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书包小说网 > http://www.060209.com/ 《困梦》 第一章:春日宴
:春日宴
春日宴,绿酒一杯歌一遍。整首词里白晓只喜欢这一句。就因为喜欢,京城里贵女们的请帖,白晓从没拒绝过。宴会上,什么好玩的白晓都不去,就泡在酒场里。一群人说说笑笑的,姑娘小姐们一个个行酒令。白晓答上来喝一杯,答不上来喝两杯。每次宴会结束,白晓的脸都是红扑扑的。侍女每次都带足了备用衣衫,只要看见白晓出门时和归来时衣衫不同,就知道,今天是尽兴而归。
回去,我要回去。白晓嘟囔着翻了个身。白夫人听见后,以为是白晓还要回宴会上去,嗔怪了一句:这孩子,是酒坊主转世的吧。说罢交代侍女仔细照顾白晓,起身离开了。
回到屋内,白夫人看著白将军又在擦拭他的剑。气不打一处来。对着白将军嚷道:天天就知道抱着你那把剑,女儿明年就及笄了也不知道给女儿物色好人家。闺女天天跟着你学着喝酒耍剑,谁不知道你白勇白将军的女儿逢宴必到,不仅一身好武艺,酒量也惊人。你们父女俩是不是想气死我!
白将军看见夫人气极,急忙放下剑哄:这不还有一年呢,不急,慢慢相看。白夫人听到这话又想发火,拍着桌子吼道:你懂个屁,人家好郎君都是一早看上就下手了。等你行动的时候,有才华的好儿郎都被挑走了。
白将军看着夫人又要急:薇薇别急,明日我就去给女儿物色好人家。白夫人的脸色这才好起来。
第二天,白夫人早早就起床,她觉得不能再放纵女儿这样下去,天天睡到日上三竿才起,这像什么样子。到白晓房里时,白晓睡得正熟,还带着一些鼾声。白夫人悔恨不已,早知就不过分宠爱女儿,养得她行动自由。
想到这,白夫人一把把白晓的被子掀开,让侍女强行把白晓扶到梳妆镜前,梳洗打扮。微凉的水一下子让白晓清醒过来。白夫人看白晓清醒了:来,把醒酒汤喝了。白晓乖乖喝了汤,撒娇道:娘,起这么早干嘛~我还困着呢。白夫人见惯了白晓的伎俩:少来这一套,再有一年就及笄了,我再不对你严加管教,只怕你到时嫁不出去。
白晓听到这话,心里就发愁,她不想成亲。不知道为什么,她从来就没有成亲的想法,看到好看的男子也喜欢,但是就止于此了。比起成为某个人的妻子,某个家族的夫人。白晓更想当白小姐,当母亲的宝贝女儿。
白晓叹了一口气,把脸埋在白夫人的腰腹,蹭着白夫人哼哼唧唧。白夫人最受不了这个,心一软,便不舍得责骂了:好了,今日也没有什么事。但你这一月都不能出门,在家修身养性。白晓看着白夫人,点了点头。
白夫人走后,白晓看着窗外的小胖麻雀叽叽喳喳,树也已经抽枝发芽,阳光撒在地上,看的人暖洋洋的。白晓让侍女搬了一把躺椅在院子里。白晓躺着看天,看树,看小胖麻雀跳来跳去。白晓想: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于是就趁著阳光正好,睡了个回笼觉。
晚上用过饭后,白晓扒拉着自己的小箱子,发现里面的话本都是看过的,想着明天出门去买新的好了,又想起来白夫人不让她出门,正在忧愁如何出门的时候。莫然进来,对白晓说:小姐,来信了。白晓接过信,莫然又自己悄声退下了。白晓把信丢到一边,不用看也知道,无非是说爱,无趣。
白晓烦死祁连山了,可是又没有办法摆脱他,甚至还被安排进来人监视。白晓想,等能出门了,先去绿歌苑浪一把,白晓喜欢这个地方,喜欢名字,更喜欢里面的小倌,浪的要命。白晓每次都从从后门进,再穿过一条长廊,到相好儿屋里。这是田予珊给她留的精品,也是白晓最爱的一个。
白晓算好时间,玩个一个时辰就悄悄地离开,再从小偏门旁边很隐蔽的狗洞里钻进去。但是两个月前莫然进府后,白晓就再也没去过。没有什么其他的原因,就是怕祁连山再跟过来,把事情闹大了。到时候,白将军女儿未成亲就嫖倌这件事传出去,白夫人非要气得打断白晓的腿。
白晓恍惚的想:要是嫖倌被发现,祁连山又来提亲的话,她一定会被嫁给祁连山的。一想到这,白晓就打了个冷颤,连忙呸了三下。不过是以前酒后摸了祁连山一把,就记到现在。
白晓当时只是看上了祁连山的好样貌,好身材。有时候他看见白晓在盯自己还会脸红,白晓就喜欢祁连山这一副纯情模样。酒壮怂人胆,有次宴会大家都醉了。白晓装着崴脚往人身上一歪,趁机摸了一把。起来的时候看到祁连山害羞得眼往都不知道往哪里看,白晓心里就像有只小猫在不停挠,痒痒儿的。
第二天醒了之后,白晓悄悄地让人给祁连山送信,信里洋洋洒洒写满了她之前见过的稀奇事,连着送了月余,还不乏有白晓出去玩碰见的小玩意儿,买的各式各样的礼物,变着花的送。祁连山偶尔也回信,信里写感谢白晓的礼物。后面隐隐有了回应,字也多了起来,内容也不像之前疏离。后来绿歌苑里来了个新的头牌,白晓被勾得夜夜爬狗洞。信中断了,连着那么一点爱意也没了。祁连山在宴会上遇见白晓的时候,看着她跟好友嬉笑打闹,连眼神都不曾分给自己。
白晓一万次觉得自己瞎了眼,怎么会觉得祁连山可爱纯情。白晓在睡梦中被祁连山亲醒的时候,迷迷糊糊的,以为还在绿歌苑。等看清人,吓得打了一个冷颤。祁连山摩挲著白晓的下巴,笑着说:这么意外?刚刚把我当谁了?
白晓以为她失忆了,她记得没有把祁连山搞到手啊,为什么祁连山会在她房里,为什么祁连山跟她挨得这么近,白晓现在脑子里是一团浆糊,思考不了。
祁连山看着白晓的表情变了又变,又说:我已经很多天没有收到你的信了,是谁收到了呢?是清风,还是新来的头牌?白晓听到这话,目光变了,看着祁连山似笑非笑的表情。白晓说:我前段时间新得了一本书,里面写的都是我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事。早听说王爷见多识广,想写信请教王爷。说罢语气一转:王爷是不是误会什么了?夜闯女子闺阁,可不是君子所为。
白晓早就准备好了说辞,她知道自己的性子,两天热乎劲儿。祁连山听着她冠冕堂皇的话,也不恼。凑近了,抵着白晓的额头,轻声说:庙会有趣的很,我买了一盏很漂亮的荷花灯,想要送给你。
听说郊外小镇下月有花神节,被花神祝福的人会有好运,望你岁岁年年都有花神照拂。
书里写,既见君子,云胡不喜。可是,光是想念,就足以慰藉我见不到你的日子。
祁连山的声音很轻,轻到像是一阵风,吹过来的话,拂过白晓的耳朵又走了。这是白晓以前给祁连山写的信,那时候白晓爱意正浓,看什么都要想到祁连山。一字一句,都是当时的真心。
白晓正了正思绪:我把王爷当知音。
祁连山垂下目光,白晓看着他的睫毛,原来的那点儿爱意好像又回来了。过了好一会儿,祁连山抬头看白晓:我并不把你当知音,我想做你的心上人。
白晓猪油蒙了心,色欲冲昏了脑子,盯着祁连山,感觉整个人都热起来了。目光从额头到睫毛,从鼻子到嘴巴。祁连山的嘴巴看起来软软的,不知道亲起来是什么滋味儿的。
白晓伸出手,一下一下蹭着祁连山的嘴唇:王爷的嘴巴摸起来软软的,说话倒是咄咄逼人。
祁连山眼睛定定地看著白晓,一口含住了白晓的手指。白晓指尖传来的温度烫烫的,舌头也很软,被舔过的地方酥酥麻麻的,连带着身上也有了痒意。
白晓做了让自己想起来就想抽自己大嘴巴子的事。

第二章:色欲熏心
:色欲熏心
白晓的手指被祁连山含着,祁连山定定地看着白晓,舌头舔得啧啧作响。白晓看着祁连山浪荡的样子,身上都热起来了。
祁连山放开了白晓的手指,吹了灯,放下帷幔,慢慢地挤到白晓床上。黑夜里,白晓看不太清,伸手去摸祁连山,却被祁连山拉进怀里。
祁连山低头对白晓说:若若,我要亲你了。话音未落,祁连山碰着白晓的脸,亲了上去。刚开始是温柔地亲了一下又一下,像是爱不够似的,停不下来。白晓在祁连山再次亲过来的时候,伸出舌头舔了祁连山一口,祁连山抖了一下,吻住白晓,用舌头撬开白晓的唇齿。越亲越想亲,越想要靠近,祁连山把白晓紧紧抱在怀里,像是要把白晓揉进身体里。
祁连山亲的凶,白晓有些换不上来气,用力推开祁连山,祁连山看白晓气喘,小声笑白晓。白晓有些脸红:笑屁啊,你亲那么急干什么,色鬼。
祁连山笑得更大声了,肩膀都在抖。白晓赶紧捂祁连山,心想再把人招来。祁连山倒在白晓身上,气得白晓狠狠捏了祁连山跨间的硬物。
这下祁连山笑不出来了,他把白晓带倒,可怜兮兮的对白晓说:被你捏坏了,怎么办,我好痛。白晓这人心眼坏,心思起来了,在床上也不肯说好听话哄人:能怎么办,你要是硬不起来了,我就找个能硬起来的。
祁连山听到这话,气得要心梗。下身贴近白晓,宣示他不仅硬的起来,还很威风。白晓感受到祁连山的动作,觉得他好笑,翻身把祁连山压到身下,摸索着拿自己腰带把祁连山双手绑在床头上。白晓绑好了之后要下床,祁连山心里一紧,想着白晓不会去叫人了吧。谁知道白晓只是点亮了床边的两盏灯,嘟囔着上床了:太暗了谁看得清。
祁连山眼看着白晓跨坐在自己身上,脱得只剩小衣,看得祁连山口干舌燥,硬的难受。白晓脱得差不多了,伸手扒祁连山的衣服,里衣大开,裤子脱个溜干净,性器弹出来,白晓嫌它颜色不好看,撇了撇嘴。
白晓手不老实,一直摸祁连山的胸,祁连山面上看着纯情,身材却很辣。皇室子弟从小都是在军营里长大的,那胸肌,那肤色,白晓看了哗哗流口水。当时白晓在宴会上盯着祁连山鼓鼓囊囊的胸,魂都要被勾去了,祁连山被看得耳朵都红了。
以前只能穿着衣服看,如今却可以脱了衣服摸,白晓恨不能住在祁连山身上。摸了又摸,用力地捏祁连山的胸,硬是在祁连山胸上捏出来指印。光摸还不够,白晓趴在祁连山胸上,一口就含住胸珠,白晓连舔带咬,用牙齿一点一点磨,祁连山从未被人舔过乳珠,刺激的他连连喘出声。
祁连山往上挺胸,把另一边受冷落的的乳珠往白晓手里送。白晓咬着一个,用手捏着一个,先轻轻地揉捻,再捏着提起来,反复玩弄,祁连山的乳珠被玩的立起来。又红又肿,看起来被玩坏了,微微的刺痛里带着痒。祁连山扭动着身子,敏感的胸珠蹭着白晓的手,蹭一下,躲一下,又想要爽,又怕太爽了喷出什么东西来。
祁连山动腰往上顶着蹭白晓,隔着布料从白晓的穴缝中穿过去,一点一点来回磨,穴肉收缩夹着祁连山的性器,越夹祁连山越想进去。祁连山动的越来越快,每一下都重重地碾着白晓的花核,穴里流的水打湿了小裤,黏在祁连山的性器上。白晓被蹭的塌了腰,紧紧贴在祁连山身上,揪着祁连山的头发,迫使他抬头。
白晓低头吻了上去,近乎撕咬。另一只手按着祁连山的腹部,不让他有什么动作。白晓用湿哒哒的小穴,用力夹着祁连山的性器。爽的祁连山眼尾都红了,满脸情欲的样子,性器被夹的顶端流水。祁连山低声喘息:饶了我吧。
祁连山的性器被白晓夹得涨的发疼,白晓脱了小裤肚兜,从穴中拉出一条银丝,祁连山目不转睛地盯着看白晓撑起来,自己掰开小穴,用肉唇包住了他的性器。祁连山被包裹得发出一声满足的叹谓。
白晓捏着祁连山的胸,开始前后动起来,两人的结合处都是水迹,穴里流的水,被白晓用肉唇抹在祁连山硬得发烫的性器上。白晓还会时不时狠夹一下,祁连山爽的发抖。白晓动的越来越快,水声盖过了祁连山的喘息声,滑到顶端的时候,白晓还会用肉唇裹一下祁连山流水的龟头。
白晓感觉祁连山快要射了,她后仰用手撑在祁连山腿上,打开自己的双腿,对祁连山命令道:看我。祁连山抬头看两人的结合处,耻毛上也挂着水,性器被白晓的穴水涂的亮晶晶的。白晓的穴肉磨的发红,白晓缓慢地动着,每次往前都要裹一下龟头,祁连山感觉自己快要射了,喘的越来越快。
白晓坏心眼,看祁连山闭上眼睛,用手指堵住龟头的孔眼。嘲笑祁连山:这么快就要射了?祁连山本来就快到了,被白晓一堵,吊着他上不去,下不来。欲望驱使着他求白晓:若若,让我射吧,好若若,可怜可怜我。祁连山语气里都带着喘,白晓的小字被他念得好几个调。
白晓人坏,偏不让他射,手指又往孔眼进了几分,刺激得祁连山弓起腰。白晓加速动作,另一只手揉着囊袋,祁连山爽得
脚趾抓着床单,喘得声音越来越大,白晓怕他引来人,伸手捂祁连山的嘴,刚抽出手指,祁连山就射出来,喷在自己的胸上,下巴上也有一些。
白晓看祁连山仰着头大喘气缓解高潮的余韵,胸上的精液和肤色对比,色情又淫荡。白晓没有起身,从他的性器上一路挪到胸上,精液也粘到穴肉上一些。白晓掐着祁连山的脸:睁眼。祁连山的脸真是漂亮,高潮带来的红,在他脸上,就是勾人最好的利器。
祁连山睁开眼,眼角眉梢都带着餍足。白晓抬腿坐到祁连山脸上:给我舔。祁连山看着白晓磨红的小穴,穴水混着他的精液往下流。祁连山太想尝尝这销魂处的滋味了:若若,再近些。白晓又往下坐,花核刚好撞着祁连山高挺的鼻子,白晓闷哼一声。
祁连山手被捆着,使不上力。头却一直往上抬,舌头舔着肉唇,顺着缝隙往里钻。白晓还嫌祁连山声音大,到自己的时候,喘得不成样子。扶着床头,用花核蹭祁连山的鼻子缓缓地动。
祁连山的舌头,从穴洞舔到花核,刺激的白晓娇喘连连,手也使不上力。舌头在花核处转圈,再用力吸一下。白晓本来磨得就快到了,一直在忍耐,被祁连山用力一吸。白晓直接到了高潮,祁连山没有预备地被喷了一下巴水。他看着白晓收缩的穴肉,性器又硬了。
祁连山声音里带着诱惑:若若,给我解开绳子。白晓脑袋没有办法思考,解了困着祁连山的绳子。祁连山重新得到自由,抱着白晓放到床上,往下游走到小穴。舌头进到穴里面。祁连山的舌头灵活宽大,舔开了层层绞着的穴肉,舌头在里面搅动,进进出出。白晓抓着祁连山的头发往穴里按,嘴里喊着用力,再一次被舔到了高潮。
白晓颤抖着,接连两次高潮让她身体暂时无力,软在床上,媚态尽显。祁连山嘴角,下巴亮晶晶的,都是白晓喷出来的水。
祁连山爬上去亲白晓,吻在白晓的嘴角。手覆上白晓的乳。胸珠早就立起来,祁连山手没轻重,用的力气大了些。白晓一巴掌扇在祁连山的奶子上,扇的奶子晃了晃,人也愣住了。祁连山难得的有些羞赧:你,你怎么扇这里?
轻一些。白晓骂道,虽说是骂,但白晓的声音也软着,算得上是打情骂俏。祁连山附身堵住白晓的嘴,舌头也伸进去纠缠,搅在一起啧啧作响。手捏着白晓的胸,这次知道收着力气,白嫩的乳从祁连山手缝中溢出来。胸珠在手里磨着也有快感。
祁连山都快溺死在白晓身上了,他扶着性器对准穴肉,龟头刚进去,祁连山被吸的腰眼发麻。白晓推开祁连山,狠狠掐了一下祁连山的奶子。又疼又爽,白晓又伸脚踹祁连山的腰,刚进去的龟头又被踹出来,祁连山有些茫然。白晓掐着祁连山的脖子:谁准你进来的。
祁连山听了这话,气得发笑,掐着白晓的脸:睡了我,你还想着其他人?
不让你入就是想着其他人?你淫虫上脑吧,滚出去。白晓把祁连山踹下床,把他的衣服,连带着弄湿的床褥一起砸在祁连山身上。祁连山看着白晓还没下床就开始不认人的样子,气得咬牙切齿,又看见床上什么都不剩了。他又默不作声地把干净的床褥从柜子里拿出来,把白晓从床上抱到桌子上,整理好床铺,对白晓说:你自己洗个澡吧,我先走了。
祁连山穿好衣服,抱着弄脏的床褥翻墙悄声走掉了。白晓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舒舒服服地躺床上睡了。

两清
两清
虽然在家禁闭,但是日子过得也算潇洒。整天招猫逗狗,晒太阳荡秋千。吃吃喝喝看话本。
没什么事要做,话本看的很快。一大早白晓就派莫然出去买话本,支走莫然。白晓给田予珊回信,上次田予珊嘲笑她光嘴上厉害,有本事出来见真章。白晓开始侃大山,她洋洋洒洒写了两页,吹嘘说让田予珊备好美酒佳人,出去之后定要和她分个高低。写好之后白晓让翠梅去送,回来的时候顺便给她带份田予珊家门口的冰冰凉凉的酸梅汤。
快到晌午,白晓眯着眼看春光大好,小风一阵一阵地吹,吹得白晓的心都跟着飘出去。白晓最喜欢热闹,天气好,往人多的地方一扎,干什么都是快乐的。
越想越痒,越想越心动,白晓一不做二不休,穿上帷帽就要走小门去绿歌苑。一路上也没什么人,都去东市凑热闹了,正好方便了白晓。
白晓到的时候,清风正在小憩,看见白晓的时候还吓了一跳。主子,您怎么白日就来了?
白晓关好门了之后,一边脱帷帽,一边凑上去亲清风。急色得很:快脱,想死我了,你不知道我这几个月是怎么过的。
清风打趣白晓:主子,就两个月,您也太色急了。
白晓哪管这些,时间紧迫,抓紧来吧。爽完之后白晓还想和清风再温存一下,拉着清风的领子调情,温度上升,气息旖旎,正要再做些什么,就听见外面闹哄哄的。清风出去看,说是抓刺客,要搜查。
白晓一想坏了,赶紧穿衣服从后门离开。刚出后门,就被人一把拉到小拐角里。白晓也不敢声张,还没看清是谁呢,就被人拉起帷帽亲。刚快活完,白晓没有多少力气,又被亲得呼吸不过来。被放开的时候,白晓憋的满脸通红。
怎么,才两个月,就急的出来找野男人了?一会儿看不住就跑来会相好?祁连山掐着白晓的脸,逼她看着自己。离得太近了,祁连山的鼻息打在白晓脸上,令白晓烦躁。巨烦这种被管着的感觉,每次被人管着的时候,感觉自己像是一个无力的小孩,在透明的方块里,空气是凝固的,白晓无法呼吸,也发不出声音,歇斯底里想要破坏一切。但是动作都被限制,痛苦,恼怒。白晓越想越生气,祁连山算个屁啊。
白晓慌乱中塞在袖子中的簪子发挥了作用,被白晓用力地插向祁连山的肚子。祁连山闷哼一声,放开了白晓。看着祁连山捂着腹部,白晓又面无表情地给了他一脚,走掉了。
就当被狗咬了,白晓想。可惜了,今天带的簪子是玉的,要是金的,今天必让他吃点苦头。
从原路返回,莫然已经在卧室里等着白晓了,手里还拿着早上白晓交代的话本。白晓换好衣物,也不看莫然,对着外面喊:来人,把她赶出去。莫然被小厮架出去的时候没有挣扎,她只是回来送话本就要回去复命了。
白晓坐在床上大喘气,她讨厌这种无力的感觉,事情不被自己掌控的时候真的很糟糕,像是溺水的小孩。白晓口鼻都喘着热气,把衣服给扯了,她让人给白夫人说身体不适要睡了,晚饭就不用了。
白晓让人搬了好多冰块在床边,衣服脱个溜干净。穿着肚兜短裤,又喝了好多冰镇着的酸梅汤,这才缓解。也不盖被子,就这么睡了。
深夜,白晓觉得身上覆了一层什么东西,又热又不舒服,伸脚踢掉了。祁连山就这么静静地看着白晓,附身下去舔白晓的耳垂,轻轻地,一下一下,像是羽毛飘下来蹭到。手摩挲着白晓的腰,皮肤白皙滑腻,祁连山起身看白晓裸露的身体,眼神晦暗莫测。
白晓被祁连山舔得迷迷糊糊,察觉到身上有人之后,白晓放在枕头下的手,攥紧了匕首,用力地挥出去。
祁连山有防备,不能真的死到白晓房里,他握住白晓的手,顺势坐下来。白晓气势撑得很足,她最会做倒打一耙的事了:王爷到底想怎样,要我死吗?非要见我过得不开心,王爷才满意吗?
祁连山笑了,白晓最受不了他这样,眼神灌着蜜,嘴巴说着温柔的话。但是一样也不是白晓想要的,他是听不明白话吗?白晓有时候觉得跟祁连山中间有一道屏障,隔绝了祁连山和所有人,他只听自己想听的话,其他一概当做听不到。
祁连山开口之前,白晓制止他:王爷要是念以前的信就别说了,王爷不腻,我也腻了。我年少不懂事,王爷海涵,过去的事就过去吧。王爷和我之前也算是聊的来,为什么不能做朋友呢?
你一直和睡过觉的人做朋友吗?祁连山语气平静:可我从不和喜欢的人做朋友。如果我喜欢的人和别人在一起了,我一定杀了那个人,再把喜欢的人关起来,让她只能看见我。
白晓一听这话就火大,甩开祁连山的手,抬脚把祁连山踹到地上,开口骂道:滚你大爷,你少放屁吧,我跟你有什么关系,不过睡过几觉。去你的吧。我是个人,我不需要你来指挥我做事,我愿意跟谁睡跟谁睡,你敢杀人我卸你脑袋。
说完还不解气,拿起枕边的小锤砸祁连山:滚出去,再敢来打断你的腿。
祁连山看着白晓被气
得满脸通红,兴奋地硬了。他坐在地上,眼里含泪,表情委屈。小心翼翼的开口:可你说爱我,你写信说爱我,见面说爱我。你不理我的时候,我辗转反侧。我从小读书明礼,夜闯闺房实在不是君子所为。可是,我见不到你,不和你说话,我实在忍不住。
说完祁连山又顿了顿:那天晚上,我只是想再争取一下。你明明亲了我,还睡了我,你第二天也没有写信给我。过了几天,你又跑去绿歌苑。我从未跟女子有过亲密行为,但你却丢掉我的真心。
一字一句说得真切,仿佛要把心剥出来给白晓看。白晓自知理亏,蹲下来擦掉祁连山眼角的泪:我们好聚好散,此事是我不对,以后我们做朋友。
祁连山垂下目光,沉默了很久,再次抬起头,像是用了很大力气做出了决定:好,以后,我们做朋友。
祁连山说完就走了,白晓长出了一口气,心情很好的睡觉了。

有钱真好
有钱真好
白晓这人只有一点好,非常善待自己。祁连山的事情解决之后,白晓心里一块大石头落地,快乐的过了好一阵。
她让人在院子里扎了个秋千,手里抱着一碗樱桃,刚洗过,上面还带着水珠。白晓一边自己用脚晃秋千,一边朝天上吐樱桃核。
上午荡秋千,下午去找白母撒娇打滚,非要叫白母烦得给她两下,再让她回屋自己玩去,白晓才会心满意足的离开。晚饭的时候又跟白父说,自己在家无聊,看着别人家的女儿每天都欢欢喜喜,快快乐乐地游玩,好生羡慕。缠着白父给她看兵书,教她用剑。
这样快乐的日子白晓过了大约半月,田予珊来信说给她一个惊喜,叫翠梅半夜在狗洞那里等候。
白晓等的都困了,翠梅带着一个人进来了。那个人穿着暗色的披风,走到白晓床前,翠梅悄无声息地退出去。
白晓只点了床前四根蜡烛,烛光暗暗的,那人低着头,脸隐匿在帽子里。白晓一看就知道是谁,站在床上脱了他的披风。清风笑盈盈的看着白晓:主子,想奴家了吗?
去了披风,白晓看到清风今天穿的是什么。外面罩了件青色的纱衣,可以看到里衣是白的。里衣很贴身,清风的线条一览无遗,胸前的两点凸起,腰细细的引诱人。上面看着还是完整的衣物,腰带松松垮垮的,下面只有前后两片衣摆,侧面是开着的。
白晓看的口干舌燥,伸进去摸了一把大腿,手开始往上,摸到清风的腹部,使劲揉捏了几下。清风喘起来,白晓继续往上走,手又捏又揪两点,掐得清风弓起背。白晓另一只手环着清风的脖子,略重地啃咬喉结。
清风用力把白晓扯开:主子,春宵苦短,马车还在外面等着奴家呢,久了会被人发现的。
白晓调笑清风:怕什么,被发现了我就娶你。怎么样?我不会亏待你的。
清风一边被亲一边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奴家已经被偷着了,再进府,主子怕是又要到外面找其他相好的了。
白晓欲望上头,贴着清风的嘴,笑着说:怎么会,我最爱你了。亲着亲着两人倒在床上,白晓喘着气,看着眼神迷离的看着清风。
清风顺着额头,鼻尖,脖子,腹部一路亲下去,直到钻进白晓的衣裙里。白晓爽得脑子都发懵,身体热热的,脚趾都蜷缩起来。清风手口并用,嘴里还哼哼唧唧的说些骚话,白晓再没有那么受用了,爽得头皮发麻。
白晓抓着清风的头发,快到的时候,手不受控制地按着清风的头往下。完事之后,清风从裙底出来,嘴巴亮晶晶的,满眼都是情欲的看着白晓,脸红红的,可爱极了。白晓已经爽过了,也不介意给清风点甜头尝尝。脚灵活移动到暗处,不轻不重地踩着,时不时用脚指抓一下。清风早就硬了,又穿的单薄,被白晓这么一弄,喘的又急又重。像是撑不住,往白晓身上靠紧了些,又往上爬了爬,方便白晓更好地动作。白晓坏心眼地踩着重了点,又用脚趾抓了一下,清风叫出了声,嗔怪白晓:主子,你好坏。
白晓笑了两声,蹭着往下跟清风齐平,亲了清风一下,说:宝贝儿,到点了,该走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会被人发现的。清风恍然大悟似的,是奴不好,见了主子就高兴地忘了时间。清风起身给白晓清理又整齐衣衫,自己穿好披风,悄无声息地退下了。
折腾到半夜,白晓倒头就睡着了。祁连山到的时候,刚巧看到清风从狗洞里出来。他等翠梅回去了之后,先让莫然去点安神香,又让人找来工具,把狗洞给堵上了。
他看着人把狗洞填瓷实了,才安心地摸到白晓院儿里,又从窗户跳进去。床上的白晓睡得很实,又有安神香的作用,轻易不会醒来。
祁连山站在她床边,盯了一会儿翻身上床,躺在白晓旁边,挤进白晓的被子里,又伸手环住白晓的腰。祁连山这人奇怪,都已经挨得这么近了,还非要脑袋贴着脑袋,又蹭了两下白晓,才安心地睡了。
睡到天将要亮,祁连山醒了,他很准时,到点就会醒。而且也不敢睡久,怕白晓醒得早看见他。穿戴完毕之后,摸了摸白晓熟睡的脸,翻窗走掉了。
天大亮,阳光从每个缝隙里透进来,又闯进床帘里,白晓才有醒来的迹象。洗漱完毕的白晓回味昨天晚上,感慨万千,汇成一句话:还是有钱好啊。
睡了一个舒服觉让白晓神清气爽,除了肩膀有些酸痛,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事。晌午躺在摇椅上晒暖的时候,翠梅按按就好了。
翠梅是贴心贴到白晓心坎上的好姑娘,没有什么是不会的,胆大心细。尤其这手劲儿,可以按的白晓嗷嗷叫。每次白晓都要再三嘱咐要很小很小的力气。
没意思,真的没意思,好无聊啊。白晓抱着话本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想,好想去其他地方玩。
白晓现在处于一种又焦虑又快乐的状态。白晓觉得自己又有钱,又有一点点权,会开心乐无边。但是马上又要被催婚,想想就烦。
没有生活压力的人也会有其他的烦恼,这是生命自由和尊严的战
争!白晓攥紧了拳头,对自己说:不行,我不能这样下去,这样下去没有赢面,只有被人拿捏。我可以吗?我不可以的,我很惜命,我要有尊严的活着,我的精神世界不可以一降再降,这是我的底线!
给自己鼓足劲儿的白晓翻了个身,继续看话本去了。手上虽然翻着话本,但是脑子里却想的是,下次要让头牌来,下次什么时候呢?要不过两天,这会不会太频繁了,不然我自己去好了。
白晓把话本往脸上一搭,就着阳光,打个盹儿。睡到太阳快没了,翠梅把白晓喊醒。白晓烦躁的想:这种吃吃喝喝睡睡的日子!
想到一半,白晓觉得,确实还挺喜欢的。于是就没有再抱怨。但是她觉得自己最近表现也很乖,没有出门,也没有寻欢作乐,至少她娘不知道。所以,总体来说,还是老实的。白晓决定明天去给她娘商量一下,看能不能提前自由。

把酒言欢
把酒言欢
翌日,白晓做好准备之后去找了她娘,问能不能看在她这么乖的情况下可以提前解除禁足。
白母也很慈爱,对白晓笑得温柔,嘴里却吐出让人绝望的话语:不行。简简单单两个字,足以让白晓垂头丧气地走掉。
白晓在来的路上跟翠梅说,要是娘不同意她就撒泼打滚上吊,让翠梅准备好绳子。回去的路上,翠梅小心翼翼的问:小姐,那还准备绳子吗?翠梅什么都好,就是有点憨。白晓说:不用,条条大路通罗马。上有政策,下有对策。翠梅听不懂,白晓十分贴心的为她解答,晚上钻狗洞。
好容易挨到了晚上,白晓偷偷摸摸地躲过守门的家丁,打算钻的时候撞了个满头星。白晓以为记错地方了,来来回回在旁边摸了好久看有没有洞口。半天才反应过来狗洞是被人填上了。
白晓懵了,不知道是哪个缺德货干的缺德事。气的白晓想骂人又不敢大声引来家丁。
祁连山躲在树上看白晓走了,他不相信她这么老实,就在树上待了一会儿。果不其然,白晓带着工具和翠梅又返回来了。
白晓和翠梅两人一人拿一把小铲子,蹲在狗洞前开始挖。白晓不敢闹出动静把人引来,一边小心翼翼地挖,一边小声骂堵狗洞的人。
祁连山看着她一点一点挖穿狗洞,跟翠梅交代几时回来后钻了出去。祁连山跟着白晓走之前,还不忘吩咐莫然把狗洞填上。
白晓轻车熟路的来到春日宴,拐到最里面田予珊的房间。田予珊正在嘿嘿傻笑看账本呢,被突然闯进来的白晓吓了一跳。
田予珊看到白晓来,也不惊讶,对她说:哟,禁足结束了?白晓知道田予珊这是在嘲笑她,对田予珊翻了个白眼,说:狗洞不知道让哪个鳖孙填上了,挖了半天土出来的。快来点好酒菜,不醉不归。
田予珊出去吩咐人准备东西,白晓无聊地在她房里乱窜。田予珊回来的时候,她正爬高上低,险些打碎田予珊的花瓶。田予珊怒吼一声:住手!我的花瓶!
白晓听到这话吓了一跳,花瓶连带着晃了几下。田予珊检查花瓶有没有问题,白晓对田予珊说:哎呀,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吗?花瓶绝对没问题,我都没碰到。
田予珊说:这花瓶一两银子呢!整整一两!你知道一两能买多少东西!我就这么一个贵重东西!白晓是个无赖,她理直气壮地叉腰,对田予珊大声吼:花瓶重要我重要!你是不是不爱我了!你说清楚,外面是不是有别的人了!
接着白晓又委委屈屈地嗲着声音说:呜呜呜呜呜呜,我就知道,外面的花花世界迷人眼,我哪有人家花样多啊。我是个旧人,我不新鲜了呜呜呜呜呜呜呜。
这下轮到田予珊翻白眼了,她坐回去继续看账本,头也不抬的对白晓说:清风现在陪着客人呢,你要是再来找,可就要付钱了。
白晓黏黏糊糊地贴上去,搂着田予珊撒娇:哎呀,咱俩谁跟谁啊,我不是出资了嘛,大小也算个幕后小掌柜呀~田予珊推开白晓,说:就你那点钱,够几回的?老实点,不给钱看下次清风还会不会有空理你。
两人你来我往闲扯的时候,侍女扣门说酒菜备好了。白晓蹭一下跳起来,坐在桌子旁边等着田予珊。她晃来晃去的,一会儿瞟一眼,一会儿瞟一眼,跟屁股上长钉子了一样。
白晓看田予珊没动静,不耐烦地嚷道:快点,好没好,账本什么时候不可以看,一会儿菜都凉了。田予珊放下账本:来了来了,催什么催。
田予珊是白晓最好的朋友,她是万金油小孩,因为喜欢在酒场里泡,她有一堆狐朋狗友,但是下了酒桌,白晓又和她们不熟。就像是上学时的同窗,做同桌时很好,但是换了位子或者出了班门,白晓在别处碰见也晓得怎么跟人家说话。
要么假装没看见,要么不尴不尬的聊两句。那时候,白晓都恨不得自己有什么急事赶紧要走。人家说要走,白晓立马松一口气,神情一下就变得松弛,生怕人家看不出来似的。
白晓碰见田予珊也是在酒场上,田予珊被一堆小姑娘围着打趣,笑得羞涩腼腆。田予珊当时有别的好朋友,她们在一起说说笑笑,等到田予珊落单,白晓凑过去,对田予珊说:我知道你很黄,但是我比你更黄。
这是白晓和田予珊友情开始的一句话,也是之后田予珊把白晓笑得恨不得钻地缝里的一句话。田予珊当时以为白晓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呢,以为她在这方面有什么颇高的造诣。结果,也就那样。田予珊时不时都要拿这句话嘲笑白晓,白晓听了就要恼羞成怒。两个人你来我往的,谁也不谦让。
一会儿,让那个,让小头陪你。今天晚上好好乐呵乐呵。田予珊一喝就大。好,嘿嘿,好,你真是我的好朋友,那让清风陪你吧。咱俩谁跟谁啊白晓也好不到哪去,她俩在一起,就像是白酒配红酒,谁喝都得醉。
俩人嘴都打结,话也说不囫囵。侍女分头行动,一个扶田予珊,一个带着白晓去另一个房间安顿。田予珊看她们把白晓带走,还嚷嚷着:叫小头去啊,陪好了。说完自己到头就着了,
跟中年阳痿的老男人一样,睡着的速度,就是这么快。
这俩人很讨厌,老喜欢给人起外号,本来头牌叫竹溪。结果俩人有次喝酒,硬要叫人家小头,时间一长,这个名字就在内部传开了。
侍女把白晓扶到小头房间,小头正在洗澡呢。水声哗啦啦的。侍女把白晓扶到床上,简单清洗一下,就出去了。
祁连山从屏风后面走出来,让莫然把弄晕的小头丢到外室。祁连山看着面色酡红的白晓,心里很得意。像是赢了什么天大的好处,只是不清醒的白晓尝不到竹溪的滋味了而已。不过没关系,他会把这个好滋味,给白晓补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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