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书包小说网 > http://www.060209.com/ 《病名为爱ABO》 1 还会做噩梦/摸摸他就能好好活下去
年少的爱恋。
“我喜欢你……”
疯长的爱欲。
“想占有你。”
病态的执念。
“死了,你就永远属于我了。”

夕阳的余晖渐渐被乌云笼罩,黑幕提前降临,雷鸣伴着闪电像巨大的利刃劈开天际,瓢泼大雨倾盆落下,遮住了北城郊区破旧仓库里的绝望呻吟。
数不清几个人,oga的信息素溢得到处都是,同时还有数不清的alpha信息素交织成巨大的蛛网笼罩着他。
顽强的抵抗成了欲拒还迎,眼泪成了催情的利器,腺体被咬得血肉模糊,生殖腔成了储精的容器,被昔日爱人背叛,成了权贵交易桌上诱人的大餐,玩弄至极,折磨至极,残了之后又被无情抛弃。
罪恶的人们听不见呼救,他们视若无睹,心安理得坐在大荧幕后观看惨无人道的轮奸盛宴。
绝望的哭喊、肉欲的交缠、撕心裂肺的贯穿成了魔鬼的助兴剂。
最后的最后,奄奄一息的oga像块撕坏了的抹布被丢弃在脏污的下水道里。
残破的肉体被污秽的脏水冲刷。
谁来……救救他呢?

当救世主成了魔鬼,天堂即是地狱。

婴儿诞生在穷困潦倒的家庭,痴傻的孕夫突然清醒企图捂死婴儿,闻讯赶来的男人救下婴儿丢给了自己年事已高的母亲。
貌美的oga刚生产完脆弱的姿态完全勾起中年男人旺盛的性欲。
于是尚未恢复的产道重新接纳男人,噩梦重现,清醒状态下的强奸,毫无人性的交媾,他心如死灰咬断了自己的舌头。
好歹留下了一条命。
不能言,不能语,时而清醒时而痴呆。
清醒时虐待年幼的孩童,痴傻时不要命的疯狂自残。

“你是罪恶,是污点,是我痛不欲生的毒瘤。
只要你死了,我就能快活了……
只要你死了……”

所以究竟是谁的错呢?
可他又做错了什么?
他不过是想活着……

“不要——”阮钰再一次从噩梦中惊醒,他抚着自己的脖子,冷汗涔涔的往下落,落在他苍白纤细的锁骨,落在他伤痕累累的腺体。
空气里有暴雨侵蚀过后泥土的气息,还掺着若有若无的血腥味。潮湿的房间屋顶上渗了水,他疲倦的爬下床,用房间角落里的塑料桶放在滴水的地方盛接雨水。
滴——滴——滴——
雨落的声音,像极了在医院里听到的心电图的声音。
滴——滴——滴——
于是尘归尘,土归土。
生下他的男人已经死了,虐待折磨他的男人也死了。
白天的场景历历在目,疯男人又发病了,昔日美艳的oga在与人翻云覆雨后突发疯病拿着菜刀到处乱砍,本来是要与他同归于尽的,可男人像是良心发现,最后还是留了他一条命。
发了疯的oga四五个alpha都压不住。
于是都死了。
那他自由了吗?
不,他没有自由。
他的被恶魔禁锢了灵魂,永远无法逃离。

新联邦国首都弗里兰市。
“最新报道,蓝冰集团创始人之子最近即将归国接手父业,据悉,他大学期间已陆续接管蓝冰集团各项事宜,他处事果决,雷霆手段与他父亲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而他大学毕业后更是与青梅竹马,兆星集团的小儿子订下婚约……”
西北城郊僻静的小区里,装修简约的纯白公寓,阮钰站在客厅中央,看着电视上的新闻报道。
自那一天过去至今已有五年,他蓄了长发,出落得越发精致。
阮钰盯着电视上屏幕上最后一行字,眼神变得幽森阴暗起来,他握着遥控器的指尖捏到泛白,他紧抿着唇,牙齿也被他磨到咯咯作响。
逃不开啊……
他本以为离开了就好,见不到就好。
但五年不见,五年听不到任何声音,看不到样貌。
他想他都快想疯了。
阮钰关掉电视,双目无焦距的望着远方,嘴里低喃着:“回来就好,回来了就是我的了……”
“是我的了。”

毕业季,各大集团都在招聘优秀毕业生,蓝冰集团也不例外,他们全球各地设有分公司,即便应聘上也不一定在总部就职。
但总经理助理就不一样了。
祁珩刚回国,并不是立马接替祁冰,他还需要一些时间过渡,于是他在国内需要新的助理,新的秘书。
阮钰投了简历,没有什么期待的期待了起来。
为了拿到心理评估的正常报告,这段时间他表
现得极其正常。
每周复诊,医生问他的问题也能够对答如流。
以往问起,阮钰脑子里都是浑浑噩噩的,记不清每天发生过的事情。
然而最近一次,他竟然能心平气和的和医生聊起蛋炒饭的制作过程。
医生问他,味道如何?
他答,盐放多了,有点咸。
能感觉到食物的味道,那表示情况确实在好转。
问起昨晚有做噩梦吗?
阮钰想了想,点头说有。
几点睡的。
九点,但是半夜就醒了。
有再睡着过吗?
睡着了。
其实没睡着,阮钰彻夜失眠,睁眼到天亮。只是最近他学会了一种遮住疲惫状态的法子,化妆品里有个叫遮瑕膏的东西,去复诊的前一天,他会少量涂抹在脸上,他皮肤白而细腻,上脸丝毫看不出遮瑕痕迹。
医生看他状态蛮好,除了人稍显内向了一些。
医生换了个话题。
“最近还会想起他吗?”
“会。”
“想象过两人的将来吗?”
“没有。”
“试着尝试一下。”
“好。”
“所以,那就继续为了他热爱生活吧。”
当初正是因为这句话,阮钰活了下来。

阮钰奇迹般的通过了第一轮面试。
本来他是要被刷下来的,面试的时候让他做自我介绍,他足足沉默了十分钟,可因为他的简历实在太过漂亮,又有名师推荐,面试官决定再给他一次机会。
因为应聘的职位是总经理助理,第二轮面试阮钰要直接面对祁珩。
阮钰排在第六位,当第五位应聘者一脸羞涩的从总经理办公室出来的时候,阮钰忍不住绊了他一下。
那人差点摔了个狗吃屎,他窘迫的退到一边,低头想看自己到底碰到了什么东西。阮钰冷冰冰的扫他一眼,然后抬手推开了那扇厚重的红木门。
祁珩的办公室很大,装修得很奢华,厨房、吧台、酒柜应有尽有,相当于一个小型的生活区,就是空调开的太低了,阮钰刚走进去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他只穿了单件的衬衫,长而卷的软发随意束在脑后,额前落下两缕,衬得他的肤色更加苍白。
安静的办公室内,只有祁珩翻阅文件发出的纸张摩擦的声音。
那个男人光是坐在那里,就能让阮钰沉寂已久的血液沸腾起来,也让他常年苍白的脸色难得有了一丝红晕。
就像干涸许久的荒漠,终于迎来续命的春雨。
阮钰悄无声息的靠近祁珩,alpha把自己的信息素收敛得极好,他闻不到,阮钰心口像是缺了一块,明明人就在他眼前,他却得不到满足。
怎么会满足呢?
他不属于自己啊,他贪婪的看着他,思绪越飘越远,让久远的回忆与现实重叠。
他想,在某年某月的某一时刻,他是属于自己的。
阮钰在办公桌前站定,祁珩似有所感,迟疑的从文件中抬起头。
四目相对的瞬间,阮钰缓缓地眨眼,他反应有些迟钝,未能在祁珩开口前介绍自己。
只听对方薄唇轻启,低沉而动听的嗓音如泉水途径山脉,致万物复苏,血液在体内流动,阮钰置若罔闻。
他坚定的摇头,轻声说:“我不走。”
他来这,不是听他赶他走的。
祁珩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方才他一直无视他,也是对应聘者的一种考验。前面几个进来的第一眼就注意到自己的水杯空了,这是细节,而眼前的这个人,进来到现在过去将近五分钟,什么也没做,什么也没说,甚至在自己刷掉他后还厚颜无耻的赖着不走。
祁珩双手交叠,手肘撑在桌上没什么情绪的说:“我这个人,不喜欢把话重复。”
他眼神冰冷,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寻常人见了一般都扛不住迅速逃离,阮钰却觉得这人在自己眼前生气了。
心想对方真好看啊。
于是他也回:“我也是。”
祁珩没想到这人会这般回怼他,他看着不像来应聘,像是来找茬的。说不出什么感觉,虽然有些不耐烦,但他愿意再抽出五分钟看他耍的把戏。
“叫什么名字?”祁珩问。
“知道我的名字就得录用我。”
祁珩眉头皱起,还没等他开口,对方就抢先说了。
“阮钰。”
阮钰轻声说,然后把自己的简历推到祁珩面前。
祁珩并没有兴趣翻看他的简历,他只觉得公司的招聘有很大的问题,这样的奇葩都能通过第一轮的面试。
像是看出祁珩心里所想,阮钰自顾自坐下,然后不知道是说给自己听,还是说给对方听,他语速缓慢的说了一句话。
“兆星集团老总公司的id密码是lzy0609,是他私生子名字加生日,
那个alpha今年已经24岁了。”
祁珩不语,面容却越加冷峻。
阮钰继续说:“兆星的财务从去年开始就一直是亏损的状态,‘壹号大道’项目因为资金周转不灵上个月停工。”
阮钰突然打了个喷嚏,祁珩办公室实在太冷,中央空调吹得他头疼,可即便如此他也没让祁珩把空调温度调高。
“下月初会有人组织讨薪游行,你这个时候公开和林季声的婚约,蓝冰集团也会成为众矢之的。”
“林兆星着急你与林季声的婚事,知道你祁家娶媳妇出手必定阔绰,而林季声的聘礼恰好能填补兆星的亏空。他这么做,为的是让林子熠的公司上市。他需要转移大众的视线。”
“林子熠你知道吧,你高中时期,处处与你作对的那个杂种。”
“这么说也不对,因为你压根没把他放在眼里。”
“哼,那个废物。”
说起祁珩的事,阮钰能喋喋不休说上好长时间。
听到对方颇为不屑的轻哼,祁珩终于舍得给阮钰一点回应“听你这么说,你很了解我?”
“……”
阮钰立马闭嘴了,眼睛直盯着前方自己的简历,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祁珩打开翻阅,上面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写着他的事迹。
包括他就读的学校。
“原来我们还是校友。”祁珩意味深长的看着阮钰,说出的话却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新联邦国第一编程天才,居然屈尊降贵来我司应聘这不起眼的小小助理,倒是让我有点受宠若惊了。”
阮钰抿唇不语,争辩反驳不是他的强项,他只求实事。
“我什么都会做。”
祁珩觉得有意思,他猜不出阮钰的目的,对家派来的卧底?那也太大材小用了。于是他嘴角微扬,露出一丝戏谑的笑,然后若有所指:“什么都做?”
阮钰看着祁珩琥珀色清冷的双眸,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是的,什么都做。”
所以留下我吧,不要推开我。
阮钰痴痴的看着祁珩,眼底好似有层化不开的浓雾,这让祁珩生出一种错觉,如若他拒绝了,那下一秒他就会看见这个oga倾泻的眼泪。
对了,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竟然是个小oga。
“好,我录用你。”祁珩指尖敲击着阮钰简历上的照片,就算他真是居心叵测,他也会在对方败露前把阴谋全部捏碎。
听到这句话,阮钰的呼吸像停止了一样。他一动不动,雕塑似的看着祁珩的指尖,看他白皙的指腹点在他的一寸照上,就像点在他心里最柔软脆弱的地方,如果他能摸摸他多好?这样他就能充满力量一直活下去。他什么都可以给他,只要他想要,甚至连命都给他。
看阮钰一副快要哭了的样子,祁珩不由调侃他:“有这么高兴?准备喜极而泣?”
他本意是戏弄,谁知阮钰当真点头应道:“是呀,很高兴。”
他语调软糯,鼻音有些重,这几个字他说起来像掺了无尽柔情。
祁珩的表情瞬间变得古怪起来,阮钰的反应,就好像在和他撒娇一样。
这个oga给他的感觉太过怪异,他确定自己从前并未见过他。
等等……
祁珩突然眯起眼。
说起来,从他进来之后他便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花香味。
是栀子花的香味,这个味道并不特别,他最开始还以为这是对方身上喷的香水。
但是香水并没有这么纯粹,虽然他疑惑过,但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的巧合。
祁珩感受了一下,这个oga并没有被标记。
他明明记得,那一天他咬得很深……
于是在阮钰准备离开的时候,祁珩问了他一个很隐私的问题;“你不用阻隔剂吗?”
毕竟信息素都溢出来了。
阮钰先是一怔,不太理解他问的这个问题,但他也老实回答他:“我不用那个东西。”
祁珩皱眉,有些不理解。
看他似乎很想知道,阮钰便指着自己的腺体,用一种讲述他人事迹的平静口吻道:“这里坏掉了,闻不到。”
oga的脖子很细,衬衫扣子规规矩矩的扣到最上面一颗,祁珩瞧不出他说的坏在哪里,他的长卷发盖住了他整个后背,但祁珩明白了那句“闻不到”是什么意思。
因为信息素不会被他人捕捉到,所以不需要阻隔剂。而阻隔剂是阻隔自己的信息素不向外扩散继而不影响他人的东西。
一般oga都需要这个。人在奔跑出汗或是情绪波动时信息素会外泄,除非自控力非常好的人。阮钰明显不属于后者,他的信息素时浓时淡,是个压根控制不好自己信息素的oga。
祁珩有一个大胆的猜测,或许阮钰也闻不到自己的信息素。
祁珩若有所思,然后起身来到阮钰身旁。
阮钰似是很惊讶,他睁着圆
圆的大眼睛,苍白的唇抿得很紧,他看起来非常紧张,完全没有先前那副和自己讨价还价的嚣张样子。可待祁珩靠近后,他又忍着颤栗倔强的注视着他。
好像不看着他,他就要跑掉似的。
祁珩离近了才发现,oga的身量很娇小,头发不上手摸都知道是细软的发质,而那恬淡的花香正从他的后颈处传来。
多年前的回忆破土而生,祁珩垂眸比对了一下,然后了然的笑了。
他俯下身子,尽量让自己的视线与阮钰持平,他故意贴近他,诱发他的栀子花香疯涨,祁珩眼里阴测测的,但更多的还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克制,他隐下眸光中的晦暗凑到阮钰耳边,语气低沉而沙哑的说,“如此,阮助理,今后还请多多指教了。”

2 想要你/驰名双标
蓝冰集团新上任总经理身边出现了一个矮个子的小跟班。小跟班不苟言笑,做事一板一眼,还超级不合群,谁逗都不管用。但只要祁珩一个眼神,小跟班不管隔多远都会跑到他身边。
尤其小跟班生得唇红齿白,我见犹怜,旁人见了不免生出些别的心思来。
说让阮钰当助理,但助理的工作祁珩一点也没让他做。新联邦国第一编程师的头衔,让他当助理实在屈才,本想让他去工程部,可对方表现得很抗拒,给他升级加薪立马转正都不愿意。就抿着唇,眼眶红红倔强的看着自己。
祁珩冷冷的看着他,语气不带任何情绪,对阮钰,他的耐心达到了从前都未曾有过的高度:“想要什么,你得用说的。”
不言不语,他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他猜不到。
阮钰拳头握得死紧,软糯又坚定的语句从他齿缝艰难蹦出,就两个字,让祁珩不怒反笑。
“要你。”
祁珩冷笑道:“看不出来,你胃口挺大。”
阮钰闻言,再次沉默了。
祁珩不懂他,面试那天不是挺能说的吗?然而最终还是放在自己身边。
首先他的能力确实值得他器重,蓝冰集团工程部聘请的也都是业内顶尖的编程工程师,然而阮钰一人就顶得上整个部门了。再者他想看阮钰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只是,对方似乎很喜欢跟着自己,他走到哪儿,就就跟到哪儿。
“我聘请你,不是要你当跟屁虫的。”
“可你说,想要的要说出来。”
“所以?”
“想跟着你。”
祁珩眸光一暗,眼底闪过一丝狠厉,但很快消失不见。
偌大的会议室,祁珩确定了阮钰的信息素只有他闻得到。
栀子花的香味飘得到处都是,可在场的男男女女,alpha或oga,都没有受到影响。
祁珩定力非常人可比,这点信息素于他可言不算什么。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只有他能闻得到。
只是……
阮钰表现得也非免太嚣张了一些。
祁珩不过答应他以后可以跟着,他就连开会的时候都要坐在自己身边,全然不顾公司里他人异样的眼光,就自顾自打开笔记本,在后台写代码玩儿。
祁珩随他,会议的内容无关痛痒。
忽然祁珩电脑桌面跳出一个框,是阮钰黑进了他的电脑,祁珩反手给他踢了出去。阮钰再进去时,发现对方加强了防火墙。
不一会,祁珩又看到自己桌面的图标被人弄乱了,他甚至还打开了几份重要文件,他强压不快,大手按着阮钰在键盘上作乱的小手,低声斥他:“不要闹。”
alpha手心的温度比oga手背的温度高太多了。
阮钰像被烫到了一样,他突然直起身子瞪大眼睛看着祁珩,他眼底有光,关掉了大灯的会议室里,大荧幕上的影像映在他眼里,闪闪烁烁。
祁珩想,公司空调确实开得太低了。掌心那只手的温度竟凉到这种地步。
让祁珩欣慰的还是阮钰的态度,他终于肯乖乖坐着不搞事情了,不过看样子精神不太好,直着腰板没坐多久就耷拉在会议桌上。他脑袋歪着,枕在一条手臂上,一瞬不瞬的看着祁珩。
正确的说是,看着祁珩的手。
好想再要一次摸摸……阮钰眼里的渴望一览无遗,祁珩不论是拿笔或是在键盘上,他的视线都不曾从他的手上移开过。
看他这般消极工作,祁珩不得不敲他脑袋,让他注意分寸。
可阮钰却一动不动,对他的动作置之不理,他总是这样,稍不注意就会走神。
看他模样实在可怜,祁珩硬得不行来软的,大手索性揉上他的脑袋,发丝意料中的柔软,手感却更好。
“不要让我说第二次,坐直,专心开会。”
“嗯嗯!”阮钰眯着眼,头上顶着祁珩的大手瞬间坐直舒服的哼哼两句。
看他得了便宜祁珩适时收回手,当然也没漏掉阮钰脸上瞬间垮掉了的表情。
这家伙,究竟是隐藏得太好还是他本就如此好懂?
会议室里的各位正大眼瞪小眼的偷偷看着两人的互动。祁珩的行事作风公司里的人早有耳闻,他在国外的事迹大家也都了解过,不得不说祁珩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祁冰在公司里的威信很高,祁珩想要接替他的位置短时间内还不能让底下的人接受,但自他回来谈了几场漂亮的合作,拿成绩向大家证明了自己的能力后,公司里的老人现在没有不信服他的。
所以当他们看到平日里冷酷无情的小祁总在对待新员工竟有这般柔情的时候不免有些大跌眼镜。他们还记得上一次会议因为有人拿错了会议文件而被开除了的事情。难道这种在会议上消极罢工的行为难道不比拿错文件更让人气愤吗?
毕竟前者无意后者有意,他们的小祁总未免太双标了。
开完会后,阮钰跟着祁珩进他办公室,祁珩在
门口停下,阮钰反应不及一头撞了上去。
阮钰吃痛捂着额头,抿唇不语。
祁珩转身,他也转身,好像这样祁珩就看不到他一样。
祁珩敛眸,不动声色往里走,阮钰见他没说话也闷声跟着。
红木门应声关上,下一秒,阮钰头顶阴云笼罩。
祁珩单手撑在阮钰脑侧,俯下身子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老跟着我干什么?不好好工作想被开除?”
阮钰摇头,信息素乱到祁珩都要皱眉的地步。
他很紧张。
祁珩能感觉到。
“不要摇头,说话。”
阮钰咬着下唇,半天才吐出两个字,“不要。”
“不要跟着我?”
“不是!”阮钰拽着祁珩的西装下摆,喏喏道:“不要开除。”
“那就好好工作。”
“可是……”
“没有可是。”祁珩冷酷无情的回绝,阮钰的眼眶立马就红了。
“……”
阮钰不撒手,就睁着那双大眼睛看着祁珩,很快祁珩发现,空气里的栀子花香淡了不少,知道他真的委屈了,祁珩没法冷酷下去,但语气依旧生硬,“那你想怎么样?”
阮钰指了指祁珩办公桌旁边的位置,祁珩面色一沉,“不可以,不要得寸进尺!”
栀子花香一淡再淡,淡到快要消失的地步后,祁珩生平第一次感到没辙。
“小吧台旁,我只能让步到这。”祁珩站直身子,憋了半天又补充一句,“不能接受你就走,不留你。”
alpha清冽的气息飘远,阮钰急忙追上去,小脑袋点个不停,“我不走!”
于是总经理办公室多了一张办公桌,不过不在小吧台旁,而是安置在祁珩办公桌下方。
对于阮钰突然入驻总经理办公室这件事,同事们虽然觉得不可思议,但也不好说什么。毕竟在蓝冰集团嚼舌根的后果很严重,他们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情就好。

3 再用信息素安抚我一次
兆星集团财务亏损严重,林兆星着急把儿子嫁过来谋取利益,可祁珩不是冤大头,他和林季声本就是逢场作戏,所以一开始他就婉拒了林兆星毕业就与林季声订婚的事情,只不过林兆星买通媒体,妄想用舆论牵制他,可惜祁珩不吃他这一套。
阮钰黑进兆星集团的公司系统,挖掘到了更多有意思的东西。原来林兆星并不是最高持股,兆星集团最大的股东竟然是他那个看起来一无是处吊儿郎当的纨绔弟弟——林柄星。
林柄星是个花花公子,至今未成家,听闻他早年玩得疯,手里干的龌龊事不少,事发也都是拿钱打发掉。林柄星知道用钱可以解决问题后玩得更是肆无忌惮,他嚣张跋扈惯了,看上的不依不挠就下药抢过来,最后他玩了不该玩的人,玩脱了,在自己家里被人打得半死不活腿都断了才安分下来。在那之后他销声匿迹许多年,现在在做什么也无人得知。
阮钰在林兆星电脑里发现了个不得了的东西,一个上锁的文件夹。
名字叫盛宴。
阮钰尝试破译,却发现密码输错后系统会自动响起警报声。于是他退了出来,先是黑掉警报系统,然后再大摇大摆的进去破译文件夹的密码。
祁珩就坐在他身后,阮钰做什么他都能看见。
阮钰做这些事情很认真,眼睛睁得圆圆的一眨不眨,唇瓣抿紧,和他紧张的时候一模一样。oga长长的头发披在肩头,小巧白皙的耳朵隐在发间,不一会,他唇瓣微张,好像在高兴,粉色的小舌舔了舔下唇……
祁珩看得口干舌燥。
知道祁珩就在身后,阮钰回头看着他,卷翘的睫毛微垂,眼底有盈盈星光,模样似是在邀功。
祁珩挑眉,开口夸了句:“不错。”
小oga就又抿着唇转回去了。
文件夹密码解开,阮钰看到里面竟是无数个视频,鼠标一下还拉不到底,于是他随便点开一个,电脑音响里立马传出淫秽孟浪的娇喘声。
阮钰看了一会,“腾——”的一声站了起来,神情变得有些古怪。
祁珩沉着一张脸,开口叫阮钰关掉。
可阮钰像是没听见,身子还抖得非常厉害。
察觉出他的异样,祁珩走到他身后,oga的信息素很不稳定。身后的alpha在靠近,阮钰猛的回神大叫抱住祁珩企图阻止他靠近。
“不要过来!不要看!”
可oga哪里拦得住他,alpha身高腿长,娇小的oga他随便一提就拎了起来。只见他单手圈着阮钰的腰,像抱孩子似的把他禁锢在怀里,然后另一只手挪动阮钰的鼠标,在他准备关掉视频的时候,赫然发现视频里被侵害的人和阮钰有几分相似。
视频的内容极其淫秽下作,好几个身强体壮的alpha奸淫着这个oga。视频的角度有些远,看起来像是用安置在上方的摄像头拍的。
祁珩又点开另一个,还是同一个人,但围着他的男人已经换了一波。然后另一个也是,点开好几个视频里的主角都是他。
周遭的温度骤然下降,alpha冷冽的信息素突然暴虐外泄,阮钰一个激灵,浑身发抖的埋在祁珩胸口说:“不是我……不是……”
祁珩冷冷的看了会儿,发现他们长得相似,但视频里的人确实不是阮钰。
阮钰看起来更小,且眉眼更稚嫩。
祁珩莫名松了口气,同时对林兆星有收集这种视频的嗜好感到恶心。
祁珩随手关掉视频,然后把阮钰放了下来。
可阮钰还在抖,脸色苍白得不行,他小手死死抓着祁珩的西装,祁珩叫了他好几声他都没听见。直到他用信息素强迫他,他才抬头可怜兮兮的看着自己。
“你怎么了?”祁珩没发现自己问话的语气比平时温柔。
阮钰眨巴着眼,雾气聚在眼底凝结成泪珠,没两下就掉了。
祁珩眉头紧皱,阮钰在他面前红过好几次眼,但一次都没哭过,他知道oga大多娇贵,但他看到阮钰掉眼泪竟有些不是滋味,就因为看到了这奇怪的视频,且视频里的人与他还有几分相似。
是怕自己误会?
疑惑在心底蔓生,或许,阮钰知道视频里的人是谁。
想到面试那天阮钰主动提及林兆星的事,他与林家并未交恶,所以不需要拿捏他们的把柄,然而阮钰却把那些事情告诉了他,想来并不是刻意,定是因为别的原因促使了他去做这件事,然后让他发现了兆星财务的亏损和最近一系列事宜。
他告诉他,只不过是因为“顺便”。
视频里的人是谁祁珩有了猜测,他心情微妙,却不推开阮钰。
阮钰眼泪掉的很凶,他边哭边往祁珩怀里钻。
“都让你不要看了……你还看……”他竟然还怪他。
“我叫你关了的。”
“呜呜……”阮钰贪恋着祁珩身上的味道,他想让这个人能紧紧拥抱他,因为只要他在,他就能撑下去

回忆并不美好,关于他,关于生他的男人而言。
阮钰小时候并不是很懂,为什么这个男人那么恨他,后来长大一些,看他痛苦匍匐在各个男人身下,听他用沙哑难听的语调声嘶力竭喊出恶毒的诅咒,阮钰才渐渐明白这背后的罪恶。
他不该出生,他的存在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旧日的痛苦。
而他的痛苦,亦是他痛苦的来源。
阮钰又回忆起无数个被男人掐着脖子无法呼吸的夜晚。
阮钰伸手圈住祁珩的腰,贴着他胸口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他想要祁珩抱抱他,他人生中最痛快的记忆是祁珩带给他的,只有这个人才能给他安定,即便他不记得他。
祁珩最后还是抱他了,动作有些僵硬,他哭得实在太伤心,伤心到祁珩自觉若是推开他,将会是件十恶不赦的事情,于是他学着小时候父亲给他拍背的方式,轻轻抚拍oga单薄纤细的背脊。
祁珩没想到再次抱住他,竟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过了许久,oga小心翼翼的抬头,那张小脸哭得满脸泪痕,整个人都湿漉漉的。
然后祁珩听到他奶声奶气的请求。
“能不能,再用信息素安抚我一次……嗝……”

4 你必须好好吃药
“本以为你见到他状态会变得好一些,为什么看起来更糟了?”
“我找到了那些视频。”
“什么视频?”
“很可怕的视频……他们都是魔鬼……是他们把他害成那样的!然后他又来害我!”
“冷静一点,你吃药了吗?”
“我不吃药!”
“好,不吃药,很可怕的视频,然后呢?”
“别问我!你别问我!你去问那些坏人!”
“放松点,喝杯水。”
“这水里不会放药了吧?”
“阮钰,如果想和他在一起,你必须要好好治疗,知道吗?”
“……”

周末过去,祁珩来到公司便看到阮钰蜷缩在沙发上睡觉。他脚步一顿,连呼吸都放轻了。
他在这睡了多久?六月的天,办公室没有开空调,阮钰身上竟还盖着小毯子。
祁珩认出这毯子,是他休息室床上的毯子,既然都找到毯子了,为什么不去床上睡?
是怕自己来了看不到他吗?
祁珩打算上前叫醒他,但当他看到oga毫无血色的小脸时心脏骤然跳停了一秒。
伸手摸了下那光洁的额头,还好,还有温度。
祁珩对自己这种行为感到莫名,或许因为阮钰那副睡着的样子像再也醒不来了一样。
阮钰的电脑还开着,不过不在后台,想起上周对方要求自己再用信息素安抚他一次……
alpha的眼神变得幽深莫测,oga全身心的依赖自己,对自己极度信任的模样,让alpha刻在骨子里的占有欲激增。
这种联系很奇妙,你的心尚未接纳,来自灵魂深处的本能却已承认。
沙发上的人儿突然动了一下,祁珩以为对方要醒了,没想到只是在做梦。只听他小声呓语,眉头紧蹙,长发铺在沙发上,被他不安分的睡姿弄得乱糟糟的,他像是做了噩梦,额上渐渐渗出汗珠。
这个梦一定很痛苦吧……
他在梦里都能落泪,还把自己蜷成小小的一团。
祁珩情不自禁伸手触碰他湿漉漉的眼角,睡梦中的oga似是心有所感,随即缠了上来,他抱着alpha的手臂,边哭边蹭。
自从见过他流泪以后,就发现这家伙挺能哭的,眼泪像流不尽,光是那一天就安抚了好久好久。
因为姿势的改变,oga纤细的脖颈暴露,柔软发丝贴着白皙颈侧,欲遮还遮,指尖挑开,祁珩窥见了隐匿在长发后的腺体。
当陈旧的,丑陋的,可怖的疤痕得以示人,祁珩震惊到无以复加。那尘封在脑海里的洪水记忆瞬间开闸,往日所有不确定的,理不清的,矛盾的东西,在这一刻都清晰明了了起来。
oga曾指着这处无所谓的说起过它‘坏掉了’,那时候他并未细想,如今瞧见它坏的程度,他眼底酝酿着怒火,这伤痕不止一道,不规则的横亘于后颈,他不认为这是oga自己弄上去的,那么是谁?
oga的噩梦还在继续。
祁珩却俯下身子,温柔托起他的后颈。
“呜……疼……”细弱蚊蝇的梦语在耳边回荡,祁珩总算听清,他轻拍他的脊背,不甚熟练的哄他安睡。
“别怕,我在。”

阮钰很少有能睡安稳觉的时候,小时候不敢睡,怕睡着了就再也醒不过来。发疯的男人总会不分场合掐他的脖子,会把他提起来按到冰冷的水里,企图杀死他。
但男人没有一次成功,伤得最严重的一次是他拿玻璃碎片划他的腺体,然而在那之前他的腺体已被男人刮破挠烂了无数次。他奄奄一息,最后被良心未泯的邻居送去了医院。
出于人道主义,医院无偿救治了他。
阮钰在医院度过了他人生中第一段平静的时光,没有殴打,没有辱骂,三餐还按时有人送。医生告知他再有一次严重性损伤他将永远失去作为oga的本能。可阮钰当时心里想的是,他迟早会被男人折磨死,所以本不本能的无所谓。
到了后来,兴许上天看他实在太可怜,那个男人先他一步死了。
他本来也想去死的,但被人救了下来。那时候年纪也不大,他辗转几个家庭,也不过是从一个魔窟到另一个魔窟。
他实在不清楚活着的意义,他不想活着啊,可为什么连死都不给他个痛快?
最后收养他的那家人是好人,给他吃穿,送他上学。然而他久病成疾,药石无医。他成了人群中的异类,每天想的是如何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直到那次……浓雾被冷风吹散,疼痛被温柔抚平,灼热被白雪覆盖,绝望之境滋生花朵。
那是他头一回,知道什么是活着。

怀抱很温暖,信息素很撩人,阮钰的梦境转了一场又一场,转到多年前那场旖旎的春梦,年少的暗恋化成暗室里不情不愿的交媾,
对方隐忍的喘息,炽热的躯体,和不死不休缠绵至极的爱欲……
阮钰缓缓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祁珩双手交叠,撑着下巴坐在沙发对面一脸沉默的看着自己。他容貌昳丽,低垂的眼睫都透着一股冰冷。
阮钰睡得头昏脑涨,因为没有钥匙,昨夜他黑进蓝冰的安保系统直接进到祁珩办公室里,他事情忙到一半,有人给他打电话提醒他吃药,他吃完药后开始犯困,去祁珩休息室床上抱了张毯子就裹在沙发上睡着了。
记得自己做了好几个梦,身体很累,此刻他是醒着还是梦里他有些分辨不出。但他看到祁珩,便下意识爬过去,趴在了他的大腿上。
这是他在梦里经常做的事情。
祁珩身子明显一僵,但阮钰无知无觉。
“我在做梦……”阮钰呐呐自语,“不要醒哦……不要叫醒我……坏蛋……”
也不知道坏蛋说谁,只听他说完,就又抱着祁珩的腰闭上了眼睛。
祁珩:“……”
就看着他又睡又醒,又哭又喊,祁珩一上午正事没做一件,全浪费在这个小糊涂蛋身上了。
到了中午,阮钰自己饿醒了,就揉着眼睛从沙发上爬起来。祁珩在小吧台上热牛奶,看他醒了便抬手招他过来。
阮钰还处在懵懂的状态,下意识就走了过去。
还在做梦吗?
“喝了。”盛满热牛奶的杯子放在阮钰眼前,祁珩静静的看着他。
“嗯……”阮钰迟疑了两秒才捧起那杯牛奶,嘴巴小口小口的喝着,视线却一直黏在祁珩身上,“我睡了很久吗?”
“一上午。”
“那我……有做奇怪的事吗?”
有。
祁珩抬眸注视他,说出的话却是:“没,你睡觉很安静。”
阮钰松了一口气,“那就好,我家里钥匙丢了,昨晚来这过夜……”
“家里没人吗?”祁珩问得随意,也没问他怎么进来的,只扯过一旁的湿纸巾擦手。
“没。”阮钰低下头,牛奶喝了一半,他有点撑。
祁珩注意到了,还是盯着他把剩下半杯喝完。
“去吃饭吧。”在他没醒之前祁珩已经订好了午餐,本就他就打算人再不醒就亲自叫醒他。
“……”阮钰想说他吃不下饭了,却被祁珩一个眼神瞪得心慌气短,于是他只能认命的跟上去。
不论是纤细的脖子,细瘦的手腕,亦或是不盈一握的腰肢,阮钰整个人都透着一股‘营养不良’的羸弱感。
祁珩想着再胖一些就好了,于是不动声色的,细细观察他,然后发现他并不挑食,只是胃口却不怎么大。
下午的时候,阮钰犯起了食困,明明昨晚加今早他已经睡超过12个小时,但他还是困,想来是新开的药副作用太强的缘故,他想着以后不要再吃了,于是脑袋一点一点,就这么趴在桌上昏睡过去了。
睡梦中好像谁把他抱了起来,身体陷入柔软的床单,想醒却醒不过来,但他本能的信任当下的环境,于是到他再次醒来,他都没有再做梦了。
只是醒来的地点竟是休息室的床上!
祁珩意外的没有斥责他,只是看他的眼神不太好惹,就像生气一样。
为什么生气?阮钰以为是他消极工作的原因。
阮钰心想明天一定不会再睡觉了,于是当他找开锁师傅打开家门的时候,他才猛然想起昨夜的药不知放哪了。

5 药物副作用导致的意外发情
祁珩不止一名助理,其中一个叫蓝叶,之前被外派到邻国分公司帮忙管理,最近才回来。阮钰不喜欢这个人,但祁珩却很信任他。
他俩从不避讳在自己面前谈事情。
可阮钰不喜欢其他人靠祁珩太近。
这会祁珩和蓝叶低声交谈,阮钰听见什么“策划”“收购”甚至还听到林季声,讨论他做什么?
阮钰故意把键盘敲得噼啪作响以表达自己的不悦。
昨日他精神不济,总感昏沉,今日症状也得不到缓解,早上他还迟到了。
阮钰觉得眼皮很重,好像随时闭眼都能睡过去。他想那药力副作用未免太强了些,阮钰觉得口渴,于是到小吧台处倒水喝,他身形摇晃,脚步虚浮,像随时要倒下一样。
祁珩这边和蓝叶谈完事,就看到阮钰趴在小吧台一动不动。他隐隐觉得不对劲,栀子花的香味很浓郁,比平常时更甚,他微皱眉看了一眼蓝叶,发现他没有任何反应。祁珩让他先出去,并叮嘱他把门关牢一些。
祁珩从抽屉里拿出阻隔剂,这是他前几天就备好了的。就算再强悍的alpha闻久了oga的信息素也会失控。
尤其这个oga还被他标记过,虽然没标记成功。但他的血液里,灵魂深处,曾融入过这个oga的气息,那么他总有一天会受这个人影响。
信息素本能就是这么让人无能为力的东西。
阮钰喝完水后就四肢无力的瘫坐在小吧台旁边的椅子上,喝进去的水不管用,他还是渴,他以为药物的副作用还在继续,但腺体的刺痛提醒他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他的五感变得更敏感,就在刚才,他甚至闻到了蓝叶身上的信息素,这让他很不舒服,腺体犹如针扎,但祁珩的存在又缓解了他的不适。
阮钰后知后觉,他的发情期到了。
但和以往痛得死去活来的症状不同,他这次除了无力嗜睡,好像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可能因为被祁珩安抚过的原因?
祁珩走近阮钰,发现他没有反应,遂单手托起他的脸,就见他满脸通红,眼尾湿润的张着嘴呼吸。
那模样脆弱、无助,引人犯罪。
因为他平常不会收敛信息素,所以祁珩并不知道他此刻散发着浓郁信息素的原因。
他给他用了阻隔剂,但是效果并不明显。
“生病了?”祁珩指腹摩挲着阮钰的脸蛋,他只能这么向,因为那里的温度很灼热,以为他发烧了,于是皱眉,“昨晚又做什么去了?”
阮钰无力的摇摇头,祁珩的手掌很大,掌心温度比他脸颊的温度低,他贴着祁珩的手来回蹭,嘴里不停呢喃,“舒服……”
“想要……”
他无意识的依赖,迷离的眼神,高热的体温,和突然疯涨的信息素,祁珩一下子就反应过来阮钰是到了发情期了。
祁珩手下一顿,神色有些不自然,“你发情期了知道吗?”
“知、知道……”
“你的抑制剂呢?”
“没、没有。”阮钰的体温越升越高,他发情期从未用过抑制剂,因为腺体的损坏,普通抑制剂对他而言没用,以往发情期都是熬过去的。
渐渐地,阮钰体内的水分开始被过高的体温蒸发,“渴……”
祁珩给他倒了杯水,阮钰就一直拽着他衣服,黏他黏得很紧。
“热……”
“想要信息素……唔……”
祁珩看着他没有动作,过了一会才问:“想要谁的信息素?”
阮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然后磨磨蹭蹭的跪坐在祁珩脚边,抱着他的小腿,什么话也没说,就在那假哭。
唔唔唧唧半天没有一滴眼泪。
祁珩让他不要坐在地板上,阮钰不依。祁珩见他耍赖,干脆道:“起来,不然把你扔出去。”
“呜……”知道他真的有可能被扔出去,阮钰这才攀着祁珩站起来,但因为手脚发软,他站不稳,差一点就往后摔,好在祁珩及时揽住他的腰。
“啪”的一下,阮钰的鼻子就贴在了祁珩胸口处。
霎时间,清冽的信息素袭来,阮钰舒服得浑身舒畅,小脸不停在祁珩胸口蹭。
“好闻……再多一点……”
祁珩:“……”
祁珩的信息素没有形态,是一种抽象性的信息素,因为太霸道一般人闻了都承受不了。多年前他突发易感期,没有一个人敢近他身,直到有个不怕死的oga闯进来安抚了他的易感期……
祁珩深呼吸一口气,冷静道:“说要谁的信息素?不说不给。”
alpha说到做到,阮钰不说,他就真的把信息素收得好好的。
“呜呜……疼……”发现alpha的信息素收敛至完全消失,阮钰后颈针刺般的不适感逐渐转为撕裂的痛感。
变化来得太快,阮钰来不及反应,细密的痛楚便开始从后劲蔓延,他疼的浑身发抖,冷汗直
冒,若不是祁珩还抱着他,他恐怕就摔了。
祁珩感觉到怀里的人抖得非常厉害,不像是装的,他赶紧松开阮钰观察他的情况,就见他已经把下唇咬出血,额头和鬓角的头发已经被汗水浸湿了。
祁珩掐着他的脸,怒斥道:“松开!”
然而阮钰双手握着祁珩的手腕,死咬着下唇摇头。不是他不想,是他实在受不了这疼。
祁珩没辙,手上使力硬是掰开了阮钰的唇,软钰大喘口气,终于松开,然而开口便是“我好疼……”
“哪疼?”祁珩问,下一秒就抱起他往休息里走。
“……”阮钰揪着祁珩的衣襟痛到失声,他已经描绘不出那种感觉了,头疼得像被人用利器凿开,最疼的还是腺体的位置,发情期总会让他记起那个男人硬生生把那里的皮肤撕开的回忆,不论他叫得多惨,总免不了一场极刑。
他疼得想把那块肉挖下来,奈何已经没有了力气。
祁珩把他放在床上,他睁着无神的双眸望着天花板,此刻他一点也不像在经历发情期,反倒像被什么缠住了,眼睛里没有焦距,嘴里呢喃着求饶的话语,他把自己蜷缩成一团,听不到祁珩的声音,他完全陷进了不知名的魔障里。
他抠自己的腺体,祁珩去抓他的手,他就害怕的说“别打我”,模样说不出的可怜,他经历过什么,受到怎样的虐待,从他的伤痕里,言辞中总能窥得一二,但事实肯定远不如此。祁珩第一次觉得空气沉闷。
他感受到的全是他的苦。
于是,他不再舍得折磨他,他想要什么他都给他。
最后阮钰落入朝思暮想的怀抱,得到了他所期盼的回应,信息素交缠的时候,阮钰的疼痛渐渐被清冽寒风抚平,看他不再喊疼,也不再做些自残的行为后,祁珩才开始脱去他身上的衣物。
他出了很多汗,衣服都被汗水浸湿了。
祁珩像剥虾一样把阮钰从湿透了的衣物中剥出,仔细观察了一下,身上的伤痕也不少,祁珩的脸色阴沉得可怖,待脱到只剩最后一条内裤时,阮钰突然叫了他的名字。
“祁珩。”阮钰声音很轻,听得出来他已经没有气力了。
“什么?”祁珩语气淡极,像隐忍着什么。
阮钰丝毫不顾及自己身上光溜溜的,只张开双臂,软绵绵搭在祁珩颈上,说了句:“可以抱抱我吗……”
祁珩扯过被子裹住阮钰,“已经抱过了。”
阮钰摇头,“不是这种抱……”
“那是?”祁珩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但很快,他神色变得古怪,下腹攀升欲火,环着阮钰身子的双手也有些僵硬。
祁珩:“别闹,你刚刚还疼得厉害。”
“我已经不记得了。”
阮钰又开始耍赖,企图蒙混过关。
“不行。”祁珩残忍拒绝。
“呜呜……我疼……”
知道他在装可怜,祁珩也不拆穿他,“哪里疼?”
“下面……硬的疼……”阮钰凑到祁珩耳边小声说,祁珩却觉得对方不疼,但自己的头有点疼。
“求你了……难受……”阮钰贴着祁珩的脖子,哀求的语气和撒娇没两样。
祁珩不是柳下惠,被自己曾标记过的oga这么撩难免禁受不住。于是他翻身把阮钰压在身下,额头抵着额头,哑着声音说:“小色鬼,希望你清醒的时候别后悔。”

6 利用发情期勾引他/发现腺体标记不了
oga发情期因人而异,但大部分人因为被欲望支配会不太记得发情期间发生过的事情。所以按时注射抑制剂成了有效预防发情期的措施。
听阮钰的说辞,他不用抑制剂。
不用抑制剂过发情期的方法当然有,那就是找个alpha上床,并让对方标记自己。
尚不可知对方为何能被自己的信息素吸引,可以肯定的是,自己的信息素可以缓解对方那奇怪的发情期症状。
想来那次他会突然闯入,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吧。
oga仰躺在床上,一副任人宰割的乖顺模样惹得祁珩心痒难耐。
但想到可以缓解他痛苦的人或许不止他一个,祁珩就变得怪异起来,阮钰是否曾在疼痛难忍的时候寻求过别的alpha的帮助?
毕竟两人隔了数年未见,期间发生的事情他都未曾参与。
挑开他肩上的头发,露出他精致的锁骨,祁珩在那凹陷处揉弄了许久,直把那处揉搓到发红才停下。
阮钰吃痛嘤咛一声,问他在干嘛。
祁珩说:“你记得我是谁吗?”
阮钰歪着脑袋,娇憨的回他:“记得呀,祁珩嘛……”
说完,又补充一句,“我的呢,是我的。”
祁珩觉得好笑,反问他“那你呢?是谁的?或者,曾经属于谁?”
阮钰没理解他这句话的意思,只是感觉到alpha的信息素淡了不少,怕再一次消失不见,他有些焦急的拉过祁珩的手,贴着自己脸,讨好道:“是你的……是你的……”
他这贪婪的模样,说出的话可信度实在不高。
算了,和脑子不清醒的人说这些是没用的,祁珩两指捏着阮钰的脸颊,想亲吻他,又不甘心对方醒后大概不会记得这件事,于是命令他伸出舌头,阮钰听话的伸了出来,就被祁珩两指捏着压昵把玩,不一会便把阮钰玩弄得口水直流。
阮钰舌头被扯着,嘴巴合不上,于是他直接咬住了祁珩的手指,没用什么力道,就是像极了情侣间的调情,而他的脸蛋因为情欲的攀升红润了一些,祁珩的眼底有欲望也有隐忍,五年前那次荒唐的纠缠,对方逃走了,五年后他再次出现,究竟是为了什么?
见祁珩久久没有反应,阮钰眼眸微睁,发现他竟然在和自己做亲密事情的时候走神,他有些不满,牙齿用力咬了下去。
祁珩吃痛回过神来,就见oga气呼呼的看着自己,紧接着腰上一沉,阮钰两条白皙的长腿就盘住了自己的腰。
祁珩喉咙一紧,呼吸都不畅快了。
“快一点……不要发呆……”
他居然还不怕死的命令他。
祁珩抽出手指,顺着他的下巴往下滑,然后停留在他胸前的粉嫩乳尖上,轻轻捻了一番。
“唔……”不意外的听见了oga娇媚的呻吟。
“知道我在干嘛吗?”祁珩的声音有些哑,同时手下的力度加大。
“在玩……我的,唔……乳头……”oga很敏感,只是玩弄乳头全身就抖得不行,然而这些还不够满足他,阮钰追着祁珩玩弄自己乳头的手,挺起腰,蹭了蹭祁珩的下腹,没有感觉到对方的勃起,阮钰不气馁,再接再厉。
他凭着本能索求,自己拉下了内裤,“这里也要……”
阴茎卡在内裤边缘,阮钰小屁股一抬,那件小小的遮蔽物褪到了腿根。祁珩垂眸,就看到白嫩无毛的可爱阴茎正朝自己“点头”,他怔了一下。
阮钰已经勃起了,阴茎前段渗出了不少粘液,他在发情期,再怎么异于常人,因为有了喜欢的人的信息素安抚,也难逃欲望的折磨。
五年前他就是因为发情期产生的陌生情欲把当时处在易感期的祁珩给强“上”了,那是他第一次体验情欲的味道,他没想到世界上居然还有这么美妙的事情,只是标记的过程有些痛苦,祁珩咬得太用力,事后他的后颈疼了好几天。
如今两人再一次相遇,自己又恰逢发情期,不趁此机会讨点好处岂不是对不起这天时地利人和。
于是阮钰挺胸又挺腰,浪荡的请求着对方的爱抚。
“摸摸我……前面……嘤……”
祁珩气息逐渐不稳,他咬牙切齿的狠狠拧了一下阮钰的乳头,“你对别人,也这样吗?”
“唔——”阮钰忍不住颤栗,“没有……别那么用力……啊——”
回话间,祁珩的手已经滑到阮钰的小腹,那修长的手指绕着他小巧的肚脐画圈,阮钰怕痒的想躲开,却被祁珩另一只手按住腰肢固定,阮钰发出咯咯咯的笑声,祁珩看着他的笑容,微微有些失神。
阮钰平日表情不多,或许和他过往的经历有关,他面对自己的时候大多是面无表情的。
祁珩被他的笑容感染,嘴角也微微扬起,然后把他卡在腿根的内裤脱下,就见阮钰突然害羞的别过脸,自己脱和别人帮他脱的感觉始终有些不一样的。
身上彻底一丝不挂后,祁珩猛地掰开
阮钰双腿。
阮钰惊呼一声,双手忙不迭抓紧身下的床单。
“湿了。”祁珩淡淡的说。
阮钰闻言脸红得不行,“因为……我发情期了……”
他本来想说,是因为你才湿的,但这样说更羞耻,光是想想就让他后穴发痒。
不是你就不行,不是你我就没法变成这个样子。
阮钰眼尾含春,全身散发着诱人的香气,以往发情期他除了疼痛再无别的感觉,信息素堆积在破损的腺体器官里,疼得他要爆炸,现在alpha的信息素引导他,安抚他,让他渴望他。
“进来吧……”
甚至连前戏都不需要,他的身体已经做好接纳他的准备。
祁珩眼神一暗,动作却并不着急,他身上的西装还在,想比阮钰,可谓衣冠楚楚。他慢条斯理的脱掉自己的外套,然后解开衬衫扣子,他并没有把衣服全部脱下,然而他敞露胸膛的模样足把阮钰看得心跳加速,呼吸不畅。
他未能得他标记,灵魂却已烙印他的信息素。
他的身体极度渴望他,双腿不自觉张开,穴肉蠕动快速分泌出润滑的液体。这是他作为oga对alpha的本能索取,这是在医院诊断书下被判为死刑的,他的oga的本能。
祁珩把他翻了个身,让他跪趴在床上,屁股高高翘起。
长发落下,白皙的后颈暴露,过分瘦弱柔美的脊背下塌一道诱人的弧线。
阮钰看不到身后的情况,肉穴敏感得快速翕张,还时不时落下几滴晶莹的液体。
祁珩对他的腺体好奇得要命,手指色情的划过阮钰的肩胛骨,然后停在他的尾椎处,拇指稍微按压尾椎下部靠近穴口的软肉,阮钰头皮发麻,腰肢发软立马瘫在了床上。
“啊啊……唔……”阮钰小嘴微张,呼呼的喘着气,在他无意识的时候,前段阴茎喷出了不算浓稠的精液。
“还没插进去就射了。”祁珩略惊讶,在阮钰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往那湿润的穴口探入一指。
“啊——”阮钰的反应很大,好像受了不小的刺激。他反手拦住祁珩的手,喘道:“好、好奇怪……”
“怎么奇怪?”祁珩边说便把手指往里戳。
“唔……”阮钰咬着下唇,拼命摇头。他说不出来,就是觉得麻麻的。第一次的时候祁珩很粗暴,几乎是他缠上他的那一瞬就被进入了,粗大的肉棒撑开他的处子穴,不比腺体被撕开的痛感弱。快感是中途来临的,那时他已经被操得不省人事,高潮的时候祁珩咬住他的腺体,痛与快感齐飞,多到承受不住的信息素冲击着脆弱的腺体,他差点以为自己要死在那了。
“别分心!”祁珩突然压着阮钰,探入体内的手指增加到两根。
“啊——”饱胀感袭来,阮钰忍不住向前爬,却被祁珩从身后伸过来的手托住下巴扣住,他被迫仰头,然后勃颈处传来一阵湿濡的触感。
是祁珩在舔他的腺体!
阮钰秀眉紧蹙,陈旧的疤痕组织丑陋的交错,阮钰不想让祁珩看到,所以他稍微挣扎了一下。
但alpha不知道在想什么,就这么咬了下去……
“不行的——唔——”阮钰的眼泪在alpha的犬齿破开他肌肤的那一刻落下。
太疼了——
阮钰疼的浑身发颤,但又因为alpha突然爆发的信息素熏得全身发软。
他对他的信息素没有抵抗力。
然而,标记不上的。
没用的……
眼泪滴落在祁珩手上,他星眸微阖,兀自注入自己的信息素。良久,他松开对阮钰的桎梏,看着覆盖在疤痕上自己的咬痕。
没有结合的气息。
没有融入的味道。
原来这个oga他真的标记不了。
为什么?
他身上,有许多许多他想知道的秘密。
“对不起,疼吗?”alpha发出一声叹息,轻轻抱起脆弱的oga拥在怀里,并用舌头舔弄刚才弄在腺体上的伤口。
阮钰听到祁珩的抱歉,心中千万委屈一拥而上,从来没人和他说过‘对不起’,也从来没人问过他会不会疼,更加没人会疼惜他,但祁珩此刻亲吻他腺体,温柔爱抚他的行为,让他有一种被对方珍惜的错觉。
阮钰喜欢这种肌肤之亲,即便前一秒这个男人强硬的入侵让他觉得痛苦,但他依然迷恋他。
只要是他带给他的,苦的痛的他都觉得是甜蜜的。
于是他回头,单手抚上祁珩的面颊,湿润双唇贴在对方有些凉的唇瓣上。
“那你抱抱我,就不疼了……”

7 在发育不良的生殖腔口摩擦射精
oga的纵容会让alpha得寸进尺,到最后受罪的还是他自己。
阮钰的性经验少得可怜,长这么大就只和祁珩有过那么一次,并且还是对方不知道是谁的情况下。
若是让祁珩知道那次是他,不晓得会怎么样。
多半是愤怒他恬不知耻?
五年前利用他易感期趁人之危,五年后趁着发情期又勾引他。
阮钰都说到这份上了,祁珩再不抱他会显得自己有病一样。然而他非但没有病,此时的他也已硬到极限。
阮钰话音刚落,后穴就被某根灼热巨物抵着,他还是有些紧张的,怕自己做不好,怕自己不能尽他兴。
他把自己当成一个物品,讨好他的情趣玩具。
祁珩胸口贴着阮钰光裸的后背,性器插在对方岔开的腿间,缓慢又有耐心的摩擦着。oga的身体已经很软了,在信息素的影响下,他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都渗入了自己的气息。祁珩眼皮下垂,看着阮钰重新抬头的肉棒,大掌按在他的小腹上,咬着他的耳朵,提醒他:“我进去了。”
“嗯……”阮钰受不了了,他身体里空虚得很,初尝情欲又旷了几年的身子再遇祁珩一秒都不想多等了。
“你快点啊……”阮钰催促道,下意识就蹦出一句“你、是不是不行……唔——轻点……”
下体传来一阵剧痛,撕裂感伴着祁珩低沉的回答。
“是谁不行?”像是为了证明,祁珩猛的插入身前人儿的蜜穴中,那紧致窄小的甬道难以一下子接纳他,只是进入龟头阮钰就射了,“太紧了,你之前没做过?”
虽然猜到对方应该没有其他男人,但祁珩还是忍不住问。
“哈啊……好、好大——好疼啊……”阮钰避开了后面的问题,也不知道是没听见还是故意不回答。
祁珩没有逼得太紧,此刻人就在自己眼皮底下,他想知道的,他都会一点一点,从他嘴里撬出来。
后入是一个进得很深的姿势,所以当祁珩的性器慢慢推进阮钰体内时,阮钰小腹逐渐隆起一块长条的椭圆形状。
“好长……为什么?唔……还没到……底……”
阮钰垂下脑袋,因为被祁珩从后面抱着跪在床上,他没办法趴下来,只能无力的挨着身后的alpha。这一次进入不比第一次容易多少,毕竟这五年他从未做过,连自慰都没有。那窄小的肉穴细如指头大小,而祁珩的阴茎又生得粗硕无比。
漫长的顶入撩人又磨人,祁珩的肉棒好像顶到了一个软软的凹陷处,祁珩再试着用力,就听到阮钰发出尖锐的喊叫,“别、别进去——”
“哦,还能进去?”
“……”阮钰忍不住落泪,“你知道的……”
“知道什么?放松!”祁珩稍显恶劣的说,阮钰夹他实在太紧,他浅浅抽出肉棒然后往里又顶了一下,不意外的收获到一声娇喘,阮钰内里极热,裹得他舒爽不已,他边感受穴肉的蠕动,边继续说:“知道那里是你的生殖腔?你知道你里面有多热,夹得我有多紧,湿得有多厉害吗?我要是进去了,你会怎么样?”
祁珩难得说那么多话,每一个字都让阮钰不停颤栗。
他在夸他,他说他很紧,很热,很湿……
好像光听他的声音他就能达到高潮一样。
阮钰的穴肉忍不住收缩,夹得祁珩微微皱眉。
虽然龟头顶到底了,但祁珩的性器还有一小截在外头,他在想要不要告诉阮钰,但下一秒,他把肉棒抽出,然后再凶狠的插进去。
为什么要告诉他?
把他操哭不好吗?
祁珩双手把阮钰的双腿分得更开,两只手一边把着一条腿固定,然后狂风骤雨般的律动起来,每一下都像顶在阮钰心上,操得他呼吸不上气。
一开始他还能享受身体被祁珩操开的愉悦感,但很快的,他就发现,这几年祁珩也在成长,现在的他和五年前的他又不一样了。
他的身体锻炼得更强壮,性器更粗大,持久力也更惊人。
“啊……慢点……”阮钰身体被顶得一直往前冲,他忍不住求饶,双手慌乱的抓着祁珩的手,“太用、用力了……肚子要破……破了……”
“太大了……呃……怎么可以那么大……”
肉棒进去的时候他就觉得不对劲,穴口撑得厉害,但因为当时想着快点让他进入自己便忍了下来,但现在他忍不了了,祁珩进得太深了……
然而阮钰还没发现祁珩阴茎并未全部进入到体内,但他已经被alpha操到腰软腿软,信息素疯涨的地步,越渐浓郁的栀子花香刺激得祁珩差点失去理智。
休息室里肉体拍打的声音越来越快,娇媚的呻吟声和哭喊声交织,伴随着几声低沉的粗喘,祁珩换了个姿势,让阮钰仰躺在床上,两人终于能面对面的时候,阮钰还没开口让他轻一些,就被对方迅速打开双腿重新插了进去。
“啊——”阮钰伸直脖子,双手死死拽着身下的床单,他
后知后觉的发现,祁珩的胯部似乎并未贴着自己,于是他哆哆嗦嗦的低头看去,果然看到对方的性器没有完全没入自己体内。
太可怕了。
他都觉得自己已经被捅穿了。
当体内某一点被粗长的性器刮过,阮钰的呻吟变了调,穴肉也蠕动得更加密集,祁珩就知道自己找到了对方的敏感点。
于是他猛戳那一点,阮钰又是哭又是喊,口水都含不住一直流下来,他抓着枕头,抓着被子,抓着自己周围能抓的所有一切,不知所措,疯狂扭动腰肢。
“别顶那里了!啊啊……要去了……要去了……”说完,秀气阴茎喷出精液后又迅速硬挺,肠道内收缩得厉害,身体深处最隐秘的地方不停喷出热液,淅淅沥沥,湿湿嗒嗒,像失禁了一样。
“呜呜……”
祁珩再次顶到生殖腔,那里还是闭合的。
“不要弄那里……呜呜……好疼……”
因为腺体很小的时候就受损了,所以阮钰的生殖腔发育得也并不完善,这两者是互相影响的,腺体没法分泌信息素腺液,生殖腔也没法成熟,以至于腔口比常人更小,日后成结永久标记也更痛苦。
五年前祁珩想进去,结果他疼得死去活来也只戳进去一点,后来因为他实在叫得太惨祁珩才退出去。
再加上,他们还没到永久标记的那一步。
虽然他很想,迫切的想成为祁珩的所有物。
但现在还不行。
“求你……真的疼……”阮钰可怜兮兮的抓着祁珩的手,祁珩情欲正上头,听到他的话,记忆也回溯到了五年前那一天,于是他放缓攻势,不再执着生殖腔,也依旧把阮钰操得求饶声不停。
“亲亲我……呜呜……要亲亲……”
这不行那不行,撒起娇来又要人命。
那张嫣红的小嘴自己只亲过一次,就在刚才,阮钰浅尝即止,一触即离。
祁珩意犹未尽,双臂撑在阮钰脑袋两侧低头注视他,然后边抚摸他的软发,边操着他的嫩穴,阮钰看着近在眼前的狂野俊容,抬头贴上祁珩的唇,但因为被肉棒顶操小穴身体总是往上颠,他亲得很艰难,总会错开。
“慢、慢一点……亲不到……”阮钰讨好的亲亲祁珩嘴角,他想要的不是蜻蜓点水,他想要更深一步的热吻。
祁珩存心逗他,除了埋在他体内的灼热肉棒能感受到他的兴奋,他的表情,他的回应,都透着一股冷淡意味。
就和他的信息素一样。
阮钰急了,抽抽噎噎的别过脑袋,在他再一次被祁珩操到高潮时,他浑身痉挛咬着自己的下唇,祁珩出声让他别咬,阮钰没听进去,双眼迷离的看着窗外。
祁珩捏着他的脸让他看着自己,大拇指揉着他的下唇让他松嘴,阮钰听话的松开,小舌头还舔了下祁珩的手指。
“亲亲我……”
祁珩暗骂一声,那故作镇定的冷淡渐渐瓦解,他不知道自己坚持什么,是为他不回答自己的问题,还是因为嫉妒心作祟,总之他低头含住了娇嫩的唇舌。
比记忆里的甜美,比想象中美好。
舌尖抵着舌尖纠缠,把对方软软小小的舌头卷起来玩弄。
alpha于情事上无师自通,技巧虽不娴熟,也把阮钰吻得迷迷糊糊。
有了亲吻加成,阮钰身体的敏感度,柔软度上了一个层次,就连穴肉也蠕动得更激烈。
淫水堵在肠道内,被插出“噗叽噗叽”的水声。
祁珩动作变得粗鲁许多,狠不能捅穿身下这具淫荡的身子。
阮钰的呻吟都被霸道的吻堵住了,他呼吸不上,双手推拒得厉害,却软绵绵的没什么力道。
突然腹腔传来一阵闷痛,是肉棒又戳到生殖腔口,之后几次都是如此,阮钰被插得头晕脑胀,吻得几度缺氧。
祁珩似乎爱上这种感觉,因为戳到生殖腔口的时候,阮钰都会忍不住收缩,最后祁珩射精的时候还专门顶着那道细小的缝隙射。
那里经过数次无情的顶弄已经敏感得不行,热烫的精液浇上去,阮钰全身痉挛不已再次达到了高潮。
在高潮的同时,生殖腔口突然喷出淫水,和肠道分泌的液体混在一起,祁珩只觉得肉棒像泡在高温温泉里一样,才刚泄的阴茎立马又被刺激得勃起,那硬度和粗度甚至比前一次更甚。
只见窗外日头渐渐西去,室内的两人厮混了整整一天,阮钰已经没有力气再去使小心眼了,他像案板上四仰八叉的青蛙任祁珩宰割。
阮钰穴口肿得不行,生殖腔口也在不停歇的抽插中硬是捅开一条细小的缝,缝隙周围的软肉也变得又红又肿,每每祁珩顶到那处,阮钰就痛得弓起腰身。
“不行了……别来了……”阮钰虚弱的抗议,累得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他数不清自己泄了多少次,也记不清祁珩射了几次,他就这么反反复复,变化着不同姿势,alpha的性器始终埋在他身体深处。
祁珩做了一天也不显疲累,
他像刚开荤的毛头小子,一开始欲拒欢迎,最后食髓知味做到停不下来。
alpha的体力惊人,阮钰最后被做到晕了过去。
祁珩看着满身痕迹下体斑驳的oga陷入沉思。
阮钰对他的影响似乎比他想象中的要深。

8 被他抱回家/真正的发情期
oga的发情期因人而异一般会持续3-7天。在这几天里,打抑制剂或有alpha的安抚oga会过得比较轻松。
在此前,阮钰的发情期都不适用以上两种方式解决。
他没有alpha,也没有他能用的抑制剂。
他的发情期与常人不同。
别人发情期想被日,而他的发情期却是想去死。

oga可怜兮兮的蜷在床上,双腿因为长时间大长而难以合拢,他尝试换个姿势,却因扯到腿间红肿的穴肉而僵硬。
他索性一动不动。
alpha出去倒水了,回来的时候,阮钰注意到他胸口和后背都是他的咬痕和抓痕。
开始的时候他有刻意弄上去,到后来是真的忍不住才挠的。
阮钰呆呆的看着他,微弱的喘着气。
性爱耗费他太多体力,alpha把他托起,喂他喝了满满一杯水。
大概他也觉得自己做的有些狠,祁珩对阮钰的态度没有那么生硬了,一些亲密的行为也能毫无负担的做出来。明明之前要他一个拥抱都还要绞尽脑汁去算计。
祁珩在阮钰身体里射了许多,阮钰全身上下都是他的味道。即使两人的信息素无法交融,阮钰依旧觉得自己是属于他的。
性爱过后阮钰昏昏沉沉,祁珩靠近他便下意识贴上去,他贪恋他身体的温度,他的信息素;他痴心妄想他五年,如今的结合也只能填补他内心的一点点空虚。
对阮钰而言,不够,完全不够……
夕阳西沉,满月当空。蓝冰集团地下停车场,俊美高挑的男人怀里抱着一个娇小的人儿从私人电梯里走出来。
他步履匆匆,面无表情的把人抱上车。
阮钰昏睡过去后就再没醒过来,祁珩闻他身上的信息素淡了不少,纵有万般疑问,办公室也不是个做爱和谈话的好地方,这是唯一和他有过肌肤之亲的oga,他不会把处在发情期的他交给别人或让他自己独处,于是他把他带回了家。
祁珩回国后在离公司较近的一个高档住宅区购置了一套房产。小区幽静,一层一户,隐秘性极好。
回去的途中阮钰短暂的醒了一下,他睁眼第一反应就是叫祁珩的名字。
祁珩在开车,下意识便应了声,然后他就听到阮钰极浅极淡的说了句:“真的是梦……”
祁珩告诉他,这不是梦。但阮钰已经听不见了。
到家的时候,祁珩抱起阮钰,便惊讶他身上的体温,不同于之前的高热,阮钰的体温低得过分,这绝对不是发情期会发生的事情,但他不知道原因,他只能先把阮钰抱回去。
oga很轻,祁珩这么抱来抱去也不觉得累。他的瘦弱在做爱的时候尤其明显,纤瘦的细腰,薄薄的两只手握满还有余,性器顶进去的时候,能在小腹看到明显的痕迹。
家里有几只oga的抑制剂,是他母亲放在他这的,说以备不时之需。那时候他们还不知道他和林季声协议的事情。
祁珩翻出抑制剂,脑海里突然浮现出阮钰满脸无畏的表情。
“坏掉了”“没用的”“不需要”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好像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但是他知不知道?alpha或oga失去腺体,是真的有可能会死的。
所以腺体损坏不是一件小事,可为什么他能这么无动于衷?
他托蓝叶去查过阮钰的背景,然而一无所获。除了知道他辗转过数个家庭,更往前的事迹就查不到了。
然而阮钰在被收养前,腺体就已经坏了。
抑制剂注射进过分纤细的手臂中,情况并没有得到好转,阮钰的体温依旧很低,炎炎夏季,祁珩连室内的空调都没开,阮钰的体温依旧上不来。
祁珩实在没辙,只好打电话让家庭医生来看看。
若不是从小看着祁珩长大,相信他不是这样的人,医生都要朝他破口大骂了。
“这个oga的情况很糟。”
医生粗略的看了一眼他身上没被衣物遮盖住的数不清的深的浅的疤痕,尤其腺体上的损伤。
“得进行更精密的仪器检测才能知道具体情况,而抑制剂对他不起效的原因,大概是他的腺囊已经没法进行信息素循环的代谢,腺体是个很复杂的器官,里头的一根神经损伤都会影响腺体的运作。”
祁珩面容冷峻,沉声问:“如果,我是说如果,查出原因,他的腺体能恢复吗?”
“神经受损是不可逆的。”医生摇头道:“他腺体的损坏程度尚不可知,并且他已经无法分泌信息素。”
“可我闻得到。”祁珩说。
“什么?”医生好像没听清。
祁珩揉了揉眉心,淡声道:“我能闻到他的信息素,虽然不知道为什么。”
医生愣了一会儿,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他一边摇头一边笑,明显他知道原因但他并不想说出来,情爱这件事讲
究你情我愿,这两个人日后如何发展,还得看他俩是否情投意合。
毕竟他记得,祁珩的伴侣并不是眼前这位oga。
祁珩的事情他不好多管,但作为看着他长大的长辈,医生给了祁珩一个忠告:“信息素并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样,它涉及更深的层次。再强大的人也无法与基因抗衡。”
祁珩不知道医生说的更深的层次是指哪方面的层次,他能闻到阮钰信息素而别人闻不到这件事本身就很不一般,然而现在,他更想知道阮钰的低温症该怎么解决。
医生意味深长的回他:“他是怎么变成这样的,就再怎么变回去。”
祁珩沉默了。
医生又说:“虽然我也是第一次见,但他现在毕竟处在发情期,抑制剂对他没用只能给他找个alpha。”言外之意,如果你不愿意,那只能找别的alpha替他解决了。
祁珩自然是不愿意的,这毕竟是被他咬过的人,alpha对身上有着自己信息素的oga独占欲非常强,即便没有感情基础,但那个带着自己味道的人是属于自己的这个认知就无法让alpha把这个oga让给别人。
祁珩说:“可他还昏迷着。”
“他只是太累了。”医生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等他睡醒以后,发情期过去,你再带他到医院做个详细的全身检查。”
“嗯。”
“还有,像他这种情况,强行标记只会增加他的痛苦。腺囊无法循环代谢,过分强大的alpha信息素不仅不会让他觉得舒服,还会让他无法消化,继而增加他腺体的负担。”
祁珩一愣,想到五年前和刚刚以蛮力注入自己信息素的行为,他又下意识的揉了揉眉心,说:“我知道了。”
后半夜的时候,阮钰醒了,醒来的同时他很敏锐的察觉到周围的环境并不是他的公寓或是公司的休息室,身旁有其他人的呼吸声,他第一反应便是警惕,随后等他在空气中捕捉到令人心安的清冽信息素时他才放松下来。
他没想到祁珩会和他睡在一起。
下午的时候他实在太累了,长时间紧绷的神经和高强度的性爱让他的身体难以再继续支撑,加上又有自己喜欢的信息素,他彻底放松下来后就完全失去了意识。
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好好睡过觉了。
一觉无梦简直罕见,醒来后他精神出奇的好,再闭眼竟毫无睡意了。
祁珩睡在离他一臂远的地方,阮钰慢吞吞的爬过去,身子蜷成小小的一团,然后额头抵着他的手臂,就这么听着他的呼吸声发呆。
过了一会,头顶上方传来祁珩略带沙哑的声音:“醒了?”
阮钰一怔,轻轻的“嗯”了声,说:“你怎么也醒了?”
“没睡。”
“……失眠吗?”阮钰问。
祁珩不想告诉他原因,就说是。
阮钰还处在发情期,对alpha会下意识的依赖。
尤其还是他喜欢的alpha。
在祁珩说他失眠的时候阮钰就已经情不自禁的朝他又靠拢了一些。
房间里栀子花的香味正浓郁,阮钰闻不到,祁珩的腺体却蠢蠢欲动了起来,突突的跳个不停。
凉如冰雪气如寒霜的信息素溢了出来。
就是这个香味,折磨了他一整晚都没能好好休息。
信息素是相互影响相互安抚的,不论是发情期的oga或是易感期的alpha,只要这两者碰上,若不采取阻隔措施,那就是干柴烈火一发不可收拾。
阮钰并不知道祁珩在想什么,他现在精神恢复了,祁珩的信息素也包裹着他,他舒服极了,于是他小手一路摸上祁珩结实的手臂,在对方略显粗重的呼气声中软软的问了句:“要做吗?”
“……”
阮钰察觉到祁珩的身子僵了一下,又道:“做爱可以放松心情,对助眠也有好处,加上我现在发情期,那里……”阮钰停顿了一下,似乎是有些害羞,“那里很柔软,你也试过了……而且,现在也应该很湿才——”
阮钰话还没说完,祁珩一个翻身就压在了他身上,“闭嘴!”祁珩略凶的吼道。
“那要做吗?”阮钰顺从的分开腿,双手环住祁珩的脖子,“我想做……”
“你是故意的。”祁珩压抑着欲望,oga谈吐间都是栀子花的香味,他对这个味道简直上头,闻一次还忍得住,两次、三次,直到现在闻一整天,换哪个alpha都扛不住这股甜香。
然而罪魁祸首并不知道,阮钰还以为祁珩说的是利用发情勾引他的这件事。
阮钰在黑暗中摸索到祁珩的唇,犹豫了一下,仰头贴着了上去。
“我在发情期……”阮钰一再强调这点,就好像发情期里他所做的一切都可以理解为身不由己。
包括勾引祁珩这件事。
发情期里任何一个亲密的举动都会让人失控,祁珩定力再强,被栀子花香引诱了一整晚
,欲火早已夺取他大部分理智,更何况阮钰这般不怕死的缠上来。
于是掠夺意味十足的亲吻在下一瞬发生,阮钰顺从的张开嘴,让alpha能更好的侵略他,他这般乖顺的模样助长了alpha的气焰,不过短短一天,祁珩接吻的技巧比下午时还要熟练。
灵活的舌头卷着他的舌尖吮吸,上颚被舔舐,酥麻的触电感爬上大脑,阮钰被吻了一会腰就软了,圈着祁珩的双臂也滑了下来。他的呼吸很急促,体温很灼热,祁珩边吻他边想,阮钰低温的情况似乎已经消失不见了,于是祁珩的手钻进阮钰的衣服里,摸上胸前那颗小巧的乳头,感受他越渐升温的肉体,紧接着呻吟声便从两人交缠的唇齿间溢出。
又娇又媚,听得祁珩下腹一紧,欲望高涨。
这一次的感觉比白天的时候还强烈,光是接吻阮钰周身的气力就被抽干净了。他四肢软得不行,身体也抖得不行。祁珩摸到他下体的时候,发现裤子都湿了。
“?”怎么回事?尿床了?
阮钰也不知道,他从未经历过这样的发情期,下体像失禁一样水流个不停,不一会连床单都湿了。
发情热来得非常快,阮钰全身绵软无力,体温攀升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祁珩放开他的唇,然后打开床头灯,就瞧见阮钰满脸通红意乱情迷的模样。
脑袋里昏昏沉沉,什么也想不起来。祁珩打开灯后,阮钰只是小小的抖了一下,只晓得alpha的面容在眼前清晰了,于是他双眸越加迷离,痴恋态尽显。
祁珩的手摸上阮钰颈后的腺体,感受到那处突突突的跳得飞快。
祁珩意识到他在发烧,与白天不同的是,此刻的阮钰才是真正的发情。
阮钰双眼已经失焦了,他只知道alpha没再吻他,于是他追着alpha的气息走,艳红的小舌伸出饥渴的舔着粉嫩晶莹的唇瓣,细腰还不停的乱扭,好像欲求不满。
祁珩捏着他的脸让他看着自己,问他还记得自己是谁吗?
阮钰答不出来,情欲在他体内炸开,他迫不及待的想让alpha把他填满,于是他下体蹭着祁珩腹部,眼泪从眼角溢出,气若蚊蝇的低吟,“难受……想要……”
祁珩脱掉他被汗水浸湿的上衣和裤子。
手指摸进股间的细缝时,那里柔软得不可思议。
敏感的穴肉争前恐后的缠着修长的指尖,淫水一股一股的涌出,打湿了祁珩的掌心。
阮钰内里滚烫非常,像要把祁珩的手指烫化,祁珩呼吸粗重,他迅速抽出手指,然后半褪下睡裤,硕大龟头抵在湿漉漉的穴口,在对方欲求不满的主动蹭弄下吞了进去。
“啊……”阮钰发出了一声喟叹,“好舒服……进去……”
祁珩几乎不费什么力气就把自己的阴茎送到了阮钰体内。
太湿,太滑,也太软了……
这下当真是一杆见底,一丝缝隙不留,祁珩腹部紧紧的贴着阮钰的会阴。
秀气的阴茎一抖一抖,淅淅沥沥的喷出透明的液体。
阮钰像是承受不住,他伸直了细长白皙的脖子,喉咙里发出小兽般的哀鸣。
oga的小腹微隆,描绘着alpha的性器形状。祁珩伸出手指戳了戳阮钰的肚脐眼,意外的感受到对方的颤栗和肉穴的收缩。
真要命,也真敏感……

9 发情期都在他的家里和他做爱
软嫩的穴肉裹着粗硕的肉棒,像贪吃的孩童嘬着夏天快化掉的冰激凌,祁珩快被阮钰体内紧致又急速的收缩给弄疯了。
然而对方已经完全沉浸在情欲里,他的反应全凭发情期的本能,不论是下意识的亲昵还是诱人的呻吟,他甚至连自己射了几次,或是失禁几次高潮几次都不晓得,只知道一味的索取快感。
“还要……还要……再深一点……”阮钰双手交叠抱着肚子,长发黏在光洁白皙的肩上,有种凌乱的美感。
“再进去就是你的生殖腔了。”祁珩也有些失控,白天操得红肿的小穴尚未恢复现在又被玩弄得很惨,他伸手捻弄阮钰的乳尖,直把那两颗小红点亵玩得肿大了一圈。
“呜……要……”阮钰吐着舌头,挺着胸配合着祁珩的动作,他意识不清的重复说着这句话,祁珩想若不是他现在软得没有力气,估计这会儿他得爬起来自己动了。
祁珩有些好笑的亲亲阮钰的嫩唇,“进不去。”
“呜呜……进去……”
说不进去居然还哭了起来,真是可爱。
祁珩不理他,只要操到他高潮操到他爽他就不会想着让他进去他生殖腔的事情了。于是祁珩开始发力,他揉着阮钰的屁股,把他臀肉掰得更开,好让自己能更顺畅的抽插。
白天蹂躏过度的小穴已经又红又肿,现在甬道也已经被撑到麻木。
“好疼……可是唔……又好舒服……”迷失在发情期欲潮里的阮钰压根不知深浅,即便痛极也很快转化为快感,痛苦与快乐共存,想获得极致的快感,就得做好被祁珩捅到最深处的准备。
肚皮好像要被捅穿了,但阮钰顾不了那么多,他只想要更多的快感,他好像理解了从前男人被强暴的时候,那些施虐的家伙说的话。
——oga就是只会张腿发情的废物。
——只要给点信息素就能跪下来舔鸡巴的骚货。
——oga天生就是被男人操的。
——你这个贱货,没有男人就活不下去了吧!
……
恍惚间,从四面八方,这些曾经用来侮辱男人的句汇一股脑涌入他脑海,像用来形容此刻的自己,在祁珩身下只想张大双腿挨操的自己。
他是骚货、贱货、废物……
“再快一点……”阮钰眼角落下泪来,黏糊糊的缠着祁珩说道。
祁珩观察他的表情,确定他没有觉得痛苦才开始加速,两人都是初尝情欲,但alpha于此道上颇有天赋,几次下来便掌握了技巧,甚至还找到了阮钰体内的敏感点,每当他经过碾磨过那点,阮钰都会收缩肉穴夹紧双腿一副受不了的模样。
祁珩找到了玩弄oga的乐趣。
看他为自己发疯,为自己哭泣,因为自己而得到高潮得到满足,他那隐藏在矜持背后的恶劣便大张旗鼓的跑出来。
于是更为猛烈的操干,抵着生殖腔大开大合牟足了劲儿的顶弄,祁珩在情事上得了趣,肉体放松后信息素也溢出更多。
这信息素对oga宛若春药,阮钰本就软得厉害,这会更是软成一滩水了,什么姿势都能摆,大大方便了alpha在情事上探索新的体位。
低温症后的发情热持续了将近三个钟,阮钰哭喊了小半宿,在天将破晓之际逐渐归于平静,他体内还夹着祁珩的性器,但神智已经清明不少。
情欲褪去后,酸胀感更明显,尤其腿间小洞,火辣辣的疼得厉害,括约肌好像失去了它的作用,维持着放松的姿态接纳外来物的入侵。
他无力的推拒祁珩,用哑得不行的嗓音求饶:“停一会吧……”
然而祁珩没发现他的异样,继续自己的动作。他的欲望还很强,听到阮钰的求饶还以为他欲拒还迎,于是一边啄吻他,一边在惨烈的小穴里日弄。
“夹得这么紧,需要我停吗?”
“呜呜……那你慢、慢一点……”阮钰疼得实在厉害,他想叫停,但在祁珩亲吻他的时候又不舍得离开,于是他只能忍耐,忍耐的后果的便是他把祁珩夹得动都动不了。
“放松点,怎么突然夹那么紧?不要命了?”
“因为、因为……啊——”话还没说完,祁珩一个深顶,就把阮钰的话都顶碎,他全身上下布满红痕,有亲的有咬的有掐的,看起来惨兮兮。
但祁珩却觉得阮钰这幅饱受凌虐的样子诱人极了。
不过很快的他便发现,高热渐渐褪去,oga秀气的小脸不如之前那般红润,惊觉他必定是这波发情热过去了,于是祁珩闷头在紧致甬道里捅了数百下后射出来。
过多的精液把阮钰薄薄的肚子射得鼓了起来,他茫然的把手放在隆起的肚子上,臆想了些不切实际的东西,而后在祁珩怀里又睡了过去。
双臂环着oga单薄又瘦弱的躯体,祁珩重重的呼出一口浊气,耐心等待着阮钰下一次发情热的到来。
祁珩不知道阮钰的发情期会维持几天,既然没法把他交给别人,那他
就对他负责好了。在阮钰再次昏睡的时候,祁珩抱他去洗了澡,清理了身子,还贴心的给他后穴上药,如果不这么做,这小嫩穴怕是真要被他操烂。
只是那肉穴实在肿得厉害,本就细小的缝隙这会更是因为肿胀的嫩肉挤得难以伸进一指,祁珩下腹绷紧,忍着想插进去的冲动耐心细致的给阮钰上药。
上完药后,祁珩打电话让蓝叶送来发情期oga专用的营养剂。
得知自己要给祁珩送这些东西的时候,蓝叶的内心是不平静的。两人相识多年,他从未见过祁珩身边有人,虽然追求他的人不少,但那些男男女女,美艳的,清纯的,优秀的,好像都入不了他的眼。蓝叶不知道祁珩究竟喜欢什么样的,就在他觉得祁珩终于找到伴侣的时候,对方又给了他当头一棒,祁珩告诉他,他和林季声在一起,是因为协议。
然而铁树竟然在他眼皮子底下开花了!
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
明明两个人每天忙工作都忙得要死,暧昧电话也没见祁珩接过一个,更别提和哪个oga走得亲近了。
蓝叶想了想,立马推翻了上述论证,走得近的oga当然有,祁珩办公室里就有一个。
像是为了验证他的猜想,之后整整三天,祁珩和阮钰都没出现在公司里。

阮钰发情热褪去后会持续一段时间的低温症,这就好像应了医生的话,阮钰是因为腺体腺囊的损坏无法进行信息素循环,这也就导致了发情热过后,全身的热量散去,阮钰陷入情潮后的昏迷,腺体无法接收循环指示,大脑也无法让身体做出反应,这才出现了所谓低温症的情况。
阮钰从低温症醒来后,大脑以及身体各项机能苏醒,体温也就会慢慢回升,伴随着回升的还有发情期的热潮。
阮钰在大床上醒来没发现祁珩的身影,oga在发情期间会极度的依赖与他有过肌肤之亲的alpha。他慌乱的爬下床,循着alpha的信息素跌跌撞撞撞进了祁珩的书房。
祁珩正在打电话,听到开门声他回头,看到阮钰后他低声和电话那头的人说了下次再谈后便挂了电话。
高大俊美的alpha逆着光朝自己走来,阮钰委屈的扑到他怀里,不安的在他胸口蹭。
“我醒来看不到你。”
“我在工作。”祁珩下意识解释,没等阮钰再开口,祁珩便问他饿不饿。
阮钰在祁珩怀里呆了几分钟,猛吸了好几口他身上的信息素后,这才慢悠悠的回答:“饿了。”
等阮钰吃完营养剂,新一轮的发情热便渐渐冒了头,他们两个人都还没回到房间,祁珩就把阮钰压在沙发上进入了。
第二次的情潮没有前一次久,但也差不多两个小时,也足够折磨人。
不过值得欣慰的事,低温症的症状也在好转,第二次发情热褪去阮钰并没有立即睡过去,而是又缠着祁珩亲亲抱抱了好一会,祁珩甚至还喂他吃了一包营养剂补充刚才流失的体力。待自己的体温回到正常温度时,阮钰才打着呵欠和祁珩说自己困了又想睡。
总之这三天,两个人就没完没了的纠缠在一起,阮钰醒了补充完营养剂后便开始和祁珩做爱,做完爱后又继续睡,睡醒又继续做,如此反复消耗着发情热,第三天的时候阮钰已经没有发情期的症状了。
阮钰呆呆的坐在床上,一点也不想离开这里。
不得不说,这一次的发情期祁珩把阮钰照顾得很好,也不知下一次还有没有这次的好运气。
第四天的时候,两个人一起出现在公司,阮钰意外见到了不想见的人。

10 关于他的恋人
阮钰盯着办公室里交谈的两人,牙齿死死抵着,摩擦出咯咯响声。他才刚结束发情期,对祁珩的依赖和占有欲还很强烈,所以看到他和别的oga说话,他所有不安与恼怒还汇聚在一起,他心烦意乱抠着自己手臂上的肉,对自己这种轻度自残的行为一点反应也没有。
现实和理想起了冲突,阮钰被现实击溃,整个人丧得不行。
他怎么就忘了,祁珩还有个恋人。
这段时间他没出现并不代表这个人不存在。他选择性遗忘这个事情,结果对方却在他享受甜蜜的时候出来打碎了他的梦。
林季声说刚好路过这里,便上来看看祁珩。
有钱人家娇养大的oga,面容精致,单纯美好,不谙世事,看着祁珩的双眸里满是爱意,他“阿珩阿珩”亲昵的叫着祁珩,祁珩也没表现出任何不满,还压低声音问他中午想吃什么。
林季声说:“中午可以和你一起吃吗?”
他的声音也很甜美,说话的语调微微上扬,看起来像个小太阳,温暖他身边的人。
祁珩没有立刻回答,阮钰呆坐在位置上,脑子里不由出现了许多画面。
这些年他不曾参与过的,祁珩属于别人的日子,他们是不是也会接吻,他的易感期是不是也被他安抚过,他标记他了吗?他们会牵手,会一起吃饭,一起逛街吗?
这些他想都不敢想的事情,是不是已经发生在了另一个人身上。
但是会发生的吧,毕竟他们在一起快两年了,林季声是个很优秀的人,是祁珩唯一公开过的对象。
眼睛有点疼,阮钰伸手捂住双眼,指缝不一会儿就湿润了,他不想呆在这里,可他怕离开后,他们会在这个办公室里进行亲密的互动。
休息室的床林季声是不是也躺过,包括这里的沙发,杯子他是不是也都用过了。
阮钰这么想着,就止不住一阵反胃。他面色很苍白,双颊有泪痕,他嫉妒得都快疯了!他控制不住自己胡思乱想,越想情绪就越不稳定,总想做点别的事情转移注意力,可光是祁珩这两个字就已经把他的全部思绪占满了,又如何转移如何不去想?
阮钰没发现自己的身子开始莫名其妙的颤抖。他只觉得很难过,比见不到祁珩不知道他近况时还难过。
你们不会在一起。
这个认知让阮钰的心脏疼得厉害。
横亘于两人间的巨大沟壑难以跨越,他明知道他在对岸,可他过不去,一点办法也没有。
他该放弃吗?
可是不甘心……
真的,好不甘心。
他没有信心,没有信心把祁珩从一个看起来那么美好的oga手里抢过来。
他凭什么呢?
这么好的一个人,他凭什么让他和他一起下地狱呢?
阮钰有一瞬间的茫然。
他哪里都不好,在吃人的贫民窟里长大,没有引以为傲与他门当户对的家世,没有美艳惊人与他登对的样貌,信息素更是不契合,他连信息素都没了。
阮钰觉得有些冷,他背对着祁珩和林季声,蜷缩在椅子上双臂抱着自己。衣服上还残留着祁珩的信息素,而他的身体里,祁珩的味道已经消失不见了。
他连这唯一归属于他的证据都留不住。
办公室的门打开又关上,有脚步声靠近阮钰,阮钰无知无觉,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觉得所有人都抛弃了自己。
孤独而绝望。
直到下巴被一只手捏着抬起,泪眼朦胧中,他看到祁珩皱着眉头望着自己。
“怎么了?”alpha的问话中带着不易察觉的关心,可当事人都没听出来。
阮钰摇头,忍住了想拥抱祁珩的冲动,就只知道哭。
见他这般委屈,祁珩想到oga发情期后会依赖标记过他的alpha,alpha不在身边就会难过得不行。但阮钰无法被标记,事后没有得到安抚也会这样吗?
即便不处在特殊时期,他也会依赖自己?
祁珩指腹揩掉阮钰脸上的泪,他头一回知道,一个人的眼泪可以有那么多。
明明发情期的时候哭了那么多次。
“再哭眼就瞎了。”
阮钰哭到打嗝,一想到林季声的存在,他就控制不住,“我……嗝,忍不住……”
“为什么哭?”祁珩问,需要他的话,为什么不开口?
能说吗?有什么资格说?说出来会被讨厌吗?
阮钰再一次摇头,他的胡思乱想已然把他击跨了。
哭声并没有令祁珩觉得厌烦,这几天他听了很多,也看了很多,虽然一开始他不知道怎么办,但最后都会被他安抚。说到底,阮钰是一个oga,在怎么无法标记,他也是个oga,安抚oga的方式挺简单的,给他喜欢的alpha的信息素就行。
那么阮钰喜欢自己吗?
祁珩眯起眼看着眼前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的小可怜心想,最后得出的结论是——
大概是喜欢的。
五年前趁着自己易感期占尽了便宜,五年后又这么明目张胆的出现,以为自己不知道他是谁,在办公室里勾引他,说着诱惑他的话,又可怜兮兮的博取他的同情。
如果对方不是因为喜欢而是别有目的,他一定会打断他的腿。
祁珩捏着他下巴的力道增大,阮钰吃痛的呜咽一声,这oga的脸还没有他的手大,只见他双眸哭得红肿,看起来是那么楚楚可怜。
祁珩心中升起莫名怜爱,这个家伙虽然没法标记,但已经是他的oga了。
他的oga就长这样了。
说他顽固也好,偏执也罢,五年前那一次意外,他就发誓一定要把这个家伙揪出来让他对自己负责。
祁珩竟意外的有些清纯。
alpha清清凉凉的信息素飘出来的时候,阮钰下意识朝祁珩身后看,林季声不知道何时已经离开,办公室又恢复到只有他们两个人。
受发情期综合症的影响,祁珩的信息素对阮钰起到了很好的安抚作用。
加上又是自己喜欢的人。
于是躁动的心不再混乱,委屈不安筑起的高墙瞬间崩塌,阮钰软软的搭上祁珩的手,问他:“我能……嗝,抱抱……你吗?”
片刻沉默过后。
“黏人。”祁珩淡淡的说了句,却张开双臂圈住了娇小的oga。
alpha的怀抱如此令人心安,前一秒犹如天塌一般的心慌无措,甚至想到了放弃,这一秒被拥抱,他就又反悔了。
这怀抱若是失去了,他真的会死的。
中午吃饭的时候照例是蓝叶让人送餐进来,阮钰没看到林季声,后面祁珩又和他说了什么?他当时情绪低落,并没有注意听。
现在他不去问林季声的事情,他假装世界上没有这个人,自然也不会问祁珩不去和他吃饭的原因。
祁珩最好别理他。
然而事实却是,你不招惹别人,别人却来招惹你。
下午下班,阮钰离开公司准备步行回家,他住的公寓离公司不远,之前他想的是如果不能进蓝冰集团,那么住得离他近一些也好。
阮钰出了集团广场的大门,就看到不远处林季声朝自己走来。
夕阳西下,落日的余晖洒在对方身上,在他周围度上了一层薄薄暖暖的融光。
阮钰下意识退后一步,他心中警铃大作,拔腿就跑。但林季声身高腿长,三两步就追上了他。
“你跑什么呀?”林季声在他身后追,阮钰心想,你追我我肯定要跑呀!
“你等等!”林季声追上阮钰,忙伸手拉住他的手腕,结果阮钰就像触电一样用力甩开他的碰触。
“别碰我!”阮钰的反应很大,林季声微有些怔愣。
意识到什么林季声赶紧松开他,“你别误会,我也是oga!你可能忘了我?我上午的时候还去过阿……去过你们老板的办公室,我当时就看到你了,但没来得及打招呼。”
阮钰死死盯着他,全身上下皆是防备,好半晌才不情不愿的“嗯”了声。
见他依旧警惕,林季声只好往后退,并一再强调自己没有恶意。
“我只是觉得你和我一个认识的长辈样貌很像,或许你们之间有什么联系,他失踪了很多年,我妈妈一直在找他。”
阮钰第一反应想到了那个男人,心中有些荒诞的想法冒了出来。
于是他问:“你觉得,我和你那个失踪了的叔叔,会有什么关系?”
林季声沉默的看了他一会,说:“也许,我们之间也会有关系。”
说完,他拿出手机翻出一张照片指给阮钰看,照片上的人确实与阮钰很相像。
“他叫阮陌,有印象吗?”
阮陌,阮钰。
答案显而易见。
看着照片上笑得和煦温暖的男人,阮钰只觉得遍体生寒,往日被虐待的景象一一浮现,他从未对他笑过,而他在他身上留下的伤痕更是数不胜数。没有犹豫也没有迟疑,阮钰抬眸冷冷的说,“不认识,也没听说过。”
林季声似乎也猜到他会这么回答,于是他叹了口气,笑道:“也是,世界上哪有这么凑巧的事情。”
阮钰回到家后,慌乱的拨通了某个电话。
“嗯?”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电话另一端,熟悉而低沉的嗓音带着某种疲惫。
阮钰无暇分析其中异样,哆嗦着向电话那头的人说:“他们要来迫害我了!”
“他们一直在找他……”
“他们会发现我的!”
……
阮钰语无伦次说了很多话,最后他蜷在沙发上,脆弱又无助的寻求对方的帮助。
“医生……有时候我觉得自己快撑不下去了,但是又很舍不得他……”
“……”
耳边传来
低电量警告,阮钰睁着双眼望着黑漆漆的天花板,直到手机自动关机。

11 你生病了
“你的药呢?”
“不知道,不见了。”
“被发现了吗?”
“应该……没有。”
“你一定要按时吃药。”
“我知道。”
“我好像闻到了你身上的味道,信息素?有些吃惊呢……”
“可能是最近用的香水……”
“这样,你记得一定要按时吃药。”

周末的时候,祁珩带阮钰去弗里兰市某知名的私人医院体检。
阮钰表现得很抗拒,在办公室里又是求又是哭的说不要去。
祁珩有的是法子治他,他轻飘飘的丢给他两个选择。
要么辞职马上滚。
要么体检继续留下来。
给出的理由是之前阮钰入职的体检报告有问题,需要重新办理。
阮钰当然知道自己的体检报告不合格,所以他当时黑进医院的系统,把报告给修改了。
他做得很隐蔽,完全没有入侵的痕迹,他自以为天衣无缝,没想到还是被发现了。
阮钰有些慌,眼泪啪嗒啪嗒的掉,在祁珩面前他总是表现得很脆弱,没办法坚强起来,他也不想总是掉眼泪,可他看到他,那些曾独自熬过不算什么的委屈就变得再也难以忍受。
他扯着祁珩的袖子,抽抽噎噎的点头答应去体检。
外在的伤瞒不住,心里的毛病只要不是经验丰富的医生,也看不出来。

医院的环境很清幽,病人不算多,走廊上三三两两坐着几个看起来不像病人的病人。
一路上祁珩都没有说话,阮钰偷偷观察他的表情,只见他抿着唇,眉峰微蹙,似乎在思考什么。
他像怀春的少女,对自己喜欢的人胡思乱想。
他会为什么事情而烦恼呢?
值得他烦恼的人又会是谁呢?
是公司的事情?家里的事情?还是与他的“恋人”有关?
他会因为他的事情而皱眉吗?
会吗?
他有把自己放在心里吗?
阮钰旁若无人的看着他,眼里只容得下他……

医院走廊不算长,短短几分钟,祁珩都在思考一个问题。
那天晚上,阮钰知道自己打错电话了吗?
第二天阮钰表现得很自然,就好像前一晚电话里脆弱得一触即碎的家伙是另一个人一样。祁珩琢磨不透他,这阵子他也一直在想阮钰那天晚上说的话里的意思。
他是谁?他们又是谁?
阮钰又到底发生过什么?
他全都不知道。

医生姓汤,除了在医院坐诊外,他同时还兼职祁珩家的家庭医生。
汤医生此前已经见过阮钰,虽然那时候阮钰并没有意识,但那时候他已经粗略评估过阮钰的身体状况,所以再次见面,一份很全面的检测清单摆在了阮钰面前。
“按照表格上的顺序做,没有吃早餐吧?”汤医生问。
阮钰摇头,表示没有。
“那就好。项目太多,一天也许做不完,明天再让阿珩带你过来。”
“嗯。”阮钰捏着那份表格,密密麻麻列了好几页,光是信息素的检测就占了一页。
阮钰没做过这么详细的入职体检,他心想难道大公司都这样吗?
因为提前预约过,阮钰各项检查做得很快,报告也出来得很快,几乎是他刚做完这项检查,祁珩手机上就收到了他上一项的报告。
连续做了好几项检查后,阮钰感到有些疲累。
辗转另一间检查室的时候,阮钰路过医院中庭,中庭上空是透明的玻璃,明媚的阳光照射进来,落在下方一株白色的小花上。
阮钰驻足停留了一会儿。
祁珩一直陪着他,见他停下脚步便也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
只见一盆栀子花混在五颜六色的花卉中,与旁边娇艳欲滴的玫瑰郁金相比,栀子花的颜色寡淡许多,且香味也被其他花香覆盖了。祁珩心中一动,试图从阮钰身上捕捉那丝丝浅淡的栀子花香。
两人就在原地傻站,突然,阮钰问祁珩:“你知道我的信息素是什么吗?”
祁珩心想,他当然知道,然而他还是回答:“不知道。”
阮钰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只是从他的话语里,祁珩听出了一丝落寞。
“我曾在旧联邦信息素库里见到一种很奇妙的现象,你见过信息素水乳交融吗?就和人类交配一样,在显微镜下面,它们也难舍难分的纠缠在一起。在旧联邦社会里,有一种很封建的说法,叫做灵魂伴侣。就是彼此的信息素都镌刻在对方基因里的一种说法。alpha或oga其中一方死去,另一方也不会活太久。是不是很浪漫?”阮钰回头朝祁珩莞尔一笑,继续道:“是不是也很残酷?彼此相爱的两个人固然是好事,若是不爱呢?”

珩安静的看着他,看着他迎着日光朝中庭的天窗望去,不知道为什么,祁珩突然生出一种错觉,就好像下一秒,阮钰就会同这细碎的光一样,消失不见……
祁珩猛的回神,他忙伸手拉住阮钰的手腕,阮钰身形踉跄了一下,略显诧异的回望他,“怎、怎么了?”
祁珩的唇抿成一条直线,神色不是很好看,他说:“还有很多检查没做。”
“你赶时间吗?”阮钰只能想到这一点,他是不是耽误他了,“你要是有事,我自己一个人也可——”
“闭嘴!”
没等阮钰说完,祁珩就瞪了他一眼。
阮钰只好垂着眼皮小小“哦”了一声。alpha有时候会对他很凶,但他很喜欢这样的祁珩,更生动,也更有趣。比他平时那副疏离淡漠的冷峻模样好玩多了。
接下来的是信息素检查,所要做的准备工作很多。
腺体是心脏以外第二重要的器官,里头遍布许多敏感的神经,薄薄的软皮底下是鹌鹑蛋大小的腺囊,腺囊裹着信息素腺液,周遭有一层略厚的软组织,腺管纵横交错,循环分泌着信息素。而当alpha要标记oga时,他们的犬齿会深入oga的皮下组织,再把信息素通过腺管输送进腺囊。腺囊包裹着alpha或霸道野蛮的信息素,而腺管循环的作用,相当于oga接受alpha的一个过程,直到他们的信息素彻底融入进oga的腺囊,信息素会再流入血脉里。
信息素是可以和血液融合的,血液流经全身各处,被标记过的oga身上都将是他们alpha的气息。
而祁珩无法标记阮钰的原因就在于阮钰的腺囊已经破裂了。他的腺体无法贮存自己的信息素,也无法接纳他人的,破损的腺囊就像漏气的气球,锁不住的信息素在腺体里横冲直撞,敏感脆弱的腺管神经承受不住,所以阮钰才会在被标记的时候感到疼痛。发情期亦是如此,腺囊虽然已经破坏了,但它本质上还存活在腺体中,除非完全摘除,破损的腺囊依旧会完成自己的使命,让oga产生发情期,但不会再分泌信息素。疼痛是破损的腺囊给出的抗议,就像感冒了会头疼,心脏病人会觉得心绞痛一样,阮钰的腺体生病了,并且病得很严重。
“所以发情期你才会觉得疼痛难忍。”汤医生看着手里的报告,一脸严肃的看着阮钰,“你生病了……”

12 喜欢的信息素
汤医生说的这些阮钰都知道,他也不怕被祁珩知道,反正他迟早要让他知道。
阮钰沉默不语,看着汤医生桌上的那支笔发呆,他的身体状况,他自己是最清楚的。那里曾受过怎样的重创,被迫害成什么样子,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也比任何人都懂得那份当时的痛苦。
好坏不过他的腺体这辈子只能这样了,只不过受腺体的影响,他的生殖腔也无法受孕。他唯一可惜的是这一点……
若是以后……
想到以后,阮钰立即停止了自己的这种妄想。身体有些疲累,不知道是因为过多的检查,还是别的原因,他看起来精神不太好。
汤医生和祁珩交换了一个略微复杂的视线,半晌,汤医生扶额,硬着头皮说:“你的情况虽然糟糕,但也不是没有办法恢复。”
阮钰本来已经做好了‘你没救了’这样的准备,反正那些话他从前听了无数遍,可没想到医生却给出了不一样的回答。阮钰反应有些迟钝,他先是眨眨眼,脸上有一瞬间怔愣,看样子是没听清汤医生的话。
于是汤医生把自己所知道的事情告诉阮钰,“信息素研究所近两年一直在研究与信息素有关的疾病,期间临床试验多起病例,效果都非常好。”
就是不知道这种方法对阮钰这种腺体被人为破坏的起不起作用。
但总归,没有别的办法了不是吗?
阮钰沉默了许久,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是……什么办法?”
汤医生思忖片刻,道:“国外有手术更换腺体的先例,不过这个成功率极低且风险太,我并不建议。”
阮钰:“嗯。”
“剩下一个保守治疗……咳……”汤医生看了眼祁珩,又在阮钰略微诧异的眼神中补充,“找个你喜欢的信息素,让对方安抚你的腺体,这听起来虽然很不可思议,但他人的信息素确实可以治疗某些患者的病症。”
阮钰第一反应就是,“上哪找这样的信息素啊……”
汤医生想说你身边不就有一个,但他没有明确点醒阮钰,他只告诉阮钰,这种信息素治疗法的对象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找到以后一定要加倍珍惜。
阮钰点点头,后知后觉汤医生这段话有些许暧昧。
临走时,阮钰问汤医生:“我要怎样才能知道,对方就是那个人呢?”
这时候祁珩刚好接到一个工作上的电话,他没有在医生的办公室里,此刻屋子里,只有他和医生两个人。
闻言,汤医生笑眯眯的看着阮钰,说:“你发情期是不是很痛苦?那个让你发情期不再感到痛苦的人,便是能治疗你身体疾病的人。不过在那之前,我们还需要对你做一些愈前治疗。”
阮钰身子一僵,没去问什么是‘愈前治疗’,只见他垂在身体两侧的指尖微微发颤。他抿着唇,一发不言的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汤医生把和阮钰说的话告诉了祁珩,祁珩看到信息,在思考阮钰是怎么想的。
他会寻求他的帮助吗?
而事实是,阮钰回去以后,对用信息素安抚治疗的事情只字不提。
祁珩有些烦躁,自己的信息素能够为他所用,这是两个人都心知肚明的事情。然而他却没有找自己,难不成他想找别人?
玩弄感情的渣男吗?
阮钰上班下班,沉默的做着自己的事情,汤医生之前提出的‘愈前治疗’他后面也很配合的去完成。‘愈前治疗’只是在腺体处打一剂信息素增强,腺体是一个会像心脏一样跳动的器官,它有自己的生命,这是第二性别特征的奇妙之处,有专属于它自己的味道。阮钰的腺囊已经扁了,博动十分微弱,增强针对他的腺体能起到续命的功效。
增强针初始治疗为每周一针,而后视后续发情期症状再修改治疗方案。阮钰的发情期不固定,有时候一个月来一次,有时候三个月,有时候半年。
至于为什么这么不固定,阮钰模糊的告诉医生说自己也不知道。
他在隐瞒一些事情,不过汤医生也不再细问,他直觉那并不是什么好事,深挖只会让病人不舒服。
打针的时候,汤医生问他有闻过自己的信息素吗?
阮钰诚实的摇了摇头,然后道:“刚分化的时候闻过一次,但是很短暂,时间久了到现在就忘了。”
所以,果然只有祁珩能闻到阮钰身上的信息素。汤医生忧心的想,契合度太高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阮钰这个人,很明显身上藏着不少事,如果只是单纯的童年家暴而造成的身体上的残缺,那治疗起来就简单许多,就怕他心理上产生了问题,而心理疾病,往往是最棘手的。
但看阮钰平常除了内向不爱说话以外,也没其他不对劲的地方,汤医生便觉得有可能是自己多虑了。
但在夜深人静时,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情况下,阮钰总会从噩梦中一次又一次惊醒,他依靠药物才能获得短暂的睡眠,依靠药物麻痹自己的神经,然而药物总有失效的一天,到那一天,他会失控,会发疯,会控制不
住自己,他不知道那一天何时到来,他麻木的吞食每天都要加大的药剂,然后在短暂的眩晕后,维持着自己“正常”的模样。一旦到了夜晚,他便会让无助、彷徨和恐惧围绕他,然后一次一次折磨他,无数个失眠的夜,他都未曾得到过安宁。
阮钰半夜醒来后就再也没能睡着,他索性起床打开笔记本电脑,继续之前未完成的调查。之前在林兆星电脑里看到的那些视频他全部都拷贝到自己的电脑里来了,他花了好几个晚上把那些视频看完,在面对视频里和自己长得七八分像的男人时,他麻木的没有一丝感觉,他知道,在这些侵犯男人的人里,有一个人的精子促成了他的出生,他对这个人没兴趣,但林季声的出现给了他一个警钟,有人在找男人,并且不知道男人已经死了。
那也代表着,不知道男人生下了一个孩子。
那些人里,有政客,有商人,有老师,有流氓,有各种各样的人……
阮钰深刻的认知到,不管是男人的痛苦,还是他的痛苦,追根溯源,都和视频里的这些人脱不了干系。
他想解脱,想放过自己,可他想到了祁珩,他人生里唯一的痛快。汤医生的建议还萦绕在他脑海里,他不是没有想过寻求祁珩的帮助,他只是害怕对方的拒绝,算起来,他们只是上下属的关系,即便趁着发情期诱惑了对方,祁珩对他也没有多大的反应。
那次后,两个人默契的没有提及放纵荒淫的几日,就好像,祁珩只是帮他解决了一个比较棘手的问题,问题解决完以后,他依旧是他不苟言笑成熟稳重的老板。
加之林季声的出现,确实给了他一些打击。让他更加,没有勇气,去向祁珩提及这件事。

林季声在那之后又来了几次,他与祁珩短暂的交流,对话内容没有什么营养,只是阮钰总会察觉到身后投来的视线,他吃了抑制神经的药,身体对这些反应比较迟钝,便认为身后的视线来自林季声。他以为那天两人的对话并不足以打发掉林季声的怀疑,他必定还会继续在他身上挖掘有关于男人的信息。
阮钰光明正大的偷听那两个人的对话,忽然,他敲着键盘的手指顿了下,就听到林季声慌乱的喘息声。
“阿珩,我发情期似乎提前了……”

13 为你准备的
oga的发情期来势汹汹,阮钰不知道此刻自己该做什么样的表情,他心里慌得不行,他呆坐在椅子上,耳朵竖的直直的仔细听着身后的动静,只听抽屉拉开又阖上的声音,玻璃制品摩擦的碰撞声,和林季声惊讶的声音。
“阿珩你怎么会有这个?”
祁珩没有回他,身后发生了什么阮钰不知道,他不敢回头,他害怕,在恐惧即将发生的事情。空气里有oga的信息素,不是他的,那是林季声的。
是香甜的橙子味。
是alpha都会喜欢的味道。
阮钰觉得胸口堵得不行,这信息素让他窒息,他想逃离,但他的身体动不了,药物让他的身体机能变得迟缓,唯有大脑里的思绪在快速运转。
他应该离开的,否则他会看到祁珩抱着林季声走进休息室,然后在那张他们曾翻云覆雨过的床上安抚着林季声的发情期。或者在那之前,祁珩会先把他丢出去。丢出去的时候还会想他这个人怎么这么没有眼力见,他的恋人发情期了还杵在这跟个木头似得不懂得自己出去。
然而不论哪个结局阮钰发现自己都接受不了,他摆在键盘上的双手因为他的害怕而发抖,为了不让自己抖得特别明显,他死死咬着自己的下唇,企图利用疼痛分散恐惧,不过眨眼功夫,就把那瓣软嫩的唇咬出了血,然而他无知无觉,努力控制着身体的颤栗。
不知过了多久,兴许是嘴里的血腥味冲淡了鼻尖的信息素气息,阮钰逐渐闻不到那令人作呕的甜橙味,就连听觉也迟钝了不少,他脑袋里嗡嗡的响个不停,他不知道其他oga发情时散发的信息素会影响到自己,他吃的药不仅抑制了他的神经,还抑制了他腺体的痛觉,他完全察觉不到腺体的异常。
他在崩溃身后那两个人为何进展如此缓慢的时候,身体突然被人拦腰抱起,下一秒便落入了宽厚温暖的怀抱里。
“别咬!”耳边是祁珩特有的低沉嗓音,阮钰第一反应便是推开他,但是没有得逞,祁珩箍他特别紧。
在不知道什么时候,阮钰脸上淌满了泪水,那温热的水珠几乎灼伤祁珩的手指。
“什么毛病总爱咬自己?”
阮钰只觉得双颊一痛,牙齿就被分开了,“呜唔……”他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痛吟,就被祁珩狠瞪了一眼。
之后指腹抹在他受伤的下唇,祁珩眼底翻滚着怒意。突如其来的拥抱让阮钰反应不及,药物作用下缓慢跳动的心脏逐渐加快,他意识到办公室里还有第三个人的存在,那个人是祁珩的‘恋人’,但祁珩此刻却没有理他,他搞不懂祁珩抱他的理由,但他的内心不由滋生阴暗的想法。
看啊看啊,你的恋人不要你。
他的虚荣心在作祟,在向他的情敌炫耀,他忍不住往祁珩身后看,意外没看到林季声的身影。
走了吗?
真是可惜啊……
说实在,他挺想看看对方那张失望的脸。
但是,阮钰又矛盾的想,放任一个刚发情的oga离开这样的做法好吗?
祁珩像是阮钰肚子里的蛔虫,上一秒阮钰还在疑惑,下一秒祁珩就解释说:“我给他打了抑制剂,蓝叶送他去会客室了,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祁珩很清楚的知道信息素相互作用的利弊,就像alpha会排斥其他alpha的信息素一样,oga也会受到同性身上散发出的信息素影响。尤其是发情期的oga,同样会诱导别的oga进入发情期。
阮钰不明白祁珩为什么只是给林季声打抑制剂,而不是用别的更亲密的方法。
他觉得自己病得不清,在不知道祁珩给林季声打抑制剂时自己疯狂的嫉妒,在知道对方是打的抑制剂后又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难受。他猛然想起林季声先前的询问,祁珩会为什么会有oga的抑制剂?阮钰头昏脑涨的,意识开始不清醒起来,他用不到这个玩意,自然这个东西不是给他准备的,那是给谁?
阮钰内心敏感的可怕,他由这支抑制剂思维已经发散到祁珩在外面有别的oga了,只见他呆滞的摇头,轻声说:“没有。”
祁珩皱着眉头看他,径直撩开遮住他后颈的长发,不意外看到腺体那块疤正在发红。
“疼吗?”祁珩问。
“不疼啊。”阮钰老实回答,他实在受不了自己内心这么疑神疑鬼,他实在控制不了胡思乱想的行为,祁珩是不是还同时交往着他不知道的人?他本以为,本以为自己只用跟一个林季声抢他,但是两个,三个,更多的人,他害怕自己抢不过。他势单力薄,没有坚硬的后盾,只有一颗无耻卑鄙算计他人的心。
他问祁珩:“你为什么……会有oga的抑制剂?”
问完这句话,阮钰看到祁珩的表情一瞬间变得有些古怪,他分辨不出他表情所含的意思,是心虚?还是觉得他多管闲事?
下意识的,阮钰又说:“对不起。”
“为什么说对不起?”
“我问
太多了。”
“什么意思?”祁珩不懂阮钰心里的小九九,他把阮钰放在沙发上,随手不知道从哪掏出来的橡皮圈不怎么熟练的把他的长发束起,而后直言道:“抑制剂是给你准备的。”
alpha温热的指尖时不时擦过他的腺体,阮钰身子颤得厉害,不知道是因为这句话还是因为腺体的碰触,总之他抑制不住的颤抖,连思维都停滞了。只听他呐呐的低语:“可是……我用不到啊……”
“是啊。”祁珩答得平静,“但今天不是派上用场了吗?”
“可是,林季声不是你的oga吗?你不是可以用别的方式……”阮钰还想再问,却被祁珩捏着脸蛋头稍微向旁边歪了一些。
“闭嘴,保持这个姿势别动。”祁珩没有马上回答阮钰这个问题,他让阮钰露出脆弱柔软的腺体,然后起身去办公桌处拿了管药膏过来。
“哦。”阮钰因为祁珩的解释躁动的内心瞬间变得安定,安静下来后,他对祁珩言听计从,毫无防备的模样乖得要命。
腺体被抹上了不知名的药,冰冰凉凉的,阮钰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因为受过伤,他的腺体相对其他的oga更敏感。
阮钰问祁珩给他抹的什么药。
祁珩说:“祛疤的。”他没告诉阮钰的是,这是联邦特种部队军用的药膏,祛疤效果奇好,还具有镇静安抚的功效。
祁珩早就看阮钰颈后这块疤不顺眼了,总想着找个机会弄淡一点,好像只要这块疤淡一些,阮钰所遭受的那些苦痛就不会那么强烈。
虽然只是心理作用,但他就是觉得刺眼。
祁珩擦药的力度很轻柔,过度亲密的接触,即便不接吻不做爱,alpha的信息素也能从指尖传递进腺体,惹得阮钰腺体一阵酥酥麻麻的痒。
大抵实在是太舒服,或者是被自己喜欢的信息素安抚了的缘故,阮钰不知不觉就睡过去了。
祁珩看着阮钰眼底乌青的一片,心想他究竟有没有好好休息过。几乎每一天,他都能从阮钰的脸上看到不同的疲态。
阮钰不向他求助,他就只能主动靠近他,然后在他睡着时告诉他,他用信息素安抚过的oga,只有他一个人而已。

林季声的发情期在抑制剂的作用下很快就平息了,他想不明白的是,祁珩办公室里就有休息室,为什么他还要蓝叶把他弄到会客室里?除非他怕别人误会,但是谁又会误会呢?几乎全联邦国的人都知道他和祁珩是一对。他想到祁珩办公室里的那个oga,心情不太美丽。
一开始他听蓝叶说祁珩办公室里有另一个人的存在时他还不信,祁珩是很注重个人空间和隐私的人,他的领域里,几乎没出现过除他以外的任何事物。包括气息,干净得像消毒水消毒过的无菌室一样。那天他突然造访,才知道原来是真的,祁珩当真把另一个人纳入了自己的空间里。并且那个oga还和他失踪的舅舅长得很相像。他似乎没注意到他,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电脑屏幕上显示的是他看不懂的东西。听蓝叶说他是个天才,祁珩很看重他,所以愿意让他在自己眼皮子低下做事。
但oga的直觉告诉他,这件事并不简单。
于是他特地等他下班,想认识认识他。不仅为他自己,还为他那个无缘无故失踪了的舅舅。
当年舅舅失踪的时候他还小,现如今二十几年过去,生不见人,死不见尸,阮家人却一点也不着急,只有他母亲,近年来因为舅舅的事情精神时好时坏。他为了母亲的身体,这才开始寻找阮陌的下落。
可阮陌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到处都没有他出现过的痕迹,连警署里居民的档案都被销了。
有时候林季声都在怀疑,是不是他被他母亲带跑偏了,其实这个世界上压根没有阮陌这个人。
但他见到了阮钰!
他拿着阮陌的照片给他看,看到了他眼底复杂的情绪。
他的胆子很小,眼神闪烁,不懂得隐藏自己的情绪,虽然故作镇定,但是漏洞百出,他当下便确定了他和他舅舅之间必然有着不寻常的关系,联想到对方的年纪,一个答案渐渐在他脑海里浮现。
于是他不动声色,静观其变,没有把自己的发现告诉任何人。

14 像他爱他一样
“最近的药量加大了?”
“是,因为总睡不着。”
“比以前还严重吗?”
“不知道。因为我分辨不出了……”
“这不是个好现象。”
“还有更有效的药吗?”
“……有,但我不建议你吃。”
“可你已经说了。”
“……他在你身边你也没法睡吗?”
“可我不想……不想让他发现我这幅模样。”
“他迟早会发现。”
“那就到时候再说,我很累。”

受林季声发情期的影响,阮钰进入了浅性发情。他自己可能没察觉,因为他吃了抑制神经的药,对各种情感的反应都降低了。
但因为祁珩能闻到他的信息素,所以可以从他的信息素波动分辨出他的情况。
发情期时oga的信息素和平常的有些不一样,平日里的栀子花香和普通人喷在身上的香水差不多,只能起到赏心悦目的作用,但发情期时,oga的信息素不仅比平时浓郁,还像一枚枚小勾子,密密麻麻勾在他心上,祁珩多少起了些冲动。
可oga尚在昏睡,他没有趁人之危的打算。期间林季声又过来了一趟,祁珩怕吵醒阮钰,便出去和林季声在茶水间里谈话。
林季声是真心喜欢祁珩的,但祁珩的心思不在他身上,除了不甘心外,更多的也还是无可奈何。他感激祁珩的帮助,却也嫉妒阮钰能得祁珩的宠爱,虽然对方看起来并不知情,但他也没有帮情敌的打算。祁珩显然没有告诉阮钰对方与自己协议在一起的事情,林季声有些恶劣的想,那就让他再胡思乱想一段时间吧。
得知祁珩也在调查阮钰的身世,林季声觉得可以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告诉祁珩。以他的直觉,他真心觉得,祁珩比阮家人,甚至比他父亲会更靠谱一些。
最后两人在阮陌就是阮钰父亲这一点上达成了一致,但祁珩没有告诉林季声他父亲电脑里的那些视频。
鬼知道,当祁珩知道阮钰的父亲极有可能是林季声的舅舅时,他生平第一次对一个人,产生了恶心的情绪。
这背后究竟有多肮脏,祁珩压根不敢想象。

夜幕降临的时候,阮钰才逐渐转醒,他揉着因为睡太久而略有些晕沉的脑袋想,果然有祁珩在的地方,他连噩梦都不做了。
身上盖着似曾相识的小毯子,阮钰情不自禁的抿着唇,视线转了一圈,最后在落地窗那看到了alpha颀长的身影,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阮钰觉得他的背影看起来有些落寞,于是鬼使神差的,他走到祁珩身后,小心翼翼的扯了扯他的衣摆。
祁珩立即回神,转身看到阮钰睡得乱糟糟的头发,便伸手替他解下橡皮圈,而后给他扎了个看起来颇为可爱的马尾。
扎头发这种事情一回生二回熟,但阮钰头发太软,祁珩怕太用力扯疼了他,两次头发祁珩扎得都不紧。
阮钰乖乖的站在原地,为了让祁珩更好的操作甚至还低下了头。他觉得今天的祁珩到处透着一种古怪。
好像一觉醒来,祁珩就变成了他心中所想的那样。
他是还没睡醒吗?阮钰傻傻的看着祁珩,就见对方蜷着自己的头发捻在指尖把玩,然后问他饿不饿。
阮钰点头。
“想吃什么?”
他在问他的意见,意思是要和他一起吃晚餐吗?
“想吃……”阮钰停顿了一下,反问祁珩,“你呢?想吃什么?”
阮钰因为吃药过多,药物的副作用导致他现在对食物的味道不敏感,分不清食物好吃或不好吃,所以问他的建议没有多大意义。不过他想了解祁珩的喜好,想知道对方喜欢什么。
趁现在气氛正好,无人打扰,也趁这一场美梦尚未清醒。
于是晚上阮钰都随祁珩安排。
吃完饭,祁珩送阮钰回去。到阮钰公寓楼底下的时候,阮钰不太想上去,他咬唇沉默,想着如何延长两人独处的时间。祁珩见状,不满的捏着他的脸,他下唇还有上午咬伤的伤痕,这会儿又咬红了一些。
“这是你的习惯吗?”祁珩问。
“什么?”阮钰下巴被捏着,不得已仰头与祁珩平视。alpha的样貌具有侵略性,墨黑的发丝梳到脑后,经过一天的时间,额前落下两缕,给祁珩平添一丝魅惑人的野性。
他真好看,阮钰痴迷的想。
白天的时候,因为林季声的关系,他被迫进入浅性发情,经过一天的休憩,他以为浅性发情已经过去,但此刻他的心脏跳得特别快,他的脑子,他全身的细胞,都特别迫切的想让他和对方发生点什么。
祁珩发现阮钰在紧张,他两只小手死死抓着安全带,白皙的脸颊渐渐浮上一层淡粉。他眼里的情感他很熟悉,发情期的时候,他都是这么看他的。
祁珩的喉结情不自禁上下滑动,没等他开口,阮钰就软乎乎的问他:“你能……像上次
那样,抱抱我吗?”
“为什么?”这句话一出,祁珩不自觉加大了指尖的力度,就见那还没他巴掌大的脸蛋瞬间皱成一团。
“因为,因为我觉得你应该不讨厌……有点疼,你弄疼我了。”
他撒娇一样的埋怨着祁珩,祁珩一怔,随后松开了阮钰,他单手撑在阮钰身侧,垂眸直视着他,而阮钰也仰着头,两个人的姿势很暧昧,彼此都带着欲语还休的姿态。
良久,祁珩继续问阮钰:“谁都可以?只要不讨厌,谁都可以吗?”回想起五年前那一次,他们彼此尚未认识,阮钰便扑倒他,和他在体育器材室里做爱,可不就是谁都可以吗?
祁珩对这件事一直耿耿于怀,偏偏那日过后,阮钰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消失不见,任他崛起三尺都挖不出对方一丝信息。
“不是。”阮钰呢喃,他只觉得身上的温度越来越高,他慢慢凑过去,微敛眼睑一直盯着祁珩的唇,只差分豪,两人便要碰上了。
简单的两个字不足以讨祁珩欢心,但阮钰这么诱惑他的模样,他也有些忍不了了。自上次阮钰发情期过去已一月之久,oga娇软多汁紧致的身体让他食髓知味。明明做过最亲密的事,可事后他们却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平静的相处。
发情期的oga身不由己,祁珩承认自己多少有些趁人之危,但现在,oga是清醒的。
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思考的时间,祁珩任阮钰碰到了自己的唇。雷鸣过境般,两人皆是一颤,祁珩的呼吸更粗重一些。
就这么贴着什么也不做,阮钰就已经要紧张死了,如此纯情,这般虔诚的亲密触碰,是易感期的alpha和发情期的oga无法做到的。基于信息素的相互吸引,特殊时期ao的交往全凭本能。
不是因为信息素,而是因为你这个人,让我忍不住心生悸动,这种感觉难以言喻。
因为信息素接触到你,而后慢慢喜欢上你,五年默默的关注,越多越多的了解,一点一点渗入生命里,阮钰想要的更多了。
本来只远远看着你就好,后来呢?能呆在他身边就好了,再后来……趁着发情期和他上一次床就行,到现在,他想要他爱他。
就像他爱他一样。
爱情这么不讲道理,那他也野蛮一回好了。
于是他张开嘴,迟疑的,怯懦的,轻轻咬了alpha的唇,然后在对方推开他之际,诉说了自己的爱意。
“别人都不行,只有你可以。”

15 好好疼爱我吧 h
不知道是谁主动的,大概两个人都有些情难自抑,在阮钰说完那句话后,唇瓣分离不到半分钟的两个人又重新黏在了一起。
祁珩两只手穿插进阮钰的发中,就这么捧着深吻了下去,舌尖抵着舌尖,敏感的上颚被毫无章法的撩拨,阮钰仰着头,羞涩的攀上祁珩的肩膀,他完全没了之前的大胆,在面对心爱之人时,他的胆怯和生涩全数暴露。
于情事上,alpha都是个中好手,即便接吻次数不多,几次下来,祁珩掌握的技巧也比阮钰多得多。
都是凭着感觉来,为什么alpha就能如此得心应手,而他就心乱得不行?到了最后,就只能被alpha为所欲为?
oga的信息素不自觉溢出,栀子花香刺激着祁珩的感官,于是唇下力度骤增,阮钰的舌尖和唇瓣都被吮到发麻。
阮钰被吻的喘不过气,但又不舍得推开祁珩,于是只能趁着接吻的空隙快速喘气换气。
两人吻得难舍难分,差点就要不分场合在车里搞起来了,最后还是祁珩的理智回笼,他推开阮钰,压着满身欲火问阮钰住在那一层。阮钰窝在祁珩怀里,软软的说了楼层和房间号,下一秒,车门打开又嘭的关上,祁珩不算粗鲁的把阮钰从车里拉了出来。
过往三三两两的行人看到祁珩后都露出了惊艳的目光。
然而两个人都无暇顾及。
阮钰踉踉跄跄被拖到电梯里,声音都漏不出半分,就被祁珩一边按着楼层一边低头吻住了,好像一秒都不舍得浪费,电梯上升时阮钰被吻得头晕脑胀。电梯门开后,祁珩就着接吻的姿势抱起阮钰走了出去。
短短几步路,呻吟声溢满整层楼。
好不容易掏出钥匙,阮钰哆哆嗦嗦的插了好几次才把钥匙插进锁眼里,如果祁珩能不在他身后捣乱的话,他也许能开得更快。
只见祁珩在阮钰背后抱着他,埋头亲吻着他的脖子,还时不时啃两口。
阮钰止不住颤栗,捏着钥匙的手都使不上力气。
他明知道,他的腺体很脆弱……
终于,门打开了,alpha适时停下动作,纤细的oga乖顺的椅在他怀里,不论自己做多过分的事情他好像都不会拒绝一样。
思及此,祁珩眼底的情欲翻了一倍。
又是被抱着进去的,甚至来不及开灯,阮钰就被祁珩抵在门后含住了双唇,同时上衣的扣子被解开,胸前感受到来自空气中的凉意,还有alpha并不强烈的信息素,阮钰嘤咛了一声,小小的乳头立马就硬了。
祁珩不安分的手摸上胸口两点,阮钰便情不自禁的挺起胸,然后本就软得不行的腰直接没了力气,他差一点跌落在地,好在祁珩及时抱住他,紧接着闭拢的双腿被对方有力的膝盖顶开,最后下巴被迫抬起,灼热的唇舌贴在白皙仰直的颈侧,一阵阵刺痛后,阮钰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下半身一凉,裤子连带内裤也一并被脱了。
突然的坦诚相见,让害羞的oga下意识想要拒绝。
“等、等一下……”阮钰的嘴好不容易得了空,才开口说了几个字就又被堵住了。
他怎么这么爱接吻呀……阮钰迷迷糊糊的想,忽然下体一疼,阮钰睁大双眼意识到自己被什么东西进入了。
那根东西不算粗,但有点长。
阮钰知道那是祁珩的手指。
耳边传来alpha低沉的笑声,他舔着阮钰的耳垂,暧昧道:“你湿了。”
闻言,阮钰全身腾的一下就跟着了火似的全身发烫,若不是关着灯,祁珩一定能看到阮钰那张红得不能再红得脸蛋。
体内的手指缓慢抽插了一会,然后拔出,再插入的时候,阮钰明显察觉到体内的东西比之前更粗了。
呜……很涨,还有点疼。
“是三、三根手指吗?”
因为身体被插入了手指,阮钰不得不自己岔开双腿好缓解穴口的压力,当他询问祁珩是否三根手指的时候,祁珩在他唇上轻咬了一口,然后让他感受了下三根手指插入究竟是怎样的感觉。
阮钰立马就知道了!
“啊……等等,有点……手指啊……有点多了……唔……”
oga发情期的时候身体是自动打开的,那时候的他们可以轻易接纳任何粗硕的东西,他们非但不会觉得疼,还只会觉得更爽。阮钰不在发情期里,所以只是手指的插入他就已经觉得涨得不行了。
他额头抵在祁珩的肩膀上,灼热的气息洒在祁珩胸口,哆哆嗦嗦小声喊着‘不要’。
“这就受不了了?待会还有更粗的呢。”祁珩吮吻着阮钰的锁骨,夜视能力非常好的alpha不开灯也能看清oga身上的暗色痕迹,那两粒乳尖已经被自己玩弄得比之前大了一圈。他用空着的另一只手滑到底部,轻易握住了阮钰硬挺的肉棒,不意外的也摸到了一手湿意。
祁珩调侃阮钰:“你连这也湿了。”
“唔……别说出来……”清醒状态下的性爱过于
羞耻,祁珩说的每一句话都让阮钰‘无地自容’。
体内手指恶劣的戳来戳去,诡异的水声也在安静的房间里响起,当按到某块粗糙的凸起时,阮钰忍不住惊呼,握在祁珩手中的肉棒兴奋的一颤一颤,祁珩再用力的按压那处时,阮钰就尖叫着射在了祁珩手里。
射过以后,阮钰的腰颤得直不起来,可体内的手指非但没停,还变本加厉猛戳着敏感的部位。
阮钰受不住这刺激,双手慌乱的按在祁珩深埋在他腿间做乱的手腕处,请求他给自己缓冲的时间。
“别、别这样……我刚射……受不了……唔,受不……停下……”
阮钰话都说不完整,那刚射过的阴茎就再度勃起,马眼里前列腺液不停涌出,后穴分泌的淫液也淅淅沥沥的滴在地板上。过度的快感逼出阮钰的眼泪,阮钰双腿颤颤巍巍的想合拢,却被祁珩强势的按住抬起抗在了腰侧。
“唔——”这个姿势,让祁珩的手指进得更深了。
阮钰体内又热又软,三根指头插在里面就让他又射又喷的,祁珩玩了许久,身下阴茎早就硬得发疼了。他让阮钰双手圈着自己,阮钰听话照做,只听见身前传来拉链拉开的声音,紧接着一根比手指更粗的东西抵在了下体绵软的穴口处。
阮钰心跳如雷,尽量放松自己,然而他再放松,窄小的入口也难以接纳比它粗好几倍的事物。
祁珩也觉得阮钰特别紧,他吻着阮钰的唇,哄他放松。
“不要紧张。”
然而这个姿势实在不好进,阮钰让祁珩抱他去床上,祁珩想了想,这个姿势对阮钰来说确实勉强,于是他伸手按下门旁边的开关,屋里的灯应声而亮,祁珩低头,看到了怀里阮钰潮红妩媚的小脸。
阮钰小口喘着气,眼尾红到滴血,那漂亮的杏眸含着泪光,在灯光下盈盈闪烁,只见他楚楚可怜的看着自己,眼波荡漾,还问他为什么呆着不动,他的声音又软又娇,是他特有的撒娇的语气。
祁珩被他这么一瞧,邪火瞬间下涌,那肉棒硬得跟铁一样顶在阮钰的穴口,然后在自己毫无自制力的顶弄下硬是塞了半个龟头进去。
“呃——去床上……求你了……”穴口突然被撑开,阮钰有些慌,他八爪鱼一样四肢缠住祁珩,可下体的感觉实在太强烈,撕裂般的难受。
祁珩本想用信息素安抚他,但这是两个人第一次清醒时的情事,无关信息素,无关本能,阮钰的每一次反应每一次高潮,都是因为他,而不是他的信息素。
祁珩双手抱着阮钰往屋里床的方向走,途中,他还把阮钰往上颠了一下,吓得阮钰赶紧抱住祁珩,他两只手死死的圈着祁珩的脖子,脸埋在祁珩颈窝,娇嗔道:“你坏……”
嘶……某人为什么撒起娇来这么可爱?
当后背贴在柔软的床单上,阮钰双腿立马被一双有力的手分开,他来不及说什么,炽热性器就毫不犹豫狠插进了窄小的嫩穴中。
同时响起的,还有祁珩低沉性感的宣言:“好好感受着,我在侵犯你。”
“唔——”阮钰双手死死抓着枕头,小腹被迫抬高,他能看见祁珩那根恐怖的事物正一点一点没入身体里。
无法相信,那么大的东西,居然真的能进去。
“啊哈……好涨……唔,满了……肚子,肚子好撑……”
“没满,还有一半。”
“呜呜……”
阮钰怎么就忘了,祁珩那根东西,很长。
性器未插到底,便开始了匀速运动,然后越来越快,几乎每次都是整根拔出,再没入,窄小的穴道一次又一次被野蛮撑开,阮钰的呻吟声渐渐染上哭腔。
他两只小手无处安放,一会推着祁珩小腹,让他不要那么深,一会攀上祁珩肩膀,可怜兮兮的索吻,一会又抓着祁珩撑在他身体两侧的手臂咬着下唇承受高潮。
祁珩捅得更狠了,在百来下的抽插中,他的性器已经全部插了进去,胯部严丝合缝的贴着阮钰湿漉漉的下体,而对方小腹上出现的凸起是他占有他的最佳证明。
真想拍下来……祁珩想,他终于知道那些性爱视频是如何产生的了,在面对如此诱人如此可爱的oga时,确实想用什么保存下来。
当然,那些东西只有他能看。
阮钰哭得厉害,过度深入的性器好像把他捅穿了一样,明明发情期时也是这样做的,但感受比那时候强烈多了。
因为清醒着,所以身体承受的每一次侵犯都如此清晰。
好可怕……好像要死了一样……
然而并不是只有疼,与疼痛交错着舒服的快感,逼得他要发疯了。
下体像失禁了一样,淫液不停从体内流出,身上的敏感点也被肆意亵玩,脖子、锁骨、乳头、肋骨、肚脐,他从不知道,揉弄这些地方,他也能产生快感。
“要去……要去了……呜呜……别那么快……慢点……”
说完,阮钰猛的弓腰,发颤的双腿绷得直直的,秀气可爱的脚趾包裹在袜
子里难耐的蜷起,下腹酥麻感一阵快过一阵,忽而眼前白光炸开,脑袋里嗡嗡的响,阴茎马眼张开,喷射了浊白精液出来。紧接着含着粗大肉棒的穴道也快速收缩蠕动。
阮钰尖叫着让祁珩放开他,祁珩置若罔闻,在阮钰高潮的时候一再深入,把他插得魂都飞了。
“不要……不要呜呜……”
“喷成这样,是不要吗?”祁珩伸手抹了一把撑大到极限的肉洞口,那里明明都塞不下任何东西了,却也堵不住里头的淫水。
“不是这样的……太深了……不要,不要那么深……”
“我都还没进去你的生殖腔,怎么就深了。”
祁珩的话提醒了阮钰,这还不是最深的。
阮钰哭着摇头,求饶道:“进不去的……别弄那里……又要射……呜呜……”
“那就射吧,射到什么都出不来。”射到什么话也说不出,到时候他就彻底任他玩弄。
alpha的性子都是恶劣的。
祁珩不知疲倦,勤劳的在阮钰体内耕种。阮钰已经高潮了好几次,祁珩却一次也没有。
“好疼了……里面……别插了……快射吧……啊啊……”
“不舒服吗?”
“不……啊啊……”阮钰刚说一个字,就被祁珩抱起来坐在肉棒上狠操了进去,骑乘的姿势进得太深,阮钰觉得那根肉棒似乎都捅到他胃里了。进去后祁珩就毫不留情的顶操起来,又急又猛的攻势持续进行了好长时间,阮钰下体的水喷得到处都是,他尖叫求饶,又是锤又是挠的祁珩都不停下,直到他再次高潮,全身痉挛不止,指尖把祁珩的后背挠出了无数条血痕。
“不……行了……受不了……我受不了了……”
“再说一次,舒服吗?”祁珩啃咬着阮钰的锁骨,在那上头留下点点暧昧的痕迹。
“呜呜……舒,舒服……哈啊……”阮钰哆哆嗦嗦的瘫在祁珩怀里,眼泪一滴一滴砸在两人相连的小腹上。
“要不要。”
“要……”阮钰怕他再说一个不字,祁珩会真的把他操死。
“我要操到更深的地方,行吗?”
知道他说的是生殖腔,阮钰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他讨好的吻了吻alpha的唇,“下、下次好吗……没人呜呜……没人进去过,我那里很小,我……我怕……”
下次?祁珩挑眉一笑,心情颇好的回吻阮钰。
“那就下次,但今夜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呜呜……好……”阮钰被吻得晕头转向,祁珩说什么就是什么。
“那请你……好好的疼爱我吧……”

16 什么意思
安静房间里的诱人喘息声、哭声混在一起响了小半宿,肉体拍打的声音也没有变得慢下来,反而越来越激烈。
阮钰此刻趴在床上,双腿呈一字型大大的岔开,然后露出股间一直被侵犯的红肿肉洞。
只见肉洞被撑开到如稚拳大小,里面还插着一根狰狞的阴茎。
空气里两种信息素交织着,不久前,阮钰被祁珩操晕了过后,待他醒来后,便发现alpha释放了信息素,oga对alpha的信息素天生吸引,他全身的细胞开始复苏,软成一滩水的身体如海草般缠了上来。
你说alpha多卑鄙,在做爱的时候用信息素勾引诱他。
阮钰明明累得不行了,内心却极度渴望这股信息素,就连后颈腺体也热热刺刺的。
想要alpha,想要更多更多……想他吻他,想他进到身体里,弄坏他……
阮钰主动吻上祁珩的唇,软得不行的腰不自觉的摆动,穴肉没有规律的收缩,惹得祁珩抱住他又是一阵没有节制的猛操,之前他已经在阮钰的身体里射了两次,阮钰的小腹被精液灌满鼓了起来,见状,他迅速退后,手掌按压在阮钰腹部,顿时,大股大股浊白的精液从腥红的肉洞涌出,那感觉像失禁一样,阮钰尖叫着挺腰又高潮了一次,他的阴茎已经喷不出任何东西,全靠后穴高潮。
等阮钰的小腹扁下去后,祁珩又重新把肉棒操进去,然后再次射满深处。
经历了漫长的情事,餍足的alpha抱着再次昏过去的oga有一下没一下的拍背安抚着。
精虫上脑没有节制的胡来了一晚上,祁珩这才仔细的打量阮钰的私人空间。
装修得很简约的套房,卧室和客厅的墙打通了,家具少得可怜,冷冷清清的,看起来的确像是单身汉的房间。
突然怀里的人惊叫了一声,祁珩忙低头看去,就见他闭着眼眉头紧皱,嘴里呢喃着不要。
祁珩好笑的吻了吻他的嘴角,轻声道:“不做了,乖。”
可阮钰反复几次梦话后,祁珩才意识到,阮钰梦到的并不是他们之间的事情。
他在做噩梦。
和那次在办公室里一样,他梦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
阮钰的长发被修长的手指撩开,白皙丑陋的颈后疤痕落入眼底,祁珩眸光晦暗,指腹轻得不能再轻的覆在缓缓博动的腺体上。柔和的信息素由指尖沾染在腺体表层,然后渗入,在信息素的安抚下,阮钰的眉头渐渐舒展,他不再惶恐不安,郁郁不宁,他在alpha怀里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彻底陷入深沉的睡眠里。

所以他们做了。
阮钰坐在床上发呆,他身上没有穿衣服,满身的痕迹告诉他昨夜的旖旎,并且腿间还隐隐泛着酸胀感。
浴室里有水声。
阮钰一眨不眨的看着浴室的方向,似是要把浴室门盯出个窟窿来。
过了会儿,浴室的门被打开,雾气弥漫,裹着水汽的alpha只围了条浴巾就出来了。
alpha单手擦着头发,手臂上紧实的肌肉因为弧度的原因微微隆起,仔细看还能看见几条挠痕。只见他转身,那背上的痕迹更多。
阮钰怔了一下,就看到alpha朝自己走来,边走还边说,“今天你不用去公司,我给你放假。”
手指无意识拽紧被子,阮钰反应有些迟钝,“为什么?”
好像听到一声轻笑,下一秒,阮钰就被祁珩推倒在床上,身上本就裹不紧的被子散开,露出了过分纤细白皙的身体,祁珩居高临下看着阮钰,然后在对方慌乱的视线中,手掌从被子的边缘探进去,轻车熟路的找到红肿的穴口,而后一阵一阵的骚刮。
“疼——”突如其来的偷袭吓了阮钰一跳,他红着一张脸弓起腰,不停的摇头,同时双手按在腿间试图摆脱掉按压在私密部位的手指。
“别弄了……”
祁珩轻揉按压了好一会才收回手,他看着手指上黏着的透明液体,压抑着情欲道:“疼就好好休息,听到了吗?”
明白了祁珩指的是哪方面休息后,阮钰气喘吁吁的点头,“听到了……”
之后阮钰就一直缩在床上,祁珩说什么就是什么,看他这么乖的份上,祁珩临走时,还在阮钰额头上印下了一个临别吻。
这一吻,直接把阮钰吻懵了。
这是什么意思?
两人虽然已经做过了更亲密的事情,但这个额吻对阮钰的冲击不小。他俩的关系,说炮友不是,说情人更不是,本就是上下级,自己一味的单相思,或许在祁珩看来,自己已经成了一个特别随便的人,毕竟,哪个正经人会邀请自己的老板上床?
这不都是那些职场潜规则才会发生的事吗?而且还都是老板潜规则下属。他这么上赶着爬床,目的性会不会太强了?
祁珩在阮钰胡思乱想的时候离开了,阮钰回过神后,双手捂着额头,只见绯色布满他双颊,清纯的额吻似乎比昨夜的情事更触动他的内心。
唔……阮钰的心脏跳得很快,祁珩不过才刚离开,他就已经抑制不住开始想他了。
不过一晚上时间,屋子里就到处都是祁珩的气息,床上有他睡过的痕迹,枕头上有他洗发水的香味,浴室里也有他的信息素,就连……就连漱口的杯子,他都用的自己的。
阮钰心口热乎乎的,爱意涨满整个胸腔,他觉得自己一刻也待不下去了,他迫不及待想要见到他。
忍着身体的不适,他最后还是来了公司。
阮钰推开办公室的门,祁珩听到声音,抬眸的那一瞬先是一怔,而后又低下头继续处理手上的文件。
阮钰摸不准祁珩的态度,与离别时和他温存的样子大相径庭,祁珩现在的表情多少有些冷漠。阮钰抿着唇,手指抠进掌心,心里说不出的失落。
他一言不发坐到自己的办公桌前,短短几分钟,他的心境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觉得自己冲动了,不过是一个额吻,并不能代表什么。他越想越烦躁,心里像堵着什么似的,气也喘上不来,然后头也很疼。他无力的揉着太阳穴,脑海里不适时的出现了一些画面。
那些平日里他清醒时并不会忆起的往事。

17 我想我必须和你解释一下
阮钰恍然想起,他出门的时候忘了吃药。
大概是被臆想出的喜悦冲昏了头,那总是被他遗忘的药物,在他的得意忘形下更是没有想起的理由了。
不吃药,大脑深处的记忆就会跳出来作乱,从前疯是因为没有遮掩的必要,但现在他必须吃药,他不能在祁珩面前表现的不像一个正常人。
他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控制自己不要让脑海里的东西跑出来。可他越是不想,就越是心烦意乱。
那个男人死就死了,死后还要折磨他。
他为什么这么阴魂不散?
这么多年了,为什么他都不肯放过自己?
你痛苦,难道我就不痛苦吗?
别再出来了!
别再出现在我的脑海里!
彻底消失吧!
阮钰头疼欲裂,脑海里男人的身影,声音盘踞在那,像剧毒一般,渗透他的心脏,搅得他窒息难忍。
他得意的看着阮钰,悠闲自得的说他不会有好下场的,他死死掐着阮钰的脖子,恨不能拉着他一起下地狱!
你知不知道你该死?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恨你?
知道,我当然知道!
可是……该死的人,下地狱的人从来都不是他啊!
不是他!
阮钰喉咙发出几不可闻的类似兽吟的悲鸣声,就在他准备暴走的时候,一只略带凉意的手覆在他眸前,熟悉的信息素丝丝萦绕,透过皮肤渗入肌里,就像从山顶落入山底的泉水,这信息素把阮钰所有的烦躁与暴乱尽数冲刷了去。
阮钰突然觉得自己好累,他好想让祁珩抱抱他。
“不是让你好好休息?”耳边传来祁珩的声音,待他说完,他的手也放开了。
阮钰心底升起一阵失落,但下一秒,脸就被对方托住了,感受到的掌心温度微凉,阮钰眼底闪过一丝诧异,惊觉祁珩似乎很喜欢这么捧着他的脸。至少每一次,两个人面对面交谈时,他都会有这么一个动作。
是专属于他的亲昵吗?他可以这么想吗?
“……”
“这么不听话。”祁珩的话里带了些许责备,阮钰心下一惊,忙解释道:“我没有不舒服的,在家里躺得累了,就想着来上班。”
“是吗?”祁珩怎么就这么不信呢?
“是真的。”阮钰言辞恳切,半点不敢撒谎,当然他只是隐瞒了自己更想见他这件事而已。
“不疼了?”祁珩的大拇指抵在阮钰下唇处,那里尚有昨日咬伤的痕迹,经过一晚上的时间,那里结了浅浅的一道疤。
阮钰摇摇头,说:“不疼了。”
“我说的是下面,早上不是还喊疼。”祁珩直白的解释让阮钰的脸立马烧红起来。
阮钰瑟缩了一下,下意识又想咬唇,被祁珩一个眼疾手快卡住了。
“嗯?”祁珩发出威胁性的单音词。
“对不起……”阮钰含着祁珩的大拇指说道。
“不要和我说这三个字。”
“那说什么?”
“自己想。”
阮钰想不出,他想让祁珩直接告诉他,但显然对方并没有这个打算。
此刻祁珩指腹按压在阮钰柔软的舌苔上,阮钰大概是有些紧张,小舌头正微微发颤。不,正确来说是阮钰整个人都在颤抖,祁珩眸光沉沉,没让事态进一步发展便收回了手。
他没扯纸巾,只是把手背在身后,大拇指的指腹和食指的指腹相互摩挲着,似是感受口腔粘液的湿度,又像是在回味,那两排小牙磕到他的手指引起的不痛不痒的触电滋味。
手指抽出以后,阮钰还维持着小嘴微张的姿势,他呆愣愣的看着祁珩,似在疑惑祁珩为什么不继续了?
祁珩忍不住点了点他的额头,“别发呆了,如果不舒服要记得和我说。”
“哦。”阮钰摸了摸自己的额头,问道:“如果不舒服的话,会怎么样呀?”
这个问题让祁珩感到疑惑,“不舒服就去休息。”
阮钰维持着姿势没有变化,他眼皮微垂,语气平淡,“可我不想休息。”
祁珩挑眉,“那你想怎样?”
阮钰沉默了一会儿,抬眸直勾勾的盯着祁珩,仔细看的话,就能看到他耳朵尖儿已经红了。
“想……想你抱抱我,可以吗?”
祁珩闻言,心里不由想,oga果然是可爱又黏人的生物。
最后,祁珩没有正面回答阮钰,只甩了个模凌两可的答案给他。
“看你表现。”

中午的时候,阮钰匆匆赶回家吃药,一个早上祁珩撩拨得他心痒难耐,本就躁动不安的心越发难以平静,他连吞好几颗药,直到感觉大脑的神经不再那么活跃才疲惫的跪倒在地板上。
伪装成正常人的模样生活,时间久了,就会忘了自己本来的真实面目。他抠着自己发痒的腺体,丝毫不觉得痛一般,直到把那处脆弱的肌肤
搓到发红才罢休。
这时候手机收到短讯,阮钰随意扫了一眼,待他看清楚上面的文字后,他缓缓的舒了口气。
随着短信附带的还有一张照片,阮钰静静的看着照片上的人,良久良久……直到双腿发麻,麻到失去痛感他才踉踉跄跄的站起身朝门外走。
他的脸上一片麻木,双眼仿若失去亮光。
吃过药后,阮钰的反应又开始变得迟钝,他不喜欢这种感觉,这让他很难集中一件事情。
但为了像个‘正常人’,他不得不吃药控制自己的情绪。
心情说不上高兴或低落,药物抑制了他的神经,他变得更加无感,但他还记得早上祁珩说看他表现会给他一个抱抱。
这个抱抱,是现在唯一能让他快乐起来的东西。
但是是怎样的表现呢?
阮钰想了一个下午都想不出来,眼看着临近下班时间,他有些着急。
下了班,就要等明天了。
他不想等。错过了今天,明天估计就没了。
祁珩不是没瞧见阮钰频频回头看他的小可怜的模样,那双眼润着水汽,粉唇总是抿得紧紧的,想问又不敢问,想说又不敢说,耷拉着脑袋,像极了某种小动物。
祁珩觉得阮钰有时候很大胆,有时候胆子又很小,勾引自己的时候完全不知羞耻为何物,现在不过索要一个拥抱就变得这般谨慎且小心翼翼。
祁珩扫了眼电脑屏幕右下角的时间,还有五分钟。
他的oga什么时候找他要抱抱呢?
眼看着还剩最后一分钟,祁珩往阮钰的办公桌上瞥了一眼,见他又开始咬唇后,他微皱眉无奈的叹了口气,罢了,有些事情还是急不来。

阮钰听见身后传来动静,他忙回头,就看到祁珩起身准备离开,他焦急的冲上去,拦在祁珩面前。
他面颊微红,眼神闪烁,犹犹豫豫的开口问祁珩,还记得早上说过的话吗?
祁珩本来已经对他妥协,但看他羞涩局促的样子,他又起了逗弄他的心思。
“我早上说了什么?”
“你说了……说了……”阮钰纠结了好半天,才小声的说出那句话,“说要……抱抱我的……”
“哦?我还说了什么?”祁珩不动声色的把他圈在自己和办公桌的中间。
“看我表现吗?”阮钰偷瞄一眼祁珩的表情。
“你什么表现?”祁珩看着阮钰披散的长发,微弯腰从办公桌的抽屉里拿出一根坠了颗毛绒球的发圈,然后替他把长发扎了起来。
阮钰乖顺的低下头,他不喜欢扎头发,他留长发本就是为了遮住颈后的伤疤,但他喜欢祁珩对他做得一切,包括给他扎头发这件事,所以他也不介意露出疤痕给他看。
“我不知道。”阮钰回答得很诚实,他要是知道,他早冲过来了。但这时,他想到了另外一件事。
“你为什么会有女孩子的发圈?”这好像是第三次了,他给自己扎头发。
祁珩的动作一顿,他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在确认自己没有弄疼阮钰后,才慢悠悠道:“你以为呢?”
阮钰沉默,不敢想到别的地方去,“可是林季声是短发呀……”
祁珩被他的回答噎了一下,林季声是短发,所以呢?祁珩才想起自己似乎没有和阮钰解释过自己与林季声的关系。
之前确实有过解释的机会,但当时阮钰在发情期,他并没有马上回答,然后事后便忘了。
祁珩心道大意了,他把阮钰抱到办公桌上坐着,尽量与他平视道:“我想我必须和你解释一下。”
“什么?”阮钰歪着脑袋,他满脑子都还是祁珩的抱抱。
祁珩抬手揉上阮钰的腺体,立马惹得阮钰缩起脖子。
他的动作温柔,像是在安抚。
“我和林季声,并不是你想的那样。他不是我的oga,我们并没有在一起。”

18 短信
阮钰像是没听见祁珩的话,他呆愣的看着祁珩,试图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他是否在开玩笑。但祁珩说完这句话后就一直在玩他的头发,神情平静好似只是在阐述今日天气。阮钰好几次想张嘴问祁珩这句话的意思,但都没能成功,他脑子里的神经好像绞成了一团,待他终于发出一个音节,“我——”
祁珩却打断了他的话,“你觉得你今天的表现好吗?”
阮钰咽下那句话,回想了一会儿,然后点点头,“挺好的呢……”
“哦?举个例子?”祁珩离阮钰很近,他的每一个小动作,都像直接挠在他的心上,又疼又麻……
“……”
“要我替你想吗?”祁珩看他一副真的想不出来的模样。
阮钰垂眸看着祁珩指尖缠绕的发丝,脸颊微红,轻声道:“要。”
只听耳边一声极轻极浅的笑,祁珩开口问他:“中午吃饭的时候表现不错,没有浪费食物。”
阮钰心想,那是因为和你在一起才吃的,我自己是根本不会吃的。
但阮钰还是腼腆的笑了笑。
祁珩又道:“还有,你那里还疼着吧,但还是坚持来上班,是因为什么?”
阮钰没有回答,身体僵硬的坐在桌子上,眼神不敢和祁珩对视。
“回答我这个问题,我就马上抱你。”
条件诱人,alpha也诱人,阮钰心如擂鼓,殷切的看着祁珩,“是真的吗?”
“嗯。”祁珩胸有成竹,好似早已知道答案。
结果,阮钰却说:“因为……喜欢上班。”
祁珩的脸色一黑,卷着阮钰发丝的手指都顿了一下,他语气有些僵硬,“就这个?”
“嗯!”阮钰两只眼睛亮亮的,悬挂在桌下的两条腿因为触不到地一晃一晃的,就好像在催促祁珩,快抱我!快抱我!
祁珩被摆了一道,但也只能认命,谁让他说话算话。
于是他松开阮钰的头发,张开双臂,把瘦削的oga拥在了怀里。
终于抱到了……
阮钰心满意足的眯起眼,同时回抱祁珩,他像流浪许久的猫咪终于找到温暖的窝一样,小脑袋埋在祁珩颈侧,不停的蹭蹭。
祁珩被他蹭出一身邪火,阮钰浑然不知,竟还得寸进尺道:“能再要点信息素吗?”
祁珩忍着下腹的躁动,沉声道:“要信息素需要另外的表现。”
“什么另外的表现呀?”阮钰的声音嗡嗡的,听起来软极了。
“今晚去我那。”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两个人都懂。
如果真像祁珩说的那样,他与林季声并不是情侣关系,那他就能尽情的勾引他,能和他上床,能要求他给自己信息素。
毕竟他是单身,他可以这么理解吧。
他不是谁的alpha,目前为止,他只和自己做爱。
所以,他只能和他做爱。
不能去找别人。
阮钰脸色通红,环着祁珩脊背的小手用力到指尖发白,他是紧张的,但也慢慢亢奋起来。
“嗯,去你那。”

成年人的交往,无非金钱欲望,信息素互相牵引的两个人,抛开金钱的交易,最后就剩下了原始的欲望。
爱欲缠身,只因为是你。
阮钰被祁珩抱上床的时候还有些恍惚,时隔多日,他又躺回来了。
第一次来祁珩家里,还是他发情期的时候,那时候他神智不清,都没来得及好好看一眼祁珩的私人领域。
然而没等他多看几眼,就被祁珩铺天盖地的清冽信息素淹没了。
“别分神。”祁珩褪下阮钰身上的衣物,oga白皙瘦弱的躯体并不是那么诱人,但因为每一寸都是刚刚好,粉嫩的乳头刚刚好合他的心意;羸弱的腰肢刚刚好被他单手握住;纤长的两条细腿刚刚好盘得住他的腰;叫床声刚刚声,身体的敏感度刚刚好……总之,挑不出毛病。
祁珩把阮钰压在床上,分开他的双腿把自己嵌进他的身体里,然后才慢慢开始享用这副很合他心意的肉体。
“唔……”不过是指尖拨了一下乳头,阮钰就情不自禁弓起身子叫了起来。
前一晚留在他身上的痕迹还清晰可见,祁珩眸光沉沉,呼出的气越来越灼热。
或许他该收回之前的某个想法,阮钰身体的敏感度超乎了他的想象。
不论是身体上哪一块肉,他指尖所到之处,都会惹得阮钰一阵接一阵的颤栗。他偏褐色的长发铺在深色的枕头上,衬托他此刻满是情欲的脸,让他有一种雌雄莫辨的美。
oga的信息素开始激增,极大的刺激了祁珩的感官,只见他指尖一路向下,经过他留下的各种暧昧痕迹,最后触摸到昨夜使用过度的花穴,那穴口红红肿肿,一天了也未消退一丝。
阮钰忍不住“嘶”了一声。
祁珩问他:“疼吗?”
阮钰摇
头,杏眸盈满水汽,软糯的说:“不疼……”
“可是肿得很厉害,要不今天就——”
祁珩话还没说完,阮钰双腿就夹住了祁珩的腰。
“不要——”阮钰焦急道:“我不疼,真的……你快进来,你进来我就不疼了……”
祁珩失笑,指腹轻柔的揉弄了一会红肿的穴肉,不意外看到阮钰额头浮上的那层薄汗和他皱紧的眉头。他俯身在阮钰小巧的鼻头上亲了一口,“我的错,听话,今晚不做了。”
“可是我……可是我想要……”阮钰小声的哀求,他总是害怕自己和祁珩有了这次就没了下次,之前以为他有恋人的时候怕,现在知道他没有恋人了他还是怕,他怕自己不够诱人,吸引不了祁珩多长时间,他深刻知道自己的缺点,不够漂亮,身材不够好,家世也不好,就连最基本的信息素他都没有。而祁珩身边,最不缺的就是貌美香甜的oga。
祁珩说没有和林季声在一起,但他分明从林季声眼里看到他对祁珩的爱慕。虽然不知道因为什么他们才故意告诉外人两个人在一起的事情,但难保哪一天祁珩就真的喜欢上林季声了,一想到这,阮钰就心痛得难以复加,更不舍得祁珩离开了。
“求你了……”阮钰眼里的水汽凝结成泪珠滴落。
不知道为什么,祁珩觉得阮钰在说这些话的时候,眼底并没有快乐。他虽然也很想要,但他并不是禽兽。
不过阮钰这明显痛得不行,却非要自己做下去的行为有些反常。
祁珩吻去阮钰的眼泪,索性伸手握着阮钰的秀气阴茎,手动帮他弄了出来。
阮钰像受了极大的刺激,呻吟声变得尖锐,小腰向上一挺不一会儿就射了。祁珩没有嘲笑阮钰的持久力,只在他射完后就附身舔吮了他的锁骨、喉结、胸口、腰侧,直把他舔得惊喘连连,颤动不己。
结束以后,祁珩舔着指尖沾上的腥甜白液,拒绝了阮钰进一步的行为。他给出的理由是他没有奸尸的爱好,但他还是压着阮钰除了插入外,把他的身体从上到下玩弄了一遍又一遍。单是如此阮钰也射了又射,射到最后还哭了起来。
“不要……不要了,射不出来了……呜呜……”
不经逗的小东西。
祁珩趁阮钰昏昏欲睡之际翻出了药膏替他红肿的穴肉上药。
下床洗手的时候脚边不慎碰到阮钰的手机,祁珩随手捡起,哪知下一秒手机突然震动屏幕亮了起来。阮钰的手机没有锁屏密码,直接就能进,屏幕停留在中午阮钰看到的短信界面。
祁珩没有偷看他人隐私的爱好,他本想给他锁了再放好,可眼角余光还是瞥到了短信上的照片。
祁珩脚步一顿,点开了那条短信。
照片里的人他认得,短信的内容他也读得懂,祁珩被震撼到了,他扭头看了眼蜷缩在床上的oga,他一直在查这件事,那么他知道了多少?

19 听明白了吗
祁珩就这么光明正大的翻着阮钰的手机,而阮钰躺在他的怀里,睡得不是特别安稳。他是不是又做噩梦了?
祁珩还没有好好了解过他的oga,他的oga就像一块小年糕,哪里都软乎乎的,他抱一次后就上瘾了。祁珩空出一只手握着阮钰比自己小了一圈不止的手掌,还时不时的把玩他的手指。
纤细,瘦削,几乎没什么肉,骨头却很软,祁珩握着那只手凑到唇边吻了一下,栀子花香从嘴边散开,离开之际,祁珩瞳孔一紧,似是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只见阮钰白皙的手腕处有一条很细很浅的疤痕,看起来有些年头了,颜色淡得和旁边的肤色没有什么区别,但细看还是能看出来。
平常阮钰总穿着长袖衬衫,所以祁珩没有注意过这里,做爱的时候也因情欲上头而没有细瞧。
阮钰身上的伤痕不少,两人第一次坦诚相对的时候祁珩就看到了,但所有的加起来都没有这一道来得刺眼。
那细细浅浅的一道疤,究竟是下了怎么的决心割下去的祁珩不懂,但他在这一刻清醒的认知到,这个oga在过去他不知道的年岁里,差一点,就消失了。
而促成这个契机的人,有可能还是他认识的人。
但比起他人带给阮钰的伤害,祁珩更难以接受阮钰曾割腕自杀过这一件事。
虽然没有成功,但在那之后呢?他有再尝试过别的方法吗?
祁珩没敢往下想,他迅速翻出汤医生的电话,给他发了信息。
「在怎样的情况下,人会选择自杀?」
过了会儿,他又编辑了一条。
「在此之前,还自杀未遂过一次。」
汤医生很快给他打来电话,祁珩挂掉了,发信息说现在自己不方便接。
于是汤医生就和祁珩短信聊上了。
汤:你说的是阮钰吗?
祁珩:嗯。
汤:是他的话,情况或许更复杂。
至于如何复杂,祁珩想他有必要和汤医生见面细说一下。

阮钰难得睡了个安稳觉,醒来的时候发现天还没亮,他窝在祁珩怀里,被对方的信息素温柔包裹着,无比的安心。他本想再睡一会,但他闭上眼后又回想起白天看到的那则讯息,心慌、烦闷,还有恐惧渐渐袭来,他调整了下呼吸,就安静的趴在祁珩怀里睁着眼等待天亮。
一直到祁珩的闹钟响,阮钰都没再重新睡着过。
祁珩睁开眼的那一瞬,就与阮钰四目相接,看他眼里清明的眸光,祁珩哑着声音问他:“什么时候醒的?”
“刚刚。”
祁珩显然不信,但也没拆穿他。下一秒,祁珩就换了个话题。
“今天周六。”
“嗯。”阮钰没有骨头似得,始终巴在祁珩身上。
“该打针了,起来,陪你去。”祁珩拍拍阮钰的屁股,阮钰怔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打什么针。
祁珩看着阮钰傻乎乎的模样,指尖按在他娇嫩的腺体处,提醒他:“这里最近有觉得难受吗?”
阮钰这才反应过来,他贴着祁珩的胸口,蹭着摇头:“没。”
腺体增强针打了好几次,但阮钰一点感觉也没有,那块腐败的疤痕始终死气沉沉。
祁珩的手指时轻时重的揉着阮钰的后颈,他沉思了片刻,说道:“为什么不来找我?”
“什么?”阮钰的思维迟钝,他只觉得祁珩揉着他的腺体让他觉得很舒服,于是他眯起眼,像一只慵懒的猫儿,就差发出呼噜噜的响声了。
“可以用信息素治疗,为什么不来找我?”祁珩把话说得直白,阮钰听后果然又楞了。
祁珩觉得阮钰近段时间的反应有些奇怪,似乎很容易出神。
阮钰没有立即回答祁珩的问题,他瓷白的手臂往上攀住祁珩的肩,然后用了点力把自己的唇送上祁珩的嘴角边碰了一下,然后才回答:“怕你会拒绝。”
“这样?”祁珩面无表情的垂眸看他,语气稍显冰冷。
不喜欢他这样,阮钰躲开他的视线,脑袋侧到一边,聆听着祁珩强有力的心跳声,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悠悠的解释道:“你有oga了……”
“没有。”祁珩眉眼缓和下来,然后在阮钰无知无觉的时候,让他的信息素通过他指尖与肌肤的触碰缓缓渗入到对方的腺体里。这温柔的安抚宛若和煦暖风,阮钰没有任何不适,甚至察觉不出alpha的举动。
阮钰软绵绵的“嗯”了一声,“我现在知道了。”
祁珩继续说:“我看你并不排斥我的信息素,所以,如果你需要,你可以来找我。”他并不认为阮钰会拒绝,毕竟从各方面来看,阮钰都挺依赖他,甚至是黏他。
阮钰保持着姿势不动,但手指的小动作不断,一会扣扣这里,一会扣扣那里,假装平静问道:“可以吗?”
祁珩轻笑一声:“当然。”
阮钰抿着唇,而后小嘴微张
深呼吸了口气,又仰头在祁珩的下巴处亲了一口,说:“那好吧。”
听这语气,还有些勉强,祁珩有些哭笑不得。
两人没有在床上呆多久,祁珩惦记着找汤医生询问阮钰的情况,于是拉着阮钰早早来到了医院。
汤医生似乎也预料到了腺体增强针对阮钰的作用不大,他看了看祁珩,又看了看阮钰,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他并不知道两人已经达成了互助的口头承诺,前几次阮钰来打针的时候,他问过阮钰有没有找到合适的信息素提供者,当时他的回答都是‘没有’,他也曾委婉的和他提起过新联邦信息素研究所有专门给需要信息素治疗的患者提供的‘奉献者’。
是的,信息素研究所给这类人赋予了这么一个称呼。
阮钰当然知道,他还不止一次黑进过研究所的主信息库里,目的就是为了看祁珩的信息素构造。当然这件事他是死都不会说出来的。
知道汤医生的好意,阮钰当场拒绝了,不说他日后治不治得好,这个世界上,除了祁珩的信息素,他谁的都不要。
汤医生表示,腺体增强针的效果不明显并不代表治疗没有用,至少还能起到保养腺体的作用,于是针还要继续打,至于信息素治疗……汤医生给祁珩递了个眼神,看来只能用强的了。
祁珩并不能理解汤医生的这个眼神,他全部的注意力都在阮钰身上,看阮钰打针,对方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祁珩总算想起他觉得怪异的地方了。
阮钰的反应,很迟钝。
他记得面试的那天,对方与他的对话、反应,都是下意识的行为,他嘲讽林兆星的小表情,生动又张扬,而看到不雅视频后的惊慌失措,又害羞又懊悔,并没有现在这么无感,就像镜头底下的慢动作,阮钰近段时间的行为,像是进入了一种停滞阶段。
至于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好像就是从那次发情期以后。
抱着这种疑问,祁珩和汤医生约了时间细谈。
从医院离开后,祁珩问阮钰什么时候开始。
阮钰握着安全带,眨了眨眼睛,反问道:“什么开始?”
祁珩仔细观察阮钰的表情,过了一会儿才说:“用我的信息素,去治疗你的病。”
“啊。”阮钰低下头,看着膝盖上裤子的纹路,低声说:“不知道。”
祁珩把玩着手里的车钥匙,说:“那就现在开始吧。”
阮钰不会拒绝祁珩,于是他点头,“嗯。”
祁珩又道:“汤医生有告诉你这个信息素治疗的方法吗?”
阮钰有些茫然:“什么方法?”
“啊~他没和你说吗?”祁珩唇角微扬,耐心的给他解释,“肌肤接触可以传递信息素,比如拥抱,接吻,或者标记。你的情况特殊,我没法标记你。但是拥抱和接吻所能获取到的信息素又很少,你腺体损坏得太严重,那些信息素对你而言就如同石投大海。”
“所以呢?”阮钰还没反应过来。
“所以,”祁珩手指勾着阮钰的下巴让他转头看向自己,“和我做爱,让我在你的生殖腔射精,让我的信息素融入你的血液里,才能更大化的把我的信息素传递给你。”
“……”祁珩过于直白的话让阮钰惊在当场。
“听明白了吗?”祁珩微抬手指,阮钰的目光瞬间就与祁珩的视线对上了。
四目相交,暧昧的电流便在此间汹涌窜动。
能说什么呢?阮钰想,除了点头,他什么也不想想。

20 说到就要做到/只有你一个
祁珩说到做到,说现在开始两人便回了祁珩的公寓,刚关上门阮钰就被祁珩抱到了床上。
祁珩的吻从阮钰的额头一路向下,在行至粉嫩的唇上时停留,祁珩记着他尚未恢复的身体,沉声问他:“还疼吗?”
“不疼。”阮钰回答得很快,像怕他反悔似得,手臂已经圈着祁珩的脖子把他往自己的方向压,两人唇齿碰到一块,彼此的身体都像着了火。
对比阮钰的急色,祁珩则是在强装镇定。他任阮钰吻他,去解他衣扣,去诱惑他。他想看阮钰需要他的样子,他的oga究竟藏了什么样的心事,为什么吻着他,眼泪却不停的掉……
祁珩忍不住叹息一声,附身吮掉阮钰眼角的泪痕。
“阮阮……”祁珩突然在他耳边叫他。
阮钰闻言身体不由自主颤了一下,怕自己听错,他眼睛睁大不可置信的看着祁珩,“你……在叫我?”
祁珩轻笑出声,“不然呢,这床上除了你,我还能叫谁?”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阮钰无措的不敢看祁珩的脸,不是不能叫他,只是……只是这样的称谓的太过亲昵,从小到大,从没人这么叫过他。
“那你是什么意思?”祁珩趁势咬了一口阮钰白白嫩嫩的耳垂。
阮钰吃痛叫了一声,而后别开脑袋,软声道:“没什么意思……”
“撒谎精。”祁珩反驳,同时埋首在阮钰颈项,贪婪的汲取那馥郁的栀子花香。
阮钰下意识想咬唇,结果被祁珩先一口咬住了脖子。
“疼……”被猝不及防的咬了一口,阮钰下意识用手推他,结果推着推着,祁珩就把手伸进了自己的衣服里。
alpha干燥温热的手掌贴着oga腰侧的肌肤,阮钰觉得痒,身子微微往旁边挪了一些,祁珩以为他在躲,另一只手便握着他的双手腕固定在了头顶上。
“学不乖。”祁珩说他,“别总伤害自己。”
也不知道这句话刺激到了阮钰什么,只见他眼眶又泛红,粉唇抿得紧紧的,一副想哭又不敢哭的模样,祁珩心下一慌,解释道:“我不是在骂你,我是在关心你。”
为什么?阮钰想问,为什么关心他?又为什么怕他伤害自己?他期盼得到答案又害怕得到答案,关心意味着对方不是对自己没感觉,可他又觉得凭什么?他这样的人,理应不会有人喜欢的。
他的内心矛盾极了,他总在问自己为什么。他想到从前发病的无数个不眠夜里,他都在问自己一个问题,他为什么活着,他为什么还不死,他为什么不像那个男人说的那样下地狱?而每每这时,祁珩的样貌便会窜进他的脑海,制止他一切极端的行为。
他的脑海里住着一个‘他’,他幻想出来的‘他’,‘他’告诉阮钰,这一切都是因为他。
因为祁珩。
可男人却说他不配得到爱。
他的脑子逐渐混乱,思维像一团交错的线,他握着线的一头,到底哪一根才能通到底?他不知道……
阮钰不会表达,不会表达自己的情绪和心意,他只能无声的回吻祁珩,用自己残破的身体,缠着他,包裹他,接纳他。
在短暂的伤感后,阮钰变得很主动,就和两人之前的性爱一样,他半是羞涩半是大胆的敞露自己,明明什么也不会,却还是乖顺的分开双腿,装作自己很会的样子,清纯又妩媚的引诱着祁珩。
阮钰微卷的黑长发铺在枕上,衬得他的肤色更是白皙,秀气小脸微红,妖冶艳丽,平日里看似清冷的oga,情动时有别样的风情。
真是要命。
祁珩像剥虾一样,一件一件褪去阮钰和自己身上的衣物,直到两人彻底赤裸,隐秘部位毫无阻隔的贴近。
也不知道是谁的体温更高一些,两人都有短暂的颤栗感。绵软的穴口的触碰到灼热的性器,于是湿了的更湿,硕大也变得越发坚硬。
阮钰嘤咛一声,凭着本能,四肢缠上了祁珩的身体。肌肤相贴的感觉好的过分,胸口,小腹,大腿内侧,每一寸的皮肤都像是有自主的意识,贪婪的贴紧祁珩。
就像有皮肤饥渴症的患者一样,不紧紧抱着祁珩的话,下一秒就会因为应激反应而死去。
祁珩的感受不比阮钰浅到哪去,alpha重欲,基于ao相互吸引的本能,尤其还是自己的oga,在床上与阮钰坦诚相对的时候,祁珩的理智薄弱得可怜,他的呼吸越渐粗重灼热,游离在阮钰的身体各处,在美妙的肉体上,在尚未消退的爱痕间留下新的属于自己的印记。
这个前戏进行得冗长又细致,阮钰软绵绵的仰躺在床上,柔美修长的双腿早就失了盘踞的气力滑落至祁珩腰侧,往下看,就看到他可圆润可爱的脚趾蜷得紧紧的。祁珩抬起阮钰的一条腿压至他胸口,见他脸上没有任何不适后,手指便顺着他大开的股间刺进了艳红的穴口里。
“唔——”阮钰弓腰挺胸,异物的入侵让他忍不住呻吟,只感受到那手指越进越深,在敏感的甬道里捻
压逗弄,忽碰到一处高热凸起,阮钰的呻吟便变得尖锐急促。他腰肢抖得厉害,双腿呈一字岔开,臀部颤动得都离开了床面。
“别总是……弄那里……唔嗯……受不了……”因双手被禁锢着,阮钰没法多做抵抗,前列腺快感太甚,他忍耐不了多久就射得一塌糊涂了。
“啊啊……射了……射了别再摸了……”
祁珩没理会阮钰的求饶,反而趁他高潮之际,又往紧窄的穴内塞入第二指,阮钰失神的“呃”了一声,终究是快感战胜了不适,两根手指的存在感弱了许多。
可紧接着第三根手指刺入,撕裂感袭来,阮钰摇头小声说着“好涨”,这猫叫一样的抗拒怎么听都像是在勾引。
祁珩松开握着他双腕的手,附身一边用手指操他的穴,一边吃他娇小的奶子。
上下两处最敏感的地方被舔弄戳刺,阮钰被刺激得眼泪口水直流。身体深处的媚肉开始发痒,逐渐不甘心手指只在浅处的抽插。阮钰摆动胯部,想自己吞下那几根修长的手指,却被祁珩发现他的意图,坏心眼的在他臀部拉近的时候往后退。
‘吃’不到想要的东西,阮钰很是着急。他满脸绯色,声娇气喘的朝祁珩埋怨道:“再里面一点……唔嗯……”
祁珩有心逗弄他,他越是要的越是不给,阮钰脑子混沌,压根感受不出祁珩此番恶劣的行径,他只知道自己难受,而对方没有好好安抚他,于是他委屈、焦虑,哭声渐渐变了调。
祁珩很快反应过来,微微叹息后释放了自己的信息素。
栀子花的香气落入清冽的泉水中温柔包裹,阮钰被安抚后情绪渐缓,边哭边伸手索要抱抱,祁珩看他黏人的样子,怜爱的把他抱起圈在自己怀里。
“黏人。”祁珩吻去阮钰的眼泪,忽有一瞬觉得自己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才好。
阮钰窝在祁珩怀里,眼泪蹭了祁珩满脖子,温热的唇擦过敏感的皮肤,祁珩下腹一紧,立即想要进入到某个温软的巢穴里好好发泄一番。
于是他双手沿着阮钰光滑的脊背向下摸索,一路摸至股缝那张红艳的小嘴。两只手没有章法的抠挖按压那处,阮钰受不得这种刺激,气喘吁吁的咬住了祁珩的锁骨。
“嘶……”祁珩吃痛应了一声,但也没逃离,随着阮钰咬他。
“这里有人碰过吗?”祁珩侧头吻上阮钰的发顶,声音不温不火的问他。这个问题之前他在床上的时候也问过一次,只是那时候阮钰避开了。但这一次,他不会放过他了。
阮钰咬着祁珩的锁骨,闻言闷声摇了摇头。
“所以我是第一个?”祁珩问。
阮钰点头,只是这回多了些慌乱的意味,因为祁珩左右两只手各有一根手指插进了穴口,并且还时不时往反方向拉开。娇嫩的入口受到张力而被迫拉伸成恐怖的细长型的椭圆形状。
阮钰不得不松开嘴求饶:“别——”
“嗯?怎么?”祁珩装傻,手指在湿热软嫩的蜜穴里玩得不亦乐乎。
“好像……要裂开了……”
说来也奇怪,被殴打虐待时阮钰不觉得有多恐惧,毕竟习惯了;腺体被破坏面临死亡时也没觉得多害怕,反正那个时候自己也不太想活了。
然而现在祁珩只是插了两根手指在他体内,一没虐待他,二没伤害他,他竟从心底产生了一丝丝的恐惧,居然害怕底下那张小孔会被对方玩到撕裂。
“没裂。”祁珩一边说,一边把下巴搭在阮钰的肩头,他眼皮微垂,注视着两瓣臀峰间自己作乱的手指是否真的失了分寸。但看拉扯的距离还没有自己性器的粗度时他不由得轻笑了一声。
“你这里很有弹性,再多的东西都吃得下。”
意识到对方想要做什么,阮钰猛得摇头,双手紧紧攀附着祁珩结实的后背,喘声道:“不行的,太多了……”
话音刚落,阮钰就感到身体里头塞进了更多的手指,好像是四根,又好像祁珩两只手全进去了一样,涨得他难受极了,下半身被人用力拉开,撕裂感异常明显。
“唔——”阮钰再一次咬住祁珩,因疼痛泛起的眼泪簌簌落下,沿着嘴角混入口腔,又咸又涩。
就和他的心情一样。
床上的alpha似乎都一个德行,把oga欺负得猛掉眼泪才有收敛的迹象。
祁珩手指玩够了,就把阮钰平放到床上,然后俯身浅啄他红润的唇瓣。吻了好一会儿才又开口问他,“这呢?我也是第一个吗?”
阮钰此刻已经被祁珩吻得双眸湿润,他半阖着眼睑,眼神因为和喜欢的人接吻而变得飘忽。
阮钰勉强回神,抬起绵软无力的手轻轻抚过祁珩的眉眼,而后软声道:“是,你是我第一个alpha……”说完,阮钰也回问了祁珩同一个问题。
“那你呢?我是你第一个oga吗?”
可当他问完这个问题,他就觉得自己在犯蠢,祁珩和他不一样,他没办法接受除了祁珩以外的人,自然也没法和他人发展别的关系。但
祁珩是个正常的alpha,是人就会有欲望,而欲望需要发泄。祁珩这般身份地位的天之骄子,勾勾手指多的是人前仆后继,所以他也没必要委屈自己。
意识到这一点,阮钰多少有些失落。
情和爱是不一样的。
你可以和无数人发展一段情,但你只能爱一个人,而爱又包揽了许多,其中占有欲是‘我爱你’这件事里最明显的表现。
祁珩可以和他做爱,也可以和其他的任何人做。
但他只能和他,只能接受他。
任何人都不行。
然而就在阮钰胡思乱想之际,祁珩分开了他的双腿,在他脖子上慢条斯理的舔吮,直舔得身下人娇喘连连。当粗硕的龟头毫无征兆的刺入软红的穴口,身体被比手指还粗还热的巨物撑开,阮钰禁不住抓紧床单难耐的呼气,结果下一秒额头上就被温润的触感碰了一下,阮钰秀眉微簇,双眸水润的望着祁珩。就见对方眼眸深邃,温柔的注视着他。
被他这样的眼神吸引,阮钰思绪越发的混乱,他似乎出现了幻听,因为他听到祁珩很郑重很真诚的声音。
“我也是。”
“只有你一个。”

21 那里肿得很厉害再操下去明天就起不来了
来不及细想这一句话里的含义,阮钰好不容易凝聚起来的神智被祁珩一个深顶给撞散了。他无暇顾及更多,只能慌乱的抓紧身旁一切能稳住自己的东西。
有时候是枕头,有时候是床单,有时候是alpha健硕结实的手臂,但这一切都缓解不了硕大的性器深入体内带来的躁意。
空虚的身体被填满甚至超过了那个度,潮热绵密的汗珠在彼此紧贴的肉体间交错融合,裹着alpha和oga的信息素,刺激着各自的感官。祁珩有些失控了,紧箍着阮钰的身体,一下狠过一下,残忍的把自己凿进对方最隐秘的深处,然后满意的听见oga诱人的呻吟声。
阮钰渐渐呼吸不畅,狂风骤雨般无休无止的活塞运动让他生出濒死的快感。他好像感觉不到祁珩有离开过他的身体,他似乎一直深埋在他的体内,撑开他的媚肉,抵着他的生殖腔,快速的震颤厮磨,带给他无穷尽的快感。
一声声粗重的喘气,伴随着一阵阵细弱的呻吟,给这场情事增添了别样旖旎的风情。
趁着对方理智全失,祁珩轻咬着阮钰的耳垂,诱哄他说了一堆话。
问了什么回答了什么阮钰统统不记得了,他觉得自己就像一艘飘在海上的孤独扁舟,不慎遭遇了暴风雨,被吹得七零八落,只要这风再猛一些,这浪再大一些,他便要倾覆沉舟,永远沉入这海底再不见天日。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祁珩就是这么想的。
他是他的oga,他想要永远的占有他,在他身上烙下自己的印记,永不磨灭。
在情爱里,占有欲是这么不可理喻又理所当然的东西。
人们对这一行径褒贬不一,太过了不行,显得病态,太浅了也不行,觉得你不爱我。然而爱情哪分深浅,追根究底也不过是不够爱。而不够爱你,便不会在乎你是否只属于我。
深色大床上激烈纠缠的两人不知疲倦的起起落落。肉体剧烈的拍打声听得人面红耳赤,水声四起,床单上早已氤氲出一大片淫靡的痕迹。
阮钰像从水里捞起来的一样,长卷发随着身体一颠一颠的动作散乱开,时不时粘着湿漉漉的肩膀,然后被祁珩修长的手指拨开,再在冷白的肩头留下情爱的痕迹。
alpha如此反复,乐此不疲。
阮钰已经很累了,他记不得自己高潮了几次,只知道喷了无数次的水穴始终塞着不曾疲软的肉棒,那肉棒磨得他甬道生疼,到了最后快感过剩宛若受刑。
在这期间,oga的生殖腔都不曾打开过。
祁珩知道不急于这一时,眼瞧着这场性爱进行了将近半宿,最后一次的时候,祁珩把阮钰摆成了跪趴的姿势,oga软绵绵的瘫在床上,白嫩的屁股高高的翘起,要不是有祁珩扶着,怕也是要平趴在床上无力支撑。
狰狞的性器重新插入被操得软烂的蜜穴中,祁珩拨开阮钰颈后的头发,盯着那块暗沉丑陋的伤疤,眼神一暗,俯身咬了上去。
“不——”剧痛来袭,阮钰只来得及说出这一个字,嘴巴就被祁珩从身后捂住了。
alpha特有的犬齿刺破粗糙脆弱的皮肤,大量的信息素涌入残缺的腺体,在支离破碎的腺管里横冲直撞,撞得阮钰脑子发昏,疼到灵魂都出了窍。
“唔嗯!”阮钰疼的泪水直涌,被操了大半夜的身体本就已经耗尽了力气,然而这一刻,他又迸发出了新的体能,被压在alpha身下的瘦弱躯体开始胡乱挣扎,全然不顾那根尚插在自己体内的凶器。
这番不要命的扭动让祁珩红了眼,他一边强硬的标记阮钰的腺体,一边急不可耐的摆动自己的胯部。
不行了——
阮钰崩溃的睁大双眼,他被捂着嘴什么也叫不出,口水糊了祁珩满手。他被顶得内脏都挤到了一块,视线里的事物也都变得模糊不清,后入使得肉棒更能轻易的戳到生殖腔。
好痛——
脖子疼,下体疼,身体里也疼。
祁珩正以一种反抗不了的姿势把阮钰按在床上标记。
这场性爱到了这一步已经毫无快感可言。
阮钰尚存的最后一丝理智在不断的提醒他,这个alpha是祁珩,是他喜欢的人,他喜欢他对他做的一切,包括带给他的疼痛。
这场残酷的标记直到阮钰昏过去才结束。
过多的信息素储存不到阮钰的腺体里,空气里满是四散溢出的alpha信息素。祁珩小心翼翼的吮吻着那块肌肤,待他感受到oga那小小的腺体终于锁住了自己一星半点的信息素后才放心的抱着他去浴室清洗。
祁珩里里外外仔仔细细的检查过一遍后不由得“啧”了一声。
“做得太狠了。”

第二天醒来,阮钰觉得自己的身体像散架了似的。他摸了摸自己颈后鼓胀的腺体,总觉得那里好像有些不一样了。
也是,昨夜被按着强制标记了那么久,这与从前不一样的感觉大概也只是因为又被伤到了吧。
祁珩不在床上,阮钰在屋子里找了一圈也没发现他的身影,再看墙上的时钟,发现已经是中午十一点半了,他竟然睡了那么久?
床头柜上留了一张便签条,上头祁珩狂狷的字体龙飞凤舞,和他本人的形象一点都不符,阮钰抿着唇拿起那张纸条,待看清上头交代的内容后,阮钰只觉得胸口砰砰砰的似有小鹿在乱撞。
「有事出门,醒了给我打电话,中午回来陪你吃饭。
不要到处乱跑,好好呆在家里。」
短短两行字,阮钰的思绪已经发散到了外太空。
他说回来陪他吃饭,他说让他呆在家里。
家……
阮钰脸颊耳尖泛着淡淡的粉色,这一点小小的悸动冲刷掉了他身体上的疲惫,他抱着被子蜷缩在床上,嘴里一直喃喃着纸条最后的那几个字。
祁珩称这里是家。
他让他在家等他。
他可以这么想吗?这里是他和祁珩的家。
真是有够甜蜜的。
阮钰趴在床上拨通了祁珩的电话,那边才响一声便很快接起。
“醒了?”电话里,祁珩的声音有些失真,但依旧沉稳好听。
阮钰轻轻的“嗯”了一声,“为什么不叫醒我?”
祁珩好像在和谁说话,在向对方说了声抱歉后,阮钰听到电话那头传来椅子拉动的声音,过了一会,他才感觉到祁珩似乎进到了一个更安静的空间里。
“你该好好休息,毕竟昨晚累到你了。”祁珩的语气里带着一丝笑意,阮钰听了后不止脸红心跳,连带着昨夜被使用过度的某处都不自觉的蠕动了起来。
“你……在公司吗?”阮钰不得不夹紧双腿岔开话题,虽然和祁珩上床是他的目的之一,但这不代表他能毫无负担的和他畅谈床事。
知道他害羞,祁珩也不追问了,就你问我答的和阮钰进行了短暂的电话温存。在得到祁珩30分钟之后就能到家的承诺,阮钰既兴奋又期待的在床上等待着他的alpha归家。
等待的间隙,阮钰又翻到了那条短信,他沉默片刻,给对方回了条讯息。
「谢谢,钱已打入你的账户,请再帮我查下去,林炳星与阮陌究竟有什么关系。」
发完这条讯息,阮钰把短信里的照片和附加的文件另存到手机一个保密的文件里,然后删掉了这条短信。

祁珩很守时,30分钟后,他果然出现在阮钰面前,阮钰当时正在小憩,听到开门的声音,他急忙忙的下床到玄关迎接祁珩。
祁珩开门的那一瞬,就看到阮钰乖巧的把手背到身后,他目光柔和,笑容腼腆,微卷的长发温柔的披在他肩上,像温婉的妻子等待归家的丈夫,祁珩短暂的想象了那个画面,妻子主动献上自己的唇,再在他耳边硕一句辛苦了。
光是这么想,祁珩就情难自抑的硬了。
阮钰不知道祁珩脑子里在想什么,他只是主动接过对方手里忘记挂好的钥匙,然后羞涩的询问他中午吃什么。
祁珩回过神来,垂眸问阮钰想吃什么。
阮钰报了个菜名,祁珩没听过。
阮钰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拉着祁珩进了厨房,回头双眸里像坠着星辰,他看着祁珩,说:“我自创的,中午吃我做的饭吧。”
祁珩难得怔愣了片刻,然后点头说好。
阮钰是会做饭的,在贫民窟长大,没有钱,不会做饭是要饿死的。
然而近几年因为生病的缘故,他做的也少了。药物副作用抑制他的神经和食欲,他吃什么都如同嚼蜡。索性任其自由发展,每天添点食物进肚子里,饿不死就行了。
现在他和祁珩呆在一起,他就想为他做点什么。
宽大的围裙系在oga纤细的腰间,那布料底下不盈一握的细腰是怎样的绝色祁珩已经见识过了。
看着阮钰在厨房里不算忙碌的身影,祁珩突然觉得一阵口干舌燥,明明知道他的身体已经承受不了,他仍是想把他拉到床上,一直侵犯到哭。
还想继续标记他,昨夜已经渗入一点点,只要他不停努力,他小小的腺体一定能装满自己的信息素。
祁珩喉结不自主的上下滚动了一番,眼底欲望骤升。
简单的两菜一汤阮钰做了近半个小时,这半个小时里,祁珩已经把阮钰视奸了千千万万遍。
祁珩不动声色,品尝着oga制作的菜肴,末了还不忘夸奖他两句,以换取oga诱人羞涩的笑容。
吃完饭,祁珩自然的抱着阮钰去卫生间洗漱,他站在阮钰身后,双手撑在他身体两侧,下巴搭在他的头顶上,对着镜子里阮钰略微局促的面容温声说道:“早上出门前给你擦了药,现在我要看看那里恢复得怎么样了。”
阮钰呆愣在原地,反应迟钝的问祁珩,“怎么看啊……”
祁珩垂眸,看着下方阮钰长长的睫毛,忽而就笑了,“脱裤子。”
语毕,在阮钰发顶亲了一
口。
阮钰羞得连脖子都红了,他的反应在浴室的镜子中无处遁形,见他迟迟没有动作,祁珩便拉着他的手覆在那松垮的裤头上。
阮钰身上穿的是祁珩的睡衣,又大又宽,祁珩不过轻轻一扯,上衣的领口就咧到了肩头,露出昨夜自己留在上面的印记。
所以这裤子也一样,祁珩带着阮钰的手,拉开了裤子上系的蝴蝶结,一瞬间,宽松的裤子滑落到地上,冷白色纤细笔直的双腿赫然落入祁珩的眼里,细看还能看到上头也是布满了星星点点的吻痕。
阮钰见状整个人都惊了,醒来的时候他没注意看过自己的身体,所以不知道自己身上的情况,现在他看到自己腿上竟然有那么多痕迹,他已经不能用羞涩来表达自己的心情了。
他太渴望祁珩这个人了,所以当他在自己耳边说‘脱裤子’的时候,他就已经湿了。即便他的身体还很疲惫,股间仍酸胀疼痛,他还是想让祁珩能立马进入他的身体,贯穿他,占有他,让他再一次属于他。
镜子前的两个人各怀心事,祁珩双手不安分的撩开阮钰的上衣,阮钰抿着唇,双手颤抖的扶着洗漱台的边缘,然后乖顺的低下头。
“那就……麻烦你,帮我检查一下了……”
祁珩喉头一紧,嗓音暗哑的“嗯”了一声,随后一条腿从后方挤进阮钰腿间,稍稍向上顶了一下,就听见阮钰惊喘了一声。
“腿分开。”祁珩哑声命令道。
“……”
因为没有合适的内裤,所以阮钰的下半身是挂空挡的,他低着头不敢看镜子里的自己,闻言只能默默的分开自己的腿。
“屁股,撅起来。自己拉着衣服。”祁珩把过长的上衣下摆卷起拉至阮钰的腰窝,而后拍了拍他的屁股。
阮钰听话的照做,一只手伸到身后拉着衣服,然后羞耻的塌腰把屁股抬了起来。
oga的纵容毫无疑问助长了alpha的气焰,祁珩面无表情的扯松领带,然后解开了衬衫上的纽扣。他半蹲下身子,注视着雪白臀瓣间红肿的媚穴。
不知是药物融化还是其他的原因,穴口有几滴晶莹的水渍,比指尖还要细小的窄穴肿得向外凸起,或许因为疼痛和紧张,此刻正一翕一张的蠕动着。祁珩伸手碰了一下,不意外的听到阮钰倒吸了一口凉气的声音。
祁珩往那敏感的肉穴吹了口气,阮钰立马起了一阵鸡皮疙瘩,肉洞蠕动得更厉害了。
“我把手指伸进去了。”祁珩进去前还通知了一下。
“唔……”阮钰羞郝的嘤咛了一声,他犹豫了一会,吞吐的说道:“你不用……和我说,你怎么……怎么对我,都可以……”
祁珩动作一顿,手指只稍微探进一节,试探的摸了下里头的内壁,发现那里也肿得很厉害,手指被挤压得难以抽动。
祁珩抽出手指,阮钰莫名松了口气。
想是一回事,真正做起来又是另外一回事了,不过是手指的插入他就疼的冒了一身冷汗,倘若换做祁珩的性器,他怕是要被操死在这了。
然而不等阮钰缓过劲儿来,就觉的股间有一股灼热软滑的气劲抚过,他呆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那是什么,于是他抖着双腿压抑着呻吟抗拒道:“别……别这样,别舔……唔呜呜……你不要这样……”
阮钰想挪开自己的屁股,但他的腰被祁珩牢牢的固定住了。
祁珩第一次做这种事情,动作有些生疏和僵硬。他学生时期不是没有看过这方面的片子,但那是室友在看,他不小心瞥到过几次,当时就看到情色片里有这么一幕,他当时就觉得片子里的人有病,为什么会喜欢舔对方的下体?然而今时今日换他来做这一件事,他才发现,原来舔穴并不会让他抗拒,反而阮钰身上的栀子花香从这个部分散发出来的更加浓郁。
耳边是阮钰带着哭腔的呻吟,他的穴肉蠕动收缩得很厉害,夹着自己的舌头,不一会便有腥甜的液体流出,祁珩受到了鼓舞,舔得越发卖力。
“不要了……不要了,求求你……呜呜呜……”阮钰的反应很大,抗拒得很激烈,祁珩没当一回事,里外舔得很细致,舔了大概有五分钟左右,伴随着阮钰一声高亢的呻吟声,祁珩脸上被肉穴里潮吹的淫水喷了一脸。
阮钰崩溃了,双手捂着脸趴在洗漱台上抽噎起来。
祁珩不明就里,手指揩掉脸上沾着的淫液,然后伸舌舔尽指尖上的液体,阮钰的味道让他觉得甜美,他弯腰抱起阮钰,用沾了淫液的手捏着他的下巴让他抬头。
“哭什么?不舒服?”
阮钰哭到打嗝,一时间不敢看镜子里祁珩的脸,“不是……嗝,舒服的……呜呜……”
“那为什么哭?还哭的这么伤心,我还以为是我欺负了你。”
这可不就是欺负吗?但因为阮钰对祁珩没有底线,所以他并不认为对方是在欺负他,他只是觉得祁珩不该做这种事情。
“什么叫我不该做这种事情。”祁珩忍不住笑出声,掰过阮钰的脸在他嘴角吻了一口,“你把
我当什么人了?”
阮钰答不上来,在他心里,祁珩是他活下去的支撑,是他灰暗人生里的曙光,毫不夸张的讲,他是他的神,是他世界的主宰。
但对方显然不是这么想的。
祁珩把阮钰转到自己面前,双手捧着他的脸,在他略显苍白的唇上细密的厮磨了好一会儿,然后才说:“我是个有欲望的成年人,大多数的时候自制力比较好,但也有精虫上脑失控的时候,那时候我抵抗不了什么诱惑,所以别哭了,是我的错,没能忍住。”
阮钰不太听得懂祁珩的话,什么诱惑?哪来的诱惑?但他还是摇头说道:“不是的,你没有错……”
“嗯我没错,那你别哭了。”
“我没哭啊……”阮钰吸了吸鼻子,逞能小声道。
祁珩被他的行为可爱到了,“嗯,没哭,是我看错了,那我们去上药吧。”说罢,捡起地上的裤子打算给阮钰套上。
阮钰没有抬脚,只眨了眨眼睛,认真的问他:“不做爱了吗?”
祁珩被阮钰这一眼看硬了,他揉了揉眉心,也同样认真的回答阮钰:“不做了,你那里肿得很厉害,再操下去明天就起不来了。”
阮钰蓦然脸红,闻言“嗯”了一声就不再说话,乖顺的任祁珩打横抱起放在床上撅着屁股上药。
药膏冰冰凉凉的涂在红肿的肉穴里很舒服,加上空气里还有令人安心的信息素,阮钰趴在床上,眼皮渐渐的有些重,他有些恍惚,觉得这两日发生的事情和做梦一样。
他的腺体,需要用做爱的方式来治疗,所以他以后,有了可以光明正大和祁珩亲昵的理由,但他同时又想到汤医生给他的建议,不禁感到一阵恶寒。
让他和别人做爱的话,不如让他去死了算了。

22 会跳舞吗/我教你
“最近你的精神状态好了不少。”
“嗯,最近也很少做噩梦了。”
“是和他在一起了?”
“并没有,但我们亲密了许多。”
“还有继续吃药吗?”
“唔……我不想吃药了……”
“不行,你必须吃!你忘了你曾经做过了什么吗?”
“可是吃了药,我就变得很不灵活,我还有想要做的事情……”
“听我的话,这不是你该承担的错,这件事情并不简单,再深入下去,结局或许不是你能承受得了的。”
“可是我……”
“你想想他,不要得意忘形了!”
“我、我知道了……”

阮钰搬去和祁珩一起住了。
美名其曰,治疗方便。
阮钰接受了这个理由,他巴不得自己的腺体永远好不了,那他就能一直赖在祁珩身边了。
他没有深究祁珩这么帮他的原因,这个外冷内热的男人,林季声那么离谱的请求他都能帮,且一帮就帮了整整三年。那作为他的员工下属,自己与他朝夕相处那么多日,他怜惜他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只是,他总觉得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
阮钰盯着笔记本电脑上的程序代码发呆,最近他有些得意忘形,那些细枝末节的怪异他实在想不起来了。
办公室的门打开,蓝叶拿着一叠文件进来径直走到祁珩身边低声和他说着什么。
阮钰瞬间回神,耳朵竖得高高的正大光明在那偷听。
他以为他做的很自然,殊不知他的这些小动作都尽数收入了祁珩眼底。
祁珩手指轻击桌面,稍作思考后便交代蓝叶:“不用物色,我有舞伴。礼服的事情你去准备就行,不要太暴露,至于尺码……晚点我再发给你。”
蓝叶闻言,似有所感的望了眼阮钰,然后了然的笑了笑。准备离开的时候他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在众多文件夹中抽出了一份用纸袋封好的文件放在祁珩面前,“前两日你不在,林季声托我转交给你的。”
阮钰听到“林季声”三个字瞬间坐不住了。
又不是真的在一起,这个人怎么那么黏祁珩?真当祁珩是他的alpha吗?
明明……明明就是他的……
阮钰的脸有些红,毕竟祁珩说过,他只上过一个oga,而那个oga就是他。
晚上两人在床上翻云覆雨,阮钰被祁珩按在床上后入,这段时间他们没少做爱,住一起后更是每晚都要纠缠好几个小时,有时候周末不用上班,阮钰还会被祁珩操上一整晚。
期间他们解锁了许多姿势,祁珩做爱调情都技术取得了质的飞跃,常常不用怎么弄,阮钰就能被他玩出水来,甚至有时候还能无插入就让他达到高潮。
简直不可思议……
“你越来越敏感了。”祁珩掐着阮钰的细腰,腰胯一下一下缓慢而有力的操着阮钰的蜜穴,那里经过数日的浇灌,已然脱离最初的稚嫩,变得耐操了许多。
至少不会再发生肿得操不了的情况。现在祁珩操他一整夜,即便那处看起来肿得可怖,第二日也能再接纳祁珩的进入。
阮钰被祁珩顶到失声,后入的姿势进得太深,薄薄的肚皮都被粗硕的阴茎顶出可观的形状,阮钰最怕这个体位,偏偏祁珩喜欢一边咬着他的腺体一边操他,双重的深入和刺激,阮钰被祁珩侵犯得乱七八糟。
“唔嗯……唔嗯……”阮钰咬着枕头,压抑着呻吟。祁珩听不到声音,不满的猛力向前顶了一下,阮钰立马松开嘴,求饶着让他轻一些。
祁珩咬着阮钰的腺体没法说话,他双手覆在阮钰的胸部上,丈量着这对椒乳的尺寸。
男性oga的胸部比女性的小得多,又比普通男性的饱满一些,摸起来软嫩q弹,祁珩爱不释手。
近日的强制标记颇有成效,祁珩再咬阮钰腺体的时候对方明显没有那么疼了。而且做完爱后,再靠近他的身体,还能隐隐闻到他身上散发出的自己的信息素。
但阮钰并不觉得开心,他很焦虑,腺体治愈的同时意味着他总有一天会离开。他不想被治好,不想离开祁珩。
“呜呜……别咬了……够、够了……”虽然已经不是很疼了,但太多了还是受不住,那块肉好像要烂掉了一样,又热又涨的好难受。
等漫长的情事结束后,阮钰已经累瘫在了床上。他的体力跟不上祁珩,往往祁珩性质正高昂的时候他就已经缴械投降了。
阮钰满脸泪痕的趴在床上,脊背都是新旧交替的吻痕,大开的双腿间,媚肉外翻的红肿蜜穴正噗呲噗呲的吐着精液,祁珩看了一眼,欲望又升,拿过专门涂抹私处的药物随意抹了一把,便又扶着再度昂扬的性器冲了进去。
明天是周末,于是各种淫乱的声音又响了整整一晚上。
明明不是重欲的人,祁珩却对阮钰的身子上了瘾。就好像那个人专门为自己而生的
一样,他生来就是给他操的。
祁珩在操了阮钰数回后便突生出了这样的想法。
第二日大清早,蓝叶收到了祁珩发来的需要定制的礼服尺寸。这数据一眼看去就不像是女性的身材,胸太小,腰又很细,臀围倒是正常。
蓝叶若有所思,脑海里闪过阮钰那张模糊冷漠的脸。因被黑色长发遮盖的原因,阮钰的外貌乍看之下不算出众,所以印象不是很深刻。
下月初新联邦国政府会在弗里兰大会堂内举行一场慈善晚会,国内各大权贵富商巨贾都收到了邀请。
晚宴可携带一名舞伴,前阵子林季声有问祁珩需要他帮忙吗,但祁珩只考虑了阮钰,于是拒绝了他。
林季声预料到自己会被拒绝,只好出声提醒祁珩,那个人到时候也会在场,要是被对方发现了他们两人并不在一起,他会很难办的。
祁珩也提醒林季声:“是你有求于我,并不是我非要帮你。”
林季声说祁珩有时候真的蛮无情的。
林季声有些绝望的问他:“三年,你真的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没有。”祁珩回答得也很冷漠,正如这三年,虽然他们是情侣,但祁珩只是对外宣称了一下,平常时候连表面功夫都懒得做,有好几次都差一点在那个人面前漏馅。
“算了算了,你帮我是因为你是个好人,是我肖想太多了。只是你也知道,林家的人靠不住,我自己能力有限,我没办法反抗那个人,所以到时候还是需要你的帮助。”
“我会的。”
祁珩挂断电话,回到办公室后径直走到阮钰桌前,俯身与他对视。
这段时间阮钰已经习惯了和祁珩的亲密接触,是以四目相对时,阮钰惯性仰头碰了碰祁珩的唇。然后问他:“怎么了?”
祁珩看着他敞露的衣领下暗红的痕迹,心猿意马的问他:“会跳舞吗?”
阮钰老实回答:“不会。”
祁珩拉好阮钰的衣襟,并为他把扣子全部扣上,说:“我教你。”
阮钰眨了眨眼睛,“好。”

23 你是来诱惑我的吗
阮钰实在不是一个有艺术细胞的人,简单的交际舞步,祁珩亮洁的皮鞋上便满是脚印。
阮钰垂着脑袋,泄气的说:“还是算了吧……我四肢不太协调。”他从小到大就没碰过与艺术沾边的东西。
祁珩并不在意被踩到的疼痛,相比之下,他更在意的阮钰的感受,只见他面无表情的和阮钰说:“那你是要我和别人跳舞吗?”
阮钰猛抬头,眼底闪过一丝惊慌,“当然不是!”
“那就给我练。”祁珩捏着阮钰的下巴的让他抬头看着自己,“不然我就去找别人了。”
阮钰眼皮一跳,伸手拽紧祁珩的西服,嗫嚅道:“别找别人……我、我会努力的……”
“乖。”祁珩在阮钰水润粉嫩的唇上轻啄了一下,这像是奖励一样的吻,令阮钰心跳加速,他近乎痴迷的看着祁珩,全然不怕暴露自己的情感。
祁珩拍拍他的脸,示意他回神。
三天后,阮钰得到了一些进步,至少不再踩到祁珩的脚了。
很快,晚宴那一天到来了,定制的礼服在前两日已经送去了祁珩家里,下班的时候,祁珩让阮钰先试试看。
阮钰看到礼服的那一瞬间,整个人愣了一下。
他有些不确定,“这是……女士的礼服吗?”
祁珩点头,在一旁替他搭配饰品。
礼服的款式祁珩并不知道,蓝叶给他送来了三套,红黑银三个颜色,地上还有好几双看起来很昂贵的高跟鞋。礼服和鞋子是配套送来的,珠宝首饰是祁珩收藏的。
阮钰有些抗拒,他并不想穿女装。但祁珩似乎很高兴,手上挂着一条绿宝石项链,把自己拉过去比对了一下,说:“绿色很衬你。”
阮钰的“不”字还没有说出口,祁珩就伸手剥掉了他的衣服。
“我给你换?”祁珩贴着阮钰的耳垂,轻声细语问。
阮钰身体抖了一下,双手扶着祁珩“嗯”了一声。身体发生了些变化,阮钰的脸瞬间红了。
祁珩低低的笑了声,“真敏感,小家伙又立起来了。”
明明中午的时候他们还在休息室里做了一次,这会祁珩碰到他,他又开始有反应了,阮钰觉得自己太放荡,当下很是羞涩,脸色变得红彤彤的。
祁珩贴着阮钰的后背,下巴搭在他肩上,双手绕到他平坦的小腹上打着圈圈,色气的说:“等换完衣服再做。”
等同于诱惑的行为,阮钰的腰瞬间就软了,他抿着唇,脑袋有些混乱,但还是点头答应了。
“小色鬼。”祁珩侧头在阮钰白皙的脸上亲了一口。
阮钰没有反驳,他就是馋祁珩的人,说他是色鬼也没有说错。
祁珩先给阮钰试了银色的那套的礼服,一字肩的设计,收腰的款式把阮钰的身材勾勒得一览无余,阮钰的骨架小,肤色又很白皙,除了胸部平坦,穿上礼服后,不细看压根分辨不出他是男是女。加上还有一头乌黑的长发,祁珩觉得阮钰女装一点也不违和。
银色的礼服裙摆坠满了碎钻,在灯光下摇曳着彩色的光芒。
阮钰秀眉微皱,心想这衣服太过浮夸了些。
祁珩也是这么想的,于是把银色的礼服脱下,换上了黑色的。
黑色的抹胸式修身小礼服,穿在身上落落大方,略微蓬松的裙摆没有特别繁复的点缀,唯一亮眼的地方是礼服搭配的蕾丝颈链,链扣是一只镶嵌着红宝石的大蝴蝶结,很好的挡住了阮钰受伤的腺体。
祁珩把阮钰的头发扎起来好露出那只华丽的蝴蝶结饰品,近段时间,他没少给阮钰扎头发,手法已经很熟练了。
祁珩很满意这一套,询问阮钰是否再试一试红色的。
阮钰本想拒绝,但看祁珩眼里期待的神色,又诡异的点了点头。
然而当祁珩铺开那条红色的长裙,阮钰就后悔了。
与其说这条裙子是礼服,不如说是一条华丽的情趣衣服。因为这裙子除了胸前两点和下半身包裹着私处的部位,其余地方都是镂空的,那两条细长笔直的腿在镂空的红色布料下异常色气。
阮钰不自觉并拢了双腿。
只见脖子上细细的两根带子绕在颈后随意打了个结,好像只要用力一扯,这衣服就再也挂不住了一样。
但让阮钰觉得最羞耻的还是这裙子的后背,整个都是空的,一直咧到他的尾椎骨,只有肩胛处一根细得不能再细的红丝带连着,看起来岌岌可危。
真的会有人把这件衣服穿出去吗?
阮钰的脸彻底红透了。
祁珩也有些怔愣,他并不知道礼服的款式,所以他也不知道这件会如此暴露。但还好,这件衣服只有他能看。
性感暴露的红色礼服穿在阮钰身上,让他突生一股浓郁艳丽的魅惑感。
祁珩看着全身镜里的阮钰,看他精致的眉眼,艳红的唇瓣和曼妙的身姿,眼底是藏不住的猛烈欲望。
“你是来诱惑我的吗?”祁珩撩起阮钰垂在肩上的发丝,低头
嗅了嗅,栀子花香竟也混入其中。
阮钰同样望着镜子里的祁珩,他们在镜中对视,爱欲一触即发,吻来的异常猛烈。
“嘭”的一声,阮钰被祁珩压在镜前,仰着脖子和他接吻。只见他的一条腿被抬起挂在祁珩的手肘处,白皙的小脚甚至还穿上了红色的细跟高跟鞋。
他第一次穿高跟鞋,单腿站着根本站不稳,所以他只能紧紧攀着祁珩。
接吻的空隙,祁珩贴着阮钰的唇瓣,哑声说:“这裙子还有配套的内裤。”
阮钰直觉那不是什么好东西,然而不等他出声祁珩就急色的把他抱到了一旁的沙发上,然后给他套上了那条配套的红色蕾丝丁字裤。
少得不能再少的布料压根包裹不住已经勃起的性器,细带勒着会阴和股缝,蜜穴分泌的水液不一会就打湿了这条色情的内裤。
阮钰羞得眼尾一片殷红。
祁珩的喘息声似乎更粗重了。他拉开阮钰的双腿,让那两条又长又细的腿盘在自己腰上,然后低头重新和他接吻。
口水交缠的声音在房间里凌乱的响起,红色的礼服裙摆被推到腰际,性感的丁字裤罩不住诱人的蜜穴,祁珩的手指已经轻车熟路的探了进去,旋转抠挖着里头的媚肉。
阮钰嘤咛了一声,包裹在红色细高跟鞋里的可爱脚趾瞬间蜷得紧紧的。
祁珩离开阮钰的唇,释放出信息素,在阮钰被信息素迷得七荤八素的时候,他迅速解开自己的裤链,然后挺着硕大坚硬的肉棒插进了红肿的肉穴里。
做得再多,被插入再多次,祁珩刚进入的时候阮钰都会被撑得有些受不了。
若不是有信息素的安抚,他怕是会被疼哭。
然而今晚祁珩似乎是被这条裙子刺激到了,肉棒前所未有的硬硕,动作野蛮了许多,他才操了几十下阮钰就受不住了。
“轻点……唔嗯……太重了,好深……我受不了了……”
然而床上的求饶是最没用的,alpha是不会听的,还会以为求饶是情趣的一种。
阮钰被难以承受的力度猛操,不一会前段就溢出了浊白的精液,紧接着像流水一样,袋囊里的精液一股一股随着被顶弄的频率喷了出来,瞬间搞脏了艳红的礼服。
“唔嗯……射了……射唔、停啊……衣服……衣服脏了……”阮钰带着哭腔的呻吟,双手微微推拒祁珩,好让他能稍微停一下。
但祁珩只是边操他边吻他,对于精液弄脏了衣服这件事一点也不在意,他巴不得阮钰把衣服弄得更脏一些。
“没事,脏了就扔了。”祁珩扯开阮钰胸前的布料,低头含住了挺翘的小奶头。
“啊啊……别咬……”阮钰颤声呻吟,随着祁珩的动作身体软成了一滩水。
他越是不让咬,祁珩就咬得更起劲。
“听说怀孕这里会分泌奶水。”
阮钰失神的看着天花板,身体因为被不停的占有而变得滚烫非常。那巨大的肉棒每次都整根拔出然后再全根没入,娇嫩的肉穴这阵子本就经历了无数次的蹂躏,此刻更是被摧残得惨不忍睹,穴口的颜色像烂红的玫瑰,连带着附近的肌肤都一片通红。
“我……怀不了……哈啊……疼……我的……唔嗯……坏、坏了……啊啊……好深……求你了……轻一点……”
祁珩双眸微眯,不悦的用力朝嫩穴里凶猛一顶,阮钰立马仰头伸直脖子大叫,“不要——”
“会好的,总有一天。”祁珩无视了阮钰的求饶,沉声说道,同时下半身越发用力猛干。
阮钰被操得差点散架,他的腹腔又酸又涩,好像要被顶破了一样。但恐惧的同时,快感又停不下来。
他已经射了不知道几次,肉穴也潮吹了几次,祁珩依旧没有释放。
“你为什么……还不射……呜呜……”甬道摩擦得太久,他真的觉得好疼。
“我还没标记你。”祁珩埋首在阮钰颈窝,他的声音很轻,带着微微的苦恼。倏然他像想起什么,猛然抽出埋在阮钰体内的凶器,然后把阮钰摆成腰窝下塌的跪趴姿势,阮钰来不及逃离,只听到布帛被撕裂的声音,继而股间一阵剧痛,就被祁珩重新进入并且咬住了。
“唔——”阮钰吃痛的想咬住自己的下唇,却被祁珩先一步捂住了嘴。
“不要伤害自己,知道吗?不乖的小孩,是要受到惩罚的。”
被迫标记后,阮钰恍惚的听见祁珩贴着他的腺体说了这么一句话。

24 做他的女伴
红色礼服像一块破布挂在阮钰的腰上,上面布满了白色的暗色的斑块,阮钰趴在沙发上,高跟鞋已经脱了下来,但纤细的脚踝处卷挂着一块小小的红色布料,仔细看就知道是那条红色的蕾丝丁字裤。
祁珩始终压在他的身上,胯部有一下没一下的上下摆动着。
股间酸麻得已经不像是自己的了。
阮钰回头眼眶红红的看着祁珩,沙哑着嗓音哀求他,“别再弄了……”
腰都要断了……
祁珩置若罔闻,懒洋洋的抱着阮钰厮磨,嘴唇紧贴着他的腺体,性器插在他温暖的身体里,翻了个身后,阮钰背靠着祁珩的胸膛坐在了他的肉棒上。
“呃——好深——”姿势的改变,嵌在身体里的性器犹如长枪直戳心脏,疼得阮钰直接弓起了腰。
这一下已经插到生殖腔口,阮钰颤颤巍巍的抬手抚在自己的小腹上,那里凸起一块,隔着薄薄的肚皮,他竟能感受那根东西脉络的跳动。
“呜呜……”阮钰崩溃的垂下脑袋,就见自己两条腿岔成一字挂在祁珩的大腿两侧,没法并拢,无法逃离,只能接受。
情事持续到后半夜,衣帽间里乱糟糟的,全身镜上都是阮钰射出来的东西。阮钰累得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祁珩安抚性的亲亲他的嘴,然后抱他去浴室清理,说是清理,也是趁阮钰意识渐淡的时候猥亵玩弄他的身子。
而被弄脏的昂贵礼服被祁珩随意丢进了垃圾桶里。
氤氲的雾气弥漫着整间浴室,阮钰后仰着脖子,被祁珩抱在怀里,双腿大张挂在浴缸的边上。
修长的指间灵活的进出股间那张红肿的小穴,过多的精液从闭合的窄缝里涌出,而后飘在浴缸的水面上。
阮钰双眼紧闭,睫毛颤抖……他并没有完全失去意识,相反,他仍能清晰的感受身体里手指的动作。
是那么可恶,那么的色情!
祁珩注意到阮钰的眼角溢出了眼泪,然后滴落在水里。直到他的阴茎再次喷射出稀薄的精液,祁珩才笑着在他的面颊上亲了一口,“小色鬼。”
阮钰装死,心想谁才是色鬼?
阮钰沾上床后马上就睡着了,这段放纵的日子,他鲜少有失眠的情况,一是太累了,二是有祁珩在身边,这个人型抑制剂,安眠药,有他在,阮钰都能无梦一直睡到天亮。
在完全失去意识的前一秒,阮钰恍惚想起自己似乎已经很久没有吃药了。

手机在凌乱的衣服堆中亮起,祁珩从浴室出来后,随手捡起了那部小巧精致的手机。
不是自己的东西,祁珩也偷看得心安理得。
不同的号码,差不多的讯息,讲述着同一件事。
「那天晚上,那个家伙也会在现场」
祁珩眉头一皱,眼神变得幽森阴暗起来。
关掉手机屏幕,祁珩转身离开卧室,朝书房的方向走去。
接近清晨的时候,阮钰从噩梦中惊醒,他第一反应就是祁珩不在身边,他慌慌张张的滚下床,连鞋子都来不及穿,膝盖磕到床头柜了也顾不上疼,就这么朝着门的方向冲出去。
就好像心有灵犀,阮钰打开门的那一瞬间,祁珩刚好从书房出来。
看到祁珩的那一刻,阮钰立马红了眼,他大叫:“你去哪了?!”
祁珩面对着他,看到他脸上的表情时怔了一下,于是祁珩反手锁上书房的门,然后双臂微张,做了一个迎接的手势,轻声软语道:“阮阮,过来。”
阮钰抿着唇,强忍着几欲夺眶而出的眼泪,扑到了祁珩怀里。
“我做噩梦了……”不等祁珩开口问他,阮钰就先向他告状,“梦里有坏人,我很害怕!”
“不要怕。”祁珩轻拍着阮钰的脊背,顺着他的话说:“我会帮你把坏人赶跑。”
“唔……”阮钰整张脸埋进祁珩的怀里,不一会祁珩就感到胸口濡湿了一片。再低头的时候,就看到阮钰赤裸的双足,他微皱眉,抱起阮钰回了房间。
期间,阮钰都不曾抬头,祁珩也不再问他。
oga这小小的自尊心,祁珩还是给他留着吧。

慈善晚宴这一天,祁珩请了专业的化妆师给阮钰化妆。
阮钰不习惯外人的碰触,化妆师靠近他的时候,他就迅速往祁珩的身后躲。
祁珩拍拍他的手,侧身和他说:“听话。”
阮钰倔犟的摇头,“不想给别人碰我的头发。”
祁珩微哂,抬手卷起oga一缕柔软的发丝缠在指尖,“不给别人碰,我就行?”
阮钰长睫轻颤,“嗯”了一声。
这是什么意思不言而喻,然而祁珩还是要问,“为什么?”
阮钰沉默,没有正面回答,祁珩也不逼他,反正他有的是时间,他会一点一点撬开他的嘴,让他说出那些他想听的话。
最后听了化妆师的建议,祁珩亲自给阮钰梳头,他越发熟练的扎头发技
巧,赢得了化妆师的称赞。不仅如此,祁珩还从化妆师这学会了如何缠辫子。
漂亮及腰的长卷发用一根红色蕾丝发带穿插编成了一条鱼骨辫,光洁的额前落下两缕发丝,让阮钰的面容更显温柔。
祁珩在阮钰额头印下一吻,“走吧。”
阮钰底子好,妆都不用化,直接涂了一层粉色的唇膏就让祁珩牵着出门了。
晚宴是公开制的,请了不少媒体,有钱人做善事,就是要大肆宣扬才好。
然而受邀的除了资本家,还有些正当红的明星,是以严肃端庄的晚宴也多了些娱乐意味。
来到现场后,阮钰牵着祁珩的手,寸步不离。
现场alpha、oga、beta什么样的都有,他们抑制了信息素,喷上了各色昂贵的香水,或淡或浓,或轻或重,交杂在一起,混成了一股很奇怪的味道。阮钰只觉得自己快喘不上气了。祁珩时刻关注着阮钰的反应,一侧头就看他面颊上覆了层薄汗,手指也冰冰凉凉的,他有些担心的问他怎么了。
阮钰摇头,双手握着祁珩的手,上半身贴在他的手臂上,仰头可怜兮兮的对祁珩撒娇道:“可以亲亲我吗?”
大庭广众,媒体齐聚一堂,各种摄像照相机对着他们,一举一动,不论什么,下一秒就会传遍整个联邦国。
祁珩抬起另一只手,拇指摩挲了下阮钰娇嫩的面庞,垂眸温柔笑道:“当然可以。”
场合什么的,祁珩从未在意。
只是……唇上的温度也是凉的,祁珩轻碰了一下,感觉阮钰整个人的状态都不对劲。
手指贴着阮钰的脖子,祁珩眉头一皱:“怎么这么多汗?”
阮钰从刚进场就一直不太舒服,至于哪不舒服他也说不上来。只见他迷茫的看着祁珩,摇头道:“我也不知道。”
“不舒服了?”
“只是有点喘不上气。”说完,歪着脑袋又靠在了他胳膊上,依赖意味十足。
祁珩微怔,众目睽睽下,他把阮钰拉到一旁隐蔽的角落,低头再次吻住了他。
和之前那个蜻蜓点水的吻比起来,此刻他们纠缠得算是激烈。
交换唾液的舌吻顺带交换了彼此的信息素。祁珩揉搓着阮钰泛红的眼角,怜爱的用信息素包裹住了脆弱的oga。
“现在好点了吗?”祁珩仔细观察着阮钰的神态,他怀疑oga要发情期了。
得到安抚后,阮钰身体软软的靠在祁珩怀里,然后点了点头,“没那么窒息了。”
他们消失了五分钟,五分钟后再度出现。祁珩的到场,早就成了媒体们关注的焦点。只是令人费解的是,这么重大的场合,祁珩身边站着的竟不是林季声。
于是各种情变阴谋论在各大媒体家的脑子里来回转了一遍。
宴上,某个角落里,身材颀长的青年隐在暗色中,他捏着酒杯的指尖摩挲着玻璃器皿,微扬的唇角带着意味不明的笑意。他抿了一口酒,自言自语说了句让人听不懂的话,“……是我的了,看你还往哪跑。”
林兆星受邀其中,自然也注意到祁珩身边的人并不是自己的儿子,再看他们两人的亲密程度,关系肯定不一般。林兆星面带愠色,打算上前质问时,就被人拦了下来。
他认出拦他的人是平常跟在祁珩身边的保镖。至于保镖是怎么进来的,林兆星不知道,他只知道现在自己气得肺都要炸了。他沉声道:“你们什么意思?知道我是谁吗?”
拦他的人不说话,横在林兆星面前宛若一座雕像,但不论他往那个方向走,只要想靠近祁珩,就会被他们面无表情的挡住,简直像专门和他做对一样。
林兆星的脸色越来越黑,但在场那么多媒体,他不好发作,只能掏出手机给林季声打了个电话问他原因。
结果林季声的回答更让他生气!
“我们本来就没在一起,媒体自己报道的,他也从来没有承认过。以前被人误会了,没想到越传越凶。”
林兆星气得脸红脖子粗,大声骂了句“逆子”就挂掉了电话。
就在这时,宴会上小小的骚乱了一下,大门方向突然出现了一个人,他拄着一根拐杖,右脚空荡荡的,很明显是已经截肢了。
林兆星见他的第一眼,先是震惊,后是惊喜。他急忙迎了上去,愤怒之情转瞬即逝。
“炳星?好久不见了!这些年你都去哪了?”

25 你和我一位许久不见的朋友很像
有些事情或许就是注定的。
当林炳星出现在晚宴现场,阮钰就注意到他了。
和看到照片时的心情不一样,和文字描述的不一样,当他站在他的视线里,这个人的所作所为,就全部具象化在他的眼前。
童年的记忆混杂其中,让他分不清这究竟是阮陌的经历还是他自己的经历。
他梦中的恶人和林炳星的样子重叠在一起,那些不堪入耳的咒骂,没完没了的折磨,在这一刻找到了源头。
就是这个人。
阮钰经历的所有不幸,都是拜他所赐。
像有自主意识般,林炳星短暂的和林兆星寒暄几句目光就锁在了阮钰的身上,看到阮钰的第一眼,林炳星眼底一亮,然后就拄着拐杖朝他走去。
他似乎没注意到阮钰身旁站着的是谁,直到他被保镖拦了下来,林炳星眉头一皱,这才看到祁珩以保护者的姿态站在阮钰身前。
林炳星眉头皱得更深了,他有些疑惑,不太清楚阮钰和祁珩的关系,但他没有纠结太久,很快的,他调整好自己的状态,微笑道:“小祁总,你爸爸近来可好?”话语里,颇有一丝套近乎的感觉。
“上个月与他通电话,他还和你妈妈在某个小岛度假。”
祁珩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语气极度冷淡:“很好,不劳您挂心了。”
林炳星没听出祁珩话语里的淡漠,毕竟在他们这个圈子里,祁家这一大一小,都是出了名的难接近。
林炳星保持着得体的笑容,然后视线一转,落在了阮钰身上,他旁敲侧击,像是随意提起这个话题一般,问祁珩:“嗯?这位……小姐有些面生,不知道是哪家的千金?”
祁珩垂眸,很自然的牵起阮钰越发冰凉的小手,不疾不徐的说道:“当然是我家的。”
林炳星没反应过来这句话的含义,他下意识脱口而出,“你家什么时候多了个妹妹?”
祁珩不动声色,握着阮钰的手指在唇边轻啄了一下,然后才说:“不是妹妹,是我的oga。”
“……”
一句话,震惊了周围所有的人。
包括阮钰在内。
耳朵里嗡嗡嗡的响,阮钰呆呆的看着祁珩,看着自己的手被对方拿在手里把玩,看他脸上漫不经心的态度,就好像和林炳星聊天,还没有玩他的手指头来的有趣。
林炳星眼底一暗,脸上闪过不易察觉的狠戾,随后瞬间恢复正常。这些年他深居简出,不代表他什么事都不知道,早些时候林季声和祁珩在一起的消息传得沸沸扬扬,他们林家都要以为自己攀上了祁家这根高枝,没想到在眼下这么个重大的场合中,祁珩竟公开了自己的oga,在这么多媒体面前,无疑不是狠狠地扇了他们林家一巴掌。
林炳星虽恼怒,但也顾及场合,没有表现得太激动,他强装镇定,略微不解道:“那你和我家季声之前是怎么一回事?”
祁珩眼皮都懒得抬一下,他并不想为这些无聊的事情多费口舌。然而他余光瞥见阮钰也一脸好奇的看着自己,他怔松片刻,组织好语言后便三言两语的带过了此事。
祁珩舍去会影响到oga声誉的恶劣部分,最后简单总结了一句,“他遇到了麻烦,作为朋友,互相帮助也是应该的。”
林炳星听完后没有温度的笑道:“原来是我们误会了。”祁珩是资本家的后代,商人讲究利益,他不相信祁珩会无缘无故帮林季声。
林兆星却有些不甘心,当他回想起祁珩刚回国那时他心急火燎的让他和林季声订婚的事,他这张老脸就羞得不知道该往哪搁。
不过很明显的,林炳星的脸皮比林兆星厚多了,本来说完以后他们就应该没有别的挂说了,但离开的时候,林炳星还是把话题转移到了阮钰身上。
色欲已升,不和美人搭上话他浑身难受。
他年轻的时候风流成性,完全不会遮掩自己的欲望,上了年纪以后,虽然收敛许多,但看到合自己胃口的还是会忍不住多看几眼。可以说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狗改不了吃屎的典范了。
只见林炳星看阮钰的眼神,就像毒蛇紧盯着自己的猎物一般。
他面露淫邪之色,自以为伪装得很好,“不知道是不是叔叔我年纪大了,我看你家这位小朋友总觉得和我从前认识的一位关系很好的老友长得很像……他也是这么的……可爱。”
——还美艳动人。
阮钰身体一僵,还没等他缓过劲儿,祁珩便快他一步揽他入怀,紧接着抬眸带着警告意味的看了林炳星一眼,说:“阮阮从小养在我家,不知和您哪位故友长得很像。”
“哦?这位小朋友也姓阮?”林炳星更有兴趣了。
祁珩冷冷的看了林炳星一眼,然后带着阮钰转了个身。
“并不。”祁珩回答得干脆,实则心里在盘算着什么。
祁珩有些懊恼,林炳星看着阮钰的眼神让他很不爽,他想要做点什么,想把阮钰藏起来,不给任何人看到。他本以为
带他出席晚宴变相公告了自己和他的关系就不会有人觊觎他的oga,但他忘了他的oga甜美诱人,忘了这个世界上,还真就有这么一种专门觊觎他人所有物的肮脏下流的人。
失策了……
祁珩让人给阮钰找了条黑色的披肩,然后把他裸露的肩膀盖住了。
今天之后,林家除了林季声,其他人在祁珩这相当于已经死了。
阮钰一整晚都像个洋娃娃一样任祁珩牵着走,这个男人,在人前说的那番话,让他的内心宛若经历了一场山崩海啸。
他也不知道怎么就发展成这样了。祁珩虽然在床上做得很凶,但下了床之后,日常生活里,他表现得都是很平常的样子。而他和他上床,也是因为他的信息素被自己所接纳,可用以辅助治疗自己的腺体。
但今天他说,自己是他的oga……
阮钰偷偷看了祁珩一眼,发现他正在想事情,眉头不展的。
祁珩注意到他的视线,侧头问他怎么了?
阮钰抿着唇,手指紧紧扣住祁珩的手,摇头道:“没什么。”
他想,还是不要问了,不管是逢场作戏,还是别的原因,既然他说出口了,那他就乖乖的做他的oga吧。
什么都不要想,什么都不要问,直到他厌倦为止。
不,就算厌倦了,他也不会离开的……
晚宴进行到中期,联邦政府官员宣布进行下一轮慈善拍卖。
祁珩兴致索然,若不是他父亲再三叮嘱让他出席露下脸,他大概也不会到场。他象征性的以高出拍卖品价值的五倍拍下了某件艺术作品,然后带着阮钰提前离席了。
回去的路上,阮钰问祁珩:“不跳舞了吗?”
祁珩转头看他,笑道:“那我们现在回去?”
阮钰急忙摆手,“不是这个意思。就是之前练习踩了你那么多下,结果好像并不需要。”他在替祁珩憋屈。
“谁说不需要的?”
“嗯?”
“家里客厅够大,我们在家自己跳。”说完,祁珩执起阮钰的手指放到唇边亲吻,阮钰睫毛一颤,面色绯红。
只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回到家的两个人在门口迫不及待的拥吻后,祁珩便带着阮钰在家里四处起舞,阮钰跟在祁珩身侧,全然忘了之前祁珩教过的舞步,但这些都不重要。他们一抬手,一回眸,眼里只装得下彼此。电光石火间,阮钰只觉后背一松,礼服上的拉链就被祁珩拉开了,下一秒,黑色的布料堆叠在阮钰脚下,他整个人的重心往前一扑,炽热焦灼的吻狂猛袭来,阮钰只来得及惊呼一声,呻吟就全数落入了祁珩的嘴里。
脖子上的蕾丝链扣还在,祁珩并没有取下来。
阮钰全身上下,除了这条链扣外,就还有一条黑色的丁字裤穿在身上。
祁珩边吻,边把手伸进丁字裤里,揉搓着阮钰雪白饱满的臀瓣,他两只大手包裹着那里,还时不时用力向上提,因为身高差的原因,阮钰不得不踮起脚尖,一方面迎合祁珩的吻,另一方面好让祁珩玩弄他的屁股。
最后丁字裤被撕裂,两瓣臀肉被迫打开,露出了红艳的娇穴,祁珩手指急躁的插入,插得阮钰浑身颤抖。他的手指有些粗鲁的亵玩着入口,然后插入拔出,再插入拔出,直玩弄得那处发出噗呲噗呲的水声。
祁珩眼里的欲望汹涌澎湃,他解开自己的西装裤链,单手抱起阮钰压在落地窗前,然后面对面抬起他的一条腿,不给对方任何缓冲的时间,挺着坚硬粗硕的凶器就这么操进了最深出。
下体传来撕裂般的剧痛,脊背撞到冰凉的玻璃上,阮钰瞬间被逼出眼泪。
“轻点——唔嗯……好深……”
阮钰被插得灵魂出窍,另一条腿抖得压根站不住,只有脚尖能碰到地面,他双手死死攀着祁珩的背,脑袋后仰靠在玻璃窗上,小嘴大张着喘气,好通过这种方式来放松自己。
然而祁珩进去后,就迅速的操弄了起来,好像受了什么刺激一样,阮钰没来得及反应,整个人被操得向上冲,脚尖都离了地,结果就是自身的重量全部落在了深埋身体里的那根肉棒上,阮钰睁大双眼,无法想象那根东西进得有多深。
肉体剧烈的拍打声混着杂乱的呻吟响彻在屋子里。
“好、好可怕……不、不要在这里……去床上……呜呜……求你了……肚子,肚子好像要破了……太深了……”
“沙发……沙发也行……啊……”
“真的受不了了……”
阮钰不知道自己求饶的样子媚极了,祁珩每次听他求饶,都恨不得把他操死在胯下。
“阮阮……”祁珩低声叫他。
阮钰泪眼朦胧,下巴抵在祁珩的肩膀上,看着屋顶的天花板哭道:“轻一点好不好……”
“不好。”祁珩难得任性,唇瓣贴着阮钰的脸蛋,张嘴用犬齿轻轻啃咬。
“呜呜……求你了……不——”这一下进得太深,阮钰当即被操射了。
“求谁呢?”祁珩语气很不满,牙齿转移阵地,开始咬阮钰的脖子。
“求、求你……”射精过后阮钰的力气抽了大半,他攀不住祁珩,腿也站不稳,全由对方顶着才不至于滑倒。
“嗯?”只听到对方依旧不满意的语气,阮钰崩溃大哭。
“哥哥……哥哥……”阮钰闭着眼,羞愤的哭叫着祁珩的名字,“祁珩哥哥……求你了……”
哪知祁珩越操越深,根本没有收敛的迹象,“不够,多叫点。”
“好过分……呜……”
“我过分,还叫吗?”
“呃……慢点,阿、阿珩……”
“嗯。”

26 「我帮了你那么大的忙你什么时候请我吃饭」
祁珩想听的那两个字最后还是没能逼阮钰说出来,也不知道对方在坚持什么,都快被操死了也不妥协。
不过凡事讲究循序渐进,祁珩暂时不急,眼下,他还是先享用自己的oga才是。
阮钰被抵在落地窗前做了两次才被祁珩抱回床上。
之前编好的头发在激烈的性爱过程中散开,长卷发铺在白皙的后背,被祁珩时不时抓在指尖细嗅,全身上下只有一根颈链扣在脖子上的阮钰看起来像极了一份精心包装的礼物。
他身上布满吻痕,本来因为要穿礼服,祁珩这阵子都没在他身上留下痕迹,这会祁珩没了顾虑,阮钰从脖子一路往下,尽是alpha留下的点点红痕。
阮钰躺在床上无声的喘息,双腿被再次打开的时候他只是低低的叫了声,穴缝被挤开,粗大的性器毫无保留的全根没入。之前射进去的精液随着阴茎的进入而被挤出体外,糊了他满腿都是。
绵软的穴肉包裹着硬硕的性器,紧小的窄穴被撑到极限,阮钰感到丝丝疼痛,但更多的还是窒息的快感。
alpha的信息素疯狂溢出,像龙卷风似的侵袭着阮钰的理智,身体火热滚烫,两人紧贴的部位更是要热化了。下半身酥酥麻麻,使用过度的地方快不像是自己的了。
这场性爱持续到后半夜,阮钰累得窝在祁珩怀里,被对方抱着细密的亲吻。射精过后形状依旧可观的性器还插在他体内,最后祁珩抱他去清理的时候,他已经累得睡了过去。
他对祁珩在浴缸里亵玩他的举动无知无觉,他像个漂亮的玩偶,alpha修长的手指在他双腿间揉搓,他那根秀气粉嫩的阴茎软趴趴的沉在水里,随着祁珩的动作逐渐溢出前列腺液。
祁珩没有给阮钰穿衣服,他怀抱里oga光裸细腻的肌肤在他的掌心之下,一种想把他揉进骨血里的强占有欲在他心底滋生。
想把他永远困在床上,想自己永远在他的身体里,想操进他的生殖腔,想彻底的拥有他。
光是想象,祁珩的阴茎就硬得生疼。
就在他阴沉的想着如何在阮钰睡梦中再奸淫他一次时,祁珩就看到他的手机传来短讯接收的声音,之前他已经看过一次,所以这一次他无比自然顺手的拿起阮钰的手机查看他的短信和通话记录。
「查到了,林炳星是阮陌曾经的恋人。」
附件:检测报告。
「dna显示,林炳星是你的生父。」
「不过你放心,我已经销掉了关于你的所有记录。」
「小阮,我帮了你那么大的忙,你什么时候请我吃饭」
祁珩静静的看着这几条短讯,而后低头在阮钰的唇上亲了一口。
次日,阮钰是在一阵热潮中醒来的。
“唔嗯……”胸口有点奇怪,胸前两点刺刺痛痛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阮钰睁开眼的时候,就看到自己的乳尖已经被咬破了,上面渗出几缕血丝,而他的双腿正挂在祁珩的肩上,腰部向上供,屁股被祁珩抓在手里用力掰开,然后股间一根紫红硕大的性器抽插其中,插得阮钰一脸茫然。
猝不及防进到最深,蛮横的抵在了生殖腔的入口。剧烈的疼痛让阮钰条件反射的合拢双腿,于是红肿的小穴不由的夹紧了体内的肉棒,结果却把祁珩刺激得越发用力的顶操。
“呃——为什么……一、一大早就……啊……”阮钰的声音被撞碎,迅猛的抽插操得他头晕脑胀,他哆哆嗦嗦的捂着肚子,薄薄的肚皮下,他能清晰的感受到体内肉棒进出的速度。
肚子好像真的要被顶烂了,阮钰恍惚的想。
可那炽热的肉棒越进越深,阮钰伸手抵在祁珩的小腹上,哀求他别进那么深,但祁珩只是垂眸看着他,表情晦涩莫名,不过几秒,阮钰的双手就被他紧握着置于头顶,最后他一沉腰,凶猛的把自己送进了阮钰柔软的身体里。
这一记深入,顶得阮钰整个人都痉挛了,前端毫无征兆的射精,浊白的精液沾了彼此的腹部,随着上下起伏摩擦而弄得一片淫乱。
“唔嗯……”嘴唇同时被含住,阮钰的呻吟被堵了回去,意识越发混沌。
太热了,热得人无法思考。也太深了,深到连呼吸都上不来。阮钰无力的抱着祁珩,指甲在他的后背上留下一道又一道划痕。
眼泪被逼出眼眶,阮钰脚背崩成一条直线脚尖死死抵在床单上,他难耐的蹭着,小腿肌肉颤抖得厉害,细小的汗珠浮在白皙的肌肤上,随着剧烈的顶弄,一滴一滴落了下来……
要疯了……不要那么深……
阮钰喉咙发出低沉的呜咽声,吞咽不及的涎水从嘴角流了下来,祁珩吻着他的唇,舌头缠着他的小舌,撩拨那根软嫩的舌头,而后拖到自己嘴里吮吸着。
“唔……”
上下两张嘴都被堵着,如同被堵住的思绪一般,阮钰的身子全部交由祁珩来掌控。
好不容易祁珩放开了他的唇,阮钰想要求饶的话语出口便变成了勾引的词句。
“不要…
…不要停下……”
“这么淫荡啊?”祁珩面无表情的舔了一口阮钰的耳垂。
“噫——”阮钰敏感的颤了一下,穴肉在不停的抽插中急促的收缩,快感从四面八方涌来,小腹一抽一抽的,高潮好像就快要来了……连紧闭的生殖腔都被顶开了一个小口,无数灼热的淫液从那里头流出,浇湿了祁珩的龟头。
“再快一点……”阮钰娇软的呻吟道,四肢如菟丝子般缠在祁珩的身上,“射、射在……我的身体里……唔嗯……”
祁珩离射精还有一段时间,但阮钰已经快高潮了,他能明显的感到软嫩的肠肉收缩的频率在加快,这个秘密花园,被他无数次侵犯,侵犯到流泪,喷水,痉挛,这个专属于他的禁忌之地,他总有一天能在此处烙印下永恒的标记。
“生殖腔好像打开了。”祁珩感受了下,龟头便戳到那处凹陷,然后专心的攻入那里。
他这番举动无疑不是要了阮钰的半条命,阮钰和普通的oga不同,腺体受创后第二性别特征便停止了发育。他的生殖腔还没有常人的一半大小,而alpha天赋异禀,阴茎粗长得可怖,若是真的被他顶开……
阮钰想象不出那样的画面,他只觉得小肚子要爆炸了。
“进不去的……我、我那里……进不去……太小了……啊……别顶了……好疼……”
阮钰哭叫着求饶,眼睛都哭肿了,长长的睫毛沾着湿意,长发黏在汗湿的侧脸,绯红的脸蛋,红润的嘴唇,被操熟了的肉体,却又有着生涩的内腔……祁珩听着他的求饶声,阴茎不可抑制的又涨大了不少,撑得阮钰肉穴边缘都有轻微撕裂的迹象。
“啊——”阮钰哆嗦着抓着祁珩的手臂,刚想开口说点什么,他的手机就响了。
阮钰茫然了两秒,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见祁珩眯着眼,然后突然把他抱了起来跨坐在他身上,阮钰来不及求饶,就被祁珩狂风暴雨般的抽插操到了高潮,随着高潮而来的还有尿失禁。
他本就被玩弄了一夜,膀胱里憋着尿,早上没睡醒就被祁珩狠操了许久,这会他再也憋不住,高潮过后身子完全放松了下来,尿道口也打开了,浑浊的尿液一股一股的从马眼里喷涌而出。
祁珩有些惊讶,之前不是没有把他操尿过的经验,但都没有这一次的激烈,他好像在忍耐射尿,所以尿液不是一次尿完的,而是在祁珩一下又一下的顶操中断断续续的尿出来的。
真可爱,祁珩想。于是他抱着阮钰的双腿,舌头舔在膝窝的软肉上,然后张开嘴咬了一口,下口有些重,犬齿刺破了肌肤,祁珩闻到了血腥味。
“呜呜呜……快停下……停下……”然而阮钰压根顾不了祁珩做了什么,他现在已经分不清自己射出来的是尿液还是精液,他只知道下体一直在喷水的感觉太羞耻了。可他又忍不了,身体被完全打开了,好像不属于自己了,而那根肉棒就是打开他身体的开关,只要肉棒一直插在他的身体里,淫水就会一直没完没了的从他体内流出。
最后,谁都会沦为欲望的奴隶。
阮钰的生殖腔被祁珩操开了一道小口,连龟头都进不去,阮钰疼得小脸血色尽褪,祁珩看了一眼,终究没能狠下心,他的嘴唇碰了碰阮钰薄薄的眼皮,嗓音低哑的说:“这次先放过你。”
“嗯……”得知自己逃过此劫,阮钰眼睫颤抖,伸出绵软的双手圈住祁珩的脖子,讨好的吻了吻他的喉结。
“谢谢哥哥……唔……”
不等阮钰说完,祁珩就狠狠吻上了阮钰那张红润的唇,接吻的同时,他眼角余光瞥向因为许久没人接听而自动挂断的电话。
在屏幕暗下去的前一秒,那显示号码的地方,出现了一串未知的奇怪的代码。

27 舒岸(副cp预警)
不然怎么说阮钰是新联邦国最出色的编程师呢?
他在自己的手机上设置了程序,指定人打来电话,挂断后后台自动清除来电记录。难怪手机没有锁屏密码,这是笃定了别人看不到吗?
祁珩在阮钰重新睡过去后又打开了他的手机,那上面并没有显示刚才那通来电的记录,祁珩凭着过目不忘的本领,用自己的手机的把刚才那串代码发给蓝叶,他神色淡淡,让人瞧不出他在想什么。
「查清楚这代码后面的ip」
五分钟后,蓝叶回复他。
「国外ip,具体没查到,信号消失了」
看来是一次性的。
祁珩单手托腮,另一只手环抱着阮钰,两指捏着他的下巴让他微仰着头。兴许是累坏了,阮钰被祁珩这么摆弄都没醒过来,当然祁珩也不是想要闹醒他,他就是心情不好。
“你怎么这么多秘密?”
彼时祁珩还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不爽,他觉得目前自己对阮钰的表现是基于信息素本能,他是他的第一个oga,所以他很自然的把他划分到自己的所有物范围内,并且对他展现了过分强度的占有欲。
他是空有美貌皮囊的怪人,若不是五年前阮钰在他易感期时和他发生了关系,他这辈子,估计都不会和别人媾和在一起,他也是不屑于谈情说爱的冷漠之人。
自己的oga突然送到他眼前,他自然要把他圈进自己的地盘。
祁珩捏着阮钰的小鼻子,低声说了句:“小混蛋。”
阮钰似乎在做梦,被祁珩捏住鼻子后不安的嘤咛一声便又往祁珩怀里缩。
祁珩欲望得到了满足,暂时不会对阮钰做出过分的事情,他仗着自己是公司的总经理,给自己放了个假,然后抱着阮钰一起睡了过去。

林季声和他父亲的关系不是很好。
林季声的妈妈阮云之是林兆星的第三任妻子,他的前两任老婆,一个病死,一个和人私奔,最后遇到阮云之,林兆星动用了点手段,然后娶到了她。
阮家不算大户人家,但对比常人也算富裕,可在堪称豪门的林家面前却不值一提,阮云之当初嫁给林兆星时,并没有多做抵抗。或许在她心里,能成为豪门阔太是她从未想过或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阮云之有个异卵双胞胎的弟弟,名为阮陌。阮陌长相艳丽,举手投足间说不出的娇媚。同为oga,相比之下,阮云之的相貌就平淡了许多,所以阮云之在外时,时常会隐瞒自己还有个胞弟的事情。
但阮陌在二十二年前就失踪了。
那时候林季声才五岁,他对这个舅舅是有印象的,说话很温和,长得又漂亮,他比他母亲有耐心,会哄自己入睡,给他讲故事,他很喜欢这个舅舅。然而他却在一夜之间消失不见了。
一直到前不久,林季声在蓝冰集团遇到阮钰。相同的姓氏,容貌的相似度,22岁的年纪,世界上哪有这么多巧合,他当下就确定了阮钰和阮陌的关系。虽然阮钰并没有承认,并且坦言了自己并不认识阮陌,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他寻找阮陌,从来不是因为阮云之的嘱托,而是他自己想找而已。找到阮钰,他也并不想让他认祖归宗。
林家这样的地方,就该有多远逃多远。
林季声从祁珩哪里获取到讯息的时候,他正被人绑在酒店的房间里。绑他的人叫舒岸,是他大学时期的学弟。
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舒岸大一入学时就对林季声一见钟情,然后对他展开强势的追求。林季声最开始的时候就拒绝了他,但他穷追不舍,扬言只要林季声一天没有男朋友,他就不会放弃。舒岸家有钱,舒家在新联邦国也是数一数二的豪门,所以在追求林季声的过程中,舒岸时常一掷千金,什么都买来送给他。
林季声被舒岸豪奢的手段吓到了,他再一次找到舒岸,求他不要再给自己花钱,并坚定的告诉对方自己是不会接受他的,让他不要再浪费时间。
林季声记得当时舒岸一脸阴恻恻的看着他,看得他毛骨悚然,他似乎说了一句什么话,林季声没听清,当天晚上就被舒岸拖到小树林里强吻并打算强奸他,好在当时有路过的人出现,加上林季声自己奋力挣扎才得以逃脱。
事后林季声越想越怕,他独自一个人,难保舒岸什么时候又会做出这种暴行,于是他找到祁珩,请求他庇护自己。他与祁珩从小相识,虽称不上青梅竹马,但两家多少有些往来,祁家在新联邦国家大业大,鲜少有敢与祁家作对的。所以舒岸不会轻易得罪祁珩,那么作为祁珩的伴侣,舒岸自然也不会轻易找自己麻烦。
林季声本来就已经做好了被祁珩拒绝的准备,没想到祁珩竟意外的好沟通。他听林季声讲完了来龙去脉后就只轻飘飘的说了一句,“只是逢场作戏的话,可以。”
林季声只当祁珩是个热心助人的好人,殊不知祁珩只是觉得,他对谈恋爱这件事情不感兴趣,那么如果有个人做他的对象,那些总是不分场合不分时宜找自己告
白的人是不是就会少了?
因为这些人,对他的日常造成了困扰。
果然,当他和林季声交往的消息在校园里迅速扩散后,那些人确实少了许多。随后林季声也发现,舒岸从那之后就再没出现过在他眼前,林季声就以为这件事这么过去了,没想到某天夜里,林季声就收到了自己单独在食堂吃饭,单独上下课,单独出门逛街的照片,随照片附赠的还有一句话。
「小婊子,你们没在一起吧」
林季声第二天就找到祁珩,说有些表面工作还是要做一做的。
祁珩也认为可行,因为找他告白的人又多了起来。
于是两个人开始了正常情侣的“交往”模式,祁珩在学校外面有一套房,为了演得逼真,林季声偶尔会在那里过夜。当然,两个人都是分房睡的。祁珩很好的履行了林季声要求他做的事情,除了肢体的接触,他们“交往”的这三年,祁珩真的把他“照顾”得很好。
舒岸会时不时的给他发一些他被偷拍的照片,好像在提醒他,我无时无刻不在关注着你。
林季声换过好几次号码,但舒岸总会有办法获取到,他深知,他无法逃离他。
至少在他没有厌倦自己前。
他本以为过了三年舒岸对自己的兴趣会有所下降,但他发现他错了。
慈善晚会过后,全新联邦国的人都会知道,祁珩身边换人了,而他在晚宴的一个星期后,被舒岸绑到了酒店来。
说不害怕是假的,林季声有差一点被舒岸强暴的经历。
那种无法抗衡的绝对禁锢,和强大的alpha所带来的压迫感让他忍不住阵阵惊恐。经过三年的沉淀,舒岸从一个小疯子进化成了一个大疯子。
其实这三年林季声都没怎么见过舒岸,大多是在论坛或是别人口中得知他的消息,但都是一些不太好的事情,他和自己同一个学校,但好像对方不来找他,他就永远见不到他。
但见不到这个人,并不代表这个人就此在你的生命里消失了,相反的,林季声总能感到被监视的错觉,好像这个人,无时无刻,都在自己身边。
……
林季声双手被反绑在身后,嘴巴被胶带封住了。
而舒岸,正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拿着手机不停的对着他拍摄照片。
林季声心跳得很快,他能预知到自己接下来的命运,并且百分百确定自己逃不了。冷汗自他额角滴落,被绑住的双手因为长时间的束缚而出现了手麻的迹象。
林家的人靠不住,所以即便他消失几天也不会有人注意到,而他的母亲阮云之,近几年因为林兆星的外室上门挑衅也疲于关心他了,她自己都应接不暇,哪分得出心思来关注他的事情。
换句话说,就算被她知道了也没什么用,被圈养在豪门深宅的懦弱妇人,无权无势,只能任夫家随意欺辱。
所以祁珩是他唯一能求助的人,但是手机一开始就被舒岸抢了去并且关机了。
舒岸长相很痞气,大概性格使然,眼神总是带着一股狠劲,嘴角似笑非笑的扬起,比起祁珩常年波澜不惊的面瘫脸看着人畜无害,舒岸这种把自己的欲望毫不遮掩的展露在外的人才是林季声最恐惧的。
舒岸眼底对自己表露出来的欲望快要把他的双眼灼伤了,林季声忍不住闭眼呜咽一声,立即引得舒岸朝自己迅速靠近。
“……”林季声惊慌的看着近在迟尺的舒岸的眼眸,赫然发现舒岸的瞳色竟然是淡棕色的,像极了晶莹的琥珀。
只见舒岸眯起眼,漂亮的嘴唇泛着殷红的色泽,说出来的话却让林季声害怕得不行。
“所以你骗了我三年,你该怎么补偿我呢?小骗子。那时候如果把你上了,说不定我们的孩子都有了,你说对吗?”

28 我会操进你的生殖腔/彻底弄脏你
因恐惧而分泌的泪水自眼角滑落,顺着林季声洁白纤细的脖颈,滴落进已经敞开的衬衫之中。
林季声的脖子被舒岸掐着向上拉直,他不适的皱起眉头,就见舒岸伸出艳红的舌头舔了舔他的眼角,然后舒岸便不可抑制的笑了起来,笑到全身都在抖,唯独掐着他脖子的那只手岿然不动,还有越掐越紧的势头。
林季声不知道他在笑什么,他的嘴巴被胶带封住了,抗议的话说不出来,只是被舒岸舔过的地方异常滚烫,还有呼吸……呼吸快上不来了。
舒岸的力气很大,手指也很长,单手就能握住林季声整个脖子,甚至指腹都已经抵在了林季声颈后的腺体处,被他的指甲扣着,微微有些疼痛。
林季声因为缺氧整张脸都憋红了,然而舒岸像是没看到一样,兀自在那笑着,过了一会,他突然停下,面无表情的看着林季声,像毒蛇一样死死盯着他涨红的脸蛋,然后才装模作样的松开手,没有什么感情的说道:“哎呀,对不起,弄疼你了吗?”
“……”
林季声眼眸睁得很大,眼眶里蓄满了泪水,他因为嘴巴被封住没法大口喘气,所以此刻表现得有些狼狈,他胸膛起伏得厉害,似乎单用鼻子呼吸已经不能满足他对氧气的需求了。
舒岸眼皮下垂,在林季声单薄的身体上来回巡视,然后他伸出细长的手指,一颗一颗解开林季声的衬衫纽扣。
当大片白皙的胸膛暴露在空气中,林季声发出了抗议的哀鸣。
“唔唔!”
舒岸喜欢这种对方在他的掌控下因为害怕而颤抖的反应,这让他的血液沸腾兴奋不已,他脸上浮现出诡异的笑容,殷红的嘴唇像染了血。
林季声的乳头在舒岸的注视下悄然挺立。
说不出是因为害怕还是别的原因。
“啧。”舒岸暧昧的看了林季声一眼,“漂亮的小乳房,待会我会好好吃它的,别急。”说罢,指尖挑逗的弹了一下嫩红的乳头,林季声敏感得弓起腰,想要躲开对方的亵玩,结果被舒岸以为他在反抗,于是就被对方狠掐着乳尖向前拉扯,林季声痛得低吟了一声,他慌乱的摇头,祈求对方能看懂他的想法。
不要对他那么暴力。
林季声很怕痛。
舒岸早就知道,林季声对疼痛很敏感。当年他强奸未遂的时候,林季声就曾因为疼痛而勃起,且泄得非常快。
想到这,舒岸指尖的力度加大,掐弄得林季声又小又嫩的乳尖红肿到之前的一倍大小。
林季声裹在鞋袜里的脚趾忍不住蜷缩。
林季声被推到椅背上,衬衫脱到他的手肘处,他的上半身已经完全裸露,舒岸欺身上前,一边看着林季声流泪的双眸,一边咬住他脆弱的脖子,又吮又舔,直把林季声白嫩的肌肤吮咬出红色的痕迹才松口。
舒岸留下的吻痕和他这个人一样霸道,大片的红痕醒目又刺眼,铺陈在白皙的肉体上,刺激着舒岸的性欲,舒岸唇舌往下,粗鲁的啃咬着林季声的乳房。就像舒岸之前说的那样,他有在认真的玩弄那里。嘬吸乳尖发出的口水声让人听了面红耳赤,不仅如此,舒岸的双手还在林季声到背上上下抚摸,甚至还会探到尾椎的臀缝里。
林季声开始发抖,因为他发现,在对方的亵玩中,他竟然勃起了。
舒岸也感受到了,他整个人都压在林季声的身上,他的小腹能清晰的感受到林季声的硬度。
舒岸猛的一把抓住那里,邪笑道:“这小东西可真可爱,比你老实多了,你还记得吧,当时它可是把我的衣服弄脏了呢。”
林季声崩溃的摇头,舒岸太用力了,他抓着那里的时候,林季声差点以为那里要被他抓爆了。
林季声瞬间就萎了。
“没关系,待会我会让你一直硬着的。”
林季声没懂这句话的意思,不过他很快就会懂了。
舒岸舔了好久林季声的乳头,那小小的淡粉的乳晕被他舔得殷红,和他的唇色一样,散发着淫靡的色泽。
舒岸开始脱林季声的裤子,林季声闭起眼,眼泪无声滴落。
——他要被这个人强暴了。
这个认知很清晰的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舒岸脱得很慢,裤子一点一点被剥落,内裤也被一起拉下,私密的部位暴露人前,还不知羞耻的硬了,林季声简直想立马去死也好过在侵犯自己的家伙面前获取快感。
可是他的身体不听话,他分明是被迫分开大腿挂在椅子的扶手上,可他的阴茎却硬挺着,还不停的往下滴着自己都想不通的淫水。
龟头被舒岸的指尖骚刮着,林季声明明是疼的,但那掩藏在疼痛背后的快感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林季声脑袋向后仰,他快忍受不住这样的亵玩了,快感从下体攀升,沿着脊椎一路窜上头顶,爽得他头皮发麻,屋子里oga香甜的信息素无意识的溢出,原来是林季声控制不住自己,他快失去理智了。
“唔……”随着舒岸套弄阴茎得速度越来越快,
林季声的呻吟也开始变得绵软起来,他不自觉的挺动腰肢,主动的把自己的下体送到舒岸面前,供他更好的玩弄自己。
舒岸嘴角扬起,狭长的眼眸中尽是猎物得手的狡黠之色。
透明的淫水顺着柱身滑向会阴下方那处粉嫩的娇穴。那里色泽浅淡,穴口褶皱平整,细窄如针头,一看就是没有被人玩弄过。
舒岸猜测,就连林季声自己都没玩过这里。
眼瞧着前段阴茎颤抖得更加厉害,舒岸手上的力度加重,在林季声发出急促的呜咽声时,那已经到极限的阴茎开始喷射出乳白的精液……
一股一股,持续的射出。
高潮的不应期让林季声忍不住弓起腰身往后挪,好躲开舒岸一直亵玩他阴茎的手掌,可椅子就那么点大,他压根没有退路。
而就在他最难受的时候,从未有人造访过的隐秘小花园被入侵者蛮横的闯入了。
“唔——”疼痛一瞬间袭来,林季声猛的睁大双眼。
舒岸的手指进入了他。
不要……不要……
林季声不停摇头,双眼都被他哭肿了。
看着林季声惨兮兮的模样,舒岸的心情好得不行,他亲了亲林季声红红的眼皮,安慰他:“别哭,一会儿哭瞎了怎么办。”
“唔唔……”林季声软绵绵的叫唤。
舒岸没心思去解读他的意思,手指就这么直直的捅到底。
林季声被手指顶住身子向上移,他那里从未被什么东西进入过,此刻光是一根手指,就快要把他戳坏了。
最可恶的是,那根手指并不老实,进去后就不停的抠挖他的壁肉,甚至还用指甲到处刮弄。
很痛……痛得林季声额头都开始冒冷汗。
然而林季声不知道的是,一根手指不会把他弄坏,当舒岸那根属于alpha的傲人性器进入他的身体时,他才会明白什么叫做痛不欲生。
林季声是一个对痛觉很敏感的人,他的第一次,也会比其他人更加痛苦。
嫩穴中已经被塞进两根手指,林季声就已经快喘不上气了,两根手指在脆弱的甬道里进进出出,时不时分开撑大窄小的穴口,疼痛让林季声忍不住全身发抖。
舒岸见扩张得差不多了便解开自己的裤子拉链,他的耐心本就不多,换做旁人他怕是连前戏都不会做。
当股间抵上更加炽热更加粗大的事物时,林季声害怕的往后缩,但他哪里逃得了,舒岸握着他的腿窝稳稳的固定在椅子两侧,硕大的肉棒就那么坚定不移的顶了进去。
不要——
林季声身体抖得厉害,蜜穴也因为害怕而翕张着,那里太小了,舒岸怼了几次都没办法把自己的阴茎插进去。
“不想出血就给我放松点。”
林季声崩溃摇头,眼泪像不要钱似的拼命掉。
舒岸耐心耗尽了,他抬手在林季声的大腿根部狠狠的扇了一巴掌,“今天你是逃不掉的,早点给我操或者晚点给我操都改变不了你要被我操的事实,我就这么告诉你,今天我不仅要操你,还要操到你的生殖腔里面,把我的精液灌给你,灌大你的肚子,然后彻底标记你。我不会轻易放过你的,你不认命也得认,我就是你的alpha了。”
舒岸不再怜香惜玉,他用力掰开林季声的臀瓣,腰腹使了些气力,就这么莽撞的冲了进去。与此同时,陌生的alpha信息素爆发在酒店的房间内,林季声悲鸣的呜咽,绝望的发现自己被舒岸用信息素刺激到强制发情了。
在他理智全失的前一秒,林季声听到舒岸在他耳边说:“我要彻底弄脏你,让你这辈子都无法逃离我。”

29 过渡章
林季声消失了近一个星期,林家没有一个人发现。祁珩会知道这件事还是蓝叶告诉他的。
“那个家伙也是嚣张,当街就把人给绑了,城市里那么多摄像头,他是觉得自己能够全身而退吗?”
在新联邦国,绑架oga是项很严重的罪行。
祁珩指尖点在办公桌上,语气没有什么波澜,“凭他家的本事,确实可以。”
蓝叶语塞,细想了一番后也不得不承认现实真当如此。
“他们这几天都没出过酒店的房间们。”
可想而知,林季声会被折腾成什么样。蓝叶叹了口气,他还未遇到生命中非他不可的那一个人,所以他无法理解这种每时每刻都要腻在一起,甚至上厕所都想要巴着对方的行为。
但祁珩却能理解舒岸的心情。
喜欢的oga躲了自己那么多年,还要和别的alpha在一起气自己,换作他大概也会把对方绑起来,然后关在家里没日没夜的操,直到把他操服为止。
alpha的占有欲大都相同。
最好是能操大他的肚子,让他怀上自己的种。
祁珩眼神微暗,西装裤里的阴茎被内裤勒得有些紧。
阮钰就在他前方坐着,头埋得低低的,一看就是在打瞌睡。
也是,近几日他们夜夜笙歌,缠绵悱恻,祈珩越来越精神,而阮钰就像棵小水草似的倒得东倒西歪。
物尽其用,资本家不顾一切压榨了劳动人民的最后一点精力。
因为低着头的缘故,阮钰雪白的后颈露在黑发外,那上头还有昨夜祈珩留下的牙印,只是没有信息素的残留,这让祈珩感到不爽。
不爽到他想再次扒开阮钰的衣服,狠狠的对他腺体和肉体的侵犯。
栀子花的香味,食髓知味。
阮钰并不知道祁珩在想什么,他是真的很困,和祁珩上床固然是他想要的,但是次数多了,他的体质和精力完全跟不上强悍的alpha,有好几次做到最后他都晕过去了。
阮钰边敲着代码边“钓鱼”,上次他收到信息,也证实了林炳星和阮陌之间的联系,但他并不认为自己是林家的孩子,就算是,他也不会认的。
是谁把阮陌害成那个样子,他一定会查出来。
他童年的苦痛和磨难,他不想这么轻易的释怀。

酒店里。
林季声虚软无力的躺靠在舒岸怀里,而舒岸硕大的性器仍埋在他体内。再看林季声鼓起的小腹,可想而知被内射了多少精液进去。
林季声已经喊不出声,他喉咙有些疼,但更疼的是腺体和腹腔。
他已经被舒岸永久标记了。
alpha成结的那个夜晚,他永远记得。
生不如死的痛苦。
极致的高潮伴随着极致的毁灭。
内心万般排斥肉体却背叛灵魂向魔鬼索取更多。
此刻他由内而外散发着舒岸的信息素。
没被标记前,舒岸的信息素是霸道强悍的,像猛兽的利爪禁锢着他,完全标记后,则又像另一种感觉。
爪子依旧是爪子,但林季声却不想再逃跑了。
他想,oga对alpha的臣服和依赖当真是与生俱来的。
林季声柔柔软软的身体被舒岸爱不释手的抚摸着,从上到下,从里到外,痴迷的病态的手法。
而后大手箍着林季声纤细的脖颈迫使他仰头,喂他吃下了一粒避孕药。
林季声有些不解。
舒岸吻着他的耳垂,在他耳畔细语:“孩子多麻烦,我不喜欢孩子。”
林季声没出声,不想要孩子,那更好。
“那你……可以先出去吗……”林季声用沙哑的声音恳求道,他下半身又酸又涨又麻,这几日,他的蜜穴就没得到过休息。
“不要。”舒岸任性的拒绝,“你是我的,我想插多久就插多久。”
“唔……”林季声认命的闭上眼。

30 他会保护好他的
因为永久标记的存在,林季声再怎么对舒岸无感,只要对方一靠近他再释放信息素,他都会湿得非常快。
alpha的手和唇在林季声的身上游走,林季声忍不住娇喘出声,情欲如浪涛翻涌席卷而来,裹挟着烈火,把他的理智烧得所剩无几。
“别再做了——”林季声哀求道。
“为什么?”舒岸不要脸的反问他,“你不是很喜欢吗?你看你底下都湿透了。”
“不是这样的。”林季声摇头,话语里带着梗咽,“是你的信息素……”
“我的信息素怎么了?不喜欢?”舒岸把性器猛插进林季声体内,林季声闷哼一声,穴肉瞬间咬紧了体内的巨物,舒岸爽得仰头更加用力的顶进去,“不喜欢还夹那么紧,小骗子。”
“呃——”
林季声被他顶得失声,生殖腔里的精液已经锁在他身体里好些天了,他担心,就算吃了避孕药,他也还是会有怀孕的风险。
于是他改变策略,讨好舒岸:“我、我想洗澡……可以……啊唔,可以吗,呜呜……轻点,求你了……”
“别再进来了……要、要坏掉了……”
舒岸掐着他的腰,不顾他的求饶,又猛又重的抽插着林季声可怜的小穴。
“想和我洗澡?”舒岸显然误会了林季声的意思,“你怎么那么色?嗯?说说,你还想和我干什么?”说完,他把林季声推到床上,双手分开他红痕满布的双腿,兴奋又热烈的耸动着健美的臀部。
林季声的求饶混在肉体剧烈的拍打声中。
“不——不是,呜……太深了,我受不了了,里面的还有……不要再进去了——”
他要崩溃了,这个人精力怎么那么旺盛?
“里面有什么?”舒岸明知故问,他不是没有感受到生殖腔里滑不溜丢的液体,那液体咕叽咕叽的伴随着抽插的动作从红肿的穴里溢出。
林季声羞于说出那两个字,他撇过头,满脸潮红的紧咬着下唇。舒岸见状,大手捧着林季声的脸,把拇指插进他红润的嘴里,“宝贝儿,别弄伤自己。”
林季声眉头微簇,被舒岸撞得头晕脑胀,他心想,他身上的痕迹不都是拜他所赐吗。然而紧接着,他又听到舒岸说了一句话。
“你是我的,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包括你,都不能伤害这副身体。听到了吗?”
随着一声沉闷的“啪”的声音,舒岸把自己深深的埋进了林季声的生殖腔里,甚至龟头都已经直达腔壁的尽头,它抵着敏感至极的壁肉,野蛮的横冲直撞。小小的腔穴艰难的裹着硕大的龟头,那里还残留着几天前强制成结永久标记后的胀痛感。
林季声受不住叫出声,他含着舒岸的手指,全身都在抖,舒岸说了什么他也没听清,就见舒岸一边顶他,一边问他,“听到了没有”,林季声下腹又疼又爽,逃不开,躲不掉,被玩弄得只能点头,不顺着alpha的意思,他怕接下来的性事不好受。
“真乖。”舒岸好像奖励一样的松开林季声的嘴,而后伏下身子和他黏黏腻腻的接吻。
林季声意乱情迷,懵懂的伸出两条细白的手臂圈住舒岸的脖子回应他的吻,于是舒岸便顺势把他抱了起来。
不是要洗澡?舒岸坏心眼的想,那就满足他的小宝贝好了。

晚上的做爱的时候,阮钰明显有些不在状态,祁珩揉着他的腺体,含着他的耳垂问他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阮钰摇头,沉醉在祁珩温柔的怀抱里,小声嘀咕着:“舒服的,就是太累了……”
祁珩轻笑一声,在阮钰的唇上啵了一口,“都是我在动,你累什么?”
阮钰面上一红,羞赧道:“这个又不一样……”
“那下次你来动?”祁珩提议道,阮钰在上面的姿势,说实在还是不错的。因为可以把他的东西吞得很深。
阮钰闻言,羞得不知所措,“我不想动。”他当然知道由他来主导的下场,最开始的时候,因着自己的私欲他各种勾引祁珩,那时候什么姿势他都愿意摆出来,甚至主动套弄讨好对方,但那种直插入心窝的深埋感,现在回想起来还会让他感到一阵颤栗。太野的性爱偶尔玩玩可以,他真怕自己会被祁珩搞死。
和祁珩相处越久,他就越能感受到alpha对自己的占有欲。阮钰在欣喜的同时也在彷徨,这究竟算不算爱情呢?
“想什么呢?”见他两眼发散一点不专心的样子,祁珩拉开阮钰双腿,劲腰后撤,而后向前猛冲,阮钰一个反应不及,祈珩的阴茎一下就进到腹腔很深的地方,期间甚至擦到了生殖腔口,阮钰痛呼,双手撑在祁珩腹部,试图推离他,结果被祁珩单手握着压在了头顶上方。
“唔嗯,深……”阮钰小嘴微张,眼睛润润的,“做、做完这次就不做了……好不好……”
“不好。”祁珩埋头在阮钰颈侧,下半身律动的频率已经超过了阮钰能承受的范围,阮钰又哭又叫,好不可怜。他的叫床声不大,声线又软,喊起来娇娇
媚媚的,阳痿听了都能立起来,何况祁珩这般血气方刚的alpha。
超负荷性爱令阮钰无暇顾及其他,他的手机连续响铃好几次他都没发现。祁珩冷漠的看着阮钰的手机,这几天他们做爱的时候每晚都会有一个电话打进来。那上头熟悉的代码,一看就是见不得人的玩意。
祁珩想到上次给阮钰发信息说让阮钰请他吃饭的家伙,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个人。
但不管是谁,阮钰都不会请他吃饭。
因为他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和别的男人吃饭?
做梦!想都别想。
夜深了,阮钰已经昏睡过去。
以治疗信息素为名的同居生活已有一段时间。这些时日,他们同床共枕,片刻不曾分别,他们做最亲密的事,接恋人之间缠绵的吻,诉说着脸红心跳的情话。祁珩很享受这样的生活,他似乎并未察觉他俩的关系有哪儿不对劲的地方。他低头看着阮钰逐渐被养胖的脸蛋,心情颇好的在那上头亲了一口。
阮钰调查的东西最近他也获取到了不少消息,林炳星与阮陌之间的情人关系,以及阮钰确定了就是林炳星的孩子。
慈善晚宴那会儿,林炳星看阮钰的眼神就不对劲,那不是对曾经故人该有的缅怀神色,而是多了一层让人作呕的猥琐。
如果他拿到的资料没有错,那林炳星当真是alpha中的败类,他绝不能让阮钰落到他手里。
他一定会保护好他。
他的oga。

31 我想和你结婚
大部分时候生活并不会如你的意,你不想见的人,不论你如何逃避,总能在某种时刻碰上。
弗里兰市入秋的时候,气温下降了不少,祁珩见阮钰总是穿很少的衣服,问他冷不冷,他也总说不冷。可祁珩握着他的手,总是捂不暖。
于是祁珩带阮钰来商场购置秋冬衣物,之前阮钰从他那间小公寓带过来的衣服不是特别多,有几件还被他撕烂了,思及此,祁珩难得脸红了一回。
阮钰对衣服款式不是很讲究,能蔽体就行。但祁珩显然不是这样的人,自从上次看阮钰穿晚礼服后,他对打扮阮钰便开始有了一些兴趣。
除了日常的男装,他还购置了一些女装。阮钰看见那些衣服,有些愕然。
祁珩假装不在意的说:“不喜欢吗?”
阮钰想点头,说他确实不喜欢,但他转念一想,又小心问道:“你是想看我穿这些吗?”
祁珩走到阮钰身后,双手捧起他微卷的长发固定在后脑勺,用有些暧昧的语调说:“嗯,想看,穿吗?”
阮钰垂眸思考了一会,小声说道:“你是不是喜欢女性oga?”不然为什么总想着让他穿女装?
祁珩摇头,“只是想看你穿,和女性oga没关系。主要穿的人是你,才想看。”
和性别无关,和你这个人有关,这个认知让阮钰的脸颊发烫,他转身窝在祁珩的怀里,用鼻子蹭他胸口,然后仰头垫脚在祁珩唇上印下一个清纯的吻。
两人都在商场,不敢做太出格的事情。
后来祁珩问阮钰要不要现在试试,阮钰咬着下唇,纠结了一会后才点头。
宽松的针织毛线上衣,搭配着同款的格子短裙,肉色的丝袜勾勒着阮钰又细又白的长腿,及膝的长靴更是让阮钰看起来高挑不少。
或许是因为这头长卷发的缘故,女装看着比男装更适合阮钰。本就雌雄莫辨的漂亮脸蛋,比寻常oga还要小上一号的骨架,白皙的肤色,曼妙的身姿,怎么看都像勾人犯罪的尤物。
阮钰有些别扭,女士内裤和丝袜勒得他的裆部不是特别舒服。但祁珩似乎很喜欢,手掌已经从裙底伸进去,肆无忌惮的玩弄着丝袜下的隐秘部位。
他们在试衣间,阮钰小声的抗议。
“不要在这里……”
祁珩咬着他的耳朵,问他:“不想要吗?”
想,但是不要在这里。
阮钰缩着肩膀逃避祁珩的亲吻,然而胯部却在祁珩高超的玩弄下越来越有感觉。阴茎把丝袜顶开了,很难受。
“要湿了……”阮钰带着哭腔求饶,“这里还有别人,不要在这里。”
“那你就小声点。”祁珩说完,把阮钰压在了试衣间的镜子上,然后不顾他的挣扎,脱下他的丝袜和内裤,就这么野蛮侵入了。
天知道他第一眼就看硬了。
阮钰对他的影响也越来越大。
突然被进入,阮钰差一点尖叫出声,好在祁珩也是个知羞耻的,他不愿别人听他们现场版的活春宫,于是在操进去那一瞬间,就捂住了阮钰的嘴。
“阮阮,忍住知不知道,不然明天我俩都要上新闻头条。”祁珩的语气里有些调侃,他的心情很好,居然和阮钰开起了玩笑。
阮钰红着眼,被捂着嘴呜呜呜的说不出话。
丝袜只脱到臀部以下,阮钰没法把腿长得更开,然而祁珩那根实在太大,进入的那瞬间他的肉穴被撑得很痛,好像要裂开了一样。但他们结合过许多次,生殖器官再如何不匹配,但他们信息素的契合度,和肉体的碰撞频率,早已让彼此的灵魂熟悉。阮钰没一会就被操出了快感,他仰着头,被祁珩捂着的嘴不停的溢出黏腻的口水,祁珩也不嫌弃,低头咬着阮钰的腺体,一边往里头注入自己的信息素,一边用力耸动下体抽送自己的阴茎。
“唔唔唔——”浅浅低低被压抑的呻吟从祁珩指缝流出,祁珩的欲望膨胀,膨胀到一定的地步,然后抵着阮钰红肿的生殖腔口快速碾磨。
阮钰疯了似的颤抖身体,一双美眸蓄满泪水,十指在镜子上难耐的抠弄着,在快速顶弄下,阮钰的阴茎裹在丝袜里释放了。
试衣间不适合做太久,祁珩射了一次就出来了,可怜阮钰在这期间不止射了一次,双腿抖得都快站不住。祁珩在背后抱着他,阴茎有一下没一下的在他大腿根处摩擦,他吻着阮钰的后颈,舔了舔瘢痕累累的腺体,哑着声音说:“先去吃饭,回家再继续。”
阮钰的脸还贴着冰凉的镜子,闻言,他眨了眨湿润润的双眸,轻轻“嗯”了一声。
阮钰就穿着这身女装和祁珩去了商场的餐厅吃饭。他身体里的精液还没有处理,阮钰夹着它们,生怕一不小心就会流出来。
然而祁珩却在他耳边说:“流出来也没事,穿着丝袜,不会有人发现的。”
阮钰咬着下唇,满脸通红的瞪了祁珩一眼,这是他第一次对祁珩表现出这种不满的神情,祁珩觉得有趣极了,又认为这样的阮钰很可爱,于是没忍住
,大庭广众下亲吻了他。
阮钰被他的举动吓到了,但也顺从的张开嘴和祁珩舌吻,没想到就在这时,碰到了意想不到的人。
“小祁总?”
祁珩松开阮钰的时候,阮钰满脸的媚态,他扣着阮钰的后脑勺把他的脸埋在自己的胸口,然后这才回头看向声音来源。
是林柄星,他身边还有一个看起来很小的少年。
祁珩眉头皱得很深,知道他过去的那些事迹,他能猜到这个少年未来的境遇。
祁珩没有理他,倒是林柄星看到了他怀里的阮钰。他双眼一亮,试图想从祁珩怀里窥得阮钰的容颜一二。但可惜的是,祁珩把他保护得太好,他只能看到两只通红的耳朵,而阮钰也十分依赖的埋在祁珩怀里不出来。
林柄星见祁珩不说话,于是又说:“和未婚妻来这里吃饭吗?还是逛街?”
或许是“未婚妻”三个字刺激到了祁珩,祁珩面色有些古怪的应道:“嗯。”
“是不舒服吗?”林柄星指了指始终不肯从祁珩怀里出来的阮钰。
“不是。”祁珩说,“他只是很害羞。”毕竟他在那么多人面前吻他。
林柄星想到方才这两人在人来人往的地方旁若无人的亲吻,眼神不由一暗。
“是吗?不知道小祁总和你的未婚妻愿不愿意和我们一起共进晚餐?”林柄星拉过身边的男孩,向祁珩介绍道:“这是我最近刚认识的小朋友,很嫩。”他的话很赤裸,就好像他身边的少年并不是一个人,而是他可以交易的物品,祁珩若是看得上,那么今晚这个少年便可以在祁珩的床上呆一晚。
在他们的圈子里,这种事已经习以为常了,彼此的床伴可以共用,甚至妻子,伴侣,若是谁看对眼,也不是不可以送给对方玩一下。
祁珩对他的话感到厌恶,同时也明白林柄星的目的。于是他直接拒绝,“不好意思林总,我家阮阮怕生,就不打扰你们了。”说罢,他单手环着阮钰的臀部就这么把他抱了起来。
阮钰惊吓之余,双手紧紧的圈着祁珩的脖子,然后把脸埋在他的衣领处。
他不想看见林柄星,报复是一回事,接触又是另一回事,他希望他这辈子,都不要再和这个人有更多的接触。
林柄星还试图挽留,他有些焦急的叫住祁珩:“小祁总不要这么不合群,你放开点,说不定就会发现其中的乐趣,单独欣赏一种花,是会腻的。”
祁珩眉头皱的很深,他虽初出茅庐,声望各方面没有他父亲那般让人敬畏,但不代表他就是好惹的人。只见他冷着一张脸,没有什么感情的说:“林总老当益壮,小辈没有那么好的精力,也只能吊死在一棵树上,如若今后再碰见,希望林总就装作不认识小辈我,感激不尽。”说完,不顾林柄星黑掉的脸,抱着阮钰离开了现场。
林柄星是不怕得罪人,否则当年也不会被人打断一条腿了。他搂着身边稚嫩的少年,神色狠厉的自言自语:“总有那么一天,我会把你身边那位弄到手。”
那少年被他抓着肩膀有些疼,他轻轻推拒,嘴里低低喊着“痛”,林柄星之前光看阮钰的背影邪火就一直冒,这会儿他有些受不了,直接拉着少年来到商场的公厕里,刚关上门就迫不及待的剥掉了少年的衣服,那少年还未成年,身上无一处不稚嫩,然而他白皙的肉体到处是被玩弄过的痕迹,尤其股间那张蜜穴,更是红肿得不成样,也不知道被几个男人玩弄过了。林柄星很轻易的就进入了。
不得不说,林柄星有玩弄人的资本,他的阴茎大得离谱,任何被他开过苞的人,头两次都会撕裂,少年不是他开的苞,所以即便那处被撑到不可思议的地步也没有裂开。
但也很不好受。
少年只和林柄星上过两次床,仅仅这两次,他就被折腾得不成样。
“不要了,林总,求你轻一点……”
“骚婊子,让你夹,给老子放松一点,不想出血就把屁股抬高一点。”林柄星用拐杖拍打少年的双腿,少年不得不抖着双腿岔得更开,等他抬高臀部,那恐怖骇人的阴茎便狂风骤雨般的抽插了起来。
少年咬着下唇,痛苦的呜咽。
“骚货,都被男人玩烂了,里头那么松。你是不是生过孩子?生殖腔口那么大?嗯?骚逼,骚货,就这么喜欢吃鸡巴?老子给你吃个够……”说完,硕大的阴茎就狠狠插进了生殖腔里,那里之前就因为林柄星的强制插入而有轻微撕裂,这会儿强制进入,少年简直要被他插死。
“啊——裂开了,好疼,我要死了……”
“要死也是被我操死的,骚货,给老子再叫大声一点。”
“呜呜呜……求求你……”
不堪入耳的淫话回荡在商场的卫生间里,这里进进出出许多人,都听到了这淫靡的肉体拍打声和少年妩媚的娇喘。有胆大的甚至还敲响他们的隔间门,问能否加入。
林柄星自然乐意,他玩得疯也玩得野,于是就打开隔间的门,也不在上锁了,任何进来的男人,只要想干,都可以加入。
就是可怜了那个少年,那天他在卫生间里被无数个男人侵犯,最后都被操得神志不清了。

阮钰和祁珩最后也没再商场吃饭,林柄星的出现打扰了他们吃饭的性质。阮钰隐隐有些不安,他看着祁珩拉着自己的手,犹豫了很久才开口问他。
“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阮钰心想,虽然他从未在祁珩面前说过自己的身世,也从未在他面前泄露过他调查林柄星的事情,但慈善晚宴那会儿,祁珩护着他的举动,很明显是他已经知道了什么。
但他为什么要查林柄星的事情?因为他吗?
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
是因为对自己好奇?还是什么?
祁珩回头望着阮钰还很红润的面颊,说了一句让阮钰心颤的话。
“他有一句话说的没错,我确实想和你结婚。”

32 易感期和发情期的结合
我爱你吗?
我不知道什么是爱。
但我想,我可以尝试去爱你。
祁珩的话在阮钰的脑海里回荡了一天。
不爱的话,为什么要结婚?
但是祁珩说可以尝试爱他,万一最后还是不爱呢?
祁珩说:“我没喜欢过谁,你是我第一个oga,我想我以后除了你也不会再有第二个,我们的身体契合,信息素吸引,我对你有欲望,且这欲望不随时间的推移而淡去。所以,我们结婚最合适不过。爱情这东西,等你怀上孩子后,我们再来慢慢讨论。”
阮钰捂着脸,羞赧得不知道该怎么办。也因为太过震惊,他完全没注意祈珩这番话古怪的地方,但凡阮钰再清醒一点,他就能反应过来,祈珩所说的“第一个”究竟是什么意思。
“等我父母从国外回来,我就带你去见他们。”
“为什么这么突然?”阮钰不知所措,他现在完全像是被祈珩推着走,也不管他清不清楚,明不明白,他被祈珩推着往一条他完全没想过的路上走。
祁珩抱着他亲吻,性器在他体内肆无忌惮的冲撞,“突然吗?阮阮,我已经睡了你快大半年了。”
“可是……可呃……唔——慢点,要坏了……”阮钰被他顶得受不了,哆哆嗦嗦的攀着他,“求求你了,好哥哥……轻一点吧……”
“舒服吗?”祁珩听他的话,稍微顶得慢了些。
阮钰舒服的哼哼,红润的唇贴着祁珩的喉结,软绵绵的说:“舒服……哥哥,你好凶……”
“那要不要结婚?天天让你这么舒服。”祁珩换了个姿势,让阮钰坐在他身上。
阮钰犹豫了一会,祁珩便抬腰狠撞阮钰的生殖腔,阮钰痛得弓起腰,双手压在祁珩结实的腹肌上,颤着嗓子说“要”。
祁珩笑了笑,有些漫不经心道:“我以为,你还要和别的人上床。”
阮钰被操得气喘吁吁的,闻言,他不可置信的睁大双眼,说:“怎么、怎么可能会找别人呢?”
“那你犹豫这么久?”祁珩有些不爽,掐着阮钰的腰惩罚性的向上猛顶了几下,立马换来阮钰哭喘的求饶声。
阮钰心想,他也没有犹豫很久,两三秒吧,那也很久吗?
“你、你这么弄我……唔……我没法、没法思考了……”
“那就不要思考,全听我的。”
“你好霸道……”阮钰在祈珩怀里被操得淫水横流,快感把他淹没,理智在消失,他压根没法思考要或不要,身体深处渐渐打开,似乎在渴望更深的占有。
“所以呢?要不要听?结婚了,我就是你的。”祈珩诱惑着阮钰,虽然卑鄙,但不得不说,祈珩诱惑成功了。
仅仅这句‘我是你的’,就让阮钰哭求着祈珩更深更野蛮的占有,如果你是我的,我就不用害怕失去。
但道理是这么说的吗?
“再进、再进来一些……”阮钰哆嗦着,双腿吃力的岔到极限,然后自己慢慢吞吐祈珩的肉棒。
祈珩额头开始冒出一丝薄汗,他也能感受到,阮钰甬道深处,那最隐秘的生殖腔口,隐隐有打开的迹象。
空气中栀子花的香味浓郁到无法忽视的地步,怀中的oga身体也变得异常滚烫。
祈珩立马反应过来,“阮阮,你发情期了。”
祈珩越加兴奋,就这么抱着阮钰压在床上,直直朝那个张开的小口猛撞。
阮钰被顶弄得无法呼吸,像一尾搁浅的鱼,拼命寻找属于自己的氧气。但他又觉得身体无比的空虚,明明祈珩就在他体内,他还是觉得不够,他知道这次有些不一样,他的身体更柔软,淫水流得更多,更加渴望祈珩的占有。
被弄坏也没关系。
阮钰想,他需要祈珩,需要他来操他,干烂他。
“再深一点……唔,受不了了,再快一点……啊……好舒服……唔嗯……”
阮钰无意识摆动腰肢,两条腿不停在祈珩腰际蹭着,他这不要命的行为无疑不是在煽风点火,祈珩被他撩拨得理智都快垮了。
“阮阮,再磨下去我会控制不住自己的。”
阮钰不太明白祈珩这句话,平常作爱的时候祈珩也蛮疯的,失控的时候也不是没有,所以他并没有意识到祈珩这句话里的失控究竟是怎样的。
但很快的,他就体会到alpha彻底失控后的样子。
重逢以来,他从未在祈珩易感期里和他做过,大概两人契合度太高的原因,也或许还有别的,这次阮钰发情期的同时似乎也刺激到了祈珩,祈珩感觉自己的腺体在微微发烫。那独属于alpha的强悍腺囊正一凸一凸的鼓出皮肤,祈珩闭上眼深呼吸了一口气,性器在阮钰体内开始膨胀,做爱的欲望前所未有的强烈。
alpha易感周期和oga有些许不同,他们经历的易感期不是那么频繁,一年到头就来就那么一两次。可一旦发作,没有有效的抑制器,alpha很容易失控发狂,具体
表现在性欲激增,性格暴躁,若他有自己的oga,他对oga的占有欲也会爆发到前所未有的状态。
阮钰还没发现祈珩的变化,他只知道空气里alpha的信息素突然变得很浓烈,那犹如藤蔓似的缠绕感从脚底一路蔓延至头顶,勒得他快不能呼吸。
身体里的情欲被alpha带着走,阮钰很快就失去了理智。
特殊时期的特殊交合,彼此都失了控。
有什么久远的回忆一下就被勾了起来。
祈珩回想起五年前自己易感期的时候,稚嫩的oga不怕死的找上自己,而无法被标记的对方成了自己这五年来无法纾解的结。
现在那个oga就在自己怀里,主动送上门,投怀送抱,热情似火的裹着自己。
阮钰的穴肉因为发情期变得异常火热,而祈珩也因为易感期敏感不已。
阴茎膨胀,撑大了窄小的甬道,想成结的欲望前所未有的强烈。
阮钰已经神智不清了,双手双脚攀上祈珩,只想要更多的信息素,想要更多的占有。
“给我……再深一点……”
娇媚的呻吟刺激着祈珩,祈珩的动作越发狂野没有节奏,只余蛮力和一味的发泄,和灵魂深处涌现的占有欲望。
终于oga的生殖腔被撞开了一个小口,阮钰全身软得像一滩水,祈珩乘胜追击,理智被欲火燃烧殆尽,阴茎头的结悄然出现,它们勾引着脆弱的生殖腔口,张开,收缩,接纳,包裹……
“呃——”
尖锐的濒死般的呻吟从阮钰喉咙溢出,下半身撕裂的痛楚让他在祈珩的脊背上抓出了无数道血痕。
他几乎喘不上气,也说不出一个字。
脑袋里只有疼痛两个字围绕着他。
alpha进入了他的生殖腔,利用发情期和易感期的结合。
双倍的欲望。
数倍的疼痛。
阮钰觉得自己就好像一只蜉蝣,没有思想,没有喜悲,旁人给予他什么他就是什么。
而他终其一生,都找不到自己的归宿。
oga哭得很厉害,祈珩不停的哄他,但他好像听不见,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祈珩吮掉阮钰的眼泪,可是没有用。
阮钰像是水做的。
眼泪永远流不尽。
祈珩说:“阮阮别哭,我会娶你的。”
我会照顾你一辈子。
所以你别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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