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书包小说网 > http://www.060209.com/ 《影帝与顶流(双性)》 第1章 秦炽的照片
早晨七点半,阳光热灿地洒进来,照在巨幅的落地窗边。
窗外的高楼鳞次栉比,马路上川流不息,一派欣欣向荣的场景。
周泽穿着纯白的家居服站在落地窗边观察着窗外的景色,这套房子他买了有十年,但能闲适地观景的时光也就最近三个月。
他走进一尘不染的厨房,打开冰箱中取出胡萝卜、西蓝花、紫甘蓝、生菜,将菜板放在案台上,取出菜刀将胡萝卜切片,紫甘蓝切成丝,将西蓝花切成小块放入沸水中焯熟,放进大瓷碗中,铺好生菜,淋上沙拉酱。
早饭就做好了。
他端着蔬菜沙拉到餐桌旁坐下,锃亮的叉子正插在鲜嫩的西蓝花上,门外就传来敲门声。
——笃笃。
——笃笃。
……
周泽盯着嘴边沾着沙拉酱的西蓝花,终究还是叹了口气将叉子放下,趿拉着拖鞋给外面的人开门。
“我还以为你不在家呢?在做什么这么认真?”尹良平从门缝里挤进来。
周泽无奈地退后一步,生活中他并不习惯与别人有过多的接触,即便是自己的经纪人也不行。
“阿泽,你瘦了好多,差点没认出来。”尹良平在玄关处换好拖鞋,大呼小叫地走到餐桌旁。
“谢谢。”周泽道谢,他这三个月待在家中的任务就是美白和瘦身,为了让自己更符合《为帝》电视剧中昭帝的角色。
“你也太拼了,就吃这么点东西,能吃得饱吗?”尹良平拿起周泽的叉子翻着瓷碗中的蔬菜。
周泽看着尹良平的动作皱眉,别人碰过的餐具和食物他从来都不吃。
刚做好的蔬菜沙拉一口都还没尝,自己的早餐泡汤了。
“为了更符合角色,这点付出是必要的。”周泽认真地说道,关上房门,走到布艺沙发边抱着软枕坐下。
“算了算了,不和你谈这个。”尹良平放下叉子,每次和他提到关于演戏的事情,他就古板得像是古代私塾里面教书的夫子。
“让你找个居家保姆照顾你,你不愿意,我说搬进来负责你饮食起居,你也不同意,现在瘦得都快脱相了。”尹良平凑近他,端详他的脸。
周泽不耐地退后,手指将软枕抓皱,腰克制不住颤抖,尹良平的呼吸快凑到他的脸上来了。
就在他准备暴起的时候,尹良平陡然退后,笑得前仰后合。
“我还以为你的疏离症好了呢,居然现在都还没把我赶出去。”
周泽心下放松不少,无奈地看着尹良平,像是在看一个小傻子。
“没脱相。”他嘟囔着。
尹良平反应半天才明白他是在回答自己上个问题,这反射弧也太长了。
他上下打量着周泽,黑发蓬松柔软,脖子干净细长,纯白的家居服贴在肩腹,依稀可见柔韧的腰身,细长的眼睛微微上挑着,粉唇齿白。
纯真又带点诱人的特质,说是大学生也有人信,哪里像是三十出头的影帝。
他被周泽以前的模样先入为主,自然觉得他清减不少,实际上这个样子刚刚好,多一分太胖,少一分太瘦。
等上好妆,穿好戏服,活脱脱的病弱暴君。
“剧组里面的人,我也不指望你一个个都认识。”
尹良平蹲在茶几旁,掏出手机,从相册中翻找出一张图片,点开放大,放到大理石茶几上,推到周泽面前。
周泽瞧着相册中的青年,一头金色的头发,鱼骨耳钉,眉目深邃,皮肤很白,穿着黑色的冲锋衣和深蓝牛仔裤,长腿套在马丁靴里,踢在河边的金属栏杆上,转头望着镜头,很像是混血儿。
帅得嚣张又肆意,一看就是美满家庭宠出来的孩子。
“嗯?”周泽仔细看完,见尹良平不说话,疑惑地闷哼一声。
“你别这样,嗯得我骨头都酥了,以前我怎么没发现泽哥你有做祸水的潜质,”尹良平直接坐在冰冷的地砖上,扯着嗓子翘着兰花指对周泽示意,“你去拍个同志电影,保管拿奖。”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周泽被尹良平的这句话惊得面色发白,他八岁的时候,就知道自己是个双性人,和别人是不一样的。
之前他勤练肌肉,言行举止都往男性靠到极致,就是为了掩藏自己异于常人的性征,没想到稍微放松一点,就被尹良平勘破。
“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尹良平讪笑着,他以为是与周泽提起电影的缘故。
圈外的人都说周泽出道即巅峰,二十一岁大学毕业被星探发现,历时两年拍摄《荡舟》获得国际荆棘最佳男演员奖,此后就自甘堕落,轧戏拍电视剧赚钱。
这其中的真实情况,外人不清楚,他哪能不清楚?
阿泽是希望拿第二次影帝的,也是对艺术和事业有追求的,不然怎么会为了个电视剧角色控制饮食致力美白,以臻完美。
可惜那个人不肯放过他,一眨眼都十年了啊。
尹良平想着想
着就哭出声来,豆大的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别哭了。”周泽从茶几的纸盒中抽出几张面巾纸递给尹良平。
“我这不是替你难过嘛。”尹良平结果面巾纸,边哭边打嗝。
周泽揉着眉心,不知道自己上辈子造了什么孽,摊上这么个经纪人。
尹良平哭得累了,靠在茶几边点亮手机屏幕,指着图片中的青年。
“这是带资进组的男三号,就是演你的小情人那个,叫什么来着?”尹良平挠头,剧本他也就看过两遍,记不住里面的人名很正常。
“不是演我的小情人,是演昭帝的面首,名字是羽春。”周泽纠正他的说法。
“行吧,反正就那么个意思,你懂就行,他是演羽春的,艺名叫秦炽,听说是你的粉丝,你和他打好关系,以后事业能顺畅得多。”
尹良平熟稔地从茶几下面拿出一次性纸杯,往杯中倒满水一口灌干净。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你这里的水比别的地方的好喝。”
周泽见他喝口水都能喝出佛跳墙的样子,没说话。
如果哪天出个被经纪工作耽误的演员,他觉得尹良平绝对是当之无愧的第一名。
“我知道这话你不爱听,反正他是你的粉丝,你也不用费心和他维持关系,他找你吃饭,要签名什么的,你答应他就是了,”尹良平将纸杯扔进垃圾桶里,“阿泽你不是对粉丝挺好的,就把他当热心粉丝关照就行。”
周泽看着茶几上已经黑屏的手机屏幕,点点头。
他听过秦炽的名字,微博铺天盖地的盛世美颜营销,想不注意都难。
“泽哥你就是我祖宗。”尹良平抱着周泽激动得尖叫。
他可太难了。
十年前的那个晚上后,周泽就不爱见生人,除了工作,半句话都不和别人多说。
他扪心自问,不愧疚肯定是假的,他愧疚得要命,如果那天晚上自己没有和哥们去打牌,放任周泽独自回家,也不会发生那样的事情。
周泽现在能答应和陌生人相处,哪怕是这个人只是他的粉丝,那也是飞跃性的进步啊。
周泽无奈地扭着腰,他不习惯这样的触碰,温热的手掌贴在他的后腰,让他无所适从。
“对不起阿泽,我太激动了,我现在给你收拾行李,机票我给你定好了,你今天没有安排吧,剧组说算好良辰吉日,要提前几天开机……”尹良平叽里呱啦说了一堆。
“好。”周泽点头,任由尹良平忙前忙后。
“你今天好乖,这样穿真的好像大学生,好想摸一摸你的脸……”尹良平提着两个行李箱站在门口等周泽换鞋。
“滚……”周泽忍无可忍。
“害,这样才是我认识的泽哥,不然我还以为你换芯子了,”尹良平拖着行李箱出门,嘴里念叨着,“身份证、飞机票、内衣、眼镜、手机、充电线……好了,都带了,走吧。”
周泽跟着尹良平出门,有尹良平在的时候,他基本不用操心日常琐事。
公司的保姆车早就等在楼下,因为是工作日,又不是上下班的时间点,马路上的车子并不是很多。
周泽的手肘支在车窗上,看着窗外飞速行驶过去的车流,阳光透过车窗照在他的腿上,温暖得让人有些想昏昏欲睡。
演艺圈向来都是不进则退,他已经三十多岁,在电视剧圈混迹十年。
虽说作品不少,也留下很多让人印象深刻的角色,可再等两年,三十五岁的大槛一过,就意味着他要渐渐隐退出圈,能留给他拍的戏越来越少了。
年轻人一茬接着一茬往圈内涌,电视剧对演员的年龄要求比电影对演员的年龄要求苛刻得多。
未来不知在何处,因而他格外重视这部电视剧《为帝》,十年如一日的稳定发挥和可圈可点的试镜让他拿到这个角色,他不能搞砸了。
周泽已经很少有这种紧张的感觉,手指连着心脉都在颤抖,同他首次接演《荡舟》时忐忑不安的心境如出一辙。
《为帝》的导演是蔡飞章,蔡导是拍电影出身,今年心血来潮想来电视剧圈试试水,这是个绝佳的能搭上电影圈的机会。
如果能得他看中,自己离梦想就更进一步了。
折腾一个小时坐到头等舱的时候,周泽望向门口姗姗来迟的青年,是尹良平手机里照片中的那位,名叫
——秦炽。

第2章 太近了
周泽没有想到这么巧,a城飞h市影视城的头等舱人不多,公司为了降低成本,也只给他买头等舱,尹良平提着行礼去坐商务舱。
头等舱里除去空姐,就只有他和秦炽两个人。
他攥着手指,心中思索着尹良平的话。
尹良平说,秦炽是他的粉丝。
要是他上来问自己要签名,自己该怎么从容点应对,不至于显得太过生硬。
周泽心中纠结万分,秦炽打量着他,他也打量着秦炽。
他今日穿得十分规矩,白衬衫黑西裤,皮鞋擦得锃亮,一头金色的头发还摸了发油,根根竖着,单看打扮是个再乖巧不过的后生,和照片里桀骜的模样判若两人。
可惜西裤好像不是很合身似的,健硕的大腿将垂顺的面料撑平,裆部鼓鼓囊囊的一团,两条腿交叠,手肘撑在白墙上。
看着还是像个流氓。
秦炽就跟没看见他似的,径直走到座位躺下,找空姐要了杯可乐就不再说话。
他不说话,周泽也不是主动的人,他摘下墨镜和鸭舌帽,拿出毛毯准备休憩一会。
秦炽开口了。
“你这手表从哪里来的?”秦炽歪头看着他,语气不善。
周泽觉得尹良平的情报肯定出现了错误,面前的青年一点都不像是自己的粉丝,还和他有仇。
他思索半天,终于找到能够精准形容他语气的句子,就像是自己抢了他女人一样,吃了火药桶。
“云南旅游的时候买的,不是什么贵重手表。”周泽脾气很好。
他猜度着,估计是他女朋友追星,喜欢看他的剧,秦炽吃味,还是得惯着女朋友,跟着说是他的粉丝。
秦炽直起身子,一瞬不瞬地盯着周泽的脸。
周泽被盯得脸颊发烫,他很久没有遇到过这样的眼神,赤裸裸地,好似要把他扒光。
秦炽微不可查地吞咽着口水,青年的皮肤从内到外透着白,依稀可以看见肌肤下细幼的青色血管,黑发柔软地垂在额前,眼尾上挑,双颊绯丽。
特别像外婆给他做的甜糕,咬一口能榨出甘美的汁液。
他仔细瞅了瞅,青年的眉眼怎么有点眼熟?
“周前辈?”他不可置信地试探着问道。
“你好,我是周泽。”周泽舒了口气。
“前辈,我是秦炽,是你的粉丝。”他从座椅上起身,手指抹着自己的头发,脊背挺直站在周泽身侧,跟等着升旗的小学生一样,伸出右手。
周泽看着秦炽伸出的手,迟疑半瞬还是将手递出去,握住秦炽的掌心。
青年的掌心滚烫濡湿,温热的触感隔着薄薄的皮肤传递到他的神经末梢,指尖好似有电流通过,微疼的痒意刺激得他反射性地想收回手。
抽不动。
青年的指腹摩挲着他的手背,他的手并不算小,骨节很长,导演都不吝啬给它特写,可被握在青年的掌心却像是被完全包裹在其中。
“抱歉。”秦炽恋恋不舍地放开他的手。
“没事。”周泽本来觉得没什么,被秦炽道歉之后,手背都在发烫。
暧昧在感觉在封闭的空间内发酵,他并不会应付这种尴尬的局面,要是尹良平在就好了。
“前辈要不要喝水?”秦炽嘘寒问暖。
周泽下意识想拒绝,想起尹良平的嘱咐,又点了点头。
秦炽心头火热,时隔十年,他第二次离他这么近,他都能闻到周泽身上传过来的柑橘香气。
岁月没有在周泽的身上留下痕迹,褪去麦色的肌肤和平整的发型,他看起来比以前更加年轻,也更加软和,像棉花糖似的。
他舔了舔唇角,吞咽着口水。
秦炽说的喝水,也就是让空姐端水过来。
他拿过水杯递给周泽,清亮的水液在机舱的排灯下折射出荡然的光泽。
周泽对他道谢,接过水杯抿了一口,粉嫩的唇瓣立刻润泽上一层水光。
看着美味极了。
秦炽絮絮叨叨地和周泽聊天,与之前嚣张的模样判若两人。
“前辈,公司没给我备车,下飞机后我能和你一起坐车去酒店吗?”秦炽无辜地看着他。
周泽被那双眼睛看着,心一下就软了,一口答应下来。
尹良平站在保姆车旁边,讶异地看着跟随周泽走过来的秦炽。
“他公司没备车,和我们一起走。”周泽同尹良平解释道。
尹良平惊讶地看着秦炽,他不是自己开的工作室吗?哪还能没备车呢?
“最近工作室不景气,把车卖了,”秦炽睁眼说着瞎话,“尹经纪,你说是吧?”
秦炽拍着尹良平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模样。
尹良平被拍得龇牙咧嘴,秦炽的手劲就跟练过一样,他觉得自己的肩膀都被那一巴掌拍废了,晚上得用红花油擦擦。
“是。”
“行李箱我来提就好,尹经纪去车里歇
着。”秦炽轻而易举地提起行李,放进保姆车的后备箱。
“良平,你怎么了?”周泽疑惑地看着咬着后槽牙揉肩的尹良平。
“我……”尹良平刚想开口,就被秦炽肃杀的眼神震慑,弱弱说了句,“没事。”
“给你留了位置。”周泽指着靠窗的座位。
“不用,”尹良平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般,“我坐后面就好。”
他还想多活几年,要是他还跟周泽坐一块,他毫不怀疑秦炽会把他另一边的肩膀也给拍青了。
“前辈,我可以坐这吗?”秦炽指着靠窗的座位问道。
“可以是……”周泽的话还没有说完,秦炽就生怕他反悔似的窜进座位,震得座椅都摇了摇。
周泽想的是,尹良平不高,坐里面正合适,秦炽这无处安放的长腿,放进逼仄的空间里会难受。
既然秦炽自己不介意,他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尹良平瞅着秦炽不安地挪动着的长腿,心中暗骂了句该。
司机开始发动,保姆车匀速往酒店行驶,日光照进车窗,这个时候已经有点晒了。
“难受吗?我和你换个位置吧。”周泽说道。
“没事,我就喜欢坐窗边看风景。”秦炽说完还特意往窗外看了看,以示自己说的没错。
周泽笑得眉眼弯弯,棕褐色的眸子里像是洒满了碎金。
秦炽偏头望着近在咫尺的干净笑容,心跳快得不像话,扑通扑通,压都压不住。
他听见春日的蝴蝶扇着翅膀,带动的风穿过三季抚过他的耳畔。
说得直白点就是,他栽了。
秦炽没有见到过这样的周泽,不拍戏的时候,他基本都是穿着深色成熟的服装,小麦色的肌肉迸发着力量,眉目凛冽,是他追逐的偶像。
现在的周泽,白色外套,浅色牛仔裤,帆布鞋,松散的布料堆在纤细的腰肢上,看着可口极了。
周泽不适地挪动着身子,长期揣摩人物心理养成的直觉让他本能觉得危险。
“前辈是住剧组安排的酒店吗?”秦炽隐藏好自己的獠牙,笑着对周泽说道。
“是。”周泽点头。
“那我应该是住你隔壁,前辈不介意我打扰你吧,刚拍戏好多东西都不会。”
“不介意。”
……
尹良平坐在后面目瞪口呆,他深刻意识到,让周泽和秦炽接触可能是另一段错误的开始……
剧组的进程很赶,第二天副导就召集他们拍定妆照。
周泽穿着宽大的绣金衮服,头戴流苏冠冕,脸颊被涂成惨白,眼底被描上青黑,配上暴戾的眼神,就如昭帝从历史中走出来一般。
定妆照的拍摄很顺利,正当他准备脱去戏服回酒店休息时,蔡导演突然叫住他。
“加拍一组宣传照,周泽你准备一下。”蔡飞章说道。
“好。”周泽点头。
定妆照要是拍得快,连着剧组宣传照一起拍是常有的事情,他并没有觉得奇怪。
他站在布置好的场地等着,就见秦炽穿着朴素的交领曲裾,顶着假发套走过来。
周泽没见过秦炽穿着戏服的样子,微博上全是他穿着各种大牌时装的模样,一头金发耀眼又嚣张,这样看着实在有些不习惯。
“前辈,我可以和尹经纪一样叫你阿泽吗?”秦炽凑近。
周泽下意识退后,他长得不算矮,> “可……可以。”周泽说道。
秦炽见他后退,踩着步子继续向前,直到将周泽堵在门扇上。
“阿泽好像很怕我?”
秦炽的呼吸喷洒在他的鼻隙,足尖抵着足尖,手臂将他圈禁在内。
周泽紧张得腰肢都在颤抖。
太近了。

第3章 在周泽脖子上种草莓
屋檐外阳光热灿,枯黄的梧桐叶打着旋从树梢上落下。
秦炽身上的荷尔蒙气息无孔不入地侵入肌肤,背后的红木雕花门板抵着自己的臀部。
他不敢再往后靠,门板不一定能承受自己的重量。
空间被侵入的紧张感让周泽双眼紧闭,羽睫不住地颤抖。
尹良平说他有疏离症。
没有错。
他是有疏离症,医生说这是他的心理疾病,不愿意在工作之外与人有过度接触,让他多交朋友,放开自己。
他做不到。
八岁那年,在外打工几年的父亲回来发现他的异常,带他去看病,并且说他是怪物。
母亲哭着拽住父亲的裤脚,说他没有病,可以正常生活的,要带他去看什么?
狭小的弄堂里面,锡瓦灯泡散发着晕黄的光芒。
他看着父亲骂了句晦气,早知道不寄钱回来了,然后收拾好不多的行礼,趁着黑夜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家。
母亲抱着他哭了一整夜,让他不要难过。
其实他没有难过,一年到头都见不到父亲几次,这两个字对他而言不过是一个符号。
母亲让他不要多和别人接触,千万不要在外人面前脱裤子。
他点头说好。
从那之后,他就十分避讳和别人的接触,久而久之养成习惯。
在演艺圈里面待久了,就会发现每个人或多或少有些怪癖,他被人口口传播的怪癖大概就是洁癖。
因为正常拍戏的时候,他还是能和人有肌肤接触的,所以除了尹良平,并没有多少人知道他有疏离症的事情。
秦炽是个意外。
他大概不知道自己有这样的习惯,所以一而再,再而三地凑上来,就为了接触他。
粉丝的心理他能理解。
周泽闭上双眼,正准备开口让秦炽远一些,秦炽就先他一步松开撑在他耳际的手掌。
“陛下不是怕我,难道是讨厌我?”
秦炽敛去眉目间的桀骜和锋锐,委屈地对周泽说道。
周泽抬眸望着他,青年长发束在身后,瞳仁很黑,眸子湿漉漉的,像是被人抛弃的小奶狗。
就跟羽春从剧本里走出来一样。
周泽瞬间严肃起来,多巴胺快速分泌,肾上腺急速飙升,脑海疯狂下达着指令。
他喜欢这种对戏的感觉,就好像生命在燃烧一样,透过自己的躯体触摸角色的灵魂。
“羽春,孤只是今日有些累。”周泽揉着剧痛的额角,声音疲惫。
说完之后,周泽就从昭帝的角色中脱离。
周泽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兴奋和危机感,兴奋的是秦炽的演技出神入化,相较于二十三岁的他还要出色,危机的是现在的年轻人演技并不比他逊色,还占着年龄的优势。
他以为搭上蔡导演,在《为帝》中表现出色,就能让他刮目相看。
如今看来,这条线,比想象中的要艰难得多。
演艺圈从来都不缺好苗子,秦炽就是最好的证明,比他帅气,比他年轻,甚至共情能力比他强不少,唯一缺乏的就是镜头感的训练和情绪的引导。
周泽不是自怨自艾的人,即便事情的走向和他原本既定的计划有差距,他也不会慢怠。
“秦炽,你真是天生的演员。”周泽不吝啬给好苗子肯定和鼓励。
“谢谢阿泽夸赞。”秦炽挑眉看着他,甩动着曲裾的长袖。
“别聊天了,过来拍宣传照。”蔡飞章小跑到他们跟前招呼他们赶紧跟上。
“就我们两个人吗?”周泽心下奇怪,宣传照不应该是很多人一起拍的合照吗,至少也应该有几个重要角色。
“对,现在不是流行同性暧昧么,我这老骨头也得赶一把潮流啊,就拍你和秦炽的,暧昧一点,发到微博上去。”
蔡飞章走起来两腿生风,面色红润,完全看不出有五十多岁。
“好。”周泽听着蔡导的解释。
电影圈对电视剧圈的歧视一直都有,像蔡导这样毫无芥蒂追赶潮流,并且对他的疑问耐心解释的导演,他第一次见。
“拍断袖那个画面吧,就是昭帝起床早朝的时候,为了不打扰羽春休息,把衣袖割下来免得吵醒他,”蔡飞章说完又嘟哝了几句,“我也想拍点尺度大的,就怕上头直接给我掐咯,还是含蓄点。”
周泽和秦炽躺在床榻上摆着动作,秦炽安然地睡着靠在周泽的怀里,手臂压着他的衣袖。
他看着秦炽含胸缩背表现出来的不安全感,心下怜爱,拿着匕首往衣袖上划,免得吵醒他。
“感觉不对,”蔡飞章看着摄像机里的画面摇头,“没有暧昧感,通俗点就是睡过的感觉。”
“周泽,这种细腻的感情戏你估计很久没有拍过了,我想拍点东西,你用之前那种流水线产出的经验糊弄我可不行,秦炽就做得很好,躺在那里就有种被你睡过的感觉……”

飞章接过助理递过来的水,继续说着睡不睡的话题。
周泽认真听着蔡飞章的指导,仔细琢磨着和秦炽睡过的感觉。
卡了十多条都还没有过,场记喊得都有点不耐烦了。
“周泽,”蔡飞章招手将他喊到一旁单独训话,“你这样可不行啊,我看在投资商的面子和你本人比较勤奋才同意让你演昭帝的,拿出点真本事来,《荡舟》里你的表演可是惊艳绝伦,我现在都还记得。”
蔡飞章注意到周泽神色的不自然,原来秦炽那小子没跟他说,在这做活雷锋呢。
这臭小子,带资让周泽进组,自己试镜拿角色,背着黑锅还乐呵。
秦炽把摄影场地当自己家一样,没拍的时候就耷拉着腿坐床边吃葡萄,其实他想嗑瓜子,就是太难扫了,为难清洁阿姨。
他正咬着葡萄,就见周泽跟霜打了茄子一样走近,赶紧抖了抖戏服。
“怎么了?蔡导那龟儿骂你了?你甭理他。”秦炽说完就将葡萄喂到周泽的嘴边。
修长的手指举着沾着水露的紫葡萄,浸润的微凉感触碰着唇瓣,葡萄的甜香萦绕在鼻尖。
周泽抿着唇,实在咬不下去,他不吃别人用手拿过的水果。
“你不吃,那我吃了。”秦炽就跟没发现周泽的异样一般,收回触碰过唇瓣的紫葡萄,舔了两下放到嘴里咀嚼着。
周泽的神经嗡得一下就炸开了,葡萄上润泽水光说不定还有他的口水。
秦炽怎么能这么不讲究?
“我有个办法,你要不要听?”秦炽意犹未尽地吃完葡萄,接过助理的湿巾擦着手,深邃的眼眸紧盯着周泽薄红的脸颊。
“什么办法?”周泽偏头望着他。
“蔡导不就是想要暧昧的感觉么,我在你的脖子上种个草莓,灯光一开,滤镜一打,不就有暧昧的感觉了?”秦炽搓着拇指,无处安放的腿大开着,等待周泽的回答。
“好。”周泽忐忑之后,就伸长自己的脖子,等着秦炽的吸吮。
蔡飞章解手回来,见到的就是周泽拉开自己的衣领,偏头等着秦炽舔吮的模样。
要不是这么多人在这,他恨不得拿着剧本往秦炽头上扔,秦家怎么就出了这么个混世魔王!
周泽在娱乐圈摸爬滚打十年,人情世故完全没成熟多少,这会子估计被秦炽骗了还帮他数钱呢!
他气得头疼,快脑溢血了都,翻了个白眼,将头转向另一侧,眼不见为净。
秦炽口渴得要命,青年脖子细长,白皙的耳垂勾着优美的弧线延伸衣领里,依稀能看见锁骨的弧线……
这种侧头过来邀请他品尝的姿态,激起他腹下隐秘的渴望,想肏他。
秦炽在心里骂了句脏话,他的阿泽,看起来真的好可口,羽睫不停颤缩着,越发让人想欺负。
周泽煎熬地等着秦炽的吸吮,空气变得稀薄,大脑因缺氧有点晕乎。
怎么还不吸?
倏尔,秦炽的脑袋凑过来,呼吸喷在他的脖颈间,热度一下子被点燃。
周泽下意识想往后缩,手指抠着古朴的床沿,到底还是忍了下来,呼吸紊乱地等秦炽下一步动作。
现场的工作人员瞧着周泽脸颊绯红任君索求的模样,都有点遭不住,纷纷拿着手边的矿泉水喝着。
就在周泽觉得自己快要撑不住的时候,滚烫的吻落在颈间。
秦炽以不容抗拒的姿态禁锢住他的腰肢,柔软的唇瓣压在他颈侧的血管,湿润的舌尖舔着敏感的肌肤,电流窜过表层往四肢百骸延伸,酥得他尾椎骨发麻……
吸吮的动作没有尽头,周泽从未感觉时间这么漫长。
他甚至能听见毛细血管破裂的声音,微凉的感觉瞬间被滚烫的舌尖覆盖,啃吻撕咬,好似饿狼的獠牙扯兔子的脖子。
“好了。”秦炽松开唇瓣,指腹摩挲着自己在周泽脖子上弄出来的红痕。
真漂亮,想把他全身都种满。
“谢谢。”周泽低喃。
“阿泽和我客气什么?”秦炽语气温柔地能滴出水,转头就对蔡导演喝道,“还不快拍?晚饭都赶不上了。”
周泽对秦炽的变脸速度瞠目结舌。
“他年纪大了,耳朵背,大声点才能听见。”秦炽拖着他的腰,将他往床榻间带。
这次果然如秦炽所说,一次就过了。
晚间和秦炽在酒店吃饭的时候,尹良平突然一个打进来,语气短促而焦急。
“阿泽,快看微博,你上热搜了。”

第4章 玩周泽的肉棒
周泽正准备点开微博,手机被秦炽按住。
“有什么好看的,先吃饭。”
酒店的水晶吊灯很亮堂,照得秦炽的眸子璨如星辰,一头金发扎眼得要命。
“良平能打电话给我就说明有急事。”周泽说道。
他为演好昭帝这个角色,一直在节食,加上酒店的饭菜还没有他自己做的蔬菜沙拉好吃,他没什么胃口。
想到这里,他又心痛起昨天早上一口都没吃的蔬菜沙拉。
“那你看吧,不是什么大事。”秦炽也放下筷子,端正地坐着。
周泽瞥了他一眼,不知怎的,他就直觉秦炽很想跷二郎腿。
周泽翻开微博的黄色图标。
他的大v一直是公司在打理,所以他登录的是小号。
头像是只通身洁白眼睛碧蓝的猫仔,动态干干净净,跟专门被用来买粉的僵尸号一样。
秦炽瞟着周泽的手机,记下他微博的名字水也,右手吊儿郎当地甩着金发,转瞬又和响起什么似的,放下手乖乖地玩手机。
周泽点进自己的大v账号,并没有什么异常,直到他注意到微博的热搜位第一。
“周泽脖子突现吻痕,男友疑似圈外人。”
热搜位第一后面紧跟着第二,关键词异常雷同。
“周泽脖子突现吻痕,男友秦炽发飙。”
???
周泽点进去查看,第一条配的是他和秦炽走出片场的照片,秦炽的脸被图上马赛克,依旧可以看见宽肩长腿和耀眼的金发,分明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他划过此条,第二条是秦炽大v的回应。
“什么叫疑似圈外人,你哪只狗眼看不出来是我?”
秦炽说的哪个字都没有错,可他读起来怎么就不对劲。
“关注你了。”秦炽摆弄着手机,丝毫看不出来和网上骂架的是同一个人。
难道他的微博也是公司在给他打理?
还没等周泽想明白,动态里就跳出秦炽v关注了你。
……
心情复杂。
周泽点了回关,叮叮叮,微博的粉丝数水涨船高。
“秦炽,你那样回复很容易引起误会。”周泽语重心长地说道。
自出道以来,他一直干干净净没有任何绯闻,舆论的压力是能压垮一个演员的。
秦炽还年轻,沾上绯闻对他没有任何好处。
“嗯。”秦炽点头。
接着周泽关注里面跳出一条动态。
这才是我男朋友水也。
周泽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澄清了。”秦炽放下手机,眼神亮晶晶的,和求表扬一般。
“这哪能叫澄清……”周泽看不懂秦炽的脑回路。
“不是和周泽撇清关系么?现在应该没有人以为我和你是恋人关系了,我要是直接说和你没任何关系,粉丝肯定觉得我在欲盖弥彰。”秦炽说道。
周泽思索了下,确实很有道理。
然后他就见微博热搜第一和第二变成,“秦炽公布恋情”和“周泽脖子突现吻痕,疑似出现恋情”……
尹良平的消息发过来。
【阿泽,你打算怎么处理?】
【解释一下不就可以了吗?脖子的吻痕是拍戏需要。】
【我还以为……】
尹良平这才知道自己闹了个大乌龙,他没见过周泽的脖子上有过吻痕,加上秦炽微博的回复,下意识就觉得他和秦炽确实有点什么。
公司那边没有等到他的回复,所以没有对这件事做出过回应,任由话题发酵到现在。
【……】
【我去和公司说。】
周泽这个时候才有闲心看微博话题的评论,大部分都是吵着消息肯定是假的,小部分写了心碎小作文,还有特殊的一部分祝他和秦炽幸福,他终于不用做圈里唯一单身的那个了。
周泽看着粉丝们真心实感的评论,眼眶有些发酸。
他双性人的事情能瞒一天是一天,哪里还能和别人谈恋爱,他自己都嫌恶自己畸形的身体。
“阿泽,你怎么哭了?”秦炽手忙脚乱地拿着纸巾递给他,“你别哭啊,是我混蛋,你别哭了。”
“没有。”周泽眨巴了下眼睛,他不能在公共场合哭的。
“你要是不喜欢,我把微博删掉就是了。”秦炽装作模样地点开微博。
“不用……”周泽摇头,就见秦炽生怕他反悔似的,瞬间把手机收回口袋,还把拉链拉上了。
现在的小年轻,追星都是这样追的吗?
秦炽很想再和周泽相处,奈何他还没好登堂入室的借口,因而只得暂时作罢。

周泽早上七点到达片场的时候,就见秦炽早早候在那里了,嘴里叼着包子,和化妆师说着话。
“秦炽,今天起这么早啊。”化妆师捣鼓着化妆台。
“钟姐,别埋汰我了,我哪天起得不早?”秦炽挪着椅子退到一侧,方便钟姐摆台。
“哟,谁前天还发微博,早晨11点之前起床的日子能叫人生吗?”钟姐戏谑地扭了扭脖子。
“这不是得拍戏么?”秦炽似乎看到他,一口将包子吞下肚,乖顺地坐在座位上。
“你可得了吧啊小少爷,”钟姐看着他的坐姿点点头,“总算是有人能治你了,不错!”
“周影帝,他吃包子不洗手。”钟姐招呼着周泽过来。
“钟姐,你还是小学生吗?”秦炽无奈,从她的包里翻出湿巾擦手。
“阿泽,你来啦。”秦炽低头,对周泽挠着头发。
钟姐在一旁做了个呕吐的姿势,麻溜地走远了。
“秦炽,早。”周泽和他打着招呼,片场的人并不多,零星几个,加上早上没有出太阳,大家都一副困顿的模样。
“喊秦炽太生分了,叫我小炽就行。”秦炽搓着手。
“好,小……小炽。”
秦炽听着周泽缱绻的尾音,腹下又腾起一股邪火。
周泽的普通话在南方人里面已经算是非常标准,但从小到大的语言习惯哪里是那么容易改变得了的,念台词的时候还好,自己说话的时候总会不经意地带着几分绵长的腔调,跟江南三月的丝竹声一样。
他满脑子都是黄色废料,恨不得现在就将周泽压在身下肏得哀哀求饶,吴侬软语唤他小炽。
蔡导说秦炽之后还有行程,所以和他的对手戏放到现在提前拍,问他有没有什么意见。
周泽当然没什么意见。
今天要拍的镜头是昭帝握着笔教羽春学画画。
秦炽的身高比周泽高,手掌也比周泽宽大,因此他只能颤着肩藏在周泽的身下。
“周泽,你的欲呢?”蔡飞章直接叫停,“昭帝对羽春是有强烈欲望的,不是小孩过家家的谈恋爱,你要表现出性张力来。”
“对不起,导演。”周泽垂头道歉。
直至今日,他才知道自己之前引以为傲的演技有多糟糕,在蔡导面前根本不够看。
周泽哪里知道,蔡导对每个演员都是这样,哪怕到及格线以上,也要先批评一番,让他们自我怀疑,打磨出更丰沛的情感和演技。
蔡导不批评秦炽,那是因为他知道他那套对秦炽没有用,除了让他自己多被呛两句没有任何好处。
“你别听他的,我教你要不要?”秦炽拿着道具毛笔在宣纸上涂涂画画,周泽的模样跃然纸上。
周泽看得心动,年幼的时候家庭条件不好,没有机会学画画,圈中人大多都只了解个皮毛,真的能写会画的寥寥无几。
“能送我吗?”周泽俯在桌案上,胸膛贴着秦炽的后背。
秦炽吹了吹宣纸上未干的墨迹,撇了撇嘴。
“改日送你幅好的。”
“我教你怎么样?”秦炽再次问道,深邃的眸中危险涌动。
“好。”周泽点头。
充沛的情欲戏一直是他演技薄弱的地方,秦炽愿意教他再好不过。
周泽越发觉得演《为帝》这部电视剧,是他天大的机缘。
然后,秦炽就精准地握住了他的欲根。
这可是在片场!
虽然他们的下半身都被桌案挡住,但明眼人都能看见秦炽在做什么。
周泽自己都没有揉过肉棒,可能是因为双性人的缘故,他的欲根比寻常男子要小一些,粉一些。
洗澡的时候他常想,要是他的肉棒能和正常男的一样大,或许他也能找到一个不介意他双性人体质的女友。
这世上没有如果,他永远没办法让自己的肉棒延长两厘米,即便他赚得再多。
周泽羞耻得要命,他不知道秦炽会不会在心中嘲笑他肉棒短小。
他在头等舱的时候是见过秦炽穿西裤的模样,胯下鼓鼓囊囊的一团,明显是天赋异禀。
很快他就没有办法想东想西了,秦炽宽大的手掌捻揉着他的囊袋。
男人往往更能知道彼此的敏感点,蓄满精液的囊袋被握在手心,普天盖地的爽意涌上头顶,电流从尾椎骨生气,摇得他后腰发软。
秦炽仿佛知道他要软倒,提前接住他的腰。
滚烫的热意顺着布料源源不断地传导进来,酥麻的痒意让他难耐地夹紧双腿。
他害怕地缩着雌穴,甬洞兴奋地翕张着,流出晶莹的蜜液。
心如擂鼓,扑通扑通快要跳出胸腔。
好痒。
好想有什么东西插进来。
秦炽握着周泽的肉棒,看着他眼角眉梢染上情欲的绯丽,咬着贝齿忍受冲动,白皙的耳垂也跟着变得通红,真敏感。
好想肏。
周泽被撸动着肉棒,快感不断累积,就在他快要射出来的时候,秦炽停手了。

第5章 耍流氓
书房学画的场景是日常戏,周泽饰演的昭帝穿得并不隆重,靛青的交领衫布料绵软,契合地贴在身上。
周泽的肉棒不粗长,硬起来也有十来厘米,隔着内裤顶在柔软的布衫上隆起小包。
憋精的感觉异常难受,气血涌上头顶,把本来就泛着粉的脸颊染成熟透的红桃。
他甚至想自己伸出手去揉一揉硬到发胀的肉棒,纾解小腹积蓄的欲望。
“别抓。”秦炽按住他的手,阻止他的动作。
有力的手掌禁锢住他的手腕,指腹的薄茧摩挲着微凉的肌肤。
周泽头皮发麻,疏离症的反应再次冲袭而来。
秦炽的气势太过强势,没有收敛的荷尔蒙气息将他笼罩在怀,宽阔的胸膛挡住他的身形。
他没有办法将他当做剧本中的羽春。
他紧张得浑身颤抖,牙关打颤,勉力克制住推开秦炽的冲动。
“蔡导要的是欲,不是贤者时间,等拍完我再给阿泽撸。”秦炽一本正经贴在他的耳廓边说道。
周泽双目迷离,耳根红透。
青年的声音清朗富有磁性,好似狗尾巴草在挠他的耳膜,痒痒的。
他怎么能用这样严肃的语气说出给他撸这种话?
秦炽舔着嘴唇,望着和小甜包一样的周泽,忽然想起什么,对着片场的工作人员吼道。
“看什么看?没见过演员探讨演技啊。”
蔡导气得脸红脖子粗,占着周泽的便宜还要说成是探讨演技,当剧组是他家开的啊?
周泽惊出一身冷汗,还好刚才没有去揉自己的肉棒,不然他真的没法见人了。
吻痕还能用拍戏解释,如果他在片场被拍到自渎的照片,那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陛下,现在有没有想肏奴?”秦炽见周泽被他调戏得耳廓发红,心中的恶劣因子不住地往外冒。
周泽失语,秦炽嚣张的金发裹在黑长的假发套中,深邃的眉眼没有日常的不可一世,反而显得眸光水润,楚楚可怜。
他不知道是钟姐的化妆技术太好,还是秦炽的演技太高超。
在秦炽刻意压低自己的身形,微仰着脸,湿漉漉地望向他的时候,他被冷汗压下去的欲望瞬间又被调动。
陌生又奇妙的感觉在雌穴内横冲直撞,瘙痒的媚肉互相碾磨着抽动着水花。
周泽深吸口气,提起括约肌收紧穴口,温热粘稠的淫液还是花缝中漏出来,打湿他的内裤。
“阿泽,你身上什么味道,好香。”秦炽直起身子,俯身在周泽的脖颈间深嗅。
他闻到枣糕的香味,混合着玫瑰的馥郁芬芳。
好甜。
周泽尴尬地想找个地洞钻进去,退无可退,腰肢被抵在冰冷坚硬的桌案,秦炽还得寸进尺地向下,鼻尖蹭着他的胸口。
就像是老家邻居养的大黄狗,每次他放学回家就蹭着他要吃的。
他吸气都不能,手腕后撑在桌案,眼睑剧烈颤动着。
还好秦炽没有继续闻下去,起身和他拉开距离。
“你们好了没?”蔡飞章无奈地翻了个白眼,瞅着秦炽痴汉的模样。
别人当明星艹粉,他当明星想艹偶像!
老秦家的孩子,就是不一般。
“催什么催?慢工出细活不知道吗?”秦炽不耐,以前怎么没发现蔡老头这么烦人。
他再次缩在周泽的身下,宽阔的脊背被曲裾的滑领刻意营造出孱弱的感觉,让周泽握住他的手画画。
周泽硬挺的肉棒还没有软下去,将秦炽搂在怀中学画的动作势必要贴近他的身体,欲根还会顶到他的臀……
他佝偻着,试图在他和秦炽间营造出空档。
秦炽自然发现了他的异常。
“阿泽,拍戏的时候要专心,难道你是想等欲消了,我再给你撸一遍?”秦炽的手臂反捞着他的腰,推着他的腹胯往前顶。
周泽觉得自己真的是在舒适圈戴得太久了,十年的电视剧生涯磨掉他的锋锐和追求进步的孤勇。
如果他还是二十三岁拍摄《荡舟》的时候,绝对不会犯这样的错误,羞耻心和表演的追求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难怪那人只是让他不要再踏入电影圈,学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演员的灵气会在日复一日的低要求中褪色的。
就好比班上的同学全是六十分及格的成绩,他考了八十分认为自己很努力,实际一百分的战场他都没有进去过。
和秦炽、蔡导待在一起越久,学习的越多,就越能明白自己的不足。
枉他以为自己是凭借着十年如一日的稳定发挥才进的剧组,蔡导说看在投资商的面子上,他口中的投资商是指秦炽吗?
“小炽,谢谢你。”
他迅速调整好自己的心态,长臂搂着秦炽,欲根抵在秦炽的后臀,在他耳边呢喃。
周泽在这方面并不是古板的人,不愿意接受别人的好意,非要凭借自己的
实力进剧组。
演艺圈的人脉非常重要,他不擅交际加上疏离症的存在,过于亲密反而容易得罪人,既然秦炽愿意给他机会,他也会力所能及地回报。
他对外的人设一直是演艺圈劳模,精益求精,不靠潜规则上位。
确实,十年前的那件事后,他再也没有对投资商和导演陪过酒,原因当然是现在的公司愿意捧他,资源都往他身上倾斜,他自己也争气,所以能拿到话语权。
真要单打独斗,是不可能生存下来的,周泽一直坚信这点。
他很感谢现在的公司。
“平白无故,谢我什么?”秦炽嘴上不饶人,嘴角已经咧到太阳穴。
他的阿泽对着自己咬耳朵,要是能一边肏着他,一边听他在自己耳朵旁边求饶,滋味得多美。
秦炽掩饰地咳嗽了两声,光是想象周泽低喘着说不要了,纤长的手指抓挠着他的背,他就硬得发疼。
“谢你给我机会。”周泽郑重地握着他的手。
“我还以为阿泽要谢我撸肉棒。”秦炽一脸痞气。
周泽没话说。
“生气了?”秦炽回头见周泽面上没有恼怒之色,又傻笑着转身,阿泽害羞了。
蔡飞章捂着额角,他就该把刚才秦炽的表情录下来给他看,活脱脱地主家的傻儿子!没救了……
蔡导回放着摄像机中周泽搂着秦炽的画面。
长长的桌案上铺陈着巨幅的宣纸,毛笔、砚台、镇纸等规整地摆放在檀木桌面,靛青布衫的帝王搂着素衣少年一笔一勾作画。
衣袖漫卷,行云流水,耳鬓厮磨,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书染墨香和一触即燃的暧昧。
“过,”蔡导凑近,满意地夸赞着周泽,“孺子可教,前途无量啊。”
“谢谢蔡导。”周泽点头道谢。
他自己知道,哪里是他演得好,这场戏全靠秦炽引导,写画都是顺着他的动作来的。
蔡导低头瞥见宣纸上的寥寥几笔,和翘着二郎腿坐在太师椅上的秦炽,血压迅速飙升。
夜深人静的时候,他不止一次想过,要是演艺圈有人能集周泽的勤奋和秦炽的天赋为一体,何愁奖杯不拿个大满贯?
偏偏十年前周泽折了脊骨去拍电视剧,他那个时候和周泽也不熟,以为他是想赚快钱,后来才从圈中朋友的口中得知当年的始末。
思绪在脑海中迅疾地拐了一圈,要是没有当年的事情,秦炽会不会做演员都不一定。
他想这些做什么呢?
“补个分镜,昭帝和羽春握着的手来个特写。”蔡导指挥着。
周泽僵硬地点头,他不会写画,拿毛笔的姿势还是他找专业书法人士练两天才学会个皮毛,包括垂腕和离宣纸的距离。
远镜头还能糊弄过去,特写肯定会暴露是秦炽引导他画画的事实。
秦炽见周泽有回头的迹象,刚忙收好二郎腿坐得端端正正。
别人说他是流氓就算了,他可不想还没吃到肉就让周泽以为他是流氓。
装乖,他最会了。
“陛下,握着我的手。”秦炽拿起毛笔,在砚台中饱蘸墨汁。
周泽的手有些凉,还有些干燥,可能是美白的效果太好,指腹和掌心宛如换过一层皮,柔若无骨。
秦炽想着这只手握住自己肉棒的感觉,真要命。
蔡导对分镜的要求没有周泽想象的高。
周泽苍白的指节往秦炽的手上一握,不用画手妆就给人少年暴君的感觉,加上他的手指修长,极具美感和冲击力,被秦炽带着笔走龙蛇的动作更像是昭帝对羽春的迁就。
拍完镜头,蔡导说今天收工,片场的人都欢呼雀跃地收拾东西。
周泽和秦炽脱掉戏服摘掉假发出来的时候,尹良平等在垂花门旁,面色凝重地看着周泽。
“我觉得你该换个经纪人,他一来我就觉得没好事。”秦炽的妆容被洗去,金发老远就能看见。
“阿泽,我有话要单独和你说。”尹良平皱着眉头。
秦炽见尹良平没和他开玩笑的心思,就知道事情不简单。
“阿……泽,”秦炽犯着别扭,刚开始能和尹良平一起喊他阿泽,他挺高兴的,现在要他和尹良平对周泽用一样的称呼,他又有点不满足,“我先回酒店了,晚上找你对戏。”
下一场和阿泽一起的戏,是床戏。
“说吧。”周泽平静地等着他的后话,还能有什么比被电影圈除名更坏的消息。
“我从童总那里听来的消息,你和公司的合约快到期了,公司不打算和你续约。”
童总从不无的放矢。

第6章 他很干净
公司不和他续约的事情十有八九是真的。
“你知道原因吗?”周泽询问。
“不清楚,上头没说是因为什么,”尹良平表着忠心,“他们要是不和你续约,我也不和他们续。”
要不是为了泽哥,他才不做经纪人,破事一大堆。
“泽哥,你别担心,我就是提前和你说一下,让你有个心理准备,凭你现在的身价,再找个娱乐公司签约不是分分钟的事情,咱不受这气……”尹良平又开始絮絮叨叨。
周泽清楚尹良平是在安慰他。
星空传媒不是大公司,口碑却是圈内数一数二的好,这也是他当时签星空的原因。
如果星空传媒不打算和他续约,加上他33岁的尴尬年纪,能不能找到比星空传媒更好的公司还真的不一定。
说句不好听的,他23岁的时候潜规则还有人要,现在他这一把老腰,愿意潜规则他的都没有,怎么在别的公司立足?
他不是长袖善舞的性子,尹良平也不是资源大咖,自己开工作室无疑是异想天开。
“这破公司,你给他们赚这么多钱的时候怎么不说要和你解约,吃掉你十年的红利期,就和你谈解约的事情,资本家没有一个好东西……”尹良平边走边说。
“你是怕别人听不见吗?”周泽抿着唇。
尹良平赶紧捂住嘴,他脑子迅速转过弯来,公司万一没有和他解约的意思,被尹良平这么一嚷嚷,也会考虑到底要不要和他解约。
……
周泽走回酒店,椅子还没坐热,就传来敲门的声音。
“阿泽,你怎么不去吃饭?”秦炽站在门口,双手绕在身后。
他显然刚洗过澡,发梢还往下滴着水,松垮的浴袍套在身上,露出健硕的胸肌,v领的口子开到下腹,晶亮的水滴凝聚成细小的水流往腹地中淌,健美而性感。
“阿泽不欢迎我吗?”秦炽委屈地探头,浴袍的系带要掉不掉。
周泽示意他赶紧进屋,他是要在走廊裸奔吗?
秦炽拿出打包好的饭菜,拆开包装盒放在茶几上,都是家常的饭菜,红烧里脊和油焖青菜,颜色艳丽,看着就很可口。
“节食需要,晚餐不吃也没什么。”周泽惫懒地坐在沙发里,浑身低气压。
他还想着公司要和他解约的事情,没有工夫应付秦炽。
年龄越大,意味着容错的机会就越小,他已经不年轻了,没有踏入电影的门槛,还要面临解约的困境。
焦头烂额。
周泽垂下眼眸,酒店的吊灯照在玻璃茶几上,刺得他眼睛生痛。
他以为只要自己努力工作、毫不懈怠就能在公司有一席之地,星空传媒接纳他培养他,他就用双倍的努力回报公司,没有想到他居然也会走到这一步。
他真的太安逸了,对合约要到期的事情毫不在意,以为续约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现实给了他沉重一击。
“多少吃一点,饿肚子对胃不好。”秦炽揭开装着米饭的包装盒,洗好筷子放到他面前。
周泽拗不过秦炽的好意,勉强吃了两口。
“这就吃饱了?”秦炽看着包装盒里面几乎没有动过的饭菜。
“吃饱了,谢谢你。”
“阿泽和我客气什么?”秦炽凑近。
周泽此时才反应过来,这样的场景有多暧昧。
秦炽离他很近,沐浴露的香气往他鼻孔里钻,肌肤大片敞开着,动作间能看到硕大狰狞的欲根。
他硬了。
除尹良平外,周泽几乎没有和人同处一室过,这并不代表他不知道秦炽的反应明显不正常。
青年的眼底泛着红,耀眼的金发挺立着,肩线积聚着力量,好似非洲草原上的猎豹,待在草丛中静静等候着自己的猎物自投罗网,然后迅猛地扑倒在地。
周泽不安地挪动着腰肢,他不习惯这样的氛围。
暧昧。湿热。危险。
“阿泽,你先去洗澡吧,片场脏得很,我先在这看会剧本,等下请教你。”秦炽收敛好自己的爪牙。
周泽像是丛林中的麋鹿,但凡他露出点想捕捉的意思,就溜得飞快。
他得从长计议。
“好。”被秦炽这么一说,他也觉得有点难受。
酒店的浴室设置在卧房里,周泽关上卧室的门,脱掉卫衣和牛仔裤。
白皙姣好略有些瘦弱的躯体暴露在空气中,还只是初秋,周泽没有开空调,粉嫩幼小的乳头在微凉的冷空气中颤颤巍巍地瑟缩着,微微变得硬挺。
就像是被人亲过一样。
周泽一直都知道自己身体敏感,随着年纪的增长,晨勃射精的冲动越来越淡,他以为自己已经摆脱掉敏感的体质。
只要他不和别人接触,就没人能发现他的秘密。
他回味着昨天被吸吮脖子的感觉和今天被撸动肉棒的快感,修长的手指按在粉嫩的乳尖。
好想捏一捏。
周泽打开淋浴的喷头,调节好水温,闭着眼睛任由微烫的水从头淋到脚。
白皙的肌肤被烫得泛粉,热水顺着小腹流到腿根,冲刷着雌穴口的媚肉,短暂地缓解了雌穴的瘙痒。
脑海中秦炽的尺寸比单反相机的照片还要清晰,狰狞紫红的肉棒有他两倍大,明显能看见柱身下青紫的血管,龟头是蘑菇状的,还有道深深的肉沟,散发着蓬勃的热气。
他又想起母亲的话,把这些画面拨出脑海。
自己这具畸形的身体,被人看见都嫌恶,他居然在不切实际地肖想秦炽这种耀眼的小公子。
秦炽把耳朵贴在卧室的门上,心中问候着酒店。
隔音效果做的那么好干嘛?什么都听不见!
全凭经验在猜,阿泽这时应该在脱衣服了,在洗澡了,有没有洗小菊花?
他猜阿泽的菊穴应该很粉嫩,他用舌尖舔一下,阿泽就会瑟缩着蜷起来,跟含羞草一样。
秦炽骂了句脏话,艹,老二疼。
他从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没这么委屈过自己。
以前不懂男女那点事有什么好玩的,现在他有想肏的人了,不能立马开吃,干。
“小炽,你蹲在这里干嘛?”周泽用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
秦炽半蹲在房门边缘,长腿缩着,浴袍下健硕的肌肉鼓动,这个姿势一看就不是很好受。
“啊?”秦炽的金发还潮着,有些痒,他伸出手抓了抓。
没想好用什么理由糊弄过去,阿泽不会以为他是变态吧?
“你别怕,我在的。”周泽见他不知所措的模样,伸出手摸了下他的头发。
真像邻居家养的大黄狗,见不到他的人就蹲坐在门边等他出来,再蹭着他的腿。
或许,他的判断有误?
秦炽并不是被宠爱长大的孩子,而是和他一样没有得到过父亲的关照,才会这么嚣张桀骜期盼得到关注。
半分钟后,周泽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做了什么。
他不可置信地盯着自己的手,他主动摸了秦炽的头发?
不论是出于什么心理,这都是他八岁之后第一次和人主动接触。
掌心似乎才残存着青年金发上带来的热与潮,麻麻的,痒痒的,要命。
秦炽不知道周泽脑补了什么,既然这件事情已经翻篇,他也没有必要坦诚自己是想听他洗澡。
“泽哥,明天的戏份我不会,你能不能教教我?”秦炽站起来,翻开茶几上写满字迹的剧本给他看。
周泽趿拉着拖鞋走到沙发坐下,紧致的锁骨刚被热水烫过,白皙细腻的肌肤上泛着粉,如同日出时天边飘着的粉彩云。
秦炽端着剧本,看得双眼发直,口津如同喷泉一般疯狂往外冒。
除去锁骨,周泽全身上下都包得严严实实,连手臂都没露出来,只能看见修长的手指。
他又不是坏人?怎么看都不给看。
剧本上的字迹娟秀清晰,密密麻麻,规矩工整,像女孩子的手迹。
周泽看着剧本,第48幕30镜,夜,寝殿,昭帝压羽春于身下,颠鸾倒凤。
写得很简短,拍出来的镜头肯定要详化细节。
他以前拍的电视剧有床戏,基本都是男女主演吻在一起,拉灯到第二天就算是拍完了。
不知道蔡导演是什么要求。
“哪里不会?”周泽的眼睛和黑葡萄一样,澄澈明亮,在吊灯下闪着光。
通过这两天和秦炽的接触,这场戏对他而言应该很简单。
“明天不知道有没有吻戏,我还没接过吻,不知道怎么办……”秦炽挨他坐着。
为给周泽看这个剧本,他花了一套邮票找郝阳荣那狗东西抄的,不然他才懒得写,又不是烧脑剧本,一看就会的东西,需要记什么笔记?
周泽擦着头发的手突然停顿,秦炽没有接过吻???
不怪他惊讶,他印象中秦炽这类耀眼的小太阳,走到哪里都是焦点,加上行事作风不拘一格,一看就是万花丛中过叶叶都沾身的花花公子。
而且他很会调动情绪拍出欲望,居然连吻都没接过……
“你不会……”
“嗯,没谈过恋爱。”秦炽嘴角上扬,深邃的眼眸亮晶晶的。
一副求表扬的姿态。
要是他背后有尾巴,估计能摇起来,周泽心想。
他诡异地听出秦炽的潜台词,他很干净,初吻初恋都还在……

第7章 薛定谔的吻戏
“昭帝和羽春老夫老妻,不知道吻过多少次,等明天片场再练肯定要ng多次,浪费大家时间,所以我先来找你对练。”秦炽摸了摸鼻子,心虚地补充道。
周泽点头,秦炽说的没错。
他第一次拍吻戏的时候就ng了很多次,大雨中的吻戏,还是冬天,冻得人牙关打颤,片场的工作人员都吃不消裹着棉袄跺着脚,是该提前练习。
在酒店房间这种私密暧昧的地方练吻戏,周泽本能觉得危险。
尹良平说他看着刚硬,其实性子软和,不然也不会被欺负,只有触碰到原则和事业他才会生气。
这是原则问题吗?
周泽觉得不是,秦炽帮自己过戏,自己在这个关头拒绝他,不是过河拆桥是什么?
空气陷入静谧,房内墙角的壁钟滴滴答答地响着。
落地窗外灯火点点,远远望过去还有拍夜戏的剧组打着亮光,在黑夜中像一座灯塔。
沐浴露的味道萦绕在周身,水汽被皮肤的温度蒸发四散,中央空调吹进微凉的风,带着一股特有的难以名状的味道。
秦炽交握着手指又松开,等周泽的答案。
“好。”周泽将剧本放下,抓过酒店的软枕抱在怀里,胸腔剧烈跳动着。
他知道自己的声音一定带着颤音,太不争气了,想挖个洞自己埋进去。
又不是初吻,矫情什么?
“阿泽,你真好。”秦炽兴奋地起身,浴袍的系带又松出三厘米,富有弹性的胸肌敞开,在灯下泛着健康的光泽。
周泽更加觉得秦炽是个小可怜,自己这点微末的帮助,他就能兴奋成这样,看着秦炽的目光越发怜爱。
秦炽没注意,他满脑子全是周泽不穿衣服任他索吻的样子。
阿泽十年如一日的心软,真好。
“你坐好。”周泽伸出手将秦炽腰间的系带弄齐整。
微凉的指甲不经意划过胸肌,带动得秦炽浑身颤栗。
周泽安静地替他整理好浴袍,白皙纤弱的手腕游动在他周身,看着好人妻。
灯光柔和,茶几上的绿植安静地放置着。
周泽做这些只是为了缓解自己紧张的情绪,他的指尖都在颤抖。
秦炽没接吻的经验,总不能让他主动。
他忐忑地凑近,秦炽嘴唇饱满,不涂口红颜色都很鲜艳,宛如新上市的樱桃。
微博上把他的嘴唇评为接吻唇,看着就很想亲吻。
以前翻到这类评价的时候,他也就看看,演艺圈里美貌的演员不在少数,能发出来的照片不管是浓妆还是伪素颜,都是精修后的,实际本人比照片还要好看的屈指可数。
现在他近距离感受到那种冲击了,唇珠饱满,形状诱人。
他觉得自己像是在借拍戏占新人便宜的老前辈……
周泽吞了下口水,手撑在沙发的软垫上,仰着头凑近秦炽的唇。
滚烫沉重的呼吸撞散空气中的微粒,奇妙的磁场涌动在两人周围,推拉着两人的距离。
粘稠。危险。
软垫被抓得凹陷,头顶冒出细密的汗珠。
他银幕初吻都没有这么紧张过,小腹抽疼,身体发虚。
秦炽也不好受,在周泽仰着脸凑过来的那刻,他用毕生的自制力才让自己定坐在沙发上。
阿泽,主动,吻他!
他掐了一把自己大腿才发现自己并没有做梦。
柔软的唇瓣印在他的嘴角,青年的羽睫颤动,眼尾上挑,白嫩的脸颊泛粉,又乖又软。
秦炽哪里还能忍得住,手掌迅速扣住青年的后颈,另一只手摩挲上青年微颤的腰肢,狠狠地碾磨着糖果般的唇瓣。
他将手从宝蓝的丝绸睡衣里面伸进去,搂着细腻纤软。
“呜呜……”
嘴唇被堵住,腰身被禁锢,周泽被压得动弹不得。
大黄狗变身饿狼,叩开他的牙关在他的唇舌间攻城略地,窒息到憋闷的感觉涌上头顶。
他被吻得舌根发麻,头昏脑涨。
滚烫的手掌在腰身游移,掌根似乎要搓下他的睡裤,往髋臼处伸……
每次都往下面进一小点,又没完全脱下。
周泽喘息都不能,他睡觉的时候是不穿的内裤的。
再往下推一点就能看见他囊袋上的毛发,太羞耻了。
秦炽的舌头很大,强势地刺进他的嘴里,搅拌着他的舌尖和他共舞,带着将他吞吃入腹的狠意。
味蕾被完全掠夺,他合不拢自己的下颚,口涎顺着嘴角拉出清亮的银丝往下淌,又被秦炽用舌尖舔干净卷吃吞咽。
周泽没有过这样的接吻体验,完全被对方引导着进行下一步的动作。
肾上腺激素急剧飙升,是一种比对戏还要令人兴奋的感觉。
欲根隐隐抬头,花穴剧烈翕张着流出粘稠的淫液,睡衣的丝绸布料被氤氲出水渍,不知道会不会沾到沙发上。
他挣扎着试图脱离绵长的吻,却被狠狠地压制住。
秦炽展开比上一轮更加狠戾的搜刮,舌头压着他的舌根翻搅,往他的喉管探入。
“唔……”
秦炽爽快极了,阿泽的唇瓣比他想象的还要甜,他乐此不疲地搜刮着甜津,摸着他敏感颤动的腰身。
他想扒开碍事的裤子,插进他背后粉嫩的菊花,让他承受自己的硕大,和他完全融为一体。
欲根瞬间变得硬挺发胀!
艹他妈的。
他不想装了。
理智回笼,秦炽松开周泽的脖颈,他又闻到枣糕的香气,混合的玫瑰的馥郁。
“什么味道?好甜。”
周泽喘息着,大口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听到秦炽的问话,瞬间羞耻得眼尾泛泪,他夹紧双腿,吸气提着括约肌,避免热流再次从花穴中涌出。
他自己闻不到淫液的味道,秦炽能闻到。
“可能是糖醋里脊的味道。”周泽颤着声回答。
“是吗?”秦炽将信将疑,刚才还没有的,是从他身上发出来的,阿泽是不是有什么秘密瞒着他?
“嗯。”周泽只能硬着头皮说是。
他不敢去看秦炽的眼睛,如果他稍稍抬眸,就能看到秦炽眼底山呼海啸的欲望。
周泽拿过沙发上的水杯,喝了一口平复自己的情绪。
“昭帝和羽春的吻戏不会这么激烈的,羽春是承受方,卑微地爱慕着昭帝,他应该会先舔他的下颚,一步步往上……”周泽揣摩着人物性格。
秦炽一句话都没听清,他的注意力全在周泽被他吻得有些肿胀的嘴唇上,唇瓣张张合合,偶尔露出一截软舌。
“你再来一次。”周泽把自己代入昭帝。
秦炽觉得自己中彩票了,阿泽居然对他说,再来一次!
他倾身将周泽禁锢在沙发上,熟稔地撬开他的牙关,狰狞的欲根将松软的浴袍顶出山丘,压在周泽的小腹上。
“唔……”周泽被亲得晕晕乎乎,手掌推拒在秦炽的胸口,触感似乎有哪里不对……
原来浴袍又松散开,健硕的胸肌暴露在空气中,他的手正好压在秦炽的乳头上!
他又占秦炽便宜了。
周泽慌忙地收回手,想说秦炽代入不对的话都忘了,任由对方拉着自己沉浮。
秦炽恨不得每天都是床戏,多演练几次,还愁不能把肉棒肏进阿泽的嫩洞。
……
“小炽,你很有天赋的,怎么这都理解不了?”周泽完全没将秦炽往占他便宜的方向想,即便秦炽是他的粉丝。
他是男人,还是33岁的老男人,秦炽什么样的漂亮姑娘找不到,非得巴着他在这里亲。
“抱歉,阿泽,我没有接吻的经验,一碰到你什么都忘了。”秦炽装委屈,挠着自己的金发。
周泽能理解,年轻人火力旺,学会接吻就想着上床,他的小腹上还残留着被抵住的滋味,自己的花穴也被弄得湿漉漉的。
十来次的亲吻后,周泽觉得舌根都不是自己的了。
“小炽,你这样,明天的吻戏估计没法过。”周泽惆怅,他怎么就教不会秦炽呢?
“不用担心。”
秦炽还想亲,可周泽的眼底已经流露出困意,他只能遗憾地告辞离开。

次日,周泽照常七点到达片场,他隔着老远就瞧见秦炽嚣张的金发。
“你在这傻笑一早上了,遇到什么美事了,小少爷?”钟姐给群演画着眉毛。
“别问,问就是红鸾星动。”秦炽的嘴快咧到耳朵根。
“哟,了不得,我还以为你处男身终于贡献出去了。”钟姐收回眉笔放进包里。
“钟姐,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秦炽转着椅子。
周泽脚步一顿,秦炽有暗恋的人了?也对,他怎么会认为人人都像他一样,不敢和别人有过多接触,没什么朋友,连喜欢的人都没有……
心里莫名涌上一股不适,他将这份不适压下去,照常和秦炽打招呼。
等搭好床戏的场景,弄好妆造的时候已经九点。
蔡导坐在摄影机后,和周泽、秦炽说着戏。
“等下,你就拉下床幔,搂着秦炽的肩膀,把他按到床上,低头亲下去,不用真亲,过不了审的,明白了?”蔡导卷着草稿纸问道。
“明白了。”周泽讶然,侧头瞧着一脸无辜的秦炽。
原来不用拍吻戏的吗?那他昨天和秦炽在练什么?
……

第8章 两全其美
片场的气氛陡然变得诡异,细漏的光从搭建的棚子里漏进来,搅动空气中的尘埃。
新刷的红漆味道强势钻进鼻腔,机器搬动的声音擦过地面发出刺挠的响声。
昨晚他当时脑子不灵光,全被公司不续约的事情占据,秦炽来找他演练床戏,他也完全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秦炽是男孩子,跟他和女演员搭戏的情况不一样。
他十年的电视剧经验,怎么能这都想不到?
秦炽穿着缎面绸鞋,无处安放的长腿蜷在地面,等着阿泽发飙,好同他解释。
真难熬,要他和阿泽是恋人就好了。
周泽脸颊红透,秦炽不会以为他是占着自己前辈的身份在占他便宜吧?
他想解释,可片场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等拍完戏再说。
周泽踱步往床榻间走,秦炽耷拉着脑袋亦步亦趋地跟在身后。
他搞不懂阿泽现在是什么想法,好像是没生气,但又不理他,好难受。
周泽脚步顿住,回头正见秦炽垂头丧气的模样,以为他是在感伤自己的初吻。
因为这么个乌龙把自己的初吻交代出去了,正常人都会惆怅的。
他不知道怎么安慰秦炽。
“先拍戏,拍完我和你谈谈。”周泽神色温柔。
秦炽把这句话自动翻译成了等拍完戏再找他算账,僵硬得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阿泽打他骂他都行,别以后不理他。
“第40场25幕,就位。”场务放好牌子喊到。
白天拍夜戏,窗户被遮得严严实实,寝殿内的六角平纱宫灯静静散发着光亮。
秦炽跪在周泽的身侧,额前垂下两缕黑发,躬身替周泽脱靴。
滑肩的交领曲裾只能修饰挺阔的肩膀,并不能将蜂腰变得绵软,因而秦炽只能刻意塌陷腰窝,丰翘的臀被下裾包裹出浑圆的弧度。
他仰起小脸望着周泽,眸中泪光点点,锋锐的下颚被妆容和灯光修饰得异常柔和。
惊心动魄的美丽。
周泽切实意识到昭帝为什么会为羽春动心,这样脆弱的美人,把自己当成是天神,眼神渴慕满是爱意,谁能抵挡,谁不怜惜?
蔡飞章在一旁看着,腹中啧啧称奇,也不知道是谁以前总说他才不演娘炮,男演员就得像周泽那样,充满禁欲和刚烈的美感。
呵,现在演面首挺入戏的嘛。
他得把底片都留着,发给秦老爷子看。
蔡飞章不想和秦炽计较体态的事情,看得出来秦炽的身材并不瘦弱,长期锻炼养出来的健硕体态,能做到这种程度已经是极限。
要是拍电影,他必定得让秦炽瘦个三十斤再说。
周泽不知蔡飞章的腹诽,他的注意力全被羽春吸引。
“陛下,奴知错……”羽春的手指抓着昭帝的衣摆。
“不是大事,不必挂心。”昭帝握住他的手,扶起他,放下床幔。
有那么一瞬间,周泽觉得真像是秦炽在跟自己道歉一样。
疯了。
红帐低垂,透过纱幔依稀可见交叠的人影,周泽按住秦炽的肩膀,俯身欲吻。
秦炽的唇形饱满,色彩张扬,口红都压不住艳色,涂了反倒不伦不类。
他微微颤抖着,嘴唇翕张,诱得他想吻下去。
周泽感慨秦炽的敬业,即便摄像头不能拍到,他也要演到极致,像是羽春就躺在他身下一般。
他克制住自己莫名的冲动,昨晚的事情还可以说是意外。
如果现在他再吻下去,就和那些仗着资历楷新人油水的老油条没什么区别了。
秦炽哪能不知道自己的唇形生得好,他都做到这个份上了,阿泽还不吻他。
逼仄的空间将片场隔绝在外,红帐把阿泽苍白的脸颊染得绯红。
好闻的柑橘香气从他身上传过来,滚烫的呼吸交缠。
还差一点,就能碰到阿泽的绵软。
没尝过的时候还能忍住,对于阿泽的甘甜,他昨晚可是反复领教过的。
再忍他就真成孙子了。
秦炽故意仰起微小的弧度,伸出舌尖舔上周泽的唇珠。
一触即离。
他心里化开蜜,像是偷吃到糖果的小孩。
不敢再深入,阿泽现在气还没消呢。
周泽按在秦炽肩膀上的手收紧,怎么就碰到了?滚烫的唇舌擦出微末的电流,点得他嘴唇发麻。
他怕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蔡飞章的眼力极好,连蒙带猜都知道秦炽在干嘛,这龟孙子,占便宜占上瘾了。
周泽什么性子,他在圈内也是有所耳闻的。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天在拍戏,还有六十五天在为拍戏做准备,从不参加综艺,也不参加投资商的饭局。
没有背景的人能走到这步,除了运气,还要付出比常人多数倍的努力。
全靠口碑和人气在圈内立足,加之片酬合理,大家也愿意捎带他保证收视率。
现在秦炽居然借着拍戏占他便宜,要是周泽能忍还好,不能忍的话,他怕是晚节都要栽在这臭小子手里。
上辈子欠他的。
“过。”蔡飞章没好气。
周泽松开秦炽的肩膀,他听出来蔡导的不虞,穿好靴子,缓步走到他身前。
“蔡导,是不是哪里没演好?”
蔡飞章望着周泽懵懂的样子,脑仁抽抽得疼。
“你觉得秦炽怎么样?”
周泽疑惑蔡飞章为什么问这个,还是照实回答。
“有天赋,很敬业。”
“……”
蔡飞章没话说。
秦炽坐在拨开红帐对蔡飞章翻了个白眼,气得他抄着草稿纸就往秦炽的头上砸。
“你就是这样做演员的?”
这么好的天赋,不想着更上一层,就学着泡男人了。
周泽呆住,他完全游离在状况之外,蔡导为什么发火他都没搞懂。
“跟你没关系,你先回去吧,今天的戏份拍完了。”蔡飞章捂着脸,长吸口气。
“好的,蔡导。”周泽告辞去换掉戏服拆假发。
“蔡伯伯,你也知道我是为什么才进演艺圈,我从来都没将自己当成个好演员,你也不必用对我哥的标准来要求我。”秦炽伸手扒着身上的曲裾,直接扔在蔡飞章的身上,出门找周泽。
蔡飞章气得差点厥过去,他怎么就碰到这么个混不吝。
“阿泽,你是不是生我的气了。”秦炽拽着周泽的衣角,小模样可怜极了。
周泽一头雾水,蔡导和秦炽的话他都听不懂,为什么他要生秦炽的气?
他摇摇头,等着妆造组的工作人员给他拆假发。
“昨晚的事情是我不对,没有考虑到同性吻戏不能过审的问题,占了你的初吻。”周泽本来想说请他吃饭算是赔礼道歉,又觉得太轻飘,还是挑份礼物比较合适。
秦炽的瞳孔陡然放大,还能这样解读的?
woc,阿泽之前难道从来没遇到过上门对戏送温暖的女演员吗?
好可爱。
想日。
“没关系,我不介意的。”秦炽得了便宜还卖乖。
故作坚强的委屈惹得周泽更加愧疚,他昨晚都在想些什么,史诗级的乌龙事件啊。

秋高气爽,晴空万里。
片场离酒店很近,周泽和秦炽散步回酒店,就遇到公司的庄特助请他到包厢一叙。
周泽知道,这是星空传媒的ceo单独找他谈话了。
他和秦炽交代一下,跟着庄特助到酒店包厢,沈总西装革履,坐在包厢里喝茶。
“好久不见。”沈年递茶给周泽。
他非常清楚周泽的疏离症,不是特殊情况绝不和尹良平以外的人共处一室,因此他将谈话的地点定在酒店一楼侧餐厅,并且让庄特助占好周围的位置。
“沈总,找我有什么事情吗?”周泽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温度正好。
“你还是这么喜欢开门见山,正式谈之前,我想和你确认一件事情,”沈年的双手交叠在膝盖,“你未来的职业生涯是以拿国际荆棘最佳男演员奖为目标的是吗?”
“是。”周泽点头,眼睛闪闪发亮。
沈年呼吸绵长,远远地瞥着餐厅收银台后壁柜的红酒。
气氛陷入静默,热气袅袅蒸腾。
“公司不打算和你续约,想必你也有所耳闻。”沈知年的语气不徐不疾。
周泽心中一咯噔,他捏紧茶杯,碧绿的茶汤耀着粼粼的光泽。
“这件事董事会已经讨论过,我投的票是不和你续约。”
在听到这句话后,周泽的心反而平静下来,等候着沈年接下来的话。
沈年对他有知遇之恩,尽心栽培,能说出这番话一定是有原因的。
“他知道你搭上蔡导的路子后,一直在对公司施压,如果你拍完《为帝》继续拍电视剧,合作当然能继续,我知道你的追求,再继续蹉跎十年,你就真的和电影圈无缘了。”
周泽垂下眼睑,转动茶杯,不用明说,他都知道那个“他”是谁。
面前摆给他的就两条路,一条是和公司解约,拼一把蔡导会不会带他,一条是安稳在电视剧中度日,总不会少他一口饭吃。
前者高风险,他可能再也演不了戏,有也只能给新人做配,也可能实现遥不及的理想!
后者低风险,也意味着一生能看到头。
这世上从来都没有两全其美。

第9章 剧本
餐厅里放着舒缓的dygthesun,店员站在服务台前做着记录。
偶尔有两三人从包厢经过,脚步声不轻不重。
周泽的手指从茶杯上挪开,沉思着该怎么给出答复。
如果他还是二十三岁的时候,肯定毫不犹豫和公司解约,去闯自己的电影梦。
他已经三十三岁,这个尴尬的年纪,寻求保底和追逐理想似乎都不是真正的正途,走哪一条都有可能后悔。
没有试错的机会。
“你还有时间考虑,离合同解约还有两周,我下午的飞机回a市。”沈年看了下自己的手表。
“沈总慢走。”周泽起身。
“不用送,拍戏辛苦,你回房间休息。”沈年招呼等候的庄特助离开。
周泽站在酒店门口,目送沈年的背影。
天空阴沉沉的,不知何时下起雨,酒店门口的红地毯被沾染上粘稠的湿意,轿车全往门前的通道挤,有些不耐烦的,还焦躁地按了按喇叭。
沈年西装笔挺地站在旋转门外右侧的盆松旁观雨,庄特助殷勤地跑过来给他打伞。
从周泽的角度看,就像是庄特助搂着他一般。
酒店的灯很亮,被外头阴沉的天色衬得更加刺眼,他看着两人走远上车,直到消失在雨幕里。
庄特助喜欢沈年。
他对情绪的感知远超常人,不知道沈年是否知道他的得力助手爱慕着他。
周泽摇头将这可笑的想法甩在脑后,自己的前途未明,还操心起别人的感情生活来了。
“阿泽,在看什么?”
周泽背后传来颇具元气的声调,秦炽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他身后,吓了他一跳。
“公司的ceo找我谈工作。”
他下意识脱口而出,就像是在对秦炽解释一般。
秦炽听见他这句话,面色果然缓和不少,拉起他的手腕往电梯方向走。
周泽下意识往回缩,疏离症的症状涌上来,被牵住的地方好似有烙铁在上面燃烧,烫得手腕上的绒毛都被燎尽,偏偏额头冷汗直冒,身体发虚。
秦炽拽他进电梯后才发现他的不对劲,他搀着周泽的手臂,正欲开口,电梯一侧的黄裙女人率先出声。
“周老师这是怎么了?”
“我没事,”周泽虚弱地说道,“小炽,你先放手。”
“阿泽,你看起来很不好,我送你去医院。”秦炽没有松手,按下3层,打算直接抱着他从消防通道下楼。
“我真的没事,回房间就好。”周泽稳定好心绪,掰开秦炽搀着自己的手。
秦炽见他苍白的面色确实恢复不少,放下心来,就是阿泽实在太见外了,扶他一把都不接受。
他回味着手臂被周泽摸过的触感,心头火热。
要是阿泽撑着自己的手臂坐在他身上,吞吐他的肉棒……
“秦炽,你在这献殷勤,别人可不领情呢?”黄裙女人再次开口。
她出声本就是想引得秦炽的注意,谁知道秦炽完全不搭理他,她只得另辟蹊径。
秦炽果然转头望向她,他瞅了半天也没想起来这号人物是谁。
黄裙女人羞涩地低下头,手指卷着自己颈侧的头发。
“你有病吗?”秦炽本就是桀骜的性子,她又正好撞到枪口上,不怼她怼谁?
他都舍不得说阿泽一句重话,要她在这里给他出什么头,多管闲事!
“秦炽,你怎么这样?”黄裙女人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我哪样?”秦炽见3楼的电梯开了,直接把她推了出去。
“哎……”
周泽目瞪口呆地看着秦炽一系列的操作,简直就是个小霸王,他忐忑地开口。
“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他怕明天微博热搜就出现,秦炽霸道驱赶女子强占电梯。
“怕什么?”秦炽撇了撇嘴,抬手抓挠两下嚣张的金发。
他又不靠名声吃饭,出道以来各种真假黑料一堆,也没哪个能对他造成实质性的影响。
周泽本想劝他几句,刚才的女子是《为帝》中饰演后妃的康丝雨,同一个圈子内还是不要这样得罪人比较好,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秦炽和他完全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他要是说出口,也会被以为是多管闲事的吧。
“阿泽,就是她嘴巴太欠,一时没忍住,平时我都不这样的。”秦炽委屈地说道。
电梯内的空间本就逼仄,青年身上的荷尔蒙气息无孔不入,熏得周泽面颊发红。
他紧张地往后挪了挪,秦炽就往前动了动,高大的身影似乎将他笼罩在内,明明没有接触,却禁锢得他无处可逃。
叮得一声。
电梯门又突然打开,暧昧的氛围被戳破。
秦炽烦躁地转头望向门外,怎么总有人打搅他的好事!
“抱歉抱歉……”电梯门外的女孩双手合
十,觑着角落里的青年。
秦炽不用说,影视城里面不认识他的能有几个,那头嚣张的金发和轮廓分明的脸就是行走的led广告牌。
里面的那位几乎完全被他挡住,只露出纤白的手腕和修长的腿。
看着就般配得很。
原来秦炽公布的恋情,竟然是个男人?
她表示非常震惊,连等下一趟电梯都忘了,同手同脚地走开了。
“我可没凶她……”秦炽委屈地扁嘴。
简直没眼看,就差弄条尾巴在后面摇了。
“你要收敛点自己的脾气,人有巅峰也有低谷,这样刚硬容易得罪人。”周泽开口,青年的呼吸声喷薄在他的耳侧。
“知道啦。”秦炽见他愿意和自己说话,喜滋滋地跟在他后面出了电梯。
周泽知道他没听进去,这本来也不是该他操心的事情,不再劝说。
青年跟在他身后,胸膛时不时触碰他的后背,这种若有似无的接触,没到令他反感的地步,但也有些许不适。
他刷卡准备进门,秦炽站在他的身侧,完全没有路过之后往自己房间去的意思。
手掌触碰的地方是冰冷的把手,后背是青年滚烫的胸膛,他紧张得要命,手掌沁出冷汗,汗毛炸起。
“阿泽,你怎么了?”秦炽担忧地摸上他的额头。
“我没事,你回去吧。”周泽躲开,脑勺撞在门板发出咚的声响。
他推门进屋开灯房间已经被保洁阿姨打扫过,异常干净,茶桌上的绿植还沾着水珠。
准备关门的时候,就见秦炽强势地挤了进来,还顺势带上了安全锁。
……
“阿泽,你是不是讨厌我?”秦炽抓心挠肝。
明明昨天还好好的,自己怎么吻他都不介意,今天早上还和他道歉,怎么和沈年谈完就怎么理他了?
圈子有地位的影视公司就那么几家,何况还是周泽签的影视公司,他能不了解么?
是不是沈年和他说了些什么,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秦炽,这一刻居然有些犹疑。
“没有,”周泽被他折腾得头疼,青年软磨硬泡就是不愿意走,他只得解释,“我有疏离症。”
周泽坐在沙发上,怀中抱着青绿的沙发软枕,下巴撑在软枕上,衬得肌肤白皙,温软又可爱。
秦炽无意识吞咽着口水,真想把他一口吃下去。
“疏离症是什么?”
“除拍戏的时候外,害怕和别人有身体接触。”周泽耐心地解释。
“哦。”秦炽明白过来后,心疼到不行。
十年前的事情到底对他造成了多大伤害,以至于私底下不敢与人接近。
“阿泽,你别担心,我先不碰你。”秦炽对他许诺。
“嗯。”周泽点头,觉得秦炽这人虽然浑了点,还是挺讲道理的,完全没发现他说的是先不碰你,而不是以后不碰你。
“拍戏或者对戏的时候,和人接触没有任何困难是吗?”秦炽迅速整理着信息。
“是的。”周泽说道。
秦炽本来想问周泽今天有没有空和他对戏,照现在的情况只能暂时搁置。
他还想亲,哪怕阿泽搂着他也行啊。

秦炽从周泽的房间出来,立刻拨通了发小郝阳荣的电话。
“秦少爷,破处了?”郝阳荣戏谑地说道。
“荣子,你有病?”秦炽骂道。
“那就是没破,”郝阳荣那边传来键盘的敲击声,“上回还让我给你写什么剧本笔记,这都没整上?你是不是不行?”
“你才不行,给我找个剧本,同性恋题材的,最好全是床戏,还要有点内涵,能冲奖的那种。”秦炽左右看了看,没人听见,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
“兄弟,你不是公布恋情了吗?怎么还玩得这么花?别的事情我能干,这种给有妇之夫拉皮条的事情我可不干,我郝阳荣还是有原则的。”
键盘的敲击声不断,背景音传来击杀的声音。
“八字还没一瞥呢。”秦炽说道。
“你这谚语说得挺溜啊,怎么,没追上?还是你追的就是个男的。”郝阳荣退出游戏。
“对啊。”秦炽没否认。
“老秦不得打死你,还有,你居然喜欢男的?”郝阳荣惊悚地叫道,捂住自己的菊花。
“你不也网恋了个男的,以及,我对你没半点兴趣,谢谢。”秦炽和他插科打诨。
“你可别说了,他在游戏里面左一声姐姐,右一声姐姐,我哪里知道他是男的?声音乖得不得了。”郝阳荣脑仁疼。
“谁让你不和别人解释清楚,你是个男的,别人还以为是个富婆小姐姐呢,结果,呵呵。”秦炽继续开着嘲讽。
“你喜欢谁啊?娱乐圈最近没出什么新秀啊,犯得着你这么花心思去勾搭,这么刁钻的剧本,你是在为难我荣某人。”郝阳荣伸了个懒腰,迅速岔开话题。
“你认识的,周泽。”秦炽扯起嘴角。
郝阳荣被他甜腻的声调弄得恶寒。
“秦少爷,能耐啊,准备泡娱乐圈的珠穆拉玛峰之花,我给你找。”

第10章 醉酒的阿泽
“什么珠穆拉玛峰之花?什么鬼名词。”秦炽不满地给自己倒了杯水,压下心头的燥热。
流水凝成一小束淌进杯中,漴漴的声音在寂静地室内奏响。
他看着玻璃杯中清亮的水液被浇开,脑海中浮现周泽温软的模样,哪里是什么高岭之花,小甜糕还差不多。
“又不是我起的,周泽出道十年一丁点绯闻都没有,别人都说不是背后有大金主,就是他那方面不行,”郝阳荣给了自己一个嘴巴子,他和秦炽说这些干嘛。
“他真有金主还能混成现在这样?”秦炽不满,咕咚喝下一口水。
至于行不行,他还能不知道么,剧场的时候都被他摸硬了。
……
秦炽在《为帝》中就只剩下杀青的一幕。
京都的雪粒子断断续续下了一整月,打得重檐歇顶哔啵作响,殿前每日都有群臣下跪上谏处死羽春。
昭帝不堪其扰,严密封锁消息,还是被羽春发现。
他提前喝下毒药,躺倒在昭帝的怀中自尽了。
“奴其实一点都不傻,若是以后昭郎爱上别人,奴也会寻死,倒不如就像现在这样,昭郎会一辈子记得奴,会的,对吗?”
羽春乌发垂散,面颊苍白,唇角溢出几滴鲜血,脆弱地好似棉花枯枝。
昭帝哽咽地说了一句会,怀中的羽春就含着笑去了。
此后,昭帝斩权臣,除奸恶,皇权集于鼓掌间。

秦炽的杀青宴就定在当天晚上,剧组能叫得上名号的人基本都出席了。
周泽一向不参与这类活动,挨不过秦炽痴缠,还是去了。
包厢内的圆桌围着红绒桌布,凳子也是红绒软靠,一片喜气洋洋的派头,让周泽想起家乡的婚宴,也像这样团团围着一起吃饭。
他还以为秦炽会选法餐什么的,是他太过以貌取人。
“阿泽,坐这。”秦炽招呼着他坐在他的身侧。
周泽是提前五分钟过来的,谁知道这个时候居然已经没有多余的空位,只有秦炽旁边一张,显然是给他留的,座位左边是秦炽,右边是蔡导蔡飞章。
他走到座位坐下,秦炽殷勤地给他布碗。
周泽的手指不安地摸着自己的膝盖,他感觉周遭的视线全都集中在他身上,让他坐立不安。
秦炽说了一句场面话,众人恭维几句,服务员就开始上菜。
“哼。”蔡飞章往秦炽的方向瞪了一眼。
周泽不明所以,他向来不懂酒桌文化,还当是自己占了他的主位,惹蔡导生气了。
“蔡导,我和您换位置吧。”
蔡飞章看了他一眼,正想同意,秦炽那边一个眼刀又扫过来。
“没事,你吃菜。”
秦炽哪里不知道蔡飞章怎么想的,不就是怕他占周泽便宜。
他是想占来着,不过在知道周泽有疏离症之后就打消了自己的小心思,他还没禽兽到硬逼着阿泽的地步。
等郝阳荣给他找的剧本到了,还愁不能亲近他的阿泽。
他要剥开他的衣服,把他全身上下摸个遍,再肏进他身后粉嫩的小菊,阿泽一定会咿咿呀呀哭着和他求饶。
秦炽胡思乱想着,身下涌起隐秘的渴望。
他盯着周泽白皙的耳垂,松软的黑发自然地耷拉着,惹得人想一路舔舐着往下。
哎,疏离症害我!
“阿泽,果酒喝不喝?”秦炽没等他同意,就将桃子酒倒进他的杯子中。
浅石榴粉的酒液盛在白瓷杯中,看着和果汁一样。
“我喝酒容易醉。”周泽摇了摇头。
秦炽听见这句话后,眼睛都亮了,他掩去目光中的占有和侵略,同周泽软语说着话。
“这是桃子酒,度数非常低,不会醉人的。”
“我酒品不好。”周泽皱眉,他真的不想喝酒。
“阿泽,你就尝一下嘛,好不好?阿泽……嗯,阿泽……”秦炽本就是家中最小的孩子,撒娇卖乖手到擒来。
饭桌旁的众人目瞪口呆地看着秦炽,蔡飞章夹了口菜,见怪不怪,嗯,这焗虾还挺好吃。
周泽哪里招架得住他这种架势,勉强尝了一口。
桃子酒的酒味不重,绵软醇厚的桃子味撩拨着味蕾的神经,入口有些凉,更加显得清甜,确实很可口。
他刚放下杯子,秦炽又给他倒满。
“喜欢就多喝些,真要醉了,我送你回酒店。”
蔡飞章听见这句话翻了个白眼,四周的人默默吃菜。
周泽喝了两口,确实没有醉意,所以就多喝了几杯,十几分钟后,已经是双颊酡红。
原来这桃子酒后劲大,对于一般人来说没什么,而对于周泽这种之前滴酒不沾的人,喝起来便醉人了。
秦炽恨不得将他揉进怀里,醉酒的青年并没有说胡话,而是安安静静地靠在桌面上,眼尾上挑,眸光流转,耳朵和后颈都泛
着微微的粉,真像小甜糕。
“阿泽,我扶你回去好不好?”秦炽说道。
他可不想管别人,这么好的机会,还留在这里吃什么饭?
周泽虽有点醉,神智还是在的,秦炽说送他回酒店,他就点点头。
他有点想睡觉。
“我自己可以走……”周泽撑着桌子边缘起身。
“阿泽,别怕,我是小炽。”秦炽搂着他的腰,将他带离座位,直接出了包厢。
众人面面相觑,这杀青宴到底还吃不吃。
蔡飞章骂了句娘,这无赖就会给他惹事,安抚众人继续。
周泽不耐地扭着腰,秦炽滚烫的手掌隔着衣料源源不断地朝着他输送热意,像是要将他融化。
他有点口渴,还有点热。
酒精催动着他的燥意,雌穴中开始分泌潺潺的淫液,流淌着将内裤打湿。
他下意识夹紧双腿,试图脱离秦炽的掌控,没有想到被搂得更紧。
无孔不入的荷尔蒙气息比烈性春药还要撩人,无人得入的禁地蠢蠢欲动,想要硬物的插入。
他想跪在地上,让秦炽肏他的雌穴。
好痒,雌穴里面宛如有千万只蚂蚁在爬。
空虚自最深处蔓延,媚肉互相摩擦着试图缓解这种痒意,反而涌起更强烈的欲望。
他搂着秦炽的腰,整个人像是树袋熊一样贴在他身上。
秦炽被他撩拨得胯下高高隆起,妈的,他再能忍就不是男人。
他带周泽回酒店自己的房间,房间的陈设和周泽的房间差不离,外面是客厅,里面是卧室。
“渴……”周泽倒在沙发里,软糯地吐出一个字。
天色已黑,落地窗外亮起星星点点的灯光,天际挂着一轮明月,像是漫画里面的情节,就是主人公有点少儿不宜。
秦炽顶着胯下的大包给周泽倒水。
他觉得自己真是个孙子,真特么能忍。
秦炽搂着周泽,修长的手指抓着杯子喂他喝水,青年的喉结随着喝水的动作上下滚动。
他舔了舔嘴角,胯下的巨物又胀大一圈。
“阿泽,我是谁?”秦炽问道。
周泽睁开迷离的双眼,眼尾泛红,眼睛内光华流转。
亮白的灯光自头顶打下来,照在青年嚣张的金发上,眉目深邃,带着蓬勃的朝气。
他看得有些痴,难怪微博铺天盖地的美颜营销,秦炽是真的老天爷赏饭吃,这张脸往那一站,演技不论,只要会说话,就有人买单。
何况他演技那么好,蔡导当然愿意惯着他。
“小炽……”周泽重复了一遍,“你是小炽……”
吴侬软语的腔调勾得秦炽恨不得立刻解开裤子肏进他背后的嫩洞,真是个妖精。
周泽本能地觉得危险,为什么他答完之后,秦炽看他的眼神就像是要吃掉他一样,他没有说错啊,是秦炽觉得叫小炽太亲昵了吗?
“你是秦炽。”
他的思维迟钝不少,本能地重复着。
“我是小炽。”秦炽盯着他被水光润泽过的唇瓣,被灯光照得亮亮地,看着就很甜。
“小炽……”周泽搂着他的腰,坐在他身上磨蹭着。
秦炽不可思议地看着他,醉酒后倒是没有疏离症了。
这一声又一声的小炽,几乎将他的魂都叫没了。
周泽当然不知道秦炽的心理活动,他只知道他好痒,痒得快疯掉。
明明之前欲望越来越淡,为什么碰到秦炽之后就一发不可收拾,甚至将他作为性幻想对象,还期待着秦炽肏他。
“阿泽,你热不热,我给你换衣服睡觉好不好?”秦炽哄着。
“热……”周泽靠在他的肩上,松软的头发蹭着秦炽的耳廓,痒痒的。
秦炽觉得心尖被挠了一记,柔软地不像话。
他喜欢了十年的人,现在搂着他的腰,靠在他的怀里撒娇,任他索取。
哪个男人都抵挡不住这种诱惑!
他喘着粗气,脱去自己的夹克外套和t恤,露出精壮的胸肌和腹肌,一边脱着周泽的衬衫和毛领。
秦炽快乐得要命,让郝阳荣嘲讽他,今天他就给他破个处。
“唔……”
房间内没有开热风,秋末的天气寒凉,周泽的乳尖被冷空气舔舐得瑟缩着,有些冷。
秦炽掐着他的腰,锁骨分明,乳尖幼嫩,腰腹上还有一层薄薄的肌肉,白皙又孱弱。
明明是为拍戏做的准备,现在却偏偏便宜了他。
他封住周泽的唇,勾出他的舌尖舔舐亲吻,滚烫的手掌在后腰游移,穿过裤头顺着股沟往下摸索着臀瓣和雏菊。
秦炽的手在颤!
周泽的腰在颤!
室内的温度节节攀升,一点即燃。

第11章 趁人之危
周遭的空气被搅得热烫,秦炽剧烈喘息着,不知道从哪里尝起。
胸腔中的震颤鼓动耳膜,他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咚咚,咚咚。
秦炽摸着周泽的后腰,纤软微微颤栗,臀瓣挺翘,顺着股沟一路向下,还能摸到细小的绒毛。
酒店水晶吊灯炫花人的眼,头顶的中央空调灌进热风,空气中还残留着消毒水的味道。
似乎,还有枣糕的甜香?
之前在室外并不明显,如今处在密闭的空间里,馥郁的甜香越发浓郁。
到底是从哪里传出来的……
不过此时秦炽没有工夫去想,摆在他面前的是满汉全席,哪里有时间计较餐后甜点。
他抬眼望着周泽绯红的眼尾,不知道是醉酒所致,还是情欲所致,妩媚得不像话。
偏偏阿泽的表情又无辜得很,更加想叫人撕破他的纯真,肏得他哀哀求饶。
秦炽舔着他的脖子,粗砺的舌苔刮过敏感的血管,激起肌肤的一阵颤栗。
被舔弄的周泽张嘴呼吸着,好似濒死的鱼。
他本就敏感,现在被酒精催动欲望,加上秦炽的荷尔蒙气息,对他而言就像是上了双重春药,每一下舔舐都让他全身激起一阵电流。
这些积累起来的情欲全往下身灌,让他的肉棒硬胀,雌穴颤缩。
淫液汩汩地往外冒,本就湿透的内裤又被涂上一层粘稠的春液。
秦炽喉头滚动,左手扶着周泽的腰身,右手继续往下探,他摸到青年菊穴的褶皱,再往前一点,再深一点,就是阿泽的菊穴。
不要。
周泽在心里想。
面对危险的本能让他抗拒手指的插进,菊穴紧闭着不让异物刺入。
紧张。刺激。
肾上腺素急剧飙升,本就醉酒的周泽几近失语。
墙角的落地钟滴滴答答地转动着,窗外的灯光明明灭灭,屋内的衣物散落一地。
“阿泽,放轻松……”秦炽瞟着四周。
这酒店也太不上道,茶几下面居然不放避孕套和润滑油,难道做爱就只有床上能做吗?一点都不人性化。
“小炽……”周泽以为是在梦里,乖顺地任由秦炽摆弄。
秦炽是他的粉丝,自己怎么能占他便宜?
何况秦炽还是他的后辈。
即便以前出现过不少次这样的梦境,周泽还是为他觊觎秦炽的事感到羞耻。
这次的梦境实在太过真实,他能感受到秦炽的紧张和忐忑,连嚣张的金发似乎都感受到主人的情绪,微微竖立着。
“不能这样……”周泽喃喃地说道。
秦炽还以为他是不想和自己做,可是到嘴的肉哪有吐出去的道理。
他的字典里就没这句话。
“阿泽,我难受。”秦炽又开始撒娇卖痴,滚烫的舌尖舔着他敏感的乳头。
周泽羞耻得浑身发热,没想到他臆想出来的秦炽居然这么主动。
明明是他觊觎秦炽,梦中却是秦炽一副非他不可的模样,自己竟然饥渴到这种程度吗?
“阿泽,好不好嘛……”
青年仰头看着他,眼中星光璀璨,满是爱意。
周泽点点头,不就是个梦么。
他尽量放松自己的身体,秦炽的手指抚弄着菊穴口,弄得他有些发痒。
怎么还不进去?
异物入侵的感觉陡然而至,周泽发出一声闷哼,搂住秦炽的脖子。
秦炽此时此刻都不太敢相信这是真的,阿泽对他投怀送抱,他的菊穴还吸咬着自己探进去的手指。
他疯狂吞咽着口水,手指模拟性器在菊穴中抽插,湿热紧致的触感舔舐着他的手指,他都能想象肉棒插进去是什么样的销魂滋味。
“呼……”秦炽轻咬着他的乳尖。
——咚咚咚!
——咚咚咚!
急速的砸门声传进来,还夹杂着踹门的声音。
“秦炽你个小王八羔子能耐了!”
是蔡导蔡飞章气急败坏的声音,周泽觉得这个梦境实在是太过真实,居然连蔡导都入梦了。
“别理他。”秦炽烦死了,这蔡老头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你给我出来!老子我拍戏拍了一辈子,到头来还得栽你这小子手里。”蔡飞章骂骂咧咧。
他打小看着秦炽长大,知道这小子总犯浑,可总的来说没闹出什么大事,还是有分寸的。
哪里想得到,他居然把周泽往房间带!
别的演员也就算了,就当他们是你情我愿,他还能腆着老脸骗自己是什么年轻人讲的各取所需。
周泽不一样啊!
他出道十年零绯闻,别说一般人,就是个蚊子都不能近身,哪里会愿意?
秦炽不会是在房间里用强吧,他可不想明天热搜看到秦炽强奸艺人被捕入狱的消息,别说老秦不会放过他,自己心里那关也过
不去。
——咚咚咚!
——咚咚咚!
“秦炽,你快出来!”
秦炽被吵得不耐,吻了吻周泽的唇角,抽出手指安抚他靠在沙发上,走的时候往回看了一眼。
阿泽趴在沙发上,黑发松软,上身赤裸,肌肤莹润,眼睛湿漉地看着自己。
“等会就好。”秦炽瞬间心软地不像话。
他赤裸着上身给蔡飞章开门,裤头松垮,胯下鼓囊,要不是那张看着就矜贵的脸蛋和健硕的身材撑着,完全就是个二流子。
“蔡老爷子,你想干嘛?”
蔡飞章推门就想进去,秦炽堵在门口,手撑着门框,不让他进。
阿泽还在里面呢,他会吓到的。
“你把人送回去。”蔡飞章和他打着商量。
“我就不。”秦炽烦死了。
他想破个处怎么就这么难?
“你真喜欢周泽?”蔡飞章睨着他的神色。
“哪还能有假?我什么时候追过人?”秦炽只想打发他走,别再敲了。
“那万一要是周泽不喜欢你,你这样和他发生关系,有想过以后吗?”蔡飞章说道。
秦炽不说话了,他还真不能确定周泽喜不喜欢他。
蔡飞章见他犹豫,趁热打铁。
“你现在把他送回去,来日方长。”
“不送。”秦炽脑子又没坏掉,不就是不做爱,怎么就要把人送回去。
蔡飞章以为他还没死心,恨得跺脚。
“您别气进医院了,他就在我这里睡一晚,我照顾他。”
电视剧里不都这么演的么,女主醉酒,男主照顾,他得照顾阿泽。
嗯,绝对不是想占他便宜。
蔡飞章还以为他洗心革面,警告地瞪了他一眼走了。
“老爷子慢走。”秦炽喊着。

秦炽回屋才发现,周泽已经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躺在沙发间的青年眉头微皱,似乎在做噩梦,纤细的手腕垂在沙发外,脆弱得仿佛一下能折断。
吊顶的水晶灯照在玻璃茶几上反着光,秦炽抚平他的眉眼。
岁月没有在他的脸上留下痕迹,阿泽和十年前没有什么分别,他在头等舱见到他的时候,为什么没有认出来?
他左思右想,只能归咎于气质不一样。
这几个月阿泽究竟经历了什么,能让人有这么大变化。
“秦少爷,破处了吗?”郝阳荣打电话过来。
“滚。”秦炽没好气。
“哎呀,剧本我已经拿到了,既然你让我滚,那我就挂……”郝阳荣噼里啪啦敲着键盘。
“你哪弄的剧本,别是ai写的来糊弄我的吧?”秦炽打断他的话,走进卧房免得打扰到周泽睡觉。
“问什么问,你看看好不好不就知道了吗?”郝阳荣岔开话题。
“你小子每次前言不搭后语的时候准有事,谁写的?”秦炽问道。
郝阳荣知道他不依不饶的性子,要是不给他答案,能缠着你到死。
“就那个,喊我姐姐的。”
“噢~你那个网恋对象还会写剧本啊,不错,”秦炽点头,“你发到我邮箱,我看看。”
“你别说,他打游戏是菜,剧本写得还真不错。”郝阳荣喝了口水。
“嗯,你答应他什么了?”秦炽随口一问。
“就答应给他……”郝阳荣说到一半顿住,“秦小子,你套我话。”
“没,你不愿意说就算了,我还得去陪我的阿泽睡觉。”秦炽准备挂电话。
“八字还没一撇呢,”郝阳荣模仿着秦炽的口吻,“睡都睡一起了,还没破处,秦炽你是真的不行,又不是你家阿泽来例假,光看着不碰。”
“你搞清楚点,我家阿泽又不是个女的,怎么来例假?”秦炽翻了个白眼,直接挂断电话把手机扔在被子上。
他走出卧室,打横抱起周泽放到床上。
秦炽打小就没照顾过别人,看着躺在床上的青年一时间不知道从哪里下手。
应该给他擦了一下身体再睡觉,他拧好热毛巾,擦着周泽的肌肤。
擦到腰腹间的时候,秦炽迟疑了一下。
卧室的隔音非常好,台灯静静地亮着,屋内静谧无声。
秦炽直觉阿泽的牛仔裤下藏着潘多拉魔盒,打开后再也收不回去。

第12章 跻身电影圈的机会
周泽被灼热的视线盯着异常不适,闷哼着翻了个身。
窗外又开始下起雨,雨点砸在玻璃上,哔啵作响,像是不停地在撒豆子。
屋内光线昏暗,青年肌肤莹白透亮,这场雨似乎让他的心声安定下来,眉毛舒展,面容恬静。
秦炽屏住呼吸,不敢打扰睡得正香的阿泽。
他平时和郝荣阳口花花惯了,实际还是处男一枚,说不紧张那是假的。
如果把阿泽仅仅当做偶像来看待,他绝对不会犹豫不决。
艹,自己什么时候也这么婆妈了?
他吞咽着口水,伸手去解周泽的裤头,修长的腿安安静静地放置在床上,黑色的纯棉平角内裤下方已经湿透。
馥郁的枣糕香气再次弥漫在室内,甜得人心尖发痒。
秦炽想起一个很古老的笑话,蜜蜂抵挡不住花的诱惑,所以……
现在他和蜜蜂没什么区别,他也抵挡不了这种诱惑,梦中肖想的前辈躺在他的床上,赤身裸体。
“咦?”他好奇地摸着周泽的内裤,为什么这么湿?
秦炽脱下裤子,释放出自己硬得发疼的肉棒,巨物随着走路的动作一甩一甩,终于没有刚才那么憋闷了。
他用手擦了下自己的马眼,浊白的液体紧跟着又分泌出来。
内裤除了前面有点湿,并没有像是被水浸泡过一样。
周泽睡得很沉,他的家乡本就是南方小镇,一年四季几乎都是连绵的雨,雨点落在瓦片上滴滴答答,打在玻璃上哔哔啵啵。
每次下雨的时候,他都睡得特别香。
因而他并没有发现秦炽正在对他上下其手。
秦炽见他没有醒过来的意思,将自己剥得干干净净,然后拉下了他的内裤。
周泽的肉棒比一般男性的尺寸略小一点,异常粉嫩可爱,囊袋也只有鹌鹑蛋大小,静静地垂在两腿时间。
他的阴毛也不旺盛,零星的几根耷拉着,瞧着异常可怜。
秦炽的手掌抚摸着他的肉棒,尚未硬挺的肉棒跟富有弹性的玩具一般,任由他左右摆弄。
他试着揉搓几下,粉嫩的肉棒立刻变得硬挺几分。
“唔……”周泽在睡梦中发出一声闷哼,吓得秦炽赶紧放下。
他压住胸口,试图缓解剧烈的心跳,可没把他吓个半死。
秦炽揉了揉周泽松软的黑发,亲了亲他的脸颊,等了半晌没见醒来的动静,继续趴在周泽的腿间研究。
典型的记吃不记打。
枣糕的香气到底是从哪里传出来的?那些水又是从哪里流出来的?
秦炽在周泽的腿缝间翻找着,他的雌穴本就窄小,如果不仔细翻找,几乎看不见,也就他这魔王不达目的不罢休,非要找个结果不可。
刚才还在剧烈跳动的心脏瞬间停止工作,他看到了什么?
肉棒和菊穴中间竟然有个粉嫩的肉孔,拨开后还淌着清亮的液体,竟然是个女穴!
秦炽的肾上腺素急剧飙升,他光着身子跑出卧室,关上卧室的房门,围着客厅的沙发跑了好几圈。
“呜呼!”
“哈哈哈哈哈……”
如果有认识他的,肯定以为他是疯了。
他颤抖着双手拨通郝阳荣的电话,几乎都要握不住手机。
“秦少爷,您看一下现在几点了,打电话找我有什么事,剧本看过了?不错吧。”郝阳荣迷迷糊糊地接通电话。
“郝阳荣,你就是我兄弟。”秦炽激动得前言不搭后语。
“你中彩票了?不是,您家那家底,中个彩票也不至于激动成这样吧。”郝阳荣还在魂游当中。
“反正就是天大的喜事。”秦炽一脸傲娇。
“可把你得意的,什么喜事?”郝阳荣很给面子。
“不告诉你,挂了。”秦炽直接挂断电话。
郝阳荣怔了一秒才把手机扣在床头柜上,揉了揉眼睛看了下时间,1:34。
靠,这孙子。
秦炽蹑手蹑脚地回到卧房,周泽还在安睡。
他熟门熟路地拨开粉嫩的女穴,凑近闻着枣糕的甜香,一脸痴汉。
他戳了戳穴口敏感的媚肉,媚肉便剧烈翕张着,好似想要吞吐什么东西。
秦炽的拇指和食指撑着穴口,另一只手往下揉着自己的肉棒。
他揉得额头青筋迸起,好想肏进阿泽的小穴。
什么时候才能把肉棒放进阿泽的身体里,肏得他小腹隆起,灌满自己的浓精……
秦炽对着周泽的雌穴傻笑,真难熬啊。
“阿泽?阿泽?”秦炽从周泽的腿间抬起头,轻轻唤了两声,见确实没动静,俯身含住他的女穴。
女穴的软肉和唇瓣不同,湿漉漉的,伸进去后时不时绞着他的舌头,淫液还带着些微的甘甜。
要是桃子酒带了就好了,他把桃子酒灌进去,兑着淫水喝,一定甜得要命。
“小炽,不要……”周泽呢喃着秦炽的名字,眼睛依旧是紧闭的。
秦炽看不见,还当周泽已经醒了,抓耳挠腮想着借口。
阿泽,我就是好奇?
唉,什么烂理由。
秦炽就等着挨骂了,半天都没有动静。
噢,原来又没醒。
秦炽觉得自己快被吓出心脏病了,起身去烫热毛巾给周泽擦着身体,又给他套上自己的内裤和t恤,一个人躲在浴室里喊着阿泽撸动着肉棒。
半个小时后,他盯着磨砂玻璃上的精液发呆,阿泽到底喜不喜欢他?
真是个世纪难题。

周泽醒得很早,天刚擦亮的时候就醒过来了,窗外还有几户人家已经亮起灯准备上班。
宿醉后醒来并不好受,头晕乎乎的,太阳穴还有点疼。
他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大红t恤,中间还印着狮子头,明显是秦炽的风格……
周泽的心提到嗓子眼,腿间的肌肤互相蹭着,明显就是没有穿裤子。
他不死心掀开被子,揉了揉额角,果然没穿。
心沉到谷底。
秦炽发现他是个怪胎了吗?
他起身下床,赤足踩在地板上,拉开房门就见秦炽窝在沙发里,眼底青黑一片,显然是没睡好。
秦炽身量本来就高,身形也健硕,长腿蜷着,显得沙发格外小。
“怎么不多睡一会?我去叫早餐。”秦炽睡得并不好,靠在沙发上也是浅眠,因而周泽推门出来的时候他就已经醒了。
“我还不饿。”周泽想委婉地试探他是否发现自己是双性人的事情,长期不与人接触让他完全不知道从哪个话题插入。
他观察着秦炽的神色,并没有疏离自己的意思。
那就是还没发现?
他的雌穴生得隐蔽,青春期好奇的时候,他还对着镜子摸过,就是一道极小的肉缝。
如果不注意,是很容易忽略。
“谢谢你昨晚照顾我,小炽。”周泽站在地板上说道。
秦炽看着他的模样,眼睛都绿了,两条白皙的长腿占据他的视线,下身只穿了一条内裤,还是他的内裤。
他轻咳了两声,转身掩住胯下隆起的巨包。
“阿泽,我们俩还用那么见外么?地板凉,你先回卧室休息。”秦炽不敢起身。
周泽见他捂着自己的胯部,大概也能知道发生什么,二十多岁的小男孩,被人看见晨勃不太好意思。
他能理解。
紧张感瞬间缓解不少。
他刚转身回房,秦炽就拉下裤子,硕大的欲根弹跳出来,他用手拍了肉棒一记。
“你就不能争点气?”
丢人。
阿泽那么敏感,在没确定他的心意之前,他可不能表现得太明显。

秦炽的戏份已经结束,吃完早餐后送周泽去拍戏,自己回酒店看剧本。
他点开郝荣阳给他发的信件,剧本的名字赫然是《问声》。
剧本讲的是重组家庭里,两位没有血缘关系的青春期男孩从互相不对付,到产生情愫的故事。
背景中,他们的父母常年在外打工,只有交学费的时候才回家。
哑巴弟弟品学兼优,患有轻微的耳聋症,常年戴着助听器。哥哥是个混混,就喜欢欺负他,欺负着就把他欺负到床上去了。
弟弟忍着这种畸形的关系直到高考,考上不错的分数。谁知道父母所在的工地没搭防护网,被高空落石砸落身亡,工头直接跑路。
哥哥就挑起担子打工,供弟弟念书。
弟弟一直抗拒这样的关系,又无法割舍这种感情。
他和哥哥相依为命,不敢把这种关系和别人说,等他大学毕业的时候,哥哥留下一封信和两万块钱去自首了。
电影到此结束。
秦炽端详着《问声》剧本的字里行间,怎么和十年前那部《荡舟》的风格如此相像。
小人物,亲情爱情的挣扎,现实题材的思考,反派最终得到惩罚。
完全就是冲着得奖去的作品。
秦炽知道自己这是捡到宝了,这部电影要是拍出来,只要制作不拖后腿,入围国际荆棘奖提名完全没有问题。
现在这个时间,周泽估计是在拍戏。
他打开手机给周泽发了条微信。
【我这有个电影剧本,不知道阿泽你有没有兴趣】
周泽看到短信的时候,已经是傍晚。
他换好常服,离开剧组,天灰蒙蒙的,房顶和叶子都带着潮。
他拿出手机开机,反复确认,才肯定这条信息是真的。
【当然有】
经纪人尹良平的电话正好打进来。
电话那头的人穿着粗气,自行车铃拨得震天响,夹杂着“看不看路啊”,“耗子药买点吗”……
是老家的口音

“泽哥,周姨出事了……”

第13章 剧本夜话
影视城中吵吵嚷嚷,群头拉着红线清点群演。
偶尔有几个玩票性质的年轻群演盯着路过的周泽看,并不上前。
周泽环视四周,早上从秦炽房间内出来的时候,他就觉得暗中有一处视线在盯着他,如影随形。
等他查看的时候,又消弥于人海当中。
“出什么事了?”他收回视线,迫使自己冷静。
现在可没有精力管有人跟踪的事情,出道以来想要挖他黑料的报社没有上千,也有几百,狗仔队和私生饭伴随名气而生,没法根治。
他疾步走在回酒店的路上,心想是该找个助理。
以前他不习惯别人的触碰,不喜欢和人亲近,能和尹良平相处已经是他踏出的极限。
现在和秦炽的相处,让他觉得自己还是能够和人进行正常交往的,只要他愿意走出这一步。
说难也难,说容易也容易。
“周姨被哄着做了企业法人,那家公司涉嫌不当牟利,可能会被判刑,”尹良平说完推着挤挤攘攘的人,“让让……”
“回去再说。”周泽深吸口气,这个话题不能继续在大庭广众之下继续聊。
水泥路却已经被蒸得干透,只有花圃里还落着几片枯黄的树叶,藏在湿润幽暗的泥土里,提醒着昨夜它们经历过怎样的风雨。
周泽没有停留,回到酒店刷门卡的时候,正好见到秦炽从隔壁房间走出来。
“阿泽,剧本我打印出来了,要不要一起看看?”秦炽摇着手中的封线本,笑容耀眼。
“小炽,我有点事情,等会再去找你。”周泽满脸倦色,转身关上房门。
秦炽点点头,他没有见过阿泽的面容上出现过这么凝重的神色,究竟是什么问题?
他站在门口等周泽进房间,看了剧本一眼,转身回到自己的住处。
要是能和阿泽住一起就好了,剧组的房间安排一点都不合理,可以为了缩减经费,让人住一块的嘛。
他已经完全忽略自己已经杀青的事实,现在他的房费都是他自费。

周泽关上房门,后背靠着冰冷的金属门滑下,直接坐在地板上。
年轻的时候,总以为努力就能拥有世界上所有美好的东西,随着岁月的流逝,才发现以前的想法有多么不可一世。
他摸爬滚打十年,还不是上头的人随便一句话,就能将他压在电视剧圈不得翻身。
现在,还有人将主意打到他的母亲头上。
周泽仰头,酒店的灯没有开,阳光透过玻璃窗照在地毯,在空气中拧出彩虹的颜色。
他望着耀眼的阳光,等到臀部被地砖冰得麻木,才缓缓起身。
家里只有他和母亲,他没有工夫自怨自艾。
周泽再次拨通尹良平的号码,不到一秒就接通,显然对面也在等他。
“泽哥,那边是冲着钱来的,并不是真的想送阿姨去坐牢,”尹良平说道,“这边公司造假资产,导致投标资格被剥,合作公司已经开工半年,遇到经济形势不好,再收不回钱,资金链就得断了。”
“他们需要多少钱?”周泽吐出浊气,强自镇定。
“泽哥,至少需要3亿。”尹良平说道。
吵吵嚷嚷的声音自电话那头传过来,自行车铃铛拨弄的声音和叫卖声、推挤声连成一片,显得他的声线缥缈而遥远。
3亿。
周泽在脑海中飞速计算自己的资产,他这十年拍过不少戏,但接的广告极少,也没上过综艺,全靠电视剧的片酬,减去公司的抽成,也不过2亿元。
“良平,钱的事情我会想办法,麻烦你帮我稳住他们。”周泽闭上双眼。
为什么偏偏是在这个时候?
周泽苦笑,十年的时间过去,那个人还是不愿意放过他吗?
电影剧本近在咫尺,他在门口就见到秦炽拿着它。
如果说梦想和现实他还能犹豫,还能在其中做出选择,那么梦想和亲情,他根本就没得选。
周泽的唇瓣张张合合,脑海中浮现出母亲的脸,气音绕在周身。
若是仔细听,便能听见那句话是。
妈妈。
他孤僻惯了,演艺圈里,除去那个人之外,没有对头,同时,也没有朋友。
就算有朋友,他也不好意思张口,铡刀悬在头顶,谁知道下一个十年,他还能不能赚到1亿。
周泽陷在沙发里,拨通沈年的电话,是庄特助接的。
“他现在还在休息,有要事可以留言,我帮您转达。”
“我要续约,不过有个条件,希望沈总能够答应。”
“好的,周先生。”
敲门声响起。
周泽挂断电话,揉了揉额角,不用猜他都知道是谁。
既然已经不打算演电影,自然得和秦炽说清楚。
他拉开房门,就见秦炽站在屋外,酒店里最普通的白色浴袍被他穿得
活色生香,领口大张,露出富有光泽的胸肌,鼓出完美的弧度,简直就是上帝炫技之作。
周泽还处在他短时间换了浴袍的冲击中,秦炽已经拿着剧本挤进来了。
“阿泽,”秦炽觑着周泽的神色,摇了摇手中的一叠,故作轻松地说道,“先看看剧本。”
周泽抿唇,头发松散地垂在耳畔,眼神中不可遏制地流露出哀伤来。
剧本的红色封皮刺得他双目生疼,明明就差一点点。
“阿泽是有什么顾虑吗?”秦炽大喇喇地往周泽的方向靠了靠。
周泽被他的举动弄得呼吸停滞,少年蓬勃的荷尔蒙气息侵袭着他的感官,周遭的温度急剧上升,烫得他毛孔舒张。
他为自己的感觉羞耻,每次遇到秦炽的时候,他生理上本能抗拒,心理却恨不得他更贴近自己一点。
“抱歉,我不打算演电影了。”周泽声调细弱。
或许是刚和尹良平通话的缘故,电话那头的乡音勾动他的回忆,语调中都带着吴侬软语的缠绵,加上他本就心虚的缘故,显得更加楚楚可怜。
秦炽疯狂吞咽着口水,喉结滚动。
想肏他。
该死的疏离症。
秦炽眸底欲望汹涌,好似饿狼在盯着自己的稚兔。
他以前对男女情爱都没兴趣,甚至还在网上找自己是不是无性恋来对号入座,被郝阳荣嘲笑了一年。
现在他就知道了,去他妈的无性恋吧。
他喜欢周泽喜欢得不得了,想把肉棒塞进他下身幼嫩的小孔,插得他哀哀求饶,一声又一声唤自己小炽。
“是以后都不打算演电影,还是不打算演我的电影?”秦炽嗓子沙哑。
暧昧的气氛萦绕在两人周围,富有磁性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周泽拽住沙发角,下意识往后腾挪,空出一小截安全距离。
秦炽的嗓音太犯规,微博的盛世美颜营销应该再加上盛世嗓音才对,饱满的嗓音夹杂着情欲,好似在做爱时对情人的呢喃。
周泽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语调有多么勾人,才惹得秦炽犯规。
“大概是以后都不会演。”周泽怅惘地说道。
“公司还是不让你演,不肯和你解约?”秦炽想要搂住周泽的腰,半路又将手腾挪回去。
他盯着青年润泽的唇瓣,什么时候才可以开吃?
秦炽满脑子黄色废料,脑海中全然是夜晚他推开周泽的腿,摸到他肉缝的画面。
那么小,得提前撑开些,才能完全吃掉他的肉棒。
他不想弄疼阿泽。
周泽退无可退,秦炽的荷尔蒙气息席卷着他的神经末梢,难以抵抗,几乎要叫他放弃思考。
“不是公司的问题,是我自己的私事。”周泽摩挲着沙发的布艺。
他拽过抱枕搂紧,和秦炽待在一起的时候,他本能觉得危险,对方好像一头饿狼,肌肉都鼓动着蓄势待发的力量,就等着撕开猎物的毛皮,把它摁在身下吃干抹尽。
秦炽的眼睛微眯,遗憾地看着被抱枕遮住的锁骨。
现在展示在他面前的周泽,无疑是块香甜可口的糖糕,这块糖糕试图退后脱离他的视线。
“阿泽,你经验丰富,能帮我看一下剧本吗?”秦炽把剧本递给他,动作间正好能露出腰腹,他对着镜子练过好几遍,这个角度能最大限度展示他的本钱。
至于是什么私事,他找尹良平问问就能知道,犯不着惹阿泽不开心。
周泽不敢看他,接过剧本。
“嗯,不保证看得准。”
他松开抱枕,翻开剧本《问声》。
故事是在南方小城的渔村开始的,贫穷,落后,常年泛着海腥味。
主人公纪源患有轻微耳聋症,还是哑巴,生在重组家庭,母亲因为没钱治病去世,父亲后娶了樊初的母亲。纪源和樊初一直不对付,樊初觉得纪源夺走了母亲的关注,时常作弄他,纪源觉得继兄性格恶劣,老欺负他。
后来纪源和樊初上了高中,渔村的收入完全不足以支撑学费,因此父母常年外出打工,只有交学费的时候才回家。
高中时期,向来尽职尽责的班主任被爆出是同性恋,被迫离职,而纪源自己也在某夜遭受樊初的凌辱。
纪源忍着这种畸形的关系直到高考,考上不错的分数。谁知道父母所在的工地没搭防护网,被高空落石砸落身亡,工头直接跑路。
樊初就挑起担子打工,供纪源念书。
纪源一直抗拒这样的关系,又无法割舍这种感情。
他和樊初相依为命,不敢把这种关系和别人说,等他大学毕业的时候,樊初留下一封信和两万块钱去自首了。
纪源毕业后进入公司实习,遇到高中时期的班主任,正好是他的上司。
班主任和他打了声招呼,询问樊初的下落。
故事到此结束。
……
周泽越看越入迷,《问声》的旁白
处处都有《荡舟》的影子。
这也是一部奔着拿奖去的剧本,如果制作得宜,荆棘奖提名跑不了。
他翻完最后一页,酒店的灯不知何时被秦炽打开,落地窗外夜色深沉。
周泽揉了揉干涩的眼睛,仰起头望着吊顶。
他错过的不是跨入梦想的机会,而是真正的梦想。

第14章 跪舔女穴
茶几的绿植叶片上闪烁着水珠,中央空调吹动鼓噪的声响。
秦炽领口微敞,贴近青年。
“阿泽,庄特助半个小时前打电话过来,叫你没有反应,我就替你接了。”秦炽递过手机。
周泽还沉浸在《问声》剧本的情节当中,无法自拔。
他愣怔地接过手机,放在剧本的红色封皮上,好半晌才反应过来。
他颤抖着双手,摩挲着手机黑掉的屏幕。
“庄特助说了什么?”
“他询问你的具体条件,公司会斟酌给予答复。”秦炽不放过周泽的每一丝表情,中途的时候,他进洗手间给尹良平打过电话,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
他的阿泽,遇到问题不找他,就想着跟公司签卖身契,傻不傻?
“嗯,谢谢。”周泽觉得自己失去言语能力,完全不知道和秦炽能说什么。
“阿泽,你遇到什么问题都可以和我说,”秦炽抬起手又放下,“一般的小事,我还是可以摆平的。”
要不是疏离症,他现在说不定能搂着周泽说悄悄话了。
“小炽,我真的没事……”周泽嗫嚅着,欲要解释,最终开始闭上嘴。
“阿泽,我把你当成最好的朋友,你却什么问题都不肯和我说。”秦炽故作委屈。
他的眼眶深邃,瞳仁被灯光照耀,清润含水,再皱眉嘟唇,真的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周泽招架不住,和盘托出,完全没留意秦炽得逞上扬的唇角。
“阿姨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我来解决,你不用担心。”秦炽炫耀道。
周泽怀疑若是秦炽身后有尾巴,此时估计都能摇起来。
他怎么好意思接受后辈的馈赠,这件事情他已经解决,1亿虽多,可和公司也不是不能谈,只要他愿意多上综艺节目,多接广告,还是能给公司赚回来的。
“小炽,钱多也没有这样的花法,这不是小数目,我当不起。”周泽捻着剧本,长抒了一口气。
“谁说我要给他们钱了,当然是用法律解决,阿泽给我点中介费就行,律师团价格不菲噢。”秦炽再次贴近。
周泽诧异地抬头,唇瓣正巧擦过青年的嘴唇,滚烫的热意自唇瓣末梢传达到颅顶,酥酥麻麻,撩得他腰肢发软。
他瞪大眼睛,完全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动作。
秦炽眨巴了下眼睛,见周泽没有抵触,熟稔地叩开牙关,长舌在牙床内扫荡。
剧本和手机散落在沙发,周泽撑着秦炽的胸膛,推拒着他的动作。
掌下是青年富有弹性的肌肉,指头陷进去,被肌肉包裹,热意源源不断自指尖传导到心尖,痒意顺着血脉运输到瓣膜入口,在狭小的腔室内发酵。
唇舌被青年逗弄着,吸吮着,刮弄出源源不断的甜津。
周泽被吸得双唇发麻,双手也软下来,无力再抵抗秦炽的动作。
谁知青年捞起他的双手按在他的胸膛,非要让他摸摸他的胸肌。
他想挣脱,手腕却被固定住,只能按在青年挺立的乳尖,感受他剧烈的心跳。
周泽被吻得缺氧,十分钟后,秦炽才短暂地放过他,让他松口气。
“唔……”
他面红耳赤,尴尬地不知道该说什么。
下身的女穴又开始分泌淫液,枣糕的香气覆盖他身上的柑橘味道,甜蜜馥郁轰然炸开。
这回可没有糖醋里脊给他打掩护了,还好秦炽没多问,只是耸着鼻子吸着空气中弥漫的味道。
周泽瞧着他的动作,耳朵烫得快要着火。
好似自己打手枪的精液在被人仔细闻着,刺激得他穴内空虚瘙痒,再次分泌出渴望的蜜液。
“好甜的味道。”秦炽认真地说道。
他在周泽露出难为情的表情时,就已经猜到枣糕的味道是从女穴里面分泌出来的。既然阿泽能有女穴,为什么不能有异香?
刚才阿泽,是情动了吗?
秦炽内心雀跃,欲根昂扬蓄势待发,高挺的肉棒把浴袍顶成山包,突兀地伫立着,恍如平地起陡峰。
周泽瞥见秦炽傲人的“资本”,说不羡慕那是假的。
即便他畸形的身体不允许他找伴侣,他还是想要正常的欲根,能显得他不是那么怪物。
除去羡慕外,他更想的是小炽能把肉棒插进他的女穴,这么粗,这么硬,插进去应该能爽到上天吧。
周泽强制把自己的眼神从青年顶起的山包上挪开,他已经三十三岁,这样看着后辈下体实在为老不尊。
秦炽遗憾地看着青年收回渴慕的眼神,他本想遮掩着不让发现,没想到阿泽居然不介意。
如果阿泽能摸摸他的肉棒就好了,用他修长的手指,摩擦自己的欲根,他会憋着射意,直到囊袋中的精液能射满他的肚皮。
“阿泽……”秦炽缠绵地唤着青年的名字。
阿泽没有像之前在电梯一样抵触他,说明在阿泽心中自己还是
不同的。
周泽眼神闪烁无处安放,青年的声音好似风吹过稻田,一波又一波荡下去,软中带硬,挠得人全身发痒。
稻浪遮住根系的粼粼水光,也遮住泥泞的土壤。
“小炽,时候不早,你也早点睡吧。”
周泽心慌气短,青年的眼神热切,炙热的目光在他身上游移,宛如古代临刑逼供时在犯人身上逡巡的烙铁,燎烤着他的肌肤,攻陷着他的意志,让他恨不得跪在地上,献出自己身体和所有的秘密。
“阿泽,我能睡沙发吗?”秦炽耷拉着眉眼,“酒店好空旷,一个人睡我有点害怕。”
周泽不可置信地望着他,完全想象不出来他害怕的模样。
“真的,我打小就害怕一个人睡,小时候父母说带我去加拿大玩,回国的时候,直接把我扔在酒店,一觉醒来后,他们全走了,只留下管家,让我在当地念书,”秦炽用余光睨着周泽的神色,“在剧组这么多天,我一直没有睡好觉,阿泽,我睡沙发,你把门开着,好不好?”
不得不说,秦炽真是表演天才,胡话信手拈来,完全看不出表演痕迹,刺激得周泽瞬间心软。
“那你睡床,我睡沙发吧。”周泽思忖,没有他睡床,客人睡沙发的道理。
秦炽帮他不少忙,连这点请求都不愿意答应实在说不过去。
……
两人讨价还价十五分钟后,最终以分被睡同一张床结束。
周泽洗完澡,头发湿漉漉地从浴室出来,他穿着宝蓝的睡衣睡裤,只露出一小截锁骨和白皙的手腕。
即便只有这么一点,也足够秦炽想入非非。
酒店的鹅绒被在暖橙的台灯光下显得异常温馨,他裹着被子望着周泽的脸,明暗的光影错落在他干净的脸颊上,宛如夜深洗完澡正欲上床睡觉的妻子。
秦炽压下自己的渴望,他怕自己真的扛不住会如饿虎扑羊把他压在身下。
“我关灯了。”周泽郝然。
“嗯。”秦炽闷哼着探出头,惯常嚣张耀眼的金发在此时松软地摊在枕头上,异常温软。
周泽掐灭台灯,周遭顿时陷入漆黑。
卧室内落针可闻,青年粗重的呼吸似乎就在耳畔,暧昧的氛围在空间内发酵,他回想起客厅的拥吻,思绪乱飞。
他不敢问秦炽到底是什么意思,毕竟是自己先擦过他的唇瓣,才惹得他强硬地把他摁在沙发上辗转厮磨。
都说三岁一代沟,他和秦炽差了十岁,三个代沟的距离太过遥远,让他没有办法摸清楚现在的小年轻都在想些什么。
或许是一时冲动。
又或许是真的对他心生爱慕。
周泽双眼紧闭,被自己的第二个猜测吓了一跳。
内心的潘多拉魔盒此刻被敲开,情感和欲望的渴求在胸中沸腾,花穴中分泌出潺潺淫液。
枣糕的香气把他击入现实,畸形的身体如何能垂涎耀眼的小少爷。
半夜时分,他终于撑不住,沉沉睡去。
就在周泽睡过去不到十分钟,秦炽便下床拉开窗帘的小角,酒店外墙的灯光不亮,却也足够他分清青年的方位。
他小心翼翼地拉开青年的鹅绒被,推到他的腰际,宝蓝绣金的裤腿贴合在脚踝,他亲吻着突起的踝骨,心跳剧烈如擂鼓。
不同于醉酒时,他害怕吵醒青年,每一步都小心翼翼。
因为不敢留下吻痕,他只能轻轻舔舐,缓缓吸吮,直到将脚踝吸得泛粉,他才放过青年。
秦炽吞咽着口水,将青年的睡裤褪到脚踝,修长的腿暴露在外,肉棒和囊袋粉嫩可爱。
他往下摸索着女穴,尚未完全干涸的淫液润泽在小孔周边,极易探寻。他给手指沾上唾沫,分开肉穴缓缓推进,被挤压的媚肉得到刺激,疯狂舔舐手指的末梢神经。
秦炽咬牙感受着媚肉的热情,湿软炙热的甬洞宛如小嘴,含吮着他的手指。
下身的肉棒瞬间充血变硬,挺立着好似枪杆,每个细胞、每条血管都被欲望调动,沸腾着渴望。
他缓缓抽动着媚肉,将甬洞抽出咕叽咕叽的水声,蜿蜒的水渍顺着肉缝打湿床单,刺激得他眸底通红。
好像肏进阿泽的女穴。
秦炽俯身含住女穴,宛如青蛙伸出舌尖飞速诱捕猎物,滚烫的热气烫得穴口瑟缩,翻腾出被捣擦得鲜粉的媚肉。
他伸出舌尖,闻着馥郁的枣糕甜香,品尝着津津蜜液,灵巧的舌头勾拨着女穴里中的媚肉。
好甜。
秦炽忘我地吸弄着女穴,全然忘记之前不要吵醒青年的告诫。
“啊……唔……”
周泽的喉头泄出一丝难耐的呻吟。

第15章 只要他愿意索要
呻吟自唇齿间千丝百绕地传出,低沉而勾人。
秦炽被惊得心跳几乎停止,头皮瞬间炸开,舌尖下意识舔着唇边残留的清亮淫液。
他屏住呼吸,跪在周泽的腿窝处,一动不动好似雕塑。
十分钟过去,青年的呼吸再次变得绵长。
秦炽觑着周泽恬静的眉眼,再次俯身观察青年的女穴。
灼烫的呼吸喷薄在敏感的嫩肉上,炙热的视线如影随形,周泽下意识绷紧脚趾,不敢发出任何声响。
他是被秦炽舔醒的。
刚开始的时候,他还能忍着不发出任何声响,咬唇听着咕叽咕叽的水声,女穴被青年的手指抽插出丰沛的淫水,等青年灵活的长舌抵开他的软肉,剐蹭到他的敏感点时,他就再也克制不住叫出声来。
这样尴尬的场面,除了装睡,他完全不知道该怎么收场。
女穴中的淫液越积越多,顺着肉缝流到床单,沾湿他的臀部,他不知道自己居然这么多水。
因为身体畸形的缘故,他向来不喜欢碰自己的女穴,忍不住的时候才会将手试探着往下揉捏,并不进去。
没有想到,秦炽居然会用舌尖舔他的肉孔,还吞咽流出的淫液。
周泽闭紧双眼,眼尾淌下两行清泪。
如果说之前还是猜测,这一刻他几乎要肯定,秦炽完全不在乎他畸形的身体,他想要他。
呻吟声泄出后,他以为秦炽会停止动作,谁知十分钟后,他再次俯身含住他的女穴,舔吮吸咬。
周泽爽得快要上天,从来没有人进入的秘地被破开,疼麻酥痒齐齐刺激着他的神经,好似跻身在一线天的景色中,走到尽头豁然开朗,湖光山色尽在脚下。
电流自尾椎骨往上攀升,粉嫩的肉棒也变得挺翘。
女穴瘙痒,菊花瘙痒,甚至马眼前端都在痒,期盼有人能含住啃咬,缓解他的难受。
身下的青年好似听到他的心声,手指好奇地拨弄着肉柱。
充血爆裂的饱胀感被手指挤压,马眼处吐出白浊,周泽在心中呼唤,握住,动一动,他好想射。
如果不是正在装睡的缘故,他恨不得自己捉上欲根,揉捏撸动,发泄出欲望。
可惜现在的他只能伪装成一只待宰的羔羊,任由秦炽品尝着大餐。
他不敢出声,腿肚的肌肉紧绷,乳尖也硬挺起来,摩擦着真丝的睡衣,堆在腰间的鹅绒被将他的肌肤蒸出一层细汗,白腻的肌肤宛如甜美的糕点。
周泽恨自己懦弱的性格,他应该跪下来,扬起女穴,让秦炽肏进自己的最深处,而不是和胆小鬼一样,蜷着手指等待秦炽的侵犯。
青年含住他的肉棒,用标准的舔棒棒糖姿势,在马眼周围打着转。
周泽被舔得青筋暴起,汹涌的情潮一波接着一波,秦炽的金发挠得他肚皮有些痒,敏感的血管被含吮,不一会儿,肉棒便胀大一圈。
他憋住射精的冲动,要是射在秦炽的嘴里,他真的会羞耻得想跳江。
青年并没有如他所愿,修长的手指揉捏他的囊袋,挤弄着储存的精液,嘴唇包裹肉棒上下移动,套弄着周泽的欲根。
周泽抵挡不住,没两下就将精液灌进秦炽的嘴里。
……
这一晚,周泽被舔弄得高潮五次,射精三次,直到天快麻麻亮,秦炽才拿出毛巾细细地擦干净他的下身,然后给他穿上睡裤。
晨起的时候,他被舔得双腿无力,走路都有点困难。
秦炽迷迷瞪瞪地睁开眼睛,好似被他吵醒一般,问他现在几点。
如果不是知道秦炽几乎一夜没睡,他真的要以为小孩有多无辜,想到他对自己做的事情,周泽就面颊发热。
“七点。”周泽闷闷地说道。
秦炽觉得自己简直是在受虐,阿泽只能舔,不能上,他的肉棒硬成化石了,得赶紧将《问声》提上日程。

周泽洗漱的时候,望着镜中略微苍白的面颊,头顶的灯光柔和了下颚的线条。
他用指腹摸上自己的眼尾,总感觉那处似乎比别的地方更红一些。
他轻咳一声,此时此刻,他依旧有些不可置信。
母亲的债务可以通过法律手段解决,而自己,好像找到了不嫌弃自己身体的人。
他眨巴一下眼,漆黑的瞳仁立刻蔓延上一层水光。
不管秦炽是打算和他玩玩也好,真心爱慕他也罢,只要他愿意索要,他就愿意奉上自己的身体。
“妈妈,我好像能找到能接受我的人了。”
周泽在心中说道。
他像是在大街上漫无目的行走的旅人,突然有人跑到他面前,塞给他所有他需求的东西。
周泽擦干本就平滑的镜面,对着自己笑了笑。
“阿泽,我帮你跟蔡导请过假了,你的身份证号码是多少,我要订机票了。”秦炽歪头往洗漱室内瞅着,金发被灯光晕染出唯美的光泽。
“去
哪?”周泽懵懂地问道。
“你家。”秦炽走近洗漱台,端详着镜中的周泽。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感觉一晚之后,阿泽的气息好像比以往更加绵软。
如果说以前是横陈在笼屉里的糕点,如今就像是被放在瓷碟中,触手可及,诱惑他吃干抹尽。
下腹涌起隐秘的渴望,他不经意地往周泽挺翘的臀部上一瞥,捏着拳暗示自己平心静气。
“会耽误剧组进度的。”周泽才反应过来。
“就请了三天假,先拍其他配角的镜头,不耽误。”秦炽说道。
周泽报出自己的身份证号码,秦炽订好机票,收拾好后秦炽拖着行李箱就出门,而自己两手空空。
“我来提吧。”
尹良平给他提行李的时候,他从来没有其他想法,现在秦炽提着行李箱,他就有种他和秦炽是情侣,男朋友大包大揽订机票拖行李箱的感觉。
“不重。”
秦炽才舍不得放弃机会,他和阿泽的衣服都放在一个行李箱里面,四舍五入他们就是情侣了,男朋友提行李箱天经地义。
周泽站在酒店门外,等秦炽关灯出门,暗处的视线如影随形,探寻的时候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跑到消防通道前,推开沉重的门,台阶拾级而下,门后空无一人,难道是他的错觉吗?
“阿泽,怎么了?”秦炽小跑着跟上。
“没事。”周泽摇摇头。

他的家乡离影视城不近不远,两个小时的飞机,落地灵山郊区。
周泽还想给秦炽带路,谁知道秦炽比他还熟悉,落地打车到灵山镇,丝毫不拖泥带水。
他什么都不用操心。
计程车里,秦炽一直在往窗外看,表情比他还要焦灼。
“小炽,就算官司不成功也没事的。”
“我哪里是担心这个……”秦炽窘迫地说道,他应该提前染个黑发的,听说长辈都喜欢乖巧孩子,万一给阿姨留下不好的印象怎么办?
他之前光顾着早点解决债务问题,完全忘记这也是他和阿泽见家长的时候。
“灵山镇好像没有染发店。”秦炽嘟哝。
“是的,你想染什么颜色,还是等回大城市染吧,”周泽忐忑半晌,“我觉得金发挺好的,很衬你。”
他摸过秦炽的头发,在酒店洗完澡出来的时候,见到他蹲在门边,下意识上手摸了一把,不扎手,反而垂滑,像丝绸。
“回去我就不染了,阿姨会喜欢金发的男人吗?”秦炽收回视线。
窗外的绿急剧倒退,计程车快要到灵山镇。
周泽觉得好笑,不是因为秦炽幼稚的话语,而是他居然一本正经的说是金发的男人。
“男孩子金发挺好看的。”周泽揶揄地说道。
秦炽没反应过来,只当周泽是在夸他,嘴角快咧到耳朵根。
他本就是高鼻深目的相貌,眼睛中有散碎星辰,笑起来容色灼灼,阳光逼人。
“我是男人,不是男孩子。”秦炽反应过来,急切地辩驳。
“嗯,你是男人。”周泽一脸宠溺。
秦炽噎住,气不知道往哪里撒。
周泽下车,走到家门口。
“妈妈,我回来啦。”
秦炽站在一旁,听着他用乡音说话,灵山镇的口音比他想象的还要甜糯,丝丝扣扣挠着他的耳廓。
穿着大红围裙的妇女打开红漆木门,不敢看周泽。
“小泽……”
“阿姨好,我是秦炽,阿泽的朋友。”秦炽说道。
周母这才抬头,瞅着秦炽,视线却留在周泽身上。
她抿紧双唇,搓着双手,领两人进屋。
秦炽打量着房间,阿泽就是在这里长大的吗?
他放下行李箱,表示自己有些东西忘记买,出去逛逛。
阿姨显然有很多话要和周泽说。
还没等他踏出院门,就听见房间内传出一声细弱的,阿泽,对不起。
他站在路尾踢蹬着碎石,估摸着他们聊得差不多了,顺着街道往回走,正巧碰到同样回来的尹良平。
“尹经纪,好久不见。”
尹良平还记着秦炽的那一掌,他可不敢得罪这混世魔王。
“秦公子。”
“叫我小炽就行,喊秦公子多见外,搞得我跟旧社会地主儿子一样。”秦炽挑眉。
尹良平知不知道阿泽身体的秘密,不管知不知道,他都看不顺眼。要不是看在他这十年尽心尽力的份上,十年前他把阿泽扔下的事情,铁定不给他好果子吃。
“秦哥,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吧,我跟泽哥真没见不得人的关系。”尹良平哭丧着脸。
“那除了疏离症,阿泽还有什么秘密,你没告诉我的?”秦炽漫不经心地问道,一头金发耀眼夺目。
灵山镇并不是多大地方,周家来了个“外国人
”的事情不多时就传遍小镇,有小孩成群结队在路边探头探脑,打量谈话的二人。
秦炽和尹良平都习惯被看猴,也没有多大不适。
“怎么不进来说话?”面容沧桑的妇人打开院门,放他们进来,“家里房间少,只能委屈你们俩挤一挤,别见怪。”
秦炽和尹良平互相对视一眼,被周母的话打得措手不及,他们俩睡一块?

第16章 腿交
周母也察觉出两人尴尬的氛围,佝偻着肩背,走在前面解释。
“你们也知道阿泽的病症,他不适合和别人一起睡,委屈你们了。”
“阿姨,不委屈不委屈,我和尹经纪睡一块正好,刚好我有些事情想和他聊聊。”秦炽赶忙说道。
尹良平缩了缩脖子,指着自己鼻子,脑门是大大的问号。
秦炽翻了个白眼,吊儿郎当地把手插进裤兜里,转而又想起有什么不对,乖乖地把手拿出来作好学生状。
周泽在厨房里面洗菜切菜,来来回回挪动。
秦炽隔着透明门扇,盯着他修长的手指,和熟稔的切菜动作。
“等一下就有的吃了。”周泽笑着对秦炽说道。
秦炽推门,灶台上的锅里煮着汤,冒出腾腾热气。
他在背后看着,有种搂住他的冲动。
“萝卜要洗吗?”秦炽拿着一根胡萝卜,正好握在中间竖着。
周泽转头看着他握萝卜的姿势,脸颊腾得热起来,和昨晚他握住自己的肉棒的姿势太像。
“不用,你坐客厅吃水果,我很快的。”
“坐客厅好无聊,这个萝卜是要洗的吧。”秦炽完全无视周泽的话,打开水龙头搓洗胡萝卜。
周泽的眼神不自觉地往那边瞥,青年的手掌很宽大,包裹胡萝卜绰绰有余,指头捻弄着胡萝卜上的泥泞。
他羞得不敢再看,自从知道秦炽对自己有想法,他看秦炽的动作都带着暗示。
众人用过饭后,周泽上楼准备睡觉。
他的房间在最偏的东南角,外边临水,除去专门往这个房间来的,不会有人从这里经过。
小镇的作息一向比大城市要早,八九点上床睡觉非常正常。
周泽换好睡衣,抬头放空,要是他现在和秦炽发消息,他会过来和他一起睡吗?
他关掉微信的输入框,翻开秦炽的微博,美照铺天盖地,评论下面全是粉丝舔屏的留言,还有问他男朋友是不是圈内人的。
周泽反应过来,微博小号绑的是秦炽男朋友身份,私信无数小红点,他试探着点开,发现并不和他想象的一样全是谩骂,绝大部分都是祝福的。
【哥哥人超好的,就是脾气有点暴躁,小哥哥你别嫌弃他啊。】
【秦炽他没谈过恋爱,就是个二愣子傻缺,要是他哪里对你不好,我们帮你骂他。】
……
周泽看得眼眶酸涩,秦炽粉丝眼里他到底是个什么人啊。
那么耀眼的少年,还怕男友嫌弃?他私心觉得,秦炽谁都配得上。
他又翻了翻秦炽的微博,才发现他把虚拟的“水也”塑造成他喜欢了十年的白月光,还差点对白月光做了不好的事情,难怪粉丝集体给他道歉。
周泽点开秦炽的照片翻看,拉到底才沉沉睡去。
秦炽哪里有耐心和尹良平这个大男人睡一张床,他含着周母非要放在他手心的奶糖,支着手肘看着窗外的景色。
要是和阿泽睡还行,和别人睡太恶心了。
东南角卧室的灯光熄灭,过了一个小时后,秦炽才蹑手蹑脚地推开房门进屋。
阿泽居然没反锁,一点安全意识都没有,他思忖着,将门带上,反锁成功,还用手掂了掂确认。
阿泽睡得很沉,天崩地裂的动静都弄不醒,这也是秦炽等在屋外的勇气。
尽快解决掉债务问题,然后拍完蔡导劳什子的戏,他就可以和阿泽去海边拍电影,阿泽那么敬业,假戏真做也可以的吧。
秦炽知道自己想法卑劣,可爱慕一个人,哪里是那么容易忍住的,何况他还有方法得到他。
周泽在秦炽推门的时候就已经醒过来,他屏住呼吸,抓着床单。
他分不清自己是什么感觉,即有些紧张,又有些期待,更期盼秦炽不要顾及他的感受,直接将巨物填满他瘙痒的嫩洞。
他在熄灯之前就已经脱掉睡衣睡裤,裸身睡在床上。
冥冥之中他有种预感,秦炽今晚也会来的,他会敞开自己的女穴和后庭,等待他的插入。
被褥是新晒的,沾染着阳光的芬芳,却并不柔软,剐蹭着他的乳尖,痒意自乳尖延伸而下,直达女穴。
周泽感觉自己像是把自己包装成礼物,等着秦炽来拆开。
青年站在床沿一动不动,时间好似从此停止,房间内陈木的味道和新晒的被子香融为一体,窗外流水声灌入耳膜。
周泽羞耻得双颊发烫,他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勇气,居然脱得赤条条勾引自己后辈。
秦炽比他小了整整十岁,罪恶感一发不可收拾。
或许,他骨子里就是如此骚浪,仗着秦炽是他的粉丝,勾引他肏弄自己。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比起勾引后辈的羞耻感,现在让他出声更叫他难为情。
被子被掀起小角,滚烫的手掌摩挲着他的小腿。
秦炽不可置信地望着面
前的美景,他喘着粗气,想象着被褥下的青年不着寸缕的模样。
他抚摸着青年的肌肤,瞬间清醒给他盖上被子,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他高估了自己的自制力。
周泽睡着的时候什么都不知道,他不能保证自己不会把欲根插进梦寐以求的软洞里,那处秘地,他用手指插过,用舌头舔过。
没有谁比他更清楚秘地有多么销魂蚀骨,叫人欲罢不能。
秦炽最终还是拉开房门,走到青年的床沿。
他就蹭蹭,不进去。
他脱下自己的衣服,昂贵的牛仔外套被丢弃在地板上,直到将自己脱得光溜溜,他才掀开被子的小角,拥住青年。
周泽不敢动,以往他没觉得尸体有多难演,此刻,光是保持呼吸就已经废掉他长期以来的演绎功底。
滚烫的肌肤引燃他的每一处细胞,好像此刻,他与秦炽融为一体,合二为一。
青年轻柔地在额头印下一吻,继而暴风骤雨陡然降落锁骨处,粉嫩的乳尖被舔成红梅的颜色。
周泽紧绷着身体,承受秦炽的动作。
青年的唇舌带着电火,所过之处酥麻痒,顺着小腹往下含住他的肉棒,啃吻轻咬。
周泽被舔得颤缩不止,额头分泌出细密的汗珠。
身上的被子完全被掀开,身形高大的青年压着清瘦的男子,硕大的欲根在空中摇摆,周遭空气中的微粒剧烈摇动,散发出能量。
秦炽好似没了耐心,扶着滚烫的欲根蹭着穴口。
没有视线的干扰,周泽反而更能通过女穴的触感描摹肉棒的形状。
秦炽的龟头硕大,马眼不是很光滑,上面有微小的肉粒,撞击摩擦着嫩洞的媚肉。
他渴望秦炽扒开他的女穴,把肉棒真正地肏进来,破开他的身体,和他真的合二为一。
女穴由于情动分泌出潺潺蜜液,枣糕的香气在逼仄的空间内弥漫,青年按住他的大腿,越撞越重。
穴口被青年的欲根撞得红肿,又疼又爽,粉嫩的欲根也渐渐抬头。
周泽的心提到嗓子眼,依照青年的力道,怕不是再撞两分钟,就真的能插入他的女穴,干晕他。
他真的不能保证到时候还能装睡。
周泽思绪纷乱,或许他该跟秦炽坦白自己装睡的事实吗?
自卑感劝退他的打算,他从小就孤僻,不合群,因此,只要秦炽没有当面说喜欢他,想要他,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的可能,秦炽是在耍他玩,他也不敢开这个口。
秦炽血气上涌,心脏快要跳出胸腔。
——咚咚。
——咚咚。
……
还差一点,他就可以插进去,撞开阻挡他的穴口,破开狭小的淫洞,在媚肉间抽插,灌满阿泽的子宫。
秦炽肌肉紧绷,推开青年的双腿,拖着青年的膝窝,模拟着抽插的姿势。
马眼撞得既疼又爽,再快一点,再快一点,他就可以完全占有他的阿泽。
“唔……”
秦炽咬紧牙关,在最后一刻停下来,拢紧青年的双腿,在腿心处抽插。
马眼流出的白浊和女穴流出的淫液被秦炽的欲根捣成白沫,黏在腿心。
他想象着自己肏干周泽的模样,在腿心处急剧抽插,直到将腿心的肌肤摩擦得红肿一片,才抬起欲根,射在周泽的肚皮上。
周泽松了口气,又有些遗憾。
他真是精虫上脑,小炽都知道及时收手,他居然还想着秦炽能迷奸他。
女穴中的空虚没有得到缓解,媚肉酸慰,想要硬物的贯穿。
秦炽并没有好到哪里去,他摸了摸青年被汗液濡湿的脸,舌尖舔着微咸的汗液,趴在青年身上。
“阿泽……”
赤裸的身体交缠,秦炽的肌肉线条极为完美流畅,透着无与伦比的荷尔蒙气息,额头的热汗滴在青年的下巴。
周泽不用睁眼都能想象秦炽此时有么性感,能让人甘愿奉上城池,任他宰割。
浓稠的精液味道在室内发酵,混合着淫液的甜香,床上一片狼藉。
秦炽苦恼地抓了抓头发,酒店还有备用床上用品,在周泽家里可怎么处理?
转瞬之间,他就不再想了,吃甜糕要紧,他把周泽轻柔地翻了个身,用力吸吮着他的后背,一朵朵红梅绽开。
秦炽不敢在前面留下吻痕,容易被发现,后背就隐秘得多。
周泽被秦炽的疯狂吓到,每次亲吻都像是要在他背后啃下一块肉来,臀肉被他揉捏着,后背敏感处被他试探得完全暴露。
“阿泽,你喜不喜欢我啊?”
周泽浑身僵硬,他没想到秦炽也有这样患得患失的时候。

第17章 小王子最终会回到城堡娶他的公主
柔亮的月色照进屋内,朦胧中勾勒出交缠的身影。
秦炽的问话犹如紧箍咒响在耳畔。
阿泽,你到底喜不喜欢我啊?
喜不喜欢我啊?
周泽不可置信地睁眼,秦炽的金发在昏暗的房间泛着温柔的光泽,乖巧地趴匐在他身上。
这样的秦炽,真的好像个孩子。
周泽闭上眼睛,月光和窗台被他扫出世界,耳畔只有窗外潺潺溪流和少年炙热的呼吸。
他的胸口被烫得骇人,原本只是沾着热度的气息凝聚成爪子,有一下没一下在他的肌肤上抓挠,勾得他心尖震颤。
他抓紧床单,想吐出一句喜欢,却无论如何都说不出来。
青年的脚背紧绷,脑海中回忆起初中的时候,有个女孩子跑过来递给他情书,对他表白,就在他捏着情书思考如何答复的时候,那个女孩子嬉笑着对他说。
“周泽,你不会觉得真有人喜欢你吧?”
教室内的同学哄堂大笑,他垂下头,还是舍不得把情书扔进垃圾桶。
很少有人知道,圈内光风霁月的周影帝,内心有多敏感。
他就是个胆小鬼,害怕尴尬,害怕拒绝。
只有在演戏的时候,他才能放开自己,念着角色的台词,说着自己平常永远不可能说出口的话,粉丝会说特别爱他。
周泽内心清楚,他们喜欢的是他演绎出来的角色,可即便是这样,也足够他雀跃。
如果现在他对秦炽说,自己也喜欢他呢?
周泽不敢想象万分之一的可能,或许不知人间疾苦的小少爷只是觉得他好逗弄,所以陪他玩玩。
他所有的自尊和骄傲会瞬间崩塌。
秦炽揉捏着青年胸前的红梅,并没有要求他立刻给答案。
他又抱着周泽腻歪一会,拿起周泽脱在床头柜上的睡衣闻了闻,也不管合不合身就往自己的身上套。
秦炽穿好后,抱着周泽不愿意撒手。周泽无奈,任由他抱着睡。
小镇的夜晚漫长,后半夜的时候,窗外淅沥沥下起小雨。
周泽在小雨天的时候起得比平时晚,加上秦炽掐了他的闹钟,所以八点半的时候,周泽还没有醒。
秦炽半起身,打量着周泽恬静的睡颜,到底哪个才是真实的他呢?
他以往见到周泽的时候,不是在电视剧中,就是在报道中。
周泽机场照,剧场照,路透照还有广告照,他手机里存了几千张,形象都是矜贵刚毅的,没有像这样甜软地躺在他身边的时候。
秦炽收缩下颚,唇齿间的津液迅速分泌。
周泽赤身裸体,盖着卡通黄企鹅被子,露出一截白皙的肩膀和精致的锁骨,看着就很诱人。
他把被子拉上去一小截,完全遮住青年的肩,手指不经意触摸到冻得有些凉的细腻,下腹的火又蔓延到头顶,以燎原之势铺陈而开。
周泽醒来的时候,外面的天色昏昏沉沉。
滴答滴答的雨点打在窗台的蓝色防雨帽上,洋洋洒洒像是诗豪泼墨。
他还以为自己一觉睡到傍晚,拿起手机才发现还没到正午。
周泽撑着手肘起身,露出胸前的两点红梅,秦炽正好推门进屋,登时凝固在原地。
“咳咳,我估摸着前辈该醒了,下楼拿了早餐。”秦炽的目光丝毫没错过眼前的美景,青年粉嫩的乳头挺立,很欠咬的模样。
他又掩饰性地咳嗽两声,把早餐放在床头柜旁边。
“谢谢小炽。”周泽拿起花卷咬了一口。
“昨晚,尹良平睡相不好,我和他待一块睡不着,到前辈这里睡了会。”秦炽自然而然地坐下。
“嗯。”周泽的耳廓红得滴血。
“阿泽,你的脸好红,是不是着凉了?”秦炽伸出手掌摸向周泽的额头。
“早上起来有点热。”周泽抿唇,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严肃一点。
青年的荷尔蒙气息无孔不入,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精液气息,周泽躲避不及,额头被滚烫的掌心触摸,暧昧登时发酵。
“我没事。”周泽摇头。
秦炽于他而言就是行走的荷尔蒙,就算秦炽什么都不做,光是站在他身边就足够他发情。
难道是晚上秦炽亲近他的缘故吗?周泽不想把责任推给别人,可他确实有种秦炽无时无刻在勾引他的感觉。
以前的秦炽是开放的,直白的,赤裸的,现在的秦炽是克制的,内敛的,渴望的,这样的魅力更叫人招架不住。
他甚至觉得秦炽早就看穿他的伪装,就等着他把自己亲手奉上。
周泽再次找到棋逢对手的感觉,不是演技上火花碰撞,而是感情暧昧的拉扯。
他不擅长此道,但演过那么多的剧本并不是吃素的。
暧昧。
大概是一段感情中最美好的阶段,彼此试探,并不拆穿,享受着双方沦陷的快乐。
就像是糖纸游戏,一
张薄薄的糖纸被双方两头叼着,一毫一厘地吃掉,随着糖纸的渐渐缩短,双方的距离更加贴近。
呼吸交缠。
心跳加速。
后脑的荷尔蒙迅速发酵,产生令人兴奋的激素,到最后糖纸完全融化,唇瓣相贴,试探结束。
周泽能想象,不代表他喜欢。
他想要安稳的爱意,就像是母亲对他一样,不论如何,不离不弃。即便她有时会对他提出无礼的要求,也会被帮助过她的同乡欺骗,但她的爱意始终如一。
谁能做到呢?
周泽看着坐在床沿的秦炽,雨声滴滴哒哒入耳,刚被晒得松软的被子氤氲出潮意,青年坐在床沿,随意伸直长腿,手掌隔着被子撑在他的大腿。
“阿泽,在想什么?”秦炽仰腰问道。
“没什么。”周泽垂眸。

庭院内秋雨缠绵,雨点好似断了线的珍珠,哗啦啦地往下落,不大不小,不徐不疾。
周泽坐在板凳上剥雪豆,纤细的手指破开草绿的外壳,浑圆青嫩的雪豆就迫不及待地跑出来,躺在白皙的掌心,美得像一幅画。
秦炽也学着他的模样,雪豆一点都不听他的话,顺着掌缝落到地上,蹦跶一地。
他剥了三四个就不爱剥了,撑着手肘专门看周泽剥豆子。
回灵山镇后,周泽身上静谧的特质越加明显,让秦炽觉得,如果没有3亿的外债,周泽说不定电视剧和电影都不想拍了,留在灵山镇陪他的母亲。
雨帘冲刷庭院内的石板路,角落里的绿植也遭了殃,泥土被染成深砖红色,溅在根部的枝干上。
“外债的事情,什么时候去处理?”周泽边剥雪豆边问道。
“尹良平已经带人去谈判了啊,一大早就走了。”秦炽接话。
“那你拉着我回家?”周泽不可置信。
既然完全不用他们出面,秦炽拉着他回灵山镇是出于什么目的。
“阿泽,”秦炽知道事态不好,赶紧解释,“之前不知道尹经纪在这,所以才拉着你过来。”
“秦炽,你能不能改改你随口撒谎的习惯。”周泽揉了揉额角。
“我……”秦炽的后背惊出冷汗。
“我不擅长和人打交道,不代表我是傻子,能任你愚弄,”周泽发飙,“母亲的事情我很感激你,但你不分场合任性而为,我真的很失望。”
“你是演员,应该把事业放在第一位,没有理由随意和导演请假,打乱剧组进度,难道就是你对表演的态度?”
“秦炽,你不知道你的天赋,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但凡你能努力上心一分,成就绝对不可估量。”
周泽从荒诞的梦境里挣脱出来,他这些日子都在做什么?
感情的事真容易让人冲昏头脑,现在他和秦炽还没成,就已经被他迷得失去自我。
秦炽和他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小王子最终会回到城堡娶他的公主,他不过小王子历练途中一段风流韵事。
他披荆斩棘也无法得到的东西,不过小王子宝库中的一颗。
他们之间永远也无法有平等的爱意。
现在他还能抽身而退,在原则一步步被逼退后,他就会沦为感情的傀儡。
周泽似乎能遇见他的未来。
他不愿意。
“秦炽,谢谢你的帮助,我欠你一个承诺,以后你有什么需要的,都可以找我。”周泽吐出一口气,撩上去的衣袖露出一截皓白手腕。
“为什么?”秦炽不可置信,明明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不是吗?就因为他私自带他出来散心,所以判他死刑吗?
明明阿泽不抗拒他的,怎么瞬间就变了?如果不是知道阿泽的人品,他几乎要以为他是被他利用之后就甩了。
周泽回屋收拾行李,只待了一天,行李箱中的大部分东西没有动过。
“阿泽,都是我的错,你别生我的气好不好?”秦炽站在门边,耷拉着脑袋。
周泽向来吃软不吃硬,秦炽扁着嘴唇,露出楚楚可怜的神色来,他又开始反思是不是自己的话说得太重。
他怎么能拿自己的那一套来要求秦炽,他才23岁,大学刚毕业的年纪,懵懂贪玩很正常。
“小炽,我没生你的气,回影视城吧。”周泽的语调平静无波。

周母站在正厅的门前,抿唇看着周泽和秦炽,隐忍的模样和周泽如出一辙。
秦炽终于明白,周泽到底是随谁。
周母简短叮嘱两句,让周泽不要挂念家里,注意身体,就回屋关上房门。
秦炽怔怔望着紧闭的大门,和撑伞回望的周泽,似乎明白了什么,但想要抓的时候又抓不住。
阿姨眼中流露出的爱意和不舍做不得假,却又为何不肯送儿子离开。
去灵山机场的路上,周泽收到庄特助的电话,被告知沈年下午有时间,随时可以详谈。
这两天发生了太多
事,他居然把要和星辰影视续约的事情忘记了。

第18章 纪源与樊初
计程车一路疾驰,青山绿水一路倒退。
雨点落在车窗,凝聚成水往下淌,光线依旧昏暗,把计程车的车漆笼罩成灰绿。
周泽捏着眉心,他依赖的心思太重,以为秦炽是条康庄大道,便任由自己下落。
太久没有倚靠他人的感觉,竟然让他生出贪恋。
秦炽一脸郁闷,他本打算在灵山镇多玩两天,说不定在某个暧昧的晚上,阿泽就答应和他交往,谁知道风向说变就变……
他瞅着周泽冷静自持的模样,和以往手机里成千上万张照片如出一辙,好像他这几个月遇到的阿泽是他的错觉。
秦炽捋着千头万绪,始终没想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如果没有最近的相处,他说不定还能把周泽当做单纯的偶像,如今他已经尝过滋味,哪里还放得下。
他盯着周泽的侧脸,依旧是休闲风的打扮,黑发松软,整个人的气质却迥然不同。
以前是软和的糖糕,现在就是用布巾包裹的利剑,暗藏锋锐。
秦炽完全没有放弃的打算,要是这么容易放弃,秦炽就不是秦炽了。
他打小到现在,喜欢周泽,到喜欢上周泽,从未改变。
周泽没有留意秦炽眼神的变化,青年的眼睛里不复以往的渴慕,变成完完全全的占有欲望,张开嘴能露出獠牙,就等着猎物展示出自己脆弱的脖颈,一口咬断!
他依旧在和庄特助交谈,男人公事公办的语调自手机里传出,没有情绪起伏。
周泽甚至在想,不知道庄特助在面对沈年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样和机器人一般的语气。
他和庄特助道歉,并且表示事情已经解决,他不打算和星辰影视续约。
“果然如沈总所料。”庄特助含笑,语气里有几许宽慰。
“实在抱歉。”周泽思索半晌说道,原来沈总早就料到会是这样的结局吗?
他敲着车窗,巨大墙绘广告在田野间格外显眼。
很多事情他并不明白,也没有理清楚,但有一点他再清楚不过,他要是再在电视剧圈蹉跎十年,会后悔一辈子。
1个亿,他豁出老脸接男科广告也能还上,大不了下半辈子和母亲留在灵山镇。
他不光演戏厉害,种田也是好手。
秦炽瞅着周泽释怀的笑容,心好似在打鼓,七上八下,身侧的青年卸下生人勿进的气息,离他却越来越遥远。

由于大雨延机,飞机是在天擦黑的时候才降落的影视城。
秦炽殷勤地提行李递水,跟助理差不多,周泽拗不过他,任由他忙前忙后。
休息室的工作人员咋舌。
“怎么感觉,秦炽和周影帝的气氛,跟小情侣吵架一样?”
“你不说我还形容不出来,真的特像情侣吵架,还是男朋友得罪女朋友,哄不好的那种……”
这话当然没被秦炽听到,他真要听到了,尾巴估计得翘上天。
“阿泽,你别不理我,我难受。”秦炽拽着周泽的衣袖。
下飞机后,秦炽工作室的专车早就在机场门口等候,车窗是特质材料,从外面看一片漆黑,看不见里面的情形。
秦炽上车就对着周泽撒娇,阿泽不理他,他快憋死了。
周泽的脑袋都被他晃晕了,右手的袖子被他扯下来一截。
“没有不理你。”
“你就有不理我……”秦炽不依不饶。
开车的司机耳观鼻鼻观心,权当自己没听见。
秦炽是秦家最小的孩子,撒娇卖痴样样拔尖,加上脸蛋俊俏,皮厚,就没有拿不下的。
司机轻咳两声,为被秦小公子盯上的周影帝默哀。
“我真没有。”周泽无奈,他的态度是冷淡了些,可还远远没有到不理人的程度吧。
“那我晚上可以和阿泽一起睡吗?”秦炽扑扇着眼睛,开始扮委屈。
青年的样貌生得极好,多一分则浓艳,少一分则寡淡,恰恰是三四月花开枝头的时候,一树树的花团锦簇,含苞的花骨朵和微微绽开的花瓣挤在一起,正当年华。
他对着人撒娇的时候,明知道他是装得,也叫别人舍不得那张脸露出一丁点委屈的神色。
周泽也不例外,不过以他的说话习惯,但凡开口,就要在脑海里转过几道弯,因此也没有着秦炽的道。
“你回自己的房间睡。”周泽尴尬地要命。
车上并不是两个人的私密地带,还有司机在听。
他和秦炽本来没什么,都要被司机以为他们做了什么似的。
周泽转瞬一想,他和秦炽哪里是没做什么,而是除了最后一步,什么都做了。
自欺欺人。
司机吃到惊天大瓜,油门和刹车都不会踩了。
他们家少爷真有本事,现在就把周影帝弄到手了,也不知道他们谁才是下面那个。
“那你还说没有不理我,昨天和前天,
你还愿意让我上床睡的。”秦炽大声质问。
……
周泽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觉得自己和秦炽像是三岁孩子在吵架。
秦炽找他要糖,他不肯给,秦炽就往全世界嚷嚷他是坏人。
周泽觉得心累,之前的小炽看起来多么乖顺。
保姆车中弥漫着诡异的氛围,影视城的酒店很快就到了。
外墙依旧是再熟悉不过的黄色墙灯,连绵成一片,酒店的大堂内出出进进,全是熟悉的面孔。
秦炽不肯让周泽沾手,提着行李箱到六楼门口才停下。
“我真没生你的气。”周泽抬手摸了摸秦炽的金发。
他气得是自己,小王子就算最后迎娶公主又怎么样呢?
如果他不愿意和秦炽接触,大概这辈子连一段露水姻缘都不会有。
秦炽诧异地望着周泽,他的疏离症,是好了吗?
“回屋睡觉吧,今天你也累了,”周泽刷下门卡,“行李的事情明天再说。”
秦炽恋恋不舍地往隔壁走,最终还是没有做什么动作,撒娇卖痴也得有个度,再多就惹人生厌了,这个道理他明白。
周泽躺在熟悉的酒店大床,翻来覆去睡不着。
习惯竟然如此可怕,他才和秦炽一起睡了两天,就有点舍不得他的气息。
往常一个人的睡觉的时候,没觉得时间如此难捱,一分一秒在心中计数,走得比乌龟还慢。
他想秦炽拥住他,将肉棒放进他的女穴里,狠狠抽插。
另一边秦炽也没睡着,他想闻闻阿泽身上的柑橘香气,还有蜜穴中的枣糕气息。
他要把阿泽剥得干干净净,宛如菱角,然后在嫩肉中戳刺,让阿泽用吴侬软语的声调,一声声唤他小炽。

债务问题解决得很迅速,对方听说秦氏律师团的名字,还没开始谈判就已经弱了气势,最终花了四五千万了结。
周泽开始拍摄《为帝》的收尾部分,由于剧本篇幅短小,情节紧凑的缘故,三个月就拍摄完毕。
期间秦炽一直住在周泽房间隔壁,时不时拿《问声》剧本的问题来请教周泽,周泽也耐心和他解释。
《为帝》的杀青宴结束,秦炽还是没忍住,敲开周泽的房门。
“前辈,我能进来吗?”青年一脸乖巧,抱着剧本礼貌地站在门外。
周泽点点头,这两个月秦炽的变化他看在眼里,要是他真心想往演员这条路上走,确实是不可多得的好苗子。
“前辈,您以后还是想往电影方面发展的是吗?《问声》剧组已经在海湾村驻扎,主演还没选好。”秦炽弱弱地试探。
他已经憋了三个月,从冬天憋到春天了都,别说肏弄阿泽的小洞,就是想借着剧本偷亲都难,再憋下去,他的肉棒都快生锈了。
“阿泽,你是最适合《问声》主角纪源的人选。”秦炽套着近乎。
秦炽苦恼怎么让周泽同意出演《问声》,周泽也在苦恼怎么让自己同意接受出演《问声》。
剧本的重要性,周泽出道十年不会不明白。
这个剧本情节和对话惊艳,床戏也同样惊艳,他演纪源,不用想秦炽就会演樊初。
他和秦炽间势必有大量的床戏,难免有肌肤接触。
周泽理不清自己的感情,人难免高估自己的能力,他高估过自己的演技,同样的,也能高估自己的承受能力。
要是他在这段感情中泥足深陷,能够自愈吗?
摆在他面前的,是条通向梦想的坦途,同样也是沦陷的深渊。
这三个月,秦炽对他没有别的心思,一心一意琢磨剧本,任何出格的话都没有说过,就如同那两晚他偷摸轻吻自己是他的错觉。
他眷恋秦炽肌肤的温度,秦炽已经把往事抛在脑后。
“好。”周泽找回自己的声音。
他会克制自己,做好秦炽的前辈,不弄出出格的事情。
“阿泽,那你先收拾行李,我看几点钟的飞机票比较近。”秦炽怕周泽反悔,掏出手机订票。
周泽噎住,是他判断失误,这咋咋呼呼的样子,和三个月前没区别。
他疑惑地起身,开始叠衣服,脑海中来来回回闪过秦炽这三个月的表现。
如果他真的是装的,那他的演技就已经不是圈内说的老天爷赏饭吃,而是老天爷追着喂饭吃了,花点心思就能达到浑然天成的地步,他十年来除了秦炽,没有见过任何一个这样天资绝艳的。
周泽的内心掀起涟漪,隐秘的渴望自心底冒出。
或许,秦炽是对他徐徐图之呢?
是他自作多情吗?

第19章 床戏对戏
入春后,酒店的被子就换成了方格的,一块一块压下去,像洁白巨大的泡芙饼。
周泽站在床边,自己的衣物摆在泡芙饼上,像要是被卷起的糖馅。
他为自己奇妙的想法失笑,就算秦炽真的是为了他又如何?难道他能毫无保留地接纳他吗?
周泽自认为做不到,是秦炽给了他一种,他也可以像普通人一样拥有恋人的错觉。
秦炽的机票一向订得很快,两分钟就开始站在卧室的门边,盯着他整理。
他也不催,就那样直勾勾地看着,非盯得周泽不好意思不可。
周泽无奈,加快叠衣服的动作。
他的东西向来不多,衣服穿来穿去就那么几套,还有媒体盘点他一件羽绒服究竟穿了多久。
这三个月,不知道是跟踪他的人已经收手,还是自己在疑神疑鬼,并没有再遭遇那种如影随形的窥视感。
希望是他多想。
影视城的交通向来便利,全国各地飞往机场的飞机起起落落,有为追梦的年轻人,也有远道而来的游客。
周泽原本还有让尹良平找个助理的想法,结果被秦炽的殷勤体贴弄得抛到爪哇国去了。
“良平,”周泽趁着登机的空档拨通尹良平的电话,“我接了一部电影。”
“泽哥……呜呜呜……”
手机那头的青年痛哭出声,他终于等到这一天。
十年了,《荡舟》电影之后,阿泽再次踏入电影圈。
“别哭了……”周泽笨拙地安慰着尹良平。
他当然知道尹良平为什么哭,十年前的事情,他一直把错误揽在自己身上。其实哪里说得上对错,他一个成年人,参加宴会被灌醉,是他自己不知分寸。
“呜呜呜呜呜……”
手机对面的人听见周泽安慰的话,哭得更加大声。
“尹经纪,你有完没完了,嗯?”秦炽憋不住,凑近手机说道。
“呜呜呜……嗝……”
尹良平隔着屏幕都能感觉到杀气,他屏住呼吸收住眼泪,不自觉打了个嗝。
“我和公司已经解约,你有才华,没有必要绑在我一个人身上,去培养新人吧……”凭着自己的招牌,公司也会重用他的。
“泽哥,你别丢下我……嗝……”尹良平说道。
“我不是想丢下你,我和公司解约,公司并没有和你解约,和我在一起赌不确定,不如在公司稳妥,”周泽的话语一顿,“你不是最近谈了个女朋友,不为自己考虑,总得为她想想。”
秦炽听到这句话,背都挺直了几分,看着尹良平也没那么不顺眼了。
“前辈,尹经纪要是不嫌弃的话,来我的工作室也是一样的,正好前辈也没有签工作室,不如一起签了。”秦炽把手放在膝盖上,一脸的郑重其事。
手机那头的尹经纪抖了抖,签秦炽的工作室,还不如杀了他。
“泽哥,我还有点事,回头再说。”尹经纪飞速挂断电话。
秦炽翻了个白眼,他有那么可怕吗?

渔村的取景地很偏僻,丘陵地全是泥泞的小路,最后才看见村落的影子。
咸湿的海风铺面而来,空气中鼓荡着腌鱼的味道。
“这里没有酒店,只能委屈前辈入住村民家里。”秦炽说道。
周泽摇摇头表示不在意,再艰苦的条件他都经历过,能有住的地方已经很好,何况这边瞧着偏僻,水电还是都到户的,并不影响。
秦炽领着周泽到入住的地方,是村头的砖房,外面看着普通,里面却收拾得很干净,被子床褥看起来都像是新的。
周泽略一思索就明白是秦炽的手笔,看来秦炽做事不靠谱,对待员工还不错。
周泽挑了左手边的卧室住下,秦炽拐头就去了右边。
又是邻居。
周泽看着屋内贴在床头的大红锦鲤年画,陡然生出一种荒诞感。
兜兜转转,又回到,他和秦炽一起拍戏,酒店房间紧挨着。
由于导演还没来,秦炽这两天都是带着周泽到处转转。
秦炽是天生的人来疯,照片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高贵,实际相处起来却亲和力极强,和谁都能打成一片。村里的老头老太太见到他都和他打招呼,对于周泽而言可谓奇观。
“刚才过去的那个靛蓝头巾的老太太,儿子和儿媳外出打工,儿子在工地被落石砸伤去世了,儿媳每年寄钱回来,她也不知道,之前托我去城里打听她儿子……”秦炽说到这里止住声音。
周泽也明白了,两个人陷入沉默。
要是老太太真不知道,当自己儿子没出事,何必拐着弯要秦炽帮她打听。
“你说我该告诉她吗?”秦炽挠头。
周泽头一次见到秦炽这般苦恼的模样,印象中的青年大都桀骜不驯,还有佯装乖巧,没有这般进退维谷的时候。
他也不知道答案。
越野
车的鸣笛声传来,停在两人面前,车上下来个人,赫然是老熟人蔡飞章蔡导。
“蔡导好。”周泽恭敬地打招呼。
他没想到居然是《为帝》的导演接着拍《问声》的戏,转而一想蔡飞章和秦炽的关系,实际也并不意外。
“周先生,好巧。”蔡飞章咬牙切齿,气却不是冲着周泽去的,而是秦炽去的。
为了泡偶像,连剧本都整上了,他真的是,拿这混世魔王一点办法都没有。
“蔡老头,好巧。”秦炽也跟着打招呼,丝毫不理蔡飞章的白眼。
“巧你个头,好好演,别丢人。”蔡飞章脸红脖子粗,鸭舌帽随着动作一抖一抖。
他真的是恨铁不成钢,有这样的天赋,不想着好好当演员,天天想着泡男人,要什么男人没有,非得吊这一棵树上。
蔡飞章上下打量着周泽,黑发松软地垂在耳畔,鼻翼间的小痣增添几分动人的神采,眼中笑意浅淡,好似漫过千山万水。
这样的男人,也不怪秦炽被迷得不管不顾。
他本来不想掺和,为了侄子泡男人所以导演电影,传出去秦炽不要脸,他还要呢。
直到看过剧本,他那种震撼才难以言表,字里行间是《荡舟》的风格,比《荡舟》还要成熟老辣,就国内的电影行情,他能自负地说一句,这剧本不给他拍都是糟蹋。
秦炽选的主角也无可挑剔,周泽饰演纪源,秦炽饰演樊初,没有比这更合适的了。
蔡飞章揪着胡子,自我安慰,他在这里也能盯着秦炽,不让他做出丑事。
“编剧来了吗?”蔡飞章问道,他想见见剧本的作者。
“早就来了,就等你了蔡老……蔡导。”秦炽舔了舔嘴唇,扑通扑通的心跳声一浪盖过一浪。
剧本的第一幕是海浪的空境,转而就到樊初臆想出来的床戏。
纪源和樊初的床戏。
也是阿泽和他的床戏。
秦炽的手心全是汗,他等这一天等了好久,最近都没亲近过阿泽,他憋得快疯了。
他本以为次日能直奔正题,谁知道蔡老头非要烧香拜佛。
“老天爷赏饭吃,态度要虔诚,不然要惹灾祸。”蔡飞章敲打秦炽。
秦炽端着三根香,撇了撇嘴,嘟囔着封建迷信。
“嗯,要虔诚。”
周泽恍若未闻,跟着蔡飞章把香插进香炉。
他不信神,不信佛,但信命。

天空像是倒扣的盖碗,没有一丝星子。
渔村的婆婆坐在门口交头接耳,絮絮叨叨地明天不宜出海,哪怕现在渔村没有几个壮年劳力,也没有人要出海。
周泽躺在床上看剧本,第一幕赫然是纪源与樊初的床戏。
剧本的文字感染力极强,他把自己代入纪源,甚至能感觉樊初在咬自己的耳朵,拖着自己上下沉浮。
他觉得剧本不错,也丝毫不耽误他觉得作者就是为了发泄肉欲来的,床戏瞧着只有三场,却从头贯穿到尾。
周泽感受到和作者想通的心意,这份心意不是别的,而是《问声》剧本就是随手写的,说不定还是作者关于和男友性爱的想象。
“阿泽,你睡了吗?”
笃笃笃地敲门声传来,周泽惊得放下剧本,有种看小黄书被人抓到的羞耻感。
他下床趿拉着拖鞋走到门口给秦炽开门,不用说,秦炽就是来探讨剧本来了。
对戏的事情不可避免,尤其是他多年后踏回电影圈,更应该提前找找感觉。
“小炽,进来吧。”周泽忐忑地说道。
房间内的床是两米的,很大,显得屋内的空间狭小。
青年高大挺拔的身躯往房间内一站,越发显得逼仄,荷尔蒙的气息无处可散,浊重的呼吸声贴在后背,令周泽觉得危险。
“前辈,我没有过性经历,完全不知道该怎么演。”秦炽自然而然的坐在床沿。
屋内一张凳子都没有,只有床上能坐。
“我……”周泽本想说我也没有,顿了顿继续说,“多看看就会了。”
“那我找找,有没有片子一起看。”秦炽拿出手机搜索。
“我不是那个意思。”周泽没想到秦炽能这么理解。
“前辈说得对,我能想象男女,但是我没见过男男是怎么做爱的,前辈你看过吗?没有的话一起学习吧。”秦炽脱鞋上床。
秦炽下载的gv没有什么情节,开篇就是男人失恋在酒吧约炮,被另一个男人看上,在酒店洗手间来一发的故事。
“还没我的大……”秦炽漫不经心地点评。
“真的有那么爽吗?叫得好大声……”
周泽听得面红耳赤,别说gv,他连av都没有看过。
出于学习的心态,他还是硬生生把眼神挪到屏幕上,观看主角的肉棒在菊穴中进进出出。
“不看了,没意思。”秦炽收回手机。
有什么好看的,还没他的好看。
周遭立刻安静,暧昧犹如沸腾的水,咕噜噜在两人中间冒泡。
秦炽脱掉自己的夹克和牛仔裤,只剩下一条黑色内裤,胸肌饱满,腹肌分明,手臂的腱子肉鼓鼓囊囊,每一处都勃发着力量。
“明天要用安全套盖住,别的地方都是露出来的。”
周泽吞咽着口水,内裤包裹着青年的鼓囊,顶出帐篷般的山丘,好似一柄刺出去的利剑。

第20章 初夜
女穴里不可遏制地流淌出淫液,枣糕的甜香丝丝缕缕自下身传出。
周泽的脸登时烫得惊人,接下来的动作都忘记了。
青年脱去内裤,狰狞的肉棒大喇喇露在外面,随着跪走的动作上下颤动,马眼处流出白浊,硕大的铃口散发着热气。
周泽攥紧被子,不敢看秦炽的脸。
梦里出现过无数次的场景,在渔村实现。
秦炽的手心全是冷汗,青年低垂眼眸,脸颊和耳朵羞涩泛红,诱得人想把他压在身下肏弄,干得他哀哀求饶。
屋内的灯并不亮,贴在床头的锦鲤年画反射着俗气的金光。
周泽口干舌燥,压迫感好似沉重的石板,按在他的脊柱,一层层往上垒,腰都直不起来。
他是被敲晕的鱼,等着厨师翻腾出另一面,滋哇地煎出油花,然后再被青年一口口吃掉。
周泽生出想逃跑的冲动,却被人按住肩膀,替他脱掉碍事的睡衣。
青年的手指在他的肌肤上游动,紊乱的呼吸声在寂静中异常明显。
正当秦炽开始着手脱掉他的睡裤时,周泽按住他的手。
他睡觉的时候,向来不穿内裤,睡裤下面不着寸缕,黏腻的淫液沾染在睡裤上,尴尬得他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每天也要全裸的。”秦炽颤抖着声音。
这就是他偷换概念了,明天是全裸没错,可隐蔽的地方还是用安全罩盖住的,并不是完全赤条条。
“我自己来……”周泽小声地说道。
既然已经决定接戏,他也没有在这种地方泛矫情。
左右不过是演戏,并不是真来,他在逃避些什么?
他褪去自己的长裤,修长光洁的腿间依稀可以看见粉嫩的肉缝。
秦炽目光火热,恨不得趴上去舔个没完没了。
明天的床戏是海滩戏,少年青春萌动时期,躲在礁石后面瞧见村花和痞子的做爱,性幻想投射到纪源身上,梦中也是和纪源在海滩边肆无忌惮地肏干。
周泽揣摩着樊初眼中的纪源,梦中的他应该是乖顺的,内敛的,被欺负得狠了才浪叫出声来。
他仰着头,等待秦炽的靠近。
周泽此时才认真看着青年的脸,不得不说,秦炽当真是天资绝艳,这样赤裸地汹涌地欲望,被他直白地用眼神表达出来。
“樊初第一次梦见纪源的时候,应该是懵懂的……”而不是像这样,眼神里裹挟着缠绵的爱意。
周泽认真地剖析角色的心理,这部戏是他事业起步的关键,甚至很有可能是第二次巅峰。
他不想错过。
不管秦炽是出于什么想法,他都要接。
周泽觉得自己卑鄙,利用青年的好感来打到自己的目的,何尝不是另一种残忍?
他什么都不用付出,只是和秦炽对戏的时候会有肌肤相贴而已,不是秦炽,也会是别人。
“嗯。”秦炽耳朵嗡鸣一片,什么都没听见。
他看见阿泽粉嫩的唇瓣张张合合,诱惑他去尝,胸前的乳尖已经挺立,就等着他去采撷。
周泽沉浸在情节中,丝毫没察觉到危险。
青年滚烫的吻落下来,堵住他的嘴唇,灵活的舌头在他的口腔内搜刮甜津,压住他的舌尖不让动弹。
周泽被吻得舌根发麻,屋内的温度陡然升高,好似年节的炮仗,一点就纷乱地炸开。
他被吻得大脑缺氧,青年完全没有放过他的意思,狰狞的肉棒抵在腿根,他蜷起脚趾往回缩,又被青年的小腿压住,将双腿分得更开。
肺部的空气被抽离殆尽,身体不由自主往青年的身上贴,青年的欲根正好蹭在他的雌穴上,摩擦着往里挤。
周泽紧张的同时,又有些兴奋。
他的脖颈微仰,两人忘情地拥吻着,好似交颈的鹤。
“梦中纪源会搂住樊初的脖子。”秦炽恋恋不舍地松开柔软的双唇。
他心中盘算,今天一定得吻个够本。
周泽听话地勾住秦炽的脖颈,低低地换了声。
“樊初。”
这两个字吐出后,周泽的内心泛起奇妙的化学反应,四肢百骸瞬间通透,眷恋秦炽的羞耻感被抛却。
他现在是樊初梦中的纪源,想被樊初肏弄理所应当。
他伸出一只手摩挲秦炽的下巴,在他的嘴角落下一吻。
青年被这个吻刺激得发疯,狠狠攥住他的唇,辗转碾磨,直到把他的唇角吸出印痕才肯罢休。
周泽的后腰被捏住,青年顺着嘴唇、下巴、喉结一路向下舔吻,迫使他弯折出美妙的弧形。
身体的每一处都被点燃,渴望秦炽的亲近,渴望他把肉棒捅进女穴,融为一体,合二为一。
他此时终于深刻理解剧组夫妻的感受,如果是秦炽的话,他根本把持不住。
谁能抵挡这样的诱惑,一个少年样貌顶尖,身价不菲,明明有站在顶端的骄傲,却依旧满心满眼
都是你,即便你身体畸形他也不在意。
他怎么敢奢望长久,一夕之欢也是他的福气了。
周泽搂住秦炽的脖子,青年的牙尖轻咬着敏感的乳头,喘息和口水吞咽的声音在狭小的空间内回荡。
他咬住牙关,不让自己淫叫出声,好痒好舒服。
再重一点。
他挺着腰肢,把女穴往秦炽肉棒的方向递送。
这已经是他能暗示的极限。
“嗯……”
秦炽的身形立刻僵住,他不可置信地仰起头,端详周泽被情欲染红的眼尾。
“我是秦炽。”
“知道……唔……”周泽声如蚊呐。
秦炽快活地想再出去跑两圈,笑意一圈圈荡漾开,像傻狗。
“阿泽……”
“嗯……”周泽点头。
“阿泽……”秦炽捉住周泽的手,十指紧扣。
“嗯……”
周泽再次被吻得透不过气,如果不是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推拒青年的胸膛,他觉得自己要窒息而死。
枣糕的甜香在屋内弥漫,青年俯身吸吮着粉嫩的女穴,周边的软肉敏感得不像话,吹一口气就颤缩着往里逃,然后又被舌尖挑出来,一点点啃尝。
周泽被折磨得穴内瘙痒,欲根挺立,甬道中好似有千万只蚂蚁在爬,痒得他想往下抓挠。
淫液一股接着一股涌出,全被青年吞吃入腹。
“阿泽好甜。”
周泽羞耻得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热意自耳廓一点点蔓延到脸颊,直到把他的肌肤全熬成红虾。
“唔……”
“叫我小炽,用你的家乡话叫我小炽……”秦炽剧烈喘息着,肉棒硬成棒槌,想要敲打不安分的软肉。
“小炽,啊……”周泽被舔得三魂去了七魄。
雌穴被完全拨开,青年的肉棒抵在穴口,硕大的铃口卡进去两公分,再也进不去。
周泽被插得全身发麻,穴口的软肉被撑到极限,痛感和酥感齐齐攻击着他的神经,腰腹间渗出薄薄的细汗。
他搂住秦炽的脖子,一口咬在青年的肩膀,在肌肤上留下两排牙印。
“叫出来……”秦炽喘着粗气,丝毫不为周泽的啃咬影响。
周泽感受到青年肉棒的形状,一寸寸地往无人得见的秘地挤弄,缓缓捣弄出水声来。
他感受极度的羞耻,自己恬不知耻地勾引后辈肏弄自己,身体的快乐和道德的拉扯让他心跳加速。
“小炽,停一下……唔……”
周泽被撞得小腹痉挛,青年的速度越来越快,要不是他的手还托着自己的后臀,几乎要把他撞飞出去。
雌穴里的空虚被完全填满,每次进出都摩擦过他的敏感点,插得他腰肢发软。
不知道是秦炽的资本太过傲人,还是他自己的身体太过敏感,他被秦炽插了几十下就开始受不住。
太过刺激。
每次插进都在脑海中炸出烟花,冠状的龟头往最深处挤弄,破开骚魅的软肉,直冲宫口。
每次抽出都勾着软肉往外翻,被撑到极限的甬洞得以喘息,剧烈收缩摩擦,爽得他牙关打颤。
秦炽好似打桩机一般,按住他的腰肢,迅速在雌穴中肏干,把粉白的软肉干得嫣红。
“停不住。”秦炽缓缓吐出这三个字。
他是真的停不住,阿泽的嫩洞中好像有吸盘一样,含吮他的欲根,爽得他快上天。
喜欢十年的偶像,躺在他的身下任由他胡作非为,不管是生理上的满足,还是心理上的满足,都叫他欲罢不能。
他揉捏着周泽的乳尖,不放过他每处意乱情迷的表情。
这是他的极乐。
他也想这是阿泽的极乐。
秦炽继续用手拖住青年的臀,圈内的演员都很注重身材保养,但像阿泽这么挺翘肥美的臀,他还没见过,一拍下去就是起伏的臀浪。
不难想象,要是从后面肏弄阿泽,该有多么爽。
周泽被秦炽肏弄得丢盔弃甲,交合处的淫水打湿被子,白浊沾染在阴毛上,像是甩出的点点奶油。
腹胯相贴的啪啪声响彻房间,腿根被撞得通红一片。
他实在熬不住这般剧烈的刺激,滚烫的欲根飞速在甬洞中抽插,插得媚肉快要着火。
高潮一波接着一波,肉棒不知疲倦地挺立着,到最后周泽已经没有力气嚷叫,只能发出细弱的猫吟声。
“不要了……”周泽累得眼睛都睁不开,眼前的灯光分开成两半又聚拢。
青年额头冒出豆大的汗珠,滴落在他的鼻尖,性感得要命。
微博上《为帝》杀青的营销已经发出,电视剧中昭帝和羽春的剧照被无限解读,磕着年下cp的粉丝们,丝毫不知道在他们的正主如今正在东南沿海小渔村里,做着激烈的床上运动。
秦炽委屈,甜糕他才尝了一口,就不让吃了。

阿泽的表情看起来确实累得不行,他也只能狠狠鞭笞着媚肉,把积蓄的精液完全灌进偶像的雌穴里。
他得多多肏干,让阿泽早日习惯才好。
还好周泽不知道秦炽的想法,不然他估计得被吓得睡不着觉。他并不比秦炽这样的小年轻,一轮肏干下来,他的腰都要断了。
他没有经历过性事,当然不知道他日常锻炼,体质已经算是能抗的了,要怪只能怪秦炽要得太狠,不知节制。

第21章 肉棒卡住了
房间内灯光昏暗,屋内俗气大红牡丹热水瓶和大红锦鲤贴纸都洋溢着喜气。
秦炽用嘴唇轻轻触碰青年的脸颊,思忖着要是之前让助理把床上用品也买成红色的就好了,跟新婚一样。
他傻笑着,恍如置身梦中。
周泽的眼底满是倦色,显然是被折腾得狠了,双腿间的雌穴被肏弄得没法合拢,瑟缩着尤为可怜,嫣红的媚肉外翻,淫液混合精液自小孔中淌下来,看得秦炽呼吸一滞。
他小心翼翼地用指腹擦拭掉流出的浊白,软嫩的穴口似乎被肏怕了,争先恐后地往里面挤,一吞一吐地诱惑他把手指往里面伸。
秦炽调整呼吸,咽了咽口水,把食指伸进炙热的甬道。
周围挤挤攘攘的嫩肉登时把手指完全包裹,媚肉如同小嘴,含吮着他的手指,电流蔓延而上,电得秦炽心口发麻。
明明周泽已经同意他的进入,秦炽还是有种不真实感。这种不真实感诱出紧张,胸腔内的心脏剧烈跳动,好似下一秒就要跳出心口。
秦炽分不清那是做坏事怕被抓包的紧张感,还是自己对阿泽的心动。
他随着周泽侧躺下来,拥住青年的身躯,嗅着青年身上好闻的柑橘香。
秦炽还以为这一天至少要过段时间,没有想到来得这么快,兴奋感得整夜未睡,又上上下下把周泽舔了个遍。
可惜不能留下吻痕。

周泽早起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胳膊被人压着,全身被人圈禁在怀中,动弹不得。
过了好几秒,他才反应过来,自己昨晚和秦炽睡了。
羞耻感再次涌上脸颊耳廓,将雪白的脸孔染得泛粉,鲜妍地透出可口来,惹得秦炽再次食指大动。
“阿泽……”他含住周泽的耳垂,辗转碾磨。
“啊……”周泽没想到秦炽大早上就发情,猝不及防被舔,弄得他惊叫出声。
湿润的津液润泽着耳廓,呼吸的热气往耳蜗里面钻,周泽本就敏感,被舔弄两下就已经扛不住,喘息着往外逃。
他昨天已经领教过秦炽的天赋异禀,要是早上再来一次,他真的不能保证自己还能不能下床。
“阿泽,想要。”秦炽委屈地嘟囔,搂紧周泽的腰,顺着颈窝往下吸吮。
“晚上再说,好不好?”周泽不是能拒绝人的性格,可现在确实要去片场,不能耽搁。
他们两个主演在床上厮混,工作人员在片场等着,像怎么回事?
“不好。”秦炽盯着这块甜点盯了一晚了,肉棒硬得发疼。
“那我用手帮你。”周泽怕了他,掰开他圈禁自己的手掌,转身看着他的眼睛。
“阿泽……”秦炽委屈地扁嘴,“想要你。”
“那你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吧。”周泽被秦炽缠得无可奈何。
他算是看清楚了,秦炽是得寸进尺的好手,给点颜色就能开染坊,不能惯着。
“那阿泽替我摸摸。”秦炽捉住青年的手,递到下方。
周泽被肉棒的温度烫得缩回手,他忐忑地握住青年的龟头,昨夜自己的女穴究竟是怎么扛过来的,这个温度估计会被烫化了吧。
他模仿着套弄性器的手势,按住青年的马眼,上下撸动。
“阿泽好棒……”秦炽喘着粗气,掀开被子仰躺在床上,方便周泽操作。
周泽撸动的动作一滞,这样哄小孩的语气是怎么回事?明明他才是老前辈。
触感比不上直观的视觉冲击,紫红的欲根表面盘踞着青红的血管,狰狞骇人,热气在肉棒周围缭绕,硕大的欲根挺立着,宛如士兵的长枪。
他回味着被秦炽肏干的滋味,雌穴里再次分泌出汩汩淫液。
枣糕的甜香弥漫在屋内,嫩穴翕张着等待巨物的插入,他甚至想坐上去,让秦炽填满自己的瘙痒。
“阿泽,坐上去……”秦炽扶着青年的腰肢哄道,雌穴里面紧致湿热,当然不是手能比的。
他甚至想推迟开机一个月,就窝在房间里把阿泽上上下下吃个透,后面的菊穴,他还没进去过呢,还有阿泽的小嘴。
秦炽幻想着青年为他口交的场景,肉棒再次硬挺几分。
“阿泽,好难受,射不出来……”秦炽捏着青年的腰,再次示意他坐上去。
周泽被看得心软,加上雌穴里确实瘙痒难忍,他也就听从秦炽的话,乖乖坐上去吞吐着巨物。
上位的姿势更加方便周泽掌控,他掰开自己的淫穴,包裹住秦炽的马眼。
秦炽爽得直抽气,按住周泽的腰往下压。
“再深一点。”
“唔……”周泽感受到自己被撑开,热意自小腹层层涌上来,烧得他头昏脑涨。
他试图慢慢吃进,一点点含住欲根吞吐,却被青年固定住腰肢,只能往下不能往上,稍微动一下就往下吃一层。
火辣辣的痛感伴随着被完全撑开的酥麻,刺激得周泽手软脚软,撑不住秦炽的腹肌。
“再深一点……啊……好舒服……”秦炽咬牙,鼓励周泽往下吃进。
“嘶……”周泽的腰被秦炽的手掌压住,铁钳一般禁锢住他的活动范围。
他左思右想总觉得哪里不对,半晌才反应过来,明明是他被肏弄,怎么秦炽叫得就和他把他欺负了一般。
也确实是他在欺负秦炽。
用网络流行语来说,他可不就是在肏粉吗?
“你快射……呼……”周泽抬手擦着额头的细密汗珠。
“嗯。”秦炽敷衍地说道,使上巧劲把周泽彻底往下一按。
“唔……”
两人同时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雌穴被完全填满,嫣红的软肉被撑到发白,痛感和爽感同时刺激着周泽的神经,甬洞中疯狂分泌着淫液方便肉棒的抽插。
周泽被顶得腰肢塌陷,嫩穴中的媚肉应激性地绞紧欲根,夹得秦炽差点射出来。
“别夹……”秦炽吐出一口浊气,他的欲根被卡在宫口动弹不得。
“你动一动。”周泽呼吸紊乱,眸中被肏弄出粼粼水光。
“动不了,卡住了。”秦炽无奈,搂住青年的肩。
周泽被吓得面色惨白,他可是见过夫妻做爱被卡住,不得已送往医院的新闻的。
要是他和秦炽做爱被卡住,那就直接社会性死亡了,他不敢想。
“你放松,深呼吸……”秦炽轻拍青年的肩膀,安抚道。
周泽连忙深呼吸,放松雌穴,方便秦炽抽出来。
“再放松一点,动一动……”秦炽诱哄道,“不要夹我的肉棒,拔不出来就难办了。”
“好。”周泽认真地点头,没留意身下的青年滴溜溜转的瞳孔。
秦炽望着他一本正经的模样,爱怜得不得了,阿泽真好骗。
他再也忍不住,翻身压住青年,捉住他的腿架在自己的肩膀上,奋力肏干。
周泽被顶到失语,下意识想要绞紧秦炽的欲根,又被之前秦炽拔不出来的话吓住,赶忙深呼吸放松雌穴,任由他在身体内进出。
青年被肏得淫液四溅,雌穴被捣弄得松软,紫红狰狞的肉棒在甬道中耸动抽插,臀肉被拍出一波波臀浪。
秦炽的额头青筋毕现,他终于明白什么叫欲仙欲死,阿泽的雌穴放松后,深处分泌的淫液一股接着一股涌出来,水泛金山,十分方便他在体内进出。
肉棒一下又一下怼弄到深处,纵使有媚肉吸附,也不像之前一样艰涩难行。
他才不想快点射,一点都没肏够。
周泽的敏感点被铃口进进出出剐蹭,高频率的刺激让他快要翻白眼,尤其是他心中还记挂着不能绞紧秦炽的肉棒,疲惫感瞬间涌上大脑皮层。
“掰开些……”周泽顾不得羞耻,让秦炽捉住自己的脚踝,掰开双腿更方便他抽插。
“阿泽真乖……”秦炽当然乐意,举着青年修长的腿往外压,肆意用肉棒拍打雌穴,囊袋随着动作互相撞击,淫液流了满床。
——啪啪。
——啪啪啪。
……
肌肤相贴的撞击声半个小时后停下来,周泽被肏得出气多进气少,身上没半点力气。
秦炽一脸餍足,抱着周泽下床洗漱,又给他穿上衣服,抱着他出门。
到片场的时候,工作人员好奇地往秦炽的方向张望。
秦炽抱着周影帝来片场,还是公主抱,他们都觉得自己是不是幻视了,揉搓两下眼睛才发现是真的没错。
周影帝看着清瘦,可身高在那摆着,至少也有六十五公斤,没想到小老板居然抱得这么轻松。
另外,这情景怎么看怎么像,秦炽把周影帝压榨狠了的模样。
“先给他化妆,别吵醒他。”秦炽凌厉地扫视一圈,望向周泽的目光瞬间柔和。
“好的老板。”化妆师抬手准备接过周泽。
秦炽没理,轻柔地把周泽放在椅子上。
蔡飞章此时正忙着指导浪花空境的拍摄,没有注意到秦炽的动作。
蔚蓝的海浪周边镀上一层白,把海螺海星冲刷上岸,下次来的时候又带走一部分,周而复始。
来来回回拍了十多遍,终于达到蔡飞章想要的效果。
“萧编,你觉得怎么样?”蔡飞章很重视萧流的意见。
十年前,萧流写完《荡舟》就销声匿迹,丝毫不插手电影拍摄,没想到如今居然会出来做《问声》的编剧。
圈内不缺好导演,好编剧是真的难求。
没有好剧本,再好的导演功底都难带起来,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萧流躺在沙滩椅上吹海风,听到蔡飞章的话掀开帽子,漫不经心地看了他一眼。
“都行。”
蔡飞章无奈,有才华的人大多脾气乖戾,要不是萧流看起来就是个散漫性子,他还要以为萧流对他有意见。
萧流至今为止只对他说过四句话。
“郝阳荣在哪?”
“都行。”
“可以。”
“你看着办。”
蔡飞章觉得他不是当编剧来了,是度假来了。
萧流是被郝阳荣那王八羔子骗过来的,让他来当编剧,自己人影都没见着。
他点燃一根香烟,斜眯着眼睛,叼住烟尾吸一口,缓缓吐出烟圈。

激情戏安排在礁石后面,四周围了一圈幕布,防止有人偷拍。
细沙裹着海螺,远处海天一色,阳光自云层中透出,盛灿热切。
周泽在化妆的时候就已经醒了,他戴好安全罩,用外套裹住下半身往礁石走,转身就见秦炽就套了个安全罩,毫不在意地走过来,显得他欲盖弥彰。
留在片场的零星几个工作人员盯着周泽和秦炽,不知道眼睛该往哪个瞟。
周泽为拍《为帝》清瘦不少,可底子在那里,胸腹都裹着薄薄的肌肉,腰线内收臀线挺翘,加上肌肤莹白,看得人口舌生津。
秦炽的头发被染成黑色,依旧挡不住容光焕发的脸,被晒得偏小麦色的肌肤更添男性魅力,胸肌紧实,腹肌健硕,是男人梦想中的完美身材。
“怎么拍?”秦炽走到礁石旁坐下,偏头等待蔡飞章发话。

第22章 海滩野战戏
已是初春,砂砾里都泛着潮意。
海浪打着卷往岸边冲刷,咸腥的味道抓着风四处飘荡。
周泽站在秦炽身侧,蜷着脚趾等候导演发话。
他已经很久没有拍摄过裸露的戏码,唯一一次还是在五六年前,也只露出个后背,并不像现在几近全裸上阵。
片场内只有机械调试的声响,周泽抱着手臂,垂头望着脚趾缝中的砂砾,羞耻感蔓延到脖颈,白皙的肌肤透着粉。
工作人员疯狂吞咽口水,美人就是美人,无关性别。
难怪古代君王好娈童,圈子里有那么多同性恋,像周影帝这样的,谁能不动心?
海风吹得周泽有些冷,粉嫩的乳头受到冷空气,被冻得立起来,看得人想咬一口。
周泽挡住挺立的乳尖,咬住自己的舌尖,懊恼自己的敏感。
“周泽,你躺在礁石后面,”蔡飞章比划出一块地方,“秦炽,你抱住他。”
周泽按照蔡导的指示躺好,秦炽拥住周泽的后背,不让礁石硌到他的肌肤。
天为被地为席,让周泽有野战的感觉。
安全罩下面的胶带贴住他的雌穴,汩汩的淫液从甬道深处冒出来,冲刷着胶带,有松动的迹象。
周泽屏住呼吸,手指抠着砂砾,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秦炽的荷尔蒙气息往他的鼻孔里面钻,熏得他腰身发软,体内的dna被秦炽打上标记,下意识调动出兴奋的爽意。
“脚趾先放松,然后蜷起来,”蔡飞章指挥着,“周泽,你太紧张了,把外套拿掉,先适应一下。”
周泽小心翼翼地脱掉扎在腰间的外套,修长笔直的腿一览无余。
工作人员已经遭受过刺激,偶尔有定力不够的,胯下立刻顶出鼓包。
秦炽扫视一圈,哪里不明白那些人看周泽的眼神,和他看周泽的模样如出一辙。
他现在都有些后悔拉着阿泽拍《问声》,阿泽那么心软,他多缠几个月说不定也能成,现在剧本给阿泽看过了,剧组也搭起来了,再喊停阿泽肯定不同意。
“好的,蔡导。”周泽点头,放松自己的身体。
“第2场1镜开始,action。”场记打完板退到一旁。
“cut,还是不够,现在是樊初梦中的景象,你要剔除那种紧张的感觉,知道吗?要梦幻,唯美。”蔡导看着摄像中的画面提点。
连续三个月拍摄《为帝》的磨合,周泽的演技已经比之前精进不少,但对于电影来说还是不够。
电视剧拍形,冲突要激烈,要能调动观众的情绪。场面恢弘,服化过关,男帅女靓,剧情不拉胯,就已经是成功的电视剧。
电影拍神,大多情绪是内敛的,从抽丝剥茧的画面中提取出来,每个镜头都不能浪费,情绪表达需要更为精准的力量。
周泽想做十年磨一剑的演员,也曾在浅水池中偶尔自满过自己的演技,但在蔡导面前,他连自信都做不到。
他不是个合格的演员,十年的时间磨掉他不少心性,共情能力的缺失让他像个拙劣的画家,脑海中能描摹出彩蝶纷飞雀落枝头的静谧,下笔的时候只剩下粗犷的线条。
“我试试。”周泽的额头冒出冷汗。
蔡飞章头戴鸭舌帽,满面红光地在一旁喝水。
《为帝》是秦炽投资的电视剧,但其他影视公司还占了不少比例,《问声》可就不一样了,由慕泽影视全权投资。
浪费别人的钱,蔡飞章多少有点愧疚感,花秦炽的钱,他半点压力都没有。
谁让秦炽这混世魔王有钱,怎么折腾都赔不了。
他有预感,《问声》电影虽然是他用来追男人用的,但估计还得大赚。
人的运道真是不可计量,有些人生来便是顺风顺水,凡天地间所有,悉数赠予他,连爱人,都得给他挑个最好的。
蔡飞章是欣赏周泽人品的,能拿而不取,是为君子。
周泽出道十年没有任何绯闻,秦炽出现就和他传了绯闻,像是专门等他来一样,真论起品性,他这个侄儿,和周泽还是差得远。
“唉……”蔡飞章悠悠长叹。
周泽以为蔡飞章是对他的表演不满意,心中越发紧张,强迫自己代入樊初的视角。
他心中的纪源应该是什么样的?同住一个屋檐下的继弟,容貌出众,哑巴,学习优异,夺走母亲的关注,应该是美好又让人憎恶的。
他已经三十三岁,现在要演十六岁的高中生,对他而言是极大的挑战。
《为帝》和《问声》之间实在太赶,以往他拍戏至少有一周的空闲时间,能够让他仔细揣摩人物的生平和心理。
他距离上次电影拍摄过去太久,久到他已经忘记要锻炼自己的面部肌理,让自己符合人物的设定。
“阿泽,没事的,这都是我工作室的人,今天拍不完明天拍,慢慢找感觉。”秦炽眸底晦暗不明,青年的乳尖挺立,看起来欠咬极了。
他正是刚开荤的时候,恨不得别拍了,赶紧收工回家慢慢揣摩。
“我……是不是很差劲。”周泽懊恼地抓着砂砾。
凭借一腔热血就想重回电影圈,甚至妄图再次摘得荆棘桂冠,是他太过不知天高地厚,糟蹋剧本。
“阿泽,你这样说,还让不让别人活了?”秦炽无奈。
他在此刻切身体会到阿泽深入骨髓的自卑感,一点事情没有做好就开始责怪自己,并不是他的错,也并不是换成别人就能做得更好啊。
“你特别好,你是世界上最好的周泽,23岁斩获荆棘最佳男主角奖项,十年电视圈战绩斐然,你演过十七部电视剧,每一部都是主角,还都是家喻户晓的角色,没有人比你做得更好。”秦炽抚摸着周泽的脸。
工作人员看着他们之间的互动,只觉得自己吃了一嘴的狗粮,他们做错了什么要经历这些?
萧流掀开太阳帽,手叉在腰上,走到两人身前不远处。
他被秦炽的话辣到耳朵了,这两人搁这里演琼瑶呢?就一个蜷脚趾的戏,能讨论半天,等他们这么磨蹭下去,郝阳荣孩子上幼儿园了,他估计都还在渔村里锁着。
“你们都出去,我来拍。”萧流趿拉着夹趾拖鞋,在摄像身后站定。
众人面面相觑,等秦炽指示。
秦炽摆摆手,示意他们都出去。
“你怎么还坐这?”萧流诧异地望着蔡飞章。
“我不坐这里坐哪?”蔡飞章张大嘴巴,合着他这个导演还要被清场啊。
“随你。”萧流毫不在意,眼神一收。
“秦炽,你去拿两块棉布过来。”
萧流指挥秦炽把拿过来的布披在周泽身上,自己也裹上一条。
布是扎染的蓝色花布,和渔村老太太头巾布料如出一辙,不用想就知道是从哪里搜刮来的。
扎染布看着粗糙,披在身上倒是很软,极大程度上缓解了周泽的寒意。
“周泽,你现在就想象,周围除了你和秦炽没有别人,你们背着家长,在礁石后面偷情,明白吗?”萧流拨弄着机器,好久没玩,有点生疏。
蔡飞章这才知道,自己完全理解错萧流剧本的意思。
《问声》开篇就是樊初的梦境,村花和痞子是偷情,难道他和纪源在礁石后面不是偷情了吗?开始紧张,后面才会渐渐放松警惕。
难怪萧流和自己说随便,感情他根本没把自己放在眼里……
要是别的导演,这时候估计拂袖走人了。
蔡飞章不一样,他能混这么久,当然有他自己的处世之道,现在是学习的好时机。
萧流是谁?十八岁就能写出《荡舟》剧本,当之无愧的天才。
别说和萧流比,就是他和周泽比表演天赋,都能把自己气死。
“第> 周泽想象着萧流引导出来的画面,搂住秦炽的肩膀,蜷起脚趾,脚背紧绷。
他的足弓很高,弯折起来成拱桥的形状,脚趾夹着砂砾,随着动作压下去一个小坑。
“cut,情绪到了,张力不够。”萧流眯着眼睛点评。
“等一下。”周泽急切地说道。
下身安全套的胶带被淫液浸透崩开,还好中间裹着扎染布,没有出大事。
咸腥的海风夹杂着枣糕的甜香萦绕在秦炽的鼻尖,他舔了舔嘴唇,好想掀开安全罩肏弄进阿泽的雌穴。
“没事,反正裹了棉布,没人看见,换的话还得叫工作人员来。”
秦炽摸清周泽的脾性,知道他最怕麻烦别人。
“好了吗?”萧流掀眸望着犹如饿狼的秦炽,口水都快留下来了,也就傻乎乎的周影帝不知道。
“好了。”周泽调整坐姿。
他再次沉浸到纪源的情绪中,秦炽的吻猝不及防地落下,叩开他的牙关,勾着他的舌尖共舞。
周泽青涩地回吻秦炽,两个人像是相濡以沫的鱼。
蔡飞章看着秦炽头疼,这个时候也不好打断。
周泽忘我地沉浸在拥吻中,瞳孔陡然放大。
秦炽在做什么?
安全罩的胶带被秦炽撕开,修长的手指伸进雌穴,在他的敏感点戳刺,吓得他绞紧秦炽的手指,脚背也伴随着秦炽的动作紧绷。
他瑟缩地往后退,示意秦炽停下。
“阿泽,让我摸摸。”秦炽在他的耳边低喘,肉棒拍在安全罩上,几乎要将罩子撑开。
蔡飞章和萧流都是人精,哪里看不出来秦炽在做什么?
萧流不在乎,他们要真露天干起来,省时省力,还省得他劝了。
蔡飞章看这情形知道秦炽早就得手,想叹口气,又回神这是现场收音,憋得他难受。

第23章 想要名分
海浪涌上岸边,亲吻着周泽的脚趾,肌肤被初春的海水抚过,微凉的湿意盖在脚趾末梢的神经,黏黏腻腻。
日头渐渐升高,周泽被照得晕晕乎乎,像喝醉了酒。
渐渐流逝的不仅仅是他作为演员的共情能力,还有他的浪漫情怀。
他窘迫于秦炽手指的侵入,旁边还有编剧和导演在看着,自己却在此时此刻被插弄出咕叽咕叽的水声。
他们离得并不远,肯定听见了。
海鸟叼着石头在头顶盘旋,偶尔降落在海滩上用鸟喙找着吃食。
周泽在想,自己多年的清白名声估计要葬送在这里,连带着还有他是双性人的秘密。
他望向镜头,竟然觉得有几许畅快。
那些画地为牢的桎梏,此刻通通都远去。
他喜欢被秦炽抚摸,插弄,最好用肉棒填满雌穴,狠狠地干他。他身上所有的孔洞,都可以为秦炽奉献。
他渴望肌肤接触,让他觉得自己并不是人生道路上孤独行走的旅人,他可以拥有爱意和欲望,哪怕转瞬即逝。
“你们把棉布都掀开,安全罩也取下来。”萧流指挥道,用夹趾拖鞋踹了踹烟蒂。
“好。”周泽一向听从安排。
如果是秦炽让他取下的话,他还会有些犹疑,但编剧发话,他也得忍着疑惑缓缓拉开棉布,露出里面的安全罩。
他的欲根小巧,囊袋也小巧,底下的胶带虽开了,可依旧牢牢贴合在上面,并不会露出半点。
秦炽和他不同,胶带缠了好几圈,安全罩依然像要炸开一般,被顶出隔空的缝隙。
周泽仰头看着秦炽的动作倒抽一口凉气,无论见过多少次,他还是会被秦炽的尺寸惊慑。
他们两个都不是正常男性的尺寸,贴在一起显得他的欲根更加幼小粉嫩,不像肉棒,倒像是小孩玩的象鼻玩具。
“阿泽……”秦炽压住周泽的大腿,在他耳畔吹气。
气氛顿时焦灼暧昧,周泽脸红得好似熟透的虾米。
他屏住呼吸,紧张地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自从萧流发话的时候,他冥冥中就有一种预感,编剧怕是要他们玩真的。
他以往听说过导演和演员追求床戏效果的逼真,直接真刀真枪在片场干起来,没想到居然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细密的海沙磨着他的臀,青年的手指持续在雌穴内进进出出,时不时戳到敏感点,弄得雌穴里面的媚肉迅速瑟缩,绞紧手指。
周泽脸颊发烫,肌肤的温度节节攀升。
细长的手指已经满足不了他,他想和秦炽做爱。
这些片段会被录下来,说不定粉丝还会讨论他是不是和秦炽来真的,想到这里周泽就异常兴奋。
这十多年,他演过不少角色,唯独没有演过自己。
他其实生性放荡,渴望性爱,甚至在和秦炽做爱的时候,他都期盼着对方重一点,再重一点,最好弄疼他,这样能让自己觉得一切都是真实的。
“进来……”周泽邀请。
他已经满足不了秦炽挡住他的身体,肉棒在他股缝间抽插。
他的雌穴已经布满淫水,穴口已经被秦炽撞开,为什么他还不进来?
秦炽低喘着,封住青年的唇,手指不安分地揉捏着周泽的乳果。
周泽听到青年剧烈的心跳声,砰砰砰,似乎要撞开胸膛,跳到他的眼前,对他说爱。
雌穴瘙痒得要命,他双腿交叠摩擦,甬洞内的媚肉随着他的动作互相磨着,括约肌颤缩欲要将什么东西吞吃入腹一般。
他赤身裸体,秦炽也赤身裸体,两人在海滩上做着前戏。
滚烫的肉棒抵在湿漉漉的穴口,马眼被淫液涂上一层油光,在阳光下反射着光泽,炙热的温度几乎要将穴口烫伤。
周泽尝过秦炽肉棒的滋味,每一下都重重地捣入,恨不得榨干他所有的淫水。
他爱得要命。
“放轻松……”秦炽伸出舌尖舔了舔青年的唇瓣。
周泽不敢不听,秦炽的肉棒实在太大,稍有不慎卡在里面很正常。
他闭上眼睛,放开夹紧的大腿,外露出粉嫩的阴部。
秦炽的欲根再次胀大一圈,他舔舔嘴唇,咬住周泽的乳尖。
粉果被他吸得红肿,他才意犹未尽起身。
利刃破开软肉,插得周泽痉挛不止,他下意识绞紧欲根,瞬间又想起来秦炽的叮嘱,连忙深呼吸放松身体,方便秦炽进出。
秦炽爱极了周泽乖巧的模样,肉棒擦过敏感点,在淫液的润泽下,抵达最深处。
昨夜折腾过不说,今早来剧组之前还插过,怎么又变得这么紧?得多捣松些才好。
周泽被插得白眼直翻,秦炽的肉棒粗长好比烧红的铁棒,顶得他平坦的小腹都出现隆起的小包。
他想呻吟出声,考虑到此时此刻还在演戏,只得微张着嘴,轻轻喘气。
《问声》中的纪源是哑巴,母亲因病去世
,父亲续娶后,纪源越发沉默。
他的生母很温柔,是十里八乡少有的美人,在一众追求者中毅然决然地嫁了父亲。他还记得,母亲喜欢抱着他在庭院中唱歌,激昂的渔歌被她唱得缠绵悱恻。
他以为父亲和母亲会走到最后,即便母亲过世,他也没有想过父亲会有那么快另娶。
他不能理解,好像之前变卖家产和在母亲坟前哭得撕心裂肺的,同现在相比,不是一个人。
不管对亡妻多好,总会迅速另娶。
父亲说是为了他好,为了有人能照顾他,所以娶了继母。
他不需要人照顾,他可以自己洗衣做饭,为什么一定要别人?
母亲去世的时候,他没有家庭破碎的感觉,但继母鬓边扎着一朵红花来到他家的时候,他内心深处陡然生出命运的荒诞感和家庭破碎的真实感。
明明这一切不是他需要的,却要为此承受代价,比如继兄的针对。
周泽完全沉浸在角色中,好像自己的灵魂抽离躯壳,安置上纪源的灵魂。
他沉默,内敛,却也桀骜不驯,心有反骨。
纪源和樊初完全不一样,带着一种错位的荒诞。
樊初的性格越来越像纪源的父亲,而纪源的内里像极了樊初的母亲。
“小源。”秦炽的指腹在周泽的腰际游离。
那双手像是在弹拨钢琴的按键,时轻时重,轻轻挠着他的痒处,所过之处,皆是电流。
电流层层地编织成网,在周泽的肌肤表面游离,电得他无处可逃。
雌穴被硕大的肉棒捣弄出酸慰,身上的青年不知疲倦地在他身上耕耘,试图在春天洒下种子等待秋天的瓜落。
周泽在海风的吹拂下竟然感觉不到冷,肌肤表面渗透出层层汗珠,小腹被戳刺出痕迹,痛感和爽感直冲头顶,让他有种夏日炎炎之后喝汽水的感觉,里面掺了酒,香醇又令人兴奋。
青年的动作陡然加快,腹胯拍打的声音节奏清晰。
周泽忘记了萧流和蔡飞章还在现场,也听不见耳畔的海浪声,身上所有的感官都凝聚在下腹处,描摹着秦炽肉棒的形状。
秦炽被夹得闷哼,此时周泽已经被他插得眼神涣散,他也不好提醒,好在雌穴中的淫液充沛,像是开了闸的洪水,并不妨碍他捣弄。
周泽的雌穴口被秦炽撑到极限,火辣辣地痛感让他产生一种被凌辱的快意。
几十下后,他的脑海里炸开纷乱的烟花,自天空正中央炸开,散落到天际各处,一波接着一波,干得他痉挛不止。
绵长的高潮几分钟后才退散,周泽的理智也慢慢回笼。
他的脸颊比被秦炽肏干的时候还要红,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好在蔡飞章和萧流并没有说什么,只点评他们的床戏。
“还不错,收工。”萧流说道。
“一镜到底吗?”蔡飞章迷惑,难道不该多视角拍一下。
“明天再补周泽的面部镜头,现在我想睡觉。”萧流指了指他的沙滩椅。
秦炽拿着棉布给周泽裹好,他也想回家睡觉。

村民家的房间泛着潮意,周泽躺在被窝里一动不动。
连续两天的折腾,他的身体被拆散了架,稍稍没走稳就得摔倒。
他被秦炽拥在怀中看电视,青年的手穿过他的肩膀,不安分地揉抓他的肉棒。
肉棒被秦炽搓得泄了两回还不够,现在玩着他的囊袋。
《为帝》已经杀青,他不是昭帝,秦炽也不是羽春。
周泽心想,要是现在让他来演昭帝,肯定能比之前演得入木三分,他快要被秦炽榨干了,哪里还有多余的精力去临幸别的妃子,说他是祸国妖妃一点都不过分。
电视里播放的是他早期的作品,演的是个行侠仗义的剑客,动不动就迎风站立,摄影机怼着他的脸拍,被粉丝戏称为他的个人写真。
周泽越看越羞耻,拍的时候没觉得是在全程扮酷。
“换别的电视剧看吧。”周泽从被窝里面探出脑袋。
“这部电视剧拍得挺好的,干嘛要换?”秦炽咧嘴,两只手都开始在周泽身上作怪。
“别摸了……痒……”周泽钻进被窝,连声求饶。
……
两人在被窝里玩了一会,秦炽的呼吸再次变得粗重。
电视里,周泽饰演的角色念着台词。
“江女侠,救命之恩,没齿难忘,他日若有用得着在下的地方,传信于我便是。”
“前辈,昔日长寿峰上,你对我就没有一点感觉吗?”
“前辈,你对我有没有一点感觉啊?”秦炽扯开被子,郑重地问道。
他总觉得周泽离他很遥远,像泡沫,一戳就碎。
他不敢问周泽,他们两人算是什么关系。
他想要名分。
秦炽觉得发明这个词的人真的很聪明,同时含有承诺和珍重的意思。

第24章 鸡蛋揉穴
初春的天气,即便没有下雨,潮意也会穿过地砖泛上来,留下湿润的水痕。
周泽不安地吸了吸鼻子,手臂上细小的绒毛由于紧张根根竖起。
秦炽的眼睛深邃澄澈,黑白分明,看起来像婴儿的眼眸,里面倒映着他的影子。
这是周泽有生之年接受过的第二次表白,学生时代被女生奚落的事情还近在眼前。
他像一只傻鹌鹑,垫着脚试探溪流的深度。胸腔里面的心怦怦跳动,怕自己一不留神就会栽倒在水里,被溪流淹没。
他不该这样想秦炽,也不该这样想自己。
周围没有其他人,就算秦炽是同他开玩笑,他也不会承受被羞辱的难堪。
想要吐出口的话卡在喉咙口,怎么也说不出来。
周泽喘了口气,捏住秦炽的手腕,终于打算和他坦诚自己的心意。
“阿泽,我知道的,你肯定也喜欢我。”秦炽抱住他。
他害怕周泽的答案,就这样下去也没什么不好。阿泽身边没有其他人,那他就是唯一。
周泽的心提到嗓子眼,被秦炽的话语说得立即松了口气。
秦炽很喜欢和周泽在房间内窝着看电视的感觉,外面大风呼啸,他搂着自己喜欢的人,心尖的种子发了芽,饱胀得开出一朵花来。
滴滴,微信里接收到尹良平的消息。
【泽哥,看微博】
周泽没有犹豫,连忙打开微博查看,今日热搜——周泽小三上位,金主是圈内知名二代。
秦炽瞥了一眼热搜,满脑袋的问号。
不知为何,他直觉后面那六个字“圈内知名二代”就是他。
“造谣犯法。”秦炽哼了一声,这不着边际的话也能上热搜,他去当周泽的小三可信度还高一点。
微博里面各处弥漫着惊天大瓜的词条。
——墙头塌了,还一塌榻俩。
——影帝怎么可能做秦炽的小三?就是他们光着在床上被拍了我都信他们是社会主义兄弟情。
——周泽长相平平,秦炽瞎了。
评论下面直接打起来,请让我也这样长相平平,谢谢。
……
微博是圈内知名狗仔发的,从他在影视城的时候就拍下不少他和秦炽的照片,清晨他和秦炽提着行李箱出门的照片赫然在其中,还有秦炽抱他去片场的。
周泽的形象一向光风霁月,照片发出立刻掀起轩然大波。
——woc,周影帝看着好乖软,想rua。
——突然能理解秦炽了,不就是大十岁,我也可。
——有什么疾病吧,小三就是小三,出轨就是出轨,这也能洗?
……
“阿泽,要不我们公开吧,”秦炽说完后就自己摇了摇头,“我本来就不靠形象吃饭,公开会对你有影响。”
秦炽抓着头发,有点后悔。
他向来想做就做,不知天高地厚,没有为身边的人考虑过。
“对不起,阿泽。”秦炽捉住周泽的手,被窝里两人十指紧握。
他才发现自己有多么幼稚,他不在乎流言蜚语,阿泽和他不一样,他是天边高悬的明月,怎么能有污点?
国内的同性恋环境并不宽松,如果周泽和他的事情被曝光,那么他之前的洁身自好就有了合理解释。
因为周泽喜欢的是男人,所以他不和圈内的女明星往来,从而推翻他以往高冷自持的形象,这一切都是性向所迫。
“小炽,公开吧。”周泽探出头。
被子的面料紧密,堆织成绵密的白。
他的头发摊开在枕头上,鼻尖的褐色小痣惹人怜爱,笑意浅浅,像是夏季池塘里蜻蜓点水的涟漪。
周泽回扣住秦炽的手,指尖交缠,呼吸炙热。
他感受到酥麻电流自神经末梢一点点推到他的心尖,填满四肢百骸,他在这一刻竟然有种依赖秦炽的感觉。
“要公开也不能现在公开。”秦炽心里吃了蜜,在周泽的嘴角亲了一口。
柔软的触感像是棉花糖,惹得他再次压身吻上。
周泽的耳畔传来秦炽紊乱的呼吸,他哪里还不明白秦炽要做什么?
牙关被霸道地叩开,灵活的舌头占满他的口腔,迫使他只能长大嘴巴,勉力呼吸。
这样的动作只能惹得青年更加深入,舌尖压制住他的舌根,迫使他流出更多口涎。津液自嘴角流出,又被秦炽全部舔舐得干干净净,舌苔上的细微颗粒划过他的唇瓣,舔他腰身颤栗。
“唔……不来了……”周泽眸中泛起清润的水光,推拒着青年的胸膛。
“阿泽,难受……”秦炽扁着嘴撒娇。
“下面肿了。”周泽咬着牙关说道。
“我看看。”
秦炽掀开被子查看周泽的雌穴,青年穴口的媚肉果然已经红肿不堪,嫣红的媚肉被肏得外翻,看起来格外可怜。
他用手指轻轻按住软肉
,观察着周泽的神色。
“疼吗?”秦炽满脸心疼。
“不疼的……”周泽摇头。
秦炽最喜欢他乖巧的模样,看起来就可口的模样。
今日他莫名有些生气,都肿成这样了,还说不疼,他的小穴是铁打的吗?
“怎么可能不疼?”秦炽捂住他的雌穴,轻轻地揉着。
他没有过经验,不知道雌穴肿了该怎么做,肿了要么冰敷,要么用鸡蛋揉,总是没错的。
他给王助理发了消息,让他去买药。
【买几盒阴道用的药】
【等等,买五十盒先用着,然后再买点润滑油,要菊花用着好的】
助理收到秦炽的消息,惊讶地说不出话。
老板真是会玩,还脚踏几只船,男女都不放过。
【收到,老板】
秦炽满意地点点头,他最喜欢的就是王助理,不多话,不多问,办事还特别妥帖。
“阿泽,我去隔壁拿点东西。”秦炽说道。
周泽点点头,他被秦炽揉得快浪叫出声。
不过一会,秦炽就拿着鸡蛋和冰块回来了。
“要哪个?”秦炽一手举着鸡蛋,一手举着冰块。
周泽目瞪口呆,他现在还不饿,不想吃鸡蛋,冰袋是做什么用的?
“女穴肿了,药还没到,用这个先敷着。”秦炽说道。
周泽撑着手肘靠在床头,嘴角抽了抽,能有用吗?
“用鸡蛋先试试。”秦炽掀开被子,拨开青年的双腿,查看红肿的雌穴。
秦炽目不转睛地翻看雌穴的媚肉,炙热的目光看得周泽穴内淫液直流。
他的女穴,自己都没看过几次,如今被青年趴在床上仔细端详,羞耻的感觉涌上头顶。
“还是不了吧。”周泽瑟缩着往后退。
“先用鸡蛋试试。”秦炽瞧着心疼,是他太过粗暴,才会造成雌穴红肿的。
“唔……”
周泽没忍住呻吟出声,他本来就敏感,鸡蛋被煮过,还是温热的,软弹的蛋白轻轻按压着瑟缩的媚肉,试图安抚它紧张的情绪。
他被揉了一会,渐渐适应下来。
“小炽,如果不公开的话,是我发微博澄清吗?”周泽还挂念着他被泼脏水,说自己是小三的事情。
“你不用管,交给我处理就好。”秦炽闻着蜜液的甜香,胯下的肉棒又开始蠢蠢欲动。
他边给周泽揉红肿的地方,一边拍了自己肉棒一记,怎么这么不争气,一天到晚精虫上脑!
周泽被他发狠的动作吓了一跳,不至于对自己的男根这么粗暴吧。
“小炽是不是想要了?”周泽揪着被子。
“没有那回事。”秦炽撒起谎来,面不改色。
周泽眼神示意他看自己的欲根,硕大的男根高高翘起,马眼处还泛着白浊,狰狞的血管盘踞在周围,浓烈的麝香气息萦绕在鼻尖,明显是欲求不满的模样。
“不用管,打一顿就好了。”秦炽暗恨,自己怎么就管不住,阿泽对他说句话,他脑子里都不可避免地想到搞黄色。
想肏。
妈的。
秦炽说了句脏话,他自己都舍不得碰周泽一个手指头,它倒是好,把人欺负肿了。
“小炽,我给你口吧。”周泽说完,不敢抬头看秦炽,脖子后面泛着粉意,像煮熟的虾米。
秦炽怀疑自己的听错,挑了挑眉。
“阿泽,你刚刚说什么?”
“你不要就算了……”周泽的声音越来越小,明明都听到了,还非要问一遍。
“要!”秦炽抓了抓头发,傻笑道,“当然要……”
“算了,还是不要了。”
秦炽把冰袋放在床头,捏着周泽的唇瓣,阿泽的嘴唇那么小,他怕把嘴角给撑裂了。
他一边握着鸡蛋给周泽按摩,一边暗恨自己错过这么好的机会,惩罚似的在周泽嘴角落下一吻,吻得周泽气喘吁吁才罢休。
“幼稚。”周泽推着秦炽的肩膀,嘴角上扬,笑得眉眼弯弯。
青年的肌肤雪白,黑发松软地垂在耳际,鼻翼的褐色小痣若隐若现,笑起来像三月春风拂面。
秦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咚咚咚咚打着节拍。
“阿泽,你笑起来真好看。”秦炽呐呐地说道。
周泽的笑意顿时收敛,抿着唇不知所措。
“我是不是说错了话了?”秦炽放下鸡蛋,跪在周泽跟前,“你打我骂我都行,别憋着。”
“你哪里学来的台词?”周泽好笑。
“嘿嘿……”秦炽捉起周泽的手指亲了又亲,他家阿泽真好哄。
周泽回想起来,才发现自己很久没有真心实意地笑过,都是表演角色的喜怒哀乐。
他是不是该尝试着,踏出那一步,说不定秦炽对他情根深种,非他不可,会对他一辈子不离不弃。
周泽被
自己幼稚的想法惊到,刚才他还在说秦炽幼稚,自己不也是差不多吗?
其实感情里面幼稚的是他才对,秦炽一直勇于表达,是他把自己缩在壳里。

第25章 叫哥哥
“如果你不怕深情被辜负,不怕付出得不到回报,不怕你爱的人不爱你,也不怕爱你的人最终会离你而去,那么你就值得拥有世界上最美好的爱情。”
周泽脑海中想着这句话,每一条都和秦炽相吻合。
他不怕辜负,也不怕得不到回报,耀眼得像朝阳,把能给的都捧到他眼前扔他挑选。
他担不起这样的爱情,又舍不得松手。
他把自己另一只手从被窝里面拿出来,忐忑地放到秦炽掌心,做个傻鹌鹑也没什么不好。
秦炽的粗神经完全没意识到周泽的心理变化,他觉得一只手握着阿泽的双手有点奇怪,把用来揉穴的鸡蛋塞进嘴里,空出手去接阿泽的手指。
“这哪还能吃?”周泽愣住。
煮熟的鸡蛋蛋白剔透,表面润泽一层淫液的水光,像是刷过糖浆,散发着甜香的气息。
看起来确实味道不错,可这也不是秦炽随手就拿来吃的原因吧。
“可甜了。”秦炽故意咀嚼着鸡蛋。
……
周泽羞得不敢看,扯过被子挡住秦炽非要挤过来给他看的画面。
“阿泽……喜欢你。”秦炽不敢说爱,他莫名觉得周泽不会相信。
他以前也没想过,阿泽私下居然这么乖软,诱得人想把他吞吃下肚,吃到嘴里还不够,恨不得把他肏熟了,日日贴着自己才好。
他十三岁时喜欢的青年,在他二十三岁的时候,躺在他的身下,被他用肉棒填满,融为一体,合二为一。
十年的时光河流奔涌而过,追逐偶像的绮梦变成肏弄偶像的春梦。
秦炽指尖发烫,心口也发烫,像是炎炎夏日赤脚在鹅卵石路上奔跑,脚底板被烫得起泡,却也依旧快活无比。
他想和阿泽成婚,说不定阿泽还能孕育他们的孩子。
有了孩子,阿泽的心更加不可能放在他身上,太过可怕,家里有他一个孩子够了。
“阿泽,以后我们不要孩子好不好?”秦炽说话这句话就开始后悔。
万一阿泽真的喜欢孩子,会不会因为他一句话就打消要孩子的念头,他都能想象阿泽点头的模样,对他说好。
“我开玩笑的。”秦炽赶紧补充。
半晌没有回音。
周泽这两天被折腾得狠了,眼底开始出现青黑,刚才早就躺在被窝里睡着了。
秦炽松了口气,俯身亲吻青年的额头,一触即离。
他关掉电视,给周泽盖好被子,轻手轻脚地出门,工作上的事情还要他处理。

“工作室是拖欠公关的薪水了吗?”秦炽玩着手里的卡牌,“我都上微博热搜了,没一个人通知我,好得很。”
电话那头的李总监冷汗直冒,以往公关部门在秦炽面前都是摆设,秦炽接收消息向来比他们灵通,加上有什么事情都是直接开怼,所以公关日常闲置。
不知道这两天老板那边发生什么事情,没有空看手机,造成现在的局面。
“老板,属下会督促公关尽快做出应对的。”李总监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不用,以后有关周泽的事情,第一时间告知我,事无巨细,我的事情不用公关部操心。”秦炽放下卡牌,扣在桌面发出啪嗒的声响。
“是,老板。”李总监捧着手机回复。
秦炽挂断电话,工作室的事情他向来不管,只要别在关键时候掉链子就行,没想到刚好在阿泽身上出了纰漏。
要是时间早一点,他还能压下来,现在全网已经闹得沸沸扬扬,一时半会没有办法收场。
这场局是针对周泽来的,刚巧《为帝》宣发拍摄了他和周泽的剧照,眼神和动作都相当暧昧,明显是在打同性擦边球。
幕后人借东风发挥,鼓动两方粉丝嗑cp,事情闹大后,接着放出他和阿泽亲密照片,锤死他出轨和阿泽当小三的事情,接下来是不是要爆出阿泽为了《问声》的角色不惜被他潜规则。
秦炽抽丝剥茧,分析着背后那人的目的。
他行事冲动不假,但并不代表他没有脑子,如今有了想要保护的人,自然该多多计较。
【阿泽,半个小时不见,有点想你】
秦炽勾起嘴角,建模般的面孔瞬间鲜活起来,窗户照进来阳光的影子,搅动空气中的尘埃。
他破天荒地写了一篇小作文,关于他对周泽这么多年的暗恋。
【老子没男朋友,水也是我的小号,我不想让阿泽被误会所以弄出来的假男朋友。男朋友是假的,喜欢是真的,我确实喜欢过一个人十年,十三岁到二十三岁,闭上眼全是他的脸。】
【别说阿泽给我当小三这种脑残才想得出来的事,阿泽愿意让我当小三我都能摘星星给他看。】
【——by每天都等着被阿泽潜规则的秦炽】
秦炽删删改改,把“阿泽”改成“周泽”,看起来没有那么亲昵。
……
微博顿时又炸开
了锅,app几近崩溃。
——今天的瓜一个接着一个,还有什么爆的吗?
——我居然和我的偶像拥有同一个偶像,舒服了。
——傻儿子在微博上面表什么白,快去把周影帝追到手,你是最棒的!
——那个说秦炽瞎了才会喜欢周泽的呢,出来打脸,你家正主不但喜欢周泽,还喜欢了十年哦~
——woc,周泽不会是在等秦炽长大吧。
——楼上的姐妹,我自认嗑cp挺疯的了,没想到您老比我厉害多了,受我一拜。
……
秦炽放下卡牌,推开隔壁房间的门,正瞧见周泽抱着手机眼眶通红。
“要是我不答应呢?”周泽赤着脚跑下床拥住秦炽。
“不答应做我男朋友?”秦炽揉了揉他的脚。
“嗯。”周泽被揉得闷哼。
青年的手掌大而灼烫,包裹着他刚在地板上踩得微凉的脚底,脚踝被牢牢固定住,只能任由青年揉搓捂热。
痒意从后颈蔓延到耳廓,一点点扩张开去。
“不做男朋友,那就做伴侣吧,阿泽什么时候和我结婚?”秦炽仰头,眸中似有星辰。

之后几天,周泽和秦炽的戏份都是琐碎的家长里短,萧流盖着太阳帽在沙滩度假,蔡飞章嘶吼着让秦炽的眼神收敛点。
纪源诧异于樊初突然绕着他走,不再欺负他。
父亲找到一份稳定的工作,不用四处打零工,一切都在慢慢变好,直到他和樊初同时升学。
稳定的工作不足以提供兄弟俩的升学费用,父亲和继母开始南下打工。
他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直到樊初把他堵在房间里,让自己叫他哥哥。
简陋的房间里没有什么家具,只有一张床,一条板凳和摇摇欲坠的书桌。
纪源被堵在墙边,流氓一样的继兄把手撑在他的耳侧,故作低沉地对他说。
“纪源,叫哥哥。”
纪源垂眸,他没必要和弱智继兄计较。他是哑巴,怎么叫哥哥?
他等着樊初接下来的刁难,谁知道他说了句不肯叫就算了,然后晃悠悠地走开。
“cut,今天收工。”
众人欢呼雀跃收拾东西下班。
秦炽的脑海里全是周泽的那一声——哥哥。
他的声调本就偏软,学起渔村方言并不违和,清瘦的身躯套在宽大的校服里,仰着头叫他哥哥。
秦炽被叫得鸡儿梆硬,因为阿泽的雌穴被他肏肿了的缘故,这几天秦炽一直不敢碰他。
王助理很是贴心,不仅送来药膏和润滑油,还给他来了一堆玩具,正好今晚能用上。
微博的小三事件已经平息,秦炽和周泽的热度依旧没下去,大家都在打赌周泽的态度,以及他们要是真的在一起了,谁在上面谁在下面……
——周泽一个字都没回复耶,我觉得秦炽肯定没戏。
——周泽不是和星空传媒解约了吗?微博账号估计还没收回来。
——什么时候解约的?
——姐妹你村通网吗?十年到期没有续约,就是解约了啊。
——我觉得周影帝估计是在拍戏,完全没看见。
……
——要是真在一起,肯定秦炽在上面吧。
——以周影帝的性格,不会当下面那个的。
——你又知道了?周影帝啥性格当不得下面那个,秦炽都可以当下面那个。
……
秦炽看见最后一条,完全不知道那人是粉还是黑。
他追不上?他怎么就追不上了?
秦炽比较了一下自己和周泽的差距,也就一个银河系那么点大吧。
明天正好拍到纪源和樊初的强奸戏,樊初拔掉纪源的助听器,绑住他的双手,在学校的杂物间肏弄他。
“阿泽,我们提前演练一下明天的戏份吧。”秦炽喉头滚动,迫不及待开吃。
“好。”周泽把手递到秦炽的眼前,示意他绑住自己。
第二场床戏是强暴的戏码,父母均不在家,纪源是不会说话的哑巴,孤僻,没有朋友,即使被樊初上了也不会怎么样。
樊初在挣扎几个月后,在一次纪源值日时,蒙住他的眼睛,把他的双手绑住带到杂物间,狠狠从后面肏弄。
周泽的眼睛被眼罩盖住,手被布条牢牢绑住。
黑暗的环境让他的听觉变得格外敏感,他听见秦炽剧烈的喘息声,慢慢剥光他的衣服。
他被摆弄成屈辱的跪姿,丰满的臀瓣高高翘起,露出中间粉嫩的花骨朵。
“阿泽,叫哥哥。”
周泽怀疑自己听错了,几秒钟后,秦炽低沉沙哑的声音再次钻进他的耳朵,刺激得他天灵盖发麻。
“阿泽,叫哥哥。”

第26章 肏到失禁
秦炽说的确实是阿泽,不是纪源。
自己大了他十岁,怎么能叫他哥哥?
“我比你大。”周泽小声嘟囔,跪趴的姿势让他喘气困难,雌穴和后穴都翕张着,像扇着翅膀的蝴蝶。
“我比你大。”秦炽跪在周泽后方,拿过药膏涂在青年的雌穴周边。
沁凉的药膏瞬间吸走雌穴内的热气,周泽涂过四五次,每次被涂抹药膏的时候还是扛不住,就像太阳穴抹过清凉油,没有辛辣的痛感,可透心凉的感觉是实打实的。
他感觉自己的雌穴在漏风,穿堂而过,刺激得淫液汩汩分泌。
周泽沉浸在药膏带来的凉爽里,好半晌才反应过来,秦炽是在说荤话。
“我从小就特别想要个弟弟,家里没有比我更小的,年幼的时候我只能一个人堆沙堡,划船,练乐器,没有人陪我……”秦炽越说越哽咽,最后他实在编不下去了。
周泽想象秦炽描述的模样,和自己年幼时孤僻自闭如出一辙,不同的是秦炽是被动,他是主动不和他人说话,怜爱瞬间涌上心口。
“哥哥。”
秦炽被这声哥哥喊得肉棒瞬间抬头,直想肏进去,灌满阿泽的雌穴。
青年的臀部高高翘起,菊穴的褶皱瑟缩着,想是风压倒的蒲公英,股缝中有道完美的股沟,像雪白的酥胸。
他再也忍不住,在臀部咬了一口,留下两排浅浅的牙印。
“啊……”周泽的雌穴剧烈收缩,淫液泛滥成灾,好似泄洪,滴滴答答顺着腿根往下淌。
他被剥得干干净净,奉献上自己的雌穴,高挺地等待青年的插入,却被咬住臀部的软肉,偏偏青年还乐此不疲地用唾液把后臀涂得湿漉漉。
周泽觉得此时的姿势已经足够羞耻,没有想到还有更加羞耻的。
他全身泛着粉,药膏被分泌的淫液捂热,在媚肉间互相摩擦,空虚瘙痒慢慢爬到深处。
周泽想秦炽用肉棒把药膏怼弄到深处,缓解宫口的热意和麻痒。
“阿泽,昨天问你的话,还没给我答案呢……”秦炽拨开花骨朵一般的雌穴,几天没肏,媚肉就紧得要命,像是弹簧塞子被压得狠了。
“你家里人会同意吗?”周泽没有想过以后,对他而言“以后”两个词太过艰难。
他和秦炽之间的差距有如天堑,中间隔着汹涌的暗流,秦炽在往上走,而自己已经开始在走下坡路了。
不管是年龄、容貌还是事业,都在以不可抵挡的速度流逝。
他是典型的悲观主义。
“我结婚,关我家里人什么事情,他们向来不管我,你也不用管他们。”秦炽莫名其妙。
他和阿泽非娶非嫁,还要家里人点头吗?此刻秦炽已经完全忘记他去周泽家中,害怕被周母嫌弃的模样。
“你以后还会遇到更好的。”周泽闷声。
“阿泽,你把我当什么?”秦炽彻底生了气,哪里还有更好的?这世上哪里还有比他更好的?
他挺着肉棒,直愣愣地刺进周泽的雌穴,媚肉从四面八方聚拢过来,包裹住欲根的每处神经,爽得秦炽直抽气。
周泽被插得弹跳了两下,这个姿势能让青年插得更深,冠状的龟头狠狠入到宫口,几乎要将薄薄的阻滞撞碎。
“啊……”
他被疼出眼泪,身后的青年发了狠,掐住他的腰,毫不留情的顶弄他的敏感点。
——啪啪啪。
——啪啪啪。
……
肉体拍打的声音在房间内回荡,青年的喘息声近在咫尺,臀肉随着动作摇成肉浪,看着人双眼赤红。
周泽没有见过这样的秦炽,好像见血的幼兽,恨不得撕开他皮肉,掏出他的内脏吞吃入腹。
他被插得眼白直翻,腰被青年死死按住,迫不得已只能更高地撅起后臀,像是在勾引秦炽。
周泽被肏得全身热汗淋漓,硕大的欲根不知疲倦地在雌穴中进进出出。
他感觉自己变成钻木取火的木头,秦炽是在木头间插动的钻头,不把他的雌穴插到起火誓不罢休。
“阿泽,别不要我。”秦炽的动作陡然停下,汗津的手揉捏青年丰满的臀肉。
“我不是那个意思。”周泽眼前一片漆黑,双手被捆缚,粉嫩的雌穴被紫红丑陋的欲根肏得发白,淫液想往下淌又被肉棒堵住,看起来可怜极了。
“那阿泽和我结婚……呼……”秦炽喘着气,拖住青年的臀,重重往前一顶。
“唔……”周泽被顶得眼角泛泪,下意识绞紧青年的欲根。
“好阿泽,别夹……”秦炽揉抓着青年的翘臀,他差点被周泽夹射。
周泽吓得赶紧放松自己的身体,雌穴已经被青年肏干得松软,极大程度上方便青年的进出。
他不知道自己乖巧的模样多么激发兽欲,这样的妥协迎来的不是青年的恋爱,而是山雨欲来的猛烈攻击。
咕叽咕叽的水声在房间内回荡,粉白的媚肉
被肏得红肿不堪。
周泽的肉棒已经射不出来,可怜巴巴地垂在身下,随着青年的动作上下摇动。
“小炽,出来……”周泽哭泣求饶。
“再等等……呼……”秦炽哪里肯放,他刚把雌穴插软,正是捣弄的好时候。
周泽的腰被青年的大掌卡住,只能摇着臀祈求青年放过,没料身后撞击的速度越发欢快,一下又一下,试图顶破他的肚皮。
他跪着往前爬,试图脱离青年的掌控,又被拖回去狠狠肏干。
猛烈的刺激一浪盖过一浪,花壶里积蓄的淫液越来越多。
周泽感觉自己的膀胱快要炸开,憋尿的感觉让他疯狂,酸慰的感觉蔓延四肢百骸。
他被肏得像是一块破布娃娃,雌穴的孔洞牢牢记住秦炽的形状,只要他往里面一插,身体就回忆起被青年翻来覆去捣弄的爽感和痛意,门户大开欢迎青年的进入。
憋尿的感觉往头顶上涌,那种感觉像是吸鼻子岔了气,酸辣的感觉直冲天灵盖。
他好难受,纷乱的烟花层层在脑海中炸开,一波接着一波,没有尽头。
周泽现在已经不敢叫秦炽出去,他的小腹间全是被秦炽抽插出来的淫液,全身的水分都凝聚在花径里,小腹微微隆起,像是三四月怀胎的孕妇。
秦炽肏干着,在他体内射了不知道多少次,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交合处白沫四溅,床单上已经积蓄着一滩淫液,空气中枣糕甜香弥漫,像是催情的药物。
“啊……不要了……小炽……呜呜呜……”周泽啜泣,脚趾抵着床单,下意识想离那根肉棒远一点。
秦炽摸着周泽隆起的肚皮,再肏下去,怕是真要坏了。
他恋恋不舍地抽出欲根,被撑到快裂开的小穴渐渐合拢,淫液找到机会,喷射而出。
一道弧光顺着雌穴喷出来,床单被完全浇透。
周泽闭上眼睛装鸵鸟,他居然直接尿了。
尿了。
他三十三岁,被肏尿在床上。
……
“阿泽,你尿了……”秦炽好奇地盯着青年的小穴,雌穴周边雪白的肌肤被拍得红肿,肥美的蚌肉被淫液润泽得清亮,小巧的囊袋挂在两侧,粉嫩的肉棒垂坠吐露白浊,看起来可怜极了。
周泽咬住下唇,一声不吭。
在他明确知道自己身体畸形的时候,他就已经隐约猜到,自己和性爱这件事大概是要绝缘,加上疏离症的缘故,和别人拥抱都难。
他没有想过自己居然会被肏得失禁,陌生的羞耻感蔓延到脸颊。
“阿泽害羞了……”秦炽把手指伸进雌穴,抠挖着自己射进去的淫液和浓精。
“没有……唔……”周泽小声地反驳,刚高潮过的甬洞异常敏感,青年的手指轻轻一按就能让他的肉棒瞬间硬挺。
秦炽拨开青年的雌穴,坚硬如铁的肉棒再次抵进温热的甬道。
周泽被插得双腿打颤,小年轻的精力就是旺盛。
……

床戏的场景借的是渔村小学,桌椅都是木质的,破破烂烂。
周泽穿着蓝白校服,打扫完教室的卫生之后,坐在教室里学作业。
这是纪源和樊初的第二场床戏,也是电影中主角关系的转折点,之前两个人同住一间屋檐下,好似陌生人,在这场床戏后,就是樊初的纠缠和胁迫。
周泽放轻松,等待秦炽的出击。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太阳西垂,教室内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他知道这是导演惯常的手段,为了让主演达到完全放松的状态,不惜拍几个小时。
周泽做着习题,页码翻到165页。
耳后传来风声,然后他什么也听不见了。
身后的青年拔掉他的助听器,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压塌他的脖颈缠住他的手腕,眼睛被蒙上,纪源陷入无尽的恐慌。
他喊不出来,只能踢蹬着桌椅,试图让人知道他被绑了。
纪源被拖拽到学校的杂物间,门扇合拢的吱呀声自身后传来,关闭他所有的希望。
他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绑架他?是要把他打一顿吗?
窸窸窣窣的声音越来越近,青年脱下他的校服裤子和洗的发白的内裤,挺翘的雪臀顿时露出来,菊穴颤缩着,显示着主人的不平静。
咕咚的吞咽声同时响起,片场的零星留下的工作人员望着周泽露出来的艳色,眼睛发直。
他们不由得羡慕起和周泽对戏的秦炽,按老板的视角来看,肉棒怕是恨不得立刻插进去肏弄。
继兄强奸弟弟的戏码,在周泽露出臀部的那刻,就说明了这个情节有多么合乎常理,看着就很欠肏。

第27章 求婚
修长的手指覆盖住臀部的软肉,白腻从缝隙里挤出来。
众人的心提到嗓子眼,青年的动作充满野性的欲望,像是猎豹在清点自己的食物。
秦炽揉捏着周泽挺翘的臀,此刻他的后悔程度到达巅峰。
他想把他的小甜糕藏起来,不让任何人觊觎打量。
周泽的下身不着寸缕,这次并不像上次还有安全罩,全完就是真空上阵,没有任何遮挡。
他想到自己菊穴就要暴露在镜头下,紧张到窒息的感觉将他淹没,穴口的褶皱开开合合,雌穴分泌出情动的淫液。
秦炽脱下校服裤,紫红的肉棒弹跳出来,尺寸骇人。
众人不由得为周泽担心,小巧的菊穴要吃下巨物,估计得撕裂才能插进去。
橙红的日光照在窗户的玻璃上,木质窗户绿漆斑驳。
周泽跪趴在杂物间的垫子上,白皙干净的躯体和周围脏乱的环境形成鲜明对比。
他的雌穴好痒,十几个小时没有被肏,他里面就已经难受得好像千万只蚂蚁在爬行。
淫荡的媚肉被青年的欲根肏熟了,被龟头一敲,就分泌出淫液,准备接纳青年的进入。
周泽的摇动着臀肉,试图逃离青年的掌控,浑圆的臀肉随着动作上下摆动,看起来骚魅极了。
粉白的雌穴缓缓吞吃着紫红的欲根,甬道内的褶皱被推平撑开,向来不见阳光的新肉被淫液刺激,吮吸着肉棒。
周泽被肏得眼尾泛红,他挣扎着逃离,又被青年抓回去狠狠拍打。
没有人能看见樊初的校服下是什么情景,但所有人都知道他们是在做爱。
周泽被秦炽肏得没两下就高潮了,淅沥沥的淫水流到垫子上,惹得众人侧目。
影帝好多水,看起来好欠肏。
要是他们也能和周影帝拍床戏就好了,都说影帝敬业,那也没想到床戏是真刀真枪肏干的。
周泽脑海中一片空白,电流自尾椎骨传达到全身各处,媚肉被肏得下意识绞紧肉棒,又被他强制松开。
咕叽咕叽的水声响彻片场,周泽被肏得双颊透粉,热汗直流。
他全凭本能没有叫出声来。
直到最后,他竟然被秦炽肏得在片场昏过去。

周泽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医院,医生拿着病历本一脸公事公办。
“昏倒是因为您有低血糖,加上性事太过激烈,承受不住,多注意节制。”
他的脸唰得就红了,手脚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秦先生有事要办,让我和你交代一声,好好在医院修养。”
周泽点点头,表示自己听见了。
他住的医院是私人医院,幽静偏僻,四处青山环绕,很适合养生。
周泽并不是喜欢热闹的人,在这里住着并没有感受到无聊,就是有点想小炽。
他打开手机,登上自己的小号水也,收到的消息从让他好好对待秦炽,变成傻儿子浪费感情,还以为你能脱单。
周泽看得哭笑不得,原来秦炽的粉丝竟然会这样和他开玩笑吗?
他偶尔登录过自己的微博认证账号,里面都是加油鼓气和各式各样的表白,没有像秦炽粉丝这样直接怼来怼去的。
周泽点开关注,秦炽的微博自《问声》开机后就没有更新了。
——傻儿子,快发照片,rwkk你的脸。
回复——以后只给老婆看。
——出息了,真谈恋爱了。
回复——是未来老婆。
——哦~
……
周泽的指尖在“未来老婆”四个字上面点来点去,说的是他吗?
他点开秦炽的照片放大仔细查看,才发现自己的手机里一张他和秦炽的合照都没有。
以往都是秦炽黏在他身边,没有离开的时候,现在他不在,肌肤的毛孔都有些冷。
【小炽】
他点开秦炽的微信,又不知道该说什么,问他什么时候处理好?还是自己想先回剧组?
【阿泽乖,好好在医院养病,我过几天去接你】
【猫猫抱抱表情包】
【好】
周泽发现医院里的医生和护士都不对劲,每个人对待他的时候都郑重其事,他走两步都怕他摔了。
他只是有点低血糖而已。
他怀疑自己得了绝症。

天空高阔,梧桐树摇动光影。
医院各处扎着粉蓝的气球,秦炽西装笔挺站在楼下,手里捧着一束鲜艳欲滴的玫瑰。
周泽还穿着病号服,被护士托着手臂往楼下走。
“我真的没事。”
“先生小心别摔着。”护士不为所动。
“真的不用。”周泽咬紧牙关,推开护士的手。
他的疏离症还是没有好转,除了秦炽外,和别人在私下都不能进行正常接触,无力感涌上
心头。
几天不见,青年好像长高不少,看他都得仰着头。
周泽恍然想起他初次见到秦炽的那天,在飞机的头等舱,他也是穿着西装,不过那个时候,他看起来像个小流氓,俗话叫穿龙袍也不像太子。
如今过去半年,秦炽的气质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身姿笔挺,气质卓华。
秦炽半跪在他跟前,拿出玫瑰花中间的戒指给周泽戴上。
“戒指是现买的,等《问声》拍完,我们再去订做一对,”秦炽吻着周泽的手指,“我知道求婚仪式很俗气,但我想不到更好的了,阿泽,和我结婚吧。”
围观的人都被清场,只有三三两两的从窗户探出头观望。
“阿泽,我不是要给你压力,你不答应也没关系的,”秦炽眉头紧皱,语调哽咽,“还是有点关系的。”
周泽被他可爱到。
“好,结婚。”
秦炽起身拥住周泽,医院的众人才欢呼雀跃地下楼。

关于先领证还是先拍电影的事,两人发生巨大分歧。
周泽想先拍完电影,秦炽想先领证。
“我们飞去丹麦领证,来回两天就够。”秦炽对着周泽撒娇。
“我想早日拍完电影。”周泽没有丝毫退让。
他几乎肯定自己的身体出了问题,秦炽的急迫,护士的小心翼翼,这些都指向一个真相,他很可能没有多久可以活了。
秦炽拗不过周泽,带他回剧组。
《问声》的进度已经过去一半,接下来就是重组家庭的父母在工地双双遇难的消息。
纪源听到外出打工的邻居待会的噩耗,怔怔回到家中。
“爸妈的尸体我来收敛,你好好读书,不要做傻事。”樊初递给他几张鲜红的百元钞票。
纪源没有接,樊初用文具盒把钞票压在书桌底下,跟着邻居离开了。
纪源望着樊初和邻居离开的背影,要是死的是樊初该多好。
他已经知道把他绑到杂物间肏弄的人是樊初,现在他和邻居借钱,让他好好读书不用担心,是要出去打工给他付学费吗?
纪源痛恨自己的软弱,他应该一拳打在樊初的脸上,不要他的假惺惺。
可他做不到,他知道自己唯一的出路就是读书,他不像樊初,还有健壮的胳膊腿,能听能说能笑能跑。
他摘了助听器就是个废物,谁都可以把他压在身下肏干。
这样的关系持续到大学毕业结束,樊初来到纪源租的房间里。
樊初局促地踮起脚,踩在光洁的地板上,把塑料袋扎着的钱放在餐桌。
【以后都不用了】
纪源给樊初发消息。
【你留着用】
樊初抽掉纪源的手机,抱住纪源,开始脱他的衣衫。
这是最后一次床戏。
周泽被脱得干干净净,被秦炽摔到床上。
盛夏的天气,风扇吱吱哇哇乱响。
周泽的肌肤上渗出绵密的汗意,甬道里放着跳蛋,频率调得很高。
他双颊通红,像吃醉了酒,又好像是热的。
粉嫩的乳尖挺立,像雪地间的红梅,脖子纤细,锁骨分明。
周泽紧张地等待秦炽的插进,他身前身后的孔洞被肏得不能再熟,稍稍一碰就疯狂分泌淫液。
“小源,以后好好照顾自己,饭菜记得准时吃。”
撕裂的痛感陡然而至,周泽被插得面色发白冷汗直流,他调整好呼吸,慢慢适应秦炽的节奏。
肠液缓缓分泌,穴口收缩着含住青年的欲根,每一下进出都极为艰难。
摄像等着秦炽和周泽进入状态。
雌穴中的跳蛋不断攻击着他的敏感点,身后的肉棒碾磨着他的肉壁,两厢夹击之下,周泽爽得快晕过去。
菊穴的褶皱随着肉棒的进出拉伸着,热意自下而上蔓延。
不一会,周泽开始主动勾缠秦炽的腰。
剧烈的喘息声在房间内回荡,青年麦色的肌肤上涌出汗珠,黑发湿透。
一百来下的撞击后,两人紧紧相拥。
周泽仰着脖子到达高潮,秦炽也把精液射进青年的菊穴。
“小源,下辈子别再遇见我了。”秦炽念完最后一句台词,亲吻着周泽的唇角。

《问声》的拍摄出乎意料地顺利,周泽也放下心头的巨石,就算明天宣布他的死讯,自己也没有什么好遗憾的了。
杀青宴是在a市举办的,周泽向来不参加这类宴会,却因为秦炽破了两次例。
宴会觥筹交错,衣香鬓影,和《为帝》的杀青宴截然不同。
“你怎么不告诉我是酒会?”周泽拽了拽秦炽的衣角。
他完全不清楚,穿着普通衬衫就过来了。
“都差不多。”秦炽牵起他的手。
宴会内来的都是剧组的工作人员,大家对秦炽
和周泽的关系心知肚明,有和秦炽关系好的,逮着他和周泽打趣。
“嫂子好,”郝阳荣恭恭敬敬地和周泽打招呼,“我是郝阳荣,秦炽的剧本小抄就是我帮他写的。”
“荣子,你是不是想挨揍?”秦炽染的黑发被洗掉,露出原本嚣张的金色来。
“嫂子,他想打我,你要帮帮我啊。”郝阳荣躲在周泽身后探出头。

第28章 厨房围裙play
郝阳荣的手虚搭在他的肩膀,他下意识躲开。
低血糖的感觉再次涌上来,眼前发黑,天旋地转。
“阿泽……”秦炽赶忙扶住周泽。
“我什么也没做。”郝阳荣举起手,表示自己无辜。
“不是你的错,是我疏忽。”秦炽搂着周泽上楼。
他和周泽黏在一起的时间太长,给他一种周泽的疏离症已经好了的错觉。
实际上,除了他和尹良平,周泽私下还是谁都不能碰。
周泽躺在沙发上,手中抱着柠檬水,好半晌才觉得自己活过来。
“阿泽,以后这种场合不想去就不去,不必勉强自己,一个杀青宴而已。”秦炽拿开他的水杯,在他的下颚亲了一口。
“总要面对的,”周泽窝在秦炽的颈窝,一字一句吐出,“我也想为了你勇敢一点。”
秦炽的眼神瞬间就变了,捏住青年纤细的手腕。
周泽对这种眼神再熟悉不过,每次秦炽想做爱的时候,就是这样恨不得把他吞吃入腹的眼神。
他颤抖着腰往后退了退,再被秦炽这样毫无节制地吃下去,他不是先死在绝症里,而是要先死在床上。
在《问声》剧组的几个月,不是在片场,就是在房间。
他开始还希冀雌穴受伤红肿,能让他歇几天,谁知道秦炽每次做爱都提前涂抹药膏,他想受伤都难。
“要不,今天就不涂药膏了?”周泽试探着挣扎。
“不行,得走可持续发展战略。”秦炽一本正经。
周泽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学来的骚话,还能这么用的吗?
秦炽大多数时候,都是极其温柔的,和他一贯桀骜不逊的样子完全不符。只有在做爱到后半段的时候,才会发狂地按住他狠肏猛干。
他喜欢这种温柔,也喜欢他发狂的模样。
“疏离症并不影响生活,没必要强迫自己去接触,这只是小毛病而已,”秦炽叩开他的牙关,舔吻着怎么也吻不够的唇,“要是真的想治,我给你请个心理医生。”
“嗯……”周泽被秦炽吻得气喘吁吁。
“看心理医生之前,先和我去丹麦领证。”秦炽舔着周泽的后颈。
不知为何,遇到周泽后,大半年来发生的一切都给他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从23岁到24岁,他追逐的偶像从云端走下来,牵住他的手。
“先看心理医生。”周泽摩挲着中指上的对戒。
《问声》拍完之前,他还在怀疑这部电影能不能够得着荆棘奖提名,拍完后,以周泽的眼光来看,一点问题都没有。
秦炽的演技出神入化,俨然是樊初本人,他自己的演技,也在和秦炽的“对戏”中得到磨炼提升。
他不是不会演戏,只是缺找回演技的契机。
《问声》的床戏让他一步步脱掉自己的羞耻感,他是要面对镜头的人,把自己圈在牢笼里不仅是对自己的不负责,也是对观众的不负责。
只有他自己完全入戏,才能让观众入戏。
他没有遗憾,但也不想秦炽拿着结婚证明度过余生。
初秋强势闯入他世界的耀眼青年,穿着玄黑戏服把他堵在影视城的门扇前,叫他陛下。
如今眉目沉稳,处处透着可靠和安心。
周泽望着秦炽,突然有些理解成长。
他们会为了彼此变成更好的人,也会学着更好地接受和拥抱生活。

心理医生的诊疗约在周末,他在a市的房产。
依旧是大晴天,阳光热灿地洒进来,照在巨幅的落地窗边。
窗外的高楼鳞次栉比,马路上川流不息,和一年前如出一辙。
秦炽在厨房里忙碌,时不时传来他被烫伤的惊叫。
“小炽,要不我来做饭吧。”周泽忐忑地在门口观望。
“阿泽,你看,”秦炽把受伤的手指放到周泽的嘴里,“要含着才能好。”
周泽乖乖含住他的手指,舌尖翘起轻轻舔了一下周泽被烫红的地方。
“妖精。”秦炽缩回手,再被他含下去,自己都快硬了。
周泽嬉笑着,环住秦炽劲瘦的腰。
青年的腰和他的胸腔比起来,很细,纯白的t恤衫被他穿得腰部松垮,腹肌纹理分明。
“阿泽,你要再闹,我就把锅放下肏你了。”秦炽忙碌地打火,切菜。
“那你肏我啊。”周泽的脸颊贴着他的肩。
“我还治不了你了是吧。”秦炽关掉天然气,转身把他抵在墙上。
交领睡衣被三两下剥光,周泽赤裸地站在厨房内。
厨房的玻璃是透明的,能看见头顶蔚蓝的天空和远处的车流。
他被套上围裙,按在料理台上。
“你来做,我来吃。”秦炽恶狠狠地在他的后颈咬了一口。
周泽被吸得头脑发晕,在剧组的时候,秦炽还顾忌不能在他的
身上留下吻痕,拍摄结束后直接把他全身啃得青一块紫一块。
他现在后腰全是秦炽留下的吻痕,臀肉上还有秦炽的牙印。
秦炽看得呼吸停止。
他刚才还在嫌弃围裙太粉,现在套在阿泽的身上一点都不违和,腰间用细细的丝绸带子系着,蝴蝶结的细线正好流到股缝间,淫液已经从大腿间流到膝盖,后颈到脚踝全是他留下的“杰作”。
这不能怪他没节制,是对象太诱人。
紊乱的呼吸贴在耳畔,挠得周泽耳廓发痒。
他想躲,温热顺润的舌头又追上来,一点点舔含他的耳垂。
青年夹紧双腿,淫液还是不可遏制地从雌穴里分泌出来,菊穴里的肠液也受了刺激往下淌。
“阿泽,你怎么这么甜?”秦炽掐住他的腰,摸索着雌穴的位置。
“唔……轻一点……”周泽低喘着,翘起臀方便秦炽的进入。
他被秦炽肏干了不知多少次,肉棒拍在他后臀的时候,他就已经开始腿软。
利刃破开贴合的肉缝,挤挤挨挨的媚肉从四面八方包裹住秦炽的肉棒,被烫得抖动也不肯放。
秦炽款款抽插起来,顶着青年的敏感点,还没肏两下,青年就抓住他的胳膊,蜷起脚趾,韧带紧绷着高潮了。
周泽已经被肏得不能再熟,恰恰又刚高潮过,别说是炙热硕大的肉棒,就是随便一根手指都能插得他全身痉挛。
他的小穴被捣得软烂,不插的时候也咕噜噜冒着泡,整个人都弥漫着甜香。
秦炽慢慢推进自己的欲根,冠状的龟头像是迎风破浪,在青年的雌穴中驰骋。
他不喜欢插菊穴,实在太紧,插起来没雌穴有滋味,就是雌穴的承受力太弱,动不动就绞紧他的肉棒,时不时痉挛。
“阿泽,你好紧,放松点……”秦炽的手掌拍打着青年的臀部,臀肉立刻摇成臀浪,让他恨不得生三只嘴。
“嗯……唔……停一下……”周泽咬着牙关,消化着濒死的快感。
——笃笃笃。
敲门声传来。
“是不是……心理医生……到了?”周泽试探地问道。
“还没吃呢。”秦炽不满。
周泽不知道他说的是没吃他,还是没吃饭。
“你和他说,让他等一会。”秦炽抱起周泽,拖着他往客厅走。
周泽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叫出声,他被肏得说话都断断续续,哪里还有精力说出完整的一句话。
“阿泽不说,那就让他敲着。”秦炽恶劣地用肉棒弹顶他的宫口。
周泽被插得小腹隆起,脚背紧绷,围裙的粉丝带被打湿,拖在臀后。
青年把他放在地毯上,跪着从后面肏他,囊袋拍打的声音传出,淫液流淌一地。
“稍等。”周泽屏气凝神,吐出两个字。
“阿泽真乖,奖励阿泽多被我上一会。”秦炽重重往深处一刺。
周泽无话可说。

一个小时后,秦炽开门迎心理医生进屋。
现场都被打扫干净,地毯上还有刚擦过的水痕,周泽坐在沙发上,抱着软枕,眼尾还泛着情欲的红潮。
秦炽泡茶给医生后,自己窝进书房打游戏。
他知道周泽的疏离症是因为什么,十年的噩梦,不是一下子就能甩掉的。
“你先生很爱你。”咨询师戴着金丝边眼镜,端起秦炽泡的茶抿了一口。
周泽腼腆地笑了笑。
“他是个很好很好的人。”
“他离开前打量了好几眼,怕我把你吃了一样。”咨询师做出无奈地笑容。
“小炽他占有欲有点强。”
……
谈话两个小时结束,话题全围绕秦炽在打转。
秦炽出门送咨询师。
“情况如何?”
“病人戒备心很重,不爱说话,不过心态很积极,暂时没有大碍。”咨询师说道。
周泽跑到门边等秦炽回来,敲门声响起,他就立刻开门扑到秦炽的怀里。
“小粘人精。”秦炽搂着他往书房走。
应该是老粘人精才对,周泽心想。

《问声》剪辑后期完毕,送审国外上架提名,国内也出现模糊版资源。
周泽和秦炽窝在沙发里一边看评论一边看电影。
电影开头就是他们的床戏,周泽脚背紧绷,白腻的脚趾夹着砂砾。
——影帝这个jio,我看一眼就出现幻肢了。
——难怪秦炽说给周泽当三都愿意,d,我可以当10086
——楼上在想桃子,10087都轮不到你!
……
周泽眉头紧皱。
“要不,别看了?”
他的乳尖被秦炽搓硬了,青年一边看评论,一边咬牙切齿地把他全身上下摸了个遍。
“看!
为什么不看?”秦炽恶狠狠地咬了口青年的指尖。

第29章 十年前的秘密
电影画面紧接着的是两人双腿勾缠在一起的画面,摄像顺着秦炽的脊背往上拍,周泽被遮的严严实实,只能看见白皙的手臂。
——有别的视角吗?我可以加钱。
——秦炽这个腰,这个背,好适合挠指甲印。
——我现在眼睛不知道往哪里看,一时不知道该羡慕周泽还是羡慕秦炽。
……
——周影帝的表情好真实。
——哈哈哈哈,秦炽傻儿子在吞口水。
——别说了,同一个世界同一个妈。
……
秦炽的眼神瞟过来,周泽下意识往被子里钻。
两人在床上肏干一番后,继续看电影。
周泽累得眼皮都快抬不起来了,浑身酸软无力。
“要是让你穿越到古代,别说做暴君,就是做妖妃你都够不上。”秦炽捏着青年的脸颊。
“你是要多纳几个妖妃?”周泽佯装生气。
“才没有,你做暴君,我做妖妃,让你没精力找别人。”秦炽搂紧他的腰。
——我只是来看点颜色,为什么会看哭啊。
——太虐了吧,我心里有两个小人,一个摇旗呐喊樊初别跳河,一个哭着说樊初还是死了吧。
——呜呜呜,意难平的死局,在一起不可能,樊初要是死了好遗憾,樊初要是活着对纪源不公平,如果纪源能谅解,那也不是纪源了。
——被人骗来的,她和我说这部电影特别治愈,呜呜呜呜。
——哈哈哈哈哈,看到楼上我笑得像个傻子。
……
“小炽,如果樊初真的死了,纪源会好好活下去的吧。”周泽翻身骑在秦炽的身上。
“当然,纪源会好好活下去的,他会遇到新的爱人,会有人好好疼爱他。”秦炽放下平板,摩挲着周泽的肉棒。
“要是纪源死了,你说,樊初会好好活下去吗?”周泽盯着秦炽的双眼。
“为什么这么问?”秦炽捏着青年的臀肉,这个位置,正好骑乘。
“你就说会不会……”
“不会吧,世界上唯一他愿意付出的人不在了,”秦炽顿了顿,“会活下去的,纪源应该不想在地府看见他,他会让自己活得久一点。”
“那要是纪源对他没有恨呢?”
“那樊初肯定要去找他的。”
……
周泽趴在秦炽身上,紧紧地搂住他,恨不得把自己塞进秦炽的胸腔里。
“怎么了?”
灼烫的泪水滴在秦炽的胸膛,吓得他赶紧扶起周泽。
“阿泽,你别吓我,发生了什么事?”
周泽满脸泪痕。
“小炽,我想做身体检查。”
“好好的做什么身体检查,上次在医院都检查过了,我们家阿泽健健康康,一点病都没有。”秦炽不理解。
周泽几乎已经确定自己得了绝症,所以秦炽急切地想要结婚,不让去做身体检查,他会莫名其妙晕倒。
计划在心中行成。

第二周心理医生再来的时候,周泽热情地接待了他,并且说了十年前的旧事。
“十年前,我在《荡舟》的庆功宴上,被人逼着灌酒。”周泽淡淡地说道。
咨询师见他情绪稳定,也有倾诉的欲望,没有打断他的话。
“他们按住我的手脚,解开我的衣服,把我脱得干干净净。”周泽眼中带泪。
他在这一刻理解到那句,生活能让人成为最好的演员。
为了秦炽,他会成为最好的演员。
那些他教会他的,他会一一用在他身上。
“惊惧卡在喉咙里,没有人帮我,所有人都像看猴戏一样观赏我的身体,”周泽灌下两口凉茶,“医生,你知道吗,我是双性人,他们肆无忌惮地品评我的雌穴相比女人还要骚软。”
“还好当时我喝得有点醉,不然我怕自己真的扛不住那样的羞辱,他们用手指拨开我的肉穴,一个个用手指轮流戳刺我的里面。”周泽望向落地窗。
“唯一幸运的是,当时有个人说我一个畸形的双性人有什么好看的,让助理帮我穿好衣服送我回去。”
“是不是比被轮奸要好一点?”
咨询师压下震惊的神色,他不敢说话,怕刺激周泽。
“你知道吗,有种症状叫斯德哥尔摩,当秦炽用手指插进我的身体里的时候,我竟然产生一种兴奋的感觉,就像当初那些人用手指戳我的雌穴一样。”
“他们这些人其实都没什么区别,接近我的目的都是为了我的身体,好对我进行羞辱。”
“我有时候恨不得秦炽去死,他要是死了,我的病说不定就好了。”
……
这次谈话的信息量太大,咨询师被周泽送出门的时候还有点没反应过来。
劲爆。
他捏了捏自己手里录音笔,本来是为了自
己安全,在只有患者和自己的时候录音以备万一,毕竟圈内经常有咨询师被诬告的案件,没想到派上了用场。
周泽在脑海中梳理他对咨询师说的话有没有破绽,一个完美的撒谎者,应该是半真半假。
要骗过咨询师,首先要骗过自己。
他会亲手制造出和秦炽的裂痕,然后等待临终那天的到来。

秦炽拿到录音时,已经是三天后。
咨询师和周泽谈话的那天,工作室正好有事情要处理,之后他就回周泽的家,没有时间拿录音。
秦炽听着录音,越听神情越凝重。
周泽的诅咒毫无影响,他只想弄死那几个王八蛋。
他以为是潜规则事件,顺藤摸瓜查到自己哥哥头上,并且确认周泽没有受伤害后,就下意识以为事情并不大。
他哥哥呆板严肃,见他就打,唯一比较好的就是为人正派,最看不得潜规则,他在场,周泽吃不了大亏。
没想到中间居然漏掉这一段。
是啊,一场宴会持续事件那么久,怎么能保证每时每刻哥哥都能看见?
“你继续做阿泽的心理医生,奖金会提前发到你的卡上。”秦炽吐出一口浊气。
他仰躺在办公椅间,突然有点想抽烟。
十年前的事情太难举证,就算有证据,也顶多判个猥亵,关几个月就出来了。
他得想想怎么做。

两人各怀心事。
秦炽最近没有再提去丹麦结婚的事情,每日早出晚归,周泽以为自己的动作见了成效,也没有过问秦炽的去向。
“哥哥,你知道周泽吗?”秦炽拨通秦楚的电话。
十年前的事情调查取证太困难,最方便的事情就是问他哥哥,他不想在家人面前翻起周泽的过往。
哥哥的思想有多守旧他是知道的,周泽如果是陌生人,他能抱有慈爱之心,但如果是他男朋友,秦楚肯定接受不了。
“我还以为你要过段时间才打电话过来。”秦楚气息沉稳。
“他当年是被称为天才的演员,我也是他的粉丝,用秦家的面子去参加了《荡舟》的庆功宴,去洗手间回来就发生那样的事情。”
“我把名单发给你,你想动谁就动谁吧,左右不过生意上来往的面子情,没秦家的儿媳妇重要。”
“谢谢哥哥。”秦炽还以为秦楚会暴躁开骂。
“兄弟俩谢什么,你不怪我息事宁人,就已经很讲道理了。”秦楚摘下眼镜,捏了捏眉心。
“我有那么不知好歹吗?”
“你没有……”
秦炽挂断电话,打开录音反复播放。
他听得心尖都在滴血,他没法想象周泽轻描淡写地说出这段话的模样。
他的小甜糕,舔一下都舍不得,却被别人这么对待。
他点开文件查看名单,哥哥办事向来有条不紊。
名单上面的人,照片、家人、现居地、教育经历、名下财产都列举地清清楚楚。
刚好他赚钱也没地方花,就让他们尝尝什么叫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问声》的热度越炒越高,大家都在悲呼纪源和樊初的爱情,还有为班主任这条暗线可惜的影迷。
——男性被强奸什么时候立法啊?猥亵罪太轻了。
——世上说不定还有无数个纪源,他没有爱他的父母,也没有支持他读书的樊初,被强暴了连申诉都不知道。
——我小时候就被邻居哥哥猥亵过,不敢和别人说,不知道强奸男性也算犯罪。
……
无数被性侵的人都站出来发声,自我保护意识不仅要向女性普及,也要向男性普及。
——班主任没做错什么,爱护学生,踏实教书,就因为他喜欢的是男性,就要被开除吗?现实当中真的有这样的事吗?
——真的有,说对学生影响不好,被开除了。
——e=(′o`*)))唉,希望同性相恋的接受度能变高,不要再发生像班主任这样的事件。
……
淹没在这些讨论之中的是对周泽和秦炽身体的点评,感情和社会现象的反思讨论一波接着一波。

周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得了什么病症,还能不能活到荆棘奖颁奖典礼的时候。
最近他老感觉腰疼,时不时有晕眩感。
“良平,你结婚礼物想要什么?”周泽和尹良平聊着天。
“泽哥,你真是神了,我刚好要打电话给你说结婚的事情。”尹良平兴奋地叽叽喳喳。
周泽耐心地听着他和女朋友的琐事。
……
“公司给我塞了好几个苗子,我都忙不过来。”尹良平抱怨道。
周泽知道他在明怨暗秀,听着他说下去。
“我送你一套a市的房产,随你挑地方。”
“哦
,”尹良平咽了咽口水,“啊?泽哥,我不缺钱的,你留着自己用,秦炽的钱是秦炽的,你自己要留点。”

第30章 轮奸案
尹良平再三叮嘱,语气殷切得像个老父亲。
周泽知道他是怕自己把钱都送他做结婚礼物,花秦炽的钱过日子。
其实他想通之后,就发现自己的物欲并不高,之前关于电视剧和电影之间的权衡都是在庸人自扰。
“良平,你在我身边十年,没什么好送你的,”周泽轻轻用手指点着落地窗,“《问声》片酬不菲,送你一套房产不算什么。”
尹良平知道周泽的意思,他一直在为十年前的事情赎罪,如今泽哥走出来了,他也不必再挂怀,一套房产并不算贵重。
“泽哥,我最近总觉得有点心慌,你如果发生什么事情一定要告诉我,别自己一个人憋着,”尹良平又开始发挥他的话痨属性,“有事可以找秦炽帮忙,什么事情都自己扛着会出事的,你们是在一起了吧?”
“嗯,他是我男朋友。”周泽嘴角下意识往上扬。
“泽哥,谢谢你的礼物,我明年开春办婚礼,你一定要来啊,到时候你和秦炽一起来,”尹良平挠了挠头,“你签秦炽的工作室了吗?让他给你配个助理。”
“知道啦,良平。”
“泽哥,你是不是嫌我啰嗦?”
“有点……”
“泽哥,你居然会和我开玩笑了耶。”尹良平惊诧地说道。
……
周泽挂断电话,眼角湿润,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走。
他想活得久一点,他还没去良平的婚礼,也没和秦炽白头到老,更没有好好陪自己的母亲。

秦炽收到一条私信,很长,在众多叫他傻儿子的私信中非常瞩目。
【听说你在调查十年前的旧事,有兴趣聊聊吗?】
私信非常简短,他点进去看,默认头像,id是一串乱码。
【你想和我聊什么?】
【凌晨2点,x网吧,我等你】
秦炽放下手机,走到卧室门口,看着周泽的睡颜,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
他凑近从后面抱住周泽,在青年的后颈舔了一口,粗砺的舌苔刮过敏感的肌肤,刺激得身下的青年抖了抖。
睡得迷糊的青年把后臀往秦炽的方向递送,蹭得秦炽下腹起火。
他看了看时间,已经是21:34,有点来不及,不然他一定让阿泽知道他的厉害。
秦炽披上夹克,戴好帽子和口罩出门。
他的脸实在太过具有标志性,去网吧这种凌晨还有人聚集的地方太过招眼。
a市是个不夜城,写字楼还亮着灯,霓虹灯和广告牌没有休止地翻动。
秦炽坐在驾驶位置,把口罩拉下来,等着红灯。
x网吧很清静,像是被人包场,零星几个人坐在大厅抽烟打游戏。
收银一看到他进来,立刻唤住他。
“是秦先生吗?于小姐在左手第三个包厢等你。”
秦炽点点头,鞋子踩在松软的地毯,往包厢靠近。
“秦炽,好久不见。”
女声甜美,听起来有点熟悉。
来人和他差不多的打扮,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她卸下自己的口罩和帽子,露出清丽的小脸。
秦炽终于想起来她是谁,拍摄《为帝》时,他曾经在电梯里见过她,还嫌她聒噪把她直接推了出去。
他当时还纳闷,怎么没人上微博挂他,说他脾气暴躁。
“我是康丝雨,您可能不记得我了,《为帝》的女三号,演一个后宫妃子。”康丝雨笑道。
“我记得你。”秦炽点点头。
她想起来和几个月前判若两人,美艳跋扈的脸洗去铅粉,连性格都变得沉静。
“我真名是江仪,我还有个姐姐叫江滢,”江仪笑了笑,“你大概不会对这些事情感兴趣。”
“我直接开门见山,你是为了周泽才调查十年前的事情吧,当时我姐姐也在场。”她从包里抽出一根烟,熟稔地点燃,深深吸了一口。
“抽根烟不介意吧?”
“你继续。”秦炽耐心听着。
“我姐姐八年前淹死在富商的游泳池里,”江仪掐灭烟头,重重在烟灰缸里捻了捻,“她是被玩死的。”
“你现在是不是证据不足?各个击破要花不少时间吧,还没法状告他们,让他们声名扫地去蹲牢狱。”
“他们这伙人最喜欢玩身家清白的处男处女,不巧,我正好就是,秦炽,你觉得呢?”
视线对上的瞬间,秦炽就弄懂江仪的打算,她想用自己作饵,把他们都引出来。
“我同情你的遭遇,但为了他们付出代价牺牲自己,没必要。”秦炽做不到。
“秦炽,你帮我,也是在帮你自己,共赢不好吗?”
“江小姐,你还年轻。”
“我是个没有未来的人,岁数对我而言不过是苟活一天算一天而已,”江仪顿了顿,“你是怕违背自己的道德吗?是真的为我好,还是
怕自己的良心过不去?如果周泽遭遇这样的事情,你没有能力反击,会不会和我一样?我不觉得这是牺牲,他们早一天进监狱我就早一天解脱,这具皮囊他们想要就要,我不在乎,能派上点用场当然最好。”
……
秦炽早晨8点回到家,江仪比他想象的还要能干利索,敲定好时间、地点和细节,显然,她为这天已经准备了很久。
她对外的形象一直是美艳无脑,看起来就很好上钩。

周泽和心理咨询师的第三次交谈,定在周六下午。
上次和咨询师“交底”后,秦炽一直克制着不碰他,怕他受刺激,不管他怎么勾引都不奏效。
他觉得自己有点玩脱了,他以为秦炽会发怒生气,结果什么都没有,反而一天比一天平静。
周泽想找地方发作都没地方发。
周泽给咨询师磨了一杯咖啡,他不喜欢咖啡的苦味,为了秦炽特意学的,奶糖都加不好,和他做饭的手艺天差地别。
咨询师皱着眉头喝下,心中为老板默哀。
“每天听患者抱怨自己的生活,很累吧?”周泽抱住沙发的软枕。
青年面容恬静,碎发垂在额头,肌肤像是剥了壳的鸡蛋,看起来像是二十左右的男生。
咨询师深切感受到什么叫逆生长,周泽演戏这两年,大有越活越年轻的感觉。
皮肤白皙,眼神清润,还带着点不谙世事的天真。
“这是我的工作。”咨询师放下咖啡。
“我很累其实,每天都在被折磨,粉丝都说《问声》是我演技再创巅峰的作品,其实里面的纪源就是我,演自己当然演别人容易。”
“纪源被继兄强迫,最终还是爱上继兄,我也在这样的痛苦里度过,没有比成为自己讨厌的人更令人恐惧。”
周泽没有再往下说,有些暗示点到即止就可以,他不想这些话变成别人威胁秦炽的把柄。
……

周泽和咨询师交谈完之后就在等秦炽的反应,他猜秦炽应该会和他说抱歉,然后他可以趁机说分手。
他们见面的时间越来越少,秦炽开始不回他家。
周泽想着,秦炽要是再不提,他就和秦炽提分手。
某日午后,周泽照常运动后翻阅有没有大新闻。
“惊!某知名女星宴会被轮奸,a市中植集团老总撒骏茂参与其中。”
下面附上女星和撒骏茂的照片。
照片上的两个人周泽都认识,一个是《为帝》中饰演女配的康丝雨,一个是十年前宴会的主导人,也是他压着不让他出头。
康丝雨的照片和以往美颜跋扈的形象一点都不符合,洗去妆容的她颇为清丽,看起来像极了八年前红极一时的江滢。
——你们有没有觉得康丝雨好像江滢?简直和八年前的江滢一模一样。
——康丝雨的黑料一堆接着一堆,果然是恶人自有恶人磨,以前在剧组欺负新人,埋汰老人,耍大牌,现在终于轮到她自己了。
——她那个德行,去求包养结果老板没给资源,反咬一口吧。
——这么说不太好吧,她再脾气大也是性格问题,不至于被轮奸。
……
评论底下吵得沸沸扬扬,舆论全在指责康丝雨的大牌脾气,甚至她上高中的黑料都被挖出来嘲讽,轮奸犯在她身后强隐。
周泽用脚趾头想也能知道是怎么回事,那群人后台太硬,康丝雨斗得艰难。
他曾经也也以为康丝雨在娱乐圈跋扈张扬是有后台的,后来才知道是小女孩保护自己的一种办法,只要你假装自己有后台,公司再帮衬一点,在这条道就能走的顺一点。
宁可得罪菩萨,也不蛮缠小人。
周泽很佩服沈年,肩负着星空传媒到今天,康丝雨说起来还是他师妹,就是他向来不和别人亲近,没有想到她会遇到这种事情。
思索到这一步,他终于明白哪里不对劲,沈年怎么会放任自家艺人陪酒还被轮奸,太玄幻了。
江滢,康丝雨……
秦炽的早出晚归,他透露出去的十年前宴会的信息……
他拨通秦炽的电话,艰难地开口。
“康丝雨的事,你有没有参与?”
“阿泽,”秦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别担心,坏人会被绳之以法的。”
“那我有什么能帮忙的吗?”
“你等我的好消息就可以了,别的不用操心。”秦炽疲惫的声音自电话那端传过来。
“小炽,你傻不傻?”周泽哭得颤抖,他在这里想着怎么和他分手,他在黑暗里为他冲锋陷阵。
“阿泽,别害怕,我不强迫你,你要是最近不想看见我,我就晚点再回去,不要丢下我。”秦炽扯了扯领带。
……
周泽登录上自己落灰的官方认证账号,发了一条微博。
【康丝雨是我师妹,她是个很活泼善
良的女孩子,有些娇气,但没做过欺负同事的事情,发生这样的事情我很痛心,希望大家停止网络暴力,法治社会法律解决。】
——偶像诈尸了!
——高举周泽大旗,都听泽哥的。
——我也觉得特恐怖真的,康丝雨遭遇这样的不幸,还要扒她的黑历史证明她不是完美受害者,就算黑料是真的又怎么样,她就活该被轮奸吗?强奸犯都去死才对。
……
周泽的网络号召力不是虚的,十年的口碑和声望摆在那里,大家都不由自主地相信他说的话,跟风搅混水的人瞬间被拔出来喷个狗血淋头。

第31章 正文完结
沸沸扬扬的轮奸案在两个月后开庭,法庭内人满为患。
康丝雨,准确地说是原告江仪,她穿着朴素的灰色毛衣,形容枯槁。
周泽坐在陪审团的席位里,望着江仪的侧影。
这场官司的赢面是板上钉钉的,江仪依旧不放过每个细节,她被问起当日的情形的时候,整个人恐惧得要往后栽倒,一副受尽折磨的样子。
被告说江仪是自愿的,为了资源参加聚会,事后发疯倒打一耙。
没有人相信他们的话,江仪的验伤报告做不了假,阴部撕裂,全身多处於伤,报警时体内还有他们的精液。
撒骏茂以轮奸罪判处六年,偷税漏税判处十年,聚众淫乱罪判处一年,数罪并罚,情节严重,处二十年拘禁,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周发德以……
……
周泽听完判决,走出法庭。
秦炽站在法庭外等他,青年身量奇高,金发耀眼,惹得不少人驻足围观。
他伸出手,拥住周泽。
“迟到的正义,总比不来要好。”
“阿泽,回家吃饭。”
周泽热泪盈眶,回抱秦炽。
秦炽被抱得闷哼一声,搂住周泽往外走。
“你是不是受伤了?我闻到血腥气了。”周泽拽住他的袖子,不肯动。
“走在路上摔了一跤。”秦炽轻描淡写。
“去医院看过了吗?”
“看过了,没多大问题,晚上还能弄你四五回。”
“你有没有正经?”
“我可正经了,阿泽,别的小姑娘扑上来我看都不看。”
……

周泽和秦炽回到家中,还没等周泽关好房门,秦炽就吻了上来。
粗砺的舌苔舔过他的唇瓣,干燥的嘴唇压住他的湿润,有点疼,又有点痒。
呼吸渐渐暧昧,喘息声在耳边萦绕。
“阿泽,可以吗?”秦炽顺着裤腰带往下探青年的菊缝。
周泽刚想出声,唇瓣又被封住,灵活的舌尖压住他的舌根,舔过他的上颚,在口腔内翻搅。
他被吻得气喘吁吁,牙床内的甜津全被青年刮走,连舌头都被他卷住吸含。
青年的手指伸进他的雌穴,轻按着他的敏感点。
周泽腿软得快滑下去,又被秦炽抱起来放到沙发上。
“阿泽不说话,就是答应了。”秦炽脱去青年的衣服。
他想他想得要命。
周泽点点头,顺从地躺在秦炽身下。
雌穴再次被熟悉的肉棒填满,肏出咕叽咕叽的水声。
他被肏得全身都是细汗,饱胀的感觉涌满他的下身,层层叠叠的软肉被烫平,吱吱哇哇地唱着歌。
周泽有种浑身浸泡在热水中的感觉,温暖传递到四肢百骸,青年精壮的胸肌贴在他身上,相互摩擦着,有被盐水泡过的疼辣。
许久没有做爱,他的雌穴还是异常敏感,随着青年的起伏吸吮着柱身狰狞的血管。
敏感点被龟头挂得淫水淋漓,酥酥麻麻的感觉传递到尾椎骨,宫口被重重地撞开。
青年压住他的腰,狠狠地往上撞击,小腹都被撞出浅浅的痕迹。
硕大的囊袋互相拍打着,粉嫩的欲根越来越硬,随着动作甩出白浊。
周泽掐住青年的手臂,他被干得小腹痉挛,快要晕过去。
“小炽,”周泽搂住秦炽的肩膀,他才反应过来之前自己做了什么傻事,“我会……好好治病……争取活得……啊……久一点。”
他用这种方式伤害秦炽,是对他们之间感情的亵渎。
他摸到秦炽缠在肩膀后的绷带,青年流着热汗,金发被汗液浸透,青春又性感。
“你在说什么胡话?”秦炽摩挲着他的滑腻,身下动作不停。
“我不是……唔……得了……绝症吗?”周泽疑惑。
“谁说的?之前你在剧场晕倒我就让医生给你做了全身检查,一点问题都没有,就是长期劳累,身体负荷过大。”秦炽咬住周泽的唇。
“你和咨询师说那些话,是以为自己得了绝症,想和我分手?”秦炽佩服他的脑回路。
周泽尴尬地捂住脸,耳廓红透。
“前辈,我的心都被你伤透了,要结婚才能好起来。”秦炽拨开青年的手,按在沙发上继续肏干。
……
丹麦的结婚流程非常简单,拿好护照到当地机构登记就可以。
周泽拿到结婚证明的时候,好似置身梦中,手指上是秦炽特意定制的婚戒,qz两个显眼的字母就刻在外面,怕别人不知道是他一样。
“阿泽,我爱你。”
“我也是。”
周泽在微博上和zz醒目异常。
——我嗑的cp居然是真的。
——哇!昭帝和羽春在一起
了,纪源和樊初也在一起了,就我还是单身狗。
——说我家傻儿子追不上周影帝的呢,出来吃shi。
——看着就知道是秦炽逼周泽发的,秦炽你支棱起来啊,跪个好一点的搓衣板。
——我其实早就发现了,秦炽那个眼神,说他对影帝没想法谁信?
——我又相信爱情了。
……
周泽很意外,粉丝接受度居然这么高。

冬去春来,周泽和秦炽一同参加尹良平的婚礼,碰到同样来参加婚礼的江仪。
“周前辈,谢谢你,”江仪面色红润,半点看不出被折磨的模样,“秦炽,也谢谢你。”
“不客气,我也没做什么。”周泽和她碰杯。
“你和秦炽,是唯二看到我不觉得奇怪的,”江仪一袭红裙,笑容明艳,“我才不会自杀呢,他们那些肮脏的臭虫都不内疚到自杀,我为什么要自杀,就是可惜,演员这条道是走不下去了,毕竟标签实在太难摘。”
“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嗯?”江仪思索半晌,“大概是去做服装设计师吧,我本来也不喜欢做演员。”
“祝你成功。”周泽含笑望着她。
“也祝你和秦炽幸福,好了不说了,再多说一个字,某人醋缸子要翻了。”
同年三月二十五号,国际荆棘奖颁奖典礼。
周泽再次踏入颁奖典礼现场,主持人念着《问声》的提名,同时获得最佳编剧,最佳演员,最佳导演提名。
【获得荆棘奖最佳演员的是——周泽。】
【时隔十二年,再次斩获最佳演员奖项,有什么遗憾吗?听说您这十年一直在拍电视剧,《荡舟》和《问声》是唯二拍的电影。】
“有。”周泽一身藏蓝西装,身量颀长,站在颁奖台上,声音洪亮。
台下瞬间沸腾。
“唯一的遗憾,就是没有早点遇到秦炽,他叫我前辈,其实他才是我的人生导师……”
接下来的就是千篇一律的感谢致辞。
秦炽坐在台下,笑容灿烂,像是向阳生长的向日葵。
周泽的目光和他交触,一眼便胜过世间万千。
今天他正好三十五岁,如果他穿越到两年前,会被那个在33岁焦虑迷茫的青年说:别害怕,你到三十五岁的时候,有爱人,也有掌声鲜花。
这世间的所有美好,都属于你。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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