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书包小说网 > http://www.060209.com/ 《翻弄(BDSM伪骨科)》 你该守规矩
程异视线低垂,只能看到自己膝盖前一小块地毯。双手背后,交叉握着手肘,小臂中段被锁在一起,有着细微弧度的金属严丝合缝地扣在项圈和手臂环铐的暗锁上。
主人给他挑的这一根很短,迫使他没机会躲罚,不想窒息就只能挺起胸膛,将头微微后仰。显而易见,程异对这种禁锢不能更熟悉,起码还没有因为身形晃动被加上肛钩——当然也是量身定制,完全没有转圜余地的那种。
只是程异还是非常谨慎,连呼吸都放轻。倒不是为了别的——他的胸口咬着两个夹子,硅胶软垫把锋利的钢齿包裹,但仅仅是薄薄的一层,除了不会直接破皮流血以外,痛感一点都不会少。
痛确实没什么大不了,重点是主人还很有心情地在乳夹上面挂了两只精致的小铃铛。
程异感觉自己的心情不是很好了。
他已经在这儿跪了快四十分钟了,加上早上发现自己犯错完蛋了之后,十分自觉地跪了一段时间等主人醒,到现在算在一起跪了有两个小时,再软的地毯也无法减少膝盖的痛苦。
每次他把主人bb烦了,基本都是这种下场。保持一个姿势久了,人总是会想动的,理智告诉自己不要动,腿觉得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但是这铃铛程异可是太用过了,随便动动就会响。程异还和主人吐槽,简直浑身都是g点,比自己在主人面前还敏感。
不能动不能动不能动……哥哥今天好像点了不同的香……
他正在悄悄神游,妄图逃离膝盖针扎一样的痛。如果是平时,主人大概也懒得处置这种小事,但是今天显然非常有祸害他的兴致。
程异在鞭子的破风声中回神,视线范围内是停在身前的鞭梢和主人难得穿着的靴子。
程异心里只有六个大字:你妈的,为什么?!
明明这么好的天气,主人这么好的兴致,此刻他就应该被翻来覆去地用上一用,被扯住项圈做深喉,或者被解开笼子在这双靴子上蹭一蹭。
……反正不应该在这里变相罚跪啊!
这个时间不应该有任何一个sub在游戏室罚跪,程异很不着调地看着鞭子轻轻吞咽了一下,希望主人能稍微拨弄一下紧紧咬合的乳夹——他太想被碰一碰了。
鞭子如愿落在他身上,只不过毫无力道,只是鞭梢尖端那一点点皮革蹭在他小腹,沿着他的腹中线若有似无地滑动。
程异这些天都没有得到足量的触碰,更别说是被正儿八经地使用了。清淡的木香里面缠着一缕隐晦的甜,很长时间都没有穿过的靴子,他九分怕一分馋的马鞭,从早上到现在没超过三个字的每一个命令,现在正不给痛快的撩拨……
此时此刻他明白过来,主人就是故意在勾他的!
不知道怎么,大概是被迫挑起欲望又禁欲的反复折磨,程异一双桃花眼真的染上了蕊心那点红,眼尾晃晃悠悠系着一片旖旎红色,喉咙里滚出一点呜咽。
反正有点委屈。
结果压着他控诉的尾音,破风声和痛感同时窜上来。
程异简直有点懵了,愣愣地低头看自己被扣在贞操锁后面的囊袋。一下子被项圈勒住,咳得停不下来,和铃铛声音响成一片。
这回是真的泪眼模糊了。
但是程异还有闲心在咳嗽的间隙控诉,他真的看见了!哥哥的手也太黑了!鼓鼓囊囊的表面先是泛白,然后肿起一道红痕。
就知道!这鞭子的形状只可能用在两个地方,前面和后面。
好半天程异才找到原来的姿势,把呼吸平复下来。不过还没等他喘口气,鞭子就蹭上了他的眼睫。
态度十分轻慢,纯粹就是看眼泪有点不顺眼,所以刮到一边去。鞭子在一旁甩了甩,程异听到哥哥的问话。
“你说什么?”
程异不自觉抖了一下,百转千回憋出一句,“主人疼我,我活该。”
换来的只有一个冷漠的“嗯”。
事情还是要从今天早上说起。
程异睁开眼睛的时候,头脑还不是很清明。他梦到让他心里发慌的画面,眼前好像依然停留着蛛网一般烙印下来的血色。
他的梦里总有无限的梦。
甜腻的,猩红的,咸涩的,窒息又甘美如同陷入蜂蜜的……还有最不想看到的。
看了一会儿窗帘下方的阴影,程异屏住呼吸听着卧室里的声响。唯有一道清浅却绵长的呼吸慢慢流进他的耳朵。
哥哥还睡着。程异轻轻把侧脸向着被子下面隆起的线条蹭过去,温热从主人的小腿、脚踝传导过来,让程异仿佛跌入温水中,被妥帖地包裹起来。
但是过了几秒,程异就感觉到有什么不对了。
他不自觉抖了一下,才觉得自己下身一片湿冷。
……梦遗。
这是加了规矩上了新锁的第二十八天,程异的手指探下去,摸到冰冷又滑腻的笼子。
怎么就?!它真的不能滑腻啊!
程异尽了最大努力,让
自己没有动作,也没有出声。心里已经又懊丧又害怕地缩成了一团,咬牙切齿地咕哝一句“操啊”。
他完全不敢想这次犯错会招致多么严厉的惩罚,更何况最近哥哥的心情都很阴郁,总之是惨了。
程异努力让自己冷静,但是满脑子都是程墨前一阵从东欧定制回来的一箱鞭子。elitepa之类的东西,程异并不是没看过,但是怎么也没把那些渗人的东西往自己身上想过。
他更喜欢主人的手,还有那些已经熟悉的工具。
程异很喜欢他们的游戏室,他可以在那里看到程墨的一点情绪。像是禁忌一样的,好像在苹果园里看到蛇的信子。冰冷,但又能从中感觉到生命。
还有那些工具,让他在痛快之中挣扎的不在少数,但是总还是有几分念想在里面。每一件都是他自己选过的。他琢磨着哥哥的喜好,想着主人眼底的情绪,一样一样敲定下来。更重要的是施用的过程,痛和快,甚至是在主人手中表现出来的暴戾与冷漠,都比陌生的、没有程墨气息的工具好得多。
程异不喜欢和新工具磨合,每次添置了什么,都是一次可以预见的血泪过程。
刚拿到新工具的时候,程异耐着性子跪在游戏室里一样一样给工具保养、消毒。他看到这条鞭子就知道自己好过不了。
柔韧又细窄的牛皮鞭头,深棕色,皮绳将两片鞭头紧紧捆扎在一起。后面是看起来并不出彩,也不是很危险的皮革鞭身。手柄乌黑,泛着一点漆光。
这条鞭子算不上罕见,硬要归类也是马鞭的范畴,各种疼痛kk视频里面的常客。
但是重点是自家主人要用,以及它要抽在哪啊!
主人不知道怎么,最近一直在磋磨他的欲望。日常的禁欲,他早就被锁习惯了,最开始还被天天堵上,圆润的金属从铃口深深插入,尿道口和输精管都被撑开,酸胀的感觉让他整夜都睡不着,第二天精神不济,不知道挨了多少耳光和磋磨。
倒是真的被管住了,不太会随便出精。
只是最近实在是快到极限了。程墨日日敲打,还要命令他每天自己解开锁,揉搓一阵,硬起来被鞭子或者手摩挲顶端已经过于敏感的小孔,极尽ilk之能事,最后一鞭子抽软,自己锁回去才能结束日课。
……也不是不爽。
程异倒是想得开,但是对于惩罚还是怵得慌。
程墨从来心狠手黑,基本就是没有心。他想做什么都可以,程异就喜欢主人肆无忌惮,把他当个玩意儿摆弄,所以什么都会尽力配合。
只是他们默契,程墨的规矩不多,但是规矩重。一旦犯了,都是压着程异承受能力下惩罚,比承受范围略高一线。
程异现在脑子里想到的那条鞭子,怎么想也只有两个地方可以用……旖旎又风情的桃花眼此刻被悲愤填充,他用指尖碰了碰自己的囊袋,感觉自己真的凉了。
然后蹑手蹑脚地滚下去跪着了。
程异感觉鞭子又离开了身体,膝盖和各种地方的不适已经翻腾着无法忽视了。他想要按规矩放松,但是肌肉僵硬,还是紧绷着。
程墨看着弟弟实在怵得慌,心情着实好了三分,话音里也带着轻笑,“出息。”
话是轻的,鞭子是重的。
程异之前预测的完全没错。他挺胸分腿地跪着,腰已经不自觉坏了姿势,有些懈怠地拱起,正好把屁股翘了起来。早上清洗之后还有点残留着潮湿的错觉,眼下又和从尾椎流下来的汗混在了一起,难受得紧。
这一鞭子抽下去,整个臀缝都红了,鞭身细长柔韧的棍子敲在尾椎上,露出一点严厉的红。
……他就知道。
程异感觉身后一线滚烫,身体不由向前扑了一下,接着就被他一直想蹭的靴子抵在了腹肌上。
靴底是一个一个倒金字塔形的凸起,显然是专门用来踹人的。偏偏程墨不肯给他痛快,靴头施力把他推回原位,看他忍着痛摆好了姿势,主人也没收回腿,反而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靴底是特殊处理过的,粗粝的触感在程异绷紧的腹肌上碾动磨蹭。这种感觉太中性了,不上不下,又让人提心吊胆,担心下一秒就是狠厉的踢踹。
程墨保持着靴子压着程异的姿势,向前倾身,浑不在意地伸出左手,指尖拨弄着银铃。
玩了两下,似乎没什么意思,接着就捏住了乳夹摇晃了两下,还没等程异痛到弓起腰,手指一用力,把乳夹摘了下来。
这个时候是最疼的。
程异闷哼一声,却还是要挺着胸向前送。程墨右手捉住了还紧紧咬合的另一只乳夹向前拉,左手毫不留情地开始揉捏被咬出深深齿痕的乳头。
程异吃不住一边尖锐一边钝重的痛,被主人拉扯着胸乳向前倾身。程墨的靴子还稳稳踩在原地,此时那些凸起已经慢慢镶嵌进了程异的肚腹,程异的身体终于随着不断加重的教训学了乖,慢慢放松下来。
程墨听着程异哼哼唧唧地叫“哥哥,饶我一下”,手上松下力气
,靴底不轻不重地踩踩柔软下来的皮肉,腾出手拍拍弟弟的脸,“你该守规矩。”
另一边的乳夹也被摘掉了,程异整个眼圈都被红色浸泡着,小声抽气,倒是没忘了回话,“是我错了,主人。”
程墨没说话,收回腿来,靴子踩在柔软的地毯上。他在手心倒了一点水,程异大着胆子靠在他膝盖边,一点一点舔掉了水。
程墨任由他舔舐自己手腕处狰狞的伤疤,就手挠了挠奴隶的下颌,像是逗弄什么小动物。
程异舌尖明显顿住了,整个人哆嗦了两下,显然是情不自禁,但贞操锁禁,抬头的东西又缩了点下去,可怜兮兮的,倒像是囊袋上鼓起的鞭痕。
“哥哥疼疼我吧。”程异缓过来就歪头在程墨的掌心,一脸自然地撒娇。
程墨揉了下弟弟的唇角,“还不够疼?”
程异:当我没说。

多刀
第二章多加三刀
疼不疼的,当然不是奴隶的感觉说了算。主人觉得你不够疼,那肯定是不够疼。
……主人没有觉得你够疼的时候。
程异听了这话,就知道今天绝对没有善了。
果然主人闲闲凉凉地瞥他一眼,鞭子在手里打了个旋,鞭梢稳稳停在程异身侧,指着做过增厚的一处方形地毯,“起来,过去。”
又来了又来了又来了……就是这种两个字、两个字的命令才让人把持不住。
程异生无可恋,他可没有那个狗胆在这种情况下还违背直接命令。不敢再在哥哥腿侧流连忘返,努力保持着平衡,挪动膝盖向那块柔软的地毯蹭过去。
然后就变成了空气。
程异努力保持着姿势跪在地毯上,感觉每一块肌肉和骨头都在抗议着这种反人类的束缚方式,妄图奔向不存在的“人类生而平等”。
人类很难在和自己生理反应的斗争中获得胜利。程异用尽全力克制,还是细细打着抖,身体知觉被仿佛永恒的禁锢放大,已经习惯了调教的敏感处都已经按捺不住,有一种被未知触碰的错觉。
刚刚遭受了一番折腾的乳首还展示着凹下去的淤痕,一点一点挺起来,从内里散发出来的热烫好像承受不住空气流动的一点轻微触碰。
程异从眼睫的阴影中看向主人。
程墨只是漠然坐着,拿着平板翻看报表,没有表情,静默得如同一株植物。是被风霜雨露眷顾,在暗夜中沉默地燃起烈焰一般枝叶的红枫。
但是良辰美景在此时此刻的程异眼里完全被糟蹋成了污欲横流的迷幻现场。
他只觉得他是春天到处乱尿的公猫,他哥哥是一棵诱人又无法亵玩的猫薄荷。
此情此景就该摊着肚皮醉生梦死。
……还是那句话,他没有那个狗胆。
明明温度适宜,主人也从来不在这种地方苛责他,但是程异只感觉到周身都蒸腾着热气,跪姿越来越难以保持。
这基本就是一个悖论。
跪得越久,就越难跪得漂亮。但是跪得越久,就越能够克制自己。
能跪得好看,跪得久,对于他目前的地位来说,是尊严所系,骄傲所由。他被教得很好,哥哥不研究别人,也不祸害自己,只对他还有一点磋磨的兴致。
程异感受着所有的痛苦,不上不下的兴奋和过于鲜明的控制感都蒸腾成了再直白不过的情欲。
他的主人喜欢他的痛苦,他就要展示他和痛苦的抗争、对痛苦的忍耐,还有上瘾和沉沦。没有挣扎是索然无味的,明知道痛苦还要对抗,知道是深渊也要沉沦。
程异不喜欢被任何东西掌控,包括命运、家族、血脉和言论。
却想被哥哥用他自己递上去的绳索扼住咽喉。
直到程异摇摇欲坠地跪到了极限,主人才从沙发椅上站起来,手里还是那条鞭子。
程异的眼睫被汗水浸透,湿漉漉的。他仰望着他的主人,眼睛里全是荒唐又不甚清晰的欲望。脑子里几乎只剩下了一根没有崩断的弦,他勉强保持着姿势,不知道自己想要对主人求什么。
程墨低头看他,没什么情绪,也不说话。
程异像条小狗,喉咙里忍不住滚出一点靠近主人时候的细小呼噜声来。
程墨脸上稍微有了一点笑意,紧跟着就是毫无征兆的鞭子。
程异的脸上有一道泛起白色,然后很快就是鼓胀发红的檩子。左脸颊的烧痛随着鞭子的声音炸起来,程异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
鞭痕下沿椭圆形的痕迹虚虚蹭着他的唇角,程异不自觉地探出舌尖想去舔一舔,像是刚刚吐出一点粉红的蛇信就被揪住尖端的甜甜圈。
……差点就去舔了。
程异僵着舌头,不知道要不要缩回去。程墨把鞭梢压在他舌尖上轻轻抖了抖,他就抿住了那片皮革,轻轻吻了一下。
脸颊上的鞭痕还抽着痛,程异却知道自己这时大概是好看的。延伸到血池旁边的妖冶桃花,四散纷飞自然比规矩绽放来得好看。
“跪不住了?”程墨没有执鞭的手捻揉着奴隶脸上的红痕。
程异内心龇牙咧嘴,表面还是讨了个巧,“主人罚我吧。”
程墨俯身,胸腹和仰着头的程异唇齿只有一线距离。程异以为自己终于有机会可以动动嘴了,结果还没等他多呼吸一点浸染在哥哥身上的焚香气息,就听到“咔哒”一声,背后的环扣解开了。
程异整个人都陷入了莫名其妙的悲愤和绝望当中,他愣愣地看着他的主人毫无留恋地从他旁边站直,还向后退了两步,然后命令他活动一下。
他的身体比脑子反应快,已经把手从小臂上松下来,然后慢慢躺在了地毯上,活动了几下手腕,就开始揉搓自己已经发凉的膝盖。
所以说,如果早点“摇摇欲而不坠”,是不是就不用跪到现在了???
程异在内心疯狂捶地。
再软的地毯也拯救不了,程
异看着自己膝盖上已经泛起青紫的地方,却又心猿意马,觉得如果能被操,压着膝盖上的淤青带来的痛感应该是恰到好处的。
但是被命令把手反扣,抓住枕头的姿势也很好……
程异和自己又挺起来的东西不期而遇……禁欲久了,自己真的和自己相看两厌。
鸡儿说你t个傻逼别想有的没的了!
脑子说,我又大又湿。
……操。
程异咬牙切齿,恨铁不成钢,磨刀霍霍……伸手下去掐了。
过了一会儿,他本着“活动活动”的目的,磨磨蹭蹭地去寻找猫薄荷了,并且哼哼唧唧在主人手边赖着。
程墨随便揉弄几下他的后颈,“有精神了?”
“您宠我呢。”程异歪头枕在哥哥腿上。
程墨的靴子落在奴隶的大腿上,压出一个一个浅浅的凹痕,“那就再歇一下,五分钟之后去拿姜和刀过来。”
正舒服得想要呼噜的猫崽子一下就炸毛了。
心里只觉得不应当!我明明只是只小猫咪!
“哥g——”
一个娇只撒出了第一个字,就被主人无情打断,“多加三刀。”
程异恨不得把自己的嘴缝上。

我觉得您比较辣
程异从小到大都算不得挑食。
程墨倒是挑剔得很,只不过从来都不说出来,有时候堆叠在盘子的一角,和愿意吃的东西泾渭分明,连难搞的汤汁都淌不过中间去一滴。
和爷爷一起吃饭的时候,程异就会看到哥哥保持着一个频率把喜欢吃的、不喜欢吃的都吃下去。如果只有他们两个,在骨骺线闭合之后,程异只会看到哥哥一脸冷漠地叫人把餐具收了。
但是色令智昏。
程异对于无心无情的哥哥,总觉得有挥散不去的甜香味道笼在心头。
大概是小时候家里出了变故,程异虽然还不太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小孩子总是敏锐的。他就更加喜欢在夜里黏着程墨,等着哥哥没什么表情地把他安置在哥哥的床上。
哥哥在床头柜、书房上锁的抽屉,还有任何程异赖着他的地方放上糖罐。昂贵却单调的罐子,一模一样,里面只放一种口味的同一个牌子的糖果。
也只给一个人吃。
不过后来程异就有了很不喜欢吃的东西。
可是他就没有主人那么理直气壮了。他不但得吃,还得忍气吞声地吃。
姜。
程异之前从来没有对某种蔬菜产生过什么强烈的情绪,直到他第一次用身体体会到这东西到底有多难吃。
……就是真的恨啊。
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鬼东西?!想到把这玩意儿搞成一种kk的人是魔鬼吗?!
第一次尝试的记忆过于惨烈,奴隶伤心成了一颗流泪猫猫头,哑着嗓子在主人手旁掉眼泪,越想抽离意识减少身后烧灼的痛苦,越导致思想集中在难捱的地方。
不得不说人类的适应能力极强。
程异后来就慢慢慢慢习惯了那么一点,不在折磨中适应,就在主人丧失兴趣的目光中狗带。
这不是个选择题,程异当然不能忍受哥哥的潦草和敷衍。
让主人尽兴就是他的事业。
程异十分卖力地安慰自己,并且努力闭上了嘴。
没必要,真的没必要。程异在心里念经,只要不再张口乱bb,主人就不会把三刀翻倍。
姜罚这事儿,有很多人喜欢,也有很多人拒绝。
程异就不一样了,他亲爱的主人喜欢,而他深恶痛绝。
不过理顺一下逻辑链,有可能就是因为他深恶痛绝,所以主人才喜欢。
主人的靴底在程异的腿上有一搭没一搭地碾磨,这种感觉实在是很好,程异不自觉地向着主人依偎过去,尽可能多地把自己赤裸的皮肤贴上主人的衣料。
主人的衣料……不对,主人本身很容易沾染气味,用的线香也好,偶尔喷的香水也好,总是会萦绕在身周,形成一层拒人千里的结界。
但是那种糖果的香气却总是还能穿过结界,尖锐地捅到程异的神经当中。
特殊又赤裸,就如此缠绕在一起,隐秘的,激烈的,千丝万缕,每一线都紧紧相牵。
程异抓紧时间享受所剩无几的轻松时光,伸出手,小心翼翼地环抱住主人的小腿。
主人终于又把目光投下来,矜贵的手也搭在了程异的后颈皮肉上,摩挲两下,绕过来玩奴隶的耳垂。
“主人……”程异闷声闷气地叫人,顺从地调整身体,方便主人漫不经心的玩弄。
程墨知道奴隶不是想求饶了,话音里染上了一点笑意,“嗯,怎么?”
奴隶歪头枕在主人腿上,袒露出侧颈,小声说,“喜欢您。”
侧脸上的鞭痕边缘还带着锋利的红色,中间已经沉落成了星星点点的紫,在程异脸上显得格外艳丽。烂俗的颜色缠裹着溢出来的风情,程墨的指尖从鞭痕旁边的皮肤划过,停留在还带着红的眼尾。
程异可耻地激灵了一下。
毕竟禁欲到了这个地步,他再习惯和克制,也免不了会被小小的刺激给引起反应。
原本还没什么,只是后来绕着他后颈的手落在了他的脸上,而蹭在他后颈的,是主人手腕的伤疤。
已经很久了,曾经用了很久才愈合的狰狞伤疤早就变得平滑。只在哥哥的手腕表面稍微鼓起一些。
伤疤所在的地方是比较敏感的。
但程异好像完全承担了这处伤疤的敏感,好像这是他曾经的伤口。
每次碰到都会无可抑制地被唤起。
他的主人当然明白发生了什么,好整以暇地收回手,在奴隶后颈上拍了拍,微笑道:“好了,去吧。”
程异开始觉得这一切都是套路,主人随便动动手指就能让他心甘情愿地往坑里跳。
程异从地毯上爬起来,向着另外一边的隔间走去。
原本内心像一只骂骂咧咧的小猫咪,终于从地上站起来迈步之后,基本上就无缝切换到了“哥哥心疼我跪久了膝盖痛”的愉悦状态。
站在清洗台前面,奴隶皱眉思索。
面前有三个小筐,每个里面都放着一些姜。
程异只觉得自己是一个姜学家——他不但每种都试过了,还每一种都深、入体验过了。
需要谨慎斟酌的是主人想要怎么玩他。
拿错了的话,显而易见的下场就是把正确的和错误的都用一遍。程异觉得自己绝对不能让这种狗b事情发生。
主人拿的鞭子,还有刚才……总觉得是后面是要遭殃,大概犯了规矩的前面也不可能好过。
不过要是被抽的话,大概还是需要小一点的吧,能塞进去,稍微卡住就好了。
不过大概不能太细?
程异拿起一块看起来就很敷衍的姜,痛苦地又放了回去。
毕竟还有三刀呢,万一主人让他削个尖角出来,太细的岂不是立马就断了,这就是赤裸裸地找打。
纠结了一下,又没有那个狗胆让主人多等,程异估摸着主人的容忍程度拿了一块新鲜饱满、长度中等的新姜。
老姜当然是更痛苦,程异对着哥哥绝对不可能豁不出去。毕竟bds这东西,就是要明知道痛苦还是要把自己交付,在痛苦中找到那一点快乐。
痛苦多数来自肉体,但愉悦更可能被精神激发。
……奴隶还是有点给自己谋福利的小心思。
用了老姜,再被鞭穴罚了,肯定里里外外肿得一塌糊涂,必然会被严苛又挑剔的主人嫌弃,不可能被使用了。
天知道他有多想被操。
程异把姜和刀都消毒,放到托盘里准备奔赴刑场,走了两步又折回来,想了想,又挑了块儿差不多样子的姜消毒放进托盘,这才走出隔间。
主人只说了拿姜,可没说要罚几次、罚多久呢。
程异表面稳如老狗,实则慌得一批。
天可怜见,他对着主人最大的毛病就是爱bb,根本停不下来。
这回要是一不小心嚎出来,主人心狠手辣,能面不改色地再锁他一个月。
结果刚刚绕过隔间的墙,就看到主人站在隔间门口,指了指一旁的台面。
程异走过去,把托盘放下,还没跪下来,就被拧着手腕甩在了墙上。
他侧脸挨上墙面,鞭痕被剐蹭得生疼。
没等他脑子转过来,就感觉主人压在他身上。主人清浅的呼吸围拢在他太阳穴和耳畔,清冽的味道却有极强的压制力和侵略性。
奴隶只觉得腿软。
压过来的重量让程异被拧在背后的手臂处境更加艰难,几乎能够听见肩胛骨发出不堪重负的响声。
“胸小了。”主人咬着他的耳垂,声音依然清晰。
程异被这温热气息蒸得头脑发昏,“最近事情有点多……”
乳尖被狠狠掐住碾动,奴隶立刻反应过来自己说的是什么鬼,忍着想要抽冷气的冲动认错,“奴隶最近松懈了……”
主人不置可否,“手感不好,你在找罚?”
“主人罚我,”程异稍微向后弓身子,方便主人的手在身前移动,“想要主人碰……”
程墨的手已经沿着腹中线来到了被锁着的地方。宽重的金属环扣下面是已经完全鼓胀饱满的卵囊,上面还带着那一道鞭痕,不过没有脸上那么明显。
程墨手下有准数,但是也只是有准数。底线之内,温柔大概是不存在的。
长期搏击训练在他指掌内侧边缘都留下了痕迹,凭着天生的优势,并不显得粗糙。只是力量却并没有表面看起来那样无害。
程异被随便揉捏抓挤的动作折磨得吱哇乱叫……在心里乱叫。
表面上当然完全不敢出声也不敢动,直到主人的手挪开,才僵硬地吐出一口气来。
结果奴隶以为的告一段落并不是真正的告一段落,拧在身后的手臂被松开,紧接着就被翻了过来。
程异靠着墙喘,下面已经完全无视疼痛,在笼子里挺起来,他完全不想理会。这个时候他只觉得,算了,这玩意儿不是我的,毕竟我也不是我的,我是主人的。
主人瞥了一眼托盘里面的姜,似乎还算满意,抬手拍了拍奴隶的腿,“抬起来。”
程异伸手揽住一边的膝弯,内心疯狂加戏。
卧槽?主人要用我了???
先被上再被罚也是死得不亏啊!
或者被主人的手指折腾一下也挺好的……
等等……程异眼睁睁看着哥哥动作利落地戴上了一副手套,调教专用的,内侧有细小的颗粒凸起。
程墨好笑地看着傻狗一瞬间眼神里就充满了委屈,好像丢了肉骨头还被踢了一脚。
果然傻狗真的小声哼唧起来,“想被主人真的摸摸……”
程墨掂弄了一下奴隶浑圆的囊袋,十分冷淡,“有你想的份吗?”
直接捅进去两根手指,穴口的肌肉收紧了一瞬,立刻被奴隶控制着放松下来,方便哥哥的进入。
主人只是漫不经心地捅弄着柔软的内壁,没有章法,粗暴地顶撞扩张。
程异正觉得自己站稳真是太不容易了,
眼前就递过来一块他自己挑好的姜。他愣了一下,然后视死如归地张开嘴,把姜块噙在了唇齿间,十分小心,没有让自己不小心咬出牙印来。
接着他闲置的掌心一凉,刀柄被塞进他的掌心。
他的主人从他口中取出姜块,拿在手上,示意他:“先削出形状。”
主人真会玩。程异拿着刀,感觉奴隶生涯陷入绝境。
主人真会玩我。程异被毫无规律的手指抽插搞得只想瘫着,然而还要集中精神,就着主人的手开始削姜块。
他当然知道,割伤了主人,他也不会受罚。
但是他也知道,割伤主人这件事本身,就是最深重的惩罚。
主人确实很会玩他。
程异好不容易把姜块勉强削成了肛塞的形状,主人立刻抽手转身,就突出一个干脆利落,拔屌无情。
程异愣愣地跟着走了几步,又转身回去把托盘拿上了。
这回他是不可能站着了。走到主人跟前跪下,手被一副皮革宽铐束缚在了背后。鞭子点点地毯,他就跪趴下去。
主人手里拿着那块现代风格,很有棱角的姜,似笑非笑,“你自己定,三刀划在哪里。”
程异有气无力,“竖着划吧,主人。”
程墨拿起刀子,刀锋闪着寒光,慢条斯理地切进姜块,纵向等距划了三刀,从头到根,完全没有放水。
姜这种东西,是辣的。这是一句废话,但是辣是一种痛觉,直肠黏膜在吸收方面是十分直观的,所以痛苦烧灼自然也很直白。
至于在表面划上几刀,则是增大接触的同时,让流出来的姜汁更多了。
程异习惯于献祭自己的痛苦和煎熬,让主人能够得到快乐。虽然深恶痛绝,还是选择了最大化痛苦的方式。
程墨的心情还不错。奴隶的这个选择在意料之中,但意外地让他满意。于是他拍了拍奴隶的后腰,后者乖觉地用手指分开臀瓣。
程异听到主人摘掉手套的声音,有点担心刚才是否在主人手上划出了细小伤口,赤手拿姜会不会痛,然后就感觉温凉的指尖按了按他的穴口,转瞬之间,带着冰凉汁水的姜柱就被推了进来。
凉,粗粝,棱角有点刮人。
不过不到十秒,所有的感觉就都被窜起来的烧灼感取代了。
几乎一瞬间,程异手心和额头就都见了汗,眼角桃花蕊心一般的绮丽红色也烧了起来,浸在一线水色当中。
他的手指不自觉紧紧掐住了手下的肉,指尖和指缝露出来的皮肉都已经泛白。
程异在心里默数,二十,十九,十八……
血泪经验告诉他,熬过前三十秒会缓和一点,前提是……
压着程异心里数的“二”的尾音,鞭子凌厉的破风声传来,直接甩在了被程异扯得紧绷的穴口,姜也被抽得向里顶了一下。
程异缓了好一会儿,被激出来的眼泪陷入地毯深处,这才打着颤开口,极力压制还是带了点哭腔,“一,谢谢主人。”
主人反而饶有兴致地问道:“里面和外面,哪边比较辣?”
程异抽了抽鼻子,眼睛只能看到主人包裹在靴筒中的脚踝,恳切地回答了这个问题。
“我觉得您比较辣,主人。”
程异感觉他听到了一声轻笑,好像那种糖果的甜香味道落在了他的心头。

傻狗又馋又饿
程墨手上的鞭子甩了个圈,鞭梢刮起凌厉的风声,好像草原上牧马人的呼哨声。
他用鞭子拍了拍奴隶稍有松懈的手指,示意他扣紧,没什么情绪地说了一句,“是吗。”
奴隶妄图把周身泛滥成灾的情欲蔓延到主人身上,难耐地晃了晃高高翘起的臀股,手腕上的锁铐发出细小的金属碰撞声。
反而嘴上还是不老实,又或者说过于诚实。
“我很馋您,主人。”
主人不为所动,甚至加重了力道又落下一鞭。已经哀哀肿起来的穴口被抽得缩紧,然后被挤压出来的姜汁教育,又惊慌地放松下来。
姜塞的尾部被一鞭子抽向里面,凹凸不平的部分和划出来的痕迹带着热烫撞向敏感的地方,生生在痛和辣当中劈出一条线,快感猝不及防地窜上天灵,过激的感官刺激让奴隶只想蜷缩起来,亲吻主人的脚踝求欢。
想象当然是美好的,然而现实只能是乖巧的。
程异十分艰难地找到了自己的声音,“二……主人,谢谢主人。”
直觉不太对劲,程异努力想了想,又慢慢让已经不太好控制的后穴把那一截被抽进穴内,虚虚卡着肉环内口的姜尾推了出来。
程墨这才开口,还是继续摧残奴隶已经很脆弱的理智。
“馋我什么,”鞭子啪啪拍打着奴隶光裸的背脊和因为保持姿势而深陷的腰窝,并不太痛,却十分响亮催情,“你只知道馋我身子,傻狗。”
程异基本等同于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代表,泛红的桃花眼都要盛不住里面的光,他费力地挪了个位置,鼻尖蹭蹭主人的靴子。
“汪呜……”傻狗哼唧,还吸了吸鼻子,吞下了保养得宜的皮革散发出来的味道。
程墨一时之间觉得傻狗弟弟真的是傻狗,又觉得可不是吗,不然呢。
只是探出来从靴尖刷过的一段舌头看起来实在驯顺,他也就默许了这一点福利,站在原处挥鞭子。
这支鞭子咬人。
鞭头两片柔韧的牛皮,中间和下段做了固定,但是前端是分开的,这就能够在抽下去的瞬间施加两份力,而且结结实实,不可能有一点水分。
程墨并不是什么带恶人,但是只有极端的东西才能唤起他的感觉,无论是情感还是快感,总需要过激才能扳动trigr。
这支鞭子能够带来的绝对不止是眼下的烂熟红肿,如果再加两份力抽在腿上,几秒之后就会出来一条血檩子,用上八分力,血就会滴滴答答流下来了。
只是程墨今天没有听奴隶哭叫的心情,所以还抻着不给足够结束这场罚的痛。
这箱看起来就不是善茬儿的鞭子,其实是他给自己买的。不过既然有人刚好犯在手上,不搓磨一番也说不过去。
程异并不太嗜痛。从前程墨和别人玩儿的,他没有一种担待得起。
他只是跟着哥哥闲晃罢了。
天然的,什么事情哥哥做了,就好像对他有致命的吸引力。
程墨和冯家一个堂主搞了圈子内部的私隐俱乐部,他也跟着去玩。只不过哥哥是do,还真的有很多人喜欢冷血无情、人美心狠这挂的,身边从来不缺sub,即使程墨只玩重度项目,从来不做爱。
亏得程异长了一副好皮相,惫懒样子风流种,表面上脾气也好,每天笑眯眯的,似乎什么都不忌讳。
再加上和哥哥混在一个圈子,明显带着弟弟和小宠物的buff,就算他从来没找过do或者sub,圈子里也都乐意把他当个小宠物。
毕竟圈子内默认程二对什么角色都无所谓。
时不时的,还会被当成活体工具,展示一下新鞭子夹子环铐枷锁,或者教一教新手用道具的方法,基本就是个趁手的教具兼入门教程。
程墨唯独对这个漂亮又傻的弟弟有点容忍度。
其实也是无视习惯了,程异在什么时候兴致盎然地出现,他都能毫无心理障碍地接受。
主人看着奴隶在忍不住动又强迫自己回到要求的姿势之中无限循环,心里其实有点好笑。
他曾经以为就程异三分钟热度的样子,大概也只是叶公好龙,真正把自己的鞭子捱过之后,也就蔫巴了。
结果因为吱哇乱叫被一直堵到喉咙之后,还小心翼翼地求了哥哥,如果觉得烦可以每次都给他上枷或者塞紧,补充一句没有想不努力忍的意思,以后慢慢就能习惯了baba……
“想要您,想要哥哥,哥哥给的都想要,不给的更想要。”
倒是真的学乖了点,程墨想。
程墨停了鞭子,也没数,不计较奴隶有没有报错数,大概四五十。奴隶从尾椎下面一直延伸到会阴这一线狭窄的受罚的皮肉,已经一片通红肿胀。阳光打下来,还隐隐透着点亮。
程异显然已经痛到没力气,辗转苦挨罢了。虽然手上分开臀瓣的姿势已经维持不住了,但还是很老实,一手握着另一只手,尽量放在了一处,手背之下已经全是湿滑的汗水。
程墨牵着奴隶手铐之间的链子,随便地把人往起拎。这种方法效果斐然,毕竟程异很清楚如果他敢犯懒不起来,他的主人就能继续到把他肩膀扯脱臼,还能给他接上。
踉踉跄跄地站起来,姿势改变,屁股夹紧了,里里外外疼成一片,程异内心哀嚎,简直能看到自己眼泪直接冲出眼眶。看着哥哥没躲开,就趁机开吸,靠在主人身上撒娇,谨慎地撒娇。
主人并不走心,鞭子放在一旁的圆桌上,回手拍拍奴隶的背权作安抚,然后便完全没得感情一样,直接把奴隶后面还夹着的姜抽了出来。
程异不要太悲伤,内心疯狂警告自己不要再哭了,丑到哥哥就全都玩儿完了。
程墨把手铐给奴隶解开了,奴隶手腕也没敢揉,退了一步又跪下去了,仰头看着主人,就突出一个期期艾艾,“谢主人罚,您消气了吗?”
可惜主人并没有心。
“没有。”程墨遥控打开一个工具柜,从里面挑了一根藤条出来。
程异心惊胆战地瞄了一眼,六号,还成。
主人慢条斯理地拿消毒棉片捋过藤条,然后空挥两下找了找手感,咻咻的声音一点儿也听不出“还成”的意思。
“我没有生气,”程墨的靴子又停在了奴隶面前,“你该挨的罚罢了。”
程异:……
手铐还在右腕上晃荡着,程墨漫不经心地用藤条敲了两下奴隶尚且一片光洁的腿侧,“手伸出来。”
靠!
程异眼前一黑,就他妈知道逃不过坏了姿势的事儿。
不是不喜欢被哥哥打,但是被打手真的毫无快乐。
程异老实地双手抬起,举在眼前。
想想自己被抽惨了手,被用的时候肯定撑不好姿势,败了哥哥的兴致就等于完全没得吃了。
程墨好整以暇地把藤条放在奴隶摊平的掌心,“想什么呢,走神?”
程异一哆嗦,藤条差点滚到地上,幸好他立刻回神稳住了。
憋了半天,傻狗只悲愤地吐出一句,“奴隶想自己真的太馋了。”
主人又坐回了沙发上,“嗯,还吃不到,是挺惨的。”
奴隶听到平板解锁的声音和主人的命令一起响起来,“那你再想一会吧。”

all is forgiven(有前尘往事 r18g慎入)
很多时候,程异还挺喜欢当个物件儿的。
他恪守着命令和姿势,被哥哥随意使用,放一支酒杯在背上,或者变成一个花瓶——
主人喜欢插几枝白玫瑰在定制的深喉训练的口塞末端,玫瑰上面的刺让程异忍不住合拢双唇的时候感受到疼痛。
之后慢慢就形成了条件反射,就算训练的工具再怎么邪恶,他也不会把唇齿磕上去。当然了,他也不享受这些器械的训练。
尤其是那几只定制的邪恶触手,前面柔软卷曲的部分会延伸开来,探到最敏感难受的柔软腔道当中。
虽然哥哥对性完全不热衷,他还是被很好地训练调教了。
主人喜欢他的痛苦,他却汲取主人的愉悦。
即使并不是会被时时使用的,也要努力献出去,“被使用感”对生活的包裹是非常重要的体验。
只不过爽总是在其后,罚跪做托盘候罚的时候是根本体会不到快乐的。
狗子胳膊酸得要命,但也不敢放下,毕竟罚的就是懈怠的手臂和爪子,他自己都觉得非常有逻辑。
奴隶偷偷在一旁努力走神,逃避现实,结果骤然间感到压力。
他抖着眼睫窥探他的主人,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主人的目光已经闲闲凉凉地敲在他身上了。
程异喜欢被主人刻意忽视。
一定要是刻意的,这样才能够真正感觉到主人对他的占有和轻视。
之后漫不经心的注视和把玩就更能点燃他的欲望。
淦,程异感觉自己的皮肤随着主人的目光所至而颤动。
我的性癖真的好几把怪啊。奴隶无奈。
紧接着就连肌肉都跟着绷紧了。
手上的藤条被拿了起来,奴隶松了一口气,还是规规矩矩地抬着手,把手掌展平。
程墨是真的觉得有点好笑。
为什么奴隶这么怂,还能表现出一脸英勇,同时眼睛里全是“呜呜呜不想挨打”。
藤条从伸平的掌心扫过,程异十分没出息地抖了一下,然后装作无事发生过。
程墨虚虚把手放在奴隶已经有点到极限的手背下面。
傻弟弟十分好哄,歪头冲着主人汪了一声。
……紧接着就拐了调,变成了痛叫。
“啊……嘶!”程异哭的心都有了,哥哥这抽的猝不及防,他连点儿心理准备都没有。
但是这藤条抽下来好像还没有他之前预计得那么痛,毕竟主人的手在下面虚虚承托着,他没反应过来,自然也没有绷直手臂不往下落,眼下手背还窝在主人手心里面呢。
原本内心痛哭流涕的傻狗又开心起来,尤其是感觉到主人那么一点点愉悦之后。
主人还是疼我的。
一般允许做个缓冲的时候就不算是特别严厉地按规矩来惩罚了。
程异只觉得看到了曙光。
说到底,虽然配合着哥哥的性癖把自己掰得歪七扭八,从毫无唤起作用的疼痛中也能支楞起来,但是他还是更想玩和性关联性更强一点的游戏。
程异自己清楚,这也并不是他单纯的肉欲嗜好。
主要还是心因。
哥哥和主人这两个称呼会交缠在一起,就像他们两个一样。
哪里有那么多的可能性和互相吸引。无论没有哪一个,他们两个都不可能会有现在这样的关系。
或者说,程墨和他如果不分享这点血脉,那么他绝无可能得到他的神瞥下来的任何一点目光。
他们不会有开始。
哥哥怎么可能会被世界上的任何东西或者生物吸引,哥哥什么都不想要。
所以我也就仗着绝对的优势去和哥哥交换一点眷恋,只要勾连着有一丝一缕就好了。
程异觉得这是一个他自己占了大便宜的交换。
凭默契觉得自己马上就要获得痛苦的快乐了,程异觉得自己只比之前更难耐。
藤条敲在手指上,骨头传过来的反馈比皮肉更加敏感。
并不是骨头本身,而是附着在上面的筋肉得到硬质物体的反震力更加明显。刚刚松懈的指尖现在克制着蜷起的欲望,在主人掌心微微发颤。
程异努力让自己更加不着调一点。
虽然打在手指上更痛,但是主人也会更喜欢。相比之下,这样的痛苦牵连着主人的快乐,反而比更容易唤起的轻松一些的痛感更容易让奴隶上瘾。
原本sa就是一个很难解释的机制。
能够被单一驱动唤起的算是极少数,更多地都是复合驱动引发的综合结果。
无论如何去描述和美化,怎样去包装这种扭曲的美学,最终都还是落在施虐这件事情上来的。
中间如何建立起这样的机制,则是社会认知和自我探索的综合结果。
哥哥很难被唤起。傻狗感觉自己真的挺难的。
纵然视觉听觉这样直接的冲击让do的感受更加直白,但作为承受方
的sub想要把自己变成适合do的媒介却依然是非常困难的。
毕竟契合这件事情,并非一味努力就可以达到。
还是玄学。
程异时时希望自己能够更合哥哥的意。
只是他究竟也没有更多可以献出来的,他的思想,心理和情感都全部都已经变成了淫乐的祭品。
如果要摧毁什么才能获得一点真实体验,程异更希望被毁掉的是自己。
肉体的痛苦是不足够的,单纯因为经历折磨而产生的精神痛苦则又太过普通。
没有扭曲和压抑的感受是无法算得上快乐抑或是痛苦的。
他如果不能从中获得迂回曲折的快乐,主人就会丧失兴趣,一眼都不会多看。
痛苦又渴求是如何才能达到的?
傻狗慢慢稳住自己被手臂肌肉牵连颤抖的指掌,将手背从主人掌心抬起一丝缝隙。掌心放松,把手指并拢抬高。
从痛觉的偏好上来讲,他一点都不喜欢被藤条抽在手指上。
但是从他此时此刻的内心,他是渴望的。
主人会对他追逐非快感的痛感有察觉,于是这种行为就变成了心甘情愿展示出来的不甘愿,因而是矜持且克制的。
也是放荡的。
奴隶最终还是会因为这样的扭曲而获得快乐,不是么。
程墨确实缺失体会。
无论是程异会对他迸发出来的强烈情欲,还是
但是如果一定要让他去坦白和归纳,他也知道,傻狗弟弟对他偏执迷恋的根由。
弟弟喜欢他因为无感而拥有的暴虐。是他非人而不自知的一面。
程异于他,大概是他在乎却只有偶尔才会注意这种在乎的对象,这个人比程墨自己更在乎他的感觉。
明明什么都不在意,却会对他宽容和放过,甚至纵容。
程墨能够模糊地感知到程异这种扭曲的执迷。
至于他自己,从来都没有“什么是不能去破坏的”这样的概念。
包括他自己。
程墨不觉得自己在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他只是想知道。
这种探索自然而然顺着人类基因里面刻写的本性走向原始。
肉欲、暴力、生死、神秘当中,必择其一。
程墨本身欲望寡淡,对生死并无概念之外的兴趣,也并不信神秘学的自我欺骗和虚无缥缈。
最终就只有暴力和积存欲望的糅杂纠结。
看着奴隶手指上从一瞬间泛白的一线翻起的第二条红紫淤痕,程墨突然想着,他自己并不太记得那天到底是什么情形了。
他甚至没有觉得那种剥皮切筋的痛苦是剧烈的。
只记得自己抬头的时候,傻弟弟已经戳在了门口,眼睛里的红像是他们养的狼刚刚决出狼王的时候。
明明不是他的血,却好像从血海里面挣扎仰头呼吸的样子。
程墨到现在都没有觉得奇怪。
那天的一切,包括弟弟对着这样的他产生的汹涌欲望。
程墨没有任何失控,但也有点他说不出来所以然的兴奋感。
他记得他的手歪成一个扭曲的形状,在程异的脸上留下粘稠的血色掌印。
弟弟咬着下唇,哭都哭不出声音,身体却还是对着他敞开,一条腿死死勾着他的腰,身体一边抖,另一边,性器还在他粗暴的动作中被他揉搓得挺立,烙在他失血冰冷的掌心里面一片热烫。
那张漂亮又嚣张的脸被他的血抓住,干涸凝固之后又被涂抹上逐渐浓稠的血液,皮肤变得有些皱。
完好的手按上程异的喉咙,指掌收紧的时候,感觉仿佛扼住了天鹅的咽喉。
原来是如此脆弱。
……只要再收紧一些。
程墨听到破碎的嘶声。
人就是这样,越是稀薄的空气,就会越贪婪地去摄取。
有些涣散的眼神就在他依然冷静的目光之下。
“苛……个……哥……”
程墨的手腕渐渐停止了涌血,凝血机制在皮肉外翻、筋脉半断的狰狞伤口处雕刻大片龟裂的殷红的断壁残垣。
裤子凌乱敞开着,被他的血黏在小腹的是繁复堆叠的欧洲宫廷样式的衬衣装饰,眼下绽放着大朵丑陋得如同被红土泼过的枯萎花朵。
程异仿佛被他剖开了肚腹,在他手中跳动的性器像是蠕动的温暖内脏。
他俯下身去,像是冷面神明垂询即将丧失生机的信徒。
仰躺在一片狼藉上的美丽躯体还存有一点清明灵魂。
哥哥俯身的时候没有松开手,程异的眼前都是棕灰色有着发亮边缘的云雾,生命的通道被进一步收窄。
“……喀……要我……”
程异用尽力气把颤抖的眼睑向上撑起,喉咙里都是破碎的血腥味道,他挤出气音,“哥……要我。”
奴隶被主人的沉默弄得有点发慌。
藤条制造
出两道伤痕之后就垂落在他身侧。
程异能够感觉到哥哥的目光落在他的项圈上,有如实质一般,仿佛将他的项圈收紧。
太吓人了!程异心情十分悲愤,明明不想犯错的啊?!
但是这样下去,可能会在被折腾到剩一口气之前就跪了。
还是早死早超生,既然都要死,不如作个大的,傻狗十分干脆地把手放下了。
……果不其然立刻挨了一耳光。
还没等奴隶腹诽,主人靴底的凸起就抵在了奴隶已经鼓鼓囊囊的囊袋上,“你今天是真的不想好了。”
此时不抱大腿就是真正的死亡……
傻狗小心翼翼地移动腰胯在主人靴底蹭了蹭又支棱起来的性器,觑着主人的目光给自己另外一边脸也上了色,特别狗腿地抱了主人包裹在靴筒里面的小腿。
“主人……坐下再踢好不好,求您。”
感觉主人收回了腿,奴隶简直就是垮起个小狗批脸,戴着这锁玩cbt也太为难狗了。
接着就被主人不痛不痒地用藤条抽了两下屁股,“爬过来。”
程墨真的转身坐回了沙发上,好整以暇地等着奴隶过去。
傻狗刚刚摇首摆尾地爬到藤条点着的地方,就被主人用手势纠正成一个很反狗类的姿势——分腿跪好,塌腰挺胸。
这就是一个……藤条架子啊???
奴隶心里就很悲愤了,这姿势太难了,现在架在他腰窝上的藤条用不存在的狗尾巴想也是不能掉的。
被摆弄成握拳撑地的奴隶觉得应该不会再有更难的项目了,却被主人捏着下颌抬起脸来。
“啪。”耳光的声音很清脆。
……是了,自己罚的能算吗?主人抽的才能算是对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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