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书包小说网 > http://www.060209.com/ 《半折月亮(1v1 伪替)》 天台相遇
盛夏已过,秋意渐浓,天台的风微凉。
姜柠安置好三脚架,调整手机位置,踩着细高跟往后退了几步,纤白的手将头发往后捋了捋,对着镜头微微勾唇。
脚尖点了点地面,她在心里打着节拍,随着节奏感踮脚、旋转、下腰、抬腿,周而复始。
“合同的事等明天再说,让助理先把对方的详细资料发给我。”
突然闯入的男音扰乱了姜柠的舞步。
她不想半途而废,很快地赶上节拍,随着身子的惯性,转了两个半圈。
扬起的发丝挡住了视线,隐约看见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从天台口出来。
她刹不住脚,噗通一下,转进了男人的怀里。
“哎呀——”娇糯的低叫声从嘴边滑出,她扒拉住男人的脖子稳住朝下倾斜的身子。
沈知珩喝了很多酒,脑袋昏涨难耐,上天台来只想吹吹冷风,醒醒酒。
意外倒在怀里的娇躯比冷风更有叫人清醒的作用。
女人清淡的体香像烈酒肥肉之后咀嚼的薄荷片,沁心入脾。
姜柠勾着他的脖子,没有要松手的意思,侧歪着头,浅笑莞尔,“沈先生,好巧哦,我们又见面了。”
“松手。”
沈知珩俊朗的眉稍稍拢起,酒后的嗓音格外的醇厚,不喜不怒,自带威严。
“嗯……我脚扭到了。”她垂眼朝地上看去,高跟鞋因为不太合脚已经从左脚脱落,倒在一边,白嫩的脚背上有一道红色的刮痕一直蔓延到脚踝处,很惹眼。
像是为了佐证自己的话,她抬起脚跟,“你看,红了一大片。”
沈知珩漆黑的眸子沉了又沉,尾音加重,“再说一次,松手。”
勾着他脖子的手顿住,姜柠眼尾涨涨的,聚了些水雾,垂目咬唇,委屈至极,“明明是沈先生你的闯入才让我崴到脚的,怎么这会还凶起人来了……”
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却足够他听得清晰明了。
“唔——”
姜柠还在酝酿情绪,手腕猛地被桎梏住,腕上的痛感比脚上的更甚。
他用了些蛮力将她从怀里扯开,岂料西装上别的x针钩断了她裙子的肩带。
少了右边肩带的支撑,悠悠的荡领斜斜地往下滑,半边酥胸裸露,再往下一点,就能看到花状的x贴。
她的一只手被扣住,只能用另一只手捂住穴口,脸一阵红一阵白,“你……”
饱满丰腴的雪白恍惚了他的眼,沈知珩眼底染上几丝欲色,而后漫不经心地挪开视线,“姜小姐穿这么劣质的衣服出来,姜董知道吗?”
“那可真是让你见笑了,姜家破产已经不比以前了,对于现在的我来说,衣服能穿就行。”
姜柠放下手,不顾滑落的衣裙,挺直了腰板,迎上他审视的目光。
男人讪笑,“姜小姐倒是放得开。”
“放开我,我要走了。”
从沈知珩说到那人时,她脸上的笑意就渐渐敛去,明ya艳的眉眼变得清冷疏离。
姜柠脱下脚上的鞋,弯腰捡起另一只,提在手上,一瘸一拐地走向三脚架的位置。
沈知珩始终淡淡地站在那,目光紧紧地跟着她。
玫瑰色的吊带包t裙勾勒出她玲珑有致的曲线,艳丽的裙色衬得她肤色瓷白宛如泛着光。
如藻的黑卷发洒在肩头,和姣好的身姿相得益彰,每走一步都漾出万种风情。
尤其是她刚刚弯腰时,胸前的浑圆颤颤巍巍地荡出凝白的波漾,硬生生地给他看硬了。
盯着裤裆前凸起的状物,他摸了摸口袋,挑出一根烟,夹在手指间,又发现没有打火机,心生阴郁,折了烟,丢进旁边的小垃圾桶。
姜柠一只手拎着鞋,一只手扛着三脚架,忍着脚上的痛感,慢慢地往里走。
走到楼梯口时,肩膀上多了一件外套,冷冽的味道裹卷住她的呼吸道。
沈知珩沙哑的声音从上面传来,“我不想传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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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硬 9324;8575;
姜柠背对着他,微卷的发丝挡住了大半边脸,紧抿的嘴角扬起,眼梢闪过一丝狡黠。
她仰头盯着他分明的下颚线,挑眉,“我穿着你的西装出去才会传绯闻,本来我们可以各走各的互不干扰,也没人知道我在天台遇到了你,沈先生又何必多此一举。”
方才黏在他身上不肯走的是她,现在句句比人的也是她。
沈知珩紧绷下颚,讳莫如深地看着她神采奕奕的小脸,“是我唐突了。”
说着,他已经抬手把姜柠肩上的衣服收回来。
“沈先生,有没有人说你很小心眼耶,我就随便说说,你怎么还当真了,你刚才凶我我都没说什么。”
沈知珩扯了扯嘴角。
凶她?也就语气重了点,她倒好,眼泪都快溢出来了。
姜柠噙着笑,放下手里的东西,一点也不生疏地拿过他手上的衣服给自己套上,最后仔细地扣好领口的纽扣,谄媚一笑,“谢谢沈先生的衣服。”
他没有说话,忽略她刻意的讨好,迈着步子先进了电梯。
姜柠拎起东西跟上他的脚步,在他按关门键的下一秒冲了进去,站稳脚跟,靠着墙抬起红肿的左脚倒吸一口气。
从阵阵刺痛中缓过神来的她发现他按了负一楼的键,“沈先生是要回家吗?能不能……捎我一程?”
中间她停顿了一下,小心翼翼地瞅了瞅他的脸色。
“不能。”
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哦,好吧。”姜柠恹恹地点头。
“只不过我大摇大摆地穿你的衣服出去,肯定一眼就让人认出来了吧。”
她懒散地靠在一边,受伤的腿堪堪地搁在另一条腿上,开叉的裙摆从细滑的腿上滑落,垂在空中,一双美腿毫不顾忌地展露出来。
姜柠空出手摸了摸衣袖,把玩着上面的钻石袖扣,接着自言自语,“这私人定制的高档西装应该再也找不到第二件一模一样的了,要是被狗仔拍到了会怎么写呢,疑似沈氏集团董事长女友为某平台小网红?”
“不要得寸进尺。”
警告的意味十足。
“我只是实话实说,虽然我不是什么大明星,但粉丝也有20w,走出去指不定就让人认出来了。”
说起粉丝数,她颇有骄傲,可沈知珩冷漠不屑的态度让她觉得自己被轻视。
姜柠还在想着措辞,电梯门无征兆地开了。
显然沈知珩没有把她的威胁当一回事,自顾自地走了出去。
她硬着头皮,半走半跳跟在他后面,在他开车门的时候扯住他的手。
顶着男人犀利的目光,她巴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怜巴巴地摇着他的手,“现在这个点很不好打车的,女孩子一个人回家又不安全,你就行行好,可不可以?”
细细软软的声音伴着晚风入耳,黏腻的语调像沾了水的面团子。
“不会让你白送的,我可以给你按摩,你喝了那么多酒,头应该很痛吧,看你的眉头一直没有松开过。”
她抬手想要摸他的眉,他撇过头挡了一下,丢下“上车”二字。
姜柠的眼睛亮了亮,有些意外他这么好说话了。
车上早就有司机等着,他们坐在后面,有隔板挡着,前面的人看不到后面的情况。
上了车,姜柠把支架和鞋放一边,开始脱衣服。
“你别误会,只是穿着有点累赘,给你按摩不太方便。”接到男人投过来的目光,她如是说。
脱下外套,她挪到了沈知珩的旁边,单腿跪在坐垫上,支起上半身,手还没碰到他的太阳穴就被他扣住手腕。
“衣服穿上。”
她胸前的雪白实在是晃眼睛,他不可能做到无动于衷。
“你的衣服很大,穿着束缚我行动。”姜柠看着近在咫尺的俊颜,一时间神情恍惚,“x大也不是我的错,你可以把眼睛闭上,就看不到了。”
沈知珩像是疲于跟她争执,松开手,缓缓地合上眼,细长的双眼皮褶线从眼头延伸到眼尾,和记忆中的如出一辙。
姜柠抬起手,寻着肌肉记忆开始手上的动作。
男人蹙起的眉渐渐变得疏朗,身上的戒备也卸下不少。
过了有十分钟,手臂越发酸痛,她减轻了指尖的力道。
不自觉地,手偏离方向,滑向了男人的浓郁的眉、如画的眼、高挺的鼻,开始细细描绘好看的唇线。
他的唇有点凉,软软的。
像是想到什么,姜柠低头,含住了男人的上唇,轻轻地吸吮。
沈知珩蓦地睁开了眼睛,手掐着她的腰想把她推开,姜柠却紧紧勾住他的脖子,趁机跨坐在他的腿上。
男人下面的凸起巨物和她的私处隔着薄薄的衣料相撞,毫无准备,两人低沉的闷哼声从口中溢出。
姜柠不甘心就此,慢慢地挪着臀部,沁出水渍的柔软不停地摩擦下面坚硬的木棍,她趴在他胸前,娇喘yy,“你
好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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腿朝他敞开 9324;8575;
“闹够了没有?”
沈知珩的声音提高了几个分贝,虎口卡在她盈盈可握的腰上,像是捏了一团温热的n油,满手的细腻柔滑穿过指缝渗出来。
姜柠置若罔闻,媚眼如丝,清亮的眼睛里隔了一层水雾,不得章法地舔舐他的下颚,半眯着眼,瞧见他上下滚动的喉结,又凑上去含住。
湿滑的舌尖抵着颤动的喉结打转、吸吮,发出啧啧水声。
过了半晌,她撒娇含糊道:“你动一动……我有点累了……”
她的吻技有些生涩,全凭感觉忽吮忽舔,时不时撑着眼打量观察他的神色。
男人额前的青筋凸起,额角漫出汗水,向来没有情绪的眼底蒙上一层欲念。
身体的反应已经这么大了,他还能不为所动。
想到这,姜柠暗生不满,微微启齿,一口咬住他的喉结,用了一点力,留下一圈浅红的牙印。
“嗯啊……”
沈知珩手上的力道又加大了几分,似乎下一秒就要把她的腰掐断。&8476;ouzhaiшuo&8476;&9haiwu)
趁着他还没有把她丢下去,姜柠摸索到他腰上的皮带,研究了一会儿找到暗扣解开,手指灵活地从k口钻进去,想握住那粗壮巨物。
她揣在掌心掂量了一下,很大,一只手根本握不住,只能凭着感觉随意地摸几把,很快地,感觉到一丝黏腻。
她愣了一下,他这是要射了吗?
发愣的瞬间,沈知珩强行抽开她的手,掐着她的腰将她甩在车垫上。
姜柠衣不蔽t,长发凌乱地贴在背后,娇艳的脸上还有未褪去的情欲。
裙子退到腰间缩成一团,又白又细的两条腿不雅地朝他微微敞开,侧卧的姿势让胸前的饱满挤成两团白棉花。
沈知珩正襟危坐,腿间的某物依旧雄赳赳,气昂昂地立着。
他开始整理衣物,一股粘稠染上指腹,他潜意识地以为是她流的水,摊开手心,发现是红色的。
姜柠狼狈地从座椅上爬起来,大腿上后知后觉的刺痛稀释了她眼睛里的情欲。
目光顺着腿上点滴的血迹看向男人的腰间,每过一秒,痛意就越发地强烈。
沈知珩大概也猜到了,推她的时候,皮带上面的金属扣划伤了她的腿。
他没有表现出任何歉意,从容地抽出一张湿巾细致地擦拭手上的血迹和裤裆上残留的y渍。
姜柠低眉,握紧了拳头,隐着情绪小声地啜泣。
摇摇欲坠的泪珠挂在眼睑上,顿时哗啦啦地坠落下来。
她泪眼婆娑地望向他,视线被泪水充斥,眼前一片朦胧,却明显地感觉到男人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
像是被她的啜泣声弄得心烦意难,沈知珩长手一捞,把她摁到怀里,“装委屈?你有什么资格哭?”
姜柠被迫仰头,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滚烫的泪珠滴在他捏着她下巴的手上。
她看着男人的臭脸,吸了吸鼻子,撇嘴,“我没有委屈啊,只是腿刮伤了很痛而已,沈总怎么这么霸道,哭都不让人哭,生理泪水又不是我能控制得了的。”
她可能是觉得他眼瞎,看不到她含着泪看向他所表现出的无助、可怜、埋怨和苦楚。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强奸了她。
沈知珩嗤笑一声,“不去当演员真是屈才。”
姜柠借机抱住他的腰,柔软的两团在他的腰腹一蹭一蹭的,眼角夹着盈盈泪光,甜甜一笑,“既然沈先生这么赏识我,干脆把我签下来吧,我要求很低的,报酬你七我三,或者你八我二也行。”
沈知珩好不容易灭下去一点的火,又被她蹭出了不少,他拎起她细细的胳膊,冷言冷语,“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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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本事就别硬
姜柠见好就收,挨着他端端正正地坐好,着手收拾一身的凌乱。
下面湿哒哒的,弄得她不舒服,思忖片刻,她想把内裤脱下来。
手和脑子同时运转,裙子被撩起,正露出大腿根。
“脱了就下车。”
黑色的蕾丝边无痕内裤卡大腿中间,不上不下的。
姜柠停了手上的动作,手指还勾着k角,撇过头看着他那张阴沉沉的脸,揣测了一下他是不是认真的。
“司机……”
“别,我马上穿好!”
她及时打断他还没说完的话,褪到一半的裤子又穿了回去,并着腿,端庄地坐着,故作乖巧,心有不快,目光斜斜地瞥向沈知珩的裤裆,哼唧一声。
有本事别y啊,装什么正人君子?
但看到他的裤裆上也是湿漉漉的,有欲火又没地方撒的憋屈模样,心里平衡了不少。
她挽着笑,懒洋洋地抱着他的一只胳膊,头搁在他的肩膀上,打了个哈欠,“好困啊,沈先生借你的肩膀睡一下,可以吗?”
她已经靠在他肩膀上,没有意义的拒绝他懒得再说,便由她去。
按照她的性子,要是推开她可能会继续闹腾起来,她睡了也就清净了。
车内一下子陷入安静,耳边传来平缓的呼吸声,看来她很困,还没三分钟就睡着了。
好像是肩膀靠着不太舒服,中途她不满地哼哼几声,头时不时地蹭动,有几次差点从肩膀上滑落下来。
沈知珩只好托住她的头,挪到腿上,让她躺着睡。
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她明显安分了很多。
窗外的霓虹灯透过车窗折射出一片彩色的光影,未施粉黛的脸在光影下明ya艳动人,零星的几个光点跳跃到她半边裸露的酥胸上,晕开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
沈知珩看红了眼,烦闷地抬起手,将她裙子的荡领往上提,指腹无意间触碰到领口下面的丰腴。
比腰还要软,还要滑,即使是平躺也隆起不可忽视的弧度,稍稍一按就凹下去一个手指窝,周边激起一片r漾。
大概是他的小动作打扰到她睡觉,她抬手蹭了蹭穴口,正好把他的手按在穴口上,同时拉上去的裙领又滑了下去,宽厚的掌心溢满了珠圆玉润般的细腻,像是浸泡在丝滑醇厚的牛奶里。
男人的手掌不听使唤地拢了拢,纵使他的手掌宽大也兜不住一手的柔滑。
r贴早就在他们相互摩擦的时候掉了下来,粉嫩的乳尖抵在他的指缝处,渐渐由软变硬。
沈知珩微微地分开并拢的手指,乳尖穿过指缝夹在他的中指和食指中间,他动了动手指,就着小小的乳尖,反复轻轻地摩挲,叫人又痒又舒服,姜柠像是做了一个沉沉的春梦,娇滴滴地低吟从她嘴边泻出。
沈知珩的呼吸开始混乱,手上的力道不受控制地加大,拇指对着那凸起用力按下,熟睡的人娇喘不止,半睁开眼,含糊不清地嘟囔了几声。
他匆忙地收回了手,眼底闪过一丝慌乱。
也许是她睡得沉,胸前的痒意消失之后又很快地入睡,换了个姿势,侧着头,嘴巴正对着他隆起的裤裆,殷红的唇微启,呼出一团团热气。
沈知珩忍着满腹的欲望无处发泄,勾起她的肩带,想在断裂处打个结,让领口不至于总是滑下来,却发觉她的裙子肩带本就是打结式的。
一时间他有些哭笑不得,他真的喝糊涂了,才会以为是他的x针割断了她的肩带。
为了验证,他撩开姜柠浓密的头发,另一边的肩带完整地显露出来,在靠着后肩的位置有个蝴蝶结,之前有头发挡着所以看不到。
而断了的肩带应该就是她靠在他怀里的时候,x针g到了解开的口子,才掉下来的。
想到这,沈知珩神色微凛,拿起那两根细细的带子打了个死结,温柔精致的蝴蝶结和不成样子的死结,在肩膀的一左一右,看着很不协调。
忙完的手一时间无处安放,手掌还残留着她r上的余温。
转而盯着裤裆里高举不下的粗物,揉了揉昏涨的太阳穴,合上眼,眼不见心为静,慢慢平复高涨的欲望,不由地想起了第一次和姜柠相遇的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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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天,姜柠生气地把裙子丢到某人的身上,叉着腰气呼呼的,“你把这个死结给我解开。”
沈先生睨了一眼,一脸无辜,“死结不好吗,以后要是再不小心松开了怎么办?”
“丑不拉几的,这可是我最喜欢的一条裙子,我不管,你不解开我今天上午都不想跟你讲话。”
老婆都这样说了,沈先生只好顺着打结的位置慢慢地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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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舞
酒吧。
沉闷的空气中混着嘈杂刺耳的音乐,男男女女卖力地扭动腰肢,肉体触碰、摩擦、相撞,旖旎无限。
姜柠抬着下巴,白嫩嫩的脸上飘着两朵红晕,醉眼迷离,跟着音乐摇头晃脑。
忽而仰头,大半杯威士忌灌入口中,拧着秀眉,咽下,困惑地盯着手里的酒杯,嘟囔道:“程筱黎,你是不是把我的酒给换了,为什么我的酒跟白开水一样?”
话落,清脆响亮的酒嗝从她嘴里吐出。
“没有啊,一定是你喝太多所以味觉失效了。”程筱黎心虚地讪笑。
前一分钟,她趁着姜柠不注意的时候把两人的酒杯换了一下
就姜柠那个酒量,要是不拦着点,今天晚上她都要睡在这了。
姜柠嘟起嘴,满脸娇憨地举起左手在空中摇了摇,大声囔囔,“服务员,我要换酒,给我来一杯你们这最烈的酒!”
“你疯了,还喝?等下你出了洋相发酒疯,我立刻拍个视频上传到网上去,让你的粉丝看看你多丢人。”
程筱黎一边对着服务员挥手使脸色,一边扶住姜柠摇摇欲坠的身子。
“小梨子,你翅膀硬了是不是,还敢威胁我?嗝,我这么可爱……嗝……才不会丢人呢……嗝……”姜柠响嗝不停,也不忘手捧着脸颊,像小朋友一样自卖自夸。
“行行行,你最可爱!我真的服了你这个祖宗,喝完了没?喝完了我们就回去吧。”
程筱黎翻了好几个白眼,认识她有三年了,每年都要来这么一遭。
“我不走,我还要斗舞呢!”姜柠猛地挺直了腰板,神秘兮兮的。
“斗……斗舞?”
姜柠勾住她的脖子,摇摇晃晃地从高脚凳上下来,转过身,手指向后面的舞台,“你没有听到主持人说只要参与了活动就有奖,奖励能免单……免单……”
她敲着脑门,半眯起眼仔细回想,很快地,眉梢一挑,傻憨憨地竖起五根手指头,认真地说:“免单三百块钱!”
“宝贝,我们不缺那三百块钱,回家要紧!”
“不行,我都报名了!”
程筱黎瞪大了眼,她可是寸步不离地盯着姜柠,怎么就报名了呢?
“好了,主持人念到我的序好了,你就在这看着,看我如何惊艳四座!”
姜柠推开了程筱黎的手,重心不稳地朝舞台中央的方向走。
程筱黎一把拽住了她,“你是真醉还是假醉?”
“我没醉!”姜柠腮帮子鼓鼓的,掰着手指头,“不信我给你背乘法口诀表,一一得一,二二得四……”
“请10号选手上台表演,如果两分钟之内没有到,将默认放弃资格。”
主持人的声音打断了她的话,脑袋昏昏沉沉的,她恰好也忘记了下一句口诀是什么,“人家催我了,等我回来接着给你背……”
姜柠踉踉跄跄地迈着步子上了舞台,接过话筒,“大家好,我是10号选手,接下来我给大家表演一段舞蹈。”
台下掌声随着她的话响起。
随后,舞台上的闲人都退下了,只留下姜柠一个人。
今天她穿的是格子衬衫和半身长裙,高高的马尾束起,颇具邻家元气女孩的气质,洁白的灯光打在她身上,有一种不染纤尘的圣洁感。
姜柠抬手,扯下皮筋,浓密的头发如墨一般泼撒下来,衬得娇艳的脸蛋更有朦胧的氛围感。
黑色皮筋套在中指上,被她随意地往一个方向丢。
台下的人开始沸腾,不知道是谁捡到了,喊了句“好香。”
接着,衬衫的纽扣被解开,一颗,两颗……有人已经举起手机,准备拍摄。
程筱黎见情况不妙,想冲上去把人拽下来,却被酒吧的两个保镖拦住,任凭她在下面大喊也无济于事。
衬衣没了纽扣,但衣服是合着的,依旧看不清里面的春光。
台下的人一片欢呼,渐渐起哄,“脱!脱!脱!”
在嘈杂的欢叫声里,姜柠脱下衬衣,丢在人群中央,有不少人争着去捡。
大部分人死死地盯着她,看清她的上半身后眼睛里的光暗淡了一下,叹息声此起彼伏。
她里面还穿了一件吊带背心,只露出精致的锁骨,细长的胳膊和性感的肚脐。
姜柠眼神迷茫混沌,像看着一群白萝卜似的,凭着感觉,做了一个脱裙子的动作。
台下的人屏住呼吸,两眼直勾勾地盯住她。
她的动作很快,裙子从腰间扒下来丢在地下。
随后,有人骂骂咧咧。
裙子下面是浅蓝色的超短裤,幻想的性感丁字裤就此破灭。
“那妞还挺有意思的,欲情故纵的手段玩得得心应手啊。”
“c,我还期待了一下,真想把她衣服全扒下来,taade,她穿着衣服我都看硬了,腿又白又直又长,有x有屁股的,肏起来一定很爽!我打赌,那x没有d也有c。”
“妈的别说了,刚刚一进门我就看到她了,只是没想到身材这么好,早知道就在她酒里面下点药。”
“怕什么,等下我们还有机会。”
……
角落里几个男人的话逐渐不堪入耳,路过的沈知珩不禁皱了皱眉,“看来你这的治安不太好。”
“男人嘛,得不到难免口嗨几句,我这店开了五年了,就没有出过事,不过出了店门我就不知道了。”唐瑾南耸耸肩,停下脚步,抬起下巴指了指前面的桌子,“就在这坐吧,视野最开阔。”
“你这地方我不会来第二次。”
沈知珩扫了一眼周边的人,眼底的嫌弃不言而喻,他喜欢安静,很少来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
“我特意带你来解闷的,你不要不识好歹!呐,我看台上那妞挺有意思的,你有没有兴趣?”
沈知珩端起桌上的白开水,抿了一口,“没。”
“妈的,跟你在一起真是无趣,你给我一边去,别挡着我看美人跳舞。”
沈知珩没动,慵懒地靠在沙发上,前面的灯光晃得他眼睛疼,他侧过头,视线挪向舞台中心。
脱下裙子的姜柠迈着猫步,翘臀细腰跟着脚步一扭一扭的,又纯又欲,摇曳生姿。
走了五六米,她突然停下,细长的手缓缓抬起。
“她不会跳古典舞吧?”
猜测声刚落,姜柠张开左手手掌,用下巴抵着手背,右手往上翘,放在脊椎尾骨上方,然后勾着腰,宛如一只小鸭子。
接着,左右脚交换翘起脚尖,来回转了几个圈后并拢双腿曲着膝盖,身子前倾,双臂张开,做划水动作,扯开了嗓子高歌:
门前大桥下游过一群鸭,
快来快来数一数,二四六七八,
嘎嘎嘎嘎,
真呀真多呀,
数不清到底多少鸭
数不清到底多少鸭!
……
姜柠跳得忘我,反复来了三四遍,又是学鸭子又是学青蛙划水的,时不时蹦蹦跳跳转圈圈,结束的时候,大家伙还没缓过神,她就跌跌撞撞地从台上下来了。
程筱黎张大了嘴,她突然明白姜柠说的惊艳四座是什么意思。
的确是惊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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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柠柠是有点把子高笑天赋在身上的,嘻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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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针菇也配叫命根子?
“怎么样,我刚刚是不是跳……跳得很好?”姜柠醉醺醺地揽住程筱黎的肩膀,整个人的重量几乎都放在她身上。
“对对对,你跳得最好了!”程筱黎一心只想把她丢回家睡大觉,敷衍地应答。
姜柠的脑袋又涨又昏,头凑在她的颈窝处,看着远处失神,嘴角的笑意渐渐消失,亮晶晶的眼睛变得雾沉沉的,嘀咕道,“怎么办,我还是好想他……”
程筱黎好不容易把她拖到门口,听到她的话时心里一惊,喝了那么多酒,还能想起那个人来,这是得多念念不忘?
但死掉的人再怎么怀念也无法挽回。
安慰的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现在说什么她也听不进去。
程筱黎摸了摸口袋,打算叫车,发现包包没拿还在酒吧里面。
“姜柠,你先坐在这,我进去拿手机马上回来,别乱走,听到没?”程筱黎搀扶着她坐在门口的椅子上,叮嘱,“要是乱走就会遇到坏叔叔哦!”
姜柠左右晃着头,瓷白的脸上泛着粉红,笑憨憨地点头,“好……我不乱走……”
程筱黎估摸着一分钟的时间就能出来,没多想便跑了进去。
姜柠安静地坐着,低头开始数星星。
“小妹妹,是不是一个人啊?要不要跟哥哥走,我带你去玩好不好?”一个染着绿毛的男人走到她面前蹲下,粗壮的手碰了碰姜柠的小腿,丝滑的触感,爽得他想g女人。
姜柠的腿瑟缩了一下,半睁半眯的眼睛撑得圆溜溜的,看清眼前的胖男人后心生厌恶,“滚。”
绿毛男也不怒,“滚?哥哥带你去床上一起滚怎么样?”
姜柠用力地拧了拧手臂,试图让酒意消散一点,随后撑着椅子的扶手站起来,想要离开。
绿毛男见机拽住了她的手腕,“妹妹想去——”“啊!”
惨叫声乍起。
男人的手刚抓到姜柠的手腕,她就猛地抬起膝盖,朝男人的下跨铆足了劲顶过去,绿毛男痛得当场捂住裤裆,双腿发软,跪在地板上嗷嗷直叫。
他怎么也没想到,一个喝醉了的女人反抗意识还能这么强烈。
姜柠淡淡地瞟了一眼,眼底平静似水,转身,又出现一个男的。
“这位小姐,你伤我朋友就这样走了说不过去吧?命根子要是伤着了那可是一辈子的事情。”眼前的人比她高半个头,长相中等,还算看得过去。
“这年头金针菇也配叫命根子?剁了都嫌恶心。”姜柠冷嗤,不屑与厌恶写在脸上。
“taade,给你脸了是吧?”
h毛男举起巴掌朝她脸上挥过去,姜柠躲得快,反手就一巴掌打了回去,清脆响亮的巴掌声几乎要盖过男人的惊叫声。
h毛男耳蜗嗡嗡嗡的,反颖讫了半拍,姜柠反扣住他的右手臂,抬起腿又是一个回旋踢。
来回不过四五秒,h毛男就倒在了地上。
姜柠拍了拍手,又忍不住打了个酒嗝,“没想到练了五年的跆拳道在今天派上用场了,看来也不是完全没用,对付你们两个垃圾绰绰有余。”
她不想过多纠缠,说完一回头正好看见程筱黎急急忙忙地拿着包出来。
程筱黎看到姜柠身后的两个男人,脸都吓白了,“姜柠,你没事吧?”
程筱黎仔细地上下打量,没看到伤口才松了一口气。
“你怎么了,怎么傻了不说话了?”
姜柠身体僵硬,目光呆滞,程筱黎举起手在她眼前晃了好几下都没有反应。
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程筱黎傻眼了。
沈知珩从门口出来,站在阶梯上和一位中年男人握手告别。
一抬头,发觉五米之外有两双眼睛盯着他。
“那不是刚刚在台上数鸭子的女人吗?怎么用那种眼神看着你,不会是被你抛弃的女人吧?”唐瑾南抱着x调侃。
沈知珩不以为然,往前走了几步。
倏然间,一抹靓影撞进了他的怀里,等众人反应过来的时候,他胸膛前就多了一个女人。
“我c!”唐瑾南吓得一动不敢动。
“许言杉,你回来了……”姜柠低泣的呜咽声如受伤的小兽隐隐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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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错
“小姐,你认错人了。”沈知珩耐着性子,掰开套在脖子上的手。
他每掰开一根手指,姜柠就用力一分,恨不得像强力胶水一样黏在他身上扯不下来。
“不可能,你们长得一模一样,我怎么可能认错……”姜柠的声音断断续续,肩膀一颤一颤的,说到中间,踮了踮脚尖,头埋在他的胸前蹭动,用力地吸了一口气。
他身上的味道和记忆中的有一点不一样,夹了些木质香的冷冽,可给她的感觉却是一样的。
沈知珩的耐心慢慢消失消失,一用力直接把她的手拽了下来。
姜柠的手腕上留下深红色的印记,上面的五个指印还微微凹陷着,可见他是有多用力。
她倔强地拽住他的衣服不肯松手,眼睛里渗着水雾,视线朦胧,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你是不是还在怪我当初……”
“我不认识你。”他的眉眼染上一层沉沉的y戾,还有轻易便可察觉的不耐烦。
沈知珩长手一推,姜柠恍惚了一下,手指松开了他的衣角,连连倒退,还好程筱黎及时扶住她,才不至于摔到地上。
眼看着他要离开,姜柠挣脱筱黎怀抱朝前噗通,两只脚不听使唤地绞在一块,左脚跟绊了右脚尖一下,身体失衡往前摔,手在空气中乱抓,恰巧抓到了他的腿,然后死死地抱住。
“你不许走!”
本是凶狠凶狠的话,一说出口就没了气势,跟娇软的小猫咪一样,被人拿捏之后只能可怜兮兮地嗷呜叫。
沈知珩转身,低头看着躺在地上抱着他腿的人。见他停下,姜柠往前挪了几公分,撑着地板坐起来,抱住他的大腿,上半身像藤蔓似的依附在他的腿上。
她擤了擤鼻涕,撅起嘴,赌气,“不许走……”
沈知珩被她拖住走不了,蹲下身,和她平视。
姜柠哭得梨花带雨,一双漂亮的眼睛湿哒哒的。
“放手。”
简单的两个字不带任何感情。
事不过三,这是他最后的警告。
姜柠不听,眼睛眨了又眨想把眼眶的眼泪都比出来,不然总像是有一层雾隔着,让她看不清他的样子。
她扼杀了抬手肉眼睛的想法,担心一松手他就走了,所以,当着他阴郁的脸,姜柠低头把眼泪往他的裤子上揩了又揩,黑色的裤子上立刻留下几道泪渍。
擦干眼泪后,眼前变得清晰明亮,近距离盯着这张让她朝思暮想的脸,浓烈的酸涩感翻涌而上。
沈知珩掐住她的手臂,力度不断地加大,隔着薄薄的皮肉,能摸到骨头的形状。
姜柠感觉到了手臂上的胀痛,骨头和皮肉在他的掌心不断挤压,像是要掐碎似的。
她又疼又委屈,泪水噗噗哒哒地流,悄无声息地落在男人的手背上。
沈知珩心底蓦然惊瑟,潜意识地松开手。
姜柠以为他在心疼自己,眼睛亮晶晶的,“你……”
突然,眼前一黑,她的话还没说完,就没了知觉。
沈知珩收回在她后颈劈了一掌的手,示意程筱黎把她带走。
——
“先生,到了。”
回忆终止,司机的提醒打断了他的思绪。
沈知珩睁开眼朝外看了一眼,“怎么到公寓来了?”
“啊,你不是要回家吗?你一上车就把车板打下来了,也没有说要去哪里,我就以为是要送你回家。”司机急忙解释。
他当时想问来着,又怕自己会打扰到他们,所以没敢问。
沈知珩一时无言,低头盯着躺在他腿上呼呼大睡的女人,揉了揉太阳穴。
他居然忘记问她的住址了,真是喝酒误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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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药(微) 9324;
半夜。
姜柠睁开眼,盯着陌生的天花板,大脑停滞须臾,过了半晌才想起自己在沈知珩的家里。
下车的时候她扒拉着他的衣服不放手,故意装睡,本来已经做好会被沈知珩遗弃在车上的准备,没想到他还有那么一丢丢的怜香惜玉,把她抱回了家,结果没想到又把她无情地丢在沙发上,自己去房间睡大床。
最初她是清醒的,在等沈知珩去睡觉的过程中困意扰人,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姜柠拿开身上的毛毯,从沙发上下来,借着窗外洒进来的月光慢慢摸索。
他的公寓又大又冷清,黑灯瞎火的,在客厅转了几圈她才找到卧室的门。
姜柠拧开门把手,略有意外,没锁。
看来他的防范意识也不是那么强。
她小心翼翼地推开一道缝隙,穿过缝隙看到床上深睡的男人。
在他洗澡的时候,她悄悄地把包里的安眠药放进了他的水杯里,不出意外的话,他没那么容易醒过来。
姜柠的胆子大了些,推门而入,直径走到男人的床边。
他的床大得能睡下四五个人,而他又睡在床的中间,姜柠只好轻手轻脚地从床沿爬过去,臀部撅起,手脚并行,姿态妖娆,像一只要干坏事的小狐狸。&8476;ouzhàiшuo&8476;&9haiwu)
就着他的手边停下,姜柠瞅着他清隽的脸,心尖痒痒的,俯着上半身,捏起一缕头发,轻轻地扫过他的俊朗的眉骨,高挺的鼻尖。
见他完全没有反应,她大大方方地跪坐在床上,摩拳擦掌,上手脱轻轻地扯下他的裤头。
手不听使唤地颤抖,脑海闪过各种场景。
许言杉的左腿内侧在靠近大腿根部的地方有一道长大五厘米的疤痕,如果沈知珩的腿上也有的话,那么他们不可能不是同一个人。
但是,如果没有的话……
姜柠手一僵。
事到关键,她心里一团乱麻。
从沈知珩出现开始,她就坚信,他们是同一个人,除了双胞胎兄弟,怎么会有两个人长得一模一样?
但是,双胞胎兄弟的可能x暂时排除。
她知道沈知珩是独生子,之前行踪不明,是近几年才出现在公众的视野里,和许言杉消失的时间点完全吻合。
况且,许言杉从未说过他有亲兄弟。
可即使她是相信的,也还需要更多的证据来佐证。
姜柠甩了甩头,将乱七八糟的思绪抛到一边,先看了再说,反正她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只差这最后的验证。
裤子一点一点地被扯下,裤头到男人胯部的位置卡顿了一下,腿间隆起的山丘拦住了往下滑的裤子。
姜柠看着那鼓鼓的一团,软趴趴地躺在他的腿间,形态可观,不容忽视,看久了俏脸不禁发烫。
在车上她已经摸过了,但这么近距离地观察,她还是怪害羞的。
裤子穿过阻挠物,马上就要到大腿内侧,恍然间,有一道疤痕若隐若现。
只要再把裤子扯下去一点,她就可以看清楚。
“看够了没?”低沉的声音如悠扬的大提琴在寂静的夜晚响起。
姜柠过于专注,没有意识到是谁在说话,习惯性地举起食指,放在嘴边,“嘘,安静……”
气氛凝固了几秒,姜柠错愕地抬头,对上他深幽的眸子,惊叫一声,差点跳起来,“你……你你你……什么时候醒过来的?”
“让你失望了,我没睡。”沈知珩起身,拉上被她脱到一半的睡k,“半夜给男人下药爬上他的床,你还有什么惊喜是我不知道的?”
姜柠敛去失态的表情,故作镇定,撩了撩头发,笑眼盈盈,“要勾引你不下点功夫怎么行?不过我很好奇,你喝了我给你下了安眠药的水,怎么还没睡?”
“忘记告诉你了,客厅浴室的玻璃从里面是可以看到外面的,所以那杯水我没喝。”
那就说她的一举一动都被他看到了,他没有揭穿她,而是在等她上钩。
姜柠失策了,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睡醒了就出去,现在还能打到夜车。”
“哎呀,你就不能怜香惜玉一点,我发誓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贪图你的男色。”
姜柠抛了个媚眼,双手拉住他的手,左右晃动,声音嗲嗲的柔柔的。
沈知珩低眉,眼神凌厉,“出去。”
他推开她的手,对她的耐x已经到大极限。
如果她今天晚上安分守己,他还能勉强收留她一晚,结果她蹬鼻子上眼,越发的得寸进尺。
姜柠抱着他的腰,圆圆的脑袋在他腰间蹭来蹭去,娇绵绵地说:“不要那么凶嘛,人家怕怕。”
“能不能有点羞耻心,嗯?”
姜柠瘪了瘪嘴,对他的冷嘲热讽左耳进右耳出,“对于喜欢的人不需要有羞耻心。”

你的喜欢看起来还挺廉价”。
“每一次你都把我拒之门外,没有深入地了解,怎么知道我的喜欢很廉价?”她放低姿态,抬起头,满脸真诚,眼睛里像撒了细细的碎钻,亮亮的。
对于姜柠的讨好,他始终波澜不惊,“还要怎么深入?”
姜柠迎上他审视的目光,红唇轻启,“那当然是这样……”
说着,她再次扯下他宽松的睡k,发现他的某处已经高高举起。
难怪刚才总感觉有什么硬邦邦的东西抵到她的x了。
姜柠忍着笑意,挑衅地勾了勾眉,她还什么都没有g,就这么硬了,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诚不欺她。
她继续扒拉着他的裤子,但沈知珩像是故意跟她作对似的,倏地抬起她的下巴,问:“认真的?”
姜柠的计划一而再,再而三地被扰乱,心有不耐,但对付他除了耐心别无选择。
“沈先生是第一个让我这么主动的人,我的心意我以为你早就明白。”
沈知珩眸子半眯,显然对她的话是不相信的。
姜柠站了起来,利索地脱下身上的裙子和内裤,撕开摇摇欲坠的r贴,随意地丢在床上。
她赤裸裸地站在他面前,接受他的审判。
他的眼神太过灼热,姜柠忍着捂x的冲动,朝他走了半步,乳波荡漾不止。
她站在床上,沈知珩站在地下,所以姜柠比他高出了一个多头。
她举起手,柔软无骨的手搭他的肩上,腰朝前挺了挺,粉嫩的乳尖有意无意地擦过他的鼻尖、嘴唇、下巴。
姜柠缓缓地扭动身子,嘴角溢出阵阵低吟,乳尖在他的脸上肆意掠过,没过一会儿,软乎乎的乳尖硬了起来。
腿下更是风情洋溢,亮晶晶的水渍从紧闭的洞口缝渗出来,晶莹剔透的银线顺着大腿根部流下来,滴落到灰色的床单上,泛起一圈一圈涟漪。
“你不想吃吗?”姜柠红着脸,用乳尖勾勒他的唇形,变硬的小颗粒时不时地往前撞,试图撞开他紧抿的唇。
“姜……”
沈知珩开口警告,姜柠借机捧住乳房往他嘴里塞,不小心撞到男人的白齿,有点痛,但看着他被欲望笼罩的脸,颇有成就感。
“嘴巴再张大一点嘛……”姜柠捧着他的头,不停地晃动腰肢,低喘连连,软白的酥胸一次又一次地按在他的脸上。
沈知珩被浓郁的乳吸ang熏红了眼,在姜柠忘情地扭动腰肢的时候,拽住她的腿。
姜柠身体失衡朝后倒去,砸在床上。
她炫晕了一会,不免庆幸床很柔软。
“看来你是不撞南墙不回头。”沈知珩用腿抵开她的腿,抓住她的r像肉面团一般,反复用力地揉搓。
姜柠低叫yy,媚态横溢,“你要是想推开我早就推开了,又怎么会让我得逞……啊……轻点啊……嗯啊……”
“想……上我就早说嘛,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有什么别……”
最后一个“扭”字卡在喉咙里,淹没在欲望的潮水里。
沈知珩趁她不注意,将两根手指塞入她的下体,长长的手指一下子就撞到了她的敏感点,毫无防备地引来了第一次高潮。
快感当中,夹着痛楚,紧致的洞穴像是被木棍无情地凿开,她挺起腰背,往后躲了躲。
“才两根手指就吃不消了,刚刚不是很能耐吗?”男人的眼尾变得通红,声音粗哑,仿佛要把她吃了似的。
他边观察她的反应,边抽插着手指,手指如水蛇在洞穴里肆无忌惮地横冲直撞,惹得姜柠泪水直流。
“不要……慢一点……慢一点……”姜柠攥紧床单,细软的腰左右挪动,想把他的手甩出去,但却意外地钻得更深了。
沈知珩喘着粗气,手指摸到了块凸起,心里燃起一股肆虐,一把揪住了下面的肉粒,用力地按、肉、捏、甚至掐。
“嗯啊……不……停下……疼……不要啊……”
短短几秒钟,姜柠眼神溃散,洁白无瑕的身子不停地抽搐抖动,全身被汗水浸透,浓黑的头发蘸了不少水,一缕一缕地黏在脸上,颈脖处和穴口。
沈知珩不甘于此,又塞了一根手指进去,本来就紧致的入口,再次被扩张,姜柠感觉到了撕裂的痛意,转眼又被汹涌而至的快感吞灭。
三根手指在狭窄的洞口快速搅动,抠弄,似乎要把润滑缠人的y肉都抠出来。
姜柠受不住,再次高潮,水奖弃了男人的手心。
沈知珩跟上了瘾一般,继续抽出手指肉着她下面的花苞,左手拢住上面的两团白肉,饱满的r挤在一起,乳尖紧紧地挨凑,相互摩擦。
“啧,才十分钟就高潮了两次。”
“你……你让我休息一下……行不行……”她撑着眼皮,唉声乞求,想要往后躲,又被他按着穴口揉捏,挪动不了。
“不行。”
话落,他一口咬住了被蛮力挤在一起
的乳尖,两颗红肉粒在他的齿尖摩挲吸吮,柔软的乳尖在男人的嘴里接受暴雨般的洗礼,他毫无章法地吸,舔,咬,粉色的尖尖顿时充了血。
“啊……不要……”姜柠泪眼汪汪,声音都喊哑了。
沈知珩执意要让她尝到苦头,下面的手指卯足了劲往里面钻,对着她的敏感点又戳又撞又肉。
“我不行了……呜呜呜,出去……我讨厌你……我不喜欢你了……”她疯狂地尖叫,声音一阵高过一阵,指甲在他手臂上留下一道道红痕,双腿往后蹬,想把他踢开。
沈知珩将她的腿压在两侧,被扩充的穴口大开,一眼看到了下面的糜烂,他猛地按住那点,使劲蹂躏,一股水流喷涌不止。
最后,他毫不留恋地抽出了手,没有手堵住的穴口流水潺潺。
沈知珩支起身子,满是淫水的手捏住她下巴,低声警告,“再有下次,就不止这么简单了。”
姜柠几乎要灵魂出窍,小死了一回,满身疲惫。
到头来,不仅没有扒下他的裤子,还被他欺负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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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看看你的下面
翌日,姜柠是被某人洗澡的声音吵醒的。
浴室的水声哗啦啦地落在地上,和暴雨击打窗户的声音有的一比。
她拥着薄被,伸了个懒腰,身下柔软的触感提醒她还睡在床上。
昨天晚上被沈知珩折腾完没多久,就累得睡死过去了。
姜柠打了几个滚,滚到了床边,扶着旁边的床头柜颤颤巍巍地站起来。
睡了一觉后,哪哪都不舒服,身下的酸胀感异常明显。
她盯着下面看了会,脑袋里浮现沈知珩压着她的腿用手指来回抽插的情景,不禁倒吸一口气,这么一想,好像下面更痛了。
记得在意识犹存的时候,她还奢望沈知珩能帮她清理身子,抱着她去泡个澡,而事实证明是她自作多情了。
姜柠颤着腿一步一步地走到浴室门口,没有多想,直接推开了门。
沈知珩听到开门声立刻关了水龙头,侧着身看向门口站着的人。
浴室里烟雾缭绕,朦胧胧的,空气中卷着淡柠檬和海盐的味道,混着湿热的水雾舒卷开来,有夏天海滩的感觉。
姜柠倚在门边,跃过温热的烟雾隐约可以看到他健硕的身体,肌肉匀称紧实,恰到好处。
她往前走了几步,想看清他的腿,沈知珩比她快一步拿着浴巾裹上,下半身包得严严实实的。
姜柠气得咬牙,他怎么这么小气吧啦的?看一眼又不会少块肉。
“你进来有事?”
“我进来想洗澡,身上黏糊糊的。”
她裙子上沾了不少淫水,没法穿,所以拥着薄被进来了,迈着小碎步走到他面前。
沈知珩冷眼看着她,头发乱糟糟地披在肩膀上,裸露的肩膀白嫩嫩的,染上了浴室的雾水更显娇艳。
“你好像还没洗完,我不介意我们两个人一起洗,你觉得怎么样?”
姜柠朝前凑了凑,白里透红的脸蛋上写满了图谋不轨四个大字。
“客厅还有一个浴室,我去外面洗。”
“别急着走,你真的不考虑考虑?”
她和他隔了一段距离,也不敢像昨晚那样不知死活地去挑衅他,一边观察着他的脸色,一边试探x地伸手摸着他的浴巾,对着打结的位置停留了片刻,想解开的心蠢蠢欲动。
沈知珩攥住她的手,“你好像对我的下面很感兴趣?”
“男人垂涎女人的x,女人对男人的命根子有想法,这不是很正常吗?”姜柠动了动小拇指不停地刮蹭男人的手背,踮起脚尖,凑到他的耳边,笑硬硬的,“你忘了昨天晚上你埋在我穴口又舔又咬的样子了,我看你对我的x比我对你的下半身的兴趣更大。”
沈知珩往后退了一步,把她的手甩开。
唔,被说中之后开始恼羞成怒了。
“要不这样,你给我看看你的下面,满足一下我,你都把我看光了,我这个要求不过分吧。”姜柠步步紧比,他退,她则进。
沈知珩眼底的凌厉一闪而过,“你嫌昨天的教训还不够就尽管说”
他推开她的身子,朝外面走。
姜柠眼看着他要走掉,一着急,揪住他的浴巾用力扯开。
白色的浴巾掉在了地上,姜柠也被蛮力拽了过去。
她光着脚,浴室地滑,一不小心摔在地上,有沈知珩拉着她的胳膊,还不至于摔得很难看,就是屁股有点疼。
她知道她惹恼了沈知珩,稍稍抬头,心里一震,瞳孔微缩,男人勃起的粗器就抵着她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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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擒故纵
视觉冲击强大,姜柠缩了缩脖子,目光乱暼,但距离太近,她的余光也全是肉器的模样。
又粗又长,又红又紫,丑丑的。
盯了没几秒,她脸红了,受不住地撇过头,看向别处。
沈知珩弯腰掰过她的脑袋,凝视她发红的脸,戏谑一笑,“不是想看吗,现在让你看个够。”
“我……”她坐在地上,头被男人的手固定着,只要稍微地动动嘴巴,就可以触碰到肉器的顶端。
姜柠怂了,不停地咽着口水,生怕沈知珩会恼羞成怒,把那玩意塞进她的嘴巴里。
一时间忘记了脱下他浴巾的真正意图。
“跟我玩欲擒故纵?”
姜柠屏住呼吸,用手掰开了他的手,心有余悸地往后挪了几公分,“我真的是不小心的,本来想叫住你帮我买一套衣服的,一个没注意就把你的浴巾扯下来了。”
姜柠仰头,又大又圆的杏眼水光潋滟,说话的时候轻灵又动人,和她看似真诚的表情相得益彰,即便是撒谎也照样蛊惑人心。
但凡是个心软的人,可能就这样被她三言两语给糊弄过去了。
沈知珩无言,弯腰捡起浴巾,姜柠终于看清他的大腿。
健硕的大腿内侧肌肉线条流畅,比例完美,美中不足的是上面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疤。
她想过各种可能,唯独没想到会是这样。
深浅不一的疤痕聚在一起,已经分不清哪个是新哪个是旧。
“你……你腿上的伤疤是怎么弄得?”
“浴室有一次性牙刷和毛巾,给你半小时的时间,洗完就离开。”
沈知珩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裹上浴巾走了出去。
姜柠脑子嗡嗡嗡的,她折腾了半天想要看到的结果成为泡影。
又少了一条能证明他是许言杉的证据。
一个小时后,姜柠裹着浴巾出来,沈知珩正坐在餐桌上吃早饭。
她披着湿漉漉的头发,直接走过去,拉开他正对面的凳子坐下,扬着笑,“有我的份吗?”
“没有。”
就知道是这样的回答。
姜柠扫了一眼他的早餐,牛奶和小米粥,看起来就很没胃口。
“衣服在沙发上,然后你可以走了。”
他端起牛奶抿了一口,嘴唇上面还沾了浅浅的一层牛奶的印记。
姜柠望着他的唇有些出神。
昨夜在床上,他摁着她的x疯狂地舔吻,薄薄的唇又凉又烫,在她穴口留下深深浅浅的红吻痕,还有一些咬痕,都是他急不可耐的时候印烙下来的证据。
“从昨天中午到现在我都没有吃过饭,你要是不让我吃个饭再走,我可能出门就晕倒在你的门口了。”她摸了摸空落落的肚子,平坦的肚子空无一物,一饿就饿得快要凹扁下去,“我点个外卖,吃完我就走。”
她找到手机,跟他软磨y泡了一会,要到公寓楼层地址信息,直接下了单。
点完外卖,她的视线被包装袋吸引,“沈先生对我真好,居然给我买这么贵的衣服。”
姜柠迫不及待地拆开包装,里面是内衣裤还有一条鹅黄色的收腰连衣裙,上面还有一个蝴蝶结,简单不失大方,俏皮又温柔。
“你想多了,我不是慈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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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探(1) 9324;8575;
姜柠愣住,“你的意思是我要把衣服的钱还给你?”
“不然呢?”
“那你怎么不干脆给我买一件三四十块的衣服?这条裙子抵我两三个月的收入,我哪穿得起?”她顿时没了穿的欲望,她已经不是那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千金大小姐了,平时每一笔超过三位数的消费,她都要精打细算。
“……”
姜柠气鼓鼓地打量这身衣服,眼珠子转了又转,思量再三,嘴角的笑容渐盛,“不过谁让我喜欢你呢,你亲自给我挑的衣服再贵我也要试一试,要不我俩加个微信,我分期付款?”
她的眼睛亮得像个小灯泡,又怕他看出自己的小心思,收敛了一点,继续道:“今时不同往日,没了大小姐的身份,我平常的衣服都是两三百块钱,五位数的衣服对我这个普通人来说真的没办法全款拿下。”&8476;ouzhaiшuo&8476;&9haiwu)
沈知珩若有所思,目色深沉,越来越浓,试图从她真诚的脸上看出点什么来,随后只听见他报了一串数字。
姜柠呆了半晌,意识到他在说微信号码。
“等一下!”姜柠迅速拿起手机,点开添加好友,“你再重新报一遍。”
“机会只有一次。”
姜柠小跑到身边,勾着他的脖子撒娇,“你说太快了,我没反应过来。”
她洗完澡之后的沐浴香扑面而来,一股脑地钻进他的鼻腔,明明两人身上用的是同一种沐浴乳,但她身上的却更好闻一些。
沈知珩耐着性子重复一遍,姜柠成功地加上了他的号,然后又用小号加了一遍。
他目光下敛,看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的两个好友邀请,问:“哪个是你的?”
“两个都是。”
“只加一个。”
“不行,一个是工作号,一个是生活号,这样方便跟你聊天,就不用来回切换账好了。”她趁着沈知珩看手机的功夫,坐到了他腿上,然后拖着着他的手指,点了同意。
姜柠又捧着自己的手机,给他转了五百块钱,“先还你这么多,以后慢慢还。”
沈知珩嗯了一声,也没有按收款,冷不丁地盯着怀里的女人,皱了皱眉。
她什么时候坐到他腿上的?
“起来。”
“哦。”姜柠难得很听话,从他身上起来,回到原来的位置。
屁股还没坐热,门铃响了。
“我的外卖到了。”
姜柠刚起来要去拿外卖,沈知珩拦住了她。
“怎么了?”
他的视线在她胸前睨了一眼,意味深长。
姜柠只裹着一条浴巾,堪堪遮住了她大腿根部,走路的时候容易走光。
“我去拿。”然后,他又加了一句,“外面有狗仔。”
姜柠忽地踮起脚,双手揪住他的衣领,在他的下颚轻轻地落下一个吻,在他生气之前又坐回了凳子上,水盈盈的眼睛半弯,“那就麻烦你了。”
她安静地坐在那看着他倾长的背影,宽肩瘦腰,身姿玉立,一丝不苟的衬衫衣摆紧紧地扎在西k下面,和记忆中忽闪忽现的影子渐渐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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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探(2)
沈知珩拿到外卖放在她的面前,姜柠拆开,是一份牛肉面和凉拌香菜。
“你要吃吗?好像有点多,我一个人吃不完。”
掀开盖子的汤面冒着热气,姜柠正低着头,升起的水雾沾了她一脸,俏生生的脸蛋带着浅浅的湿意,说话的语调也变得黏糯。
沈知珩半垂着眼,视线停留汤面上,鲜嫩的牛肉旁铺了一层绿油油的香菜。
“不用。”
“你是不是不吃香菜?”姜柠成功捕捉到他眼底对香菜的抗拒,夹起一片香菜叶子晃了晃,意有所指。
许言杉是不喜欢吃香菜的,以前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有香菜的菜都要离他远远的才行。
“还行。”
“那你可以尝尝,我觉得他家的凉拌香菜还挺好吃的。”
姜柠不怀好意地笑着,站起来,身体前屈,夹了一把香菜凑到他嘴边。
沈知珩嘴唇紧抿,抬起眼睛盯着她。
“你不是说还行吗,这么严肃地看着我干嘛?”两人中间隔着餐桌,她一只手撑在桌子上才让身体保持平衡,“快张嘴,我这样喂你很累的。”
“我的粥喝完了。”看着不断凑近的筷子,沈知珩下意识地往后躲了躲。
姜柠噗嗤一下,笑出了声,“不喜欢就不喜欢,说什么还好?说真话我又不会吃了你。”
他沉默了半晌,眼睛里像是有钩子,看得姜柠心里痒痒的。
“你这么迫切地想要我吃,怎么,想从我这里试探出什么?”
“没有啊,我这人分享欲比较强,遇到好吃的东西就忍不住想跟别人推荐,既然你不喜欢的话也不用勉强。”
姜柠的笑半凝半僵,目光乱颤,想收回手,又被他扣住手腕。
他抓着她的手往前拉,张嘴咬住她夹的菜,咀嚼了一下,而后抽出旁边的餐巾纸,擦了擦嘴巴,“满意了?”
姜柠脸上的笑挂不住了,眼睛雾沉沉的,瞳孔的光亮跟着暗淡了许多。
不应该的,许言杉吃到带有香菜的东西都生理性地想吐,平时根本不会碰。
虽然也不排除一个人的饮食习惯会随着时间的改变而改变。
在姜柠低头垂目的时候,他已经把餐巾纸准确无误地丢进了垃圾桶,松开她的手起身,“给你二十分钟,吃完就出去。”
他的掌心温热,抽离后手腕的余温接触到空气顿时散尽,姜柠盯着上面残余的手指印,愣愣的,对于他的警告也是左耳进右耳出。
她坐回到凳子上,面已经凉了一半,徐徐升起的雾气也没有那么灼热,莫名地,眼睛发涩。
沈知珩进了客厅的浴室,隔着玻璃看她一个人坐在餐桌上捧着碗大口大口地吃面,拧着两根秀眉,眼睫下垂,两边的腮帮子鼓鼓的,跟受了委屈一样。
十分钟后,碗见了底,姜柠打了个饱嗝,开始着手收拾餐桌上的狼藉。
在打算把垃圾丢进垃圾桶的时候,发现桶里有一张餐巾纸,上面沾了绿色的东西。
姜柠心生好奇,蹲在垃圾桶旁,好在他家的垃圾桶够干净,她不嫌弃地伸手捏起纸巾的一个小角,仔细端详了一番,纸上粘的是还没嚼碎的香菜,看样子只嚼了一两下。
她又想到一吃完香菜的时候他就抽了张纸巾擦嘴巴,那时她思绪混乱没认真注意,他应该就是在擦嘴的时候把菜吐出来的。
真是个诡计多端的男人,差点被他忽悠过去了,他越是这样越说明他心里有鬼。
姜柠把纸丢了回去,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不想承认自己是许言杉,但总有一天她会让他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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邻居
半个月后。
夜晚,外面雷声阵阵,瓢泼的大雨如山倒,像是要吞没整座城市。
姜柠左手抱着厚重的画布,右手拎着行李箱,全身湿漉漉的,狼狈地走进小区楼。
前脚踏进楼口,抬头便看到电梯门正要关上。
“等一下!”
嘶吼的声音从干涩的喉腔里挤出来,她拎起箱子火急火燎地跑过去,进电梯门的时候后脚跟磕到行李箱的轮子,差点摔了个狗吃屎。
姜柠靠在墙上喘气,身上的雨水滴滴嗒嗒地落在地上。
嗅到空气里熟悉的味道,她瞥了一眼站在角落的人,累得抬不起的眼皮倏地撑开,眼睛乌溜溜地转了一圈。
见鬼。
她搬进来一个星期,每天打扮得精致可人,时不时就在楼上楼下瞎转悠,都没见到过他,今天她人不人鬼不鬼的,就偏偏遇到他了。
“嗨,又见面了,沈先生下班还挺早啊。”
她的头发丝在滴水,说话的时候眉梢上挂着的雨珠子顺着流畅的脸部轮廓滑下来,她抬手揩了揩,顺便跟他打了声招呼。
沈知珩目光淡薄,看了她几眼后撇开视线,略过她正视前方。
今天她很累,没有精力跟他周旋,收回假笑,斜瞪他一眼。
电梯一路上升,看着红色发亮的楼层键,姜柠心神荡漾。
她进来没有按楼层键,因为他们是同一层。
半个月前,被沈知珩从他家赶出来,她就在这附近转悠了很久,发现他的隔壁和上面的房子都是空着的,没人住。
她满脑子想着近水楼台先得月,然后叫程筱黎帮忙找关系,租下了隔壁的房子。
当时程筱黎念叨了她很久,恨铁不成钢,为了个男人花掉几年的积蓄去租一个月期限的房子。
可是,只有她心里清楚,今非昔比,现在两个人的生活圈子没有任何相交的地方,不这样,他们之间只能是平行线,很难有交集。
酒吧门口的久别重逢已经是恩赐的幸运,后面一次次的巧遇更是她费尽心思的结果。
这已经是她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了。
姜柠低头,看着被w水染脏的白色板鞋,斜斜地瞟了一眼他干净发亮的黑色鞋子,莫名地相称。
脚尖不知不觉地转了个方向,脚跟和地面摩擦朝沈知珩的方向挪了挪,两人的距离悄悄地拉进了几公分。
她看向别处,安分了几秒,见他没有反应,再往他那边蹭了蹭,直到手臂碰到他的熨烫平整的外套。
姜柠侧目,盯着他的清晰的下颚线,而后又望向电梯门上他们的倒影。
她的头顶再往上几公分是他的喉结,上次她含在嘴巴里轻咬过,唔,口感还不错。
“阿嚏!”
入秋了,电梯里还开着空调,冷气阵阵,湿黏黏的衣服贴在她身上,又凉又寒,姜柠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她打喷嚏的动作幅度有点大,手臂碰到了他的手背,他手背上的节骨分明,短暂的肌肤相触,也感觉到硌人。
姜柠稍稍侧头,睨着他西装革履的斯文模样,就有一种想要撕开他的衣服把自己埋进去的冲动。
还有五层楼就要到了。
“沈先生,等下能麻烦你帮我拎箱子吗?”她吸了吸鼻涕,眉毛和眼睫还沾着湿水,声音有颤意,“我就住你家隔壁,不耽误你时间,我手上东西重不方便。”
沈知珩扫了眼她手上的东西和旁边的箱子,想起她冲进电梯的时候带着一股子猛劲。
“那就搬两趟。”
“……”
叮!电梯门开了,沈知珩抬腿就走。
姜柠使劲擦了擦嘴巴上残余的浅色口红,扯住了他的衣角,对上他深不见底的眸子,磕巴了一下,“等一下,我……我……我好像有点头晕……”
沈知珩不作反应,像是在看她说的有几分真假。
她的身子虚晃了几下,手上的画布哐哐落地,眼睛半睁半合,直直地倒在他的身上。
他没有躲开,手不自觉地接住,托住了她往下滑的身子。
男人的温热的体温透过衣服传到她身上,姜柠贪恋地吸了一口他身上的味道。
一开始还担心他会袖手旁观,没敢真的往下倒,现在放开了胆子,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他怀里。
沈知珩揽住她腰的手指动了动,很凉很湿,像从冰箱里刚拿出来的冰饮,上面蘸着冷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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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掐 9324;
“站好。”
沈知珩的声音不带感情,声线清冷,搁置在腰间的手却握得更紧,掌心源源不断的灼热穿过湿黏又单薄的上衣直大四肢百骸,腰间变得温温黏黏。
“头好晕,感觉地在转……”姜柠软弱无力地揪住他的领带,上好的质感让她爱不释手。
她的头歪着,圆圆的脑袋搁置在他的咯吱窝前,杏眼微眯,借着头顶的灯光看着他被光晕染的轮廓。
姜柠不着力的姿态,让他不得不加大手间的力度,她的腰又软又细,每次揽着都能恍惚一阵。
“别掐那么用力,很痛。”
沈知珩失神没控制好力度,引得她低叫了一声,姜柠故作坚强地扶着他的手臂想要站直身子,眼皮欲张欲合,像随时能倒下去似的,“好像没事了……你……”
最后几个字堵在喉间,她两眼合上,柔软无骨的身子像煮软的细面支撑不住,沈知珩眼疾手快,一只手搀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托住她的t。
右手心异常q弹饱满的触感想无视都难,手又往下挪了几公分,带着薄薄一层茧子的手触到她的大腿根,手指陷进两腿间的缝隙,柔腻的肌肤在指尖扫过。
沈知珩眼底暗了几分,想起那天用手指插入她的场景。
她娇喘吁吁,狭窄的入口紧紧地箍住他的手,下面晶亮的水一盛又一盛,从不断往里开拓的手指的缝间渗出来浸透了半个床单。
那时她像个不识好歹的傲娇小孔雀,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还要来招惹他。&8476;ouzhàiшuo&8476;&9haiwu)
今天姜柠穿的是短裙,他的手紧挨着她的安全k边缘,也是她敏感的地方,回想那夜她心有余悸,腿不经意地发颤。
“你这人怎么还吃我豆腐?”姜柠窝在他的怀里,气势不足地质问。
沈知珩的手放在那怪痒的,她蹭了蹭腿,反而夹住了他的手指。
虽然她在他面前向来是没脸没皮的,但这高得好像她是在欲擒故纵似的。
沈知珩的喉结动了动,抽出手,扶住她的肩膀,目光阴沉,看着她惨白的脸上有了几丝红润,“不晕了就站好。”
“还晕,站不好。”她抱住他的腰不肯撒手,语气中不自觉地带了点撒娇的味道,“今天中午和晚上都没吃饭又淋了雨,整个人都虚得很。”
沈知珩的眉头弥上一层冷意,说话的音调降了几分,上次她也说她没吃饭。
“你能活到现在也挺不容易。”
听着他阴阳怪气的话,姜柠想反驳,又觉得心虚,她也不是完全没吃,中午啃了两根h瓜,一根玉米和一颗j蛋,只是没吃米饭而已。
她正掂量措辞,下一秒就被他抱起来了,手潜意识地扯他的衣领,满脸错愕。
“按一下开门键。”
姜柠反应过来,刚刚电梯已经合上了,但没有人乘电梯,所以一直停留在24层没有动。
“等一下,我的东西还在里面。”姜柠按了键,头往后张望,看着被丢在角落的东西,“万一等下有人要乘电梯怎么办?”
沈知珩双手抱着她,返身走到她的行李箱旁边,用脚踢了踢,箱子借着轮子滑了出去,再接着是掉在地上的画布。
“你能不能不要那么暴力?”
“不然我放下你你自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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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住她的x刚刚好
他抱着她,没有多余的手,只能用脚把东西踢到门口外。
“哦,那你踢吧。”她收回视线,把他的领带绕在指尖打转。
沈知珩到了她的家门口,“开门。”
姜柠不舍地松开他的领带,对着密码锁按了几个数字,“密码是我生日。”
“……”
但是他好像没有看她按的数字,姜柠揽住他的脖子,努力凑到他耳边,压低了声音,“是98> 温软的唇擦过他的耳廓,一张一合的唇瓣吐出一圈圈热气灌入他的耳蜗。
沈知珩抿唇抬目,轻踢开门,进了她家。
客厅很乱,三个行李箱横七竖八地摆着,有一个还没合上,里面的衣服一件一件地堆成小山丘。
姜柠想起早上出门急没来得及收拾,昨两天在网上订购的新衣柜还没有到,所以衣服就暂时装在行李箱里没拿出来。
沈知珩绕了一个圈,走到沙发前把她放下后转身就走。
“你就这样丢下我?”姜柠抱住他的手臂,撅起嘴,楚楚可怜地仰视他。
“你的东西还在外面。”
“这样啊,那麻烦你了!”她变脸变得很快,松开他的手臂,端正地坐着脸上咧开甜甜的笑。
她坐在沙发上,目光平视之处是他的腰带,再往上,里面黑色的衬衣湿了一片,是她身上的雨水浸湿的,隐约可见他腹肌的轮廓。
见他出去,姜柠从沙发上爬起来,找到行李箱掏出里面的化妆包,拿出刷子口红眼影盘,构思了一下,在大腿膝盖和手肘上画了几道伤痕。
短短几秒钟,比真的摔痕已经成形,她把化妆品装回去,然后找了一个好位置趴下。
沈知珩进来,发现沙发上没人,直径走了过去,脚底突然碰到一个软乎乎的东西。
“你趴地上干什么?”
他走得急,没仔细看路,差点踩到她的屁股。
姜柠趴在地上龇牙咧嘴,嗷嗷叫,目光顺着男人笔直的k脚往上看,眼睛水汪汪的,眼尾带着红,“本来刚刚想拿换洗的衣服,结果不小心摔倒了……”
沈知珩深邃的眼底泛着冷意,带着不悦,“摔到哪了?”
“腿和手。”
她伸出手肘给他看,白如凝脂的手上有一块红肿。
沈知珩盯着看了半晌,她不免心虚,缩了缩手,挡住了那块地方。
虽然她画画功底好,肉眼看不出来是画上去的,但他的眼神太犀利,像是能看透她心里所想。
他绕过她受伤的手和腿,把她抱到沙发上,问:“有冰袋吗?”
“没有,不过没事,过一会就好了。”姜柠讪笑,怕他真的从哪里找到冰袋给她冷敷,这样就露馅了,她连忙转移话题,“你先帮我把衣服拿过来,我想换衣服。”
她指了指茶几后面的行李箱,“随便拿一套衣服就行。”
沈知珩从她的箱子里挑了件t恤和长裤,箱子的衣裤旁边放着内衣内裤,姜柠看到他的手指碰到她的内衣的时候,明显地顿了一下,心生玩味。
“对了,内衣内裤也要。”
“哪件?”
“随便你。”
她的内衣裤多,有蕾丝边的,有半透明的,有黑的白的粉的,沈知珩对着那堆衣物迟疑了许久,最后拿了一套粉色蕾丝边的。
姜柠接过他的衣服,薄薄的内衣裤上还有他手掌心的温度,她瞥了一眼他的手,掌心宽大,手背瘦薄,指骨分明有型,握住她的x刚刚好。
收起臆想,她撩着上衣的衣角,蓦的被按住手背。
“去浴室换。”
“我的腿摔痛了,暂时走不了。”她长长的睫毛轻轻地扇了扇,眼底水光潋滟,单纯又童稚,完全看不见任何戒备,“要不然你抱我去浴室,顺便帮我换衣服怎么样?”
沈知珩眸色微闪,松开她的手,转身背对她。
姜柠盯着他清瘦挺拔的背影,越看越生气,他越是对她无动于衷,她心里就越堵得慌。
冷哼几声,装装装,就你会装,又不是没看过没摸过没亲过。
她脱了衣服,内衣松松垮垮地挂在肩膀上,又心生一计,“沈先生,我内衣扣不上。”
沈知珩皱眉,“那就别穿。”
“我裤子也穿不上,是不是也别穿了?”
“……”
“算了,你走吧,就让我穿着湿衣服坐一晚上,大不了明天感冒发烧进医院,反正也没人愿意管我。”她低着头,委屈巴巴的,声音越来越小。
沈知珩耐着性子,转身,太阳穴跳了跳。
她纤瘦的肩膀上挂着两根细肩带,内衣只遮住了乳尖,一大片n油白溢出来,粉色的乳晕在蕾丝边下若隐若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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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外话:
微博id:苏木以比erich
(本文会在九月底完结,完结后的小剧场和番外会在微博更新,番外是姜柠和许言
杉的故事,暂定元素是校园,家教老师,双向救赎,字数5w左右,有兴趣的宝贝可以关注一下,啾咪≈ap;gt;3≈ap;l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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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捆绑lay
“裤子也脏了,怎么办?”
她眨了眨眼睛,满脸无辜,她的身子很敏感,从他帮她扣内衣的时候,下面就开始湿了。
“你抱我去浴室吧,”她的脸贴着他的脸,手有意无意地触碰他的喉结,曲起手指在上面浅浅勾画,目光时不时上抬,观察他脸上的表情变化,“下面也要洗一洗。”
就在她以为他不会同意的时候,沈知珩托住她的t将她单手抱起。
姜柠身子腾空,手扶着他的肩膀保持平衡。
沈知珩看到浴室的位置,迈着腿朝里走去。
她被他放到花洒下面,后背靠着瓷砖墙,冰冷的墙面不断吸走她的体温,寒意从脚底蔓延而上。
“你……你干嘛……”
姜柠盯着沈知珩脱衣服,心尖颤了一下。
“不是要洗澡吗?正好我的衣服也湿了,一起。”
他眼底有化不开的浓稠,带着戏谑的笑意,扯开衬衣纽扣,衣服随意地丢到地上,手指上勾着领带。
对于他反常的举动,姜柠开始发慌,额前凌乱的几根碎发发梢垂到眼睫毛上,跟着乱颤不安的眼睫晃动。
她抬手做交叉状,抵在胸前,“一起洗太拥挤了,要不还是分开洗……”
沈知珩单手撑在墙上,右手挑起她的下巴,比迫的目光紧紧地盯住她,狭长的眼尾漫出几缕红血丝,“不是很想跟我做爱吗,现在给你这个机会。”
“做……做爱就做爱,你……你绑我的手干嘛?”
他扣着她的细腕摁在墙上,领带在手腕处绕几圈,打了一个牢固的结。
姜柠被迫后仰,男人的身子严实地压在她身上,饱满挺翘的rx被他压得变形,软绵绵的乳尖瞬时变成粉色的颗粒状。
头顶上方有个挂钩,沈知珩把多余的领带套挂在上面,姜柠挣扎了许久,终究拗不过他的力气。
“松开,手好累,我……我的手还受伤了,这样好疼……”姜柠放软了声音,眼眸闪着泪花微微转动。
“你听话我就松开。”
沈知珩灼烫的呼吸喷洒在她嘴角,手右抬,扭开水龙头,温热的水从上面哗啦啦地洒下来,雾气弥漫,模糊了视线。
他扯掉她穿到一半的裤子,膝盖顶住她紧闭的腿,戾声道:“腿打开,合着怎么洗,嗯?”
“我……我自己洗,不要你了……呜呜疼……”
他用了力,膝盖顶开她的腿撞上粉嫩的穴口,像是被锤子凿了一下,有点痛。
沈知珩饶有趣味地寻着她腿心的小颗粒,漫不经心地磨研,手上的力道忽重忽轻,时而探进半截中指,扣弄几下又迅速抽离。
“腿再张开一点,才一根就箍这么紧?”他咬住她的耳垂,在齿间厮磨,声音浓重又嘶哑。
头上的热水不停地洒下来,姜柠被水流冲得睁不开眼,眼睛半睁半合,隔着湿热的水雾看到了他眼底充斥着的暴虐的因子,“别……别戳了……好痒好麻……”
“忍着。”
沈知珩空出的手从她胸前滑到腰后上,手掌覆在嫩t上,用帘疲合来回揉搓,软白的t上留下一道道嫣红色的手指印。
前后夹击,姜柠闪躲不及,她下面每缩一次,沈知珩就深探几寸,直到手指完全嵌入。
“别搅了,受不了了……停下……嗯啊……”姜柠难受地扬起脖子,浅色的唇变得殷红,微微张开,往下落的热水灌到她嘴里,呛了几口,她狼狈地撇开头,边咳边淫叫。
完全探入的中指在穴内疯狂搅动戳弄,像是要把里面层层叠叠吸附的嫩肉搅拌开来然后压平。
沈知珩从她紧致地穴口扣弄出一股热液,沾满y渍的手挪到她的t上,两手上抬,把她的腿环在腰上,拍了拍她的t,粗声道:“夹住。”
“放我下来……呜呜呜,我没力气了……”姜柠左右摇头,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水珠,仅有的那点力气已经被他折磨掉了。
“夹不住的后果自负,想早点结束就乖乖听话。”
沈知珩一手按住她的肩膀,另一只上托住她的t上抬,让穴口对准他下面挺起的巨物。
姜柠感觉到下面被异物戳弄,抬起沉重的眼皮,瞥了一眼,脸色霎时惨白,他那玩意比三根手指头还要粗得多,这么塞进去她会死的。
“别……别这样……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求你别……啊……”
巨物的顶端凿开了她的穴口,一寸一寸地往前推动,姜柠仰头长y,下面像是被撕扯开,“疼……不要……”
沈知珩眼底被情欲笼罩,额头上青筋凸起,托住她t的手狠狠地揉捏,借此疏解无处安放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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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lay(2)
现在只进去了一点点,龟头被紧紧地咬住,进退两难。
沈知珩闷哼出声,鼻息乱了节奏,手往前挪,摸到她被撑涨开的入口,缓缓揉搓,手指时不时g到她吸附着他的嫩肉,“放松一点。”
“不行……呜呜呜,你太大了进不去,下次好不好……”
姜柠摇头拒绝,想把他挤出去,缩紧下面扭动腰肢,失去束缚的嫩乳跟着细腰的摆动一荡一荡,晃起叠叠乳波。
“下次?我觉得这次更合适。”
沈知珩用尽全身的自制力把器物抽了出来,又把手指插了进去,反复抽出插入。
她太紧了,贸然进去两个人都不好受,只能先用手指开疆扩土。
另一只手也不闲着,按住她的侧颈,性感的唇落在她脖子上留下一道道吻痕,细密绵长的吻跟下面猛烈的戳弄完全是两个极端。
“嗯啊,啊……好快,啊……慢点……”姜柠深陷欲河,想挣脱又想他继续深入。
沈知珩啃食着她胸前的颗粒,乳头用牙叼住,轻轻地拉扯,深邃的眼盯着乳尖的颜色渐渐变深,再张开薄唇一口吞噬,连带着乳晕被嘬得不成形态。
胸前酥痒的快感几乎要让姜柠晕死过去,下面像是打开了水的阀门,晶亮的水喷涌不断,溅洒到男人高举的巨物上。
沈知珩的吻慢慢上移,咬住她的耳珠吸吮,手抓住那两团,暴戾地揉捏,指腹忽而摁住着乳尖来回揉搓。
下面的手指已经加到了两根,手上青筋凸起,每动一下都很吃力。
“啊……不要……不要!轻点,呜呜呜,会捏坏的……”
姜柠的眼泪大颗大颗地从眼尾坠下来,砸到他手背上,沈知珩不自觉地松开了她胸前的手,眸底深沉,盯着她的穴口看了半晌。
原本娇白的酥胸变得斑迹驳驳,红痕交错相叠,像是受到了凌虐。
下一秒,他关了热水,松开她手上的领带。
姜柠的手失去支撑直直地垂下来,刚得以小送一口气,男人掐住她的腰把她反了过去,前身贴在墙面上,腰肢被他摁着,臀部挺翘,沈知珩的性器戳在她t上,戳出一个深窝。
意识到他要用后入的姿势,姜柠咬着手指低声啜泣,肩膀一耸一耸的,隐忍又委屈的低泣声一阵又一阵。
沈知珩紧皱眉头,反手捏住她的下巴,“哭什么?”
“疼——”
她几乎要站不住身子,除了疼以外,更多的是害怕,怕他的不知轻重和横冲直撞。
姜柠哭得不成样子,纤细的身子微微颤抖,瓷白的肌肤上还挂着水珠,随着她轻颤的幅度滚落而下,聚在脊椎尾,然后隐没于t缝。
沈知珩眸底一紧,想掰开她的t,狠狠地从后插入,但看到她梨花带雨的模样,终究是心软了。
“给你个机会选择,你挑起来的火,想怎么灭?”
姜柠抹了抹眼泪,眼睛红红的,盯着墙面没有回答。
“既然下面进不去,那就用上面的。”沈知珩抬手,指腹碾过她的嘴唇,在她耳畔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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腿交()
姜柠脸色骤变,撑着墙的手指屈起扣着瓷砖缝,指甲盖因为用力泛着白,她咬了咬唇,睫毛下垂,“我可以用手……”
“把腿合上。”沈知珩嘶哑的声音从她的后肩碾过,手摸了一把她的t,缓缓上移,继续挤弄她胸前的饱满。
她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乖乖地合上腿。
姜柠的腿又细又直,一合上连缝隙都没有。
“张开一点,这样我怎么插进去,嗯?”沈知珩逐渐失去耐心,手又挪到她的下体,两根手指戳进她闭合的两腿中间,揪住腿心的凸点,在指腹摩挲挤摁。
穴口又被玩弄,姜柠嘴角吟哦不断,手指抓住男人在花心作怪的手往外推。
沈知珩正揪着她那一点按弄,她一推,连带着把肉粒朝外扯,顿时,快感如直冲云霄的烟火,大脑闪过一道白光,眼眶噙着因快感而产生的生理泪水,嘴巴欲张欲合,发不出一点声音,腿颤颤巍巍地分开了几公分。
他就着她的腿缝,将器物一鼓作气地插入,细嫩的大腿内壁受到淫物的撞击,反射x的想分开。
“别动,夹住!”他按住她的腿,失去节奏的呼吸喷洒在她的颈窝,连带着手也没了方向,对着乳尖、软腰和翘臀又肉又挤又摁,力道失去控制,没有规律可言。
可能是他的肉器太过粗壮,时不时碾过她的穴口,两瓣唇肉被微微蹭开,穴口的淫液顺着蹭开的口子如数流下来,把他的肉器淋了个湿。
“嗯……嗯啊……你……好了没有……嗯啊好酸……”
姜柠紧咬住唇,娇细的呻吟声从唇齿间泄出来,乞求的声调里含着哭腔。
时间过了很久,他好像还没有要结束的意思,但是她真的要站不住了。
“马上。”沈知珩的鼻息越发的浓厚粗重,声音嘶哑。
“马上已经过了……呜呜呜腿好累,不行了沈知珩,我撑不住了……”
她委屈又不情愿的哭腔像是有催情作用,腿间抽插不止的器物又涨了一圈,他肉着她的t,挺胯往上顶,顶开的x缝汁水淋淋,浇在他的肉器上。
“你是不是有射精障碍啊……嗯啊……”
稍不留神,肉器从t缝滑到穴口用力地撞了一下,紧闭的花肉被撞开一个浅浅的口子然后又迅速抽离,灼热滚烫的精液喷涌而出,射在她的后t。
“s……射进去了?”她的身子还在发颤,下体糜烂,不堪入目。
沈知珩从后拥着她,手流连忘返地抚摸她的腰窝,脸紧贴在她侧颈,眸色浓郁,喘息沉重,“射在后面,没弄进去。”
“可是你刚刚好像插进去了一点,万一弄进去了怎么办,我……我是不是要吃药?”她心里有点慌,怕出什么意外真的怀孕了。
“药别乱吃,”沈知珩逐渐欲望中抽离,脸色雾沉,趁着她在思考的时候手指毫无预警地挺入湿黏的花穴,左右抠弄。
“啊……你干嘛……嗯……嗯别……”姜柠扭着腰,才短歇一会转眼又被他弄得淫叫连连。
抠挖了有半分钟,沈知珩举起手摊开掌心,放到她眼前,“全是你自己的水,哪里有我的?”
姜柠的脸忽地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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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总虚没虚我不知道,反正我真的要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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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药 9324;8499;
他打开水冲洗满手的黏腻,“下次记得备好安全套。”
姜柠眼睛扑闪,下次?
“再嚣张,就上面和下面一起c。”他认真又严肃,情欲渐散,眼底清明,手捏了捏她的脸,带着警告的意味,
姜柠吞咽口水,腿应激x地颤了一下,眼瞳转动,躲开他犀利的目光。
“现在自己能洗澡?”
“能……”她疯狂点头,跟小j啄米似的。
“你先洗还是我先?”
“我先……不是,你先……”
如果她先洗的话那他可能要站在这看着她洗,
沈知珩没说话,绕过她,打开花洒,开始冲洗。
姜柠取下架子上面的浴巾,裹在身上,往后退了几步,纠结着是先出去还是在里面等。&8476;ouzhaiшuo&8476;&9haiwu)
他洗的是冷水澡,浴室里弥漫的水雾受冷后渐渐消散,湍急的水流顺着他肌肉的轮廓纹理流下,硕大的水花溅洒在她的脚边,姜柠不自觉地抬了眼,看到他握住粗器来回套弄,借着水冲洗上面的黏液。
水流和淫液混合在一起,在他的指缝溢出一条长长的银线,跟着水流的方向不断拉扯变长,最后崩断,滑入地面消失在排水口。
姜柠攥紧胸前的浴巾,两耳燥热,胭脂红悄然爬上脸颊,双腿并拢来回磨蹭。
沈知珩侧身,抹了一把脸看向姜柠,她小脸娇红,裹着短短的浴巾更显x大腰细,站在那瞪着水盈盈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就那么一眼,他被又勾出了不少欲火,掌心软下去的肉器粗了一圈,他低哼出声,抬手把水温调到最低。
冰水刺骨,对他来说却刚刚好。
姜柠以为他五六分钟就可以结束,结果快半个小时了,他还在洗。
她正站得腿酸,水声却戛然而止。
“洗好了就出来。”
沈知珩拿起粉色的浴巾围在腰间,简单交代一句便走了出去,视线没有在她身上停留半秒。
等姜柠出来的时候,看到他站在阳台上,吓了一跳。
他居然还没走。
沈知珩掐灭刚点的烟,吐了一口气,浓郁的烟雾从好看的唇角逸出来,被晚风吹散,如远山薄雾,笼罩在他清隽的脸上。
“坐下,上药。”
“什么药?”
他指了指茶几上的塑料袋,里面装了一袋子药物。
“不想第二天身上有淤青,就过来。”沈知珩朝她走过去,中途将烟头丢进垃圾桶,在沙发上坐下,拍了拍旁边的位置。
迫于他无形的压力,姜柠蹭着小碎步乖巧地坐到他身边,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
还以为他会像上次一样,拔吊无情,玩完她就拍拍屁股走人,对她不理不睬。
“伸手。”
他回家换了套衣服,居家的休闲上衣削弱了他身上的凌厉,眉眼温润舒朗。
姜柠沉浸于他突如其来的贴心,没有多想,手伸出去,抬了抬红肿的手腕凑到他眼皮底下,娇声娇气的,“可疼了,你轻点涂。”
沈知珩托着她的手往上举,眉微蹙,“左手的摔狠呢?”
她正对着他挤眉弄眼,故作柔弱可怜,听到他的问话,眉眼的笑意忽地瓦解。
化上去的伤痕早就在洗澡的时候洗掉了,哪里还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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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药( 9324;
沈知珩睨了一眼她的膝盖,白嫩嫩的,没有一点受伤的痕迹。
“又骗我?”
“没有又,就这一次……”
她小声地反驳,纠正他的用词,却不敢抬头,头发垂在肩膀两边,挡住了她心虚的脸,手缩回后揪着浴巾一角搅来搅去。
沈知珩若有所思,沉默了有一会,漆黑深幽的眸底像是在酝酿什么。
姜柠畏怯地掀起眼皮,勾起垂落下来的头发别再耳边,匆匆地看了他一眼。
不是吧,这就生气了?
“自己上药。”
“哦。”
她接过他递过来的盒子和棉签,利索地涂了药膏,然后把东西收拾好放了回去。
“这个,涂下面。”沈知珩意简言骇,挑出一支软膏给她。
“不用了,明天应该不疼了。”
“自己或者我来,选一个。”
她当然选择前者,“你……你先回去,我等下自己涂。”
“你找的对位置吗?”
经过两次的实战经验,沈知珩已经知道她就是个只会口嗨耍杂技的菜鸟。&8476;ouzhàiшuo&8476;&9形状,里面没穿内裤,空荡荡的,腿心大开,粉嫩的花穴变得红肿不堪。
她感觉到他烈火灼灼的眼神,莫名的羞耻感奔涌而上,手抓紧了沙发垫,穴口微微瑟缩,阴蒂受到刺激从唇肉里探出一点,随着花穴的收缩忽隐忽现。
沈知珩忽然握住她的手,戴上一次性指套,挤了点软膏在上面,示意她涂抹下面。
姜柠小心翼翼地摸探,软膏冰凉,碰到阴唇外围刺激到花心,腿不自觉地要合上,又被沈知珩按着固定住,“涂错地方了,往下一点。”
她的指尖颤栗不止,咬紧了唇,一鼓作气朝下抹了一下。
“左一点,不对,过了,再往右一点,嗯对,插进去。”
姜柠的手指迟迟停留在洞口,不敢继续行动,但是两腿被男人桎梏着,动弹不得,像是她不好好上药,他就不会罢休。
她想草草结束,对着外阴抹了一圈,“这样应该可以了。”
沈知珩比她快一步,握住她回缩的手,对准x缝插了进去。
“嗯啊——”她泄出一声甜腻的低叫。
不疼,但是感觉很奇怪。
手指被嫩肉紧紧地包裹,丝滑又温热,酥麻的感觉直冲大脑,引来一阵阵止不住的悸动。
随后,沈知珩抽出她的手指,她以为这样就结束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偷偷地戴上了指套,代替她的手,轻轻地触碰外阴,像细软的羽毛抚过,痒意难耐。
姜柠的腿抖得不像话,发颤的穴肉一张一合吐出一股细流,混着指尖的药膏糊在穴口周围。
男人眸底欲色渐浓,手指用力地剐蹭黏在洞口的软膏,而后浅浅地插入挺进,看到软膏被吸走后,又将往里蜷缩的穴肉抠出来抚平,顺着阴唇的形状打圈。
穴口狭小,阴蒂在唇肉和手指中间被挤压得变形,但他好像很乐忠于此。
姜柠难耐地低叫,呜咽连连,无意抬臀却让他的手指更深了一些,“不要弄了,痒…………”
沈知珩停住,找了个抱枕塞在她的t下面,手指迅速抽离,“t抬高,流出来就重新涂。”
姜柠眼底还有泪花,蹬着他敢怒不敢言。
他把指套丢进垃圾桶,“我回去了,等十分钟后再把枕头拿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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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听话他才能活着
两天后。
天还没完全亮,姜柠就在赶工作,昨天状态不好请了一天假,今天白天要先把公司的工作做完,晚上还要更新私人运营账号,因为断更了一段时间,粉丝掉了好几千,让她本就不富裕的活粉数雪上加霜。
她打开工作群,看到领导凌晨发来的两个新任务,两眼发黑,连喝三口咖啡压惊。
咖啡杯刚放下,电话响了,看见屏幕上亮着的名字,有种恍若隔世的错觉。
“舅舅。”
姜柠接起电话,抬头眺望窗外,黎明破晓,晨曦撕裂厚重的黑云,淡青色的天空横着一道金灿的光,盯着天光看久了,有些晃眼睛,心也跟着沉甸甸地晃动。
“小柠,你妈妈自杀了。”
手不经意地撞到文件,砰的一声,砸到地上,姜柠看着地上散乱的纸张,眉毛微微松动,没有说话。
“有时间来医院一趟吧,”手机那边传来一声轻叹,“你妈妈想要见你。”
“如果她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我还是不去了。”
姜柠屈膝半蹲,捡起厚厚的一叠纸,里面的文件还没来得及装订就凌乱地洒到地上,等下又要重新排序,气郁顿起,语气也跟着疏离冷漠了些。
“看在我的面子上来一趟,好不好?过几天我要出国,短时期内不会回来,走之前想再看看你。”
姜柠蹙着眉,忖度了两三分钟,“我晚上过去,白天还有工作要忙。”
——
夜晚九点。
姜柠坐在车里,头侧靠在车窗上,眼神迷离,车外的车水马龙一晃而过,司机在放情感广播电台节目,主持人低缓沉重的声调和她的心情很相称。
路程很远,还有一个小时才能到,她合上眼皮,渐渐入睡,半睡半醒之间,脑海闪过无数争吵嘶吼的记忆碎片。
“只要我活着,这辈子我都不会让你们在一起!”
“妈,我求你,求你放过他,我现在就跟他分手,求你了……”
“晚了,我叫的人已经过去了。”
“快打电话让他们住手,快点啊!他会死的,他会死的你知不知道,你这是违法的要坐牢的……”
“违法又怎么样,我是你妈妈,他最爱的人的妈妈,他敢报警抓我吗?况且他有什么证据证明就是我找人打他的?”
“你疯了,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你是不是要比死我你才罢休,是不是,是不是啊?你究竟要我怎么样,一定要我跳下去给你看,我死了你才满意吗?”
“你是我的宝贝女儿,我怎么舍得呢?你最好别想不开,不然他只会更惨,你听话他才能活着,懂不懂?”
……
“小姐,医院已经到了。”
司机的叫唤把她从梦魇中拉出来,姜柠惊醒后擦了擦眼角挂着的泪珠,急急忙忙地付钱下车。
到了病房门口,手触上门的一刹那,像是受到了刺激,惊缩了回去。
上一次来这里是一年前,这次来她还没完全做好心理准备。
“小柠,你来了。”
姜山提着热水壶回来,看到站在门边发呆的姜柠,脸上的惊喜毫不掩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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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接杀人比直接杀人更可怕
一年未见,他还是记忆中的样子,除了眼角多的几条细纹,其他别无二样。
姜柠喊了声舅舅,跟在他后面走进去。
女人安静地坐在床边,看到姜柠突然像是发了疯,连跪带跑地冲向门边,跪坐在地上,抱住她的腿,脸上泪痕遍布。
“小柠,小柠,妈妈求求你了,让妈妈出去好不好,我不能住在这里了,这里好多坏人,他们晚上都想杀我,妈妈好害怕,小柠,让妈妈出去,求你了……”
撕心裂肺的叫喊尖锐刺耳,震得人耳朵嗡嗡作响,姜画因为情绪难以控制,长长的指甲陷进她的小腿。
姜柠头昏脑涨,仿佛天旋地转,往后稍稍退了一步,腿上的刺痛又让她清醒了几分。
她攥紧拳头,居高临下,听到她的哀求不为所动,“不可能的。”
简单的四个字掷地有声,坚决果断,刺激到姜画,她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手颤巍地指向姜柠不带情绪的脸,似乎是看到仇人,五官扭曲,捶x嘶吼,“你这个孽种,当初我就应该堕胎堕了你,和你那个死去的爹一起陪葬,让你们一起在土里发烂发臭!”
姜画的声音高昂嘶哑,g瘦的脊背弯曲,手抓扯稀疏的头发,摇头晃脑,“为什么,为什么,我都已经求你了,你还不放过我,为什么不放过我,我是你妈妈啊……”
似曾相识的一幕深深地扎痛了姜柠的眼,她上前,冷冰冰地盯着她,忍不住讥笑,“当初我也是这样跪下来求你的,你放过他了吗?”
“他?他是谁?”
姜画忽地安静,耸拉的眼皮撑开,歪着头在努力思考,转而大笑一声,“呵,那个许言杉?妈妈告诉你,他就是死有余辜,被车撞死是他活该,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就应该下地狱!该死,该死,全部该死……”
她手舞足蹈,念念叨叨,不断重复那几句话,倏地,仰头尖叫不止,对着自己的脸又抓又挠,枯瘪的脸上有几道渗着红血丝的指甲长印。
站在后边的两名护工抓住她的手和脚,把她捆在床上,姜山按下紧急铃声,医生带着镇定剂赶来。
姜柠看着病房的人来往,白影忽闪而过,慌乱的脚步声和交谈声混杂在一起,听不清,她像是一个和这里毫无关系的人,倘然地置身事外。
扑通几下,失控的姜画没了声,病房陷入沉静,只听得见护工收拾东西的声音。
“她其实也不想看到我,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姜柠呼吸沉重,一句话吸了好几口气才缓过来,不等姜山反应,她拉开门走了出去。
“等等,”姜山小跑在她后面,拉住她的手臂,发现她的身体在轻微地发抖,“小柠,你身体不舒服?”
“没事,可能这里太沉闷了。”姜柠抽开手,浅浅一笑,“舅舅,时间不早了,明天我还要上班。”
“小柠,你是不是还恨你妈妈?”他挡在她面前拦住她的去路,“其实你妈妈她一直有病,有时候她也没办法控制她自己,当年许……嗯……他的死是一场意外,我发誓,你妈妈真的不是要他的命。”
“她有心理病也是她自己一手造成的。”姜柠极力地克制发颤的声音,手拧着大腿肉,用痛感让自己保持镇静,“她不故意骗他,他也不会出事,间接杀人有时候比直接杀人更可怕。”
“还有,七岁那年的事情我都记起来了。”
姜山身体僵住,“你……你想起来了?”
“嗯,都想起来了。”
“对不起,那件事我……我也有责任,如果我及时阻止你妈妈,就不会……”
“舅舅,我不怪你。”姜柠抬了抬头,把眼泪比回去,挽唇浅笑,“我还有工作没做完,真的要走了。”
“小柠,我代你妈妈跟你说声对不起。”
姜山的声音哽塞,她虽然不是他亲生的,却也是他捧在手心长大的小女孩,当年都是他这个哥哥对姜画太纵容,才闹到了今天这样的局面。
“你妈妈这个月的医疗费我付清了,以后我每个月会给医院里打钱,你不用再往医院里交钱了。舅舅不知道还能为你做什么,就希望你能幸福……”
“好,谢谢舅舅。”
——
从医院出来已经是十一点,路上还有很多刚下班的人。
姜柠拖着疲惫的身子漫无目的地走。
走了有半个小时,脚步越发沉重,她撑着路灯的杆子勉强站稳,视线逐渐迷糊,大脑神经仿佛被拉扯绞紧,有着撕裂一般的痛。
耳边回荡着奶声奶气的哭喊,随着脑海浮现的支离破碎的片段一同击碎她的清醒。
“呜呜呜,放开我,我要找妈妈……不要……不要扯我的衣服,妈妈……妈妈你在哪里……”
小小的手不停地拍打沉重的门,拍得手都红了也没有人过来开门。
“啊啊啊啊,坏人……坏人走开……呜呜呜妈妈……舅舅……你们在哪里,这里有坏人……”
女孩从床上跑下来,躲到床底,抱着撕
烂的衣服哭得喘不过气。
无助绝望的哭叫像一张巨网密密麻麻地缠绕住她。
姜柠嘴唇发颤,膝盖跪倒在地,手抓着穴口,呼吸急促凌乱,遏制不住的窒息感从四面八方袭卷而来。
她张了张唇,发不出一点声音,眼睛睁了又睁,看不到任何东西,渐渐的,世界越来越安静,像是按下了静音键。
姜柠慌乱地触摸地面,想找到掉在地上的手机,摸索了一阵,手心被石子磨得出了血,想找的东西却没找到。
有人突然握住她的手,姜柠惊恐地往后退,腰撞到后面的台阶,倒了下去。
那人拽住她的手,将她箍在怀里,姜柠蜷缩身体,意识开始溃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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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就带你女朋友回去
“医生,她情况怎么样?”叶景承堵在病房门口。
老医生推了推眼镜框,“她患有分离转换x障碍,吃了药没什么事就可以回家了。”
“什么障碍?”
医生的语调带了点方言特色,有几个字他没有听清。
“就是我们俗称的癔症,精神受到刺激会引起一系列的症状,比如运动障碍和感觉障碍,具t一点就是身体发抖,眼睛失明等等,不过都是短暂x的,服用药物很快就能消失。”
叶景承想拿出手机记下来,发现他语速快吐字含糊,噼里啪啦一顿就说完了,听得他一知半解,抓着医生的手臂追问,“这种病容易治愈吗?”
“主要取决于患者的心态,平时要避免精神刺激,多给病人进行积极的心理暗示,一般人可以自愈,如果后面她病情会反复发作就需要住院观察一段时间。”医生推开他的手,加快脚步,叶景承紧追在他旁边,“年轻人,还有别的病人在等我,没事就带你女朋友回去吧。”
叶景承忽地停下来,傻笑一声。
女朋友?
他倒是希望真的是他女朋友。
医生都这样说了,他也不好再纠缠下去,原路返回,推开病房门,看到姜柠弯腰在找东西。
“小柠,你现在会不会觉得哪里还不舒服?”
姜柠闻声望去,眼睛半眯,她的视力恢复了一半,但看一米以外的物t只能看到大概的轮廓。
“没事了,谢谢你。”她摸到了手提包,掏出手机费力地看着屏幕上的打车软件,想坐夜车回去。
叶景承抓了抓头发,听着她客气又生疏的口吻,略有尴尬,“我开了车,送你一程吧,这么晚你一个人回家不安全。”
“不用。”
“送到你家楼下我就走,我看新闻说南街那条路前几天有女生半夜打车然后失踪了,感觉最近挺不安全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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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内,死寂沉沉。
叶景承开着车,手指来回叩击方向盘,等红灯的间隙,瞥了姜柠好几眼,欲言又止。
“小柠,你这些年过得怎么样?”他像个十五六岁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一样,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话。
“还行。”
“现在工作是干什么的?”
“素材设计。”
“那还挺好的,我有个朋友也是g这个的,平时居家办公,自由时间多。”
他剑眉一挑,眼尾上扬,终于找到个能多说几个字的话题,见她面容平和,又小心翼翼地探问,“那……现在你是一个人住吗?”
“目前是。”
叶景承暗自松了口气,转而又觉得自己脑子不灵光,尽问一些没用的话。
时隔多年,两人之间的隔阂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解除的。
但是她现在能心平气和地跟他聊天,是不是说明她放下了过去的事情?
在回想过去的时间里,导航显示已经到大目的地。
他转头想叫她,发现姜柠靠着车门睡着了,小巧的脸在暗影下泛着莹白的光,嘴唇粉粉的,微微嘟起,像小朋友睡觉一样撅着嘴。
他伸手,撩起她贴在嘴角的头发别在耳后,指腹无意碰到她的耳朵,姜柠打了个哆嗦,醒了。
叶景承来不及缩回的手在空中扇了几下,清了清嗓子,“刚刚看到有只小蚊子飞进来了。”
姜柠看了一眼紧闭的车窗,没有戳穿,目光挪向车外意识到到家了,简单地道谢,解开安全带开了车门。
“要不要我送你上去?”叶景承动作灵敏,先她一步下车。
“我自己可以。”姜柠低头看路,走得缓慢,借着路灯的光亮辨别地上的障碍物。
叶景承想扶着她走,手抬起又放下,蠢蠢欲动的手塞回裤兜。
不能太着急,不然会把她越推越远。
他站在车前,目送她离开,突然,一道刺眼的光从远处投射过来,叶景承伸手挡了一下眼睛,刚想骂人,就听到姜柠摔倒在地的声音。
他跑过去扶她起来,“摔到哪里没?”
姜柠拍了拍手掌的灰,撑着他的手臂站起来,来回走了一小步,皮外伤,不严重,就是裤子膝盖那摔得破了个洞,“没事,不小心被绊了一下。”
“你现在眼睛不方便,还是我送你上去吧。”叶景承确定她没有摔到别的地方才放心。
姜柠不再固执,“那麻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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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不开车了?”沈念央看着突然停下来的车发问。
“前面有只猫。”
“啊?我怎么没看到?”沈念央探出头,往前看了看。
沈知珩目光深幽,盯着远处看了好一会,关了双闪灯,“已经溜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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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二出场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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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不能哄哄我?
夜深,晚风阵阵。
“怎么还不睡,明天你不要工作?”沈念央见他站在阳台上抽烟,走了过去,慵懒地靠在门边。
“我不困,你先去睡,客房橱柜里有被子。”
沈念央抬头凝视他,脸上没什么感情流露,像是急着把她打发走。
“你是不是对隔壁的小姑娘有什么非分之想?”
他们从电梯上来的时候看到隔壁的情侣在门口打情骂俏,男生摸了摸女生的头,女生躲开了,然后又被男生一把揽住肩膀拥在怀里。
她正想感慨年轻人的爱情简单又甜蜜,一抬眼就看到沈知珩那张黑得吓死人的脸,目光紧紧地盯住女生的背后,浑身散发着化不开的阴沉。
“没有。”
“那你怎么站在阳台上对着隔壁的窗台出神,不会是想偷听隔壁的小情侣那啥啥吧?”她故意刺激他,想看他吃瘪的样子。
“你要是很闲的话,不如想想明天怎么跟陆延解释你偷跑回来的事情。”
沈知珩抖了抖烟灰,冒着星火的烟头升起一团浓雾,从他的眉梢扫过。
烟燃了半截,他还没吸一口,他的烟瘾不大,平常一个月也不见得会吸一次,只有情绪难以疏解的时候才会点一支转移注意力。
但这几次,好像效果不是很好。
沈念欢漫不经心地开口,“我们俩吵架了。”
“嗯?”
“我想跟他分手了。”
沈知珩点了点头,“挺好的,分吧。”
“……”
沈念央脸色突变,用力地拍了他一下,脸上的面膜差点因为动作幅度太大掉下来。
“别人都是劝合不劝分的,你还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弟弟,有你这样拆散姐姐姻缘的弟弟?”
她刚刚用指肚按摩了脸部,手上还有残余的精华液,沈知珩颇为嫌弃地擦了擦黏在衣服上的液体,“既然不想分那就不要把分手挂嘴边。”
“你们男人永远不懂女人,我说分手就分手,他不可以哄哄我?”
“我看他打了十多个电话,最后你还嫌烦关了机。”
“那他不能联系我身边的亲朋好友,问问我为什么一声不吭地走了吗?”
“你怎么知道没有?”他掏出手机,给她看来电显示,其中同一个电话号码,有五个未接提示。
她瞪着他,质问,“你怎么不接他电话?”
“我看你不接,我接了应该也没什么意义。”
“你……”沈念央气得手发抖,“他是你未来姐夫,你能不能尊重一下他?”
“那我打回去?”
“不用了,我自己打。”沈念央白了他一眼,扯下起了褶皱的面膜,丢进垃圾桶,转身回房到处找手机。
沈知珩侧目,看着隔壁的阳台,窗帘紧合,里面明亮的灯光从缝隙渗出来,隐约能看到窗上有一个影子在晃动。
是男人的影子。
手机不适宜地响了,是助理发过来的文件。
打开微信消息界面,手指触击的屏幕上方一两厘米就是姜柠的聊天框。
有一条未读短信,她在那天之后的第二天早上发的。
他当时没有点开看,看她最后发出的一条信息就能猜到她会发什么样的内容。
突然觉得界面上的红点太扎眼,手指不自觉地点开了。
瞳孔微缩,一张胸部特写照狠狠地冲击他的视觉神经。
黑色内衣薄薄的一片,乳尖凸起,堪堪包裹住白凝的浑圆,内衣尺寸明显和她的饱满不相称,只能兜住三分之一,上边呼之欲出,下面又溢出半个雪球。
她的食指轻轻地勾着细肩带,娇嫩的r被细带勒出一条痕迹,痕迹周边是密密匝匝的吻痕,挨着乳晕的地方有个很明显的牙齿印。
是他叼着乳尖在唇齿间来回拉扯磨研的时候留下来的。
最后的配文是,“下次要咬轻一点哦。”
沈知珩小腹一紧,关了手机丢在一边,深深地吸了一口烟,脑子里冷不丁地冒出姜柠的那句话“我喜欢你”。
她的眼睛清亮干净,看着你的时候瞳仁里总是闪着细碎的光,明明知道她很多话只是随便说说,但还是忍不住动恻隐之心。
窗户上的人影晃个没停,沈知珩眉头拢起,低头俯瞰停在楼下门口的迈巴赫,眸底微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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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哼,猜一下男主要对男二的车车干什么(偷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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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姐弟恋不感兴趣
隔日,早上九点。
姜柠醒来收到公司要开集体会议的消息,急急忙忙地洗漱完出了门。
她一边关门一边检查开会要带的东西,走了几步,撞见沈知珩站在过道中间。
乌黑的眼睛微光肆动,她抬手看了眼手表,确认现在是九点没错。
难得,这么晚还能遇到他。
她眉眼含笑,想跟他打招呼,抱怨的声音从房子里面传来打断了她要说的话。
“来了来了,别催了!”沈念央手忙脚乱,走到门口又折回去拿了把遮艳伞,棕色的挎包随意地拎在手上一晃一晃的,踩着高跟鞋哒哒哒地跑到他面前,空着的手撩起后面的头发,满脸愁怨,“都是你,害得我把头发卡项链里面了,快帮我解一下。”
姜柠半扬的嘴角凝住,想好的措辞又咽了回去。
沈知珩拨开沈念央后颈掉下来的碎发,抽出缠绕在项链里的发丝。
“你骗我,明明还有五分钟。”她瞥见他手腕上的机械表,离九点还有五分钟,嘟囔一句。
“从七点开始……”
“行行行,我知道了,耽误你沈老板的时间是我的错。”沈念央心虚地掐断他的话。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化妆很不顺手,眉毛怎么画都不对称,平常半个小时能画好的妆,早上用了一个半小时。
“现在我们可以走了。”
她侧身把头发拨向一边,眼神无意乱暼,发现后面一直站着个人。
两人眼神交汇相缠。
沈念央的眼皮一垂一抬,打量审视的意味很明显。
昨晚只看到她的背影,没看清正脸,没想到比她想的还要漂亮,不施粉黛的脸又纯又嫩,看着像大学生。
她勾起唇,英气的眉上挑,坦然地和她对视了几秒,悠悠地收回视线,看向始终淡漠的男人。
随后她和沈知珩并肩走进电梯,姜柠站在原地出神。
沈念央隔着打开的电梯门看向她,“你要进来吗?”
姜柠拉回游走的思绪,小跑过去。
他们是并排站的,因为姜柠的加入沈念央往沈知珩的方向挪了挪,她进去之后选择站在电梯的角落。
姜柠攥紧手里的包,视线在他们身上来回移动。
“我今天化的妆好看吗?”沈念央歪头,脸凑了过去,笑盈盈地问他,及腰的长卷发随着她的动作轻轻荡动,浓郁的发香幽幽地逸出来。
沈知珩盯着手机屏幕浏览消息,应了一声,“还行。”
敷衍至极。
“你都没看我。”沈念央的声音又尖又嗲,回荡在电梯里。
沈知珩的手一顿,眉头微拢,“你好好说话。”
意识到自己的做作过头了,沈念央清了清嗓子,用正常的声音继续打扰他,“你快认真看一下,我这样穿出去,做为你的女朋友是不是很给你长脸?”
哐咚——
姜柠的手机摔在了地上,顶角朝下直直地砸下去,屏幕上浮现三道裂痕。
“女朋友”三个字像一块巨石占据了她的大脑,脑子嗡嗡嗡的,看着地上的手机发愣。
沈念央感觉到地板轻微地震动,扭头盯着姜柠僵硬的脸,提醒,“你的手机掉了。”
她弯腰捡起,握紧手机,任由屏幕上不断地弹出工作消息。
在门口看到他们亲密的举动,她就有了猜想,他们关系应该不一般,但没有往男女关系方面联想。
他明明一直单身,怎么凭空冒出一个女朋友?
沈知珩不悦地看着沈念央,语气平淡,“我对姐弟恋不感兴趣。”
听到他的话,姜柠半悬的心忽的落地,像旱鸭子抓住了浮木,如负释重。
“真没意思,我随便说说而已。”她半侧着身,撇嘴,眼底的余光将姜柠脸上丰富多彩的表情变化尽收眼底,上扬的嘴角压着笑意,“对了,客房的床垫能不能换一个,太硬了,睡得我脖子疼。”
她扭了扭脖子自顾自说,也不在意他会不会回应,无非是想透露一点,昨天晚上她睡在客房。
前面只是对她的试探,要是真的让人家误会了什么,把她吓跑了可不行。
她一直很期待沈知珩谈恋爱是什么样子的,二十多年来,他清心寡欲得跟个和尚一样,连个暧昧的对象都没有。
好不容易逮到一个,她可不会放过,毕竟当初她谈恋爱的时候,他没少冷嘲热讽。
她要让他尝尝爱情的酸甜苦辣,省得他一天到晚尽说风凉话。
电梯门开了,他们一前一后地出去,姜柠跟在后面,阴沉沉的目光紧锁在他们身上,来势汹汹的危机感悄然爬上心头。
姜柠从停车点扶着电动车出来,脑子里还在想刚刚的事情,没注意到旁边经过的车辆,差点在拐角处撞了上去。
车主是个暴躁大叔,骂骂咧咧了好一阵,却发现姜柠像个傻子一样,盯着车标不说话,以为她脑子不太灵光,懒得再计较,开车走了。
大叔的车子是迈巴赫。
昨天晚上,叶景承送她到家门口,开灯的时候看到客厅的灯泡坏了两个,担心她视力还没完全恢复正常,客厅灯光昏暗,走路容易磕到碰到,所以执意进去帮她换了两个新灯泡。
灯泡从她搬进来的时候就已经坏了,平时对她没什么影响,另外的三个灯泡亮着就够了,而且她也不喜欢太亮的灯光,所以一直没有换。
中途,她能感觉到叶景承不是很想离开在故意拖延时间,正想着让他快点走,意外地接到物业管理员的电话,说她的车子被人投诉违规停在楼下,要求她在五分钟之内开走。
她把物业的话转告给叶景承,他不得已加快了手中的速度,一换好灯泡,就离开了。
当时她没想那么多,现在仔细回想才意识到不对劲。
投诉的人怎么知道那辆车跟她有关系?小区里面的人,除了沈知珩以外,她一个也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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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一睡就服帖了 9324;
晚上,墙上的大本钟滴嗒作响,姜柠在客厅来回踱步,心神不宁。
她走到门口,盘算着沈知珩回来的时间,透过猫眼朝外看了几眼,没看到人,又打开手机微信,找到和他的聊天框。
上次发给他的信息,他没有回,消息还停留在昨两天。
意料之中的结果,她也没有再骚扰他。
门外传来动静,姜柠收起手机,轻轻地开了一条小缝,趴在门后侧耳听着外面的动静。
他们一前一后地从电梯里出来,女人的高跟鞋声夹杂着她的谈笑声,哒哒地响,清脆嘹亮。
沈念央紧跟男人的脚步,白色的裙摆若有若无地撩过他笔直的西装k,黑色和白色叠交,缠绵悱恻,她的红唇一张一合,神采飞扬地絮叨白天的事,沈知珩时不时地应一两个字。
他们进去后,姜柠关上门跑到阳台。
沈知珩的阳台门紧闭,窗帘半合,女人姣好的影子倒映在深色的帘子上,随着她的动作摇曳生姿,渐渐朝阳台的方向靠近。
姜柠的手握着栏杆,长腿架在杆子上,上半身前屈,估量着两个阳台的距离,跃跃欲试。
踌躇间,眼睛朝下一瞥,心跳漏了半个节拍,跨上去的腿条件x地缩回去。&8476;ouzhàiшuo&8476;&9haiwu)
她心有余悸地往后退了一步,恐怕她还没有跳过去,人就先摔死了。
咔嚓——
姜柠听到开门声,半恐半惊地转过身,腿跟不上大脑反应,踉跄了几下,狼狈地走到阳台的桌子旁,若无其事地拿起旁边的剪刀,开始修剪花干上长出的h叶。
沈念央抱胸,悠然地靠在门边,挽起嘴角,饶有趣味地盯着姜柠的背影。
她在里面就看到了姜柠站在阳台上探头探脑,那鬼鬼祟祟的样子,还挺可爱。
姜柠以为她只是出来一下,马上会进去,没想到几分钟过去了,她还没有要走的意思。
盆栽里的小花已经被她剪得光秃秃的,再剪下去就只剩下枝干了。
“亲爱的,好久没联系了,昨天我刚从国外回来,明天有时间吃个饭吧。”沈念央打电话的声音被晚风吹过来,字字入耳。
接电话的陆延满脸惊愕,问:“你又玩什么把戏?”
沈念央没有回答他的话,自演自说,“对啊,我现在住沈总这,不过我是骗他说我住酒店会被家人发现,他才同意我住的。”
“念央,你是不是打错了?”陆延想问她是不是抽风了,又想到他们才和好不到一天,到嘴的话又憋了回去。
她牛头不对马嘴,继续道:“当然了,这次我肯定会把握好机会,男人嘛,睡一睡就服帖了,先不多说了,他有事叫我,等下我再找你。”
不给陆延反应的时间,她掐断了电话。
姜柠看着桌子上残败的枯叶,绯红的下唇浮现一个深深的牙印,耳边始终萦绕那句“男人嘛,睡一睡就服帖了”,她心里不痛快,堵着一口气,有一种心爱的东西被人觊觎,马上就要被人抢走的心慌感。
身后安静了一阵,姜柠回头,身子一颤,差点低叫出声。
沈念央没走,直直地站在那,低头捧着手机在回复信息,屏幕的光打在她脸上,泛着冷光,在漆黑的夜晚格外渗人。
她不动声色地迈开左腿,沈念央忽地抬头,深邃的瞳孔紧缩,“你……你一直在这?”
“嗯。”姜柠点头,眼底闪过一丝不自然。
“那刚刚我打电话……”沈念央警惕地看着她。
“刚刚我在想事情没听到你们的对话。”
“哦,那就好。”她拍了拍x,长松一口气。
两人尴尬地对视了好几秒,沈念央先收回视线,踩着棉拖进去了,关上门的时候嘴角抑制不住地扬起。
看来大学时期的话剧没白演,关键时刻还能即兴地来一段。
她走后,阳台只剩下姜柠一个人,夜空的月光徐徐入户来,清凉的晚风已经缓解不了她躁动不安的心神。
夜深人静,孤男寡女,要是情绪上了头,很难不发生点什么……
——
半夜,十一点整。
沈知珩在书房处理文件,手机突然震动。
是姜柠打来的电话。
他犹豫半晌,按下了接听键。
“喂,你睡了吗?”她压低了声音,软软绵绵的,像是从烤箱里新鲜出炉的小面包。
“有事?”
“你家有螺丝刀吗,我想借用一下。”
“没有。”
“哦,那你有——啊!”
小心翼翼探问的声音戛然而止。
“啊——,救命……啊啊啊……”
声嘶力竭的尖叫声此起彼伏。
沈知珩的手不自觉地一颤,钢笔刺破白纸,笔尖顿在桌面上渗出一道黑墨,他眉头紧蹙,“姜柠?”
电话里没有回应,只有东西砸到地上的响声接二连三地传过来,哐哐当当,一阵高过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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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能安分一点 9324;8499;
沈知珩推门而入的时候,一阵夹着清香的风扫过来,他的脖颈猝不及防地被两条细胳膊圈着。
姜柠像八爪鱼缠绕在他的身上,下巴抵着他的锁骨,身子一颤一颤的。
他站在门边,手扶着她的腰,目光穿过玄关门格子的间隙,客厅凌乱不堪,东西七倒八歪地摔了一地。
“发生什么事了?”
姜柠吸了吸鼻子,乌黑黑的眼睛巴眨了一下,嗓子因为刚刚的尖叫,变得沙哑,“有毛毛虫。”
“……”
沈知珩紧拧的眉头舒展开来,一时语塞。
刚刚在电话里听她还能那么生龙活虎地砸东西,就应该猜到不是什么大事情。
他拍了拍她的后背,“下来。”
“不要,我不下,毛毛虫还在地上爬来爬去的。”没有力托着她,姜柠的身子开始下滑,她的腿在空中蹬了几下,白嫩嫩的腿夹紧了他的腰腹,手攀附他的肩膀接着力往上蹭动。
她身上的沐浴香混着自然体香,一缕缕地灌入沈知珩的鼻腔,男人眸底浮上一层异样的情绪。&8476;ouzhaiшuo&8476;&9haiwu)
他侧过头,有意躲闪她身上侵袭而来的香味,“虫子在哪?”
姜柠闷闷地回答,“在茶几下面。”
她箍住他的脖子不愿下来,又总是蹭来蹭去,清心寡欲的沈知珩被蹭出一团火,手掐住她的腰,粗声警告,“再乱动就把你丢下去。”
他寻着她说的方向走过去,茶几的桌角下面有一条青绿色的毛毛虫在缓慢蠕动,周围摆满了她砸在地上的东西,无一例外都砸到了别处,命中率为零。
“家里有除虫剂吗?”
“有除虫药粉,在柜子里。”
听到他的问话,她挺直腰板,抬头伸出手指向电视下面的柜子。
沈知珩没有回应,姜柠低头睨了他一眼,两人姿势暧昧,她挂在他身上,她比她高出了快一个头,男人的视线被她饱满翘立的x挡住,高挺的鼻尖正对着她深幽的乳沟。
“你快去拿药,把它弄掉,我就下来。”姜柠窘迫地曲着上半身,头搁在他的肩膀上,忍不住催促。
沈知珩神色凛然,抱着她去拿了药粉,倒在虫子身上,爬动的虫子瞬间没了动静。
转而,又走进她的卧室,在床边停下,“可以下来了。”
“我……我好像看不到了……”姜柠攥紧他的衣领,眼底细碎的晶亮逐渐溃散,长长的眼睑轻颤不止。
“别装。”
他显然不相信她的话,拽住她的手往下扯,姜柠像是被抽走了力气似的,软绵绵地倒在了后面的床上。
“啊——”
她侧摔在床边,浓密的发丝挡住了她娇白的脸,裙摆撩到大腿根,两条又细又长的腿交叠在一起,胸前的两抹雪白堆叠成一团,像细滑的脂膏要从衣领里溢出来。
沈知珩眸色一沉,瞥开视线,侧身往外挪了一步。
姜柠狼狈地爬起来,手在空中乱抓了一把,身子往前扑,落了空,脸朝地从床上滚下去,沈知珩及时地托住了她往下摔的身子,低声呵斥,“能不能安分一点?”
被他一凶,姜柠委屈得眼睛红了,红唇紧咬,垂目搅着手指头,眼珠挂在眼尾,欲掉不掉,“真的看不到了,没骗你……”
沈知珩捏着她的下巴和她对视,细卷的眼睫颤了颤,泪珠顺着流利的脸廓落下来。
她的眼泪总能让他心烦意乱,她的眼睛怎么跟水做的一样,说哭就哭。
“眼睛怎么回事?”
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现在的声音有多轻柔。
“受到刺激,短暂x失明了。”她抹了抹脸上的泪痕,但是眼泪像是越擦越多似的,白皙的脸颊蘸满了湿意。
沈知珩烦闷地抽了几张纸,“还哭?再哭就瞎了。”
姜柠不满地轻哼几声,仰着头让他擦眼泪,又止不住娇声抱怨,“你怎么连擦眼泪都这么用力,轻点行不行?”
他减轻了手上的力道,细细柔柔地擦拭她噙着泪意的眼角,最后湿哒哒的纸巾在掌心肉成一团,丢进垃圾桶,问:“有药吗?”
“在梳妆台上。”
沈知珩拿了梳妆台上的药,简单地看了说明,面色凝重,“吃几颗?”
“一颗。”
他出去倒了杯水进来,将水和药放在她手上。
姜柠捧着水杯安静地坐在床中间,浓郁的黑发柔顺地披在两肩,粉嫩的唇抵着杯子,抿着水喝,唇边湿漉漉的,她勾着舌尖舔了舔,从窗户泄进来的月光洒在她身上,给她镀上一层皎洁的光。
“这种情况多久了?”
“小时候就有了,平时没事的,受到刺激才会有症状。”
她喝完水把杯子给他,手撑在床上,手脚并行往前爬,睡裙的领子随着她的动作敞开一个大口子,从沈知珩的角度看去就能看到那两团在晃动的
乳波,跟着领口的大蝴蝶结,一起荡漾。
如果不是她看不见,他真的会怀疑她是故意的。
“你找什么?”他的嗓音粗哑得不像话。
--

能不能安分一点 9324;8499;
沈知珩推门而入的时候,一阵夹着清香的风扫过来,他的脖颈猝不及防地被两条细胳膊圈着。
姜柠像八爪鱼缠绕在他的身上,下巴抵着他的锁骨,身子一颤一颤的。
他站在门边,手扶着她的腰,目光穿过玄关门格子的间隙,客厅凌乱不堪,东西七倒八歪地摔了一地。
“发生什么事了?”
姜柠吸了吸鼻子,乌黑黑的眼睛巴眨了一下,嗓子因为刚刚的尖叫,变得沙哑,“有毛毛虫。”
“……”
沈知珩紧拧的眉头舒展开来,一时语塞。
刚刚在电话里听她还能那么生龙活虎地砸东西,就应该猜到不是什么大事情。
他拍了拍她的后背,“下来。”
“不要,我不下,毛毛虫还在地上爬来爬去的。”没有力托着她,姜柠的身子开始下滑,她的腿在空中蹬了几下,白嫩嫩的腿夹紧了他的腰腹,手攀附他的肩膀接着力往上蹭动。
她身上的沐浴香混着自然体香,一缕缕地灌入沈知珩的鼻腔,男人眸底浮上一层异样的情绪。&8476;ouzhaiшuo&8476;&9haiwu)
他侧过头,有意躲闪她身上侵袭而来的香味,“虫子在哪?”
姜柠闷闷地回答,“在茶几下面。”
她箍住他的脖子不愿下来,又总是蹭来蹭去,清心寡欲的沈知珩被蹭出一团火,手掐住她的腰,粗声警告,“再乱动就把你丢下去。”
他寻着她说的方向走过去,茶几的桌角下面有一条青绿色的毛毛虫在缓慢蠕动,周围摆满了她砸在地上的东西,无一例外都砸到了别处,命中率为零。
“家里有除虫剂吗?”
“有除虫药粉,在柜子里。”
听到他的问话,她挺直腰板,抬头伸出手指向电视下面的柜子。
沈知珩没有回应,姜柠低头睨了他一眼,两人姿势暧昧,她挂在他身上,她比她高出了快一个头,男人的视线被她饱满翘立的x挡住,高挺的鼻尖正对着她深幽的乳沟。
“你快去拿药,把它弄掉,我就下来。”姜柠窘迫地曲着上半身,头搁在他的肩膀上,忍不住催促。
沈知珩神色凛然,抱着她去拿了药粉,倒在虫子身上,爬动的虫子瞬间没了动静。
转而,又走进她的卧室,在床边停下,“可以下来了。”
“我……我好像看不到了……”姜柠攥紧他的衣领,眼底细碎的晶亮逐渐溃散,长长的眼睑轻颤不止。
“别装。”
他显然不相信她的话,拽住她的手往下扯,姜柠像是被抽走了力气似的,软绵绵地倒在了后面的床上。
“啊——”
她侧摔在床边,浓密的发丝挡住了她娇白的脸,裙摆撩到大腿根,两条又细又长的腿交叠在一起,胸前的两抹雪白堆叠成一团,像细滑的脂膏要从衣领里溢出来。
沈知珩眸色一沉,瞥开视线,侧身往外挪了一步。
姜柠狼狈地爬起来,手在空中乱抓了一把,身子往前扑,落了空,脸朝地从床上滚下去,沈知珩及时地托住了她往下摔的身子,低声呵斥,“能不能安分一点?”
被他一凶,姜柠委屈得眼睛红了,红唇紧咬,垂目搅着手指头,眼珠挂在眼尾,欲掉不掉,“真的看不到了,没骗你……”
沈知珩捏着她的下巴和她对视,细卷的眼睫颤了颤,泪珠顺着流利的脸廓落下来。
她的眼泪总能让他心烦意乱,她的眼睛怎么跟水做的一样,说哭就哭。
“眼睛怎么回事?”
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现在的声音有多轻柔。
“受到刺激,短暂x失明了。”她抹了抹脸上的泪痕,但是眼泪像是越擦越多似的,白皙的脸颊蘸满了湿意。
沈知珩烦闷地抽了几张纸,“还哭?再哭就瞎了。”
姜柠不满地轻哼几声,仰着头让他擦眼泪,又止不住娇声抱怨,“你怎么连擦眼泪都这么用力,轻点行不行?”
他减轻了手上的力道,细细柔柔地擦拭她噙着泪意的眼角,最后湿哒哒的纸巾在掌心肉成一团,丢进垃圾桶,问:“有药吗?”
“在梳妆台上。”
沈知珩拿了梳妆台上的药,简单地看了说明,面色凝重,“吃几颗?”
“一颗。”
他出去倒了杯水进来,将水和药放在她手上。
姜柠捧着水杯安静地坐在床中间,浓郁的黑发柔顺地披在两肩,粉嫩的唇抵着杯子,抿着水喝,唇边湿漉漉的,她勾着舌尖舔了舔,从窗户泄进来的月光洒在她身上,给她镀上一层皎洁的光。
“这种情况多久了?”
“小时候就有了,平时没事的,受到刺激才会有症状。”
她喝完水把杯子给他,手撑在床上,手脚并行往前爬,睡裙的领子随着她的动作敞开一个大口子,从沈知珩的角度看去就能看到那两团在晃动的
乳波,跟着领口的大蝴蝶结,一起荡漾。
如果不是她看不见,他真的会怀疑她是故意的。
“你找什么?”他的嗓音粗哑得不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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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我一晚上
“找布偶熊,眼睛看不到,没有安全感。”她漫无目地乱摸一通,指尖触到床沿,探到一块柔软的东西,张开手抓了抓。
“你干嘛?”姜柠的手腕被男人箍在掌心,脖子扬起,黛眉微蹙。
“那是我的浴袍。”
他出门出得急,连衣服都没有换就来了。
“那你帮我找一下我的熊在哪。”她跪坐在那,手还被他攥着,下巴抬了抬,颇有颐指气使的姿态。
有那么一刹那,沈知珩的耳朵仿佛出现了错觉,把熊听成了x,心神恍惚,站在那没有动作,目光凝视她半露的穴口,越发的口干舌燥。
“哦,不用了,我突然想起来我的熊送去洗了,还没拿回来。”
她清亮细浅的嗓音拉回他飘远的思绪。
姜柠抿了抿嘴,抬目看向他,眼底无神,却很干净澄澈,看了一会儿,又低下头,得到解放的手勾了勾他的手指,红唇微动,细声细语,“我能抱抱你吗?”
沈知珩没有说话,像是在决策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她也不急,乖巧地坐了一会,随后伸手攀到他劲瘦的腰线,手臂环住了他的腰,头轻轻地靠在他的小腹上,隔着一层浴袍,依旧能感觉到衣服下健硕有型的肌肉线条。
男人任由他抱着,没有推开,无声的允许堪比无形的鼓励,她就着跪坐的姿势,又往他怀里蹭了蹭,沈知珩身上浓烈的气息紧紧地将她裹住,久违的拥抱几乎让她产生了回到过去的错觉。
莫名地感觉到穴口有什么东西抵着,她半垂眼睛,悄悄地往下瞅了一眼,男人腿间的浴袍鼓鼓的,隐藏在衣物下面的肉器已经硬了。
姜柠眼睛半弯,嘴角偷偷上扬,这次她学聪明了,无心的勾引比直白的勾引好像更能大到她想要的效果。
她趁机挺了挺x,肉器的顶端抵在她的乳沟处,只要她在往前挺一挺,肉棒就能插陷进去。
沈知珩察觉到她不安分的举动,倒吸一口,眸色暗冷,手握住她的手臂,想把她推开,姜柠先一步做出反应,头换了个方向侧靠着,眼睛呆滞地看向别处。
“小学三年级的时候,我有个同桌很可爱,但是她有心脏病。有一天,不知道是谁高恶作剧,把毛毛虫放到她的抽屉里,结果……她被吓死了。”
她平静地用寥寥几句倾诉以前的事情,说到最后,声音哽咽了,“那个时候她是我最好的朋友,以前没人跟我玩,只有她愿意跟我玩。她死了之后,我难过了很久,还休学了一段时间,后面回到学校,大家都知道我的同桌被吓死了,他们好像觉得是我的错,就天天叫我外号,说我是扫把星,跟我在一起的人会变得很倒霉,然后大家看到我都离得远远的,也是从那时开始,我看到毛毛虫就有严重的应激反应,有时候会出现短暂x失明。”
沈知珩松开手,心莫名地绞了一下。
“有时候想想,他们说的好像也没有错。”
姜柠通红的杏眼聚着水雾,阴郁的情绪大到顶峰,声线轻颤不止,压制着随时击溃的情绪把话说完。
“这些事跟你没有关系。”沈知珩低着头,拍了拍她的后背,额前的碎发垂落,狭长的眸子半掩,复杂的情绪在眼底交织缠绕。
“但是……”
“没有但是,她的不幸不是你造成的,你不应该自责。”
他不会安慰人,说的话有些生y。
“那……可以麻烦你陪我一晚上吗?”她仰头,眼睛里水雾弥漫,祈求的声调听着让人动容,“我有点害怕。”
“你先松手。”
“如果不行的话,让我多抱一下也行。”
男人简单干脆的四个字将她最后的期望浇灭。
“我去把客厅的虫子处理掉,然后陪你。”
姜柠惊喜地睁着眼,松开了手,“不许骗我。”
“嗯,不骗你。”
沈知珩走了出去,姜柠抹了一把眼泪,眼睛因为强撑着憋出眼泪,有些干涩。
见他走远了,她连跑带跳地从床上下去,打开衣柜,翻出衣橱里的情趣贴身衣物。
她全身上下只有一条松松垮垮的吊带睡裙,里面空落落的,所以换上去的时候也格外得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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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我一晚上
“找布偶熊,眼睛看不到,没有安全感。”她漫无目地乱摸一通,指尖触到床沿,探到一块柔软的东西,张开手抓了抓。
“你干嘛?”姜柠的手腕被男人箍在掌心,脖子扬起,黛眉微蹙。
“那是我的浴袍。”
他出门出得急,连衣服都没有换就来了。
“那你帮我找一下我的熊在哪。”她跪坐在那,手还被他攥着,下巴抬了抬,颇有颐指气使的姿态。
有那么一刹那,沈知珩的耳朵仿佛出现了错觉,把熊听成了x,心神恍惚,站在那没有动作,目光凝视她半露的穴口,越发的口干舌燥。
“哦,不用了,我突然想起来我的熊送去洗了,还没拿回来。”
她清亮细浅的嗓音拉回他飘远的思绪。
姜柠抿了抿嘴,抬目看向他,眼底无神,却很干净澄澈,看了一会儿,又低下头,得到解放的手勾了勾他的手指,红唇微动,细声细语,“我能抱抱你吗?”
沈知珩没有说话,像是在决策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她也不急,乖巧地坐了一会,随后伸手攀到他劲瘦的腰线,手臂环住了他的腰,头轻轻地靠在他的小腹上,隔着一层浴袍,依旧能感觉到衣服下健硕有型的肌肉线条。
男人任由他抱着,没有推开,无声的允许堪比无形的鼓励,她就着跪坐的姿势,又往他怀里蹭了蹭,沈知珩身上浓烈的气息紧紧地将她裹住,久违的拥抱几乎让她产生了回到过去的错觉。
莫名地感觉到穴口有什么东西抵着,她半垂眼睛,悄悄地往下瞅了一眼,男人腿间的浴袍鼓鼓的,隐藏在衣物下面的肉器已经硬了。
姜柠眼睛半弯,嘴角偷偷上扬,这次她学聪明了,无心的勾引比直白的勾引好像更能大到她想要的效果。
她趁机挺了挺x,肉器的顶端抵在她的乳沟处,只要她在往前挺一挺,肉棒就能插陷进去。
沈知珩察觉到她不安分的举动,倒吸一口,眸色暗冷,手握住她的手臂,想把她推开,姜柠先一步做出反应,头换了个方向侧靠着,眼睛呆滞地看向别处。
“小学三年级的时候,我有个同桌很可爱,但是她有心脏病。有一天,不知道是谁高恶作剧,把毛毛虫放到她的抽屉里,结果……她被吓死了。”
她平静地用寥寥几句倾诉以前的事情,说到最后,声音哽咽了,“那个时候她是我最好的朋友,以前没人跟我玩,只有她愿意跟我玩。她死了之后,我难过了很久,还休学了一段时间,后面回到学校,大家都知道我的同桌被吓死了,他们好像觉得是我的错,就天天叫我外号,说我是扫把星,跟我在一起的人会变得很倒霉,然后大家看到我都离得远远的,也是从那时开始,我看到毛毛虫就有严重的应激反应,有时候会出现短暂x失明。”
沈知珩松开手,心莫名地绞了一下。
“有时候想想,他们说的好像也没有错。”
姜柠通红的杏眼聚着水雾,阴郁的情绪大到顶峰,声线轻颤不止,压制着随时击溃的情绪把话说完。
“这些事跟你没有关系。”沈知珩低着头,拍了拍她的后背,额前的碎发垂落,狭长的眸子半掩,复杂的情绪在眼底交织缠绕。
“但是……”
“没有但是,她的不幸不是你造成的,你不应该自责。”
他不会安慰人,说的话有些生y。
“那……可以麻烦你陪我一晚上吗?”她仰头,眼睛里水雾弥漫,祈求的声调听着让人动容,“我有点害怕。”
“你先松手。”
“如果不行的话,让我多抱一下也行。”
男人简单干脆的四个字将她最后的期望浇灭。
“我去把客厅的虫子处理掉,然后陪你。”
姜柠惊喜地睁着眼,松开了手,“不许骗我。”
“嗯,不骗你。”
沈知珩走了出去,姜柠抹了一把眼泪,眼睛因为强撑着憋出眼泪,有些干涩。
见他走远了,她连跑带跳地从床上下去,打开衣柜,翻出衣橱里的情趣贴身衣物。
她全身上下只有一条松松垮垮的吊带睡裙,里面空落落的,所以换上去的时候也格外得快。
--

嗯……好舒服(微)
等沈知珩回来已经是十多分钟之后,她靠在床头柜昏昏欲睡。
“你困了就先睡,我坐在沙发上看会手机。”
姜柠翘着t,猫着腰,爬到床边,及大腿中间的裙尾跟着她爬行的幅度一颤一摆,裙下的黑色丁字裤若隐若现。
她拉着他的手指,“你可以睡床上,你睡这边我睡那边。”
沈知珩盯着她纤白的手握着他的食指和中指轻轻晃动,异样的酥麻直抵四肢百骸,清冷的眉梢舒动,应了一个“嗯”字。
床是双人床,两个人躺下,中间还隔了一段距离。
沈知珩入睡得很快,躺下不到十分钟就听到他平缓的呼吸声。
姜柠扭头看向他,窗外的皎皎月光在他脸上晕开一层模糊的光影,她看得不够真切,起身往他那边挪动。
她窝在他手臂旁,伸出手指,借着月亮的光影在他英隽的五官上细细摩挲,动作很轻柔,怕他惊醒,连呼吸都屏住。
冰凉的手指滑到他凸起的喉结处停下,似曾相识的熟悉感涌然而至。
她轻轻地起身,身子悬在他的半空,胸乳猝不及防地擦过他的下颚,入睡的男人突然睁开眼睛。
姜柠心底一沉,迎上他尚未清明的眸子,“晚上有点冷,我看你没有盖被子,所以想要帮你盖一下。”
晚风穿过半掩半开的窗户灌入进来,吹在身上凉凉的。
“你的眼睛看得见了?”他刚从梦中惊醒,嗓音带着醒后的低醇。
“能看得清一点,还有一些模糊。”她坦然地把被子往他身上盖了盖,然后挨着他侧躺下,胸前的两团柔软毫无缝隙地贴着他的手臂。
“晚安。”姜柠凑到他的颈边,轻轻地说了两个字,气若游丝,细细缕缕地扫过他的耳廓,顿时搅起一团欲火。
安分了没一分钟,她抬起手臂横在他胸前,手指微动,触着浴袍下面光滑的肌肤,若有若无地挑逗。
沈知珩眸色渐浓,悄然无声的欲念比以往来得更强烈,一点一点侵蚀他的理智。
他伸出手,想把她推开,手却难以自控地覆在她的穴口,隔着薄薄的衣裙轻轻地揉捏。
姜柠睫毛惊颤,半合的眼皮忽地撑开,低吟一声,“好麻……”
她挺着腰朝他的掌心挺了挺,乳尖抵在他的虎口,被碾平成一颗粉色的果粒。
沈知珩在欲念和理智的边缘撕扯纠缠,姜柠双手覆在他的手背上,借着他的手朝穴口肉了一把,“嗯……好舒服……其实你也很舒服是不是?”
“……”
见他理智犹存,她屈起膝盖,触到他下面挺起来的淫物,用细白的腿肉狠狠地蹭动,微启的红唇挨着他的喉结,时不时伸出舌尖舔弄几下。
男人的呼吸声愈发沉重灼热。
姜柠眼底的狡黠一闪而过,看来香水开始发挥作用了。
她在床上喷了特质的催情香水,最初有安神的作用,让人不易察觉,半个小时后,香水就开始挥发迷情的味道,逐步击垮人的防备线。
沈知珩拢了拢她穴口的饱满,随即覆身而上,压着她,眼底猩红,腹间的欲火在肆意窜动,“你又给我下药?”
“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可能给你下药,你来我家没有吃任何东西,就算我想,也没有机会。”姜柠无辜地眨了眨眼睛,细腰来回扭动,他的淫物戳着她的小肚子,很不舒服,停了片刻,又明知故问:“你……你怎么……硬了……”
沈知珩y森森地盯着她,太阳穴一跳一跳的,撑在床上的手臂上青筋凸起,像是在极力克制什么。
趁他不留神,姜柠往上蹭了蹭,双腿合上,嫩滑大腿内侧用力地夹住他的肉器,又像是受到了惊吓,很快放开,“我不是故意的,你压着我不舒服……”
他怎么会看不出她的小把戏,狭长的眸子半眯,捏起她的下巴,滚烫的呼吸落到她的耳畔,“等下你就会舒服了。”
沈知珩粗暴地扯下她的睡裙领口,里面镂空透明的内衣缠在酥胸上面,根本遮不住什么,粉色的乳尖挺立,穿过镂空的细丝网格,他坏心地用拇指对着那点红狠狠地碾摁下去。
“啊——”姜柠仰头,泄出一声急促的吟哦。
“不是没穿内衣吗,怎么现在又穿上去了?还穿成这样,就这么想勾引我,嗯?”
他带了点怒气,拇指和食指捏着那点乳尖反复捻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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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好舒服(微)
等沈知珩回来已经是十多分钟之后,她靠在床头柜昏昏欲睡。
“你困了就先睡,我坐在沙发上看会手机。”
姜柠翘着t,猫着腰,爬到床边,及大腿中间的裙尾跟着她爬行的幅度一颤一摆,裙下的黑色丁字裤若隐若现。
她拉着他的手指,“你可以睡床上,你睡这边我睡那边。”
沈知珩盯着她纤白的手握着他的食指和中指轻轻晃动,异样的酥麻直抵四肢百骸,清冷的眉梢舒动,应了一个“嗯”字。
床是双人床,两个人躺下,中间还隔了一段距离。
沈知珩入睡得很快,躺下不到十分钟就听到他平缓的呼吸声。
姜柠扭头看向他,窗外的皎皎月光在他脸上晕开一层模糊的光影,她看得不够真切,起身往他那边挪动。
她窝在他手臂旁,伸出手指,借着月亮的光影在他英隽的五官上细细摩挲,动作很轻柔,怕他惊醒,连呼吸都屏住。
冰凉的手指滑到他凸起的喉结处停下,似曾相识的熟悉感涌然而至。
她轻轻地起身,身子悬在他的半空,胸乳猝不及防地擦过他的下颚,入睡的男人突然睁开眼睛。
姜柠心底一沉,迎上他尚未清明的眸子,“晚上有点冷,我看你没有盖被子,所以想要帮你盖一下。”
晚风穿过半掩半开的窗户灌入进来,吹在身上凉凉的。
“你的眼睛看得见了?”他刚从梦中惊醒,嗓音带着醒后的低醇。
“能看得清一点,还有一些模糊。”她坦然地把被子往他身上盖了盖,然后挨着他侧躺下,胸前的两团柔软毫无缝隙地贴着他的手臂。
“晚安。”姜柠凑到他的颈边,轻轻地说了两个字,气若游丝,细细缕缕地扫过他的耳廓,顿时搅起一团欲火。
安分了没一分钟,她抬起手臂横在他胸前,手指微动,触着浴袍下面光滑的肌肤,若有若无地挑逗。
沈知珩眸色渐浓,悄然无声的欲念比以往来得更强烈,一点一点侵蚀他的理智。
他伸出手,想把她推开,手却难以自控地覆在她的穴口,隔着薄薄的衣裙轻轻地揉捏。
姜柠睫毛惊颤,半合的眼皮忽地撑开,低吟一声,“好麻……”
她挺着腰朝他的掌心挺了挺,乳尖抵在他的虎口,被碾平成一颗粉色的果粒。
沈知珩在欲念和理智的边缘撕扯纠缠,姜柠双手覆在他的手背上,借着他的手朝穴口肉了一把,“嗯……好舒服……其实你也很舒服是不是?”
“……”
见他理智犹存,她屈起膝盖,触到他下面挺起来的淫物,用细白的腿肉狠狠地蹭动,微启的红唇挨着他的喉结,时不时伸出舌尖舔弄几下。
男人的呼吸声愈发沉重灼热。
姜柠眼底的狡黠一闪而过,看来香水开始发挥作用了。
她在床上喷了特质的催情香水,最初有安神的作用,让人不易察觉,半个小时后,香水就开始挥发迷情的味道,逐步击垮人的防备线。
沈知珩拢了拢她穴口的饱满,随即覆身而上,压着她,眼底猩红,腹间的欲火在肆意窜动,“你又给我下药?”
“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可能给你下药,你来我家没有吃任何东西,就算我想,也没有机会。”姜柠无辜地眨了眨眼睛,细腰来回扭动,他的淫物戳着她的小肚子,很不舒服,停了片刻,又明知故问:“你……你怎么……硬了……”
沈知珩y森森地盯着她,太阳穴一跳一跳的,撑在床上的手臂上青筋凸起,像是在极力克制什么。
趁他不留神,姜柠往上蹭了蹭,双腿合上,嫩滑大腿内侧用力地夹住他的肉器,又像是受到了惊吓,很快放开,“我不是故意的,你压着我不舒服……”
他怎么会看不出她的小把戏,狭长的眸子半眯,捏起她的下巴,滚烫的呼吸落到她的耳畔,“等下你就会舒服了。”
沈知珩粗暴地扯下她的睡裙领口,里面镂空透明的内衣缠在酥胸上面,根本遮不住什么,粉色的乳尖挺立,穿过镂空的细丝网格,他坏心地用拇指对着那点红狠狠地碾摁下去。
“啊——”姜柠仰头,泄出一声急促的吟哦。
“不是没穿内衣吗,怎么现在又穿上去了?还穿成这样,就这么想勾引我,嗯?”
他带了点怒气,拇指和食指捏着那点乳尖反复捻柔。
--

花()
“没……我没有……嗯啊……轻点……我……我是看你在外面收拾东西,才反应过来忘记穿内衣了,就随便穿了一件,啊……轻点捏……”姜柠掐着他的手臂,尖叫连连。
“这叫随便?”
这内衣就只有几根细细的绳子,什么也兜不住,徒增情趣罢了。
沈知珩挑起内衣的细带,然后扯平绷直,用细绳代替手指来回剐蹭她的r粒,粉嫩的r很快充了血,嫣红惹眼。
姜柠抬手锤着他的肩膀,穴口的猛烈的刺激比得她眼泪一股股地夺眶而出,“不要这样……好痛……呜呜呜……”
他怕她娇嫩的乳尖真的被他玩坏了,松开绳子,捏住另一边的嫩乳在掌心揉搓,漆黑的眼浮现一抹戾气,“眼睛看不到还能换下床找内衣穿,姜柠,骗我很好玩吗?”
“我……我要是眼睛看得到,就不至于把内衣穿反了,暗扣本来是在后面的……”她指了指胸前的扣子,极力辩解。
沈知珩没有耐心听她的狡辩,低头含住她嫣红的乳珠,用舌尖舔舐吸吮。
他不懂女人的内衣款式,她怎么说都有理。
凌乱的裙子被男人褪到腰间,两颗硕大圆润的乳球随着她急促的呼吸颤颤巍巍地伏动,凝白的r上残余着浅浅的吻痕,是他上次留下来的。
沈知珩稍稍起身,脱了身上碍手的浴袍,空气的凉风掠过她裸露的肌肤,姜柠忍不住双手合拢,想要圈住未散尽的余温,胸前的饱满因为双手的挤压聚在一团,加上内衣不合身,这么一弄,r就从薄薄的布料里跳脱出来。
这下,沈知珩连脱她内衣的功夫都省了。
他含住她小巧的耳垂,用牙齿厮磨,声音粗哑难耐,“我看你是真的欠——c。”
沈知珩炙烫的吻一路向下,缠缠绵绵,细细密密,脖子、锁骨和穴口全是他啃食过的痕迹。
“啊嗯……啊……”姜柠面色潮红,抱着他的头浅浅地淫叫,手指插在他粗硬的头发里,不自觉地曲着腿磨着他的肉棒。
他的吻比之前温柔了许多,让她深陷情欲的织网,难以自醒。
沈知珩喘着浓重的粗气,手从她的胸前滑到她的两腿之间,摸到下面的丁字裤,突然停了下来。
“怎……怎么了?”姜柠难耐地扭动身子,眼神迷离,“别看了,快点亲我……呜呜我好难受……”
香水的催情作用开始对她发挥了功效,姜柠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翻涌,急需找到缓解燥热的清泉。
沈知珩随手拿起床上的枕头,意外地发现枕头下面藏了花瓣,他捻起几朵放到她眼前,问:“这是什么?”
“呜呜……你行不行啊,能不能快一点……”姜柠被情欲支配,哪里顾得上他的问话,只觉得他婆婆妈妈的,故意在折磨她,一点也不给人痛快。
“催情花?”
“嗯?什么……催……”
姜柠睁开眼,眸底水波荡漾,迷迷糊糊地看着眼前的花,心紧了一下。
之前她担心香水的功效不够持久,所以又买了催情花放在枕头底下。
看着她闪躲不自然的眼睛,沈知珩了然,俯身,薄唇碰着她的嘴角,冷笑出声,“每次都这么费尽心思地给我惊喜,我要是辜负了岂不是对不起你。”
说着,他拿过枕头,垫在她的翘臀下面,细细的长腿被他折在两边,呈状,腿心大开,紧合的穴口正对着他。
黑色的丁字裤被淫液打湿得黏糊不堪,他还没有做什么,淫水却流个不停,一汩汩地从肉缝渗出来,刚放下去的枕头也上面也湿了一大片。
沈知珩压着肆虐的情欲,勾起那层薄薄的布料,慢慢地肉成一根粗绳,对准花心,用指尖抵着黑绳戳了进去,绳子受到蛮力的拉扯,紧紧地勒住花穴,姜柠难受地媚叫起来,“别……别这样……嗯啊……难受……”
男人毫无规律章法地戳弄穴口,手指越往穴里探入,绳子就勒得越紧,细长的黑色深深地陷在嫩肉里边,像是要把穴口撕开。
姜柠抬脚想把他踢开,男人却揪着敏感的花核扭了一下,抬到半空的腿猛地抽搐,直直地垂了下去,穴口受到刺激,源源不断的蜜水喷涌而出,短短一两分钟,她就被折磨得没了力气,延绵的喘叫虚弱地从嘴角溢出。
“轻点弄,求你……呜呜呜不要戳了……”
她眼睛里含着一汪泪水,手抵着他下压的胸膛可怜兮兮地祈求。
看着她柔弱不堪梨花带雨的模样,沈知珩身体里蹿夺的暴虐因子渐渐击碎他残存的怜惜。
--

花()
“没……我没有……嗯啊……轻点……我……我是看你在外面收拾东西,才反应过来忘记穿内衣了,就随便穿了一件,啊……轻点捏……”姜柠掐着他的手臂,尖叫连连。
“这叫随便?”
这内衣就只有几根细细的绳子,什么也兜不住,徒增情趣罢了。
沈知珩挑起内衣的细带,然后扯平绷直,用细绳代替手指来回剐蹭她的r粒,粉嫩的r很快充了血,嫣红惹眼。
姜柠抬手锤着他的肩膀,穴口的猛烈的刺激比得她眼泪一股股地夺眶而出,“不要这样……好痛……呜呜呜……”
他怕她娇嫩的乳尖真的被他玩坏了,松开绳子,捏住另一边的嫩乳在掌心揉搓,漆黑的眼浮现一抹戾气,“眼睛看不到还能换下床找内衣穿,姜柠,骗我很好玩吗?”
“我……我要是眼睛看得到,就不至于把内衣穿反了,暗扣本来是在后面的……”她指了指胸前的扣子,极力辩解。
沈知珩没有耐心听她的狡辩,低头含住她嫣红的乳珠,用舌尖舔舐吸吮。
他不懂女人的内衣款式,她怎么说都有理。
凌乱的裙子被男人褪到腰间,两颗硕大圆润的乳球随着她急促的呼吸颤颤巍巍地伏动,凝白的r上残余着浅浅的吻痕,是他上次留下来的。
沈知珩稍稍起身,脱了身上碍手的浴袍,空气的凉风掠过她裸露的肌肤,姜柠忍不住双手合拢,想要圈住未散尽的余温,胸前的饱满因为双手的挤压聚在一团,加上内衣不合身,这么一弄,r就从薄薄的布料里跳脱出来。
这下,沈知珩连脱她内衣的功夫都省了。
他含住她小巧的耳垂,用牙齿厮磨,声音粗哑难耐,“我看你是真的欠——c。”
沈知珩炙烫的吻一路向下,缠缠绵绵,细细密密,脖子、锁骨和穴口全是他啃食过的痕迹。
“啊嗯……啊……”姜柠面色潮红,抱着他的头浅浅地淫叫,手指插在他粗硬的头发里,不自觉地曲着腿磨着他的肉棒。
他的吻比之前温柔了许多,让她深陷情欲的织网,难以自醒。
沈知珩喘着浓重的粗气,手从她的胸前滑到她的两腿之间,摸到下面的丁字裤,突然停了下来。
“怎……怎么了?”姜柠难耐地扭动身子,眼神迷离,“别看了,快点亲我……呜呜我好难受……”
香水的催情作用开始对她发挥了功效,姜柠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翻涌,急需找到缓解燥热的清泉。
沈知珩随手拿起床上的枕头,意外地发现枕头下面藏了花瓣,他捻起几朵放到她眼前,问:“这是什么?”
“呜呜……你行不行啊,能不能快一点……”姜柠被情欲支配,哪里顾得上他的问话,只觉得他婆婆妈妈的,故意在折磨她,一点也不给人痛快。
“催情花?”
“嗯?什么……催……”
姜柠睁开眼,眸底水波荡漾,迷迷糊糊地看着眼前的花,心紧了一下。
之前她担心香水的功效不够持久,所以又买了催情花放在枕头底下。
看着她闪躲不自然的眼睛,沈知珩了然,俯身,薄唇碰着她的嘴角,冷笑出声,“每次都这么费尽心思地给我惊喜,我要是辜负了岂不是对不起你。”
说着,他拿过枕头,垫在她的翘臀下面,细细的长腿被他折在两边,呈状,腿心大开,紧合的穴口正对着他。
黑色的丁字裤被淫液打湿得黏糊不堪,他还没有做什么,淫水却流个不停,一汩汩地从肉缝渗出来,刚放下去的枕头也上面也湿了一大片。
沈知珩压着肆虐的情欲,勾起那层薄薄的布料,慢慢地肉成一根粗绳,对准花心,用指尖抵着黑绳戳了进去,绳子受到蛮力的拉扯,紧紧地勒住花穴,姜柠难受地媚叫起来,“别……别这样……嗯啊……难受……”
男人毫无规律章法地戳弄穴口,手指越往穴里探入,绳子就勒得越紧,细长的黑色深深地陷在嫩肉里边,像是要把穴口撕开。
姜柠抬脚想把他踢开,男人却揪着敏感的花核扭了一下,抬到半空的腿猛地抽搐,直直地垂了下去,穴口受到刺激,源源不断的蜜水喷涌而出,短短一两分钟,她就被折磨得没了力气,延绵的喘叫虚弱地从嘴角溢出。
“轻点弄,求你……呜呜呜不要戳了……”
她眼睛里含着一汪泪水,手抵着他下压的胸膛可怜兮兮地祈求。
看着她柔弱不堪梨花带雨的模样,沈知珩身体里蹿夺的暴虐因子渐渐击碎他残存的怜惜。
--

异物塞入()
他换了中指插弄,食指和无名指压着入口欲合的软肉往两边扩张,花蒂在层层软肉上方弹跳出来,微颤着,惹人怜惜。
带着薄茧的指腹摸到摇曳的花蒂来回拨弄,但稍不留神,紧密的壁肉就开始收缩,扰乱他坏心玩弄的计划。
男人不耐地撵搓花蒂,小小的颗粒在粗粝的指腹间摩挲、挤压和摁弄,他试图将那颗凸起的圆润压扁。
姜柠浑身颤栗不止,小腿抖得像筛糠,晶莹剔透的蜜水四溅,像喷泉一样,从扩充的小口溅散出来。
“啊嗯……不要……要坏了……”呻吟延绵不绝,她的眼睛被泪水打湿,湿雾雾的,隔着水汽看着男人隐忍的脸,娇声求饶。
沈知珩哪能这么轻易放过她,置若罔闻地抽出手,没有手指的作用,粗绳子还被x揉穴1在里面,勾出一条深深的勒红,他看得眼睛发红,轻叹出声,“真紧。”
上一次半途而废的情事他还记忆犹新,这么小的x,不好好扩充一下,怎么容得下他?
下面的嫩肉被勒得不自在,姜柠难熬地合上腿,想要把绳子蹭出去,没想到像是吸得更深了。
“别乱动。”他沙哑又低缓的声音如悠扬绵延的大提琴,落到她的额角,带着不易察觉的温柔,和他赤红如兽的眸子截然不同。
姜柠咿咿呀呀地低叫,“快拿出去……求你……”
男人不为所动,吻了吻她眼角沁出的泪花,伸手抓了一把床头的催情花,放在手心。
“你……你要干嘛……啊……嗯啊……”媚惑的淫叫此起彼伏。
沈知珩蛮力地拽下了她的丁字裤,被揉搓成粗绳的裤子猛地从穴内抽出来,丝滑的布料像是变成一件带刺的器物,狠狠地刮过中间的花蒂,拉扯的痛意从下体直冲脑门,姜柠眼前发白,身子无力地陷在床上。
单薄的布料裹着淫水被男人肉成一团丢到床底下,沈知珩抬手托起她的臀部,浓稠的汁水从臀沟直泄下去,在空中拉出好几股摇摇欲坠的y丝。
他勾了勾唇,浅笑安抚,“别急,前戏还没结束,水可以留到等下再流。”
姜柠几乎要停止了思考,她就像是溺水的人,腿上还被海藻缠绕,想要挣脱上岸却挣不开,只能无助地扑通扑通。。
不给她更多思考的余地,沈知珩捻着花瓣拨开她的穴口一鼓作气塞了进去。
“嗯啊……好痒……”纤指攥紧被汗水浸透的床单,拧着眉长长地嘤叫。
花瓣软软的,细细碎碎,塞进去的时候,花尖扫过x壁,浅浅地剐弄起一阵痒意。
掌心的花如数地塞了进去,沈知珩乐此不疲地又抓了一捧,转眼,刚刚塞进去的花,有几瓣顺着y汁溢了出来。
他知道,她的穴道润滑深幽,单凭用花堵是堵不住的。
“t再抬高一点。”他弹了弹她的花心,不悦地命令着。
姜柠虚脱得连喘气都觉得苦难,根本没有力气抬臀,他只好又往她t下垫了一个枕头,流到花口的汁水顿时倒流回去,但是水太多了,很快地汇聚在一股,糊住了穴口,慢慢地,花穴盛不住,一汩汩地溢入股沟。
沈知珩加快了塞花的动作,枕头下的花瓣快用光了,娇粉的入口被堵得严严实实,他试探x地摁着x将细碎严实的花团往里推,实在挤不进了才作罢。
他满意地盯着自己的杰作,姜柠紧窄的x被花瓣撑出一个圆孔,里面的软肉紧紧地缠裹着白色的花瓣,粉的粉,白的白,干得ren欲火焚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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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物塞入()
他换了中指插弄,食指和无名指压着入口欲合的软肉往两边扩张,花蒂在层层软肉上方弹跳出来,微颤着,惹人怜惜。
带着薄茧的指腹摸到摇曳的花蒂来回拨弄,但稍不留神,紧密的壁肉就开始收缩,扰乱他坏心玩弄的计划。
男人不耐地撵搓花蒂,小小的颗粒在粗粝的指腹间摩挲、挤压和摁弄,他试图将那颗凸起的圆润压扁。
姜柠浑身颤栗不止,小腿抖得像筛糠,晶莹剔透的蜜水四溅,像喷泉一样,从扩充的小口溅散出来。
“啊嗯……不要……要坏了……”呻吟延绵不绝,她的眼睛被泪水打湿,湿雾雾的,隔着水汽看着男人隐忍的脸,娇声求饶。
沈知珩哪能这么轻易放过她,置若罔闻地抽出手,没有手指的作用,粗绳子还被x揉穴1在里面,勾出一条深深的勒红,他看得眼睛发红,轻叹出声,“真紧。”
上一次半途而废的情事他还记忆犹新,这么小的x,不好好扩充一下,怎么容得下他?
下面的嫩肉被勒得不自在,姜柠难熬地合上腿,想要把绳子蹭出去,没想到像是吸得更深了。
“别乱动。”他沙哑又低缓的声音如悠扬绵延的大提琴,落到她的额角,带着不易察觉的温柔,和他赤红如兽的眸子截然不同。
姜柠咿咿呀呀地低叫,“快拿出去……求你……”
男人不为所动,吻了吻她眼角沁出的泪花,伸手抓了一把床头的催情花,放在手心。
“你……你要干嘛……啊……嗯啊……”媚惑的淫叫此起彼伏。
沈知珩蛮力地拽下了她的丁字裤,被揉搓成粗绳的裤子猛地从穴内抽出来,丝滑的布料像是变成一件带刺的器物,狠狠地刮过中间的花蒂,拉扯的痛意从下体直冲脑门,姜柠眼前发白,身子无力地陷在床上。
单薄的布料裹着淫水被男人肉成一团丢到床底下,沈知珩抬手托起她的臀部,浓稠的汁水从臀沟直泄下去,在空中拉出好几股摇摇欲坠的y丝。
他勾了勾唇,浅笑安抚,“别急,前戏还没结束,水可以留到等下再流。”
姜柠几乎要停止了思考,她就像是溺水的人,腿上还被海藻缠绕,想要挣脱上岸却挣不开,只能无助地扑通扑通。。
不给她更多思考的余地,沈知珩捻着花瓣拨开她的穴口一鼓作气塞了进去。
“嗯啊……好痒……”纤指攥紧被汗水浸透的床单,拧着眉长长地嘤叫。
花瓣软软的,细细碎碎,塞进去的时候,花尖扫过x壁,浅浅地剐弄起一阵痒意。
掌心的花如数地塞了进去,沈知珩乐此不疲地又抓了一捧,转眼,刚刚塞进去的花,有几瓣顺着y汁溢了出来。
他知道,她的穴道润滑深幽,单凭用花堵是堵不住的。
“t再抬高一点。”他弹了弹她的花心,不悦地命令着。
姜柠虚脱得连喘气都觉得苦难,根本没有力气抬臀,他只好又往她t下垫了一个枕头,流到花口的汁水顿时倒流回去,但是水太多了,很快地汇聚在一股,糊住了穴口,慢慢地,花穴盛不住,一汩汩地溢入股沟。
沈知珩加快了塞花的动作,枕头下的花瓣快用光了,娇粉的入口被堵得严严实实,他试探x地摁着x将细碎严实的花团往里推,实在挤不进了才作罢。
他满意地盯着自己的杰作,姜柠紧窄的x被花瓣撑出一个圆孔,里面的软肉紧紧地缠裹着白色的花瓣,粉的粉,白的白,干得ren欲火焚烧。
--

我要进去了()
姜柠无助地扭着腰,t在枕头上蹭摩,下体被异物塞得严实紧密,很奇怪的感觉,说不上难受,但也不舒服。
床头还剩最后一点花瓣,沈知珩零零星星地洒在她瓷白的娇躯上,白色的细碎的花落在她深凹下的锁骨窝处,傲然挺立的白r上,平坦光滑的小腹间,还有几片飘到她的嘴角,又清纯又娇欲,挠人心扉。
男人宽厚的大手覆上她的娇乳,重重缓缓地揉捏,掌心压着花案赏她的乳尖,花案赏乳尖撞在一起,在他手心剐摩,似乎捻出了汁水,亮晶晶的水痕挂在她白波荡漾的r上。
“嗯啊……啊啊啊……”姜柠感觉穴口涨满,想说一句完整的话,到了嘴边又只剩下娇喘。
沈知珩另一只手也不闲着,揪住穴肉里面藏着的花蒂,又开始新一轮的玩弄。
花蒂受到刺激,姜柠小腹颤栗着,花穴里好像有一股热涌急需喷射,却被花瓣堵住,没有泄口,止不住的蜜水汇聚在里面,涨得很难受。
男人知道她快到了高潮,加重了手里的力度,大掌拢住两边的r,上面镶嵌的红梅挤在一块相互摩挲,他坏意地用拇指在两抹乳晕边上打圈,然后收紧手,试图想从硕r里面挤出n汁。
想要的甘汁迟迟没有出现,他失去耐心张口含住那两颗红梅,不停地用舌头和牙齿挑逗。
姜柠抓着他的后背,指甲在男人光滑的肌肤上留下一道又一道深深地印记。
“啊……嗯……好舒服……”
他舔得很细柔,手上的力道也减轻了,手指夹着花蒂,来回扫拨挑逗。
姜柠意乱情迷地y咛,小腹一抽一抽地,突如其来的热潮来势汹汹,化成一股激流破开穴肉里的花瓣,喷涌而出,像湍急的水流一汩接着一汩,花瓣上黏着湿亮亮的淫液,溅射在床单、枕头、还有男人的小腹上,星星点点,y丝乱挂,靡y异常。
沈知珩放开了她滑嫩的r,目光转移到她的穴口,周围还挂着湿黏的花瓣,穴内少了花瓣的堵塞,很快地又合上了,细缝里还夹着几片欲出不出的花,他浅笑出声,“你下面是藏了个温泉吗,流这么多水?”
色情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不但没有觉得厌恶,反而性感非常,大概是那张脸太好看,迷惑了她的耳朵。
男人看她面色娇红,喘气连连,双手扒拉开她的花穴,还有一些残余的花陷在里面,被内壁的褶皱勾着。
“呜呜呜……难受……想要……”
姜柠刚刚高朝完,欲火却更甚,尤其是下面莫名地痒,很想有什么东西塞进去。
她异常地求欢引起沈知珩的注意,他盯着黏在下体的花,很多都被挤弄得渗出了花汁,花汁有催情作用,塞到了她的穴口后效果更加明显。
“乖,先把里面的花瓣抠出来再给你。”他轻声低哄,但嗓音过于粗哑,有几个字含糊不清。
修长的手指挤开层层叠叠的穴肉继续深入,蜷缩的壁肉被一点点碾平,手指曲着抠出藏在褶皱里的小花团。
“嗯……轻点……嗯啊……好舒服……”
姜柠渐渐失去意志,轻轻地扭着细腰迎合他左抠右挖的长指,下体的每一个角落几乎都被他深入地探究过。
残留的花瓣全部抠了出来,沈知珩抽手离开,姜柠不满地嘟着嘴,抓着他粘满蜜水的手指,往里塞,娇媚地撒娇,“不要拿开……”
“把腿再张开一点,我看看里面还有没有?”
姜柠眼底含着朦胧的水汽,分开腿摆成一字,抬了抬腰,将下面供他检查。
紧掩的穴口被手指翻开,沈知珩粗壮的器物对准了她的粉嫩,低头俯身,灼烫的呼吸喷洒在她的颈窝,闷沉地说了一句,“我要进去了。”
她迷迷糊糊地撑着眼,瞥见下面的肉棒,阴道抑制不住地缩了一下。
后知后觉,他在骗她,他只是想让她摆好被操的姿势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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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进去了()
姜柠无助地扭着腰,t在枕头上蹭摩,下体被异物塞得严实紧密,很奇怪的感觉,说不上难受,但也不舒服。
床头还剩最后一点花瓣,沈知珩零零星星地洒在她瓷白的娇躯上,白色的细碎的花落在她深凹下的锁骨窝处,傲然挺立的白r上,平坦光滑的小腹间,还有几片飘到她的嘴角,又清纯又娇欲,挠人心扉。
男人宽厚的大手覆上她的娇乳,重重缓缓地揉捏,掌心压着花案赏她的乳尖,花案赏乳尖撞在一起,在他手心剐摩,似乎捻出了汁水,亮晶晶的水痕挂在她白波荡漾的r上。
“嗯啊……啊啊啊……”姜柠感觉穴口涨满,想说一句完整的话,到了嘴边又只剩下娇喘。
沈知珩另一只手也不闲着,揪住穴肉里面藏着的花蒂,又开始新一轮的玩弄。
花蒂受到刺激,姜柠小腹颤栗着,花穴里好像有一股热涌急需喷射,却被花瓣堵住,没有泄口,止不住的蜜水汇聚在里面,涨得很难受。
男人知道她快到了高潮,加重了手里的力度,大掌拢住两边的r,上面镶嵌的红梅挤在一块相互摩挲,他坏意地用拇指在两抹乳晕边上打圈,然后收紧手,试图想从硕r里面挤出n汁。
想要的甘汁迟迟没有出现,他失去耐心张口含住那两颗红梅,不停地用舌头和牙齿挑逗。
姜柠抓着他的后背,指甲在男人光滑的肌肤上留下一道又一道深深地印记。
“啊……嗯……好舒服……”
他舔得很细柔,手上的力道也减轻了,手指夹着花蒂,来回扫拨挑逗。
姜柠意乱情迷地y咛,小腹一抽一抽地,突如其来的热潮来势汹汹,化成一股激流破开穴肉里的花瓣,喷涌而出,像湍急的水流一汩接着一汩,花瓣上黏着湿亮亮的淫液,溅射在床单、枕头、还有男人的小腹上,星星点点,y丝乱挂,靡y异常。
沈知珩放开了她滑嫩的r,目光转移到她的穴口,周围还挂着湿黏的花瓣,穴内少了花瓣的堵塞,很快地又合上了,细缝里还夹着几片欲出不出的花,他浅笑出声,“你下面是藏了个温泉吗,流这么多水?”
色情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不但没有觉得厌恶,反而性感非常,大概是那张脸太好看,迷惑了她的耳朵。
男人看她面色娇红,喘气连连,双手扒拉开她的花穴,还有一些残余的花陷在里面,被内壁的褶皱勾着。
“呜呜呜……难受……想要……”
姜柠刚刚高朝完,欲火却更甚,尤其是下面莫名地痒,很想有什么东西塞进去。
她异常地求欢引起沈知珩的注意,他盯着黏在下体的花,很多都被挤弄得渗出了花汁,花汁有催情作用,塞到了她的穴口后效果更加明显。
“乖,先把里面的花瓣抠出来再给你。”他轻声低哄,但嗓音过于粗哑,有几个字含糊不清。
修长的手指挤开层层叠叠的穴肉继续深入,蜷缩的壁肉被一点点碾平,手指曲着抠出藏在褶皱里的小花团。
“嗯……轻点……嗯啊……好舒服……”
姜柠渐渐失去意志,轻轻地扭着细腰迎合他左抠右挖的长指,下体的每一个角落几乎都被他深入地探究过。
残留的花瓣全部抠了出来,沈知珩抽手离开,姜柠不满地嘟着嘴,抓着他粘满蜜水的手指,往里塞,娇媚地撒娇,“不要拿开……”
“把腿再张开一点,我看看里面还有没有?”
姜柠眼底含着朦胧的水汽,分开腿摆成一字,抬了抬腰,将下面供他检查。
紧掩的穴口被手指翻开,沈知珩粗壮的器物对准了她的粉嫩,低头俯身,灼烫的呼吸喷洒在她的颈窝,闷沉地说了一句,“我要进去了。”
她迷迷糊糊地撑着眼,瞥见下面的肉棒,阴道抑制不住地缩了一下。
后知后觉,他在骗她,他只是想让她摆好被操的姿势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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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尽量轻点 9324;8499;
他每说一个字就深顶一下,滚烫的巨物撑开肉褶,直捣花心的最深处,见她张嘴又要说一些他不爱听的话,肉器便朝后抽离了几寸,然后碾着穴内凸起的敏感点毫不停歇激烈地顶撞。
“嗯……嗯啊……要……要个技术好的……啊啊啊啊……”
姜柠眉梢紧拢,额角渗出的涔涔汗珠和眼尾的泪花汇聚成一块滚到嘴边,随着喘y声没入微张的唇角,两条腿被他粗戾地摁在腰侧两边,止不住地抖。
粗器倏地被抽出,不过眨眼功夫,沈知珩铆足了劲破开紧致缠绵的阻碍撞了进去,那冲击力堪比从三十米高空坠落的铁锤,熟透的水蜜桃被凿得稀碎,连桃核都碎成粉末。
淫靡娇白的下体被撞得通红,姜柠眼前发黑,紧随而来的是剧烈的痛意,甚至感觉耻骨都给他撞折了。
“不要……呜呜呜……出去……”
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肆意横淌,睫毛粘了湿水沉沉地敛着,她的头埋在枕被里,齿贝咬住手背,一颤一颤地抽泣。
沈知珩矜冷的眉眼满是欲色,她穴里的媚肉缠绕箍制着他的粗物,一吮一吸,攀附柱身肉挤蠕动,如同蚌肉磨珠,让人欲罢不能,但她隐忍的啜泣实在惹人心疼,胯间强势的进攻稍稍缓了下来。
“我……我肚子好痛……呜呜呜,你快出去……肚子痛……”姜柠蜷缩着上身,脸半掩在手肘窝,凄怜的嘤泣断断续续地传来。
沈知珩猩红的眸子渐渐清明,盯着她平坦的肚子,微微抽动着,小腹隐约鼓出木棒的形状,他眸底紧缩,用尽全身的自制力将肉器拔了出来。&8476;ouzhaiшuo&8476;&9haiwu)
他拨开她脸上粘着的湿发,粗着嗓音问:“哪里痛?”
姜柠肩膀一颤一颤的,咬着手指没有说话。
“我现在去叫医生……”
见她一个劲地哭,他眼底闪过惊慌。
姜柠推了他一下,湿漉漉的眼睛瞪着他,趁他不注意,撑着床垫坐了起来,迅速地往后挪,想从床上下去。
沈知珩已经下了床,准备联系私人医生,侧目的余光瞥见她急急忙忙逃窜的影子,俯身伸出长手,扣住她的脚踝,将她拽回到身下,敛合的花穴正好撞到高举不下的肉器,男人忍不住闷哼一声。
感觉到他的那处抵着她,姜柠以为他又要猛撞进去,心有余悸地推打他的肩膀,手在空中乱挥一通。
“啪——”
清脆的巴掌打在了男人的脸上。
气氛凝固了半晌,姜柠愣愣地看着手心,红红的,有点麻,有点痛。
“我……我不是故意的,是你抓着我,我才……”她缩了缩脖子,怯生生地收回手,声音越来越小。
沈知珩侧着脸,黑曜般的瞳孔暗了暗,清俊的脸上火辣辣的痛意清醒地告诉他被扇了一巴掌,他转过脸,凌厉的目光睨着她诚惶诚恐的俏脸,紧抿的薄唇动了动,问:“现在肚子还痛吗?”
“啊?嗯……有……有点……你顶的太用力了……”
还以为他挨了一巴掌会摁着她再操弄一顿,没想到还能关心她肚子疼不疼。
疼倒是不疼,真正酸痛的是下面。
“我尽量轻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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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尽量轻点 9324;8499;
他每说一个字就深顶一下,滚烫的巨物撑开肉褶,直捣花心的最深处,见她张嘴又要说一些他不爱听的话,肉器便朝后抽离了几寸,然后碾着穴内凸起的敏感点毫不停歇激烈地顶撞。
“嗯……嗯啊……要……要个技术好的……啊啊啊啊……”
姜柠眉梢紧拢,额角渗出的涔涔汗珠和眼尾的泪花汇聚成一块滚到嘴边,随着喘y声没入微张的唇角,两条腿被他粗戾地摁在腰侧两边,止不住地抖。
粗器倏地被抽出,不过眨眼功夫,沈知珩铆足了劲破开紧致缠绵的阻碍撞了进去,那冲击力堪比从三十米高空坠落的铁锤,熟透的水蜜桃被凿得稀碎,连桃核都碎成粉末。
淫靡娇白的下体被撞得通红,姜柠眼前发黑,紧随而来的是剧烈的痛意,甚至感觉耻骨都给他撞折了。
“不要……呜呜呜……出去……”
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肆意横淌,睫毛粘了湿水沉沉地敛着,她的头埋在枕被里,齿贝咬住手背,一颤一颤地抽泣。
沈知珩矜冷的眉眼满是欲色,她穴里的媚肉缠绕箍制着他的粗物,一吮一吸,攀附柱身肉挤蠕动,如同蚌肉磨珠,让人欲罢不能,但她隐忍的啜泣实在惹人心疼,胯间强势的进攻稍稍缓了下来。
“我……我肚子好痛……呜呜呜,你快出去……肚子痛……”姜柠蜷缩着上身,脸半掩在手肘窝,凄怜的嘤泣断断续续地传来。
沈知珩猩红的眸子渐渐清明,盯着她平坦的肚子,微微抽动着,小腹隐约鼓出木棒的形状,他眸底紧缩,用尽全身的自制力将肉器拔了出来。&8476;ouzhaiшuo&8476;&9haiwu)
他拨开她脸上粘着的湿发,粗着嗓音问:“哪里痛?”
姜柠肩膀一颤一颤的,咬着手指没有说话。
“我现在去叫医生……”
见她一个劲地哭,他眼底闪过惊慌。
姜柠推了他一下,湿漉漉的眼睛瞪着他,趁他不注意,撑着床垫坐了起来,迅速地往后挪,想从床上下去。
沈知珩已经下了床,准备联系私人医生,侧目的余光瞥见她急急忙忙逃窜的影子,俯身伸出长手,扣住她的脚踝,将她拽回到身下,敛合的花穴正好撞到高举不下的肉器,男人忍不住闷哼一声。
感觉到他的那处抵着她,姜柠以为他又要猛撞进去,心有余悸地推打他的肩膀,手在空中乱挥一通。
“啪——”
清脆的巴掌打在了男人的脸上。
气氛凝固了半晌,姜柠愣愣地看着手心,红红的,有点麻,有点痛。
“我……我不是故意的,是你抓着我,我才……”她缩了缩脖子,怯生生地收回手,声音越来越小。
沈知珩侧着脸,黑曜般的瞳孔暗了暗,清俊的脸上火辣辣的痛意清醒地告诉他被扇了一巴掌,他转过脸,凌厉的目光睨着她诚惶诚恐的俏脸,紧抿的薄唇动了动,问:“现在肚子还痛吗?”
“啊?嗯……有……有点……你顶的太用力了……”
还以为他挨了一巴掌会摁着她再操弄一顿,没想到还能关心她肚子疼不疼。
疼倒是不疼,真正酸痛的是下面。
“我尽量轻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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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赔偿费 9324;8499;
整个后半夜,沈知珩体力行地告诉她什么叫做尽量。
最初他压制着冲动,缓慢绵长地挺入,却也只是维持了十分钟左右,等姜柠快要试着承受他的巨大时候,他又跟发了狂一样,激烈地冲撞,撞得她眼前发白,脑袋发昏。
他所谓尽量只是一个让她放下戒备的托词。
那几个小时,姜柠就像是烫锅里的鱼不停地被翻来覆去,实在是受不住了,就垂死挣扎扑通几下,好不容易跳出了锅,以为能短暂地休憩一会,转眼,又很快地被铲回去继续翻炒。
隔日下午。
姜柠醒来的时候是午后两点。
沉重的眼皮掀开一条缝,困顿地挪了挪酸痛的手臂,她艰难地翻了个身,下体有一股热涌流出来,小腹涨涨的。
她是被腹间的涨感闹醒的。
起初她以为是沈知珩射在她体内的精液,躺了一会才意识到不对劲。
强忍不适,掀开被子,黑色的床单上有一片暗红。
姜柠扶着床头柜下来,两条腿又酸又麻,好几次差点站不住要坐跪下去,弓着身子拿出柜子里的卫生巾一瘸一拐地去厕所,换了衣服,简单地洗漱了一番才出来。
她靠着门摸着空落落的肚子站了一会儿,房间门突然开了。
“醒了?午饭已经热好了。”沈知珩推门而入,他今天穿得很休闲,黑色的t恤上衣和休闲裤,头发柔顺的垂下来,看着像是大学生。&8476;ouzhaiшuo&8476;&9haiwu)
他逆着光朝她走过去,清隽英朗的脸匿在光亮里,姜柠看呆了眼,心狠狠地跳了一下。
“我抱你出去吃饭。”
沈知珩盯着她的脸,透白的脸上挂着洗漱后未擦干的水珠,嘴角还有牙膏残余的白沫,他伸手摁着她的唇沿擦了擦,而后俯身勾着她的腰和腿窝,把她横抱在怀里。
姜柠像是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反应总是慢半拍,手局促地搭在他的肩膀两边,抬眼凝着他线条分明的下颚线,思绪还在游荡。
昨夜他丧心病狂地做到了凌晨四点,第二次在床上结束之后,他抱着她去洗澡,洗到一半,莫名其妙地被他摁在浴缸里来了一次。
然后穿衣服的时候,他又突然发情,压着她在洗漱台上又来了一次。
每一次又长又久,她的嗓子都喊哑了,他却跟磕了药一样,有那么几个瞬间她觉得他们两个人要做死在床上。
现在看来,累得半死不活的人只有她。
沈知珩把她放在餐凳上,又拿了个靠枕给她垫着,“想吃什么?”
桌上有六道菜,三荤三素,都是家常菜,色香味俱全,看着勾人。
姜柠转了转眸子,抬起手,抬到半空,一阵剧烈的酸胀感袭来,手无力地垂了下去。
凌晨做的时候,她的手被他扣在头顶上操弄,那个姿势维持了有半个小时之久。
“芋……头。”
原本清亮的嗓音变得像鸭子叫一样,沙哑粗糙。
沈知珩轻抿嘴,嘴角不经意地扬了扬,“先喝杯蜂蜜水润润嗓子。”
他这个罪魁祸首还在幸灾乐祸,姜柠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他递过来的水也没接,微微张开嘴,示意他喂她喝。
男人端着杯子,杯口抵着她的下唇,姜柠抿了几口,嘟囔,“我饿了,我要吃芋头。”
他放下杯子,夹了小半颗芋头,芋头上面裹着一层肉沫,淡淡的肉香和芋香绕在热腾的雾气里。
“怎么感觉没盐啊?”姜柠咬了一口,拧着眉抱怨,洋芋炖得很软糯,但上面的肉沫没有一点盐味,咽下嘴里的食物,她抬了抬下巴,“换一个,我要辣椒炒牛肉。”
沈知珩又夹了几块牛肉,姜柠想吃辣椒让他多夹点辣椒,辣椒拌着牛肉一起入嘴,嚼了两口,她又嘀咕起来,“这辣椒怎么一点都不辣?”
“……”
“这是哪里的外卖?”
这么清淡的口味,她一定要避雷。
“我做的。”
姜柠差点被呛到,眼睛瞪得圆圆的,“你做的?”
“嗯。”
“你体力还真好……”
姜柠意有所指,往厨房的方向看了几眼,一直被闲置的地方今天有了一些烟火气息,她从搬进来到现在还没下过厨,平时一直点的外卖。
可能是她跟做饭无缘吧,每次失败的成本都高于点外卖的成本。
“还行,早上睡了五个小时。”他舀了一勺青豆,“尝尝这个,味道应该可以。”
做饭之前他有问过姜柠想吃什么,但是她一直睡着,怎么叫也叫不醒,问她的话也全当了空气。
“你睡了我,不会想用这几盘菜把我给打发了吧?”她嚼着青豆,腮帮子一动一动的,含糊地说了一句。
沈知珩剑眉扬了扬,似笑非笑。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我把我刚刚吃进去的东西全部吐
出来。”她脸色凝住,还好她没吃几口。
“你不说,我还没这么想,你这样一说,好像也不是不可以。”他看起来心情很好,这会还有闲情逗她玩。
“我不同意,你得好好对我负责。”她抓着他的手臂,拧了一下,没拧动,硬邦邦的。
“不应该是你对我负责吗,昨天晚上给我下药的人是谁,嗯?”沈知珩捏了捏她气鼓鼓的俏脸,指腹一片滑腻,跟能掐出水来似的。
“我只是喷了一点香水,而且也没啥大作用,连我后面都清醒了,你就更不要说了。”她极力辩驳,虽然亏心事是她g的,但y是被她说得理直气壮。
话落,沈知珩拿出了一张卡,放在桌子上。
“你还把自己当p客了?别以为几个臭钱就能把我打发了。”
“不是,”他把卡推到她面前,“你房间和浴室有很多东西都摔坏了,这是赔偿费。”
想到这,姜柠小脸一红。
昨天晚上他有多激烈呢,大概就是把床头柜撞塌了一半,床单枕头被子皱成一团,上面全是汗水和y渍直接报废,浴室更是惨不忍睹,洗漱台上的东西全部被他扫在了地上,大大小小的瓶瓶罐罐,坏的坏,碎的碎。
那个时候她就在想,下一次一定要去他家做,做爱的成本太高,多来几次她的房子要没法住了。
“算你有自知之明,那我就收下了。”她拿着卡揣进了睡衣的口袋里,然后吃掉碗里最后的几口饭,朝他张开手,“吃完了,抱我回去睡个回笼觉。”
沈知珩刚抱起她,她又指使道:“等下,我来姨妈了,床单上沾了血,我去沙发上睡,你帮我把床单换一下。”
--

这是赔偿费 9324;8499;
整个后半夜,沈知珩体力行地告诉她什么叫做尽量。
最初他压制着冲动,缓慢绵长地挺入,却也只是维持了十分钟左右,等姜柠快要试着承受他的巨大时候,他又跟发了狂一样,激烈地冲撞,撞得她眼前发白,脑袋发昏。
他所谓尽量只是一个让她放下戒备的托词。
那几个小时,姜柠就像是烫锅里的鱼不停地被翻来覆去,实在是受不住了,就垂死挣扎扑通几下,好不容易跳出了锅,以为能短暂地休憩一会,转眼,又很快地被铲回去继续翻炒。
隔日下午。
姜柠醒来的时候是午后两点。
沉重的眼皮掀开一条缝,困顿地挪了挪酸痛的手臂,她艰难地翻了个身,下体有一股热涌流出来,小腹涨涨的。
她是被腹间的涨感闹醒的。
起初她以为是沈知珩射在她体内的精液,躺了一会才意识到不对劲。
强忍不适,掀开被子,黑色的床单上有一片暗红。
姜柠扶着床头柜下来,两条腿又酸又麻,好几次差点站不住要坐跪下去,弓着身子拿出柜子里的卫生巾一瘸一拐地去厕所,换了衣服,简单地洗漱了一番才出来。
她靠着门摸着空落落的肚子站了一会儿,房间门突然开了。
“醒了?午饭已经热好了。”沈知珩推门而入,他今天穿得很休闲,黑色的t恤上衣和休闲裤,头发柔顺的垂下来,看着像是大学生。&8476;ouzhaiшuo&8476;&9haiwu)
他逆着光朝她走过去,清隽英朗的脸匿在光亮里,姜柠看呆了眼,心狠狠地跳了一下。
“我抱你出去吃饭。”
沈知珩盯着她的脸,透白的脸上挂着洗漱后未擦干的水珠,嘴角还有牙膏残余的白沫,他伸手摁着她的唇沿擦了擦,而后俯身勾着她的腰和腿窝,把她横抱在怀里。
姜柠像是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反应总是慢半拍,手局促地搭在他的肩膀两边,抬眼凝着他线条分明的下颚线,思绪还在游荡。
昨夜他丧心病狂地做到了凌晨四点,第二次在床上结束之后,他抱着她去洗澡,洗到一半,莫名其妙地被他摁在浴缸里来了一次。
然后穿衣服的时候,他又突然发情,压着她在洗漱台上又来了一次。
每一次又长又久,她的嗓子都喊哑了,他却跟磕了药一样,有那么几个瞬间她觉得他们两个人要做死在床上。
现在看来,累得半死不活的人只有她。
沈知珩把她放在餐凳上,又拿了个靠枕给她垫着,“想吃什么?”
桌上有六道菜,三荤三素,都是家常菜,色香味俱全,看着勾人。
姜柠转了转眸子,抬起手,抬到半空,一阵剧烈的酸胀感袭来,手无力地垂了下去。
凌晨做的时候,她的手被他扣在头顶上操弄,那个姿势维持了有半个小时之久。
“芋……头。”
原本清亮的嗓音变得像鸭子叫一样,沙哑粗糙。
沈知珩轻抿嘴,嘴角不经意地扬了扬,“先喝杯蜂蜜水润润嗓子。”
他这个罪魁祸首还在幸灾乐祸,姜柠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他递过来的水也没接,微微张开嘴,示意他喂她喝。
男人端着杯子,杯口抵着她的下唇,姜柠抿了几口,嘟囔,“我饿了,我要吃芋头。”
他放下杯子,夹了小半颗芋头,芋头上面裹着一层肉沫,淡淡的肉香和芋香绕在热腾的雾气里。
“怎么感觉没盐啊?”姜柠咬了一口,拧着眉抱怨,洋芋炖得很软糯,但上面的肉沫没有一点盐味,咽下嘴里的食物,她抬了抬下巴,“换一个,我要辣椒炒牛肉。”
沈知珩又夹了几块牛肉,姜柠想吃辣椒让他多夹点辣椒,辣椒拌着牛肉一起入嘴,嚼了两口,她又嘀咕起来,“这辣椒怎么一点都不辣?”
“……”
“这是哪里的外卖?”
这么清淡的口味,她一定要避雷。
“我做的。”
姜柠差点被呛到,眼睛瞪得圆圆的,“你做的?”
“嗯。”
“你体力还真好……”
姜柠意有所指,往厨房的方向看了几眼,一直被闲置的地方今天有了一些烟火气息,她从搬进来到现在还没下过厨,平时一直点的外卖。
可能是她跟做饭无缘吧,每次失败的成本都高于点外卖的成本。
“还行,早上睡了五个小时。”他舀了一勺青豆,“尝尝这个,味道应该可以。”
做饭之前他有问过姜柠想吃什么,但是她一直睡着,怎么叫也叫不醒,问她的话也全当了空气。
“你睡了我,不会想用这几盘菜把我给打发了吧?”她嚼着青豆,腮帮子一动一动的,含糊地说了一句。
沈知珩剑眉扬了扬,似笑非笑。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我把我刚刚吃进去的东西全部吐
出来。”她脸色凝住,还好她没吃几口。
“你不说,我还没这么想,你这样一说,好像也不是不可以。”他看起来心情很好,这会还有闲情逗她玩。
“我不同意,你得好好对我负责。”她抓着他的手臂,拧了一下,没拧动,硬邦邦的。
“不应该是你对我负责吗,昨天晚上给我下药的人是谁,嗯?”沈知珩捏了捏她气鼓鼓的俏脸,指腹一片滑腻,跟能掐出水来似的。
“我只是喷了一点香水,而且也没啥大作用,连我后面都清醒了,你就更不要说了。”她极力辩驳,虽然亏心事是她g的,但y是被她说得理直气壮。
话落,沈知珩拿出了一张卡,放在桌子上。
“你还把自己当p客了?别以为几个臭钱就能把我打发了。”
“不是,”他把卡推到她面前,“你房间和浴室有很多东西都摔坏了,这是赔偿费。”
想到这,姜柠小脸一红。
昨天晚上他有多激烈呢,大概就是把床头柜撞塌了一半,床单枕头被子皱成一团,上面全是汗水和y渍直接报废,浴室更是惨不忍睹,洗漱台上的东西全部被他扫在了地上,大大小小的瓶瓶罐罐,坏的坏,碎的碎。
那个时候她就在想,下一次一定要去他家做,做爱的成本太高,多来几次她的房子要没法住了。
“算你有自知之明,那我就收下了。”她拿着卡揣进了睡衣的口袋里,然后吃掉碗里最后的几口饭,朝他张开手,“吃完了,抱我回去睡个回笼觉。”
沈知珩刚抱起她,她又指使道:“等下,我来姨妈了,床单上沾了血,我去沙发上睡,你帮我把床单换一下。”
--

做我男朋友
自从那天之后,姜柠和沈知珩之间的关系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比如,他会回复她的消息了。
她每天念念叨叨的,时不时发一些小牢骚,沈知珩看了后会回复一两句。
有时候看起来像是在批复文件一样,但对于他这种不善言辞的人来说,那简单的几个字比她长篇大论没啥营养的话更有价值。
——
晚上十点。
姜柠踩着高跟鞋从饭馆里出来,脚步不稳,太阳穴两边有些昏涨。
今晚,公司老板为了庆祝项目顺利完成,请了所有工作人员吃饭,中途她喝了几杯白酒,烈喉灼心,现在肚子里还感觉热热的。
她晃悠悠地走了几十米,深秋的夜如冰凉的井水,风一阵阵地吹过来,冷得她打了几个哆嗦。
突然有一个小小的身影蹿了过来,姜柠往后退了几步,躲开了边跑着却没看路的小女孩。
女孩被路上的石块绊了一跤,摔倒在地,手里的冰淇淋飞出几米外。
顾不上摔破的膝盖,女孩跌跌撞撞地爬起来,捡起地上的冰淇淋,伸出舌尖舔了舔干净的半边。
“冰淇淋掉地上了,你怎么还捡起来吃?”大男孩匆匆忙忙地从人群里跑过来,叉着腰,眉毛竖起。
“妈妈说了,掉在地上的东西不超过三秒钟就可以吃,而且另一半都没有弄脏。”女孩捧着冰淇淋,护在怀里,像是怕被人抢走似的,又舔了好几口。
“我给你重新买一个,你快把这个给我丢掉。”
“好呀,”女孩的眼睛亮亮的,嘴巴张开,把最后一块干净的冰淇淋一口吞掉,“如果这样子的话,我就吃了一个半的冰淇淋耶。”
男孩抢过她手里的盒子,丢进了垃圾桶,拉起女孩的手,朝旁边的冰淇淋店走去。
姜柠站在一旁,目光跟着他们的背影挪动。
右边有个冰淇淋店,面积只有几平方,但装扮温馨,门口放着彩色气球和米奇老鼠,暖黄色的灯光照在门窗上,漾着一层金色的光晕。
回忆的碎片如漂浮的泡沫,悠荡地在眼前闪过,澄亮的眼底激起一股酸涩。
“许言杉,我想吃那个冰淇淋球。”
“你现在感冒,不能吃冰的,过几天再吃。”男生用手挡住她望向冰淇淋的视线。
“我真的好想吃,要是吃不到今天晚上我睡不着。”女生拽下他的手抱在怀里,撒娇地黏在他胸前。
男生的手掌抵着她来回蹭动的脑袋,毅然决然地坚持,“不行。”
“我就吃一口,尝尝味道,剩下的给你吃好不好?”女生伸手抱着他,不让他继续往前走,“就这一次!”
实在是被她磨得没有办法了,许言杉买了一小份回来,盯着她,一板一眼地交代,“只能吃一口。”
姜柠信誓旦旦地保证,趁着他不注意的时候张大了嘴巴,几乎能塞下一个拳头,正准备咬下去,许言杉比她快一步,把她手里的冰淇淋拿了过去,严肃地提醒,“是一小口。”
她的小把戏被识破,撇撇嘴,“一小口就一小口,你快还给我。”
“不行,我喂你吃。”知道她会故技重施,他亲手拿着那个冰淇淋球,放到她嘴边,姜柠的嘴巴稍微张得大一些,他又立马把冰淇淋拿走,“一小口,懂?”
姜柠气得掐了他的腰一把,在他犀利的视线下,真的就只咬了一小口,勉强尝了个味道。
雪白冰淇淋球上留下两道不情不愿的牙齿印。
街道上的鸣笛声顿时把姜柠的思绪从回忆中拉扯回来。
打开手机,已经过了半个小时。
翻开联系人,找到那个熟悉的电话号码,按了拨打键。
“喂,你现在有时间吗?”
沈知珩签完最后一个字,合上文件,“有,刚准备下班,怎么了?”
“今天晚上同事聚会,我喝了一点酒头有点痛,这边一直打不到车……”
她的声音跟平常没什么两样,字腔被风吹散,有些飘飘的,还有些寂凉。
“你现在在哪里,我马上过来。”
姜柠隔着屏幕听到了那头关门的的声音,她环顾四周,可能是酒精的后劲来了,一时忘记了这个地方叫什么名字。
来不及细想,电话里头的人又说了一句,“你把定位发给我。”
“嗯。”
姜柠发了定位后,走到路边的长椅旁坐下来,头微微扬起,看着夜空。
曾经,她看过最明亮的星空,以至于现在抬头看天总会觉得索然无味。
城市的夜空只能叫夜空,除了一望无际的黑色之外什么也没有,星星和月亮都不知所踪。
姜柠无聊地靠坐在那,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道亮眼的车灯照了过来。
她侧头看去,西装革履的男人从车上下来,手臂上挂着一件西装外套,“今天怎么穿得这么少?”
夜晚的温度只有18度左右,她还穿着夏天的连衣裙,
外面只套了一件薄薄的开衫。
沈知珩把外套披在她肩膀上,摸了摸她的手,冰凉冰凉的,放在手心捂了一会儿,盯着她泛红的脸颊,伸手探向她的额头。
温度正常。
“你来了啊……”她仰头,水光潋滟的眸子半敛,对着他傻笑了一声。
“嗯,我来了,外面凉,上车。”
姜柠拉着他的手指,顿了一会,“我想……吃冰淇淋。”
“嗯?”
“就那家店的。”
姜柠指了指他的身后,老板已经在收拾东西,看起来要打烊了。
“晚上气温比较低,你又是特殊时期,冰淇淋过几天再吃。”
“不吃的话,我今天晚上睡不着。”
“听话,改天再吃。”
“那我吃一口,剩下的给你吃,好不好?”
沈知珩扶着她腰的手倏地僵住。
一样的场景,一样的对话,一样的脸,有那么一刹那,姜柠分不清是现在还是过去。
她乌沉沉的眼睛盯着他,踮起脚揽住他的脖子,他很高,勾着他的颈脖是一件很吃力的事情。
“怎么了?”
她紧紧地看着他,捕捉到他眼底一闪而过的异样。
“没什么,我去买。”一向波澜不惊的眸底,带着几分落荒而逃的意味。
他走到店里,但是老板已经收摊了,他最后出了五倍的价格才让老板现做一个。
“只能吃一小口。”
“好。”
姜柠接过冰淇淋球,细细地咬了一小口,细腻的奶香味从喉腔溢出,冲淡了白酒的味道。
“你吃吗?给你。”她眼里含着笑,把剩下的递到他嘴边。
沈知珩张开薄唇,一口吃掉了剩下的。
“你怎么不给我留一口?”
“你只能吃一小口,那剩下的自然就是我的。”沈知珩不喜欢吃甜品,吃着腻人,但是今天晚上的好像还不错,他有些意犹未尽。
他摸了摸她的头,像是在安抚闹脾气的小野猫,手掌心一片冰凉,没有多想,抱着她上了车,关上车窗打开车里面的暖气。
他启动车子准备出发,姜柠忽然握住他的手,头往他的方向凑过去,“你还没有回答我之前问过你的问题。”
“什么?”
姜柠解开安全带,跨过两人之间的距离,直接坐在他的腿上。
沈知珩没有阻止她的行为,手背抵着她的后腰,防止她撞到方向盘。
“你还没说怎么对我负责呢,你看我穴口上现在都还有你留下来的牙印。”姜柠探出手指戳着他上下滚动的喉结,另一只手解开开衫,想给他看身上好几天都没消下去的吻痕。
解纽扣的手被他按住,他微微低着头,半边脸都藏在暗影之中,眼底的光亮忽闪几下,“你想我怎么负责?”
“嗯……”姜柠抽出手,往上滑,抓住他的领带,绕在食指上把玩,秀眉稍蹙,像是在很认真地在思考,“很简单呀,做我男朋友。”
“好。”
--

做我男朋友
自从那天之后,姜柠和沈知珩之间的关系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比如,他会回复她的消息了。
她每天念念叨叨的,时不时发一些小牢骚,沈知珩看了后会回复一两句。
有时候看起来像是在批复文件一样,但对于他这种不善言辞的人来说,那简单的几个字比她长篇大论没啥营养的话更有价值。
——
晚上十点。
姜柠踩着高跟鞋从饭馆里出来,脚步不稳,太阳穴两边有些昏涨。
今晚,公司老板为了庆祝项目顺利完成,请了所有工作人员吃饭,中途她喝了几杯白酒,烈喉灼心,现在肚子里还感觉热热的。
她晃悠悠地走了几十米,深秋的夜如冰凉的井水,风一阵阵地吹过来,冷得她打了几个哆嗦。
突然有一个小小的身影蹿了过来,姜柠往后退了几步,躲开了边跑着却没看路的小女孩。
女孩被路上的石块绊了一跤,摔倒在地,手里的冰淇淋飞出几米外。
顾不上摔破的膝盖,女孩跌跌撞撞地爬起来,捡起地上的冰淇淋,伸出舌尖舔了舔干净的半边。
“冰淇淋掉地上了,你怎么还捡起来吃?”大男孩匆匆忙忙地从人群里跑过来,叉着腰,眉毛竖起。
“妈妈说了,掉在地上的东西不超过三秒钟就可以吃,而且另一半都没有弄脏。”女孩捧着冰淇淋,护在怀里,像是怕被人抢走似的,又舔了好几口。
“我给你重新买一个,你快把这个给我丢掉。”
“好呀,”女孩的眼睛亮亮的,嘴巴张开,把最后一块干净的冰淇淋一口吞掉,“如果这样子的话,我就吃了一个半的冰淇淋耶。”
男孩抢过她手里的盒子,丢进了垃圾桶,拉起女孩的手,朝旁边的冰淇淋店走去。
姜柠站在一旁,目光跟着他们的背影挪动。
右边有个冰淇淋店,面积只有几平方,但装扮温馨,门口放着彩色气球和米奇老鼠,暖黄色的灯光照在门窗上,漾着一层金色的光晕。
回忆的碎片如漂浮的泡沫,悠荡地在眼前闪过,澄亮的眼底激起一股酸涩。
“许言杉,我想吃那个冰淇淋球。”
“你现在感冒,不能吃冰的,过几天再吃。”男生用手挡住她望向冰淇淋的视线。
“我真的好想吃,要是吃不到今天晚上我睡不着。”女生拽下他的手抱在怀里,撒娇地黏在他胸前。
男生的手掌抵着她来回蹭动的脑袋,毅然决然地坚持,“不行。”
“我就吃一口,尝尝味道,剩下的给你吃好不好?”女生伸手抱着他,不让他继续往前走,“就这一次!”
实在是被她磨得没有办法了,许言杉买了一小份回来,盯着她,一板一眼地交代,“只能吃一口。”
姜柠信誓旦旦地保证,趁着他不注意的时候张大了嘴巴,几乎能塞下一个拳头,正准备咬下去,许言杉比她快一步,把她手里的冰淇淋拿了过去,严肃地提醒,“是一小口。”
她的小把戏被识破,撇撇嘴,“一小口就一小口,你快还给我。”
“不行,我喂你吃。”知道她会故技重施,他亲手拿着那个冰淇淋球,放到她嘴边,姜柠的嘴巴稍微张得大一些,他又立马把冰淇淋拿走,“一小口,懂?”
姜柠气得掐了他的腰一把,在他犀利的视线下,真的就只咬了一小口,勉强尝了个味道。
雪白冰淇淋球上留下两道不情不愿的牙齿印。
街道上的鸣笛声顿时把姜柠的思绪从回忆中拉扯回来。
打开手机,已经过了半个小时。
翻开联系人,找到那个熟悉的电话号码,按了拨打键。
“喂,你现在有时间吗?”
沈知珩签完最后一个字,合上文件,“有,刚准备下班,怎么了?”
“今天晚上同事聚会,我喝了一点酒头有点痛,这边一直打不到车……”
她的声音跟平常没什么两样,字腔被风吹散,有些飘飘的,还有些寂凉。
“你现在在哪里,我马上过来。”
姜柠隔着屏幕听到了那头关门的的声音,她环顾四周,可能是酒精的后劲来了,一时忘记了这个地方叫什么名字。
来不及细想,电话里头的人又说了一句,“你把定位发给我。”
“嗯。”
姜柠发了定位后,走到路边的长椅旁坐下来,头微微扬起,看着夜空。
曾经,她看过最明亮的星空,以至于现在抬头看天总会觉得索然无味。
城市的夜空只能叫夜空,除了一望无际的黑色之外什么也没有,星星和月亮都不知所踪。
姜柠无聊地靠坐在那,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道亮眼的车灯照了过来。
她侧头看去,西装革履的男人从车上下来,手臂上挂着一件西装外套,“今天怎么穿得这么少?”
夜晚的温度只有18度左右,她还穿着夏天的连衣裙,
外面只套了一件薄薄的开衫。
沈知珩把外套披在她肩膀上,摸了摸她的手,冰凉冰凉的,放在手心捂了一会儿,盯着她泛红的脸颊,伸手探向她的额头。
温度正常。
“你来了啊……”她仰头,水光潋滟的眸子半敛,对着他傻笑了一声。
“嗯,我来了,外面凉,上车。”
姜柠拉着他的手指,顿了一会,“我想……吃冰淇淋。”
“嗯?”
“就那家店的。”
姜柠指了指他的身后,老板已经在收拾东西,看起来要打烊了。
“晚上气温比较低,你又是特殊时期,冰淇淋过几天再吃。”
“不吃的话,我今天晚上睡不着。”
“听话,改天再吃。”
“那我吃一口,剩下的给你吃,好不好?”
沈知珩扶着她腰的手倏地僵住。
一样的场景,一样的对话,一样的脸,有那么一刹那,姜柠分不清是现在还是过去。
她乌沉沉的眼睛盯着他,踮起脚揽住他的脖子,他很高,勾着他的颈脖是一件很吃力的事情。
“怎么了?”
她紧紧地看着他,捕捉到他眼底一闪而过的异样。
“没什么,我去买。”一向波澜不惊的眸底,带着几分落荒而逃的意味。
他走到店里,但是老板已经收摊了,他最后出了五倍的价格才让老板现做一个。
“只能吃一小口。”
“好。”
姜柠接过冰淇淋球,细细地咬了一小口,细腻的奶香味从喉腔溢出,冲淡了白酒的味道。
“你吃吗?给你。”她眼里含着笑,把剩下的递到他嘴边。
沈知珩张开薄唇,一口吃掉了剩下的。
“你怎么不给我留一口?”
“你只能吃一小口,那剩下的自然就是我的。”沈知珩不喜欢吃甜品,吃着腻人,但是今天晚上的好像还不错,他有些意犹未尽。
他摸了摸她的头,像是在安抚闹脾气的小野猫,手掌心一片冰凉,没有多想,抱着她上了车,关上车窗打开车里面的暖气。
他启动车子准备出发,姜柠忽然握住他的手,头往他的方向凑过去,“你还没有回答我之前问过你的问题。”
“什么?”
姜柠解开安全带,跨过两人之间的距离,直接坐在他的腿上。
沈知珩没有阻止她的行为,手背抵着她的后腰,防止她撞到方向盘。
“你还没说怎么对我负责呢,你看我穴口上现在都还有你留下来的牙印。”姜柠探出手指戳着他上下滚动的喉结,另一只手解开开衫,想给他看身上好几天都没消下去的吻痕。
解纽扣的手被他按住,他微微低着头,半边脸都藏在暗影之中,眼底的光亮忽闪几下,“你想我怎么负责?”
“嗯……”姜柠抽出手,往上滑,抓住他的领带,绕在食指上把玩,秀眉稍蹙,像是在很认真地在思考,“很简单呀,做我男朋友。”
“好。”
--

能不能克制一下
在沉知珩答应做姜柠男朋友的第二天,他就去外地出差了,时间是半个月。
那几天气温极速降低,前一天还能穿短袖,隔天就换上大衣了。
姜柠裹紧单薄的外套,拖着行李箱站在大马路边上。
她不仅被酒店服务人员拦下,还被赶到路边,手机很倒霉地只剩下百分之二的电。
空中淅淅沥沥地下起小雨,她从头到脚披上了一层湿绵绵的雨雾。
“喂,你现在还在酒店里面……吗”
咻——
宝马飞驰而过的声音盖过了她的尾音,地洼里的水在车轮底下炸开,溅射起一米多高,最后一个字还卡在喉咙里,姜柠就被溅了一身的污水,精心打理的碎刘海混着泥黄色的水糊在额头上。
沉知珩听到她那边的动静,掐断了视频会议,“你来北城了?”
“嗯,现在在你住的酒店门口的马路边上,我进不去。”她抹了一把脸上的水,越抹越脏。
“我马上下去。”
刚好,她的手机自动关机了。
姜柠收起手机,听到后面的脚步声,回头看到有叁个人撑着伞朝着她的方向过来,她识趣地让了路。
但他们好像是奔着她来的。
“小姐,实在是不好意思,让你一个人站在这,刚刚我们接到通知才知道你是来找沉总的,他马上下来了,你先跟我们进去,别感冒了。”
为首的人毕恭毕敬地弯腰道歉,拿着热毛巾擦拭姜柠身上的湿水,她手上的行李箱也被人提了过去,头顶上举着一把黑色的大伞,挡住了吹过来的斜风细雨。
她受宠若惊,半推半就地进了酒店大厅。
“我自己来就行,你们不用……”
服务员殷勤的盛情打断她的话,“你别客气,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中间时不时有几个行人经过,朝她投来目光,姜柠窘迫地站在那任由服务员摆弄,她呆若木鸡,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如果知道是这样,她宁愿在外面站着。
“怎么还淋雨了?”
姜柠正拒绝着下蹲给她擦鞋子的人,熟悉的男声从远处传来。
服务员见他来了,识趣地离开,只留下一个拿行李的人。
围着她的人一走,姜柠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抬手捋了捋黏在眼皮上的发丝,撇嘴,“谁让我今天这么倒霉,遇上飞机晚点,又没带伞。”
“先跟我上去洗个澡。”他从电梯里出来就始终沉着脸,握住她冰凉的手,引着她往里走。
“我风尘仆仆地来找你,你怎么好像很不高兴的样子,本来还想给你个惊喜的。”
男人的手心温热,手被他裹着很快有了正常的温度,姜柠屈起手指,在他掌心戳了一下,继而撑开他节骨分明的手指,把自己的手插进他的指缝里,十指相扣。
“惊喜没有,惊吓倒是有。”他垂眼睨着她脏兮兮的脸,跟个小花猫似的,抬手擦了擦她眉梢上干巴的泥灰,问:“到了机场怎么不给我打电话,我可以来接你。”
“这不是怕影响你工作吗?昨天跟某人打电话,某人可是匆匆忙忙地挂了就去开会了。”她拍开他在她脸上捏来捏去的手,嘀咕抱怨。
“就算我不能来,我也可以让司机来接你,最起码不会让你淋成落汤鸡。”
她仰头,下巴抵在他的手臂上,紧紧地拥住他的手,侧目凝着他英挺的五官,嘴角溢开明媚的笑,扇了扇湿意绵绵的眼睫,谄媚地讨好,“就算是落汤鸡也是不远千里为你而来的落汤鸡。”
来找他不是一时冲动,而是深思熟虑了几天的结果。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患得患失的心理越发的严重 ,大概是之前失去过一次,失而复得之后,又觉得不真切,总要看着摸着抱着才有安全感。
可她是女孩子啊,总要矜持一下的。
最后,矜持了五天,就来了。
沉知珩被她的话取悦到,眉眼漾着柔色,轻轻地掐了一下她鼓嘟嘟的嘴角,“要是感冒了就收拾你。”
——
到了房间,她就被他催着去洗热水澡。
在浴室里磨蹭了半个小时,出来发现没人,男人的声音从阳台的转角飘来。
她寻声小跑过去,推开隐藏在转角的门,走了进去。
缭绕的热气穿过门缝迎面袭来,姜柠站在门边隔着烟雾打量四周的环境。
房间里面藏着一个温泉,泉池边环了一圈石头,泉水从石洞口流淌而出,浑然天成的园林设计风貌让她错以为这是在室外。
“过来。”沉知珩慵懒地靠在池边上,湿沉的雾气染湿了他的舒朗的眉梢。
“你先泡,然后我再泡。”姜柠走到泉池边,站在那没有下去。
沉知珩握住她的脚踝往下扯,她失去重心,毫无准备地跌进泉池里,热潮从四面八方涌来,尖叫声淹没在咕噜咕噜地冒着气泡的泉池里。
他接住了她,揽住她
的腰拥在怀里,温柔绵长的嗓音落在她绯红的脸畔,“一起泡,节约时间。”
泉水里的温度刚刚好,但是被他抱着就像是挨着一块在火炉里锤烤过的石头,灼烫的体温几乎要将她融化。
“你前几天住在这不是可以天天可以泡吗,我听说温泉泡太多了也不太好,要不……”
“这几天都在忙工作的事情,今天是第一次进这里。”
他的下巴搁在姜柠的头顶上,说话的时候磨着她的脑袋,姜柠的手横在中间,抵着他不断靠近的胸膛,提醒,“你……你能不能稍微克制一下?”
他的身体贴上来的那一刻,姜柠就感觉到他下面坚硬的东西顶着她的小腹。
“嗯,我就抱抱你,什么也不做。”
信了他的话就有鬼。
他的手故意扯着她的浴巾,胸前打的结被他灵活地勾着手指挑开,要不是她死死拽着,浴巾早就被他扯下来了。
姜柠按住他肆意乱动的手,嗔了她一眼,让他别乱摸,却又听到他问要不要按摩服务。
湿漉漉的眼睛盯着他的脸,眨了一下,掂量着他的意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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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清楚我是谁(微h)
“别想歪,只按肩膀。”他目光垂垂,视线在她胸口处停留了几秒,喉结微动。
姜柠半信半疑地转身,偎在他怀里,“暂且信你一次。”
温烫的手掌覆在她细滑的肩膀两侧,轻轻地揉着,怀里的人惬意地靠在他身上,戒备渐渐卸下。
“要喝酒吗?”
姜柠昏昏欲睡的时候,男人的唇贴着她的耳朵,低声询问。
“哪里有?”
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到沉知珩从池岸上拿了杯红酒过来,她接过,浅酌了几口,甘甜中带着涩味,越喝越沉醉。
很快的,酒见了底。
“还要再来一杯吗?”他的声音像在红酒里浸泡过,醇厚稠浓,带着试探。
“嗯?”姜柠的脸晕着天然的胭脂粉,红唇微启,氤氲的水雾模糊了她的视线,不知不觉地点了点头。
叁四杯酒下肚,姜柠醉得不省人事。
沉知珩从后背拥住她,手从她的肩膀滑到她的胸前,拢住湿腻细柔的两团饱满,抵在掌心揉了揉,细细密密的吻顺着她的耳垂一路往下。
自那天激情地过了一晚之后,他每天晚上躺在床上一闭眼就是和她翻云雨覆的画面。
他那天做得太狠了,姜柠缓了好几天才缓过来,后来他也有意克制着,避免和她有亲密的触碰。
以前,唐瑾南笑他性冷淡,现在看来,只是没有找到对的人而已。
“你……你刚才不是说你不做什么吗……怎么还摸我?”姜柠的手软绵绵地搭在他的肩膀上,胸口痒痒的,撑开沉重的眼皮,发现他正捻着她的乳尖把玩。
“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他含糊地说了一句,一口含住挺翘的小红点,舌尖绕着乳晕挑逗。
姜柠舒服地轻叹一声,挺了挺胸,温软的雪白压着男人的脸,腿不自觉地紧合。
“唔——”
沉知珩捏着她的下巴,她的唇被迫张着,粉嫩的舌尖浅浅地探出一点,又缩了进去,他赤红的眸子轻颤了一下,低头,重重地吻了上去。
这是他第一次吻她的唇。
舌翘开她的贝齿,钻了进去,勾着她的舌尖吸吮,香津浓滑在口腔缠绵悱恻,他扣住她的后颈脖,迫使她的唇张得更大,不断地加深探入的角度。
“嗯啊……”
修长的手指毫无预警地插入紧致温热的穴口,挤开绵缠的穴肉抵到深处,指根被拦在入口,沉知珩曲着手指抽插了几下,然后抵住欲合的媚肉转圈来回搅动,像是要把她的清透的汁水搅成浓汁。
姜柠无力地扶着他的肩膀,眼角渗出几滴泪光,“轻点……嗯啊啊啊……”
说话的间隙,男人掰开她的腿挺着粗壮的阳物撞了进去,不给她喘气的机会,开始横冲直撞起来,顶着胯凶猛地来回抽动。
温泉里的水随着男人抽插挺入的动作一波又一波往外溢出,搁置在池岸上的浴袍已经湿透。
“嗯啊……慢点,别那么快……”姜柠高高地仰着头,娇嘤不断,手揪着他的头发往外扯,试图让他慢一点。
沉知珩狠狠地撞了好几十下才放缓了速度,吮着她娇艳欲滴的下唇,“这样可以吗?”
“嗯……可……可以……”
她懒洋洋地靠着他的肩膀上,眼皮欲张欲合,穴内渐渐适应他的速度,吐出一股热涌,浇在男人的柱身上。
她是舒服了,但他格外的煎熬,窄小的穴道里,软肉箍住他的器物不停地咬噬,他要用极大的克制力才能制止住想要疯狂挺动的想法。
“唔……你……你能不能让它变细一点……太粗了……”
他有规律地挺动,速度也正好,但是好涨,感觉下一秒就要被撑得裂开。
沉知珩被她的话逗笑,盯着她脸上的红潮,抓着她的雪峰处揉了一下,哑声回应,“是你太紧了。”
自制力在她开始迎合的瞬间瓦解崩塌,男人掐住她的腰,深深地撞入,一次又一次,不知疲倦。
姜柠吃力地承受他的疯狂,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撑开了眼,“套……戴套……”
他早有准备,长手绕到她后面,摸到池边上放着的避孕套,然后塞进她手里,“你帮我戴。”
“你……嗯啊……你出来我才能戴……”
他没有要停下的意思,里面的巨物嵌在花穴里,抵着她的敏感点狂撞了好几下,姜柠被撞的浑身发颤,避孕套从手里顺着水流溜走了,而后浮在水面上,随着汹涌的水波浪晃动。
一波接着一波狂烈的撞击,姜柠失去了意识,不知道他是怎么带上套的,也不知道为什么戴上套之后他就更得寸进尺了,那狂野的撞击像是要把她拆卸入腹。
迷糊间,沉知珩把她从水里捞了出来,用毛巾帮她擦干水后将她放床上,找到吹风机开始给她吹头发。
姜柠累得睁不开眼睛,体内还有刚才撞击的余韵,小腹微微颤栗。
吹好头发,沉知珩把她放在床中间,解开她身上的
浴巾,女生洁白无瑕的胴体不着一缕地横在黑色的床单上,黑色衬得她皮肤更加的白腻,在昏暗的夜晚里泛着莹光。
她的身材很好,前凸后翘,瘦而不柴,每一处都让他爱不释手。
沉知珩俯在她上方,注视她恬静的睡颜,手从她光洁的额头往下滑,停在她的软腰上轻轻的掐捏。
姜柠困意正浓,对着这个打扰她睡觉的人不满地嘟囔了几声,掀开薄薄的眼皮,看着眼前晃动的人影,眼波微转,惊喜地扬着嘴角,“许……许言杉……你来了……”
清晰的字眼蹦进男人的耳朵。
沉知珩落在她眉角的细吻猛然顿住,他微微起身,浓眉蹙着,“你说什么?”
“许……许言杉……”姜柠的眼底沁着一汪水,闪着晶莹的光亮,抬起的手指细细柔柔地抚过他的眉毛,眼睛和鼻子,指尖勾勒的线条和记忆里的慢慢重合。
情事后的温情忽地消散不见,沉知珩用力地捏住她的手腕,压着怒意,“你看清楚我是谁。”
姜柠的眼睫颤了颤,迟疑了片刻,像是不确定,“沉……沉知珩……”
胸腔翻涌的怒气稍稍平息。
那一刻,他很怕她会说出另一个男人的名字。
姜柠拧着细眉,目光暗淡了下去,安静地躺在那若有所思。
突然,她抓着他的袖口,眉眼弯弯,甜甜地笑着,“你是沉知珩,也是许言杉。”
“我不是。”他咬牙切齿地否认。
简单的叁个字带着莫大的冲击力,震碎了她脸上暖融融的笑意。
“你是。”姜柠的哭腔克制隐忍,从唇齿里倔强地挤出两个字。
“那就说说,我哪里是?”男人越发阴沉的眸子暗藏寒意。
姜柠的视线滑向他的裤裆,怯生生地应答,“你们一样长一样粗……”
沉知珩眸底怒色腾起,握紧了拳头,从她身上起来,来不及走出半步,就被她抱紧了腰,她的脸埋在他的腹间,肩膀一颤一颤的,低低地呜咽,“你为什么就是不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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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天不高兴吗?
翌日清早。
姜柠做了个淫靡的春梦,蜷在被窝里翻来覆去。咣当——
她裹着被子摔在地毯上。
迷糊地撑着旁边的借力点爬了起来,像只慵懒的小猫咪趴在床边上,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时间。
九点。
他应该去公司了。
洗漱完,姜柠眼睛半睁半合,凭着感觉走到客厅,朦胧间看到一个倾长的背影。
她忽地清醒了,猫着腰,小心翼翼地跨着步子,走到他身后,慢慢地张开手,清晨的暖曦穿过她的指缝嵌在他的身腰两侧,漾着光。
姜柠正要从后面抱住他,沉知珩突然转了身。
她吓了一跳,眼前闪过一个暗影,男人宽大的手落在她的嘴上,堵住了她几乎要破唇而出的惊叫。
“好,奶奶过生日的时候我会回去,你先处理好剩下的事情。”他简单地交代了一句便挂了电话。
“你怎么知道我来了?”她掰开他的手,勾着他的手指来回摆弄。
沉知珩抽回手,目光斜斜地睨向地面,“你来的时候有影子在晃动,还有……”
“还有什么?”
“没什么。”他欲言又止,“时间不早了,先吃早餐。”
他直径从她身边走了过去,姜柠想挽着他的手僵在空中,呆滞了一会,一时说不上来是他忽然太冷漠还是自己太敏感。
他好像不太愿意搭理她……
见后面的人没有跟上,沉知珩止步,微微侧头,瞥见她顿在那的手,轻抿嘴,眉头的疏离感敛去大半,迟疑半晌,朝她伸出手,“还不走?”
姜柠笑眼盈盈地扑过去,扒拉着他的衣服,踮起脚吻了吻他的下颚,牵住他的手,“走吧。”
她扑过去的时候,身上的体香随着阳台的微风吹过来,有几缕发丝跃到他高挺的鼻梁骨,滑到唇角落下去,在他脸上激起轻荡的痒意,他的心神也跟着轻荡了一下。
沉知珩领着她到了餐桌,在她正对面坐下,倒了一杯牛奶放在她面前。
姜柠端起牛奶抿了两口,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对面的人,他始终低着头吃东西,动作优雅从容,说不上哪里不对劲,但没再看她一眼。
两人一言不发地吃了五六分钟,姜柠越吃越觉得索然无味,眼神偷偷地往他那瞅了好几眼,硬是没看出来他哪里出了问题,倒是他脖子上裂开了皮的抓痕很惹眼。
昨晚,她被他压在温泉里动弹不得,她越求他,他越亢奋,最后在他猛烈冲撞的时候,她用力地抓了他一下,指甲刺破了他颈脖上的皮,渗出的血溢到她的指甲缝里。
难道他是因为这个不开心?
但也不对,上次她还扇了他一巴掌,也没见他不高兴,他也不至于因为一条抓痕耿耿于怀吧。
“你慢慢吃,我吃完了,去换套衣服。”他擦了擦嘴,起身离开。
姜柠坐在那思忖了许久,吃掉最后一口面包,跑到他的房间,推开门探出头,看见他正拿着领带,问:“要不要我帮你打领带?”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
怕他拒绝,姜柠自顾自地走到他面前,接过他手上的领带,示意他低头。
沉知珩沉着脸,没动。
“你……今天不高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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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第一个
“是。”
“为什么?”
没想到他会这么坦然地承认。
“你觉得呢?”他捏着她的下巴,指腹轻轻地摩挲。
“我觉得……”
姜柠提着一口气,快速地把昨天的事情都想了一遍,脑子里浮现的画面全是跟他水乳交融的情景,不知道是那画面太淫乱,还是被他盯得不自在,她不争气地脸红了,红晕从脸畔蔓延到唇角,贝齿不自觉地抵在唇上,嵌出一个牙印。
沉知珩凝着她的唇若有所思,她的唇上还有没舔干净的乳白色牛奶印。
她在苦思冥想,斟酌措辞,男人倏地抬高了她的下巴,吻了下去。
他吻得很深,不给她任何反应的机会,抓住她横在胸前的手反扣在身后,另一只手箍住她的后颈,迫使她抬头。
男人强势地探入,细细地扫过她的贝齿,勾住她的舌尖吸吮啃咬,嘴里残余的奶香味像是在引诱他继续攻城略地。
姜柠快要喘不过气来,稀薄的气流被他强硬地夺走,呜咽堵在喉间发不出一点声音。
“咳咳咳……”她被两人搅在一起的口水呛到,呛得满脸通红,缩在他怀里止不住地咳嗽。
沉知珩善心大发地松开了箍着她的手,拍了拍她的后背,冷厉的眉头稍稍有所缓和,把掉在地毯上的领带塞回到她手里。
“你自己系。”姜柠缓了缓,没好气地把领带丢在他怀里。
他嗯了一声,也没有要哄她的意思。
姜柠气不打一处来,抢过他手里的领带,怒瞪了他一眼,“亲也让你亲了,总能说你哪里不高兴了吧。”
“昨天晚上你醉了。”
“然后呢?”
然后叫了别的男人的名字。
沉知珩脸色渐凝,终究是没说出口,淡淡地说:“没然后。”
姜柠又想笑又觉得羞人,她醉了之后就一直想睡觉,第一次结束之后,她就不记得后事了,所以他这是在向她表达他欲求不满的诉求?
“那我以后不喝酒了,陪你晚点睡。”她环着他的腰,下巴搁在他的胸前,眉眼弯弯,娇吟吟的。
沉知珩看着她蹭来蹭去的圆脑袋,有片刻的失神。
她好像总能拿捏得恰到好处,知道怎么撒娇才能消他的怒气,每次他要跟她算账的时候,总是被她的叁言两语磨得没办法。
“你还要不要我给你系领带了?”
沉知珩弯腰,额头抵着她的额头,提醒,“还有十分钟我就要走了。”
“让你低头,没让你靠那么近。”姜柠往后退了一小步,把领带套在他的脖子上,比划了几下。
她动作熟练,比较复杂的双交叉结在她手上都显得得心应手。
“你以前打过领带?”淡漠的眸子又染上一股不知名的情绪,随着她灵活穿插的手指越发的翻涌沸腾。
“我要是没打过怎么会给你打,而且这又不是很难的事情。”姜柠认真地扯住大领绕着小领转了一圈,丝滑的领带在手上穿来穿去。
“那你还帮谁打过?”
姜柠往下拉领结的手顿住,眼睫忽闪,他的问题像是难住了她,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她的回答。
沉知珩缓和的神色乍然凝到极点。
她不说,他也有了答案。
“你是第一个。”姜柠抚平褶皱的地方,抬头迎上他凌厉的目光,任由他审视。
两人对视了有几秒之余,她的底气更像是在掩耳盗铃,或许在她眼里,他沉知珩就是很好骗,几个字就把他打发了。
他攥紧了拳头,推开她的手,“我先走了。”
姜柠看着空落落的手,心里沉了沉。
其实她是想借此问他关于以前的事。
可是,他走得太快了,快到她觉得他在刻意躲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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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俩人好像不在一个频道上……哈哈哈~然后再过几章可能会有强制爱,介意勿入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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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跟情场失意的男人计较
停车场。
秦格在车里,从八点半等到九点半,一向准时准点出现的人,今天破天荒地迟到了。
他坐在驾驶位上哈欠连天,打开车门想出去透透气,等的人突然出现在转角。
“沉总,早!”他微微弯腰恭敬地打开车门。
一阵冷厉的风扫过,秦格打了个寒颤,回到驾驶位上,启动引擎,眼睛不经意地上挑,瞥见后视镜里的人,心里咯噔一声。
沉知珩坐在后座上,逆着光,清隽的脸隐在半明半晦的光影里,斑驳的亮影从他优越的眉骨斜照到下颌,眉头轻拢,匿着阴戾。
莫名的压迫感从后面袭来。
他收回视线,挺直了靠在车椅上的腰背,清了清嗓子,“沉总,你让我预定的餐厅已经安排好了,明天的安排……”
沉知珩打断他的话,声音泛着森冷的寒意,“全部取消。”
“取……取消?”秦格错愕地扶了一下眼镜框,往后视镜看了一眼,对上男人阴沉的视线,没底气地挪开,看到前面十字路口的红灯,停了车。
“你有意见?”
秦格握紧方向盘,强颜欢笑,“不敢……”
出差六天,他天天加班,每天只睡六个小时,昨天好不容易能睡早一点,又被沉知珩打来的电话叫醒,他以为是工作出了问题,诚惶诚恐地接了电话,结果只是让他订个餐厅吃烛光晚餐。
但是指定餐厅半个月前被人包下来了,为了交差,他在网上做了一个半小时的功课,找到个情侣餐厅替换,现在他居然说要取消?
“那明天的安排也要取消吗,可是……”秦格暗吸一口气,平息着无处可泄的怒火。
“你听不懂全部这两个字吗?”
“……”
秦格哑然,缩了缩脖子,闭上嘴,安安静静地开车。
过来人的经验告诉他,不要跟情场失意的男人计较太多。
——
姜柠无聊地窝在沙发里看电影,看了两个小时,情节一个也没记住,电影最后的画面停留在男女主分离的镜头。
她盯着屏幕发呆,直到有人按门铃。
姜柠放下抱枕,以为是服务员来送午餐,简单地理了理乱糟糟的头发,踩着棉拖,走到门口。
“你怎么在这?”沉念央拿着化妆镜在补口红,看到来开门的人,手一抖,口红滑出了唇线。
“你要找的人现在不在酒店,可能晚上才会回。”姜柠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
“原来不在啊,我还以为他在里面干啥呢,按了这么久的门铃都不开门。”沉念央用指腹擦掉嘴角多余的唇彩,收起东西,抱着胸,抬了抬下巴,“我过来拿个东西,他不在也没事。”
“方便的话可以告诉我是什么东西,我帮你找找看。”出于礼貌,她浅浅地笑着回应,身子却立在门边,没有让她进去的意思。
好几天没见,她快要忘记沉知珩身边还有一个情敌在,之前她还有所顾忌,没有直接问他和沉念央的关系,加上沉念央自从那晚之后就消失了,她便忘了这回事。
“不用,我自己进去找就可以,或许我会比你更熟悉里面的布局。”沉念央感觉到姜柠的敌意,垂着眼,挑衅地笑了笑,“我猜你是昨天才来的吧,正好我前天刚走。”
她的话像一块石头丢进了平静的湖面,漾起无数涟漪。
简单的几个字却蕴含了无数信息。
看着她得意的笑,姜柠攥紧拳头,但是她穿着平底鞋,和她一比,矮了半个头,气势上也落了一截。
“别耽误我时间,我时间很宝贵的。”沉念央绕过她,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鞋子也没换,细高跟踩在瓷砖上嗒嗒地响。
姜柠跟在她后面,满脑子都是沉念央刚刚说的话,理智告诉她沉知珩不是那种端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人,看着沉念央直径走到了他的书房,在里面翻箱倒柜地找东西,有那么一瞬间,她迟疑了。
“你站那干嘛?有时间的话帮我打个电话问问他我的u盘在哪,早上给他打电话也不接,一天到晚的就他最忙。”找了有几分钟,沉念央逐渐失去耐心,埋怨了几句,背对着她,蹲下身打开最底下的柜子。
姜柠站在门边,侧目看向远处的透明窗,她穿着长衣长裤,衣服的扣子扣到了最上面,忽地抬起手,解开了最上面的一颗,扯了扯衣领,锁骨上斑驳的吻痕露出一大半,又觉得还是不太满意,拢起左侧边的头发别到后边,颈侧的吻痕明晃晃地现出来。
“找到了。”沉念央惊叫出声,拿着u盘往外走,见姜柠还站在门边,朝她挑了挑眉,转而注意到她脖子上大片的吻痕,忍不住笑出了声。
姜柠被她盯得不自然,挺着腰板,“笑什么?”
沉念央笑而不语,慢慢地走到她面前,眼底尽是戏谑的笑意。
她走一步,姜柠不自觉地往后退一步,最终后背抵在墙上,无路可退。
“笑你还挺可爱的。”
“……”
“你不用对我这么有敌意,我逗你玩呢。”
姜柠躲她伸过来的手,“什么意思?”
“你可能还不知道吧,我是沉知珩的姐姐。”沉念央饶有趣味地看着姜柠脸上丰富的表情变化,又加了一句,“有血缘关系的堂姐。”
姜柠愣住,皱了皱眉,也就是说她一直被耍了……
“啧啧啧,真没想到,平时看着挺无欲无求的一个人,私底下这么猛。”沉念央凑到她面前,凝着她脖子上的吻痕,啧叹出声,“怎么也不知道怜香惜玉一点,吻这么重,得好几天才能消吧。”
姜柠羞红了脸,紧捂住脖子。
“好了,不逗你了,我也是过来人,情到深处情难自禁,我懂。”她往后退了两步,“差不多到饭点了,看你一个人在这也没事,跟我一起去吃饭吧,顺便了解一下我的未来弟妹。”
她的热情和自来熟让姜柠招架不住,等缓过来的时候,她们已经坐在酒店的餐厅里了。
沉念央很擅长交谈,一路下来,她的话就没有停下来过。
她不知疲倦地说着沉知珩以前的事情,姜柠听得也仔细,时不时应和一两句。
“你说他在国外留学了四年?”
沉念央本来只是想轻描淡写地说一下沉知珩留学的经历,没想到引起了她的注意。
“对啊,他高考后直接被录取了,然后在国外读了四年大学,近几年才回来的。”说着,她拿出手机翻开相册,“这是我送他去学校的时候拍的照片,给你看看,他不喜欢拍照,这还是我偷偷拍的。”
姜柠脸色煞白,照片里的人在低头写东西,金丝框眼镜架在高挺的鼻梁上,温润又儒雅。
“他大学四年从来没有回过国吗?”姜柠攥着袖口,抑制不住的颤音泄露了她心底的慌乱。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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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
姜柠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房间的,仅有的那点冀望被沉念央的那句“没有”撕得粉碎。
她靠在门板上,曲起膝盖瘫坐在地上,眼睛呆滞无神,从阳台灌进来的风刮得她眼睛发疼,酸楚堵塞在喉间上不来下不去,哽得她喘不过气。
手机的震动铃声响个不停,她缓了很久,手指不受控制地抖,滑了叁次才滑开接听键。
“小柠,你让我查的事情我已经查到了,你什么时候有时间,过几天我来找你。”
“我昨天来北城了。”姜柠抑着情绪,用力地掐了掐手臂,清晰的痛感让她眸底清明了几分,晕晕涨涨地从地上爬起来,撑着门把手,“你在哪?我现在过来。”
程筱黎报了地址,她一心看着手里的资料没有注意到姜柠的异样。
一个小时后,姜柠出现在程筱黎的公寓门口。
“你快进来。”她像是失了魂一样站在门边,程筱黎拉着她的手往里走,让她坐在沙发上,然后倒了一杯温水递给她,“小柠,你先做好心理准备,接下来我说的事可能……”
“嗯,你说。”姜柠抬眉,眼睑轻颤了几下,手紧紧地握着水杯,杯里的水来回晃动,微荡的水位线淹过嵌在透明玻璃杯上的指印。
程筱黎顿了一会,“沉知珩可能有一个双胞胎哥哥……”
哐当——
水杯砸在地上,温烫的水溅湿了她的裤腿,姜柠的手还保持着握杯的姿势,指尖止不住地颤。
“你先冷静一下。”
程筱黎抽了几张纸,擦干地上的水,将杯子放在桌子上,半蹲在她身边,准备好的措辞在看着姜柠失焦的眼睛的时候,哽在喉咙里。
“可是沉家只有沉知珩一个孙子,是不是你哪里搞错了……”姜柠抓着她的手,眼睛蒙着水汽,泪珠一颗一颗地砸下来,发颤的音腔带着不甘心。
“是我们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程筱黎撇开了头,她害怕看到姜柠眼底最后一点细碎的微光都暗灭。
这个问题的答案会是击垮姜柠的最后一根稻草,但是,她不能再让她执迷不悟下去。
程筱黎欲言又止,咬牙,把事情的经过告诉她。
和沉知珩第一次相遇之后,姜柠就托程筱黎帮忙查他以前的事情。
沉家是近五年才出现在大众视野的,要查以前的事费了一番周折。
庆幸的是程筱黎人脉广,在警局也有亲朋好友,托了点关系查到沉知珩在五年前出了车祸,出事的时间点和许言杉出事的时间点几乎是吻合的,也就是因为这个所以姜柠更坚定他们是同一个人。
本以为事情可以按照料想的发展下去,程筱黎又得知沉知珩初中和大学有出国的经历,而许言杉的条件她是知道一点的,家徒四壁,不可能有那样的条件,事情到这,一切都开始朝着不可料想的方向发展。
程筱黎找了好几层关系,发现沉知珩的人生轨迹和许言杉的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她顺藤摸瓜,托人在外城找到曾经在沉家工作过的月嫂。
最初月嫂什么也不愿意说,给了几万块钱才肯开口。
二十多年前,月嫂在沉家工作了几年的时间,从沉夫人怀孕到生产一直照料着,亲眼看着沉夫人生下一对双胞胎兄弟。
好景不长,在一次外出游玩的时候,沉家兄弟被拐走了一个。
当时沉家事业刚刚有所起步,有人揣测是被眼红的人盯上了,因为孩子走丢的时候学步车上留了一张赎条,但是沉家按照对方的要求带着现金去赎救的时候,发现人贩子手上的不是沉家的儿子,而是另一个被拐走的女婴。
后面的几年,沉家一直在找那个孩子的下落,但那个孩子像是从世界上消失了一样,没有任何踪迹可寻,在孩子失踪的第叁年,有个骗子找到沉家说有孩子的消息,沉世铭去找骗子的路上差点没了性命,沉家因为沉世铭的瘫痪,最后放弃了找孩子的念头,对外声称只有一个儿子,也把沉知珩的相关信息保护的很好。
“所以,许言杉可能就是沉知珩的哥哥……”
“对,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为什么他们两个人长得一模一样,而且沉知珩应该还不知道自己有一个哥哥。”
程筱黎是昨天才确定这个事实,想了一晚上都不知道该怎么跟姜柠说,现在说出来了,心里压着的石头终于卸下来了。
她转身拿起桌子上的照片,放在她面前,“这是我从月嫂那拿的照片,虽然发黄了,但是可以看清楚沉夫人坐月子的时候怀里抱着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小孩。”
姜柠盯着照片上的人,发黄的印记遮不住照片里的女人的幸福。
她的眼眶圈着咸涩的泪花,涨得生痛,渐渐地,照片有了重影,眼前忽地暗了下去。
“你怎么了……别吓我……”程筱黎接住她往下倒的身子,拍着她的脸,试图叫醒她。
姜柠攥住她的衣角,喘着气,声音嘶哑,“我……我包里有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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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踪
秋分以后的夜色一天来的比一天早,七点就没了天光,八点的天际已经被浓墨铺满。
沉知珩推开酒店的房间门,满室的漆黑涌过来,罩住了他的视野,走廊的灯从门边渗进去,拉开一道长长的影子,影子落在鞋柜上。
在路上臆想的拥抱没有如期而至。
他敛目往下看了一眼,早上离开的时候,鞋柜里还有一双白色板鞋,现在空空如也。
她应该是出去了还没有回来。
开了灯,他脱下外套搁在沙发上,偌大的房间空落落的,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拿出手机,点开微信消息栏,姜柠的聊天框已经被新的消息刷到了下面,上面聊天框的红点数字不断地增长,姜柠头像的右上角一片死寂。
今天她没有给他发一条信息,他们的聊天还停留在昨天。
之前姜柠时不时就会发消息过来,她好像是把他当成了一个备忘录,密密麻麻的文字里有各种碎碎念,现在看着那些聊天记录,他可以想象她陈述这些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会有多生动。
他盯着不动声响的聊天框,心生烦闷,起身,走到阳台,打开半边的窗,站在窗口,摸了摸口袋,想找的烟没有找到,摸到一个精巧的盒子。
这是他今天下午在拍卖会上看中的手链,中间镶着粉钻打造的小月亮像极了姜柠笑起来的模样,杏眼弯弯,眼波闪闪。
回来的路上,他预想了很多为她戴上的场景,甚至忘记了他们早上的不欢而散。
想到这,他的眉心骤然蹙起,惆闷像散乱的毛线交织成一团,抬手随意地把盒子丢在圆桌上,桌面发亮光滑,接近于无的摩擦力止不住盒子向前滑的轨迹,砰得一声,盒子从桌缘掉了下去。
关卡被摔坏了,手链借着冲击力从盒子里面弹出来,上面嵌着的粉钻泛着细碎的光亮,在昏暗的桌影下格外惹眼。
沉知珩眸底一沉,捡起手链揣进兜里,手机开了又关,关了又开,最后还是翻到那串熟悉的电话号码,打了过去。
手机铃声响了一分钟,被自动挂断,显示无人接听。
他耐着性子,打了第二遍、第叁遍,第六遍的时候,手机自动提示对方已经关机。
浓郁的眉头顿时拧成一根直线,指尖发白,不安如野草肆意疯长。
服务员接到沉知珩的电话匆匆忙忙地赶了上来。
“昨天来的那位小姐去哪里了?”
沉知珩眸底深幽,疏冷淡漠的面色之下藏着翻涌的情绪,浑身泛着冷戾。
服务员面面相觑,毕恭毕敬,“这……这我们不清楚,而且我们也没有权力过问客人的行踪。”
沉知珩凌厉的眉眼染着一股前所未有的烦躁,“把酒店监控调出来。”
“先生,我……我想起来了”站在中间的年轻女服务员突然开口,“下午两点半的时候,我正好在大厅打扫卫生,看到那位小姐在酒店门口叫了一辆出租车。”
“车牌号是什么?”
“那……我就不记得了……”
“调监控,半个小时之内我要知道结果。”
酒店办事效率很高,不到二十分钟,经理就把姜柠出去的监控和车子的车牌号发给了他。
沉知珩收到信息后,给唐瑾南打了个电话。
“你帮我查一辆车的行踪轨迹,时间是下午两点四十左右。”
唐瑾南那边声音嘈杂,他推开怀里的女人,找了个安静的地方,“我现在没空,明天再找人给你查。”
“给你一个小时。”
“操,你能不能看看时间,大晚上的,说给你查就给你查,人家屁都不想鸟我。”
“一个小时之内我没有看到结果的话,改天唐叔叔找我……”
“妈的,算你狠!”唐瑾南骂骂咧咧地掐了电话。
——
秦格根据唐瑾南发过来的信息,把车开到了医院门口。
司机正在旁边的水果摊位上买东西,走到一半,被秦格拦了下来。
“这位先生,你挡着我的路了。”司机微胖,微喘着气,有些吃力地提着两大袋水果。
“我有事找你,麻烦你跟我来一趟。”秦格长相清秀,笑着的时候人畜无害,“放心,只是想问你一件事。”
他不动声色地从口袋里拿出一迭红色纸币,塞到他的水果袋里,“跟我走一趟,这些钱都是你的。”
司机心动了,杵在原地上下打量着他,西装革履,看起来还挺斯文的,应该是个正经人,没有多想就跟着他上了车。
“今天下午两点半左右,有位小姐坐了你的车,但是监控显示她坐到中途就下了车,她走的方向又是监控盲区,所以我想知道她的目的地是哪里。”
“你跟她是什么关系?我作为一个司机是有自己的职业道德,不能随便跟别人透露顾客的行踪。”
“我是她朋友,现在和她联系不上,所以需要你提供一些线索。”
“我怎么知道
你们是不是在骗我?而且联系不上就报警啊,找我干什么?”
秦格背后发凉,隔着车板也能感觉到沉知珩阴森森的眼神,要是再跟司机扯嘴皮子,指不定要被他盯出个窟窿来。
“你也知道24小时之内无法报案,这样吧我再给你一万块钱,你告诉我那个女生去了哪里?”
“一万啊……感觉不太好吧……”
“一万五。”
“好,成交。”司机细小的眼睛忽地撑大了,立马打开收款码,“你先付个款。”
秦格忍着痛付了钱。
司机小心翼翼地收好手机,“事情是这样的,那位女士一开始让我送到她到锦阳公寓,中途我突然接到我老婆意外受伤的消息,所以我就停了车,让她打下一辆车。”
像是怕他反悔似的,司机说完后,赶着要下车,“我知道的就这些了,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秦格没有拦他,等他走后,打下车里的隔板,随口问了一句,“沉总,姜小姐在锦阳公寓有认识的人吗?”
车内一片死寂。
秦格偷偷往后瞟了一眼,好像问错人了,看他那样子应该也是不知道。
“那下一步我们怎么办。”
“打电话叫唐瑾南查一下锦阳公寓附近的监控。”
“沉总,我觉得还是你打更合适吧,唐先生不一定会接我的电话。”
“你用私人号打给他。”沉知珩紧皱的眉头压着眼,眸底闪过一抹阴鸷,又加了一句,“他把我手机号拉黑了。”
“……”
真好,干了他想干又不敢干的事。
——
程筱黎寸步不离地守了姜柠一天,把刚刚热好的牛奶放在她面前。
“喝点牛奶,一天都没吃什么东西,别把自己饿坏了。”
从昨天傍晚到现在她就一直坐着,话也不说,觉也不睡,整个人跟丢了魂似的。
“谢谢。”姜柠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接过杯子抿了一口,甘甜的醇香绕在唇间,温热的暖流从喉咙穿流而下,冰凉的身体有了一丝温度。
程筱黎看向桌子上的手机,屏幕黑着,昨晚有好几个电话打过来,姜柠都没有接,最后还关机了。
不用细想,大概也知道打电话过来的人是谁。
中途程筱黎想着劝姜柠回个电话给沉知珩,但她现在最不想听到的人应该就是他了,担心她情绪不稳定,便作罢。
正犹豫着要不要带她去散散步,门铃响了。
程筱黎开了门,看到门口站着的男人,瞳孔微缩,下意识地想要关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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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
“你好,我找姜柠。”
沉知珩用脚抵着门,姿态看似不经意,程筱黎暗自使劲,手脚并用都没能挪动门一分一毫。
“她现在不太方便,”程筱黎放弃了跟他较劲,挡在半敞的门边,男人的高大的身子遮住了她前面的光影,头顶乌沉沉的一片,背后渗着几缕若有若无的寒意,她仰头,一字一句地说,“她最近想在我这里住几天,你没什么事的话改天再来吧。”
“我有事找她,麻烦你叫她出来。”
“她在睡午觉,要不你……喂,你这人怎么还私闯民宅啊? ”
刚刚还勉强维持礼貌的人忽地耐心全无,直接推门而入,程筱黎拗不过他的力气,往后退了几步,一不小心就给他让出了一条路。
走到客厅,沉知珩看着站在沙发旁的人,紧拧的眉头稍稍舒展,眸光微闪,注意到她娇俏的脸上没多少气色,声线不自觉地低了下去,“跟我回去。”
姜柠不为所动,目光越过他的肩膀,看向别处。
他上前,想拉住她的手,姜柠应激性地躲闪开来,小腿往后退的时候撞到了后面的桌角,疼得她屈着膝盖,倒吸了一口气。
男人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难看的脸色像是一滩浓稠的水墨倒在宣纸上,晕不开抹不尽。
“我自己会走。”她低头,拿起手机,绕过他走到程筱黎面前,“你不用担心我,我先走了,有事再跟你打电话。”
程筱黎左右为难,不知道应该阻止她还是随她去
姜柠一言不发地跟在沉知珩后面,随他上了车,两人坐在后驾驶位上,一左一右,中间隔了一长段距离。
没有人说话,紧闭的车窗隔绝了外面的噪音,车内安静得像一汪死寂的潭水。
姜柠蜷缩着上半身,靠在车门边,撇着头,眼神游离地望着外面忽闪而过的夜景。
沉知珩敛着眸,稍稍侧头,睨着车窗,透明的窗上倒映着姜柠的侧影,小小的一团,缩在那,像是被抛弃的小兽,没有安全感,可怜兮兮的。
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想问的话终究是堵在了喉咙里,随后他伸出两指,摸到袖口的纽扣,用指腹摁着。
纽扣是直角状,锐利的角尖抵着他的指腹,随着他的用力,手背上的节骨凸出一截,纽扣刺破了皮肉,渗出血迹,清晰的痛意才得以克制住他想要把她拉到怀里的冲动。
生气的应该是他才对,莫名其妙地失踪了一天,现在倒好,还给他摆起脸色来了。
两人各有所思,无声的沉默一直持续到酒店房间。
沉知珩关上门,垂目盯着脚边的女鞋,弯腰把她脱下的鞋子和他的一起放在鞋柜上,走到她身后,问,“为什么不接电话?”
姜柠抿嘴,握紧了手机,没有说话。
“下次去朋友家记得带充电线。”沉知珩凝着她纤瘦的背影,又想到她在车上的模样,还是心软了,随意给她找了一个蹩脚的台阶下。
他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时间,想问她有没有吃饭,姜柠又突然开口。
“不想接。”
男人的眉头凝住,眸底幽沉带着锐利的锋芒,居高临下地睨着她。
“我们分手吧。”姜柠始终低着头,从头到尾没有正视过他一眼。
“理由。”他的声音极冷,淬着寒冰。
“是我的问题,”她攥着手,指甲陷进掌心,“我们不应该继续下去了。”
“姜柠,分手不是你说分就分的。”沉知珩捏住她的下巴,逼她抬头,姜柠有意不去看他的脸,他就箍住她的后颈,俯身,高挺的鼻尖抵着她的鼻骨,眉梢泛起一股冷意,“你先告诉我,昨天发生了什么事?”
姜柠黑亮的眼珠微微转动,近在咫尺的俊脸刺痛她的了眼睛,眼眶酸涩肿胀,湿重的睫毛轻颤了一下。
“怎么,不想说吗?”
沉知珩最后的冷静被她的几句话击碎得四分五裂,抑着的情绪像破阀的洪水涌泄出来,伸手拽住她微敞的领口,用力一扯,衣服上的纽扣洒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的力气很大,薄薄的布料被撕成两半,姜柠抓着碎布捂着胸口,另一只手抵在胸前,试图推开他,“你别碰我……”
沉知珩步步紧逼,把她摁在后面的墙上,手探向她的裤头,解开了她的牛仔裤扣子,冰凉的手指顺着裤缝钻了进去,寻着记忆找到她的敏感点剐蹭,滚烫的气息洒在她的脸上,“姜柠,不要挑战我的耐心。”
她的下巴被他卡在虎口,动弹不得,手顾住了上面,下面又逐步失守,最后只能紧紧地合着腿,把他作乱的手夹在腿心。
隔着濛濛的水汽迎上男人的视线,看到他眼底充斥着的红色血丝,她的心颤了一下。
“我认错人了,之前我一直把你当做我前男友……”她垂着目,温热的眼泪从半合的眸里溢出来,在掐着她下巴的虎口处聚成一小滩,然后顺着男人手背滑下去,“对不起,是我的错,我不想再错下去了,所以……我们分手吧……”
她泣不成声的话就像冷凛的刀刃,在他身上划开一道深深的口子,又似烈酒汩汩地顺着裂开的刀口灌入,灼得他血肉模糊。
他隐约猜到了,但是她亲口说出来的时候心还是绞痛了一下。
“姜柠,有一些事情既然开始了,就不是你说想结束就结束的。”
“那你还要怎么样?难道还要我磕头给你道歉吗?”说完她停了一下,声调缓了些,“如果这样你能稍微好过一点,也不是不可以……”
沉知珩用力地捏着她的下巴,像是要把她的骨头捏碎一样,“一两句话就想把我打发了,我就这么好糊弄?”
“你放心,你给我的银行卡我会还给你,里面的钱我一分没用,而且你是男人,就算被我睡了也不吃亏,更何况我们才认识不到叁个月,真正在一起也就一个星期左右,在时间上精力上财物上你都不亏。”姜柠强忍着下巴传来的痛意,接着说,“你总不能是爱上我了,才不愿意分手吧……”
“我对你连喜欢都谈不上,又怎么能说爱?”沉知珩冷嗤,松开手,寒戾的眼睨着她泛红的下巴,“要分手也可以,但是被你戏弄了那么久,总要在你身上捞回点什么才行。”
“你想要……啊……你要干什么……”
沉知珩弯腰扛起她,走到房间,把她往床上一丢,不等她反应过来就压了下来,粗着嗓子,说:“如果明天早上七点你能从这个房间走出去,我就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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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可以去找别的女人……”
他箍住她的手摁在头顶上,长腿分开她的腿,膝盖抵着她的阴户,她一动,就感觉到一阵麻意。
“我暂时对你比较感兴趣。”
“你没必要强迫一个不愿意的女人,而且你……你不介意我以前跟别的男人上过床吗?”
“是挺介意的。”沉知珩眉色凝重,他的唇贴在她的耳垂上,粗沉的嗓音钻入她的耳蜗,“所以你更要好好感受一下,我和他到底谁更长,谁更粗。”
姜柠恍惚了半晌。
他的最后一句怎么感觉这么耳熟。
沉知珩趁着她失神的瞬间含住了她的耳垂,浓重的吸吮声绕在她的耳畔,惹得她的脖子瑟缩了一下。
她侧着眼,余光里看到他箍着自己的手,掰过他的手掌,在他的虎口处用力地咬了一口,见了血,铁锈味在口腔蔓延,而后弓起上身,曲着膝盖,用尽全身力气猛地朝他的腹部顶过去。
男人闷哼出声,不自觉地松开了手。
姜柠见机从他身下滚了出去,手攀到床沿的时候,一股蛮力环住她的腰,她被拽了回去,狼狈地摔在床上。
“啊——”
沉知珩拽掉她腿上松松垮垮的牛仔裤,随意地丢在床底下。
“我警告你别乱来……你这是强奸……”
男人眼底闪过一丝厉色,把她的内衣推了上去,胸前的饱满像两只小兔子从里面跳脱出来,他抓着那团乳波揉了一把,戾声冷语,“当初勾引我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有这一天?”
话落,沉知珩挑开裹着她花穴的内裤,长指戳着紧致的穴肉刺了进去。
她还没有任何的动情,下面又涩又紧,只探入半截,他就进不去了。
姜柠咬着唇,用脚去踢他,脚腕被他握住压在床上,最后惹得他失去耐心,抽出手指,取下领带把她的脚绑在床尾,然后又找到另外一根领带,把她的另一条腿也绑上。
“你放开我……”
她一巴掌打向他的脸,他轻易地躲过,“又不是没睡过,装什么,嗯?”
姜柠举起的手僵住,湿雾雾的眼睛瞪着他,像是放弃了挣扎,哽咽了一会儿,“你刚刚说的还算数吗,过了今天晚上,我们就互不干涉。”
“明天早上你能从这个房间走出去,我就答应你。”他又重复了一遍,冰凉的手顺着她的脖子往下探,指尖触到她的内衣边缘,有意无意地磨着。
她的乳尖被半透明的的蕾丝罩着,被推上去的内衣勒在那团白软的中央,勒出一条红痕,看得他欲火更甚。
姜柠深吸一口气,抬眸,看着白晃晃的天花板,“你要是把我绑起来,我怎么可能走的掉?”
“只要你乖乖听话,我自然会松开你。”
“那你要做就做快一点。”她闭上眼,眼睫轻轻地颤着,剔透泪珠顺着眼缝滑了下来。
沉知珩剥掉她身上的衣服,寻着她的粉唇,重重地吻了上去,她紧紧地闭着唇,他就捏住她的下巴,含着她下唇又吮又咬,迫使她张开唇,舌头顺着微张的间隙钻进去,蛮狠地勾着她的香津,强势地掠夺她口腔里的气息。
男人闲着的手在她的身上细致地游走,碰到她胸口的时候,下滑的手停住,手指捏着那一点红,反复揉搓,姜柠止不住的喘息声从嘴角溢出来,额角渗出涔涔汗津。
滚烫的吻随即落到她的胸脯上,找到胸前的两点重重地吻了下去,滚烫的舌尖席卷白软上的那一抹红点,
姜柠眸色迷离,红润的唇蘸着亮晶的水光,破碎的哼唧声断断续续,莹白的身子不停地颤着,下体有潺潺的水渍流了出来,内裤湿哒哒地黏着阴户。
似乎是感觉到了她的动情,沉知珩把手探了下去,两指野蛮地拨开紧密的穴肉,探入甬道,又湿又滑的触感让他下面的巨物又涨了一圈,猛地胀大的粗物抵着她的穴口蠢蠢欲动。
姜柠往后缩了一下,腿还被绑在床尾,她眼尾通红,汪汪的眼底尽是害怕,“不要……”
之前他们每次做的时候前戏都会很长,现在才几分钟,她根本没有准备好,她怕他就这样插进去。
她软绵绵的抵抗对他没有任何作用,反而刺激了他心底的暴虐因子。
沉知珩置若罔闻,边吻边揉着她湿淋淋的穴口,下巴微微冒出的胡渣细细密密地扎进她娇白的肌肤上,又疼又痒,她忍不住抬手推开他的脑袋。
察觉到她的反抗,沉知珩冷着眼,火热的巨物对准紧闭的穴口,没有多加犹豫便撞了进去。
但是进了一半就被卡住了,她下面湿得还不够彻底。
姜柠疼得冒冷汗,他也不好受,解开她左腿上的束缚,把她的腿抗在肩上,手指摸到他们结合的地方,试图戳开她咬着他的肉棒的穴口,把手指探进去。
穴口已经被撑到了极致,他抠弄着被撑得发白的穴肉也没有挤进去,继而摸到花核,夹在指腹间,粗鲁地蹂躏。
姜柠像是被电击了一样,身体痉挛
了好一阵,细腰不受控制地挺起,吞没男人留在外面的巨物,忽地眼前发白,一股热涌泄了出来,浇淋在粗物的顶端,还有一些渗出了出来,甬道顿时变得润了许多。
沉知珩沉着眼,盯着她满眼噙着泪水的可怜模样,掐住她的腰,一股作气连根撞到了最深处,然后猛烈地攻城略池,甩胯的速度几乎迭成一道道影子,姜柠整个身子骨都被他撞得要散架了。
“叫出来。”沉知珩抓揉着她胸前的两团,身下的力度一次比一次重,眼底被情欲充斥,低沉的嗓音像是砾石划过沙面。
姜柠紧紧咬住下唇,无助地摇头,极力抵抗着他狂猛的撞击,浓密的发丝湿黏黏地贴在她的脸上,看起来娇柔又无力。
看着她无声地抵抗,沉知珩心里又莫名地燃起一团怒火,抬手解开她腿上的领带,把她的身子翻过去,搂着她的腰,让她跪趴在床上。
姜柠任他摆布,毫无反抗的力气,软绵绵地趴在那,意识到他要干什么,脸色倏地惨白。
她连最正常的体位都受不了,更何况这种后入的姿势。
她翘着臀吃力地往前爬,摇摇欲坠的眼泪随着她的挪动的幅度从眼眶跌落下来,和床单上湿滑的淫液混在一起。
没爬出几步,沉知珩勾着她的腰把她拽了回去,炙烫的巨物借着那股冲击力势如破竹般从后面撞进去。
“啊——”
姜柠扬起细白的脖子,尖叫声穿过窗户飘了出去,惊扰了停在外面短憩的夜鸟。
她攥紧床单,呜咽的抽泣从床单里细细地传出来,纤细的手臂撑不住他的撞击,上半身失去支撑点埋在床被下,腰被他搂着才不至于让她整个人都倒下去。
“不要……啊啊啊……呜呜呜好难受……”她泣不成声,男人不知疲倦地从后面蛮横地挺入,撞得她屁股疼,骨头也疼。
“这才刚刚开始,不想吃苦头就抬高一点。”男人粗重的气息洒在她后背的脊骨上。
姜柠无力地抬着手往后推,想把他推开,但是她那点力气就像是棉花打在石头上。
沉知珩抓着她的手反扣在背后,胯间的动作一次快过一次。
“不想要还流了那么多水?”
他往下随意摸了一把两个人的交合的地方,手心满是淫液,她的穴口像是打开的水龙头,源源不断的银丝一股又一股的从交合的地方滴落在床单上,交缠丝连的淫丝在空中晃荡不止。
姜柠倔强地咬着枕头,哀乌声淹没在枕头里,强忍着身下的快感,无力地承受他的撞击。
沉知珩掐着她的腰撞了几百下之后,松开了她的腰,姜柠浑身无力地侧倒了下去。
转眼,男人又握住了她的脚踝,把她的左腿架在肩膀上,从侧边挺了进去,这一次的深度有过之而无不及。
狂烈的顶入,让她迎来了高潮,狭小的穴口紧紧地缩着,媚肉死死地咬住里面抽动的肉器不松口。
“啊……”
沉知珩拢着她的胸咬了一口,听到她的叫声又加快了下面的速度。
姜柠被一波高过一波,层层迭迭涌过来的快感刺激得说不出话来,连呼吸都觉得困难了很多,小脸涨红,眼神溃散,感觉世界在不停地晃动,她的意识逐渐模糊。
不知道究竟过去了多久,沉知珩抵着她最深处射了,喷薄而出的热涌涨得她小腹很难受。
姜柠虚脱地躺在床上,像是被吸走了所有的精气,眼皮沉重,缓缓地合上……
——
第二天。
外面的天还没有完全亮,借着昏暗的灯光,姜柠撑开眼,看着墙壁上的挂钟,现在是早上五点半。
她动了动身子,酸涩直达四肢百骸,下体的涨感尤为明显。
男人不可忽视的尺寸提醒着她,他还在她的内体,一夜都没有拔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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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的手揣着她沉甸甸的娇软,掌心压着她的乳尖,压得有些变形。
她抬起酸痛的手臂,试图挪开他的手,指尖刚触到他手背上凸起的节骨,像是打扰到了他一样,他不耐烦地抓着白乳乱揉了几圈,满手的奶油白从他的指缝泄出来。
沉知珩清俊的脸深深地埋在她的颈窝,下巴抵着滑嫩的肩颈蹭动,经过一晚上,他下颚的青渣更加明显,蹭过的地方泛起一片红意。
忍着不适,姜柠的贝齿咬住下唇,不敢乱动。
渐渐的,从背后环住她的男人传来平缓的鼻息有节奏地洒在她的后颈,她僵硬地保持侧卧的姿势,发现他又睡了过去,暗松一口气。
姜柠低眉,垂目睨着胸口,白乳上覆着的手宽大又温烫,掌心的温度像是要把她烫化,指甲修剪得干净整洁,有几节指陷进乳沟里,被那两团饱满挤着。
她眉心一拧,再次抬手,轻柔地把他的手搁在一边,确定他没有反应,张开了腿,开始往床沿挪动。
或许是她太紧张,感官无限地放大,每挪动一毫,她就感觉到体内的巨物在她的内壁剐蹭。
他的那玩意像是跟她的内壁黏在了一起,她可以明显地感觉到在抽离的过程中穴肉严严实实地攀附着他的柱身,仿佛要跟着他的那物一同抽出体内。
姜柠缓缓地撑起上半身,被子滑落下来,冰凉的空气席卷走她上身的余温,裸露的肌肤激起一层浅浅的小疙瘩,跟下面的炙烫形成鲜明的对比。
他真的好长……
借着床头昏暗的灯光,姜柠望着那根粗物,比平时看多了一些朦胧感,她已经往外挪了一段距离,他的顶部却还嵌在她的穴口。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他的那个东西在缓缓地变大变硬,姜柠眼睁睁地看着它把她的穴肉一点一点地撑开。
曲拢的腿在薄被下打颤,阴户不受控制地缩了一下,吐出去的肉身又被吸进去了一节,碾开她里面的肉褶,姜柠及时捂住嘴边溢出的低叫,额头渗着亮晶晶的汗津。
她撑坐在那,进退两难,想一鼓作气把那东西拔出去,又怕惊扰睡着的人,这样磨磨蹭蹭,她又难受得很。
沉知珩不知道什么时候醒过来了,长手一捞,姜柠无措地跌进他的怀里,凉滑的脊背贴在他滚烫的胸膛上,即将抽离而出的肉器又毫无预备地插了进去。
“嗯啊——”姜柠急促的吟哦猝不及防地叫了出来。
“再睡一会,”男人的嗓音带着半睡半醒的低醇,“现在还早。”
昨天为了找她,他一整夜没有睡觉,如今香玉在怀,他怎么舍得轻易撒手。
像是为了惩罚她的不乖,他箍住她的胯骨,挺腰往里顶了叁四下,满足地轻叹一声便停止了动作,任由肉棒镶入她的温滑紧密的穴口,里面的媚肉似乎有灵性,绞缠着他不肯撒口,自动地给他的柱身按摩挤压吸吮。
姜柠的脸埋在枕头下,紧咬住手背,眼眶泛着泪光。
刚刚他那不经意的几下撞击,又酸又麻,搅着她体内尚未流出来的淫液,汩汩作响。
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男人的手开始不安分地顺着她姣好的身姿游走,姜柠再也忍不了,压着颤音,“你说了会让我走的。”
房间安静了好久,久到姜柠以为他睡着了,直到男人密密匝匝的吻从后颈落下来,蔓延至她的纤细光滑的侧臂。
“急什么,还有一个小时,”沉知珩半压在她身上,凝着她因为呼吸而剧烈起伏的酥胸,眼底情欲渐起,好看的手揪住抹红,然后轻轻揉摁,喑哑着嗓子,轻哄,“屁股翘起来,让我再进去一些,听话。”
醒来没多久的他散发着慵懒和随性,敛去了平日里的冷冽,连灼烫的吻带着不意察觉的温柔。
姜柠屈起手肘抵着他不断下压的胸膛,她不相信他的话,现在他虽然看起来很好说话,但是做起来就会没完没了,不把她扒层皮是不会轻易罢休的。
可是,男女力量悬殊,她即使反抗,作用也不大,索性不跟他继续争论,安静地合上眼皮。
见她冷着脸,沉知珩薄唇紧抿,分开她的腿,挺着下胯开始律动。
“别忍着,叫出来。”他粗粝的指腹重重地碾过她的唇。
姜柠这次很听话,也不克制自己,婉转的呻吟如数叫了出来,甚至还抬高了腰,讨好地迎合他。
她的听话并没有让沉知珩高兴,讳莫如深的眸子紧紧地盯着她那种生动的脸,脸畔的红晕染到了她的下眼睑,和睫毛投下的暗影交织在一起。
俏丽的脸上有情动,更多的是委屈迎合和不情愿。
昨天他怎么折腾她,她都不肯叫一声,现在这么乖巧可人无非是希望他能快点结束放她走。
——分割线——
咦惹,某人又要生气了(傲娇脸……)

跑(h)
他正要发作,姜柠却突然勾着他的脖子,葱白的手指在他的后颈有意无意地摩挲,身下承受他又快又猛的撞击,娇喘吁吁,黑瞳像是在水里浸过一样,湿润润的。
“沉……沉知珩,你能不能先拔出去,里面好涨,很难受……”
她略带委屈的哭腔,似柔软的羽毛,轻轻扫过他的心头。
沉知珩紧绷的下颚放松了一些,炽热的眼神盯着她的小腹,微微鼓着。
他昨天射在她体内的东西还没有流出来,现在还含吞着他的那物,凸起的形状比以往更明显。
姜柠感觉到他的速度渐渐缓了下来,平躺在床上,他也没有再刻意往下压,两人中间隔了一段距离,有一小截肉器从她的下体抽离出来。
啵的一声,沉知珩将粗物全部拔了出来,没有了堵塞的淫液像海潮,喷涌而出,一波接着一波,下面的薄被湿得很彻底,浓稠的黏液朝四周蔓延,跟泼了一盆水似的。
沉知珩看着她一张一合的媚肉,耐着性子等了半晌,浴火焚烧,过了几秒钟没了耐心,伸手掰开她紧合的阴户,一团蜜液顺势喷在他的手心,节骨分明的手上挂着亮晶晶的淫水。
估摸着差不多了,他勾起她的腰,打算继续刚才的活塞运动,姜柠倏地合上腿,手攀在他的肩膀上,细声细语,“能不能休息一下,下面有点痛……而且刚刚你也看到了,外面肿肿的……”
她怕他拒绝,左手握住他另一只干净的手,“休息十分钟就行。”
姜柠的头搁在他的肩膀上,他上下滚动的喉结擦过她的侧额角,痒痒的,就在她以为他要说点什么的时候,沉知珩环住她的腰,侧躺下。
她温顺地抱住他的腰,额头抵着他的锁骨,忍着腹部的不适感,他粗硬的肉器在她肚子上戳出了一个深深的窝。
沉知珩眉头紧蹙,眸光隐晦不明,手搭在她柔软的腰窝上,揉了揉,姜柠吸了一口凉气,他寻声看去,他揉着的地方有一大块淤青,和周围的凝白色格格不入。
那是昨天晚上他留下来的痕迹。
十分钟过去。
沉知珩垂目,睨了一眼怀里的人,发现她已经合上眼睡了过去,模样恬静可人,卷长的睫毛下覆着一抹青色。
现在离七点还有四十分钟。
想到这,他把她抱得更紧了,肌肤相贴,姜柠胸前的饱满压在他的胸膛上,淡粉色的乳尖被挤得歪在一边,像是折了根的花。
她什么也没干,就这么安静得躺在他身边,但是他越发觉得口干舌燥,腹间的欲火愈燃愈烈,抬手勾起她的细腿,将粗物放在她的腿间,开始有节奏地抽插。
姜柠咬牙,手指难耐地蜷起,努力忽视他的动作。
但是他那个东西太有存在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好几次碾过穴口,顶端戳弄着她的花核,弄得她差点失控泄出声。
她睡眼朦胧地撑开眼皮,阴户被他挑逗得一缩一合,像是在亲啄他忽上忽下的柱身,感觉下一秒他就要顶开入口插进去。
“要不要我用手……”
沉知珩眸底猩红,看着身下的人一脸娇羞,闷闷地嗯了一声。
她犹犹豫豫地伸出手握住他的肉器,碰上柱身的刹那她瑟缩了一下,指尖被他的温度烫到,不等她适应,沉知珩抓着她的手,纤长的手被迫摁在那上面。
又烫又滑,两人交融在一起的蜜液糊在掌心,随时要被烫化一般。
“握紧,然后用力一点,再快一点”沉知珩的唇贴在她的耳廓上,声音嘶哑得不像话,拉长了声音说,“像我操你一样。”
姜柠不自觉地撇过头,试图躲开他太过灼烫的呼吸,加大了手里的力度,全凭感觉随意撸动。
她手法生涩,最后手都撸麻了,他还没有要射的意思。
“要不你自己来吧……”
她退缩了。
沉知珩忽略她的提议,再次掰开她的腿,作势要插进去。
姜柠尖叫起来,伸手挡住,“等一下,我……我……我能不能在上面?”
“嗯?”
“我想试一下自己掌握力道,你……太猛了……”
沉知珩被她后半句话取悦到了,毫无戒备地低笑出声。
他笑起来很好看,像春水融融。
可惜就是不爱笑。
压着心里的悸动,姜柠戳了戳他的手臂,“行不行?”
他说了一个行字,搂着她的腰,上下换了个位置。
姜柠跨坐在他小腹上面,柔软的下体紧挨着他硬邦邦的肌肉,她不适地挪了挪臀部,一股热液从甬道口滑出,落在他的腹肌上,水渍顺着肌肉起伏的沟壑流动。
她有些不知所措地愣在那。
“坐下去。”沉知珩掐了掐她的腰,催促。
姜柠撑着他的腹部,往下挪动,她所动之处,都留下一大片亮晶晶的蜜液,最后提起臀对准那根挺起的东西。
还没挨到肉器的顶端,她往下看了一眼,画面太过
色情,小腹一紧,又泄出几缕银丝,如数地浇在了他的马眼上。
沉知珩感觉到温热的液体浇灌下来,闷哼一声,巨物猛地弹了一下,打在她的大腿内壁。
“你……你能不能闭上眼睛……”姜柠紧张得说不出话来,“你看着我……我坐不下去。”
他好像真的相信了她的话,缓缓地合上眼。
姜柠手疾眼快,抓过床尾破破烂烂的衣服,胡乱地裹在身上,在从床上跳下来的瞬间,曲着膝盖狠狠地撞向男人的胯间。
这短短两叁秒,用尽了姜柠所有的力气往外跑。

锁门
眼看着她就要抓到门的把手,腰间横空出现的一股蛮力把她摁在门板上,小腹撞向凸出的门柄,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痛。
沉知珩的手背横在她腹部中间,缓冲了大部分撞击力。
紧随而来的是下面被凿开的痛楚。
他几乎把整个人的身体重量都压在她身上,姜柠侧着头,右脸贴在冰凉的门板上,泛红的眼尾颤了一下,盘踞在睫毛上的眼泪掉了下来。
她被迫翘起臀,后背和沉知珩毫无缝隙地黏合在一起,想反抗的手被反扣在后腰上。
“呜呜呜,欺负一个女人算什么本事……啊……嗯啊……你滚……”
她低低地抽泣,白嫩的臀瓣因为男人的撞击,红了一大片。
“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沉知珩压着眉,平时波澜不惊的眸底凝成一团深幽的墨,抬起手掐着她的脸,“本来打算放过你的,现在看来没这个必要了。”
“啊啊啊……你……你疯了……”姜柠受不了他的速度和力道,下面好像要被捅破了,乌沉沉的眼睛被水汽弥漫,看不清他被情欲支配的脸,“我要告你强暴……混蛋……呜呜呜……嗯啊……疼……”
她的贝齿扣在唇上,但沉知珩捏着她的脸,欲合的唇嘟起一个弧度,快感和痛意交缠在一起,似瓢泼的大雨,排山倒海地侵蚀她最后的理智。
沉知珩握住她的下巴,对着她嫣红的下唇用力地咬了一口,急促粗野的声音落在她轻颤的肩头,“没操烂就给我忍着。”
姜柠一边挨着操,一边后悔。
从床上下来的时候,她就应该踢得再用力一点,最好让他后半辈子都不举。
再到后面,她眼前发黑,不知不觉就失去了意识,身体不受掌控,像浮木一样,忽上忽下,起起伏伏……
——
下午。
姜柠是被痛醒的,无意翻了一个身,四肢的骨头嘎吱作响,快要散架似的。
撑开眼,窗外的暖阳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来,斜斜地落在床头,她抬手挡了挡,遮住刺眼的光,转头看了一眼旁边的枕头,空无一人。
她很累,合上沉重的眼皮蜷进被窝,嗅了嗅鼻子,清冽的味道混着男女交合的靡淫,在暖融融的被窝下铺散开来。
蓦地,她清醒了。
掀开被子,准备下床,混沌的余光瞥见大腿内壁的一抹红,半睁半眯的眼撑大了些,分开腿,红色的痕迹一直蔓延至阴道口。
攥紧拳头,她又想起他最后说的那句话——“没操烂就给我忍着。”
盯着那块红,她出神了半晌,收回思绪,忍着不适去了浴室。
沉知珩没有回来之前,她还有机会离开。
收拾好一身的狼狈,她走到房间门后,扭了几下门把手,丝毫没有反应。
不用想也猜得到,他把她锁起来了。
姜柠打开手机,拨了叁四个电话过去,那边又一直显示无人接听,转而联系服务人员,也没人接电话。
她抬起腿,脚尖还没碰到门,关节处就疼得厉害,踢到半空的腿软绵绵地缩了回去。
这里有几十层楼高,翻墙不现实。
姜柠心烦意乱地抓了抓头发,把沉知珩从头到脚都唾弃了一遍,最后骂累了,拖着疲惫的身子窝在沙发上。
半个小时后,门外窸窸窣窣的声音惊醒了昏昏欲睡的姜柠,她看见门开了一道口子。
她环着抱枕往门口走,没有多想,举起枕头就朝着那道门缝砸了过去。
“啊——”
不是沉知珩的声音。
可是丢出去的枕头已经收不回来了。
“你来干什么?他呢?”
姜柠看清楚站在门边的人,没好气地问了一句。
秦格弯腰捡起掉在地上的眼镜,揉了被眼镜骨架刮红的鼻梁,脸上始终带着浅浅的笑意,“姜小姐,我是来给你送饭的。”
“他呢?”姜柠没有接他手里的东西,站在那,冷眼看他。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她现在对沉知珩身边的人没有任何好感。
“沉总今天上午刚做完手术,现在不方便来见你。他让我来告诉你一声,在他没有出院之前,你就先住在这个房间里,有什么需要可以联系我。”
“手术?”姜柠猛地抬起头,清冷的眉眼染上一丝错愕,眼睫颤了一下,“他出什么事了?”
秦格摸了摸鼻梁,眼底的窘迫一闪而过,“这个还是由沉总来亲自告诉你吧,我也不方便说。”
“那……那他什么时候可以出院,”姜柠扯着衣角,眼神飘忽,额前长长的碎发遮住了她眸底的裂痕,随后又加了一句,“他要是不出院的话,岂不是要把我一直锁在这里?”
“不出意外明天就可以出院,他说你们之间的事情还没有解决,所以他暂时不会让你走。”
明天?那看来不严重。
“你告诉他,我今天就要见他。”
“姜小姐,沉总
他现在真的不方便。”
“又不是死了,有什么不方便的。”
站在门口的男人清了清嗓子,欲言又止。
“怎么,他受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伤,还需要你来遮遮掩掩。”
秦格推了推眼镜,含糊其辞,“是挺见不得人的。”

你负责?
秦格走之后,姜柠翻来覆去想了一晚上,最后得出一个猜想——
沉知珩做爱把鸡巴做没了。
意识到这点的时候,她吞咽到一半的面包哽在喉咙中间,窒息感直逼脑门,端起牛奶灌了一大口,不经意地抬眼,前方有一抹暗影,她抬头睨去,惊叫出声,手一抖,杯子滑落摔在地面,温热的液体泼在她的衣裤上。
奶香味弥漫在凝固沉静的气氛里,腿根湿黏热稠的触感让人不适。
“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出声?”姜柠的语调里带着颤音,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
沉知珩坐在轮椅上,下颚稍抬,狭长的眼尾掀起,薄唇微抿,“早餐吃完了吗?我有事跟你谈。”
不温不淡的语气,姜柠听不出他的情绪,只是跟前几天相比,显得疏离清冷了很多。
她收拾好地上的碎玻璃,拿纸擦了擦腿上的湿意,走了过去,忽地愣住。
后知后觉,她才意识到他是坐在轮椅上。
想起刚刚的猜想,她窘迫地侧过头,窗外斜照进来的晨曦铺在她的脸上,黑长的睫毛镀了一层金光,眼睑下面的暗影被拉长至眼尾。
她眼睛半眯,“你说。”
沉知珩拿出一份伤情诊断报告书放在她面前,“你打算怎么负责?”
姜柠瞳孔放大,一眼看到诊断书上醒目的几个字——海绵体断裂。
虽然她不知道海绵体是什么,但看到旁边写着的阴茎勃起异常,隐约地猜到应该是他的那玩意骨折了。
“这关我什么事?”姜柠的眼皮跳了几下,低头盯着他幽沉的眸子,心漏跳了一个节拍。
就算他坐在轮椅上,气场也不羸弱。
“被你用膝盖撞裂的,难道还要我帮你回忆?”
“怎么可能?如果真的是我,你……你后面怎么还能继续插……插……”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大白天的,说那样直白的话怪害臊的,磕磕巴巴了半天也没说出后文。
“插进你的……”沉知珩好心帮她补充下半句,话到一半,温热的掌心覆在他泛凉的唇上,他眉梢上挑,意味深长地凝着她渐渐燥红的俏脸。
“你不许说。”本来想警告他,可娇软的语气完全没有威慑力。
或许是本能,即便他用严肃的口吻说,她的小腹还是不受控制地紧了一下,脑海闪过他的肉器在她的穴口猛插的淫乱画面,她并了并腿,试图缓解下体的异样。
“嗯,”姜柠捂得紧,他闷闷地发出一个鼻音。
手掌抽离的时候,连带着鼻息间的馨香也淡了,“一开始没什么感觉,后面做到一半就流血了。”
姜柠呆滞,半信半疑。
那个血不是她流的吗?
沉知珩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浅笑着,眼底尽是戏谑,“你下面又湿又滑……”
“啊——”
姜柠想堵住他的嘴,他却比她快一步,扣住她的手一拽,她摔在了他的怀里。
“别乱动,我昨天刚做完手术,要是伤口裂了,你负责?”
他的手托住了她的臀部,没有让她坐下去。
姜柠撑着他的肩膀,他的左手箍住了她的腰,让她想起起不来,想坐坐不下去。
他说话的时候又总是故意用凉唇蹭着她的耳珠,那是她最敏感的地方,一碰就软了身子。
她抬眼,清亮的眼睛染上怒意,嗔了他一眼,“放开,你那玩意本来就残了,等下我一屁股坐下去压断了,别想赖我身上。”

结束
“你说谁残了?”
沉知珩淡冷的话从耳边传来,手趁她不留意钻进了她宽大的衣摆里,掌心攀在她饱满的乳白上,修长的手指按下去,滑腻感溢满指缝,然后重重地拢了一下,被布料罩着的雪白差点从胸杯里跳脱出来。
姜柠眸色一沉,咬紧牙根,按住他的手背,不让他继续乱动。
“谁残了?”
他又问了一遍,曲起指节摸到中间的凸起摁了下去。
“我残了……”
姜柠僵硬的身子无声地抵抗他的不轨,斜斜地睨着他,瞥见他眉梢得逞的笑意,心里聚着一股怒火。
男人得到答案之后还是没有把手拿出去,她能够清晰地感觉到他手掌的温度隔着轻薄的内衣穿透过来,很烫。
姜柠垂着眼,眼睫轻颤,努力忽视他的手,他不说话,她也就这样僵持着。
最后,还是沉知珩松开了她。
得到自由,姜柠往后退了几步,和他保持安全距离,知道自己讨不到任何便宜,不愿和他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下去,开始转移话题,“你把我的身份证还给我?”
昨晚她在房子里找了很久都没有看到自己的东西,只有书房是紧锁的,不难猜到她的行李箱和证件都被他锁在里面了,所以她迫不得已在这里安分地呆了一晚上。
沉知珩绕过她,倒了一杯凉白开,暗哑的嗓音被水润过之后,恢复了原有的清亮,“我的事还没解决。”
“我赔医药费。”
“我很像是缺医药费的人吗?”
姜柠捏紧衣角,上面还是湿的,攥在手心里冰凉冰凉的,“那你要怎么样。”
“照顾我一个月,一个月后我来决定分不分手。”
照顾他和分手听起来并没有什么必然联系,他却将两者系在一起,试图束缚住她。
经过那天早上,她哪里会再相信他的话。
姜柠浅笑一声,声音不疾不徐夹着锋芒,“是我之前没有说清楚,还是说沉先生你真的就有这样的癖好,喜欢当别人的替身。”
一字一句从牙缝里挤出来,满是嘲弄,句末的“替身”二字掷地有声,狠狠地砸进了他的心底。
沉寂了半晌,沉知珩握着的水杯放在瓷制的桌面上,玻璃和瓷面碰撞,发出一阵清响。
姜柠澄亮的眸子闪了一下,她好像听到了杯底爆裂的声音。
“书房的密码是0> 话落,他推着轮椅转了个身,背对她。
姜柠对他突如其来的转变还有些不适应。
墙上的大摆钟滴了一声,她收回思绪,打开书房收拾行李。
偌大的房间里只有她拿取物品的声音,窸窸窣窣的细响听得让人心烦意乱,她带的东西并不多,整理也没什么难度,但有一大半的东西都是她胡乱塞进去的。
行李箱啪的一声合上,滑轮在光滑的地面滚动,走到门口,姜柠看着整齐地摆在一起的鞋,细密的酸胀忽地在心口漾开,她回头看了一眼,不自觉地缩紧手指。
结束了。
这一场荒谬就这样结束了。
她推开门,把守在门口的保镖挡在她面前,“小姐,需要我帮忙吗?”
“让她自己走。”
姜柠还没来得及拒绝,在客厅里面的人传来声音,淡漠的话刻意隐藏着情绪。
她抬头笑了笑,“谢谢,我自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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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傲娇生气):呵,结束?太天真了!

律师函
叁天后。
天气阴云,九点的清晨,天际还泛着乌青色,隐绰的光落在姜柠的纤背上,她垂头看着笔下的墨痕,目光顿在“对不起”这叁个字上。
平心而论,她对沉知珩是有歉意的,在离开这里的最后一天,还是决定写一封道歉信,顺便把他的银行卡还回去,也算是为她的闹剧画上句号。
她虔诚地写了一千多字,一笔一划端端正正,可能当年高考都没这么认真地书写过。
打开信封,将银行卡和信件放进去,打算下午走的时候把东西塞到他的门底下。
最后盖上笔帽,门铃随即响了,姜柠看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时间,以为是搬家公司的人。
绕过客厅里堆满的纸箱,她开了门。
门口站着的人是快递员。
她最近没有买东西,核对信息后,又的确是自己的包裹,签收完,拆开邮件,发现里面是一封律师函。
她将内容浏览了一遍,尚好的心情骤然跌到谷底。
按照上面传达的意思,她踢伤了沉知珩,伤情达到了轻伤二级的标准,他那边已经收集好证据,一个星期之内就会提起诉讼。
她知道,一旦提起诉讼,就不可以撤诉,那她面临的很有可能就是叁年以下有期徒刑。
攥紧的指尖逐渐泛白,她秀气的眉心迭起褶皱,拿起手机打开通讯录,想要找的号码没有找到,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在离开酒店的那天,她就删掉了他所有的联系方式,删得干干净净,一点也不留。
通信记录翻了好几遍,瞥见最下面有一串陌生数字,她寻着通话的时间详情细想。
那好像是秦格的手机号码。
北城,酒店。
秦格站在书桌前,毕恭毕敬地汇报昨天开会的内容,口袋里的手机震动声不适宜地打断了他的话。
看到沉知珩不悦皱起的眉头,他说了声抱歉,拿出手机打算挂断,看到屏幕上显示的备注,又犹豫了半晌,抬目瞄向沉知珩,男人的脸色越来越沉。
秦格犯了大忌。
沉知珩最讨厌在汇报的时候被电话打断,往常他都会静音,偏偏这次给忘了。
趁着他还没有发作,秦格故作惊愕,“沉总,是姜小姐的电话。”
在纸面上滑动的笔尖倏地顿住,最后一捺收笔太快,显得字体结构很不相称。
秦格见他眉头松动,翻了一页纸,没有说话,心里拿捏不准,又忍不住试探,“还是等我汇报完工作再接吧。”
嘶——
锐硬的钢笔尖在白色的厚纸上划开一道浅浅的裂痕,浓稠的黑墨像他眼底的情绪一般,堆积在一起,渗透纸背。
“不过我看姜小姐好像有什么急事,还是先接吧。”秦格盯着他手里泛着寒光笔头,改了口,中途磕巴了一下,“我……我要不要出去接?”
“你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话要说?”
“没有。”秦格瘪嘴。
其实他是想问要不要开免提来着,转而一想,沉知珩也是要面子的人,问得这样直白,对自己没好处。
电话响了快半分钟,秦格不紧不慢地接起。
“秦助理,你现在方便吗?可不可以把你老板的电话号码发给我,我有事找他。”
书房很安静,女生细细软软的嗓音从电话里飘出来,秦格一边偷睨着沉知珩的神色,一边忖度怎么回复。
“你之前没有存沉总的电话吗?“他明知故问。
姜柠安静了片刻,“忘记存了……”
这个理由,一听就知道是瞎扯的。
他心知肚明,存肯定是存了的,只是后面删掉了而已,甚至可能连聊天软件也删干净了,不然怎么会打他的电话。
想到这,秦格掩嘴轻笑,一抬眼,沉知珩淬冰的眸光投过来,半扬的嘴角凝住,心虚地敛起脸上的笑意,清了清嗓子,报了一串数字,“你还有什么别的事情吗?”
“你们大概什么时候从北城回来?”
“不出意外是明天。”
姜柠若有所思,道了声谢谢,匆匆忙忙地挂断电话。
秦格如释重负地收起手机。
“你们私底下关系很好?”沉知珩眸色淡漠,看向他的时候,眼里有考究。
“不不不,沉总你别误会,我以前跟姜小姐说过的话加起来不超过二十句。”
沉知珩的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轻叩桌面,眼皮掀起,斜长的上睫挡住了他眼底隐晦的情绪,“那她为什么会存你的号码?”
“不一定是存的,可能是之前的通话记录没有删掉……”
以为这个解释能让他满意,但他的面色更深谙,薄唇微抿,冷锐的眼渗着寒意。

同居
姜柠后来给沉知珩打了很多电话,他都没接。
她知道他是故意的,没有掐断也没有拉黑她的号码,任凭手机铃声一次又一次地循环播放。
第二天,发给秦格的短信得到了回复,他说,他们晚上会回来。
没有具体的时间,姜柠晚饭洗漱之后就在沉知珩的家门口等着。
半夜,零点过五分。
沉知珩坐在车里,侧目探向窗外,灯火阑珊,蜿蜒绵长的路上只有寥寥的几道灯影,昏暗不明的霓虹光影在他清俊的脸上忽闪而过。
他拿起搁置在旁边的手机,屏幕上有数十个未接电话显示。
眸光顿了一会,徐徐地挪向上面的亲昵备注,眉心骤拢。
“柠柠”二字刺灼了他的眼睛。
他的号码在姜柠的手机里只是一串无名无分、要删就删的数字,他又何必跟个舔狗似的对着一个号码含情脉脉。
手指在屏幕上滑动了几下,重新改了一个备注,心里才稍稍平衡一点。
“还有多久能到?”
秦格瞥了一眼导航,“还有一个小时左右。”
“开快点。”
“好。”他把车速提到了最高。
——
夜深人静,只有晚风吹过树叶撩起的轻簌声伴着电梯的叮咚。
沉知珩迈出去的脚步,在看到门口那一幕场景的时候,突然顿住。
回来前几个小时,姜柠发短信说,她在他家门口等他。
他想过很多场景,她可能会熬不住困意可怜兮兮地缩坐在地上,或者强撑着睡意在门口走来走去,再不济就是直接开他家的门,进屋子里等。
毕竟锁的密码她是知道的。
唯独没有想到,她会搬着软睡椅,横放在门边,裹上厚厚的毛毯,一个人呼呼大睡。
她好像是想显得自己很有诚意的样子,但目前看来,并不多。
沉知珩的脚步不自觉地放缓,踩在光滑的瓷面上,没有一点声音,倾长的暗影笼在姜柠的身上。挡住了走廊里扰人睡意的亮光。
男人的眸底浮着几缕红血丝,看向她的眼神不经意地透着柔和。
凌晨的温度只有十度,姜柠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娇俏的脸只露出眼睛和眉毛。
宽敞的过道里时不时有冷风吹过来,敛合的长睫受了寒意轻轻颤动。
她睡得很沉,沉知珩站了五六分钟也不见她有清醒的迹象,微抿的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了几个弧度。
她倒是挺会享受的。
修长的身子下蹲,他伸出手,扯了扯盖住她半张脸的毯子,被毛毯闷久了,烟粉色的红晕漫上她的脸颊两侧,挺翘的鼻头也粉粉的。
空中的冷气迅速携走她脸上的温热,沉知珩冰凉的手故意贴在她脸侧吸走了她脸畔仅剩的余温。
姜柠不满地缩了缩脖子,男人顺势把手探进去,触到她暖软的颈窝,粗粝的指腹坏意地磨着她的下颚。
他的手被捂热了,姜柠也被扰醒了,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
察觉到她的动静,沉知珩眸底的柔光敛去,目光沉沉,与她平视。
姜柠透过掀开的眼隙,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嘴角噙着浅淡的笑意。
刚刚她做了一个很甜的梦,梦到他们回到了六年前。
她像是还没有从梦境中脱离,手从毯子里伸出来,用力地环住沉知珩的脖子,脸深深地埋在他的颈窝,娇憨道,“你怎么这么晚回来啊?”
猝不及防的拥抱让他堵在喉咙里的狠话又咽了回去,她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暖意,掩盖了他半夜而归携着的寒雾。
“临时有点事。”他握着她被毯子捂热的手臂,温香软玉般的触感让他恍惚了一阵,鬼使神差地解释了起来。
怀里的人没反应,不知道她有没有听见。
沉知珩睨了一眼挂在自己身上一动不动的人,不悦地扯了扯唇角。
她也就神志不清的时候能乖一点。
“好冷……我要去房间睡……”
“起来,自己去。”
“不要,你抱我去。”她窝在他怀里撒了一下娇。
“……”
沉知珩迟疑了半晌,后知后觉地注意到她家门口堆放在一起的几个大纸箱。
眉梢温存的笑意消散,眸子微眯。
看来他要是不发律师函给她,她连家都搬好了。
他冷不丁地看着姜柠熟睡的脸,怒意无处安放,犹豫着要不要把她塞到纸箱里,让她跟着箱子打包带走算了。
“你怎么还不走啊!”姜柠不耐烦地嘀咕一声,脚往前晃了晃,差点踢到他的胯间。
沉知珩的手快一步,握住她露在外面的脚踝,她脚上穿着的小羊角棉拖滑了下去,没穿袜子的脚又冰又凉的,隐隐冻得泛紫。
该裹的地方不裹着,不该裹得地方捂得扎扎实实,他要是晚来几个小时,也不知道她是会被冻死还是被闷死。
他抬起手用指纹开了门,勾着她的腰将她从睡椅上抱起来。
姜柠虽然没几两肉,但用受伤的手托着她还是略显吃力,手臂暗自使劲把她往上抬了抬,避开伤口处,找到了一个最佳的姿势,然后用膝盖顶开门,走了进去。
沙发比软椅宽敞很多,姜柠被放下后慵懒地翻了个身,脚无意地踢到坐在旁边的男人的后腰上。
沉知珩冷眼盯着她恬静的睡姿,心生不满,掐了掐她的脸,嘴巴因为他的蛮力撅起来。
姜柠一把推开他的手,潜意识地扯着毯子遮住脑袋,男人不遂她的意,又把她捂着脸的被子拽下来。
“许言杉,别闹了……”她的脸埋在手肘处,愤愤地嗔怪。
周围暖融的空气倏地冷凝住,沉到谷底,沉知珩深幽的眸激起一片涟漪,那三个字像是肆意蔓延的野火,吞噬掉他最后的理智。
啪嗒——
打火机点燃烟头,浓稠的烟雾团在舌腔里,咽不下去,吐不出来。
沉知珩突然俯下身,箍住她的下巴,强势的舌撬开她的唇,呛人的烟雾如数灌入她的嘴里。
逼人的窒息感让她从睡梦中惊醒,浓烈的味道充斥着她的大脑,姜柠呜咽的字符还没从唇边溢出来,就被他更猛烈的进攻淹没。
男人强劲的舌紧紧地勾住她的香津吸吮,嘴唇被吻得生疼,姜柠卯足了劲推打他的肩膀手臂。
她越是反抗,沉知珩吻越得深,像是要把她拆吞入腹。
手不安分地顺着她的衣摆钻了进去,她没有穿内衣,正好方便了他的入侵,宽大的手覆在她的白乳上反复蹂躏,留下深红色的指痕。
姜柠嘴疼,胸口也疼,眼眶沁着水光,不得章法的击打落在男人的小臂中央,他倒吸一口气,坏心地咬破她的唇角,淡淡的血腥味蔓延开来,和烟草味缠在一起。
沉知珩抽身坐直了身子,斜长的眼睫垂落,掩住他眼底的翻涌起伏的情绪。
“咳咳咳——”姜柠瘫坐在沙发的一角,咳得眼泪汪汪,顺滑的头发乱糟糟地垂在肩头,衣服凌乱,被他撩到半腰。
她缓了一阵子,水眸里浮着怒意,瞪向他,视线却停留在他的手上,鲜红色的血从他的衣袖里漫出来,漫过手背上凸起的青筋蜿蜒而下,滴落在沙发上,留下一抹暗痕。
“你的手出血了。”
姜柠好心提醒,可他像是没有知觉一样,脸色不起波澜。
“出去。”沉知珩不为所动。
简单的两个字,不怒自威,姜柠心尖颤了一下,可能是血色太惹眼,她的视线始终没有从他的手上挪开,她伸手想看看他的伤口,“我会包扎,你这里有……”
“我说出去,没听到?”沉知珩推开她的手,用了些力气,她的身体失衡摔坐在沙发上。
姜柠蹙着眉,不明白他在发什么神经,明明是他抱她进来的,还强吻她,现在又让她滚出去?
不过,既然他不把自己当回事,那她也没什么好在意的。
“我来是想跟你谈谈上诉的事情,我觉得我们可以好好沟通一下。”她压着怨愤,放柔了声线。
“没什么好谈的。”
“那天晚上是你强迫我的,我出于正当防卫才踢伤了你,就算你要上诉,你也未必能胜诉。”姜柠抬头,直视他的眼睛,“沉总你的时间那么宝贵,没必要浪费在我的身上,不值得。”
“跟你在一起已经浪费了我一个月的时间,再多几天又何妨。”
“有句话叫及时止损。”
“也有句话叫有来有往。被你玩弄了那么久,现在拍拍屁股就想走人,我看起来是很好糊弄的人吗?”
他的言下之意就是她怎么折腾他的,他也要怎么折腾回来。
“何况,你怎么知道我没有胜算。”沉知珩握着手机,点开屏幕,淫靡的娇喘声从手机里面传出来,“从看视频来看,你也不像是被强迫的,女上男下的姿势,硬要说强迫,也是你强迫我才对。”
“你偷拍?”
姜柠声音的拔高了几个分贝,这就是他所谓的证据?
“不拍怎么有证据?”
他随意地把手机往桌面上一丢,视频还在播放,从姜柠的角度看过去,正好能够看到她跨坐在他身上故意勾着他的片段。
沉重的无力感席卷而来。
他早就算计好了,即便没有踢伤他这件事,他也会拿上床视频来威胁她。
姜柠忍着想要把手机砸出去的冲动,她知道,他在故意激她,她要是真的把手机砸出去,他就多了一个指控她的罪名。
他的手机从里到外都不便宜,她也赔不起。
“你还有一晚上考虑的时间,慢走不送。”
话落,姜柠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清冷的客厅只剩下他坐在沙发上,烟灰缸里孤零零躺着的烟头冒着星火,空中弥漫的烟味熏人,悄然而至的寒意也渗人。
没多久,从外边传来了轻盈的脚步声
,沉知珩紧拧的眉头松动,侧头看着姜柠去而复返。
姜柠迎上他犀利的目光,硬着头皮解释,“我忘记拿毯子了。”
她卷起沙发上的毯子就走,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背后盯着她的眼神像一把凌厉的刀子刮着她。
从他身边走过的时候,余光睨见他手臂上的血浸湿了大半个衣袖,隐约能闻到血腥味。
回到家,沉知珩湿黏的红袖子始终在她脑子里挥之不去,她平躺在床上,失神地望向天花板。
他都这么大的人了,应该会叫医生过来包扎的吧。
想到这,她下意识地咬住下唇,被沉知珩咬破的伤口还没愈合,清晰的刺痛提醒她男人的恶行。
她伸出舌尖舔了舔,还能尝到铁锈似的味道,比他手臂上的血的味道淡一些。
算了,他失血过多挂掉了也跟她没关系。
姜柠在床上滚了一圈,埋在被窝里准备睡觉。
五分钟后——
“秦格,那个……嗯……就是……你老板的手受伤了,一直在流血,我不知道他有没有叫医生,要不你问问他现在怎么样?”
“姜小姐,按道理来说,你住他隔壁会比我更方便才是。”秦格停好车,揉了揉发胀的眉心。
“他让我出去。”
“那可能是你做了什么让他不开心的事。”
他记得回去的时候,沉知珩的心情还不错,他当时猜是姜柠在等他的缘故。
姜柠认真地反思了一下,她只不过是在他强吻她的时候把他推开了,这也能算她的错?
“不过,你也别太担心。”
“我没担心。”
“那你别太惦记。”
“……”
秦格继续道:“等一会我打电话问问,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就挂了。”
“他手上的伤是怎么来的,这个方便说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沉总没有告诉你吗?”
姜柠心里咯噔了一下,直觉告诉她这件事情跟她有关系。
“本来我们下午就到了机场,沉总的好友出了意外在住院,我们顺路就去探望了一下,回来的时候碰到了你的母亲,她说有事要跟沉总谈,结果你母亲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把刀把他的手臂划伤了,她的情绪看起来不太稳定,一直喊着一个名字。”
“什么名字?”
“我听得不是很清楚,好像是姓许来着。”
姜柠的手颤了一下,即使他没有说出那个名字,但一个许字就已经足够让她兵荒马乱了。
“沉总没有跟你说可能是怕你有心理负担,好在没什么大事,医生说修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嗯,我知道了,你早点休息。”
姜柠挂了电话,心里像是被无数根线绳纠扯着。
她突然不明白沉知珩究竟是什么意思。
他明明可以用这件事情来再压她一把,他不仅没有,反而一个字都不提。
心烦意乱地打开手机,想问清楚情况,发现姜山八小时前发了短信过来,她的手机开了勿扰模式,没有弹窗,加上今天她一天的精力都在沉知珩身上,所以现在才注意到。
姜婳现在的精神状态时好时坏,下午趁着看护人员不在,溜了出去,根据医院的监控显示,最初她还是正常的,只是跟沉知珩说了几句话之后就失控了。
她知道,姜婳是把沉知珩认成了许言杉,所以才会有过激的反应。
还没吸收完这件事,手机收到一条短信,把她的思绪打乱。
是秦格发的。
“姜小姐,沉总已经叫了医生过去包扎伤口,暂时没什么事。但是沉总的右手以前受过严重的伤,新伤的刀口比较深,新伤和旧伤加一起,可能连字都写不了,恢复还要一段时间,医生特地交代,要好生养着,恢复不好会留下旧疾,所以未来的日子要多多麻烦你了。”
一时间,姜柠不知道怎么面对沉知珩了,掩藏于心底的愧疚,被无限地放大。
——
沉知珩顶着湿漉漉的头发站在窗前,侧身望向旁边的阳台。
房间里面关了灯。
刺骨的寒风呼呼地刮在他脸上,他自嘲地勾了勾唇角,他在期待什么?
倏地,门铃响了。
他以为是医生忘记拿东西,没有多想就开了门。
看到门边的姜柠抱着毯子乖巧地站着,眼底的意外一闪而过。
姜柠没想到他刚洗完澡,头发还在滴水,湿哒哒地贴在他的额角,浴袍微敞,肌肉线条若隐若现,整个人多了几分慵懒的野性。
很快的,她挪开视线,手环着毯子,眼珠转动,“我答应你的要求,不过也希望你说话算话,一个月后我们互不相欠。”
沉知珩微扬的唇角压了下去。
她的最后一句话怎么听都碍耳。
“看你这不情不愿的样子,怎么一点诚意都没有?”他低下头,凑到她
眼前。
姜柠想着如何接话,他又莫名其妙地加了一句,“我没有给别人当替身的癖好。”
姜柠愣了一下,撇嘴,“你是你,他是他,我不至于分不清。”
沉知珩往后退了半步,给她让了一条路。
“我睡客房吗?”她走到一半停下来问他。
“客房是念央住的。“
他的这套房虽然大,但是房间不多,除了客房也没有多余的房间给她住,“那我睡沙发吧,晚上你有什么需要可以叫我一声。”
“我的房间隔音效果很好,你是指望我专门走到客厅来叫你吗?”沉知珩否定了她的建议,转身走进主卧。
姜柠抱着毯子跟在他后面,“那我睡你房间的沙发?”
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抬手指了指桌柜里的吹风机,“先给我吹头发。”
姜柠拿着吹风机跪坐在他旁边,热风从吹风口灌出来,她抬起手对着他的头发一顿猛摸,潦草又敷衍。
沉知珩惺忪地靠在沙发背上,呼吸间全是她身上的清香,丝丝缕缕。
他的头发短,不到五分钟就干了,“吹完了。”
“你打算什么时候搬过来?”
男人神情严肃,姜柠却看着他的头发忍不住发笑。
被吹得狂野的头发跟炸了毛一样,横七竖八地立着,头顶上有几撮翘毛,跟着他轻微的动作来回摇摆。
接收到他的眼神警告,姜柠收敛了些,“应该是明天早上吧。”
沉知珩的视线在她脸上停留了一会儿,忽地挑起她的下巴,伸手把她拽到怀里,左手托住她的臀,没让她坐下去。
“你干……唔……”
她声音急促,“唔”字说到一半变了声,乍一听像“我”。
“干你?可能要让你失望了,暂时没办法满足你的要求。”沉知珩吮着她的唇,灼烫的鼻息和她的交缠在一起,话语有些含糊,眉眼含笑,轻浮的话尽是戏谑。
姜柠两耳燥红,用力地锤向他的肩膀,手背的节骨砸到他的锁骨上,骨头碰骨头,他有多痛她就有多痛。
她扑通了几下,终究是拗不过他的强势,被迫承受着他一次深过一次的探入,清淡的牙膏味在舌腔里搅缠,缠出一股难分难舍的情愫。
他们用的是同一个牌子牙膏,味道却不一样,香橙和海盐味混在一起,莫名的有点清甜。
就在姜柠要喘不过气来的时候,沉知珩及时抽离,眼尾还泛着郁浓的情欲,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小惩大诫。”
姜柠嘴巴里全是他的味道,浮肿的唇上镀着一层水光,见他若无其事的样子,抬眸瞪了他一眼。
“瞪眼的意思是还要再来一次?”
“我觉得有必要跟你说清楚,我只负责你的生活起居,不代表我们还跟以前一样。”
“以前是哪样,接吻还是做爱?”他漫不经心地反问。
“都是。”
“你以为我让你来就只是字面上的意思吗?”沉知珩轻笑出声,间接地驳回了她天真的想法。

小情趣
隔天。
沉知珩睁开眼,看到沙发上空荡荡的,只有整洁的毯子搁在上边。
顶着凌乱的头发从床上起来,打开房门,在客厅忙碌的纤影在他眼前晃荡。
合上门,他返身走到浴室,准备洗漱。
洗漱台上摆放着他要用的东西,牙膏粘在牙刷上,漱口杯盛满了水,水温不冰不烫,正好。
视线习惯性地朝衣篓里看了一眼,半夜换洗的衣服不见了,包括内裤。
他已经可以想象,姜柠洗他内裤的时候,那一脸的不情愿。
想到这,他的眼角沾上一层浅薄的笑意。
十分钟后。
沉知珩悄无声息地站在姜柠的背后,她好像在算什么东西,掰着手指头,小嘴嘀嘀咕咕的。
她算得太投入,连他站在她后面都没有察觉。
姜柠转过身,看到后面站着的男人心里咯噔了一下,又很快地恢复冷静,“你醒了。”
拿起餐桌上的账单,递给他“这是你的早餐账单,里面有138是我的,所以你只要给我1886。如果没什么问题的话,记得把钱转给我。”
沉知珩看了一眼餐桌上摆放整齐的碗筷,视线又继续停留在她的脸上。
“有什么问题吗?”
他一声不吭的样子怪渗人的。
“上午有约?”沉知珩答非所问,凌锐的目光带有审判性。
“没有。”
姜柠本来想说有,就此搪塞过去,转而一想,撒谎的成本太高,以他的性子,不会罢休的,到时候还要跟他周旋一番,费神又费心。
“那怎么突然化妆了?”沉知珩上前一步,敛长的眸子盯着她红艳饱满的唇。
他的眼神太有侵略性,姜柠不自觉地往后撩了撩头发,“想化就化了,你管我?”
忽而意识到刚刚的口吻带着明显的挑衅,她认怂地补上一句,“化妆品放在包里不用的话会过期的。”
沉知珩将信将疑地点头。
如果信了她的话,那就是他太单纯了。
姜柠性子随性懒散惯了,不是必要情况下,是不会化妆的。
在他们最要好的时候,出去吃饭约会,也不见得她会化妆,现在他们闹掰了,她更不会精心打扮,甚至,她可能恨不得在脸上涂几层黑粉来膈应他。
“挺漂亮。”沉知珩捏起她的下巴,俊脸下压,高挺的鼻尖触到她的鼻梁,温言浅笑,虽然他更喜欢她素颜的模样,但也毫不吝啬自己的夸奖,“唇色很艳,看着很有吻的欲望。”
姜柠杏眼撑大了一圈,她故意挑了一支最艳最亮最死亡的口红。
他的审美是不是有点问题?
“不过,你皮肤底子好,粉底液显得很多余。”他认真地点评,捏着她下巴的手指蘸了白色的粉渍,细腻的粉末嵌在指腹的纹理上。
姜柠咽了咽口水,拨开他的手,脚往侧边跨了一步,想从他身边绕过去。
她不会自恋地以为他在夸她,估摸着他是看出了她的小把戏,所以在这故意调侃。
沉知珩拉住她的手臂,长腿压在她的腿上,箍住她往外扑腾的身子,抵在桌沿,沉着嗓子,“平时在床上不经操也就算了,怎么还不经夸,我又没说什么,脸就先红了一大片。”
“你家暖气开太足了,被热红的,你别凑那么近,热死了……”姜柠把头撇向一边,男人压下来的吻落在她的脸上。
她上妆没多久,也没有定妆,脸上的厚重的粉底液直接糊了男人一嘴。
看着他惨白的唇,姜柠眼底闪过得逞的狡黠,好心提醒他,“沉先生,再不吃饭,早餐就凉了。”
“比起早餐,你更有让人有食欲。”
姜柠正推着他,男人的头再次压下来,唇重重地贴在她的红唇上,以为他会像往日一样霸道地撬开她的齿关,攻城略池,他却反常地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还是口红起了作用,他终究是下不了口。
不枉费她涂了一层又一层,唇红得要发亮,跟猪油抹嘴似的。
沉知珩很有耐心地看着她脸上细微的表情变化,手挑着她的下颚,和她紧贴在一起的唇开始慢慢地厮磨。
微凉的四片唇瓣,在厮磨间擦起丝丝缕缕的燥热,比起深入的舌吻更叫人难耐。
姜柠蜷着手,抵在他的胸前,字句含含糊糊,说不出任何清晰的字眼。
她不懂他要干什么,下不了嘴就下不了嘴,他也不像是会勉强自己的人。
嘴唇被他蹭得轻轻发痛,沉知珩突然抬起头,眸色沉暗。
她的口红被他蹭掉了一大半,染在他的薄唇上,还有不少溢出唇线,在他唇边晕开一抹抹的红色,有和他不相称的突兀,还有和她交缠的暧昧。
姜柠躲开他炽烫的眼神,想着他吻完了就应该放过她了吧。
结果他的手下移了几公分,挪到她皙白的脖颈后,趁她失神的瞬间,低头,轻轻地印下一片红痕。
细细绵绵的吻携着灼热的鼻息,在她裸露的肌肤上肆意游走,烙下一抹抹缱绻的唇印。
姜柠躲闪不及,试图推开他,身子不受控制地瑟缩轻颤,“你……你是不是有病……口红别乱蹭在我身上,擦不干净……”
沉知珩攥住她反抗的手扣在身后,吻不停歇地一路向下。
姜柠欲哭无泪,要不是看到他流血了,她真的会以为他在装残,上面一个刀口,下面一道刀口,力气却比她这个没事人的还要大很多。
什么生活不便,不能干这个不能干那个,都是用来骗她的措辞,明明健全得很,一个顶两三个,推都推不动。
“现在你还有心思走神?”
察觉到她的不走心,沉知珩不悦地把她推倒在一旁的沙发上,倾身压下,空着的手慢悠悠地解开她的衬衣扣子。
“你疯了……你……你刚做完手术,不能……”
他咬着她的耳珠,湿黏的气息如数灌入她的耳道,“谁说一定要用下面才能做爱?”
“你……你……你不要脸……”
沉知珩的手在四处点火,姜柠敏感的身体颤个不停,连句简单的话都说不完整。
女生娇促的声音刚落下,他的手指就灵活地挑开了她的内衣扣子,纯白色的内衣被他拽到了地上,温烫的唇裹住白乳上的殷红,湿滑的舌头重重地在乳尖上刮了一下,然后抵在牙齿上厮磨着满满变硬的红果粒。
姜柠推搡的手一下子软了下去,化作一滩春水,死死得咬住下唇,即将破唇而出的呻吟硬生生地被咽了回去。
“你勾着我跟你上床的时候,怎么不说自己不要脸?”沉知珩惩罚性地咬了一口,乳晕周围显出一圈浅浅的牙印。
身下的人敢怒不敢言,失声痛叫了一声,水眸波光荡漾,委屈一时涌上心头,鼻子酸酸涩涩的,紧抿着唇不说话。
沉知珩看她那副欲哭不哭的模样,狠下的心又软了几分,松开了齿间的力度,温柔地啄了啄挺翘的嫣红。
就那么一下,便引来了她更大的反应,姜柠抖得不像话,胸前的乳波荡起一片白色的涟漪,落在男人的眼底,直接勾出了隐匿在腹间的欲望,下面的裤裆有抬头的趋势。
但是就像她说的,他不能做。
只能靠着吻解解馋。
细啄的吻开始凌乱潦草,一大片红色的唇印在她软白的身上迅速蔓延开来,深深浅浅。
姜柠的手握成拳头,呼吸声逐渐失控,胸前的起伏一阵快过一阵,小腹也跟着紧缩起来,粘稠的液体从下体汩汩地淌出来,内裤湿了一大片,湿意从单薄的休闲裤里渗出来,溢在沙发垫上。
沉知珩手拢着她的半边雪白,舔舐的声音被无限地放大,旖旎又淫乱。
他的唇色渐渐恢复了正常的颜色,刚刚染在他嘴上的口红全部印在了她的身上。
窗外柔和的光照进来,给她身上的暧昧镀上了一层圣洁的光影。
沉知珩深沉地看了半会,好像觉得还不够,又重新攫住她的唇,蹭掉了她唇上最后的一点红色。
不知疲倦地寻着她身上没有红色印子的地方,一处一处地吻下去,从下颚到平坦的小腹,所到之处,无一幸免。
不知道过了有多久,沉知珩才满意地松开她。
指腹按在她的唇上,喑哑着嗓音,故意问,“口红没了,要不要补涂?”
姜柠软趴趴地窝在他怀里,喘着气。
“感觉还不错,如果你喜欢的话,我们下次可以继续。”他揉了揉她的脸,“还起得来吗?”
下次你个鬼。
姜柠没好气地拍开他的手,合上被他扯得乱七八糟的衣服,看到自己身上的口红印,越想越气闷,瘫坐在一边,不想搭理他。
她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膈应他不成,反而隔应到自己。
拜他所赐,未来一个月她都不会想涂口红了。
“再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默认为你还想要继续。”沉知珩笑着。
她可能不知道,比起她冷冷的安安静静的样子,她气鼓鼓的模样有多可爱娇俏,像急了眼的兔子,却没有还手之力,任人欺负又不甘心,只能一个人生闷气。

手绳
对于他的威胁,姜柠熟视无睹,还是不搭理他。
沉知珩知道她的小脾气,要怄一会儿气才消停,忽视她埋怨的眼神,目光挪向门口,三个大箱子摆在那,旁边还有两个行李箱。
箱子的主人很努力地降低它们的存在感,堆在小角落里占了原本一直空着的位置,不影响出入。
但,很碍他的眼睛。
她似乎没有要把东西拿出来的想法,给人一种随时都会离开的感觉。
“我家不是杂货间,你的东西要么把它拿出来放好,要么就带着箱子丢出去。”
“我洗完澡再收拾。”她下了沙发,捞起地上的内衣,塞在怀里,想去浴室。
“先吃早餐。”沉知珩伸手勾住她的腰,把她摁在怀里,“你的粥快凉了。”
“先洗澡。”她不适地抬了抬腿,刚刚起来的时候下体淌出几股液体,内裤湿哒哒地贴在私处,很不舒服。
沉知珩察觉到她细微的动作,大腿上随即传来湿热感,墨色的眉梢微扬。
她总是比他想得还要敏感。
“记得把沙发垫也洗一下,”姜柠的耳廓紧挨着他的喉结,能清晰地感觉到他说话的时候喉结磨着她的耳沿上下滚动,惹来一片燥意,耳朵烧烧的。
她耐着性子等他松手,沉知珩意味深长地加了一句“洗干净点,都湿透了。”
“……”
等姜柠清洗完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的事了,回到餐桌发现粥还是烫的,应该是某人加热过了。
她有意拖长时间,一小碗粥喝了近20分钟,出了餐厅,看到本该去上班的人还坐在那,电脑放在腿上,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击叩,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姜柠忽略他绕到箱子前面,几大箱子的东西好不容易整理好了,又要拿出来,想想就头疼。
如果不是她把房子退了,她也不至于把东西放他家。
她的小物品很多,杂七杂八的,要是真的摊出来,能摆的到处都是。
不过,反正是他要求的,把他的房子弄乱了,也不能怪她。
姜柠把东西一样一样地拿出来,沉知珩全程默不作声,像是默许她的东西占了他的空间。
整理完之后,姜柠抱着电脑坐在阳台上,开始线上工作。
余光瞥见沉知珩站了起来,往房间的方向走,紧接砰得一声巨响。
是箱子砸在地上的声音。
她跑了过去,盯着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的箱子,心生怒气,始作俑者却一脸无辜地靠在门边。
“你的箱子挡到我的路了。”
姜柠无言以对,她特意找了一个不显眼的角落,他怎么走都不会撞到它。
除非他是故意的。
沉知珩随手指了指衣帽间,“里面还有位置,放这些衣服够了。”
她没动。
他们的感情还没亲密到可以把衣服放一起的程度。
只有夫妻才会共用一个衣帽间。
“不想放的话就丢出去,我不介意天天你穿我的衣服。”
两人僵持了一会,姜柠还是屈服于他的胁迫,把散落在地上的衣服重新迭好,抱着衣物进了衣帽间。
沉知珩凝着她的背影,看到一条红绳从她的衣服里掉落下来。
他没有提醒她,弯腰捡起,细看红绳上面套了一只小兔子,中间挂着金色的小方块,方块上刻了三个字母。
不用想,他也知道那三个字母指的是谁。
他尚好的心情被意外地搅乱,眉头压着眼,眸子泛着深幽的寒意,手掌合上,紧紧地攥着手绳,掌心的骨头隔着皮肉碾在小方块上,像是要把手里的东西碾碎。
姜柠出来拿剩下的衣服,一抬头便看到沉知珩沉着脸站在那,呆滞了片刻,他转身走了出去。
她觉得,再也没有比沉知珩更阴晴不定的男人。
衣服收好,她后知后觉地想起手绳放在衣服的口袋里没有拿出来,回去翻找的时候,找了好几遍都没有找到。
她记得很清楚,就是放在浅色大衣里,衣服口袋里没有,那就可能是在收拾的时候掉地上了。
姜柠蹲在地上来回找,突然想起刚刚沉知珩一直站在这,看她的时候满脸的阴郁。
心里隐隐不安,大概是被他拿走了。
“东西还给我。”姜柠站在他面前摊开手掌。
沉知珩没看她,眼睛盯着电脑屏幕,密密麻麻的字占据了他的视野,漫不经心地问:“什么东西?”
“红色手绳。”
“没看到。”
“那东西不值钱,你留着也没用。”她一口咬定是他拿走了。
啪——
沉知珩用力地合上笔记本站了起来,挡住她前面的光亮,黑影笼了下来,无形的压迫感从脚跟蔓延而上。
“我丢了。”
“你——”姜柠抬手朝他的脸挥去,手还没碰到他的脸,就被他箍住手腕。
“这么在意,可不像是不值钱的玩意。”
姜柠压着情绪,语气冷疏离,“沉知珩,我有努力让自己心平气和地跟你过完这一个月,但是现在看来没必要了。”
沉知珩松开她的手,深不见底的黑瞳像是淬了冰,她的恼羞成怒和直呼其名都让他感到极大的不悦。
“要我还给你也不是不可以。”
“你还想怎么样?”
“后天是我祖母生日,她让我带个女朋友回去。”
“可是我们分手了。”
“不勉强,东西你自己找。”
“我跟你去了,你能保证把东西还给我吗?”他的可信度在她心里快要降到负数了。
“取决于你的配合度。”沉知珩重新坐下,打开电脑,继续手上的工作。
姜柠不情不愿地说了个“好”字,扭头就回了房间。
客厅里沉寂了有半分钟,沉知珩又合上电脑,屈腿半蹲在垃圾桶旁,提起垃圾篓抖了抖,最上面的纸团被抖到一边,沉到底下的手绳露了出来,伸进垃圾篓的手迟疑了半晌,最后还是把东西捡了出来。
他犯不着跟一个死人较真,她爱留着就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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称呼
三天后。姜柠无力地靠坐在车椅上,沉重的眼皮欲张欲合。因为和沉知珩的事情,打乱了她有条不紊的工作计划,平静的这三天时间她都在赶工作进度,好不容易可以喘口气,打算小憩一会,又被沉知珩拎起来,坐车去给他奶奶过生日。“里面有衣服,换上。”沉知珩打下车厢的隔板,将准备好的衣服递到她面前。姜柠掀开一条眼缝,搪塞地“嗯”了一声,继续闭眼,没有接他手上的东西。他不知道她是清醒的还是在半睡半醒之间,揽着她的肩膀,就势要解开她的衣服扣子。“我自己来。”想要蒙混过关的人一下子就清醒了,推开他的手,抱着衣服袋子跟躲鬼似的往外边挪了一长段距离。沉知珩见自己的怀里落了空,淡漠地收回手,面无表情地盯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又欲言又止。姜柠忽略掉背后视线的灼热感,利落地脱了外衣,从袋子里拿出一件纯色的打底衫套上。衣服的前面和后面没有很明显的差别,左手臂套进去后,沉知珩抓住了她另一只要穿进去的手,“衣服穿反了。”她只好再把穿过去的手拿出来,就着领口圈住脖子,转了个圈,同样被套住的长发跟着领口打圈的方向转动,转到一半,头皮上传来撕扯的痛意。脖子上戴着的项链跟发丝缠在一起,她随便一挪动,头皮就疼得厉害。姜柠没有要向后面的人求助的打算,摸到那缕被勾住的头发打算直接扯断。结果不让人如意。不是一根两根,而是一小撮的头发都缠到了链条里,除非有剪刀,不然单凭她一个人,又被打底衫裹着脖子,根本解不开。“喂,你过来帮我一下。”她现在连转头都觉得困难,木讷地转过身,跟旁边的人求救。带着期许的目光隐匿在凌乱的头发里,沉知珩轻飘飘地往她那看了一眼,“叫我什么?”“沉知珩。”她不是叫他沉先生,就是连名带姓地称呼他,从来没有听她叫过他的昵称。男人漫不经心地撑着头,眸光瞥向别处,“你叫别人吧。”姜柠皱眉,她上哪找别人?“那你要我叫你什么?沉沉,知知,珩珩?”“……”
毫无诚意,敷衍至极。这样僵着也不是办法,她暗暗咬牙,“阿珩?”沉知珩心底颤了一下,唇边漾开一抹笑,又很快地敛去,“再叫一声。”“阿——珩。”她拉长了音,生硬又不情愿。“没有感情。”“叫狗呢?”姜柠不乐意了,转过身自己捣鼓。啊——沉知珩从后面将她圈住,手箍住她的下巴,低头狠狠地咬住她的唇,而后很快地松口,侧脸紧贴着她的脸,沉着嗓音威胁道:“再骂一句?”上次被他咬破的嘴唇才好没多久,他又故意给她添上一道伤口,姜柠愤愤地抓着他的手,不留情念地反咬,没多久,就尝到了异味,抵着他皮肉的舌尖不受控制地舔了舔,血腥味很快地在嘴里化开。滑腻的舌拂过他的虎口,沉知珩的眸子深了好几分,小腹隐隐传来按奈不住的蠢蠢欲动,“这么喜欢咬人,下次让你咬咬别的地方。”“变态。”男人灼烫的呼吸落在她的长睫上,轻动的水眸扑闪了两下,姜柠红着脸甩开他的手,手肘往后抵,想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结果身后的人贴得更紧,像是要把她融到他的身体里。“别乱动。”沉知珩轻声呵斥,将她的高领打底衫脱下来,挑出被头发缠住的那一截链条,细致地抽出卡在里面的发丝。姜柠环着胸口,微微低头,男人的指腹时不时蹭过她的脖颈激起密密麻麻的痒意,忍着想躲闪的冲动,她挺直了腰背,不动声色地和他拉开了几公分的距离。倏地,车子上下颠簸,她刚坐直的身子也跟着晃动了几下,手下意识地扶住车椅稳住失衡的身子。随即,她的肩膀上多了一双温烫的手,覆住她削瘦的肩胛骨,“这段路比较崎岖,坐好。”她仰头,盯着男人的颔紧的下颚,近乎完美的脸部比例,让她有几秒钟的失神。“你这样看我,会让我很有感觉。”沉知珩垂眸,和她对视,清澈的瞳孔里倒映着他的脸廓,有闪闪的波光在荡漾。姜柠心虚地撇开目光,手攥住衣服的一角,嘟囔了一声,“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车厢里很静,她的喃喃自语一字不落地让他听了去。沉知珩捧着她的脸,让她直视车窗上照射出来的人影,“你要不要看一下你现在的样子有多……”“就算我脱光了,也不是你控制不住下半身的借口和说辞。”姜柠羞着脸反驳堵住了他要说出口的话,拿过搁在腿上的衣衫,捂住胸口。车子还在颠簸,护在胸前的手几乎要藏不住呼之欲出的饱满。

手拿开
她的胸部自然挺翘,没有穿聚拢内衣,也让人忽视不了惹眼的尺寸。
平时稍微走得快了,都能察觉到胸口的晃动,更不用说刚刚车子颠簸的时候,胸前荡漾的春光有多媚惑。
身后男人的鼻息越来越烫,姜柠偏开头,想让他坐远一点,话还没说出口,胸口凉凉的,有什么东西滑了进去。
“真不是故意的?”沉知珩眸子微沉,灼灼的视线凝着她遮挡住的地方,影绰间可以探见薄衣边角下的白色深沟。
姜柠哑口无言,抬手摸了一下光秃秃的耳垂,确定刚才从锁骨边沿滑下去的是脱落的耳夹。
莫名地,脸烧了起来。
胸口的异物感极强,耳夹是金属材质的流苏状,细细长长的,顺着乳沟畅通无阻地滑了进去。
正想着怎么把东西拿出来,胸前蓦地一松,她瑟缩了一下,戒备地推开沉知珩不安分的手,“你……你别乱来……这是车上……”
“手拿开。”他的手还停在她的脊梁骨上,有意无意地摩挲,然后往下挪动,触到她凹陷的腰侧,见她没有反应,掐了好几下,腻滑的触感溢满手心。
姜柠痒得咯吱咯吱笑,左右躲闪,缩成一团,若不是沉知珩圈着她,她几乎要从车椅上摔滚下去。
“你还要不要给你奶奶过生日了,快放开我……别捏了……”她活动的范围很小,怎么也躲不开他作怪的手,他又尽挑她敏感的地方捏,姜柠笑得眼泪快要掉出来。
沉知珩顺势抓住她的手,摁在车门上,“再乱动,后果自负。”
姜柠警惕地看着他,腿稍稍曲起,做好了反击的准备。
她的小举动被一眼识破,沉知珩也不恼,空出的手扯开她的衣衫,内衣松松垮垮地挂肩膀两边,堪堪掩住欲要探出来的两抹嫣红。
粗粝的指腹触到乳沟时,姜柠倒吸了一口气,意外地将白乳往前挺动,和沟口相碰的手指陷了进去,温软的触感从四面八方涌来,裹住他的半截手指,紧致又柔滑的肤质像热乎乎的糯米糍,软叽叽的。
姜柠心底心有余悸地盯着他上下滚动的喉结,他的眸色很深,像是在压抑什么情绪,但也没有什么更过分的举动。
沉知珩看着她带刺的眼神,浅浅扬唇,手指往下勾了勾,在她的乳沟里划开一道白色的波漾,转而,嵌在里面耳链挂在他的手指上。
“起来,穿好衣服。”
他把取出来的耳夹塞到她手里,理了理被她蹭乱的衣服,侧过头,看向另一边的窗外。
姜柠眼底闪过错愕。
想象中的事情没有发生,他又故意在戏弄她。
安然无恙地躲过一劫,车厢里的暧昧和悸动却消散不去,随着不断吹出来的暖气,愈酝愈浓。
下车的时候她还有一些恍惚,缓缓悠悠地跟在男人的后面。
“姜小姐是没有谈过恋爱吗?”沉知珩耐着性子停下来等她。
“什么?”
姜柠下意识地反问了一声,随后看到他伸出来的手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小跑过去,挽着他的手腕,皮笑肉不笑的,“这样满意了吗?”
他反手将她的脑袋按在肩膀上,温热的掌心裹住她发凉的手指,面无表情地点评她敷衍的讨好,“勉强。”

小叔
姜柠跨进沉家大门的那一刻,无形的压迫感像乌沉的黑云滚滚而来。沉知怡珩的父母在国外没有来,其他在座的几个长辈都不苟言笑,简单的寒暄几句后便陷入沉默,中途只有沉老爷子时不时地问几句话,然后旁人应声,他老人家不说话的时候,其他人也不作声响。后面沉老太坐着轮椅从电梯里出来,窘况的气氛才得以缓和一些。老太太看到姜柠笑开了褶子,拉着她闲聊,客厅里都是她们的谈话声,莫名地,焦点都转到了她身上。姜柠不善于和年长的人打交道,多半是附和对方的问题,老太超负荷的热情一度让她招架不住,暗暗扯着沉知珩的衣袖让他解解围,结果他不仅不帮忙,还添了一把火。“奶奶,柠柠的意思是最快明年春就可以结婚。”“明年好啊,前几天我找算命先生算了一挂,他说你适婚的最佳年份就是这两年,你们要是再争口气,说不定明年底就能生孩子了。”沉老太笑得合不拢嘴,“不过你们还年轻,要是不想那么早生孩子也可以再等几年,结婚最要紧。”姜柠没接话,牵强地笑了笑。等沉老太走了之后,她不经意地凑在沉知珩的耳畔,低声问,“你奶奶好像很担心你娶不到老婆啊,你不会有什么隐疾吧?”“有没有你不知道吗?”沉知珩眼底带笑,意有所指地看着她。姜柠低眉,清亮的眸子瞥向他的裤裆又快速看向别处,认真地回复,“嗯,的确有。”“……”吃过晚饭,沉老太硬是留下他们在这里住一夜,庆幸的是他们住的地方离二老不近,开车也要十分钟才能到。沉知珩把她送到楼下后有事出去了一趟。姜柠无聊地在屋子里转了几分钟,里面的暖气太足,有些齁人,她推开沉重的大门,走到前边的花园里透气。沉家比她想得还要奢华,各个方向都有独栋的房楼,像是别墅里藏了一个小区。背后有枯叶被踩在脚下碾碎的声音,扯回了她飘散的思绪。姜柠踮着脚尖借力蹭了蹭地面,秋千轻轻地晃动,寒风吹起她垂在肩膀两边的头发,“你先进去吧,我还想在这坐一会。”后面的人没有回应。一道黑影挡住了她的光源,姜柠仰头,脚无措地抵在地面上,止住继续晃荡的秋千。还差一点,她的腿就碰到了男人的裤脚。“小叔。”她出于礼貌叫了一声。喊完后又觉得别扭。她喊得太自然了,自然到让人以为她已经嫁到沉家。可是除了跟着沉知珩一起叫他小叔之外,她又想不到什么更好的称呼。沉洲眉眼温润,嘴角挂着谦和的笑,“只有你一个人在这吗,知珩出去了?”“嗯,他说去门口拿个东西,马上就回来。”见他要过来,她赶紧起身,给他让了一个座位。
沉洲没有坐下,站在她跟前。“时间不早了,我就先进去了,小叔再见。”姜柠心里有些抗拒和沉家的人有过多的交流,她不想在沉家人那里留下什么印象,毕竟她只是临时来充数的,一个月后不会有任何瓜葛。“你走这么快,难道是怕我不成?”年过四十的沉洲带着长辈的威严和慈祥,看着她落荒而逃的模样轻笑出声。姜柠停下来,“没有,只是快到睡觉时间了。”沉洲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时间,“才九点,年轻人都睡这么早吗。”话已至此,姜柠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他在刻意挽留,隐约能感觉到他是有事而来。“看来你不记得我了,其实我们五年前见过。”沉洲盯着她局促的小表情,往旁边走了一步,坐在秋千上,顺手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粗烟,夹在手里,金属质感的打火机啪嗒作响,兴许是外面的风太大,烟点了好几次都没点燃。姜柠眼底划过惊诧,皱了皱眉。见过吗?不应该,她一点印象都没有。“那个时候你刚从菁英高中毕业,”橙黄的火焰在烟头烧了起来,他停顿了几秒,借着风灭了火,火苗化成猩红的一圈绕着烟头悄无声息地灼烧,“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应该还在谈恋爱。”他的话就像他手里燃的烟,浓呛的味道搅乱了清香的空气,一同搅乱了姜柠平静的心绪。眼前这张温润如玉的脸,渐渐和记忆里模糊的轮廓重合。他们确实有一面之缘。那天,她在咖啡馆门口等许言杉,他出来的时候,身后跟了一个男人。许言杉跟她说是一个谈崩了的客户,她当时的心思都在他身上,对沉洲没有太多的印象,现在还能想起来,大概是因为他的脸算得上出众。沉洲抖了抖烟灰,灰色的粉末落在枯败的草里,干净发亮的皮鞋随后踩在上面,逐渐向她逼近。“你现在应该知道了他们是兄弟关系,你们的感情我本来没有理由插手,”他开门见山,直接表示自己来的意图,“不过,是玫瑰还是月季,希望你能认得清,倘若你把不清不楚的爱意寄托在我侄子身上,这对他来说未免太不公平。”姜柠明白他的意思,可她还是忍不住偏了话题,“沉知珩是你侄子,难道许言杉不是吗?”“当年,是他不想认沉家,”沉洲凝着脸色,背对她,语气凌厉,“而且他已经死了,至于为什么死的,你我心知肚明。”姜柠攥紧了衣袖,男人阴戾的话像利刃在她胸口刮开一道道口子,锥心刺骨的痛意蔓延而上,眼睛涩得快要睁不开。她张了张嘴,忽而肩膀一沉,一双手落在她轻颤的肩膀上。“你们在说什么?”沉洲看到来的人,收起浮在脸上的戾色,“没什么,就是觉得姜姑娘有些眼缘,闲聊了几句。”“小叔对漂亮的女孩都有眼缘,”沉知珩戏嘲了一句,握住姜柠的手揣在大衣的口袋
里,“外面冷,我们先进去了,小叔你自便。”

同床
夜深过半,院子里飘落了一场悄无声息的大雪,零星的雪花瓣粘在透明玻璃上,受暖后化成一片单薄的水雾。房间里开着昏暗的灯,光影落在床尾。沉知珩仰卧在床上,轻轻地翻身,不动声响地看着对面睡着的人。在他们来这里之前,他私下随便找了个理由让人把房间的沙发搬走,姜柠现在才得以跟他睡在一张床上。不料,床太大了,他睡在中间,伸手都够不着缩在床沿的姜柠。沉知珩看了一会,悄无声色地朝她那边挪了过去,勾住她的细腰往里面带了带,见她没有反应,轻手轻脚地掰过她的身子,让她的脸埋在自己的胸口。姜柠的睡眠质量向来不错,总是睡得很沉,睡相也乖巧,不会乱滚乱动,一个姿势能维持好久。温软在怀,他还是不满足,手摸着她茭白的脸,指腹触到她眼角下的湿感的时候顿了一下。借着微弱的光,他睨见姜柠纤长的睫毛上有一层未干透的泪意,中间几根睫毛湿哒哒地粘在一块。意识到她是哭着入睡的,沉知珩眸底显出一层浓重的阴郁。带她进屋子的时候,他就瞧见了她泛红的眼尾。他问她为什么哭,她说寒风大,刮得眼睛疼。当时,她的手也被风刮得红红的,他揣在口袋里捂了好久才变回原来的颜色,所以他信了。然后,她洗完澡,眼睛红得更厉害了,鼻尖也染着浅薄的涩红。那时他盯着她的脸看了很久,等她自己解释,她说屋子里太热,洗澡的时候热水又进了眼睛。看她用手扇着风,在房间里蹿来蹿去,娇憨的举动莫名地取悦到他,所以,他还是信了。
以前也不是没有见过她掉眼泪。第一次见面,她就抱着他的大腿坐在地上哭得稀里哗啦的,鼻涕眼泪抹了他一裤子,他当时就在想,怎么会有这么没形象的女孩子。再后来,她在他面前也红了好几次眼眶,但他明白,那大多数是带着目的性的眼泪,都不如这次来得真切。而她的真情实感从不属于他,她蓄谋已久的接近和讨好都只是因为他身上有另一个男人的影子。有时候他也会想,究竟是多像才能让她认错人。今天晚上听到他们的谈话,他突然有了答案。“热——”怀里的人低喃了一句,半睡半醒间踢开了裹着的薄被。沉知珩飘散的注意力渐渐回到她身上。姜柠的腿伸了出去,搭在被子上面,松垮的裤头不知道什么时候蹭到了大腿上。他这里没有女人的衣服,所以就给了她一套他的睡衣。衣服和裤子对她来说都很大,她要用手扒拉着才不会往下掉。沉知珩皱着眉,把她滑下去的裤子往上提了提,手背不经意地碰到女人腿内侧的嫩肉,沉幽的眼神暗了一下。提到臀部的裤子转而被他褪下,紧接着是衣服,最后一条内裤也被他丢到了床底下。姜柠白晃晃的娇躯侧躺在黑色的床单上,男人粗粝的手指滑向她的腿弯,勾着她的腿放在他的腰间,手又转了一个方向,探向她的腿心。私密的地方太久没有人造访,紧紧地合着,只有一条细缝,手指费力地挑开两边的嫩肉,试探性地往里戳了一下,浅浅地入了几厘米,然后很快地抽离,抵在入口不探入,也不挪开,耐心地感受穴口轻微的翕动。指腹碾着的地方没了动静,他暗暗使劲,挤开层层迭迭缠绵而来的媚肉,更用力地插入半截手指,轻柔地戳弄里面的花核,感觉到里面的嫩肉越缠越紧,他及时地拔了出来,扯出一长条y靡的银线,亮晶晶地挂在他的手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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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柠睡得迷迷糊糊,脖颈间细细绵绵啃咬的痛意让她惊醒,软肉被锐利的东西磨着,湿黏的柔物有意地舔弄上面跳动的脉搏。
朦胧间,手摸到一片光滑,凹凸的纹理和炽灼的体温滋生出暧昧,从掌心蔓延开来。
“嘶——”
沉知珩见她醒了过来,在她的颈侧重重地啃了一口。
姜柠撇过头,因为男人强势的侵占,身体无力地陷进床枕里,手堪堪横抵在他的腹间,阻止他不断下沉的身子。
男人眼色浓重,拽出她的手摁在头顶上,姜柠惊瑟的清眸撑大,瞪向他,软白的胸口起伏得厉害。
低沉的粗气落在她挺翘的乳尖上,沉知珩故意捏了捏,软趴趴的红粒在他的指腹间骤得变硬。
盯着姜柠羞愧僵硬的脸色,他揪着那处往上拉扯,像是要折断嫣红的花骨朵。
姜柠贝齿紧扣着唇,破口而出的呻吟被咽了回去,眼眶充着水汽,迷离地看向别处。
她无声的消极抵抗让这场强求的欢爱成为他一个人的独角戏。
以前她还会说不要,现在连话都懒得跟他说了。
沉知珩郁怒地掐住她的白乳,修长的手指陷入细腻的胸脯上,干净整洁的指甲因为用力泛着白。
有那么一瞬间,姜柠觉得,胸会被他捏爆。
两人在暗暗僵持,她不出声,他便不罢休,但她的忍耐力,比他想得还要好一些。
放开扣着她的手,男人肆无忌惮的手指又挑开她下面的穴口钻了进去,紧密的穴肉比刚刚更湿更滑,手指进去得也更顺利一些,一下子就戳到了她的敏感点。
姜柠止不住颤缩的身子,娇喘吟吟,眉头拧到极致,手抖着抓住男人搅动的手臂,试图推开他作怪的手。
她躺在他身下可怜楚楚的模样,无意地挑起沉知珩愈发浓烈的破坏欲,倾身而下,清隽的脸埋在她香软的颈窝,细致地啃食。
趁着姜柠难耐地推搡的间隙,他又插入一根中指,两指并驱,在汁水淋漓的穴口里肆意抠挖,抠出一股又一股绵绸的淫液。
“啊——”细碎的吟叫从唇逢里渗出来,低低浅浅,带着极为克制的隐忍。
沉知珩捏住她的下巴,额头抵着她的额头,粗重的喘息洒在她娇红的鼻尖上,嘲弄道:“不是挺能忍的吗?”
“我看你也挺能忍的,有本事别用手……啊……”姜柠扬起脖子,眼前晃白了几下,小腹猛地剧烈抽动,下体有一股热液喷涌而出,四溅的淫水喷得到处都是。
“以前不是嫌我大,每次做的时候都求着我能不能小一点,现在用手给你做怎么还嫌弃了?”
沉知珩将她穴口战栗的花核夹在手指中间,有意无意地拨弄着,薄凉的唇挪到她的耳畔,低哑性感的嗓音慢慢地厮磨她的耳廓。
躲不过他不要脸的挑逗,姜柠忍着颤意,冷声冷语,“做完没,我要洗澡睡觉了。”
她疏离的态度隐隐刺怒到他。
才高潮完没多久,脸上的潮红未褪去,红唇粉面,媚色诱人,可偏偏说出来的话就是那么不中听。
“看来你很不满意,那就听你的,不用手,我们再来一次。”
“你……你别强来,医生说你要一个月后才能……”姜柠心有余悸地往后缩了缩,脑子里闪过无数个欢爱的画面。
男人粗壮的肉器强势地破开她的下体,紧随而来的是无休止的抽插,肉体的摩擦撞击让她骨头缝都泛着酸胀的痛意。
和他做爱,免不了要在情欲的火海里小死一回。
所以,比起他的下面,她更愿意接受他的手指。
沉知珩无视她的惊慌,湿热的吻从上而下,落在她的被肆虐过的乳上,然后是平坦柔滑的小腹,再往下,温软的薄唇碰到还溢着汁水的穴口时,姜柠惊叫了一声,紧紧地合上腿。
“你疯了——”

口(h)
夹紧的腿转眼被他用蛮力打开,湿软的舌头顺着敛合的缝的方向扫过水光粼粼的y唇,激起汩汩的水流声。不断抽颤的敏感处像是钻进了一根带着火猩的羽毛,水润盈盈的穴口变得又烫又痒。姜柠紧紧攥住床单,微张的殷唇哆嗦了好几下,难掩的轻泣溢了出来,白莹如玉的身子晕着淡粉色。下体来势汹汹的快感撺掇而上,炸得她大脑空白,眼睛里盘踞的生理泪水唰得坠下来。被快感淹没的她失声了半晌。“不……不要……别舔……”招架不住这么y靡的场面,她蹬着腿,扑腾乱踢,脚搭在他的肩膀上,想把他踢开,又很快地被男人扣住脚腕,死死地压在两边,形的姿势正好迎合了他含舔的角度。沉知珩吸吮的力度越来越大像是要她的下面吮得软烂才罢休。姜柠的手扯住他浓黑的短发,颤着身子扭着腰,想往外逃,或许是扭甩动作幅度太大,男人锐利的牙扎进了她微微朝外翻的穴肉,尖锐的刺痛直冲脑门,疼得她泪珠子又掉了几颗。痛意很快被酥麻的战栗替代,y蒂被他高挺的鼻尖抵住,他每往里舔一下,鼻尖就抵着她的y蒂,扎扎实实地往里戳弄,有一股缓缓撕扯的快意在下体烧灼起来。“呜呜呜……受不了了……快出去……”带着哭腔的乞求越来越弱,拽着他头发的手无力地垂下来,她想抓住什么东西,但没有力气。她下面越缩越紧,沉知珩滑进去的舌头被绞得发麻,他抬手,单手托高她的臀,另一只手掰开她快黏在一块的扇肉,里面快软成一泡水的肉壁毫无掩饰地展现出来。他低头,用唇抿住在发颤的y蒂,烫滑的舌反反复复地裹住圆润的果粒,然后又松开。姜柠眸色迷离,挺起腰,抑制不住地失声尖叫,凭借最后一点意识,有意地缩着肉穴,想把侵入者绞杀。沉知珩探进去的舌头很快感觉到了来自四面八方的挤压感,嫣红的壁肉层层迭迭地缠住他的舌,一时想要抽离都有些犯难。同时姜柠里头止不住的水流,几乎要把他的鼻子嘴巴淹没,有几股清甜的y水顺着舌头滑到喉腔,来不及吞咽,又喷涌出一股。最后清莹的蜜水聚成激流,奋力喷射出来,喷了他一脸。沉知珩抬头,湿黏的沉重感压在他的眼皮上,费力地掀起单薄的眼皮,轻咳了几声,喉结上下滑动,把嘴巴里里残余的液体咽了下去。“我抱你去洗澡。”他哑着声音,被情色侵占的眸底恢复了原有的清明,看向她羞红的脸的时候,神色淡了几分,而后揩了揩她眼角的泪水。姜柠失神地看着他,眼睛里还朦胧一片,被抱到浴室时,抬头盯着他的下颚,借着强烈的明光,看清了他湿哒哒的五官,清亮的湿意让他立体的轮廓更明晰。心里某处不经意被狠狠地撞了一下,心悸的瞬间,她把目光挪向别处。“能站稳?”他扶住她,站在花洒下,沙哑又带着冷冽的嗓音扫过她额角的鬓发。脚碰到地面,姜柠的腿就忍不住地抖。这次腿软的程度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来得更强烈。睨着她无措的样子,沉知珩心里起了波澜,低头就要吻住她的唇,姜柠应激性地躲开,“你别亲我!”吻停在半空,他笑了笑,抽了一条浴巾下来垫在洗漱台上,把她放坐上去。以为他会生气,结果他又取下一条浴巾,裹着下半身,去放热水了。放好水回来,她又被他拉到花洒下,男人举着喷头,温烫的水冲刷在她身上。姜柠拒绝不了,意识还有些恍惚,水冲到她下体时,她下意识地挡住三角地带。沉知珩拨开她的手,对着她的黏腻穴口开始冲洗。
浴室的氛围有些诡异,他好像是真的要给她洗澡。紧绷的神经渐渐松懈,男人突然粗鲁地塞入一根手指,用力搅了几下,“混蛋”两个字还没骂出口,他便把手抽了出来,勾出一团含在穴壁的y液,转而跟着水流冲走了。虽然他的动作不带有太多的情色成分,但姜柠的腿软得更厉害,随时要瘫坐下去。她快要撑不住,转眼被他抱着放进了浴缸里,舒适的水温让她溃散的思绪更弥散。耳边时不时传来沉知珩洗漱的声音,刷牙洗脸一气呵成,姜柠看得有些呆,忘记收回视线,直到他在她眼前蹲下来,她游离的眼神才有了焦距。沉知珩挑起她的下巴,深深地吻了下去。要打过去的手,被他擒住反扣在后背,姜柠被迫仰着头,承受他的索吻。吻,从激烈到轻柔,他像是在弥补刚刚的事后吻。一吻结束,旁边淅淅沥沥的水渍溅到姜柠的手臂上,吻饱了的男人赤裸裸地站在花洒下洗澡,她匆匆瞥了眼,羞着脸,撇开视线,脑子里隐隐浮现他的健硕的肌肤纹理,不争气地咽了咽口水。越想越心烦意乱,最后索性闭上眼,大脑里停留的画面是他贴了防水包扎贴的手臂……猛地,她睁开了眼睛。他那下面不是做了手术吗,怎么不见包扎的伤口?为了确定,她偷偷地抬眼往那处看。以往雄赳赳气昂昂的某物软软地趴在修长的腿间,上面什么也没有。跟他在一起这段时间,也没有听他说去拆线了,仔细想想,她甚至都没有看他换过包扎带,换过药。唔,不对。依他的性子,如果要换药,一定会逮着她给他换。姜柠眉头一皱,难道他在骗她?又回想起刚刚,他的那玩意好像是没有什么反应来着。以前都硬得跟块石头一样,不进去的时候就戳着她的肚子,时间久了,肚皮上还有一个被戳出来的窝,最近几天,他缠着她又亲又抱,可那里都是软趴趴的,也就今天晚上好像有些鼓鼓的。跟以往比起来
还是相差太远。沉知珩洗完澡把她捞了出来,打断了她的胡思乱想,然后给她裹好浴袍,抱出去放在摇椅上。姜柠看着他换床单的背影,突然喊了一声,“沉知珩——”“嗯?”“你是不是阳痿啊……”她听说男人做爱的时候被打断容易不举。那次,她不仅打断了他,还踢了一脚,她的那一踢估计给他造成了心理上的阴影,但他碍于男人的面子,所以才用手术之名来掩盖他阳痿的事实。姜柠如是想。沉知珩铺床单的动作顿住,直起身子,微眯着眼,看向她。姜柠怕怕地往后挪了挪,他的眼神跟刀片似的,嗖嗖地刮过来。她不会真的猜中了吧……不小心戳中了他的伤心事,他,不会性虐她吧……

哭丧
“挑衅我?”他不紧不慢地走到她面前,俯身,双手撑在摇椅两侧,将她圈住,语气轻缓,不像是动怒了的模样,“是不是觉得我现在不会把你怎么样?”姜柠紧紧环住抱枕,视线落在他敞开的领口,上面有她抓出来的几条血痕,当然他也报复性地在她胸口上啃了几口。胸前隐隐作痛,她收回视线,将半张脸埋在抱枕里,无辜的大眼睛颤了一下,使劲摇头否认,“不是。”沉知珩忽地抽走碍眼的枕头,勾着她的腰扛在肩膀上,走到铺整齐的床边,把她丢到床中心。她挣扎了几下,无果。男人压住她闹腾的手脚,闷声闷气,“安分点,睡觉。”经过刚刚的事情,她睡意全无,被他圈着扣在怀里,耳廓紧紧贴在他的胸膛上,铿锵有力的心跳声吵得她心烦意乱,哪哪都不自在。“你能不能离我远点,好热。”姜柠一边嗔怨,一边往床沿的方向蠕动。腰上一紧,沉知珩把她捞了回去,神情淡淡,半阖着眼,利落地剥掉了她身上松垮的衣物,温烫的掌心覆在她的翘臀上,手指轻叩了两下,似警告,酥麻的触感激得她顿时就安静了。“还热的话就掀被子。”这个男人好烦。姜柠攥住薄被,暗生怨愤,撇过头看向窗外,看到黑夜里飘落的白雪恍惚了一阵。冬天的第一场雪来得悄无声息,屋檐月下悬挂的冰柱泛着冷光,隔着透明窗都感觉到刺骨的寒。她不由地往后瑟缩,后背抵上一堵暖烘烘的肉墙,男人似乎是察觉到她的小动作,将她抱得更紧,侧颜贴在她冰凉的脸颊上,双颈接近交缠在一块。沉知珩像是还不罢休,掰开她窝藏在被窝里的手指,然后岔开她的指缝,和她十指相扣。姜柠作势甩了几下手,他却扣得更紧,手背凸起的骨节被他的指腹压制着,甩都甩不掉。她皱眉,不理解,他怎么越来越……黏人了?这个时候,她竟然有些怀念最初他对她爱理不理的模样,和当年许言杉冷脸相待的样子如出一辙。脑子里忽然浮现的名字在她的心尖上猛蛰了一下,心沉得厉害,酸胀难耐的情绪一股脑地涌了上来。
她暗暗深吸了口气,吸进的全是身后男人的味道,无孔不入的清冽和混沌的心绪卷成一团,理不断又剪不开。现在,姜柠只要稍微斜眼,就可以看到他贴上来的俊颜,暧昧的姿势僵持了几分钟,她最终是受不住,曲起手肘朝后抵,即便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作用,她还是用了些力,努力将他推开。“你这样我睡不着。”她的口吻里带了些道不明的情绪,拧在一起的眉头有几分不耐烦。沉知珩把她的身子转了过来,和她视线相对,眸底灼灼。她慌乱地挪开目光,但两人粘得近,无论看向哪,余光里都是他。“为什么不敢看我?”他顿了一会,没等到她的回答,似有似无地扬了扬嘴角,温淡地问:“我和他很像吗?”突如其来的问话让她措手不及,黑亮的瞳孔微震,抬眼看向他,一时无言于他看透了她的心思。“不像。”是一模一样。她抿紧嘴,垂着眼,在心底不由自控地添上了不敢言说的后半句。无论是容貌,还是神态,都一模一样。以至于她稍不留神,就会把他当做是那个人,在不知不觉中坦然地享受失而复得的确幸。但又在某个被警醒的瞬间,一次又一次地告诫自己,他们不一样。的确是不一样的。可,事实是,她又找不出不一样的地方。她的回答是预料之中,沉知珩也没有继续追问,她躲闪不及的眼神已经把答案都告诉了他。“姜柠,我觉得你挺能耐的。”他的笑在嘲讽她。每次从他嘴里严肃而认真地听到她的名字的时候,姜柠就知道,他不高兴了,他后面要说出来的话也往往不是什么好话。“在我的床上给前任哭丧,怎么,是以前没哭够吗?”他轻轻地揩了揩她潮湿的眼角,眼底浮现的冷戾越发浓重。

拙劣的床技
姜柠的眼皮上抬,快溢出来的泪花又转了回去,一条闪动的波光,在黑色的眼瞳中央漾过,眼睛润亮,克制压抑的情绪呼之欲出。“哭丧”两字扎进了她的心底,确切来说,她连哭丧的资格都没有。许言杉去世的近两年后,她才知道自己朝思暮想的人早就不在了。他的离世让她在国外两年的坚持和念想,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你又好到哪里去呢,知道我心心念念想的是别人,还不是缠着不放手,在某种程度上,我觉得,你也挺犯贱的。”“你心里想着别人也没耽误你跟我上床的时候敞开腿求着要,现在假惺惺地装深情又立贞节牌坊,给谁看呢?”沉知珩嘲弄的话一字一句从牙缝里挤出来,两指捏着她的脸,显眼的红痕嵌在她的下巴上。他知道争吵没有意义,但是,当情绪被挑拨到最高点的时候,有没有意义丝毫不重要。“沉先生对自己拙劣的床上技术是有什么误解,还是你记忆错乱脑子不好使,我什么时候求着你要了?”她的下巴被捏得作痛,说话费力,停下来缓了一会,再开口时,眼波轻飘,态度散漫随意。“哦,想起来了,一开始是我追你的,可你也知道,我把你当我初恋了,就算后面知道你们不是一个人,我还是控制不住啊,甚至有时候想着,干脆就找你这个替身过下去算了,反正你有钱有颜还是个处男,就算技术差了点,我也不吃亏。”姜柠平淡的几句话囊括了他所有的在意点。拙劣的床技?初恋?替身?她可真行。沉知珩掀开了被子,在没有说出更难听的话之前,下了床。他掀被子的动作幅度很大,把姜柠身上的薄被也掀走了,她爬起来麻利地穿好衣服,准备好被他撵出去。结果,沉知珩什么也没说,开门走了出去,留下一个冷凛的背影。大脑短暂地放空,姜柠绷紧的神经渐渐松懈,她躺了回去,身后还残余着男人的温度和味道,像枝蔓从无形中攀附上来,占据了她的体温和鼻息。房间里寂静了很久,姜柠昏睡的心思被手机铃打断。他出去了却没有带手机。手机铃声响个不停,一个接着一个。她拿起他的手机,看到满屏的未接电话,夹杂着一条微信内容,“有事,接电话”。来电人的名字很眼熟,她应该是见过面的。思忖了一会,她用指纹解锁打开他的手机,回复:“他不在。”准备退出微信的时候,瞥见自己的微信头像还留在他的消息页面。她把他删了之后就没加回来过,他留着她的微信干嘛?姜柠心底五味杂陈,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的手机里面还保存她的指纹。指纹可能是他忘记了,至于微信还留着,应该是他不知道她把他删了。除了这种解释,她想不出来还有别的理由。盯着手机发了会呆,突然想到什么,她打开他的相册,看到里面的照片,愣了一下。全是她的照片,还是当初她追他的时候,她故意发的一些挑逗的照片,看得人脸红心跳。羞耻感骤然涌上心头,他说的没错,她当初没脸没皮到了极致。他留着这些照片,估计是想着哪天她不顺他的意了,就用来威胁她?没有多加犹豫,她一键清空了他的相册,顺带着把他们的聊天记录也删了。同时,唐瑾南的消息发个不停,大概是有什么紧急的事情。姜柠拿着手机,从房间出来,在廊里看到尽头的房间半掩,里面有光透出来。她站在门边,抬手敲了敲门。沉知珩抬头,看着外面站着的人,眸色微动,又很快地转过头,合上手里的本子,夹着笔的手覆在鼠标上,单击左键的声音清脆响亮,打在他脸上的白光骤然变成了偏暗的光亮。他不屑看她,也没有说话,看样子是想冷着她。姜柠也不是什么小心眼的人,直接走了过去,目光不经意地往他的电脑屏幕上瞥了一眼,是一张股票走势图。“你的手机一直响,有人找你。”她拿着手机递给他,他没有接,视线一直停在电脑屏幕上。大概是她的话真的戳伤了他,以至于现在在跟她玩冷暴力。这样挺好,他最好以后都别理她,她还能过个清闲自在。
姜柠没有心思跟他计较,手机放在他的桌子上,走了出去,走到门口的时候猛地转身,正好对上男人看过来的视线。灯光微暗,她还是看到了沉知珩深色的眸底转瞬即逝的慌乱。是被逮个正着后的慌乱。“关门。”他的声音比以往更冷清,像是在欲盖弥彰。“哦。”门合上,沉知珩将手里的笔重重地放在桌面上,俊朗的眉宇拧着,平复下去的情绪渐渐翻涌起来,掀起一大片波澜。他居然以为她是来求和的。果然,不能对没心没肺的女人抱有任何期望。扰人的手机铃声又响了,他滑开接听键,另一只手打开刚才被关掉的网页,翻开合上的本子,拿起笔,在第一行的“性爱技”后面添了一个“巧”字。“什么事?”话落,他挪动鼠标移到付费阅读按钮。“向你借一点钱。”“多少?”“十个亿。”“这是一点?”“对你来说难道不是?”“不是。”唐瑾南知道他耐心不多,在他挂断电话之前赶紧切入话题。他讲完是十分钟后的事情了,沉知珩一边写笔记一边听了个大概,回话的时候手里还在写着。“你说的项目我最近也感兴趣,明天我会给你发一份详细的报告文件,”他写到前戏爱抚方式的时候停住了笔,定眼看着电子书里写的“抚摸亲吻乳头、在y道口打圈……”,脑子里不由地回想起他们欢爱的场面,继而缓过神来,继续没说完的话,“钱我可以借给你,但项目后续合
作我要参与。”唐瑾南想问他为什么要明天发不能现在发,他又问,“你有没有成人片推荐?”“你还看这玩意?”“你以前不是说不看的不是男人?”“刚刚回我消息的是姜柠吧?大晚上的,你们两个不好好促进感情,怎么让你一个人看片子?不会是你技术不好,被嫌弃了吧。”唐瑾南在电话里头笑得很嚣张。夸张的笑声吵得人心烦,沉知珩难得地说了一个“滚”字,不留余地挂了电话。手机刚放下,微信就弹出一连串的消息。唐瑾南的效率办事很高,发了二三十条的成人视频链接,内容类型五花八门,野战、捆绑、三人行……沉知珩点开了一个看起来还算正常的,开头视频封面很狂野,滑动进度条看了个开头,演的成分过多,食之无味。关掉视频网页,滑动的手指停在微信消息页,姜柠的聊天框空那里空落落的,他点进去,看到聊天记录空了。他又打开了相册,也空了。按道理,他应该回去质问她,有什么资格删他的东西。但,他又有什么理由存着。那些照片是他和姜柠第一次上床后存的,大概是刚开荤的缘故,在后面的几天他的欲望异常的强烈,那时,姜柠总念叨着腿酸腰酸,所以他忍着没碰她。白天的工作能冲淡他的欲念,一到了晚上,积压的情欲不断地膨胀,睁眼是她在陷在床上娇喘的模样,闭眼是埋在她身体冲撞的画面。最后忍得没有办法了,就对着她以前发的露骨照片,坐在沙发上,一次又一次地用手套弄高涨的欲望。想到这,他的小腹紧缩,胯间的某物有抬头的趋势,裤裆鼓起一个不大的弧度。鼓立的下体在提醒他几天前干了一件什么样的蠢事。姜柠说他阳痿,说对了一半。那天晚上结束了性事后,他感觉到明显不适,就去医院做了检查。诊断结果是y茎充血肿胀,海绵体轻微受损,造成勃起障碍,需要2周左右的时间自愈。检查完,回去的时候姜柠还没醒,他一时昏了头脑,割破手指,滴了几滴血在床上,接着把原来的诊断报告撕了,弄了一份假的。然后消失了一天,借口是在做手术,等时间差不多了,回去见姜柠之前又买了一辆轮椅,结果,他的费劲心机换来的是她风轻云淡的说走就走。活脱脱的白眼狼。

伪君子
沉知珩在书房里呆了一宿,天亮以后,姜柠强颜欢笑配合他,装作你浓我依的小情侣,吃完早饭就跟着他离开了。自上车,姜柠收起僵硬的笑容,两人各坐一边,互不相扰,一场心照不宣的冷战蔓延至今。到今晚为止,是第五天。姜柠撩了几把温水泼在脸上,脸上的泡沫冲净后,眼睑下方的乌青色越发明显。她以为沉知珩不搭理她,能让她过得舒心些,结果显然不是。白天挺舒坦的,到了晚上她就遭罪。擦干脸上的水珠,出去看了一眼时间。1> 确定他进去不会出来了,姜柠喝完水,关了客厅的灯,盖紧被子平躺,盯着黑压压的天花板,紧绷的肌肉渐渐放松。今晚,一定能睡个好觉。半夜一点,外面的风灌进来,被角的毛绒线抚在她的颈脖,姜柠被痒意惊醒,手在空气里乱挥,定眼一看,四周空无一人。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在心里将沉知珩翻来覆去骂了好几遍。他看起来是个衣冠楚楚的正人君子,实际上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冷战这几个晚上,姜柠睡得比他早,每每睡着就被他cao弄着醒过来。第一夜,他扯掉她的上衣,缠绵的吻遍布她的上身。第二夜,他扒光她的裤子,湿滑的舌勾出一滩y渍。后面两天,周而复始。每次,姜柠做好了他要做个昏天暗的心理准备,沉知珩都只是淡漠地从她身上起来去洗漱,没有要继续的意思,留她一个人在床上收拾烂摊子。不是她矫情,要守身如玉,只是她对沉知珩的戒备好像越来越低了……昨夜,他只是扣着她的后颈舔弄了几下,她就缴械投降,汹涌的快意喷薄而出,在他抽离的时候潜意识地夹住了他的腰,想要抱住他的冲动几度冲破理智。即便那是因情欲产生的短暂依赖,这样的苗头也要及时扼杀在摇篮里。她不是一个理智的人,清醒的时候她都能沦陷于那张脸,倘若情欲上了头,她恐怕会难以自控地自欺欺人,产生他就是他的幻觉。在诚惶诚恐中,她睡了一个不安稳的觉。一觉到天亮,醒来发现她睡在沉知珩的床上,和前几天一样,但身上的衣服还在,所以,昨天他没有碰她。她抬手拿手机,看到手腕上鲜明的吻痕,还是呆怔了一会。她身上有很多吻痕,这是新添的。或许是她夜里睡得沉,竟然没有察觉,也不知道他做到了哪一步。之前她还以为沉知珩是小心眼,看不惯她睡得比他早,现在看来也不全是。姜柠思绪混沌,手指滑开了手机屏幕,消息通知栏弹出一条当地新闻:“云景区一高楼半夜突发火灾,伤亡不明。”

大嫂
那栋高楼里有她的房子,她念高中的时候不想住宿,花了几百万买的学区房,从沉知珩家里到那边,最快要一个小时的车程。姜柠赶到那的时候接近中午时分,推开门,厚重沉闷的气体混杂着阳台外的烧焦味扑涌过来。庆幸的是,昨夜的火势没有蔓延到里面,只是把阳台上的东西烧了,地板上残余的灰烬和积水搅在一起,斜堆在残碎的花盆底下。枯败的花根上挂着一截厚实的布料,是楼上起火的人家在阳台杆上晒的被子。正巧不巧的,着火的被子掉到了她的阳台上,如果不是消防员及时赶到,她的房子可能也难以幸免。姜柠的手机响个不停,物业群里正在统计住户损失,她没有参与,烧掉的都是些很久没有打理过的盆栽多肉,没什么贵重的东西。打扫完地上的泥灰污渍,她拿了块抹布把玻璃和瓷砖上的黑炭擦干净,来来回回擦了三四遍,脚上踩着的木板凳咯吱咯吱响,显得很久没有住过的地方多了些人烟气。她提着垃圾袋,打开门,一重暗影压下来,抬头的瞬间,心跳骤停了几秒。站在门口的人逆着光,看向她的眼神有道不明的深意,两人视线相迎,时间在眼神交缠的间隙被拉长,有种恍如隔世的不真切。是错觉。姜柠掐了掐自己,“你……你怎么在这里?”“我以为你不打算跟我说话了。”沉知珩左顾而言他,隐浊的眸色恢复清明,仿佛刚刚站在门口沉思的人不是他,“这是你家?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一套房子。”“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姜柠随口而说,说完就后悔了。沉知珩哑然,她说的没错,他对她的事情了解的不多,到目前为止,只知道她曾经是个富家千金,读书时期有个初恋,然后死了,他成为冤大头,当了初恋的替身。而她的初恋还是他素未谋面的哥哥,想来都觉得荒唐。最初他知道姜柠接近他是别有目的,那时的猜想是她想找个靠山让姜家东山再起,但接触了没多久,发现她这个人懒懒散散的,事业心不强,对物质也没有很大的欲望。再后来,在天台上,他第一次对她有了性冲动,也默许了她后面的娇纵。
她可能不知道,她每次主动吻他的时候,潋滟的眸子总是含着情,真挚又深沉,能让人隐约地察觉到她在他身上找情感的寄托。可笑的是,在拒绝她的同时,他在清醒地沉陷。现在,他倒是很希望她图他的钱。“不请我进去坐坐?”姜柠有些心慌,握紧门柄,沉默了一会,“房子很久没收拾了,不方便。”“我不介意。”“我介意。你要真没事的话下楼帮我倒个垃圾吧。”她把袋子递到他手边,他没接手。姜柠冷哼着收回手,趁他不留神关上门,“我去倒垃圾了,你随意。”沉知珩静默不语,看着她进了电梯,电梯门合上后回过头,看着门边的密码锁,抬手,凭着直觉按下一串数字,然后门开了。似曾相识的熟悉感引着他往里走,脑子里闪过一片模糊重迭的影子,想要细想深究下去,只剩下空白。他站在玄关柜口,看着房子里的布置,突然明白姜柠为什么不愿意他进来。随手取下挂在墙面上的照片,照片里面的姜柠手上套着一个粉色猪猪气球,单手勾着旁边男人的肩膀,唇撅得老高,贴在男人的下颚,眉眼弯弯,明媚的笑意里带着得逞的狡黠,比起她的俏皮,男人的神色沉稳得多。“谁让你进来的?”姜柠去而复返,回来的时候看门口没有人还以为他走了,谁知道他竟然开了她家的门。沉知珩捡起被他丢在地上的照片,不缓不慢地放回原处,语气温淡,“是你让我随意的。”“现在你可以出去了。”她手指着门口,压制住心底的怒意,紧紧盯着照片上深深的褶印子。他故意的,故意弄坏她的照片。“这么着急赶我走,是在心虚什么?按道理来说,我还要谢谢你让我知道我还有一个哥哥,”他向她逐步逼近,脚尖碰到她的脚尖的时候停下,握住她的肩膀,微微弯腰,温凉的唇凑在她的耳畔,晦暗不明的眸微抬,看着墙上刺眼的照片,“如果他还在,如果你们没有分手,现在我还得叫你一声——大嫂。”

告白
姜柠将他推开,往后倒退了几步,脚步慌乱,气息不稳,“你的如果不成立,他没有想过回你们沉家,所以,就算我们现在还在一起,你和我也不会认识,你用不着在这里用大嫂这个称呼来膈应我。”
那个男人和她是“我们,而他和她是“你和我”。
一个代词称谓便把他们之间的界限划分得清晰明确。
“这就膈应了,我要是在这里跟你做爱,你会怎么样?”
他笑得漫不经心,嘲弄的话语像是不经意间开的一个玩笑,却在她心里搅起了风暴。
“神经。”姜柠放弃和他继续没有意义的争执,转身就走,想要离他远远的,手心攥得紧紧的,捏出了一层薄汗。
她在怕,怕他把刚刚的话付诸于行动。
“先回答我的问题。”沉知珩扣住她的手腕。
姜柠不耐烦地看着无理取闹的男人,“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凭什么要我回答你的问题?”
“什么问题?”他思量了片刻,微侧着头向她那边倾斜。
“你怎么来这里的?又怎么知道我家的开锁密码?”
沉知珩看着她浮着愠色的眼睛,没有迟疑,“朋友请我去他家做客,他住你楼下,我来得时候正好看到你了,至于密码,我猜的,你生日。”
他的说辞让人找不到破绽,可他说的也不全是真的。
沉知珩中午回家拿东西,车刚开到楼下就看到姜柠火急火燎地从楼上下来叫了一辆车,他没多想,一路跟了过来。
“现在你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
姜柠敛色,淡然又坚定,“会恨你。”
意料之中的答复。
垂落的眼睫遮住了他眼底的即逝而过的落寞,随后悠悠地问道:“没有喜欢也会有恨吗?”
在他一意孤行的强求里,沉知珩一直在求证她有没有喜欢过他,或者是心动。
大概是男人的自尊和清高使然,他没办法坦荡直白地问她,同时,理智告诉他,答案没有意义,但他很想知道,最后还是忍不住用了一种隐晦的表达,在等待回复的间隙里隐隐期待他们之间还留有余地。
有人说,在爱情里,有爱才有恨,爱对他们来说有些虚无,他退而求其次,喜欢就够了。
姜柠知道他的言下之意,盯着被捏红的手腕,男人手上的劲道按碾在她的腕骨上,忍受着痛意,平静地应答,“喜欢?你觉得可能吗?”
不是不喜欢,而是不可能。
沉知珩清逸的浓眉舒展开,轻笑,“其实你可以骗骗我说喜欢的,故意激我对你有什么好处呢?”
看着他不达眼底的笑,寒凉从脚底蔓延而上。
“以你的身份地位,平时也没少听过奉承话,那些不诚心的话对你来说应该是最不稀罕的。”
“凡是有例外,你说的,我就稀罕。”
告白来的太意外,姜柠怔在原地,欲言又止。
“唔——”
在她失神的时候,沉知珩扯住她的手往怀里带,修长的手托住她的后颈,细密的吻不留余地砸在她微张的唇上,堵住了她接下来要说的话。

嗯我在
十二月中旬,越接近年底风雪越飘摇,坐在窗户边上都能感觉到肃冷的风要把玻璃刮裂。
“整整一个月,你们完全没有联系过?”
姜柠抿了一口热奶茶,暖流从喉腔蔓延至四肢,冷缩进袖口的手指舒展开,嘴咬着吸管含糊地嗯了一声。
“有点可惜,又没有谁规定跟哥哥在一起过,就不能跟弟弟在一起。”程筱黎略为惋惜地摇头。
“你以前不是这样说的,这几天跟他见了一次面你就叛变了?”
程筱黎前段日子跟在家里人身边学公司管理、交际应酬,在一次宴会上,碰到了沉知珩。因为姜柠的缘故,他成了她在宴会上重点的关注对象。
“我作为你的好朋友,当然希望你能放下过去,展望未来。我看他多多少少也是喜欢你的,你敢说你对沉知珩没有任何感觉吗?”
面对她的反问,姜柠顿了一秒,“没……”
“你犹豫了,动摇了,”程筱黎忽地凑前,眼睛紧紧地锁在她的脸上,抓住了她眼底瞬间的波澜,“我只是说了他的名字,你就心慌了,要说没感觉,谁……”
姜柠拿起桌子上的蛋糕堵住了她叽叽喳喳的嘴,皮笑肉不笑的,“亲爱的,后面那桌的人正在看着我们呢,我们小声点。”
程筱黎含着嘴巴里的巧克力蛋糕,怯怯地往后看了一眼。
哪有人啊!
她不悦地嘟囔了几声,嚼着腻人的甜点直皱眉,“突然想起,我还有一件事没跟你说。”
姜柠小孩子气地虚捂着耳朵,“如果是关于那个人的,你可以不用说了。”
“要不要我拿镜子照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程筱黎恨铁不成钢,端起旁边的温白开水,喝了半杯,冲淡了口腔里甜腻的味道,“跟你说正事,你不是让我帮你卖房子吗,昨天有人联系我,说愿意出一千万。”
“这么高?”姜柠惊愕。
“现在是正常价格,你买来不也花了七八百万,只不过你真的要卖吗?考虑清楚,我看对方也挺好说话的,到时候签了合同你就没机会反悔了。”
“卖吧,留着也没用。”
“在最紧迫的时候你都没想过卖房子,现在怎么想开了?”
“房价涨了不就是卖的好时机吗,几年前卖我还得亏。”
姜柠故作轻松,但心事重重。
家里刚破产的时候,媒体报道里写尽了姜家的落魄,可谁又知道那对于她来说是解脱,是自由。
“那套房子里面有你的回忆和爱情,你卖出去了就再也要不回来了?”
程筱黎重申了一遍,姜柠有前车之鉴,让她不得不再三确认。
前年也是这个时候,姜柠突然说要释怀过去,重新开始,然后把房子里面关于许言杉的东西打包整理好丢到楼下的垃圾桶。
当天晚上,程筱黎就接到姜柠的电话,电话里面的人哭得撕心裂肺,一边抽泣一边说东西不见了,问她是什么东西也不说。
赶到她家的时候,她坐在地上抱着玩偶哇哇哭,旁边还有几个空酒瓶子,可能是喝醉了酒的缘故,哭起来也没个停,生怕她一口气喘不上来哭死了过去。
实在没辙,只能带着她去楼下的垃圾桶里找回那些东西。
刚下楼,正好看到一个流浪汉提着她丢掉的箱子往外走,她气呼呼地上前拦住了那个人,想把东西要回来,流浪汉捡到了好东西也不愿意拱手相让,说东西被他捡到了就是他的。
姜柠急眼了,上手和他抢,两个人各自扯着箱子的一角,谁也不肯让谁。
程筱黎在一边跟哭笑不得,最后给了流浪汉几百块钱才结束这场闹剧。
“从我出国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回不来了。”
爱情两字,对姜柠而言变得很遥远,像城外的远山夕阳,看得到,留不住。
“能回来的,世界上好男人那么多,总有一天还会遇上。”
程筱黎没有见证过他们的过往,所以无法理解她的念念不忘。
“虽然他在你情感最匮乏的时候给了你陪伴,但你有没有想过,你执着的不是那个人,而是那段时光,他已经不在了,以后还会有另外一个人代替他陪在你身边,你应该试着去接触别人,说不定能找回那种感觉。”
“别人是别人,他是他,不一样的。”姜柠切了一块小蛋糕,叉着举到半空,“就像蛋糕,同样是面粉奶油做的,不同糕点师做出来的口感就是很不一样啊。”
程筱黎点点头,又摇头,随后看着姜柠接了一个电话。
“我现在要回公司帮我老板拿个文件,你要不先回去吧,我们改天再约。”
“我开了车,送你一程。”程筱黎看了看时间,还早。
“行。”
目的地离糕点馆很近,十五分钟的车程。
下车的时候,强劲的风扑过来,姜柠费了好大的劲关上车门,脚踩进薄薄的雪层里,在雪风呼啸声里和程筱黎告了别。
她紧紧拽住帽
子,逆着风朝餐厅的方向走过去,围巾上的毛绒球被风吹起,严严实实地打在脸上,她吃痛得闭上了眼,脚凭着感觉往上跨了一个台阶。
“啊——”
撞到了一个人。
风又大又寒,刮得人眼睛痛,她没看清撞到的人是谁,也来不及后退,揪着那人的衣服稳住身子,“对不……”
最后一个字消失在风声里。
熟悉的味道占据了她的所有感官,嘴角上扬的弧度渐渐压平,大脑有片刻的空白。
她想,这个城市好小,兜兜转转还能遇到。
姜柠恍惚地松开他的衣服,往后退了一大步,微微抬头,酝酿了很久的话堵在喉咙里没有说,悸动地看向他。
沉知珩长得高,站在台阶上更高,几乎是仰望的视角,姜柠看到了白茫的天空里,洋洋洒洒的雪花落在他的伞上。
伞下的人清贵淡漠,立在萧肃的雪景里,自成风景。
不自觉躲闪的目光挪到他被风吹起的黑色大衣上,沉稳的颜色触动了掩藏已久的记忆。
五年前,下雪夜。
姜柠坐在街边的长板凳上,哈着热气,哆哆嗦嗦地坐在那等待电话接通。
音乐铃声响了有半分钟。
“喂,你在哪里啊?我在南巷街的咖啡店外面,你能不能过来接我?”
一句话,她故意擤了两三次鼻子,又把手机举到半空,让那头的人能感觉到外面的风有多大,她有多冷。
“我这边有事,过不去,我等下帮你叫车。”
“这是你这个星期第三次拒绝我了!”姜柠有些生气,她特意打听过了,他根本没事,就是刻意躲着她。
“车主是个女司机,车尾号你记一下……”
“许言杉——”姜柠严肃地喊着他的名字。
电话那头的人沉默了半晌,“嗯,我在。”
她抠着衣服上的纽扣,看向远处,声调轻轻发颤,“如果期待总是落空,我可能……就不会那么喜欢你了。”
后半句她在心里演练了很多次才说出口。
她那时在想,怎么会那么没出息,连假装说不喜欢都那么难受。
没有等他的回应,姜柠挂了电话,低头看着黑屏的手机,又有些后悔。
这不是第一次期待落空,却是她第一次以喜欢做要挟。
如果他不吃这套的话,是不是说明他也没有那么喜欢她。
等待他回拨电话的每一秒都很漫长,默念到23秒的时候,一双白色的鞋出现在她的脚边。
顺着笔直的裤腿往上看,许言杉撑着伞站在她面前,伞向她那边倾斜,半蹲着拍了拍她帽子上的积雪,说,“我来了。”
姜柠笑得眉眼弯弯,一股脑地扑进了他的怀里,揪着他的黑色大衣问:“你是不是偷偷跟在我后面?”
“没有。”
她不信,“那你怎么这么快就到了?”
“嗯……大概是踩着风火轮来的。”
姜柠噗嗤,笑出了声,“那你是不是很怕我不喜欢你了?”
“还好。”
“还好?那你来干什么?”
“只是觉得在我不喜欢你之前,你先不喜欢我,听起来好像有点亏。”

嗯我在
十二月中旬,越接近年底风雪越飘摇,坐在窗户边上都能感觉到肃冷的风要把玻璃刮裂。
“整整一个月,你们完全没有联系过?”
姜柠抿了一口热奶茶,暖流从喉腔蔓延至四肢,冷缩进袖口的手指舒展开,嘴咬着吸管含糊地嗯了一声。
“有点可惜,又没有谁规定跟哥哥在一起过,就不能跟弟弟在一起。”程筱黎略为惋惜地摇头。
“你以前不是这样说的,这几天跟他见了一次面你就叛变了?”
程筱黎前段日子跟在家里人身边学公司管理、交际应酬,在一次宴会上,碰到了沉知珩。因为姜柠的缘故,他成了她在宴会上重点的关注对象。
“我作为你的好朋友,当然希望你能放下过去,展望未来。我看他多多少少也是喜欢你的,你敢说你对沉知珩没有任何感觉吗?”
面对她的反问,姜柠顿了一秒,“没……”
“你犹豫了,动摇了,”程筱黎忽地凑前,眼睛紧紧地锁在她的脸上,抓住了她眼底瞬间的波澜,“我只是说了他的名字,你就心慌了,要说没感觉,谁……”
姜柠拿起桌子上的蛋糕堵住了她叽叽喳喳的嘴,皮笑肉不笑的,“亲爱的,后面那桌的人正在看着我们呢,我们小声点。”
程筱黎含着嘴巴里的巧克力蛋糕,怯怯地往后看了一眼。
哪有人啊!
她不悦地嘟囔了几声,嚼着腻人的甜点直皱眉,“突然想起,我还有一件事没跟你说。”
姜柠小孩子气地虚捂着耳朵,“如果是关于那个人的,你可以不用说了。”
“要不要我拿镜子照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程筱黎恨铁不成钢,端起旁边的温白开水,喝了半杯,冲淡了口腔里甜腻的味道,“跟你说正事,你不是让我帮你卖房子吗,昨天有人联系我,说愿意出一千万。”
“这么高?”姜柠惊愕。
“现在是正常价格,你买来不也花了七八百万,只不过你真的要卖吗?考虑清楚,我看对方也挺好说话的,到时候签了合同你就没机会反悔了。”
“卖吧,留着也没用。”
“在最紧迫的时候你都没想过卖房子,现在怎么想开了?”
“房价涨了不就是卖的好时机吗,几年前卖我还得亏。”
姜柠故作轻松,但心事重重。
家里刚破产的时候,媒体报道里写尽了姜家的落魄,可谁又知道那对于她来说是解脱,是自由。
“那套房子里面有你的回忆和爱情,你卖出去了就再也要不回来了?”
程筱黎重申了一遍,姜柠有前车之鉴,让她不得不再三确认。
前年也是这个时候,姜柠突然说要释怀过去,重新开始,然后把房子里面关于许言杉的东西打包整理好丢到楼下的垃圾桶。
当天晚上,程筱黎就接到姜柠的电话,电话里面的人哭得撕心裂肺,一边抽泣一边说东西不见了,问她是什么东西也不说。
赶到她家的时候,她坐在地上抱着玩偶哇哇哭,旁边还有几个空酒瓶子,可能是喝醉了酒的缘故,哭起来也没个停,生怕她一口气喘不上来哭死了过去。
实在没辙,只能带着她去楼下的垃圾桶里找回那些东西。
刚下楼,正好看到一个流浪汉提着她丢掉的箱子往外走,她气呼呼地上前拦住了那个人,想把东西要回来,流浪汉捡到了好东西也不愿意拱手相让,说东西被他捡到了就是他的。
姜柠急眼了,上手和他抢,两个人各自扯着箱子的一角,谁也不肯让谁。
程筱黎在一边跟哭笑不得,最后给了流浪汉几百块钱才结束这场闹剧。
“从我出国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回不来了。”
爱情两字,对姜柠而言变得很遥远,像城外的远山夕阳,看得到,留不住。
“能回来的,世界上好男人那么多,总有一天还会遇上。”
程筱黎没有见证过他们的过往,所以无法理解她的念念不忘。
“虽然他在你情感最匮乏的时候给了你陪伴,但你有没有想过,你执着的不是那个人,而是那段时光,他已经不在了,以后还会有另外一个人代替他陪在你身边,你应该试着去接触别人,说不定能找回那种感觉。”
“别人是别人,他是他,不一样的。”姜柠切了一块小蛋糕,叉着举到半空,“就像蛋糕,同样是面粉奶油做的,不同糕点师做出来的口感就是很不一样啊。”
程筱黎点点头,又摇头,随后看着姜柠接了一个电话。
“我现在要回公司帮我老板拿个文件,你要不先回去吧,我们改天再约。”
“我开了车,送你一程。”程筱黎看了看时间,还早。
“行。”
目的地离糕点馆很近,十五分钟的车程。
下车的时候,强劲的风扑过来,姜柠费了好大的劲关上车门,脚踩进薄薄的雪层里,在雪风呼啸声里和程筱黎告了别。
她紧紧拽住帽
子,逆着风朝餐厅的方向走过去,围巾上的毛绒球被风吹起,严严实实地打在脸上,她吃痛得闭上了眼,脚凭着感觉往上跨了一个台阶。
“啊——”
撞到了一个人。
风又大又寒,刮得人眼睛痛,她没看清撞到的人是谁,也来不及后退,揪着那人的衣服稳住身子,“对不……”
最后一个字消失在风声里。
熟悉的味道占据了她的所有感官,嘴角上扬的弧度渐渐压平,大脑有片刻的空白。
她想,这个城市好小,兜兜转转还能遇到。
姜柠恍惚地松开他的衣服,往后退了一大步,微微抬头,酝酿了很久的话堵在喉咙里没有说,悸动地看向他。
沉知珩长得高,站在台阶上更高,几乎是仰望的视角,姜柠看到了白茫的天空里,洋洋洒洒的雪花落在他的伞上。
伞下的人清贵淡漠,立在萧肃的雪景里,自成风景。
不自觉躲闪的目光挪到他被风吹起的黑色大衣上,沉稳的颜色触动了掩藏已久的记忆。
五年前,下雪夜。
姜柠坐在街边的长板凳上,哈着热气,哆哆嗦嗦地坐在那等待电话接通。
音乐铃声响了有半分钟。
“喂,你在哪里啊?我在南巷街的咖啡店外面,你能不能过来接我?”
一句话,她故意擤了两三次鼻子,又把手机举到半空,让那头的人能感觉到外面的风有多大,她有多冷。
“我这边有事,过不去,我等下帮你叫车。”
“这是你这个星期第三次拒绝我了!”姜柠有些生气,她特意打听过了,他根本没事,就是刻意躲着她。
“车主是个女司机,车尾号你记一下……”
“许言杉——”姜柠严肃地喊着他的名字。
电话那头的人沉默了半晌,“嗯,我在。”
她抠着衣服上的纽扣,看向远处,声调轻轻发颤,“如果期待总是落空,我可能……就不会那么喜欢你了。”
后半句她在心里演练了很多次才说出口。
她那时在想,怎么会那么没出息,连假装说不喜欢都那么难受。
没有等他的回应,姜柠挂了电话,低头看着黑屏的手机,又有些后悔。
这不是第一次期待落空,却是她第一次以喜欢做要挟。
如果他不吃这套的话,是不是说明他也没有那么喜欢她。
等待他回拨电话的每一秒都很漫长,默念到23秒的时候,一双白色的鞋出现在她的脚边。
顺着笔直的裤腿往上看,许言杉撑着伞站在她面前,伞向她那边倾斜,半蹲着拍了拍她帽子上的积雪,说,“我来了。”
姜柠笑得眉眼弯弯,一股脑地扑进了他的怀里,揪着他的黑色大衣问:“你是不是偷偷跟在我后面?”
“没有。”
她不信,“那你怎么这么快就到了?”
“嗯……大概是踩着风火轮来的。”
姜柠噗嗤,笑出了声,“那你是不是很怕我不喜欢你了?”
“还好。”
“还好?那你来干什么?”
“只是觉得在我不喜欢你之前,你先不喜欢我,听起来好像有点亏。”

平行剧场(可不看三分微甜)
《微剧场之我在楼下》:
夜黑,灯暗。
沉(正经):“在干嘛?”
姜(撇嘴):“背古诗。”【阳台】
沉(愕然):“嗯?什么古诗?”
姜(严肃):“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沉(暗自欢喜)。
姜(冷哼叉腰):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纵我不往,子宁不来?”
沉(顿悟,含笑):低头,我在楼下。
——
灵感来源:
《子衿》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
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
挑兮达兮,在城阙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微剧场之校园篇》:
纵使他们在冷战,但沉知珩还是要给姜柠改数学题。
姜柠坐在他的对面,托腮,无聊又生着闷气,看着他红色的字迹写满了半张纸。
时间一点点过去,她的眉头越拧越紧。
他没有看她一眼,可是她想等他先说话。
在他翻页的时候,姜柠漫不经心地把左手伸过去,压住了翻起的页面,顿在半空的笔尖在她的手心划过一道浅浅的痕迹。
沉知珩抬头,看了她几秒,她抿嘴不说话,在暗暗较劲。
随后他又低头,盯着她的手掌。
黄昏的余晖落在她的手心,像是捧住了橙色的霞光。
他举起笔,在她的无名指指腹上涂画了几笔。
痒痒的,姜柠想收回手,他却先一步停笔。
定眼一看,是一颗饱满的心。
“你好土啊!”她捂着嘴笑,眼睛笑得弯弯。
“所以,我们这算和好了吗?”
《微剧场之抽背》
从图书馆出来,天已经彻底黑了。
姜柠紧挨着沉知珩走,嘴里还背着马哲理论,“物质是标志客观实在的哲学范畴,是……是……”
“是什么?”
他们从街的南边走到了街头的交叉口,姜柠一口气背完了一大段话,到后面突然卡了壳,“我忘了。”
“回去抄两遍,晚上十一点之前拍照检查。”
“啊?还要抄?”
“好记性不如烂笔头,抗议无效。”
姜柠细算了一下,那么长一段话,她怎么也得抄半个小时,“不行,我……下午喝多了水还没上厕所呢,影响我发挥,我先去上个厕所,等我回来说不定我就想起来了。”
她正要往旁边的公共厕所走,沉知珩喊住她,“你把手机给我。”
“为什么要给你手机?”
“你上厕所要用手机?”
“嗯……不用啊。”姜柠有点心虚。
“所以,我帮你拿着。”
看着他伸过来的手,姜柠心不甘情不愿地把手机交了过去,不满地哼了一声。
她觉得沉知珩真的很有当老师的潜质,她以后再也不要让他抽背了。
两三分钟后,她去而复返,出来的时候意外看见沉知珩身后有一个老奶奶骑着三轮车路过,车后面摆满了红艳的玫瑰。
目光转而挪向站在灯光下的人,清俊的脸上写了两个字——马哲!
“想起来了吗?”他问。
她拿过手机,悄悄地点亮了屏幕,试图做最后的挣扎,但屏幕背景上的字太小,不仔细看看不清,最后还是放弃,老实交代,“没有。”
“抽背结束,我们先吃饭。”
姜柠如释重负,亲昵地挽着他的手腕,“我想吃章鱼小丸子、铁板鱿鱼、还有后街的凉面、烤饼、糯米团……”
吃完饭,沉知珩送姜柠到宿舍楼下,走到门口时,他又叫住了她,“别忘记罚抄。”
姜柠提着沉甸甸的书包敷衍地哦了一声。
别人家的男朋友告别都是亲亲抱抱,就他,还惦记着她的罚抄!
洗完澡,姜柠坐在书桌前,懒性发作,又挣扎了一会,还是决定打开书包。
书包好像比平时更鼓些,回来的路上都是他在拎,所以她现在才发现。
拉开半边拉链,舒展娇艳的玫瑰从拉链口呼之欲出,浓郁的花香铺散开来。
姜柠又想起从他身后经过的那辆三轮花车,难以克制的笑从嘴角蔓延到眉梢。
她知道,沉知珩是个内敛的人,在感情上也不善于说喜欢,所以她也很难想象他手捧玫瑰,欢喜地送给她的样子。
但是,他却会偷偷把玫瑰藏在书包里,认真又细致地写上:
“玫瑰和你,晚安好梦。”
——
暂时没时间更新正文,用前几天在wb写的小剧场弥补一丢丢(九十度鞠躬)ogt;_lt;o

平行剧场(可不看三分微甜)
《微剧场之我在楼下》:
夜黑,灯暗。
沉(正经):“在干嘛?”
姜(撇嘴):“背古诗。”【阳台】
沉(愕然):“嗯?什么古诗?”
姜(严肃):“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沉(暗自欢喜)。
姜(冷哼叉腰):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纵我不往,子宁不来?”
沉(顿悟,含笑):低头,我在楼下。
——
灵感来源:
《子衿》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
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
挑兮达兮,在城阙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微剧场之校园篇》:
纵使他们在冷战,但沉知珩还是要给姜柠改数学题。
姜柠坐在他的对面,托腮,无聊又生着闷气,看着他红色的字迹写满了半张纸。
时间一点点过去,她的眉头越拧越紧。
他没有看她一眼,可是她想等他先说话。
在他翻页的时候,姜柠漫不经心地把左手伸过去,压住了翻起的页面,顿在半空的笔尖在她的手心划过一道浅浅的痕迹。
沉知珩抬头,看了她几秒,她抿嘴不说话,在暗暗较劲。
随后他又低头,盯着她的手掌。
黄昏的余晖落在她的手心,像是捧住了橙色的霞光。
他举起笔,在她的无名指指腹上涂画了几笔。
痒痒的,姜柠想收回手,他却先一步停笔。
定眼一看,是一颗饱满的心。
“你好土啊!”她捂着嘴笑,眼睛笑得弯弯。
“所以,我们这算和好了吗?”
《微剧场之抽背》
从图书馆出来,天已经彻底黑了。
姜柠紧挨着沉知珩走,嘴里还背着马哲理论,“物质是标志客观实在的哲学范畴,是……是……”
“是什么?”
他们从街的南边走到了街头的交叉口,姜柠一口气背完了一大段话,到后面突然卡了壳,“我忘了。”
“回去抄两遍,晚上十一点之前拍照检查。”
“啊?还要抄?”
“好记性不如烂笔头,抗议无效。”
姜柠细算了一下,那么长一段话,她怎么也得抄半个小时,“不行,我……下午喝多了水还没上厕所呢,影响我发挥,我先去上个厕所,等我回来说不定我就想起来了。”
她正要往旁边的公共厕所走,沉知珩喊住她,“你把手机给我。”
“为什么要给你手机?”
“你上厕所要用手机?”
“嗯……不用啊。”姜柠有点心虚。
“所以,我帮你拿着。”
看着他伸过来的手,姜柠心不甘情不愿地把手机交了过去,不满地哼了一声。
她觉得沉知珩真的很有当老师的潜质,她以后再也不要让他抽背了。
两三分钟后,她去而复返,出来的时候意外看见沉知珩身后有一个老奶奶骑着三轮车路过,车后面摆满了红艳的玫瑰。
目光转而挪向站在灯光下的人,清俊的脸上写了两个字——马哲!
“想起来了吗?”他问。
她拿过手机,悄悄地点亮了屏幕,试图做最后的挣扎,但屏幕背景上的字太小,不仔细看看不清,最后还是放弃,老实交代,“没有。”
“抽背结束,我们先吃饭。”
姜柠如释重负,亲昵地挽着他的手腕,“我想吃章鱼小丸子、铁板鱿鱼、还有后街的凉面、烤饼、糯米团……”
吃完饭,沉知珩送姜柠到宿舍楼下,走到门口时,他又叫住了她,“别忘记罚抄。”
姜柠提着沉甸甸的书包敷衍地哦了一声。
别人家的男朋友告别都是亲亲抱抱,就他,还惦记着她的罚抄!
洗完澡,姜柠坐在书桌前,懒性发作,又挣扎了一会,还是决定打开书包。
书包好像比平时更鼓些,回来的路上都是他在拎,所以她现在才发现。
拉开半边拉链,舒展娇艳的玫瑰从拉链口呼之欲出,浓郁的花香铺散开来。
姜柠又想起从他身后经过的那辆三轮花车,难以克制的笑从嘴角蔓延到眉梢。
她知道,沉知珩是个内敛的人,在感情上也不善于说喜欢,所以她也很难想象他手捧玫瑰,欢喜地送给她的样子。
但是,他却会偷偷把玫瑰藏在书包里,认真又细致地写上:
“玫瑰和你,晚安好梦。”
——
暂时没时间更新正文,用前几天在wb写的小剧场弥补一丢丢(九十度鞠躬)ogt;_lt;o

我们认识吗?
回忆戛然而止,台阶上堆积的雪花里烙下几个鞋印,姜柠缓过神来的时候只看到沉知珩在店门口消失的背影。
她隐隐不安,抱紧了手里的文件沿着他走的方向过去,刚踏进门口,服务员就上来招待,她报了包厢号,由店员领着往里走。
在拐角处,服务员给她指了指尽头的位置,然后离开了。
姜柠每向前一步,心就砰砰地震几下,包厢的门没有关,在外面她看到了坐在里面的人,虽然一开始便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最后确认公司的合作对象是他之后,还是有些猝不及防。
她犹豫着是进去还是让服务员帮忙把文件送过去,坐在斜对面的人突然起身,一路往外走,姜柠手忙脚乱,下意识地想躲,转了个方向沿着过道走,毫无方向感的她躲到了一个不起眼的转角。
她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要躲,就是潜意识地这样做了,大概是不想再有过多的交集,以免再纠缠不清。
在墙后站了一会,外面没有动静,她小心翼翼地探出头,沉知珩正背对着她,在接电话。
姜柠踏出去的脚又缩了回来,打算等他接完电话再走。
“什么时候可以出结果?”
“你的意思是我小叔在撒谎,当年许言杉的死因不是因为车祸?”男人的声音压低,“我母亲那边我会解决,她下个星期回国,让你查的事暂时保密,不要惊动沉家的人。”
姜柠无心听他的对话内容,听到那个名字的时候心还是揪了一下。
他在查当年的事情吗?
可是,他为什么要查?
她曾经问过他,为什么对自己有个哥哥这件事如此无动于衷。
沉知珩的回答是,他活着的时候,沉家已经为他付出了一定的代价,现在他死了,为什么要在意一个死掉的人。
许言杉对他来说就是一个有血缘关系的陌生人。
近乎冷漠的回答,兄弟血缘之情在他这好像就是层一扎即碎的薄纸。
所以,他现在查以前的事又是为了什么?
“嗯,你先忙,明天我再找你。”他挂了电话。
身后安静了很久,姜柠心神不定,口袋里手机传来的震动声,把她的思绪拉回来。
老板发来短信问她到哪了。
看着手机上的时间,她才意识到超时了,没有多想,她冒然地走了出去,一出去就看到久久没有动静的男人站在那回短信。
低头的人稍稍抬眼,看着愣在那里的姜柠,神情冷淡,面容毫无波澜,像是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一时间,姜柠显得很局促,本想避免尴尬,反而让自己陷入了更窘迫的境地。
沉知珩温淡如水的眼神从她的脸上挪开,收起手机放进口袋,朝着她的方向过来。
姜柠的心猛烈地跳动,他要干嘛?嘲讽她故意偷听还是要质问她为什么偷偷摸摸的?
他越来越近,强烈的压迫感逼得她的脚比脑子先一步做出反应,不自控地往后退了一步。
眼神飘忽,低头盯着地面,干净锃亮的鞋迈入在她视线范围,心中警铃大作。
脑海里不自觉地浮现那天晚上他把她逼到房子角落里,掐着她的腰摁在墙上从后进入的场景,耳根子一下红透了。
现在的他和那天晚上的他,气场有些相像,如果他再乱来,她不会客气的。
打不过就跑,跑不过就告他。
眼看着他的鞋就要碰到她的脚尖,男人又微微转了个方向,从她身边过去,大衣的衣摆轻轻地碰擦过她的裤腿。
后边紧跟着响起了哗哗的水声,他在洗手。
转眼,从外边来了一个男人,看到姜柠的时候吓了一跳,抬头反复确认上面的标识,“美女,你走错了,这是男厕。”
“啊?是吗!不好意思,我近视没戴眼镜……”姜柠一边看他指的标示,一边尬笑着走了出去。
她脚步慌乱,思绪飘忽,本来是个离开的好机会,又想起沉知珩在电话里说的内容,走到一半停了下来,回头,沉知珩也从里面出来了。
他像是没有看到她,她身边走过去,姜柠脑子一抽,拽住了他的衣袖,有些烫手。
世界安静了几秒。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但他应该明白她问的是什么。
沉知珩盯着袖口上的手,眉头拢皱,“我们认识吗?”

我们认识吗?
回忆戛然而止,台阶上堆积的雪花里烙下几个鞋印,姜柠缓过神来的时候只看到沉知珩在店门口消失的背影。
她隐隐不安,抱紧了手里的文件沿着他走的方向过去,刚踏进门口,服务员就上来招待,她报了包厢号,由店员领着往里走。
在拐角处,服务员给她指了指尽头的位置,然后离开了。
姜柠每向前一步,心就砰砰地震几下,包厢的门没有关,在外面她看到了坐在里面的人,虽然一开始便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最后确认公司的合作对象是他之后,还是有些猝不及防。
她犹豫着是进去还是让服务员帮忙把文件送过去,坐在斜对面的人突然起身,一路往外走,姜柠手忙脚乱,下意识地想躲,转了个方向沿着过道走,毫无方向感的她躲到了一个不起眼的转角。
她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要躲,就是潜意识地这样做了,大概是不想再有过多的交集,以免再纠缠不清。
在墙后站了一会,外面没有动静,她小心翼翼地探出头,沉知珩正背对着她,在接电话。
姜柠踏出去的脚又缩了回来,打算等他接完电话再走。
“什么时候可以出结果?”
“你的意思是我小叔在撒谎,当年许言杉的死因不是因为车祸?”男人的声音压低,“我母亲那边我会解决,她下个星期回国,让你查的事暂时保密,不要惊动沉家的人。”
姜柠无心听他的对话内容,听到那个名字的时候心还是揪了一下。
他在查当年的事情吗?
可是,他为什么要查?
她曾经问过他,为什么对自己有个哥哥这件事如此无动于衷。
沉知珩的回答是,他活着的时候,沉家已经为他付出了一定的代价,现在他死了,为什么要在意一个死掉的人。
许言杉对他来说就是一个有血缘关系的陌生人。
近乎冷漠的回答,兄弟血缘之情在他这好像就是层一扎即碎的薄纸。
所以,他现在查以前的事又是为了什么?
“嗯,你先忙,明天我再找你。”他挂了电话。
身后安静了很久,姜柠心神不定,口袋里手机传来的震动声,把她的思绪拉回来。
老板发来短信问她到哪了。
看着手机上的时间,她才意识到超时了,没有多想,她冒然地走了出去,一出去就看到久久没有动静的男人站在那回短信。
低头的人稍稍抬眼,看着愣在那里的姜柠,神情冷淡,面容毫无波澜,像是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一时间,姜柠显得很局促,本想避免尴尬,反而让自己陷入了更窘迫的境地。
沉知珩温淡如水的眼神从她的脸上挪开,收起手机放进口袋,朝着她的方向过来。
姜柠的心猛烈地跳动,他要干嘛?嘲讽她故意偷听还是要质问她为什么偷偷摸摸的?
他越来越近,强烈的压迫感逼得她的脚比脑子先一步做出反应,不自控地往后退了一步。
眼神飘忽,低头盯着地面,干净锃亮的鞋迈入在她视线范围,心中警铃大作。
脑海里不自觉地浮现那天晚上他把她逼到房子角落里,掐着她的腰摁在墙上从后进入的场景,耳根子一下红透了。
现在的他和那天晚上的他,气场有些相像,如果他再乱来,她不会客气的。
打不过就跑,跑不过就告他。
眼看着他的鞋就要碰到她的脚尖,男人又微微转了个方向,从她身边过去,大衣的衣摆轻轻地碰擦过她的裤腿。
后边紧跟着响起了哗哗的水声,他在洗手。
转眼,从外边来了一个男人,看到姜柠的时候吓了一跳,抬头反复确认上面的标识,“美女,你走错了,这是男厕。”
“啊?是吗!不好意思,我近视没戴眼镜……”姜柠一边看他指的标示,一边尬笑着走了出去。
她脚步慌乱,思绪飘忽,本来是个离开的好机会,又想起沉知珩在电话里说的内容,走到一半停了下来,回头,沉知珩也从里面出来了。
他像是没有看到她,她身边走过去,姜柠脑子一抽,拽住了他的衣袖,有些烫手。
世界安静了几秒。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但他应该明白她问的是什么。
沉知珩盯着袖口上的手,眉头拢皱,“我们认识吗?”

如鞭在喉
以为他会甩开她的手,或者冷言冷语地说无可奉告,没有想到他会说“我们认识吗”。
姜柠平视他胸口的视线慢慢瞥向他的侧颈,在衬衫立领的边缘有半圈淡粉色的印子,是她的牙印。
那时她咬得很重,立即见了血,锈味的红渍粘在她的唇齿上,沉知珩也不恼,缓慢地压下腰,一点点地顶入,手捏着她的脸,指腹按在她的唇中央,恶趣味地向嘴角边缘摸开。
血肉斑驳的地方如今掉了痂,认真看还很明显,而他好像也没有要特意遮挡的意思。
想到这,她笑了笑,松开他的衣袖,“不认识,抱歉,认错人了。”
沉知珩抬手抚平被她扯皱的袖口,没有说话,绕过她往外走。
走得挺潇洒,这是在装陌生人?
那挺好的。
等沉知珩回到包厢后几分钟她才进去,按道理她送完文件就可以走了,但陈柏栗喝了酒,作为临时助理,需要开车送她回去。
姜柠挨着陈柏栗坐,斜对面是沉知珩,旁边还坐着另外两个董事,她第一次参加这种应酬谈判,更是第一次和沉知珩在工作上有交集。
在座的都是游走于商战里的人,她这个菜鸟显得拘谨而格格不入。
近十多分钟的商谈,沉知珩大多数是沉默,偶尔提出质疑。
他是最难搞的,一向随和善于交谈的陈柏栗在他的几次发问中,脸上渐渐挂不住笑意,眉头凝重,“针对沉总的疑问,是我这边的疏忽,不过你可以先看看我司的计划书和数据报告,再做定夺。”
“姜柠,你把这几份资料发给三位董事看一下。”
姜柠被点名,倏地收回飘散的思绪,打开包拿出一沓资料文件,绕着大圆桌走了半圈分出去两份资料。
走到沉知珩旁,他正端着茶杯喝水,犹豫了一会,她直接把东西放在桌面上,收回手的时候男人放茶杯的手撞到了她的手背,条件应激,她瑟缩着撇开手,却撞倒了他的茶杯。
茶水淋湿了他的上衣和裤子,姜柠呆滞了几秒,回想他刚刚刻意又卑劣的举动。
“没事,是我没端稳。”
沉知珩先一步开口,慢条斯理地抽了几张纸,擦掉身上挂着的茶叶子,面色从容。
在外人看来,他很绅士地给她解围,可姜柠知道他这无异于惺惺作态。
故意把茶杯放到她这边的方向,故意碰到她的手,最后又装好人说是自己的问题,一套操作下来,和杯子里的毛尖别无二致,茶香四溢的。
“你们继续谈,不用等我,我去处理一下。”意思很明显,他要走了。
“沉总,要不我叫人送一套衣服过来……”陈柏栗见他要走,拦住了他,和他相对而站,不动声色地观察他的神情,他的情绪掩藏得很深,看不出来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不用。”
他拒绝得很干脆,口吻不留余地,她只好让路。
看他出去了,陈柏栗走到姜柠旁边示意她坐下,“没事了,我们继续吧。”
陈柏栗为了这次的合作准备了很多,尽管知道结果不尽人意,但凡事看得清,没有迁怒于人。
也正是她这样温和的语气,姜柠不免滋生愧疚,“这件事我也有一定责任,我出去看看。”
陈柏栗点了点头,算是默许。
姜柠出去的时候,沉知珩还没走远,她小跑到他跟前,对上他黑幽的眼神,心颤了几下,也懒得卖关子,开门见山,“沉总,我帮您把衣服裤子烘干吧。”
“不必,我不喜欢麻烦。”沉知珩瞥她一眼,转了个方向走。
“不麻烦,很快的。”
他走,姜柠就在前面堵,拐到一个小口处,她张开手脚,挡在前面拦住了他的去路,勉为其难地扯出一个礼貌的笑,“现在外面那么冷,您这样湿哒哒地走出去,恐怕会着凉,得不偿失。”
“我着凉跟你有关系吗?”
她只是随便客套一句,他还较真起来。
“有啊,毕竟未来还要和贵公司合作,您作为我们的甲方,我理应关照一些。”
即使不想承认,沉家在这行业里的确是块香饽饽,为了公司的利益,她可以暂且把私人恩怨搁置,况且他在这跟她装不熟,不至于有太过分的举动。
“我并没有要和你们合作的打算。”
“理由?”
“谈判结果并不符合我的预期。”
“就算是裁判也要比赛结束才能下定论吧,您提前离场,连我们公司的计划书数据表都不了解怎么就知道不符合您的预期呢?”
大概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姜柠越说越有底气,“沉总名声在外,这样草草离场,是不是显得有些傲慢,多少有点失了风度。”
她一口一个“您”听得他很不舒服,一下子拉开了两人的辈分,还有距离。
“我傲慢,没风度,那又怎么样?”
“不怎么样,不过我也有理由怀疑您公私不分,带着偏见和私人恩
怨。来之前,您应该是对我们公司做了调查才会同意这次见面,所以在某一定程度上您对我们公司是认可的。至于为什么谈了一半又打着衣服湿了的幌子急着走,很难不怀疑是因为别的原因。”
“什么原因?”
“我们……以前的关系。”姜柠摊开来说反倒释然了一些,只不过他还在这演呢,于是又添了一句,“装傻挺没意思的。”
我们?
终于不是你和我了。
“我还以为你并不想承认我们以前的关系。”他笑得很浅,“那好,你打算怎么烘干,是在这里找个房间把我的衣服裤子脱了还是跟我回去……”
他话里有暧昧,姜柠打断他的话,往后退了一步,脑子里想的竟是给他脱衣服裤子的画面,“我要是帮你烘干了,你和我们公司还有合作的机会吗?”
沉知珩有些欣赏她这种讨价还价的底气,“烘一件衣服就能谈成一次合作,生意这么好做?”
“我的意思是你最起码能回去,谈完再走。”
“可以。”
“你在这里等一下,我去借个东西。”
两三分钟后,姜柠拿了一台吹风机,吹风机是餐厅住宿员工的,店员还很贴心地给他们找了一个小空包厢。
沉知珩一进包厢就脱了外套,懒散地靠在休闲区的沙发上,开始解衬衫纽扣。
“你别脱衣服,穿着也能吹干。”
男人没反对,解开两个扣子就停下,“开始吧。”
姜柠站在一旁,找到电源插上插头,拿着机子比划了一下,纠结是先吹衣服还是裤子。
“先吹衣服。”
“哦。”
“把皮带扣解开。”
“为什么要解皮带?”
“裤头也湿了。”
“……”
姜柠盯着他的皮带,半晌没动静,若有所思,探出去的手又想缩回来。
不等她有所反应,一只温烫的手扣住她的腕骨,往下扯,掌心猝不及防地按在冰凉的金属扣上,身子倾倒在他身上,沉知珩的鼻息悠悠地掠过她的睫毛,长长的眼睫不自控地颤了一下。
“快点,别磨磨蹭蹭。”
他的手裹住她的整个手背,微微收拢,引着她的手指往暗扣上去。
“你先松手。”
姜柠拧眉咬牙,和他较劲,皙白的手背上突出的节骨和他的手掌不断摩擦。
男人的力气还是要大一点,她泛白的指尖被迫压在湿黏的单层衬衣上,热热的,是他的体温。
姜柠被钳制住,心有不甘,借着衬衣两个纽扣之间的空隙,屈起手指钻了进去,在他的硬邦邦的小腹上狠狠抓了一下。
尖锐的痛感拉回了他的心猿意马。
刚刚姜柠的心思都在手上,全然没有注意到他缓缓往下压的脸,两片唇轻擦而过,她没在意,他却像情窦初开,悸动难耐。
见他脸色突变,姜柠故作谦姿,“呀!抱歉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没抓破皮吧,让我看看……”
她忍住笑,另一只手挑开他凌乱的衬衣,看到两道显眼的爪痕横在硬实的肌理上。
沉知珩崩着脸没理会她的自嗨自演,推开她作怪的手,看了眼时间,“我只给你五分钟时间,刚刚你已经浪费了两分钟。”
没了他的束缚,姜柠很快从他身上起来,按下开关,嗡嗡的吹风声冲淡了刚刚的小插曲。
吹了没一会,男人又握住她拿吹风机的手,压着她的拇指按在上面那个按钮,“温度太高了,调低点。”
他调的是最低档的热风,意味着她要花更久的时间才能吹干。
姜柠怀疑他要拖延时间,调回了高温,伸手过去试了试温度,“不烫啊,我觉得刚刚好。”
“你开着高档热风对着刚刚被你抓伤的地方吹,是故意报复我?”
他没说,姜柠还真没注意到,她一心只想着快点结束,“好吧,对不起。”
她敷衍地道歉,调成了低档模式。
暖风透过衣服吹在他的小腹上,痒痒的,沉知珩黑沉的眸子转而停留在她的脸上。
她低着头,柔顺的黑发披在两侧,有几缕滑到耳畔,遮住了她的耳朵,看得久了,他有些恍惚,放在膝盖上的手抬起,轻轻勾住她的头发缠在手指上,又凉又滑,很舒服。
姜柠没有注意到他的举动,吹干了他的衣摆又开始吹裤子,所幸裤子湿的面积比较小,也没挨着男人的敏感部位,因而裤子干的速度快多了。
“吹完了。”
关掉吹风机,姜柠揉了揉蹲麻的小腿,起身,没完全站起来,头皮一阵痛,她又跌坐了下去。
沉知珩稳稳当当地接住了她往下落的身子,绕在他手指上的头发松散开来,在她回神前,先发制人,“这是欲擒故纵?”
惊慌褪去,姜柠认真地纠正他的措辞,“这叫紧急避险。”
在身体突然失衡的情况下抓住能抓住的东西,是一种本能

姜柠松开他的衣领,有一枚纽扣因为她的拉扯断了线,松松垮垮地挂在哪,想再说些什么,他又继续道:“欲擒故纵也好,紧急避险也好,你总是可以借着各种理由一而再再而三地试探我的底线。”
“什么意思?”
他话风转变太快,姜柠无缘无故被扣上罪名。
“在厕所门口拦住我的人是你,我走之后追过来的还是你,不是说分手了吗?不是说恨我吗?你的言语你的行为有恨的意思吗?还是说,你就是习惯了爱也随便说说,恨也随便说说。”
突如其来的一段指控让姜柠措手不及,但她听出了他的挖苦和嘲讽。
“看不出来沉总还是个抖啊,还盼着别人恨你。”
她的发笑让他的嘲弄很狼狈。
“我是说过我不会原谅你,”姜柠推着他横在她大腿上的手,试了一会拗不过他的力气,作罢,接着说:“至于为什么后面又释然了,因为人总是要向前看的,更何况你对我来说不过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我只有对无关紧要的人才会随便,记恨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我也恨不长久。”
她平淡地强调了三次“无关紧要”,是阐述一个事实时作为旁观者的那种平淡。
沉知珩如鞭在喉。

如鞭在喉
以为他会甩开她的手,或者冷言冷语地说无可奉告,没有想到他会说“我们认识吗”。
姜柠平视他胸口的视线慢慢瞥向他的侧颈,在衬衫立领的边缘有半圈淡粉色的印子,是她的牙印。
那时她咬得很重,立即见了血,锈味的红渍粘在她的唇齿上,沉知珩也不恼,缓慢地压下腰,一点点地顶入,手捏着她的脸,指腹按在她的唇中央,恶趣味地向嘴角边缘摸开。
血肉斑驳的地方如今掉了痂,认真看还很明显,而他好像也没有要特意遮挡的意思。
想到这,她笑了笑,松开他的衣袖,“不认识,抱歉,认错人了。”
沉知珩抬手抚平被她扯皱的袖口,没有说话,绕过她往外走。
走得挺潇洒,这是在装陌生人?
那挺好的。
等沉知珩回到包厢后几分钟她才进去,按道理她送完文件就可以走了,但陈柏栗喝了酒,作为临时助理,需要开车送她回去。
姜柠挨着陈柏栗坐,斜对面是沉知珩,旁边还坐着另外两个董事,她第一次参加这种应酬谈判,更是第一次和沉知珩在工作上有交集。
在座的都是游走于商战里的人,她这个菜鸟显得拘谨而格格不入。
近十多分钟的商谈,沉知珩大多数是沉默,偶尔提出质疑。
他是最难搞的,一向随和善于交谈的陈柏栗在他的几次发问中,脸上渐渐挂不住笑意,眉头凝重,“针对沉总的疑问,是我这边的疏忽,不过你可以先看看我司的计划书和数据报告,再做定夺。”
“姜柠,你把这几份资料发给三位董事看一下。”
姜柠被点名,倏地收回飘散的思绪,打开包拿出一沓资料文件,绕着大圆桌走了半圈分出去两份资料。
走到沉知珩旁,他正端着茶杯喝水,犹豫了一会,她直接把东西放在桌面上,收回手的时候男人放茶杯的手撞到了她的手背,条件应激,她瑟缩着撇开手,却撞倒了他的茶杯。
茶水淋湿了他的上衣和裤子,姜柠呆滞了几秒,回想他刚刚刻意又卑劣的举动。
“没事,是我没端稳。”
沉知珩先一步开口,慢条斯理地抽了几张纸,擦掉身上挂着的茶叶子,面色从容。
在外人看来,他很绅士地给她解围,可姜柠知道他这无异于惺惺作态。
故意把茶杯放到她这边的方向,故意碰到她的手,最后又装好人说是自己的问题,一套操作下来,和杯子里的毛尖别无二致,茶香四溢的。
“你们继续谈,不用等我,我去处理一下。”意思很明显,他要走了。
“沉总,要不我叫人送一套衣服过来……”陈柏栗见他要走,拦住了他,和他相对而站,不动声色地观察他的神情,他的情绪掩藏得很深,看不出来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不用。”
他拒绝得很干脆,口吻不留余地,她只好让路。
看他出去了,陈柏栗走到姜柠旁边示意她坐下,“没事了,我们继续吧。”
陈柏栗为了这次的合作准备了很多,尽管知道结果不尽人意,但凡事看得清,没有迁怒于人。
也正是她这样温和的语气,姜柠不免滋生愧疚,“这件事我也有一定责任,我出去看看。”
陈柏栗点了点头,算是默许。
姜柠出去的时候,沉知珩还没走远,她小跑到他跟前,对上他黑幽的眼神,心颤了几下,也懒得卖关子,开门见山,“沉总,我帮您把衣服裤子烘干吧。”
“不必,我不喜欢麻烦。”沉知珩瞥她一眼,转了个方向走。
“不麻烦,很快的。”
他走,姜柠就在前面堵,拐到一个小口处,她张开手脚,挡在前面拦住了他的去路,勉为其难地扯出一个礼貌的笑,“现在外面那么冷,您这样湿哒哒地走出去,恐怕会着凉,得不偿失。”
“我着凉跟你有关系吗?”
她只是随便客套一句,他还较真起来。
“有啊,毕竟未来还要和贵公司合作,您作为我们的甲方,我理应关照一些。”
即使不想承认,沉家在这行业里的确是块香饽饽,为了公司的利益,她可以暂且把私人恩怨搁置,况且他在这跟她装不熟,不至于有太过分的举动。
“我并没有要和你们合作的打算。”
“理由?”
“谈判结果并不符合我的预期。”
“就算是裁判也要比赛结束才能下定论吧,您提前离场,连我们公司的计划书数据表都不了解怎么就知道不符合您的预期呢?”
大概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姜柠越说越有底气,“沉总名声在外,这样草草离场,是不是显得有些傲慢,多少有点失了风度。”
她一口一个“您”听得他很不舒服,一下子拉开了两人的辈分,还有距离。
“我傲慢,没风度,那又怎么样?”
“不怎么样,不过我也有理由怀疑您公私不分,带着偏见和私人恩
怨。来之前,您应该是对我们公司做了调查才会同意这次见面,所以在某一定程度上您对我们公司是认可的。至于为什么谈了一半又打着衣服湿了的幌子急着走,很难不怀疑是因为别的原因。”
“什么原因?”
“我们……以前的关系。”姜柠摊开来说反倒释然了一些,只不过他还在这演呢,于是又添了一句,“装傻挺没意思的。”
我们?
终于不是你和我了。
“我还以为你并不想承认我们以前的关系。”他笑得很浅,“那好,你打算怎么烘干,是在这里找个房间把我的衣服裤子脱了还是跟我回去……”
他话里有暧昧,姜柠打断他的话,往后退了一步,脑子里想的竟是给他脱衣服裤子的画面,“我要是帮你烘干了,你和我们公司还有合作的机会吗?”
沉知珩有些欣赏她这种讨价还价的底气,“烘一件衣服就能谈成一次合作,生意这么好做?”
“我的意思是你最起码能回去,谈完再走。”
“可以。”
“你在这里等一下,我去借个东西。”
两三分钟后,姜柠拿了一台吹风机,吹风机是餐厅住宿员工的,店员还很贴心地给他们找了一个小空包厢。
沉知珩一进包厢就脱了外套,懒散地靠在休闲区的沙发上,开始解衬衫纽扣。
“你别脱衣服,穿着也能吹干。”
男人没反对,解开两个扣子就停下,“开始吧。”
姜柠站在一旁,找到电源插上插头,拿着机子比划了一下,纠结是先吹衣服还是裤子。
“先吹衣服。”
“哦。”
“把皮带扣解开。”
“为什么要解皮带?”
“裤头也湿了。”
“……”
姜柠盯着他的皮带,半晌没动静,若有所思,探出去的手又想缩回来。
不等她有所反应,一只温烫的手扣住她的腕骨,往下扯,掌心猝不及防地按在冰凉的金属扣上,身子倾倒在他身上,沉知珩的鼻息悠悠地掠过她的睫毛,长长的眼睫不自控地颤了一下。
“快点,别磨磨蹭蹭。”
他的手裹住她的整个手背,微微收拢,引着她的手指往暗扣上去。
“你先松手。”
姜柠拧眉咬牙,和他较劲,皙白的手背上突出的节骨和他的手掌不断摩擦。
男人的力气还是要大一点,她泛白的指尖被迫压在湿黏的单层衬衣上,热热的,是他的体温。
姜柠被钳制住,心有不甘,借着衬衣两个纽扣之间的空隙,屈起手指钻了进去,在他的硬邦邦的小腹上狠狠抓了一下。
尖锐的痛感拉回了他的心猿意马。
刚刚姜柠的心思都在手上,全然没有注意到他缓缓往下压的脸,两片唇轻擦而过,她没在意,他却像情窦初开,悸动难耐。
见他脸色突变,姜柠故作谦姿,“呀!抱歉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没抓破皮吧,让我看看……”
她忍住笑,另一只手挑开他凌乱的衬衣,看到两道显眼的爪痕横在硬实的肌理上。
沉知珩崩着脸没理会她的自嗨自演,推开她作怪的手,看了眼时间,“我只给你五分钟时间,刚刚你已经浪费了两分钟。”
没了他的束缚,姜柠很快从他身上起来,按下开关,嗡嗡的吹风声冲淡了刚刚的小插曲。
吹了没一会,男人又握住她拿吹风机的手,压着她的拇指按在上面那个按钮,“温度太高了,调低点。”
他调的是最低档的热风,意味着她要花更久的时间才能吹干。
姜柠怀疑他要拖延时间,调回了高温,伸手过去试了试温度,“不烫啊,我觉得刚刚好。”
“你开着高档热风对着刚刚被你抓伤的地方吹,是故意报复我?”
他没说,姜柠还真没注意到,她一心只想着快点结束,“好吧,对不起。”
她敷衍地道歉,调成了低档模式。
暖风透过衣服吹在他的小腹上,痒痒的,沉知珩黑沉的眸子转而停留在她的脸上。
她低着头,柔顺的黑发披在两侧,有几缕滑到耳畔,遮住了她的耳朵,看得久了,他有些恍惚,放在膝盖上的手抬起,轻轻勾住她的头发缠在手指上,又凉又滑,很舒服。
姜柠没有注意到他的举动,吹干了他的衣摆又开始吹裤子,所幸裤子湿的面积比较小,也没挨着男人的敏感部位,因而裤子干的速度快多了。
“吹完了。”
关掉吹风机,姜柠揉了揉蹲麻的小腿,起身,没完全站起来,头皮一阵痛,她又跌坐了下去。
沉知珩稳稳当当地接住了她往下落的身子,绕在他手指上的头发松散开来,在她回神前,先发制人,“这是欲擒故纵?”
惊慌褪去,姜柠认真地纠正他的措辞,“这叫紧急避险。”
在身体突然失衡的情况下抓住能抓住的东西,是一种本能

姜柠松开他的衣领,有一枚纽扣因为她的拉扯断了线,松松垮垮地挂在哪,想再说些什么,他又继续道:“欲擒故纵也好,紧急避险也好,你总是可以借着各种理由一而再再而三地试探我的底线。”
“什么意思?”
他话风转变太快,姜柠无缘无故被扣上罪名。
“在厕所门口拦住我的人是你,我走之后追过来的还是你,不是说分手了吗?不是说恨我吗?你的言语你的行为有恨的意思吗?还是说,你就是习惯了爱也随便说说,恨也随便说说。”
突如其来的一段指控让姜柠措手不及,但她听出了他的挖苦和嘲讽。
“看不出来沉总还是个抖啊,还盼着别人恨你。”
她的发笑让他的嘲弄很狼狈。
“我是说过我不会原谅你,”姜柠推着他横在她大腿上的手,试了一会拗不过他的力气,作罢,接着说:“至于为什么后面又释然了,因为人总是要向前看的,更何况你对我来说不过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我只有对无关紧要的人才会随便,记恨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我也恨不长久。”
她平淡地强调了三次“无关紧要”,是阐述一个事实时作为旁观者的那种平淡。
沉知珩如鞭在喉。

求我
说她欲擒故纵是他有意倒打一耙,他只是想确认她的恨是不是真的。
结果,在确认的基础上,随之而来的是“无关紧要”。
他很讨厌她的无所谓和不在意。
因为她的不在意,所以喜欢也好不喜欢也好,她都可以来去轻松,因为她的不在意,所以他的种种刻意而为都显得自作多情。
沉知珩眼底的翻腾的情绪在抬眼的时候被平静代替,在她耳边搁下一句,“如果我知道许言杉的下落,那我还无关紧要吗?”
轻淡的一句话掀起了她心里的惊涛骇浪,深色泛亮的眼睛和他两两相看,“你有什么证据?”
“证据当然有,我也没有义务告诉你。”
沉知珩的手悄然地覆在她的脖颈间,指腹按压在她跳动的脉搏上,若有若无地摩挲,细腻的肌理下失率的跃动已经出卖了她表现出来的镇定。
只有说到那个人她才会如此,从前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
“那我凭什么相信你?”姜柠察觉到脖子上的压迫感,躲了一下,又被他捞回去。
“信不信由你。不过你不好奇为什么许言杉的尸体一直没找到吗?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他还活着。”
姜柠呼吸停滞,他在暗示什么?
“当年他开车从桥上坠到江里,车子被捞起来了,人却没有,车窗被破坏的口子完全不足以让一个成年男人出去,那人怎么会凭空消失?只能说明,在车子坠桥的时候,里面的人就可能已经顺利逃脱。”
这是她从来没有知晓过的一个角度。
许言杉的意外和她回国,中间隔了近两年的时差,当初所有人都盖棺定论他死了,尸体腐烂在湍急的大江大海里。
“然后呢?”姜柠迫不及待地想知道,打颤的问调直接破了音。
“无可奉告。”
轻飘飘的四个字像一层罩在她心底的潮雾,忽地聚拢下坠,将希望从云端跌落到泥潭。
她沉默后又问:“你怎么样才能告诉我……”
“求我。”
“我求你。”应了他的要求,她几乎是脱口而出。
“连求人都这么硬气,不愧是姜大小姐。如果求人很难的话,我建议你自己去查,而不是在这问我这个无关紧要的人。”他在讽刺,“哦,我忘了,你要真有那本事,也不会认错人。”
姜柠低头不语,他说的没错,她不是姜家大小姐了,人脉和资源远远比不过他,甚至当初查关于沉知珩的资料也只是通过百度百科还有一些新媒八卦。
她嘴唇轻抿,沉思半晌,知道自己说的话大概是戳到他心窝子了,随口一说的无关紧要被他反复提。
两人僵持了须臾,姜柠拉住他的手,声音低低软软的,“我向你道歉,行不行……”
“求人之前先把你倒胃口的表情收一收。”
沉知珩很少会用这么尖锐的字眼,他想要她求他,但,她真的为了另一个男人低声下气的时候,他又做不到心平气和。
于是心烦意乱地抽开手,掐着她的腰把她从腿上扯到沙发里,起身,拿起外套,“什么时候想清楚了再来找我。”
姜柠想再抓住什么,落了空,包厢门被打开,他走了。
不久,她听到另一个人的声音,回过头,秦格站在门口,手里提着一个袋子。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姜柠收拾好东西准备出去,秦格站在那没走,问:“姜小姐,沉总的衣服是你吹干的?”
“嗯,你是来……送衣服的?”她盯着他手里的衣服袋子,有些意外。
“对啊,十多分钟前沉总发消息让我送一套干净的衣服过来,我来了又说已经干了……”
十多分钟前?
意思是她没追上他之前他就已经让人送衣服过来,所以他一开始并没有要离开的打算。
那么,他可能不是故意撞到她的手打翻茶杯,是她多想了。
又或者说,他是故意的,也算准了她会追上来。
思绪越想越乱,姜柠忍不住问:“他一直这样奇奇怪怪的吗?”
“最近是这样。”
“那你也挺不容易的。”
秦格点头认同,“所以我每次气不顺的时候就打开手机看看工资。”
姜柠看着他掏出手机,点开屏幕,亮眼的壁纸是每个月工资到账记录。
莫名地被他这一举动给逗笑了,噗嗤一声笑出来,缠绕在心头的阴郁顿时消散,忍不住打趣:“的确给的够多,你还有很多辛苦的空间可以承受。”
简单闲谈了一两句后,姜柠原路返回,中途陈柏栗给她发短信说沉知珩回来了。
她站在门口往里面看了一眼,沉知珩正低头看文件,旁边的两位董事在接耳交谈,想了想,她没有进去,随便找了一个窗台靠着。
脑子里始终晃悠着沉知珩的话。
他的意图很明显,他想她主动找他,可是明明都已经结束了的两
个人,怎么又要纠缠到一起。

求我
说她欲擒故纵是他有意倒打一耙,他只是想确认她的恨是不是真的。
结果,在确认的基础上,随之而来的是“无关紧要”。
他很讨厌她的无所谓和不在意。
因为她的不在意,所以喜欢也好不喜欢也好,她都可以来去轻松,因为她的不在意,所以他的种种刻意而为都显得自作多情。
沉知珩眼底的翻腾的情绪在抬眼的时候被平静代替,在她耳边搁下一句,“如果我知道许言杉的下落,那我还无关紧要吗?”
轻淡的一句话掀起了她心里的惊涛骇浪,深色泛亮的眼睛和他两两相看,“你有什么证据?”
“证据当然有,我也没有义务告诉你。”
沉知珩的手悄然地覆在她的脖颈间,指腹按压在她跳动的脉搏上,若有若无地摩挲,细腻的肌理下失率的跃动已经出卖了她表现出来的镇定。
只有说到那个人她才会如此,从前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
“那我凭什么相信你?”姜柠察觉到脖子上的压迫感,躲了一下,又被他捞回去。
“信不信由你。不过你不好奇为什么许言杉的尸体一直没找到吗?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他还活着。”
姜柠呼吸停滞,他在暗示什么?
“当年他开车从桥上坠到江里,车子被捞起来了,人却没有,车窗被破坏的口子完全不足以让一个成年男人出去,那人怎么会凭空消失?只能说明,在车子坠桥的时候,里面的人就可能已经顺利逃脱。”
这是她从来没有知晓过的一个角度。
许言杉的意外和她回国,中间隔了近两年的时差,当初所有人都盖棺定论他死了,尸体腐烂在湍急的大江大海里。
“然后呢?”姜柠迫不及待地想知道,打颤的问调直接破了音。
“无可奉告。”
轻飘飘的四个字像一层罩在她心底的潮雾,忽地聚拢下坠,将希望从云端跌落到泥潭。
她沉默后又问:“你怎么样才能告诉我……”
“求我。”
“我求你。”应了他的要求,她几乎是脱口而出。
“连求人都这么硬气,不愧是姜大小姐。如果求人很难的话,我建议你自己去查,而不是在这问我这个无关紧要的人。”他在讽刺,“哦,我忘了,你要真有那本事,也不会认错人。”
姜柠低头不语,他说的没错,她不是姜家大小姐了,人脉和资源远远比不过他,甚至当初查关于沉知珩的资料也只是通过百度百科还有一些新媒八卦。
她嘴唇轻抿,沉思半晌,知道自己说的话大概是戳到他心窝子了,随口一说的无关紧要被他反复提。
两人僵持了须臾,姜柠拉住他的手,声音低低软软的,“我向你道歉,行不行……”
“求人之前先把你倒胃口的表情收一收。”
沉知珩很少会用这么尖锐的字眼,他想要她求他,但,她真的为了另一个男人低声下气的时候,他又做不到心平气和。
于是心烦意乱地抽开手,掐着她的腰把她从腿上扯到沙发里,起身,拿起外套,“什么时候想清楚了再来找我。”
姜柠想再抓住什么,落了空,包厢门被打开,他走了。
不久,她听到另一个人的声音,回过头,秦格站在门口,手里提着一个袋子。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姜柠收拾好东西准备出去,秦格站在那没走,问:“姜小姐,沉总的衣服是你吹干的?”
“嗯,你是来……送衣服的?”她盯着他手里的衣服袋子,有些意外。
“对啊,十多分钟前沉总发消息让我送一套干净的衣服过来,我来了又说已经干了……”
十多分钟前?
意思是她没追上他之前他就已经让人送衣服过来,所以他一开始并没有要离开的打算。
那么,他可能不是故意撞到她的手打翻茶杯,是她多想了。
又或者说,他是故意的,也算准了她会追上来。
思绪越想越乱,姜柠忍不住问:“他一直这样奇奇怪怪的吗?”
“最近是这样。”
“那你也挺不容易的。”
秦格点头认同,“所以我每次气不顺的时候就打开手机看看工资。”
姜柠看着他掏出手机,点开屏幕,亮眼的壁纸是每个月工资到账记录。
莫名地被他这一举动给逗笑了,噗嗤一声笑出来,缠绕在心头的阴郁顿时消散,忍不住打趣:“的确给的够多,你还有很多辛苦的空间可以承受。”
简单闲谈了一两句后,姜柠原路返回,中途陈柏栗给她发短信说沉知珩回来了。
她站在门口往里面看了一眼,沉知珩正低头看文件,旁边的两位董事在接耳交谈,想了想,她没有进去,随便找了一个窗台靠着。
脑子里始终晃悠着沉知珩的话。
他的意图很明显,他想她主动找他,可是明明都已经结束了的两
个人,怎么又要纠缠到一起。

你不会的
从那天见面后到现在差不多有一个星期。
今夜是年底的最后一晚,街道灯红酒绿,人影幢幢,姜柠漫无目的地跟在人群中,大屏幕上新年倒计时的光影投在人流里,前面有一对情侣手捧玫瑰亲昵地接吻,时间停留在九点九分九秒。
收回目光,姜柠在一家酒馆门口停下,进去又出来,手里多了一瓶威士忌。
街摊上冒着的烟火气,挡住了那对你浓我依的情侣,吹散的烟雾绕在她身旁,暖融融的。
姜柠转头看向几米外的小摊,上面摆了几盒烟气缭绕的泡面,香味弥漫,她上前点了一份加青菜火腿的,沉甸甸的一大桶,十块钱。
回家的路程还有半个小时,公交挤不上,滴滴打不到,她提着东西在路边的长凳上坐下,打开泡面盒,哧溜一口,鲜滑咸辣的香味在口腔迸溅开,心底空落落的某处得到了即时的满足。
街头热闹,人来人往,好像在这里坐上一夜也不错。
——
“在前面停车。”
沉知珩突然发话,秦格找了一圈在最近的停车位停下,“沉总,你是要买什么东西吗?”
这旁边有个商场大楼。
“嗯,你可以先回去了。”
“不用送你回家吗?”
“不用,等下我自己开回去。”
秦格高兴到一半又笑不出来了,还以为他善心大发,让他开车先回去,“沉总,这个点很难打车的。”
沉知珩挑眉反问,“你的意思是我的车子让给你,然后让我打车回?”
“怎么可能。”秦格讪笑,他只是想委婉地提示一下打车费很贵而已,“既然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先祝沉总新年快乐。”
“车费转你了。”
秦格的新年祝福刚说完,手机就跳出来一条转账记录,看了一眼数额,未来两个月的车费都有了。
秦格走后,车里安静了很久,沉知珩按下车窗,隔着长长的街道和攒动的人流看着坐在路边吃泡面的人。
那天后,她没有联系过他。
现在看,是他失算了。
倾长的人影挡住了光亮,姜柠低头,用力地眨了一下眼睛,一颗泪珠子掉到凉了半截的面里。
天怎么变黑了,她找不到她喜欢吃的火腿肠片了。
抬手擦了擦眼睛,婆娑的泪痕糊了半张脸,抬头想找光源,她看到了在昨天梦里出现的男人。
沉知珩皱着眉,看着椅子上打开的酒瓶,揉成团状的纸巾,以及眼巴巴地仰着脑袋的人。
“你挡到我的光了,走开。”姜柠伸手拨开他敞开的大衣,眼前还是黑压压的,推了一把前面的人,推不动,心里难受得更厉害了。
“为什么不回家?”沉知珩蹲下来,和她平视,顺手拿起旁边开封的小抽纸,抽了几张,擦掉她脸上的湿痕和嘴角发黄的油印。
“家里没有人……”
带着哭腔的声音像针扎进了他心底,他放低了声音,“家里没有人也不能在路边喝醉酒。”
眼泪被擦干净,姜柠盯着男人清晰的五官,娇憨地拍拍长椅,“你要坐吗?”
“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家。”
“我没喝醉,我知道你是沉知珩。”姜柠否认,她以前喝醉了会把他认成许言杉,现在不会,“我才不要跟你回家,你只会欺负我、威胁我。”
沉知珩哭笑不得,他在这细声细语地跟她讲话,她就只记得他的不好了,“好,等下有坏人经过,把你卖给他。”
姜柠双手圈住他的脖子,懒洋洋地靠在他的颈窝,打了个酒嗝,肯定地说:“你不会的。”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
“因为你喜欢我啊!”

你不会的
从那天见面后到现在差不多有一个星期。
今夜是年底的最后一晚,街道灯红酒绿,人影幢幢,姜柠漫无目的地跟在人群中,大屏幕上新年倒计时的光影投在人流里,前面有一对情侣手捧玫瑰亲昵地接吻,时间停留在九点九分九秒。
收回目光,姜柠在一家酒馆门口停下,进去又出来,手里多了一瓶威士忌。
街摊上冒着的烟火气,挡住了那对你浓我依的情侣,吹散的烟雾绕在她身旁,暖融融的。
姜柠转头看向几米外的小摊,上面摆了几盒烟气缭绕的泡面,香味弥漫,她上前点了一份加青菜火腿的,沉甸甸的一大桶,十块钱。
回家的路程还有半个小时,公交挤不上,滴滴打不到,她提着东西在路边的长凳上坐下,打开泡面盒,哧溜一口,鲜滑咸辣的香味在口腔迸溅开,心底空落落的某处得到了即时的满足。
街头热闹,人来人往,好像在这里坐上一夜也不错。
——
“在前面停车。”
沉知珩突然发话,秦格找了一圈在最近的停车位停下,“沉总,你是要买什么东西吗?”
这旁边有个商场大楼。
“嗯,你可以先回去了。”
“不用送你回家吗?”
“不用,等下我自己开回去。”
秦格高兴到一半又笑不出来了,还以为他善心大发,让他开车先回去,“沉总,这个点很难打车的。”
沉知珩挑眉反问,“你的意思是我的车子让给你,然后让我打车回?”
“怎么可能。”秦格讪笑,他只是想委婉地提示一下打车费很贵而已,“既然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先祝沉总新年快乐。”
“车费转你了。”
秦格的新年祝福刚说完,手机就跳出来一条转账记录,看了一眼数额,未来两个月的车费都有了。
秦格走后,车里安静了很久,沉知珩按下车窗,隔着长长的街道和攒动的人流看着坐在路边吃泡面的人。
那天后,她没有联系过他。
现在看,是他失算了。
倾长的人影挡住了光亮,姜柠低头,用力地眨了一下眼睛,一颗泪珠子掉到凉了半截的面里。
天怎么变黑了,她找不到她喜欢吃的火腿肠片了。
抬手擦了擦眼睛,婆娑的泪痕糊了半张脸,抬头想找光源,她看到了在昨天梦里出现的男人。
沉知珩皱着眉,看着椅子上打开的酒瓶,揉成团状的纸巾,以及眼巴巴地仰着脑袋的人。
“你挡到我的光了,走开。”姜柠伸手拨开他敞开的大衣,眼前还是黑压压的,推了一把前面的人,推不动,心里难受得更厉害了。
“为什么不回家?”沉知珩蹲下来,和她平视,顺手拿起旁边开封的小抽纸,抽了几张,擦掉她脸上的湿痕和嘴角发黄的油印。
“家里没有人……”
带着哭腔的声音像针扎进了他心底,他放低了声音,“家里没有人也不能在路边喝醉酒。”
眼泪被擦干净,姜柠盯着男人清晰的五官,娇憨地拍拍长椅,“你要坐吗?”
“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家。”
“我没喝醉,我知道你是沉知珩。”姜柠否认,她以前喝醉了会把他认成许言杉,现在不会,“我才不要跟你回家,你只会欺负我、威胁我。”
沉知珩哭笑不得,他在这细声细语地跟她讲话,她就只记得他的不好了,“好,等下有坏人经过,把你卖给他。”
姜柠双手圈住他的脖子,懒洋洋地靠在他的颈窝,打了个酒嗝,肯定地说:“你不会的。”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
“因为你喜欢我啊!”

不明所以
说话时,她的唇贴在他的颈侧,软热的吐气悠悠地撩过心里紧绷的弦,绵长的声音在脑子里飘转,似曾相识的熟悉感拉扯他的神经,闪过一阵即逝的痛楚。
“你怎么不说话了?”
姜柠瞅着他发怔的脸,憨态的笑凑到他眼前,“是不是被我说中然后心虚了?”
她的食指放到唇中间,左右顾盼,神秘兮兮,“嘘—这是你的秘密,我不会告诉别人的,你不用害怕……”
“这不是秘密,”沉知珩对上她水亮亮的眼睛,黑瞳里映着他的脸,“我喜欢你。”
姜柠捧着他的脸,吸了吸鼻子,有些黯然神伤,“但是我有爱的人了。”
心怔怔抽痛,他想说,没关系,喜欢我就够了。
只是想,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扶正她歪歪斜斜的身子,收拾好她留在凳子上的垃圾,装进袋子里丢掉。
姜柠迷迷糊糊看着他丢垃圾,酒瓶进垃圾桶的时候激灵地跳起来,扯住他的袖口,“不许丢我的酒!”
她说的太晚,东西全没了,气呼呼地揪住他的衣领,凶狠地吼道:“谁让你丢的,你赔我五千块钱,你丢的是我的钱,我的钱!”
她使劲踮脚,凑到他耳朵边叫嚷,沉知珩的耳膜被她吵得嗡嗡作响,抬手捂住了她的嘴巴,温声地在她耳边说:“跟我回家,我家里还有很多酒。”
男人的诱惑让她把持不住,“那你快点带我回家。”
“你知道跟我回家意味着什么吗?”
“知道呀,”他的声音很温柔,姜柠心头也软柔柔的,“意味着我有很多很多酒可以喝。”
沉知珩轻轻地笑了,看着她很依赖地窝在他怀里,满足感悄然滋生,微微弯腰,托起她的臀,像抱小孩一样抱着她离开。
走到停车位还要一长段距离,姜柠趴在他肩膀上,晕乎乎的,脑袋发胀,眼睛朦胧,看向周围,一时不知道这是什么时候、在哪里。
大屏幕上的倒计时还在继续,刺眼的灯光照得她眼睛涩,怅怅地盯着跳动的时间。
小时候,没有人陪她过新年。
家里的别墅很大,家政阿姨做好饭打扫完卫生就要回去,吃饭的也只有她一个人,吃完饭回到房间她只能写作业、练钢琴、跳舞和画画。
每次到了新年的零点,她都会默默祈愿,可惜,实现的愿望没有多少。
后来遇到许言杉,他说,落空的愿望不是遗憾,只是在赶来的路上堵车了,所以会来的晚一点。
控制不住地,她又开始想他了,埋头将眼泪蹭到沉知珩的衣领上,闷闷地问:“沉知珩,你可以是他吗?”
脖子上凉凉的,他心软了,“今天晚上可以。”
“那明天呢?”
“不可以。”
“为什么?”
“现在也不可以了。”
“为什么啊?”姜柠再次追问。
“因为你问题很多。”
多到会提醒他,他在犯贱。
大概是因为喜欢,所以总是难以自控地犯贱。
有很多次,他想问她为什么那么喜欢那个人,最后还是没问出口。
这个问题就好像是在问自己又为什么那么喜欢她一样。
他回答不出来。
爱来得不明所以,又似乎有迹可循。
姜柠没有看到他冷沉的神色,撇嘴嘟囔,“好嘛,那我不问了。”

不明所以
说话时,她的唇贴在他的颈侧,软热的吐气悠悠地撩过心里紧绷的弦,绵长的声音在脑子里飘转,似曾相识的熟悉感拉扯他的神经,闪过一阵即逝的痛楚。
“你怎么不说话了?”
姜柠瞅着他发怔的脸,憨态的笑凑到他眼前,“是不是被我说中然后心虚了?”
她的食指放到唇中间,左右顾盼,神秘兮兮,“嘘—这是你的秘密,我不会告诉别人的,你不用害怕……”
“这不是秘密,”沉知珩对上她水亮亮的眼睛,黑瞳里映着他的脸,“我喜欢你。”
姜柠捧着他的脸,吸了吸鼻子,有些黯然神伤,“但是我有爱的人了。”
心怔怔抽痛,他想说,没关系,喜欢我就够了。
只是想,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扶正她歪歪斜斜的身子,收拾好她留在凳子上的垃圾,装进袋子里丢掉。
姜柠迷迷糊糊看着他丢垃圾,酒瓶进垃圾桶的时候激灵地跳起来,扯住他的袖口,“不许丢我的酒!”
她说的太晚,东西全没了,气呼呼地揪住他的衣领,凶狠地吼道:“谁让你丢的,你赔我五千块钱,你丢的是我的钱,我的钱!”
她使劲踮脚,凑到他耳朵边叫嚷,沉知珩的耳膜被她吵得嗡嗡作响,抬手捂住了她的嘴巴,温声地在她耳边说:“跟我回家,我家里还有很多酒。”
男人的诱惑让她把持不住,“那你快点带我回家。”
“你知道跟我回家意味着什么吗?”
“知道呀,”他的声音很温柔,姜柠心头也软柔柔的,“意味着我有很多很多酒可以喝。”
沉知珩轻轻地笑了,看着她很依赖地窝在他怀里,满足感悄然滋生,微微弯腰,托起她的臀,像抱小孩一样抱着她离开。
走到停车位还要一长段距离,姜柠趴在他肩膀上,晕乎乎的,脑袋发胀,眼睛朦胧,看向周围,一时不知道这是什么时候、在哪里。
大屏幕上的倒计时还在继续,刺眼的灯光照得她眼睛涩,怅怅地盯着跳动的时间。
小时候,没有人陪她过新年。
家里的别墅很大,家政阿姨做好饭打扫完卫生就要回去,吃饭的也只有她一个人,吃完饭回到房间她只能写作业、练钢琴、跳舞和画画。
每次到了新年的零点,她都会默默祈愿,可惜,实现的愿望没有多少。
后来遇到许言杉,他说,落空的愿望不是遗憾,只是在赶来的路上堵车了,所以会来的晚一点。
控制不住地,她又开始想他了,埋头将眼泪蹭到沉知珩的衣领上,闷闷地问:“沉知珩,你可以是他吗?”
脖子上凉凉的,他心软了,“今天晚上可以。”
“那明天呢?”
“不可以。”
“为什么?”
“现在也不可以了。”
“为什么啊?”姜柠再次追问。
“因为你问题很多。”
多到会提醒他,他在犯贱。
大概是因为喜欢,所以总是难以自控地犯贱。
有很多次,他想问她为什么那么喜欢那个人,最后还是没问出口。
这个问题就好像是在问自己又为什么那么喜欢她一样。
他回答不出来。
爱来得不明所以,又似乎有迹可循。
姜柠没有看到他冷沉的神色,撇嘴嘟囔,“好嘛,那我不问了。”

车震1
回去的路有点绕,姜柠喝了酒肚子翻腾得厉害,“停车,我想吐……”
沉知珩挨着荒郊的路边停下,倾过身去,松开她的安全带,想叫她起来,又发现她半睡不睡地歪着脑袋不动。
男人的呼吸缓缓地落在她的脸上,她身上有股莫名的牵引力,薄唇压在她嘴角。
温软甘甜,沉知珩情难自禁地含住吮了一下,湿热的灼烫撬开她的牙关,往里探,搅乱一池津水。
姜柠眼里雾蒙蒙的,手轻轻放在他的肩膀上,揽住他的后颈,抬着下巴,伸舌缠住在嘴里作乱的异物,时不时唔唔几声。
吻不断加深,口沫交融,放在他颈后的手向前探,摸到男人性感的喉结,姜柠勾着手指点了好几下,她轻轻一点,喉结就动一下,有些好玩,她乐此不疲,随之来的还有细微的吞咽声。
恍惚间,身体悬空,她被抱了起来,腿被分开,跨坐在男人的大腿上。
后腰抵着方向盘,空间狭小,她的身体贴着男人的胸膛,然后感觉到椅背下沉,位置大了一些。
“你为什么脱我的衣服?”
姜柠昏沉沉地睨着男人修长的手解开她的外套、毛衣还有内衬,身上的衣服在减少,她不为所动,注意力被他的手吸引住,干净修长,匀称妥帖的皮肉覆着骨头,分明的骨节随着动作的变换,凸起然后又陷下去。
沉知珩慢条斯理地拉下她的内衣带子,吻住她的耳珠,声音沙哑难耐,“因为你刚刚摸了我,所以现在我也要摸摸你。”
说话间,他发烫的手握住了跳脱出来的半个浑圆,姜柠打了个寒颤,酥软的雪白好像要融化在他的掌心。
她低叫一声,抓住他揉搓的手,“不公平,我只摸了你的喉结,你怎么能摸我的胸?”
“你喜欢摸我的喉结吗?”沉知珩牵住她的手放在喉结上,另一只覆在她胸口的手用力地抓揉,娇乳上面立即嵌盖上一层浅红色的指印。
胸前的刺激让姜柠来不及思考,娇喘吁吁,凭着直觉说了声“喜欢”。
“所以是公平的,你可以一直摸我的喉结,也可以摸摸别的地方。”
男人沉浸在情欲里,声线像在甜酒里泡发般低醇,深沉的眸看着手里的白乳颤颤巍巍,粉红的乳晕娇态可掬,忍不住掐着送进嘴里。
他吻得很用力,舌头压住乳尖抵在齿上磨捻,手还不消停,抓着她的胸不放,重重地掐揉。
“轻点……会疼……”
胸口涨涨的,好像有什么东西要被他吸出去,她紧紧抓住他的衣服,试图往后推开一点,沉知珩也察觉到了她的意图,意外地松开口,殷红的奶尖从他的嘴里滑了出去,饱满的丰盈弹出一个圆弧。
“柠柠,”又是一串细腻柔绵的吻落在她的脖子上,沉知珩拉住她的手摁在隆起的裤裆上,“把它拿出来。”
下面的东西似乎比他的吻还要烫,姜柠有些胆怯,“不要,它好烫……”
“拿出来就不烫了。”沉知珩连哄带骗地牵着她的手拉下拉链,哄着她将禁锢的粗物拿出来。
姜柠的手很凉,真实地触到男人的肉器时瑟缩了一下,又被热源吸引,顺着感觉勉强握住了顶端,手心还没捂热,那东西像是脱缰了,弹出来打在她的手上。
“它为什么打我?”姜柠不悦地嗔怪,低眉看着男人胯间举起来的东西,好奇地伸出手指弹了一下。
沉知珩倒吸一口气,理智瓦解,手探到她的裙子下面,摸到一股湿黏的潮水,手指勾着她的丝袜,用力撕开一大片,拨开最里面的内裤,一鼓作气插了进去。

车震1
回去的路有点绕,姜柠喝了酒肚子翻腾得厉害,“停车,我想吐……”
沉知珩挨着荒郊的路边停下,倾过身去,松开她的安全带,想叫她起来,又发现她半睡不睡地歪着脑袋不动。
男人的呼吸缓缓地落在她的脸上,她身上有股莫名的牵引力,薄唇压在她嘴角。
温软甘甜,沉知珩情难自禁地含住吮了一下,湿热的灼烫撬开她的牙关,往里探,搅乱一池津水。
姜柠眼里雾蒙蒙的,手轻轻放在他的肩膀上,揽住他的后颈,抬着下巴,伸舌缠住在嘴里作乱的异物,时不时唔唔几声。
吻不断加深,口沫交融,放在他颈后的手向前探,摸到男人性感的喉结,姜柠勾着手指点了好几下,她轻轻一点,喉结就动一下,有些好玩,她乐此不疲,随之来的还有细微的吞咽声。
恍惚间,身体悬空,她被抱了起来,腿被分开,跨坐在男人的大腿上。
后腰抵着方向盘,空间狭小,她的身体贴着男人的胸膛,然后感觉到椅背下沉,位置大了一些。
“你为什么脱我的衣服?”
姜柠昏沉沉地睨着男人修长的手解开她的外套、毛衣还有内衬,身上的衣服在减少,她不为所动,注意力被他的手吸引住,干净修长,匀称妥帖的皮肉覆着骨头,分明的骨节随着动作的变换,凸起然后又陷下去。
沉知珩慢条斯理地拉下她的内衣带子,吻住她的耳珠,声音沙哑难耐,“因为你刚刚摸了我,所以现在我也要摸摸你。”
说话间,他发烫的手握住了跳脱出来的半个浑圆,姜柠打了个寒颤,酥软的雪白好像要融化在他的掌心。
她低叫一声,抓住他揉搓的手,“不公平,我只摸了你的喉结,你怎么能摸我的胸?”
“你喜欢摸我的喉结吗?”沉知珩牵住她的手放在喉结上,另一只覆在她胸口的手用力地抓揉,娇乳上面立即嵌盖上一层浅红色的指印。
胸前的刺激让姜柠来不及思考,娇喘吁吁,凭着直觉说了声“喜欢”。
“所以是公平的,你可以一直摸我的喉结,也可以摸摸别的地方。”
男人沉浸在情欲里,声线像在甜酒里泡发般低醇,深沉的眸看着手里的白乳颤颤巍巍,粉红的乳晕娇态可掬,忍不住掐着送进嘴里。
他吻得很用力,舌头压住乳尖抵在齿上磨捻,手还不消停,抓着她的胸不放,重重地掐揉。
“轻点……会疼……”
胸口涨涨的,好像有什么东西要被他吸出去,她紧紧抓住他的衣服,试图往后推开一点,沉知珩也察觉到了她的意图,意外地松开口,殷红的奶尖从他的嘴里滑了出去,饱满的丰盈弹出一个圆弧。
“柠柠,”又是一串细腻柔绵的吻落在她的脖子上,沉知珩拉住她的手摁在隆起的裤裆上,“把它拿出来。”
下面的东西似乎比他的吻还要烫,姜柠有些胆怯,“不要,它好烫……”
“拿出来就不烫了。”沉知珩连哄带骗地牵着她的手拉下拉链,哄着她将禁锢的粗物拿出来。
姜柠的手很凉,真实地触到男人的肉器时瑟缩了一下,又被热源吸引,顺着感觉勉强握住了顶端,手心还没捂热,那东西像是脱缰了,弹出来打在她的手上。
“它为什么打我?”姜柠不悦地嗔怪,低眉看着男人胯间举起来的东西,好奇地伸出手指弹了一下。
沉知珩倒吸一口气,理智瓦解,手探到她的裙子下面,摸到一股湿黏的潮水,手指勾着她的丝袜,用力撕开一大片,拨开最里面的内裤,一鼓作气插了进去。

车震2
硬实的东西顶开层层媚肉,骤不及防的闯入让姜柠失了声,指甲陷进他的脖子里,抓出一长条红痕。
“放轻松,不会疼的。”
他咬着牙,额头渗出薄薄的热汗,完全插入的过程太煎熬,只进了三分之一就止步,埋进穴里的部分被紧紧地吸附着,里面的软肉挤压在一块,堵住了更深的道口。
“你骗人!”
姜柠眼睛里水光潋滟,她不信,还要抬着臀把那东西拔出去,眼看着肉器就要出来了,撑开的穴口一点点地拢合,臀后突然出现的蛮力让她从半空跌坐下来。
沉知珩顺势顶胯再次进入,耻骨相撞,是她完全承受不住的冲击力,眼泪啪嗒地掉下来,砸到他的脸上,“好深好涨……你快出去。”
“等下就不涨了。”沉知珩细细地舔舐她剧烈跳动的脉搏,粗声哑音,“柠柠,别咬太紧,我也很难受。”
他控制力度缓缓地抽插,软穴里的肉实在缠得紧,不停地往里吸咬,呼吸越发沉重,性事逐渐走向失控的边缘。
“不……”
未说出口的话被他堵在喉咙里,宽大的手箍住她的后颈,被迫接纳他的深吻。
肉体碰撞的声音几乎要掩盖住她的呜咽声,腰上横放的手臂狠狠压制住她多次想要上抬的臀部。
插得久了,交合的地方开始发红发烫,颤栗地吐出一汩汩暖流,姜柠攥住他的衬衣,指尖泛白,眼神迷离,难耐的哽咽被低低浅浅的呻吟替代,翘臀柔柔地扭动,开始迎合他更深入的动作。
“柠柠,自己动好不好?”车里的位置空间有限,他很难施展开,索性将这场欢爱的掌握权给她。
姜柠软趴趴地倒在他身上,“怎么动?我不会……”
“像这样坐下去抬起来,然后晃动绕圈,”沉知珩捏着她的臀,耐心地教,翘臀在他的掌控下起伏跌宕,“多快都行。”
在他的指导下,姜柠试着抬高臀,幅度太大,肉器不小心滑了出来,湿黏黏的粗棍像是裹上了一层透明的糖浆。
沉知珩叫她坐下去,姜柠摇头,她有点不敢。
男人探手,将两根手指插进去,快猛地连插了四五下,然后抽出来,湿淋淋的手指抵在她的入口,扒开紧合的唇肉,往外扩张,淫液顺着敞开的口子肆意地流出来,沾得他满手都是。
“坐下去,不会痛,我保证。”
诱骗的声音钻进她的耳朵,姜柠被他撩拨得不知所云,慢慢地找到了舒服的角度,坐了下去。
她仰头尖叫出声,原本就大的某物好像又胀大了一圈,一下子剐蹭到她最敏感的部分,穴肉剧烈收缩,高潮迭起,她的大脑一片空白。
沉知珩看红了眼,掐着她的腰狂烈地刺入插出,插得姜柠眼泪飞溅,快要说不出话来。
她打着他的肩膀,一边抽泣一边承受他的捣入,“停下……停下……呜呜呜好快,你不是说让我来吗……呜呜呜大骗子……不要那么重……”
“柠柠,你太慢了,还是让我来吧。”沉知珩被她磨得没有办法,噗噗的水流声像催情剂,让他一点点地加快速度。
姜柠在欲海里起起伏伏,扑腾的手不经意地按到车窗的开关,紧关的车窗打开了半截,寒风穿过空隙窜了进来,零星的还有几片雪花。
手无助地撑在玻璃窗上,眼睛模糊地看向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是漫天的白雪。
“嗯啊……”
沉知珩察觉到她的失神,狠狠地顶了几下,轻嘬她的肩膀,盘问,“在看什么?”
“外……外面……下雪了……”她的话断断续续随着身体抛起又落下。
“很喜欢下雪吗?”
“嗯,喜欢。”
她媚态横溢,痴痴地望着外面,渐渐地感觉到男人减缓了速度,车窗又下降了一点,是他开的。
也许是刚刚的运动激烈和车里的暖气很足,冷风吹进来也没有很冷。
沉知珩松开环抱她的手,将她的上半身靠在方向盘上,紧贴的身体忽然分开,姜柠有些不适应。
她上半身不着一物,到处布满了红痕,就在姜柠以为他要放过她时,他又扣住她的手,缓慢地抽插。
丰盈的酥胸荡起乳波,飘进来的雪花落在她白盈盈的身上,有几瓣挂在她的奶尖,来不及看清楚雪的形状它就开始融化,一点一点,化成一滩水,像是从乳尖里溢出来的奶汁。
沉知珩低头含住,化开的雪水沾上了她的味道,甘甜可口。
“好凉……”
越来越多的雪花进来,姜柠打了个寒颤,小腹不自觉地紧缩,将吐出的肉器又含了进去,沉知珩低闷一声,抽出器物,抵着她湿稠稠的臀缝射了出来。

车震2
硬实的东西顶开层层媚肉,骤不及防的闯入让姜柠失了声,指甲陷进他的脖子里,抓出一长条红痕。
“放轻松,不会疼的。”
他咬着牙,额头渗出薄薄的热汗,完全插入的过程太煎熬,只进了三分之一就止步,埋进穴里的部分被紧紧地吸附着,里面的软肉挤压在一块,堵住了更深的道口。
“你骗人!”
姜柠眼睛里水光潋滟,她不信,还要抬着臀把那东西拔出去,眼看着肉器就要出来了,撑开的穴口一点点地拢合,臀后突然出现的蛮力让她从半空跌坐下来。
沉知珩顺势顶胯再次进入,耻骨相撞,是她完全承受不住的冲击力,眼泪啪嗒地掉下来,砸到他的脸上,“好深好涨……你快出去。”
“等下就不涨了。”沉知珩细细地舔舐她剧烈跳动的脉搏,粗声哑音,“柠柠,别咬太紧,我也很难受。”
他控制力度缓缓地抽插,软穴里的肉实在缠得紧,不停地往里吸咬,呼吸越发沉重,性事逐渐走向失控的边缘。
“不……”
未说出口的话被他堵在喉咙里,宽大的手箍住她的后颈,被迫接纳他的深吻。
肉体碰撞的声音几乎要掩盖住她的呜咽声,腰上横放的手臂狠狠压制住她多次想要上抬的臀部。
插得久了,交合的地方开始发红发烫,颤栗地吐出一汩汩暖流,姜柠攥住他的衬衣,指尖泛白,眼神迷离,难耐的哽咽被低低浅浅的呻吟替代,翘臀柔柔地扭动,开始迎合他更深入的动作。
“柠柠,自己动好不好?”车里的位置空间有限,他很难施展开,索性将这场欢爱的掌握权给她。
姜柠软趴趴地倒在他身上,“怎么动?我不会……”
“像这样坐下去抬起来,然后晃动绕圈,”沉知珩捏着她的臀,耐心地教,翘臀在他的掌控下起伏跌宕,“多快都行。”
在他的指导下,姜柠试着抬高臀,幅度太大,肉器不小心滑了出来,湿黏黏的粗棍像是裹上了一层透明的糖浆。
沉知珩叫她坐下去,姜柠摇头,她有点不敢。
男人探手,将两根手指插进去,快猛地连插了四五下,然后抽出来,湿淋淋的手指抵在她的入口,扒开紧合的唇肉,往外扩张,淫液顺着敞开的口子肆意地流出来,沾得他满手都是。
“坐下去,不会痛,我保证。”
诱骗的声音钻进她的耳朵,姜柠被他撩拨得不知所云,慢慢地找到了舒服的角度,坐了下去。
她仰头尖叫出声,原本就大的某物好像又胀大了一圈,一下子剐蹭到她最敏感的部分,穴肉剧烈收缩,高潮迭起,她的大脑一片空白。
沉知珩看红了眼,掐着她的腰狂烈地刺入插出,插得姜柠眼泪飞溅,快要说不出话来。
她打着他的肩膀,一边抽泣一边承受他的捣入,“停下……停下……呜呜呜好快,你不是说让我来吗……呜呜呜大骗子……不要那么重……”
“柠柠,你太慢了,还是让我来吧。”沉知珩被她磨得没有办法,噗噗的水流声像催情剂,让他一点点地加快速度。
姜柠在欲海里起起伏伏,扑腾的手不经意地按到车窗的开关,紧关的车窗打开了半截,寒风穿过空隙窜了进来,零星的还有几片雪花。
手无助地撑在玻璃窗上,眼睛模糊地看向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是漫天的白雪。
“嗯啊……”
沉知珩察觉到她的失神,狠狠地顶了几下,轻嘬她的肩膀,盘问,“在看什么?”
“外……外面……下雪了……”她的话断断续续随着身体抛起又落下。
“很喜欢下雪吗?”
“嗯,喜欢。”
她媚态横溢,痴痴地望着外面,渐渐地感觉到男人减缓了速度,车窗又下降了一点,是他开的。
也许是刚刚的运动激烈和车里的暖气很足,冷风吹进来也没有很冷。
沉知珩松开环抱她的手,将她的上半身靠在方向盘上,紧贴的身体忽然分开,姜柠有些不适应。
她上半身不着一物,到处布满了红痕,就在姜柠以为他要放过她时,他又扣住她的手,缓慢地抽插。
丰盈的酥胸荡起乳波,飘进来的雪花落在她白盈盈的身上,有几瓣挂在她的奶尖,来不及看清楚雪的形状它就开始融化,一点一点,化成一滩水,像是从乳尖里溢出来的奶汁。
沉知珩低头含住,化开的雪水沾上了她的味道,甘甜可口。
“好凉……”
越来越多的雪花进来,姜柠打了个寒颤,小腹不自觉地紧缩,将吐出的肉器又含了进去,沉知珩低闷一声,抽出器物,抵着她湿稠稠的臀缝射了出来。

发什么疯
黑色的西装裤湿得一塌糊涂,软热潮湿的粘稠感紧紧地贴着男人的大腿,他只射了一次,姜柠却高潮了两三次,烟粉的穴口还流淌着暖液,淹没过他刚射出来的。
关上车窗,沉知珩亲昵地吻她的嘴角,又吻了吻她半掩半合的眼睫,“舒服吗?”
姜柠软绵绵地躺在他怀里,盯着和他十指相扣的手,手指曲起,浅浅地刮了一下他的手背,“舒服……”
“以前呢?”
没有哪个男人能不介意自己喜欢的人说自己技术不好,他也不例外。
“还行。”
虽然答案不是他最想要的那个,但还行也可以说明起码是及格以上,而不是像她之前说得那么不堪。
“我想睡觉了……”她话里带了点困倦,窝在他怀里蹭了蹭。
“好,我们回家。”
沉知珩处理干净她腿间的泥泞,抱着她放到副驾驶,脱下外套,盖在她身上,重新启动车子。
在车里睡觉总是有一种不安,或许是激烈的性事太让人疲惫,姜柠难得地做了一个安稳的梦。
梦在灯光亮起的时候又碎了。
还没有从梦里抽离,姜柠睁开眼睛,在遇上强光的时候一双手覆在她的眼睛上,而后手拿开,白的亮光变成了暖色调的。
“醒了,先洗澡?”
男人的声音拉回了她游离的思绪,她看了一眼周围的环境,大概猜到这套别墅是他家。
他真的带她回家了,而不是公寓。
他以前提过,平时住公寓是因为上班方便。
“沉知珩,你还记得你说过的话吗?”
姜柠抬手扯住了他的领带,有些恍惚,在刚刚的性爱里他连衣服纽扣都没有解开,而她赤身地裹在他的大衣下。
“什么话?”沉知珩横抱着她上了一个台阶又停下,站在一楼和二楼的过度平地上。
“你说你可以告诉我许言杉的下落……”
姜柠知道现在说这个不合时宜,可,这也是最适当的时机了。
“你是不是忘了有个前提。”沉知珩脸上的温情荡然无存,声音也低了好几度。
“你不就是想多睡我几次吗,睡也让你睡了,你还要我怎么样?”
车里的欢爱浓情蜜意,以至于让他忘记了清醒后的姜柠本质就是一只刺猬,在你卸下冷漠防不胜防的时候扎你一下。
“谁告诉你求人的时候还能这么牙尖嘴利的,你不会以为跟我做了一次就万事大吉了吧?”
“那你放我下来吧,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
姜柠似乎本就没有抱太大的期待,眼神平淡,脚着地的时候差点跪坐了下去,腿酸软得站不直,她瞅着身上的大衣外套,几乎盖过她的脚踝。
衣服要还给他吗?
算了,是他脱掉她的衣服,他理应给自己一件外套穿着回去。
收紧了衣领,她推了一下挡在前面的人,力度很轻,示意他让路,他不动,姜柠从旁边过去。
没走几步,腰间一紧,后臀抵上冰冷的楼梯护栏,腿被他压制着,上半身悬空。
“你发什么疯?”姜柠惊魂未定地往后看了一眼,四五米的高度,不是很高,也让人后怕。

发什么疯
黑色的西装裤湿得一塌糊涂,软热潮湿的粘稠感紧紧地贴着男人的大腿,他只射了一次,姜柠却高潮了两三次,烟粉的穴口还流淌着暖液,淹没过他刚射出来的。
关上车窗,沉知珩亲昵地吻她的嘴角,又吻了吻她半掩半合的眼睫,“舒服吗?”
姜柠软绵绵地躺在他怀里,盯着和他十指相扣的手,手指曲起,浅浅地刮了一下他的手背,“舒服……”
“以前呢?”
没有哪个男人能不介意自己喜欢的人说自己技术不好,他也不例外。
“还行。”
虽然答案不是他最想要的那个,但还行也可以说明起码是及格以上,而不是像她之前说得那么不堪。
“我想睡觉了……”她话里带了点困倦,窝在他怀里蹭了蹭。
“好,我们回家。”
沉知珩处理干净她腿间的泥泞,抱着她放到副驾驶,脱下外套,盖在她身上,重新启动车子。
在车里睡觉总是有一种不安,或许是激烈的性事太让人疲惫,姜柠难得地做了一个安稳的梦。
梦在灯光亮起的时候又碎了。
还没有从梦里抽离,姜柠睁开眼睛,在遇上强光的时候一双手覆在她的眼睛上,而后手拿开,白的亮光变成了暖色调的。
“醒了,先洗澡?”
男人的声音拉回了她游离的思绪,她看了一眼周围的环境,大概猜到这套别墅是他家。
他真的带她回家了,而不是公寓。
他以前提过,平时住公寓是因为上班方便。
“沉知珩,你还记得你说过的话吗?”
姜柠抬手扯住了他的领带,有些恍惚,在刚刚的性爱里他连衣服纽扣都没有解开,而她赤身地裹在他的大衣下。
“什么话?”沉知珩横抱着她上了一个台阶又停下,站在一楼和二楼的过度平地上。
“你说你可以告诉我许言杉的下落……”
姜柠知道现在说这个不合时宜,可,这也是最适当的时机了。
“你是不是忘了有个前提。”沉知珩脸上的温情荡然无存,声音也低了好几度。
“你不就是想多睡我几次吗,睡也让你睡了,你还要我怎么样?”
车里的欢爱浓情蜜意,以至于让他忘记了清醒后的姜柠本质就是一只刺猬,在你卸下冷漠防不胜防的时候扎你一下。
“谁告诉你求人的时候还能这么牙尖嘴利的,你不会以为跟我做了一次就万事大吉了吧?”
“那你放我下来吧,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
姜柠似乎本就没有抱太大的期待,眼神平淡,脚着地的时候差点跪坐了下去,腿酸软得站不直,她瞅着身上的大衣外套,几乎盖过她的脚踝。
衣服要还给他吗?
算了,是他脱掉她的衣服,他理应给自己一件外套穿着回去。
收紧了衣领,她推了一下挡在前面的人,力度很轻,示意他让路,他不动,姜柠从旁边过去。
没走几步,腰间一紧,后臀抵上冰冷的楼梯护栏,腿被他压制着,上半身悬空。
“你发什么疯?”姜柠惊魂未定地往后看了一眼,四五米的高度,不是很高,也让人后怕。

故意
“你要半途而废吗,就像你说的,睡都睡了,空手而归不会觉得不甘心吗?”沉知珩垂眼,手撑在栏杆上,把她圈在怀里。
姜柠动摇了,盯着他不断下压的脸,在斟酌他的话,“你口说无凭,我也不能全信你。”
“跟我来。”
她甩了一下被牵住的手,警惕地看着他,“去哪?”
“带你去看证据。”见她半信半疑,不情愿写在脸上,沉知珩也不勉强,把手收了回去,“究竟是你在求我还是我在求你,难不成还要我亲自给你送下来。”
他的耐心有限,姜柠跟着他往前走了两步,上台阶的时候私处涌出一股热流,顺着腿根下沿。
察觉到她的异样和逐渐泛红的耳朵,沉知珩的视线扫向她的腿间,了然,淡淡地提醒,“你可能需要先洗澡。”
他直接把她带到房间,指了指浴室“你先洗,我去书房拿东西。”
姜柠也没心思观察他的卧室布局,进了浴室后麻利地脱了衣服,将花洒开到最大,迅速地冲了个温水澡。
这是她洗的最快的一个澡,前后差不多五分钟左右,裹紧浴巾出去,沉知珩正好回来,他没想到她能这么快,若不是她的脸和头发湿湿的,他可能怀疑她就脱了件衣服。
姜柠注意到他手里的封袋,想伸手去拿,手还没碰到袋子就被扣住。
“这么急?”
姜柠瞪着他没说话。
沉知珩无视她怨恨的眼神,走到卧室的书桌前坐下,不缓不慢地打开袋子,从里面拿出一个u盘,打开电脑插上。
笔记本开机后,点开文件,屏幕上弹出一个视频窗口,模糊的暗影占据了整个桌面,沉知珩回头看着一动不动的人,问:“你确定要一直站在那里?”
姜柠走到他身边,“这是什么?”
湿漉漉的发梢碰到男人的耳朵,沉知珩抬头看了一眼她垂下来的头发,手一勾,把她抱到腿上,“监控录像。”
姜柠安静地盯着开始播放的视频,心紧缩了一下,她看见有人从咖啡店出来,白衣黑裤,背影清立。
在人头攒动的大街上,他还是那么惹眼。
然后,许言杉上了一辆白色的车,车子平稳地往前开,视频有点长,在这段路中沉知珩调了倍速,后面的画面能明显感觉到是不同地方的监控拼接在一起的。
车开了一段路,在某个巷子口停下,里面的人下车后消失在巷口。
视频里的时间过了有半个小时,拍摄角度一直停在巷子口,天忽骤大雨,世界模糊了几个度,进去的人出来了,重新上车。
画面顿时切换到江桥上,桥面上车辆很多,天又黑,各种车的照明灯在雨夜里闪烁。
白色车子开到桥中间,后面有辆车追尾,车子突然失控,开车的人像是踩了油门,猛地冲向桥的栏杆,前后不过几秒,车子被江河吞没。
姜柠呼吸停滞,屏幕的画面暂停在车子坠落的一瞬间。
沉知珩滑动鼠标,不停地放大车里的画面,虽然受天气的影响画质不清晰,但隐约看见车门在坠桥的时候开了一半。
鼠标往前滑动,上面显示车门又关上了,而车是侧翻下落的,车底几乎和江面垂直,挡住了驾驶座上的情况。
“视频到这就结束了。”
男人低沉的嗓音盖过了她剧烈的心跳声,姜柠失神了很久,“你给我看的能说明什么?”
就算在车沉到江底之前他从车里逃出来了又怎样,下面的是大江,江底那么深,水流那么湍急,安全逃生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能说明他有故意坠江的嫌疑。”
“故意?”

故意
“你要半途而废吗,就像你说的,睡都睡了,空手而归不会觉得不甘心吗?”沉知珩垂眼,手撑在栏杆上,把她圈在怀里。
姜柠动摇了,盯着他不断下压的脸,在斟酌他的话,“你口说无凭,我也不能全信你。”
“跟我来。”
她甩了一下被牵住的手,警惕地看着他,“去哪?”
“带你去看证据。”见她半信半疑,不情愿写在脸上,沉知珩也不勉强,把手收了回去,“究竟是你在求我还是我在求你,难不成还要我亲自给你送下来。”
他的耐心有限,姜柠跟着他往前走了两步,上台阶的时候私处涌出一股热流,顺着腿根下沿。
察觉到她的异样和逐渐泛红的耳朵,沉知珩的视线扫向她的腿间,了然,淡淡地提醒,“你可能需要先洗澡。”
他直接把她带到房间,指了指浴室“你先洗,我去书房拿东西。”
姜柠也没心思观察他的卧室布局,进了浴室后麻利地脱了衣服,将花洒开到最大,迅速地冲了个温水澡。
这是她洗的最快的一个澡,前后差不多五分钟左右,裹紧浴巾出去,沉知珩正好回来,他没想到她能这么快,若不是她的脸和头发湿湿的,他可能怀疑她就脱了件衣服。
姜柠注意到他手里的封袋,想伸手去拿,手还没碰到袋子就被扣住。
“这么急?”
姜柠瞪着他没说话。
沉知珩无视她怨恨的眼神,走到卧室的书桌前坐下,不缓不慢地打开袋子,从里面拿出一个u盘,打开电脑插上。
笔记本开机后,点开文件,屏幕上弹出一个视频窗口,模糊的暗影占据了整个桌面,沉知珩回头看着一动不动的人,问:“你确定要一直站在那里?”
姜柠走到他身边,“这是什么?”
湿漉漉的发梢碰到男人的耳朵,沉知珩抬头看了一眼她垂下来的头发,手一勾,把她抱到腿上,“监控录像。”
姜柠安静地盯着开始播放的视频,心紧缩了一下,她看见有人从咖啡店出来,白衣黑裤,背影清立。
在人头攒动的大街上,他还是那么惹眼。
然后,许言杉上了一辆白色的车,车子平稳地往前开,视频有点长,在这段路中沉知珩调了倍速,后面的画面能明显感觉到是不同地方的监控拼接在一起的。
车开了一段路,在某个巷子口停下,里面的人下车后消失在巷口。
视频里的时间过了有半个小时,拍摄角度一直停在巷子口,天忽骤大雨,世界模糊了几个度,进去的人出来了,重新上车。
画面顿时切换到江桥上,桥面上车辆很多,天又黑,各种车的照明灯在雨夜里闪烁。
白色车子开到桥中间,后面有辆车追尾,车子突然失控,开车的人像是踩了油门,猛地冲向桥的栏杆,前后不过几秒,车子被江河吞没。
姜柠呼吸停滞,屏幕的画面暂停在车子坠落的一瞬间。
沉知珩滑动鼠标,不停地放大车里的画面,虽然受天气的影响画质不清晰,但隐约看见车门在坠桥的时候开了一半。
鼠标往前滑动,上面显示车门又关上了,而车是侧翻下落的,车底几乎和江面垂直,挡住了驾驶座上的情况。
“视频到这就结束了。”
男人低沉的嗓音盖过了她剧烈的心跳声,姜柠失神了很久,“你给我看的能说明什么?”
就算在车沉到江底之前他从车里逃出来了又怎样,下面的是大江,江底那么深,水流那么湍急,安全逃生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能说明他有故意坠江的嫌疑。”
“故意?”

巴掌(微h)
“后面的车撞到他的时候并不严重,只是刮擦了一下,但他误踩了油门,表明这个时候他的意识是混乱的,最起码是不够清醒,处在这样混沌的情况下,他却能在车失控下落的两三秒内完成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又合上这一系列动作,并不符合常理。比较解释得通的就是他故意踩油门,对后面发生的意外已经有了心理准备。”
“如果是他紧急避险能力强呢,他平时就是一个理智的人,反应能力也比一般人快。”
姜柠针对他的说辞提出合理质疑,到了沉知珩耳边,怎么听都像是在趁机夸一样。
“也不能完全否认你的说法,但这里还有一个疑点,他从巷口出来的时候裤子变了。”
沉知珩从袋子里拿出两张照片,一张是许言杉从咖啡店出来的画面,另一张是从巷道出来的,两张照片合在一起对比,着装是一样的,唯一的不同是裤子的长度变了,以鞋面为参照,长了有三四厘米。
“除了裤子,白色鞋子上还粘了红色的东西。”
姜柠懂了,他的意思是许言杉消失在巷口的这段时间看起来不重要实际上很关键。
不过,问题来了,那种街巷小道往往是监控盲区,就算想知道许言杉进去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也很难。
但,沉知珩既然能说他知道许言杉的下落,说明他还有更多的证据。
“你还查到了什么?”
“目前能给你看的只是刚好抵消了在车上的事,你想知道更多的话,按道理也要再付出些什么才是。”
姜柠身上的浴袍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拨开了一个口子,手顺着她细腻的大腿往里钻,粗粝的指腹触碰到私处的粉嫩时,她夹紧了腿。
“不愿意?”沉知珩没再进一步行动。
“给个准数,你还要做几次?”
“取决于你的配合度。”
姜柠吸了一口气,转身,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吻住了他的唇,学着他吻她的样子,撬开他的齿关。
他也很配合,回吻了过去,只是在她失意的时候咬了她一口。
舌尖发疼,姜柠暗暗使劲,放在他肩膀上的手指骤然收紧,隔着衬衣抓出几条红痕。
沉知珩失笑,缠着她的滑舌呢喃低语,“柠柠,我们是在做爱不是打架,或者说——你很喜欢这样的小情小调?”
“滚——”
话说了一半,身上的浴袍散在地上,沉知珩的手揉捏着她的臀部,然后重重地落下一巴掌。
姜柠瞪大了眼睛,像是不敢相信他会打她屁股,从小到大没人打过的地方,却被他打了,还火辣辣的疼。
看不得沉知珩得逞的样子,姜柠张口咬住他的下巴,算是报复他打的那巴掌。
随之,又是一巴掌落下,清脆的拍打声听得她耳朵燥热,身体敏感地往前挺动,一直抵在她穴口的手指借机入了进去,连着指根完全吞没。
姜柠破声低叫,眉头拧在一起,脸颊爬上绯红的胭脂。
手指上紧致的包裹感异常强烈,沉知珩又加了一根,挤开堆迭的嫩肉,曲起手指细细地剐蹭她的肉壁,清透的淫液越剐越多,如数滴在他的掌心。

巴掌(微h)
“后面的车撞到他的时候并不严重,只是刮擦了一下,但他误踩了油门,表明这个时候他的意识是混乱的,最起码是不够清醒,处在这样混沌的情况下,他却能在车失控下落的两三秒内完成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又合上这一系列动作,并不符合常理。比较解释得通的就是他故意踩油门,对后面发生的意外已经有了心理准备。”
“如果是他紧急避险能力强呢,他平时就是一个理智的人,反应能力也比一般人快。”
姜柠针对他的说辞提出合理质疑,到了沉知珩耳边,怎么听都像是在趁机夸一样。
“也不能完全否认你的说法,但这里还有一个疑点,他从巷口出来的时候裤子变了。”
沉知珩从袋子里拿出两张照片,一张是许言杉从咖啡店出来的画面,另一张是从巷道出来的,两张照片合在一起对比,着装是一样的,唯一的不同是裤子的长度变了,以鞋面为参照,长了有三四厘米。
“除了裤子,白色鞋子上还粘了红色的东西。”
姜柠懂了,他的意思是许言杉消失在巷口的这段时间看起来不重要实际上很关键。
不过,问题来了,那种街巷小道往往是监控盲区,就算想知道许言杉进去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也很难。
但,沉知珩既然能说他知道许言杉的下落,说明他还有更多的证据。
“你还查到了什么?”
“目前能给你看的只是刚好抵消了在车上的事,你想知道更多的话,按道理也要再付出些什么才是。”
姜柠身上的浴袍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拨开了一个口子,手顺着她细腻的大腿往里钻,粗粝的指腹触碰到私处的粉嫩时,她夹紧了腿。
“不愿意?”沉知珩没再进一步行动。
“给个准数,你还要做几次?”
“取决于你的配合度。”
姜柠吸了一口气,转身,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吻住了他的唇,学着他吻她的样子,撬开他的齿关。
他也很配合,回吻了过去,只是在她失意的时候咬了她一口。
舌尖发疼,姜柠暗暗使劲,放在他肩膀上的手指骤然收紧,隔着衬衣抓出几条红痕。
沉知珩失笑,缠着她的滑舌呢喃低语,“柠柠,我们是在做爱不是打架,或者说——你很喜欢这样的小情小调?”
“滚——”
话说了一半,身上的浴袍散在地上,沉知珩的手揉捏着她的臀部,然后重重地落下一巴掌。
姜柠瞪大了眼睛,像是不敢相信他会打她屁股,从小到大没人打过的地方,却被他打了,还火辣辣的疼。
看不得沉知珩得逞的样子,姜柠张口咬住他的下巴,算是报复他打的那巴掌。
随之,又是一巴掌落下,清脆的拍打声听得她耳朵燥热,身体敏感地往前挺动,一直抵在她穴口的手指借机入了进去,连着指根完全吞没。
姜柠破声低叫,眉头拧在一起,脸颊爬上绯红的胭脂。
手指上紧致的包裹感异常强烈,沉知珩又加了一根,挤开堆迭的嫩肉,曲起手指细细地剐蹭她的肉壁,清透的淫液越剐越多,如数滴在他的掌心。

对镜h
等她彻底湿透后,抽出手指,粗茎挺入,抵到半途停下,不至于太深。
姜柠咬唇,吃力地容纳他的东西,稍稍适应之后,男人摁着她的臀压下去,捣到最深处还没有停下,他还有往里钻的趋势。
“别了,好深……”姜柠眼眶湿润,摇头拒绝,手抓着他的手臂往外推。
沉知珩托住她的臀,站起来,边走边浅插,压抑的声音挨着她汗涔涔的额角,“我们换个地方做。”
以为他说的地方是床,他却抱着她进了衣帽间。
“为什么来这?”
姜柠心里隐隐不安,下体嵌入的阴茎毫无征兆地拔了出来,溅洒的液体甩到她的大腿内侧,不等她反应,身体被转了过来,脸压在冰凉的镜面上,男人灼热的身体倾然覆下。
“我不要在这里,去床上。”
她本能地抗拒这种方式,镜子里的淫靡一目了然,让她无形可遁。
“可是,我想。”沉知珩环着她的腰往后退一步。
赤裸的她和衣冠楚楚的他,落在镜子里形成了一个讽刺。
姜柠固执地扭头看向别处,即便平时,她也很少对着镜子看自己的裸体,更不要说现在被他钳制着欣赏她的狼狈。
沉知珩掰正她的脸,哑声道:“你们以前这样做过吗?”
姜柠撑开眼,盯着镜子里阴沉沉的男人,攥紧手心。
他在这个时候提起许言杉无非就是想提醒她,再喜欢又怎么样,还不是跟我睡一起。
“情侣之间会做的事情我们都做过,你问那么多有什么意义呢?是想证明我会对你比他更特殊吗?那你真挺幼稚的,爱和不爱怎么可能会一样。”
沉知珩的心思被她看透,他低低地笑了笑,淡然的样子更让她心底发凉。
她也不想把话说得那么难听,是他一而再再而三地触碰她最在意的东西,她不是完全逆来顺受的人,骨子里的逆反被撩拨后就会一览无余的显露出来。
“你是不是以为我喜欢你,我就不会对你怎么样?”
姜柠没说话。
的确,除了床上那点破事,他还能对她怎么样?伤不到她的心,打不了她的身,也不是古代的皇帝,说囚禁就囚禁,最后还得用他最膈应、而她最在乎的人,才能拿捏她一会。
沉知珩轻轻一推,将她推到脚边的坐凳上,拍了拍她的丰臀,厉声严语,“抬高点。”
姜柠跪在凳子上,腰被他掐着凹下去,手只能撑住凳子的靠背才不至于摔下去。
沉知珩扯开领带,从后面捧着她的臀,就着她湿嫩软滑的穴口撞了进去,一下子撞到最里面,软肉蜷缩,缠着肉茎吸嘬。
宽大的手抓着她摇晃不止的嫩乳,腰往后挪,紧接着又是一记深入,速度由缓及快,细细碎碎的热吻落在她的背后,交合抽插的地方不停地往外渗出水渍。
“嗯啊……慢点……”
他的速度太快,姜柠眼前有了重影,破碎的呻吟不成声,腿跪的久了也开始发酸,头无力下垂,却正好看见阴茎在穴口用力地顶撞,穴肉外翻,嫩肉攀在他的茎身上,送出来又撞进去。
“抬头。”沉知珩箍住她的下巴逼着她抬起,灼热的气息滚入她的耳朵,“镜子里的你也很享受,不是吗?”
姜柠面色潮红,浑身泛粉,在他狠厉地撞击下,胸脯一跌一颤。
像是怕她看得不够清晰,沉知珩捞着她的腰,把凳子转了个反向然后坐下,姜柠背对他,用力地跌坐在他身上,肉茎再次插到最深处。
又是女上男下,比后入还磨人,姜柠掐着他的大腿,无力地弓着腰。
沉知珩掰开她的腿,和肉器黏合的穴口暴露在镜子里,肉壁的褶皱如何盘住阴茎上勃起的血管,外翻的穴肉又如何咬着他的根部不松口,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看得清清楚楚。

对镜h
等她彻底湿透后,抽出手指,粗茎挺入,抵到半途停下,不至于太深。
姜柠咬唇,吃力地容纳他的东西,稍稍适应之后,男人摁着她的臀压下去,捣到最深处还没有停下,他还有往里钻的趋势。
“别了,好深……”姜柠眼眶湿润,摇头拒绝,手抓着他的手臂往外推。
沉知珩托住她的臀,站起来,边走边浅插,压抑的声音挨着她汗涔涔的额角,“我们换个地方做。”
以为他说的地方是床,他却抱着她进了衣帽间。
“为什么来这?”
姜柠心里隐隐不安,下体嵌入的阴茎毫无征兆地拔了出来,溅洒的液体甩到她的大腿内侧,不等她反应,身体被转了过来,脸压在冰凉的镜面上,男人灼热的身体倾然覆下。
“我不要在这里,去床上。”
她本能地抗拒这种方式,镜子里的淫靡一目了然,让她无形可遁。
“可是,我想。”沉知珩环着她的腰往后退一步。
赤裸的她和衣冠楚楚的他,落在镜子里形成了一个讽刺。
姜柠固执地扭头看向别处,即便平时,她也很少对着镜子看自己的裸体,更不要说现在被他钳制着欣赏她的狼狈。
沉知珩掰正她的脸,哑声道:“你们以前这样做过吗?”
姜柠撑开眼,盯着镜子里阴沉沉的男人,攥紧手心。
他在这个时候提起许言杉无非就是想提醒她,再喜欢又怎么样,还不是跟我睡一起。
“情侣之间会做的事情我们都做过,你问那么多有什么意义呢?是想证明我会对你比他更特殊吗?那你真挺幼稚的,爱和不爱怎么可能会一样。”
沉知珩的心思被她看透,他低低地笑了笑,淡然的样子更让她心底发凉。
她也不想把话说得那么难听,是他一而再再而三地触碰她最在意的东西,她不是完全逆来顺受的人,骨子里的逆反被撩拨后就会一览无余的显露出来。
“你是不是以为我喜欢你,我就不会对你怎么样?”
姜柠没说话。
的确,除了床上那点破事,他还能对她怎么样?伤不到她的心,打不了她的身,也不是古代的皇帝,说囚禁就囚禁,最后还得用他最膈应、而她最在乎的人,才能拿捏她一会。
沉知珩轻轻一推,将她推到脚边的坐凳上,拍了拍她的丰臀,厉声严语,“抬高点。”
姜柠跪在凳子上,腰被他掐着凹下去,手只能撑住凳子的靠背才不至于摔下去。
沉知珩扯开领带,从后面捧着她的臀,就着她湿嫩软滑的穴口撞了进去,一下子撞到最里面,软肉蜷缩,缠着肉茎吸嘬。
宽大的手抓着她摇晃不止的嫩乳,腰往后挪,紧接着又是一记深入,速度由缓及快,细细碎碎的热吻落在她的背后,交合抽插的地方不停地往外渗出水渍。
“嗯啊……慢点……”
他的速度太快,姜柠眼前有了重影,破碎的呻吟不成声,腿跪的久了也开始发酸,头无力下垂,却正好看见阴茎在穴口用力地顶撞,穴肉外翻,嫩肉攀在他的茎身上,送出来又撞进去。
“抬头。”沉知珩箍住她的下巴逼着她抬起,灼热的气息滚入她的耳朵,“镜子里的你也很享受,不是吗?”
姜柠面色潮红,浑身泛粉,在他狠厉地撞击下,胸脯一跌一颤。
像是怕她看得不够清晰,沉知珩捞着她的腰,把凳子转了个反向然后坐下,姜柠背对他,用力地跌坐在他身上,肉茎再次插到最深处。
又是女上男下,比后入还磨人,姜柠掐着他的大腿,无力地弓着腰。
沉知珩掰开她的腿,和肉器黏合的穴口暴露在镜子里,肉壁的褶皱如何盘住阴茎上勃起的血管,外翻的穴肉又如何咬着他的根部不松口,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看得清清楚楚。

给我口(h)
腰被男人抬高,粗器往外抽离,他故意放慢速度,姜柠受不住地缩紧了小腹,下体的软穴像是吸盘,又将那根东西一点点地含进去,穴口在扩张外撑。
姜柠说不出话来,任他摆布,沉知珩加快了速度,手指不安分地摸到颤栗的花蒂,放在手心揉捏。
身体本就敏感到了极致,他一捏,姜柠被刺激得掉了几滴生理泪水,阴穴骤然收缩,肉茎堵不住的潮涌激烈地喷出来。
高潮过后,她软成一滩水,身体和心里的疲惫让她无心应付这场欢爱,眼睛渐渐合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什么东西洒在她身上,是水。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沉知珩扶着她昏睡的身子,拍了拍他的脸,“站好,帮我脱衣服。”
姜柠一个激灵清醒了,终于结束了第一次。
他们站在浴室的花洒下,沉知珩擒住她的手,示意她解开他的衣服。
姜柠知道,在浴室免不了再做一次,她慢悠悠地解开了他的衣服,然后是裤子。
两人裸体相对,沉知珩打开花洒,牵着她的手放在他的阴茎上,“洗干净。”
她握着手心硬邦邦的东西,一时不知道他刚刚究竟有没有射。
见她还在发呆,沉知珩轻声威胁,“我不介意在这里再来一次。”
姜柠咬牙,胡乱地撸了几把,粗器上的黏腻和水流一起流走,茎身恢复了原来的干净和清爽。
“可以了。”
“蹲下去。”
“什么?”
沉知珩摸了摸她湿滑的脸,“我要你给我口。”
姜柠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你想前功尽弃的话我不勉强。”
他淡淡的语气重重地砸在她心底,身体微微发颤。
没有比这个更过分的要求了。
“看你的反应,怎么,没口过?”沉知珩擦了擦她的红唇,透过唇缝看到里面紧咬的牙关。
姜柠强颜欢笑,“口的次数不多,技术不好,你担待点。”
“没事,你床上技术也挺烂的。”沉知珩认真地回味,又像是想到什么,提醒,“等下牙齿收着点,咬断了要负责。”
握紧拳头,姜柠蹲了下去,粗壮的器身挨着她的鼻尖,犹豫了半晌,她还是怕了,她没做过,也不知道怎么开始。
而且这么大,吃进去会捅破嘴吧。
“快点。”
沉知珩在催促,姜柠的思想准备在她张嘴的一瞬间崩溃。
阴茎顶开她的唇,下颚被男人突然捏着,她吃痛地啊了一声,他腿间的东西借此插了进去,插到一半,又停了下来。
她在哭,哭得很厉害,眼泪收不住,以前他再怎么折腾她,她都没哭得这么难过过。
还没仔细感受到她舌尖的软滑,沉知珩将她嘴里的东西抽了出来,拎着她的胳膊起来,掐着她梨花带雨的脸,眉眼冷厉,“还哭?”
“你管我!”姜柠凶了回去,眼泪噗噗地流。
“对,我管你。”
沉知珩把她抱到洗漱台上,压住她的腿,不留余力地撞进去,哭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阵高过一阵的呻吟。
——
夜很漫长,漫长到没有黎明的终结,零点的新年烟花她没有看到,新年的第一天的晨曦她也没有见过。
醒来的时候她不知道这是第几天,是第二天还是第三天?
房间很暗,窗户合的严实,只有一盏昏暗的灯。
撑着桌子,她从床上下来,身上穿着一件衬衣,拿起旁边的衣服,她去了浴室。
从浴室出来她已经洗漱穿戴好,推开卧室门,顺着记忆下楼。
沉知珩做好了早餐,看到楼梯口站着的人,他倒满最后一杯豆浆,“醒了?过来吃饭。”
外面的阳光很暖,他浸在和煦的光影里,手臂的袖口挽起半截,侧脸清俊,摆盘的动作优雅绅士得不像话,和在床上的他判若两人。
“今天几号?”她走过去站在餐桌前。
“二号。”
意思是,他们做了一天一夜,然后她又睡了一晚上。
“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我结果?”
“什么结果?”沉知珩夹了一块面包放在她盘子里。
“你不是说你知道许言杉的下落?”
“下落?我有确切地说过我知道吗,我记得我说的是&039;如果&039;我知道。”
如果是一种假设,他故意跟她玩文字游戏。
“你骗我?”
“是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怎么……”
滚烫的豆浆如数泼在他的脸上,硬生生泼断了他的话,白色的液体从他的头发上滴落,冒着热气,侧脸和脖子上泛起一大片赤红。
豆浆是他五点半起来熬的,想着她可能没那么快醒来,便将豆浆保温了一会,再倒进杯子里。
或许他现在应该庆幸,保温效果并没有很好,脸上
灼烧的痛感是他可以接受的范围。

给我口(h)
腰被男人抬高,粗器往外抽离,他故意放慢速度,姜柠受不住地缩紧了小腹,下体的软穴像是吸盘,又将那根东西一点点地含进去,穴口在扩张外撑。
姜柠说不出话来,任他摆布,沉知珩加快了速度,手指不安分地摸到颤栗的花蒂,放在手心揉捏。
身体本就敏感到了极致,他一捏,姜柠被刺激得掉了几滴生理泪水,阴穴骤然收缩,肉茎堵不住的潮涌激烈地喷出来。
高潮过后,她软成一滩水,身体和心里的疲惫让她无心应付这场欢爱,眼睛渐渐合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什么东西洒在她身上,是水。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沉知珩扶着她昏睡的身子,拍了拍他的脸,“站好,帮我脱衣服。”
姜柠一个激灵清醒了,终于结束了第一次。
他们站在浴室的花洒下,沉知珩擒住她的手,示意她解开他的衣服。
姜柠知道,在浴室免不了再做一次,她慢悠悠地解开了他的衣服,然后是裤子。
两人裸体相对,沉知珩打开花洒,牵着她的手放在他的阴茎上,“洗干净。”
她握着手心硬邦邦的东西,一时不知道他刚刚究竟有没有射。
见她还在发呆,沉知珩轻声威胁,“我不介意在这里再来一次。”
姜柠咬牙,胡乱地撸了几把,粗器上的黏腻和水流一起流走,茎身恢复了原来的干净和清爽。
“可以了。”
“蹲下去。”
“什么?”
沉知珩摸了摸她湿滑的脸,“我要你给我口。”
姜柠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你想前功尽弃的话我不勉强。”
他淡淡的语气重重地砸在她心底,身体微微发颤。
没有比这个更过分的要求了。
“看你的反应,怎么,没口过?”沉知珩擦了擦她的红唇,透过唇缝看到里面紧咬的牙关。
姜柠强颜欢笑,“口的次数不多,技术不好,你担待点。”
“没事,你床上技术也挺烂的。”沉知珩认真地回味,又像是想到什么,提醒,“等下牙齿收着点,咬断了要负责。”
握紧拳头,姜柠蹲了下去,粗壮的器身挨着她的鼻尖,犹豫了半晌,她还是怕了,她没做过,也不知道怎么开始。
而且这么大,吃进去会捅破嘴吧。
“快点。”
沉知珩在催促,姜柠的思想准备在她张嘴的一瞬间崩溃。
阴茎顶开她的唇,下颚被男人突然捏着,她吃痛地啊了一声,他腿间的东西借此插了进去,插到一半,又停了下来。
她在哭,哭得很厉害,眼泪收不住,以前他再怎么折腾她,她都没哭得这么难过过。
还没仔细感受到她舌尖的软滑,沉知珩将她嘴里的东西抽了出来,拎着她的胳膊起来,掐着她梨花带雨的脸,眉眼冷厉,“还哭?”
“你管我!”姜柠凶了回去,眼泪噗噗地流。
“对,我管你。”
沉知珩把她抱到洗漱台上,压住她的腿,不留余力地撞进去,哭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阵高过一阵的呻吟。
——
夜很漫长,漫长到没有黎明的终结,零点的新年烟花她没有看到,新年的第一天的晨曦她也没有见过。
醒来的时候她不知道这是第几天,是第二天还是第三天?
房间很暗,窗户合的严实,只有一盏昏暗的灯。
撑着桌子,她从床上下来,身上穿着一件衬衣,拿起旁边的衣服,她去了浴室。
从浴室出来她已经洗漱穿戴好,推开卧室门,顺着记忆下楼。
沉知珩做好了早餐,看到楼梯口站着的人,他倒满最后一杯豆浆,“醒了?过来吃饭。”
外面的阳光很暖,他浸在和煦的光影里,手臂的袖口挽起半截,侧脸清俊,摆盘的动作优雅绅士得不像话,和在床上的他判若两人。
“今天几号?”她走过去站在餐桌前。
“二号。”
意思是,他们做了一天一夜,然后她又睡了一晚上。
“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我结果?”
“什么结果?”沉知珩夹了一块面包放在她盘子里。
“你不是说你知道许言杉的下落?”
“下落?我有确切地说过我知道吗,我记得我说的是&039;如果&039;我知道。”
如果是一种假设,他故意跟她玩文字游戏。
“你骗我?”
“是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怎么……”
滚烫的豆浆如数泼在他的脸上,硬生生泼断了他的话,白色的液体从他的头发上滴落,冒着热气,侧脸和脖子上泛起一大片赤红。
豆浆是他五点半起来熬的,想着她可能没那么快醒来,便将豆浆保温了一会,再倒进杯子里。
或许他现在应该庆幸,保温效果并没有很好,脸上
灼烧的痛感是他可以接受的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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