儿……你叫杏儿?娘家姓氏是什么?”
“姓……姓赵……”
“赵杏儿……杏儿……好名字……”一边说着,一边顺手就解了赵杏儿衣襟。雪白的一对玉乳弹出来,蹦跳着颤颤巍巍,像是新蒸出来的醪糟酪乳,上面还立着两粒红艳艳的鲜枸杞,好一片娇艳风光。“玉乳粉白,玉雪可爱;乳首娇嫩,一点红樱。一枝红杏出墙来,无限风光在险峰。杏儿妹妹,你好美……”
美就美吧,哪来这些酸词儿!要不然富家子弟就这点不好……杏儿正待开口,嘴巴却被这方渐的吻堵了个正着。连嘴唇带牙齿一番侵略,把她嘴唇弄得是又红又肿,气喘连连,眼睛水汪汪蒙上一层水雾。
“杏儿,杏儿……”方渐的手流连在赵杏儿的姣乳和小腹周围,一遍又一遍揉搓着,就是不肯向下去。赵杏儿被他抚摸得也是情动不止,两腿之间明显感觉到些热流在涌动。这方渐,裤裆间硬邦邦一根分明就抵在她大腿上,偏偏就是不进行下一步。
“方公子……你……你可同女人云雨过?”
这半天都没动静,莫不是个雏儿吧?
方渐一怔,脸有些泛红,不好意思地点点头。虽然他也被熟人带去青楼楚馆过,但是他看着那一个个衣着暴露、浓妆艳抹的女子始终是兴趣泛泛,于是从未留宿过。
赵杏儿乐了。今天这是捡着宝了!
“方公子,这床上之事呢,首先要把衣服脱干净,连亵裤都要脱掉,然后拿你撒尿的那玩意儿,塞进女人来癸水那地方。你可知道是哪里?”
方渐迷茫地摇摇头,手下动作却利落,三下五除二把两个人衣服全部剥光,滚烫结实的躶体压在赵杏儿柔软白嫩的身体上,粗粗大大一根巨龙顶在赵杏儿腿缝里,问:“何为癸水?”
赵杏儿翻了个白眼:“算了,你看着来吧,凭你本能,爱插哪儿插哪儿!”
反正陈大人吩咐过,她要替方公子诊治,这别间任何人不准擅闯。早泄了他这股邪火早完事儿,她好回房间睡觉。
再说这方渐,怔怔地盯着赵杏儿两腿间那一丛毛绒绒的黑色毛发,手摸上去,揉了揉。毛发之下,一道细缝隐约可见。拿手一碰,眼前这娇滴滴的少妇便嘤咛一声,双腿紧紧绞着,似乎是要阻止他的手进入。
“杏儿,我摸这里你可舒服?”那贝缝里面似乎是凸起一处,稍微一碰,赵杏儿便一阵颤栗,脸上表情似乎是快乐,又似乎是痛苦,只看得方渐下身一阵肿胀,只恨不得能找个什么方法,解了这欲火。
“舒、舒服……方公子摸得杏儿好舒服……”
手再探向深处,细嫩柔滑、层层叠叠的湿润嫩肉仿佛一朵隐秘娇花,微微颤抖着,承接着他的宠幸。抚摸到温暖湿润的一处洞穴,手指稍一向内探去,便好似一处漩涡般将他手指紧紧包裹,温柔地吮吸着,细密的皱褶轻轻裹住那手指,温暖而又潮热。
“就、就是这儿…………嗯…………方公子,把你那话儿插进你手指放置的这处来…………”
一边被那好奇着探头探脑的手指折磨得酸麻难忍,一边还要出声指点方渐究竟该如何是好,当真是羞耻得紧。
方渐乖乖听话,剥开花瓣,巨龙顶着那花心,一寸一寸向内推进。正所谓,美人窟内销魂骨,桃花深径一通津。最是男儿流连处,碧海青天夜夜心。花穴里津液涨满,滴滴答答向外滴着。穴内细细密密的皱褶,包裹着方渐的巨龙轻柔却有力地蠕动着,直吸吮得他是眼前白光乍现,脑中如霹雳惊雷。赵杏儿,这小娘子,两腿方寸之间,竟有这销魂秘处!
“嗯…………嗯…………方公子…………”
赵杏儿的嘤咛恰似春药一般,软糯糯落在方渐耳朵里,刺激得他是越发欲龙暴胀,邪火冲脑。
“杏儿,我的小娘子,你那小娃娃相公,可有方某这么大的家伙事儿?可也能让你这般舒爽飞天?”
方渐一边在那紧致到几乎无法进出的小蜜穴里缓缓抽插着,一边问着赵杏儿。
男人,怎么都爱比较?你都给人戴绿帽子了,还在这儿跟一个十三岁小孩儿较什么劲?赵杏儿懒得理他,只顾自己呻吟着。“方公子,方哥哥,你可折磨死杏儿了……杏儿下面好酸,好痒,好难受……方哥哥,你给我止止痒可好?”
这一声声“哥哥”喊得方渐是心花怒放,心里直痒。“杏儿妹妹有什么吩咐,哥哥自当全力以赴。哥哥该如何给你止痒?”
“哥哥多肏干我几下,用力肏深一点,就给妹妹止痒了……”

给妹妹止止痒(高h)
虽说方渐未经过人事,男子本能的力量却不容小觑。他只觉得那赵杏儿两腿夹得太碍事,于是抓起她两只白生生的脚腕,在脚背上轻轻一吻,便扛在了自己肩上。这样,他那欲龙便寸寸尽没媚海之中,将那嫩生生的红肉儿搅出个怒海翻波。
“杏儿妹妹这样可喜欢?可止了你那小骚穴的痒?”
说着,男根尽入,冲着那娇弱处恶狠狠冲撞,只撞得赵杏儿惊叫连连,淫水四溢。
“好哥哥,你可肏死我了…………啊啊………………再用力些,肏烂了妹妹的小骚穴才好…………”
随着那方渐的大力抽插,胯间悬垂那一大坨子孙袋“啪啪”地抽打在赵杏儿淫水连绵的屁股沟上,溅出些个亮晶晶的水花儿来。“杏儿妹妹的小淫窟这么销魂,我哪舍得肏烂,好好疼爱还来不及……”话虽这么说着,动作可半分都没放缓,肩膀上架着赵杏儿那两条白嫩嫩大腿,每一下都撞得她腿上屁股上的白肉颤颤巍巍抖动。
“杏儿妹妹,你小穴可真紧,吸得方某好舒服……”要不说少妇比处子有味道。这小淫娃,明明嫁的是个毛都没长全的毛头小娃娃,方渐这一进去,却半点见红都没有,床上这骚浪的样子,不晓得被人肏干过几回了。不是处子也好,水多逼紧还知道怎么使力,当真是销魂得紧。
话虽这么说,想到这娇媚美人之前阅人无数,自己却还是白纸一张,方渐心里还是有些吃味。“啪”一声抽在她屁股上,登时那白嫩柔软的臀肉就泛起个红通通火辣辣的掌印。
“说,赵杏儿,你之前吃过多少根男人鸡巴了?”
赵杏儿正被肏干得飘飘欲仙,这一巴掌抽得她更是夹紧了屁股,绞动着双腿倒抽一口冷气,险些一下子被送上了顶点。
“好、好痛…………方公子,哪有你这么问的…………”
“有五根?十根?还是二十根?”
赵杏儿心想,自己在外闯荡这么些年,从破身子到现在,没有几十也有一百了吧。只是这话不能说出来,她于是定了定神,道:“过去再多根鸡巴,也不过是肏到杏儿逼里,抽出去也就忘了。方公子这根,若是能肏进杏儿心里头,那方公子可是杏儿这辈子第一个男人了……”
这话说的,方渐一下子来了精神。许是这精虫上了脑,此刻他只觉得,这小淫娃已然是他心头抹不去的朱砂痣,是他素白衣衫上一抹红艳艳的处子血。
“那我可得好好表现给杏儿妹妹看了……”说着,抬起那娇臀,一个猛冲撞到那宫口之上。冲刺接二连三冲着宫口奔去,只撞得那深处隐秘一朵娇花酸胀难忍,小腹里酥酥麻麻好似一团野火在燃烧。“小淫娃,小荡妇,我的陈少夫人,我的杏儿妹妹…………”一下,接一下。赵杏儿很快便承受不住这雷霆般的恩泽,捂着嘴尖叫着飚了泪出来,身下更是,淫水像湿了禁一样喷得方渐小腹濡湿一片。
“杏儿妹妹水怎么这么多,上面的眼两行清泪,下面的眼一汪清泉。”方渐勾起嘴角,用手指抹了溅到他小腹上那一汪水泽,送进嘴里,“杏儿妹妹真甜,比杏子甜多了,你应该叫糖儿才是……”
这男人才是嘴上抹了蜜糖再抹猪油呢!赵杏儿被他折磨得仿佛在云端不断颠簸俯冲,头脑里满满的全是欢愉,哪还记得今夕何夕。
“不、不行了…………嗯嗯…………杏儿到了,方哥哥再肏,杏儿要被肏烂了…………”
赵杏儿只觉得双腿一阵酸软,软绵绵没有骨头似的被方渐夹在肩膀头上。方渐倒是越肏越精神,又抽插了几下,就着那蜜穴底部的娇嫩宫口猛地射了四五股浓精出来,欲龙却始终高昂地抬着头,硬邦邦戳刺在赵杏儿体内。
“杏儿妹妹这就不行了?可方某这里还是不得解脱呢……”他抓着赵杏儿柔嫩的小手,摸上自己刚刚拔出来,还挂着黏糊糊白浆的大鸡巴,轻轻撸动了两下,蹭了赵杏儿一手白浊,“杏儿妹妹,你帮帮方某可好?”
我帮你扎两针废了你的子孙根就好了哦!赵杏儿心里猛啐一口,身子却懒洋洋躺在客房的大床上,实在是动弹不了。方渐也就是跟她假客气一句,见她无什么动静,便翻过她身子来,两手依旧是抬着她两条白腿,分开来,把那沾着粘稠白浆的嫩红花瓣完完全全暴露在视野中,自己一挺跨,竟然是老汉推车一般,直接刺了进去。
黝黑粗壮的男根一寸寸没入那两瓣雪玉娇臀之间的红缝里。后入比从前面来入得要更深几分,赵杏儿刚刚泄过一回身子,此刻那仍然在微微颤抖的小穴里正敏感得紧,粗硬的男根一下子捅进去,仿佛脏腑都挤压变形了一般。
“方、方渐!!你要做什么!!我、我要被你肏烂了呜呜…………”
想到这脑子里正烧着欲火男人,说不定这一晚都要把她当做破布娃娃一样摆弄,赵杏儿不由悲从心头起。
“好杏儿,你别哭,你给哥哥多吸吸,让哥哥快点多泄出来几回…………哥哥这胯下一团烈火,烧得也是难受得紧…………”

肏了三个时辰(高h)
从背后望去,那起伏的线条,那雪白的臀玲珑的腰,和那中间脊椎处优雅的弧线,冰雕玉砌,微微颤抖着,像是刚出水的芙蓉。
这唤作杏儿的女子,趴在绸缎的大床上,胳膊半倚着,侧边隐隐约约可以见到被挤成溢出来一般年糕团子似的奶子。发髻早已散了,长长的黑发被香汗濡湿,黏在纤细的脖颈上,回头,祈求似的看着方渐,喘息着。
两腿之间,那淫靡的小穴,早已是灌满了精浆,被肏得张了口,一张一合地翕动着,似乎是要把那白花花的浓稠挤将出来。
虽说刚刚泄了次男精,那紫黑怒胀的肉棒却全然不肯疲软,龙头高高挺起,似乎已经抢了方渐的神志,指挥着他把这男根塞进那女人红门里,不知疲倦地动作着。
像是打桩的机器刺入泉眼,清冽却略微粘稠的香液,珠玉一般沿着那方渐的大腿滑落下去。
“不行了…………方渐哥哥…………放了杏儿吧…………”
杏儿已经接连泄了十多次次身子,身后这男人却依旧是精神炯炯,像是这淫液能够补养他身子一般,越是发泄,越是性欲高涨,距离最后一次射完那浓精,已经过去半个多时辰了,依旧不肯泄出精元。
不行,再这样下去一定会被肏昏过去的……
赵杏儿趴在床上,承受着下体一阵一阵潮水般汹涌的刺激,试着想些办法把自己从这无止尽的疯狂云雨之间解救出来,脑子却不论如何转不动。她于是使劲咬了一下自己的嘴唇,娇嫩的嘴唇瞬间溢出一两滴鲜红的血珠,头脑终于清明了些。
她想起以前古书上看过,妓馆的女子若是接客太多,那生金蛋的小穴松弛了,客人是不喜的。于是那暗娼们为抢生意,一个个都研习了一种叫做“玉蛋功”的秘术,再接客的时候猛吸一口气,夹得那客人竟是坚持不过一炷香。赵杏儿当时看得好奇,河边捡了块鹌鹑蛋大小光滑的小石头蛋子也练过一阵儿。
今天大约是派上用场了。
虽说她赵杏儿天生紧窄如处女,被方渐这巨根肏了这许久,想是也松下来了一点,何况这后入本就有益于男人延时。她深吸一口气,小腹紧收,把她那点不甚精进的内劲全部用上,小穴包裹住那男根猛地一收……
“啊……杏儿,你、你这小逼怎么怎得会吸……”
秘术果然是秘术,方渐一下子缴了械,热乎乎的精液突突地全部蹿了出来,射到那紧窄的内壁上。赵杏儿小腹收起本就酸胀得紧,被他这么一烫,竟然没忍住又泄了一次,连透明带白浊的浆液接二连三从那一道窄门里涌出来,终于疲软下来的男根也趁机滑脱出来。
赵杏儿瘫倒在床上,嗓子也哑了,香汗淋漓,气喘吁吁地缓了小一刻钟,这才总算缓过劲儿来。
低头一看,身上已然是青青紫紫一片掐痕咬痕,两腿间更是又痛又痒,双腿几乎都合不拢了。天也是昏沉沉几乎黑透了,方渐体贴地点了房间里的烛灯,一闪一闪地把房间映照得暖融融一片昏黄。
掐指一算,这方渐总共射了七次,才把这些年来压抑积累的浓精全部消耗掉,男根总算是软了下来,现在正软乎乎吊在他两腿之间,而这人,似乎是恢复了理智,坐得离赵杏儿老远,批了件褂子在发怔。
“方公子,这件事我不会说出去的。”赵杏儿首先下了保证。她可不想那这件事要挟他什么的,要知道,以方渐的身份,虽说不是什么官员子弟,想灭她个小地方官的家眷还是轻而易举的。
“少夫人……”也不叫杏儿了,语气之间全是懊悔和难以置信,“方某……方某实在是对不起你……你若是有什么要求,对方某说便是……”
“我的要求就一个,你可别回去想不开自尽,给我好好活着,最好长命百岁,不然传出去我赵杏儿亲手治过的病人回家没三天就死了,砸我的招牌!”
她赵杏儿虽说也没什么招牌,先唬过他便是。
方渐惊异抬眼,这少女,被蹂躏得浑身一副狼狈的样子,惨兮兮趴在床上。寻常女子若是遇到这等事情,一定已经哭成一团,或是眼神全无生气只待寻思,或者遇上那心思不纯的,早就开始惦记如何寻个名分。这赵杏儿却一副懒洋洋的样子,生怕跟他沾上关系,给自己惹什么麻烦似的。
“是,方某一定好好活着。若是你想要个名分,开口便是……”
话没说完,被赵杏儿一个枕头甩过来。“名分你个大头鬼!谁要跑去那深宅大院里做红粉骷髅?方渐,你个臭倒把卖东西的,自我感觉不要太好哦!”
倒把卖东西的?还臭?方渐虽说也没什么富家子弟架子,好歹周围的人对他也是尊敬有礼,被喊成这般不堪还是头一次。心头那浓浓的愧疚一瞬间消去了大半,若不是他修养好,当场便要摔门而去了。
这小女子,嘴比刀子还锋利,偏偏一颗医者仁心,有趣。
长得也不错,过去他还没仔细打量过,如今赤诚相对了,当真是把她那凹凸有致的身材,那软乎乎的奶子和盈盈一握的小腰看了个通透。更别提那水嫩嫩的紧窄小穴,当真是无比销魂。
都说女子第一次会见红,这赵杏儿明明是嫁过去做童养媳的,跟个13岁的小孩儿怎么可能圆房?怎么就丝毫落红都不见?床上那骚浪熟练的样子,可是一点都不像个新婚少妇……
赵杏儿可是不知道方渐想什么,只见他一副呆愣愣的样子,脸上一会儿微笑,一会儿皱眉,那脸色变得跟翻书似的。于是翻个白眼,起身穿上衣服。“我端来的药水你别忘了今晚洗洗头皮……对了,洗完记得擦干,想你从小一百八十个仆人跟着伺候肯定自己也不晓得要自己擦头发。我走了,你自己待着吧。记好了,不许自尽!实在想自尽,也回你自己家再死!别死我们陈大人房子里!”
方渐被她这噼里啪啦一通话说得一愣,再回过神儿来,佳人已去,室内只留一股少女的体香。
他走到床边,呆呆地看着这满床的狼藉。床幔的缝里似乎有一抹月牙白,他上前翻找,却发现是赵杏儿把肚兜落下了。
放到鼻子前嗅了嗅,一股淡淡的香气,不是花香,不是乳香,想来是那赵杏儿身上自带的味道。
方渐鼻子埋在那肚兜里,贪婪地嗅了半天,终于忍不住,把那光滑的绸缎环绕在自己复又硬起来的男根周围,快速地套弄起来。
赵杏儿,这小淫妇,这小神医……
不管她赵杏儿是谁,是不是别人的妻子,他方渐,是不会放过她的!

莫大夫的请求
方渐第二天起床,便匆匆忙忙与陈大人告别,逃似的跑了。陈汝耕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心想大约这位方少东是家中突发急事,便随他去了。
日子便是一天天过去,谁成想,半个月后,这知县府邸忽然来了个不速之客,拜贴上来就要求见这知县家新娶的少奶奶。
可是,内室岂是你说见就见的?
陈汝耕满脑门子黑线,接了拜贴一看,引荐的是方渐,来人是应天府医馆素问堂的莫素问莫大夫。这素问堂他可知道,江南最有名的医馆,这莫大夫据说是当年江湖第一圣手妙医周圣仁的同门师弟——只不过拜师时间晚,岁数可比那位稍大一点。这素问堂平时可是求医的人络绎不绝,排号要排到三个月之后,怎么有空来这里了?
上门的是个头发白了一半,面貌宽厚,看上去有些个悬壶济世气韵的老爷子。陈汝耕虽说是官员,可也不敢造次,连忙请他坐下,寒暄半天,老爷子终于开口提起来意。
“陈大人,你可选了个好儿媳妇啊……这方家少东前些日子来找我看病,他这头晕之症可是难治得紧,放我手里,少说也得针灸个大半年,才能把那病灶消下去。结果他告诉我,有个奇女子只用了几个时辰就给他治好了,问谁还不肯说,害我这一把老骨头求了半天,才告诉我是你这桐湖县县令新娶的儿媳妇?”
陈汝耕连忙摆手:“莫大夫言重了,我这儿媳妇确实是略通医术,当初我这儿子犯了急症,险些就过去了,便是她治好的……”说着,捡着那可说的部分,把如何因为术士一句话,娶了这儿媳妇回来的事情说了一遍。“只是不知,莫大夫找我这儿媳妇,可是有什么事?”
“唉……”莫素问叹了口气,“陈大人有所不知,那应天府的知府田大人,他有个青梅竹马、举案齐眉的夫人,然而他夫人先天有疾,常年卧病在床,我给调养了有几年功夫了,还是每况愈下,眼看着饭都有些吃不进去了……这田大人是一方父母官,老朽实在是不忍看他,眼睁睁见发妻如此……”
这田大人陈汝耕自然是认识,桐湖县隶属应天府,田大人也算是他直属上司,每当有地方官员到任,聚会时总要见上一面,说几句寒暄的话。田大人在任这些年,这应天府也算是被治理得百姓安泰,经济顺调,他虽然同这田大人无甚同乡同袍的交情,却也是君子之交淡如水。
他叹了口气,道:“说句实在话,我是不太了解我这儿媳妇医术究竟是什么水准,但是若能帮上忙,本官定当尽力。”说着,喊下人去把那赵杏儿唤过来。
赵杏儿正在准备晌午饭,正切着菜呢,被丫鬟急急忙忙拖出来。进了会客厅,一看,乐了:“我说莫老头,几年不见你头发又白了啊!你怎么跑过来了?”
“你、你是……杏儿?!”莫素问也惊了一下,半晌,恍然大悟似的:“我说怎么那方公子打死不说是如何诊治的,我师兄那套针之术总算是研究通透了?”
杏儿点点头:“师父可一直念叨你呢,说是你要听见了可得惊掉下巴去!当年他把那西域学来的那开腹诊治之术做给你看的时候,你可是吓得当场吐了三回!”
陈汝耕听得是云里雾里,好容易找到机会插话,忙问:“你们认识?”
“岂止是认识,我们算是一家人呢!”
赵杏儿笑嘻嘻解释起来。原来,她师父便是这位莫大夫的师兄,当年名闻天下的第一圣手,后来忽然消失,去云游四海、研习那南蛮、苗疆、西域等等地方的治病救人之法。赵杏儿的爹娘同他是老交情,这赵杏儿便是他从小带在身边,亲手教出来的。这莫大夫,几年前周圣仁路过应天的时候曾经带赵杏儿去他那儿叨扰过一个月。想不到当年古灵精怪、没大没小,闲着没事便喜欢帮莫素问训徒弟的小丫头,如今已经长成这么老大,都已经嫁人了。
“去也可以,可不能白去,”赵杏儿转转眼珠子,道,“我想吃你医馆对面那家蟹黄汤包啦!”
“好好好,不就是个包子嘛,管够!”莫素问无奈地摇摇头。这丫头,一点没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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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不等人,当下赵杏儿便收拾了东西,跟着莫素问一同上了应天。这桐湖县离应天也不远,赶了两三天的路便到了。收拾停当,赵杏儿跟着莫素问进了知府田大人府邸。一进门,就闻到一股浓浓的药味儿。
床上躺着个妇人,穿着素净但却颜色古雅,料子看来也是极好的。深色温柔却憔悴,面色发黄,眼睛下面挂着大大的黑眼圈。
“田夫人,我今天给你带来了个小神医,是我师侄——赵杏儿,还不来见过田夫人?”
杏儿上前福了一福,坐下给那田夫人诊脉。田夫人笑了笑,声音有气无力地道:“赵杏儿?你这小小年纪,就已经被莫大夫称之为神医了?可真厉害……”
“你听他瞎说!”赵杏儿连忙摆手,“论用药我可比不上他,学了这么多年了,写个药方动不动还被师父骂配伍不够精细。我不过是略通些偏方土方什么的,金匮之术略微拿手些。”
屏息诊了半天脉,又细细问了病程,看了舌苔,看了莫素问历来给开过的药方。赵杏儿沉吟道:“这药方也并无错处啊,为何……”
“杏儿有所不知,这田夫人先天脾胃孱弱,虽说药都按时喝了,这吸收运化的能力可跟不上。肝胆也弱得很,寻常的饭菜稍吃多了便要呕吐,药更是不能多喝。”
田夫人点点头:“的确如此,尤其最近半年来,几乎只能喝米粥,加了些燕窝和参片什么的在里面,我自己也知道,大约是时日不多了……”
只喝米粥哪里行呀!加些劳什子燕窝和人参的也不顶饭吃!
赵杏儿沉思半天,细细顶着那田夫人上下看。她师父说过,病症总是显现在脸上,若是诊治不出来,定是看漏了……
忽然,她注意到田夫人耳洞处有些红肿溃烂。
“田夫人,你这耳洞是新打的?”
“从小便有了,只是时不时发炎红肿一下,我也见怪不怪了……”
“那你可爱生口疮?嘴角可有溃烂?”
“并没有啊……”田夫人思索了一下,道,“只是偶尔若是吃饭咬破了嘴里,总要烂个大疮下去,十天半个月才能好。”
赵杏儿一拍手:“我知道了!”

豆腐饭治病
莫大夫和田夫人眼睛一亮,齐齐看向赵杏儿。赵杏儿则神秘一笑,唤来丫鬟,吩咐:“你去买块嫩豆腐,捣碎了,和着鸡蛋用油炒成糊糊,然后下点姜末和胡椒进去,盐要多放些,用鸡汤调进去,调到藕粉那般浓稠。若是厨房有荠菜,再用盐腌了,拿香油拌一小碟一起送上来。”
说完,对田夫人道:“那米粥你可别再喝啦,要是我没诊错的话,你这病,以后可万万不得再进米面了!”
田夫人似懂非懂点点头,求助似的看向莫大夫。莫大夫也不解,蹙眉,问:“这米面不吃怎么能行?要知道这水谷运化才能滋养脾胃,田夫人本就脾胃虚弱……”
“正是因为脾胃虚弱,所以才不能再吃了!就好比是有两人负责做工,一人削梨,一人削苹果,若是削梨的那人气力不足,速度比那削苹果的慢上几辈,你会如何?”
田夫人想想,道:“那就先吃苹果呗。”
“正是如此,你的脾胃就好比是那削梨的人,水谷运化气力不足,你还偏要喂它水谷,搞得那肝胆也要把自己的气力换给它,肝胆是化滋腻的,所以你才一吃东西就吐——削苹果的人被那削梨的拖垮啦!”
田夫人听得云里雾里,莫大夫却是一拍案,大声叫绝。“也就是说,田夫人这病症,不是因为脾胃和肝胆皆虚弱,是脾胃的虚火压得肝胆不得解脱?”
“对喽!”赵杏儿拖着旁边的凳子一屁股坐下,“但是因为她身体太弱了,又整天窝在屋里好生养着,这虚火可不容易诊出来。田夫人,我在应天待上个两三天,每天过来给你施几针,后续让莫大夫照这个路子给你开开药调理调理便好。以后你就拿这豆腐糊糊代米饭吃,等身体好了,多吃些时令的鲜蔬,鲜果子也可以吃些,荤菜炖烂些就好,不必忌口,糕饼什么的可千万别吃了!”
说罢,丫鬟把豆腐糊糊端上来。田夫人吃了些下去,只觉得腹中熨帖,不似往常酸水儿直往上返,不由多吃了两口。吃了大半碗,觉得饱了,放下,却忽然打了个嗝儿。
田夫人脸羞得通红,连忙遮住嘴,连道“抱歉,抱歉……”。
赵杏儿笑嘻嘻说:“打嗝儿才好,吃完饭一炷香内打的嗝儿都是好嗝儿,说明饭往下走啦!”
“妙哉!妙哉!”耳边忽然响起拍巴掌的声音,赵杏儿一回头,一个穿着官袍、胡须老长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满脸赞赏,“陈少夫人果然是年少有为,细微之处见真章。本官可真是谢谢你啦!”
莫大夫连忙作揖,赵杏儿了然,这想来便是应天知府田大人了。她便跟着站起来施了个礼。田大人摆摆手,示意他们不必多礼,走到床边坐下,握住田夫人的手:“夫人可好些了?”
田夫人点点头:“胃里头舒服多了,多亏了赵姑娘。”
见这夫妻两人想说些体己话,莫大夫连忙拉着赵杏儿道别,拖着她回了素问堂。然而赵杏儿这些天舟车劳顿,饭也没吃好,走到医馆门口,见到对面那汤包狮子头店就挪不动脚。莫素问急着回去给拖了这些天的病患诊病,交待了两句,便回医馆里了。赵杏儿捏着莫素问刚刚塞给自己的钱袋,晃晃悠悠进了饭馆,找了个空位置坐下,张口便点了两笼屉蟹黄汤包合一碟马兰头拌香干,一大盅蟹粉狮子头。
店小二见着这能吃的,欢天喜地去吩咐厨房了。赵杏儿正坐着东张西望,忽然,一个熟悉的身影坐到了她身边。
“想不到陈少夫人胃口这么好啊。”
赵杏儿一转头,原来是方渐。还是那一副斯斯文文、云淡风轻的样子,只是这笑容有些玩味,看得她心里有点瘆得慌。
“哟,真巧,方公子怎么还待在应天啊?泄了别人的密还跑人眼前晃悠,方公子做人当真是游刃有余、面不改色,杏儿佩服!”
一张利嘴倒是一如既往。方渐装出来的淡定脸色差点崩了。“天地良心,我可是半点没透露你姓甚名谁,也没说你拿什么东西给我治的,就是讲了一句你是陈家少夫人,谁想到那莫大夫死乞白赖就非要去陈知县家拜会你……”这不,听说赵杏儿跟着一同来应天了,赶忙来素问堂找人。结果就看到她溜溜达达跑进这汤包馆子里,一个人叫了这么些吃食……
赵杏儿“哼”了一声,没说话。
方渐见她不做声,以为她真的生气了,连忙赔礼。“是方某不对,方某在这里给少夫人赔个小情儿,这样,这顿饭方某请了如何?小二,再加个松鼠桂鱼!”
赵杏儿“扑哧”一声笑出来。“算你这马屁拍得到位,我最爱吃松鼠桂鱼了!”
先是一颦,再是一笑,那俏生生的小脸儿,每一个表情灵动无比。方渐被感染地也露出笑容来,看着眼前这阔别大半个月的女孩,心头热乎乎发烫。
赵杏儿可不知道,这大半个月,方渐每天脑海里挥之不去的全是她的身影。她那一张刀子利嘴噼里啪啦训人时含嗔的杏眼,欢爱后慵懒如猫儿一般的姿态,幽幽的体香,吹弹可破的姣乳,和离去时毫不在意的洒脱身影。为何两人都这般亲密过了,赵杏儿却毫无音信传来?她是没有心吗?还是她的心太捉摸不透?
每晚,方渐都嗅着那日赵杏儿落在客房的月白肚兜,回想着她柔软的身体自渎。赵杏儿,满脑子都是她赵杏儿。他甚至推了回方家的日程,留在应天,说是要诊病,心里盘算着找个由头去桐湖一趟才好。
而赵杏儿今天却出现在了他的眼前。这不是缘分是什么?
方渐这样想着,笑道:“陈少夫人,等下我带你去我方家在应天开的绸缎铺子,你帮陈府的人选些布料做衣裳可好?权当我送的谢礼。”

绸缎绑起来玩弄(h)
汤包鲜甜,狮子头柔嫩,炸脆了的桂鱼浇了酸甜的糖醋汁,加上方渐特地派店小二去买的桂花陈酿,这顿饭赵杏儿吃得是心满意足——何况还不用花钱,眼看着这不请自来的方渐也顺眼了许多。
方渐人长得确实不错,毕竟是大户人家养出来贵公子,举手投足都透着股优雅自信,面相也是相当英挺,浓浓两道剑眉,双目含笑,轮廓刀削般似的深邃,手长脚长,个子比赵杏儿足足高出三个头有余,虽说算不上貌比潘安,也称得上是相貌英俊,气韵十足。
桂花酒稍微喝多了两杯,赵杏儿晕乎乎地被方渐拉去自家的绸缎铺子,伙计见是少东家带来的姑娘,识相地早早请他们到楼上雅间坐着,珍藏的几箱子上好布料一口气搬上去,让两人慢慢挑。赵杏儿先是给陈老爷陈夫人各自挑了两匹布,接着给陈石头挑了一匹,自己的反倒是看着这眼花缭乱的布料挑花了眼。
方渐摇着扇子,看赵杏儿不断翻拣着那一匹匹精致布料,往自己身上比划着。这匹桃红的似乎是很衬她,映得小脸儿俏红,做成短袄不晓得多好看。梅红的也不错,做成成衣似乎是有些过于艳丽了,做肚兜就刚刚好……
想到这赵杏儿裹着梅红肚兜、白生生莲藕似的胳膊露出来、一头如瀑青丝散落在腰间这副光景,方渐一下子只觉得满身的血液直冲头脑,不由面红耳赤起来。
赵杏儿则浑然不觉,挑来挑去,拿了匹月白的来,转头道:“还是月白的最好看,绸缎本就太华贵,颜色再艳的我衬不起。”
月白色。
这些日日夜夜,方渐握着发泄欲望的那块月白色。
不知此刻她贴身穿着那片布料,换了哪种?
这二十多年来,方渐一直引以为傲的理智和克制,此刻似乎都消失无踪。他鬼使神差地站起来,夺了赵杏儿手中的布匹,喃喃道,“你长得这么美,衬什么颜色的都好看。”赵杏儿瞪大了眼睛看他,抱着手臂后退两步,却被一把攫住两手,人被按在墙上,双手被钳制在头顶。
方渐痴痴地盯着她,手指抚过赵杏儿的脸颊,抚过她柔软的嘴唇,接着,狠狠地亲吻上去。
“唔…………唔…………嗯嗯…………”赵杏儿死命挣扎,却哪里敌得过这身长八尺多的壮年男人。方渐啃咬起来像是发了情的野兽一样,毫不留情,尖尖的虎牙一下子把赵杏儿嘴角磕破个口子。
“少夫人,方某想你想得好苦……”思念的话语说得温柔,手上的动作可是毫不怜惜。方渐三两下扯了赵杏儿的衣襟,露出穿在最里面的肚兜来。藕粉的,柔嫩嫩的颜色。
他隔着那肚兜,轻轻抚摸着被包裹起来那两团软肉,手指轻轻地搔着凸起的那小小一点。痒痒的,麻酥酥的,赵杏儿被他玩弄得“唔唔嗯嗯”呻吟着,一丝口水沿着嘴角流下来,牵出一道淫靡的丝线,倏忽落在了肚兜前越发明显凸起的那点红豆上。
“方、方渐!你这是做什么呢?!”
好容易摆脱了方渐如狼似虎的亲吻,赵杏儿一边穿着粗气,一边叫骂起来。然而,这骂声在方渐听来,却如同美人莺啼撒娇。登徒浪子的心情他现在算是理解了大半,越被反抗,欺辱之意就越盛。看着这赵杏儿柳眉倒竖,嘴唇被蹂躏得又红又肿,眼睛水汪汪地泛着光,他越发觉得周身血液奔涌,下身更是鼓鼓胀胀地发痛。
“杏儿妹妹,你难道就不想我?那天明明被方某的大鸡巴肏得直喊‘哥哥’,哥哥今天可是特地来疼爱妹妹了呢。”
说着,单手按住赵杏儿,随手拣了匹正红色的绸缎料子来,嘴咬着边角,“唰”地撕了一条下来,扔了布料,把赵杏儿翻过来,红艳艳的绸子从后面三两下捆住她手腕。力气使得大了些,白生生的手腕被勒出些红痕来,赵杏儿吃痛挣扎,却被扯了裤子,一巴掌“啪”地抽在屁股上。
“这绳结可是越挣扎勒得越紧,我劝杏儿妹妹还是乖巧些,不然勒痛了妹妹,可是疼在哥哥心上啊。”
屁股被抽得火辣辣得痛。这赵杏儿可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儿,听方渐威胁,气得她当场就想踹断他子孙根,却不想人被方渐“咣”一下按在了那方桌上,骨瓷的茶碗“骨碌碌”翻滚着落下桌子,砸了一地。赵杏儿这一愣,却感觉自己臀瓣被掰开,一条热乎乎、湿漉漉的东西,蛇一样钻进那小穴里来。
原来是这方渐,脸埋在那臀缝里,拿舌头在舔她那两腿间的隐秘之地。灵巧的舌尖分开那层层叠叠的红嫩花瓣,直冲着那条密道而去,舌头灵活地摆动着,时而钻进那密道搅动,时而倏地抽出,时而玩弄着穴口皱皱褶褶的花瓣,时而干脆逗弄起最外面那小巧的阴核。双手紧紧抓着两瓣雪臀,时不时半轻半重地打上一巴掌,直打得那团雪肉颤颤巍巍抖成一道雪白的波浪。
“嗯…………嗯…………好、好痒…………方公子,你这是做什么呀…………”
赵杏儿原本还吓了一跳,待回过神儿来,已经是被舔得酥麻难忍,穴口也不禁涌出些淫水来,想挣扎,却又不忍打断这销魂的舔弄,力气都失了大半。也不知这到底是质问,还是撒娇了。
“好杏儿,上次是方某对不住你,这次方某便好好伺候伺候你,给杏儿妹妹赎罪,如何?”
赵杏儿啐了一声,身体却是享受得紧,穴口里淫水滴滴答答地涌出来,透明澄清地沿着那阴核滴落到地上。方渐停下动作,欣赏了一会儿这软红媚肉里水光滟潋的精致,轻轻地、依依不舍地,复又用嘴唇包裹住那阴唇,舌头探进蜜穴,快速伸缩着搅动起来。
“嗯嗯…………啊啊………………好难受…………好痒…………”
赵杏儿只觉得热乎乎一条胖海蛇一般东西钻进她那小穴里扭动个不停,直撞得穴口处酸麻不堪,热乎乎的淫液成股地从蜜穴内往外涌着,不知道的以为她多淫荡呢,随便舔舔就流这么些个水。

是妹妹主动求的(高h)
“杏儿妹妹,我舔得你可舒服?”
其实,方渐不问也知道答案。这赵杏儿已然是被他舌头舔弄得淫水直流,小穴紧缩着,双腿微微颤抖,早就忘了挣扎。只是,他格外想听这话从赵杏儿口中亲口说出来。
可惜赵杏儿脾气硬,“哼”了一声扭过头去不理他,白生生的手腕被一根红绸绑在背后,青丝散乱,脸颊也因为情欲微微泛着潮红。
显然是想要。
“杏儿妹妹这是何苦,说一句想要,方某怎么样也得伺候得你舒舒服服的……”方渐一边说着,一边使坏似的捅了根手指进去那小蜜穴,转动着,在那层层皱褶上碾按。
“啊!!!!!你、你………………嗯嗯………………”
骂也不是,呻吟也不是。销魂的快感让赵杏儿很想张开腿,求他赶紧把那大鸡巴塞进来狠狠肏弄上几个回合,而自己被红绸绑着的双手,却提醒她,自己是被这人按下来奸污了——还是第二次。
好吧,第一次也勉强算是她自己招惹来的。这第二次……
对方明明也没把那男根从裤子里掏出来。
像是看懂了她的意思是的,方渐俯身在她耳边,压低声音,温柔而魅惑地说:“杏儿妹妹大可不必担心,今天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妹妹若是不愿意阴阳交合,方某便只是尽心尽力伺候你便是,就算憋死方某,也绝不用这男精脏了妹妹的身子。”
…………放你娘的臭狗屁!!!那又粗又硬一根,明明就隔着他前袍,正顶在赵杏儿臀缝之间,还在有意无意地蹭来蹭去!
赵杏儿回头,咬着牙挤出句话:“方、方公子…………你离杏儿这么近,也不怕杏儿身上流出来的水,脏了方公子的衣服?您这富家子弟,一件衣服可抵我们小门小户一年的吃喝呢,弄脏了杏儿可赔不起…………”
方渐一笑:“能沾上妹妹身上淌出来的甜水儿,我这衣服回去可得供起来。”
呸!真不要脸!
骂归骂,这方公子手底下功夫正经挺不错,明明是个雏儿来的,那手指却一下一下正戳在赵杏儿最敏感的地方。手指又送了两根进去,三根指头把小穴撑开成一道横着的洞口,快速抽动着。赵杏儿被干得紧紧抓住桌子,恨不能把那水曲柳的桌面抠下一块儿来。
虽说手指赶不上鸡巴顶用,却也很快让赵杏儿小小地泄了一回出来。她绞着双腿,臀缝和两腿间湿得一塌糊涂。晶莹的水滴沿着方渐手指流到他手背上,被他抬起手来,舔吃进嘴里。
不够,还不够。发泄出来的那一点,远不够她解脱。
手指的抽离,让赵杏儿下身一阵空虚,越发渴望被什么更粗更大的东西插进去。
祈求的眼神回头看着方渐,方渐却是一脸的“只要你开口,我就答应,否则可别怪我逗得你更饥渴”。
这衣冠禽兽……
像是嫌赵杏儿还不够难受似的,方渐手指轻轻地、挑逗似的沿着她尾椎画圈,修剪干净的指甲在那菊穴口绕了绕,又沿着那道小缝,在湿润的花瓣上浮掠而过,落到那已然肿胀的阴核上,时轻时重地戳弄着。
刚刚身体已经被玩弄得敏感至极,哪里经得起他这样挑逗。赵杏儿嘤咛一声,哀哀地挤出来一句:“方公子,你……你帮帮杏儿吧……杏儿承受不住了……”
“你要我帮你什么?”
“帮、帮杏儿…………”虽说赵杏儿早已是阅人无数,但此时她被压制在方渐身下,不情不愿,羞耻难当,这主动求欢的话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嗯?”修长的手指照着那阴核一拧,“说话声音太小了,方某可听不太清楚。”
“啊!!!!”这一拧,像是往满溢的水缸里丢了块大石头一样,淫水“噗呲”一声便喷出来许多。销魂的快感一下子剥去了赵杏儿大半神志。她面颊绯红,双眼含雾,软糯糯有些哑的声音,透着丝丝情欲,回头哀求,“不、不行了…………杏儿好难受…………方公子,求您好生肏肏杏儿的小骚穴吧…………”
“杏儿妹妹想要方某用什么肏?”
“想、想要方公子用大鸡巴肏…………”
“哦?”方渐似乎还是有些不满意,存心逗她玩儿似的,解了裤子,掏出那已经高高胀起的欲龙,用手捏着,在赵杏儿雪臀上“啪啪”拍打两下,把那已经顺着马眼流出来的粘液全部甩到了她的腰窝上。
“杏儿想要方某的大鸡巴肏妹妹哪里?”
赵杏儿羞得满脸通红。那方渐却毫无要饶恕她的意思。咬咬牙,终于还是说出来。
“杏儿……杏儿想要、想要方公子的大鸡巴,肏肏杏儿的小骚穴…………”
终于得逞了。方渐笑得是志得意满,凑到赵杏儿眼前,笑得像是只偷了蜜的狐狸一样:“杏儿妹妹,这次可不是方某奸淫你了。既然你主动开口求方某了,方某定当满足妹妹才是……”
说完,巨根对准那已经蠕动着张开一张小嘴儿的粉嫩小花穴,一个挺身,直刺到底。
淫水的润滑已然十分充分,“噗呲”一声,那龟头直接便顶到最里面的宫口上,猛地一撞,把那赵杏儿撞得是酸胀连连,也不顾是不是被逼迫的了,淫浪的呻吟声抑制不住直接逸了出来。
“好舒服…………啊啊………………方公子鸡巴好大,撞得杏儿好销魂…………”
“小淫妇,才肏这两下,就浪叫起来了!”
“杏儿就是小淫妇,杏儿是万人骑的小婊子,方公子用大鸡巴好好惩戒杏儿吧…………”
原本结实牢靠的桌子,被两个人剧烈的动作晃动得吱呀作响。地板也跟着震动,尘土顺着缝隙落到一楼的店面里去,搞得楼下的伙计和客人都红了脸。
面子,节操,这些东西要他作甚,跟着衣服一起脱掉也罢。赵杏儿索性放开了呻吟,淫词浪语接二连三地从她嘴里说出来,丝毫不知羞耻。
享受当下吧,至于这强占人妻还故作姿态的方渐,赵杏儿以后有的是法子整他。

田知府的提议
那日,方渐足足折腾了赵杏儿一个多时辰,才把她送回素问堂,临走还不忘故作体贴地保证,杏儿挑好的绸缎,直接附了方渐一份谢礼,打包送到那桐湖县知县府上去。看着方渐神态潇洒、步履轻盈的背影,赵杏儿揉揉酸痛的腰,气哼哼“呸”了一声,这才进门。
接下来几日倒是平静,每日上门给知府夫人施个针,在应天城里溜达着看看光景儿,买点零嘴儿吃。方渐倒是知趣,每日只是陪着逛逛街,殷勤地掏些银子,绝无再动手动脚之意。不知道的,以为真是什么谦谦君子呢。
再说那田夫人,几日针灸加食疗下来,病症逐渐好转,眼看着脸色就红润了起来。这日,赵杏儿诊完脉,道田夫人大约是无碍了,接下来继续吃那豆腐饭,再喝点莫大夫开的补药就可以了,没她什么事儿,她便启程回夫家去了——这陈石头没了她可要挑食的!
田大人却略一沉吟,道:“你这相公可打算入仕为官?”
赵杏儿摇摇头:“我家相公尚且年少,满脑子就只有池塘子里捞虾、山上摘野果子的,还未想过这为官不为官的事情……”
田大人点点头:“这也是难免,只是,陈知县是如何想的?他可想让自己儿子入仕?可给找了教书先生?”
“公爹他是觉得,相公这辈子健康平安、不惹事不仗势欺人就可以,书是在学堂读的,我们是小地方,识字的本就不多,哪好把教书先生请到家里来私藏。再说,孩子多了学起来也有意思。”
田知府捋着胡子,眼神里透出些赞赏。这陈知县,为官倒是细致。想来虎父无犬子,这陈石头虽说年幼,若是教育好了,以后肯定是前途无量,说不定是个治世经国的良才。
“这样,你回去同你公爹传个话,他若是想让公子读书考科举,我给他写个拜贴——前任太傅——也就是当朝皇帝的老师,告老后便一直隐居在湖州。我同他是同科的好友,若是我举荐的话,大约是能让他见陈公子一面,至于收不收下他,这可要看他的造化了。”
赵杏儿一惊,连忙站起来施了个大礼:“小女子谢过田大人!”
世上最难得的是知遇之恩,这田知府帮不上自己,便决意抬手帮衬一下陈氏父子。赵杏儿现在同他们也算是一家人了,若是陈家因为赵杏儿的缘故发达起来,想来她未来行事也会自由许多。
于是,她喜滋滋道别了应天知府,准备回桐湖去了。临行前,莫素问唠唠叨叨叮嘱了小半个时辰,又送了好些个补养药材,总算是坐上马车准备走了。
哪成想,刚出了城门没多久,马车就停了下来。
外面似乎有人跟车夫商量什么事情,赵杏儿刚想掀帘子问,忽然,一个熟悉的身影,拿着把扇子,优雅地掀开门帘,毫不客气地钻了进来。
又是方渐!!!!!
“杏儿妹妹要走,也不同方某道个别?”
赵杏儿翻了个白眼:“再见,好走不送!”
方渐抖了抖衣袍,在赵杏儿身边坐定,马车竟然也开动了起来。
“还好,我也往那桐湖县去,和杏儿妹妹顺路——妹妹不如送我一程?”
有马车都出发了才问的吗?
“我若是说不呢?”
方渐作闭目养神状,淡定道:“那杏儿妹妹可不该上我家的马车——下回还是自己租车的好。我早上辛辛苦苦准备了马车,只是在那素问堂门口停了一停,心想去打包个汤包路上吃,不知道怎的忽然就不见了,还好是杏儿妹妹劫的,换做他人我可要报官了!”
赵杏儿瞪大眼睛,一口恶气涌上胸口。他家的马车???你买个汤包,不把车停在汤包馆子门口,偏偏要停到素问堂来?再说,你家车夫眼瞎吗,上错车的没认出来,还帮人搬行李??
方渐见赵杏儿气得吹胡子瞪眼的样子,心情大好。他这天也是一如既往准备过来“骚扰”赵杏儿,没成想走到素问堂门口,却看到一辆大车停过来,一问,原来是这陈少夫人要启程回桐湖了。连忙塞了银子让他多备些软垫子在车里,自己则赶到城郊来,只等赵杏儿马车经过,那车夫认出他,连忙是停下来让他上车去。
“少夫人,”方渐看火候差不多了,怕赵杏儿真的气坏了,开口换了话题,“我这回去桐湖可是去拜会陈知县的——我方家最近预备开个新染坊,就准备放在你们桐湖县,到时候收生丝和运货少不了要进进出出的,还得找你们陈大人提前商量好。”
赵杏儿“哼”了一声,道:“与我何干?这绸缎染得再好看也不是我能每日穿得起的,陈大人也没这一身绫罗绸缎的习惯,更何况我桐湖县老百姓,能有几个人买回来日日穿?别看现在桐湖县雇工便宜,你这染坊一开,人都过去做工无人种地织布了,到时候粮价布价上涨,别搞得我桐湖县百姓连棉布都穿不上!”
赵杏儿说的虽是气话,却也是实打实的担忧。若是忽然在这小县城周遭开了大工场,想来附近村落的人都会聚集过来,染的丝当地百姓也不买,一下子银子多了,市面上的东西却还是这些,肯定是要涨价的,到时候没能录进去做工的人可就越发生活不起了。虽说长久来看是个发展民生的好事,若是准备不全,可是要出乱子的。
方渐倒是有点震惊。这赵杏儿说的其实也是他心里所担忧——市农工商,商一直在最末,就是因为这投机倒把、逐利为生的行为为人所不耻。便宜价格从百姓手里买回来,却高价卖去那达官贵人手中,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遍身罗绮者,不是养蚕人。可是这蚕丝,产量有限,加工成本也高,想让老百姓买得起,他们也降不下来这个价儿啊。
他于是转过身来,满脸正色,深深地鞠了一躬,问:“那少夫人以为,方某该如何做?”
“做点惠民利民的生意咯,老百姓缺的你卖给他们,卖便宜些,一人一天你赚一文钱,全国上下所有百姓加起来,你就能赚几十万两银子,还能落个好名声——具体的你自己想去吧,我就是个野郎中,你问我做什么!”
何况,问她,她也不知道啊!赵杏儿原本就是想杀杀这方渐富商了不起的威风,怎么就变成教人如何经商了?
方渐听完这话,忍不住心里嘲笑了一下自己。自己什么时候开始变成那种事事都要问别人的人了?自己明明的独当一面的少东家,偏偏要跑过来找这名不见经传的小女子不耻下问,自己这些年从商的白饭都白吃了!
这赵杏儿……
气恼和不甘,似乎化作了另一种心情,在心里头燃烧着。方渐忍不住欺身上前,把那赵杏儿堵在了马车角落,捏着她的下巴颏儿,道:“那方某,就问你点你知道的……”

反守为攻(h)(方渐被爆菊,重口慎入)
又来了!
这方渐,装了几天君子,现在,这狼尾巴总算是憋不住露出来了!
杏儿缩在马车角落,被他整个人圈住,下巴颏被捏着,温热的气息吐在她的耳边,痒痒的。方渐的头发落在她脖颈里,传来淡雅的香气——不晓得用得什么熏香。
修长的手指,从下巴,一路沿着衣领,溜进腰间,轻手轻脚解了衣带。赵杏儿还未来得及反应,衣服便被挑开,薄薄的肚兜露了出来。
今天是水红的。
红艳艳的布料包裹着白生生的肌肤,领口,一道若隐若现的乳沟,好不撩人。
俏脸泛着一团红晕,发丝微微散乱,水汪汪的杏眼含怒带嗔,让人越发想要把她压在身下,好好欺凌一番。
方渐见赵杏儿没什么反抗,心下得意,捏着那小脸,对着那殷红的嘴唇便吻了下去。这赵杏儿的唇像是有魔力一般,无比销魂,丁香小舌更是甜丝丝柔嫩嫩。方渐又是吸吮又是啃咬,直把那娇嫩的嘴唇吻得红红肿肿才罢休。
心满意足的同时,也不由有点怀疑。这小疯丫头,今天怎么这么乖巧?
他刚想调戏赵杏儿几句,开口,却发现,说不出声音来了。
方渐瞪大了眼睛看着赵杏儿,只见她勾起嘴角一脸坏笑。方渐心里“咯噔”一下,连忙想起身,却不想腿一软,躺倒在马车里。
“方公子,你以为你有钱有势又生了副好皮囊,所有女子就非得拜倒在你一身锦袍下面任你欺辱了?”赵杏儿踹了他两脚,满意地看见这人的确是一点都动不了了,这才抬手擦擦嘴,跑去行李包里不知道翻找些什么。
好在这马车够宽敞,还铺了软垫,不然刚刚栽倒那一下,非磕坏脑袋不可。
方渐只觉得心中不详的预感越来越强烈。他原以为这软磨硬泡、深情款款的招数,就算是块石头也能给它捂化了,谁承想这赵杏儿脾气比石头还硬!
明明在床上的时候那么享受,穿上衣服翻脸就不认人!
正胡思乱想着,忽然见到赵杏儿撸起袖子,拿着个东西笑呵呵盯着他,那眼神,怎么看怎么恐怖。而她手中的东西,定睛一看,竟然……
竟然是根玉势!
“你不是管不住你那根鸡巴吗,方公子,可听说过以彼之道还治彼身?”
赵杏儿摸出根银针,在方渐脖颈处扎了一下。方渐只觉得喉咙里一阵清明,张口便有了声音。
“赵杏儿!你要做什么?!”
“人家都说以牙还牙,今天我以鸡巴还鸡巴。”
赵杏儿解了方渐的裤子,扒下来扔到一旁。方渐下身一凉,心里更是凉得彻彻底底。接着,她在方渐垂顺在胯间的小兄弟头上弹了一下,手握着那软乎乎一根,上下套弄起来。
没几下,那男根便抬了头,胀起来硬邦邦直冲天空。下身酥麻的快感舒适极了,那冷冰冰一根玉势却让他心下无比恐惧,何况,赵杏儿整整齐齐穿着衣服,他方渐却被剥了个光屁股,他这辈子哪里受过这种羞辱,只胀得满脸通红,恨不能当场晕死过去。
折磨却尚未结束。方渐忽然感觉到,冰冰凉凉、圆润润的一个东西忽然顶在了他两个臀瓣之间,对着他身下那一道窄门跃跃欲试。
“赵杏儿!你、你怎么能……”
“哟,我怎么不能了?小兄弟这不是挺精神的吗?明明享受得紧,装什么贞洁烈男?”
赵杏儿凉丝丝的声音传过来。方渐恍然大悟,原来她赵杏儿是在报复自己那天欺辱得她张口讨饶!他之前真的从未意识到,原来作为女子,被男人那一根东西插入体内,终究是无比羞辱的一件事。
“杏儿妹妹,方某知错了,方某知道那天自己做得不对,妹妹你就绕过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这话他说得发自肺腑。然而赵杏儿却不为所动,玉势在他后门处转了一圈,顶着,一点点推进去。
方渐只觉得后穴一阵撕裂般的疼痛,想挣扎,却根本动弹不得。他疼得面色惨白,手指微微颤抖,一层细汗沁出来,连那原本勃起着的男根,都软了一半下去。
然而,待到玉势吞没,被那赵杏儿擎着缓缓抽插的时候,一丝异样的快感却从后穴传过来。
原来快感还能这么让人羞耻。
他想死。
原来赵杏儿那天是这样的被羞辱。
方渐于是闭上眼睛,咬紧牙关,默默忍着。他活该,那么今日便让赵杏儿报复个痛快吧。横竖她也是个知进退的人,这件事天知地知,赵杏儿和方渐知。
赵杏儿从小跟着师父行医,小倌戏子之流也没少医治,对着男人后穴如何干得痛快,自然是烂熟于心。不过她好歹心里有数,怕方渐被她搞得后门撕裂再落下什么残疾,特地挑了根粗细适中、前方微微勾起的小号玉势,一边把玩着前面那根阳物,一边对着后门里那一点有一下没一下揉按着。
后穴里异样的刺激让方渐羞愤得恨不能死去,男根却越发坚挺起来,好像他真的有这玉树后庭花的爱好似的!他于是紧咬着嘴唇,生怕漏出声音来,被车夫听出什么异样。
赵杏儿却乐了。“方公子,你怎么不喊出来啊?明明一整根都吃进去了,这么骚的穴,以前被多少男人干过?”
这话把方渐可是气了个半死,他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话:“杏儿妹妹,你也不用把那床上的私密话,一句话一句话都返给方某吧?”
“我可是怕方公子贵人多忘事,今日吃了这亏,回头又不长教训,跟个发情的公狗一样凑上来乱闹”说到这儿,赵杏儿忽然坏笑,“——不过下回,说不定就变成发情的母狗了!”
方渐无语。这赵杏儿,一张利嘴简直能把死人气活!
“好了,今天就到这儿吧,我手腕子都疼了。”赵杏儿兴致来得快去的也快,揉揉手腕便回去坐好,没事儿人似的看着窗口开始发呆。方渐胀红着脸躺在原地,又羞又急。
“我说杏儿妹妹,我这还动不了呢……”
男根胀得难受,直挺挺一根旗杆一样竖在那儿,何况后穴里还塞了根异物。
“放心吧一会儿就好了,你躺着歇歇,正好反省反省。”
这话说得带着点幸灾乐祸。方渐纠结半天,终于恳求似的说:“可是,那根……那根东西,杏儿妹妹能不能先帮方某取出来……”
赵杏儿把手搁在耳朵边上,大声道:“哪根东西?从哪儿取出来?你大点声我听不清!”
方渐无奈望天。这赵杏儿,还真是一点亏不肯吃!
好在赵杏儿也不指望他真跟个淫妇一样低三下四叨扰,自己出了气就好了。于是她满意地拽着那根玉石雕刻的玩意儿,“啵”地一声拽了出来。方渐被刺激得身上一个激灵,险些精门失守射个干净——他要是真被跟玉势玩射了,这辈子在赵杏儿面前可就抬不起头了!
而赵杏儿,捉弄玩方渐,却捧着他那根阳物有点舍不得撒手。她这辈子阅人无数,方渐的鸡巴却是她见过的里面顶顶好看的之一。形状干净,龟头平滑,够粗够长也够硬。自己好几天没碰男人了,刚刚被方渐吻得本就有点情欲高涨,此刻还真有点想要……
于是方渐,只见赵杏儿捧着他的男根呆呆看了半天,似乎犹豫什么,终于下了决心,低头把龟头含在了嘴里。
方渐懵了。赵杏儿,你这又是要玩哪一出????

舔舔泉眼(h)
欲龙在赵杏儿“啧啧”有声的吸吮下,很快坚硬得比那玉势也不差半分。方渐被那一张樱桃小嘴儿吸吮得后脑勺发麻,呼吸也粗重起来。
“杏儿、杏儿妹妹,你这是……”
他可不敢期待赵杏儿主动伺候他,这女子,他算是长教训了,你拿她一分,她硬要你再丢个一两!
“看着没什么耐力,怎么到现在还没射出来?我嘴巴可酸了……”赵杏儿抬起头,似乎有些不耐烦。白皙的手指环绕着方渐的男根,还在有一下没一下套弄着。
这话听在方渐耳朵里可真不是滋味。什么叫看着没什么耐力?他哪次不是把赵杏儿肏得三魂没了七魄、跪在地上直喊哥哥饶命?
赵杏儿看看他,在他胸口掐了一把——正掐在胸前那一颗小珠上。方渐疼得倒抽一口冷气。赵杏儿摸着下巴,似乎是有些不解:“不应该啊,现在应该能动了才是!”
在说他吗?
方渐的确早已感觉,这手指已经可以自如活动了。但是他哪儿敢随便爬起来,惹这位姑奶奶啊!方渐看着赵杏儿,几个想法在脑子里转了一圈,忽然叹口气。
“杏儿妹妹不让我动,我哪儿敢动……”
说得好像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听方渐这夸张了十二分的“真情流露”,赵杏儿也有些愧疚了。她挥挥手,道:“你随便动吧——让你长个教训就好。记好了,我们两个的事情可别往外乱传,以后没经我同意也不准动手动脚的!”
这教训方渐可是吃进去了!乱传?传出去做什么,让人笑话他一个大男人被爆了菊花?
至于动手动脚……
她可高估了方渐这记吃不记打的个性。
方渐于是扶着地面坐起来,赵杏儿还坐在他胯上,这一下,两人便距离极近地、眼睛对着了眼睛。
少女黑漆漆眼睛,长长的睫毛,眼神里一片干净,说不出的诱人。方渐想摸她的脸,又想起刚刚的警告,手尴尬得都不知往哪里放才好了。
“杏儿妹妹……”看赵杏儿似乎也有意,他小心翼翼问,“我现在能动手动脚吗?”
赵杏儿“扑哧”一声笑了:“这脚就算了,手你随便。”
她也不是不喜欢这方渐——当然了,仅限外表。今天马车里闹这么一出,想来他以后对两人的关系肯定是三缄其口,死也不肯往外说了。出乎她意料的是,方渐现在竟然能动了,竟然还没有跳车逃跑,还在这儿想求她原谅似的示好,这人大约对自己真的是有心。
也不是不可交。
于是她乖乖地,闭上眼睛,任由方渐亲吻她的嘴唇。这次的吻很温柔,很小心,像是怕碰坏她一样。衣带被一点一点敞开,一只手扶到她的腰上,似乎不敢继续动作了,乖乖地放在那儿,直到她忍不住,拉着那只手放到了自己胸脯上,这才小心翼翼地揉捏起来。
直到方渐压着赵杏儿倒在地上,剥去了她的衣衫,露出这一具凹凸有致的胴体,这才回过神儿来似的,凑到赵杏儿耳边,轻轻咬住了她的耳珠,手沿着小腹溜进了两腿之间,在那阴核周遭点按起来。
耳朵被温热湿润地包裹着,痒痒的,暖暖的,被舌尖逗弄着。赵杏儿痒得轻轻笑出了声。而身下那只手,也是按得不疾不徐,搞得她又痒又酸的分外难受。
“方渐…………嗯………………你不必这么谨慎的,可以…………可以粗暴些…………”
她只是想给他个教训,怎么就把这方公子,从大尾巴狼吓成小哈巴狗了?
而方渐,从今早开始,早已是按捺不住,如今得了允许,那阴核上揉按的手指立刻向下滑去,劈开那两瓣软肉,对准花穴便刺了进去。
三根手指一同抽插着,直攻蜜穴上方那点,空闲的那只手则抓着赵杏儿的奶子,大力揉按着,把那一团软肉像是面团般揉得变了形状。
见赵杏儿舒服得仰着头直叹息,方渐大了胆子,凑到她耳边低声道:“杏儿妹妹的小淫穴水真是多……方某可想死妹妹身上这泉眼了……”
“那、方公子给杏儿舔舔这泉眼可好?”手指,终究有些无法满足。
方渐点点头,正打算弓了腰下去,却被赵杏儿拉住。“我给你把这肉棒也吸一吸。”刚刚吸到一半就停了,她可不想这方渐等下又耐不住,狼性大发,把她按在身下再做点什么。
于是方渐搂着赵杏儿一翻身,变成了女上男下的位置。赵杏儿转身换了个方向,骑坐在了方渐脸上,自己的脸这正对着那粗大扎眼的一根——这个角度看还是头一回,显得更大了,都有些吓人。
而方渐,他心心念念数天的小淫穴此刻正大张着,露着那粉嫩嫩的花肉,在他脸上不到两寸的位置,细节历历在目,连上方那紧紧闭合着的菊穴都看得一清二楚。阴核因为刚才的玩弄而微微红肿着凸起,小穴微微张开,翕动着,淫水落了一滴下来,正落在他脸颊。
手托着赵杏儿的臀,引导她坐到自己脸上。
嘴唇把那小穴完全拢住,舌头钻进那湿润润的小洞,搅动着。
积存的淫水于是一下子落入口中,甜津津的。赵杏儿舒服地一颤,那热乎乎的舌头在体内冲撞的感觉真心不赖,比起肉棒粗暴地冲撞,偶尔也享受一下温柔的伺候。
樱唇于是喊了那肉棒,继续起刚才的吸吮。过去她在书里看过,男人这鸡巴见了风,一切就都白费了,都要从头来过。果然,这硬邦邦一根,原本已经从马眼儿里耐不住渗了些液体除了,此刻却恢复如初,毫无要失守的势头,挺翘着,精神百倍地享受着她的舔弄。
直到她被方渐舔得连着泄了两次,才感觉嘴里这根肉棒颤抖了两下,总算是喷射出些粘稠来,一股脑儿灌进了她喉咙里。
然而,为何明明射完了,这根肉棒却还不肯软下去?

马车都晃坏了!(高h)
赵杏儿这一愣神,人却被方渐一下子捉住,猛地按在身下。
“杏儿妹妹现在心情可好点了?方某能这小兄弟可是有的等不及了……”
语气满满的都是勾引,声音暗哑,似乎是被欲火冲昏了头脑,还强压着。
不知怎的,赵杏儿倒觉得,方渐这精虫上脑的模样,反而看起来更像他一点。
她勾起嘴角一笑,问:“那我若是要你等呢?”
方渐一愣,那眼神立刻就凄惨了起来,像是被主人扔在路边的小狗一样,胯间的肉棒则成了尾巴,恨不能摇摆着祈求怜悯:“杏儿妹妹,你不会对方某这么残忍吧……”
赵杏儿终于忍不住失笑:“逗你的呢!看看你到底长没长教训!”
终于是你情我愿,方渐早已是迫不及待,被他舔得湿漉漉的小穴已经准备好被大肉棒长驱直入,于是他用手扶着那粗硬勃起的一根,对准那粉嫩的小穴口,胯部一挺,直接便刺了个对穿。
“杏儿妹妹小穴真紧,明明泄了两回了,还跟个小嘴儿一样这么会吸……”
从深深浅浅的抽插,到无法控制的冲刺,方渐算是彻底栽倒在了这桃花幽径里,一边说尽这甜言蜜语,一边驾着自己这一根欲龙,在赵星儿体内驰骋着。
“嗯…………好舒服…………方公子真会肏,跟公狗儿似的,力气用不完…………”
赵杏儿扯着方渐的头发,舒服得直叹气。方渐一边暴风骤雨般疯狂地抽插着,一边咬着她的耳垂:“我就是你的大公狗,大公狗今天肏女主人了,女主人被肏得舒不舒服?”
“舒、舒服…………杏儿好舒服…………”
“狗肏你你都这么舒服,杏儿妹妹怎么这么淫荡……”
“嗯嗯…………还不是因为狗狗鸡巴太大了…………啊啊…………比人的都大…………”
方渐做狗做得似乎还很开心,胯下动作真的跟发了情的公狗一样,不知疲倦地抽插着。过了一会儿,大约是不过瘾,忽然起身把赵杏儿翻了过来——这下真的变成公狗般模样了。
软乎乎的胸脯陷进马车上的软垫里,屁股被方渐捏着,肉棒没入那臀缝之中,直入小穴,刺进那最深处去。
这姿势,每次抽插,肉棒便直直地撞到那宫口上去,膨大龟头不断在那柔嫩的宫颈肉上刮擦着,直撞得赵杏儿体内酸麻不堪,浪叫连连。
“不行了!!不行了呜呜………………杏儿要被大公狗干死了…………”
“今天就是要干死你,肏烂你的小淫穴,射你满穴的精液,让你给我生小狗!”
后入的姿势限制了赵杏儿的活动,越发显得小穴紧窄,把方渐那根肉棒吸吮得是快感连连,宫口卡在那龟头下的沟壑里,吸吮得方渐是三魂没了七魄,酥麻的电流一直蹿到头发梢。方渐简直肏红了眼,玩儿命地抽插着,打桩一样把那小穴刺得“噗呲”“噗呲”直淌水。
“啊啊啊!!!!不行了!!!方公子放过杏儿吧!!!杏儿要被肏烂了!!!”
“肏烂、肏烂你的小淫逼…………让你再出去找男人,让你再见着谁都发骚,你个小婊子…………”
“是、是…………杏儿是小婊子,是骚货,是荡妇…………方公子饶了杏儿吧…………”
快乐到极致,眼泪都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不知为何,这男男女女,高潮时的表情总是皱着眉,流着眼泪,呻吟声也像是哭声一般。所谓的喜极而泣,是不是就是这种感受了?
赵杏儿闭着眼睛,任由快乐的泪水划过脸颊,手指深深抠进那马车内的垫子里,浑身抽搐着,脸埋在软垫里,把疯狂的尖叫和呻吟统统消了大半声音。
方渐正在做最后的冲刺,马车似乎也随着他的动作晃晃悠悠抖起来。他才不管车夫发没发觉呢,他此刻只想捧着赵杏儿的身体,在她那销魂的小穴里肏到天荒地老。
用力抽插数下,滚烫的精液涌出来,浇在那红肿的宫口上。方渐正趴在赵杏儿后背喘息着,肉棒还插在她小穴里未来得及抽出呢,忽然马车猛地晃了两下,一侧骤然下陷,直接停在了当场。
一对赤裸的男女面面相觑:不会是动作太大,把马车晃坏了吧?
两个人于是匆匆忙忙开始衣服,方渐一边穿着,一边还不忘隔着帘子,问车夫发生了什么。原来是路当中一个水坑,躲避不及,车轮子陷进去半个。马蹄子打滑,使不上力,不论如何都拖不出来。
方渐和赵杏儿两个于是下了车——一来给马车减轻点重量,二来方渐也好帮忙推上一推。看着衣冠楚楚的富家少东此刻脚踩在泥地里,跟个粗衣打扮的车夫一起喊着号子推车,赵杏儿笑得直咳嗽。
然而马车依旧是陷在地里纹丝不动。半个时辰后,正待众人已经失去耐心,准备弃车骑马走的时候,远处忽然传来了一阵马蹄声。一辆挂着暗金红色帘子的马车从对面驶来,似乎是被他们挡了去路,停在了眼前。
一只骨节修长的手掀开了帘子。一个面容英俊、带着股慵懒贵气的人走出来,半眯着眼睛,懒洋洋地问:“是谁在这儿挡了……挡了我的路?”
方渐一施礼:“这位兄台,我们的车子陷进淤泥里去了,可否借兄台的马一用,借力把这车子拉出来?”
而那马车里的人似乎是懒得理他,摆摆手道:“你们随便,快点把这路让开就行。爱干嘛干嘛。”
赵杏儿乐了。这性子直,她喜欢!
这贵公子的车夫帮着解了马下来,四匹马拴在同一辆车上,一齐使力,果然这马车就有了松动的趋势。两个车夫连带一个方渐统统都过去帮忙推车了,赵杏儿则跟那贵公子一齐站在旁边看热闹。
说是看热闹也不对,这贵公子明显心不在焉,不知道想些什么,赵杏儿却一边假意关心着马车,一边偷偷打量这男人。
一身暗金花纹的袍子,翠玉的冠带,眉眼上挑,风流里带着慵懒,薄薄的嘴唇分外红润,总显得有些薄情。
但是,真正吸引她注意力的,并不是这位贵公子的风流样貌,而是他刻意拉高的衣领,下面藏着的一小块白色痕迹。

湖州城外撕皇榜
许是赵杏儿看的时间太长,眼前这人察觉到了,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又摸了一把脸,不解地问:“这位姑娘,我脸上可有饭粒?”
赵杏儿摇摇头:“脸上是没有,你脖子上可有。”
“哦,这个啊!”这陌生人摸了摸脖子处,似乎是无所谓地摇摇头,“不过是起了粒水泡,不痛不痒的,我自己都记不得。姑娘倒是眼力好。”
水泡从来都是透明的,哪有白色一说?赵杏儿歪着头想了一会儿,道:“只怕你看的那位医生可有点眼拙,我看你这个病可不太好,再这么下去,你估计先是要开始晕厥抽搐,接着高烧癫狂。你还是早点找个靠谱的大夫看一看吧!”
这人听了赵杏儿的话,似乎是觉得有些好笑,还没等开口,一旁的小厮可直接火了:“你这丫头,胡说什么呢?我们……我们公子看的大夫那可是全湖州最厉害的!合着他老人家看不出什么病,你一个黄毛丫头倒能看出来了?”
湖州?这么巧?
而这“公子”,却似乎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摆摆手示意自己小厮闭嘴,对赵杏儿抱了一拳:“得罪了,他快人快语,姑娘别往心里去。”
赵杏儿点点头示意不碍事,接着冲小厮翻了个白眼:“这湖州的富贵人家大夫也未必看得出来穷人的病啊。你爱信不信。”
那边,陷在水坑里的马车终于推了出来。赵杏儿冲这主仆二人做了个鬼脸,转身上了马车,留一旁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方渐,连连道谢。
回了桐湖,跟陈汝耕讲了这治好知府大夫、结果陈石头被推荐去湖州的前任太傅那里读书的故事。陈如耕乐得连连拍大腿叫好,直接请人把那还在学堂念书的陈石头给喊了回来,当天下午收拾好行李,第二天早上便和赵杏儿一起,坐上马车去了湖州。
方渐,则留在了桐湖,一本正经和陈知县筹划起那工场的事情来。
湖州地处杭州府附近,紧邻着京杭运河,一衣带水,不论商贸还是交通都极为便利,繁华得紧。一路,陈石头兴奋得扯着他那个刚开始变声的公鸭嗓子叽叽喳喳个没完,赵杏儿则昏昏欲睡,倚在软座上,困得直往下滑。
大半个月不见,陈石头似乎长了点个儿,肩膀也宽阔了些,主动让赵杏儿倚着打盹儿。赵杏儿迷迷糊糊地想,这孩子,除了皮了些,话多了些,还正经挺不错的。
马车走到湖州门口,忽然被守城的官兵拦了下来。陈石头好奇地掀开帘子向外忘,忽然全身一震,缩回来拍醒赵杏儿:“杏儿姐杏儿姐,了不得了!他们……他们在通缉你!城墙上全贴着你大头像呢!”
一句话把赵杏儿瞌睡整个吓走了,她把帘子掀开个缝,偷偷瞄了一眼。马车就停在城墙根上,离那“通缉告示”只有几尺远,连字带画看得清清楚楚。还真是她,不知道请的哪家画师,画得惟妙惟肖,连那眼角不细看绝对看不出来的一点小痣,都画出来了。不是她是谁?
赵杏儿心一下子提起来,心想,按说没人知道自己的身份才是啊?于是,战战兢兢看画像下面写的字……
看完,她回身赏了陈石头一个爆栗。
“通缉你个头啊!这叫皇榜!皇榜懂吗!找你杏儿姐赚大钱的!”
说完,赵杏儿跳下马车,大摇大摆走过去,揭了那张铮新的白纸,叉着腰冲守城的官兵喊:“听说你们有人找我?”
一向态度恶劣的官兵,看了看画像又看了看本人,喊来总督,总督则客客气气派人赶了他们的马车,连赵杏儿带陈石头一起送进了城里。
穿过繁华的街道,行驶了好一阵儿,绕过去无数巷子,终于,马车在一座高大的门头前停下来。赵杏儿下车,仰着头看。只见牌匾上写着三个大字:浙王府。
陈石头一脸莫名其妙,问赵杏儿,她则一脸神秘兮兮不答。派来的官兵敲了敲门,出来个似乎有些焦躁的护院,神色匆匆、一言不发地带两个人去了内院。赵杏儿倒是步履从容,不卑不亢地跟在后面,七拐八绕地穿过这装修华丽的庭院,最终,进了一间清净的别院。
进屋,一股浓浓的药味儿,床上拉着幽绿色的轻纱窗幔,里面,一个纤细的人影,正半坐在那里,偶尔传来几声呻吟。
陈石头早已被带去前院喝茶吃点心了,只剩下了赵杏儿一个人。她清清嗓子,对里面的人道:“怎么样,我没骗你吧?”
床幔被丫鬟拉开,里面一个形容憔悴的人被扶着坐起来,看着她。
赫然就是那天路边偶遇的贵公子!
赵杏儿在丫鬟搬来的椅子上盘腿坐下,笑嘻嘻说:“我真没想到你就是浙王谢析啊,你一个王爷,怎么就得了这个病了?”
而这病床上的贵公子,当朝皇帝的亲弟弟,分封到江浙一带的九王爷谢析,则无奈地摇摇头,有气无力地说:“这位姑娘,你可别拿本王开玩笑了!”
原来,他那日被赵杏儿唬了一下,回来虽然不放心地又去找大夫看了一遍,但是因为所有大夫坚持说不碍事,他便也没再去管那脖子上不疼不痒的疙瘩。没成想第二天,他正好端端在园子里走着,忽然就眼前一黑栽倒了,之后便一天两三次、四五次地昏厥过去,头也拼命地疼起来,这几天更是发起了低烧。
想起那陌生女子曾经说过,高烧癫狂之后便要蹬腿玩儿完了,平素云淡风轻的谢析也急了起来,一面四处派人寻医生过来看病,一面令人贴了皇榜在那湖州城城门外拼命寻人。终于,老天开眼,让他把这赵杏儿给寻到了。
“姑娘,你那日说本王得的这是穷人的病?这到底是什么病?可还有救?”
谢析原本风流翩翩的模样,此刻带了病容,无力地倚在那锦被上,领口半开着,脸颊因为发烧而泛着病态的潮红。赵杏儿看得眼有点直,连忙两只手捂住自己的脸,猛拍两下。
“王爷别急,有救肯定是有的,我给您开副药,喝上七天就好了。”
一旁的下人应声送上纸笔。赵杏儿唰唰唰写了副药方出来,放下笔,问:“王爷不久前去南蛮了吧?可带了槟榔回来?”
谢析惊异地眨眨眼,道:“带倒是带了……”
“那就好,这一副药下去,配上一半量的槟榔切碎,一起大火煎半个时辰,两碗水煎成一碗,喝下去就好。”
下人拿了药方,却没有下去煎药,而是递给谢析先过目。打眼一看,僵蚕、水蛭、蝎子、五灵脂、雷丸、干漆……谢析只觉得脑门子直突突,这姑娘这是喂鸡呢?全是虫子?
赵杏儿倒是瞪了他一眼,眼里意思很明确:还不快去?!嫌自己死得不够慢怎么的?
谢析下意识一抖,连忙吩咐下人去煎药。看见赵杏儿在这儿,他莫名心里放松了许多,精神头也好起来,有些好奇地问:“这位姑娘,你是怎么知道本王不久前去过南蛮的?”

她在床边睡着了(微h)
赵杏儿笑道:“当天见你的时候,你嘴角有点红痕,我一开始以为你是在马车里偷了香,吃了哪个侍妾嘴上涂的胭脂。但是一来你身上没有脂粉香,二来,看到你脖子上凸起的白点,看那形状十有八九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生了虫囊病——这病在南蛮那种毒虫遍地的地方极为常见,治这病,最管用的便是那一味槟榔。嚼这槟榔的人,常常便是嘴角泛红。不过我也是碰碰运气,想不到你这皇族出身的人,真会跑去那穷山恶水的地方,还学着南蛮人嚼起槟榔来了。”
谢析有些不好意思,扯了扯被子,道:“惭愧,惭愧,本王也没什么宏图大志,母妃去世得早,一直带着本王的奶娘是农民家出身,从小便给本王讲那农耕家的事情,什么一群农家孩子抢酸枣儿打架,听着比那深宫大院的生活可有生气多了——结果搞得本王落了个爱寻乡间野果野菜的毛病。”
“那你也不能逮着什么就往嘴里放啊!”赵杏儿翻了个白眼,“要知道越往南,这水里土里毒虫瘴气越多,这次是你运气好就生了个虫,下回长个瘟病,华佗活过来了都救不了你!”
谢析讪讪地笑了笑。两人就那游山玩水的事情又聊了两句。让赵杏儿意外的是,这谢析虽然贵为王爷,却没什么架子,跟个小孩儿一样对那游玩的事情格外感兴趣,提起民间百姓的玩意儿他也知道不少。难怪皇帝敢把这九王爷分封到江浙鱼米之乡这样的心腹地带来,这人,明明在皇家长大,却分明就是个不务正业、游手好闲的阿斗嘛!
和她赵杏儿是一类人!
赵杏儿正和他聊得开心呢,忽然,这谢析一个仰倒,倒在了床上,闭着眼浑身抽搐起来。
“王爷!王爷!你怎么了!”一旁的下人和丫鬟都慌了神,冲上去,简直要哭出来了。
赵杏儿起身冲上去把围着的下人赶开,手扒开谢析眼睛看了看,接着掰开他嘴,塞了块被角进去,取了银针出来,三两下扯了谢析衣服,唰唰唰几下扎了他头顶胸前十多根银针。谢析逐渐安静下来,肌肉依旧僵硬着,意识恢复,却开不了口,眼神无助地看着赵杏儿。
“放心,你命大着呢死不了!”赵杏儿拍拍他的脸,接了下人递过来的药,取了谢析嘴里咬着的东西,捏着他下巴三下五除二给灌进去。
药的效果很明显,谢析僵硬的肌肉很快放松下来,咕哝了两句,便沉沉睡去。赵杏儿吩咐他身边的管事道,药再煎好些备着,发病了随时送上来,不发病就明天早上再喝一副。她守在这儿,万一再发作也好照管。
果不其然,申时这九王爷的惊厥又发作一次。天色已晚,赵杏儿这几天忙着赶路,都没怎么好好休息,给王爷扎了针,灌了药,她趴在床边,终于忍不住沉沉睡去。
谢析醒来的时候,就看到锦缎铺的床边,睡着一个衣着素淡的女孩。
赵杏儿,他记住了她的名字。初见时便一张利嘴损得他小厮抱怨一路,却又一眼看出这所有大夫都看漏了的疑难杂症,如今又衣不解带地照顾他半宿。
烛光下,白色的衣裙被映成了淡淡的橘黄色,一头黑发,瀑布一般垂顺到腰际,半倚在他床头,露出半张脸来,红润的嘴唇在睡梦中还砸吧了两下,不知道梦见了什么好吃的,嘴角还挂着点口水。
谢析笑了,伸手替她擦干净。
嘴唇软软的,脸也软软的,光滑得像是剥了壳的鸡蛋。明明只想伸手替她擦一下嘴角,不知为何,摸着了她的脸,便不舍得放开。从嘴角,到耳根,到脖颈。谢析回过神来,手已经深入赵杏儿衣领里,在抚摸她纤细的后背了。
而赵杏儿并无察觉,睡梦中咕哝了一声,动了一下,衣领竟然往下滑了大半。
精巧的锁骨,和那锁骨下方软乎乎的雪乳,半遮半掩地露出来。脖子上系着根红绳,衣领内也隐约露出块红色布料,显然便是那肚兜的带子了。谢析下意识吞咽了一下,嗓子里干干的,因为喝了药入睡,还有些发苦。他好渴,好难受,好热。
不知道赵杏儿那水润润的小嘴好不好吃。
这念头出来,谢析自己都吓了一跳。虽说他身边女人不少,但却都是管家挑选了,送上来供他发泄欲望之用,自己可从来只是提了裤子就走,从未产生过想亲吻对方的冲动——不如说,过去,女人想亲他,他还嫌碰着别人的口水恶心。
而眼前这红唇,没有涂胭脂,却那么的殷红水润,让人忍不住想要啃上一口,想要留下自己的痕迹。谢析见赵杏儿睡得正熟,小心翼翼地,捏着她的下巴,凑上去轻轻吻住。
和想象中一样,甜甜的。舌头探进她口中,纠缠住那柔软的丁香小舌,吸吮着她嘴里甜津津的液体,一瞬间,便消去了他口中残余的药味儿。
一吻结束,赵杏儿并没有醒来。谢析大着胆子,掀了被子下床,把赵杏儿抱到了自己床上。继续吻着,手顺着那领口溜进去,捏住了她胸前那团玉雪。软软的,好舒服。似乎是察觉到有人在触碰自己的身体,赵杏儿虽然没醒,却轻轻呻吟了一声,略微紧绷着身子,皱了皱眉。
谢析握着赵杏儿的奶子,停了好半天没敢动,直到她又恢复平静的熟睡,手才缓缓向下,解了衣带,抚摸着那小腹,又沿着亵裤进去,探进那两腿间的秘处去。
哪怕是在睡梦中,被人如此触碰着,身体也下意识有了反应。谢析只摸到那两腿间的肉缝一片润泽,手指探进去,软乎乎的嫩肉似乎在微微颤抖着。他探了根手指进去,嫩滑的媚肉立刻包裹住了他的手指。身下的女子也嘤咛一声,扭动着身子,似乎在睡梦中迎合他。
他静静地等待赵杏儿再次陷入深睡,便一边轻轻吻着她,一边抽插起那手指来。

你要对本王负责(h)
睡梦中,赵杏儿虽然对谢析的侵犯毫无意识,却也察觉到了那侵入体内的手指,睡梦中,轻启娇唇,嘤咛了一声,下意识地,用小穴夹起了那根手指来。
好紧,比过去遇到过的女人都要紧窄很多,不晓得是不是处子。他已经知道了赵杏儿的大概情况,猜想这女子嫁了个比自己小那么多的相公,许是还没圆房。想到自己可能侵犯了一个黄花闺女,谢析不由心头有些愧疚。然而,他却又想起那天见这赵杏儿和一白衣公子一同坐马车,这孤男寡女荒郊野外的,同一辆车出入,莫非是有什么私情?
他忽然发现自己很矛盾,一方面希望赵杏儿是个清清白白的姑娘,自己做她生命中第一个男人,一方面又希望这赵杏儿早就被人破了身子,是个万人骑的骚娘们儿,自己好顺理成章地和她苟合。
“嗯…………嗯………………好舒服…………”
梦呓轻轻响起。显然,赵杏儿在梦里也很舒适,微微皱眉,咕哝着,身子动了动。
“那本王就让你更加舒服一点……”
谢析压低了声音,不知道是对那赵杏儿说,还是对自己说。
他又放了根手指进去。淫水已经把那小穴浸润得润泽极了,温热的媚肉紧紧裹着他的手指。他用手指碾按着顶端那柔软的一点,另一手,探入毛丛中,在那小巧的阴核上揉按着。这内外双重的刺激,显然让赵杏儿舒服得要命,娇嫩的嘴唇微微张开,喘息着,鼻尖渗出些汗珠来。
“啊啊…………好舒服…………再给杏儿一些…………杏儿想吃大鸡巴…………”
突如其来的污秽词语让谢析一下子愣住了,手上的动作一停,赵杏儿的呼吸立刻急促起来,温热的淫水“倏”地喷到他手心里。
“不要停…………嗯嗯…………杏儿好难受…………哥哥的大鸡巴给我吃…………”
谢析虽说这些年女人不少,但都是些干净人家出来的处子,哪里听过这般浪荡露骨的话。他脸上一热,像是全身的血液都冲上了脑子,又涌进了下半身那根肉棒子里去。
他鬼使神差地,轻手轻脚拉下了赵杏儿的裤子,刚刚被他欺负得已经是水润淫靡的小穴暴露出来,被烛光映照着,漆黑的毛丛上还闪着亮晶晶的水珠。他又解了自己的裤子,大肉棒子弹跳着迫不及待蹦出来,上面的血管“突突”地跳着,似乎已经等不及要在那水光盈泽的小穴里好好发泄一番。
谢析轻轻压在了赵杏儿身上,不敢使力,扶着自己那粗大的欲龙,手指拨开穴口两瓣湿润润的花瓣,胯上轻轻使力,将那肉棒插了进去。
好紧窄,比处子还要紧窄,吸得他后脑勺阵阵发麻,恨不能按住她赵杏儿恶狠狠肏上她三天三夜。但她明明已不是处子,穴口毫发无损,没有落红,也不见她丝毫疼痛,反倒是舒适地在睡梦中倒吸了口气,露出个满足的微笑。
小蜜穴内,淫水已经满满充盈,才刺进去,谢析便听到“噗呲”的一声水声。肉棒和那嫩肉结合的地方,淫水被挤压得沿着那边缘涌出来。小穴里每一道褶皱,似乎都与他粗糙的肉棒紧紧咬合在了一起,像是无数只温柔的小手,包裹着他,在他的肉棒上轻轻挠着,折磨,却又销魂。
而赵杏儿,并没有转醒,在睡梦中身体向后仰着,闭着眼睛,呻吟着。
“好大…………好胀…………唔唔…………哥哥的大鸡巴好舒服…………”
“那哥哥就好好疼爱疼爱你……”谢析说完,缓缓运动着胯部,在那小蜜穴里,轻轻抽插起来。
两个人的喘息声,在静谧的黑夜里似乎显得格外响。她为什么还不醒?这吵人心魂的喘息按说该惊醒了她才对?他想要控制抽插的节奏,害怕弄醒她,却发现这样的控制越来越难以做到。这小穴太销魂,吸吮得谢析失了神志,额头满满的都是细汗。终于,他再也耐不住,一手抓握着那赵杏儿柔软的奶子,大力抽插起来。
龟头撞在那花心里,“噗呲”“噗呲”的水声不绝于耳。喘息声越来越激烈,赵杏儿口中溢出的呻吟也越发清晰、越发响亮。
“嗯嗯嗯…………哥哥要肏死杏儿了…………杏儿好难受…………好热…………”
“不行…………不行了…………呜呜呜…………杏儿要被肏坏了…………”
“哥哥要插烂杏儿的小淫穴了………………啊啊…………哥哥大鸡巴要弄死杏儿了…………”
疯狂的快感早已让谢析丧失了理智,他已经顾不上赵杏儿会不会被他肏醒,顾不上她是不是已婚、是不是被无数男人肏过的破鞋,他现在只想在她身上驰骋,肏烂她,在她的小穴里洒下满满的精液。
快感一波一波袭来,谢析闭着眼睛,仰着头,像是只发情的野兽一样,低声吼叫着,一挺身,把那滚烫的浓精洒进了赵杏儿的小穴里。
而赵杏儿,小穴里抽搐着,眼皮和嘴唇都微微颤抖,锁骨处的皮肤泛着快感的红晕,淫水从小穴里喷涌而出,直浇了谢析满肉棒都是。她蜷缩着身体,长长地吸了一口气,轻轻地,显然是要睁开眼睛。
谢析,说时迟那时快,环住她的腰和脖子,一个翻身,让赵杏儿趴在了自己身上。而他的肉棒,依旧还半硬着,插在赵杏儿的小淫穴里。
“嗯……现在什么时辰了?我在哪儿……”
她显然还没睡醒,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趴在谢析宽厚的胸膛上,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地看了他一眼,眨眨眼睛,忽然惊地一下子撑起身子来。
“九王爷????这是怎么回事儿??我们俩这是…………”
不等她问出最后一句话,体内那根逐渐复硬起来的肉棒,和腿间滑腻腻的不知道什么液体,已经提醒了她到底发生了什么。衣衫散乱,裤子早被褪得不见了踪影,上衣也半敞着,大半个奶子就露在外面。赵杏儿又羞又急,刚想翻身下去、指着谢析的鼻子大骂一顿色狼,却被那九王爷按住了胯部。谢析看着她,一脸委屈地道:
“赵姑娘还问本王?本王正睡着觉呢,忽然赵姑娘便爬上床来,趁本王体虚卧病、无力反抗,硬是奸污了本王……”
奸污???赵杏儿奸污了他九王爷谢析???真的假的啊??
赵杏儿这辈子从未有过梦游症,但是的确,她现在正骑在九王爷身上,把他结结实实压在身下。
莫非是昨晚太累了睡得不踏实,梦里发了情?她的确做了春梦来着……
见赵杏儿半信半疑,谢析放心了许多,露出一丝微不可查的笑意,眼神却似乎更委屈了:
“赵姑娘,本王这清清白白的身子就这样被赵姑娘糟蹋了,你可得对本王负责啊!”

有始有终(h)
“我……我……”赵杏儿实在是不知如何作答,这情欲的红潮还在脸上没有褪去,刚睡醒,还有点迷迷瞪瞪的,那滚烫坚硬的一根就戳在身体里,她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谢析躺在阴影里,盯着她,眼睛黑漆漆的,反射着烛火的点点微光,莫名让她想到夜行的黑猫——平素懒洋洋晒太阳,一旦盯紧了猎物,便死也逃不出他手心。
“民妇自当为王爷好好治病便是……”这“民妇”两个字被她重重咬着,提点这谢析,想要她来这深宫大院做小可是万万不可能。
“赵姑娘的救命之恩,本王自当记下这个人情。只不过现在……”谢析手摸上赵杏儿大腿,滑向她丰腴的臀部,弄得赵杏儿敏感的身体一下子窜起一阵火花,“赵姑娘,既来之则安之,可别弄得本王不上不下的,要有始有终啊。”
体内的肉棒似乎更加浊烫了,烫得赵杏儿只感觉小腹里一股热流在汹涌。谢析握住了她的手,十指相扣。赵杏儿于是无奈地,只能抬起臀部,缓缓地动起来。
这女上之位虽说舒服得紧,但是也累得要命。尤其这在马车里奔波了好几天,赵杏儿只觉得后腰一阵酸痛,明天保管起床要满身疼了。
谢析倒是被伺候得爽。一张柔嫩小嘴儿,一上一下吸吮着,不紧不慢,又舒服,又磨人。这可比把人压在身下抽插来得有韵味多了。
“嗯…………王爷…………”夹着这肉棒,磨蹭着身体里酥痒的那一点,赵杏儿扶着谢析修长结实的手掌,舒服得也闭了眼睛,“王爷…………今天晚上这件事,可千万别告对别人说啊…………”
“那赵姑娘可得好好贿赂贿赂本王,要知道,本王最爱做的,就是跟人聊些个家长里短的八卦闲传……”
呸!骗谁呢!你一个堂堂王爷不去遛鸟嫖妓败家,跑去跟人聊这些个有的没的?
这话赵杏儿自然是不敢说出来,只得内心翻了个白眼,越发夹紧这粗硬一根,握着谢析的手,胯部上下移动着,吞吐着这根膨大勃起的肉棒子。
烛火微微地发出噼啪的响声,门外的夜虫窸窸窣窣地叫着。门口站着家丁,赵杏儿不敢出声,只是粗重地喘息着,微微低声呻吟。
“嗯嗯…………好舒服…………”的确舒服,谢析这根肉棒又粗又长,硬起来像是木棒子一般,刮在体内那柔嫩的媚肉上,蹭出层层欲望的火花。
然而谢析却不满她醒来后这矜持的模样。显然,睡梦中那个样貌纯情却姿态淫荡的女子,更受他青睐。
“什么舒服?嗯?”语气不温不火,但却莫名带着些危险的意味。
“王爷、王爷让杏儿好舒服……”
“本王让赵姑娘哪里舒服了?”
只是轻轻一抬腿,赵杏儿便失去了平衡,“啊”地惊叫一声,重重坐下,被那又粗又长的肉棒直戳花心,登时那酸麻胀热的感觉,让她声音都变了调儿。
“杏儿…………嗯嗯…………杏儿的小骚穴里好舒服…………”
“为什么舒服?”
“因为…………因为王爷的大鸡巴在肏杏儿的小骚穴…………王爷的大鸡巴好粗好硬,肏得杏儿要飞天了…………”
谢析轻笑了一声。果然,这才是她,满口淫词荤话,满穴销魂汁液。浪荡,却又令人无法自拔。
“把上衣脱了。”命令简单而又直接。
赵杏儿也不犹豫,手脚麻利地解了衣带,褪了衣衫。脱到肚兜的时候她犹疑了一下,见谢析一挑眉,连忙扯开那丝带活扣、直接把那片绸缎料子扔去床下。终于,那浑圆饱满的两颗白兔完全露在了谢析眼前。乳珠粉嫩,吹弹可破,像是刚刚蒸好的白糖糕。
他抬手想摸,刚刚碰到,却又改了主意。
“摸自己的奶子。”谢析心情很好地勾起嘴角,对赵杏儿说道。他想看看,这个女人到底能淫荡成什么样子。
赵杏儿听话,乖乖地用手摸上自己的乳峰。不知为何,这个谢析,明明脾气温和,说出的话却像是有魔力,她下意识地便服从。
好羞耻。白白软软的浑圆在自己手下变了形状。捏下去,又松手,触手之处泛起一阵火热。谢析只见到,那原本嫩粉的乳珠,随着赵杏儿的把玩,逐渐挺立成红艳艳的一颗樱桃。乳晕也越发明艳起来,像是一颗鲜嫩的果子,而今终于成熟了。
他强压下心里那股把这人按在身下、疯狂蹂躏的冲动,深吸了一口气,吐出,尽量放平静了声音,道:“现在,坐在本王身上,自己动。到本王泄出来为止。”
那紧紧包裹住他肉棒的小嫩穴,于是便听话,以下以下地吸吮起来。嫩肉上密密麻麻的褶皱,在他的肉棒上刮擦舔磨,像是一万根小舌头同时在给他舔弄那欲龙。一股子酥麻直冲头脑。谢析闭上眼睛,头昏昏沉沉的,不知道是因为这疾病,还是因为这销魂的快乐。
淫靡的喘息声不断,交合之处,暧昧的水声也不断响起。谢析忽然想起自己幼时,半夜睡醒,听到父皇和收养他那位妃子,在那床帐之上,也是这般“滋滋”地响着水声,第二天他问奶娘这是什么动静,奶娘则说:这是父皇在和爱妃一起吃田螺!
——哪怕真是田螺,赵杏儿也一定是全世界最美味的那一颗。
“嗯…………啊…………不行了………………”
随着赵杏儿仰起头一阵颤抖,谢析明显感觉到,吸吮着自己欲龙的那小嫩穴,明显紧紧绞起着,有规律地抽搐收缩起来。赵杏儿皱着眉,表情像是要哭出来一样,樱唇微启,呻吟声接二连三地飘出来。
一股温温热热的淫水,从那小穴里喷出,浇在了谢析肿胀的肉棒之上。
若说之前被这小穴吸吮着的感觉无比销魂,此刻紧绞着抽搐,简直就是疯狂。谢析只觉得眼前发白,体内的血液像是失了控全部逆流起来,沸腾着想要从体内冲出,最终却找不到出口,完完全全化作白精,从那马眼儿里高高喷射出来,喷涌进那赵杏儿的销魂小穴里。
原本就半梦半醒,高潮耗尽了最后的体力,赵杏儿只觉得眼前发黑,晃晃悠悠,倒在了谢析怀里,被那男人暖烘烘的身体烘烤着,和他一起沉沉进入梦乡。

陈石头的理想
赵杏儿再醒来的时候,天刚蒙蒙亮。她困乏得要命,原本想多睡一会儿,却忽然意识到,身下这张异常柔软的大床并不属于她,而身边这个穿着暗纹的绸缎睡衣的男子,更是惊得她半点睡意也无。自己是怎么落到这人床上的???
回忆一点点回来,自己是揭了皇榜治病,然后半夜累晕头了,梦游来着……
完了完了,把王爷非礼了!
依旧处在睡梦中的谢析,倒是一副不会与她计较的样子,在睡梦中心情很好地勾着嘴角,不知道做了什么开心的梦。赵杏儿轻手轻脚地掀了被子下床,理好衣服,忍着身上的酸痛,踮着脚出了门。
一出门便撞上了候在门外的管家。赵杏儿吓了一跳,对方倒是气定神闲,搞得赵杏儿自己心虚不已。
“昨夜……咳咳……”赵杏儿干咳两声,道,“昨夜我一直守在这儿,你们王爷情况很稳定,想来今天也不会出什么状况。昨日开的药照常煎了吃就行,我去睡个回笼觉,这一宿可困死我了……”说着,还装模作样打了个哈欠。
“辛苦赵大夫了。我已经吩咐下人在客房备好了热水,赵大夫回去便可沐浴更衣。”
说着,管家领着赵杏儿一路往别院外走去。赵杏儿跟着他,脚步发飘,头脑发蒙,自己都不知道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客房倒也不远,想来是以防万一谢析出什么事,方便赵杏儿赶过去。她一进屋,陈石头还没醒,肚皮朝天倒在床上睡得正香呢,大鼻涕泡都出来了。
赵杏儿心情很好地坐在床边,看了一会儿陈石头把个鼻涕泡吹得一会儿大一会儿小,接着,她去了屏风后面——浴桶里的水冒着热气,水里还撒了花瓣。赵杏儿慢悠悠脱了衣服,轻手轻脚坐进了浴桶,任由热水没过自己肩膀。
好舒服。
疲劳一下子消解了许多,酸疼的肌肉逐渐舒展,赵杏儿舒服得连脚趾都伸展开,迷迷糊糊地恍惚之间几乎要睡过去了。
“杏儿姐?”一声带着睡意的声音响起。陈石头醒了。“杏儿姐,你回来了?”
赵杏儿应了一声,听见陈石头爬起来,披上衣服,趿拉着鞋子走到自己旁边。“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啊?天都亮了……”
“九王爷犯了痫证,我守了他半夜。”赵杏儿也不好意思说具体发生了什么,含糊着想转移话题,“你怎么醒了?”
“听见你回来就醒了。今日要见夫子,我紧张得一直睡不着。”
胡说,刚刚明明睡得香得很!
懵懂的少年在昏暗的烛光里,披着件衣服,打着哈欠,坐在浴桶边的凳子上,自觉地转过头不看赵杏儿赤裸的肉体,只是同她讲话。这个小少爷,别看平时顽劣,关键地方还挺正经的。
赵杏儿趴在浴桶边上,笑嘻嘻说:“你还紧张啊?见面说几句话就好啦!夫子喜欢你自然会收下!”
“可是他万一不喜欢我呢?”
“谁会不喜欢你?我们石头这么聪明!”
赵杏儿伸手捏捏陈石头的脸蛋,手上的水渍蹭得他脸上一片湿印子。男孩下意识转过头,见到那浴桶外半露的白软乳房,羞窘得红了脸转过头去,嘴里喃喃地说:“可是万一他不要我呢,我还想好好读书考功名呢……”
赵杏儿听得惊讶——这孩子,明明不久之前还整天逃学不念书呢。“你想考功名做什么?小小年纪就惦记着当大官了啊?”
“我想多赚点钱,然后,然后杏儿姐就不用大半夜去给人治病,可以好好睡觉了!”
赵杏儿愣住了。半晌,才反问:“什么?”
陈石头转过头来,看着她的眼睛,单纯的眼睛里亮晶晶闪耀着烛光:“我想跟着夫子好好念书,然后让杏儿姐跟着我好吃好喝享福,就不用出去给人治病那么辛苦啦!”
这话说得赵杏儿心里又感动又惭愧。她摇摇头,叹了口气,揪住陈石头的两边脸颊:
“谁说你杏儿姐是因为没钱才出去给人治病的?你杏儿姐是喜欢!是热爱!你要有出息,就给你杏儿姐开个大医馆!!!然后收一大堆徒弟,让那堆徒弟出去给人看病,你杏儿姐就在家坐着等徒弟送酒送腊肉就可以啦!”
陈石头被她揪得脸疼,躲开揉着脸颊,不满地说:“那我不成了吃软饭的了?”
“软饭能吃得好也是本事,天底下多少男人想吃软饭还吃不上呢!”
“那我总不能跟夫子说,我以后就要吃软饭……”
赵杏儿笑眯眯说:“那你就照实说嘛,你平时想什么,平时跟你爹你娘还有我都聊什么,在田间地头见到农民伯伯的时候想什么,见到路边卖鸡头米的小贩时又想什么。你想,夫子读了那么多书,你再怎么样也胜不过他的,不如讲讲你自己到底是个怎样的人,他和你有缘分,自会收下你。”
陈石头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赵杏儿也不多说,起身擦干净身上的水珠,套上亵衣亵裤,揽着陈石头肩膀笑嘻嘻说:“走,陪你杏儿姐睡个回笼觉去!”

奇花异草
许是前一晚太过“操劳”,第二天起床的时候天已经大亮。赵杏儿连陈石头起床穿戴都没听见,醒来时人已不见踪影,问过丫鬟才知道,人家说了不准打搅他杏儿姐睡回笼觉,大清早一个人跑去前任太傅那里拜师了!
现在还没回来,估计聊得挺投机吧?
王爷也没起,赵杏儿趁他睡着过去给诊了个脉,吩咐改了几味药的分量,悄无声息溜出去,这才大大伸了个懒腰,在王府里闲晃起来。
别说,这王府就是王府,小桥流水,凉亭花草,一个不缺。赵杏儿闲晃到一处园子,刚想进去,却被身后的丫鬟拉住了。
丫鬟低垂着眉眼,看似恭敬实则冷淡:“这园子是王爷种他各地收集来的花木的,闲杂人等一律不得进。”
赵杏儿“哦”了一声,点点头,心道等我半夜再摸进来转一圈。
没成想,身后忽然传过来一个懒洋洋的声音:“赵大夫怎么能算是闲杂人等,她想进便进,本王也陪你一起进去散散心。”
赵杏儿后背一僵。这声音,这称呼,不用回头都知道是谁!
果然,谢析晃悠着扇子,穿着身月白色的袍子信步走来。赵杏儿缩着脖子,恨不能找个石头缝躲起来一样,低声问:“你身体不要紧了?”
谢析笑道:“赵大夫妙手回春,自然是不要紧了。”
本来这虫病,发作时也就是个急症,不发作时基本与常人无异,喝了赵杏儿的药,退了烧,昨夜又春情一宿,今早起来格外神清气爽,就是走快了脚步有点发虚。只是这谢析惦记自己满园子花草水浇得如何,生没生瘟病,不顾管家强烈反对,吃了饭便硬跑出来查看。
丫鬟见自己说错了话,讪讪地退下,乖顺躲到后面生怕再触了什么霉头。谢析冲赵杏儿做了个“请”的手势,一副热情待客的主人家模样。赵杏儿原本想躲的,这下也没辙了,只能乖乖跟在后面进了园子。
一般人,但凡有点身份的,被个无名女子占了便宜,要么给点钱打发了,要么扫地出门才是,没见过这样云淡风轻恍若无事的。真不知这王爷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撇开两人尴尬的气氛不提,这王府的园子倒真心照料得不错。赵杏儿这般大江南北都跑遍的人,竟然也有几棵她叫不上名字。南蛮雨林的芭蕉,北疆荒漠的刺棘,百年开一次花的铁树,一年只活两三天的冻苔,有的用暖炉烘着,有的放在冰盏里养着,一个个都精神得很。
绕到一处,赵杏儿忽然激动起来,也忘了跟谢析的那点小“事故”,抓着他衣袖激动得跳起来:“指天椒!!!还有番柿子!!!这些你哪里来的!!!”
围起来的一小块空地上,挤挤挨挨种了丛指天椒,尖尖的果子有红有绿。旁边种的看着也是丛指天椒,只不过果子更大些,灯笼形的,绿油油只有尖端有些泛红。这品种,赵杏儿只见过晒干的而已。更别提一边通红滚圆的番柿子了,表皮还滴着水珠。
虽说这指天椒,南蛮那边种来做调料的人已经多多少少有些了,但是这番柿子,可是她顶小顶小的时候,跟爹娘在海上漂泊的时候,只在连语言都不通的异乡见过的啊!谢析为什么会种?
谢析被她摇得莫名其妙,但是见赵杏儿一副心情极好的样子,他跟着也有些开心。“你管这叫指天椒?的确是朝天一根手指的样子……卖给我种子那人告诉我这叫番椒,我种下去,结果长了两种不同的出来。至于你说的那个番柿子……”谢析看着那红彤彤形状的确有些像柿子的果子,道,“这是混在里面一起长出来的,我看根本不是一种东西,就分出来单种了。这是第三年。花没什么可看的,这果子倒是红彤彤挺喜庆,只可惜落得太快。”
赵杏儿瞪他一眼:“落得快还不是好事?早落下来早吃啊!”
谢析惊讶:“这东西能吃?”
“卖你种子那人没说吗?你跟谁买的?”
谢析摇摇头,道:“我也不认识。帮我搜罗花草的一个商贩说,他在海港那边收货的时候,有个晒得黑不溜秋的人给了他几颗种子,说是什么番椒,想拿来跟他换顿饭吃。他一看确实没见过,就给我送过来了。”
赵杏儿摇摇头,感慨:“啧啧,你也是捡了大便宜了,这东西传出去,哪止值一顿饭!”
谢析怀疑地打量她:“有这么神奇吗?这番椒我可尝过一丁点,舌头疼得,一看就是有剧毒!”
赵杏儿一个大白眼扔过去:“你啊,少见多怪!这越疼越辣,吃起来可就越过瘾!葱姜蒜,还有那川渝人吃的食茱萸,不也是辣的嘛!”
见谢析还是一副怀疑的模样,赵杏儿索性挽起袖子,扯起裙子做了兜子,上前大大咧咧扯了三四把指天椒并三个番柿子下来,搞得谢析心疼得直吸气。身后的丫鬟更是看直了眼睛:自家王爷小心伺候连碰都不敢重碰一下的宝贝,就被她这么扯下来了??
说做就做。赵杏儿兜着这一裙子宝贝就进了谢析的小灶私厨。谢析毫不忌讳地跟着进来,饶有兴致看她切菜打鸡蛋剁肉。说好的君子远庖厨,放在不务正业的谢析这里,根本不算个事儿。
赵杏儿手脚麻利,蒸个米饭的功夫,很快做好了三菜并一汤,分量都不大,一个是原料稀罕,再一个,俩人起床晚呢,刚吃完早饭没多久就吃晌午饭,吃得了那么多嘛?
“番柿子炒鸡蛋,酸辣木耳小炒肉,麻椒肉末笋丝,加上个青菜鸡蛋汤,怎么样?”
谢析平素吃饭,都是有人给他布菜。而这赵杏儿,给他舀过一碗饭后,便连等都不等他,自己夹了一筷子鸡蛋吃了起来。谢析看着这一桌子菜有些怀疑,但是看赵杏儿吃的香喷喷的样子,嗅着这扑鼻而来的酸香气,自己也不由自主口水分泌起来。
于是他将信将疑地搛了一筷子番柿子鸡蛋,送入口中。出乎他意料,竟然是酸甜的,像是糖醋口味,但却更加清新,像是水果,却多了点深度,清香的酸甜与鸡蛋的香浓搭配得恰到好处。
又搛了一筷子肉末笋丝,这次完全不同了,舌头火辣辣地痛起来,花椒的酥麻感跳跃在舌尖,但笋丝鲜美又酱香浓郁,谢析猛扒一口饭,然而,完全是下意识一般,竟然又搛了一筷子吃起来。
木耳炒肉的味道更是神奇,酸香让人不由自主口水不停地分泌,入口却一路从舌尖辣到胃里,暖融融的。早上吃饭时,谢析还觉得,吃过中药根本一点胃口都没有,此时却忍不住埋头猛扒起饭来,一筷子接一筷子,根本停不下来。连那碗他觉得寒酸到没眼看的青菜汤,也被他大口大口灌下一碗去。
不但能治病保平安,还能做菜养五脏庙,这赵杏儿,他可一定不能放走了——谢析一边和赵杏儿两个对坐在桌前,就着几叠小菜狼吞虎咽着,一边如此心想。

欲火中烧
两人吃过这顿晌午饭,赵杏儿又给谢析把了一回脉,盯着他吃了药,这才回自己房间去,等那被前任太傅考核完的的陈石头。
可苦了谢析,被赵杏儿那滑溜溜的手指,轻轻地摸在腕子上,分明就跟摸在他心尖儿上一样,痒丝丝的。这赵杏儿身上散发着一股好闻的药香,衣物裹得严严实实,白生生的脖颈子,隐约还能见到点昨晚自己留下的痕迹。这看得见摸不着的感觉可折磨死他了——贵为九王爷,不论想要什么,也就是一张口的事情。偏偏这赵杏儿,已经做了别人的妻。好吧,就算对方是个八成连人伦之道都不懂的毛头小子,自己学了这么多年孔孟之道,强占人妻这事,他做不出来。
但勾引人妻,通奸乱伦,只要赵杏儿乐意,这些个虚名,他谢析可是全然无所谓。
赵杏儿可不知道九王爷心里已经默默下了决定,非要把她这块香喷喷的嫩肉吃到嘴里不可,还心心念念给陈石头做好吃的呢——她自己没有弟妹,见别人家总是好几个兄弟姐妹在一起玩,可是一直羡慕得很,这不,逮着个小孩儿,完全当成自己弟弟在宠!
谢析则好不容易又盼望又舍不得地等到赵杏儿走了,这才唤来管家,送了个侍妾过来。赵杏儿刚摸上他腕子那会儿,他可就硬了!现在下身这龙阳之物正胀痛难受呢,虽说这侍妾比不上赵杏儿万一,好歹先消消火。
侍妾从未见九王爷大白天喊她侍奉过,进他卧房时依旧一脸惊讶。一袭水蓝色的纱裙,裹着那饱满圆润的酥胸,纤腰盈盈一握,走起路来弱柳扶风,柔弱无骨。然而,谢析却满脑子是赵杏儿蹦蹦跳跳、生活龙湖去扯那番椒和番柿子、行云流水拿着那菜刀锅铲煎炒烹炸的模样,侍妾这副没吃饱饭一般的姿态,顿时让他觉得有些做作。
饶是这样,他还是把那侍妾一下子按倒在桌边,掀了她的裙子,露出那肥满嫩白的屁股来。臀瓣之间已是一片盈盈水光。侍妾娇羞地回头喊了一声:“王爷……”
谢析却没有和她调情的兴致,解了裤子,提枪便上阵直奔主题,硬得不行的肉棒直捣花心,没两下便把那侍妾肏干得尖叫连连。
“王爷、王爷您轻点儿,妾身、妾身受不住了……”
这娇滴滴的呻吟也显得没什么趣味。谢析想起昨日和赵杏儿云雨时,她喊的那些没羞没臊的话,登时肉棒更硬了几分。他掰过那侍妾的下巴颏,道:“说,说你的小骚逼想吃本王的大肉棒。”
然而,要说也是谢析自作自得,过去纳的侍妾,一个个都是清白的小户人家纳进来的处子。这女人虽说没什么名分,却也是个知书达理的,这辈子就跟过九王爷这一个男人,哪里听过这种话,羞耻得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脸整个红了:“妾身……妾身说不出口……王爷这是从哪儿学来的这种流氓话?”
她这一哭,谢析立刻败了兴致。他把肉棒抽了出来,提上裤子,摆摆手:“算了,你下去吧,是本王难为你了。”
侍妾自知惹了王爷不高兴,擦干净眼泪,低眉顺眼跪下求谢析原谅,搞得他更是不耐烦,甩袖子出了门。出去后转悠了两圈,不知道往哪儿去,走着走着,竟又来到了赵杏儿暂住的客房别院。
而赵杏儿,正坐在院子里,跟陈石头说话。
谢析这胯下之物还硬着,见到赵杏儿,更是肿胀难受,连走路都磕磕绊绊起来。他刚想进去,却听赵杏儿提到了自己的名字,于是连忙躲到门边,心中暗自自嘲:他堂堂九王爷,竟然做起了偷听人小夫妻说话的勾当!
这赵杏儿道:“回头咱可得好好谢谢人九王爷!谢析这人也怪倒霉的,年纪轻轻摊上这么个病,好不容易能治了,又不小心被我给……算了算了不说了,石头你先吃饭!”
陈石头则说:“杏儿姐,我要是搬去夫子那儿住了,你怎么办?你是回爹娘那儿,还是继续住九王爷家?”
听到这里,谢析心中大喜:这赵杏儿要是搬到他家住,时间一长,就是块石头也能给她捂热了!
赵杏儿却摆摆手:“人九王爷跟咱也不熟,哪有搬他家住的道理。就算我乐意,他那三妻四妾的也能把我给活吃了!石头你是没见那深宫大院的女人,没胆子对付男人,对付起女人来,一个个心黑手毒得很……”
正经妻妾从来没娶过一个的谢析,这就被说成三妻四妾了,把他这个委屈得啊,偏偏又不能跳出去解释。
就听到赵杏儿接着说:“你爹娘那儿我也不想回去啦,你杏儿姐我从江湖中来,自然是要回江湖里去的。我按时来湖州看看你,就跟那牛郎织女一个样儿,你看怎么样?”
“可是爹娘说,夫妻都是要住一个房的啊,睡不同的房间就生不出小孩儿来。”
谢析心道你个小孩儿生什么孩子。赵杏儿却笑了笑,解释道:“生小孩儿单靠住一个房间也没用,要圆房才行。”
“杏儿姐,什么是圆房?”
这死小孩,问题怎么这么多?
“就是把你撒尿那个小雀儿,通进女人来癸水那个窟窿。你现在太小了,还圆不了,等你满十六了再说吧。”
赵杏儿竟然真的回答了!谢析正震惊着,又听陈石头问:“为什么我现在圆不了?癸水又是什么?”
“因为太小圆房伤身体,以后生的小孩儿不好看。癸水就是女人下面一个月流一次的血,因为没怀上小孩儿,身体要流点血出来告诉你。要是哪天怀上了,癸水就停了。”
怀上小孩儿癸水就停了?这个连谢析都不知道!过去他只听一起玩过的年长些的男孩,说过些女人一个月要流一次血的话,可从未向别的女人细问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只当是女人身体有什么天生缺陷呢!
这陈石头,难怪老太傅肯收他做弟子,这刨根问底的劲头也太厉害了!
“那行,等我满十六了,再跟杏儿姐圆房,杏儿姐给我生个漂亮闺女!”
赵杏儿笑着摸摸他脑袋:“人家都想要大胖儿子,咋就你想要闺女?”
陈石头瘪瘪嘴,道:“儿子万一像我,这么皮,多闹心。闺女好,又贴心又乖。”
赵杏儿摇头:“那你是没见过我小时候,你杏儿姐小时候上山下河的,又是爬树掏鸟窝又是下海捞珍珠贝,一年骨头折了两回,还都是不同边儿的,天天被爹娘师父轮着番儿骂。”
陈石头吐吐舌头:“那我也要闺女,好看。小子多丑。”
谢析在门外听得艳羡不已。想象一下年纪小小的赵杏儿,穿着个短褂,在那海浪里笑嘻嘻跑着,想想都觉得可爱。他的童年,完全是在皇宫大院里度过的,母后生怕别人说她苛待死去妃子的孩子,对他教育格外严格,一个月换了装束上街逛一次,都要被说成是“贪图玩乐”。好在奶娘疼他,学习之余总给他讲些宫外的趣事。第一次见到大海,那已经是成年之后的事情了。想到这赵杏儿从小便有机会在海浪里漂流,他不由觉得有点妒忌。
他也想让赵杏儿给他生个漂亮闺女,他保准不圈着闺女学些个绣花弹琴之类的屁用没有的玩意儿,让她就像赵杏儿一样,从小掏鸟窝,捞海贝,学学治病救人,做个她娘一样的女神医,或者做一辈子的闲散公主,都行。他谢析养她一辈子。
而且,他今晚就能圆房,现在就能。他哪里不比陈石头那个蠢小子强?
“杏儿姐,那你啥时候走啊?”陈石头的声音打断了谢析的胡思乱想,“我舍不得你……以后谁还给我做好吃的……”
赵杏儿刮了下陈石头的鼻子:“就知道吃!那我住进夫子家,给你做个伴读夫人好了!”
陈石头吐吐舌头:“那我不要,丢死人了,上学还带媳妇儿!你还是住九王爷家吧,我休假的时候过来让你给我做吃的!”
赵杏儿内心默默翻了个白眼,心想早晚得告诉这孩子,自己跟他成亲纯粹是因为他爹娘迷信,自己一时心软(加上玩儿够了想过几天闲散清净的少奶奶日子),这才答应这门亲事。过上三四年,还圆房呢,早就和离了!
然而,没等她开口,九王爷谢析却走了进来:“这主意不错。陈小少爷,你就安安心心在老太傅家念书吧,弟妹对我有救命之恩,她别说住在我这儿了,把我这浙王府拆了卖掉,本王绝无二话!”
说完,谢析转头看向赵杏儿,勾起嘴角,笑道:“反正本王尚未婚配,没有什么三妻四妾出来找赵大夫的麻烦。”

难言之隐
谢析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让赵杏儿有些莫名其妙。还照顾呢,把人头顶照顾得都绿油油一片草原了!虽说是自己先动手非礼人家的……人家还是个病人……
想到这里,赵杏儿又被自己这莫名其妙的梦游症搞出的事端,悔得是恨不能跑回两天前去,掐着脖子把当时的自己掐醒。这谢析人是真不错,没什么王爷架子,懂的东西又多,人长得也好看……这病容刚去了些,便显出那俊俏风流的眉眼来了,偏偏人还生得慵懒不屑权力,不经意一抬头,眉梢眼角全是优雅的贵气。
……自己怎么忽然就泛起花痴来了?赵杏儿猛地眨眨眼,拍拍自己的脸颊,心里默默大喊:清醒一点!赵杏儿!这皇族的人可是碰不得!
陈石头扒完了那碗面,对赵杏儿喊了一声要去给爹娘写信了,便进了屋。谢析坐在这儿,赵杏儿也不好意思扔下他一个人走,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尴尬地坐在原地,看着远处的山墙。
谢析清了清嗓子,开口:“赵大夫,多谢你这没日没夜替本王诊治了。但是本王现在有点难言之隐,不知道赵大夫方不方便替本王诊治诊治?”
赵杏儿一听难言之隐,惊了一下:“你不是有花柳吧?你可别传染给我……”
谢析被她这一句话气得瞪她:“怎么可能!有的话赵大夫昨晚也应该看见了!”
赵杏儿吐吐舌头:“那黑灯瞎火得谁看得见谁啊……何况大半过程我还都睡着,都记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儿……”
谢析促狭地笑了笑,一脸委屈状道:“我看赵姑娘昨晚也挺享受的,怎么天一亮就翻脸不认人……”
这时候怎么叫起赵姑娘不叫赵大夫了?而且,你一大男人,这一副被糟践了的黄花闺女的样子,是要闹哪样?
赵杏儿心里吐槽归吐槽,大夫的基本素质还是有的,话题于是又扯了回来:“所以九王爷到底有什么难言之隐?放心,我自幼学医,什么样的病都见过,那小倌馆里被客人往粪门里塞进去个熟鸡蛋掏不出来的,我都亲手给取过。你再难言之隐,能难言过他?”
别的不说,这赵杏儿毁气氛的本事可是一顶一的棒,谢析被她两句话说得有点反胃,心道难怪姑娘家从医的少,有这等经历,那寻常人家的男子可是不敢娶了。
不过他谢析,偏偏就喜欢这种不走寻常路的调子。
他于是开口,尽力把那语气调得无辜又无奈:“说来有些难以启齿,自喝过赵大夫中午那碗药之后,我这龙阳之物就一直硬着消解不下去。这么根东西一直硬邦邦戳在这儿也不是个办法,赵大夫,您能治得了吗?”
赵杏儿瞪大了眼睛看他,而谢析依旧一副无辜无奈“不是我的错”的表情。这人,这是跑过来跟自己耍流氓吗?偏偏他还一脸认真……
“九王爷可试过那最简单的法子——找个姑娘发泄一下?”
“试了,但是不论如何就是泄不出来。”
赵杏儿内心又默默翻了个白眼。真是旱的旱死涝旳涝死,多少女人天天因为自家男人半柱香工夫就完事儿,气得是想诉苦又不知道跟谁说,他倒好,一硬就硬俩时辰。
想到这里,赵杏儿忽然眼珠一转,坏笑着说:“那九王爷试过找个男的吗?保不齐换换口味就好了。”
……这赵杏儿,嘴也太损了!谢析恨不能当场赌咒发誓,他对男人没有半点兴趣,甚至对于赵杏儿之外的女人也没了半点欲望,所以才导致自己这满肚子邪火儿发泄不出来。
“赵大夫莫要拿本王开玩笑了,”谢析哭笑不得地摇摇头,说,“实不相瞒,自从昨夜……赵大夫那番举动之后,本王这身体便觉得有些异常,面对往日宠爱的侍妾,也提不起半分兴致,就算是勉强敦伦,也感受不到半分乐趣,反倒是这男根胀痛难忍。若不是赵大夫为人当真是直爽率真,又医术高明不稀罕这王府权势,我真要怀疑赵大夫给本王下了什么蛊了……”
这一番话说得是连捧带杀,真真假假,看不透他谢析到底是什么意思。赵杏儿真是想辩解都无从开口。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人说你下蛊了,你浑身是嘴都说不清楚。不过看谢析又似乎是没这个意思,像是单纯因为这难言之隐困扰着,一时着急就用了他那套高高在上的王爷口吻?
要不说这有权有势的人就是烦!
赵杏儿无奈了。“要不我给王爷扎几针?”
谢析摇摇头:“本王还是更喜欢那最简单的法子。”
靠!你就气我昨天非礼了你,你今天非得找补回来是不是?
谢析则岿然不动地坐在原地,暗金绣花的衣袍之下,可疑地凸起着一块。赵杏儿咬咬牙,看了看房门那边,低声道:“至少别在这儿,让石头看见了多不好……”
谢析点点头,转身吩咐下人:“等会儿陈小少爷问起来,就说赵大夫帮我诊病去了。”说完,站起身,对赵杏儿做了个“您请”的姿势。
赵杏儿则缩着脖子,不情不愿地往前走,跟上刑场一样,满脸悲愤。看得谢析是心情大好:你尖牙利嘴的赵杏儿,也有今天!
回了王爷居住的院子,进了房间,赵杏儿大字型往床上一趟,一脸英勇就义的模样,闭上眼说:“来吧,王爷想怎样便怎样,再消不下去这火头,我再给王爷施针。”
谢析快要憋不住笑出来了。他坐到床边,低头看着赵杏儿浑身紧绷的模样,低下头低声问:“赵姑娘,你一直这么好玩儿吗?”
赵杏儿睁眼,瞪他:“什么叫好玩儿啊?我这是舍身就义,以身犯险,用身子做药!”
谢析微微叹口气,一副作势要离开的样子:“赵姑娘这么不情愿,搞得本王也怪不好意思的。这要是传出去,本王强逼自己的救命恩人以身做药,这名声没法听了。”
合着你上我,还要我感恩戴德欢天喜地?这人哪来这么多毛病?!
赵杏儿气得一把拉住他,恶狠狠推到床上,一字一顿,咬牙切齿地说:“王爷,您不用动,杏儿‘伺候’您。”

伺候九王爷
谢析躺在床上,尚未来得及反应,便被那赵杏儿,破釜沉舟似的,闭上眼吻上去。
女人身上一般都是带着股脂粉香,这赵杏儿身上确实淡淡的草药香,别致极了。她口唇之间的淡淡馨香,似乎也带着股青草的香气,娇嫩的唇舌滑进他的口中,灵活地像是条小蛇一样,与他的舌头纠缠在一起,挑逗着。
只是,吻了半晌,却没有什么下一步动作。
不是赵杏儿不想,是她的确有点不知道如何是好。从来都是她诱惑男人,男人主动上前,贡献出百般技巧来讨好她。而这谢析,大约是从小被女人伺候惯了,当真是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等着她动作。谢析那好看的锁骨从金线绣了暗纹的领口里露出来,皮肤白皙,头发黑漆漆地披在肩上,眼神中掩饰不住的惊异和笑意,似乎是在问,我倒要看看你,能给我什么惊喜。
赵杏儿眨眨眼:惊喜,跟方渐那样拿玉势伺候伺候你怎么样?
然而,给她一万个胆子,也不敢在这堂堂九王爷的地盘——浙王府里面,直接把这九王爷的菊花给爆了。她还想多活两年呢!
犹豫了一会儿,赵杏儿开始解起来那谢析的腰带。腰上挂着块羊脂白玉的环佩,虽说小巧玲珑,却是水色通透,雕工细致,看得她眼馋无比。谢析没有说谎,衣服里面那根阳物,的的确确是坚硬着的,衣袍一解开,便能看到那硕大一根在衬裤里顶起来的帐篷。
她拉下谢析的裤子,手扶住那一根,轻轻套弄了两下。
赵杏儿与那成日弹琴作画的姬妾不同,手中可是有薄薄的茧子,力气也大,手掌刮擦在肉棒之上,这刺激,可是比那寻常姬妾没吃饱饭似的手劲儿套弄起来强烈多了。而赵杏儿却并不喜欢这只有她一个人辛苦的差事,没耐心地套弄了几下,便低下头,把那男根含在了嘴里,吸吮起来。
这刺激更是强烈了许多倍,酥麻如同那暴风骤雨一般的快感,从那男根处直冲后脑。丁香小舌在那柱身沟壑之间迂回婉转,变着法儿地挑逗,柔嫩湿滑的嘴巴则含住那龟头不住吸吮,嘴唇整个包裹住,感受不到一点牙齿的痕迹,只感觉一片湿润、紧致把他团团包裹,最敏感的小沟里、马眼儿上,不断有痒酥酥的力量使过来。
不等赵杏儿使出全部看家本事,谢析便经不住这刺激,马眼儿一酸,泄了精门。
精液直冲而出,咸咸腥腥一股粘稠呛进喉咙。赵杏儿吐出那根肉棒,咳嗽半天,好容易顺过气儿来,面色泛红地问:“王爷,这下可以了吧?”
看着赵杏儿粉嫩的脸颊,红润的还沾着几滴白浊的嘴唇,谢析只觉得一阵欲火冲上头脑——刚刚明明发泄过一次,此刻却觉得身下那根肉棒子胀痛得更加难受。谢析一翻身把赵杏儿压在了身下,抓着她的手,摸向自己身下那根蓬勃的欲望:“赵大夫,本王这里可是比刚才更硬了……你这治疗之术,只治标不治本啊。”
说着,抬手抽了赵杏儿的腰带。原本紧紧裹着的素色衣衫散乱开来,露出里面水红色的肚兜,和那度兜里裹着的鼓鼓胀胀的胸脯。谢析手掌抚摸上那看着软乎乎的胸脯,果然,触手之处一片柔软。另一只手,则摸着赵杏儿的脸,手指伸进去她嘴里,玩弄着她的舌头。
刚刚含过自己下身那话儿的丁香小舌,此刻温软湿润,微微发烫,把指尖舔得痒丝丝的。脸颊上的皮肤像是羊脂玉一样,触手之处一片细嫩柔滑。简直舍不得把手放开。看着赵杏儿含着自己的手指,因为胸脯被玩弄而慌张喘息着,发丝散乱、衣衫狼狈躺在自己锦床之上的样子,谢析只觉得整个人都要被兽欲夺走了理智。
他于是压在赵杏儿身上,三两下剥了她的衣服,撕开了肚兜,露出那一对迫不及待挣脱束缚的奶子。
“王爷!!!”赵杏儿一见肚兜被撕,登时有点恼火——那还是新买的呢!“你乱撕我衣服做什么?堂堂九王爷连解个绳结都不会?”
谢析哭笑不得,这赵杏儿,计较这些有的没的做什么?他大手蹂躏着赵杏儿的奶子,嘴唇凑到赵杏儿耳边,含着她的耳垂,轻轻舔着,在她耳边喘息一般说:“回头本王送你一箱子,一天撕一件,赵姑娘意下如何?”
一天撕一件?你是打算把我扣在你府里了吗?
赵杏儿正胡思乱想着呢,谢析却已经把自己的衣裳也扒光了。这谢析,虽说只是一介闲散王爷,却也是当年在宫里正经跟着大内侍卫学过防身功夫的,身子骨比起方渐那样不通拳脚的平民结实了许多,隐隐绰绰能看到些肌肉块子的痕迹,却又不似那做粗活的卖力气工人那般粗壮矮短,手脚修长,举手投足之间都透着股贵气。
那胯间一根,更是青筋暴涨,盘虬卧龙,粗粗长长一根,欲望蓬勃地挺起着,微微有些上翘。赵杏儿还不待反应,便感觉这又粗又长一根毫不留情地贯穿了自己,直直挤开那紧窄的穴口,一寸寸贯入最深。
“啊…………”这粗糙的柱身刮擦着小穴的嫩肉,不由带起一片酥麻,小嫩穴被这粗大骇人的肉棒贯穿,又涨又热的感觉让赵杏儿禁不住眯着眼呻吟了一声,两条修长白嫩的大腿,紧贴着谢析腰间,忍不住想往他身上盘,想让他更深、更用力地进入。
“杏儿姑娘这小嫩穴怎么这么紧,水嫩嫩的,刚进去这骚水就出来了……”谢析把那肉棒子完全插入到最深后,贴着赵杏儿的身体,狠狠地又顶了两下,顶得她是一阵浪叫。谢析勾起嘴角,满意地理着她凌乱的发烧,说,“小娘子叫声真好听,多叫几声,让你那小相公也听见,让他知道知道自家娘子正在被别的男人干得淫水横流,自己没来得及圆房呢就做了乌龟。”
“呸、你、你怎么知道我们没圆房?”
看着赵杏儿恼羞成怒、维护那陈家少爷的模样,谢析只觉得心里这不知道是嫉妒还是兴奋的心情糅杂成一团。他一下接一下顶撞着赵杏儿那小穴深处的嫩肉,一边慢悠悠地说:“难道本王看错了?杏儿姑娘既然尝过本王这大肉棒子了,那毛头孩子的小雀儿,哪能满足得了你?”

赵杏儿的身份(h)
“他满足不满足得了我,关你什么事!”
杏儿气急败坏的样子,在谢析眼里看来,格外有趣。他心想,不知道听到别人说自己坏话的时候,这小娘子是会像维护陈家小少爷一样,站出来维护他,还是跟着别人一起说自己坏话?
一边想着,手下力道就不由重了点。赵杏儿柔软的奶子在他手里被揉搓得从那水红色的肚兜里挤出来白生生一团,他一松手,便蹦跳着沿着那肚兜缝隙钻出来,嫩白映衬着水红,好不艳丽。
“本王爱民如子,杏儿姑娘的终身大事,本王自然惦记……”谢析一下一下,在赵杏儿体内顶着,用力狠狠顶向那顶端最柔软最柔嫩的地方,像是要让赵杏儿来不及想那些小把戏、那些唬人的话,把那真心换都和着呻吟从她身体里顶出来似的,“杏儿姑娘,告诉本王,你身负如此绝妙的一身医术,为何甘心嫁进他小小一个知县家,给个顽劣小子做童养媳?他陈默溪有什么大本事,能入得了杏儿姑娘的眼?”
更重要的是,其他女人,随便他谢析一个眼神瞥过去,便宁肯做侍妾做暖床的通房,也要挤进他王府里来,赵杏儿为何就看不上他,偏偏去宝贝那个毛头小子?
面对谢析的逼问,赵杏儿也是有苦难言。谢析不知道,陈家老爷也不知道,她的身份,可并不是行走江湖的女神医那么简单。
先皇在世的时候,曾经出过一个大乱子——先皇最宝贝最宠幸的幸妃娘娘,跟着十八岁便三元及第、先皇钦点做了侍郎、接着连连立功升官、一路做到首辅宰相的赵耘生赵大人,私奔出逃了!当时这件事可是震惊朝野,全国贴了通缉令,捉拿这两人。先皇念这二人,一个是他心爱的妃子,一个治国有功,下令说定要活捉,送回宫中他亲自问罪。可是没想到,这两人从此便像是水滴进入了汪洋大海,再无踪迹。如今,先皇早已过世多年,而传闻当今圣上正是这幸妃娘娘的亲生子嗣,若是被他得知了亲娘和奸夫的行踪,定要御驾亲征捉回去问罪才是。
不巧的是,她赵杏儿,便是这幸妃娘娘和赵大人亲生的女儿。当年,为了逃避追捕,她爹娘两个上了行商海外的商船,在那语言不通、连人们长相都不一样的蛮荒大陆生下了赵杏儿。虽说现在风头早已过去,但是这赵杏儿,毕竟是奸夫淫妇生的孩子,爹娘早早便嘱咐过她,低调行事,能扮作村妇就不要扮作富家小姐,省得招人眼目。最重要的是,万万不可透露身份,尤其不可透露给朝廷的人。见到姓谢的,更是要远远躲开。这下倒好,她不仅招惹了,还招惹到了床上来!
原本只是东躲西藏的藏累了,想趁机躲进陈老爷府里,偷偷摸摸过几天富贵日子,没想到她不去找麻烦,麻烦硬来找她!
“本王伺候得杏儿姑娘可舒服?嗯?杏儿姑娘怎的不说话?”
男人温润低沉的声音打断了赵杏儿的胡思乱想。谢析的手正托着她的腰肢,保养有加的细嫩手掌沿着她的背部一路抚到腰肢,痒酥酥的。更别说体内那根肉棒,又粗又大,把那紧窄的小穴撑得紧紧绷着,媚肉随着那抽插不住外翻,胀满的疼痛掺杂着丝丝的酥痒。赵杏儿难耐地扭动了两下身子,竟然有了几分迎合的意思。紧咬着的嘴唇,也似乎不是为了阻止口不择言,而是怕那呻吟不受控制地溢出来,透露了她的心思。
“杏儿姑娘,你那嘴唇那么好看,老咬着,咬破了可怎么办?”
谢析显然是发觉了赵杏儿的小心思。他低头,钳住赵杏儿的脸颊,手掌抚摸过她红润的嘴唇。这里,刚刚含过他的男根,那销魂的小舌舔得他精门失守。如今,这殷红的樱唇全部归他所有,随便他蹂躏。谢析于是低头,轻轻吻住那柔软的嘴唇,吻得赵杏儿忘了咬着自己的嘴唇,吻得她舌头和自己的舌头紧紧交缠在一起,喘息和呻吟声悄无声息地从嘴角逸出。
手也没闲着,修长的手掌揉捏着那软乎乎的雪乳,享受着手掌上细腻的触感。一边捏完了,换另一边,直到两边乳头都被他搓得又硬又肿,也不肯罢休。
那酥麻的身体好似不再是赵杏儿自己的一般,身体被控制着,一层层销魂的快感袭来。她在谢析身下不住扭动着,双腿夹紧体内那停滞了的肉棒,似乎想用那硬邦邦的龟头好生磨一磨自己小穴里那酥痒难耐的一点,好好止止自己的痒。她红唇大张,任由谢析在嘴里侵略着,一滴口水从嘴角流下,牵出一丝淫靡的银线来,落在那锦缎的床铺上,消失了踪迹,只留下一个小小的湿印子。
小穴里,淫液被磨蹭得一股接一股涌出,谢析那龙根,几乎被泡在了淫水里,稍稍一动,便一股暖流涌出来,羞人极了。而谢析,这湿热紧致的小穴,柔软舒服得要命,销魂窝一般简直要让他不顾一切、扛起赵杏儿两条腿猛干起来。这赵杏儿,身上太多谜团,谢析好奇,却又耐不住她这娇媚的姿态,这销魂的小淫穴,全然没了刚才不审问出个底细不罢休的决心。
也罢,反正以后日子还长得很。
想到这里,谢析轻而易举地原谅了自己突如其来的变卦。他怜惜地摸了摸赵杏儿的脸颊。杏儿此刻已经被体内那根要进不进要出不出的大肉棒子折磨得两眼水汪汪的,一副想要被人肏的媚态,动人得要命。脸颊嫩滑得像是新蒸出来的豆腐羹,谢析抚摸着,简直不忍撒手。
而此刻,那水雾一片的眼睛,正祈求一般盯着他,殷红的嘴唇里呻吟一般呢喃:“九王爷…………嗯嗯…………九王爷莫要问杏儿些高深问题了…………杏儿、杏儿记性没那么好…………杏儿只想、只想被九王爷的大鸡巴肏!”
谢析勾起嘴角笑了。这是美人计?
“杏儿姑娘可觉得本王的鸡巴肏得舒服?”
“舒服、舒服…………九王爷英明神武,肉棒子也大…………比杏儿吃过的大肉棒都大…………”
“比那日本王见你时、你身边站着的那个小白脸公子哥儿的家伙事儿也大?”
谢析问的自然是方渐。赵杏儿倒是没想起来,随口迎合着:“比他的大,比他的大多了…………肏得杏儿好舒服…………”
“那小白脸果真是你姘头?”
“是…………嗯嗯…………以后不是了,我姘头就只有王爷一个…………只要王爷大鸡巴给杏儿吃就好了…………”
身下少女被肏干得忘了平日那番伶牙俐齿、只剩下嘤咛和胡话的模样,让谢析心头一派满足。他终于决意不再忍耐,胯部抽送着,大力肏干起来。
“不行!!!不行了!!!!王爷您轻着点儿啊!!!!杏儿要被你肏烂了!!!!”
“杏儿姑娘又不是第一回被本王肏了,这小淫穴还没记住本王鸡巴长什么样儿?”
男人低哑的声音变得有些含糊不清,像是被情欲烧灼得变了调子。那小穴里的紧致和甜美几乎让谢析疯掉,他好容易连蒙带拐把这赵杏儿骗到了床上,现在,他不想怜惜,只想恣意在她体内驰骋!让她好好记住,到底谁才是能满足她的人!
毫不留情的撞击,把那少女的呻吟声也撞了个七零八落。大肉棒深深地、一次接一次狠狠抽出,又接着恶狠狠整根贯入。杏儿身子摇晃得厉害,两个雪乳液被撞得随着摇晃成一道雪白的波浪。床几乎被晃散了架一样,颤抖着吱吱呀呀地响着。
“王爷…………啊啊…………王爷要肏死杏儿了…………杏儿的小淫穴被大鸡巴干死了…………啊啊!!!”
随着一声变了调的呻吟,赵杏儿的手紧紧攥住床单,把那上好蚕丝织成的锦缎攥得变了形状。野火燎原,把她全身肌肤烤得红艳撩人,湿淋淋的美穴拼命抽搐着,一股股向外喷着淫水。
被这小穴一绞,谢析干得更加起劲,精囊不断打在少女丰软的嫩臀上,坚硬的肉棒不断磨蹭着穴口已经软烂不堪的嫩肉,毫无顾忌地在赵杏儿体内横冲直撞。那四面八方传来的吸吮紧绞,折磨他的同时,却又无比销魂爽快。射精的冲动一波接一波袭来。谢析咬紧牙关,又冲撞了数十下,这才精门一松,把那大股大股的精浆射进赵杏儿宫内。
直到这汗津津的一对男女,痴缠着躺在床上,气喘着恋恋不舍地分开,也没有意识到,窗口的一道小缝里,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正牢牢地盯着他们。

方渐来访
与谢析云雨了一番后,赵杏儿清理一番,换上他新准备的衣服,梳好头发回了与陈石头借住的别院。陈石头依旧在屋子里忙着给爹娘写信,只是,赵杏儿依稀觉得,他神色有点怪怪的。
赵杏儿于是在陈石头身边坐下,揉了揉他脑袋,笑嘻嘻问:“你怎么了?手抖得这么厉害,小小年纪就肾虚了?”
陈石头白了她一眼,放下毛笔,气哼哼转过脸去。赵杏儿从未见过他这般态度,心道这小孩儿怎么忽然又生气了,凑上去,拧着陈石头的脸嬉笑着想逗他开心。却没想到,陈石头却反倒更别扭了,躲闪着怎么也不肯看赵杏儿,结果被赵杏儿硬掰过脸来盯着看。却没想到,这陈石头满脸通红,嘴一扁,哇一声哭了出来。
“杏儿姐,你……你……我都看见了!”
赵杏儿心里“咯噔”一下。看见了?看见什么了?是看见她与这九王爷背着他这个“正牌”相公偷偷摸摸通奸了?这陈石头还不知道她是个冲喜的冒牌娘子呢,可别闹出个什么心理阴影来……
于是她连忙坐定,握住了陈石头的手,收敛了嬉笑的神色,认真地看着他,问:“告诉我,你看见什么了?”
“我、我……”陈石头支吾了半天,实在是说不出来,半晌,气哼哼转过头去,红着脸说,“我看见你和那九王爷光着身子在床上,然后他就把那尿尿的东西一直望你身子里戳!”
果然!赵杏儿内心默默叹了口气,又接着问:“你觉得我和九王爷是在做什么?”
“我,我也不知道……不过我看过伙房的小厮跟丫鬟干这事儿来着,我问我娘,我娘说他们是不要脸的奸夫淫妇,这是在做奸夫淫妇的勾当。”说到这里,陈石头又瘪了嘴,看着赵杏儿,委委屈屈地问,“你和九王爷也是奸夫淫妇吗?”
这话可真把赵杏儿问住了。她可不就是淫妇吗,她跟这陈家老爷见第一面时候,就是在跟人通奸来着。可是,爱好行男女之事,本就是人伦纲常,她又不是真嫁给陈石头了,只是贪便宜想在他们家免费住上些日子……
只是这话,不能敞开了对陈石头说。
她于是反问道:“你觉得你杏儿姐我,跟那九王爷,看着像是奸夫淫妇吗?”
陈石头犹疑着,摇了摇头,说:“九王爷我不知道,杏儿姐做饭好吃,对我也很好,一点都不像什么坏人……奸夫淫妇,是坏人吗?”
“是,也不是。”赵杏儿搂住陈石头的肩膀,叹了口气,说,“这奸夫淫妇,说的是没成亲但是行了男女之事的人——男女之事你懂吗?”
陈石头摇了摇头。
“男女之事就是九王爷和我那样,光着身子滚在一起,把男人尿尿那玩意儿插进女人来癸水那地方。”
陈石头恍然大悟:“哦,男女之事和圆房是一件事?”
“对,但是成了亲行男女之事的,叫做圆房,没成亲的就只能叫通奸。你知道为什么吗?”
陈石头挠挠头,思索了半天,还是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因为啊,以前有那些个人规定了,只准成了亲的人圆房,不成亲的不准这么做,因为要是没成亲就生了孩子,孩子归谁养?若是家里有些个财产,但孩子是这家老爷在外面跟野女人生的,或者小姐有个跟野男人生的孩子,再或者少爷不是老爷亲生的,到时候分财产怎么办?给谁不给谁?这事儿闹不明白准得打起来,还不如直接从根儿上掐了!”
陈石头眨眨眼,有些似懂非懂:“那既然规定了不让这么做,为什么还有人要去通奸?”
“因为那些人想这么做啊!”赵杏儿放开了陈石头,撑着腮,有些忧伤地倚在桌子上,叹了口气,“就比如说吧,你杏儿姐我从小被师父带着行医,帮他采药制药,那些个烈性药熏得太多了身体阴气儿太重,三天不被男人肏就浑身骨头又冷又疼。你说我怎么办?总不能为了肏男人就随随便便找个人成亲啊!万一成亲了相公又不想碰我,你杏儿姐就活活疼死了!”
“那……那是不是,这规矩不合理?”陈石头说出这句话,自己都被自己吓了一跳,喃喃地说,“可是人家都这么说啊,总不能大家说的都是错的……”
赵杏儿一拍陈石头肩膀:“所以啊,是非不是一个黑白就能界定的,你慢慢学慢慢寻思吧!搞不好哪天你会成了孔老夫子那样开天辟地的圣人呢!”
受到赵杏儿鼓励,陈石头的坏心情一下子烟消雾散。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站起来,帮赵杏儿捏着肩膀,说:“杏儿姐,那你现在骨头还疼吗?”
“不疼了不疼了。”赵杏儿满足地享受着陈石头的按摩,心想,自己真得找机会把和离这件事提出来。可是陈石头分明还是个小娃娃,她现在已经把他当成亲弟弟一样疼爱了,真让她告诉石头,这成亲的事情是假的,她张不开这嘴!
正想着,忽然门外有人通报。家丁进来屋里,作了个揖说:“陈小少爷,赵大夫,江南绸缎商方家的大少爷来访,正在王爷那儿呢,王爷说,请赵大夫过去有事商量。”
方渐来了???还跑九王爷这儿来了?他来做什么?!
再说了,他是怎么知道自己在这儿的??
赵杏儿“腾”地一下就站起来了。刚跑出去两步,忽然想起来把陈石头晾在这儿不合适。赵杏儿于是回头,问:“你要不要一起过去?”
陈石头扭捏了两下,走到赵杏儿眼前,别过头去低声说:“我不去了。杏儿姐,你放心,你想跟谁止疼就跟谁止疼,我绝对不对爹爹说。”
赵杏儿愣了一下,接着满脑门子黑线,照着陈石头脑袋来了个爆栗子:“想什么呢!人找我有正事,保不齐是听说九王爷府上有个神医,请我过去治病呢!”说完,不顾陈石头反对,拖着他跑了出去。
其实,方渐到底跑这儿来是因为什么,她心里也没底。所以,带上石头总归是好的。当着小孩儿的面,这俩大尾巴狼总不至于太放肆。
一进门,九王爷谢析已经衣冠停当地坐在那儿喝茶了,一身蛇蟒的暗花袍子,真有几分华贵的王爷气。方渐本也是衣冠楚楚的富商少东,在谢析身边,气势竟然是弱下来几分。不过也好,倒显得他一身素白的衣裳格外文雅。
见到赵杏儿进来,方渐似乎愣了一下:“杏……陈少夫人,还有陈少爷?你们怎么在这儿?”
而谢析,则一脸看热闹的表情,似笑非笑地说:“原来赵大夫和方少爷是老相识了?这还真是巧啊!”

棉布染坊?
“我……我……”赵杏儿纠结半天,决定还是不透露谢析生病这件事,瞪了谢析一眼,没好气地反问:“方少爷呢?你跑来做什么?”
方渐眼神游移不定地在谢析和赵杏儿之间来回瞄了好几眼,见陈石头也跟着她,心想大约是这王府上谁病了,不好说实话,不可能自己刚走两天,她赵杏儿就这么大本事跟王爷勾搭上了!于是,一颗悬着的心落回肚子里,方渐收起惊疑的目光,定了定神,对谢析说道:
“这事要从方某这次回湖州说起。方某此次回来,是为了跟父亲商量一下新办坊子的事情。方某觉得,这绸缎生意虽好,毕竟只能养活江南种桑养蚕的一方百姓,收上来的绸缎百姓也穿不起,为国家社稷能做的实在有限。所以,这新办的坊子,方某想开成棉布染坊。”
棉布染坊??谢析的端着茶杯的手停顿了一下,心里泛起嘀咕。自己作为江浙一带的封王,太过富庶了总归是会惹人猜忌,因此如何把这富贵让兑出去又不夺百姓赋税,他谢析这些年也没少琢磨。这棉布染坊他也是打算过的。的确,这是门大生意。市面上精染的棉布不多,只因为这棉布线粗,染料又挂不住,染不出什么花样来。要是方家打算把绸缎的手艺用到棉布上,纺出细线的棉布,价格定然是落不下来,那染出来的棉布寻常百姓哪里买得起?要是染寻常的粗布,又何必去跟那小门小户的棉布商抢生意,这方少爷,做了这么多年布料的生意还能说出这番话,怕不是个靠爹吃饭的饭桶吧?
想到这里,他瞥了赵杏儿一眼,心里有点恼火:跟着自己这王爷穿金戴银,她还不情不愿,倒是愿意跟这姓方的小子一起坐马车?!
这话听到赵杏儿耳朵里却是另一番惹她上火:明明是她说的话,怎么这方渐就据为己有了?还为国家为社稷,你当那棉布随随便便染的?!
赵杏儿喝了口茶,压了压火,摆出一副笑眯眯的样子挤兑:“方少爷还真是为国为民操心啊,这圣贤书没少读吧?圣贤书里给没给你讲过,棉布不跟绸缎一样,随便一染就能上色?”
方渐摸着茶杯的手抖了一下。这赵杏儿,总是一说就说到他痛处。方渐干笑两声,对赵杏儿说:“陈少夫人说的正是,方某问遍了家里的染工,花纹图样如何细染,这些他们帮忙试验了一阵儿,也算是小有成就,但上色这环节却不论如何都打不通。方某这次来,也是想借王爷的力,往那朝廷里通报一声,希望朝廷能广征能人异士,寻求这棉布粗布细染的法子。我方家,愿出重金悬赏!”
说到这里,方渐忽然站起来,冲谢析作了个揖道,“王爷大约也明白,这若是得了方法,这棉布人人穿得起,江南这些小有积蓄的百姓,年节嫁娶时也会多置办几身精染的棉布衣裳,这样一来,那西北蛮荒之地种出的棉花,收购价定能上涨不少。虽说每斤只是几毫几厘的钱,加起来,也能让那些家里有余田种棉的百姓,饭桌上多添几个馒头。”
不用方渐说,谢析也明白这棉布生意对社稷的巨大影响。他眼神闪了闪,刚要说话,赵杏儿却忽然开口。
“方少爷,你麻烦人九王爷干什么呀,回头九王爷功劳太大了,皇上身边有人看他不顺眼怎么办?到时候你倒是赚钱了,人九王爷成了人眼里的沙子,朝廷里的箭靶子,倒霉不倒霉啊!”
两个男人齐齐看向她。这点,谢析倒还是没考虑,方渐更是根本没想到!的确,做王爷的,毕竟不是父母官,说这话不合适!
“可是……这湖州府,方某已经去过了,”方渐摇摇头,有些无奈地说,“知府大人说,他半年后就离任了,怕是前后任一交接,这本来就没什么谱的事儿,就更没影儿了。还得有个更有势力、又常驻一地的人督办才行!我这不,得了知府大人的条子,来了九王爷府里了!”
赵杏儿翻了个白眼。什么前后任交接,这知府就是嫌自己干活了功劳还记下一任头上,不如直接卖给九王爷一个人情,当官当久了的人,都是老王八,一个个精得很!至于九王爷招不招风,碍不着他区区一知府的事儿,他才懒得管呢!
还是谢析摇了摇头,道:“本王的封地,本王这点担当还是有的,何况,朝廷里也不都是那好事的小人。方少爷放心,这事,本王会好好考虑的。”
“你们能不能听完我说话呀!”赵杏儿急了,一拍桌子站起来,“我是说,你不用麻烦人九王爷帮你找人,因为怎么染棉布,我知道!”
“你?!”
惊诧的方渐和谢析,异口同声反问了出来,就差把“怀疑”两个字写在脸上了。赵杏儿倒是不意外,他俩惊诧的样子还让她觉得挺开心的。倒是一旁一直听着的陈石头急了,替杏儿辩解:“你们别不信,我杏儿姐可能耐了!什么都知道!”
陈石头这句话说得赵杏儿心情大好。她重新坐下,慢悠悠端起茶杯,吹着里面的茶叶,问:“你们不信?那算了,我不说了,你们找别人去吧。”
“别别别,杏儿姑娘……”谢析这亲昵的称呼刚说出口,自觉失言,强硬地把话一拐,“我是说,赵大夫,本王也是没想到赵大夫这么博闻广识,除了一手回春妙术,竟然连这染布的工艺都有所涉猎。不妨说来听听,方少爷回头也好让他家的染工早日摸索出个批量染制的法子。方少爷,你说是不是?”
方渐根本没注意谢析刚刚那句“杏儿姑娘”,连连点头,满脑子都是惊异和惊喜。这要是真能行,他真得把这赵杏儿想方设法娶回家,供起来好生养着。这简直是活生生的财神加药神娘娘!
见两人这番好声好气的态度,赵杏儿终于满意。她喝了口茶,清了清嗓子,说:
“我跟着爹娘出海的时候,在南海的一个渔村里,见过他们的人染布。他们把那木头烧炭时的炉子口,加上个弯弯绕绕的罐子,底下用水凉着,就有那炭烟变成酸溜溜的水儿从管子里滴出来,他们管那叫‘木醋’。然后,他们用这木醋,泡了铁矿石或是那废弃生锈的菜刀、秤砣进去,等那铁锈溶化了,木醋成了铁红色,兑进燃料里,再染出来的布,上色匀停又不掉色,就用茜草染出来的红布,洗多少水还跟血一样红,就跟那绸缎染出来一个样儿。”
木醋泡铁锈?这木醋,方渐都是头一回听说!而且烧炭的烟子,铁锈,这些可都是不要钱的东西!现在染棉布用的明矾,每斤还要花上几个银角子呢,普通的棉布小商,一买可也是几十几百斤!
谢析更是惊讶得说不出话。赵杏儿出过海?!他这辈子还没捞着过坐海船呢!
见谢析和方渐都是一副叹服的模样,陈石头格外开心。他拉着赵杏儿的手,第一次发自内心地说:“不愧是我娘子,知道的东西就是多!”

你们有完没完?!
得了赵杏儿的法子,方渐匆匆忙忙赶回了自家,喊了一批资深的染工一起,找了个僻静额别间,布置烧炭的炉子、收废铁,一步步摸索。别说,赵杏儿这法子还真好使,染出来的棉布,艳中又透着素雅,真跟那绸缎看起来差不离。
而赵杏儿,则是依旧住在这浙王府里。陈石头拜进了前任太傅的师门,已经是搬进了学堂的舍寮里,每半个月才休一天假,俨然已经没有赵杏儿什么事了。这九王爷谢析,则趁此机会,得了空就跑去赵杏儿居住的客房纠缠,十次里有九次叫他得了手,在他看来,这小日子过得是郎情妾意、蜜里调油,而赵杏儿看来,则是更让她决意动身离开,再也不与这皇姓的人打半点交道。
只是……是回陈家呢,还是继续独身一人闯荡呢?
“陈少夫人,”方渐的话忽然打断了赵杏儿的思路。这英俊干练的少东,显然是来拜访九王爷谢析的,在家丁的带领下往正厅走着。也是赶巧,赵杏儿正在这院子里晒太阳,被他撞上了。方渐看上去面颊有些消瘦,因为连日的繁忙,眼下挂着淡淡的黑眼圈,眼神却是神采奕奕。他快步上前握住赵杏儿的手,低声道,“方某繁忙了这些日,没能多来这王府拜访少夫人,少夫人可还认得方某?”
赵杏儿回过神来,有点无语地甩开方渐的手:“认得认得,我又不傻……你来找九王爷,喊我做什么?”
“方某是来同九王爷告辞的,过些日子我要去桐湖一趟,去与陈知县商议那建作坊的事情。”说到这里,方渐眼中笑意更浓,“陈少夫人,你可愿与方某同行?这作坊修建可是个大工程,后续采买、雇工、训练,都是些琐碎活计,方某还指望陈少夫人能多多为我方家的工人,为知县大人多多出谋划策呢……”
方渐这话半分是真心,半分也是为了近水楼台先得月。要知道,当初在桐湖,他可是打定主意从今往后摸清赵杏儿的行踪,哪怕是死缠烂打也要把她追到手,哪想到赵杏儿回去才一天就不告而别,他一路追到湖州,却是丁点消息都打探不到。谁能想到,她竟然带着她那个小相公住进了九王爷府上!
而这冠冕堂皇一番话,却是说得赵杏儿摇摆不止。她虽然有些想念独自闯荡江湖的自由日子,可是……兴建新式染坊这样的热闹,她可是想凑上一凑!
唉,爱看热闹这毛病,改不了了!
“好吧,我就跟你一起回去。方公子,你什么时候动身?”
见赵杏儿答应,方渐大喜:“原定是三日之后,少夫人若是着急,方某这就叫人备车!”
“方公子,本王还以为你去哪里了,左等不来右等不来,合着是打算趁本王不注意,要把本王的大夫拐跑?”谢析的声音忽然远远传过来,带着点调侃的意味。他似笑非笑地看了看赵杏儿,纤薄的嘴唇微微上翘,“赵大夫好大魅力,竟能让方公子放本王的鸽子!”
见到九王爷来了,方渐连忙抱拳行礼:“九王爷,多有得罪……方某也是一心惦念这染坊的事情。这不,这次来王爷府上叨扰,也是想向王爷借这陈少夫人……借这赵大夫一用,不知道王爷可舍得放人?”
方渐一番话说的是滴水不漏,谢析却听得甚是烦闷。说什么借人,分明就是想趁机把这赵杏儿拐跑,跑去那乡郊野外的小县城做对野鸳鸯!
怎么赵杏儿忽然就答应要走?自己这王府难道还不够她待?
谢析冷哼一声,一把把赵杏儿圈进自己怀里:“本王若是说不舍得呢?”
赵杏儿被拉得一下子失去了平衡,整个人跌进了谢析的怀抱,因为惊讶,原本白皙的小脸泛起一层红晕来,杏眼圆睁,扑朔朔的睫毛忽闪着,更显得可爱无比。谢析这番亲密举动可是惊坏了方渐,他讶异又有些愤怒地看向赵杏儿,眼神分明写着——你连九王爷都勾引了?!
方渐谴责的目光让赵杏儿有些无语:她分明也是受害者好吗!
而谢析暗含着得意的笑容,却让方渐更加恼怒。与九王爷抢人,他一介庶民,饶是身家再富庶,也只有乖乖让步的份儿。只是,明明是他先到的……
“还望王爷多多为民生社稷考虑!”方渐忽地上前一步,深深地作了个揖,语气却再不似之前那般礼貌,而是透出隐隐的冷意来,“陈少夫人身为桐湖县知县家的儿媳妇,向来是想为自家百姓多多出力,王爷硬拦,传出去怕是不好吧……”
谢析搂着赵杏儿的手紧了紧,眼中那丝笑意越来越淡:好你个方渐,为了个女人,敢与本王叫板?!说什么民生社稷,不都是为了你那点小算盘!
“方公子何必行此大礼?本王也不是不想放人,只是,本王前些日子不幸染病,还指望这赵大夫多多为本王调养呢。方公子有何事请教赵大夫,派人加急来信即可,反正这桐湖和湖州也不过两百里的距离,快马加鞭半日的工夫就到了……”说到这里,谢析停顿了一下,若有所指地说,“这陈知县想来也会谅解的,方公子又何必越俎代庖、替人做决定呢?”
“你们两个有完没完了?!”
原本打着嘴仗的两个男人,忽然被噎了一下,齐齐看向说话的人——赵杏儿。
赵杏儿被谢析钳在怀里,挣脱不得,早已是没了耐心,恨恨地猛踩他一脚——谢析吃痛,手上立刻松了劲儿,被赵杏儿终于摆脱出来。她几步小跑站到那回廊的栏杆上,远远躲开两人,俯视着两个正因为她争风吃醋的男人,无语地撇撇嘴,先对谢析道:“九王爷,你的病早就好了,我相公也搬去学堂舍寮了,我也不必再在你府上叨扰,还请王爷不必挽留。”
谢析脸上一僵,方渐则是一喜,刚要开口,却见赵杏儿转向他,一字一顿地说:“方公子,陈府我是肯定要回去的,只是我身为别人家媳妇,与陌生男子同坐一辆车怕是不太好——方公子可别忘了上回的教训!”
话音刚落,方渐刚才的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面色白了又红,跟走马灯似的。见两人都无话了,赵杏儿终于满意,从栏杆上跳下来,拍拍方渐的肩膀又拍拍谢析的,笑眯眯道:“我明日启程回桐湖县,这些日子多谢九王爷照拂,只可惜天下无不散的宴席,九王爷珍重。”说完,便步履轻快地回她的别苑去了,留下谢析和方渐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半晌,谢析摇了摇头,不知是对方渐还是对自己说:“这赵杏儿,还真是个驯不服的小野猫啊……”
方渐点点头,对身边这个刚刚还看不顺眼的王爷,忽然产生了点同病相怜的珍惜感,叹了口气说:“而且,还是会挠人的那种……”

双龙戏单凤(微h)
赵杏儿原想的是,终于能够清净上两天,回桐湖县去过她那吃香喝辣、没事出去勾引个野男人的少奶奶生活,却没想到,第二天一早刚上马车,还没待启程,帘子忽然掀开,一左一右挤上两个人来。
正是谢析和方渐。
“赵大夫,您走之前也不和本王道个别?”谢析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却是大摇大摆坐到了赵杏儿身边。上等的龙涎香气味顿时钻进她鼻子里,素雅又高贵,还带着几分风流。
这张面孔偏也同这人身上的气味一般,俊俏风流的眉眼,一股慵懒高贵的气质,这副故意做出来的委屈,却无端让人生出几分怜悯。
“好好好,九王爷再见,好走不送……”
赵杏儿无语地想推他下去,马车却悠悠启动了。果然,这人有备而来!
“不过本王又思考了一下,赵大夫如此聪颖灵慧的一个人,定不会连这简单的礼节都不知道,赵大夫此番举动肯定是自有深意……本王前思后想,觉得赵大夫定是在暗示本王,应当同你一同出行才对——这有益民生社稷的大工程,我这身为王爷的不去亲眼看了再向皇上汇报,岂非是浪费了方少爷和陈知县这一番为国为民的良苦用心?”说到这里,谢析手里的折扇在手掌上轻轻一拍,凑到赵杏儿耳边,轻声说道,“赵大夫果然是一心为本王着想,这番情,本王要怎么报答你才好?”
这有理有据一大套空口白话,谢析是怎么堂而皇之说出口的?!赵杏儿哑口无言——她真真是低估了谢析的不要脸程度!
“那方公子你呢,你过来干什么?”
方渐黑漆漆的眼睛里星光一闪,接着笑得露出一排整齐的牙齿来,一副诚恳无害的模样答道:“昨日少夫人分明答应了方某,今日一道启程返乡,几句话后却又反悔了——方某左思右想,始终觉得少夫人不是这般言而无信的人,不得已出尔反尔,定是有什么苦衷……”说到这里,像是不满刚才谢析与赵杏儿亲密一样,方渐干脆直接拉起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上,信誓旦旦地说,“知己者自无需多言,少夫人的言下之意,方某都领会到了。”
得,一对瞎话精,一个比一个脸皮厚!
比起恼火,赵杏儿更奇怪,昨日还势同水火恨不能当场撸袖子打一架的两人,今日为何又相安无事、甚至商议好一般重新出现了。她可不知道,昨日她走之后,谢析跟方渐两人,可是达成了某种不可言说的默契——与其一个人对付两个人,不如联合起来两个人对付她赵杏儿一个!三足鼎立之局难解,双龙戏凤还不是个水到渠成?
于是,闭目养神的赵杏儿,便忽然感觉到,自己左右两边的大腿上,各摸上来一只咸猪手。
“九王爷?方渐?你们两个干什么呢!”
赵杏儿“噔”地一下从座位上弹起来,却不留神装在了马车顶上,“咚”地一声,疼得她呲牙咧嘴,眼角顿时冒出了泪花。
方渐连忙把她扯进了怀里,一边扯过她的手,替她吹着那头顶撞疼的地方,一边连声说:“杏儿妹妹怎么这么不小心?我给你揉揉,揉揉就不疼了……”
要说方渐,他见着赵杏儿这吃痛的样子可是有点心疼,但是这杏眼含泪、满目水波的模样,却又看得他一颗心火燎燎直冒邪气儿,恨不能把赵杏儿压在身下,撕了她的绸缎裤子,在她那雪嫩嫩的臀瓣上狠狠抽上几个巴掌印才好。
原本是揉着脑袋,那一只大手揉着揉着可就换了地方,顺着脖颈子溜进领口里去,直奔了那让他日思夜想的两团嫩乳去。一面还不忘掰过赵杏儿的脸来,在她那樱红鲜嫩的嘴唇上深深地亲吻着,舌头撬开那两排整齐的贝齿,探进那张小嘴里去吸吮那甜津津的汁液。
赵杏儿被他吻得两颊染上一抹红润的艳色,原本松松挽着的斜髻,上面插着的楠木簪子便有些松松垮垮地往下坠了。雪白的脖颈在乌黑的秀发之间若隐若现,一双柔荑狠劲儿推着身上那欲行不轨的男人,却是身子软软地使不上力气,便成了些欲拒还迎的味道。
一吻结束,赵杏儿身子已然是酥软得如同一汪春水,软绵绵瘫在方渐怀里,半个奶子从领口露出来,被玩弄揉捏着,雪白的软肉从方渐的手指缝隙里溢出,水汪汪的眼睛眯起来,显然享受已经压过了不满,一派人尽可夫的淫荡模样。
眼看着前几日还在自己身下承欢的少女,这就与别的男人吻得浑然忘我,谢析惊异地发现,比起嫉妒,此刻自己心里竟然更多的是兴奋。想到这女孩被别人的大肉棒子干到淫水涟涟,再拖着脏污的身子被自己干,他便感觉自己一股子欲火直往下身蹿,下身那肉棒也肿痛难忍,显然已经蓄势待发、跃跃欲试了。
谢析于是捉住小刘一只金莲,脱下那精致的绣花鞋来,抽掉衬袜,一只小脚秀白可人,趾甲修剪得整整齐齐,诱人无比。他鬼使神差地,竟然一低头把那脚趾含在了嘴里——堂堂一个王爷,竟然给人舔起了脚来!
纤小可人的脚趾,细滑柔嫩的脚背,柔软细白的脚心,他一寸寸细细地舔着,像是品尝着绝世的珍馐。
“痒…………好痒…………王爷,你不要舔了!”
赵杏儿被他舔得痒到不行,想要抽脚躲开,却被谢析的手牢牢捉住。男人一双丹凤目里眼波流转,似有无数火苗在跳跃。
“叫我谢析……”男人的声音带了几分沙哑,“杏儿,叫我的名字……”
“谢析…………唔唔…………”
少女的嘴唇再度被方渐堵住,似乎是格外不愿意听到她嘴里喊出别的男人的名字。奶肉被揉搓得更加用力了,雪白的嫩肉上泛起红润,乳头从指缝之间漏出来,竟然已经是直立起来。
谢析勾起嘴角,抽手解掉了赵杏儿腰间的素纱腰带。衣带顿时散开,苔绿色的缎子肚兜早已是被解开了脖颈间的系带,登时就往一旁滑落开去,露出一对浑圆挺翘的雪乳来,颤颤巍巍地,在方渐手下揉捏成一团软泥。
“杏儿妹妹的奶子真软……真好看……好看又好吃……”方渐着了魔似的,喃喃地说着,低头把一颗红樱含在了嘴里,用牙尖轻轻逗弄着,张大嘴吞吃那玉软的雪肉,留下一个又一个湿漉漉的牙印。
谢析则剥了赵杏儿的亵裤,埋头在那细白修长的两腿之间的饱满花户上,舔弄着那裂缝之间凸出的一颗豆蔻。敏感的花蒂不消逗弄,便已经流淌出一股股的滑腻香液。少女更是叫喘连连,扭动着腰肢迎合着他的动作,闭着眼睛,软糯的声音不住呻吟着:“不行…………不行了…………那里被舔得好痒…………好难受…………”

三人缠绵(h)
“杏儿妹妹想要了?”
谢析抬起头来,舔掉他嘴角的一抹水光,掰开杏儿的双腿,仔细打量起那艳处来。皎白的贝肉之间,两片嫩红的花瓣微微探出,潋滟着点点水光。只是轻轻地舔弄了一番,这马车上的锦垫,竟被这里溢出来的汁液浸湿了些许,湿润成一个心形的印记。窄小的洞口,被那嫩红的花肉包围着,微微张开,似乎在期待着那采撷蜜汁的人快些进入,好生怜惜她一下。
可是谢析不想怜惜,他只想把那粗硬的肉刃狠狠捅进去,蹂躏,发泄,释放。
他用手指替代那欲龙,狠狠地戳刺进去,在那遍布凸起小粒的紧窄花茎里探寻戏弄。紧窄的小穴,似乎连容纳一根手指都有苦难,层层叠叠的媚肉推挤着探进去的异物,洒了他满手的香液。
赵杏儿只感觉,这手指一根接一根,足足进去了三根,抽插着不断在那小穴里进进出出,一次次撑开着给她酥麻的情潮,又一次次毫不留情地还她以空虚。拇指在那顶端的一颗花珠上揉摁着,配合着食指中指不住在那穴儿里面抠挖。她难耐地扭动着腰肢,只感觉小腹阵阵酸麻,下身的软垫几乎被那肉穴里流淌出来的魅液浸透,光亮亮泛着一片水色。
“小东西,水还真多……”
谢析抽出手指,放到他高挺的鼻前,贪婪地嗅着那满手水光里的淫靡气味,接着,用舌头细细地舔干净。甜津津的汁液融化进口中,带着刻骨的魅香。
一旁,方渐终于是吻够了那两团雪乳,难耐地掀开锦袍。绸缎的裤子之下早已是高高顶起了一个帐篷,刚一解裤带,那膨胀勃起的男物,便从那滑落的绸裤之中迫不及待地弹跳出来,紫红粗大的一根,简短还微微吐露着透明的液珠。
“杏儿妹妹,你看,这里大了……”
方渐拥着怀里那春水一般柔软的人儿,摩挲着她红润的嘴唇,热忱的目光里,意欲再明显不过。赵杏儿目色迷蒙地看着他,微微张开嘴。
艳红的唇里,丁香一般的娇舌似乎是在无声地邀请。
勃大的欲根被那湿润的小口含进去,心头燥人的灼热,似乎也一下子得到了缓解。紫红粗大的阳物,把那樱桃一点的口唇撑大到不可思议的程度,赵杏儿的嘴角几乎都要裂开,眼角渗出泪花来,一丝唾液做的银线,无法控制地从那贴合着男人阳物的嘴角滑落。
“杏儿妹妹在吃我的肉棒了……”
方渐舒适地眯起了眼睛,抚摸着赵杏儿如瀑的长发。少女的小嘴,吞咽到极致,也只能堪堪把三分之一的长度吞进去,剩下的便只能用那素白的手握住撸动。方渐嫌她动作太过轻柔,抓着了她的头发,狠狠地把女孩的脸往自己胯间按着,一边兀自呢喃着说:“哥哥的大肉棒肏妹妹的小嘴了,杏儿妹妹的小骚嘴被肏得可舒服?”
见方渐胯下那家伙在赵杏儿的小嘴里进进出出,让谢析心头也痒酥酥的,仿佛那小巧的红唇吸吮的是自己的肉棒一样。阳物坚硬如铁,胀得他发痛。解开裤带,那粗硬的欲龙便大摇大摆地弹跳着拍打赵杏儿的腿根,紫红的龟头似乎还蒸腾着热气,青筋环绕,想也知道肏进去是怎样销魂。
赵杏儿娇媚的花穴也早已是迫不及待地渴望被肉棒进入,看到这粗硬的一根,更是口中“唔唔”地呻吟着,花穴一缩,吐出一股澄清的汁液。
谢析扶着肉棒,对准那娇嫩的花穴,窄腰一挺,整根送入。层层叠叠的花肉推挤着缠绕上来,密布的小凸起磨蹭着柱身每一道纹路,这销魂的快乐几乎要让他疯狂,从尾椎骨一路酥麻到后脑。他强忍着释放的冲动,扶着肉棒浅浅地抽插,不断顶弄着顶端那柔软的花心。手也没闲着,玩弄着贝缝之间微微红肿的豆蔻,只把那花蒂玩弄得酥麻不堪,玩弄得胯下的女子呜咽着抬起臀部承接,扭着腰肢夹着那肉棒磨蹭,蹭得他几欲疯狂。
“小东西,以前有没有被两个男人同时肏过?”谢析一下接一下地猛撞着,速度逐渐快了起来,一面扶着杏儿的大腿,揉捏着腿上那丝滑如绸缎一般的肌肤,唇边带笑,说出的话却是放肆极了,“嘴里一根鸡巴,屄里一根鸡巴,两根鸡巴同时肏你,感觉怎么样?喜不喜欢?”
“唔唔…………喜…………喜欢…………”
嘴里喊着根阳物,连话都说不完整,那眼中的两潭春水却潋滟着情欲的波光,诉说着此刻弥漫全身的情潮。肌肤上泛着的藕粉让这艳色更加非常,两团玉雪随着男人冲撞的节奏而颤动摇摆。赵杏儿的身体颤抖着,脚背因为快感而绷直,连指尖都微微发颤,穴内的软肉不住吸附着那坚硬灼热的一根,恳求着他快些、用力些。
“求你…………唔唔…………求你快些…………”
破碎的呻吟从含着肉棒的口唇中溢出。谢析早已是不耐这深深浅浅的玩弄,得了讯号,便放开手脚,大刀阔斧地提枪上阵,狠狠地不断把那性器冲撞进小穴深处,撞得那穴口里不住喷出一股一股的水液。穴口被那肉柱撑开到极致,紧紧包裹住柱身的嫩肉,因为太过绷紧而微微泛白,酸麻的快感一浪接着一浪,不待片刻,赵杏儿便完完全全沉沦这欲海之中,“呜呜”叫着喷出一股接一股的快活春水来。
紧紧绞起的小穴,不断抽搐蠕动的内壁,吸吮得谢析是尾椎骨一片酥麻,不由低低地呻吟起来。他抬起赵杏儿那两条丰软香腻的大腿,一次又一次狠狠地把那欲龙插进那窄小的花户里,直推挤得那花户几乎都变了形,小腹上一次次微微凸起。
方渐也不甘示弱,扶着赵杏儿的下巴,不住把那肉根狠狠刺进她喉咙深处,赵杏儿只感觉那肉棒子几乎捅进胃里去,捅得她一阵阵想干呕,却不得不再次承接新一轮的插入。
两个男人似乎是比赛一般,直撞得赵杏儿眼含泪珠,呻吟着接连泄了三次身子,这才肯一前一后地射出那浓精来。先是小穴里那根肉棒抽搐着喷出一股灼热,接着,喉咙里又不由分说喷涌进去大股的粘稠。咸腥的精液灌满口中,她接连吞咽,却依旧是不及射出的速度,被呛得咳嗽连连,白沫子似的精水附着在唇上,娇艳无比。
她瘫倒在那湿淋淋的软垫上,瘫在两个男人的怀里,如同濒死的鱼一样连连喘息着,恨恨地瞪了这两位罪魁祸首一眼。然而,那水汽氤氲的双眼,含嗔带怒,怎么看怎么像是撒娇。横陈的玉体带着遍布的桃红吻痕,香腮上还黏着几缕不知是被汗水还是口水打湿的乌发,怎么看怎么让人心生欢喜,恨不能揉进自己体内才是。
还未待赵杏儿反应过来,两个男人默契地交换了一个目光,互换了位置,再次一上一下地肏干起她来。
依旧饱含着精液的花穴进入得格外顺畅,方渐的肉棒几乎是“噗呲”一声便钻了进去,炽热的肉棍便直接在那已经是饱受折磨的小穴里肏干起来。
然而,口中这根谢析的肉棒,却是遍布欢爱的痕迹,淫水和精液的味道弥漫在口中,羞得赵杏儿面色微红。
她,在吃自己的淫水呢。

两根够不够吃?(h)
“杏儿的小嘴可真会吸……”
谢析捏着赵杏儿的下巴,只见自己那根粗大的阳具在殷红的嘴唇里进进出出,这粗大的尺寸让赵杏儿几乎含不住,口中“唔唔”呻吟着,口水从嘴角漏出来,迷离的眼神恍惚地盯着他,一副被肏干得失了神志的样子。
谢析抓着她的头发,感受那顺滑的秀发在自己指缝之间游走,低头看着她,忍着那要命的欲火几乎是咬牙切齿地问:“小淫娃,自己淫水的味道好不好吃?”
“唔唔…………好吃…………唔…………”
破碎的话语被那阳物戳弄着,从喉间支吾不清地溢出来。虽然这一张樱桃小口,充其量也只能把这肉棒含进去小半,然而,单是看着这平时伶牙俐齿的一张小口,如今被自己肏得连呻吟都不成句子,便让他通体一阵舒爽,忍不住一次又一次把那肉棒往赵杏儿喉咙深处戳刺,狠狠肏干。
一旁,方渐一边毫不留情地大力顶弄着,一边那一双大手不断在娇软的身躯上游走,时而揉捏她那两瓣柔软的雪臀,时而摩挲着两条细白的长腿,嘴里不住喃喃地念叨着:“杏儿妹妹……我的心肝肉……哥哥想你这小骚穴可是想得好苦……”
粗硬的阳具不断一次次冲进那花穴之内,搅得那穴里水声不断,淫水四溅。红嫩的软肉不断被带出来,又在下一轮冲刺时再次被送回体内。若是那方渐有心仔细看,便会看到,这淫水之中已经带了淡淡的血丝,两片花瓣竟然已经是被他肏得破了皮,红肿外翻着,向外微微渗着血珠。
“不行…………不行了唔唔…………哥哥要肏死杏儿了…………”
这可怜的少女,被这汹涌的快感折磨得眼含春水,眉目带情,下身那酥麻的快感掩饰不住丝丝泛起的微疼,却让这大开大合的肏干更平添几分快感。
谢析却是很不满她喊了别的男人,眼神一暗,阳具狠狠戳进她喉咙里面:“杏儿好大的本事,嘴里含着根鸡巴还能说出话来,两根肉棒都喂不饱你?”
“两根肉棒哪能喂饱她?”方渐一边摸着赵杏儿阴户上那颗红肿的小珠,轻轻的揉捏着,一边大力顶到那花壶正中的娇嫩花心上,顶得赵杏儿两眼翻白着喷了股淫水出来,这才满意地稍稍放轻了动作,一边玩弄着那颗花蒂,一边勾起嘴角满意地笑道,“杏儿妹妹这上面一张嘴,下面两个洞,怎么着也得三根鸡巴才能填满,还得再来两个男人一左一右舔她奶子,她才能被喂饱……你说是不是,杏儿妹妹?想不想被五个男人同时肏?”
“嗯嗯…………想…………啊…………”
单是想想这五个男人一齐冲上来,五根鸡巴肏干自己的场景,赵杏儿便被刺激得淫水直喷,嘴里舔弄那根鸡巴的动作也急促了起来。谢析被她吸得马眼儿一阵发麻,险些便精关失守。他仰起头“嘶”地一声倒吸了一口冷气,有些狼狈地捏住赵杏儿的下巴,冷哼了一声,道:“果然是个小淫妇,刚刚还一点劲儿没有呢,一听五个男人肏你,一下子有力气舔鸡巴了?嗯……差点给我吸射了……”
谢析略显沙哑的嗓音,和那肉棒骤然上升的温度,无一不彰显着他此刻灼人的情欲。赵杏儿吐出那根已经被她舔得湿润不堪的肉棒,一根粘稠的银线从那龟头边缘落下来,另一端竟然是连在她的嘴角上。赵杏儿用手快速撸动着那粗硬的一根,舌尖轻轻在那马眼周遭逗弄着,另一只手捏了那两颗卵蛋在手里,轻轻把玩。由于方渐不断抱着她纤细的腰肢狠狠冲撞,赵杏儿身体也跟着颤抖着,舔弄时不断被那肉棒戳到脸上去,细嫩的脸蛋摩擦着那龟头,要命的细滑触感让谢析只恨不能按住她、狠狠在她脸上蹭弄一番,再洒她满脸的精液才好。
“杏儿饿了,想吃王爷的精液…………”软糯的声音,波光粼粼的眼神,稚嫩的沾着不知是口水还是精液湿印的脸庞,此刻正春意荡漾地抬头看着谢析,妩媚惑人地撒娇,“王爷,把精液射给杏儿吃吧…………”
这不知羞耻的淫荡求欢,让谢析一瞬间被那滔天的欲火烧光了理智。他一把捏住赵杏儿的下巴,一字一顿地说:“我说了,喊我的名字。赵杏儿,我叫什么?”
“谢、谢析……”
“很好。”
谢析眼眸中一片深不见底的欲望,他用那几乎有鸡蛋大小的龟头,对准赵杏儿的樱桃小口,狠狠地,把那根粗硬直直地撞入喉咙深处。
“杏儿……谢析哥哥,现在要肏我们杏儿妹妹的小嘴了……”喉咙口的软肉搔得那龟头下的小沟一阵酥痒,谢析舒服地仰起了头,叹息着低低呻吟,“哥哥在喂杏儿的小嘴吃鸡巴……杏儿的小骚嘴,先吃鸡巴再喝精液……骚得不得了……”
“唔唔…………不行…………嗯嗯…………”
呻吟声全被那肉棒子堵进喉咙里,偏生小穴里那根还越肏越来劲,一波波泛起的销魂酥麻让赵杏儿连喊都喊不出,只能生生承受着,泪水不断地被刺激得落下来,越发增添几分被蹂躏的楚楚可怜。小穴里紧紧绞着不断抽搐,双腿下意识地缠到了方渐腰上,迎合着他的冲击,不断夹着他肏得再深一点。那透明清亮的淫水,硬是被那阳具连番戳刺搅动成细白的泡沫,黏在两人的耻毛上,再随着方渐肏干的动作被甩开,马车里的软垫硬是被这喷涌的淫水湿了个近乎全透。“叽叽咕咕”的淫水声,“啪啪”的肉体撞击声,接连不断地从那车厢里传出去。幸亏已经近了郊区,路上并无多少行人,否则过路的人但凡仔细听一听,便能听到那满室的淫靡春情遮掩不住地从帘子里飘出来。
只是苦了那车夫,竟是被那少女的娇啼刺激得帐篷高高顶起一路,只得一边赶着车,一边伸手进去裤裆里,一边想象着这租车的女孩浑身赤裸的样子,一边撸动着。
“啊啊…………不行了…………舒服死杏儿了…………啊啊!!!”
随着一声哭喊似的尖利呻吟,赵杏儿被方渐肏得狠狠喷了一大股淫水出来,被彻彻底底送上高潮。方渐被她痉挛着紧紧缩起的小穴绞得后脑直麻,狠狠肏了数十下,把那小腹射了个肚儿滚圆。谢析也跟着狠狠一个挺送,灌了赵杏儿满嘴满喉咙的白精。赵杏儿这一上一下两张淫荡小嘴,总算是给喂饱了,满足地躺在两个男人的怀里,红润的嘴唇微张着喘息,红肿起来的肉穴紧缩着,竟然是把那精液严严实实包裹在内,一滴都没有泄出来。

再回陈府(微h)
马车晃晃悠悠,一路从湖州回了桐湖。也就两天半的路程,硬是把赵杏儿折腾得腰酸背痛,浑身跟散了架似的。车子都开进桐湖县城了,那食髓知味的九王爷还硬在她嘴里射了一回,这才肯放过她。
陈汝耕并不知九王爷来访,只当是送儿子去读书的儿媳妇终于回来了,忧心那独生子在先生门下可过得适应,早早离了官府,带着夫人等在门口。
却只见,两架马车一前一后在门前停下来,后一辆上下来些随从丫鬟样的人物,立在前一辆马车两旁,车上下来个玉带蟒袍的年轻男子来,手里搀扶的,正是远去多日的赵杏儿。
方渐也跟着从那车里下来,两个男人一左一右搀扶着赵杏儿上前,被陈府的丫鬟接替下来。
陈汝耕愣住了,捋着胡子的手僵在脸上。
“还不快见过九王爷!”
那谢析的随身小厮,不满这陈知县一家屹立原地、无动于衷的模样,代自家王爷出生斥责。陈汝耕这才恍然大悟,带着自家夫人便要下跪见礼——却被谢析一把拦住。
“陈大人不必多礼。”谢析扶起陈汝耕,身后的丫鬟也忙把陈夫人也扶起来。谢析笑笑,对陈汝耕道,“方公子和赵大夫都提起过你许多次,今日一见,果然是一身正气,两袖清风。如今这一心为民的好官已是不多见了,今日得见陈大人,当真是幸会,幸会……”
“王爷哪里的话!”
陈汝耕被谢析这么一夸,是又惊又喜,若不是一股子书生的傲气在,怕是要当场老泪纵横了——九王爷那可是皇上的亲兄弟,九五之尊的手足!九王爷这样看中自己,哪怕是他进宫时随口提那么一句,对于陈汝耕来说,结果可能便是谕旨亲提、官阶连升,这为官之路怕是从此轻省很多……
石头来信时提过一句,赵杏儿一进湖州便被请去替九王爷诊病,两人也借此机会客住王府。陈汝耕虽然惊讶了一下,却也并未多想——毕竟只是明面上的儿媳妇,她赵杏儿结交些达官贵人,与自己也并无甚干系。
却没想,这九王爷竟然直接找上门来了……
“陈大人莫要客气,本王这次前来,也是有正事相商。”似是看出陈汝耕的疑惑,谢析微微颔首,道,“赵大夫一路舟车劳顿,怕是累坏了。也怪本王临时起意,跑到陈大人地盘上叨扰,陈大人不会嫌弃本王吧?”
“怎么会怎么会!”陈汝耕连忙作礼,请谢析和方渐进去,“是下官怠慢了,王爷快请进!还有方公子,若是不嫌弃,也请进来喝碗糙茶……九王爷您能光临寒舍,寒舍是蓬荜生辉啊!”
两人一路客气,往待客的前厅走去。赵杏儿腰疼腿软,冲着谢析后脖颈子狠狠剜了一眼——奶奶的,刚才还是衣冠禽兽,穿上衣服又人模狗样的了!
陈大人,你这是引狼入室啊!!
方渐虽说身家富贵非常,比起这王族贵胄却是差着不止一个身份,谢析和陈大人谈话自然不必他上前多事。也正好,方渐趁机便不远不近地走在赵杏儿身边,趁人不注意,低声问:“杏儿妹妹身体可还受得住?”
赵杏儿白他一眼:“知道我受不住,你们不能轻省着点?这一路又是车颠,又是你们……就知道欺负我一个小女子,算什么好汉!”
听到她一张小嘴又恢复往日的犀利,方渐便知道她大约是无事了。走到前厅与内院的岔路口,方渐凑到赵杏儿耳边嘴唇若有若无地碰了碰她耳垂,轻声道:“杏儿妹妹这样美,方某好生疼爱还来不及呢……今夜方某定当好好为杏儿妹妹好好消解消解疲劳,妹妹等着我……”
说完,便嘴角含笑,带着小厮跟随着那陈府的主人翩翩离去,留下赵杏儿一人在原地气闷。
这方渐,偷人偷到别人家里来了??谁给你的脸!
赵杏儿气哼哼一拂袖,对丫鬟道:“我们回房!小红,今夜你找两个丫鬟在门口给我守夜!一步不准离开!”
“是,少奶奶……”唤作小红的丫鬟,一脸莫名地应承。这少夫人一向最不喜下人伺候,凡事都喜欢亲力亲为,怎么今日忽然转了性?
也罢也罢,找两个倒霉的丫头去守着吧。
是夜。
赵杏儿躺在床上,辗转难眠。
王府里住这些日,睡惯了那皇宫御供的锦被软床,乍一回陈府,这满床厚厚的棉被,似乎也变得单薄硌人起来。要知道,自己之前可是街边躺着都能睡着,想不到如今也成了那身娇肉贵的大小姐身子了。
真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啊……
迷迷糊糊躺到亥正,忽然,窗户吱呀一声开了,桌上的蜡烛应声晃了一晃。赵杏儿腾地一下坐起来:有小偷??
“杏儿妹妹果然在等我。”
熟悉的声音忽然响起,一个身影灵活地从窗户外翻进来,关上窗,摸上赵杏儿的床,熟门熟路地从背后一把搂住她,一双沾着夜露的冰凉的手,不老实地直往她亵衣里钻,吻胡乱地落在她的脖颈上。
是方渐。
“妹妹果然一心为方某着想,怕方某从门口进来叫人看见生疑,特地令丫鬟把守着,暗示方某翻窗而入……杏儿妹妹真是费心了。”
“呸!谁要你来了!”
赵杏儿怕门口那守夜的丫鬟听见,只得压低声音,暗啐身后这自作多情的男人。方渐大约已是熟悉了她这套路,自当她是口是心非,不顾赵杏儿挣扎,一双大手自顾自地不住在她全身点火。也就一炷香的功夫,赵杏儿便衣衫散落,领口半开,眼含春水,软软地倚在了他怀里。
“杏儿妹妹真好看……”方渐吻着那娇艳的红唇,一往情深地道。
赵杏儿瞪了他一眼,眼神软软的,撒娇一般:“你跑来做什么呀?毛手毛脚的,叫那门口守夜的丫鬟听了去,大半夜带人来捉贼,你可就自此身败名裂、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那杏儿妹妹还不快遣散了那守门的丫鬟?”方渐一边吻着她,一边把她压倒在床上,隔着肚兜揉捏那两团软乎乎的白肉,“哥哥的清誉,可就掌握在妹妹手里了。”
“我呸!你清誉早就扔水沟里,叫那野狗叼去了!”还清誉呢,也不知道这些天,非玩那二龙一凤、占着她这有夫之妇不撒手的人是谁!
“妹妹又胡说,方某的清誉,分明是在这陈府里,叫妹妹取了去……杏儿妹妹莫非不记得了?”
方某小鸡啄米一般轻吻着赵杏儿的鼻尖,眼中含笑,手轻轻挑开那亵裤,抚摸上那带着稀疏耻毛的花户,不轻不重地磨蹭着,似意有所指地道:“今日‘故地’重游,方某可是‘别是一番滋味在心头’啊。”

一pi股水儿(h)
方渐那灼热的视线,几乎要把赵杏儿身上烧着了。手指逗弄着那贝缝里殷红的豆蔻,没几下,小缝儿里便湿哒哒淌出些汁液来。赵杏儿身子本就敏感,此时更是软成一团烂泥似的,瘫在方渐怀里,圆圆的一双杏眼眯起来,带着点点水光,白生生的奶子从肚兜里跳脱出来,被方渐环过她的纤腰握在手里,揉弄得变了形状。
“妹妹被玩弄地可舒服?”方渐一面吻着她,一面低声说,“杏儿妹妹在床上这么爱浪叫,等下动静被那守门的丫鬟听了去可怎么办?还是说,妹妹就想叫给她们听?”
赵杏儿被他玩弄得已是身子酥软不堪,娇嗔地啐了他一口,却也听话令门口首页的两个小丫头回去房间安歇了。方才还信誓旦旦决不让这登徒子得手的原则,早被抛到了十万八千里之外,人也依偎在了方渐怀里,隔着那身锦衫,抚摸着他坚实的胸膛,一面送上自己拿娇软的小嘴任由方渐亲吻,还主动伸了那丁香小舌去寻他的舌头。
赵杏儿主动的模样让方渐心花怒放。他一翻身,把赵杏儿压在了身下,扯了她的亵衣肚兜,三两下把赵杏儿剥了个精光。一头黑缎子似的秀发,散落在床上,更衬得身下这人儿肤如凝脂,皎白如月。胸前的两点殷红,在那酥软的奶子上微颤着,在烛光下投下两道暧昧的影子。
佳人玉体横陈,一派娇羞淫荡的模样,让方渐下身自然硬挺起来。他褪了自己的衣服,粗硬的肉棒在夜色里更显得紫黑骇人。只是看了一眼,赵杏儿便心动不止,只觉得自己两腿间那羞人的地方立刻湿润起来,里面的血管突突地跳着,痒得要命。
感受到赵杏儿的视线,方渐坏笑着拉着她的手,用她纤细柔软的柔荑抚摸上自己那根肉棒:“杏儿妹妹怎么一直盯着这里看?方某都被妹妹看得不好意思了……”
“呸!你要知道不好意思,猪都能上树了!”
方渐被赵杏儿一口香唾啐到脸上,却也不恼,伸手抹掉,又伸了舌头出来,舔掉那甜津津的美人唾,嬉皮笑脸地说:“杏儿妹妹多啐我几口,正好方某在院子里沾了夜露,妹妹用口水给我洗洗脸。”
赵杏儿彻底无语了。这男人,何止是不要脸,怕是天生连脸皮这种东西都没长过!
见赵杏儿不搭话,方渐便握着她的手,在自己肉棒上轻轻抚慰起来。柔嫩的手心握着肉棒的舒爽感,让那粗硬的一根阳具又胀大了几分,龟头顶在贝缝上,不紧不慢地磨蹭着,却偏偏不肯进去。
“你…………你到底进不进来啊!”
赵杏儿被他蹭得小腹里一阵急火,烧得她面红耳赤,芳草萋萋的股间,更是暖流融融。她甩手离了方渐的肉棒,那硬邦邦的一根肉棍子,便在她身下借着余力打了个滑,弹起来拍在了她的花蒂上,激起一片酥麻。
“妹妹……可想让方某进来?”
“还用问吗!你这都看不出来…………”
被夜闯房间的不满还未消散,要她现在就放下身段求方渐进来自己体内,赵杏儿是万般不愿的。而方渐似乎却偏偏要和她过不去,用那肉棒微微一顶,就在赵杏儿以为他要狠狠贯入进来、抬起臀部想要迎合时,却忽然撤了胯,那肉棒抽然离去,接着,一根手指挑开那已经花蜜潺潺的花苞,探进芯子里去。
丰沛的淫水一下子便顺着手指撑开的穴口涌出来,喷洒到方渐的手心里。穴口狭窄,幽道细长,真真像个细嘴儿的瓶儿一样,濡湿着一下子便把方渐的手指吸吮进去。
手指被紧紧吸吮住的感觉,让方渐忍不住一下又一下把那手指抽出来,再旋转着狠狠塞进去,抠挖着幽径上方的软肉,用指腹细细摩挲那穴壁上的凸起,一面玩弄着,一面凑在赵杏儿耳边,低低地说:“杏儿妹妹这骚穴儿,真是一如既往的又湿又紧呢……真是个水多的小骚货……”
仅仅是一根手指,便让赵杏儿酥软了身子,小穴里一片酥麻难耐,双腿难耐地相交摩擦,让那根手指入得深一点,再深一点。
“妹妹被方某手指肏出来一屁股水儿呢……”方渐抽出手指来,把那被淫水润滑得一片黏腻的手掌放到嘴边,细细舔干净。似乎故意做给赵杏儿看似的,他舔得慢极了,舌头伸出来,舌尖从掌腕擦过,一路舔到指尖,把那淫水吸进嘴里去,还满足地咂了两下嘴。
小穴里仅存的手指也离去了,刚刚被逗弄起来的欲望,一瞬间没有了落脚之地,在血脉里流窜着,烧得赵杏儿遍体泛红,整个人成了樱花一般的嫩粉色。她摇摆着臀部,绞着双腿磨蹭,看着方渐,娇滴滴地呻吟:“好、好痒…………方渐,你继续呀…………”
“我继续什么?杏儿妹妹不说清楚点,方某这般愚钝,怕是听不懂……”
“你!!!你禽兽!!”赵杏儿臊得耳根子都红了,方渐却是满脸的嬉皮笑脸,春风得意,胯间一根阳具在她大腿内侧的嫩肉上不住磨蹭着点火,龟头把那花穴微微撑开着,似有似无地搔弄,却偏偏不肯进去。终于,还是对这肉棒的渴望战胜了理智,赵杏儿的眼神软下来,水汪汪地望着他,娇媚地呻吟:
“好哥哥,用你的大肉棒子好好肏一肏妹妹吧,妹妹穴儿里痒得受不住了……”
“原来妹妹是这骚穴里痒,想让哥哥的肉棒子进去……”方渐掰开赵杏儿的双腿,那羞耻的脆弱之处便毫无保留地暴露在了目光下,淫水把大腿内整个打湿了,屁股下也湿了一滩。方渐抹了把淫水,感慨,“妹妹可也真能忍,骚水把床铺都快淹了,这才肯松口……”
“嗯嗯…………妹妹知错了,哥哥快进来呀…………再不进来,妹妹要被这小骚穴活生生痒死了…………”
娇媚的呻吟好似春药一般,让方渐一下子心神激荡,血液上涌。他喃喃地说了声:“骚货,哥哥这就好好给你止止痒!”接着,扶着肉棒,掰开花穴旁两片唇肉,狠狠戳刺进去。
热乎乎的阳具,像是灼热的铁棍一样,狠狠戳开那软肉,硬生生顶到花心里去。如此粗长、如此坚硬的一根,狠狠在她身体里开凿着,粗糙的柱身沟壑遍布,剐蹭在水嫩嫩的穴壁上,像是老树皮蹭上丝绸,只是轻轻一碰便蹭出一阵异样灼热。满腹的酥麻让赵杏儿舒服地脚趾头都蜷缩起来,发髻凌乱地张开一张樱桃小嘴,口中胡乱地呻吟着,没两下便被肏泄了身子。
感受到身下少女的颤栗,方渐却丝毫没有怜惜之意,就着那不住收缩的小穴,狠狠顶撞着花心,一面哑着嗓子在赵杏儿耳边呢喃:“杏儿妹妹骚水可真多……小骚穴跟张小嘴儿似的,吸个不停……妹妹在用下面的小嘴儿给方某吹箫呢……”

不速之客(h)
赵杏儿却早已被方渐肏得神志不清,浑身酥软,乌溜溜的眸子里蒙上一层情欲的雾。方渐挑逗的淫荡话,也只迎来了她恼恨的一瞪,怒中含媚,倒像是撒娇一样。
“杏儿妹妹眼睛真好看,亮晶晶的……奶子也好看,软绵绵柔嫩嫩……只可惜这小屄方某是看不着了……只能一边想象着一边肏……”
花穴的嫩肉紧紧咬合在肉棒之上,内里的媚肉旋转着蠕动紧绞。赵杏儿被他肏得高潮了,身子颤抖得厉害,淫水儿漫延着流淌出来,被肉棒开凿得四处乱喷。
想也知道这粉嫩的小骚洞喷起蜜汁的样子来有多好看。
方渐一时有些恼恨起这黑漆漆的夜色来。豆大的烛火根本照不清身下美人的模样,只见得白生生一具胴体在他身下婉转呻吟。美人当前,就应当白日宣淫才对,只可惜此刻他身在别人家中,由不得自己胡来……
这样想着,肏干赵杏儿的动作就越发用力起来,像是发泄心中的不甘似的。
纤细的柳腰被男人死死扣住,方渐两眼泛红,一边胡乱喊着些“好妹妹”、“骚杏儿”之类的淫浪话,一边耸动着窄臀,狠狠把肉棒子送进那花穴深处。
媚肉因为高潮而紧紧缩起,荷包一样收着口,死死扎住肉棒子前端,进出都费力起来。方渐被这销魂的小穴吸吮得近乎癫狂,冲撞得越发狠厉,几乎要把赵杏儿身子骨晃散了架。
“啊…………你慢点…………方渐!!!”
“喊什么呢?”方渐捏住赵杏儿脸颊,温热的气息喷在她耳根子上,“谁允许你喊我名字的?要喊情哥哥才对……”
“呸!嗯嗯…………谁是你情妹妹…………”
赵杏儿兀自嘴硬,却被那酸麻的花穴磨蹭得浑身燥热。她扭动着腰臀,两条嫩藕一样细白的胳膊缠上方渐的脖子,迎合着他的冲击。
“妹妹嘴硬,身子倒是热情得紧……”方渐寻了那张小利嘴亲吻上去,直吻得赵杏儿气喘连连,这才依依不舍分开,轻轻舔着她的唇角,低低地说,“能做杏儿妹妹的情哥哥,方某三生有幸……”
只可惜这男人深情的告白,赵杏儿全然没听到耳朵里去——她满脑子都是肏进自己肚子里那根肉棒子了。激烈的冲撞仿佛要把小腹都撞破似的,赵杏儿甚至感觉到,自己贴着方渐腹部的地方,一根肉棒子狠狠从里面戳出去,撞到方渐结实的腹肌上。
“杏儿……我的好妹妹……哥哥喂你小骚穴吃精液……”方渐低低呻吟着,加快速度疯狂肏干起来。汗水沿着他乌黑的髻发流下,滴在肩头。裹着薄薄汗水的两具肉体交缠在一起,雕花的木床“吱吱呀呀”摇晃着。忽然,方渐猛地一挺身,肉棒狠狠撞进花壶深处,热烘烘的浓精喷涌着灌了进来。
“啊!!!”
赵杏儿被这灼热的浓浆烫得长长地呻吟一声,小腹紧绷着,再度被送上高潮。方渐射完精液,把那肉棒子留在花壶里,搂着赵杏儿热乎乎温存半天,这才舍得拔出。
“啵”地一声,像是酒壶起了塞子,浓浊的浆液微微喷出来些,染得赵杏儿腿间一片黏腻。
方渐还想帮赵杏儿清理,却被她恼恨地一脚踹开——从小脸都没自己洗过的大少爷,还给别人洗澡呢,水盆子哪面朝上都不知道呢吧!
总归这赵杏儿一向是下床就不认人,硬赶着那方渐跳了窗离开,这才气哼哼打了水,用软布蘸着擦洗私处。这大半夜的也没有热水可用,凉丝丝的布料蹭在花户上,冻得赵杏儿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偏生还要把那手帕洗干净了才行,不然第二天被丫鬟看出些端倪可不好。
赵杏儿一边心中暗暗骂着方渐,一边搓洗着手中的软帕。盆中搅动出的水声回响在房间里,以至于掩盖了其他的动静……
门忽地开了,一个身影蹑手蹑脚溜进来。
赵杏儿拧干帕子,晾好,刚一回头,忽然撞进个男人怀里。男人身子骨结实极了,胸脯的肌肉硬邦邦撞得她鼻子发酸。赵杏儿一个趔趄后退两步,吓得腿都软了,捂着鼻子刚想尖叫,忽然被那人上前捂住了嘴。
“杏儿姑娘,怎的房门也不锁?门口也没个守夜丫鬟,可是等着采花贼来偷你这朵香?”
原来是谢析!
赵杏儿没好气扯了他的手:“九王爷好大的闲情逸致,半夜不在屋子里睡觉,跑出来专做那偷进妇人房里的采花贼。可是你府里那些丫鬟侍妾满足不了你?”
谢析被挤兑了一番,也不恼,嬉皮笑脸地搂住赵杏儿,下巴颏搁在她头顶,磨蹭着那顺滑柔润的秀发:“杏儿姑娘又不是不知道本王,本王一向不采花,只爱些野果儿——尤其那香喷喷甜津津的野杏儿,本王是爱不释手,恨不能天天捧在手心里,含在嘴巴里疼着。”
“你也不怕野杏儿有毒,酸倒了你的牙,扎坏了你的舌头?”
“是药三分毒,本王倒觉得这杏儿是副良药,只是性子烈了点。”
你来我往的调情说到一半,男人的手逐渐不老实起来。夜色之下,谢析一张轮廓深邃的脸更显得星眸带笑,长眉含情,慵懒的桃花眼似是在放电一般。一头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肩头,似乎是洗过不久,微微带着湿意。领口一闻便知道熏了上好的龙涎香,清雅恬淡的香气让人心旷神怡。热烘烘的手顺着那亵衣的腰缝探进去,捉了赵杏儿的奶子来玩弄。
“杏儿想什么呢,这么出神?”自己捏着了她的奶子,这一张小利嘴儿还没返回来折损他,谢析倒有点不适应了。
“王爷身上香气真好闻。”赵杏儿埋进谢析衣袍里嗅着,声音软软地说,“我爹爹的一个朋友,熏的就是这个香,不过跟你这个有些差别,比你这个闻着更冷些。”
“那是自然,这可是御供的龙涎香,天底下独一份儿。只可惜皇兄不爱这味道,就都送给我了。”谢析一边说着,一边想起什么好玩的事情似的,轻笑出声,“皇兄说,以前父皇就喜欢熏这个香料,结果每次他惹了祸挨父皇的揍,脸埋父皇大腿上时满鼻子都熏的是龙涎香,结果现在一闻到就屁股疼!”
想到当今圣上被先皇揍得满地乱跑的样子,赵杏儿也被逗乐了,捂着嘴“扑哧”一声笑出来,银铃一般脆嫩的声音问:“你们做皇子的,挨揍也是做皇上的亲自来啊?”
“那是自然,父皇一向励精图治、亲力亲为,只可惜……”
谢析叹了口气,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皇兄满十六岁、自己才十岁那年,原本身体还好好的父皇,忽然便毫无预兆地驾崩了。做太子的皇兄赶鸭子上架,慌慌张张登了基,连伤心的工夫都没有。虽说父皇生前对他这个幼子不算是宠爱,却也是该关照的都关照了,每次去收养他的皇后寝宫临幸,都不忘问几句他的学业生活。这一切想起来,都遥远得像个无关紧要的梦似的。
谢析摇摇头,把那些陈年旧事甩出了脑海,搂着怀里的少女,手探进亵裤里捉住她的臀肉,低头轻轻吻上了赵杏儿的唇。
生命无常,抓住眼前的璧人才是真。

温香软玉(h)
娇软的身子抱在怀里,亵衣半褪,圆润的肩膀和纤细的锁骨露出来,奶儿握在手里鼓鼓胀胀,挺立的乳尖被谢析捉着,旋转着玩弄。口中玲珑的小舌被他的舌头纠缠着,卷裹着,吸吮舔咂。甜津津的唾液被谢析吸吮到口中去,像是什么琼浆玉露一般贪婪地吞吃下去。
赵杏儿被吻得身子发软,头晕目眩地跌倒在了谢析怀里。
“杏儿……我的好杏儿……”谢析抱着她,一面呢喃着亲吻,一面往床铺上走去。细白的两条长腿从亵衣之下露出来,倒映着烛火,泛着一片莹莹暖色。谢析把她压在身下,伸手摸上那两腿之间的秘处。
一摸,才发觉那里光溜溜不着寸缕,还沾着点盈盈水光。
“杏儿怎的连亵裤都不穿?”谢析惊异地玩弄着那可爱的小穴儿,勾唇笑道,“莫非是算准了本王要来偷香,提前脱了,替本王省道工序?”
“呸!谁等你了!”
“不是在等我?那怎么本王连碰都没碰你,这里就湿成这个样子……”
赵杏儿也不好说,这里刚被那深夜翻窗的方渐玩弄了个把时辰,自己刚刚才拿清水洗净。男人都是好妒爱攀比的玩意儿,要让谢析知道了,非得要折磨上她两个时辰才算完!
她还想睡觉呢!
“王爷,您可快着点,”赵杏儿被他摸得有些气喘,水汪汪的眼睛埋怨地看着谢析,“杏儿可不比王爷那么仆从遍地、做什么都有人伺候着,今夜折腾狠了,明早起不来床被婆婆嫌弃了去,王爷拿什么赔我?”
谢析抚摸着那樱粉的花户,手指在穴口轻轻打着转,听见赵杏儿的话,挑眉道:“那岂不是正好,陈夫人做主替你那小相公休了你,你正好嫁进我王府来享富贵,多美的事儿!”
“做梦去吧,谁要嫁进你那破金丝笼子里去!”
“……金丝笼子是不假,破是哪里来的?!”谢析讶异地看着她,半晌,摇摇头,“赵杏儿,敢这么说本王的你还是第一人!”
“王爷不乐意听了?不乐意就回去睡觉呗,谁也没逼你半夜跑人房里来挨骂。”
这一张利嘴,当真是你说一句过去,她还三句回来。谢析无奈地索性用自己的嘴堵住了赵杏儿的。再伶牙俐齿有什么用?肏到她说不出话来便是了!
这一吻来得粗暴又直接,一只大手还摸在花户上玩弄着,拇指对着那花蒂用指腹揉捻,中指则探进花穴里去,抽插着搅动。赵杏儿本就天生身子敏感,没几下那穴里便湿滑了起来,淫水沿着指缝溜出来,又滑又腻。
亲吻完赵杏儿的小嘴,他又向下寻了那细白的脖颈去吻着。带着淡淡中药气味的体香,似乎是从那皮肤里面沁出来似的,让人格外心安,却又忍不住动情。
幸亏夜色深沉,否则谢析一定会看到,洁白的皮肤上,在他动作之前,便早就已经留下了斑斑点点的红痕。
“杏儿……杏儿小屄里已经出水了,可想吃本王的大鸡巴?”
赵杏儿已经是被他玩弄得身下蜜汁丰沛,小穴里一股一股地发着胀热。她双眼迷蒙地躺在床榻之上,单薄的亵衣大敞着,丰乳纤腰一览无余。她喘息着,湿润润的眼神望向谢析,声音软软的。
“想吃…………杏儿的小骚穴被王爷玩得好痒…………”
“想吃?想吃就自己掰开屁股,把那小穴儿露出来给本王肏。”
许是谢析做惯了发号施令之人,这羞耻至极的命令,听上去却是自然无比。赵杏儿也不扭捏,探了手下去,用两根手指分开那小穴周遭密合的花瓣。紧窄的穴口一下子暴露出来,粉嫩的小洞闪着幽幽水光,微微张着点口,等着被肏似的。耻毛上沾了淫水,一缕一缕贴在花户上,更显得小穴粉嫩晶莹。
见谢析还不肯进去,赵杏儿甚至敞开两腿,自己玩弄着自己的阴蒂,腰部微微耸动着,邀请一般迎向谢析。
“王爷…………你再不进来,杏儿要自己开始玩了…………”说着,赵杏儿往自己的小穴里插进去根纤长莹白的手指,轻轻抽插着,挑衅似的娇喘着呻吟,“手指、手指插进来,也好舒服啊…………”
不等她说完,谢析再也不耐,一把捉住她的手拧到头顶,三两下单手解了裤带,扶着那擎天一柱便刺将进去。
“你慢点…………啊!!!”
赵杏儿被这突如其来的贯入刺激得尖叫一声,穴里猛地一紧,酸麻胀痒的感觉让她一下子喷了股淫水出去。谢析却丝毫不怜惜,兀自狠力抽插着:“说什么手指舒服?本王就让你好好感受感受这大肉棒子的好……”
“好…………啊啊…………好舒服…………大肉棒好大好舒服啊…………再也不要手指了唔唔…………”
下身被填满的快感让赵杏儿不知羞耻地呻吟出声。粗糙的肉棒狠狠插进身体里面,磨蹭着凹凸不平的内壁,像是每一寸缝隙都被那阳具之上的沟壑填满。谢析每一次狠插,都让那根阳具狠狠尽根而入,抽出时又仅留个龟头在里面,像是打桩一样在赵杏儿的一汪泉眼里开垦,肏得她小穴里汁水涟涟。
“小骚货,有了粗的忘了细的,有了长的忘了短的,满脑子除了鸡巴就是鸡巴……”谢析一边肏着她,一边出言挑逗,“杏儿,这天下,谁能比你更骚?”
“没了唔唔…………杏儿是最骚的…………杏儿是只知道吃鸡巴的淫娃荡妇…………王爷给杏儿的小骚屄吃鸡巴了…………”
少女胡乱地呻吟着,抬起屁股来迎合谢析的撞击。花穴里的小宫口因这姿势而更加紧密地咬合住了谢析的肉棒,吸吮得他是浑身舒爽,后脑过电。他索性抱起赵杏儿两条腿来,蜷曲着贴在自己胸膛前,一下接一下狠狠撞击。窄腰耸动着,撞得赵杏儿乳波乱颤,凌乱的发丝贴在了汗津津的身子上,没几下便呻吟着泄了阴精。
因为高潮而狠狠收缩的小穴,死死夹住了谢析的肉棒,险些让他当场缴了货。他猛地抽出肉棒,在赵杏儿身上拍打了两下,冷静了些许,接着劈开赵杏儿双腿,再次肏进去。
断断续续肏得赵杏儿接连高潮了三四次,谢析这才依依不舍留了精种在她小穴里。突突地射完那灼热的粘稠,又狠顶了几下,这才意犹未尽地抽出,又捧着那张小脸,狠狠亲吻蹂躏了一番才算完。
若不是怕在赵杏儿的婆家惹出事情,搞得她怨恨,谢析恨不能肏上她整夜才罢休。
出了门廊,做贼一般躲过守夜的家仆,谢析默默心想,真得寻个借口,从这陈大人手里把他的儿媳妇诓骗出去才好,否则,自己堂堂一王爷,会个小情儿还得偷偷摸摸的,像什么事儿啊!

寸草心蛊
重回桐湖知县府,赵杏儿这少奶奶的日子过得也是有滋有味。
方渐忙着盯染坊修建和原料采买,谢析则采办了几个铺面,预备把他江浙一带的生意挪一批过来,两人忙得是脚不沾地,却也没忘了三不五时凑到这陈府跟前,找了各式各样的借口邀赵杏儿出门游玩——自然,游玩途中少不了玩弄她一番。
就连两人在桐湖新置办的别院,也分明跟这陈府就在这通一条街道上。
对于这三个人的暧昧关系,陈汝耕也察觉了些许。不过,毕竟只是名义上的儿媳妇,他也没什么管的立场。再者说,这赵杏儿搭上这一富一贵两个人上之人,于他仕途官运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于是,陈汝耕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她去了。
这桐湖县迎了两尊大菩萨、要起大生意的消息,很快传遍了周边各州府。前来桐湖投奔亲戚、寻工觅差的零工多了不少,跟着这做小生意的百姓、种粮种菜的农户,收入都跟着涨了好几番。一时间,桐湖城内熙熙攘攘,欣欣向荣。只是这人来人往的,难免水土不服的也多,县城内为数不多的医馆一下子便挤爆了。话传到了知县耳朵里,陈汝耕一拍板,自此赵杏儿便每日叼着根关东糖,跑去郊区城墙根下、临时搭建的工棚旁,开起免费的医铺子来。
这医药钱,自然是招工的大户方家,带头捐出来的。
方渐的小九九打得好:给赵杏儿些胭脂簪环之类的女儿家玩意儿,她偏生不稀罕。借着这个由头给些个真金白银、稀少药材,总归能入得了她眼了吧?
顺手还能把赵杏儿圈到自己眼皮子底下,简直是一举两得!
——方渐却没想到,谢析听说他这番举动后,不动声色地憋了个大招出来。
撇开这些后话不提,大半年很快过去,染坊也陆陆续续开工。这天,赵杏儿正坐在医铺中堂里坐诊,忽然,两个壮年汉子,架着个脸色青白的小伙子,几乎是一路抬着他走了进来。
小伙子约莫二十上下,脸色灰白中泛着草青色,怪异至极,额头上满是豆大的汗珠,口中不住喊着痛,身子骨软绵绵的像是没骨头一样,时不时抽搐两下,被左右两个壮汉像是拎小鸡仔一样拎着按住。
“赵大夫,”其中一个汉子面色焦急地说,“我表弟他不舒服,说是浑身都针扎似的疼,可否劳烦赵大夫给看一看?”
“浑身疼?”赵杏儿撂了写药方的笔,打量了那中间的年轻哥儿,问,“什么时候开始的?”
“就今天早上天刚亮开始的,忽然就浑身抽抽着喊疼,问他哪儿疼也说不清……”
赵杏儿伸手搭上脉,仔细查验着。摸了半天,她忽然皱起了眉,翻开了小伙子的下眼皮。
在场人都知道赵杏儿是神医,从诊断到开药也就半柱香功夫便搞定,哪里见过她这样表情?扶着病人的两个汉子对视一眼,慌了神。其中一人怯生生问:“赵大夫,这很严重吗?”
赵杏儿犹豫了半天,叹了口气,无奈地摊手道:“倒不是严重,你表弟这脉象摸着,分明就是没病啊!”
“怎么能没病呢?!”汉子一下子就急了,生怕赵杏儿不相信他似的,慌忙解释,“我表弟可不是那种偷懒耍滑的人,他年后就要娶妻了,现在为了攒聘礼正玩儿命赶工呢!坊子里的蜡工,就数他上蜡的速度快,为这,前些天染坊那管事儿的还赏了我表弟二钱银子!”
汉子一副老实夯直的模样,并不似会说谎的人。只是,观这这小伙子的眼睑和舌苔,分明都正常得不得了,脉象也是平稳有力、不疾不徐,根本就是个壮壮实实的大小伙子。偏生这人却疼得瘫在那儿,站都站不起来。
莫非是癔症?
“今天之前,你表弟有没有什么反常的地方?”
“好像……好像三天前开始,表弟和我说他胸口发闷,骨头涩住了一样没力气。原以为是落下风寒了休息几天就好……”
“骨头涩住了?”
听到这个奇异的形容,赵杏儿脸上闪过一丝讶异,接着,忽然拉过病人的手,看手相一般细细打量,在他掌纹上仔细地用指腹摩挲着,接着,沿着手腕子一寸寸向上,一直摸到腋窝,再沿着锁骨摸向脖颈。
这一摸,赵杏儿便有了数。
“我说,你,”赵杏儿拖了个把镶了螺钿的黑漆圈椅来,坐下,翘着二郎腿审犯人一样打量着这病歪歪的年轻男子,冷笑了一下,“说吧,你之前招惹什么人了?”
“我……我没……”
男子疼得已经是说不出话来,结结巴巴地挤出几个字来。一旁带他就医的两个汉子,见赵杏儿这番举动,均是莫名其妙。其中一个挠了挠头,道:“我这表弟平素一向善交际人缘好,怎么会招惹什么人?赵大夫,不如您还是先诊病……”
“这病我可治不了,这是你这表弟自己惹出来的祸。”赵杏儿扶着圈椅扶手,惋惜地摇了摇头,“我说……你叫啥?”
“……我叫牛二。”病人脸色苍白地答。
“牛二啊,你表哥刚说你年后要娶亲了?”赵杏儿眼神玩味地看着这个年轻男子,指尖在下巴上一弹,问,“除了你这未婚妻,你之前可是在别处沾过花、惹过草?”
“怎么可能,我表弟从八岁便跟那隔壁刘家村的岚妹定下娃娃亲了,哪来的……”
话说到一般,牛二的表哥忽然注意到,自己表弟的脸色忽然变了,原本写满痛苦的眼神中,忽然遍布了恐惧。
“她是不是也跟你说过?你以为她在开玩笑?”
赵杏儿撑着下巴,忽然笑了起来。这病案,她终于见着活的了!
牛二的表哥一头雾水,不安地问:“赵大夫,我表弟他……他到底是得的什么病啊?”
“他没病。”赵杏儿胸有成竹地答道,“你表弟这是中了苗疆人士一种叫做‘寸草心’的蛊虫。”
“蛊虫?”周围听到这番对话的人,都不相信似的窃窃交谈起来。而牛二,则满脸灰败,失去了力气似的,从搀扶他的汉子臂膀中滑落到地上,却又因为肌肤碰触到地面,引起一阵针扎一样尖锐的刺痛,哀嚎着打起滚来。
“别嚎了!”赵杏儿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嫌弃地说,“谁让你当时乱搞人苗疆来的小姑娘?没成亲呢就敢出去采野花,扎着手了吧!”
“不是,这到底怎么回事啊,赵大夫,您说的话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呢?”
面对牛二表哥的疑惑,赵杏儿叹了口气,瞪了那地上依旧不断痛吟的男子一眼,对着周围一圈好奇的人,娓娓道来……

背信之人
原来,这牛二所中的,是苗疆人特有的一种蛊虫。
苗疆人是与汉人独立的一个部族,三三两两群居在西南边陲的高山密林之中。由于那深山老林里瘴气遍布、虫蛇满地,久而久之,他们便练出一身苗医本事,一来擅长下毒和解毒,二来擅长用蛊。
毒与蛊不同。毒是药入血脉,只消对症下药,或是用金匮之术把那毒血驱赶出身体之外,病人便自然会痊愈。
而蛊虫却是苗疆人独一无二的本事——取了各式林中毒虫,用自己特有的方法养大,或是淬喂五毒,或是令他们种族自食,时间一久,这虫上带了邪性,蛊便练成了。
练成的蛊若是下到人身上,便钻进血脉里扎了根。中蛊的人,脉象摸上去与常人无异,却依据蛊虫种类不同,各有各的惨痛死法。若是不把蛊虫驱赶出来,病人根本好不了,但蛊虫进去血脉便一寸寸沿着血脉伸长延展,强行驱除,怕是要血脉尽断,心脏爆裂而亡。
“而你中的这蛊虫,叫做‘寸草心’。”赵杏儿再度提到了这个名字,详细地解释道,“这蛊只有苗疆的年轻女子才会养。养的时候,要取背色匀停带金纹的蝘蜓,拿那淬了蛇毒蛇血的稻草籽饲喂。等到第七天时,这蝘蜓会通身泛出红色来,这时把它磨碎成膏,点在女子身上,若她是处女,便会留下个洗不去抹不掉的红印。”
“这岂不是跟汉人的守宫砂一样了?”
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赵杏儿一转头,一身绣了墨兰纹样的白袍,外面罩了个品竹色的罩衣,手持折扇,青白玉的貔貅扇坠儿摇摇晃晃的——不是方渐是谁?
“你怎么又来了……”
赵杏儿强忍住翻白眼的冲动。这方渐,一天屁大点事都要跑过来寻她一次,搞得她天黑之前总也诊不完病,结果回去不巧赶上饭点,就得吃陈府里那无滋无味的清汤寡水晚饭……
“我听说有工人得了怪病,过来看看。万一是传染的疫病,我也好提前做个准备。”
方渐说得冠冕堂皇,跟来的小厮方福,也识眼色地替他搬了把凳子来赵杏儿身边坐下,接着站到他一边眼观鼻鼻观心。赵杏儿白了他一眼,懒得搭理,继续讲起来。
“这与守宫砂有些相似,却也不同。女子若是点了守宫砂,被那男子破了处女之身,守宫砂只是会消解掉而已。而点了这‘寸草心’的女子,若是与男子交合过,这一点红砂便会在肌肤相亲之时,钻进那男子体内,接着在心脉里扎下根来。这男子若是过后不再与其他女子交合,便毫无异状;若是背弃了给他下蛊这女子,阳物上沾了其他女人的阴精,这蛊虫便会发作,在这全身血脉里寸寸生根,三天之后便从那血肉里钻出芽,顶破皮肤生出稻草来。”——她正是摸着了牛二皮肤下细碎的草芽般凸起,这才想起来以前在苗医古书里看到的这么个蛊虫。
说到这里,全场的人都是后脑勺开始直蹿凉气儿,牛二更是面色灰白,跟个死人没什么两样。只有赵杏儿,神色依旧如常,翘着二郎腿抬起下巴,居高临下地瞅着那牛二,笑嘻嘻道:“你过不了多久就变成稻草人啦!正好站你家田里去赶赶麻雀。”
牛二瘫坐在地上,面如死灰,疼得连口水都下来了,脸上的青筋一抽一抽的,眼泪汪汪看着赵杏儿,嘴里口齿不清地不知在说些什么,半天,人们才听了个大概出来。
约莫三个月前,牛二为了替年后的婚事多攒些钱出来,于是暂别家乡来了这桐湖县做工。虽说他对那定了娃娃亲的岚妹也算是喜爱,却也并没什么非她不娶、除了她谁都入不了眼的决心。也是赶巧,路途上,牛二阴差阳错替个与酒店老板争执的苗疆少女解了围。那女孩生得艳丽,又天性泼辣主动,两人便看对了眼,一来二去便勾搭上了。一路好了有约莫半月,两人一齐到了桐湖。牛二要留下打工,女孩要回西南家乡吃她阿姊的结婚酒,于是两人便依依不舍地惜别,商量好女孩回家同爹妈打过商量,便再回来寻牛二,到时候便嫁给他。
只是,那女孩没想到,牛二嘴上说的是待她回来便娶,心里想的是做工做到过年,领了钱回乡,谁能找得到他?谁都知道这露水姻缘做不得真,他自然以为那女孩离了他,很快便会遇到下一个男子搞到床上去。赶巧前几日他未婚妻岚妹来桐湖走亲戚,顺道来这工棚里看看他。四下无人,又是早就定好的亲事,牛二便半哄半骗地诳着把他那未婚妻破了身。谁成想,舒服了这一下,惹出这般祸事……
“活该!”赵杏儿鄙夷地道,“人苗疆女子出了名的从一而终、誓死不渝,只不过她们不似汉女似的扭扭捏捏,看上了就大胆示爱,你这眼皮子浅的就当她是那种轻薄女孩?再说你那未婚妻,人舟车劳顿那么久,你就在个工棚的破床铺上给人破了身子?我看中个蛊虫也是便宜你了!”
赵杏儿这话骂得痛快,在场的人纷纷点头,鄙夷的目光像是针一样扎在牛二身上。牛二表哥则是恨铁不成钢地瞪了自己这没出息表弟一眼,转头作揖恳求赵杏儿道:“赵大夫,我这表弟是没出息,但是他这罪过也不至死啊?求求您了,发发慈悲救救他吧……”
“我不是说了吗,这蛊虫我不会解,也解不了。”赵杏儿站起来,拖着凳子回去桌前,坐下拿起笔继续给刚刚的病人写药方,一边数落道,“自己鸡巴管不住,搞出事儿来了又过来求人,这点出息吧!”
这时,那瘫软的牛二,忽然蹦起来,跌跌撞撞跪倒在赵杏儿脚下,扯着她的裤子,滴答着口水痛哭:“赵大夫,求求您救小的一命吧……我再也不敢了……我一定回去就娶我那岚妹,好好待她一辈子,从此我在家里供赵大夫的生祠,日夜祈祷赵大夫长命百岁、子孙满堂……”
没等他话说完,方渐先急眼了。好么,赵杏儿的小脚是他个野男人能摸的吗?他上前一把拎住牛二的领口,掀翻出去,冷脸道:“快滚!这样背信弃义、两面三刀的人,我方家绝不留用!”
皮肤之下草尖在一刻不停地生长着,牛二连身上碰到衣衫布料都会疼,腰带都没敢系,这一滚,被那皮下的寸草扎得是吱哇乱叫,在地上被火烧了一样打起滚来。衣物之下,透出麻麻点点的血痕,逐渐印染透彻,脸上也一点点浮现出些血色的点子,中间一点黄芯,跟那长了花柳疮的病人一般,凑近一看才会发觉,中央那不是脓包,而分明是稻草芯子!
惨烈的场景,看的周遭的人一阵阵犯恶心。方渐的小厮方福与那牛二年岁差不离,也不是个胆子大的,见这样场景已经是脸色发白,却硬着头皮上前拎着那牛二的衣领,把他往屋外拎去。
这时,牛二的表哥却忽然跪下了,壮实黝黑的一个汉子,狠狠地把头往地上磕着,很快便磕出一片青肿血痕来。
“赵大夫,求求您了,救救我这表弟吧……求您了……求您了……”
每磕一下头,他口中便说出一句“求您了”来。赵杏儿被他磕得心软,那牛二的模样也着实太过可怖。最关键的是,治苗蛊,她早就想亲手试试了。只不过……
“不是我不想救他,”赵杏儿终于叹了口气,搁下笔,上前想扶那牛二表哥起来——他自然是不肯的,“这位大哥有所不知,这苗疆人有个规矩,两种蛊虫——女子对背信男子下的情杀蛊,和被陷害的人对仇家下的仇杀蛊——外人是绝对不允许擅自替那中蛊之人解开的,否则这恩仇可就转过来记在解蛊之人头上了。”
换句话说,她今天若是解了这寸草心,等到那苗疆女子回身察觉,下一个要追杀的便是自己了。
她可不想变成稻草人啊!

烈焰丸
听到这番话,牛二表哥还没来得及说话,方渐先急了。
“你不准给他治!”方渐一下子拦在了赵杏儿面前,也不顾周围有人看着,直接拉住了她的手往后扯,一边使眼色让方福把这牛二连带他表哥一起撵出去。
苗疆之人的心狠手毒,他也是略有耳闻的。哪怕是赵杏儿被伤到一根头发丝,他也绝对忍不了。至于这牛二的死活,他才不关心呢。
“你干什么?!”赵杏儿一把甩开方渐的手,柳眉倒竖,叉着腰狠瞪了他一眼,“我做什么不做什么,要你管?你谁啊?!”
“我……我……”方渐脸都涨红了,支吾了半天,低头挤出一句,“反正我不准你给他治,万一你出个好歹可怎么办……”
自家公子这幅吃瘪的样子,看得方福是目瞪口呆。周围围观的病人,窃窃私语的声音也逐渐大起来。倒是牛二表哥,叹了口气,看了看自己那半死不活的表弟,咬着嘴唇,终于是狠下心道:“既然赵大夫这么说了,我们也不能置赵大夫的安危于不顾……打搅了,抱歉。”
说完,他便起身,扶着牛二,便准备往外走。
原本高大的男人,从背面看过去,肩膀似乎都塌了下去,整个人显得无助极了。看着自己的亲人饱受折磨死去,想来对谁都是不好受的——哪怕是自己的亲人罪有应得。
何况,牛二虽然是个人渣,也罪不至死啊……
赵杏儿眼看着这汉子扶着自己表弟往外走,眼神闪了几闪,终于是忍不住,一跺脚开口:“你们等会儿!”
“杏儿!”
情急之下,方渐把那闺房里用的称呼都喊了出来。赵杏儿瞪了他一眼,斥道:“你闭嘴!忙你的去!”接着走到牛二身边,抓起他的手,摸着那扎破皮肤钻出来的稻草芯子,叹了口气,道,“遇见你算我倒霉!你,把你表弟扶去后屋,我想想怎么办!”
听到赵杏儿这番话,那汉子顿时满脸惊喜,接着直接按着牛二一同跪下给赵杏儿磕起头来,眼圈发红地说:“赵大夫这番大恩大德,我和表弟这辈子都忘不了!以后不论有什么事,赵大夫只要开口,小人和表弟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可别说那些虚头巴脑的了,你表弟以后别出去沾花惹草的就是帮了我大忙了!”
“我……我以后不敢了……我一定好好对岚妹……”牛二这番话说的是真情实意。这教训他可算是吃下了!女人啊,真是一个比一个可怕……
安排好牛二,赵杏儿加快速度,半个时辰的功夫便给这一屋子的病人诊治完毕,开好药方交给打下手的小厮。方渐一直忧心忡忡地跟在旁边,一副欲言又止的怨妇样子,给赵杏儿烦得是哭笑不得。打发走最后一个病人,赵杏儿伸了个懒腰,白了方渐一眼,问:“方大少爷怎么还不走?做生意的这年头都这么闲了吗?”
“我这不是担心你嘛……”方渐死皮赖脸地凑上来,给赵杏儿捏起肩膀来,“杏儿妹妹,你还真打算给这牛二诊治了?万一给他下蛊那人找上门来找你报仇可怎么办啊?”
“她知道我是谁啊就报仇?”再说了,等那苗疆女找上门来,谁知道她还在不在这桐湖县了……
再说,要是今天这人她见死不救,回头被师父知道了,肯定会被嘲笑到死的。
一想到师父一脸皮笑肉不笑嘲讽她的样子,赵杏儿便后脑勺一阵发凉。苗疆女再可怕,那也不过是个年轻小丫头。她那师父可是行医民间多年的老江湖,自己在他眼前一站,几斤几两肉都被看个透穿!
想到这里,赵杏儿打了个寒颤,起身不再理会方渐,进去内室替那牛二诊治去了。而方渐,自然依旧是死皮赖脸地跟着她,硬闯进病房里去。
半个时辰的功夫,牛二皮肤里钻出来的稻草茬子,似乎又长了些,坑坑洼洼的皮肤布满红红黄黄的凸起,像是个生了麻疹的病人一样,一看便让人直起鸡皮疙瘩。他表哥虽然满脸担忧,却也忍不住转过脸去不忍看,方渐更是拿扇子遮住了眼睛,站在门口随时准备往外逃,这幅怂样儿让赵杏儿忍不住从鼻子里嗤笑出声。
赵杏儿连那流脓水的恶臭毒疮都替人清理过,这点程度自然不在话下。她上前,坐到牛二身边,叹了口气说:“你中的这蛊,剔我是剔不掉的,都已经在血脉里生根了,连根拔起怕是你要五脏爆裂而亡。不过几年前,我在书上看过另一个法子,就是不知道好不好用……”
一听说有法可医,牛二昏暗的眼睛一下子亮起来。他用尽全身力气,仰头看着赵杏儿,一字一顿地说:“赵大夫……求你……快些替我去了这些、这些劳什子……我疼得……实在是……实在是……受不住了……”
“你听我说完,牛二。”赵杏儿顿了顿,似乎有些不忍心,“我刚刚说了,你这蛊是拔不掉的。但是这蛊有个弱点——它生的是稻草,而稻草最怕的就是火烧。若想去掉你身上这蛊,唯一的法子便是,用火连根把这蛊点燃,把这寸草心烧成寸寸灰。”
听到赵杏儿这话,牛二表哥先忍不住转过头来,难以置信地问:“你要把我表弟丢去火里吗?”
“那自然是行不通,把他丢去火里,烧死蛊之前,就先把他烧死了。”赵杏儿摇摇头,继续解释,“唯一的方法,是用那烈性到极致的药,从内里往外烧。但是,能烈到这种程度的热药只有一种,叫做‘烈焰丸’。”
“烈焰丸?这是什么?”
“这原本是种毒药,毒性随不及鹤顶红、孔雀胆那般见血封喉,但胜在死相惨烈,也常常被人用。中毒的人,首先会全身发热,心烧难忍,不断干渴想要水喝。大约难受个大半天后,那心管里的血液便开始沸腾,整个人从七窍里冒出红烟来,浑身血脉俱裂。更可怕的是,这时候人还是清醒的,要亲眼看到自己皮肤一块一块凋落,底下的血肉被那热度烹煮到冒出烤人肉的味道来。”
赵杏儿语气平淡,描述却是详细至极,一时间在场的人脑海里都冒出了画面来。牛二的表哥脸一绿,当场打起了干呕。方渐倒是忍功强,脸色却也泛起了灰白。
至于当事人牛二,赵杏儿低头一看,却发现这倒霉鬼已经当场被吓晕了过去。

厚脸皮
“赵大夫……”这牛二表哥好容易干呕完,咽了口酸水,干巴巴地问,“您是要用这毒药治我表弟的病?会不会把他治死啊……”
“说不定呢。”赵杏儿叹了口气,道,“我也没治过这苗蛊,书上只说过用热药以毒攻毒,用什么药、用多少量,我也只能靠猜。只是,你表弟若是不治,肯定就死定了。”
“我……我……”男人结巴了半天,叹了口气,“赵大夫,我也没什么文化,不懂那些个医术……我表弟就交给你了,是死是活,都是他自己的命。”
这汉子这话说得正合赵杏儿心意。行医最怕的就是治岔了,回头病人或者家里的亲戚来找茬,一来毁名声,二来万一遇上个不讲理喜欢动粗的,出点什么事就麻烦了——要知道,当年华佗可就是被曹操这个麻烦病人给搞死的!
虽说有这方少东和九王爷两尊大神坐镇,再加上个陈知县,就算她把人治死了,也根本没人敢动她……
得了牛二表哥的首肯,赵杏儿便令人送走了他,拿了药预备开工治病。刚准备关上门,方渐却一只脚踏进来,牢牢卡住了门缝。
“你干什么啊?”赵杏儿想关门又关不上,气恼地白他一眼,“我要干正事呢,没空陪你玩!”
方渐硬挤了进来,笑嘻嘻说:“杏儿妹妹放心,我就在一边乖乖看着,保证一点声音都不出,绝不打扰妹妹治病救人的大业。”
赵杏儿翻了个白眼,懒得理他,转身拿了研钵,开始一点点细细磨药,时不时往里面添几样配材。方渐真的就坐在一边,撑着腮,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直看得专心如赵杏儿,也被那两道火辣的视线搞得有些集中不了精神。
终于,她忍不住扔了研钵,瞅着方渐问:“你老看我干什么?!”
“方某是在好奇……”方渐站起来,凑近赵杏儿,带着薄荷味的清香口气轻轻喷到她脸上,“杏儿妹妹可是给方某也下了情蛊?”
赵杏儿无语:“方渐,你脑子有坑吧?”
被赵杏儿骂这一句,方渐倒似乎更高兴似的,搂住她,嘴唇若有若无地蹭在赵杏儿耳垂上:“不然为何方某一刻不见妹妹,这心里就抓心挠肺地难受……”
要说方渐这一张嘴简直是蜜上抹猪油,甜腻到心里去。这一张俊脸,凑近来更也是帅到无以复加。赵杏儿被他看得脸红心跳,白了他一眼,低头抿着嘴笑骂:“你自己乐意犯贱我管得着你吗?快起来,别挡着我干活……”
见赵杏儿脸上露了笑意,方渐心情大好,在赵杏儿脸上“吧唧”亲了一口,笑眯眯坐下,道:“方某就喜欢杏儿妹妹一颗医者仁心,宁肯负情人也不负病人……等杏儿妹妹给这牛二治完病,可要好好补偿补偿我!”
“切,谁是你情人啊……”
赵杏儿白了方渐一眼,手上的动作却开始无意识加快,嘴角也带了些若有若无的笑意。
这毒药性子太烈,如今市面上已经不流通了,药方流传下来也变了样子。赵杏儿一下午都把自己关在诊室里,一边配药,一边涂抹在那牛二身上试验。有的配方太温和,哪怕涂在皮肤上,也只是略微红肿,对那冒出来的稻草芯子毫无作用。有的则太烈,一碰皮肤,直接烧出个窟窿,搞得她又得敷凉药替牛二治烧伤。中间牛二被痛醒过好多次,最后一次死死攥着赵杏儿的手不肯松开,搞得方渐醋罐子翻了满屋,直接劈手一个手刀把这小工放晕,结果被赵杏儿臭骂一顿之后,灰溜溜去墙角面壁思过。至于牛二,赵杏儿也怕他再醒来闹人,索性给他灌了麻沸散。
待到夕阳西下的时候,这配方终于是成了。
红色的一颗丹药,上面裹了一层薄薄的蜜蜡,被戴着厚厚的鹿皮手套的赵杏儿,小心翼翼捧在掌心里。她捏住牛二的下颌,药丸塞进去,再合上嘴一抬下巴,咽下去了。
一炷香的工夫过后,方渐忽然嗅到,屋子里多了股烟味儿……
“杏儿,这个点你们医馆可是要烧东西?”方渐吸吸鼻子,皱起眉紧张地问,“好浓的烟味儿,不是哪儿走水了吧?”
“你过来看看就知道了。”
方渐走到赵杏儿身边,一低头,吓得险些下巴都掉下来!
这牛二,半张着嘴,从七窍里冒出白烟来。扎出皮肤的稻草芯子肉眼可见地碳化,烧成一点一点的灰烬,飘散着落在床单上,只留下一个个黑红的血点。这人现在看起来,简直像是长了麻疹的病人!
半晌,方渐才从震惊中缓过神来,撇过脸去不忍看这可怖的画面,咋舌道:“还好我没遇上什么苗疆女……这下手也太狠了!”
话音刚落,却听赵杏儿在一边凉丝丝地说:“医必善毒,毒必善医。方渐,我若是想对你下手,保证你可比这牛二要惨上百倍不止。我劝你,还是去找那苗疆女比较安全。”
这话说得方渐后脑勺一凉,干笑着转过身搂住赵杏儿:“我找她做什么,方某这辈子可是认准杏儿妹妹一个人了,就算杏儿妹妹要砍方某的头,方某也洗好脖子磨快砍刀等妹妹动手!”
赵杏儿定定地看了方渐半天,终于忍不住失笑:“方渐,我见过贱的,没见过你这么贱的。你该叫‘方贱’才对!”
“情到深处自然贱,妹妹不是最喜欢方某死皮赖脸缠着你了吗?”
方渐见赵杏儿心情转好,连忙乘胜追击,抱着她又是亲又是摸,一双大手四处点火,全然不顾病床上还躺着个半死不活的病人。他算是琢磨明白了,赵杏儿就喜欢玩这你来我往、猫捉耗子的游戏,虽说次次都一张利嘴说得他哑口无言,对这耍流氓一般的举动却也是欲拒还迎、分明期待地很。想来只要他脸皮够厚,最后肯定能抱得美人归!
论家世,他比不过谢析;但是论这磨人的功夫,他这从小在柜台上磨炼行商本领的少东,可是比那不问世事的闲散王爷不知要强上多少倍去!

屏风后偷情(h)
赵杏儿被方渐吻得身子发软,想推开,却反倒被这高大的男人抱得更紧。
“你放开我!这儿还有个大活人在床上躺着呢,让他看见多不好!”
“怕什么,让他看看我杏儿妹妹到底有多美。”
话虽然这么说,方渐可是半点不想让这来路不明的野男人看了赵杏儿的身子。他于是牵着赵杏儿的手,拉着她出了门,七拐八绕去了间小屋。
这医铺本就是方渐主持修建的,这里的结构他自然是再熟悉不过。这间屋子原本是给赵杏儿预备的休息室,让她中午打个瞌睡用。只不过,这段时间以来,这里俨然成了方渐同她偷情用的地方,屏风后一张小床,不知道被吱吱呀呀摇了多少次,书桌上、座椅上、甚至门板上,更是无处不留下两人欢爱的痕迹。
方渐拉着她刚进门,便迫不及待把赵杏儿压在门板上亲吻起来。
香香软软的身子,在怀里柔软得像是一朵云,幽幽地体香不住往鼻子里钻,勾得方渐欲火沸腾。他的手钻进了赵杏儿的衣襟里去,隔着肚兜挑逗一颗红樱,舌头卷裹着她的娇柔小舌,吸吮着她口中香甜的蜜汁。
“唔…………方渐…………”
身上被点起了一串串火苗,酥胸被揉搓得酥麻发胀,粉红的蓓蕾悄然挺立,迎合着那双烫热大手的揉捏。赵杏儿微微张着嘴,承接着方渐来势汹汹的吻。男人带着麝香的气息在口中弥散,霸道而醉人。
“杏儿妹妹真美……”
方渐好容易结束一吻,深情地望着她,一双黑眸里满满的都是柔情,手掌满抓着她胸前的酥软,一边玩弄,一边叹息似的感慨:“妹妹的身子怎么会这么美?真是奇妙……”
赵杏儿娇嗔地白了他一眼,蚊子嗡嗡声一般低声道:“就知道油嘴滑舌……”
“方某这可都是真心话。”男人的声音像是古玉琤瑽,落在耳朵里好听极了,“杏儿妹妹这么美,这么聪慧,就是穷极方某这一生所知的言语,也表述不出来万分之一。”
赵杏儿听得肉麻,刚想挤兑他怕是才疏学浅、从小学的那些个诗书都还给了教书先生,却忽然被方渐埋首在胸部,扯开肚兜含住一颗红樱,猛地一吸!
“啊!”赵杏儿娇吟一声,原本被玩弄得胀热的乳珠,此刻被方渐温热的舌头舔弄着,时不时用牙齿轻轻啃咬,拉扯,研磨。手掌游移到身下,探进裙底,隔着亵裤寻到那粒含露茱萸,用手指按着,轻轻拨弄。
一股电流似的激热从花蒂上猛地蹿起。赵杏儿微微地颤抖了几下,整个人软在了方渐怀里。隔着亵裤,方渐也能感觉到,那花壶之中春意越发湿浓,在亵裤之上氤氲出一团湿印,花蒂更加充血肿胀了,在指腹下微微跳动着。
“嗯…………方渐…………”赵杏儿颤栗着,用酥软的腿夹住方渐不安分的大手,充满情潮的眼神湿漉漉望着他,“我们、我们去床上…………”
方渐早已是情欲勃发,听她这话,迫不及待地一把抱住赵杏儿盈盈一握的纤腰,一边吻着她,一边三步并作两步绕到那屏风之后,径直把她压倒在了那张榉木的小床上。床板吱吱呀呀响了几声,厚厚的鹅毛褥子被压下去个浅浅的凹陷。赵杏儿绸缎一般的黑发,散落在素布的床单上,粉颈纤长,衣衫半开,美得像是一幅美人画儿。
“乖妹妹,等哥哥好好伺候你……”方渐三两下剥了赵杏儿的衣物,扶着她娇软的臀瓣,轻轻拖着,把自己那胀痛的巨大对准湿软的花穴,缓缓推挤进去。异物侵入,被那小口贪婪地吮吸住。赵杏儿眉目微颤,半眯了眼睛,舒适地轻叹一声。
方渐又是几个顶弄,微微湿润的泉眼里便彻底被凿通,汩汩地渗出水流来。小穴里越发热了,赵杏儿身子颤抖着,忽然伸直了腿,“啊”地一声,一股热泉“哗啦”一声浇在方渐的肉棒上,小穴里微微蠕动收缩着,泄了身子。
被情潮卷裹的少女变得格外美艳,几乎让人移不开目光。白莹莹的身子上泛起好看的嫩粉,胸前一对丰盈因为身体的撞击而上下颤动,让人心神荡漾。方渐满足地叹息了一声,抱住赵杏儿两条纤长的大腿,对着那花壶底部的小宫嘴儿,狠狠开凿起来。
“啊!!不行…………你轻点…………”
强烈的酥麻排山倒海一般席卷而来,赵杏儿像是脱水的鱼一样张大嘴喘息,额间沁出一层吸汗,眼神哀怜地望着方渐,可怜兮兮恳求:“不行了…………嗯…………你的肉棒子太、太大了…………再这么狠劲儿,要把杏儿插坏了………………”
这哀求反倒让方渐动作更加粗暴用力起来。他一边挺腰抽插着,一边低笑着道:“杏儿妹妹这小骚屄这么浪,方某不用点力气,怎么喂得饱啊?”
纤腰被钳住,半分动弹不得,只能被动地迎接男人的肆虐。这恶意的家伙,甚至还探了手去玩弄贝缝之间那一粒花蒂,用指甲掐住,旋转着拉扯,另一只手则把握住胸前一颗乳峰,狠狠揉搓着。赵杏儿疼得尖叫连连,扭动着身子逃离,却被拉回原地,更加凶狠地折磨。
逐渐地,这疼痛里带了丝丝愉悦,荡漾着氤氲开来。赵杏儿挣扎的动作逐渐式微,变了欲拒还迎,痛呼里也带了那么些许的娇吟意味。她呼吸缭乱,面颊潮红,眼睛湿漉漉地泛着水光,看得方渐心头情欲汹涌,恨不能抓了她揉进身体里才好。
方渐于是低头,狠狠吻住她,一边耸动着腰肢肏干着,一边探了舌头进去她唇齿之间,毫不留情地扫荡着。
“唔唔…………嗯…………”少女的呻吟全部被堵回了口中,一双丰软的雪乳被方渐坚实的胸膛紧紧压住,酸胀得要命。小穴里更是酥麻不堪,被那粗糙的肉棒子磨蹭剐擦得水液不断,酥痒难忍。她忍不住环抱住了身上的男人,手不安地在他后背上游移着,握住男人结实的窄臀,忽然浑身一紧,双脚乱蹬着,指甲深深地抠进了方渐的皮肤里。
一波洪流从花穴里猛地喷出来,失禁一般高高溅起,喷在了方渐结实的腹肌之上。

捉奸在床(h)
“杏儿妹妹小骚穴里喷水了呢……”
淫靡的甜腥气弥漫在了屋子里。方渐抹了一把自己的小腹,满手的湿润淫水。他满足地舔舐干净手上的液体,香甜的滋味氤氲唇齿之间,让人沉迷。
“小骚货,哥哥还没怎么干你呢,就喷成这个样……”方渐的眼神因为淫水的香甜而发暗,在逐渐暗下来的天色里闪着情欲的光,“杏儿妹妹的小骚屄还真是欠肏,把哥哥的鸡巴吸得这么紧……”
“嗯…………哥哥鸡巴太大了…………小骚屄没吸呢就被撑满了…………啊啊…………”
少女的呻吟像是甜媚的猫儿叫声,方渐听得激动,抽出肉棒,一把把赵杏儿翻过来,肚皮下垫了个枕头,让她美妙的雪臀高高翘起。起伏的曼妙弧线圆润诱人,一身晶莹的雪肌浸泽着盈盈香汗,闪着细碎的光泽。方渐难耐地掰开那两瓣臀肉,低头看着。粉嫩的花唇里吐露着晶莹的露珠,微微张合,迫不及待邀请似的。
更别提这女孩还在摇晃着臀部,回过头看着他,媚眼如丝。
“哥哥怎么退出去了?妹妹的小骚穴还没吃饱呢…………”
“妹妹这小骚洞哪一日吃饱过?多少根大肉棒都不够喂饱骚杏儿的……”
“嗯…………哥哥不喂,妹妹可就找别人喂去了…………”
方渐眼睛一眯,一巴掌“啪”地打在了赵杏儿的屁股上。雪莹的肌肤上顿时浮起一个鲜红的巴掌印。赵杏儿痛呼一声,小穴涌出一股晶莹。
“你、你打我做什么呀!”
“妹妹这么骚,可不就是欠打?”
方渐注意到这一巴掌后赵杏儿异样的兴奋,他于是抬手,一巴掌接着一巴掌,很快把赵杏儿屁股打得一片通红,掌印遍布。
“嗯嗯…………好痛…………要被哥哥打坏了啊啊…………”
赵杏儿摇晃着屁股,看似躲闪,实则迎合方渐的巴掌。火辣辣的疼痛带来了异样的刺激,小穴里越来越湿,越来越热,难耐的酥痒越来越强烈。很快,赵杏儿“啊”地惊叫一声,眼见得那窈窕的身子颤抖着僵直了几分,小穴里“咕”地一声,一股清亮的液体流淌出来。
她被打屁股打得泄了阴精出来!
“原来妹妹这么喜欢挨打?”方渐抚摸着臀瓣上那一片掌印,原本滑腻的肌肤此刻红肿发热,娇艳万分,“那以后哥哥多打一打妹妹……打是亲骂是爱,哥哥多亲亲你便是。”
“哥哥…………哥哥多爱一爱妹妹也是可以的…………”
赵杏儿红了脸,她有些不好意思承认,自己在床上其实喜欢被羞辱,被骂成婊子荡妇。
生活中越强势的人,床上往往也越喜欢被凌虐。她就是这种人。
“骚杏儿……哥哥一定好好爱你……”方渐再也耐不住,扶着他那根粗硬狠狠贯入了赵杏儿穴里。刚刚晾了她那一阵,小穴里早已是空虚不堪,又热又痒,好容易等到了这根粗硬,舒服得赵杏儿是长叹一声,不等方渐动作,便夹着腿自己磨蹭起来。
“小骚货,松快点,哥哥要被你夹断了!”
又是一巴掌落下,这次比刚才都要用力得多。赵杏儿被打得身子一抖,下意识松了力道。方渐于是借机大力肏干起来,胯间那根粗硬的巨物不断在小穴里进进出出,把花肉都肏得翻卷出来。赵杏儿无力地趴在床上,被这根勃然大物肏干得脑中一片空白,全身感受都只剩下了屁股上不断落下的痛热抽打,和交织其间的无尽欢愉。
直到赵杏儿接连泄了两次身子,方渐这才满足地把那积攒许久的浓精狠狠灌进她宫腔里。敏感的嫩穴被这烫热浇灌得不住颤抖,雪白的胴体在床上哆嗦着,痉挛起来,从那交合的地方源源不断流淌出汁液来。
天已经完全黑了。方渐刚刚抽出那根湿漉漉的肉棒,想下床去点根烛灯伺候赵杏儿清理身子,却忽然听到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这房间在医铺最僻静处,按说不该有人路过才是。然而这脚步却越来越近,忽地在门口停下了。接着,是“吱呀”一声推门的声音。
赵杏儿面色一变,连忙拽了件衣服来裹住身上,冷声喝道:“是谁?!”
“杏儿难道猜不出来?”
一声轻笑响起,明亮的灯火光从门口逐渐扩大,照亮了赵杏儿眼前的视野。来人熟门熟路地饶过屏风,把手中的灯烛放在了灯架上,一转头,愣在了当场。
方渐尴尬地点点头:“九王爷,好巧。”
眼前两个男人,一个衣衫不整、一脸尴尬,一个面色僵硬、眼中隐隐含怒。严格讲来,被抓奸的明明是赵杏儿,她却反倒成了全场最置身事外的一个。
左右谢析也不是外人,赵杏儿索性也放松了,慢悠悠问:“九王爷找我有事?”
谢析这才把瞪着方渐的目光收回来,看向赵杏儿,眼神柔了几分:“我有点话想对你讲。”说完,又瞪了方渐一眼:“不相干的人还请暂且退避。”
“这医药铺是我方家出资所开,这杏儿姑娘是来照管我方家雇佣的人,就连九王爷所在的这房间,也是方某亲手设计的图纸、亲自选的家具。”方渐笑得滴水不漏,话却损极了,“九王爷,要论相不相干,我同杏儿,可是公到私,都亲密得很呐。”
谢析被气得胸口一窒。赵杏儿看着他一副吃瘪的样子,扑哧一笑,锤了方渐一下:“你少得了便宜还卖乖了!快走吧,你不饿我还想早些吃晚饭呢!”
“刚刚吃了那么些,还没吃饱?”方渐搂着赵杏儿,话说得暧昧,“都怪哥哥不好,只喂了下面的小嘴,竟忘了喂上面的……”
“方渐,你怎么还不走?”谢析眼看着耐性越来越差,干脆直呼其名起来,“想不到这方家的少东家每日这么闲,正事不做一天天的就知道流连温柔乡。赵大夫,这样的纨绔子弟你是怎么看上的?”
赵杏儿眨眨眼,无辜地看向一边:你们俩爱吵吵,可别惹到我身上来!
“方某再纨绔,那也是从小东奔西跑、在各个庄子铺子里练出来的真本事——方某可没有这从小收着皇家俸禄、大把田地财产一水儿交给下人打理的命。”方渐挑眉,有些挑衅地看着谢析,“听说九王爷自从亲自上手之后,这生意做得可是不太顺?”
谢析再度被气到。要说这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他不摆什么王爷架子,如今倒是被这商家的小民踩到头上来了?
还是这方渐跟赵杏儿待时间长了,染上嘴贱的毛病了?
“你们俩可闭嘴吧!”眼瞅着这火药味儿越来越浓,赵杏儿终于忍不住开口,“方渐,你当从小生宫里爹不疼娘不爱的是什么好事儿么?说话净往人痛处戳!九王爷你也是,不耻下问听说过没有?有这赌气的功夫不如问问人到底怎么做生意!别看方渐别的地方不太行,左右是商家出身,这点经验还是比你多的。”讲完这一长串,赵杏儿看了看两人,语重心长总结:“你俩虽然身份不一样,但好歹一起肏过姑娘的,也算半个兄弟了!”
许是赵杏儿跟这二位太熟稔了,这番话说得噼里啪啦竹筒倒豆子一般飞快,全然没过脑子。被无意识齐刷刷损了一遍的方渐和谢析,无语地对视一眼,默契心道:以后,果然还是相处和谐些好!
方渐于是匆匆起身,理好衣服,吻别赵杏儿,对谢析做了个“请”的手势,有些狼狈地离开了。
刚刚被方渐亲吻完,赵杏儿气息还没喘匀,忽地又被谢析搂住热吻起来。她“唔唔”地挣扎了几下,好容易把这男人推开,瞪了他一眼:“你到底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啊,这么晚了跑我这里来耽搁我吃晚饭?”
谢析坐到了床上,握住赵杏儿一双柔荑细细把玩着,有些闷闷地说:“杏儿,我要回京城了。”

走一走后门(h)
“回京城?”
赵杏儿眨眨眼,有些没反应过来。
“正月初六是太后生辰,我回去过年,顺便替太后祝寿。”
谢析搂着赵杏儿,说得平静,心中却是暗暗叹气。自己素来与这养母感情不深,自他分封江浙一带后,每年年节回京城,太后除了问问他近况,催他尽早成婚,也没什么别的话好说。只是他现在年岁大了,这盼着想往他王府里塞人的也多了起来。前一阵皇兄来信催他回宫时,便提了一句,太后已经替他相看了几家员外大臣的闺女,等着他回去给指婚呢。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是历来的传统。只是如今,谢析却不论如何都无法想象,自己娶了赵杏儿之外的女子该是何光景……
要知道,他可是趁着前几日回湖州的工夫,把王府里的侍妾都给打发了!
“过年就过年,怎么愁眉苦脸的?”
赵杏儿不解地窝在谢析怀里,卷了一缕他的头发在手里玩着。谢析这头发保养得是真好,黑油油的,发尾修剪得齐整,带着股木槿叶的香气。
“唉,杏儿姑娘有所不知,我这次回去,怕是要被太后指婚了……”
谢析刻意长叹了一口气,一副不知如何是好的模样,余光却紧紧盯着赵杏儿的表情。
只见赵杏儿眼睛一眯,冷笑道:“九王爷对我说这个做什么?你还指望我给你拿拿主意不成?”
“没、没……”谢析被赵杏儿笑得头皮发麻,干笑着握着她的手解释,“我这不是跟你发发牢骚么……”
赵杏儿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一把把手从谢析手里抽出来:“我可当不起!要寻红颜知己你跑那妓院娼馆子里找去,少在这儿跟我说这些劳什子屁话!”
眼见着赵杏儿柳眉倒竖,话越说越毒,谢析却是心情大好。他重新握住赵杏儿的手,被甩开后却也不恼:“杏儿妹妹若是不愿意,本王这就给母后写信,八百里加急送过去:谁敢给我说亲我跟谁急!”
“我有什么好不愿意的?”赵杏儿恶狠狠瞪了谢析一眼,便要穿衣服下床,“你娶你的官家大小姐,我做我的江湖野郎中,正好我逍遥自在。九王爷还是快点启程回京吧,别整天在我眼前晃来晃去的,我这小庙可装不了你这大菩萨。”
谢析一把揽住赵杏儿,不顾她挣扎,硬是压回床上。等她恨恨地松了劲儿,这才压在她身上,笑嘻嘻说:“杏儿这就有所不知了,我这大菩萨可就喜欢往杏儿的小庙里钻,别的庙我连看都不愿意多看一眼。”
“你愿意钻我还不乐意让你进呢,姓谢的了不起啊?”
“杏儿这话说得可就不对了,哪回你这小庙不是被我这菩萨冲得发了大水,哭着喊着求我入得更深一点?”
这话越说越荤,语气越来越暧昧。赵杏儿被他逗得想笑,绷起脸白谢析一眼道:“哪有拿菩萨打这见不得人比方的?你也不怕哪天打雷劈了你!”
“好好好,不是菩萨……我这根秃头和尚就喜欢钻杏儿的屄洞,你摸摸,它想你想得都硬了……”
谢析抓着赵杏儿的手,便摸上自己胯下。鼓鼓囊囊的裤裆里是一根粗长的肉棒,坚硬勃起着,龟头膨大,像个光滑的蘑菇头一样。
别说,还真是个秃头和尚模样。
赵杏儿终于绷不住失笑,谢析则趁机缠上她,低头看着她粉扑扑的脸蛋,娇嗔的眉眼,忍不住在那鲜艳的红唇上吻了下去。
唇瓣娇软,口涎香甜,一吻上去便再也不想停下来似的。谢析用舌头熟练地撬开赵杏儿的牙关,探了舌头进去,卷裹着她的丁香小舌,吸吮玩弄着,直吻得她气喘连连,口中“唔唔”直叫,眼睛也水汪汪越发雾气弥漫了。
这小奶猫一般娇软又喜爱伸爪子乱抓人的少女简直迷人到不可思议。谢析一吻好容易结束,恋恋不舍地放开她,用手替她擦着额头上的细汗,低声喃喃道:“杏儿到底为何这么美?本王莫非是中了你的毒了?一想到杏儿就硬得难受……这次回京城一回去就要待一个月,让我该如何是好……”
赵杏儿声音软软地,带着鼻音儿,回嘴道:“你去找你的新王妃呗,天下女人都长一个样子,都是两个奶子一个屄,肏谁不是肏?”
“本王现在对着杏儿以外的女人根本硬不起来,回头非叫人传出去阳痿了不可!”谢析难耐地三两下脱了衣服,压着赵杏儿,那肉棒便抵在了小屄口上,声音低哑地说,“我这好东西只想留给杏儿吃,旁的人我才不舍得给……”
“谁稀罕你似的!别忘了,方公子可刚喂过我一回呢。”
赵杏儿两腿一夹,那肉棒便被夹在腿中央进不去了,夹得谢析浑身过电一般舒爽。
“好杏儿,你这小嘴儿吃饱了,本王这儿还饿着呢……”
谢析探手进赵杏儿腿缝之间摩挲着,却摸了满手的黏滑,想来是方渐那个吃饱了的混蛋留的残精。醋意夹杂着欲火烧得谢析头脑不清,偏偏这赵杏儿还死夹着两腿不让他进去。谢析扶着肉棒在屄洞口蹭了两下,起身抬起她屁股想换个姿势开凿看看,却不留神手溜进了黏滑的臀缝里,碰到了那朵紧缩着的小菊花。
谢析灵光一闪,忽然勾起嘴角,笑道:“杏儿前面那张嘴是吃饱了,后面这张小嘴……可曾被人喂过?”
赵杏儿愣了一下,接着,瞪大了眼睛惊恐地看着谢析:“你……你要干什么?!”
“我要……往这后门里走一遭……杏儿意下如何?”
谢析笑得不怀好意,手指蘸着那黏滑,沿着臀缝便朝那肛口钻去。赵杏儿虽说前面的小穴早早就开了苞,这后门可是从未被人走过。她顿时慌了神,挣扎着想躲,反倒被谢析的手指寻了路子,径直钻进去。
异物入侵的异样感觉里带着丝丝刺痛。登时赵杏儿额头便沁出层细汗,受惊的小兔子一般挣扎着,粉拳不住锤在谢析胸口上:“你做什么!那里是随意能入的吗?撑裂了你要我以后怎么办?!”
“好杏儿,你别乱动……马上就松快了……”
谢析被她菊穴里的紧致紧紧裹住手指,几乎动弹不得。只是入了根手指都这么紧,想也知道,肉棒子肏进去该是怎样销魂滋味。欲望上来了,什么良心什么怜惜,统统都靠边站。谢析一边甜言蜜语哄着,一边这手指进进出出抽插起来,打着圈儿在肛口里活动着。
赵杏儿是学医的,自然这各种花样的床事都略有耳闻。这玉树后庭花如何玩,她清楚得很。如今谢析劲头上来推搡不开,赵杏儿只能默默吃了瘪,恨恨地锤了他一拳,放弃了挣扎,深吸一口气,试着放松起那羞人的地方来。

玉树后庭花(h)
别看赵杏儿阅人无数,后面这紧窄幽径可是从未开垦过,谢析有没什么替人放松的经验,手底下一股子蛮力气戳进去玩弄着,一根还未彻底适应便入了第二根。赵杏儿疼得一声声短而急促地喘着,眼圈儿泛红,肛口绷得死紧。
“好杏儿,你要夹死我了,手指头都快被夹断了……”
手指头绷在原地进出不得,给谢析也急出一头汗来。下身的肉棒肿得发痛,可是若就这样插进去,非得撕裂了不可。
“你个憨货!”赵杏儿没好气地瞪了谢析一眼,疼得咧了嘴,“你不会多抠点穴里的东西进去润滑一下嘛?硬戳什么!”
“好好好……”谢析慌忙应着,长臂一捞,环着赵杏儿的腰把她翻过来,屁股朝上,便预备掰开臀瓣替她好好松松那屁眼儿。却不想一眼便看到那臀肉上密密麻麻的全是巴掌印——想也知道是谁留下的。
谢析先是目瞪口呆,接着,乐了:“原来杏儿喜欢被打屁股?”
嫩白的臀肉上一片殷红,娇媚得像是幅雪中红梅图。谢析贪恋地摩挲了一会儿,接着,掰开两瓣嫩臀,伸手进去她小穴里抠了点黏腻的滑液来,好好湿了手指,复又探进肛口里扩张。
这姿势让手指进得比刚刚深了许多。谢析温柔地,一根接一根手指往里加着。手指进去了三根,把那皱褶密布的肛口撑开成了一个光滑的圆。指腹在肠壁上抠挖着,打着旋儿,小心翼翼地按摩。
异物入侵的疼痛逐渐散了,取而代之的是想要排泄的欲望,加上那肠壁的异样刺激,感觉奇妙得很。赵杏儿脸上泛了红,喘息也逐渐急促起来。
“杏儿……我的好杏儿……我要进去了……”
男人再也忍不住,抽了手指,掏出那根粗硬如婴儿手臂的赤红阳物,草草抹了些残留的淫水权做润滑,鸡蛋大小的龟头顶着那微微长了口的后穴,火急火燎地插进去,一寸寸向内深入。
“痛!!!!不行、啊!!!!”
肛口宛若撕裂一般,撕心裂肺地疼着。那粗大的阳物又烫又硬,简直像是根烧红的铁棍,直往她屁眼儿里捅。赵杏儿疼得额头登时就沁了一层细汗,湿漉漉地黏了几缕碎发上去,眼泪都落下来了,双手死死攥着身下的床单,尖叫着痛骂着谢析。
“杏儿别动……我的肉棒都要被你夹断了……”
谢析也忍得辛苦。肛口紧得要命,简直像是有人拿了圈带子硬勒在了他的肉棒上一样,才进去一半,便死活再也进不去了。内里一圈软肉包裹着龟头,宛若一张娇嫩的婴儿口在细细吸吮,然而半段处却死死卡住,入不去退不得,肉棒被勒得都有些发紫,快要爆炸的欲望在身体里流窜着,顶得他从鸡巴到卵蛋都在发痛。
“杏儿……杏儿你放松些……”
谢析一边好声好气劝着,一边试着轻轻把肉棒往外抽。自然是抽不动的。臀瓣被肉棒挤得分开,肛口一圈肉紧紧绷着,都有些发白。谢析急得眼睛都有些发红,低头看着那嫩生生的软臀,忽然灵机一动,抬手一巴掌下去。
“啪!”
臀肉被打得一颤,跟那水玉豆腐一样,颤悠悠摇晃出一道好看的柔嫩波浪。赵杏儿被打得屁股蛋一疼,身子一个激灵,屁眼儿处却忽然放松了,那肉棒也跟着微微滑了半寸进去。
眼看着这方法管用,谢析于是一巴掌接着一巴掌,不断往赵杏儿的屁股上打去。原本就指痕遍布的臀肉,现在更是斑斑驳驳不忍足观,刮痧似的紫红血点子从掌印里投出来,看得谢析又是心疼,又是忍不住想继续狠狠抽打。
“好、好痛…………王爷不要打了…………杏儿的屁股蛋要被打烂了嗯嗯…………”
“方渐打得,我打不得?”谢析一挑眉,又是恶狠狠一巴掌下去,“杏儿这骚屁股不就是用来打的?打烂了才好,肿上个十天半个月,让你一坐那硬椅子就想起本王来!”
火辣辣的疼痛中夹杂着异样的快感,分外刺激,加上肠道里那根粗硬开始抽插着肏干,剐蹭着敏感的肠肉,蹭出一连串快感的火花。原本还疼得像是要撕裂一般的后穴,逐渐适应了这肉棒的尺寸,细嫩的肠壁蠕动着推挤着进来的肉棒,吸吮着把它紧紧绞住,欲拒还迎。赵杏儿逐渐软了身子,痛呼变得软绵绵娇滴滴,穴里也越发湿了。
谢析只感觉自己的肉棒被吸得酥麻不断,舒爽得让他眯了眼睛,钳着赵杏儿的细腰忍不住狠狠把肉棒送进去,再抽出到只剩龟头在里面。少女娇媚的喘息呻吟仿佛世间最烈的催情药,他长叹一声,猛地把肉棒送到最深,肏得赵杏儿惊呼一声,摇晃着屁股迎合。
“小骚货,连屁眼儿都能出水……真是浑身都骚……”
谢析探手到赵杏儿身下,揉着那两团肥腻浑圆的奶子,哑着嗓子一边说着荤话,一边耸动着腰肢肏干。
“嗯…………原来干屁眼儿也这么舒服…………九王爷的肉棒子真厉害…………给杏儿的屁眼儿开苞了…………”
“以后杏儿的骚屁眼儿就留给本王一个人干……不,以后本王干你的屁眼儿,再来个男人干你骚穴,两根一起入,杏儿喜不喜欢?”
“喜、喜欢…………啊…………再深一点…………骚屁眼儿里面也好痒…………”
适应了肉棒的尺寸后,那疼痛逐渐消失得无影无踪,剩下的丝丝隐痛仿佛成了催情剂。赵杏儿被干得骚穴直淌水,抬着屁股前后摇晃着,屁眼儿夹着那根肉棒主动套弄起来,让龟头的边缘狠狠刮擦肠壁的嫩肉。肉棒隔着一层薄薄的膜不断顶在花心上,小穴里跟着越来越湿,酥麻不止。一时间,赵杏儿甚至格外期望能再有根肉棒子进来,狠狠肏自己小穴才好。
“啊!!!不行、小穴里好痒嗯嗯…………前面也想吃嘛…………”
少女的呻吟声娇媚得不可思议,纤细的肩膀微微颤抖着,伏在床上微微拧过身子来,如丝的媚眼软绵绵望着这个正在肏她菊穴的男人。谢析被她刺激得浑身发热,低低骂了一句“骚货”,钳住她细腰,低吼一声大开大合地肏干起来。
肉棒被那肛口紧窄的一环套弄着,像是有张小嘴儿在给他吹箫一样。肠道里被刺激得出了水儿,抽差之间发出“咕唧咕唧”的响声。谢析狠狠顶弄了一会儿,肏得赵杏儿呻吟都变了调儿,接着,忽然停下来,附在她耳边低声道:“骚货,本王就不信了,一根鸡巴还喂不饱你不成?”

贞洁带(h)
赵杏儿大张着双腿,瘫软成一滩春水似的伏在床上,猫儿似的背向后拱起成一张弓,发丝散乱地胡乱呻吟着。可怜的小肛口被撑开成一个婴儿壁大小的圆,紧紧绷着,紫红的粗大肉棒不断在里面进进出出,搅出一阵阵淫靡的水声。
“不行了…………王爷行行好…………杏儿要被肏烂了…………”
红肿的阴核磨蹭在湿漉漉的床单上,布料的每一丝纤维的磨蹭都变得无比清晰。偏生那谢析还嫌这不够似的,探了三根手指进她穴儿里,合着肉棒抽插的动作抠弄着,搅得小穴里一阵淫水横流。
“啊!!!不行!!!杏儿要到了!!!”
赵杏儿猛地哆嗦了一下,尖叫着,穴肉吃力地裹住谢析的手指猛地收缩抽搐。淫水泉涌似的喷出来,落到谢析手掌里聚集成晶亮的一汪。男人却依旧不肯松力,肉棒狠狠顶进肠道里翻搅,肏得那后穴也涌出清亮的黏汁来。高潮席卷而来,赵杏儿浑身抖动着,脚趾蜷缩而起,全身泛起一层艳丽的樱粉色。后穴也跟着前面一起带动得抽搐起来,像是千万张小嘴儿贪婪地吸吮着到口的大肉棒子。
谢析盯着赵杏儿窈窕的腰肢,纤细的美背,手掌抓着那红肿滑腻的臀肉狠命揉着。扒开的臀缝之间,是自己坚硬粗糙的肉棒不断进进出出,被那肛口不断套弄着吸吮,简直像是这娇媚的小屁眼儿在给他吹箫似的。
“杏儿记好了,今儿是如何被本王插屁眼儿插到高潮的……”谢析一边说着这淫荡的荤话,一边用这粗粝的肉棒旋转撵磨,大开大合地肏干。奇异的快感里带着火辣辣的疼痛,恍惚之间赵杏儿产生了自己正在排解的错觉。快感一浪高过一浪,直肏得赵杏儿两眼翻白,口涎如丝般坠落唇角,谢析这才精门一松,一股子浓精沿着尿管喷涌而出,通通灌进赵杏儿的后穴里。
等到谢析拔出那肉棒子,赵杏儿感觉自己后穴是火辣辣地疼,仿佛那根肉棍从未拔出过一样,异物感挥之不去,烫热的浓精更是不断从那羞人的地方点点滴滴流淌出来。被方渐和谢析两人轮番抽打过的臀肉更是又肿又痛,她翻身想坐起来,却疼得直吸冷气,身子一软,再度跌回床上。
美人被肏得浑身斑驳、羞愤难当的样子,让谢析心中顿生一股满足感。他连忙一把捞过杏儿在怀里,掏出帕子,温柔地替她擦干净下体那些污浊,一件一件把衣服重新穿回去。
赵杏儿没了力气,只能乖乖任由他摆弄着,只是一双杏眼没好气地连看都不看这罪魁祸首,红唇微微撅起,一副赌气的样子。
谢析知道自己今儿是把赵杏儿得罪干净了。他笑嘻嘻拉着赵杏儿的手,从口袋里掏出样东西来,放在了她的掌心里。
这是个纯银打的物件,螺旋似的银亮圆环一圈一圈盘绕,弯曲着在尽头留下个小孔。两端和底下各垂着一条银链子,一环套着一环,赫然跟那监狱用的镣铐似的。赵杏儿瞅了半天,也没看出这是个什么玩意儿,没好气地问:“你给我这个做什么?你以为随便给我个小物件就能给我打发了?这破玩意儿还长得这么丑,形状跟个鸡巴似的……”
“杏儿说的不错,这正是个鸡巴用的东西——这是条男子用的贞操带。”谢析掀了衣摆,露出那已然软下去、乖乖垂在胯间的肉棒,“杏儿若是不放心我这一趟京城之行,把这贞洁带栓到我身上,落个锁头,钥匙归你管着,待我们下次会面,你替我打开便是。”
贞操带?!
赵杏儿讶异地望着手中的小物件。贞操带这玩意儿她听说过,有些个行商的大户人家,家主为防自己不在时家眷与家中男丁做出那通奸的丑事来,便用青铜打了穷绔让女子穿上,落上锁,钥匙自己收着保管。穿上后,女子整个阴部被锁住,只留下个小口供尿水和经血流出,连自渎都不能。她自己便经手治过不少女子穿了这贞操带、清洁不当引起的妇人病。
只是,她还从未听说这世上有男子穿贞操带的!
“这是苗疆那边的匠人做的。”谢析卷了一缕赵杏儿的头发玩弄着,听懂了她疑问似的一五一十解释,“苗人善做银器,那边风气又是女子泼辣大胆、男人温和窝囊,整个与汉人反了过来。这汉人的贞操带传过去,便成了用来锁男人鸡巴的玩具,复又传了回来。听说现在在中原也是流行得狠——被那有龙阳之好的人,用来锁自家的娈童男宠了。”
赵杏儿失笑:“这娈童平日里用的也不是前面那根啊,就算锁上了,随便找个谁的鸡巴,一样能被入得自己爹妈都不认得。”
“杏儿放心,本王可是只用前面这根。谁敢动本王后面,本王顶把他剁成肉泥!”
杏儿横了他一眼,问:“若是我动你后面呢?”
谢析一僵,下意识伸手捂住了后臀,紧张地看着赵杏儿:“杏儿可别跟本王开玩笑……”
“凭什么你入得我后面,我入不得你的?”赵杏儿故意绷起了脸,冷冷地甩着手里的银链一圈圈绕在指上,“谢析,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道理,从小你没学过?”
“我……我……”
眼看着谢析结结巴巴脸都胀红了,赵杏儿终于忍不住,扑哧一声乐出来。
“好了,跟你开玩笑呢。你起来,我给你锁上。”
赵杏儿起身,把银链子饶过谢析腰间,扣在背后的腰眼上。椭圆的螺旋环套严丝合缝扣到肉棒之上,下方的链子绕过腿间,搭扣扣上腰间的链子,再落上一把小巧精致的精钢锁头。
许是刚刚的言论真的吓到了他,赵杏儿明显感觉到,自己手指扫过谢析肛口时,身下这男人猛地瑟缩一下。
赵杏儿忍住笑,心道小女子报仇十年不晚,有机会定要让谢析也跟那方渐似的,体会体会这菊花被人肏穿的滋味。
钥匙上拴着条皮绳,被谢析挂到了赵杏儿的脖颈之间。两个穴口都被肏得红肿不堪的赵杏儿,被谢析抱着上了马车,一路颠簸着送回了陈府。
第二日,谢析便辞别了桐湖,启程往京城去了。陈知县和方渐都前去送别,杏儿也跟着去了。城门口人多,也不好做什么亲密的举动。谢析礼貌拱手道了别,微笑着深深地看了赵杏儿一眼,依依不舍地上车离开。
这一直死皮赖脸混在自己身边的人,就这么突然离开了。赵杏儿隔着衣服抚摸着胸口那把钥匙,望着远去的马车,忽然之间,感觉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而方渐,则一脸得意地在这冷飕飕的冬月底摇着折扇,望着赵杏儿的眼神毫不掩饰,就差直接把她搂在怀里了。眼看着自己名义上的儿媳妇在眼皮子底下红杏出墙,陈汝耕倒是定力极佳,目不转睛望着城外,硬是装作什么都没看见。一直等到那马车没了影子,陈知县才一摆手淡淡地道:“各位,都回吧。”
谢析一走,方渐的纠缠是更加变本加厉,甚至一直到了腊月底,临启程回去方家过年的当天,方渐还不忘大清早拉着刚到医铺的赵杏儿,去那无人的角落,狠狠在她小穴和嘴里都肏弄一番,这才舍得上马车离开。
结果,赵杏儿一整天都在对着南京府的方向恨恨地暗骂着,害得方渐在马车上是打了一路的喷嚏。
这些按下不表,刚刚过完正月十五,正是立春这一天,这知县府里却忽然来了两个风尘仆仆的皇宫钦差。陈知县连忙带了一家人去,跪下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桐湖县知县陈汝耕自就任以来,施政有方,吏治清明,民有所安,百姓和乐。其才不可不嘉,功不可不赏。兹升任陈汝耕为蜀中益州路太守知州事,即刻启程。钦此。”
钦差洪亮的声音回荡在安静的院落里。陈汝耕难以置信地抬起头,愣了半天,直被那钦差侍卫笑着调侃了一句:“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来接旨!”这时,他才恍然大悟,起身上前接过圣旨,跪下对着这圣旨朝天大喊一声:“多谢陛下赏识!臣谢主隆恩!”
赵杏儿跪得腿发麻,见陈汝耕起来,刚想揉揉腿站起身,忽然却见到那钦差从袖子里又掏出一个锦缎的卷轴来。
“陈赵氏可在?”钦差向着一众女眷的方向问着,“赵杏儿,出来接旨!”
“我?!”
赵杏儿指指自己,困惑地走上前,在众人前乖乖跪好。
“听闻陈家儿媳赵氏杏儿有绝世医术,治好朕手足疑难之症,且为民献染布之策,蕙质兰心,才绝过人。此等奇术绝不可私藏于己。朕欲在蜀中设立医术教学之所,特令赵氏杏儿前往,封西南医学院院长,官从六品。钦此。”
如果说刚才陈家一家子人还是惊喜,现在则是彻底惊得连下巴都要掉在地上了!这年头,女子做官的本就罕见,让赵杏儿主管新开办的医学院就算了,竟然还封了个六品官?这皇帝,是吃了谁的迷魂药?
只有赵杏儿,咬着牙,挤出个笑容来,跪下接了圣旨,低头叩拜的时候,咬牙切齿地在内心大声骂道:
谢析!!!!你个借花献佛、公器私用的混蛋!!!!
看我去了蜀中怎么收拾你!!!!!!!!

蜀中篇:御医章南烛
成都府。
陈汝耕到任已半月有余。俗话说“新官上任三把火”,这陈太守也不例外,每日又是交接又是应酬,忙的是脚不沾地。
然而跟着一同前往的赵杏儿,却是在这“西南医学院”里,待得有些不是滋味。
受朝廷应招来这医学院的,大多是些资深年迈的民间名医,他们自然是不把这无名无姓的年轻小女子放在眼里。赵杏儿虽名为院长,又带了个从六品的官衔,却是根本使唤不动这些个心高气傲的糟老头子。他们眼里俨然只有朝廷委派来的另一位管事人——太医院最年轻的御医、医学院的主事加副院长章南烛,竟然是生生把赵杏儿架空了。
章南烛出身御医世家,三岁学医,十八岁考入太医院,如今已经是正八品御医。富家子弟又少年成名,最容易得的毛病就是心高气傲,而这章南烛,偏偏把这毛病犯了个十成十。
就拿招生这件事来说吧。医学院下设大方脉、小方脉、伤寒科、妇人科、疮疡科、金匮科、眼科、咽喉科、正骨科九个科目,为此分别招来了全国最擅长这九门问诊的名家负责教授。赵杏儿原定的计划是,招生进来后,从最基本的五行阴阳和经络方剂教起,上完基础课程,再去学这更深入的课程。然而,包括章南烛在内,所有人的意思都是:没有人有功夫从那望闻问切开始教,要招就招那些已有医学功底的学生,考试时先淘汰一批连经络腧穴都背不全的家伙去。
气得赵杏儿猛地一拍桌子,怒喝:“亏你们还口口声声说什么推广医术、普济民生,人既然已经懂医术,又何必用你们这些人教?”
“合着来的学生不识字,我们还要现教他们认字不成?”章南烛啜饮了一口茶水,语气平静地道,“赵大夫,学医最讲究的是个天资,若是他们与这医术有缘,自然从小便会去寻那《内经》、《百草》来看,又怎会通不过我们的考试?”
“你当所有人都跟你似的,从小有个了不起的老爹在旁边给你讲三讲四?”赵杏儿被他这事不关己的冷漠样子气得胸口发闷,连忙抚了抚膻中顺气,恼火地说,“你以为这医学院是办来做什么用的?是为了传医于民,不是为了让你这帮子世家子弟来镀层金子、回去再一个个挤破头往太医院里钻的!”
赵杏儿这话说完,章南烛还没什么反应,他旁边一个灰白胡子的、姓孙的老大夫先不屑地冷笑一声,道:“你这师出无门的小女子,想进去太医院还没机会呢,哪来的脸说章大夫?要知道他可不跟你似的破铜烂铁,人家可是天生真金不怕火炼!”
另一位姓钱的大夫则若有所思地打量着赵杏儿,阴阳怪气地开口:“这可不一定了,赵大夫一介小女子,年纪轻轻就能坐上院长一职,还官从六品,想来是有些我们这些糟老头子没有的本钱……”
这话说得阴损至极,句句暗指赵杏儿以色侍人、蝇营狗苟。赵杏儿气得粉腮通红,拍桌子便想起来骂人,却见到章南烛冷冷地瞪了那人一眼:“住口!赵大夫是皇上谕旨下令、亲自任命的,容得下你们在这儿说三道四?”
原本对章南烛还是横竖看不顺眼的赵杏儿,此刻面对他的维护,忽然生了几分好感。她略有些感激地望向章南烛,却见对方依旧是眼神冷淡,深邃的面庞冷冷地望向大堂正中,似乎连看都不屑看她一眼。
赵杏儿忽然明白,大约章南烛也是以为她这院长名义来得名不正言不顺的,只是不屑参与这嚼舌根子的下等活计罢了。
好个心高气傲的少年天才。赵杏儿气得快笑出来了,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压下火气,深吸了一口气,道:“也是时候告诉你们了,省得你们横竖看我不顺眼——我是周圣仁的关门弟子,也是他唯一一位嫡传的徒弟。”
“周圣仁?!”
刚才还满脸不屑的诸位老爷子,脸上一下子写满了震惊和难以置信。
传闻中相面便知病处、用针快如鬼神、连那先天带的胎病都能靠一根七寸莲花金针治好的江湖第一妙手周圣仁,竟然是她师父?
“你师父真是那个周圣仁?”刚刚还损她的钱大夫,捋着胡子的手生生僵在了半空,“你、你有什么证据?”
“我还要证据给你看?”赵杏儿冷哼一声,转着手里的天青茶碗,似刚才钱大夫那般阴阳怪气地道,“就凭我治好了九王爷,被皇帝一道谕旨下令做了你们的头子,你们也知道我来路不小了吧?一个个见识浅的,以为我是个女子,就没真本事了不成?多长根鸡巴了不起怎么的?”
“你你你……”
钱大夫指着赵杏儿,“你你你”半天也没说出个大概,惊得险些当场犯了中风。要说这些个大夫,能被委派到这儿来,多少也是跟达官贵人有些个交集的,平素一个个说话文绉绉,哪里见过赵杏儿这种满嘴跑马车、脏话不过脑子就往外飚的老江湖?其他人更是窃窃私语起来。姓孙的那位大夫看了看章南烛的脸色,见他无甚表情,以为他也是看不惯赵杏儿,便开口斥责:“你个小女子怎么出口便是这种污言秽语?就算你真是周圣仁的徒弟,在这皇上办的学院里,也要守规矩!不然就是丢了皇上的脸面!”
“都住口!”
沉默了半晌的章南烛,忽然开口怒喝一声,接着,忽然起身,抓了赵杏儿的腕子,居高临下地说了句:“跟我来,我有话要问你。”接着,拽着她便离了厅堂。
赵杏儿被他拽了个趔趄,跌跌撞撞跟着他往内室走去。章南烛身高足有八尺半多,两条长腿大步走起来,赵杏儿便要一路小跑才能跟上。偏生这人大约是从来顾虑不到别人,手下劲儿用得大极了,赵杏儿手腕被捏得泛红,路过内室门廊时猛地绊了一跤,绣花鞋落了一只下来,人也一下子扑倒在了章南烛的身上,鼻子狠狠撞在了他的后背,又酸又痛,顿时赵杏儿就红了眼圈。
“你有病啊!”赵杏儿再顾不得同僚之间的客气,捂着鼻子闷闷地怒骂一声,“说话就说话,拽什么人?小心我告你非礼哦!”
“赵大夫,多有得罪。”章南烛却是毫不在意,全然不复之前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回身扶住赵杏儿,扶她单脚跳到太师椅上坐下,接着冲她拱手作了个揖,道:
“赵大夫有所不知,章某这条命,正是尊师救回来的。”

知识青年下乡
“赵大夫有所不知,章某刚出生时,胎阴受损,先天便患了心血病。家父本就是御医国手,论医术全国也是数一数二,就连他也断言我绝活不过八岁……”讲到这里,章南烛似乎有些不忿,微不可见地叹了口气,平整了一下情绪,又接着说,“果然不出家父所料,章某七岁那年,已经病得面紫发绀,走三步都要气喘一番,因常年喝药而肝脾肿大,腹胀如鼓,眼看着就要熬不过去了。这时家父因缘巧合会遇了尊师,于是请他来替我诊病。本来也只是抱着试一试的想法,却没想到尊师奇人妙术,竟然真的手到病除,让章某得以存活至今。”
章南烛一番话说得赵杏儿先是一愣,接着猛地一股火气冒出来。
这家伙,火烧着尾巴一样把自己拽过来,就是为了说这么件小事?
他当自己谁啊!
“我师父走南闯北几十年,治过的病人多少也有几万个了,有章御医还真做不得稀奇。却不知道,章御医竟然是个知感恩的,惦念家师这么久?”赵杏儿翘起个二郎腿,语中带刺地讥诮道,“章御医恐怕有所不知,家师最常说的一句话便是:医无门槛,术无国界,只要能治病救人的便是好医术。你当我师父收我为徒,是因为我有天赋吗?”
“赵大夫如此年轻有为,想来天资不错……”
“屁!”赵杏儿一个白眼翻过去,强压着不耐烦解释,“这世上平民百姓里,能达到中上之资的已经是百里挑一,何况那天资过人的更是千万人里才能选出一个来。大多数人没你这种运气,从小有人循循善诱、耳濡目染。难道章御医以为,达不到你家境的,便不配做这治病救人的职业了吗?”
“章某自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章南烛站直了身子,居高临下地看着赵杏儿,明眸皓齿说的是冠冕堂皇,“章某只是为朝廷考虑!这教习医术本就是个费力费钱的事,何必要无端多花出两年的时间,多花朝廷几万两银子?”
“章南烛,你是不是个傻的?”
赵杏儿劈头盖脸一句话,直接把章南烛说懵了。他一张玉白的俊脸涨得通红,刚想反驳,却见赵杏儿摆摆手,无奈地道:“你去对那群糟老头子说,我放他们三天假,你跟着我去城外走一遭。”
说罢,赵杏儿连理都不理他,单脚跳到门口,低头拎起方才绊脱的一只绣花鞋,穿上走开。
章南烛被这小女子搞得一头雾水,一肚子闷气,连那非礼勿视的规矩都忘了,瞪着眼眼睁睁看她低头捡鞋子,眼神在那衣服下圆滚滚的翘臀上停留了好一会儿,这才猛地回过神来,连忙红着脸挪开视线。
这一看不要紧,一时间,章南烛满脑子里竟然只剩了赵杏儿娇俏的身段、含怒带嗔的俏脸。女孩纤细的手腕子上羊脂玉一般滑腻的肌肤手感,似乎还停留在他指尖似的。不知道是着了什么魔,他竟然没有反对,而是乖乖对学院大夫们宣布了赵杏儿的命令,接着,跟着她上了前往城郊的马车。
马车并不算大,坑洼不平的乡村小路上,车厢摇摇晃晃颠簸得紧。章南烛目不转睛看着正前方,余光却不住往赵杏儿白净的脖颈子和鼓鼓囊囊的胸脯上溜。水滴形的耳坠子和那金流苏的步摇,合着马车颠簸的节奏摇摇晃晃的,像是晃到他心里去似的。
章南烛忍不住心道,这小妮子虽说想法有些天马行空地不着实际,模样儿却正经挺好看的……
正胡思乱想着,忽然马车猛地一停,只听赵杏儿道:“到地方了。章南烛,我们走!”
章南烛愣了一下,跟着赵杏儿一同下了车。
这川渝之地乃是四面环山的天府之国,本就富庶得紧,两人下车的地方虽然已经出了城已经半时辰有余,依旧满目都是平整的稻田,郁郁葱葱的稻苗已经灌了浆,绿里泛出点点黄来。
而这片稻田的尽头,两人马车停下的地方,是个小小的村落。
村落并不大,马车的到来已经引来了不少在村口一边摆龙门阵、一边打马吊的大婶,和旁边满地乱跑的半大丫头和小子。
“陈大婶,王大婶,我来看你们了!”赵杏儿凑上去,用一口川渝本地的方言,熟稔地打着招呼,“还记得我吗?”
“啷个能不记得噻?当郎中的女娃子嘛!”显然,这些阿姨婶子跟赵杏儿熟络得很,一个个都凑上来,这个塞把瓜子,那个塞把炒米糖。其中一个婶子握着她的手,打量着旁边的章南烛,笑嘻嘻道:“这个男娃子是哪个?你相公?”
“才不是!你们不是说村里缺个郎中么,我给你们送了一个过来!”
赵杏儿猛地在章南烛屁股上拍了一巴掌,拍得他屁股一阵闷疼。章南烛惊讶地睁大了眼睛,没来得及开口,却忽然被一把推进了人群中。
“章御医,你好好给他们看病,我三天之后来接你。不准跑哦,否则算你渎职!”
赵杏儿笑嘻嘻扔了这句话,接着叮嘱了那个姓陈的婶子两句,竟然连蹦带跳,一边招着手道别一边飞速跑走了。章南烛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便被一群婶子一下子围在了一起,听得半懂不懂的方言跟着劈头盖脸砸下来……
三天之后的下午,赵杏儿如约乘着马车赶来。
临走时还一袭锦袍玉冠、风度翩翩的年轻御医,再见时已经是一身当地村人的衣服,乌发被一条麻带草草扎起,却依旧掩饰不住男子温润如玉的高雅气质。赵杏儿到村里时,章南烛正坐在村中祠堂的院子里,院子中央摆着一堆半干不干的草药,一群村人拍着队,正在等待他把脉。而章南烛,一会儿看病人,一会儿写方子,忙得是不可开交。直到赵杏儿绕到他背后猛地在他后背上拍了一下,他才发现赵杏儿来了。
“章御医这几天乡下日子过得怎么样?”赵杏儿胳膊一撑,一屁股坐到了他简陋的矮桌上,笑眯眯道,“我看你还挺入乡随俗的,这身打扮正经挺适合你……”
章南烛叹了口气,笔都没带停,一边写方子一边半开玩笑地自嘲说:“赵大夫就别嘲笑章某了。赵大夫说的不错,和赵大夫一比,我果然是个傻的……”

野尿
“那你倒是说说,自己怎么傻了?”
对这不知民间疾苦的世家子弟挫锐气杀威风,这档子事儿赵杏儿最爱干。她坐在乌木桌上,随意摇晃着一双长腿,裙摆飘扬着,一双精致的绣花鞋摇摇摆摆,晃得章南烛眼晕。那女孩馨香的气味偏偏还硬要往他鼻子里钻,搞得他耳根红得似火烧一般。
“章某总算是明白,为何赵大夫如此强调学医不问门楣家世,也不注重天资见识了。”章南烛侧过脸去,不去看那赵杏儿,“说来惭愧,章某虽说行医多年,却从未主动来这乡村里给人瞧过病。今日一看才知道,原来这偌大的百十人住的村子,竟然连个像样的大夫都没有,村民染了风寒、劳作伤了肩腰,也只能忍忍随意喝点药熬着,直到熬不住了才去百十里地之外寻了大夫,到时候小病也熬成了大病,花的钱也比起初多上数倍不止。”
说到这里,章南烛似是有些感怀,放了笔,叹了口气,仰头看着坐在他桌上的赵杏儿:“若是按章某所说,只允许那本已通医理的学子来就读,怕是这周边几个村子都考不进去一个,自然事后也不会回来这村中行医。建医学院花的是这些百姓的税款,若是不能惠及百姓,那便是拆东墙补西墙了。”
“说的不错!”赵杏儿从桌上跳下来,大大咧咧地拍了拍他肩膀,满意道,“想不到你小子还挺有慧根,三天工夫就悟出来我的意思了——原本想把你扔在这儿关上个把月来着!”
突如其来的亲密接触,让章南烛一下子僵住。少女飞扬的发丝飘到他的脸颊上,痒丝丝的。
“我……我……是赵大夫教育得好……”
章南烛一边结结巴巴说着,一边装模作样预备继续替下一个村民看诊,却被赵杏儿大手一挥赶到一边:“你快歇歇吧,我早替他们看完诊,咱们早些回去!三日后要张榜招生了!”
说完,赵杏儿便在刚刚他坐的椅子上坐下,面向村民的一瞬间,便流畅地说起了川渝方言,望闻问切、开方下嘱,一气呵成。章南烛垂手站在一边,惊讶之余细细观察,一身傲气不自觉地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原以为,赵杏儿不过是哪个捡了好运得了圣上青眼相加的江湖郎中,哪怕她是周圣仁弟子,想来这么小的年纪,肯定也是担不起这院长重任。却不想这小女子,开起方来用药比自己老练得多,而且眼见得方子上写的药物都是这当地山野里长的,连村民买药的钱都替他们轻省了。
要知道,他刚来第一天被抓去看诊时,可是闹了不少笑话——方言听不懂,写字对方又不认得,好容易讲明白要买什么药,村民却苦着脸哭诉这买药要去城里,小小一包就是全家人半月的口粮,实在是吃不起。看得章南烛于心不忍,第二日一大早,几块碎银子收买了村口的小童,带着他上山亲自采药,再就着这山里现有的药材,绞尽脑汁重新琢磨配伍。于是这一日便有了这门口排着长队的村民,和院子里那些半干不干的草药。
然而赵杏儿却随手便能做得如此熟练自然……
“这成都府周边几十个村子我都跑过一遍了。”赵杏儿忽然开口道,“章大夫,我想的是,纸上学来的功夫终究还是浅了些,不如等学生把本事都学过一遍后,在诊堂跟着有资格的郎中看诊,多见识些疑难杂症,再由老师带领着去乡村住上些日子,一来替这缺医少药的地方居住的村民集中诊诊病,二来也能让学生真正掌握些因地制宜的本事——至于是在城镇里开医馆,还是去乡下游走行医,让他们自己选便是。”
赵杏儿这一番话说得章南烛震惊非常。的确,每个学医之人,少不了的便是背着药箱跟在师父身边,从旁观看师父如何诊病。也正因如此,一开始皇上宣布要建医学院、大批培养郎中时,太医院各位大多是反对的——学医哪是听几堂课便能成就的本事?若如此简单,岂不是天下人人都能行医了?
却不想赵杏儿连如此细枝末节的地方都想到了……
一瞬间,章南烛看向赵杏儿的眼神里,最后几分担忧怀疑也消失无踪了,变成了完完全全的敬佩和倾慕。少女一双波光流转的杏眼,在他的评价里,也从狐媚子一般勾人,变成了聪慧狡黠、莹莹可爱。
章南烛甚至暗自开始幻想,若是日后她生儿育女,会不会也同她一样灵气动人?想到这赵杏儿捧着本医书念给怀里娃娃听的模样,章南烛一时竟有些痴了……
待到一排村民全部诊治完毕,挨个叮嘱了用药和保养方法,已然是日头西斜,天色变了暖融融的桔黄。两人告别了村民,上了马车,在众人挥手送别下逐渐驶离了村落,向着成都府方向返回。
车走出去两刻钟,赵杏儿忽然“哎呀”一声,忽然皱起眉,苦着脸道:“糟糕,忘了件重要的事……”
章南烛早就想找茬搭话,却苦于没有什么同女孩打交道的经验,一路赵杏儿不开口他便也不知道说什么是好。如今赵杏儿一开口,他心情极好地挑眉问:“赵大夫终于想起来还有诊金这回事了?”
赵杏儿白他一眼,拉开门帘唤马车夫道:“大哥麻烦停一下,我要去解个手!”
原来是忘了这件事!
章南烛脸颊一热,连忙侧过头去假装没听到。马车还未停稳,赵杏儿便掀了帘子跳下车,拎着裙子匆匆绕到了马车后的田埂里,撩起裙摆三两下解了裤子,蹲下身“哗哗”地尿了起来。显然是憋得急了,她走出的距离并不远,尿水声清晰地从车外传进来。
章南烛鬼使神差地把那窗帘偷偷掀了一指的缝隙来,向外看去。
田埂上的草并没有多密,稀疏的草丛之后,雪莹莹的丰臀一览无余。两瓣臀肉像是新剥出来的荔枝一般晶莹,翠绿的草茎之间,隐约能见到晶莹的尿水喷涌而下,落在土地上,冲刷出“哗啦啦”的声音来。
章南烛看得痴了。心脏在胸膛里狂跳着,呼吸也急促起来,口干舌燥地难受得紧。
忽然,那草丛中的少女动了动,正当章南烛以为她要尿完起身的时候,却忽然听到赵杏儿惊呼一声:“有蛇!!!!”
像是一竹管的龙脑扎进天灵盖,章南烛一个激灵坐直起来,蹦下马车,还不忘回头叮嘱一声车夫莫要乱动,三步并作两步跑到赵杏儿身边把她拽起来拉进怀里,一时吃力不稳,两人顿时一同跌坐在了这尘土遍布的马车道上。草丛里的确有一条蛇的,似乎是条乌药鞭,高昂着头威胁地吐着信子,见到章南烛忽然出现,转头一溜烟消失了。
而这些,章南烛此刻根本没有闲心去想。他满脑子只剩下了这满怀的温香软玉,那裤子褪到脚腕的两条纤细玉腿,那紧紧压在自己胯部的软绵绵臀肉,和女孩腿缝之间依旧在淅淅沥沥向外喷涌的淡黄尿液。
盛夏之时,两人衣服本就单薄得很,一会儿工夫章南烛裤子布料便被赵杏儿的尿水湿了一大片,热乎乎贴在大腿上。

偷窥(微h)
“赵、赵大夫,你没被蛇咬到吧?”
章南烛脸都红透了,抱着赵杏儿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浑身僵硬着结结巴巴地问道。
赵杏儿也红了脸,三两下爬起来,提上裤子怒瞪了章南烛一眼:“你神经病啊?我本来想把那条乌药鞭抓来泡酒的,全被你搅黄了!”
“我……我听你喊有蛇,以为是你被咬了,就……”
章南烛也跟着起来,拂干净屁股上的尘土,讪讪地跟着赵杏儿回了马车。然而又气又窘的赵杏儿自然是听不进去。长这么大岁数,她可没丢过这么大的人!尿到一半被人拽起来跌了个屁股墩儿,还把人裤腿给尿湿了!
两人一路无话。赵杏儿心大得很,进了城也差不多把这事给抛在脑后了,只是章南烛依旧介怀无比。甚至当夜回了房间,上了床,依旧翻来覆去地不得安眠,满脑子都是那白生生的女儿娇臀,和仍旧留在腿上一般的湿热触感。只是想一想,便觉得气血上涌,面颊发热。一向清心寡欲的他,那胯间的小兄弟竟然也跟着抬起头来,久久不肯软下去。
他懊恼地又翻了一个身,叹了口气,心道去打些井水来洗个冷水澡压一压吧。于是,翻身披了罩衣,起床向外去了。
医学院所在的地方过去是当地的童生塾,后来废省道改府郡,书院搬了家,这地方也就空了出来。外院是教书用的大大小小几间学堂,内院是供先生和学生住的舍寮,章南烛对住所并无挑剔,于是也没有另寻住处,直接便搬进了学院里居住。同住的,除了几位家不在本地的老先生,便是赵杏儿了——她自来了这成都府,便寻了由头从陈府里搬出来,自己在学院里住下。左右不过是名义上的儿媳妇,搬出来也方便些,反正这人生地不熟的,谁也不知道她是陈家的儿媳妇。
去水井的路上要路过赵杏儿的住处。夏虫叫得此起彼伏,丝竹一般的虫鸣声极为悦耳。然而,这虫鸣之间,似乎掺杂了点别的什么声音似的。章南烛擎着盏烛灯,停下了脚步,屏息细细听着。
声音是从赵杏儿的窗口里传来的。娇滴滴地,似乎是在同谁说话的样子。
这么晚了,她和谁在一起?!
章南烛脑子一懵,鬼使神差地转身朝赵杏儿窗下走去。
蜀地气候闷热无风,夏夜人人都是把这窗户大开着。章南烛吹熄了蜡烛,弯腰踮脚,大气都不敢出,小心翼翼摸到窗根下,抬起头,透过薄薄的烟纱窗幔向内看去。
房间里还点着灯,烛光之下,屋内的景象一览无余。章南烛打量几圈,忽然看到,赵杏儿正躺在窗口对面的床上,浑身赤裸着,纤纤素手抚弄着两腿之间那片隐秘之处,身子微微弓起,乌黑的秀发被汗水打湿了几缕,黏在额头之上,口中依稀自言自语着些什么。
章南烛彻底僵住了。
这女子,分明是在用手指自渎!
“嗯…………不行…………杏儿的小骚屄好痒…………啊…………好舒服…………”
娇媚的呻吟从殷红的樱桃小口中溢出,赵杏儿臀部扭动着,手背紧紧绷起,眼见得几根手指便尽数没进了花穴之内。另一只手则抓起自己的一边丰乳,揉搓着,玩弄得那软肉从指缝之间溢出。然而这却还不够似的,赵杏儿忽然一翻身,面朝窗口侧躺着,双腿紧紧夹起,绞动着扭着腰肢,狠狠夹住穴里那三根手指磨蹭。
一时间,章南烛以为她看到自己在偷窥,慌忙想躲。然而窗内这女孩分明眼神迷蒙,虽然朝自己这边看来,那漆黑的眼眸里却满满的只有迷茫的情欲。她双腿绞动着,身体微微颤抖,圆滚滚的乳房也跟着颤动起来,粉嫩的乳珠像是水樱桃一般,在上面跟着颤巍巍晃动。
“啊…………杏儿、杏儿要到了…………啊啊…………”
女孩婉转的娇啼忽然变了个调子,身体猛地向后反弓,手上狠狠用力,手背上青筋都现了出来。伴随着急促的喘息,赵杏儿洁白的胴体浮现出了一层鲜艳的樱粉,紧接着一股亮晶晶的淫水从两腿之间手指插入的地方猛地喷出来,顺着床沿喷出去三尺有余,在屋内的白灰地面上留下一片深色的水印子。
章南烛一愣,忽然反应过来:这是医术里提到过的,女子的淫水,又名阴精。
那淫水又喷了两三回,这才堪堪喷完。淫靡的女子香顿时荡漾了满室,沿着窗口溢出,熏得章南烛面红耳赤,口舌发干,肉棒更是肿得不像话。
书里说,女子的阴精,一次交合也就流出一个茶碗的量,只有那天生淫荡的骚货名器,才能在交合之中像是撒尿一样把淫水喷出老远。这赵杏儿看上去伶俐泼辣,想不到床上竟然是这般模样?连男人的性器都不用,单凭自己几根手指,竟然都能喷出这么些淫水来……
不知道这小穴肏起来是什么滋味……
章南烛吞了口唾沫,贪婪地盯着室内那具胴体,手探进裤子里,握住肉棒,一边套弄着,一边幻想把赵杏儿按在身下,揉着她的奶子、肉棒对准她小屄猛插的滋味。这样想着,那肉棒竟然又胀大了几分,跟个婴儿手臂般粗细,根根青筋爆出来,几乎炸裂开一般。
原以为赵杏儿泄了身子,自渎便告一段落了,却不想她忽然拉开了床头樟木柜子的抽屉,取了个物件出来,握在手里,在自己两腿间磨蹭起来。
章南烛定睛一看,却发现那分明是根乌木制成的假阳具!泛着光泽的表面,一看便知细细保养、常常使用,尺寸粗大得赵杏儿一只手勉强能握住,前端翘起,龟头膨大得像是个蘑菇头一样,尺寸虽说比不上自己胯下这根,这黝黑的色泽、坚硬的材质,看上去也是分外骇人了。
她那里……竟然能吃下这样大的一根?!
未等他惊讶完,赵杏儿便熟练地在那乌木势上沾满了穴里流出来的黏汁,两指掰开阴唇,龟头轻轻一挑便挤将进去。眼见得那半尺有余的乌木阳具便尽数没进了女穴之内,被赵杏儿用手抓着,进进出出地抽插着,黝黑的木身把那粉嫩的小穴挤得都变了形状,晶亮的淫水不断沿着交合之处渗出来,在烛光之下闪着亮晶晶的光泽。
“啊…………大鸡巴进来了…………大鸡巴好好吃…………骚屄好喜欢吃大鸡巴…………被干得好舒服嗯嗯…………”
从未听过的淫荡荤话从女孩口中接连不断地涌出。章南烛听得气血上涌,禁不住鼻头一热,伸手一抹,却摸到黏糊糊一把暖意。他低头一看,自己竟然流鼻血了,滴滴答答地落到亵衣的衣襟上,在夜色中留下一片暗红。

你是不是……中了yin毒?(h)
眼看着这赵杏儿擎着那乌木势抽插玩弄半天,直插得那小嫩穴里粉肉翻卷,淫水淌得大腿内侧一片晶莹黏湿,她这才停下动作,微微活动活动手腕,翻身下床,披了亵衣。
而那乌木势依旧是插在屄口里的,她一动作,便顺着那粉嫩的小口微微滑动摩擦。
眼看着赵杏儿走到窗口边了,章南烛连忙用袖口捂住鼻子,闪身离开了那春光旖旎的窗口,低头步履匆匆,摸黑走到了井口边上。
他目力不错,这夜月光也皎洁,黑暗之中,章南烛扔了水桶下去,打了小半桶冰凉的井水上来,“哗”地一声对准头顶浇下。
刺骨的冷意一下子从天灵感袭来。章南烛抹了把脸上的水珠,拍拍脸颊,总算把那火烧一般的红晕消下去些许。胯间的肉棒被冷水激得稍微抖了抖,却依旧不肯软下去,兀自硬着。胸膛袖口的鼻血痕迹被水洇开,在白色的软衫上染出一片猩红。
这赵杏儿……平日里虽说行事泼辣了些,却也看不出是个这样淫荡的女子啊。
到底为什么……
正胡思乱想着,章南烛忽然看到一点桔红的烛火从远处飘悠悠晃过来。一股熟悉的女体淫香由远及近,钻进他的鼻子里。刚刚止住的鼻血一下子又要淌出来似的。他狼狈地捂住鼻子,一抬眼,看见果然是赵杏儿,水红的肚兜外罩着件月白轻纱的亵衣,身子软绵绵没有骨头似的,步态一反常态地婀娜地向着井边走来。不知是不是这烛光映衬的,她的脸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眼眸中波光潋滟,一副刚被人肏弄亵玩过一番的样子。
章南烛想到这儿,忽然内心暗笑:她可不是刚从床上下来吗?
赵杏儿并没有看见章南烛,直到走进了,才依稀发觉井口边上站着个高大的男人。她吓了一跳,手里的烛台险些落在地上,半晌才想起来,拉起衣衫遮掩住半露的肚兜,惊讶地问:“章大夫这大半夜的跑出来水井边上呆站着做什么?吓死我了……”
她的声音也软绵绵的,媚得像是能滴出水来,带着轻轻的鼻音,像是撒娇的小猫一样娇媚可爱。章南烛鼻子又是一热,连忙侧过头去不看她,道:“我流鼻血了,出来打点井水激一激。”
“章大夫大半夜看什么东西,把鼻血都顶了出来?”
赵杏儿笑嘻嘻打趣,似乎是习惯性想上前拍章南烛的肩膀,一跨步却明显地见她腿一软,差点跌坐在地上。章南烛连忙上前,把她接在了怀里。温香软玉一团,散发着淡淡的淫水香,娇软的身躯贴了他滚烫的身体上,散发着不正常的热度。
他一低头,便看到赵杏儿的亵裤中间,顶出来个奇怪的尖锐形状。他一惊,接着忽然反应过来:她竟然是塞着那根乌木势出门的!
赵杏儿的身体被章南烛环抱住,男人身上苏合香混着龙脑的清冽香气,混合着浓浓的雄性味道,径直包裹住了赵杏儿。滚烫的身体只隔着薄薄的布料,紧紧抱着她,结实的肌肉在单薄的衣物下紧绷着,像是等待捕猎的金钱豹,马上要把她撕扯破碎、吞吃入腹似的。
他的身体烫得赵杏儿肌肤灼热,两腿发软,花穴里胀热着,又吐了股蜜液出来。寂静的夜色之中,“咕唧”一声淫水声响,吵得她脸都红了。
“章、章大夫…………”赵杏儿脸颊红通通的,声音呢喃破碎着不成句子。残存的理智绷成了一条丝线,提醒她赶快跑开,然而本能却让她想要拥抱住章南烛,把他胯下那根男人性器吞吃入腹,射自己满穴热精才好。
眼见得怀中少女的身体越来越烫,越来越软,章南烛眉头一皱,搭上了赵杏儿的脉搏。脉象又疾又滑,如珠滚玉盘,又实如擂鼓,一下一下在皮肤之下弹跳着,似乎要冲破血脉钻出来一般。他翻开赵杏儿的眼皮看了看,漆黑的眸子里一派柔软水光,雾蒙蒙迷茫地望着他。
“赵大夫……”章南烛犹豫着,小心翼翼地问,“你是不是中了淫毒?”
赵杏儿脸一红,微微地点了点头。
“我幼年跟着爹娘师父出海,在极北之地帮着师父熬了太多烈性热药,药入肌理,已经是淫毒透骨,无药可医了。”
本来只要每隔几日有男人肏干一番便可缓解的,只是来蜀中后太过忙碌,她就一直把这事拖了下去。自渎本也能满足她这淫毒入体的淫荡身子,只是时间久了,她忍不住想念起男人那鲜活滚烫的肉棒子来。
想到忍不住大半夜夹着根乌木势,跑这井边来,想洗个冷水澡消解消解。
“这下就都说通了。”
章南烛低头看着赵杏儿,低低地感慨了一句。为何她这身子一看到便挪不开眼,为何总觉得她身上有股若隐若现的女儿香,为何她明明这样年轻,竟然淫荡到要用那般粗大的假阳具来自渎。年纪轻轻便能跟着周圣仁学习医术,却也因此染了这种说不得治不得的毒,古语道,有得必有失,原来这话真的不假。
“章大夫…………”
赵杏儿被章南烛抱着,一身好闻的男子想起熏得她小屄里湿软泥泞,淫水一股一股地向外冒,把屄里含着的那根乌木阳具都快冲了出来。她难耐地扭了扭身子,满含情欲的眼睛对上了章南烛的视线,接着,胳膊环上了他的脖子,娇软的红唇主动寻了他的嘴唇来,丁香小舌灵巧地探进他的嘴里,卷住他的舌头轻轻吮吸。
“杏儿好难受啊…………替杏儿解解毒吧,章大夫…………”
少女娇媚的破碎喘息,从唇齿交缠之处溢出。一只纤细无骨的小手探进他胯下,捉了他那根粗大轻轻套弄。
章南烛脑子“嗡”地一声,一直压抑着的欲火彻底炸开成一片酥麻。肉棒之上像是千万根蚂蚁在爬一般,被那只小手抚弄得又舒服又酥痒。他再也忍耐不住,一把把赵杏儿按倒在那夜露沾湿的泥土地上,三两下扯了她的肚兜,捉住那弹跳着蹦出来的奶儿,揉捏着,低头狠狠吻上了赵杏儿柔软的红唇。

夜色浓,美人骚(h)
薄纱的罩衣浸污在了泼洒了井水的冰凉泥地上,赵杏儿身子被冰着,竟然越发烫热起来。唇也是烫的,用舌头舔着,像是新蒸出来的果子,里面含着香浓的津液芯儿。
红肚兜遮掩不住丰满的雪乳,被章南烛捏在手里,乳肉从指缝之间溢出来,嫩生生的。指腹摩挲着红樱桃似的乳珠,竟然已经硬了,站立在玉乳之上,微微颤抖着,骚浪得要命。
舌头卷裹住身下少女的丁香小舌,吸吮着,如饥似渴地唆着她口中香甜的津液。这琼浆玉露一般的甜美,落进喉咙里竟然激起一团更加干渴的火。赵杏儿环住章南烛的脖颈,迎合着,身子不安地扭动,柔弱无骨的身子隔着薄薄的衬裤蹭着他胯下的欲根,蹭得那里更加肿痛。
嘴唇和嘴唇分开时,口涎牵出一道长长的银线,在皎洁的月光下闪烁着晶莹的光。章南烛掰开赵杏儿的腿,那薄绢的衬裤竟然被淫水打湿了,湿漉漉黏在了身子上,半透明地能够清晰看到肉乎之间塞着的那根乌木的假阳具。随着裤子剥去,那粗大的一根玩具也跟着从肉户中微微滑脱,肉穴还在微微吸缩着,刻着道道螺纹的木柱把那内里的嫩肉剐蹭得都有些外翻了。淫汁沿着缝隙喷挤出来,映衬得被凌虐过度的小穴分外红艳妖娆。
章南烛咽了口唾沫,抓住那根浸满了淫水的乌木势,一用力,整根拔出。
赵杏儿“啊”地惊叫一声,登时软了身子。内里积攒的淫水从蠕动的穴口喷涌而出,似乎还蒸腾着热气。章南烛探进两根手指去,原以为被那根粗大假阳具撑坏了的穴,竟然瞬间紧紧吸吮住那两根手指,小嘴儿似的,舔咂玩弄,又紧又湿。
“这根东西在你这穴里放了多久?”章南烛讶异地转了圈手指,感慨,“怎的赵大夫这穴里还这么紧,吸住就不肯松了。”
赵杏儿被他手指的动作抠挖得舒爽,仰头叹息:“女人这穴里都是能紧能松的,不然生孩子的时候不撕得破破烂烂的了?”
“赵大夫哄我玩儿呢?谁不知道,女人这里肏多了,自然就松了……不然,哪来那些个玉蛋功、缩阴术?”章南烛眼睛一眯,手里抠挖得越发狠了,对准花穴上方的骚点猛地一抠,“我看赵大夫是天生淫荡、生来一张怎么肏都肏不松的骚屄吧?”
“对对对,你说的都对…………”赵杏儿被他抠得小穴酸麻,环着章南烛的脖子浪叫连连,“杏儿这小屄就是天生欠肏…………杏儿就是天生的淫荡贱货…………章大夫快点插进来,杏儿受不住了…………”
“还用我插进去?才两根手指就干得你骚水成灾了,鸡巴插进去,不得发了大水、把这院子冲垮了?”
赵杏儿扭着身子,夹着穴里的手指磨蹭着,软绵绵娇滴滴地说:“那章大夫就抱着杏儿,一边在杏儿的淫水里游泳,一边肏杏儿的骚屄……”
操,这骚货!
章南烛被杏儿一番浪话说得眼角发红,手指猛地捅到最深,指尖勾起,对准上方那皱褶密布的骚点狠狠一挖。一瞬间,他手上一热,一股淫水从穴里喷出来,泄到了他的掌心。赵杏儿腰几乎都弓起来了,娇喘连连,穴里收缩抽搐着,竟然直接被手指玩弄得泄了身子。
“不行了…………杏儿不行了啊啊…………”赵杏儿皱着眉,神情不知道是痛苦还是愉悦,呻吟声娇媚万分,“小屄里好痒…………求你了,章大夫,喂鸡巴给杏儿的小屄吃吧…………”
“给你……都给你……”
章南烛再也耐不住,掏出早就肿硬了许久的肉棒,就着那尚且在收缩抽搐的小穴,狠狠捅了进去。虽说他并无与女子交媾的经验,但毕竟学医二十余年,女人屄里长什么样、骚点宫口在哪儿,都知道得一清二楚。肉棒肏进去,对准那敏感骚浪的穴心没戳两下,赵杏儿便耐不住,又喷了一滩淫水出来。
“赵大夫怎么这么浪,鸡巴刚进去就喷了,没见过男人似的。”
赵杏儿被那粗硬的肉棒肏得花枝乱颤,娇滴滴答:“水都是章大夫肏出来的,该说章大夫这肉棒子太骚浪了才是……”
“瞎说,第一回就叫你这骚屄吃了,你倒反过来说我骚了?”
章南烛这话出了口,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脸猛地一红。果然,赵杏儿眼神一亮:“原来章大夫还是个没经过人事儿的?”
章南烛不甘心地对准花心猛地一顶,还嘴:“赵大夫这么骚,肏你一个比得上肏寻常女孩百十个了。”
“啊!!不行、嗯…………你也没肏过那寻常女孩啊…………嗯嗯…………你在这儿瞎说什么…………”
赵杏儿被顶得宫颈酸麻,嘴里却兀自倔着。章南烛被她说得窘迫,肏她的动作越发狠了:“我瞎不瞎说,赵大夫试试不就知道了?回头被肏得下不来床,可别怪章某不怜香惜玉。”
“来就、来…………杏儿才不信…………嗯…………章大夫有这等本领…………”
明明被肏得话都说不利落,却偏偏一张利嘴逮着空就要损人,赵杏儿这点让章南烛是又爱又恨,鸡巴越发肿痛得难受起来。他一边掰开赵杏儿的腿,腰胯耸动着在她穴里磨蹭着泻火,一边用自己的唇堵住她那张利嘴,舌头撬开牙关,溜进去卷了那伶俐的舌头讨伐,手指捻了她的乳尖玩弄揉搓。
“唔唔…………嗯…………”
再灵巧的嘴,被这样一堵,也是半句话都说不出来了。赵杏儿腿根发颤,穴里被入得酸软烂湿,身上泛了层情欲的嫩粉。章南烛的身体坚实又烫热,烘得她出了一层汗,黏糊糊贴在两人身体之间。穴里一阵阵收缩着,舔得章南烛的肉棒酥麻火热,酸胀的精意咆哮着席卷而来。
章南烛毕竟是初经人事,再也耐不住这小穴的吸吮,一边口中骂着“骚货”、“浪屄”,一边捏着赵杏儿的奶子狠狠抽插了十多下,终于是盘踞在她身上,臀部猛地一颤,积攒了这些年的处男初精终于是呼啸而出,穿过尿管,汇聚成白色的浓稠激流,汹涌着灌进赵杏儿的宫腔。
男精的浇灌终于淬熄了赵杏儿穴里的欲毒,浑身血脉里沸腾不安的烧灼终于暂且安宁下来。赵杏儿舒服地长叹一口气,纤白的双腿环住章南烛的腰,叹息着媚生生呻吟。
“骚穴要被章大夫的精烫死了…………好舒服…………杏儿要被鸡巴射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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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章是在火车卧铺上写的哈哈。终于考完试可以回家了!那个坑爹考试答错题要倒扣分,后面难题比重还高,前面答的不够后面扣的,最后勉强过关,看到结果差点气死。快用珍珠安慰安慰我吧qaq

吸肿的,不只是舌头(h)
地上终究是凉,章南烛伏在赵杏儿身上射精时,摸到她后背贴着脏湿的罩衫处,冰得触手一片冷意。
他于是抬手抱了杏儿,环着腰托着屁股,径直抱在了怀里,那根肉棒连拔都不曾拔脱出来,兀自插在赵杏儿的小穴里耸动着。
刚射过精,竟然还硬着,动作时滑脱了小半截根部在外,缝隙之间涌出些浓稠精液。
“章大夫怎地还不拔出来?”赵杏儿伏在章南烛怀里,胳膊环着他的臂膀,脸贴着脸,如兰的气息径直喷到章南烛面庞上,“精也泄了,身子也破了,章大夫莫非还不知足么?”
“这肉棒还肿着,分明是杏儿吸得太紧、舍不得章某离开才是……怎么还怪上章某贪心不足了?”
略带沙哑的男声,好听地在耳边响起。像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话一般,抱着赵杏儿的手猛地一抬一落,那肉棒便狠狠开凿到了宫口上。赵杏儿被撞得惊叫一声,潺潺流水掺杂着余精,从那花瓣被撑开处淙淙流出。
一片酸麻,由内而外。
章南烛环抱着她,一路往屋里走着,肉棒随着步伐进出耸动,不断在那宫口碾磨,开垦。夜深人静之时,女子的娇媚呻吟似乎太明显了些,章南烛断断不想让别人听去了这涌动的春潮,看去了这旖旎的风光,于是低头,吻上赵杏儿的红唇,舌头探进去搅动着,把呻吟声都堵回了喉咙里。
大约是搅得太狠,香甜的津液从舌下津津地分泌出来,被章南烛吸进口中,吞咽着。
舌头和舌头纠缠在一起,像是舞蹈,像是另一场缠绵的云雨。
放开的时候,两人嘴角牵着丝长长的线,拉长,坠下去,凉丝丝落在章南烛下巴颏上。
昏暗之中有些看不清,但是唇齿相触时,能明显感觉到,赵杏儿的唇肿了,烫热着,柔软极了。
赵杏儿被吻得喘息不止,终于消停下来,软绵绵伏在章南烛怀里,低声说:“杏儿舌头都被章大夫吸肿了……”
章南烛低头,额头贴着她的额头,低笑着回:“我吸肿杏儿的舌头,杏儿吸肿我的鸡巴,不是很公平?”
调情之间,杏儿的屋子到了。拉开门进去,甩脱了身上染了泥渍的罩衫,章南烛径直把她压在了床上,纠缠在一起吻着,除了身上的衣物,赤裸着贴在了一起。
肉棒挤开层峦叠嶂的穴肉,狠狠地顶到最深。
“太深了…………太深了啊…………章大夫…………”
“叫我的名字,杏儿……”
章南烛低头抚摸着赵杏儿的脸颊,替她捋着耳边的碎发。
肉体碰撞,喘息交叠,意识像是漂浮在温热的水里,模糊着,温暖而又舒适。
“南烛…………章南烛…………干我嗯…………”
赵杏儿彻底放弃了抵抗,浸没在情欲之中,享受着,藕臂缠着章南烛的脖颈,两腿无力地张开,颤抖着,迎合着男人的冲击。
章南烛托住她的臀,紧紧抓着,把那软肉都抓得从手指缝隙里溢出来,把她狠狠按向自己,让肉棒深入到宫口,又猛地拔出,这样不断大开大合地肏干。
夹在两人中间那层薄薄的肚兜布料,变得碍事无比,沾了汗水,黏糊糊贴在身上,被章南烛不耐烦地扯掉,扔到一边。
娇嫩的乳儿,于是终于完全露出来,弹跳着,被章南烛的胸膛压扁了,软绵绵贴着他的胸口。
肉棒不断进出着,剐蹭着穴口的花唇,蹭得那里也红肿起来,推挤着,留连着不肯放章南烛的肉棒离开,吸得他喘息有些急了,酥麻的快意沿着脊背爬上来。
他停下动作,拔出肉棒,用手握着平复了一会儿。粗硬狰狞的性器烫得仿佛在冒着热气,蒸腾消散在屋中。柱身之上,盘踞着的血脉跳动得急促,和他的心跳一般。
赵杏儿眼神水汪汪地望着他,似乎因为下身忽然的空虚有些迷茫。
“章大夫想射了?”
声音也飘乎乎的,带着说不清的水汽,似乎还夹杂着一丝忍俊不禁。
“杏儿小穴吸得太紧,吸人阳精的魔窟似的……”
总算是把精意平复下去,章南烛把赵杏儿身子翻了过来,掰开臀瓣,对着那粉肉微肿的花穴,再度插进去。
赵杏儿身段窈窕,腰身纤细,高耸的蜜桃一般浑圆嫩臀,往下便凹进去成了深深的腰窝,一道纤细的小沟延伸向上,变成了蝴蝶骨之间的微凹。
而此刻,被他肏着,这美丽纤细的后背,颤抖着,丰软的臀肉颤巍巍摇晃,臀缝被挤得分开,露出里面被撑开到骇人的小穴。
背后的姿势让肉棒入得更深。三两下便把赵杏儿的呻吟顶得支离破碎,穴里湿热得全是淋漓的淫水。
章南烛抓着了她的两条腿,乘胜追击,肉棒狠狠捅着,径直把她送上了顶峰。
手下的肌肤滑若凝脂,他紧紧抓握着,就着赵杏儿连绵的高潮,肉棒推挤开紧缩着的内壁,抽插撵按,剐蹭厮磨。湿热黏滑的残精终于被淫水冲刷了干净,却被新一轮千军万马的浓稠冲杀再度灌满。赵杏儿被烫得颤抖,撅起屁股,晶亮的淫水从穴口猛地喷出来,喷溅到章南烛的小腹上。
被他用手指抹去,送进嘴里,品味着满口的淫香。
过去他并未知晓,自己竟然会对女人的身子这样饥渴,竟然会如此贪得无厌地、像是什么沉迷荒淫游戏的纨绔一般,把怀中的人要了一次又一次。
他也并不知道,女人的身子,竟然可以这么美,这么香,这么软。
肉棒拔出时,积攒的精液倾泻而下。浓稠得能牵出丝来,白花花的,顺着几乎合不拢的嫩红小穴喷涌而出。
章南烛把赵杏儿抱在怀里,手指插进小穴,帮着那精液流干净。
“杏儿的穴真能吃,精都灌满了……”
湿滑的小穴吸着他的手指,小嘴儿一样,含住便不肯放开。
明明刚才被肏干了那么久,竟然还这样紧致,似乎永远都不会松似的。
“杏儿真是,天生被干的骚货。”
他说着,吻上依旧喘息着的少女,把她抱在怀里,对着自己的肉棒缓缓坐下。
这一夜,还很长。

浓妆尽褪(h)
章南烛足足要了赵杏儿三次,才肯放开她。
隔日早上,又从睡梦中把她肏醒。再隔日,再再隔日,日日如此。
男女之事的滋味本就销魂蚀骨,加上章南烛和赵杏儿两人,一个初尝情欲食髓知味,一个天生淫荡本就恨不能日日宣淫,哪怕彼此并没有个“情”字纠缠其中,也是一拍即合,做了这床上的露水夫妻。
……好吧,或许不止床上。
“杏儿……杏儿小屄吸得真紧……骚货,大白天就骚得满屄都是淫水儿,幸亏试卷早搬走了,不然非叫你的淫水淹了不可……”
主事书房里,文房四宝散乱着被推了满地,桌上躺着个衣衫凌乱的少女。绣金线的月白罩衣松松垮垮挂在肩头,奶子从水蓝的缎子抹胸里跳了出来,被男人抓握着,揉捏着,舔咬得全是红红紫紫的印子。杏粉穿花的襦裙高高掀起到腰部,裙底竟是什么也没穿,两腿大大敞开着,被滑腻的淫液染得一片泥泞。穿着青色官袍的男人,一条赤红狰狞的肉棒,正推挤开正中那朵紧窄的小花穴,狠狠地撞进去,撞出一片淫靡的水声。
正是章南烛和赵杏儿。
赵杏儿发丝凌乱地躺在书桌上,被干得眼神迷离,浑身酸软,头上插着的凤纹红珊瑚步摇,随着身体撞击的节奏摇摇欲坠,马上就要从发髻之间脱出似的。
这一日,原来是学院招生考试的大日子。赵杏儿难得精心梳妆一番,戴了首饰,涂了淡淡一层胭脂香粉,却不想路上遇到章南烛,对方眼神一闪,竟是硬把她拉到这随时有人可能进来的主事书房里,掀开裙子便径直入了进来。
妆,自然也是早就吻花了。
“不行…………啊…………要迟到了章大夫,快给杏儿吧…………”
赵杏儿欲哭无泪。谁知道章南烛这来得哪一出啊?
“赵大夫担心迟到?”男人眯起眼睛,掐住她两腿之间的花蒂,威胁似的依着肏干的频率轻轻拧按,“我以为赵大夫今日打扮得这么光鲜,是小屄又发痒想挨肏了,所以才特地来勾引章某呢。”
见多了赵杏儿素面朝天的样子,今日乍一见她涂了眉黛胭脂,点了绛唇着了金钗,章南烛这才发觉,原来赵杏儿认真美起来,与那些王公贵族富养出来的小姐公主,竟然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一想到这精心打扮竟然不是为了自己,明知道赵杏儿也是为了给朝廷长脸面,章南烛却不由心里生出几丝嫉妒。
在她心里,日夜肌肤之亲的自己,竟然比不上一群毛都没长全的学子么?
赵杏儿却不知章南烛心里这番小九九,只当是男人见了平日没见过的模样,一时图新鲜便管不住裤裆里那根东西。今日这事情太重要,可由不得章南烛在这儿胡来。赵杏儿被干得濒临高潮之际,终于想起来两腿一夹,收缩的小穴含住男人那龟头猛地一吸。
炽热的浓稠喷涌着灌进子宫。
“嗯…………好舒服…………”
赵杏儿被这浓精烫得眯了眼睛,脚趾蜷缩着,花穴里一波接一波过电一般舒爽。章南烛却是伏在她身上,眼前一片白光,剧烈的快感席卷过后,脸上浮现出一股懊恼来。
“赵大夫怎么还带用小屄夹人鸡巴的?”章南烛从她身上爬起来,“啵”地一声拔出依旧半硬着的肉棒,随手抓了两张宣纸来擦着上面的残精。
“我不夹章大夫,章大夫岂不是要干到日落才罢休?”
赵杏儿推开他,跳下桌子,也随手扯了书桌上的宣纸擦干净两腿间的污渍,理好裙子,便拔了金钗下来重新梳起头发。
头发好梳,挽个堕马髻插上步摇便是,这妆却是万万来不及再化一个了。赵杏儿一边对着书房铜盆里自己的倒影擦着残余的胭脂,一边气哼哼说道:“章大人这官袍一穿上,怎么反倒记不得自己姓甚名谁,满脑子就只有精虫了?难不成这玉带不是系在腰间,而是套在鸡巴上?”
眼见得赵杏儿又恢复了平日白净净一张俏脸,章南烛心中不由暗喜——她妆后的模样,竟然是只有自己才见过。他上前,指腹摩挲着赵杏儿的脸颊,替她擦净嘴角最后一抹胭脂,笑道:“我鸡巴上套着什么,赵大夫岂不是再清楚不过?”
果然,挨了赵杏儿一记白眼。
欢爱归欢爱,正事还是忘不得的。眼看着马上要到辰时,考生已经在门口等着了。县府衙门派来的衙役侍卫纷纷驻守在门口维持秩序,新任的太守知州陈汝耕也到了,捋着胡子,站在门口满意地直点头。
头一年不过招百十来个人,竟然来了乌央乌央数百人应考。难得的是,其中竟有几十个考生是女子。
不枉赵杏儿张贴告示时万般强调“男女皆可报考”。
卷子分上下两部分,上部考医理常识,下部考随机应变。下部的题是赵杏儿亲手出的,除了誊写的人,就连章南烛都不知道具体题目是什么。而且按她的话说,这题刁钻得,就算是泄了题,也不怕有人作了弊去。
等到应考的人各自在临时布置的考场坐下,卷子散到众人手中,章南烛随手取了份小楷誊写的题目,翻到最后一页一看,乐了。
“‘若你是男子,媳妇儿和娘亲一起掉进水里,先救哪个?’……赵大夫,这算哪门子的试题?”
章南烛压低声音,凑到赵杏儿耳边问。
这个考场安排在偏院,女学生占了大半。除了院门口守门的侍卫,就只剩下了他们两个。
考生都在忙着低头“刷刷”写字,自然是无人注意他们的小动作。
“章大夫,我七岁正式拜入师门那年,我师父可就是用这道题考我的。”赵杏儿垂眸看着眼前这些年纪同她相近、甚至有些还要大上几岁的年轻人,睫毛颤了颤,转向章南烛,“若是你,你会怎么答?”
“我……我……”章南烛嘴巴干张了半天,愣是说不出话来。
母亲是人,妻子也是人,手心手背都是肉,这如何能取舍?
何况,若是落水的那妻子是赵杏儿……
单是去幻想这鲜活伶俐的一条生命,殒命在冰冷的河水之中,章南烛都感觉内心一阵隐痛。
章南烛的反应赵杏儿并不意外。她笑着摇摇头,再度望向考场上的众人,压低声音用气声道:
“当时我的回答是,若我是男子,绝不会让我妻子母亲落到这样的地步去。万一,万一真的面临这样的选择,我会选择救妻子,然后背负害死母亲的不孝罪名,一生一世活下去,生儿育女,代代不息。”
风很静,赵杏儿的发丝依旧乖顺地垂在肩头,眼神却陡然凌厉起来。
章南烛先是一惊,接着,肃然起敬。
世人大抵为忠孝情义所累,忠孝到了极端,所谓的殉节、殉道,也不过是成全了自己一番感动天地的心思,其实于国于家,并无任何好处。而忍辱负重地活着,把从中得到的经验保留下来,把血脉传承下去,为后人所用,这才是真正有益于众生社稷的。
医者,尤其如此。要知道这所谓的医术,正是一代一代病死、伤亡的患者们,他们的尸体堆垒成的。
都说医者父母心,不关心患者,做不了好大夫,承担不了生死的重负,又会把自己压垮,这其间的一道线,微妙得很。
当年七岁的赵杏儿,竟然就能说出这样的答案,这让章南烛如何不惊奇?
只恨不能早些认识她,见一见那七岁的、梳着童花头的小杏儿,看看那小丫头是如何伶牙俐齿背诵《汤头歌诀》的。
见到章南烛脸色变了又变,一副出神的样子,赵杏儿忽然回过身,五指岔开在他眼前晃了晃,眨着眼无辜地看着他:“章大夫,被我吓傻了?我也就是一说,我娘游泳好得很……”
却被章南烛一把握住手,拉进怀里,盈盈一握的纤腰环在腰间,唇几乎贴着了唇,连睫毛都根根清晰地能数出来。
“赵大夫……”
男子温热的气息,喷在赵杏儿唇角,酥酥痒痒的。
“这考试还有一个多时辰才结束,左右也无人注意我们,不如……”
后半句话不消他说,胯下隔着官服粗硬着顶在赵杏儿腿根上那玩意儿,把章南烛的欲望,诉说了个彻彻底底。

考场宣yin(h)
“你疯了?!”
赵杏儿一双杏眼俏生生瞪着着章南烛,捂住嘴用气声斥责。这低声湮没在了毛笔蘸了墨书写在卷纸上的沙沙声里,因而这些个答题的考生依旧浑然不觉。
章南烛也不晓得自己哪来的色胆包天,只是看着这赵杏儿一双俏眉眼含羞带嗔,一张樱桃口红唇半染,便觉得那欲火止不住地烧蹿上来。他不顾赵杏儿推打,环了她的肩腰,凑到耳边说:“若是我,母亲和妻子落了水,也是要先救妻子的。妻子嫁我之前,也别人娇生惯养出来的女儿,许了我一生一世的契约,若是弃她生命不顾那便是不义;若我救了母亲再同妻子殉情,那便陷母亲于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境地,是为不孝。左右我亲生的娘亲早早就去世了,我肯定还是先救你。”
赵杏儿怔了一瞬,接着柳眉一竖,轻声啐了章南烛一口:“呸!看把你美的,谁要嫁你!”
“你不愿嫁,你下面那张小口,可是天天与我这根玩意儿,做尽了恩爱夫妻呢。”
话越说越淫荡,手也越来越不老实。章南烛仗着自己与赵杏儿站在那监察考务的土台之上,考生不抬头便看不到他们,扯着赵杏儿坐到了太师椅上,自己则摘了那顶碍事的乌纱帽,躲进盖了绣纹锦罩的桌子下,钻进赵杏儿襦裙底,隔着裤子舔弄起那颗小巧的珍珠。
温热的舌,隔着轻巧的布料,舔得那里又热又湿。
寻常人珍惜得比命还重的那顶乌纱帽,就被章南烛随手扔在赵杏儿脚边,襦裙拱起高高一块,他就这样跪在自己膝间,舔着,用牙齿时不时在花蒂上轻咬,惹得赵杏儿轻轻吸气,桌布揪得皱起一块,把桌上的毛笔带得微微滚动了几圈。
逮到衬裤的布料被那不知是口水还是淫水的液体浸湿,章南烛便轻手轻脚拉下她的裤子来,头发贴了她大腿内侧的肉,痒酥酥的,舌头更是灵活地钻进她花穴里去,上下翻飞着搅动,搅得那淫水开了闸一样汩汩地往外冒,被他“吸溜吸溜”地舔吃进嘴里。
淫靡的淫水声,听在赵杏儿耳朵里,格外响亮。她红了脸,想踹那不知死活的章南烛一脚,却软了腿使不上力气。
赵杏儿一向蜜水充盈,身子敏感得紧,哪里经得起这般舔弄。腿心被淫水浸得湿润水凉,襦裙内衬的布料贴在了上面,黏糊糊的。裙底似乎也被那淫水浸湿了。
她双臂交叠着放在眼前的平角书桌上,手背捂着嘴,暗自咬着食指关节,忍着那刻骨的酥麻。
身下舌头的冲击越来越迅速,几乎是仿着肉棒冲刺的节奏,一次次照着那敏感的地方冲击而去。舌面的凸起剐蹭着穴壁的娇嫩,蹭得那里酥麻阵阵,淫水涟涟。赵杏儿身子猛地一绷,银牙狠狠咬进手背里去。小穴裹着里面那根不安分的舌头,兀自收缩抽搐起来。
高潮来临之际,她甚至能听到章南烛“咕咚”、“咕咚”大口吞咽淫水的声音,淫靡极了。
章南烛却不肯放过她,舌头抽出来,又把手指插进去,旋转抠挖着,咬着她的阴蒂逗弄折磨。在这考场上、众人眼皮子底下,他竟生生把赵杏儿玩泄了三次,这才肯从那桌案之下钻出来,戴上乌纱帽,理好衣袍,依旧一副冷淡斯文的御医模样。
只有嘴角那一丝可疑的水痕,透露了这人的表里不一。
眼看着交卷时间将近,打完了题的考生陆陆续续抬起头来,一个个或是羞怯或是大胆地打量着监察台上二人。章南烛也不敢再放肆,绷着身子坐在赵杏儿身边的太师椅上,眼前的书案恰到好处地遮掩了官袍之下凸起的那顶帐篷。
见赵杏儿斜眼打量他裆部,章南烛还侧头一副商量正事的模样,低声附耳道:“赵大夫,剩下的,今晚可别忘了还我……”
赵杏儿无语地翻了个白眼:“章大夫倒是清闲,这卷子莫非自己能批阅了自己、再把名字贴到榜上不成?”
“书房那么大,一边阅卷一边做点别的事情,总归是容得下的……”话说到一半,章南烛忽然挑眉问,“赵大夫莫不是担心,自己被干得穴里发了大水,这淫水染坏了卷子,搞得谁也认不出上面的字来?”
赵杏儿脸一红,低声咕哝:“哪有那么夸张,我水也没那么多……”
“还说没有呢,一碰就往外喷似的,临潼的地热泉也赶不上你那里喷得那样勤。”
这话闹了赵杏儿一个大红脸。不过还好,考试终了的锣声响起,侍卫纷纷涌进来,收了考生的卷子,护送他们出门。一片嘈杂之中,赵杏儿捂着烫热的脸颊,瞪了一眼章南烛:“前几日你还笨嘴拙舌、一副死读书读坏脑子的书呆模样,怎的一说这不要脸皮的话就伶牙俐齿起来了?”
章南烛倒是听不出赵杏儿挤兑,反倒认真看着赵杏儿答道:“不知为何,一见赵大夫,这些个浪荡词句不需思索便往外冒了。想来还是因为赵大夫为人不事雕琢,连带着章某也不屑说那些虚与委蛇,径直说起真心话了。”
合着去了雕饰,这人骨子里的真心,就活脱脱是个流氓啊?
还是个读书读傻了、听不出好赖话的书呆子流氓……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聊了几句,眼看着送走了考生,收好了卷子,赵杏儿拎着裙角出了别院门,进了主屋会厅准备交待几句阅卷的事情,却看到主客的座位上,赫然坐着个熟悉的人。
玉带蟒袍,束发金冠,一双桃花眼里带着淡淡的慵懒贵气。
不是九王爷谢析是谁?
“赵大夫终于来了?”谢析见到赵杏儿的一瞬间,眼神陡然亮起来,一副邀功的模样笑道,“本王给赵大夫这份大礼,看来赵大夫是享受其中啊。从京城这一路走来,本王可是听了不少百姓跃跃欲试着想把自家孩子送进来学医呢。”
赵杏儿嘴角一抖,咬牙切齿地挤出个笑容来,眼神凉嗖嗖地盯着谢析:“果然是九王爷给小女子找的好差事啊,这么大一份惊喜砸过来,小女真是惶恐不安,感激不尽,日日夜夜想着如何向九王爷报这份恩情呢。”
原本一脸得意的谢析,脸一僵,一滴冷汗落下来。
章南烛跟着老爹入宫行医多年,没少替宫中各位后妃请过平安脉,早就认得谢析。他正奇怪这九王爷怎么大老远跑到这穷山恶水的地方呢,却忽然听到赵杏儿和他这番暗流涌动的对话,心中讶异之情掩饰不住,侧头看向赵杏儿:“原来赵大夫与九王爷是旧相识?”
赵杏儿瞥了他一眼,冷哼一声:“旧相识可不敢当,王爷是王宫贵胄,随便起个什么念头,臣子小民就得跑断了腿替他还愿去。这不,九王爷一句话,我俩都来这蜀中,替江山社稷造福献身了。”
谢析笑得尴尬极了。虽说医学院一事皇兄早有意修建,但由这名不见经传的赵杏儿主事掌管,乃至她公爹陈大人的升迁,都是他说动皇兄下的调令。谢析此举私心有二,一个是让她离方渐那个家伙远点,忙上一阵,时间一久彻底忘了他才好;再一个,是知道她一肚子鬼主意,一手奇医妙术,放在这位置上定是大有作为。等她创了功绩,那陈家的小少爷恐怕就配她不上了。到时候,朝廷随意封赏她个身份,自己便能趁机娶她回王府,做那正牌的王妃去了。
何况,以赵杏儿这爱凑热闹爱管闲事的性格,这教书育人的行当,岂不是正合适?
却不想自己这马屁,硬生生拍到了马蹄子上。

欲龙破枷(h)
谢析自是知道自己惹恼了赵杏儿,于是也老实下来不敢胡言乱语,一副出使藩王的正经人模样同在场的当地官员客套了半日,又跟着去用了一顿午膳,小酌几杯薄酒,估算着大约赵杏儿用过午膳回去房间歇息了,这才借口长途跋涉身体劳累,出了酒楼便往学院溜过去。
果然,赵杏儿正在午睡。衣衫半敞,呼吸均匀,俏脸上蒙着一层好看的红晕,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不知是梦到了什么,轻轻砸吧了两下嘴。
卧室内荡漾着这少女身上清馨的体香,沁人心脾。谢析可想死了这味道。他轻手轻脚地摸上床,从背后拥住赵杏儿,轻轻吻了吻她的肩膀。
赵杏儿咕哝了一声,不耐地半睁着眼睛回头看,见是谢析,翻了个白眼转回去。
“杏儿怎的对本王这么冷漠?”谢析内心受伤,把赵杏儿身子翻过来,脸拱进她胸脯里乱蹭着,“杏儿,本王想你想得好苦……若不是母后病了,非要本王留在京城伺候,我过完年就过来找你了……”
这日院落难得清净,赵杏儿午睡时间不由就长了些,正是浑身发热、香汗微透薄衫,被谢析这么一闹,软绵绵的身子根本使不上力气抵抗,只得在谢析脑袋上无奈地弹了弹:“你自己自说自话给我找闲事做,耽误我安生日子,我还不能生气了?”
“气就气吧,杏儿要打要骂,随意来便是。”谢析见撒娇一计管用,抬头无辜地眨眨眼,捉了赵杏儿的手往胯间摸去,“不过,杏儿看在本王为你守节这么久的份上,不先给我点奖励?”
锦袍之下,银制的铁环硬邦邦硌手。赵杏儿眨眨眼,忽然想起来,谢析临走之前为了哄自己,死乞白赖非给他性器上挂了个贞洁锁。
此刻,那锁环内圆滚滚一根肉虫子,正略有昂扬之势,银环卡进了皮肉之中,勒下去一圈圈凹痕。
赵杏儿惊讶地伸手戳了戳,却见到那银环分明勒得更紧了。谢析痛苦地“嘶”地吸了声气:“杏儿莫要特意折磨本王了,本王禁欲这么久,一见杏儿,这男根早就耐不住了,杏儿再不替本王解开,这子孙根非得被勒废了不可……”
“我又没逼你戴的……”
赵杏儿瘪瘪嘴,不满地嘟囔了一句,却老老实实从那梳妆奁里取了钥匙出来。
“咔哒”一声,银锁应声而解。那欲根解了束缚,陡然胀大了数倍,赤红粗硬的一根直直地顶向前,青筋跳动着,想来是憋了太久,尿眼儿里竟然吐了两滴透明的粘液出来,晶莹地挂在龟头上。
“好杏儿,你看,它想你想得都这样大了……”
谢析呢喃着,低头吻住赵杏儿,含着她殷红的唇拼命啃咬着,恨不能把她吞吃入腹一般。舌头卷着她的丁香小舌,吸吮到自己口中玩弄。手探进衣襟里,捉了那对浑圆的奶子大力揉捏。肉茎更是隔着衬裤,直接便撞到了花穴口,硬邦邦热腾腾隔着布料开垦磨蹭,甚至顶着那细绸的布料进去半个龟头。
“唔…………你起来…………我…………”
赵杏儿被撞得目光涣散,语不成句,小腹里涌出一股股的热流。大约谢析真的是憋急了,一向喜欢轻拢慢捻的他,动作竟然粗暴起来,而这粗暴却格外能引起人性欲似的,赵杏儿很快便酥软了身子,也忘了刚刚分明还在气他,搂住谢析的脖子主动迎合起来,一双玉腿更是缠住了他的腰,流着淫水的小穴隔着衬裤的布料在龟头上亲吻舔弄,吸得谢析浑身酥麻。
“杏儿……我的好杏儿……”
谢析痴狂地吻着她,解了她的衣衫,脸埋进雪乳里舔弄啃咬。赵杏儿被啃得胸前一片酥麻,那小穴里越发烫热空虚起来。她手指抓进谢析头发里,喘息着,把这贪乳幼兽一般的男人从自己双乳上推开,低声道:“别老舔这儿了……下面、下面还空着呢……”
谢析眼睛一亮:“杏儿想要了?”
赵杏儿咬着嘴唇点点头,娇嗔地瞪了他一眼:“你这老远赶来,就是为了啃我奶子的啊?”
“自然不是,本王来这蜀中,当然是为了干杏儿的小屄……”
谢析一边说着,一边手脚麻利地扯了赵杏儿的衣服,三两下把自己也剥个精光。
红嫩的肉穴水液淋漓,蚌肉肿胀着微微外翻,从娇美洁白的阴户中探出头来。中间一张小口微微张开着,小嘴儿一样轻轻张合。谢析被这许久不见的美景看得欲火喷张,也顾不得伺候她,半跪在床上,擎着肉棒径直便狠狠刺了进去,大开大合地肏干驰骋起来。
肉茎埋在穴里,不断被整根拔出再整根撞入,旋转研磨中变换着各个角度在宫口开垦穿凿。忍了这些日子的欲望化作粗暴直接的动作,干得赵杏儿简直舒爽上了天,连连惊叫着,热流一股一股从小穴里喷出来,蜷缩着脚趾几乎是一瞬便被肏泄了身子。
小穴里的收缩夹得谢析闷哼一声。他扶着赵杏儿的纤腰把她抱起来,跨坐在自己身上,享受着那刻骨的酥麻,挺着腰上下激烈地动作。赵杏儿被肏得起伏不止,一双雪乳上下翻飞,软绵绵的白肉打在谢析的脸上,被他含住了那红嫩的乳珠,吸吮啃咬。
女上坐莲的姿势让肉棒入得更深,赵杏儿被颠得欲仙欲死,恍惚间仿佛成了汹涌波涛中起伏颤抖的一叶小舟,随时要被那情欲的巨浪掀翻似的,只能抱住谢析的肩膀拼命稳定身子,却把一双奶子更送进他口中,被啃咬出一片湿漉漉的牙印。
大量的淫水从小穴里喷涌出来,淋漓着把私处的耻毛染得透湿。床单透了一片,肌肤相贴处更是黏湿不堪。赵杏儿颤抖着,舒坦得脚趾都勾起来,口中胡乱地呻吟着:“王爷要干死杏儿的小骚屄了…………九王爷…………”
“干的就是杏儿的骚屄……”谢析双目赤红,被这少女淫荡的娇吟激得动作更生猛,口中喃喃念着,“本王不在的这些日子,杏儿出去偷吃了多少根鸡巴?小嫩屄湿成这个样,小骚货,本王不肏你怕是骨头都要骚没了,见着路上的野猫野狗都要发情……”
“啊…………杏儿是小骚货…………嗯…………王爷拿大鸡巴好好肏干肏干杏儿吧…………啊!!!”
淫词浪语刺激着交合中的二人,赵杏儿的媚肉再度咬紧,双眼迷茫地呻吟着,身子剧烈地颤抖,一头乌发被汗水湿了贴在后背肩膀上。淫水再度浇下来,谢析只感觉自己卵袋都浇湿了,胯间染得滑不溜丢一片。眼见着怀中的少女没了骨头一样软绵绵倒在怀里,张大嘴喘息着,谢析头脑一热,“啵”地一声从杏儿的小穴里拔出肉棒,龟头对准她的一张小口捅进去,猛地一插,竟是在她口中射了精。
积攒了数月的浓精灼热又浓稠,黏腻腻甜腥腥喷涌进口腔里。赵杏儿睁大眼睛还未反应过来,便被灌得“咕咚咕咚”吞咽了数口。
“本王这些日子攒给杏儿的,杏儿快吃了吧……”
谢析痴迷地望着赵杏儿含着他肉棒乖巧吞咽的样子。这小骚货一向最爱吃人精液了,正好喂给她。
赵杏儿吞完射出的浊液,又伸舌头乖乖舔干净马眼儿,这才吐出肉棒,撒娇似的白了谢析一眼,娇滴滴道:“王爷就知道欺负我,现在我舔完了,轮到王爷舔杏儿了!”

红舌入洞,浓精尽染(h)
湿淋淋的腿间,花瓣微肿,红穴轻张,阴核微微充血着,稀疏的耻毛湿漉漉贴在阴户上,好一片诱人风光。
谢析低下头来,把那花蒂含在口中,轻轻吸吮。
舌头每挑逗一下,便能感受到身下的人儿随着自己的节奏微微颤抖。甜腥的淫液涌出来,浸染了他的唇。他于是亲吻着向下,手指扒开贝缝两边的蚌肉,舌头探进花穴里翻卷搅动,吸吮了甜蜜的汁液卷进口中,唆吸着。
“王爷…………啊…………”
赵杏儿仰着头,呻吟着。穴里像是钻进了一条蛇,温热湿润,拼命扭动,冲撞出潮涌一般的酥麻。她舒服得连莹白的脚趾都蜷缩起来,手不自觉地摸上了自己的奶子,自顾自揉捏着,雪白的乳肉从纤细的手指之间溢出,指腹按住了乳头来回摩挲揉按,把那一颗红茱萸按得凹陷进去,再弹回来。
谢析一张脸都快埋进了她的阴户里。舌尖嘴角染得全是莹莹一片水光,淫靡的吞咽声不绝于耳。充沛的淫水竟解不了他的渴,越吞这喉咙便越干燥,阳物肿胀着烧起一团火一般,从胯下一路燃着向上,烤得他头脑发热。
欢爱中的两人都未注意,此刻赵杏儿卧房的门缝微微张开着,一双写满了惊怒的眼睛正在门外窥视。
章南烛看到的,便是这番风光——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尊贵王爷,竟然半跪在床边,低头用自己的唇舌伺候着床上半躺的女子,脸埋在赵杏儿两腿之间,舌头灵活地翻飞着在那小穴里刺进刺出,舌面剐擦着把那穴壁蹭得水意潺潺,被他尽数吞吃下去。
他惊的是,赵杏儿竟然有这般手段,让这小王爷甘为人下替她舔穴;怒的是,她竟然淫荡至此,刚和自己欢爱过,转眼便让别的男人爬上了床。
细声的媚叫钻进耳朵里,抓心挠肺似的让他难受。阳物原本就勃起着,如今更是肿得章南烛浑身都发起烧似的。偏生他没那个胆子,闯进去冲撞了谢析的好事,只能不甘心地看着,看着赵杏儿被舔得淫叫连连,眉梢眼角尽是春情。
“王爷…………杏儿到了…………啊!!!”
随着少女一声尖吟,一股清冽的淫水喷出去尺把有余,浇了谢析一脸。谢析吸吮着吞咽了几口,起身抹了把嘴角,笑道:“杏儿怎么到得这么快?”
赵杏儿倚在锦被上轻喘着,懒洋洋答:“这不是怕你舌头舔酸了,回头再说不出话来,又要怪我。”
谢析自然知道她这张口就是胡诌,却也不点破,钻上床搂着她黏糊糊撒娇:“杏儿真体贴……不如杏儿好人做到底,替本王消消这肉棒的肿?”
赵杏儿白他一眼:“刚消去又肿起来,王爷这玩意儿怕是病入膏肓了,依杏儿言,还是切了比较好。”
谢析笑嘻嘻环住赵杏儿腰,从背后环住她,贴着她耳朵低声道:“要是把这宝贝切了,以后杏儿小屄发痒了,谁来给你止痒啊?”
说完,那昂扬的性器便趁着空子,沿着那汁液泥泞的穴肉挤进去,龟头顶在那宫口之上,旋转着磨蹭碾压。
侧躺的姿势让小穴并拢着,比起以往甚至更加紧窄,肉棒进出之间,穴里竟像是主动张合似的不断吸吮。谢析被吸得尾椎骨酥麻连连,窄腰款摆,臀部轻送,一面一下接一下顶着杏儿的宫口,一面手探到赵杏儿耻骨处,揉捏着那颗小巧珍珠。
撞击之间,臀肉被男人的窄胯挤压得变了形,前后的酥麻层层叠叠蹿起,赵杏儿忍不住抬起腿,让那肉棒尽量入得深一些,再深一些。
谢析得了空子,索性把那纤长的玉腿捧在手里,沿着那腿张开的空隙把肉棒猛地深深送入。这一幕看在章南烛眼中便格外折磨了。张开的双腿之间红肉尽现,纤毫毕清,连那紫红肉棒上根根青筋都看得一清二楚。粗硬的一根在红嫩的花穴里进出不断,每一次进出都带出一股清亮的淫水。少女娇嫩的乳房被撞击得颤抖着,人却回过头去迎合着谢析的吻,交缠拥吻到激烈处,连舌头都探进他口中去。
淫荡娇媚的喘息像是噬心的蛊虫,不由分说钻进章南烛耳朵里。他喉结微动,手不受控地钻进衣袍,隔着亵裤抚弄起那根昂扬巨物。
那雪乳,那穴肉,那红艳艳的小嘴和娇嫩的舌……本应当是他躺在床上把那赵杏儿干得淫水四溅才对,为何这谢析一来,便抢了他的位置?
刚才赵杏儿还一副对谢析爱答不理的样子,为何转眼便容他爬上了床,还这般熟稔亲热地行这云雨之欢?
这淫妇……
越恼火,那肉棒便越粗硬似的。屋里的人越干越起劲了,娇媚的呻吟喘息连绵不绝。章南烛就着那呻吟撞击之声,喘着粗气,套弄频率越发急促,一边紧手撸动着那根阳物,一边用指腹轻轻挑逗摩挲着顶端,搞得那透明的粘汁都沿着尿口渗出,把衣料濡染得黏湿透明。
随着屋内纠缠着的两具身体猛地颤抖痉挛,眼见得那插着根粗物的窄穴里喷涌着钻出些浓稠的白沫子来,章南烛也忍不住了。粘稠灼烫如岩浆般的浊液尽数在手中喷发,“嗤嗤”喷涌着泄在了亵裤之中,把那衣料染得脏污一片,黏糊糊贴在了胯上。
电光火石般倾泻的快感之后,章南烛猛地惊醒。
自己在做什么?
他讪讪地又看了一眼室内依旧喘息着楼抱在一起的一对男女,正预备转身离开,眼神却猛地对上赵杏儿一双乌溜溜、雾蒙蒙的杏眼。
一双俏目含情,红唇微张,妩媚的姿态根本是在勾引。
章南烛愣在了当场。
赵杏儿蠕动着嘴唇无声说的一句话,分明是:进来,一起肏我。
他怔了片刻,接着,落荒而逃。
谢析隐约听到些声音,脸埋在赵杏儿肩膀里,闷声问:“怎么了?刚外面有人吗?”
赵杏儿勾起嘴角,微微摇头:“没谁,一只窝里横的小耗子罢了。”

苗疆女蒙青娥
自谢析到来后,便没皮没脸地死赖上赵杏儿,白天晚上都缠着要,就连赵杏儿阅卷时都非要腻在她身边,非让她坐在自己腿上,肉棒插在她穴儿里,颠得她批笔的朱砂星星点点溅了不知多少在考卷上。其他人发没发现两人奸情,赵杏儿不知道,这章南烛是铁定发现了的。不过横竖谢析身份压人一头,这位小王爷根本也不在意他人眼光。
至于赵杏儿,被谢析喂饱了,她才懒得管什么章大夫李大夫呢。
张榜的日子很快到了,总共录了一百四十个学生,其中二十二个是女子。男生入住了后院舍寮,女生则搬进别院,与唯一一位女先生赵杏儿相对而居。
自然,这学院也下了死命令,别院上到先生管事,下到学子仆从,一切男子皆严禁出入,违禁者当即开除,并按谋奸罪当即送官。
这可苦了谢析,昨日还跟赵杏儿在那屋里翻云覆雨,今日竟连院子都进不去了。
他哪里忍得住这种看得见吃不到的折磨。这不,也就两天的工夫,便耐不住在成都府最大最有名的酒家——蜀香楼定了个大包间,派人递帖子邀了赵杏儿一同进餐。
却不想,赵杏儿竟然带了个不速之客一同赴约。
包间里,赵杏儿无比自然地坐下,给自己倒了杯青梅泡的曲酒,自顾自饮上了,留下谢析和那来人大眼瞪小眼。
“……章某不知王爷竟然在此。”
章南烛抱拳冲谢析做了个揖,一滴冷汗从后背落下来。
原本他还奇怪,赵杏儿怎的就突发奇想邀他去吃酒——莫非是整日同这王爷纠缠,玩得腻了,忽然想起他来?
章南烛还暗戳戳怀着一叙旧情、接着醉意把这手眼通天的小浪蹄子偷偷吃干抹净一回的心思,却不想一进包厢,便看到九王爷这尊大神正对门坐着。见到他的一瞬间,那脸色也是错愕万分。
“原来是章大夫啊!”谢析也终于找回了理智,嘴角微抽着挤出几分干笑,“赵大夫真是的,要带朋友来,也不提前知会本王一声,万一怠慢了,传出去这不是丢我浙王的脸面?”
“这有什么好怠慢的,酒菜这酒家里还能少了你的?”赵杏儿啜了口梅酒,又从桌上的冷盘里捡了块樟茶鸭子啃着,斜眼瞥着这两人,忍着窃笑,故作正经地问,“九王爷莫非是准备喝个花酒,备了什么唱曲儿添杯的妓子,如今是怕跟章大夫两个人不够分了?”
“哪有哪有!赵大夫还不知道本王吗?本王自来是不屑做那眠花宿柳之事!”
谢析结结巴巴辩白着,被赵杏儿上下打量着,冷汗珠子都快落下来了。
此刻,纵是他再不甘,也只得请了章南烛入座——不然谁知道得罪了这赵大小姐,能有什么好果子吃?!
见两个男人各怀心思、默不作声地在自己对面坐下,赵杏儿总算满意。
她并非不知道谢析邀她来的心思,只是今日她来了癸水,对那云雨之事难得地兴致缺缺,只想安安静静吃顿便饭,喝几口甜汤。
然而她太了解谢析的德性,十有八九非赖着自己给他吹个箫、吞个精才肯放她乖乖吃饭。
这不,出门时遇见了章南烛,赵杏儿灵机一动,便拖了这倒霉的来顶包。
“我要个开水白菜,姜蓉烩茭儿,茱萸酸瓜炒兔丁,水豆豉蒸江团鱼,蜜梅凤眼果夹沙烧白。主食来个冷淘槐叶饭,并。对了,再加个龙眼酒酿甜汤。”
赵杏儿连那菜单都不看一眼,便报了一连串菜名出来。小二得了令,下去后片刻功夫,一道道菜便行云流水一般接连上来。她东一筷子西一筷子,吃的是不亦乐乎。对面两人则是食不知味,各怀心思。尤其谢析,盯着她的目光哀怨得简直能滴出水来。
一顿饭结束,赵杏儿满足地擦干净嘴,伸了个懒腰倚在蒲团上发呆。这蜀香楼,自她来成都府,已经不知道来吃过多少回了,真是一如既往地美味……
只是,今日这一顿饭吃完,怎么肚子里感觉怪怪的?
莫非是那甜烧白吃多了,腻着了?
赵杏儿正百思不得其解时,忽然感觉到一股想呕吐的冲动,一张嘴,竟是一口血喷出来!
“杏儿?!”
谢析和章南烛两人,见了赵杏儿这异状,皆是大惊失色,也顾不上装模作样了,平日里床上用的昵称不约而同地脱口而出。赵杏儿虽说吐了一口血,倒是没什么其他异状——除了此刻被谢析猛地抱在怀里,晃悠得有点头晕……
谢析看着她满衣襟的血污,吓得是三魂去了六魄,看向章南烛的眼神再不似刚才那般戒备,反倒庆幸起幸好赵杏儿带了这么个碍眼的拖油瓶来。谢析于是抱着赵杏儿,一边替她擦着嘴角的血,一边紧张兮兮地问章南烛:“章大夫,杏儿这是怎么了?”
至于章南烛,他见多了比这还重的病例,虽说赵杏儿冷不防吐血吓得他心脏猛地停跳一拍,此刻倒还算是冷静。他摸着赵杏儿的脉象,沉吟片刻,皱眉道:“这脉象并不似有疾……杏儿,你今日可是吃什么奇怪的东西了?”
赵杏儿躺在谢析怀里,翻了个白眼:“章大夫,早饭咱们在学院的饭堂一起吃的,午饭刚吃完,更不用说了。我还能背着你偷偷服个毒不成?”
“这就奇了怪了……”
章南烛眉头越皱越紧,眼中一片惊疑之色,看得谢析心里是七上八下,冷汗把衣领子都快湿透了。
赵杏儿自己心中也莫名,心想着莫非是这癸水来得太凶,下面流不尽的血从上面走了?正想从谢析怀里爬起来,却忽然喉咙口一甜,又呕了口血出来。
这次,吐的血里星星点点,散了几只丝线似的小虫,尚且活着,沿着衣襟弹跳到蔺草编的叠席上,扭动之时,带着血污的周身散发出妖异的金光来。
赵杏儿和章南烛对视一眼,心里俱是猛地一惊。
有人,给她下了蛊虫!
“这是什么?”
谢析不通医术,看着这小虫头皮发麻,但想着这可能是赵杏儿莫名吐血的元凶,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掏出手绢缠住手,便想去抓来看。
却被赵杏儿一把拽住:“你不要命了??这是子蛊,我身体里的母蛊虫下的小崽子,要是钻进你身子里,下一个吐血的就是你了!”
话音一落,一阵银铃般清脆的笑声便从包厢门口处传来。三人齐齐扭头,望向门边。只见一个娇小可人、也就十五岁上下的俏丽女儿,身着暗蓝的扎染布衣,袖口领口都锈了鲜艳的精致花纹,藏青底的百褶裙上缀满鲜花和孔雀纹的刺绣,一张俏脸精致而又小巧,丹凤眼微微上挑,眼角还有颗小痣。一头乌发斜盘成个牛角髻,发髻之间插了几根纯银的簪花,手腕、脖子、耳朵上,也都戴着散碎精致的层叠银饰。
一看便知道不是中原汉族人士。
女孩一边捂着嘴笑着,一边娇滴滴低头望着嘴角带着血渍的赵杏儿,摇摇头感慨:“赵大夫果然医术高明,难怪之前在桐湖,能硬生生破了我的蛊。不过这一次,不知赵大夫还有没有这么好的本领?”
章南烛惊怒地望着眼前这年纪轻轻的小女孩,叱问:“你是什么人?你对杏儿做了什么?!”
“我做了什么?”女孩眨眨眼,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似的,抿嘴一笑,歪着头一派天真地说,“自然是下蛊咯!赵大夫这般好本事,坏我好事,乱我规矩,搞得本应与我欢好一生的男人,现在与别的女人成了亲,自顾自逍遥快活去了。一报还一报,赵大夫替那牛二诊病时,想来也是预料到今日的下场了吧?”
听到这话,章南烛和谢析二人便又齐齐望向赵杏儿。只见赵杏儿又吐了一口血,无奈地用袖子抹净血迹,看着那比她年纪还要小上些的异族女孩,叹了口气说:“我自然是知道的。只是心怀侥幸,心想姑娘大约不至于为了牛二那样一个人渣,千里迢迢寻了我来复仇。没想到姑娘这样神通广大,这才多久的工夫,竟然找上门来了。”
那女孩听着赵杏儿这么说,竟然是又笑了,捂着嘴笑得凤眼含泪,面颊绯红,半晌才喘匀气儿,笑眯眯说:“赵大夫,别老‘姑娘’、‘姑娘’地叫我,好像那寻事揩油的登徒子一样——我有名有姓,汉名唤做蒙青娥。”
说罢,盯着赵杏儿的眼神一利,带着几分娇羞的笑容骤然灿烂,看得谢析和章南烛俱是心里一紧,下意识搂紧了怀中的女孩。
“赵大夫,我苗疆人呢,自有苗疆人的规矩。”蒙青娥走到赵杏儿面前,蹲下身子,撑着下巴盯着她说道,“你破了我管教负心人的蛊虫,我便用蛊虫还你。这蛊,只容你三天活命,三天之内你若是能解了,我自然甘拜下风,从此放你清净;若是你解不开,你这条命,自当是替那牛二赔给我了。”

炎冰金线蛊
赵杏儿抬眼盯着这脸上还带着稚气的女孩,对方眼角含笑也回看着她,俏丽的眼睛时不时眨一下,浓密的睫毛扑闪扑闪的可爱极了。
不像是复仇,倒像是找她切磋来了。
“蒙姑娘,你这又是何必?”谢析知道那牛二的事情,自然也对苗疆女人的狠戾有所耳闻,此刻他急得冷汗都下来了,强作冷静,好声好气劝着,“冤冤相报何时了,不如你放过赵杏儿,要多少钱财,我谢析绝无二话。”
“谁说我要冤冤相报了?”蒙青娥不屑地瞥了谢析一眼,脆生生道,“她赵杏儿坏我姻缘,我非但没直接下烈蛊取她性命,还给她三天时间自己解蛊。你还想让我退让,未免有些得寸进尺了吧?”
章南烛用手绢替赵杏儿接着吐出的血,眼神含怒地盯着蒙青娥:“医人者不自医,蒙姑娘既懂医理,想必也听过这句话。她已经吐血吐成这个样子了,你让她如何去配那解蛊的药?”
“她哪个样子了?”蒙青娥撑着腮,无所谓地道,“她现在一不疼二不痒,就吐几口血吐几个虫子罢了。等入了夜,有她更好受的呢。”
入夜?
赵杏儿脑海中灵光一闪,问:“蒙姑娘,你给我下的可是那炎冰金线蛊?”
蒙青娥一挑眉:“赵大夫何出此言?”
“这蛊虫下的子蛊,细如丝线,周身泛金,一看便是那金线蛊虫。”赵杏儿撑着身子做起,吐干净口中的血,面色苍白地说道,“这金线蛊有五种炼法,常用的只有四种:人血喂大的血金线,人中之便吐血不止,血尽而亡;五毒喂大的黑金线,中之浑身烫热如火烤,最终心肝俱裂;蛇血蛇毒喂大的蛇金线,中之浑身发冷,四肢僵黑,死者面青紫如冻死之人;而那南星草喂大的草金线,中之浑身麻痹,最终连呼吸都没了力气,要活生生被憋死。”
讲到这里,谢析已经是脸色苍白,一副马上要晕过去的模样。章南烛虽然早在苗医的书上见过这些内容,此刻听着赵杏儿亲口说出来,却也是眼前一阵阵发黑,盯着蒙青娥的眼神都快冒出火来。
“而第五种,便是这前四种成了蛊的金线虫碾碎成粉去喂那刚出生的小金线虫,待到它长大后再炼成的蛊。至于为什么唤作炎冰金线,是因为这中的人,前四种蛊虫发作的症状要轮番来一遍——先是吐血不止;接着开始打摆子,时而冷如坠入冰窟,时而热如火烤油煎;第三天时,便开始浑身麻木,等到麻痹到喉咙管这里,人也就活活憋死了。”赵杏儿说完,摇摇头,看着蒙青娥的眼神似是有些无奈,“金线虫本就不多见,这炎冰金线蛊更是百十只金线虫才能喂出一只,当真是稀罕物。想不到蒙姑娘这般大方,竟肯把这样的宝贝用在我这名不见经传的野郎中身上。”
蒙青娥歪头一笑,一派天真可爱:“能破我寸草心的人,我自然不敢小觑。不用最好的蛊虫来对付你,岂不是显得看不起赵大夫?”
一时间,赵杏儿倒不知道是该发火还是该谢她看得起自己了。她无奈地摇摇头,忽然想起来件事。
“那敢问蒙姑娘,这蛊虫你是如何下到我身上的?”要知道她这一天可是都跟别人混在一起吃饭的啊!怎么偏偏就她一人中蛊了?
蒙青娥捂嘴一笑:“这酒店讲究得紧,碗筷酒杯一向是竹纹的给男人用,梅纹的给女子,你这一桌就你一个女子,我刚趁小二上菜时,往那带梅纹的蘸碟儿里加了点料。”
得,毁在这帮子穷讲究的有钱人手上了。
赵杏儿无奈地让章南烛扶起自己,预备赶回学院去,早些开始试配解药。谢析望着这没事儿人一样跟在赵杏儿屁股后面的苗疆丫头,眼神一冷,吹了声口哨,窗口内“唰唰”闪进两个影卫来,皆拔了刀,一左一右架住蒙青娥。
蒙青娥左看看、右看看,眼睛一瞪,一跺脚骂谢析道:“你这人,怎么仗着人多欺负人呢!”
赵杏儿也瞪他:“你埋伏的人怎么刚才拦不住人家,现在又来马后炮?”
谢析心里一慌,连忙讨好地对赵杏儿说:“我让人捉了这小姑娘去全身都搜一遍,指定能翻出解药来,就算没有解药,也要打得她现给你配一副出来,杏儿莫怕。”
蒙青娥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我配的药你真敢让她吃?再说了,你门口那些个侍卫我都能搞定,就凭这俩弱鸡,你能擒得住我?”
谢析被她一番话噎得胸口直堵,刚想令人拿了她下去刑讯,却见到蒙青娥手上微微一挣,左右两个影卫忽然身形一滞,就这样保持着姿势,一左一右倒了下去……
只剩下蒙青娥一手拿一根银针,一挑眉得意地看着他。
“这是浸了麻药的针,藏在袖口里,随用随取。”赵杏儿又吐了一口血,擦干净嘴摇摇头解释,“我也喜欢用这招,只不过我都藏在靴子里,被绑了手就用不了了。”
谢析不甘,想再唤人过来,却听蒙青娥凉丝丝道:“你再耽误你这小姘头的时间,她可就没命配解药了。你当真要拿她的命拖?”
这话说得谢析当即僵在了原地,半晌,颓了气势,眼睁睁望着章南烛抱着赵杏儿下楼,跺了跺脚,快步跟上去。
虽说蛊虫是蒙青娥下的,她却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兴致勃勃跟在了三人身边一路进了学院。谢析怕她再出手对赵杏儿不利,令一群侍卫团团围住她,严加看管,却是再也不敢让人拿住她了。
浩浩荡荡的阵容惹眼极了,当中的蒙青娥又是一身异域女子的打扮,引得不少年轻学子前来围观。只是一行人脚步匆匆,丝毫不做停留。为首的章南烛更是抱着赵杏儿,一路快步进了药堂。
赵杏儿被他扶着,坐在了躺椅上,手捧着黄铜的痰盂儿,时不时吐口夹杂着金线子蛊的血。章南烛放下她后,便回去自己书房,去翻找那些记载了蛊虫毒物的典籍去。
而谢析,半跪在赵杏儿身边,握了她的手,心疼地望着她,低声道:“都怪我,不该叫你来吃这顿饭,不该没保护好你……”
“怪你作甚?我自己惹下的祸,报应到我身上也是活该。”赵杏儿因为失血而脸色有些苍白,懒洋洋摆摆手道,“九王爷莫要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揽了,人蒙姑娘连你姓甚名谁都不知道呢。”
蒙青娥自顾自找了张椅子大喇喇坐下,从刺绣的挎包里拿了根关东糖啃着,听到这话忽然抬头道:“我知道他的,谢析嘛,游手好闲小王爷,好在从来不仗着身份欺男霸女。”蒙青娥吮着口中的糖,意味深长地看着谢析,“想不到,原来不是九王爷不近女色,而是一心只爱搞别人家媳妇。”

打摆子(微微微h)
如果这话从别人口中说出,似乎还没那么讽刺。然而这蒙青娥,脸上一团稚气,分明是个未长成的女孩,脆生生的嗓音说出这句话,听在谢析耳朵里,便格外不是滋味。
好在章南烛很快回来了,捧了一堆古籍,同赵杏儿一起翻找着书查起那金线蛊的记载,留下谢析跟这异族女孩大眼瞪小眼。
明明是她下的蛊,此刻却没事儿人一样围观着那险些要被她害死的人拼了命地找求生的法子。
亏得这赵杏儿,捧着个痰盂儿一口接一口吐血,还能冷静地和她共处一室。
时间不断溜走,太阳落山了,夜幕降临。蒙青娥逐渐无趣了,被一群侍卫虎视眈眈地围在中央,困得直点头。
随着天色变暗,赵杏儿忽然打了个寒颤。
“杏儿可是冷了?”谢析担忧地握着她的手,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失血过多,柔弱无骨的小手握在他的手掌里,一片冰凉。
赵杏儿脸色发青,微微摇头,瑟缩着身子道:“不碍的,大概是那蛇毒的劲儿上来了……”
呼吸之间,竟然俨然有白气呵出,殷红的唇色泛了青白,眼睛下面挂了淡淡的黑眼圈。
谢析心疼地把她搂在了怀里。一团冷气,竟不像是人的温度了。
蒙青娥打了个哈欠:“我困了,赵大夫这里可有借宿的地方?”
谢析皱着眉瞪了她一眼,对方则一脸无所谓望向赵杏儿。
赵杏儿点点头,对谢析的手下道:“带蒙姑娘去客房睡吧,出门左转就是。”
蒙青娥伸了个懒腰,站在一群高大汉子之间溜溜达达出门。谢析恨恨地用眼神剜了一眼蒙青娥的背影,低头问赵杏儿:“你为何对她这么客气?我拷问她一顿,这娇滴滴的小姑娘肯定是受不住的,还怕她不说出解药吗?”
赵杏儿摇摇头,苦笑:“九王爷有所不知,这苗疆的姑娘烈性得很,你就算把她千刀万剐了,恐怕也问不出一个字。何况,他们族里最忌讳被外族人欺负了去,若是你为了我伤她,怕是他们全族要为了她揭竿而起了。到时打起仗来,生灵涂炭,我可担不起这责。”
话音越说到后面越弱,怀中人儿也哆嗦地越厉害。谢析又惊又怕,汗珠子都落下来了。
一旁,章南烛看着两人,皱了皱眉道:“赵大夫样子怕是不好。九王爷,你且让开一下。”
谢析担忧地看了一眼赵杏儿,放开她乖乖闪开。章南烛上前,把已经没力气站起的赵杏儿抱起,一件件脱起她衣服。
谢析看得目瞪口呆,惊忧之余,一股子无名火忽然冒上来:“章大夫,你这是做什么?!”
“你没见杏儿在发冷吗?”章南烛也顾不上客气了,冷冷地斥责一句,“这蛊发作起来,今夜肯定是要一会儿冷一会儿热地打摆子,王爷若是关心杏儿,便也把那衣服脱了去抱着她,这样她冷起来时能借着你取暖,发起热来也能贴着你稍微降降温!”
谢析被章南烛这么一说,恍然大悟,连忙三下五除二脱干净衣服,赤裸着胸膛抱住了被脱到只剩肚兜亵裤的赵杏儿。一向娇软温热的身子此刻冷得像冰,抱在怀里,肌肤乍一碰到便起了身鸡皮疙瘩,简直像抱了个大冰砣子一样。
就算这样,谢析也牢牢抱着她不肯撒手。赵杏儿齿间打着寒颤,垂眸望着章南烛:“章大夫,怎么样,这蛊虫可有解法?”
章南烛握着她的手,微微摇头,眼睛略微发红:“如今看来,也只能用血榧子汤了。我给你煮一剂,你先喝下去,看看效用如何?”
赵杏儿默然点头。
她与章南烛都是从医的,自然知道这血榧子汤用来除蛊,只是治标不治本。
除蛊虫要用至少五分毒性的烈药,但是蒙青娥给她下的这蛊中带了极为复杂的毒,解毒的药也要跟着一并下去,且要分毫不差才行。又是毒,又是解毒,两种药天性相克,根本没法子解。
血榧子汤是驱虫除蛊的常用方,其中血榧、川楝、乌桕、皂角,无一不是偏性极强的草药。这一招险极了,杀蛊虫的同时,也会带着体内的毒要跟着蹿行到血脉里。到时候便只看是这金线虫死得快,还是赵杏儿死得快了。
章南烛于是沉默着去取了药,点了药炉开始熬。噼啪的炭火声响在室内,赵杏儿窝在谢析怀里,默不作声。
大约是觉得气氛太过沉闷,谢析搂着赵杏儿,强挤出笑容打趣:“怎么这章大夫叫你叫得这么亲?我不在的时候,杏儿和他有过什么?”
赵杏儿没好气地白他一眼:“许你跟侍妾搞三搞四,不许我另找个相好?”
随口一句话竟然猜中了!
谢析只感觉这心里像是打翻了醋坛子一样酸涩得要命,搂着赵杏儿的手紧了紧,却不舍得用力,委屈巴巴地看着她道:“天地良心,我谢析自有了你杏儿以来,对别的女人可是再没起过半点心思!怎么杏儿这样没良心,有个方渐还不够,跑来这成都府还要给我戴上顶绿帽子?”
赵杏儿被谢析这醋模样儿逗得好笑,又咳了口血,抹着嘴边的血渍道:“九王爷,杏儿可是嫁了人的,就算戴绿帽子,也是给我相公戴。九王爷怎么还抢起来了?”
谢析望着这面色苍白、脸颊浮上一片病态酡红的少女,终究是心疼压过妒忌,低低道:“若是杏儿肯嫁我,一天给我戴一顶绿帽子,本王也心甘情愿了……”
这话搞得赵杏儿终于忍不住失笑,笑得她不住咳嗽着,冰凉的体温似乎也上升了些许。谢析大喜,紧抱着她,替她捧着痰盂儿接那吐出来的淤血。然而,片刻功夫过后,赵杏儿身上的热度忽然猛地上升,高烧一般烫起人来。
面颊上两团红晕灿若桃花,身子烫热得像是着了火,烘烤得谢析身上出了层薄汗。
谢析急了,连忙喊章南烛:“章大夫,杏儿忽然浑身发起热来了,这是怎么回事?”
“这是五毒的毒性起来了。”章南烛走过来替赵杏儿搭了个脉,望着这伏在谢析怀里喘息的女孩,皱眉道,“杏儿身子里本来就有带淫毒的病根,这热毒一上来,怕是那淫毒会被激得更甚。等下杏儿若是缠着王爷求欢。王爷可千万要把持住,她现在中了蛊毒,又来着癸水,身子虚弱得紧,根本经不起和男人交合。”
话音刚落,谢析怀中的少女忽然蠕动了一下。烫热的身子柔弱无骨似的,忽然缠上了他。
“王爷,杏儿…………杏儿屄里好痒…………”
女孩一边喃喃地说着,一边蠕动着身子,用胸前那两团娇软的乳房去蹭谢析的胸膛。手熟练地隔着亵裤抓握到了谢析的阳物之上,轻轻撸动两下,便把那垂顺的肉虫撸得苏醒过来,转瞬之间勃起着,把裤子撑起个高高的帐篷。
“王爷,肏一肏杏儿吧…………”赵杏儿的呼吸之间都是热的,带着淡淡的血腥气。见谢析僵硬在原地毫无反应,她又望向一旁的章南烛,眼神湿漉漉的像是发情的小鹿,“章大夫,你也来肏杏儿吧,和九王爷一起…………”

舔红潮(h)(闯红灯play,重口慎入)
赵杏儿本就一双秋水盈盈的眸子,如今烧得眼角发红,更添了几分饧涩淫荡。水红的肚兜下,酥软的雪乳软绵绵的贴着谢析的身子。头发松松地挽着,仰起头的工夫,那两个耳坠子打秋千似的摇晃着,在烛火下闪着莹莹绰绰的光。
许是烧发得太狠了,谢析只感觉那一张檀口里喷出来的气息都是烫的。
也是这一口热气把他从喷薄的情欲中吹醒。谢析定了定神,望向章南烛。对方摇摇头,眼神叮嘱似的写了一千一万个不可。赵杏儿却没见到似的,去拽章南烛的袖子,去拉他的手,被他反握住一双柔荑,轻轻吻了吻,便走开继续去看着熬煮他的药。
脚步却分明有些狼狈。
赵杏儿微皱起鼻子,冲章南烛的背影吐了吐舌头,接着便又上前来痴缠谢析,热烘烘的额头拱在他脖颈,小兽一样从喉咙里嘤咛着求欢,手握着他的肉棒硬生生引着想往自己腿间送。谢析被闹得身子发热,险些失了控,只得猛地一把攥住赵杏儿的腕子,压着嗓子劝道:“好杏儿,今日先忍一忍,等你身子好了,本王再好好喂饱你。”
“可是,杏儿现在就想要……”赵杏儿抬头望着他,眼里尽是委屈,“章大夫不理我,王爷也不理我,莫非你们已经玩腻了杏儿,惦记着去找什么桃儿李儿了?”
说着,眼里竟然湿漉漉似是要落泪,看得谢析心里一软,险些便忍不住要答应——只是他终究忍住了,环抱着赵杏儿,搂着她烫热的身子,温凉的吻落在她的额头上脸颊上。
“杏儿莫要说胡话了,我心里自然是只有一个杏儿的。至于那章大夫,我可拿不准,等下你去质问他便是。”
这话音量不低,隔着老远,章南烛听了个清清楚楚。他一边拿着把小扇,扇着红泥小炉里的炭火,一边回身望着那躺椅上纠缠在一起的两人,眼神狠狠剜在了谢析身上:“九王爷好清闲,如此关头了,还不忘背后给章某下绊子。”
谢析自当没听到。他一边不住把怀中人那不老实的手从自己身上扒下去,一边担忧地问章南烛:“章大夫,我看杏儿现在被折磨得也着实难受。如果不插进去,只是在外面给她舔一舔泄个火,这样行不行?”
章南烛挑眉,似有些惊异:“倒不是不可,只是杏儿现在正来着癸水,九王爷真愿意舔那些个腌臜脏污的血水?”
一听说可以,谢析喜得差点蹦起来,戳戳赵杏儿粉腮打趣:“杏儿的小嫩穴里流出来的东西,怎么就脏了?杏儿,这姓章的说你坏话呢!”
章南烛完全没想到谢析脸皮能厚到这种境界,闻言脸色顿时一僵。而谢析则坏笑着,低头扯了赵杏儿的绸裤,一边望着她劝慰:“杏儿莫急,本王这就替你好好舔舔穴儿,让杏儿舒服舒服。”
脱下绸裤,只见到赵杏儿下体竟然穿了根红绸子缝的月事带,细细的绳带系在左右胯骨上把那根带子固定住,上头还绣着花,把阴户上一道细缝遮挡得严严实实,唯有些许耻毛从两侧不甘地露出来。
都说女人月事不洁,皇家对此更为讲究。谢析的侍妾自来是计算着月信自觉避讳的,所以这月事带,他别说见了,听都没听说过。
谢析小心翼翼地解了胯骨两边的红绳,把那精致的小裤一样的东西解下来。
“夹层里垫了草木灰,是用来吸收经血的。”赵杏儿猜到他大概从未见过,于是替他解释。
“缝得还怪好看的。”谢析把那吸了经血的月事带放到一边,望向赵杏儿笑道,“杏儿平日里也穿上多好,和你这肚兜正配成一套。”
“平日里谁穿这玩意儿,挡在那儿怪难受的……”说着,赵杏儿娇滴滴白了他一眼,“王爷若是喜欢,干脆自己穿了去吧,床笫之间说不定能给杏儿助助兴。”
谢析掰开赵杏儿双腿,望着那日思夜想的小穴儿,只觉得嗓子里都冒火,低声喃喃道:“平日里杏儿便骚浪成这样子,再长了兴致去,岂不是要把本王榨干了……”
说罢,便低头吻上了那道秘缝。
平日里总是带着甜津津淫水香的地方,如今却带了淡淡的血腥气。舌尖舔到穴口,烫热的温度蒸腾着让谢析舌尖都打了颤。粗糙的舌面剐蹭过穴口鲜嫩嫩的花瓣,赵杏儿登时软了身子,仰头长叹一声,竟然是不耐地按了谢析的发顶,拱着腰去迎合他的舔弄。
谢析舔得耐心,从穴口到阴蒂,再到两片热烘烘的花唇,一点一点直舔到那发涩的穴口湿润干净了,往外淌起带着血丝的淫液,这才探了舌头进去那异样烫热的穴里,仿着性器抽插的模样快速进出,舌尖一下接着一下揉按着上方最柔软的那点,直舔得赵杏儿叫喘连连,张着嘴难耐地呻吟,手按着谢析的后脑,几乎把他整张脸都按进了两腿之间。
他索性捧了赵杏儿的臀,两只手揉按着丰软的臀肉,轻轻托着她,让赵杏儿整个蜜穴朝上迎向自己。穴里的血丝几乎被淫水冲刷干净了,血腥味变得淡不可闻,再次恢复了淫水甜腻腻的淫香。谢析饥渴地埋首其中,舌头灵活地扫过穴内细密盘布的沟沟壑壑,吸吮搅动着把那带着甜腥气的淫液吮到口中吞咽下去。英挺的鼻梁顺势按压到了阴核之上,随着他舔吮唆吸的动作,上下左右地揉按得那花蒂一阵阵酥麻,乃至于谢析每动一下,那小穴便骤然缩紧,淫液跟着流水一般喷涌而出。
不知是情欲的席卷还是毒蛊造成的高烧,赵杏儿浑身都笼罩上一层艳丽的樱桃粉,摇晃着屁股迎合着谢析的舔弄,口中胡乱地呻吟着。娇滴滴的呻吟回荡在狭小的药室里,听得两个男人俱是口干舌燥,身下的阳物高高勃起。
“王爷…………王爷舔得杏儿好舒服…………啊…………”
赵杏儿舒爽得拱起身子,雪软的胸脯随着身体起伏而轻轻摇晃。谢析看得眼直,口中力气不由使得大了些,牙尖轻轻用了些力咬在了阴蒂上。
“啊!!!不行!!!”
赵杏儿猛地惊叫出声,小穴里骤然缩起,硬是把里面一根舌头推挤了出来。谢析觉得有趣,含着她的阴蒂轻轻吮吸着,待她一轮高潮结束。手指更是溜进臀缝,沿着菊眼周围细细密密的皱褶勾画描摹,试探着浅浅插入。
却不想赵杏儿此刻已是骚浪到了极点,穴里不塞点东西她是受不住的。濒临极乐却又骤然空虚,要命的折磨像是无数只小虫在穴里爬咬。赵杏儿面色嫣红,眼眸含雾,带着哭腔恳求:“王爷快进来呀,怎么忽地出去了?杏儿屄里痒得好难受…………”

药引(微h)
谢析一挑眉,坏笑着问:“杏儿前面后面两张嘴可是都发着骚呢,到底想要本王进去哪里?”
“两个…………嗯…………两个一起进…………”
赵杏儿拧着腰,被情欲折磨地已是自己捉了胸前的奶子揉捏玩弄,趁着谢析抬头的功夫紧绞起双腿一下接一下夹着,却分明止不了小穴半分痒。
谢析万万没料到她今日竟如此骚浪——要知道上回他硬跟赵杏儿玩了那玉树后庭花,可是把赵杏儿气得连理都不肯理他,以至于他为了赔罪,主动戴了小半年的贞洁锁!
只恨此时赵杏儿身体有恙,他不能真的跟她玩一番双龙入洞的把戏……
谢析恨恨地想着,低头一边舔弄着赵杏儿的穴,一边手指干脆再不怜惜那紧窄的小菊穴,而是就着周遭淫水的润滑直直深入,在肠道里毫不留情地搅动着,甚至还把舌头探进穴里去,隔着两个穴道之间薄薄的肉膜勾勒自己手指凸起的轮廓。赵杏儿被他玩弄得顿时绷直了身体,无意识地呻吟着,口中的银丝落出来,整个人被高潮席卷着颤抖不停,夹杂着经血丝的淫水一下子从小穴里泄出来,喷了谢析满脸。
高潮过后,赵杏儿瘫软地躺在躺椅上,脸上还泛着红潮,整个人懒洋洋地根本不想动。
谢析抽出手指,拿了丝帕擦干净自己的脸,又替杏儿擦干净私处。再搂过赵杏儿时,他忽然察觉到,方才的烧热似乎退了,她的身子再度冰冷起来。
谢析无奈地叹口气,望了望自己裤裆里撑起的帐篷,乖乖搂着她替她温暖着身体,再不敢乱动。
这时,药熬好了。章南烛端着碗黑黢黢的汤药走过来,在赵杏儿身边蹲下,举到她嘴边。
赵杏儿抬眼,黑幽幽的眸子定定地望着他。
章南烛被她看得心里难受,垂眸道:“杏儿,你且喝了,先看看能不能管用。”
说着,用勺子搅动着舀起一勺血榧子汤,吹冷了,喂赵杏儿喝下。
汤药本来就苦,这偏性强的草药熬出来,不仅苦,更是带了股子腥臭。赵杏儿皱着眉,大口大口喝完,咧着嘴望向章南烛:“章大夫这是故意欺负我呢?这么难喝的药也不往里面加点糖桂花?”
章南烛放下碗,从怀里掏出个纸包,取了枚梅子样的东西送进赵杏儿嘴里。
酸酸甜甜的,带了点清幽的草药香,凉丝丝一尝就知道加了薄荷。
被汤药苦得麻木的口腔似乎苏醒了过来,酸津津分泌起唾液。
“这是我太爷爷那辈起,家里年年都在腌的蜜乌梅,加了甘草和薄荷进去。”章南烛擦了擦赵杏儿的嘴角,温柔地说,“我爹爹后来改了一下方子,加了青蒿和苏子,护肝解毒的。这个量不至于冲了药性,又能稍稍管点用,你现在吃正好。”
赵杏儿点点头,含着乌梅用牙齿剃了那梅肉去,眼一瞟章南烛,他便乖乖伸手出来,接了她吐出来的梅核。
待赵杏儿咽下,他又给她喂了一颗,也不顾忌谢析在场了,径直吻上了赵杏儿的唇。舌头探进去她口里,吸吮着那混合着酸甜梅汁的津液。
九王爷算什么,此刻连皇帝都做不得数了。一想到赵杏儿这样鲜活热烈的女子或许就要死在自己眼前,章南烛心痛得连喘息都不敢用力,恨不能把她揉进怀里,替她中毒,替她难受,把自己的寿命统统加到她身上才好。
赵杏儿的唇冷冰冰的,吻了半天也没沾上点热乎气儿。章南烛吻着她吃完那枚乌梅,又吮了梅核进自己口中,放开她,低头吐出。
却忽然听到赵杏儿低声道:“章大夫,我手好像麻了……”
闻言,章南烛一惊,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手中:“杏儿,你用力握握我的指头试试?”
赵杏儿一抓握,柔弱无骨的手里似乎带了点热乎气儿,却根本使不上力气,握着他的手指像是在抚摸。
章南烛心里“咯噔”一下。
这是蛊里草金线的毒性发了。按说,这毒性发作得最晚,应当第三天才开始才对。
莫不是被这血榧子汤催出来的?
可是,若是照这个架势,她怕是熬不过今晚……
见章南烛眉头皱得死紧,赵杏儿侧头笑了笑,出言安慰:“章大夫慌什么,我要是死了,章大夫可就是这学院的院长了。再不用被我压一头,章大夫应该高兴才是。”
“杏儿说什么傻话!”章南烛握住她的手,眼圈泛红,“我是情愿被杏儿欺负一辈子的,少一个月、一天、一个时辰,这都不够一辈子。都怪我,若是我有杏儿这般好医术……不,若是我像杏儿的师父那样,一定不会……”
“这怪得着你吗?”赵杏儿无奈地摇摇头,“天底下医术能赶上我师父的,一个人都没有呢。生了那急病怪病的若是一辈子遇不上他,还不是个死?这都是命数,章大夫莫要自责……”
谢析心里也难受得紧,环着杏儿的腰,埋头在她肩窝里倚靠着,低声道:“难道,这劳什子蛊虫就没个解药了吗?既然有记载这种东西的,就应当有解药才对……”
章南烛摇摇头,解释:“九王爷有所不知,正所谓‘毒蛇出没之处,七步之内必有解药’,这蛊虫也是如此。然而那苗疆女子来自滇西,虽说跟这川渝之地隔得也不远,生长的草药却是千差万别。解这金线蛊的药,少不了一味药引,那味药引却只在滇西的密林子里有,除了解金线蛊时压制蛊毒助长药性,根本没什么其他用处,所以这市面上也是寻无可寻。而这滇西,去程就算快马加鞭也得个十天半月,蛊发作起来却是三天必死,根本就来不及。”
谢析环着赵杏儿的手臂紧了紧,抬头定定地望着章南烛:“那本王也要试一试才行。告诉我,那味药引叫做什么?长什么样模样?”
章南烛叹口气,细细为他描述了一番。
然而,听到章南烛的描述,赵杏儿和谢析两人却不约而同地对视一眼,眼神闪了闪。
章南烛看得有些莫名:“九王爷可曾听说过这东西?”
谢析咧嘴,忽然傻呵呵地笑了。
“章大夫,你说的那位药,本王说不定真的能给你搞到!”

邀约
第二日一早,蒙青娥被谢析的随从客客气气请到了饭堂。
一进门,便震惊地看到赵杏儿好端端坐在那儿,端着碗面在吃着。左右手坐着的谢析和章南烛,时不时往她碗里夹一筷子小菜。
面色红润,神情如常,一看就是生龙活虎已经痊愈了的。
见到蒙青娥进来,赵杏儿笑眯眯招手:“蒙姑娘,快一起来吃早饭。”
“赵大夫这是已经破了我的蛊虫了?!”
蒙青娥远远打量着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昨天还走一步吐一口血,面色苍白如纸一副快不行的模样,今天就康复如初了?
不可能啊……自己亲手养出来的蛊虫,效用如何她自然是有把握的……
“蒙姑娘是不是在想,就算我能制出解药,把那药性药量算得一分不差,缺了那味最重要的药引,也不过是南辕北辙、适得其反?”赵杏儿放下碗筷,撑着腮望向蒙青娥,直直地盯着她,嘴角含笑,“我猜,蒙姑娘是算好了我喝了解药之后,今早就差不多该吐血麻痹而亡了,你是准备来看看我临终前的模样,然后趁机用你袖口里藏着的迷烟弹毒晕了在场九王爷的人,自己逃之夭夭?”
蒙青娥捏了捏袖口中的毒暗器,恨恨地道:“谁都知道,你们汉人最不讲信用了,明明我们说好了私仇私了,还派护卫看着我。我不防着点,莫不是等着这姓谢的千刀万剐了我给赵大夫报仇?”
谢析的护卫听闻赵杏儿此言,均是脸色一变,便要上前收缴,却被赵杏儿一个眼神制止。
她走上前,握住蒙青娥的手,温柔地拿过这小姑娘手中的暗器交给旁边的人,拉着她上了饭桌。
“大清早不要谈些报仇啊上刑啊什么的,血呼啦嗤的多倒胃口。”赵杏儿给蒙青娥端了一碗面,又亲手夹了几筷子炒肉丝的面码,笑眯眯说,“先吃早饭。放心,这里面绝对没毒。”
蒙青娥咬着嘴唇看了看碗里的面,又望向赵杏儿。她没事人一样又坐回去低头猛扒面条了,全然不顾旁边谢、章两人始终满脸警惕。
这赵杏儿,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蒙青娥用筷子挑起面条,搅拌几下,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赵大夫,你到底是怎么破的我的蛊虫?”
按说那位药引她绝无可能入手才是。难不成真的是自己失了手,养了个废蛊,被她钻了空子去?
赵杏儿不紧不慢地吃完最后一口面,用丝帕擦了擦嘴,这才望向蒙青娥:“蒙姑娘,我记得我们的约定是,只要我破了你的蛊虫,你便自当是仇怨已了,从此放我安生。似乎并没有说过,一定要告诉你我是如何解的这蛊虫吧?”
蒙青娥被她这话噎了一下,幽怨地低头似乎思索了半天,终于半不情愿地开口:“那赵大夫怎样才肯告诉我?我先说了,这解法我知不知道也无所谓的,赵大夫莫要觉得能拿这件事要挟了我去!”
赵杏儿眨眨眼,似乎是对这个小丫头颇有些无奈:“我要挟蒙姑娘做什么?不过是有个小小的提议罢了。”
蒙青娥警惕地望向她:“什么提议?”
“我希望,蒙姑娘你,能留在这里授课,把你那些毒蛊苗医的本事,传给那些学子们——当然了,不是让你白做活,月俸肯定少不了你的。”
闻言,蒙青娥还没反应,谢析首先惊了。他瞪大了眼睛望着赵杏儿,震惊道:“杏儿,这丫头可是差点把你害死啊,你不计较就算了,怎么还奉她做座上宾,让她留在这里教书育人起来了?”
章南烛也皱眉:“的确蒙姑娘身怀这用蛊用毒的绝技,但是我们毕竟教的是歧黄之术,不是害人之法,留她在这里怕是会……”
“误人子弟?”蒙青娥凉飕飕地替他补完了后半句话。
章南烛顿了一下,尴尬地继续说:“……而且,蒙姑娘今年还未及笄吧?这里学生最年轻的也比她要大上一两岁了。”
“我又没问你们两个,你们俩插什么嘴?”赵杏儿不耐地瞪了旁边两人一眼,再度望向蒙青娥,语气真诚,“蒙姑娘,你既是会用毒的,肯定也就会解毒。这山林里毒虫毒草这么多,行医救命的哪能不懂如何医治?我这些天一直愁,这里这些教书的老头子虽说各有所长,却是没一个擅长识毒解毒的,到时候我们这里教出的学生,可是就落了个要命的短板。”
说到这里,赵杏儿握住了蒙青娥的手,郑重道:“而这块短板,蒙姑娘你却恰好能替他们修补上。”
蒙青娥愣愣地看着赵杏儿,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她原先跑来找赵杏儿报仇,也不过是赌着一口气——比起恨那负心的牛二,更多的是气恼竟然有人能悄无声息解了自己的蛊。她原先想的是,等赵杏儿折腾一番白费些功夫,证明了这野郎中技不如己,自己便开开心心替她解了蛊,羞辱她一番,再散了毒烟跑路。
却不想这赵杏儿,非但轻而易举破了自己养了一年多的金线蛊,连毒烟这一步都算到了。
而算到这一切的她,竟然毫无怨恨,而是彬彬有礼地请自己这小丫头留任教书?
都说汉人看不起年龄小的、家里穷的、不带把的,更是分外仇视异族。这赵杏儿,怎么不按常理出牌呢?
望着赵杏儿真诚的眼神,蒙青娥深吸了一口气,带着点稚气的眉眼也严肃起来。
“我答应你。”
赵杏儿神色一展,还没来得及喜上眉梢,却听蒙青娥又补了句:“但是我先说好了,若是我在这里教得不开心,你可不能拦着我走。”
赵杏儿笑得眉眼弯弯:“不拦你不拦你,蒙姑娘想走便走想留便留,只当这里是自己家便是!”
“切,谁要拿这儿当自个儿家啊,这房子修得木头不是木头瓦不是瓦的,哪比得上我们的吊楼舒服透气……”蒙青娥撇嘴抱怨了一句,忽然想起什么,挑眉望向赵杏儿,“赵大夫,这下你可以告诉我你到底怎么破的蛊虫了吧?”
赵杏儿笑眯眯点点头,开口解释:“昨日我们先是下了一剂血榧子汤,原本应当管用才对,但是却激得那毒性走得更快了。这时章大夫提醒我,你们滇西南的人日常饮食和我们不同,有一味充当香料的野果,能祛湿散寒、行运血脉,却无半点偏性,在解这带毒性的蛊虫时便充当了药引——平素没吃过那东西的人,服药时便要另配上吃了才行。”
蒙青娥点点头:“说的不错。只是,这野果也算不得草药,出了林子便根本没人稀罕,除了滇西南的林子里,别处都没得长。你又是哪里得来的?”
“我也没有这味药引,只不过,我有些别的。”赵杏儿又往蒙青娥的碗里夹了一筷子炒肉丝,笑道,“蒙姑娘,还是快些吃早饭吧,这面坨了可就不好吃了。”
蒙青娥怀疑地看了看她,低头搛了一筷子肉丝面,犹豫着送进口中。
接着,眼睛猛地睁大,惊讶地望向赵杏儿。
“如何,可还算是合蒙姑娘的口味?”赵杏儿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施施然道,“虽然这番邦异国产的指天椒,比起你们滇南雨林里长的小米辣还要差得远,却也勉强能解一下蒙姑娘的思乡之情吧?”

开荤(h)
这炒肉丝里,分明夹杂了丝丝缕缕红色的香辛,辣丝丝的味道,与蒙青娥家乡常吃的那味叫做“小米辣”的调料,相似极了。
“什么‘指天椒’,我怎么从来没听过?”蒙青娥望着碗中的菜码,犹疑地问,“赵大夫是哪里得来这东西的?”
“这得多亏九王爷。”赵杏儿微笑着解释,“去年我在九王爷府上见到他种的这东西——他自己起名叫‘番椒’和‘灯笼椒’的,一时技痒给他炒了几碟子小炒。后来他惦记我喜欢这玩意儿,便寻了那走南闯北的商人四处搜索种子,在郊外租了块地种了许多,今年收了好几百斤呢,竟然叫他晒干了打算运过来了,也不晓得是打算喂猪用还是喂鸡用。”
“这不是杏儿喜欢嘛。”谢析嬉皮笑脸,丝毫不在意赵杏儿言语中的讽刺,“本王想着先问问你,就提前带了两箱子过来,想给杏儿个惊喜,没想到竟然用上了。”
赵杏儿白他一眼,抱怨:“还说呢,昨晚可辣死我了,章大夫这不知变通的就知道用指天椒熬水要我喝,简直跟受刑一样——你就不能炒个菜让我就个馒头吗?”
章南烛哑然,半晌摇摇头感慨:“人都差点殁了,你还在意这些有的没的……”
饭桌上热闹的谈天,简直像是一家人平平常常的早饭一样。蒙青娥不知不觉也放松下来,紧跟着胃里就咕噜咕噜开始叫唤。
这赵杏儿,还真是棋逢对手、不打不相识呢。
这一风波过去,蒙青娥在学院安顿下来,住进了赵杏儿的房里。而赵杏儿,被谢析打着养病的名义,接到了学院外他新买的别庄里住下。
章南烛呢,则号称是要帮赵杏儿调养身体,硬是赖在了九王爷的别庄,搞得谢析吃瘪又无可奈何——谁让他章南烛有真本事呢?
更让谢析难受的是,赵杏儿身子虚弱这段时间,他连碰都没法碰她。章南烛还能打着帮她药浴的借口偷偷摸摸吃上几口豆腐,自己每天是看得见摸不着,勾得他心尖尖发痒。
七天工夫过去,眼见着赵杏儿又恢复了生龙活虎、满脸红光的样子,谢析终于决定,自己再也不要忍下去了!
当夜,晚饭后谢析仔仔细细沐浴洗漱过一番,套着亵衣,做贼似的往赵杏儿房间摸去。
明明是自己的院子,会个情儿还跟偷香窃玉一样,真不知道是可怜还是有情趣了。谢析一边腹诽,一边轻手轻脚走到赵杏儿房门前,轻轻推开门摸进去。
却一眼看见,床上俨然已经有两人赤裸着缠在一起,衣衫凌乱着扔了一地。美人双腿大张,身子骨酥软地倚靠在锦被上,两腿之间水盈盈的小穴被另一个男人吸吮得啧啧有声。
谢析愣了一下,忽然悲愤大喊:“章南烛!!!你告诉我杏儿如今身子不行要禁欲的,怎么你倒在这儿开起荤来了??”
章南烛从赵杏儿两腿间抬起头来,看了谢析一眼,故作恍然道:“今日看杏儿身体大约已经无碍了,小人竟然忘了告知九王爷,还望九王爷恕罪。”
“屁,我看你分明就是故意的!”
谢析一急,粗话都出来了。这章南烛,之前在京城对他还客客气气见面就行大礼,怎么跟赵杏儿没认识几天,就染上她这没大没小、四处得罪人的毛病了?
在自己的地盘上堂而皇之骗人睡姑娘,还有没有人记得他谢析是个王爷了?!
赵杏儿不满章南烛忽然停下来,把他脑袋又按回了两腿间,享受着他的舔弄,舒适地叹着气,转头对谢析道:“管他故意不故意的,反正你都过来了,计较什么?”
……也是,反正他人都过来了,有空计较这些有的没的,不如赶紧提枪上阵。
“杏儿说的是。那本王就勉为其难,和章大夫分享分享……反正,杏儿身上不止一个口可以插……”
谢析走上前,低头揽住赵杏儿,捉了她的乳,用手揉捏着把玩,低头轻咬着她的红唇,低低笑道:“骚杏儿,本王记着你前几日中蛊时,哭喊着要本王和章大夫一前一后同时肏你来着?”
赵杏儿脸一白,连忙否认:“你、你听错了吧!我说的是一上一下才对!”
章南烛抬起头,抹了把嘴角的淫水,意味深长地说:“章某作证,九王爷听得半分差错也没有,杏儿分明说的是,想让章某和九王爷一个插进你屄里,一个插进你屁眼儿里,两根肉棒夹击着肏你才舒服。”
“你舔你的!哪儿那么多话!”赵杏儿气急,一把按着章南烛后脑,大腿夹着他太阳穴,想要用自己的屄活生生封住他的嘴。
只是反倒引火烧身,被章南烛按住,牙尖抵住阴核,轻轻啃咬着玩弄。
“啊…………你、你轻点…………”
赵杏儿被他咬得身下酸麻,酥痒着小穴里也热起来。乳尖被谢析低头含住舔咬着,吃奶的孩子一样,啃得她乳珠红肿,胸前一片酥麻。
小穴里被男人的舌头撑得满满的,还在搅动着不停旋转翻滚,舌尖抵住穴口里面最上方那点骚处,打着圈儿刻意地磨蹭。阴核换成了用手指玩弄,两根指头夹住,揉搓得阴唇都向上翻起,小穴里沟沟壑壑都被那条宽厚软热的舌头扫荡了个遍,流出的一浪一浪淫水被章南烛吸吮着舔吃进嘴里。
赵杏儿闷哼一声,无助地望向谢析,却见他看热闹似的兴致盎然,低声叹道:“单是看杏儿被舔得满脸发骚这小模样儿,本王肉棒都看得硬了。小淫货,两个人一起肏你怕是填不满你上下这三张口,得再加一根鸡巴才够吧?”
赵杏儿目光流转,娇媚道:“杏儿现在……嗯……现在一张口都还没填满呢……王爷、王爷这说的哪儿的话……”
谢析挑眉,转向章南烛道:“章大夫听见没,杏儿嫌你舌头填不满她这浪屄呢,小骚货等不及想吃鸡巴了吧。”
章南烛闻言,从赵杏儿腿间抬头,抹了把蹭满淫液的嘴,笑道:“我看也是。正好我这舌头也有点酸了,杏儿,想不想吃肉棒?”
“想…………想吃嗯…………”赵杏儿也是禁欲了许久,早就浪得浑身骨头都酥了,瘫软在床上大张着双腿,媚眼如丝,“章大夫快肏进来吧…………骚屄饿得都出水了,就等着章大夫的大鸡巴解馋了…………”
谢析拧拧赵杏儿的脸蛋,佯怒道:“小骚货,那本王的鸡巴怎么办?就让我在这儿干晾着?”
赵杏儿连忙乖顺笑道:“我帮九王爷舔舔鸡巴,王爷喂精给杏儿吃吧……杏儿饿了……”
“那可不行。”谢析慢条斯理宽解了衣服,露出那根紫红骇人的阳物,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杏儿是女中豪杰,自然得说话算话——本王今天可就想肏一肏杏儿的小屁眼儿,给你后面那张小嘴喂喂精。”

双龙夹击(h)
说着,谢析的手摸到赵杏儿的臀后,钻进那道被淫水染得黏腻的缝隙,指腹揉捻着,冲着那皱褶密布的菊眼跃跃欲试。
一根手指入进去了。赵杏儿闷哼一声,缩着臀瓣夹紧。
“松快点,杏儿,不然等下肉棒入得要痛了……”
谢析好声劝慰着,手下动作却是一刻不停。手指在肠道里抠挖钻营,熟练得紧。赵杏儿可不知道,他在京城没少看那如何玩弄女儿家菊穴的春宫画册,为的就是独占这只有他开垦过的处女地。
异物入侵的不快感终于换成了异样的刺激。不染而朱的红唇被赵杏儿咬得泛白,松开时留了个淡淡的齿痕,缎子似的黑发被汗浸了,贴了几丝在后背上,被谢析拂开,贴着她的后背轻吻着。
“好杏儿,我要进去了。”
肉棒对准菊眼,不要命似的一顶。
短暂的撕裂似的痛过后,硕大的龟头便挤进去,紧窄的一环套着了肉茎,虽是撑开得半分缝隙也无,却也是丝丝隐痛中带了爽。许是上次被肏过后庭,身体已经适应了这样的刺激?赵杏儿被谢析从背后拥揽着抱起,呻吟的时候走着神儿心想,似乎这玉树后庭花,玩起来也挺有些趣味。
然而下一刻,她便被章南烛分开双腿,就着水液淋漓的小穴再度贯穿。
双洞入龙,甜汁喷涌,柔白的阴户被肉棒肏得分开着,露出红嫩嫩的媚肉来,赤红的肉棒推挤着插进去,进进出出反复剐蹭。
如果说平日里紧窄的小穴已经足够销魂,那么此时被推挤得湿热蠕动的穴儿简直是蚀骨的极品。两根肉茎隔着道薄膜推挤着,显得那穴洞分外紧了,连绵的沟壑湿漉漉的吸吮着肉棒蠕动,把前后两根肉棒卡得死紧死紧的,还在一刻不停地夹吸。
弹性十足,湿热又多汁。
“好胀…………全撑满了…………屁眼儿要胀裂了嗯…………”
“知道要胀裂了就赶紧放松些,别老夹着本王的肉棒吸个不停。”
床上难得硬气起来的谢析,抬着赵杏儿的屁股就开始一通猛干,全然不怜惜她这小菊眼根本没被开垦过几次,紧窄得像是处女的嫩屄一样,每次全根入进去都疼得她浑身发抖。稚嫩的肉环像是只小手紧紧握着他肉棒挽留,拉扯着入时不许他进、抽时不许他出。谢析红了眼,粗壮的阳具狠狠入到最深,顶开肠道的嫩肉旋转着碾磨,配合着女穴里另一根狠狠顶撞折磨那花心。
“啊…………章大夫…………王爷…………嗯…………”
赵杏儿被折磨得又是痛又是舒爽。屁眼儿被撑得像是要裂开,次次抽插都刺痛得像是被利刃贯穿,炽热的肉棍狠插进去,异样的排泄感羞耻中带着刺激。何况这肉棒推挤得穴里另一根恶狠狠碾磨在了花心上,搞得章南烛没抽插几下,她便耐不住泄了股淫水出来。
“杏儿小屄今日怎么这么紧,肉棒都要被你吸坏了……”章南烛耸动着窄臀,一边抽插着一边出言戏弄,“看来这双龙入洞的把戏以后要多跟杏儿玩一玩,一根肉棒怕是满足不了杏儿这么骚的屄。”
“何止是屄骚,我看杏儿这屁眼儿也骚到不行,跟屄似的还会往外淌水儿。”谢析跟着应和,手抓满两把臀肉揉搓着,凑到赵杏儿耳边喷着热气说,“杏儿想不想再来个男人,把你这张小嘴儿也填得满满的?大肉棒子肏进你嘴里,上下三个口都灌进去精液,浇得你浑身都是骚尿浓精,屄口都合不上了一股股往外喷尿……杏儿,喜不喜欢?”
“喜、喜欢…………嗯啊…………王爷好厉害…………”
赵杏儿被两人暴虐的肏干插得词不成句,喘息之间只剩下了破碎的呻吟。交合之处被大力搅动得全是靡乱水音,“噗嗤噗嗤”响着,不知是那屄口还是屁眼儿里流出的淫液被肉棒插搅着翻起一片白沫子,飘飞着糊得耻毛上像是挂了霜。
淫液失禁一样,把床单都染透了。
三人交叠着肏干了许久,赵杏儿丰盈的双乳上都溢满了细汗,被抓握揉弄得遍布指痕。她只感觉自己下身一对淫洞都快被这两个不知饥饱的家伙肏得破烂掉了,媚叫得嗓子都哑了去,这俩方才心满意足,又加速捣弄插干了几十下,方才精门一松,灌了她满腹的浓精。
精液的热度烫得赵杏儿眼泪都流了出来,小穴里抽搐收缩着,浑身酸软,半分力气也无。
肉棒拔出时,酸软的屄口被那龟头最后一撑,竟然是尿口一松,尿水淅淅沥沥喷涌了出来,高高溅起一道水柱。
“杏儿被肏尿了呢!”章南烛眼睛一亮,抬着她的臀,手指扒开肉唇贪婪地望着。精巧的尿口微微张开,晶莹的尿水涌出来,美极了。
谢析也忘了自己和这姓章的方才还不对付,也急吼吼凑上去,单是用眼看还不够,手接了些尿水捧着,凑到唇边舔舐干净。
赵杏儿脸一红:“王爷怎么还爱喝女人的尿啊?”
“本王是爱屋及乌,爱杏儿及尿。”谢析看完了这失禁一幕,捧着杏儿一只脚,嬉皮笑脸道,“不论是杏儿的尿、杏儿的屄水还是杏儿的口涎,只要杏儿身上流出来的,本王都爱。”
说着,竟然把赵杏儿一只脚含在口中,舔舐起来。
章南烛也有样学样,捧着另一只小脚,含着那圆润的趾珠细细舔弄。从小巧的脚趾,到莹白的小腿,到软嫩的腿窝,再到滑嫩雪润的大腿根,两只争宠的狗儿一样一路舔上去,最后一左一右含住两边丰乳,叼着吸吮起来。
自然,接下来又是一番双龙夹击的肏弄,直把里面的残精肏得飞溢而出,又射进去新的精水,把赵杏儿肚子撑得跟孕妇似的鼓胀起来才罢休。
双龙入洞,爽的不止是赵杏儿,紧缩的屄洞、窄滑的肠肉,吸吮起肉棒来也比单独一根插弄要销魂上许多倍。自此谢、章两人便有了默契,白日里再互相看不惯,入了夜便和谐地同赵杏儿一起滚上床,非肏得她喉咙发哑、淫水横流才罢休。
日子一天天过去。赵杏儿不仅是床榻上和谐热闹,医学院办得也是风生水起。自陈知州调任以来,益州巴蜀这一片地界更是被治理得风调雨顺和乐安泰、民生顺调。此外,还有个意外事件——这九王爷谢析托人运过来讨好她的几大箱子番椒,被她随手送出去大半,却不想本就嗜辛辣香料的川渝人,初尝这辛辣刺激的香料顿时是相逢恨晚,市场上一下子炒成了金子价。
见到这番场景,谢析灵机一动,买了大片的地,雇了佃农,专门研究起各式各样的番椒来。转年过去便大批地上市,家家户户跟着留了种自种。没几年光景,巴蜀人桌子上已经是只见番椒不见食茱萸,自此这“番椒”改名做“蜀椒”了。
闲话不提。就在赵杏儿虚岁二十这年,冬月初一这天忽然京城里来了一道圣旨——宣赵杏儿和章南烛两人进京面圣述职,顺带着邀她参加太后娘娘的生日宴!

番外:蒙青娥的教学一日
卯时:
起床,洗漱。喊院子里的女学生起床背早课,和颜悦色。
辰时:
去饭堂用餐。
看到几个小男生在盯着她看,冷冷瞪回去。
对方打了个哆嗦,粥洒了。
蒙青娥满意微笑。
很好。
巳时:
备课,批昨天收上来的功课。
昨天因为几个学生功课做得太差了,一气之下中午喊了人来,脱了裤子趴在长凳上,用小牛皮的鞭子每人十鞭狠抽一顿长教训。今天想起来还生气。
……怎么今天功课做错的人比昨天还多了?
午时:
喊了今天没做功课的十来个人来,一排在屋子里趴好。
年轻学生的屁股真白啊……
“蒙先生……”其中一个学生红着脸开口。
“闭嘴!现在想起来求饶让我打轻点了?做功课时候怎么不用心?!”
“不、不是……”学生脸更红了,“我是想请求蒙先生下手重一点……”
“…………???”
“因为……因为被蒙先生抽打的时候,很舒服……”
学生的脸上浮现出痴痴的傻笑来,脸红扑扑的,白白的屁股圆鼓鼓光裸着,犹自带着昨日留下的殷红鞭痕。
其他几个男生也纷纷点头,恳求地看着蒙青娥。
“闭嘴!你们这群蠢货!”
黑亮的牛皮鞭发狠抽下去。
“啊~~~”不像是男人声音的痛呼……或者说,呻吟?
这帮混蛋。
都把她气饿了。
未时:
低年级生的草药鉴识课。
鉴别错的打手心。
怎么最近鉴别错的越来越多了?
就连那几个满脸清纯的女学生也……一脸期待地伸出手望着自己?
申时:
高年级生的毒蛊原理课。
有个蠢货熬药时洒出来在炭上,把小炉炸了,差点伤到边上的人。
“你蠢吗?!是想炸死你自己还是想炸死你同袍??”
蠢货傻笑:“反正蒙先生在,不会出事情的。”
一时没忍住,上前左右开弓抽了他两耳光。
蠢货脸上立刻一左一右长了两个红通通巴掌印,五指清晰。
周围一片“嘶”地吸气声。满意。
半晌,一个学业优异的白净男生举手,弱弱开口:“蒙先生,能不能也抽我两巴掌?”
……妈的。
酉时:
被赵杏儿邀去蜀香楼吃饭,吐槽学生吐槽三刻钟。
赵杏儿淡定喝酒:“人都这样,犯贱,不管男的女的。越捧着他们,越觉得你好欺负要看轻你去。像蒙大夫这样高高在上、触不到摸不到的,他们反而欲罢不能。”
沉思。
“妹妹多吃点。看你瘦的……”
碗里的菜被赵杏儿堆成山了。
戌时:
草拟了一套新课规。
“功课完成好的,可主动请领十鞭;课堂表现好的,可领十耳光;月末考试成绩优异的,可在月假时选择留堂,罚跪三天。”
第二日便张贴出去。
过了几日,赵杏儿路过蒙青娥的办事书房,惊讶地看到,门前挨挨挤挤几乎跪了半个年级的人。
排队似的,一个接一个低着头进去,再飘乎乎走出来,笑容痴傻中带着些猥琐。
她讶异进门,只见进去的学生,乖乖跪倒在蒙青娥脚边,脱了衣服,露出脊梁。
“啪!”牛皮鞭子抽上去。
“啊~~~~蒙先生~~~”男生眼中闪着光,羞耻的呻吟听得赵杏儿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闭嘴,我允许你出声了吗?”
“学生、学生知错了……”
“啪!”又是一鞭。
赵杏儿看得自己后背都疼了:“蒙大夫,这学生犯什么错了你要这么罚他?”
蒙青娥淡定道:“没什么,他测验全对了,自己选的挨打做奖励。”
赵杏儿:“………………”
一个愿打,一群人愿挨,这群学子的学业真的是蒸蒸日上了呢。
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京城篇:面圣
冬季的北方,寒风肃肃,有些凄冷。
街上的树一片叶子也无,光秃秃的,配合着灰白的天空,透着股萧瑟之意。然而街上的百姓似是并不在意这肃杀的天气,挑着扁担、推着车子,熙熙攘攘。还未到腊月,商铺门口便提前掌了红灯笼,饭庄更是近年流行起系一串晒干的红蜀椒并三两根金黄的玉蜀黍在门廊下,取个红火吉祥、金玉满仓之意。
这玉蜀黍,也是谢析在蜀中的农庄子里流传出去的——种子来自海外番邦,因首先在蜀地试种,一排排种实又光洁如玉,便取名做了“玉蜀黍”,后来众人嫌佶屈聱牙,索性喊成了“玉米”。
前年还是稀罕物件,如今大街小巷便有小贩用炭火烤了卖了。
谢析看了得意,硬是让马车在这宽阔的门坊正中停下,堵着后方的马车,买了根烤玉米硬塞给赵杏儿吃。
车厢里,赵杏儿捧着根喷香的烤玉米是哭笑不得:“我是去进宫面圣的,又不是来逛街的,九王爷当我是没见过稀罕玩意儿的小丫头呢?”
谢析明明满眼得意,却硬装出一副无辜相:“本王只不过一时没想到,在这千里之遥的京城街头,竟然能见到蜀中庄子上亲手种出来东西,一时觉着亲切,就想和杏儿分享分享。杏儿难道不替本王高兴?”
一旁,方渐挤兑似的凉丝丝道:“杏儿还是多夸奖夸奖王爷吧,王爷毕竟不比我这样商家庶民,从小跑遍大江南北的行商管事,难免少见多怪了些。”
谢析瞪他一眼,怼回去:“本王可算是见识过方公子如何走南闯北了——桐湖的生意刚起来就扔给下人打理,硬是跟到了蜀中,又从蜀中跟到京城,如今我和杏儿被皇上召见着面圣,方公子明知道连那皇宫门都进不去,还上赶着不请自来,莫非是为了跑那皇宫门前看看风光、多增加几分谈资?”
“你们俩,烦不烦?!”
赵杏儿被这俩人吵得耳朵里嗡嗡直响,柳眉一竖便出声斥责。这方渐和谢析,真是天生的冤家、上辈子的仇敌,自打方渐也去了蜀中,她耳根子就再也没清净过。
如今自己跟章南烛两个奉旨面圣,谢析说什么要给母后祝寿,跟着一起来了,方渐也毫不示弱,打着要打理京城分号的借口硬是挤上了同一辆马车,一同来了这京城。
今日更是说什么要亲自把她送到皇宫门口、看着她进去才放心,搞得自己不像是进宫、倒像是上战场一样。
赵杏儿啃着根烤玉米,无语。
如今她不过三个情夫,却已经有了那三妻四妾的家主老爷面对姬妾争宠时那种力不从心、发自内心的懒得搭理之感。
也不知皇帝三宫六院、佳丽三千,如何平衡的。
要能取取经就好了。
到了禁宫门口,下了马车,赵杏儿、章南烛两人递了名帖,在大摇大摆的谢析带领下,乘了步辇去往内庭。
起初赵杏儿还觉得,这又是车又是轿辇的换法太过夸张——自己又不是没长脚,还不能走吗?
却不想,从宣德门到皇帝召见的内庭,竟然走了堪堪小半个时辰。
召见的地方在内庭书房。按说历来这里只有与皇帝极为亲近的臣子才能进的,不过想来是沾了谢析的光,赵杏儿也不做他想,安安心心下了辇,在侍卫的带领下,低眉顺眼地进了皇帝的书房。
书房的桌案前,坐着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一身明黄色龙袍常服,五彩的丝线绣的盘龙祥云栩栩如生。镶着珍珠翠玉的金冠把头发束得整整齐齐,垂下的发丝微微落在肩侧。鼻梁高挺,两条剑眉皱在一起,凝神似乎在思索着什么。他与谢析生着同样一双上挑凤目,然而这双眼睛在谢析脸上便是风流慵懒,在眼前这人脸上,却分明带着不怒自威的压迫气势。
赵杏儿顿时大气都不敢出了。
她不该在这里的。
离家前,爹娘千叮咛万嘱咐,万万不能与谢家的人扯上关系,而她不止睡了一个,如今竟跑来母亲曾经生活过的禁宫深处,受另一个的召见了。
赵杏儿咬着嘴唇,小心翼翼地打量着眼前的人——谢钧,当今圣上。
乡野传闻似真似假地提过,其实谢钧并非太后亲生,而是被当年备受先皇宠爱的幸妃过继到正宫——因此幸妃含恨,竟私通宰相,做出私奔的丑事,给先皇戴了顶大大的绿帽子。
对这些个宫闻秘辛,赵杏儿的娘亲当年是一律拒绝细说,因此赵杏儿并不不知道其中详细。如今看着这张轮廓与自己微妙相似的脸,她却不得不承认,这谢钧绝对是她同母异父的哥哥无疑了。
只希望,谢钧可千万不要发现这件事才好……
“皇兄,你大老远把我们叫过来,就是为了看你批奏章啊?”
谢析到底是跟皇帝一同在当年的正宫皇后、如今的太后膝下一同住过的好兄弟,根本不怕他那身龙威,熟稔地凑上去嬉笑。谢钧听见他的动静,眉毛微不可见地挑了下,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赵杏儿竟隐隐觉得他有些“这家伙怎么又来了”的不耐。
这绝对是亲哥哥了!
“臣女赵杏儿参见圣上!”
赵杏儿和章南烛两人毕竟只是臣子,比不得谢析跟他是自家人,乖乖跪下行礼,
“平身。”
低磁的声音,编钟一般浑厚清越,回响在书房里,竟带了些金属一般的余音。
赵杏儿小心翼翼起身,一抬头,便对上了谢钧的眼睛。
漆黑,幽深,锐利似剑,似乎洞悉一切,却探查不出任何情绪,只是单方向地把赵杏儿所有的伪装都剥光,似乎隐藏在心底最深处的秘密都暴露出来一样。
赵杏儿连忙低头,后背出了一层冷汗。
“难怪九弟每次回来,都是三句话不离你赵大夫,今日一见果然是气质过人啊。”谢钧放下笔,打量着他们,目光扫过章南烛,在赵杏儿上下仔仔细细扫了一遍,略微凝眉,“不知为何,朕总觉得赵大夫看着有些眼熟。你可有亲眷在宫里任职过?”
赵杏儿垂眸答道:“臣女家并不在京城,想来是没有的,否则臣女早该听说过才对。”
欺君是罪,不知却从来是无过的。她的身份全是谎言,回答时便要分外小心。
哪成想,谢钧却不肯放过她,继续追问:“赵大夫倒是说得一口好官话,不知是哪里人士?”
“臣女父母均是无根之人,四处漂泊着行商罢了。臣女拜师后更是跟着师父四海行医,无从谈家乡二字。”
谢钧挑眉,眼中浮现出浓浓的兴味:“赵大夫的父母难道连个祖籍都没有吗?‘无根之人’,这说法倒像是流亡逃犯常用的。”
“皇上说笑了。”
赵杏儿后背冷汗越来越多,一时竟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皇兄,你找人来就是为了查人全家的啊?”
幸而谢析出言圆场,谢钧终于想起了正事,也不再追问赵杏儿的身世,望着她和章南烛两人道:“朕召你们来,除了问询那医学院的事情,其实还有别的要事相商。章大夫大概知道,太后她多年来一直凤体抱恙,尤其一到冬天身上便不爽利起来。这么多年了,太医院的人也去不了她的病根,听闻赵大夫是周圣仁周神医的嫡传弟子,朕便想请赵大夫替母后诊治诊治,能去了她这痼疾便再好不过。”

问诊
赵杏儿自然是不敢拒绝,连忙应承。
左右整个太医院都治不好的病,她一介小女子就算是诊不出来,这皇帝也不能把她怎么样。
谢钧又问询了他们些学院的现状,便令人整驾同赵杏儿一行人一起前往太后所住的凤仪宫。依旧是人抬的步辇,晃悠悠地走了半刻有余。赵杏儿坐在上面,抹了一把汗,才发觉自己的内衫竟然已经被冷汗浸透了。
明明是连着血缘的亲哥哥,明明也没说什么过分的话,她怎么就感觉,谢钧这人里里外外都透着股瘆人呢……
凤仪宫不愧是太后居所,不论是家具还是摆件,处处透着股典雅华贵。屋子里熏的是凝和香,大概是为了遮掩药味儿,特地多掺了麝香进去,却衬得屋子更里多了些颓败的病气。
红木的雕花大床上,罩着掺金丝的茜色烟罗纱,一个衣着华贵的妇人正坐在床边,神色担忧地望着床榻内。
一身仙鹤穿云纹的暗紫金裙袍,外面罩着件烟灰色的水貂毛披肩,头上的珠翠虽然不多,却每一件都做工精致,不是镶南珠便是嵌翠玉,额前的花钿更是贴了三颗细小的波斯红宝石,切工上乘,颦蹙之间闪烁着无数细碎星光。
这是太后吗?
赵杏儿刚要行礼,却听谢钧问:“皇姑姑,母后今日如何了?”
接着,章南烛便跪下:“臣参见大长公主,参见太后。”
原来,坐着的人并不是太后,而是先皇的幼妹、谢析和谢钧两人的小姑姑——大长公主谢凌云。赵杏儿连忙住口,改了腔跟着跪拜行礼。那妇人却上前搀扶起她,紧蹙的眉忽然展开,笑道:“你便是析儿常说的那赵大夫吧?快来,给芸儿看看。她今日又腹痛了!”
芸儿?
这大长公主跟太后关系这么好么……
赵杏儿压下心中的好奇,走到床榻前微微行了个礼,拉开床幔。
床榻上躺着的这妇人便是太后——本名唤作朱婷芸了。她与大长公主差不多年纪,脸上隐带病容,掺杂了些许白发的一头青丝就这样散乱着,却带着平稳祥和的气质,眼神平静得像是湖水。一见到她,赵杏儿便感觉,整个人似乎都平静下来了。
见到赵杏儿,她眉毛一动,却依旧神色如常,微微笑着道:“有劳赵大夫。”
赵杏儿于是搭上了脉。一边看诊着面色,一边问询:“太后平日都有什么症状?”
“也没什么,就是小腹时常坠胀着疼,过去月信也不准,不是三两月不来就是一来淅淅沥沥一个月不停——如今上了年纪,月信停了,却是忽然身子一天比一天没力气,肚子里像是裹了块冰,难受得紧。”
“之前呢,用过什么药?”
朱婷芸望向谢凌云,后者则冲着侍女一使眼色,接着侍女便递过来本册子给赵杏儿。
诊治记录、药方,全都写在里面了。左右不过是些四物汤、八珍饮之类调经养血的补药,也算是对症。
赵杏儿一页一页翻看着,心中甚是不解。
若真是寻常妇人病,喝这么些个补药,早就该喝好了才对?怎么反倒越来越重了呢?
再说这脉象,暗暗地透出些虚靡败势,若不是年轻时太过劳累、暗伤了根本,绝不会如今发作起来呈这样的势头。只是,这太后身份高贵,半点体力活都不用做,怎么会得那劳苦妇人的病?
莫非……
赵杏儿心中一动,转头对众人道:“皇上,大长公主,各位可否回避一二?臣女想同太后单独谈一谈。”
谢钧还没什么反应,谢凌云却先急了:“芸儿怎么了?你有什么话不能当着本宫说?”
赵杏儿连忙跪下:“还请大长公主赎罪。臣女只是觉得,这问诊之事或许会牵扯不少细节,有外人在怕是不太方便……”
却不想谢凌云被她这句话一下子惹毛了,一拍桌子站起来:“你说谁是外人啊?!”
眼见得谢凌云这暴脾气就压不住了,朱婷芸连忙出面打圆场,温温婉婉道:“析儿,钧儿,你们先下去吧。赵大夫,你有什么话自可当着凌云公主的面讲,本宫没有什么事瞒着她的。”
正主都发话了,赵杏儿自然别无他法,只能听从。眼见着谢钧一行人连带着侍女都撤干净,赵杏儿望着太后朱婷芸,终于犹豫着开口。
“太后年轻时,可是用那虎狼药落过胎?”
谢凌云神色一变,震惊地望向床榻上的妇人。
朱婷芸也惊讶了片刻,却是迅速展颜,微笑道:“不愧是周圣仁的嫡传弟子,果然名不虚传。”
谢凌云像是受了什么巨大的打击一样,走上前,跪坐在床榻旁,握着朱婷芸的手,声音颤抖着问:“芸儿,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你……你为何从未对我说过?”
朱婷芸叹了口气,幽幽道:“我对你说了有什么用?你那时也不信我……”
赵杏儿望着两人,嘴角抽了抽,心道果然这俩人关系不单纯吧。
合着先皇绿帽子不止有自己下属的,还有自己亲妹妹的……
眼看着这俩人就要含泪倾诉起来,赵杏儿干咳一声,讪讪道:“太后,大长公主,可需要臣女回避片刻?”——她可不想听到什么不该听的宫闱秘闻,谁知道他们谢家的人为了保密能做出什么事情来!
谢凌云这才回过神来,连忙道:“不必的,赵大夫请继续诊治吧。是本宫失态了。”说完,放开朱婷芸又坐回到一旁,眉眼之间却显然是有些狼狈,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太后这病,大约便是当年落胎时留下了病根,有月信时每月还能把残毒排出来些,如今停了经,便积攒着搞得身子越发不舒服了。不要紧的,臣女给太后开副清淤毒散软结的药,吃上个把月大概就无碍了。太后和大长公主不必担忧。”说完,看了看谢凌云又补充道,“太后寝宫里这麝香也不必再熏了,臣女若没猜错,当年太后熏这香是为了避子的吧?如今再熏这么浓,怕是对身子不利……”
闻言,谢凌云面色又是喜又是激动,似乎是终于松了口气,也忘了唤侍女,自己便起身动手挑灭了炉中的香,一边叹道:“不愧是姓周那小子的徒弟。跟他一比,太医院那帮老头子果然都是废物——只可惜当年他死也不肯留在宫中,害得芸儿病了这么多年。”

逛园子
赵杏儿闻言惊讶道:“我师父当年还进过宫啊?他可从来没跟我提过……”
“当年我母后染了怪疾,皇兄张榜请遍天下名医要替她诊治,正好那时候姓周那小子在京城,就揭了榜,进宫住了一阵子。”谢凌云摇摇头,似乎是回忆起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用袖子掩面笑道,“结果那小子,给我母后治病那段时间,天天去太医院跟那帮老头子找不痛快,偏偏还技胜一筹搞得他们连还嘴都没资格,一个个气得脸红脖子粗的,直接集体撂挑子请病假了。结果我皇兄干脆让周圣仁代替那帮御医去给芸儿她们这些后妃请平安脉,还说他要是肯留下做御医,多少金银多高官职都赏给他。哪成想,这家伙直接一口回绝,跑到京城里面开了个义诊堂,说是宁肯给老百姓免费看病,也不要困在宫里给一帮子油水吃撑的娘娘皇子开健胃药,把我皇兄气得呀……”
这谢凌云虽说已经有些岁数了,却依旧是性格泼辣、性子爽利,一番描述那叫个声情并茂,逗得赵杏儿和朱婷芸两人齐齐失笑。尤其赵杏儿,头一次听说自家师父还要这段往事,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不过他后来把那诊堂也关了,说是要云游四海。”谢凌云说着,忽然叹了口气,感慨道,“岁数一大,熟人就一个接一个都去了……姓周那小子,姓赵那小子,田家丫头,析儿他娘,还有皇兄,一个个走的走没的没,就只剩下芸儿陪我了。”
赵杏儿笑容一僵,手下意识攥紧,过了片刻才反应过来,连忙垂首道:“大长公主和太后身体康健,肯定会长命百岁的!”
却不想,方才自己的失神全都落在了太后朱婷芸的眼中。她望着赵杏儿,嘴角微动,若有所思地露出一个微笑来。
谢钧他们进来时,赵杏儿已经写好了药方,交给章南烛由他监督熬制。
正待告退,朱婷芸却道:“钧儿,你今日若是没什么要紧事,就带着赵大夫去你那园子里走走吧。听说你那边种的那些个怪花怪草的,可是进展得不大顺?”
“皇兄,你怎么也捯饬起花花草草来了?亏你和母后当年还总说我这样没出息……”谢析看了朱婷芸一眼,见母后心情似乎甚好,并不像是想要管教他的样子,便大着胆子道,“若要问那些个种花种草的事情,也该问我才对,我陪着赵大夫去就是了,皇兄这么忙的还是快做正事去吧!”
“这就是你皇兄的正事!你跟着凑什么热闹?”
果然,朱婷芸一对着谢析说话,不自觉地便威严起来,说得谢析一缩脖子——显然是怕极了这位养母。谢凌云在一旁打圆场,笑道:“你母后这不是许久没见你了嘛,想跟你多说会儿话。回头你想去园子里,姑姑陪你去就是了。都是自家人,什么时候去不行?”
谢析被这两人一捧一杀,治得是服服帖帖,苦着脸眼巴巴看着谢钧带了赵杏儿离开。
这园子似乎说的并不是御花园。赵杏儿坐在步辇上,兜兜转转半天,终于绕到个库房样子的朴素建筑后面,推门进去。
屋子里火炉烘得足,大约是做了暖房用。眼前用木箱子架了三四排,里面都装着土,黑得像是要流油。而在这片土地上,稀稀拉拉长了十来株病歪歪的草藤,半边里的是光面儿的心形叶子,另外半边是起皱的尖卵形叶子。
赵杏儿眨眨眼,有些不解。
“去年,朕的镇海军击打海上的流寇时,意外从他们船上得了几麻袋薯蓣一样的根块。”谢钧背手望着空地,缓缓解释,“据那流寇说,这是异海番邦那边传来的东西,那边的蛮人当做米面一样的主食在吃的。不仅长得快,而且不需要多少肥水,哪怕饥荒旱涝之年,也能喂饱不少灾民。最初见到这东西的那些外国商人,觉得这东西挺堪用,便留了种预备运回自己国家去种,却不想遭遇盗寇,兜兜转转被我们得到了。那边将领试着烧了几个,发现确实可以食用,便派人给朕送了过来。”
赵杏儿点点头:“所以呢,最后种的结果如何?”
谢钧望着这几排木箱,摇摇头道:“种倒是种出来了,只是种出来的比原来的种还要小上许多,根本不似那帮子蛮人吹嘘的那般神奇。不过朕听说,九弟在蜀中种的那些个稀罕玩意儿,不少是赵大夫给出的主意。不知道赵大夫有何高见?”
赵杏儿低下头,在土里刨了刨,抠出个长着叶子的灰不溜秋的块根来,又软又瘪,烂下去的部分还有些发黑。
旁边那株不同种的,挖出来也是。红皮的长形块根,边缘大约是被锄头碰到了,伤痕都长了毛,上面的叶子发黄萎蔫着,一看便知道长势差极了。
这两样东西,她随爹娘在海外的时候是见过的,只是这话她不能对谢钧照实说……
赵杏儿眼珠子一转,忽然计上心头。
“皇上,您刚刚说,这东西长得快又不需要肥水?”赵杏儿站起来,做思索状试探道,“那么会不会是这里土壤太肥沃了,反而把这东西烧坏了?不如换了没什么养分的沙土、再把这暖炉去了试试,反正那异国番邦的也都全是大漠荒山嘛,想来这玩意儿一开始生的地方就是那样的恶土,贱日子过惯了,肥水一好反倒不适应了。”
谢钧闻言,望向一边负责试种的老太监,对方则连连应承:“赵大夫说得不错,小的这就去派人运沙来!”
“你先等等!”赵杏儿喊住他,丝毫不在意地就这么直接拿起个生叶子的脏烂块根,笑道,“公公您看,这块根上生了不止一丛叶子,每个叶眼子里都长了根须出来。公公若是把这一整个按着叶眼子数目切开,岂不是能长出许多株来?种起来收获就更多了。”
“赵大夫说得有理!”那老太监仔细看了半天赵杏儿手中的植株,忍不住惊叹,“倒是小的老眼昏花错过了,只当是老家种的芋头、薯蓣,都是整个种芋种下去长成母子的,没想到这东西竟然这样神奇,一个能长出这老些来。皇上当真是慧眼啊!”
说完,连忙告退了圣驾,急吼吼喊人运沙子去了。
赵杏儿转身看向谢钧,对方虽然依旧没什么表情,却显然心情很好的样子,一双眼睛似有似无地扫到她身上,搞得赵杏儿没来由心虚。
“赵大夫倒是妙人儿,一眼就看出关窍来了,不知道的以为赵大夫亲手种过这两样东西了呢。”
果然,一开口又是审问一样的,话里话外全是深意。赵杏儿只能低头装乖,无辜笑着把话题绕过去:“臣女也不过亲手种过些草药,因而稍稍通点齐民之术而已。皇上,不知这两样东西有名字没?”
“叶子跟薯蓣一样那个暂且叫做番薯,卵形叶子的还没起名字呢。不如赵大夫给起一个?”
“既然皇上这么说了,那么臣女就斗胆献丑。”赵杏儿俯身,小心翼翼给那株挖起来的植物培上土,抬头笑道,“这东西跟芋头一样圆不隆冬的,又是远海的商人遗落之物,被流寇带着越洋而来,就叫做‘洋芋’吧?”

泄愤
“倒是个好名字……”
谢钧低头望着这拨弄泥土的少女,说得心不在焉。
不知为何,他见到这赵杏儿第一面,便有种似乎彼此相识已久的熟悉感。
临近年关,天气一日比一日冷了,今日里还下了点零星的碎雪。赵杏儿虽然穿得严实,袄裙外还罩了件水红缎子的银狐毛披肩,领子翻出白绒绒的毛来,却依旧是鼻尖儿冻得泛了红,在库房炉火的烘烤下,纤细的手指头回了温,一根根红润润的。
赵杏儿拍干净手上的土,习惯性地想往衣服上蹭,却忽然意识到自己今日穿的不是那不值钱的棉麻衫子,动作停顿了一下,见谢钧在盯着自己看,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笑道:“让皇上见笑了。臣女是乡野粗人,这做完活计往围裙上蹭惯了的……”
谢钧忽然打断了赵杏儿:“朕想起来了,你和朕的母亲长得很像。”
这一句话几乎炸得赵杏儿大脑一片空白,脖颈子发僵,望着谢钧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冷汗都快下来了。
门外忽然一阵风吹过,呼啸的声音让谢钧分了分神,赵杏儿借机猛地跪下,低头道:“皇上折煞臣女了,臣女不过一介无名小辈,怎敢与太后凤颜相提并论……”
“谁对你说太后了?”
一言惊起千层浪。赵杏儿垂眸,肃然跪立,再不敢作声。
谢钧说完这话,也自觉失言。冷然站立着,半晌,叹了口气。
“平身吧,地上怪凉的。是朕唐突了。”
赵杏儿默默起身。
库房的地面只是简简单单垫了层草木灰,严冬之时冷得像是寒冰一样。只是跪了一会儿,膝盖便刺刺麻麻地疼。赵杏儿起立时站立不稳,踉跄了一步,被谢钧猛地扶住。
赵杏儿被他一扶,终于是稳住身子,连忙脱了谢钧的臂膀,行礼道:“臣女冲撞皇上了,还望皇上赎罪!”
谢钧不满皱眉。
怎么这赵杏儿,被自己碰一下,好像沾了什么脏东西似的不情愿?
别家女子谁被皇上扶一下不是千恩万谢的?
何况,这冬衣遮不住的玲珑身段,抱在怀里软绵绵像朵云。胸前两团乳似有似无地蹭过谢钧的胸口,一股子幽幽体香钻进鼻子里,让人心安的药香气,却带了几分勾魂暧昧。
他讶异地发现,只是短暂地这一接触,自己身下竟然起了反应。头脑热烘烘的,眼神忍不住想往赵杏儿被衣服裹得紧绷绷圆滚滚的胸脯那里瞅。
谢钧身在帝王家,扑上来投怀送抱的女人从小便是不缺的。却从来没有任何一人像赵杏儿这样,坦率灵动,一身不输男子的利落能干毫不掩饰,却对自己身上那女儿家的美毫无察觉。
“九弟他常常提起你。”谢钧不做声地换了话题,“听说你已有亲事?夫婿是怎样的人?”
“臣女夫婿乃是益州路太守知州陈汝耕陈大人的儿子。之前跟着告老湖州的老太傅大人读书,去年秋闱中了秀才,如今在太学院就读,明年就要参加春闱了。”
“太傅大人?竟然他老人家的弟子?”谢钧挑眉,感慨,“如此说来,我与你那夫君到算是同门了。”
“不敢不敢。我夫君不过十来岁的年纪,受过几个月粗略指点而已,跟皇上您根本没得比。”
“你夫君才十来岁?”谢钧惊讶问道,“那你三年前便成了亲?岂不是嫁给个黄口小儿?”
“各地有各地风俗,小地方喜欢让身子骨弱的娃儿从小成个娃娃亲,臣女不过比夫君大上三四岁而已。”说到这里,赵杏儿俏皮一笑,道,“俗语有云,女大三抱金砖,皇上可听过?”
“好个女大三抱金砖……”谢钧望着赵杏儿,心道,难怪谢析那小子明知道赵杏儿是有夫之妇,还屁颠屁颠把她夸上天去,敢情这女子跟她那娃娃夫君根本无夫妻之实!
怕是表面上做着含辛茹苦的童养媳,背地里已经甘愿给谢析做了见不得人的小。
看着是个有本事不屑倚靠男人的泼辣女子,背地里竟也是个勾三搭四、不遵妇德的贱货。
长着张与生母相似的脸,性子竟然也同生母似的淫贱。想到这里,谢钧心头顿时涌起一股无名火,对她仅存的敬意也消失无踪,眼睛一眯便欺身上前,步步紧逼着把赵杏儿逼退到了角落。
“皇、皇上,您这是……?”
赵杏儿心中警铃大作,偏生这谢钧身材高大,三两步便把她圈在了角落里挣脱不得。
“难怪九弟喜欢你,又会医术,又会魅惑,还是别人家的媳妇儿,脸长得也标致。”谢钧冷笑着,摸着赵杏儿的脸蛋,手过之处浮起一层细小的鸡皮疙瘩,“你是怎么勾搭上九弟的?给朕看看,你都有些什么本事。”
“皇上,请自重!”
“朕自重?你一个嫁了人的妇人去与别的男人搞破鞋,有什么资格让朕自重?”谢钧眯着眼,钳着她的下巴,手下下意识用了力气,捏得赵杏儿下巴生疼,挣扎着眼圈儿发了红。而谢钧对此毫无怜惜,反倒是面色越发冷了,“作什么可怜样儿?果然长了这张脸的,都跟那伶人伎子似的最善靠这一脸无辜勾引人么?”
听到这句话,赵杏儿瞬间明白过来。
原来这谢钧,心中对自己生母还是带着恨的。
也是,亲生的母亲做出那种与野男人私奔的丑事来,他贵为皇子,比起那寻常百姓日子只会更加地不好过。如今哪怕做了皇上,做了这九五之尊,心里恐怕还是记恨着的吧。
难怪娘亲爹爹他们千叮咛万嘱咐千万远离谢家人,估计怕的就是这一天,自己因为长了这张脸,成了谢钧泄愤的靶子……
面对盛怒的谢钧,赵杏儿也别无他法,只能瑟缩着求饶:“皇上,臣女听不懂皇上在说什么。求皇上放臣女回去吧,臣女还要研究给太后诊病之事呢!”
“你听不懂?那朕问你,你跟朕的九弟,到底做没做过那红杏出墙的淫贱之事?”问完,谢钧又冷笑道,“赵大夫可别忘了,你若是说一句假话,便犯下欺君之罪,要下死牢的。”
“我……我……”
赵杏儿欲哭无泪。
真真是伴君如伴虎了。同样是皇室血脉,怎么谢析就生来好脾气任她搓扁了揉圆了欺凌,这谢钧就阴晴不定、喜怒无常?
“果然是做过的吧。”
谢钧凑上来,手指抚摸着赵杏儿殷红柔软的嘴唇,烫热的气息喷到了她脸上,说得一字一顿:
“朕倒要看看,长着这样一张淫妇的脸,是不是当真肏起来别有风味?否则,怎么一个两个男人都被你们迷惑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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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皇帝哥哥这个人物要解释一下。他也就十岁差不多的时候,亲妈就跟着别的男人跑了,不管自己亲妈到底有什么隐情,作为儿子他内心深处是有着浓浓的被抛弃感的,而亲妈过早从人生中消失,这样长大的男人一般都有多多少少的恋母情节。因此从一开始,他见到女主的脸就对她有了好感,然而意识到她其实并不守妇道之后,火速联想到自己老妈,瞬间就感觉到了背叛,因此产生了复杂浓烈的爱恨交织——虽然女主完全是无辜躺枪。
相比之下,小王爷就完全不同。他是亲生母亲早逝,被正宫抚养长大,生活中因为缺少亲生母亲那种关爱所以多少有点讨好型人格,由此衍生出来的性格就是犯贱抖。
总之皇帝哥哥这个人是有心理创伤的,后期少不了要开虐。但是因为变态,肉也会非常、非常带感嘿嘿。

承圣恩(h)
“你放开我!”
赵杏儿终于冷静不下去了,撕扯挣扎着要从谢钧怀抱里挣出去。然而谢钧身材高大,力气也比她大得多,根本不在意她这点小打小闹。
挣扎之间,赵杏儿的指甲在谢钧脸上划了三个红通通的血道子。火辣辣的疼痛让谢钧一下子火冒三丈,扯着她的头发,扬手一个耳光狠狠打上了赵杏儿的脸。
赵杏儿被打得眼前一阵子冒金星,耳朵“嗡”地一声,傻了。
从来没人敢这样对过她。
这么多年,她的父母、师父、亲友,乃至数不过来的勾引过的男人,哪个不是对她客客气气的?就算是床上粗暴,下了床,一样要捧着她。
而谢钧,竟然上手便给了她一耳光。
“你、你打我?!”
赵杏儿难以置信地摸着自己高高肿起的脸颊,鼻子一酸,眼泪掉下来。
她真的知错了,她不该来这皇宫里的。不对,她从最开始,就该听爹娘的话,不该跟姓谢的人打交道。
见到她的眼泪,谢钧只觉得心头发堵,火气越发地盛。他粗暴地按住赵杏儿,冷笑:“朕打你又如何?雷霆雨露皆是天恩,打你是看得起你,你倒还委屈上了?”
“我……我……”赵杏儿再忍不住,“哇”地一声哭出来,挣扎着哭喊,“你放开我!我要回家,我要去找我娘亲……”
“娘亲”这两个字听在谢钧耳朵里,刺耳极了。他扯过赵杏儿,左右开光又扇了两巴掌,打得她两颊高高肿起,嘴角青肿着流出淡淡的血痕,接着扛包裹似的把她往腋下一夹,不顾她踢打不断,推了库房门出去,冷冷道,“摆驾,回永安殿。把她给我捆了,一起带回去。”
侍从都是有见识的,哪能看不出皇帝这是要办好事。于是也不管赵杏儿哭喊着骂人,一群人火速上来按住她,麻绳捆得严严实实,嘴里也堵了布帕,被两个太监扛着就现行跑回了谢钧的寝宫。
赵杏儿被颠得恶心,哭了一会儿也就冷静了下来。如今人被制住了,想想怎么跑路才是正事。谢钧又不在眼前,她这苦肉计演给谁看啊?
不过虽说如此,突如其来的惊惧还是让她脑子里一团乱麻,直到被扔到谢钧床上,她还在忍不住轻轻啜泣。
等了一刻钟功夫,谢钧也来了,在太监的伺候下脱了龙袍,只留了一身明黄的亵衣。
谢钧一个眼色,左右太监便上前,一个人制住赵杏儿,一个人给她松了绑,一件件衣服脱下来。
披肩,马甲,袄裙,襦衣,亵衣,肚兜……一件一件,接二连三被剥干净,露出莹白玲珑的身子。
白嫩嫩的肌肤上,留着几个刺眼的吻痕。
谢钧脸上寒意越来越重,走上前,拽了赵杏儿口中堵着的布,冷冷道:“这是谁给你留下的?你那个关在太学里读书的小丈夫?还是朕的九弟?还是别的什么奸夫?”
赵杏儿咬着嘴唇,低头不语。
这招对谢钧显然不管用。他拽起赵杏儿的头发,强迫她看着自己的眼睛,拽得她头皮生疼,疼得都发麻了。
“朕问你话呢!赵大夫是聋了还是哑了?”谢钧盯着她,眸子里冷得像是要把她冻成冰,“赵大夫若是执意要装聋作哑,朕不介意帮你梦想成真。”
“回、回皇上的话,臣女……臣女记不得了……”
昨夜在客栈,似乎是谢析、方渐和章南烛都挤到床上来了吧,一片混乱之下,谁记得谁啃过她奶子来着。
“淫妇!”
又是一耳光狠狠打过来。赵杏儿只感觉自己脑子都被打懵了,一时间连伤心都忘记掉,呆愣愣望着谢钧。
对方打完她,似乎终于出了气似的,在太监伺候下慢条斯理脱干净衣服,露出健壮的胸膛,和胯下那根粗黑骇人的肉棒。
那根肉棒原本只是半翘着,在赵杏儿的眼神注视下,火速充血勃起,直直地顶向前方。龟头的马眼儿里,淌出几滴亮晶晶的粘液。下方的阴囊鼓胀饱满,带着点红紫色,一看便知道里面装满了浓精。
赵杏儿默默咽了口唾沫。
好大。
“刚刚还哭喊着要回家,现在又盯着朕的肉棒发起花痴来了?”谢钧也不遮掩,站在原地任由自己肉棒翘着,嘲讽地望着赵杏儿道,“见着鸡巴就走不动路的贱货,果真天生骚浪淫贱。”
“我……我没有……”
赵杏儿连忙移开视线,却被谢钧捏住脸,强迫她盯着自己。
“既然你这么喜欢鸡巴,那就给朕好好舔一舔。”
说完,谢钧拽着她的头发,把她的脸直直按向了自己胯部。
赵杏儿被他拽得失去了平衡,踉跄一下,脸整个撞上谢钧的耻骨。浓密的阴毛一下子钻进鼻孔里去,呛人的男性气味激烈得让她发抖。她两条胳膊被太监按着,赤裸的身子被周围一群去了男根的不男不女的人看得干干净净,如今又这样耻辱地跪坐着,张开嘴小心翼翼把那根粗大骇人的阳物含进去。
细嫩的口腔吸吮着,酥麻舒适。红肿的脸颊上带着伤,淫靡得让人忍不住想侵犯。
尺把长的肉棒,赵杏儿再努力,也只能含进去小半,剩下的柱身便空了下来,粗硬充血,胀得难受。
“你们,放开她。”
在谢钧的命令下,旁边钳着赵杏儿的两个太监放了手,后退到屋子角落里。嫩藕似的胳膊上,留下了几个青紫的指痕。
赵杏儿跪在地上,手小心翼翼握上了谢钧的肉棒,含着那膨胀勃起的龟头,内心思索着,一口给他咬掉之后,自己逃命的概率有多大。
像是看穿了她的想法,谢钧的声音从头顶上冷冷传来:“记好了,要是朕的龙物被你这小贱妇的牙磕破了哪怕一丁点血口子,朕就在你身上开个百倍千倍深的。”
赵杏儿一个激灵,再不敢多想,乖乖舔弄。
含住龟头,时而用舌尖骚弄着马眼儿,时而挑逗着边缘的小沟,手配合着在根部撸动着。感受到口中那根越发膨胀坚硬,她索性唆吸着肉茎,用喉咙把它深深吞进去,舌头旋转着舔唆。另一只手也没闲着,抓了下方的阴囊,轻轻揉着玩弄。
谢钧被她吸得不住抽气,酥麻的精意竟然控制不住地翻涌上来。
往常同后妃行房时,少说也得个一个时辰左右才能泄出来,往往还是身下的人承受不住讨饶,谢钧才刻意地敦促自己早些射了精休憩。如今被这赵杏儿用嘴弄着,却像是着了魔一样,销魂彻骨的酥麻沿着尾椎骨蹿上来。
谢钧低头,望着那根粗黑把红润娇软的嘴唇撑得吓人。因为窒息,赵杏儿眼角含泪,水意朦胧,发丝被拽得凌乱,赤裸的身子上挂着深深浅浅的欢爱痕迹,奶子因为身体动作而微微摇晃着,看得他口干舌燥。
他按住赵杏儿的后脑,狠狠地把肉棒顶进赵杏儿喉咙最深,竟然是把那一张檀口当做女人的阴穴一样狠狠肏干起来。
赵杏儿被捅得直想干呕,眼泪和口水一起往外流,呜咽着连呻吟都出不了声。谢钧折磨了她半刻钟功夫,磨得她嘴唇都破了皮,终于是精门一松,咸腥浓稠的精水倾泻着灌进赵杏儿喉咙里,足足喷了有小半柱香功夫,撑得胃里满满当当。
谢钧射完精,终于把肉棒从赵杏儿嘴里抽出来。她被精水呛得微微咳嗽,脸颊泛红,胸脯激烈地起伏,像个破布娃娃一样跪倒在地上喘息着。

果然yin妇(h)
眼前的人,是自己同母异父的哥哥,他却一无所知地逼着自己舔了他的肉棒,吞了他的精。
一个不知情,一个不能说,不知道这算不算得作乱伦?
“果然是含惯了男人肉棒的淫妇,精吞得这么顺口。朕给你的龙精倒是白白便宜了你。”
谢钧接过太监递的丝帕,擦干净尚且沾着粘稠的肉棒,冷冷地望着地上跪倒的女子,忍不住出言讥嘲。
过去,他还从未在任何女子口中射过精。
不是他的后妃不会这吹箫之术——要知道,后宫的女人,尤其那些个妃位低的,为了讨好他,可是什么花样都用得出来——而是他并没有让女人主导着伺候的癖好,被她们舔着舔着便没了耐心,翻身按压在身下掌了主动权回来才舒服。
他原本只是想羞辱赵杏儿,却不想被她唇舌熟稔的技法伺候得失了神,再回过神来,竟然把这精液都射干净了!
看着这方才还张牙舞爪的小妮子,如今委委屈屈吞了自己的白精,不得不说,这感觉很好。
“皇上,可否放臣女回去了?”赵杏儿跪在地上,双手交叉着捂住胸前,小心翼翼地问。
胸前的两团乳被胳膊推挤着,圆鼓鼓地从那藕臂的缝隙里溢出些软腻的肉。纤腰盈盈一握,腰线圆润地向内凹着,向下笔锋一转,连接着丰盈白润的翘臀——遮了上面便遮不住下面,耻毛稀疏的阴户一览无余地展现在了谢钧眼前。跪坐的姿势把贝肉挤得软绵绵鼓起,小缝里微微露出点粉嫩的肉唇,娇美又精致。
想也知道,那两腿之间的秘处,若是张开了在眼前,该是怎样一番风光。
赵杏儿等了半天谢钧开恩放人,却只等到一句不带温度的话:“把腿张开,自己把那屄肉掰开,自渎给朕看。”
“皇、皇上?”
她惊讶地望向谢钧,却见到对方一脸讥笑:“别说你不知道如何做,你这样的淫妇,难道未曾自己玩弄过自己的骚穴?”
“臣女……臣女实在是……”
“你自己不动手,我可就把你扔给太监们玩了。到时候你可别后悔。”
“皇上别!”赵杏儿连忙讨饶,苦着脸道,“臣女遵命便是……”
都知道这太监没了男根却依旧有性欲,积攒多年的欲望一旦发泄起来,比寻常男人可是恐怖多了。加上这帮人看准了自己惹谢钧厌烦,玩弄起来手下怎么可能留情?
赵杏儿无奈心中叹了口气,躺倒在了厚厚的织锦地毯上,望着屋顶的房梁,屈辱地张开了双腿,把花穴毫无保留地呈现在谢钧眼前。
果然如他所料,花肉粉嫩晶莹,微微含露,中间的小洞顶多也就半指大小,微微张开着,泛着盈盈水光。顶端的花蒂更是娇小精致,在饱满的贝肉中微微露出个头来。
赵杏儿便探手向下,揉弄起这颗小巧的阴核。
身子敏感如她,只是揉搓两下,便感受到那花蒂逐渐苏醒,往穴里阵阵泛着酥麻。穴里红湿之处潮意上涌,贝缝中花唇饱满着重了锦官。没一会儿,赵杏儿的喘息便急促起来,在谢钧眼皮子底下,紧小的花穴里流出些潺潺蜜液。
“皇上……可以了吗……?”
赵杏儿的声音也不似方才清脆了,湿漉漉带了情欲的喑哑。谢钧喉结上下动了动,低沉着声音道:“继续。朕没允许你停下来。”
于是,短暂的停滞之后,继续。
手指的揉弄似乎已经到达了极限,空虚的花穴不住地淌着水儿,迫切地渴望被插入。赵杏儿咬着嘴唇,望向谢钧,对方虽然肉棒早已森然挺立,眼神里也是烫热得快把她融化掉,却毫无半分上前给她个痛快的模样。她委屈地低下头,望着自己妓女一样大开的双腿,低叹一声,终于认命,另一只手抚弄上花穴口,手指在穴口湿淋淋的软肉上转了一圈,便轻轻探进去,撑开花穴,戳进深处去勾挑着玩弄起遍布凸粒的壁肉。
揉按,碾压,旋转着把穴肉一寸寸撑开。淫水沿着指缝喷出去,酸麻的感觉一层层涌上来。赵杏儿咬着的嘴唇里,溢出的呻吟越来越密集。终于她耐不住,一手揉按着阴核,一手三根手指并用,仿着阳具抽插的动作,在软烂泥泞的穴口里快速进出着狠狠剐蹭。随着赵杏儿动作加快,她和谢钧的呼吸几乎是同步地粗重起来。呻吟也失了控,乳头充血着挺立在乳房之上,随着她激烈的抽插动作微微颤抖。
“不、不行了…………杏儿要到了…………啊!!!”
一声带着哭腔的娇啼之后,晶亮的淫水失禁一般地向前上方喷出足足好几尺去,竟然是一路喷溅到了谢钧的小腿上。
温热,澄清,沿着胫骨缓慢向下滴落。
淫靡的少女体香顿时弥漫了整个殿房。
赵杏儿失了力气,瘫倒在地毯上,手依旧插在穴里,被穴肉温柔紧裹着不断收缩吸吮,每一下,穴里都传来让人羞耻的水声。
“自己玩弄自己,这淫水都能喷出这么远来,赵大夫这身子,真是淫荡得要命呢。”
男人的声音里带着危险的情欲。赵杏儿迷茫地睁大了眼睛,下一刻,却被谢钧欺身上前,粗大骇人的肉棒就这样瞬间贯穿。
刚刚高潮过一次的小穴敏感得不像话,肉棒刚一进来,竟然再度蠕动收缩着被送上云端,收缩之下,每一下抽插都剐蹭出折磨人的疼痛。
偏生那根肉棒还刻意折磨她似的,毫不留情地整根出入,生生把这穴口媚肉带进带出着,没几下便磨得红肿翻卷,带了血丝。
“好痛…………皇上、杏儿好痛啊…………轻着些个…………”
这娇滴滴的喟叹,不知是带了哭腔的呻吟,还是被情欲裹挟了的哭。
谢钧被她哭得心烦意乱,狠狠一入,口中骂道:“装什么装?连个处子血都没有,不知道都叫人肏过多少回了,如今想起喊疼来?”
赵杏儿被顶得小腹一瞬间酸麻到了顶点,两颗泪珠子一下子从眼角落下来,泪眼朦胧地讨饶:“皇上肉棒太大了…………杏儿受不住了…………”
小巧秀气的鼻头,因为委屈而微微泛红,呻吟之间带着可爱的鼻音儿,檀口微张着,娇小的粉舌若隐若现,让人恨不能当场把她拆吃入腹,吞个干干净净。
在谢钧意识过来之前,他便已经吻上了赵杏儿的唇。
甜滋滋的津液,软嫩细滑的舌头,呼吸里带着甜美的少女香。谢钧吻上去,舌头都探进了她嘴里,却后知后觉地想起,这张小嘴方才还吸过自己的阳物,吞干净过自己身体里射出来的元精。
该死!
被蛊惑得竟做出这种蠢事来!
他恼火地口下用了力,猛地捏住赵杏儿的乳,因常年擎朱笔批奏折而略微粗糙的手指捏住乳头旋转着向外拉扯,吻更是变了猛虎扑肉一般撕咬啃噬,没几下口中就泛了血腥。赵杏儿被他折磨得痛了,痛得口中直吸气,微张着嘴,迎合着男人粗壮舌头入侵的同时,带了血丝的口涎便顺着嘴角牵成丝线滴落而下。

少年初长成(微h)
穴里一根肉棒顶得毫不留情,媚肉被磨得湿润津柔,因着那连绵的高潮而不断收缩。
横陈的、汗津津玉体,撑开得唇肉发白的美穴,肉体交合处飞溅的淫汁,捏在手中的滑腻的乳,和她脸上那沉醉又痛苦的表情,这一切都催逼着情欲。
何况遍布细小凸起的穴壁紧紧绞着,似千百只小手搔动,宫口又像是张紧嫩的小嘴在吸。
这样骚浪紧仄的穴,谢钧过去从未体味过。于是,在媚肉一连串的蠕动翻滚下,谢钧猛地一入,龟头狠狠捅进宫口,尿口一张,大泡的浓精翻滚喷涌着灌将进去,把狭小的子宫撑得满满当当。
肉棒拔出时,红嫩的屄口红肿着几乎合不上了,白花花的精液混合着淫水,沿着缝隙流淌出来。
谢钧微喘着,起了身,任由太监服侍着把肉棒上挂着的淋漓残精擦干净。
赵杏儿瘫倒在地上,被两个太监一左一右扶起来,不由分说地灌了避子汤。
苦涩的汤药里带着怪异的腥甜。赵杏儿皱着眉,被太监钳着下巴,大口大口地咽着。
避子的药,她自己平日里也在吃的,今日倒是吃了双份。
也罢,更避了几分风险。万一坏了谢钧的孩子,兄妹乱伦,谁知道生下来会是什么怪胎?
望着赵杏儿微皱着眉、不知是因为汤药还是因为眼下的情形而略带苦涩的神情,谢钧心思也复杂极了。
泄了欲望,撒了邪火,他才想起,这赵杏儿进宫原本是帮他给太后瞧病的。
自己倒好,直接把治病的人给奸淫了。
谢钧内心苦笑:这赵杏儿是不是淫荡惑主的狐媚子尚且不知,自己倒是先成了昏君。
“送赵大夫回去吧。”谢钧套上衣服,背过身去不再看她,冷冷道,“以后你每日进凤仪宫请一回脉,开了药方后交给太医院过目,熬药的事情你便不用管了。等太后病愈,朕自然会封赏你。”
赵杏儿一身脏污也不待清洗,匆忙地套上衣物,便被太监赶瘟神似的撵出了永安殿,又一路羁押着离了皇宫,送回了赵杏儿下榻的客栈。
直到泡在了小二准备的干净热水里,那种坠入噩梦一般的恍惚感才逐渐过去。
赵杏儿自嘲似的笑了笑。
谢钧这是玩过了便想要弃她如敝履,却又有求于她,怕她心怀愤恨故意耽误给太后诊病,所以一面强行规定了她每日去请平安脉,一面又疑神疑鬼,药方要太医院的人审过,汤药绝不准假她之手。
笑话,自己看上去像是那种把仇恨记在不相干之人身上的愚蠢之人吗?
谢钧自己如此,便疑心他人也是如此。
真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那阴险狡诈的人眼里,看到的也都是阴谋了。
不知为何,自那日之后,谢钧再也没来折腾过赵杏儿。每日在凤仪宫里的只有太后和大长公主二人,顶多加个无事凑过去献殷勤的九王爷谢析,诊完脉聊聊闲话,倒也是乐得自在。
这一日,赵杏儿从宫中出来,没有回客栈,而是直接令车夫送了她去京城的太学院门口。
下了车,赵杏儿紧了紧披风,打眼一看,门口的石狮子前,已经有个穿着学生白袍、外面套着翻毛背心的年轻人在等了。
“石头!”
赵杏儿兴奋地挥挥手,一路小跑过去,临近了却停下来,犹豫着,小心翼翼地问,“你是……陈默溪吧?”
眼前的人望着她,勾起嘴角笑得爽朗,唇边露出个小小的酒窝。
“杏儿姐,这还要问的吗?这才不过三年多的工夫,怎么连你石头弟弟都不认得了?”
赵杏儿依旧站在原地,揉揉眼睛又看看他,这才确定了似的,蹦到他眼前惊叹道:“这京城的水土这么养人么?怎么这么短的时间,你长得这么高了?以前你才到杏儿姐胸口,现在杏儿姐只到你胸口了!”
眼前高出她几乎两个头的瘦高少年,望着她,被她这番话逗得扑哧一声笑出来。
这人便是陈默溪,当年那个叫做石头的小男孩,赵杏儿八抬大轿嫁过去的童养婿、小相公。
也难怪赵杏儿不敢认,这些年,陈默溪抽条得几乎变了另一个人模样,声音也变了,从脆生生的童声,变成了清朗的少年音。最关键的是,举手投足之间,已经俨然有了翩翩公子、文雅书生的韵味,与当年那个晒得黑不溜秋的小皮猴自然是没得比。
只是这一笑,那笑弯了的眼睛里闪动的俏皮淘气的灵光,依稀还能见到当年的影子。
“对了,石头,我今天过来是把这个给你。”赵杏儿望着他,忽然想起了正事,从衣襟的暗袋里掏出个信封来,递给他,“这是咱俩和离的文书,临走前陈大人给我的,他跟你写信说了吧?我已经签了字画了押,你只要签个字,咱俩这亲事就算结束了。”
三年已过,按照当年那个倒霉术士的说法,陈默溪这命里的劫数算是在她庇荫下安然度过了,陈汝耕也如约付了她酬金,如今只待办了这和离文书,递交官府,赵杏儿便恢复了自由身。
陈默溪接过赵杏儿手里的信封,揣进袖口暗袋,无比自然地牵上了她的手——就如同童年时牵着她那样,撒娇似地笑道:“杏儿姐,这事等着再说,我现在饿得前胸要贴后背了,咱俩先去吃饭吧。”
说完,牵着赵杏儿便过了太学院门口的大道,往酒楼的方向走去。
赵杏儿被他牵着,有点懵。
过去习惯了牵着比自己矮一头的小孩儿,如今换了个比自己高出一头多的男人,虽然手还是那只手,却总感觉有些别扭。
宽厚的大手,手心带着写字磨出来的薄茧,把她的手整个包裹在里面,温暖而又熨帖。
倒像是陈默溪是兄长,而自己是被他照顾的小妹妹了。
京华楼。
赵杏儿坐在桌前,撑着腮看陈默溪兴致勃勃点了一桌子菜。
“这里的鲤鱼从来都是当天黄河里现捞的,带着水一起送过来,入锅之前还喘着气,鲜嫩得紧。”陈默溪一边给赵杏儿斟茶,一边兴致勃勃地说,“烤鸭也是全汴京最有名的一家,用的全是果木,皮脆肉嫩,杏儿姐肯定喜欢。对了,还有小笼包,不过跟湖州那边不是一个味道,是羊肉胡萝卜馅儿的……”
赵杏儿有一搭没一搭听着,望着他骨节修长的手指,和俊朗温文的眉眼,感叹道:“石头,你现在是不是已经十七了?”
“过了年虚岁就十八了。”陈默溪望着她,笑道,“杏儿姐要送我礼物啊?”
“过完年我还不一定在不在京城呢……”赵杏儿咕哝了一句,看着陈默溪有些期待的眼神,却又不好意思扫了他的兴,摇摇头笑道,“都这么大的人了,还盼着收过年礼物呢?你想要什么?只要杏儿姐买得起的,都给你。”
陈默溪却不信似的,挑眉怀疑:“杏儿姐这话当真?”
赵杏儿佯怒瞪他一眼,又忍不住笑了,笑眯眯道:“你杏儿姐什么时候是那种小气的人了?你只管开口便是,钱我还是攒了不少的。”
只当是临别礼物,这些年的姐弟交情,真要离别她还是有些不舍的。
陈默溪端着茶杯的手略微一顿,望着她,笑得满眼纯良:“那我可得好好想一想。杏儿姐这么些年也不来看我,我得敲笔大的才行!”

打秋风
“你这是来打你杏儿姐的秋风了?”赵杏儿柳眉一竖,瞪他,“好小子,几年没见,看你这一副翩翩君子的模样,想不到脸皮越发厚了。”
说完,自己也笑了,夹了一筷子小菜,一边嚼着一边说:“也好,脸皮厚些,在官场上才能混下去。我看你这油嘴滑舌的,正经挺适合做官。”
陈默溪略一挑眉,不动声色地问:“杏儿姐喜欢我做官吗?”
“我自然是希望你出仕济民,像你爹爹那样广受百姓爱戴的。只不过都说这伴君如伴虎……”赵杏儿说到这儿,忽然想起那脾气阴晴不定的谢钧来,在心底猛翻个白眼,见陈默溪盯着她,连忙笑道,“这些都无所谓的,说到底这是你自己的前途,我喜不喜欢的与你也没什么干系。”
“怎么没干系?现在这和离文书还没签,你还是我明媒正娶的娘子,给夫君我出谋划策,为夫的当然要洗耳恭听了。”
陈默溪一句话说得貌似无心,却把赵杏儿闹了个大红脸:“你胡说什么呢……还是早点签了吧,明年春闱你若是中了状元,皇上说不定赐个公主嫁给你呢。”
陈默溪调笑:“为娶公主弃了糟糠之妻,我岂不是成了那负心的陈世美了?”
赵杏儿怒瞪:“你说谁是糟糠?!”
陈默溪连忙举手讨饶:“好好好,我是糟糠我是糟糠,杏儿姐是小娇妻,新娘子,如花美眷。”
见赵杏儿被哄得终于有了小模样,他又坏笑着低声补了句,“而且还是个河东狮…………哎哎哎疼!!杏儿姐轻点!!!把我打死了你可就是寡妇了!!”
“呸!”
赵杏儿轻啐了他一口,陈默溪也不恼,笑嘻嘻给她布菜。
一顿饭吃的是酒足饭饱,两人出了酒楼,晃晃悠悠往赵杏儿的客栈走去。
这一日太学院放假,陈默溪执意要送了她回去,一起喝杯茶叙叙旧,赵杏儿于是也随他了。
手牵着手,穿过熙熙攘攘的街道,时不时在卖珠花胭脂的小摊子前停下来看两眼。陈默溪格外喜欢拿着那些个姑娘家家的俗气小玩意儿往赵杏儿头上比划,最后被赵杏儿恼火地照着胳膊不轻不重地锤几下,再笑嘻嘻放回去。
转眼,客栈到了。
两人回了客房。赵杏儿脱了毛皮披肩挂上墙钩,回身用火钩子撩拨炉膛内的炭火。
脸在外面冻得有些僵了,劈啪作响的炭火一烤,脸上便红通通浮了两团红晕。赵杏儿放下火钩,揉着脸感慨道:“这北方的冬天真是,又冷又干,一天不涂脸油便要被这风刀子刮皴裂了。手也一天到晚冻得冷冰冰的,一烤火骨头关节都疼。”
“杏儿姐手冷了?”陈默溪无比自然地拉过她的手,呵了口气揉搓着,“我替杏儿姐暖暖。”
忽然的亲昵搞得赵杏儿有点紧张,她猛地抽出手,结巴道:“我、我手不冷,你都替我暖了一路了,你忘啦?”
“那杏儿姐是脸冷?”陈默溪凑过来,盯着她,眼神里带着浓浓的笑意,“看杏儿姐这小脸,都冻红了,我替你捂捂,不然耳朵冻掉了可怎么办。”
双手呵了气,搓了几下,接着便捂到赵杏儿两边耳朵上。
隔着窗子的呼啸朔风一下子没了声音,取而代之的是被捂住的耳朵里回响的血脉流动,海浪一样窸窣静谧。赵杏儿愣住,茫然地抬头,却见到陈默溪的脸极近地几乎贴着了她,呼吸之间的热气,和自己一样,带着淡淡的汾酒辣气。
“杏儿姐……”
少年的唇蠕动着,声音隔着捂着她耳朵的手掌传过来,听得模模糊糊。
“石头,你说什么?”赵杏儿扯掉了他的手,用手背冷着自己的脸颊,问,“你再说一遍,我刚刚什么都没听到。”
“我说,杏儿姐,我们不和离好不好?”
嬉笑了一路的少年,此刻眼里难得的全是认真。
甚至,带了恳切。
“你说什么呢?”赵杏儿讪笑着说,“这不是早些年都说好了的嘛,陈大人把和离文书都替咱俩写好了……”
“和离文书?”陈默溪从袖子里掏出那个信封,手一扬便扔进了火炉里,接着做无辜状惊讶倒,“哎呀,你看我这笨手笨脚的,不小心烧掉了呢。”
薄薄的纸糊信封顷刻之间燃起一团火,化作了灰烬。赵杏儿目瞪口呆地看着炉膛,又望向陈默溪:“你这跟谁学的,怎么还睁着眼说瞎话呢?!”
“这京城和蜀中路途遥远,和离之事又必须得做家长的出面画押,我写信过去父亲再寄过来,少说也得个月了。”陈默溪握着赵杏儿的手,放到自己胸前,目光灼灼地望着她,“杏儿姐,你再考虑些日子可好?至少,陪我考完春闱——省得我万一中了状元,被皇上赐婚给个什么从小宠坏了的刁蛮公主,那我一辈子可就毁啦!”
后半句话把赵杏儿逗得失笑:“看把你美的!人家公主稀罕嫁你不成?”
“公主怎么想不重要,我杏儿姐愿意嫁就行。”
陈默溪说着,胳膊一捞,把赵杏儿一下子揽在了怀里,贴着她,手背摩挲着她的脸颊,嘴角含笑,放低声音道:“杏儿姐,趁你还是我名正言顺的娘子,不如……我们圆个房先?”
赵杏儿大窘,红着脸推他:“你、你、你一天到晚脑子里想什么呢!”
“这可是杏儿姐当年说的,等我长大了就与我圆房,我可是等着盼着这一天呢。”
陈默溪虽然看着瘦,力气可并不小,抱着赵杏儿的胳膊纹丝不动,笑意灿然:“再说了,杏儿姐不是方才还说要送我份大大的年礼?我可是怕过年的时候杏儿姐又忘了,不如现在就讨回来。”
赵杏儿欲哭无泪:果然,这陈石头是来打秋风了啊!
劫的还不是财,是色!
“先从哪儿开始呢?”手指滑过嘴唇,指腹轻轻碾着,又向下捏住赵杏儿的下巴颏,“说起来,男女这档子事儿,还是杏儿姐教会我的,不如,就按杏儿姐教的来吧。”
吻,轻柔地落下,小心翼翼地厮磨,纯洁得像是小儿女的游戏。
赵杏儿呆呆地立在当场,头脑一片空白。
这么多年,她一直当陈默溪是自己亲弟弟一般,从未起过那男女之间的心思。如今这小孩却长大了,站在她面前,在吻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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