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书包小说网 > http://www.060209.com/ 《笙笙(古言NPH)》 1雪地
【雪地】
笙笙蜷缩在一个墙角,她吐出一口气,白色的雾气缓缓消散在空中。
好冷。
笙笙仰头看向天空,白蒙蒙的天空中落下一片片雪花,轻盈的雪花在空中飞舞,洁白美丽,但带来的是无限的寒冷。
笙笙原本白嫩的手指被冻得发紫,她将手放进怀里,但是单薄的衣物并不能给她带来多少温暖。
不远处的一座茶楼里,里面普通的百姓烤着火喝着热茶,聊着京城里有关达官贵人的八卦。
奉云国是目前中原最强大的国家,百姓安居乐业,战士戍守边关,将那些蛮夷死死的拦在外面。
但光明之下必有黑暗,总还是有人过着吃不饱穿不暖的日子。这些人往往是家破人亡,或是祖上犯了罪入了奴籍。
笙笙不是因为穷困潦倒,而是因为她根本就没有户籍。这已经是她在京城流浪的第三天了,再过半月便要进入腊月了,那时京城的官兵就要将他们这些乞丐统统都轰出去,以免碍了那些贵人的眼。
这几日笙笙是靠着他人施舍和酒楼的倒掉的残食勉强果腹,但她根本抢不过其他乞丐,要是再这样下去,她一定会饿死的,更别说现在如此寒冷。
不远处茶楼里聊天声飘入笙笙的耳朵。
“你们说这肃王都已经及冠了,怎么还不娶妻?若要说是给老肃王守丧,这也第四年了啊。”
“肃王一表人才,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急什么?我看要急的是那些官小姐,肃王一日不娶妻,她们就一日有希望,万一成了肃王府当家主母的人就是自己呢?”
这番话引来了大家的哄笑声,其中一个人道:“我看啊,说不定是那肃王心有所属,所以才迟迟不娶妻。”
“此话怎讲?”
“这就说来话长了,老肃王非要娶灵族圣女的事情大家都听说过吧。”
“这事怎么可能不知?四年前闹得沸沸扬扬,谁知道竟那样收场,老肃王成亲当天突发恶疾身亡,那小王妃见老肃王离世跟着殉情自杀了。好好一场喜事直接成了丧事。不过这跟现在的小肃王有什么关系?”
“我听说啊,现任肃王姜云成心中的那人就是他爹娶的新王妃。”
“你可别胡诌啊,我听说的明明就是小肃王对自己爹再娶一个跟自己年纪一般大的王妃不满。”
“你们是不知道啊,那灵族圣女身娇体软,身有异香,一个眼神便能勾了男人的魂,所以才极少用真面目示人。我虽未曾见过,但能让老肃王都心动的女子,想来是极美的。”
“这么说倒也不是不可能,对了,那灵族圣女叫什么名字来着?”
“好像……好像叫做笙笙!”
笙笙将自己的身体抱得更紧,雪更大了,她怕自己熬不到明天。
笙笙巴掌大的小脸上满是脏污,她颤抖着手捧起冰冷的雪,仔仔细细地清洗着自己的脸颊。
白皙的脸在冰雪的刺激下泛出一股异样的红,笙笙已经冷到感知不到温度了。
茶楼内一片热闹景色,茶楼外寒冷刺骨。
突然一驾马车驶来,再一看,马车后还跟着几个骑着大马的侍卫。马蹄落在雪地上,发出哒哒哒的声响,车轱辘平稳地在路上碾过,华丽的马车将寒风挡得严严实实。
马车前挂着的玉牌上刻着一个春字,路上稀稀拉拉的几个行人立马认出了这是谁家的马车,纷纷退让。
笙笙艰难地站起来,她的脑袋已经开始发昏了,身体又轻又重,眼前的画面都开始重叠。
咚的一声,笙笙倒在了路中央。
驾驶着马车的车夫没料到居然会有人这么不怕死的撞上来,他急忙勒马,但是马还是因为惯性而继续往前跑了两步。
就差那么一点点,笙笙就要被踏死在马蹄下。
车夫紧急勒马让这架马车不可避免地晃动了一下,这一下就惊动了里头的贵人。
“怎么回事?”马车里传来一声清越的少年声音。
车夫知道马车里少年脾气有多古怪,他额头冷汗不断,心里暗骂着笙笙不长眼。
“少爷,有个乞丐挡在了路上。”
少年连帘子都没有掀一下,他道:“叫人拖到一边去。”
车夫连忙应声,跟在马车后的侍卫立马开始行动。
笙笙用着自己最后的一点力气开口道:“求少爷行行好,给口饭吃吧。”
车夫怒极反笑,“你这小乞丐,少爷饶你一命算是你上辈子烧了高香,你还想讨饭吃。”
笙笙的眼中蓄着两汪眼泪,她长相秀美,脸上无一处不精致,哪怕穿着破旧的衣裳也难掩美丽。可惜车夫只不过是个小人物,他哪怕动了恻隐之心也无法左右贵人的想法。
“赶紧去一边,别挡了少爷的路。”车夫拉起了笙笙的一条胳膊。
笙笙无声地流着泪,她的眼眶和鼻尖都哭得通红,像是一朵被揉碎了的梨花。
看着笙笙哭,车夫心中居然有种自己的心
也被揪起来的闷痛。
这时车里面的人居然掀开了一点帘子,一只白皙修长的手在深色的帘子映衬下更显光洁如玉,这手一看便能知道它的主人必是养尊处优。
“让我看看她的脸。”
车夫愣住了,他不明白是什么让少爷突然改变了主意,但他还是遵从了少爷的命令。
笙笙感觉自己在发烧,她的眼皮已经快要抬不起来了,她咬了咬自己的舌头,强迫自己再清醒一会。
车夫将笙笙扶到马车前,帘子被掀得更开,这也让笙笙能够窥得对方的面容。
马车里面的少年约莫十六七岁,少年五官俊逸精致,一双漂亮的丹凤眼微微上扬,仿佛天生就高人一等。他鲜红的薄唇此刻微微上扬,像是在笑,又像是在讥讽。
“世上竟有如此相像之人,带回去,别让她死了。”说完之后少年就收回了手,厚厚的帘子阻隔了笙笙的视线。
在得知自己终于不用再在外面挨饿受冻之后,笙笙终于精神一松,昏了过去。

2笙笙
【笙笙】
笙笙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被泡在了温暖的水中,之前那些冻到发疼的地方此时有些痒。她想要动一动,但是身体又沉重无比。
隐约间她听到有人在她身边说话,可惜她的脑袋太昏沉了,一个字也没听清楚。
她一直在睡,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她的意识才缓缓苏醒。
睁开眼来,她看到的不是漫天的飞雪,而是木质的床顶,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香气。
笙笙慢慢地从床上坐起来,现在的她已经完全感觉不到寒冷。
低头一看,她身上破旧的衣服早就被换上了夹棉的袄子,脏污的头发也被洗干净了。
在决定拦马车的时候,笙笙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现在看来结果还不算坏,她至少是活下来了。
笙笙醒了之后没多久就有仆人进来,仆人喊来了大夫。大夫确定笙笙身体无恙之后,开了点药便离开了。
接下来的几天笙笙都待在这个小院子里,有人照顾她的饮食起居,吃的不算有多好,但比之前在外面要饭的日子要好多了。
但有一件事情却让笙笙无法安心,在这里的每一天笙笙都如坐针毡。
将笙笙救回来的人似乎忘记了笙笙这号人,这对于笙笙来说就像是悬在头上的一把刀,你知道它会落下来,但不知道它什么时候会落,等待的每分每秒都是煎熬。
终于,在笙笙来这里的第五天,几名身份明显看起来比较高的侍女侍卫来将笙笙带走。
在带笙笙去见主子之前,这些人还给笙笙梳洗了一番,换了身新衣裳。
一切妥当之后,笙笙被领到了一处大院子。同样是院子,姜春生住的和笙笙前几日住的简直是天壤之别。
这里雕栏画栋,假山流水小亭,房屋耸立华美。这要是换做其他人家,直接可以充当整户人一块住的大院了。
但这样的奢华富贵对于之前的笙笙来说太过遥远,她反而生不出太多艳羡情绪。于她而言,吃饱穿暖,不用颠沛流离就是最好的。
笙笙闷头闷脑地跟在小厮的身后,进了门,墙上挂着名家画作,即使是不懂山野村夫见了都要说句好看。
这里就连放在角落的一个小花瓶都是官窑出来的珍品,笙笙又跟随小厮绕过了长廊,这才来到主人所在之处。
入门处挂一牌匾,上面苍劲有力三个大字,照花轩。现在正值冬日,外面挂着厚实的锦帘防风。
拨开帘子,笙笙觉得自己一下子仿佛置身于暖春。
一名红衣少年坐在茶几后,旁边一位貌美侍女正在为他沏茶。少年听到动静抬起眼眸来,那双上扬的丹凤眼瞳色清亮,但其中却蕴含着一股恶劣的打量意味。
笙笙仿佛没有察觉到少年的眼神,她一直低眉顺眼,跟那些听话的仆从没什么两样。
笙笙乍一看就像一块灰扑扑的石头,随处可见,没什么稀奇。但若仔细一看,笙笙有着一张极美的脸,只是她低眉顺目的模样像极了一根了无生趣的木头。
“过来。”少年朝笙笙扬了扬下巴。
笙笙慢吞吞地上前,好一会在走到了距离少年还有三步远的地方。
笙笙垂着脑袋,她从进来之后就没有抬头看过人。
姜春生有些不悦地蹙眉,他这个人有个毛病,喜欢看美人赏美景,越是美丽张扬他越喜欢,但最讨厌那种没什么脾性的人。
活着要是成天丧这个脸,这不敢那不敢还活什么劲?跟木头石头又和区别。
但姜春生也忽略了一点,不是谁都像他一样一出生就赢在了,养尊处优,生杀予夺。
底层的人,像笙笙这样无权无势,无父无母,除了让自己看起来没有威胁,乖乖听话别无他选。
“抬起头来,让我看看你的脸。”姜春生的语气越发的冷。
周围的仆从们害怕得噤声,茶室里的空气都仿佛要停止流动了。
笙笙缓缓地抬起头,露出她那一张不同寻常的脸。
姜春生仔细地打量着笙笙的每一处五官,他眯着眼睛,好一会才道:“果然很像,你叫什么名字。”
笙笙垂下眼帘,她摇了摇头,“我没有名字。”
即使奉云国富强国风也算是开放,但毕竟还是男尊女卑的社会等级制度,在那些穷苦人家里面还有许多女人从出生到离世都不曾有一个名讳,所以姜春生也不觉得惊讶。
片刻后,姜春生道:“既然如此,那以后你便叫笙笙吧。”
说这话的时候姜春生紧盯着笙笙的脸庞,他的眼中充满着恶意。
姜春生身边的仆人大部分都是近几年新换的,所以不清楚当年的事情。唯有几个知道当年之事的仆人听到姜春生的话忍不住浑身一震。
不愧是京城的混世小魔王,居然给从路边捡来的乞丐起自己继母的名字。
四年前,老肃王力排众议,坚持要迎娶灵族圣女。
虽说那天老肃王被人暗杀,但他和灵族圣女却是是拜了堂的正
式夫妻,只是新王妃只当了一天王妃就跟老肃王一起离世了。
当初老肃王和妻子也可以说是锦瑟和鸣,其他王府侯府哪个不是七八个子女,十几个姬妾,只有老肃王一直跟自己的妻子恩爱,所以他直到去世也就只有两个儿子。
大儿子姜云成继承了爵位成了现任肃王,小儿子姜春生今年十七岁,还未及冠,目前还住在肃王府中。
姜春生出生时王妃元气大伤,生了一场大病,没几年便撒手人寰了。老肃王心疼自己这个小儿子,把人宠得无法无天。
老肃王老来昏聩,非要娶个小妻子惹恼了自己的小儿子,当时也是闹得很难看。现在姜春生只是让一个乞丐顶着已过去的继母的名字,按他的性子来说这已经算是收敛了。

3奴婢
【奴婢】
“得了新名字,还不跪下谢恩?”姜春生扬了扬下巴。
笙笙仿佛是一点脾性都没有,姜春生说什么她就做什么。
笙笙跪在地上,冰冷坚硬的地面带来让膝盖疼痛。笙笙跪拜下去,她道:“谢谢少爷赐名。”
随后姜春生就像忘了这里还有一个笙笙,他自顾自第品茶。
姜春生没让笙笙起来,笙笙就一直跪在地上。
笙笙听着耳畔传来的水流声,她的思绪慢慢飘远。没想到兜兜转转她又回到了这里,所幸没有人会相信一个人死了的人会回来。
又过去了许久,姜春生才开口道:“以后你便在我的身边服侍。”
笙笙道:“是的,少爷。”
然而你看着笙笙乖乖跪伏的模样,姜春生冷笑一声,大步朝外面走去。
待姜春生离开茶室,一名侍女扶起了笙笙。
“赶紧起来吧。”
笙笙借着侍女的胳膊才从地上起来,她的腿已经跪麻了。
“谢谢你。”笙笙朝对方露出了一个感激的笑。
“我叫做问柳,以后你要是有什么不懂的都可以问我。”
问柳是姜春生身边的掌事,心地善良。笙笙要成为姜春生的侍女,就先要向问柳学习规矩。
笙笙看得出来问柳是个值得信赖的人,她对问柳露出了一个还有些拘谨的笑。
问柳替笙笙安排了新的住处还有衣服,对笙笙嘱咐了不少该注意的地方。
姜春生性格恣意张扬,不受拘束又喜怒无常,在他身边伺候可不是件好差事。但即使如此还是有人想要来到姜春生院里,毕竟这里光是月钱就是一般侍女半年的份。
几天的光景,笙笙虽然进了姜春生的院子,但没有被其他的侍女接纳,也就只有问柳愿意与笙笙多说几句。
但笙笙并不在意这些,她拿着扫帚慢吞吞地清扫着地上的雪。
冬天很冷,冷风无孔不入,像是能钻入人的骨髓。好在笙笙已经不是之前那个只能在街头乞讨的小乞丐,她能穿上夹了棉的袄子,干完活也能钻进房间里面蹭蹭炭火。
笙笙的脸颊被寒风吹得有些红,她的美很柔和,好似初春的梨花,风一吹就散,带着淡淡的香气消失在风中。
天空不知何时又开始飘雪,笙笙仰起头,一片雪花落在了她的脸上,须臾便融化。
笙笙吐出一口白气,听到不远处问柳正在喊她。
“笙笙下雪了!别扫了,赶紧回来吧。”
笙笙回头应了一声,她抱着扫帚往回走。就这么短短的一段路程,笙笙的头上就落了薄薄的一层雪。
进屋子的时候笙笙的身体抖了抖,旁边的问柳塞给了笙笙一个汤婆子。
摸到了汤婆子的笙笙感觉自己的手终于暖和了一点,她对问柳笑了笑。
问柳看着笙笙的脸庞,不禁有些失神。
问柳虽是个丫鬟,但毕竟是姜春生身边的丫鬟,她以前见过不少京城里的名门闺秀,但是没有哪个像笙笙这样……这样美的。
或许不应该仅仅只说美,问柳总觉得笙笙跟那些漂亮又身份尊贵的大小姐们有本质的区别。笙笙永远是温软柔弱的,明明有着美貌,但是却从来不把这当成优点而自命不凡。
问柳第一眼就觉得笙笙太软弱了,很像她已经死去的母亲,这让她不由自主的想要去保护笙笙照顾笙笙。
“笙笙,晚些春生少爷就要从国子监回来了,你跟昨晚一样留在小厨房里头,别让少爷瞧见你。”
笙笙知道问柳这是在保护自己,她乖巧的点头,说自己会记得的。
冬日的白天总是过得很快,转眼间天色就暗了下来。整座京城都被雪色笼罩,即使天黑,雪也能反射出微弱的光亮。
笙笙坐在炉灶边,她手里拿着一把小扇子扇着火,小灶上坐着一个陶锅,里面温着少爷爱喝的鱼片粥。
这鱼片粥听起来普通,但王府少爷吃的怎么可能普通,用料皆是上乘。鱼是名贵的淮王鱼,挑最鲜嫩柔软的部位,米是当年最好的一批贡米,粒粒饱满,洁白莹润。
烹饪无需太多的调料,只是需要长时间熬制,并且要一直有人盯着。笙笙已经坐在这两个时辰了,鱼肉这才彻底化在粥里。
不过冬天坐在灶火边还是很暖和的,笙笙是个很知足的人,她并不觉得辛苦。
不一会便有侍女进来,笙笙用布垫着,将小锅端起,又将里头的粥倒进漂亮的盅子中。
侍女将盛着鱼片粥的小盅放入用作保温的食箩里便走了,她一句话都没有跟笙笙多说,仿佛只当笙笙是一团空气。
笙笙没有放在心上,她把手放在小灶的上方,感受着火焰带来的温暖。
对于她来说平静的日子太难得了,每一天都值得珍惜。
——
另一边,姜春生心情不佳,他随便舀了两勺鱼片粥便皱起眉头。
“一个个看着就叫人
生厌。”姜春生这两日来总觉得自己忘了什么,胸中堵着一股气无法发泄。
问柳的脸色有些不自然,但她不敢表现出来。其他侍女也不敢出声,一时之间房间内十分安静,落针可闻。
姜春生的目光扫过这一众人,他的眼神组中落在了问柳身上。
“问柳,前两日那个奴婢在哪?”
姜春生的眼神很平静,但问柳还是害怕得手都有些抖,她低声回应道:“回少爷的话,奴婢将人安排在了厨房,今天这碗鱼片粥便是她熬煮的。”
姜春生冷笑一声,“怪不得如此难以入口,把人喊来。”
问柳更害怕了,但她不敢反抗姜春生的意思,她只是个奴婢,就算她想要为笙笙求情,也只会激怒少爷。
问柳艰难的应了声。
————
小春生还是个处男哦,不要着急,笙笙很快就会夺走他的处男之身。

4惩罚
【惩罚】
笙笙在小厨房里待得好好的,但突然有几个侍卫闯入要将她带走。
在得知对方是谁派来的之后,笙笙知道自己不走也得走,便乖乖地跟着一块出了厨房。
雪又开始飘了,笙笙抬头看了眼长廊外的深色天幕,她深呼了一口气,让自己不要那么紧张。
当笙笙被领到了房内,她一进去就听到了一声跪下。
笙笙毫无骨气也毫不犹豫地跪下了,她深深低着头,甚至连看都不敢看一眼姜春生,像是怕极了。
姜春生坐在椅子上,他穿着一声海棠红的深衣,一双锐利的丹凤眼居高临下的看着跪在地上的笙笙。
“知道自己错在哪了吗?”
笙笙根本不知道自己错哪了,她只得硬着头皮道:“少爷觉得奴婢哪里错了,奴婢哪里就错了。”
姜春生忽然冷笑一声,“那看来就是不知道哪错了,那就跪着,跪到自己知道哪错了为止。”
说完之后姜春生就进了内间,笙笙没有任何给自己辩解的意思,但问柳却替笙笙着急。
问柳还要服侍姜春生就寝,她只能担忧的看笙笙一眼,随后便跟着姜春生走了。
其实笙笙无论答什么都是错的,因为姜春生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放过她。她长得跟姜春生讨厌的那个小娘一模一样,还被冠以了同样的名字,只要侮辱她,就相当于侮辱那位已经死去了的新小娘。
笙笙在心里这么安慰自己,跪在屋里头,总比跪在风雪里要好。若是跪在外面,她小命都要去半条,不过她的膝盖还是有些受不了。
一开始是疼,像是有无数针刺穿骨头,后来是麻木,连带着后腰也又酸又疼。
笙笙不知道自己到底跪了多久,也没有人来喊她起来,她就只能继续跪在这。
姜春生人不在这里,炭火自然也不必续着,所以笙笙不止疼,还很冷。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天空隐隐泛起了白,笙笙快要撑不住了。
眼皮很沉重,身体也很重,笙笙的呼吸乱了频率,但她还坚持跪在地上。
这时,笙笙听到了里屋传来的动静,想来应该是姜春生醒了。
但此刻的笙笙脑袋十分昏沉,根本无法思考太多。又过了两刻钟,姜春生才从里面出来。
姜春生浑身每一处都刻着张扬这两个字,他五官精致,长相俊逸,哪怕还未完全长大,但通身的气度就让人觉得他定然出身不凡。
姜春生今日穿的是一身竹绿银边大袖长袍,这样的衣服很挑人,身材气质长相但凡哪里差了点穿上都有些不伦不类,但在姜春生身上就毫无违和。
姜春生一扫眼便看到了还跪在地上的笙笙,他的眼中没有多少温度,“既然那么喜欢跪,那便一直跪着罢。”
见姜春生要出去,抱着白狐大氅的问柳连忙给人披上。
姜春生一副很不耐烦的模样,“披什么劳什子的大氅,我又不怕冷。”
问柳立马回道:“这是王爷嘱咐的,一定要照顾好少爷。”
一想到自己的哥哥,姜春生就更烦了,但是还是让问柳帮自己把大氅穿好。
问柳一松手姜春生就大步往外走,问柳对笙笙使了个眼神,就急匆匆的跟上。
在姜春生走后,笙笙终于坚持不住了,她直接倒在了地上,但人还没失去意识。
歇了一会之后笙笙从地上爬起来,看问柳的模样,应当是她不用再继续跪了。
笙笙一瘸一拐的回到自己的住处,她简单的梳洗了一番,换上了干净衣服。饥肠辘辘的笙笙拿出了自己早就准备好的干粮,随便啃了些充饥她又匆匆回到了姜春生的院子里。
笙笙大概猜到了姜春生的想法,姜春生讨厌她的脸,但也没想真的折磨死她。她干什么活不重要,重要的是要一直呆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笙笙也不知道姜春生接下来会怎么折辱她,但她只能等待,至少要等到这个冬天过去。
现在的她身无分文,就算能离开这里,在这样的寒冬中也支撑不了多久。
天快黑了,姜春生才回来。他似乎完全不惧寒冷,一进屋就把大氅给扔给了旁边的侍女,坐下就喝茶。
此刻的姜春生丝毫没有之前在茶室里的一点风采,完全就是个半大少年,做什么都有些毛毛躁躁的。但因着他那张脸,他做什么好像都是可以被人原谅的。
笙笙混在那些仆从当中,她尽量让自己不起眼,希望姜春生暂时忘记她。但很可惜,姜春生今早才见过她,所以喝完茶就指名道姓的把她喊过来。
笙笙慢吞吞的来到姜春生面前,她低着头道:“请问少爷有什么吩咐。”
姜春生上下打量了笙笙一番,他道:“给我揉揉肩。”
笙笙十分乖顺的应了一声,然后走到姜春生的身后。靠近之后笙笙嗅到了姜春生身上的气味,那是一种带着点柑橘味道的茶香。
这股气味似乎还带着少年的体温,笙笙的手轻轻的搭在了
姜春生的肩膀上,她用了用力,发现自己根本就捏不动姜春生的肩膀。
那样轻飘飘的力道令姜春生十分不满,他蹙眉道:“力气这么小,是没吃饭吗?”
笙笙加大力气,她尽量使用自己手臂上的力量,但姜春生仍旧不满。
笙笙看起来和姜春生的年龄相差不大,但她和姜春生一比就太瘦弱单薄了。那小胳膊小腿,估计就算她用尽全力估计也没办法让姜春生感觉到疼。
“算了,既然你做不了这个,就做点别的。”姜春生说出这样的话可不代表着他打算放过笙笙,相反,他可能想出了更‘好’的点子。
姜春生对身后的人道:“来人,打水来。”
————
毕竟还是小黄文,那些复杂的东西我尽量少整(说得好像我很擅长一样)。大家主要还是来看看美男吃吃肉,我好兴奋啊啊啊啊啊啊。

5洗脚
【洗脚】
接下来笙笙便知道姜春生给自己安排了什么事做。
服侍人的奴婢里面也是分三六九等的,有些丫鬟能讨得主子的欢心,过得说不定比一般人家的小姐还要舒坦。
而洗脚婢显然是下等,跪着帮主子清洗脚部,哪天主子要是心情不好,说不定就给你心窝子来一脚。
笙笙一向能忍,只是给人洗脚而已。
姜春生坐在拔步床边,木盆里装着热气腾腾的水。上升的水汽模糊了姜春生的容颜,但是笙笙还是能感觉到姜春生那犹如实质的打量眼神。
笙笙低着头,她跪在地上,用手托起了姜春生的一条腿。姜春生倒没有在这种时候为难笙笙,笙笙很顺利的将姜春生的靴子脱下。
姜春生的靴子用手一触摸就知道是顶好的料子,上面还绣着繁复的花纹。脱掉靴子之后就只剩下一层白色的足衣,跟姜春生那花哨的服装比起来有些朴素。
笙笙没有多想,她小心翼翼的将足衣褪下,抱着姜春生的脚往水盆里面放。
在此期间,姜春生的眼神一直停留在笙笙身上。姜春生在收敛了表情之后与姜云成有七八分相似,高鼻挺眉,眼眸黑白分明,像极了雪白的宣纸上滴落的一滴浓墨。
但此刻那双眼眸中的情绪变了变。
少女柔软的手仿佛没有骨头,轻轻触碰到肌肤的时候让姜春生觉得很怪。但姜春生没有叫停,因为他就是要就用洗脚来羞辱笙笙。
笙笙尽心尽力地给姜春生洗脚,她的动作细致轻柔,把人服侍得很舒服,即使是再挑剔的人也挑不出她的错来。
但笙笙长着一张跟那个女人一模一样的脸,姜春生怎么看她都不顺眼。
笙笙的手指拂过姜春生的脚背,那种奇怪的感觉又出现了。
“连给人洗个脚都做不好,你是废物吗?”姜春生仿佛恼羞成怒般直接踹开了笙笙,笙笙一时没有防备,直接歪倒在地。
激起的水花飞溅到笙笙的身上,将她的衣襟和半张脸都打湿了,她昨天本就跪了一晚上,脸色苍白,此刻看起来真是可怜极了。
姜春生紧抿着唇角,他恶狠狠的盯着笙笙的脸,留在房间里的几个侍女简直恨不得自己变成空气,一口大气都不敢喘。
笙笙慢慢地爬起来,做好一个跪拜的姿势,她道:“奴婢错了,还请少爷惩罚。”
姜春生的手收紧,他道:“我现在不想见到你,滚!”
笙笙哪里敢多留,一听到这话就推了出去。
旁边的侍女立马开始收拾残局,水盆被人端走,地上的水渍也被擦干。
换了平时来服侍姜春生洗漱的侍女来,姜春生终于是没再发脾气了,但一直冷着脸,看着就让人心惊胆战。
好不容易将姜春生送上床,大家才松了一口气。
但是躺在床上的姜春生却是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他平时可是沾了枕头就能睡,但今天却罕见的失眠了。
姜春生的脑海中总是会浮现出笙笙的面容,苍白的小脸上被水打湿,微微垂着头,怎么看都像是一副好欺负的样子。
姜春生的心里没由来的烦躁极了,他直接从床上坐起来,喊了声问柳。
问柳进了里屋,点亮了了一盏灯,问姜春生有什么吩咐。
姜春生冷着脸道:“把那个叫笙笙的喊来,今晚让她给我守夜。”
问柳迟疑了一瞬,便应了声好。
姜春生放下撩起帘子的手躺了回去。
心软?他姜春生什么时候是那种喜欢普度众生的慈悲人了。既然想要欺辱个小乞丐,那就做到底。
——
不过一刻钟的功夫,笙笙就赶了过来。
今夜倒是没有下雪,但是还是一样的冷。
其实给主子守夜是个好活计,月钱多还有可能在主子面前混个眼熟,说不定哪天就能得了一点主子玩腻了的小物件。
但这些放在笙笙身上就不适用了,因为她就算做的再好,姜春生也一样看她不顺眼,只会想着法子的去折磨她。
问柳本来是想陪笙笙一块的,但是姜春生不允许。
笙笙一个人被留了下来,其他人走后,整个屋子都静悄悄的。
姜春生忽然道:“过来。”
笙笙自然是不愿意过去的,但又不得不过去,她慢腾腾的挪着,果不其然又被姜春生骂了。
“你是腿跪断了?这么点路需要走这么久?还是说你需要我帮你把腿打断?”这话从姜春生这个混世小魔王的嘴巴里面说出来,可没人敢当玩笑。
笙笙加快了点脚步,来到了床前。
姜春生撩开帘子,他目光冷冷的看着笙笙的脸,忽然就捏住了她的下巴。
少年的手大概是因为练习骑射,手心有着一层薄薄的茧。此刻那只手微微收紧,笙笙便感觉到强烈的疼痛。
这样的疼痛让笙笙被迫将头仰起,眼角也多了点湿润。

春生知道,笙笙在怕他。
房间里面只有一盏不算明亮的灯,但是也足以让姜春生将笙笙的脸看清。
弯弯的眉毛下一双圆润的杏眼中充满着痛苦和害怕,鼻子很小,嘴巴也很小,脸上的肉很多,而且很软。
手下接触到的肌肤细嫩无比,像是上好的凝脂,稍微一用力就能捏碎。
姜春生不相信长生不死,所以也不认为眼前的这个人就是当年死去的继母。
他当初亲眼看到了尸体,那个女人的确是死了没错。
姜春生定定的望着笙笙的眼睛,他道:“你最好不是她,不然我一定会让你再死一次。”
说完之后姜春生就松开了笙笙,笙笙蹬蹬往后退了几步,她捂住自己的下巴难受的咳嗽着,整张脸都因此而染上了一层粉。
————
春生今天的洗脚水有多少,以后他就要流多少眼泪。我真是越来越坏了,嘿嘿。

6会服侍男人吗
【会服侍男人吗】
笙笙似乎完全听不懂姜春生的话,她只是抱着自己的胳膊不断的发抖,像是被吓傻了。
姜春生看着笙笙那没出息极了的模样冷笑一声,“还在这愣着做什么?滚出去。”
笙笙似乎这才反应过来,她连忙退出了房间,但是还捂着自己的下巴。
现在已是深夜,笙笙有些困倦了,尤其是经历了刚刚的惊吓之后,她的身体更加疲惫。
外间有专门给守夜婢女准备的小榻和被子,笙笙脱了鞋躺上去,她的下巴上还残留着红色的指痕,看着十分凄惨可怜。
但笙笙是个乐观的人,她想,至少比昨晚一直跪要好,今天还能有个地方睡。
很快笙笙就睡着了,她这一觉睡得很沉,但睡到一半她就感觉到有人在喊自己。
笙笙不想起来,但是她隐约感觉到自己必须起来所以还是睁开了眼,她一睁眼就对上了问柳的脸。
“笙笙赶紧起来,该伺候少爷起床了。”问柳压低着声音,表情很是焦急。
笙笙眨了眨眼,神智终于回笼,她立马从床上起来。
笙笙起来之后发现外面根本还没有天亮,但她们这些做奴婢的就要开始服侍主子了。
问柳心疼笙笙,怕笙笙又被泼了一身水,就没让笙笙去端水给姜春生洗脸,而是让她帮姜春生穿衣。
笙笙端着托盘,里面装的是姜春生今日要穿的衣服。
此时姜春生还在床上,两名侍女分别将帘子拉开,姜春生身着白色中衣,脸上的表情有些不悦。
姜春生是有点起床气的,每天早上都摆着一张臭脸,惹得一屋子的人都战战兢兢。姜春生起身,他一扫眼便看到了笙笙,心情总算好了点。
“还愣着做什么?”姜春生变脸变得极快,脸色一下子就又沉了下去。
笙笙慌忙上前,她拿起衣服要帮姜春生穿,但姜春生看着还是个半大少年,实际上身量已经很高了。
笙笙就算垫着脚,想给人把衣服穿好也有些难,但姜春生这阴晴不定的性子让笙笙不得不把事情做好,免得又受罚。
姜春生知道笙笙给自己穿衣很吃力,但他巴不得笙笙出错,所以是一点腰都没弯,还站得笔直。笙笙帮姜春生将一身绛红色的衣袍穿上,鬓角都渗出了一层薄汗。
姜春生甩了甩袖子,嫌弃道:“一身臭汗,离本少爷远点。”
笙笙立马后退了两步,和姜春生拉开了距离。
姜春生神色莫辨的看了一会笙笙,随后才移开了视线。
姜春生一个月大部分时间都要去国子监学习,这也给了笙笙不少喘息的空间。
半个月转眼就过去了,笙笙一直呆在姜春生身边服侍。被姜春生刁难挑刺已经是日常了,好在姜春生虽然脾气差,但对笙笙最坏的也不过是之前让她跪了一夜。即便是洗脚那日,姜春生也没用力,不然以他的力气,笙笙非得在床上躺个十天半个月不可。
笙笙适应良好,仿佛真的一点脾气都没有,姜春生说什么她就做什么,即使是私下里笙笙也不会跟别人抱怨。
笙笙就待在这方院子里,哪也不去。别的丫鬟向往外面热闹的集市,总是打听最近出了什么新式的胭脂水粉,想方设法的跟着采买的嬷嬷出去见见世面,但笙笙从来都不去凑热闹。
笙笙安分到可以说是无趣,空长了张漂亮的脸,内里空空,叫人多跟她说两句话都觉得浪费时间。
但问柳对笙笙一如既往的好,还总是给笙笙带些好吃的,笙笙这些日子脸色都红润了不少,身上也多了点肉。
但这样安定没有持续太长的时间,因为天气渐寒,姜春生不用再去国子监了。姜春生这一闲,倒霉的就是笙笙了。
果不其然,笙笙被姜春生呼来喝去。无论笙笙怎么做,姜春生都不满意。
姜春生很矛盾,见不到笙笙他不高兴,见到笙笙那张脸一直在他面前晃,他一样不高兴。
姜春生根本就不怕冷,而且就算要暖脚,暖炉和汤婆子显然更好用,但他偏不,偏要让笙笙用自己给他暖脚。
笙笙自然是不会拒绝姜春生,实际上她也没有权利拒绝姜春生的要求。
笙笙跪在地上,跟那天晚上一样脱掉了姜春生的靴子,但这次她不是放在水盆里,而是放在自己的怀里。
笙笙个子不算很高,人也很单薄,想把姜春生的脚完全包住就有些困难,她只能弯下腰,尽量让姜春生的脚不露在外面。
让笙笙帮自己暖脚,还不如直接穿着靴子,姜春生这下是真的不满,他用脚踩住笙笙的胸口,感觉到脚底有一片柔软。
“你就是这样给人暖脚的?”说完姜春生就将笙笙踹开。
那种烦躁的感觉重新席卷而来,姜春生盯着坐在地上的笙笙,他觉得浑身哪哪都不对劲。
有种莫名的情绪全都累积在身体里面,越积越多,而且找不到宣泄的口子。
毫无疑问,他的确讨厌笙笙,他也在
用自己的方式侮辱笙笙,但笙笙毫无反应,倒显得像是他在无理取闹。
这时姜春生忽然想到了某个更好的方式,他就不相信笙笙还能像现在这样跟块木头一样。
姜春生抬了抬下巴,他对笙笙道:“既然用这个法子不好暖,那就试试别的。你们其他人都出去。”
房间里面其他的仆从鱼贯而出,最后一个出去的人还将门给带上了。
笙笙固然可怜,但在大多数人心中保全自己才是最重要的,泛滥的善心只会害人害己。
“过来。”
笙笙从地上起来,她怯怯的看着姜春生,似乎也察觉到姜春生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没那么简单。
“服侍男人你会吗?”姜春生那双微微上扬的凤眼眯起,漆黑的瞳仁中倒映出笙笙惶恐的表情。
笙笙的腿都在打颤,她道:“不、不会……”
姜春生一把将笙笙扯过来,笙笙一时没有防备,整个人直接跪扑在姜春生脚边,脸正好对着姜春生的裆部。
笙笙那一声短促的惊呼声被她强行压了回去,她的手不自觉的抓住了姜春生衣摆。
姜春生扣住笙笙的下巴,强制性的让笙笙抬头,他看到了笙笙眼角的一点泪光。
看到笙笙终于有了点反应,姜春生这才满意的笑了。
“不会的话,学学就会了。”

7落荒而逃[微h]
【落荒而逃[微h]】
笙笙抓着姜春生衣摆的手更紧了,她对着姜春生微微摇头。
但笙笙越是抗拒,姜春生就越是坚定,他道:“难不成你觉得你拒绝我就会放过你?”
笙笙眼中的那点微光犹如退潮时的海水般慢慢落下,她垂下眼睫,轻声道:“我会听从少爷的命令。”
“那就开始吧。”
笙笙的手有些颤抖,但她还是拉开了姜春生的腰带。少年的腰很细,像是一根挺拔的青竹,两条腿修长有力,在那中间,是一片滚烫。
笙笙隔着一层布料都能感觉到其下的蓬勃生机,她伸手进去,直接触碰到了姜春生的性器。
笙笙觉得自己的指尖都被烫了一下,她很想将自己的手抽出去,但姜春生握住了她的手腕,让她的手无法动弹。
“继续。”
笙笙只好将那根粗硕的东西握在手中,那东西光是看大小跟姜春生那张精致漂亮的少年脸蛋实在是相去甚远,笙笙感觉自己一只手都有些难以握住。
在被笙笙的手握住之后,阳物又膨胀了一圈,比刚刚还要硬上几分。
姜春生闷闷的哼了一声,他也是一时兴起,从没想过被女人碰那里是这种感觉。但毕竟是他自己说的,总不能说停就停,所以姜春生任由着笙笙用手抚摸自己的阳具。
笙笙是有些紧张的,因为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做,做到什么样的程度会让姜春生满意。又或者,无论她怎么做姜春生都不会满意。
笙笙用手指轻轻地在棒身上来回滑动,她的手原本是凉的,但是在摩擦中逐渐变热。笙笙没有抬头,但是她能听到姜春生逐渐变粗的呼吸声。
而且,姜春生一直在看着她。
笙笙硬着头皮继续撸动手中粗壮的物事,姜春生大概是没有经历过情事,皮肤也白,那根大小吓人的阳物颜色看着很是粉嫩。
多次的摩擦给姜春生带来了大量的快感,姜春生的眉头拧得比刚刚更紧了。
笙笙的手缓缓移到了龟头,纤细的手指拂过敏感的龟头,温柔的包裹。
这样轻柔的触感加上处男的敏感,姜春生一时没有控制住自己的射意,龟头顶端的小孔一张,浓白的精液从中射出。
笙笙下意识的闭上眼,低呼一声想要躲避,但是那有力的精柱还是射在了她的脸上。
笙笙白嫩的脸皮都被精液打得有些发红,黏白的液体顺着笙笙的脸庞往下滑落,有几滴甚至落在了笙笙因为惊讶而微张的唇上。
在射精的刹那姜春生的脑袋都是空白的,那种深入骨髓的畅快爽感仿佛能让人上瘾。但是在射完之后,姜春生的理智重新回来,他的脸皮歘的就红了。
他居然这么快就射了,而且还是在这个跟自己继母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面前射了!
那股无处宣泄的烦躁感几乎将姜春生淹没,此刻他唯一的念头就是赶紧离开这里。
笙笙表情茫然的坐在地上,她刚想说话就看到姜春生像阵风一样离开了房间。
当笙笙看向门口,只有来回摇摆的门回应她的视线。姜春生那匆忙离开的模样,简直可以用落荒而逃来形容。
笙笙感觉到脸上的液体在空气中逐渐变凉,那种浓郁的味道更加明显,笙笙想要擦掉却只是将自己的脸弄得更脏。
——
姜春生跑出了老远,冬日的寒风吹散了他身上的那股热气,也让他的脑袋清醒了不少。
姜春生扶着一棵树,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脸上带着还未褪去的红晕。少年还未完全长开的脸庞因为这抹情欲平添了几分色彩,那双微微上扬的眼眸此刻覆着微微水光,也喷涌着似要化作实质的火焰。
“明明是我的房间,我为什么要走?”
姜春生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觉得自己就不该走,他就该趁此机会继续折磨笙笙,让她知道什么叫做害怕。
当姜春生重新回到房间,笙笙还没有离开。
姜春生对这点颇为满意,但是在短暂的满意之后他便又变了脸。
“服侍我是不是让你觉得很恶心?”姜春生在说这话的时候又捏住了笙笙的下巴,他似乎很喜欢这样做。
然而这次姜春生在将笙笙的脸抬起之后又想起这里刚刚沾了自己射的东西,又很嫌弃的甩开了手,“真脏。”
笙笙重新低下头,她说着明显言不由衷的话:“能伺候少爷是笙笙的福分。”
姜春生也不在意笙笙的话到底是真是假,他道:“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不顺你的意就显得我太不近人情了。以后日日都要来这里服侍我,记住了吗?”
笙笙的鼻端还萦绕着男人精液的味道,姜春生的精液其实并不腥臭,但终究是男人的东西,笙笙闻不惯。
笙笙答道:“记住了。”

8用这里会吗[微h]
【用这里会吗[微h]】
姜春生因为嫌弃笙笙太脏了,没一会就把人轰了出去,还说不洗干净不要靠近他。
笙笙被问柳带去沐浴,问柳其实年纪也不大,但作为姜春生的贴身丫鬟,有些事情不得不懂。问柳看出来笙笙的脸是被什么东西弄脏的,她看着笙笙的目光隐隐带着担忧。
笙笙已经洗干净了身体换上了新的衣服,她脸上的液体已经被柔软的帕子擦干净,整张脸看着素净乖巧。
“问柳姐,你不用担心我,我没事。”
问柳用布帮笙笙擦干湿发,她道:“怎么可能没事……少爷他——”
问柳说到一半又顿住了,随意议论主子的事是大忌,问柳从进王府就明白这一点。
“总之,你以后要机灵一点,知道了吗?”
笙笙点头,她道:“我会的。”
问柳看着笙笙那张漂亮得犹如春花一般的脸庞,叹了口气。
被春生少爷看上,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和问柳比起来,笙笙就要显得平静许多。她的自我调节能力总是很好,有些事情一开始她难以接受,但时间长了便也习惯了。
当天晚上,笙笙被送入了姜春生的房间。在这个房间里面会发生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
其他京城的那些少爷公子哥哪个不是第一次梦遗之后就有通房丫头教导房事?也就是姜春生性子高傲,不屑于让人教自己,十七岁了还是个童子身。
房内烧着炭火,即使外面寒风大雪,里头也是暖意洋洋。笙笙真的到姜春生面前还是有些紧张的,她站不是,坐不是,就等着姜春生发号施令。
而姜春生就像故意要晾着笙笙似的,自顾自的坐在床头看书,就是不看一眼笙笙。
笙笙感觉自己的脚都要站麻了,姜春生这才似乎意识到房间里面还有另一个人。
“过来罢。”
脱离了上午的混乱,姜春生又恢复到平时自负又傲慢的少爷模样。
笙笙走到床边,她道:“少爷有什么吩咐。”
姜春生将书扔到一边,笙笙这才发现姜春生看的是一本春宫图。
笙笙还没看清姜春生到底看的是那一页她的身体就失去了平衡,笙笙短促的叫了一声就倒在了姜春生的怀里。
少年的身体充满独属于他自己的清冽的香气,柑橘的味道有些发苦,钻入鼻腔时竟有微微的刺痛,更加柔和的茶香又冲淡了这种过于鲜明的味道。
少年的身躯滚烫无比,薄薄的衣衫根本无法阻隔他身体中源源不断散发出来的热烈情绪。
那种情绪并不是所谓的爱意,只是源自于身体最原始的冲动。
笙笙下意识的想要站起来,但姜春生紧紧的扣住她的上半身令她无法动弹。
“动什么?”姜春生有些不悦的收紧了自己的手臂,两人的身体也因此贴得更近。
笙笙为了稳定自己的身体只能抓住姜春生的衣服,“少爷,我害怕。”
姜春生的手臂揽住笙笙的腰,他几乎是贴在笙笙耳边说道:“这种时候知道怕了?我看你以前根本就不知道怕这个字怎么写。”
笙笙在姜春生面前表现得胆怯畏缩,但是姜春生从不觉得笙笙是真的很怕自己。
如果真的害怕,不该是之前那种反应。
他可不想要一个怎么欺辱都没有反应的木偶在身边,会害怕会求饶才有意思。
姜春生看着笙笙的眼神中充满着毫不掩饰的恶意,他的拇指按压在笙笙饱满的唇瓣上,将那淡粉色的唇压得微微下陷。
“用这里会吗?”
笙笙那双偏圆的眼眸此刻睁得很大,她没有说话,似乎想要期盼着姜春生能改变主意。
但笙笙看着姜春生那不容抗拒的眼神,知道他不可能就这样放过她。
笙笙认命般的说了声好,她弯下身体,去解姜春生的腰带。
因为即将入睡,姜春生的腰带系得不紧,随便一扯便开。
这个年纪的少年太容易撩拨起来,笙笙还没正式开始,姜春生的性器就已经完全硬起来了。
笙笙为了更好的服侍姜春生,整个人几乎是跪趴在床上,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着,但靠近阳具的动作却没有停下。
笙笙的嘴唇轻轻的贴在了龟头处,她的手掌包裹着棒身,开始上下动作。
为了让姜春生满意,笙笙尽量张开自己的嘴巴,将龟头含入口中。属于姜春生的气味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她兜住,她无处可逃,只能在中挣扎,直到精疲力尽,再也无法动弹。
笙笙感觉到姜春生身体的紧绷,她努力的动着自己的嘴巴和手,希望姜春生能快点泄出来。
已经经历过一次的姜春生不再像中午那样随便弄一弄就会精关失守,所以笙笙的下颌都酸了,姜春生都没有射。
姜春生看着伏在自己胯间的笙笙,他的下颌角有些紧绷。一直撑着不射,对于他来说其实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姜春生总觉得闻到了一股极为浅淡的梨花香,若有似无的萦绕在鼻端,仔细闻一闻又消失不见。
这股味道……他好像曾在哪里闻到过。
但姜春生很快就没心思再去思考这个问题,因为笙笙居然顺着龟头直接舔到了最底端,而手指还在绕着顶端打转。
姜春生的腰下意识的弯起,他的手在床单上留下一堆褶皱。
姜春生:“你……”
笙笙复又向上,重新将龟头吞入口中,那张柔软潮湿的小嘴将小半根肉棒都含了进去,牙齿被收得极好,舌头不算灵活,但是一直在最为敏感的地带打转。
笙笙自是听到了姜春生的声音,她更加卖力的让姜春生射出来。笙笙收紧口腔,她的手指都要磨出火来,想要快些解脱。
姜春生猛哼一声,他那张精致的脸庞因为突如其来的快感而微微扭曲,鸦羽般的睫毛湿润,整个人好似卸下了平时那身满身是刺的防备,看着柔软了几分。

9浑身烧得慌[微h]
【浑身烧得慌[微h]】
少年射的又凶又急,笙笙觉得自己的舌头有些痛,过多的液体灌入她的口腔,将气管都堵住了。
“咳咳咳咳……”笙笙吐出了姜春生的性器,她的脸涨得通红,泪珠一滴一滴滑落。
姜春生又尝到了极致的快感,那种感觉深入骨髓,无孔不入。他现在稍微能理解那些人为什么那么热衷房事,滋味确实不错。
笙笙用手臂撑起自己的上半身,她抬起头来,“少爷,还要继续吗?”
“收拾完滚下去。”姜春生这次说滚的时候瞧着有些色厉内荏。
笙笙点了点头,她用帕子替姜春生将那处擦干净。
在笙笙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姜春生总忍不住用眼角的余光去瞥笙笙的模样。
粉面红唇,眼底淌着两条泪痕,怎么看怎么可怜。姜春生越瞧越觉得不对劲,但他又说不上来自己这到底是怎么了。
笙笙擦干净之后还将姜春生的衣服穿好,她规规矩矩的退下去。
笙笙将帕子放在嘴边,那被蹂躏到红唇的嘴唇微微张开,浓白的液体被吐出。
姜春生的眼神很好,他甚至能看到笙笙嘴里的柔软小舌和雪白的牙齿。
阳精混合着唾液滑过笙笙的下唇,笙笙的身体还因此而颤了一下。将所有的液体吐出,笙笙才擦了擦嘴角,微肿的唇还是那么艳红。
被泪水打湿的睫羽微微下垂,遮掩住笙笙眼中的情绪。她将房内的烛光吹灭,然后退了出去。
笙笙一离开姜春生就拉着被子将自己盖住,明明已经发泄完了,但是胸腔里面却还有一股说不上来的情绪在横冲直撞。
脑中有关笙笙的画面不受控制的浮现,笙笙白皙娇弱的脖颈看着仿佛一折就断,小而圆的唇为什么非要翘那么高?
姜春生烦躁得不行,刚刚被笙笙碰过的地方隐隐在发热。
没一会姜春生就掀开了被子,大量寒凉的空气打在身上,身上的热度才稍微消退了一点。
但这样只是治标不治本,没一会姜春生就又开始觉得热。
这不是一件好事,姜春生也没那种体谅别人的心,他直接把笙笙又喊了进来。
笙笙本来都躺到小榻上了,被姜春生这么一叫,随便裹了件外袍就跑了进来。
“少爷,有什么吩咐。”
姜春生没有回答笙笙的话,而是就那么在黑暗中看着笙笙。
被姜春生用那种眼神盯着看,笙笙有些惴惴不安。
“少爷?”笙笙说话时又靠近了床两步。
姜春生的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他的目光落在了笙笙紧紧抓住外袍的那只小手上。
莹润白皙,指关节处还带着点小窝,看着他就想用力捏一下,看看是不是像他想象的那么软。
“离那么远做什么?难不成我还能吃了你不成?”姜春生的上眼皮微微下压,黑色的瞳仁一瞬不瞬的盯着笙笙看,锐利又阴沉。那模样哪里像他说的那样,分明是要将笙笙这只可怜的兔子扒皮拆骨。
笙笙抓着外袍的手更紧了,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寒冷。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更别说笙笙的地位还是那样低微,她除了顺从别无二选。
笙笙来到床边,她有点怕姜春生又把她扯到床上,她还小声道:“少爷,奴婢没有穿鞋。”
“哦?”姜春生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他抓住了笙笙的手。
笙笙的手又小又凉,捏在手里跟没有骨头似的,姜春生捏了捏,感受着那细腻滑嫩的皮肉在自己的施力下凹陷。
笙笙被姜春生捏得有些疼,她轻哼了一声,但又不敢抽回自己的手。
姜春生听到笙笙那比猫叫大不了多少的声音,眼睛眯起。
“这就疼了?之前跪了一夜那你岂不是要疼到撕心裂肺。”
姜春生在说话的时候将笙笙的另一只手捏到自己的掌中。
姜春生的手比笙笙的要大很多,而且掌心还有薄茧,他在玩弄笙笙手的时候笙笙只觉得又痒又疼。
笙笙道:“少爷我好疼,唔……”
那嫩呼呼的指关节被姜春生捏来捏去,笙笙的眼泪都要被捏出来了,她的眼角闪烁着泪光。
姜春生忽然甩开了笙笙的手,“这么不情愿就滚出去!”
笙笙后退了半步,她抓起刚刚落到地上的外袍连忙跑出了内间。
看着笙笙那惊慌失措的背影,姜春生垂眸看着自己的手,刚刚那种滑腻柔软的触感仿佛还停留在手上。
————
正式吃肉还要等一会吧。臭小孩脾气太大了,以后准备好吃苦吧。

10少爷的玩物[h]
【少爷的玩物[h]】
经历了昨晚的事后,姜春生越发变本加厉,他不仅让笙笙用嘴服侍自己,还要笙笙脱光了躺在床上被他玩。
笙笙一开始还不情愿,但是姜春生只要凶她一下,她就乖乖的把衣服脱了。
姜春生就如同那些混账的纨绔子弟,好整以暇的看着笙笙表情羞涩屈辱的在自己面前将衣服一件件脱去。
冬日里衣服难免多穿几件,笙笙在脱的时候又格外的慢,搞得姜春生极为不耐烦。
眼见着姜春生又要生气了,笙笙才加快了动作,最后一件肚兜落在地上,笙笙的上半身彻底暴露在空气中。
即使房间内烧着炭火,但笙笙还是感觉到了冷,她抱着双臂,身体因为寒冷而颤抖。
笙笙看着瘦,但是发育却不差,两团乳房饱满雪白,上翘的乳尖被一对纤细的手臂遮挡住一半,若隐若现。
笙笙低垂着眼,不敢直视姜春生的双眼,但她能感觉到姜春生灼热的视线。
姜春生道:“下面呢?”
笙笙的脸颊都羞红了,一滴泪从她的脸颊滑落,她慢吞吞的将手往下移。
姜春生见过不少美人,虽然他不太愿意承认,但笙笙在其中算得上能入他眼的。
冰雪为皮,寒玉作骨,梨花作容,漂亮柔弱,落一滴泪就能叫人心碎。就算他不吃这一套,也难免会被影响到一二。
笙笙那一身莹白的肌肤找不出一丝瑕疵,身体的曲线娇柔,就连腹部的肚脐都长得乖巧可爱。
下裙滑落,笙笙的下体没了衣物的遮挡。笙笙的腿看着倒不算特别长,小腿纤细,大腿上覆盖着软乎乎的嫩肉。笙笙每颤抖一下,大腿上的肉也要跟着晃一晃。
笙笙就像一只被扒干净外皮的羔羊,等待着屠刀的落下。
笙笙等待了许久,都没有等到姜春生下一步的指示,她鼓起勇气抬起头,结果下一秒她就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一轻。
笙笙因为害怕而叫出了声,她像一个落水的人拼命的抓住自己身边任何一个她以为能救得了她的东西。
姜春生将人扔到床上的时候笙笙还抓着他的袖子,小巧的指关节都因为过于用力而发白。
袖子被姜春生从笙笙的手里扯出来,这下笙笙就更没安全感了,她往后退了退,但是床再大她也退不出姜春生的视线。
“少爷……”笙笙怯生生的看着姜春生,手又抱住了自己的胸,她微微抬起自己的腿,“我的鞋还没脱。”
姜春生一把抓住了笙笙的脚踝,笙笙的骨头都是嫩生生的,稍微用力一点似乎都能捏碎。
笙笙脚上的绣花鞋做工粗糙,布料又薄又透,姜春生从没有帮人脱过鞋,他动作粗暴的将鞋扯下。
笙笙的脚失去了鞋子的遮掩冷得脚趾蜷缩,她的脚趾像是莹润的珍珠。笙笙的一双脚小巧玲珑,不像是从小被磋磨的丫鬟脚,倒像是养尊处优的小姐脚。
姜春生也没见过别的女子的脚,他只觉得这小脚捏在手里冰凉软绵。
“现在不就没了。”
姜春生的手从笙笙的小腿一路摸到了大腿,摸得笙笙身体轻颤。
如凝脂一般的肌肤在掌下滑过,笙笙的腿软弹丰润,又有着一股少女的青涩纤弱。
当姜春生的手快要碰到笙笙双腿间的时候,笙笙不受控制的发出一声低叫,似乎很害怕姜春生会碰那里。
姜春生停下动作,他冷笑了一声,“这么害怕?我还嫌脏呢。”
姜春生也不知道是嘴硬还是真的不喜欢,他的手掠过了最重要的部位,直接捏住了笙笙的乳房。
笙笙的雪乳看着大,但被姜春生握到手上却填不满他的手掌。
“唔……”乳尖被姜春生的掌心压得凹陷,笙笙忍不住发出了奇怪的声音,她咬住下唇,但还是会时不时发出一声喘息。
姜春生很喜欢听笙笙这种压抑的声音,他加重了力道,雪白的嫩乳被挤压得变形,柔软的乳肉从他的指缝中溢出。
姜春生从来没摸过这样软的东西,比笙笙的手和脚还要软。姜春生玩似的揉搓着乳肉,那雪白的肌肤很快就在他略显粗鲁的动作下变成了粉色。
“嗯疼……少爷。”笙笙本不想发出声音的,但她敏感的身体实在是忍不了被这样对待。
姜春生用虎口托住笙笙的一侧乳肉,只见那嫩呼呼的雪白山丘在空气中颤巍巍的抖动,尤其是那嫣红的乳尖,像成熟的樱桃,诱人采撷。
姜春生觉得喉咙有些干渴,他用手指掐了一把乳肉,道:“疼就对了。”
笙笙泪眼汪汪,倒不是真的疼,就是被吓的。不仅身子软性子软,还特别容易落泪。
笙笙本就因为羞耻而脸红,这一哭就连鼻头也一起红了,看着脆弱又可怜。
“少爷,我怕疼。”笙笙也不顾自己的话会不会惹恼姜春生,她抱着姜春生的手臂,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落。
晶莹的泪珠顺着笙笙的脸颊滚落,湿漉漉的眼
眸祈求般的望着姜春生,丰润的唇瓣因为紧张而抿起,让人不自觉的联想到一枝梨花春带雨。
姜春生愣了一下,随即他便回过神来。
“你疼不疼跟我有什么关系?不过你要是能让我高兴,我倒可以暂且饶了你。”姜春生在说这话的时候下巴微微昂起,他居高临下的看着笙笙,将笙笙的一切表情都收于眼底。
笙笙抓着姜春生手臂的手紧了紧,她道:“我会让少爷高兴的。”
————
距离吃肉应该不远了吧?应该……

11乳交[h]
【乳交[h]】
笙笙从床上爬起来,她跪坐在床上,替姜春生解开腰带。
那根粗硕的阳物已经处于勃起的状态,根本就不需要笙笙再去刺激。
笙笙红着脸捧起了自己的胸乳,两团乳肉夹住了姜春生的性器。白嫩的奶子柔软无比,跟姜春生那硬邦邦的阳物截然相反。
雪乳软凉,肉棒硬烫,两相接触就像油滴落入了热锅。
笙笙几乎是趴在了姜春生的胯间,她努力的用奶子夹紧肉棒,缓缓地开始上下动作。
毕竟不是直接用手,奶子能包裹住的地方极为有限,但给人带来了比用手更强烈的视觉刺激。
那股熟悉的感觉再次蔓延至姜春生的全身,那是一种蚀骨的快感,得到一点就想要更多。
“是没让你吃饱还是不情愿?”姜春生无论在什么时候都不说说句软和话,非要句句呛人。
笙笙的身体僵了一下,随即她张开了自己的嘴,轻轻的含住了龟头。
姜春生是个爱干净的,肉棒颜色粉嫩没有异味,只是在动情勃起之时会分泌液体,那种液体散发着浓郁的麝香气味。
雪白的皮肉没一会就被摩擦得通红,但还是尽心尽力的贴在肉棒上。要是再继续这么下去,笙笙觉得自己一定会磨破皮的。
为了不让这样的事情发生,笙笙更加卖力的去用舌头舔舐龟头。柔软的小舌湿润无比,舔过的地方都会留下一层晶莹的唾液,那圆滚滚的龟头很快就被笙笙的口水涂满。
然而仅仅是这样还是不够的,笙笙将头垂得更低,有些散乱的长发垂在她的肩上,遮掩住大半雪白的背脊。
肉棒被她的嘴吞得更深,小小的口腔都要装不下了,但装不下也得装。笙笙的眼角渗出泪花,她的嘴巴被肉棒撑得变形,唾液不受控制的从嘴角了流出,又顺着肉棒的棒身滑落。
整根大棒子都被透明的液体包裹,大片的乳肉在摩擦肉棒的时候也被液体染脏。
姜春生的腰肢耸动,身体的本能让他想要将自己的性器捅入笙笙的喉咙,但笙笙实在是吃不进那么多部分,她一边呜咽一边想要吐出来。
收紧的喉咙正好夹住了龟头,而下面没有进来的部分又被乳肉包裹住。在笙笙彻底吐出来之前,姜春生身体紧绷,闷哼一声。
马眼张开,浓白的精液灌入笙笙的口腔。
笙笙下意识的瞪大了眼睛,她闷闷地咳嗽起来,粗大的肉棒从她的口腔里滑出,同时带出了一大波唾液。
大量的液体从笙笙口中溢出,不仅将她的下巴打湿,还顺着脖子往下流淌,将那对被蹂躏得发红的奶子镀上一层淫靡的水光。
刚刚的窒息让笙笙继续缺氧,她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身体酸软的倒在床上,无力再爬起。
少女娇柔的身体即使被精液染脏也美得不可方物,皮肉紧紧包裹着骨肉,每一寸都是柔软滑嫩。艳红的小脸饱满春情,半合不合的眼眸水光潋滟。
姜春生的眼中闪过一丝懊恼,他道:“起来。”
笙笙听到姜春生的声音有了点反应,她用胳膊撑起身体,两团乳肉跟随着她的动作而颤动,粉色的乳尖点缀其上,像是上好凝脂玉膏被摆上了两颗初现颜色的樱桃。
长发倾泻而下,瞬间便将笙笙胸前的美好风光遮挡住。那莹白的肌肤在墨黑的发丝后若隐若现,比直接敞露还要动人。
“少爷。”笙笙还没从刚刚的状态里完全缓过来,她的眼神还有些茫然,但语气中又隐含着一丝对于姜春生的亲近。
姜春生烦躁的抿唇,他确定自己不喜欢笙笙,但看到笙笙那副可怜的样子,莫名又会有些不爽。
“脏死了,把床上收拾干净。”
“是。”笙笙浑身软绵,她使不上多少力气,但还是乖乖地按照姜春生的话去做。
——
姜春生这个人看着恶劣,但对自己人还算上心。第二天笙笙就被拉去裁了两身新衣服,还穿上了新的靴子。
姜春生亲口让人去置办的衣服肯定比笙笙之前当丫鬟的时候穿的好多了,对于这样的变化笙笙是很高兴的。
但这同时也带来了一个新的问题,笙笙又被排挤了。
说到底还是笙笙现在的身份太尴尬了,你说她是个丫鬟,那的确是个丫鬟。但你说她只是一个丫鬟,那也不是,因为她天天都要去服侍少爷。
姜春生没给笙笙任何名分,除了让她穿的好些吃的好些,平时还是那副看不上她的模样,还总是折腾她。
笙笙本就长得漂亮,又经常单独侍奉少爷,所以院里的其他丫鬟都酸得很。
她们不敢直接给笙笙使绊子,只能有事没事到笙笙的耳边酸上几句,说些难听的话。
她们说少爷只是一时新鲜,等新鲜劲过去了,你恐怕连个洗脚婢都不如。
又说,你身份低微,就算日后少爷心软给了个小妾的名分又如何,等少爷娶了正妻,看正妻不磋磨死你这个狐媚货色。
这些话笙笙都是左耳进右耳出,她被骂也不生气,搞得那些小丫鬟们也有些没趣。
笙笙不在乎姜春生未来会不会给她名分,也不在乎自己到底是什么身份,她只想好好的活下去。
但这些人的话也提醒了她,肃王府不是一个能一直停留的地方。
笙笙躲在自己的屋子里,她将自己的月钱小心翼翼地收在一个小包裹里,然后压在枕头下。
等春天过了,她多攒些银钱,就离开这。
————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笙笙是个无情渣女,即便是心动了,该走的时候还是会走。

12除夕夜
【除夕夜】
临近除夕,京城里面过年的氛围越来越浓,家家户户都贴上了新的对联,家里上下都要仔仔细细的打扫一番。
肃王府目前只有两位主子,不如别的府热闹,但是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的。
整个王府都被仆人们上下打扫得干净,管家还置办了不少年货,那些平日里出不了几次王府的小丫鬟们一个个都兴奋极了,就连笙笙都不免被这样的氛围感染。
问柳作为大丫鬟能进场出入王府,今年是她跟管家一起去置办年货。
除夕那天,问柳就送了些时下云京流行的糕点和一些小玩意。
笙笙露出一个笑容,她接下了问柳给她的礼物,道:“问柳姐,我也有礼物送给你。”
问柳惊讶道:“什么礼物?我看你那模样,还以为你连哪天除夕都记不得。”
笙笙被问柳说的有些不好意思,她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一个绣花香囊。
“这是我亲手绣的。”深红色的香囊上绣着绽放的梅花,深深浅浅,层层叠叠,乍一看普通,仔细一看暗藏玄机。
问柳看着那香囊突然蹙起了眉头:“我前些日子就看到你在绣香囊,原来是送给我的。”
笙笙点头,“嗯,是送给问柳姐的,因为从进入王府开始,你就很照顾我。我也没有什么好报答你的,只好绣个香囊,聊表心意。”
问柳接过了香囊,她道:“我还以为是送给少爷的……算了不说这个了,我觉得你以后该多笑笑。刚刚见你笑,我才发现你居然还有梨涡。”
笙笙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她道:“好像是有的。”
问柳似乎想到了什么,她看着笙笙的眼神中带上了点心疼。
“笙笙你平时别把那些丫头的话放在心上,我悄悄跟你说。”问柳附到笙笙的耳边,压低声音道:“春生少爷其实只是性子别扭些,他对你还是好的。你的吃穿用度都不是一般丫鬟能比的,你多讨讨少爷欢心,日后少爷定会给你个名分。至于正妻……春生少爷那种性子你觉得他可能让人帮他管教自己的人吗?”
笙笙点了点头,“问柳姐,这些我是知道的。”
问柳退后一点,她放松一笑,“你能明白就好。这些话我平时是不敢说的,但是见你日日那副模样实在是不忍心。”
笙笙道:“问柳姐,我真的很感谢你。”
问柳笑着摇头:“没什么好谢的。”
冬天的白昼总是很短,不知不觉天色就黑了,笙笙跟着问柳去忙活。
今天是除夕,平时忙碌的王爷也会回王府跟姜春生聚一聚。
也不知道是因为她的身份太低微,又或者是姜春生刻意安排,笙笙没有在场伺候的份。
不过这也让笙笙松了口气,她不能出现在姜云成的面前。
笙笙还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姜云成时的画面,那时的姜云成还不过十七岁,和此刻的姜春生一般大。
但他和姜春生是完全不同的类型,如果说姜春生将一切都写在脸上,那姜云成就是将一切都藏在心里。
少年凝视着她,她戴着面纱,却像是所有都被看穿一般。
笙笙知道,他是厌恶她的。
笙笙有些心神不宁,她躲在屋子里烤火,暖炉里烘着些芋头红薯,发出香甜的气味。旁边的姑娘们说说笑笑,房内热闹非凡。
笙笙盯着发红的炉火,吐出一口气,觉得再糟糕也不会像四年前那样坏。
——
另一边,姜春生跟姜云成同桌用餐。
姜春生从小就不知道规矩两个字怎么写,在亲哥哥面前也不会变得乖巧,平时怎么样现在就是怎么样。
姜云成道:“近些日子来过得怎么样。”
“王爷也知道关心我?”
一桌子菜,姜春生就没动几口,姜云成这一开口,姜春生就更没胃口了。
姜云成道:“我最近是忙了些,但我是你兄长,关心你是自然的。”
姜春生却是冷哼了一声,“王爷总有更重要的事情。”
姜云成被自己这个弟弟呛得无奈,他跟姜春生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长相上自是有五六分相识。
和姜春生比较起来,姜云成的五官虽然也俊美精致,但更加沉稳内敛。尤其是那双墨黑的眼眸,就像是见不到底的深潭。
姜云成通身一派贵气,这种不是从衣着打扮上体现的,而是他的容貌和气质。这股高不可攀的贵气让这位年轻的王爷看起来不近人情,难以接近。
但在亲弟弟的面前,姜云成的表情柔和了许多,看着倒像是普通人家的兄长。
“时候未到,有些事情还不是现在的你能知道的。”姜云成端起酒杯,啄饮了一口酒水。
姜春生一双凌厉的凤眼几乎要喷出火来,“时候未到?那什么时候才到?你是根本没有去查,还是觉得不必去查?我从来不相信当年父亲的死是个意外!”
偌大一个王府,一大桌
子好菜,却只有兄弟两个人坐在一起。
冷清又可悲,姜春生每每想到当年的事情心里就烧着一把火。
姜云成沉默了,他放下手中的酒杯,仍旧没有回答姜春生的问题。
其实兄弟俩之间的关系变得这么僵也不过是从去年开始的。随着姜春生的长大,发现了许多曾经被自己忽略的事情。
正值壮年的姜行慎不过才四十,即使身体比不得年轻,但也没有身患疾病,怎么可能会突发恶疾而亡?
姜云成因为不想让弟弟太过深入了解当年的事情,便隐瞒了一些细节。姜云成隐瞒的越多,姜春生在察觉不对劲的时候就越是愤怒。
在长久的沉默之后,姜云成终于再次开口了,“我知道不是意外。”
姜春生猛然看向姜云成,紧接着他问道:“那查出凶手到底是谁吗?别跟我说是那个女人,那个女人我亲眼看到她死了,我说的是幕后主使。”
姜云成看着自己这个年轻气盛的弟弟,他道:“现在还不能告诉你。”
姜春生的怒气重新升起,他质问道:“为什么?你就这么喜欢把一切都往自己的身上揽?还是说你觉得我不配知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时机没有成熟。”
姜春生怒气上头,他根本就听不进姜云成的话,只觉得姜云成在敷衍自己。
“好了,不用说了!既然不需要我知道,那你就一个人慢慢吃!”姜春生一袖子将自己的碗筷茶盏扫到地上,大步就跨出了门。
瓷器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几滴茶水溅落在姜云成的袖子上,他微垂眼眸,掩去了眼中的情绪。

13我要你
【我要你】
姜春生才不管自己刚刚的行为有多么荒唐,他固执的认为姜云成就是还把他当小孩,所以才什么都不愿意告诉他。
雪花穿枝掠院,纷纷扬扬落下,姜春生没有只穿着一身单薄的衣服,没有撑伞也没有找地方躲雪。
雪花落在他的发间眉梢,就连鸦黑的睫羽都被染上了白。
寒冷让姜春生的大脑清醒,他无比的想知道当初害死自己父亲的人是谁。
姜春生仰头看向深色的天幕,更多的雪落在他的脸上须臾便融化。融化的雪水顺着姜春生的脸庞流下,恍然间像是落了泪。
寒冷无孔不入,它们穿过皮肉深入骨髓,不将人冻到瑟瑟发抖便不罢休。
姜春生仿佛毫无知觉,他一动不动的站在雪地里,直到一声呼唤将他唤回。
“少爷,下大雪了。”笙笙手里拿着把伞,小跑着跑到姜春生的身边。
笙笙努力的踮起脚尖,想要用伞帮姜春生挡住风雪,可惜她的身高不够,摇摇晃晃的反倒撞了好几下姜春生。
笙笙有些害怕姜春生会发怒,但这个时候直接走掉无疑只会让姜春生更生气。
姜春生忽然握住了笙笙的手腕,皮肉相贴,笙笙被凉得嘶了一声。
“少爷,你的手好冷。”
姜春生的身体从来都是火热的,但此刻却冷得像一块冰。
姜春生低下头,他望着笙笙的双眼,他的眼神看似平静,但底下藏着汹涌的暗流。
“你为什么来找我,你不是很害怕我吗?”姜春生清越的嗓音此刻听起来竟是多了几分成熟。
笙笙其实挺怕的,因为姜春生性子虽然简单,但也喜怒无常。其实笙笙不是自愿来的,问柳告诉她少爷跟王爷大吵了一架,让她来找少爷。
笙笙明白问柳的心意,问柳是想让她能在姜春生的心里多一点位置。但她这张脸就是原罪,只要出现在姜春生的面前,就是在挑起他的怒气。
“少爷……我、我只是担心你。”
但无论姜春生是想做什么,她都必须得演下去。
姜春生冷笑一声,“是吗?你要是真的担心我,为什么我只在你的眼中看到了害怕?”
笙笙道:“我是害怕少爷会生病。”
姜春生突然松开了笙笙的手腕,脸上的表情突然就淡了下来,“就算讨好我,你以为我就会放过你吗?”
笙笙拿着伞的手微微颤抖,她大概能猜到姜春生到底想做什么。
姜春生说完之后便转身离去,笙笙连忙跟上。
姜春生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问柳带着一众仆从迎了上来,有人帮姜春生更衣,有人帮姜春生擦发,还有人替姜春生端来暖身茶。
短短的一刻钟功夫,姜春生就从刚刚的狼狈回到了平时桀骜不驯的少爷模样。
“都退下吧,你留下。”姜春生将擦手的帕子扔进托盘中,拿着托盘的侍女立马退下。
姜春生没有指名道姓,但是笙笙知道姜春生口中的人指的是谁。
门被合上,房间里面的光线一下子便暗了下来。
姜春生目光沉沉的盯着笙笙看,他像是招小猫小狗似的朝笙笙招了招手。
“过来。”
“是。”笙笙靠近姜春生。
在距离姜春生只有半步之遥的时候,笙笙的手突然被捏住了。这一次姜春生的力道比以往的每一次都要大,大到笙笙几乎以为自己的骨头都要碎了。
笙笙发出低哼声,她的眼睛湿润,但又不敢哭出来。
姜春生用指腹感受着笙笙脂膏一般的皮肉,他漫不经心地道:“你知道你的名字是怎么来的吗?”
笙笙摇头道:“不知道。”
姜春生用力一扯,将笙笙扯到自己的怀里,这次笙笙是背对着姜春生坐在他的腿上。姿势没有以前那么别扭,甚至还带着点亲昵的意味,但是笙笙不觉得这是什么好事。
姜春生松开了笙笙的手,转而捏住了她的脸颊,脸颊上的肉更加丰润柔软,骨头也是脆嫩的,只要他想,一只手就能掐死笙笙。
笙笙像是受惊的兔子,被凶恶的猎人捕获,颤抖着身子只能引颈待戮。
其实姜春生有想过,这个世界上真的会有长生不死的人吗?
如果没有,怎么解释世上会有两个一模一样的人?如果有,笙笙此刻表现出来的害怕不似作假。
“我的继母,就叫做笙笙,和你长着一样的脸。一样的……”姜春生忽然发力,破势着笙笙仰起头。
姜春生灼热的目光好似能将笙笙点燃,“一样的会勾引男人!”
一滴泪珠从笙笙的眼角滑落,她脸上全是惶恐不安,但没有姜春生想象中的心虚。
笙笙的泪水越来越多,连成了一条线,她就用着这样一副可怜的模样望着姜春生,期盼着姜春生能心软。
姜春生在确定自己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后松开了手,笙笙的脸颊上留着几条深红的指印
,她垂下头,尽力将自己缩成一团。
姜春生忽然将笙笙抱起,身体的悬空感让笙笙下意识地环住了姜春生的脖子。
“少爷……”笙笙想问姜春生要做什么又不敢问。
姜春生看都没有看一眼笙笙那欲言又止的表情,他径直朝内间走去。
笙笙的身体被扔到了床上,下一秒她就被一具火热的身躯覆盖住。
笙笙的身体太柔软太脆弱,姜春生随便一压她便无法动弹。
姜春生的心里憋着一股火,这也让他的动作比以往要粗暴许多。
裂帛声刺啦响起,笙笙的外衣被扯破。笙笙惊慌极了,她一边唤着姜春生,一边想要挣脱姜春生的桎梏。
“真这么不情愿?”姜春生忽然停住了动作,他双手撑在笙笙的身旁,乌黑的发垂落,遮掩了一部分的光亮,让他那张精致俊逸的脸庞隐没在黑暗中。
笙笙泪眼迷蒙,她眨了眨眼,却还是看不清姜春生脸上的表情。
到底该怎么做?她向命运低过太多次头,只要是能活下去,她什么都能做。
笙笙听到自己的声音。
“笙笙没有不情愿。”
————
毕竟年轻,春生火气真的大,我想到他以后痛苦纠结的模样已经开始笑了。

14破处[h]
【破处[h]】
得到了笙笙的回答,姜春生继续讲笙笙身上的衣物撕去。笙笙的身上几乎没剩多少好布料了,微凉的空气直接打在肌肤上,笙笙的身体下意识的颤抖。
将那碍事的衣服扒掉,笙笙就像初生的小羊羔,可怜娇弱,即将被屠宰都不知道发出呼叫。
姜春生的手比往日更加放肆的在笙笙身上游走,笙笙的乳肉被捏得通红,腰腹的软肉也留下了几道因为大力而留下的红痕。
紧闭的双腿被姜春生的手强制打开,笙笙还是控制不住的发出了低呼声。
姜春生解开了自己的腰带,那火热滚烫的物事高高挺立。
姜春生虽没有真的跟人做过,但是春宫图没有少看,不至于不知道该怎么做。但是看笙笙的私处,倒还是头一遭。
之前姜春生对笙笙更多的还是随意把玩的心思,从来没仔细看过笙笙那处究竟长什么样。
今日一看,那里比他想象的要好看许多。
两瓣肥嫩的蚌肉夹着粉色的花唇,看着就像刚出炉的馒头裂开了一道缝。
姜春生只知道插哪里,但不知道还要出水才方便插。那庞然巨物直接顶在了细缝上,半天都没能顶进去。
笙笙白嫩的大腿根都在颤抖,她感觉自己的私处都被磨疼了,只能发出一点如猫儿一样的细小叫声。
姜春生蹙着眉头,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哪一步做错了。
“少爷、少爷,我好疼……”笙笙一眨眼便是一滴眼泪滑落,她简直就是水做的,有流不完的泪。
因为穴口被摩擦,笙笙的身体为了保护她不受伤,也开始陆陆续续分泌液体。但可惜分泌的那点液体很快就被姜春生的龟头涂抹开,根本起不了多少作用。
姜春生动作很急,但就是无法进入。
“疼就对了。”姜春生一边说着一边没有停下动作,粗大的性器在笙笙的穴口来回滑动。
当粗暴的插入停止,仅仅只是比较大力的摩擦,笙笙的蜜液终于分泌得更多了些,总算是起了点润滑的作用。但那狭小的花缝仍旧没那么简单就被捅开,姜春生也是急了,他竟是直接用手去触碰笙笙的私处。
要知道对于姜春生这种臭毛病一大堆的少爷来说,讨好别人几乎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即使这种行为在别人的眼里根本就算不上是讨好,但是姜春生还是拧紧了眉头。
姜春生的手指在笙笙的大花唇上滑过,带来了一阵酥麻,那小小的口子咕嘟一声吐出一泡水。
笙笙的身体颤了颤,她又下意识的想要合拢双腿,但是姜春生的一条腿插入了她的腿间,挡住了她的动作。
“少爷,我把褥子弄脏了,呜……”笙笙能感觉到从自己穴口流出来的液体顺着会阴流到了床上。
“闭嘴!”姜春生说完之后便又重新扶着自己的阳物抵到了笙笙的穴口。
有了大量的蜜液作为润滑,这次姜春生的动作不再那么艰涩。
那粉色的小小缝隙在水液的润滑和姜春生的力道下逐渐被打开,进入的过程有些困难,但至少比刚刚要好上许多。
笙笙的手抓住了身下的褥子,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被劈开了,紧闭的穴道被打开时发出黏腻的声音似乎就在耳边,而她还无法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姜春生的龟头被软肉包裹住,那种丝滑紧致的感觉比笙笙的嘴和手都要强上百倍,一进入便是极致的爽快感。
姜春生紧咬牙关,他握住了笙笙的大腿将其往上翻折,更方便自己的进入。
整颗龟头都已经进入了笙笙的身体,花缝已经完全看不出原先的模样,它被撑成了一个大大的圆形,紧贴在肉棒上。
笙笙的泪水更止不住了,她的一对小奶颤巍巍的在胸前挺立着,像是马上就要融化的腻雪。而那白嫩平坦的肚皮因为主人的紧张也一起一伏,衬得那小巧的肚脐更加可爱。
无毛的下体无法遮挡住任何画面,姜春生的硕大性器是怎么插入的,插得又有多深,都能尽收眼底。
姜春生呼吸有些不稳,他缓了会,又继续往里面挺进。在进入到某个部位的时候,他感觉到了一层阻碍,而笙笙的身体也在此刻给出了更加强烈的反应。
疼痛让笙笙又开始挣扎,她不断的呼着疼,两团奶子就在姜春生的眼皮子底下晃来晃去。
姜春生觉得自己的眼睛都被晃得有些花了,他一个挺腰,肉棒直接撞破那点阻碍,直接进入了更深的地方。
穴壁在感受到异物入侵之后像是急于将一切都排出体外,猛烈的收缩起来。
姜春生感觉到自己的后腰一麻,濒临极限的快感催着他赶紧射精,但被他强行忍住了。
那根粗壮的阳物就保持着半根在里头半根在外面的状态,但即使姜春生没有动,肉棒还是如有生命般搏动着。
笙笙仰着头,纤细的脖子拉成了一条线,她有些呼吸不过来。一身雪白的皮肉因为疼痛和逐渐袭来的一丝丝快意而布上了一层薄汗。
在感觉到那强烈的快感稍稍褪去一些之后,姜春生重新开始动作。
姜春生用着他那根与他长相极为不符的粗长性器插入笙笙的嫩穴,丝丝缕缕的血丝因为姜春生不断进入的动作而溢出。

15不知节制[h]
【不知节制[h]】
很快姜春生就插到了底,但他的性器还有一小截是留在外面的。
而笙笙则是呜咽个不停,小腿努力蹬着,但怎么也无法挣脱姜春生的身体。
这样的挣扎让姜春生的性器被箍得更紧,那些软肉因为主人的激动而蠕动收紧。
“少爷,少爷……唔嗯……”笙笙被插得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她的整个后腰都是酸麻的,骨头像是被人用小锤子不停的锤击着,痛苦中又渴望着被更加用力地对待。
笙笙分不清楚自己到底是难受的还是舒服的,她只能不断的叫着姜春生,借此来释放自己身体中那汹涌流窜的强烈感觉。
笙笙的花道太浅了,而且过于敏感,姜春生只是简单的拔出插入就能叫她不知今夕何夕。
而姜春生也没有比笙笙好到哪去,他为了忍耐射精的欲望,一直有刻意的在控制自己的动作。因为稍微快一点的话,他就无法抑制那种铺天盖地而来的狂热欲潮。
肉棒一次次的挺入笙笙水嫩浅窄的花穴,那里头的嫩肉柔软而又充满了包容性,无论姜春生顶到哪,它都能好好的兜住,并且紧紧的包裹。
姜春生只不过看了几本春宫图,真的做起来根本就不懂技巧,简直就是胡乱地乱插一通。
扑哧扑哧的水声从两人相结合的地方传出,过多的蜜液被拍打得四溅开来,落在了笙笙的大腿根。
笙笙大口大口的喘息,她的脑袋已经完全混乱了,无法思考,只能在阳物的捣弄下给予反应。
姜春生感觉自己已经快要到极限了,肉棒一次比一次插得更深,虽然还是没有完全进入,但是叠加的快感要冲破一切而来。
姜春生循着自己的本能下意识地加速,笙笙的身体被顶得向前,漂亮的雪白奶子更是晃得厉害。
姜春生的呼吸很乱,他加快速度,大力的用自己粗得吓人的性器在笙笙的穴道中冲刺。
坚硬滚烫的肉棒狠狠地碾压过稚嫩的穴壁,穴壁在这样强力的摩擦下变得靡红,但又无法松口,只是更加努力的含着肉棒。明明是在努力将异物排除体外,但是却弄巧成拙,反而像是吸着姜春生将那根巨物插入更深的地方。
短时间内的快速摩擦引发了巨大的快感,笙笙忽然尖叫了一声,随后整个人彻底软了下来。
姜春生感受到了笙笙体内那种前所未有的压迫感,他终于精关失守。
硕大的阳物埋在笙笙的体内,精柱一股一股的射入了笙笙的身体里,打在了花心上。
本就沉浸在高潮当中的笙笙花心又被这样一烫,刚刚几乎要软成一滩水的身体又颤了颤。
姜春生在射完之后又下意识的动了动,少年人的精力总是让人佩服。射完之后姜春生几乎没有软,动一动还能感受到绵长的快感。
这个时候姜春生才彻底明白房中之事的乐趣,并且食髓知味。
姜春生没有拔出自己的性器,那些液体都还留在笙笙的肚子里。
笙笙觉得下体又酸又胀,她的小腹抽了抽,眼睛还没找到焦距,嘴巴却开始撒娇了,“少爷,我好难受。”
这样娇娇软软带着点哭腔的声音,落在姜春生的耳中就是撒娇,但姜春生这个人骨子里是带着点恶劣的。
笙笙越是求饶,姜春生就越是想要欺负她。
姜春生按住笙笙的腿根,将自己的性器顶到更深处,黏滑的液体让姜春生的动作十分顺畅。
但肉棒的深入也代表着笙笙的花心被顶住了,那块柔软的嫩肉被顶得变形,想要反抗又无力反抗。
姜春生道:“怎么难受了?哪里难受了,告诉我。”
笙笙的脸上浮现了一丝喜色,她想要撑着胳膊起来,但是又因为缺乏力气而又倒了回去。
笙笙喘息道:“少爷,我肚子里面好涨,你能不能、能不能出去一下。”
姜春生故作疑惑的哦了一声,随即他将自己的性器插得更深,花心不堪重负的被顶开了一个口子。
笙笙忽然瞪大了眼睛,红润的小嘴下意识地张开。
“啊——”
笙笙这声短促的尖叫很快就被咕叽咕叽的淫水声给淹没,姜春生可没那么容易被满足。
之前笙笙用手用嘴用奶子姜春生都还可以浅尝辄止,但现在他做不到,他只想继续插笙笙水滑的小穴。
姜春生感觉到一股更加强大的吸力,这种吸力诱惑着他继续深入,体会更加美妙的快感。
笙笙感觉到一股大力想要破开自己的花心,那是一种掺杂着痛的愉悦感。笙笙不断低吟着,淫水越多越多。
当花心被龟头撑开了一半,笙笙已经喊不出声了,她只能发出一点微弱的气音。热意从身体的深处透出,她又热又燥,还觉得身体不再属于自己。
在长时间的抽插摩擦之下,笙笙的下体已经泥泞不堪,淫水和顺着姜春生抽插而流淌出来的精液糊在了笙笙的穴口,将那漂亮的花唇染上了一层情欲
的颜色。
阴户鼓涨涨的,酸麻得像是有无数只蚂蚁在爬,笙笙很快便又沦陷在了快感当中。
强烈的欲望击碎了笙笙的神智,笙笙失神的看着床顶的图案,眼前的画面时而模糊时而清晰。
姜春生不知节制的不断在笙笙身上索取,他忽然压在了笙笙的身上,可怜兮兮的小奶子终于不用再乱晃。
姜春生用手罩住笙笙的奶子,感受着乳肉在自己的掌下变形,挺起的乳尖不断在手掌中摩擦,让姜春生想要更加用力的揉捏,看看这奶子到底有多软。
笙笙被姜春生有些粗鲁的动作弄得有些疼,但这些疼痛一下子就被下体源源不断传来的快感覆盖。
笙笙低哼着,她的乳肉都被姜春生给揉红了,但是又有一种异样的满足感。

16食髓知味[h]
【食髓知味[h]】
姜春生一边玩弄着笙笙的奶子,一边不断用肉棒鞭笞那潮湿的小穴。
姜春生直勾勾地盯着笙笙那张深陷情欲的脸庞,眼睛明亮得像是即将品尝大餐的某种野兽。
笙笙本能地感觉到害怕,身体不断颤抖着。
硬挺的肉棒再一次撞击中直接撞入了笙笙的花心,刹那间身体被完全打开的感觉让笙笙忘记呼吸。
笙笙感觉时间都被拉长,但实际上只是短短的一瞬。姜春生在进入了更深的秘密巢穴之后就迫不及待的开始享用这柔软狭小的宫腔,龟头下面一圈的位置被花心紧紧咬住,无论是进入还是拔出,都能感受到大量的快感袭来。
姜春生终于舍得放过笙笙的奶子了,但是他直接将笙笙的上半身抱了起来。
这样突如其来的变化让笙笙清晰的感觉到体内阳物的形状,笙笙轻哼一声,手臂软软地圈住姜春生的脖子。
和笙笙几乎被扒光的状态不同,姜春生身着中衣,只有下体露出性器。但那下裳已经被两人的体液打湿,黏在肌肤上并不舒服,但姜春生此刻可没工夫管这些。
没有章法的抽插简直要将笙笙的身体都肏散架了,笙笙需要用努力的搂住姜春生才能保证自己不被撞倒。
笙笙的脑袋伏在姜春生的肩上,她被插一下便轻哼一声,整个身体都是胀的,而且是一种仿佛碾压着骨头和皮肉的酸胀感。
不算疼,但是难以忍耐。
笙笙为了缓解这样的感觉,她一口咬在了姜春生的肩头。笙笙的身体被接二连三的高潮抽干了力气,即使咬人也显得太过娇弱,好像只是在拿姜春生的肩膀磨磨牙。
然而无论怎么发泄,笙笙的身体还是处于那种难以言说的状态。
当姜春生有时力道太重,笙笙会咬得更紧,但这对于姜春生来说根本就造不成多少痛觉,只会让他想要更用力的将笙笙肏熟肏透。
由肉体编织而成的淫曲在这张床上不断上演,笙笙的声音也越来越微弱。到最后笙笙已经完全没办法自己将腿合拢,双腿间的小花也红肿不堪,花唇外翻。
笙笙的意识都有些昏沉,她都有些搞不明白自己到底在哪,也看不清自己身上的人是谁。
当她感觉到有一只手触碰到她的身体,她反射一样的颤抖着身体说不要了。
再然后笙笙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她彻底沉入了深眠当中。
当笙笙醒来的时候,她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很沉重,四肢仿佛被灌了铅,想要抬起来都很困难。除此之外,笙笙还感觉到了自己下体的异样。
那处还有些发热,大概是因为还没有完全消肿,但是笙笙没心思去看。
还是有些累,笙笙又想闭上眼睛,却听到身边的人说话。
“笙笙你醒了,感觉身体怎么样?”
笙笙听出来那是问柳的声音,她侧了侧头,对上了一张充满担忧的脸庞。
笙笙摇了摇头,她道:“问柳姐,我没事,就是有些累,还想再睡一会。”
问柳道:“先吃点东西再睡,不然你的身体怎么可能扛得住?因为怕吃食冷了,所以一直放在小厨房煨着,你先等等我,我这就端来。”
笙笙的嘴唇因为长时间没有进食而有些苍白干燥,她动了动唇,“问柳姐你不用那么麻烦的……”
“别说那么多了,少爷也吩咐了,要照顾好你。”问柳说完就出了房间。
跟问柳说了一会子话,笙笙也没那么想睡了,她在思考姜春生对她到底是怀着怎样一种心思。
身下的褥子和身上盖着的被子都是不错的料子,房间烧着炭火很暖和。至少看姜春生现在的态度,她在肃王府应该能安稳的待一阵子。
至少在姜春生腻烦了她之前,她都是安全的。
笙笙闭上了眼,她还是觉得很累,就在她差点睡着的时候,问柳带着吃食回来了。
让笙笙没想到的是,问柳带来的居然是姜春生平时爱吃的鱼片粥。
笙笙被问柳扶起来靠在床头喂粥,鱼片粥入口即化,鱼肉鲜嫩却不带一丝腥味。几口粥下肚,笙笙感觉自己的肚子都暖起来了。
这时问柳道:“少爷日后肯定会有正妻,但你若是能为少爷诞下一儿半女,就算少爷他恋上了别人,你日子也能过得不错。”
笙笙微垂着眸,她将口中的鱼片粥咽下肚,却没有回答问柳的问题。
问柳只当笙笙是被折腾得太累了,所以没精神跟自己说话,她继续为着笙笙的将来做打算。
笙笙在心里想,给姜春生生孩子,那大概是不可能的。而且……她也相信姜春生对自己真的有什么特别的感情,姜春生可能只是当她是个新奇的物件,有趣时就耍弄一番,不感兴趣了就抛在一边。
其实问柳也明白,但问柳还是说出了那些话,像是在自欺欺人,又或是在安慰笙笙。
好在笙笙从未把这些放在心上,她只是单纯的想要好好的活下去,通过什么方式付出什么
代价都无所谓。

17还要本少爷亲自接你
【还要本少爷亲自接你?】
下午的时候就有人给笙笙送来了避子汤,笙笙一点都意外,她乖乖的将汤喝下。
问柳得知此时十分惊讶,但也无能为力。
反倒是笙笙这个自己喝了药的人反过来安慰问柳,她说这样也挺好的,能穿好吃好,对于她来说就已经足够了。
问柳还是有些心疼笙笙,但她身为姜春生的大丫鬟,平日里需要忙的事情很多,没办法一直呆在笙笙的身边。
因为怕笙笙无聊,问柳还给笙笙弄来了几本话本子打发时间。
笙笙安之若素,坐在床上翻看那些劣质的话本。
看问柳表现得那么意外,笙笙猜那送来避子汤的大概是姜云成的人。姜春生这边有什么动静,姜云成那边肯定是知道。
笙笙觉得这样也挺好的,只要姜云成别过来见她就行。
笙笙躺在床上躺了两天,其实倒也没那么夸张,只是笙笙单纯的不想动,想要多睡一会。
冬日总是让人倦怠,尤其是待在暖洋洋房间里。因为身体不适,她什么都不用做,更不用去姜春生身边侍奉。这样一想,笙笙觉得自己就该这么一直‘病’下去。
第三天下午的时候问柳又来了。
“笙笙,春生少爷问你什么时候身体能好全。”
笙笙知道姜春生这是要见她的意思,但她却是不想见姜春生的。
笙笙捂着肚子蹙眉道:“问柳姐,你就跟春生少爷说我还不舒服吧,我现在就算想要服侍少爷也有心无力。”
问柳性子善良,对笙笙又有好感,她一见笙笙这么难受的模样便心软了。
“那好吧,我会跟少爷说的。”
笙笙扯出了一个苍白的笑容,她道:“谢谢问柳姐了。”
问柳给笙笙掖了掖被角,她道:“那我便先走了。”
问柳一走,笙笙就松了一口气。
笙笙继续拿起那话本开始看,造词遣句和情节发展甚至可以说是烂俗,但笙笙看得津津有味。
笙笙看着看着心情便好了起来,倒不是因为看到了什么有趣动人的情节,只是她觉得这样的日子实在是太惬意了。
在她的想象中,她最好有一方自己的小院子,春天种点果蔬花草,秋日吃上甜蜜蜜的果子,冬日里就窝在屋子里烤火,翻几本话本,静悄悄的感受时间的流逝。
可惜,这高门宅院不是她的家,她迟早有一天会离开这里。
笙笙突然想起自己之前存的银钱,想着该找个机会换了地方藏着,再点点自己攒了多少了。
笙笙看得有些累了,她打了个哈欠,眼皮不受控制的合上。
笙笙将话本放在一旁,人又钻进被窝里去睡了。
因为不需要做什么事,笙笙睡得十分心安理得,就连姜春生坐在床边看了她两刻钟都毫无反应。
平日里那样急躁的姜春生居然能耐着性子看笙笙睡这么久简直是不可思议,但姜春生到底还是姜春生,他在看了两刻钟之后终于还是朝笙笙的脸伸出了手。
笙笙忽然感觉到呼吸变得稀薄,她努力的想要吸气,但是却无济于事。
对于死亡的恐惧让笙笙被迫中梦中惊醒,她倏地睁开双眼,张开嘴大口大口的呼吸。
姜春生见到笙笙睁眼才慢悠悠的松开了自己捏着笙笙鼻子的手,姜春生好整以暇地看着笙笙,他冷笑着看着笙笙,问道:“怎么?还要本少爷亲自来接你?”
笙笙终于从那种轻松惬意的心态中脱离出来,整个人变得极为紧绷。
“奴婢只是、只是身体还有些不适。”笙笙说话的时候低垂着脑袋,纤细的脖颈毫无保留的露在姜春生的眼底。
姜春生捏住笙笙的下巴,让她抬起头来。
“哦?真的还不舒服?那我检查检查是真是假。”
笙笙的睫毛不断颤抖着,她身上的痕迹已经消失得差不多了,如果姜春生真的要检查的话,肯定什么都检查不出来。
空气仿佛都要凝滞了,笙笙忽然开口道:“少爷,我喝了避子汤,所以到今天还是不舒服。”
姜春生忽然沉下了脸色,“我哥那边送来的?”
笙笙道:“奴婢也不知道,他们让我喝,我便喝了。”
姜春生的手指忽然收紧,弄得笙笙闷哼一声。随即姜春生甩开了笙笙的脸,他道:“我就该知道你是个没骨气的,谁都能让你弯下脊梁。让你跪你就跪,让你喝你就喝,要是端来的是一杯毒酒,你也喝?”
笙笙的嘴唇有些颤抖,脸色也越发苍白,她道:“少爷,那时候,笙笙不喝也得喝。”
姜春生抿紧唇角,他只要一想到笙笙可能会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心中就前所未有的烦躁。
他是明白自己哥哥的性子的,笙笙若是被他哥当成是需要剔除的对象,他哥会毫不犹豫的命人将笙笙处死。
姜春生道:“那你以后记住,你是本少爷的人,就算我厌你烦你,你也该由我处置。
他人的命令你无需听也无需管,若是下次再被我发现,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笙笙应了声好,脸上全是倦色,仿佛随时都会晕倒。
姜春生不爱看笙笙这幅病恹恹的模样,他道:“我限你明日之前回我身边侍奉。”
笙笙点头称是。
姜春生甩袖便走了,没继续留在着折腾笙笙。
——
翌日,笙笙一大早就被叫醒了,她又换了身新衣服,料子比之前穿的都要好。
她现在还是没名没分,但姜春生的态度能决定她的待遇。
笙笙看着镜子中被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自己,有些愣神。
待到有人喊她,她才回过神来。
笙笙被领着到了一个院子里,院内种着几棵红梅,树干干枯,花朵却鲜艳如血。
身着红色长袍的姜春生站在游廊下,仔细去看,衣摆的边缘绣着朵朵红梅。少年面色如玉,浓眉星目,身姿挺立,他静静站着的时候多了几分他平时没有的沉静。
笙笙脚上的小靴踏在雪上,发出吱吱的声音。
姜春生循声望来,此刻的他脸上居然有几分哀伤。但当笙笙想要仔细看看的时候,姜春生的表情和平时并无区别。
“过来。”
这是姜春生最常对笙笙说的话。

18暖身的法子[微h]
【暖身的法子[微h]】
雪太厚,笙笙怕走太快跌倒,走得慢了些。
“走这么慢?”姜春生的语气总是这样带着冷嘲热讽的意味,但偏偏他那张脸又能让人想要宽容他的一切。
笙笙被这样一催,便下意识地加快了脚步。
“个子矮,腿也短。”姜春生扫了一眼笙笙,便转身朝屋里走去。
笙笙连忙跟上,却因为走得太急差点撞上了姜春生的背。笙笙急忙收住脚步,她站在原地,看着姜春生忽然转身。
“突然想起今日瓶中的花还没换,你去折一枝梅来。”姜春生说完便又回身进屋去了。
笙笙答道:“是,笙笙这就去。”
自从来到肃王府,笙笙不知道被姜春生使唤了多少回,只是去折一枝梅花而已,算不得什么。
笙笙走近那几棵梅树,仰头找着容易折下的枝条。
雪花簌簌落下,鼻端暗香浮动,空气虽然寒凉,但身上的衣物将她裹得严严实实。
笙笙深吸一口气,嘴角也不自觉的翘起。
走了几步,笙笙终于看到了一枝适合折下插入花瓶的梅花,她踮起脚尖正好勾住了树枝。
但笙笙尝试着折一折,却发现她高估了自己的力气。笙笙有些急,怕自己回去晚了又被姜春生骂,便又使了使劲。
没想到这一用力整个树都晃了一下,一堆一堆的雪被抖落下来,好几捧都砸在了笙笙的脑袋上。
笙笙惊呼一声,但没忘了要折梅花。
咔嚓一声,粗黑的树枝应声断裂,笙笙的甩了甩脑袋,但还有些雪黏在她的头上。
“笨手笨脚的。”少年清越的声音自不远处传来。
笙笙忽然听到姜春生的声音,被吓得浑身一抖,然后循着声音来源的方向看去。
只见姜春生倚靠在窗边,脸上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笑意。
冬雪红梅,张扬的少年微微笑着,虽不是全然的善意,但却能让人不可抑制的心动。
笙笙被姜春生看得脸都有些红,她捏紧手中的梅花枝,一时没动。
在短暂的笑意之后,姜春生又换上了平时那副刻薄的表情。
“还愣站在那做什么?”
笙笙这才着急忙慌的往回赶,她进了屋子也没顾得上擦了擦自己头上快要融化的雪,而是先将梅花插进瓷瓶中。
做完这些,笙笙松了一口气。这时她终于感觉到了冷,新衣服固然保暖,但露在外头的部分落了雪还是会冷。
笙笙简单的擦了擦自己头上融化的雪水,嘴唇还是又变白了点,单薄的身体也在微微发颤。
姜春生从里屋走出来看到的就是一个犹如落汤鸡的笙笙,他上下打量了一番笙笙,问道:“就这么冷?”
笙笙犹豫了一下,觉得自己要是说不冷的话姜春生可能真的不会管她,她小声道:“冷的,很冷……”
笙笙说完之后又打了个颤,她的身体还是太弱了。
“我这正好有个暖身子的法子,就拿你来试试。”
“嗯?”笙笙有些茫然的看着姜春生,在她反应过来之前她就被姜春生扯进了里屋。
笙笙被按在了姜春生刚刚站着的那个窗口,她的脚步有些踉跄,为了维持身体的平衡,她的手按住了窗棂。下一秒笙笙感觉到自己的裙子被掀开,一只手从她的后腰滑到了臀部。
“少爷!”笙笙惊慌的叫着姜春生,她想要站直身体,姜春生的另一只手死死地压住了她的腰,让她无法动弹。
因为看不到身后的画面,所以笙笙显得十分不安。
姜春生已经拉下了笙笙的亵裤,圆润的臀瓣一接触到空气就冷的发抖。少女白软的臀犹如最柔嫩的豆腐,轻轻一碰就会微微下陷,贴合着手指的弧度。
姜春生很喜欢笙笙这娇软的身体,总爱用力揉捏,将笙笙揉出眼泪来。
其实姜春生倒也没有虐待人的倾向,只是笙笙太敏感又太爱哭了,力道稍微重一点就能叫她可怜兮兮的流泪。
姜春生的手在笙笙的臀瓣上流连,那藏在腿心中间的细缝因为这样的动作而分泌出一丝丝水液。
笙笙的身体有些软,她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变调:“少爷,我有些冷。”
“这么着急啊。”姜春生说着解开了自己的腰带。
笙笙其实能猜到待会会发生什么,但是当那根滚烫的物事打在了自己的臀上,她还是忍不住害怕了一下。
笙笙还记得上次她被姜春生肏得有多惨,那样大的东西插进来,像是能把她的身体插坏了。
不能的害怕让笙笙想要躲避来自姜春生的侵犯,但姜春生是不可能让笙笙逃的。
笙笙就像是被按在砧板上的鱼,任人宰割。
“呜呜呜,少爷我好害怕……”笙笙企图示弱让姜春生心软。
龟头已经从笙笙白腻的股沟滑到了底下的桃花源,被摩擦的花缝很快便吐出了一泡水。
姜春生按
着笙笙腰的手一路向上,按在了笙笙单薄的背脊上,笙笙的身体被迫又往下压了压。
“在怕什么?说来听听。”姜春生的声音中甚至带着笑意。
笙笙的睫毛乱颤着,下体那根火热的东西在穴口处徘徊,随时都有可能闯入她的身体。
“少、少爷太大了,进去好疼。”
笙笙的双腿都快要站不住了,她一面觉得冷,一面又觉得热,两种截然相反的感受令她的脑子有些混乱。
冷是空气中带来的冷,热是身体深处传来的热。
其实做那档子事,笙笙没有她自己说的那么痛苦。
姜春生向来我行我素,他才不会管笙笙到底怎么想,刚刚那么问只是想耍弄一下笙笙。所以当笙笙说出害怕的理由之后,他还是扶着自己的性器顶开了那条水嫩的花缝。
身体被撑开的感觉让笙笙刹那间瞪大了眼睛,她短促的叫了一声,然后感知着那根硕大的棍状物体进入得更深。
当姜春生的阳物快要到顶的时候,笙笙才终于反应过来,她挣扎着想要将肉棒挤出体外,但只是徒劳。
“少爷、少爷,太大了,嗯……肚子要撑坏了……”笙笙大口地喘着气,她娇小的穴道被完全撑开,没有一丝褶皱。
姜春生在进入的瞬间就重新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极乐,对快感本能的追求让他一进去就开始抽插,寻求更大更强烈的快感。
那样粗的东西进入稚嫩的穴道,每一次挪动都会引发巨大的洪流。嫩肉被来回拉扯,但又尽心尽力的贴在肉棒上,像是有生命的小嘴一样亲吻舔舐。
大量的蜜液从两人交合的地方流淌而出,那原本粉嫩的穴口被磨得又红又肿。
笙笙觉得自己整个身体都在发胀,尤其是自己的下体,又酸又麻,仿佛都要不属于自己。
笙笙在姜春生的插弄下不断地喊叫着,一声又一声,回荡在院子中。
姜春生一边肏着笙笙手一边揉捏着笙笙的臀肉,白皙软弹的臀肉遍布粉色的指痕,看着比之前要更加诱人。

19酸胀[h]
【酸胀[h]】
“现在还冷吗?”姜春生再次将自己的性器埋入笙笙的身体,笙笙的花心都被顶到变形。
笙笙被那种狂热又激烈的快感弄得脑袋都迷糊了,根本就没有听清姜春生的话。
姜春生不喜欢自己被无视,他一个用力竟是将那狭小的花心撞开了一个口子。
笙笙啊的一声,快感激烈到顶峰,一股脑的泄了出来。
大量的潮水自笙笙的身体深处倾泻而出,姜春生也没料到笙笙的反应会这么激烈,后腰发麻,精关差点失守。
“少爷不要了,不要了,啊……”笙笙的穴道紧缩,但是体内的大家伙不仅没射还壮大了一圈。
本来穴道就快要被撑到极致,体内的东西这么一变大,笙笙更是觉得难以承受。
笙笙哭着摇头,小腹一抽一抽的。
姜春生简直要被笙笙搞疯了,他想要索性就这样直接射进笙笙的身体。
姜春生附到笙笙的耳边,他道:“你说,我要是直接射进你的身体里怎么样,将你的肚子撑大。”
笙笙的身体随着姜春生不停歇的动作来回摇晃,她的意识终于清醒了一点。
想到那碗避子汤,笙笙不想再喝那种伤身体的东西。
笙笙摇头道:“不要、不要,少爷……啊——”
笙笙的话还没有说完花心就被姜春生彻底肏开了,那气势凶狠到笙笙觉得自己的身体真的要坏了。
眼泪扑簌落下,笙笙的鼻头都哭红了,看着就惨兮兮的。
姜春生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生什么气,反正他就是想欺负笙笙。
龟头进入了狭小的宫腔,更加细致丝滑的软肉包裹在龟头上,最销魂的还是花心紧咬住龟头下面那个部位。
任何一个男人进入到这样深的地方很难坚持太久,更别说是像姜春生这样的新手。
笙笙还抽抽噎噎的,带动着身体里面的软肉不断动着,每分每秒都在给姜春生施加压力,姜春生只能暂停动作来缓过这一阵。
“少爷,那汤好苦,笙笙不想再喝了……”笙笙终于将刚刚没说完的话说完了。
姜春生咬牙道:“我说过,你不必听除我以外的人的话。”
笙笙却还是摇头,“不行的,嗯哈……好满,少爷你拔出去好不好?笙笙要受不了了。”
姜春生越想越烦躁,他很厌恶哥哥插手他的事。
姜春生掐住笙笙的腰,发了狠一样的快速抽插,那脆弱的花心被拉扯着,热浪席卷笙笙的全身。
笙笙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暖炉中,无数热量包裹住她的身体,尤其是被姜春生触碰过的地方,像是能着火。
姜春生突然拔出了自己的性器,一股热流喷洒在笙笙的臀上。
白色的粘稠液体将笙笙的臀部染脏,那些液体缓缓的顺着弧度往下流淌。笙笙敏感的身体因此而颤抖,身体内的空虚让笙笙生出了对男人阳物的渴望。
笙笙的眼神迷茫,但是翕合的穴口暴露了她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射完之后的姜春生啧了一声,他重新插入了笙笙的穴道,将那极度渴望肉棒的穴道填满。
“若是喝了避子汤,你又要赖在床上装病几日?”姜春生一边插着笙笙的身体一边问道。
笙笙发出猫叫一样的声音,她摇头说自己没有。
姜春生的手绕到了笙笙的小腹上,笙笙的腹部虽没有臀上的肉那样多,也是软软绵绵的。
但原来软绵绵的小腹似乎有些不一样,一个圆形的东西将笙笙的小腹顶出了一个痕迹。
姜春生在刚刚插入的时候是真的一插到底,那已经被打开过的花心毫无反抗之力,只能乖乖的让龟头通过。
硬质的龟头在笙笙的肚子里作乱,笙笙被顶得呼吸乱得不成节奏,她红润的小嘴微张,有一点晶莹的唾液从她的嘴角流出。
笙笙稚嫩的身躯在少年的玩弄下一点点变得成熟艳丽,狭小的穴道被粗硬的肉棒一次次捣弄,肏得熟烂香甜,只会流出散发着淡淡甜香的蜜液。
笙笙不仅长得美,她的身上似乎带着一股香味。那味道在她动情之时格外清晰,姜春生捕捉到了那股味道。
姜春生确定自己以前应该闻过,但是此刻的他无法思考太多,因为笙笙体内传来的巨大吸力让他只想沉沦在爱欲当中。
因为突破了花心,姜春生整根肉棒都进入了笙笙的体内,只留了两个阴囊在外面。阴囊不断的拍打着笙笙的会阴,姜春生的耻骨也得以跟笙笙的臀瓣有更亲密的接触。
啪啪啪的拍肉声不绝于耳,笙笙感觉自己的臀肉都要麻了,火辣辣的感觉一路蔓延到天灵。
穴内的媚肉更是紧缩不止,笙笙的理智被快感撕碎,获得了快感的她有时竟会悄悄的迎合一下姜春生的动作。但是笙笙这点微弱的力气在姜春生大力的撞击下实在是不够看,她只能被姜春生按在窗口不断地破开湿润紧致的穴道。
笙笙的花穴像是永远都流
不干一样,只要姜春生抽插,那水就源源不断的往外流淌。
姜春生笑了声:“水这么多,刚开始还拒绝得那么厉害。”
笙笙的穴口又下意识的收缩了一下,她低声道:“嗯……少爷,我真的要不行了。”
笙笙的阴户酸酸涨涨的,她觉得自己又快要泄了。笙笙是有点害怕泄身的,她总觉得自己的生命也在流逝,身体都要被掏空了,但偏偏又能继续下去。
姜春生拍了一下笙笙的软臀,将笙笙打得惊呼一声。
“受不了也得受着。”姜春生用力顶着笙笙的宫腔,龟头碾压着嫩肉。
靡红的穴肉还紧咬着肉棒,一刻都不愿意松开,跟笙笙嘴上说的完全不一样。
姜春生又想要射了,他不等笙笙回答,直接大开大合地肏弄。
这下笙笙只能在姜春生的身下发出嗯啊的声音,高潮迭起,淫水喷涌,笙笙双眸失神,彻底瘫软在姜春生的怀中。
————
请勿模仿小说情节,因为是小黄文所以不讲究那么多,现实中大家还是要做好防护。

20歇一歇好不好[h]
【歇一歇好不好[h]】
姜春生的精力旺盛,两次都将笙笙折腾得精疲力尽。
笙笙昏昏沉沉的睡过去,也顾不上服侍姜春生。
姜春生抱着笙笙又软又小的身躯,他用力的掐了一把笙笙的脸蛋,但笙笙只是皱了皱眉头,人睡得还是很死。
“一点丫鬟的样都没有。”姜春生嘴上这么说着,但没把笙笙摇醒,要是把人抱到床上,唤来其他丫鬟来清理。
笙笙的确不像个丫鬟,因为没有哪个丫鬟会那么大胆的对姜春生撒娇。也没谁能想到,姜春生其实就吃这一套,即使嘴上不显,也会心软几分。
笙笙看着柔弱,但并不傻,她很会察言观色。和姜春生相处的这一阵,笙笙已经逐渐摸透了他的性子。
姜春生性格恶劣,但本性不坏,只要不触碰他的底线就不会出事。姜春生表面上看起来很讨厌她这样逆来顺受的性格,笙笙却觉得这应该是假象,所以笙笙一直在试探姜春生真正的想法。
现在看来,她最初的想法没有错。不然姜春生要是真的喜欢那种泼辣的性子,那真是把刀架在她的脖子上她都演不出来。
人都是想往高处爬的,笙笙也不例外。但她不是想要姜春生的心,只是想要过上好日子。
第二天,笙笙恢复得差不多了,姜春生不是个能闲得住的,他刚尝到肉味没那么容易就停住不吃。
所以又苦了笙笙的腰,笙笙在姜春生的身下又哭又叫,却只是惹得姜春生更加兴奋。
浓白的液体射在笙笙小腹上,笙笙大口喘息,她眷恋似的抱住姜春生的身体,将头埋在他的怀中。
“少爷,歇一歇好不好?”笙笙的声音颤抖,像是害怕又像是撒娇。
姜春生的手在笙笙光裸的背脊上滑动,他道:“我不歇又怎样?”
少年嫣红的唇微微勾起,眼神中是藏不住的恶劣情绪。
笙笙沾着水汽的睫羽颤了颤,她道:“少爷,笙笙怕自己会被少爷……死在床上。”
姜春生让笙笙抬起头,他看着那张潮红的小脸蛋,故意问道:“怎么死在床上?你倒是说清楚。”
笙笙垂下眼帘,不敢跟姜春生对视。
那种话对于笙笙来说还是太难以启齿了,她的嘴唇嗫嚅了两下,但一个字都没能说出来。
笙笙忽然感觉到自己的下体再次被东西撑开,那根肉棒就着大量的蜜水一路插到了底,将笙笙插得肚子都涨了。
“唔……太深了。”笙笙的手按在姜春生的肩膀上,她被插得泪眼汪汪,试图抬起身体让那根可恶的肉棒出去一点。
姜春生也不管笙笙的行为,他继续道:“不说是吗?那本少爷只能好好惩罚一下你这个不老实的小丫鬟。”
姜春生一个挺腰就将笙笙好一会的努力打碎,笙笙被顶到整个人一软,直接坐了下去,那根肉棒将笙笙小小的宫腔都插到变形。
那刹那的强烈感觉让笙笙瞪大了眼睛,张着嘴巴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姜春生双手掐住笙笙的细腰便是一阵耸动,笙笙白皙的身躯上下抖动,奶子也跟着一起乱晃。
“呜呜呜呜……少爷、少爷,要坏掉了,笙笙要坏掉了啊——”
笙笙觉得自己根本就无法承受这样巨大的快感,但偏偏着快感就像巨大的车轮,一寸寸往前碾压,将路上一切的阻碍都扫清。
笙笙的神智在欲海中被不断拉扯,她呜呜的低声哭泣着,下体的花穴紧咬着肉棍,淅淅沥沥地往下流水。
水花的穴道让姜春生的抽插十分顺利,即使他根本就没有技巧,只是乱插一通也能舒爽到不能自已。
姜春生低下头,他的唇落在了笙笙的脖子上,他一点点往下,用唇感受着笙笙细腻滑嫩的肌肤。
笙笙肤若凝脂,白如皓月,仿佛流的汗都带着沁人心脾的花香。姜春生本不想用嘴去碰别人身体的,但是在遇见笙笙之后,这似乎不再是一件难以忍受的事情。
当姜春生的唇来到了笙笙的胸口,那软嫩的感觉一下子便击中了姜春生的心。姜春生本身就喜欢柔软的事物,之前他用的都是手,现在换成了嘴,又是不一样的感觉。
少女的身上有着清甜的梨花香,姜春生鬼使神差般的张开嘴含住了顶端的红梅。
笙笙的身体因此而一颤,敏感的乳尖被湿润的口腔包裹住,而且有股吸力在不断拉扯。
笙笙哼叫出声,无论是上面还是下面,她都逃脱不了姜春生的控制。
双重的快感让笙笙跟快就被送上了高潮,她的脑中闪过一道白光,身体更是柔软得像是一滩春水。
姜春生顺势将人按在了床上,少年看似单薄的身体因为常年骑射习武有着一层肌肉,他的手臂抱起笙笙的双腿将其分得更开。
笙笙下体的穴口因此而更方便被进入,她的胸口埋着少年的脑袋,此刻少年正犹如吸奶一般吸吮着她的乳尖。
嫩滑的乳肉被姜春生吸入口中,他又是舔又是咬,让笙笙时
而觉得爽时而觉得刺痛。
笙笙不断求饶,但只能换来更加猛烈的肏弄。
“少爷、少爷,啊——”笙笙又被姜春生顶到了某个点。
姜春生终于舍得吐出笙笙的乳尖,只见那乳尖涨大了一倍,又红又艳,上面还覆盖着一层淫靡的水光。
“还能说话,说明还有力气。”姜春生简直不讲道理,他将笙笙的腿往上翻折,大腿将奶子压得扁扁的。
笙笙一边哭一边摇头,她的下体汩汩流水,一刻都没有停。
笙笙哭起来也是极美的,透明的泪珠一颗颗滑落,只有眼眶和鼻头是红的,丰润的唇因为委屈而微微翘起,怎么看也像是邀请人去亲吻她。
“你的奶子是甜的,嘴巴是什么味道的?”姜春生的眼睛盯着笙笙红润饱满的唇。
笙笙摇了摇头:“我、我不知道。”
“我吃一吃就知道了。”说完姜春生就松开了笙笙的腿,他俯身下去吻住了那张看起来就很甜的小嘴。
————
臭小子沦陷了,开始亲人家嘴了。

21含唇[微h]
【含唇[微h]】
笙笙的嘴唇看起来厚,但含在嘴里却是小小的一片。又软又凉,而且还有着一股清甜的味道,姜春生很喜欢这股味道,他开始探究笙笙的嘴巴。
姜春生的舌头探入了笙笙的口腔,那里极为湿软,小巧的舌头排斥着他的侵入。
笙笙推拒着不让姜春生的舌头进来,可惜她的力量实在是有限,小舌头很快就被姜春生顶了回去。
笙笙的口腔成为了姜春生的领地,姜春生在笙笙嘴里攻城掠池,将所有能经过的地方都舔过了一遍。
笙笙说不出自己现在的感觉,她也搞不明白自己最真实的想法。不知道自己是想让姜春生彻底从自己的身体里面退出,还是迎接更加猛烈的侵犯。
姜春生一边深吻着笙笙,一边将自己的性器一次又一次的插入笙笙多汁的小穴当中。
扑哧扑哧,水声回荡,笙笙脸色潮红,眼神迷蒙,身体在持续不断的肏弄下散发着熟烂的模样。
姜春生的龟头在笙笙的宫腔里面作乱,明明快要喷发却没有任何要拔出去的意思。
笙笙也是被肏迷糊了,完全没意识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当姜春生的精囊收缩,大量的阳精射入了子宫,笙笙才瞪大了眼睛。
但那不是源自于恐慌,而是那对于笙笙来说太刺激了。柔软稚嫩的子宫被强有力的精柱击打,笙笙在瞬间便又被送上了高潮。
穴壁痉挛抽搐着,身体深处又是涌出一大股潮水。因为嘴唇还被姜春生吻着,所以笙笙只能发出微弱的呜咽声。
姜春生死死地将笙笙压在床上,直到将自己的最后一滴精液都射进笙笙的肚子才开始动。
姜春生舔了舔笙笙的牙龈,他放开了笙笙的唇,道:“以后你就只用在床上服侍我。”
笙笙已经在高潮中迷失了自我,根本就没将姜春生的话听进去,她只是下意识的嗯了一声。
姜春生还没有软,他就着大量的黏液开始搅弄笙笙的小穴。粘稠的液体被肉棒搅得咕叽咕叽作响,笙笙的肚子更是涨得不行。
两人在床上厮混了许久,笙笙浑身都覆上了一层薄汗。
姜春生嫌弃两人身上脏,唤人打来水,清洗之后换上新衣才上床。
笙笙本想去外间睡,但是被姜春生拉住。
“谁让你走了?”
笙笙有些惊讶,她道:“我、我以为少爷不会想让我继续留下。”
姜春生斜了笙笙一眼,他直接将人拉上了床。
“废话真多。”
笙笙急忙将自己的鞋子脱掉,钻进了被子里。
姜春生的被子自然是轻盈保暖的,加之姜春生的身体又很热,笙笙一进被子身体就开始回暖。
笙笙知道这是个好兆头,代表她在姜春生的心里有那么一点点分量。
笙笙大着胆子靠到姜春生的身边,她低声道:“少爷你睡了吗?”
“你说呢?”
笙笙的嘴角扬了扬,她继续往姜春生的方向靠近,并且道:“少爷,我听说其他丫鬟说要最近流行金钗,我见也没见过,就想知道金钗是不是跟她们说的一样好看。”
“想要就直接说,本少爷最讨厌别人扭扭捏捏半天不说实话的虚伪样。”
笙笙被吓得浑身一抖,人也跟着往后退,几乎要退到床边去了。
“奴婢、奴婢不打扰少爷就寝了。”
听到笙笙自称为奴婢,人又退得那么远,姜春生觉得笙笙实在是胆小如鼠,机会就在面前都抓不住。
姜春生手臂一伸便将笙笙扯入了自己的怀中。
少年散发着热度的胸膛温暖着笙笙的身躯,笙笙开始有些害怕,但接着她发现姜春生没有要继续动她的意思,她的身体才逐渐放松。
“少爷,我想要金钗。”
房间里已经熄了灯,在黑暗中,姜春生看着笙笙的眼神却明亮极了。
姜春生的手揽住笙笙的肩膀,他将笙笙整个人都圈入自己的怀中。
“黄金俗不可耐,你也就喜欢这种东西。”
姜春生说话时嘴唇几乎是贴在笙笙的耳后,温热的鼻息喷洒在笙笙的耳廓上,笙笙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觉得有些痒。
其实笙笙只是单纯的觉得金钗日后拿出去好典当,但这话是绝对不能跟姜春生说的。
笙笙的沉默让姜春生错以为她是不高兴了,姜春生可没有哄人的习惯,他恶声恶气道:“怕我不给你?放心,那种东西我虽看不上,但不至于舍不得赏你几支。”
听到姜春生是愿意送金钗给自己的,笙笙不由自主的高兴起来。
“谢谢少爷。”
姜春生哼了一声,“这个时候嘴倒是甜起来了。”
笙笙转移话题,“少爷该就寝了,不然明日要起晚了。”
姜春生想到明天,他的表情一下子淡了下来。
“嗯。”
一夜无话,笙笙睡了许久,直到日上三竿,她才从
床上坐起来。
刚醒来的笙笙还有些迷糊,旁边有丫鬟来服侍笙笙洗漱换衣挽发。当笙笙坐在摆满吃食的桌前,她的意识才彻底清醒。
笙笙有些疑惑的看向一旁站着的问柳,问柳的脸上是遮掩不住的笑意,她道:“笙笙,日后你便算是半个主子了。”
笙笙忽然想起了昨晚姜春生是跟她说了句什么,但是她没有听清。
奉云国对纳妾有硬性的规定,普通男子只能拥有一位妻子,除非妻子二十年无所出才能纳妾。而官吏则是根据品级来规定纳妾的数量,王孙贵族便不受这个制约,但在娶正妻之前不能纳妾。
不过真的想要违反规则也不是不可以,但绝对不能明目张胆。姜春生还没有娶正妻,按理来说是还不能纳妾的,所以问柳才说笙笙以后就是半个主子了。
笙笙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没有显出多少欣喜来,她淡淡地朝问柳笑了一下便被催着赶紧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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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关纳妾的规定参考了网上了一些资料,有加入自己的设定。

22忌日
【忌日】
一桌子的菜都是极为美味的,笙笙吃得心满意足。
问柳十分为笙笙高兴,拉着她讲了许多日后需要注意的地方。
因为身份的问题,所以大家不能叫笙笙姨娘,但只要少爷承认,笙笙的待遇绝对就不会差。笙笙要做的就是尽力讨好姜春生,让姜春生多垂怜几分,就算日后没生下个一儿半女,也要多攒点钱。
在攒钱这件事情上,笙笙是绝对不会懈怠的。
问柳说,少爷其实对她很好,她以前从未见过少爷对一个人那么上心。笙笙身上穿的衣服是用云锦裁制的,京城里其他贵女想要穿上一身云锦做的衣服都难。
问柳还说,少爷知道她跟自己亲近,每次都让她来照顾笙笙。
问柳说了很多,但笙笙都是左耳进右耳出。问柳说累了,笙笙还会为问柳倒杯茶润喉。
现下天快黑了,雪又开始落,笙笙总是不自觉的朝窗外看去。
“春天院子里应该会很好看。”笙笙呢喃道。
问柳循着笙笙的眼神看去,她道:“是啊,春生少爷很爱花花草草,每年春天院子里总是盛开着大片的花。我进王府比较晚,但听说过,其实是夫人爱侍弄花草,所以少爷也喜欢。”
笙笙眼神向往道:“我也想有个这样的院子。”
问柳疑惑道:“这里不就有吗?再过一个月便能开春,到时候可以采花采露拿来泡茶。少爷也爱喝茶,笙笙你可以学一学……”
笙笙的眼神飘远,她一边听着问柳说话,一边在心里道:那不一样。
她不喜欢需要讨好别人才能过好日子,但偏偏又不得不这样做。
天色渐渐彻底黑了下来,问柳听到外头有声响,便说要出去看看。
不过半刻钟的功夫,问柳就带回了消息,先行的侍卫赶回来报告,说少爷和王爷快回府了。
问柳一下子便忙了起来,她指挥着其他丫鬟家丁去烧水备菜,让姜春生一回来就能舒舒坦坦的。
笙笙的身份不同往常,也不用跟着干活,只能在一旁看着。
笙笙手里揣着小暖炉,精致的小脸被暖绒围住,看着更加显小。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香味,仆从们进进出出十分忙碌,明明是寒冷的冬天,却硬生生多出了几分火热来。
这种火热中甚至有着一股焦躁和恐惧,笙笙觉得今天应该不是一个普通的日子。
半个时辰后,姜春生终于回来了,他一身寒气,黑色的衣摆上沾染了尘土和草屑。
姜春生那张可以称得上是漂亮的精致脸庞上毫无表情,双眼更是沉黑到吓人。
没有人敢随便发出声音,甚至连呼吸都小心翼翼。
姜春生看着一桌子的菜,他一点要坐下来的意思都没有,“撤下去。”
要是把姜春生饿坏了他们这些做下人的绝对会被王爷惩罚,但是没有一个人敢去劝姜春生。谁要是去当这个出头鸟,现在就会被姜春生迁怒惩罚。
沉默的气氛在蔓延,在过了片刻后,立马有人上前撤菜。
笙笙天生胆小,遇到这种事她绝对不会自以为是得去劝姜春生吃饭,她跟个鹌鹑一样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但幸运这种事情总是不会降临到笙笙的身上,因为姜春生在换了身衣服后就指名要她来服侍。
一进房间,笙笙就感觉到压抑。
姜春生的状态跟之前都不一样,如果说之前在姜春生面前她让人不高兴了还有点转圜的余地,那么现在笙笙确信自己要是惹到姜春生,下场一定会很惨。
“每次都要我请你过来?”姜春生漆黑的眼眸锁定着笙笙的脸。
笙笙能在姜春生的眼中看出厌恶的情绪,姜春生讨厌她的脸。
笙笙内心抗拒地靠近姜春生,当她在距离姜春生只有半步之遥时,姜春生毫无预兆地掐住了她的脖子。
以前都是脸,这次是脖子。笙笙感觉到了窒息,姜春生还没说话,她的眼泪就先流下了。
晶莹的泪珠顺着眼角滑落,蒙着水雾的眼眸用着祈求地眼神望着姜春生。
被笙笙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姜春生终于清醒了几分,但是心中那股郁结的情绪仍然没有消失。
姜春生甩开了笙笙,笙笙一下子跌坐在地上,她捂着脖子垂头咳嗽,不敢再抬头。
姜春生今日是去了郊外祭拜父母,母亲的死明明已经过去了许多年,但是姜春生对于母亲的记忆却还是那样清晰。
在姜春生的记忆中,她的母亲也跟笙笙一样柔弱,瘦弱的身体什么也扛不起,除了温柔一无是处。
跟其他世家大族比起来,他们肃王府可以说得上是子嗣单薄。无数人催他的父亲纳妾开枝散叶,父亲因为深爱母亲而不愿意纳妾。
有些人就开始给他母亲施加压力,姜春生还记得,他曾偷听到有人逼她的母亲让父亲纳妾。
那些人口口声声说着都是为王府好,但每个字都在逼迫他的母亲退步。
都被欺负到那个份上了,但他的母亲还是没有生气。无论有多少流言蜚语,有多少难听的话,他的母亲都不在意。
但这样一个女人,最终还是因为忧思过度病倒,最后死在了寒冷的冬天。院中的红梅在雪中盛放,一把火将一切都带走。
那个时候姜春生就想过,他的父亲真的爱母亲吗?所有人都说他是爱惨了母亲,所以才会坚持不纳妾。
但如果真的是那样,他母亲那样柔弱到从不敢反抗的女人怎么会选择用那样轰轰烈烈的方式死去?而他的父亲又怎么会在多年之后娶一个跟自己哥哥差不多大的女人为妻,仿佛曾经的深爱都成为了笑话。
姜春生厌恶这样的背叛,也厌恶笙笙这张跟父亲后来移情别恋的女人一样的脸。
姜春生弯下腰捏住笙笙的下巴让她抬头,他道:“你说,我要是将你这张脸毁了会怎么样?”

23我怕疼
【我怕疼】
笙笙一听到春生的话就眼泪止不住地摇头,“少爷,我怕疼……”
姜春生收紧了手上的力,让笙笙说不出话。
只要笙笙一说话,姜春生就觉得自己的思维会被影响。
“闭嘴!”
笙笙很怕疼,也很恐惧,姜春生越是叫她闭嘴,她就越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害怕。
姜春生自然是能感觉到笙笙的害怕,但他还是拿出了匕首。
刀鞘包裹住锋利的刀刃,冰凉又坚硬。
姜春生拿着未出鞘的匕首抵在笙笙的脸颊上,笙笙像是被扼住咽喉的可怜兔子,害怕到浑身僵硬,连逃跑都忘记了。
不对,或许说她根本就无处可逃。
“这把匕首十分锋利,一刀下去或许你还没有感觉到疼,皮肉就被划破了。说实话,你这张脸真的很碍眼,我每次看到都想狠狠地毁掉。”姜春生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笙笙。
笙笙还跪坐在地上,她仰起头来,泪水一滴滴滑落,像是晶莹的露珠在花瓣上滚过。
“如果、如果少爷真的想要这么做的话,笙笙不会躲的。”
笙笙哭得那么凶,心里也是那么害怕,但是她还是选择了妥协。
姜春生心中的那股邪火烧得更旺,那火焰在许久之前就已经点燃,现在它汹涌要要将姜春生整个人都淹没。
眼前似乎又浮现了多年前的场景,大火将一切吞噬,从来只会委曲求全的母亲选择抛下一切。为什么不在活着的时候反抗?为什么非要把自己逼到那种境地?
姜春生讨厌那个懦弱的母亲,但他又无时无刻不在怀念那个温柔的女人。
明明软弱到只会退让,但决绝起来谁也拦不住。
叮当一声,姜春生手中的匕首落在地上。
“滚出去!别让我看到你。”姜春生背过身,不再看向笙笙。
笙笙也不敢多留,她连忙从地上爬起来,慌乱地就往外面跑。
笙笙的头发凌乱,脸上和脖子上都是红彤彤的指痕,加之她满脸眼泪,任谁也能猜到她刚刚被人欺负了。
在这个肃王府,唯有姜云成和姜春生能随心所欲,其余人只当什么都没看见,不敢多管闲事。
笙笙原先的屋子已经分给了其他侍女,现在她也不敢回去找姜春生,只能抱着自己找个角落坐下。
好在身上的衣服还是很保暖的,笙笙不至于像之前流落街头那样被冻到几欲昏死过去。
其实笙笙并非什么都不知道,关于姜春生母亲的事情她之前也有所耳闻。
那一场大火几乎要将半个肃王府都烧毁,现在的肃王府是后来重建的。耗费了许多人力物力,已经完全看不出来原先被毁过。
姜行慎,那是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男人。他冷血自私,手段残忍,他最爱的人从来都是自己。
威逼利诱,甜言蜜语对于姜行慎来说都是信手拈来。
明知道嫁给姜行慎是跳进火坑,但笙笙还是答应了,一切为了那些无辜的族人。
笙笙不再愿回忆起四年前的事情,姜行慎已经死了,她被抛尸乱葬岗,所有事情也该翻篇了。她现在只是一个普通人,不再是灵族的圣女,也不是即将嫁给肃王的王妃。
只要她小心翼翼地保守住秘密,也不回去找族人,等时间一长,就不会再有人去探究过往。
笙笙长长地吐出一口气,饥饿和寒冷袭来。笙笙打算再忍一忍,忍一忍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笙笙坐在这个角落很久了,久到她的双腿都发麻了。
夜深雪大,风呼呼吹过,卷走笙笙身上不多的热意。
笙笙试图摩擦手掌生热,但这法子效果实在是有限,而且消耗体力。
笙笙觉得自己有可能会冻死在这里,然后又被扔到乱葬岗。
从决定拦马车那一刻开始,她就已经做好的最坏的打算。
乱葬岗即使是冬天也有着十分浓重的血腥味,而且还掺杂着一股腐臭的味道。冲天的气味无孔不入,随便一走便能被一条腿绊倒,到处都是腐肉和蛆虫。
笙笙的眼皮合上,她的脸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娇小的身躯缩成一圈,双臂抱着自己的身体瑟瑟发抖。
笙笙呢喃着一些破碎的话,整个人陷入了一种魔怔的状态。
“笙笙、笙笙!”
一个人摇晃着笙笙的身体,但笙笙似乎完全听不到,她被拉进了噩梦当中,只能在无穷的尸体和大雪中拖着自己沉重的身体前行。
问柳摸了摸笙笙的脸颊,她的手心被笙笙脸上的温度烫了一下。问柳十分焦急,但是以她的身份根本请不来大夫为笙笙看病,唯一的选择就是找姜春生求助。
为了一个没有正式身份的小妾去向正在气头上的少爷求情,只要脑子稍微清醒一点就明白自己什么都不该管。
问柳也明白,但她看着笙笙痛苦的模样就没办法放着不管。
问柳帮笙笙擦了一下脸颊上
的冷汗就转身跑了,她的步伐匆匆,也顾不上自己这样的行为会带来什么后果。
笙笙不断地摇着头,她深陷梦魇当中,迫切地想要逃离,可无论是现实还是梦境,她都无法逃脱自己的命运。
“救、救救我……”笙笙苍白的嘴唇重复着一样的话。
在知道自己到的是肃王府的时,笙笙知道自己的未来就不可能平静,她也在赌,赌姜春生会对她心软。
再次醒来,笙笙知道自己赌对了。
她在肃王府的待遇取决于姜春生的态度,之前那一遭,笙笙又成了透明人,只有问柳愿意跟她说说话。
元宵节就在明日,京城里面又要热闹起来了。笙笙也有些想上街看看,但她的身份不能随意进出王府,也只能想想罢了。
笙笙已经有三日未见过姜春生,若是姜春生真的遗忘了她那也倒好,但笙笙知道,姜春生只是暂时还不想见她。
元宵那日,问柳陪着笙笙待在府里,小厨房的厨娘带来了一箩筐橘子分给大家吃。笙笙也拿到了两个,她坐在小暖炉旁,一边与问柳闲聊一边剥着橘子。
这时突然门口传来了一道声音。
“出来。”
这声音犹如一颗石子落入了平静的湖面,刚刚轻松的氛围瞬间消失,所有人的身体都紧绷了起来。
问柳悄悄地推了一下笙笙的肩膀,笙笙朝对方走去,她道:“少爷。”

24金钗[微h]
【金钗[微h]】
姜春生一身暗红色的衣衫,衣角带着些许寒意。笙笙猜他应该是刚从外面回来,虽然现在已经是亥时,但今日是元宵节,想来街上的人也不会少。
笙笙有些晃神,没注意到姜春生忽然停下了脚步。
“唔……”笙笙脑袋被磕到了,她下意识地捂住脑袋后退了两步。
“你走路都不长眼的吗?”姜春生蹙起眉头,任谁看了他这副模样都要害怕。
笙笙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化解姜春生的怒气,只能说对不起。
姜春生有意识地控制自己的情绪,他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直接扔向了笙笙。
笙笙都没看清那是什么东西就下意识地伸手去接,手一触碰到笙笙就感觉到一股冰凉。
低头一看,居然是一支金钗。
金钗的用料很实,拿在手上沉甸甸的都有些压手腕。
笙笙不明白姜春生的意思,也怕自己猜错了惹人不悦,便小心翼翼地问道:“少爷,这个金钗……少爷是想让笙笙自己下手吗?”
要是划完之后这金钗是送给她的补偿,那她应当是可以忍一忍痛的。
想要划破皮肉会有多么疼,笙笙不自觉的捏紧了手中的金钗,表情也变得无比沉重。
姜春生本等着笙笙欣喜地来一声谢谢少爷,却只看到笙笙那苦大仇深的模样。
姜春生当真是气不打一处出来,他一把夺过了金钗,把笙笙拉到自己跟前。
看着那金钗的尖端朝自己靠近,笙笙害怕得闭上了眼睛。
姜春生还是第一次给女人插发钗,他将金钗插入笙笙头发的时候不小心擦过了笙笙的头皮。
笙笙嘶了一声,她睁开眼睛,一切跟想象中的有些不同。
“我说过会送你。”姜春生说完表情还有些不自在,他往前走了几步,又道:“一切照旧。”
笙笙摸了摸头上的金钗,喜悦的情绪无法遮掩,她的眼眸弯了弯道:“是的,少爷。”
虽然刚刚那一番算是和好了,但笙笙还是有些怕自己会不小心惹恼姜春生,便睡在外间的小榻上。
小榻上的被褥已经换了新的,像笙笙这样一个人躺着也不会冷。
姜春生今晚没有发难让她有些意外,不过这是件好事。笙笙闭上眼睛,慢慢地陷入了沉睡。
但是睡到一半,笙笙忽然觉得很热,而且身上很重。可她又实在是不愿意醒,便一直忍着。
天亮之前最黑之时,笙笙被压得喘不过了起来,她睁开眼睛想要动一动自己的身体就发现者自己根本无法动弹。
眼前黑黢黢的一片,笙笙试探性地用手去摸索,熟悉的味道和少年坚韧结实的身躯无一不在传递一个信息。
——她现在跟姜春生在一张床上。
笙笙不记得自己起来过,那只有可能是姜春生抱她走的。
笙笙忍不住用手去触摸姜春生的脸庞,这张脸无比年轻也无比张扬。笙笙甚至能想象姜春生此刻若是醒着,会露出怎样嫌弃的表情。
正当笙笙打算收回手的时候,她的手腕忽然被捏住了。
那只手非常热,热到笙笙觉得自己手都要被对方融化了。
“不睡你想做什么?”少年刚刚醒来,声音还带着些许沙哑。
笙笙有些慌乱道:“我、我只是觉得有些热。少爷,我怎么到你的床上了。”
姜春生一个翻身将笙笙压在身下,他道:“我想做什么难道还需要经过你的同意?”
笙笙呆呆地摇头,随后立马道:“少爷我不是这个意思。”
姜春生撩开了笙笙脖子旁的头发,他道:“既然你睡不着,那就做点有意思的事情。”
硬邦邦的东西抵在了笙笙的腿间,不用想也知道那是什么。
笙笙知道自己根本拒绝不了姜春生,她主动在黑暗中去摸姜春生的阳物,但因为判断不准,摸到了姜春生的腹部。
姜春生的身体远没有看起来的那么单薄,笙笙能感觉到掌下紧实的肌肉。
明明更私密的地方都触碰过了,但是笙笙在碰到姜春生腹部的时候却像是被烫到一样猛然收手。
姜春生可没那么多耐心,而且他想要的也不止是笙笙用手。
在尝过了极致的滋味之后,怎么可能只满足于那些开胃小菜?
姜春生的唇落在笙笙的脸颊上,但他大概是还不太适应这样做,所以唇瓣只是轻轻地擦过笙笙的肌肤。
笙笙睡觉时穿的本来就不厚实,很快她身上的衣领就被姜春生扯开,露出里面雪白的双乳。
即使已经经历过了男女之事,但笙笙对此还是有些羞涩,不敢直接去看姜春生。
姜春生爱极了笙笙柔软的身子,他的手一路从笙笙的胸口滑到了她的腿根。
绵软又富有弹性的大腿嫩肉在姜春生的手中被捏得变形,笙笙纤长的睫羽如蝶翼般颤抖,眼中又蒙上了一层水雾。
姜春生在捏够
了笙笙的大腿之后便直奔主题,坚硬滚烫的物事顶在了笙笙的腿心。
那里的细缝在被龟头来回摩擦了几次便涌出了一股水液,姜春生便就着那股液体闯入了笙笙的身体。
狭小的花道即使有蜜液的润滑,但在被这样粗大的东西破开还是会觉得有些疼痛。
笙笙拧紧眉头,忍不住叫出了声。
那种极力忍耐但又无法忍耐的声音简直是在用一根羽毛在姜春生的心尖上搔弄,姜春生被笙笙叫得浑身火热,直接不管不顾地往深处插入。
犹如小棒槌的阳物将狭小紧致的花道捅开,在这个过程中产生了一种黏腻的水声。
笙笙像一只被钉在砧板上的兔子,张着小嘴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只能僵直着身体,任人宰割。
姜春生在进入之后就急躁地想要索取更多,盖在两人身上被子因此而起起伏伏,但也将底下的春光遮了个严严实实。
笙笙嗯嗯哼哼地叫着,她热到满头热汗,但是又推不开姜春生。
姜春生感受着笙笙体内的紧致,他显然也有些难以承受这样强烈的快感,明知道不停下来的话很快就会泄,但他就是做不到。
粗大的阳物不断地在湿滑的花道中进出,终于在某一刻无法撑住,浓稠的液体倾泻在笙笙的体内。

25你的嘴是甜的[h]
【你的嘴是甜的[h]】
笙笙本不想哭的,但尖锐的快感像是一道滔天巨浪一样拍打向她,她轻哼了一声便流出了泪。
那狭窄的穴道还一口一口地嘬着姜春生的性器,惹得姜春生那物事又重新膨胀起来将笙笙的身体填满。
那样饱涨的感觉让笙笙的身体都在发胀,她想要摆脱这种感觉,便推着姜春生的胸膛想让人离自己远一点。
“少爷,笙笙要不行了,呜……好难受……”笙笙的泪珠越滚越多。
姜春生在这种时候可不会心软,他往深处顶了顶,感受到笙笙体内有块软肉在咬自己。
“真的那么难受?”姜春生一边问着一边用粗壮的性器破开笙笙穴道中的软肉。
笙笙的双腿都在发颤,她推不开姜春生,只能转而用手揪住姜春生胸口的衣服。
“嗯……少爷,笙笙真的好难受,肚子好像都要破了。”笙笙的嘴唇因为哭泣和兴奋而泛着一层比平时更加娇艳的红,说话时像是抱怨又像是撒娇。
姜春生的目光被笙笙一张一合的嫩红小嘴吸引,他低头含住了笙笙的下唇。
麻痒的感觉瞬间传遍笙笙的身子,她浑身一颤,喉中溢出一声软软的呻吟,嘴巴被迫张开,露出里面小小的舌头和雪白的牙齿。
姜春生仔仔细细地舔了一番笙笙的嘴唇,感觉到丝丝的甜。
“你的嘴怎么吃起来是甜的?”姜春生又忍不住舔了一下,将笙笙舔得身体轻颤。
此时的姜春生已经全然忘了从前的自己是多么厌恶跟人这样亲近,他与笙笙身子贴着身子,嘴贴着嘴。
笙笙被姜春生舔得发痒,想要躲避姜春生的动作,但又被人捏着脸将小嘴吃了个遍。
姜春生不止舔,时不时还会咬一口笙笙丰润柔软的唇瓣。
笙笙本就饱满的嘴唇被姜春生蹂躏得又红又肿,轻轻一碰就能叫笙笙的身体颤抖不止。
“少爷,笙笙真的要受不住了,你就放过笙笙吧呜呜……”笙笙呜咽着求饶,她不知道自己这样可怜兮兮的模样反而更能激起男人的兽欲。
姜春生根本无法克制自己对笙笙身体的渴望,他更加发了狠似的捣弄笙笙狭小的花道。
这样强烈的感觉让笙笙承受不住,姜春生每一次顶到深处笙笙都会低低地叫一声,声音娇软似撒娇。
两人在床上胡闹了一番,窗外的天空都已从黑夜到白昼。
笙笙哭得泪眼朦胧,身体更是绯红敏感,一双腿没了力气,合拢都无法做到。
当姜春生要拔出自己性器的时候,那粘稠的液体一股脑地往外涌,笙笙慌地喊叫。
“唔……都要流出来了,不要——”
那么多液体泄出来就跟尿了一样,笙笙简直要羞耻而亡,但是姜春生就是那样坏心眼,笙笙不让他出去的时候他就非要出去。
粗硕的性器擦过柔嫩的花壁,摩擦带来一阵酥麻的感觉,那些液体顺着花壁往外流淌,一刻不停。
当性器彻底拔出了花穴,笙笙的穴口就像是被凿开了的泉眼,咕嘟嘟地往外冒着水。
笙笙觉得万分羞耻,简直没脸见人,也觉得姜春生会嫌弃她这样脏,索性用手蒙住眼睛,打算自欺欺人。
见笙笙羞的浑身都透着一股粉,姜春生反倒觉得有趣极了,他非要将笙笙的手拉下来。
笙笙的手柔弱无骨,捏在手里是软绵滑嫩,姜春生又起了意思。
这一番胡闹,笙笙是彻底没了力气,连动都不想动一下,好在后面有其他丫鬟替她清理身体换上干净的衣裳。
临近午时,笙笙看着还有些精神不济,吃起东西来都慢吞吞的。
姜春生就坐在笙笙的对面,他见笙笙这幅提不起劲的模样便想捏捏她的脸让她清醒一下。
姜春生这么想了,也这么做了。
突然被捏住脸颊的笙笙呆得像只刚睡醒的兔子被人逮住,眼睛都瞪圆了。
“少爷,笙笙又做错了什么吗?”这下笙笙是彻底清醒了。
姜春生冷哼一声,“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跟本少爷坐在一起吃饭?你倒好,直接打起瞌睡来。”
在这个肃王府里,能跟姜春生同桌而食只有姜云成和两人的妻子,但兄弟两人都没有妻子。笙笙一个连正式身份都没有的小妾能跟姜春生坐在一起吃饭,这已经可以算是天大的殊荣了。
笙笙也不是不懂这些,她刚刚真的只是没睡醒,脑袋有些晕。因为不想惹姜春生生气,笙笙乖顺道:“谢谢少爷赏赐给笙笙这个机会。”
姜春生这才作罢,他道:“既然知道机会难得,还不多吃些?”
笙笙忙不迭地点头,她努力吃着饭菜,腮帮子都被塞得鼓起来了。
姜春生吃的自然不是凡品,笙笙吃着吃着便忘了自己旁边还有个姜春生。
笙笙吃过很多苦,以前吃糠咽菜都是常事,现在能吃上这些美味佳肴,笙笙是发自内心地觉得喜悦。
姜春生
看着笙笙那没见过世面的模样,觉得真不愧是街边捡来的丫头,上不得台面。但姜春生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嘴角微微上扬,倒不像他自以为的那么嫌弃笙笙。
笙笙得了金钗,姜春生也恢复了常态,两人都没有提那天发生的事情,好像一起都回到了从前。
不对,还是有些不同的。姜春生对笙笙的态度比从前好了些,而且晚上总要抱着笙笙睡。
姜春生不再用那些小事刁难笙笙,又换了别的法子来折腾笙笙。比如说姜春生夜里总是弄得笙笙一边哭一边流水,还跟喂宠物似的给笙笙喂上一大堆食物。
按姜春生的说法,他觉得笙笙身上的肉还不够多,有时还是会被笙笙身上的骨头硌着。
笙笙一开始战战兢兢地吃,生怕这一顿就是自己的断头饭。但多吃几次,笙笙就彻底把心放了下来,倒还真吃胖了不少。
笙笙这一胖,姜春生就更爱捏她了。脸颊手掌都会被姜春生捏在手里揉来揉去,至于奶子和屁股,姜春生就留到夜里揉。

26投壶
【投壶】
虽然已经过了元宵,但是冬天还未过去,国子监没有开学,姜春生也没办法策马打猎,实在是无聊。
姜春生是个待不住的,他总能给自己找些乐子。
这一天姜春生便拉着笙笙投壶,而且定下了彩头,谁投中了就要听对方的命令做一件事情。
笙笙听到姜春生的话不免心动,她仰头望着姜春生问道:“少爷,你没有骗笙笙吧?”
姜春生臭着脸道:“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了?不玩就算了,反正我想让你做什么只是一句话的事情。”
笙笙一下子就慌了神,她下意识地抱住了姜春生的胳膊,“笙笙没有不想玩!”
姜春生的脸色这才缓和了点,他一声下去,便有仆从将投壶的道具送上来。
高瘦的陶壶上面画着一副郊外狩猎图,瓶口极小。用来投壶的箭矢用上号的竹子削制而成,尾端的羽毛绚丽多彩。
笙笙拿起了一根箭矢,对着那狭小的壶口用力一掷。
笙笙的眼睛盯着箭矢在空中划出一条弧度,然后箭矢啪的一声落在了地上。
“啊……”笙笙失落地垂下脑袋。
姜春生笑了声,他抽出一根箭矢,随手一抛,那根箭矢居然精准地落入了壶口中。
“让我想想,该怎么惩罚你。”姜春生打量着笙笙,一双凤眼明亮又狡黠,明显没打好主意。
笙笙这下是明白了,这哪里是给她机会,这根本就是在玩她。但她自己跳进了坑里,现在是想爬也爬不出来了。
“笙笙任凭少爷处置。”
案几上摆着一盘樱桃,饱满的樱桃颜色鲜红,散发着香甜的气味。那都是海图国进贡的,否则奉云国冬天里哪能寻来新鲜的樱桃。
姜春生其实不太爱吃这种甜腻的果子,但摆着也好看,所以每天都会有人奉上一盘。
“不如就用嘴将樱桃的皮剥了。”姜春生好整以暇地看着笙笙,似乎用嘴剥樱桃皮并不是一件难事。
笙笙走到案几便,手还未动嘴就先动:“少爷,那样樱桃就被笙笙糟蹋了。”
姜春生点了点头:“那又如何?难不成你以为我还会吃你嘴里的东西?剥完皮后你是要吐了还是吃了,都行。”
笙笙拿起一颗浑圆的樱桃,冰凉的表皮将笙笙冰了个激灵。
笙笙认命般地将樱桃送入口中,口腔里的热气仿佛都被这颗小小的樱桃给吸光了。
笙笙的五官都皱起来了,看得姜春生觉得好笑。
“这可是海图国送来的樱桃,这么酸?”
笙笙连忙摇头,“回少爷的话,不是酸,是太冰了。”
只是说了短短一句话,笙笙就觉得自己的唾液要从嘴里溢出来了,她闭上嘴巴,努力地想用自己的牙齿和舌头将樱桃的皮给剥了。
可惜那一口下去小半颗樱桃就被她给咬烂了,笙笙更不敢张嘴了,怕姜春生看了骂她。
樱桃本就已经成熟了,稍微破了点皮就溢出了甜美鲜红的汁液。笙笙小心翼翼地用舌头和牙齿配合着去褪下樱桃的皮,但她的嘴太笨了,只是将樱桃折腾得更加软烂,内里的核都露出来了。
姜春生见笙笙那么久都没声,便捏住了她的下巴,“张嘴让我看看,这皮要是没剥好,你是知道后果的。”
笙笙回想起昨夜发生的事情,心里其实在想,就算她剥好了,晚上也一样会被姜春生欺负。
就这么短暂的一会走神,姜春生就不满地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你有在听本少爷说话吗?”
笙笙立马回神,她张开一点嘴唇,但那么点缝隙根本就看不清口腔里面的情景。
丰润的唇被嘴里溢出的一点樱桃汁染红,此刻微微张开,像是在索吻。
姜春生的声音似乎比刚刚要轻了些,他道:“再张开些。”
笙笙的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音,显然不愿意再张开,但姜春生不容抗拒的眼神还是让她屈服了。
软烂的樱桃躺在了笙笙的嘴里,小巧的舌头已经从粉色完全变成了殷红的颜色。
“不仅笨手笨脚,就连舌头也这么没用,要是出了肃王府,你说你能做些什么?怕不是两天就要饿死在街头。”
笙笙发出如小兽一般的呜咽声,这时姜春生终于松开了笙笙的下巴。
重获自由的笙笙舍不得直接把樱桃直接吐了,她将樱桃肉咬了下来,吐出了核。
姜春生扫了眼笙笙,随后道:“继续,别说我没给你机会,投不进去只能是你自己不争气。”
说完之后姜春生便由将一根箭矢投进了陶壶里,笙笙拿了根新的箭矢,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笙笙盯着陶壶,全神贯注地抬起手臂,然后用力掷出。
啪的一声,只见那箭矢撞在了陶壶的颈子上,然后被弹到了地上。
笙笙整张脸都垮下来了,姜春生一个眼神她就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几轮下来,笙笙剥樱桃皮剥到
舌头都麻了,但还是没能赢一回。
姜春生的嘴角勾起,一张俊秀精致的脸看着更是神采飞扬。
“今日便玩到这,过来让我瞧瞧你那笨舌头。”笙笙跟棵被霜打过的小白菜似的,整个人蔫蔫的。
姜春生当然知道笙笙为什么失落,但他反而笑得更开心,简直就是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笙笙的痛苦上。
姜春生不仅嘲笑笙笙的失败,还要去看人家的伤口。
笙笙张开嘴,露出自己已经彻底被樱桃染上色的小舌。
笙笙眼睛含着泪光,可怜兮兮地对着姜春生道:“少爷,笙笙真的不能剥了,再剥舌头就要破皮了。”
姜春生的手指在笙笙白嫩的脸颊上摩挲着,他道:“真的吗?我看你又是在装可怜。你惯会用这种伎俩让我心软。”
笙笙这样脾气好的人都要被姜春生折腾到想回上一句你什么时候心软过,但现实是笙笙只能继续装可怜,期盼着姜春生能放过自己。
姜春生低下头,他的唇贴在了笙笙柔软的唇瓣上,被染上了水色。

27春暖花开[微h]
【春暖花开[微h]】
笙笙发现,自己跟姜春生亲近的次数越来越多。不仅仅是在床笫之间,平时姜春生也总爱亲吻她的嘴唇。
当一个从前对你那样坏的少年偶尔温柔起来总是让人难以招架的,就算是笙笙也难免有些心动。但笙笙已经决定好了,等到开春就离开这里,姜春生送她的那些首饰典当掉也能买一座不错的院子。
现在每隔一段时间笙笙的小金库里都会增加一点点东西,有银子有首饰,都是从姜春生那里得来的。
姜春生曾问过笙笙,既然喜欢那些首饰,为什么不戴着,成天素着。笙笙只说自己舍不得,怕给碰坏了。
这个时候姜春生就会嗤笑她,说她总是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寒冷的冬天快要过去了,院子里的花草们逐渐复苏,长出嫩芽。笙笙不再需要戴着护耳揣着暖炉,出了房门也不用再被冷风刮得瑟瑟发抖。
国子监开学,姜春生不再每日都待在府里,但没人敢怠慢了笙笙。
府里的人都知道姜春生的性子,姜春生明显是把笙笙当做了自己的所有物。姜春生向来霸道,他的东西他自己想怎么糟蹋都行,绝对不允许他人染指。
前阵子姜云成派人送了好几次避子汤过来,姜春生都让人给倒了。
笙笙的身价因着姜春生的这份‘宠爱’水涨船高,日子倒还过得不错,前提是晚上不用跟姜春生睡一张床。
姜春生这个年纪正是需求大的时候,根本经不起撩拨,经常笙笙一个不小心就会勾得姜春生方寸大乱,被人按在床上欺负。
每当这个时候笙笙都会觉得很无奈,因为她觉得自己根本就没有勾引姜春生,所谓的她蓄意勾引,分明就是姜春生的借口。
但笙笙能怎么办?每次还不是只能被姜春生肏得又喘又哭。
这天晚上,姜春生从国子监回来,司业布置了一大堆课业。姜春生最恼面对这些文绉绉的东西,他宁愿去猎十只狐狸都不愿意写这些。
姜春生心情烦闷,便将笙笙拉来当消遣。
“坐过来。”姜春生坐在书案后,他的手边是一卷翻开的书和几页宣纸,毛笔连墨都没有蘸上。
笙笙走到书案边却没看到椅子,“少爷,笙笙没地方坐。”
姜春生拍了拍自己的大腿道:“这不是坐的地方吗?”
其实笙笙还没过来就猜到了姜春生的意思,但是她非要装装傻,就是因为不想坐。
真要坐上去了,今晚肯定免不了一顿折腾。
姜春生的脸色沉了下来,“你这是什么意思?不情愿?”
笙笙自然不可能说出自己的心里话,她道:“奴婢没有不情愿。”
说完之后笙笙就小心翼翼地坐到了姜春生的腿上,因为怕姜春生待会会乱来,所以笙笙只敢坐一小点位置,离那腿根要多远有多远。
但姜春生显然要的不是笙笙这样的坐,他直接拦住了笙笙的腰,将人往自己的怀里一带。
身体突然往后倒去,笙笙下意识地惊呼出声,后背撞在了姜春生的胸膛上。
姜春生搂着笙笙的腰,将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居然就这样看起书来。当然姜春生到底有没有认真看笙笙是不知道的,她只是内心有些惊奇,姜春生居然没做点别的。
姜春生感觉到笙笙一直在看自己,他侧脸看向笙笙,一双凤眼微微眯起。
“你这么一直盯着我是想勾引我吗?”
两人的脸离得极近,对方身上的气味能清晰地被嗅进鼻腔。
姜春生的身上总是有一股清淡的茶香和柑橘的味道,明明他们已经有过更加深入的身体接触,但是此刻的靠近却更加令人心动。
笙笙不住失神,好一会才意识到自己到底盯着姜春生看了多久,她立马别开脑袋解释道:“笙笙没有想勾引少爷。”
姜春生的鼻尖抵在了笙笙的耳后,温热的鼻息打在了那块细嫩的肌肤上,他的手臂收得更紧。
笙笙的身体微微颤抖,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只被猛兽捉住的猎物,而这只猛兽正在嗅她身上到底那块肉最鲜嫩,随时都有可能露出锋利的獠牙。
“我觉得你就是在勾引我,不然你的身体怎么生的那样软?”姜春生在说话的时候嘴唇已经贴到了笙笙的脸颊。
笙笙简直都要哭出来了,她按住了姜春生的手,挣扎着想要从他的怀里出来。
“少爷,笙笙不想打扰你看书。”笙笙扑腾了两下,被姜春生轻而易举地按了回去,两人的身体反倒因此贴得更近。
“确实是打扰。”姜春生这么说着,他的手已经探入了笙笙的衣服。
笙笙隔着衣服按住了姜春生的手,但那只手怎么可能轻易地被笙笙控制住?
少年的手掌很快就毫无阻隔地贴在了笙笙的肌肤上,细嫩温热的皮肤被触及之处都泛着一片酥酥麻麻的痒意。
笙笙的身体瞬间便软了下来,她眼尾通红,眼睛里还含着水意。

带被解开,一根硬挺的东西抵在了笙笙的后腰,笙笙咬着唇不想发出声音,免得又被说是在勾引人。
可姜春生的阳物滑入腿间只是在花缝那磨了磨,笙笙就溃不成军。笙笙的手紧紧地抓住椅子的扶手,她弯着腰,下体源源不断地分泌蜜液。
这两个多月以来,笙笙娇嫩青涩的身子在姜春生的灌溉耕耘下早就成了成熟的果子,随便一弄便汩汩流水。
笙笙不想如此,但是她的身体根本就不受她自己的控制。
当姜春生的性器滑入了穴口,笙笙的身体忽然一震,像是被抽干了力气一样瘫软在姜春生的怀中。
一进入笙笙的花道,姜春生便迫不及待地动了起来,他一只手揽着笙笙的腰,一只手藏在笙笙的衣服里。
笙笙的奶子在少年带着薄茧的手心中被捏成各种形状,她微张着唇,吐露出诱人的呻吟。
“少爷、少爷……”
姜春生挺腰品尝着笙笙水嫩的穴道,他道:“知道错了吗?”
笙笙摇着头,她的身体就像是在海上颠簸的小舟,找不到着力点,随时都有可能会面临被倾覆的命运。
“不知道那就继续,直到你知道错为止。”

28满胀[h]
【满胀[h]】
笙笙的穴口颤抖着,穴壁努力收缩,但最后还是只能被粗硬的性器强硬地破开,然后磨出更多的汁水。
姜春生每次顶到深处,笙笙都要喊叫一声,根本就无法思考,脑袋越来越乱。
“呜呜呜……少爷不要这样好不好?笙笙真的不知道哪里做错了。”
姜春生的呼吸也有些不稳,笙笙的体内潮湿高热,又极会吸裹,弄得他很难坚持太久。
“勾引我难道不算?”姜春生需要很努力才能控制住射精的冲动,但让他停下来又是不可能的。
这所谓的勾引根本就是姜春生给笙笙安的莫须有的罪名。
强力的摩擦让笙笙到达极限,她低哼一声,体内的媚肉痉挛着收缩,更多更汹涌的液体从她的身体深处涌出。
然而这些液体无法真的一股脑地流出穴口,而是淋在了姜春生的龟头上,被肉棒堵在笙笙的体内。
姜春生的手忽然收紧,笙笙的奶子都被抓疼了,但下体还是被肉棒牢牢地插着。穴壁和肉棒之间严丝合缝,即使是抽动也很难有液体流出。
笙笙觉得有些难受,她努力撑起自己的身体,但无论多少次都是徒劳,最后只能被姜春生搂在怀里。
有时姜春生还会很坏心眼地让笙笙以为自己能够逃开,但下一秒又会将人重重地拉回来。
这样反复了几次,笙笙就真的没有丝毫力气可以反抗了。
笙笙的衣襟散开,雪白的奶子从缝隙中露出一点风光,一只手很快就挡住了那点肌肤。
娇艳的红梅在姜春生的手心被碾压得变形,乳肉更是遍布指痕。
酸胀无力的感觉让笙笙不住喘息,被撞得狠了还会尖叫一声。
笙笙这样的哭喘声只会让姜春生更加兴奋,姜春生更用力地侵犯笙笙的花穴。
大概是觉得这个姿势不够方便,不知不觉当中笙笙的腿就被姜春生抱住分开。
这样的姿势让那根粗壮的阳物入得更深,龟头穿过花心,来到更加隐秘的地方。
随着姜春生每一次的撞击,那囊袋一次又一次地拍打在笙笙的会阴处,将那白嫩的肌肤都欺负成绯红的颜色。
笙笙觉得自己的肚子都要撑破了,她抽抽噎噎地求着姜春生放过她,但姜春生只是肏得更加用力。
“我看你这可不像是真的一点都不喜欢。”姜春生原本整齐的衣衫也因为这场情事而凌乱。
笙笙就更不要多说了,她的脸因为潮热而渗出一层薄汗,几缕发丝被汗水黏在了脸颊上。
笙笙的身子来回摇晃,那样猛烈的快感席卷她的全身,将她的神智搅得乱七八糟,连说话都断断续续不成一句。
“呜呜呜……不要少爷,啊——太深了。”笙笙的上半身被推到了书案上,她的臀部被姜春生抱着,整个腰都是悬空的。
腰带散开,敞开的衣襟也无法阻挡太多的风光,那一对嫩生生的奶子在空中颤巍巍地晃着。
笙笙低声啜泣,眼眸被泪水湿润,强烈的爽感简直要将她弄疯。
“怎么就生得这样紧?我看你就是不想让我出去对吧。”
笙笙无法回答姜春生的问题,她手边的书籍因为姜春生大幅度的动作被撞到了地上,未蘸墨的毛笔也咕噜噜地朝桌子的边缘滚去。
笙笙觉得自己的灵魂都在被侵犯,身体像是被扔进了大海中,无力挣扎,沉重酸涩,但又有着一股奇异的快感不断侵袭她的神智。
的确不全是难受,但笙笙有种自己会被肏坏的恐慌,身体也因此强烈地排斥姜春生的存在。
可这排斥在姜春生看来简直就是赤裸裸的勾引,让他一遍又一遍不知疲倦地在她的身上索取。
精液强而有力地射在了笙笙的花壶中,黏腻的感觉从身体深处由内而外扩散,身上的每一寸穴肉都因此而躁动。
笙笙说不出来自己到底是喜欢还是讨厌,她她的眼角滚下泪珠,微肿的唇张开,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姜春生因为这样的射精而畅快无比,他的阳物连软都没有人软一会就又继续在笙笙的体内开始驰骋。
笙笙还沉浸在刚刚的高潮当中,姜春生这样不管不顾地肏弄让笙笙的身体强烈地反应起来。
“不!啊——不要、停……嗯唔……”笙笙瞪大了眼睛,晶亮的眼眸中充满了祈求。
可惜姜春生看不到,他按着笙笙的后腰,将自己的巨物贯入笙笙潮湿泥泞的花道。
“不要停?还说没有勾引我。既然你都这么说了,让我也不好不满足你,你说对不对?”姜春生呼吸有些不稳,但声音中的笑意不容辨错。
一听就知道姜春生是故意这么说的,但是笙笙无法反驳,她只要一开口说话,姜春生就会用力肏一下,让她的话支离破碎。
“啊——”笙笙忽然尖叫一声,因为姜春生突然顶到了她体内的一个敏感点。
这下姜春生像是找到了什么新奇的玩具,一直用龟头顶那点。
在顶的时候姜春生还伏在笙笙的耳边道:“很喜欢这里被碰是不是?嗯?又流了这么多水,看来是真的喜欢。”
说着姜春生发狠一顶,笙笙尖叫一声,纤细的腰肢拉成了满弓。小巧挺翘的臀瓣也在颤抖,穴内跟发了大水似的,一大泡蜜液淅淅沥沥地往外流淌,就连姜春生的性器也堵不住。
姜春生被这样突如其来的一刺激,也有些招架不住,他咬紧牙关才没缴械投降。
“这么多水,把本少爷的衣服弄脏了,你说怎么赔?”姜春生的手指因为用力而陷入了笙笙白腻的肌肤中。
笙笙哭着摇头,“笙笙、笙笙也不知道怎么办……唔……”
下体仍然在被持续不断地贯穿着,全都射在花壶中的阳精随着笙笙身体的起伏而晃动,激荡出暧昧黏腻的水声。
姜春生笑了下,他那张漂亮精致的脸庞有种说不出的欲色。
“当然是礼尚往来,你弄脏了我的,我就弄脏你。”
姜春生的性器再次捅开了花心,龟头在乳白的液体中搅弄着,惹得笙笙有时一阵低吟。

29其实是喜欢的[h]
【其实是喜欢的[h]】
姜春生每次只退出一点就又重重插入,那龟头根本就没有离开过宫腔。
姜春生本就是强弩之末,也没有多忍耐,他抵着嫩壁射出了第二发精液。
十七岁的少年库存充足,而且射起来也十分有力,像是有用不完的精力和射不完的精液。
在姜春生内射的瞬间,笙笙仰长了脖颈,呻吟声被遏在了喉中,身体更是如风中的落叶一般颤抖。
性爱给予的快感既是满足的,也是疯狂的。笙笙摇着头,不知道是无法承受这样狂乱的快感还是因为爽到已经无法思考。
姜春生也因此而满足,但这些还远没有结束,笙笙又被重新拉回了姜春生的怀里。
笙笙的两条腿分开,她背靠着姜春生的胸膛,身体小幅度地被往上颠。
笙笙发出如小猫一样的细弱哭声,手指抓在姜春生的手臂上,将那华贵的锦袖抓得起了多层褶皱。
“少爷、少爷,能不能休、休息一会……”笙笙说话时带着一点鼻音,嗓音还有些沙哑。
姜春生从旁边随手拿来一本还没落下书案的书翻看起来,他道:“现在不就是在休息?”
粗硬的肉棒还杵在花穴里,这算哪门子的休息?
尤其是姜春生根本就不是简单的埋在里头,他一直有在动,只不过幅度没有之前那么大。
笙笙的穴壁本就敏感,刚刚又被那样对待,随便一点触碰就足以让她身子酸软无力。
胀是笙笙最大的感受,但源源不断的快感又令人迷醉。笙笙在姜春生身边这段时间,也逐渐品味出来这种事的滋味。
笙笙轻哼着,瘙痒的感觉强过了酸胀。
“唔……”笙笙有些难耐的动了动腰,这次不是想要逃离,而是想要姜春生能动的快一点。
但姜春生好似真的要休息,他就偶尔小幅度地动了一下,其余时间都在认真地看书。
“陪我一块看,待会考考你。”若是忽略姜春生因为情欲而越发艳红的唇和他还埋在笙笙体内的阳物,他说这话时看着倒还真有几分正经。
笙笙的视线因为水雾而朦朦胧胧的,脑袋也有些昏沉,就更不要说是看书了。
“唔……少爷,这样笙笙看不了书。”
姜春生捏住笙笙的脸颊,将书送到她的眼前,他手上用的力道不重,倒像是趁此机会把玩笙笙脸上软嫩的肉。
“这下该看得清了吧。”姜春生的气息就在耳后,他的眼眸中蕴含着恶劣的情绪。
笙笙眨了眨眼,字倒是看清楚了,但完全进不了脑子。她现在想的全都是,好想姜春生能动一动,止一止痒。
跟姜春生做真的很磨人,不是太快太激烈,就是待着根本就不怎么动。
笙笙难受极了,她一眨眼,一滴泪就落到了姜春生的手背上。
温热的泪滴落在肌肤上的一瞬,姜春生像是被烫了一下,他松开了手,看似不在意,但语气中又有些急躁。
“我就算要罚你,也不会把你骨头打断了,你哭什么?”
笙笙摇了摇头,她又吸了吸鼻子,红彤彤的鼻尖让她看着更加乖巧可欺。
“少爷,笙笙是难受。”笙笙心中也是存着点幻想的,希望姜春生能稍微喜欢她一点,至少以后不要再对她那么坏。
笙笙大着胆子主动亲了一口姜春生的唇,她泪眼朦胧地说道:“想要少爷动一动。”
轰的一声,姜春生的脑袋像是被炸了一样,空白了一瞬。
姜春生在情事方面不知节制,但终究没有尝过男女情爱,若真的要触及真心,他便又纯情起来了。
姜春生的耳朵烧得通红,说话也有些结巴:“你、你原来是因为这个?”
笙笙有些羞怯,但她是真的想,她低着头不敢去看姜春生的眼睛,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姜春生立马扔了书,他抱着笙笙的身子便重新开始进犯那流水不止的花穴。
笙笙猝不及防地被猛顶了一下,惊叫了一声之后用力抓住姜春生的胳膊想要稳定自己的身体。
姜春生感觉自己的胸腔满满涨涨的,他不明白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情绪,只知道他现在要肏笙笙,永远都不想停下来。
就这样抱着笙笙肏不过瘾,姜春生又将人翻了过来。面对面的姿势让皮薄的笙笙脸颊通红,身体也更加敏感。
笙笙脚上精致的云头履早不知道被甩到哪里去了,一双小脚随着姜春生的动作轻轻摇晃,暧昧的水声被衣物掩盖,却还是能传入耳中。
持续了许久,姜春生才消停。
而笙笙的小腹都被姜春生弄得胀起来了,浓白的浆液一失去堵塞就哗啦啦往外流。
姜春生微眯着眼,神情餍足。
“脏死了。”
笙笙脸颊通红,但她已经没有多少力气去清理了,只能小声道:“笙笙不是故意的。”
姜春生嗤笑一声:“胆子怎么这么小?爱哭又禁不起吓。
下个月初三上巳节,你要是表现得好,我便带你出门。”
笙笙听到姜春生说要带自己出门,她瞬间便抬起了头,眼中满是向往和欣喜。
自从进了肃王府,笙笙就没离开过大门。
姜春生见笙笙那么高兴,嘴角也不住地扬了扬。
“但要是你的表现让我不满意了,后果你是知道的。”姜春生在说后半句的时候表情骤然变得凶狠。
笙笙下意识地缩了缩脑袋,不过仔细一想,姜春生说要惩罚她,但也没真让她受苦。
如果在床上受苦也算的话。
距离上巳节还有二十日,但笙笙已经提前准备起来了。
首先就是轻点自己的金银细软,那天她会带着这些出王府。
笙笙坐在床上,一块蓝布上放着写细碎银子和首饰。距离上次清点,这里又多了几个镯子。
笙笙摸着其中一只金手镯,神情有些愣怔。
京城时下更流行玉饰,但偏偏姜春生送了几个金镯子给笙笙。姜春生送的时候又嘲笑了一番笙笙的审美,说笙笙俗不可耐。
但笙笙注意到,在她说喜欢的时候,姜春生分明也没有那么嫌弃的。
————
姜春生觉得很甜,实际上笙笙已经开始准备跑路了。

31上巳节
【上巳节】
姜云成听到姜春生这样的回答表情也没有太大的变化,而是继续道:“即便是如此,我也希望你能将更多的心思花在学业上。”
姜春生冷笑一声:“这还用你说?”
“待到你心性稳下来,那些你想知道的,我自然都会告诉你。”
姜春生也并非真的蛮不讲理,加上年岁还小,没经历过多少,闷声闷气地便接受了自家兄长的主动低头。
姜春生和姜云成又聊了两句便离开了,笙笙的手攥得很紧。
来这里听这样一番话,应该是姜云成刻意安排好的。这是在警告她,不要有非分之想。但姜云成大概是没把她放在眼里的,所以根本不在乎她长相,更没有亲自见她。
这对于笙笙来说是一件幸事,姜云成若真的要见她,即使她蒙着面巾,也别想躲不过那双毒辣的眼睛。
笙笙心怀不安地回了姜春生的回春园,一回去问柳就风风火火地跑来。
问柳拉住笙笙的手,脸上尽是焦急和担忧。
“笙笙刚刚你去哪了?春生少爷没见着你都发火了。”
笙笙看向问柳,她道:“问柳姐,我看天相,近期可能会有倒春寒,记得要多穿些,免得着凉染了风寒。”
问柳觉得笙笙这话说的有些奇怪,但她急着把笙笙给带去便没有深究。
“先不说这个了,春生少爷还等着要见你。”
笙笙点了点头,跟着问柳走了。
姜春生沉着一张脸,殷红的唇抿着,笙笙很熟悉这样的表情,姜春生是在等着她去哄。
都等到这一天了,笙笙不想惹姜春生恼怒错失出府的机会,所以她走了过去,主动握住了姜春生的手。
姜春生一触及到那软嫩的小手,表情有所缓和,但还故意阴着脸。
笙笙只好用两只手包住姜春生的手掌,她的手跟姜春生的手比起来小太多了,怎么包也包不住,只是在上面来回蹭着。
“少爷,笙笙只是觉得有些闷,出去走了两圈。”
姜春生终于舍得开口了,他道:“你的胆子越发大了。”
笙笙道:“我没敢走远。”
姜春生反握住笙笙的手,将那小手团在自己的掌心。
“真冷。你是故意把自己的手弄得这么凉想让本少爷帮你暖吗?”姜春生的手很热,一小会的功夫笙笙的手也暖了起来。
要是换做平时,笙笙或许还会大着胆子问一句,少爷你会心疼笙笙吗。
但现在笙笙已经没心思去用这些话语让姜春生对自己多点怜爱了,她呆呆地没有回话,只是盯着两人握着的手发愣。
姜春生没把笙笙的异样放在心上,他带着笙笙出府。
本来是备好马车的,但是姜春生觉得这样就没意思了,只让几个侍卫远远地跟着。
上巳节的热闹程度不输元宵节,只可惜元宵节那天笙笙没能出来。
阳春三月,繁花盛开,年轻的男男女女都趁着这个日子或是上街或是踏青。
女子往往都会随身准备香囊,若是看上心仪的男子便会送上。每年那些个俊秀风流的少年郎总是能收获许多香囊,惹来一片赞誉。
笙笙远远地就看到了楼上有姑娘手中捏着香囊,含羞带怯地望着下方,当她的情郎走过,那姑娘努力地将香囊抛出。哐当一声,谁想到那香囊直接砸到了人头上。
即便笙笙心情不佳,见了这样的一幕也忍不住发笑。
姜春生看了眼笙笙,又看了眼前方的小小混乱,他似乎对这种事不屑一顾。
“这有什么好笑的?”然而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姜春生的心里既有着点期待又有着点不满。
他之前就注意到笙笙有偷偷缝制香囊,是他喜欢的样式,估计就是要等到今日送给他。这种东西哪日送都是也一样的,难不成只有在今天送才有意义?
这时笙笙摇了摇头,她收敛起自己脸上的笑,道:“回少爷的话,一点不好笑。”
姜春生的眉头蹙了一下,他不喜欢笙笙这幅没有表情的冰冷模样,他情愿笙笙对他露出害怕的表情也好过这样。
但让他哄人那是绝无可能的,姜春生反倒冷哼一声:“是我把你的脾气养大了,还敢在少爷面前摆脸色了?”
笙笙抬头看向姜春生,她不情不愿地扯出一个笑容,梨涡都没有平时看起来那么甜了。最重要的是,笙笙的眼眸中有着姜春生看不懂的复杂情绪。
对上笙笙的眼睛,姜春生心中那股久违的烦躁感又重新袭来。
心中一直有一股不好的预感,就好像……笙笙就像枝头的梨花,风一吹就会飘散着消失在风中。
一阵风刮过,风中卷着花瓣从两人身旁拂过,有几片花瓣还落在了笙笙的肩头。
姜春生别开了眼神,他道:“你这幅哭不哭笑不笑的模样更丑了,走,今天就算本少爷大发慈悲,带你在京城里好好逛逛。”
京城的繁华盛景,这个季节正是桃
花和梨花盛开之时,成簇成团的花朵如烟似雾,美不胜收。
除了树上的话,商贩卖的花也是十分娇艳美丽,路上走过的不少姑娘遇到这种摊子都很难不买一枝花走。
花儿开得热闹,人聚集在一起更是热闹。各种小吃饰品的吆喝声十分响亮,还有那画师专挑在梨花树下给人作画,二十文一幅,光冲着那棵百年大树下纷飞的花瓣,大家也就忽略了画师不算精巧的画技。
除此之外还有卖花灯卖面具的,笙笙见了不免多看两眼。姜春生以为笙笙是喜欢,便非让她挑几个买。
左右不是花自己的钱,笙笙也就没有扭捏,随便挑了几个自己看着顺眼的。
不知不觉就买了不少,买来的东西都让侍卫拿着,买了不少东西的笙笙倒是两手空空。
“少爷,我想吃汤圆。”笙笙指了指前面不远处的一个小摊。
姜春生看了眼,表情有些嫌弃,“你若是想吃,回去让厨房给你做。”
笙笙摇了摇头:“那不一样的。”
姜春生问道:“难不成外头的还能比肃王府里的好吃?”
“那倒也没有,只是在外面吃的感觉和在王府里面吃的感觉不一样。少爷,你就让笙笙吃一次吧,笙笙好不容易才能出来一回。”
姜春生也是有些心软的,他告诉自己他这是不想看到笙笙回府之后又呆着张脸让他看着眼烦。
“那就允你一回。”
————
傲娇毁一生,不过我也不是那么无情的人,日后给他一个追妻的机会。

30裁衣
【裁衣】
换季时便又要换衣了,尤其是王公贵族家的主子们,即便不穿,每个季度也要裁上几身新衣裳。
姜春生又耍性子,不让绣娘给自己量身,非要让笙笙来。
下面的人还能怎么办?只能由着姜春生的性子,这也不是什么大事,谁来量都是一样的。
笙笙以前帮过姜春生穿过衣,那时笙笙便已觉得吃力,现在要给姜春生量身,似乎又难了些。
笙笙努力踮起脚尖,但想要量姜春生的肩宽还是有些困难。
“少爷,你能不能弯弯腰?”笙笙比起其他人来说还是要自由些的,换做其他人,哪里敢这么对姜春生说话。
姜春生侧了侧脸,没有转身,他的嘴角含着一抹笑:“这该是你想办法。”
笙笙小跑到旁边搬来一个板凳,站在板凳上给姜春生量肩。
笙笙的手很柔软,姜春生有些心痒,想要捉弄她。
在笙笙认真替自己量将肩的时候姜春生忽然转身,站在凳子上的笙笙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身体失去平衡向后倒去。
姜春生长臂一伸,便将人拉了回来。
笙笙直直地扑进了姜春生的怀里,满鼻都是属于姜春生的味道。
“少爷……”笙笙惊魂未定,声音还打着颤。
姜春生将人抱在怀里,他道:“吓着了?果真是不禁吓。”
笙笙抓紧姜春生胸前的衣料,她轻轻地点了点头,然后道:“少爷好像变高了,肩膀也宽了点。”
姜春生翘了翘嘴角,“那是自然,不像你,看着一点都没长高,不过长了些肉。”
在说这话的时候,姜春生的手捏在了笙笙的脸上。
笙笙软嫩的脸蛋还有些凉凉的,姜春生没事就爱捏一捏。
笙笙有时都会担心自己会不会被姜春生捏到毁容,但她又反抗不了,每次都乖乖地让姜春生为所欲为。
“烧夜……还要积蓄吗?”笙笙的脸颊被姜春生掐着,说出来的话都含糊不清。
姜春生在松手之后又摸了摸笙笙的脸颊,他道:“继续,既然要添置新衣,也多给你置办几身。公孙氏的云锦不错,待会你挑几块喜欢的料子。”
要知道整个京城能穿上云锦的人也不过几十人,更别说置办好几身。往年姜春生是从来不在意这些的,但笙笙已经是她的人了,总不能穿着寒酸。
笙笙不清楚云锦的珍贵,对新衣服虽有向往但她知道这些都是姜春生施设给她的,所以她表达谢意也只是敷衍一下。
姜春生并不知道笙笙心中的那些想法,他一如既往地过着自己的日子,直到距离上巳节。
裁缝绣娘的效率很快,短短十几日就已经将新衣送来。
当天早上,姜春生用兰叶沐浴,换上了新衣。
姜春生身姿挺拔,容颜俊美精致,一身竹绿色的衣衫让他看起来更是仪表人才少年翩翩,走出去非得收一箩子的香囊不可。
笙笙今日也需要沐浴更衣,但她跟姜春生不在一处。姜春生还要去见姜云成,等空出来的时间才能陪笙笙。
笙笙也不着急,她将东西都收好,静静地等着出王府的时刻。
日上中天,阳光变得更加耀眼,笙笙坐在树下的石桌旁,仰头望着青白的天空,嘴角不自觉地带上了点笑。
这时外头有人进来,来人是一名小厮。
“笙笙姑娘,主子有请。”
笙笙立马站起了身,这种传唤方式,可一点都不像是姜春生。
那么只剩下一个可能,笙笙有些心慌,但她还是维持了脸上的镇定。
“好的。”笙笙说完就从自己的袖子里抖出了一方面巾戴上。
今日要出门,笙笙本就准备好了面巾,她这张脸太特殊,一不小心可能就会招致灾祸。
戴上面纱之后笙笙跟着小厮离开了院子,其实别说离开王府了,笙笙进来之后连姜春生的院子都没离开过几次。
一是她的身份低微,而是她怕会碰见姜云成。
在姜春生的地盘有姜春生保她,但出了那,一切就是未知了。可姜春生不在,只要姜云成想,有千万种方法能见到她。
笙笙的手指紧张地绞在一起,她一言不发,跟小厮除了最开始的那句一个字都没说。
走着走着,笙笙便被小厮领到了一间别致的小院当中,璎珞坠子做的门帘在微风拂动下叮当作响,甚是悦耳。
小厮道:“笙笙姑娘请在这等候片刻。”
笙笙点了点头,目送着对方离开。
小厮走后,笙笙才开始观察周围的环境。这里不大,墙上挂着山水画,墙角的花瓶里插着几支梨花。梨花太脆弱,即使是放在屋里也不免开始飘落花瓣。
不过看样子这里应该不是姜云成长待的地方,估计只是偶尔过来坐坐,消遣一下时间。
这时笙笙听到了说话的声音,由远及近。
其中一道声音笙笙再耳熟不过,这几个
月来她日日听夜夜听。
是姜春生在跟姜云成说话,姜春生可不管自己的兄长是不是名震朝堂被无数人夸奖又惧怕的肃王,他的语气中透露着不悦。
“就连这些小事王爷你也要管吗?”嘴上喊着王爷,但是姜春生看着没有半分对姜云成的敬意。
除夕那天两人不欢而散,姜云成还是没有要将自己的计划告诉姜春生的意思。
姜春生没有在笙笙这里透露太多有关这件事情的信息,但他一直都很在意,并且想要通过自己的手段寻找线索。
可这些在姜云成看来是极为危险的,所以他一直在暗中阻止姜春生的调查。
这些两人心知肚明,所以这一阵姜云成也没有管姜春生别的事。但今天不知道怎么的,姜云成又开始管起这些来了。
“春生,古来成大事者,有几个贪恋女色?将来你定亲了,你该如何处置那女子?”
姜春生的脸色无比冷凝,他一双眼睛直直地望向姜云成那张跟自己有六七分相似的脸。
姜云成跟姜春生比起来,气质更加沉稳,一双黑眸即使是面对充满怒气的胞弟也是平和且深不可测。
姜春生道:“我不过玩玩而已,等到我娶妻那日,恐怕早就厌烦了她。”
————
口是心非还被老婆听到了,三章之内你必下场。

32离开(有彩蛋)
【离开】
听到姜春生答应,笙笙的脸上立马绽放了笑容。
“谢谢少爷。”
两人走到了那汤圆小摊便上,摊主还是头一回见到像姜春生和笙笙这样的俊俏人,身上穿的一看非富即贵,摊主殷勤道:“二位贵客想吃什么味的?有豆沙、芝麻、花生、枣泥、鲜肉,甜口也有混合馅料的。”
笙笙道:“芝麻的就好了。”
摊主问:“两碗一碗?”
笙笙看了眼姜春生,姜春生表情冷淡,笙笙回过头来对摊主道:“一碗就够了。”
摊主心下有点失望,但还是手脚麻利地去下汤圆。
热炉子旁边摆着两张老旧的小桌子,笙笙先给姜春生摆了条板凳,但姜春生眼中难掩嫌弃。
“这种地方也就你喜欢。”
笙笙坐下,她道:“因为汤圆很好吃。”
姜春生犹豫再三还是坐下了,但他的袖子跟桌子隔着好大一段距离。
姜春生坐下之后就欣赏了一下周遭的风景,这里正好临近风临河和一片梨花林,拱桥上不断有行人走过,远看像是一幅写意的画作。
没一会那摊主就将一碗热乎乎的汤圆送了上来,笙笙拿起瓷勺便伸进了碗里。
姜春生因为好奇而多看了两眼,那圆滚滚的汤圆看着软糯饱满,颇有几分可爱。
姜春生的嘴角多了几分笑意,他道:“这汤圆有些像你。”
笙笙刚咬下一颗汤圆,甜滋滋的芝麻馅瞬间将舌头盖满。又烫又甜,笙笙暂时说不出话来,只能歪头看着姜春生,像是在说真的很像吗?
姜春生道:“看着一样白胖。”
其实笙笙没有姜春生说的那样胖,只是她骨架小,身上的肉白白软软,摸着手感很好。
笙笙咽下嘴里的汤圆,她问道:“少爷要不要尝一个?味道还不错的。”
“我才不喜欢这种软糯甜腻的东西。”
“那笙笙就继续吃了。”笙笙说完之后低头又舀起了一颗圆滚滚的汤圆。
那汤圆吸饱了水,看着就能想象它柔软微弹的口感。笙笙一口下去,白嫩的汤圆皮就变了形,柔软的皮压在了笙笙丰润的唇上,很快又被带进了她的口中。
汤圆这种食物吃着还不错,但多吃点就会腻,所以一碗也不会放多少颗,笙笙连续吃了三颗,碗里头就只剩下两颗汤圆了。
姜春生看着笙笙吃得那么香,心中有些动摇。
笙笙注意到了姜春生的眼神,她又一次问道:“少爷你真的不试一试吗?吃一颗不会腻的。”
姜春生神情有些别扭,好一会他才道:“好吧,看你这么想让我尝尝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地吃一颗试试。”
笙笙舀起汤圆,将勺子送到了姜春生的嘴边。
姜春生张开嘴,含住了勺子。
不知从何方传来清脆的铃铛声,配着纷飞的花雨,少女拿着勺子喂着俊美的少年,一切浪漫美好。
牙齿陷入柔软的汤圆皮,那种糯而柔韧的感觉附在齿关,有种深入骨髓的麻痒和酸胀,让姜春生想要更用力地咬下。
一个汤圆咽下喉,甜味还萦绕在舌尖。
天色渐暗,周遭的灯纷纷亮起,街上的人也更多了些。笙笙看着有些拥挤的街道,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吃完了吗?吃完了就去别处走走。”
笙笙抬起头,她道:“少爷,我想去林子里看看。”
“天黑了你才知道要进去看?”
笙笙弯眸道:“少爷不是给笙笙买了好几盏花灯吗?正好可以用上。”
姜春生道:“林里面也没什么好看的,全是花。”
笙笙的表情瞬间失落,姜春生清了清嗓子,他面色不自然地道:“但走两圈还是可以的。”
笙笙立马又高兴了起来,从侍卫的手中挑了一个自己最喜欢的花灯,还拿起了另外一个花灯送到姜春生的手边,“少爷,你要不要也提一盏?”
姜春生拂袖道:“不用。”
“我知道了少爷。”
笙笙将另一盏花灯送回侍卫的手上,但这一幕落在了姜春生的眼中就显得格外刺眼。就好像笙笙是将花灯送给了其他人一样,但姜春生仍没有改变自己刚刚的决定。
姜春生先一步走进了梨花林,笙笙提着花灯赶上来。
这片梨花林也算是京城的一道风景,不过夜晚鲜少有人踏足,因为太黑太容易迷路,一个不小心可能就只能等到明天才能走出来。
“少爷你等等我。”
姜春生因为生气每一步都跨得很大,笙笙小跑着追上来都有些吃力。
刚刚笙笙把花灯给别人的画面在脑海中挥之不去,但让他反悔再去拿花灯,那是不可能的事。
“少爷……”笙笙的声音变得越来越小。
笙笙故意放慢脚步,她熄灭了手里的灯,视野一下子就变得黑暗起来,耳中能听到的声音因此而变得清晰。
风声不止,混杂着清脆的铃声遥遥传来,像是隔着一层朦胧的纱。
笙笙屏息凝神,仔细听着被其他声音掩盖住的脚步声,然后避开这些声音。
叮当当、叮当当——
笙笙已经彻底听不到脚步声了,但铃声似乎越来越响了。
有种不安突然从心底升起,笙笙加快脚步,想要尽快走出梨花林。
突然一阵大风卷起,那些在黑暗中的树干被吹得疯狂摇摆,雪白的梨花像是落雪一般扬起。
原本清脆动听的铃声变得越发诡异,甚至是刺耳。
在笙笙的前方,一缕发丝静静地燃烧着,在黑暗中发出微弱的光亮。
笙笙瞪大眼睛,她的身后突然出现了一道黑影,那黑影一个手刀劈在了笙笙的肩颈处。
笙笙身体一软往前倒去,在彻底失去意识的前一瞬,她听到了一道沙哑的声音。
“终于……找到你了。”
————
春生,你老婆马上就要跑了。
终于写到关键的转折点了,接下来要换地图了。

33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笙笙记得自己是被人劈晕了,按道理来说她应该直接栽在地上,但她的身体却不怎么疼,只是脑袋很昏沉。
想要快点醒来,眼皮好沉重,有谁在说话吗?
笙笙闭着眼睛,眉头皱得很紧。她依稀能分辨出两道声音,一道是年轻男子的,另外一道干枯嘶哑,就像是已经碳化的枯木互相摩擦发出的声音。
年轻男人道:“前辈让我花了那么大的功夫抓人,希望最后的结果不要让人失望。”
嘶哑的声音道:“那是自然。”
“不过,这人暂且先要留在我这。”年轻男子不像是在跟人商量,反倒像是通知。
接下来是一阵沉默,笙笙想要赶快醒来,她本能地觉得自己像是进了虎口,想要快点逃离。
“嗯?醒了。”
笙笙终于睁开了眼睛,但在睁开眼的一瞬眼前的画面还有些模糊,好一会她的视线才清晰了起来。
站在她面前的年轻男人有着一张极为优秀的脸,一双漂亮的桃花眼似笑非笑,薄唇轻轻挑起,有些风流轻佻,但同时又透着一股精明,像是时刻都在算计。
“公孙公子,还烦请移步,我想与故人叙叙旧。”另一道声音传来,吸引了笙笙的视线。
笙笙循声望去,只看到了黑压压的一片。那嘶哑声音的主人整个人都被包裹在黑色的袍子当中,连着大敞的帽子将他的脸隐没在黑暗中,让人什么都看不清。
公孙如回头看了眼男子,他道:“那你们慢慢聊。”
笙笙总觉得男子话中还有深意,但她的身体很是虚软,只能先静观其变。
公孙如离开房间之后,黑衣男子便走到了笙笙的跟前。
笙笙还躺在小榻上,她撑着胳膊起身,光是这么一个动作就让她气喘吁吁。
黑衣男子坐到塌边,他灰暗浑浊的眼睛一直盯着笙笙的脸。
“害怕吗?”
笙笙的身体下意识地往后靠了靠,想要离对方远一点,她诚实地点头:“怕。”
男人从宽大的袖袍里面伸出了一只手,那只手像是被烧焦的木头,干枯得找不到一丝水分,可以说根本就不像是人类的手。
那只手靠近了笙笙白嫩的脸庞,简直就像是可怖的怪物想要加害年轻貌美的少女。
笙笙的身体止不住地颤抖,她的唇色都因此而惨白。
“你还是跟以前一样,那么怕死。”黑衣男子冰冷的手捧住了笙笙的脸颊,拇指轻轻地在上面摩挲着。
直到靠近到这种程度,笙笙才看清了对方的脸。
黑衣男子的脸跟他的手一样,枯败可怕,嶙峋的骨骼撑起了一层发硬的黑色肌肤,一双阴暗得像是发臭污水的眼眸没有任何光泽。被这样的眼睛盯着,就像是被死亡注目着。
有着这样一张脸,无怪乎需要特地遮挡住。
笙笙有些不确定地问道:“是轻云吗?”
已经许多年都没有听到别人再这么叫过自己黑衣男子突然加重了手上的力道,笙笙吃痛地闷哼一声。
男子意识到自己的失控,他松了松手,但笙笙的脸颊上还是留下了红痕。
“想不到你还记得我,我还以为你早就把我忘了。”男子的声音粗糙难听,但偏偏其中仿佛掺着点对笙笙的怨。
笙笙道:“轻云,我怎么会忘记你?轻云你这些年过得还好吗?我记得……你以前还不是这样的。”
林轻云灰暗的眼眸中倒映出笙笙依旧年轻的脸庞,他道:“谁能比得了你,但是现在我又找到你了。很快,我将会制造出第二个,长生不死之躯。”
林轻云抚摸着笙笙脸庞的动作是那样温柔,但笙笙却不寒而栗。
与故人重逢,或许不是一件幸事。
林轻云的手从笙笙的脸颊滑过,锋利的指尖仿佛是一把开刃的刀,刀锋所过之处,留下一片战栗。
“笙笙,别想着逃跑,我不会再给你那样的机会了。”林轻云将笙笙拥入怀中。
笙笙感觉到的只有冰冷和坚硬,仿佛抱着她的只是一块拥有思想的木头。
——
刚出狼窝又入虎口,又或许这就是上天注定。
笙笙被关在了一间屋子里,与林轻云合作的那位公孙公子没有要苛待她的意思,吃穿用度都算得上是不错。
但这样看似舒适的生活是有代价的,笙笙知道,自己现在就是一只待宰的羔羊,越多人知道她的秘密,她就越危险。
在被关的第二天,笙笙再次见到了公孙如。公孙如今日换了身水红色的道袍,执一把玉骨扇。这种颜色一般人很难驾驭,但公孙如那张偏偏就压得住,反而更加衬托出他那一身风流气质。
公孙如看着笙笙的眼神就像是在打量着某种商品,看了一会公孙如才开口道:“看起来似乎没什么特别的。”
笙笙不敢说话,她垂下眼,连公孙如的视线都避开了。
公孙如用扇子挑起笙笙的下巴
,潋滟的桃花眼犹如被上天精细地雕琢过,每一条线条都完美流畅。当那双眼睛认真地凝望着你的时候,即便你知道他对你无半分情意,也会忍不住心动。
“听十三说的那么厉害,你能否断肢再生?又或者——”公孙如拖长了语调,唇畔勾起了一抹笑,“死而复生呢。”
笙笙吓得脸色苍白,身体想要往后躲,但是公孙如步步紧逼。
笙笙一个慌张,腿撞到了屏风,身体失去平衡倒在了地上。
公孙如蹲下身,他仍旧是那副笑模样。
“怎么总觉得我好像被骗了,要不还是试一试,免得被人耍得团团转还不自知。”
只见公孙如手一甩,那玉骨扇的顶端就弹出了一排尖刺,金属制的尖刺反射出寒冷的光芒。
笙笙是真的很害怕,她怕疼,也怕自己这一次死了之后就再也不会醒来。
眼泪快速地凝聚,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流淌,看着好不可怜。
但公孙如可远比姜春生要铁石心肠,即便笙笙哭晕在他的面前,他也不会有半分心软。
尖锐的刺已经陷入了笙笙的肌肤,再往前一分,笙笙的皮肤就会被划破。
————
注:道袍听起来像是道士穿的衣服,但其实是古代男子的一种常服。
新的男主公孙如登场,不过我对他的评价是狗男人,日后追妻火葬场预定人员。

34死里逃生
【死里逃生】
“求求你放过我吧,我害怕……”笙笙说话的时候声音都是颤抖的。
正当公孙如的手要再往前的时候,房门突然被人推开了。
“公孙公子,我说过的,她很重要。”
公孙如侧了侧脸,但他手中的扇子还抵在笙笙的脖子上。
“那你要给出让我信服的证据,否则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骗我?”
林轻云缓步走来,他那张脸依旧藏在阴影中,粗粝干哑的声音比平时还要低上几分。
“四年前姜行慎突然要续弦,你以为姜行慎真的只是色令智昏吗。”
公孙如道:“你是说,当初姜行慎要娶的人就是她?”
林轻云道:“正是。”
公孙如笑了下,他看向笙笙那张恐惧的脸庞,“但这样还不够,左右不过是你的一句话。”
林轻云从怀里取出了一个乌檀木小匣子,“这是这个月的长生丹。”
说完之后林轻云就将匣子抛向了公孙如,公孙如不得不收回自己的扇子,他接住了小匣子。
公孙如的指尖一挑,盖子打开,里面放这一颗散发着药香的漆黑药丸。
公孙如迅速合上,他道:“既然如此,那么我也不用急着证实你说的话。”
听到长生丹这几个字,笙笙的心头一跳。如果是别人拿出来也就罢了,但这是林轻云拿出来的,那么这一定有用。
世上的任何事物都要付出相应的代价,所谓长生一定需要牺牲。
公孙如注意到了笙笙的表情,他道:“你说的话我信了三分,不过得到了她,接下来我希望不要前辈千万不要再藏私了。”
公孙如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一直在把玩着手里的乌檀木小匣,明显意有所指。
林轻云没有因此而表现出任何的慌张,他道:“我有自己的考量,公孙公子,既然取到了长生丹,何不快些进贡。”
公孙如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这便无须你来提醒。”
待公孙如走了之后,笙笙才敢说话。
“轻云,那枚长生丹到底是怎么回事?”笙笙的眉头紧拧。
林轻云忽然短促地笑了一声,他的声音听起来嘶哑难听,只让人觉得刺耳。
“自然是可以延年益寿的丹药。”
笙笙着急地问道:“我是说制作丹药的原料。”
林轻云靠近笙笙,他那身的那股腐朽气息似乎更加明显了。
“笙笙,收起你那泛滥的善心。”
笙笙的手抓住了林轻云的衣袖,她道:“我只是……只是不想看到有无辜的人被伤害。不要再继续了好不好?”
林轻云冷哼一声:“你告诉我不要继续?你长生不死,我却时日无多,只能人不人鬼不鬼的活着。”
笙笙也知道自己没有资格说这种话,她的手不自觉地松开,但在松开的一刹那被林轻云握住。
林轻云的手真的很冷,那股寒气似乎能穿透皮肉深入骨髓,冻得人齿关发颤。
“对不起……”
林轻云眷恋着笙笙身上的温度,他深爱的人永远鲜活美丽,但他也恨她。
恨她的长生不老,恨她的慈悲怜悯,也恨她的无情决绝。
“在外人面前,我还不会蠢到直接透露自己的底牌,给他的不过是最基础的丹药。”
笙笙闻言松了一口气,“那就好,轻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帮你。我——”
“不必多言,你只要不逃跑,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小心应付公孙如。”林轻云松开了笙笙的手,他站起来转身向外走。
笙笙道:“轻云,谢谢你。”
林轻云没有转身:“我只是不想好不容易找到你又要守你的尸体守个几年。”
脚步声远去,敞开的窗户刮来了一阵风,风中夹杂着寒凉的细雨,又到了乍暖还寒时。
笙笙觉得很冷,她抱紧了自己的身体,思绪不由自主地飘远。
任何事都要付出代价,她付出的代价已经太多了,多到她自己都已经快记不清了。
即便她可以死而复生,她还是怕极了死亡。冰冷痛苦,在无法动弹的身躯里面徘徊,每分每秒都被无限拉长。谁又能说绝对,或许某天她就一睡不醒。
——
肃王府,姜春生的房内落了一地的瓷片,姜春生坐在桌旁,桌上空空一片。
距离笙笙失踪已经两天了,但是到现在还毫无消息,一个活生生的人就像是凭空消失在这个世上。
姜春生想过很多原因,最大的可能性就是笙笙被别人带走了。不然以笙笙一个人不可能躲得过侍卫的搜寻。
本就是随便从路边捡来的小玩意,丢了就丢了,但……
姜春生的心里说不出来的烦躁,他不喜欢这样的自己,唯一的办法就是尽快找到笙笙。
姜春生身边的家丁侍女们这几天真的是如履薄冰,大气都不敢喘一声,深怕惹了姜春生
生气。
其中最为担忧的就是问柳,问柳想起了笙笙在离开王府之前对自己说的话。倒春寒了记得要添衣,这不是什么特别的话,但听着却像是告别。
或许笙笙早就打算在上巳节那天离开,只是不知道她用了什么法子躲开了搜查。
但问柳不敢把自己的猜想告诉姜春生,只能看看笙笙送给她的香囊思念一下笙笙,也在心里希望笙笙离了王府之后能过得好。
这香囊恰好就被姜春生看到了,姜春生的眉头微蹙,他对问柳道:“你腰上的香囊哪来的?”
问柳立马解下了腰上的香囊,她双手奉上,“回少爷的话,是笙笙姑娘送给奴婢的。”
姜春生面无表情地拿起了那个香囊,手不自觉地收紧,香囊被他捏得变形。
姜春生看着香囊,怒极反笑:“命人将笙笙所有的东西都翻出来。”
问柳的身体颤抖,她心中有不好的预感,但她现在只能遵从姜春生的命令去做。
看到所有跟笙笙有关的东西都被摆在自己的面前,姜春生发现里面找不到一点银钱首饰。
姜春生可记得自己送了不少好东西给笙笙,她平时一样也舍不得戴,但偏偏这些现在一点都找不到。
答案不言而喻,姜春生的心中说不出的愤怒。
姜春生的手握成拳,重重地捶在了桌子上。
黄梨花木桌裂开了一道缝隙,姜春生道:“继续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
因为外形缘故,所以林轻云不是男主,但是也算是个重要角色。

35真有趣
【真有趣】
姜春生在说完这句话之后闭上了眼,没想到事情的真相是他最开始否决的那个。
笙笙的胆子比他想象中的要大得多,但任何耍了他的人都要付出代价。
这时底下的一个人问道:“少爷,那这些东西该怎么处置?”
姜春生睁开了眼,他道:“全都烧了,给我烧得干干净净!”
那些狐裘暖耳还有锦衣夹袄都是普通人一辈子都难得一碰的好东西,但姜春生一句话就要毁了它们。
底下的人心惊胆战地抱着这些东西去烧。
姜春生低头望着自己的手,在不久之前,笙笙还主动握过他的手,亲手喂他吃汤圆。
现在看来,全都是伪装出来的小意温柔,一切不过只是在利用他。
这样的女人,虚伪狡诈,若是让他将人捉回来,他一定要让她尝尝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院子里面已经升起了一股浓烟,衣料被火焰吞噬卷曲,然后发黑发焦,落下细碎的残渣。
姜春生突然站起来,他大步朝外面走去,见到了那堆在火盆中燃烧的衣物。
哐当一声,火盆被姜春生一脚踹翻,还燃着火星子的衣物四散落地,但有好几件已经被烧毁的只剩下了灰烬。
“少爷!”旁边的人惊呼。
姜春生的下颌咬得咯吱作响,他盯着那些熟悉的衣服,最后道:“先留着,以后当着她的面烧。”
“遵命,少爷。”几名侍从闷头收拾地上还没被烧完的衣服,心里很明白姜春生说的那个她是谁。
自这天之后,姜春生院里的人都不敢再提笙笙这个名字。
姜春生派出去寻找笙笙的人自然是无功而返,但他的这些行径引起了姜云成的不满。
姜云成在朝堂之上身兼数职,平时很忙碌,一闲下来他就听到自己的手下向自己报告自己胞弟近日来做的那些事情。
笙笙的失踪不值得姜云成放在心上,让姜云成关心的是姜春生的状态。
因为一个外人而影响自己的情绪,这在姜云成看来是一件十分愚蠢的事情。
所以姜云成再次去见了姜春生,姜云成直接道:“春生,有些事适可而止,不要因此而影响到自己。”
姜春生也明白自己哥哥说得对,但是他无法咽下这口气。
“我只是不甘心。”
看姜春生的表情,姜云成道:“我再给你三日的时间。”
以姜春生的身份,等他及冠之后也会被封王,但如果王本身没有能力,过得可能还不如一些商贾。当然,有姜云成在,就算姜春生真的是个纨绔也能衣食无忧被人捧着过一辈子,但姜春生不会这样做。
作为当初安邦定国的老肃王姜行慎的儿子,如今惊艳才绝被皇帝重用的姜云成的弟弟,姜春生绝非池中之物。
他们的体内都流淌着向往权利的血液,也都充满了野心,不会耽于享乐,沉湎在浮华中。
姜春生道了声好,两人的对话就这样结束。
——
姜春生找人没有过多的遮掩,京城里面其他贵族也有所耳闻,但是没有谁放在心上。
公孙如听到了这个消息,他微微一笑,知道姜春生找的人是谁。
一个看起来胆小又普通的女人,除了有几分姿色以外身上找不出其他的优点,但偏偏让肃王府的那个混世魔王在意。
就连那个向来傲气高人一等的男人都愿意为她妥协,轻易的就把长生丹交了出来。
公孙如站在窗前,遥望着笙笙所在的那个院子,他轻笑一声:“还真有点意思。”
要不是笙笙,他到现在连林轻云的名字都不知道。
公孙如清楚地明白,自己现在给出的这些利益还不足以让林轻云为自己卖命。林轻云身上藏着的东西太多了,他给的那点皮毛东西要是散播出去都能让一众达官贵人抢破了头。
所谓的长生不死公孙如从未相信,但有利可图,这场交易就还能继续下去。
公孙家祖上是做布料生意起家,祖先机缘巧合之下被皇家看中,这些年来都为皇帝效忠。商人的本质是逐利,只要能够获得利益,他们可以不择手段。
当天晚上公孙如就命人送了一大堆东西到笙笙那,他本人也亲自去见了笙笙。
这一次见面的气氛就轻松了而不少,但是笙笙的神经并没有因此而放松。笙笙本能地觉得公孙如的危险,这让她想要远离对方。
林轻云都嘱咐她要小心的人,绝对不会是简单的角色。
公孙如没有把笙笙表现出来的紧张和害怕放在心上,他的笑容看起来和煦温柔,那张脸天生就容易让人心生好感。
笙笙不想跟公孙如有太大的交集,她垂着眼,不跟公孙如有眼神上的接触。
公孙如坐在桌旁,立马有人替他斟茶。
“今日我来这里是想跟笙笙姑娘交好,之前是在下冒犯了,所以特地寻来了些好东西,不知道能不能入得了笙
笙姑娘的眼。”
公孙如做了一个手势,端着托盘的婢女掀开了盖布,底下是各种名贵的首饰摆件。
各色造型精巧的物件即便是在房内似乎也能发出光彩,灼灼耀目。
笙笙只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眼神,她道:“谢谢公孙公子的好意,但这么贵重的礼物笙笙不能收下。”
公孙如把玩着手中的青玉杯,唇角微勾:“不喜欢吗?那在下明日送些锦衣华服来,公孙家最不缺的便是布料成衣,当然,笙笙姑娘要是有自己想要的款式,也可以跟身边人说。”
笙笙还是摇头,说自己不需要。
公孙如今日的所作所为都是在试探笙笙,投其所好永远是拉拢一个人最快的方法,不过看笙笙的模样,普通女人喜欢的对她的吸引力不大。
不过公孙如不会轻易放弃,他心中另有打算。
————
其实春生才是最好攻略的那个,剩下的男主都是硬骨头,一个比一个难啃。不过应该不算太虐,或者说不怎么虐女主。这些男主有一个是一个,都得给我追妻火葬场!

36画舫同游
【画舫同游】
笙笙没有要和公孙如多聊的意思,但公孙如依旧热情,一改初见面的锐利和杀意。
翌日,公孙如如他所言带来了新衣。
公孙家的云锦列国有名,奉云国内五成以上的布料生意和成衣生意都被个公孙家包揽。外人一匹难求的云锦,在公孙家随处可见。
笙笙其实也挺喜欢那些漂亮的衣裳,但那不是她最想要的,也要不起。
她今天要了公孙如的东西,明日公孙如可能就会要了她的命。
笙笙日日枯坐在房内,虽说三餐不愁,但整个人就像失水的花骨朵一样一日日萎靡下去。
院子外有几十人把守,笙笙哪怕只是出了房门到院子里面晒晒太阳都会被数十双眼睛盯着。
笙笙不喜欢这样的感觉,她只想要普普通通地过日子。
林轻云每日都会来看她顺便取血,他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就像是过来确定一下自己是否逃跑。
公孙如也常来,他待的时间比林轻云要久些,还常常会跟笙笙说话。每次公孙如来的时候,守在院子外面的人都会变少,这让笙笙轻松了些。
笙笙细微的情绪变化都落在了公孙如的眼里,公孙如笑着与笙笙闲聊,像是什么都没注意到。
只要是人,就会有渴望之物,关键在于你是否能找到它。
在笙笙到公孙府的第十四天,公孙如向笙笙发出了一个邀请。
“三月春日盛景,一直待在府里实在是闷得很。我前几日买下了一艘画舫,可惜几个朋友都有事推脱,一个人未免无聊,不知道笙笙姑娘愿不愿意赏脸陪我乘船共游?”公孙如换了把竹骨青面扇,他缓摇扇子,风度翩翩。
笙笙是有些心动的,她道:“轻云不会允许我出去的。”
公孙如道:“林前辈那里有我去说,而且我相信自己的功夫,还不至于让笙笙姑娘从我的眼皮子底下溜走。”
公孙如虽然笑着,但那双含情桃花目却是隐隐有着寒芒。
笙笙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此刻的公孙如又有了初见时的那股锋利气息,这反倒让笙笙打消了一点心中的疑虑。
“那就谢谢公孙公子了。”
公孙如道:“不必多谢,毕竟我也是有所图。”
公孙如是有备而来,笙笙一答应,他就带着笙笙离开了公孙府。
京城内有一条大河,连接着运河,因为常年有风,吹得水波荡漾,称之为风临河。
公孙家家底丰厚,处处奢靡,公孙如口中的画舫比笙笙想象中的要更大更华丽。
画舫上有名厨和各色食材,想吃什么只需要说一声。想要打发时间,有名妓演弹奏筝,另备一支舞队伴舞。任何一个伴舞的舞娘单拎出来都是不可多得的美人。
笙笙跟公孙如一同坐在画舫的甲板上,头顶轻纱笼罩遮住阳光,桌上摆放着新鲜的果子,前面的美人们奏乐起舞,挥舞着长长的袖子。
江上微风拂来,潮湿的空气中带着清淡的花香,令人心旷神怡。
终于出了那方小小的院子,笙笙通体舒畅,人也放松了不少,不知不觉就吃了半盘子水果。
公孙如见了笑道:“看来笙笙姑娘很喜欢鲜果,那以后要日日送上一盘了。”
笙笙收回了想拿果子的手,她道:“公孙公子,其实我也没那么喜欢。”
舞娘们还在卖力地跳着舞蹈,但坐着的两人却没有一个有心思去欣赏。
公孙如侧脸凝望着笙笙的脸道:“何必如此见外,叫我阿如就可以了。我可是喜欢笙笙姑娘喜欢得紧,那些美人没有一个及得了笙笙姑娘的。”
这话倒不是公孙如说谎,笙笙不说五官有多惊艳,她有着一股内敛的美,如珠如玉,每一处都生的精巧完美。雪肤玉骨,柔美得像是枝头即将绽放的花骨朵。
不过外貌对于公孙如来说只不过是一副皮囊,再美的皮囊也有无数的可替代。笙笙于他而言,最重要的是牵制住林轻云。
笙笙尽量跟公孙如拉开距离,她道:“公孙公子,笙笙不懂你在说什么。”
公孙如摇了摇扇子,“笙笙姑娘怎么会不懂呢?在下甚至想娶笙笙姑娘为妻,不知道笙笙姑娘意下如何?”
笙笙听到公孙如这番话,脸上的惊讶根本掩不住。
“公孙公子你不要开这种玩笑。”笙笙脸上的笑容十分勉强。
公孙如展开扇子挡在了笙笙和自己的面前,他压低声音道:“我可不是我开玩笑,难道你想一辈子都被林轻云监视掌控吗?”
笙笙紧抿着唇,她当然是不想的,但公孙如未必能真的帮她。
公孙如看出了笙笙心中的动摇,他乘胜追击:“短短十几日就对一个人产生感情,笙笙姑娘不会相信也是自然的。实不相瞒,在下有所图,我们合作,各取所需。”
笙笙承认自己心动了,但是她不敢。
“抱歉,公孙公子,我不能答应你。”
公孙如收起扇子,他
坐直了身体,“笙笙姑娘不用着急回答我的问题,可以慢慢想。”
笙笙道:“我没什么可以帮你的,在轻云的心中,有比我更重要的事情。”
公孙如看着缓缓流动的江水,他微笑道:“不见得,笙笙姑娘,你再好好考虑,我不是一个很有耐心的人。”
在说到后半句的时候,公孙如重新将视线移到了笙笙的脸上。
笙笙一抬眸就对上了公孙如的眼神,她紧紧地抓住自己的裙子上的布料,指节都因为用力过度而发白。
答应了公孙如,那就无异于与虎谋皮,但她还有路可以选吗?
天还未黑,笙笙就被公孙如送回了公孙府。
姜春生嘴上总说要惩罚她,但从没有真的罚她。公孙如与之相反,当他给出了警示,惩罚就开始了。
吃穿方面公孙如没有克扣笙笙,但院子外把手的人又多了一倍。笙笙想找个人说话都做不到,来送饭的婢女是个哑巴,把守的侍卫跟不会跟笙笙交谈。
林轻云照例来取了笙笙的两滴血便走了,而公孙如像是忘了笙笙这个人,没有再像往日一样来与笙笙闲聊上几句。
房内没有任何可以用来打发时间的东西,笙笙就像是被禁锢在笼中的鸟儿,只能透过窗户窥得天空的色彩。
笙笙知道,只要她不答应,一切就不会停下。

37妥协
【妥协】
向公孙如低头是迟早的事情,笙笙一直知道自己是个没有骨气的人,但这次她想再多撑一会。
或许是不想看见林轻云失望的眼神,又或许是想证明一下自己也没有那么懦弱。
公孙如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结果,自然不可能善罢甘休,很快他就采取了新的行动。
笙笙在吃完饭之后觉得脑袋有些昏沉,一开始她以为这只是自己的错觉,但是每次进食完这种感觉都会变得更加明显。
她的思维变得十分迟缓,身上也没有力气,有的时候她甚至有些想不起来自己的名字。笙笙也不蠢,很快就察觉到食物有问题。
笙笙不再去吃东西,这样做虽然神智能清醒几分,但挨饿的感觉着实不好受。
笙笙尝试着跟外界联系,但是没有一个人会理她,仿佛她被整个世界直接排除在外。
现在笙笙能见到的唯一一个愿意跟自己说话的人只剩下林轻云,在林轻云再次从她指尖取完血之后,笙笙抓住了林轻云的手。
“轻云,你帮帮我好不好?我好饿,想要吃东西……”笙笙气虚胸闷,嘴唇已然不复平时的色泽。
林轻云温柔地抚摸着笙笙的手指,他道:“食物不就在那吗?你随时都可以吃。”
笙笙含着泪摇头,“不……那里面被下了药。”
林轻云那张已经看不出多少表情的脸上似乎有一抹笑,他道:“吃下之后只是会让你变得嗜睡,放心,对身体没有害处。”
笙笙还是摇头,她不想要那样,但一直不吃的话,她是会死的。
“轻云我求求你,求求你,我现在能依靠的人只有你了。”泪珠从笙笙的眼角滚落,任谁见了都免不了有片刻的怜惜。
林轻云帮笙笙拭去了眼泪,“这样也不挺好的吗?你就能一直留在我的身边。”
笙笙的视线被泪水模糊,她的心一点点冷却。
那种用来控制她的药,也有林轻云的手笔。在这里,没有任何人是可以值得她依靠的。
林轻云走后,笙笙侧躺在床上,她的身体极为缺乏安全感地蜷缩在一起。
一切都在公孙如的算计之内,她只有一条路可以走。
饥饿和虚弱让笙笙的意识开始模糊,她该起来吃点东西,但是现在的她是真的没有力气。
似乎有人进了她的房间,是谁呢?
好暖,从内到外的暖。
笙笙一边想着,紧锁的眉头逐渐松了下来。
重新获得能量的笙笙有了苏醒的迹象,她缓缓地睁开眼,对上了一双饱含笑意的双眸。
笙笙被吓了一跳,整个人下意识地往后一靠。
公孙如看着笙笙,他道:“想好了吗?”
笙笙抓住被子,她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公孙如的话。
公孙如继续道:“相信你也猜到了,下药不止是我的意思。林轻云可是很乐意你被囚禁一辈子,对于我来说也是无所谓的,反正只要你在,他也不会走。但是——”
公孙如笑了下,他看着笙笙的眼神充满了恶劣的意味。
“你就不一样了,脑子会因为长期进食过量的药物而变得迟钝痴傻,最后可能连呼吸都会忘记。你说,这样的活着,跟死了又有什么样的区别。”
笙笙明知道公孙如是在吓唬自己,但是她还是忍不住地害怕,她不想这样。
在片刻的犹豫之后,笙笙道:“我答应你。”
公孙如微微一笑:“识时务者为俊杰,我想要的很简单,让林轻云再吐出些好东西出来,这一点只有你能做到。”
笙笙问:“你需要我做什么?”
公孙如道:“首先,将你所知道有关林轻云的事情的都告诉我。”
笙笙抿了抿唇角,过了会她才开口道:“我知道的也很有限,我只知道轻云的父亲林志贤一直都在寻找真正的长生不老之术,但是他一直都没有真正成功。后来轻云继承了他父亲的研究,寻找了很多方法,付出许多代价也只是能延长寿命。”
笙笙这段话里面抹去了太多的信息,公孙如道:“只说这些,你以为就足够跟我换取利益?”
笙笙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主动往陷阱里面跳,公孙如这种人是不会轻易可以满足的。当她失去了利用价值,公孙如绝对会毫不犹豫地将她丢弃。
笙笙道:“我真的就只知道这些,轻云不会给我看他的研究成果。”
公孙如道:“来日方长,往后说不定你还能再想起来一些重要的内容。好好休息吧,明日我再来看你。”
笙笙假装没听出来公孙如话中的意思,她抱紧怀中的被子。
公孙如转身离去,立马派人去调查林志贤这个名字。
公孙家不止是做布料成衣生意,他们掌握着巨大的情报网,为皇帝而服务,同时也便利了公孙如。
当天晚上公孙如底下的人就将所有调查出来的信息递到了公孙如的手上,跟笙笙描述最为接近的林家只有三百
年前的燕南林氏。
“三百年前……”
公孙如的眼眸微暗,他一目十行,看着燕南林氏的所有信息。
当时的燕南林氏名震一时,做着贩卖茶叶的生意,据传富可敌国。但是突然有一天旱灾,民心动乱,有百姓揭竿起义,燕南地区不少官员都被拿着斧头铲子的百姓打死。即使是作为大家族的林氏也难逃一难,几十年后林氏的后人才重新汇聚在一起,将林氏重新做大。
不过在两百年前,林氏又式微,再没有人记得林氏当年的辉煌。
假如笙笙说的都是真的,那么林轻云就至少活了三百岁。
所谓长生不老居然不是传说?
那真是有意思极了。
————
之前有读者说想看老男人,但可惜这本写不了,因为出场的男人没有一个比笙笙年纪大的。

38检查[微h]
【检查[微h]】
到底是真是假,公孙如觉得都必须要自己亲自去验证。
公孙如将查来的资料放在了火上炙烤,很快几张纸就化作了灰烬。
公孙如再次去了笙笙的院子,笙笙的房内已经熄灭了烛火,里头一片黑暗。
跟在公孙如身后的侍从立马将灯点上,光芒瞬间将整个房间照亮。躺在床上的笙笙感知到光亮,睁开了眼睛。
“公孙公子?”笙笙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人了,因为公孙如今天已经来过一次了,他很少一天之内见她两次。
公孙如一个手势就屏退了下人,他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笙笙的脸庞。
笙笙总觉得公孙如看着自己的眼神有些可怕,她下意识地避开他的视线,“公孙公子,夜已经深了,如果有别的事的话我们可以明日再说。”
公孙如坐到了床边,他的身体微微前倾靠近笙笙。
明明还有一段距离,但是笙笙却感觉到了极强的压迫感。
如果说姜春生是刚刚生出利爪的小狼,那么公孙如就是狡猾而残忍的狐狸。他抓住了猎物却不急着品尝,先要将猎物玩弄得奄奄一息,然后再给出致命的一击。
笙笙只能不断地往后退,但是她的身后只有墙。
公孙如的眼神扫过笙笙的整张脸,他看不到笙笙的皮囊上看出任何岁月的痕迹。那双眼睛明亮水润,永远如初生的幼兽一般澄澈干净,仿佛根本就没经历过多少风雨。
公孙如朝笙笙伸出手,初见那天发生的事情让笙笙本能地害怕,她闭上了双眼。
但想象中的疼痛没有出现,只有细微的酥痒感。
笙笙犹疑地睁开眼睛,发现公孙如只是用手指抚摸自己的脸颊。
公孙如道:“肤若凝脂。”
笙笙不知道该怎么回公孙如的话,只能紧闭着嘴。
公孙如的手忽然扯开了盖在笙笙身上的被子,笙笙像被惊到的小兽一般尖叫一声,她双臂环抱着自己,低着头瑟瑟发抖。
“怕什么,我只是想看看,所谓的长生不老之躯到底有什么特别的。”
笙笙颤抖着声音道:“我的身体跟普通人一样。”
公孙如点了点头,“嗯,看得出来,我感觉到你剧烈的心跳了。”
公孙如的手隔着布料按在了笙笙的心口,柔软的乳肉底下是心脏在用力地搏动着。
公孙如的手指滑过笙笙衣领交界之处,他的动作慢条斯理,神情漫不经心。
“放心,我不杀你,毕竟你对我还有些用处。”说完公孙如的手指已经挑开了笙笙的衣领。
因为是睡觉,所以笙笙的身上只穿了中衣,公孙如将衣领挑开之后里面就什么都不剩。
雪白的胸乳犹如上好的脂膏凝结,滑腻而饱满。公孙如一点点剥开了笙笙身上的衣物,笙笙想要反抗,但是被公孙如轻而易举地按住了手腕。
“公孙公子你想知道什么事都可以问我,我知道的都会回答你的。”
笙笙拼命地想要让公孙如停下来,但公孙如已经将笙笙脱得一丝不挂。
少女柔美的身躯无所遁形,腰肢纤细柔软,一双腿雪白细腻。
公孙如将笙笙按在床上,一寸一寸地观察她的皮肤,他道:“你这身皮肉哪怕是云京名妓都难以企及,就连一丝暗斑都寻不到,真是奇了。”
笙笙的身体止不住地颤抖,她答道:“我以前服过玉肌丸,泡过草药汤。”
“哦?什么玉肌丸的效果这样好。”公孙如扫视过笙笙的背脊,随后抬起了她的腿。
听他那语气,明显是不相信笙笙的话,但笙笙真的没骗他。
公孙如的指尖从笙笙的脊椎一路往下划,坚硬的指甲似乎比当日扇骨上的尖刺还要锋利,笙笙的身体因害怕而颤栗。
“无论怎么看,你都与常人一模一样。最成功的长生不老,便是返璞归真吗,倒也可以理解。”
毕竟公孙府现在就有一个现成的残次品,林轻云的身体甚至难以称之为人类,他更像是又树木化作的精怪。
公孙如不信天不信地,自然也不信妖魔鬼怪,只要能给他足够的利益,无论怎样可怖的怪物他都能与之合作。
笙笙趴伏在柔软的被褥上,她道:“公孙公子,你看完了可以放开我了吗?”
公孙如被笙笙的话拉回思绪,他低笑一声,“这只是个开始而已。”
随后笙笙听到了布料互相摩擦的声响,炽热的身躯贴近她。
笙笙一下子就明白过来公孙如想做什么,她立马道:“公孙公子,你这样做轻云知道了会生气了。”
笙笙很害怕,她的身体太柔弱。在姜春生面前她哭一哭还能获得几分怜惜,但公孙如是绝对不会留情的。
但笙笙错判了公孙如的性格,拿林轻云出来说话,只会惹恼公孙如。
公孙如冷笑一声,他掰开了笙笙的双腿,俯身靠在笙笙的耳边道:“我就是要做给林轻
云看,他越愤怒越好。”
一根火热的物事就抵在了腿间,一阵一阵的热浪向笙笙袭来,穴口在察觉到异物即将入侵,居然自行分泌出黏液来。
笙笙含泪摇头,“有其他办法的,你不要这样。”
公孙如眯了眯眼,他压低声音,饱含恶意地在笙笙的耳畔低语:“在肃王府的时候,你也不是夜夜敞开腿在姜春生的身下承欢?不过是换个人,怎么就这么不情愿?”
笙笙忽然愣住了,在她走神的时候,公孙如居然扶着自己的性器直接闯入了她的身体。
被突然进入的感觉让笙笙尖叫一声,她的身体抖得更加厉害。
公孙如几乎没有停顿就开始抽插笙笙的嫩穴,水声逐渐明显。
此时此刻的个公孙如彻底撕掉了自己那张假面,暴露出了真正的自己。
恶劣、残忍、唯利是图,只要确定了目标就会无所不用其极地去掠夺。
笙笙难以承受这样激烈的快感,她死死地抓住身下的被子,身体却还是像在海中颠簸的小舟,飘无定处。
公孙如从前也不是没有过女人,但他从来不贪恋肉欲。现在看来,并非男女情爱不够愉悦,而是没遇到极品名器。
公孙如一边将自己的性器挺入笙笙的身体,一边道:“看来姜春生费劲心力地找你不是没有道理,确实不同凡响。”
肉棍破开一层层的穴肉,直抵花心,隐隐有将花心撬开的兆头。
笙笙本来都快被这样强烈的感觉拉扯进欲望的深渊,但她突然听到了姜春生的名字。
姜春生……在找她?
公孙如察觉到了笙笙的走神,他不喜欢在自己身下的女人还想着其他男人,便用力往笙笙的体内一顶。
柔嫩的花心瞬间被顶得变形,尖锐的快感从笙笙的后腰蔓延。笙笙的神智在刹那间被撕碎,她瞪大了眼睛,身体紧绷,大量的潮水自身体深处涌出。
————
咱们这还是小黄文,所以嘛,肉肉还是要吃的。

39情欲[h]
【情欲[h]】
“啊——”笙笙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的声音,她雪白的背脊上都覆上了一层薄薄的汗水。
公孙如也是第一次感觉到这样强大的吸力,弄得他差点没有守住精关。
虽然说享受不是他一开始的目的,但既然尝到了滋味,就没必要草草结束。
在片刻的休息之后,公孙如在笙笙还不断紧缩的穴道中进出,带出了一波一波的蜜液。
笙笙的身体因为刚刚的高潮而微微颤抖着,整个阴部充血鼓涨。两瓣小小的花唇随着公孙如的动作而翻进翻出,不断地摩擦蹂躏,红肿得不成样子。
白嫩的阴阜也被拍打得发红,其上裹着一层透明的淫水,像是被涂上了花蜜,香甜诱人。
笙笙的身体已经在姜春生那里被肏熟了,现在到了公孙如的身下,根本就不需要公孙如使用太多的技巧,阳物随便插插,那穴道就会乖乖地流水吸裹。
公孙如每次抽插的时候都会有咕叽咕叽的水声响起,听着让人面红耳赤。
笙笙低喘着说不要,但是她根本没办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公孙如每次挺入都是那么地凶狠,简直要将笙笙给肏穿了一样。
花心在龟头持续不断的攻击下被凿开了一个小孔,被打开也是迟早的事情。
笙笙的身体也不知道是抗拒还是欢迎,说是欢迎,它又舍不得打开,说是抗拒,它每次又会吸吮住公孙如的性器。
那种极致的快感从公孙如的后腰开始蔓延,并且越积累越多。这让公孙如更加不收敛着自己的速度,又插了数百下,公孙如的龟头终于顶开了笙笙的花心。
花心在被打开的瞬间笙笙整个人都僵住了,她的双眸失神,嘴巴微张,甚至连声音都被遏在了喉咙中。
铺天盖地的快感夹杂着细微的疼痛遍布全身,说不是到底是爽更多一点,还是难受更多一点。
公孙如进入到了更加极乐的天堂,笙笙的身体深处潮湿柔软,仿佛一张有生命的小嘴,一直在努力吞吃着男人的物事。
公孙如道:“肚子都被填满了的感觉怎么样?看起来你也不是很难受,还是说你在姜春生那早就习惯了。”
公孙如一边说着,一边用手去摸笙笙的肚皮。
柔软的小腹因为公孙如过于深入的侵犯而被顶起了一个小包,看着就像是要被捅破肚子一样。但是笙笙的身体偏生又充满了弹性,看似到了极限,却能好好地将男人的人阴茎吃在肚子里。
笙笙边哭边摇头:“呜呜呜呜……太深了,出去、出去……”
公孙如的唇落在了笙笙的耳廓上,他们这样的姿势就像是恋人一般暧昧缱绻,公孙如道:“这么美的穴,我怎么舍得出去。我不仅舍不得出去,还要送点东西进来。”
笙笙感觉到公孙如在自己身体里面的肉棒似乎又粗了一圈。本来就快到极限的笙笙觉得自己的身体真的是要破了,她止不住地落泪。
“真的不要,笙笙要坏掉了,嗯啊……不要动,不要动——”
笙笙努力地想要往前爬,借此来摆脱公孙如的肏弄,但是公孙如的力量远在笙笙之上,笙笙的那点微弱反抗对于公孙如来说不痛不痒,随手一按就足以控制住笙笙的身体。
浅紫红色的肉棒不断地拔出插入,每次都入得很深,笙笙小小的宫腔被这样蹂躏得只能流水和收缩。似乎是希望男人快点射精,这样它就可以被放过。
公孙如按着笙笙的腰,他开始了最后的冲刺。
肉棒快速地在肉壁上摩擦,殷红的肉壁滋滋冒水,它们努力地想要将异物排出自己的身体,却只是给公孙如带来了更多更强烈的快感。
公孙如濒临极限,他将自己的龟头插入了笙笙的宫腔,就抵着笙笙的子宫嫩壁射出了自己的阳精。
一股一股的精柱射在了笙笙的身体深处,将那花壶射的不断痉挛。
笙笙低叫一声,身体紧绷,就连如玉般的脚趾都蜷缩起来。
几乎要摧毁理智的快感像是一滔天巨浪,残忍无情地拍打在她的身上,将她击得粉身碎骨。
“唔唔……好涨好满,不要了。求求你、求求你……”笙笙不断啜泣,满涨的感觉带来了酸涩,腰上的骨头就像是被无数小锤子击打着。
公孙如小幅度地动着自己的性器,将所有的精液都射入了笙笙的身体。但这还不是结束,公孙如将笙笙翻了个面,在这个过程当中两人的下体一直都没有分开。
笙笙的子宫很小,里面又是满满的阳精又是男人的龟头,已经被撑得很胀了。更别说已经被蹂躏了许久的身体内部已经非常敏感了,一点细小的动作都能引发洪流。
在公孙如给人换姿势的时候,笙笙又小死了一回。
公孙如感觉到了自己性器上的热流,他不免觉得有些好笑。
“如此敏感,一晚上到底要泄几次身才罢休。”
这样的话语让笙笙羞的无地自容,但是这是她自己无法控制的。
“我、我也不想的
……”笙笙的身体虽然没怎么动,但是被公孙如入了身体也消耗了不少她的体力。
现在笙笙的身体虚软,连抬胳膊都做不到。
公孙如伸手将一个软枕拿来垫在了笙笙的腰下,笙笙的腰部被抬高,肚子里面堵着的阳精更难流出来了。
笙笙隐约意识到了公孙如想做什么,但她的脑袋已经无法让她思考太多。
很快公孙如就发起了第二轮攻势,硬挺的肉棒在泥泞的穴道里面进出。
因为有大量的蜜液作为润滑,所以公孙如的动作十分顺畅。
那阳物也不止是在笙笙的宫腔里面兴风作浪,也经常寻找一些笙笙的敏感点。
公孙如在找到了笙笙的敏感点之后就一个劲地去顶弄,搞得笙笙不断尖叫喷水,嗓子都哑了。
公孙如像是在探索什么新奇的玩意,非要将笙笙的身体给玩个透透彻彻。
一个时辰过去,笙笙的小腹已经涨得像是怀孕了一般。
笙笙已经完全不能思考了,她只能不断地呻吟喊叫,红润的额小嘴已经不知道闭合,可爱的小舌半吐着,透明的津液从嘴角流出,一副已经被男人玩坏了的模样。
公孙如微眯着眼睛,十分享受肏弄笙笙的过程。但享乐也要有个度,公孙如在灌入了第三发阳精。
笙笙闷哼了一声,她的双腿已经无法合拢,嫩穴也只能接受着公孙如的灌溉。
浓白的精液在笙笙的宫腔中汇聚,将那小小的花壶彻底灌满。
公孙如拔出了自己的性器,他对笙笙道:“明夜我还会继续来,直到——”
公孙如的手指轻轻地在笙笙的腹部滑动,“这里自己鼓起来。”
笙笙的身体还没有从刚刚的性爱中恢复过来,公孙如的触碰让她的身体轻颤。
笙笙已经无法分辨公孙如到底说了什么,她只知道自己很累,不想起来,不想说话,只想沉沉地睡一觉。
公孙如没打算得到笙笙的回应,因为无论笙笙是在怎么想的,都不会改变他的计划。
笙笙拖着满身的疲惫睡了过去,睡梦中有人在触摸她的身体,但是她无力反抗,只能低喃着不要,放过我之类的话语。
笙笙这一觉睡得很长,长到她以为昨天夜里发生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梦。
但是当笙笙坐起身发现自己的身体里面有什么东西在往外流淌的时候,笙笙才意识到昨晚的一切都是真实发生的。
只要笙笙稍微一动,那些粘稠的液体就会争先恐后地往外流。那种麻痒的感觉让笙笙咬住了下唇,但是笙笙没办法阻止公孙如的东西继续在自己的身体里面流动,酥麻的痒意弄得她不敢有太大的动作。
身上的衣服已经换成了新的,热汗也被擦干净,唯独体内的东西一点都没有被清理掉。
笙笙再傻也明白过来公孙如真实的意图,公孙如想让她生下他的孩子。
不过笙笙知道,公孙如的想法绝对不会成真。

40虚与委蛇
【虚与委蛇】
即使是告诉公孙如她的身体无法受孕,公孙如也是不会相信的。像公孙如那样的人,只相信自己查到的。
不过笙笙觉得,暂且不告诉公孙如或许是一件好事。在公孙如发现真相之前,至少她还能过段好日子。
新换的几名侍女见笙笙醒来,过来服侍她起床。
被婢女们服侍着洗漱穿衣,笙笙坐到了梳妆镜前,之前公孙如送来的各色首饰还在,美丽夺目,做工精巧细致,不比姜春生从前送给她的那些要差。
桌上还摆放着长安城近来流行的胭脂水粉,笙笙愣了回神,随后对身后给自己挽发的侍女道:“帮我上个妆吧。”
“是的,笙笙姑娘。”
跟公孙如硬碰硬不是明智的选择,而且她暂且也没办法摆脱公孙如的控制,倒还不如换一条路子。
就当她虚伪懦弱好了,只要能好好活下去,讨好公孙如她也是愿意的。
梳妆好之后,笙笙凝望了一会镜中的自己。
清丽的眼眸因脂粉而多了几分艳色,饱满的唇瓣鲜红似春日里最为娇艳的花瓣,微微一抿,就叫人移不开眼来。
若说从前的笙笙是一朵脆弱而洁白的梨花,现在的她就是惹眼热烈的海棠。
因为笙笙的妥协,她今日的食物比往日要丰盛了些,房内也多了不少话本书籍聊以打发时间。
往院子里看,也不知道公孙如什么时候让人送来了几十盆花,这些盛开的花朵让原本看起来有些死气沉沉的院子鲜活了起来。
笙笙暂时还离不开院子,她便拿着本书坐在窗边慢慢翻看。
傍晚时林轻云来了,他自然是察觉到笙笙和往日的不同。
林轻云也是头一次见笙笙这样盛装打扮,他不禁愣神了片刻。
“笙笙,你今天很美。”
笙笙道:“偶尔也想打扮一下,今天还要取血吗?”
林轻云道:“嗯。”
林轻云给笙笙取血时都会让周围的人退下,房内一下子就只剩下林轻云和笙笙。
林轻云握住笙笙的手,笙笙白嫩的指尖瞬间就被戳破了一个洞,鲜红的血珠滚落在瓷瓶当中。
笙笙突然道:“轻云,公孙府没有看起来的那么安全,还是要早做打算离开。”
林轻云抬眸看向笙笙,他道:“笙笙,你心里在想什么我很明白。”
笙笙道:“轻云,我只是害怕。”
林轻云定定地望着笙笙,好一会他才开口:“有我在,你不会有危险。”
得到这样的回答笙笙一点也不意外,她也希望林轻云能保护她,但是的心中还是很不安。
林轻云看出了笙笙的情绪,他将人拥入怀中。
“笙笙,我们和他们不一样,就算公孙如想要使什么手段,我们永远都会有退路,何必那么害怕。”
笙笙的脸靠在林轻云的胸膛,曾经奔流着血液的心脏已经再也听不到跳动的声音。
林轻云不是真正的长生不死,但他也不再是一个普通人,他失去了作为人的一部分情感。笙笙从很久之前就察觉到了这一点,但她没有任何办法能帮助到林轻云,或许林轻云也不需要她的帮助。
林轻云比公孙如还要傲慢,他漠视生命,轻视普通人。笙笙不想自己也变成这样,她只想当一个普通人,过着平凡安定的日子,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被迫卷在利益的纷争当中。
林轻云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忙,他只在这陪了笙笙一炷香的功夫就离开了。
天色渐暗,笙笙正打算用餐,公孙如居然来了。
公孙如身着玉白色长袍,身姿修长,容颜俊美,踏步而来若谪仙下凡。公孙如很会伪装,当他笑脸迎人时,你很难不被他的外表迷惑,短暂地忘记他曾经的恶劣。
笙笙起身道:“公孙公子。”
公孙如直接坐到了笙笙的旁边,他道:“不用叫得这么生疏,以我们的关系,你大可以叫我阿如。”
笙笙嗫嚅了一下嘴唇,好一会才小声地吐出一句阿如。
公孙如听到笙笙改变对自己的称呼,他弯眸一笑,看起来似乎很高兴。
“这才对。我正好也没吃,一起吧。”公孙如一个招手,立马有人替他添了一副碗筷。
笙笙在吃饭的时候一直偷偷地瞟公孙如,她以为自己做的很隐蔽,但每次都被公孙如抓个正着。
笙笙颇为不好意思,后面就直接闷头吃饭,不敢抬头了。
吃完之后有婢女服侍他们漱口洗手,公孙如擦干手上的水珠,对笙笙道:“今夜我歇在这。”
笙笙抿着唇道:“嗯。”
公孙如用手指挑起笙笙的下巴,迫使笙笙抬头,“怎么感觉很不情愿。”
笙笙垂在身侧的手下意识地收紧,她直接扑进了公孙如的怀中,娇软的身躯正好能填满公孙如的怀抱。
公孙如也被笙笙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一愣,回神后他一笑:“这是怎么了。

笙笙将头完全埋在公孙如的胸口,挡住自己的表情,“笙笙想要过好日子,不想再吃苦了。”
公孙如捧起笙笙的脸颊,两人的脸离得很近,笙笙能看清公孙如脸上的所有细节。
那双桃花眼似笑非笑,仿佛蕴含着神情,又似乎带着戏谑的意味。
“哦?怪不得今天特意打扮了一番。”公孙如的眼神落在了笙笙的红唇上。
笙笙踮起脚,她的双手揽住公孙如的脖子,将自己的唇献上。
公孙如毫不客气的接受了笙笙的‘上供’,这是公孙如第一次吻笙笙。
嘴唇在相贴的一瞬间就爆发了无限的酥麻,笙笙觉得嘴唇很痒,下意识地想要退开。但是面对送上嘴的肉,公孙如怎么可能轻易就松口?
公孙如强势而霸道地撬开了笙笙的嘴唇,有力的舌头长驱直入,卷起笙笙的小舌。
笙笙的舌头被吸卷住,嘴巴也无法合拢,只能大张着任由公孙如的侵犯。
这样近的距离,能够让笙笙清晰地闻到公孙如身上的味道。
像是墨池旁盛开的梅花,清冷中似乎夹杂着水汽。但在笙笙的心中,这种气味和公孙如本人毫不相干。

41缠绵[h]
【缠绵[h]】
笙笙感觉自己胸腔里面的空气越来越稀薄,生存的本能让笙笙的喉中发出呜咽的声音。
然而公孙如却吻得更深,两人的唇舌相贴,仿若一对最亲密的恋人。
吻着吻着,公孙如就将笙笙的身体抱起,笙笙的双脚悬空,很快就被压到了床上。
笙笙的身躯陷入了柔软的床铺,身上压着千斤重担,但她纤细的手臂根本就无法将公孙如推开。
在笙笙觉得自己快要窒息而亡的时候,公孙如终于松开了她。两人的唇刚一分开,笙笙就开始大口大口地呼吸。
笙笙的脸颊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丰润的唇瓣因为刚刚的那个吻而红肿,上面还覆盖着点点莹润的光。
笙笙眼角都渗出了眼泪,她睁开眼睛望着公孙如。
公孙如的眼睛锐利而明亮,写满对猎物的势在必得。
桃花眼薄红唇,公孙如天生就是一副薄情寡义的相。若是对他抱有感情上的期待,最后一定会遍体鳞伤。
笙笙垂下了眼眸,没有直视公孙如的双眼。
公孙如的手指解开了笙笙的腰带,他道:“本想对你留情的,但既然你那么主动,我也就不客气了。”
笙笙的身体微微颤抖,但是没有抗拒公孙如的动作。
虽说现在已经是春天了,但身上的衣物被褪去之后笙笙还是觉得有些冷。
公孙如的身躯火热,很快便驱散了笙笙身上的那股冷。热浪自笙笙的身体深处涌出,让她雪白的肌肤都覆上了一层薄粉。
公孙如的手指从笙笙的小腹往下滑,落在了笙笙的腿心。
腿心的阴阜柔软而饱满,指尖微微施加压力就会往下凹陷,仿佛要将任何触碰到的东西都吞入腹中。
但这不是最为美妙的地方,公孙如还记得昨夜的感觉。
手指掠过阴户,来到了被藏在最中心的花缝。粉色的花缝触感十分柔软滑嫩,不过随意的几下搓弄便淌出了透明的黏液。
公孙如轻笑一声,他虽然什么都没说,但笙笙却觉得臊得慌。
很快手指就拨开了两片花唇,进入了更深的地方。
花道紧致湿软,一有异物进入就牢牢地吸裹住,不愿让它再往前半步,但又舍不得它抽出一点。
公孙如无视任何阻碍,手指完全插入了穴道。
男人的手指骨节分明,修长有力,对于笙笙这样的狭小花穴来说存在感也是十分强烈。
笙笙的手抓住了身下的褥子,她的脖颈仰长,喉中不自觉地发出细碎的呻吟声。
公孙如的手指在花道内好好地摸索了一番,随后他又添了一根手指,两根手指的粗度一下子就增加了。
“嗯……”笙笙低哼一声,手指的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她的脸上泛着潮红。
成年男性的两根手指正好是笙笙觉得最舒服的大小,身体本就被调教过的笙笙情动了,体内源源不断地流淌出蜜液,将公孙如的手掌都打湿了。
公孙如感觉到那丰沛的液体都流淌到了自己的手腕,他道:“水还真多,是天生敏感,还是姜春生帮了你不少忙?”
听到姜春生的名字,笙笙的睫毛颤了颤,她没有回复公孙如的话。
公孙如也不生气,反正人现在在他的手上。
公孙如解开了自己的腰带,释放出了自己胯下的巨物。那根物事耀武扬威着,对于笙笙来说就是狰狞的凶器。
粗硬的阳物散发着灼人的热度,弄得笙笙下意识地往后退。
笙笙往后退一点,公孙如就往前进一尺,两人的身体离得极近,哪怕还没有完全贴在一起,笙笙也能感觉到对方身体上的热度。
“公孙公子,能不能轻一点?”笙笙小心翼翼地抓住了公孙如的衣袖。
公孙如道:“忘了我跟你说过什么吗?”
笙笙抿了抿唇,她道:“阿如,求求你。”
公孙如忽地一笑,他直接插开了笙笙的穴口,一路冲到了地步。
“你这样可爱,让我怎么轻得了?”公孙如一边说着,一边开始用自己的粗长性器开始鞭笞笙笙的水嫩穴道。
因为之前手指已经帮笙笙稍微扩张了下体,所以这次的突然插入没有太多不适,但也让笙笙蹙起了眉头。
美人蹙眉,眼中泪光盈盈,这对于公孙如来说只是增添了几分乐趣。
公孙如哪有什么怜香惜玉的心思,他的骨子里就写着掠夺这两个字。只要品尝到了欺辱猎物的快感,他就会乐此不疲。
笙笙努力地想要让公孙如温柔一点,但她所有的行为只能是徒劳。
一双玉臂被公孙如死死地按在头顶,雪白的身体在公孙如的攻势下不断颤抖,漂亮如小馒头一样的阴户因为情欲的高涨而跟着鼓涨,然后被透亮的蜜液糊上一层象征着色欲的光芒。
公孙如的性器硬得像烙铁,每次都那么坚定且快速地破开笙笙紧闭的穴道,在那敏感的媚肉下留下深刻的快感,迫使它们
只能流淌出更多的汁水以作润滑。
笙笙无法压抑自己的声音,公孙如每一次的深顶都会让她发出一声惊叫。
“唔……不要了,轻一点,轻一点——”
当公孙如的龟头冲破花心,笙笙的身体在刹那间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她的双眸瞪大,找不到焦点,所有的声音都被遏在了喉咙中。
当公孙如十分不客气地开始用自己的性器蹂躏花心的时候,笙笙才从刚刚的那种状态中恢复过来。
但是她的身体已经彻底被卷入了情欲当中,无穷无尽的快感让笙笙无法否认,此刻的她是喜欢这种感觉的。
身体内部被不断地侵犯碾压,没有一个地方能有躲过被公孙如玩弄的命运。
笙笙不断地摇着头,她一面觉得这样不行她会坏掉的,必须得赶快停下,一面又渴望着更多的愉悦。
公孙如看着笙笙在自己的身下露出这样矛盾又充满情欲的模样,觉得甚是有趣,想要更多地去探索开发。
“就这么舒服?”公孙如的手指滑到了笙笙的脸颊上,柔嫩的面颊没有丝毫岁月的痕迹,笙笙仿佛就是一个真正的少女,皮肉骨骼都是那么鲜嫩。

42瘙痒[h]
【瘙痒[h]】
笙笙的手终于得到了自由,但此刻的她已经没了力气。笙笙大口地喘息着,胸部也跟着起伏。
美丽的胸乳像是两座小小的雪峰,顶端的两点红梅饱满诱人。
公孙如似乎很喜欢用手触摸笙笙的肌肤,就像是感受着最为上等的丝帛。
男人的指尖一点点从笙笙的肌肤上滑过,最终落在了笙笙的小腹。
因为笙笙的花心已经被肉棒肏透了,所以公孙如的龟头就插在了笙笙的宫腔里。在公孙如不断律动之时,笙笙白软平坦的肚皮就会被顶出一个鼓包。
笙笙被这样夹杂着细微疼痛的快感折磨得欲生欲死,她的身体本能地想要将异物排出自己的体内,但这样在公孙如看来简直就是另类的勾引。
公孙如的鬓角也出现了一层薄汗,他的忍耐也快到了极限,但光看他的表情一点都看不出来。
公孙如的手指在笙笙的腹部打转,细微的酥痒感和对于身体随时都有可能被捅穿的恐惧感一同在笙笙的脑中盘桓。
笙笙娇小的身躯微微颤抖,下体一波一波地流着水,两条腿因为夹着公孙如的腰而完全无法合拢,怎么看都是一副只能任人宰割的模样。
笙笙睁开水雾朦胧的眼眸,她期盼地看着公孙如,“阿、阿如,我快受不了了。”
公孙如的嘴角带着一抹笑,他那双似乎永远含情的桃花目里深藏着恶意。
“当初你和姜行慎才刚拜堂成亲他就暴毙而亡,他的儿子姜春生是什么性子我也略有耳闻。若是你非处子之身,他定然弃你如敝屣。你这肚子里,从前还没孕育过子嗣吧。”
笙笙有些害怕公孙如会察觉到她身体的特殊之处,她的紧张连带着她的穴壁也跟着一起收缩。
笙笙的紧张和害怕公孙如都能清晰地感知到,公孙如的眼底闪过一丝暗芒,他继续道:“不过我一直有个问题,看林轻云对你的态度,他真的从未碰过你?”
在说话的时候公孙如就那么埋在笙笙的体内一动不动,本来笙笙是觉得自己有些受不住了,但公孙如现在的做法,反倒让她想要了。
体内的瘙痒感一刻不停地在诉说着自己对于阳物的渴望,想要被磨一磨,好好止止痒。
“轻云、轻云他的身体跟普通人不一样。”
笙笙不想是对公孙如说出太多有关于林轻云的事情,但公孙如绝对不可能只满足笙笙说的这点东西。
公孙如又往里面撞了一下,笙笙的宫腔都被撞得变形,腹部上的凸起似乎更明显了。
笙笙控制不住地叫出了声,大颗的泪水从她的眼角滑落。
“轻点,唔哈……”笙笙的下体被公孙如压得丝毫不能动弹。
笙笙觉得自己就像是砧板上的肉,被刀钉在了板子上,对方随时都能将她的身体撕碎。
公孙如俯身下来,他的唇贴近了笙笙的耳廓。
“到底哪不一样呢?不说也是可以的,但你知道我这个人铁石心肠。”
笙笙不敢想象公孙如又会想出什么法子折腾她,她脸色有些发白。
公孙如温柔地抚摸着笙笙的发丝,他道:“你乖一点,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这样不好吗?”
笙笙忍着体内强烈的快感道:“轻云的身体像是树木一样……嗯……他身上跟多东西也跟普通人不一样,他没有血液,心脏也不会跳动。”
笙笙的穴壁被公孙如的肉棒撑得满满当当,找不到一丝褶皱,许多蜜液都堵在了笙笙的体内无法流出,这让笙笙觉得身体更涨。
公孙如道:“哦?那还真是有趣。”
公孙如心中已经有了不少对于林轻云身体的猜想,但他不打算再继续跟笙笙说下去。
在床上,还有更加正经的事情需要做。
公孙如没有预兆地开始重新动作,那根粗大的棒子在退出了一点之后又重重地往深处插去。
笙笙根本无法承受这样激烈的撞击,她的脸颊绯红,原本雪白的身体像是烧红的虾子一样。
那纤细的背脊因为强烈的快感而从床上弹起,笙笙喊叫着,双手也不自觉地想要寻找东西抓着,仿佛这样能给她带来点微弱的安全感。
笙笙的模样落在了公孙如的眼底,他的在数百下的猛烈冲击之后,在笙笙的花壶中射出了自己的阳精。
笙笙觉得自己的肚子涨极了,难受得皱起眉头,穴肉还一抽一抽地挤压着公孙如的性器。
舒爽的感觉一路从腰椎升到天灵,公孙如的呼吸也不免有些紊乱。但在短暂的休息之后,公孙如就又开始在笙笙的体内律动起来。
笙笙的体力比不上公孙如,加上公孙如的动作实在是算不上温柔,所以她已经浑身无力,甚至连哭泣的声音都微弱难闻。
那细细弱弱又断断续续的呻吟声像是一根羽毛在人的心尖来回搔弄,非要将你弄得心痒难耐。
公孙如觉得自己听着笙笙这样的声音,反倒更想用力地欺负她,看她满脸通红,流泪不止。
“唔……好深,不要了呜呜……”笙笙的头小小幅度地摇着,浑身更是汗涔涔的。
公孙如把玩着笙笙的嫩乳,下体的动作片刻都没有停歇。
“这才刚开始,怎么停?”
笙笙也不知道有没有听清公孙如的话,她的眼睛被泪水蒙住,纤细的腰肢仿佛一折便断,但偏偏这样柔弱的身体又承受着公孙如一阵强过一阵的猛烈攻势。
笙笙的雪臀都被拍打得绯红,漂亮的阴户被蜜液糊满,当公孙如插到深处时,囊袋击打在了阴户上,溅起一片液体,落在了笙笙光裸细腻的腿根。
黏糊的液体牢牢地附在肌肤上,它们缓缓流动留下一道浅浅的水痕,同时也给笙笙带来了无尽的瘙痒。
笙笙既是愉悦的,又是难熬的,她在欲海中挣扎,一次又一次地被公孙如送上高潮。

43出行
【出行】
翌日,笙笙起床时仍觉得身体沉重。笙笙本事打算用完早餐就再睡一会的,但公孙如却说要带她出门。
笙笙不由地看向公孙如,但很快她眼中的期待就被担忧压了下去。
“我随便出去真的没关系吗?”
公孙如将笙笙的小手包入自己的手掌,他微笑道:“有什么关系?还是说你难不成就想一直待在这一方院子里?”
笙笙摇了摇头,公孙如又继续道:“赶紧吃吧,吃完便出门。我知道你累,已经让人准备了轿子。”
笙笙的心里有些疑惑,因为公孙如对她太好了。其实这样没有必要的,以他们的身份立场,哪怕公孙如对她坏一点,她也没办法反抗。
因着这点,笙笙在喝粥的时候又忍不住看了一眼公孙如。
不得不说,公孙如真的是有一副迷惑人心的好皮相。当他凝望着你对你露出笑容的时候,总会有种他很深情的错觉。
笙笙在对上公孙如眼神的片刻后就移开了眼,低头专心喝粥。
燕窝粥入口即化,甘甜清香,一尝便知是上等品质。
用过早饭之后他们便该出门了,马车早已备好。公孙家才从来不讲究什么财不外露,马车造型精巧豪华,上面的布帛用料上乘,一般的富贵人家想要用这布做上一身衣服都一年都舍不得穿上几回,但公孙家却直接用在了马车上。
笙笙的身量不够高,上马车时颇为吃力,还是公孙如一把将人抱上了车。
身体突然腾空的笙笙被吓得身体紧绷惊呼一声,手臂老老实实地环住公孙如的脖子。
和公孙如靠的这么近,他身上的气味和体温都像是一张密不透风的往将人笼罩住,让人觉得仿佛怎么努力都逃离不了他的身边。
进了马车内部之后,公孙如居然就这样抱着笙笙坐下来。
笙笙有些不自在,她用手扯了扯公孙如的衣服道:“阿如,能不能放我下来。”
公孙如反倒是挺喜欢抱着笙笙的感觉,轻飘飘的,身上没有太多的脂粉气,而是一股气味浅淡的香气。
公孙如想要探究这股气味的来源,他的鼻尖抵在了笙笙细嫩的脖颈上。
脖颈是一个人最为脆弱的地方,笙笙还没有忘记公孙如的本性,她的身体因为害怕而细微地颤抖着。
公孙如微凉的鼻尖在笙笙的肌肤上蹭过,他道:“你身上的味道,似乎是从骨肉里散发出来的。”
笙笙努力压抑住自己紧张的情绪,她道:“可能是玉肌丸的功效。”
“这玉肌丸当真这么神奇?我都想见识见识。”
然而笙笙没有从公孙如的语气中听出来他是真的好奇,笙笙也没有继续回答,而是问道:“我们今天要去哪里?”
“上次泛舟游河,今日便上山瞧瞧。还有一段路程,不如做点别的事情来打发时间。”个公孙如说到后半句的时候语气有些低哑。
笙笙的身体更加紧绷,在夜里被公孙如压在身下也就罢了,现在马车就行驶在街道上,只要她敢发出一点声音就会被外面的人听到。
笙笙立马挣扎起来:“我、我想自己坐着,有些热了。”
公孙如轻笑一声,他忽然松开了自己圈着笙笙腰肢的手臂,这让笙笙的身体猝不及防地往前一扑。
“啊——”笙笙直接扑到了地上,好在马车内都铺着一层软垫。
“真是不小心呢。”公孙如看着狼狈的笙笙,嘴角噙着一抹笑。
论恶劣程度,公孙如可要比姜春生要过分多了。
笙笙从地上爬起来,娇嫩的膝盖磕了一下还是有些疼,但好歹是暂时脱离了危险。
“怎么?是摔疼了?不如再坐回我的怀里,那样就算你想摔也摔不了。”
笙笙连忙站起身,她坐到了距离公孙如有半杖远的地方。
“不用那么麻烦的。”笙笙的手抓紧了手下的布料。
公孙如明知道笙笙那么抗拒,却还是道:“我不觉得麻烦。”
笙笙都不知道该怎么回了,一副要哭出来的模样。
公孙如见要把人逗哭了才稍微收敛了些,“罢了,以后总有机会的。”
马车并不颠簸,一路下来笙笙都没有多少坐马车的实感。因为马车无法上山,所以马车到山脚下就停了。
下马车之前笙笙戴上了面巾,公孙如多看了一眼,但没有说什么。
公孙如天生就是一副风流相,他气度不凡,身姿修长却又不会给人单薄文弱的感觉。不少姑娘都频频扭头去瞧公孙如,但又因为羞涩不敢多看。
见周遭的人注意力都在公孙如的身上,笙笙的心中轻松了不少,她尽量离公孙如远一点,好弱化自己的存在。
但公孙如突然将笙笙拉到了自己的身边:“走那么远做什么?”
笙笙不自在极了,但没有再像刚刚那样离得那么远。
公孙如就是那种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能怡然自得的人,仿佛在他的人
生当中就完全没有尴尬这两个字。
这条山路才走了一半不到,晨雾笼罩着山头,脚下这条长长的阶梯仿佛直通天际。
笙笙仰头看着那被云雾掩藏在期间的寺庙,她在想公孙如带她出来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也不怪笙笙多想,因为公孙如现在给她的印象就是无利不起早,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公孙如道:“青阳寺来过吗。”
笙笙摇了摇头:“没有。”
公孙如笑了下道:“没有的话今天正好可以好好欣赏一下寺里的风景,青阳寺可是长安城里最大的寺庙。每日都香火鼎旺,人来人往。”
笙笙的眼中闪过了一丝担忧,公孙如敏锐地捕捉到了笙笙的情绪。
“怕什么?姜家那小子可对这种地方毫无兴趣。你就算想与他再次见面都难。”公孙如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一直锁定着笙笙的双眸。
笙笙垂眸道:“我没有想跟他见面。”
公孙如意味深长道:“是这样的话最好。”
————
在我的设定里,笙笙的身高在一米六,因为还没完全长大就定格了。

44摘星楼
【摘星楼】
公孙如是一个很健谈的人,无论聊什么话题他都游刃有余。
哪怕笙笙对公孙如有着极强的戒备心,也会忍不住被公孙如带得暂时忘记那些事情。
一边聊一边走,很快他们就到了山门,山门前是一座巨大的石牌坊。几名小沙弥站在石牌坊前,对每一个路过的人报以微笑。
笙笙也回以一个笑容,随后跟着公孙如继续上前走去。
青阳寺作为长安城里最大的寺庙,规格自然不小,光是大门口的一块牌匾就有三丈长。
人还未进去,就先闻到了香火味。各种诵读经文的声音和香客们的说话声交织在一起,让这座寺庙充满了人气。
公孙如捐了香火钱,从旁边的和尚手中接过三炷香,朝着那高大无比的鎏金佛像拜了三拜。
来都来了,笙笙也跟着拜了拜佛像。在拜佛的时候笙笙忍不住想,像公孙如这样的人,也会信奉佛祖吗?
笙笙将燃烧着的香柱插入香炉,三支香居然同时断裂。笙笙被惊得手一抖,差点被香灰烫到手。
旁边的和尚道:“许是这几支香出了问题,老衲替女施主换几支来。”
笙笙道:“不用麻烦师父了,没关系的,只是个意外。”
老和尚面露迟疑,“这……”
今日本就不是为了拜佛焚香而来,公孙如道:“就听她的意思,拜完佛像去别处转转。”
青阳寺的占地面积很大,随处可见佛像焚香,还有各式的香炉用以盛灰。
穿着僧袍的小和尚拿着扫帚在足够百丈高的大树下清扫落叶,那缥缈的云霭缭绕在山头,远处传来闷闷的钟鸣声。整个寺庙被分割成一闹一静两个截然相反的部分,这里可以说是闹中取静。
笙笙不禁有些出神,天大地大,却没有一个地方是她的容身之所。
公孙如察觉到笙笙脚步的停顿,他回首看向笙笙,“喜欢这里?”
笙笙摇了摇头:“不喜欢。”
公孙如道:“再往前走,便是一条通往山顶的小径。路有些难走,但山顶的风景比别处都要好上不少。”
听公孙如这么说,他看上去真的像是出来踏青游玩的。
笙笙问道:“很远吗?我怕自己走不到山顶。”
公孙如笑着说道:“你要是走不上去,那我便抱你上去。”
笙笙一听就瞪大了眼睛,公孙如一看笙笙那表情就知道她咬牙也会自己一个人爬上去。
公孙如觉得笙笙不太聪明,根本就不像是一个活了那么多年的人。真想讨好他,就该处处表现出亲昵来,而非像现在这样避他如蛇蝎。也就是示弱的那天主动了一下,之后便都是竭力与他保持距离。
公孙如看着笙笙的眼神永远有着一股高高在上的意味,因为在他的心里,笙笙不过是他的掌中之物,任他随意捏圆搓扁。
如个公孙如所说,上山的路却是很崎岖,即使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人来清理路边的杂草,但是茂盛的草木还是让本就不宽的小路变得更加狭窄。
笙笙已经很小心地走了,但是裙摆还是不小心被锋利的草叶挂破了几条。
而公孙如看起来就犹如闲庭信步,半点草叶不沾身,腰间的环佩因走动而互相敲击,发出清脆的玎玲声。
穿过高大的树林,前方的光芒变得强烈起来,在往前走几步,豁然开朗。
青阳寺坐落在青阳山上,青阳山又是长安最高的山,站在山顶,能将一切尽收眼底。
山顶有着一顶凉亭,柱上刻着这些年来来往往的文人骚客留下的诗篇。山间飞鸟盘旋鸣叫,也不知道是不是临近中午的缘故,山顶的云雾没有那么浓。
西方向是另一座稍矮一些的山,上面是寒露庵,与青阳寺的热闹截然相反,那里清冷孤寂,鲜有人去。寒露庵下面不远处便是笙笙当初决定逃跑的梨花林,梨花的花期依然走到了末尾,花朵纷纷扬扬凋谢,远看如春日落雪。
再往另一边看,便是无数人向往的皇宫。皇宫的建筑高大巍峨,其中有一座摘星楼哪怕是隔了这么远也能看得清清楚楚。
笙笙不住地多看了几眼,心里猜测这楼至少有五百丈以上,也不知道耗费了多少人力物力,又用了多少时间才建成的。
公孙如注意到笙笙的目光,他道:“手可摘星辰,飘然欲登仙,谓之摘星楼。当今圣上认为摘星楼可沟通天地,获得仙人的恩泽。三年前开始名人修建摘星楼,到目前为止,摘星楼还没有封顶,谁也不知道最后会有多高。”
笙笙望着那座犹如细针一般插在皇宫当中的摘星楼喃喃道:“这不是一件好事。”
公孙如道:“好不好不由你我说了算,若真能轻易千秋万业传承下去,何来今日的奉云国?”
奉云国不过三百年的历史,一个朝代辉光热烈,但总会在时间的长河中湮灭。新的朝代将其取代,周而复始。
笙笙忍不住发问:“跟我说这些没有关系吗?”
公孙
如笑了下,“你是担心自己知道得太多被我杀人灭口吗?公孙府内的那些秘密,你怕是比谁都想隐瞒。皇帝想要长生,那我便给他长生。”
笙笙从公孙如的语气中听出了对皇帝的轻蔑,她也更深刻的认识到公孙如这个人是多么地目中无人,只要有利益就能催使着他做任何事。
突然公孙如话锋一转,“但我从不觉得所谓的长生能轻而易举地就实现,若真那么容易,林轻云又如何会是如今的模样。拖着那样的一副身躯苟延残喘,可笑又可悲。不过我很好奇,真正的长生,究竟要付出多大的代价?”
公孙如的目光如炬,在这样的眼神下,笙笙觉得自己浑身的秘密都无所遁形。
笙笙垂下眸,她低声道:“你不会想知道的,而且也不会有人愿意相信。”
“哦?那我便更想知道了。”
笙笙抬眸看向公孙如,她那双总是澄澈而惊慌的眼睛终于有了一份超脱于她外貌的年龄感。
公孙如能在那双眼里看到悲伤、怀念和无奈,他定定地凝望着笙笙的双眼,等待着她说出关于长生最大的秘密。
————
原来的句子是‘危楼高百尺,手可摘星辰’,我为了剧情需要改了一下。而且本文本来就是架空,在这个架空世界里面也没有李白。

45秘密
【秘密】
“想要长生,必须抱着必死的决心,不能有丝毫的后悔。”
那些尘封的记忆早就在岁月中被磨得所剩无几,但笙笙还记得当时自己那汹涌的情绪,一切都深刻在骨髓当中。
可上天对她总是残酷的,她所爱的都会离她而去,她什么也留不住,什么也留不下。
笙笙的回答在个公孙如的意料之中,他重新看向那座几乎要高耸入云的摘星楼道:“只要对长生保有执念,就永远不可能长生,这就是所谓的向死而生。有趣,不过我看你贪生怕死,一点都没有你自己说的那般无畏生死。你要知道,欺骗过我的人,下场一般都不会太好。”
笙笙无意解释得太清楚,她只是说道:“我只是一个很普通的人,若是能活,我也想活下去。”
“不,你很有趣,我还想从你的身上知道更多的秘密。”公孙如的嘴角带着一抹笑,他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因为笙笙说出了真相而愤怒。
那些求长生的人都明白,如果真如笙笙说的都是真的,那么他们永远也不可能成功。即便他们能装出来不惧生死,但是真的在生死关头,仍然无法隐瞒真正的想法。
所以他们往往会选择自欺欺人,假装笙笙说的不过是在骗人。
不过笙笙心中有些好奇,公孙如到底是怎么想的。
笙笙一不小心就对着公孙如的侧脸多看了会,公孙如的感知何其敏锐,他转过头来,一双含情目笑意盈盈地望着笙笙。
“你是不是想问,我想不想长生?”
笙笙点了点头。
公孙如道:“谁不想?但我很惜命,这种好事应该分享给更多人,你说对吗?”
笙笙瞳孔一缩,立马明白过来公孙如的意思。
公孙如永远都是高傲自私的,他不放过任何可以给自己带来利益的事情,同时又十分谨慎,不会拿自己来冒险。
其实这也不难理解,要是失败了,可能会真的死,又或者变成像林轻云那样不人不鬼的怪物。
——
笙笙和公孙如在这待了一会之后就下去了,这个时辰青阳寺里的香客更多了。有不少人跪在佛前求签,有为家人祈求平安健康的,有为自己求前程姻缘的。
无论是否能实现,这些香客的脸上无一不充满着虔诚。
在青阳寺求得的签文可以找大师免费解签,签文解出来有人欢喜有人愁,这些画面构成一幅红尘画卷。
笙笙不禁有些出神,但很快她就收回了眼神,跟公孙如一起离开。
就在公孙如和笙笙离开青阳寺不久,姜春生冷着一张脸被好友拉到了青阳寺。
来到青阳寺的姜春生脾气越发差了,一开始大家还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后来一打听才知道姜春生这是‘为情所困’。
他前些日子千宠万爱的小婢女居然偷偷卷着金银首饰跑了,最要命的是姜春生竟然没能将人找回来。
能让姜春生这个无法无天的混世魔王吃瘪的可不是简单人物,但据姜春生自己所言,笙笙不过是个又胆小又爱哭的孤女,性格乏善可陈,除了长得顺眼一点,浑身就没有第二个优点。
好友陈汝可笑着说道:“若是真那么无趣,你何必日日想着念着?”
姜春生怒而拂袖,“你哪只眼睛看出来我一直在想她?”
“我这不是见我们的春生小少爷最近连骑马射箭都不感兴趣了吗?左右不过是一个小婢女,跑了就跑了,以后还愁找不到更好的?”陈汝可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没个正形。
姜春生站在台阶上,香火鼎盛的青阳寺香客络绎不绝,大多都是相信神佛之事,但姜春生不信。
“你要来求神问佛拉我一起做什么?简直无聊透顶。”姜春生说完就转身要走。
陈汝可立马拦住了姜春生,他道:“别啊,你就当是来陪我的呗,顺便求支签。听说青阳寺求签解签一绝,十分灵验。”
姜春生嗤笑一声:“京城最大的寺庙便是青阳寺,这里的签不准也得准。”
陈汝可简直要拿姜春生没办法了,他们这群富家子弟平日里最爱的就是纵马笙歌,肆意人生。虽说他们的身份地位也不算低,但是跟姜春生这位皇亲国戚比起来还是差了些意思。要是姜春生不做他们的领头人,他们的底气都要弱三分。
陈汝可是带着众人的托付来的,一定要让姜春生快点忘了那个婢女。这一遭能不能让姜春生忘记陈汝可是没把握的,但事到如今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姜春生还是一副不耐烦的模样,“就陪你一次,下次再敢用这种事麻烦我,直接滚!”
陈汝可赔笑道:“是是是!下次我哪敢再找你啊,我肯定找李兄他们。”
姜春生冷哼一声,大步向前,少年身着红衣,衣袂飘飘。即便冷着一张脸,但那精致俊逸的容貌一眼便让人心动。
姜春生无视周围的视线,进入了青阳寺的大门。
巨大的香炉升起袅袅白烟,焚香的气味弥漫在每一寸空气中。
姜春生不太喜欢这样浓郁的味道,他不禁蹙了蹙眉。
陈汝可一直在观察姜春生的表情,见姜春生神情不对,他立马道:“趁现在寺庙里的老和尚还没休息,我们赶紧去求签。”
姜春生觑了一眼陈汝可,唇畔却忽然撩起一点笑意:“看你这模样也不像是信佛的。”
陈汝可不好意思地一笑:“这不是被娘逼的吗?我娘说我最近时运不顺,最好去青阳寺来拜拜。”
姜春生脸上的那点笑很快便收敛了起来,他径直朝陈汝可之前指的方向走去。
见姜春生大步离开,陈汝可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他咬了咬牙,还是迅速地跟上姜春生的脚步。
短短的一段路,陈汝可却觉得十分漫长,他又不敢说话,怕到时候又惹了晦气。
来到求签处,陈汝可按照流程开始参拜佛像,拜完后求圣杯,求完之后才可求签。
姜春生就在一旁看着,他薄红的嘴唇里面吐出两个字,“麻烦。”
陈汝可拿到签之后还要去取签文,随着时间的流逝,姜春生的脸色越来越沉。
陈汝可内心大呼救命,早知道这么麻烦就不来了。
取完签文,陈汝可的手心已经冒出了一层冷汗。
老和尚拿着签文,一双苍老却不浑浊的眼睛扫过签文的内容,他道:“最近诸事不顺,近日家中是否有见血光?”
陈汝可本就不是冲着求签来的,正心不在焉着,突然听到老和尚这么说便精神一振。
“前几日家中确实有只狸奴不小心溺死在池中,那狸奴珍贵,谁也想不到居然那样蠢笨。”说到此处,陈汝可忍不住叹气,因为那猫是他花大价钱从徐芳国买来的,谁承想新鲜劲还没过自己就溺死了。
老和尚道:“万物有灵,须得将那狸奴好好安葬,家中焚香三日,即可化解霉运。”
陈汝可道:“谢谢大师指点。”
老和尚做出一个手势,念道:“阿弥陀佛。”
陈汝可回到姜春生的身边,问:“要不要也试试?我看还挺灵的。”
刚刚陈汝可在解签的时候姜春生一直都在沉默,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陈汝可本以为自己肯定还是会被拒绝,但没想到姜春生说:“闲来无事,那便试试。我倒要看看这是真的准,还是欺世盗名。”
陈汝可干笑了两声,不知道该附和什么。
姜春生很快便求得了签文,他定定地看着老和尚,好一会才把自己手中的签文交出去。
老和尚无悲无喜,但他在看到姜春生递过来的签文之时表情却陡然一变,白色的长眉都因为他的皱眉而抖动。
“奇哉怪哉!”
姜春生道:“别故弄玄虚了,我想听结果。”
老和尚抬起头来看向姜春生,问道:“这位施主是为了自己而求,还是为了他人所求。”
姜春生道:“他人。”
老和尚叹息摇头:“大凶之兆。”
姜春生看着老和尚的眼神顺便变得锐利了几分,他逼近对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老和尚道:“施主若是寻人可以放弃了,留不住啊,留不住……”
陈汝可听到老和尚的话,低喃道:“难不成那婢女跟我那狸奴一样蠢?”
姜春生的脸色更加冷凝,他曾想过,若他真的将笙笙找回来,一定要让她知道背叛自己将是什么滋味。但现在却告诉他笙笙很有可能已经死了,这让他所有的怒气和不满都无处发泄。
他的人就算是死,那也必须死在他的手里。
不对,他不信那个狡猾的女人有办法逃出他的手心却保不住自己的命。
终有一天,他会再次把人找回来。

46讨好
【讨好】
笙笙并不知道姜春生还在寻找自己,她现在光是和公孙如相处就要带起十二分精神。
更别提除了公孙如,还有一个林轻云。林轻云得知公孙如又带笙笙出去发怒了,笙笙是有些怕林轻云的,面对林轻云的怒火,她除了沉默没有任何回应。
林轻云看着对自己露出害怕神情的笙笙,他强压下心中的怒火道:“笙笙,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笙笙看了一眼林轻云又迅速地收回眼神,她闷声道:“我不想被一直关着。”
林轻云怒极反笑:“你以为你能从个公孙如的手里得到自由,你忘了你来这里的第一天他就想杀了你吗?”
笙笙抿了抿唇,她道:“我还记得。”
林轻云不想看到笙笙想要远离自己的模样,他也想对笙笙温柔。但外面太危险了,笙笙不在他身边时,他无法想象笙笙会遇到怎样的危险。而且,他不相信笙笙真的会乖乖地听话。
笙笙天生就向往着自由,只要她想,她不会被任何事物束缚。当初他就被笙笙骗过两次,他能找到笙笙两次,但不保证自己还有时间能寻到笙笙第三次。
林轻云低声呢喃道:“笙笙,你总是这样,装作一副无辜无害的模样,却比谁都要无情。”
笙笙的眼神那么澄澈,仿佛一眼就望到底。她柔弱可欺,没有自保的能力,无论到哪都需要依附别人才能活下去。
林轻云轻柔地抚摸着笙笙的脸颊,他那双浑浊而黯淡的眼珠倒映出笙笙模糊的面容。
“公孙如的危险,我希望不要你不要再让我提醒。”林轻云锋利的指尖划过笙笙的脸颊。
笙笙被刺痛,她嘶了一声,脸上立马多了一道狭长的伤口,细密的血珠争先恐后地渗了出来。
——
房内烛光摇曳,窗户未关紧,一缕风送入房内。笙笙坐在梳妆镜前,她望着镜中的自己愣愣发呆,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身后多了一个人。
男人弯下腰,手轻轻地搭在了笙笙的肩头。
“这么晚了还揽镜自照?”公孙如略带笑意的声音送入笙笙的耳朵。
笙笙忽地一惊,她连忙用手挡脸,不敢去面对公孙如的视线。
“嗯。”笙笙低垂着眉眼,看着柔顺乖巧,但纤细白嫩的手却始终挡着右半边脸。
公孙如怎么可能看不出来笙笙的异样,他握住了笙笙的手腕,问道:“这是怎么了?让我瞧瞧。”
“我的脸受伤了,不要看我。”笙笙担心公孙如看到自己脸上的伤疤会倒了兴致。
公孙如不在意这些,笙笙越是要挡,他便越是要看。
笙笙的力气哪里敌得过公孙如?自然是被轻而易举地拉开。
一条血色的细长疤痕贯穿了笙笙的右半边脸颊,但这不算狰狞的疤痕并没有影响笙笙的美貌,倒现出几分脆弱易碎来。
公孙如的指腹摩挲着那条疤痕,他的眼中看不出太多的情绪。
“这疤是林轻云留的吧,他倒是下得去手,毁了你这一身好皮肉。”公孙如说话时语气颇有几分惋惜。
公孙家是做布料生意的,所以公孙如天生就对光滑细腻的材质情有独钟。布料再如何细细缝制也有缺口,但笙笙的肌肤却浑然天成毫无瑕疵。现在这张上好的皮被划了这么大一条伤疤,让人看了着实觉得可惜。
“轻云只是生气了。”笙笙知道这是林轻云给自己的惩罚。
公孙如低笑一声,他道:“不过他终究还是舍不得你疼,这么浅的疤过不了多久就会自行愈合。”
笙笙有些走神,其实她倒希望这疤痕能一直跟着她。
不过很快笙笙就想起来房间内多了一个公孙如,她又别开自己的脸,让右半边脸隐没在暗处。
“阿如,我、我的脸现在不好看,今天就算了好不好?”笙笙故意将语气软下来的时候简直是能酥到人心里。
公孙如却忽然将笙笙打横抱起,笙笙没料到公孙如会这么做,她惊呼一声,下意识地抱紧了公孙如的脖子。
公孙如低头对上笙笙的脸,他道:“一道小小的伤疤,可耽误不了我们做正事。”
公孙如口中的这个正事是什么不言而喻,笙笙的身体下意识地开始紧绷起来。
笙笙的身体很快就被放到了床上,拔步床形成了一个半密闭的空间,本该是让人觉得安全的地方却因为公孙如的存在而让笙笙感到不安。
“我、我……”笙笙想要说出拒绝的话,但是她想不出任何正当的理由可以让公孙如停下。
被公孙如那双眼睛盯着的时候,笙笙有种自己被野兽盯上的错觉。笙笙不想惹怒公孙如,至少在公孙府的这段时间内,她需要讨好对方。
笙笙似乎做了很大的决心,她主动朝公孙如伸出了手。
细白的手指放在公孙如苍青色的衣襟上更显白皙,明明是她自己主动的,但她的身体却在微微发抖。
公孙如好整以暇地看着笙笙,他就喜欢看
是笙笙明明心里不情愿却还要勉强自己的模样。
笙笙一点一点脱下公孙如身上的衣服,她也曾幻想过自己未来的丈夫会是如何的模样。可能是温柔的,可能是忠厚的,但一定要爱她护她,哪怕穷一点苦一点也没关系。
但笙笙也清楚地明白,她所幻想的是她永远也不可能拥有的。她无法生育,即便对方再爱她,最终也会因为要延续血脉和其他女人在一起。
笙笙经常告诉自己,这样也很好,她的生命太漫长,将时间浪费在她的身上最终只是一场空。
只是她还是不免有些难过。明明她想要的那么简单,却怎么也无法得到。
一滴泪珠滚落,砸在了笙笙的手背上,这时笙笙才如梦初醒般地回神。她不想让公孙如看到自己落泪,便一个劲地低着头。
公孙如抬起了笙笙的下巴,看着少女那梨花带雨的可怜模样,他问道:“怎么就哭了。”
笙笙眨了眨眼睛,她尽力想要控制自己的情绪,“眼睛好像进了什么东西。”
公孙如也不知道是装傻还是没看出来笙笙是撒谎,他靠近笙笙的脸,一边仔细地看笙笙的眼睛一边道:“让我看看。”
笙笙下意识地想要扭脸,但是公孙如的手沉稳有力,扣着笙笙的下巴让她无法动弹。
漂亮清澈的眼眸上覆盖着一层晶亮的水光,看着委屈又可怜。
公孙如忽然在笙笙的眼眸上轻轻落下一吻,笙笙下意识地闭眼。
“有什么心事大可跟我说,不用一直藏在心里。”
笙笙贪恋这样的温柔,她扑进了公孙如的怀中。哪怕知道这个人从头到尾都是虚情假意,但她还是忍不住想要借这个怀抱温暖一下自己的身躯。

47春光[h]
【春光[h]】
笙笙的身体在公孙如的动作下不断摇晃,长发犹如倾泻的黑色月光,又如漆黑夜里的池水,不断地荡漾出涟漪。
“唔……不要了,要不行了啊——”笙笙的肚子被公孙如的体液填满,公孙如在进入之后就没有退出过,以至于那些液体全都堵在了笙笙的体内。
笙笙觉得自己已经快到极限了,要是再装点东西肯定会撑坏掉的,但是公孙如对她求饶的话视若无睹,反而变本加厉。
公孙如压在笙笙的身上,他的性器硬而粗长,那稚嫩的穴壁只有被欺负的份。
“真的受不了那怎么还咬得那么紧?”公孙如在说话的时候又顶到了笙笙的宫腔。
笙笙根本就承受不住这样强烈的快感,她一边喘气一边哭泣,“啊——停、停下……”
笙笙在哭的时候下体的小嘴还一嘬一嘬的吸着公孙如的性器,那模样反倒像是要将那物事吃得更透。
公孙如也被笙笙这样的反应弄得有些招架不住,他闷哼了一声,额角渗出了一片热汗。
“被入了这么多次怎么还紧得像处子一样?”公孙如感受着腰椎传上来的快感,那股感觉随时都能冲破一切。
公孙如眯着眼,他看着笙笙脸上那似哭非哭的表情,想着即便是日后笙笙没了用处,继续将她留在身边其实也不错。
笙笙受不住公孙如这样的深的捣弄,她的眉头紧紧蹙起,一双手抓住公孙如的手臂,但这样也无法缓解她身上哪怕一丁点的酸胀。
狂乱的快感让笙笙分不清虚幻和现实,笙笙只能低声喘息求饶,娇小的身体在公孙如的身下不断绽放。
公孙如感受到笙笙体内又流出了一股热潮,这股热流简直能要了男人的命。即使公孙如再能忍,但这种时候也没办法再继续忍耐下去了。
公孙如忽然加快了速度,笙笙瞪大了眼睛,喉咙中发出了一声短促的尖叫。
更加密集的快感袭来,过多的快感淹没了笙笙的神智,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弹起,一身雪白的肌肤都因为情潮而覆上了一层淡粉。
公孙如望着笙笙这幅完全被拉入情欲中的模样,将自己的阳精一滴不剩地射入笙笙的身体深处。
那小小的花壶被迫承受着不该承受的灌入,笙笙发出呜的一声。
然而这并不是结束,而只是刚刚开始。
其实男女性事对于笙笙来说也并非全是折磨,只是公孙如一点都不懂的什么叫做节制。
公孙如本就是奔着让笙笙怀孕来的,每次结束的时候笙笙都觉得自己的身体都要被撑坏了,那种感觉令她恐慌,但又偏偏躲不掉。
公孙如的性器仍旧插在笙笙的体内,但他这次没有着急动起来,而是温柔地亲吻着笙笙的脸颊。
笙笙觉得有些痒,下意识地偏了偏头。公孙如也不生气,反而更认真地亲吻笙笙。
笙笙饱满而红润的嘴唇被公孙如含住,他只是轻轻地舔舐,偶尔吮吸一下唇瓣。
笙笙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有点异样,有种痒从嘴唇开始蔓延,直至遍布全身。
公孙如又一直不动,弄得笙笙不上不下的,难受极了。
尤其是那股痒意似乎能深入骨髓,让笙笙迫切地想要做些什么来缓解这股感觉。
公孙如在请问笙笙嘴唇的时候低喃道:“笙笙,你的嘴好甜,让我看看,里面是不是也是一样甜。”
这样的话姜春生也说过类似的,但笙笙自己从来都没有察觉自己的嘴巴是甜的。
笙笙脸颊潮红,一双漂亮的眼眸蒙着一层水雾,她因欲望难耐而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阿如,我好难受……”笙笙的手臂环绕在公孙如的身上,她白嫩的指尖想要用力,但却连公孙如身上的肌肉都按不动。
公孙如从小习武,穿衣看着像是翩翩公子,但脱了衣服却有着一身紧实的肌肉。也无怪乎公孙如的体力这么好,能这样不知疲倦地折腾笙笙。
公孙如明知道笙笙是因为什么而难受,还非要问道:“哪不舒服了?跟我说说。”
公孙如漫不经心地揉捏把玩着笙笙的嫩乳,他敲开了笙笙的嘴唇,卷住了那条可爱的小舌。
这下笙笙哪里能说出话来,她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透明唾液不小心从笙笙的嘴角溢出。
公孙如不着急一口就将笙笙吃掉,他细细地品味着笙笙口腔里的津液,他的舌头从笙笙的舌头一路扫到了牙龈。
上下都被人侵犯,这样的认知让笙笙的脑袋也跟着身体一样晕乎,浑身酸软使不上一点力气,但某些本能逐渐被引了出来。
只要是人就一定都有七情六欲,哪怕是笙笙也不例外。她即使拥有着长生不老的特殊体质也仍旧只是一个普通的人,她会害怕,会有欲望,也会沉溺在欲望中。
笙笙的穴壁在主人的意志下不断地收缩,像是一张有生命的小嘴吸吮着公孙如。
这根本就是赤裸裸的勾引,公孙如的眼睛睁开,其中闪过一道情绪

公孙如从来不压抑自己的情绪,既然感觉来了那就顺着这份感觉去行动。
公孙如分开了自己和笙笙的唇,他起身掰开了笙笙的双腿,更方便自己接下来的肏弄。那根吓人的物事重新在笙笙的体内动了起来,然而这一动笙笙又受不住了。
笙笙的身体犹如风中的落叶般抖动,她哭着道:“太、太长了,不要……停、停下……”
公孙如可不管笙笙这样可爱的求饶,他反而变本加厉地去抽插笙笙那稚嫩水滑的穴壁。
“不要停?嗯,在结束之前我都不会停下的。一定会好好满足你这贪吃的身子。”公孙如的鬓边落下了一滴热汗,砸在了笙笙的腹部。
那白软的腹部像是被烫了一样收缩,这一紧缩又让公孙如闷哼了一声。
公孙如就像惩罚笙笙一样,每一次都是极深地插入,让那小小的花壶都变了形。
笙笙的呻吟声时高时低,泪水和蜜液一同喷洒,她的嘴唇微张,身体承受着这样激烈的性爱,灵魂在欲海中沉浮。
到底是舒服还是痛苦,笙笙已经完全没有办法去思考了,只能一次又一次地被卷入高潮。
————
越硬的骨头啃起来越香,目前攻略进度30%。

48老夫人
【老夫人】
第二日公孙如就派人送来了上好的冰玉生肌膏,不仅如此,他还让个人给笙笙裁几身新衣。
在公孙府,最不缺的就是布料和绣娘裁缝。侍女替笙笙洗漱涂药膏,笙笙想要什么想吃什么,只是说一声的事情。而且公孙如将笙笙的存在捂得很严实,笙笙不需要向老夫人请安,府内的其他女眷更是连见都没见过笙笙一面。
可以说一些官家小姐都没有笙笙这般舒服,服侍笙笙的侍女还总是羡慕笙笙,觉得笙笙命好。
但笙笙自己知道,她这不是命好,也没旁人想的那样好。
等时间一长,公孙如肯定会发现异样的,她能舒坦的日子不多了。
在公孙府的这段时间内,笙笙也大致了解了一下公孙府内的构成。
公孙如的父亲已经退居幕后,现在公孙家的一切事物都掌控在公孙如的手上。公孙如有几个兄弟,但是才华和气度都远不及公孙如,平时也很低调。
公孙如的母亲性子软弱,常年只在自己的院子里走动,不过问府内的事物,后院的那些事都被掌握在公孙如的祖母手中。
公孙如的祖母性子强硬,不是个好相与的性子,知道今天都一直在催促公孙如赶快定亲。
公孙如今年已经二十三岁,对于男子来说也该到了成家立业的时候,但公孙如却迟迟没有成亲,后院也就那么几位美妾,偶尔想起来了才会去住上几夜。
老夫人自然是希望公孙府能繁荣昌盛下去,而且俗话说多子多福,子嗣单薄是要被人嚼舌根的。
而且府上多了一个人能瞒得住别人,却瞒不住老夫人。老夫人不知道笙笙的身份,只当是公孙如又纳妾了。纳妾是好事,但当务之急是让公孙如赶紧娶正妻。
没有正妻,即便妾室生了孩子,那也是名不正言不顺,为外人不耻的。
老夫人本就不是个温柔性子,她强行将公孙如叫来堂前,问问他到底何时准备娶妻。
“阿如,祖母帮你看了看,冯家的姑娘和陈家的姑娘都挺标志的,性格也不错。尤其是冯姑娘,是内阁大臣的小女儿,你若娶了她,日后也能让公孙府未来更上一层楼。”
在娶妻这方面,公孙如一直有自己的想法,作为皇帝手下的一条暗线,要真的娶了大臣之女,反倒惹皇帝猜忌。都说伴君如伴虎,这话是半点没有说错。
公孙家借着替皇帝办事蒸蒸日上走到了今天这一步,但棋差一招也有可能满盘皆输。
当今的皇帝非良善之辈,生杀予夺,皆在一念之间。即便公孙家为皇室做了那么多事,但只要皇帝有所猜忌,那么一切荣华富贵也可能化作泡影。
这也就是公孙如迟迟没有娶妻的原因之一。
“祖母,孩儿有自己的考量。”
老夫人用力地拍了一下扶手,“什么考量?你再不娶妻,外人都要传你是不是身有隐疾!”
公孙如实在了烦极了这样的催促,他敷衍道:“孩儿的终生大事,也得问问父亲的意见。”
“你父亲也同意你尽快娶妻。”老夫人一张苍老的脸板起。
“你的几个兄弟姐妹都纷纷成家了,也就只是你还是孤家寡人一个。娶个妻子回来,平时也好有人知个冷热。”
公孙如也明白自己迟早有一天还是要成亲的,总是这样被催下去,倒还不如随便找个好拿捏的迎进府内,但他讨厌别人干预他的想法。
“孩儿明白了,但娶谁我想自己决定。”
老夫人却仍不满意,她的掌控欲太强,哪怕公孙如已经妥协,但她还想替公孙如选定妻子。
“我看就从我相中的那几个里面挑就不错,祖母不会害你的,她们都是好姑娘,脾性好,家世好。而且别以为祖母不知道,你后院新来了一个女人。你喜欢纳多少妾祖母都不会管,但这长子一定要从正妻的肚子里出来!”
公孙如的不耐已经快要到极限了,他对祖母没有多少孺慕之情,愿意忍耐对方一而再再而三的催婚不过只是为了做表面功夫。
公孙如的脸色和语气都冷了几分,“娶妻这件事情还不劳祖母费心了,祖母只需要等好消息便可。孩儿还有事,就先退下了。”
“阿如!你这是什么态度?站住!”
然而不管老夫人如何发怒,公孙如的身影也仍旧在远去。
老夫人被气得胸口不断起伏,眼前都有些发昏。站在老夫人身边的丫鬟连忙给老夫人顺气倒水,老夫人好一会才缓过来。
老夫人平静下来之后,脸色阴沉,觉得是公孙如那新纳的小妾从中作梗。
公孙如最近频繁出入那个小妾的院子,而且公孙如以前从未这么忤逆过她。
“我倒要见见,那能将我孙儿迷得神魂颠倒的女人到底是何模样。”
——
此时的笙笙还全然不知自己已经被盯上了,她正在跟林轻云说话。
林轻云最近一直忙着用笙笙的血研究长生不老药,有很多事情他根本就没有注意
,又或者说林轻云太自大了,根本就没有往那个方向想过。
还是昨夜公孙如在笙笙的手腕上留下了一道吻痕,林轻云给笙笙取血时发现的。
公孙如之前很少在笙笙的身上留下太多痕迹,但昨天晚上是个例外。
公孙如拉起笙笙的手臂,柔软的唇贴在了笙笙的手臂内侧。那乳白色的肌肤在唇瓣的吮吸下开出朵朵红花,从根部一路蔓延到手腕。
这才半天不到,这痕迹自然不会那么快消散,也就理所应当地落在了林轻云的眼前。
林轻云脸色发青,他的五官早就在时光的冲刷下失去了原来的模样,但笙笙仍能从这张脸上看到当初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的影子。
时间总是残酷的,她所遇到的每一个人都没有抵抗时间带来的变化,也包括林轻云。
“他这是在向我示威。”林轻云松开了笙笙的手。
昨天林轻云在笙笙的脸上留下伤疤不仅仅是为了发泄自己的情绪,也是在警告公孙如。
但林轻云忘了公孙如是怎样一个我行我素的人,公孙如最讨厌的就是别人妄图掌控他的行为。
笙笙反过来宽慰林轻云,她道:“轻云,你别生气了,我忍一忍就过去了。”
林轻云现在有些后悔,但事已至此,也只能继续下去了。
林轻云道:“再等我几个月,我还有一些事情未做完。”
两人正在说话间,院子外面传来了骚动的声音。
不一会就有人来到房门前,那人道:“姑娘,老夫人有请。”
林轻云戴好帽子,他看了眼笙笙道:“告诉外面,你身体不适,不宜见人。”
公孙如祖母的性子笙笙也有所耳闻,她按照林轻云的话回复对方。
但来人似乎铁了心要让她出来,居然开始撞门。

49温柔
【温柔】
笙笙被吓了一跳,对方的态度越是强硬,就越代表来者不善。
守在院子外的侍卫想要阻拦,但是老夫人派来的人似乎早就料到了会被拦下,其中一人趁其不备绕过了侍卫,砰的一声撞开了门。
在门被撞开的瞬间,林轻云一个甩袖,几根细如发丝的银针射出,扎在了对方的身上。
撞门的人惨叫一声,连连后退。
笙笙下意识地躲到了林轻云的身后,她的手紧紧地抓住了林轻云的衣袖。
林轻云垂眸看了眼笙笙的手,他那颗已经许久没有跳动过的心脏似乎又有了点微弱的动静。
他寻到了一个方法可以让自己再活几十年,到时候他就能继续陪在笙笙的身边。
笙笙这样孱弱,若是没了庇护,也不知道要死上几回。
林轻云迅速地关上门,房间内的光线又重新暗了下来。
老夫人的人带不走笙笙心中十分恼怒,但是同样的招数再来第二次就不奏效了。
这下他们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能搬出老夫人来恫吓,希望这些侍卫能乖乖地让路,让他们将笙笙带走。
但笙笙院中的侍卫都是听命于公孙如的,若真让人将笙笙带走,他们的脑袋也就别想要了。
双方僵持不下,笙笙很是心慌。
林轻云则是显得要淡定许多,似乎一点也不担心笙笙是否会被带走。
林轻云这么自信不是没有道理的,现在笙笙是他们计划的关键一环,公孙如绝对会保证笙笙的安危。
果不其然,不过一刻钟的功夫,公孙如的心腹李子健就赶了回来。
李子健虽然是公孙如的手下,但在个公孙府其他下人面前算是半个主子,他代表的是公孙如的意志。
老夫人的人见到李子健出现,就知道他们这下是不走也得走了。
但巧的是,这时老夫人居然亲自来了这方小院子,她拄着黄杨木拐杖,满脸怒容。
其实老夫人是打算好非要将那迷惑自己孙儿的女人让人带过来瞧瞧的,谁承想下人传回消息来说那女人的院子外面守着一圈侍卫。
老夫人怒火中烧,即便是腿脚不便也要来一趟。她就不信她本人亲自来了还见不了一个小小的妾室,而且她还要亲眼看着对方受罚,好好学一学这公孙府上的规矩!
“来人,还不将人给我带出来!”老夫人用拐杖重重地敲击了一下地面,发出闷闷的响声。
李子健维持着基本的礼仪,他向老夫人问过好之后道:“老夫人,属下也是听家主的命令。没有家主的话,谁也不能见林姑娘。”
为了方便,也避免走漏风声,公孙如对外宣称笙笙姓林,是林轻云的妹妹。
老夫人才不管这些,她压根就没把李子健的话放在眼里。
“主子发话,你一个下人有说话的份吗?彩云,还不快些让人将门撞开?”
两名下人给老夫人搬来了椅子,老夫人顺势坐下,她看着几名身强力壮的家丁走向房门。
李子健的眼中闪过了一丝不耐,但还是要跟老夫人继续周旋。
“老夫人,家主很快便回来了,有什么话也可以等到家主回来再说,免得家主发怒。”
老夫人看都没有看李子健一眼,她冷笑一声,彩云作为老夫人的心腹,她对着那几个家丁道:“动作快些,别让老夫人等久了。”
李子健对侍卫使了个颜色,几名侍卫立马拦住了家丁。
老夫人的脸色又沉了下来,她看着李子健的眼神充满了阴毒,但李子健却像什么都没有感觉到一样,还说着一些车轱辘话。
作为外人,李子健能做的有限,他心在只是在拖延时间,等到公孙如回来,一切便都好说。
那几个家丁虽说人高马大的,但是跟训练有素的侍卫比起来只能说是空有一身蛮力,根本就绕不过。
李子健这么来来回回拉扯,终于熬到了一声轻笑传来。
“今日这院子里还真是热闹。”公孙如先前因为心情不悦出府,顺便办了些事,是下属匆忙传递消息他才知道府内出了这等事。
公孙如的脸上虽然带着笑容,但是眼神里面充满了冷意。
即使是亲生父亲他也能拉下马来,一个隔了辈的祖母公孙如心里是没有多少感情的。
现在老夫人一而再再而三地触犯他的底线,着实令人恼怒。
公孙如收敛起自己眼中的寒芒,踱步到院子中。
李子健对公孙如抱拳行礼,“家主,是属下的疏忽。”
公孙如抬了抬手,示意李子健退下。
李子健退后两步,不再言语。
老夫人见公孙如出现,心中对笙笙的不满更甚。对于老夫人这种自私且顽固的人来说,谁做错了也不能是自己做错了,自己的孙儿要是做错了事,也一定是他人的问题。
老夫人道:“祖母只是想见见你那跟宝贝似的小妾,难不成连见都不能见?”
公孙如道:“当然能见,不过她怕生得很,今天这么多人一起出现在她院子里,她现在应该被吓得在房里发抖。真是娇气得很,半日不见便要叫人担心。”
老夫人听了公孙如这番话,气得直敲拐杖。
老夫人冷哼一声:“我来了都见不得?”
公孙如眼中的冷意又多了几分,他道:“的确该让她见见祖母。”
说完公孙如就来到了紧闭的门前,他叩了叩门,对里头道:“笙笙,是我。”
笙笙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林轻云,林轻云退到屏风后。笙笙一下子就明白了林轻云的意思,她走到门前,小心翼翼地打开了一条缝。
门一开,笙笙便对上了公孙如的视线,同时他也看到了公孙如身后的那一群人。
无论是那些人,还是公孙如,没有一个是不危险的。一个是摆在明面上的危险,一个是深藏在水面之下的危险。哪怕知道为了躲避眼前的危机需要将自己溺进水中,但笙笙别无他选。
笙笙不想让太多的人记住自己的容貌,她直接扑进了公孙如的怀中,脸埋在那宽阔的胸口。
公孙如的身材高大,正好能将笙笙的身体挡得严严实实。
笙笙都已经从房间里面出来了,但是却没有一个人看清她的模样。
笙笙的手臂紧紧地环住公孙如的腰,她的身体微微地发抖,声音更是小得几不可闻。
“阿如,我好害怕。”
公孙如轻轻地拍着笙笙的后背,眼神和语气无一不温柔,“好了,别怕了,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这一幕尽数落在了林轻云的眼中,林轻云站在屏风的阴影当中,抱在一起的公孙如和笙笙就像是在另一个世界。
那是林轻云已经无法触及的世界,但终有一天,一切都会改变。
林轻云看着两人的眼神沉沉浮浮,其中酝酿着旁人看不懂的复杂情绪。

50他人休想染指[h]
【他人休想染指[h]】
眼见着老夫人又要发怒,公孙如先发制人,他道:“祖母,人你已经见到了。祖母身体不好,还是早些回去歇息吧。”
老夫人的胸口早就窝了一团火,这团火气因为发生的种种而越烧越旺,她哪里能善罢甘休。
“这小丫鬟架子倒是大,见了长辈也不知道行礼,畏畏缩缩的一点礼仪都不懂。我看不如送到我这,让嬷嬷好好教导一下,让她知道什么叫做尊卑贵贱。”老夫人姿态傲慢,看向笙笙的眼神充满了恶意。
笙笙虽然没有去看老夫人,但她仍能感受到那一道不善的眼神。
所谓的教导礼仪,恐怕只是单纯的折磨,笙笙害怕地将公孙如抱得更紧。
公孙如微微垂眸,感受着自己怀中柔软的小人是如何全身心依赖自己。这种感觉倒还不错,而且他的人,他可不允许别人随意磋磨。
公孙如看着比姜春生要圆滑,但他本质也是一个独占欲极强的人。他的东西,他人休想染指。
“教导规矩这种事情还是由孩儿自己亲自来,笙笙不小心伤了脸,她爱美,不愿意让外人瞧见自己的脸。李子健,还不快些派人送祖母回去,祖母气息不顺,恐是身体不适,顺便再请位大夫来。”
公孙如的语气冷淡如水,但话中充满了强硬意味。现在公孙如是家主,他的命令无人能违抗。
即便老夫人是长辈,但只要公孙如愿意,她便一点水花也翻不起。
老夫人这下是真的气得一口气要上不来,她想要说话,但脸色涨得通红,还没来得及放狠话,便被李子健‘请’了出去。
公孙如眼神冷凝,但是对笙笙说的话却是温柔缱绻。
“有我在,你在公孙府绝对不会有事。”
笙笙听到一阵阵脚步声逐渐远去,她紧绷的身体终于有所放松。笙笙想要松开自己的手,但她发现公孙如居然不放她离开。笙笙的鼻端满是公孙如身上的气味,将她整个人笼罩得密不透风。
“最近吃的不多吗?怎么感觉还是这样轻。”公孙如的手指在笙笙的腰间摩挲,他轻笑一声:“腰也这样细。”
哪怕隔着几层布料,笙笙也能感觉到公孙如的抚摸,她痒极了,下意识地想要躲闪。
“好痒,阿如你别摸我了。”笙笙的手抓住了公孙如的胳膊,在那绣着精美花纹的袖子上留下几条褶皱。
“现在不怕了?”公孙如的语气中多了几分笑意。
笙笙想到林轻云还在,她迫切地想要离开公孙如的怀抱。
“阿如,你先放开我。”
但个公孙如没有如笙笙所愿,他别有深意地看了眼屏风,“没想到林前辈也在,真是巧。”
林轻云从屏风中走出,他道:“公孙公子回来得还真是及时,不过这样的事情我不希望再发生第二次。”
这个时候公孙如终于松开了笙笙,但笙笙的脸因为被闷得太久,白嫩的脸颊都闷红了,大口大口地喘气。
公孙如轻轻地拍打着笙笙的背,“慢慢呼吸别急。”
笙笙喘匀了气,她紧闭着唇,一双眼睛盯着公孙如看。其中分明是有些惶恐和防备的,只不过公孙如全当做没看见。
公孙如越是温柔,笙笙就越是觉得自己像是马上要被放到砧板上的鱼,公孙如随时都有可能落下屠刀。
公孙如对笙笙道:“我还有些话要跟林前辈说,晚上再来见你。”
笙笙低下头,声音闷闷地应了一声。
——
入夜后,公孙如如约而至。所谓的教导礼仪绝对不是什么正经的内容,笙笙被欺负得抽抽噎噎只能倒在对方的怀中。
但好在和一开始比起来公孙如已经温柔了不少,笙笙也不至于承受不了,有时甚至还会主动。
一切结束,笙笙的身上已经没有多少力气了,意识有些昏沉,就在她快要睡过去之时,公孙如突然开口说话了。
“今日之事,我保证不会再发生。”
笙笙睁开了眼睛,但眼神还有些茫然。
公孙如抱着笙笙的身体,手指在她柔滑的肌肤上轻轻滑过,微垂的眼眸中似有情意。
“白日里周围人太多,许多话都不方便说。祖母带人闯进来,你是不是吓坏了?”
经公孙如这么一提笙笙才回想起白天发生的事情,她的确害怕,而且心中隐隐藏着不安。
笙笙低低地嗯了一声。
公孙如伸手将被子一拉,那绣着锦绣花样的薄被将两人一同盖住。
笙笙的视野中瞬间被黑暗笼罩,虽然看不见,但属于公孙如体温却源源不断地传来,两人的呼吸在这片小小的空间里互相交缠。
“心情好些了吗。”
公孙如身上的那股淡淡梅香侵袭着笙笙的神智,她才刚刚脱离一场情事,脸颊绯红,身子的热度也没有降下来。
笙笙想,若是她公孙如真的爱她,若她只是一个普通女子那该有多好?
就在笙笙发愣时,公孙如贴上了她的唇。双唇相贴,炽热的欲望在瞬间爆发。
笙笙睁大眼睛,一双大手抚过她的身躯,分开了她的双腿。
那根依旧硬挺的物事就着刚刚射进去的液体居然直接滑入了笙笙身体的深处,笙笙被这样突如其来的插入弄得闷哼一声。
因为嘴唇被封住,所以笙笙的大部分声音都被吞没,只有鼻腔发出细细弱弱地哼声。
公孙如慢慢地抽出插入,将笙笙的下体撑得满满涨涨,体内的液体只能晃晃悠悠地发出水声,却一丝也流不出来。
笙笙的体力不支,跟不上公孙如旺盛的精力,但她的身体在公孙如的动作下不断摇晃,让她根本就无法安然入睡。
笙笙下意识地用手去推拒公孙如的身体,但是公孙如纹丝不动,反而将她的手扣在了头顶。
盖在两人身上的被子如海浪般翻涌,笙笙的也犹如被放入汪洋大海中的小舟,孤独无依,随时都可能被一道突来的巨浪拍打得粉身碎骨。
即便是公孙如有所收敛,笙笙也快到了极限,一双白嫩的腿蹬了蹬,又泄了身子。

51宠爱
【宠爱】
日上三竿,笙笙才悠悠转醒,她的身体沉重,脑袋还没完全清醒。
几名侍女听到笙笙醒来的动静,立马忙前忙后侍奉笙笙。笙笙什么也不需要做,其他人就将一切都做好了。
公孙如又送来了一些名贵的首饰脂粉,院子里的花开败了,换了一批新的,还都是外头有钱都不一定能买得到的名品。
昨日老夫人才表达了对笙笙的不满,今天公孙如就大张旗鼓地送来这么多东西,分明是在打老夫人的脸。
不过即使老夫人再怎么生气,她的手也伸不到笙笙这里来。
笙笙院子外守着的侍卫多了一倍,可以说是将整个院子都围得密不透风。这对于笙笙来说是一种保护,同时也是一种禁锢。
所以那些侍奉笙笙的婢女高兴时,笙笙的脸上没有多少喜悦的神情。
一只鸟儿落在了枝头,小脑袋转悠了两圈便低下头来梳理身上的羽毛。笙笙看得入迷,忽然一阵脚步声传来,惊扰了鸟儿。那鸟警惕心极强,一点风吹草动便不会在原地停留。
双翅展开,鸟儿翠绿的羽毛在空中滑过一道弧度,鸟儿逐渐远去,消失在了天边。
笙笙有些怅然若失,随即她收回视线,这才注意到是公孙如来了。
笙笙立马起身出了门,向着公孙如的方向一路小跑着过去。
公孙如的脸上一如既往的挂着淡淡的笑意,他道:“就这么着急想见到我?”
笙笙在公孙如面前站定,抱住了公孙如的腰,这个姿势在公孙如的角度只能看到笙笙的头顶。
笙笙知道自己不擅长演戏,就只能尽量不让公孙如看到自己的表情。在这里,她能依靠的就只有公孙如,虽然公孙如说他会保护自己,但笙笙很明白,假使公孙如觉得她没有任何价值了,任谁都能踩在她的头上。
如果想要这份‘宠爱’能够维持得更长久一点,她就需要讨好公孙如,最好是变成公孙如最希望的模样。
“嗯。”笙笙低低地应了一声,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公孙如一只手搂住笙笙的腰,另外一只手抚摸着笙笙的长发。
笙笙不仅肌肤如玉光滑,一头乌黑的长发也如绸缎一般丝滑。
公孙如微微眯眼,他柔声道:“我怕你一个人待在院子里太闷,就来看看你。还好我来了,不然你要对着窗户坐多久?”
笙笙从公孙如怀中仰起头,她问道:“那阿如你明天还会来吗?”
公孙如满含笑意的眼眸望着笙笙的脸,他道:“怎么突然就这么黏人了?以前都不见你这么盼着我来。”
笙笙有些紧张,她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编谎话。嗫嚅了半天,笙笙才道:“就是想了……”
公孙如也不继续追问,他道:“那我可不能让你失望,谁让我也每日都想见你。”
两人都说着只有相爱之人之间才会说的话,但没有一个是真心的。
对于公孙如来说,笙笙只需要乖乖地待在他身边就足够了,至于心里装着什么,无关紧要。
两人之间的虚情假意在外人看来倒真有那么点意思,公孙如的祖母可谓是恨极了笙笙。若是被她找到机会,她定恨不得生啖了笙笙。
公孙如后院里面的几名小妾本就很少能见到公孙如,来了个笙笙之后她们更是被冷落了个彻底。但身份摆在那,这几个小妾就算心里对笙笙有怨气也对笙笙造不成什么威胁。
笙笙身边的几个婢女并不了解笙笙的真实身份,真以为笙笙是公孙如的宠妾。
什么珠钗锦衣还有些外面难以买到的稀奇玩意流水一样送到笙笙的面前,最重要的是公孙如几乎日日都要来见笙笙,还经常歇在笙笙屋里。
不仅如此,公孙如还常常陪着笙笙出门,怎么看也像是把人放到了自己的心尖上了。
能够离开院子这对于笙笙来说的确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但笙笙却很难真的高兴起来。
笙笙从来都没有真的相信过公孙如,和他在一起,自然也难以真的放松。
不知不觉,笙笙在公孙府也待了两月有余,她觉得自己好像快要适应这样的生活了,但她的生命中从来都不缺意外。
初夏,阳光热烈,空气中有些闷热,每到下午笙笙都很是困倦。
昨夜笙笙又被公孙如压着欺负了半个晚上,笙笙的眼皮不断打架,她躺到临窗的贵妃榻上。
院子里有大树遮阴,正好能挡住照向窗户的阳光,偶尔有一阵风送来,倒还惬意。
笙笙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笙笙做了一个梦,她梦见自己正坐在肃王府的照花轩里,面前摆着一杯茶。
茶香袅袅,笙笙这种不懂品茶的人都想喝上一杯尝尝味道。这时坐在她对面的人忽然道:“又在发愣?我在跟你说话你没听到吗?”
笙笙猛然抬头,发现自己对面坐着的居然是姜春生。
本来笙笙以为自己都
快要忘记姜春生了,但此刻一见,她发现自己什么都没忘。
“少爷,笙笙错了。”笙笙也不辩驳,直接了断地认错。
姜春生不满地啧了一声:“还不赶紧喝。”
姜春生说话总是这样不客气,像是在逼迫威胁别人。笙笙端起茶杯喝茶,但一点品茶的心思都没有了。
明明她已经听话喝茶了,但是姜春生似乎还是很不悦。笙笙不明白姜春生为什么总是那么爱生气,但她不敢触对方霉头。
茶水滑入喉中,但笙笙什么味道都没有尝到,这个时候她才意识到自己一直在做梦。
笙笙自己都有些奇怪,她怎么会突然梦到姜春生。
姜春生……大概早就忘记她了吧,毕竟她只是一个小小的婢女,从没有入过他的眼。
笙笙觉得自己不该再留在这了,哪怕现在是在做梦。
笙笙放下茶杯,她忽然起身。
正在喝茶的姜春生见笙笙起身,他蹙起眉头问道:“谁让你走了?继续陪我喝茶。”
笙笙对着姜春生摇了摇头,她道:“少爷,我该走了。”
“笙笙!你这是什么意思?”
笙笙没有回答姜春生的话,她自顾自地往外走,掀开帘子,原本被冰雪覆盖的照花轩已经是一派生机盎然。
笙笙还记得姜春生还让人帮她裁了几身新衣,但她还买来得及穿上就离开了。现在就算回去,那几身新衣也不适合初夏的天气。
“笙笙!”
笙笙越走越远,然而姜春生的声音却越来越近。
笙笙在美人榻上翻了个身,睡意逐渐消散。笙笙的眼睛还未完全睁开,但意识已经苏醒了。
那一声声的呼唤居然不是她的梦。

52寻人
【寻人】
笙笙从美人榻上坐起,她下意识地向窗外眺望,院门口吵吵闹闹的,侍卫紧紧地拦着外头的人。
笙笙不确定自己刚刚听到的真的是姜春生的声音,但那听起来太像了。
如果真的是姜春生,他为什么会出现在公孙府?。
一名侍女急匆匆地赶进来,脸上写满了焦急。
“笙笙姑娘,还请进内室。”
笙笙又看了眼窗外,但是侍卫堵得太严实,笙笙什么也没能看见。
笙笙蹙着眉头,心中有些不安,但侍女又开始催促,笙笙只好先进内室。
内室未点灯,光线昏暗,窗户被紧紧拴住,明显是不想让笙笙打开。
寝室在院子的最深处,刚刚还能清晰听到的声音来到这里已经听不到多少了。
待在这的时间每一刻都让笙笙觉得难熬,不过一会,便有人进来,说是要带她先离开这里。
笙笙忍不住问道:“外面发生什么事了?”
来人没有回答笙笙的问题,只是道:“林姑娘还是不要多问,请跟在下走吧。”
上次老夫人杀到院子里都没有这么大阵仗,这次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居然要带她离开。
笙笙压下心头的疑虑,她胳膊拗不过大腿,只能跟对方走。
公孙如大概是早就料到可能会有这样的状况,所以给她住的这个院子是设有秘密通道。笙笙在跟对方离开时迎面遇上了一位陌生的年轻女子,女子满脸茫然,眼中还有着浓浓的不安,显然她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笙笙被带到了另外一个院子,院子里种着几棵老梅树,梅花树下是一方墨池,旁边还设有一梅花缠枝纹书案。
那人将笙笙带到安全处后便离去了,笙笙想找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只能在院子里闲逛。
——
在另一边,侍卫终于还没没能拦得住姜春生。姜春生嚣张跋扈惯了,根本就没把公孙府放在眼里,他听闻公孙如带着一名与笙笙眉眼极为相似的女子同游,多方打听下,发现在两个月前公孙如新得了一位美妾,千宠万爱。
长相和时间都有疑点,姜春生自然是不会放过这个信息,他直接带人闯进了公孙府要带回笙笙。
只要一想到笙笙会和其他男人亲近,姜春生就恨得咬牙切齿。
怀着这股怒气,姜春生不管不顾地踹开了门,只听里面有女人惊叫一声。
但在听到声音的瞬间姜春生的表情就有些不对,他没有再往里走,而是站在门口看着那个下意识用纨扇遮住自己脸的女子。
女子身形单薄高挑,一头乌发梳得一丝不苟,上面装点着各式珠翠。姜春生虽未直接看到女子的脸,但是可以确定对方绝对不是笙笙。
“你是何人?竟私闯女子闺阁!”女人旁边的婢女色厉内荏。
姜春生冷笑一声,“闯便闯了,这位姑娘一直用扇子遮脸,是不能见人吗?”
姜春生的人也跟着进来了,他们既是忧心又是焦急。公孙家看起来只是商贾之家,没有人在朝当官,但其地位和影响力都不容小觑,一般官吏贵族都不愿意得罪。
今日姜春生硬闯公孙府,闹了这么一通,那可真是把人得罪了。以姜春生的身份肯定不会有事,但是他们这些没拦住姜春生的人怕是免不了一场骂。
“我的祖宗啊!你也看到了,这里没你想找的人。”
陈汝可简直都要哭出来了,他扯了扯姜春生的袖子,想让人冷静一下,但是姜春生正在气头上,直接拂开了他的手。
“呵呵,真有假有还未可知,你当真一直住在这?”姜春生目光灼灼地盯着那名女子。
女子被盯得后背一阵一阵地发冷,刚刚身旁的侍女嘱咐了她该怎么说,她硬着头皮道:“小女子一直都住在这,这位公子好生无礼。”
姜春生又是一阵冷笑,他环视了一遍屋内,确定自己想找的人真的不在这才甩袖离去。
陈汝可等人立马跟上,愁得直叹气。
公孙家传递消息的速度很快,姜春生还未离开公孙府,公孙如就赶了回来。
姜春生和公孙如正好在大门碰面,在此之前他们二人并不相熟。但此刻照面,他们都能从对方的身上察觉到敌意的存在。
虽然今天没能找到笙笙,但姜春生始终都觉得公孙如不是什么好东西,长着一张天生会骗人的脸。
姜春生在看公孙如的时候,公孙如也在打量姜春生。
公孙如手握巨大的情报网,关于肃王小少爷的事迹自然是了如指掌。
在公孙如看来,姜春生不过是个鲁莽没有多少头脑的少年,根本不足为据,真正值得让他警惕的是姜春生那个哥哥,姜云成。
“不知姜小公子来此有何贵干?”公孙如翻身下马,他是骑马赶回来的。
姜春生盯着公孙如看,似乎是想从公孙如的脸上看出一点心虚,但公孙如在演戏方面少有人及,亦真亦假,让人无法看清他的心。
姜春生道:“本少爷为什么来这里,难道你不清楚?”
公孙如笑了笑道:“在下确实不知,不过姜小少爷这番举动是否太过唐突?希望能给在下一个信服的理由。”
姜春生冷哼一声,“理由?我做事需要理由?若是你觉得不满,我待会便派人送来赔礼,这下可还满意?”
哪怕公孙家的家主到姜春生的面前,姜春生也不会给半点面子,言语之中充满了傲慢。
公孙如自然心有不悦,他眼中的笑意褪去了几分,“在下想要的不是金银财宝,而是姜小少爷的一句道歉。”
“别太得寸进尺。”姜春生放下这句话之后便带着自己的人离开。
姜春生似乎认定了公孙如一定把人藏起来了,只是没让他找到。
毕竟笙笙就算再厉害,也不可能一个人就做到将自己的所有痕迹都抹去,除非这些事情都是别人替她做的。
公孙如转身看着姜春生的背影,他微微眯眼。
姜春生的态度让公孙如终于认真了那么一点,姜春生看起来难成大事,但似乎继承了父亲和哥哥的多疑。姜春生那敏锐的直觉让公孙如多了几分警惕。
————
春生都觉得不是好东西的公孙如,不过公孙如也高兴不了多久了,过阵子他也要尝尝老婆跑了的滋味。

53共眠
【共眠】
公孙如虽然在姜春生的面前说想要一个道歉,但实际上他根本就不打算继续追究。想要制住姜春生就需要跟姜云成打交道,现在时机还未成熟,尽量少跟姜云成接触为妙。
当今的肃王姜云成年轻有为,又有着皇室血脉,还被皇帝看重,许多大事皇帝都会交由姜云成操办。在外人看来,姜云成可谓是受尽了荣宠,风头极盛。
但作为皇帝的暗线,公孙如知道更多不被外人所知的内幕。
正是因为姜云成的血脉身份,皇帝绝对不可能真心信任对方。所谓的器重,不过只是表象。就像公孙家虽然是皇帝手中的一把刀,但持刀人在不用刀是也会将其装入刀鞘,若是这把刀对自身产生了威胁,他随时都可能会将其折断。
最是无情帝王家,这句话说的真是一点没错。
姜云成和公孙家一明一暗,跟朝堂上的其他势力互相制约,谁也没办法一家独大。
公孙如在安排好一堆事务之后,终于想起来还有个笙笙。公孙如之前人未抵达公孙府,但是命令先传回来了,他让人先将笙笙送到了自己的墨梅院。
公孙如回到墨梅院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院子里已经挂上了灯笼。在光亮的照耀下,一名身型单薄的女子坐在墨池边。
“怎么一直坐在外头,夜深露重,若是着凉了怎么办?”公孙如走到了笙笙身边。
笙笙一直坐在池水边发愣,因为想事情想得太过入神,直到公孙如靠近她才反应过来有人。
笙笙下意识地就想站起来,但是她坐得太久,又许久没有进食,脑袋一晕,差点直直地栽倒在地,还是公孙如眼疾手快地扶了一把。
“阿如,你回来了。”笙笙原本红润的唇色显得有些苍白,让她挤出的那个笑看起来都有几分勉强。
公孙如道:“这是在等我?那也该进屋等着。”
这样的温柔听起来就像是真的一样,但笙笙始终记得自己的身份,不敢有丝毫的僭越。
在被人带来这里没多久她就察觉到这里可能是平时公孙如歇息的院子,那些侍卫侍女都不敢随便进入,这说明公孙如是一个隐私观念很强的人,不喜欢别人随便乱碰他的东西。如果她真的把这里当做自己的院子乱碰乱走的话,笙笙觉得公孙如一定会不悦的。
因为不敢进屋,所以笙笙就一直在外面坐到天黑。当然,这些笙笙都不会对公孙如说。
笙笙道:“我想阿如刚进院子的时候我就能第一眼见到阿如。”
公孙如有些无奈的一笑,“下次别这样了。”
笙笙不知道公孙如有没有看出来自己是在说谎,但是对于现在的她来说已经不重要了,因为她更想好好地休息一番。
公孙如回来,下人们立马开始忙碌起来,很快一桌子热腾腾的菜肴就准备好了。
一个下午笙笙都滴水未进,现在这一桌美味佳肴就在面前,笙笙都顾不上和公孙如说话,自顾自地低头吃着。
公孙如看笙笙吃得那么着急,不住笑了一声。
笙笙的演技在公孙如看来十分拙劣,但公孙如不戳破,反而看得津津有味。
笙笙的一举一动明明漏洞百出,自相矛盾,但公孙如意外地觉得还挺有趣的。
公孙如还用公筷给笙笙添菜,笙笙终于想起来这一桌不止自己一个人了。
“怎么不吃了?是我夹的菜不合你心意吗?”公孙如双眸含笑地问道。
笙笙的嘴里还有食物不方便说话,她忙不迭地摇头表示不是的。
公孙如眼中的笑意又加深了几分,他道:“吃慢些,小心别噎着。”
笙笙点了点头,继续吃饭,但这会她速度放慢了不少。笙笙有些不好意思,她曾有很长一段时间都颠沛流离吃不上饱饭,每当饥渴时遇到食物,哪怕不怎么美味她都会吃的干干净净。
吃完饭之后洗漱一番也就该上床睡觉了,但笙笙一直表现得有些局促,就连说话都比平时要小声些。
笙笙其实一直在等公孙如让人送自己回去,但公孙如直到脱去外衣也没有提一句。
笙笙最终还是忍不住问道:“阿如,我今夜也睡在着吗?”
公孙如将自己的外衣搭在了木施上,他转身看向笙笙道:“自然。”
笙笙抓紧了自己的衣袖,“这样真的没关系吗?”
公孙如忽地一笑,“这样有什么不好的?时间不早了,该歇息了。”
笙笙还是放不开手脚,她慢吞吞地走到拔步床边,就等着公孙如反悔。
就那么一两步的距离,笙笙愣是走了许久。公孙如竟直接抱起笙笙的身体,将人放在床上。
公孙如的床和笙笙想象中的相差不大,帷帐用的是上好的金丝紫绡,绣着精美的凤凰栖桐图,锦带银钩,无一处不体现着公孙家的富贵奢华。
在被放到床上之后笙笙立马卷住了锦被,被子柔软轻盈,手感丝滑。虽说笙笙房内的也不差,但是跟公孙如床上的一相比,高下
立判。
笙笙心想公孙如还真是一个极会享受的人,随后她感觉到一股暗香扑面而来,是公孙如在靠近她的身体。
床很大,但公孙如一睡下来笙笙就觉得空气都变得稀薄起来。笙笙的肢体动作体现了她的紧张,她却还要装作一副欣喜的模样。
“这样和阿如躺在一张床上,好像和平时大不相同。”
公孙如躺在笙笙身旁,他单手支起身体,侧卧着看向笙笙。
房内燃着熏香,正是公孙如身上平时的那股清浅的梅花香,若有似无地萦绕在笙笙的鼻端。
公孙如轻笑一声:“哪不一样?”
笙笙眨了眨眼,片刻后她支吾道:“就是觉得仿佛跟阿如更亲近些了。”
说完这句话之后笙笙心里就有些懊恼,因为她这样说实在是太像是暗示了。
公孙如道:“原来你是这样想的,我还以为我们已经够亲密了。”
要按照平时的发展,公孙如说完这句话就该翻身压在笙笙身上了,但今天公孙如却没有动。
笙笙松了一口气,同时她想起了下午发生的事情,她一边观察着公孙如的神色,一边小心翼翼地问道:“阿如,今日到底发生了何事?是老夫人又来找我了吗?一直不见老夫人的话是不是会给阿如添麻烦?其实笙笙也没那么胆小。”
“既然你这么好奇,告诉你也无妨。姜家的小少爷找上门来,说是寻人,但我看那气势汹汹的模样,倒像是来寻仇的。笙笙你说,他究竟是来寻人,还是寻仇?”
笙笙没想到自己在睡梦中听到的声音真的是姜春生的,她不禁愣了一下,随即立马道:“笙笙不知道。”
公孙如意味不明地笑了声,“睡吧,我会好好查查,到底是谁泄露了秘密。”
公孙如一个弹指,一阵劲风吹灭了房内唯一照明的烛火,房内瞬间就陷入了黑暗。
笙笙心有不安,但只能合上眼睛。
在黑暗当中,笙笙的身体被一具充满热度的身躯拥抱住。
“放心,我会好好保护你的。”
公孙如眼眸没有多少温度,但语气却是那么温柔。

54作画
【作画】
笙笙一开始本来有些难以入眠,但是公孙如身上传来的热度让她昏昏欲睡。大概是因为公孙府虽然不安全,但在公孙如放弃她之前,公孙如的怀抱还是安全的。
这次笙笙又梦到了姜春生,笙笙说不清楚自己对姜春生到底怀抱着一种怎样的感情。
姜春生性子别扭,总是变着法地折腾她。一开始笙笙很害怕他,但相处的时间长了,笙笙发现姜春生没自己想的那么可怕。
姜春生无论是喜爱与恼恨都是那样鲜明,热烈地想要一团燃烧的火焰,笙笙觉得自己可能有那么一瞬间的心动,可……
太多的事情压在笙笙的心头,身体的秘密,林轻云的计划,公孙如的算计,姜春生的愤怒。
笙笙在睡梦中也是眉头紧锁,她嘴里不断地呢喃着一些不成语句的词,其中最多的便是姜春生和林轻云的名字。
笙笙自己没有意识到,但全都落入了公孙如的耳中。
公孙如凝望着笙笙的脸庞,眼中情绪莫辩。
——
翌日,笙笙起了个大早,但她的身边却是空空一片。公孙如起得比笙笙要早得多,大概是有事要忙。
笙笙对公孙如的事情不感兴趣,她只想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回到之前的院子。
笙笙不太想待在公孙如的私人地盘,因为她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触到公孙如的逆鳞。
无论公孙如表现得怎么温柔,笙笙也总觉得他随时都可能翻脸。怀着这种恐惧,笙笙对公孙如的亲近太过浮于表面。
好在林轻云的到来缓解了一点笙笙的不安,她和林轻云闲聊了几句,从林轻云那里得知实验又进了一步。
通过笙笙血液制造出来的药物已经初见成效,可以让一些动物死亡之后再次复活。但更长期的效果和是否有副作用还不清楚,所以暂时不会用在活人的身上。
笙笙在听到林轻云跟自己说这些的时候不住地拧起眉头,几次都欲言又止。
笙笙知道林轻云为了自己已经很收敛了,但她还是希望林轻云能够停止这样的行为。
“轻云,我还是心有不安,我想尽快离开这里。”
林轻云握住了笙笙的手,他安抚道:“不用急着离开,我有别的打算,但现在还不能告诉你。”
“可……”笙笙的话还未说出口,林轻云就捏住了笙笙的手,示意她不要说话。
笙笙疑惑之时,一阵脚步声传来,其中夹杂着环佩相击之声。人未到,便先闻声。
“没想到林前辈还有这样话多的一面。”公孙如似笑非笑地看着林轻云,但那双眼却没有多少笑意。
林轻云道:“公孙公子今日来得真早。”
“无事可忙,便想着来见见笙笙,笙笙过来。”公孙如看向笙笙时脸上的笑容看起来要更加温柔真诚些。
笙笙应了一声,下意识地向公孙如走去,却发现自己的手还被林轻云握着。
林轻云的手似乎比以前更加干硬了,犹如即将枯死的树木,失去了所有的水分,随时都有可能因为老化而断裂。
林轻云松开了笙笙的手,他的脸藏在兜帽之下,所以笙笙也没法看清他脸上的表情。
“时间还早,正好带你在府内走走。”公孙如牵起笙笙的手。
公孙如的手跟林轻云截然相反,宽厚温热,握着笙笙手时也不会让她觉得疼。
笙笙没忘记这里还有一个林轻云,她向公孙如问道:“那轻云怎么办。”
公孙如微笑着说道:“相信林前辈还有很多事要忙。”
林轻云笑了声,声音沙哑沉闷,“公孙公子说的没错。”
笙笙与公孙如一同离开了墨梅院,其实这还是笙笙第一次在公孙府内闲逛,因为以前笙笙不是只待在自己的院子里,就是直接跟着公孙如出府。
公孙府的占地面积比笙笙想象中的要大不少,建筑风格不像公孙如给人那么浮夸的感觉,反而透着一股清雅。
绕过凤尾竹林,踏过青石小路,淙淙水流声逐渐清晰。再往前走两步,笙笙便看到了一座八角湖心亭。
湖水在微风的吹拂下荡出层层波浪,水底有锦鲤缓缓游动。一步一步走到湖心亭里,不知藏在何处的鸟雀啾啾鸣叫,空灵婉转。
湖心亭的石桌上早就被人准备了笔墨纸砚,商人重利,就算在家摆上各种名贵字画,大多也不过是附庸风雅。但公孙如好像并非如此,他似乎是真的喜欢舞文弄墨。
“是要作画吗?”笙笙有些好奇公孙如的画技。
公孙如自然看到了笙笙眼中的好奇,他微微一笑,“嗯,突然来了兴致。猜猜看我待会要画的内容。”
笙笙摇了摇头:“猜不到。”
公孙如道:“你应该会觉得眼熟。”
说完之后公孙如就提起了毛笔,在宣纸上作画。
公孙如并不是花架子,一下笔笙笙就知道公孙如的画技绝对不差。
公孙如对于笔触的
把控十分精准,寥寥几笔就勾勒出一个轮廓。笙笙站在一旁观看,不禁看得入神。
一副图渐渐在公孙如的笔下展现,高耸入云的摘星楼明明是在纸中却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它孤寂矗立着,直指青天,仿佛随时都有可能崩塌,画卷下方的景物都在摘星楼的衬托下变得渺小朦胧。
公孙如增添了几笔细节,搁下了笔。
“如何,是否眼熟?”
笙笙下意识地点头:“阿如你画得真好,就好像我真的站在摘星楼下面看着一样。”
公孙如道:“可惜天色马上就要暗下来了,不然我便再给你画一幅画。”
笙笙愣了一下,随后她才意识到居然就要天黑了。
笙笙道:“阿如不用了,我、我脸上的伤还未好……”
笙笙这个理由实在是拙劣极了,但公孙如也只是随口说说而已,他道:“那便罢了,再陪我在这待一会,有个重要的人需要见见。”
笙笙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地抓紧了自己的衣袖,她道了声好,心中免不了有点期待,但又有些不安。
如果真的是她想的那个人,她该用何种表情去面对对方?
————
附庸风雅这个成语是出自清朝的,但是本文是架空世界,所以成语方面就用的比较随意。

55奸细
【奸细】
当李子健领着人过来的时候,笙笙的眼中不免流露了一丝失望。
笙笙以为自己将情绪隐藏得很好,但全都被公孙如收在眼底。
被李子健带来的男子向公孙如抱拳行礼,他道:“家主吩咐的事属下已经完成了,乐龄城的那几个堂口已经被我们的人控制了。”
公孙如含笑点头,“不错,做得很好。我一向是觉得一个人有才能是一件好事,但忠诚也很重要。你觉得,一头有着利齿的狗如果不听主人的话,该如何处置?”
男人的眼神有一瞬间的变化,但他冷静的速度很快。
“属下不敢干涉家主的想法。”
公孙如看着自己刚画好的摘星楼图景,他的姿态漫不经心,“听说你的家人不久前去世了,现在想一想我这个当家主的只是派人去吊唁送了点钱财实在是有些怠慢。作为我的得力下属,他的家眷也应该风光大葬。不如这样,子健,你派人去将王成家人的尸体挖出来,放进金丝楠木棺材重新下葬。记得,务必要寻一块风水宝地。”
王成刚刚维持的假象终于在公孙如的话下被撕碎了,他看向公孙如的眼神浮现了一丝杀意。
李子健配合着公孙如的话,他点头称是。
公孙如忽然摇头道:“不过我有些担心,万一挖出来,棺椁里面却没有尸体,你说该怎么办?”
王成这个时候意识到,自己是真的被看穿了。
既然家人假死,他奸细的身份也暴露了,倒不如拼死一搏。
不过短短的一瞬,王成就从怀里掏出了一包东西,反手就往站在自己身后的李子健面上撒去。
李子健早有防备,但似乎没想到王成会先使用迷药。李子健用掌风驱散迷药粉末,这正是王成想要的。
王成趁此机会从腰间抽出软剑,反射着寒光的软剑直直地朝公孙如刺去。
一切都在瞬间发生,以笙笙的视角,就是公孙如随便跟王成聊了两句,王成就突然暴起伤人。
公孙如的反应速度也不慢,他单手将笙笙护到自己身后,另一只手抓起画卷往前一抛。
刺啦一声,软剑将画中摘星楼拦腰斩断。这时公孙如抓起了毛笔,一个甩手那支毛笔就像是利箭一般往外射去。
在王成的剑距离公孙如心口还有三寸之时,毛笔就先插入了他的喉咙。
和剑尖比起来,毛笔实在是与锋利没有一丝关系。但此刻却贯穿了王成的喉咙,王成也没想到自己居然会死在一支毛笔上。
王成的双眼瞪大,他似乎想说什么,但他的喉咙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
哐地一声巨响,王成的身体跌倒在地。
几息之间危险就这样被化解了,笙笙的心脏急速跳动着,她按着自己的心口想要平复心绪,但始终无法做到。
公孙如环住笙笙的肩膀,低头问道:“没被吓到吧?”
笙笙呆呆地抬头看向公孙如,明显是被吓傻了。
李子健扑通跪下,“属下无能,未能拦住王成。”
公孙如轻轻地拍打着笙笙的背脊,安抚着她的情绪,等李子健跪了有大半柱香的功夫他才道:“王成的确有点本事,性子也够狠辣。今日之事也不能全怪你,给你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查出幕后之人是谁。”
李子健低头称是,非常识趣地将王成的尸体带走。
等李子健一走,湖心亭里面又只剩下笙笙和公孙如了。
公孙如抱着笙笙的身体坐下,他道:“顺手处理了一个奸细,我这个人一向最厌恶的就是背叛。”
笙笙缩在公孙如的怀中,身体瞬间冰凉。笙笙好不容易对公孙如升起的一点好感在意识到公孙如今日其实是在杀鸡儆猴之后便又快速地消散。
她和轻云是旧相识,又常常见面。以公孙如的性子,没办法完全相信她也是正常的。在她的面前杀掉奸细,是在警告她,若她也打算背叛,刚刚的王成就是她的下场。
笙笙挤出一个十分勉强的笑容,她道:“嗯,阿如做的没错。”
公孙如笑了一下,他温热的手指拂过笙笙微凉的脸庞,笙笙下意识地想躲,但是她就在公孙如的怀中,根本就无处可躲。
“伤疤快好了,看来我送给你的那些药膏效用还不错。”
笙笙低低地嗯了一声。
暮色四合,天色渐暗,公孙如带着笙笙离开了湖心亭,这次公孙如将笙笙送回了笙笙自己的院子。
公孙如才刚刚处理掉了一个奸细,还有许多事情要忙,所以没有陪笙笙用餐,也没有在笙笙这留宿。
公孙家涉及的利益纠纷很多,公孙如不可能日日都陪伴笙笙,有时笙笙无聊了,他也允许笙笙自行出府。
这在他人看来是难得的逃跑时机,但笙笙不敢轻举妄动。公孙如不是那种会犯这么明显错误的人,她可能没跑出城门就会被公孙如的人抓回来。
这是笙笙独自第三次出府,说是单独,其实她的身边是跟了侍女和侍卫
的,只是没有公孙如陪着而已。不过这在其他人看来可是受宠的标志,一个没名没分的‘妾’居然能随意出入府邸,出行有侍卫保护,想买什么随时都有人付账,这不是受宠是什么?
笙笙蒙着面纱,看着街道两旁不断叫卖的小商贩们。云京一向都是繁华的,虽说近年来物价提高,但百姓总体上来说都过得不错。
然而笙笙没有多少心思逛街,她在想,过不了多久公孙如应该就会发现她根本不能受孕。
现在她无论是逃还是不逃,她将面临的都不是什么好事。
笙笙紧抿着唇,不知不觉当中就走远了。
不远处传来吵闹的声音,笙笙听到交谈声。有人说丞相出街了,招呼大家赶紧去看。
笙笙有些不解,“丞相?”
旁边有个热心的姑娘被挤在人群外面,她听到笙笙的话解释道:“当朝丞相你都不知?”
笙笙对现在的云京内的情况不太了解,还真不知道丞相是谁,她摇了摇头。
对方道:“风丞相玉树临风,相貌俊朗,仪表堂堂!至今未婚,听说风丞相不在乎门第观念,若是能被风丞相看中,那日后便是尊贵的丞相夫人了。不仅如此,风丞相用人不拘小节,普通的走卒贩夫也想在风丞相面前混个眼熟。”
————
一个还活在配角嘴巴里面的男主出现了,正式出场刷好感应该还有段时间。

56迷路
【迷路】
笙笙道:“但……”
笙笙的话还没说完一群人就一窝蜂地挤了过来,有男有女,各个神情狂热。
奉云国的民风虽不及狄戎国那样开放,但比之前朝和周边其他国家来说,对子民的行为可以说是相当宽容。
尤其是当今的皇帝也崇尚自由,只要不作奸犯科都愿意容忍。
笙笙所在的这一处正好处在道路交界处,突然涌来的人群将笙笙裹挟在其中。哪怕是紧跟着笙笙的侍女侍卫都没能拉住笙笙,他们着急地想要将笙笙从人群中带出来,但是没一会笙笙的身影便消失了。
笙笙只是从别人的口中得知一点有关风丞相的事情,对于她来说,那只是一个模糊的形象。她不明白大家为什么能狂热到这种程度,她只想快点离开人群,再这样下去她就要被撞倒了。
笙笙努力地稳定着自己的身体,但她的身体单薄,身量稍微高一点的小姑娘都能撞得她一个踉跄。
“唔……”笙笙的脚不知道被谁踩了一脚,她对着旁边的人问道:“能让一让吗?”
但笙笙的声音被其他声音压住,那人根本就没有听到笙笙的话,自顾自地往里面挤。
笙笙只好被迫又往里面推去,人挤人,笙笙倒幸运的没有摔倒,只是身体一直不受控制地前进。
“风丞相的不愧是我们云朝最年轻的丞相,跟神仙下凡似的。”
“让我瞧瞧?人怎么这么多?”
“还不是来见风丞相的?就我那条街有个马夫也赶着来,说着自己驯马技术一流,说不定能被风丞相看中,成了丞相府的驯马师。”
“扑哧!我看这真是痴人说梦。”
被夹在人群当中,笙笙听了不少有关风丞相的话。她心想,丞相用人,总不能真的什么都不计较。而且说不定风丞相并不喜欢他们这样的行径,只会觉得困扰。
笙笙不知不觉当众被挤到了最前面,后面的人想要上来,笙笙感觉到身后有人想往前,她的身体瞬间失去了平衡。
笙笙瞪大了眼睛,下意识地叫了一声。
但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出现,一只手稳稳地扶住了她的胳膊。
“姑娘小心些。”这道声音如清朗若泉水敲击石板,缓缓而来。
笙笙借着对方的手站起身,抬头时她正好看到了对方的容颜。
那是一张极为清俊的面容,五官端正,眼神清正。男人肤白,睫羽微微下垂时投在脸上的阴影格外清晰。
正所谓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用来形容对方可以说是十分恰当。
笙笙怔了一下,随即立马道谢。
“谢谢这位公子。”
周围的人因为男子的存在而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但还是有些人忍不住小声交谈。
“若是刚刚摔倒的人是我该有多好,就能被风丞相扶了。”
“风丞相果然是性子温柔,要我能有皇后那般惊世绝艳的容貌便好了,风丞相一定能在人群中第一眼就看到我。”
“别傻了,风丞相根本就不看重相貌。无论是天仙下凡,还是面目有暇,风丞相都一视同仁。”
那几人说话间,风逸对笙笙道:“姑娘之后还是要小心些,别再摔着了。”
片刻后风逸又叹息一声,他扬声道:“今日之事我不希望再发生第二次,若是有人怀才不遇,可以将自荐信送到丞相府。真有才华之人,风某肯定不会埋没了你的才能。至于婚配之事,风某还有太多未尽之事,短期内不会考虑,还请大家谅解。”
丞相在朝堂之中可是正一品的官员,但这样一个一品官居然用这样客气平等的语气跟普通百姓说话,这无疑是既能让百姓产生好感的。
大家对于风逸这位年轻的丞相大多都是既崇拜又有些敬畏的,因为像风逸这样只为国家百姓着想的清官实在是少见。
不少人自发地向风逸道歉,并说他们下次不会再这样不知分寸了。
风逸点了点头,他道:“不过我觉得你们更应该向这位姑娘道歉,毕竟你们今日之举差点害得这位姑娘出事。”
突然被风逸点到,笙笙有些手足无措。不过她现在终于有些明白百姓们为什么对风逸那么推崇备至了,不管风逸是真心还是虚伪,他都做得足够好。
问迹不问心,有些人甚至连表面功夫都能做到,就更显风逸的难能可贵了。
几个推了笙笙的百姓出来像笙笙低头道歉,笙笙说自己没事。
随后风逸便命人疏散人群,因为这次有风逸的指挥,所以没有再出现之前的拥挤推人事件。
哪怕风逸表现得再怎么友善,笙笙也不太想跟这样的大人物有太多的交集,所以在疏散人群的时候她就随着一波人离开了。
走远了之后笙笙才意识到了一件事情,她根本就不识路。
云京太大了,她对这里也不熟悉,之前几次出来也只是在很小的范围内行动,这下来到了陌生的地方,根本不知该怎么走回去。
其实这是最佳的逃跑机会,上天仿佛在帮助她,但笙笙觉得自己还不能这样逃走,因为她一走,轻云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
而且……
笙笙开始问路,但公孙府距离她所在的地方有些遥远,即便是问了路,笙笙走了许久也没走回去。
笙笙太久没有走这样长的路,脚底的绣花鞋鞋底柔软,根本就不适合走路。
笙笙咬了咬牙,忍着脚底的疼痛继续走。
路过一条街道,包子糕点的香气扑面而来,笙笙的肚子控制不住地咕咕叫。
笙笙捂住自己的肚子,她的身上一点钱都没有,想买点东西吃都做不到。
这下笙笙不仅要忍着脚痛还要忍着饥饿,她在心里告诉自己,只要赶紧回到公孙府马上就会好的。
天色渐暗,灯笼一盏盏亮起,照亮了路上青石板,也将笙笙的影子拉得老长。
笙笙走路的速度越来越慢,灯笼虽然能带来一些光芒,但天黑还是让笙笙好几次走错了路,又浪费了不少时间。
笙笙走到路上的行人都变少,不少门店都关上了门。这也便是云京的治安极好,不然笙笙一个女子半夜走在路上实在是危险。
不知从何处传来急促的咚咚两声,随后便有人高声道:“鸣锣通知,关好门窗,小心火烛!”
笙笙抱紧自己的臂膀,才知现在已经是二更天了,怪不得这样冷。
————
风逸是个事业狂魔,在开启感情线之前他都一直在搞事业。这种类型的男主我还是第一次写,希望能把握得住。
二更是九点到十一点,对于古人来说已经是很晚了。

57怒气
【怒气】
那几个陪着笙笙的侍女侍卫在街上寻了许久都没有寻到笙笙,他们觉得笙笙一个人应该走不了多远,但人就是找不到。
这些人都心有不安,但还是硬着头皮会公孙府复命。今日又是公孙如前往皇宫的日子,整夜都不会归来。
无法直接告诉公孙如,侍卫只好把事情禀告给了李子健。李子健是公孙如的心腹,很多事情若是公孙如不在,李子健可以先行处理。
李子健知道笙笙的身份特殊,要是失踪了会对现在的公孙家产生影响。
李子健先是派人去查今日出入城门的人员,然后又派了一支人出去寻找笙笙的下落,最后又派人将消息传给正在宫内的公孙如。
李子健毕竟不是主子,他能动用的力量有限,真的想要大面积搜寻还得公孙如亲自下令。
寻找了半夜,李子健派出去的人都没有找到笙笙的踪迹。但好在城门那边传来消息,笙笙应该还没有出云京,只要搜索得足够仔细,总能找到人。
几乎所有人都认定了笙笙一定是自己主动逃跑的,搜寻的路线也是尽量远离公孙府的范围,就那么正好跟笙笙错开了。
现在已经是后半夜了,夜深露重,但李子健却心急如焚,额头冒汗,嘴里更是起了一个燎泡。
每个月公孙如前往皇宫的日子都很重要,如果不是什么天大的事情谁也不敢随意去打扰公孙如。
笙笙目前对于公孙如来说的确很重要,但是重要到什么程度李子健心里也没有底。
第一道消息已经传出去快一个多时辰了,但是皇宫那边还没有回应消息。李子健犹豫自己该不该传递第二条信息,就在李子健犹豫之时,一个漆黑的身影从阴影里面走了出来。
来者正是林轻云,林轻云的状态似乎比两个月之前要更差了,一双没有光泽的眼睛深陷进去,腐朽的气味不需要靠得很近就能闻到。
在一般人看来,林轻云都已经不能称之为人,用怪物来形容或许更为恰当。
李子健见到林轻云来,他恭恭敬敬地向林轻云行了一个礼道:“林大师怎么来了。”
林轻云道:“你还在犹豫什么。”
李子健愣了一下,因为他听林轻云的语气似乎是知道了什么。笙笙失踪的事情李子健有刻意压制消息,林轻云是如何知道的。
林轻云又继续道:“你再继续犹豫,公孙如以后就不用每个月进皇宫一次了。”
李子健立马明白过来林轻云不是在诈自己,而是在说真的。
从前公孙家就为皇帝所用,但是受宠的确是近些年开始的,这其中跟林轻云炼制的长生丹也有一定关系。
李子健心中惊疑不定,但他知道自己作为一个下属,有些事能知道,但有些事就算是想知道也必须得装作什么都不懂,不然很有可能活不长久。
李子健立马派人将第二道消息传递出去,林轻云的脸隐没在阴影当中,眼中的情绪莫辩。
——
皇宫内,公孙如正在与皇帝把酒言欢,自从开始进食公孙如进贡的长生丹,皇帝觉得自己的身体似乎年轻了二十多岁,从前力不从心的感觉仿佛如烟云一般消散。
皇帝爱极了这种年轻的感觉,自然是纵情享乐,彻底笙歌。
十几名身材曼妙的舞女穿着轻纱裙,露着小蛮腰缓缓起舞,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龙涎香气味,丝竹之声不绝于耳。
清亮的酒液滑入喉咙,皇帝喟叹般地发出一声声音,他醉眼半眯看着公孙如,高高举起手中的酒杯。
旁边貌美的妃子为皇帝斟酒,酒液哗啦啦落下,发出悦耳的流水声。但妃子不胜酒力,头脑发晕,这一倒就不小心满溢出来。
越过杯沿的酒液涌落,滑过皇帝虽然光滑却异常苍白的手腕,洇湿了明黄的龙袍,但皇帝却丝毫不在意,笑声反而更加响亮。
“公孙爱卿的长生丹真是每每都让朕十分惊叹!”
公孙如手里拿着酒杯,但只是简单地喝了几口,根本就跟醉沾不上边。
公孙如微笑道:“能为圣上寻来着长生丹是臣的荣幸。”
皇帝哈哈一声又继续豪饮了一杯,偌大的宫殿里面酒味甚至要压过了龙涎香的气味。
宫殿里面浓郁的味道密不透风地笼罩在每个人的身上,公孙如的身上也不免沾染上这种味道,他其实并不喜欢,但脸上却还能装出一副愉悦的模样,跟皇帝惬意聊天。
说是聊天,其实不过都是些无关紧要的话。若真有什么事情,定然是要屏退周围所有的人。
公孙如不是那么不识趣的人,皇帝想要享乐,那他就陪着人享乐,半点不着急。
皇帝说着说着就定定地望着某个方向出神,手中的夜光琉璃杯里早已空空如也,但他似乎根本就没有注意到。
喝了好几坛酒的皇帝是真的醉了,他甚至都忘了这宫殿里面还有外人,低声自语道:“终究还是我先一步得到……”
公孙如继续微笑,只当做什么都
没有听到。
皇帝愣神了片刻,很快又恢复了平时的状态,继续让人给自己倒酒,还对公孙如说不醉不归。
皇帝的命令,公孙如怎么可能不从,他从善如流,将自己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公孙如亲眼见到皇帝的脸色越来越差,但是皇帝本人却一无所知。
所谓的长生丹只不过是在透支生命,根本就没办法真的让人返老还童,长生不死。公孙如很明白这一点,但他还是决定将这样的长生丹送到了皇帝的面前。
公孙如把玩着酒杯,他的唇瓣轻贴着杯沿,他轻轻笑着。
到了四更天,这时天亮之前最黑暗的时刻,万物本该陷入沉眠,但皇帝的寝宫内却灯火通明,歌舞不停。
终于皇帝感觉到了疲惫,跟公孙如相约下个月再畅饮一场。
公孙如自是恭敬回应,并且说自己到时候会带上更加有效的长生丹。
皇帝闻之龙颜大悦,一挥手便让身边的大太监给公孙如打赏。
公孙家在外人看来就是一个普通的商贾之家,即使是有钱,也比不上那些在朝为官的有脸面。
皇帝从没有想过给公孙如一个官职,不知道是忘记了,还是故意为之。
但公孙如不可能主动去问,因为一旦问了,就是错。
公孙如向皇帝行了一个礼,他退出了宫殿。
公孙如出来在之后终于收到了李子健传来的那两条消息,看完之后公孙如的脸色沉了下来。
“回府。”公孙如对身边的人道。

58失而复得
【失而复得】
下面的人看到公孙如的脸色凝重,立马明白过来可能是府上出事了,立马去准备马车。
公孙如的人效率很快,不过一炷香的功夫就将马车准备好了。
公孙府距离皇宫有一段距离,在马车行驶的过程当中,天边泛起了一点白光。
过不了多久天就要亮了,公孙如撩开一点窗帘子向外看起,街道上的景色快速地向后掠去。
马蹄声敲击在地上发出闷闷的声响,急促而有力。
公孙如自然知道笙笙的顺从都是装出来的,他也曾想过笙笙可能会逃跑,但他从来都没把笙笙的那点小心思放在心上。
笙笙性子软弱,只要他愿意,笙笙根本就翻不出什么浪花来。
但现在看来,是他低估了笙笙。
现在公孙如大概明白姜春生为什么会那样生气,过去那么久也不忘寻找笙笙的下落。
曾经柔软顺从的人有一天从你的掌心逃离了,你却怎么寻都寻不到她的踪迹,一边懊恼着自己的大意,一面又痛恨着她的大胆。
“吁!”车夫勒马停车,朝着马车里面的公孙如道:“家主,到了。”
公孙如掀开帘子,大步下车。经过一段路的时间,公孙如已经能将自己胸腔里面燃烧的情绪压了下去,至少从他的脸上已经看不出任何表情。
公孙如本来是打算直接进大门的,但是他的视线忽然被一道瘦小的身影吸引住。
在大门口的石狮子后面,蜷缩着一个小小的身影。那人似乎很冷,努力地用手臂环绕住自己的身体,但始终无法带来温暖。
笙笙苍白的脸被手臂挡住了一半,露出来的眼睛紧闭着。她太疲惫了,即使在又冷又硬的地上她也能睡着,但紧蹙的眉头泄露了她睡得并不安稳的事实。
公孙如在看到笙笙的一刹那,之前那些愤怒和被戏弄一般的羞恼就像是天边的云,忽的一下就被吹散了。
公孙如站在原地看着睡在地上的笙笙,好一会他在半蹲下身子,抱起了笙笙。
本就睡得不好的笙笙很快就被公孙如的举动惊醒了,她睁开眼睛,眼神中满是茫然。
当笙笙的意识终于清醒过来,她在看到抱着自己的人是公孙如之后,她立马挣扎道:“阿如,我可以下来自己走的,我身上脏。”
昨夜笙笙为了找到公孙如走了许久,因为好几家的灯笼都熄灭了,黑灯瞎火的她什么也看不见,还跌了好几跤,身上的华贵锦衣都沾了灰尘。后来笙笙又直接席地而眠,身上更是脏兮兮的。
但公孙如似乎不在乎这些,他将笙笙的身体抱得更加稳当。
“公孙家最不缺的就是干净衣服,而且我想抱你,难道不能吗?”公孙如感受自己怀中的人似乎更轻盈了一些,轻到仿佛来一阵风就能将人吹走。
长生长生,多少人求而不得,即便是坐拥天下的皇帝也难以求到真正的长生。
公孙如从不相信不劳而获,也不相信天降横财,无论获得什么,都需要付出相应的代价。不过公孙如有些好奇,笙笙当初付出的代价究竟是什么。
公孙如问道:“昨天你去哪了,你知不知道我在得知你失踪了的消息时有多紧张?”
笙笙有些不好意思说,她红着脸,嗫嚅了两下,小声道:“我不小心被人群挤散了,等出来的时候就发现周围都是不认识的街道,想要回来又找不到路。我问了很多人,走了很远才走回来的。但是回来的时候大门已经关上了,敲门也没有人回应。我就想着,阿如你肯定会回来的,到时候就能跟你一块进去了。”
公孙如听了笙笙这话,真不知道该说笙笙蠢,还是该说她蠢得可笑。
“下次再遇到这种事,直接将石狮子口中的石头取出来,自然会有人出来接你。”
公孙府虽说极为富贵,但因为种种原因常年紧闭大门,很少会迎接外客来访。笙笙敲门无人理会,其实也不能全怪她不懂。
不过笙笙闻言还是瞪大了眼睛,她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脸更是红得滴血。
原来能进去的方式就一直在她的身边,但是她却丝毫不知。
见笙笙都要将脸埋进自己的胸口了,公孙如忍不住笑了声,“也怪我,从前也忘了告诉你,这下你便知道了。”
笙笙闷闷地应了一声,不再言语。
但笙笙嘴巴不说话,她的肚子会说话。笙笙从昨天下午到现在滴水未进,肚子早就饿得不行了。
公孙如立马让人去准备吃食,还都是些好消化的食物,免得笙笙到时候吃得又多又急闹了肚子。
终于回到公孙府的笙笙吃饱喝足,倦意铺天盖地地袭来。她昨夜虽然在门口睡了小半夜,但那样的睡根本简直是一种折磨,谈何休息。
公孙如体贴地将笙笙抱到床上,他道:“累了就好好睡一觉,我会陪着你。”
笙笙虽然不太相信公孙如会一直陪着自己,但公孙如的话的确能让她安心不少。笙笙放松身体合上眼睛,
很快便进入了睡眠。
这一觉笙笙睡了快一天一夜,她意识复苏时感觉到自己的手很温暖。睁开眼睛,公孙如坐在床边,笙笙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公孙如注意到笙笙醒来的动静,他放下手中拿着的那卷书,朝笙笙露出了一个微笑。
“醒了,肚子饿不饿?”
睡了这么久,笙笙自然是腹中饥饿,她点了点头,想要坐起身,但动作有些困难。
公孙如扶着笙笙的身体,帮她坐在床头。
“也怪那几个侍卫,连个人都看不住,不然你也不会在外受苦。”
笙笙立即道:“我其实就是走累了,也没什么事。那天出现那样的意外,他们也不知道,阿如你不要惩罚他们好不好?”
公孙如握住笙笙柔滑的手,他凝望着笙笙的眼睛:“我知道你心软,只是罚了他们些月俸。”
笙笙听了这话,才放心了。
————
攻略进度70%,正文再过几章笙笙就可以跑路了。
为啥这么高,但是看不太出来,这个很快就会提到的,不知道有没有人能猜得到真正的原因。

59诊脉
【诊脉】
回来是一个冒险的决定,这代表笙笙要承受公孙如发现她秘密之后的愤怒。
在他人的眼中,笙笙这个举动简直就是犯蠢。
其实笙笙自己也明白,但是她没办法对林轻云的计划视而不见。如果她抛下一切离开,林轻云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用活人来试药,到时候一定会有无辜的人牺牲。
而且如果她一时没有跑远,以公孙如的性格肯定会将她捉回来。
这一切的一切让笙笙选择自己回来。
自那日笙笙回来之后又过了半月,她在公孙府也待了快三个月了。
公孙如有时兴致来了会替笙笙梳发,他似乎很喜欢笙笙这头乌黑柔顺的长发。
当公孙如的手指穿过发丝时,笙笙感觉到一阵阵细微的酥麻。
笙笙有些痒,忍不住闪躲,但是被公孙如扣住肩膀。
公孙如的声音从耳后传来,温柔得像是两人感情甚笃的夫妻。
这样暧昧的氛围让笙笙不禁红了脸,她不敢对上镜中公孙如的眼神。
公孙如的手掌滑过笙笙的一缕长发,他慢慢地将头发挽出一个发髻。
公孙如从前也没替别人做过这些,但是他的手好很巧,不一会就给笙笙挽出了一个百合髻。
“说来我似乎从未见过你来葵水,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是不是都该让大夫看看。”公孙如的手指拂过了笙笙的脸颊。
笙笙浑身一僵,她对上了镜中公孙如的视线之后又迅速移开。
从前姜春生根本就不懂那些,她也便糊弄过去了,但公孙如比姜春生懂得多,会察觉到这一点也十分正常。
笙笙闷闷地嗯了一声,她就算想拒绝也找不到合适的理由。
公孙如闻言笑了笑道:“那我这就便安排大夫过来,放心,我会陪着你的。”
笙笙只能露出一个有些勉强的笑容,因为她也找不出什么足以让公孙如信服的理由拒绝看大夫。
公孙如刚吩咐下去,没过一会就有人领着大夫进来。显然今天公孙如是早有准备,笙笙是躲都躲不了的。
罗大夫替笙笙诊脉,他道:“林姑娘的身体很健康,没有什么问题,还请公子放心。”
“哦,这样吗。”公孙如的眼神平静到似乎有点冷。
没有问题就是最大的问题,长生不老之躯比公孙如想象中的有更多的特殊之处,只是他以前从未发现。
笙笙捏着自己袖子的手更紧,她完全不敢跟别人有任何眼神上的接触。
这时公孙如道:“如此便好,麻烦罗大夫了。”
罗大夫道:“公孙公子客气了,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随后罗大夫便背着自己的药箱退下。
公孙如忽然抓住了笙笙的手,笙笙被吓了一跳,整个人一惊,下意识地想要抽回自己的手但没有成功。
公孙如垂眸看着笙笙那细腻的小手,他道:“手怎么这么凉?”
笙笙脸上的笑容十分勉强,她公孙如身边也待了快三个月了,两人不说每夜都做,但那样的频率又没有做任何的措施,怎么样也该怀孕了,但笙笙的肚子却一点动静都没有。
公孙如抱住笙笙的身体,他轻声道:“你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
笙笙知道公孙如是在给自己机会,但她还是不敢说出真相。
沉默在蔓延,笙笙觉得自己的喉咙像是被堵住一样,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看你也累了,先去休息吧,我之后再来看你。”
公孙如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但笙笙觉得他一定生气了。
当公孙如想要离开的时候,笙笙下意识地抓住了他的袖子。
公孙如微微垂眸看着笙笙的手,“还有什么事吗?”
现在是坦白的好机会,笙笙明白。可过往的经历告诉她,只要男人知道她不能生育就会冷落远离她。笙笙不敢赌,更不要说公孙如希望她能生下孩子。
笙笙的嘴唇嗫嚅了一下,最后道:“没什么。”
“那我就先走了。”公孙如拉开了笙笙的手。
公孙如这一离开,便许久没有来见笙笙。一连几日没见到公孙如,笙笙自己都有些不习惯。
恐怕公孙如除了生气之外,还有对她的失望,但她真的没办法将自己赤裸地摆在他人的面前。
笙笙靠在窗边的美人榻上,送进的风都是带着热浪的。现在进入盛夏,笙笙院子里却没领到多少冰块。
无论在何处,踩高捧低都是常事,公孙如的态度让其他人不免轻慢了笙笙。笙笙最近几日的吃食都不如以往,更不要说其他的方面的用度。
等到太阳落山之后,房内的温度才降下来不少,但笙笙的身上已经出了层薄汗。
因为柴火不够,笙笙洗澡时水也只是温温热,洗到一半的时候水就已经完全冷却了。
笙笙急匆匆地将一身热汗洗干净,但身体还是变得冰凉。笙笙抱住自己的身体微微发
抖,要问她后不后悔没把握住公孙如给她的机会,她自己也说不清楚。
她的家人早已离去,她没了家,也不会有新的家人。所谓的温暖,于她而言也不过是镜花水月,晨露泡影,转瞬即逝。
当夜笙笙睡得极不安稳,身体也发起了热。
笙笙觉得自己的身子很沉重,喉咙里像是烧着火,她努力地想要起身,但是身体却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
不知过了多久,有一只冰冷的手放在了她的额头上。
笙笙的意识终于清醒了一点,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到了林轻云的脸。
“轻云……”笙笙的嗓音沙哑。
“是我。”林轻云将一颗药丸塞入了笙笙的嘴里。
笙笙还没意识到自己吃了什么东西药丸就在她的口中融化了,接着笙笙的意识又开始模糊。
隐约间,笙笙好像听到林轻云在说话。
“很快,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
笙笙该准备跑路了,接下来的剧情信息量会比较大。

60冷落
【冷落】
笙笙醒来后身体轻松了不少,这时她才发现自己居然一觉睡到了第二天傍晚。
房间里多了降温的冰块,饭菜也丰盛了许多。这些都说明林轻云的出现不是笙笙在做梦,他在帮她。
笙笙抿了抿唇,她想要再争取一次,说不定轻云会心软帮她逃离公孙如。她自己一个人难以离开,但如果轻云愿意帮助她的话,一切就不一样了。
笙笙等了一天,等到了林轻云来见她。
笙笙一看到林轻云就忍不住流下了眼泪,“轻云。”
“又哭了。”林轻云替笙笙擦掉了脸上的眼泪,但更多的泪珠滚落。
这些眼泪里都是笙笙对于未来的不安还有这段日子以来的委屈,她贪恋公孙如给予她的温柔,但内心明白,林轻云才是她真正的同类。
“轻云,你想要我的血我都可以给你,但你能不能让我离开这里?”
笙笙的眼泪扑簌落下,一滴一滴像是永远都不会停歇。
看着笙笙哭得这么伤心,若要说林轻云没有半分的心软那是假的。但是现在计划已经到了关键的时刻,容不得有任何的意外。
林轻云道:“笙笙,你要记住,我们的时间还有很多。再忍一忍,我不会在这件事上骗你。”
笙笙现在也只能相信林轻云的话,她主动抱住了林轻云将头靠在了他的胸口。
“轻云,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到。”笙笙内心明白,自己这么说只是为了让林轻云对自己心软,她只是在利用自己林轻云。
她只是想要好好地活下去,为此她将一再地失去忍让,想回头也无法回头了。
窗外一片衣角滑过,刚刚那里似乎站着一个人,但现在却空空如也。
——
接下来的几天公孙如还是没有来见笙笙,哪怕笙笙已经告诉过自己不要对公孙如有太多的期待,但她心中还是难免失落。
公孙如这样的冷淡让公孙府内的其他人嗅到了不一样的气息,这其中便有老夫人。
老夫人早就对笙笙不满,公孙如不再对笙笙上心,她便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一个不被自己孙子看中的女人,还不是任她拿捏?
老夫人最痛恨的就是别人挑战她的权威,当初在笙笙身上吃的亏,她绝对要千倍百倍收回来。
笙笙一直待在自己的院子里面没有外出,她以为自己只要不随便出去就没事,但别人想要害她,总有千万个理由。
这几日不知道是哪传来的消息,说是笙笙跟男人私会,行为不检点。
在奉云国,改嫁不是什么稀奇事,但是偷人是绝对被禁止的,无论男女都要遭人唾弃。所以偷人这个帽子一口上来,笙笙的处境就极为被动。
而老夫人十分毒辣的选了一个公孙如和林轻云都不在的日子,守着笙笙的那些侍卫拦不住老夫人亲自来,李子健跟随着公孙如一同出府,笙笙可以说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老夫人命令着两个婆子扣住笙笙的肩膀,强迫她跪在自己的面前。
笙笙的膝盖重重地磕在了地面上,她吃痛地闷哼一声,两条手臂像是要脱臼一样疼着。
“知道错了吗?”老夫人坐在仆人搬来的椅子上,居高临下地望着笙笙,那眼神仿佛是在看一只蝼蚁。
笙笙想要说话,但是她的下巴突然被一只粗糙的手扣住。手的主人是老夫人手下的另一个老嬷嬷,她的手劲很大,一下子便将笙笙的下巴捏得通红。
老夫人道:“看来是不知道错了。”
今天这架势,分明就不打算给笙笙任何辩解的机会。
老夫人慢悠悠地端起一杯茶慢慢喝着,时间每拖长一会,笙笙能感觉到的痛苦便更深刻一分。
压着笙笙的那两个婆子身体强壮,力气极大,而且根本就没有任何的留情,下手简直是冲着将笙笙的骨头折断去的。
疼痛和绝望蔓延到笙笙的全身,眼泪一滴一滴地滑落,但是在场的没有任何一个人会心疼笙笙。
老夫人冷笑一声,她道:“频繁和男人私会,你适当公孙家的规矩都是假的吗?彩云,你说偷人的姬妾该处以什么刑罚?”
彩云一直想要爬上公孙如的床,但是公孙如对她的勾引没有任何回应,她也一直没有机会。谁曾想突然冒出了一个笙笙,还让公孙如那么着迷。现下笙笙彻底失了宠,她怎么可能放过这个大好的机会。
彩云道:“回老夫人的话,偷人该处于浸猪笼的刑罚。”
老夫人满意地点了点头,“那就按照你说的做吧,来人。”
不一会就有两个仆人带着竹编的笼子进来,看这样子,分明就是早有准备。
笙笙拼命地摇头,但是她的身体被压得死死的,浑身的骨头更是疼的像是要断裂了一般。
实际上老夫人这般行为根本就是不合规矩的,公孙如未娶正妻,笙笙根本算不上公孙如的妾,名不正言不顺,按照奉云国的律法,她只能算是公孙家的住客。只是在这公孙府内,
老夫人就是律法,她想做的事情谁也无法阻止。
笙笙被强制性地装入了猪笼里,她的嘴巴被一条白布捆住,这让她只能发出一些破碎的声音。
笙笙知道溺死有多么痛苦,空气一点点稀薄,每一次呼吸都是无比沉重,胸口闷得发疼。
笙笙不想用那种痛苦的方式死去,她奋力地挣扎着,但猪笼只是在地上动了一点点。
很快就有两名身强力壮的男人抬起了装着笙笙的笼子,笙笙的泪水决堤,砸落在地上,留下一小块深色的痕迹,但下一瞬就被一只脚给踏碎。
————
老夫人性格狠辣掌控欲强,迟早会有这么一遭。可能是因为我是作者,知道笙笙会没事,所以就不会觉得非常虐。我提前说一下,笙笙没那么容易死。

61绝望
【绝望】
笙笙记不清自己究竟死过多少次,那些痛苦深深烙印在记忆深处,哪怕知道自己会再次醒来,她也无法克服心中的恐惧。
笙笙的指甲抓挠着笼子,但编织笼子的竹篾太过锋利,反而将她的手指割伤。鲜血刹那流淌而出,细白的手指几乎都要看不出原来的模样,但笙笙却像感知不到疼痛一样更奋力地挣扎。
但笙笙的挣扎和呜咽在这些人看来只是垂死前的哀鸣,反而会让他们更加兴奋。
很快这一行人就抬着笙笙来到了湖边,这湖正好是笙笙之前跟公孙如一起来过的。当初那个背叛了公孙如的奸细死在了这,今天该轮到她了。
笙笙还记得那天公孙如对自己说,他最厌恶的就是背叛自己的人。
她的隐瞒,对公孙如而言也是一种背叛,说不定今天的一切都是公孙如的默许。
这么久,她以为自己在公孙如的心里至少有那么一点点的不同。
但事实证明,是她太自作多情了。
笙笙闭上了眼,泪珠如同断了线的珠子般滑落。
老夫人的脸上尽是阴狠的表情,她恨得生啖笙笙的肉扒了笙笙的皮,但今天时间有限,她得赶在公孙如回来之前将人解决。
“这种荡妇就该活活淹死,动作怎么这样慢?”老夫人不悦地看着那几个给竹笼绑石头的仆人。
仆人被老夫人的厉喝声弄得浑身一震,他们连忙赔罪,加快手中的动作。
笙笙不知道是彻底绝望了还是已经体力耗尽,她不再挣扎,就那么静静地躺着。乌黑的长发挡住了她的脸庞,单薄的身躯起伏微弱,仿佛死了一般。
当石头绑好,前面的人将装着笙笙的竹笼推进水里,后面的人合力将石头推下。
扑通一声巨响,石头的坠落扬起了大片的水花,几滴还溅到了老夫人的身上。
老夫人面露嫌弃,低骂一声晦气。
笙笙在被沉入水里的刹那间觉得自己像是进入了另一个世界,一切声音都遥远无比。耳中是轻微的水流声,水面之上的世界不断地晃动破碎,无论她多么努力都看不清。
身体随着石头的下落而被拉扯下去,水流挤压着笙笙的胸腔,胸口不多的空气都被尽数挤出身体。
笙笙的意识一点点变得模糊,她清晰地感觉到死亡的逼近。
如果当初她没有在那场灾难里活下来,如果她跟着父母一同死去,或许她也就不用承受一次又一次地死亡。
长生不死……真的是上天的祝福吗?
在意识即将消散的前一瞬,笙笙好像看到了有人在向自己靠近,但可惜她已经无法辨认出对方的模样了。
笙笙轻轻地合上眼睛,分明是痛苦的,她却微笑着。
其实要是能一睡不醒,也不是什么坏事。
——
侍女们端着热水不断地进出房门,屋内的人一个个都脸色凝重,谁也不敢大声说话。
站在床前的年轻男人看向罗大夫,罗大夫的额头冷汗不止。
“林姑娘已经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了,还请公孙公子放心。”罗大夫忍不住擦了一把汗。
公孙如道:“那你说说,人为什么还没有醒。”
罗大夫硬着头皮说道:“或许林姑娘只是自己不愿醒来……”
其实罗大夫也不能确定自己的判断是否正确,而且他这话说出去恐怕也没几个人会相信。
面对着公孙如那极具压迫感的眼神,罗大夫希望笙笙下一刻就苏醒,但笙笙就是没有醒来,谁也没办法。
好在公孙如也知道拿这种事情为难大夫也没有意义,他让其他人先退下。
罗大夫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背着自己的医药箱匆匆离去。
房内其他人离开没多久后,林轻云就出现了。
林轻云道:“你就是这样保护她的?别忘了我们之间的合作。”
躺在床上的笙笙脸色苍白如纸,即使没有醒来眉头也紧锁着,不过两三天的功夫,笙笙好像又瘦了一大圈。
公孙如转身看向林轻云,他道:“别总拿这件事来威胁我,该怎么做,做什么,我心里自然有数。”
林轻云冷笑一声,“这就是你所谓的心里有数?若你护不住她,我又凭什么要将丹方交给你?”
公孙如似乎一点也不担心,他道:“那你便试试看。”
两个人都在试探,到底是虚张声势还是真的有着对方难以预料的底牌,谁也不清楚。
现在因为笙笙的昏迷,即便他们之间有龃龉,也只能暂时压下。
当晚,笙笙的身体又开始发热,一大堆人为了笙笙忙前忙后,到了后半夜笙笙的身体才恢复了正常,不过人还是没有醒来。
笙笙的确是自己不愿醒来,现实的痛苦和磨难让她落了太多的泪。
公孙如没有去睡,而是一直待在笙笙的房内。黎明前夕,天空一片黑暗,房内只有几点烛火照亮,公孙如坐在床边凝
望着笙笙的脸。
这里没有其他人,公孙如也没必要演戏。他没有露出平时那种状似深情的眼神,只是那么静静地看着笙笙。
笙笙不知为何呼吸突然急促了起来,嘴唇轻轻翕合发出一点微弱的声响,两行泪从眼角滑落。
公孙如看着那泪滴渗入枕巾,他在想,自己当初为什么要心软。
他的人已经破解了林轻云的丹方,以防万一,他这里留了十几颗长生丹。也就是说即便现在就跟林轻云翻脸他也有退路,没有那么做只是为了想要从林轻云的身上套取更多有用之物。
对笙笙做的那些也只是闲来无事顺手想要再多获得点利益,其实并没有那么重要。
杀了笙笙,若她是真长生那也不会破坏原先的计划,若笙笙死了,那说明林轻云所说的彻头彻尾是一场骗局。虽说他本身对此就没有太大的期待,但是他厌恶被人欺骗耍弄的感觉。
如果一切真的像他想的那样,他又为什么会毫不犹豫地跳进水里救她。
公孙如的手指的抚过笙笙的眼角,他的手指略有用力地按下,在笙笙的肌肤上留下了一道红痕。
笙笙感知到了疼痛,她终于发出了一声轻吟。
“轻云……”
————
狗男人要开始心痛了,还有一些说不通的地方,具体会在后面揭开。

62计划败露
【计划败露】
听到笙笙的这一声呼唤,公孙如的手加重了力道。少女柔软丰润的皮肉被压得下陷,笙笙感知到的疼痛越来越多,似乎有了要苏醒的迹象。
“林轻云在你心中就这么重要。”公孙如低语着,眼神幽暗。
心口泛着疼,体内涌动着陌生的情绪,很奇怪的感觉。
公孙如脸色沉下,他收回了手,用内力在经脉内游走,但他的身体没有任何的异样。
公孙如不相信刚刚那是自己的错觉,他想起了一些平时忽略的细节,他蹙起眉头,“林轻云,你真是好算计。”
公孙如想要利用笙笙从林轻云的身上获取更大的利益,林轻云又何尝不是?
林轻云远比他想象的城府更深,他身体的变化应该跟林轻云脱不了干系。或许林轻云一开始就在演戏,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放松警惕。
公孙如按住自己的心口,他闭上眼睛,更仔细地去感受刚刚的异动。
这时笙笙终于醒来,她略有些迷蒙地睁开眼睛。大概是刚刚醒来,她还记不太清自己昏迷前的事情。笙笙看到公孙如在床边,下意识地就喊了一声阿如。
笙笙的声音一下子便让公孙如收回了思绪,他睁开眼睛看向笙笙。
笙笙对上公孙如幽暗的眼神,忽然想起了一切,她立马抱着被子往后退。
公孙如单手撑在床上,他的身体微微前倾,“林轻云的计划你知道几分,让我猜猜,他那般谨慎的人,恐怕是连你也不愿告诉。”
笙笙心神一震,她的确知道林轻云一直在谋划着什么,但具体的细节她一概不知。
笙笙知道多说多错,她紧闭着嘴摇头。
公孙如怒极反笑,他道:“你最信任的林轻云不过是利用你达成他的目的,他又怎么敢告诉你真相?你念念不忘的姜春生也即将定亲,世上的男子总是这般无情,你又何必为了他们作无所谓的挣扎?”
看着笙笙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公孙如感觉到自己的心口又是一阵异样的鼓动,像是有火焰在烧。
“林轻云对我的身体动了手脚,你应该明白他想做什么。”
笙笙回想起林轻云总是让她再等一等,时机还未到。而且林家曾藏着一本古籍,上面便记载了如何与他人互换身体。
“难道是……”
公孙如观察着笙笙的表情,他的心中已经有了猜想,他半猜半诈地说道:“是什么?是不是林轻云想夺走我的一切。怪不得林轻云总是有恃无恐,也不愿意带你离开,原来他是存了这样的心思。的确,他要是成为了我,你也就不用走了。”
毕竟对于林轻云来说,拥有一具年轻健康的身体无疑于天大的诱惑。
公孙如的话让笙笙惊疑不定,她的眼神证实了公孙如的猜想。
笙笙心乱如麻,此刻她的脑中最强烈的念头就是把这件事情赶紧告诉林轻云。
公孙如捏住了笙笙的下巴,他道:“自身都难保了,还有心思担心别人?”
笙笙不敢在公孙如气头上时在他面前向林轻云求情,她主动用手抱住公孙如的手腕。冰凉柔软的小手覆在公孙如骨骼修长硬挺的手腕上,笙笙的姿态明显就是在示弱。
“阿如,我是真的不知道这件事,要是我知道轻云决定这么做的话我一定会阻止他。”
公孙如替笙笙拭去了脸颊上的眼泪,“哭得这么伤心,是害怕,还是担心林轻云?林轻云既然有胆子这么做,也不能怪我无情。杀了他,他的计划不就永远不可能成功了。”
公孙如的眼中尽是杀意。
几日前他听闻笙笙生病,本有几分心软,但却见到笙笙主动抱住了林轻云。
“阿如,我求求你不要对轻云下手好不好?秘术需要等到血月之夜才能施展,只要错过了那天轻云就不会有机会的。”笙笙急切地想要说服公孙如。
笙笙很清楚,林轻云跟她不一样,他的生命之火已经快要燃尽了,这次死了那便再也没有醒来的机会了。
公孙如轻笑一声:“我凭什么要听你的?”
笙笙的脑子很乱,她不知道怎样的东西在公孙如眼里才是有价值的,她便一股脑地将自己所能道:“我知道很多珍宝藏在何处,我记下了很多失传的书籍,血月就在三天后,我会让轻云放弃的……”
“看来不把你逼急了,还真难知道你藏着这些。”公孙如微笑着,他俯身下来,唇落在了笙笙的唇上。
笙笙的嘴唇微微颤抖着,公孙如的唇瓣是温热的,但她只觉得冰冷。
公孙如分开了两人的唇,他深深地凝望着笙笙含泪的眼眸,“不过你别担心,我暂时还不会动你,只要你愿意乖乖地待在我的身边,自然能过得舒坦。”
笙笙的眼眶又滚落了两滴眼泪,“可是阿如我还是好害怕,怕又会被扔进湖里。”
光是回想起一点片段就足以让笙笙痛苦,她抓紧了公孙如的衣袖,就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的浮木。
公孙如安
抚道:“祖母突染头风,怕是命不久矣。你是我的人,谁伤了你,我自然会为你出头。”
笙笙极为依赖地点头,这一份情绪不掺杂任何表演的成分。现在林轻云的计划暴露,公孙如还愿意展露一丝的柔情,她也只能依赖公孙如来保证自己的安全。
公孙如动作轻柔地抚摸着笙笙的后脑,他一向最喜欢的就是笙笙这一头乌黑柔顺的长发。每当这个时候,笙笙都会有一种自己真的被公孙如爱着的错觉。
笙笙投入公孙如的怀中,公孙如拥抱着笙笙的身体,动作温柔眼神却晦暗不明。
他厌恶任何妄图掌控他行为的人,更厌恶别人触碰他的人,所以哪怕是亲祖母,他也会亲手除去。

64出逃
【出逃】
公孙如踩住了林轻云的手,他下脚的力度又大了几分,骨质断裂一般的声音噼里啪啦地响起。
“你找死!”
然而林轻云只是笑得更加大声,“现在她应该已经出城了,被人戏耍的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很屈辱?”
公孙如知道林轻云是在故意激怒自己,他的头脑反而冷静下来。
“为了一个女人做到这种地步真的值得吗?你本有机会逃的。不过这些现在也不重要了,你既然愿意自投罗网,那我不介意杀了你之后再去将笙笙捉回来。你是知道的,我在处理背叛者时,从来都不会心软。”公孙如话音落下时,林轻云的右手彻底断裂。
林轻云趴伏在地上,他明明是狼狈的,但他的眼神从没有屈服。
林轻云吐出一口黑血,他道:“你是不会懂的。”
时间会磨损一个人的记忆,林轻云自己都已经快要忘记从前的自己是何模样,他早已面目全非,但笙笙还是最初的模样。
笙笙承载了他所有的爱与欲,说不清他到底是为了自己的欲望,还是真的爱着笙笙,但他可以不惜一切代价保护笙笙。
林轻云收回了思绪,他灰暗的眼睛中充满了恶意,“难道你就没有发现自己的身体有什么异样吗?”
公孙如的心脏在胸腔内剧烈地搏动,但他的脸上却没有多少慌乱之色。
“无论你对我的身体动了什么手脚,我都会想办法解决。”
“哈哈哈哈哈哈哈!”林轻云放声大笑,“你以为是我动了手脚,却不知对你下手的人是你的至亲血脉。公孙家的家主却不知道家族最深的秘密,何其的可笑!”
公孙如眯起眼睛,“你这是什么意思?”
“或许这就是天意,上天不愿意让我继续苟活下去,所以才会让我种下的引子和你们公孙家的秘药相冲。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林中,心不动则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则人妄动,则伤其身痛其骨……”林轻云话还未说完就吐出了一口污血。
公孙如的脸在火光的映照下忽明忽暗,他沉默地看着林轻云,像是看着一具尸体。
蓝色的火焰还在燃烧,普通的水根本就无法将其熄灭,只能先行转移重要的物品,并且尽快阻止火势蔓延。
见从林轻云的嘴里撬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公孙如让李子健将林轻云关押起来,派人去救火,他自己则是赶去笙笙所在的院子。
公孙如还未进入院门就看到了许多侍卫倒在了地上,院子里面更是悄无声息。
公孙如知道自己是太低估林轻云了,也低估了笙笙在林轻云心中的重量。
推开房门,这里似乎跟平时没有多少区别,只是少了一个人。
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再次涌上心头,此时此刻公孙如才明白笙笙有多么无情。
林轻云甘愿为了她放弃一切,但笙笙却扔下所有逃了,逃得干脆利落。
笙笙的懦弱与胆怯都是真的,之前那次没逃只是因为她知道逃不了。
公孙如的手不自觉地用力,手中特制的扇子啪嗒一声被折断。
心口闷闷发疼的感觉越发强烈,汹涌得像是要将他整个人都淹没。
公孙府的这场火一直燃烧到了天明,天才蒙蒙亮就落下了雨滴。这雨来得毫无预兆,而且来势汹汹,不一会的功夫就倾盆落下。
雨水似乎都要连成雨幕,已经天明了到处却还一片昏暗,空气黏腻潮湿。
这场雨对于公孙府来说可以说十分及时,正好将那蓝色的妖火给浇灭了。公孙府重要的物品都没有放在明处,虽有损失但没伤及根本,只是需要一点时间修复房屋。
一次次踩公孙如底线的老夫人早就被软禁了起来,不复从前的风光,或许哪一天就会‘因病去世’。
公孙如派出去的人没有搜寻到笙笙的下落,而林轻云还没有死去,他活了这么多年,身体即使快要油尽灯枯,也有暂时保命的法子。
公孙如知道自己杀不了林轻云,便将人关在了底下水牢里面。但林轻云这个人骨头极硬,油盐不进,公孙如没能从他的身上榨出更多有用的信息。
林轻云的话让公孙如十分在意,他亲自去见了多年未见的母亲。
公孙如的母亲常年青灯古佛,不问世事,直到今日公孙如来问,她才说出了自己藏于心中多年的秘密。
这一刻公孙如明白了一切,难怪他的父亲会如此轻易地就退位。
公孙如自嘲般地笑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公孙夫人道:“都是我的错,若是当初我能坚定一点的话,你也不会如此。”
公孙如道:“就算母亲你拒绝,父亲也一样会逼你喝下那碗药。”
公孙如的父亲在公孙如还是胎儿的时候就让母体服下了秘药,这种药能压抑人的情感,使其保持绝对的理智。
公孙如的父亲目的很简单,无论是谁来掌管公孙家都可以,只要这个人能让公孙家千世万代地传承
下去。而感情是永恒的敌人,公孙如的父亲不希望自己的下一代因为感情用事而影响了公孙家的未来。
根据公孙如调查到的资料,林轻云使用的秘术必须在被夺身之人身上放下引子,一共需要九十九日。引子种下之后还要选取媒介,并且一定发动秘术那天一定要选在血月之夜,因为那夜阴阳混沌,可以欺瞒上天。
秘术的引子无色无味难以被人察觉,但正好与公孙家的秘药相冲,日后公孙如会慢慢地恢复正常人该有的情感。
不对,或许在种下引子的那一刻,公孙如的感情就开始恢复了。
他比自己想象得要更早动心,所以才会一再心软。
——
连续不停的大雨令人不安,尤其是这场雨前还有血月出现。这些异象接连出现,不少人都说这是不祥之兆。
民间甚至有大逆不道的言论,说这时当今皇帝建造摘星楼惹怒了上天,老天爷这才降下灾罚。
摘星楼的建造劳民伤财,而且近些年来税收越来越重,百姓怨声载道,很多人不管真相与否,心中也是这样认为的。
但皇帝怎么能容得下这样的声音,好几个传播谣言的人都被锦衣卫斩首示众。伴随着雨水和血水,谁也不敢再说摘星楼惹天灾的话。
三天三夜后,雨势终于有所变小,鲜血早就被雨水冲刷得一干二净。天空放晴,一切似乎又回到了往常。
时间回到停雨的一天前,笙笙抓着缰绳,马车在泥泞的路上颠簸。
笙笙的身体已经快要到极限了,她脸色惨白,原本水润的唇干裂起皱。雨水滴滴答答砸在笙笙的身上,笙笙感觉到细微的疼痛,但是她的身体已经给不出太多的反应。
马车里面还有一些食物,但笙笙无论吃多少身体都是冰冷的。这无穷无尽的雨水卷走了她身上的热度,她的眼睛都要睁不开了,可她半分都不敢停下,怕自己一停下就会被公孙如的人捉回去。
若是换做之前,公孙如可能还会饶她一命,但她现在被捉回去,必死无疑。
笙笙自己都记不清自己架着马车走了多远,身体越来越冷了,马也快跑不动了,再这样下去她该怎么办。
大雨阻碍了笙笙的视线,她太过疲累没注意到前方有一辆马车。当笙笙注意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笙笙下意识地拉紧缰绳。
马儿在连续两天的奔跑下也体力不支,加上道路已经被雨水打得潮湿泥泞,马蹄打滑,笙笙驾驶的马车猛然侧翻。
笙笙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身体一阵轻一阵重,她的脑袋已经混沌到无法思考了。
砰的一声,笙笙的身体倒在了地上,泥水瞬间就将笙笙的半边身子都染脏了。
笙笙张着嘴,微弱地呼喊着救命,眼前的画面越来越模糊。
“姑娘、姑娘你没事吧?”一名男子撑着油纸伞急匆匆地跑到笙笙的面前。
雨势太大,即使有伞可以挡雨,那雨水还是飞溅到人的身上,男子的背很快就湿了一片。
笙笙觉得自己看到了一丝生机,她伸出手,想要抓住对方,“救、救救我……”
男子看到了笙笙苍白的脸,即便已经倒在泥水当中,在这昏天暗地里,这张脸也是那般夺目。
男子不禁愣了片刻,但他很快就意识过来自己该救人。
“老陈,你过来搭把手。”男子对着自己的车夫喊道。
车夫披着蓑衣,他对男子道:“老爷,你何必这么善心,明明是这车自己翻的,与我们无关。”
男子不顾脏污地抱起笙笙的身体,他道:“既然见到有人受难,我怎么可能视而不见?”
————
‘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林中,心不动则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则人妄动,则伤其身痛其骨,于是体会到世间诸般痛苦。’出自佛说四十二章经。
新的冤大头已上线,笙笙又可以骗吃骗喝了。

63血月
【血月】
公孙如一离开,立马就有侍女来服侍笙笙洗漱。
笙笙出了一身冷汗,又哭花了脸,的确是该清洗一番。
换上干爽衣服的笙笙被扶着躺回到了床上,躺回床上的笙笙怎么也睡不着。
想让公孙如放过林轻云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她只能在心里祈祷林轻云能够早点察觉到异样,在血月之夜之前离开。
笙笙在床上辗转,没一会她就想起身下床,但是被侍女拦住了。
侍女道:“家主吩咐过了,笙笙姑娘身体虚弱,不宜下床。”
笙笙知道自己是变相的被软禁了,她再怎么着急都没有用,只能等血月那夜的变数。
——
另一边,公孙如让人观测天相,确定了血月的确就在三日之后。
并且公孙如还让人搜寻公孙府,林轻云大概是提前预料到了计划的失败,目前不知去向。
不过这一次的搜寻并非没有任何收获,李子健搜到了公孙如居所处有奇怪的图纹。那些纹路乍一看和周围的景物融为一体,但是仔细观察会发现是人为添上的。
公孙如亲自去调查,还在墨池里面发现了一块通透的血玉,不用多想也猜得到这是林轻云实施秘术的一部分。
公孙如重新把血玉扔回了墨池中,玉石坠入水中,发出扑通一声。
李子健觉得自己的心跳都跟随着血玉落水一起突了一下,李子健道:“恕属下冒昧,主上为何不将血玉销毁?”
公孙如负手而立,他看向远方,眼睛微眯:“想要引蛇出洞,怎么能少得了诱饵。”
李子健也非蠢人,一下子就明白了公孙如的意思,他道:“属下愿意当这个诱饵。”
公孙如抬了抬手:“不必,我自有打算,你只需要派人在暗中守好墨梅院即可。”
“属下遵命!”
公孙如低语道:“林轻云,我就不相信你会愿意放弃这个大好的机会。”
三天的时间悄然而过,夜幕降临,本该清冷皎洁的月亮却被笼罩上了一层渗人的红光。
血月当空,引来无数人惊叹。有人说这是不祥之兆,有人说这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奇景。
在公孙府内,灯火通明,端着托案的侍女从游廊上走过。
平日里本该让人觉得温暖的烛光今日在血月的映照下多了几分说不出来的鬼魅,一阵带着凉意的风吹拂而来,侍女们不约而同地加快了脚步。
公孙府似乎跟平时没有什么两样,但有无数人潜伏在黑暗处,只等着猎物入网。
时间一点点流逝,血月越升越高,挂在深色的天幕之上。今夜无云,血月肆无忌惮地播撒下自己的光辉,那颗沉在墨池底的血玉似乎在跟天上的月亮共鸣。
一池水在血月的映照下下仿佛化作了一潭血水,刻在墨梅院中的图纹也因血玉的躁动而发出微弱的光芒。
一个与公孙如身形相仿的人坐在屋内,烛火透出他的剪影。门外风吹树影动,到处都是呜咽的风声。
公孙如站在暗处,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心口在发烫,有一种魂魄都要离体的错觉,但这种感觉并不强烈。
公孙如不觉得随便找个人就能骗过林轻云,这个秘术绝对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简单。
所以公孙如打算用自己来当这个诱饵,当然,他也不可能让林轻云有任何得逞的机会。
林轻云留在墨梅院里面的阵法已经被公孙如命人改过,失去了原本的效用。
夜风猎猎,但林轻云却迟迟没有出现,公孙如的眉头微蹙,似乎有什么细节被他忽略了。
光芒照耀不到的地方,一个几乎要和黑暗融为一体的人精准地避过了他人的视线。
但无论林轻云如何小心翼翼,公孙如的人还是发现了他的踪迹。
“既然来了,不如出来好好聊聊。”公孙如主动从黑暗中走出来。
过了片刻之后,林轻云知道自己无处可躲,也走到了血红的月光之下。
林轻云还是回来了,他也不得不回来。
“真是可惜,明明就要到最后一步了,最后还是功亏一篑。”林轻云的笑声嘶哑难听。
公孙如看着林轻云那张已经完全看不出原先容貌的脸,他道:“确实是可惜,要是我发现得再晚一些,你恐怕就要用着我的身体抱着我的女人。”
林轻云闻言便是一阵低笑,他笑得莫名其妙,让人心里不适。
在公孙如和林轻云谈话间,不少弓弩已经对准了林轻云的身体。
林轻云却像是什么都没感知到一样,他仰头看向天空中硕大的血月。
那轮血月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更大了,大到似乎像是要坠落一般,让人喘不过气来。
整个墨梅院里面的空气也无比地压抑,除了对峙的公孙如和林轻云,其余的每个人的精神都紧绷到随时都可能断裂。
“那你要杀了我吗?”
公孙如没有回答林轻云的话,他道:
“放。”
一瞬间无数箭矢直直地朝林轻云的身体射去,这样密集的射击,插翅也难逃。
林轻云没有像一般人一样去闪躲,他知道自己逃不了便硬生生地承受着这如雨点一般坠落的箭矢。
大部分箭都没能扎入林轻云的皮肉,但即便是这样,林轻云的身上还是有好几处受了伤,黑色的液体顺着他的衣摆蜿蜒到地上,留下浓烈的腐朽气味。
林轻云道:“你真以为这样就能杀死我?”
这时下一波箭应声而发,林轻云的身体千疮百孔,他扑通一声单膝跪在地上,但背脊还是挺直的,更多黑色的污血从林轻云的身体里涌出。
公孙如慢慢踱步到林轻云的面前,他背对着月光,一张俊逸的脸看着是那么阴冷而残酷。
“我当然知道这样杀不了你,但你以为这样的你还有机会逃吗?我会好好地看着你的身体一点点腐烂,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这不是更有意义吗?”公孙如的嘴角含着一抹笑,但这笑容只会让人不寒而栗。
公孙如看似胜券在握,但他的心中一直有种忽略了什么的感觉。这一丝感觉虚无缥缈,难以捕捉。
林轻云忽然暴起,他从怀里掏出了什么东西,扬臂用力一甩。
“主上小心!”李子健下意识地用掌风驱散林轻云洒出的东西,并一脚将林轻云踹翻。
公孙如在瞬间也展开了扇子,但他在看清林轻云撒的东西是什么事突觉不妙。
无数细小的火星在李子健的掌风下被吹得更远,但这火星却没有任何要熄灭的意思,反而更加明亮。
火星落在了墙上,瞬间燃烧器一股蓝色的火焰,这火焰蔓延得极快,不过短短几个呼吸的时间就将一面墙都笼罩了。
躲在墙上发射弓弩的侍卫被火焰燎到立马发出惨叫声,纷纷摔下了地。
公孙如脸色难看,他走到林轻云跟前,踩住林轻云抛洒火星的那只手,半蹲下身,“你这是想同归于尽?”
林轻云闷闷地笑着,他的笑声像是石头摩擦般刺耳难听,“不,我只不过是在拖延时间。”
公孙如瞳孔一缩,终于意识到林轻云自投罗网的真正目的。
————
公孙如,你老婆跑了。

65大雨
【大雨】
车夫替男子撑着伞,男子抱起了笙笙的身体,将人带回了自己的马车。
雨还在下,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男子看着奄奄一息呼吸都快感知不到的笙笙,他对车夫道:“今日就不去接翠兰了,先回府。”
车夫是知道男子妻子的性子,他迟疑道:“老爷,夫人若是生气了该怎么办?”
王程早就对自己那性格彪悍的妻子有所不满,他既是有些害怕又是有些厌恶。
“她哪日不生气?若她问起来便说雨太大了,过不来。”王程说完之后就从怀里掏出手帕给笙笙擦脸。
将脸上的污泥擦干净之后,那动人的美貌显得更加脆弱易碎。
王程的妻子林翠兰是当地土财主的女儿,两家从小便订下了婚约,王程及冠便娶了林翠兰为妻。但林翠兰从小娇惯,即使是对她这个丈夫也是动不动就甩脸子,打骂更是常事。
王程不屑于对女人动手,但又常常被周围的朋友兄弟说是耳根子软没出息,被一个女人压得死死的。
前几日他的妻子又因为一点小事而跟他闹脾气跑回了娘家,以往每一次都是他主动低头去将人请回来,但他也不是泥人,可以一直承受妻子这样无理取闹的行径。
在成亲前,王程曾想过,自己的妻子该是如何温柔体贴,她一笑应该仿若春花盛开。
转念王程又想到了自己那如同母老虎一样的妻子,他忍不住叹息一声。要是被妻子知道他从路上救了一个陌生女子,怕不是又免不了一场大闹。
这样鸡犬不宁的日子王程真的厌倦了,在快到府邸的时候他让车夫转向,去他平时经常居住的别院。
车夫收的是王程的钱,自然照办。
屋檐往下滴落着雨水,屋内干燥而温暖。
王程让侍女帮笙笙换了身干爽的衣服,又请了大夫来给笙笙看病。
大夫说笙笙的身体太过虚弱,手臂拉伤,而且受惊过度,需要好好调养,抓药的话的花销不少。
王程不差这点钱,立马让人去抓药。
——
笙笙是真的累极了,在床上睡了两天才醒来,醒来时她的双臂几乎不能动。
笙笙看到周围陌生的环境,眼神中满是迷茫。旁边的侍女立马向笙笙解释,说这里是老爷平时住的别院,她是老爷买来平时在这里打扫的侍女,被安排来照顾笙笙。
笙笙不知道对方口中的老爷是谁,但她很谢谢这个帮了自己的人。
血月那夜,林轻云突然出现在她的房间,给了她一张图纸,让她顺着密道离开,这样可以避开出城登记,密道的出口处已经准备好了马车,车上有干粮和钱财。
在院子外守着的侍卫和侍女都被林轻云迷晕了,这样绝佳的逃跑机会错过一次可能就不会再有第二次了。
林轻云主动让她离开,也就是说他准备放弃计划了。笙笙是很想离开公孙府,但是她却在林轻云帮她的时候犹豫了。
笙笙问道:“那轻云你怎么办?公孙如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林轻云最后又摸了一下笙笙的脸颊,他道:“别担心我,我还没那么容易死。赶紧走吧,晚点就来不及了。”
笙笙蹭了蹭林轻云的手掌,粗糙的手刮过肌肤,留下细微的刺痛。
笙笙眼泪啪嗒一声便落下了,“轻云。”
“还是这样爱哭,走吧。”林轻云收回了手。
笙笙不再犹豫,她顺着林轻云给的路线顺利地离开了云京,上了马车。
对于笙笙来说想要控制一辆马车有些吃力,但这个时候她已经顾不上这些了,因为没有别人能帮她。
笙笙急得满背是汗,一刻都不敢停下。血红的月亮照亮了笙笙的前路,虫儿像是察觉到什么危险,今夜都不再鸣叫。
笙笙都感知不到时间的流逝,深色的天幕便隐隐有光芒乍泄。血月退场,阳光未至,暴雨先临。
轰隆一声,豆大的雨滴重重砸下,越来越密集的雨水打在了笙笙的身上。笙笙的眼睛都难以睁开,皮肤都被雨水击打得发红。
无休无止的雨,疲惫一阵阵袭来,胳膊酸疼到像是要断裂。
看这雨势,两天内都不可能会停下。笙笙内心有些绝望,但她知道自己要尽快离开云京的范围。
这场大雨虽然给她的离开带来了困难,同时也能帮她掩盖足迹。
笙笙收回了思绪,侍女见笙笙发愣,以为她的身体不舒服,着急地问她要不要再休息一会。
笙笙也有些困,她又躺了回去。
侍女名叫如意,手脚麻利为人热情,她忙前忙好又是给笙笙倒热茶,又是给人掖被角,还添了点熏香。
清淡的香气丝丝缕缕地钻入鼻腔,安定了笙笙的心神。
笙笙这个时候也有心思打量四周的布置,虽然这里各种家具陈设不如公孙府和肃王府,但也看得出来是富贵人家。
这时如意对笙笙道:“姑娘你先休息
着,我这就去通知老爷你醒了。”
笙笙应了一声,她闭上了眼。
笙笙的脑中不禁浮现出林轻云的模样,她想,轻云做足了准备,应该会给自己留后路的。
至于公孙如……他应该很生气吧。但都无所谓了,她现在已经自由了。
笙笙想着想着便又睡了过去,完全忘记自己还在他人的家中。
笙笙再次醒来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她撩开帘子,发现不远处居然坐着一名男子。
男子见到笙笙醒来,立马露出欣喜的表情上前。
“姑娘你醒了,身体可还有不适?抱歉,我好像有些太过唐突了,我只是担心姑娘你的身体。”
王程在得知笙笙醒来的第一时间就赶了过来,他到的时候笙笙又睡着了,他舍不得将人吵醒,便一直在这里等着。
笙笙对王程露出了一个感激的笑容:“谢谢这位公子相救,小女子名唤……林竹,敢问公子名讳?”
————
王程看名字就知道是个配角,在我的设定当中,王程就是一个有些懦弱但本性不坏的人。

66弹琴
【弹琴】
王程本身就对笙笙有好感,他惊喜道:“在下王程,不过一个小小的生意人。姑娘这名字真是妙,古云竹生空野外,梢云耸百寻。这一个竹字取得真妙啊。”
仅仅只是这么两句话,笙笙就看出来王程不是一个有城府的人,和姜春生的阴晴不定和公孙如的心机深沉比起来,王程好相处不少。
笙笙放松了不少,“王公子过誉了,你的救命之恩我无以为报。”
王程连忙道:“不需要回报,见到有人受伤,救人都是应该的。都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看到林姑娘你没事,我就放心了。”
“王公子真是心善之人。”笙笙没再提报答的事情,因为现在的她根本就报答不起。
那日林轻云给她准备的马车里虽然有金银财宝,但都遗落在大雨中,她想找也找不回来。再者,王程看起来也不像是贪财之人,用金钱回报对方也不一定会高兴。
笙笙心中虽然不好意思,但还是厚着脸皮留了下来。
王程觉得笙笙身体虚弱,让人送了不少补药过来。笙笙难以拒绝,因为她一旦拒绝王程就会露出一副伤心的模样。
王程对笙笙好得像是天经地义,他不求任何回报,仿佛只要看着笙笙过得好他就会开心。
但人不可能没有任何缘由地付出。
王程对笙笙做的这些,其实都是在安抚他自己的心。前几日天晴了他将妻子接回了家中,妻子翠兰又大闹了一场,弄得他心力交瘁,但来到别院看一眼笙笙,那些忧愁瞬间都消散了。
王程怕笙笙无聊还送来了不少书和打发时间的物件,其中有一把琴更是名贵,需要足足三百两才能买下。这对于一般的富贵人家来说都算不得便宜,但王程只是因为笙笙偶然说过一句自己会弹琴。
通体暗红的桐木琴,琴身流畅,质地温润。
如意替笙笙将琴摆在了琴案上,她头一次接触这么贵的东西,脸上是止不住地喜悦。
如意道:“老爷对姑娘可真是上心,要是夫人允许的话,老爷肯定要娶姑娘你为姨娘的。”
笙笙轻轻摇头道:“王公子是个很好的人,我只不过是个普通的女子,配不上王公子。”
如意立马道:“林姑娘你这话就不对了,如意觉得你很好,长得漂亮性子温柔,而且还会弹琴!这可是有钱人家小姐才会的。”
笙笙微微一笑没有说话,她的手指抚过琴弦。
这么多年来,笙笙走过太多地方,也有过太多身份,弹琴她自己也记不清到底是什么时候学会的。
轻轻拨弄琴弦,笙笙一开始还有些生疏,但很快她又记起了刻在记忆深处的旋律。
如意本来还想说话的,但是很快便被笙笙弹奏出来的琴音吸引了注意力。
弹琴时笙笙想起了许多往事,她想念家人,想念当初那个无忧无虑的自己,若是没有那个变故……
笙笙闭上眼,沾染了悲伤的琴音回荡在院中。
来看笙笙的王程都忘记再进一步,也不敢大声说话,似乎怕打断笙笙的投入。
直到一曲终,王程才走了进来。
“林姑娘的琴音真是美妙动听,让人闻之心醉!”王程虽是商人,但从小受父母影响,最爱这些风雅之物。
笙笙对王程笑了笑:“是王公子过誉了,我只是略通一二。”
如意忍不住道:“哪里啊!林姑娘弹琴的时候就像天上的仙女。如意虽然不懂琴,但是听得出来很好听。”
王程也道:“如意说的没错,林姑娘不用那么谦虚。而且这把琴能有林姑娘这样的主人,是它的幸运。”
笙笙被王程和如意两人夸得不好意思,耳根子都红了,嘴巴嗫嚅了两下没能说出话来。
如意捂嘴笑道:“林姑娘的脸皮好薄,但我们老爷说的是实话啊。”
三个人在院子中闲聊,气氛很是融洽。
这几日笙笙的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她便提起自己想要辞行的事情。
王程听后皱起眉头,“林姑娘,恕在下直言,你寻亲未果回到故里也没有亲眷,不如先留在徐州城内,过些日子再做打算。”
旁边的如意跟着附和,经过这几日的相处,如意很喜欢笙笙,一点也舍不得笙笙离开。
笙笙垂下眼眸,表情有些为难。
王程立马乘胜追击,说了不少留下来的好处,笙笙这才勉为其难地答应,还说自己一定会报答王程的。
王程摆了摆手道:“林姑娘真的不必这么客气,说实话,其实王某是有私心的……我、我与林姑娘一见如故,欣赏林姑娘的才华,我天生就见不得有才华的人受苦。”
笙笙微笑答谢,但其实她的内心是有些愧疚的,因为刚刚不过都是她在演戏罢了。
她自己都觉得自己虚伪又无情,说着冠冕堂皇的理由,其实只是在利用王程和如意的善心罢了。
什么所谓的老家屋子失火全家遭难,她不得不上京寻亲却无果不
过是她编造出来的谎言。
徐州城距离云京有两三日的路程,过了这么久公孙如的人还没有找来,留在王程这里是笙笙目前最好的选择。
在笙笙养伤的这几日,云京出了一件大事,据说妖月现世,太子认为皇帝气数已尽逼宫造反,袁将军勤王护驾。据说太子造反失败逃到了徐州城附近,这也搞得徐州城的百姓人心惶惶。
王程还特地嘱咐笙笙尽量不要外出,以免遭遇意外。
笙笙自然是牢记心头,但有忽然有一日早上如意出门采食材迟迟未归,让笙笙心中不安。
笙笙内心犹豫,她看着日头一点一点地升到正当空,但如意人却还未回来,她终于坐不住了。
笙笙推开院门,往集市的方向走去,走时她还不住往四周张望。
笙笙虽来徐州城已快十日,但她出来的次数却寥寥无几,对这里并不熟悉。
在路过一处废弃宅邸之时,笙笙嗅到了一股血腥味。
笙笙心头一跳,想也没想就朝气味来源的方向跑去。
————
竹生空野外,梢云耸百寻。出自《竹》梁·刘孝先。
姜云成要上线啦。

67锋芒
【锋芒】
眼前的宅邸一看就已经荒废了多年,原本朱红色的大门已经破败不堪,只轻轻一碰就发出刺耳的吱呀声。
进入大门之后那股血腥味更加浓郁了,笙笙紧皱眉头。
笙笙步伐匆匆,终于她看到一名身穿玄色衣袍的男子靠坐在破墙上。
“你——”
笙笙的话还未完全说出口就感觉到一股劲风从自己的耳边擦过,笙笙的心脏差点都从嗓子里跳了出来。
男子抬起头来,略有散乱的发遮挡住他高挺的眉骨,但没有遮掩住他的眼眸。
那双原本漆黑的眼瞳此刻像是蒙上了一层灰色的雾,失去了该有的光芒。
一根树枝插在了笙笙身后的木门上,可见男子的内力有多强。
笙笙瞪大了眼睛,在看到男子脸的瞬间,她的记忆被拉回到了四年前。
那时她还是灵族圣女,她上山采药正好遇到了在外狩猎的姜行慎和姜云成。她不想与外人有太多的交集就躲在了草丛里,想要等他们离开之后再走,但却被姜云成发现。
姜云成以为她是不怀好意的埋伏者,若不是姜行慎察觉异样中途用内劲偏移了箭矢的轨迹,那一箭可能就已经射穿了她的喉咙。
那凌厉的箭风笙笙到如今都记忆深刻,现在发生的一切就如同当年。
四年前的姜云成防备心就远胜过他人,四年后的姜云成更是不可能轻易相信他人。
笙笙在进来的时候根本就没有多想,她只是不想看到别人死去。她见证过太多的死亡,普通人的性命实在是太过脆弱,他们的生命没有机会重来,所以笙笙无法见死不救。
但受伤的人是姜云成,笙笙心中救人的想法开始动摇。
姜云成这样的人即便是沦落到这样的境地也一定会有自救的方法不用她来操心,而且她救了姜云成说不定还是个自己惹麻烦。
笙笙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她看了眼身后,想要直接离开。
姜云成一时大意中了太子余党的毒,如今已经是强弩之末,刚刚动用内力射出枯枝又加重了他的伤势。就在笙笙要离开之时,姜云成吐出了一口黑血。
乌黑的血液溅落在地,看着便触目惊心。
笙笙的脚仿佛黏在了地上,真的要这么就走吗?或许她这一走姜云成就死在这里了。
笙笙内心天人交战,眼见着姜云成的气息越来越微弱,最终笙笙还是心软了。
笙笙小心翼翼地靠近姜云成的身体,姜云成中的毒好像不仅影响了他的视力,还影响了他的听力。
走到距离姜云成只剩下一步时,姜云成都没有再动手,笙笙才松了一口气。
如果林轻云这个时候在的话,一定会骂笙笙真的是蠢透了,总是这样生出无用的慈悲心。
但以后会发生什么,再给笙笙一次选择的机会,她一样会选择救人。
这就是笙笙,若她没有这样的一颗心,当初也不会只有她一个人活下来。
笙笙艰难地扶起姜云成的身体,姜云成毕竟是成年男子,他的身量比姜春生要高些,身上也更为结实,这让笙笙十分吃力。
笙笙脆弱的脊梁几乎都要被姜云成身体的重量压垮了,但她还是咬紧牙关拖动着姜云成的身体。
离得近了笙笙才察觉到姜云成受的伤究竟有多重,隔着这么多层衣服姜云成身上渗出的血液居然都洇湿了她的衣衫,落在了她的肌肤上。
温热的,粘稠的,同时也象征着热烈鲜活的生命。
姜云成深色的衣服掩盖了血迹,但笙笙拖着姜云成身体路过的地上残留着斑驳的血痕。
烈日当空,王程的这处别院地处偏僻,加之这个点大部分的人都在就餐,笙笙幸运地没有被别人撞见她带着一个奄奄一息的男人回去。
笙笙简单地给姜云成处理了一下伤口,因为此前她还未来时王程经常在这里留宿,所以这里有几套王程的衣服。
王程的衣服穿在姜云成的身上并不合身,但聊胜于无。
将姜云成安置好,笙笙又出门了一趟。她不清楚姜云成到底中了什么毒,但略通药理,不说给姜云成解毒,至少能让他体内的毒素不再蔓延。
等笙笙折腾完这些,她已经满头大汗,身上的衣服都被汗水浸湿了。
七月的天还十分炎热,白日也格外地长,都已经快戌时了太阳还未落山。
消失了快一天的如意终于回来了,她满脸喜气,手里提着不少东西。
“林姑娘,我父母写信来,说家里挣了点小钱,哥哥的孩子也满月了,让我有空回家看看。”如意的表情很是兴奋,看得出来她是真的很高兴。
姜云成的伤势很重,至少两三天内都不会脱离危险。笙笙思前想后,觉得姜云成的存在不宜暴露在他人面前。
能把姜云成逼到这种境地,一定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说不定现在还在搜寻姜云成的下落。
笙笙道:“如意,既然你家有这么多喜事,你不
如回乡看看吧。王公子那里我会帮你说的。”
如意满脸惊喜,但是又有些犹豫:“林姑娘,这样真的好吗?你一个人住在这总得有个人照顾。不行,我还是暂时别离开比较好。”
“我一个人又不常出门能有什么事?我自己已经没了亲人,明白思念亲人是怎样的也一种心情,你就当是完成我的心愿吧。”
如意想起来笙笙的经历,她迟疑道:“可林姑娘你……”
笙笙对如意微笑道:“我一个人没事的,而且如果真遇到什么事我也可以找王公子。”
如意想了想便点头道:“那我明日跟老爷说一声,然后回乡去。林姑娘,我娘特别会做酱菜熏肉,吃起来很香,等我回来给你带一些。”
笙笙笑道:“那就先谢谢你了。”
如意很少见到像笙笙这样好看的人,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像花一样,她不禁看愣了神,好一会才反应过来。
如意有些不好意思地抓了抓脑袋,然后去给笙笙做晚饭。
————
第三位男主姜云成的主场来了,不过第三个就不走老路了,他的主场戏份会被拆分成两半。毕竟像姜云成这种硬骨头,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啃得动的,时间线会拉长一点。

68同眠
【同眠】
笙笙怕如意发现卧室里面的异样,所以一直留在外头吸引如意的注意力。
如意为人心思单纯,根本就没注意到笙笙跟往日有什么不同。
吃完饭如意还絮絮叨叨地跟笙笙说了不少有关自己家里的事情,笙笙听得很认真,时不时还露出思念的眼神。
笙笙的确已经很久都没有见过家人了,从那天灾难降临开始,她便孤身一人走到了现在。
永生看似美好,但却是一种无形的诅咒,笙笙无法拥有属于自己的孩子,也没办法再有亲人。
她只能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离去,短暂的欢愉之后是更深的空虚和寂寞。
入夜,不知从哪传来的虫鸣一声声发出吱吱的声音,夜风微凉,吹散了白日里带来的燥热。
笙笙身体恢复没多久就对如意说不用服侍她洗澡,所以如意帮笙笙烧完洗澡的热水之后便去休息了。
半个时辰后,笙笙沐浴换衣回到了寝室。她跟如意说自己晚上没吃饱,特意让如意温了一碗粥留在屋里。虽说不知道以姜云成现在的这个状态是否能进食,但笙笙觉得怎么说也得试一试。
轻粉的纱帐遮掩了床上的景象,笙笙单手撩开一侧轻纱,看向了躺在床上的姜云成。
姜云成脸色苍白,胸膛的起伏因为重伤而十分微弱。笙笙吃力地将姜云成从床上扶起来,为了固定姜云成的身体,笙笙还在他的背后塞了两个枕头。
笙笙确定姜云成的身体不会轻易往下滑之后就转身去拿碗,但就在她转头的一瞬,一只手扣在了她的后颈。
这只手指腹粗糙,指节有力,像脖颈这样脆弱的地方,对于姜云成来说只需要稍微用点力就能捏断。
对于死亡的恐惧让笙笙的身体发抖,她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才能走出现在的险境。
开口说话吗?但姜云成肯定记得她的声音。
“你是谁?”姜云成原本清越的嗓音多了几分沙哑,像是有人拿着两块铁互相摩擦。
笙笙无法回答姜云成的问题,长久的沉默让姜云成加重了手上的力道。这种程度不至于让笙笙死,但她疼得发出一声呜咽。
笙笙扣着碗沿的手发着抖,她就算是心善愿意救人,但费心费力却被这样对待,她心中也是止不住地委屈。
笙笙本来就比一般人要更容易落泪,心头的委屈和后颈的疼痛让她啪的一下就流下了两行泪。
这一哭笙笙就更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她又不敢发出声音,便只能抽抽噎噎。
姜云成的视力受限,就连听力也受到了影响,但这样近的距离他还是能感觉到笙笙在哭。
姜云成的戒心很强,若他谁都能轻易相信,也不可能爬到今天这个位置,甚至可能连性命都丢了。
但经过刚刚的那番试探,姜云成确信笙笙一点武功都没有,而且身体还比一般人要弱。
无论笙笙到底是什么身份,又有什么目的,至少现在可以确定,她对自己没有威胁。
为了不让人再继续哭下去,姜云成收回了手。
空茫的眼睛已经捕捉不到任何画面,但却还朝着笙笙的方向,仿佛他正看着笙笙。
“为什么不说话。”姜云成醒来之后就一直在试图运转内力,想要快点压制住伤势。
但他中的毒实在是刁钻毒辣,越是动用内力,毒素就扩散得越快。
明明处境已经这样差了,但姜云成的面上却没有表现出太多负面的情绪。
在姜云成的手移开了之后,笙笙就下意识地去护住自己的脖子,那里已经是一片通红。姜云成的手很烫,而且用得力气不小,弄得笙笙觉得自己像是要掉一块皮一样。
笙笙吸了吸鼻子,打定主意绝对不能说话。姜云成现在收手只是因为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如果他知道她就是当年那个差点嫁给他父亲的女人的话,一定会用另一种态度对待她的。
笙笙装作说不了话一样发出咿呀的声音,她还焦急地在姜云成的眼前比划着手势。
笙笙不擅长撒谎,演戏也一塌糊涂,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她在演戏,但可惜姜云成偏偏什么都看不见,只能看到一个十分模糊的人影在自己的面前晃动。
姜云成道:“你说不了话?”
笙笙用力点头,她又想到姜云成看不见,发出了类似于嗯的模糊声音。
姜云成面容平静,他道:“你救了我,我理应报答,待我恢复,定然会派人上门答谢。”
笙笙摸着手中已经快要冷了的粥,心想姜云成这个人虽然知恩图报,但也真是无情,连亲自上门答谢都不愿意,只是说派人来。不过这对于笙笙来说是一件好事,她不再思考这个问题,而是示意让姜云成吃东西。
“唔……”笙笙将碗贴到姜云成的手边,还推了推,期盼着姜云成能明白自己的意思。
姜云成的视力和听力受损,但其他方面的感知依然敏锐。
“是吃的?”姜云成抬手想要接过碗,但
被笙笙躲开了。
笙笙拿起勺子,她舀起一勺粥送到姜云成的嘴边,“啊。”
姜云成很快便明白过来笙笙的意思,他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笙笙手中的勺子已经压到了姜云成的下唇,姜云成的嘴唇并不算薄,但因为失去血色看起来有几分易碎的脆弱。
姜云成不喜欢别人给自己喂食,但现在这种状况,他也只能暂且将就一下。
好一会,姜云成才张开了自己的嘴。
笙笙顺利地将一勺粥喂进了姜云成的嘴里,她又舀了一勺送到姜云成的嘴边。
因为姜云成非常配合,所以一碗粥很快便见底了。笙笙松了一口气,也忍不住笑了一下。
笙笙扶着姜云成重新躺下去,她下床去将碗和勺子放好。
刚刚短暂的醒来其实是姜云成在透支自己,他不是那种会放心将自己交给他人的人。即便他已经确定笙笙无法威胁到自己的生命,也没有彻底放松警惕。
片刻后,笙笙回来,她褪去鞋袜,躺在了姜云成的身边。

69潮热
【潮热】
感觉到笙笙身体的靠近,姜云成的身体有一瞬间的紧绷。
“姑娘,在下可以睡在地上,你无须委屈自己。”
这位不知姓名的哑女性格善良,但往往这样的女子最为痴情,他不想惹上情债。
笙笙听到姜云成的话翻了个身,她信姜云成这话不是客套而是真实想法,但姜云成现在的身体状态真在地上睡一夜明天恐怕命就没了。
笙笙着急地想要表达自己的想法,但她不能说话只能用一点音节来表现在自己对姜云成身体的担忧。
姜云成听出来了,他道:“姑娘不必担心,在下自有分寸,姑娘的清白更重要。”
笙笙感觉到被子被顶起,姜云成在起身。笙笙连忙按住姜云成,她真不知道该怎么跟姜云成沟通,情急之下她想到了一个办法。
笙笙抓住了姜云成的手,手指在他的掌心划动。
笙笙写道:不能这样,你会死的。
少女的手指柔软而冰凉,在粗糙的掌心滑划过,给人带来一股细微的酥麻。尤其是姜云成的手特别滚烫,这种体温已经到了异常的程度。
若是换做别人恐怕早就受不了了,但姜云成却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他仿佛感觉不到自己身体的温度。
姜云成身体的异样大概是受毒素的影响,下毒者手段十分狠辣,如果不是姜云成本身身体就比一般人要强又正好遇到了笙笙,恐怕连天黑都撑不到。
虽说姜云成体内的毒素暂时被她用药压了下去,但笙笙还是有些担忧。
笙笙本想再多撑一会,留意姜云成的状况,可今天白天她消耗了太多的体力,疲倦感铺天盖地地向她袭来。
笙笙的眼皮垂下又掀开,但最终还是敌不过睡意。笙笙的身体彻底软了下去,呼吸也逐渐变得平稳。
姜云成看似毫无动静,实际上他根本就没有入睡。直到察觉到笙笙入眠,姜云成才陷入了浅眠。
身体的发热只是暂时的,很快姜云成的身体就像是坠入了冰窖,之前的热度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只剩下无尽的寒冷。
姜云成的眉头紧锁,体表渗出了冷汗。
躺在旁边的笙笙似有所感,她下意识地远离姜云成的身体。
灼热尚可忍受,但寒冷却像是要将五脏六腑一同冻结,刺骨之痛遍布全身,偏偏意识却是清醒的。
姜云成自黑暗中睁开眼,他无法动用内力,目不能视物,身体也不受自己控制。这样的狼狈足以让姜云成这样高傲的人无比屈辱,可这样的折磨无法压弯姜云成的脊梁。
时间似乎被无限拉长,每一瞬承受的苦痛都被放大,同时整个房间里面的温度都在下降。
裹着被子的笙笙被冻得身体发抖,她终于意识到不对。忽然惊醒的笙笙从床上坐起,她下意识地朝自己身旁看去,看到了冷汗几乎将衣衫都浸透的姜云成。
看到姜云成这幅模样,笙笙怎么可能坐得住。笙笙立马披上外袍,她打来热水给姜云成擦汗。
姜云成眉目英挺,脸上的每一处五官都生得近乎完美。同样是精雕细琢一般的五官,姜春生是张扬到近乎艳丽,但姜云成是俊美而沉稳大气。
有这样的脸,又有着王爷的身份,无怪乎那么多女子芳心暗许。
笙笙一边想着一边帮姜云成将身上的冷汗擦干净,不过她只是擦了擦脖子以上的部分,再往下她不敢碰,怕姜云成把她的手捏碎。
做完这些之后笙笙就去熬药了,她下午买了不少药材回来。
窗户外传来哗啦啦的雨声,时隔多日,徐州城又下起了雨。
笙笙将药材一样样放进砂锅中,她看了眼窗外,心想着这场雨应该能隐藏姜云成的行迹。
片刻后笙笙收回眼神,她割破手指滴入了一滴自己的血。
她能买到的药材有限,也没能力彻底解开姜云成身上的毒,只好用自己的血来缓解毒素给姜云成身体带来的影响。
因为怕被姜云成发现,所以笙笙一次只敢放一点点。
她的身体看起来跟普通人没有区别,血液特殊,但也仅仅只是能强身健体延年益寿,做不到让人跟她一样长生不死。
隐瞒这件事倒不是笙笙怕姜云成觊觎自己血液的功效,她只是担心又引起姜云成的警惕。
她只想当一个普通人过平静的日子,等姜云成脱离危险了,她就将人送走,而且到那时她自己也会离开此处。
夜还很深,外面静悄悄的,只有汤药沸腾的咕噜声格外清晰。
笙笙拿着小蒲扇轻轻地扇着火,药香悄然弥漫。药煮好之后笙笙就匆匆忙忙端着药碗回到房中,给姜云成喂完药之后他的体温终于慢慢恢复正常。
笙笙松了一口气,发现天边已经开始蒙蒙亮了,这个时候如意也该起床了。
笙笙不敢休息,她仔细地将姜云成藏好,自己出了房门去转移如意的注意力。
如意还处在兴奋的状态里,三句两句都不离自己的家人

笙笙看着这样活泼闹腾的如意,唇畔总是不经意地露出一点笑意。
到了中午已经完全看不出昨夜下过雨,王程带着不少糕点来见笙笙。笙笙趁此机会将如意返乡的事情告诉了王程,王程听后却是皱眉。
“如意走了,那林姑娘你一个人怎么办?”
笙笙微笑道:“王公子不用担心我,这几日我的身体已经好透了,而且如意家中的事也很重要,看到她跟家人团聚,我心中也会感到喜悦。”
王程联想到笙笙的身世,表情有些犹豫。
笙笙可不敢让如意继续留在这里,她能瞒着如意藏姜云成一个晚上,但不可能一直藏得住。
王程思考了一番,还是同意了笙笙的提议。
一直站在旁边的如意听到王程松口,控制不住自己情绪发出了惊喜的笑声。
————
姜云成也是处男哦,不仅是个事业脑,还是个男德班班长,坚决抵制婚前性行为,不过最终也还是要被我们笙笙拿下的。
没错,他俩会成亲,姜云成是名正言顺的正宫,至于为什么会成亲,那就继续看下去吧。

70香气
【香气】
中午王程与笙笙一同用餐,王程离开后如意就开始收拾东西。
真的到了要离开的时候如意反倒不舍起来,拉着笙笙絮絮叨叨说了不少话。
笙笙让如意放心地回乡,还给人塞了点银子。
笙笙还挺喜欢如意的,她真心希望如意能开心。
就这样,笙笙送走了如意。笙笙热了热中午的饭菜,自己吃饱之后端了一碗饭菜进房间。
虽有纱帐挡着,但笙笙也能看到床上坐起来的男人身影。
笙笙下意识地想说话,但是想起来自己现在是个哑女,她闭上了嘴,单手撩开纱帐。
坐在床上的姜云成似乎听到了声响,他朝笙笙的方向看来,他脸色依旧苍白,不过已经恢复了一点力气,至少能自己坐起来了。
笙笙坐在床边,她知道姜云成看不见,便拉着他的手让他去摸碗。
“谢谢姑娘的好意,这次在下可以自己进食。”姜云成说完就伸手想要接过笙笙手里的碗。
笙笙又跟昨晚一样缩回了手,她摇了摇头又意识到姜云成看不见,便又在姜云成的掌心写下两个字:不要
姜云成微微蹙眉,“为何?”
笙笙表情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将真正的原因告诉姜云成。
姜云成仍‘看’着笙笙,似乎在等笙笙给他一个足以信服的答案。
笙笙抿了抿唇,她终于还是在姜云成的手心写下了真正的理由。
姜云成在笙笙写完后不禁一愣,他似乎没想到对方只是怕他目不能视,将床铺弄脏。
笙笙有些不安地看着姜云成,她不清楚对方到底是怎么想的。
片刻后,姜云成道:“那就麻烦姑娘了。”
笙笙这才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一个轻松的笑容。
笙笙开始给姜云成喂食,她的动作温柔又贴心,一点都没有弄脏姜云成除了嘴唇以外的其他地方。
姜云成一口一口地吃着,不一会一碗饭就见空了。
笙笙给姜云成擦了擦嘴,她端着碗下了床。
其实笙笙还挺庆幸自己一开始就给自己选了个哑女的身份,这样她就不用跟姜云成说话了。像姜云成这种骄傲又警惕的人,只要他想,很快就能从她嘴里套到他想要的信息。
笙笙的想法没有错,姜云成的确还没有完全信任他,只是碍于现在的处境暂时无法离开这里。
太子突然造反,他奉皇帝之名前来追查,但太子的背后还有着另外一只手,太子也不过是一个被人利用的傀儡。
他留下的记号到现在还没被属下发现,说明徐州城内必定还有那股势力的党羽,而且盯得很紧。
在身体能够自由行动之前他暂时还不能离开这里,姜云成感受着自己体内的毒素涌动。
不知道那哑女究竟用了什么药材,那霸道诡异的毒素居然真的被压了下去,按照这个势头,他最快一个月就能恢复视力。
不过这对于姜云成来说还是太久了,他需要尽快赶回去。
毒素限制了姜云成的行动,到现在他也只是能从床上坐起来罢了,想要下床都难以办到。
入夜,笙笙再次端来了汤药,姜云成喝下肚时仔细留意了汤药的气味和其中的药材。
然而另外一股气味干扰了他的判断,那是属于笙笙身上的香气。那香气犹如春日盛开梨花,脆弱无比极易凋谢,但在盛放之时又肆意地展现自己的美丽。
姜云成垂着眼,他能感知到对方现在距离自己很近。
见到姜云成喝完药,笙笙收起碗,正当她想要下床放碗的时候,姜云成突然出声。
“敢问姑娘师从何方,这药十分见效,在下能感觉到身上的伤势在转好。”姜云成微笑着看着笙笙,他的双眼没有焦距,但眼神却是真诚的。
姜云成也是一个善于伪装的人,不同于公孙如那种带着点戏谑意味的演戏,姜云成看起来更容易让人心生好感。就好像他天生就是如此,但笙笙知道,姜云成是个骨子里很冷的人,所有的温文尔雅都是虚假的,只不过姜云成从小接受的教育让养成了一身不俗的气质和礼仪。
笙笙在姜云成手心写道:以前跟姥姥学的,但姥姥早已去世,我只学到了一点皮毛。
“姑娘太过谦虚了。”
笙笙继续写道:你的身体如何?有哪里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
姜云成道:“没有哪里不舒服,谢谢姑娘关心。”
笙笙收回了手,她下床去将药碗放在了桌上,随后她吹灭了烛火。
姜云成感觉到眼前的画面暗了些许,他道:“在下今日身体已经好转了不少,可以睡在地上,姑娘何必委屈自己。”
笙笙大概能猜到姜云成到底在想什么,无非就是怕自己缠上她。笙笙回到床上,她在姜云成的手心写道:没有多余的被褥了,而且我也不觉得委屈,能救一个人我很开心。
说完之后笙笙就躺下了,她特意睡得离姜云成的
身体很远。
即便笙笙已经极力不去靠近姜云成的身体,但床上的空间就那么点大,又有着轻纱笼罩,属于笙笙的味道一丝一缕地钻入姜云成的鼻腔,清淡的甜中带着令人安心的气息,无法忽略。
姜云成以前从未跟其他女子这样亲近过,并姜云成无法忍受与他人同眠,只是他不喜欢跟他人有太多的牵扯。
没过一会姜云成就感觉到自己身旁的人呼吸逐渐平稳,他有些想不透这名哑女的心思。
世上会无条件地帮助他人的人很少,任何举动背后都有其目的。即便哑女真的心地善良只是单纯地想要救人,但这个世道从来都不是公平的,太过善良只会被人吃得连骨头都不剩。
————
一个‘哑’,一个瞎,这两人沟通起来真困难啊。

71玉佩
【玉佩】
又过了两日,姜云成不仅能从床上坐起来,还能下床了,不过还需要笙笙搀扶。
至于姜云成的眼睛,到现在也没办法看清画面,只是对光线的感知更敏锐了一点。
姜云成没有表现得太过急躁,仿佛这不是什么要紧事一样。
之前姜云成身上穿的衣服被笙笙洗干净了血污重新,换上自己的衣服之后,姜云成看起来更像是名门贵族家的大少爷,跟这个小小的院子看起来格格不入。
晚上笙笙给姜云成喂药的时候姜云成解下了腰间的玉佩,那是一枚祥云形状的玉佩,质地温润,雕刻精巧,一看便知价值不菲。
“这几日承蒙姑娘照料,在下暂且无以为报,便先将玉佩赠与姑娘。”姜云成将玉佩往笙笙的方向一送。
笙笙退回了姜云成的手,她在姜云成的另一只手上写道: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姜云成道:“没什么贵重不贵重的,我想送,便是觉得姑娘值得。而且钱财不过是身外之物,姑娘的善心在我看来是无价的。”
姜云成这番话任谁听了都不免会有几分触动,像笙笙这样耳根子软的人更是容易被忽悠,但笙笙还有几分理智。
笙笙继续写道:以后你可以送些钱财来,但这块玉佩价值千金,远远超过你药材的价值。
“日后在下定然还会派人登门答谢,但这块玉佩还请姑娘收下。”
笙笙觉得自己再跟姜云成这样推拒下去也不是办法,她最终还是收下了玉佩。
姜云成这个人恩怨分明,将玉佩赠与她,也就代表着欠她一个恩情。但笙笙不想要这样的恩情,等到她离开时,她不会带走它。
笙笙收好了玉佩,她在姜云成的掌心写字:我扶你回去休息。
姜云成的手心看起来比姜春生和公孙如的茧子都要多,每次在他手心写字的时候笙笙的手指都会有些疼。
笙笙收回手的时候,指尖都有些发红。
姜云成应了一声,他撑着扶手从椅子上站起来,窗外来的一缕清风将姜云成的衣摆吹得微微晃动。
姜云成这几日经常坐在窗边吹风,他明明什么都看不见,但总朝着窗外的方向。
笙笙想,姜云成应该也是想快点好起来然后回云京吧,希望到时候姜云成能忘记自己这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
今夜残月高悬空中,繁星满天,空气中似乎裹挟着一股不同寻常的气味。
笙笙的注意力都在姜云成的身上没有注意到,但嗅觉敏锐的姜云成第一时间便察觉到了不对。
这种甜腻到近乎令人反胃的气味他记忆犹新,过于浓烈的味道掩盖了真正的毒。但这也说明他太过大意了,这不是一件好事。
笙笙忽然感觉到姜云成停下了脚步,她有些疑惑。
这时姜云成道:“姑娘,我察觉到有仇家寻上门,不想连累姑娘,姑娘你尽快将我送出院子,我自有办法避开。”
笙笙神色一愣,姜云成的仇家肯定不是一般人。姜云成说自己有办法避开,但他现在走路还需要搀扶,怎么可能避得开?
笙笙犹豫了一会,觉得再拖下去恐怕两个人都会危险。
笙笙连忙在姜云成的手心写道:你等我一会。
笙笙让姜云成扶着桌子,她步伐匆匆地离开了房间。
不一会笙笙就提着一桶水灌入了屏风后的浴桶中,时间紧迫,姜云成的仇家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寻到这里。
笙笙累的满头大汗,但一刻都不敢停下来。
浴桶里的水被笙笙灌到七分满,她擦了一把汗,让姜云成赶紧进去。
姜云成在笙笙的帮助下进了浴桶,水位上升,在桶沿堪堪停下。
笙笙还不放心,找来花瓣撒满了水面。
寻找姜云成的人越来越近了,就连笙笙也能察觉到空气中不同寻常的气味。
笙笙不懂现在奉云国各种势力之间的那些恩怨,但她知道,能重伤姜云成的一定不是什么小角色。
要是姜云成被发现了,她可能也要跟着丧命。
笙笙迅速地脱掉了身上的衣服,她扶住桶沿也进了浴桶里。
原先刚刚好的水因为笙笙的进入哗啦啦地淌出,溅落了一地的晶莹。
虽说现在还是夏日,但冰冷的水一接触到肌肤还是会觉得冷。
笙笙忍着寒意继续下沉,这个浴桶是王程为她准备的。她自己平时沐浴刚刚好,但此刻里面多了一个姜云成便显得空间狭窄起来。
笙笙不想触碰到姜云成的身体,这让她的姿势变得格外难受别扭。
少女的身体娇小而柔软,之前几日姜云成虽和笙笙同床共枕,但两人也没有贴得这样亲密。
姜云成修习武功,在水中待半刻钟以上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可……
姜云成的眉头蹙起,他需要很努力才不会触碰到笙笙的身体。
在水里,气息被隔绝,但是身体上的触感不会因此而消
失。
水面之上,笙笙假装在洗澡,在水里泡久了之后好像没那么冷了。
笙笙的发尾沾了水,有几缕贴在脸上,粉嫩的唇瓣也沾染了水色,看起来像是刚从枝头成熟的樱桃,咬一口能迸溅出酸甜的汁液。
雪白的肌肤大片袒露,一对形状姣好的奶子露出一半,关键的两点红梅被荡漾的水波和飘落的花瓣遮掩。
笙笙在心里告诉自己姜云成现在什么也看不见,而且姜云成这种克己复礼的君子一定不会对她的身体有什么非分之想。
笙笙掬起一捧水浇在自己的肩头,窗外忽然闪过一道身影,笙笙被惊得差点叫出声,最后她只是激起一点水声。
来者似乎一点都没有被发现的自觉,他站在了窗边,一双眼睛落在了笙笙的身上。
笙笙下意识地抱住了自己的胸口,人几乎是要缩进了水里。现在的笙笙可以说是坐在姜云成的身上,一双丰润的腿柔软光滑,即便是隔着衣服的布料也能感觉到那无限的生机和美好。
————
嘤嘤嘤,贞洁烈男姜云成被笙笙玷污了(坏笑)。

72湿身
【湿身】
笙笙本就长了一张清丽的面容,此刻赤裸身体惊恐羞涩的模样更是惹人怜爱。
然而那蒙着面的男人却不为所动,他露出来的眼睛漆黑得似乎没有光泽,仿佛笙笙就算毫无遮掩地站在他的面前他也不会有半分的波动。
“不会说话?”
笙笙是真的害怕,因为她能感觉到对方身上传来的危险气息。她怕自己会死在对方的手下,也怕身下的姜云成会被发现。
蒙面男人直接翻窗进屋,他动作迅速地将整个房间都搜寻了一遍,不过他自然是一无所获。
没找到人的蒙面男人看向了笙笙,笙笙不能说话,她只能用肢体语言来表达自己的无助和害怕。
笙笙不断地心里呐喊着,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然而蒙面男人听不到笙笙的心声,更不会理会,他径直朝浴桶走来。
笙笙一边摇头一边颤抖,她的背脊贴在了浴桶壁上硌得都发红了,但她无暇顾及。
笙笙害怕极了,情急之下她朝男人泼了一捧水。
让笙笙没想到的是,蒙面男人居然没有躲。带着少女体香的洗澡水落在了蒙面男人的脸上,他浓黑的睫毛上都挂着水珠,睁着的眼睛居然有些空茫。
笙笙怒目而视,脸上就差没写着流氓这两个字了。
蒙面男人垂下眼眸,他脸上的黑色面巾都被洗澡水给浸透了,淡淡的花香不断地往他的身体里面钻。
很奇怪的感觉。
蒙面男人没有再继续靠近,他背过身对笙笙道:“抱歉,冒犯了。”
笙笙拍打了一下水面,借此表达自己的不满。
蒙面男人觉得这里没有再继续找下去的价值,他从窗户离开,身影迅速地就隐没在黑暗的夜色当中。
确定对方真的离开并且短时间内不会再回来,笙笙的身体终于放松了下来。
笙笙长舒了一口气,然后想起来浴桶里面还有一个姜云成。笙笙急急忙忙地伸手臂想将姜云成从水里面拉出来,她真怕姜云成没死在别人手下,反倒是因为她一直压着,给在水里憋死了。
不过这些只是笙笙天真的想法,以她的体重可压不住姜云成,只要姜云成想,他随时都能从水里面出来。
笙笙的动作很急,搅和着水又溢出了不少。
姜云成从水中起身,他身上的衣服被打湿了个彻彻底底。一滴滴水珠从姜云成的眉骨往下滑落,好几滴落在了他淡色的唇上。
姜云成沾染了水色的脸庞似乎少了几分冷淡,多了几分世俗的欲望。
明知道姜云成什么也看不见,但笙笙还是有种自己被看光了的羞涩感。
“谢谢姑娘如此相助。”姜云成的语气仍旧是那么平淡,连呼吸都没有乱。
笙笙用手扶住桶沿,她的心脏跳动得还是很快,她平复了一下情绪。其实刚刚在向那个蒙面人泼水的时候她心里还是挺紧张的,怕自己会让惹恼对方。
好在那人的性格还不算太恶劣,没跟她计较,没找到人也就走了。
泡在冷水里面的时间太久了,笙笙的身体已经有些受不住了,她的身体发着抖,腿也快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
姜云成自己行走都成问题,笙笙可不敢直接晕在浴桶里。笙笙强打起精神,她抓住了姜云成的手。
湿滑的小手似乎比平时更嫩了,尤其是和姜云成的手比起来的。
姜云成在被握住手腕的瞬间就知道笙笙是想做什么,这几日来他已经习惯了这样的触碰,但今天又好像有些不同。
笙笙写道:你没事吧?还能动吗?我扶你出去。
姜云成道:“姑娘你的身体很烫,还是先出去换衣服,免得着凉。”
姜云成的话音刚落,笙笙就打了个喷嚏。
“啊秋——”
在姜云成面前打喷嚏,笙笙有种说不出的羞耻感,她的脸都烧红了,但是不知道该怎么缓解自己的尴尬。
好一会笙笙才压下了心中的羞耻感,她告诉自己,姜云成就算不喜欢也不会说出来的,所以她自己也不要主动提就好。
笙笙终于从浴桶里面起身,大量的水珠从她的身上滚落,带走了她的热度。
笙笙冷得直哆嗦,光裸的肌肤起了一层细小的疙瘩。笙笙的胸乳饱满腰肢纤细,一双腿丰润却不显粗苯,雪白的肌肤在烛火的映照下晶莹得像是世间最为通透的玉石,美得不可方物。
笙笙擦干自己身上的水珠,先随便找了件外衣套上就急急忙忙地想将姜云成从浴桶里面扶出来。
姜云成的身体也很冷,笙笙刚触碰到的时候就被凉得一哆嗦。
“抱歉,我是连累了姑娘。”姜云成即便是浑身湿透,乌发垂落看起来也没有多狼狈。
笙笙抓紧姜云成的手,将人带出了浴桶,这下地上的水便更多了,半个房间似乎都要被淹没了。但笙笙现在无暇去管,她只想快点给姜云成换上干净的衣服,免得人发烧。
一通忙
活下来小半个时辰就过去了,夜已深,衣着单薄的笙笙不免觉得有些冷。
笙笙抱着自己的胳膊摩擦了两下试图生热,随后她上了床,钻进了被窝,这一下她觉得暖了不少。
姜云成毕竟是习武之人,短短几日的休养虽没有完全清除他体内的毒素,但他体魄不差,这么一会的功夫他的身体就恢复到了正常的温度。
而笙笙与之相比就要弱上不少,捂了好一会自己的身体也没能发热。
但笙笙不想让姜云成误会,所以哪怕是姜云成那边更热她也不敢靠过去。
笙笙在心里告诉自己只要快点睡着就什么也感觉不到了。约莫一刻钟的功夫,笙笙的确是睡着了,但是睡得却不安稳。
之前笙笙担心姜云成会不会发热,但是却忘记了自己的身体比一般人要孱弱,泡了那么久的冷水让她染上了风寒。
————
蒙面人是我剧情设定里面的一个戏份还算多的配角,当初又在想要不要转正,但是没有合适的剧情,不知道大家怎么想。

73风寒
【风寒】
笙笙的呼吸格外沉重,即使在睡梦当中她的眉头也是紧蹙着的。
身体的疲惫让笙笙不愿醒来,但她又无比难受。
笙笙无意识地发出细微的哼声,这声响吵醒了姜云成。
自从姜云成被笙笙救起,两人就一直睡在同一张床上,但姜云成从不曾有过冒犯的行为,可以说是极力与笙笙保持距离。
可现在笙笙感染风寒,姜云成不可能作壁上观。
现在还是子时,到处都一片黑暗。不过这样的黑暗对于看不见的姜云成来说没有太大区别,他从床上坐起身,小心地没有带动盖在笙笙身上的被子。
姜云成摸索到笙笙的手,冰凉柔软又纤细,仿佛稍微一用力就会将其捏坏。
姜云成注意着自己的力道,他输了一点真气进入笙笙的体内,但笙笙的身体根本无法接纳,身体毫无变化。
姜云成收回了手不再浪费自己的内力,笙笙的身体比他想象的还要弱,看来要用其他的办法。
虽说姜云成目不能视,但他并非什么都感知不到,东西大致的位置他还是能判断的。姜云成下了床,打来水给笙笙擦汗。
给笙笙擦汗的过程中,姜云成不可避免地还是触碰到了笙笙的肌肤。
男人的手指擦过一片丰润细腻的隆起,软弹的乳肉有着绝佳的触感,哪怕只是转瞬即逝的一瞬间也能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
姜云成也没想到笙笙的衣服居然没穿好,他拧起眉,收起刚刚碰到笙笙胸乳的手指。
姜云成用帕子裹住手指,这下他不会直接触碰到笙笙的肌肤,但是有些触感是帕子隔绝不了的。
还在睡梦当中的笙笙觉得自己沉重黏腻的身体忽然变得清爽了些,一直紧锁的眉头松了不少。
姜云成帮笙笙擦去冷汗之后又替人裹好衣服,随后他上了床,低语了一声冒犯了便拥抱住笙笙的身体。
年轻强壮的男人身上似乎有无限的热度,温暖而不灼热。
笙笙一直冰凉的身体终于是得到了温度,她觉得自己浑身都轻飘飘的,就像是躺在了云端,无比地舒心。
笙笙的嘴角微微扬起,她下意识地寻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躺着。
姜云成感觉到怀中的少女在乱动,笙笙的身体柔软得不可思议,而且散发着一种沁人心脾的芬芳。
姜云成的身体一动不动,他的精神也逐渐放松下来。
天蒙蒙亮时,鸡鸣声遥遥传来,催促着人赶紧从睡梦中苏醒。
笙笙因为昨夜精神紧绷又病了,所以睡得很沉,根本就没注意到快天亮了。
前日姜云成就能下床了,他不是那种喜欢一直躺在床上的人,所以哪怕是没有笙笙扶他,他也会起身下床。
姜云成连日观察下来已经大致清楚这个院子的构造,他一个人去了厨房。他看不见手脚也不够方便,但花了一个多时辰居然熬了粥煮了药。
笙笙还没醒,粥就继续在锅里煨着。
姜云成端起药碗,嗅了嗅,味道和此前喝过的没有任何区别。但是当姜云成喝下之后却没有熟悉的感觉,这药的确对身体有益,但是远不能去除他体内的毒素。
姜云成垂着眼帘,他放下了手中的瓷碗。
看来每日他喝下的药有着他所不知道的秘密,而这秘密藏在哑女手中。
不过姜云成一点也不意外,面对一个重伤濒死的陌生人,哑女有所保留才是正常的。
至少目前来看,哑女对他没有恶意。
——
笙笙这一觉直接睡到了将近午时,她睁开眼睛,一时还没反应过来自己这是怎么了,当她试图坐起来时才发现自己的头很晕。
笙笙扶着自己的额头摇了摇脑袋,但是脑袋还是很昏沉,四肢也很沉重。
笙笙忍着不适下床穿衣,穿到一半的时候笙笙才意识到姜云成居然不见了。
笙笙刹那间睁大眼睛,她随便裹了一下身上的衣服就往外面跑。
今日天朗气清,阳光甚好,姜云成坐在石桌旁。清风拂过,姜云成身姿修长,五官俊美,遥遥看去,犹如一副被精心描绘过的谪仙图。
“醒了?我熬煮了一锅粥,还热着,姑娘身体不适,还是尽快吃些东西。”
笙笙的身体有些摇晃,她的确有些饿了,眼前的画面都开始发黑了。
笙笙进了小厨房,发现还真有热粥,她没有一个人吃完,而是留了一半带出去。
笙笙将碗送入姜云成的手中,姜云成一下便明白了笙笙的意思。
从姜云成能下地开始,他就不再让笙笙亲手喂他了。
笙笙想着姜云成既然能动手,也不勉强。当然,她也知道姜云成是个自尊心很强的人,不到万不得已,他是绝对不会露出脆弱的一面。
待姜云成吃完之后,笙笙抓住了姜云成的手。
笙笙写道:待会有人要来了,我扶你进屋吧。
姜云成道:“其实在
下已经可以自己走了,不用麻烦姑娘。”
笙笙写:我扶你可以快一点。
姜云成沉默了一瞬,随后道:“那就谢谢姑娘了。”
姜云成才刚说完笙笙就迫不及待地把姜云成往里面送,她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蹭吃蹭喝,如果被王程看到她还养着一个陌生男人,就算王程脾气再好恐怕都会生气。
为了能过舒坦的日子,笙笙可不敢让王程看到姜云成。
笙笙将姜云成藏好没多久王程就带着不少吃食来了,今天的他看起来眉间萦绕着一股愁意。
笙笙与王程在院子的石桌旁对坐,王程放下手中的东西,他满脸歉意地对着笙笙道:“林姑娘,我这几日恐怕没办法再来见你了。我、我家中有些事情需要处理,不过你放心,我只要有空一定会来见你的。”
笙笙压低声音道:“没关系,王公子家中的事情更重要,我一个人在这待着也挺好的。”
王程注意到笙笙说话的声音和往日有所不同,他担忧地问道:“林姑娘你可是身体不适?”
笙笙点了点头:“嗯,可能是有些着凉,休息一会便好。”
王程的妻子翠兰又开始闹脾气,她觉得王程一定是移情别恋了,但又找不出证据,非逼得王程给她一个交代不可。
王程的确对笙笙有好感,但他清楚自己妻子的脾性,若是让妻子知道了笙笙的存在,笙笙估计要被扒下一层皮来。王程又不敢告诉笙笙自己不能常来的真实原因,只要找个借口欺骗。
王程对笙笙始终的放心不下,他拿出了自己的钱袋,交到了笙笙的手上。
“林姑娘,这些钱你拿着,如意不在,我也不能常来,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的身子,绝对不能亏待了自己。”
钱袋上还留有王程的体温,笙笙有片刻的愣怔。
她不是一个好女人,她不过是在利用王程,这钱她不该收,但又不得不收。
笙笙的手指收紧,她挤出一个笑容:“王公子对我恩情,我无以为报。若是王公子不嫌弃,我弹一曲我自己谱的曲子。”
王程眼眸一亮:“王某求之不得!”

74琴声
【琴声】
笙笙回身取琴,她明知道王程真正想要的是什么,但还是用弹琴去敷衍对方。
将琴摆好,笙笙抚摸着琴弦,心头涌上各种复杂思绪。
不过自己谱曲这一点笙笙没有骗王程,只是她一直没能有机会弹给别人听。
笙笙吐出一口气,拨弄琴弦。
悠扬动听的琴音如袅袅青烟般倾泻而出,仔细听,这首曲子中似乎藏着无尽的忧思。
王程自小便喜欢琴棋书画,对琴也颇有见道,他能听得出来笙笙倾注在琴音中的感情。
那是一种游离在红尘之外的孤独,王程也不明白笙笙的琴音中为何会有这样的情绪。
笙笙垂眸看着琴弦,她白皙的手指在上翻飞,琴声越来越快越来越急,就在一切抵到最高峰时,高昂的琴声戛然而止,随后便是一阵轻缓的弹奏。
这是一首充满遗憾的曲子。
一曲终罢,王程还没从刚刚的情绪里面出来,过了好一会他才激动道:“林姑娘这首曲子真是妙极,听得王某都入神了,林姑娘……你是不是思念家人了?”
笙笙缓缓点头。
王程叹息一声:“斯人已逝,还请姑娘节哀顺变。人生总还要继续过下去的,世上还有很多美好的事情。”
笙笙对王程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她虽笑着,但眼神却是平静的。
刹那间,王程有一种笙笙并非凡尘之人的错觉,但那种感觉转瞬即逝。
王程想起来家中妻子,他道:“抱歉了王姑娘,我不能在这里待太久。现在就得走了。”
笙笙道:“王公子慢走,路上小心。”
王程在心中感慨笙笙的温柔体贴,转念想到了自己的妻子,他又免不了一阵叹息。
要是翠兰也能像笙笙这样温柔,他也不必如此烦恼。
但毕竟翠兰是他的结发妻子,若没有足够的理由他根本无法休妻。
王程走后,笙笙关好院门,回到了屋中。
只见姜云成坐在窗边,神色平静。
笙笙有些担心姜云成刚刚听到自己说话,心中忐忑,她慢吞吞地朝姜云成走去,在距离人还有三步的时候姜云成转过头来。
“姑娘。”
笙笙仔细地看着姜云成的脸,想要从他的脸上看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看了一会之后笙笙觉得姜云成应该是没有听见她开口说话。
笙笙握住姜云成的手,她写道:该吃饭了,要我扶你出去吗。
姜云成抽回了手:“在下既然能自己行走,还是尽量少麻烦姑娘。”
笙笙知道姜云成不太喜欢自己碰她,所以她没有继续在姜云成的掌心写字。
不过笙笙觉得姜云成这样也挺好,她不说王程的身份,姜云成也不会过问。同样的,她也不会去问姜云成的身份。
王程带来的吃食颇为丰盛,要是有徐州城本地人在,肯定一眼就看出来这是徐州城内最有名的饕餮楼里的菜品。
笙笙先照顾姜云成吃完自己才开始吃,虽然饭菜都有些冷了,但是笙笙吃得还是很开心。
吃完之后笙笙才发觉自己忘记把琴给收起来了,看着琴,笙笙在想,姜云成看不见行动又不便,平时估计应该会很无聊。
笙笙抓住姜云成的手写道:你会弹琴吗
姜云成道:“略通一二。”
笙笙写道:如果觉得没事做的话,可以弹琴打发时间。
姜云成道:“但这是姑娘你的琴。”
笙笙写道:我不在意这些
笙笙将琴摆到了姜云成面前,她拉着姜云成的手去碰琴弦。
这时姜云成道:“刚刚我听到姑娘你弹琴了,弹得很好。”
笙笙忽然手一抖,心脏扑通扑通地差点要跳出胸口。
姜云成听到了琴音,是不是也能听到她说话?
琴弦被拨动,发出铮的一声。
笙笙的思绪被拉回,她双唇紧抿,告诉自己不要慌张。
“不过只听清了中间一段,看来我的听力还没有完全恢复。”姜云成继续抚弄琴弦,一阵阵琴音响起。
和笙笙那一听便能让人感知到情绪的琴音不同,姜云成的琴音虽然也动听,但没有多少情绪蕴含其中。
笙笙的心逐渐放了下来,她坐在一旁听姜云成弹琴。
姜云成所谓的略通一二明显是谦虚的话,他的琴技远超一般人。
其实若是单论技巧,姜云成要在笙笙之上。
笙笙静静聆听,发现姜云成的琴声并非毫无波动,而是藏锋。
在那平静的水面之下,有汹涌的暗流涌动。
和公孙如相比,姜云成更懂得怎么隐藏自己的情绪和感情。
阳光温暖,笙笙被晒得有些昏昏欲睡,但她还是强打精神听姜云成弹琴。
染了风寒的笙笙精神不济,即便是想要坚持也坚持不了多久。
在姜云成弹到第三首曲子的时候,笙笙
就趴在了石桌上睡着了。
姜云成察觉到笙笙的呼吸平稳,便知道她是听睡了。
姜云成在母亲的熏陶下学会了抚琴,但他很少会弹琴给他人听。每次他的琴音被人听到时,对方都会表现出不胜欣喜的模样,听他弹琴听到睡着的,也就只有笙笙一个。
不过姜云成没有停下,他弹奏起母亲生前最喜欢的一首曲子。
这首曲子跟笙笙弹的那首有异曲同工之妙,藏着无尽的悲伤和孤独。
明明家人就在身边,但他的母亲的心却还是孤寂的。母亲选择自尽,或许是一种解脱。
他的父亲不是一个好丈夫,但是一个好父亲,但他的父亲却也死了。
总有一天,他会让仇人付出应有的代价。
此刻姜云成忽然错了一个音,但他很快就又回到了正轨。
————
一个细节,姜云成进去的时候让人扶,出来就不让扶了,你们猜猜是为什么。

75欺骗
【欺骗】
笙笙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床上的,睡醒之后她觉得自己的身体都轻松了不少。
整个院子里面也就只有她跟姜云成两个人,如果不是她梦游的话,那么把她抱到床上的人应该就是姜云成。
姜云成抱了她?
这个想法让笙笙有些惊奇,因为在她的认知里,姜云成是那种绝对不会主动触碰她的人。
笙笙穿好鞋下床,一出房门就闻到了食物的香味。
笙笙循着香味传来的方向走去,发现姜云成正在厨房里面忙活。
笙笙连忙拉住了姜云成的手,她写道:你的身体还没好,这些事情还是交给我吧。
姜云成微笑道:“姑娘见外了,你照顾了我那么久,姑娘你的身体不适,我帮你做些事情也是应该的。”
笙笙又写道:我怕你会受伤。
姜云成道:“姑娘不必担心这点。”
笙笙看了眼在小炉子上熬煮的药,想起来自己今天都没有往药里面放自己的血,这种事情她可不想当着姜云成的面做。
笙笙继续写:厨房很小,你在这里我不方便。
笙笙本来还担心姜云成会不愿意走,但没想到姜云成答应得很快。
姜云成一走,笙笙就习惯性地将门关上。哪怕知道姜云成看不见,她也想关门,大概是因为心虚吧。
随后笙笙咬破了自己的舌尖,疼痛让笙笙的脸皱了起来。
血液滴落进沸腾的漆黑药汤里面,顺便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其实一开始笙笙是用手的,但是如意走了,笙笙发现手破了不方便煮饭洗衣就换成了舌头,反正她也不用说话。
用舌头流血的话肯定不可避免会夹杂一点唾液,想到姜云成每天都在喝自己的口水,笙笙的脸有些红。
笙笙跟自己说,姜云成不知道,应该没关系。
如果姜云成知道的话,估计会羞恼吧。毕竟这看起来就像是她故意玷污他一样。
笙笙做完这些之后便端着药出去,亲眼看着姜云成将药喝下。
喝下药之后姜云成的脸色明显要更好了些,笙笙觉得再过七八日,姜云成应该就能看见有些模糊的景物了。
姜云成能快些恢复是好事,但这对于笙笙来说不是好事,因为她需要尽快准备离开这里,她决不能让姜云成看到自己的脸。
晚上睡觉之前笙笙又忍不住清点了一下自己现在的钱财,银子有两三百两,还有些可以方便典当的珠宝首饰,换成钱大概也能有个百两。
看到钱,笙笙的内心才会安定些,因为钱可以做很多事情。
数完钱之后笙笙就将钱藏好,她上了床。
两人夜夜睡在同一张床上,但却只能用相敬如宾来形容彼此之间的距离。
他们最亲密的时候,可能就是蒙面人来搜寻姜云成下落的那天夜里,不过可惜,笙笙并不知情。
日子不紧不慢地又过了几日,姜云成已经能够自己行动了,完全不需要笙笙的搀扶。
这替笙笙省了不少力气,她也更放心外出。因为要准备离开,笙笙需要忙的事情有很多。
在外采买物品的笙笙听闻肃王的弟弟前来徐州城寻找自己兄长的下落,肃王的弟弟除了姜春生没有第二个人。
姜春生居然也来徐州城了,笙笙得知此消息的时候心头不免一跳。
上巳节那天她不告而别,距今已经有将近四个月。四个月说长不长,但是回想起往日种种,笙笙又觉得过了很久很久。
笙笙迅速地买完东西,她蒙着脸回家,不敢在外逗留。
姜春生来了,追杀姜云成的那波势力应该暂时不敢轻举妄动,不过这也代表着留给笙笙的时间不多了。
笙笙回去后又给姜云成熬煮了中药,照例往里面滴入血液。
待姜云成喝下之后,笙笙抓住了姜云成的手,在上面写道:你现在能看见多少了
姜云成眼前的景象不再是模糊的色块,而是有了大致的轮廓,他能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笙笙,但怎么也看不清笙笙的脸。
“能看得到东西,但看不清。”
笙笙写道:太好了,看来你马上就能好了。告诉你一件事,我的嗓子也快好了。
姜云成的嘴角轻轻勾起,他道:“那就提前恭喜姑娘了。”
笙笙写:过不了多久,我就能跟你说话了。
姜云成脸上的柔和神色不似作假,“我很期待。”
笙笙已经想好了自己该怎么脱身,她需要找一个替身。
让替身将姜云成送到姜春生的身边,而她则是提前离开。
姜春生既然来到了徐州城,按照他的性子一定会很快就大肆地开始搜寻姜云成的下落,她得越快越好。
果不其然,第二日姜春生便命人开始四处挨家挨户地搜寻,虽说会给予补偿,但他这种闯入他人宅邸的行为还是太过霸道无礼。
笙笙早在三天前就开始寻找跟
自己身形相仿的女子,幸运的是还真被笙笙给找到了。
笙笙提前跟对方说了不少姜云成的习惯,还嘱咐了不少需要注意的地方。
对方点头,但眉宇之间却有几分不耐烦。
笙笙自然是察觉到了,但是时间紧迫,她也顾不上这些小细节。
说完该说的话,笙笙将银子玉佩和一个香囊交给了女子。
“香囊和玉佩一定要随身携带,明日鸡鸣前来。”
李玉在看到玉佩的时候表情就变得万分惊喜,她忍不住用手去摩挲那触感温润的玉佩。
“这也是给我的?”
笙笙点头道:“嗯,这也是酬劳的一部分。但你不要随意拿去变卖典当,留着它,日后或许有用。”
结合笙笙说的话,李玉猜出来这应该就是笙笙口中贵人给的信物。
李玉颇有姿色,家境贫寒,一直想要飞上枝头做凤凰。今天遇到这种好事,她绝不可能放过机会,不过李玉还有一点理智。
李玉收起了玉佩和香囊,她道:“既然这么好,你干嘛要让我来?”
笙笙垂下眼,她道:“我心有所属,不想与他人有太多纠缠。”
李玉也不管笙笙说的是真是假,即使笙笙是骗人的,李玉也不会因为这点小事放弃未来的荣华富贵。
————
目前笙笙虽然对男主们有动心,但显然钱在她心中的地位更重要。

76初吻
【初吻】
因为就要走了,笙笙在姜云成的面前也没那么拘谨了。
笙笙在姜云成的手心写了很多话,根本不在意自己的手指都被磨疼了。
笙笙告诉姜云成,最近徐州城里来了一波自称是肃王府的人,听说他们在找人,问姜云成需不需要躲。
作为一个身份普通的哑女,笙笙不可能知道姜云成的真实身份,所以她只能用这么迂回的方式。
姜云成道:“谢谢姑娘告知我这些,但你无须担心。”
笙笙假装松了口气,她写道:那就好
不过姜云成没打算现在就将自己的真实身份告诉笙笙,在事情未尘埃落定之前,没必要横生枝节。
接着笙笙又在姜云成的掌心写道:药快煮好了。
“去吧,小心烫。”姜云成表情柔和,他与笙笙说话的时候语气熟稔。不算十分亲昵,但也没有一开始的那么冷淡。
其实抛却身份和立场,姜云成不是一个难相处的人。但姜云成总有一天会回到肃王府,再次成为那个高高在上的王爷。
笙笙敛去眼底的思绪,她转身出了房间。
没过一会笙笙就端着碗回来了,但今天的她表情有些紧张。若是姜云成能看得清她的表情,一定第一时间就会察觉到异样,可惜现在的姜云成视力还未完全恢复。
笙笙把药送到了姜云成的手边,姜云成很自然地就接过了碗自己喝药。
笙笙也不确定自己额外加的药会不会被姜云成发现,她一直注意着姜云成的表情。
姜云成将药汤喝得一滴不剩,脸上的神情和平时没有太大的变化。
笙笙心中暗松了一口气,今天晚上的药她在里面放了能让人熟睡的药材。
——
夜深,到了该入睡的时候,笙笙虽然已经躺下,但是没有任何真的要睡的意思。
笙笙感觉到姜云成的呼吸逐渐平稳,觉得他应该是睡着了,但她又怕姜云成是在装睡,便用手指轻轻地去戳了戳他的手臂。
姜云成没有躲开,那看来应该是真的睡着了。
笙笙用胳膊撑起身体,她俯身朝姜云成的方向靠去,看着那张俊美完美的脸庞,笙笙的心中不免升起了罪恶感。
前些日子他就让姜云成一直喝自己的口水,今天还要直接嘴对嘴,她的压力很大。
笙笙看着姜云成脸一直看,迟迟没有下一步的动作,她忽然有些恍惚,大概是因为姜云成和姜春生是亲兄弟,容貌相似。
曾经她和姜春生不知道吻过多少次,那种唇舌被吸吮的感觉仔细回想似乎就在昨日。
笙笙晃了晃脑袋,告诉自己不要再乱想了,她还要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笙笙深吸一口气,她鼓足勇气,将自己的唇瓣贴在了姜云成的唇上。
姜云成的嘴是紧闭的,笙笙想要进去有些困难,她只能努力地用舌头去舔姜云成的唇瓣,然后去撬他的齿关。
姜云成大概是因为刚喝过药的缘故,他的唇有些苦涩。舔去那层苦涩之后,便是无味。
姜云成的唇就像他本人一样,柔软却不会给予太多的回应,永远是冷的,永远是淡的。
久久没有让姜云成张嘴,笙笙都要急出汗来了,这样她怎么能将血喂给姜云成?
笙笙胡乱地舔着,看着着急又好笑。她伸手想要掰开姜云成的下巴,但是她的手太小了,虎口都扯得发疼都没能捏住姜云成的下颌关节。
笙笙都快自暴自弃了,这个时候她又想起了一件事。
以前姜春生想让她醒的时候捏过她的鼻子,笙笙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情去捏姜云成的鼻子。
明明只是捏鼻子而已,但笙笙却觉得自己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一般。
限制住鼻子的呼吸之后,姜云成的嘴巴终于张开了一点。笙笙看准时机将自己的舌头伸了进去,然而她这一放松就忘了捏姜云成的鼻子,姜云成的嘴巴下意识地合拢。
“唔!”笙笙的舌头被咬到了,她疼得泪花都要出来了。
笙笙虽然疼,但是不敢停下,她的舌头继续往里面去。本就被咬破的舌头刚刚被姜云成那么一咬,渗出了血液。
笙笙努力地将自己流出来的血全都送到姜云成的嘴巴里,平时她怕姜云成发现异样,每次只往药里面放一滴血。
但这样的速度太慢了,她怕等她走了之后姜云成的眼睛还是没办法恢复,只好出此下策。
现在的所作所为,在笙笙看来根本就不能算是一个吻,她觉得自己只是单纯地想要治好姜云成的眼睛。
然而这对于姜云成来说却是初吻,他的唇从未这样亲密地被其他人触碰过。
笙笙怕自己给的血量不够,又咬破了一个伤口。她的舌头在姜云成的嘴巴里面蹭来蹭去,弄了许久笙笙才觉得差不多了。
笙笙想要离开,但是她的舌头又被咬住了。伤痕累累的小舌头根本就受不了这么多刺激,怕疼又娇气的笙笙这下真的被弄
哭了。
笙笙在姜云成的脸上拍了一下,发出啪的一声,力道不重,但是声音响亮。
也不知道这个举动是不是真的有用,笙笙的舌头终于获得了自由。
接下来笙笙还要收拾东西,她也顾不上看自己舌头的情况,她逃也似的下了床。
笙笙要收拾的东西其实也不多,最重要的就是一些金银财宝,衣服的话随便带几套就够了。
在收衣服的时候笙笙没有选择王程送给她的那些好衣服,而是拿了如意的衣服。
财不露白,在外行走还是要低调些,免得被人盯上。
将行李收拾好之后,笙笙就开始等待李玉来跟她接头。
现在还是夜半,距离鸡鸣还有一段时间。在等李玉来的这段时间,笙笙觉得每一瞬都过得十分漫长。
笙笙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了,但她的心中还是隐隐有些不安。这股不安的感觉促使着她,让她想要尽快离开徐州城。
————
优秀的男德班班长姜云成的初吻被夺走了!你们猜他是知道呢,还是不知道呢?

77替身
【替身】
时间过得再怎么慢也总会流逝,天还很暗时李玉出现在了后门处。
笙笙替人开了门,让李玉换上自己平时穿的衣服,还让她服下了暂时会让嗓子变得嘶哑的药丸。
李玉表现得信心十足,让笙笙不要太过焦虑。
笙笙只能露出勉强的笑容,她道:“那我便走了,以后你就当从没有见过我。”
李玉的眼中闪过一丝情绪,她笑着说道:“这你就放心吧,我收了你的钱,自然会尽心尽力帮你做好事情。”
“嗯。”笙笙应了一声,她背着包袱从后门离开。
这里一切的事情,都再与她无关。
李玉关上了门,她昂着头,将整个院子扫了一遍,随后进入了卧室。
李玉只当笙笙口中的公子只是个普通的落难富家子弟,但是当她掀开了纱帐,看到了床上躺着的男人,李玉确定自己这绝对是捡到宝了!
像这样犹如神仙般的人物,绝非池中之物,她借着恩人这个身份说不定能当对方的妾室,日后也是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
思及此,李玉的心思越发活泛。
鸡鸣声响起,日头一点点升起来,徐州城内的人家升起袅袅炊烟,包括姜云成所在的这个小院子。
李玉其实不爱做这种伺候人的事,但这关乎她的一生,即使再不愿意碰油烟,她也只能捏着鼻子忍一忍。
做好了早饭,李玉去房间里面叫姜云成起床。
在床上的姜云成在听到声响的刹那就睁开了眼睛,眼前的画面还有些许模糊,但他已经能够看清纱帐上的花纹。
姜云成侧了侧脸,耳中由远及近的脚步声也是那么清晰,但频率跟往常的不大一样。
姜云成自己从床上坐起来,他仔细地打量着床上的一切,绣着芙蕖的被子上似乎还残留着笙笙的味道。
往屋里走的李玉撩开了帘子,她看到了坐在床上的姜云成,眼中爆出了惊喜,“你醒了?”
女子的声音带着点沙哑,仿佛每说一个字都非常困难。
姜云成从未见过哑女的容貌,他也未曾幻想过,只是潜意识里觉得对方一定长得不算差。眼前的女子虽说容貌不错,但似乎跟救他的人对不上。
“我能说话了,声音是不是还很难听?要是你不想听,我可以跟以前一样不说话的。”
李玉演起戏来还真像那么回事,姜云成虽然觉得不对,但暂时没有继续深究。
“这些日子以来感谢姑娘对在下的照顾,今日一觉醒来,在下眼前一片光明。”姜云成定定地看着李玉。
李玉不是真正的笙笙,她还是有些心虚的,但面上不敢表现出丝毫来。
李玉惊喜道:“那真是太好了,我还一直担心自己配制的药方还不够好。”
姜云成的脸上却没多少笑容,他看似礼貌,但实则冷漠。这样的态度仿佛回到了姜云成刚被笙笙救下的时候,不过李玉心中还做着大梦,根本就不会注意到这样的细节。
姜云成的身体恢复,普通的危险他足以应对,那股势力再用同一招对于他来说已经毫无作用。
现在姜云成也到了该回归身份的时候了,不过还有一件事情需要处理。
姜云成换上自己最初的那身衣服,眼神淡漠,让人觉得高不可攀,难以接近。
姜云成对李玉道:“这么久了还未曾问过姑娘的名讳,可否告知。”
李玉根本掩饰不住自己的欣喜,她道:“我叫李玉,公子你叫什么名字?”
笙笙说过自己从没告诉过姜云成自己的名字,之后对方要是问起来,她可以直接说她自己的名字。
这一点没有错,但李玉的表情错了。
真正的笙笙是绝对不会因为只是交换名讳而高兴的,姜云成是何等聪明的人,接下来也不用再继续试探了。
“在下姜云成。我暂且有些事情要处理,需要离开一下。”
姜云成说话时眼神很平淡,但李玉觉得自己好像被看穿了。
李玉张了张嘴,一时没说出话来,好一会才道:“姜公子你一个人出去没事吗?”
姜云成道:“我的身体已经康复了,姑娘无须担心。”
李玉知道姜云成身份不一般,不敢在他面前造次,只能目送着姜云成离开。
然而姜云成这一走,李玉就在小院子里等到了天黑。这种情况笙笙可没有跟她说过,李玉内心焦躁,但是又不敢出去找姜云成,更别说她根本就不知道姜云成去哪了。
李玉还做着那个荣华富贵的梦,她舍不得离开,便硬着头皮在小院里面待了一晚。
翌日一早,便有一行人前来拜访,他们说是奉主人的命令前来答谢李姑娘的恩情。
为首之人打开了运来的箱子,里面装着许多珍奇财宝,随便拿出来一件都是普通人一辈子都可能见不到的珍贵宝贝。
李玉在看到了那些珍宝之后眼神就难以挪开,她知道自己的未来真的被改变
了。但是这和她想象中的不一样,这些金银财宝迟早有一天会被用完,但如果傍上了贵人,那这些东西对于她来说不过是日常消遣的玩意。
是享受眼前的财富,还是去博取更多的富贵?李玉的心中也有挣扎,但她最终还是选择了后者。
李玉拿出了笙笙交给她的那块玉佩,“我想见姜公子,能不能请大人帮我跟姜公子说一声?”
为首之人叶成喜看到李玉手中的玉佩不免一惊,他也只是被派来送东西答谢的,平时也难得见到王爷几面,但是对于这块王爷随身携带的玉佩印象深刻。
叶成喜的态度立马改变,他姿态恭敬地对李玉作揖。
“主子平时公事繁忙,但既然是李姑娘的要求,叶某定然会帮你传到。”
李玉点了点头,她握紧手中的玉佩,仿佛这样能给她带来一点力量。
————
放心,该是谁的就是谁的。

78习惯
【习惯】
在一座颇为豪华的宅邸内,姜春生不满地看着姜云成。
“哥你怎么这么久才出现?”明明姜春生心里是关心姜云成的,但却怎么也说不出句好听的话。
好在姜云成早就习惯了姜春生这种性子,他道:“之前出了点意外,现在已经没事了。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内太子的余党肯定已经将徐州城内所有有用的线索都截断了,留一批人继续探查,我们不必在此逗留,明日就启程回京。”
姜春生嫌弃地看了眼桌上的杯子,他道:“也的确该回去了,这种破宅子我住了几天都住不惯。”
这座宅邸是姜春生临时租下来的,在徐州城内已经是数一数二的好地方了,但是仍然入不了姜春生这位生在云京的小少爷的眼。
“对了,哥你这阵子到底是住在哪?听说你被一个女子救了。”
姜春生也不过是随口一提,但姜云成却蹙了蹙眉。
今天见到的人跟昨天的不是同一个,姜云成前夜晚上就隐隐察觉到不对,所以留了一个心眼。他喝下了药陷入了沉睡,但并非毫无知觉。
他知道哑女吻了他,他还不小心将人咬伤了。
哑女的态度一直古怪,救了他却不求任何回报。昨日他才意识到,他没有告诉哑女自己的姓名,哑女也是如此。
她的出现就像是一场虚幻的梦,一睁眼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既然对方不想承这份情还想隐瞒自己的存在,那他也没必须要自讨没趣地去搜寻对方的下落。
傍晚,徐州城下起了雨,这次的雨细细绵绵。如细线一般的雨滴被风吹得晃动,空气也随着雨水的降临一点点变冷。
秋日将至,都说一场秋雨一场寒,这场雨过后怕是又要添衣了。不过这对于身体健壮的姜云成来说任何值得放在心上的必要,即便是站在雨丝飘落的窗边,姜云成也不觉得有丝毫的冷。
姜云成伸出左手,几滴雨落在掌心,很微弱的感觉,似乎有一点痒。
就像少女抓住他的手,一笔一划极为认真地写下自己想说的话。
他一开始很排斥这样的接触,但为了沟通只能忍下。但时间一长,习惯已成,原先难以忍受的事情也变得没那么难忍。
不过也就仅此而已,姜云成握紧了掌心。
门外传来规律的敲门声,姜云成道:“进来吧。”
姜云成没有转身,但丁飞晨还是规规矩矩地作揖,他道:“启禀王爷,那位李姑娘想见王爷一面。”
姜云成侧目,眼中一片冷凝,“就说我暂时没空见她,如果她愿意,可以跟随队伍一起回云京。”
丁飞晨跟在姜云成身边四年,很懂得看姜云成的脸色,他察觉到姜云成心情不佳,不敢多留。
“属下明白了,这就去处理。”
——
另一边,笙笙已经驾驶着马车离开了徐州城的范围。她身上穿着粗布麻衣,脸色看起来十分暗黄没有血色,加上没有仔细清洗,看起来着实不修边幅,让人看了难以升起多少好感。
其实赶路的途中笙笙也是有机会清洗自己的脸,只是她故意没有这么做。
美丽对于一个没有自保能力的人来说是危险的,她不想被人盯上惹来麻烦。
笙笙盘算得很好,她可以在南海边找个小渔村住下。日日在海浪的潮汐声中睡下,日出了去集市买些便宜的菜,下午去海边捞鱼,捞不到便去赶海,左右不会饿死自己。
把一些首饰典当掉,她身上的钱算下来估计能有快五百两,买屋子花几十两,剩下的钱省省也能用个十几年。
至于十几年之后钱用完了怎么办笙笙还没想好,反正车到山前必有路,等到那个时候再说吧。
笙笙因为高兴,驾马车的时候甚至还哼着小调。
她想,姜云成肯定很快就能察觉到李玉不是她,但是那不重要了。像姜云成那样高傲的人,在她决定离开之后,绝对不会主动来找她。
不过笙笙在前往南海的路上还是遇到了一些小问题,比如说她根本就不熟悉路,驾驶马车也没走多远,马绕了太多路走不动,笙笙只好找一间旅店歇下。
笙笙将马车停好,进了旅店,里面的小二笑脸相迎,问道:“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店?”
“住店,给我最便宜的房间就好。”
店小二瞧笙笙穿着寒酸,对此也没什么意外。
“那好,五十文,客官先去掌柜那付钱领牌子。”
笙笙点了点头,她站在柜台前准备付钱,这时她听到身后几个坐在大厅里边吃边聊的几个人谈到了摘星楼。
笙笙忍不住微微侧头想要听清楚他们谈话的内容,她拿钱的动作也慢了不少。
掌柜的人也不着急催促笙笙,估计是这会不忙,加上他自己也想听跟摘星楼有关的事情。
“听说那摘星楼已经有八百尺高了。”
“你该别是骗人吧?我前阵子明明听说才六百尺而已。”
第三人哼笑一声:“什么六百八百,现如今摘星楼都已经九百尺了。我可是听说了,皇帝是要将摘星楼建到万尺!”
“万尺高楼?若真能做那么高,摘星楼岂不是要冲破云霄了?”
第三人微微一笑:“何止啊,听说皇帝还命人在全国各处建立道观,说是要供奉仙长,迎接仙人的降临。”
“这……世上真的有仙人存在吗?我看此等行径不过只是劳民伤财罢了。”
“嘘!你在说什么?小心被有心人听到了告官府,直接将你捉去坐大牢。”
说劳民伤财的那人神情讪讪,闭嘴不再说话。
“李兄见识少才会说出这种话,你们可曾听说过焚焰国?”
“焚焰国?两千年前那个已经消失的国家?听说鼎盛时期比我们奉云国还要强,玉石黄金遍地都是,多到大家捡都不愿捡。”
“没错,焚焰国不仅富庶,听说焚焰国的皇帝找到了特殊的方式沟通上天,某一天焚焰国皇帝终于请到神仙降临,整个国家的人都被接到了仙界生活,永远不老不死,安乐无忧。”
笙笙有片刻的失神,但很快她就收敛起情绪,将五十文钱掏了出来。
铜钱洒落台面,发出叮当的声响,笙笙慌忙按住。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笙笙将铜钱拢在一起。
掌柜心不在焉地点了一下,他道:“够了,拿着牌子跟小二去找房间吧。”
“嗯。”笙笙拿着那块粗糙的木牌子,她低着头从刚刚聊天的那几人身边走过。

79她的味道
【她的味道】
最便宜的房间条件自然不会有多好,里面只有一些简单的陈设。
那架子床一坐上去就会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让人怕自己晚上要是翻个身床就塌了。
这里条件很差,但笙笙也只能将就一晚。
当今的皇帝想要沟通上天,还要建造道观,这说明他已经很着急了。公孙如作为帮皇帝追寻长生的人,他肯定还没有放弃寻找她的下落。
笙笙抿紧嘴唇,她将干粮拿了出来却迟迟没有送入口,一脸心事。
笙笙决定等明天天一亮就离开,这里距离云京还不够远,她实在是放心不下。
晚上笙笙随便清理了一下自己的身体,但没洗脸,她脱了最外面的一层脏衣服在床上歇了一夜。
天还蒙蒙亮的时候笙笙就收拾好东西将门牌归还给掌柜,她出了客栈,牵出了自己的马。
经过一夜的休息又吃了不少草,马的精神已经恢复了不少,至少还能再跑个一天。
笙笙没有耽误时间,她上了马车拉起缰绳就走。
马蹄落在地上发出哒哒的声响,尘土飞扬,笙笙背离着云京向南海更近了一步。
在路上,笙笙想起了自己昨天听到的闲聊。
时间能让一个人面目全非,也能让真相被扭曲。全国人一起前往仙界生活真的可能吗?遍地黄金玉石又是真的吗?
世人总是对过去有着美好的幻想,那些残酷被修饰,真相被掩盖,只留下大家愿意听到的。
长生不死,跳脱轮回,听起来多么美好。但这真的是好事吗?这背后又要付出多少?牺牲多少?
不过笙笙知道奉云国的皇帝从一开始就做错了,所以奉云国不会跟焚焰国走向一样的命运。
——
姜云成的人已经准备好了一切,午时就准备出发。其实本来应该清晨就出发的,因为李玉也要跟随,所以才推迟了时间。
昨天下午丁飞晨已经将姜云成的话带给了李玉,李玉安慰自己姜云成肯定是因为真的太忙所以才不见自己。而要不要跟随姜云成一起去云京这件事情,李玉自然是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云京那可是无数人向往的富贵窝,李玉有个远方表哥就是去了云京做生意,听说现在都娶了好几房妾室,还在云京有了自己的宅子。
徐州城太小了,继续待在这里她的人生一眼都能望到头,所以她一定要去云京!
翌日一早,李玉细细打扮自己,还换上了笙笙留在这最好看的一身衣裳。至于其他东西,李玉只带了些方便携带又值钱的玩意,带太多东西会让姜云成觉得她这个人贪慕虚荣。
李玉带上包袱,跟随着姜云成的人来到了城外。这里已经有几辆马车候着了,旁边还有着不少骑着高头大马的侍卫。
看马车的材质和这些侍卫训练有素的模样,李玉就知道自己的决定没有错。
没等多久,李玉就听到了马蹄的疾驰声,她下意识地回头,看到一名红衣少年策马而来。
少年眉眼精致,神情肆意,身姿修长,他看到了李玉,但只扫了一眼就收回了眼神。
李玉在看到姜春生的瞬间心脏仿佛都要停跳了,不是害怕,而是心动和向往。
紧接着姜云成也骑马而来,他在李玉前方不远处下马。
李玉连忙上前,脸上是掩饰不住的笑意,“姜公子。”
姜云成淡淡颔首,他道:“桐木琴没带来吗。”
李玉这才想起来自己居然将琴给忘了,明明那个女人有提及过她会弹琴。
李玉有些慌张,但她只能随意先找个借口搪塞过去,她道:“因为觉得带来有些不方便就没带,如果时间还来得及,我现在可以回去取。”
姜云成道:“不必了,上马车吧。”
说完之后姜云成便直接从李玉身边走过,脚步没有片刻的停留。
李玉还处在心慌的状态,此刻她的脑子里面已经装不下太多其他的东西,走路也没仔细看路,居然直接往姜春生的马车走去。
旁边的人想要提醒李玉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因为李玉快要撞上姜春生的身体了。
姜春生蹙眉躲开,似乎很嫌弃李玉的靠近。
两人错身而过,姜春生忽然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那是独属于笙笙的味道。自从笙笙走后,他就再也没有闻到过,即便是笙笙留下的东西上面残留的味道也没有他今天闻到的这样浓烈。
“你身上是什么味道?”姜春生定眼看着李玉。
李玉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姜春生是在跟自己说话,刚刚离得远了没太大的感觉,现在这个距离李玉才感觉到什么叫做来自上位者的压迫。
李玉硬着头皮道:“公子你在问什么?”
姜春生很不喜欢别人跟自己玩那些弯弯绕绕,他的神情已经有些不耐烦了,“我是说你身上的味道是哪来的?”
那个女人给的那个香囊就被李玉挂在腰间,刚拿到香囊的时候她还不觉得有
什么,只是那个女人反复强调一定要带在身上,她才一直带着。
现在看来那个女人还隐瞒了很多事情,怪不得她不敢露面,要找人代替她。
李玉知道自己现在已经踏入了险境,但她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我从小就跟姥姥学习医术,身上不免会沾到草药的味道,公子,这有什么特别的吗?”
姜春生不是那么容易被骗过去的人,他从上到下扫遍了李玉的全身,目光最终落在了那个香囊上。
姜春生可不讲究那么多,他直接伸手将那个看似平平无奇的香囊扯了过来。
李玉万万没想到姜春生居然会那么精准地看出来她身上味道的来源是这个香囊,她的脸色歘地就白了。
姜春生拿着香囊凑近鼻尖,那股梨花香变得浓郁起来,离得这么近仔细闻其实跟笙笙的气味有些许不同,但那点差距很小。
最重要的是,世上真的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吗?
姜春生眯起眼,他看向李玉,语气之中充满了威胁:“你最好不要跟我耍花样,说,这个香囊到底是怎么来的?”
————
春生要去追老婆喽。

80带她回来
【带她回来】
李玉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她摇着头道:“公子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姜春生道:“别以为你是我哥的救命恩人我就会对你手软,如果你不说实话,我有千万种方式撬开你的嘴,保管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李玉从前根本就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她完全慌了神。害怕让她漏洞百出,连最基本的伪装都做不到。
紧接着姜春生又道:“而且我很疑惑你真能解我哥身上的毒?我看你也不像是会医术的样子。”
这一句一出来,李玉差点都没站稳,因为姜春生踩中了她的痛脚。她不会弹琴,也不会医术,只要姜春生考一考,她绝对会露馅。
姜春生往前一步,他压低声音道:“但若是你告诉我香囊是从哪来的,我不会在我哥面前拆穿你的身份。”
李玉浑身犹如雷击,知道自己这是彻底暴露了,她犹豫了一会才小声道:“是一个姓林的姑娘给我的,她已经离开徐州城了。”
姜春生问:“她的身上是不是与着香囊有着一样的气味?”
李玉点了点头,她连忙问道:“我已经说了香囊怎么来的,公子你一定不要把真相告诉姜公子。”
姜春生忽然露出了一个笑容,“你放心,我是绝对不会主动说的。”
看着姜春生的笑容,李玉却是浑身发冷,她不觉得姜春生这个笑有多少善意。
姜春生收起香囊,他脸上的笑瞬间便收了起来,他冷着脸的模样与姜云成更加相似。
姜春生的确不会主动告诉姜云成真相,因为他知道他的哥哥一定比他更早察觉到了这一点,只是懒得计较罢了。
至于他怎么看出来的,那要怪只能怪李玉的伪装实在是太差了,就差把自己的野心写在脸上。说是从小学习医术,但身上却没有一点药味。
姜春生直接进了姜云成的马车:“哥,你那个救命恩人我还挺好奇的,她救了你就是我们王府的大恩人,怎么能就这么算了呢?”
姜云成刚刚看完密函,他用内力摧毁,他抬起眼眸看向姜春生:“第一次见你对外人这么上心。”
姜春生道:“我只是觉得不该便宜了某些心思不干净的。”
姜云成道:“随你,有什么事去找丁飞晨。”
姜春生一听就知道姜云成是默许了自己的行为,他的嘴角微微扬起,“放心吧,我一定会把人给带回来。”
姜春生让丁飞晨去查姜云成真正的救命恩人,但没想到丁飞晨早上就已经查过了。
那名女子据说叫做林竹,长相秀美,但性格内向平时很少出门。她是一个多月前到徐州城的,在徐州城内没有亲戚,只跟一个王员外往来密切。两天前那位林竹姑娘独自离开了徐州城,去往了南方。
林竹是外地人,不敢见他的哥哥,更不敢与他碰面,除了她就是笙笙,姜春生想不出第二个理由。
姜春生一面觉得笙笙戏耍了他,在外面吃苦也是应该的,一面又怕笙笙真的死在外面。
她就算要死,也要死在他面前,而不是死在哪个没人知道的角落。
但今天他知道笙笙不仅可能没死,还骗了一个冤大头养她,他就气得牙痒痒,恨不得现在就找到笙笙,好好教训她一顿。
姜春生骑上马,丁飞晨派了几个自己的手下去跟姜春生,保护姜春生顺便沿路收集消息。
姜春生一马当先,那些派来保护姜春生的一时都难以跟上。
笙笙离开已经是两天前的事情了,就算她再慢估计也走了不少路。而且现在只是知道她大概是朝南方去的,姜春生不得不中途停下来让人去打听消息。
好在从外地来的年轻女子又是独自一人这样的特征很明显,所以姜春生很快就确定了笙笙离开的路线。
姜春生骑的自然是好马,但再好的马也会有跑不动的时候,所以他的马一旦跑不动了他就会立马在当地再买一匹新的。
姜春生这样日夜兼程,笙笙被追上也是迟早的事,根据底下人的消息,笙笙应该就在十里外的湖头村。
湖头村已经快到了南海的境内,距离云京可以说是十分遥远。姜春生暗暗咬牙,恨不得活吞了笙笙。
这个女人耍了他还带着他的东西跑了,知道会被发现就跑到距离云京这么远的地方,是怕被他找回去吗?
她越是害怕,他就越是要将人找回来,他要亲眼看到笙笙在知道自己被抓住时会露出怎么害怕的神情。
姜春生脸色阴沉,他原本鲜红的唇都因为长期赶路而变得有些干燥,但他完全不在意。
姜春生自己没有意识到,他到底是为了发泄心中的怨恨,还是他的内心深处是想再次见到笙笙。但无论他的真实想法是如何,他的目的都只有一个,那就是找到笙笙。
姜春生拉动缰绳,马儿朝湖头村疾驰而去,两侧的风景迅速褪去,大片的芦苇在风中摇晃发出细微的声响。
前方不远处已经能看到有人在走动,姜春
生路过一块刻着模糊字迹的石碑进入了湖头村。这里不少房屋还是土夯的,对于姜春生这种大少爷来说简直可以说是又破又穷。
姜春生眉头一直都是紧蹙的,他的目光快速掠过,寻找着笙笙的身影。
小村子里突然出现了一个锦衣华服骑着大马的少年,大家都不免好奇,人传人很快消息便传开了,有些小孩好奇忍不住出来偷看姜春生。
姜春生无视这些视线,他将这个小村子绕了个遍,终于在村子的某个角落看到了笙笙。
笙笙浑身衣服破旧,一双手已经看不出来原来的细嫩,她牵着马的缰绳,正在给马添干草。
笙笙摸了摸马头,她忽然意识到有人在盯着自己看。笙笙抬起头,在看到是谁之后脸色一白,根本顾不上其他就想上马逃跑。
但笙笙这几日都没有休息好,手脚发软,爬了两下都没能爬上马背。见姜春生马上就要逼近,笙笙索性扔下了马,自己朝芦苇地里面跑去,瞬间笙笙的身影就被高大的芦苇遮挡住。
“笙笙!”
姜春生想要骑马追上,但是芦苇地潮湿无比,马蹄一踏上去就会陷入软泥当中。姜春生只好翻身下马,他大步追去。
笙笙本身体力就不如姜春生,很快便被人追上。姜春生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将人带入自己的怀中,“你还想逃到哪去?”

81承诺
【承诺】
少年的心脏在胸腔内剧烈跳动,隔着几层衣服笙笙都能清晰地感知到。
笙笙没想过姜春生居然会突然出现,更没想过她跑了这么远他还会追上来。因为姜春生从来都是让她过去,自己不会主动向她走来。
“我、我只是害怕……”笙笙的身体在发抖,一半是因为冷一半是真的害怕。
姜春生在找到笙笙之后内心的那股愤怒不仅没有得到些许的平息,反而烧得越来越旺。
“你的确应该害怕。”短短的几个字,姜春生几乎是从牙缝里面挤出来的。
笙笙了解姜春生的性子,这个时候她必须说出一个足以说服姜春生的理由。笙笙脑袋里面一片混乱,越是着急她就越是难以编出像样的理由。
而姜春生似乎看穿了她的想法,他道:“在想用什么借口搪塞我?想好了没有,我倒要听听你到底有什么苦衷。”
在说苦衷这两个字的时候姜春生咬字非常重,笙笙心头一跳。
“少爷,你能不能稍微松开一点,我快呼吸不过来了。”笙笙的脸都因为缺氧而憋得通红。
姜春生松了点力道,但没有完全松手,确保笙笙不会趁此机会逃跑。
“还没想好?那不如让我先说说我这几个月来想了多少折磨你的法子。”
笙笙怕得嘴唇都开始颤抖了,眼里蓄满了泪水,她的脑中闪过几个片段。
公孙如曾经对她说过,姜春生要定亲了。
笙笙道:“我听到了少爷你说,你只不过玩玩,你以后要娶妻的,那个时候笙笙该如何自处?而且我听别人说,少爷你要定亲了。”
笙笙话还没说完眼泪就落下来了,晶莹的泪珠啪嗒啪嗒地往下落,好几滴都砸在了姜春生的手背上。
姜春生的神色一愣,他没想到是这样的理由,也没想到那天他跟哥哥的话被笙笙听到了。
笙笙继续道:“反正少爷也不喜欢我,我就想着,要不还是别打扰少爷,惹少爷心烦了。”
姜春生拧了一把笙笙的面皮,恶狠狠道:“谁跟你说我要定亲了?我才看不上那陈家姑娘,成天把什么一生一世挂在嘴边,听着就烦。”
笙笙垂下眼帘,纤长的睫羽被泪水打湿,上面挂着的泪珠欲坠不坠。
或许这在姜春生听来很傻,但她也希望能与自己相爱的人一生一世。
笙笙道:“少爷,笙笙也不傻,王爷不喜欢我,等时间一长我可能哪天就再也见不到少爷了。我很怕死,只想好好活着,少爷,你就当我从来没出现过,让我走吧。”
“不行!”姜春生掰过笙笙的肩膀,他直视着笙笙的双眼。
姜春生的眼睛从来都是高傲的,也从来都没有容下过谁,但此刻他的眼中全都是笙笙。
“和尚说你留不住让我别再找你,你说当你不存在放你走。你觉得这可能吗?你觉得我会放你走吗?我跟你说,你想都别想,你这辈子只能留在我的身边!”
笙笙摇头,“不,我不想再回去了,我、我也不想看到少爷你跟别的女人在一起。等以后少爷肯定还是要娶妻的,没有陈姑娘还有其他的姑娘。”
姜春生的胸膛被气得起伏,他抓住笙笙的肩膀,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那我娶你,这下你满意了吧?”
笙笙睁大了眼睛,她嗫嚅着唇,好一会都没能说出话来。
其实这样的话她也不是没有听到过,但这话是从姜春生的口中说出来,似乎就是不一样的。
然而笙笙没有被冲昏了头脑,她明白姜春生所说的不是他一句话就能决定的。
“可是王爷不会答应的。”笙笙避开了姜春生的视线。
姜春生道:“你看着我的眼睛,我没有在跟你开玩笑。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我娶你为妻,你还有什么借口离开?至于我哥,你如果真的救了他,就等于他欠你一个恩情,他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笙笙还是不想回去,她害怕姜云成看到她的脸。
见笙笙迟迟不给予回应,姜春生道:“今天就算你不愿回去也得回去!”
笙笙心里明白她再继续抗拒,姜春生说不定会把她打晕绑回云京。为今之计只有先稳住姜春生,然后再找机会离开。
“少爷,我跟你一起回去。”
“听话就对了,出发之前先把自己洗干净,你怎么把自己弄得这么脏的?你不是从我那带走了不少好东西?”
姜春生面露嫌弃,似乎忘记了刚刚那个抱着脏兮兮的笙笙不放的人是自己。
笙笙吸了吸鼻子,“都弄丢了。”
“我就说,像你这样弱,出去能做什么?没把自己饿死都算是命大,所以赶紧跟我回王府。”明明是关心的话,但是到姜春生这里看起来就像是在骂人。
笙笙其实自己也知道自己的确是脏过头了,所以跟姜春生往回走的时候刻意离人很远,怕自己身上的味道会熏着他。
但姜春生不喜欢笙笙离自己太远,他将
人扯到自己身边,不满道:“谁让你离那么远的?”
笙笙道:“我怕弄脏了少爷的衣服。”
姜春生哼了一声:“早就被你弄脏了,也不差这一点了。”
笙笙能感觉到姜春生对自己并非全是讨厌,甚至有那么一点喜欢。但是他们之间横着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笙笙不想付出真心之后却是一场空。
————
这已经是笙笙第几次骗吃骗喝还打包带走了?估计她自己也记不清了,反正骗就对了,小处男最好骗了。

82回程
【回程】
有姜春生在,笙笙不用再住最便宜的客房,不过她要跟姜春生住在一个房间。
早上醒来时姜春生已经不在房内,笙笙起床穿衣。
就在笙笙准备系腰带的时候,房门突然被推开了。
笙笙下意识地惊呼一声,当她看到进来的人是姜春生之后便松了一口气。
“少爷你刚刚去哪了?”
笙笙个子小,腰也细,可以说是盈盈不堪一握,但那腰上的肉又是极为柔软的。
姜春生以前就特别喜欢捏笙笙身上的肉,也喜欢把她抱在怀里。现在好不容易把人给找回来,姜春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能抱着人的机会。
不过姜春生抱住笙笙之后就发现了有些不对劲,他蹙了蹙眉道:“办了点事,我怎么感觉你变瘦了?身上没有几两肉。”
姜春生说着还去捏笙笙的胸,那软嫩的奶子被姜春生的手捏得变了形状。
笙笙痒得不行又觉得十分羞耻,她一边躲着姜春生的动作一边道:“我没注意到,可能真的瘦了点。”
姜春生冷哼一声,他的手直接探入了笙笙的衣襟,手直接接触到那柔软滑嫩的乳肉。
“谁让你要逃跑的?在外面吃苦也活该。我听说你之前在徐州城的时候还认识一个什么王员外。他没让你吃好穿好?还是你没把糊弄我的那套拿去糊弄他?”
姜春生越是说笙笙就越是心惊,她道:“王公子心善救了我,还给了我住处,我很感谢他,不敢要求更多。”
姜春生的手指夹住笙笙的乳尖,那点红梅很快便在姜春生的刺激下挺立。
笙笙低哼一声,浑身都软了,站都有些站不住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那你是否知道,你所谓的那位王公子其实有正妻,他帮你也并非全然出于善心,而是想让你当小妾。”
笙笙就算是知道也不敢说,她摇了摇头,声音因为胸口传来的异样而颤抖,“笙笙不知道。”
姜春生的唇贴在了笙笙的脖颈上,那带着热度的鼻息喷洒在笙笙肌肤上,让笙笙身体一颤。
“像你这么笨,被人骗了估计还要帮人数钱。男人都是很坏的,遇到送上门来的猎物就算是不感兴趣也会咬上一口。”姜春生眯着眼睛,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寒芒。
关于笙笙和王程的事情他都已经知道,也清楚王程连笙笙的手都没有碰过,每次只是过来陪笙笙吃个饭。若非如此,姜春生不可能这么平静,他应该早就让人砍了王程。
姜春生对笙笙说这些话,也只是想吓唬吓唬笙笙,让她不要那么轻易地相信男人的话。
笙笙体会不到姜春生的用意,她只觉得太痒了,而且身体也热起来了。再这么下去的话,待会姜春生肯定又要将她扒光了。
笙笙用手肘推了推姜春生的身体,“少爷,我们该出发了。”
姜春生摸着笙笙肌肤的手顿时停住,“真是扫兴,我就是想要继续那又怎么样?”
笙笙隔着衣服按住姜春生的手,她几乎都要哭出来了:“少爷,笙笙想早点回到王府,这里的床太硬了,我睡不惯。”
这个时候姜春生才抽出了自己的手,他哼了一声:“真是娇气,晚上让你睡在我身上又不肯,你怎么这么难伺候。我是少爷还是你是少爷?”
笙笙被噎得无话可说,她哪里敢睡在姜春生的身上?那肯定又会被说是勾引,然后被他折腾得第二天提不起劲来。
“罢了,早点回去也好。这穷乡僻壤,连点像样的饭菜都端不上来。”
姜春生从小就是锦衣玉食,在徐州城的时候还能忍忍,但追着笙笙跑到这种偏僻地方来,他这几天来可以说根本就没吃多少东西,晚上也没有好好休息过。姜春生能撑到现在还精神奕奕,完全是仗着年轻。
早上姜春生出去是为了马车的事情,还顺便传消息回去,说自己不日就会回云京。
姜春生来时匆匆忙忙,现在人找到了,回程也就不必那么着急了。
笙笙穿好了衣服,跟随姜春生出了客栈,外面停着两辆一看就很名贵的马车。当然,笙笙不认为姜春生会让她一个人坐一辆马车。
“过来。”
姜春生已经先走到了第一辆马车前,笙笙靠近后他的手臂环住笙笙的腰,轻而易举地就将人送上了马车。
笙笙没有直接进去车厢,她朝姜春生伸出手,“少爷也赶紧上来吧。”
姜春生哼了一声,“这还用你说?”
不过姜春生还是拉住了笙笙的手,那手柔弱无骨,但此刻摸起来掌心却有些许粗糙。
姜春生蹙了蹙眉,他摊开笙笙的手掌,白嫩的手掌上是缰绳留下的勒痕,旁边还有已经愈合的细小伤口。
“在外面吃苦吃得开心吗?”姜春生捏了一把笙笙的手。
笙笙想要抽回自己的手,但是只要姜春生不愿意松手她就怎么也不可能把手收回来。
“只是一些小伤,很快就会好的。”笙笙蜷缩起手指,
想要挡住自己的掌心。
姜春生道:“这个时候倒是能忍了?那你便一直忍着好了。”
说完之后姜春生就自己先进了马车,看他那模样分明就又生气了。
笙笙觉得姜春生这气来得莫名其妙,但若她放着不管,姜春生肯定会越来越气。
笙笙连忙跟了进去,对姜春生说了不少好听的话他的脸色才缓和了不少。
没一会马车就开始动起来了,马车很稳,坐在里面没有多少颠簸感。
下午时笙笙吃了些点心昏昏欲睡,她觉得自己不应该就这样睡着,姜春生说不定会生气,但她又真的难以抵抗睡意。
这些日子以来她没有哪刻是真的轻松的,一直紧绷着的精神无比疲惫。
最终笙笙还是一不小心睡了过去,睡着之后笙笙觉得自己自己的手心很痒,她想要握紧手,但是却无法做到。
厚厚的药膏不要钱一样糊在了笙笙的掌心,少年笨拙地将笙笙的手用细布包裹起来。
姜春生嘴上说着不想管笙笙,但那只是说说而已。
姜春生告诉自己,他只是不想自己摸到笙笙那粗糙的手而已,并不是因为别的。

83胎记
【胎记】
在阴暗潮湿的地牢内,一个人脖子以下的部分被漆黑冰冷的水浸泡着,他的四肢被特质的锁链禁锢。男人低着头,让人无法看清他的面容。
一阵不紧不慢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最终停在了水牢前。
穿着一身月白衣袍的年轻男子看向水中之人,他道:“这段日子以来过得如何?”
对着一个被关在水牢里的人说这样的话,怎么看都像是在强行将人的伤疤揭开,非要看到血淋淋的伤口不可。
水中的人忽然低笑一声,粗哑的声音回荡在水牢中,听着阴森可怖。
“你来这里,该不会只是单纯地想要看看我死没死吧。”
公孙如道:“一个月前姜云成奉皇帝之命去捉拿太子,但自己却失去下落。但你知道吗?你一心一意想要护着的人却救了姜云成。姜云成当时目不能视,不知笙笙相貌,但姜春生偏偏又将笙笙带回来了。
“你说,要是姜云成看到了笙笙的脸,他会怎么做?”公孙如脸上虽笑着,但是眼中却无半分笑意。
林轻云浑浊的眼珠动了动,片刻后他才开口道:“灵族人生来左肩胛上都会带有火焰形状的胎记。”
公孙如见过笙笙的身体,自然知道笙笙那一身雪白无暇的肌肤,左肩胛上没有任何痕迹。
公孙如道:“那又如何?没有胎记证明笙笙是灵族人,但姜云成不会因此就放弃怀疑她的身份。你就不担心笙笙会不会被姜云成杀了吗。”
林轻云又闷笑两声:“担心的是我,还是你?”
公孙如的心口微微发疼,不可否认,他的心确实因笙笙而牵动。
不过公孙如此行也并非一无所获,看林轻云如此表现,说明笙笙暂且不会有生命危险。
“希望以后你也能这么嘴硬。”公孙如说完之后便离开了。
死寂的水没有任何波动,就如同林轻云的眼神一般。要是换做一般人被这样对待,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肯定早就受不了,但林轻云却像是毫无知觉。
林轻云活了三百多年,他见证着自己的亲人一个个离去。凡人的生命短暂而脆弱,即使再天资绝艳,也是人死灯灭一场空。
他因为笙笙而拥有了不同于常人的生命,笙笙的每一次死亡他都能提前个感知到。
笙笙死了之后只需要睡上几年就能再次醒来就又是最初的模样,但他不行,每一次死亡他的身体都会衰弱一分。
他已经感觉到了,他的时间不多了,不过在那之前,他还能见证更多。
——
几日之后姜春生都带着笙笙回到了云京,王程才安抚好了自己的妻子去见笙笙,然而当王程到了院子却发现这里早就没了人。
王程不明白笙笙怎么会突然不见,他四处打听寻找,却没能得到任何线索。
笙笙没有留下任何音信,王程失魂落魄,他觉得自己应该早点和自己的妻子说清楚,这样他就能将笙笙迎进府内当二夫人。但他太懦弱了,他不敢与妻子合离,也怕自己被妻子的家人报复。
但王程没有轻易放弃寻找笙笙,只是一直都没有结果。
对于笙笙来说,王程这样的人不过只是生命中的过客。相遇,然后离别,不留下任何痕迹。
笙笙再次回到了肃王府,这次回来笙笙有了不一样的心境。大概是因为知道姜云成就算怀疑她的身份也不会杀了她,所以没那么害怕了。
姜春生落下了不少课业,一回来便去了国子监,笙笙就被一个人留在他的院子里。
问柳得知笙笙回来喜极而泣,因为她以为笙笙再也不会回来了。
问柳拉着笙笙说了不少话,内容大多都是担心笙笙在外面过得不好。笙笙不想让问柳难过,就说自己在外面过得还不错。
问柳情绪稳定下来注意到了笙笙被裹得跟粽子一样的手,她皱着眉问道:“笙笙你的手怎么了?”
笙笙抬了抬自己的手,她道:“少爷给我包扎的,其实没什么事的。”
问柳却着急道:“怎么可能没事呢?你看看裹得这么严实,一定流了不少血吧?”
“真的没事,只是擦破了点皮。少爷是想让我好得快些才这样的。”笙笙对此也很无奈,但姜春生觉得自己包扎得很好,不许笙笙自己摘下来。
手被裹成这样,笙笙平时一些基本的事情都做不到。本来是可以让下人帮忙的,但姜春生又不愿意,最后就换成姜春生照顾她。
可姜春生一个少爷,哪里会照顾人?所以笙笙说是被照顾,实际上却很累。穿个衣服都要花上半个时辰,吃个饭笙笙的下巴经常都会被蹭脏,吃完之后姜春生帮她洗脸洗着洗着又要亲她。
现在姜春生终于不在身边了,笙笙真的是松了口气。
不过这样的轻松没有持续太久,因为傍晚姜春生回来了。
笙笙说可以让问柳照顾自己,但姜春生还非要坚持自己来。
姜春生又要给笙笙洗脸了,看着姜春生手里拿着的脸
帕,笙笙的脸都皱起来了。
“少爷,这种事不用麻烦你的。”笙笙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
姜春生却是闹了脾气,他把脸帕扔回了盥洗盆里。
“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不习惯那就慢慢习惯。等我以后娶了你,能做的事情就更多了。还有,别总是叫我少爷,难不成我没名字吗?”姜春生越说越气,语气凶凶巴巴,但就像是纸做的老虎,张牙舞爪却不会真的伤害到笙笙。
笙笙道:“但王爷不会答应的……”
姜春生直接打断了笙笙的话,他道:“他不答应也得答应!”
笙笙觉得姜春生把一切想得太过美好,但她也知道她就算说再多姜春生也是听不进去的,所以她便不再提这件事情。

84身份
【身份】
事实证明姜春生的确是太天真了,姜春生去找姜云成说自己想要娶笙笙为妻,但姜云成反对姜春生的决定。
姜春生质问道:“为什么?难道是因为她的身份低微吗?但如果你非要给我安排一个名门贵族的小姐当妻子,我宁愿不娶!”
姜云成微微蹙眉,他道:“婚姻并非儿戏,乃是人生大事,在做出这样的决定之前我希望你能再好好思考一下。”
姜春生性子执拗,他冷哼一声:“我已经思考过了,我就想娶她!”
姜春生想的很好,笙笙是他哥的救命恩人,以后笙笙要是成了他的妻子,那他哥就更不可能对笙笙动手了。
姜云成也了解姜春生的性子,他道:“你先回去吧,这件事情以后再说。我记得你今日还要去国子监,也是时候该出府了。”
姜春生道:“夫子讲的那些东西我都学会了,去不去都一样。”
这话倒不是姜春生为了躲懒编出来的,他的确头脑聪明,一点就通,只不过他很烦那些酸腐教条。
姜云成也没表现出生气,他只是说:“你这样让我以后怎么放心你。”
姜春生知道自己的确是太任性了一点,但他这个人低头认错简直比登天还难,所以姜春生闷头闷脑地扔下一句看我心情就离开了温月斋。
肃王府现今只剩下姜云成和姜春生两兄弟,姜云成作为兄长又是肃王府的主人,每天都有许多事情要忙碌。
尤其是姜云成还失踪了一个月,积压了不少事情,姜云成一回来就先把紧要的事情处理完,接连忙了好几日才得了一口喘息的时间。
有了空闲的姜云成打算正式见一见这个自己弟弟非娶不可又救了自己却不承认的女子,有着那样一张脸,对方不愿意见他也情有可原。
但如果她真的不是灵族人,又为何要躲躲藏藏。
有些事情太过巧合,姜云成派人查过了,无论怎么查都查不到人为安排的痕迹,一切就像是上天注定。
姜云成派人将笙笙请来了自己这,时隔四年,两人第一次正式见面。
“王爷。”笙笙脸上蒙着面巾,看着姜云成的眼神中充满了畏惧。
姜云成道:“你救我性命,我理应报答。你有什么愿望,只要我能办到都会帮你实现。但在此之前,我有一件事情想要确认。”
笙笙有些紧张地抓住自己的袖子,她道:“好,我会尽力配合。”
姜云成靠近笙笙,他道:“你也不必如此紧张,这张脸……”
姜云成的手指掠过笙笙的耳畔,面巾落下,露出了笙笙的面容。
清丽脱俗,每一处五官仿佛都写着脆弱二字。笙笙的人跟她的脸一样,柔弱温和,但这种性格又生了这样一张脸,就注定不会有安稳的日子。
笙笙下意识地想要挡住自己的脸,她慌张道:“我、我……”
笙笙发觉自己不能解释,因为她一旦解释就露馅了。
好在接下来姜云成的话让笙笙有了台阶可以下。
姜云成道:“春生应该跟你说过,你和一个人很像。”
笙笙嗯了一声,她小声道:“少爷跟我说过,但我真的不是那个人。”
“相传灵族人的左肩胛上生下来就有火焰状的胎记,如果你真的不是灵族人,身上就应该不会有胎记。”姜云成的视线落在了笙笙的左肩。
笙笙这才明白过来姜云成一开始说的有一件事情想要确认是什么意思,他是想看看自己有没有胎记。
不过笙笙有点犹豫,因为这代表她要将衣服脱下来。
笙笙抬起头来去看姜云成,还没等她说话,姜云成就转身过去。
姜云成道:“姑娘脱衣的过程在下不会看,你只需将左肩胛露出来即可。”
笙笙点头道:“好。”
至于找个女性来帮自己看胎记,笙笙觉得姜云成应该不会同意。姜云成和公孙如有些相似,即使别人已经将真相告知,他们也会自己再亲自确认一次。
笙笙开始脱衣,因为要入秋了,姜春生怕她冷,非要她多穿几件,这让笙笙脱起来有些困难。
姜云成虽然什么也看不到,但是能听到笙笙脱衣服时发出的窸窣声。
在他看不见的那段时间里,这样的声音他天天都能听到。
姜云成在想,笙笙究竟是出于什么目的救自己。她明明知道自己的长相会惹来多少麻烦,但她还是那么做了。
笙笙现在怕得手都在发抖,衣服脱了快半柱香的功夫还没有脱好。
不过姜云成没有因此而失去耐心,等到笙笙说可以转身的时候他才转过身来。
少女用衣领紧紧包裹住身上其他的部位,只露出一个左肩。心脏的背面,左肩胛上雪白滑腻,没有任何胎记。
姜云成靠近笙笙,他低下头,无论怎么看,那块皮肤都是那样光洁,即使是后天去除胎记也不可能做到这样的程度。
“我确认完了,姑娘的确不是灵
族人。”姜春生重新转身,给笙笙穿上衣服的空间。
笙笙不怕检查,因为她从一开始就不是灵族人。不是灵族圣女长生不老,而是她长生不老才会成为灵族圣女。
笙笙急忙将衣服穿好,随后她问道:“王爷,你说过可以答应我一件事情。”
姜云成点头:“嗯。”
笙笙抿了抿唇,说出了自己的愿望,“我希望能离开这里,找个清净的地方过安稳日子。”
如果换做他人,成了王爷的救命恩人又被王爷的弟弟求娶,很难不忍住动心,就像李玉一样。哪怕当不了姜春生的正妻,继续留在肃王府笙笙也绝对不会过的差,那是外人盼都盼不来的富贵。
但笙笙很清醒,姜春生还太年轻,或许根本就没明白什么叫做爱。而且她不能生育,长生不老,注定没办法和姜春生走到最后。
片刻后姜云成道:“好,我答应你。”
————
春生一百章之内都娶不到笙笙当老婆,嘻嘻嘻嘻。

85吻别
【吻别】
“你有两个选择,一是我送你离开云京,越远越好,但无法保障你的安全。二是继续留在云京,我会替你安排好住处,在我的势力范围内,你不会出事。”
听姜云成这么说,笙笙猜测他应该是知道了什么。
春生回来的时候那么大张旗鼓,公孙如不可能不知道她现在的下落。一旦离开了姜云成的势力范围,公孙如一定会将她捉回去,对她来说,让姜云成保证她的安全是目前最好的选择。
在短暂的思考之后,笙笙道:“我想继续留在云京,去哪里都由王爷安排。”
姜云成道:“好,明日我便会派人带你离开肃王府。”
姜云成没有问笙笙为什么这么选,就像当初笙笙也从未探究过姜云成的身份一般。
他们两人总是如此心照不宣,省去了许多不必要的麻烦,也将藏起了自己最真实的想法。
——
见完面之后姜云成就让人送笙笙回去,明明很快就能离开了,过上梦寐以求的安稳日子,但笙笙的脸上却没有多少笑意。
笙笙一直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也明白什么是自己要得起的,什么是要不起的。
这些她全都一清二楚,但人非草木,有些感情是你想控制就能控制得住的。
傍晚,姜春生风风火火地回来,他还给笙笙带来了新式糕点和一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
姜春生本来心情挺好的,但是看到笙笙那副闷闷不乐的模样脸上的笑意一下子就消失了。
姜春生甩手道:“不喜欢就算了,让人全都扔出去。反正我也不过是看到有趣顺手买的。”
姜春生这模样分明就在脸上写着快来哄我,我不开心了。
到这种地步笙笙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姜春生是动心了,这个少年总是这样鲜活热烈。他执拗又霸道,认定的事情八头牛都拉不回来。
但……正是因为如此,笙笙觉得自己更应该早点离开。
趁姜春生还没有彻底喜欢上她,趁姜春生还年轻,她要早点消失在姜春生的世界里。等时间一长,姜春生一定会忘记她,然后娶妻生子,过完自己的一生。
笙笙仰起头,她看着姜春生的眼中分明写着眷恋和不舍,她道:“少爷,笙笙不过只是个小丫鬟,贪生怕死又爱财,根本就配不上少爷。”
姜春生的眉头蹙起,他抓住笙笙的肩膀,一双微扬的凤眼几乎要喷出火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还想嫁给别人?”
笙笙摇了摇头,“笙笙也不会嫁给别人,只是……”
“够了!我不管你有多少理由,总之我的决定不会改变。而且我都已经——”
姜春生说到一半的时候突然住了嘴,他的脸色有些不自然,耳廓泛起了红。
“你就安心等着,我一定会说服我哥的。他今天是不是找你了?你不用管他说了什么,他就是那种死板的性子,不知变通。”
无论姜春生说多少,笙笙想要离开的心也没有动摇。在离开之前,笙笙想要好好道别,因为以后或许就再也没有见面的机会了。
笙笙主动踮起脚搂住了姜春生的脖子,姜春生似乎又长高了点,但好在他主动弯了弯腰。
“春生。”笙笙这次叫的是姜春生的名字,她心中涌上无数情绪,这些感情都凝聚在她的双眼中。
姜春生被笙笙看得心脏不自觉地加速跳动,眼神想要躲避又舍不得躲避,他闷声闷气地说道:“突然叫我名字做什么。”
笙笙道:“我想……”
笙笙拉着姜春生的上半身往下,两人的脸越来越近。最终笙笙的唇印在了姜春生的唇瓣上,她张开嘴,含了那柔软的下唇。
姜春生犹如雷击,唇上传来的酥麻感传到浑身的每一个角落。胸口涨涨的,有什么东西似乎要破土而出。
姜春生捧住笙笙的脑袋,加深了这个吻。
唇舌交缠间,两人的呼吸和气味也在交织,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情感和肢体上的接触让一切升温,眼见着事情很快就要朝另外一个方向发展。笙笙连忙推拒,想要结束这个吻。
笙笙的那点力气根本就撼动不了姜春生的身体,姜春生沉迷在这个吻中,他贪婪地索取着笙笙的一切。
“唔唔……”笙笙发出闷哼声,可姜春生还是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这时外面传来了敲门声,到了该用餐的时候,下人们来送餐了。
姜春生不满被人打扰,但还是放开了笙笙。
笙笙的脸颊上满是红晕,她大口地喘着气道:“少爷,该吃饭了。”
姜春生捏了一把笙笙的脸:“你该习惯另外一个称呼了。”
笙笙立马道:“春生。”
姜春生笑了下道:“这还差不多,暂且先放过你,来日方长,总还有时间跟你慢慢算账。”
对此笙笙没有回应,只是露出了一个略微有些勉强的笑容,姜春生并没有注意到这个小细节。
晚上,姜春生就跟以前一样抱着笙笙睡。笙笙被热得想要离姜春生远些,但每次她稍微远离一点就会被姜春生重新扯回怀里。
姜春生的身体真的很热,现在虽然已经入秋但是温度还没有完全降下来,被姜春生抱着,笙笙觉得自己都快热坏了。
“春生,我好热。”笙笙用胳膊抵住姜春生的胸膛,想要尽量离人远一点。
姜春生偏要和人作对,他环在笙笙腰间的手臂又收了收,“你不想睡的话我们就做点别的。”
笙笙不在的这段日子里姜春生可以说是憋坏了,偶尔想用手纾解,但是根本就不够,也找不到那种感觉。所以姜春生索性就不管了,他这里已经囤了不少货,沉甸甸的分量很足。
————
春生好不容易把老婆带回来马上老婆又要没了,笙笙准备跑路中。

86寒露庵[微h]
【寒露庵[微h]】
笙笙本不想跟姜春生做的,但是那硬邦邦的物事就抵在她的后腰,让她无法忽略。
笙笙终究还是心软了,她想着这也是最后一次了,就主动进了被子里。
被子里更热,熏得笙笙的浑身都出了层薄汗,但她没有停下动作。
很快笙笙的下巴上和手上就沾满了白色的汁液,姜春生一把将人从被子里拉了出来,他欺身而上,解开了笙笙的衣服。
笙笙雪白的胸乳因为缺氧而剧烈起伏,两点艳红的乳尖姿态招摇地高高翘起。
姜春生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他道:“脱了衣服就不热了。”
笙笙没有抗拒姜春生的动作,被人扒了个干干净净。那饱满的胸乳被姜春生含住,白嫩的阴户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肉棒侵入,鼓涨涨地流出一股又一股的汁水。
笙笙抑制不住地发出低低弱弱的呻吟声,她喊着姜春生的名字,在那波涛汹涌的欲海中一次又一次地抵到高潮,又迎接阳精的灌入。
许久未曾好好发泄过的少年一旦开始就难以停下,他不知节制地在笙笙的体内驰骋。硕大的阴囊拍打着笙笙的会阴,发出响亮的声音。
最后笙笙在疲倦中睡了过去,等她起来是姜春生已经去了国子监。
昨夜发生的一切似乎还在刚刚,笙笙夹紧双腿,但穴里还有被姜春生阳物贯穿了的错觉。
笙笙坐在床上许久才平复了下体的异样,她换好了衣服,跟随着姜云成的人离开。
笙笙出王府的时候还遇到了一场闹剧,有人宣称自己是肃王的救命恩人想要见肃王。
“姑娘,请上马车。”侍卫替笙笙放好了踏脚凳。
笙笙收回了看向大门口的眼神,她提起裙摆上了马车。
门口的争吵很快就停了下来,那吵闹的女子被肃王府的侍卫轰走了。
笙笙撩开帘子,看到了闹事之人的模样。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当初被笙笙找来冒充自己的李玉。姜云成虽然将李玉带到了云京,但只是给了她一个住处便没有多加理会。
其实这也是变相告诉李玉他已经知道一切了,但李玉明明察觉到了却还是抱着一丝侥幸。
眼见着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就在眼前,李玉怎么舍得放弃,所以李玉抱着最后一丝妄想来到了肃王府,可还没进去就被人轰走了。
笙笙叹息一声,其实李玉会这么做她一点也不奇怪。其实她早就察觉到李玉不是一个安分的人,但那时的她着急离开,没有太多的选择。
人不应该去奢望自己本不该得到的,因为最后往往都只是一场空。
笙笙害怕失望,所以她从来不敢抱太大的期望。现在这样就很好了,在姜春生彻底沦陷之前离开,让一切终止。
马车平稳地行驶着,笙笙坐在柔软舒适的马车内昏昏欲睡。笙笙迷迷糊糊间马上就要睡着了,这时外面传来了侍卫的声音。
笙笙睁开眼睛,她拿起自己的包袱下了马车。
当看到周围的环境时,笙笙的表情不免有些惊讶,因为她以前来过这附近。
侍卫道:“王爷替姑娘在寒露庵安排了身份和住处,请姑娘随我上山。”
笙笙收回了自己的眼神,她点了点头与侍卫一同走上通往寒露庵的小路。
寒露庵和青阳寺不过一山之隔,但一个香火鼎盛,一个清幽寂静。通往寒露庵的路狭小而蜿蜒,两侧长满了梨花树,可惜现在不是花开的季节,只有一些青绿色的干巴果子挂在枝头,一看便知味道酸涩,所以也无人采摘。
越往上走视野就越是开阔,笙笙走了许久,终于见到了寒露庵的大门。
大门紧闭无人看守,侍卫拉着门辅敲了敲门,闷闷的敲门声被荡出了回音。
不一会便有以为小尼姑来替他们开门,小尼姑微微弯腰行礼:“两位施主请随我来。”
笙笙被带到了一处佛堂,佛堂里站着一位约莫五十岁的师太。师太慈眉善目,语气随和,她似乎早就知道了笙笙来的目的,给予了笙笙一身尼姑所穿的衣服。
侍卫对师太道:“如慧师太,接下来的一切就交由您来安排。”
如慧微微一笑,她看向了笙笙,“从此以后了却凡尘往事,在此安居修行。就叫静安如何?”
笙笙学着尼姑的方式行礼,她道:“谢谢如慧师太赐名。”
随后如慧又道:“不过姑娘是贵客,无需剃发,我已经为你安排了小院,日后若是有什么需求,都可直接来寻我。”
笙笙点头,她接受了静安这个名字,留在了寒露庵。
那名侍卫完成了自己的任务,他留下一个匣子给笙笙便离开了。
如慧是尼姑庵的住持,她替笙笙准备的院子虽然不大,但是位置幽静,该有的东西一应俱全。
一般的小尼姑可没有单独住一个院子的待遇,笙笙是身份特殊才能如此。
因为时间匆忙,如慧给笙笙安排的院子虽然平时有打理,但没有好
好清理过。如慧师太叫来了两个小尼姑帮笙笙打扫院子,这一忙就忙到了天黑。
笙笙吃了斋饭,沐浴洗漱之后才想起来她还有个匣子没有打开。
笙笙的手抚摸过那质感厚重的乌木匣子,随后她打开了匣子,里面躺着一块玉佩。
笙笙拿出玉佩,上面的花纹样式她再熟悉不过。那是她救了姜云成,姜云成赠与她的信物。
那时她推拒不了只好收下,但转身就给了李玉。
笙笙以为这块玉佩对于姜云成来说不过是一个简单的配饰,他根本就不会放在心上,但没想到姜云成不仅记得,还将它重新送到了她的身边。
————
我着急走剧情,这里的肉就不详细展开了。
寒露庵之前就有描写到,因为我早就打算让笙笙来这里刷新的男主(感觉怎么像玩游戏似的)。

87私心
【私心】
笙笙又一次失踪了,姜春生想不明白笙笙为什么会离开,明明他都说自己会娶她。
不过姜春生很快就发现了关键的一点,那就是笙笙待在肃王府里怎么可能轻易离开?如果笙笙离开得悄无声息并且无人追寻,那只有一个答案。
是他的哥哥姜云成送笙笙走的。
姜春生尽量压制住自己的怒气,但是他还是冲到了姜云成的温月斋。
“哥,你为什么要是送走笙笙?我不是说过了吗?我要娶她!”姜春生根本无法接受笙笙的离开,就在早上人明明还在他的怀中,现在却寻不到一点踪迹。
姜云成不紧不慢地放下手中的笔,他道:“我答应了她一个愿望,她说想离开。”
姜春生的瞳孔瞬间紧缩,他的脸上满是不可置信,“怎么可能……”
姜云成道:“我不会在这种事情上欺骗你,此前我也对你说过,成亲乃是人生大事,需三思而后行。你想要成亲,但对方未必想,你从未问过她的意愿。”
姜春生的脑海中浮现了自己和笙笙之间发生过的点点滴滴,他在找到笙笙的时候她说自己是喜欢他的,但因为知道他们不可能在一起才会离开。
然而现在看来,相信了那些话的自己才是最大的傻子。
所谓的喜欢,所谓的想要天长地久,不过是因为怕他生气说出来诓骗他的话。
他被骗了一次居然还会再被骗第二次,究竟是什么让他变得如此没有理智?
无穷无尽的情绪淹没了姜春生,他愤怒又不甘,内心深处却又带着对笙笙的不舍。
他的心里还抱着一丝侥幸,或许笙笙不是出于本意,只是被他哥逼的。
姜春生咬牙切齿道:“哥,我要亲自问她,不然我是不会相信的。”
姜云成从书案后面起身,他走到了姜春生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别让自己变得太难看,她既然选择离开,就从未想过与你再次见面。”
姜春生几乎要将自己的牙齿咬碎,他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
“哥,她留了什么话给我吗。”
姜云成道:“没有。”
姜春生忽然笑出了声,他越笑越大声,片刻后他停下了笑,那张精致俊逸的脸上无半点笑意,只有无尽的冰冷。
“我明白了。”
姜云成走到了窗边,“再过几年你长大了,我也好放心将王府的一些事务交到你手中。”
姜春生低着头,脸上情绪莫辩,他道:“不用几年。”
“那便好。”
姜云成背对着姜春生,他的眼中藏着一些与往常不同的情绪。
阻止姜春生和笙笙在一起,究竟是为了姜春生的前程着想,还是……
他有私心。
——
笙笙虽然不用剃发,但毕竟成为了尼姑,成日披散着头发也不成样子,所以她将一头青丝都盘了起来用帽子罩住。
戴上了帽子的笙笙穿着铅灰色的尼姑袍,乍一看跟其他尼姑没什么区别,加之寒露庵鲜有人来,所以笙笙的日子过得十分平静。
每日笙笙都会早起与其他尼姑一起诵经,用完早饭之后做些杂事。寒露庵没什么特别忙的地方,下山采购也有其他尼姑专门负责,笙笙大部分的时间都是空闲的。
正好有个院子,笙笙就趁着没事做的时候种些蔬菜花草。这跟笙笙之前想象中的生活相差无几,若要是说有哪里不好的话,那就是太过无聊了些,没法看话本打发时间,日日只能吃些清茶淡饭。
中秋将近,寒露庵里的桂花盛开,到处都飘着一股甜腻的香味。笙笙闻到这样的味道心情舒畅,她想去问问如慧师太能不能采摘一些桂花拿来泡茶。
笙笙往如慧师太长待的严明堂去,还没进去的时候笙笙就听到里面有人在说话,而且外面把守着几名一看就是练家子的侍卫。
寒露庵难得这么热闹,应该是来了什么大人物。
笙笙不敢好奇,她觉得自己还是等人家走了之后再来比较好。就在笙笙想要离开的时候,里面的人十分不巧地就往外面走。
“那就叨唠师太几日了。”女子身材高挑,笑容明艳,那张脸被阳光一照,犹如世间最为美好的宝物般光华流转。
笙笙在看到对方的第一眼就愣住了,因为就算是她也没见过几个像眼前女子一样美丽的人。
如慧师太道:“不算叨唠,只怕会让您觉得委屈。”
女子掩唇一笑,随后她的目光落到了还呆呆愣在原地的笙笙。
“嗯?怎么还有个可爱的小姑娘,以前可从未见过。”
笙笙这才如梦初醒般回神,她低下头道:“我、我是新来的小尼姑。”
女子笑了笑,她走近笙笙,用手挑起了笙笙的下巴。
细长的手指每一寸都是那样完美,仿若被上天细细雕琢过。
笙笙抬起头,对上了女子的脸。距离这么近,笙笙才注
意到对方居然这么高,远观她只是觉得女子身形高挑,现在看来对方估计跟春生差不多高。
女子微微弯腰,一双多情的美目微微弯起,其中饱含笑意,“仔细看居然还是个小美人,我这个人一向喜欢欣赏美人,要不要来我院子里陪我?”
一位大美人发出这样的邀请,普通人很难不心动,但笙笙不想跟这种一看身份就不一般的人有太多的牵扯,她道:“施主,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做,恐怕陪不了您。”
听到您这个字,女子忍俊不禁,“好吧,就不为难你了。”
如慧道:“藏经阁还有些书没有整理完,静安你去帮帮灵玉。”
笙笙点头称是,她连忙转身小跑着离去,脚步是半点都不敢停。
楚寒烟站直了身体,他看着笙笙远去的身影,眼中的笑意又浓了几分。
————
别担心,以后春生你还会被骗第三次哈哈哈哈哈。

88卷帘
【卷帘】
笙笙到的时候灵玉都已经整理得差不多了,刚刚如慧师太那么说只是给笙笙解围。笙笙内心感激,心中不免有些好奇那名女子的身份。
在寒露庵没有太多可以打发时间的乐事,小尼姑们毕竟都还年轻,私底下也会聊聊云京里那些趣事。这些天下来笙笙与小尼姑们也逐渐相熟,说起话来也不会那么拘束。
笙笙假装无意地提起自己遇到了一位容貌绝艳的美人,正在将书籍往书柜上放的灵玉猛然回头:“那位贵人又来了?”
笙笙假装疑惑地问道:“贵人?”
灵玉点了点头她道:“是啊,听说是从皇宫里来的贵人,身份可不一般。”
灵玉将书放好,她附在笙笙的耳边道:“我们都觉得她就是皇后,皇后可是我们奉云国第一美人,也是我见过最美的美人,不过这件事情你可别对别人说。”
笙笙点头,“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
笙笙之前也有听说过一些有关皇宫内的事情,现今的皇帝已经五十余岁,却有着一位比太子更加年轻的皇后。据说皇后楚寒烟出生于楚家,楚家世代书香,家族中有人在朝为官也不过是当无关紧要的文官。
按理说楚家这样的条件不过只是中等,想要嫁个皇族子孙都是高攀,但偏生楚家出了一个楚寒烟。楚寒烟有着沉鱼落雁的美貌,任何见过她的人都会惊叹于她的美貌。
世间美人千千万,但楚寒烟的美貌却是独一份的。皇帝坐拥天下,自然要住最好的宫殿,睡最美的美人。不过谁也没想到,楚寒烟入宫之后居然能成为皇后,毕竟贵妃的身份都算是抬举她了。
楚寒烟因为美貌而成为皇后此事为大众津津乐道,这也在云京内掀起了一股追求美貌的风潮,可惜世上没有第二个楚寒烟。
皇宫里的权利斗争可比她想象得要危险得多,前不久太子造反被废,皇帝至今还没有立太子。
皇帝追求长生,不顾百姓的怨言继续建造摘星楼,恐怕也早有势力对此不满。
笙笙摇了摇脑袋,让自己不要再去想这些与自己无关的事情。就算她知晓了一切又如何?她从来都不能改变什么,倒不如不去想不去看。
笙笙用完斋饭之后回到了自己的小院子,她发现自己的隔壁灯火通明。笙笙猜想楚寒烟应该就住在她隔壁的院子,她没有在外面多逗留,直接进了房间。
这一夜笙笙睡得并不安稳,可能楚寒烟的出现让她本能地觉得自己的生活又要开始产生变化。
初晨,阳光透过窗户的菱格撒入光辉,笙笙从床上起来,她穿上衣服,简单地洗漱一番。
今天阳光甚好,笙笙想要卷起帘子让房内通通风。
芦苇做的帘子被一点点往上卷,略有宽大的袖袍从笙笙的手腕上滑下,露出细白的手臂。
阳光直直地落在笙笙的脸上,让她不自觉地眯起了眼睛。好一会笙笙才适应了光线,她用绳子固定住芦苇帘。
这时一道轻笑声传来:“小尼姑起得真早。”
笙笙下意识地朝声音来源的方向看去,入目的第一眼就是一片鲜艳的海棠红,旁边繁华灿烂的桂花都黯然失色。
楚寒烟单脚踩在墙上,另一条腿落下,一张艳色的脸在阳光下耀眼夺目。他的眼眸与旁人不同,是极浅的茶色,被光一照像是通透的宝石。那美丽的眼睛尾部还有着两抹浅红,不知是胭脂色还是他天生便有的颜色。
“施主赶紧下来吧,墙上危险!”笙笙着急地跑过去,这墙足有三丈高,也不知道楚寒烟是怎么上去的。
楚寒烟低头看向站在墙下的笙笙,他微微蹙眉,真叫人止不住怜惜。
“我本只想摘一枝桂花放在房内,谁知上来就下不去了,这可如何是好。”
笙笙天生就心软,碰见别人有危险忍不住就想去帮忙。她左右环顾了一下,想起来她这院里有个木梯子。
“施主你且先等一等,我去搬梯子来。”笙笙说完就急匆匆地离开了。
楚寒烟还真就在墙头等笙笙来帮自己,他喜欢美丽的事物,也喜欢做有趣的事。
笙笙长了张漂亮的脸蛋,又似乎跟姜云成和姜春生有着不同寻常的关系。这对于楚寒烟来说充满了诱惑,他想知道笙笙究竟有怎样的魅力。
约莫一刻钟的功夫,笙笙吃力地抱着木梯子过来。笙笙的额头都渗出了汗珠,但她没有一丝的不满,一心只想着让楚寒烟赶紧下来。
笙笙将梯子放好,她仰头对着墙上的楚寒烟道:“施主,梯子来了,你小心些下来,我会在下面护住你的。”
楚寒烟忽地一笑,他的眼神扫过笙笙那瘦弱的身板。
“我会小心些的。”楚寒烟假装很小心地顺着梯子往下。
看着楚寒烟往下,笙笙的内心紧张,生怕一个不小心楚寒烟就摔下来了。
以楚寒烟的身手,他能轻而易举地上去,自然也能轻松下来。但楚寒烟想着这小尼姑既然那么担心他会不会摔下来,不摔一下都辜负了对
方的一片好心。
所以楚寒烟突然踩空,身子在刹那间失去了平衡。
“小心!”
笙笙下意识地上前想要接住楚寒烟的身体,她根本就没有想过自己能不能接住人,自己又会不会受伤。
楚寒烟身着海棠红的衣裙,衣摆在他下坠时扬起,犹如一只翩跹的蝴蝶。
但这只美丽的蝴蝶却没有看起来的那么轻盈,笙笙瞬间就被楚寒烟扑倒在了地上。
砰的一声,笙笙的后背落在地上,虽然楚寒烟护住了她的后脑,但她的身体疼得像是要散架了一样。
笙笙的眼中溢出了泪水,她不仅后背疼,胸口也疼。楚寒烟压她压得太紧了,她快要呼吸不过来了。
————
皇帝没碰过楚寒烟,至于原因之后会写。这毕竟还是言情文,没有耽美元素。

89上药
【上药】
“没事吧?我也没想到会踩空。”楚寒烟微微蹙眉,眼中似有泪光,看起来十分愧疚的模样。
笙笙忍下后背的疼,她道:“施主没事就可以了,我没关系的。”
楚寒烟疑惑道:“我明明护住了你的脑袋,你怎么像是摔傻了一样?”
笙笙闻言一愣,她还没反应过来楚寒烟话中意思的时候,楚寒烟已经起身顺便将她也拉起来了。
“好了,不跟你开玩笑了。刚刚你也算是救了我,我理应报答你。是不是摔了后背?我那正好有些上好的膏药,对于活血散瘀十分有用。”
笙笙连忙摆手道:“施主你不用这么麻烦的,我过几日自己便能好了。”
楚寒烟却是一副伤心的模样:“姑娘家要是受了伤没治疗好要是留疤了怎么办?我这个人一向是最见不得美人被糟蹋的,而且你是因我而受伤,你不接受我的好意,我恐怕要整夜整夜睡不着了。”
笙笙刚刚拒绝不是因为自己真的没事,而是不想和对方有太多的接触。
楚寒烟的这番话让笙笙心中无比动摇,她不太想让别人因为自己而为难。
就在笙笙还犹豫时,楚寒烟拉起了笙笙的手。
“走吧,我帮你上药,放心,我会轻轻地,不会弄疼你的。”楚寒烟说话时的语气十分温柔,像哄小孩似的。
笙笙本推半就地就跟楚寒烟走了,楚寒烟的院子就在笙笙院子的隔壁,虽说相邻,但是大小和奢华程度完全不可比较。
楚寒烟住的这处跟寒露庵其他的地方格格不入,笙笙猜想这里应该是楚寒烟的专属院子。
“进来吧。”楚寒烟撩开珠帘,珠子们互相碰撞发出悦耳的声响。
笙笙跟着楚寒烟进了内室,窗户未开,几颗硕大的夜明珠照亮了房间。
屋内处处奢华,随便一个小摆设都精致名贵,越发印证了灵玉的话。
香几上的蝶恋花香炉中点着熏香,香气袅袅飘散。
当楚寒烟拿着药膏靠近,笙笙发觉味道更浓了点。这味道像是百花香,闭上眼似乎能热烈灿烂的繁花,一绝色女子站在花丛中对你粲然一笑。
“脱了衣服让我看看到底伤到哪了。”楚寒烟纤长的手指打开了盖子,里面雪白的药膏似乎都没有他的手指白皙。
此前笙笙一直被楚寒烟的美貌弄的脑袋晕乎乎的根本就没意识到楚寒烟说要给她上药就代表着她要脱衣服,笙笙结巴了一下道:“我、我能自己来吗?”
楚寒烟拉着笙笙坐在床边,他道:“我们同为女子,何必如此见外,而且这是我应当做的。”
笙笙也觉得楚寒烟说的有几分道理,她只是比较害羞,不太喜欢在外人面前暴露自己的身体。
笙笙抓住自己的腰带,她道:“那好吧,就麻烦施主了。”
随后笙笙就开始脱自己的衣服,灰色的粗布衣服更显笙笙的肌肤白皙,圆润的肩头虽单薄却一点也不显干瘦。
当衣服拉下,更多的肌肤展露在楚寒烟的眼前。白皙的肩背因为撞击而发红,其实并不严重,只是笙笙娇气更容易觉得疼。
楚寒烟直接挖出了一半的药膏涂在了笙笙的后背上,冰凉黏腻的膏体让笙笙下意识地激灵了一下,背脊都挺直了。
和笙笙那透亮的皮肤相比,楚寒烟的肤色看起来要更苍白几分。而且他的手并不小,只是骨骼生的完美轻巧,才没有一般男子的手看着那么粗苯。
“施主,我有些痒。”笙笙的手抓紧了自己衣服,她的身体都在细细抖着。
楚寒烟微微一笑:“痒那也得忍着,涂完药膏好得才快。你的皮肤好白,腰也很细,像我,腰就比你粗多了。”
楚寒烟的手指顺着笙笙的脊椎线一路往下,几乎都要到笙笙的股沟了。腻白的肌肤每一寸似乎都充满了水分,若是稍一用力都像是能溢出汁液来。
笙笙几乎要坐不住了,她的身体往前倾,下意识地想要远离楚寒烟的手指。
“我只是长得矮,所以腰才生得细一点。施主个子高,骨架大些也是正常的。”
笙笙的声音都打着抖,楚寒烟听了更觉得有趣,想要多逗逗她。
楚寒烟忽然用双手掐住了笙笙的腰,他低笑一声:“当真是盈盈一握。”
“啊!”笙笙惊呼一声。
楚寒烟的手要是再往上一点就要摸到笙笙的下乳边缘了,这样的动作无疑是极为暧昧的。
笙笙觉得浑身都不对劲,但又说不出来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
楚寒烟只是握了一会就松开了手,他继续帮笙笙涂药。
“我们这也算是相熟了,你以后叫我寒烟就好,寒冷的寒,炊烟的烟。”
笙笙压下心中的异样感,她道:“很好听的名字。”
“我都告诉你我的名字了,你是不是应该告诉我你的名字?”
笙笙道:“我叫……静安。”
楚寒烟语气中多了几分幽怨:“哦
?这不是尼姑的法号吗?我想知道的可不是这个。”
笙笙垂下眼,她道:“笙笙,笙歌的笙。”
楚寒烟笑道:“笙笙,这名字很配你,一样的可爱。”
不一会楚寒烟就将所有泛红的地方都涂上了药膏,“好了,可以穿上衣服了,小心着凉了。”
笙笙嗯了一声,她拉起了自己的衣服,在穿衣服的时候,楚寒烟看到了一点笙笙的胸乳。
雪白饱满,一看就知道舔起来有多软,可惜他没能看到笙笙的乳尖是不是粉的。但不着急,以后总会有机会的。
“中午陪我一起吃饭吧,我一个人待在这里无聊极了。”楚寒烟对笙笙发出了邀请。
笙笙道:“施主,这不合乎规矩。”
楚寒烟露出伤心的模样:“我还以为我们算是朋友了,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
笙笙见美人垂泪连忙道:“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只是觉得出家人应该清心寡欲粗衣淡食。”
楚寒烟握住笙笙的手,他道:“就这一次,你就不要再拒绝我了。”
笙笙犹豫许久,最后还是道:“我答应你,就这一次。”
楚寒烟立马笑了起来,仿佛刚刚的难过从未存在过。
————
楚寒烟是个纯纯的肉食性动物,很快就能吃上肉了。

90折桂
【折桂】
笙笙缺了早课,心中已经十分愧疚,这下又答应了楚寒烟要跟她一起吃饭,笙笙都愁死了。
楚寒烟看出了笙笙的纠结,他道:“我知道你担心师太那边不好交代,放心,我待会就派人去通知师太。我留你吃饭,她是不会怪你的。”
“可……”
楚寒烟用食指抵住了笙笙的嘴唇,柔软的唇被压得微微凹陷。
“别可是了,难得休息就别想太多,跟我一块去外头晒晒太阳。想起来我刚刚出去就是为了折一支桂花,桂花香气袭人,我偏爱这种浓烈的味道,就像我偏爱美人一样。”楚寒烟说这话的时候一直看着笙笙。
笙笙自然明白楚寒烟最后那句话是说给她听的,她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笙笙的确有着一张他人羡慕的美丽脸庞,但笙笙从来不因为这份美貌而自视甚高。如果可以,她更愿意平凡。
随后笙笙跟着楚寒烟出了房间,外头阳光明媚,桂花飘香。
楚寒烟问笙笙能不能帮自己折一支桂花,笙笙觉得这不是什么大事,便点了点头。
桂花浓郁的香气中掺杂着甜味,很像桂花糕的味道,笙笙已经许久没有吃过糕点了,此刻居然有些馋。
寒露庵里的食物其实也算不上有多差,但味道稍重些的菜也难得见几回,更别说香甜软糯的糕点了。
笙笙压下心中的那点念想,折下了桂花,金灿灿的桂花全都挤在枝头,甚是可爱。
楚寒烟指了指石桌上的瓶子,让笙笙将桂花枝插进去。
几朵小小的桂花不小心抖落,落在了桌上,笙笙连忙要去擦,但是被楚寒烟拦住了。
“这石桌就在桂花树下,你擦了待会也还有桂花会落下来。看着满树的花到处飘零,倒别有一番意味。坐下陪我聊聊,待会正好就在这吃饭。”
楚寒烟的姿态亲昵和善,笙笙最是难以拒绝这样的人。加之楚寒烟长得美又是女子,笙笙心中的防备更是低了几分。
楚寒烟身份尊贵,但与人说起话来没有半分傲慢娇纵,笙笙的脸上不自觉地露出了笑容。
聊着聊着便快到了午间,有下人送来了丰盛的饭菜,其中就有一半都是荤腥。
笙笙看着完全无法下筷,脸色发愁。
已经吃了一块肉的楚寒烟看向笙笙,她问道:“怎么不吃?是这菜不合你胃口吗?”
笙笙连忙摇头,怕楚寒烟误会自己是不满意,“没有,我只是、只是不敢吃。”
这时楚寒烟才似乎意识到笙笙是个小尼姑,他忽然一笑:“忘了你的身份,不打紧,这也有不少素菜。”
笙笙早在折桂花的时候就有些馋了,现下面对着一桌子的好菜根本就无法忍耐。
笙笙尽量避免荤腥,但看着楚寒烟吃得那么香,笙笙只能压下心中吃肉的想法。
笙笙匆匆吃了一碗饭,没一会便有人来收拾碗筷,随后又送上了几碟糕点水果,还有一壶茶。
“多吃些,你该吃胖些,不然等到入冬寒露庵里可没那么多炭火可用,你怕是要冻坏了。”
寒露庵建在山上,平时早上就比山下要冷,若是到了冬天,怕是日日都要结霜。笙笙知道楚寒烟是好意,也不太在乎这些糕点,但她还是不敢多吃。
楚寒烟倒了两杯茶,他拿起一块桂花糕送到笙笙的嘴边,“瞧你吃得这么慢,我看着都着急,来,我喂你。”
被一个大美人喂食,笙笙不好意思极了,她涨红着脸连忙摆手说不用。
楚寒烟道:“啊,张嘴,这些糕点吃不完也是要扔了的,你多吃点就少浪费点。”
笙笙被楚寒烟说动了,嘴巴微微张开,被塞了一块桂花糕。
桂花糕香甜极了,入口绵软化渣,十分美味。
楚寒烟看到笙笙吃了进去,弯了弯眼眸,似乎对此很满意。
“再来一块。”楚寒烟给笙笙喂东西的姿态很像是投喂小孩,笙笙的腮帮子都鼓起来了,他还希望笙笙能再多吃一点。
笙笙嘴巴都累了,但又没办法喊停,只能努力地吃下去。
好在楚寒烟没想把人给噎死,他终于停下了动作,给笙笙送了杯茶。
笙笙本想接过自己喝的,但是楚寒烟非要喂她。
“小心点喝,别呛着了。”
笙笙不方便说话,只好点头。
楚寒烟把笙笙的肚子都喂得鼓起来了,他双手撑着下颌看着笙笙。
“吃了这么多,应该很快就会长肉了。”
笙笙忽然有种奇怪的感觉,楚寒烟说这话的时候就像是在说,吃胖点,以后宰的时候肉也多。
笙笙下意识地晃了晃脑袋,觉得自己一定是想多了,楚寒烟怎么可能是那个意思呢?
笙笙道:“施主你不吃吗?”
楚寒烟道:“我啊,只喜欢尝个鲜,什么东西吃过一次之后就腻了。所以总是浪费,有你在,我以后肯定能少浪费点食物。明日再来陪我吃饭吧,
我一个人也无聊。”
“可你之前还说就这一……”
笙笙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楚寒烟打断了,楚寒烟道:“你忍心看我一个人在这里枯坐着吗?我虽嫁做人妻,但是丈夫却流连花丛,成日冷落了我,我独守空闺也不想待在那,便时常来寒露庵清修。今日能遇到你这样可爱的小尼姑,简直让我惊喜极了。”
笙笙的心又开始动摇,她觉得自己真的是一点原则都没有。但是楚寒烟看起来真的很孤单,她咬了咬唇道:“我明日做完早课来见你。”
楚寒烟立马露出了一个笑容,“那便太好了,我明日命人多做些素菜,你一定会喜欢的。”
“其实也不必那么麻烦,我吃白饭也是没关系的。”
楚寒烟握住了笙笙的小手,他摇了摇头:“那怎么能行呢?你现在算是我的好友了,我可不能怠慢了好友,需得好好招待。”
在说招待那两个字的时候,楚寒烟的咬字特别重。

91荤腥
【荤腥】
笙笙从楚寒烟那里离开,她内心感叹即使是楚寒烟这样的大美人也会被丈夫冷落。
但楚寒烟的丈夫是皇帝,皇帝坐拥中原土地,无论什么样的美人都任他挑选。楚寒烟那句什么东西尝过一遍就腻了,其实是在说皇帝吧。
皇宫不是一个好去处,那里是权力斗争的中心。像她这样只想安安稳稳过完一生的人,最好离皇宫越远越好。
其实她不该跟楚寒烟走得太近的,哪怕她现在的身份是尼姑,也难免会因为楚寒烟接触到一些她不愿意碰的事情。
想到自己答应了明天要继续和楚寒烟一起吃饭,笙笙就开始烦恼起来了。她就不应该一时犹豫答应楚寒烟的,现在想反悔也反悔不了。
笙笙告诉自己,等到明天她一定要跟楚寒烟说清楚,以后还是少往来比较好。
即使已经做好了决定,但笙笙当天晚上还是没有睡好。因为笙笙担心自己的话会伤到楚寒烟的心,到时候楚寒烟一定会露出难过的表情。
笙笙不愿意看到别人因为自己而伤心难过,可她又不得不这么做。
翌日一早,笙笙起床洗漱然后跟着其他尼姑一起去大堂里面做早课。
众多尼姑的诵经声在大堂中回荡,笙笙的心逐渐平静下来。
笙笙觉得自己好像太过贪恋红尘了,这种青灯古佛素衣淡餐的生活才是最适合她的。
所以,她不能动心,也不能心软。
早课结束了,笙笙没有被分配到事情做。笙笙倒情愿自己忙一点,这样她就有理由不去见楚寒烟了。
笙笙叹了口气,她去了楚寒烟的院子。守在院门口的人见到是笙笙立马给她开了门,穿过回廊,笙笙来到了后院。
后院里,楚寒烟正在调制着些什么东西,空气中弥漫着除了桂花香之外的味道。
笙笙本不想打扰到楚寒烟,但楚寒烟似乎听到了她的脚步声抬起头来。
楚寒烟见到是笙笙立马露出了一个笑容:“笙笙来了啊,快点过来帮我看看这香调得怎么样?我自己闻惯了,很难准确地判断。”
笙笙表情沉重地走到了楚寒烟的面前,她道:“施主,我今天来有话想对你说。”
楚寒烟道:“有什么话待会再说,先帮我闻闻香。我身边的那些人都只会碍于我的面子说些场面话,等以后时间长了,我怕是再也调不出能让自己满意的香了。”
明明在来之前就已经做好了决定,但是真的到楚寒烟面前的时候,笙笙发现自己准备好的那些话一句也说不出来。
“来,闻闻。”楚寒烟将自己调制好的香膏端到了笙笙的面前,他用手扇了扇,一股淡雅的香味扑面而来。
笙笙惊讶地抬头,楚寒烟笑着看向笙笙:“怎么样?是不是觉得很熟悉?”
笙笙抬头道:“这个是我身上的味道。”
楚寒烟点了点头:“嗯,因为想着以后要是我回去了可能就再也见不找你了,所以就调个跟你一样的味道,闻一闻就像是见到你一样。毕竟难得有像你这么让我喜欢的小姑娘。”
笙笙张了张嘴,没能说出话来。
楚寒烟道:“你还没说调得像不像呢,需不需要再调整一下?”
笙笙摇了摇头道:“不用了,已经很像了。”
“那便好,看来我的手艺没有退步。对了,让我看看你的伤口恢复得怎么样。”
笙笙不太习惯在别人面前脱衣,她的脸有些红,她推脱道:“施主,我已经好了,不用看的。”
楚寒烟道:“希望是真的没事了,可别在这种事上骗我。”
笙笙连忙道:“不会的。”
伤口对于笙笙来说根本就算不了什么,只要死一次,她身上所有伤疤都会消失,回到最初的状态。
楚寒烟很是健谈,拉着笙笙又说了不少话,笙笙的精神也逐渐放松下来。
笙笙其实挺喜欢楚寒烟的,楚寒烟性子开朗,人也随和,还对她那么好。笙笙决定就先这样跟楚寒烟相处,反正楚寒烟只是在寒露庵暂住一阵,说不定过几天就会回皇宫,到时候她们之间也不会有太多的联系。
聊着聊着又到了午时,今天素菜偏多,都是楚寒烟为了照顾笙笙的饮食。
笙笙看得出来楚寒烟其实很喜欢吃肉,她内心有些愧疚,让楚寒烟不要因为她而委屈自己。
然而楚寒烟则是道:“没什么委屈不委屈的,能和你一起吃饭我就很开心了。你是不知道,平时我都是一个人吃饭的,也没人愿意跟我谈天说地,一个个都古板无趣得很。”
笙笙只当做自己不清楚楚寒烟的真实身份,她道:“施主总会找到知己的。”
楚寒烟那双美丽的眼眸弯起,他的定定地望着笙笙:“现在不就找到了吗?”
这种被需要的感觉真的让人很开心,笙笙害羞地低头,“我觉得自己还不够了解你。”
楚寒烟道:“那就先从名字改变,你该叫我寒烟,而非施主。”
笙笙试探般地喊了声寒烟,楚寒烟听到笙笙喊自己的名字,笑得更灿烂了。
接下来的几天笙笙还是违背了自己之前的决定,她跟楚寒烟一块用餐,很快两人的关系就越发亲密。
楚寒烟身份特殊,尼姑庵里的尼姑们大多都清心寡欲,虽有人羡慕笙笙,但没人敢因此来为难笙笙。
其实这其中也有姜云成的手笔,姜云成将人送来,在外人看来笙笙就是姜云成的人,谁敢得罪一个手握大权的年轻王爷?
笙笙每日都高高兴兴的,不过在看到楚寒烟吃肉的时候还是会有些嘴馋。要是没见着肉还好,见着了之后笙笙就很难克制住自己的渴望。
楚寒烟看着挺瘦的,但是食量不小,一两日不吃肉脸色便黯淡不少。还是笙笙催着人多吃点肉,结果是苦了自己。
楚寒烟因着美貌,吃起肉来的姿态看着也不粗俗,反倒显出几分野性的美来。
当然,最吸引笙笙的还是楚寒烟手中那烤得油脂横流表皮酥脆的鸡腿。

92破戒
【破戒】
楚寒烟明明看出来笙笙馋的不行还当做什么都不知道,问笙笙那清炒白菜味道如何。
笙笙食不知味,她道:“很好吃。”
楚寒烟弯了弯眼,“那就好,不过我发觉自己还是更喜欢肉些,幸好我不是尼姑,不然那便得苦死我了。”
笙笙现在就快要苦死了,她死死地低头,假装看不见鸡腿。但是鸡腿的香气十分浓郁,无孔不入地往笙笙鼻腔里钻。
这时笙笙突然感觉到自己身边多了一个人,侧头一看,楚寒烟正看着她。
“偷偷吃点肉,我不说不会有人发现的。”楚寒烟压低声音,仿佛怕人听见一般,但这院子明明里面就他们两个人。
笙笙吞了口唾沫,她的意志力战胜了食欲,她摇头道:“不行,这样做是破戒。”
楚寒烟继续道:“但我看你很想吃。”
笙笙反驳:“我没有,我只是觉得你长得好看,不是有个成语叫做秀色可餐吗?嗯,就是秀色可餐。”
笙笙这话明显就是在自欺欺人,她的演技实在是太差了,差到让楚寒烟想要发笑。
楚寒烟强忍下笑意,他将鸡腿往笙笙的嘴边送了送:“就一口,试试吧。”
笙笙内心挣扎,她不停地告诉自己,她现在已经是个尼姑了,需要遵守清规戒律。
楚寒烟咬下一口带皮的肉,他俯身靠近笙笙,居然直接吻住了笙笙的唇。
笙笙根本没想到楚寒烟会吻自己,一时之间她都忘记了该如何反应。
笙笙被许多男人吻过,但是楚寒烟是第一个吻她的女人。
楚寒烟为什么会吻她?是喜欢她吗?
这时楚寒烟撬开了笙笙的嘴唇,用舌头将肉推了过去。
当尝到了肉的味道笙笙才意识到楚寒烟究竟想做什么,笙笙想把肉给吐出去,但是楚寒烟紧紧地封住了她的唇。
“唔唔,晃开唔……”笙笙用手去推楚寒烟的身体,但奈何楚寒烟身形比笙笙要高大多了,力气也大上许多。
楚寒烟看着笙笙的眼睛,他的眼神仿佛是在说,你要是不吃下去的话我是不会放开你的。
笙笙真的是进退两难,吃下去吃破戒,但是不吃下去就是在占楚寒烟的便宜。
嘴唇相贴之时,两人之间离得极近,笙笙闻到了楚寒烟身上那股馥郁的花香。按道理来说这种味道应该很好闻,但是笙笙闻久了却觉得有些头晕。
笙笙这一个分神,嘴巴里面的肉就不小心咽了下去。
笙笙立马反应过来,她瞪圆了眼睛,而楚寒烟像是偷了腥的猫一样往后一退。
“滋味是不是很好?”楚寒烟笑看着的笙笙。
而笙笙几乎都要哭出来了,虽然她是真的想吃肉,但是没想真的吃。
“寒烟姐姐,我破戒了。”笙笙说完之后还真落泪了。
笙笙立马抬手去抹眼泪,她不想让楚寒烟看到自己居然因为这么点小事就落眼泪便拼命地低头。
楚寒烟拿出手帕去给笙笙擦眼泪,他道:“别哭啊,我只是想让你吃点好的,成日吃那牛羊吃的东西,我都怕你变成那地里黄的小白菜。”
笙笙努力地想要止住自己的眼泪,但是泪珠还是啪嗒啪嗒地往下落。
“我、我以后都不知道该怎么在寒露庵待下去了。”
楚寒烟安慰道:“你怕什么,有我在,没人敢赶你出去。而且你看看,这不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吗?”
这些笙笙都明白,她只是过不了自己心里的那一关。
楚寒烟继续道:“既然一口肉吃了,那再多吃几口也是没关系的,不然你这破戒破得不划算。”
楚寒烟的歪理简直要让笙笙差点笑出来,笙笙压了压嘴角,她侧过身不去看楚寒烟。
“寒烟姐姐,你不能这样的。都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我已经犯了错,就不能一错再错。”
楚寒烟点了一下笙笙的额头,将人点得身子一晃。
“你这傻丫头,我是为你好你没看出来吗?快些吃,不然我生气了。”
笙笙嗫嚅着唇,楚寒烟没那么多耐心,他直接将鸡腿送到了笙笙的嘴边。
烤得焦香的鸡腿几乎贴在了笙笙的唇瓣上,只要笙笙张开嘴,就能咬到鲜嫩多汁的鸡腿肉。
“人生在世,吃饱穿暖是头等大事。而且我听闻尼姑是可以吃三净肉的,你没见这鸡被杀,也没听见它被杀,它更不是因为你想吃才被杀,你是吃得的。”
楚寒烟又将鸡腿往笙笙的唇上抵了抵,笙笙都要尝到鸡皮鲜美的味道了。
楚寒烟继续道:“这可是三净肉,吃了不算破戒。”
笙笙终于张开了嘴,咬住了鸡肉。被人喂和自己吃的感觉大不一样,笙笙咬下一口就难以停下。
自欺欺人这种事情笙笙也不是第一次做,她含泪吃掉了两个大鸡腿,肚子都有些鼓。
而楚寒烟则是满意极了,还让笙笙明日也记得来他这
吃三净肉。
笙笙听了极不好意思,一开始那么抗拒的她吃得居然那么急,楚寒烟一定觉得她的吃相很难看吧。
笙笙小声了说了句在自己不喜欢吃三净肉,然后就跑了。
楚寒烟笑了笑,他低喃道:“也快是时候了。”
笙笙还天真地以为楚寒烟对她好是真的一见如故,但实际上楚寒烟一开始就目的不纯。
楚寒烟现在所做的一切都只不过是降低笙笙的戒心,然后让人掉入自己精心布置的陷阱。
————
笙笙天真了,其实楚寒烟也是个男人。

93失约
【失约】
笙笙第二天去找楚寒烟,却被侍卫给拦住了。笙笙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便问发生了什么事。
侍卫说楚寒烟不在,笙笙虽然内心疑惑,但是没有再继续追问。笙笙想,楚寒烟可能是有什么事情要处理所以才不在。
第一天没见到,第二天笙笙又去找楚寒烟,然而还是没能见到人。
笙笙有些担心楚寒烟,但她只是一个小尼姑,没什么人脉,手也伸不到皇宫里面,她能做的就是等楚寒烟主动出现。
在见不到楚寒烟的这段时间内,笙笙连做梦都在想他,但是醒来又见不到人。
笙笙在干活的时候还会经常叹气,被其他小尼姑打趣是不是思春了。
听到思春这两个字,笙笙连忙否认。
“我只是这几天没见到楚施主,有些担心她。”
其中灵玉道:“静安你这就不用担心了,楚施主可是贵人,哪能有什么事?”
笙笙也知道自己的这份担忧显得有些可笑,但是她难以控制住自己的心。
一个小尼姑道:“好了,将衣服晾起来我们就可以去休息了。”
笙笙将衣服晾到杆子上,她心中还在想楚寒烟的事情。
事情做好之后笙笙回自己的院子,她最近在抄写佛经修身养性,现在才抄了十几页而已。
笙笙在回去的路上又经过了楚寒烟的院子,但楚寒烟看起来好像还是没回来。
笙笙在自己的屋内抄写经书,不知不觉当中太阳就落山了,金色的夕阳透过窗户照射进来,落在了笙笙的侧脸上。
笙笙觉得这阳光有些晃眼,她抬手想要挡住光亮,结果发现自己的窗外站着一个人。
“真是好兴致。”
笙笙眨了眨眼,认出是楚寒烟,她立马搁下笔朝窗户跑去。
“寒烟姐姐你怎么回来了?”
楚寒烟脸上的笑容要比往日淡些,他道:“难道我不能回来吗?”
笙笙连忙摇头,她道:“没有的事,是我失言了。”
楚寒烟垂下眼睫,他那落寞的模样实在是惹人怜惜,“笙笙,我心情有些不好,你能陪我喝酒吗?”
“喝酒?”笙笙不常喝酒,而且尼姑喝酒也算是破戒。
楚寒烟语气低落:“你若是不愿意也没关系。”
笙笙不想看到楚寒烟这幅模样,她道:“我陪你,只要你的心情能好一点。”
楚寒烟挤出了一个笑容,“谢谢你。”
笙笙想直接跟楚寒烟走,但是这个时候她才发现自己刚刚一直是隔着窗户跟楚寒烟说话。
笙笙连忙小跑着从屋子里面出来,她担忧地看着楚寒烟,随时都准备安慰楚寒烟的情绪,但楚寒烟没有说话,他只是带着笙笙去了自己的院子。
石桌上已经摆了好几坛酒,即使没有揭开盖子也能闻到酒的香气。
笙笙从前就不明白酒有什么好喝的,喝到烂醉如泥醒来也一样要面对现实,什么也不会改变。但如果是楚寒烟喝酒,她便又能理解了。
短暂地忘却那些烦心事,痛痛快快地醉一场。
楚寒烟没有将酒倒到酒杯里面喝,而是直接端起坛子就仰头往嘴里面灌。
清亮的酒液不少都落在了楚寒烟的下巴上,然后顺着那精致的下巴线条流到了脖颈,再一路往下没入了衣服。
笙笙看着楚寒烟如此喝酒,都有些担心他的手会不会扭到,这一坛酒的重量可不轻。
但是楚寒烟的臂力比笙笙想象得要强不少,很快一坛酒便见空了,楚寒烟的脸上也多了两抹绯红。
美人醉酒更是令人心醉,笙笙拉住了楚寒烟的手臂,她道:“寒烟姐姐你还是慢些喝吧,小心呛着。”
笙笙看楚寒烟这样也不可能就真的不喝,只能劝人慢些喝。
楚寒烟忽然一笑,但是这笑中带着几分自嘲的意味。
“你觉得我长得如何?”
笙笙答道:“寒烟姐姐自然是极美的。”
楚寒烟摇了摇头,他又端起了一坛酒,一口气喝下了小半坛,楚寒烟又道:“有一副好皮囊又能如何呢?失去的还不是回不来?即使我再努力,即使……也回不来了……”
笙笙能感觉到楚寒烟语气中的悲伤,但她不知道楚寒烟到底都经历了些什么,只能心疼地看着他。
楚寒烟给笙笙倒了杯酒,“也试试酒的滋味吧,说不定你会爱上。”
笙笙的表情有些为难,因为她的酒量不算好。
楚寒烟道:“只是一杯而已,我一个人喝醉也怪没意思的。”
笙笙不想让楚寒烟失望,她端起酒杯,闭上眼睛就一股脑地灌进了嘴里。
楚寒烟带来的都是上好的酒,酒液清亮,入口顺滑,但是后劲极大。
笙笙喝完之后打了一个酒嗝,脸立马烧得通红。
楚寒烟忍不住笑出了声,他用手去抹了抹笙笙的脸颊道:“怎么才喝了一杯就跟打翻了
胭脂盒似的。”
笙笙的脑袋已经开始发晕了,她晃了晃头道:“我、我也不知道。”
楚寒烟继续喝酒,他一边喝一边道:“人生哪得尽如意?眼见着大仇即将得报,我却高兴不起来。”
笙笙听得到楚寒烟在说话,但是辨不清楚寒烟在说什么,她的身体摇摇晃晃地朝楚寒烟的方向靠。
“寒烟姐姐,你刚刚说什么?”
楚寒烟将笙笙揽进自己怀中,他笑着说道:“给你一个机会,你现在要是逃的话,我就放过你。”
离得近了,笙笙终于听清楚楚寒烟说了什么,但是她的脑子不明白楚寒烟为什么要这么说。
笙笙用着茫然懵懂的眼神看着楚寒烟,问道:“我为什么要逃?”
楚寒烟的手抚摸过笙笙的下巴,滑过了她细白的脖颈,然后顺着衣领往下探。
尼姑的衣服并不厚重,楚寒烟的手很容易就进入了笙笙的胸口,里面的柔软乳肉在楚寒烟的掌下被挤压得变形。
笙笙本能地觉得不对,但是酒让她的思维变得无比迟钝。
胸口热热的,身上好像也要起火了,身下有个硬硬的东西。笙笙觉得哪里都怪,她动了动臀,但是却无法逃离楚寒烟的怀抱。

94醉酒[h]
【醉酒[h]】
楚寒烟的手指揉捻着笙笙的乳尖,另外一只手解开了腰带。松松散散的衣服根本就遮挡不住多少风光,柔软平坦的下腹底下就是令人着迷的桃花源。
楚寒烟慢条斯理地玩弄着笙笙的乳尖,小小的乳尖的硬挺得像是一颗樱桃。
“是粉色的,也不知道底下毛长没长齐。”楚寒烟虽脸上有着醉酒的红,但语气中却没有半分醉意。
楚寒烟善于调香制药,早就在找笙笙之前就服下了解酒的药物,现在的他可以说是千杯不醉。
手指滑过了凝白的肌肤,来到了笙笙的腿心。
笙笙感觉到有一双手在自己的身上作乱,但是她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楚寒烟的手继续往下,手指很快便触及到了笙笙的腿心,那条细小的花缝只是轻轻地被搓弄几下就流淌出了蜜汁。
楚寒烟感觉到手上的湿润又是一笑,他的唇贴在了笙笙的耳朵上。红唇细细地吻着笙笙的耳廓,笙笙觉得痒极了,但是她的身体被楚寒烟禁锢着,想要躲也躲不掉。
“嗯……痒……”笙笙半睁着眼睛,眼前的画面都是朦胧的。
楚寒烟含住了笙笙的耳垂,他的舌头细致地卷弄着那小巧的软肉,与此同时,楚寒烟的手指居然直接进入了笙笙的体内。
那许久没有被打开的穴道在感知到入侵物之后拼命地夹紧,不知道是想要让对方出去,还是想要吸得更深。
水液越来越多,楚寒烟的半个手掌都被打湿了。
笙笙终于意识到了哪里不对,她的手紧紧地抓住了楚寒烟的袖子,“寒烟姐姐,你在做什么?”
楚寒烟又添了一根手指,两根手指将笙笙那嫩穴插得发出咕叽咕叽的水声。
源源不断地快感向笙笙袭来,笙笙觉得自己的身体好像都要化作了一滩水,任由楚寒烟搅成任何形状。
“很明显不是吗?好紧的穴。据我所知,姜春生和公孙如应该都碰过你吧,是他们太小,还是你这身子天赋异禀?天生就紧?”楚寒烟的手指越发用力,被笙笙的小穴吞吃得一点都不剩。
笙笙闷哼一声,她想要让自己的脑子清醒一点,楚寒烟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她会知道那么多?
随着手指的动作,积累在笙笙体内的快感也越来越多,终于抵达了某个巅峰。
笙笙惊呼一声,她抓着楚寒烟袖子的手都因为用力而发白。
舒爽的感觉遍布全身,笙笙大口地喘息。
就在此时,笙笙忽然感觉自己的下体一凉,紧接着一根滚烫的物事直接接触到了她的皮肤。
那是……
笙笙瞪大了眼睛,震惊的情绪让她的酒都醒了几分。她一直以为的大姐姐居然是个男人,那她还在楚寒烟的面前脱过衣服。
羞耻感让笙笙的身体发烫,但她已经无法顾及太多了,因为楚寒烟的阳物顶端居然已经陷入了她的穴口,那软嫩的花唇看着都被挤压得凹陷下去。
“不!不要这样!”笙笙摇着头,身体极力地想要逃脱楚寒烟的怀抱。
如果他们两个真的发生了什么的话,关系就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但是笙笙忘记了,从楚寒烟决定对她下手的那一刻开始,他们之间就注定不会有什么纯洁的感情。
“让我肏一肏,我要是腻了自然会放过你。”楚寒烟仿若恋人一般去亲吻笙笙的脸颊。
楚寒烟身上的香气因为他的动情而更加浓郁,笙笙的身体酸软,两条被楚寒烟强制分开,中间那粉嫩细缝在肉棒的压迫下一点点打开。
被撑开的感觉太过清晰,尤其是楚寒烟还故意放慢动作,对于笙笙来说每一瞬都是煎熬。
从前那些不合理的地方一点点在笙笙的脑海中被拼凑出一个完整的真相,怪不得楚寒烟的声音雌雄莫辨,没有一般女子的娇柔。怪不得楚寒烟生得那般高,跟侍卫站在一起,有些侍卫甚至还要比他矮上一点。怪不得楚寒烟的胸那样平,她以前只以为楚寒烟是太瘦了。
但是楚寒烟对她的好都是真切的,为她上药,喂她吃糕点,骗她吃肉。
笙笙的内心极为矛盾,她搞不明白自己现在到底要怎么做才好,怎么做才是对的。
楚寒烟的龟头已经完全没入了笙笙的体内,小花唇已经被挤得不知道去了哪。亮晶晶的蜜液一时都没办法流出来,只能被堵在笙笙的穴道里面。
“寒烟姐姐,我们这样做是不对的,你快点出来。”笙笙的眼角都含着泪,她叫楚寒烟叫姐姐习惯了,哪怕知道他是男人一时也难以改口。
楚寒烟一手捧着笙笙的奶子,另一只手居然在花蒂处打转。花蒂本就是敏感的地方,根本就禁不住挑逗玩弄。
楚寒烟还没完全插入就让笙笙再次泄了身,笙笙泪眼朦胧,双颊绯红,阴户紧绷着,腰软到挺都挺不直。
“我慢慢进去,放心,不会疼的。”楚寒烟一边说着一边往笙笙的体内深入。
笙笙看不到底下的画面,
但是当楚寒烟进入了小半截,那青筋存在的感觉实在是过于强烈。
楚寒烟的性器是浅紫红色的,上面布满了青筋,看着跟他那张花容月貌的脸丝毫不相符。
那狰狞的阳物将笙笙的小花唇往里面卷,笙笙难以承受这样强烈的刺激,加上刚刚高潮,她的身子都在颤抖。
那稚嫩的穴壁一点点被楚寒烟的阳物给破开,蜜水不断地涌出,为两人的结合润滑。
饱涨感让笙笙有种自己吃撑了的错觉,笙笙摇着头抗拒着楚寒烟的进入。她分不清自己是因为觉得太舒服了,还是因为觉得自己和楚寒烟这样的行为是不对的。
尼姑的身份,还有她和楚寒烟之间的关系,这些都让笙笙的心中生出了强烈的背德感。
笙笙知道自己是个怎样的人,懦弱又耽于享乐,当了尼姑还破戒吃了肉喝了酒,现在还要跟人行房事。
明明都是错的,可她又为什么在渴望呢?

95野合[h]
【野合[h]】
笙笙的蜜水越流越凶,楚寒烟还没插进去的部分都被笙笙的淫水给打湿了。
楚寒烟的阴茎还有大半截露在外面,那淫水蜿蜒流下,都快落到那囊袋上去了。
楚寒烟如他自己所说的那般怜香惜玉,他对笙笙的好搀着目的是真的,对笙笙的怜惜也是真的。
一个好好的小美人,要是被他给肏坏了就不好玩了。
笙笙的身体很争气,没有要坏掉的意思,反而将楚寒烟的阳物包裹得很好。
那潮湿高热又紧致的穴道时刻都在催促着楚寒烟直接一插到底,但楚寒烟还是慢慢地进去。
留在外面的部分越来越少,笙笙的花道被一点点填满。这样的进度让笙笙能极好地适应楚寒烟那根大棒子,而且她已经尝到过性爱的滋味,没有疼痛,更多的只有瘙痒和不满。
穴道饥渴地收缩着,期盼着体内的东西能用力点,好好地将那花壁摩擦透了,将痒给彻底止住。
“寒烟姐姐,我好难受。”笙笙的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落,她的眉头皱起,下面也在源源不断地流出蜜水来。
楚寒烟的龟头终于抵到了笙笙的花心,他扣住笙笙的下巴迫使她扭过头来与自己接吻。
两人的唇贴在了一起又分开,楚寒烟凝望着笙笙的脸,他轻声道:“难受?是姐姐的鸡巴太大了吗?我都插得那样慢了。”
这种粗俗的话语从楚寒烟的嘴巴里面说出来真的反差感太大了,但同时又有着一种强烈的刺激感。
笙笙就被刺激到了,尤其是这个时候楚寒烟的龟头还不停地进攻她的花心,那棒身上的青筋也在不停地搔刮着穴壁。
本来就被撑到一丝褶皱都没有的穴壁在青筋的刺激下更是不停地痉挛收缩,怕是下一秒又要泄了身子。
笙笙还是第一次被这种有青筋的肉棒插,她敏感的身体根本就撑不了多久。
笙笙双眼失神,身体软软地倒在楚寒烟的怀里,嘴唇被楚寒烟舔弄着。
楚寒烟的舌头十分灵活,钻入了笙笙的口腔之后就开始‘兴风作浪’,笙笙的口腔黏膜被舌头来回摩擦,身体更是不停地轻颤着。
而下体的那根物事还在不停地进进出出,每一次抽插都能让笙笙的身体有强烈的反应。
笙笙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叶小舟,极不安定地漂浮在大海之中,而楚寒烟就是那掌管着浪涌的海妖,只要他愿意,随时都可以一道巨浪下来将她拍得粉身碎骨。
笙笙的嘴唇被封住,她根本无法言语,只能发出含糊的哼声。那哼声细细弱弱的,听着像极了在跟楚寒烟撒娇。
楚寒烟喜欢听笙笙发出这样的声音,他变本加厉地去顶弄笙笙的身体,那小小的花心在强力地撞击下很快便溃不成军,打开了一个小口。
楚寒烟的舌头卷走了笙笙的唾液,笙笙的小舌头也幸免于难,总是被楚寒烟卷着吸吮。
笙笙的舌头都要被楚寒烟给吸麻了,但是她想抽也抽不回来,只能红着脸,被迫分泌出更多的唾液。
下体还被插着,嘴唇也被封住,笙笙觉得自己的身体热得像是要烧起来一样。然而她的内心深处又不希望楚寒烟真的停下来,她喜欢这样的感觉。
热烈的情绪在身体里面涌动,无限的快感遍布全身。
笙笙的双眼因为愉悦而眯起,此刻楚寒烟终于放开了笙笙的嘴唇,他笑着问道:“现在还难受吗?”
与此同时,楚寒烟那根布满青筋的物事又用力地顶弄了一下,笙笙被弄得轻哼了一声。
楚寒烟的手在笙笙光洁的肌肤上作乱,“看来是很舒服的,接下来还有更舒服的。”
那龟头顶开了笙笙的花心,进入了最深处,那里更加柔软,而且十分狭小,根本就没有多少活动空间。但楚寒烟本质上还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当性欲起来,他能忍得了一时,忍不了一世。
楚寒烟不再顾及笙笙的感受,直接大开大合地开始肏弄起笙笙的嫩穴起来。
那水嫩嫩的穴才插得发出响亮的水声,听得笙笙面红耳赤。
“不、不要了……”
过于强烈的快感让笙笙的脑袋无法思考,好像她马上就要堕落成为只会跟人媾和的淫兽。
楚寒烟唇角微扬着,他一只手掐住笙笙的细腰,另外一只手则是把玩笙笙的雪乳。
“那日我就觉得你这腰生的细,握在手里一定很软,今日终于能好好地摸一摸。还有你这奶子,大一分则显臃肿,小一分又干瘦,我很喜欢。”
楚寒烟说的这些下流话反而让笙笙的身体更加兴奋了,她仰起脖颈,脑袋靠在了楚寒烟的颈侧,一对嫩乳也因为这个动作而挺立起来,像极了主动将自己的奶子往楚寒烟的手里送。
“寒烟姐姐,你轻点。”笙笙已经接受了这样的事实,但楚寒烟那根阳物的存在感实在是太过强烈了,每一次动都会让她后腰发麻。
楚寒烟的阴茎大力地在笙笙的穴内搔刮,青筋滑过了那娇嫩的穴壁。尤
其是楚寒烟的动作几乎没有停顿,这样持续不断地刺激对于女子来说是很难抵抗的,只能积蓄着快感,一次又一次地被推上高潮。
“嗯哼……”笙笙的眼角都有了泪光,她摇着脑袋,试图抗拒着下体传来的感觉,但是无论她怎么做都无济于事。
楚寒烟的手在笙笙的细腰上面摸够了之后就往下方进攻,两人的交合处已经满是淫水,只要楚寒烟的手随便一摸就能被打湿个彻彻底底。
“怎么这么多水?寒露庵的小尼姑比我想象地还要爱吃男人的鸡巴,看来我以后每日都要帮你堵住才行,不然衣服都要被你给弄湿了。”楚寒烟一边说着一边居然按住了笙笙的花蒂。
笙笙瞬间瞪大了眼睛,她张开嘴巴,一时间竟是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花心剧烈地收缩,笙笙的穴壁疯了一般地绞着楚寒烟的性器。即使楚寒烟早有准备,也差点被笙笙这一绞弄的直接射出来。
楚寒烟知道自己即将到达极限,但他不仅没有停下来缓解射意,反而趁着笙笙高潮的时候继续抽插。
笙笙的穴道收得很紧,每一次动作都需要用极大的力气。那粗壮的性器不管不顾地破开穴道,像是非要将这里改造成属于自己的模样。
“啊——”笙笙的声音终于溢出了喉咙,她的脸颊已经因为情动而彻底烧红,两条腿轻轻颤抖着。而体内看不到的地方已经被磨得熟红,只要稍微一碰就会让笙笙再次泄了身。
楚寒烟也在此时将自己的性器插入到了笙笙身体的最深处,射出了自己的阳精。
激烈的精柱打在了柔嫩的子宫壁上,笙笙的神智都有些涣散。
笙笙觉得自己的身体就像是浸泡在温暖的泉水中,她什么也不想做,只想就这样静静地躺着。
但是笙笙的这个想法注定不能实现,因为楚寒烟并没有因此而满足。楚寒烟看着虽瘦,但是正值需求大的时候,那根阳物根本就没怎么软就继续在笙笙的体内动起来了。
笙笙的身体摇摇晃晃,眼前的画面也跟着变得有些模糊。
桂花树上鸟儿鸣叫,笙笙忽然注意到只鸟正歪着脑袋看着她和楚寒烟。这个时候笙笙才想起来这是在外面,她和楚寒烟这算是野合。
强烈的羞耻感让笙笙想要快点停止这场性爱,但是楚寒烟牢牢地把控着她的身体。
楚寒烟甚至还抱着笙笙的身体让她转了一个方向,因为楚寒烟的性器足够长,所以在这个过程当中他的肉棒一直都没有从笙笙的体内抽出来。
身体被摆弄的时候肉棒顶到了一些之前没有被碰到过的地方,笙笙害怕地落泪,说自己要被楚寒烟插坏了。
楚寒烟抱住笙笙的身体,他的唇落在了笙笙的眼皮上,“怕什么,你这样紧的小穴不日日夜夜地肏没那么容易坏。”
面对面的姿势给笙笙带来了强烈的饱胀感,她想要尽量让楚寒烟抽出一点,只能扶住他的肩膀。
“慢一点,慢……呜呜呜,寒烟姐姐你就放过我吧。”笙笙身体因为高潮而虚软,她根本就没办法撑起自己的身体,每次起来一点又很快会掉下去,反而将楚寒烟的肉棒吞得更深。

96色戒[h]
【色戒[h]】
“可是我才射了一次,再让姐姐好好地肏肏你的小逼,等我舒服了就让你休息。”楚寒烟那模样摆明了就是根本没把笙笙的求饶放在心上。
笙笙只能抽抽噎噎地继续挨肏,一边被肏还一边哭的,两头流水。
楚寒烟插到了底,那阴囊总是撞击在笙笙的会阴处,将笙笙的下体都撞得通红。
笙笙觉得自己的下面都要肿起来了,但是楚寒烟不愿意停下,她就只能继续忍着。
那铺天盖地的快感让她的身体根本无法承受,最终只能完全落在楚寒烟的怀中。
楚寒烟的手顺着笙笙的背脊一路往下,最终落在了那两瓣饱满的臀肉上。笙笙的两瓣雪白臀肉被掰开,更方便了楚寒烟的进入。
笙笙泪眼朦胧,她紧紧地抓着楚寒烟胸口的衣服,根本想不明白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楚寒烟则是细细地品尝着笙笙身体的美好,他虽然喜欢笙笙,但这份喜欢与他喜欢别的事物没有多大的区别。
而喜欢对于楚寒烟来说太过廉价,他喜欢一切美好的人或者物,喜欢事就会费尽心思地去接近抚摸,但是失去兴趣之后就再难多看一眼。
“且再忍忍,等姐姐把你的肚子灌大。”
楚寒烟又开始加速,笙笙的身体几乎都要被顶飞了。
笙笙不受控制地尖叫,也顾不上外面的侍卫会不会听见。
“寒烟姐姐、寒烟姐姐!”笙笙不断地呼唤着楚寒烟的名字,她跨坐在楚寒烟的身上,双腿不停地来回摇摆。
两人相结合的地方被挡住,但是光是听声音也知道这场性交有多么激烈。
扑哧扑哧,笙笙的嫩穴被肏得蜜汁四溢,小花唇不知踪迹,大花唇又红又肿。
酸胀和快感交织在一起,从笙笙被狠狠摩擦的地方一路蔓延,席卷至她的全身。
又是一阵短促的尖叫,笙笙再次喷出了潮水。
楚寒烟也射出了第二次精液,笙笙的肚子里面本就被堵了不少淫水和精液,这再来一发,笙笙觉得自己的肚皮都要被涨破了。
楚寒烟拔出了自己的性器,大量的液体顺着穴道往外流淌。
那些黏糊糊的液体在经过穴壁的时候也给笙笙带来了一阵刺激,她的身体颤了颤。穴壁在失去了肉棒的支撑之后快速地闭合。
楚寒烟的肉棒虽然抽了出去,但是它刚刚在这里留下的强烈触感还没有消失。笙笙总觉得楚寒烟还没拔出去,她低低喘息缓解身体上的感觉。
就在笙笙以为自己终于能休息的时候,楚寒烟居然又插了进来。
那已经开开拓过的穴道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抵抗能力,轻而易举地就被顶开了。
闭合的穴肉们一层层打开,更多的液体哗啦啦地往下流。
“嗯……太满了。”笙笙都直不起腰,她的身体一阵一阵地发软。
楚寒烟还十分贴心地帮笙笙揉腰他道:“习惯了就不会觉得涨了。”
楚寒烟的手比一般男人要软那么一点,或者应该说手中没有多少茧子,而且他的力道正合适,正好能缓解笙笙的疲劳。
可这些也不能抵消那根在笙笙体内作威作福的大棒子,笙笙的腰是好受了一点,但下体还是一样涨。
“不要了,我要回去,你让我回去。我好累,下面也好撑。”笙笙用手去捶楚寒烟的肩膀,她那点力道简直就是在给楚寒烟挠痒痒。
楚寒烟终于还是放慢了点动作,他去吻笙笙的嘴唇,“姐姐平时对你那么好,肏你几下怎么了?”
说起这个来笙笙更加真切地意识到楚寒烟是个男人,她别开脸,不让楚寒烟碰到自己的嘴唇。
“你才不是姐姐……”笙笙嘴巴一扁,眼见着又要哭了。
被楚寒烟灌醉肏了还不能休息,肚子里全是对方的东西,笙笙越想越觉得委屈。
楚寒烟道:“那之前是谁一口一个寒烟姐姐?好了,这次真的不骗你了,就最后一次。”
笙笙不相信楚寒烟,她将头埋在对方的肩头,拒绝任何沟通。
楚寒烟已经射过两次,没之前那么急切,就慢吞吞地肏穴。
这样缓慢的节奏正好适合现在已经有些疲惫的笙笙,很快笙笙就重新尝到了滋味。
身体里面酸酸涨涨麻麻痒痒的,很舒服,但是又觉得有些不够。笙笙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获得更多的快感,可她不想那么做。
而楚寒烟还是那般慢条斯理地动着,笙笙体内的那些液体被搅和得更浓了。
“嗯哼……”笙笙忍不住发出了声音,她将自己的脸埋得更深,假装刚刚的声音不是自己发出来的。
楚寒烟是听得清清楚楚,他轻笑一声,“再大声点也没关系,我喜欢听你的声音。”
笙笙皮薄,听不得这种话,她恨不咬楚寒烟一口,但是楚寒烟穿着衣服,她一口下去根本就伤不到对方。
楚寒烟就是故意的,他不再忍耐,动作幅度又开始大了起来。
速度一快,笙笙就更加控制不住自己的声音了,一声声呻吟声断断续续地冒出来。
这场性爱持续了很长的时间,长到笙笙觉得自己的下面都要被肏到没知觉了。但是当楚寒烟抽出来的时候,那上面的青筋又能刮得她浑身一颤。
楚寒烟抱住笙笙汗涔涔的身体,他在笙笙的嘴唇上落下一吻,“小尼姑今天吃的是三净肉,不算是破色戒,你说对不对?”
笙笙简直要没脸见人了,明明就是破色戒,但被楚寒烟这么一说,一切好像更加色情了。
楚寒烟抱着笙笙回了自己的房间,笙笙已然没了多少力气,都是楚寒烟帮她清理身体的。
不过楚寒烟就算是照顾笙笙也总能手脚不安分,时不时去揉了揉笙笙的阴户,又玩一玩那粉嫩的乳尖。笙笙就算想躲也躲不了,只能翘着乳尖换上了干净的衣服。

97放纵[h]
【放纵[h]】
自那天以后,笙笙每天都在破戒,而且是被动破戒。
楚寒烟这样的频率让笙笙想到了姜春生,当初她在肃王府的时候姜春生刚开荤就是这样的,日日夜夜都做,丝毫不知道节制。
楚寒烟比姜春生还要过分,楚寒烟随时随地都能跟笙笙上演一场在尼姑庵的禁忌情事。
笙笙被撩开了裙摆,圆润的臀间赫然插着一根青筋遍布的肉棒,那棒子上已经裹满了晶亮的液体,显然已经进入笙笙的体内有一阵了。
即使笙笙之前已经吃过几次楚寒烟的阳物了,但是每一次被肏她都还有些不适应,因为她不知道下一瞬楚寒烟究竟会插到哪里。
爽快的感觉遍布全身,笙笙腰肢发软,需要扶住东西才能够维持身体的平衡。
“昨天晚上已经做过了,今天就不要再做了好不好?”笙笙扭头想去看楚寒烟的脸,但是被楚寒烟按在了墙上。
笙笙的一对嫩乳被墙挤压得变形,她觉得乳尖有些发痒,下体更是源源不断地流淌出蜜水来。
不是不舒服,只是太舒服了,让她觉得自己会坏掉,会堕落成只知道吃男人阳物其他什么都做不到的模样。
楚寒烟正在兴头上,他虽然已经尝过了笙笙身体的滋味,但没想到比他想象中的要好多了,居然有些上瘾。
小穴又水又紧,尤其是笙笙那张小嘴,总是喊得人阴茎发硬,想要将她肏烂了才好。
楚寒烟的手伸入了笙笙的衣服,他一把罩住了笙笙的奶子开始揉捏。柔软的奶子终于被灵活的手玩弄,乳尖又是被捏又是被扯。其实有些刺痛,但是除却这点疼痛之外更多的爽快。
“太深了,好痒,寒烟姐姐,我痒……”笙笙只被照顾到一边乳尖,另外一边完全是被冷落的状态。
楚寒烟笑了笑,“哪里痒,你要说清楚。”
楚寒烟装傻听不懂笙笙的意思,他将笙笙的左边乳尖玩得又红又肿,下体次次大力地贯入。
看起来明艳的大美人却长着一根男人才会有的阴茎,还插在了娇小可爱的少女身体里来回抽插,这样的香艳场景光是看着就让人面红耳赤。
笙笙那小小的花心早就沦陷,那花壶紧紧地包裹住楚寒烟的龟头。当楚寒烟往外抽的时候那花心也跟着往外拉扯,敏感的穴壁又被摩擦了而一同。
强烈的快感催促着笙笙潮喷,而笙笙也很不争气地又一次在楚寒烟的肏弄下喷水。
热乎乎的洪流打在了性器上,楚寒烟捏着笙笙左乳的手都用力了几分。
笙笙哼了一声,她想要开口说话都只能发出一些破碎的音节。
在这理应遵守清规戒律的地方,她居然在外面和男人媾和。已经成为尼姑的笙笙心中有股强烈的背德感,她觉得自己做了错事,可她又没办法在这条错误的路上回头,只能一步一步地往前走。
楚寒烟在笙笙穴肉痉挛的时候猛然一插,在最深处释放了自己的阳精。
“别怪姐姐,姐姐只是暂时有事要回去一趟。”楚寒烟说这些话的时候总是能让人心软,毕竟人总是对美人会更加宽容。
像笙笙这种容易被哄骗的性子很快便心软了,她忘了楚寒烟还在自己的身体里面,扭头去问:“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楚寒烟弯眸一笑:“我还没走呢,你就这么想我了?真叫我开心。”
笙笙觉得自己好像说错话了,她不应该问的,楚寒烟离开的时间越久越好,这样她也能有片刻的喘息。
“我、我没想你。”笙笙避开了楚寒烟的眼神。
楚寒烟再次动起来,他道:“我不管,我就当你是想我的。离开之前我得好好喂饱你,免得我不在的这几日你会想念我。”
笙笙的身体又开始摇晃起来,她的手按在了墙上,松散的衣服包裹不住奶子,一对雪白的乳房晃出一阵又一阵的乳波来。
嫣红的小穴卖力地吞吐着楚寒烟的肉棒,时时刻刻都能流出水来。
“还、还不够吗?肚子里又要满了,嗯……”笙笙觉得自己都能听到自己肚子里面的水声。
笙笙搞不明白自己和楚寒烟到底是什么关系,一开始的朋友,现在却日日肉体交缠。
她是个尼姑,楚寒烟也有家室。如果楚寒烟真的是皇后的话,皇帝知道吗?
太多的问题萦绕在笙笙的心头,她走神的模样被楚寒烟尽收眼底。
楚寒烟用力地撞击进笙笙的花壶,将那满满的白精都挤了出来。
本身就已经被扩张开的小穴和楚寒烟的阳物之间就没有什么缝隙,这下这些黏糊的液体溢出来,笙笙觉得自己的小穴又被撑大了一点。
笙笙睁大了眼睛,手指在墙上留下几道浅浅的痕迹。
“真的太深了——”笙笙的腰都在发颤。
楚寒烟拔出一点性器,他又重新插了回去。光是看外面,真的很难想象笙笙这样娇小的身躯居然能容纳楚寒烟那根庞然巨物。
楚寒烟道:“刚刚
在想什么,要是在想别的男人,姐姐可是会伤心的。”
笙笙连忙摇头,“我只是、只是在想姐姐的丈夫知不知道姐姐是个男人。”
楚寒烟听到笙笙的话忍不住放声大笑,与此同时笙笙竟然觉得自己体内埋着的那根东西好像更粗了。
“啊……又变大了,不行,出去,你快点出去。”笙笙的穴道收缩,想要将楚寒烟挤出自己的身体。
然而这对于楚寒烟来说只能获得更多的快感,他一下又一下坚定地贯穿着笙笙的嫩穴。
“等他死之前,我一定会好好地告诉他,不仅如此,我还要让他知道,我是如何跟其他女人欢好,给他戴上一顶又一顶的绿帽子。”
笙笙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她能从楚寒烟的话语中听到恨意。
但是还等不及笙笙细想,楚寒烟就用他的阳物继续鞭笞她的花穴。
花穴内部的媚肉都被摩擦得艳红,明明已经疲惫不堪了,但每次被刺激还是会给予反应。
多余的蜜汁还一点白浆顺着两人结合的地方流淌下来,在笙笙雪白的大腿上留下蜿蜒的痕迹。
————
楚寒烟太能喂了,大口大口的肉直接塞。注意,他是老司机,不是处男了。处男还是要看我们贞洁烈男和傲娇少爷,风逸的话,估计还要往后一点才能出场。

98再相见[微h]
【再相见[微h]】
大概是因为楚寒烟要暂且离开,所以他这次射得特别多,笙笙是真的觉得自己要被撑坏了。
拔出来之后楚寒烟还给笙笙吃了一颗药丸,他道:“一个小尼姑要是真大了肚子怕是免不得被人嚼舌根,到时候你又得哭了。这药对身体无碍,你可放心服下。”
笙笙不想随意暴露自己的秘密,她没说自己不会怀孕,她咽下了药,又看着楚寒烟欲言又止。
说到底他们之间的关系没人知道,楚寒烟也从来没对她做过任何承诺,楚寒烟去哪也跟她没关系。
楚寒烟摸了摸笙笙的头,他笑着说道:“你再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该舍不得离开了。”
笙笙立马别开眼神,她推了推楚寒烟的身体,“寒烟姐姐你快些走吧,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做。”
“那我走了,我会尽快回来的。”
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楚寒烟脸上的笑有几分冷,笙笙总觉得楚寒烟离开不是去做什么好事。
楚寒烟带着自己的人离开了寒露庵,笙笙回了自己的房间。她口中的所有有事,不过是想去房间里面清洗一下身体。
楚寒烟射得太深了,她体质特殊不能受孕又吃了楚寒烟给的药,她绝对不可能怀孕,但是那些东西留在体内让笙笙有些不太舒服。
准确地来说是笙笙总会时不时地感觉到自己的体内有东西,然后身子也跟着发热。
笙笙将门窗紧闭,她坐在拉下帐子的床上脱掉了自己的衣服。
雪白的胸乳被摩擦得有些发红,但问题不大,最大的问题在于下面。
笙笙只要稍微动一动就能感觉到有液体在自己的体内流动,好痒。
笙笙咬着唇用帕子去擦自己的阴户,没一会那帕子上就擦下了不少黏糊的液体。但是更多的东西还留在身体里面,需要用手将其弄出。
这就为难住笙笙了,她纠结了一下,手还是放到了穴口上。还没进去就能感觉到里面的潮湿热气,手指一碰,笙笙的身体就跟着颤了一下。
笙笙强忍着异样感继续,手指很快便没入了一个指节,大量的液体包裹住她的手指,软嫩的肉也挤了过来。
很快就有不少液体因为手指的入侵而溢了出来,然后顺着笙笙的会阴流淌到底下垫着的帕子上。
笙笙为了清理干净,只能再继续深入,越是往里面去,笙笙就觉得自己的身体越热。
“呜……”笙笙还是没忍住发出了声音,因为这太舒服了。
已经被蹂躏摩擦过的花穴想要再经受阳物的抽插可能有些难,但是手指正正好,能给里面的穴肉带来刺激又不会让她太难受。
笙笙细白的手指勾着里面的液体往外面抽,她张开红唇,低低喘息,好一会才恢复了一点力气。
然而就算笙笙已经如此努力了,但是还是没办法将体内的液体全都弄出来。
笙笙热得满头大汗,她打来了一盆水在房内擦拭身体,就在她准备穿衣服的时候,门口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静安,静安你在吗?有施主要找你。”
笙笙听到是灵玉的声音,她连忙匆匆地穿好衣服跑去开门。
“我在。”笙笙脸颊上的红晕还未褪去,看起来像是刚从枝头成熟的果子,饱满多汁,随便咬一口便会迸溅出甜蜜的汁液。
灵玉看愣了一会,她回过神来道:“如慧师太让我来告诉你,有一位施主想见你。”
笙笙有些疑惑,因为她不知道究竟是谁来看自己,她问道:“灵玉你知道是谁吗?”
灵玉摇了摇头道:“你自己都不知道吗?我以为是你在尘世的亲人。”
笙笙道:“我的亲人都已经不在了。”
灵玉捂住了嘴巴,她道:“抱歉,我提起了不该提的事情。”
笙笙道:“没关系,我已经习惯了,他们已经走了很多年了。那位施主在哪?我现在就去见他。”
灵玉放下手道:“在北角门。”
“谢谢你灵玉。”
“小事,不必言谢。”
笙笙整理了一番衣装便前往了北角门,那边即使是寒露庵的尼姑也很少会去,也不知道是谁想见她。
笙笙走着走着就来到了北角门,一名身形高大的男子正背对她而立,仰头看着高远的天边。
“王爷。”笙笙一眼便认出了对方的身份。
姜云成转身看向笙笙,他道:“姑娘近来可好安好。”
笙笙想起了自己这几天来被楚寒烟按着欺负的事情,但这种事情她怎么可能对姜云成说。
笙笙压下了这件事情,她露出了一个笑容道:“我在这里过得很好。王爷怎么会来?”
笙笙说完之后姜云成没有立即回复,笙笙这才意识到自己是说错话了。
过了片刻姜云成才开口道:“下面人办事偶尔疏忽,你与我有恩,于情于理我都该亲自来看一眼。”
笙笙点了点头,她看了眼姜云成的表情
,随后小心翼翼地问道:“王爷,春生少爷最近如何?”
笙笙对姜春生终究还是心软的,虽然她辜负了姜春生的心意,但她还是想姜春生过得好的。
姜云成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他很好,只是你这样做,他不免会记恨你。”
笙笙低下头,她道:“恨就恨吧,我与他本就没有缘分。”
可笙笙的脸上却写着不舍与难过,她没有像自己说的那般无所谓。
姜云成道:“那你日后必不能轻易出现在他的面前。”
笙笙点头,“王爷你放心,我不会轻易离开寒露庵的。”
“你若是在这有什么难处,都可以告与如慧师太,不必委屈自己。”
笙笙点了点头,两人之间又是一阵沉默。
姜云成今日前来并非单纯来看笙笙,他还有些事情要同如慧师太说,所以在跟笙笙说完话之后便离开了。
————
姜春生是明着傲娇,姜云成是暗着傲娇(虽然看不太出来娇)。两个人毕竟是亲兄弟,会有些像也是正常的。

99采药
【采药】
下午的时候笙笙被安排了去林子里摘些草药回来。有些药精心养护反而难以存活,所以如慧师太就直接种在了山里,每过一段时间都会让尼姑去采摘。
寒露庵毕竟是在云京里,所以山上也没有大型野兽和毒物,普通人也不会因此而受伤。
笙笙背着背篓,她仰头去看那阴沉沉的天空,云层坠得很低,像是随时要压下来一般。然而那雨偏偏就是不落下来,一直悬在头顶。
山上没什么危险,但是下雨的话路就会变得很滑。这雨怪得很,就算是笙笙也看不出到底什么时候才会落下来。
笙笙打算快点摘好草药回去,因为天色昏暗,所以想要准确地找到草药不容易。
空气中蕴含着水汽,在林子里面多走了一会笙笙的帽子都湿了
山中水汽重,待得时间久了,笙笙觉得自己的胸口有些闷。好在笙笙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了草药,不过这个时候一滴雨落在了笙笙的手背上。
笙笙小心翼翼地将草药挖出来,她想要快点回去,但是地面有些湿滑,根本走不快。
雨越来越大,连绵不断的雨幕隔绝了笙笙的视线。
笙笙找了棵大树暂且避雨,她如果太久没有回去的话,如慧师太肯定会让人来寻她的。
虽然知道自己不会真的有危险,但是下雨带来的寒冷让笙笙有些遭不住。
现在已是深秋,即便笙笙穿了三件衣服,但这沾了水,穿多少衣服都不保暖。所以没一会笙笙就冷得打颤,她只能抱紧自己的身体来获得一点热度。
其实现在还不算晚,只是下雨让天色变得阴沉。笙笙叹了口气,觉得寒露庵的人就算来找她估计也还要一段时间。
体温在逐渐流逝,笙笙的手和脚格外的冷。笙笙呼出一口气,试图温暖一下自己的手,但是无济于事。
在连绵不断的雨声当中,笙笙好像听到了一阵脚步声。
笙笙觉得应该是自己幻听了,寒露庵向来少有人往,更别说是这山腰上了,也就只有她们寒露庵的尼姑采草药摘蘑菇会来一下。
但是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告诉笙笙,刚刚那脚步声不是她的错觉。
笙笙从树下站起来,雨幕让眼前的一切都蒙上了一层朦胧的纱。
“王爷你怎么会在这?”笙笙微微睁大眼睛,她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姜云成。
姜云成将伞递给笙笙,道:“只是想起来有些话还没对你说。”
笙笙接过了伞,她问道:“是什么事?”
姜春生道:“等回寒露庵再说。”
笙笙现在浑身都冷,她也想赶紧回去,所以就没有再追问。
姜云成说完之后就转身往外面走去,雨滴落在了他的肩头。
笙笙看到了连忙拿着伞追上去,“王爷你不用撑伞吗?”
姜云成没有回头,他道:“伞你拿着就好。”
“可是……”笙笙看到姜云成的衣服已经湿了一半,她怀疑姜云成过来的时候就没怎么撑伞。
不过姜云成到底是为什么突然要找她,难道是跟春生有关的事?
笙笙心里想着事情,不自觉地就越走越慢没注意脚下,山路本来就湿滑,她的身体瞬间失去了平衡。
笙笙连叫声都没来得及发出来身体就朝前扑去,油纸伞脱手而出落在地上,跟着笙笙的身体溅起了一地泥水。
身后的异样响动让姜云成立即转身,他蹲下身,扶起笙笙的身体。
笙笙却是不敢抬头,她的脸肯定都脏了。而且她这样笨手笨脚姜云成肯定会觉得她很蠢吧,也的确是她自己的问题,明知道山路难走还分心。
“谢谢。”笙笙的声音又小又闷,似乎都要淹没在那逐渐变大的雨声中。
姜云成道:“还能站起来吗。”
笙笙接着姜云成的手臂试图站起来,那条手臂坚实有力,散发着他她所渴望的热度,但是她的脚使不上力气。
笙笙摇了摇头:“我好像扭到脚了。”
姜云成道:“我背你回去。”
笙笙惊讶地抬起头来,她下意识地拒绝道:“王爷,我会弄脏你的衣服的。”
“你觉得我会计较这些?”
笙笙愣了一下,她随即道:“那就麻烦王爷了。”
两人的身份似乎调转了,原来是笙笙照顾姜云成,现在换做姜云成来照顾笙笙。
姜云成背对着笙笙弯下腰,笙笙抓住他的手臂,有些吃力地趴上去。
姜云成捡起了了油纸伞递给笙笙,笙笙伸手去拿。
雨水打在伞面上,发出闷闷的声响,但空气还是潮湿黏腻的,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笙笙很少被别人背,上一个背她的还是林轻云。姜云成和林轻云的背截然相反,一个宽厚温暖,一个冰冷坚硬。
但姜云成帮她只不过是因为她救过他,一切是出于恩情。
而林轻云……
笙笙又想起林轻云来
了,到现在她也不知道轻云现在在哪,过得怎么样。
“王爷其实可以让别人来找我的,不用自己亲自来。”笙笙嘴上说着客气话,但是身体冷得不行,还得从姜云成的身上汲取热量。
“今日我是一人前来。”
笙笙又道:“那王爷你可以跟寒露庵其他尼姑说,她们会来接我的。”
姜云成道:“你不冷吗。”
笙笙的身体正好打了个寒颤,“不是很冷。”
笙笙每一个颤抖,每一次呼吸姜云成都能清晰感觉到。如笙笙说的那般,其实他根本就没必要亲自来,但他还是来了。
雨还在下,而且雨势越来越大,哪怕是笙笙双脚离地,头上撑着伞,她的身上还是会被雨水溅到。
而姜云成的下半身几乎全都湿了,衣摆滴滴答答地落着水。
按照现在这个雨势,再继续走下去估计天都要黑了。
“暂时先找个地方避雨。”姜云成微微侧头与笙笙说话。
笙笙看到姜云成的睫毛上都挂着水珠,姜云成身上淋的雨应该比她更多,只是他从未因此而抱怨过。
“嗯,我记得西北方向那边好像有个山洞可以避雨。”
姜云成因为常年习武,所以即使是背着一个人脚步也是极稳的。
雨还在落,身下的人是温热的,笙笙觉得自己呼出的气息都被闷在了这方小小的空间内,有种莫名的安心感。或许是出于对姜云成的信任吧,相信他一定会保护自己。

100山洞
【山洞】
姜云成很快就找到了笙笙口中的那个山洞,山洞其实很狭窄,需要很努力地往里面挤才能不被雨淋到。
从姜云成的背上下来之后笙笙失去了热源,身体不自觉地开始发抖。
笙笙看着那几乎要连成一片的雨幕,觉得这种天气想要找些干柴来都难。
这个时候姜云成解开了腰带,笙笙听到了声响,她下意识地看过去,眼中流露了些许惊讶。
她倒是不担心姜云成是想对自己做什么,她只是疑惑姜云成难道不会觉得寒冷吗?
姜云成脱去了外套,将中间的一间衣服给了笙笙。此刻的姜云成身上只穿着一身薄薄的中衣,隐约还能看到底下隆起的肌肉轮廓。
“穿上吧。”
笙笙的手在碰到衣服的时候发现衣服居然是干的,而且还残留着一股热度。
“王爷把衣服给我,自己没关系吗?”
姜云成将外袍披上,他道:“你不必担心我。”
姜云成都这样说了,笙笙也不再推脱,而且她现在真的很冷。
正当笙笙想要脱掉身上湿衣服的时候她想起来姜云成还在旁边,她看了眼姜云成,姜云成立马就明白了笙笙的想法。
姜云成转过身,“在下非无礼之人。”
笙笙连忙脱掉了身上的湿衣服,湿哒哒的布料黏在皮肤上,脱下来的时候让笙笙的身体又打了个颤。
笙笙裹上了姜云成的衣服,这身衣服对于笙笙来说太大了些,但此刻正合适将身体完全裹起来。
肌肤接触到温暖干燥的布料,笙笙的身体终于放松了下来。而且笙笙穿上姜云成的衣服之后,她闻到了属于姜云成的味道。
那是一种清淡的檀香,香气中带着微微的冷意,就像姜云成这个人一样。
“王爷你进来一点吧,雨好像又要溅到你身上了。”
穿了别人的衣服,笙笙也不好看着姜云成被雨淋着。她多少有点吃人嘴短,拿人手短的意思。
姜云成往里面退了退,小小的山洞空间显得更加狭窄了。其实这里都不能说是一个山洞,不过正好是山体的一个凹陷处而已。
姜云成不喜欢说话,过于的安静让笙笙觉得很不自在,她问道:“王爷可以跟我说说,你还有什么话想对我说。我们现在要回寒露庵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我怕到时候王爷你太忙,待会要急着回王府。”
姜云成道:“你身上有其他人的味道,我不常来,你要是有事最好早点与我说。”
笙笙心头一震,今天早上楚寒烟离开之前还进入过她的身体,她明明已经清理过身体了,身上还有味道吗?
笙笙不知道为什么,下意识还是选择隐瞒,她道:“可、可能是寒烟姐姐身上的味道,他喜欢调香,也经常与我说话,大概是我早上时沾了点他身上的香气。”
听到笙笙说出寒烟姐姐这几个字,姜云成的表情有些古怪,但这点细微的情绪变化转瞬即逝。
“原来是他,他喜怒无常,你还是尽量少与他往来。”
笙笙还是第一次从姜云成口中听到这样明显表达喜恶的话,她愣了一下,连忙解释道:“其实寒烟姐姐只是喜欢跟人开玩笑,他平时对我还是挺好的。”
姜云成平静地看着笙笙说完,他道:“既如此我便不再多言。”
笙笙感觉姜云成好像有点生气,她不太明白为什么。
一阵风刮来,裹挟着冰冷的雨,姜云成站在外侧,风雨先落在了他的身上。
笙笙想也没想地就拉住了姜云成的手,“王爷,你再进来些,不然待会里头的衣服也该湿了。”
姜云成居然被笙笙拉着往里面退了半步,左手久违地感觉到了熟悉的柔软。
笙笙把人拉进来之后突然意识到姜云成的体温高到不正常,她立马松开了手。
“王爷你身上好烫。”笙笙目露担忧。
“刚刚用了一下内力,体温很快就会恢复正常。”姜云成之所以能给笙笙一件干的衣服,不是他的外袍能防水,只是他用内力烘干了而已。
笙笙不会武功,对此不算了解,所以姜云成即使解释了她也不太放心。
“万一是感染了风寒呢?王爷你自己摸一摸额头,看看有没有发热。”
但姜云成没有听笙笙的话,他只说自己没事。
这个时候笙笙也终于看出来姜云成和姜春生作为亲兄弟的那点相似,他们说没事的时候不是真的没事。
之前在徐州城跟姜云成相处的那段时间笙笙多少了了解了姜云成的性格,姜云成即使真的身体不适也会强撑着。他不习惯接受别人的帮助,无论什么事都喜欢跟人划清界限。
“王爷,我可以把玉佩还给你,你能不能再答应我一件事?”笙笙说话的时候一直在看姜云成的表情。
姜云成没有给太多的反应,笙笙继续道:“让我看看你有没有发烧,而且那玉佩我一直留着也不太好,毕竟那是王爷你的贴身之物—
—”
姜云成忽然握住了笙笙的手,笙笙惊得眼睛都睁圆了。
“不用看了,我没事。”
笙笙收起自己脸上的震惊情绪,她发现姜云成的体温居然已经恢复了正常。
只接触了短短的一瞬姜云成就收回了手,他道:“你不必强撑着与我说那么多话,你要是累了可以休息一会。”
笙笙的确是累了,而且她听姜云成这话,应该是不想在听她叽叽喳喳。笙笙嗯了一声之后闭上了嘴,有规律的雨声让她昏昏欲睡。
疲倦感袭来,笙笙的意识逐渐模糊,她对自己说就眯那么一下,但是人却越睡越沉。
睡梦当中,笙笙总觉得好像有谁在看着自己,但她太累了,睁不开眼睛,也不想起来。
————
给姜云成点一首香水有毒,你身上有他的香水味,是我的鼻子犯了罪~

101恶劣[微h]
【恶劣[微h]】
笙笙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自己的床上了,她睁开眼睛,下意识地环顾四周,房内只有她一个人。
不过想一想也正常,姜云成是王爷,能抽空来看她一次就已经很不错了。
姜云成的玉佩自然还留在笙笙这里,不过笙笙还是不想要。姜云成帮她安排住处保护她的安全就已经算是报答了她的救命之恩,再留着玉佩也没有必要。
重要的是,笙笙不想跟姜云成有太多的牵扯。
笙笙叹了口气,她起床准备换衣服,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穿着的居然还是姜云成的衣服。
笙笙有些苦恼,她一个尼姑房间里面藏着男人的衣服要是被发现了肯定是个问题。她从来到寒露庵之后就没有下过山,想要下山处理衣服还需要找一个合适的理由。
笙笙她决定先把衣服给藏起来,随后她穿上了尼姑们平时穿的衣服,看起来和往日并无不同。
楚寒烟已经离开两天了,而且没有要回来的意思。笙笙的生活恢复了平静,但这样的平静却让笙笙每日都打不起精神来。
在干活的时候,笙笙听到其他尼姑聊天谈到皇帝病重。
其实皇帝生病的消息已经好几天了,皇宫里本来是瞒着的,不知道被谁给传了出来,惹得全云京都知道了。
从太子造反被废到皇帝病重连三个月都没有,新储君也没立,要是皇帝就此驾崩,朝野上下肯定会混乱。
楚寒烟离开估计就是因为皇帝病重,毕竟楚寒烟是皇后。
就这么又过了两三日,笙笙都以为楚寒烟不会再回来了。但某一天她回到房间,忽然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笙笙脸上不自觉地露出了惊喜的神色,但她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一道声音就先传来。
“没想到我们的小尼姑也知道偷汉子了,你说我要不要告诉师太呢?”楚寒烟的语气充满了幽怨。
笙笙走进了内室,她看到楚寒烟坐在床边,手里拿着的正是姜云成的衣服。
笙笙之前就想过要是被发现了怎么办,没想到这么快衣服就被人发现了,而且那个人还是楚寒烟。
笙笙连忙解释道:“那是王爷的衣服,上次我出去采药下雨了,王爷给了我一件衣服。”
楚寒烟挑起眉头,神色中没有半分相信,“哦?那怎么是里头的衣服?”
笙笙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她结结巴巴的连话都说不清楚。
楚寒烟对笙笙招了招手,“过来,慢慢解释。”
笙笙还没走到了楚寒烟的身边,就被人直接拉到了他腿上。
笙笙的身体被圈住,一张小脸很快就飞上了两团红霞。因为笙笙感觉到了自己臀下的棍状物体,那是楚寒烟的阳物。
笙笙觉得自己还是很难接受楚寒烟是个男人的事实,为什么那样美的一张脸却有着男人才有的粗壮器官。
楚寒烟不喜欢笙笙在自己身旁的时候还走神,他捏住了笙笙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
“在想什么呢?是在想你那个野男人?”
笙笙连忙摇头:“姜云成不是野男人,他跟我没关系。”
楚寒烟的手指摩挲着笙笙细嫩的皮肉,他道:“他不是野男人,那他那个弟弟姜春生呢?你的心里该不会还有他吧。”
其实以楚寒烟的身份立场他根本就没有资格这么问,但美人总是天生让人容易心软。他所有的质问和耍性子都会变成可爱之处,让人愿意容忍。
笙笙不希望自己跟姜春生再有什么牵扯,她垂下眼帘道:“我……我跟他也没有关系,我只是寒露庵的尼姑,他是王爷的弟弟,日后肯定会娶一个门当户对的女子。”
楚寒烟吻了一下笙笙的嘴唇,他道:“在乎那么多做什么?就算成亲了又如何?只要你想,你照样可以上他的床。”
这样的话让皮薄的笙笙听得人都要烧起来了,她结结巴巴地道:“这样、这样是不对的,总之我是不会那样做的。”
楚寒烟忽然轻笑一声,“那你跟我做过的那样算什么?我可是有夫之妇,我们这叫做偷情。”
这让笙笙语塞,错误的事情早就已经发生了。
就在笙笙愣怔之时,楚寒烟忽然抱起了笙笙的身体,将人带到了窗边。
这样的举动让笙笙一下子就猜到楚寒烟又想玩花样了,她挣扎起来。
“寒烟姐姐我们去床上好不好?”笙笙知道楚寒烟吃软不吃硬,便在他面前做出楚楚可怜的模样。
然而楚寒烟毕竟是个男人,性欲起来了根本就顾不上那么多。更不要说楚寒烟向来都是个混不吝的,胆子大得要命。
如果胆子不大,楚寒烟也不会男扮女装混入皇宫还当上了皇后,还在寒露庵里面跟小尼姑厮混在一起。
楚寒烟扯开了笙笙的衣服,一对雪白的胸乳瞬间就跳了出来。
“床上有什么意思?我们来试试别的花样。你怕什么,没人会看到的。”
“但是……唔……
”笙笙的话还没有说完下面就空了,一根灼热的棒子抵在了自己的阴户上。
只要楚寒烟稍微用力一点,那肉棒就要破开穴口,插进水嫩嫩的穴里了。饱满鼓涨的大花唇被插得微微往下凹陷,显出更鲜嫩可爱的模样来。
楚寒烟将人牢牢地固定在窗户上,他一手捏住笙笙的奶子,另外一只手抚摸过笙笙的臀部。
饱满的臀肉在楚寒烟的手下被细细抚慰,麻痒的感觉让笙笙的身体也跟着颤抖。
一种深入骨髓的痒正在侵蚀着笙笙的身体,同时也催生出无限的情欲,让笙笙心甘情愿地堕落沦陷。
“嗯啊……好痒。”笙笙的眼泪都要涌出来了,但是楚寒烟还时没有将自己的性器插入她的穴里。
花穴一股一股地往外面流着蜜汁,不一会楚寒烟的性器就被打湿了。上面滑腻腻亮晶晶的都是笙笙的体液,看那样子,就更刚从穴里面拔出来似的,但实际上它根本就没有插进去。
“有多痒?跟我说说?”楚寒烟的性器插入了一个头,瞬间笙笙就感觉到了饱涨。
笙笙低叫一声,她的腿都在打抖,她知道如果自己装哑巴的话,楚寒烟只会更变本加厉地欺负她。
“里、里面好痒,要寒烟姐姐插进来。”
楚寒烟听到了满意的答案,他终于给了笙笙一个痛快。
扑哧一声,粗长的性器一下子插入了大半,笙笙的花道瞬间就被填满了。
笙笙惊叫了一声,她的手紧紧地扣在窗棂上,下体被楚寒烟所掌控着。
楚寒烟进入了笙笙水嫩多汁的花穴之后便开始大力地抽送起来,笙笙的身体摇摇晃晃,一对雪乳被挤压在窗户上,乳尖红艳艳的挺立着,时不时被挤压得陷入乳肉。
那带着青筋的肉物每次进来的感觉都是那么强烈,弄得笙笙的脑子也跟着乱了,也难以控制住自己的呻吟声。
一道道充满了爱欲的淫叫声从这个小小的窗户往外飘,其中还混合着男女性交之时发出的水声。

102雪乳[h]
【雪乳[h]】
笙笙叫起来的声音十分好听,婉转娇弱,像是那嗓子最嫩的鸟儿在鸣叫,光是听一听就能叫人身体发热。
楚寒烟的性器被紧紧地包裹住,又听着这样的声音,那速度是一点也慢不下来的。粗壮的性器在插入的时候总是去撞击笙笙的花心,试图侵占更多的位置。
此刻楚寒烟的性器还有一小部分留在外面,但那没插入的一截也全都是淫水,而且还会淅淅沥沥地往下落,足以可见笙笙到底有多少水。
滑嫩紧致,那小花心还极会吸,楚寒烟这种情场老手也难以招架,只能更大力地顶弄花心,让它安分一点。
然而笙笙濒临高潮,她的身体也由不得她自己控制。快感越积越多,仿佛下一瞬就会爆发。笙笙脑袋晕乎,身体更是酥软无比,只能随着楚寒烟的动作不断摇晃。
“好累,腰好酸,又要不行了——”笙笙扣着窗棂的指节都因为用力而发白,下体被猛力地撞击着,雪臀都被拍打成了绯红的颜色,那小小的花穴更是艳色无边。
楚寒烟也即将射精,他抱起笙笙的身体,更方便自己做最后的冲刺。
笙笙的双乳正好压在了窗户的两块空处,当楚寒烟再次用力,乳肉居然直接撞破了窗户纸,被挤到外面去了。
笙笙惊呼一声,脸都白了,但是身体还是火热的。下体的快感源源不断地传来,一刻不停地摧毁着她的理智。
“不要、不要!要被看见了——”笙笙惊慌极了,一双腿都在乱蹬。
然而楚寒烟作为一个整体正常的成年男性,轻而易举地就按住了笙笙的身体,他俯身靠到了笙笙的耳边。
“跟有夫之妇偷情的感觉怎么样?被人发现的话在这寒露庵里面应该就抬不起头来了吧,怕是要被赶出去。”其实楚寒烟的呼吸也有些不稳。
强烈的射精欲望让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感,他的腰没有停止动作,龟头顶开了花心,进入了更深的地方。
宫腔里面柔软狭小,即使再用力也能包裹住入侵的物体。当楚寒烟往外抽的时候,那被欺负了的花心居然还会恋恋不舍地挽回。
身体被由内而外地侵犯,这对于笙笙来说无比地刺激。更别说她的奶子还露在外面,明知道不会有人随便进入她的小院,但是只要一想到自己的身体部位暴露在外面她就羞得恨不得找一个洞钻进去。
和上次在院子里面与楚寒烟野合不一样,笙笙此刻视线受限,看不到外面的场景,所以奶子上一点点细微的触感都让她无比敏感。
风吹过乳尖,挺立的乳尖似乎因此而肿得更大,笙笙的下体也跟着收缩。本来还能再忍忍的楚寒烟再也无法锁住精关,他再次插入笙笙的宫腔,肉棒上的马眼张开,射出了浓稠的精液。
精液一股一股地打在了笙笙稚嫩的宫腔上,刺激得她瞬间高潮。汹涌的潮水涌出,但是却因为穴道里面插着一根粗大的肉棒而无法倾泻而出,只能和精液一同留在笙笙的体内。
笙笙张开嘴巴,却是连声音都无法发出,透明的唾液从她的嘴角溢出,一点点滑落浸湿那雪白通透的肌肤。
外面下起了小雨点,冰凉的雨水落在笙笙的奶子上,激得笙笙浑身一抖。
“唔……胸被挤到外面了,呜呜呜……”笙笙在羞耻的同时居然感觉到了刺激。
楚寒烟一层一层地剥掉了笙笙身上的衣服,随着衣服的褪去,笙笙纤细的腰肢和饱满的臀部完全展现在了楚寒烟的眼底。
楚寒烟的手指从笙笙的背脊上滑过,他的声音饱含笑意:“你说会不会有人路过时好奇这怎么有对小奶子?说不定还会舔一舔,把你的奶头吸大?”
笙笙不停地摇头:“不、不要……你说了不会有人来的。”
楚寒烟道:“平时的确没人来,但是我今天跟我的侍卫说了我要在你这吃饭,看看时辰估计过一会他就会来送饭了。”
笙笙一想到自己的奶子会被外人看到身体就无比地紧张,那样也太淫乱太荒唐了。
被陌生人看到身体的私密处,可能还会被吸奶子,这样的想象让笙笙的身体有了强烈的反应。
“不要!我不要这样!呜呜……”
楚寒烟闷哼一声,他的性器没有因为刚刚的射精而软下来,而是硬挺挺地插在笙笙的穴内,将那狭小的穴道撑大。
层层叠叠的软肉都被肉棒撑得没有一丝褶皱,肉棒上的青筋随便动一动就能插出丰沛的汁液。
楚寒烟非但没有因为笙笙的紧张而停下,反而继续用语言去刺激她。
“真的不要吗?我看你是兴奋得很。被人插着的时候又被吸奶,怕不是随便动一下就要喷水。”
“不……”笙笙还在否认着,她不想接受会因此而兴奋的人是自己。
这个时候正好有一滴大颗雨水落在了笙笙的乳尖上,那红艳的乳尖瞬间瑟缩了一下。
因为看不见,所以想象才能更加肆意。笙笙甚至觉得外面真的有人在舔她的奶子,乳尖被唇舌包裹
住,那条舌头会仔仔细细地在上面打转,然后用力地吸吮。
楚寒烟掐着笙笙的细腰,他的肉棒不断挺进笙笙的花穴,不少黏糊糊的液体因为重力的作用往外流淌。尤其是有时楚寒烟还会抽出一大半然后再插进去,这个过程就给了那些液体可乘之机。
本身楚寒烟那长满青筋的肉棒就足够让她欲仙欲死的了,现在那些黏糊的液体还顺着敏感的穴壁往外流,笙笙觉得自己都要爽疯了。
为什么会这样舒服,腰都要酥了,又要忍不住了。
笙笙低吟一声,她的穴壁剧烈收缩,挤压着楚寒烟的性器,也将更多的液体挤了出来。
当楚寒烟再次插入的时候,那液体被搅动的声音更加响亮,响到笙笙觉得院子外面的人都能听到。
笙笙断断续续地喊着停下,楚寒烟视若无睹,浅紫红色的性器继续在那狭小水嫩的穴道中开拓着道路。
————
楚寒烟的经验比公孙如要丰富多了,可以说是本文最强老司机。

103淫乱[h]
【淫乱[h]】
“呜呜呜呜……不要了不要了,啊——”笙笙已经记不清自己到底是第几次高潮了,她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经完全不由自己控制,只能在楚寒烟的肏弄下颠簸摇晃。
楚寒烟也在笙笙的肚子里面射了好几发,在见不到笙笙的这几日里楚寒烟很怀念她的身体。
毕竟像笙笙这么有趣又漂亮的女子实在少见,而且身子敏感,随便肏一肏就像是凿开了泉眼似的,水就停不下来。
“我家那个老东西身体不行,满足不了我,我独守空闺,寂寞得很,你就让我好好地肏一肏。”楚寒烟说话的时候还去吻笙笙的耳朵。
这种耳鬓厮磨是笙笙最受不了的,身体里面又插了一根存在感极强的肉棒,笙笙眼角含泪,她道:“那寒烟姐姐你快些。”
楚寒烟的手落在了笙笙的小腹上,他用力一按,笙笙肚子里面刚射进去的新鲜阳精涨得她尖叫出声。
“啊——”笙笙的小腹都一紧一紧的。
太过强烈的感觉让笙笙有些难以招架,她不断地摇着头,让楚寒烟轻一点。
楚寒烟加快了胯下的速度,那根肉物在笙笙的小穴里面进进出出,将那小小的花唇也蹂躏得绯红。
无数快感在笙笙的身体里面炸开,笙笙双眸失神,身体明明已经十分疲惫,但是还能将楚寒烟的阳物紧紧地含在身体里面。
花道嫩滑潮湿,会随着笙笙的呼吸而蠕动着嫩肉,那些敏感的膣肉被粗壮的肉棒撑开摩擦,时不时还会被青筋撩拨。
笙笙在欲海中沉浮,每一次高潮都在冲刷着她的身躯和精神,让她一点点和楚寒烟一同堕落进情欲的深渊。
就这样永不停歇,就这样沉沦到底,不需要去思考太多,尽情地享受这一刻的快乐。
笙笙的奶子都被窗框给磨红了,下体更是肿胀起来,那红艳艳的模样实在是诱人极了。
而楚寒烟却还没有要收手的打算,他的肉棒还插在笙笙的体内,只不过这次的速度慢了许多。
虽然楚寒烟放慢了动作,但是经历了多次高潮的笙笙已经极为敏感了,只要稍微一碰就能让她叫个不停,身子不断轻颤。
楚寒烟爱极了笙笙的反应,他还极为恶劣地去用龟头顶笙笙的敏感点,让她高潮。
笙笙低叫一声,一股潮水涌出,浇在了楚寒烟的龟头上。
楚寒烟觉得也差不多了,终于射了最后一次,放过了笙笙。
当那根阳物抽出的时候,笙笙穴道里面的媚肉又被刺激了一下,她低哼一声,眼泪都被逼出来了。
“太坏了,我好难受。”笙笙的呼吸还有些不稳,每次呼吸她的下体都会涌出一股白浆。
楚寒烟抱住了笙笙的身体,他吻了吻她的脸颊道:“我有分寸,没有流血,只是肿了点,待会我帮你上药。”
笙笙已经没有多少力气了,她躲不开楚寒烟的拥抱,只能别过头去不看他。
“我自己可以上药。”
楚寒烟的手指居然又开始不安分起来,两根修长的手指夹住了笙笙的乳尖。本来就已经高挺的乳尖在楚寒烟的手下似乎变得更大了,像极了一颗即将成熟到溢出汁水的樱桃。
“嗯……寒烟姐姐你别碰了。”笙笙的尾音绵软,听着像是在撒娇。
楚寒烟松开了手指,他笑着说道:“毕竟是我弄肿的,自然也该由我来负责。”
楚寒烟已经说过类似的话,那个时候的笙笙只觉得楚寒烟是心软善良,现在看来楚寒烟不过是个漂亮的流氓,就想着要占便宜。
以前楚寒烟还会装一装,现在他是装都懒得装,所谓的上药,绝对不是什么正经事。笙笙都可以猜到,最后肯定上药上着上着就变了味。
想到那样的场景,笙笙的脸又红了。
“我不想你帮我上药,我自己真的可以。”笙笙想要将自己赤裸的身躯遮挡住,但是她的身上已经没有衣物了,只能拉着楚寒烟的衣摆遮住身体。
楚寒烟抓住了笙笙的手,笙笙惊呼一声,随即她的手被带到了自己的私密处。
楚寒烟道:“既然你说自己可以,那你就揉一揉给我看看。要是揉到一半就没力气,那你就是在骗我。”
“我、我……”笙笙结巴住了,随后她突然意识到自己没必要按照楚寒烟的话去做,她道:“反正我不要你帮我。”
楚寒烟感觉到笙笙是有小脾气了,他放柔语气哄道:“我知道刚刚是我太过分了,但你不上药的话下次我插进来的时候可能会更胀的,这样也没关系吗?”
笙笙的耳朵都要烧红了,她不明白楚寒烟怎么有这么多令人害臊的话。
“所以我们的小笙笙得乖一点,不要任性。”
这么一会的功夫,笙笙终于恢复了一点力气,她在楚寒烟的怀里扑腾,“我不要,就是不要。”
笙笙也是明白自己就算任性一下楚寒烟也不会怪自己,所以才耍小性子。
楚寒烟按住了笙笙的身体,他道:“
我保证不会在上药的时候肏你,做不到的话就让我五雷轰顶。”
笙笙的身体忽然停住了,她小声道:“真的吗?”
楚寒烟让笙笙看着自己的脸,他道:“真的,绝对不骗你。”
笙笙抹了一下眼角的眼泪,她点头说了声好。楚寒烟抱着笙笙上了床,他拿出了消肿的药膏,让笙笙把腿分开。
即使楚寒烟已经保证过待会不会乱来,但是笙笙的内心还是有些忐忑。楚寒烟看起来不像是那种会乖乖守规矩的人,但笙笙也清楚,让她自己来上药的话肯定很难将药涂抹开。
楚寒烟的手放在了笙笙的膝盖上,和楚寒烟的手比起来,笙笙的膝盖显得十分小巧圆润。
“你这样我这么好帮你上药。”楚寒烟叹息一声,他的手都难以进入笙笙的两条大腿间。
笙笙刚刚的确是张开了腿,但是只张开了一点点,她抓住一个软枕抱在怀中,忍着羞耻感将腿分得更开。
和楚寒烟做那种事情,和被楚寒烟看下面是不一样的感觉。

104味道[微h]
【味道[微h]】
笙笙觉得楚寒烟目光的存在感特别强,她的花唇忍不住瑟缩了一下,然后挤出了更多的汁液。
浓白的液体混合着透明的蜜水,一股一股地往外涌,将笙笙的臀下的褥子都打湿了。
楚寒烟的手掰开了笙笙的小花唇,露出了里面靡红的软肉。
“上药之前需要先清理一下,没想到我的东西还挺多的,肚子里面还有没有?”楚寒烟一边说着一边用手去按压笙笙的小腹。
之前楚寒烟的阳物还插在身体里面,按压小腹这个动作给笙笙带来的刺激过于强大。现在笙笙的穴道里面是空的,这一按压就有助于在深处的那些液体流出来。
黏糊糊的液体从宫腔里面涌出,它们一路滑过了花心,路过了穴道,最后从穴口溢出。
阳精流出来的感觉让笙笙觉得自己的身体里面像是有软乎乎的虫子爬过,痒而且还让她生出了一种空虚感。
笙笙想要尽力忽略这种感觉,她也不敢叫出声,免得楚寒烟待会以为她又想要了。
笙笙咬住了自己的下唇,没有泄露出一丝声音。但是这个时候楚寒烟的手指居然直接伸入了穴里,手指的大小自然是跟阳物没法比较的,但是它的存在感却是一点都不弱。
楚寒烟的手指不止很长,而且还很硬。那手指灵巧地在笙笙的穴壁上搔刮,看着不像是在帮笙笙清理阴道,倒像是在挑逗。
笙笙终于还是没认出来发出了声音,她紧紧地抱着怀中的软枕,枕头压着她的乳尖。
乳尖也开始痒起来了,身上没有一处是不痒的,笙笙难以用语句来形容自己身体上的感受,她只知道自己难受既了。
“唔嗯……别、别……”笙笙的声音颤抖,她的眼角含着点泪光。
楚寒烟没有因此而停下动作,他道:“要是不用力一点,我怕清理不干净。”
楚寒烟的话是没错的,只是笙笙的身体有些难以承受这样的感觉。
紧接着楚寒烟的手指突然按在了笙笙穴道内的某一处,笙笙的脚趾都绷紧了起来。
“啊——”笙笙的头抵在了床面上,眼前的画面都变得有些模糊。
这一次潮吹让更多还藏在笙笙体内的阳精被冲了出来,楚寒烟用帕子擦掉。
等将笙笙的下体都清理干净了,楚寒烟才开始给笙笙上药。
整个上药过程让笙笙觉得折磨极了,中途楚寒烟在往里面抹药的时候笙笙还忍不住哭了。
楚寒烟一边安慰一边将药都涂好,他收回手的时候手上还残留着笙笙的蜜水。
笙笙明明是躺着不动,但身上出了一层薄汗,她用胳膊撑起身体在床上坐起来。
楚寒烟将手放到了鼻端,那高挺精致的鼻梁完美到找不到一丝瑕疵。但这样的鼻子却在闻笙笙的淫水,笙笙看着就觉得害臊。
然而令笙笙想不到的是,楚寒烟不仅闻,居然还伸出了舌头舔了一下手上的液体。
“那个是我的——”笙笙瞪圆了眼睛,后半句话根本就不好意思说出口。
楚寒烟对笙笙笑了一下他道:“感觉味道还不错,明天等你消肿了,我要好好尝尝。”
笙笙下意识地合拢了双腿,“寒烟姐姐你就别逗我玩了。”
楚寒烟身子前倾,他的脸瞬间逼近笙笙。
和楚寒烟这样的美人离得那么近,笙笙觉得自己都要忘记该怎么呼吸了。
楚寒烟的眼角总是带着一抹红,似醉非醉,嘴唇形状漂亮颜色鲜红,微微启唇时总让人忍不住心生遐想。
笙笙嗫嚅了一下唇,忘记自己刚刚想说什么话。
楚寒烟道:“你吃了我的东西那么多次,我吃吃你的也是应该的。”
好一会笙笙才憋出了一句话,“那不一样。”
只要看着楚寒烟的脸,然后想象他去舔自己是的下体,笙笙的内心就会涌出无限的罪恶感。在那罪恶感之下,似乎还有点别的情绪,笙笙不敢深究。
“我倒觉得很好。对了,你房间的窗户破了,现在夜间寒凉,今晚不如去我那睡,免得着凉。”
这个时候笙笙终于想起来这件事情,虽说窗户是被她的胸挤破的,但罪魁祸首是楚寒烟。
笙笙拉起被子裹住自己,只露出了半个脑袋,她的下半张脸埋在被子中,所以听起来瓮声瓮气的。
“就不麻烦寒烟姐姐了,我晚上裹紧被子就好了。”
楚寒烟将笙笙的脸从被子里面剥了出来,他捧着笙笙的小脸道:“怎么还总是这样见外,你这样惹得我都心疼了。”
笙笙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加速跳动,面对楚寒烟,她总是很难说出拒绝的话。
楚寒烟又道:“别拒绝了,现在夜里冷,我一个人睡在床上也难免觉得孤单寂寞。在寒露庵,我只跟你关系最好。难不成你想看到我让别人帮我暖床吗?”
笙笙下意识道:“不想。”
楚寒烟露出了一笑容:“那不就对了,而且如慧
师太也不会管这等小事的。更别说我们可是好姐妹,再叫声寒烟姐姐来听。”
在和楚寒烟相处的这段日子,笙笙不知不觉当中越来越依赖他。明明一开始她是打算跟楚寒烟保持距离的,但却走到了现在的这一步。
笙笙放纵着自己的心,不自觉地越发靠近楚寒烟。
“寒烟姐姐。”
楚寒烟笑得更开心了,他笑起来真的很美,美到可以忽略世间的万物。
晚上,笙笙带着自己的衣服去了楚寒烟的卧室。她不是第一次来,但今天是她第一次来这里睡。
跟楚寒烟躺在一张床上,笙笙发现自己被骗了。因为楚寒烟的身体很热,根本就不需要别人帮他暖床。
现在已经是深秋,再过一阵便要入冬了,但是楚寒烟只是躺了一会被窝里面就热得像是火炉。
笙笙忍不住将自己的脚伸出了被子,但很快就被楚寒烟给扯了回去。
“怎么这么不乖,万一感染了风寒怎么办?”楚寒烟的声音带着点笑意,他将笙笙的身体完全圈入自己的怀中。
笙笙道:“寒烟姐姐你的身体好热,你放开我一下,我热得有些受不了。”
楚寒烟将头埋在笙笙的颈侧,他道:“舍不得放开,而且谁让你那么可爱,我抱着你身体就止不住地发热。”
笙笙脸红,她小声道:“寒烟姐姐我要睡了。”
楚寒烟知道笙笙是害羞了,他低笑一声,“累了就睡吧,但别想着再把脚伸出去,我能感觉得到。”
笙笙闷闷地嗯了一声,然后闭上了眼。
背对着楚寒烟躺在他的怀里,笙笙才更加清晰地认识到楚寒烟是个真正的男人。他身形高挑,手臂有力,看着很瘦,但身上却有着紧实的肌肉,只是一穿上衣服就半点都看不出来。
想着想着,笙笙逐渐沉入了梦乡。除了有点热,笙笙睡得还算舒服。

105亲吻[h]
【亲吻[h]】
因为昨天被楚寒烟折腾了许久,所以笙笙的身体很是疲惫,睡得也很熟。
然而外面天还没完全亮,笙笙就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有些不一样的地方。下面痒痒的,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摸。
笙笙蹙着眉头摇了摇脑袋,但是眼睛还是紧闭着的。
笙笙还想再睡一会,所以不愿意醒来。可下体传来的感觉一直没有停止,笙笙想要夹紧自己的双腿,有只手强硬地阻止了她的动作。
柔软湿润的穴口被舔开,里面粉红色的媚肉已经恢复到了平时的模样。
更多的蜜汁因为外界的刺激而被分泌出来,流满了笙笙的阴户。饱满的阴户因为蜜液的缘故看起来更加水嫩,那触感光是看着就能想象有多美好。
笙笙被那越来越强烈的感觉唤醒,刚刚醒来的笙笙神智还没完全恢复,她睁开的眼睛中满是茫然。
过了一会,笙笙终于意识到自己的下体正在被舔。
笙笙瞬间就睁大了眼睛,她想要起身,但是腿被按住了。
“寒烟姐姐你在做什么?”醒来之后笙笙觉得下体传来的感觉好像更清晰了,而且也更痒了。
楚寒烟舔得很轻,这种给一点刺激但是不抚慰反倒让人更加难以忍耐。
笙笙还想说话,但是她又控制不住自己的呻吟声。
“嗯啊……”
楚寒烟的舌头舔过了笙笙的花蒂,他从腿间抬起头来,那艳色的唇上沾染着水色。
楚寒烟舔了舔自己的下唇,将液体卷入自己的口中,笙笙几乎可以说是看傻了。心中涌现着一种奇怪的情绪,就好像她将楚寒烟给玷污了。
将美丽的事物染上属于自己的气味,这好像是人类的本能,即使是笙笙也难幸免。
笙笙摇了摇了脑袋,甩走自己脑子里面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这时楚寒烟道:“昨天不是说过了吗?我要尝尝你的味道,好软好嫩,随便舔舔就流了很多水。要不是我喝得快,你恐怕要将我的床褥都弄湿了。”
笙笙被楚寒烟臊得说不出话来,好一会她才道:“我、我也不想的。”
楚寒烟的手指插入了笙笙的穴口,潮湿柔软的小穴瞬间就吞没了那根白皙的手指。
“所以啊,就让姐姐帮你治疗一下吧。”楚寒烟弯眸展露笑容的时候真的是美得不可方物,但这样的他却对笙笙做着一些充满色情的事情。
笙笙夹紧双腿,她红着脸道:“不用管,会自己好的。”
楚寒烟的手指又往里面深入了一点,他只剩下指根留在外面。
“我怎么觉得你在说谎?”楚寒烟不仅把手指插了进去,还动了起来。
手指的粗度自然是比不上阳物的,但是笙笙的穴道生得很窄又十分敏感。不过是抽插了十几下,大量的蜜汁就溢了出来。
楚寒烟故意露出惊讶的表情,“我就说怎么可能自己会好,你看现在不就又流出来了?而且看起来比刚刚还要多。”
笙笙简直欲哭无泪,这明明都是楚寒烟弄出来的。笙笙想要辩解,但是楚寒烟的手指突然按到了某个点。
“啊——”笙笙的身体从床上弹起来,内里的穴壁抽搐,涌出来的蜜水将楚寒烟的手指都浸透了。
楚寒烟看着自己满手的蜜液,他道:“再不喝掉要流到床上了。”
说完之后楚寒烟就重新低头,以笙笙现在的角度是看不见楚寒烟在干什么的。但是正是因为看不见,所以任何一点感觉都会带来强烈的刺激。
柔软的东西贴在了笙笙的阴户上,湿漉漉的,而且十分灵活。笙笙轻哼一声,身体轻颤。
楚寒烟很喜欢笙笙的反应,他的舌头卷住了笙笙的小花唇,那缠绵的模样就像是在接吻一般。
笙笙感觉到酥痒和爽快的感觉,但是羞耻和感让她想要让楚寒烟停下来。
笙笙用手推了推楚寒烟的脑袋,但是换来的只有自己的大腿被掰得更开。
“寒烟姐姐你快停下来,嗯啊——”
楚寒烟居然含住了笙笙的花珠,那里敏感得不像话,又被楚寒烟的唇舌侍弄,爆发出强烈的快感。
无数洪流从身体深处奔涌而出,遍布四肢百骸。笙笙的眼神失去焦距,脚趾绷起,身体像是被抽干了力气。
楚寒烟趁胜追击,他碾压着笙笙的花珠,手指还不断地动着。嘴唇和手指一起刺激着笙笙的私处,一刻不停地将笙笙送上高潮。
笙笙的蜜水也沾染着她的体香,光是闻着便让人欲罢不能。楚寒烟又是一个混不吝的,他根本不介意那些蜜水是从女人私处流出来的,想喝就喝。
笙笙沉溺在楚寒烟给她带来的快感中,她觉得不应该是这样的,但又拒绝不了楚寒烟。
灵活的舌头绕着阴蒂打转,手指扑哧扑哧地插着水穴。穴里面每涌出一股液体都会被迅速地卷走,然后在下一瞬又流淌出更多。
笙笙的花穴就像是永远也不会枯竭的泉水,随便弄一
弄就会流水。
柔嫩的小花唇在楚寒烟的刺激下变得充血红肿,在花穴里面作乱的手指不知道伸到了哪个位置,穴壁又开始痉挛。
“啊,不要了,停、停一下……”笙笙感觉到高潮来临的预兆,这次比前面的都要汹涌猛烈。
笙笙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她挣扎的动作变得大了起来,双腿用力地蹬着,手也在推楚寒烟的脑袋。
“寒烟姐姐你快停下,啊——”
高潮来得猝不及防,笙笙的花穴就猛然收紧,阴精完全不受笙笙本人的控制,它们一股脑地从穴口喷涌而出。
这让埋在笙笙腿间楚寒烟根本挡无可挡,半张脸都被打湿了。
楚寒烟纤长的睫毛上甚至还挂着水珠,他抽出了手指,“你看看,怎么又弄得到处都是,还得姐姐来帮你清理。”
笙笙羞耻极了,她发出呜咽的声音,让楚寒烟快点停下来,但楚寒烟就喜欢看笙笙这种害羞的模样,反而变本加厉地去欺负笙笙。

106消遣
【消遣】
笙笙中午和楚寒烟一起吃饭,但她吃得愁眉苦脸,怕楚寒烟待会又说要‘消食’。
之前楚寒烟就不太节制,现在笙笙住到了楚寒烟的房里,就更免不了被拉去用各种理由肏。
但是最近这几日格外冷,笙笙自己的房间窗户又破了。本来破了补上就行,但是大家都很忙。笙笙想要自己补上也不行,因为她没有材料。
笙笙每晚跟楚寒烟睡在一块都觉得愁,生怕楚寒烟突然就压在她身上了。
之前楚寒烟不在的时候笙笙想他,现在笙笙是一点都不想了,甚至问楚寒烟出来这么久,需不需要回家。
楚寒烟听了笙笙这话,他立马揪住了笙笙的脸颊,佯装生气地说道:“这才几日呢?你就嫌弃我了?”
笙笙连忙摇头,“唔没有!”
楚寒烟没有松手,他觉得笙笙的脸很软,还揉了揉。
“明日我就要走了,我不在的这一阵怕你无聊,准备给你找个消遣。”
笙笙眼神疑惑,她猜不到楚寒烟口中的消遣是什么东西。而且这话从楚寒烟的口中说出来,总让人觉得不是什么好事。
紧接着楚寒烟又道:“林轻云这个名字你应该很熟悉吧。”
笙笙的瞳孔骤然紧缩,她问道:“寒烟姐姐你怎么知道这个名字的?”
楚寒烟的手指落在了笙笙饱满的唇瓣上,他笑着说道:“我知道的事情比你想象得要多,而且你也有很多事情瞒着我,不是吗?”
被楚寒烟说中了,笙笙低下头,不敢对上楚寒烟的眼神。
楚寒烟勾起笙笙的下巴,让人正视着自己。
“林轻云还在公孙如的手里,难道你不想救他出来吗?”
一个接一个的消息让笙笙都有些懵,她以为林轻云早就已经脱身了。但楚寒烟却告诉她,林轻云还在公孙如手里。
以公孙如的性格,和他撕破脸绝对没有好下场。
笙笙难以想象林轻云会在公孙如那里受多少折磨,她连忙问道:“寒烟姐姐,我想救轻云出来,你能帮帮我吗?”
楚寒烟道:“轻云啊,叫得这么亲密,你很喜欢他吗?”
笙笙还没被担心林轻云的情绪彻底冲昏了头脑,她道:“轻云救了我,还帮我逃了出来。如果不是为了我,他根本就不会这样,我既然知道了他有危险,就不可能不管。”
“原来是这样啊,既然你这么想救他,那我也会尽力帮你。我有一个方法,就看你愿不愿意了。”
笙笙看着楚寒烟,她眼神坚定地点头,“我愿意的。”
楚寒烟笑了笑道:“我还没说是什么方法呢。”
笙笙道:“我相信寒烟姐姐你不会害我的。”
楚寒烟道:“你这么相信我,我怎么忍心害你呢。方法很简单,你先给公孙如写一封信,约他来寒露庵与你见面。接下来的事情交给我就行了。”
笙笙自然是没有任何异议,她立马就去找笔墨纸开始写信。
笙笙都不知道该怎么写,楚寒烟说她只需要按照自己自己的想法写就可以了。
写完之后楚寒烟用熏香熏了一遍信纸,纸上全是属于笙笙的味道。
笙笙问道:“寒烟姐姐,公孙如真的会来吗?”
楚寒烟将信放入信封之中,他微微一笑:“他一定会来的。”
随后楚寒烟看向了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他道:“阿七。”
瞬间一个人影从树冠中出现,那人动作轻盈如鬼魅,笙笙被吓了一跳,她刚刚根本就没注意到树上居然还有一个人。
蒙面人来到楚寒烟面前,他简单行了一个礼,但没有说话。
楚寒烟将信递给对方,他道:“将信送到公孙如的手上。”
“是。”蒙面人接过了信封。
笙笙总觉得对方的眉眼有些熟悉,她不禁多看了两眼。
被叫做阿七的蒙面人注意到了笙笙的眼神,他望了过来。
那双眼睛是漆黑的,但其中空无一物,没有任何情绪。
笙笙心头一跳,终于想起了自己到底是在哪里见过对方了。
笙笙还记得那时他还泼了一捧水到对方脸上,而且她还装哑。这个叫阿七的人是从树上下来的,那他肯定也听到她开口跟楚寒烟说话。
笙笙感觉自己的后背都要沁出一层汗来了,就在此刻,阿七移开了眼神,他带着信封施展轻功瞬间就消失在了笙笙的视线范围内。
阿七离开了,但笙笙悬着的心没有跟着落下。笙笙不清楚,阿七是认出她了,还是没认出她。如果认出了,又为什么不说出来?
楚寒烟突然拍了一下笙笙的肩膀,“在想什么?”
笙笙立马抬头,“寒烟姐姐,我怕肃王的人会不让公孙如进入寒露庵。”
楚寒烟轻轻地摸了摸笙笙的脸,他神色温柔:“别担心,这些我都会解决。”
笙笙点了点头,决定相信楚寒烟的话。
因为得知了林轻云现在的处境,所以现在笙笙根本就没办法静下心来,她觉得每一瞬都十分漫长。
傍晚的时候,阿七带回了消息,信已经送到了公孙如的手上。阿七回来之后楚寒烟就要离开了,他虽然没说自己要去哪,但是笙笙知道他应该是要回皇宫。
在离开之前,楚寒烟在笙笙的唇上吻了一下。
这个吻一下子拉进了两人之间的距离,楚寒烟身上那股馥郁的花香萦绕在笙笙的鼻尖,丝丝缕缕地往她的身体里面钻,弄得人心痒痒。
明明更加亲密的事情都已经做过了,但是被亲吻的时候笙笙还是忍不住脸红,她有些不敢直视楚寒烟的双眼,自己的睫毛微微颤抖着。
楚寒烟道:“我走了记得要日日想我。”
楚寒烟说得这样郑重其事,笙笙总觉得两人日后可能见面会变得很难,她抓住了楚寒烟的袖子道:“寒烟姐姐那你要早点回来。”

107下药
【下药】
楚寒烟走了,但笙笙没有回自己的房间,而是继续留在楚寒烟的房间。
房间里面还留有楚寒烟的味道,让笙笙觉得楚寒烟还没有离开。
若是说笙笙对楚寒烟的感情是否真的到了那种刻骨铭心的程度,那也没有。只是笙笙太过孤单了,一点点温暖和陪伴就足以让她眷恋。
夜深,笙笙睡在床上,但她的眼睛却是睁开的。可能是久违一个人睡,又或许是明天就要再次见到公孙如,总之笙笙的心静不下来。
那天从公孙府逃离的时候笙笙就想过自己这辈子可能都不会再跟公孙如见面,但是现在她却要主动去见公孙如。
笙笙忍不住叹息一声,直到后半夜才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不过她就算是睡着了也睡得不太安稳。
因为今日要与公孙如见面,所以笙笙特地跟如慧师太告了假,说自己身体不适。如慧师太为人和善,自然是直接答应,还让笙笙要好好休息。
午时临近,太阳高悬在天空,但深秋的阳光再怎么热烈也难以带来太多的温度。
笙笙就坐在自己的院子里面等,她整个人一直出于一种紧绷的状态。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笙笙下意识地回头。
小门被一只手推开,熟悉的面容出现在笙笙的眼前。
在看到个公孙如的瞬间,笙笙都不知道该摆出什么样的表情才好。楚寒烟嘱咐过她,让她尽量表现出对公孙如有情。
“阿如……”笙笙喊出了那个代表着亲昵的称呼。
公孙如看起来似乎清瘦了几分,但仍不减风采,他朝笙笙走来。
“你会主动与我见面,真叫人意外。”公孙如脸上的表情很平静,看不出有多少意外。
笙笙抿了抿唇,她的手不自觉地握紧,她道:“我……我只是害怕,阿如,我很怕死,也怕疼。那天的湖水很冷,冷得我骨头都在疼。”
一旦回忆起那时的痛苦,笙笙的眼泪就像是无穷无尽一般,一滴一滴地滚落。
笙笙即便是哭起来也不会让人觉得不雅,晶莹的泪珠顺着她白皙的脸颊滑落,小巧的鼻头泛红,嘴唇因为委屈和伤心抿起。
公孙如凝望着笙笙的脸,好一会他才道:“但是我也说过,我会保护你。”
关于这一点笙笙根本无法解释,因为她当初就是想逃,根本就不相信公孙如的话。
笙笙怕公孙如不相信自己的话,她突然抱住了公孙如的腰,将脸贴在他的胸口。
即便是她这样做看起来太假也太突兀了,但只要公孙如不那么快离开,她就还有机会。
面对笙笙的主动,公孙如没有给予回应,他垂下眼眸,眼中情绪莫辩。
这时笙笙从公孙如的怀中抬起头来,“阿如,对不起。”
公孙如对上了笙笙含着泪的眼眸,她道:“如果你真的觉得对不起,那我带你回公孙府,你愿意吗。”
笙笙忽然愣住了,但随即她反应过来自己这个时候一定要配合公孙如的话继续说下去。
“我、我愿意……”
然而公孙如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喜悦,仿佛他早就知道了笙笙会这样回答,也知道笙笙根本就不是真心的。
公孙如终于抬起了手,将笙笙拥入自己的怀中,“今日就与我回去,如何?”
笙笙下意识地抓紧了公孙如胸口的衣服,“好。”
公孙如的鼻端萦绕着熟悉的味道,笙笙的身上总是有一股若有似无的梨花香气,那气味在情动时最为明显。
那味道时常在夜深出现在他的梦里,一醒来一切便如烟般消散。
现在笙笙终于再次出现在他的面前,然而他并不觉得笙笙是真的想见自己。
只要稍微动动脑子都可以猜到笙笙大概率是为了林轻云,但即便是知道,公孙如还是来了。
“阿如,我离开公孙府之后才知道我有多傻。我虽然救了姜云成,但是他始终怀疑我,我每日都过得很不安稳,时常会从梦中惊醒。我知道我既然选择了离开就不该再来打扰你的生活,但是我真的好想你。”
笙笙的这些话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即便是无法触动真心,也让人难以视而不见。
笙笙见公孙如没有表现出怀疑,她踮起脚尖环住了公孙如的脖子。她的心脏跳得很快,因为她不知道公孙如会不会察觉到异样拒绝她。
带着泪光的眼睛看起来是那么无辜可怜,笙笙轻声呢喃着公孙如的名字。
公孙如没有拒绝,但是也没有主动,他看着笙笙自己送上唇瓣。
亲吻这种事情笙笙已经毫不陌生了,她柔软的唇瓣微微张开,一条小舌头试图钻入公孙如的口中。
公孙如的生得十分好看,但唇瓣很薄。
笙笙的主动示好让公孙如终于有了点回应,公孙如一旦主动,笙笙根本就没有多少可以发挥的余地。
小舌被公孙如的舌头卷住,笙笙的口腔都要被占据了,就连呼吸进胸腔的空气似乎都稀薄了几分

笙笙眼中的水光更亮,她的脑袋有些迷糊,但是还没忘记自己今天真正的目的。
一直被压在舌头底下的药因为两人唇舌的纠缠而融化,然后又进入了公孙如的身体。
公孙如没那么好骗,如果在茶水中下药实在是太过容易被发现,所以楚寒烟让笙笙把自己当做诱饵。只要公孙如愿意来,就代表有希望,那么接下来的一切只需要笙笙示弱示好,公孙如就会一步一步踏入名为温柔的陷阱。
笙笙没有闭上眼睛,她看着公孙如的脸。她清晰地知道自己现在所做的是欺骗,是利用,但她又不得不这么做。
药效已经开始发挥效用了,不过一瞬间,公孙如的身体就失去了力量倒在了地上。
笙笙已经提前吃过解药,所以不受任何影响,她看着公孙如逐渐虚弱下去的模样,心中有些愧疚。
公孙如没有那么快就失去意识,倒在地上的他抬起眼,看向笙笙。
那双眼睛中蕴含了太多的情绪,有失望,有自嘲,还有着果然如此。
那一刹那笙笙别开了眼,她心里也明白公孙如看穿了她,她只能低语一声:“抱歉。”
————
笙笙又开始装可怜了,春生是傻乎乎的被骗,公孙如是明知道是谎言还自己往里面跳。

108失忆
【失忆】
公孙如闭上了眼睛,他看起来就像是睡着了一下。
笙笙蹲下身去搜公孙如的身,很快她就从公孙如的身上找到了地牢的钥匙。
“阿七你在吗?”笙笙对着院子外的树喊了一声。
笙笙的话音刚落,一个身穿墨绿色衣服的年轻男子就从树中飞身而出。
无论看多少次笙笙都觉得阿七的隐藏功夫实在是太强了,明知道阿七应该在,但她总是会忽略他的存在。
阿七少言寡语,但做事干脆利落,从不拖泥带水。
阿七从笙笙的手中拿到了钥匙,话都没说一句就运起轻功离开了。
笙笙喃喃道:“希望轻云能没事。”
随后笙笙把注意力放到了公孙如的身上,把人放倒了之后不能直接扔着不管。而且她现在的身份是尼姑,楚寒烟男扮女装与她亲近点不是什么大事,但公孙如明摆着是个男人,要是被别人看到就不好了。
这个时候笙笙有点后悔没把阿七喊住,不然的话就能让阿七帮她一把了。
但现在她想这些也没有用,阿七走都走了。笙笙只能自己努力把公孙如给拖进自己的房间,她之前拖过姜云成还算有点经验,不过还是不小心弄脏了公孙如名贵的衣服。
安置好公孙如的身体之后,笙笙已经是满头大汗了。
一切都按照楚寒烟安排的方向进行着,但随着时间的推移,笙笙却越来越不安。
逐渐的,天色暗了下来,阿七没有带回好消息,公孙如没有醒来的迹象。
楚寒烟去了皇宫,她也联系不上阿七,笙笙现在只能先静观其变。
因为担心公孙如被人发现,所以笙笙把人藏到了自己的床上。
这样的场景似曾相识,在不久之前笙笙还这么藏过姜云成。
而且笙笙还发现了一个很关键的问题,那就是阿七是楚寒烟的人,这也就代表着当初对姜云成下手的人是楚寒烟。
本来笙笙只以为楚寒烟只是身份特殊一点,但是现在看来楚寒烟的身上还有很多秘密。
可为了救出林轻云,笙笙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只希望等林轻云脱身之后她能顺利离开。
深夜,笙笙在床上翻身,她无法安然入眠。
公孙如静静地躺在床上,双眸紧闭,眉头似乎是微微蹙起的。
笙笙还是第一次这样看到这样的公孙如,平时的公孙如看起来总是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仿佛不会有什么事情让他困扰。
那双眼睛总是笑着的,很少会展露悲伤和苦痛。但公孙如那样的身份处境,真的没有任何烦恼忧愁吗?
笙笙忽然闭上了眼,她觉得自己不该去探究个公孙如的事情,因为这与她无关。
人终究还是需要睡眠的,笙笙怀抱着心事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
清晨,太阳洒下光辉,紧闭的窗户没能让阳光投入。在被帘子笼罩住的床上,公孙如睁开了双眼。
公孙如的头隐隐作痛,眼前的画面十分陌生,他觉得自己遗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但是脑中十分混沌,无论他怎么努力也无法想起。
随后公孙如低头,看到了躺在自己身边的笙笙。虽然不知对方叫什么名字,但总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就在此时,笙笙总觉得有人在看自己,她低哼了一声,想要无视这道视线继续睡但是脑子又隐隐提示她,她的床上还有别人。
这个念头一旦从笙笙的脑海中冒出来,笙笙就再也没办法继续睡下去了,她猛然睁开眼睛从床上坐起来。
刚刚睡醒的笙笙没有戴着帽子,一头乌黑亮丽的发丝还有些凌乱地落在肩头,几缕发丝还遮住了她的脸颊。
笙笙看着醒来的公孙如,她的眼神中还有几分没有完全睡醒的茫然。
“阿如你醒了?”在说话时笙笙的内心忐忑不安,因为昨天她给公孙如下药还偷了钥匙,换做哪个人都会生气的吧。
然而公孙如没有像笙笙预想之中的那般生气,而是问道:“我的名字叫做阿如?”
笙笙心头一跳,意识到楚寒烟给的药有问题。不过仔细一想笙笙又能明白楚寒烟的用意,因为公孙如迟早会醒,如果他醒来还有记忆的话肯定会追究她下药的事情,所以最好的做法就是让公孙如忘记。
只是这么做也会产生新的问题,笙笙道:“嗯,阿如你怎么了?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记得了吗?”
笙笙顺着演下去,假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公孙如是失忆了,不是变蠢了,笙笙脸上表情的变化都被他收入了眼底。他知道笙笙可能隐瞒了一些事实,但他没有拆穿。
“醒来忘记了一些事情,我们为何会在同一张床上?难道……你是我的妻子?”
笙笙在听到妻子这两个字的时候不免一愣,她和公孙如从来都是有实无名。公孙如是因为她有利用价值才会留着她,不可能娶她为妻。所以她以前不是公孙如的妻子,往后也不会是。
笙笙摇了摇头,她道:“不是,我只是……恰好与你相识,又见你昏迷在寒露庵外才救了你。我是寒露庵的尼姑,名叫静安。”
公孙如道:“原来是如此,谢谢静安师父的救命之恩。”
想到阿七还没带回林轻云的消息,笙笙抿了抿唇,她道:“我虽然认识施主,但不知施主家住何方,只能委屈施主先在这小院中住几日了。寒露庵内不允许有男人随意进入,还请施主不要随意在外走动。”
无论是笙笙脸上淡淡的失落,还是她的称呼从阿如到施主的转变,公孙如都一一看在眼里。
————
其实楚寒烟是红娘来着,他拥有乐子人属性,就喜欢看热闹,当然他会后悔的,因为他这是在给自己增加情敌。

109变化
【变化】
笙笙很庆幸自己是一个人住,不然的话想要在别人的眼皮子底下藏住一个大活人实在是太难了,哪怕公孙如很听话。
没错,失去记忆的公孙如很听话。有那么几个瞬间,笙笙都觉得这个看着像公孙如的人不是公孙如。
公孙如在没有了身份和立场之后看起来就像是一个真正的翩翩贵公子,他喜欢赏花赏鸟,还向笙笙要了些笔墨纸砚作画。
笙笙做完早课回来就看到公孙如在桂花树下正对着纸张挥洒笔墨,桂花已经落尽,桂树的叶子一年四季都常青常绿。茂盛的树冠遮挡住了阳光,但隐没在阴影中的公孙如却如玉般温润,低垂的眉眼中也竟是温柔。
那种神情不是装出来的,笙笙忍不住放慢了脚步。
公孙如听到了笙笙脚步声,他抬起头来,对笙笙微微一笑:“静安师父。”
笙笙点了点头,没有探究公孙如画了什么,她拿出一个油纸布,拆开后里面是两个馒头。
“我给你带了点吃的。”
把馒头递过去的时候,笙笙自己都觉得是不是有点太寒酸了。但寒露庵吃得本来就不怎么好,其他食物也不好带,只好让公孙如吃馒头。
好在公孙如虽然平时养尊处优但也并非不能吃苦,他没有嫌弃笙笙给的馒头。
公孙如在吃馒头的时候笙笙道:“你失踪了之后你的家人肯定会寻找你的下落,所以你不用担心。”
公孙如慢条斯理地将馒头吃完,他道:“其实在下觉待在这反倒内心平静,并没有那么着急想要回家。不过我有些好奇,我和静安师父当初是如何相遇的。”
笙笙根本就给不了一个合理的回答,她道:“寒露庵是佛门清净之地,自然能让人内心平静,只是凡尘之人总归还是要回凡尘里去的。”
公孙如点了点头:“说的也是。”
笙笙道:“我还有些事情要忙,施主还请自便,但切忌,不要随意出去。若有人来了,就进房内。”
公孙如自然是一一答应。
笙笙转身便离开了,其实她根本就没什么事情要忙。她走只是因为不知道该怎么跟公孙如相处,要说起来的话,公孙如对她也不算是太坏,只是没有用过心。
笙笙走到一处僻静之地,想要静一静心,她坐在树下,仰头看着树冠,眼神逐渐放空。
大概是有风,树冠轻轻地晃动了一下,一片树叶飘然落下,一个身影闯入了笙笙的视线。
笙笙的瞳孔下意识地紧缩,她站起身时阿七已经站在了她的面前。
“阿七,轻云救出来了吗?”
阿七从怀里取出了一封信,“主子给你的。”
笙笙连忙接过了信,她也没有避讳阿七的意思,直接展开了信纸。
纸上是楚寒烟的字迹,他洋洋洒洒写了一大堆的内容,大部分都在诉说自己对笙笙的思念,这很符合楚寒烟的性格。
剩下的一小部分才写了笙笙更关心的内容,楚寒烟说林轻云虽然被救了出来,但不知道什么缘故陷入了昏迷,他只能先找一个安全的地方把人安置起来。至于下在公孙如身上的药,等待七日就会自动失效。
“七天……”
这封信至少让笙笙心里有个底,她心中的大石头放下了一半。其实笙笙想要亲自见一见林轻云,但她也明白自己现在的状况不太适合这么做。
“阿七,谢谢你。”
阿七的眉眼看着很年轻英俊,但是他的脸上很少会有明显的情绪波动,但此刻他的眼中浮现了一丝疑惑。
笙笙为什么要对他说谢谢?
不过阿七从来都不会在这种小事上浪费时间,他在做完自己该做的事情之后就又消失了。
阿七总是这样神出鬼没,笙笙也渐渐习惯了。
天黑了后笙笙又去弄了点烧饼带给公孙如吃,烧饼虽然味道不差,但是油水很少。
公孙如仍旧没什么怨言,还很感激笙笙,这倒让笙笙有些心虚。
笙笙心虚归心虚,晚上要入睡的时候她抱了床被子出来,“这床被褥很厚实,晚上睡着应该不会硌着。”
笙笙说完之后就往地上铺了层席子,然后把被褥铺好。
公孙如道:“静安师父,昨夜我与你同睡一张床可有冒犯到你?如果有的话,那我这里向你说一句抱歉。”
公孙如虽没有抱怨,但他的话像一种另类的质问。为什么昨晚可以睡床上,今天就要睡在地上。
笙笙支吾了一下,然后解释道:“毕竟男女授受不亲,昨夜你一直昏迷着,我担心你的安危怕你着凉。今日我见施主你身体康健,若是施主你想睡床上也可以,我睡地上没关系的。”
公孙如道:“静安师父不必如此,我怎能让你睡在地上?”
笙笙的眼神飘忽,她道:“那、那我便熄灯了。”
“好。”
笙笙吹灭了蜡烛,房间内一下子就陷入了黑暗之中。笙笙摸黑上床,她才刚躺下就听到
公孙如说话。
“静安师父,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
笙笙下意识地往公孙如的方向转头,她答道:“没有。”
公孙如道:“但我总觉得好像做了什么让你不开心的事情,应该是我失忆前做的事情,抱歉,我不记得了。”
笙笙低声道:“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不重要了。”
“有些事不会因为遗忘而变得不重要。”
笙笙觉得个公孙如失忆之后真的变得很不一样了,以前公孙如大部分时候也是这样的温和模样,只是偶尔会显露出几分凶恶来。但那时笙笙清楚地知道公孙如在演戏,现在的话,笙笙有些迷糊。
明明已经失去了记忆,公孙如应该没了继续在她面前演戏的必要,又为什么要做出这样一副模样呢?
还是说现在的公孙如才是他真正的模样?
笙笙不再去想,她道:“施主,该休息了。”
公孙如没有再继续说话,房间内归于寂静,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
————
公孙如只能啃馒头啃烧饼睡地上,谁让他以前那么狗。

110入画
【入画】
笙笙本就不想跟公孙如有太多的纠缠,所以对他的态度也越来越冷淡,若非必要她都很少跟公孙如说话。
以公孙如的视角来看,笙笙的种种行为实在是太刻意了,只是他现在不明白前因后果,也不想让笙笙生气,所以也没有刻意去接近笙笙。
失去了记忆的公孙如似乎丢了那些狡诈奸猾,他的举动和言语都不会让笙笙觉得冒犯。
若是笙笙有哪需要帮忙,公孙如也很乐意帮忙。
其实笙笙都有些怀疑公孙如是否真的失忆了,现在他所做的一切是否是装出来的?
不过这样的公孙如正好是笙笙心中对于丈夫最完美形象的具象化,温柔可靠,温文尔雅。
但笙笙知道等公孙如恢复了记忆,他就会变回平时那个能笑着将人的价值榨干的公孙如。
而她注定还有很长的未来,她想要的生活也难以实现。
日子就这样过去了两天,公孙如每日吃的都是些没有油水的干粮,整个人清减了几分,衣服穿在他的身上都有些空荡。
偏偏公孙如对此又毫无怨言,笙笙问起来他也只说还好。
看着这样的个公孙如,笙笙的内心都有些过意不去。笙笙偷偷叫来阿七,想让阿七帮自己下山买些吃食来。
然而阿七却道:“主子让我寸步不移地守着你。”
笙笙期盼地看着阿七,她道:“你轻功那么厉害,一来一回也花不了多少时间的。而且现在公孙如没了记忆,也不会对我做什么事。这是钱,求求你了,就帮我买吧。”
笙笙的眼睛湿漉漉的,看着阿七的时候阿七觉得自己被某种可爱毛茸茸的小动物注视着,心口有种奇怪的情绪,像是痒,又像是别的,阿七自己也搞不清楚。
被放到掌心的银子还是温热的,残留着笙笙的体温。
阿七垂眸,黑浓的睫羽遮挡住他的眼瞳。
“不合规矩。”
笙笙抓住阿七的手让他将银子握住,“我知道这些钱太少了,但是我在寒露庵的月钱不多。这已经是我能拿得出来最大块的银子了,你若是觉得不够,我枕头底下还有一吊钱。”
阿七很少与他人有肌肤上的接触,更多的时候都是鲜血溅落在他的身上。少女的手是柔软的,嫩到他只需要稍微一用力就能毁坏。
阿七收回了手,他没有把银子还给笙笙,只是说道:“只此一次。”
听到阿七这样的回答,笙笙立马露出了惊喜的表情,她连忙道:“谢谢你!”
随后阿七就运起轻功离开,笙笙松了口气。
其实笙笙还藏了不少钱,不仅如此,从肃王府离开的时候她还顺了些方便携带的金银首饰。只是为了让公孙如吃的好一点,没必要动用那些她未来要生活的钱财。
笙笙在原地等待阿七回来,阿七的速度比笙笙想象的还要快,不过半个时辰阿七就带着食物回来了,看着还不少。
阿七把东西交给笙笙之后就迅速地回到树上,跟环境融为一体。
笙笙手上的饭菜还是热乎的,食物的香味透过缝隙溢出,一丝一缕地萦绕在笙笙的鼻尖。
说实话笙笙有些馋了,自从楚寒烟走了之后,笙笙吃得就是些粗茶淡饭。但从来都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笙笙忍住食欲,提醒自己现在是个尼姑。
随后笙笙带着食物回到自己的院子,现在正是午间,阳光明媚,公孙如正在树荫下执笔在纸上细细描绘,那画他都画了三天。
深秋风起,即使画卷上压着镇纸也不免被吹得摇晃。这时公孙如停笔,他凝望着画纸,眼神温柔缱绻。
虽然公孙如很投入,但笙笙觉得没什么是比吃饱饭更重要的事情,所以笙笙直接开口说话,打破了刚刚的那点诗情画意的宁静。
“今日我特地托人给你带了些好吃的。”笙笙提着手里的油纸包往前走,走近之后笙笙看到了公孙如这些日子一直以来画的画。
画上画着一名女子,女子坐在梳妆镜前,侧目而视,乌黑的长发散落在肩头,眉眼低垂,但眼神却是向上看着,像是在看着谁。
若以一个局外人的心态来看,公孙如的画技很强,将女子的神态和美丽都展现得淋漓尽致。
但……
镜中倒映出女子完整的容颜,那是笙笙的脸。
公孙如注意到了笙笙的眼神,他道:“抱歉,不自觉就画了出来。若有冒犯之处,静安师父能否等我画完再焚毁?”
笙笙垂眸的样子和画中的她一模一样,但这次她的眼神不再是看向公孙如。
“嗯,那就按照施主你说的那么做吧。饭菜快冷了,先将饭吃了。”笙笙一边说一边将油纸布打开。
之前油纸布都是薄薄的,里面只会有干巴巴的烧饼馒头,或是一些吃起来没多少味道的糕点。现在这里面则是有着鲜嫩多汁的烤鸡、新鲜蔬菜、荷叶糯米饭,还有着些一看就软糯香甜的糕点。
看这些食物的卖
相,不像是普通小馆子能做出来的,更像是大酒楼里买来的。
笙笙看到之后心里有些犯嘀咕,因为她给的那些钱好像不够买这些,难不成阿七自己添了点钱?
这时公孙如问道:“静安师父你不吃吗?”
笙笙回过神来,她摇了摇头,“我已经吃过了。”
公孙如又道:“但我一个人也吃不了这么多,静安师父要是怕沾荤腥的话,吃些荷叶饭或是吃几块糕点是没关系的。”
笙笙知道公孙如的食量,他说吃不完根本就是骗人的。但笙笙想着钱是自己付的,真的一点不吃的话她总觉得有些吃亏,所以最后还是坐下来跟公孙如一起吃饭。
————
笙笙的坏逐渐展现出来了,她又开始骗纯情小处男了。

111羞窘
【羞窘】
笙笙以前也不是没跟公孙如一起吃过饭,但是那个时候他们两个人的身份是不平等的。
她时时刻刻都担心着自己的秘密会不会暴露,公孙如又会不会因为她没有价值而放弃她。现在的她不用考虑那些,也更为自在。
笙笙碰见好吃的东西一个不小心就吃多了些,最后吃到肚子都撑了。
笙笙不想让公孙如发现这一点,她就假意有些困了,说自己想想去屋里睡一会。
公孙如道:“静安师父放心休息,这里我会来收拾。”
笙笙点了点头,忍着食物顶着喉咙管的难受进了房间。笙笙想要喝点茶水压一压,但是怎么喝也没用。
笙笙拧着眉头,发出一声闷哼,她觉得自己还是躺一会比较好。
躺到床上之后笙笙不说有多舒服,但至少好受了一点。但她也睡不着,只是半眯着眼睛,脑中乱糟糟地想着些事情。
说起来她今天好像还没有给院子里种的花草蔬菜浇水,但是她真的一点也不想起来。偶尔晚一点浇应该也没问题吧,笙笙一边这么想着,一边闭上了眼睛。
然而胃部传来的满涨感顶得笙笙有苦难言,她现在开始后悔自己吃那么多,其实留到晚上再吃也是没关系的。
因为身体不适,所以笙笙觉得每一瞬都变得很漫长。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笙笙忽然听到房门口传来了脚步声。
笙笙想要起身,但是又懒得起来。大概是因为知道阿七一直在暗处保护她,所以她也不怕自己遭遇危险。
“静安师父可是身体不适?”是公孙如的声音。
笙笙侧头往床外看去,她嗯了一声,这一声听着就有气无力。
公孙如站在床帘外,他道:“需要我帮忙吗?”
笙笙还惦记着自己种的菜,但是她又觉得像公孙如这样的人似乎天生就不该跟泥土打交道便道:“帮我倒杯茶便好。”
“稍等。”
细微的水流声和杯子轻轻碰撞的声音在房内响起,不一会公孙如就端着茶杯撩开了帘子。
床上躺着的笙笙把自己蜷缩成一只小虾子,她的脸色有些苍白,人看起来更是一副萎靡的模样。
笙笙想要自己爬起来,但是胃里还是顶得难受,最后只是动了动手指,但身体纹丝不动。
公孙如说了句冒犯了,然后掀开了帘子,他半搂着笙笙的身体把水杯递到了笙笙的唇边。
笙笙张开嘴,喝了口水。原本有些干燥的嘴唇因为水液的润泽而多了几分颜色,她没意识到自己对于公孙如的靠近戒心太低了,而且没有明显的排斥。
从一开始公孙如就已经开始怀疑他们俩之间的关系是否像笙笙说的那般,笙笙表现出来的种种都说明他们从前的关系不一般。
公孙如遗忘了过去,在这里的生活让他觉得很舒心,好像以前的他从未有过这样的时刻。
公孙如隐约能察觉到,在自己没有失去记忆的时候,可能肩负着什么责任。那些事虽然重要,但不是他真正想做的事情。
他想要的到底是什么?这个问题他仍旧在思考,也在寻找。
公孙如将杯子放到一边,他道:“静安师父,我看你似乎是胃中不适,揉一揉可能会好一些。”
关于这一点笙笙是一点都不想承认的,因为贪嘴一不小心多吃了点撑到胃疼自己知道也就算了,让公孙如知道了,笙笙觉得自己的脸皮都要烧起来了。
“我知道了……”笙笙说话的声音很小,尾音几乎要吞进喉咙里,也就是公孙如离得近,不然的话还真难听清楚她在说什么。
在此之前公孙如对笙笙都保持着礼貌的距离,但今天他不仅主动搂住了笙笙的身体,手还放到了她的心口下方属于胃的位置。
突然被公孙如这样触碰,笙笙的身体下意识地抖了一下,她终于反应过来自己跟公孙如之间好像太过亲密了。
“施主我自己来就可以了。”笙笙试图挣扎着想从公孙如的怀中出来,然而总是能牢牢地将她锁在怀中。
这个时候笙笙终于能将失去记忆的公孙如和从前那个危险的公孙如联系到一起了,公孙如再怎么变,骨子里的霸道还是没有变。
当他决定要做某件事情的时候,无论谁也阻止不了他。
不过公孙如没有借此轻薄笙笙,而是真的正儿八经地帮笙笙揉胃。
公孙如的手很大,而且还散发着热度,不一会笙笙就觉得舒服多了,也没了要挣扎的心思。
不挣扎不代表笙笙就是完全接受公孙如的靠近,她其实不太想再和公孙如有太多的纠缠。
熟悉的味道萦绕在笙笙的身边,大概是公孙如揉胃的技巧太好,笙笙的脑袋有些昏沉,眼皮时不时地打架。
笙笙想要打起精神,但意识在睡意的侵袭下越来越模糊。
笙笙的身体完全靠在了公孙如的怀中,他们的呼吸交缠在着小小的空间,两人的姿态看来亲密无间。
就在笙笙快要睡
着的时候她还没忘记自己种的花果蔬菜没浇水,嘴里呢喃着浇水之类的话。
公孙如忽然轻笑一声,他知道笙笙在惦记着什么。
确定笙笙不再难受之后,公孙如将人放倒在床上,盖上被子后他离开了房间。
————
很快就要进入一个大的转折点了,到时候又要换地图了。

112心甘情愿
【心甘情愿】
笙笙睡到傍晚才起床,醒来的她已经没了那种胃中沉甸甸的感觉。
窗外映射进几缕昏黄的光线,笙笙忽然意识到快天黑了,她种的菜还没有浇水。
笙笙连忙穿鞋出门,结果发现院子里那片小地上种着的植物不仅被浇了水,一些新冒出来的杂草也被清理干净了。
平时也就只有楚寒烟会随意进出她的院子,现在楚寒烟不在,那么做这些事情的只会是公孙如。
不过笙笙有些意外,因为在她的印象中,公孙如虽然也能吃得了苦,但不像是会种田的,感觉公孙如就应该是与诗画为伴。
“静安师父现在感觉如何?”
一道声音从笙笙的身后传来,笙笙立即转身,对上了公孙如的眼睛。
公孙如生了一双多情的桃花眼,当他认真地看着他人时,总是会给人一种他似乎对你有情的错觉。尤其是当公孙如眼含笑意时,简直能把人的心都看酥软了。
从前那双眼中的情意中总是隐藏着精明和算计,现在更多的是温和。
笙笙定了定神,她道:“已经没事了,谢谢施主帮我照料了植物。”
公孙如笑着说道:“静安师父特地为我从外面买了买了饭菜,我为静安师父做这些也是应该的。”
笙笙点了点头,她道:“也到了该吃饭的时候,我去弄些饭菜来。”
两人的关系好像随着下午的事情而缓和了些,至少笙笙会对公孙如多说几句话。
——
转眼间距离公孙如恢复记忆只剩下了一天多的时间,阿七突然出现在了笙笙面前。
阿七一直待在笙笙的身边,但若非必要他很少会出现。
阿七一出现就给笙笙带来了楚寒烟的口信,楚寒烟暂时没办法离开皇宫,但他已经为笙笙安排好了一切。
失去记忆的公孙如没什么危险性,但他一旦想起来自己是谁,又是为什么失去记忆,那么对于笙笙来说就变的危险起来。
既然危险那就要提前解决问题,这几天已经给了楚寒烟充足的时间完成自己想做的事情,也不需要再拖住公孙如。
楚寒烟让笙笙提前将公孙如送下山,公孙家的人自然会找到公孙如将他带回去。
笙笙也怕有太多的变数,她和阿七见完面之后就打算让个公孙如尽快离开。
今天公孙如终于完成了自己的画作,他的心情看起来不错,见到笙笙回来,还让笙笙看自己画得如何。
笙笙觉得个公孙如画得确实好,但是她没有心思去欣赏,又因为心中藏着事情要跟公孙如说,所以眉头一直都是紧锁着的。
公孙如注意到了笙笙的表情,他道:“我没有忘记自己之前说过的话,这幅画画成的那天我会烧了它。今天完成了,我也该实现自己的诺言了。”
公孙如实际上是在以退为进,因为他清楚笙笙的性格,笙笙很容易心软,过于强硬的手段或许能让她屈服,但不能让她真的情愿。
然而这次公孙如赌错了,笙笙容颜不变身体不老,留下画像这种事情是她绝对不愿意做的,所以她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犹豫。
笙笙道:“好,那我去拿火折子过来。”
看着笙笙离开的背影,公孙如脸上的笑容淡了下来。
不一会笙笙不仅拿了火折子,还搬来了一个铜盆方便烧掉画卷。
尽管和原本预想的不一样,但公孙如没有反悔,他将自己精心绘制了五六日的画卷放入了铜盆中。
火折子亮起一点微弱的火星,然后点燃了画卷的一角。火舌肆意地蔓延,被它舔过的地方迅速地发黑变焦。画上的笙笙容颜也逐渐被吞噬,烧掉的不仅仅只是画,还有公孙如的情。
在画还在燃烧时,笙笙道:“施主,你失踪了那么久,想来你的家人应该都很担心你。或许你一下山他们就找到你了,你终归是要回家的。寒露庵是远离红尘之地,不是久留之处。”
公孙如垂眸看着燃烧的画卷,火光映照在他的脸庞上,那张脸上没有太多的情绪,又或者说所有的情绪都藏在了眼底。
“静安师太是希望我尽快下山吗。”
笙笙点头道:“嗯,而且继续留在这也是委屈你。”
笙笙觉得个公孙如好像是愿意留下来的,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想。正常人应该都受不了这种只能被困在一个小院子里,天天吃得还那么差的日子吧。回去享受锦衣华服珍馐美味才是正确的选择。
公孙如道:“谢谢静安师父在这段时间对我的照顾,在下明日便下山。”
笙笙松了口气,道:“放心吧,你的家人肯定很快就会找到你的。”
公孙如并不怀疑笙笙的话,他没有记忆,知道的事情也很少,但是脑中已经拼凑出了一个很接近事实的猜想。
公孙如猜想,他从前和笙笙关系匪浅,但因为种种原因他伤了笙笙的心。他的失忆说不定跟笙笙有关,笙笙之前不让他离开现在却突然让他走或许
是在为某件事情拖延时间。
翌日一早,天才蒙蒙亮笙笙就已经醒来了,公孙如也穿戴整齐。
笙笙对公孙如道:“施主早些下山吧,免得再晚些会被其他人看见。”
公孙如看着笙笙好一会才开口道:“静安师父能送送我吗。”
笙笙犹豫了一下,想着公孙如也要走了,送一下也没什么。
笙笙道:“那我送你到后门口吧。”
公孙如道:“好。”
笙笙带着公孙如往寒露庵的后门走,马上就要入冬了,早上起来不少植物的叶片上都结了一层薄薄的寒霜。
笙笙穿得厚,但露在外面的脸庞还是不可避免地被冻得有些发红,她吐出一口白气。
不一会他们就走到了后门,笙笙停下了脚步。
“好了,接下来的路施主就自己走吧。”
但公孙如没有着急离开,而是对笙笙道:“在离开前,能否再叫一声我的名字?”
笙笙沉默了一下,她道:“施主,快些下山吧。”
公孙如没有再继续纠缠,他转身朝山下走去。蜿蜒的小路像是看不到尽头,但公孙如知道自己很快就会走完。
回头去看,后门那已经是空荡荡的,仿佛从来都没有人站在那里过。
如笙笙所说的那般,公孙如一下山就遇到了公孙家的人。
出于谨慎,公孙如没有暴露自己失忆的事实,而是顺着他们的话继续说。
坐上马车后,没过一会公孙如就忽然感觉头疼欲裂。无数记忆一同涌进了他的大脑,记忆中的画面快速地闪过,公孙如终于想起来了一切。
他是公孙家现任的家主,他们公孙家效忠于皇帝,目前皇帝病重疑似跟皇后楚寒烟有关。
而他突然收到了一封来自于笙笙的信,他明知道这种时刻无论信是真是假,这都是个陷阱,但他还是往里面跳了。
从赴约到中毒,一切都是他心甘情愿。

113暴露
【暴露】
把公孙如送走之后,笙笙的院子里是彻底安静下来了。
要是一开始就是这样笙笙或许还能忍耐,但在有过陪伴之后又突然孤独,笙笙一时有些难以适应。
这两天来笙笙尝试着跟树上的阿七说话,但是阿七这个人少言寡语,弄得笙笙像是在跟空气说话。
“阿七,你说寒烟姐姐什么时候能回来?”
“也不知道轻云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醒。”
“阿七你都不会无聊的吗?”
说着说着笙笙就有些口干舌燥,她从树下的石凳上起身,想去房里倒杯水来喝。
笙笙才走了两步,一道影子就笼罩住了她的身体。笙笙下意识抬头,但下一瞬她的双脚就离开了地面。
“怎么了?”笙笙的身体被阿七抱了起来,她怕自己摔下去便伸手环住了阿七的脖颈。
阿七没有说话,他迅速地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随后阿七抱着个笙笙也依然身轻如燕,短短几息的功夫他就躲进了山林中。层层叠叠的树影遮挡住两人的身形,山间的清风拂过笙笙的脸庞,带来丝丝凉意。
笙笙觉得阿七突然出现这种举动肯定是有其用意,她暂时不敢说话,等阿七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她才小声开口。
“阿七,你怎么突然把我带到这来?”
阿七似乎很喜欢待在树上,若只有他一个人还好,但再加一个笙笙,那笙笙就只能坐在阿七的怀中,脚上没有可以着力的地方。
好在阿七还未开窍,对于他来说男女并无区别,只要不是赤身裸体贴在一起,阿七都无所谓。
“有杀气。”
这样简单的回答还是没办法让笙笙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不过既然阿七这么说,那么暂时躲起来是最好的选择。
阿七大概是因为常年训练,所以他看起来身形非常精瘦修长,像是刚刚抽条的少年。最重要的是,阿七的身上太硬了,不是硬邦邦的骨头就是紧实得估计戳都戳不动的肌肉。
这样说起来笙笙觉得坐在公孙如怀里舒服多了,因为公孙如的肩膀很宽,虽然有肌肉但没阿七的这么硬。公孙如身上穿的衣服也很名贵柔软,不像阿七的这么粗糙。
笙笙坐得有些不舒服,她忍不住动了动。
“阿七你能先放我下来吗?”笙笙其实也不太想这么麻烦阿七的,但是她屁股疼。
阿七从树上站起来,他把笙笙放到了树下,然后自己又迅速地上了树。
笙笙用手拨开了树根上的落叶,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坐下,她仰头去看阿七,问道:“阿七你很喜欢待在树上吗?”
阿七答道:“只是习惯。”
“阿七,我发现我好像不知道你的真名叫什么。一直叫你阿七也不太礼貌。”
阿七的眼神眺望着愿望,他答道:“我的名字就叫阿七。”
笙笙愣了一瞬,她不知道阿七是不想告诉自己真名,还是他真的只有这个名字。
看阿七那孤冷的性格,真相大概率是后者。说不定阿七根本就不在乎自己叫什么,名字对于他来说只是个方便称呼的代号。
笙笙靠在树干上,她在想,阿七突然感觉到的杀气到底是从何而来,又是否因她而来。
按道理来说姜云成答应了要保护她,那就不应该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
笙笙的想法是没有错,但如果冲着她来的那个人是姜春生呢?
姜春生在今早得到了笙笙在寒露庵的消息,这次他没有像去公孙府一样大张旗鼓,而是准备自己独自一人偷偷潜入。
时至今日,姜春生都无法对笙笙的不告而别释怀。姜春生恨笙笙骗了自己一次又一次,恨到他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姜春生急迫地想要将笙笙捉回自己的身边,他已经在笙笙身上浪费了太多的情绪和时间,哪怕笙笙不愿意留在他的身边他也不会有丝毫的心软。
笙笙必须嫁给他,必须待在他的身边,哪怕是他的哥哥也别想动摇他的决定。
少年人的感情热烈汹涌,又夹杂着他自己也分不清到底是埋怨还是愤怒的情绪。
姜春生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被阿七误以为是杀气,他第一时间就将笙笙带走,让姜春生扑了个空。
姜春生虽然没能找到笙笙,但他对笙笙身上的气味十分熟悉。姜春生可以确定笙笙之前就是在这里生活,他本来以为笙笙肯定被他哥送出了云京,想要找到会很困难。
但姜春生没想到笙笙居然一直待在云京,还来了寒露庵成了尼姑。
笙笙就算是当尼姑也不想嫁给他吗?可从前的那些绵绵情意又算什么?全都是骗他的吗?
姜春生就不信笙笙真的不回来了,他就在这里等,但等来的是姜云成的人。
丁飞晨对姜春生行了个礼,然后道:“少爷,属下奉王爷之命来接您回府。”
姜春生看都没有多看一眼丁飞晨,他道:“今天我若是不能将人带走,我是不
会离开的。”
丁飞晨背后的冷汗都要流下来了,让姜春生乖乖回去可是个硬差事。
“属下也只是奉命而来,还请少爷能体谅一下。”
姜春生冷笑一声,“我凭什么要体谅你们?而且笙笙来这里,恐怕跟你也脱不了干系吧。你们都把我当成傻子一样耍得团团转,好玩吗?”
丁飞晨立马躬身道:“属下不敢。”
其实姜春生自己也明白这些下属根本就没那个胆子,下命令的人是他的哥哥姜云成。但是他无论怎么在他哥的面前表达自己的不满,他哥都会以他还小不够成熟来替他做决定。
明明他已经十八了,再过两年便能及冠。
他有自己的想法,也确定自己现在所做的决定在未来也不会后悔。
————
决定让阿七转正,不过他比较慢热,真的吃上肉估计还要一阵。
最惨的还是春生,还在追妻中,而且还没追到。

114赐婚
【赐婚】
在没有确定院子里面真的安全了之前,阿七没有带笙笙回去。
阿七从小吃苦,身体又结实,在树上睡一夜根本就不是问题。但是笙笙可没有阿七那样好的身子骨,天色变暗下来之后笙笙就冷得直打哆嗦。
笙笙忍不住问道:“阿七,我们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回去?”
阿七道:“稍等。”
话音才刚落下,阿七的身影就迅速地消失在了笙笙的视野当中。
笙笙觉得阿七的话比姜云成还少,而且阿七神出鬼没,一个不留神就会消失不见,又或者猝不及防地从某个角落里面冒出来。
笙笙搓了搓手,想要借此来获得一点热量,但是这样做只能给手掌心带来一点温暖,身上其他地方还是冷的。
本来笙笙以为阿七估计要好一会才能回来,没想到不到半刻钟的功夫阿七就又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不得不说阿七的速度真的很快,估计那些贵族们的贴身侍卫都没有阿七这样的速度。
“人已经离开了。”阿七这次没有直接将笙笙抱起,而是背对着笙笙弯下了腰。
看到阿七居然这么做,笙笙的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惊讶。因为在她的印象当中,阿七是一个古板到不知变通的人。
笙笙在愣怔了片刻之后爬上了阿七的背,他的背一如既往地硬,压得笙笙的胸都有些难受。
在确定笙笙上了自己的背之后阿七就站直了身体,他三两下就离开了刚刚的位置。
笙笙注意到阿七才穿了两件薄薄的衣服,她问道:“阿七,快入冬了,你穿这么点衣服不会冷吗?”
阿七突出了一个字,“热。”
笙笙很是不解,“现在怎么会热?”
笙笙那一对饱满乳肉压在阿七的背上,她说话时胸口起伏,带动着乳肉也轻轻地动着。
那种柔软丰盈的感觉是阿七从没有体验过的,他的内心有些疑惑,但他没有表现出来,而是直直地往笙笙的院子而去。
在阿七的世界里面,主人下达的任务是哪怕牺牲性命也要去完成的,其他的一概不需要理会。
笙笙回到了院子中时姜春生已经离开了,寒露庵的住持如慧师太毕竟是皇帝的姐姐,有她出面,即使姜春生再不愿意也得暂时离开。
但这只是一个开始,姜春生确定笙笙在寒露庵,那么带走笙笙也是迟早的事情。
而笙笙还根本不知道姜春生来过这里,她只是觉得寒露庵已经不太安全了,她可能要准备离开这里。
因为是姜云成安排她来的,所以笙笙打算写一封信给姜云成帮帮她。
笙笙挑灯写信,拿着笔的她迟迟没有落笔。她不知道该怎么写才好,毕竟她连今天来的人是谁都不知道,姜云成不会不会觉得她小题大做?
笙笙抿了抿唇,她最终还是决定写这封信。希望她在姜云成那里的恩情现在还没有被耗尽。
信一写好笙笙就将墨吹干叠好放进信封里,她一刻也等不了,当晚就去了严明堂找如慧师太。
如慧师太自有方法联系姜云成,将信送出去之后笙笙就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
皇宫内,不久前皇帝明明看着已经快要油尽灯枯了,但是不知道为何又变得精神了起来。
不知道内幕的人可能以为皇帝是病情好转了还表现得十分高兴,又或者这些人是明知道真相却装傻。
皇帝已经五十岁了,这场突如其来的重病让他一下子衰老了十岁,头发白了一半,眼角的纹路也十分清晰。而他身边的人碍于身份地位只会对说些好听的话,仿佛皇帝真的能长生不老般。
今天晚上皇帝又服下了丹药,丹药下肚之后瞬间发挥了效用,皇帝的脸色稍微好看了点。不过长久以来纵情声色的生活早就掏空了他的身体,他起身时还有些气虚。
楚寒烟穿着一身华贵的衣裙,乌黑的长发被梳成了一个坠马髻,头上没有太多的装饰,不过也没什么精美的头饰能敌得过楚寒烟这张美丽的脸庞。
楚寒烟将皇帝的身体扶起,让人靠坐在床头。
皇帝用自己浑浊的眼睛盯着楚寒烟年轻又绝美的容颜,好一会他才道:“肃王应该已经到了吧,让他进来。”
楚寒烟微微一笑,他道:“肃王早在外面候着了,陛下为肃王指婚也算是一件美事,想来他是不会拒绝的。”
皇帝闷闷地笑了声,“朕为他挑的,自然都不会差。”
楚寒烟对不远处的大太监道:“让肃王进来吧。”
大太监倒退着出去,外头传来高昂刺耳的声音:“传肃王觐见!”
不一会姜云成就进来了,此刻的他身穿朝服,看着十分正式,完全没有把自己当皇帝侄子的意思,反倒是把自己摆在了臣子的位置。
皇帝咳了咳,他眯眼看着才22岁的姜云成。姜云成俊美高大,容貌与他这个叔叔有三四分相似,但姜云成更像他的哥哥姜行慎。
行慎行慎,行
为举止却一点也不慎重,皇帝觉得姜云成倒更适合这个名字。
“朕见你三年守孝之期早过,如今也二十有二,也该是成家的时候了。”
姜云成的态度不卑不亢,他道:“谢谢陛下的好意,但臣目前还未有成家的念头。”
皇帝道:“你的父亲已经不在了,我这个做长辈的总归是担心你的人生大事。你如今不成婚,日后总是要娶妻生子的。正好最近也有不少适龄的贵女,我命人送了画像上来,你且好好看看,随你喜欢慢慢挑。”
姜云成的手下意识地握紧,隐藏在宽大袖袍之下的手臂上浮现了青筋。
楚寒烟十分善解人意地将册子翻开给皇帝看,皇帝一边看着画像一边道:“我看这礼部尚书之女不错,长相端正,性格娴静。”
楚寒烟翻了一页,皇帝点了点头:“朕母族那边的晴丫头也不错,她及笄时朕封了她郡主的身份,配你也算是不错。”
皇帝自顾自地为姜云成挑选妻子,姜云成忽然抬起头来。
“回禀陛下,其实臣已经有了心爱之人,只是我与她身份悬殊,拒绝赐婚也是因此。此生臣想娶的人只有她,其他女子身份如何尊贵,在我眼里也及不上她的万分之一。”

115暗流
【暗流】
皇帝的眼神多了几分好奇和探究,他问道:“是怎样风姿绝艳的女子,能让我们向来克己复礼的云成都说出非她不娶的话来。”
姜云成道:“她不过只是普通平民,当初臣在徐州城意外受伤便是她救了臣。”
楚寒烟合上了册子,他的脸上一如既往挂着笑,但这笑容看久了未免有些虚假。
“陛下,我看肃王倒也是个情种,反正陛下也只是想要看着晚辈成家,只要他们自己觉得幸福便好。”
皇帝道:“既然如此朕也不好拆散一对鸳鸯,这皇家也许久没有热闹了。我看下月初三是个好日子,宜婚嫁。”
由此可见皇帝是真的着急想让姜云成成亲,但这不是出于什么长辈的关怀。
皇帝传召姜云成一开始的目的就不是给他赐婚,而是在试探他。无论在哪,各种势力通婚都是一种合作。姜云成现在羽翼丰满,又有着皇室的血统,哪怕他表现得再忠心,皇帝也也不可能毫无猜忌。
如果姜云成拒绝赐婚,说明他十分谨慎,已经察觉到他其实是在试探。如果姜云成接受了赐婚,那说明他可能有着联合其他家族势力动摇皇位的嫌疑。
而且只要姜云成接受赐婚,他就有机会将自己的势力安插到姜云成的身边。只是没想到姜云成选择了第三条路,娶一位平民之女。
虽然这样的结果跟皇帝预想之中的不太一样,但也算让他满意。
奉云国正妻的地位很高,即便是原来的妻子死去丈夫满丧续弦,第二位妻子也始终会矮前面一位一头。
姜云成一旦和平民成亲,也就代表着他失去了跟那些世家贵族通过联姻合作的机会。但凡要点脸面,大户人家都不会将女儿嫁给人做妾。
所以皇帝十分痛快地给姜云成赐婚,还让他尽快完婚。
姜云成对此没有任何异议。
那些丹药补不了皇帝亏空的身体,只是跟姜云成说了这么一会话,皇帝就疲惫得连睁开眼睛都有些困难。
皇帝让姜云成退下,殿内只剩下了楚寒烟和皇帝两人。
楚寒烟让皇帝躺了下去,他道:“陛下大病初愈,还有些困乏也是正常的。等到了该吃药的时候,我会叫陛下起来的。”
楚寒烟从不自称臣妾,这是皇帝给他的特权。
皇帝很喜欢自己这个看着温柔骨子里却孤傲的皇后,今日此番试探也是楚寒烟先提起来的。
皇帝还想在说话,但是过于浓重的睡意让他无法开口。
随着皇帝眼睛合上,楚寒烟脸上的笑意消失得无影无踪。这样冰冷的表情很少会出现在他的脸上,若此刻笙笙在这,估计会觉得楚寒烟冷着脸时跟他笑着时判若两人。
“很快了……”楚寒烟轻轻呢喃。
一炷香后,楚寒烟就起身朝殿外走去,他来到了一处僻静之地,一名年轻男子背身而立。
楚寒烟笑着说道:“你果然还是来了。”
年轻男子转过身来,一双桃花眼看似笑着,其中却充满了精明和算计。
“楚皇后就这么有自信我一定会答应跟你合作?我记得不久前你还给我摆了一道。”
楚寒烟道:“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的敌人,当利益相同时,敌人也能成为盟友。更不要说我们本来就不是敌人,公孙公子你说对吗?”
公孙如收敛起表情,他看着楚寒烟的脸道:“话虽如此,我凭什么要与你合作?”
楚寒烟道:“因为你现在的选择只有我。”
公孙如从怀中取出了一个小匣子,他扔给了楚寒烟。
“接下来的药能保他两月不死,但活得好不好就不能保证了。”
楚寒烟收起了匣子,他道:“要活得好做什么?看着人死前痛苦的挣扎和哀鸣很有趣不是吗?”
其实楚寒烟想让皇帝现在就死很容易,但他还不能让皇帝死的那么快,有些事情还没做完,只能先饶皇帝一条狗命。
楚寒烟之前给公孙如下药的举动不仅仅是为了让自己的人先一步掌控皇帝周围的势力,更是向公孙如展现自己的能力。
楚寒烟最终的目的还是跟个公孙如合作,所以他留了转圜的余地。
两人都明白对方该不是善茬,互相争斗最后只会两败俱伤,最好的选择是合作共赢。
——
皇帝赐婚的事情很快便传遍了云京,大家都知道向来冷静自持的肃王居然有了心上人,而且不日就要完婚。
不少闺阁女子在得知了这个消息之后都不禁黯然神伤,更多的人是好奇姜云成未过门的妻子到底是谁。
然而无论那些有心人如何打听都得不到一点消息,仿佛姜云成成亲的对象根本就不存在于这个世上。
身在寒露庵的笙笙几乎可以说是与世隔绝,她想知道点什么只能从灵玉和其他的小尼姑的闲聊中得知。
灵玉在寒露庵里的确算是消息灵通的,但她毕竟只是个尼姑,从她嘴里说出来的消息怎么说也得是两
三天前的事。
所以此刻的笙笙根本就不知道姜云成要成亲的消息,她继续当着自己的小尼姑,只是心中有些不安。
信昨晚才送出去,姜云成那边看到至少也要等到今天。而且姜云成是个大忙人,就算看到了也不一定有时间处理。这些笙笙都清楚,但她还是不免着急。
第二天笙笙做完早课,她回了自己的院子。破掉的窗户已经被人修好了,坐在房内也不会觉得太冷。
桌上散落着笙笙自己抄写的佛经,笙笙看了眼,想要继续抄抄佛经静心。这个时候外头传来了闷闷的敲门声,笙笙没多想直接出去给人开门。
一推开门笙笙就看到了姜云成,她的眼中是毫无掩饰的惊讶。
“王爷?”
————
这两章都在走剧情,很快就要进入感情线了。

116选择
【选择】
姜云成道:“我看到了你的信。”
笙笙真的没想到姜云成居然会这么快就过来,她还以为至少会等个两三天。在短暂的惊喜过后,笙笙意识到一直站在这里跟姜云成说话不好,她连忙给人让出一条路来。
“王爷进来说话吧。”笙笙还有些紧张,走路同手同脚都没有注意到。
姜云成跟着笙笙进了她的小院子。如今已经入冬,到处看着都萧瑟一片,不过笙笙种的菜看着倒是郁郁葱葱的,是院中最鲜亮的色彩。
笙笙因为担心谈话会被人听见,所以一路把姜云成带进了自己的房间。笙笙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自己这么做是否是有点太没有戒心了,又或者在她的心中,姜云成就是个无情无欲不知人间情爱的人。
笙笙对姜云成道:“王爷知道昨天找来的人是谁吗?我……我感觉到不对,着急地躲进了后山,没见着到底是谁来找我。”
笙笙隐去了阿七的存在,毕竟阿七的身份特殊。
姜云成道:“昨日来的人是春生。”
“春生?”笙笙在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下意识地睁大了眼睛。
接着姜云成又道:“这里已经不安全了,不止春生,应该还会有别人找上门来。”
笙笙的心跳开始变快,她知道姜云成口中的话是什么意思。其实这说起来也是她自己的问题,她想要救林轻云,所以引狼入室,公孙如恢复了记忆之后肯定咽不下这口气,说不定她在这里的消息就是公孙如放出去的。
笙笙有种预感,公孙如绝对不会轻易地放过自己。
“王爷,那我现在应该怎么做?”笙笙看着姜云成的眼神中充满了不安和期盼。
房内光线昏暗,姜云成的脸庞隐没在阴影当中,笙笙有些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只听到他道:“这次我依然给你两个选择,决定权在你的手上,我不会干涉你的想法。”
笙笙表情认真地看着姜云成,她郑重地点了点头。
姜云成道:“皇帝赐婚,想为我安排妻子,但我暂时无心于此,也无意耽搁其他女子。若你愿意,我会娶你,定能保你安全。若你不愿,我会派一支亲信送你出云京,至于你的余生,必定也是衣食无忧。”
不得不说,姜云成的两个选择对于笙笙来说都没有任何的坏处。但是到底是离开好还是留下,笙笙的内心有些犹豫。
她现在知道了林轻云被救出来了,可她还没见到人,根本就不放心离开。
笙笙思考了一会,她抬头看向姜云成答道:“王爷,能让我考虑几天吗?”
姜云成道:“好,不过你暂时不能继续留在寒露庵了,我为你安排了一个临时的住处。”
笙笙听从了姜云成的安排,她甚至连跟寒露庵里其他尼姑告别的机会都没有就跟着姜云成的人走了。
走的时候笙笙还带上了那块玉佩,这玉佩笙笙还不回去,也不能送给别人。不知为何,笙笙总觉得这块玉佩的分量沉甸甸的,像是压在她心头的一块石头。
来到姜云成给自己安排的临时住处,笙笙不自觉地开始打量起周围的环境起来。
院子不算大,靠墙处有着一棵不知道长了多少年的梨花树,笙笙都可以想象自己住在这里的一年四季。
春有梨花,夏能庇荫,秋来摘果,冬日赏雪。旁边一处阳光甚好,拿来种些植物再合适不过。
屋子有扇窗户,正好可以对着不远处的风临河,波光粼粼,可谓是美不胜收。院子高墙黛瓦,出门便是热闹的集市,想买什么都很是方便。
可惜笙笙只是在这里暂住,很快便要离开。去肃王府,又或者远离云京。
笙笙忽然想起来阿七一直都跟着自己,她连忙去呼唤阿七,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姜云成的人守在附近,所以阿七并没有出现。
不过当天晚上姜云成的手下就给笙笙送来了一封信,信已经被检查过了,没有任何问题才能交到笙笙的手里。
笙笙在接到信的时候就闻到了上面有着熟悉的味道,所以哪怕没有署名笙笙也能第一时间猜到信是谁送来的。
因为怕楚寒烟在信上写一写奇怪的内容,所以笙笙只敢回到房间里偷偷地看。
和楚寒烟艳丽的脸不同,他的字狂野得像是个粗犷的男人写出来的,好在笙笙还是能看懂写的是什么内容。
楚寒烟说自己知道皇帝给姜云成赐婚的事情,也猜到了姜云成口中在徐州城里救了他的女子是她。他希望笙笙能嫁给姜云成,姜云成这个人虽然不好相处,但很重承诺。如果笙笙不嫁给姜云成,姜云成一定会送她离开云京远离所有的是非,那样他们此生恐怕再难相见。
说实话笙笙犹豫也有楚寒烟的原因在里面,她和楚寒烟相处的时间虽然不算久,但已经有了感情。而且她还没亲眼见到林轻云,她放心不下。
想要留下的话,那她就要嫁给姜云成。笙笙自己也不清楚自己这样的决定是对是错,就当是她的生命太长,偶尔也想任性一次吧。
其实笙笙心里也明白,楚寒烟的确是舍不得自己离开云京,但也有着他自己的目的,只是她不想去探究更多。
而楚寒烟在写信的时候就笃定笙笙一定会心软,在楚寒烟看来,一个没有弱点的人是极难对付的,没有弱点,那他就刻意去制造弱点。
————
公孙如只是想要个老婆,但是笙笙觉得他想害自己,连夜嫁给别人。

117答应
【答应】
笙笙已经思考好了,她决定答应姜云成的要求,和他成亲。
不过在做出了这个选择之后,笙笙意识到有一件事情她难以无视。
那就是姜春生。
若她成了姜春生的嫂子,那他们之间就更加不可能了。这本该是件好事,但笙笙怕姜春生会走极端。
笙笙叹息一声,她希望姜春生能尽快想通,他们之间真的没有未来。
至于姜云成,笙笙从不觉得姜云成会对自己动心。她对于姜云成而言不过是一个用来填补王妃之位的工具,她获得庇护,而姜云成回避麻烦。
三日后,姜云成再次前来,他是来询问笙笙的选择。
笙笙望着姜云成的眼睛,她道:“王爷,我想好了,我想继续留在云京。”
姜云成道:“如果你是因为碍于我的身份而做出这样的选择,我再给你一次反悔的机会。”
笙笙握紧了自己的手,她道:“我不会后悔。若日后王爷你有了喜欢的女子,我会主动从那个位置上下来。我能做的不多,但不该碰的我绝对不会去碰。”
笙笙这是在向姜云成摆明自己的想法和立场,恩情总有偿还尽的那天。她因姜云成得了好处,就应该做好分内之事。
姜云成道:“既如此,那我明日便着手安排婚礼,其余的你不用担心。”
姜云成办事笙笙是很放心的,不过她还是忍不住问道:“王爷,我们大概什么时候成亲?”
“下月初三。”
“初三?”笙笙惊讶不已,因为现在距离下月初三只剩下了半个月的时间了。
成亲是人生大事,尤其是在奉云国,讲究的事情更是多如牛毛。一般人从下聘到成亲少说也要两三个月,有些甚至会拖一年,像这样半个月之内就要完婚的实在是太过仓促也太过着急了。
不过这场婚礼一开始本就不是两情相悦,只不过是各取所需,所以笙笙只是惊讶了一下并没有表示异议。
姜云成道:“从今天开始赶制婚服,应该勉强能赶得上。”
笙笙连忙道:“其实也不用专门制作的,用其他衣服改也可以。”
姜云成看了笙笙一眼,随后他道:“这场婚礼是举办给别人看的,我在皇帝面前说,因你在徐州城救我一命,我们日久生情。”
这种话从姜云成的口中说出来总让笙笙觉得心口痒痒的,像是有小蚂蚁在爬。
笙笙问道:“也就是说我们需要看起来很恩爱?我、我有些担心。”
笙笙快速地看了一眼姜云成又垂下了眼眸,姜云成那样冷淡的性子,又不愿意跟人有肢体接触,她和他装恩爱的话应该会很困难吧。
从姜云成的角度能看到笙笙那如蝴蝶羽翼一般轻颤的睫羽,片刻后他开口道:“无须担心,做些表面功夫并不难。我还有事情要忙,就先离开了,若有什么事,可以直接与侍卫说。”
笙笙点了点头,然后送姜云成出去。
当天傍晚就有人上门来给笙笙量身,来的绣娘一脸喜气洋洋。外人不清楚真实情况,只知道一向不近女色的肃王终于开了窍,而且还情根深种。
这种金玉良缘让人羡慕极了,绣娘觉得自己能给未来的肃王妃制作喜服简直是天大的荣耀,她脸上笑就没有消失过。
笙笙清楚事实,不过她还是被其他人的情绪感染了,脸上不自觉地带上了点笑意。
要在极短的时间内筹备好婚礼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大部分的事情都由姜云成来处理,但笙笙这个准新娘也很是忙碌。
第一天量身,第二天有人上来问名取八字占卜。第三天肃王府送来的聘礼就入流水一般进入了笙笙的小院,这些聘礼多到放都放不下,只能先把一部分另外放置到他处。
第四天有人来上门告知婚期,当然这只是走个过场,因为皇帝下了期限,要在下月初三前看到姜云成成亲。下午笙笙还要看请帖的内容是否有问题,姜云成这种身份大婚自然是要请不少宾客来见证的。
第五天婚礼筵席的菜单被送到了笙笙这里,让笙笙过目,若有哪里不合她心意可以修改。
笙笙知道姜云成这是在给自己脸面,让外人知道她这个未来王妃受重视,同时也是做给皇帝看,来彰显恩爱。
之后便是祭拜先祖,去官府定下婚贴,一式两份,一份放在官府保管,另一份则是会留在笙笙和姜云成手里。
奉云国提倡一夫一妻制,所以对妻子的地位十分看重。
其实笙笙以前也不是没有嫁过人,只不过没有一次像这次这么隆重。
在五年前,她被迫嫁给老肃王,当时的婚礼也不能说不奢华,只是比这次还要匆忙。她稀里糊涂地就上了花轿,拜完堂还未洞房姜行慎就吐血而亡。
无论是五年前的那次还是如今的这次,笙笙都不是嫁给自己所爱之人。但还是有些不同的,至少姜云成一直都没有勉强她。
距离成亲的日子越来越近,笙笙周围的所有人都十分忙碌
,只为了筹备好这场婚礼。
一场本该是充满利益和虚假的婚礼,但外界的所有人都觉得它是真的,那它似乎也就成真了,这大概是假作真时真亦假。
笙笙在待嫁的这段日子里其实也有不少人想要登门拜访,毕竟笙笙是未来的肃王妃,若是能在她那博得几分好感,日后办事也会方便些。
当然,也有不少人是出于好奇,存了试探的心思。
一个未来无限的年轻王爷不娶门当户对的高门贵女,反倒去娶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孤女,实在是令人难以理解。在有些人看来,笙笙这样的身份能给个侍妾的名分就算是高抬了。
不过无论是带着祝福和讨好来的,还是带着试探和恶意来的,笙笙统统都拒之门外。
姜云成的人也帮忙拦着那些相见笙笙的人,这么多人拜访,竟是无一人见到笙笙的真颜。
但这样就更让大家好奇,想要一睹芳容。能让姜云成都心动的女子,不说倾国倾城,必定也长了一副秀丽的容颜。
————
注:假作真时真亦假出自红楼梦的对联。

118婚礼前夕
【婚礼前夕】
在肃王府内,一群人忙着布置新房,肃王府从上一代开始就人丁单薄,小王爷及冠后迟迟未娶。如今小王爷终于要娶妻了,肃王府内迎来以为新主子,未来说不定还会有小主子。
这对于整个肃王府来说都是天大的喜事。
因为关于笙笙的消息瞒得紧,所以姜春生到现在都不知道即将嫁给自己哥哥的人就是笙笙。
姜春生得知自己的兄长要成婚觉得有些突然,但毕竟是姜云成自己做的决定,姜春生这个做弟弟的也无权干涉。
姜春生不关心自己未来的嫂子是谁,他只想快点找到笙笙。
上次他去寒露庵无功而返,再去就更是找不到笙笙的行踪了。姜春生知道笙笙这是在躲着自己,不仅如此,还有人在帮她。
这个帮助笙笙的人姜春生不用多想也能猜得出来,姜春生明白姜云成绝对不会向自己透露有关笙笙的信息。
姜春生感觉自己跟府内的热闹格格不入,那些人说话搬东西的声音吵得他头疼。姜春生心里又烦,索性直接骑马出府去了。
平时与姜春生关系不错的两个年轻公子坐在东风楼的六楼等姜春生,陈汝可和余望月两人面前摆着茶点和上好的龙井茶,但陈汝可没多少喝茶的心思。
“你说这春生怎么还忘了他那个丫鬟,这都多久了?”
余望月品了口茶,茶香袅袅,入口香气四溢,沁人心脾。
片刻后余望月才缓缓道:“这都想不明白,那你往后要猜的事情就多了。”
陈汝可抓了抓脑袋,“这还能想明白到哪里去?明天我还想去参加肃王的婚宴,要是春生再一闹腾,我怕是连喜酒都喝不上一杯。”
陈汝可这个人就喜欢热闹,但凡被他知道了谁家办了宴席,他必定是要去凑凑热闹的。更别说这还是肃王的婚礼,那场面肯定不一般。
余望月笑着摇了摇头,吹了吹茶,继续细品。
这个时候包厢的门被人一脚踹开,门外的正是穿了一身红衣的姜春生。
姜春生冷着一张脸,他大步进来,毫不客气地就坐下拿起了一杯茶一饮而尽。
陈汝可立马道:“春生少爷来了啊,谁又惹你生气了?”
姜春生看都没看陈汝可,他对着余望月道:“怎么样,有消息吗?”
余望月的家世跟陈汝可差不多,但性格和善,长袖善舞,能知道一些外人难以得知的消息。
但余望月摇了摇头道:“抱歉,没能查到,但确定人还在云京。”
姜春生感觉自己的胸口像是堵着一团棉花,闷闷的,有些喘不过气来。不过这也不算是没有收获,至少笙笙还没离开,他迟早会找到她。
“谢了。”姜春生说完之后就看向了窗外。
他们所在的这个房间视野十分良好,从窗外能将大半云京的风景都收在眼底。
姜春生看着窗外的风景,没有再动茶水和糕点。姜春生的沉默让陈汝可难以适应,他尬笑了两声,想要说点什么来缓解一下气氛。
陈汝可道:“说起来两日后就是肃王的婚礼了,父亲母亲都让我送一尊从青阳寺请来的送子观音作为贺礼,虽说是羊脂玉雕刻而成,我总怕会显得太过寒酸,但母亲说给新婚夫妻送这个是再好不过的。”
姜春生仍旧看着窗外,也不知道有没有在听陈汝可说话。
余望月附和了一句:“重要的是心意,我倒觉得不错。”
陈汝可哈哈两声又道:“对了,春生你见过你嫂子了吗?我听说王爷是在徐州城落难被救,两人日久生情。跟那些由媒人相看成亲的比起来,这可以说是一段佳话。”
姜春生猛然转过头来,他那双刚刚还冷淡至极的眼中仿佛能喷出火眼,“你说什么?”
突然被姜春生用这样的眼神看着,陈汝可被吓了一跳,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
“怎、怎么了?我刚刚有说错话吗?”
姜春生几乎是咬着牙道:“你刚刚是不是说了徐州城?”
陈汝可愣愣地点了点头,根本不明白姜春生怎么突然就这么生气。
姜春生的手握成了拳,他的胸口有太多的情绪在冲撞,仿佛下一瞬就能破体而出。
在徐州城救了他哥,除了笙笙姜春生想不到第二个人。笙笙马上就要跟他哥成亲了,又怎么可能会离开云京呢?
但是这又是为什么?
姜春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他用力地锤了一下桌子,那厚实的梨花木桌居然出现了一道裂痕。茶壶和杯子互相碰撞发出叮当的声响,茶水溅落在桌上,有几滴还落在了姜春生的手背上。
茶水温度不低,但姜春生仿佛感觉不到烫,他话都没有扔下一句,走得跟来时一样匆忙。
陈汝可和余望月对视一眼,陈汝可的眼中全是茫然,而余望月则是有了一点猜想,但不能确定自己的想法是否正确。
姜春生离开了东风楼后就策马离开,刚刚还怒气冲冲的姜春生现在已经
冷静下来了。
但这只是表象,在平静的水面之下,是熊熊燃烧的火焰。
————
谁让春生以前嘴巴那么毒还让笙笙给他洗脚,现在好了,他只能对着笙笙喊嫂子了。

119质问
【质问】
姜云成不仅要忙婚礼的事,他在朝堂之上还有官职,姜云成可以说是忙到脚不沾地,姜春生这个亲弟弟想要见到他都有些困难。
姜春生等了一个白天,好不容易等到姜云成回来,但姜云成还有公务要处理,根本就分不出时间与姜春生说话。
姜春生拦在了姜云成的面前,他直视着姜云成的双眼,质问道:“哥,你应该给我一个解释。”
不用多言,姜云成瞬间就明白了姜春生的意思,他道:“没有什么好解释的,一切就像你知道的那样。”
本来姜春生的心中还存着一丝希望,希望这一切都是假的。但是现在姜云成亲口承认了,姜春生就算是想要自欺欺人都做不到。
姜春生从父母离世后第一次红了眼眶,“为什么?为什么你可以娶她但我不可以?你说我和笙笙不合适,那你们又合适了?她嫁给你到底是自愿的,还是你逼迫她?”
姜云成看着姜春生,姜春生是他的亲弟弟,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姜春生。
春生性格急躁,喜欢什么也很难长久。而笙笙喜欢的是安定,两人的性格并不合适。更不要提身份之间的悬殊,时间长了必定是两败俱伤。
姜云成权衡利弊,觉得自己和笙笙成亲的真正原因不能告诉春生。而且即使告诉了春生,春生也不见得会接受。倒不如直接瞒到底,彻底断绝了春生想娶笙笙的心思。
“我有没有逼迫她,你自己亲自去问便知。我还有事没有处理完,你若想见她,可以去找丁飞晨。”
姜春生垂在身侧的手握紧,他沉默着,没有再回应姜云成的话。
笙笙姜春生一定是会去见的,他有太多的问题想要问笙笙。无论结果如何,他都要知道个明明白白。
在姜云成让姜春生自己亲自去问笙笙后,姜春生是一刻也不愿意等。姜春生立马找到了丁飞晨,让他带自己去见笙笙。
丁飞晨额头冒汗,他虽然不清楚事情如何,但隐约能察觉到有哪里不对劲。为什么小少爷这么晚了还要去见王爷未来的王妃?王爷还允许了。
不管怎么说这也太奇怪了,但丁飞晨知道这不是自己应该去深究的事,所以他只当做什么都没有察觉到,乖乖地听从姜春生的命令去见笙笙。
姜春生抵达小院门口的时候已经快要子时了,夜深人静,空气都是寒凉的。
敲门声在寂静的夜里听着十分突兀,一时没有人来开门,姜春生又重重地敲了两下。
不一会里头就传来了声响,随后便是略有匆忙的脚步声。
吱呀一声,木门被人从里面打开,头发散乱的少女身上裹着外衣,脸上还有着刚睡醒的茫然。
但是当少女看清了站在门外的人是谁时,她猛然瞪大了眼睛,下意识地就想将门关上。
然而笙笙的举动已经来不及了,姜春生的手扣在了门缘上,无论笙笙怎么努力都无法将门关上。
“你还想躲到什么时候?”姜春生咬牙切齿地看着笙笙。
多日未见,笙笙是半点没有消瘦,脸颊上淡淡的红晕显得她娇憨可爱,完全就是外人心目中待嫁女子该有的幸福模样。
笙笙知道自己的力气比不过姜春生,她不再挣扎,松开了门板。
因为不知道说什么,所以笙笙索性没有开口。
“如果我不找上门来,你是打算成了我的嫂子再跟我见面?笙笙,我算是看明白了,你就是借着我接近我哥对吗?一旦攀上了高枝,你就连骗都懒得骗我!”姜春生的眼眶都是泛红的。
一个是自己一母同胞的亲生哥哥,一个是自己想娶的女子。现在这两人却要成亲了,还一直瞒着他。
只要想一想姜春生就想发笑,他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笙笙道:“我……我这么做都是有原因的。”
姜春生往前走了两步,他的身体逼近笙笙,手还顺便将门带上。
“你倒是说说看,到底是什么原因。”
笙笙嗫嚅着唇,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假成亲的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而且她总觉得姜春生知道了之后只会更加生气。
姜春生将笙笙搂入了怀中,他低头凝望着笙笙的双眼,问道:“因为你根本就没有想好理由对不对?你别以为嫁给我哥,我们俩以前的事情就能一笔勾销!”
笙笙被姜春生抱得喘不过气来,姜春生总是这样,他热烈得像一团火,不是把笙笙烧干净,就是把自己给烧成灰烬。
姜春生那强烈的情感笙笙怎么可能会察觉不到?
但是笙笙还是决定按照自己原来的想法行动,她顺着姜春生的道:“我知道是我骗了你,我没奢望过我们能回到从前。我嫁给王……云成,是因为我喜欢他。”
“喜欢?”姜春生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拔高。
笙笙很心虚,但是她还是硬着头皮继续编下去,“嗯,我喜欢云成,他说愿意娶我,我当然是拒绝不了他的。春生,我想要一生一世一双人
,也想要安稳平淡的日子,这些都是你给不了我的——”
姜春生才不想听笙笙说这些,他直接打断了笙笙的话。
“你怎么就知道我给不了你?你把我的话当儿戏了吗?我说过,我是认真的,若你不相信,难道真要我把心都掏出来给你看?”
笙笙不敢和姜春生对视,她低声道:“你还太小了,以后肯定就不会这么想了。”
姜春生没有再给笙笙说话的机会,他直接以吻封唇,堵住了笙笙的嘴。
————
大家好,我是黄云拖把,我居然还没写到成亲。春生还在发疯,不过他不疯才奇怪,小小年纪就被骗身骗心骗钱,真是太惨了。

120背德
【背德】
姜春生吻得很急也很凶,笙笙的齿关被他撬开,舌头伸入口腔,毫不客气地搅弄起来。
笙笙的身体被姜春生抱在怀中,她仰着头接受着姜春生的吻,脸都因为缺氧而被憋红了。
再过两天他们就是嫂子和小叔子了,然而他们却背着姜云成吻在了一起。笙笙的心中有一种强烈的背德感,她觉得应该让姜春生赶快停下来,不然要是被别人发现了,也不知道会传成什么样。
笙笙努力地想要推开姜春生的身体,但是姜春生感觉到笙笙的抗拒,他不仅没有松手,反而变本加厉地将笙笙锁在自己的怀中。
“唔唔唔……”笙笙只能发出模糊不清的音节,她的呼吸被掠夺,舌头被缠住,脑袋也因此变得有些晕乎。
其实她对姜春生也是有那么点喜欢的,当时她选择离开肃王府不仅仅是想让姜春生忘记自己,也是想让自己淡忘那段和姜春生相处的时光。
她的生命十分漫长,她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走到终点。但无论如何姜春生一定会走在她的前面,眼睁睁地看着姜春生死去,那时的她真的能接受这样的事实吗?
亲人离世之时笙笙已经尝够了疼痛,她不敢与人有太深的牵绊。
姜春生越是表现得在意她,她就越是不敢给姜春生希望,她怕姜春生动心,更怕自己会动心。
姜云成娶她只是为了应付皇帝,对她根本就没有感情。她嫁给姜云成,既能保证自己的安全,又能让姜春生彻底死心。
至于以后,笙笙觉得姜云成肯定会愿意放她走的,毕竟姜云成往后肯定会有自己想娶的女子,那时候她的存在就变得碍事起来。
姜春生根本就不懂笙笙那些心思,他只知道自己想要和笙笙在一起。
清冷的月光洒落在两人的身上,笙笙的双腿都被姜春生吻得发软,需要被姜春生搂在怀中才能勉强站得住。
姜春生卷住笙笙的舌头,两人的呼吸纠缠,体温即使隔着衣服也能传达到对方的身上。
姜春生的心脏在胸腔里面有力地跳动着,仿佛每一次跳动都在诉说着自己对于笙笙的情感。
许久,姜春生才放过了笙笙的嘴唇。笙笙那终于获得自由的唇瓣被姜春生吸吮得又红又肿,上面还沾染着水光。
笙笙的眼眸中都盈着一层薄薄的泪水,她看着姜春生,摇头道:“春生你不要这样,我马上就要嫁给云成了。”
姜春生道:“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现在就跟我走。”
笙笙还是摇头,她抓住姜春生的袖子道:“春生你不要任性了,等你以后长大了,你会后悔的。”
“长大长大,你们都觉得我要长大!我在你们眼里就那样幼稚可笑?”姜春生抓住笙笙肩膀的手不自觉地收紧。
笙笙吃痛地闷哼一声,“疼!春生我好疼。”
姜春生意识到自己的失控,他松开了手。
“你等着,我不会让你嫁给我哥的。”姜春生说完就要走。
笙笙担心姜春生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事情,她连忙拉住了姜春生的手。
“春生!你不要冲动!”
姜春生微微侧身,他看向笙笙道:“冲动又如何?难不成要我看着你成为我的嫂子吗?”
笙笙看着这样的姜春生也是有些心疼的,但是长痛不如短痛,她必须快刀斩乱麻。
“可是我爱云成,你这样做根本就没有顾及过我的想法。春生,你知道我为什么一直觉得你没长大吗?因为你总是我行我素,你想要的都能轻易得到,可如果突然出现了一样你得不到的东西你就会想方设法地去得到。
“这不是喜欢,这只是你觉得你应该得到。春生,你有认真地想过,你真的喜欢我吗?”
笙笙说着说着眼泪又落了下来,她不确定姜春生的感情,姜春生从未说过喜欢她。要是她真的和姜春生在一起,怕是时间长了就会发现一切都是她自作多情。
姜春生转过身来,笙笙的眼睛不断地落下泪来,泪水晶莹,像是清晨挂在花朵上的露珠。
姜春生看到笙笙哭时,心中也会闷闷得有些难受。
刚刚笙笙的那番话让他冷静了下来,姜春生思考着,他对笙笙的感情是否是喜欢。
是喜欢吗?他喜欢笙笙对着自己撒娇的模样,喜欢捏着笙笙柔软的小手,喜欢亲吻她的嘴唇,喜欢一醒来就看到笙笙睡在自己的身边。
如果这样都不算是喜欢,那怎样才算是喜欢呢?
但是姜春生发现自己难以将喜欢这两个字说出口,就好像一说出来他就输了一样。
这时笙笙道:“春生,你回去吧,我会当做今天什么都没有发生的。”
姜春生握紧了拳头,但他没有再继续纠缠下去,而是一声不吭地转身离开。
笙笙看着姜春生的身影消失在夜色当中,她松了一口气,但是心口却堵得慌。
其实笙笙都有些搞不明白了,自己现在做的到底是对是错,她希望是对的。
笙笙沐浴着月光回到了房中,床上放着汤婆子,倒不是很冷,但笙笙却怎么也睡不着。
时间如水般流逝,翌日一早就有不少丫鬟婆子来到了笙笙的院子。明日就是成婚之日,不少事情都要再确认一遍,以免明天出岔子。
婚服十分合身,该用的东西也都没有问题,笙笙只需要等着明天出嫁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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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娇毁一生啊。

121出嫁
【出嫁】
笙笙换上了嫁衣,鲜红的嫁衣上用金线绣着繁复的飞鸟流云图案,裙摆则是华丽的成簇花朵,衬得笙笙像是从花中诞生的仙子。
给笙笙梳头的是一个父母健在子女双全的妇人,妇人慈眉善目,她看着笙笙的眼神充满了祝福和喜悦。
“一梳梳到头,无病又无忧。二梳梳到尾,永结同心佩。有头又有尾,此生共富贵。”
镜中的笙笙粉面桃腮,原本就丰润的嘴唇被涂抹上了更加艳红的色彩。一双美丽的眼眸水润清澈,看似平静,实则眼底有着淡淡的忧愁。
因为笙笙不知道那天晚上姜春生有没有被自己说服,如果春生出来大闹婚礼的话,那就麻烦了。
妇人一边给笙笙梳发,一边跟她说话。妇人已经成婚多年,自然懂得一些寻常姑娘家不懂的地方,她一一与笙笙说。
在梳好发之后,妇人还交给了笙笙一本书,她的表情颇为神秘。
“等晚上记得要看,现在先别让人瞧见。”
笙笙接过那本书,不用翻开也能猜到里面的内容,但她和姜云成之间的婚姻只是徒有其表,根本就用不上这种的东西。不过笙笙没有拂了对方的好意,她让侍女将书收到陪嫁的箱子中。
笙笙一个孤女,背后没有家族,这些一看就价值不菲的嫁妆都是姜云成为她准备的。
一切准备好了之后有人来催了,旁边的侍女将扇子递过来。笙笙拿着扇子,遮挡住了自己的容颜。
扇子上绣着凤凰于飞图,每一处无不精致。这图倒也是十分贴切,在外人看来笙笙一个无依无靠的普通女子居然能嫁给当今最为优秀的年轻王爷,不是飞上枝头变凤凰又是什么?
美人如画,扇子半遮半掩,更是惹人心痒难耐,想要一睹芳容。
新娘出嫁讲究脚不沾地,笙笙没有亲人,姜云成就帮忙挑选了一位合适的人来背笙笙上花轿。
来人笙笙并不认识,但看着很是面善,而且说起话来让人不自觉地想与他一起笑。
“能亲自背肃王妃上花轿,真是在下的荣幸。”男子说话时脸上也是含着盈盈的笑意,笙笙越看越觉得眼熟。
笙笙羞涩一笑,她不知道该回什么话,便没有开口。
男子也不计较这些,他背对着笙笙弯下腰,笙笙提起裙摆小心翼翼地上了男子的背。
在靠近的一瞬间,笙笙闻到了馥郁的花香。这种味道出现在男子的身上着实有些突兀,但如果是在美艳女子的身上就可以说是相得益彰。
笙笙抱着男子的手臂不自觉地收紧,还没等她说话,她就听到对方低声道。
“我亲自来送你上花轿,开不开心?”
笙笙不确定地问道:“寒烟姐姐?”
男子的嘴角微微勾起,“这种时候我偷偷溜出来可不容易,易容也费时费力,但是为了你,再怎么难我也是要来的。”
在知道了背自己上花轿的人是楚寒烟之后,她的内心仿佛安定了下来。
笙笙道:“寒烟姐姐,我很开心你会来送我。”
楚寒烟道:“自我离开寒露庵之后就没有与你见过面,来这一趟不仅是为了送你上花轿,也是为了让你放心。我知道你牵挂林轻云,你放心,他没事。你且安心待在肃王府,等我丈夫死了,我来接你走。”
楚寒烟口中的丈夫可不是一般人,笙笙不禁心头一跳,但是她不敢多言,怕被人听到。
两人说话间也走到了花轿前,楚寒烟将人放进了轿子中。
“这场婚礼有无数双眼睛盯着,但也有人绝不允许婚礼中断。”
随后楚寒烟将帘子拉下,轿内的光线一下子暗了下来。
笙笙悄悄地掀开一点帘子往外看,只看到了一群喜气洋洋的人。
锣鼓喧天,似乎所有人都在为她和姜云成的婚礼而高兴着。
不一会笙笙便看到姜云成身着大红色的冕服骑着骏马而来,后面还跟着一条长长的队伍。
笙笙放下了帘子,没一会轿子就被人抬起来了,颠簸的感觉让笙笙有些头晕。
肃王娶王妃,那规格肯定是一般人家比不了的,八抬大轿是必备的。但无论几人抬,都要颠一颠新娘,把新娘颠得想吐是最好的,这象征着新娘怀孕。就像是新房都要布置上花生桂圆来讨个早生贵子的吉利一样。
好在这颠也就刚开始的一下,后面就平稳多了。一路走过,居住在云京的百姓纷纷前来围观。
肃王府十分大方,不少小孩都分到了香甜的蜜饯糕点。孩子们连谁成亲都不知道,只知道东西好吃就该说吉祥话,他们祝成亲的新人白头偕老百年好合。
因为是皇帝赐婚,所以迎亲的队伍几乎是将大半个云京都绕了一遍,天色都黑了下来,大红色的灯笼纷纷挂起,将整个肃王府都照得通明。
花轿在肃王府的大门口停下,姜云成翻身下马,动作干净利落。
姜云成有着一副好皮相,只是他平时并不在意自己的外貌,今日穿
上这样鲜艳的颜色,那张俊美的脸似乎都多了几分人间烟火气。
作为新郎,姜云成要亲自迎接笙笙下轿子,还要抱着人跨国火盆。
姜云成弯腰撩开了帘子,他朝笙笙伸出了手。
笙笙将手放在了姜云成的手心,她慢慢地从轿子里面出来。
笙笙的身子才出来一半,姜云成就直接将她抱起。身体突然腾空,吓得笙笙低呼一声,下意识地抱紧了姜云成的脖子。
新娘和新郎之间的亲密惹来周围宾客的笑声,有人感叹着这对新人的般配。
但在这些祝福和善意的目光中,有一个人的眼神却是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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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梳头的吉祥话来自于百度。
其实古代结婚不止是大红色,只是为了喜庆加上我个人喜欢,所以还是让他们穿红色,婚礼也有部分私设。

122拜堂
【拜堂】
笙笙被姜云成抱在怀中,姜云成的手臂很有力,胸膛也很宽阔。笙笙也曾经被姜云成背过,知道他有多可靠,所以身体也渐渐放松下来。
在被姜云成抱着的时候笙笙一直有留意姜春生有没有出现,笙笙没看到姜春生,但是在人群中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那个人就是公孙如。
笙笙是真的没想到公孙如居然会出现在自己和姜云成的婚礼上,按道理来说公孙家一向少与王孙贵族打交道。
对上了公孙如的眼神,笙笙不知为何生出了几分心虚,她移开了自己的视线,假装没有看到公孙如。
但笙笙不去看公孙如,公孙如却一直看着他。
公孙如和楚寒烟达成了合作的关系,这本该是一件双赢的好事。但在得知笙笙即将嫁给姜云成的消息之后,公孙如才知道自己又被楚寒烟摆了一道。
楚寒烟不可能不知道他对笙笙的感情,但他还是选择促成笙笙和姜云成的婚事。
哪怕楚寒烟说姜云成娶笙笙只是为了应付皇帝,他对笙笙根本就没有男女之情。
但公孙如根本不相信楚寒烟的话,姜云成在皇帝面前‘妥协’,到底是真的不得已而为之?还是根本就怀着别的心思。
当一个聪明人开始装糊涂的时候不是真的糊涂,而是另有所图。
初冬本该是百花凋零的时候,也不知道肃王府的人从哪里弄来的花,可爱的童子提着小篮子,小手一扬,花瓣纷纷扬扬地到处飞舞。
姜云成抱着笙笙一步一步地走向大堂,他跨过了火盆,走过了洒满花瓣的道路,一路上都是宾客们的道喜声。
时隔五年,笙笙再次嫁入了肃王府。当初哪怕是成婚她也没有露出自己的容颜,不用担心被别人认出来,但她还是拿着画扇挡住自己的半边脸,像是新嫁娘在羞怯。
姜云成的父母都早已去世,高堂之上摆着两块排位,排位之旁的位置上坐着的人竟然是如慧师太。
姜云成成亲,自然是该有长辈坐镇,本来皇帝是准备自己替已经死去的姜行慎见证这场婚礼的,但因为身体不适便打消了这个念头。如慧师太作为姜行慎的姐姐,坐在高堂之上也是合乎规矩的。
笙笙的脚终于落在了地上,她和姜云成并排站在一起。
如慧师太看着两人,脸上露出淡淡的微笑。
姜云成对如慧师太道:“见过姑姑。”
笙笙也跟着弯腰行礼,“见过如慧师太。”
如慧师太道:“今日是你们的喜事,多的也不说了。只希望你们能幸福到老,一生无忧。”
笙笙点了点头,她和姜云成分别握着红绸的一端。
这时傧相开始说话,说的都是些吉利祝福的话,仿佛笙笙和姜云成真的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般。
这些话说完了之后,终于来到了婚礼的重头戏,那就是拜堂。
笙笙手中拿着扇子,她跟随着傧相喊的一拜天地,与姜云成一同弯腰。
傧相高声道:“二拜高堂!”
笙笙与姜云成转向如慧师太所在的方向,如慧师太笑着点头。
在无数人的见证下,笙笙即将成为姜云成的妻子。
“夫妻对拜!”
笙笙面朝姜云成,她低下了头,在抬头的一瞬间,她下意识地看了眼姜云成。笙笙没想到姜云成也在看自己,那双浓墨一样漆黑的眼眸倒映出她的容颜。
只是短短地接触了一瞬,笙笙就移开了眼神,但她的心脏跳得有些快。
笙笙觉得大概是因为姜云成太出色了吧,年轻英俊又手握大权,嫁给这样的人,哪怕知道婚姻是假的,也很难不生出点别样的心思来。
笙笙红润的唇抿了抿,她让自己不要动一些不该动的心思。姜云成这样的人不是她能肖想的,更别提她估计也不会在肃王府待太久。
夫妻对拜之后其实还有闹洞房对诗歌这样的习俗,但成亲的人是姜云成,大家就算有这个心也没这个胆。
可要真的什么也不做,那真是浪费了这场盛大的婚礼。所以在笙笙被送入洞房之前,有人起哄说要看新人咬苹果。
在宾客面前直接亲吻显得有些太过轻浮浪荡,但如果是借着咬苹果不小心吻到那就不一样了。
看着小夫妻因为想要吃到苹果却不小心嘴唇相贴,然后害羞得红了脸的场景,在场的宾客纷纷期待起来,附和的声音也越来越多。
笙笙捏紧了手中的扇柄,她转头看向姜云成,期盼着姜云成会直接拒绝。
其实笙笙对此没那么在意,但她觉得姜云成肯定会不喜欢。毕竟姜云成这个人平时就很讨厌别人与他太过亲密,更别说是咬苹果这种容易碰到嘴唇的事情了。
姜云成注意到了笙笙的眼神,他微微俯身,在笙笙的耳边道:“这里有皇帝的人。”
笙笙在听到了皇帝这两个字的时候身体不禁有些紧绷,不过也不难想到。皇帝没办法亲自来,那一定会派人来。
笙笙嗯了一声,既然姜云成都不排斥,那她也没什么好说的。
随后姜云成对着其他宾客道:“好,但点到为止,我怕她会害羞。”
姜云成说话时的神态和语气都无一不在说明两人之间的亲昵,大家都觉得新婚之日的姜云成看起来比平时要和善可亲多了。
但一想到姜云成这是要迎娶自己心爱的女人,心情好也是极为正常的。
毕竟都说人生四大喜事,一是他乡逢故知,二是金榜题名时,三是久旱逢甘雨,四是洞房花烛夜。
————
嫁进了肃王府还想轻易离开?这里可是有两头狼盯着笙笙呢。

123苹果
【苹果】
红艳艳的苹果看着就鲜嫩多汁,不仅如此,苹果还谐音平安,出现在婚礼之上可以说是再合适不过了。
周围的宾客很多,笙笙被看得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她用扇子遮住自己的脸,只露出一双眼睛来。
漂亮清澈的杏眼含羞带怯,让人见之心怜。
苹果被悬挂在一个架子上,因为没有着力点,那红色的苹果轻轻地晃着,看起来好像想要咬到并不难,但稍微一碰它就会乱摇乱晃。
傧相满脸笑意,她道:“新人若是能吃到苹果那未来的日子必定红红火火,平平安安。”
笙笙慢吞吞地往前走了两步,她看着姜云成,紧张得手心都冒汗了。
“别紧张,我会帮你。”
听到姜云成这么说,笙笙稍微安心了一点,她踮起脚尖想要去咬苹果,但是鼻尖比嘴巴要先碰到,直接把苹果给顶走了。
笙笙稍微垫脚就能碰到苹果,但对于姜云成来说苹果悬挂的位置就太低了,他需要弯腰低头才能碰到。
一个苹果也就一个拳头那么大,两人的脸距离得很近,仿佛呼吸都交缠在一起了。
除了苹果的清甜香味,笙笙还闻到了属于姜云成的味道。那是一股檀香味,味道很淡。这味道让笙笙回想起自己曾经和姜云成同床而眠的时光,又想到了那日在山洞里面姜云成将自己的衣服脱下来给她穿。
想着想着,姜云成就将苹果送到了笙笙的嘴边。笙笙回神,她连忙咬住了苹果,然而笙笙的嘴唇才刚刚碰到苹果,那滑溜的苹果就被挤了出去。
失去了苹果的隔离,笙笙差点直接亲到了姜云成的嘴上。笙笙被惊得后背都出了层冷汗,她连忙定住自己的身体,在距离姜云成嘴唇还有半寸距离的时候堪堪停下。
虽说她以前也不是没碰过姜云成的嘴唇,但那是在姜云成昏迷的状态下,她又是为了让姜云成的眼睛快点恢复。现在这种情况,她还是尽量避免跟姜云成有身体上的接触比较好。
两人没有亲在一起,周围的人不免发出失望的嘘声。这种时候一定要亲上才有趣,他们也想看看姜云成这个平时一心为国为民的王爷为情而心动的模样。
笙笙因为没有咬到苹果对姜云成小声地说了句抱歉,姜云成没有多说什么,他将苹果继续给笙笙送来。
笙笙集中精神,告诉自己这次一定要咬住苹果。
冰凉的苹果光滑而坚硬,笙笙小心翼翼地张开嘴巴,雪白的牙齿穿破了苹果的皮,陷入了多汁的果肉。
终于咬到苹果的笙笙眼中绽放出了惊喜的光芒,但是她没有着急地直接咬下苹果,而是就着这个动作抬眸去看姜云成。
有她的牙齿固定住苹果,那待会姜云成就不用那么辛苦地去咬苹果了。
因为咬着苹果,笙笙的嘴巴都被堵住了,根本没法说话,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音节跟姜云成沟通。
笙笙也不确定姜云成能不能明白她的意思,她咬着苹果往前,示意让姜云成也咬。
姜云成垂眸看着笙笙的脸,片刻后他张开了嘴,咬下了一口苹果。清甜的味道在口腔里面弥漫开来,但更多的是一种情绪在胸腔中不断膨胀,然后溢满。
看到姜云成咬了苹果之后笙笙松了一口气,她用力合上牙齿,但是她的脚有些发麻,整个人踉跄地往前扑去。
姜云成伸出手扶住了笙笙的身体,这也让笙笙扑进了他的怀中。
这样的场景无疑是大家喜闻乐见,各种起哄似的声音环绕在两人周围。
但此时的笙笙听不到这些声音,她的耳中唯有自己的心跳声在回响。
两个人都吃到了苹果,游戏也算是结束了。
傧相送笙笙先进新房,而姜云成还要去给今日来的宾客敬酒。
新房里面被布置得鲜红如火,大大的囍字张贴在各处,床上放着桂圆莲子,一对红烛在桌上静静燃烧,用红绳串起的合卺酒杯等待着新人来使用。
笙笙坐在床边,头顶的帘子也是红色的,上面绣着鸳鸯戏水图。而床铺上则是绣着双锦鲤戏莲图,象征着鱼水之欢。
新房是新婚夫妻的私密之处,傧相在送笙笙进去之后就退了出来。
虽然婚礼上大部分的事情都有人帮笙笙做好,但是笙笙作为新娘,穿着一身华丽的嫁衣,带着满头的头饰也不免有些疲累。
笙笙放下了扇子,她靠在床头打算休息一小会。笙笙的眼睛才刚刚闭上,门口就传来了脚步声。
笙笙在想,姜云成这么快就敬完酒了吗?
然而等笙笙一睁眼,看到的就是姜春生的身影。
姜春生捕捉到了笙笙眼中的那一抹意外,他冷笑道:“见到是我很失望吗?”
笙笙坐直了身体,她道:“春生,我只是没想到你会来。”
姜春生朝笙笙靠近,他遮挡住了那燃烧的红烛带来的光芒,让笙笙被阴影淹没。
眼前的光线变得暗了下来,笙笙感觉到了来自于姜春生的压迫
感。如今的姜春生明明还是一个半大少年,但是经历了种种的他已经有了要成熟征兆,冷下脸时与姜云成更为相像了。
姜春生低头看着笙笙那张如同绽放鲜花一样美丽的脸庞,此刻他脸上的怒气倒是少了几分,只是这样的他看着更令笙笙感到不安。
“你这话的意思是我不能来?”
笙笙摇了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
姜春生朝笙笙伸出了手,他的手捧住了笙笙的半边脸,指腹微微用力,在笙笙柔嫩的脸颊上按下了一道凹陷。
一年过去了,笙笙的容貌没有任何变化,脸颊也是那样柔软。但是姜春生知道笙笙的心有多硬,抛弃一切时那样决绝无情。
笙笙的眼中蒙上了一层水雾,“春生,你不要这样,我害怕。”
姜春生的手用力地擦过笙笙的脸,在笙笙的脸颊上留下了一条红痕。
笙笙吃痛地闭上眼,睁开眼时姜春生的脸上已经没有任何表情了。
“我不相信你和我哥是真心相爱的,你要骗我最好能骗一辈子,不要被我发现你在骗我,不然我会让你知道欺骗我是什么下场。”
————
上次春生也是这么说的,但是没啥用,笙笙头发都没掉一根。

124合卺
【合卺】
笙笙捂住自己的脸,她看着姜春生的模样其实也有些于心不忍。
姜春生本不该是这样的,但错误的开始终究不会得到正确的结局。笙笙低垂眼眸,她道:“我喜欢云成,想和他在一起,不是骗你的。”
姜春生显然并不相信笙笙的话,不过这种时候无论相信与否都没有任何意义了。
姜春生没有再和笙笙说话,他直接转身离开了新房。
看着姜春生离开,笙笙的心空落落的。
又过了一会,姜云成回来了。姜云成的身上沾染了一股酒气,但并不难闻,笙笙觉得他应该喝的不多。
姜云成在笙笙身边坐下,哪怕靠得不算近,笙笙也能感觉到从姜云成身上传来的热度。
姜云成没说话,笙笙觉得不该让气氛那么尴尬,她小声问道:“合卺酒还要喝吗?”
姜云成转过头来,今天的他看起来真的很不一样,总让笙笙产生他其实是真心想跟自己成亲的错觉。
“现在就喝吧。”说完之后姜云成握住了笙笙的手。
笙笙顺势站起来,她跟着姜云成一起来到桌边。
姜云成的手很宽厚,虽然比楚寒烟的粗糙多了,但却让笙笙觉得很安心。
两人坐下后,姜云成往合卺杯里面倒酒。酒水清亮,气味清香,就连笙笙这个平时不爱喝酒的人闻到这股味道都忍不住想要尝一尝。
姜云成将其中一杯送到了笙笙的手上,笙笙接过。
红绳连接着两人手中的合卺杯,他们一同饮尽。
酒液滑过了喉咙一路往下,进入了腹中,笙笙觉得有股热一路从身体深处蔓延出来,让她想要脱掉身上厚重的婚服。
笙笙忍下了这种感觉,她问道:“王爷,我们待会该怎么睡?这里只有一张床。”
姜云成道:“那便睡一起,我先去换衣。”
笙笙点了点头,知道姜云成这其实是在给自己腾空间。
等姜云成走到了屏风后面,笙笙开始脱自己身上的衣服。笙笙这身嫁衣是好几个人一起帮她穿上的,虽说脱比穿要容易,但是脱的时候还是把笙笙折腾得出了汗。
有一个结笙笙怎么解也解不开,她着急得不行,但越是急就越是解不开。
笙笙扯得手都红了,才面前脱掉了中间那层衣服。脱到只剩下里衣之后笙笙上了床,她用被子裹住了自己的身体。
姜云成察觉到笙笙上床,他终于从屏风后面走出来。脱掉了大红婚服的姜云成看起来素净了不少,多了几分清俊,没了平时的严肃。
房内只燃烧着一对红烛,被软红帐笼罩住的床内一片昏暗,笙笙只看到姜云成上床,但是没看清他的表情。
两人之前就已经同床共枕过了,但是今天的情形有些不一样。此刻的姜云成看得见,笙笙也能说话,而且他们的身份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
笙笙的手不自觉地抓紧了被褥,她连看都不敢去看姜云成。
姜云成在笙笙的身旁躺下,床很大,睡着两个人也完全不会拥挤,笙笙甚至还有很多活动的空间。
但床是私密的地方,两人又盖着同一张被子,没一会被窝里面就热起来了。不止是笙笙的身体在发热,姜云成的身体也很热。
在奉云国,合卺酒里会放一些助兴的草药,这不是一件稀奇事。
只是笙笙和姜云成和其他的夫妻不一样,这样的合卺酒只会让他们尴尬。
笙笙想起了姜春生的话,她悄悄地朝姜云成的身体靠近,她道:“王爷,我怕第二天会有人怀疑。我们要不要做点伪装?”
姜云成突然翻身,两人一下子就变成了面对面的姿势,距离也瞬间拉近。
笙笙的心脏加速跳动着,她眨了眨眼,让自己不要表现得太紧张,不然就显得她像是对姜云成有什么非分之想一样。
随后姜云成道:“你想如何伪装。”
笙笙拉下了自己的衣领,她道:“王爷你就用手在上面掐几下就好了。”
笙笙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自己现在的行为对于一个生理功能正常的男人来说是多么大的一个挑战,更不要说刚刚姜云成还喝了合卺酒。
细白的脖颈看着脆弱娇嫩,好像随便一用力就会在上面留下明显的痕迹。笙笙拉得太过用力,露出的肌肤很多,从姜云成的角度,隐隐能看到饱满的胸乳。
当初在徐州城的时候姜云成就不小心触碰到过笙笙的胸,那时他看不见,但那触感一直停留在手上。
姜云成移开了视线,他道:“这种事你也可以自己来。”
笙笙拧起眉头,“但是我怕疼,自己下不了手。”
好一会,姜云成才叹息一声,他道:“好。”
笙笙主动抓住了姜云成的手,姜云成在被笙笙抓住手的瞬间动了动手指,但很快他就控制住了自己。
略带粗糙的手指停留在了笙笙的锁骨处,笙笙觉得有些痒,她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下。
姜云成的手又往前了些,他的手指很快便在笙笙柔嫩的肌肤上留下了一道红色的痕迹。
笙笙吃痛地闭上了眼,但她没有喊疼。
姜云成继续在笙笙的胸口脖子上留下痕迹,乍一看真的很像是爱欲过后留下的吻痕。
做完这些之后姜云成就收回了手,笙笙捂住自己的胸口,还觉得有些疼。
笙笙想着这样应该就能应付姜春生了,她放心地闭上眼睛,准备睡觉。
然而这场婚礼怎么可能就这样简单地结束?笙笙才刚闭上眼睛没多久,窗外就传来了细微的声响。
笙笙想要忽略这道声音,但是姜云成靠了过来。姜云成的鼻息很热,热气喷洒在笙笙的耳廓上,笙笙觉得自己的身体都要被融化了。
只听姜云成道:“外面有人。”

125洞房[h]
【洞房[h]】
在姜云成说完之后,笙笙的身体瞬间就紧绷了起来。看来她还是太天真了,以为弄点痕迹就能够应付外面人的怀疑。
笙笙也压低声音道:“那该怎么办?”
姜云成的眼中闪过了一丝寒芒,他道:“那就让他们听想听的。”
笙笙咬住了下唇,她慢慢地靠近姜云成,两人身体的距离无限拉近。
姜云成的体温透过两层布料源源不断地传到笙笙的身上,贴得这么近了,但笙笙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下去了。那种事情她不是没做过,只是演独角戏的话对她来说难度实在是太大了。
笙笙尝试性地叫了一声,这道声音中满是羞涩和拘谨。
笙笙不确定在外面的人能不能听见自己的声音,提高了一点音量,让洞房看起来更真实一点。
然而只是这样的声音根本就不足以让人相信他们是真夫妻,就在这时,姜云成突然抓住了笙笙的手。
笙笙感觉到姜云成的手很烫,烫到想要要将她的身体都融化了一样。笙笙本来就喝了可以催化情欲的合卺酒,又和姜云成这样一个健康强壮的成年男性睡在一起,身体也有些情动了。
腿心中间的小缝居然分泌出了黏液,这让笙笙觉得更热了,她甚至想要把自己身上所有的衣服都脱干净。
因为床帐遮挡住了光源,所以笙笙看不清姜云成脸上的表情,她只知道自己的身体被姜云成压住了。
姜云成俯视着笙笙的脸,两人的呼吸就交织在这一方小小的天地之间。
笙笙的胸口大幅度地起伏,没有拉紧的衣襟松松散散地敞开,露出更多的肌肤,衣领要是再往旁边一点,粉色的乳晕就要露出来了。
凸起的乳尖将布料撑起,微凉的空气刺激着乳尖更加挺立。笙笙下意识地夹紧了双腿,想要隐藏起自己身体的反应。
姜云成说了句冒犯了,然后俯身下去。两人的身体终于彻底地靠在了一起,笙笙被压得有些喘不过了起来,她闷哼了一声。
虽然两人的身上都穿着衣服,但情潮还是汹涌而来。笙笙的身体已经尝过了性爱带来的快感,无限的渴望让她的身体变得柔软。
姜云成觉得自己身下压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团云,柔软洁白,稍微用力就像是能将她弄坏。
姜云成的身体已经有了反应,他的性器比一般男人要大,勃起之后更是硬如烙铁。
笙笙也感觉到了,她的穴口涌出了更多的液体。那些蜜液那么多,多到笙笙觉得自己身下的褥子都要被打湿了。
滚烫硬挺的物事就抵在笙笙的腿间,没有直接的接触,但是却撩拨得笙笙内心渴望。
笙笙抓住了姜云成的袖子,她的脸颊上已经满是红晕,一双眼睛更是盈满了水色。
“我好热。”笙笙鬓角的发丝都被汗水给浸透了,她说话时软绵绵的,像极了撒娇。
这样的声音落在姜云成的耳中,有一股瘙痒在身体里蔓延。
无尽的火燃烧起来,令人心猿意马,身体躁动。
姜云成蹙起眉头,觉得自己大概是受了合卺酒的影响。他不打算真的对笙笙做什么,但再继续演下去,就不一定了。
而笙笙的眼神已经变得迷茫起来了,她搂住了姜云成的脖子,红润的唇微微张开。
情欲不断侵袭着笙笙的神智,让她有些分不清现实和虚幻。
属于姜云成的气息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笙笙的整具身体都笼罩在其中,笙笙觉得自己的胸口沉甸甸的,喘不过气来,她需要努力地将空气吸入肺中才能让眩晕的大脑清醒那么一会。
然而合卺酒的作用比笙笙想象中的要强烈许多,恍惚间,笙笙觉得自己好像看到了春生。
姜云成和姜春生是亲兄弟,五官本就相似,加之笙笙对姜春生一直怀着一股愧疚。
笙笙不自觉地轻声喃道:“对不起,我也不想这么做的……”
笙笙的眼中是痛苦和挣扎,更多的热潮席卷她的身体,雪白的肌肤都渗出了一层汗水。
曾经和姜春生的亲密让笙笙下意识地抬头吻住了姜云成的嘴唇,笙笙尝到了一股清淡的酒香,但是没有得到回应。
笙笙潜意识里觉得不对,但是身体的渴望让她没办法停下来。想要更多更多,想要被填满,想要和春生紧密地连在一起。
她其实自己也明白,她那所谓的为了春生好不过是一个幌子罢了。她只是一个胆小鬼,害怕自己会受伤,所以一退再退。以为只要不动心,就不会受伤。
然而笙笙骗得了别人,骗不了自己的心。
笙笙的眼角落下了一滴眼泪,她将自己的舌头送入了姜云成的口中。
笙笙这样主动的靠近只要是个正常男人就难以拒绝,但姜云成却没有选择迎合。
片刻后姜云成推开了笙笙的身体,笙笙软倒在床上,她的嘴唇上满是晶莹的唾液,小小的舌头艳红无比。
笙笙那略带茫然的表情仿佛是在问,为什
么要推开她?
姜云成自然是没有回答的,他分开了笙笙的腿,粗硬的性器隔着两层布料顶在了笙笙的腿心。
笙笙的身体本就情动了,被姜云成这么一撞,她差点直接泄了身子。
笙笙当即就惊呼出声,这样的声音比之前听起来要真实多了。
紧接着姜云成下一次的撞击袭来,柔嫩的花蒂又被重重一压,哪怕紧贴着笙笙私处的布料再丝滑,对于那处的嫩肉来说也是粗糙的。
大量的蜜液汩汩地流淌而出,将笙笙的腿心都浸透了,那种滑腻湿凉的感觉让笙笙有些不适,但是当姜云成撞上来的时候,一切瞬间就像是被点燃了。
欲火在熊熊燃烧,笙笙明明还没有被插入,却有一种已经被插了的错觉。
无数的快感涌进身体,她的手死死地抓住了身下的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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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启替身文学(不是)。

126渴望[h]
【渴望[h]】
“啊——”又是一声呻吟从笙笙的喉咙中溢出。
小小的花蒂在不断地刺激下变得挺立起来,它越是挺立,就越是会被蹂躏。
笙笙鼓涨涨的大花唇和小花唇也因为兴奋而充血,尤其是那小花唇,甚至渴望地翕合着,期待着被插入。
但姜云成是隔着衣物顶弄的,就算他再用力,也不可能真的插进去。
姜云成从前没有做过这种事情,也不清楚到底该用怎样的力道,有时顶得太重了,笙笙的身体都会剧烈颤抖。
笙笙断断续续地叫着,本就松散的衣襟不知道什么时候彻底散开,露出一直被遮挡住的雪白胸乳。
那对乳儿细腻丰盈,顶端的乳尖更是生的极美,颜色粉嫩,形状漂亮。此时那乳尖因为笙笙的兴奋而涨大,看着就像是在勾引着男人去含入口中,慢慢品尝。
笙笙的身体就像是漂泊在大海上的小舟,总是晃晃悠悠地摆动,连带着漂亮的奶子也跟着一块晃动。
姜云成的喉结滚动了两下,他闭上了眼睛,抱起了笙笙的双腿,而阳物就插在两腿之间。
在布料上摩擦的感觉其实并不好受,甚至有些疼,但是姜云成无法停下。
坚硬的龟头再次顶到了笙笙的花蒂,小穴猛然开始收缩,笙笙仰起脖颈,惊叫一声。
“啊——”笙笙的身体跟着细细颤抖,大量的液体如泄洪般流淌而出。
哪怕是没有直接接触,姜云成也能感觉到笙笙的下体有多湿润。
潮热和无限的女儿香气无孔不入地钻入姜云成的鼻腔,笙笙在情动之时身上的气味会变得尤为明显。
这样的气味是无声的引诱,诱惑着姜云成用自己的阳物将笙笙这朵花儿捣出甜蜜的汁液,将香味变得更加浓郁。
姜云成咬紧牙关,他忍住了自己那荒唐的想法。精神的集中让姜云成没那么快就缴械,他继续将自己的性器插入笙笙的双腿之间。
笙笙摇着头,嘴里喊道:“太重了,嗯……又压到了,停、停一下——”
过于强烈的快感从笙笙的下体一路往上蹿,她的眼中蒙着水雾。不是难受,而是太舒服了。
笙笙嘴里喊着让姜云成停一下,但是身体却不是这样想的。那狭小稚嫩的穴道只想将阳物吃进身体里面,好好地将瘙痒的穴壁磨一磨。
笙笙的小腹都在收缩,她的胸口更是不断起伏,被颠出阵阵的乳浪。
姜云成的动作更快了,笙笙觉得自己的腿根都要被磨出火来了。
一阵高潮过后,笙笙的身体几乎要软化成了一滩春水。
只是这样隔着布料的不摩擦固然能给笙笙带来快感,但是在高潮之后,满足褪去,只剩下更深的空虚。
不够不够还不够,为什么不直接插进来呢?她的身体里面好空。
笙笙的眼神找不到焦距,身体里的每一寸血肉都在叫嚣着被满足。
笙笙的身体已经经历过太多了,先是被姜春生那个毛头小子破处。姜春生技巧不行,喜欢横冲直撞。后来是公孙如,公孙如的阳物也很大,但是技巧好,笙笙就算一开始内心有些抗拒,很快也会获得快感。
再之后便是楚寒烟,楚寒烟的性器布满青筋,只是简单的插入就能叫笙笙欲仙欲死,更不要说楚寒烟的技巧不比公孙如差,而且花样很多。
笙笙并不排斥与人做这种亲密的事情,她也真真切切地在其中获得了快感。
因为曾经的快乐,所以仅仅只是一点隔靴搔痒般的摩擦根本就不能满足笙笙的身体。
笙笙抱住了姜云成的身体,她身上的衣服不知不觉当中能遮挡住躯体的部分越来越少。
漂亮无暇的身躯美丽得像是被上天细细雕琢过一般,胸乳饱满却不显过分肥腻,腰肢纤细,臀部挺翘。双腿虽不算太长,但是骨骼秀气,大腿根部的软肉富有弹性。
笙笙在脱自己衣服的时候也在蹭掉姜云成身上的衣服,她搞不清楚在自己身上的人是姜云成还是姜春生。但是无论是谁她都不排斥,此刻的她只想满足自己的欲望。
但笙笙乱蹭了半天只感觉到插在自己腿间的性器更加硬挺之外没有得到更多的满足,笙笙都快被急哭了,她的声音也带着点哭腔。
“插进来好不好?我下面好痒,唔哼……真的好痒。”
笙笙的身体彻底一丝不挂,两人之间的距离又更近了一步。
姜云成接触笙笙下体的那一部分立马就被打湿了个透,布料湿哒哒地黏在性器的顶端。硕大的龟头顶端分泌出黏液来,分明也渴望插入笙笙的身体。
到底要不要假戏真做,这对于姜云成来说是一个挑战。姜云成娶笙笙的确有着私心,但他本不打算在两情相悦前要了笙笙的身子。
笙笙柔软的手臂勾住姜云成的脖子,她的胸乳几乎也要压在姜云成的胸膛上。
姜云成的心脏剧烈地跳动着,无限的渴望一同侵蚀着他的理智,让他去做一些平时根本就不会去做的事
情。
笙笙用着自己湿漉漉的眼睛看着姜云成,她的眼中满是渴望和依恋。
“进来好不好?我想你进来。”笙笙在说话的时候穴里面又涌出了一泡蜜液。
姜云成开口道:“你确定吗,真的进去了你就算反悔也来不及了。”
姜云成的嗓音明显比平时要低哑几分,他明明也快到忍耐的极限了,却还是保持着理智。
笙笙就没有姜云成那样的定力了,她点头道,“要你进来。”
笙笙在说话的之后还主动地分开了自己的腿,那是邀请的动作。
姜云成撩开了自己的里衣,第一次在笙笙的面前露出了自己的阳物。
那根物事粗壮而长,深红的颜色更显的它的体积十分大。最重要的是,它已经很硬了,估计随便插进去一个头就能让笙笙颤抖着泄了身。
两人已经合籍,在官府登记过,也在众人面前拜了天地,今夜本就是他们新婚之夜,其实做这种事情并不为过。

127进入[h]
【进入[h]】
当姜云成的性器和笙笙的私处第一次接触,酥麻的感觉瞬间蔓延开来。笙笙的身体轻轻颤抖着,但是她没有退缩,双腿仍旧是分开的状态。
虽说床上的光线很昏暗,但是姜云成的视力很好,可以清晰地看到笙笙的下体长得是何模样。
笙笙的私处跟她的脸一样漂亮精致,两瓣丰厚的大花唇白嫩光滑,对称的小花唇透着鲜嫩的粉色,小花唇上面的连接处花蒂高高肿起,那都是刚刚被姜云成撞肿的。
大概是马上就能真正地被满足,笙笙的小花唇居然自己翕动起来,中间的小缝溢出了更多的汁水。
姜云成扶住自己的性器抵在了笙笙的穴口,龟头太大了,直接把大阴唇也覆盖住了。姜云成不过稍微一用力,那柔软的阴户就被压得下陷。
笙笙低哼一声,她感觉到有点疼,但是在疼痛之外,更多的是快感。
笙笙的腿间沾满了蜜液,到处都湿滑无比,这也让姜云成的阳物无法直接插入其中。过大的龟头只能在笙笙的阴户上来回摩擦撞击,就是进入不去。
笙笙的阴户很快就绯红一片,强烈的快感向笙笙袭来,她又控制不住地发出呻吟声。
笙笙叫起来的时候就像是林间的鸟儿在歌唱,宛转悠扬,听得让男人下体膨胀,只想让她发出更多更好听的声音。
姜云成额头的汗更多了,他的背也被汗水浸透,衣服都遮挡不住肌肉的轮廓。
姜云成虽然是王爷,但是自小学习武功和骑射,对自己的要求又极高,所以他的身体比一般的侍卫还要强壮。
但姜云成没有依靠着蛮力直接插入,而是就这么在外围摩擦。在笙笙滑嫩的腿间抽插跟刚刚隔着布料的体验完全不一样,姜云成察觉到在自己有了射意。
笙笙能感觉到阳物给自己带来的快感,出于对爱欲的渴望,笙笙夹紧了双腿。
快感不断地积累,笙笙惊叫了一声,她挺起胸膛,雪乳弹动了一下,紧接着从穴口里喷出了潮水。
热乎乎的液体打在了姜云成的性器上,他闷哼一声,双手握住笙笙的腰,性器更快地在腿心摩擦着。
好几次姜云成的龟头都顶到了穴口,但是都没有进去。那短短的接触就让笙笙爽快不已,她哭求着让姜云成插进来,弄疼她也没关系。
姜云成忍住自己的渴望,他对笙笙道:“这样也足够了。”
笙笙的身体经历了好几次高潮,但是小穴根本就没有被打开过。那花穴尝过了肉棒的滋味,再多的外界摩擦也是没办法喂饱它的。
笙笙抽抽噎噎的,说起话来都断断续续。
“可是、可是里面好痒,呜呜呜……痒得我好难受。插进来就不痒了,嗯……好烫好硬。”
笙笙清醒的时候绝对不会说出这样淫荡的话,身体的渴望和合卺酒的双重作用让她抛弃了理智,只想去追求肉体上的快感。
姜云成继续在笙笙的腿中间抽插,龟头时不时会滑过穴口。那狭小的穴口怎么看都不像是能将姜云成那硕大的性器吞进去的样子,但是笙笙偏偏又让姜云成进去。
突然姜云成感觉到自己的龟头好像陷入了什么柔软湿热的巢穴,无限的吸力诱使着他深入其中。
不用去看姜云成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他往后一退,想要抽出自己的性器。但是笙笙在这个时候夹紧了双腿,那软嫩的穴口更是舍不得松口。
更强大的吸力逼着姜云成一插到底,在片刻的犹豫之后,他最终还是向前挺进。
粗硬的肉棒破开了层层穴肉,黏腻的水声是那样清晰,无数皱褶被撑开,穴肉疯狂地挤压着姜云成的性器。
笙笙穴内的吸力是从四面八方而来,不放过插入穴内的肉棒上的每一寸。越是深入,姜云成就越是清楚自己不可能停下。
男欢女爱之事姜云成并非不知,只是自己从未亲身试过。曾经他认为那只是他人贪图肉体上的欢愉,如今与笙笙此番纠缠,他才明白他人为何会喜欢做这等事。
肉棒一点点被柔软的小穴吞噬,笙笙的身体终于被填满了,过于饱涨的感觉让笙笙觉得自己像是吃太多吃到撑,同时又有一种奇异的感觉。
笙笙眼中的人一会是姜云成,一会又是姜春生,她大口大口地喘息着,脸颊上满是情欲带来的红潮。
笙笙粉嫩的阴户被撑得极开,中间插着一根深红色的肉棒。笙笙的穴道已经被完全填满了,但是姜云成的性器却还有一小部分没有插进去。
当姜云成动起来,笙笙才像是刚反应过来,她啊的一声,身体差点从床上弹起来。
“太、太长了……”笙笙双眸含泪,刚刚说要让姜云成插进来的人是她自己,现在受不了的人还是她。
姜云成知道自己的阳物很大,所以一开始才不打算插进去,但现在进也进来了,只能继续。
姜云成怕笙笙会受不了,所以动得很慢,然而他这样慢的动作于笙笙而言只是起到了反效果。
穴内的每一寸都被撑开
了,蜜液源源不断地分泌出来,但又因为穴内一直插着肉棒所以难以流淌而出。穴壁努力地收缩,想要借此来获得一点快感,可姜云成的性器太大了,笙笙的穴壁即使能活动,能活动的范围也极小。
可以说笙笙的穴已经被撑成了属于姜云成阳物的形状,只是花心暂时还没有沦陷而已。
姜云成插入笙笙的水穴之后却不大开大合地抽插,他自己也不好受。肉棒感受到的快感从他的腰椎一路往上,直达天灵。
作为男人的本能,姜云成很想大力地抽插,但作为姜云成这个人,作为笙笙的新婚丈夫,姜云成想对笙笙温柔一点。

128缠绵[h]
【缠绵[h]】
像姜云成这样插入了却不好好肏,可苦了笙笙。
情欲和合卺酒的药效让笙笙的身体渴求着被粗暴地对待,而不是像姜云成这样温温吞吞。
笙笙还没有完全失去理智,她看清楚在自己身上的人是姜云成,她道:“王爷你动一动,这样更难受了。”
姜云成以为笙笙这时承受不了自己性器的大小,他往外抽自己的性器。
粗长的性器在往外抽的过程中摩擦到了嫩肉,给笙笙带来了一阵酥麻的快感。
笙笙忍不住发出一声娇弱的叫声,双腿软绵绵地都要夹不住姜云成的腰了。
就在姜云成的肉棒要彻底拔出去之前,笙笙连忙道:“不要!不要出去!”
姜云成手臂上的青筋都鼓起了,这样来来回回地折腾,他也快到极限了。
姜云成忽然往下一压,阳物又重新插入了笙笙的穴内,挤出了不少透明的汁水。
那一瞬间笙笙瞪大了眼睛,乳尖也比刚刚翘得更高,短促的尖叫声还在喉咙中没来得及喊出来。
一滴汗水落在了笙笙的唇上,姜云成的呼吸很粗重,他没有说话,但是他的眼睛又在诉说着他汹涌的欲望。
笙笙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姜云成,失去了平时的风度和克制,更多的是野性和侵略感。
笙笙知道,姜云成这次开始就不会轻易停下,哪怕是她哭喊也没用。
但笙笙并不害怕,身体反而因此而更加兴奋。
“啊,好深,胀、胀——”笙笙的身体都被顶得向床头而去。
粗硕的性器不断地贯穿着水嫩的花穴,大量的液体被带出,内里的穴壁被一次次摩擦。穴肉充血红肿,却又渴望着更多的快感。
姜云成一双眼睛紧盯着笙笙,他就像是看着猎物的猛兽,爱欲和食欲交织在一起,让笙笙有种自己随时都会被吃掉的错觉。
姜云成抱住笙笙的双腿,深红色的肉棒硬挺无比。坚硬和柔软互相碰撞,淫靡的水声不停回响,空气中更是充满了笙笙体液的味道。
一次又一次的抽插在击溃姜云成的神智,他的阴囊开始收缩,随时都可能喷发出阳精来。
笙笙后腰酸酸涨涨,花心被顶弄了那么多次,早就肿起来了。红肿敏感的花心渴望着被更用力地对待,最好是直接被肏开来。
但姜云成仍旧保持着一份理智,他感觉到了阻碍就没有再继续深入。大半截肉棒插在笙笙水嫩的穴中,来回摩擦时带出了大量的液体。那些透明的蜜液将剩下未进入的那一小截染得亮晶晶的。
极致的吸力让姜云成随时都在爆发的边缘,他需要很努力才能克制住射精的冲动。
而笙笙的穴道被填得满满的,饱涨的感觉让笙笙觉得自己的身体好像都要被撑破了。浑身的每一寸皮肉都酸酸胀胀,笙笙的眼神找不到焦距,她下意识地抓住了姜云成的手臂,好像这样做就能缓解一点下体的酸胀。
肉棒还在快速地进出,抽出来时深处的穴壁立马就合拢了,但是下一瞬它们又会被强制打开。
靡红的肉壁就这样被反反复复地摩擦着,那种快感酣畅淋漓。
穴壁不再瘙痒,笙笙的身体随着姜云成动作的频率而摇晃。欢愉的浪潮一波一波地席卷着笙笙的躯体,让她无法思考。
笙笙就这样沉沦,忘却一切,只享受当下的这一刻。
姜云成的性器似乎又突然涨大了一圈,这让笙笙本就被撑得极开的花穴变得更加紧绷,好像姜云成随便一用力就能将她的穴给肏坏了。
笙笙瞪大了眼睛,她几乎连声音都发不出来。柔软平坦的小腹剧烈地收缩,白嫩的奶子也是涨得不行。
姜云成忍着射意突然拔了出来,这一下又快又急,将那稚嫩的穴壁磨得都要冒出火来。
浓稠的精液一股脑地射在了笙笙的小腹上,姜云成很少会自我纾解,阴囊里面存着的精液又多又浓。而且因为年轻火气大,他射精时的力道也很重。
笙笙白嫩的小腹都被精液打得微微发红,极为细微的刺痛感和穴内无限的空虚感交织在一起。笙笙抓着姜云成手臂的手都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松开了,她软倒在床上,鬓边是汗湿的黑发。
此刻的笙笙就像是一颗熟透了的果子,浑身都散发着诱人的甜香。
姜云成射了好一会才停下,但他的性器还是硬的,显然还可以插入笙笙的小穴里面再战一番。
泥泞的花穴汩汩地往外流淌着液体,两瓣软嫩的小花唇耷拉着,阴户透着一股漂亮的薄粉。这样可爱小巧的阴户上还被淫水浸透了,那股甜甜的味道不断地引诱着姜云成再次插入。
坚硬的阳物再次破开了笙笙柔软的穴口,饥渴的穴肉们十分欢迎着肉棒的进入。无数的媚肉像是有自己的意志一般,拼命地吸吮着棒身。
笙笙的身体里面高热柔软,只要插进去过尝过滋味,就难以忘记。
“嗯……又进来了。”笙笙已经提不起一丝力气了,她的眼中满是情
欲和欢愉。
从一开始的隔着布料摩擦,到抵着穴口抽插,再到如今的直接插入,笙笙一步步被满足。
姜云成以为这样就足够了,但是笙笙却越来越贪心。花道的确是被填满了,但是还有一处没有被打开。
狂乱的快感摧毁着笙笙的理智,她根本就不去顾及自己的身体是否能承受得住。
“都、都进来好不好?”笙笙说话的时候声音都在发颤,后腰更是酸麻到不像是属于她身体的一部分。
笙笙柔软丰润的大腿就夹在姜云成的腰间,男人最为敏感的部位就埋在笙笙的体内。龟头被花心的软肉吸吮着,其实姜云成也很想不管不顾地一插到底。
姜云成抽出半截性器,然后顶在了花心上,柔软的花心再次包裹住了龟头。那架势分明是要贪心地将肉棒所有的部分都吃进去,只要姜云成再用力一点,就能进入更深的桃花源。
姜云成的胯骨上都是笙笙高潮时喷溅出来的液体,床上的空气仿佛都是粘稠的。
姜云成道:“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129柔软[h]
【柔软[h]】
笙笙双眸含着水雾,模样瞧着十分可怜。当她用那种楚楚可怜的眼神看着别人时,总能让人忍不住地想去怜惜她。
都说床上的男人好说话,这句话并非虚假。哪怕是姜云成这样的男人,性器插在笙笙花穴里面的时候心也是要柔软几分的。
笙笙道:“我知道,唔……进去没关系的。啊——”
笙笙处在一个极度敏感的状态,只要姜云成稍微顶到她的敏感点,就足够叫她欲仙欲死。
笙笙知道自己的极限在哪里,但是她忘记了,她这样的话背后代表着什么意思。
进去没关系的,也就代表着有人曾经插到过那么深的地方,而且笙笙还因此而快乐过。
关于笙笙的过去,姜云成自然是清楚的。只是姜云成从未深想过,也当做没发生。但笙笙自己主动提起,姜云成就没办法无视了。
笙笙曾经跟姜春生在一起过,后来又到了公孙如的手里。若要说公孙如什么都没对笙笙做,姜云成是不相信的。
曾经插入过笙笙宫腔的人是姜春生还是公孙如,又或者两个人都这么做过?
男人都有一种占有自己伴侣的本能,哪怕姜云成知道自己和笙笙的关系还没有亲密到可以吃醋的份上,但是这种时候他还是难免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他的心底涌上了一个阴暗的念头,用自己的性器抹去其他人在笙笙身上留下的痕迹,用自己的体液让笙笙沾满自己的味道。这样其他人只要一闻到笙笙的味道就知道她是属于自己的。
姜云成自己都有些惊讶自己会有这样的想法,他英挺的眉头微微蹙起,下体的性器反倒是诚实地更加兴奋。
硕大的肉棒插在穴内,即便是停着不动都能给笙笙带来强烈的快感,更不要说它还那样用力地去撞击花心。
这一刻的姜云成忘记了自己一开始的想法,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他的龟头已经顶开了笙笙的花心。
紧致狭小的花心被顶开了一半,只要姜云成再用力地往里面一插,就能彻彻底底地占有笙笙的身体。
花心被打开一半又没有完全被撑开的感觉让笙笙控制不住地发出了叫声,她泪眼迷蒙,看着极像是享受,又像是难以承受太过强烈的快感。
笙笙有种自己的灵魂都在被侵犯的错觉,下一瞬,姜云成的性器彻底地插入了其中,龟头将笙笙的宫腔都填满了。
笙笙原本平坦的小腹都因此而被顶得凸起,她的身体细细地颤抖,无数的潮水从身体深处涌出。
一道白光在笙笙的脑中闪过,爱欲的洪流冲刷着她的身体。
笙笙张开了嘴巴,但是声音却只是低哑的。刚刚笙笙就已经高潮了好多次,嗓子也喊哑喊累了。
然而笙笙的嗓子会累,但她的花穴不会累,无数媚肉还在努力地讨好着姜云成的性器。
龟头被柔软的宫腔包裹住,每一瞬都是极致的快感。
第一次插入女人身体的阳物根本就受不了这样强大的吸力,只要稍微一松懈,就有可能会缴械投降。
姜云成的身上都是热汗,汹涌的情绪在身体里面奔涌。姜云成自己也不清楚那种情绪到底是什么,他只知道此刻的自己无法停下,只想索取更多。
硬得发疼的肉棒快速地破开笙笙体内的媚肉,龟头在花心进进出出。强烈的拉扯感让笙笙喘息不止,叫声更是绵绵不绝。
笙笙的双乳都因为情动而变得粉嫩,之前和楚寒烟做这种事情的时候楚寒烟都会抚慰笙笙的奶子。现在笙笙的奶子被冷落着,笙笙自己又没有力气去揉捏。
笙笙觉得自己的胸乳很痒,但是姜云成哪怕是行房事也是这样一板一眼。能肏穴解决的事情就绝对不做多余的动作,笙笙只能下意识地挺起胸脯。
白嫩嫩的奶子在姜云成的眼前晃动,吸引着姜云成的视线。
姜云成的后腰一阵酥麻,他将笙笙的腿掰得更开,阴囊直接拍打在了笙笙的会阴上。
“啊……好深,呜呜呜,累了,停、停一下……”笙笙能感觉到自己身下的褥子已经被液体给浸透了,那小小的花穴被肉棒撑得极开,两瓣小花唇充血红肿,一点细微的摩擦就让笙笙软了腰。
一开始是笙笙主动想要的,现在也是她想要停下来。
但姜云成是个正常的男人,他才二十二岁,从前又未开荤。这一开始,就难以停下。
啪啪啪的拍肉声和咕叽咕叽的水声混合在一起,听得人面红耳赤。
笙笙的乳根都因为长时间的晃动而有些发疼,她咬着下唇,无论怎么样也忍不了奶子的麻痒和细微疼痛。
“呜呜……这里疼,一直晃。”
高高翘起的乳尖颜色鲜嫩,底下的乳肉是那样的柔软芬芳。
姜云成放缓动作,他道:“我会慢些。”
赤红色的肉棒用着一种极为缓慢的频率在笙笙的体内进出,这下笙笙的奶子是不晃了,但是下体变得空虚起来了。
笙笙的内心
很是纠结矛盾,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做才能缓解身体上的难受。
忽然笙笙想到了一个办法,她主动抓住了姜云成的手。
柔软的小手我在姜云成粗硬的手腕上,这样的动作笙笙之前不知道做过了多少次。以往笙笙这么做是要在姜云成的手心写字,这次则是把姜云成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胸口。
雪白丰盈的乳房没有任何布料的遮挡,就那样直接和姜云成的掌心接触。
姜云成的手掌是粗糙的,当这样的粗糙和最为柔软丝滑的肌肤相接处,激得笙笙的身体给予了强烈的反应。
姜云成的手很大,可以将那柔软的乳肉完完全全地包在掌中。犹如牛乳一般细滑的乳肉从姜云成的指缝中溢出,像随时都要融化掉一般。
笙笙断断续续地道:“按、按住它就不、不会乱动了。”
笙笙只是单纯地想要让自己的奶子不再乱晃,但是她的举动在姜云成的眼里,就是扯断理智的最后一股力。
姜云成的手微微用力,将笙笙的胸乳握在手中,胯下重新开始动作,将那娇小的身躯再次撞得抖动起来。

130阳精[h]
【阳精[h]】
无数的快感纷至沓来,笙笙的身体承受着一波又一波潮水的冲击,她的花穴不断地痉挛着,不知道究竟高潮了多少次。
散发着淡淡腥甜味道的蜜液充斥在床内,其中还夹杂着属于姜云成阳精的味道。
那黏白的液体在笙笙的小腹上滑动,液体流淌得极为缓慢。笙笙的身体早在爱欲的洪流中变得极为敏感,这样细微的感觉也足以让她获得快感。
在阳精流动的时候,笙笙觉得就像是有什么软乎乎的小虫子从自己的肌肤上爬过。
姜云成的龟头经常顶到宫腔里面,将笙笙的小腹都顶出了一个痕迹。
笙笙享受着这疯狂的快乐,一声一声婉转动听的呻吟声在房内回响。笙笙的声音时高时低,又时有时无。
有时姜云成撞得深了,笙笙的声音就要高昂些。
笙笙的胸乳在姜云成那粗糙的掌下变得绯红,乳尖更是不停地在那掌心摩擦着。虽然没有人吸吮,但是乳孔却是处于微微张开的状态。
笙笙觉得自己就像是溺水的人,随时都有可能溺死在性欲的汪洋当中。
穴肉一刻不停地吸裹住姜云成的肉棒,在他每次退出的时候都极力挽留,进去的时候又试图将整根都吸进去。
姜云成的后腰酸麻,他感觉到了自己已经快到极限了。
阳物往那水嫩的花穴中抽插的动作没有一点停顿,仿佛非要将那小小的穴道给肏松肏烂不可。
笙笙尖叫着抬起头,一对漂亮的奶子更是往姜云成的手心送。
极致的柔软让姜云成的身体和心房一同瘙痒着,非要做些事情才能缓解一下那种感觉。
姜云成紧蹙着眉头,他忽然再一次将自己的性器从笙笙的穴内拔了出来。
狰狞的肉棒顶端张开马眼,浓稠的精液喷射而出,落在了笙笙的小腹上。
笙笙感觉自己好像被姜云成的阳精泡透了,浑身都是属于他的味道。
身体还是好热,心脏在不停地躁动。
怎么办,还是想要更多。为什么她尝到了这么多还是不满足?
笙笙的眼中满是迷茫和渴望,她的花穴已经被姜云成粗大深红的性器蹂躏得十分可怜。那充血涨红的模样让人怀疑要是再插一次的话会不会将她给肏坏了,但是穴口又饥渴地翕合着,根本就没有被喂饱的意思。
大量的黏液从穴口淌出,笙笙的蜜水就像是永远也流不干一样,随时都可以被肉棒插入。
姜云成用帕子擦干净了笙笙的小腹,又擦了擦自己的性器顶端。
所有白浊的液体都被留在了帕子上,仍旧硬挺着的肉棒插入了软嫩的穴口。
笙笙的花穴才一会没被插就恢复了紧致,姜云成想要进入都有些困难。
不过那又软肉构成的花穴根本就阻挡不了硬邦邦的肉棒,只能被不断地侵犯。
很快笙笙的小穴就被肏出扑哧扑哧的水声,快感重新开始蔓延。
每次高潮的时候笙笙的身体就像是被泡在了温暖的水中,脑中更是空白一片。那是一种可以忘却所有烦恼的快乐,身体也因此和外界有了联系,让笙笙真真切切地体会到自己还活着。
此时此刻,笙笙不再是那个游走在世界边缘的看客,而是身处在红尘之中,在爱欲的河流沉沦。
笙笙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姜云成抱在了怀里,她的脸趴在姜云成的肩头,胸乳在他的胸膛上晃动。
姜云成的胸肌因为发力而变得十分坚硬,乳尖每一次在滑过都能给笙笙带来强烈的感觉。
笙笙记不清自己高潮了多少次,也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她只知道自己很快乐。
在一次高潮过后,笙笙的身体和精神都陷入了疲惫的状态。哪怕笙笙的意志是不想就这么睡着的,但她还是一点一点陷入了梦乡当中。
姜云成拔出了性器射出了精液,他其实还有余力,但他决定让笙笙好好睡一觉。
红烛还在燃烧,直到鸡鸣报晓,天空放白才烧尽了最后一滴油。
而笙笙还在沉眠当中,昨夜她的体力消耗了太多,直到日上三竿,笙笙才悠悠转醒。
醒来的笙笙脑袋还有些混乱,她从床上坐起来,入目就是大红色的纱帐,身下的褥子和身上的被子都已经换成了新的。
随着笙笙意识的苏醒,她终于回想起来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笙笙也不明白昨晚的自己为什么会那么大胆,难道那被合卺酒的影响那么大吗?
笙笙只要一想到自己主动邀请姜云成插进来,还拉着人的摸自己的胸,笙笙就觉得无比的羞耻。
尤其是现在她还嫁给了姜云成,日后两人不说日日相见,但总归是免不了要见面的。
笙笙都恨不得把自己给埋了算了,她只希望姜云成不要计较,就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屋外的侍女听到了里屋的动静,敲了敲门,说要进来服侍。
笙笙本来是想自己下床的,但是
她才一动就感觉到自己的下体又酸又胀。
姜云成昨夜哪怕是到了濒临爆发的时刻都坚持拔出来,所以笙笙的体内是没有一滴阳精的,但是长时间被肏带来的酸胀感没那么容易消失。
笙笙说了句进来吧,没一会就进来了几名侍女。
侍女们手脚麻利,服侍人起来很是妥帖。
笙笙又沐浴了一番,换上了干净的衣服。因为是新婚第一天,所以笙笙穿的还是红衣,看着格外耀眼。
肃王府里没有长辈,笙笙没出去,也不想动,就继续待再屋里休息。
这个时候笙笙终于有空好好观察一番自己现在住的这个院子了,她发现了这里有很多姜云成生活过的痕迹。
笙笙本来以为姜云成会重新挑一个地方来当新房布置,没想到他用的是自己平时住的房间。
————
体外射精也是有怀孕的可能的,不要学。只是因为这是古代,加上笙笙本身就不能怀孕。毕竟是小黄文,大家看个乐呵就好,其他的不用深究也不要学习。

131新婚
【新婚】
笙笙猜想姜云成这么做可能是为了让他们的感情看起来更真,毕竟皇帝的人还在暗处盯着。
笙笙不了解现在皇宫里面到底是什么样的一种情况,但是她知道一定很凶险。
自古以来都有一句话,叫做伴君如伴虎。皇帝总是容易心生猜忌的,尤其是迈入老年的皇帝。
笙笙从前见过太多人年轻的时候肆意绽放光彩,风流潇洒,可他们一旦老了,就会无比地渴望年轻和长寿。
哪怕只有一点也好,让自己看起来还年轻。
曾经的姜行慎是这样,如今的皇帝也是这样。
皇帝不放心姜云成,同时也在搜寻着当年姜行慎留下来的秘密。
说来其实很可笑,姜行慎为此付出了生命,多年后皇帝还在苦苦寻求的秘密根本就没有价值。
所谓的长生不老,在笙笙看来,那不是命运的馈赠,而是一种诅咒。
笙笙摆脱不了这个诅咒,只能一次又一次地死亡,然后再次醒来。
现在她的生活是安定的,身边也有着在乎的人,但再过几十年,几百年,那些美好都会消失在她的生命中。
笙笙觉得这种事情自己不能多想,因为就算是想了她也什么都改变不了。
笙笙无所事事地过了一个下午,到了晚上,姜云成回来了。
毕竟两人已经成了夫妻,一块吃饭也是极为正常的事情。
笙笙在面对姜云成的时候还有些尴尬,但是姜云成看起来和平时并没有多大的区别,笙笙松了口气。
除了要和姜云成一起吃饭外,笙笙晚上还要和人同床共枕。这一下就有勾起了笙笙昨天的记忆,她的身体瞬间就变得紧绷起来。
但是哪有新婚夫妻分房睡的,无论是让姜云成睡地上,又或者她自己睡地上,笙笙都觉得不太合适。
笙笙躺在床上,她闭上眼睛盖好被子,打算假装睡着,这样就可以避免尴尬了。
姜云成后一步上床,房内的烛火被熄灭,四周瞬间陷入了黑暗。
姜云成上床的动作很轻,似乎是不想打扰到笙笙。他掀开了被子,在笙笙的身旁躺下。
笙笙看不见姜云成现在的模样,但是能感觉到姜云成睡得很规矩,而且他的身体好热。
近来几日温度越来越低,笙笙又很怕冷,从姜云成身体上散发出来的温度让笙笙下意识地想要靠近。
笙笙克制住这个想法,她强迫自己快些睡着。
大概是知道在姜云成的身边很安全,笙笙意识逐渐涣散,她的呼吸也变得平稳起来。
在梦中,笙笙发现自己正赤着脚走在雪地里,脚很冷,身上也很冷。
她得快点找个能遮蔽风雪的地方,不然的话她会死在大雪里。
突然笙笙发现自己的手脚开始暖起来,在短暂的喜悦之后笙笙又开始害怕。因为在寒冷到极致的时候,所有的冷都会化作一种虚幻的暖。
那是镜花水月,一碰即碎。
笙笙的眉头蹙起,紧接着暖意化作了热,热到笙笙觉得自己的身体都要化了。
睡梦中的笙笙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她的整个身体几乎都要趴在姜云成的身上。
姜云成年轻力壮,又是习武之人,到了冬日身上也是无比温暖的。笙笙就像一个即将冻死在冰天雪地里的人,在寻找到暖源之后不顾一切地去靠近。
持续的温暖让笙笙蹙起的眉头松开,她得寸进尺地把自己的脑袋埋进姜云成的怀里。
姜云成从小到大都是一个人睡,如今也就只有一个笙笙与他同床而眠。
姜云成不喜欢与他人太过亲近,更不喜欢自己的领域被人侵占。可从徐州城中毒被笙笙救开始,他的底线好像就在一步步往后退。
他已经习惯了笙笙的存在,只是这样的靠近并不足以让他反感。
更重要的是,他甚至与笙笙发生了关系。虽然那只是一个错误,但他不会去回避否认。
怀中的笙笙又动了动,似乎在寻找一个更舒服的位置,姜云成觉得自己的心尖像是被一根羽毛轻轻地扫过。
很难说他是因为习惯了笙笙的靠近,还是有其他的原因。
姜云成闭上了眼,一夜无话,天才蒙蒙亮姜云成就醒了。
姜云成本不想吵醒笙笙,但笙笙察觉到动静又失去了一个人形暖炉,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
“就要起来了吗?”笙笙说话的声音有些含糊,听着软绵绵地像是在撒娇。
姜云成嗯了一声,说自己要早起练功。
笙笙从床上坐起来,还睡眼惺忪的她问道:“需要我帮王爷穿衣吗?”
笙笙还没忘了两人需要装恩爱,她睡眼惺忪头发散乱的模样看着有几分呆呆的,让她看起来更显得年纪小。
笙笙明明已经不知道活了多少年了,但她的身上却没有林轻云那样的腐朽气息。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笙笙都被定格在了获得长生的那一年。
笙笙的衣领又散开了,姜云成别开眼道:“不必了,你若是想睡便继续睡。”
笙笙掀开被子想起来,她道:“反正我现在也醒了,也该起了,而且这样做别人会觉得我们的感情很好。”
姜云成单手按住了笙笙的肩膀,将人按回去。其实姜云成用的力道不大,但角度刁钻,笙笙被按下去就怎么也起不来了。
笙笙瞪圆了眼睛,这下她的脸上是一点睡意都没有了。
“你无须从这种小事上表现,有外人在时,别再以王爷称呼我即可。”
笙笙嗫嚅了一下唇,过了一会才道:“嗯,我知道了。”
其实姜云成说的也没错,她总是王爷王爷地叫着姜云成,听着两人好像很生分一样。
————
大姜还没完全开窍,不过他行动力超强,第一个娶到老婆的人,也被夺走了处男之身,算是一个大进步了。

132王妃
【王妃】
笙笙躺在床上,此刻的她有些睡不着,但又不想起来。一层红色的帘子遮挡了她看向外面的视线,不过笙笙隐约还是能看到姜云成穿衣的动作。
姜云成自己利落地将衣物穿好,他没有让任何人帮他。
姜云成虽贵为王爷,但是身上找不到一点属于贵族子弟的骄矜。
才二十二岁,姜云成身上的沉稳气质就是同龄人难以比拟的。笙笙知道姜云成从小就是这种少年老成的性子,姜行慎突然死亡之后姜云成看起来就更深不可测了。
但好在姜云成是个正直的人,她暂且可以安心地待在肃王府。
等姜云成出去了之后,笙笙又躺了半个时辰才起床。而笙笙起床时,姜云成已经出府了,他还有很多公务需要处理。
笙笙本以为自己跟姜云成这样白天几乎错开的状态会让身边的人怀疑,但没想到服侍她的侍女都说王爷心疼她。
笙笙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笑笑没说话。
往后的几日笙笙都跟姜云成保持着相敬如宾一样的夫妻生活,笙笙改变了对姜云成的称呼,但两人晚上也只是单纯地躺在一起,仿佛新婚那夜发生的一切只是一个梦。
而姜春生则像是消失在了笙笙的生活当中,明明就在同一个府里,两人却从未见过面。
笙笙觉得这该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因为春生的性格急躁,见到她之后很有可能会做出一些冲动的事情。但是真的见不到人,笙笙又担心姜春生。
欺骗姜春生又嫁给了姜云成,笙笙知道自己做的事情对于姜春生来说太过残忍了。但事已至此,她只希望姜春生能忘掉她继续好好过下去。
想知道姜春生的现状如何去问姜云成肯定是最快的,但是笙笙又怕自己直接去问姜云成会显得自己对姜春生余情未了。
笙笙便寻了个理由,说自己相见问柳。已经是肃王妃的笙笙也算是肃王府的主人了,她想见一个侍女再简单不过。
姜云成也没有限制笙笙的权利,所以很快就有人将问柳叫来了笙笙跟前。
问柳是知道肃王妃就是笙笙的,但是真的见到笙笙之后问柳还是忍不住激动。曾经那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小侍女,如今已经嫁给了肃王,成了肃王妃。
笙笙对着身边其他人道:“我有些话想单独跟她说,你们先下去吧。”
“是。”
一群侍女纷纷退下,最后一个离开的人还贴心地将门带上。
“笙笙、不,王妃,王妃找奴婢有何吩咐。”问柳心中还是为笙笙高兴的,毕竟成为了王妃日子定然是比从前要舒坦的。
笙笙道:“问柳姐姐你不必如此拘谨,我虽然成为了王妃,但我们还是朋友。”
问柳从小就进了肃王府当了侍女,一些尊卑观念刻在了她的骨子里。即便知道笙笙并不计较那么多,但她还是对笙笙表现出了奴婢对主子的恭敬。
问柳道:“问柳不能逾越了规矩。”
笙笙表情都有些无奈,她道:“这里也没有别人在,问刘姐姐你坐下说话吧。”
问柳受宠若惊,“万万不可!奴婢站着说话就好。”
笙笙叹了口气,“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劝了。其实我找问柳姐姐是想问问春生少爷近来如何,我……我有些担心他。”
提到这个,问柳的脸色就有些古怪。刚刚问柳光顾着替笙笙高兴,忘了笙笙曾经被姜春生宠爱过。
虽说笙笙现在已经跟姜春生断了,但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笙笙这也算是一女侍二夫了。尤其是这两个人还是亲兄弟,说出去都让人觉得有悖伦理。
笙笙见问柳迟迟不说话,她连忙追问道:“春生最近过得不好吗?”
问柳摇了摇头道:“倒也不是,少爷日日都很刻苦,听说就连一干皇子都比不过少爷。只是少爷消瘦了不少,每日只是吃上一点便说不吃了。”
听到这样的情况笙笙也不意外,但是比她想象中的要好多了。相信再过一段日子姜春生就能彻底忘记她,这样她也就能放心了。
笙笙对问柳道:“还是要劝春生多吃些,不然身体肯定吃不消。总之问柳姐姐你要好好照顾春生。”
问柳点头道:“嗯,王妃你就放心吧。”
笙笙笑了笑,又与问柳说了一会话。渐渐地,两人的关系似乎与从前又近了一分,不过再怎么近也不可能回到从前。笙笙也不在这方面强求。
傍晚,姜云成回府,照例和笙笙一同用晚餐。
明明已经忙了一天,但姜云成的脸上看不到一丝疲色,好似从来都不会累。无论是谁来了,也难以挑出姜云成的错处来。
若要真说姜云成有什么缺点,那就是太沉稳了,失了几分属于年轻人的朝气。
笙笙跟姜云成坐在一块的时候都不敢乱说话,尤其是之前在山洞的时候姜云成还嫌弃过她话太多。
笙笙低头吃饭,小心翼翼地不发出声音,免得吵到姜云成。
吃饱了后,笙笙漱
口擦嘴,这时她听到姜云成开口道。
“明日你随我一同入宫,皇帝想要见见我们。”
笙笙忍不住问道:“我需要准备什么吗?”
姜云成道:“不需要,只是可能会留宿在宫中。”
在外留宿对于笙笙来说不是什么难以接受的事情,但是她看姜云成的表情好像对此不是很喜欢。
笙笙又道:“不能回来吗?”
姜云成的眼神冷下来,“进了宫,到时便是不留也得留。”
笙笙察觉到了不对劲,皇室中的那些秘闻纠葛,她觉得自己还是不要去掺和比较好。

133进宫
【进宫】
翌日,笙笙换上了一身石榴红的华丽衣裙,头上也戴着从前不会戴的名贵首饰。
前不久笙笙还在寒露庵过着粗衣素食的日子,如今她摇身一变,成为了肃王妃。身份尊贵,处处都有人服侍,到哪都是舒服享受的。
马车已经在门口停着了,笙笙本想自己上去,但裙摆很拖沓,身上穿的衣服有很多,这让她的动作变得十分笨拙。
这时一只手扶住了笙笙的后背,笙笙下意识地转头,对上了姜云成的双眼。
“小心些。”
笙笙点了点头,借着姜云成在后背施加的力道,她稳稳地上了马车。
随后姜云成也上了马车,马车内的空间很大,东西也很齐全,都可以当做一个小房间来居住。
没一会马车就开始动了起来,云京的路很平,笙笙几乎感觉不到任何的颠簸。
想到马上就要进入皇宫,笙笙的内心还是有些紧张的。皇宫自古以来都是一个吃人的地方,任谁进了里面都免不了被倾轧。
不过皇宫也不是那么好进的地方,哪怕是姜云成贵为王爷,想要进去也要通过层层的检查。
马车缓缓地驶入了高大的宫门,长长的道路两边是数十丈高的石墙,阳光也照不进来,坐在马车上的笙笙和姜云成就像是进入了某种巨兽的嘴巴。
皇宫很大,马车又很慢,姜云成手中拿着一本书在看,笙笙不想打扰他,但又觉得无聊,就悄悄地掀开了一点窗帘子。
皇宫内的各处自然是极尽奢华的,就连地上铺着的石板上都雕刻着精美的花纹,外界千金难求的名贵花草在皇宫里随处可见。
当然,最引人注目的还是那座高可摘星辰的摘星楼。笙笙不禁在心里感叹道,当今的皇帝可真是奢靡,再这样下去的话,这奉云国恐怕要变天了。
两人入宫时本就已经是申时,随着时间的流逝,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皇宫里到处亮着灯笼,照得到处恍如白昼。
皇帝的权利对于其他人来说那便是大过天,他想见谁就见谁,想什么时候见便什么时候见。
其他人无论怎么想,又是否能愿意,都必须围着皇帝转,只为他一个人服务。
笙笙和姜云成明明已经到了皇宫却还要继续等待,笙笙等到人看起来都一点蔫了。
在皇宫里一举一动都要合乎规矩,姜云成已经习惯了,但笙笙只是个普通人,让她挺直背脊坐半个时辰都就有够呛的。
笙笙特别想问姜云成,他们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见到皇帝,但是身边全是太监和宫女,她只能憋着这个想法。
这时姜云成对身边的人道:“你们暂且先退下,我有些话想对王妃说。”
为首的大太监露出一个心照不宣的表情,他清了清嗓子,对其他宫女太监道:“咱们这些外人可别打扰了肃王殿下与王妃的清净,都随我下去吧。”
“是。”
一群人乌泱泱地退出了宫殿,偌大的宫殿一下子就只剩下笙笙和姜云成两个人。
没有了外人在,笙笙终于能松口气了,但她又怕有人在外面偷听,所以刻意压低了声音。
“王爷,我们还要等到什么时候?”笙笙的手下意识地按在自己的肚子上,其实她还有些饿了。
“再等一刻钟的功夫,是饿了?”姜云成其实是个很细心的人,他一眼就注意到了笙笙小动作。
被姜云成点破的笙笙脸颊有点红,但她没有否认,而是点了点头。
“是有些饿了。”
姜云成道:“皇帝待会应该会与我们一同用餐。”
这是个好消息,但笙笙有点高兴不起来,因为跟皇帝一起吃饭,就算菜再好吃,笙笙觉得自己也不会吃得太香。
若要让笙笙选择,笙笙情愿跟姜春生一块吃饭,虽然也尴尬,但绝对能吃得饱。
笙笙收回了思绪,慢慢等待。
就如姜云成说的那般,约莫一刻钟后陈太监重新进来,说是皇帝有请他们一同用餐。
笙笙在跟着姜云成一块往外走的时候正好看到了陈太监有些意味深长的眼神,她突然反应过来这些人应该是误会了。而且一刻钟的功夫根本就不够,不对,她想这个做什么。
笙笙抿了抿唇,她收回了自己的眼神,专心跟姜云成走。
才走出两步,笙笙就感觉到自己的手被人握住了。那手宽厚温暖,手心略有粗糙,是姜云成的手。
姜云成目视前方,他在做这些的时候很是自然,仿佛他们从前经常牵手。
笙笙知道姜云成这是在做给外人看,她反握住姜云成的手,让两人之间的姿态看起来更加亲密。
走过长长的游廊,笙笙和姜云成来到了皇帝现在所在的宫殿。还未进去,笙笙就听到了丝竹发出来的靡靡之音。
宫殿内灯火通明,殿门口守着的宫女都是貌美如花,一个个低眉顺目,说起话来也如黄莺般动听。
要是一般女子遇到这种情况心中怕是都会有些
警惕性,毕竟拥有美貌却无比乖顺很容易吸引到男人。
但笙笙是一点都不担心的,因为她知道姜云成不是那种会看重外貌的人,更不要说姜云成就算喜欢上了别人也与她无关。
美貌的宫女领着他们往里面走,一路上都摆着盛放的鲜花,空气中满是熏得人头晕脑胀的香气。
继续往里面深入,一切豁然开朗,已经看得出年岁不小的皇帝正靠着美人的手臂饮酒,而与皇帝靠在一起的人正是楚寒烟。

134留宿
【留宿】
笙笙在看到楚寒烟的瞬间瞳孔下意识地紧缩了一下,但随即她反应过来自己应该要装作不认识楚寒烟。
因为在皇帝的视角,她不应该和楚寒烟有什么交集。
笙笙垂下眼眸,收敛起情绪。好在皇帝老眼昏花,根本就看不清楚笙笙的那点细微表情。
皇帝在看到姜云成和笙笙来了之后放下了手中的酒杯,如今的他已经十分虚弱,每日只能靠着丹药来续命。
但是皇帝越是感觉到身体亏空,就越是不愿意承认。他大量地进食那些透支他身体的丹药,只为了能在外人的面前保持一点体面。
皇帝现在的行为就是自欺欺人,但没有一个人敢点破。
皇帝对姜云成和笙笙招了招手:“过来让朕看看。”
姜云成牵着笙笙的手往前,皇帝眯着眼睛,浑浊的眼睛盯着两人握在一起的手,他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看来你们的感情很好,那朕便也放心了。”
笙笙和姜云成向皇帝行礼,皇帝点了点头,随后问了点有关笙笙的事情。
没一会,旁边的楚寒烟道:“时候了也不早了,陛下也该用膳了。”
皇帝缓慢地点了点头,他接着楚寒烟的胳膊坐起身来。
吩咐一下去,立马就有宫女端着珍馐美味上来,然而就算是食物的香气也无法冲淡宫殿内的酒气和花香。
皇帝的五感越来越迟钝,对于别人来说难以忍受的气味和味道在他这里却是刚刚好。
四个人落座,皇帝坐在最上方,他根本就不需要动筷子,旁边的宫女会替他将想吃的菜夹过来。
然而这一桌子的人,也就只有笙笙一个人是真心想吃饭,其余人各怀心思。
笙笙腹中饥饿,她低头吃饭,但是精神是紧绷着的。
事实证明笙笙的紧张不是没有理由的,因为皇帝才随便吃了两口就对着笙笙和姜云成道。
“朕这个侄媳妇虽然出身不高,但看着和云成你感情颇好。只是这皇家注重子嗣延绵,朕也想早点看看你们俩的孩子出生。”
姜云成放下筷子,他道:“回禀陛下,臣暂时还不打算要孩子。”
“哦?这是为何?”皇帝看起来像是在笑,但是眼底却没有多少笑意。
皇帝的猜忌心很重,不然当初也不会除掉自己的亲哥哥,任何有可能会威胁到他皇位的存在,他都会毫不留情地铲除。
姜云成接着道:“笙笙还小,所以也不着急。日后臣若有了孩子,定然是要让陛下亲自赐名的。”
皇帝忽然哈哈大笑,仿佛刚刚的那点猜忌根本就没有出现过。
“那朕便慢慢等你们的好消息。”
姜云成脸上的笑容很淡,别人或许只会以为姜云成天生不爱笑,但笙笙看得出来他的笑容其实是有些敷衍的。
笙笙不敢掺和进皇帝和姜云成之间的交锋,她默默地吃饭,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接下来皇帝与姜云成聊着点闲事,笙笙突然发现有什么东西在碰自己的脚。
笙笙的脸色有些尴尬,吃饭的动作也顿了一下。
笙笙一开始本以为只是有谁不小心碰到自己,但是自己的裙摆都被撩开了。
皇帝看起来没这个精力,姜云成更不像是会做这种事情的人,那么只剩下一个可能。
楚寒烟就坐在笙笙的旁边,但是笙笙一点都不敢去看他。
楚寒烟的脚顺着笙笙的小腿一路往上,他的动作很轻,但是正是因为轻柔,所以笙笙痒得不行。
笙笙痒到身体都要打颤了,可她又不能表现出来。当着皇帝和自己丈夫的面跟皇帝的妻子在桌子底下调情,这说出来笙笙都怕自己没命。
笙笙只好缩起自己的腿,但楚寒烟紧追不舍,笙笙轻轻地踹了一脚楚寒烟。然而这样怎么可能让楚寒烟安分?
笙笙是饭也没心思吃了,她欲哭无泪,下意识地往姜云成的方向靠。
靠着靠着笙笙几乎要贴着姜云成,她的腿更是恨不得要放到姜云成的身上,这样好让楚寒烟不再偷偷逗弄她。
姜云成坐得笔直,他的身体很稳,笙笙再怎么往他这边倒也不用担心会摔到地上。
皇帝看到姜云成和笙笙贴得那么近,他调笑道:“我看你俩这是蜜里调油。也到亥时了,出宫麻烦,不如就留在宫内小住一夜。”
姜云成揽住笙笙的腰,他道:“谢谢陛下。”
皇帝道:“休息的宫殿已经为你们准备好了,朕也累了,你们退下吧。”
楚寒烟起身去搀扶皇帝,笙笙终于不用再躲着楚寒烟的脚,但她想动的时候发现自己几乎是靠在姜云成的怀里。
这让笙笙有些羞窘,但是皇帝还没离开,笙笙不敢挣扎,甚至还要主动往姜云成的怀里靠。
陈太监再次出现,为笙笙和姜云成领路去休息的宫殿。
今日其实又是皇帝的一番试探,即便姜云成娶了一个没有身份背景的孤女,皇帝也不会彻
底放心。
因为皇帝不仅不想姜云成娶高门贵族之女,也不希望姜云成太早有孩子。
如果姜云成刚刚顺着皇帝的意回答,那就是进入了他的圈套。
姜云成蛰伏多年,也清楚皇帝的脾性,他行事滴水不漏,让皇帝根本就找不到破绽。
而笙笙则是根本就没注意到这些弯弯绕绕,因为她还在苦恼自己的胃。
刚刚那一餐笙笙虽然吃了,但根本就没吃多少。一是因为皇帝跟她坐在同一张桌子上,二是有楚寒烟捣乱。
姜云成很是贴心,他让陈太监再送些吃食上来。
陈太监立马殷勤地问姜云成想吃些什么,姜云成想了想道:“一碗粥,配些易消化的菜肴,餐后来一碟桂花糕,再配一壶花茶。”
这样的食物怎么看也不像是姜云成爱吃的,陈太监一下子领会过来这是为笙笙准备的。
陈太监露出笑容,“请王爷稍等一会,奴才这就吩咐人去做。”
————
偷情戏份以后肯定是会有的,可怜姜云成虽然娶到了老婆,但是也被送了几顶绿帽子。

135细心
【细心】
等陈太监走后,笙笙问道:“云成你不饿吗?只要一碗粥。”
其实笙笙更想问的是姜云成怎么知道自己喜欢吃桂花糕?
姜云成道:“我不饿,先坐下歇一会。”
笙笙点了点头,和姜云成一同坐下。身边围着一群宫女,哪怕她们没有看着自己,但笙笙还是有些不自在。
自从进入皇宫之后,笙笙就觉得自己的手脚好像都被一根无形的线给束缚住了。
这个时候笙笙有些明白姜云成为什么不喜欢在宫中留宿,而楚寒烟又为什么总往寒露庵跑了,寒露庵再怎么寂寥,也总比这让人喘不过气来的皇宫里要好。
约莫两刻钟不到的功夫,陈太监就领着一群宫女送上了吃食,热乎的燕窝粥散发着甜香,看似清淡的菜实则味道鲜美。
笙笙端起了碗喝粥,但是眼神总是不自觉地往姜云成的方向看。
姜云成注意到了笙笙的眼神,知道笙笙是太紧张了,他抚摸了一下笙笙的手背道:“明日一早我们便回府。”
笙笙点头,她一点一点地将桌上的东西给吃完。陈太监十分贴心,准备的食物都很小份,能让笙笙都吃一遍又不会撑肚。
笙笙喝下一杯花茶,神清气爽,也终于不再觉得饿了。
紧接着便是宫女来伺候他们洗漱,姜云成自然是拒绝的,他不喜欢别人贴身伺候。但笙笙的态度没那么强硬,眼见着她就要被一群宫女给拉走了,姜云成突然拉住了笙笙的手。
“你们退下吧,这里无需伺候。”
宫女们有些犹豫,因为伺候人就是她们的本职,不让她们伺候就像是要了要她们的命一样。
笙笙被宫女们看得有些犹豫,这时她听到姜云成道:“我的命令,没人会怪罪你们。”
“奴婢遵命。”一群宫女整整齐齐地退下,给笙笙和姜云成留下了空间。
处处都有人照顾固然轻松,但也让笙笙有些不安。
笙笙简单地洗漱了一下先上床休息去了,皇宫里的床都比肃王府的要大,笙笙都觉得自己能在上面打个滚。
没了那么多人,寝殿里面好像空旷得有些过分,一点声音都能清晰地落入笙笙的耳中。
曾经笙笙也幻想过自己跟爱人成亲,平平淡淡地过一辈子。现在她真的嫁人了,只是跟她的想象不太一样。她的丈夫虽然也算温柔细心,能为她遮风避雨,但唯独不爱她。
不过这似乎也不算是一件坏事,姜云成不爱她,那她便可以放心地待在他的身边。
想着想着笙笙就有些累了,她合上了眼皮,意识逐渐沉入梦乡。
就在笙笙快要睡着的时候,姜云成上床了。床上只有一张被子,也不知怎么的,被子的大小跟床不成比例。冬日里床大被子小,能睡的地方其实也就那么点大。
意识到姜云成就躺在自己的身边笙笙睁开了眼睛,她小声地说道:“王爷,你以后想要孩子了可以跟我说。”
说完之后笙笙又觉得自己说的话听起来好像很容易让人误会,她补充道:“我会主动把位置让出来,这样孩子出身就不必担心身份了。”
片刻后姜云成回答道:“我说过,我暂且不想要孩子,而且这也不是你该操心的事情。”
笙笙闻言立马闭上了嘴,意识到自己是说错话了。她名义上是姜云成的妻子,但不能真的把自己当主人看待。
笙笙往里侧转身,背对着姜云成尽量与他距离远一点,免得惹人不高兴了。
姜云成怎么可能注意不到笙笙的小动作,他对笙笙道:“夜间冷。”
笙笙嗯了一声,假装没听懂姜云成的话,身体一动不动。
笙笙不动,姜云成便只好主动往笙笙的方向靠。
热源的靠近自然是让笙笙觉得舒服的,只是她的内心不太希望跟姜云成太过亲近。
“至少在现在,我是你的丈夫,保护你无病无灾,是我的责任。”
这话从姜云成的口中说出来一点都不叫笙笙觉得意外,她也挺冷的,就没有再抗拒姜云成的靠近。
其实睡在姜云成的怀里很舒服,也很安心。
笙笙想着,既然姜云成不排斥,那她也没必要处处都小心地跟人保持着距离。
“王爷,对不起,我不该说那样逾越的话。”笙笙眼帘半垂着,她的脸埋在姜云成的胸口。
那有力的心跳和温度隔着肌肉和布料一下一下地传递给她,笙笙贪恋着这样的温暖。
姜云成道:“不算逾越,我也没有生气。”
困意向笙笙袭来,她的眼皮不停地打架,她小声地嘟囔道:“骗人……”
很快笙笙的呼吸就趋于平稳,身体也彻底放松了下来。
姜云成在黑暗中盯着笙笙的脸,他其实也有些搞不明白自己到底在想什么,只是听到笙笙说让位的时候觉得十分刺耳。
他从前不在意自己未来的妻子是何模样,因为娶妻不在他的计划之内。
但既然已经成亲了,那这就是他的责任,他会好好地对待自己的妻子,保护她让她平安喜乐。
父亲没保护好母亲,但他会保护好笙笙。
姜云成将笙笙拥入怀中,确保着人绝对不会有一丝一毫着凉的可能性。
而睡梦中的笙笙什么都不知道,她只觉得自己睡得很舒服,鼻端尽是属于姜云成的气息,将她整个人都包裹在其中。
————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姜云成还挺纯情的,跟他弟弟春生一样认死理。

136亲密[微h]
【亲密[微h]】
笙笙昨夜睡得很好,她起了个大早。然而那些宫女太监比她起得要早多了,热腾腾的早饭和洗漱用水都已经准备好了。
笙笙又体验了一把来自宫女无微不至的服侍,还换上了新衣服。
今早皇帝没有再见他们,但是赐了不少好东西给笙笙。上好的布匹就足有一百匹,还有一些做工精巧华贵的首饰。其中一把羊脂玉雕琢而成的玉如意最为夺目,玉如意象征着如意,用料极好又是皇帝所赐,这要是放在一般人家里那可是拿来当传家宝的存在。
笙笙和姜云成空手进宫,回来时就带了两大车东西,外界的人都说皇帝真是疼爱极了姜云成这个侄子。
但实际上皇帝却对姜云成防备至极,只是一直没找到姜云成的错处,不然的话光是姜云成是姜行慎的儿子又如此优秀,就足以让姜云成死千百万次了。
两人的满载而归,让整个肃王府里的人都喜气洋洋。
王爷新婚,看着跟王妃又感情那么好,大家都很期待笙笙尽早生个小世子出来。
虽说姜云成的王妃若是没后代继承会传到姜春生身上,但谁不希望家族子孙众多,宗族热闹的?
姜云成的父母都不在,催生这种事情就落到了姜云成的乳娘身上。
而且笙笙和姜云成晚上到底有没有行房,外人虽然不会去听墙角,但那褥子总是不会骗人的。
笙笙自己没注意到这一点,她以为每天晚上只要跟姜云成睡在一起就可以了。
直到乳娘提醒她是不是跟王爷闹别扭了,笙笙脸色发红,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差点露馅了。
笙笙含糊道:“最近云成比较忙。”
姜云成的乳娘姓李,李大娘道:“但总有不忙的时候,而且王妃你与王爷才刚刚成亲。要不要奴婢晚上煮点补汤,放心,是温补的食材,绝对不会伤了王爷的身子。”
笙笙这下脸是更红了,这种事情她根本就找不到借口来敷衍李大娘。总不能说她和姜云成实际上是假成亲,根本就没有感情吧。
笙笙支支吾吾地说道:“不用了,这件事情我会与王爷说的。”
李大娘压低声音道:“王妃可千万不要害羞,你与王爷是夫妻,本就是世间最亲密的。我这里有一本书,王妃应该能派的上用场。”
笙笙连忙拒绝:“那种书我有,谢谢李大娘你的好意。”
李大娘的表情有些失望,随即她道:“王爷少年老成,什么事都喜欢憋在心里,也不懂得怎么关心人。但我看王爷对王妃你那么上心,相信只要王妃你多与王爷亲近亲近,很快便会有小世子出生。”
李大娘口中的亲近明显不是简单的亲近,笙笙知道李大娘也是为了自己好,她只能不断地点头敷衍过去。
天色暗了下来,一天又要过去了。笙笙觉得时间过得太快了,内心还希望姜云成今天能忙到回不了王府,这样那件事情就能又往后推一天了。
但上天没有实现笙笙的愿望,姜云成准时回来了。和笙笙一起吃饭已经成为了姜云成每天都必须要做的事情,两人不见得会说多少话,但在外人眼里,这就是亲密的象征。
笙笙打着腹稿,想着自己该怎么对姜云成说这件事,直到上了床笙笙还没找到合适的开口机会。
笙笙把自己的犹豫和挣扎都写在了脸上,姜云成想发现不了都难。
房内还亮着一盏不甚光亮的灯,姜云成坐在床边没有直接上床,他问道:“是有什么事想与我说吗。”
笙笙嗫嚅了一下唇,好一会才小声道:“李大娘发现我们、我们晚上没有……”
笙笙说着说着耳朵都红了,她向来害羞,而且她的脑海中总是不自觉地浮现出新婚那日姜云成在自己身上被染上了欲色的脸庞。
姜云成平日里都是一副正经的模样,仿佛少情寡欲,但是那天晚上却露出了沉溺于欲望的一面。
虽然笙笙没有说清楚,但是姜云成一下子就领会了她的意思。
“抱歉,是我考虑不周。但这种事情总归是你吃亏,我不想强迫你。那天晚上也只是个意外,如果你觉得厌恶,我不会再碰你。”
笙笙抓紧了被子的一角,她道:“其实也没有很讨厌,我只是觉得我们是假夫妻,不该太过亲密。”
笙笙的心很乱,她忽然想到了一个办法。
“我可以用手,只要换过被单应该就可以了。”
姜云成对此没有表现任何异议,他还问笙笙自己需不需要回避。
笙笙脸皮薄,一张脸都要涨红了,姜云成就算要回避也不可能出房间,他总能听到声音的。
笙笙道:“那王爷你就坐在桌旁吧,我尽量快些。”
“嗯。”姜云成身着单衣离开了床的范围,他似乎一点也不怕冷,这种天气穿那么点也不见发抖。
温暖的烛火光芒映照在姜云成的脸上,长睫在他的眼底落下一片阴影,高挺的鼻梁被衬得更加挺拔。
笙笙在被子里面解开
了自己的衣服,一只手捏住了自己柔软的乳房,另一只手则是往两腿之间探去。
鲜嫩的花蕊十分敏感,随便用手一碰就让笙笙软了身体。笙笙的呼吸都变得有些沉重,她努力地用手指在两片花唇当中滑动,黏腻的汁液流淌而出,将她的手指都浸透了。
有了液体的润滑,笙笙的手动起来十分方便。手指快速地滑动,穴口饥渴地收缩,想要夹住点粗壮的东西,但可惜笙笙的手指太细了,而且还只在外围游走。
不过仅仅只是这样就让笙笙获得了不少快感,只是在舒爽的同时,笙笙身上的力气也在流失。
本来捏着乳尖的手都松开来了,只能偶尔动上一动,将那雪白的乳肉压得微微变形。
小小的花珠在笙笙手指的作用下立了起来,每次触碰的时候笙笙的身体都会如过电般酥麻。
笙笙忍不住发出了像小猫一样的轻哼声,但她很快就咬住了下唇。
姜云成还在房间里面,要是叫得太大声的话,那也太羞耻了。
————
大姜想要吃第二口肉是真的不容易啊,其实让他吃第一口肉就很冒险了,后面的肉要克制。

137自渎[h]
【自渎[h]】
欢愉的感觉随着笙笙手指的每一次用力而传递到她的全身,为了获得更多的快乐,笙笙的双腿下意识地夹紧。
一直在穴口处滑动的手指也有了要进入的征兆,湿滑高热的小穴一直渴望着被侵犯进入,所以手指只是放在穴口就会感受到来自深处的吸力。
笙笙的眼神逐渐涣散,她喘息着,身上出了一层薄汗,下体流出了更多的汁水。
快感在笙笙的身体里面堆积,眼见着就差临门一脚,但是笙笙的手偏偏就在这种时候没了力气。
一旦中断,之前做过的一切好像都被推翻重来了。笙笙急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了,可她又只能靠自己。
手指顺着那水嫩的穴口往里面插,发出了细微的扑哧声。紧致的穴道在察觉到入侵物之后迫不及待地将它夹住,然后往深处吞。
笙笙的花穴只要有一段时间没有被插入就会恢复到最开始的紧致,所以哪怕只是一根手指,穴道都能将它紧紧地吸裹住。
笙笙觉得自己的手指都被夹得动不了,但是不动的话穴里面又痒。笙笙咬着牙动着自己的手,手指在敏感的穴壁上滑动。
摩擦给笙笙带来了新的快感,不过这样做能获得快乐依旧有限。
都说从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笙笙下面的这张小嘴已经尝过了粗壮阳物的滋味,只是手指已经无法满足她了。更不要说笙笙如果自己来的话,每次到关键时刻都会乏力。
高潮就在眼前,但下一瞬落入谷底,这样反反复复多来几次笙笙就难受得不行了。
笙笙的喉咙中发出了类似于呜咽一般的声音,逐渐陷入情潮之中的笙笙忘记了控制自己的声音。
一根手指满足不了,那就再加一根手指。笙笙的食指和中指一同进入了花穴,一开始还有些困难,但是花穴很快就适应了两根手指的粗度。
手指并不是完全能挤压在一起的,在抽插穴道时会有点空腔,淫水就顺着指间的缝隙流淌,不断地被带出笙笙的身体。
同时那暧昧的水声也很是响亮,只是有了被子的掩盖,让坐在桌边的姜云成也能听到闷闷的声响。
姜云成坐的很直,看起来根本就没有受到影响。但是如果仔细去看的话,可以注意到姜云成放在桌上的手是握成拳的。
姜云成的嗅觉很敏感,哪怕是隔着一段距离,他也能闻到从床上散发出来的气味。
那是属于笙笙的味道,还有女性体液的味道,是带着甜味的,甜中似乎又掺杂着一点腥味。
这样的气味源源不断地往姜云成的鼻腔里面钻,一些画面不可避免地再次出现在姜云成的脑中。
因为记忆力太好,有些事情姜云成哪怕是想忘也忘不了。
姜云成也是个正常的男人,他也会有需求,也会有反应。只是他比一般人更懂得克制,也不希望自己会沉溺在欲望当中。
床上的笙笙还在用自己的手指抚慰下体,原本嫩红的小穴被手指蹂躏得布满了透明的液体,颜色也变得更加嫣红。
无数的快感朝着笙笙的身体袭来,将她的理智击打得七零八落。
笙笙低哼一声,她的手不断地加快速度,想要一口气就抵达高潮。
稚嫩的穴壁猛烈地收缩,似乎是想将那两根手指夹到不能动弹。
笙笙拼着自己最后一丝力气,手腕都发酸了,最后一次手指插入穴内,指腹顶到了某个敏感点。
“嗯啊……”笙笙张开嘴巴,双眸失神,双腿都绷直了。
快感的洪流从身体深处奔涌而出,粘稠的蜜液也跟着一块涌出,将笙笙的手掌连带着手腕都打湿了。
过多的液体顺着笙笙的腿根流淌,不少都流到了身下的褥子上。
高潮抽走了笙笙的力气,她的手指还停留在身体里面没有直接拔出来。笙笙每次呼吸之时,穴内的软肉也会跟着一块动,挤压到手指,而手指的存在又反过来刺激到了穴肉。
残余的快感让笙笙还有些迷醉,神智不太清醒,好一会她才意识到现在的情形。
笙笙将手指从穴内抽出,这个过程当中又让敏感的穴肉收缩了一下。
笙笙轻哼一声,脸上满是由情欲带来红潮。粉嫩的乳尖高高翘起,随着每次呼吸在衣领边缘轻轻摩擦着。
其实笙笙还没有被完全满足,用手指自渎反而挑起了更深更重的欲望。但是笙笙又不好意思对姜云成说,就只能自己忍着。
笙笙好一会没有动静,姜云成开口道:“那我唤人进来更换被褥。”
笙笙低低地嗯了一声,把脸埋进被子里。她想着这样做的话,几日内李大娘应该都不会怀疑了。
换好被褥已经是小半个时辰之后的事情,笙笙在此期间又沐浴了一番,将身上的热汗洗去。
因为沾了水,所以笙笙的肌肤有些凉。
姜云成感觉到自己的身旁躺着一个又软又小还带着点凉意的身躯,鼻端萦绕着若有似无的香气。
若是从未有
过亲密,忍耐并不困难。但是一旦尝过了滋味,一点苗头就会勾起内心深处的欲望,想压也压不下去。
笙笙的私处也清理过了,除了还有点泛红之外已经恢复到了平时的模样。不过这只是表象,在穴道里面看不见的部分,穴肉们相互挤压着,想要吞入炽热坚硬的物事。
笙笙抓着被子,眼中蒙着一层薄薄的水雾。她很难受,难受到想要再用手指抚慰一次下体。
但是这样做的话又要将床弄脏一次了,这样折腾让人睡不了觉,笙笙觉得好像太过分了。
笙笙咬住嘴唇,忍住了自己的渴望,她闭上眼睛,强迫自己睡觉。
可能是最近的生活很安稳,笙笙的睡眠质量也很好,没一会居然真的睡着了。
睡着之后的笙笙又下意识地往姜云成的怀里滚,姜云成的怀抱温暖宽厚,很适合埋在里面睡觉。
笙笙喜欢这种被包裹住的感觉,会让她觉得很安心。不过今天好像热得有些过分,而且还硬邦邦的。
感觉到不舒服的笙笙想要避开让她不舒服的地方,但她活动的空间有限,只是乱拱了一下就放弃不动了。

138补汤
【补汤】
笙笙醒来的时候姜云成已经起了,姜云成总是起得很早。其实笙笙还挺佩服姜云成这种人的,理智又自律,无论他是什么身份什么处境都能做出一番作为。
而她嘛,只不过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也没有什么远大的志向,只想平平淡淡地过完一生。
一个看似简单的愿望,笙笙不知道花了多少年也没能实现。
现在笙笙在肃王府内过得很舒坦,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但她很少出门,怕会碰见姜春生。
笙笙也怕人知道自己跟姜春生不清不楚,所以只能尽量避开一切可能会和姜春生相遇的可能性。
下午,李大娘又来见笙笙了。昨夜屋内的确是换了床单,但李大娘经验老道,她没闻到阳精的味道,又开始担心起来。
李大娘是姜云成的乳娘,虽说是个奴仆,但是身份是别的仆人比不了的。她平时循规蹈矩,也不僭越,只是在这方面格外上心。府内其他的老人也是希望王府能够人丁兴旺的,所以大家都默许了李大娘催生的行为。
但笙笙只觉得臊得慌,她都想装病算了,这样就能消停一阵了。但她就算是现在装病也来不及,只能见李大娘。
李大娘说的很委婉,大概意思就是王爷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要不还是煮点补汤,说不定喝了补汤身子就能好起来了。
这次笙笙想敷衍过去就没那么容易了,李大娘说不管怎么样也得试一试,补汤喝了身体也没什么坏处。
笙笙根本就找不出理由反驳李大娘,只能听从李大娘的安排。
当天晚上笙笙和姜云成的饭桌上就出现了补汤,笙笙吃得食不知味,眼睛一直盯着补汤。
姜云成忙了一天,他没心思注意桌上有什么菜,毕竟吃饭对于他来说更多的是填饱肚子补充体力。但姜云成注意到了笙笙一直盯着一碗汤还皱着眉头,他问道:“怎么了?不喜欢?我让人撤下去。”
笙笙连忙摇头:“没有,我没有不喜欢。”
要是被李大娘知道这汤没人喝,笙笙已经可以想象到明日自己会听到多少念叨了。可让姜云成喝也不是个办法,笙笙暗暗咬牙,过了片刻她道:“我想喝,但是太烫了。”
姜云成道:“我帮你盛一碗出来,晾一晾很快便不会烫。”
笙笙放下手中的筷子想起身,“没关系,我自己来也可以的。”
姜云成看了一眼笙笙,笙笙忽然意识到旁边还有外人在,她表现得跟姜云成太客气了。
笙笙没有再拒绝,她坐了回去,等姜云成帮自己盛汤。
现在是冬日,即使房内烧着炭,汤盛出来也凉得很快。姜云成感觉到碗不烫手了将其送到了笙笙的手边,笙笙端起碗喝了一口。
这一口就让笙笙差点失态,因为味道实在是太奇怪了。汤很甜,有着草药的气味,但是甜味和草药味都掩盖不住一股腥膻味。
笙笙只知道李大娘准备了补汤,但不知道是什么补汤。现在一口下去,笙笙大概能猜到放的是什么,应该是虎鞭驴鞭之类的药材。
笙笙忍着难受喝完了一碗,她看到姜云成想尝一尝,她明明快喝吐了还要开口道:“能都留给我吗?我很喜欢。”
姜云成收回了手,他道:“那我便不喝了。”
笙笙松了一口气,紧接着肩膀都塌下去了。那一大碗汤的分量可不少,她要是全喝下去得喝个水饱。
笙笙饭都没吃两口,就光顾着把补汤给喝掉。
才刚上床笙笙就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发热,这种来自身体深处的渴望比昨天晚上还要强烈。
笙笙一直忍着,也没注意到自己的脸颊全红了。
笙笙本就长了一张讨喜漂亮的脸,脸颊一红看着便更容易让人心生怜爱。
笙笙的眼眸中盈着水色,她抓住姜云成的袖子,小声地与人说话,“王爷,李大娘还有些怀疑,她今天问我你是不是身体不好。”
笙笙和姜云成都在床上,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过是一尺而已,那温软细小的声音在姜云成的耳边呢喃,让他觉得自己的耳朵似乎有些麻痒。
姜云成道:“那碗汤是李娘准备的,对吗。”
笙笙点了点头,肚子还有些撑,她没控制住打了个嗝。笙笙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嘴,一双眼睛瞪得滚圆。
在光线昏暗的床上,姜云成的五官似乎都变得柔和了几分。
“你若是觉得困扰,我可以送李娘出府养老。”
笙笙闻言,抓着姜云成袖子的手更紧了,她摇头道:“也不用这样,李大娘在肃王府里生活了那么多年,她的子女也在肃王府里做事。要是因为我的这点小事就改变了她的生活,我会过意不去的。”
姜云成点了点头道:“嗯,那就听你的。”
窗外夜色沉沉,屋内暗香浮动,笙笙在听到姜云成那略带低沉的声音时不知为何觉得耳朵很热,心脏跳得也越来越快。
笙笙觉得脑袋也有些眩晕,自己的身子在摇晃都不知
道。
这时一只手忽然按住了笙笙的肩膀,笙笙摇晃的身体终于定住了,但是眼前的画面还有些花。
“怎么了?”
笙笙晃了晃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我、我头有些晕,好热啊,就到夏天了吗?”
姜云成摸了摸笙笙的额头,发现她的额头并不烫,不是发烧。姜云成猜测笙笙应该是受到了补汤的影响,他的眉头蹙了蹙。
————
大姜吃肉难,你们猜这次能不能吃上。

139手指[h]
【手指[h]】
笙笙脑袋晕乎,但是还没忘记自己的任务。伪造她和姜云成行房的证据,笙笙自己很好解决,只要用手指就好。
但姜云成的话,笙笙不知道他能不能用手出来。
其实有个更好的方法,那就是真刀实枪地做一次,这样就不用费劲心力地去伪装。
这个念头一旦从笙笙的脑中冒出来就难以被压下去,笙笙觉得自己的这个想法太过大胆了。
姜云成道:“我看你似乎很难受,还是请大夫来看看。”
笙笙被姜云成的话拉回了神智,她连忙摇头:“不用的,我只是有点热。快些解决的话我们也能早点休息。”
说完再会后笙笙把自己裹在被子里面,身体的发热让她只进被子一小会就热得不行,汗水争先恐后地从额头鬓角冒出来,将几缕发丝都洇湿了。
笙笙觉得自己根本就是自讨苦吃,她明明可以更强硬一点的,这样李大娘就不会送上补汤,她也不用一个人把补汤都喝了。
但是笙笙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她咬着下唇,努力地用手去抚摸自己的下体。
这次她的花穴还没怎么被碰就流出了一大泡水,那黏糊糊的液体裹在了笙笙的手指上。
本来就觉得热的笙笙觉得自己都快要被煮熟了,她猛然从被子里钻出了脑袋,大口地呼吸着。
从闷热的被子里面探出头来,笙笙的脑袋一时还有些昏。定了一会笙笙才注意到姜云成一直没有离开床,想到自己的手指还放在私处,而姜云成就跟自己相距不到三尺,笙笙就无比地羞耻。
姜云成道:“别逞强,还是叫大夫来吧。”
笙笙双腿间全都是黏糊糊的液体,这会再去叫大夫,笙笙那是一点都不好意思。
可继续躲在被子里面,笙笙也是真的受不了。这个时候笙笙道宁愿姜云成还是看不见,至少她会自在很多。
犹豫了一下,笙笙对姜云成道:“王爷你能把眼睛蒙起来吗?”
姜云成看得出来笙笙是不愿叫大夫来的,他没有勉强笙笙,而是顺着笙笙的话说了一句好。
姜云成从自己的袖子上撕下了一条布,他抬手蒙上了眼睛。
明明这只是个简单的动作,却看看得笙笙的喉头有些发紧。
笙笙连忙别开眼睛,她解开了自己的衣服。当肌肤直接接触到了空气,那种燥热的感觉才有所缓解。
为了尽快解决,笙笙的动作很急,手在自己白嫩的小腹和阴户上留下了一道红痕。
笙笙吃痛地闷哼了一声,手指从两瓣花唇中间滑了进去,湿润的穴口已经随时都准备被插入。
笙笙咬住下唇,手指直接插了进去,水声在床上回荡。
一阵一阵的酥麻快感像是涟漪一般荡漾开,不过这些对于笙笙而言完全不够。
她的手指太软了,而且多动两下就会没了力气。
笙笙的目光落在了姜云成的手上,姜云成的手很大,手指比她的要长,也更粗。
如果是姜云成的手指进来的话,应该会比她自己来要更方便吧。
欲望来势汹汹,不断地侵蚀着笙笙的神智,让她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事情。
心中的声音让笙笙去将姜云成的手指吞入水嫩的穴中,笙笙也在想,反正只是手指而已,又不是真的做。
笙笙往姜云成的方向靠近,她自己都没注意到自己的腿碰到了姜云成的腿。
哪怕是隔着布料,姜云成也能感觉到笙笙大腿的丰润。
笙笙前倾身体,小声地问道:“你的手指能借我用一下吗?要是不愿意的话也没关系。”
视觉上的缺失让其他的感官变得更加敏锐,比如说现在的姜云成就通过气味的浓烈来判断笙笙距离自己到底有多近。
姜云成的下颌角紧绷了一下,片刻后他道:“可以。”
笙笙抓住了姜云成的右手,她的内心还是有些压力的。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她已经快忍耐不下去了。
笙笙手上沾染的蜜液不小心蹭到了姜云成的手上,被黏糊的液体打湿的感觉其实并不好受。
不过姜云成既然决定了要把手借给笙笙,就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把手抽回去。
笙笙拉着姜云成的手往前,放到了自己的双腿之间。
蜜液滴滴答答地从嫩红的穴口往下流,落在了姜云成的手掌上。
笙笙握着姜云成的食指,她缓缓地往下坐,粗硬的手指破开了软肉,进入了那紧致的穴道。
用别人的手指跟用自己的感觉根本不一样,用自己的就知道手指下一瞬会到什么地方,用的是多重的力道。但换成别人的,那一切都是未知的,一点小小的刺激就足以让笙笙爽快到颤抖。
手指一点点地深入,笙笙的花穴也被不断地侵犯。里面的褶皱虽然没有因为一根手指就被完全撑开,但是也被磨得很是愉悦,吐出更多的蜜汁。
姜云成能感觉倒在自己的手指被什么柔软紧致的东西包
裹住,他看不见,但能猜到。
而笙笙则是根本就没空管姜云成此刻是怎样的感觉,她只想尽快高潮。
笙笙坐在姜云成的手上,她主动地抬起腰,吞吐着手指。
略有粗糙的指腹在每次摩擦过稚嫩穴壁的时候都能让笙笙的腰肢发软,笙笙强撑着身体,用着姜云成的手指止痒。
“嗯……”笙笙没忍住发出了一声轻哼。
姜云成的手指比他的肉棒肯定是要小很多的,不会让笙笙觉得太涨太撑,又能给笙笙带来快感。
这种由自己掌控节奏的感觉让笙笙的心理上有些满足,只是生理上的高潮还差点意思。
笙笙吃力地弯下腰,她又将姜云成的中指也插入了自己的穴里。
两根手指的进入一下子就将笙笙的穴壁给撑开了,笙笙不住地瞪大眼睛,身体也往前扑去。
笙笙正好扑在了姜云成的怀里,濒临高潮的她失去了力气。
欲望的洪流马上就要来临,但是笙笙却难以维持刚刚的频率吞吃手指。
笙笙张开嘴喘息,她的下巴放在姜云成的肩头,好一会笙笙才开口道:“唔哼……王爷你帮帮我好不好?”
姜云成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140过界[h]
【过界[h]】
若要说姜云成对笙笙一点感觉都没有那肯定是假的,若真是如此,他也不会选择和笙笙成亲。
没人能逼得了他做他不愿意做的事情,所谓的假成亲不过是顺势而为。
但姜云成没有因为成亲就觉得和笙笙做亲密的事情就是理所当然的,如果笙笙不愿意,他绝对不会先跨过那条线。
姜云成感觉到自己体内的血液在热烈地奔涌,片刻后他才听到了自己的声音。
“好。”
笙笙在得到了答案之后彻底地软倒在了姜云成的怀中,她放心地把自己交给了姜云成。
之前都是笙笙把姜云成的手指当成道具,现在姜云成自己动起来,笙笙就更难承受了。
两根手指加起来虽然没有阳物那么粗那么长,但是它更加灵活。
姜云成的手指被穴肉紧紧包裹住,无论是进入还是拔出都能感觉到阻力。
但是不管穴肉怎么反应,都无法抵抗姜云成的力气。姜云成的手指粗硬,尤其是骨节分明,每次在穴里面抽插的时候都会狠狠地摩擦过敏感的穴壁。
姜云成从前没有做过这种事情,所以没有经验,他只是简单地模仿性交的姿势用手指帮笙笙泄出来。
即使是这样,笙笙都有些受不了。
当快感堆积到一定程度,笙笙的蜜液犹如决堤的洪水,一股脑地喷涌出来,将姜云成的手掌和手腕都打湿了。
姜云成的整个右手都被泡在了笙笙的蜜液里面,那股属于笙笙的甜香气味也变得越发浓郁。
姜云成手臂上青筋浮现,他需要用很大的意志力才能控制住自己的行为。
身体的本能让姜云成想要直接将笙笙按在身下做更过分的事情,理智拉扯着他,让他只用手指在笙笙的穴内抽插。
一波高潮过去,笙笙的穴肉却没有因此而休息,她还固执地咬住进入穴内的手指,想要获得更多的快感。
笙笙急促地喘息,胸口不断起伏,柔软的胸脯压在了姜云成的胸口,撩拨起更多的情欲。
姜云成的手指在那穴中进出,带出更多的汁水。
扑哧扑哧的水声让人听着就觉得面红耳赤,笙笙觉得自己的腰酸酸涨涨的,软得身子根本就挺不直。
笙笙的手抓住了姜云成身上的衣服,她的穴肉紧紧地夹住手指,身体往下坠,将手指吞吃得更深。
这样的动作让笙笙两瓣丰厚的大花唇被姜云成的手按压得凹陷,软弹的阴户上没有一丝毛发,直接与姜云成的手心接触。
若是笙笙此刻低头看一看的话,就能看到姜云成的阳物已经勃起了。
姜云成血气方刚,面对笙笙这样的靠近,他的身体怎么可能毫无反应。
插在笙笙水穴当中的手指加快了速度,指腹偶尔会狠狠擦过笙笙的敏感点。只是短短的一瞬,就足以叫笙笙欲仙欲死。
笙笙低低地叫出声,她的眼神失去了焦距,嫩呼呼的花穴里一股一股地往外流水。
当姜云成把自己的手指拔出来的时候,褥子上都被笙笙的蜜液洇湿了一大片。
连续高潮的两次的笙笙十分满足,她趴在姜云成的怀里喘息,好一会她才恢复了理智。
笙笙无疑是快乐的,只是借用了姜云成的手,笙笙还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见姜云成还没有把眼睛上面的布摘下来,她想着索性她也帮帮姜云成。
“我也帮你吧。”笙笙尽量直起腰,从姜云成的怀中出来。
姜云成的鬓角渗出了一层汗,他本该拒绝的,因为他已经走在了过界的边缘。
但是又有谁能一辈子都保持理智?姜云成最终还是答应了让笙笙帮自己。
笙笙解开了姜云成的腰带,在姜云成蒙上眼睛之后,笙笙的胆子也变得大了些。
明知道姜云成只是看不见,不是什么都感觉不到,但他把眼睛蒙上之后,笙笙就可以自欺欺人地去做一些自己平时不敢去做的事情。
笙笙的耳朵红得像是要滴血,她的手微微颤抖着,不是因为害怕,而是紧张。
撩开衣摆,笙笙握住了姜云成的性器。那根物事粗壮无比,是赤红的颜色,笙笙单手都有些难以握住。
阳物的热度很是烫手,笙笙一想到这样一根东西曾经进入过自己的身体,她的下体就又有些空虚了,她不知道是不是补汤影响了她。
笙笙握住了姜云成的肉棒,她努力地上下滑动自己的手,以此给姜云成带来快感。
笙笙的动作不算熟练,但是她知道哪里是男人的敏感点。笙笙的拇指在姜云成的龟头上抚过,手中的肉棒果然更加兴奋了。
来来回回撸动了数百下,笙笙的手都要酸了,但是姜云成还没有要射的意思。
笙笙有些着急,因为她没想到会这么困难。
而且在撸动的过程当中,笙笙感觉越来越干涩,再这样下去的话姜云成会被她弄破皮都说不定。
笙笙想着反正姜云成
也看不到,她就从自己的腿间抹了一把蜜液涂抹在了姜云成阳物上。有了液体的润滑,笙笙的动作就变得轻松起来。
姜云成看起来好像没有太大的反应,但他的身体是紧绷着的,呼吸也明显变得更沉。
笙笙专心致志地帮姜云成射出来,她都两团乳房都被手臂给挤在了一起,乳尖粉嫩地翘着。
属于姜云成的味道还有男性私处的麝香味催化着笙笙的情欲,笙笙有些受不了地夹紧了双腿,但是这样做没有任何用处。
笙笙的手越来越酸,也要逐渐用不上力气了。
“我要不行了。”笙笙说话时声音都是飘着的,她感受到姜云成的性器在跳动,明明就差一点点了,可她却累了。
姜云成伸出手,他包住了笙笙的手。
有了姜云成的帮助,笙笙自己不需要出太多的力,但是手掌心高速地在滚烫坚硬的肉棒上摩擦,让她觉得自己的手都要被磨出火来了。
手部的动作带动着笙笙的身体也跟着轻颤,雪白的胸乳在空气中摇晃,樱粉的乳尖无人采撷。
被手指蹂躏得嫣红的阴户鼓涨涨的,等待着被再次填满。

141淫梦[h]
【淫梦[h]】
姜云成显然要到了极限,他握着笙笙手的力道都不自觉地加重了不少。
最后一次狠狠地摩擦后,乳白的精液居然射在了笙笙的脸上,不少还落到了那饱满的胸乳上。
腥浓的味道几乎要将笙笙整个人都淹没掉,她有些呆愣愣地看着姜云成,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自己让姜云成射出来了。
但那根射完精的阳物还没有要软下去的意思,它直挺挺地立着,赤红色的龟头顶端还残留着一点乳白的精液。
笙笙擦了擦脸上的精液,但她没穿衣服,这一擦只是把自己弄得更脏。
不过笙笙暂时顾不上这些了,她问道:“还要继续吗?”
姜云成用衣服盖住了自己的阳物,他道:“不必了,这样就足够了。我唤人打水来给你清理身子。”
笙笙点了点头,但她的身体其实还是再想要多一点的。
晚上又是一番折腾,躺下的时候笙笙很是疲惫,没一会就睡着了。
这一夜笙笙做了一个梦,梦里的场景就是在她和姜云成的床上。因为和现实的场景太过相似,笙笙差点没分清楚这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
姜云成抱着她的身体,温柔地亲吻着她的嘴唇。这样的场景让笙笙清楚地认识到,这里绝对是梦里。
笙笙坐在姜云成的怀里,感觉到自己的臀下有什么硬邦邦的东西抵着。
“可以吗?”姜云成的手搂着笙笙的腰,他说话的时候胸膛微微震动,温热的鼻息喷洒在笙笙的脸颊上。
温柔的姜云成让笙笙心动,嫁进肃王府后,姜云成从来都没有让她难做过。除了两人不是真正的夫妻,平时相处时有些生分,其余的笙笙都很满意。
在现实中笙笙不敢与姜云成亲近,但是在梦里,她还是想放纵一回的。
可能是因为欲望没有被满足,也有可能是因为她对姜云成怀着几分好感。
笙笙轻轻地点头,随后她感觉到姜云成的吻又落了下来,但这次不是吻她的嘴唇,而是吻在了她的脸颊上。
姜云成似乎不太会亲吻,他只是简单地用嘴唇触碰一下笙笙的肌肤。
这样轻柔的吻让笙笙觉得很痒,她缩了缩脖子,但是也只是和姜云成靠的更近。
姜云成在亲吻她的时候解开了她的衣服,雪白的肌肤暴露在空气当中。
当笙笙身上的衣服被脱完,姜云成的吻落到了她的锁骨。那里已经很接近乳房了,笙笙很是羞涩。
如果这种事情是楚寒烟来做的话,笙笙只觉得是理所当然,但换做是姜云成,一点点接触就让笙笙觉得有种难以言说的酥痒。
随着衣服一点一点地从身上剥离,笙笙的身体却是越来越热。
这样的燥热似乎只有和姜云成的身体紧贴才能缓解,笙笙的身体往后靠,脸颊贴在了姜云成的颈侧。
笙笙的神智因为情动而恍惚,连身上的衣服什么时候被脱得干干净净的都不知道。
在将笙笙的衣物脱去之后,姜云成也脱掉了自己身上的衣服。
姜云成常年习武,每日早上又会起来练功,身上的肌肉很是紧实。
那双有力的手臂轻松地就将笙笙的身体抱起,笙笙面对面地跟姜云成坐着,她的双腿分开,夹住了姜云成的腰。
那腰是劲瘦结实的,在其下方,是一根滚烫赤红的阳物。
笙笙早就近距离接触过了姜云成的私密处,但是再次看见,还是不免有些脸红。
嫩红的小穴吐露出蜜液来,两瓣小花唇虽然是闭合着的,但是藏在里面的软肉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被肉棒狠狠摩擦了。
粗长的性器被扶着来到了笙笙滴水的穴口,笙笙抓住了姜云成的手臂,紧张的心情让她心跳加速,穴口也不住地收缩。
软嫩的穴口被硬邦邦的龟头压着,那种麻痒酸胀的感觉从笙笙的阴户一路扩散开来。
笙笙轻哼一声,感觉到那根阳物在试图往里面进入,她抓着姜云成手臂的手更紧了。
指甲在姜云成的身上留下了浅浅的白痕,这时姜云成的性器终于进入了一个头。
笙笙那又紧又窄的花穴只是吃进去一个头觉得无比地满涨了,她张开嘴,轻柔的吐息在姜云成的耳边回荡。
姜云成忍着没有直接一插到底已经很难了,他身上的肌肉紧绷着,青筋隐隐浮现。
坚硬火热的肉棒慢慢地进入笙笙的身体,因为动作慢,所以每一点细节都会准确无误地让笙笙感知到。
随着肉棒的进入,笙笙的花道被撑开,她的小腹都因此而收缩。
“嗯——”
姜云成的龟头终于顶到了笙笙的花心,笙笙的腰都软了下来。
笙笙倒在姜云成的怀中,粉色的乳尖翘起,随着姜云成抽插的频率在他的胸口来回摩擦。
那软嫩的乳肉也会时不时地压在姜云成的胸口,无限的情绪在姜云成的胸腔里面积聚,似乎下一瞬就会满出来。
姜云成
只能借由下体的动作来释放那些过于强烈的情绪,这也导致了笙笙的身体就像是在海上漂泊的小舟,被海浪打得摇摇晃晃。
“好大,唔哼……里面要被顶开了,慢、慢点。”笙笙的眼角渗出了生理性的泪水,她的臀部一下又一下地落在了姜云成的腿上。
姜云成的腿也是硬的,这样的撞击让笙笙的臀肉都有些疼,那雪白的皮肉都泛着一层情色的粉。
姜云成用手抹去了笙笙眼角的眼泪,他的动作慢了下来。
粗长的性器插在笙笙的穴内,即使是不动也能让笙笙的身体给予强烈的反应。
无数软肉犹如有生命一般包裹住姜云成的性器,惹得那根阳物需要极力忍耐着才不会肆意地抽插。
因为忍耐,姜云成的性器只能在笙笙的穴内弹动着,它的每一次搏动都会让笙笙双腿颤抖,流出更多的汁水。
笙笙双眸含着泪水,这样根本就不是她想要的。
————
姜云成的肉太难写了,直接选择做梦搞定,大家吃肉就可以了,不用管姜云成本人的感受。

挽发1
【挽发1】
公孙如很喜欢笙笙那一头乌黑柔顺的长发,亲自给笙笙梳发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在一般人看来,男子给女子梳发是一件很私密的事情,是闺房乐事,也代表着两人关系的亲密。
不过笙笙不太喜欢这样的亲密,因为公孙如的动作太过轻柔,总是弄得她很痒。
其实也不能说很难受,只是给她梳发的那个人是公孙如,笙笙总觉得对方还带着别的什么目的。
公孙如自然是能察觉到笙笙身体的紧绷,但他仍旧轻轻地用檀木梳穿过笙笙的长发,发丝在被分开细小的缝隙之后又很快合拢。
笙笙感觉自己的头皮麻麻痒痒的,就连带着后背都有一种一样的酥痒。笙笙绷直着身体,手指紧扣着梳妆台的边缘。
光滑的镜子中倒映出她被染上红晕的脸颊,笙笙有点受不住了,眼睛中都有几分湿意。
“阿如,头发不梳了可以吗?”笙笙的声音带着细细颤抖,听着有几分可怜,但又让人不想就这样放过她。
公孙如的脸上漾出笑意来,“别着急,马上就好了。”
笙笙才不信公孙如的话,她恨不得现在就有人来找公孙如,这样公孙如就不会这么闲在这里戏耍她了。
公孙如放下了梳子,笙笙还没松一口气,他便直接用自己的手指开始给笙笙梳理长发。
修长洁白的手指在乌黑的长发中滑过,极黑与极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公孙如的手指擦过了笙笙的头皮。
“唔……”笙笙忍不住轻哼了一声,身体也变得软绵绵的
公孙如停下手,“不舒服?”
笙笙轻轻摇头,她的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笙笙觉得自己的身体真是不争气极了,她原先明明不是这样的。
没错,笙笙动情了,下体分泌的黏液清清楚楚地提醒着笙笙。
笙笙下意识地合拢双腿,明知道公孙如应该不会发现,但她还是很紧张。
正在笙笙愣神时,公孙如的声音忽然在她的耳畔响起。
“哪来的香味?好像是从你身上散发出来的。”公孙如的声音饱含笑意,他高挺的鼻梁压在了笙笙的颈侧。
笙笙的身体几乎僵硬成了一块石头,她的心脏砰砰砰跳个不停,笙笙都怕它会跳出自己的胸口。
笙笙眨了眨眼睛,似乎这样做就能缓解一点尴尬,“有、有吗?”
然而一开口笙笙就意识到自己这个谎言看起来实在是过于蹩脚,笙笙闭上嘴,不敢说话了。
公孙如轻笑一声,他的手从笙笙的衣领伸入。那手指无比灵巧,很是精准地探入最隐秘之处。
细腻的肌肤在公孙如的掌下被细细摩挲,散发出热度。
笙笙身子敏感,刚刚本就被激发出情欲,这样的抚摸简直是往热锅里面倒油。
热浪从笙笙的身体深处涌出,一股接着一股。汹涌的情欲像是烈火,又像是潮水,但无论是什么,笙笙最终都会被淹没。
————
卡文,来点特别篇水水。

挽发2[h]
【挽发2[h]】
笙笙无法控制自己的声音,尤其是当公孙如的手指触碰到她的乳尖时。
粉嫩的乳尖平时是柔软的,但在手指的搓揉下很快便挺立了起来。深层的渴望不断地催促着笙笙主动去索取,但笙笙的理智又告诉她不要主动亲近公孙如。
公孙如是个危险的男人,她一旦沦陷,就会像陷入沼泽的人一样一点点被吞没,直至最后万劫不复。
笙笙的眼中湿意越来越重,几乎可以说是蒙着一层水雾。
“阿如,你不要、不要这样……”笙笙因为无力而弯下了腰,她脸颊上的红晕烧到了脖子上。
雪白的胸乳仍旧被包裹在衣服当中,但是有一只明显属于男人的手覆盖着雪乳,将衣服撑出一个古怪的弧度。
公孙如感受着手掌传来的绝妙触感,他的唇贴着笙笙的脖颈一路往下,而那散开的长发则是贴在了公孙如的脸侧。
两人的身体紧贴在一起,怎么看也像是一对感情深厚的夫妻。
“好像比之前更大了些。”公孙如无视了笙笙的话,他一只手把玩着笙笙的奶子,另一只手去往了另一个地方。
笙笙眼中的水雾凝结成液体,仿佛下一刻眨一下眼便会滚落泪珠。
“阿如,现在还是白天。唔嗯……等、等晚上好不好?”笙笙用着甜腻的声音跟公孙如撒娇。
笙笙满脸春情,容貌清丽,一双水雾蒙蒙的眼睛看着人时哪怕铁石心肠都不免会有几分心软。这样的美人撒娇卖乖起来的确让人难以招架,但公孙如的情欲已经被挑起来了。
公孙如这个人从来都信奉及时行乐,在他的人生中,忍耐是件稀罕事,所以公孙如从来不忍耐。
公孙如的手没有半分迟疑地撩开了笙笙的裙摆,白嫩挺翘的臀瓣很快便被公孙如揉捏在手中。
笙笙不免惊呼一声,整个身体都弹了起来,但最后只是落入了公孙如的怀中。
公孙如稳稳地抱住笙笙的身体,他的手越来越过分,眼中的情欲也越来越深。
两根手指分开了那软嫩的花唇,细小的花缝只能可怜兮兮地被暴露出来。更多的液体在公孙如的刺激下流淌而出,几乎要将公孙如的手掌都打湿了。
上方的那只手时而按压乳尖,时而揉捏乳肉,有时指甲还会刮过乳尖。笙笙身体颤抖不止,气喘吁吁,她的身体扭动着想要从公孙如的怀中逃离,但都无济于事。
“停、停一下……”笙笙断断续续地发出一些暧昧的声响,身体软化成了一滩春水,在公孙如的怀中被肆意玩弄。
两根手指插入了狭小稚嫩的花穴,紧致的穴壁热情地将入侵物包裹住,更多的蜜液涌出,要不是身上的衣物还未褪去,恐怕那蜜液都要流到地上去。
公孙如很满意笙笙的反应,他微眯起双眼,手指在笙笙的体内探寻着敏感点。
虽说笙笙昨晚才被公孙如肏过,但她的花穴已经恢复了紧致,就像从来都没有被侵入过一样。
女人的穴也不是越小越好,如果太小又干涩的话会让男人难以进入,动起来也会觉得疼痛。但笙笙的穴偏偏生得又小水又多,还极富弹性,像公孙如那样可以称得上是凶器的阳物也能承受。
公孙如对笙笙倒真有几分喜欢,只是这份喜欢究竟是出于什么,他从没有深究过。
公孙如的手指突然加快了速度,他的两根手指已经比得上一般男人的性器大小,而且指节是那么的硬,不断地刺激着笙笙稚嫩的穴壁。
手指快速地摩擦着穴壁,每一次抽出都能带出一波液体。笙笙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前倒,但是被公孙如的手臂牢牢地锁在怀中。
汹涌的情欲在体内横冲直撞,笙笙只觉得自己的大脑闪过一阵白光,随后她听到自己尖叫的声音。
“啊啊啊——”
哪怕是尖叫,笙笙的声音听起来都细细软软的,勾引着人更用力地欺负她。
公孙如感受着包裹着自己手指的软肉,他一点也在乎笙笙还在高潮当中,手指十分恶劣地继续在穴内抠挖。
本就在高潮当中的笙笙根本就受不了这样的玩弄,身体一颤一颤地流淌出更多的蜜液。
强烈的快感无时无刻不再侵蚀着笙笙的思维,让她无法思考,只能一次又一次地在爱欲的洪流中挣扎。
公孙如觉得差不多了,他抽出了自己的手指。在手指往外面抽的时候,那软嫩的穴肉居然还恋恋不舍,似乎是不想手指离开。
但公孙如还是坚定地抽出了手指,可怜的穴肉只能互相摩擦,想要借此获得更多的快感。
“呜呜呜呜……”笙笙因为难受而落泪,其实她自己都有点搞明白自己到底是想要还是不想要。
公孙如抬起笙笙的下巴,他吻了上来,微凉的唇瓣张开,舌头毫不客气地入侵笙笙的口腔。
眼神迷茫的笙笙被公孙如随便一挑逗就张开了唇,柔软饱满的唇瓣被公孙如吮吸了一下,随后笙笙的舌头就被卷住。
舌头无法
控制的感觉让笙笙觉得很奇怪,她想要抽回自己的舌头,但是公孙如怎么可能让她如愿。
那小巧红嫩的舌头越是挣扎就越是被卷得紧,公孙如的舌十分有力,而且灵活无比。
嘴唇被堵住,高大的男人仿佛是贪婪的巨兽,马上就要将笙笙拆吃入腹。
笙笙觉得自己的呼吸都要被一同夺走,身体下意识地开始挣扎。
公孙如在吻笙笙的时候手一直都没有停,他解开了笙笙的腰带,拨开了那碍事的衣服。
柔软白皙的肌肤失去了衣物的包裹,房门未开,只有半开的窗户透出一点光来。仅仅只是这么点光就足以照亮笙笙那身如冰雪般通透的肌肤。
更妙的是,笙笙的身体因为动情而透出一点薄粉,这抹粉色像是初春娇嫩的花朵,散发着惹人怜爱的气息。
公孙如抱起笙笙的身体,让她坐在梳妆台上,一双丰润的腿找不到定处,只能在空中摇晃。
柔软的皮肉包裹着嫩生生的骨头,见肉不见骨,公孙如的手只是轻轻滑过就能感觉到笙笙的腿究竟有多么滑嫩紧致。
笙笙因为呼吸不畅,小巧的鼻翼为了呼吸而努力翕动,一张小脸更是憋得通红。
“唔唔……”笙笙的手按在了公孙如的肩膀上,试图让人停下。
公孙如席卷着笙笙口腔的每一个角落,更过分的是他还不断地吸吮走笙笙的唾液,仿佛那是什么琼浆玉液。
笙笙的身体从内到外都透着一股淡淡的香气,就连体液也没有例外。
公孙如半睁着眼,他看着笙笙那张被情欲占据了的脸庞,放出了自己胯下的巨物。
笙笙身上海棠色的衣服已经被褪到了肩膀处,只要动作再大一点就会直接滑落。散发着更浓郁香气的下体还被一层布料遮掩住,犹抱琵琶半遮面。
笙笙从鼻腔里面哼出两声,她感觉到自己的大腿被分开,一根灼热的物事不断靠近自己的私密处。
不用看也知道那是什么,笙笙觉得自己应该是要害怕的,因为公孙如的性器实在是太大了,她从未经历过生育的身子想要承受这样粗壮的东西每次都很困难。
然而……
她的内心深处却又是在渴望的,渴望被公孙如用肉棒插入,狠狠地摩擦,流出更多的汁水。
笙笙眯着眼睛,她的眼神已经找不到焦距了,体内的嫩肉因为渴望而蠕动着。
公孙如终于吃够了笙笙的小嘴,他的身体站直,一只手捏着笙笙的大腿,另一只手把玩着一侧雪白的乳房。
“流了这么多水,看来是早就做好准备了。”
笙笙的嘴巴还没来得及合拢,透明的唾液从嘴角流下。等笙笙反应过来公孙如话中意思的时候,公孙如的龟头已经破开了柔软湿润的穴口。
那穴口十分狭窄,即便被手指扩张过也没有任何要变松弛的迹象,这也让性器的进入有些困难。
龟头插入一半,小小的穴口被撑得隐隐发白,笙笙也忍不住发出轻哼声。
公孙如早就想进入笙笙体内那多汁紧致的桃花源,他自然是没有什么想要慢慢来的意思。
公孙如腰部一个用力,龟头直接冲过了穴口,进入了更深的地方。
一往无前的肉棒又硬又粗,一进去就将笙笙的穴道撑得满满当当。
那种仿佛浑身每一寸皮肉都要被撑炸的饱胀感让笙笙无法承受,她低声啜泣起来,下体的穴肉也跟着一抖一抖,像是在讨好男人。
笙笙的穴道已经被填满了,但是公孙如的性器却还有一部分留在外面。
软嫩的穴肉紧紧地包裹住进入的物体,因为公孙如的性器过于粗大,穴壁甚至连一丝褶皱都没有。
这样无孔不入的快感令公孙如也有些难以招架,精关松动,只要一个不小心就可能会被笙笙这极品美穴给吸到泄身。
公孙如深吸一口气,他按住笙笙的腰,将人固定在梳妆台上,然后开始漫长而猛烈的抽插。
为了更方便自己的动作,公孙如的手更用力地将笙笙的腿掰开,笙笙腿上丰润的肉都跟着公孙如抽插的动作颤抖。
“阿如太、太撑了——”笙笙不停呜咽着,一对白嫩的奶子也跟着主人的动作而抖动,荡出晃人心神的乳波。
笙笙的阴户都酸酸涨涨的,像是疼又夹杂着无比强烈的快感。
公孙如大力地鞭笞着笙笙的水嫩穴道,快感从腰椎一路蔓延到天灵。
公孙如平时并不贪恋房事,以往也跟其他人做过几次,但也仅仅是发泄。笙笙和别人不太一样,爱哭又爱流水,怎么止也止不住。明明穴道那么小,但每次都能将他整根东西都吃下去。
他对笙笙做这些或许是因为想要尽快给人受孕,又或许是对笙笙确实有那么点喜欢。
公孙如的动作越来越狠,笙笙更为隐秘的花心被攻击着。硬邦邦的龟头是那么凶狠,简直是要将笙笙肏烂了似的。
笙笙本能地有些害怕,想要停下这场疯狂的性爱,但是身体却又在留恋
着,紧紧地将公孙如的性器吸在体内。
“笙笙乖,放松一点,让我进去。”公孙如轻吻着笙笙的嘴唇,这次的吻犹如蜻蜓点水,温柔得似乎不掺杂任何情欲。
但这些全都是假象,因为公孙如的性器正插在笙笙的体内,时不时都会捣出笙笙体内的蜜液,发出扑哧扑哧的暧昧水声。
即便是诱骗笙笙放松,公孙如都没有停下动作。粗大的性器还在笙笙的体内进出着,不断摩擦那已经红肿的穴肉,顶着花心,想要进入更深的地方。
笙笙哭得抽噎,她的手紧紧地抓住公孙如的手臂,下体粉色的阴户紧绷绷鼓涨涨,里头看不见的地方拼命蠕动着,想要获取更大的快感。
笙笙被情欲迷了神智,她尝试着放松身体,“阿如、嗯……我又快不行了,我做不到、做不到……”
那根硕大肉棒每时每刻都在给予笙笙刺激,笙笙就算想要放松都办不到,她体内的穴肉只会恬不知耻地缠上去,似乎是想要榨出男人的精液。
公孙如又吻了一下笙笙的嘴唇,他喟叹般轻声道:“那看来就没办法了。”
话音刚落,公孙如就用蛮力顶开了笙笙的花心。
昨夜笙笙的花心就已经被打开过,今天她的穴道看起来没事,但里面的花心还肿着。红肿的花心口子更加狭窄,异物想要进入非常困难。
即使公孙如用力挺进,花心的软肉也在抗拒着。然而柔软的物事怎么可能抵挡得住坚硬的肉棒?最终只能被撑开,任由龟头进入到最深处的桃花源。
在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彻底打开的瞬间,笙笙瞪大了眼睛,足弓绷起。
强烈的感觉从两人交合的地方迸溅开来,笙笙浑身的每一寸血肉都在因为快感而细细颤动。
笙笙的声音都被遏在了喉咙里,直到公孙如开始动作起来她才能发出声音。
细细弱弱的叫声在房间内回响,笙笙的身体就像海面漂流的小舟,摇摇晃晃。
“笙笙的小穴真软,水也很多。”公孙如说着让笙笙脸红的话,他的滑到了笙笙的腹部。
笙笙柔软的肚皮因为性器的入侵而被顶起一个圆润的弧度,要是再往里面灌点东西,怕是要像被肏到怀孕一样。
公孙如还坏心眼地用手去按,薄薄的皮肉被按得往下凹陷,这也让笙笙的宫腔与公孙如的龟头更加紧密地相贴。
尖锐到近乎失禁的快感疯狂地将笙笙淹没。
“啊啊啊……啊……”笙笙含着泪摇头,双腿不断踢蹬着,但是她的身体还是牢牢地被公孙如把控着。
公孙如也有些难以招架笙笙这样鲜嫩多汁的花穴,他快到极限了,但又舍不得这么快结束一次。
笙笙的身体猛然一抖,大量的潮水从身体深处涌出,她又泄了身。
令人头皮发麻的爽感让公孙如加快速度,粗壮的性器在水嫩的穴道中进出,啪啪的拍肉声不绝于耳,黏腻的水响声交织其中。
“先喂点东西到你肚子里。”公孙如一边说一边射出了阳精。
粘稠的液体打在了笙笙的宫腔上,一股接着一股。公孙如年轻力壮,又是习武之人,精力和体力都非一般人能比。
笙笙已经高潮了几次,浑身脱力,但公孙如还可以再来几轮。
笙笙的穴肉因为这接二连三的刺激而下意识地收缩蠕动,原本粉嫩的穴肉被蹂躏成了深粉色。
公孙如在射完之后没有直接拔出笙笙的身体,而是就着那黏白的液体继续动作。
阳精比笙笙自己分泌出来的液体要更浓一些,在公孙如抽插之时也能发出更大的声响。
这样的声音让人面红耳赤,尤其是周围没有什么遮挡,让笙笙很没有安全感。
哪怕知道没有人敢轻易靠近这里,但笙笙的身体还是不免紧张起来。尤其是公孙如一边肏她还一边将她身上的衣服扒下来。
在床以外的地方脱光被男人插,这对于笙笙来说实在是太过羞耻了。
但每当笙笙想要说点什么的时候,公孙如的动作都会变快,这让她所有的话都支离破碎,拼凑不出一个完整的意思。
“嗯……不、不……会、啊——”
会被别人看到的。
后半句话笙笙没能说出口,她的双眸失神,身体被公孙如抱起来。
公孙如抱起笙笙就像抱起一个娃娃那样轻松,因为身体没有东西的支撑,笙笙只能抱紧公孙如的脖子。
已经射过一次的公孙如有更多的耐心好好品尝笙笙的身体,他的双手掰开笙笙柔嫩的臀瓣,雪白的臀肉在男人大手的作用下变形,露出中间粉嫩的穴口。
那滴着水的漂亮小穴已经完全看不出来最初的模样,它被迫撑到极限。而那浅紫红色的阳物进进出出,露出的部分上面裹满了液体,有公孙如自己的,也有笙笙的。
肚子里面的阳精被顶得咕叽咕叽作响,因为公孙如一直都没有彻底拔出去,所以全都堵在了笙笙的肚子里。
偶尔公孙如拔出来得多了,那
黏糊糊的液体就会顺着花心流淌到穴壁上。敏感的穴壁被弄得痒极了,但很快拿硬邦邦的肉棒就会碾压上来,既止了痒,又将流出来的精液重新捣回去。
笙笙简直要被这样癫狂的快感给搞疯了,她趴在公孙如的肩头,不断地叫着公孙如的名字,双腿紧紧地夹着那精瘦有力的腰肢。
公孙如笑问道:“舒服到又要泄身了?”
笙笙咬着唇低哼一声,不知是被公孙如插得狠了,还是在回应他的话。
公孙如继续开拓笙笙的穴道,似乎不把笙笙的穴给肏熟肏烂就誓不罢休。那柔嫩的小穴看着经不起男人的折腾,但偏偏又能一直坚持不懈地流水吸吮。
花心被一次次顶开,雪白的臀瓣被捏出了道道粉色的指痕。未束起的长发在笙笙的后背晃动,同时也遮掩了大片的风光。
冰肌玉骨,用此来形容笙笙并不为过。雪白光滑的背脊在墨黑的长发后若隐若现,笙笙因为情动而沁出一层薄汗,反倒让肌肤看起来更加通透。
笙笙脸色潮红,她无法控制自己的声音,总是公孙如快一点她就叫得大声点,公孙如慢一点她的声音也跟着微弱些。
猫儿一样的叫声在公孙如的耳边回荡,公孙如的唇贴在了笙笙的颈侧。
两人的姿势如同鸳鸯交颈,下体紧密相连,难分彼此。公孙如的呼吸和笙笙的体温交织在一起,情欲和某种难以言说的感情一同在身体里面奔涌。
此刻的两人都深陷情欲之中,快感的存在无比鲜明,仿佛他们能够就这样纠缠到时间尽头。
快感和身体上的酸胀让笙笙觉得时间过于漫长,一切感官都拉得很长,身体上任何一点细微的变化都能被大脑清晰地捕捉到。
下体跟公孙如相连的地方已经涨得不行了,但更多的液体被灌入了体内。
笙笙觉得自己随时都可能被撑坏,她抽抽噎噎地向公孙如求饶,希望他能够出去一下,至少让她的体内不要那么满涨。
但是公孙如视若无睹,他还将笙笙的双腿掰得更开。
两瓣已经充血涨红的小花唇可怜兮兮地被肉棒翻进翻出,笙笙的嗓子都要喊哑了。
笙笙忽然尖叫一声,节节攀升的快感犹如雷电一般劈中她的身体,在那瞬间笙笙不得动弹,好一会才缓了过来。
公孙如差点直接被笙笙给吸出来,他暂且停下了动作,等笙笙逐渐恢复才重新开始动。
“真要停你又舍不得,你说说看,我到底是该听你的,还是听你身体的?”一滴汗水从公孙如的鬓角滑落。
公孙如忽然将笙笙摆弄成另一个姿势,脚终于落地的笙笙终于多了点安全感。
但很快笙笙就发现自己的腿太软了,即便是碰到地也根本无法站稳身子。
身后的公孙如从头到尾都没有拔出过自己的性器,两泡精液和大量的蜜液都堵在笙笙小小的肚子里。
笙笙有种自己的胃都被填满的错觉,她虚虚软软地用手扶住梳妆台。
“阿如,我好累,我们到……到床上去好不好?”笙笙费了很大的力气才说完了一句话。
公孙如的手掌在笙笙圆润的臀瓣上游走,那样轻柔的抚摸带来一阵阵细微的酥麻感,和刚刚公孙如大力的侵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但是公孙如手上的动作越温柔,笙笙就越觉得不安。
公孙如从来都是给一个大棒再给一颗甜枣,他的温柔是甜枣,大棒不知道什么时候落下。
“总是在床上,不觉得少了几分乐趣吗?”公孙如的手指不知道什么时候滑到了笙笙的阴户上。
那白嫩的阴户因为长期被撞击看着又红又肿,上面覆盖着一层黏糊糊的液体。手指轻轻划过就足以让笙笙身体颤抖,那藏在身体内部的穴肉们也跟着不安分地蠕动。
公孙如享受着笙笙水穴的侍弄,他的指腹突然按在了花珠上。
笙笙瞪大了眼睛尖叫一声,已经无法再承受更多快感的穴道痉挛抽搐起来。
大半根粗壮的性器居然在这种时刻推了出去,这让笙笙无比难受,身体里面太痒了,想要被用力地碾压,被好好地摩擦,然后流出更多的汁水。
笙笙的嘴巴都无法合拢,她下意识地抬起臀部想要去追往外抽的性器,但是那根肉棒退得实在是太快了,笙笙根本就追不上。
“不要走……”笙笙含着泪,被放过的小穴疯了一般地渴望着被入侵。
那根粗硕而笔直的肉棒在快要退出笙笙身体时又猛然往里面一冲,啪的一声,拍肉声和黏腻的咕叽声混合在一起。
身体再次被填满,畅快感遍布全身。
大棒终于落下,但笙笙却是满足的。
公孙如的后腰都在发麻,他忍住射精的欲望,再次抽出了自己的性器。
每次都是差点整根拔出只留一个龟头在笙笙的穴里,然后又整根插入,直接抵到最深处。
“这么喜欢就让你吃个够。”公孙如一边揉捏着笙笙的花唇和花珠,一边持续不断地用肉棒侵犯那
水嫩嫩的穴。
这种几乎拔出又重新插入的动作让之前那些无法流淌出来的浓白液体有了出来的机会,黏糊糊的液体在笙笙的穴壁上被肉棒来回涂抹。有一部分已经混入了淫水中,另一部分顺着穴道流了出来。
当公孙如再一次拔出,几缕白色的液体也跟着被带出,糊在了笙笙的穴口。
一波接着一波的快感让笙笙迷醉,不知天地为何物。
笙笙用声音宣泄着自己体内那汹涌的欲流,滑嫩的穴道被摩擦得似乎要起火,但源自身体深处对于快感的渴望催促着她不要停下来。
一面是无尽的疲惫,一面是欲望的渴求,笙笙觉得自己无比矛盾,整个人都要被分成截然不同的两半。
“啊啊啊……阿如,阿如……我、我好累……”笙笙低哼一声,上半身完全趴伏在了梳妆台上。
公孙如拨开了笙笙肩膀上的长发,在那洁白的肩头落下了一串吻。
“再来一次就休息。”公孙如的性器搅和着他自己灌入的浓精,每一下都能发出暧昧的水声。
笙笙努力地用手稳住自己的身体,她抬起头来,对上了光滑的镜子。
镜子忠实地倒映出笙笙此刻情动的模样,雪白的胸乳不断黄龙,翘起的乳尖红艳艳地仿佛在勾引着男人去品尝。
亲眼看到自己被人肏的模样,笙笙被压下的那股羞耻又涌了上来。
男人强壮有力的臂膀锁住她的腰肢,软嫩的臀瓣被紧实的腹部撞击得爬出啪啪的声响,大到吓人的性器仍然不知疲倦地进入她的身体。
穴道被毫无保留地撑开,就连花心都被侵犯,小小的宫腔更是被男人的龟头和精液填满。
精神上和身体上的双重刺激每时每刻都在清楚地告诉笙笙,她已经沉沦在情欲中了。
一切都是那么清晰,但笙笙发现自己根本就不愿意就这样结束。
这种鲜活的,强烈的感觉在告诉她,她真真切切地活着。
其实早就在和姜春生做的时候笙笙就已经喜欢上这种感觉了,只是她的精神在抗拒着,不愿意承认。
随着时间的推移,公孙如的速度不仅没有变慢,反而越来越快,像是进行到了最后的冲刺阶段。
过于强烈的让笙笙难以招架,她惊呼一声,子宫内壁感受着有力地射击。柔嫩的花壶被公孙如的阳精灌满,只要笙笙轻轻一动就能感受到里面液体晃动的声音。
公孙如说话还算有数,说是再来一次就只来一次。
公孙如将自己依旧庞大的性器从那泥泞的穴道里面抽出,花心被肏开的笙笙含不住精液,白花花的液体眼见着就要流出来了。
公孙如拿出一个玉塞,堵住了笙笙的穴口,让那些液体无法流出。
笙笙哼了一声,身体还没从刚刚的高潮中脱离出来。
笙笙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抱起,她放心地将自己躺到公孙如的怀中。
公孙如这个人心思莫测,但是怀抱却是令人安心的。
长时间的运动让笙笙的精神不济,眼皮都有些睁不开。
公孙如抱着笙笙的身体,有一下没一下地把玩着她的长发,有时还会揉捏一下那粉白的嫩乳。
笙笙的胸口大幅度地起伏着,过了好一会,她的脑袋在从刚刚令人迷醉的快感中清醒过来。
下体的感觉是那么强烈,根本就没办法忽略。
玉塞的存在让笙笙的穴口根本无法闭合,过多的液体被储存在笙笙的子宫和花道里面。
笙笙合拢双腿,似乎是想要借这个动作来缓解一下身体的异样,但是这样做根本就没有效果,反而只是让身体更加难受。
经过姜春生和公孙如着两个精力旺盛的人的开发,笙笙已经彻底尝到了味,也极为容易动情。
明明刚刚才结束了激烈的性爱,但是被玉塞摩擦了一下,笙笙感觉自己又开始流水了。
公孙如自然是将笙笙身体的变化都看在眼里,但他没有选择帮助笙笙。
“累了就好好休息,我待会还有些是要出门办,等晚上回来陪你用餐。”公孙如用帕子替笙笙一点一点擦掉身上的液体。
黏糊糊的液体被擦掉了之后笙笙的确感觉更清爽了几分,但是更深的渴望在体内酝酿。
笙笙抓住公孙如的袖子,用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他。
“阿如,我、我还是觉得有些难受。”
笙笙是坐在公孙如的腿上的,下体直接接触着公孙如的衣摆,为了缓解痒意,她忍不住用衣服磨自己的阴户。
公孙如按住了笙笙的腰,让她没办法乱动。
“难受就更需要休息了,我抱你上床。”公孙如抱起笙笙的身体,真往床的方向走去。
笙笙难受得简直要哭出来了,她还想要,但是公孙如不给她。
公孙如将笙笙放到床上,还十分贴心地给人穿上衣服。小衣中衣腰带亵裤,公孙如给人穿得一丝不苟,但偏偏碰都没碰一下笙笙的下体,他似乎忘了自己还给人塞
了一个玉塞。
笙笙想要阻止公孙如的动作,但是连续的高潮抽走了她的力气,她抗拒的动作根本就像是在跟公孙如撒娇。
公孙如眼眸微弯,似乎心情很好的样子。
公孙如给笙笙盖好被子,他道:“好好休息,别勉强自己。”
说完之后公孙如还抚摸了一下笙笙的脸颊,他的手心有些粗糙,刮得笙笙有些痒,但笙笙没有躲,反而将自己的脸凑上去。
“阿如你先不要走好不好?”笙笙用期盼地眼神看着公孙如。
公孙如仿佛根本没看出笙笙的意思,他道:“乖,我真的有事要忙,等一忙完我肯定就看来看你。”
笙笙很想说再做一次,但是内心的羞耻又牢牢地拉住了她,那些想说的话黏在了喉咙里,知道公孙如离开都没能说出口。
笙笙想让自己忽略下体的感受,但是她发现自己根本就做不到。
笙笙拉起一点被子,将自己的半张脸都盖住,她的手悄悄地往下,落在了腿心。
自己抚慰自己,这种事情笙笙还是头一次做。
然而笙笙太高估自己了,她的手才刚刚触碰到那渗水的穴口身体就开始止不住地颤抖。
感觉太强烈了,只要她一碰,身上就没力气。
然而身体深处传来的麻痒和渴望又催着笙笙快点动,笙笙咬住下唇,想要多抚慰一下,担使命每次都是碰一碰她自己就先受不了。
笙笙眼眶湿红,十分希望这个时候能有个人能帮帮自己。
在等待公孙如回来的期间,笙笙试过很多次,但是每一次她想要将玉塞从身体里面拔出来的时候就会不小心泄了身子。
这对于笙笙来说既舒爽又难熬,旁边还有侍女照料她的饮食起居,她还得装作什么事的没有的模样。
笙笙忍着这份难受直到天黑,晚上公孙如回来陪笙笙用餐。其实在吃饭的时候笙笙就已经快要到极限了,那种瘙痒和渴望几乎要从身体里面溢满出来。
笙笙的脸颊因为这样的感觉而泛起红晕,眼中也蒙上了水雾。公孙如明明什么都知道,却还要装傻,一顿饭吃了许久才结束。
等到公孙如让其他人下去,笙笙终于才好意思主动。
笙笙拉住公孙如的袖子,一双漂亮的眼睛中充满了期盼,她什么都没说,但情绪都写在了眼里。
公孙如故意问道:“怎么了?是有什么事惹你不开心了?跟我说说。”
笙笙想要得到满足,但是那些话她又羞于说出口,纠结让笙笙的眉头紧拧。
公孙如伸手将笙笙揽入怀中,笙笙坐在了公孙如的怀中。
“你身上的味道好香。”公孙如将头埋在笙笙的脖颈间。
公孙如温热的鼻息落在了笙笙细嫩的肌肤上,情欲疯了一般地开始涌动。笙笙能感觉到自己体内的穴肉在蠕动,但除了公孙如早上留下的液体什么也夹不住。
满肚子的黏液又因为那玉塞而只能在身体里面晃荡,偶尔能满足一点,但接下来又会挑起更深更重的渴望。
笙笙靠在公孙如的胸膛上,她轻声道:“阿如,我下面难受。”
“哦,我帮你揉揉。”公孙如似乎已经忘记自己曾在笙笙的下体放过一个玉塞,他的手隔着布料在那鼓涨涨的阴户上来回揉捏。
一股股新鲜的蜜汁分泌出来,然而它们面临的依旧是被堵住的命运。
笙笙嗯啊出声,身体细细地颤抖着。
“都堵在里面了,流不出来。”笙笙双颊潮红,吐出的气息都是带着情欲的芬芳。
公孙如的手忽然按压了一下玉塞露在外面的部分,惹来笙笙的一声惊叫。
“觉得不舒服可以自己拔出来。”公孙如的手指又转而去玩弄笙笙的花珠。
笙笙喘息不止,舒爽的感觉令她沉迷,她的眼神都快无法找到焦点。
“嗯……太、太舒服了,呃……我一碰就会、就会……”笙笙实在是不好意思说出口。
公孙如终于不再继续吊着笙笙的胃口,他的手轻轻一拨弄,笙笙身上的衣服就被脱了一半。
雪白的肌肤藏在布料之下,但却已经被男人的手占据。
略微粗糙的手掌滑过皮肤,带来的阵阵热浪让笙笙的身体更加柔软。下体的洪流也是汹涌澎湃,但玉塞进入身体的时间太长了,穴口的嫩肉死死地咬住了它,让那些越积越多的液体只能在穴道内打转。
笙笙的小腹都因此而鼓起,轻轻一碰就能叫笙笙欲仙欲死,无法自拔。
公孙如一只手捻着花珠,另一只手在笙笙的小腹上打转。明知道笙笙已经快不行了,公孙如却还是按压了她的腹部。
刹那间笙笙的大脑一片空白,她瞪大了眼睛,小嘴张开,声音都被遏在了喉咙里。
尖锐的快感像是滔天的巨浪,毫不留情地拍打在她的身上。
当高潮落下,带着微微疼痛的愉悦感继续蔓延,笙笙找回了一点神智,她哭道:“阿如,拔出来好不好?我疼……

公孙如状似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怎么生得这样娇气,真要疼,你这奶尖怎么翘得这样高?”
笙笙那对如凝脂一般的嫩乳早就在公孙如的动作下被露了出来,上面亮点粉色的乳尖因为情欲而高挺,分明是在邀请人去品尝。
“阿如,我想要你。”笙笙最终还是诚实了一回。
公孙如知道不能逼急了人,见好就收,他捏住了玉塞露在外面的部分。
精巧的玉塞其实并不大,至少跟公孙如的阳物比起来小多了,但也足以将笙笙的穴口堵个严严实实。
那狭小的穴口此刻红艳艳的,上面还覆盖着一层水液。
公孙如的眸色转深,他的手腕施力,玉塞拖着嫩肉往外拉扯。
笙笙抱着公孙如的胳膊叫起来,“不、阿如不要!”
公孙如没有停下动作,他问道:“你究竟是想要它出来,还是不想。”
笙笙泪眼汪汪,她表情委屈极了,“想它出来。”
笙笙的小花唇都在颤抖,不知道是因为强烈的刺激,还是舍不得玉塞出去。
公孙如早就被笙笙那副明明想被肏又可怜兮兮的模样吸引了,他继续将玉塞往外拔。
已经在穴口待了四五个时辰的玉塞跟要长在笙笙体内一样,只要轻轻一动就会引发强烈的感觉。
笙笙不敢再乱叫,她怕公孙如会直接不帮她。
笙笙咬住下唇,竭力控制自己的声音,但是还是时不时地会漏出一两个音节。
公孙如垂眸看着笙笙敞露的下体,笙笙的私处生得很美,雪白无毛,阴户天生鼓涨肥嫩,两瓣小花唇小巧对称,中间的小洞紧致而粉嫩。
除却外表,深处也是无比诱人,极会吸裹,简直像是要将男人榨干最后一滴精血。
玉塞终于只差一点点就要离开笙笙的身体,那穴口似乎都被拉扯着往前了一点。公孙如加重了力道,啵的一声,艳红的穴口终于获得了自由。
笙笙忍不住大口喘气,身体似乎被抽干了力气,软软地倒在公孙如的怀中。
公孙如的性器已经蓄势待发,浅紫红色的棍状物体笔直而粗壮。
还没等笙笙松一口气,一根巨大的物事就插入了穴口。
笙笙啊的一声,身体差点往前扑去,但是被公孙如拦住了细腰。
肚子里面的液体还没来得及完全流出就被公孙如的肉棒给堵住了,笙笙双眼迷蒙,漂亮嫩红的小嘴不断吐露呻吟。
舒服的感觉让笙笙觉得自己的浑身都像是被泡在了温暖的水中,然而这池水有自己的意识,总是会汹涌激烈地流向自己的下体。
“唔哈……阿如、阿如……”笙笙一边享受着被肏的快感,一边无意识地想要抓住身边的东西稳住自己的身体。
“吸得这么紧,看来很喜欢。”公孙如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笑意,他下体的动作快而用力。
粗大的性器扑哧扑哧地插入穴中,将那黏糊糊的液体搅和出响亮的声音。
笙笙一整个白天都在濒临高潮中度过,这种直接了断的刺激于她而言求之不得,很快她的承受就到了极限。
狂乱的欲流冲击着身体,小小的宫腔再次被破开,身体内部的每一个角落都被公孙如狠狠侵犯。精神和肉体上的双重快感逼着笙笙再次高潮,热浪从深处涌出。
公孙如被笙笙喷出的阴精烫到,阳物如有生命般搏动着,但却不肯轻易将精华射出。
笙笙抓着公孙如手臂的手越来越紧,她尖叫一声,两人结合的地方居然喷出了水流。
公孙如低哼一声,为了让接下来的冲刺更加顺利,公孙如将笙笙按在了桌子上。
笙笙的脚尖正好差一点才能落地,她一双腿被掰开,脚尖绷直,饱满的双臀间不断地将一根看着就惊人的肉棒吞进吞出。
大量的黏液覆盖着两人的下体,公孙如的动作太过大力,溅起的水花都将他的腹部都打湿了。
笙笙完全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喊些什么,她只是借由呻吟和喊叫来发泄体内多余的快感。
在一阵几乎快出残影的动作后,公孙如的精液灌入了笙笙的子宫。
小小的花壶再次被填满,当公孙如拔出性器,大量的黏腻的液体一股脑地滑出。
笙笙能清晰地感觉到那些液体是如和在自己的穴壁上滑过的,那些液体泄出了身体,哗啦啦地往外流。
这种释放的畅快感让笙笙不住轻哼,她的身体已经很疲惫了,但是精神上还在渴求。
公孙如的手指在笙笙的阴户上滑过,黏糊糊的液体粘在了他的手掌上。
“天生水这么多,还是被肏得太爽了。你这样我都不放心将你一个人留在府里,哪天你要是淫性起来了,是不是哪个男人都行?”公孙如越说眼中的情绪就越深一分。
笙笙的花唇被男人的大手揪住,疼痛感让笙笙脑袋清醒了一瞬。
“不,不会的,笙笙只喜欢阿如的。”笙笙的求生本能让她下意识地说出讨好公
孙如的话。
公孙如松开手,手指插入了水穴当中。
“那你说说看,你最喜欢我的什么。”
公孙如的手指搅和着那些还没流出来的液体,白花花的精液涌出,将笙笙的阴户覆上了一层情欲的色彩。
“嗯……啊……笙笙又要不行了。”笙笙的臀肉颤抖着,花穴又开始吸吮任何进入体内的东西。
“说不出来吗?”公孙如加重了手上的力道,他的指腹按到了笙笙的敏感点。
笙笙啊的惊叫一声,她哭着道:“喜欢阿如会保护我,喜欢阿如对我好,喜欢……”
“喜欢什么。”公孙如的手指还在抠挖笙笙敏感的穴壁。
笙笙羞红着脸道:“喜欢阿如的大肉棒。”
公孙如轻笑一声,他抽出了自己被各种液体糊满的手指道:“说的也是,像你这样贪吃的小嘴,太小的东西却是满足不了。”
笙笙说完之后那种强烈的羞耻感涌上心头,她简直恨得挖一个洞把自己给埋进去。
公孙如抱起笙笙的身体将人带到了床上,笙笙的心脏砰砰地加速,心里明白待会还会有更加激烈的性爱。
公孙如脱去了身上的衣物,上面已经沾染了不少他自己的精液和笙笙的淫水。
笙笙被公孙如压在了柔软的被褥上,她完全看不到身后的画面,其他的感官因此而变得敏锐起来。
公孙如分开了她的腿,穴口又开始溢出液体了。里面看不见的部分用蠕动诉说着渴望,期待着被大肉棒狠狠贯穿。
公孙如没有让笙笙失望,硬挺的棒子分开了软嫩的花唇,一路插到了最深处。
为了进入到更深,公孙如的手大力地分开笙笙的双腿。
笙笙大张着腿,上半身因为无力而倒在床上,铺天盖地的快感淹没了她的神智。
笙笙低喃着好舒服,但没一会又尖叫起来,喊着让公孙如慢一点。
公孙如抓住了笙笙的两条手臂,那手臂虽然纤细,但是皮肉饱满,不显干瘦。
公孙如一只手便能抓住两只手腕,这个姿势让笙笙被迫挺起了胸部。
柔嫩的奶子在床上不断摩擦,笙笙浑身的每一寸肌肤都像是要燃烧起火焰一般。
“唔……嗯啊啊啊啊……”笙笙叫喊起来的声音都有些沙哑了。
从早上开始算,笙笙自己都记不清楚自己到底高潮了多少次。如果再这么下去的话,她觉得自己都要累死在公孙如的身下,但偏偏只要公孙如随便挑逗两下,她的身体还是会热情地给予反应。
公孙如的性器是那么粗那么长,将狭小的穴道完全填满没有一丝缝隙。每次进出的时候都能完美地将笙笙体内的每一处都照顾到,简直能将人逼疯。
笙笙摇着头,她无法再承受这样多的快感,一种身体要被榨干的恐惧让她想要公孙如从自己的身体里面离开。
公孙如感觉到笙笙体内传来的强大吸力,他必须得十分用力才能在里面行动。
抽插的动作没有停止,公孙如一手内折笙笙的手臂,另外一只手用力地拍打着笙笙的雪臀。
“吸这么紧是想被肏烂吗?”公孙如肏红了眼,也没有刚开始那么收敛。
笙笙被打得有些疼,穴壁因为这股疼痛而不自觉地收缩,反而弄得公孙如更难招架。
笙笙摇头道:“阿如我不是故意的,呜呜呜……我控制不住嗯……要不行了。”
公孙如咬着牙关,进攻的动作越发凶狠,笙笙的整个身体都抖了起来。
那不堪重负的穴壁也跟它的主人一样溃不成军,痉挛着喷出了水液。
公孙如本来是想慢慢做的,但笙笙身体这样敏感,弄得他根本无法压制住本能。
男人的骨子里似乎就写着掠夺这两个字,尝到一点甜头他们就会想要获得更多,为此他们可以不择手段。
公孙如撞击着笙笙的身体,他的髋骨都将笙笙的臀肉压扁。
积累的拍肉声和水声在床上反复响起,笙笙一面沉沦着,一边想要停下。
随着公孙如下体力道的加重,笙笙的身体也在被往后拉。
笙笙根本就无法掌控自己身体的主权,所有的快感都是由公孙如给予的。
这种爽快中藏着不确定的感觉让笙笙的脑袋一片迷茫,她的小腹被顶得鼓起,穴壁颤巍巍地含着男人的肉棒。
高潮之前的预兆和公孙如一点都没有变慢的速度让笙笙有种快要坏掉的恐慌。
“啊——要坏掉了——”
公孙如发起最后的冲刺,到这种时刻了,他是绝对不可能停下的。
啪啪啪啪啪——
笙笙原本雪白的臀肉上红彤彤地一片,也不知道究竟被撞击拍打了多少次。
公孙如的呼吸越发粗重,他低声道:“接好了,都射给你。”
笙笙已经无法思考了,但她的身体不能地猜到了公孙如接下来要做什么。然而就算是知道了,笙笙也没有任何躲开的余地。
仿佛有砰的声响在耳边炸开,笙笙的脑袋一片空白,身体内部有一股洪流涌入。
极致的爽感抽走了笙笙所有的力气,她双眸失神,微微红肿的唇张开着,里面是红润的小舌。
公孙如在射完之后没有直接拔出,而是捧住了笙笙的下巴。笙笙被迫扭身,她的嘴唇被公孙如含住。
公孙如的舌头跟他的人一样霸道,一进来就卷住了笙笙的舌头。
笙笙口中的唾液被公孙如吸走,唇瓣也被不断地吸吮舔舐。
在激烈的性爱之后来一个缠绵的吻,这像是真正相爱之人才会做的事情。
笙笙有一种公孙如似乎有那么一点喜欢自己的错觉,她半眯着眼,很快便忘却了这个想法,因为夜还十分漫长。
公孙如毕竟比姜春生年长,经验也要稍微多一点,在床上总是能玩出许多花样。
笙笙被公孙如摆弄出各种姿势肏了个透,那根硕大的棒子里面蕴含着无穷的精力,似乎不把笙笙折腾到下不了床不罢休。
到后面笙笙的叫声都十分微弱了,她真的很累了,但是下体源源不断传来的快感一再刺激她的神经,让她无法真正地休息。
到了后半夜,公孙如终于停下来了,但他没有把自己的性器从笙笙的体内拔出。
虽然笙笙的穴道已经被公孙如疏通了个遍,但是含着一根肉棒睡觉这对于笙笙来说还是太难了。
肉棒的存在感是那么强烈,即使一点都不动,笙笙都会忍不住流水。
笙笙是真的想好好睡一觉,她趴在公孙如的胸膛上,可怜兮兮地看着对方。
“阿如,你出来好不好?这样我睡不着。”笙笙能感觉到自己的水都流出穴口了,止都止不住。
公孙如用手抚摸着笙笙光裸的背脊,几缕散落的长发纠缠着他的手臂。
“还睡不着说明不够累,乖,含一个晚上,很快就会习惯的。”公孙如用温柔的语气说着残忍的话。
笙笙简直要哭出来了,这样怎么可能睡得着啊,但她知道公孙如这么说是不可能听自己的话的。
笙笙身体疲惫,她强迫着自己快点睡着,但是每当她身体放松准备要入睡的时候公孙如都会动一下。
“你干嘛?”笙笙用手捶了一下公孙如结实的胸膛,她那带着点鼻音的嗓音听起来像是在撒娇。
公孙如握住笙笙的手腕,他笑着说道:“好了,不逗你了,我这就出来。”
粗长的性器从笙笙的穴口滑出,里面藏着的液体哗啦啦地往外流,弄得笙笙惊叫一声。
褥子一下子就被弄脏了,公孙如唤人来换,这一折腾笙笙就直接睡在了公孙如的怀中,也不管自己这样是不是戒心太低了。
不过公孙如没有生气,他抱着笙笙重新上床,这下笙笙终于一觉睡到了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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