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书包小说网 > http://www.060209.com/ 《丫头,别回头》 你这样的身份有这样的性癖
如果你爱她,就送她去牯桉城,那里有世界上最美的婚纱和最大的教堂;
如果你恨她,就送她去牯桉城,那里有世界上最大的斗兽场和最冷血的黑帮。
牯桉城,多少人爱它的纸醉金迷,爱它的富丽堂皇,而在很多年以前,这里只是一个长了桉树的贫民区。多年前,一个男人来到这里,从此,建立了他的神话帝国。
精壮的腹肌上覆着薄汗,石元辉眉头紧皱,难耐地低吟出声:“嗯……”
麻绳紧紧压着皮肉,摩擦着每一寸肌理。石元辉额头青筋暴起,绵长的快感叫他欲罢不能,身下的欲望却苦苦不得释放。金属笼子小巧精致,在昏暗的烛光下闪着莫名的光,里面的野兽狰狞着,想要用巨大的身躯冲破牢笼的禁锢。
调教师打完最后一个结,便带着面具站在昏暗的角落。烛光照着暗红的地毯,石元辉紧闭着眼,努力平复呼吸,平复……叫嚣的快感和寂寞!
“解开。”石元辉恢复了往日的冷静自持。
调教师从隐匿的暗处走出来,对于这位特殊的客人,他早已学会了眼观鼻,鼻观心。
这种男人,不容他奢望。
牯桉大厦顶楼,石元辉躺在沙发上,神色是说不出的疲惫。
牯桉城敢以牯桉冠之的公司,也就这一家了。十多年前,石元辉只身一人来这里白手起家,才有了如今的辉煌。所有人都说,石元辉是个洁身自好的人,名利双收但从没听说过有什么绯闻,40岁的年纪,没有妻室,名副其实的黄金单身汉。
谁又能知道,这个站在牯桉城顶尖,让牯桉公司引领世界经济发展的男人,却渴望有谁能来将他征服。
不,还有人知道。
“你这样的身份,有这样的性癖,小辉,你这是注定孤寡啊。”布朗抽着烟,看着大厦下的人,身影是那么小。
所谓众生。
“你不去悟你的禅机,来这里做什么。”石元辉揉捏着眉心。他总是克制着自己的欲望,只肯在实在受不了的时候用绳缚小小地疏解。
布朗转过身,棕色的西装大衣里面衬着格子衫,像个旧英国的老绅士,“我认识你也有二十来年了吧……”
“23年。”石元辉坐起身,给自己点上一支烟。
岁月几乎要遗忘了这个男人,恍惚间,布朗想起了那个倔强的小子,那时候,他还有着幸福的圆脸。
“禅机我是悟不透啦,只是可惜我那小儿子,一生多病多灾……”布朗少见地打感情牌。
石元辉想起来那个夜晚,医院走廊的灯光惨白,照着布朗的脸,面如死灰。
“老头子说,我命里有贵人,孩子交给贵人就有活路,但贵人也会……”布朗声音颤抖着,就在今天上午,秘书给自己打电话,儿子病情突然恶化……布朗当时抬了头,看见高大的佛像,看见他眉眼低垂,看见他无喜无悲。可他不能无喜无悲,只要可以救活儿子,即便是拼上性命,同死神抢命,他也要试一试!
“怎么,我不配做一回你的贵人?”石元辉低声笑出来,“布朗,禅机就别悟了,这事我答应了,你这几天就把小卢克接过来。”
布朗喉结滚动,片刻,把烟放在嘴边,“小辉……”
“允许你给我换个调教师。”石元辉语气轻松,假装趾高气扬。
“你小子!真不打算娶个老婆?”布朗问。
“我都一把年纪了,还是别耽误那些好姑娘了吧。”石元辉说。
布朗看着石元辉,风从他的领口钻进去,这些天的香烟味炸开来。石元辉这个人,总是很不正经——他这样想着,眼角湿润。

天使的羽毛
“小敏,你去问一下,我的接诊时间是多少,我总觉得不太放心……”面色憔悴的女子这样说道。
“好的,妈妈,你就在这里等我吧。”绑了鹅黄头绳的姑娘跑过长廊,与刚刚看望完小卢克的石元辉擦肩而过。
这里是牯桉医院,全牯桉城乃至全世界最好的医院,隶属牯桉公司名下的产业。
“阿辉,我还可以这样叫你吗?”
石元辉身躯一震,转身看向那人。
医院的灯光照着丁绝芳瘦削的背影,照着她几缕白发,照着她风韵犹存面庞。
石元辉神色复杂地看着眼前这个病弱的女子,他的……前妻!纵使岁月流逝,她骨子里的优雅与坚韧却未曾削减。丁家大小姐,无论样貌、才华还是胆识,叫男子也要羞愧。
“绝芳……”石元辉看着丁绝芳朴素的着装,深感疑惑,她怎么可能会落魄?
丁绝芳掩嘴轻咳,片刻后说:“石家不需要一个女孩子来继承家业。”
“女孩子?”石元辉皱眉,那丁绝芳穿成这样在这里就说的通了。
“丁敏,您的女儿,还请石老板不要嫌弃,我时日无多了,请代我照顾好她。”丁绝芳弯了腰向石元辉鞠躬。
石元辉立马扶住丁绝芳,苦笑出声:“绝芳,你还是叫我阿辉吧!”
“那就拜托你了。”丁绝芳起身离开,把石元辉丢在后面。
故人重逢,多的是世态炎凉,高傲如丁绝芳,即便绝代芳华已逝,也只给男人们留下一个袅娜的背影,哪怕是石元辉,何况是石元辉!
牯桉大厦。
石元辉指着一份简介对秘书说:“把这个人调过来,我需要一个生活助理。”
丁敏,21岁,就读于牯桉大学,由于勤工俭学,向牯桉公司提出工作申请。
石元辉抽着烟,女儿,我这种人,还配拥有女儿吗?他手里还握着一份资料,丁绝芳的病历:肝癌晚期。
“总裁,会议已经安排好了。”秘书说。
“我现在过去。”石元辉碾熄了烟。
……
牯桉大厦下,丁敏穿着一身燕尾服。这是她妈妈要她穿上的,家里没有多么正式的衣服,只有这一套男款的燕尾服还算正式,将就着用吧。
生活助理,行吧,无论是什么职业,都好好干吧!
石元辉看着布朗风骚的胸毛,脑仁疼。
“小辉,这些都是最新款的道具,功能特别好,你千万不要寂寞!”布朗今天换了一身露胸的西装,挤压着他饱满的胸肌和……旺盛的胸毛!西装裤收臀,丰满,也风骚!岁月催人老,布朗那颗花花公子的心,却是从未老过!
“你有这个精力,怎么不去帮我找个调教师?”石元辉忍住上前揍一拳的冲动。
“这不是还没找到嘛!正好有新货,我就给你拿来了!”布朗欠扁地拍了拍箱子,挤眉弄眼的样子真的是……油腻!
这时,敲门声响起。
“进。”石元辉揉了揉眉心。
“总裁,您的生活助理到了。”
“让她进来。”石元辉挥退了秘书,无奈地看着布朗玩味的眼神,“问吧。”
“生活助理?哪方面的生活需要助理?我可是从没看你给自己安排过什么生活助理!”布朗揶揄说。
“生活助理就是生活助理。”石元辉揉着眉头。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突如其来的女儿,单身这么多年,突然多出个女儿……总之,先把物质生活安排好。
布朗心思一转,改口说:“我看你也用不上生活助理,倒是卢克在医院,虽然不缺人照顾,但是有个人陪他也不错。”布朗这是试探,试探在石元辉心中,这个生活助理有多重要,安不安全,如果能安心放在卢克的身边,那必然是……
“随你。”石元辉说。这样也方便照顾住院的丁绝芳,石元辉如是想着。
布朗心里有了数,出门遇见石元辉的秘书领着一个穿了男款燕尾服的姑娘。小姑娘有着一张幸福的圆脸,紧张的睁着大眼睛。
命运常是如此。丁敏没有去照顾那个传说中的男人的生活,而是去照顾他的儿子,以及……学习。
桉山,这里是牯桉城最偏僻的地方,目之所以只有大片大片的桉树。沿着山路,丁敏坐在后座熟练地扎一个干净利落的马尾。蓝色的保温杯放在旁边,卢克最近状态很好,她煲的汤都喝完了。
汽车在一家酒吧停下,夜色渐深,不少豪车停在这家开于荒山野岭的酒吧。丁敏戴上面具,开门下车。酒吧外面只有“天使的羽毛”这个牌匾亮着,照着丁敏冷硬的黑色面具。
“小姐,今晚11点我来接您。”司机说道,例行公事。
“嗯。”丁敏关上车门。这是第三年了,她卡里每个月都会有一笔钱进账,那是工资,或许对于那个人来说,只是一个数字吧,一个能让她说不出拒绝的数字。
至于天使的羽毛,这叫加班,强制性的加班。
丁敏一走
进酒吧,就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带着红色面具的客人,带着蓝色面具的客人,都分了视线给丁敏——带着黑色面具的……主人!
来这里的客人都知道面具的颜色意味着什么,红色是广义上的1,象征征服;蓝色是广义上的0,象征臣服;而黑色,是主人!显然,这是一家s酒吧,提供酒水,也提供服务,性服务。这里每周五都有一场狂欢,以s的名义,安静地看一出好戏。
今天周五。灯光突然全部暗下来,再亮时,舞台的中央丁敏靠着长桌站立,长桌上是一些工具。观众找了位置坐下,这几次表演都是这位主人,多少大家出高价也没能让这人留下,真叫人心痒!
带着蓝色面具穿着休闲的男人慢慢走上舞台,这是上次出价最高的那位,主人拒绝了私下的请求,于是他申请了公开调教。
丁敏看着男人的眼睛,心想,这一定是一个有钱人,因为就他这休闲的一身,就是她几个月的工资。倒也确实,没几个闲钱,还真不好意思出入“天使的羽毛”。
“安全词。”丁敏拿起桌子上的文档,这里面是经由申请人主动填写的表格,标注自己的禁区,桌子上的道具就是喜好。丁敏抽出表格,一片空白,翻看背面,只有三个字“脱衣服”。
“继续。”男人平静地看着丁敏。
继续?在难耐着想要继续的时候停下?丁敏没有多说什么,把文件撕毁。从这一刻起,表演就开始了。

贵族圈关系就是乱
“喜欢松一点还是紧一点?”
“别紧张,靠着我放松放松。”
“这样会痛吗?”
……
丁敏絮絮叨叨,在男人的耳边低语。
她原来,是这样调教的吗?她之前都是这样调教的吗?石一航微张着嘴,眼神迷离地看着头顶红色的灯。石一航转过头,看着丁敏——真是……嫉妒!
他知道啊!他知道面具下的女孩是多么温柔可爱啊!毕竟,那是他心爱的女孩啊!
丁敏对上石一航湿润的,闪着情欲的眼,看着他的红色灯光下红色的耳垂,眼神深邃。
石一航左手大拇指的指节处有一颗痣。
丁敏在心里默默感叹,世界真小!
把石一航吊起来太费力了,但是……丁敏似乎轻而易举?暗处的看客一身酒气:“行,就她了。”香烟的红点在房间里一晃,看客吐出一口烟,神智清醒。
丁敏打出一个响指,《noveberra》在酒吧响起。丁敏转身从桌子上拿起一根鞭子。用《noveberra》,这很石一航。
甩一个漂亮的花,鞭子落在地面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台下的看客呼吸猛的加重了,直勾勾地盯着那条黑色的蛇,酒吧的空气瞬间灼热了许多,隐约可以听见一些口水的吞咽声。
丁敏用粗糙的鞭子摩擦着石一航的阴茎,看着石一航的眼睛,用只有他们听得到的声音说:“一航大哥,这里,醒了。”
石一航眉头紧皱,状似痛苦,隔着面具,丁敏只能感受到石一航紧绷的身体颤抖了。挣脱是不可能的,丁敏特意绑的很紧!石一航身材很好,绑紧才更有手感。喜欢松一点紧一点?以情欲为目的的话都不可信!
石一航伸头靠近丁敏,“乖,随你玩。”他从没想过说任何求饶的话,继续?他不会说的,他只会像现在这样,带着点挑衅的——乖,随你玩!
丁敏一愣,一直压抑的兴奋在那一刻像是地底的岩浆迸发出来。不知道为什么,每次靠近石一航都会有一种难言的兴奋。
we,vebeenthroughthissuchalonglongti
(辗转几度始相逢)
jttry,tokillthepa,ohyeah
(欲将新欢平旧痕)
……
丁敏的鞭子不留情地甩在石一航屁股上,她之前特意把石一航的屁股留出来放在一个便于上手的位置,希望它能撑住今晚吧。
丁敏的眼神越发清明,亮的吓人。石一航剧烈地喘息着,间隙地传出几声喘息。
don,tyouthkthatyouneedbody
(问君可与人相守?)
don,tyouthkthatyouneedone
(问君欲与何人守?)
everybodyneedsbody
(谁来不与人相守?)
everybodyneedsbody
(世人终须相厮守)
you,renottheonlyone
(此间无独尔茕茕)
《noveberra》最后的旋律越发急促,丁敏落在石一航身上的鞭子如同狂风暴雨。暗处的看客掐了烟,双腿交叠,眼神微眯。
一曲终了,丁敏抬起石一航的头,看着他失神的样子,在他耳边低语,“大哥,你湿了。”
石一航喉咙里发出一声闷响,这下,他射了。
丁敏走下台,独留他一人在高潮的余韵里。酒吧安静着,空气热烈灼人,尚能抓着酒杯的指尖发白,仰头饮尽,犹觉不够。一些看客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悄然离场了,带着伴。
酒吧外,司机看着天使的羽毛的招牌出神。
差不多……到点了。
电话声突然响起,司机拿起电话说:“喂,老板……”
汽车在深夜里疾驰而去。今夜下着小雨,真是个缠绵的日子,司机这样想着。
“妈妈,我刚刚有事,没接到电话……”丁敏摘了面具,露出一张清秀的脸,算不上顶好看,只能说柔和了,脸没有前几年圆而可爱了,少了点稚气,带上了几分儒雅。
“小敏,你还记得那个鬼推磨的故事吗?”丁绝芳冷着脸,看着窗外的小雨,看着朦胧的灯光。
“记得呀,怎么突然说这个?”丁敏觉得莫名其妙。
丁绝芳笑出声,“只是突然觉得我家小敏是大姑娘啦!真想知道小敏会找个什么样的男朋友呢。还记得小敏小时候觉得隔壁石叔叔很帅,说想要一个像石叔叔一样的男朋友……”
丁敏突然脸红,年少不知所谓的话现在听来实在叫人脸红,“诶呀,妈妈,不要在再说了,我
现在只想好好照顾你呀。”
丁绝芳笑着说:“我家小敏真可爱!”
“妈妈,你又取笑我!”丁敏说。
……
小时候丁绝芳带着丁敏住在一个简陋的房子里,隔壁住着有钱的石叔叔一家,石一航就是他的儿子。石一航大她六岁,那时候丁敏总被他欺负,然后石叔叔又把石一航领回家一顿收拾。
丁敏靠在丁绝芳的怀里问她:“为什么一航哥哥那么奇怪啊。明明每次欺负我都会被没收零花钱,还会被丁叔叔揍,他为什么还是揪我的辫子呀?”
丁绝芳轻轻拍着丁敏说:“有钱能使鬼推磨,一航哥哥有那么多零花钱,天天同鬼打交道,久而久之也有了鬼的样子,即使作出什么人不能理解的行为也很正常呀!人怎么能理解鬼呢?”
那时候丁敏还没觉得什么,现在想来,丁绝芳也是真的生猛了,大概所有的情商都用在如何每年为女儿制造一个浪漫的生日惊喜了吧。
丁敏同妈妈道了晚安,挂断了电话。此时,敲门声响起,“丁敏,今晚去c017加班。”
“加班?”丁敏推开门,是经理。
“嗯,老板刚刚交代的。”经理说。
“不能拒绝?”丁敏揉额。
“不能。”经理说。
而另一边,丁绝芳看着病房里的不速之客,“爷爷的身体还好吗?”
“回大小姐,一切安好。”一个衣着不凡的老头谦卑地弯着腰回话。
“也就是说,爷爷还住在后山祠堂?”丁绝芳走到老头面前,甩手一个巴掌,“陈爷,你老了。”
“大小姐说的是。”陈爷更谦卑了,勾着腰。
“不是要带我回本家吗?走吧!”丁绝芳走出病房,陈爷跟在后面。
坐在警备室看着屏幕里丁绝芳的离去背影的卢克咳嗽着说:“这段视频删了吧。”
卢克的保镖站在卢克身后说:“是。”他手里还拿着卢克的一件非常幼稚的小兔子外套,那是前几天丁敏送给卢克的,为了庆祝卢克手术成功。
贵族圈关系就是乱。卢克穿上那件幼稚的小兔子外套,孱弱地迈着步伐走向病房。

主的怜悯
c017的门虚掩着,走廊的光照见男人的皮鞋就停止了。丁敏推开门,又沉默地合上。房间充斥着酒精的味道,男人对着窗独坐着,只在几个瞬息,丁敏能看见一个红点在黑暗中划出一条线——一支烟。
教丁敏s的师傅说:“拿钱办事,不该问的别问。你不用多么努力地磨练这个,你的对象不是一群,只是那个男人。你只有一个目的:取悦他。”
丁敏知道,那个男人来了。
男人站起来,解开衬衣,只听到打火机的声音,男人端着蜡烛转过身来:“你只需要尽你所能地绑住我就行了。”
面具下的丁敏怔住住了,石元辉,没能想到第一次见老板会是这种场合。
蜡烛一一点亮,照着石元辉精壮的身材,还有胯下的笼子。
黄色的麻绳贴着皮肤,压着肌理,丁敏用了力气,如愿听见了石元辉沉重的呼吸。
长夜漫漫。
丁敏的靴子踩着地面有节奏地响着,思绪还沉浸在那个房间,那个人身上。这不是动了情丝,这是有了欲念了。雨丝打在丁敏脸上,丁敏一愣,清醒了过来,抬头看不见熟悉的车,而远处一辆车的车灯闪烁了两下,向这边驶来。
“乖,上车!”石一航的脸出现在驾驶座。
“一航大哥!”丁敏快乐地坐进副驾驶,“今天的一航大哥特别帅!还很性感!”
“小妮子!”石一航羞愤地给了丁敏一个板栗。
“呜哇!好痛!一航大哥欺负我!我要告诉石叔叔去!”丁敏捂着头大喊。
石一航脚踩油门,“你还记得老头子啊!”
“那当然!石叔叔可帅了!他最近身体怎么样呀?”丁敏心情颇好。
“好得很,前几天还给我打电话想请我吃戒尺。”石一航说。
“嘿嘿,叫你不听石叔叔话!”丁敏得意地笑。
“丁阿姨呢?她怎么样?还有,你怎么会来这种地方!”石一航皱眉。
“妈妈检查出肝癌了啦,在住院,为了让妈妈安心住院,我就去牯桉大厦找了份工作,结果老板让加班,派我来天使的羽毛撑场子,我不就来啦。你才是,来这里干嘛,让石叔叔知道了,可是要拿戒尺抽你的。”丁敏说。
活着的终点是死亡,妈妈说,死亡就像吃饭睡觉一样正常,不足为奇,不必执着于此。
“老头子管不到我。”石一辉说。丁敏还不知道,她在天使的羽毛工作就是石叔叔告诉石一辉的。
“那我就勉为其难地管一下你吧!”丁敏骄傲地昂着头。
“小妮子!”
“在开车!在开车!冷静!冷静!”
……
石元辉穿着白色衬衣仍然坐在那个椅子上,窗户打开着,风夹着雨吹进来,屋子里情欲的味道早散了。
“大少爷,老爷很想您。”石管家带着细框眼镜,恭谨地站着,燕尾服贴身,做工考究,在外,他拥有等同石家当家的权力,但对上石元辉,下人就是下人。
“让他自己来。”石元辉休闲的长裤同男人的穿着形成对比。
“大少爷,老爷给您准备了生日礼物,祝少爷生日快乐。”石管家走了,但石元辉知道,下一次见面不会远。
石元辉连夜驱车前往医院,不安的情绪让他眉头紧皱。
“石老板,我要出差几天,家里的小猫黏人的紧,还望石老板不要嫌弃,照顾几天。夏季少有绵柔的雨了,想来桉树也能再长些个头了。”
石元辉握着信站在空无一人的病床旁,拨通布朗的电话,“我的生活助理现在怎么样了?明天让她到我办公室来报到。天使的羽毛关门吧,员工都遣散。”
电话那边传来布朗猥琐的笑声:“这就憋不住了?”
石元辉忽视布朗的笑声,说:“这次的人不错,安排一下。”
“那可不!”布朗知道石元辉在说谁,天使的羽毛这个骚包的名字是布朗想出来的,为有钱人提供特殊服务大把地捞钱,但重点是供石元辉“选妃”。
“另外,你帮我看着点南港,那里不太安分。”石元辉说。
“南港不用你担心操心了,刚刚接到消息,南港这边的地头蛇出车祸死了,尸体验过了,是本人。”布朗说,事出蹊跷,但他查了,愣是没有蛛丝马迹。
电话那边的石元辉沉默了,这是示威。我能给你,也能夺走!
“行吧,早点休息,明天我去南港看看。”石元辉挂断电话,把信撕了,吩咐道:“明天丁小姐来的话就告诉她,她妈妈留了口信,出差去了。明天的日程也调整一下。”
一旁的秘书点头称是,跟着石元辉这么多年,只要石元辉不在,牯桉大厦相关事情都将由他全权代理。
“老板,卢克少爷的生日马上就要到了。”秘书说。
“等我回来再说。”石元辉说。事情多了,还是要一件一件来。
丁敏手机震动了一下,收到了来自布朗的消息。

从明天开始,你的工作任务将由石老板安排,明天去他那里报到。”
石一航不满地说:“我在问你今晚住哪里!你怎么还看手机?”
“回家啦,回家啦,还是老地方,我没有搬家。”丁敏有点遗憾,本来是想去石一航那里蹭吃蹭喝来着。
“沙发也没换吧。”石一航漫不经心地问。
“嗯嗯!专门为一航大哥留着!知道一航大哥喜欢睡沙发!”丁敏扬起灿烂的笑容,那叫一个欠扁!
“小妮子!”
……
“不要再安排什么相亲了,我不会同意的。”石一航跪在院子里,脸色惨白。
“一航,去找丁敏吧。”石元昆站在屋檐下,雨下得很大,连声音也听不真切。
“你要做什么?”石一航猛地抬头,看着石元昆的眼神也凌厉。
“你们不是有娃娃亲吗?这个,你总该不会拒绝了吧。”石元昆走下台阶,身旁的侍从立马打伞。
啪!
石元昆看着石一航被扇歪的脸,“不要用这副软弱的表情看着我,难道你要祈求主的怜悯?”
石一航不说话,他知道,在父亲心中,家族,才是一切!

美色误人
石一航是个什么样的人?很凶!凶到丁敏亲了他一口。
“喂!都说了不要哭了!人我已经赶跑了,你还要怎样!”石一航不耐烦地坐在丁敏对面。
两个书包被扔在一起,书包里的课本和作业本散落一地,丁敏最喜欢的那只铅笔被折断了,被丢在墙角。这里是个死胡同,有人围堵了丁敏,人已经跑了,丁敏还坐在胡同深处,哭的大声。
“都怪你!呜呜呜,你还凶我,嗝!”丁敏哭得打嗝,石一航烦躁地挠头,“关我什么事嘛!”
丁敏闻言气急,冲出来对着石一航说:“明明是你总在学校扯我辫子,他们才都觉得我好欺负的!”
石一航看着丁敏哭红的眼睛,满脸的泪痕,撇过头去,嘟囔道:“本来就很好欺负嘛!”
丁敏看着石一航,非常生气,平日里害怕石一航的力气,但现在,愤怒打败了恐惧!丁敏挥手给了石一航一巴掌!
啪!
响亮的声音让石一航怔怔地转过头看着丁敏,脸上火辣辣的疼提醒着他刚才发生了什么。石一航表情逐渐狰狞,双手握拳,想要给丁敏一击。
啪!
石一航眨了下眼睛,大脑当机。
“唔哇!”丁敏坐在石一航面前彻底放声大哭了起来,“你好凶嘛!一航大哥好凶!呜呜呜!好凶,呜呜呜!”
石一航摸着脸,懵。
她,亲了我?还那么响?
石一航咬牙切齿,真是个没用的小女人!回去就娶她!放在外面也是个麻烦!
“所以一航想要娶小敏?”丁绝芳抱着一直往自己怀里躲的丁敏,捂嘴偷笑。
“臭小子!”石元昆恨铁不成钢地给了石一航一个板栗。
“啊!干嘛!”石一航捂着头委屈地说,“本来就是嘛!小妮子这么弱,放在外面也是被人欺负,也是麻烦!”
“所以一航想要自己欺负?”丁绝芳笑着问。
“绝芳!”石元昆皱眉。
“呵呵,好了嘛,我不说就是了。”丁绝芳依然笑着,好像这样的话题并没有什么。
偏偏石一航这个时候插嘴,“难道不可以吗?”
“当然可以。”丁绝芳仍是笑着,只是笑意不达眼底。
“小兔崽子!你跟我回去,我回去再收拾你!”
……
等到石元昆父子离开,丁绝芳才从怀里把可怜巴巴的丁敏挖出来,“怎么了,这么难过?”
“妈妈,我不想要一航大哥,他好凶。”丁敏嘟着嘴,非常不满。
“悄悄告诉妈妈,小敏是不是用了妈妈教你的秘密武器了?”丁绝芳岔开话题。
“嗯!然后一航大哥就不凶了!”丁敏认真地点头。
“小男生都很纯情的,小敏只要稍微吓唬他们一下,他们就不敢动啦!”丁绝芳摸摸丁敏的发顶。
丁绝芳的育儿模式,着实狂野剽悍!石家能教出石一航这种性子,丁绝芳并不意外,但谁也别想拿捏她的女儿!
木门吱呀一声推开。
“爷爷。”丁绝芳看着坐在躺椅上的老人。院子里草木萧条,半旧的躺椅上,老人的脸藏在蒲扇下。
闻言,蒲扇掀开,全白的头发整整齐齐地梳在脑后,“绝芳回来啦!”
另一边,石一航从沙发上起来,熟练地做饭。闻着香味的丁敏起床抱住石一航的腰,惹得石一航腰身一颤。
“一航大哥最好了!”丁敏亲昵地在石一航背上乱蹭。
“快去洗手吃饭!”石一航有点脸红。
丁敏警觉地松开手,问:“一航大哥有老婆了没?”
石一航皱眉,“没有。”
丁敏露出一个无害的笑容,又贴上去,“那就再蹭蹭,再蹭蹭!这么好的身材,难得了!”
最后,丁敏被迫松开了手,顶着石一航不满的眼神,穿着燕尾服去公司报到。
“这是男性穿的,而且场合也不对!”石一航停好车,看着丁敏的衣服,很不爽。
就算穿男性的衣服,也应该穿他的吧!
“妈妈说了应该穿这个啦!唉呀,不就是一件衣服嘛!”丁敏快速下了车,“拜拜!”
这难道不就是一件衣服的事吗?丁敏站在石元辉面前,疑惑至极。从进门到现在,石元辉一直盯着她看,纵使人靠衣装,丁敏普通的长相可能在这件略显高级的衣服的映衬下多了几分不寻常的韵味,但是,也不必如此吧!
丁敏尴尬的看着石元辉,看着他朴素的打扮,像个公园里遛弯的大爷,灰衬衫,只有宽松的西裤还在跟岁月叫嚣。
石元辉笑笑,终是打破了僵局,“你很像我一个友人。”
“这么巧的吗?”丁敏有点紧张,石元辉温和的态度反而叫她无所适从,她宁愿石元辉跟布朗一样是个风骚的老流氓,那可好应付得多。
“去过医院了?”石元辉笑问,那个笑,很温柔。
丁敏有点脸热,“嗯,去
过了。”
“陪我出趟差吧,不用准备什么,现在就走。”石元辉站起来,走到丁敏面前,“走吧。”
丁敏……毫无抵抗力!乖乖地跟在石元辉后面,乖乖地上车,乖乖的……上飞机?
丁敏突然有点醒悟,转头问正在看报纸的石元辉,“老板,我们去哪?”
石元辉放下报纸,说:“南湾,夕阳祝福的地方,你去过吗?”
丁敏很老实地说:“我从没离开过牯桉城。”
石元辉笑了笑,像个慈祥的长辈,“那小敏可以去外面玩玩了。”
丁敏失措的样子落在石元辉眼里,连同脸上还没有准备好的笑一起,让石元辉看了个干净。石元辉笑笑,还是小孩子的心思好琢磨。
丁敏觉得无所适从。她以为能建立起牯桉大厦的人一定是个野心家,说不定是个老古板,或者是个冷面冰山,亦或者是个土匪头子一样的人,强势霸道,唯我独尊。然而,事实却截然相反,他是个……温柔的人?丁敏知道这个判断更加不对,但是又不知道哪里不对。丁敏的心思有点收不住了,她想起了那个晚上,烛光透射的影子落在墙上,情色的汗滴顺着肌肉线条流下,最后被吸入毛毯里。丁敏想了想,夜色灼人,美色误人。
丁敏的脸,滚烫的。

包养约会(晚上别看会饿)
丁绝芳抱着女儿在沙发上,轻轻哄着她睡。
“妈妈,讲个故事吧!”丁敏说。
“好呀。从前呀,有个王子,骑着白马去娶公主,公主高兴地杀死了王子,和白马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丁绝芳神色温柔。
本来很困的丁敏听精神了,“妈妈,为什么公主要杀死王子呀?”
丁绝芳笑着轻拍丁敏的背,“因为公主是个骄傲的公主,王子也是个骄傲的王子,爱情不是两个骄傲的人分出胜负。”
丁敏说:“那王子跟白马算不算爱情呀?”
“不算,因为王子只把白马当朋友,友情不是爱情。”丁绝芳说。
本来躺在沙发上快要睡着的石一航这个时候出声了,“那为什么公主会喜欢白马啊?”没办法,石一航彻底被这个离奇的故事吸引了。
丁敏撅着嘴骄傲地说:“这都不知道!因为公主喜欢啊!一航大哥真笨!”
丁绝芳问丁敏:“小敏喜欢这个公主吗?”
“无所谓啦,小敏只要妈妈!”丁敏抱着丁绝芳,熟练地撒娇卖萌。
……
黑漆漆的石洞内,丁绝芳行动自如。一声巨响,丁绝芳打开了机关,石壁轰然打开,一根蜡烛立在石桌上。
“绝芳,绝芳,绝代芳华。你爷爷说的很好,绝代,芳华。”笼罩在黑袍下的人坐在石桌旁,黑影笼罩了他。
“我来只是履行我们之间的承诺,我的眼睛告诉我,新一轮洗牌开始了。”丁绝芳说。
“做个盲人不好吗?丁绝芳。”黑袍转动机关,石壁又关上了。
丁敏此时在干嘛呢?丁敏看着前面大老板稳健的步伐,什么行李都没带,下飞机的架势跟刚从家门口的便利店出来一样。这是来度假还是来办公?
“午饭了,想吃点什么?”石元辉回头问,然后跟丁敏并排走着。
“呃……肉?”丁敏给了一个很不成熟的回答,大概……明天就会被辞了吧!
石元辉笑了,然后说:“那好,吃肉。”
南湾临海的烤肉店,石元辉在街边坐下了。这家店生意是真的不错,南来北往的人撸起袖子端起啤酒一醉方休,真就大口吃肉,大碗喝酒了。
丁敏闻着空气里香辛料火爆的味道,唾液分泌,好香……
等到端上来,看着趴在盘子里的大排骨,丁敏砸吧两下嘴,没出息地咽了咽口水,看了看石元辉,发现他已经戴好手套了。
“这顿我请,别客气,放开吃。”石元辉笑的还算斯文,手下的动作可就不斯文了。
丁敏……说什么也不会浪费粮食的!刚端上来的肉还烫口,但非常入味,而且外焦里嫩,咬一口,流出来的不知道是汁水还是口水。丁敏猛喝一口柠檬水,可能是不适应这里的口味,感觉有点咸。柠檬水里加冰,酸爽,冰凉,还有没离开味蕾的那美妙的口感。丁敏很想找个词来形容一下,这感觉像什么呢?嘶,像,像……像刚刚裸泳回来的肌肉猛男!霸道上头!
站在路人视角来看,这就是老哥带着白领小妹出来体验生活!
丁敏喝完最后一口柠檬水,外套早脱了,领带也扯了,她满足地摸着肚皮,那叫一个……形象全无!
“走吧,饭后运动运动。”石元辉说。
丁敏摸着肚皮,记下了这个位置,然后跟着大老板,去了……商场?
“换身衣服,如果我满意的话,就给你报销。”石元辉吃饱了,兴致挺高。
丁敏有点懵,那就……换?
运动服?摇头。牛仔裤?摇头。夹克衫?摇头……丁敏戳了戳一边的长裙。点头。
换上那条墨绿的法式长裙,丁敏有些脸热,感觉,有点突然。这个大叔,有点突然。
石元辉还是那副温柔的样子,画个圈,示意丁敏转个圈。丁敏乖乖地转了个圈,瞥见镜子里的姑娘,实在是……有点突然呀。
石元辉抬手看了看手表,结账,走人。
丁敏挠头,这就是……钞能力?
一望无际的大海,太阳越来越低,就要沉入海底,余晖跟着海浪一起粼粼着闪光,舒缓的音乐响彻整个游艇,这是一首老歌了,《sealedwithakiss》(以吻封缄),极具浪漫色彩。丁敏感觉,这就跟……被大佬包养了一样。为什么不是约会?丁敏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比如她很清楚,石元辉看她的眼神,是看小姑娘的眼神,不是看女人的眼神。
有钱能使鬼推磨,老板那么有钱,天天同鬼打交道,久而久之也有了鬼的样子,即使作出什么人不能理解的行为也很正常呀!人怎么能理解鬼呢?
丁敏索性不去想,毕竟——丁敏打开可乐——谁能抵挡可乐和薯片的快乐呢?看着一桌子的薯片和可乐,丁敏表示:大佬!我愿意!
酒馆里,艳丽的女人坐在布朗腿上,朝他吐出一口香烟,“布朗先生,中国有句老话,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我这种小女子,缺钱的时候喜欢有钱的男人,等我有钱
了,我就会嫌弃他太老,或者太丑,然后找个更年轻貌美的小伙子,有一天,这个幼稚的灵魂也无法满足我的时候,我就会去追寻更加有内涵而又浪漫的男人。”
女人靠近布朗,一双黄色的眼睛尽显异域风情。
“布朗先生,我这样的小女子,庸俗又可恨,还是请您……在别的姑娘上花心思吧。”
女人离开了,布朗看着倩影,细品一口酒,说道:“好腰!”
石元辉坐在旁边,静静地,饮酒。这个游艇是他问布朗调来的,配备了经验丰富的船长,布朗说,重点是这人刺身做的漂亮。
有个精通吃喝玩乐的朋友还是不错的。
当晚,太阳一下去,丁敏就装不下去了,实在是……撑不住了。
“老板……我晕船。”丁敏脸色惨白,老板雅兴,但她也不能舍命陪君子啊!差不多就得了吧,夕阳也看了,她也想看医生了。
终于站在陆地的丁敏松了口气,躺在床上给妈妈发短信:
妈妈,这是你出差后我在地球观察的第二天,报告妈妈,我生命体征监测良好。最近发现地球上具有领袖风范的人有奇怪的癖好,这是正常现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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