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书包小说网 > http://www.060209.com/ 《《虫族得之我幸》全文》 第一章 初见
“你们听没听说啊,刚才来了一只雄虫,好多虫都闻到信息素的味道了!”
军部第一军团训练室内,身穿黑色训练装的战士们正分成一组组,在进行格斗训练,外围的战士们交头接耳的低声说着。
“雄虫来军部做什么”
要知道雄虫一向不喜军雌,觉得他们高大健硕又太强悍,更喜欢亚雌那种娇小可爱又柔顺,军部的战士们跟雄虫接触的机会本来就少,现在话题开了头,就难免有些停不下来。
“这个不知道,只知道那只雄虫带着帝国科研所的通行证。”
另一个战士凑过来说道,“肯定是高阶,科研所那种地方不是b级精神力,根本都进不去。”
一听到高阶,周围的战士顿时来了精神,又凑过来好几个,一边装模作样的挥手里的匕首,一边加入闲聊。
“在哪在哪,能不能见到高阶雄虫可少的很,老子豁出去也要见见!说不定他能看上我呢!”
另一只战士注意力不集中,被一拳打翻在地,站起来揉揉腹部,却笑得一脸花痴。
“快得了吧,也不看看你那样!别说咱们只是上尉了,就是少将,碰见高阶雄虫都得靠边站!”
对站的战士毫不客气的一顿调笑,手里的匕首确丝毫未停,划,刺,抹,干净利索招招致命,速度越来越快。
“你t来真的啊!这么凶!你就是嫉妒看我要结婚了,你心里不平衡!”看面对招式凌厉,他也不着急,利落的侧身格挡,抬手反击,不慌不忙游刃有余。
“少废话,我就嫉妒怎么了!你就是碰狗屎运才得了个好雄主!”
“我听说全帝国千万雄虫也就1万的a级,有大半都分给了各个科研所,你们说今天来的这只雄虫有没有可能是a级”
“哇,要真是a级,那今天我们都要举杯庆祝了。”
“我到听说这次科研所来为了抑制剂的事儿呢。”
“我也听说了!科研所最新研发的抑制剂可是专门给高阶军官准备的,特别是将级的长官们。”
讨论越来越激烈,一时间周围都开始七嘴八舌,手里的匕首越来越敷衍,成功的引起了教官的注意力……
“你们都练好了!聊的这么来劲。”一个低沉的声音从后背传来,几个聊的热火朝天的战士们,吓得一哆嗦,都看了过去。
“克…克莱德上将!”
身后的雄虫高大挺拔,面容英俊凌厉,一身相同的训练服,短袖的黑色t恤被汗浸的贴在身上,宽肩细腰修长的双腿,完美的肌肉线条不多也不少,此刻一双鹰眼正不悦的皱眉看着他们,气压就立马降了下来。
“对不起!我们马上训练!”
刚刚还在皮的战士们,一见到他立马老实了,赶紧散开远远的。
那名叫克莱德的上将确依然微皱眉头,开口命令道:“都停下!围过来。”
等大家聚起来围成圆,又抬抬下巴对着刚刚聊的最起劲的那个,
“你!过来。”
被点名的何止是惊慌,简直要吓的腿软,那可是上将!
这次大胜天迦族,还毁掉主星,这位克莱德上将居功甚伟,在所有高阶将领中是最年轻的,只有45岁却军功卓着!
上将的自由婚姻制让所有军部战士眼馋,但是太难了,军功战力指挥策略样样都要,实在是只能望而兴叹。
之间刚刚还游刃有余的战士,在上将手上还没过几招,就已经明显吃力了,同样的招式,克莱德的匕首挥起来力量速度,和刁钻的出招角度,简直不在档次。
在几次险些被割喉之后,上将说道:“打的过我的,天你们随便聊!打不过我,再让我看见一次你们走神,别怪我不客气!”
一时间压抑的气息从他眼里散发出来,顿时鸦雀无声,一个个都缩着脑袋生怕上将点到自己的名字。
嘴上说着,上将手下的动作突然间更快了,对面的战士根本招架不住,注意力顾着防匕首,忽的被克莱德一脚踹在膝盖上,顿时失去平衡跪倒地上,再抬头,匕首的寒光已在眼前……
“你,你,还有你!你们三个一起来。”
收回匕首,上将站好,又抬抬下巴点了三个战士,也是刚刚聊的欢的。
被点到名的三个战士心塞塞的互相看了看,却也不敢耽搁久了,刷的一声展开骨翼,一起跃起从三个方位刺向克莱德。
两侧面,一个上方,上将保持着防御姿势,审视三个战士冲过来的方位,电光火石间,已经快到他面前,速度不错,他心里想着。
展开的骨翼明显是想封住他的退路,虫族巨大的骨翼在漫长的进化中变成武器,钢化的表面闪着冷光,边缘无比锋利,轻易就可以划开肢体。
上将脚下一滑堪堪侧身躲过两侧的攻击,抬头,头顶的匕首已在巨大的骨翼阴影下袭来,只见他马上后仰,把身体弯成了一个诡异的弧度,匕首几乎贴着鼻尖划过。
下一刻双手抓住对方一击未成的手臂,稳住
身体平衡,抓着他跳到空中再躲两侧的攻击,骨翼都未展开,手中挟制的胳膊还抓着,上将的膝盖重重的顶上对方的腹部,趁着他疼痛弯腰,接着就是一个肘击直直的砸向后脑。
“出局。”
克莱德偏移了肘部角度并没有打击到后脑,开口判定了他的死亡,紧接着张开了自己的骨翼稳住空中的身体,准备对战另外两位战士。
大家都紧张的看见战局,要知道现在见上将出手的机会可不多,让他们上场是怂,要旁观可都一个个看的精精有味儿,不过没开场还没有几分钟便被打断了。
训练室紧闭的门被急急推开,一个急切的声音传来,
“上将!克莱德上将。科林军长找您,让您现在就过去一趟!”
一只身穿常规制服的雌虫战士推开训练室的门喊到。
因为怕手腕的光脑损坏格斗训练并没有带,克莱德没有看到军长的通讯,眼看着有事,也来不及换下浸了汗的训练服,收起骨翼便往外走。
“分组继续训练,注意脚下平衡,注意战斗配合!解散。”
全本围在一起的战士们听到命令立即散开,自行分组比刚刚练得可明显卖力很多,克莱德上将出门前又转头看了一眼,才满意的关上了训练室的门。
“军长这么着急找我有什么事吗?”到军团长办公室的距离不算近,克莱德随口问着传令员。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上将。我只知道来了一位贵客,茶和水果点心都送进去了,不过我没见到是谁。”
水果点心?
克莱德皱了皱眉,那客人肯定不是军部的,不然才不会这么招待,一杯水就完事儿了,反正同为战士没那些讲究。
那么,是政府的?还是协会的?跟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
克莱德脑子里一路官司,直到传令员说到了才回过神来,谁知还没进门就闻道一股淡淡的气息,这个信息素的味道……
军长的办公室有雄虫在!
“这次科研所可帮了我们大忙了,我在此表示非常感谢,佐恩殿下。”
军团长办公室里,他们正对桌而坐,科林军团长也暗暗打量着这只雄虫。
面容精致俊美,白皙的皮肤,高挺的鼻梁,湛蓝的一双桃花眼仿佛午夜星空般深邃,顾盼生辉,一头金色的头发软软的垂在额前,嘴角略带笑意看的科林一时间都有点恍惚,真是让雌虫着迷,雄虫妒忌的俊美。
更要命的是,这位殿下可是货真价实a级!!
还妥妥的是世家贵族。
“之前您告知我们说,高阶军官中有不少反应说抑制剂效果欠佳,我们对此做了详细的分析,”
佐恩缓缓开口,声音如清风拂过般,“请述我冒昧的问一句,他们是否大多为高阶?并且……未婚?”
等级越高的雌虫战斗力越强,但同样精神狂暴的几率也将翻倍,如果是未婚平常没有雄虫的信息素压制,那么就算再高级的抑制剂恐怕都是越用越没效果,想完全用抑制剂来压制狂暴恐怕是只能延长倒计时而已。
“哎,您说的不错,殿下。”
一说到狂暴科林就叹了一口气,语气颇为无耐。
“上将是可以自由选择婚姻的,虽然光脑是这么默认,但是实际上就算想要结婚也没那么简单。这些军官往往是年纪偏大并且常年征战,难免血气重。高阶雄虫不喜欢,低阶的又匹配度差太多,我们再怎么自由婚姻也……”
说着科林发愁的捏了捏鼻梁。
“我明白军长,所以这次我来,是特意带来了新的抑制剂,跟原来的比,这些都是a级雄虫的信息素制成,可惜数量并不多,您知道的现在a级雄虫太少了,这是研究所近期能收集到的全部了。”
佐恩说着,把手里喝掉一半的茶水杯放到桌子上,看着对方严肃的回答。
“但是抑制剂是不可能完全替代雄虫的,一旦有药物断档的情况,请述研究所也将无能为力……”
门外一阵脚步声传来,不一会就听到了敲门声。
“军长,克莱德上将到。”
“进来。”
佐恩也转过头看着打开的门。
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迈着修长结实的腿进来。
棱角分明的面容,精悍,强壮,蜜色的皮肤,带着些许压迫感向他们走过来。
训练服紧贴着上身,肩宽窄腰线条如蛰伏的猎豹般优美,什么娇媚柔弱跟他一点都不沾边。
怎么说呢,基本雄虫不喜欢的要素他都占全了。
看克莱德进来佐恩眼睛都暗了暗,这点小动作对面科林看的一清二楚。
他不由心中叹气,他也想不到克莱德会从训练室直接过来,此刻匕首还绑在腿上。
早知道真应该让他至少洗个澡换身衣服什么的……
想起刚刚玩笑般说起,提议佐恩殿下娶个军官回家,也算帮军部解决狂暴的问题了,没想到对方竟然没有直接拒绝!
还说
到:我的匹配信息里,确实有一位您这的军官,还难得是90%的匹配度,我这次来正好也想见见。
90%这么高的匹配度可不常见!一般匹配里能到80%就算好的了。
虫族雌雄占比差异太大,就算是科技和先进的医疗体系也不能拯救,为了阻止这种畸形的社会体系,帝国开创了基因匹配制。
顾名思义,以基因契合度来缔结婚姻确保虫崽特别是雄虫的繁育几率,婚姻已生育为了前提,感情就变得微不足道。
但是为了种族延续,个体的这一点点牺牲也不算什么
办公室里,科林一听到佐恩殿下的话心里那个乐啊。
这语气听着就有戏,不然人家也不能说出来啊,他赶忙好奇问是哪位。
“克莱德上将。”
对面的雄虫毫不避讳,淡淡一笑,明眸皓腕,俊美异常。
科林军长对面,佐恩和克莱德坐在科林对面的沙发上,挨得很近。
“克莱德,这位是科研所的佐恩殿下。之前说的抑制剂效力的问题,殿下有问题想直接问问,所以叫你过来。”
只有a级雄虫才能被称之为殿下,彰显他们天之骄子般的身份,克莱德暗暗吃惊,之前那些八卦的家伙说的就是这位了吧。
“您好,佐恩殿下。”
克莱德一手扶胸微微躬身向雄虫致敬,这是对雄虫的基本礼仪。
“您好,克莱德上将。”
佐恩以同样的姿势向他还礼,军团上将的身份值得他同理相待。
表面无异,克莱德心里其实早已波澜层层,他从来没有见过如此俊美的雄虫,简直要让他移不开眼。
要知道多数雄虫的性格都被宠坏了,稍有不满就随意指责的,克莱德可见得多了,而这位殿下不仅温和还以标准礼仪向他还礼!
科林的眼睛在他们俩身上转啊转,嘴角一勾。
“这样吧,我还有个会要开,殿下想问什么你们在这里说就可以了。”只见科林军长起身就要往外走,“克莱德,替我招待好殿下,我一时半会回不来的话,殿下要走帮我送送。”
虽然不知道殿下对克莱德印象如何,但是见他一身汗渍还挎着匕首的样子……哎,希望这个家伙能在独处的时候给自己加加分!
科林军长说罢便离开了办公室,还细心的为他们关上了门……
此时办公室里就剩下克莱德和左恩并排而坐,谁也没有说话,气氛渐渐尴尬。
克莱德汗都要下来了,跟高阶雄虫独处,这并不是第一次,可是让他如此紧张的,这绝对算是no1了。
他不是没有接触过雄虫,曾经,他也按照光脑的匹配度,见了几只b级雄虫,可对方丝毫不加掩饰的轻蔑与审视,让克莱德感觉非常不爽,草草的说了几句后便不了了之。
b级是他的匹配信息里等级最高得了,却跟现在坐在他傍边这只确完全不是一个概念!
克莱德尴尬的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训练服和佩戴的武器…
实在是太无礼了。
再抬头,发现那双湛蓝的眼睛正看着自己,克莱德惊的呼吸一滞。
“上将,新型抑制剂,对您的狂暴短时间内会有很好的作用,不过因为纯a级抑制剂数量太少,我们没有做实验,所以我希望您可以告诉我详细的使用效果。”
“好的,这没问题。殿下请直接叫我的名字就好。”克莱德恭敬地答到。
“好。这是我的光脑号,那么用完之后请告诉我结果,”雄虫抬起了手腕的光脑,轻笑着看他,桃花眼笑得眼尾弯弯,似乎有水波流转,看上去心情很好,
“克莱德……”
听着对方叫自己名字,他似乎感到了一股淡淡的亲昵,稀里糊涂的就有了对方的光脑号,恍惚的没有反应过来,低头看着自己光脑的联系单上出现了对方的名字。
佐恩……佐家?是那个帝国贸易支柱之一的家族?佐家就算在在贵族里都是上等。
“我会第一时间通知您,殿下。”克莱德尽力压下狂跳的心,保持语气如常的说着。
“还有一件事,克莱德。抑制剂的效力会随着狂暴的剧烈而慢慢减弱,所以它只能延缓不能根治,最稳妥的办法还是……婚配。”
“是,我知道了。不过婚配……”克莱德低头嘴上略过一丝自嘲的笑,“比a级抑制剂还要不容易。”
佐恩清楚的看到了那个笑容,眉毛一挑,既然目的已经达到,便不再多留,他站起身来。
“那今天我就不打扰了,先告辞,有问题可以光脑联系我,我随时恭候。”
佐恩站起,身材修长,但是只到克莱德耳朵,在雄虫里算比较高的了。
“殿下,您是开飞行器来的?”军长临走前可特意嘱咐的要自己送送。
“不是,正好军部的战士在研究所,我就一块跟着过来了。”
“那我送您回研究所,殿下,请往这边走。”
克莱德在前面带路
,佐恩跟在后面,因为是训练时间一路都没有见到一个战士,克莱德暗暗庆幸,不然那帮八卦的家伙又要聊起来了。
不知道是不是说他们坏话的报应,克莱德一阵鼻痒,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冷吗?你的训练服有点薄了。”身后传来了和煦的声音,克莱德一顿。
这个星球没有那么分明的四季,不会太热也不会太冷,现在正处于气温较低的时候,佐恩穿着长袖都觉得有点凉,更何况克莱德穿着t恤了。
佐恩是这样想,但是实际上雌虫强悍的身体使他们得病的几率非常少,快速自愈的能力也让他们在战场上更加所向披靡碾压其它种族,更何况是军雌。
所以就算温度低,会觉得冷却不会有多少几率生病,久而久之也就不太在意温度和穿着的关系了。
“没事儿,军雌很少生病的,受伤都愈合的很快。”心虚的回答着,克莱德可不敢说实话,说我们很多战士在背后讨论您什么的。
“说虽如此,但还是不受伤的好。”
佐恩说的随意,克莱德却心里咯噔一下,不管这句话是不是出自真心,不过单单听到就已经让军雌很欣慰了。
这是个很温柔的殿下……
“哪有不受伤的呢?”克莱德笑了笑,原本冷峻的面容都显得柔和了几分,佐恩这次却没有回答,只是静静的抬头看着。
“那到也是。”他转换了一个话题,“我听说军部的伙食很好。”
“我吃了将近三十年,倒是吃不出好坏了,您想尝尝吗,我可以带您去。”
“下次吧,下次一定要尝尝。”
他们一句句的聊了起来,穿过一道道门,路过训练室,佐恩停下脚步看着战士们的训练,克莱德在身边为他简单的讲解。
等克莱德送下佐恩回来,天已经黑了,躺在宿舍的床上,心还在砰砰的跳。
随手刷着光网,光屏上的一条条新闻他看的心不在焉。
那双深邃的蓝眼睛又浮现的眼前,柔和中带着暖暖的笑意,光打在他高挺的鼻梁上,在白皙的脸颊上投下一片阴影……
猛地甩甩头,想把那张脸从脑袋里赶走,低头再看光脑确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点开了佐恩的信息页面,还不小心发了一个符号过去!
克莱德脑袋一炸,鲤鱼打挺了一样坐了起来,看着那条信息不知所措。
殿下会不会觉得自己在刻意找他,缠着他,会不会觉得烦?
保持这个姿势争斗了半天,克莱德还是决定要道歉,不管是不是不小心,礼貌还是要有的。
“抱歉殿下,手误发错,打扰了。”
发完以后,克莱德鬼使神差的盯着屏幕等了半天,佐恩殿下并没有回复自己,大概是在忙吧,这个时间,也许在吃饭呢。
为了不让自己再胡思乱想,克莱德吃完饭就放下光脑去训练了,可直到睡觉前光脑还是安安静静的,几次拿起光脑看,都让克莱德以为它是不是坏了!
为什么自己在等待殿下的回信呢?自己居然开始对雄虫有期待有好感,而对方还是高高在上的a级。
是自己高攀了,奢望了不该有的……
克莱德躺在宿舍的小床上,看着界面里只有自己的两条信息,叹了口气,关上灯,把脸埋在枕头里。
还是不要再想了,向殿下如此优秀的雄虫,身边必定美貌亚雌无数,家里肯定也是雌侍成群,想要什么样的没有,有谁傻到会拒绝。人家可是a级,怎么会对自己这种硬邦邦的军雌有什么兴趣。
但又想起今天闲聊是殿下那浅浅的笑意,和柔和的注视,克莱德的心好像被攥紧了,竟然开始微微发疼。

心动
其实克莱德猜对了一部分的,佐恩确实在忙,也确实跟亚雌在一起,但并不是在忙正事,而是……
“唔……殿下…啊!好棒…您轻一点,求您了…”
一只美丽的亚雌在他身下扭着腰低吟。
跟雌虫比亚雌的身段看上去确实柔软很多,可那种柔媚的顺从,佐恩却想起了克莱德硬朗的脸,劲瘦的腰,饱满的胸肌,还有他走在前面时浑圆的屁股……
如果是上将眼角带红的求饶,会是什么样子?
对身下的亚雌突然没有了性趣。
最后扣着他的腰大力的抽动几下,临近射出之前,佐恩习惯性的把性器从那个温热的屁股里抽了出来。
亚雌乖巧的转过身来用嘴服侍他,佐恩仰头喘息着射出来,白灼一股股的溅在脸上淫秽至极。
他完全不以为意,等佐恩射完,甚至伸出舌头讨好的把肉棒上残留的精液清理干净。
没等他舔完,佐恩一把推开他,便起身整理浴袍,走出卧室坐到客厅的沙发上。
面前桌上的光脑不断闪烁着,被一个白皙修长的手拿起,指尖打上正在闪烁的信息页面,光屏上显出两行字。
克莱德:%
克莱德:抱歉殿下,手误发错,打扰了。
原来是发错了啊。
佐恩又看了看,两条信息中间间隔了好几分钟。
一想到那个上将张绷着的脸皱着眉头苦恼的给自己道歉,佐恩就笑得唇角弯钩似月。
说不上高兴还是不高兴,但是还刚刚想着的人,转眼就收到他发来的信息,让佐恩隐隐约约有一种宿命的感觉。
车祸后重生这个世界已经6年了,佐恩依旧觉得自己与这里格格不入,就像是一种悬空的漂浮感,他总是感觉自己还在梦中,没有丝毫踏实。
他总是梦见地球,他的家人,朋友,梦见那片美丽的大地,而这里的一切与地球都不一样,完全不一样。
顺其自然,随遇而安。
这八个字看似简单做起来确无比困难。
刚开始,佐恩很庆幸自己是一只雄虫,物以稀为贵这个道理果然在哪里都是适用的,他没有任何问题可以担心,工作,金钱,生活。
只要佐恩愿意,他可以每天醉生梦死夜夜笙歌,没有任何虫族可以指责他,因为雄虫本身就是如此。
可是周围一切都太顺利了,让他总觉得缺少些什么……
这具身体健康有力,a级的精神力让他很少感到疲倦,花不完的金钱和总是凑在自己身边的雌虫,超高的社会地位,他本不应该再有什么欠缺。
但是托这具皮相的福,那些热情过头的雌虫让他快要神经质了,出门恨不得戴口罩,为此还招惹了不少麻烦。
后来他干脆少出现,一心扑在研究所,全力寻找着地球,连家都从主宅搬了出来,住在研究所附近。
但是有一点,让佐恩非常的头痛——欲望。
虫族是强大的战斗种族,也是繁衍至上的种族。
这具身体本能的欲望很难压制,根本不是冲冲凉撸几管就能解决的,在没有一个雌虫能让佐恩产生想要婚配的冲动之前,如何解决欲望就成了问题。
所以当萨拉接近自己时,佐恩没有像往常一样拒绝。
有了萨拉以后,这具身体的欲望得到了有效缓解,可是最近,亚雌那瘦弱的体格已经明显满足不了自己了,也满足不了雄虫本能的控制欲和施暴欲。
也许是精神力越来越临近二次蜕变,日间高涨的精神力连带着欲望也升腾了,每夜在身体里叫嚣着要得到满足。
于是佐恩又想起了那个冷峻的脸和锐利的鹰眼,和说起婚配时自嘲的无奈。
虽然只有短短的时间相处,但克莱德的坚韧,英勇,锐气,让佐恩敬重,也让他难忘,甚至有些心疼。
45岁就晋级上将,想起匹配信息里写到,他雄父雌父都在战争中死亡,在收容所长大,这里面的痛和苦又怎么能说的清呢。
如果是跟上将匹配呢?
娶克莱德回家?
想刚刚他操那只亚雌一样,让上将跪下背对着他趴在床上,占有那具精悍有力的身体,扣着他腰把那个强大的军官操到哭出来?
佐恩眯眯眼,扶额笑了笑,自己似乎有点控制不住了…
外面天还没有亮,被折腾了一夜的萨拉腰酸背疼,躺在床上缓了好一会,才起身洗澡。
一出卧室就看见殿下坐在沙发上,正看着光脑,浴袍没有合紧露出白皙的胸膛和脚踝。
没有雌虫健壮,却也肌肉匀称,线条分明,相比其它只知玩乐的雄虫身材要好得多。
萨拉恭敬的在他腿旁跪下,头眷恋的伏在了膝上,殿下习惯性伸手抚摸他的头发。
好暖……
萨拉开心的想着。
殿下虽然已经很久没有找自己了,但是总还是想着自己的。
却在一转头不经意间看到殿下光脑的页
面,眼睛都惊鳄的睁大了。
克莱德……是谁?
跟殿下是什么关系?!
殿下为什么给他回复了一句从没有对自己说过的话!
“早安。”
……
克莱德并不是没有期待过自己的婚姻,他见多了杀戮,他不怕伤痛甚至不怕死亡,可是刚他看到很多战士的身上总会带着鞭痕或者勒痕时,还是免不了皱眉。
雄虫不喜军雌强大,却喜欢拿他们虐待取乐,来满足自己的虚荣心,克莱德非常讨厌这一点,以至于对于婚姻他从没有多少期待,甚至在刻意的回避。
有时候会想其实不匹配婚姻也没有什么,就算狂暴而死也比落在那些只知玩乐的雄虫手里强。
不过克莱德违心的很不想承认自己这几天都心情很好。
从那句早安开始,他们就一连好几天断断续续的聊天,佐恩殿下回的不快,字数也不多,应该也在忙,一天下来也就能回十几句。
但克莱德毫不在意,已经很欣慰了,毕竟他想要的也只是殿下能够回复而已。
“那天我看到你训练了,身手很好。”从训练室出来就第一时间打开光脑,殿下的回复让克莱德准备脱训练服的手一顿。
那个背影曾站在窗前看着自己。
脸好像有点热……
不过在他心里的小鹿乱撞的要得脑震荡之前,一个红头发的军雌推门而入,把看着光脑出神的克莱德吓了一跳,就好像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被撞见一样。
不过对方显然没有意识到克莱德的些许慌张。
“克莱德,晚上聚餐去吧,天天吃食堂都吃够了。”德库拉一把揽上他的肩膀,笑嘻嘻的说。
德库拉也是第一军团的上将,年纪比自己要大一些,不过在虫族几百年的寿命看来,他们年纪并不太大,只是这里的婚配年龄更小而已。
“聚餐?不去。”
克莱德果断的回答。不是聚餐不想去,而是一块吃饭的时候不方便回复信息,被看到给佐恩殿下回信的话,第二天一定会传遍第一军团。
“为啥?你最近又开始约会了?之前不是见了好几个都说不合适吗。”
德库拉清楚的记得那几次克莱德见完雄虫回来,那个表情好像再说,他宁愿狂暴而死都不想婚配。
“什么乱七八糟的。没什么理由,就是不想去。”克莱德头疼又恼怒的想拉开搭在自己肩上的胳膊。
“既然没什么理由当然要去啊!你,我,还有米凯尔一起,走吧走吧,放松一下,你多久没跟我们一块出去吃了,整天在军部呆着。”德库拉拖着克莱德就要往外走。
“米凯尔?他不是结婚了吗,他雄主愿意他下班还往外跑?”克莱德有些疑惑,就算是雌君,要下班外出还是要跟雄主汇报的吧。
“他呀。就是因为他雄主晚上不在家,所以他才能出来。你哪那么多问题,走了走了,我请客!”
克莱德实在拗不过他,无耐的妥协,去就去吧,自己也确实在食堂吃了很久了,好像从打败天迦回来以后就没怎么出过军部吧,也就那天送殿下回科研所,真的跟军部外的世界有些脱轨了。
坐在飞行器里,又习惯性的看着光脑,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看光脑的时间越来越长,一有空就看一眼有没有新的信息。
今天一下午都没有新消息,佐恩殿下不想回了吗?是不是自己说了什么让殿下反感了吗……
关上光脑,克莱德坐在飞行器上,看向窗外。
殿下会在做什么?
esyn饭店开业并不长,但是因为环境优美雅致,琳琅满目的菜肴更是难得的美味,所以天天客流爆满,没有提现定下位子,想要尝到这里的菜真是门儿都没有。
“我可是以军部宴请高阶军官的名义才订到桌的,太不容易了!”德库拉坐在副驾驶正抱怨着。
“以军部的名义!?你跟科林军长打招呼了?”米凯尔瞪着眼,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感觉,“你个吃货!想吃自己排位子不就行了,你怕是被军团长罚的不够狠啊!”
“自己排的话要一个月啊!要是哪天突然有任务,或者我英勇殉国,要是吃不上这里的菜我死也闭不上眼!”
另一边德库拉梗着脖子嚷到,出口的词越来越不像话。
“你t咒我们死是不是!馋就直说,哪有那么多理由!”
一听到殉国米凯尔肺都要气炸了,只想一拳打的他把嘴闭上,不过这一拳也只是在心里想想,要真打起来,飞行器都要被拆,要传出去那可真丢脸死了。
“你俩怎么总是这样,在军部打打就算了,米凯尔才刚结婚,说这么不吉利的话,小心他咒你一辈子光棍。”
一直没有说话的克莱德开口了,低沉带着无耐的语气,看着两位好友剑拔弩张的架势。
不过没等到他俩又吵起来,飞行器落地了。
大抵不管在任何一个世界,身着军装总是会吸引很多注意
力,更别说是三位身着笔挺深色军装的上将一同出现在饭店里。
几乎一路被目视着进了“大佬们”的包间,不管是蔑视,羡慕,震惊还是感叹,他们没有看在眼里,托德库拉这个吃货的福,一路听他讲这里的菜如何好吃,他们现在满脑子都是……
什么时候开吃?够不够吃?是不是真的很好吃?哪些好吃?是不是都很好吃?……
包间并不是全封闭的,有一部分木质隔断的区域,可以看到外面。六坐的大桌子,德库拉,米凯尔,和克莱德隔空坐着,大大咧咧大翘着腿。
强者为尊的军部本就没有那么多拘束,说不上来就打一架是再寻常不过的,就像现在他们聊天,越聊越不是正题,哪有的正经人家雌虫的样子,让克莱德扶额忍不住的提醒他们小点声,外面是能听到的。
“雄主是光脑匹配的,85%的匹配度,b级。”米凯尔一挑眉,在坐的只有他一个匹配婚姻了,真想不到有一天能用结婚来炫耀。
“快说快说,感觉如何啊?跟用抑制剂比可爽多了吧。”德库拉笑得一脸幸灾乐祸。
“这种东西啊,像你们这种没结过婚的根本没法体会,哈哈哈哈。”
那边米凯尔放肆的大笑,德库拉还嘴不过,就快把手里的筷子都捏断了,扭头看向只顾低头吃的克莱德求助。
“克莱德,你看看他!结了婚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克莱德了然的抬起头擦擦嘴,笑着替德库拉反驳,“家里几个雌侍啊?”
这个问题一出,米凯尔果然收起了放肆的笑脸,乐的德库拉殷勤的不断给克莱德夹菜。
“两个雌侍,都是几年前就跟着雄主了,不过没有虫崽。跟你们说,我的狂暴真的好了很多,你们也快点结婚吧。”
“想啊,不过哪有你这么好运,我前几天还见了一只b级的,对方完全是为了财产和军衔才要结婚…”德库拉也收起了笑容,闷闷的说道。
克莱德却语气如常,还有余力的安慰德库拉,“可以了。那也是有雄虫想跟你结婚,哪像我,连忌惮财产的都没有,我已经准备好孤独终生了。”
虫族的性别比例差距太大,导致很多雌虫都终生无婚配,只能长期用抑制剂压制狂暴。
“怎么我们的匹配里从来没见过a级雄虫,是因为我们只是a级所以光脑只给匹配b级的吗?”德库拉有些疑惑,转头看向傍边,“克莱德,你是s级,你的匹配里有a级雄虫吗?”
s级在雌虫里已经顶尖得了,要是换作雄虫的话,a级就已经是可遇不可求了,更别说s级那都是国宝了!
“没有,最高就是b极了。”克莱德边吃边答,这盘比龙肉做真的是肥瘦相间,
入口即化,果然名不虚传,连连下筷吃了好几块。
一大桌五花八门的佳肴,他们三个几乎把菜单上看的过眼的都点了个遍,服务员一脸吃惊的看着,碍于他们军装上的军衔,也不敢多说什么,只一道道的往里送。
“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从我们这是看不到a级雄虫的,”米凯尔解释道,“不过他们可以看到我们,如果a级雄虫选择了你,那光脑会强制匹配,包括我们这些上将都不能拒绝,而且只匹配雌侍,是否升雌君就要看雄虫的心情了。”
“这么…变态?那我得祈祷他们千万别选我,我就找个b级就很满意了。老子攒下这么多军功,可不是为了当雌侍的。”德库拉一听雌侍就连连摆手。
“别想的美了,你以为a级雄虫会选我们?”米凯尔说道,“他们大都世家出身,那些大族最不喜欢军雌了。”
“那到也是,世家选军雌也是为了军部的力量,更不能从匹配里乱挑了。”
“毕竟a级雄虫太少了,只匹配雌侍的话,谁生下虫蛋或者讨雄主欢心才能升为雌君,那也无可厚非。”
克莱德认真的听着,雌侍?如果是佐恩殿下的话……那似乎……也不是完全不能接受。
什么乱七八糟的!克莱德敲敲脑袋。
在虫族的世界里,雌君,雌侍,雌奴差距分明,所以军部的战士们都努力的累计军功想获得上将的自由婚姻。
“米凯尔你是怎么知道的啊?”克莱德咽下嘴里的肉问道。
“我雄主前一阵进了科研所,他们那儿a级雄虫多一些,闲聊的时候知道的。”
一提到科研所,克莱德下意识的抬手看了一下光脑,惊喜的看着上面信息提示正闪着光。
“我去个厕所,你们先吃。”
克莱德起身,去厕所是借口,给佐恩殿下回信息才是真的,虽然聊天的内容没有什么不能看的,隔壁的座位离得也不近他们不会看见,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想当着他们的面打开光脑。
“抑制剂用了吗?”克莱德在廊上边走边看,收到的时间是在他们进了饭店之后没多久。
“还没有,最近感觉还好暂时用不到。”克莱德自私的想着,最好一直用不到,那就有理由可以一直聊天了。
冷峻的脸上勾出一个温和的笑容,恐怕克莱德自己都还没有发觉到,心里有什么东西开始慢慢的不一样了,才短短几天习惯已经养成,他开始期待,开始幻想,想离那个身影更近一点……
想见他。
不知道殿下现在是不是也在吃饭。
“抑制剂不光可以抑制狂暴,对缓解发情期也有作用。”
发情期?克莱德看着光脑的信息,抬头想了想,自己的发情期应该也快了,这几天只顾着聊天,忘了这回事那么今天回去就用抑制剂吧,想起发情那种难受的感觉,不禁眉头一皱。
“好的,多谢您的提醒。”
克莱德本想从厕所回来就回包间,没想到站在走廊上就这么一句一句的聊了起来。
“你不在军部吗?”
“是的,现在在外面吃饭,您怎么知道?”
殿下难道在军部吗?早知道是这样打死他他都不会出来的,殿下在军部的话自己现在往回走来不来得及,能不能见到他?!
克莱德正懊悔的想着,光脑又闪了起来,他马上打开,
“我看到你了,军装很好看,克莱德上将。”
“……”
什么?!
殿下就在这里?!
殿下在看着自己??
克莱德顿时紧张了起来,血液都沸腾了一样心跳的厉害。
他马上抬头在四周寻找那个身影,然后就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看到了他。
那个修长的身影穿着白色的衬衣,正站在那里看着自己,丰神俊朗,清澈的双眸,只静静的站着就能吸引很多目光,更别说嘴角挂着的笑容几乎要迷死雌虫,克莱德的脑袋已经完全不转了。
殿下总是这么耀眼,就算此刻宾客密集,他的气度也丝毫没有掩盖,周围雌虫都若有若无的瞄着他,还看到几只亚雌越越欲试的想往上凑,克莱德眉头一皱。
其实雌虫从包厢出来佐恩就看到了,只因那身军装太过显眼。他看见克莱德从厕所回来,站在走廊里,格外笔直挺拔。
上次见他时,一身训练服精悍的如同猎豹,现在笔挺的军装把高阶军官的气魄与英武发挥到了极致。堪称完美的线条不愧是战场出来的,深邃的眉眼呆呆的低头看着光脑,可爱的样子让佐恩忍不住想逗逗他。
其它雄虫可能会不喜欢军雌强壮的身体,可是出身地球的佐恩,却觉得身穿军装的克莱德简直带着致命的吸引力!
他不得不一次次的告诫自己要淡定,才能控制住看向上将的赤裸裸的目光。
当他告诉克莱德自己就在傍边的时候,看着沉稳的上将一副天要塌了的慌乱,让佐恩心中一动,向他走去。
“这么巧,上将。”
“殿,殿下。”克莱德紧张的话都说不利索了,看着自己一直想念的身影一步步朝自己走过来,脚好像扎根在地上一般。
克莱德正绞尽脑汁的想着要说些什么,要知道光脑发信息自己可以想好半天才回,正主儿就在眼前反而说不出来了。
正尴尬的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德库拉的声音传来。
“克莱德!米凯尔他雄主恰巧也在这里吃饭,他们也三位,我们正好一起吃吧!”德库拉从包间出来,看到这只俊美的雄虫顿时愣住了,转头问道“额,你们认识啊?”
“我去过一次军部,科林军团长正巧有事,是克莱德上将接待的我。”佐恩见克莱德还愣在那里,就替他答到。
德库拉了然的点了点头,若有所思的看了克莱德一眼,在佐恩看不见的地方,一把揽过克莱德的肩膀,不怀好意的悄悄的说道,
“米凯尔他雄主碰巧也在这里吃饭,正好碰上。还带了两个同伴来,都是研究所的,有一个是b级还没有雌君,”笑嘻嘻狡猾的样子让克莱德轻轻摇了摇头,“你别跟我抢啊,我年纪比你大,当然我先选!那么…这位殿下就留给你了。”说完一溜烟的就回了包间。
等德库拉回去,佐恩转头轻笑的看着有些僵硬的克莱德,道:“我怎么感觉是被嫌弃了呢。”就算说话的声音小,可是离得这么近,怎么可能没听见。
“怎…怎么会殿下,谁会嫌弃您?”克莱德惊慌的解释道。
“你不会嫌弃我吧?”佐恩故意挑衅,想看对方的反应。
“当然不会!”等说完克莱德才反应过来,立刻红了脸,紧张的看着佐恩,见他轻笑的走进包间。
后半场大家吃的各有各的小心思,米凯尔刚新婚,自然是跟雄主蜜里调油羡煞旁虫,他的雄主一看就是很温和的那种,彬彬有礼甚至还帮米凯尔夹菜。德库拉一直拉着另外一只清秀的雄虫聊天,不断给对方布菜,殷勤的只差喂到嘴里了。
而克莱德就一筷子也吃不下去了,似可能是因为紧绷,身体微微发热。看着满桌菜肴全无胃口,一直暗暗看着旁边的殿下,对方似乎也没有吃多少……
“您……是饭菜不合胃口吗,再点一些吧。” 一桌基本都是肉菜,克莱德想或许殿
下的口味会清淡一些。
“嗯,肉太多了。”
拿过菜单想要递给对方,谁知佐恩没有接,淡淡的说道,“你看着点吧。”
一时间克莱德如临大敌,有些傻眼,这该怎么点呢,可把他难坏了,打仗还有众多思路可以选,点菜…完全不知道对方口味,让他如何下手。
其实佐恩没有想那么多,他只是单纯的懒得看菜单罢了,他不挑食,菜的话吃什么都可以,所以克莱德无论怎么点,他都不会说不好。
认真思索半天,克莱德就差上光网搜雄虫爱吃的100道菜了。
一杯沙龙果汁,清甜微酸口感细腻,龙肉配吉丽花叶沙拉,龙肉珍贵肉质香味馥郁,吉丽叶清爽微微发苦,正好中和了肉的油脂,吉丽花瓣小巧精致的点缀着,带着花朵清香,直让佐恩食欲大增。最后再加一份甜味的蛋奶,听说很多雄虫喜欢这种果冻般的口感,所以克莱德大胆的也给殿下点了一份。
“菜很好吃,谢谢。”佐恩吃了一口,就转头向对方道谢。
看着殿下满意的答复,克莱德砰砰直跳的心终于放下了。
“不客气,殿下,您喜欢就好。”
这几道菜都价值不菲,因为需要的食材都很稀少,特别是那道龙肉和吉丽花叶。不过克莱德完全没有在意,把单记在了自己头上,在外打仗其实很赚,这点钱不算什么,而且这对他来说,简直是……
甜蜜的负担。

第三章 散步与邀请
等大家都吃的差不多了,德库拉又凑过来说要开飞行器送雄虫回家,一共就两架飞行器,德库拉从军部开出来一架,米凯尔的雄主开了一架。
米凯尔本来提议先送殿下回去然后再带克莱德回军部,不料雄虫轻笑着摇头。
“我家离这里很近了,不用送我了。”
“不能让您自己走回去啊,还是让克莱德送您吧。”说着米凯尔朝克莱德眨了眨眼。“克莱德,你再从军部叫来一架飞行器。”
常年打仗的军官,哪个不是眼尖的。刚才席上,米凯尔就看出了克莱德的局促和紧张,现在正好借机撮合,如果克莱德当真喜欢这位殿下的话,那雌侍似乎也可以接受,毕竟军雌能为了喜欢而结婚的真是太少了。
佐恩殿下虽然出身世家大族,可看上去也没有排斥军雌的意思,一直温和有礼,一句过分的话也没有,确实是很难得了。
转眼间就被安排的妥妥当当的克莱德一脸无奈,内心却异常兴奋着。
“请您稍等殿下,我叫他们再开架飞行器来。”说着就抬起手腕点向光脑。
“不用这么麻烦,走回去就可以了,也就15分钟的路。”佐恩伸手拦住了他, “走走吧。”
“是,殿下。”心还是扑通扑通的直跳,幸福来的太突然了,克莱德一想要跟殿下独处了,就紧张的不知所措。
这边告别了米凯尔和德库拉,佐恩和克莱德就慢慢的散起步起来,路灯斜照,把他们的影子拉的很长。
虫族的出行方式以飞行器为主,空中交通极为发达,相对的,地面道路并没有得到特别优待,毕竟像佐恩这种喜欢步行的屈指可数。
跟空中飞行器来回穿梭的繁忙相比,地面寂静的克莱德现在连自己靴子踩在地上的声音都听的一清二楚。
佐恩并不喜欢用飞行器,所以就连住所都选的里研究所很近,这样就可以走着过去了,饭店也在这周围,离研究所很近所以才能有了今晚的偶遇。
半晌无话,克莱德低低的先开口,
“今天他们说不想吃食堂,要换换口味我们就出来了。”
佐恩很喜欢他低沉的声音,浑厚的像大提琴。
“这里的菜确实不错。”
“殿下喜欢就好。”
“就是宾客太多了,如果能再安静点我倒是很想天天去。”
“殿下喜欢的话,可以提前预订房间,也有专门的进入通道。”
“太麻烦了。”
可以让您的雌侍帮您订啊,这些繁琐的事情怎么能让您亲自来,我也很愿意帮您预订的!
克莱德心里这么想,却不敢说出来,怕殿下会觉得自己越矩,让他厌烦。
空中来回穿梭的绚丽光芒,映着拔地而起的高楼大厦,就像从前在电影中才会有的未来都市,可即使这样的景象佐恩已经看了好多年,却依旧觉得陌生。
他固执的保持着原本的习惯,宁可像现在这样慢慢走,也不想融入头上科技发达的多的虫族社会。
一路慢慢的走着,空中的交通不像刚才那么繁忙了,柔和的路灯映照着,把微凉的夜都衬得十分温暖。
佐恩却并没有觉得温暖,风吹过,他单薄的衬衣贴在身上微微发凉,打了个冷战,
“沙克只说过他的雌君也是第一军团的,没想到你们居然认识。”
第一军团的上将中也只有他们三个年级相仿,自然熟悉,要说巧,那就那就巧在米凯尔的雄主和佐恩殿下在一个研究所,而且关系不错。
“米凯尔是我在军部认识最久的,我们一起在长大,又一起进军部,他会是一个很好的雌君。”
克莱德看到佐恩打冷颤,想也不想的解开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在对方肩上。
不经意的温暖突然裹住自己,佐恩诧异的停下来抬头看着雌虫。
很暖,他感受着军装里的温度,还有一股气息,是雌虫身上的味道,清新如绿草,冷冽如冬风,还带着些许异样香甜,好闻的让他下意识把外套裹得更紧了。
“对,对不起!殿下是我唐突了,但是外面冷,您还是穿着吧,别着凉。”克莱德红着脸,他只顾虑着殿下冷,却没想到这个动作太过暧昧。
“很暖和,谢谢。”佐恩轻笑的看对方紧张的要冒汗了。
硬朗的面容,犀利的鹰眼露出小动物般的惊慌,那是一种再熟悉不过的心跳感,有那么一闪,整日漂浮的悬空感都好像散去了一些。
“殿,殿下,不冷就好。”克莱德说的磕磕绊绊。
“谢谢,”佐恩继续往前走去,继续刚才的话题,“刚才吃饭的时候,你一直在看沙克他们。”
克莱德闻言一惊,殿下是一直在观察自己吗?
“我…很羡慕。军雌能拥有家庭本身就不容易,更何况他的雄主看上去非常好。”
“你是羡慕他是雌君?”佐恩问。
“不,我羡慕他有一个好雄主,有了家庭,再生下一只虫崽…”这
是所有军雌,不,是所有雌虫梦寐以求的。
克莱德想起饭桌上那一对甜蜜的样子,心中微酸,岂止是羡慕两个可以描述的。
此刻克莱德只穿着衬衣,确丝毫没有感觉冷,正相反,他隐约感觉越来越热,确因为注意力都在佐恩身上而没有在意。
“那你怎么一直没有结婚。”佐恩笑着问道。
“想,殿下”克莱德如实回答着,“不过太难了,我曾经也按着匹配想给自己找一个雄主,可结果非常失败。”
“为什么?”听出对方话语里的迟疑和含糊,佐恩追问到,虽然打听对方的隐私是一件很不礼貌的行为,但是此刻他非常想知道,克莱德见过那些雄虫后发生了什么。
“对方毫无例外的表示了轻蔑。军雌…一向都是不受雄虫喜爱。”
更何况是自己这样,强硬又不会讨雄虫喜欢的。
佐恩看着他面无表情的样子,却在他身上感到了丝丝委屈,想来恐怕不只是轻蔑这么简单吧。
雄虫本就不喜军雌硬朗,更别说高阶指挥官自带的压迫感和血腥气,有些军雌可以很好的平衡这种关系,比如米凯尔,他能很好的收敛起战场上的凶悍。
克莱德却总是沉默,冷峻面无表情的严肃,让匹配的雄虫连他的财产军衔都不想考虑,更别说能提起欲望,生怕把一个杀神带回家,搅的不得安宁。
佐恩忽的生出了些许心疼,皱起了好看的眉头。
“他们害怕是因为配不上你。”
微风吹起雄虫的金发,完美的侧脸看的克莱德有些恍惚,就愣愣的看着殿下,身体因为心跳加快热的更厉害了。
就这样一句句的聊着,克莱德想着这条路可不可以长一点,再长一点,最好永远不要到尽头。
可是哪有永无尽头的路呢。
贪婪的望着那个身影,想让这个画面永远记在心里,殿下柔和的话语,清淡的笑意,和那双海般湛蓝的双眸,眼尾勾起,含笑时眯成两道弯弯的月牙湾,随意略带慵懒。
过了今晚,下次再见就遥遥无期了吧。
还会再见吗?
或许这已经是自己最接近这只雄虫的机会了……
他不敢自作多情的奢望殿下能有多喜欢自己,可至少没有厌恶,没有排斥,那是不是就说明,自己可以再靠近殿下一些?
“我到了。”
佐恩在一座大厦下停步,转头看向跟在身后的高大身影,对方正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是……殿下。”
“谢谢你的外套,上将。”
脱下来把衣服递给克莱德,只见对方依旧低着头,不伸手接,不走,不抬头,也不说话。
挺拔的身影,却好像一只要被遗弃的小动物,似乎带着些许不舍,让佐恩响起从前地球上他养的那只小狗。
上将在他面前总是一副低眉顺眼又恭敬地模样,看的佐恩特别想欺负他,让那张脸上再也没有面无表情的样子。
“你…想上来喝杯茶吗?”
佐恩试探的问道,三更半夜的邀请对方去自己家,还是未婚的,怎么听都是不怀好意的渣虫,可对方的样子又明显不想离开。
脑袋里轰的一声,克莱德抬头,迟疑的看着,他拿不准殿下是出于礼貌的询问,还是有意与自己继续聊天。
他当然知道这种邀请的意味,殿下想要一个床伴吗?难道对自己有性趣?!一想到这克莱德不禁有些惊慌。
哪天我英勇殉国的话,我都闭不上眼!
踟蹰间克莱德想到了德库拉说的这句话,是啊,如果现在不答应的话,下次还会有机会吗?没有了吧……
佐恩一直耐心的等着对方回答。
“好……”
看着上将低着头,深沉的声音,带着认命般的语气,让佐恩嘴角一勾。
…………
虽然殿下是血统高贵,可是不知为什么,住在这么普通的公寓里,连帝国为雄虫分配的住所,估计都比这里好些。
当然,不要误会,这里环境并没有那么差,而是实在太普通了,跟本联想不到殿下这样的雄虫会住在这里,不过克莱德也不会天真的认为这里会是殿下唯一的房产。
更让出乎意料的是,殿下的家也不大,确切的说,是比较小,作为a级雄虫这样的住所明显不够格。
而且这个家里空无一虫,再仔细观察,门口一双拖鞋,茶几上一个杯子,显得有些冷清。
难道,殿下一个雌侍都没有?!脑子又里“轰”的一声!
佐恩一直观察者雌虫的反应。
“你似乎很惊讶?上将?”
看着对方僵在了门口,佐恩示意他往里走。
“是……您的雌侍不在这里侍奉您吗?”
作为a级雄虫,要说对方还没有缔结婚约,那真是天方夜谭,可是……为什么殿下是自己住!
雄虫笑了笑并没有回答他。
克莱德开始变
得忐忑不安,紧张的不行,大概是因为屋里密闭的环境,和周围雄虫的信息素,让他有些心神荡漾。
“等我一下。”佐恩看着克莱德的紧张轻笑,进卧室准备换衣服。
雌虫站在客厅里继续打量着,这个房子跟自己的宿舍差不多大,只有一个卧室,一间书房,布置简洁,色调清雅就像它的主人一样,随意放置的书,桌面上少许的垃圾,处处透出殿下的生活气息。
沙发上随意放着的毯子和打开的书,拿起翻了几页,发现居然是星际游览大全,图文并茂的描述着几个风光美丽的星球。
把书摆回原位,紧张的感觉渐渐缓和下来,克莱德看向卧室,门虚掩着传来悉悉索索的衣料摩擦声,不一会殿下一身居家服从卧室走出。
“要喝水吗?”
看着他走向客厅,要亲自给他自己拿杯子倒水的架势,克劳德连忙上前接过,开玩笑了哪能让殿下给自己倒水。
“不不,殿下。我自己来就好。”
佐恩也不制止,坐到沙发看着上将拿着两杯水回来。
“坐吧。”
“是…”
军装外套被搭在扶手上,完美剪裁的衬衣,勾勒出对方宽厚的肩膀,方正的胸肌,瘦弱的亚雌跟他比起来完全不值一提,看着佐恩心痒,迫切想试试这具身体的手感。
气氛渐渐暧昧起来,屋里密闭的环境让克莱德清晰的感觉到了佐恩的信息素,微妙的感官,让他的身体又热了一些。
“正如你所见,我没有婚配。所以你知道跟我上来意味着什么吗,克莱德。”佐恩看出了他的紧张,也不打算拐弯抹角了。
“我…我知道…”克莱德不敢抬头低声回答着,心里却被绞的天翻地覆,殿下真的一个雌侍都没有啊!啊啊啊!!
“那么,你是同意了?”
殿下并没有说愿意是指什么,一夜?床伴?还是……
克莱德已经不想去思考了。
罢了。
不管是什么,请容许他放纵自己一次吧,一次就好……
他想任性一次,就这一次,他的第一夜如果是交给殿下,一定会成为自己一段难忘的回忆。
那也算是自己赚了。
“是……殿下,我愿意。”
察觉到了佐恩的目光,克莱德的心已经砰砰的跳了,身体越来越热,情欲渐起。
在那赤裸裸的注视下,他颤抖着手,羞涩又有点害怕,一颗颗解开了衬衣的扣子,肉感味十足的胸膛半遮半掩,在往下轮廓明显的腹肌也看的佐恩口干舌燥。
“过来。”他命令道。
克莱德顺从的走过来半跪在雄虫身前,向前附身,自然而然的露出紧实的胸腹,可是殿下却没有了进一步的动作。
是自己有哪里惹恼了殿下吗,是不是殿下对自己的身体倒胃口了。
克莱德低头僵硬的半跪着,等了一会也不见殿下有什么动作,手都紧张开始发抖了,大胆的抬起头看向雄虫。
只见殿下皱褶眉头,俊美的脸上也带了几分凝重。
“你身上好香。”
克莱德一靠近佐恩就闻到到了他身上香甜的味道,那气味儿魅惑又袭人……
这是……怎么回事?
佐恩看向克莱德,只见他依旧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发愣。
不仅是佐恩察觉到了,克莱德自己也发现了身体的异样,脑袋一懵,是自己大意了,他惊恐的想着。
其实并非毫无预兆,吃饭时隐隐的热度,散步的路上他感到了有些不对劲,怪就怪在克莱德的注意力全部都在了殿下身上,之前的预兆他都忽略掉了,热度上升的很快,腿开始渐渐支撑不住身体,血液开始发热的好像要燃烧起来。
克莱德这是才惊厥,是发情期!
已经晚了……
身体散发的香味越来越浓列,因为雄虫在旁,周围围绕的信息素,让热度迅速的蔓延开来,呼啸的热度使克莱德眼前都开始恍惚了。
他不可抑制的害怕起来。
发情期与雄虫欢好,只要对方愿意,自己将彻底沦为雄虫的玩物与性奴为所欲为,根本没有反抗的意识。
另外发情期怀孕几率大增,一旦有了虫崽,他们无匹配无婚约,那么自己的孩子将面临无雄父的困境,自己也会因为未婚怀有虫蛋而受诟病。
走,离开这里。
回去,回军部,回宿舍。
那里有抑制剂,他可以像以前一样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直至发情期过去。
克莱德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他慌张的站起,尽力撑着发软的腿挣扎着向门口走去,却没走几步就被身后的手一把拽住。
膝盖已经开始发软,拉扯间一个用力被面朝下的推到在地毯上,手腕被扣在背后。
以克莱德现在的力气根本挣脱不开,惊慌的厉害挣扎的也更厉害了。
“想走?在雄虫面前发情,你觉得你走的了吗?”
身后的那个声音已不复温柔,带着沉沉的压迫感,让本就无力的克莱德更加惊慌。
“不!……我……”
他根本说不出话来,一向柔和的殿下突然发难,强悍的气息让此时的克莱德在血脉压制下毫无反抗几率。
他开始颤抖,全身都在抖。
“现在开始怕我了?”那个声音从身后越来越近,几乎贴着他的耳朵,温热的气息从耳边拂过。
佐恩把膝盖挤进他紧紧夹住的大腿间,从来没有被这样对待过的上将已经羞耻到了极点,不过很快,他将体会到更加难以置信的事情。
“上将?你怕我会标记你,怕只是一夜我就把你弃到一边?”
“殿,殿下!…”他开始意识到有些东西已经渐渐的不受控制了。
“既然害怕,还敢跟着我上来,还敢给我发信息?”
见他不回答,佐恩冷哼一声更加扣紧手腕,整个帖向他的后背,还变本加厉的欺负,膝盖隔着军裤顶向了股间最私密的补位。
“说呀,为什么?”
“啊啊!别…别这样…”
发情期的身体很敏感,上将被欺负的没有丝毫准备,用低沉浑厚的声音叫出来,掺杂着情欲。
膝盖再次顶了上去,克莱德挣扎着想躲开,不住的往前爬却被抓得死死地。
“不!不是的!我没有……”
头抵地毯紧闭双眼摇头,好像是被逼得走投无路的猎物,克莱德惊慌的解释。
“我只是想离您近一点!只是近一点而已!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发情期会是这个时候…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用发情期勾引您!…”
“没有要勾引我?”
“没有,真的没有。”
“这些都是意外?发情期可不是突然就来。”
“我……我…”
克莱德想解释说是自己大意了,可是,这话怎么听都觉得不老实,生怕更让殿下认为自己是蓄意隐瞒还想蒙混过关,只得咬紧牙不再说话,可身体的越来越软,也越来越灼热。
佐恩看着克莱德着急却不出口解释,心里一软。
“不管是不是,你都成功了……上将。”
“什…什么……”克莱德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什么成功了。
“以你现在的样子回军部,路上任何一只雄虫都能轻易的享用你,你想这样吗?被一只完全的陌生的雄虫彻底侵犯?估计你都找不到对方是谁……你想吗?”
“不!不要!”
佐恩满意的看着克莱德惊慌失措的表情,继续说道。
“本来我想等到我们再熟悉一点的,但是就这样缔结婚约其实也不错。”
克莱德不可思议的睁大了眼睛,带着水气和发红的眼角,艰难的转头看向身后的雄虫。
“殿,殿下…”
婚约?殿下在说什么?
是在说要跟自己匹配吗。
“你今天既然选择留下,我就不可能放你军部了。发情期虽然是个意外,但是你不用害怕,如果你怀孕,我也不会不管你。”
佐恩保持着压制他的姿势,在他耳边轻轻说道。
“所以,我们结婚吧。”
耳边传来的话有些匪夷所思,每一个字他都听得很清楚,可合起来他却一点也不明白。
“为什么……为什么您没有强制匹配我。”他发抖的问道。
就像米凯尔说的,a级雄虫的匹配他根本无法拒绝,何况只是个雌侍而已。
“因为上将自由婚配,克莱德,你有选择权的权力。

这是克劳德意识涣散前听到的,最后的话。
匹配?选择的权力?
佐恩殿下要和自己缔结婚约了,这是真的吗,可他已无法再思考了,因为身体已经瘫软,意识正在抽离。
“那么今晚作为新婚之夜,我会好好满足你的。上将……”
湛蓝的双眼散发夺目的光芒,看着身下难耐呻吟的身体,喃喃说道。
一个让他们两个都终身难忘的夜晚在这个小屋里,即将拉开了序幕。

第四章 匹配(婚车)
克莱德完全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进入卧室,躺在床上的,发情期来的太迅速,好热,太热了,感全身觉像掉进了火里。
佐恩穿着浴袍从浴室出来,就看见上将蜷缩在床上,他痛苦的紧紧咬着牙皱着眉头,高大的身体蜷缩成一团抱着自己。
佐恩解开他的衬衣,克莱德就忍不住蹭过去想降低一下温度,却被拉开了被抓着手腕直接仰面按在了床上,如果此刻克莱德还有意识,一定能看到雄虫此刻布满欲望与控制欲的眼睛。
仿佛拆礼物般不紧不慢的脱下上将的军装,令虫血脉喷张的肉体显露出来,健硕结实的肌肉,蜜色的皮肤好像能吸住他的手。
佐恩本来轻抚的动作变成了揉捏,战场上拼杀出来的精壮的身体,肌理分明线条清晰,胸肌饱满大小正合他意,褐色的乳头颤巍巍的挺立着。
上将一直在扭动企图避开那只在他身上点火的手,双腿紧紧夹住腿间的部位不断摩擦,伸手想缓解一下自己焦躁的身体。
“别动,别想自己摸。”
拉开他隔着裤子抚摸下体的手,佐恩抽出浴袍的腰带捆住克莱德的双手绑在床头,等脱下他的裤子上将已经等不急了。
“呃啊……求您……啊!”
跟抑制剂不同,克莱德周围雄虫的气息,更使得他的发情更加剧烈,那些气味好像无孔不入的进入他的血液,流便全身,他前所未有的渴望着雄虫的抚摸,和占有,渴望的哑着嗓子向佐恩恳求。
身下的上将手指紧攥在一起,肩膀在微微颤抖,低沉的呻吟优美的如同爵士乐让他着迷,发情期的雌虫格外的听话和妖媚,不想平常那么冷硬,佐恩不禁感叹自己的好运气,碰上了这么合胃口的身体。
“求我什么,告诉我,想让我碰哪里,。”
佐恩俯身在修长的脖颈上落上一串轻吻,双手在壮硕的胸肌上揉捏出各种形状,上将的胸和腰似乎特别敏感,滚烫又发抖的身体,让他忍不住想多逼出一点声音。
“下面……啊……操我,求……求您了,殿下操我……”
克莱德股间早已饥渴难耐了,液体不断从溢出沾湿了一片军装裤,失去神志的上将完全无意识自己说出多么令虫羞耻的话。
扳开那双有力的腿,佐恩就看到了一片水渍的小穴。
说实话,他原来对操一个男人本身还是有些抵触的,本着入乡随俗的心态罢了,可现在看到上将深埋在双股间的穴口,和没有多少毛发的身体。心里最后的抵触也消失殆尽了。
他怎么也想不到上将如此健美精悍的身驱,居然长了一张嫩红色的小嘴,更别说现在附满了亮晶晶的淫液。
指尖挤进股间,轻柔的在穴口画圈,时不时的用指肚轻按几下,里面的汁液都溢了出来。
“啊!——”克莱德仰起了脖子尖叫。
“是这里吗,好湿啊,你想淹了我的手吗上将大人。”
一手揉搓捏着穴口,胸上的手也没有停止动作,大胸的手感真的好爆了,乳头在他的嘴里慢慢肿大,粘着佐恩的延液被蹂躏成了深红的颜色,好像熟透的果实,确还是没有被放过,克莱德扭头躲避着。
“不要转头,看着我。”捏起他的下巴,强迫他面对自己,一边戏谑的道:“喜欢被玩这里吗。”
克莱德却没有回答他,原本锐利的鹰眼现在布满了水汽,涣散的眼神没有焦距,身体本能的抬起胸追随着离开的手指,想让他回来。
双手被绑在头顶,胸肌被拉扯成好看的形状,健壮的双腿大敞着被分开在两侧,一身精悍的肌肉暴露无遗,发红的眼角,滚烫的身体,汗湿的皮肤,高挺的性器,穴口红嫩的色泽带着水光,隐约还能看到里面缓缓的流出汁液来,显得克莱德异常淫荡。
再想想军装下的上将,严肃锋利的样子,佐恩觉得自己的占有欲和征服欲达到了顶端,他享受着这令他发狂的美景,享受着雌虫难耐的请求。
“别走……救救我,好热……好难受啊…啊!!……”
探进甬道,上将的脖子向上扬起了一个好看的弧度,控制不住的低叫出声,。
手指尖传来的那种如同极品丝绸一般的触感真是让虫……欲罢不能,身下的某处也在强烈叫嚣着要释放…
第二根,第三根手指,等佐恩觉得开拓的差不多了,抬手将雌虫的腿搭在肩上,起身压下,扶着等待已久的肉棒抵着穴口,缓慢的挺入,
“啊啊!……”
仿佛被什么卡住了嗓子,克莱德沙哑的尖叫。
粗长的性器毫不客气的捅了进来,触电般尖锐的快感让他拱起了上身,甬道被撑的很满,涨的要裂开了,可是不够,他扭动着想要更多,想让更深的,更重的。
佐恩抓着他的头发,强迫他面对自己,看着他意乱情迷的脸和扭动的腰,恶劣的,一点一点加大了挺腰力度,越插越深,越进越快。
他要看见这具完美的身体被自己占有,看见上将脸上的每一个表情,想要那爵士乐般低沉悦耳的嗓子为自己
呻吟,可最让佐恩满意的,是上将贪婪的小嘴,此刻整紧紧吸附着自己,操的狠了甚至能感到里面肠壁的紧缩和抖动。
“不…!…呃啊……啊…太…太大了!啊!呃啊…”
大力的抽插让上将的呻吟愈加好听,只能发出那破碎的声音,想要扭腰摆脱这样让虫发疯的快感,哪也去不了,前段已被刺激的流出不少液体,随着主人的晃动洒在了床单上和他自己身上。
“大才能舒服啊,不是吗?。”
双腿被佐恩压倒了胸前,身体好像被对折起来,如果克莱德现在清醒着,一睁眼就能看见粗长的肉棒到底是怎么样进入自己身体的,抽插间汁液都被挤出来,连接处粘腻一片。
这个姿势插入了更深的地方,他好像碰到了一个略微硬的一点,正想找寻一下这个地方,小嘴和肠壁确突然锁紧了,绞的让佐恩差点缴械投降,连忙退出来。
“啊!……”呼吸一窒,瞬间强烈的快感使克莱德射了出来,白浊一股一股的喷溅在他的胸腹间,趁着汗湿的光泽更显淫靡。
身上热度仿佛褪去了些许,理智也一丝丝的回来,克莱德睁开了眼睛。
“清醒点了吗。”那双眼睛终于对焦对了佐恩的脸上,却还是茫然。
“我是谁?”
“殿下…”
“我叫什么名字?”
“佐……佐恩…”
“你应该改口了,克莱德。”
“是…雄主…”
见他已经恢复了一些神志,拉紧了绑住手腕他的腰带,
“把腰抬起来,对就这样,腿环着我的腰。”
再次挺入佐恩发出满足的喘息,这具身体跟自己真是太契合了,怎么会这么敏感,这么热,这么软,里面水多的不断往外涌,真是太棒了!
原本在股间摩擦的肉棒,重重的从穴口插入,酸麻的快感从后穴触电般的蔓延到全身,柔软的穴肉咬着他,甜腻的触感火辣又热情,让克莱德无法控制的哀鸣出声,简直不像他自己的声音。
“舒服吗上将,我操的你舒服吗。”
抽插的力度虽大,速度确不快,退到穴口时,甚至能感觉到那张小嘴挽留般的收缩。
“啊!啊啊……舒服…好舒服…啊……”打颤的声音里包含了淫靡的情欲。
“我是第一个这么操你的雄虫吗?”
可能是这个问题过于羞耻,克莱德没有回答他,紧闭着眼睛摇头。
佐恩没有在意,他调整了一下姿势,挺直背一手撑着墙,开始更加发狠的操他,他还在找那一点,刚才一碰就射出来的地方,啪啪的水声回荡在卧室。
“啊!啊啊………那里,别!…求您不要这样………”
或许是承受不了不了如此激烈的快感,克莱德扭动挣扎着,手腕被捆的发红,连声音都带上了哭腔。
第一次与雄虫交合还处在发情期,全身的敏感度达到了极致,佐恩的每一次挺进的触感与战栗都无比清晰,彻底把自己完全交付出去,被雄虫彻底的占有,雄虫带来的那种压迫感,深深印在了克莱德的意识里。
如果说,从前克莱德对此不屑一顾,那么现在,他完全有理由相信,如果殿下愿意,自己甚至可以被这只a级雄虫操死在床上。
“回答我,我就不这么对你。”佐恩捏着他的下巴,柔下声音安慰道。
“是……”
“是什么。”佐恩逼问,再次加大力度操他。
“啊!您……您是第一个操我的…啊!啊……啊……”
克莱德觉得自己要疯了,手腕被绑大敞着身体,被狠操到浑身酥麻。
抬起眼睛就能看到佐恩凝视的双眸,抬腰躲避就会被一双手拉回来,更加有力,更加凶狠的一插到底。
“在看什么?”发觉上将迷离的看着自己,佐恩猛地一顶。
“啊!——”克莱德尖叫出声,好像要崩溃了。
突然绷紧了身体,佐恩找到了那个凸起,顶弄间,那里似乎在慢慢打开着,抵在上面不断摩擦似乎都要挤进里面,积累的快感使克莱德第二次射了出来。
“这是什么地方?”佐恩好奇的询问,想知道贸然进入会不会伤害到上将的身体。
“……是孕囊…”克莱德颤抖的回答着,这里就是类似人类的子宫,虫蛋孕育的地方。
高楼外灯火通明,车流涌动,光亮透过窗子照进卧室里那张不甚大的床上,两具身体交叠在一起,高大威猛的雌虫正被稍瘦一些的雄虫操干的不断求饶。
“呃啊……不,不要了……慢一点!嗯啊!……”
那具精悍的身体无力的瘫软着,几乎要跪不住了,床单上一片狼藉,就连他的壮硕的身上都布满了被蹂虐的痕迹,吻痕红印点点青紫还有手腕上被捆绑的印记,无一不说明了这是多么疯狂和混乱的一夜。
“太棒了,唔!怎么还这么紧。”
甬道早已被操的顺滑无比,佐恩一个挺身就能滑倒最深处,碾磨着
深处的生殖腔口,穴口淫靡的水声在房间里回响,淫液溅出,和雌虫的低沉沙哑的求饶声编织成了一张网,拖着他们沉迷在快感中。
诡异的酥麻从尾椎传遍全身,溢出的淫液已将身下的被单濡湿,汗水淋漓的两个身体紧紧贴在一起剧烈的碰撞着,可怜那木床发出吱吱的声音。
“不,不行………求,求您,饶了我吧…呜呜…不要了…啊!”
嗓子已经哑了,记不住射了几次,已经没有东西能射出来了,快感积攒在体内无处发泄,生生把上将逼出了眼泪,泪水和汗液滴到白色的床单上,刻消失的无影无踪,修长的手指间床单已经被撕裂的好几处,身后的雄虫确始终没有放过他。
挺巧的屁股,这里的手感简直比上将的大胸更好,跪趴的姿势,可以扣着他的腰往回拖,可以把他的手腕压在头两侧亲吻脊背。
雄虫占有欲和征服欲得到了完美的发泄,听着那原本号令军团的上将,此刻跪趴在自己身下哭喊着求饶,看着他背部隆起的肌肉在操干下不断耸动,脊椎到股间一条长长的凹线。
令他发狂的强烈的满足感和侵占欲,让佐恩简直想压着克莱德操死他,操的他眼里除了自己什么也看不到,除了爽的尖叫什么也说不了。
“饶了我……啊!……轻一点……唔…求您……我受不了……”
但是看着这具身体显然已经承受不住更多的宠爱,佐恩决定今天先放过他,来日方长。
等佐恩再次抵着孕囊释放出来,身下的雌虫已经脱力,软软的趴在了床上就立刻睡了过去。
看着自己的精液从他腿间涌了出来流过大腿,再看看满身被蹂躏的痕迹,佐恩感觉自己是有点欺负的狠了,毕竟这还是克莱德的第一次。
没有什么处女情结,但是就像开心的中了一等奖,等拆开礼物发现是特等奖的那种惊喜。
初夜,40多岁了还是完全干净的身体,更让本能上就控制欲极强的雄虫好像吃了春药一般。
伸手从床头拿过光脑,在匹配页面,克莱德的名字旁。
匹配确认。
从今以后,你是我的了,上将……
侧身躺着克莱德旁边,佐恩头撑着手臂端详着自己的伴侣,几缕黑发散落在前额遮住了他的眼睛,让雌虫原本锐利的面容也柔软几分,伸手替他整理了一下头发,抹掉了一颗正顺着脸颊滑下的眼泪。
把他欺负哭了呢。
第二天两虫沉沉的睡过了生物钟,另一边光网上确炸锅一片,先说说军部这边。
军雌因为高大战斗力等原因一直不为雄虫所喜,婚姻地位里雌侍占据着相当大的比例,雄虫虐待家中军雌也是司空见惯,能当作为雌君的,都是高官阶的战士,到了上将这一级,雌君更是板上钉钉,所以对于军雌来说,积累军功升级婚姻待遇是愿为之奋斗一生的事业。
而在今早确传出克莱德上将由光脑匹配,成了雌侍,让很多军雌议论纷纷,雌侍没有雄主的允许不得外出工作。
那就意味着,
也许上将再也回不了军部了。
一地凌乱衣物的卧室里,那张不大的床上,克莱德和佐恩还沉沉睡着。
军雌准时的生物钟也没有拯救他一身的酸痛和沉重的精神,光脑响了好半天,微弱的光在昏暗的房间里,一闪一闪的。
“唔,科林军长。”被通讯声叫醒,艰难的睁眼沉重的眼睛,克莱德迷糊中接通,沙哑的声音让自己都吃了一惊。
“我看到你匹配婚姻了!还好吗。”
“我很好。”
克莱德清清嗓子,揉了一把脸让自己清醒一下,看到早已过了军部打卡的时间,想必军团长看到了自己匹配和婚假的消息。
抬手间科林看到了他手腕上捆绑的红痕,虽然很浅但是已足够刺眼。
“他敢虐待你!”科林军长暴怒到。
他的声音叫醒了傍边的佐恩,睁开眼转头看着吵醒自己的雌虫,平静的蓝眼带着慵懒,静静的欣赏着克莱德从被子里露出的精壮上身,上面布满了自己的痕迹,满意的笑了笑,一双蓝色的桃花眼间流光溢彩。
克莱德没有注意到佐恩已经醒了,低头看了一眼手腕,连忙跟科林解释误会了,殿下没有粗暴的对他,正说着傍边伸过来一直胳膊,搭在了他肩膀上抚摸着,手掌温暖而有力。
皮肤光洁没有虫纹,是雄虫!
“我,我先挂了长官。”匆忙的断电通讯。
是不是看错了?克莱德脸红了吗?看着被果断挂掉的通话,科林军团长还坐在办公室里一阵发愣,红痕,一脸疲惫,雄虫还在旁边,看来昨晚克莱德是被好好的疼爱了一番,还睡在了一起,悬着的心慢慢放了下。
屋里的环境陌生又迷茫,一地的狼藉,身上满是痕迹,克莱德又甩了甩头。
“还好吗,有没有不舒服。”
身旁的雄虫如此俊美,金棕的发丝垂下映衬着湛蓝的眼睛带着浅浅的笑意,看的克莱德心神荡漾,觉得自己仿
佛要溺死在那温柔的注视中。
“没有,殿下,不,雄主……抱歉我把您吵起来了。”
克莱德冷硬的脸上,显出惶恐又羞涩的表情,佐恩的视线扫过他脖子上点点的吻痕,饱满的胸肌上双乳被自己啃噬的微微红肿,还带着牙印,忍不住伸手摸了摸。
一夜舒爽的酣畅,沉沉一觉睡起来,旁边躺着养眼的身体,佐恩心情前所未有的好,对被吵醒这件事完全没有在意。
“发情期要几天?”
“已经没有大碍了。”
说道昨夜克莱德就一阵窘迫,满脸通红,太丢虫了,从来没有这么羞耻过,想起他在殿下身下呻吟求饶,就觉得真是太放荡了,殿下会不会不喜欢……
“唔……”
手在胸腹间慢慢的抚摸着,好像有一团火又悄悄燃了起来,这具身体好像一夜间便认了主人,刚聚起来的力气顿时散了一半。
“别骗我克莱德,发情期真的过去了?”感觉到手下的身体渐渐升温,佐恩笑意渐浓,忍不住又想欺负他。
上将手臂上的虫纹繁复又美丽,,此刻腹部的肌肉因为主人的紧绷,显出更加优美的纹理,一块一块的排列着,让左恩爱不释手。
“对不起,请您责罚,发情期还要两天才能过去……”感觉到手下的身体僵硬的更厉害了,佐恩便收回了手。
“好,先去洗洗吧,昨天我看你睡得沉,只是大概的给你清理了一下。洗完了来吃点东西”说着便起身,拿起了浴袍套在身上下床。
在浴室里冲着水,克莱德又不由自主脸颊又通红一片……
等到克莱德从浴室出来,看到原本凌乱的床单已经换新,零散在地上的军装此刻已搭在了沙发上。
也许雄主也没有那么讨厌自己?他没有选择一夜欢好后抛弃自己,而是与自己缔结的匹配。
自己已经结婚了……
雄主是佐恩殿下,a级,出身世家的高阶贵族,还是自己暗暗喜欢的对象。
这不是在做梦吧,克莱德站在卧室发愣。
厨房里佐恩看着并没有什么东西的冰箱,因为离研究所非常近,平常吃饭都在餐厅解决,冰箱里只储存了数量不多的罐装营养剂,营养是够,味道可不怎么样,第一顿饭就让上将吃营养剂?
正思索着便接到雌父的通讯。
亲属是可以查看幼崽的匹配的,当凯尔看到自己崽儿的匹配信息,当下便眉头一皱。
如果是别家,可能会高兴跟军部攀上关系,可是佐家世代从商,更别说佐恩的雄父莱宁的家族更是百年传承的贵族。
可跟军部半点关系也没有,家族好不容易诞生的a级雄虫,佐恩的安危可不能出半点差池!
“佐恩,过几天带上将回来让我们见见。”
凯尔面色和蔼,心里确不是这样想。上将,还是s级的战士,虽然只是雌侍也让他不放心,雌侍当然是乖巧服帖的才是上等,服侍好雄主才是最主要的,要战功赫赫的有什么用!
“是的雌父。”
“克莱德做你的雌侍,我跟你雄父都觉得不太合适。”
如果不是匹配度高,凯恩才不会选一个官职这么高的军雌当自己虫崽的雌侍,更加认为部队出身还是在收容所长大的克莱德刻板又刚硬,根本照顾不好自己的孩子。
近几年军雌伤害雄主的新闻让凯尔记忆犹新,一听到匹配了凯尔更是心惊胆战,虽然没有见过这个上将,但是托福,大胜天迦族归来后,耳闻已久,为了佐恩的安全,凯尔觉得有必要搓搓上将的锐气,让他牢记自己雌侍的身份。
一边想着,一遍盘算要再给佐恩纳一个满意的雌侍,以前向他提都被他一带而过,这次可由不得他了……
“让克莱德做我的雌侍确实不合适,雌父。”
战功赫赫的将军给人做妾,真是太看得起自己了,要不是昨夜情况特殊,雌君才对方应该拥有的。
偷听并不是克莱德的本意,这个屋子从卧室出来到客厅,就能听到厨房里的声音,作为a级雄虫,雄主这在这小屋确实有点委屈了。
殿下觉得我做雌侍不合适吗。
殿下后悔跟自己匹配了吗。
想想昨天睡过去没有让雄主尽兴,床单是雄主换的,还给自己收拾了衣服,还让雄主进厨房。
看着自己新鲜出炉的“妻子”低头站在客厅里,皱着眉毛一脸苦闷的样子,身上还穿着昨天来时的白衬衣和军装裤,此刻却衬衣确扣上最后一个扣子,遮盖了满身的印记,看的佐恩心里像有只猫爪子在挠。
“殿下。”
低沉悦耳的声音拉回了佐恩的注意力,看了一眼自己手腕上正在闪烁的光脑。
在这个世界所有通讯都靠光脑完成,虫族先进的科技下,光脑号就好比地球的微信号加身份证号和银行账号,克莱德在自己的光脑上操作了几下。
——叮。
佐恩抬起手腕看向响起的光脑,转账确认?8千万光币?为什么
要给我钱?是上交工资?
带着好几个问号,佐恩抬头注视上将。
“婚后雌侍的财产由雄主保管……”自己是不是看错了?上将好像脸红了?“您可以换一个大房子了。”
好像耳朵都红了?
发觉雄主目光灼灼的看着自己,克莱德下意识的避开,昨夜,雄主也是这么看他的……忍不住把头瞥向旁边,打仗杀敌都不怕,就怕雄主看两眼什么的。
没等来雄虫的回答,却听到一声轻笑,抬头便看到雄虫以手抚额,笑得肩膀睫毛轻颤,金发摇摆,笑眼弯弯的样子更显俊美异常,一时间克莱德都看呆了。
“因为这里离研究所近,我才住在这里的,等一下我们就换去另一个房子,”说着,佐恩把光币退回到克莱德账户中,“钱不用交给我,家里以后要添置什么都由你来办。每年我会再给你一部分钱。”
帝国每月给雄虫的补贴非常优厚,更别说雄虫出生便列为重点保护范畴的,光是每年佐家的进项和研究所的工资也足够养活自己和克莱德,还可以顺带再养好几只虫崽,更别说雄父每年给的零花钱。
不过克莱德主动上交的行为,让佐恩觉得非常可爱。
“现在只有营养剂了,凑活吃点我们去买些东西就去新家吧,我看你什么都没有带来,要不要回军部拿?”
新婚了还住在小小的“单身公寓”确实不合适。
雄虫在第三次蜕变成年后,帝国便会分配住所,不过佐恩一次也没有去过,打算带克莱德去的,是早些年雄父为自己挑选的别墅,环境优美设施齐全,就是距离稍远。
临走佐恩从书房拿了图纸和几样东西,看着克莱德依旧站在客厅等着自己,才发觉,他什么东西也没有带,跟来的时候一样。
克莱德伸手接过佐恩的几样行李,又看着他从角落里拎出来一把……乐器?
发觉上将在看自己手里的东西,佐恩摇了摇手里的卢琴,笑着说道:
“只是一个小爱好而已。”

第五章 逛商场与新家
这里的商场跟地球比,除了更冷清一些以外,并没有什么不一样。
所有的商品都可以在光网购买,全息投影可以完美的模拟商品的成色,运送直达家门口,使得现在偌大的商场里,虫族的个数两只手都数的过来。
亚雌无聊的刷着光网,偶尔收到发来的订货单,便整理出货品交给旁边的机器人,设定好地址自动送达。
——我为什么要选这个无聊的工作!
亚雌懊恼的想着,本来以为这里离科研所很近,会有机会邂逅到高级雄虫。
谁知都多少天了,连个影都没见过!优秀的雄虫都到哪里去了!
只要能让我碰上一只,凭借自己身段和长相,就算雌君够不到,雌侍也可以啊,等剩下虫崽万一是雄虫崽,那也一辈子不愁了!
想着便拿出镜子,又确认了一下,发型没问题是时下最流行的微卷半长发,妆容没问题白皙的脸蛋衬得薄厚适中的红唇更娇艳欲滴,整只虫显得美丽又柔弱,凶悍又强硬的雌虫简直没法比!明明这么好看,怎么可能找不到雄主!!
等收起镜子,他抬头又环视了周围一圈,只有几只高大的雌虫在商场里穿梭着。
离自己最近的乳液货架前,一只个头稍矮些金发的雌虫,在细细的看着面前的商品。
跟其它雌虫比个头小了一圈,是亚雌?也不对,虽然只看到侧脸,可那俊美的面容,修长却不瘦弱的身材,跟亚雌的可爱甜美半点联系也没有。
等他看完面前的一排货架,又把目光往上移,货架的高度抬手似乎够不到的样子,转头在周围寻找着什么。亚雌这才看到他的全脸,优美的下颚,高挺的鼻梁,一双湛蓝色的桃花眼,当视线略过自己,亚雌心跳都加快了。
见他伸手要去拿另一瓶乳液,衣袖随着抬高的手臂滑下,露出白皙光洁的皮肤。
等等!手臂光滑,没有虫纹!亚雌的发现让他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
那是一只雄虫!
如此俊美的雄虫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定了定心神,整理了一下衣物,亚雌向他走了过去。
…………
“乳液的话,这种比较好,推荐给您。”
还在专注的看着手中的说明,傍边一个甜美细腻的声音想起,佐恩转头就看到一只娇小的亚雌。
从傍边的架子上拿下一瓶,正向自己递过来,如果按虫族的眼光看,他挺好看的。
“这瓶我也在用,滋润皮肤非常好,香味也淡淡的很好闻。”亚雌说。
看着递过来的手,细腻的皮肤都看不到毛孔,指尖纤细仿佛没有骨节。
虽然亚雌比雌虫娇小了很多,可是和女人比,佐恩总感觉他们中性的不伦不类。
“怪不得你的皮肤这么好,那我就要这瓶了谢谢。”佐恩伸手接过,点头示意,回了亚雌一个满意的微笑。
那笑容几乎要晃瞎了亚雌的眼,开局不错,自己要趁热打铁!
“除了滋润,还可以当润滑用呢~”亚雌皎洁的笑起来,朝自己挤了一下眼,一股娇柔的媚态便散发了出来。
看雄虫注视着自己,亚雌内里欢喜雀跃,确面上依然保持着天真的模样,正想着下一步应该怎么办,从自己身后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寒气随之而来……
转过身,一身合体的军装便映入了眼睛,再抬头,亚雌看到了高挺的鼻梁,和剑眉鹰目刀刻般的轮廓,再配上低低的气压,注视笼罩下似乎有一股冰冷的杀意蔓延开来,带着沉沉的压迫感。
寒毛顺着脊背一根根立了起来,好可怕…
“对不起!”
看着刚刚还勾引自己亚雌落荒而逃的跑开,佐恩笑着把乳液放进克莱德提着的篮子中。
“味道不错。润滑,我觉得需要不大。”眯着眼看向克莱德,看着他面无表情的脸,和慢慢低下的头,动作似乎带着一丝僵硬,严肃禁欲的样子,都让佐恩特别想欺负他。
“要不我们也试试?”
“好…”克莱德声音低沉的回答。
“那我们现在就试。”
说着佐恩就伸手要揽雌虫的腰,看着对方惊慌的提着重重的篮子后退一大步,几乎要撞上了背后的货架。
“这里…会被看到,回家再……”
“哈哈哈哈哈~”
戏弄得逞的佐恩看着克莱德一脸正经,害羞又不敢真的拒绝自己的可爱样子,弯腰大笑。
“雄主…”
雄主笑成这个样子,克莱德知道自己是被戏弄了,红着脸再次把头低下。
——你里面好像要淹了我的手。
克莱德隐约想起昨夜的疯狂,身体又开始发热了……
这该死的发情期!
一排排的货架上,佐恩还在挑挑拣拣,自己住还好什么都可以随便,可两人一起住,要添置的东西就多了,克莱德提着两个推的冒尖的篮子跟在后面,对于挑选完全插不上手。
“唔…你还
需要一身便装和家居服,”
佐恩翻看着他们挑选的东西随意的说着,“你只有军装吗?喜欢什么颜色?”
“我…只有军装雄主。”说罢又呆呆的低下头抬抬胳膊看着自己的袖子,“颜色…黑色?”
克莱德被这两个简单的问题砸懵了,他知道这样的回答不可能让雄虫满意,可也不知道该说才能让对方高兴,只得仔细的观察着雄虫的表情。
佐恩正研究手里的一个锂晶杯,敲敲杯壁似乎想确认它的材质,又在架子上磕了磕,一边想着玻璃杯而已怎么这么贵,两万光币在地球能买一大箱这种杯子,一边回答克莱德,
“不用这么紧张,放松,我们是在逛商场,不是在战场,我也不是雷。”
“对不起…”
“不要说对不起,说你还需要什么,必须说出一样来。”
佐恩看着自己的伴侣一脸严肃的思索着,仿佛面临着一个艰难的政治任务。
“呃……拖鞋?雄主…不用买这么多的,我没关…”
没等他说完,佐恩放下手里的杯子,“走!去买脱鞋,你穿多大的…”
…………
双层的别墅并不太大,但处处透着精致,两个人住绰绰有余。
周围的树木环值,空气清新,阳光从茂盛的枝叶中透出,把一片片阴凉打在窗户上,舒适又宁静,柔和的气息就好像那双湛蓝的眼睛。
别墅内的装饰随意带着慵懒,各色浅灰的色调优雅而平和。
从商场他们一起收拾好了买来的用品衣物和食材,佐恩告诉他楼上有训练室他可以随便使用,带他熟悉了一下新家的坏境,便一头扎进了书房。
等他忙完出来没有在客厅看见克莱德,等了一阵不见也他出来从训练室出来。
正纳闷着,佐恩进到主卧听见浴室门里有水声。
克莱德在冲着凉水紧闭眼睛,自己靠在墙上咬牙苦撑,看到雄虫过来惊慌的后退。
难道发情期他一直都是这么撑过来的?不舒服也不告诉自己,真是执拗。
屋外明媚的阳光被帘子挡住,浴室里花洒还在辛勤的工作着,蒸腾的水汽充实着浴室,和水汽夹在一起的还有两个声音压抑不住的喘息。
原本严谨的军装,此刻只有衬衣大敞着紧贴在身上,背部完美比例的肌肉若隐若现,狼狈却带着狂野的性感,这身体让佐恩欲罢不能,真是个尤物,如果不是这么僵硬就更好了。
克莱德难耐的咬着嘴唇,想抑制出声,手指大力的攥紧指节发白,他绷紧最后一根弦抵挡着,僵着身体承受来自身后的侵犯。
——看你能硬撑到什么时候。
佐恩戏谑的想着,扣着他精悍的腰更用力的拉向自己,满意的看着对方发出难耐的低吟。
还是昨夜的上将更可爱一点,无意识的声音,带着哭腔的求饶,腿还会缠在自己的腰上,起码不像现在这般僵硬。
被压在冰凉的墙上,克莱德发软的双腿就快要支撑不住身体,就好像漂海中小船,随时都能被大浪掀翻。
他竭尽全力想要保持清醒,不发出那么放荡的声音,于是张口便咬上了自己的手臂。
血液蜿蜒流下,鲜红的颜色在水中渐渐散开,看的佐恩一阵心疼。
哎,怎么这么倔呢…
佐恩默默又叹了口气,看着他手臂上流下的血迹,抽身退出来,克莱德失去支撑的身体慢慢滑落在了地上。
“殿下……我…”发觉雄虫的离开,克莱德惶恐道。
“我不喜欢勉强。”
本来轻柔的声音,在克莱德听来如此冰冷而厌恶,脑子一炸浑身的燥热好像突然消失了。
被厌恶了吗,才第二天就要被厌弃了…
看着克莱德颇为狼狈的垂头坐在地上,衣衫不整,满身印记,佐恩心中不忍。
昨夜因为发情期意识不清,那些魅惑的反应,介不出自克莱德得本意,现在控制不住的僵硬,不得不说,是还没有接纳和适应自己,他喜欢克莱德敬畏服从,又心疼他把自己放的过于卑微低贱了。
再次叹了口气,佐恩关掉了淋浴,拿过毛巾为低着头的身体擦拭水珠,脱掉了他粘在身上的衬衣。
“从前发情期也是这么忍的吗。”佐恩用尽量轻柔的声音问到。
扶着他站起来,带出了浴室。
新家的床比原来那个可要大的多,把克莱德放在自己身边躺下,盖上了薄被,自己躺在他身侧,一手揽着他的肩,一手抚摸他的脊背。
一下,又一下…
意识到对方没有生气,而且在缓解自己僵硬的情绪,克莱德松下一口气,朝他蹭过去一点……
“有抑制剂的话其实没有那么难熬,殿下。”
发觉克莱德的靠近,佐恩伸过手,又把他宽厚的肩膀往自己怀里带了带,让他靠在自己身上,开始更加温柔的安抚他的身体。
“还叫我殿下?”佐恩轻笑着看他。
“对
不起…雄……雄主……”克莱德叫的满脸通红,好像被那双眼睛蛊惑了一般看着他。
“刚刚害怕了?”柔和的发问,克莱德确错愕,没有想到雄主会这么问,抬头看向佐恩,见他并没有责怪的意思。
“对不起,是我的错,没让您尽兴。”看见克莱德暗了暗的眼睛,佐恩苦笑,这个把错都归给自己的傻瓜。
“你不需要道歉,是我粗鲁了,没有照顾到你的情绪,我们只认识了几天,你对我抵触也是正常的,”
佐恩慢慢的让他怀里的身体放松下来,手一次次的从他的后背抚下,那带着神奇魔力的话语和爱抚,让克莱德真的慢慢放松了绷紧的神经,
“可是发情期不应该是痛苦的,你应该享受它,克莱德,应该你感受我,相信我。”
在过去很多很多年以后,那时候他们都已经有了两个虫崽了,克莱德还清晰的记得这一天,记得雄主说过的每一个字,记得他安抚自己的手,记得被他揽在怀里,记得自己的腰背上抚摸的触感。
明明可以不这么麻烦,完全可以不用顾自己的反应,可是雄主停下来了,耐心的安抚自己,这种被照顾,被尊重,被重视的感觉,是自己从没有奢望的,他从未感到如此的安心和平和。
常年的战斗让他习惯绷紧了神经,可那一刻起,他开始学着放松,只是看着身边俊美的雄主,全然安心的把自己交给了他掌控,真正感受他的温暖,享受他的宠爱。
“不要抗拒发情期,也不要抵触身体的感觉,我不会伤害你,好吗?”
那双眼睛如海般深不见底,看的克莱德不由自主的心神沉迷,沉迷于他带着魔力的话语。
“好。”克莱德忐忑的慢慢靠向他,把脑袋埋进了那个肩窝,明明没有自己宽厚的肩膀,却感觉很温暖。
“以前发情期你都是怎么过了,都用抑制剂吗?”
佐恩松开安抚他的手,直起上身让对方赤身跨坐在自己腿上。
“是,用抑制剂………”
坐在雄主身上本是大不敬的姿势,克莱德有些迟疑的想从雄主身上下来,却被牢牢扣住了腰。
“别动,让我看看。”
眼前的身体太美了,美的让佐恩惊叹造物主的神力,就像神话中的阿波罗战神跌落凡间,不由得向他伸出了手,细细抚摸。
从他分开两侧的脚腕,双腿,到腰臀,胸腹,佐恩细细的抚摸,挑逗他敏感的神经。
克莱德从来不知道只是抚摸也可以如此的折磨,少一撩拨发情期汹涌的欲望就一卷而上。
“唔…”
佐恩在他的肉粒上按摩,有些痒的感觉让他猝不及防的叫出声来。
“想出声就别忍。”
佐恩恶劣的笑着,加重了手上揉捏的力度。
他就是要克莱德直面自己的感受,让他知道这不是羞耻的事情,而是他们之间的欢愉,是伴侣间的游戏,不是为了侮辱而强迫的占有。
“雄主……”克莱德的喘息越来越粗重,在他手下想挣扎。
佐恩没有停下动作,而是拉下他的头,先轻柔的碰碰他的嘴唇,像是告诉他我要开始了,然后给了他一个天翻地覆的深吻,搅着他的舌头咬着他的嘴唇,这是他们的第一次接吻,克莱德被亲的腰都软了。
“放松,我不会伤害你,相信我,接纳我!”
在完全清醒的情况下被这样面对面的侵占,克莱德还是不能完全的放开,他清晰的感觉到自己被撑开被占有的过程。
甚至都能感受到对方的形状温度和力量,还有那双一直盯着他的眼睛
克莱德突然有一种感觉,自己完蛋了。
他晕沉沉的瘫软着,渐渐睡了过去,恍惚间好像有谁在擦拭他的身体。
“雄主…”
“我在。困了就睡吧。”
他本能靠向那个温暖的臂弯,安心的沉睡了过去。
佐恩静静的看着他枕着自己的胳膊,埋在他怀里,睡的毫无防备的样子。
开始信任自己了吗,克莱德?
佐恩很欣慰看着克莱德的靠近,刚刚的欢爱已到了他的极限,雄虫收紧了被枕着的胳膊,把伴侣宽厚的肩膀揽在怀里,一手整理了一下还湿润的黑发,鬼使神差的在怀中额头上落下一个吻。
自己好像已经被蛊惑了。
佐恩愣愣的看着怀里的雌虫,棱角分明的脸此刻沉静又乖巧。
昏暗的卧室里,被柔软的被窝包裹着,佐恩抱着他,看着他,怀里的身体很暖,不仅暖了他的身体,也慢慢暖上了他的心。
已经记不得上次做梦是什么时候的克莱德,在这个夜里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走在冰冷的墓园里,目光所及的大片草坪上,整齐的立着一个个石碑,好像好像能蔓延到天边。
他还梦见了自己的雌父,就是记忆中小时候雌父穿着军装的样子,克莱德看不清他的脸,也无法走进他,雌父就站在
不远处的墓碑后面,声音很轻的飘荡在空旷的墓园。
他说:“很抱歉,我缺席了你的成长,很抱歉,我没有一直陪在你身边,可我一直在这里看着你。孩子啊为你感到骄傲,现在我放心了,是时候该走了,你找到了一个好雄主,我也该去找我的雄主了,让他等了这么久该生气了……”
克莱德看着那个已经有些陌生的身影慢慢淡去了,就好像从未出现过,他伸手想抓住却还是一步都无法移开……
他一身冷汗的从梦中惊醒,发现自己枕着雄主的胳膊,对方的脸近在咫尺,那双美丽的眼睛正担忧的看着自己。
“噩梦吗?你刚刚睡得很不好。”
佐恩伸手理了理他的头发,刚刚克莱德紧紧的抓着自己不放还不断的说着不要走,不要走。
“…梦到了雌父…抱歉吵醒您了…您的手臂…”
克莱德雄主被自己抓红的胳膊,十分抱歉的伸手上去揉了揉,听着雄主对自己说:
“在外星系…有一个种族流传着这样一个说法。如果过世的人有话想对你说,那么他们会千方百计来到你的梦里告诉你……”
佐恩看着克莱德情绪翻腾的眼睛,心里一片柔软,“天快亮了,你想去看看他吗,我可以陪你一起去。”
“不…我已经打扰您休息了,自己去就可以。”
“好。”
克莱德从他怀里起身。
至亲的突然离世对一个人精神的打击会有多大?
后遗症其中之一就是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克莱德根本不相信雌父已经不在了,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骨子里的冷血,不然为什么都感觉不到多少悲伤,在葬礼上他甚至哭不出来。
后来他在光网上发问,想知道是不是其它虫也跟他一样,有个网友是这么回答他的:(网传稍作修改,特别喜欢这段话)
至亲的离去的一瞬间通常不会让你感到悲伤,真正悲伤的,是冰箱里还剩半盒的牛奶,窗台上随风飘摇的绿叶,和深夜醒来时屋里看不见那个身影,然后才想起旁边上空着的枕头上,再也不会出现的那张脸……
看到这段话以后,那天晚上,年纪还小的克莱德抱着自己哭了整整一夜,空荡荡的屋里只剩下自己,孤独和害怕尽显。
墓园里。
克莱德站在墓碑前,就是梦中雌父在的那个地方,他细细抚摸着上面的字。
从前站在这里,总觉得雌父并没有走,好像就在那个石碑的后面看着自己,直到刚刚的梦,他现在看着这个石碑它好像变成了一个死物,那后面再也不会有一个身影了。
——我很好,雌父,您不用担心。还有,我真的很想您…

第六章 早餐
盖着晨光醒来,佐恩揉揉眼睛,一转头傍边空空的枕头已经不见克莱德的身影,不知道他回来没有,应该有很多话想说吧。
起身下床洗漱,打开卧室门佐恩闻到了食物的香气,他保持着开门的姿势一愣,随即笑了出来。
原来他已经回来了。
起床就有饭吃的感觉,真的好。
自己现在也是,有家有室有“老婆”了,“老婆”还如此性感又贤惠还能挣钱,简直是人生巅峰,再一次感叹这胎投的着实不错!
别墅楼下的厨房里。
克莱德穿着昨天从商场买了的便装,黑色的长袖上衣,浅灰的长裤,赤脚穿着拖鞋,高大的身影在厨房里忙碌着。
听到雄主下楼的声音,头也顾不上回的说道,
“雄主,很快就好了。”
佐恩站在客厅里看着克莱德,头发也没有仔细打理,略显散乱的垂在额上,目光专注的看着锅,丝毫没有在意自己的靠近。
他想问一句你还好吗,张张嘴又把话咽了回去。
他自己可以调整好的,佐恩想。
“做的什么这么香?”声音从背后穿来。
“是昨天买的东西,黎安兽肉,米糕,拌艾青叶,析鸟蛋。雄主,您再等一下。”
“好。”
转身走到沙发上坐下,这是整个别墅他最喜欢的地方。
沙发边上就是黑边细框的落地大窗,清晨的阳光透过薄薄一层的锂晶壁把这里照的很暖,透过窗子能看到外面枝繁叶茂的大树,还有阳光穿过枝叶照在草地上的阴影和闪烁的光斑。
每次看到这个景象,佐恩总有一种错觉,那就是自己还在地球…
叹了口气,拿起傍边的卢琴,佐恩随手拨了几个和弦。
话说这把卢琴还是在光网上买的,因为看上去跟地球的吉他很像,他便拿着研究了一番,发现果然有异曲同工的地方。
不过虫族作为战斗力强大的种族,显然对音乐这方面天分不高,这里的乐器寥寥可数,歌曲也不甚多,佐恩时常会拿着它随口唱几首地球的歌,幸好这具身体的嗓音条件还是很好的。
——地球啊,你到底在哪里,为什么找了这么多年连银河系和太阳都没有找到。
——难道自己真的再也回不去了吗…
佐恩拨动琴弦,明媚的阳光照着金色发丝,那双湛蓝的眼睛却暗了暗,悠扬的曲子从手中传出,优美的音调从口中传遍了整个客厅,自带混音的嗓子,旋律好像在天花板的盘旋着久久不散。
琴弦声乍一响起,克莱德就转过头看向厨房外面的沙发上。
雄主背对着自己低头看着琴弦,悠扬的曲子让他的心跳都漏了好几拍。
窗外阳光撒进来,笼罩在他身边好像镀了一层毛茸茸的金边,衬得更加耀眼。
只是一点点温柔和宠爱就足以让自己义无反顾了,更何况,雄主对自己已经不仅仅是宠爱来形容了。
雄主真的很好。
克莱德静静的听了一会,转过头尝了一口汤,关火,乘盘。
默默的打开光脑,在自己支出里又加了买菜谱这一项,但凡书皮上带着雄虫喜爱几个字的菜谱都买了下来。
等佐恩放下手中的琴,克莱德已经把早饭摆在了桌子上,虽然不是地球的食材,但是做法基本差不多,只是些许调料的差别。
满当当的几乎摆满了本就不太大的桌子,肉类和蔬菜几乎各占了一半,煎肉,沙拉,小菜,粥,米糕各式各样的食材让佐恩怀疑,克莱德可能清空了昨天刚塞满的冰箱。
哪像是早饭的架势,开席都差不多了。
佐恩傻眼的看着这一桌子。
“没想到你还会做饭,我以为你常年在部队,应该没有机会下厨房。”
随便尝了几口,佐恩便暗自决定以后做饭的任务就交给克莱德,自己的手艺跟他比简直是相形见绌,都有点不好意思拿出手。
“雌虫在学校里就会学习这些,幸好我还没有忘。雄主,那首歌很好听,我从来没有听过这个曲子。”
坐着对面的雌虫缓缓说道,凌厉英俊的面容跟第一次见面比,仿佛和缓柔顺了很多,但依旧英气逼人。
“是吗,我就随便唱几句而已。我一般都在食堂吃,以后的晚饭看来可以回家解决了。”
“是,雄主。”
“对了,明天跟我回家一趟。”
“好。”
“这也太多了,根本吃不完啊。”佐恩看着琳琅满目无从下手的碗碟说道。
“……吃的完……”克莱德顿了顿,低着头说道,那声音太小了,没听清的佐恩停下夹肉的手看着他。
“什么?”
“呃,是……我想看看您喜欢吃什么…”
低下的头的声音心虚般的越来越小,佐恩也几乎没有听清最后一个字。
“我都挺喜欢的。”
佐恩笑着说到,伸手夹了面前的一道
艾青叶。
翠绿的颜色拌着他叫不出名字的黄色果子,和白色的酱汁,酸甜爽口,让雄虫连夹了好几筷子,克莱德都看在眼里,在心里给这道菜打了个勾。
一顿早餐吃的很安静,克莱德本来就不是话多的性格,一直埋头吃。
单论体格佐恩的个子,在雄虫里已经算高的了,不过终究不能跟天生高大的雌虫比。
身高如此,饭量也是如此……
等把面前的几份吃完,佐恩已经饱了,随手拨着光脑浏览着新闻。
——天迦族残存部队流亡宇宙,还未发现其逃亡地,军部将继续搜寻以绝后患:
——近期星盗猖獗,已有商队上报了货物损失,剧可靠消息称被抢货物皆为不同种类的战备物资。
——昨天发生雌虫幼崽死亡事件,涉事学校称与其无关,雌虫因反抗雄虫伤及幼崽的传言没有得到证实;
——军部大胜天迦的新型战舰曝光,领航主舰五个战士便可操纵主控台,全舰队防护搭载a-1001护罩,无死角屏蔽激光武器外,护卫舰已实现远程光脑操控……
——据传斯家长子斯旺已单方面解除与第四军团长埃德加的匹配,原因不明,虫崽目前由斯旺抚养。第四军团即将出征归来,军长是否会参与争夺幼崽的抚养权,我们将持续为您报道。
——劲爆!击毁天迦族主星的功臣之一,第一军团克莱德上将,据可靠消息,近日已由光脑匹配,成为某贵族雌侍?!………
………
哈?
本随意翻信息的佐恩瞪着眼点开这篇新闻,细细的看着。
晋升上将也没有匹配为雌君,是否是光脑匹配规则有变目前还没有得到证实,极有可能雄主为高阶a级,克莱德上将婚假结束后,是否能官复原职?我们将继续关注其发展……
翻到下面的评论,佐恩惊讶的看到,光网也是炸锅一片,大家纷纷留言。
我丑你别看:(震惊脸)这年头还能不能行了!居然是雌侍,什么烂匹配!
基xx好帅:不知道匹配的雄虫是哪位殿下,能让克莱德上将当雌侍,如果是a级?那就说的通了。
我丑你别看:什么a级不a级,如果雄虫不允许克莱德上将回军部任职,那我们岂不是又损失了一位将级战士!
倒霉蛋是谁:顶楼上!
亚雌里最美的那一只:话说克莱德上将能不能讨雄虫喜欢?不都说雄虫都不太喜欢比自己高一头的伴侣吗,更何况只是雌侍(担忧表情)。
隔壁那位别打了:心疼+1。我家隔壁的军雌雌侍三天两头挨打,第二天还得一早去上班,可惨了。
咒x被雄虫干死:好奇是哪位雄虫!
隔壁那位别打了:静等上将婚假结束。ps楼上那位,你该咒他这辈子没雄虫上他(幸灾乐祸脸)。
倒霉蛋是谁:我看过上将格斗录像!真的太厉害了!我偶像!
亚雌里最美的那一只:有什么用啊!难道让上将打自己雄主吗!怪不得雄虫都喜欢亚雌呢,雌虫太凶了!
不会起网名:就是啊,上将会不会也被雄虫拿来打骂出气被虐待……
b级第一强:以身想象,如果我有个上将雌侍……根本没有欲望好吗……那么凶!我都怕被打屎!还是亚雌好,又软又香又听话!
我才不要工作:顶楼上!
雌性都是附属品:顶楼上+2
………
下面还有长长一串,皱褶眉头看完评论,佐恩低头思索着,
“克莱德,你……嗯?!”
本想跟他说说光网的事,抬头就看到了桌面被吃的一干二净的盘子。
“你……都吃了啊?”佐恩目瞪口呆的说道。
“嗯。”克莱德进食的手顿了一下,低着头闷声回答。
随后克莱德起身收拾桌子,在厨房洗碗时,佐恩忍不住走过来,从身后揽着他的腰。
从衣摆下伸手进衣服里摸摸他依旧平摊的肚子,手上的触感告诉他,码砖一般的腹肌丝毫没有变化。
“没有区别啊,饭都吃到哪里去了……”
佐恩边摸边疑惑的说道,抬头,看见了克莱德撇到一边的头,和红红的耳朵。
“雄主,我……可以少吃一点,我…”
不用摸都能感觉到他的僵硬,如果有耳朵,佐恩都能想象到,它们在克莱德脑袋上耸拉下来的样子,呆萌呆萌的。
“噗~哈哈哈哈哈!”
忍不住一顿暴笑,佐恩略略弯腰揉了揉笑得发疼的肚子,咧着嘴抬头说道,
“不用不用,你想吃多少就吃多少,雄主我养的起你。也是,这几天活动量大,你该多吃点,抱歉我没有注意到你饿了。”
一双桃花眼,弯弯的看着克莱德。
雄虫完全没有介意自己的饭量,也没有嫌弃他把冰箱都清空了,克莱德不禁松了口气。
耳朵似乎更红了……

?佐恩想起光网上那些评价克莱德。
明明如此可爱,到底哪里凶?!
不对,刚刚想想跟克莱德说什么来着?
忘记了…

第七章 佐家
小别墅里温情甜蜜,另一边佐家主宅的里现任族长,佐恩的雌父凯尔正朝下属发火,脸色都阴沉沉的。
“家主,那些星际海盗根本抓不住,他们抢完货物,立刻就空间传送,我们根本来不及反应就……”
“这就是理由?交代这么点事儿都办不好,还有脸回来!!”
“他们的速度真的太快了,就像是有预谋我们会那里经过一样…”
“怎么你还有理由了?你觉得是星盗知道我们的运送路线吗,滚!”
下属灰溜溜的退下,凯尔看着手里的货物损失核算单,气的本就严肃的脸拉的更厉害了。
根本没有注意到关上的门又轻轻的打开,一只雄虫走了进来,迈着修长的双腿一步步走到凯尔书桌前,一头耀眼的金发,五官跟佐恩有七八分相向。
“我说怎么不来吃饭,原来在这生闷气。”
轻慢带着调笑的声音传来,凯尔放下手中的东西抬头,便看到了近在咫尺的俊美雄虫。
“雄主,您先吃吧,我稍后就下去,唔……”
还没说完就被雄虫的突然凑近的脸封了嘴,雄虫隔着书桌伸手拉住他的头,霸道的亲吻着,没有任何的余地,让凯尔的火气瞬间散去,坐在那里任雄虫在口腔肆虐。
“什么事儿能比跟我一块吃饭更重要,凯尔?”
跟佐恩比雄父莱宁的脸显得更加妖异,带着高阶贵族的傲气和慵懒,俊美却带着危险的气息。
下人们仿佛预料到书房里两位有重要的事情要商量,没有虫靠近,他们都知道只要家主生气,莱宁殿下总有办法。
惹怒了家主顶多挨顿打挨顿骂,但是莱宁殿下发起火来……
那才真是倒了大霉了。
莱宁靠着桌边,正看着那张物品损失单。
“雄主。”
凯尔看着出神的雄主张口道。
“我让他们把饭拿上来了。”
对于雄主的细心凯尔不置可否,等管家把饭菜放好,起身便到桌子边坐下吃了起来,被这些琐事折腾了这么久他肚子都咕咕叫了。
“这次的星盗不是冲着佐家来的,我听说他们在到处搜刮武器,你这趟货物虽然没有杀伤力,但是那些矿石,特别是蓝晶,如果做大型武器,是有用处的。”
莱宁缓缓的说道,脸上一贯的慵懒调笑不见踪影,微皱的眉头显出平常没有的正经。
“天迦族虽然主星被灭,但是毕竟曾经的战力与我们不相上下,他们如果要反击,必然举全族之力,要雇佣星盗也不是什么难事。”
凯尔闻言,放下了夹菜的手,也皱起了眉毛:“他们每次下手都很准也很快,照这么下去天迦反扑也不是不可能的。”
“确实,我听莱家的货物也有被劫的,上报皇家吧。”
“所以我才担心佐恩那孩子,如果天迦族报复,那克莱德必然要出征,这样高阶的军雌如果执意要回军部,想反抗佐恩再简单不过了!”凯尔的心又揪起来。
“我也很担心那孩子,明天他带克莱德来,你要怎么办。”
“我要让他知道自己的位置!让他知道如果佐恩有任何损伤,他会付出什么代价!”看着伴侣又沉下的脸色,莱宁叹了口气。
“说起来,克莱德上将年纪轻轻就晋升如此高位,想来也能保护好佐恩也该是个聪明的人。”莱宁柔下语气劝到。
“那如果他反抗呢!系统只给他匹配了雌侍,他如果心生不满呢。以他的战斗力,佐恩那点招数恐怕不够看。”凯尔丝毫没有被劝阻,反而眉头更皱了。
“这么说的话,那让佐恩升他为雌君不就好了。”
“哈?雌君?就算他是上将。收容所出来的,长在部队,全无教养!能不能把佐恩侍奉好都不知道!”
“别这么小看那孩子,他的精神力前几年就已经与我不相上下,更何况他的操控力不比我差,好啦,凯尔,别担心了,总会有办法的。”
看着雄主担忧的脸,凯尔叹口气,放下手里的东西,伏身轻吻他的脸颊。
“是,雄主……”
“明天我跟佐恩谈谈,他可能还没有搞清楚状况。”莱宁的手指轻轻刮着凯尔的脸颊说道,“这孩子不随你也不随我,到真有可能是他自己说的,地球的亡魂。”
“就算是亡魂也是我的崽儿!”
凯尔瞪着他,一听到地球这个词就如临大敌一般,毕竟佐恩那年进阶险些失败,差点死亡的事情,对凯尔打击很大。
“好好,我的雌君大人。”
莱宁不置可否,一脸狡猾的说,“问题也处理了,饭也吃了,我们来休息一下干点别的吧。”
正说着莱宁伸手手就揽上自己雌君的腰。
“我没有那个心情,”凯尔不耐烦的想挥开那只手,“还有很多事没处理完呢,没功夫跟你闹!啊!”
莱宁的手上忽的闪出一片金色的光,那些光芒好像有生命一样在他周身汇聚成了一条金色的丝带。
转眼间凯尔就被从背后捆住了双臂,直接压在了满是纸张的书桌上。
凯尔气的嘴角都好像要抽筋了,要说把精神力外放实化用来啪啪啪的……在整个a级和s级中能用这招的雄虫里,莱宁绝对算得上是走在时代的前列了。
再下一秒家主的怒吼声就再次传遍了书房外的整个走廊。
“莱宁!你t是有病吧!有本事你别用精神力跟我打一架!不准撕我衣服!…你放开我!”
“我才不放,你生气的样子真美宝贝儿~”
“美个p!你把我放开……别!……”
………
佐恩以克莱德吃这么多已经补充好体力为由,又压着他奋战了一个晚上。
克莱德从起床到快要出门了,还暗自感受了一下自己酸痛的腰,自己作为高阶战士,将级军官,顶尖的战斗力,如果传出去被雄主弄的几次险些承受不住,一定会被其它虫笑掉大牙!
会怀孕吗?说不定小虫崽已经在孕育了,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一想到可能怀有虫蛋了,克莱德就一片茫然,呆了一会,又甩甩头。
说道凯尔和莱宁那也是一对不走寻常路的伴侣,要论两家地位,莱家是开国功勋,半个皇族,佐家再富裕却也只是商族。
然而成婚多年他们确很少回莱家,都住在凯尔位于主星的佐家主宅里,育有两子。
老大雄虫莱曼,s级堪称国宝无虫不知无虫不晓,位列s级又正值壮年的全帝国只有3位,他便是其中之一,其它的s级大都半截已入土。
莱曼殿下由莱家扶养,现为莱家族长,只是是不时去佐家看望双亲,和弟弟,按理说如此等级的雄虫应该出个门都会有铺天盖地的新闻,可是在这位殿下身上,不知道为什么丝毫新闻都看不到。
老二就是自家雄主,由佐家扶养,很少露面,外界对他基本没有什么了解,传说中接到佐家是为了继承他雌父的衣钵。
在飞行器上,克莱德远远的就看到了主宅,庄园占地庞大,布置精细,外部的岩晶装饰雕刻成各种浮雕和图案,趁着深灰色的梵冈岩华丽庄重,跟佐恩的小别墅相比确显得沉重和冰冷。
飞行器降落在停机坪上,佐恩一下来等在傍边的管家就迎了上来,对方身穿燕尾服的样子,跟从前佐恩在家住时一模一样。
“佐恩殿下。”管家笑嘻嘻的说道。
“莱叔,您也在啊,那今天雄父也在吗?”
这位管家看上去并不起眼,却是跟随莱宁多年的亲信,在雄父身边,恐怕比佐恩出生的时间都要好长,这么多年了容貌丝毫没有变化,虫族的寿命果然没让自己失望。
“在在,莱宁殿下前几天就到了,还特意嘱咐我们准备您爱吃的菜。”
说话间不着痕迹的打量着克莱德,他从飞行器上下来就沉默的跟在佐恩后面,低头顺从的样子让管家眼中精光一闪,眯了眯眼。
“他们最近怎么样,还经常吵架吗?”
佐恩狡猾的笑笑,从前在家时就经常听到他们争执的声音,不过对他们自己来说,那显然是一种生活的乐趣,因为他们往往最后都会吵到床上。
“比您在家时吵得更厉害了,我们时长就要躲出去好远。”
管家笑得意味深长,“不过最近运送货物被星际海盗抢了,家主很着急的样子,书房经常能听到训斥的声音……”
领着他们从正门进入主宅,身旁走过的仆人看到佐恩,都朝他微微鞠躬示意,克莱德始终一言不发的跟在后面,暗暗的观察着四周。
空旷的走廊里,他们的脚步声都听得一清二楚,克莱德战场中练就的敏感神经,怎么可能发觉不到管家的打量,想起那天他听到的。
——我和你雄父都觉得这个雌侍不太合适。
——那些世家大族最不喜欢我们这些军雌。
克莱德想起这两句话心中发紧,一种难以言喻的紧张感扩散开了,看着走在前面的雄主,金发光泽又柔软的样子,暗自握紧了拳头。
穿过走廊到会客厅紧闭的大门前,管家停下脚步转身,一手展开放在胸前朝他们微微弯腰。
“佐恩少爷,克莱德上将,殿下和家主正在等你们。”
宽大的桌子中央放着一瓶娇艳的花,鲜红如血,清甜的香气和满桌丰盛的佳肴本应该是合家共饮的局面,可一顿饭吃的克莱德确没有那么舒适。
莱宁和凯尔并没有他想象中那么严厉,只是像普通双亲一样关心的问着佐恩的研究,和生活琐事,半句没有对自己训斥和为难,克莱德沉默的低头吃着,静静等待。
“佐恩,你的精神力如何了。”吃的差不多了,莱宁停下手中的刀叉。
“化形已经可以完全掌控了雄父,但是在实化扩展上还远远赶不上您。”
佐恩如实回答着,就算不在家中住,他也没有放下对精神力的训练,因为从此莱宁曾告诉过自己。
强大起来,终有一天可以保护自己,保护你的伴侣。
他不知道自己的双亲之间曾经发生过什么,大约……很复杂。
总之那应该不会是高兴的事情,他只记得雄父一向慵懒调笑的脸上前所未有的郑重。
“很好,你的精神力蜕变应该快了,不要向上次那样。”
说道蜕变,莱宁笑着的脸渐渐严肃下来,第三次蜕变时,佐恩昏迷了很久,险些死亡。“跟我过来,我看看你的控制力怎么样了。”说完便起身,要往外走。
“是,雄父。”
说道蜕变,佐恩也险些石化,实际上这个身体的原主就是在那时候死亡的,他的灵魂这才鸠占鹊巢,虽然完整的继承了这个身体的记忆。
但是一想起来,特别是面对他们,必竟不是正主儿难免心虚,这也是佐恩从这里搬出去的原因之一。
“我去去就来。”
佐恩站起来,拍了拍坐在傍边的克莱德的肩膀,又抚摸一把他露出的脖颈。
佐恩跟着莱宁走出了饭厅,大门缓缓的合上…
气氛是一件很微妙的东西。
关门之前大家还在粉饰太平,关门之后就变得硝烟弥漫烈焰熊熊。
桌上前一秒还看着艳丽的花朵,现在看起来就好像是鲜血染成的一样妖异。
桌前就剩下凯尔和克莱德了,沉默了好一会,凯尔平静的缓缓开口。
“克莱德上将,你作为佐恩的雌侍,以后也是佐家的一分子了。”
终于来了,克莱德想着。
“是。”
“跟佐恩相处的还好吗。”
“一切都好,家主。”克莱德恭敬地回答。
又沉默的一会,凯尔吃的差不多了,放下手里的刀叉,看向对面的克莱德。
“我很好奇,上将。你是怎么知道天迦族主星防卫漏洞的。”
话题突然转变,凯尔嘴唇一勾,露出一个戏谑的笑容,笑在脸上,却不达眼底。
凯尔细细看过那场大战的资料,原本是势均力敌的较量,僵持被打破进而最终毁掉天迦主星的契机,就是眼前这位上将掌握的一个敌人小小的防卫缺陷,可是他到底是从何得知的,资料里并没有说明。
“其实很简单。”对面一直沉默的雌虫抬起头来,凯尔看到了一双锐利逼人的眼睛毫不避讳的看着自己,让他脊背发凉。
气温似乎都在下降,一股强烈的压迫感弥漫开来。
“我抓住了一个胆小鬼,碰巧的是,他曾经经手天迦族主星的防卫系统。”
缓缓的低沉话语间杀气涌出。
“我没有杀他,只是打碎了他身上所有的骨头和关节,抽出他的筋,放干他的血。整整4天……他才说出我想听的东西。我猜这些没有写在你的资料里,是吧,家主?”
低沉声音带着令虫战栗的紧张感和血腥气,足以让任何敌人屁滚尿流,但是,这不包括凯尔。
“哼!你倒是听话,这些也敢当我面说出来。”
凯尔凝视着他,眼中的狰狞一闪而过。“我还以为你今天的顺从样子都是装的。
“只因为是雄主,我才愿意顺从。”说道佐恩,克莱德才收敛一下阴森的血腥气。
“既然这样,那你以后就不需要再回军部了,你们的匹配度很高,雌侍的工作本来就是要侍奉雄主,战场已经不是你最重要的地方了,家里才是。”
跟老大莱曼相比,凯尔确实更心疼佐恩,不仅因为佐恩是自己亲眼看着长大的,更是那年这孩子重伤垂死的事情在凯尔心里烙下了很深的印记。
作为雌父他已承受不住佐恩再有任何闪失。
“家主,我是否回军部应该由雄主来决定。就算您是他的雌父,也请恕我不能答应。”
克莱德挤着字眼回答,桌下的双手暗自攥紧了拳。
“你作为佐恩的雌侍,保证他的安全是你的职责!如果报复你的异族把主意打到佐恩身上,那你还有什么脸再呆在他身边!”
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凯尔愤怒的呵斥到,眼中的怒火交织成了一张网,笼罩着克莱德,好像野兽紧紧盯着自己的猎物。
“我愿意用我的生命保证雄主的安全,但是军部也是我的家,我不愿意轻易的离开。”
克莱德想不管他怎么回答,结果都已经注定了,不会有什么区别,那还不如直接说实话…
桌子那一边凯尔嘴角一勾,“既然你已经是我家孩子的雌侍,那么我作为佐恩的雌父。我要罚你,你有怨言吗?”
克莱德沉默不语,可盯着对方的双眼里,火光从未熄灭。
“很好,既然你没有异议,那么现在,“
凯尔目光灼灼的看着克莱德命令到。
“跪下!”

第八章 鞭打
所谓的精神力,是雄虫脑组织所释放的一种不可见的力量,在它足够庞大时,如果主体能够精确的控制,外放的精神力会出现金色的光芒,这种力量可以操控物体。
传说在远古时期,雄虫的精神力普遍比现在高的多,数量也基本与雌虫平行,他们那时候是虫族最优秀的战斗力,其它种族的科技再怎么发达都望尘莫及。
可是在旷日持久的战争中,雄虫的数量越来越少,不得已,帝国将剩下的那一部雄虫保护起来,并且颁布一系列法令想要恢复雄虫的数量。
可问题是他们被保护的太好了,好到自傲和娇贵让这份天赋慢慢的退化了,就连雄虫幼崽的出生率也不高。
时至今日,性别差异依旧没有得到改善,雄虫也被宠的越来越肆无忌惮,雌雄间尖锐的矛盾导致这个社会的不安定因素越来越多,新闻上时不时就会报出雌虫,特别是军雌反抗虐待的新闻。
雄虫现在虽说在家庭中依然是主导位,也优先拥有社会资源,可实际上无论是在军部还是社会贡献上雌虫才是中坚力量。
不过总有几个例外的,就像现在莱宁看着训练室的墙壁上,深深插进去的剑,拔都拔不出来的时候就想,如果雄虫个个都战力如斯,那虫族与天迦也不至于打了数百年才得到现在这个结果。
佐恩的对这种精神力量的理解就更简单,他看来跟雌虫比起来,就好像是法师和战士的关系。
当他第一次看到这种能力时,真的被吓了一跳。
作为一个男同志他当然很兴奋能有这种能力,可是后来他发现这个种族虽然有着及其先进的科技和军事力量,为了种族延续却存在极端恶劣的社会制度。比古代时女子为附属更夸张,这里演变成了主仆甚至是主奴的关系。
这佐恩就完全不能接受了。
训练室里,佐恩收起精神力,眼中金色的光芒也逐渐消失,莱宁说,“非常好,你的力量已经比我强了,接下来你的力量会继续压缩,等到你觉得快控制不住的时候就通知我,能不能向你大哥一样,完成最后的蜕变晋升s级,就得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是,雄父。”
从训练室回到书房,佐恩坐在沙发上开始走神,不知道克莱德在跟雌父聊什么。
看出他的走神莱宁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克莱德服侍的还好吗?”莱宁继续搅着杯子里的水,不着痕迹的问道。
“他很好雄父,我很满意,您和雌父不必担心,”
看着自己孩子一脸温柔的表情,莱宁却摇了摇头。
“您想说什么?”佐恩疑惑。
“他不合适。”
莱宁不是觉得克莱德配不上自己的孩子,如果按照基因匹配度来看,90%的契合意味着,他们会有很大的几率孕育雄虫崽。
他担忧的是佐恩对这位上将并没有那么深刻的了解。
“克莱德生在军部,成长在战场,他现在45岁,在过去至少30里的经历全部跟战争和军队有关。他还是孤儿,没有家人只有战友,战斗对他来说是生命的一部分,是构建生活的基础,克莱德完全就是个职业军雌,那爱情和伴侣在他心里的份量是很难估计的。”
“就算只是雌侍,他也并非任你宰割。你虽然精神力很强,但是按现在的水平绝对不是他的对手。”
“可是…”佐恩皱着眉头想辩解可对方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他是非常优秀的战士,但是作为伴侣并不是一个好选择。”
“我不明白,雌父。”佐恩依旧不解。
“佐恩有些事你现在还看不明白,我跟你雌父都从你这个年纪过来,我们看的多经历的也多,所在看待事情上跟你的观念不一样。我只问你一个问题,假如,你找到了地球,你想回去吗?”
“当然。”佐恩想都不想的回答。
“那好,作为伴侣,你想带着克莱德一起回去吗。”
“想……”
“那你有没有想过,克莱德愿不愿意跟着你走?”
这句话仿佛一个炸雷一样,佐恩没有确实没有考这个深,一时间愣在了原地。
“雄父……我明白了。”他低下头思索。
看着佐恩迷茫的回答自己,莱宁叹口气摇了摇头。
几年前当佐恩重伤醒来,却告诉他自己不是他们的孩子时,莱宁只当他在开玩笑,可是慢慢的当佐恩向他们讲述地球,讲述那个完全不一样的星球时,他一时间看着这个完全变了性格的孩子,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可是有一点莱宁和凯尔可以确定,那就是无论他说的是否真实,是否真的有一个来自地球的灵魂,佐恩都是他们的孩子。
他们没有阻止佐恩从庄园搬出去,也没有认为他的话说异想天开在骗人,一如既往的宠他,就像佐恩在地球的双亲一样。
在他们的关系和宠爱下,佐恩从慢慢也接受了这个家庭,这个种族,这个星球。
佐恩还在静静的思索着莱宁的
话,可她却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到底是什么地方不对呢?
从到主宅—吃饭—精神力—训练室—谈话—克莱德……
佐恩突然着想明白了。
克莱德!
雄父带自己来训练室,是为了把自己支开!
强烈的紧张感让佐恩绷紧了神经。
“雄父…克莱德已经不在饭厅了吧。”佐恩皱着眉头问莱宁。
自己现在没有意识到,这次叫自己回家,雌父的目的是克莱德!
“对。”莱宁没想骗他。
“他在哪,雌父……做了什么?”一种不好的预感袭来,佐恩的手指慢慢攥紧,眉头也皱的更紧了。
“鞭子对他来说不算什么。”莱宁说的很轻松,佐恩的心却一沉,猛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看着自己的雄父。
“为什么要这么对他,他什么都没有做错!”佐恩控制不住的大声反驳到,
对着佐恩的质疑,莱宁依然不为所动,缓缓的晃着手里的杯子,低头喝了一口茶,“不是刑鞭,普通鞭子而已,以他的体能,四天就可以恢复,在虫族这是再正常不过得了。”
佐恩扭头就要出书房,走了两步确停了下来,“在哪里,克莱德在……”
他压着自己的声音问着,却被莱宁的呵斥打断。
“佐恩!你雌父看到你匹配的是他以后,就非常担心。你对克莱德完全不了解,你雌父害怕他会因为不满匹配结果伤到你,怕你压制不住他,所以才要提前给他一个教训。
就算你要护着他,你嫌我们多管闲事,你雌父也会罚他!他眼里你已经死过一次了!所以这次你雌父不管怎么样也要首先保证你的安全!”
莱宁的话让佐恩原本挺直的腰弯了下去,一股无力感袭上心头。
在他刚刚苏醒的那段时间,凯尔几乎是不眠不休的守着他,谁劝都没用,谁拉都不走,就算他们不说话,凯儿眼里的恐慌和担忧也是掩盖不住的。
再后等来佐恩的身体彻底恢复,跟融入这个家庭以后,他才明白,作为一个雌性还能坐上家主之位,就可见他雌父是个多么固执又刚强的人,这具身体原来主人的死亡,对凯尔的打击非常大,所以现在才强烈的要保护他。
想到这,佐恩心里好像扎进了一根刺,陌生的钝痛跟让他想起了克莱德害羞时发红的耳朵,和尽力放松迎合自己是的样子。
“不,雄父,不对…”虽然佐恩的背依旧没有挺直,可是言语间却有了一种不容置喙的坚定,“不能因为他手里有武器,我们就判定他会攻击。”
“就因为光脑把他匹配给了我,就要受到鞭打,可是匹配给谁不由他自己决定,是我选择的他!雌父为了他没做过的事情罚他……这,不公平。”
莱宁的脸色在听到佐恩的话后愈加冰冷,听到最后,沉着脸,神色阴的可怕,把手里的杯子啪的一声扔回到桌面上。
“不知好歹的家伙。”
……………
客厅里,克莱德跪在地上吃力的背着雌侍守则,后背累累鞭痕鲜血淋漓,明亮的灯也驱散不了房间里的血腥气。
“雌侍的所有权力都来自于雄主,雄主间有权交换雌……唔!”尖锐的刺痛从背后传来,整个后背都火辣辣痛着,腿跪的也有些麻痹了。
“雄主吃饭要在旁服侍,食不同桌,夜不同室,唔!……”
克莱德身体被打的向前晃了晃,额头的冷汗从高挺的鼻梁滑下,随着随着身体的晃动,从鼻尖滴落在地上。
身后长鞭再一次被挥成一个完美的弧度,带着破空的声音打在克莱德后背原有的一条血痕上,鲜血顺着垂落的鞭体流下,滑在冰冷的石板上,消失在缝隙里。
翻倍的疼痛让克莱德仰起了头,几乎忍不住几欲出口的痛呼。
沉闷的击打声和克莱德低沉的声音里,凯尔的双手交叉在胸前,看着房间中央跪着的高大雌虫,就算是受罚他的背也依旧挺直,好像没有什么能够击垮他一样。
“继续背,这遍背不过就再背一遍,直到你牢记为止。”凯尔冷冷的话语回旋在屋里。
执鞭人听到家主的嘱咐,更加卖力的挥动着手里满是血迹的长鞭。
“雌侍生下的虫崽,由雄主允许才可以自行抚养。雌侍不得违背雌君的,呃!……的约束,不忌,不怨,不起事端,不…唔!…”
克莱德慢慢的背着,这篇雌侍守则是匹配时一起传来的,他本没有很仔细的看,现在却要努力的回忆,不得不说在疼痛下去背诵,印象的确深刻。
外面的走廊里,昏暗的灯光把佐恩的影子照在地上,鬼魅般的阴暗,脚下的路由光洁石板铺成,他的脚步声回荡在空荡寂静的长廊,说不出的骇人。
没走多久,停在了客厅门前,听着里面隐隐约约克莱德低沉的声音,和沉闷的鞭打声,低着头紧紧攥住了手,指甲都好像要扎进肉里。
“没有雄主的允许,雌侍不得外出工,啊!…唔……工作,不
得拥有自己的财产,不得反抗,不,呃!…呼…不得…违背,不得……质疑……”
已经不知过了多少鞭,克莱德已无力抬头,背诵也越来越吃力。
发丝被汗水打湿,几缕贴在脸颊上,其他的则垂在额前遮住了他的眼睛,看不见他的表情,膝盖隐隐胀痛,但是跟后背的痛相比,完全不值一提。
其实对于军雌来说,他们经受了各种训练与任务,疼痛受伤对于他们来说已是家常便饭。而感情也跟伤痛一样,可有可无,有,不会影响他们的行动,无,他们也不会去要求。
雄虫对于他们来说并没有太大的区别,只有合不合的来,看着顺不顺眼,在这个繁衍为主导的社会,爱情对于他们来说就像是白雪公主的红苹果,看着很美好,却没有谁能下嘴尝出它的味道。
如果不是匹配给佐恩,克莱德或许会走上大部分雌虫军官的路。
他会坦然的担当着雌君,无视雄主与其它雌侍的嬉笑,无所谓雄主的宠爱与否,甚至对于雄主的虐待也可以平静的接受,如果有幸能够怀上虫蛋,那么这一切就更加完美了。
可是当佐恩走进的那一刻,看着那张熟悉的脸,克莱德的心好像也被打了一鞭,他诧异地的抬头看着开门进来的雄虫。
雄主,为什么要来?…
佐恩一进门,看着克莱德跪着的身体紧皱着眉头,后背的鲜血刺痛了他的眼睛,赤裸的上身,肌肉因为紧绷而微微鼓起,汗水映着灯光,自己留下的各种羞耻的痕迹还清晰可见。
那些深深浅浅散落在身上的瘀痕和红印,无一不肇事的前几日的疯狂,现在却被完完全全展现在了自己雌父的面前。
他无法看着克莱德此刻沉默的挨打,克莱德就一直那样看着自己,就连鞭子呼啸的打在身上,他也再没有一丝反应,面无表情的继续背诵。
只是那双细长眼睛中仿佛跳动着炙热的火焰,灼烧着带着难以言喻的情绪。
心中不可抑制开始的发疼,为什么不反抗呢,这个问题在佐恩脑中一闪而过,他就觉得真是太傻了。
反抗面对自己的雌父,让克莱德怎么反抗,伤害自己的双亲吗。
这次的受伤,完全是自己没有意识到雌父的担忧,才导致克莱德此刻,跪在自己面前沉默着承受着鞭子。
“已经够了,雌父。”佐恩的声音沉闷又沙哑。“不要再打了,够了……”
“佐恩!你!……”凯尔的训斥还没有出口,长鞭再次被挥起,这次确没有打在克莱德的身上,而是被一条金色的光芒拉住了。
持鞭者不知该怎么办的看向家主,只见凯尔木着一张脸一言不发,他就知道,这次鞭刑已经结束了,低头站到了一边。
凯尔看着佐恩走到克莱德面前,伸手拉他起来,没有阻止他,也没有再说话。
站起的一瞬间,克莱德的酸软腿无力支撑,伏在了佐恩身上上。
头软软的搭着雄主的肩膀,对方柔软的头发扫过克莱德的耳朵,微微发痒。
佐恩任他靠着自己,想伸手扶着他,却看着满背的伤无处放手。
心里疼的好像要裂开了。
“对不起我来晚了,我们回家。”

第九章 撒娇的上将
回家的路上,佐恩开着的飞行器。
虽然他不热衷于这种交通方式,但好在这具身体原本的主人还是有驾驶的记忆。
一路无话,克莱德披着一件外套坐在副驾,看着雄主的动作颇有些手忙脚乱,在出声一旁指导。
夜里很冷后背很疼,心里却很暖……
停下飞行器,小心翼翼的扶着克莱德,佐恩发现他后背的鲜血已经染红了大片的衣服,急得咬牙。
“我没关系的雄主,可以自己走。”
看着雄主着急的样子,克莱德软下声音安抚他,想告诉他这种程度的伤真的不算什么。
正说着就听到他们身后有声音,克莱德转身看过去,他们身后不远的地方刚刚有虫走过,似乎听到了拍照的声音。
“随他便!管他们干嘛,现在最重要的是你!”佐恩已经懒得管那么多。
他没有见过虫族引以为傲的自愈能力,从前在主宅时虽然见过雄父的雌侍挨罚,被吊在刑室里的样子,但是真正放到自己伴侣身上佐恩永远也不可能想其它雄虫一样,习以为常。
回到家佐恩翻箱倒柜的想找出一瓶伤药,却发现屋里根本没有这种东西,一转头看着克莱德一直跟在他身后从未远离。
“过来,”佐恩坐在主卧的大床上,拍拍旁边的位置。
血迹干涸的很快,粘住了克莱德披着的外套,皱褶眉头把他身上的衣服脱下来,就像对待一个要破碎的瓷器一样小心翼翼,整个后背触目惊心的伤口,从宽厚的肩膀蔓延到了臀部。
“对不起。”佐恩愧疚的说道。
“没关系。三四天就会好的,雄主。”克莱德柔着声音回答。
“伤这么重怎么会没关系,趴过来我看看。”
雄虫的精神力是有治疗功效的,但是因为雌虫天生就有自愈能力,雄虫还那么稀少,他们被娇惯的个性,并不喜用自己的精神力来为雌虫治疗,所以这种治疗方法渐渐被虫族遗忘了。
佐恩却完全不在意,精神力虽然恢复的慢,但是自己平常也用不到,也无所谓会损失多少。
克莱德靠在雄主的膝上趴着,温暖又平和的信息素传来,他贪婪的闻着那味道,大胆伸开胳膊抱住了雄虫的腰,后背因姿势的变化下又开始渗血的速度更快了。
“我们回军部用一下治疗舱吧,你的伤……”佐恩摸摸埋在自己怀里的脑袋,愧疚的问,“是不是很疼。”
其实要说比这更重的伤,那真的是不计其数了,险些送命的都有。
背后的伤看着很痛,却离重还有很远的距离,战场上受的伤比这要重的多,常常要在治疗舱躺上一整天。
可是此刻克莱德却不想说实话,他把头更深的拱到雄主怀里,用脑袋蹭蹭他的手,撒娇般的回答,
“疼,很疼,膝盖也疼……”
佐恩一边安抚的捋着他的头发,另一只手伸到离克莱德后背伤口一公分的地方,释放精神力为他治疗。
手上的金色光芒慢慢渗进克莱德的整个后背,不说效果那么的立竿见影,至少看上去,背后出血的势头正在慢慢减缓。
“用不着治疗舱的,雄主。”
佐恩看着满背的鲜血淋淋,心疼的一直道歉。
“对不起,早知道会这样的话我应该一直守着你…”
揉着怀里的脑袋,佐恩想起了雄父的话,他想问克莱德愿不愿意跟自己回地球,可转念又一想,自己连地球在哪里都还毫无头绪,担心这个问题还为时尚早了。
精神力从伤口进入克莱德的身体,他被激的微微颤抖,抱着雄主腰的双臂环的更紧了。
从来在战场上都是他保护别人,因为他是强者。
当有一天自己也可以得到这么温柔的对待和保护时,克莱德打从心底里无比珍惜,更何况对方还是自己喜欢的雄虫,是自己的雄主。
克莱德贪婪的闻着佐恩身上信息素的味道,他甚至有些高兴今天的佐家之行,不然怎么会有此刻雄主为自己疗伤,还能这样被他抱着。
现在无论自己提出任何要求,雄主应该都不会拒绝,他想。
“雄主,我有一个请求。”克莱德埋着头闷闷的说道。
“说吧。”
“等假期结束,我可以……回军部上班吗。”
锁紧的手臂让佐恩感到了腹部的压迫感,捋着他的头发,笑着回答,“如果我不同意,你是不是就不松手了。”
克莱德闻言一顿,随机又松下了身体。
“如果您不同意,那我就留在家里服侍您。”
我可以为您做饭,为您收拾家务,为您……生下虫崽。
“哈哈哈,我怎么会不同意,我还指着你养我呢,上将。”
这会佐恩心软的根本不会拒绝伴侣的任何要求,哪怕克莱德让他跳段脱衣钢管舞他都愿意!
“谢谢。”克莱德由衷的说。
换作是一周以前,他绝对不会想到,自己能如此的趴在
一只雄虫的怀里。
可以对着他撒娇,还可以骗他说自己特别痛,只为了想看对方更加心疼,更加柔软的样子。
彼时,他觉得雄虫个个不外乎都是自命不凡,眼高于顶,可是佐恩的出现打破了他的逻辑。
在他看来雄主完美的好像是书里才有的一样,温柔,体贴,耐心,让他不禁开始感激匹配,这个一直以来他都嗤之以鼻的规则。
谢谢您救我,
谢谢您为我治疗,
谢谢您能顾虑我的感受,
谢谢光脑的匹配让我遇到了您……
窗外月影阑珊,映着树木枝叶轻晃沙沙响,清风影斜,斑驳宁静,屋内的大床上,一个睡的香沉,另一个确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后背的疼痛,趴在床上,被子只盖到腰间。
静静的看着傍边那张睡去的脸,精致白皙,俊美无比,有他在身边自己总是会心安很多,就像迁徙的鸟终于有了落脚之地一般,慢慢想着克莱德竟一夜无眠。
果然如雄父说的,克莱德的伤到第三天就已经好了大半,不禁让佐恩感叹虫族不亏是战斗种族,这也恢复的太快了。
不过一转念又想,那雌虫生蛋的时候是不是也没有地球分娩的剧痛,也没有坐月子这一说,毕竟这里有治疗舱,就算是刨腹产的伤口最多一天也就痊愈了。
他好奇的在光网上溜达着生育贴子,给自己普及生理课,对于生蛋和生娃的区别佐恩觉得自己已经可以接受了。
佐恩坐在沙发上看光脑,等克莱德把午饭做好。
从为克莱德治疗那夜开始,他感到似乎有什么东西开始变得不一样了。
要仔细说,他还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话也不多,也不太笑,所以佐恩闲来总是喜欢逗逗他,看他红着耳朵任自己调笑毫不反抗。
慢慢的,佐恩发现,也不用自己做任何嘱咐,他晨起时已经看不到克莱德在床上了。
床边总有干净叠好的衣服,下楼有饭,出门为他开飞行器,会问他想吃什么,一起逛光网买食材,更不用说家务这些琐事。
昨夜克莱德睡前还略带害羞的问自己:雄主,您今天不要嘛。要不是想着他的伤还没有好全,佐恩真的就扑上去了。
虫族的蛋不会很大,但雌虫生产都是刨腹取出再进修复舱,虫蛋取出来的时间可能只有短短十几分钟,不会遭什么罪。
看着光网的帖子,佐恩转头扭向厨房里忙碌的克莱德,肩宽腰细大长腿,和隐约透出来的肌肉蓬勃有力,看的他心痒,怎么也不像是能为自己生虫崽的样子。
甩甩头,放下光脑,他走进厨房,看着锅里煲着自己想喝的汤,克莱德正拿着勺子尝,抿抿嘴又放了几种调料进去。
三日入厨下,洗手作羹汤。未谙姑食性,先遣小姑尝。
不自觉的想到这首新娘婚词,按理说克莱德也是自己的新娘,不过这个世界的风俗并不讲究这些。
连个像样的约会都没有,匹配完毕,所有的婚姻程序就已经结束了,最多再去领一张纸质的婚姻匹配结果单。
连一次约会都没有就匹配可真是太随意了,佐恩想。
可是有些事情他忘了,在虫族,雌虫如果想要的到雄虫的青睐,其实要奉献很多。
他们用金钱,军功,身体和种种生活技能作为竞争的条件,可就算奉上了一切,最后还是要供雄虫挑挑拣拣,惩罚虐待,在这一点上,跟地球是完全不一样的。
佐恩看着克莱德现在一身居家服,站在灶台前为自己做饭,挺拔的站姿跟厨房的气氛格格不入,忍不住走了过去,避开伤口摸摸他的腰。
“伤好了吗。”
克莱德的腰侧似乎格外敏感,佐恩只是伸手搭在上面,就感觉到了一阵轻颤。
“唔……已经好的差不多,雄主您饿了吗。”克莱德还拿着手里的菜,转头看着身后的佐恩。
“是有点饿。”
克莱德要比他高一些,佐恩仰头在他宽厚的肩膀上亲吻到,手隔着薄衫感受他身体的力量。
对方略显僵硬的把手里的菜放下,微微发痒的脖子让他歪头蹭了蹭还埋在他颈间的雄主。
温柔的亲吻慢慢变得火热,积攒了几天的欲望,在慢慢升腾。
一改这几日的平和,佐恩转过克莱德的身体把他推坐到台面上,看的他英俊而冷硬的脸,咪眼,抬着他的下巴亲了上去。
带着攻城掠地般的猛烈,直把原本淡色的薄唇允吸的微微发麻变成浅红的色泽看上去娇艳欲滴,佐恩才松开扣着他头的手。
“今天是最后一天假期吧。”
“是,雄主。”
向克莱德这种雏儿,哪里见过如此阵仗。
在雄主精致的脸向他靠近时,心已经砰砰的跳了,要说自己被雄主一个吻亲的腿软有点丢人,就好像一开了荤就顿顿都想吃肉的饥渴,克莱德有些害怕的感受着身体的反应,觉得自己就跟那些低贱奴隶一样,摇
尾乞怜的渴望着。
“雄,雄主!……”克莱德惊叫。
佐恩不满意他的分心,隔着衣服捏了一下他的肉粒。
“别走神。”不悦的声音,皱起的眉头让克莱德心一颤。
他随即想都不想的拉高了自己的衣服,露出上半身优美的线条。
“没,没有…”他挺身把自己的身体送到雄主手里,不敢看他的眼睛,低声的说。
这次换佐恩目瞪口呆了,自己的上将一向话少,又性格沉稳内敛,床笫间出口的呻吟那都是忍了又忍,现在面带潮红的拉着自己的衣服的样子…
“唔!……您,喜欢吗…”克莱德红着眼角,小心的问道。
雄主会不会嫌他不够软,会不会嫌他壮,会不会看着没有yu望……看到光网上很多雄虫觉得军雌的强壮体格倒胃口,他便有些顾虑的暗暗担忧。
“什么”佐恩一时间没明白他的意思。
“您,喜欢…我的身体吗?”再一次红着脸低头问道。
佐恩顿时心都要跳出来了!
克莱德小心又惊慌的声音,使他尽力压制着奔腾的施暴欲。
佐恩站在他两腿间,让他修长的双腿盘上自己的腰,一勾手粗暴拉过他的腰紧贴在自己腿间,让他感受了一下自己已经带着明显反应的身体。
“感觉到了吗?”
佐恩声音带着浓浓的欲望,俊美的脸上邪邪的一笑,克莱德浑身的力气都散去了,一张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
“你说我喜不喜欢?要不要现在就试一下。”
佐恩身上强大的精神力控制不住的瞬间扩散开来,最近精神力似乎有点控制不住了,他知道自己离蜕变的时刻越来越近了。
旁边还烧着的汤已经被两位主人忘的干干净净了。
佐恩从前觉得自己其实不属于欲望很强的,可是有了克莱德以后,就一发不可收拾,真想天天埋在这个温暖的身体里。
天天是有点夸张了,不过假期的最后这一天,克莱德的确没有下床。
严格的说是从餐桌一直被压着做到了床上,等他一觉再睁开眼时,看看表已经到第二天要上班的时间了。
自己一个军雌在床上居然有些承受不住了,真丢脸
看了一眼傍边还睡着的雄主,克莱德趴在床上脸一红,拉高被子把头埋了进去。

第十章 回军部与埃德加
刚过军部打卡的时间,克莱德上将回来的消息就基本传遍了第一军团。
有的战士私下里窃窃私语,说看到早上上将回来的时候看上去有些疲惫,没太有精神的样子。
不禁互相叹气,体能这么好的上将都感到疲惫了,可见婚假7天不好过啊,早就听说贵族雄虫虐待雌侍花样格外多,不知道上将他………
不过也不是所有战士都是这么想的。
那些已婚有经验的军雌一看就知道,上将的腿略微发飘,精神不振,眉眼间却微微的媚态,这哪是被虐待的,分明是被好好宠爱了。
而且肯定是高阶雄虫,不然怎么会“凶猛”的上将都吃不消。
对于这两种说法,乍一听确实各有各的道理,只不过不过德库拉信第一种,米凯尔则信第二种。
所以当克莱德坐在办公室,伸手揉着自己酸痛的腰时,他俩约好似的一前一后的进门,话也不说坐下就直勾勾的盯着他。
饶是克莱德自认见过不少大世面,还是让两位好友看的脊背发毛,手都心虚的从腰上拿下来……
劳伦斯上校作为上将的助手,听说他已经回到军部,也马不停蹄的就往办公室奔去。
上将不在这一个星期里,堆积了不少军务,说来也奇怪,你说军长下达任务的时候怎么就这么肯定上将一定会回来呢?
还是就算雄虫不愿意上将回军部,军长也有办法把长官带回来?
想不明白……
毕竟雌侍的话要是没有雄主的允许,想出个门都不容易,何况是回军部上班。
其实这个问题很简单,因为科林知道佐恩心软,从打一见他就发现的这位殿下与其它雄虫的不同,他也很了解克莱德,知道他一定会有办法让殿下答应。
等劳伦斯拿着厚厚的文件敲开上将办公室的门,发现米凯尔和德库拉上将也一同坐在里面,大眼瞪小眼,气氛很诡异…
“打扰了上将,这是您近几天的工作安排。”
劳伦斯挪着步子走到桌前,伸手把文件夹递给上将。
“好,放这吧。”克莱德点了点头,又指指桌面。
“那我先下去了。”
劳伦斯转头往外走,却在开门是顿住了,又转过头来笑着看了长官一眼。
“欢迎您回来,长官。”
克莱德听到后也有些发愣,欢迎…自己回来?
也是,要不是雄主,换作其它雄虫的话,他想回军部对雌侍来说恐怕是难上加难。
一想起雄主,克莱德刚刚尴尬的心情就好了很多,看着对面两位好友,他决定坦白从宽。
“那个,那天吃完饭以后……”克莱德莫名的心虚起来。
“佐恩殿下?”米凯尔先开口了,打断了克莱德的话。
“是。”
“我就知道!我说那天吃饭你看殿下的眼神就不对劲儿!”这次换德库拉开口了,脸上显出些许着急,“那他,他……”
克莱德知道他们在担忧什么。
雄虫多不好相处,世家更是规矩多选择雌君雌侍仔细严苛的出了名,更别说莱家佐家这种望族。
近几年几次出现雌虫反抗,伤及雄虫甚至致死的新闻。所以帝国的大族在选择伴侣上都不约而同的,避开了军雌。
“殿下他很好,你们…不用担心。”克莱德感激的看着两位好友的关心,刻意避开了说自己受了伤,“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看到你休婚假的时候我们真吓了一跳,太突然,想问问你怎么样,军长却说你很好,还让我们别打扰你。”
米凯尔解释着,为什么他们早知道克莱德结婚了,却没有在假期里联系他。
“军长他第一天休假时就就给我打过通讯了。”
“确实很突然,因为那天正巧我的发情期到了,所以殿下也就顺其自然的就…”
“那殿下家里现在…”
米凯尔想问佐恩有几个雌侍,有没有雌君,到底是什么情况,可是却不好开口。
“雄主他没有婚姻记录,我是他的第一个雌侍。”说起雄主克莱德柔和的笑笑。
“什么!”两虫顿时目瞪口呆。
佐恩殿下居然没有婚配过!
这谁能信啊!
这t是什么狗屎运啊!
怎么会有这种情况!
一想起那张完美的脸孔,这么高的血统,居然家里一个伺候的都没有?!
“我知道的时候也很惊讶的,雄主不是没有被侍奉过,但是为什么跟对方匹配,这个我不知道别晃我了!”
德库拉完全听不进去,在一旁大声咆哮一边继续抓着克莱德的肩使劲晃来晃去。
“你t必须要请我们吃饭!我不管,要大餐!操!什么t的运气!”
“你们都结婚了我怎么办!晚上谁陪我训练以后!啊啊啊!!!!好气呀!!”
“对对,克莱德你必须请客。”米凯
尔在一边帮腔。
“好好,我请我请,别t晃了!”
……
如果说克莱德在办公室的心情是轻松愉快,那此时此刻第四军军团长埃德加绝对可以说的上是绝望了。
他曾经以为自己已经经历过了无数苦难,以为绝望这种东西已经不足以让他崩溃,以为军团长的身份可以让他和他的孩子都可以高枕无忧的生活。
可现实却在打了他无数巴掌以后,又重重的补了一脚。
埃德加半跪在冰冷的地上,他费劲力气才见到的莱家家主,此时就在他坐在面前不远的地方,莱家的城堡恢宏大气,古朴非常,他也毫无欣赏的心情,抬头,目光落在对方身上。
雄虫金发碧眼,五官精致,跟他的雄父莱宁殿下很像,只是表情却冷的好像能把埃德加冻僵。
殿下靠在沙发背上,修长的腿交叠着,一只手放在身前,另一手搭着沙发扶手,端着酒杯轻轻的摇晃。
鲜红的酒液衬得手指更加白皙,上面带着一枚银色的戒指,样式古朴跟这座城堡一样,好像闪着寒光,埃德加知道那是莱家家主的标志。
明明一个字都没有说,就静静的坐在那里,埃德加觉得自己已经出了一身的冷汗。
“埃德加军长,大驾光临,有何指教。”
雄虫说话的语速不快,但每一个字都很清晰,短短的一句话,莱家家主的威严尽显,明明不是指责和怪罪的话,甚至带着尊重的字眼,却让人觉不出丝毫的被尊重感。
埃德加跪着的姿势更加僵硬了。
“殿下,我……想请您帮我一个忙。”
“说。”莱曼轻轻的晃着酒杯,百无聊赖的张口,冰冷的脸似乎一个字都不想多说。
他对这位军长的目的毫无兴趣,倒是长的实在不错,银灰的发色本就十分稀少,这还是第一次见到,而且这个颜色倒是跟军团长冷淡的五官挺配的,特别是那双跟头发同色的眼睛。
“求您救救我的孩子。”埃德加发抖的开口。
“既然是你的孩子,为什么要我来救,你是军团长,想要孩子不有的是办法。”
一听对方完全没有要帮忙的语气,埃德加心里一沉。
“虽然是斯旺在你出征期间单方面解除与你的匹配,可是对你来说不是正好吗,你厌烦他的家族,厌烦斯旺无休止挥霍掉你的财产,厌烦他虐待你,现在连他的孩子都不用扶养了,如果我是你,我一定会很高兴的。”莱曼看着还跪着的雌虫笑出声。
“不!殿下!我的孩子还小,我在的时候尚且能保护他,现在……”
埃德加一想到自己的孩子被孤零零的拉在了那个魔窟般的家族,他就冷汗津津,坐立不安。
“殿下,我求您,把我的孩子从那个家族带出来,我…愿意奉上我的一切,您想要的,只要我有我都可以给您!”
“奉上你的一切?说的好听,你能奉上什么?金钱?军功?还是你能把第四军团放到我手里?”
莱曼轻蔑的笑着,又晃了晃手里的酒杯,觉得更无聊了。
“到头来你能给我的只有你自己而已,可惜…我并不想要。”
说罢莱曼站了起来,一步步走了出去,他想起自己有一段时间没去佐家看望双亲了和弟弟了,还听说他纳了第一个雌侍。
可军团长依旧跪在原地,低着头莱曼甚至能看到对方在发抖,他知道这位军团长不会这么轻易的放弃,却也有些好奇他会怎么办,所以当埃德加伸手抓住他的脚踝时,他并没有感到惊讶。
“但凡我有其它任何一个办法,我都不想来求您,可是斯旺的家族里,一位长辈有恋童癖!…而且是a级!”
“殿下!s级雄虫里只有您愿意见我,”
埃德加紧紧的抓着雄虫的衣服,就好像是抓着最后的救赎,“我不知道他把孩子藏在哪里,如果我带兵去抢扑了个空,那我的孩子……”
莱纳闻言一顿,低下头看着匍匐在自己脚边的军团长,他的脸已不负锐利,破碎的声音昭示着濒临崩溃的精神,发红的眼角和鼻尖让他觉得这只雌虫马上就要哭出来了。
“殿下!我求求您!只要您肯出手他们不敢反抗,一定会把孩子交出来!您的条件什么我都答应,雌侍…不雌奴都可以!我可以任您处置,只要您能救他…”埃德加的声音越来越小。
“我不能让他承受我曾经受过的苦……”
说到最后连埃德加喃喃的说着,自己都不知道这些到底是说给殿下,还是说给他自己。
“我已经够脏了,加威绝对不能像我一样,绝对不能……”
“我是可以找几只虫崽把加威换出来,可是…我不能这么做,我不能也毁了他们…”
因为童年的那些遭遇,埃德加非常排斥雄虫的接近,要不是狂暴已经严重到抑制剂都无法压制,他一辈子都不会婚配,理所当然的,他跟斯旺的关系并不好。
孩子的到来不在埃德加的预料之中,虽然只是雌虫崽,可当小家
伙伸着软软的胳膊,用奶声奶气的嗓音喊他雌父时。
埃德加觉得这肯定是上天送给他的礼物,也是这个黑暗的社会里他唯一的光……
莱曼一边静静的听他说完,一边回忆着其它雄虫对这位军团长的评价:睿智,冷淡,禁欲并且及其厌恶被触碰。
相比他现在愿意以如此卑微的姿势跪在自己脚边,那应该确实是走投无路了。
“那只雄虫后来怎么样了。”莱曼问。
“什么?”
“你小的时候,污辱你的那只雄虫,现在怎么样了,我想听实话。”
“他死了!我亲手杀了他。”
军长的泯着嘴回答,一想到那个雄虫就止不住的露出杀意。
“哈哈哈哈哈!”莱曼大笑,对嘛,这才是军团长该有的样子。
他蹲下身,轻佻的用手指点起埃德加的下巴,感受的他冰凉的皮肤。
看着他深灰色眼睛微微发红泛着水光,说道那只曾侮辱他的雄虫又带上了憎恨,复杂的种种情绪汇聚在那双颜色美丽的眼睛中,特别是那种深刻的痛苦,竟然看的莱曼有些慌神。
“我突然发现你有一种东西可以给我,而且我想要。”
“您说,只要能救我的孩子,我什么都可以给!”埃德加想也不想一口答应。
“尊严。”莱曼捏着他的下巴,眯着眼睛看着他,冰冷的声音就像那双眼睛一样,像是在下达对埃德加最后的判决。
“我要让你当我的狗。”

第十一章 偷拍与不安全感
上将回来后,很多战士也暗自讨论,无非是在猜测到底是哪只雄虫,能让强大如克莱德上将居然能心甘情愿的做雌侍,最近格斗训练中上将也一反常态,都不参与指导了,以前他可是最严厉的。
一时间大家纷纷怀疑,有的说上将可能身体带伤不便,加上最近并没有什么大任务值得上将参加,那受伤的唯一来源只可能的那个未知的雄虫了。
实际原因其实是,克莱德在意身上雄主留下的痕迹露出来又被八卦,才刻意避开作训服而已。
而这个猜测,也在几天后光网上爆出的几张照片里,得到了“验证”。
曝光的虫没有署名,不是军雌,拍的也不是那么清楚,甚至不认识克莱德和佐恩是谁。
照片里就是那天从佐家回来,下飞行器要进门的时候。
对方的意图其实是好的,为雌虫抱不平,认为雄虫用刑太过,就算有自愈能力也不该这样被虐待。
高大的雌虫身上明显带伤,就算是披着外套看不到后背的样子,一直往下流的血迹也是不可能盖住,照片里衣服覆盖了大片的血迹,怎么看都不可能是小小的惩罚带来的。
事情本身不大,但是以照片为导火索加上雌雄间的历史遗留矛盾,光网上炸锅一片,互相指责,互相谩骂。
那些没发当面说出口的话,借着偷拍的事件,把光网当成了树洞全都倒了出来,不过这些事情,佐恩和克莱德并不知道。
这一个月对佐恩来说是他重生后最惬意的一个月,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克莱德围着他团团转。
可偏偏军部的事务也在婚假期间也攒了不少,上将白天忙的脚不沾地,还要卡着时间回家给他做饭,晚上有时把克莱德折腾狠了,起床时都能发觉到对方的疲惫,想让他多睡一会请天假休息,他只说没关系。
每天佐恩从科研所回来,饭已经在保温了,克莱德次次都跪在门口等他。
佐恩知道这是雌侍迎接雄主回家的基本姿势,有些恶劣的雄虫甚至喜欢在自己外出时,给雌侍身上加几件道具,等自己回家检查增加情趣。
佐恩几次告诉他不用这么跪着,因为在他看来对方已经做的很好了,好到哪像是对待伴侣,简直是伺候主人,克莱德也没有听,只说这是应该的。
不过不得不说,每次看着这个强大寡言的上将,跪在自己面前,佐恩就特别想把他做到哭,但就是因为实在太合口味了,他都不得不压抑一下自身暴虐的欲望,毕竟上将第二天还要上班,佐恩也不想让他太累。
当佐恩长时间把自己关在书房时,克莱德就会给自己准备饮料,果汁,茶水,为自己揉肩按摩,就像现在。
在报告上打上最后一个字,佐恩伸手揉揉眼睛,略显疲惫。
身后的大手一直熟稔的在为他按压肩背,热度透过衣服传来,
“睡吧,克莱德,不早了。”
佐恩拍拍他的手,示意他停下,转头看着雌虫。
只要自己还没有睡,克莱德就一定会陪在身边,安安静静,从不问自己在忙什么,也不会催促他停下去休息,此刻在书房温暖的灯光下,佐恩看着那个高大的身影,心里一暖。
沉默寡言的陪伴。
“光网上,你看到了吧,那些照片。”
雌虫明显愣了一下。
“您不用在意那些雄主,只是传言而已。”
克莱德是知道那些照片的,最近在光网上传的都很厉害,但是他没有在意,毕竟只是大家闲余的乱想和饭后谈资而已。
况且他没有想到雄主会看到那些照片,因为佐恩很少看光网,也从来不关注这些八卦。
可是现在看着雄主眯起漂亮的桃花眼沈默不语,克莱德才突然间想到了另一种可能,一种可能使雄主不悦的可能性。
他立刻利落的转身,到雄主面前跪下请罪。
“对不起,是我的疏忽,请雄主责罚。我只想到那些言论并不真实不需理会,却没想到要去抑制。雄主从没做过的事,不该被他们指责虐待雌虫,我会立刻处理那些照片,请雄主不要因为那些不实的污蔑生气…”克莱德低沉雌性的声音带着些着急。
佐恩低头看着面前跪着的克莱德,他倒是不在意光网上那些虫污蔑自己虐待雌虫,手段残忍。
他不高兴是因为一看到那些照片,就想起那天,克莱德跪在那里,满背鲜血的样子,任由雌父鞭打的样子。
说自己也就算了,毕竟雄虫和雌虫之间的矛盾是历史遗留问题,照片只是个由头,可被人扒出克莱德上将的身份,成了贵族雄虫的雌侍这一点,光网上骂的也很厉害。
说他为了攀附贵族甘愿做侍,垂涎雄虫的美貌色令智昏给军雌丢脸之类,很多不好听的话。
不得不说,他很不爽,也没有那么大的度量,自己的伴侣受罚受伤,本身就够给佐恩添堵了,果然是八卦不分星球,杠精不分种族,键盘侠遍布星际。
刚开始他看到照片,想的跟克莱德一样,觉得不需理会,那
些谣言就会很快飘散,可是今天在研究所,平时相熟的雄虫居然拿着照片问他,
“你的雌侍居然是军雌,还是上将,想不到佐恩你口味这么重啊,”雄虫随后一脸了然的冲他笑笑。
“不过我理解,a级体力亚雌可受不了,反正只是雌侍而已,不过你这打的也太狠了……别给打死了啊,好歹是上将呢!不过你别说看军雌满身鞭痕哭着求饶确实很解气,我懂我懂。”
佐恩这才反应过来,流言是会散去,但是在散去之前如果不做任何处理,还是会被信以为真,沉默只会让谣言更加肆无忌惮。
他打开光网的个体终端,却发现因为自己并没有实名认证,因为从前他从不在光网上发言。
认证还需要时间,佐恩想想明天正好下午研究所没事,索性就一起把照片的事也解决一下。
伸手摸摸那个还跪着的黑色脑袋,“明天我会去军部一趟,晚上一起吃饭,之前不是说军部的饭很好吃吗,你还欠我一顿饭呢”
克莱德下意识的点头答应,又见雄主完全没有生气的样子松了一口气,要是换其它雄虫怎么可能让自己这么简单就过关了。
可是第二天,当雄主出现在军部,克莱德立刻后悔自己答应了这个提议!
他怀疑自己脑子是不是休婚假休傻了!还是最近的日子过得太幸福连基本的危机意识都没了!
明明恨不得所有雌虫都离自己雄主远远的,怎么还能让雄主去满是饥渴单身虫的军部。
克莱德抱着自己的头发神经病一样,在办公室里发愁的走了一圈又一圈,想怎么办才能拦住雄主别来军部。
不过很可惜,他的思考速度远赶不上佐恩来的速度。
一只如此俊美如斯的高阶雄虫,这样大庭广众出现在军部里,可想而知是一个什么景像!
用脚后跟想都应该知道的啊!
嘈杂的食堂顿时鸦雀无声,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雄虫的身上,金发软软的散落额间,不光是他湛蓝的眼睛,整个虫在阳光的照耀下都似乎发着光。
克莱德看着那些战士花痴的要流口水的样子,一阵烦躁,僵硬的手指都攥紧了。
“怎么了。”觉察出克莱德的异常,转头问道。
这么说吧,佐恩是故意的。
他当然知道自己这么大庭广众的出现在军部,会是一个什么效果,但他不在意,实际上,佐恩要的就是这个效果,甚至犹嫌不足。
“雄主,您……我们去包间用餐,要不去我宿舍也行,能安静一些。”
克莱德有些担忧,他知道雄主不喜欢热闹,更不喜欢高调,他以为雄主就是单纯为了来吃饭的,更重要的是,他根本不想让这慢慢一屋的军雌,目光呆滞的看着自己的雄主。
雄主是我的!
然而这顿饭想安安静静的吃是不可能了,周围的战士兴奋的交头接耳谈论着,甚至开始用光脑暗自偷拍雄虫,克莱德火大,一边转头瞪过去,一边向雄主靠近,想为他挡住偷拍的视线。
佐恩显然也察觉到了被偷拍,勾嘴一笑,看着克莱德靠近伸手想为他遮挡镜头,皱起锐利的眉目,发火的瞪着那些偷拍他的战士,想把自己护起来,好像老鹰警觉的护着自己崽儿的样子。
抓住了那只拦在他面前的手,比自己的要稍大一些,常年握着武器的手心里带着薄茧,微微出汗。
“不用管他们了,想拍就让他们拍吧。”佐恩紧紧拉着克莱德的手往前走,小声地对他说。
“不用担心。”
就算周围一片抽气和惊呼声,偷拍的更多了,佐恩也没有在意,丝毫没有想放手的打算,就那么拉着克莱德穿过了挤满座位的长长过道。
这次轮到克莱德卡壳了,低头看着雄主拉着自己的手,白皙的手背,修长的手指,牢牢的牵着自己,温热细腻的触感从掌心传来。
听到雄主还在安慰自己别担心,克莱德只能僵硬的看着他的脸,看着那双湛蓝的眼睛只是不经意间流露的温柔,就能让自己沦陷到底,金色的头发折射着光芒,俊美到极致的脸更像是造物主的杰作。
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甚至鼻子都有点酸,只能任雄主牵着自己往前走,一步一步的跟着他,再也管不了周围有多少双眼睛看见,多少战士在拍照了。
克莱德知道雄主为什么突然要来军部了,明知会是如此状况,却也不阻止偷拍。
他想说那些谣言雄主真的不需要出面处理,自己就可以解决,如果这些小事还要雄主亲自出面,那自己这个雌侍也太不称职了。
在众多眼睛的注视下,直到吃完饭,佐恩说要去他的宿舍看看,克莱德脑子还有点转不过来,不知怎么他开始变得焦虑。
这种不安全感是从克莱德小时候,雌父的突然消失引发的,在后面漫长的岁月里,他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强大,不会再不安,不会再焦虑。
可惜并不是这样,年少时的阴影并没有消失,只是被他刻意的忽略罢了。
站在宿舍
门前,拿着钥匙开门的间隙。
“那些照片是我没有处理好,还要劳您出面,对不起,雄主。”克莱德磕磕绊绊的开口。
“这样处理最好,省时省力,等明天照片传出来,他们不会就再抓着老新闻不放,总比我们去花力气压制言论要快的多。”
佐恩平静的说着,注意力都放在了参观对方的宿舍上,屋里日常物品并不多,很整洁,很像他平常安静的样子。
屋里最显眼的,就是一面墙上贴着的照片,有克莱德各个时期的留影,还有数不清的徽章剪影。
“怎么只有照片?”佐恩随口问一句。
当克莱德把橱子里的勋章盒子拿出来的时候,佐恩眼确瞪圆了,琳琅满目,各式各样的勋章都看花了眼。
他们并排坐在床上,佐恩从盒子里拿出勋章一个个的摸过去。
克莱德则慢慢为他讲述这些功勋的来源,讲述那些血腥又惊心动魄的故事,佐恩听的入迷,时不时转头看他,狭小的宿舍里那张棱角分明的脸,显得格外惑人。
佐恩发现对于自己的伴侣他了解太少了,辉煌都不足以形容那些故事,很传奇很疯狂很血腥,为什么43 岁就能进阶上将,这一个个奖章背后的伤痛和艰辛被他讲述的很平淡。
可是真的那么平淡吗?
佐恩静静的听着想着。
可以看出,克莱德从年少在军校时就很优秀,佐恩站在墙前,看着那些老照片,发觉里面有一张年代格外久远颜色泛黄的,里面明显不是克莱德本人,便问起来。
“那是我的雌父,他……在我还小的时候就去世了。”克莱德略带苦涩的说道。
“你的雌父如果看到这些,会非常自豪的,毕竟他有一个这么优秀的孩子。”
这句话发自佐恩的内心,父母具亡,无依无靠,无背景无金钱无帮助,完全依靠自己的努力,能在战士如云的帝国打下这份厚重的功勋,昂首阔步走在这个世界里
比起自己,只是投了个好胎,浑浑度日的,要强上不知多少了。
佐恩越发出神的看着那些照片,有的是坐在星舰的指挥室里,有的是战斗形态骨翼大张,有他身穿笔挺制服站在发言台,也有和战友们席地而坐手中拿酒。
其中就让佐恩移不开眼的一张,他伸手从墙上拿下。
照片里背景很模糊,似乎是在战场,克莱德身穿战斗服,身旁站了很多战士,德库拉和米凯尔也在。
他们笑得意气风发,带着些许匪气和悍劲儿,那种笑容是佐恩在他脸上从未见过的放肆和灿烂,仿佛带着一往无前的勇气。
一时间佐恩看着手里的照片,竟呆在了那里,他也想那样笑着站在他身边。
他找到了自己喜欢克莱德的原因。
照片里这个平日里冷峻沉默的雌虫是那么的生动而有力,带着澎湃的生命力,和勇气,不像自己,脸上总是笑着,心里却很空……
“雄主,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克莱德看着雄主一直在出神发呆,已经到了平常要休息的时间,忍不住出声提醒。
“不用回去了,晚了就睡在这里吧。”佐恩还拿着手里的照片,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
“宿舍比较简陋,雄主您不介意的话,晚上您睡床我睡地上就可以了。”
宿舍的单人床比较小,以他们两个的体型显然有点挤,克莱德不愿意让雄主委屈。
“洗漱用品这里也只有一套,我…现在就去为您买一套新的,请您等我一下,雄主。”
“不用,用你的那套就可以。”佐恩对于怎么睡完全没有意见,他只是突然不想离开这个充满了克莱德过往的地方。
“这张照片我拿走了。”
佐恩也没有发现克莱德今晚不太一样,变得比平常更加小心翼翼了。
不过当他洗漱回来,看到对方铺在地上薄薄的被子和枕头时,还是皱了皱眉头,上前一把把雌虫拉到了小床上,翻身压住。
佐恩居高临下看着他的脸,军部的床不如家里的软,克莱德的黑发落在灰色的床单上,一双暗红的眼睛在昏暗的灯下看着近乎是黑色。
他很喜欢雌虫这眼睛,军装下凌厉尖锐,情动时湿润发红,失神时茫然带着不安,此刻只是专注的看着自己,眼中翻滚的感情就怎么也掩盖不住了。
“雄主…”
他低头给了克莱德一个绵长柔和的亲吻,允吸他的嘴唇,交缠他的舌头,克莱德放松身体任他揉捏,手臂交叠在他背后,仿佛抱着自己的宝物。
佐恩平常很喜欢后入的姿势,有一种全然掌控的感觉,他喜欢一边进入一边咬着克莱德的脖颈和耳朵,还能看见他背上非常漂亮的线条,精悍的腰线和浑圆的pi股。
不过今天有些例外,因为克莱德推着他的腰不让他进来,这是从没有过的。
也许是雄主对他的维护,也许是食堂里那些战士看雄主的眼神,也许是今天的雄主实在太耀眼了,克莱德才突然间意
识到。
终有哪天,雄主会有雌君,会有其它的雌侍。
那自己到时候该怎么办……
克莱德从来没有奢望自己能够独占雄主,所以总是小心翼翼,生怕佐恩对自己不满,对自己厌烦。
总有一天当他遇上了更喜欢的雌虫,克莱德只求能够有一个位置默默的守护,只求雄主还念着自己是他的第一个雌侍,不要太冷淡他,甚至不敢想象雄主有了雌君以后会是什么样。
不可能像现在夜夜跟雄主一起睡,不可能夜里惊醒还有对方的呵护,不可能让雄主只看着自己,甚至不可能让雄主只碰自己。
好像从前这么多的幸福都是偷来的一样,一想到早晚会有收回的那天,所有委屈和心酸就一拥而上。
“我想看着您……雄主,求您了,不要从后面,只是今天。”
能想象一位英武冷硬的将军,用低沉嗓音卑微颤抖的哀求是一种什么样子吗?让佐恩顿时停下了动作,他察觉到了克莱德的不对劲,格外脆弱和复杂的情绪,还带着浓浓的不安全感。
“怎么了,不高兴吗?”佐恩把伴侣正过来面对自己,低头亲了亲他淡色的嘴角,想要安抚克莱德不安的情绪,“不想要的话,就别勉强,我们早点休息就好,是最近太累了吗。”
说着便退后想从床上起来,没成想却被腰间的结实双腿紧紧环住了。
“…雄主,您别走…别走…”
着急惊慌的声音让佐恩俯下身,仔细看着雌虫的脸。
克莱德看着他俊美的脸,鼻子更酸了。
如果雄主不是这么好,那自己也不至于像现在对他这么依赖,一想到他总有一天雄主会纳其它优秀的雌虫进门,会用看自己的眼神看他们,碰他们,克莱德就觉得自己会发疯。
佐恩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他只知道克莱德一开口求他,就心软的一塌糊涂,伴侣的这种表现源自于不安全感,是在惊慌中发展成了对自己强烈的依赖。
佐恩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抚他了,明明比自己要高大强壮,却委屈的跟小狗一样,只能伸手把他搂在怀里,亲吻他的脸颊,又拉过傍边的毯子,把他们俩个都裹起来。
“这是怎么了。”
“我想要,雄主。”克莱德用胳膊遮住湿漉漉的眼睛。
“你想要什么?。”佐恩无措的揽着他,发现克莱德眼睛都红了。
“想要您进来…”
佐恩见过他撒娇,但是求欢,这还是第一次。

第十二章 军部宿舍(喷水h)
“我想看着您,雄主。求您了,不要从后面,只是今天……”
能想象一位英武冷硬的将军,用低沉嗓音卑微颤抖的哀求是一种什么样子吗?
佐恩顿时停下了动作,他察觉到了克莱德的不对劲,格外脆弱和复杂的情绪,还带着浓浓的不安全感。
“怎么了,不高兴吗?”把伴侣正过来面对自己,低头亲了亲他淡色的嘴角,想要安抚克莱德不安的情绪,“不想要的话,就别勉强,我们早点休息就好,是最近太累了吗。”
说着便退后想从床上起来,没成想却被腰间的结实双腿紧紧环住了。
“雄主,您别走…别走。”着急惊慌的声音让佐恩俯下身,仔细看着雌虫的脸。
克莱德看着他俊美如神袛的脸,鼻子更酸了,如果雄主不是这么好,那自己也不至于像现在对他这么依赖,一想到他总有一天雄主会纳其它优秀的雌虫进门,会用看自己的眼神看他们,碰他们,克莱德就觉得自己会发疯。
佐恩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他只知道克莱德一开口求他,就心软的一塌糊涂,伴侣的这种表现源自于不安全感,是在惊慌中发展成了对自己强烈的依赖。
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抚他了,明明比自己要高大强壮,却委屈的跟小狗一样,只能伸手把他搂在怀里,亲吻他的脸颊,佐恩又拉过傍边的毯子,把他们俩个都裹起来。
“这是怎么了。”
“我想要,雄主。”克莱德用胳膊遮住湿漉漉的眼睛。
“你想要什么?克莱德。”
“想要您进来…”
比起发泄般的性爱,他更着迷这种情意绵绵的交合,开始上瘾般的亲吻着身下的雌虫,来回抚摸他各处完美的线条,就让他修长结实的腿环住自己的腰,有力的双臂揽着自己,像被捧在手心的珍视感。
佐恩进入的速度不快,退到快要从里面滑出来,才重重的进入,次次都进到最深的地方。
“啊!……雄主…”
克莱德扭头喘息,腰间的腿夹的更紧了,甬道也跟着收缩,佐恩拍拍他的屁股,示意他放松,低头继续亲吻他,手在他身体上抚摸。
他显然也很受用,在不断的亲吻抚摸下连连喘息,在佐恩快要退出他的身体时抬腰挽留。
双臂一直环住佐恩的肩,直到他们一起释放出来,也丝毫没有要松开的意思,反而主动用穴口蹭上他,温热的甬道紧紧的裹着他。
“今天这是怎么了?”见过克莱德撒娇,但是主动求欢这是第一次。
“我想要您……”克莱德发红的眼睛看着佐恩。
佐恩依着他重重的又顶入了他的身体,这次确没有了刚刚的温柔,拉下他环着自己的双臂,扣着手腕禁锢在头顶,一手捏着他的下巴咬他的嘴唇,眯着眼睛说。
“克莱德,今晚可别求饶。”
等到他们都要喘不过气来了,佐恩才放开,克莱德迷茫的睁开眼,想再的到一个绵长的吻,却看见面前雄主的眼睛,美丽的蓝色好像安德略湖的水,静逸透亮的蛊惑着他。
“不求饶…您想怎么样都可以…”
佐恩脸上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克莱德都看着,那蓝色的眼睛里写满了欲望,清澈又深邃的看着比平时更加美丽了,魅如同海妖。
被海妖蛊惑会是什么样子?
大概就像克莱德现在一样,表白的话猝不及防得出口,根本无法用脑子思考,心里想着什么,嘴上就说了出来。
“唔!!雄主…雄主……我,喜欢您……”
佐恩低头看着他,原本严谨的军装此刻被大敞的解开,平日冷峻的脸现在半分严肃的样子也没有,红着脸用这样诱惑的姿势向他表白。
“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了,嗯?”
佐恩轻声问他,下身的动作确丝毫未停,反而越来越重了,退出是的汁液打湿了一片床单,扣住他劲瘦的腰一直顶到最深的地方,听着他受不了的叫出声。
“第一次见您向我行礼……我就喜欢您…”克莱德低吟出声隐隐带着哭腔。
回想着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情形,是啊, 虽说那一面可能算不上是喜欢,但是确实印象深刻。
抱起他的身体,让雌虫面对面坐在自己身上,自下而上的进入,这个姿势不用费力就能碰到克莱德的孕囊,引得他难耐的出声。
“啊!……太深了!……”
“敢勾引我,我看你明天是不想上班了上将。”佐恩着迷亲着他的下巴,双手揉捏着粗暴的,把他一次次按向自己。
激烈的快感让克莱德后仰的低吟喘息,“我没有勾引您……雄主……”
“有。你每天都在勾引我,现在就在勾引我。”
“啊!……不行了,您轻一点……”
“上将,今天你不能说不。”
佐恩用手指搅动着克莱德的舌头,不让他合上牙齿,剥夺他说话和求饶的权力,一次次的插进他体内最深的地方,碾磨着孕囊。
“放松,大腿再打开点,挺胸,对就是这样。”
佐恩一点点的教他,直到克莱德摆出了自己满意的姿势,开始自下而上的侵占他,张嘴含住了他胸肌上突起。
克莱德羞愧的脸更红了,坐在雄主身上的姿势,让对方毫不费力的撞击的孕囊,那个敏感至极的地方生出尖锐的酥麻感传遍了整个身体。
他感到了雄主想进到孕囊里,忍不住的害怕,想求饶,可在他嘴里搅动的手指阻止了他。
含糊妖媚的声音让佐恩变得更疯狂,他不在冲刺,而是就抵着孕囊的开口缝隙,缓慢有力的碾压着。
这强大寡言的上将已经被他操弄的连一丝反抗都没有了,佐恩掰着他的结实的大腿打开到极致,看了看他腿间粘腻的一大片,他顶着那个异常柔软的地方,顿时征服感暴增。
“我要进去,放松。”
佐恩命令道,他拿出克莱德嘴里的手指,双手扣住了他精瘦的腰,那个狭小的缝隙正在一点点的为他打开。
克莱德眼里满是水光,哽咽的哭喊,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声音,越发甜腻高昂,“不行,啊!…我受不了…”
好在军部的隔音一向做的不错,不然佐恩都有担心他们的邻居今夜都要被克莱德叫的失眠了。
“你受得了,浑身都是强壮的肌肉,唯独这里又软又嫩的,你在咬着我,上将。”
佐恩抱着他的腰,小幅密集的顶弄着孕囊,里面汁水淋漓,发出淫靡的水声。
等到那个缝隙完全打开,上将坐在他身上已经最后一点力气都没有了,他已经快要高潮了,全身的战栗的酸软。
佐恩一点点极尽孕囊的入口时,上将就哽咽的射出来了,可他觉得不够,还是不够,自己还可以更彻底的征服这个倔强的将军,于是开始毫不留情的顶进孕囊。
克莱德顿时抓紧雄主的肩膀,不停的颤抖,想从他身上起来却被扣的更紧了,射出来之后体内的酸胀又到了极限,却没办法在用前面发泄了。
“雄主!……我……”
“舒服吗,宝贝儿?试着用后面高潮吧,你可以的。”
佐恩诱惑着他,引导着他达到第二次高潮。
后面的感觉比前面强烈太多了,克莱德感到自己身体酸胀里有什么东西要涌出来了。
“要什么出来了,啊!…不行…求您,我受不了!……”
他几乎要被做晕过去了,哭喊着向他的雄主,他的主人求饶。
可佐恩这是已经听不进去了,一心只想看克莱德被欲望冲刷到极限的样子,想看他在自己的掌控下崩溃的样子。
“受不了就喊我的名字,宝贝儿。”
“佐恩……啊!!……佐恩……”
“相信我,我不会伤害你,我只是想让你舒服。”
可他已经听不清雄主在说什么了,那个粗大的性器一次次凶狠的捣入,最终挤进了那个细长的开口。
第一次被顶进孕囊,不管佐恩做了多久的铺垫克莱德依然觉得无比羞耻,还有尖锐的刺痛,想挣扎,尖叫着抓紧了佐恩的手臂,肩膀,后背,几乎要把他抓出血了,在对方白皙的皮肤上留下一道道的红痕。
佐恩没有放开他,依然牢牢的控制着不断想要逃跑的上将。
他的体内湿热又紧致,进到孕囊以后更是他难以想象的销魂。
就像是有一个小嘴更紧的吸住了他的器物,严丝合缝的包裹无比柔软和炙热,两个生命体紧紧的嵌在一起的那种快感让佐恩也几乎被掀翻。
这个坐在他腰上,已经要被他操到哭出来的上将是他的伴侣。
在对方长达几百年的生命,能这样对他只有自己,现在自己正以最深入的方式占有他,满足他,让他沉沦在这无与伦比的快感里,这个地方还会被自己的精液灌满,最终为自己孕育虫蛋。
前所未有的的占有欲下,佐恩痴迷看着他们相连的地方,抽出时带出的汁液把那里打湿了好大一片,随自己的动作源源不断的体液从对方的身体里流出来,好像是一个被彻底打开的水龙头。
“克莱德,克莱德看着我,放松,没关系的,我已经进来了。”
佐恩看他已经受不了就放缓了抽动的速度,等那波刺痛过去,克莱德觉得自己已经被一个炙热又粗长的楔子彻底操开了,强烈的酸麻感随着不断被抽插的动作越来越明显。
“好酸,呜……不要,不要了雄主,有什么要出来了,我忍不住…别!…”
“那就别忍了,让它出来吧。”
收紧手臂,佐恩拉下克莱德的身体把他紧紧抱着怀里安抚他。
“没关系,让我看看,宝贝儿,我想看……”
被他诱惑的话语安抚着,就这样在军部宿舍里狭窄的小床上,克莱德体会到他一生中最深刻的,被征服的快感。
这种感觉不同于发情期时的模糊,而是真真切切的臣服,佐恩毫不留情的进入,直至对方强壮的身体不断的痉挛,再也忍不住想要尿出来的感觉。
“”啊啊!
他终于忍不住那股酸麻,抚在佐恩肩上,体腔深处泄出温热的水流,一波波的浇在佐恩的性器上,内壁把他裹得更紧了。
随着他的顶入又被挤出身体,洒落在床单沾污了一大片,克莱德已经在他怀里发不出声音,不停的发抖。
佐恩最后一次插入,在他的孕囊里射了出来,彻底灌满了他,白色的灼液随着潮吹的水流出来。
克莱德在这次高潮后失去了意识。
第二天依旧是在雄主怀里醒来,不同的是,对方已经醒了很久,正拿着本随便找出来的书靠在床头看。
屋里没开大灯,没拉开窗帘,只留着一盏小台灯,暖色的光显得气氛格外温馨。
克莱德动了动身体,想拿光脑看看几点了,腰腿一软却差点从小床上掉下去,被雄虫捞了一把,裹紧被子搂的更紧了。
一整夜的疯狂,饶是克莱德强悍的身体也有些吃不消了,这一动肌肉酸疼的就像被打了一顿的感觉。
“已经九点了。我给你请过假,今天别去上班了。”
看着雌虫挣扎着揉着腰想从床上起来,佐恩倚在床头轻笑。
“请假?”克莱德一脸茫然。
“对,我跟科林军长说,你身体不适,休假一天。”
想起早上通讯时,顾着克莱德还睡的很沉,他压低了声音替他请假时,科林军长一脸我都知道我都明白的奸笑,佐恩又翻过一页书,却胡思乱想什么都没有看进去。
克莱德只觉得自己石化在了床上。
请假!?
在他的军旅生涯中还是前所未有的,以前就算是带伤,只要不是严重到必须躺在治疗仓,他都不会休假,现在………
佐恩静静的看着他一言难尽的可爱表情,又伸手把他揽回了被窝。
“反正假已经批准了,再睡会吧,你最近太累了。”
“对不起,还得您今天也休息了雄主。”
“我没关系。”
不过有一件事佐恩还没有注意到,那就是有了克莱德以后,他已经慢慢融入进这个星球,再不向从前,每天除了上班,找地球,看着什么都像是局外人一样好像蒙了层纱。
情绪有了起伏,还有了想保护的伴侣,地球在他心里的份量正在一点点的减少。

第十三章 雄虫宴会(全支线)
可是当你沐浴阳光的时候,还有另外一半的世界身处黑暗。
对雌虫来说雄虫宴会这个词大概是一个禁忌,对埃德加也不例外。
一间布置华丽的房间里,几只衣着华丽的雄虫围着一个鲜血淋漓的身体,雌虫赤裸的被吊在房间角落里,一动不动的低着头。
身上凌乱的鞭痕遍布,鲜血吧嗒吧嗒的滴下,在脚下的小血洼里打起一个小血花,脏污了一大片地面。
“反抗雄主,现在看谁还敢来给你求情!真应该把你翅翼拔下来!”
其中一只穿的花里胡哨的雄虫正喘着粗气,手里拎着带血的鞭子,抬手看看指头上粘上的血,立马嫌弃的把鞭子扔到一旁,傍边一只雌奴双手捧上了手巾。
“多大点事儿啊,拔翅翼可有点重了,这么着抽一顿就行了。正好你这两天也心情不好,打一顿拿他撒撒气正好。”
“可是打的有点重了吧……”
另外一只看着稍显稚嫩的雄虫轻声说道,上前想看看吊着的雌虫死没死,却顿在了血洼外面,一副不想脏了鞋底的样子。
“这重什么,就是嘴太硬了,都打半天了,连句求饶都没有,不是快死了吧。”
“管他死没死,雌侍而已,死了再纳一个就是了,反正这只也没有多少财产,长的这么丑,也不如亚雌乖巧,都多少年了连个蛋都生不出来……不把他降成雌奴我已经很仁慈了,还不知足的想回军部,还敢顶嘴。”雄虫满不在乎的说着。
另外几只雄虫自顾自的聊天,对吊着的雌虫看都没看一眼,好像他根本不存在,死了都跟自己毫无关系的模样。
“听说今天莱家那位殿下来了?你们见了吗?”
“没有呀!殿下来了?我进来的时候没看见殿下在啊。”
“什么?!莱曼殿下来了?!”刚才还气势汹汹拿着鞭子的雄虫,一听见莱曼殿下,立马慌了,赶紧问道:“真的来了?殿下不是不喜欢来这种宴会,嫌太闹吗。今天怎么……”
“殿下怎么想的这谁知道呢,没准在家呆闷了出来找点乐子呢。要来的话,这个点差不多也应该到了,我们出去看看,怎么也得去行个礼吧。”
几只雄虫点头复议,说着就放下酒杯准备往外走。
“当然得去啊,你们等等我!还有,赶紧的,把这个家伙给我找个隐蔽的地方扔了,千万别让殿下看见!快去!”
雄虫麻利的指挥自己的仆从,把那个鲜血淋漓的身体从锁链上解下来,
“把地上的血也给我擦干净!赶紧的!都t快点!”
那只年轻的雄虫不解的看着这一幕,想不通这是为什么。
“这是干嘛?那位殿下来和收拾地板有什么关系吗?”
其它雄虫边走边耐心的跟他解释到。
“你才刚成年,还不知道吧。莱曼殿下比较反感这样的事情,从前有雄虫当他面差点打死自己的雌奴,都被殿下制止了。”
年轻的雄虫依然不解,阴着脸掘强的说。
“可是我们罚自己的雌侍雌奴,干他什么事!……就算是s级也不能管到我们自家……”
可是他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对方还示意他小点声。
“以前也有虫跟你说一样话的,很不巧被殿下听见了,你猜他怎么样了……”
“怎…怎么样了……”年轻的雄虫听得很认真,睁着大眼一脸懵懂的样子。
“我们再也没有见过他……他消失了……”
年轻的雄虫惊讶的不敢置信的样子。
“那他……是死了…还是被驱逐了?”
“问题就在于,我们也不知道他到底怎么样了……”
其它雄虫接着话茬解释。
“s级不是我们能惹得起的,更何况莱家的背后是皇室,殿下做这些到底是不是皇室授意的都说不好。所以啊,最好别让殿下发现这种事,要打私下里打。我们赶紧走吧,万一殿下已经到了呢。”
“好,那我们赶紧去。”
房门关上前年轻的雄虫转头,想看一眼那只吊着的雌虫怎么样了,结果却发现只是几句话的功夫,那里已经被清理的干干净净。
就像是刚刚的惩罚只是一个幻想一样,那个伤痕累累的身体也好像从来没有出现在这里。
外头大厅里灯火通明布置奢华,一派酒肉池林奢靡的淫秽景象,每只雄虫身边都至少靠着两只衣衫不整的亚雌或者雌虫。
要说衣衫不整都十分牵强,该遮的地方没遮,不该遮的地方坦荡荡的露着,或麻木或谄媚的任雄虫上下其手,甚至直接被按在沙发操弄,完全不顾傍边还有这么多的眼睛看着。
大厅中央的圆台上,几只姿色不错的雌虫,被好几只雄虫围在一起,一只结束另一只候补,嘴里,手上都被占的满满的,连求饶都说不出来。
但是大厅中有一块地方却十分安静,跟整个宴会的气氛格格不入。一队护卫穿着战斗服拿着武器,列队站在沙发两侧,防备的盯着靠近的
每一只虫。
一袭深色古制锦袍的金发雄虫懒洋洋的坐在沙发中央,翘着修长的腿,双臂伸展开架着沙发不高的靠背上,习惯性的玩着手指上银色戒指。
只是简单的坐在那里,就透出一股不羁又危险的气息。
他的脚边跪着一只纤细的亚雌,就算只穿着奴仆的衣服也掩盖不住亚雌的美貌。
正讨好的用脸颊蹭着雄虫的小腿,雄虫伸手抚摸他的后颈,俊美的脸却看上去有些冰冷和不耐烦,对过来行礼的雄虫也没看几眼。
莱曼对宴会吵闹奢靡的气氛不置可否,却又看了一眼圆台上闹得正欢的“表演”,皱着眉头淡淡的说了一句。
“乌烟瘴气。”
旁边的管家听见了笑了笑,伸手递上一杯颜色清亮的果汁。
这是虫族的附属星球上供的青雾果,特有的味道非常受雄虫喜欢确很珍贵,不仅因为运输不易,也因为这种果子极易变质,更是价格高昂,低阶的雄虫见都没见过,现在却被拿来榨成汁,就像跟其它水果没有任何区别。
管家见殿下拿过杯子抿了一口,舒展了眉头,才说道。
“不一直都是这样吗,殿下平常不来也是眼不见心不烦,不过我查了一下,斯旺确实是这里的常客,不知道军长找到他没有。”
果汁只喝了一半莱曼把杯子递给奥雷,一边把玩着亚雌柔软的头发,一边问道。
“埃德加跟斯旺为什么闹成这个样子,查到了吗。”
“查到了殿下,斯旺的确对军长不满,并且经常羞辱打骂他。”
“军部也不管?”
莱曼皱着眉头说道,要是低阶军官,军部没有精力管到还有可能,可是到了军团长这个级别,还要被雄虫虐待就太不合常理了,斯旺怎么会这么肆无忌惮,连军部的面子都不给,也有点说不过去了。
“这个……说来话长。”奥雷踟蹰了一下,似乎是在想要怎么措辞。
“说。”
“是…这得从他们的匹配开始说起。埃德加军长从前几年起狂暴就已经很严重了,到了末期连最高等级的抑制剂都没有作用,只能通过婚配来压制。”
“可是狂暴末期的雌虫谁敢要?特别像军长这种战力等级的,一发病雄虫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说不定翅翼一展转眼对方脑袋就被削掉了……”
“嚯,那倒是。”
莱曼轻笑一声,示意奥雷继续说。
“所以一开始根本没有雄虫敢要军长,但是那时候斯旺恰好需要钱,斯家在贵族里只能算低等,本家的几处生意因为经营不善全部停止,这个家族的雄虫是没有金钱来源的。”
“斯旺挥霍完了几只雌侍的所有财产后,见军长跟其它雌虫比长的还要柔和一点,并且家底更厚就起了意,军部当时还给他陈诺,可以给另外的补贴……”
奥雷转身把手里的杯子放下,听到殿下发问。
“所以斯旺是为了钱才答应匹配的?”
“是的,非常大的一笔钱,殿下,足够他为所欲为挥霍好多年。但是前提,是斯旺当时并不知道军长小时候发生的事情……”
莱曼闻言又皱起了眉头。
“我听说埃德加军长不仅厌恶被触碰,而且有创伤反应的后遗症,具体是什么我没有查到,但看来情况是很严重,斯旺虽然不喜欢不过也没有向其它雄虫透露。”
“还有很重要的一点,就是军长的事情很多雄虫都知道,,甚至见过。连斯旺也是后来才从别的虫那里听说的,所以他觉得……军长给他丢脸了…”
“不只是军长从前的遭遇让斯旺觉得丢脸,还有他为了钱才答应匹配这件事本身,是会被耻笑的,虽然大家都是这样,但是心照不宣跟说破后全然没脸比,还是不一样的,也算是恼羞成怒吧。”
“在加上军长的脾气平常也不会低声下气的讨好,所以斯旺在外面受气回来就打骂他。反正军长除了他也没有别的雄虫敢要,军部想插手也害怕斯旺不再给军长压制狂暴,第四军团还要靠军长来支撑,所以他们就一直这个状态僵持。直到上个月,军长出征斯旺强制解除了匹配,又怕军部找他麻烦,所以把孩子扣下了。”
莱曼想起埃德加跪在他脚边哀求他时的样子,脸色变更冷了。
同是湛蓝色,如果说佐恩的眼睛似湖海,那此刻莱曼的双眼就好似万年不化的坚冰。
“哼,是因为钱都花没了吧。到底是谁给谁丢脸,斯旺就这么点脑子?还有,斯家那只a级雄虫是怎么回事!”
说到这里,奥雷也冷下了脸,缓缓的说道。
“成年雌虫太强悍没有欲望,亚雌太纤细承受不了粗暴,青少年期的雌虫崽就完美融合了这两点,虽说自愈能力还没有发育完全,但是皮肉伤和承欢是没有问题的,就是还不能怀虫蛋而已。”
“而且他觊觎军长已经很久了,他是在宴会上见过军长小时候……”
后面的话奥雷就不想多说了,再说就是对军长不敬了,看着殿下的反应,发现对
方已经闭上了眼睛,脸上已无任何表情,似乎是要消化一下这些信息。
又过了一会,一位仆从远远的到奥雷跟前耳语了几句,他才再次看向殿下,弯腰轻声说。
“军长已经找到斯旺,那边发生了点冲突,您在这等的无聊的话,要不要过去看看?”
莱曼闻言睁开了湛蓝的眼睛,放下架着的双臂,站了起来。
“走。”
……
宴会大厅的另一边另一边。
一只灰色头发穿着奴仆衣服的雌虫在大厅中穿梭,像是在找什么。他带着黑色鎏金的面具,遮盖了大半张脸,只露出银灰色的眼睛和优美的下颚和脖颈。
等到了面前,斯旺一眼就认出来了这个带面具的是谁,毕竟是共枕多年。
可他搂着亚雌的手却没松,反而低头在对方纤细的肩窝又咬了一口,满意听着亚雌发出柔媚的声音,才轻佻的说道:
“你好啊,雌君大人,哦,不对,现在应该叫军团长大人了。”
“加威在哪。”埃德加开门见山的说到。
“加威是我的孩子,我们解除匹配了他就跟你一点关系都没了。”
“我不想跟你废话,加威到底在哪!”埃德加的声音也带上焦急和怒气,压迫感立显。
斯旺带着怒气把亚雌粗暴的推开,腾站了起来,转头却看见了埃德加身上奴仆的装扮。
随即一挑眉,露出淫邪的一笑。
“贱货,狂暴末期的雌虫还真是饥渴,刚离开我转头就去找下家了,也难为哪只雄虫愿意要你这么脏的身体。”
“其实只要你跪下来求我的话,,我还可以再给你压制一下狂暴的,好好的压制一整晚,怎么样?这次我可以破例不绑着你,军长阁下出征这么久都等不及了吧?为了找雄虫都不惜当雌奴了,真是可怜~”
斯旺说着,用赤裸裸的眼光上下打量的埃德加,一段时间不见还是这么帅气,漂亮…
话已经毫无遮拦的说到这份上,面具的遮掩已经毫无用处了,最后一点脸皮都不顾了。
埃德加抬手一把掀掉了自己脸上的面具,露出帅气却有些苍白的脸,已经没有丝毫愤怒甚至看不出有什么表情了。
“我宁愿当殿下的狗都不愿意当你的雌君,你说到是谁更贱呢。是我?还是你?斯旺。”
埃德加盯着斯旺一个字一个字说的很慢,还带着调侃的语气。
“你!”
论吵架斯旺确实这么多年从来没赢过,火气一上来,条件反射的抬脚就踹上埃德加的肚子。
埃德加利落的侧身躲开,现在匹配都解除了,如果自己还任雄虫打骂那他这个军长真是白当了!
这下斯旺气的更厉害了,要知道从前对方可是从不还手的,便恶狠狠的说。
“躲可以啊,但加威你一辈子也别想见到!”
埃德加攥紧的手臂青筋暴起,他是真的想一拳打死斯旺,可是不行,起码在这里不行,就算对方一无是处,可他依旧是雄虫,仅仅这一个原因如果在这里杀了他,那埃德加自己也要遭殃。
他们的争执引来了不少雄虫,围在旁边兴致勃勃的看着,一只看着已经不再年轻的雄虫走了过来,手上揽着一只青少年期的雌虫,还时不时歪头在他脸颊上亲一口,那只雌虫两眼木木的,任他为所欲为…
“我说是谁来了呢,这么大阵仗,原来是军长大人。”
他色咪咪的上下打量着埃德加,好像对方是赤裸的站在他面前一样。
见他过来,埃德加连话都没有回,看也没看他一眼,只当他在放屁。
“斯特叔叔。”斯旺对那只雄虫打了个招呼。
“斯旺,怎么说这也是你以前的雌君,怎么能跟军长大人这么说话呢,是不是。”斯特笑了笑,又眯眼看向埃德加,。
“这么多年不见,军长大人真是跟从前一点变化都没有,还是这么帅气,不过还是你小的时候更可爱一点,起码那时候你会求饶还会哭,哈哈哈哈哈哈。”
斯特笑的肆无忌惮,埃德加依然是面无表情的样子,只是手攥的更紧了指甲几乎要划破皮肤,像是从牙缝里挤出的声音一样,埃德加说到。
“加威在哪!”
“跪下求我,我就考虑告诉你。”
“你有什么资格让我跪!除了你们天生的性别以外,一无是处。”
埃德加依旧挺拔的站在那里,即便穿着奴仆的衣服,即便被大庭广众围在中间的羞辱,他也从未低头。
这下除了斯旺和斯特,其它雄虫也沉下了脸,更多的雄虫围了过来,把埃德加周围封的严严实实,斯旺气的抬脚又想踹他。
不过他这一脚终究是不可能踹到埃德加了。
“围在这里干什么。”
一道冰冷的声音响起,雄虫纷纷转身把道让开,莱曼带着一队持枪的护卫走过来。
埃德加见他立刻敛眉低头,一手撑地一手扶膝,单膝点地下跪,周围的雄虫
伸手贴于胸前,向他弯腰行礼。
莱曼低头撇了埃德加一眼,看不见他的脸,只能看见他柔软的银发。
“起来吧。”
埃德加站了起来,低眉顺眼的走到了莱曼身后。
这时其它雄虫才明白,军长到底是做了哪只雄虫的雌奴,纷纷瞪大了眼睛,互相转头使了个眼色。
“莱曼殿下,大驾光临,请恕我们无礼。”斯特仗着自己辈分大,殿下不会太不给他面子,就率先开口。
“嗯。”
莱曼也没多搭理他,扫了一圈周围聚着的圆圈,他们识相的一只只走开了,换到远一些的地方,继续望向这里。
“殿下,您可不要被他骗了,他的身体早就脏透了,我们在坐的谁不知道,他别是在您不知道的情况下赖着您,他不配。”
莱曼听着斯特说完,转头看了一眼身后的雌虫,他还是低着头看不到眼睛,却能看见发红湿润的鼻尖和优美下颚,没有多少颜色的嘴唇,显得有些脆弱。
“孩子呢。”莱曼皱着眉头转头对着斯旺。
结果没等斯旺回答,斯特又抢着说道。
“殿下不知道吧,那崽子跟他长的真是一模一样…”
“闭嘴!!”
还没等他说完,莱曼眼中金光一闪,紧接着轰的一声斯特就被强大的精神力猛推了出去,咣的一声直直的砸到身后的墙上,滑倒地上半天也没爬起来。
周围的雄虫无不惊恐的看着这一幕,即使只差一个等级,也如蚍蜉撼树一般,没有虫敢上前扶斯特,傍边的护卫依旧端着枪警惕的看着周围。
“五分钟,带过来,别让我说第二遍,斯旺。”
莱曼不想废话了,他懒得呆着这里了,好吵。
“是……殿下。”
斯旺无耐低头退下。
…………
莱曼从新坐回到沙发上,管家和护卫背对着他们站着看向四周,把他们俩围在中间埃德加双膝跪在他面前,依旧低着头。
“谢谢您,殿下。”他的声音带着些颤抖。
莱曼伸手抬起他的下巴,这才在今晚第一次看到埃德加的眼睛,没有发红,没有湿润,只有麻木……
“宁愿当我的狗也不愿当他的雌君?倒是挺有意思的。”
“我……”
埃德加紧张的僵着,甚至不敢看那双湛蓝的眼睛,就像散了慌被发现一样的慌张。
“是很漂亮。”
莱曼看着他灰色的眼睛,清澈的色泽。但是对方显然是理解错了,明显的顿住了,埃德加想起从前在宴会上,在那张圆台上的情景……
开始控制不住惊慌,发抖,无论过来多少年,那些侮辱和疼痛依然清晰深刻的好像在昨天。
于是他带着示弱和些许求饶的说道。
“我一定会侍奉您,殿下。但…请不要在这里……”
刚刚还不肯低头的军团长,开始不受控制的发抖和害怕,甚至眼泪都慢慢汇了起来。
莱曼看着他发红的眼睛,也没有解释他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挑了挑眉毛,放开了勾着他下巴的手。
又等了一会,斯旺领着一只小虫崽走了过来,埃德加转头看到顿时睁大了眼睛,想站起来过去却看见殿下还看着自己,只能依旧跪在原地。
那只小虫崽真的跟埃德加很像,银灰的头发和眼睛,白嫩嫩软软的样子,只是看着很惊慌,一直想挣脱斯旺到埃德加这里来,却挣脱不开,只能眼巴巴看着雌父跪在那里。
莱曼其实很喜欢小崽子,他在家经常抱着自己的两只雌虫崽玩,但是这只崽子确实看着更漂亮更可爱更软绵绵。
于是他伸出的手闪出金光,小加威就一下子飞过来拎到了他手里,就跟拎着一只小猫崽一样。
莱曼饶有兴趣的看了好几眼,越看越喜欢,想抱抱他。
奈何小加威接连受到了惊吓,周围的陌生虫族太多了,好久没见的雌父还就在眼前,他挣脱不了雄父,也挣脱不了眼前金发的雄虫。
小加威就抿着小嘴冲着埃德加伸着短短的胳膊叫他,急得都要哭了,所以莱曼要抱他的时候,他生气的张口就狠狠的咬了上去!
“撕!”
莱曼疼的松开了手,眼看着小崽子终于扑倒了埃德加怀里,紧紧的抓着雌父大哭起来。
埃德加吓得心脏都要跳出来了,揽着自己的孩子不松手,又浑身僵硬的看见莱曼的衣袖里流出来点点的鲜血,脑子都蒙了,空气里顿时弥漫起了一股异常强大的信息素。
“殿下!”
管家第一个冲过来,撸起莱曼的袖子看着他胳膊上的伤,又瞪眼转向军长怀里的小崽子。
护卫们也马上冲过来,他们不属于军部,只以莱曼的安危为第一要务,也不管埃德加是军长的身份,所以直接抓着他的胳膊,按着头粗暴的就牢牢压到了地上,就像对待犯人一样,另外一个护卫把小加威抓在手里,用枪指着他…
——咬伤
了殿下…军长的孩子胆儿可真是大……
“殿下!加威他真的不是故意的!!您……您别为难他,您要罚就罚我吧!……”
埃德加不敢挣脱护卫怕莱曼更加生气,只能着急的求饶,刚刚麻木的眼睛又出现了那种痛苦的神色,就跟莱曼第一见识他的表情一样。
莱曼不耐烦挥开了奥雷的手,自己抬胳膊用舌尖舔掉手臂的血液,转头恶狠狠的看向被制住的埃德加。
“回去再找你算账!
一行虫回到莱家的城堡,加威还紧紧的抓着他不放,埃德加柔和的安抚他,把他放到房间的床上给他盖上被子,小崽还是拉着他的袖子。
屋里的装饰很古朴,房间没有那么大却样样齐全,显然这不属于雌奴的待遇,但是管家却什么都没说,把他们安顿在这里。
“加威,你乖乖的睡一会,雌父……要出去一下。”埃德加轻抚他的小脸,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雌父保证等你一觉睡起来,我就回来了,好吗……”
“雌父,您不能陪我吗 我,我好害怕。”小崽子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一听雌父要走,抓紧被子抿抿嘴又要哭了。
埃德加俯身搂着他,继续安抚他,却挑拣着字眼,有些无奈的说。
“加威是乖孩子,要坚强一点知到吗,这里已经安全了,他们不敢伤害你了,安心的睡吧,好吗。雌父今天晚上不能陪你,雌父……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那……好,我乖乖的睡觉等雌父回来。”
“对,加威真棒,睡吧。”
等小崽子闭上眼睛,埃德加从床边站了起来,快速的冲了个澡站在镜子前看着赤裸的自己。
漂亮的肌肉线条没有正常雌虫那么壮硕,白皙的皮肤下肌理分明十分优美,但是上面馆却交错着好几道细长的疤痕。
埃德加的手开始发抖,拿衣服裹着自己,一咬牙走向莱曼的卧室。
城堡的主卧位于风景最好的地方,窗外就是湖泊绿树,这时天已经黑了,莱曼在浴室里冲着澡,有些郁闷的看着手臂上身牙印。
自己有这么吓人吗…那小崽子怎么咬的这么狠。
等他洗完随意的披上浴袍,出来就看见埃德加跪在地上,见自己出来就站起来拿过毛巾顺从的为他擦拭金发脖颈上的水珠,就像自己雌奴做的一样。
莱曼坐在床边任他擦拭一句话也没说,就是想看看埃德加到底能做到什么程度。
等军长换了另一条干净的毛巾,开始为他擦拭胸前没有系紧浴袍的地方。
莱曼浴袍下面是真的什么都没有穿,所以埃德加拉开殿下的浴袍,要继续往下擦的手停住了。
以前又不是没做过,多做一次又有什么区别。
埃德加宽慰着自己,却依然驱散不了心里的绝望,在战场拼了这么多年的命以后,他依然要向从前一样屈服在雄虫的身下,小时候他被迫承受和现在确是自愿的。
原来自己的所有努力到头来,不过是回到了,甚至比还不如……
军长发抖的在跪在雄虫腿间低下了头,慢慢张开嘴,伸处红润的舌尖。
莱曼依旧沉默的看着他,对方舔的很有技巧,很舒服,被温热的口腔包裹,那种头皮发麻的快感,让他忍不住按着雌虫的头用力往下压,他的性器深深进入军长滑嫩的口腔里,一条软嫩的舌头在舔舐自己。
如果不是抖得那么厉害的话,莱曼几乎要称赞他了。
可埃德加就没有那么舒服了,除了痛苦和窒息感,他觉得自己的心也要一块块的碎掉了。
一次次深入喉咙的屈辱感,逼得他要崩溃了,逼得他眼泪一串串的落下,逼得他想后退把嘴里的东西吐出来,却聚不起力气反抗。
他觉得自己真的已经精疲力尽了,流下的眼泪划过莱曼的腿消失在床单上。
明明是如此狼狈淫荡的模样,莱曼却鬼使神差的觉得军长绝望流泪的样子,那张清理禁欲的脸现在正张开嘴含着自己,银色的美丽眼睛里不断流下眼泪。
那副模样真t的是好看极了!
莱曼拽着埃德加一把拉到了床上,手臂称在他头两侧,居高临下的压着他。
埃德加用手遮着流泪的眼睛,想把身体蜷缩起来,抱着自己,却被殿下抓着手腕按到了身体两侧。
他看着面前那张俊美的脸,那双眼睛里散发的欲望,他想起那只杀掉的雄虫也曾经这样的看着他……
埃德加彻底崩溃了。
“不……不要…我做不到…求求您,放开我…不…”
眼泪加速流下来,想挣脱却不敢反抗,莱曼也没有理会他的求饶和害怕,欲望让他牢牢压着雌虫的身体。
低头激烈的亲吻他的耳根和脖颈,留下个个红印,撕扯开衣服伸进手去从胸前继续往下亲。
“您……把我绑起来吧……我做不到,真的做不到了,我求您了殿下…”
军长带着哭腔卑微的哀求声依然没有说服雄虫,等莱曼分开他
的腿,埃德加牙紧咬着嘴唇,血液已经一点点渗出来。
可就这样当莱曼脱下他的裤子时,惊讶的发现对方的身体根本没有任何反应!
无论是前面还是后面……
莱曼起初有点不太相信,继续抚摸他的身体敏感的地方,可对方依旧没有任何变化。
欲望瞬间消退了,他想起奥雷所说的创伤后遗症,就指的是这个了吧。
没有欲望的身体,对埃德加来说,每次交合都像是身体和心理共同的上刑,苦不堪言。
原来的禁欲和那副冷淡的样子是被这些痛苦逼出来吗,并不是他本性如此…
莱曼看着他流泪和蜷曲起的身体,冷下脸起身,站在床边敛好浴袍,系好腰带。
却听见床上埃德加颤抖的声音。
“如果您觉得无趣…可以用鞭子…这具身体只对疼痛才有反应……”
“如果您怕我反抗…可以把我捆起来……连翅翼一起……”
他把自己团的更紧了,似乎这样可以得到一点点的安全感。
莱曼静静看他蜷缩着流泪,身体极尽赤裸,他想象不出来到底是什么样的痛苦,才能把坚强如军长折磨成这个样子。
他伸手按了按自己的胸口,发现那里有些疼……
难道,是自己在心疼吗?
生活的确很不公平,他给予了想莱曼这样的人一切,又从埃德加这样的人那里夺走了一切。
莱曼拎过毯子盖上埃德加的身体,想摸摸他的头,踟蹰了好一会,最后也没有下去手,他想埃德加现在应该更想自己呆着吧。
于是转身出门,背对他轻轻的说了一句。
“想哭就哭吧,我走了,这里没有人听得见。”
当他走出房间,关上门的那一刻,里面传来了再也忍耐不住的哭声,声音很小,但是,莱曼听得一清二楚。

第十四章 他很漂亮
日子平静的过了很久,正如佐恩所料,自从军部食堂的照片传出后,之前的留言已经烟消云散了,喜新厌旧的网友们把注意力集中到了这个体贴俊美的“国民雄主上”。
光网炸锅的更厉害了,几乎全帝国的雌虫们都瞻仰到了这位殿下的风采。
有些知道内情的虫也暗暗透露,这位殿下其实是莱家家主那位s级雄虫的亲弟弟。
所以在佐恩殿下即将来临的第四次蜕变后,或许,帝国会诞生一位s级精神力的新星,此言一出,那些雌虫们兴奋的跟打了鸡血一样,可能马上就见到一只活的s级啊!传说中的s级!
相对的有惊讶就会有质疑,毕竟在网友们看来这位殿下更像是是凭空冒出来,并且在光网上除了照片没有任何信息或者发言。
于此同时,因为照片的流传而诞生的一些不和谐因素也在暗处慢慢发酵起来。
第一军团半夜里。
克莱德从办公桌上抬起头,看看表距离下班还剩下一个小时,再看看手里还没有处理完的工作,皱了皱英气的眉头,要把这些活儿都干完再回家就来不及给雄主做饭了。
克莱德外头想了想,抬起光脑把自己的助手喊来。
劳伦斯上校推门进来。
“长官,有何吩咐。”
“还没有处理完的部分,等明天再说,我有事要先走。”
克莱德说着从桌子后面走出来,剪裁精细的军装把他的身材衬得更为完美,宽肩细腰,英挺有力,随便站在哪里随便一个动作,都能拍出一张精美绝伦的照片。
劳伦斯看着上将拿起外套穿上,又整理了一下头发,又抬起手臂看看光脑。往常严肃的脸最近似乎柔和了很多,虽然还是一样的面无表情,但感觉跟从前上已经大不一样了。
“是……啊?!您…您要走了啊。”
劳伦斯傻愣的瞪眼的看着自己的长官,又看看办公桌上摊满的文件。
那表情就好像…在看一个自己从没有见过的虫!
“您…是要回家了吗。”
“嗯。”克莱德闻言从光脑上移开视线,看向自己的助手,“要替雄主找些东西回去,所以要早点走。”
长官应该很喜欢那位殿下吧。
作为他的助手,劳伦斯从克莱德晋升将级开始,陪他渡过了十几年的时光。
在虫族的寿命来看并不算长,却也足以让他了解自己的这位强悍又寡言的长官,如果说是要通宵达旦彻夜不眠,那劳伦斯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可是在刚刚那一刻,劳伦斯惊讶的发现自己了解的还是不够全面。
在那张冷峻的脸上,在提及雄主时那个淡淡的笑容,和眼里的情绪,都足以称得上的温柔,他见过长官的暴躁,痛苦,无可奈何,甚至是发情期的濒临崩溃,可这样眼睛里散出的柔光却从来没有见过。
“没什么事你也早点下班吧。”
这是上将说的最后一句话,劳伦斯愣愣的看着那个挺拔背影,想起那天在食堂,他在傍边看着那位如光芒般耀眼的殿下,笑着拉着上将的手,带他穿过狭窄的过道,他甚至听到殿下小声的安抚紧张的上将,说,
——别担心,有我呢。
不知怎么的鼻子有些酸。
在独自渡过了这么多战火纷飞的时光后,他寡言的长官终于等到了一个能保护他的雄主,以后的日子再也不用自己苦撑。
真好…
好羡慕……
劳伦斯站在门口发愣的呆了一会,随即打开光网自己还没有浏览完的偷拍照片,找出评论里骂的最凶。
咬牙切齿,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硬怼!
——a级雄虫?!老子才不信,肯定是军部为了平息之前的谣言乱编的,他们怎么可能喜欢这么丑的军雌,还上将,军团长老子都不要!
——你以为军长能稀罕你这种货色吗!最讨厌你们自以为是的雄虫,明明什么除了玩乐什么都干不了,还非要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有本事骂我长官,有本事出来单挑啊!看我打不打的死你!
——敢打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我是b级雄虫!cao!就喜欢你们这些军雌看不惯我们还不能离开的样子!狂暴还不是要靠我们来压制!
——我宁可狂暴而死也不需要让你这样的混蛋帮我压制!我们上将在前线打仗的时候你t还没断奶呢!上将重伤的时候不见你们过问,现在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好雄主,还要受你们的侮辱!
——我说的不对吗!被罚的照片爆出来没多久,又出了个秀恩爱的偷拍,军部不就是想压住之前的传闻吗!
——你的三观太不正了!你就没有想过是佐恩殿下为了给我们上将洗刷谣言,特意露面吗!
——你们军雌怕都是你这样网络小说看多的,满脑子都是这些不切实际的桥段。a级的殿下们会在乎这种事?
……
克莱德并不知道光网上发生的一切,实际上,他也不怎么在
乎,对他来说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找雄主的琴谱。
“我到了,雄主,琴谱在书房吗?”
“对,在桌子上有一个蓝色的文件夹。”通讯器那边佐恩说道。
克莱德看着书桌上的一片混乱,瞬间就理解了雄主为什么拿错东西了,光蓝色的夹子就有深浅不一的好几个,拿的对才怪了。
他一个个找出来翻开透过通讯器拿给雄主看。
“就是这个,还有调音器,在抽屉里红色的。”
“找到了,雄主。”
拿好东西,克莱德环顾了一圈不大的书房,把桌子上剩下没有拿走的资料整理好,从这些纸张里很容易就能看出雄主的生活习惯。
他喜欢看书,特别是研究星系外的事情,雄主有很多琴谱,有些琴谱甚至有虫族之外的语言,雄主称之为“英语”,克莱德自认见多识广想了半天,发现他从没有接触过这种语言。
而且雄主居然有贴便条这种的习惯,在虫族的高科技下,这种复古方式好像鸟枪和大炮放在一起的既视感。
但是看着空出的书桌台面上用潇洒的字写在小小的便签纸上,“明天上班要干的事项”,“买营养剂”这些日常琐碎的小事,克莱德竟然生出了些满足感。
拿着东西刚锁上门,听到身后有脚步声,一转头,克莱德,看到了不远的地方站着一只亚雌。
他很漂亮。
按照虫族的审美看是这样的。
对方看到他似乎有些惊讶,但没多久就镇定了下来,抿着颜色娇嫩的嘴唇说道。
“请问是克莱德上将吗?”对方的声音很柔,很软。
“你是?”
“我是…殿下的邻居。”亚雌看上去有些踟蹰的,“请问…殿下搬家了吗?”
“对,找雄主有事吗?”
“没有事…我,我很羡慕您,上将。”
克莱德从战场中练就的敏感神经再次提醒他,这位亚雌有些怪异…
从他的眼神中对自己明显的打量,攥紧的手指也表现了他现在很紧张,这些表明了他恐怕不只是“邻居”这么简单。
“雄主以后不会回这里了,有话需要我帮你传达吗?”克莱德心里警铃大起,试探性的问。
“没有什么话,只想让您跟殿下说,让殿下能回复我的通讯…”亚雌低着头说道,一直绞着的手指却暴露了他心里的焦灼。
——果然!……
克莱德心一沉,原来从前服侍雄主的就是这一位吗。
“好…你叫什么名字。”
“萨拉。”
……
在与克莱德匹配之后,佐恩就再也没有主动跟萨拉说过一句话,对方发来的信息也一条都没有回。
不管佐恩在虫族呆了多少年,在他心里,依旧是一个完完全全的地球人。
他从来没有想让自己身边围满莺莺燕燕,他觉得伴侣就是伴侣,对于三妻四妾的家庭不觉得自己有精力去应付,也从来不向往。
可是对于萨拉来说就完全不一样了,作为虫族,他觉得自己无论从哪方面看,都比克莱德更适合雌侍这个位置。
乖巧听话柔顺,陪伴殿下多年,一直等着殿下跟他匹配婚姻,最后却发现自己被殿下放弃了,他不明白是哪里出现了问题,怎么也想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虫族巨大的性别差异导致了一雄多雌的婚姻,这是为了种族繁衍和延续优秀基因,越高级的雄虫往往会有更多的雌侍,不完全是为了享乐,而是为了后代能诞生更多的高等雄虫,来慢慢改善这种畸形的社会关系。
这就导致了佐恩和萨拉的家庭观念完全不一致,怎么解释都不会通。
如果没有之前光网上的那些照片,或许事情不会这么发展。
可是当萨拉亲眼看到图片里,殿下笑着拉住对方的手,他觉得那么刺眼,到这时候了才意识到,在殿下没有找自己的这段时间里,自己已经离殿下越来越远了。
可是凭什么呢。
凭什么克莱德可以得到这么多的宠爱,现在全帝国的雌虫都羡慕他有一个这么好的雄主,而自己却被抛弃了。
嫉妒,不解,再加上佐恩不回复他的信息,萨拉只能壮着胆子去殿下的住所找他,却吃惊的发现对方似乎是搬家了。
他又接连来了好几次,等了很长时间,才等到那扇门里再次打开,可惜…来的不是他想见,是照片里被传的沸沸扬扬的克莱德上将。
克莱德也没想瞒着雄主他见到了萨拉,他有时候控制不住的想,从前服侍雄主的是谁,是什么样子,他们会怎么相处。
可是想是一回事,真的见到了又是另一回事。
“谁?萨拉?”
佐恩有些惊讶,湛蓝的眼睛在客厅里暖色的灯光下显得颜色暗了一些,他停下了拨弦的手指,合上乐谱,皱着眉头问道。
“在哪见到的?”
“就刚刚我替您拿琴谱,在大厦里遇到的,说是您的邻居
…”
克莱德把手里为雄主泡的茶放到他面前的茶几上,弯腰把沙发上散开的琴谱归类整齐,努力想自己看上去神色如常,却忍不住的试探关于那只亚雌的一切。
“他问您为什么不回复他的通讯,看上去他在等您…还有些着急…”
佐恩闻言又皱了皱眉头,放下了手里的卢琴,若有所思的说。
“好,我知道了。”
“他很漂亮…”克莱德有些僵硬的低着头说道。
佐恩怪异的抬头看了他一眼。
在虫族一雄多雌的家庭中嫉妒是大过,从那天雄主耀眼的出现在军部以后,克莱德就意识到,独占只是暂时的。
可问题是当他习惯了只有自己围在雄主身边,现在突然冒出一个可能要插进他们家庭的亚雌,要分享雄主的宠爱…
就算雄主向他保证永远不会冷待他,克莱德也不可能开心的起来,甚至忍不住对萨拉产生敌意。
厨房里,克莱德想把碗碟擦干净收起来,拿起一个,发现这个已经擦过了,又拿起一个碗发现这个根本没有洗干净。
又过了一会,同一个碗拿起来起来好几次,却又完全忘了自己要拿它干什么,行为完全错乱了。
叹了口气,等克莱德终于收拾好碗碟,转身发现雄主已经不在沙发上了,到上楼想看看对方在不在书房,路过卧室时,听到关着的门里,隐隐透出对话的声音。
“殿下,为什么…是我哪里做错了吗”
“萨拉,我们的关系已经到此为止了。”
“我不明白,为什么他可以留在您身边而我不行!我到底哪里比不上他!”
“不是谁比谁更好,是我一开始不就告诉过你,我缺的是床伴,你不也同意了吗。”
“我只求做您的雌侍而已,我可以照顾您的生活,绝对不会碍着您和上将的事,难道这也不行吗?”
“萨拉…你可以有更好的选择,我承认我亏欠你,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补偿,你完全可以找一个喜欢你的雄虫…”
“我不要!我不要补偿!我喜欢您!您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是不是克莱德!是他嫉妒才拦着您不同意纳我…”
“萨拉!!这是我们俩之间的事,跟克莱德没有任何关系!是因为我喜欢他才跟他匹配,我一开始就跟你说,我想找的是床伴,我一开始就没想让你当我的伴侣!”
“您喜欢他…难道就没有一点点喜欢我吗……这么多年…我一直等着您开口……为什么…”
克莱德站在卧室门外,他想自己应该等雄主打完通讯再进去,现在不应该打扰他的通讯,可是心里却翻滚的五味杂陈怎么也压不下去。
是啊,雄主这么好,自己怎么没想到会有其它虫也喜欢他呢。

第十五章 欲求不满(打屁股h)
萨拉的事情过后,佐恩一直找机会想跟克莱德谈谈,就算对方跟从前看不出丝毫的不一样,他还是有点担心。
“炮友”被抓到了什么的。
虽然这些已经是过去式了,但是“老婆”和“床伴”见了面,还说了话,“床伴”跟自己表白被“老婆”听到了,“老婆”还假装镇定的跟自己说对方很漂亮。
这一连串的事情让佐恩想了好几天,还是心有余悸,他很在乎克莱德到底怎么想。
就算在虫族的家庭里雌虫们共享雄主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可是佐恩觉得,爱情,无论在哪个种族,哪个星球,都是一样的。
在你真正爱上一个人时,你往往会变得很自私,变得想要彻底占有对方,这其中最典型最基础的表现,就是你想要的不只是“我爱你”,而是“我只爱你”。
假如在这个时候,有人要跟你分享你的爱情,分享你的爱人,分享你的家庭。
你会怎么办?
佐恩用这个问题问他自己,如果换位自己是克莱德,他会怎么办。
结果很悲哀。
他想自己很可能会发疯,会发疯一样想把与他分享的人撕成碎片,想把对方据为己有,哪怕使用监禁或者更残忍的手段都在所不惜。
他想要让对方的眼里,心里都只有自己。
如果做不到,如果注定要与其他人分享,那么有两种可能。
一是佐恩想他宁可自己从来没有爱过对方,另一个可能佐恩想是自己爱的太过卑微,卑微到不愿意失去,只能妥协和分享。
可卑微这两个字不应该属于克莱德,在佐恩眼中克莱德是将军,是战士,英雄和卑微这两词不应该划上等号。
其实克莱德有时很像一只乌龟,他常常把他自己真正的情绪藏在龟壳里,这是他保护自己习惯,展示在外的只有他的沉默和寡言。
现在好不容易佐恩把他从壳里一点点的哄出来,就像他们在军部宿舍的那天,克莱德能明确的表现自己的不安,表现对自己的依赖,在佐恩看来那是他在展示他真正的情绪,是他现在学着信任自己。
如果就因为纳雌侍,把克莱德从新缩回到龟壳里,佐恩觉得他接受不了。
可是这些依旧是佐恩作为地球人的想法,这些在地球来说那些再正常不过的心情,在虫族,对于雌虫来说却是连梦里都不会出现的事情。
如果在光网上发起一个投票,题目就是有多少雌虫是爱着自己雄主的,也许选择爱的,不会超过50%。
如果在这50%的选择中,再发起一个投票,问有多少雌虫是独占雄主的,佐恩都不知道他认为的10%这个几率,是不是自己在异想天开。
佐恩知道克莱德非常善于隐藏自己的情绪,就算他在见到萨拉后,心里已经难受的连手里在干什么都毫无章法了,面上依然可以保持平常惯有的表情,只是在说“他很漂亮”那一句时,佐恩看见了他微微发抖的手指,和有些委屈的眼神。
可是这佐恩让更加担心,打开光脑看看他们的通讯页面,早上发的信息,克莱德现在也没有给他回复。
转眼间自己已经有快一个星期没有跟他好好说话了,只能通过光脑在他不忙的时候时不时说上几句。
刚开始几天克莱德还能很歉意的给自己打通讯,报备晚上要晚一点回家,说可能来不及给他做饭,军部实在忙的走不开。
佐恩也表示理解,毕竟克莱德军衔摆在那里,忙是理所当然,自己去食堂吃几顿也没关系。
可是到了后面几天,克莱德连晚回来“一点”都做不到了,经常是佐恩在食堂吃完饭,回家等他等到半夜,困的都在沙发上睡着了,才迷迷糊糊的被回到家的克莱德横打着抱到卧室的床上。
白天在科研所也渐渐变得心不在焉,手里的实验药剂恍惚间差点摔碎在地上,被旁边的沙克一把接过来。
他们边忙着手里的活,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起天,佐恩这才在沙克嘴里听说了军部繁忙的原因。
天迦族雇佣星盗四处抢劫物资,意图反扑,皇家也接连收到了好几个家族上报的损失,并且越来越频繁,于是命令军部加紧搜查,减少损失,提防天迦族东山再起。
可那是那么好找的,他们很聪明也很狡猾,抢了就跑,毫不恋战,余下的族人分散在各个星际养精蓄锐,哪是说打尽就能打尽的。
“”米凯尔前一阵也天天回家很晚,这几天干脆都住在军部了,我好几天没见他。”沙克柔和的脸孔,说到自己的雌君都忍不住显出了怨念,“哼,连个通讯都不打。”
佐恩在重生后也体会了一把“军嫂”的心情,岂止是望眼欲穿,简直是要怨念成“望妻石”。
“克莱德倒是回来但是现在一晚也就睡四个小时,我起床他都已经走了好久了,晚上看他眼圈都出来了。”佐恩无精打采的说道。
“你还有的熬呢,我听说他们快出征了…”沙克闷闷的说道。
“什么?!”
佐恩闻言
都瞪大了眼睛,怨念更深了。
出征,克莱德没跟自己说过啊!
………
克莱德每天深夜回来,一下飞行器从屋外看见客厅里都还开着灯,轻手轻脚的进门见雄主在沙发上睡的正沉,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他绝对绝对没有要躲着雄主的意思。
真的是因为军部最近太忙,天迦狡猾,星盗更是滑不留手,军部不仅要护送商队,还要处处留意天迦的踪迹,实在是鱼和熊掌不可兼得。
每夜他回来时雄主已经睡了,不忍心吵他起来,等他早晨起床要走了,雄主还没有醒。
就起床时在雄主的脸上亲一口,临走前一边套上军装,一边打开卧室门再看看他金发散落在枕上,俊美的脸上压的出现几道红印,显得有些可爱的睡颜。
可就在这一天天的等待中,佐恩觉得自己像是临近喷发的火山,随时都有爆炸的危机。
他心里当然是愿意等克莱德,可欲望不愿意,自身暴虐的控制欲也不愿意等,呼啸着要得到发泄,暴躁的情绪,连带着精神力也越来越不受控制,最近身体里的力量也好像也跟欲望和控制欲拉帮结结派了,此起彼伏的蹦出来抗议。
于是在一天深夜里,佐恩再一次被外泄的精神力惊的突然醒来,转头看见克莱德睡在他傍边。
半张脸都陷在枕头里,胳膊还伸过来揽着自己的腰,只盖到腰间的被子,昏暗的卧室里隐隐约约的看出他宽厚的肩膀,迷人健硕的肌肉,脊背中间性感那条的凹线,和手臂上繁复野性的虫纹时。
佐恩压抑的欲望瞬间爆发了,爆发的很彻底。
一把掀开他的被子,翻身压过去,张口狠狠的咬向克莱德的后颈。
一场交欢毫无前戏毫无爱抚,甚至对方的身体都毫无准备,意识都没有完全清醒,就被佐恩硬生生拉开大腿,掰开挺翘的肉臀,抵住那处就野蛮挤入。
佐恩眯眼满意的听到克莱德疼痛的低吟,通道太干涩了勒的他自己也不舒服,可这种不舒服反而更刺激。
暴力的抓住克莱德的头发强迫他把头从枕头中抬起来,带着怒气对已经醒来的人说,“把腰抬高点,疼吗,上将。”
疼,当然疼,自从跟雄主匹配之后他从来没有被这么对待过。
克莱德知道雄主这几天忍的不好受,他心里有多愧疚,此刻就有多服从。
他忍着疼软下声音软下身体,甚至主动跪起膝盖,塌腰抬臀把自己送到雄主的手里,用低沉浑厚的声音向暴虐的雄虫示弱讨好,想让他减缓一下怒气。
“唔!……疼,好疼……雄主。”
“叫老公,叫!”
佐恩在他肩背上留下一个个带血印记,一手扣住他的腰,一手按住他的脖子,让他整个胸膛都贴在了床上,高翘着屁股,像个低贱的雌奴一样,
还突然想听克莱德在做爱的时候这么叫他,看他羞耻的不想出声又控制不住身体反应的样子,特别带感,想重重的欺负他。
一场完全不顾及克莱德感受的交合。
他的疼痛,他的情绪,他的不满,他的疲惫,全都不在佐恩的考虑范围内,也不管他是否会受伤,只以佐恩的感受为主的侵犯,尽情的发泄自己的控制欲和欲望。
“……老公。”克莱德配合着身后佐恩的进入,即便不知道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但他还是乖乖的叫出声来。
不仅是雄主欲求不满,其实他自己也很想念这种被彻底占有的快感了,不由自主的沉沦在佐恩的控制欲里,被身后的撞击刺激的忍不住讨饶。
“您慢点,老公,好疼……”
克莱德转过头来看他,想让佐恩轻一些,但他此时此刻眼角发红,没有丝毫杀气,反而显得春情荡漾,格外勾人。
被掐着后颈和腰摆出这种高高撅起屁股的姿势本来已经够难堪了,佐恩的怒火更是刺激着克莱德本就敏感的神经,仿佛全身血液都被点燃了,可接下来雄主的惩罚,让他羞耻的简直想当逃兵。
“你还知道我是雄主?!每天回来这么晚,连出征的事也不告诉我!”
佐恩左手掐着他的劲瘦腰,啪的一声,右手重重掴在他的屁股上,发出一下又一下很大的声响。
“唔!”克莱德惊呼一声,不可思议的睁大了眼睛,惊慌的转头过头看他,“您怎么知道……”
“这几天你是不是因为萨拉的事故意要躲着我?”佐恩抓着他的头发按回到枕头里,猛力操他,一边狠操一边啪啪抽打他的屁股,“说!是不是!”
上将被这样突然的掌掴惊的反应不过来,疼痛几乎可以忽略不提,比起鞭子刑具,雄主温热细腻的手能带来多少疼痛,更可光是打在屁股这种全是肉没有骨头的地方,可随着掌掴和体内填满的好像要撕裂一样感觉,随之而来的炙热和肿胀感,酥酥麻麻的从甬道内部开始蔓延。
身下的雌虫屁股圆翘结实,宽肩细腰身材性感的过分,不过结婚时间尚短,克莱德的反应还是有些青涩,在床上不太
放的开。
可无论是被佐恩扣着腰猛肏后,咬着床单的隐忍哀鸣,还是被掌掴屁股的耻辱下,顶着这么一张阳刚冷峻的脸,却惊慌又委屈的噙着水光回头看他。
这些青涩却又充满风情样子实在太勾人了。
勾的佐恩下手更重,打的他屁股有了一层层明显的肉浪,臀尖都在跟着晃,不一会浑圆的两瓣就成了肉粉色微微肿起来。
克莱德咽唔的扭腰直躲,他越躲就被打的越厉害,倒不是被打疼了,而是甬道被刺激的每被打一下都一缩一缩缩,紧紧含着佐恩的性器,几乎要把他挤出去了,粗大的性器更是严丝合缝的擦过后穴深处所有敏感的地方。
“放松,”佐恩被夹的太紧,都快被夹射了,气的更加啪啪打他,“夹这么紧干嘛!再把屁股撅高点!”佐恩像强奸一样骑在他分开的大腿上,掐着他的后颈打桩一样的往克莱德穴口里捅。
“啊哈!…老公……别打了,啊啊啊!我错了,”克莱德被他凶得委屈极了,可实在爽的受不了,后面紧是被打时肌肉的自然反应,自己根本控制不住。
克莱德觉得自己都快被捅漏了,甬道缩的紧反而更容易被肏到最敏感的地方,雄主粗大的性器次次捣在上面,很快就被操射了第一次。
精液随着性器抽插的频率,一股股大量的喷出来,在克莱德身下聚成一摊,身上一点劲儿都没有了,任由佐恩掐着操。
昏暗的卧室里,满是啪啪的拍击声,冲撞时淫秽的水声,和两个人浓重的喘息。
“雄,雄主……您轻点,我没躲着您,真的是因为太忙了,啊哈!”
“那出征的事为什么不说!”
“因为参战人员才刚刚最后定下,唔!……”克莱德声音都快哑了,要哭了一样断断续续的回答,“我还没来及跟说……疼,老公……里面疼……”
“真的没骗我也没躲我?”
“没有!没有雄主我不敢……”
佐恩这才停下来,抽身把性器从克莱德身体里抽出来,低头看看他已经被打的颜色艳红的屁股,穴口也通红,上面沾满淫水惨兮兮的肿着,没发现有什么血迹,但是克莱德喊疼看来是一开始他太粗暴,甬道可能有些撕裂。
这一番折腾佐恩的火气终于消下去一些,摸摸被自己打红的屁股,刚碰上去克莱德就疼得抖了一下,满意道,“我喜欢这个颜色的屁股,真漂亮。”
佐恩挺着性器在他股缝上来回滑动,等克莱德好不容易缓过劲儿来,肿胀穴口又被一点点的顶开,弯下腰在他后背漂亮的肌肉上咬出一个个带血的牙印。
“唔!……”克莱德粗喘着撑起上身反手摸佐恩的腿,并且塌下腰努力抬高屁股,迎合他的进入。
“这样还疼么?”佐恩放轻动作问他。
“不疼了。”克莱德回答。
等佐恩从克莱德身体退出来时,外面天已经开始亮了,积攒了好久的欲望不可能就这么简单的被满足,但是足以让他又变回了那个温柔的雄主。
克莱德瘫软的享受雄主为他清理身体,看着对方皱褶眉头清理自己身上白灼的痕迹。
“雄主,今天是公休日,您不用去科研所吧。”
佐恩看着床单上没有明显的血迹,又看看伴侣的腿间没有出血,就是红肿的有些厉害,才没好气的回答。
“休息啊,你又不在家,问这个干嘛。”
这一句听上去明显是生气了,克莱德心里一沉,从床上爬起来,利落的跪在了地上,体内还没有清理的液体缓缓流出,污浊顺着结实的腿流下,异常刺眼。
“是我的错,对不起雄主。”克莱德低着头请罪,声音还有些沙哑。
佐恩心想自己真是被吃定了,只是简单的一跪就把他的心跪软了,哎,这能怎么办呢,自己就是没办法对他生气太久。
既然克莱德这么忙,那关于萨拉的事情就缓缓再说吧,以后的日子还长,也不急在这几天说。
“起来吧,地上凉别跪了。”伸手想把他拉起来,克莱德却纹丝不动。
“雄主,我想带您去一个地方。”
“去哪里?”佐恩好奇的问道。
“去军部。”
“去军部做什么?”
“我……想带您去看看。”
“好。”

第十六章 出征前的表白
佐恩从前代表科研所来过军部好几次,但走的都只是常规通道,没有权限就算他是a级雄虫,也不能随意走动。
可这次克莱德带着佐恩,直接来到了军部战备要地。
——星舰基地。
从飞行器望出去,一架架的庞然大物,好像堡垒和要塞,这是虫族最尖端科技的精华,佐恩甚至能想到它们从头顶掠过时带来的压迫感,它的巨大威力和所到之处众族臣服的景象。
基地太过庞大,数不清的战士和飞行器在基地里来回穿梭,一刻不停的繁忙。
远远的佐恩看着起落点上,庞大无比的星舰腾空而起,拖着长长的火光,紧接着闷雷般的轰鸣,带着上升时巨大的气流,掀的他们的飞行器都略略摇晃。
佐恩感觉他们飞了好久,才在其中一架庞大的星舰前,克莱德架着飞行器降落。
原本宽敞的飞行器,在这架星舰面前就好像巨兽和初生的婴孩儿,佐恩甚至看不到它的全貌。
“这是我的星舰,雄主。”
走下飞行器,克莱德和雄主并排站在这架星舰前,看着他睁大的眼睛,浅笑着说道。
“泰尔号,刚服役五年的最新型四级战舰,主武器高能粒子流炮,配备护卫舰,驱逐舰,突击舰。”
“四级是什么意思?”佐恩问,
“是星舰等级,雄主,五级最高级别那是军团长的座驾,目前帝国也只有四架。”
听着克莱德的解释,佐恩看着这架庞大的类梭行的太空堡垒,根本移不开眼,泛着迷人的金属光泽,喃喃的说道。
“它很美。”
“是啊,确实很美。”
克莱德也跟随的雄主的视线抬起头看向自己的星舰,笑容中带着些许自豪。
“在战场它肯定很厉害。”
“再厉害也是机械而已,只有优秀的驾驶者厉害才能发挥它的真正力量。”
佐恩闻言转头望向克莱德,基地里周围满是深沉压抑的金属色泽中,他灿烂的金发和浅色的眼睛,就像是宇宙中闪耀的恒星。
“你就是那个优秀的驾驶者。”佐恩赞扬道。
“………”
“哈哈哈哈哈,克莱德你脸红什么!”
…………………
“上将,飞船已充能完毕,随时可以起飞。”
佐恩数了数驾驶室里有十多个战士,看见自己进来时一个个都瞪大了眼睛,要不是克莱德在旁边,只怕他们都要扑到自己面前了。
“什么时候等你们把注意力都放回自己的工作上,不再往这儿看了,就起飞。”克莱德说话的语气都带了些阴沉沉。
那几个战士赶忙收回了他们狂热视线,佐恩在旁边发现上将吃醋的样子非常可爱,撇头轻笑,眼睛弯弯,风采卓然。
克莱德坐在最中央的舰长台上,看着既定的航线,有条不紊的下达一道道命令,战士们发觉了今天的长官语气格外严肃,都以为是他心情不好,却想不到此刻的克莱德碍着军裤里红肿的屁股和后穴,椅子都只敢做一半,完全是在虚张声势。
轰隆的声音中,星舰升空,加速时巨大的动力让佐恩靠紧椅背抓紧了扶手,他们不断快速的上升,穿过大气层时,指挥室的窗外,所看之处尽是火光,舰身也在剧烈的颠簸。
等冲过那片火光,黑幕般广阔的星际就出现在了佐恩眼前,他目不转睛的看着。
“雄主,我带您去另一个地方,那里看的更清楚。”克莱德发现雄主看的入迷,便说道。
好。”
这时星舰已经行驶平稳,他们来到星舰的一处走廊上,一扇巨大的观赏窗,足以让佐恩把星舰外的风景看的清清楚楚。
那扇窗外的景象真的非常美,如果不是亲眼见到,佐恩根本无法想象他眼前所见。
宇宙之宏伟壮阔,不是简单几句话,几张照片可以描述的,只有身临其境才能感受它的力量和我们自身的渺小。
浩瀚星际,虫星壮阔,脚下的星球由扁平变成了球形,远处的恒星如光斑闪耀,更远处是群星璀璨,好像幕布上镶嵌的钻石,原本已经很庞大的星舰却变成了微不足道的尘埃。
虫星在远处阿尔法恒星的照耀下发出蓝白色的光,折射着光晕。
美丽无暇晶莹剔透,大片白色掩盖了虫星的颜色,云朵中隐约透出交错的纹路,更显神秘壮丽之美,有些地方还能看到厚重的云层中,雷电交加的闪光。
星舰内佐恩和克莱德并排站在走廊上,佐恩如痴如醉的看着外面,克莱德则目不转睛看着他的雄主,看着他湛蓝的眼睛里透出痴迷狂热的表情。
如果佐恩还在地球,这一刻的景象他大概一辈子也不会看到,这一幕对他而言太过震撼,如果一定要描述他此刻的感觉,那大概也只有目瞪口呆来形容。
他转头看向身旁的伴侣,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自己特别的亲吻那个英挺刚硬的脸颊,和他淡色的薄唇。
“我给你唱首歌吧。”
“好,雄主。”
“flytotheoon,
andletpyaongthestars,letseewhatsprgislike,onjupiterandars。”
窗外的景象,让佐恩想了这首经典老歌,爵士优美的旋律回荡在空旷的走廊,更显空灵而悠扬,就算克莱德听不懂那个语言,但雄主潺潺如流水的声音就足以让他入迷,让他看着佐恩的眼神更加柔和,着迷的眼里只剩下了那个俊逸面容……
“otherwords,holdyhand!
otherwords,darg,kiss!
fillyheartwithng,
andletsgforeverore,
youareallilongfor。”
可是没一会,克莱德看他的眼神突然变了,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转头又看向窗外,慢慢攥紧了双手指甲扎的手掌都有些痛。
等佐恩唱完那首曲子,克莱德颇感无奈的说道,“雄主,如果把您刚刚唱歌的样子录下来,我想全帝国的雌虫都要跟我抢您了。”
佐恩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回答他,克莱德后退一步,一改往常的双膝的姿势,这次一手扶地一手撑膝的姿势,单膝跪在了地上,脸上带着前所未有的郑重。
佐恩发觉了克莱德的动作,依然看着窗外,并没有回头。
“雄主,我们已经发现了天迦的踪迹,我…即将随军团出征,恐怕往后至少一个月的时间里,我都不能再服侍您了…”
“什么时候走?”佐恩背对着他看着窗外宏伟的宇宙说道。
“后天。”
“嗯。”
克莱德抬头深深的看着他的雄主,星舰外浩瀚璀璨的背景下,雄主修长的背影独自站在那里显得有些孤单,可自己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不知道他的喜怒,那一刻心好像被攥紧了,开始剧烈的发痛。
“雄主,您…再纳一位雌侍吧。”
这几个字说的轻松,但是恐怕只有克莱德自己才知道,此刻他的心到底多疼,就好像被人生生拔出来,灌满了铅,又刚回到身体里那般。
“这几天,我一直在想。从我们匹配之后,您再没有碰过除了我以外的雌性,即便是这段时间我没有侍奉您,您忍得很辛苦,也没有宠幸其它的雌虫。”
“我很感动,雄主,真的特别感动,古往今来,我从没有听说哪只雄虫能做到想您这样。
“我已经知足了,能得到您这段时间以来独一无二的宠爱,能看到您为我忍耐欲望,能拥有您,这已经是我这辈子最大的荣耀和幸运,我…别无他求…”
佐恩静静的听着克莱德的话,他低沉如大提琴般的声音在走廊里飘散出去很远,对方突然的提议他心里有些害怕,怕克莱德真的又缩回了他的壳里,又树起了心防,于是他问。
“克莱德,你是真的喜欢我吗?”
“是的,我非常喜欢您,雄主。”这个问题毫无疑问,克莱德回答的很快。
“那你不想要独宠吗。”
佐恩的话让克莱德跪着身体一僵,心里顿时绞得更厉害了,他忍不住抬头看着雄主的背影,脑海里回闪起这段时间他们相处的一幕幕。
一股酸涩从心底深处不断涌出,慢慢汇聚在了眼角,让他的声音都开始变得沙哑。
“我想过。在您救我的时候,保护我的时候,为我疗伤的时候,宠幸我的时候,说喜欢我的时候,我都想过……”
“那次在商场,有一只亚雌勾引您,有一瞬间,我想杀了他;在军部其它战士盯着您看的时候,我也很生气;还有萨拉,我嫉妒您宠幸过他,我也嫉妒他曾经拥有您。”
“如果我可以独占您,哪怕全世界骂我善妒,骂我自私,骂我是妨碍虫族繁衍的叛徒,我都不怕。如果可以独占您,哪怕全世界和我作对,我也不怕。”
克莱德看佐恩的视线都慢慢变得模糊,泪水不受控制的越积越多,映着窗外的光晕让他眼中的身影都被切割成了一块块,就像他的心一样,让他的声音越来越哽咽。
“可是…虫族的一生太长了,在这几百年漫长的时间里,爱情和家庭并不是我的全部,我还有其他想为之奋斗的目标。”
“我带您来星舰,来这扇窗前,是想让您看看我所守护的这个星球,我想跟您分享,这扇窗外,我觉得最美的风景。”
“我希望您能理解我的执着,我喜欢您,但我无法放下我的职责,就像我无法脱下这身引以为傲的军装,无法抛下我爱的这架星舰,我无法全身心的侍奉您……”
眼泪在他那双细长的眼睛里兜兜转转,几乎要兜不住了。
雄主依旧没有转过身来看他,看不
见雄主的表情,让克莱德十分恐慌,不知道自己这些话是不是让他生气,是不是让他厌恶了。
克莱德不会表达,他说不好雄主对他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他只知道如果雄主厌恶他,那将是比死更让他难受的事情。
他的声音已带上颤抖,仰望的向雄主伸出双手,抓住对方的手。
就像抓住溺水前的那颗稻草。
就像是地狱的恶魔在仰望他唯一的救赎。
“雄主,这段时间我只顾着自己没有照顾好您,没有好好服侍您,让您吃食堂,让您忍耐欲望,让您觉得身体不舒服…”
“我很愧疚,雄主,我不是一个合格的雌侍,我嘴上说着喜欢您,却连最基本的服侍都做不到……”
佐恩这才转过身,低头看着跪在他面前的克莱德,正紧紧拉着自己的手,一贯的军装,军靴,刚硬的脸,那双眼睛里映衬这窗外闪耀的星光,但他眼中的泪光,却比那星光更让佐恩觉得夺目和珍贵。
这些话他想了多久呢?
是从被雌父惩罚开始,是从偷拍的事情开始,还是从他见到萨拉开始?
他沉默不代表他没有思考,他不说只是因为还没有下定决心,实际上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都明白,甚至想的比自己还要全面。
这样的通透让佐恩心疼。
这样的克莱德怎么能让佐恩不喜欢。
“雄主您很优秀,即使是用衡量雌虫的标准来衡量您,您也很优秀。我理解那些雌虫为您着迷,就像我自己一样,不仅为你的俊美和您的血脉,还着迷于您自身的魅力。”
“我理解他们像我一样喜欢您,我无法阻止他们,我也没有精力去防范您身边所有的雌性。”
“我怕我的自私让您觉得厌烦,我怕我的占有欲让您觉得我可怕,我怕您总有一天会厌倦我,我怕总有一天……您会喜欢上其它人……”
佐恩静静的看着他,静静的听他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伏身伸手轻抚克莱德的脸颊,抹掉他正在滑下的眼泪,对方顺从的歪头蹭着自己的手,就像一只被驯服的野兽,收起了骄雄心傲骨,收起了牙齿和利爪,匍匐在自己的脚下。
这是佐恩第一次见到克莱德哽咽,他的眼泪如此哀伤,像一把把利刃扎进了佐恩的心里,带着滚烫的热度好像要把他的心都彻底融化了。
“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克莱德,如果我纳雌侍,你会难过吗。”
“会…”克莱德仰头看着他,伴着不断流下的眼泪,无比沙哑的回答。
——所以克莱德选择的答案,是第二种,卑微的分享。
“哎,”佐恩叹了口气,“把想说的话都说出来吧,我听着。”
克莱德闻言闭上了眼睛,仿佛不敢再看他,才缓缓的说。
“我更自私的想,不如现在,由我提出,让您现在带着对我的喜欢而纳他们。这样在我出征时,在您宠幸他们时心里是不是还能想着我。”
“我希望,通过用这种方式,让我在在您心里的位置更重一点,我也希望,让您在我出征的这段时候不会觉得难受,您值得拥有应该拥有最好的,我不想让您委屈。”
只是抚摸脸颊的手,此刻已经不能满足佐恩的心了,眼前高大的伴侣那么脆弱的跪在自己面前,看着他发抖和痛苦,强大坚强如他,甚至在自己面前留下了眼泪。
佐恩心疼的想把他抱在怀里,想保护他,想为他挡下所有的风雨和痛苦。
他还对自己说,你看,克莱德并没有那么坚强。
为了繁衍和生存,虫族世界的规则就是如此严苛又无可奈何,爱情在这里是如此的卑微渺小。
以至于佐恩突然发觉,这个悲凉的星球才是他真正生活的地方,这里痛是真实的,怒也是真实的,相比之下,地球,就好像是那印在水中的月亮,是遥远飘渺的美梦……
佐恩的心已经被这番话彻底融成了水,再也忍不住了,一把他克莱德从地上拉起来搂在怀里,环住他发抖的身体,让他的头靠在自己肩上。
“太犯规了,你觉得在我听完这些话以后,我还能再喜欢其它人吗。你说了这么多,想了这么多,可还是低估了你自己,也低估了我。”
佐恩紧紧的拥着他的伴侣,抚摸他靠在自己肩上的头,任他的眼泪打湿自己的肩膀,让他黑色的头发穿过自己的指缝,另一只安抚着手慢慢捋着他发抖的腰背。
“诚然如你所说,我们的这一生太长,以后会有什么事情发生,我们谁也不能预料。”
“可是我告诉你,不管以后会发生什么,起码现在,我想,只想要你一个。克莱德,你不要觉得愧疚,除了你我不愿意碰其它雌虫,这是我的选择,也是我的执着。”
“也许未来我会有忍耐不住的那一天,我不敢保证,但是现在,在往后你出征的这段时间里,我向你保证。我会等你回来,宝贝儿,我不会纳任何一个人。”
听到佐恩的话,克莱德的眼泪留得更凶了,他已经彻底崩溃了,甚至哭出了声。
自己到底是何其有幸,才能遇上一个这么好的雄主,自己何德何能让尊贵如他对自己做这种表白和陈诺。
“谢谢您,雄主…”
克莱德哽咽紧紧抱着佐恩,巨大的力量像要把他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勒的佐恩有点疼,过了好一会,从佐恩的怀里抬起头,眼泪已经慢慢止住了,只是眼睛依然发红。
克莱德猛的把佐恩按在了窗户上,揽着他的腰,主动亲了上去。
不带欲望的亲吻,只是享受这一刻彼此的温情。
那一帧的画面确实很漂亮,背景是窗外绚烂瑰丽的宇宙,群星闪耀,克莱德疯了一样的压着佐恩亲吻,许久都没有起来。
宇宙广袤,浩瀚无垠,佐恩想,也许他穷尽一生都再也找不到那个美丽的星球,但是就算找不到,此刻,他的身心都已被捕获,他已不再害怕,不在觉得无助。
爱情已经在他心里牢牢的扎下根,在这个星球他已不是了然一身,有了牵绊,有了牵挂,有了想守护一生的人。
——虫星,也是我的家。

第十七章 蜕变s级
——异地恋是一种什么体验?
佐恩:异地?光年的距离还要在单位后面加零的那种吗?
克莱德:异地恋的组成,是无数条信息,和一有空有打全息通讯。
——被上将硬核表白,还被壁咚强吻,感觉怎么样?
佐恩:感觉太好了,我差一点就在那扇窗前办了他。
克莱德:(耳朵红jgp)雄主,我们回家再……
——刚刚互通心意以后,一个多月不见面的话,你的心情如何?
佐恩:我很想他,但是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在等着我。
克莱德:我只想快一点结束任务,杀光天迦,好回去跪在雄主脚边向他请罪。
——更重要的事情是什么?
佐恩:我的第四次蜕变终于要到了。
之夜,明月半墙,桂影斑驳,风移影动,珊珊可爱
静逸的环境下脑子里浮出这句话。
佐家庄园里,佐恩站在卧室外面的露台上抬头看着璀璨的夜空,微凉的夜里,轻风吹得树叶沙沙响,树木映在草地上的影子微微摆动。
然而这里并没有月亮,却能看到瑰丽如银河的星系,远比在地球见到的要壮丽。
好像还没有跟克莱德一起这样安安静静的看一看星星,佐恩正想着,光脑的信息声响起,打开一看,果然就是他发来的。
“又经过一次空间跳跃,我们就快到达天迦藏匿的行星。”
“好,执行任务要注意安全。”
“是,雄主。”
“想我了吗,宝贝儿?”
对方隔了好一会才回复。
“想,干什么都会想起您。您想我吗?”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佐恩邪邪的笑了笑。自己宝贝儿现在肯定又脸红了,想起对方冷峻的脸上出现害羞的表情,说不定现在对方就坐在指挥室的舰长椅上,一边发号命令,一边藏着掖着的不想让旁边的下属看见他发这样的信息……
“想。”
佐恩笑着回复,端起杯子喝一口茶。
一片叶子被风带到他面前,佐恩从杯沿抬起眼,转瞬间一道金光把那片叶子斜斜的切开,又各自被风吹远。
明明只是想把叶子推开,
精神力已经到快无法控制了。
蜕变就在今夜,也许就在下一秒,能量在体内汹涌翻滚如同海啸,被一座牢笼紧紧锁住,在蜕变时佐恩要做的就是打开那扇铁门,钥匙,就是他自身的控制力。
在上次蜕变时,就是因为控制不住庞大的力量,这具身体原本的灵魂被生生撕裂。
第四次蜕变远没有第三次危险,就算失败了,代价也只是停留在a级,而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
可是,在踏上星舰,看到宇宙以后,佐恩前所未有的希望自己更加强大,他希望自己有一天可以并肩站在克莱德身边,希望自己可以保护他。
这一夜帝国最好的医疗队都来到了佐家的庄园,和莱宁,凯尔一起,围在床前。
佐恩很平静闭眼的躺在床上好像睡着了一样,几根线从他手腕连向旁边的测试器。
“佐恩殿下的能量波动非常剧烈,他正在进阶。”
一位医生正紧张的盯着能量测试仪器上,来回摆动的指针,屋内的能量也在节节上升。
那年在莱家他有幸见到了莱曼殿下晋升s级,今夜如果能有幸见到第二位,医生想自己这辈子也算是值了。
见证了两位s级大人的进阶呀。
这个牛b自己可以炫耀一辈都不嫌烦,还能在履历上再填上重重的一笔,升任院长都是指日可待!
医生正天马行空的想着,忽然仪器闪着灯发出了尖锐的警报声,指针来回摇摆的速度更快了,甚至出现了光影。
佐恩殿下身上忽明忽暗的闪着光,额头上都浮出汗,头发和衣服无风自动的漂浮起来,房间内的能量已经达到让他害怕的浓度。
一时间大家都紧张的屏息。
床前凯尔焦急的抓住了莱宁的手臂,想走近一点看看自己的孩子,却听见医生焦急的说到。
“莱宁殿下,凯尔家主,我们最好退到屋外去,不然一会佐恩殿下的力量可能会伤到你们。”
莱宁依言拉着一步三回头的凯尔出来卧室,站在门外凯尔依然紧张的微微发抖,平日里严肃的脸满是焦急,莱宁有些心疼的把他揽在怀里,让他的头搭在自己肩上。
“佐恩不会有事的,不会向上次一样的。”
“我知道,可我就是……控制不住……”凯尔埋头在雄主怀里,紧紧抓着他后背的衣服。
莱宁亲昵的在他发间落下一个吻,他自己的雌君揽在怀里。
——不管佐恩是否进阶s级,我都感谢你带给我两个这么优秀的孩子。
庄园门口一架刻着莱家家徽的大型飞行器稳稳的落地,刚打开门莱曼就匆匆走下来,身后一贯的跟着管家奥雷和一队护卫

在一接到雄父的通讯,听说佐恩即将蜕变时,他就放下手里的东西往佐家赶。
等莱曼刚刚踏上大门前的台阶,不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巨响。
他朝那个方向抬头,看见楼上一扇锂晶窗整个碎裂开来,屋内闪着耀眼的金光,被冲碎的锂晶和窗棂劈哩叭啦的散落在地上摔得更碎了。
紧接着,一股强大的气息也随着飘散过来。
莱曼认出那是佐恩的气味。
s级!
莱曼弯下腰捂脸笑出声,他身后的护卫和奥雷也都闻声看向了那扇窗户。
等了这么久,终于,佐恩也跟自己一样晋升s级了。
这以后再欺负他,雄父就不能骂我欺负弱者了吧。
他已经跟我一样强了。
“殿下的各项检测都已恢复正常,继莱曼殿下之后,虫族终于又迎来了一位s级雄虫。”
医生半跪在莱宁身侧,恭敬又兴奋地说到。
“两位s级!莱宁殿下,您的家族将迎来前所未有的巅峰。这是全体虫族的荣耀,我这就去禀告虫帝陛下。”
莱宁点头示意,医疗队一行离开的房间,不一会,莱曼也来了,护卫和奥雷留在门外,他走到了佐恩的床前,和双亲一起等待着他醒来。
身体内庞大的力量,推着已经成熟的细胞再一次进化,佐恩甚至能感觉到肌肉骨骼的生长带来的微微刺痛,等细胞不再分裂生长,意识也渐渐的回到佐恩身上。
身边微微有些吵闹,等佐恩睁开眼睛,发现大家都围在了他身边,有段时间没见的大哥也来了。
“晚上好。”
佐恩轻笑着说道,惊讶的发现自己的嗓音变了,比从前更加温润磁性,好像还略略低沉了些。
他想从床上坐起来,动动手臂,发现自己的衣袖居然短了一截,从床上站起来,看看裤脚,也短一截。
“你长高了。”凯尔看着他的惊讶表情,笑着解释道。“从今天开始你就完全进入成熟期了,去照照镜子吧。”
“好,雌父。”
正常雄虫一生会经历三次蜕变,幼年—少年—成年,就像一次次的化茧成蝶一般,不像人类一样是一点点成长。
可是要进阶s级则需要4次蜕变。
理论上说,越强大的雄虫蜕变的时期就越推的长,而雌虫却正好相反,像克莱德他也是s级,在16时就已经完全成年,这也是他能在43岁就进阶上将的原因之一,他从一成年就踏上了战场,起跑点就比其它战士早一些。
佐恩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发现变化的不只是身高,和更加完美的体格。
看着镜子里的脸,五官并没有变化,却又好像是变了,变得更加成熟,如果说从前是俊美,现在现在在俊美的基础上,又隐隐的多了一丝宁静,一丝平和,一丝危险。
“太神奇了。”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惊叹的出声。
佐恩转身离开镜子,虚空的伸出手,指向屋里的一个花瓶,不费丝毫力量,花瓶跟着抬起的手升到空中,手指一攥,花瓶随即爆裂开来,碎裂的瓷片和里面的水混在一起,依然悬浮在空中,直到佐恩放下手,才突然失去的依附一样,直直的砸到了地上,溅起了水花。
“感觉不错吧,是不是比从前强大了很多。”
莱曼在一旁看着佐恩的动作,笑着说道。
他们两兄弟站在一起的画面,真的是很久没有出现了,明明五官高矮都相似,同样的强大。
可明显的莱曼看上去冰冷又危险,佐恩却是温润而柔和。
佐恩重生时就已经跟随双亲搬出莱家,见这位哥哥的次数有限,但是原主的记忆里,对这位哥哥真的是……
恨得咬牙切齿。
因为原主经常被哥哥欺负,而且从小就打不过他。
什么放走自己养的小鸟,把闯的祸扣锅在自己头上,说他是小矮个,嫌弃他一点都不聪明,还在自己告状雄父后,欺负的变本加厉。
想到这里,佐恩挑了下眉毛,眯眼看向莱曼,进阶后他灵魂好像跟原主的记忆彻底融合了一样,现在看莱曼也成了自己的哥哥了。
佐恩决定要给自己报仇。
“小时候你就欺负我打不过你,以后可不会了。”
莱曼从小到大都没示弱过,切了一声,抬着下巴挑衅道。
“你升了s级也一样打不过我,不信的话你试试啊。”
“试试就试试。”
莱宁有些懵逼的在一旁看着,发现孩子们真的是长大了,以前还能管教管教,现在自己都打不过他们了还管教个p呀,都不拿自己当回事。
这都要当自己面打起来了!
造孽呀,你们现在要打起来,这房顶不得被掀的干干净净。
其实莱宁的担忧是对的……
进阶过后佐恩度过了兵荒马乱的好几天,来拜见的家族数都数不过来,飞行器把
庄园门前塞得水泄不通。
刚开始佐恩还能笑着面对前来行礼的家族,后来脸都笑僵了,被拜的头晕眼花,干脆就板起脸只是点头示意。
又添一位s级雄虫这样举国欢腾的大新闻,怎么可能不引起轰动,光网刷屏般的报道,各个家族蜂蛹而至,但凡是稍有些脸面的家族都派了代表来,甚至都带着了自家优秀的雌虫……
万一能入佐恩殿下的青眼被留下呢。
听说这位殿下跟莱曼殿下一样,都还没有雌君呢。
s级殿下的雌君呀!还是两个位置的空缺,这是多么大的诱惑啊!
当然,这是后话,进阶后佐恩最大的感触不是他被曝光到光网上都要传遍他的三围码数了,而是他也多了一队护卫,跟大哥身边的护卫一样。
他们的目的是确保自己的安全,日夜不离。
这个操作在佐恩看来就有点…
怎么说呢,
微妙(骚)啊…
护卫护卫保卫安全嘛,这个佐恩当然能理解,现在全帝国壮年期的s级加上他也就四位,怎么重视都不为过,护卫也是理所应当。
但是!
要按照虫族的社会现状来讲,雄虫护卫这个位置的抢手程度比一般比将级军官都高,这是为什么呢。
因为可以跟s级的殿下日夜相处啊。
赤果果的隐形福利,哪只雌虫不羡慕,哪个家族不想借这个机会跟s级的殿下们攀上关系。
说不定哪天就日久生情,情不知所起,近水楼台先得月,月黑风高的夜晚,雄虫就“孤单寂寞冷”的找身边的护卫谈天说地,从星星说到月亮,啊呸!不对这里没有月亮,说到银河,从诗词说道歌赋,从虫生百态说道今晚的饭菜很好吃。
再一起感叹一下虫生漫长,相见恨晚,执手相看泪眼,最后做一晚上爱做的事情。
这很现实,真的不是想象。
因为莱曼的雌侍中就有两个是他的护卫,现在依然他身边保护他,其中一个还为他生下了虫崽。
所以当佐恩傻愣愣的瞟着自己身边的一队护卫时,不禁感叹到,特权阶级待遇果然不一样,资本主义腐朽啊。
雌虫们个个都很帅气,无论是五官身材,还是身手以至于出身,那都是精挑细选的,甚至好像在刻意迎合自己的口味,长相都稍偏硬朗,还有一两个甚至跟克莱德都有些像……
翻翻手里护卫的履历,佐恩发现护卫队为首的队长赫尔曼,本来在军团差一步就可以晋级少将。
那天他也被雄父带着来拜见自己,佐恩记得很清楚,他的雄父满脸谄媚,奉承几句就带一句自己儿子怎么怎么优秀,能成为护卫队长是他的荣幸,但他想表达的无非就是耐x这两个字,赫尔曼难堪又尴尬的低头站在旁边,好像市场上代售的货物。
不过没过多久佐恩没发再继续翻看履历了,因为思维被雄父的声音打断。
那天晚上他跟大哥到底也没打起来,却把旁边雄父吓得够呛,以至于现在每天早饭的时候,雄父都会对他们兄弟俩滔滔不绝的训话,好像是励志要重振“父”纲一样。
他和大哥,雄父一同坐在桌前,两位管家也退下各自用餐,护卫们站在门外。
清晨的阳光还没有那么刺眼,把桌子上精致的餐具照的发亮,窗外就是庄园的花圃,大片大片的种着雌父最喜欢的花,桌子中央的花瓶里也摆了一大束,风带着青草和鲜花的香气吹进房间里,清淡又好闻。
这气氛怎么看都应该是阖家欢乐的景象,但是……
“你说说你,瞎胡闹什么,都这么大了,怎么还跟小时候那么皮。佐恩是你弟弟,你就不能让让他。”
莱宁正对着莱曼噼里啪啦的说教,听的佐恩都忍不住掩嘴偷着乐。
“还有,军部前一阵都找到我这儿来了,说他们第四军团长扣在你手里了?害的人家堂堂军长现在向军部交辞呈,要辞去工作,说雌奴没有资格当军长。”
莱宁说到这里脸拉的更长了,重重放下手里的刀叉。
“你扣着人军团长干嘛,好玩啊?赶紧给我放回去!现在军部忙的要命,少了军团长,你让他们怎么出征!”
莱曼一脸听的耳朵都出茧子的表情,满口敷衍的嗯嗯好好,知道了知道了,却在听到雄父提前埃德加时正经的皱起了眉头。
“辞呈?这个我真的不知道啊,而且他要留下是自己选的,我又没说让他辞职…”莱曼为自己辩解到。
“你都让人家当雌奴了还说不让他辞职?!你要真想留下人家,你雌君的位置不还空着吗,怎么人家军团长的地位还配不上你?”
莱曼暗暗翻了个白眼,继续冷下脸不说话,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佐恩在旁边看着雄父叭叭的数落,心想也不能太没有兄弟义气吧…
所以趁着莱宁说累了喝水的功夫,马上给自己大哥转移话题。
“雄父,雌父呢?怎么不见来吃饭。”
“还在睡呢。”莱宁眼
都不抬的回答。
佐恩故作惊讶,体贴的说道,“都这个点了还没起,雌父不会是身体不舒服吧?要不要我和大哥去看看?”
“没事儿,就是昨晚上累着他,睡的有点晚,”莱宁放下手里的水杯,说道自己雌君还没起也一点脸红都没有,“你俩别去吵他,我去看看。”
可刚站起来却又话锋一转,开始数落佐恩……
“我说你哥,别以为你有没事儿了!你哥好歹也有两只虫崽了,你还不赶紧纳几个雌侍,早点生出个雄崽儿来。”
佐恩被数落的猝不及防,反应了好半天才心虚的开口。
“这,这不是挑花眼了吗,一时半会也决定不了纳谁…”
这个节骨眼儿上,佐恩可不敢说自己只想要克莱德一个,只能先稳下形势再想办法徐徐图之。
“选不出来就都纳进门,我们家还差那点饭钱?早点有虫崽才是最重要的。”
佐恩连连答应,好容易雄父走出门,笑嘻嘻的向莱曼邀功。
“你看看,要不是我,大哥你还得被雄父数落半天,你得对我好一点。”
莱曼头都没抬连理都没理佐恩,自顾自的吃饭,心想。
凭什么从小雌父雄父都更宠你,带你离开莱家,把我自己放在那个城堡里。
老子不开心!
过了好一会,莱曼才抬头看向自己弟弟,邪邪的笑了笑,挑眉说到。
“我觉得雄父说得对啊,你现在就一个雌侍也太寒蝉了,要不我送你几个?你喜欢什么样的,娇小的?听话的?要不,跟现在你只雌侍一样强壮的?”
佐恩有点懵,一时语塞,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大哥。造了什么孽,到底是上辈子有多少怨恨,才能来世做兄弟啊!
“我可比不上大哥精力这么旺盛,身边这么多雌侍雌奴,可给注意身体啊,免得以后心有余力不足。”
莱曼闻言一愣,好家伙,进阶以后身板硬了啊,都开始还嘴了!
“呵,有功夫担心我,你怎么不担心担心你自己?身边就一个雌侍,他出征了你也不纳新的,”莱曼一脸关爱的上下打量了佐恩一圈,“佐恩啊,你不会是…不行吧。”
“………”
试问哪个男人能忍不住被说不行?!
起码佐恩不是!
轻轻一挥手,一杯咖啡样的饮品悬空缓缓推到莱曼面前。
“哥这个茶挺好喝的,你尝尝。”
却在放下时,一个不稳,翻到的杯子差点倒在莱曼衣服上!
莱曼看着面前撒了一大片的深色液体,拉着脸抬头,看着佐恩一脸不好意思的用手背撑着脸颊奸笑。
“哎呀,对不起啊哥,没想到没控制住,手滑了,本来想好好递给你的。”
莱曼也不气了,反而也挥手把自己的那杯推到佐恩面前。
“没事儿,不就是杯茶,你喝我这杯吧。”
却突然加速转向,几乎贴着佐恩的脸砸在他身后的墙上,啪的一声杯子顿时四分五裂,连着茶水撒到地上。
“哎呀,不好意思我也手滑了,本来想扔到你身上的。”
…………
等莱宁从楼上下来,推开饭厅的门,看见餐桌地面墙上已经一片狼藉,到处都是碗碟的碎片,就连原本桌子中央凯尔最喜欢的花瓶也没能幸免。
而始作俑者的两位依然不知收敛……
怒气腾的就冲到了头顶。
莱宁冲着佐恩和莱曼咆哮道。
“滚!都给我滚蛋!滚回自己家,让我清净清净!”
于是乎……
被赶出门外的两位殿下,一脸乌鸦飞过的表情,连旁边的奥雷和护卫都忍不住低头憋笑,忍得很难受。
最后佐恩有点幽怨的向莱曼说 。
“我不要回家,自己呆着好无聊。我要去你那住,你害的我被雄父赶出来了!”
莱曼白了他一眼。
“随便,你爱住哪住哪。”

第十八章 莱家城堡
往后的一段日子,佐恩去了城堡跟莱曼一起住,在那之前加威和埃德加已经在这里呆了好几个月。
从那天宴会之后加威再也没有见过雄父,不过没关系,雄父显然也不怎么喜欢自己。
他跟着雌父搬了新家,虽然加威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却能很敏感的发觉生活中的一些变化。
比如说雌父现在来学校接自己时的飞行器换了,比从前的小了好多,颜色不一样了,而且上面也没有了原来第四军团的标志。
比如,不知道从哪天起雌父已经不再穿军装了,加威不明白是为什么,明明雌父穿军装很好看呀。
他好奇的问雌父,雌父猛地一顿,愣住了,大概没想到自己会问,那个表情似乎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加威,雌父现在这样不好看吗?”
“好看呀,但是您穿原来的军装更好看呢。”
雌父蹲下把他抱起来,摸摸他的头发,明明是笑着,加威却在他那双灰色的眼睛中感到了些许深深的悲伤,。
“那如果雌父以后再也不能穿军装了,加威还喜欢雌父吗。”
“嗯!我最喜欢雌父了。”加威重重的点了下脑袋,伸着短短的小胳膊搂着埃德加的脖子,用脆生生的声音又问,“雌父我们为什么要搬家,新家好大,我找不到雌父怎么办?”
“加威不喜欢新家吗?”雌父一只手揽着他,一只手摸了摸他的脸颊。
“喜欢!雌父可以在城堡陪我玩捉迷藏吗?”
“加威,我…可能没办法一直陪着你,你自己要乖乖的,不能随便乱跑好吗。”雌父的声音苦涩又犹豫,皱着眉头表情也有些歉意。
“雌父是要陪那位金色头发的大人吗,就像从前陪雄父一样吗?”
加威不理解雌父为什么不能一直陪着自己,他能感觉到雌父从前跟雄父在一起时很痛苦。
虽然他不知道雄父做了什么,可是看到雌父身上总是有带血的伤痕,还有每次从雄父那里回来,都在浴室一遍遍的阴着脸清洗自己,那个样子总让加威有些害怕。
“见了他,要喊殿下,知道吗加威。他跟你雄父不一样,如果把殿下惹生气了,雌父会被罚的更厉害,那加威就不能跟雌父住在一起了知道了吗?”
“雌父,可是那位殿下会不会不喜欢我。我,我咬了他,他出血了,他的样子好凶……”
一说到咬了莱曼,小加威立马心虚的怂拉下脑袋,小脸都苦闷的邹了起来,嘟着嘴手指心不在焉的卷着埃德加头顶的银发。
“所以加威要记得向殿下道歉知道吗,殿下其实很喜欢你的,你向他道歉的话,他一定会原谅你,好吗?”
这时候埃德加的脸上才出现了一点笑容,捋了捋小崽子的背,本来整齐的头发被加威玩的越来越凌乱,被风一吹飘了飘,又软软的落回到额前,银发灰眼白皙的皮肤,俊美非常,比起那天宴会上的苍白,看上去倒是有血色多了。
“我会道歉的雌父,殿下…是好人…”
“为什么这么说?”埃德加有些惊讶的长大了眼睛。
“因为,您的身上没有伤痕,雌父。殿下他……他没有打您,而且您没有一直泡在浴室里。”
“是啊……殿下他好人。”
加威看见雌父的脸上出现了奇怪的表情,皱着眉头看向远方,似乎是想什么,似乎又有些迷茫,加威心想也许雌父并不愿意陪那位殿下,于是说道。
“可是如果雌父不喜欢呆在这里,那……那我们离开好不好。”加威抱着埃德加的头,紧紧的不想松手。
孩子无意间的这句话让埃德加晃了神,是啊,他为什么从没有想过要离开呢?
也许是因为无论在哪里都一样吧,他的狂暴必须要雄虫来压制,只不过是换了一个对象罢了。
他也曾想过放弃对狂暴的压制,因能量爆裂而死会非常痛苦,可他不会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但依靠雄虫的压制对埃德加来说,又何尝不是另一种内心痛苦的折磨。
可他怕死。
要让一只官至军长的军雌承认自己怕死,这并不羞耻。
就算虫族强悍可生存几百年,但生命也只有一次,就算活的再苟且再难堪再辛苦,他也还没有活够。至少埃德加还想保护加威长大,想看见自己的孩子成年甚至匹配,才能安心。
加威等了好一会也不见雌父回答,抬头见他依旧看着远处,眼神都涣散的失去了焦距 。
呆了好一会,加威才听见他很轻的说了两句话。
“离开,我们又能去哪呢。”
“万家灯火,无一为我。”
新家的城堡特别大,古朴又庄重。
加威数不清里面到底有多少门,多少窗,多少房间,但是他看到这里有圆形尖尖的塔楼,半圆形的拱门,高高的梁柱,低矮的圆屋顶。
雌父嘱咐过新家太大自己不能乱跑,可是一直呆在屋里也很
无聊啊。
我就是在门口走廊上玩一玩应该没有什么关系吧,加威想。
走廊的窗户可以看到城堡外面的草坪和花园,他觉得里面好漂亮,比原来家里的花园要精致不知多少倍,加威要想进去玩却又想起雌父的话,不能乱跑。
去不了的话,看看也可以啊,于是加威跌跌撞撞的从屋里搬来凳子,踩着它爬上了走廊的窗台看向花园。
放眼望去尽是生机盎然的绿色,外面阳光很好,带着光晕灿烂的照在大片草坪上,所有的树木花叶被修剪的非常整齐,一片生机盎然又宁静安逸的景象,引得他心生向往。
还看到了不太远的地方,站着两队高大的护卫全身武装端着枪,身穿黑色的战斗服,严肃的看向周围,警惕一切可能出现的危险,为首的那位黑头发的护卫还抱着一只金发的小虫崽。
最前面两位金头发的殿下穿着古制长袍并排站在一起,长至脚腕的下摆为了行动方便被剪裁开,风一吹,柔软的衣料来回曳动,那样子才是真正的贵族。
两位殿下长的很像,却明显能分别出来,脸上没什么表情看着很难亲近的殿下就是那天自己咬了他,另外一位却看着很温和,转头间还隐约看见他微扬的嘴角。
可没等他在看两眼,那位柔和的殿下似乎发觉了他的视线,转头直直的看向了自己!
加威吓得赶紧从椅子上爬下来,贴着墙坐在地上,一脸被发现的惊慌,四下看看,然后飞快跑回房间里关上了门。
另一边的草地上,阳光斜斜照在佐恩和莱曼俊美白皙的脸上,像描绘了一层毛茸茸的金边,蓝眼被阳光照的,那颜色清淡通透仿若水晶没有一丝杂质,两个修长的身影只是简单的走在草地上就已经非常的惹眼。
“哥,那个银色头发的崽子是?”佐恩看见那扇窗内的小脑袋问道。
“是埃德加和斯旺的崽子,就是为了把他带出来那位军团长才自愿留下了。”莱曼谈谈的解释了几句。
佐恩听完却笑着歪头,眼角弯出一个狡黠的弧度。
“哥,你可从来不愿管这种闲事,这次怎么?”
莱曼依然是一脸不愿多说的样子,伸手从旁边站着的护卫长海登手里,抱过小崽子逗了逗。
视线撇过对方低垂的眼睛,和不太有精神的面色,想来是昨夜服侍完自己也没有回去休息,一直站到现在。
“回去吧,这里他们在就行了。”
“我没事的,雄主。”海登的声音都带了一点沙哑。
手里的小虫崽金发碧眼白嫩的样子,一看就是莱家的血脉,被雄父抱着正开心的笑。
摸摸虫崽的小脑袋,莱曼才继续对佐恩说。
“不为什么,就看他挺有意思的。明明很骄傲不愿低头,却有骨子里的自卑和深刻的痛苦,是一个矛盾的集合体。”
“就是这样的矛盾和痛苦才迷人不是吗。”佐恩咧嘴笑得更加不怀好意。
平日敢这么调侃莱曼的也就是佐恩一个了,连管家奥雷也不敢这么对他说话,莱曼斜了他一眼,也懒得再回答。
海登笑着接话。
“嗯,雄主他对军长确实不太一样呢,总让军长跟在身边却从来不让他真的侍奉。”
这句话让佐恩更好奇了,大哥身边要什么样的没有,那位军长能入自己大哥的眼,听上去大哥还没有碰过对方,怎么想都不合逻辑。
于是问起缘由,海登转头先看殿下神色如常并没有阻止的意思,才一点点对佐恩说起军长的过往。
“军长的故事在军部是一段传奇,从前还在战场救过我。说起来军长的确是很不易。小时候不受宠爱被雄父卖给了一个年纪已经不小的贵族,那只雄虫非常荒y…”
于是佐恩在这一大片灿烂的阳光下听到一个对他来说很离奇也很悲哀却也十分励志的故事,他听的很认真。在经历了这么多的苦难和屈辱之后,军长是如何一步步在军部站稳脚跟,甚至位列第四军团长,那些辉煌血腥的故事,完全不输于克莱德,甚至由在他之上。
佐恩忠心的希望,在经历了这么多苦难之后,这位军团长可以有一个好归宿。于是转头看向刚刚有颗银色脑袋的窗户,现在那里空空如也。
往后的一段时间,佐恩一有空就带着放学的小加威在花园里跟大哥的孩子一起玩,刚开始那只漂亮的小崽子很紧张,总是怯生生的都不敢抬头自己,遇上大哥就更别提了,紧张的话也不会说了,连道个歉都磕磕绊绊。
而埃德加脱下了军装,就像其它普通的雌奴一样,低眉顺眼跟在护卫后面,阳光下他的银发格外显眼,帅气英俊的脸,一眼就能认出来。
“对不起,殿下。我,我那天咬了您,我不是故意的……您能原谅我吗。”加威绞着手指低头站在莱曼面前。
莱曼低头看着在自己面前哆嗦的小崽子,不经意的勾了勾嘴角,眼底的神色都温柔了不少。“嗯,去玩吧。”
加威唰的一下抬头睁大了眼睛,没想到殿下这么简单就原谅自己
了,他原本都已经做好被罚的准备了呢。心里的一块大石头落地,雀跃的心情根本遮掩不住,咧嘴就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
“谢谢殿下!”
加威庄重的朝莱曼弯腰致谢,然后迈着小短腿一溜烟的笑着跑去了花园。
莱曼静静看着那个跑远的小家伙,脑子里浮现他刚刚的笑脸。
……………
“雄主,任务还算顺利,我们已将x星际的天迦族清除,其它少数流亡至其它星际,距离太远中间隔着一片的陨石带,再追恐怕燃料不够。军团将在结束收尾和最后清缴后返回虫星,大概还需要一个星期。”
“有受伤吗?”佐恩看着克莱德每天的例行汇报,得知他快要返航时笑弯了眼。
“没有受伤,抱歉让您担心了,我一切都好。”
就算受伤他也不会说的,佐恩心想,不能听他的,等克莱德回来一定得好好检查一下,还得是从外到内的“深入”检查。
“好,我在家里等你。”虽然一脑子黄段子,可佐恩也没有露骨的发出来,禁欲的这段时间他们都是一撩就着的状态,相比自己的清闲,要是现在把克莱德欺负的不上不下的,他难受不说,也耽误他的任务和返程时间。
佐恩踏踏的走在走廊上,靴子踩着地上发出沉沉的声音,回荡在空空的走廊。城堡庞大华丽,只呆了几个星期,他只觉时间在这里好像被拉长了一般,特别在夜晚时这里静如死寂,空旷又骇人。
不知大哥会不会跟他有一样的寂寞感受,又或者对方早已习惯,所以才有了现在总是冰冷的神色。
护卫们照常跟在身后,刚开始他很不适应有这么一队雌虫整天跟着自己,晋升s级后他的衣食住行皆有护卫负责,就连身上的衣服也都由他们准备,但这么多眼睛的注视,总让他有种不自由的感觉,不过以后倒是减少了克莱德的工作量,可以让他那多休息一点。
佐恩没有特意告诉克莱德自己已晋升s级,他也不知道对方在任务期间有没有看过光网的新闻。在他看来自己的等级和对克莱德的感情完全没有关系。
发完最后一句信息,佐恩来到加威的房间门口。
以往他回来时那只小崽子早就在楼下眼巴巴的等他了,今天却不见他在,便上来看看。
敲敲门,不见回应,佐恩返回到客厅,奥雷和大哥都不在,埃德加也不在城堡,大概他们一起出去了吧,佐恩也没有多想,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转头嘱咐身后的护卫,问问大哥他们去哪了。
一盏茶的功夫,护卫长赫尔曼敲敲门走了进来,即使脱下了笔挺的军装,身穿护卫的统一作战服,也不损他曾经高阶军官的血气刚毅,长相也颇为优秀,五官棱角分明,棕发褐眼,跟克莱德的寡言凛冽比到多了些柔和细致,整个护卫队中就没有不好看的,而作为队长的他在各方面都显然要比其它雌虫来的要更优秀。就像佐恩只是让他问问大哥的去向,他却在短短的时间里,打探了众多信息,其中还包括佐恩没有明确说明,却是他最想知道的,加威的信息。
赫尔曼已标准礼仪,恭敬地向佐恩弯腰行礼,随即说道。
“殿下,加威在学校还没有回来,好像是与其他虫崽发生了些冲突,正在解决。”
佐恩闻言立刻皱了眉头,加威这孩子虽然贪玩但也绝对不是会故意惹事的性格。冲突?还被留在了学校?都这个时间了,外面天都要黑了,看来还不是小冲突。
“军长也在学校吗?”加威在学校出了是事,埃德加应该已经过去了吧。
“没有殿下。军长今天现在在军部做最后的工作交接,但他已经知道了学校的事情,应该很快就会去了。”赫尔曼从旁边的桌子上拎过茶壶,为佐恩的续满,又后退一步,垂首站在他身后不远的地方继续说到。“莱曼殿下今天在皇宫现在也快回来了。”
“大哥知道学校的事情吗。”
“莱曼殿下应该还不知道。”
这么说加威现在是自己在学校?一股不好的预感升腾起来,加威也许被欺负了。佐恩最后喝了口茶,放下杯子从沙发上站起来,面色已没有了往日的和煦,低垂的睫毛略显阴沉。
“走,去学校看看。”

第十九章 虫族社会现状
“哥,加威在学校跟其它虫崽打起来了,现在也没回家,我过去看看。”
赶去学校的路上佐恩给莱曼去了信息,对方出乎意料的回复的很快,虽然只有一个字。
“好。”
装饰考究的办公室中,平日宽敞的空间第一次向今天这么拥挤。
校长都只能站在一旁,因为此刻他的座位上坐着另一只虫族,而且是一位贵族高阶雄虫,身后站着好几位高大的家仆,怀里正抱着一只嚎啕大哭的雄虫崽,哭声在房间里回荡。
虫崽的胳膊上一道长长的伤痕尤其刺眼,庆幸的是血已经止住了,仆从正在给他做简单的包扎,等回家用一下治疗舱很快就可以恢复。
“呜呜…雄父就是他!”正在处理伤口的雄虫崽眼泪汪汪的瞪着对面的加威。“就是他把我抓伤的!下贱的雌虫居然敢打伤我,雄父,一定要让他知道教训。”
加威低着头站在那里,紧紧抿着小嘴不说话。
相比雄虫这边的热闹,加威傍边只站了埃德加一个,显得有些冷清。
收到要求他来学校的信息时,着实下了一跳,在学校打架斗殴,打伤雄虫?是加威做的?怎么可能呢。
埃德加赶紧放下还没有交接完的工作,火急火燎的赶来,就看见眼前这只雄虫崽胳膊的伤口,等略略平复了一下有些粗重的呼吸,把加威护到身后,看向对面的雄虫开口。
“有了冲突不应该先问问原因吗,我的孩子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动手。”
校长椅上的雄虫一脸的不耐烦,对埃德加的话一个字都听不进去,毫不客气的说。
“这么小的孩子能知道什么,再有什么原因,也不能下这么重的手。”
雄虫轻蔑的语气,一脸高高在上本该如此的样子,根本不关心冲突原因。
“我是雄虫,我的孩子也是雄性。而你,不过是卑贱雌奴而已,你的孩子怎么能和我的孩子相提并论。”
“不管再怎么有冲突,他也不能动手打伤我的孩子,事到如今你有什么可狡辩的!”
“不关心前因后果就直接下结论,请恕我不能接受这样的待遇。”埃德加面色如常,心里却七上八下来回盘算应该怎么办。
接着雄虫却话题一转,原本含着怒气的眼睛看向埃德加变成了赤裸裸的轻蔑和不屑。
“你已经不是军团长了,作为雌奴你没有资格跟我说话,我能宽恕你们的罪孽已经是仁慈了,但你的孩子,不配跟我的孩子念同一个学校,不配在这所贵族学校上课。斗殴是事实!我现在也有权怀疑他的危险性,这所学校所有珍贵的雄虫崽都因为他在而有危险。”
“你说是吗,校长。”雄虫说着枪头一转,高抬着下巴逼着校长要表个态度出来。
“是,是……”
校长一脸赔笑,无奈这位雄虫他根本惹不起,对方来自一个庞大的家族,那只虫崽是这一代中唯一的雄性,在家中被宠上天,在学校也是无虫敢惹,谁知今天……
校长心里默默叹了口气。
站在埃德加身后不说话的加威,已经愤怒到发红了眼睛,“是他先惹事的不是我!是他骂雌………”
“闭嘴!”
埃德加低头猛然呵斥住了加威的话。看着自己孩子委屈又紧张的小脸,他心里何尝好受。
可是无论对方说了什么,骂了什么,已经是加威出手在先,那只雄虫崽受伤也是事实。
打伤雄虫,单这一条埃德加就生怕自己护不住他,他也不想再给莱曼殿下添麻烦,次次都要他来才能解决。
“我听说你攀上了莱曼殿下,不容易啊花了很多心思吧,可惜了只是雌奴。”雄虫上下打量着埃德加全身,甚至还用舌尖舔了舔唇角。
“如果哪天莱曼殿下不要你了,我倒是很愿意接盘,不过……你这只虫崽就算了。”
埃德加闻言顿时浑身凉到透,僵硬的只能保持一个姿势站在那里。
对方言语里的意思,要不是顾着莱曼殿下的面子,他自己今天恐怕也不能善了。
“借您吉言,不劳费心。”
别多管闲事了,我的过的怎么样还轮不到随便一只雄虫插手。
“怎么会,我是为你着想。莱曼殿下能接纳你这一段时间已经是你天大的福气了,你还想缠着殿下一辈子?。”
你还以为自己是军团长?扒下那层皮,不过是一只被雄虫玩烂的雌奴罢了,还带着只崽子有什么可骄傲的,等莱曼殿下玩够了不要了,我有的是时间慢慢收拾你。
毫不退让的暗语让两虫气氛瞬间僵持起来,房间里的气温又下降了好几度的感觉,加威害怕的抓紧了雌父的衣服。
校长室外,佐恩一行已经在学校内降落,刚刚走出一会,另一架更庞大的飞行器从头顶轰隆的略过,投下一片阴影,稳稳的在自己旁边降落,不一会莱曼也走了出来,步子看上去比平常快了一些。
“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来了哥,我还以为你要在皇宫再呆一段时间。”
“事情正好办完了,加威怎么了?”
他的声音冰冷如常,却一句多余的话也没有,直接问起了小虫崽的情况。
佐恩跟莱曼一起走进学校,慢慢对他说。
“我今天下班回来没见到加威,,他房间也没有人,结果一问才知道加威今天在学校跟其它虫崽打架了。”
“埃德加呢?来了?”莱曼一听打架两个字顿时皱起眉头,声音愈发冰冷了。
“来了,在里面。”
窗外星光依然如常的照耀着这片大地,俯瞰看这世间众生的喜怒哀乐,悲欢情愁,却丝毫不改自己的绚烂的模样,美丽的光芒散进校长室的落地大窗里,也丝毫没有冲淡雄虫嘴里难堪羞辱的话。
“我可以大度一点原谅你,但是你要跪下给我们道歉,你的孩子不能再出现在这所学校里。看着莱曼殿下的面子上,这个要求不高吧。”
雄虫把手里的虫崽放下,示意仆从带下去,含笑的盯着面前的埃德加,这脸蛋儿这身段长的,咂咂,真是不错,怪不得听好几只雄虫说过他的故事。
要不是对方现在属于莱曼殿下,他今天一定会大庭广众的就地强要了他。
光是想想那张冷淡的脸被情欲冲的悬然若泣,挂着眼泪,军长柔韧修长的身体在他手下挣扎着被强行打开侵犯,当这么多人的面被他操的高潮瘫软,再不想现在这么倔强。
雄虫光想想就心痒难耐,口干舌燥,忍不住的继续侮辱他。
“一只被雄虫抛弃的虫崽而已,你为了他连军团长的身份都不要了,埃德加你可真是傻呀,这只没了在生一个不就是了,斯旺不愿意帮忙的话,我倒是乐意效劳,怎么样?要不要考虑一下?”
埃德加的心被这些话刺的生疼,在这一刻突然觉得自己好失败,好不容易。
明明他已经很努力了,他真的是尽全力去生活去争取去战斗。
可尽管他如此努力,生活依旧没有给他尊重,一点也没有。
随随便便一只雄虫就可以让他下跪,随随便便一个理由都让他觉得自己好像不是一个生物,只个可以随意交换的物品而已,得不到尊重,哪怕只是一点点……
“我道歉,我们换一所学校。”
埃德加低着头紧攥着手,声音慢慢也没有了底气,没有了自信,他知道自己现在应该跪下,可是他真的弯不下膝盖。
还能怎么办,难道要等殿下厌弃了,被作为物品交换给这只雄虫,难道真要要让他又跪在这只雄虫的脚下求他放过自己的孩子吗。
别人的生活都是十字路口,这条路走不通就拐个弯继续走,可自己的路呢。
他已经脱下了军装,离开了他爱的宇宙和星舰,从此以后他的路,就像笔直的单行线,迷障尘埃重重,前不见去路,后不见来路,只剩孩子还是他坚持下去的理由,但也不知道自己还可以撑多久。
他何尝不想向克莱德一样,被宠爱,被重视。
每当他看到光网上佐恩殿下拉着克莱德的手走在人群中的照片,他打心里羡慕的要死,却在梦里也不敢奢求。
没有。
他认了。
可是为什么老天在剥夺了他所有的快乐以后,连那点仅剩的尊严也要拿走。
不过生活真的一部跌宕起伏的连续剧,就算上一集悲痛到了极点,你也永远不会知道下一集会是什么剧情,会不会有峰回路转的戏码。
比如说在你一无所有的时候,哪怕只是一点点的援手和帮助,就能能让你甘之如饴,让你不自觉的想要去依赖和相信。
比如说爱情的来临,我们可能都不知道那个具体的时间节点,就想此刻的埃德加,他现在远没有摸清爱情的形状。
对埃德加来说他生命这段最浓烈最重要的感情,现在只是刚刚开始,可如果要让他描述今晚以后对莱曼的感觉,他一定会笑着说。
您是我最不期而遇的温暖。
“被雄父抛弃的虫崽?你当我死了?!”
一个冷冰带着震慑的声音从背后响起,埃德加一听就知道是谁,心剧烈的跳了起来,那一瞬间,他连呼吸都忘了。
房间门并没有关,所以雄虫的话在走廊上听的一清二楚,不仅莱曼沉下了脸,连佐恩都深深的皱起了眉头。
这是个什么操蛋的社会,功勋满身的将军要被迫给一个一无是处的混蛋下跪,只因为对方的天生性别。
佐恩联想到曾经克莱德说起从前其它雄虫对军雌的不屑,再看看今天这个场面,他的火气就蹭蹭的上涨,而大哥直直的走到军长的身边,皱褶眉头。
“为什么不告诉我。”
军长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呆了半天才踟蹰的回答,“不想给您添麻烦,您怎么来了。”
“我不来你想怎么办?!再给他跪下?”
埃德加听上去莱曼是在莫名其妙的发火,可这句话在佐恩看来却夹杂了着急。
佐恩慢慢把视线从大哥身上移开,看了看旁边站着的小
加威,走过来一把他抄起来抱在怀里,笑着安抚他。
“别害怕,我们来了。”
在他们的到来后房间里霎时一片寂静,剧情急转而上,刚刚校长椅还不可一世的雄虫,现在在两位s级殿下的压力下,哆嗦的从椅子上站起来,眼看着他汗都出来了。
“这中间一定是有什么误会,我什么都没做真的!”
“是哪只虫崽先打伤我孩子的!”
佐恩看看大哥的神情,叹气的摇摇头,为这位雄虫感到惋惜。
“加威,你说,为什么打他。”莱曼看向佐恩怀里的虫崽。
加威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现在有了虫撑腰,瞬间就垮下了精神,边哭边抹眼泪的说道。
“是他骂雌父,呜呜呜……他说雌父脏,不配在您身边,说我只是雌奴的孩子,他们是雌君的孩子,不配跟他们一起上课,呜呜呜……我太生气了才打他的,我不没有要故意害他。”
不仅是莱曼,佐恩都被这些话惊呆了,那种雄虫崽还这么小就会这样说话,那长大以后还了得?
孩子还这么小知道还少,可他敢这么说,一定是因为平常在家里总是听到父辈的议论,才有学有样。
一只这么小的崽子就已树立了这样的世界观,那些成年雄虫岂不是更离谱?!
佐恩不仅再一次感叹,庆幸他重生在了一个三观很正的家庭,不然这日子还有的过吗?!
学校的冲突爆发的突然,却在他们的到来后无声无息的消失了,莱家压下了所有的新闻,一篇也不准往外发,却再强势,也不能只因为辱骂就把那只雄虫真的怎么样,毕竟对方是贵族高阶。
佐恩一直抱着加威,直到他们一行回到了城堡,才把他交给了管家奥雷,而埃德加还跟在大哥身后,一直到书房。
书房里佐恩和莱曼并肩坐在那里,他们的下首埃德加半跪的地上。
“对不起,又给您添麻烦了,殿下。”
他的话里带着浓浓的无奈,莱曼却不以为意,只是静静的看着他,好像在想些什么,眼睛里有很多东西在酝酿在翻滚。
屋里静如死寂,埃德加越跪越僵硬,殿下难道已经开始厌烦了吗?
过了许久才听到殿下说了一句话。
“你怨恨吗?龌龊如我,龌龊如所有侮辱你的雄虫。保卫我们真的值得吗,埃德加。”
埃德加一瞬间听的呼吸一滞,把佐恩也听的心头一跳。
这个问题乍一听确实没头没尾,确实佐恩心里也一直想问的。
作为护卫这个种族的英雄,他们在被随意羞辱的时候,有怨恨过这样不公正的待遇吗,他们后悔过为了这个阴暗的种族流血受伤吗?
埃德加明显也被这个问题问住了,僵了好一阵才抬起头来,恭敬地回答,眼睛都有些发红。
“如果我说我不怨恨您会相信吗?”
是啊,会相信吗?佐恩问着自己,如果他也向埃德加有一样的遭遇,他可能不怨恨吗?
显然是不可能的。
然后他听见埃德加继续说道。
“可是殿下,没有值不值得。我的责任是护卫这个星球,这个种族,不只是那几只雄虫。”
他又顿了顿,这次的声音却小了很多。
“而且,我从来不觉得您龌龊。”
佐恩看向莱曼,发现对方仰头看着天花板,好像还在思索着什么眼神都有些空荡了。
明明埃德加是跪在他们面前,这短短的几句话里,他的身影却突然坚毅高大了起来,不再卑微和无助,又变成了那个军功无数的军团长。
也许雄虫们一辈子也不会明白,为什么军雌会对战场对有那么高的热情和痴迷,有时他也对克莱德执着于工作有些不解。
可现在佐恩突然想明白了。
不仅因为宇宙的美丽,还因为战场是对他们来说,唯一公平的地方……
“你走吧,回军部吧。”莱曼头疼的揉揉鼻梁,“整天给我惹麻烦,我不需要这样的雌奴,带上加威滚。”
埃德加猛然抬头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他怎么也想不到殿下会这么说。
“可是,我……”
我的狂暴怎么办?您赶我走的话,我会死的…
“走!别让我说第二遍,你的狂暴我给你压制,等到控制不住的那天再说。”
莱曼依然仰头揉着鼻梁,仿佛知道对方在担心什么,又像是在有意避着,没有看着埃德加炽热的目光。
埃德加在原地跪了好久,深深看了莱曼好久,好像要把他的样子印在自己心里,最后他深深的向他低头俯身,行了一个大礼,然后站起来走了出去,一句话也没有再说。
又过了没多久,佐恩听到了飞行器升起又离开的声音,书房里,安静的连呼吸声都听的一清二楚,莱曼还保持着那个姿势揉着鼻梁。
如果说一无所有是一种痛苦,那拥有了全部,又何尝不是另
一种痛苦呢。在这一点上,大哥和军长倒是公平的。
“哥,你可以留下他的不是吗?”佐恩的声音一圈圈的回趟在屋顶。
莱曼却笑了笑,放下手,冰冷的脸上露出个难得一见的笑容。
“我更喜欢看着鹰飞在天上,而不是被锁在笼子里的样子。”
佐恩又问。
“哥,你有想过改变这个社会吗。”
莱曼长叹一口气回答。
“现在还不到时候。”
房间里从新变得安静下来,佐恩光脑不合时宜的响起了信息的声音,一闪一闪的好像在催促着被打开,佐恩伸手看过去。
“雄主,扫尾结束我可以提前回来了,最快今晚就到。”略带兴奋的语气,让佐恩想起那个刚毅冷俊的脸一定也跟自己一样急切的等待着见面。
在阔别了一个多月之久的时间,自己的宝贝儿终于要回来了,忍不住马上就开始调戏他。
“离开这么久,你猜我会怎么罚你?”
光脑的那边,克莱德身穿贴身的战斗服,把他的背影衬得尤为惹眼,宽背细腰浑圆的屁股修长结实的腿,后背骨翼大张,上面被众多鲜血都染成了暗红的颜色,一身尖锐又凶狠的气息。
却在收到这一条信息时,羞得红透了耳朵翅翼都耸拉下来,心跳如雷,平复了好一会才收起手上同样染血的匕首,随便甩了甩手指的血迹,给雄主回复道。
“您喜欢怎么罚我?我都听您的。”
书房里,佐恩眯眼着看对方发来的信息,骨子里的占有欲被克莱德这一句勾的海啸般汹涌,把往日柔和的神色都冲掉了。
“我会让你哭的,宝贝儿。”

第二十章 归来(kj主动骑乘)
等舰队完成了最后一次空间跳跃,虫星已在他们脚下。
泰尔号内克莱德看见星舰外虫星散着一圈蓝白的的光,已经按耐不住,从舰长椅上站起来,丢下整个指挥室还在忙碌的战士,去了自己的房间。
其实从战场下来时他已经把自己身上翅翼上占满的血迹都洗掉了,可刚刚还是隐隐闻到了那股血腥味。
雄主肯定不会喜欢这个味道的。
在克莱德无数次出征中,这次是让他觉得时间过得最慢的一次,一个多月来几乎是数着日子过,把全部精力都放在完成任务上,只为了能早点回来。
现在虫星已在眼前,他巴不得自己可以瞬间转移,马上就回到雄主的身边。
在浴室里克莱德又仔细的把自己从头到脚洗了个遍,围着浴巾站在外间擦着头发时,清脆的敲门声响起了。
扣扣扣——
“进来。”
劳伦斯走了进来,手上抱着一套崭新的军装,放在不远处的桌子上。
像长官这种从来不会关注衣着和外表的铁血军雌,居然问他问要了新军装……
一想到这劳伦斯就忍不住偷着乐,克莱德抬着双臂正在擦着头发,只在腰间散散的围着浴巾,要掉不掉的样子,饱满的胸肌,脊背和手臂上漂亮的肌肉轮廓随着擦头发的动作,不断变化着线条,明明是一身久经战场磨砺出的力量和气势,却怎么看都是一副很诱惑的画面。
克莱德却有些郁闷,就着低头的动作不自觉的看向自己的胸腹,依旧紧致分明,可肌肉轮廓的清晰度却看着没有从前那么明显了……
“我是不是瘦了?”
噗——
劳伦斯在他身后,被逗的眼睛都快笑没了,拼命忍住不失态的笑出声。
“我天天见看不出您瘦了,身材很好放心吧上将,佐恩殿下见您回去的话,怎么都高兴的。”劳伦斯咧着大嘴笑。
克莱德锐利的眼神,悠悠的斜了他一眼,对方立马识相的闭上嘴。
星舰穿过了大气层,一阵颠簸过后,已经准备在军部准备降落,劳伦斯催促着克莱德赶紧穿戴好,过来为他整理了一下衣服。
“还没来得及恭喜您呢长官,佐恩殿下晋升s级这样的大事,我们下面可都传遍了。”
“什么,s级?”克莱德正系着风纪扣的手指顿住了,锐利的鹰眼瞪着这劳伦斯一脸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的表情。
“啊?长官您都不看光网的吗,上面新闻八卦都在说这事呀……”
劳伦斯也懵了,这么大的事佐恩殿下都没有告诉上将?
“我哪有空看光网……”这一个月他全部精力都扑在任务上,也就给雄主通讯还能记得,哪还顾得上看光网。
“雄主晋升s级了?什么时候的事?你怎么不早跟我说!”
“我以为您知道啊…”
a级,s级只差一级也是天差地别,不管是在力量,血脉,社会地位上都是,每一位s级的雄虫在帝国都是举足轻重的存在,在这个崇尚力量的虫族,s级雄虫是所有雌虫眼中的白马王子和梦中情虫。
雄主不告诉自己,难道是自己对他而言没有说的必要吗?
那出征前雄主说的话……
会不会雄主身边已经有了其它雌虫侍奉了,s级的话帝国一定会派一队护卫给雄主,那些可都是精挑细选的雌虫……
控制不住的失落和惊慌感。
克莱德又使劲摇摇头让自己镇定下来,不对,不该这么想,要相信雄主的,他不告诉自己一定是有原因的。
由不得他懵太久,头顶的系统就响起了星舰已降落的通知,克莱德才如梦醒,大步回到浴室对着镜子又整理了一下已经非常完美的衣着和头发。
一下星舰劳伦斯已经为他准备好了飞行器,看看时间已经是深夜了。
从军部出来,没有了遮挡,雨滴打在了飞行器的窗子上,连视野都被遮蔽了不少,打开虚拟影像地图,调整好路线,克莱德架着飞行器以最快的速度冲进了大雨里。
…………
佐恩的别墅中,客厅的大窗前雨点劈哩叭啦的落在窗棂上,赫尔曼和另一位红发的护卫莫格已经从殿下那里得知上将即将归来的消息,正在站在客厅等待。
对方雌侍的地位其实不值得他们这样等,但是上将的身份可以。
“很久没有下过这么大的雨了。”窗外的视野都被这大雨浇的模糊了轮廓。
“是啊。”赫尔曼回答。
“队长,你见过克莱德上将吗。”
一个月了,殿下孤身都没有碰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个,莫格很想知道这位传说中的上将到底有什么地方特别,能让尊贵如殿下只纳他一个,对他们这些护卫都提不起丝毫性趣。
赫尔曼看着雨点打在锂晶上的痕迹,又拖着水印后慢慢滑落,有些出神,喃喃的说道。
“曾经在战场见过一次。克莱德上将出生在军部,雌父曾经是第一军团少将
,雄父是科林军长那时的助手,也是当时整个军团中为数不多的高阶雄虫军官,不过在一次对战中遭偷袭身亡,那时候上将还很小,后来没几年他雌父也在战争中亡故了,就变成了孤儿……”
“听上去也没有很特别的地方啊。”
军部里有很多传奇,向科林军长,埃德加军长他们的故事和军功都是出了名的辉煌,当然还有其他很多优秀的军雌,克莱德上将也算其中一个。他是很优秀不过莫格到底也没听出来他有什么特别的魅力,能引得殿下对他这么好。
“好羡慕上将啊,有这么好的雄主。”
“哼,雄虫还不都是一样的,现在对你好是在兴头上,等劲头过去了还不是天天左拥右抱的。更何况天迦还未清除,以后上将免不了还要出征,这以后怎么样谁知道呢。”说起雄虫赫尔曼轻哼一声,言语间透着淡淡的鄙夷。
莫格听着赫尔曼的话沉下心,窗外阵阵轰隆隆的闷雷声传来,就是那种在压抑中爆发的声音,沉闷的很衬此刻赫尔曼的脸色。
他知道队长一直非常向往上将的自由婚姻,想摆脱家族的束缚。
上次在战场他近乎是拼了一条命才挣下军功,眼看着有望晋级将级了,却在伤好以后,临头一脚被家族硬生生踢到了殿下身边,又变成了贵族雄虫的附属品。
他还听说赫尔曼反抗了家族的安排,结果被雄父狠狠打了一顿鞭子,还是在他雌父哀求下才保住一条命。
莫格长长叹了口气,也转头看向了窗外。其实他们的长相虽好,对普通雄虫来说还是太刚硬太高大,远不如娇小的亚雌可人,早早就被扔进了军部里。可家族自从听说佐恩殿下不喜欢亚雌,反而偏好军雌这样强壮耐折腾的,就把他从军部提了出来,走了各种路子动用各种关系,才塞进殿下的护卫队里。
同为家族争权的工具,他自己也想不出什么好话来劝说赫尔曼,可是既然事情已经到这个地步,总不能看着他这样整天钻牛角尖。
“护卫总好过给贵族雄虫当雌侍和玩物吧,起码我们不会被当物品随意赠送。”
“那又怎么样,爬不上殿下的床家族会轻易放过我们吗,这都一个月了,殿下哪有正眼看过我们……”
赫尔曼觉得自己的思维在这个雨天彻底混乱了,像一团扯不清的线一样乱,根本找不到头绪,只能茫然继续看着窗外的雨滴。
在殿下面前他能克制自己尽到护卫长的指责,可是等离开了雄虫的视线,赫尔曼却经常放任自己向这样发呆。
这时窗外的大雨里远远的飞来一架飞行器,速度非常快,直直的往别墅这边来。
等再近一些,莫格看到了那是军部的飞行器带着第一军团的标志,赶忙用胳膊碰了下队长示意他回神。
上将回来了。
窗外克莱德停下飞行器,看着熟悉的家心跳又开始不受控制,甚至忘记了打伞顶着大雨走进了别墅的门,新换的军装被大雨打湿了肩膀,整理好的头发也白费了,这几步就已经湿淋淋的往下滴水。
进到客厅他面前迎着两只身穿标准战斗服的护卫,一只棕发一只红发,长相都颇为不俗,一前一后的向自己行礼。
“您好,上将,我是护卫队莫格。”
“您好,克莱德上将,我是护卫队长赫尔曼。”
“雄主呢?”
克莱德顾不得与他们多说话,打量了一圈客厅,没看到佐恩的身影。
“殿下已经睡下了,在主卧。”赫尔曼答到。
“嗯。”克莱德闻言直奔楼梯而去。
几乎是屏息的打开卧室的门,那张大床上一个修长的身影正裹着被子沉睡,放轻脚步走过去,那个他朝思暮想的脸终于出现在了眼前,他的心都快跳的了嗓子眼了。
床头昏黄的灯光静静的铺满了整个房间,窗外的大雨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连绵的雨声里,静逸又温暖的氛围下,克莱德坐在床边深深的看着他沉睡的雄主,听着他均匀缓慢的呼吸,舍不得打扰他。
47天了,走的时候雄主还是a级就已经是高高在上了,对他晋升s级这件事还是不太敢相信,直到现在见到了他。
雄主的样貌似变非变,却看上去更成熟更俊美了,薄被下的轮廓也看见比从前强壮了,暖色的柔光照在他脸上,在睫毛和高挺的鼻梁都投下了一片阴影,静静的闭着眼睛就已经让克莱德看着入了神,不自觉的倾身过去离他更近一点。
其实佐恩根本就是装睡,都说小别胜新婚,宝贝儿终于回来了,他怎么可能睡得着,刻意伪装的呼吸就是想逗逗克莱德。
他看见飞行器降落的光,也听见克莱德从楼下跑上来的脚步声。
现在他甚至能感觉到对方俯下身来的靠近。
“雄主…”
柔软温热的触感直达心底,蜻蜓点水般的就离开了,这怎么够,佐恩睁开了眼睛,熟悉的湛蓝色,清澈通透好似水晶。
“就亲这一下就要走?”他含笑的看见近在咫尺的克莱德。
“雄主…您……”
克莱德石化的红透了耳朵……
有很多话想说,但一句也开不了口。
“欢迎回家。”
佐恩很满意他呆呆的表情,和那双眼睛里的柔光,拉下他的头又亲了上去,这次不再温柔,强硬的撬开他的嘴,进去找他的舌头,交缠着彼此的呼吸和想念。
克莱德体温开始升腾,退去刚刚的紧张和僵硬,主动回吻过去,更是居高的压在雄主身上,手不自觉的伸进被子里寻找热度。
一时间房间里他们亲吻的声音和雨声交缠在一起。
佐恩被亲的快要喘不过气了,胳膊被他抓得发疼,只能率先停止了克莱德已经有些粗暴的动作,可离开了嘴唇在他转头的功夫,克莱德又贴上他露出的脖颈。
翻身上床双臂撑在雄虫两边,克莱德从他耳根一直亲到锁骨,炙热急促的呼吸在喷他耳边,甚至控制不住在他身上留下一个个吻痕,佐恩仰头放任他的动作,抚摸他的头发,享受他难得的主动。
好一会,克莱德才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做了什么,立刻惶恐的想起身,却被拉住了,又僵在那里。
“雄主……”
白皙的脖颈和锁骨上一片凌乱的红痕。
居然在雄主身上留下了痕迹……
这样的错误让克莱德简直唾弃自己的自制力,心虚后怕的看着雄主,害怕他生气,想跪下请罪反省自己的失误,头还被扣着。
克莱德连转脸都做不到,眼巴巴的瞅着佐恩,“对不起,雄主,是我太放肆了…我……”
“宝贝儿,你还可以再放肆一点。”
佐恩完全不在意那些痕迹,反而很高兴克莱德这样做,说明这一个多月对方确实很想念自己,于是眯着眼睛诱惑他继续。
得到了允许,克莱德松了口气胆子就大了,他知道雄主也起了意,有了反应,一咬牙凑向他的下体。
拉开雄主的衣服,只犹豫了一瞬间,就埋下头把那根纳入了嘴里,也没有给自己缓和的时间,直接送入了咽喉,没得要领,不过一下,就被弄得眼角发红,他硬朗的脸都显得有些可怜。
佐恩被他生疏的动作逗乐了,伸手勾着下巴把他的头抬起来。
“别勉强。”
不,不勉强,一点也不勉强。
克莱德身体力行的验证自己的想法,努力的用嘴取悦他,探出舌头开始舔舐,雄主浓郁的信息素让他眼睛都开始发红了,他卖力的舔舐,脸上燥热的温度和喉咙的干涩感渐渐清晰,他努力想让雄主更舒服。
“张嘴,含进去。”从没让克莱德做过这个,佐恩坐起来一些,把玩着他的黑发耐心的指导着,“把牙收起来,舌头动一下。”
慢慢的适应让克莱德找到了使雄主舒服的方法,本来如此屈辱的姿势,他却好像拥有了宝藏,双手不自觉的揽上佐恩的腰,轻柔又和缓的吞吐着嘴中的性器,无法吞咽的唾液沿着嘴边滑落也没有在意。
阳刚严肃的上将偶尔露出的诱惑和性感就已经让佐恩欲罢不能,更何况现在克莱德的如此动作。
而他却不满足于如此温柔又小心的幅度,阵阵快感让浓烈的占有欲变成滚烫的岩浆一般,他伸手抓住伏在腿间的黑发,用力的压下,让自己的性器深深插进克莱德的咽喉,让那健壮的身体都发出一丝丝哀鸣,睫毛都颤抖了,揽着自己腰的手臂,收的更紧有些发疼。
克莱德尽力放松口腔,随着雄主手上的动作上下吞咽着嘴里的性器,感觉的它越涨越大,深入自己的喉咙,强忍着性器深入食道那压迫性的呕吐感,抬腰微微动了一下发酸的双腿,裤子里的后穴已经一片湿热,体内粘腻的渴望让克莱德渐渐跪不住了。
他吐出嘴里的炙热,起身粗暴的脱下裤子和靴子,面对面跨上雄主的腰,抓着它抵住自己股间。
稍一用力硕大的性器就顶开了穴口,湿热的内壁紧紧裹着它一寸寸的往下坐,直到克莱德完全坐到底。
“嗯啊……”
许久没有被使用的地方被撑得太开,没有扩张微微胀痛但根本不算什么,更多是被占有的满足和快感,克莱德仰头低吟发出甜腻的喘息,他都能感觉到对方在体内的形状和热度。
等看他着渐渐适应了,佐恩顺着他的动作开始抬腰,那个地方湿淋淋又炙热的紧紧裹住自己,真的舒服极了。
双手握住对方结实柔韧还在发抖的腰,一边调整他的姿势,欣赏起克莱德的精壮身体,依旧是包含力量的美,只是比临走前瘦了一些,这一个月的忙碌看来耗费了他很多的精力。
“把腿打开,背直起来往后仰,抬头看见我,手撑着我的腿,对就是这样。”佐恩抓着他的膝盖分到极限。
大敞着身体的姿势,让他们的连接处都被佐恩看的清清楚楚,特别的色情,那个小小的地方是如何一次次的吞下自己。
“唔……啊哈!……啊……”
克莱德把自己操弄得身体发软,脚趾卷了起来,连羞耻都顾不上,抬腰又落
下间,低沉的声音都听着像是欲拒还迎,时不时伸出舌头填一下干燥的嘴唇,潮红的身体,鲜红的舌尖和迷离的鹰目,组合在一起就是一种与平常的冷硬截然不同的性感。
佐恩被他不断取悦自己的动作激的红了眼,更加可劲儿的欺负他,揽着他轻缓的磨几下,又突然大力的冲入到最深的地方,抵着孕囊。
“啊啊!——雄…雄主……太深了……您轻点……”
来回几次克莱德就受不了,想从他身上起来,躲避这种折磨的快感,稍离开一些却被佐恩掐着腰拖回来,啪的一声,撞的发出淫靡的水声,眼泪都被逼出来了。
“跑什么?你想跑去哪?”刚才操的重了,佐恩抱着他又轻轻的在里面磨了几下。
“别您!雄主…求您别这样…”克莱德已经频频求饶,雄主这样深深浅浅的动作对他来说实在太刺激,很舒服又不够满足,想让对方更粗暴更用力。
佐恩仿佛知道他想要什么,翻身把克莱德压倒在身下,从背后又冲了进去,这回是丝毫余地都没留给他,大力的进出把体内的汁液都带了出来,发出情色的水声。
“想我吗宝贝儿?”佐恩在他耳边后颈上轻吻,爱护又柔情,身下却。
“想…啊!…雄主您慢点…我受不了了…”
“想我,还是想我操你,嗯?”
平常温柔的声音此刻带着浓浓的欲望,调戏的话语让克莱德本就红透的耳朵更热了。
“都想……”
屋外的护卫们听着里面的声音都羞红了脸,房门不密封,殿下的信息素若柔弱无的传过来,他们的身体都开始起了变化。
“去打抑制剂,我在这里。”
还是赫尔曼率先反应过来,吩咐他们下去,自己站在门前。
其它人逃荒一样的跑走了,赫尔曼继续听着屋里胡闹的声音,抬眼看向天花板,只当自己是雕塑,刻意的忽略身体的反应。
s级雄虫的信息素对他们而言太诱惑了,听着里面上将止不住的低吟求饶,后来渐渐带上哭腔。
军雌能忍是虫族公认的,作为上将克莱德当然是其中顶尖的,现在被雄虫玩弄的都哭出了来,可想而知殿下有多厉害。
护卫们多是军部出来了,平常连见雄虫都见不到,现在被佐恩的信息素弄得个个腿都软了,都得扶着墙竭力控制着身体的反应。
他不想动,因为一动就能感受到身后湿润的水意了……
上将低沉情动的喘息透过门传出来,好几次哀求的示弱都突然变调,哭喊着求饶似乎想让殿下停下动作。
可赫尔曼几乎都能想象到殿下做了什么,因为上将发出了类似痛苦的呜咽,好像在挣扎,可那种沙哑情动的声线,就算是阻止的话语,听起来都像是欲拒还迎,连雌虫听着都面红耳赤,更何况是殿下这种禁欲了一个多月的壮年雄虫。
里面的声音断断续续持续到天快亮了,赫尔曼一夜未睡的守在门口一动不动。
终于卧室里的声响停了下来,赫尔曼不禁送了口气,才敢动了动发软的双腿,就听见殿下在里面叫水。
原地好几次深呼吸,赫尔曼才打开门,却直接被里面浓郁的气息熏红了眼,强大信息素无孔不入的扑来夹杂在欲望,让他几乎跪在了地上。
手里的水被一阵金光裹着送到大床前。
赫尔曼后退时下意识抬头看了里面一眼,隐约看见上将枕着殿下的手臂被仰面抱在怀里,上身露在被子外面,满是被蹂虐的痕迹。
凌乱,狼狈,狂野,却被殿下压制的如同被捕获的猎物,毫无反抗的机会。
殿下一手揽着他,一手拿着水杯喂。
“慢点喝,宝贝儿。”
不等他回答,被子里殿下突然做了什么,赫尔曼看不见,但是上将被激的水都来不及咽,昂头哀鸣,水就淫靡的顺着嘴角不断流了下来,消失在被褥里。
只那一眼,赫尔曼就不敢再看,他已经控制不住身体的自然反应,腿软的根本支撑不了身体,喘着粗气关上卧室的门,就扶着墙滑落的坐在地上红着眼角暗骂。
——妈的,那群不仗义的怎么还不回来!

第二十一章 礼物
佐恩压着克莱德好一番胡闹,翻来覆去让他又求饶又叫老公的折腾才放过他,一起睡过去,沉沉一觉睡起来外面的雨声小了,只是依然没有放晴。
昨夜被欺负的狠了,克莱德睡醒还是觉得浑身瘫软,迷糊的枕在佐恩的身上不想动,对方身上信息素熟悉的味道让他觉得特别安心。
外面的天还是昏沉,隐隐能听见雨声和闷雷声,连战场上绷紧了一个月的神经都放松下来,只觉得慵懒倦怠。
身下的床很软被子也很暖,雄主就在身边环着他的肩,在他背上轻轻抚摸有些痒,对方裸露的手臂比之前看着更有力了,而且晋升s级以后,身体力量明显更胜往昔,克莱德不禁有点脸热。
佐恩揽着他伸手梳理了一下自己额前的碎发,露出光洁的额头,想着让他休息一下再带他去洗澡,对方明明比自己要强壮却很喜欢窝在他怀里,一副懒洋洋不愿起床的样子。
在军部前后忙活了快三个月,出征回来按惯例克莱德有一个星期的休假,很难得早上佐恩醒来他都还没起。
如果此刻你问佐恩幸福是什么?
他会回答,幸福就是舒爽的一觉醒来后,外面阴着天有着雨声,不用急着起床,不用上班上课,就这样继续呆在温暖的被窝里,臂弯里躺着你爱的人,触手可及。
你们可以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可以一起再睡一觉,还可以亲昵的继续爱做的事情。
这一刻他发现自己很享受这种给予宠爱的感觉。
“怎么不睡了?这一月累坏了吧?”虽然对方闭着眼睛,可从他的呼吸中,佐恩知道克莱德一直是醒着的。
“睡不着,雄主。”他懒懒的回答。
佐恩笑着揽着他宽厚的肩膀在他头顶的黑发上亲了一口,克莱抬头自然而然的在他下巴上回了一个轻吻,又埋回他怀里。
“没告诉你晋升s级,没有怪我吧?”
“雄主,我怎么敢怪您,我相信您不会无缘无故的做决定,可是您能告诉我原因吗。”
怪雄主?这怎么可能,克莱德很清楚,雄主已经给了他超出自己认知的宠爱,他能回报的就是献上自己的信任和身体,别说怪了,就算对方要拿鞭子抽他,他都很乐意接受。
“你在执行任务,告诉你怕你多想。而且我的晋升不会对我们有任何影响,也不会改变我在星舰上说的话。”佐恩伸手摸摸他手臂上繁复美丽的虫纹说道。
克莱德睁开那双深邃的眼睛看着他,雄主的温柔总是会让他慌神以为自己是在梦里。
过了一会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从佐恩怀里轻轻起身,在地上脱下的军装里找出一把匕首,转身恭敬地单膝跪地,低下头双手捧着匕首举过头顶。
“雄主,我有样东西想送给您。”
“这是…礼物?”
“是。”
佐恩看着那把捧到他面前的匕首,又看看克莱德恭敬跪在床边的模样哭笑不得。
从前在地球不是没谈过恋爱,也收过一些礼物,不过送匕首,这种表达心意的方式,还真是对他来说有点超纲。
战斗民族的日常之一是谈恋爱送武器,这样新奇的体验让佐恩有些兴奋。
从克莱德举着的手里接过那把裹着刀鞘的匕首,入手就是沉甸甸的重量,和舒服的握持感。
佐恩拿着它仔细的观察。
刀鞘上的花纹不属于他认知中的任何一个物种,上面有着大块的纹路,看来皮革的本体生物体形非常大,通体黑色刀面是很奇特的流线型。
克莱德赤o还跪在地上,为他讲这边匕首的来源。
“这是我从天迦残部手里缴获的,刀鞘是龙皮,匕首材质是非常稀有的雷瓦钢。这种材料早已失传,是星际目前的认知中最坚硬的品种,只要有足够的力量它甚至可以切开星舰的外壳,就连虫族的骨翼都可以被直接轻易斩断。”
佐恩拔出刀鞘,匕首的刀面跟手柄一样也呈暗色,上面隐约显现水波状的纹路,很像他从前在地球见过的大-马-士-革-刀,雷瓦钢的材质本身自带反光图层,一看就不是凡品。
匕首漂亮的流线型给人一种恐怖的危机感,外突的刀尖,超长的切割线,光是刀刃上的寒光看上去就锋利的可怕了。
这是一把正统的战斗武器,优秀的战士拿着它将如虎添翼,绝对不是拿来消遣只为了好看的装饰品。
把战斗武器送给我?佐恩一脑袋问号,开始思考克莱德送他匕首的原因。
他一定也非常喜欢这把匕首。
“这么珍贵的东西送给我舍得吗?”
“舍得,它给您防身再好不过了。”
佐恩握着匕首来回翻看,发觉克莱德的心思真的很可爱。
他不善表达,只把自己觉得最珍贵的东西献出来,这种发自内心的爱意比空口说多少遍我爱你都真实。
虫族早已过了使用冷兵器的时代,军队现在的武器连激光和等离子都已过时,可匕首是近战格斗中唯一被延续至
今的冷兵器,军部战士人手一把,在平常的格斗训练中,除了翅翼以外最常用的。
可别说是用匕首,佐恩连像样的武器都没拿过,对格斗更是一窍不通。晋升s级以后,他能明显感受到体格的变强,可也就是耐力和肌肉强度而已。雄虫从来不用去学习如何打仗和战斗,他的精神力已经非常强大,其实足够防身了,这把匕首给他,佐恩真的觉得有点可惜了。
“东西很好我很喜欢,但是它跟着我太屈才了,我不会用啊。”
佐恩把克莱德从地上拉起来,揽着他靠在床头一起翻看那把匕首。
“您想学的话,我可以教您。”克莱德自从缴获这把匕首,就心心念念的要送给雄主,只觉得这样的东西才配得上他。
雄主这么高的等级,永远都会被保护的很好不可能有踏上战场的那一天,不过教他使用纯当锻炼身体也不错,而且克莱德很想看看雄主挥起那边匕首的样子。
佐恩本身不排斥一切能让自己变强的方式,这是男同志的本能。
而且他不禁想象到在对战中,克莱德展开翅翼满身凶猛狠戾的样子,能压倒这样的他,用这把匕首划开他的战斗服从背后镇压强行进入,那绝对是十分带感。
连带着对于学习战斗和使用这把匕首,他竟然开始兴奋起来,此刻整夜的憨足还没有退去,欲望又开始蠢蠢欲动。转眼间佐恩已经脑补好了在训练室里压倒克莱德的画面,真的是过于刺激了,于是抬手合上刀鞘,把匕首收好放到一边。
“礼物我收下了,那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教官了,上将阁下。”
贴上去亲吻他的耳朵,手指挑逗的抚摸他的下颚,又拂过嘴唇,暗意不言而喻。
“但是现在,我很想念你这里昨夜的新服务,教官…”
克莱德羞得顿时耳朵通红,确丝毫没有耽搁,柔顺的起身滑下去张嘴俯身。
“遵命…雄主。”
等他们再打开房间的门,已是第二天。
…………
第二天早晨,天终于放晴,护卫已经做好了早饭,桌面上摆的满满当当,但凡能数得上的蛋,面包,奶,肉,粥都出现在上面。
佐恩下楼的时候,克莱德已经换上了一身宽松的居家服,遮住了一身的痕迹,正站在桌前等他,见他下来递上一杯还还冒着热气的奶。
“你喝吧,我没过来的话你饿了就先吃,不用等我。”
佐恩不喜欢热牛奶的味道,在地球的时候就这样,没有接递过来的杯子。
走到桌前,看着满桌当的桌子却想起他们第一次一起吃早餐时,也是这样满满一桌子都被克莱德吃的干干净净,还在他的戏弄下红透了耳朵。
佐恩想想就忍不住乐起来,时间过得很快啊,转眼到现在都已经过了大半年,同样的地方同样丰盛的早饭,只是屋内笔直的站着几个护卫,他们的战斗服跟客厅里静逸的气氛实在不太相配。
“雄主未坐下,雌侍怎么能先用餐,这不合规矩,雄主。”
“我又不在意那些。”
只有雌君才跟雄虫享受同样的生活待遇,就算佐恩这么宠克莱德,他现在还是把着那到界限,丝毫不敢逾越,尤其是在雄主晋升之后。
还是等佐恩坐下,克莱德才在拿着那杯热奶喝了起来。
白色的液体渐渐消失在他滑动的喉咙里,莫名的情-色。
佐恩拿过面包咬了一口,又饶有兴趣的看向克莱德冷峻的侧脸,昨夜他嘴角也同样粘过这样的颜色,又控制不住开始欺负他。
“我发现白色的液体很适合你,喜欢那个味道?”
“………”克莱德一顿,才笑着回答, “我觉得味道挺好的,雄主。”
经过了这大半年的负距离接触,还有前面连着两个晚上的激烈巩固,克莱德已经能面不改色应对雄主的调戏了,不向刚开始一逗就红了耳朵。
佐恩撑着下巴继续歪头看他,一双桃花眼笑得弯如月牙,俊美异常,对调笑有了免疫,但是对雄主的美貌他还是一点低坑力都没有,克莱德愣愣的看他转不开视线。
明明平常那么正经,一到调戏他的时候,耍起流氓佐恩脑子都不用过,猝不及防的就说出口了。
“你的另一个小嘴也很喜欢,给它留点。”
上将脑子短路,目瞪口呆。
接着。
“咳咳咳!——”
克莱德被惊的差点把还没咽下去的热奶喷出来,剧烈的弯腰咳嗽,顿时脸颊通红,连忙用手背掩着嘴,羞的都不敢看佐恩,只能转头背对,语气都是勉强才保持平稳。
“雄主……你………”语气都要控诉了。
佐恩也被自己的话惊着了,真是太流氓了,自己都接受不大了,看他呛的厉害,尴尬的过去给他拍拍背。
可是等克莱德缓过来不咳嗽了,还是没有过头来,只能看见他红如玛瑙的耳朵,佐恩心想这次是逗得有的过分了,别给逗生气了。
所以机智了
一把,赶紧给自己转移话题。
有件事他已经计划了好久,就在前几天终于等到结果了,正好现在克莱德也出征回来了。
“吃完饭我们出去一趟,你在家里有没有放正装?要拍照片。”
“我的军礼服可以吗雄主?”
克莱德想了想转过身来,棱角分明的脸颊还是有些红。
“可以啊,我还没见过军礼服什么样子。”
吃完饭,护卫上前收拾碗筷,佐恩和克莱德便上楼换衣服,准备出门。
楼下客厅里,佐恩已经换上衬衣长裤,赫尔曼为他拿来了虫族的传统礼服,这是在克莱德返航前就做好,为佐恩量身定做,就是为了这时候穿。
外套立领收腰长摆,跟军装制式有些像,大概也是虫族崇尚力量的体现。
赫尔曼低头恭敬地为他穿上,忍不住偷偷看他。
黑衣黑裤黑靴,一身笔挺,把佐恩本来柔和的气质也带的硬朗起来,也把他白皙精致的脸衬得更加耀眼。赫尔曼跪下为他整理衣摆,系上扣子。
高领的款式非常修身,等到赫尔曼扣到领口的扣子时已经离的很近了,气息他的手背都能感觉的到。
“可以了赫尔曼,剩下的我来就行了。”
在赫尔曼还在慌神想压住渐渐变红的脸色时,佐恩后退了一步跟他拉开距离,自己扣上了领口最后一粒扣子。
“是,殿下。”他的后退让赫尔曼还举着的手一僵,慢慢收回,才行礼低头退下。
平常穿多了柔软的面料,现在这身硬挺的材质着实让佐恩很不习惯。
同样不习惯的还有赫尔曼的靠近,即便知道对方不是故意的,可除了克莱德他下意识的与其它雌虫保持距离,而且刚刚离的是在太近了,都能看见护卫长长长的睫毛。
皱着眉拉拉紧绷的领口-活动活动脖子,克莱德就从楼上下来。
军靴才在楼梯上发出了细小的声响,但是佐恩听的一清二楚,抬头看向二楼。
在军礼服的设计上帝国确实是下了本钱,一别与常服的低调,黑色为底,镶边的肩章点缀炫目的四颗金星,精致的叶领章,中间还坠着一枚十字勋章,胸前金白相间色的绚丽绶带斜到腰间,袖扣金属袖扣上面的暗纹是第一军团的团徽。
那身军礼服配着克莱德本就俊朗阳刚的脸,一种华丽的威严,一步步就像踩进他心里,微微发颤。
“雄主?”克莱德看佐恩发呆第一反应就是低头看向自己身上的衣服,似乎没有什么不妥。
直到克莱德喊他,佐恩才回了神,军礼服把他的宽背细腰衬得挺拔又诱惑,走上前摸了几把。
“没什么,你穿这个很好看。”
“我们要去哪雄主?”
“暂时保密,去了就知道了。”
带着护卫一行出门上了飞行器,他们两个并排坐着,窗外的风景飞快的向后闪过。
对于要去哪克莱德想了好几种可能想,却都一一否定了,因为不管哪一种不需要他们穿成这样,他转头看着窗外默默分辨飞行器去的方向,思考他们要去的地方。
还是想不出来。
直到他们盘旋在了帝国匹配中心的上空等待降落,他才恍然明白雄主带他到了哪里,他们为什么要穿正装。
克莱德脑子里闪过一道惊雷,脑子木木的僵硬的那里。
佐恩看出克莱德在紧张,拉过他的手在手背上安抚的拍了拍。
克莱德觉得脑子已经一片空白了,什么也想不了了,他看着飞行器外面已经站了好几排虫族在等待,护卫也从后面的飞行器上下来,站在门前等着为他们开门。
可他还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心滚烫的要炸开了,脊背发麻,手心都开始出汗。
佐恩在傍边静静的看着他,收起了一贯的调笑和轻松,前所未有的严肃。
他说。
“你的礼物我很喜欢,我也准备一份回礼要送给你。”
“克莱德,你愿意当我的雌君吗,当我唯一的伴侣。”

第二十二章 雌君
帝国匹配中心的系统里拥有全部虫族的基因谱,可以说这个控制着整个种族的婚姻匹配,主导着虫族的繁衍,是非常重要的职能部门。
在当前科技发达的虫族,所有的婚姻登记,都可以在辖区婚姻所完成,雌侍雌奴更是直接可以通过光脑申请,一般是不需要来匹配中心的。
但是这个“一般”并不包括s级雄虫。
佐恩的雌君申请是在克莱德带他去星舰之后提交的,匹配中心收到通知后立刻高度重视,还开了个全员紧急大会传达布置。中心负责虫了在解情况后,甚至把这一消息禀报给了虫帝陛下。
毕竟距离上次s级的殿下立雌君,那都是百年前的事情了。
匹配中心外广场上的工作人员都整齐的站成排,身上统一暗色的制服颇有些黑压压的感觉,他们等着佐恩殿下从那架飞行器上下来,但是那扇门迟迟没有被打开。
他们只能继续原地等待,几只亚雌在队伍里交头接耳,声音很轻。
“哎,你说殿下一个月前就提了立雌君的申请,现在会带谁来,真是那位上将?”
“你这不废话吗,殿下就上将一个雌侍,这次来不正好也是第一军团刚返航没几天吗,除了上将还能有谁?”
“我知道啊,就是还不死心不是,我这还是第一次见殿下真人,居然是里雌君的时候…”
另一只雌虫也加入了讨论。
“光网照片里殿下好帅啊,跟其它雄虫都不一样,听说对上将特别好……”
“我也听说佐恩殿下性格非常好,从来不会打骂雌虫的,而且对所有虫都很温柔,谁能被殿下看上真是福气。”
“你说佐恩殿下和莱曼殿下明明是亲兄弟怎么性格差这么多?”
亚雌想象着莱曼殿下那张冷脸,也很帅,但是一看就十分的不好相处…
“这我怎么知道…基因突变?等佐恩殿下立了雌君,那现在所有的s级雄虫里,就剩莱曼殿下的雌君位置还空着了,不知道殿下他会喜欢什么样的…”
“反正不会是我们这样的……”
以为亚雌看了看周围没有虫族阻止他们的议论,低下头把声音压的更低。
“好心塞……其实我觉得克莱德上将根本不配当殿下的雌君,他出征之前也不知道给殿下找个新雌侍,而且连一个虫崽都还没有,就官阶高也不是军团长,能当s级殿下雌君,还目前唯一的匹配对象,我觉得他根本不够格。”
“你跟我想的一样啊!我见过克莱德上将一次,长的…就是军雌那个样子,冷硬冷硬的,看着很凶,真不知道殿下为什么对他这么好…明明虫族还有那么多优秀的雌虫,殿下就除了他一个都看不上?不能理解…”
“就是啊…”
旁边又有几只雌虫也加入了议论,眼看他们的讨论越来越激烈,终于引得站在前面一位官阶高些的雌虫听不下去,转过头来训斥。
“闭嘴!都别说了,这个时候添什么乱!这些话也是你们能说的?克莱德上将是s级的军雌,最年轻的上将,怎么不配当雌君。而且殿下想选谁就选谁,他雄父莱宁殿下都管不着,轮得着你们在这议论?!”
严厉的声音让几只亚雌讪讪的闭上嘴,翻着白眼对视了一下,示意私下里再继续讨论。
就这样在所有在场虫族的等待中,飞行器的门终于从里面打开,殿下拉着上将的手走出来,礼服长摆迈步间往后飘摇身姿挺拔修长,风姿卓越,他身后的上将一身军礼服高大英武,华丽威严,被拉着的手亦步亦趋的跟随。
他们一下来,就有一只年纪已经不小的虫族靠过来,向佐恩行礼。
“欢迎您的到来殿下,我叫维利是这里的负责虫,所有的程序我们都已准备好了,请二位随我来。”
佐恩笑着向他点头,周围的虫族也在向他们弯腰行礼,一片黑压压的注视下,他感觉到自己握着的手在轻轻的往后撤。
面对这么多的视线,克莱德下意识想把手抽回来,可佐恩没有同意一直在往前走,反而把他的手拉的更紧了,被攥的都有些发疼。
为表重视匹配中心特意在地上铺上了地毯,长长的红色,从他们走下飞行器的地方一直铺到匹配中心的大门,让佐恩想起地球的婚礼上铺的红毯。
顿时心情大好,转头看看身后的克莱德。
手心里的温暖,雄主满是笑意的眼睛,夹道旁黑压压的注视…
这一幕让克莱德觉得似曾相识。
也是同样抽不回手,只能任由雄主牵着一步步往前走。
就像在军部食堂那天一样…
清晰回忆里的一幕幕重叠在一起,克莱德又红着眼角低下了头。
——雄主,我究竟该怎么做才能回报您对我好。
维利带着他们来到一个布置好的大房间,只摆着一张半圆形的桌子,一进门就看到空中两个全息成像的基因谱正在慢慢旋转。
佐恩这还是第一次看到虫族的基因,不向人类是简单的双螺旋形,虫族的基
因是一种更复杂交错的拧绳结构,好几种颜色染在一起特别绚丽。
“殿下这就是您和上将的基因图谱,匹配度90%非常高。”
说完维利抬手一挥,两个基因谱慢慢结合在一起,缠绕间产生了很多新的序列,虚空成像中一个个小小的拧绳旋转围着中央佐恩和克莱德的基因,特别壮观,让佐恩不禁再次惊叹虫族的科技。
“小的基因组合这是系统为你们的繁衍做的模拟配型,几万次的模拟结果显示,你们的第一个虫崽80%的几率是雄性。”
“非常好,我很满意,”看了半晌佐恩的视线才从空中绚丽清晰的成像转到维利身上,感谢道,“辛苦你们了。”
维利立刻惶恐的睁大了眼,连连摇头摆手,“不不,不辛苦不辛苦,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随后五指并拢指向身后桌上的两份精致的文件,鎏金烫印,和传统的红色火漆印章。
“这是申请,您和上将只需签字就可生效。”
他们走到半圆形的桌前,维利就站在他们中间,“殿下但是按照惯例,在签字前请殿下您先回答我的问题。”
“好。”
维利郑重从桌上拿过一本厚厚的红色封皮的典籍,打开到中间一页,双手捧在他们面前,示意佐恩拉着克莱的手,放在那本书上。
空中的基因谱依旧发着华丽的光不断旋转,照在他们脸上,也照在典籍和他们交叠的手背上,留下绚丽的光斑。
“佐恩殿下,”维利语气严肃的说道, “您是否决定立克莱德上将为您的雌君,在虫族350 年的寿命里,他将共享您的权力,地位,财产,并且为您延续血脉,诞下子嗣。”
“我决定。”
佐恩根本不需要思考就回答。
“你们手下是虫族的婚姻法,佐恩殿下您是否知晓,雌君受虫族法典保护,雄虫不得打骂,虐待,驱逐,侮辱,交换,你们将是平等的生命体,不再有贵贱之分。”
“我知晓。”
克莱德看着雄主一个接一个的回答,连考虑都没有直接答应,全身僵硬的更厉害了,手心又开始出汗,手臂开始发抖。
共享,受法典保护,不分贵贱,平等的生命体……
雄主是s级,而我只是普通的军雌怎么配与他平等……
在这个黑暗的社会里,克莱德为了保护自己总是习惯于凡事先做最坏的打算…
他们刚认识时,克莱德对佐恩的要求仅仅是能够回复自己的信息,哪怕只是敷衍的几个字,他都心欢雀跃甘之如饴。
后来他们结婚了,克莱德的要求变成了希望陪伴在他身边,就算雄主会纳其它的雌侍,他只肯求自己不被厌弃。
再后来他要出征了,他不敢要求雄主孤身等着他,只是盼望在雄主宠幸其它雌侍时不要忘了自己,他也害怕等自己回来时,雄主身边已经没有了属于自己的座椅。
可就在这样卑微怯懦又小心翼翼中,雄主回报了他宠爱,尊重,理解,陈诺,保护,甚至说要让自己成为他的唯一。
克莱德突然发现自己根本配不上这样的雄主,配不上他的爱意,在他一心想着自己时,自己却在做什么?
他在不断的给自己留后路,总是害怕会被抛弃,被讨厌,害怕雄主那双美丽的眼睛里不再有自己。
他害怕自己受伤,害怕真的那天来临自己会难受的要死,所以总是有所防备,有所顾忌,这是战场遗留的后遗症,是他心中不安全感的表现,也是战士的本能之一。
克莱德的脑子一团乱麻,眼睛发红,旋转的基因谱下,维利依旧问着他的问题。
“佐恩殿下您是否愿意照顾并尊重他,从现在起直到死亡,你们死后也将葬在一起永不分离。”
佐恩回答,“我愿意。”
“殿下,雌君一旦确立,如果上将他没有大错,您不得随意解除你们的关系,但雄虫一生有一次强制解除的机会,如果有一天您遇到更喜欢的雌虫可以使用权力,向匹配中心申请解除。”
“好。”
“现在两位可以签字了。”
维利笑着放下手里的典籍,躬身让开,佐恩和克莱德面前就放着那两份文件。
佐恩走上前大笔一挥就写上自己的名字,克莱德被他拉着,却低头站在那里迟迟没有动作。
“过来,签字。”
听到雄主的声音,克莱德才艰难迈开腿,好像绑了千斤重,一步步都走的很艰难,等他走到桌前,拿起笔,手却抖得怎么也落不下,就那样站着,看着面前那份精心准备的雌君申请,看了很久,久到几乎要落下泪来。
才终于低沉沙哑的说了下飞行器后的第一句话。
“我不配…”
佐恩愣住了。
另一边维利看着他们的僵持,识相的退出了房间,为他们关上门,屋里这下安静的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你怎么不配?”佐恩纳闷,没想到对方会是这个反应,他以为克莱德会
很高兴。
“我一没有照顾好您,二没有为您延续血脉,我只想着我自己……我连做雌侍都不合格,更不配当您的雌君,”
雄主的宠爱本该应该是件高兴的事,可当这份宠爱已经超出了他的认知,克莱德现在更多的是惊慌,不安和无措。
“什么乱七八糟的?你还记得我在星舰上说的话吗,克莱德。”佐恩打断了他的话,。
“是,您说只想要我一个,这对我来说已经最大的宠爱了,我,我……”
克莱德的眼神茫然无措,雄主待他一日比一日好,现在更是要立他为雌君,他突然混乱只能僵硬的攥着笔,几乎要把它折断了。
那样英挺的脸,高大有力的身影,和威严的军装,此刻成了木头一样的傻瓜,战场再凶险他都闯过来了,在重的伤都疼咬着牙不吭声,却在幸福来临时,极少的显出了脆弱和无助,这样的反差让佐恩的心被猛击了一下。
“我要立你当雌君,你不签字,不愿意,就不怕我一生气不要你了?”佐恩故作生气的沉下了脸来。
“不!不是的!我愿意!”克莱德一听雄主不要他了,吓得顿时脸色苍白,“我签,我签,雄主,您……您别生我的气,别,别不要我……”
看着他惨白的脸和发抖的身体,佐恩叹了口气,更加心疼的走上前,从他身后抱住他,揽住他的腰,下巴抵着克莱德的肩膀,把他索进怀里,看着笔尖悬空停在该签字的地方,看着握笔的手指都大力的发白,柔和的安抚他。
“傻瓜,逗你的,我怎么可能不要你呢,其实你是雌侍或者雌君对我来说不会有区别,但是对你来说不一样啊。按你的军衔雌君本该就是你的,宝贝儿,我只是给你补上罢了。”
“可是,您已经升为s级…”克莱德踟蹰道。a级雄虫的雌侍,和s级雄虫的雌君那怎么能一样,这是天大的赏赐,怎么会是补偿。
“你说我纳其它雌侍你会难过,还说想独占我。”
“是……雄主。”
“我晋升s级你就不敢独占我了?我要是立其它虫当雌君你就不难过了?”
佐恩掰开克莱德一直攥紧的手,让他从新拿着笔,自己也握着他的手,笔尖终于落在了纸上。“这句话现在还有效吗?”
“有效…”几乎是用尽力气克莱德才发出微弱的声音。
纸上,他的名字一笔一划的出现,雄主抱着他,头就在他耳边,正带着他的手在签。
“只要你这句话还有效,这份文件只不过是一张纸,宝贝儿,不要太为难自己。”
签好名字,佐恩把克莱德的身体转过来,勾起他低着的下巴,头一抬,就看见泪珠一颗颗滑下来,顺着脸颊消失在脖颈里。
“怎么了,高兴的事情为什么哭唧唧的,哭也没用了,字都签完不能反悔了,雌君大人。”
佐恩抬手抹掉他的眼泪,却越擦越多怎么都停不下来,看着克莱德满是泪的鹰眼和发红的鼻尖,心里已经软的不像话了。
“听话,别哭了,乖,不然一会照相都成大花脸可不好看了。”
克莱德被他哄孩子一样的语气逗笑,驱散了阴霾,勇气一下子就上来了,他擦擦眼角,看着雄主俊美的脸,笑着说。
“刚签完字您嫌弃我不好看了,以后我可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凉拌。你上了船就别想下去了,我就勉为其难将就一下吧。”
“怎么不能下,您还有一次强制解除的机会呢,我都听见了。”
“你听见了?我可没听见,我只听见不能随意解除匹配。”
………
你一句我一句的耍赖皮,克莱德渐渐平复就了心情,等他眼睛不红了,佐恩牵起他走出门,一起去照相。
已经礼成的伴侣可以留下一张照片做纪念,佐恩等这张照片已经等了好久,平常是可以自己照但是远不如这样穿着正装有仪式感。
镜头前,佐恩笑得很开心,整理一下自己的衣服,转头看看克莱德,与他对视一眼,对方的原本锐利的眼中也同样是一片柔情。
——也许现在我还学不会放下顾忌,但是总有一天,我一定配得上您。
“两位看我看我”旁边还站了不少虫族在偷看,维利在前面举着相机,对他们笑。“笑一下,对,再靠近一点,就这样,别动哈。”
“3”
“2”
“1”
咔嚓——
看着光脑上的照片,佐恩盘算着要不要发到光网上去,自己在上面还一句话都没说过呢。
飞行器里,佐恩刚坐下,克莱德照完相在旁边一路无话,现在站在他面前,一矮身就跪了下去,膝盖重重的落地发出沉闷的声音。
“雄主,您罚我吧。”
“罚你什么?”佐恩纳闷,可看他的脸色一点也没有开玩笑的样子,他什么都没有做错啊。
“您已经给了我太多的宠爱,雄主,我回报不了您,觉得很不安。”克莱德把头垂
的更低了。“雄主您罚我吧。”
他想了一路,能回报雄主的办法目前只有这一个,虽然不知道雄主喜不喜欢,但是他起码有勇气开始尝试。
佐恩皱眉思考他的话,他需要再次确认对方的意图。
“我的宠爱让你觉得太重,所以你要给我伤害你的权力?”
克莱德轻轻的摇头。
“不,您一直拥有权力,只是我在请求您使用而已。雄主您想怎么罚我都可以,只要不是致命的伤,我的自愈能力四天就可以修复好,您还可以继续使用,不用担心。”
“您可以对我做任何事情,只要能让您高兴,我都心甘情愿,也是我一个多月不在您身边应得的惩罚。”
克莱德穿着军礼服一身凌厉威严,却低眉顺眼的在他面前下跪请求惩罚,说怎么玩都可以,那样子真的让佐恩非常有占有欲和征服欲,暴虐因子被完全挑起,心被一只爪子挠的特别痒,只想现在把他从高处拉下来,撕碎他的军装,cao的他软成泥。
这句话他以前也说过,但是平常为了不伤着他,佐恩都会压下这种暴-虐的本能,尽量让他们都享受到,但是今天对方主动送上门来,就在他嘴边…
伸手勾起他的下巴,佐恩已经起意但他还想再做最后的确认。
“为了让我高兴,任何惩罚都可以?”
“是……粗暴些都没有关系,雄主,您不用顾忌我,,现在我有一星期的假可以给您发泄,您不用忍。”
克莱德熟知佐恩的欲望,之前两个晚上的缠-绵,也很尽兴能满足欲望,但远没有达到能满足雄虫的占有欲。雄主是很温柔总是会压住本能的暴虐,怕自己第二天起不来床影响工作,可让他忍了这么久,克莱德深感愧疚。
“好。”
佐恩沉下脸,等飞行器落地,几乎是拖着把克莱德带下去,又粗暴的扔进了训诫室。
这间屋子是雄父准备的,佐恩从来没有使用过,克莱德也没犯过什么大错,但是不妨碍里面应有尽有。
把他扔进去,抬脚咣的踢上门。
训诫室里满满的器具,沙发,床,刑-架,和千奇百怪的东西,佐恩的血液都开始沸腾了。
“选吧,这是你今天唯一的权力。”
克莱德打量了一圈屋内,径直走过去,从墙上拿下一样,又跪回佐恩脚边双手奉上。
他手里是一条黑色的长鞭。
佐恩接过,掂量着看看,材质还算柔软,控制好力度就不会有皮开肉绽的伤口,可以用。
于是指向天花板吧垂下的一条锁链和手铐,朝克莱德抬抬下巴。
克莱德伸手想把军礼服脱下来方便雄主鞭-打,却被制止了。
“我喜欢这身衣服,不用脱。”
“是。”
训诫室的中央克莱德的手被高高吊起,手铐内测很柔软不会弄疼他,但几乎踮着脚才能保持平衡,锁链被他晃的哗啦哗啦的响。
佐恩欣赏着眼前的美景,他多次都脑补过克莱德被吊-起的样子,实景终于在眼前那身华丽的军装实在看着就很有感觉。
还有什么能比征服这样的野兽更有成就感,把穿着这样一身军装的他踩在脚下撕碎,手里的鞭子在他麦色的皮肤上留下痕迹,cao的他颤抖求饶更有征服感?
鞭炳划过他的脸颊,佐恩开始恶趣味的调戏。
“喜欢鞭子,嗯?”
“您给的一切我都喜欢。”
“那我们就开始吧,今天在结束之前你只准喊我主人,喊错一次我就在你身上加一件道具,记住了吗。”
“是…主人。”

第二十三章 惩罚(指奸鞭子)
训诫室的中央克莱德的手被高高吊起,手铐内测很柔软不会弄疼他,但几乎踮着脚才能保持平衡。
佐恩欣赏着眼前的美景,多次脑补过克莱德被吊起的样子,实景终于在眼前,不说这姿势,光是那身华丽的军装实在看着就很有感觉。
手里的鞭炳划过他的脸颊,佐恩恶趣味的调戏。
“喜欢鞭子,嗯?”
“您给的一切我都喜欢。”
雄主嫌少如此粗鲁,克莱德在他的动作下很快就兴奋起来,仰头喘息间,让他不得不夹紧了腿却又保持不了平衡的晃了晃。
“那我们就开始吧,在结束之前你只准喊我主人,喊错一次我就在你身上加一件道具。”
“是…主人。”
佐恩撕咬着克莱德的脖子,在上面留下一个个清晰的痕迹,双手隔着军礼服肆意揉捏,从饱满的胸肌,腹肌滑倒腰侧,最终停留在挺翘的屁股上,粗暴的把玩。
这具身体肌肉饱满柔韧手感更好,隔着衣服揉捏总不够过瘾,可这身军礼服穿在他身上着实很好看,舍不得脱下来。
想了想佐恩拿过一把刀,锋利的刀尖抵在他的脖子上划向领口。
“唔……”
克莱德梗在喉咙发出一声咽呜,喘息的更重了,他此时心里负担远比身体的感受要浓烈,这个被吊起来的姿势,可以被雄主轻易的割断喉咙,是战士的大忌。
手腕的镣铐其实一用力就可以挣开,克莱德尽力压住反抗本能,更高的扬起脖子,颤抖把自己最脆弱的地方献给雄主手里的刀刃。
被吊着的身体精悍有力,面对自己故意的试探也顺从屈服,克莱德的信任取悦了佐恩,在他嘴角亲了一口,刀尖从他喉咙移开。
次啦一声刀子从领口一直割倒底,连着衬衣都被划开,磁扣都掉在地上。
麦色胸腹显露出来,方正饱满的胸肌,整齐排列的腹肌,壮硕带着力量的美丽。战场拼杀出来的身材十分完美,像是一只危险的野兽吊在他面前,胸前两粒褐色昨夜被他咬的红肿,现在已经又回复到了原样。
刚刚的刀尖没有控制好的力度,在胸前留下了一道血痕,眼看着一滴红色正在滑下,佐恩张嘴用舌尖舔舐掉渗出的血滴,只留下一片唇舌的水印。
“真甜。”
佐恩意犹未尽的看看克莱德已经情动的脸和裸露的身体,一手还拿着刀,拉开他军装完全露出一侧的胸肌,突然咬在胸侧肌肉最厚实的地方。
“啊…!”突然的胸前的疼痛,让克莱德难耐的皱了眉头,低吟一声不自觉的挣扎起来。
佐恩显然不喜欢他的挣扎,另一只空闲的手绕到他身后,紧揽着他大力的贴着自己,挣扎不了克莱德更加压抑的喘息。
“你的胸肌口感很好,平常会锻炼这里吗?”
停下嘶咬,克莱德的胸前已经多了好几个齿印,很满意自己的作品,佐恩转战到了乳尖,轻轻的舔舐和允吸,
“会…唔!……因为主人喜欢这里。”乳尖慢慢涨大挺立,上面唇舌的触感酥酥麻麻,舒服让克莱德挺胸想要更多。
“这里以后会有乳汁出来吗?”雌虫在生育后短暂的时间可以分泌奶水,佐恩还记得自己的生理课。
“好痒,主人…啊!会有奶水,您会喜欢吗…”
“喜欢?我会爱死你的…”
一想到厚实饱满的胸肌里以后会续漫奶汁,乳尖里会有香甜的白色汁液流出来,佐恩更加控制不住自己的粗鲁,恶狠狠的咬向另一边的褐色。
“啊啊!别…雄主会咬坏的…”
一直没有被抚慰的另一个乳尖,突如其来的刺激让克莱德压抑不住的颤抖,尖锐的刺痛从胸前传遍全身,让他连叫主人都忘了。
“不乖喔,你叫错了宝贝。”
背上的手从拉着军装的手里接过刀继续往下走,脊背,后腰,臀缝,还故意用刀尖滑过腿间已经有了形状的地方,。
在一个用力割开腿间的布料,涨大的性器立马弹了出来,漂亮的颜色尺寸很可观,可惜了雌虫根本用不到。
把刀扔下,佐恩握上正流着汁液的顶端,拇指在上面打转,已经积攒了不少液体,还没碰后面他的手指就被弄湿了,平常他很少触碰这里,单纯的操弄后面就可以让克莱德高潮,可今天他不介意先给自己点开胃菜。
“啊!……主人……唔…”
收缩手指上下撸动,陌生的快感让克莱德想逃避,突然身子一抖,泄出的喘息声里多了几分惊愕和惶恐,又红着耳朵咬住嘴唇。
“这么饥渴,我昨天没喂饱你吗,将军?”
“没,不是……”
等手里的粗热已经涨的快要爆发了,佐恩移开手挤进进他紧紧夹住的腿根,那里已经一片水意。
“哪里没有,你这里都湿透了。”
刻意的的羞辱让克莱德红了脸,艰难摇头的否认,更用力夹紧腿,也夹着雄主的手不想让里面的汁液流出来。
“啊
……不,不是的,我没有…嗯啊!”
佐恩的手指探入穴口,他的腿夹的太紧了,手腕都没发活动,只能旋转摇晃探进指尖感受他身体的湿热,甬道紧紧贴合着手指,与强壮的外表完全不同的脆弱又柔软。
穴肉被撑开了缝隙,汁液带着水声流出来,从手指流到了手背和结实的大腿上,体内酥酥麻麻的感觉,让克莱德不由自主地扭动挺腰,更紧的夹住腿根,也不知道是想让手指出来,还是更往里。
“怎么不是?只是轻轻绞几下你听听这声音。”
“雄主……啊!…别捉弄我了…您进来好吗…我想要,求您了……”
克莱德大口喘着气,难耐的低声祈求。被手指碰到的内壁叫嚣着更多,不受控制的急切渴望更粗大的东西,更暴力的插入。
高高吊起的手腕露出结实柔韧的胸腹,随着剧烈的喘息上下起伏,红褐色的乳尖带着牙印若隐若现,被割开凌乱的军服还穿在身上,绶带领章一片凌乱,腿间羞耻的地方被隔开,冷硬面孔染满红晕,低垂的双眼覆盖着浓浓水雾,克莱德在他手里一声又一声情动撩人的低吟从口中溢出,让佐恩咬紧牙才能控制住自己,
慢慢玩。
只是现在鞭子还没用,只是手指克莱德就几乎要射出来了。
“别急,我今天当然会操你,会非常粗暴的操你,但那是为了我自己,不是为了满足你。”
“用鞭子之前我们先来解决一下你这个不听话的小家伙,它都快爆发了。”
克莱德被手绞的已在高潮的边缘,浑身都汗透了,却始终差那么一点,连性器都在流水,把佐恩的手指都湿淋淋沾满了,只要手指再重一点,深一点,快一点,这具身体就到了顶点。
锁链哗啦哗啦的响起来,佐恩抬起一条腿挂在他胳膊上,这个动作让克莱德站不稳的摇晃起来,腿间的私处被完全暴露出来,再也也不能夹紧腿了。
空荡荡的大敞开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裤子都沾湿了一大片,佐恩欣赏这自己的杰作,把食指也挤进他的体腔配合着中指抽插不轻不重的按压,没有了夹紧的腿,他活动的空间就大了,那温热的指尖正如同探索他的每一处位置,体腔里的嫩肉在它的按压下收缩,源源不断有新的汁液伴随着手指的搅动分泌出来,还发出羞人的水渍声。
“哈啊……我要…我…求您,让我射吧…”
克莱德大汗淋漓的喘息恳请,还差一点,就一点他就可以从这种磨人的快感里解脱了,体内的手太过温柔,进的太浅怎么都不够。
佐恩轻笑着答应,突然猛地加大了力度,两根手指末入指跟,直直的按到甬道里舒服的一点,又毫不留情的用指肚扣弄,直把那个小嘴插的发出响亮的水声,里面的软肉痉挛缩紧。
“啊哈!……”
被刺激的突然拔高了声音,一条腿还惦着脚根本站不稳,扭动间,身体的平衡就只能压在那两根大力按压晃动的手指上,全身的快感都汇聚在了雄主的指尖。
满屋都是噗嗤噗嗤的水声,猛烈的的快感入过电般让他几乎失去了理智,随着本能的叫出来,克莱德猛烈的仰头。
“哈啊啊啊啊!!……啊!!……”
肉棒一股股的射出精液,溅在佐恩身上,和地上。
佐恩把手指抽出来,放下他的腿,克莱德软着身体低头喘息,全身的力量都压在了被吊着手腕上勒的生疼,露出的胸腹汗珠都在滑下,佐恩又看看自己手指上湿淋淋的水光,抬手伸到他嘴边。
“舔干净,然后我们再继续,将军。”
克莱德高潮的余韵还没过,脸颊通红他柔顺的张开嘴,伸出舌尖扫过雄主的修长的手指,舔过上面占满的汁液,等把指缝间的汁液都舔干净,佐恩发痒的想抽回手,却被克莱德张口含住,乖巧的吞吐间进行更进一步的清洗。
被吊着的身体已经秽乱不堪,佐恩看着他学着舔舐性器的方式舔着他的手指,下体涨的发疼,不过他还没玩够。
“你刚才叫错了两次,克莱德。”
佐恩从他嘴里抽出已经舔干净的手指说道。
“是…主人,您罚我吧…我错了…”克莱德瘫软无力的被吊着,咽下嘴里的咽液,可怜他刚刚根本没有意识自己叫了什么。
佐恩从各种各样的东西里挑出来一个阴茎环和小跳蛋,走回来为他带上,他还是不想第一次用道具就来个太难的。
那个环明明很轻,扣在克莱德身上却沉重无比,掰开屁股把跳蛋也抵进他身体,还恶劣的推的特别往里,几乎碰到孕囊,细微的跳动让他身体敏感抖了一下。
“唔……”
“好了,开胃菜结束,我们开始正餐吧,宝贝儿带着这个环你只能等我一起射出来了。”
说着佐恩从旁边拎过了鞭子,挥几下试了试手感,紧接着退后一步,第一鞭抬手就抽到了克莱德胸前。
“啊!……”那里刚被咬过现在又挨了一鞭子,火辣辣的疼,颜色娇艳欲滴。
还没等他缓过劲来,啪
的一下另一侧佐恩又打了一鞭,疼痛小了很多,更多的是发痒和热度,还牵动这体内那个小小的按摩球撞上的孕囊,阵阵跳动酥麻激的他想射出来,前段却被束缚,怎么都不能。
第三鞭抽在了腹部,那里没有骨骼的保护,佐恩刻意放轻力度,在他有力的腹肌上留下一道粉色的印记。
走进看了一下克莱德的反应和痕记,确认一下这个力度可以,欣赏一下自己留下的痕迹。又绕道背后,鞭子抽在克莱德挺翘的屁股上,力度不太大只留下些微痕迹,一点热一点麻,,但绝对致命而诱惑,他都能想象到裤子里皮肤上,现在出现交错鲜红的鞭痕。
克莱德被打向前的摇晃,可相比身体的疼痛,雄主刚刚拿着鞭子的样子更让他迷恋,此刻在看不到他的地方,他靠在自己吊起的手臂上喘息,完全不知道下一边会落在哪里。
打在身上的每一鞭都牵动这体内的跳蛋,挨一鞭甬道就下意识的收缩一下,跳蛋被挤的压上孕囊,汹涌的快感从体内过电般的传到四肢和头顶,前段被束缚的又涨又疼,真正的舒爽又折磨。
每一鞭都让他感觉自己更饥渴,想让他要更多,甚至想让那个鞭子打的地方在往里一个,中间一点,就打在他腿间那个最想被宠爱的穴口,于是他努力塌下腰,把屁股送到鞭子上。
那里含住的跳蛋太小了,比雄主的性器小太多,他想要更多的刺激想要到达巅峰,孕囊若有若无的触碰十分刺激,却让甬道发疯的空虚,鞭打收缩间粘腻汁液流出来,把他的军装裤都沾湿了一大片。
“主人!…啊啊!别打,别打了…”
克莱德开始疯狂的颤抖,扭动,开始想躲避佐恩的鞭子,锁链哗啦哗啦的响。
佐恩根本不顾他的求饶,在屁股上打了二十鞭过后,他又转移到后背,沉迷在自己的控制欲里。
“你不是喜欢鞭子吗将军?这是你拿给我的,现在又不要了?”
黑色的长鞭一次次抽在他后背上,本身不大的力度就因为体腔里的跳蛋,把克莱德折磨的弓起身体,不断的求饶。
甬道一股说不出是麻很是痒的感觉,一波波被鞭子抽的越来越明显,他都不知道自己居然可以被打成这个样子,扭腰挣扎前段还被锁着。
等佐恩终于抽够了,扔下鞭子,克莱德已经要丧失理智了,嗓子都叫的沙哑了,可惜他的惩罚还远远没有结束。
佐恩放下长鞭,走过去撕开了军裤,完全露出他的屁股,浑圆厚实的两瓣,上面一道道鲜艳的鞭痕残酷又色情,引入暴虐的性感。
鞭打过后的皮肤火热敏感,可雄主的手却比它更热更烫,变着花样的揉捏两瓣屁股,大力的拍一下,将它们分开,拉扯着股间的穴口,又将它们合拢,把汁液挤在里面不让出来。
体腔在那双手掌下开阖着,克莱德似乎能听到湿润的水声和碰到跳蛋分开又合上的噗噗声,他发疯一样的想让雄主进来,把前段的束缚环拿掉,操他,狠狠的操他,占满他,捣坏他,插到底。
怎么都行,不管雄主是要操进孕囊,还是要操到他潮吹,操到他晕过去,甚至让跳蛋留在里面操他,怎么都行,只是别再这样折磨他,真的要被逼疯了,委屈的眼泪都流下来。
克莱德开始后悔自己请求惩罚这个愚蠢透顶的举动。
“主人…求您了…啊!…我错了!我错了…别打了,您操我吧,求您!我真的受不了…啊啊啊!”
佐恩的手掌又重重的打了一下,屁股就紧张的收缩,把穴口里更多的汁液都挤出来,那张小嘴嫩红亮晶晶的颜色,一张一合间似乎在诱惑他的进入。
“闭嘴,你受得了,克莱德,求我罚你,又求我操你,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啪的打到另一半屁股上,那具身体不自觉的摇晃,克莱德哭腔的呜咽,一下又一下打的原本就带着鞭痕的屁股粉红一片。
身体深处的跳蛋还在动,前面的阴茎环紧紧的锁着,疼痛,刺激,屁股上雄主的手,委屈,想要,这些东西绞在一起,克莱德如果知道雄主会这么罚他,一定不敢进这间训诫室。
“呜呜呜…别打了…主人,主人…我真的不行了……”眼泪吧唧吧唧的往下掉,收都受不住,克莱德阳刚的脸此刻可怜到了极致。
可佐恩还是没有放过他。
“我说了,今天不是为了满足你,我想听你求饶的时候会告诉你。”
他的声音在背后响起,粗大炙热的事物终于贴上他的股间,在一片泥泞和渴望里滑动,在穴口碾磨却就是不进去。
“啊啊!——不要,别!”
紧接着被慢慢拉出跳蛋,内壁上绞紧的抖动太煎熬了,克莱德低吼出声,高昂起头身体仰成一个美丽的弧线。
下意识的收紧内壁想要挽留,湿热的嫩肉紧贴上跳蛋,那轻颤的快感直充脑海,像是炸开烟花,要爆发前段被掐住 ,一滴都出不来,克莱德甚至感觉到了他精液回流的线路。
什么是疯魔,他现在算是明白了,他渴望高潮不管用前面或是后面,不管
是雄主的性器进来,还是其他的玩具,不管自己是不是会受伤,是不是会流血,他都顾不上。
克莱德甚至觉得自己可能会死在雄主的折磨里,让他高潮或者干脆杀了他,只是别再向这样欺负他了……
他真的要疯了……
感觉到手上的阻力,佐恩猛地一拉,跳蛋终于拿了出来,里面却空虚发痒的要命,只希望雄主赶快用他粗大的性器填满自己,侵犯自己。
“你现在可以求我了。”
佐恩放开吊着他的手,解开手铐,克莱德顿时瘫软在地上。
他慢慢爬起来,跪到雄主的脚边,用脸颊蹭蹭他的小腿,流着泪,用低沉浑厚的声音求他。
“主人,求您操我。”
“不够。”
佐恩撑着下巴看着他,他想的要命,却依然不为所动,“继续,宝贝儿。”
克莱德无措的看着他,一咬牙,撑起身体站起来,背对着雄主用自己已经湿的一塌糊度的穴口,蹭向雄主早已有反应的性器,转眼把雄主腿间的裤子沾湿了一大片。
“啊…主人,求求您,您打也打了,抽也抽了……饶了我吧好不好…您操我吧,求您了…”
克莱德转头看着雄主,这已经是他能想到的最羞耻的话语了,可雄主还是没有动。
其实佐恩心里已经疯狂的想要压倒他了,却更想再逗他一次,看着背对自己的努力取悦。
鹰眼涣散又湿润,裤子被撕的七零八碎,屁股上面的鞭痕也在诱惑他去抚摸,这个姿势对他来说已经下了很多决心了。
可是不够,还是不够,佐恩觉得自己也已经疯魔了,明明下体已经涨的发疼,还想看他更淫乱的样子,,区别于平常的严肃,冷硬,只在我面前才有的样子。
“就这点程度?你的诚意不够啊,将军,这样我是不会操你的。”
这样都不行,克莱德急得眼泪都停住了,他自暴自弃的从雄主身上下来,又顺势跪在地上,僵持片刻,背对着他抬高屁股,分开腿额头触地塌下腰。
他知道这是雄主最喜欢的姿势,放下最后一点顾忌,克莱德又颤抖的伸出手掰开的臀瓣,大力的小穴都几乎合不拢了,里面都被雄主看的清清楚楚。
健壮有力的身体,屁股上鲜红的鞭痕,股间被拉开的穴口几乎和鞭痕一样红,里面不断流出汁液,在他的呼吸间一张一合,几乎都看到了体腔里面柔嫩的颜色 。
这个姿势真是羞耻到了顶点,克莱德破罐子破摔哭腔的哑着嗓子求他,声音是连自己都认不出来的嘶哑无力,根本没有脑子去思考自己该说什么了,什么尊严,什么地位,就算他此刻真的成为奴隶他都不在乎,只要雄主能进来,他愿意做任何事情。
“呜……求您,雄主……我真的受不了,您放过我吧,饶了我让我射吧,我再也不敢了。呜呜呜,老公…主人…求您操我,操死我…我不敢了,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违抗您了…老公,您饶了我吧,啊啊啊啊!!……”
这下佐恩是真忍不了,再忍他都要疯了,就这他打开自己的姿势直挺挺的草了进去。
“……好大…啊啊啊!!……主人……”
克莱德已经混乱的失去了理智,终于被填满的地方被撑得有些发痛。
“宝贝儿你明明都吞进去了,”佐恩停下动作,缓慢地退出,拖到几乎要滑出来了,几秒后“啪”的一下整根没入洞口!
粗大的性器挤压着狭小的内壁,冲到克莱德最深处最柔软,最敏感的地方,比指交和跳蛋,都要刺激百倍。
“哈啊啊啊啊!!!”他发出了愉快又压抑的喘息,致命的撩人。
佐恩是注视着意识模糊的克莱德,看着将军身上满满都是锻炼出来的肌肉此时布满因为情欲而产生的薄汗,在灯下翻着一块块的光,上身的军礼服沾染上及其情色的味道,更别说是对方扭动的屁股和腰,想要把自己更深的含进去。
“你看,”伸过捏住克莱德的下巴轻笑,“这不是吞得挺深的吗?,你都吃进去了,你里面热的都发烫了。”
浑身都战栗着,昂起的分身紫红得快要爆炸般,下身的穴口要不是因为性器堵住,不然早就喷涌出大量的汁液了,佐恩双手紧紧握住对方健壮的腰肢拉向自己,加快了进入的速度。
甬道每当插入时,都会紧紧吸附在肉棒的周围,柔媚的包裹,好像要哄骗出糖吃一样,而每当抽出时,它又不依不舍地纠缠,紧的几乎让他想射出来。
“啊啊啊啊!……操我……主人,把我解开吧…唔!……好疼…”
克莱德脑中再也想不了其它的东西,只能被侵犯的流泪,被冲撞的控制不住声音, 佐恩摘掉了他身上的阴茎环, 然后猛的向前一顶,顶开孕囊的缝隙开始又一轮暴雨般的冲击。
被肏得眼神溃散,双腿止不住地痉挛着,要不是被那双手握着,克莱德都有跪不住了,膝盖手肘磨在地板上,压的发疼,但是却怎么抵挡不住全身在对方猛抽下的沦陷,不仅完全生不出反抗的意识
,反倒更加渴望快感的入侵。
“啊啊啊啊啊啊!——”
直接把克莱德操的喷出了温热的水,稀稀拉拉的从他们连接的地方留下,把地板沾湿了一大片。
佐恩看着地上喷射的浊液,来回揉着他的臀部和乳头,笑道:“你是谁的?”
“我说是您的,主人。”
“以后还敢违抗我吗?”
“呜呜……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宝贝儿,惩罚结束了,你可以喊我雄主了。”
“是,雄主。啊啊啊啊!——”
身后的人继续了他的讨伐,次次都几乎退出来又冲进孕囊里,最后大力的顶入,射在了孕囊里,一股股的热液充斥满了内壁。
克劳德也跟着射了出来,喷溅在地上,点点白色的精液,混合在了地板上他刚刚潮吹的汁水里…
朦胧之中,身后的手放开了他,克莱德无力的趴在地上,军礼服被地上的水沾湿,一片淫靡。
“这就不行了?”佐恩脱下自己脏污的外套,把他从地上拖起来拉到沙发上,“才一次而已,我们继续吧,雌君大人。”
克莱德失神的无力回答,高潮的敏感还没过去,佐恩一动腰又进来了,一边顶他低头咬着他的后颈。
“惩罚是结束了,疼爱才刚开始呢。”
………

第二十四章 还敢让我罚你吗
“惩罚”结束,克莱德在地上缓了好一会才睁开眼睛慢慢坐起来,力气慢慢流回四肢,可身体的感觉还没有完全散去,眼神有些恍惚。
身上一片狼藉,上衣还好只是被割开了扣子还算完整,裤子是彻底没法看了,被撕的七零八碎不说,还沾满了污迹。
佐恩放弃了他身上已经不像样的军装扒下来扔到地上,从旁边拿过一张薄毯把克莱德严严实实从头到脚裹起来,遮住满身的鞭痕,从他腿弯处伸过手,直接横打着抱起来。
“雄主!……您…”克莱德惊呼。
头上的毯子把眼睛都遮住了,只能看见雄主的靠近,突然离地吓了他一跳,从没有被这么抱过,错乱了的手脚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
“手环着我脖子。”
“您放我下来吧,我可以自己走。”
佐恩低头坏笑,“让你走的话,流出来的东西会把地板都弄脏,他们还得给你收拾。”
克莱德顿时发窘不再说话,鸵鸟一样又埋回雄主肩上,明明平常这么绅士温柔的雄主,一到调戏他还有“罚”他的时候就……
好流氓。
手上沉垫垫的重量对佐恩来说还是有些吃力,暗暗唾弃自己,又收紧了胳膊,必须得加紧训练了,不然连自己雌君都抱不动可真的太不像话了。
从训诫室出来,门外靠墙整齐的站着两排护卫,可到现在为止佐恩能叫的上来名字的也就是赫尔曼,找了一圈他不在,于是对着离自己最近的护卫随口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
“回殿下,我叫莫格。”
“莫格,训诫室一会我回来收拾,你们不用管。”
莫格看了一眼被毯子裹得脸都看不见的上将,想确认一下对方是否伤到下不了地的程度,可毯子却把他全身都遮住了,一点血迹也看不见,收回视线顿了一会他才迟疑的回答,
“是…殿下。”
卧室里佐恩把克莱德放进浴室解下毯子给他清洗,他胸前被划开衣扣时留下的血痕已经开始有愈合的迹象了,两点还红肿的厉害,上面的齿印和鞭痕已经开始从边缘变粉变淡,照这个速度最晚后天就会消失。
克莱德红着耳朵乖乖的任他摆布,让伸胳膊就身胳膊,让抬腿就抬腿。
从浴室出来他趴在床上,佐恩坐在床边拉过被子盖到腰间看他后背。两道翅翼的间隙不太明显,斜方和竖脊肌匀称的排在脊柱两侧,一直延伸到凹陷劲瘦的腰间,紧实的肌肉轮廓上,一道道艳红色鞭痕在他身上显出一种残酷的美丽,交错的从肩胛蔓延到后腰又消失在被子里。
佐恩的手指细细抚摸上那一道道的鞭痕,那是自己留下的印记,温暖又强壮的手感,让指尖流连不去。
像这样强大的生物,自己的手指在他背上看起看如此孱弱,可他自愿任你摆布,任你伤害。
就像在训诫室里,自己把刀尖抵在他喉咙上时,他明显的害怕却还是仰起头不反抗,明明那个手铐他一用力就可以挣脱,却在被鞭打束缚得要崩溃时,依旧尽力控制自己,只用最卑微诱惑的姿势,流泪哀求你享用他。
这种感觉是如此美妙,让佐恩深深的沉迷其中,无法自拔。
“唔……雄主…”
被打过的地方本就敏感火热,可雄主的手指更热,触碰间微微刺痛还有些痒,克莱德忍不住轻颤的扭了扭,身前红肿的地方却擦过布料,尖锐的感觉让他沙哑的哀鸣一声,那声音像是小猫崽子在叫。
“别动,老实点。”
佐恩伸手拍了一下他的屁-股,这下克莱德不叫了也不扭了,跟石化了一样,那里的鞭痕最密,现在猝不及防的被碰到感觉可想而知。
“以后还敢让我罚你吗?”
“不,不敢了…”
又奖赏的摸摸他被子下浑圆,“那你这样可以做饭吗,我好久没有吃你做的饭了。”
佐恩都忘了上次克莱德为他做饭是什么时候了。
那段时间克莱德忙的顾不上他,他就在科研所吃,后来是护卫给他准备,可佐恩还是想念他做的饭,无关味道,就是想看他在厨房为自己忙碌的样子,感觉特别好。
“我现在就您做,也不知道冰箱里有什么,我去看看。”
说着克莱德就要从床上起来,被佐恩按了回去。
“不急,你先休息一会吧,晚上再说,我先去把训诫室收拾一下,等我回来。”
“是…雄主。”
等佐恩走出卧室,克莱德苦着脸拿过枕头盖在头上把自己埋起来,想起刚刚的“惩罚”雄主用他那双好看的手执鞭,明明不是见血的伤,自己却被抽的频频失态。
原来鞭子还可以这么打……
“唔…”
克莱德更用力的抓紧枕头,一副不把自己闷死不放手的架势。
………
别墅的另一个房间里,简洁的布置很像军部宿舍,赫尔曼躺在床上停下翻看光网的手,看时间差不多了从房间出来,往训诫室
走想去看看上将伤的怎么样。
刻意从训诫室离开,就是不想看见上将被罚的样子。
他跟其它护卫不一样,赫尔曼从来没有觉得上将幸运,相反的他觉得上将很不幸,因为对方鲜少的遇上了一个真正强大的雄虫。
在他看来,向上将这样已经拥有婚姻自由的军官,完全可以孤身终老,或者挑选一个低阶平民的雄虫。而不是像现在,跟其它卑微的雌虫一样,对着雄虫讨好,屈服,甚至隔着卧室门都能听到他求饶,哭泣,像是被捕获的野兽失去了野性和攻击力,屈服在猎人的手里。
而且赫尔曼始终认为,在虫族,爱情本身就是一种自虐的行为,因为在这里根本不可能存在感情上的公平,雄虫一生可以有数不清的雌侍雌奴,可对雌虫来说雄主永远只有一个。
在这里,谈爱本身就伤身又伤情。
他承认殿下平常是待上将很好,远比其它雄虫要温和,可面对殿下的怒气,就算是雌君同样也逃不过被打骂的命运,又有什么不一样……
等他回到训诫室,那扇门还没有打开,几个护卫站在门外正在聊天,赫尔曼皱起眉头看看时间。
还没出来?都三个小时殿下还没打够?!
他开始认真的思考自己要不要给上将准备一个修复舱,他可是亲眼看着对方被拖着扔进训诫室……
殿下出飞行器时的脸色着实是不好看,训诫室的隔音跟卧室又不一样,就算上将在里面惨叫他们都听不见。
三个小时,赫尔曼都能想象到门里面现在一地鲜血,上将被抽的伤痕累累的惨状……
如果殿下用的是刑鞭,就算上将身体素质再强悍,这个时间也足够他被打的要在修复仓躺上一整天。
赫尔曼看莫格也在门外,指指训诫室, “我说吧,雄虫哪会有什么不一样,火气一上来雌君不也一样打,你还不信。”
莫格无语的看看赫尔曼,满脸的一言难尽的表情。
“那个,殿下出来了已经…”
“啊?”赫尔曼闻言顿时停下思维愣住,又一脸不解的歪头问,“那你们不进去收拾,看看上将伤的怎么样,在这聊什么天?”
“呃…殿下说等他回来收拾,不让我们进去,而且是抱上将出去的,裹着毯子我们都看不到上将身上有哪些伤,。”莫格想了想又说,“赫尔曼你觉得殿下为什么不让我们进训诫室?会不会是觉得我们多嘴?”
“打都打了,雄虫还会在乎我们是不是在他背后议论?”赫尔曼沉吟一声,“我到觉得也许殿下是怕我们会外传他的隐私。”
莫格也点点头,这倒是很有可能,贵族雄虫花样很多玩起来很疯,但还是在乎名声的,起码不允许第一天玩完第二天就传的大家都知道了。
因为从前就有护卫因为随便向外透露雄虫的隐私,第二天就一身血的被遣返回本家。
他们可不敢想雄虫会好心的主动承担清理的工作,再说清理这样的事殿下怎么会喜欢干,思来想去赫尔曼也只能得出这样一个比较合理结论,就是殿下并不信任他们,不想让他们插手…
几个护卫顿时惊慌的面面相觑,如果护卫被雄虫厌恶还是因为不忠这个理由,那等待他们的可就不只是鞭子了。
相比护卫队的一片阴霾,佐恩想着晚上终于可以吃到宝贝儿做的饭,一路哼着歌就回到训诫室,地上的衣服鞭子,几个小道具还有大片的污迹,他可没有那个脸皮让护卫们去收拾。
可等走到门口他发现护卫还站在原地,赫尔曼也在,看见他过来都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佐恩吓了一跳,一脸问号,驻足原地。
“怎么都跪下了?起来吧。”
“殿下清理训诫室这样的事情交给我们就可以了,您不需要亲自……”赫尔曼急急的先开口了,语速有些快。
佐恩开门的手停住了,皱眉打断了他,“你们不用进来。”
“殿下,照顾您的生活是护卫最基本的职责,如果清理血迹这样的事情也要您自己去干,那我们实在太失职了。”赫尔曼更低的俯下身,“殿下,我们不会多嘴,不会随便讨论您的隐私也不敢外传,请您相信我们。”
佐恩给听郁闷了,你说作为一个社会主义好青年,他偶尔的放纵一把(还是被诱惑的),玩玩“惩罚”什么的,这跪了一地护卫的场面,却像是干了坏事被抓包一样。作案完毕想封锁一下区域自己清理痕迹,居然还有不相干的人上赶着要帮忙,不让他们帮就跪着不起来的样子…
同时佐恩还有点不理解,只是不让他们进训诫室,怎么就跟信任扯上关系了?
还血迹,他们以为自己会跟其它雄虫一样一生气就把克莱德抽个半死?
这还真是个美丽的误会,佐恩无奈的摸摸鼻子,瞥见赫尔曼又欲言又止的看了自己一眼,他推门进去,只留下一句话。
“哎,那就进来一个帮忙吧。”
护卫们又互相看看,其实没啥可选的,首当其冲的还是赫尔曼,谁让他是队长呢。
跟着进门,房间里弥漫着强烈的信息素,赫尔曼忍着腿软暗暗打量。
这间训诫室,墙上挂满了鞭子和各种器具,跟自己雄父那间没有多大区别。地上零散的扔着上将的军礼服,看样子是被刀割开的了,一条黑色的长鞭上面也没有血迹,还有两样“小玩具”同样不可能造成什么伤害。
训诫室根本没有他想象满地的血,连一丝血腥味都没有!
脑中好像劈下一道闷雷。
殿下根本就没有重罚上将,而是宠爱了他。
赫尔曼身上冷汗都冒出来了,寒毛顺着脊背一根根立起来,看看殿下的背影,又看看到训诫室墙上挂着的刑鞭,那种带着强电流和倒刺的鞭子他记忆相当深刻,雄父就用过这种鞭子罚他,70鞭几乎要了他的命。
如果一会殿下要发火要抽他的话,也不知道以殿下的力量自己能不能撑过40鞭不求饶。
违抗命令,还私自揣测,窥探隐私,完蛋了,自作聪明把自己作死了吧,赫尔曼暗骂。
也许自己会是虫族历史上时间最短的护卫长了,如果自己现在认错求饶从房间出去,殿下会消消气不罚他吗…
佐恩在前面自顾自的把地上的衣服扔进垃圾桶,把鞭子放进水池消毒准备收起来,完全不知道赫尔曼在这几步路的时间里,已经脑补好了自己往后凄惨的虫生。
转身看看木头一样杵在那哭丧着脸的护卫长,佐恩突然想起自己的信息素也是可以影响他的,懊恼的拍拍脑袋赶紧去把窗子打开。
清风瞬间吹散了屋里的气味,赫尔曼终于回过神来。
“殿下…我…”
“去帮我把鞭子洗干净,放回架子上,还有那把刀。”佐恩也没看他,继续收拾,把束缚环和跳dan捡起来,扔进了垃圾桶,又满屋找可以擦地的东西。
“好…好的殿下。”看着对方完全没有在意自己的样子,赫尔曼木木的把鞭子洗干净挂回墙上。
等他再看殿下时,他正拿着东西擦地板,赫尔曼吓得赶紧去接过来,怎么能让殿下干这个:“殿下,殿下,这些我来就可以…您不用…”
佐恩放任他抢走手里的东西,看他接过去,蹲在地上仔细的擦着,突然问了一句。 “我的信息素对你们有影响吧?”
“啊??”赫尔曼有点跟不上佐恩的逻辑,只能实话回答,“是,是会有些影响,殿下。”
“所以我不让你们进来,”佐恩看看他高大的身体缩的小小一团,蹲在旁边仔细擦着地面,对着赫尔曼笑笑,“我不是怕你们会多嘴,是不好意思让你们被我的信息素影响,又去打抑制剂。”
他僵的脖子都发硬了,全身的血液都像是凝结住不流了,赫尔曼觉得这大概是自己听到的最匪夷所思的话了。
殿下……在为他们着想?
s级的雄虫会在乎自己的信息素是不是会影响到护卫?
他真的没听错?赫尔曼努力拆分佐恩的话还没理解透彻,殿下又说。
“赫尔曼,我一直想问一个问题,你在第二军团差一步就可以升任少将,现在却被放到我身边,只能做个护卫长。”
“赫尔曼你想回军部吗?”
训诫室里一片死一样的安静,只有殿下的声音在回荡,赫尔曼的手慢慢攥紧了,大力的要抓进地板,好像突然被戳中了死穴一般。
“您…都知道…”他颤着声音说道。
“你的履历上写的很清楚,我当然知道。”
赫尔曼笑起来,一种奇怪的笑,很勉强,紧绷绷的,一看就知道是气得很厉害,那声音也没有高兴,在房间里满墙的器具下,反而听着有些骇人。
“我以为那些东西不会有雄虫关注。”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赫尔曼你想回军部吗?如果你想,我可以让你回去。”
又是许久的沉默,赫尔曼才终于找回了自己的手指,蹲在那里继续擦地板,好像这是对他而言最重要的事情,仔细的连缝隙都擦的干干净净。
可他手里的抹布和身上的战斗服,佩戴的枪械放在一起就好像一个笑话,不过这有什么,他自己的努力和愿望跟家族的利益摆在一起,难道不是更大笑话吗。
“殿下…我也感谢您的好意,但是,我已经回不去了。”
“为什么?”
赫尔曼尽力压制着火气,尽量让嗓子发出平稳的声音。
“如果您送我回军部,到不了第二天我就会被家族抓回去。一个没有完成任务的工具,雄父不会放过我的,他会随便找一个理由惩罚我,也许对外说我被派出执行任务,但实际上我不是被打死,就是被出完气拿来送给其它贵族雄虫…”
“也许我被玩够了还可能回到军部,也许过不了几天您就会听到我任务中死亡的消息。殿下,总有您看不到的地方,你不可能一直护着我,但是您说这些,我就…很欣慰了,感谢您殿下。”
赫尔曼眼睛死死盯着地板和他的手指,更用力的擦着地板,好像地板是跟
他有仇。
佐恩听着他的话皱起眉头,这也太无法无天了,随意打骂赠送这还有没有点法律了,他是知道虫族雄性的地位很高,但再高也不能打到可以草菅人命的底部,这不应该。
“我来想办法约束你的雄父,只要你想回去一定还有办法!他们不能就这么轻易杀了你!”
佐恩拔高的声音激怒的赫尔曼,火气一下就上来,就像火山爆发一样再也控制不住,一把扔下手里的东西,蹭的站起来,杀气腾腾的看着佐恩,那凶狠色眼神好像是一只在牢笼中苦苦挣扎的野兽,释放了压抑依旧的悲愤和怒气,大声对佐恩吼道。
“殿下!我拜托您别再管我的闲事了!如果您是看我可怜想帮我,可以啊,还有个办法。”
“家族把我送来的目的,就是让我千方百计爬上您的床,让我生下一个s级血脉的雄虫崽!您能帮我吗!”
头一次有虫族敢这么跟他说话,佐恩被赫尔曼吼的脑子一片空白,呆在那里半天都发不出声音。
佐恩没有生他的气,实际上他也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来安慰他,因为对方现在的样子,看起来实在是…
非常狼狈,非常绝望。
让他想起了被关进马戏团的野兽,而自己呢,只是参观的游客,却异想天开的对野兽说我可以放你走……
“抱歉,赫尔曼。”
他只能这么回答,道歉他自己没有搞清楚状况,也道歉虫崽自己不可能给他。
站在他面前的护卫长好像现在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说了什么,顿时煞白着脸跪了下去,脸上没有了怒,只剩下了麻木,发抖的声音也控制不住了。
“以下犯上,出言不逊,是我逾矩了,我不该这样跟您说话。”
“殿下,我该罚。”
赫尔曼闭上眼睛,他承认自己刚刚失控了,压抑了太久的火气实在忍不住,居然对着殿下发出来了,还说了那么不堪出口的话。
这样大的过失都足够自己被殿下抽死两遍了。
这样的行为跟找死有什么两样……
可佐恩没有再说话,只是眼神复杂的看赫尔曼苍白的脸,刚刚的话耗尽了他所有的精力和勇气,现在就跪在那里等着自己下达对他的判决和惩罚。
佐恩叹了口气走过去,站在他拍拍他的肩膀,“这不是你的错,地板已经干净了,起来吧。”
然后他走了出去,只留下赫尔曼自己跪在那里。
往后时光又恢复了平静。
那天晚上佐恩如愿以偿的吃到了克莱德给他做的饭,他坐在沙发上看向厨房,熟悉的角度,熟悉的身影,熟悉的味道,跟当初他们休婚假时,佐恩等他做好饭一模一样。
往后好几天,佐恩没有再见过赫尔曼,也许对方是在有意避开他,没有露面,佐恩也选择性不去想那段不怎么愉快的对话,再见面也许他也会觉得有些尴尬。
那一个月的里时间帝国有接连好几个重大新闻。
按时间来说,一个大新闻就是佐恩殿下立克莱德上将为雌君,在军雌的家庭地位中上将成了最高代表,s级殿下的雌君啊,不少心系殿下的雌虫都要半夜哭着给他扎小人了。
在匹配完毕的那天晚上,佐恩和克莱德一起发了一条光网信息,也是他们的第一条公开讯息,还放上了他们在匹配中心配的那张合影。
佐恩发的是:你好,雌君大人。
克莱德发的是:雄主,谢谢您。
一时间网友们简直是大份狗粮吃到齁,军雌们一拥而上在下面留下长长的祝福,连科林军长都转发回复,祝贺二位早生虫崽。
第二条大新闻也非常值得庆贺,第四军团本已辞职的军团长埃德加突然归来,并且一回来就立下一个大功,他带领军团成功活捉了星际海盗的部分成员,现已押送回军部加紧审讯,这是在打击星盗中有史以来最大的胜利。
第三个新闻也跟上一条有关系,皇室为了表彰最近军部的突出贡献,决定颁发两枚规格最高的帝国勋章,一枚给第一军团科林军长,表彰他在追击天迦残部中的贡献,另一枚将授予第四军团埃德加军长表彰他成功活捉了星盗,不仅商队安全了,还有望从他们口中问出天迦的其它藏匿点。
最后一条新闻就是帝国皇家将在两周后与皇宫举办一场异常盛大的宴会,一是为军部设立的庆功宴,二是,帝国勋章的颁发典礼,届时所有军部高层都将参加,当然众多不被邀宾客中,佐恩,莱曼和他们的雄父莱宁,都在名单之上,所有的s级雄虫也都接到了皇室的邀请函。

第二十五章 被按在地板上摩擦
佐恩陪克莱德放了一星期的假在家里陪他,假期结束后照常回到了科研所。
克莱德从新回到了他的岗位,自从抓住星盗之后,军部没有再加过班,他可以每天准点回家为他做晚饭。
每天对佐恩来说最惬意的时光,就是回到家等克莱德把饭做好的这段时间。佐恩就坐在自己专属的位置,在窗边的沙发上,拿着卢琴翻着乐谱,翻到哪唱到哪,再时不时转头看看在厨房里忙碌的那个身影。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喜欢看那个画面,怎么都看不够。
那个身影依然跟厨房的气氛很不搭,严肃的样子看着锅都很专注,拿惯了武器的手切菜也可以细致,有力的胳膊控制着手里的刀,娴熟的切开肉块放进锅里,在热油滋啦滋啦的声音里,散发的香气都飘到了客厅。
佐恩会这样一直盯着他看,有一天也不知道是着了什么魔,突发奇想从光网给克莱德买了一件围裙,花色格子的款式听说亚雌们很喜欢,第二天他兴奋的拿出来给克莱德穿上,系紧腰带围着他转了一圈,又做回到沙发上看他。
那天克莱德下班回来稍晚了些没有来得及换衣服就去了厨房,身上一贯是剪裁优良的军装,衬衣黑裤,刚硬的脸,却穿着拖鞋,外面系着佐恩买回来的围裙……
呃,好像更不搭了…
那个棱角分明的脸很不解的看着佐恩。
“雄主,您怎么这么看我?”
“呃,没什么没什么,我是怕弄脏你的衬衣…”佐恩一边看他一边莫名心虚的回答。
佐恩纳闷的思索,既然不搭那他刚刚脑子里一闪而过的画面是怎么回事。
克莱德背对着他站在那里,穿着白色蕾丝花边的围裙,还是布料很少的特别款?
…………
而克莱德每天从军部回到家,就听着厨房外面雄主优美的琴声,翻着光网的餐谱想着雄主应该喜欢哪几道,一边看着锅,一边下单买第二天的食材。
同时也很庆幸,自己在军校时,虽然对烹饪课不怎么热衷,但为了拿到全科优秀的成绩,他的烹饪课还是学的很认真的。
幸亏没有像很多战士一样,因为对婚姻没有希望,就主动放弃了这门课程!
大部分时候雄主会一直在客厅等他把饭做好,也有时雄主会来厨房给他帮忙,不过这在克莱德看来不是帮忙,简直是在捣乱。
递个盐在耳朵上亲一口,送个菜又在腰上摸一把,装个盘也不好好站着,非要从他身后伸出胳膊来,把下巴垫在他肩上。
要不就干脆用精神力递东西给他,这倒是很方便,解放的双手想揉哪就揉哪,像捏哪就捏哪,从衬衣下摆伸进手去摸索,腰侧那块皮肤细腻又柔韧,好像能吸住手,可怜上将被调戏的满脸通红,几乎被压倒在菜板上,有次因为忘了看火,还差点把饭做糊。
慢慢的克莱德开始采取些反抗措施,比如把佐恩已经伸进衣摆的手捉出来,要不然就推他的腰想把他推开。
面对克莱德的抗议,佐恩却笑嘻嘻的在他耳边保证说糊了也能吃,丝毫没有停下他借机耍流氓的动作,反而有更加深入的趋势。
大部分时候他还是能让菜按时出锅,但也有时候克莱德被闹腾的上了头,干脆拿出母胎面瘫的本事,板起脸把佐恩直接推出厨房,按在客厅的沙发上,把琴和琴谱塞到他手里,嘱咐他饭做好前别再进厨房。
向今天就是这个情况。
“雄主,一会就可以吃饭了,您再等一下,不用您帮忙,您坐在这里就好了。”
看着克莱德耳朵通红,穿着围裙回逃到厨房的样子,佐恩在沙发上乐花枝乱颤,弯腰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还有他的心,就像一个罐子被完全占满,一丝一毫的空隙都没有了,热烈的跳动着,真正的鲜活。
也许所有美好的生活,最终都会向这样趋于平淡,这没有什么不好,反而佐恩很喜欢,这样的生活让他觉得很踏实,很真实。
佐恩低头看向克莱德随手打开的那页琴谱。
“我曾经跨过山和大海,
也穿过人山人海,
我曾经拥有着一切,
转眼都飘散如烟,
我曾经失落失望失掉所有方向,
直到看见平凡才是唯一的答案。”
他拿起琴拨起了弦,唱起那段熟悉的旋律。窗外夕阳的余光照进窗子,倾泻在他身上,佐恩就坐在那光下唱着他的曲子,悠扬的歌声传遍客厅的每一个角落。
——与其说是自己治愈了克莱德,倒不如说,是他填补了自己破碎不堪的心。与其说平凡是我想要的,不如说,你,才说我迷茫中找到的答案。
饭后,休息一会,佐恩和克莱德一起走向了训练室。
现在每天晚上他们都会拿出几个小时的时间泡在训练室,训练体能,耐力,综合格斗和使用匕首,当然他的教官不是机械ai,而是他的雌君。
这段时间对佐恩来说唯一不顺心的,就是他的训练进展的不太顺利。
岂止是不顺利,这已经是保守形容了,简直是惨不忍睹。他在克莱德手下连五招都接不了,往往第三四招就会被一刀毙命,更别提反应速度和抗击打能力,根本是一个天上一个地底。
克莱德的身手是常年在战场拼杀出来的,一点花哨也没有,能一击毙命的绝不再来下一击,能一招秒了你绝对不张口叨叨拖延时间,根本连翅翼都用不着,空手就能把佐恩撂倒了。
简直是花样被“老婆”按在地板上摩擦……
这让佐恩很郁闷,如果不用精神力,他想在对战时压倒克莱德的愿望,看来要纳入有生之年系列了…
佐恩一开始的入门就很困难,克莱德教他握刀的姿势,进攻的路数,却教不了他抗击打能力和身体下意识的反应。
他不可能跟训练新兵一样训练雄主,只能是尽力把招式交给他。
“雄主,今天我们学如何格挡面对面的匕首攻击,”
他们面对面站着,克莱德拿着匕首,从低中高,向下,向上5个方位摆出攻击路线,然后交给佐恩手臂应该用什么样的姿势格挡。
他们照例从慢速练起,等佐恩完全熟悉了动作再加快力度和速度,克莱德看着佐恩一脸阴郁,就软下声音安抚他。
“雄主,这样的练习能让肌肉和身体产生动作记忆,更快的反应速度和应变能力,我比您大将近20岁,您也没有上过战场,一时半会跟不上这很正常。”
在一天天的训练中,等佐恩熟悉了所有的格挡姿势,可以用一种特定的击打角度,让克莱德的进攻线路偏离时。
克莱德开始加大难度,抛开固定的攻击路数,随意并且毫无规律的用匕首进攻。他们就好像在玩一个慢速的游戏,佐恩必须挡下他所有的进攻。
再后来难度越来越大,克莱德会快速持刀换手,会加入另一只手出拳,双手进攻,佐恩则学会在慢速中一手格挡,另一只手同时照着克莱德的姿势开始反击,甚至学会用匕首以攻为守。
被切脉,被捅腹,被割喉,一开始完全防不住。
但一遍遍的死循环中,佐恩的反应速度明显比一开始快多了,慢慢的,架势也看起来有模有样,起码可以唬人了。
可佐恩的速度对克莱德来还说太慢了,他根本不需要脑子反应,只是依靠身体的动作记忆就可以一直变换攻击角度,出手越来越刁钻,越来越难以招架。
等佐恩手臂的动作已经完全产生了肌肉记忆,克莱德再一次加大难度,在持刀换手时又加入了步伐的变化,一边攻击一边变换自己的外置。
克莱德这才真正开始了360度的全方位刺杀,锻炼佐恩的反应能力,他们的训练从此步入正轨,变成了慢速的对战练习。
“雄主,现在这些招式都只是公式,等熟悉了,在实战中您就可以随意组合,开始您一定别着急我们慢慢来。”加入步伐的变换后,克莱德看着雄主明显有些手忙脚乱,又放慢了速度安抚他,“不管您怎么挡,步子一定要平稳。”
虽然佐恩的训练很辛苦,但是他明显的感觉的自己正在一点点的强大起来。
这样高强度的训练耗费的精力非常大,结束以后往往洗了澡倒头就睡,等他醒来时,都已经过了军部打卡的时间,旁边的枕头已经空空如也。
佐恩甚至没有注意到,在训练开始后他已经一个多星期没有碰克莱德了,上一次还是那次“惩罚”。
白天科研所的工作他也没有落下。
佐恩开始用自己的血液尝试研制新型抑制剂,也提供给科研所他的精神力。
这是一个全新的领域,以前从来没有人研究过s级雄虫的血液,或者说从来没有人敢抽取s级雄虫的血液。
在认识到虫族社会的众多矛盾后,佐恩很希望自己的实验能带给这个种族另一个出路,也给这里的雌虫带来一些光明。
那段时间的佐恩的生活非常的充实,上班马不停蹄,下班按时训练,连s级雄虫的精力都感到疲惫了,等晚饭时佐恩会抽空休息一会,也没有心情和想法去厨房调戏克莱德。
连着一星期独自在厨房做晚餐,晚上看雄主累的倒头就睡,没有亲吻,没有触碰,克莱德开始居然感觉有些…
失落。
佐恩一反常态的表现让克莱德稍微有了点不安,军部难得空闲下来自己可以有时间陪雄主了,他却忙了起来。
勾引雄主这种事情他从来没做过了,至少没有刻意的做过,克莱德开始思考这种尝试的必要性。
在洗澡时在镜子前面转着圈的看自己,出征时瘦下来部分已经长回来了,又捏捏腰那里也没有什么多余的肉,可雄主最近似乎不愿意摸了,低头看看胸腹肌肉轮廓明显,不过克莱德还是决定今天晚上多加200个俯卧撑和深蹲,再重点强化一下。
他开始想停下训练,让雄主休息几天,可对方就跟上瘾了一样,越让他停下就越是不听。
克莱德没办法,只能转变思路故意的激怒佐恩,故意击倒他弄疼他,故意从背
后禁锢他握着匕首的手臂,贴在他耳边呼出气息,胸腹若有若无的蹭在佐恩后背,甚至把匕首抵在他咽喉上……
一次.
两次。
三次.
四次.
一次次攻击被打退,被压制的没法反击,挣脱不开,佐恩终于被他惹怒了。
“操,你真以为我打不过你?!”
在怒气的低吼中,佐恩眼中金光闪过,蓬勃的精神力瞬间蔓延开来实化,瞬间掐上了克莱德的脖子。
突然的窒息感让克莱德不得不放开束缚佐恩的手,后退几步贴着墙面。
佐恩丝毫没有停下攻击的意思,在他看来训练还在继续,他现在满脑子只想打赢克莱德。
既然已经用了精神力,佐恩突发奇想松开了握着匕首的手指,开始用精神力控制匕首攻击,都被翅翼挡了下,就发狠发狠的掐紧了他的脖子。
被逼墙角的克莱德只能张开翅翼抵挡佐恩的攻击,其实作为战士,他还是有很多种办法可以将佐恩按在地板上,但是作为雌君……
“雄主,我错了…”窒息感更重,但依然在可承受的范围内,克莱德开始故意示弱的求饶。
但是他显然把佐恩气狠了,对方一点也没有停下攻击的意思,克莱德叹口气只能打开翅翼,猛地飞起直接扑上佐恩,把他扑倒在地压住他。
佐恩喘着粗气看在克莱德穿着紧身的训练服,伸展翅翼坐在他腰上,脖子上淡淡的金光下面,已经被勒出一道明显的红印。
火气瞬间散去,佐恩抱歉的看着那道印子,“我勒疼你了吗?”
“没有雄主,不疼的。”
克莱德又故意夹紧腿蹭了蹭,展开的翅翼在地上投下一大片阴影,凶狠又美丽,这还是他第一次在雄主面前打开翅翼,因为他听说雄虫都不喜欢。
翅翼是雌虫的武器,非钢非石的奇特触感,还带着些温暖,佐恩伸手去摸摸,克莱德就轻轻发颤。
这里也很敏感呢…
佐恩顺着克莱德压在他身上的姿势,起身从他膝弯下伸过手,面对面的把他抱起来,走几步压在了墙上。
这个动作要换在以前,他连抱克莱德都困难,现在倒是一点压力都没了。
“雄主…”克莱德挂在他身上,揽着佐恩的脖子,低沉的叫他,好像在撒娇又好像在催促。
“怎么了?”佐恩拖着他的屁股更高的举起来贴上去,自下而上的看他刚硬的脸。
“今天…您不想要吗?”克莱德一双结实的长腿紧紧环在雄虫腰上,大着胆子问道。
“啊?”佐恩一愣,反应了好一会没有一点动作。
克莱德尴尬的满脸通红,这样双腿大开贴在雄主腰上勾引姿势,实在让他觉得太难堪了,抱着佐恩的脖子使劲儿挣扎,翅翼扑扇扑扇的要下到地上,锋利的尾羽把墙面划出了好多痕迹。
“别动!”收紧手臂制止了他的反抗,佐恩这才转过弯来想明白,拉着克莱德的大腿间帖向自己,一双桃花眼弯弯的笑起来,“我说刚才怎么那么凶,原来是我饿着你了吗,宝贝儿?”
“没…没有…”克莱德转头别扭的否认,可耳朵通红的颜色却背叛了他。
“有没有你说可不算,”佐恩邪邪的挑眉笑笑,“我得问你另一个小嘴。”
没有空闲的手,佐恩用精神力控制着匕首划开他的裤子,冰凉锋利的匕首从雌虫股缝间最柔嫩脆弱的部位一略而过,吓得怀里的身体紧绷绷的。
等半勃的性器抵上去时,克莱德股间已经一片甜腻湿热。
“口是心非。下面的嘴倒是很诚实。”就这雌虫双手搂着他脖子的姿势,佐恩把头埋进他怀里,运动过后的肌肉更加饱胀蓬勃,用嘴唇拱了拱他的胸,触感比平常硬乳尖却还是软软的,但是胸肌更大,更带劲了!
光是亲着这对大胸,佐恩就完全硬了,等不及别的前戏,托起克莱德的屁股,抵上湿滑的穴口就一冲到底!
“啊啊!……”克莱德剧烈的颤抖着,甬道牢牢的裹着体内火热的性器。
这个姿势所有的冲击力都集中在两人相连的部位,性器抽出一半,紧接着就狠狠撞进去,进的太深了,克莱德都觉得自己屁股里面都被彻底搅开了,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到了一起,扬着脖子浪叫到破音。
“太……太深了,啊啊哈……”
佐恩看他叫的嘶哑,神智昏聩的都有点受不了的样子,体恤的放缓了冲撞,对着一处敏感的地方小幅度的顶弄,一边在心里赞叹这个姿势不错,一边戏弄他。
“深就对了,抱紧我宝贝儿,今天让你吃个饱好不好?”
克莱德被操的浑身瘫软,魂儿都飞出去一样如在云端完全没有力气,就任凭佐恩把自己抛起又落下,几乎要把他钉穿了一样,淫水溅到墙上滴到地上。
连翅翼都收紧了,锋利尾羽一颤一颤的在佐恩后背合拢,把他们两个圈在墙角小小的区域里,大半身体都被遮了起来。
只能看见上
将穿着训练服被佐恩抵在墙上,举起又落下间,整个训练室只剩下两人的粗重的喘息,还有粘腻的水声。
……………
同一个时间,在军部,给军团长特殊准备的宿舍里。
身穿军装的埃德加看着加威已经熟睡的小脸,摸摸他的额头,走出次卧,从客厅的柜子里拿出一瓶酒。
他站在那里端详了酒瓶半天,英俊的脸不知怎么满是愁容,大是要借酒消愁的意思。
但是最后他没打开那瓶酒,而是抬起手腕的光脑调出通讯,一页页的名字里,找出一行点开,拨过去。
对方很快就接通了,是一个低沉磁性的声音。
“怎么了,这么晚打通讯,还没睡啊?”
“你也没睡吧,科林。要喝酒吗?”埃德加拿起那瓶酒看了看,“是瓶好酒呢,自己喝可惜了。”
“哎?你不是不喝酒吗。原来我喊你来你都不喝,这是咋了?”科林的声音从惊讶变成了浓浓调侃,“怎么了?失恋了?”
“你!”明明是一句玩笑而已,埃德加跟被踩了猫尾巴一样,直接原地炸毛,声音都高起来了,“不喝拉到,哪那么多话!挂了!”
“唉唉,别呀,逗你玩怎么就急了呢,”科林咯咯的笑声从光脑那边传来,“加威在你那我们说话也不方便,来我宿舍喝吧。”
科林可不信埃德加会无缘无故找他喝酒,一定是有话想跟他说,正好自己也有些事情想当面问他。
“好,我一会过去。”
埃德加关闭通讯,又回侧卧看了加威一眼,才套上军装外衣,拿着那瓶酒出了门。

第二十六章 喝到断片的两位大佬
军部有非常庞大的宿舍区供给单身军雌,但是军团长的宿舍只有四个,还都在同一个区域,周边树木花草环植被打理的很好,在整体氛围粗犷的军部里,颇有一中身在富裕家族的交错感。
埃德加拎着酒从树下走过,身穿军团长的标准军装修长挺拔,却看上去精神不太好,顶着一头乱哄哄的银发,没走多远就到了科林的门前,跟他的一样是独门独户的别墅。
几乎是刚刚站到屋前,门就打开了,进去几步,科林正抱手椅在门边笑着看他,高大结实的体形比埃德加要大一号,黑发黑眼稍短的头发,犀利精明的样子跟从前的样子都丝毫没有变化。
虫族的壮年期长达200多年,所以就算对方的年龄实际比埃德加大上不少,可看起来他们依旧是同龄人。
科林倚着门边把他从头顶到脚尖细细打量了一遍,侧身示意埃德加进来。
“我从你这个郁闷的脸色里就能预感到,我们今晚要不醉不归了。”
“有那么明显吗?”埃德加把酒放在客厅的桌子上,那上面已经放好了酒杯。
“有,不高兴这三个字都快写在你脸上了,”科林娴熟的起开酒,把两个杯子倒满,推给埃德加一杯,坐在他旁边。
“来跟哥说说吧,有什么心事能让你大晚上的主动来找我喝一杯,不会真失恋了吧。”
要换在平常让埃德加叫哥,他立马会一个凌厉白眼翻过来,后面还得恶狠狠追一句,叫可以先打赢我。可是今天埃德加坐在那里连头都没抬,手指划过杯子,平常最是清亮的银色眼睛都晦暗下来,就呆木木的看着里面的酒液摇晃没有反应。
科林看他恍神的样子,叹了口气。
“你知道你有多不让人省心吗,你花了这么大力气当上军团长,说辞职就辞职,军部被你吓得都派人去找莱宁殿下了,结果你还是要走”,科林严厉盯着他,语速越来越快的质问,“等交接快办完了,你却又突然回来了,埃德加,你老实告诉我,你和莱曼殿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埃德加拿起杯子仰头灌酒,很快酒杯就见了底,灼烧感顺着喉咙往下蔓延,一团火烧在身体里,可还是一句话也不说,银发趁着他此刻的面无表情,像是冬日玻璃上渐渐爬满的冰霜。
“不想说,还是不知道从哪开始说?”科林问他。
面对质问,埃德加确实不知道该怎么说,说自己会想念莱曼殿下的温暖,想他的样子吗,真是太可笑了,那他那样的高高在上人,怎么会是自己的可以摸得到,他只能回答他不知道从哪开始说。
“就从你为什么去找莱曼殿下开始说。”
埃德加犹豫的一会,叹了口气,把酒杯放下慢慢开口声音很轻。
“斯旺怕强制解除匹配军部会找他麻烦,就把加威扣下了,我不敢硬闯也不知道他把加威藏在哪,没有办法只能去求莱曼殿下帮我……”
手指在杯沿上一圈圈的划过,这些事情乱的像理不清的线一直压在他心里,要算起来其实他们相处的时间并不长,可发生的事情却不少,一句一句等他说完带来的那瓶酒已经下了一半。
埃德加本就不擅长喝酒,几杯下去脸颊已经绯红开始发热发晕,军装的外套也脱了下来扔在一边,衬衣解开好几颗扣子露出白皙健美的胸腹,漂亮的线条。
科林在旁边听的仔细,只时不时给他续酒没有插话,在听到莱曼让他留下时皱起了眉头,也没有打断他。
………
“就是这样,他救了我两次,最后却放我走了,说我给他惹了很多麻烦,嫌我烦让我滚回来。”
“你在莱家呆了几个月,殿下他对你”
科林有些担忧,外界对于这位s级殿下的传言非常少,没有他喜欢暴力的新闻,同样也没有他脾气温和的好话,只听说不太好相处,可是连那些作天作地雄虫都怕他科林实在担忧埃德加在莱家是否发生了什么不可逆转的事情,才导致他现在这个样子。
又是举杯仰口一饮而尽,埃德加摇摇头笑得很自嘲,“我的身体情况你是知道的瞒不过殿下,他对我没有性趣,科林,殿下他没有虐待也没有打骂我,甚至连碰我都没有,根本什么都没有让我做。”
科林皱着眉头努力理顺着他的话,分析着好友在那位殿下身边,这段时间可能发生的事情。
“所以殿下让你留下,其实你没有回报他任何东西,他就放你走了。”
“是。”
“这不是好事吗”,科林疑惑的看着他:“加威要回来了,你没有被侮辱还回到了军部,所以你现在在烦什么呢?”
“我不知道!”埃德加闭上眼睛把头埋在手里,突然拔高的声音,酒气上来他能感到太阳穴和胸腔里突突的跳动,语速都快了起来,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了我就是不能停下来必须干点什么,一空闲下来就会胡思乱想。”
他脑子里总是能出现那双冰冷美丽的眼睛,那张脸,那个声音。深夜独自在被子里翻来覆去,想起他唯一
算得上侍奉的那次触碰,甚至最后莱曼说的那句,想哭就哭吧,还问他你怨恨吗…
每一个细节,每一个片段,埃德加都记得一清二楚,很多东西乱糟糟的挤在他脑子里,赶不走,忘不掉,哭不出来,也笑不出来。
混乱了,彻底乱套了。
回到军部以后埃德加故意让自己忙碌起来,自动请缨去抓星盗,整晚整晚的熬,思索怎么把任务完成,在无休止的训练里耗尽最后一点力气,只为了不再想那张脸,他几乎快把自己逼疯了。
可是没有用,他那么费劲力气的去抓星盗,拿着全舰战士的命赌,冒险带着星盗的战舰做空间跳跃,把他们整个战舰拉扯回虫星。
他明明知道空间跳跃稍有差池,星舰都会被撕成碎片全舰人都得死,可他就是这样做了,这样的疯魔都完全不像他自己了, 就好像是濒临失控的火车,必须全力的控制自己,才能不偏离轨道坠入悬崖。
科林看着他这个精疲力尽样子,在旁边阴着脸一杯接一杯的喝,那瓶酒很快就见了底。
“埃德加,你喜欢他是吗…”
可他还是保持着那个捂着眼睛的姿势,缓缓的摇了摇头,惨然的笑笑。
“喜欢吗?我都不知道喜欢是什么……”
“科林,你说我配喜欢他吗,他那么高的血脉,身边雌虫无数要什么有什么,多少干净的身体排着队等他。”
“他可能放着那么多优秀的雌虫不碰,反而看得上我这么肮脏的身体吗,他根本都不想碰我……”
埃德加发颤手的捂着眼睛,科林看着他,很想知道那双紧遮的手下面,此刻是一个什么表情。
日复一日为了不甘平凡而战,为了所谓的尊严无数次受伤流血,可到头来站到顶端,连喜欢是什么都不知道,也没有谁能告诉他该怎么办,那些破败不堪的伤害让埃德加觉得自己已经失去了喜欢上一个人的权力,也没有资格被别人喜欢。
可他就是忘不了莱曼,即使只是短短的相处,即使对方自始至终都没有多少好脸,还讨厌他嫌他麻烦…
“科林,我到底该怎么办”埃德加捂着脸问科林。
可这个问题他问错人了,科林也同样回答不了他,甚至比他更混乱。
沉默的喝干最后半杯酒,放下杯子,科林幽低沉的开口,低垂的眼睛好像在想什么往事,沉迷其中无法自拔。
“我没法回答你,埃德加,如果我知道答案,也不至于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
埃德加闻言放下了遮住脸的手,红着眼角看向他。
“他已去世40年了,克莱德都这么大,科林,你还是忘不了他吗?”
科林没有回答他,可以没有否认,又给自己倒了慢慢一杯,仰头灌着酒。
其实就算他不回答,埃德加也已经知道答案了。
“他是死于天迦的偷袭,错不在你,你何必要……”
“是,我知道,可我就是忘不了他的星舰在我面前爆炸的样子,他临死前还在跟我汇报说任务完成,说可以早回家抱抱克莱德见他的雌君,然后他就死那样了,炸的连尸体都找不到……”
科林无奈的勾勾嘴角,眼神里多了一份寂寥和暗伤,看的埃德加心里发疼。
“如果我知道喜欢是什么,我该怎么做,就不至于都现在这个地步,不愿婚配,不愿触碰任何雄虫,宁可狂暴而死。”
埃德加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劝他,如果说自己的混乱还尚有人可以说说,那科林就像被整个打成了死结,这个坎儿他自己迈不过去,谁也帮不了他。
桌子上带来的那瓶酒已经见底,埃德加站起来的上身渐渐开始摇晃,白皙的脸颊已经一片绯红,冷清的灰色眼睛被酒熏通红,本很少喝酒自然醉的比科林要快。
“不说了,不说了,你还有酒吗,我们接着喝。”
“在那边的柜子里,你去拿吧。”科林指向客厅另一边的一个柜子,让他过去找酒。
埃德加双臂撑着桌子他尽力保持着身体的平衡,跌跌撞撞的走向柜子拿出四瓶,回来一一起开,给科林倒满,也给自己倒满。
举起杯子摇摇晃晃的碰上科林的被子,磕磕绊绊的说。
“来来,干杯。”
科林拿起酒杯回敬他,眼底依然幽暗却笑着回答他。
“干就干,谁不干谁喊哥!”
之后他们谁也没有再提起刚才的话题,一杯接着一杯的灌下去。
又过了一个小时,桌子上已经零散或立或倒的满是酒瓶,两位军长已经喝的全无平日的严肃,东倒西歪,嘴里还停的嘀咕,神经反映开始慢,不受大脑控制,连意志都完全模糊了,开始说胡话吐字都不怎么清楚。
科林一手拿着杯子,一手大力的拍着埃德加的背,一脸嫌弃的对着他,抬着的头都在摇晃。
“你说你都敢追着星盗空间跳跃,现在连承认喜欢人家都怂?你就该直接跟他说我喜欢你!多简单!”
“你还说我怂,你不怂啊?!人家活着的时候你怎么不跟人家说我喜欢你,等他死了才后悔,现在还数落我……”
埃德加也着实喝了不少,醉的比科林还厉害,头沉的要命,必须要靠手撑着才勉强能坐住而不是趴在桌子上。
“我t要是当时能知道那中感觉是喜欢,我一定告诉他!”
“你就说大话行,我才不信你敢说,人家都已经有雌君有孩子了,你还喜欢人家干嘛。”
“你当我傻?!我要是能控制得住不喜欢他,谁愿意上赶着给自己找不痛快……”
科林仰头又灌一杯,这些话要不是借着酒劲他根本说不出来。
我们总是这样,心里憋着有很多话想说,但是不能对外人说出来了却占了一大部分,还有一些苦苦压着的秘密,憋到憋不住,忍到忍不了,必须喝到烂醉才说得出来。
科林椅在埃德加身上,摇晃中酒从杯子里撒出来粘在手上。
“你别像我一样,埃德加,别等到挽回不了才承认自己喜欢他。要是时间可以再倒退40年,管他是不是已经有雌君,已经有虫崽,我也该告诉他我喜欢他……”
“不管他是不是会拒绝我,躲着我,起码我不会后悔,一辈子后悔,一辈子都忘不了他,一辈子都怨恨自己没有勇气。”
埃德加也喝的醉醺醺的,站都站不直,抬个头都摇摇晃晃的。
“你已经尽力了,不是把克莱德照顾的很好,说起那家伙我就来气,什么t的命遇上这么好的雄主,我怎么就……哎……”
“你就是倒霉呗,罪都让你摊上了!雌父战死被雄父卖了,那只老变态折磨你,斯旺打骂你,生加威时也不容易,你说你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啊?”
埃德加已经醉的完全却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靠的科林更近了,很邪恶的着看他嘟囔,
“我也想知道我上辈造了什么孽。我要是只雄虫多好,绝对把你娶回家科林,天天cao你的又哭又叫的,不高兴了就抽你一顿,你还t得边打仗边给我生虫崽,多爽。”
科林摇摇欲坠的站起来反驳,“哈?就你?我cao你还差不多,打都打不过我还想cao我,想的美你怎么不上天?我要是雄虫指定疼你,长的这么好看,你想要什么我就给什么…”
“我打不过你?你说什么瞎话呢科林,你t壮年期都快过去了,我打赢你还不很简单。”
俩人继续斗嘴,到后来根本头都抬不起来了,只能晕沉沉的趴在桌子上,埃德加枕着自己胳膊一下一下的撞脑袋发酒疯,手里无意识按着光脑,画面停在通讯页面上,上面明晃晃标着的莱曼两个字。
“我好想他呀,莱曼殿下在干什么,他真这么讨厌我吗?”
“我怎么知道,你应该打过去直接问他!”科林趴在桌子上回答他,伸手指着自己的光脑,“打给他,现在就打。”
“打就打。”埃德加晃着指尖点上通讯请求。
一秒两秒三秒对方没有接通。
“科林,他不接他根本不想理我,他就是嫌弃我。”
“打一遍没人接听就再来一遍,等殿下被你惹烦了,说不定把你抓回去关起来,你不就能天天见他了吗,哈哈哈。”科林很没有形象的拍着桌子大笑,又喝下一杯就。
两位大佬,也不看看现在几点,你俩不睡觉别人还是的作息正常的,谁大晚上睡的正沉能拿着光脑看。
埃德加满身酒气哭丧着脸,还是一遍遍上瘾一样的戳着光脑,不接,还是不接,烦气的把光脑一边扔到地上,过了一会又爬过去捡回来,继续戳。
“让你不接,让你不接,不接我就继续打”
科林看埃德加不停的打通讯,依旧嫌弃他数落他, “你是不是傻,他不接你就发信息!就发老子喜欢你,特别喜欢你,看他怎么给你回!”
“对对,发信息,还可以发信息,”埃德加了然的使劲点头,摇摇晃晃的又打开光脑,一个字一个字输的都很费劲,嘴里还一直嘀咕,“让你不接我通讯,信息总可以回了吧…”
等终于敲完那条信息,埃德加垂头趴在了桌子上,科林已经睡过去了,屋里满是酒气。
莱家城堡华美的卧室里,莱曼仰面睡的正沉,床头放着的光脑不停的闪着微弱的光,在昏暗的卧室里显得急切又夺目。
虫族的身体素质人类是完全没发比,雌虫的自愈能力让他们体内的酒精都消散的很快,等外面天已经大亮的时候,宿舍里趴在桌上的俩位军长就已经醒酒了。
科林和埃德加几乎是同一时候慢慢转醒,迷糊的睁开眼看着面前一桌子凌乱的酒瓶发呆。
埃德加晃晃头,想打开光脑看看几点了,却发现手腕上是空的,光脑早不知道扔到哪去了。
“我光脑呢,科林你看看几点了。”埃德加还有些晕的扶着桌子起身,四处找光脑。
“8点,不到。”
科林抬起手腕看了看回答他,又皱眉看看桌子
上散乱的酒瓶,努力回想昨晚他们都干了什么,记忆很模糊只有零星几个片段,放弃怒气,起身跟着埃德加一块找。
在俩人客厅翻了一圈之后,终于在沙发边缘的缝隙里把光脑抠出来,埃德加带在手腕上打开一看,立刻变脸,面如土色阴沉的好像要吃人的黑洞。
“怎么了?有什么紧急任务吗?”科林看他脸色十分差,好心的上前问问。
埃德加石化了一阵,突然张牙舞爪的冲过来掐住科林的脖子,脸都狰狞的厉害,全无气质开始猛烈的晃他,边掐他边咆哮怒吼。
“我cao!我都干了什么,怎么我光脑上给莱曼殿下打了20多个通讯!都怪你,给我灌什么酒!我怎么办怎么办!!”
科林被他掐的脖子疼,晃的头晕,想把脖子上的手打开,俩位军长就这么在客厅地上打了起来,身上本就皱巴巴的衬衣更是占满污迹,边打边大声嚷嚷,毫无形象。
“又不是我让你发的,你自己喝多了给他打通讯干我什么事!”
“就是你!是你怂恿我打的!”
科林脑袋上挨一拳,肚子也被顶的生疼,挥拳反击打在埃德加身上,把他掀翻在地,踹他一脚。
“不就是打了个通讯,有什么大不了的,就说,有紧急军务!”
“我t还发了一条信息…”埃德加躺在地上捂着眼睛自暴自弃的嘟囔。
“你发了什么?”科林瞪着眼问道。
“……”埃德加继续在地上遮着脸装死,完全不想回答他。
另一边,莱曼正穿着一件单薄的睡袍吃早饭,他面前的桌上摆了满满当当的各式餐点,直看的人眼花缭乱。护卫们靠墙站的很整齐,管家奥雷向往常一样笑眯眯的站在他身后为他倒茶,把他喜欢的吃食拿到跟前。
还是那副没有什么表情的脸,莱曼垂眼看光脑,纤长的手指划过上面好几页未接通讯,还有最后一条信息,时间是凌晨3点多。
埃德加:我喜欢你。
着实给莱曼看的一愣。
雌虫大都怕他,在他面前个个恭敬又谦卑,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直截了当发信息的示爱。
倒是一种很新奇的体验,一段时间没见胆子可大了不少,这位军长还真是挺有意思的
不过可还没等莱曼想好应该回什么,光脑又收到一条信息,他打开一看。
埃德加:对不起殿下,是我发错了,您就当没看见可以吗。
莱曼当下眉头一皱,把光脑扔到了一边不再管它,继续吃饭。
等莱曼把早饭吃完脸冷的更厉害了,这算什么。
说喜欢又说发错了,感情是逗着自己玩呢?埃德加胆子真是太大,敢拿自己消遣!
正想着要不要把他抓回来消消气,莱曼接到了佐恩的通讯,对方显然也在吃饭话说的有些含糊。
“哥,明天宴会去吗?”
“去。”
“好,那我带克莱德一起去。”
莱曼又歪头想了一会问他,“给你发信息,又说发错了,这应该怎么解释?”
“啊?”通讯那边佐恩的声音顿了一下,哈哈大笑着回答,
“绝对不能信啊!克莱德当初对我一见钟情的时候,大晚上还说过发错信息呢,就是为了找茬跟我说话,特别可爱。”
“这样啊。”莱曼闻言挑了挑眉毛,看上去似乎高兴了一点,吧唧扣掉了佐恩的通讯。
骗我,耍我,消遣我?
埃德加明天宴会你见了我打算怎么办。
莱曼冷下脸轻哼一声,顶着气抓过光脑在那句我喜欢你下面打上一行字,起身离开了桌子。
莱曼:是喜欢两个字发错了,还是想说喜欢的人发错了?
军部宿舍里,埃德加看到信息幽灵般的放下了光脑,站起来开始满屋找东西。
“你找什么?”科林坐在旁边一脸疑惑,看看被关掉的光脑,他想知道莱曼殿下回了什么。
埃德加转头一脸麻木又忧伤的看着他, “科林你家锤子放哪了,我t要捶死我自己!死了算了!!”

第二十七章 宴会(上)
夜晚,皇宫,宴会厅。
高高的天花板上布满了闪闪发亮的锂晶,中央悬着一排华丽的水晶灯,柔和明亮的光线把大厅照耀的如同白昼,无数荆棘鲜花编成的花环挂在高墙上,除了大厅中央的一片空地,四周放着百十张点着蜡烛放着鲜花的桌子,大厅靠里的位置上,一排长桌摆放着繁多的美味佳肴。
鲜花和食物的香气充斥着整个空间,还有军靴踩在地上发出的厚重的声音。
雌虫们也不再是清一色的军装,能参加这个宴会都是将级以上的军官,满眼都是威风凛凛的军礼服。
宾客还没到齐,宴会没有正式开始,军官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随意的聊着天。
大厅里一位少将军衔的军官抿了口酒说。
“星盗还在审讯,嘴挺硬,目前还没有审出什么有价值的信息。”
“埃德加军长这次真是立了大功了,活捉星盗,真的是厉害。”旁边的军官说道
“是啊,之前关于他要辞职和雌奴的谣言那么多,这次那些八卦的家伙可没的话说了吧。”
“我还是觉得军长的办法实在太冒险了,就算我们的科技比星盗要高的多,但是硬拉对方战舰做空间跳跃这种事情,一不小心可就是……”
另一位少将军衔的雌虫打断了他,“所以你以为人家怎么能当上军长而你只是少将的,军长怎么会没有把握,心里肯定有数的,看到差距了吧。”
刚刚那位说话的军官笑着叹口气,
“哎,那到也是,不用这个办法想抓星盗确实更费劲,我是没有这样拿命赌输赢的本事了。”
………
他们正聊的热烈旁边走过一位身穿黑色传统礼服的雄虫,个头只比他们矮了一点,柔顺的金发湛蓝的眼睛,五官十分俊美,身后跟着一位高大的上将,看上去不太高兴,很严肃的样子。
几位军官停下聊天让开一步,互相打眼色向他们行礼。
“佐恩殿下,克莱德上将。”
佐恩走过时在旁边听着他们的谈话点头示意,大厅里人太多,他没有看到埃德加军长,不然真应该去说声恭喜,帝国勋章可是最高荣誉,不是轻易可以授予的。
周围的军官们个个高大威武,着实让佐恩过足一把军服瘾,就跟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就差口水流下来,在地球可没有眼福看到这一幕,雌虫的身材确实比人类要好很多,天生基因如此,雄虫再怎么练也不会有这么饱满的肌肉,再穿上军礼服更显得气势十足。
大哥和雄父都还没有来,零星的几只雄虫身边都围了不少军雌,佐恩端着酒杯在大厅里发花痴,也有好几位军官来主动向他行礼,他没有避讳一个挨一个的从头看到脚,完全却不知道自己吸引了多少目光和言论,也没有注意到自家雌君满满幽怨的眼神。
克莱德同样身穿军礼服站在佐恩身边,看着一个个军雌想要吸引雄主的注意,非常不高兴,脸色也不怎么好看。
见雄主进来以后一直在看其它军雌,看的还很入迷还时不时看呆的笑笑……
心里发紧的厉害。
“雄主…”克莱德低沉的叫他。
“嗯?”
“您要是喜欢的话,就都带回家给您当雌侍吧。”
身旁低沉的声音终于让佐恩把眼睛从满屏大胸大长腿的视线里拔出来,诧异的转头看看克莱德。
画面感怎么这么熟悉,就跟在地球你盯着路边身材很好的“美女”看,被“老婆”发现了一样……
但不一样的是,在虫族你看上了路边的“美女”,是真的可以领回家的,可以全部领回家而且对方还十分乐意,上赶着跟你走!
这性质可就完全不一样了,佐恩就是单纯的欣赏一下而已,真没有想吃进嘴的意思。
看克莱德僵硬的低着头站在那里,英挺又别扭的样子,伸手揽住他的腰往自己身边带带,佐恩戏谑的问道。
“这么大度啊。不过我怎么闻到了一股酸味呢,雌君大人,你是带了醋罐子来吗。”
“我!……”
克莱德顿时胀红脸,绷紧了身体,就算是雌君,嫉妒也是不应该的,他又习惯性想跪下请罪,可雄主根本没有想放手的意思,只能硬着头皮小声回答。
“醋罐子都要倒了,您不打算扶一下吗。”
“怎么没扶,我手不在这吗。”佐恩动动搭在他腰上的手指,手感还是这么好,又瘦又韧。
“………”
“我可没想把他们都领回家,单纯的欣赏一下而已。”
克莱德把头转向一边,声音很低,“那也不用一个个都欣赏吧。”
佐恩咯咯的笑起来,自家雌君平常这么正经严肃,现在穿着这身军礼服发起可爱来,真的是杀伤力太大,简直萌的人流鼻血。
腰间摸索着的手很不老实的在他腰侧一处地方大力捏了一把,拉下他的头直接亲上去。
“唔!——”
突然被捏住敏感的地
方,克莱德猝不及防的晃了晃,又被雄主突然靠近亲住,顿时惊呆了,迟钝的唇齿根本抵抗不了佐恩的攻势,渐渐失守。
开始克莱德还能有来有往的回亲他,慢慢被他亲的发晕,唇齿间触感蔓延全身,腿都开始软了,可雄主的手还在他腰上揉捏,渐渐还有转移的趋势。
周围的视线已经有不少看向这里,大庭广众下克莱德惊厥的睁大眼睛,用他还尚在的理智思考该怎么办。
在这么多同僚下属面前侍奉雄虫他真的没有这个觉悟,也没有这个脸皮,但如果雄主真的想要克莱德也不想拒绝,毕竟他从匹配到现在两次发情期都过去了,自己还是没有怀孕。
“雄主…”克莱德含糊的叫了一声,手往佐恩身上轻轻推了推。
他想如果雄主不想停下,那他可以带着雄主换一个地方任他动作,但在这里侍奉他实在做不到。
佐恩最后在他舌头在咬了一口放开了他,抽回耍流氓的手,正经站直,看对方有些紧张,又拍拍克莱德的手臂安抚。
“别害怕,我不会做什么。”
“雄主,您想的话我们换一个房间…”
“回家再说。”
佐恩牵着他向满桌的食物走去,准备先垫垫肚子。
宴会厅的大门被从外面打开,几队护卫先走进来,本来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的军雌们立刻停止交谈,纷纷弯腰行礼,大厅顿时安静了。
佐恩这才看到大哥也在里面,身穿白底金边的礼袍,在一众军礼服里十分耀眼,只是那双眼睛里总有一种不容拒绝的压迫和危险感,让人不敢接近。
他身边另外两只雄虫一只也穿着传统礼服,另一个却穿着军礼服,佐恩从来不知道原来雄虫也可以参军。
莱曼一行进来不仅佐恩看到了,大厅另一角站在一起的埃德加和科林也看到了。
隔着众多身影,埃德加和科林站在一起,脱下了那夜醉酒时皱巴巴的衬衣,标志性的银发打理的很整齐,埃德加换上帅气的军礼服,又变成了不苟言笑的军长,已经完全看不出那天发酒疯的痕迹了。
看见莱曼一行被拥簇着进来,他低下头走开,科林原本还愣愣的看着这位传说中的殿下,回头想叫埃德加,却看他越走越远,追在后面喊。
“喂!你不是想见他吗,他来了你跑什么呀!”
“我没脸见他。”
埃德加连头也没回朝着离莱曼最远的角落走过去,椅在墙边默默的看,科林走到他身边递上一杯酒,看他仰头一口喝尽,长长叹口气。
“过了今晚下次再想见殿下可就没有这种机会了。”
“嗯,我知道。”埃德加垂着眼睛回答。
科林见该说的都说了,无奈只能拍拍他的肩,离开他回到第一军团的队伍里。
另一边,佐恩带着克莱德走到莱曼身边,“哥。”
“嗯,”莱曼点了个头就算回应,向他介绍其它两位雄虫,“瓦雷和威廉,我们都是s级。”
4位s级的殿下聚在一起,这个景象真是非常难得,平常这些雄虫们只能听说或是看光网的新闻,连见都见不上一面,今天有皇族的邀请,正直壮年的s级雄虫尽数到齐,很难猜皇族到底是什么意思。
纯属想把宴会办大想让全帝国的人都知道皇家对军部的重视,又或者是借这个机会让高阶军官们可以近距离接触这些最高血脉的雄虫,为虫族繁衍添把力的同时,还可以解决军雌狂暴频发的局面。
确实是一举多得的好办法。
4位雄虫和他们的雌君聚在一起,大厅里的军雌全部停下了闲聊正经起来,想着怎么才能吸引雄虫的视线。
佐恩暗暗打量另外两位雄虫。
瓦雷和他一样身穿传统礼服长袍,比他们年纪都大一些,眉宇间沉稳优雅,来自帝国另一个支柱家族。
身边的雌君是一只很美的亚雌笑得很甜美,听说对方已经为他生下了两只雄虫崽,十分受宠,言语之间也看得出对他的雌君很维护。
而威廉是皇族,跟莱曼年纪差不多私交很好,一起长大,也是这次宴会为两位军长颁发帝国奖章的人,穿着少将军衔的军礼服。
雌君是一位高大的军雌,中将军衔,从看徽章他们都隶属第二军团。他们俩站在一起,倒是没有什么交流,看不出感情如何,那位中将就沉默的跟在威廉身后,为他拿来酒和各种餐点,让他干什么就干什么,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
佐恩第一次知道雄虫也可以参军上战场,还可以获得军衔。不过想想也是,皇族手里牢牢握着四大军团,常年的战争已到尾声,皇子参军也不是不能理解,军部倒是很支持精神力高的雄虫参军,只是虫族里雄虫一般都被保护的很好,参军几率非常小而已。
佐恩看着他们的同时,他们也看着佐恩。
瓦雷打量了佐恩又看看他身后行礼的克莱德,最先开口。
“上次见你还是很多年前去莱家找你雄父的时候,你那是还很小,这一转眼都立雌君了。”
佐恩完全想不起来小时候曾经见过他,只得不太好意思的说, “我对小时候的事情没什么印象了。”
威廉跟着打趣莱曼,言语间一股皇族的威慑感和张扬,话里有话,
“莱曼,你什么时候立雌君,没有人选的话我弟弟怎么样,要是匹配度高,有没有兴趣跟皇家联姻啊。”
说着他把身后藏着的一个娇小的亚雌拽出来,他确实长的很漂亮,白皙柔美就是有些害羞,就踉跄小声的喊了一句殿下,脸颊都微微泛红。
莱曼看了亚雌一眼,礼貌的回礼,淡淡的再也没有别的动作。
这么光明正大的说联姻,这位皇子心也是蛮大,玩笑的说法到完全不怕会被拒绝。
佐恩见大哥冷着脸不说话,那位亚雌更是紧张的绞着指头,场面尴尬想给他解围。虽说已他们的等级不需惧怕皇家,可为了句玩笑话结怨到底不值得。
“就我哥这种不知道心疼人的,家里雌侍那么多,怕我您弟弟进门会吃亏啊。”佐恩站到莱曼身边为他说话。
莱曼冷着脸完全不领情,瞥他一眼,“我不知道心疼人,你知道,那你来联姻啊。”
佐恩一脸黑线特别想揍他。
瓦雷在旁边不顾形象的哈哈大笑。
威廉一看莱曼这个反应也不再接话,佐恩倒是很合适的人选,但是已立雌君,他一不打算让自己弟弟当雌侍,也不想拆散人家。
转头颇有些宠溺的对那位亚雌说,“非要跟着来,现在见也见了,话也说了,这下该死心了吧。”
亚雌见莱曼不理他委屈的简直快哭出来了。
4位雄虫互相打个招呼寒暄的功夫另外几位皇族代表也来了,一起来的还有莱宁和凯尔,和其他高阶雄虫,佐恩带着克莱德跟大哥一起过去向双亲行礼。
介于上次见父母的不愉快经历,佐恩这次牢牢站在克莱德身边,不过雌父看上去已经懒得管他了,只是淡淡嘱咐了克莱德几句,无非也就是照顾好雄主,早日剩生下虫崽之类的话。
来的人大都熟悉,就过三巡寒暄结束,大家纷纷坐下。
大厅在前面的礼台上,一段沉闷标准的开场白后,首先就是威廉以皇室的身份给两位军团长授帝国奖章。
“军部这段时间辛苦,这场宴会目的就是让大家聚在一起喝喝酒聊聊天放松一下。”
“两位军长接连立下大功,为了表彰两位为帝国做出的贡献,虫帝陛下特别为你们授予帝国勋章…”
科林和埃德加穿过众多桌椅站上礼台,侍从上前捧上两个精致的盒子,威廉接过,郑重的为他们带上。
本就华丽的军礼服,再带上那枚鲜红色的精致勋章更加耀眼,佐恩不自觉的看向大哥,发现对方也一直看向礼台上。
紧接着就是冗长的仪式,沉闷的套话,时间一点一点得推移,台上两位军长显得十分精神,相比奴仆的衣服,军装确实更配埃德加军长清冷帅气的脸,鲜艳的徽章带着他们胸前十分闪耀。
可佐恩已经有些打不起精神了,慢慢靠在克莱德身上。
“雄主。”克莱德轻轻的叫他,却挺直肩膀让他靠的更舒服些,“马上就好了。”
“嗯,”佐恩迷迷糊糊的靠着克莱德的肩膀。
天知道他原来上学时,一到这种大会的时候犯困,现在是一点也没改,几句听完就昏昏欲睡,不过在地球上开会打瞌睡可没有这个等级的帅哥可以靠可以抱,还是现在这样比较好。
佐恩迷迷糊糊的胡想八想。
不知他模糊了多久,原本沉默的讲话被欢呼和喧闹声所打破,佐恩抬头看见仪式已经完成,克莱德正笑着看他。
“雄主,您脸上都睡睡出印子了。”
佐恩摸摸脸颊抬头看看礼台上。
威廉和其他皇族成员端着酒向大家举杯,宣布宴会正式开始,大家可以跳舞了。
身边的雄虫们纷纷和雌君一起走进大厅中央的舞池,一首舒缓的音乐响起,瞬间整个大厅的气氛已经从刚刚的沉闷变得随意又轻快。
佐恩彻底清醒了,看着舞池里已经开始的交谊舞顿时傻眼,他完全不知道宴会是要跳舞的。
只能向他的雌君求助,转头问克莱德。
“宝贝儿,你会跳舞吗?”
克莱德柔和的笑笑,“会,我教您。”
随后站起来,先整理了一下上衣,站在佐恩面前左手放在背后,微微弯腰,右手递向佐恩,以标准礼仪邀请他跳舞。
“殿下,不知我是否有这个荣幸可以请您跳支舞。”
那身华丽的军礼服下,克莱德棱角分明的脸笑着看他,锐利的眼里满是柔光,声音浑厚低沉。
佐恩有些失神的看着他。
伸出手。
………
威廉正要去跳舞,看见莱曼在坐在原位,一桌人就剩他自己。
“我们都去跳舞了,你不去吗?”
莱曼喝下一口酒。
“不去。”
威廉看看他身后的一队护卫,身边一个雌侍也没带,顿时了然,没有舞伴,他总不能跟穿着战斗服的护卫跳舞吧。
“我弟弟还等跟你跳舞呢,要没舞伴的话可以叫他。”
“没性趣。”
“是对我弟弟没兴趣,还是跳舞没兴趣啊,这么多优秀的军雌,还有两位军团长,都可以随你挑,这样的机会可不多,你不能一个也看不上吧。”
莱曼放下酒杯不再说话,威廉切了一声带着他的雌君离开了。
他的桌子很靠前,大厅舞池里已经站了好几对,佐恩也在里面,他的雌君正耐心的教他怎么跳,看了一圈,埃德加不在,又看看光脑,上面一共就三句话,他最后也没有回自己的信息。
在礼台上的时候,埃德加明明发现了自己在看他却刻意回避
回军部以后,胆子果然大了很多,连信息都敢不回了,莱曼对着身后的护卫吩咐道。
“去找埃德加来见我。”
“是,殿下。”
大厅里的音乐非常好听,舞池里人头攒动,可没有一个雌虫敢过来邀请莱曼跳舞,也就是一杯酒的功夫护卫回来,莱曼一抬头,看见埃德加头很低的跟在他们后面,不敢往前。
那身军礼服确实比仆从的衣服顺眼了很多,不过他那副视死如归的表情却很碍眼。
怎么胆子突然又小了?
埃德加在他的注视下僵着身体走上前,心扑通扑通的直跳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要先道歉吗?
踟蹰了很久莱曼几乎要等烦了才开口。
“殿下…好久不见…”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莱曼直接了当的问,“到底是什么发错了,或者,你是在耍我?”
军长还是没有抬头,双手非常攥的特别紧,莱曼几乎听到了手指发出的声音。
“半夜给我发信息的时候,你的胆子不是很大吗。”
他突然站起来,走向埃德加。
“这个问题回答不了?那我们换一个简单的吧。”
莱曼从他身边走过,向舞池走去。
“跳舞会吗?”
埃德加僵在原地。
愣了一会才转身跟上去,看着那个背影,跳舞的话一双手会放在自己身上吧。
怎么办,感觉心脏要跳出来了。
……

第二十八章 宴会(下)
辉煌的大厅中央,舞池里十分热闹,轻快的音乐下一对对的虫族跳着舞,一副酒迷纸醉的模样。
转身间,莱曼的长袍下摆飘起,在埃德加威严的军礼服旁边滑出一个个圆弧又落下,本来身高相仿的两个人,面色同样的清冷,站在一起的那个画面,竟意外的和谐。
不少人都在往这看,很多军官没有跳舞也站在边上,大概都十分惊讶殿下怎么会跟军长一起跳舞。
周围这样明晃晃的围观,每踏一步埃德加就更紧张一分,就算第一次上战场的害怕都没有现在这么折磨,想罚他还不如就干脆给他个痛快他都没有怨言,像这样跳舞实在是……
看埃德加一直低着头,莱曼一把捏起他的下巴,强迫他看着自己。
“你躲着我。”不是问句,他的语气很肯定。
压迫的直视,略微压低的声音,震慑的音线听的埃德加心直颤。
“不,不是……”
“那是你是什么意思,耍我好玩吗?”
殿下的脸越贴越近,无形的压迫感,那双湛蓝的眼睛就直直盯着他,直把埃德加惊的后退一步。
就算是在战场见惯杀戮血腥,可他从来没有这么近距离又直观的面对这种注视,更何况对方还是顶级血脉的雄虫。
大概是被埃德加的后退气着了,从来没有雌虫敢拒绝他,莱曼的动作没有半分停滞和怜悯,见他想逃一把扣住腰拖回来,还恶意的让他贴上自己。
“惹了事还想跑,这是谁教你的。”
“我没有……”军长被掐着腰动都不敢动,游离的眼神更不敢看莱曼的眼睛。
“没有?想挨抽,你不如直说。”
被逼的完全没发回答,离得实在太近了,都闻到殿下身上信息素淡淡的味道,埃德加这会都已经能感觉到自己脸上散发的热气了,总不能说,您生气的话想抽就抽吧,我宁可被您抽也不想跳舞…
他只能回答。
“对不起殿下,我那天真的喝多了……”
慌乱的道歉间,埃德加迈错一步一脚踩到了莱曼鞋上!
赶紧收回脚,吓的汗毛都竖起来!
周边的气压似乎更低了。
埃德加僵的跟木头人一样,被握着的手却清晰的感到掌心里的温度,对方搭在自己腰上的手,正在收紧的力度,殿下肯定是被自己踩生气了…
“我有这么可怕吗。” 莱曼低头看看自己脏污的鞋,面无表情的脸和皱起的眉头看着更冷了。
没等埃德加回答,大厅里换了一首节奏更快的音乐,埃德加刚踩过殿下一脚,现在步子更加凌乱,腿脚根本不听使唤,刚走一步又迈错了。
一脚又踩到殿下另一只脚上!
又是一个鞋印子,这下倒是两边对称了…
“对…对不起!”
莱曼怒瞪着他,深呼吸好几次压下火气,可心里非常后悔,还是应该叫刚才那只亚雌跳舞的。
起码不会被踩脚…
“手放在我肩上,右脚向后……左脚,换手…转身…再来一遍…”介于生气还是会被踩,莱曼放慢速度开始教他迈步的顺序。
又围着舞池转了三四圈之后,埃德加终于智商在线记起了所有的步伐和动作,也不在向刚才那么紧张,只是,怎么看起来都像一只被莱曼拉着走的笨木偶。
显然莱曼也并不满意他的学习成果。
“你再敢踩我一次,我就让你o着一直跳到宴会结束。”语气越发的没有起伏。
埃德加乖乖点头。
很奇怪的是,一般人生气时说的狠话都是虚张声势,根本不会真的发生。
可莱曼不是,他说的每一个字,都让埃德加觉得那一定是真的。
自己必须更小心的跳,按照他的话做。如果再踩到他,那他说的话就一定会实现,莱曼要大庭广众的扒光他简直太容易了,说了让他光着跳舞就连袜子也不会给他留。
在舞池又转了两圈,埃德加已经跳的很熟练了,可以分出心神再次道歉。
“殿下很抱歉,那天我确实喝多了,不是有意打扰您…”
“你喝多了还给其它人发过表白?”
“……”
埃德加心里崩溃咆哮着:您就不能忘了这件事吗,这根本没法沟通啊!
从握着的手里感到了对方在出汗,莱曼想,埃德加跟其它雌虫不一样,真的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人。
喝多了表白,醒酒了又反过来后悔;他有时胆子特别大,有时又害怕的像只小动物;明明很惜命,却总是在做作死的边缘疯狂试探;一边自卑自己的过往,一边又拼命想得到认同。
所以他到底是不是喜欢自己呢?
莱曼不明白对方到底在想什么,就像是个谜团一样吸引着他,想找到答案,继续带着埃德加一圈圈的跳舞,眼睛不自觉的看向他胸前闪耀的帝国勋章。
埃德加也发觉了殿下在看他的勋章,似乎很喜欢。

您喜欢的话,我送给您。”说着抽出他们相握的手,想把勋章摘下来。
“这是军雌的最高荣誉,拿命换的勋章也能随便送人?”
略带讥讽的语气让埃德加顿了一下,眼睛都暗下来了没有说话,可最后还是把勋章摘下来了,递进莱曼手里。
看勋章的话就不方便跳舞了。
于是莱曼放开埃德加转身走出舞池,坐回座位上,修长的腿习惯性的交叠起来,靠着椅背仔细翻看手里的东西,他从来没见过帝国勋章,很新奇。
鲜红的底色,上面盾牌,匕首,荆棘,和枝叶组合在一起的帝国国徽,反面刻着埃德加的名字,刻着一句话。
帝国勋章,献给最英勇的战士。
埃德加站在他面前,看着殿下鞋上两个脏污的印子移不开眼。
摸摸自己军服的口袋,很好,他带了手巾。
埃德加单膝在他脚边跪下,一手托着他的鞋底,另一只手擦他鞋上的印子,擦的很认真,灰色的眼睛专注的看着一点点擦干净的鞋,又低下身子,换另一只继续擦。
莱曼停下来看他,从这个角度跟第一次见埃德加时的视野差不多,也是这么卑微的姿势跪在他面前。
不过现在比那时候看着顺眼多了,这身军礼服很衬他。
军长跪在殿下脚边的画面吸引了很多视线,周围很多军官在往这看,埃德加专注着手上的动作没有注意,可莱曼注意到了。
他抬头一一瞪瞪过去,等那些军官识相的一个个走开,这时埃德加也把他的鞋擦干净了。
“去给我拿杯酒来。”莱曼说。
“是,殿下。”
埃德加松了一口气,心想自己终于过关了,信息的事情可以翻篇了,站起身来起身向那桌食物走过去,心情突然好了很多。
跟殿下跳了舞,还可以给殿下拿酒,他今天一定被神灵眷顾了。
在众多酒里看了半天,最后倒了一杯红酒,因为埃德加很清楚的记得,第一次见殿下时,他端着的就是这种鲜红的酒液。
可能是他挑的太久了,等埃德加返回莱曼那里时,他身边已经围上好几个军雌,都拿着酒杯想递给他。
大概是刚刚舞池里的莱曼并不像传说中那么暴虐,大家的胆子都大了起来,毕竟s级殿下里就只有他的雌君位置还空着,众多军官磨拳擦掌,跃跃欲试,想着殿下能跟埃德加军长跳舞那说不定自己也可以什么的。
埃德加看着这一幕叹口气,刚刚好起来的心情又沉下去了。
要挤过去吗?
可殿下已经他不缺自己这杯酒了……
再看看凑在殿下身边的那些军雌,一个个都十分优秀,也没有匹配过,都比自己强。
埃德加黯然的笑笑,悲哀的看看那里,把自己倒的那杯酒一口喝下。
……………
其它雄虫还在舞池里跳舞,边跳边聊天气氛十分和谐,可是慢慢的似乎也不那么“和谐”了。
最“突出”的,就是威廉和那位中将。
俩人本来跳的好好的,威廉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东西按了几下,中将的步伐就明显吃力起来,每走一步似乎都在发抖,最后脸越来越红看上去实在是跳不动了,低下头把脸轻轻埋在了威廉的肩窝上。
佐恩和克莱德跳舞时无意间从他们身边过去,听中将很小声地讨饶,声音都抖得不行了。
威廉却一直拉着他站在舞池中央,任由身边一对对的虫族都往他们那看,然后坏笑着拿起手里的东西又按了一下,中将彻底崩溃了,在他肩上不住的发抖要不是被揽着腰,看样子站都站不住了。
“他们到是很会玩。”佐恩拉下脸对着克莱德嘟囔。
克莱德也看见了他们的动作,没有做什么评价,带着他继续跳舞,向佐恩解释道。
“司加图中将是威廉殿下的第二个雌君,也是他的长官。当时威廉殿下为了立他当雌君,不仅把前一位家族联姻的雌君强制解除,还跟虫帝陛下大吵一架,扬言陛下如果不同意他就死在战场上。”
“威廉殿下出身皇家,却对平民出身的他这么执着,确实少见。那时候司加图可以说全军部战士嫉妒的对象,天天都有人要跟他单挑,我也去过。”
佐恩听的眼睛都睁大了,克莱德笑着继续解释。
“所以雄主,威廉殿下并不是在欺负司加图,那是在宠爱他,雄虫惯用的方式而已,只是这种方式您不太喜欢罢了。”
原来是这样…
佐恩忍不住又转过头去看他们,那位叫司加图的中将已经被威廉带出了舞池,坐在角落的座位上。
司加图背对着坐在威廉腿上,军装腰带被解开还被伸了一只手进去,看他的表情,显然那只手并不只是伸进去那么简单。
再后来威廉的护卫在他们前面站成一排,挡住了所有的视线,只能里面被刻意压制的声音,迷乱又惊慌。
佐恩收回视线看向克莱德,发想对方也在看着他,那双细长的眼
睛里满是柔光,十分好看。
他突然不想跳舞了,舞池里其它跳舞的虫族都已经慢慢退场,大哥也走了,在隔壁的座位上,旁边站了不少军雌。
社交活动进行的差不多,按照虫族的进展,大概他们都各自找地方开始更深入的交流了。
佐恩也心痒痒的看看克莱德。
“您要是累了我们就休息一下,或者您可以去阳台透透气,我给您拿杯酒。”
“好。” 是该透透气了,跳了这么久,佐恩确实有些热。
从舞池出来,克莱德去拿酒,佐恩走去阳台,在大厅靠窗一侧的一排阳台里,找出一个没有人的走进去。
外面的空气很清爽,微风也十分舒适,今天的夜晚天空不是黑色,反而是深蓝色的,群星璀璨都在闪着光,佐恩靠在阳台的栏杆上,看的有些入迷。
克莱德拿着酒杯找过来,递给他一杯,站在旁边陪佐恩一起看向夜空,阳台门前,护卫们自觉的站成一排,阻挡了来自大厅内的视线。
“你说当时全军部的战士都嫉妒司加图,你也找他单挑过?”佐恩继续刚才的话题,突然问道。
“是的,雄主。我那时看他特别不顺眼,不过司加图打不过我,我那次把他揍的不轻。”
克莱德想起那些往事似乎也觉得有点可笑,摇摇头嘲笑自己那时候年轻鲁莽。
佐恩却完全t不到重点,他关心的不是克莱德单挑完胜,而是纳闷另一个问题。
“你看他不顺眼?又不是一个军团的,为什么?”佐恩问他。
“呃……”克莱德的表情明显的迟疑了一下,“因为…同样都是平民出身的军雌,他能得到s级殿下的青睐,我的军衔明明比他高,当时却被好几只匹配的雄虫拒绝,所以就……”
克莱德的声音越说越小,越说越没底气,越来越心虚。
因为佐恩在他的话里,表情逐渐僵硬,脸色十分难看……放下手里的酒杯,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出声。
“我看你是巴不得别的雄虫答应你,然后就没我什么事了对吧!”
见雄主是真的生气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克莱德却有点开心。
“雄主,那都是10多年的事了,”克莱德在他耳边轻声说,“而且,那时候您还没有成年呢。”
他是再说自己是小屁孩,那时候x功能都发育全?!
“你嫌弃我比你小!?”佐恩的火气还是没有消下去,反而越来越旺。
一想到克莱德为了匹配见过其它雄虫,明明知道那些雄虫不可能做什么,火气就是蹭蹭的涨,莫名其妙的不爽。
“怎么敢嫌弃您,上次在训诫室,我被您罚的都不敢再惹您了,”克莱德几乎贴上佐恩的耳朵颇有些撒娇的意味,上身靠向他,意有所指的笑,“而且,您可一点都不小……”
“哼,这还差不多。”
佐恩被克莱德的黄色玩笑哄的瞬间气散了一半,仰头亲了一下他的嘴角以示嘉奖,却被他揽着肩膀渐渐加深了亲吻。
自己挣来的吻,克莱德顺从的任他突破防线,循序渐进的激烈起来,被挑起了热度,越发无力回应他的撕咬与允吸。
等绵长的一吻结束,佐恩的身体也有了变化,克莱德有些迷离的看着他,看着那个起了反应的地方。
单膝跪在他脚边,把手伸向了雄主的衣摆。
“别闹。”佐恩按住克莱德想解开衣带的手,湛蓝的眼睛认真的他,“这里可不是个灭火的好地方。”
阳台下面是行道,从下面经过的人,只要一抬头就能看见阳台上发生了什么,隔壁的阳台离得也不那么远,听见声音是一点问题也没有。
佐恩倒是不介意被看到,因为被侍奉的是他,可是克莱德不一样,如果在这里要他,佐恩不知道他是否可以接受,他是很喜欢欺负他,可却不愿意逼他。
克莱德继续解开佐恩的腰带磁扣,穿着那一身华服跪在他脚边,对他这种强悍又顺从的样子佐恩从来都没有什么抵抗力。
“我觉得这里挺好的雄主,起码比大厅要好。”
“而且您用鞭子抽我的那天,不是说喜欢看我穿成这样侍奉您吗。”
克莱德仰头慢慢靠过去。
阳台外,佐恩的护卫挡住了视线,看不见阳台里面,威廉已经脱下了外套,只穿着衬衣还有好几颗扣子没扣上。
走到莱曼身边坐下,看他手里拿着一枚帝国勋章,随意的问道。
“刚跟你跳舞的军长呢,勋章在你这人怎么不见了,你居然没吃了他,真让我惊讶。”
莱曼低头看看那枚勋章,“发信息说军部有急事他就先走了。”
“啊?埃德加军长胆子很大呀,刚跳完舞就把你晾在这里。”
威廉外头想了想,饶有兴趣的看着莱曼一点都没有生气的脸,一挑眉毛试探道。
你眼光不错啊,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他真的挺好看的,身材也不错,一
脸xg冷淡的样子,床上肯定带劲。”
端着酒碰了一下莱曼的酒杯,笑得跟只狐狸一样,“等你玩够了送给我呀,我先预订好。”
莱曼闻言冰冷冷瞪了他一眼。
“哈哈哈哈哈!”
看他那样子,威廉捂着肚子笑弯腰,杯子里的酒都撒出来了,“不愿意给就不给呗,瞪我干什么。”
“你都把司加图玩晕过去了,还不赶紧带他回去?”
威廉听明白了他的潜意思,我不想看见你,赶紧搂着你雌君滚蛋!
“要不是有正事找佐恩,我早回去了,”威廉看看被护卫遮着的阳台,“他什么时候出来?我有事找他。”
莱曼转头也看向阳台,里面没有什么动静,什么也看不见,
“我叫叫他。”说着抬手就要打通讯。
威廉拦下他,“不急,让他们玩吧,”
想了想,又一脸使坏的对莱曼说,“咱们打个赌吧,猜猜佐恩什么时候能出来,堵一千万光币怎么样。”
“一千万?”莱曼若有所思的看着他,上次他们堵一千万的时候威廉正好是却军费的时候,又不好意思开口要,
“你又缺军费了?”
威廉摸摸鼻子,军费这种东西要多少都不够,自己的雄父陛下都被他要烦了,索性掐了他所有的费用,想让他老实点…
“你哪天能不惹陛下生气?”
莱曼了然,又转头看看阳台,也笑了起来。
冰冷的眼睛终于有了一些幸灾乐祸的暖意,对欺负自己弟弟这种事,他从小就干,到现在还立此不疲。
“我赌十分钟!输了给你两倍。”

第二十九章 阳台play
阳台下面是行道,从下面经过的人,只要一抬头就能看见阳台上发生了什么,隔壁的阳台离得也不那么远,听见声音是一点问题也没有。
佐恩倒是不介意被看到,因为被侍奉的是他,可是克莱德不一样,在这里要他,佐恩不知道他是否可以接受。
“我觉得这里挺好的雄主,起码比大厅要好。”
克莱德继续解开佐恩的衣服,穿着那一身军礼服,器物蹭在他英挺帅气的脸颊,那样子让人特别的具有征服欲。
“而且您用鞭子罚我的那天,说喜欢我穿这身衣服侍奉的。”
佐恩摸摸他的头。
“我是很喜欢,但是如果你不习惯这里,我们可以回去再说。”
克莱德笑笑没再说话,手握着他的性器伸出舌头。佐恩低下头就能清楚的看见,红嫩的舌头在自己性器上滑动,那双细长的眼睛看着自己,像是一只妖物在蛊惑他。
口腔不比他的体腔湿热,但是感官上却很刺激。
克莱德顺从的样子,被唇舌的触感包裹,周围随时可能被看见的危险,反而让佐恩觉得有那么点不好意思。
佐恩对他这样强悍又淫靡的样子一直没有什么低坑力,又被他熟练的动作伺候的十分舒爽,回礼一样的伸出脚,鞋面抵上克莱德跪着分开的腿间,那里也硬了,隔着裤子都能感觉到形状,。
被鞋面摩擦的地方一股股酥软如细小的电流般窜过四肢,舒服又刺激,雄主以前没有用脚这么弄过他,克莱德粗重的喘息,加快了嘴里的动作,把器物整个含了进去。
“唔!”
腿间被突然大力的捻过,克莱德被刺激的忍不住伸手抱上了佐恩的腰,吐出嘴里的东西,把额头抵在他腰上喘息,平复了一会抬头看他。
“…雄主…”
那深邃的眼睛平常锐利又凶狠,现在却湿漉漉的,每次情动的时候眼角都会发红,高潮的时候迷乱失神,天知道佐恩有多么喜欢他在自己身下欲仙欲死的样子,怎么看都看不够。
“你得快一点了宝贝儿,不然你的裤子就要湿透了。”佐恩又被他诱惑了,催促克莱德继续。
抓着他的头发重重的按下去,视线里,前面是高挺的鼻梁背景是华丽的军装,自己的器物一寸寸彻底消失在克莱德嘴里,甚至进入了喉咙,俯视的效果比在床上平视来的更火辣。
头被跩起来又按下去,咽喉紧紧裹住又离开的感官太明显了,克莱德抱着他的腰低喘,随着的动作收缩口腔,控制着呼吸不被窒息感打乱,佐恩也有点受不了了,在阳台上跟在家里比确实更刺激。
“唔!嗯……”退出间被吸了一口,佐恩拽紧了克莱德的头发,眉头难耐地微微皱起,仰起头微微张开嘴喘息。
克莱德一边吞咽他,一边看着雄主的反应,寻找最让他舒服的方式,变换着角度服侍。
佐恩爽的已经有点控制不了粗暴,按着他的头重重往下压,又提起来,报复性的在克莱德嘴里大幅度的抽插,一次次深入喉咙的窒息感,克莱德红着眼角颤抖。
还恶劣的加重了脚上的力度,开始摩擦他的穴口,又用脚尖顶着他腿间私密的地方,一下又一下的顶他。
“唔!…”克莱德嘴里占的慢慢的,含糊的出声,动了动腰想躲开那只鞋。
就是布料再厚,隔着衣服被又踩又蹭的,一点又一下的压迫和酥软,穴口已经湿透了,克莱德不用动就能感觉到那里的在流出汁液。
拽着他的头发的手依然毫不客气,强烈的窒息感并不舒服,但在这样近乎半强迫的动作下,克莱德却意乱情迷,顺着佐恩,尽量放松肌肉迎合他。
等克莱德脸颊都开始发酸了,想要呕吐的感觉越来越重,佐恩才放过他,自己的东西从嘴里抽出来。
把他才地上拉起来,佐恩抱着他开始仔细的打量周围。
栏杆太明显,门前也不好,最后看向挨着阳台门边的墙。
这里不错,除了隔壁的阳台外,大厅里和下面的行道都看不太见,还私密一点。
佐恩解开了他的腰带,扒下外套只剩衬衣,压到墙上亲吻他的耳朵和脖子,留下一串串印记。
“现在轮到我伺候你了,将军。”
从前佐恩最喜欢的姿势是后入,征服感强烈,但是自从开始训练,手臂的力量强了很多以后,已经可以把克莱德抱起来了,他换了新的姿势。
裤子只拖到大腿,佐恩稍一蹲手臂穿过他的膝弯,一用力就整个把他举了起来压在墙上,离地时克莱德惊慌的一手扶着他的肩,一手撑着墙怕自己掉下去。
不过他的担心是多余,佐恩现在足够可以用这个姿势面对面的把他操到失神射出来,他在训练室已经亲身体会过一次了。
“这样我可以看见你的脸,”佐恩把他举得一个合适的高度,自己的器物可以不费劲的进入。
这样被占有的姿势,大敞着挂在雄主身上,本就有些不好意思,现在在室外就更羞耻了,被顶进来的时候
克莱德就开始抖着腰发出舒爽的叹息,尽量不张嘴发出声音。
体腔的嫩肉湿热而有力的吸附他的性器,深深地往内捅进去,感受他体内的热情,缓慢又不容拒绝的一插到底,被绞的更紧了。
他被猛地大力贯穿,硕大滚烫的器物插到了最里面,几乎是直接顶入了孕囊!
克莱德一下子仰起了头,手指紧紧抠住佐恩的肩膀,还得分心控制自己的嘴。
就这一下,克劳德就被插射了,白灼跟着痉挛一股股的喷溅出来,撒在他们俩个的衣服上。
整个人都抖了起来,胸膛激烈地起伏了几下,压抑克制的高潮,没有多少声音发出来,然后又有些脱力地瘫倒回去靠在墙上仰头平复。
佐恩被他绞的差点投降,皱褶眉头忍下来,又用力把他举得高一点。
“把衬衣解开,克莱德。”
这个举着他的姿势是很刺激,进的角度很深,唯一不足的地方就是空不出手来,佐恩只能让克莱德自己解开扣子,还够不着亲他嘴唇。
克莱德一颗颗的解,佐恩等不及他全解完,附过身用嘴拉开一边的衬衣,允吸一边的褐色褐色,在他嘴里明明变得艳红湿润,变硬的乳尖微微突起。
“唔!……好痒,雄主……别……啊啊啊!!……”
大概是基因原因,雌虫的乳尖要比男性人类的大一些,也要更敏感,允吸间突然咬了他一口,疼痛夹杂酥麻让克莱德挣扎起来,难耐的扭腰,好像离水的鱼。
另一个乳尖隔着衬衣被挑逗,润湿半透明衣料透出里面的坚挺和红褐色,十分淫靡。
“唔!——雄主,可以了……”克莱德胸前被含的发烫,身体里却更烫,抓着雄主的肩膀,一手梳理他的金发催促。
“好,听你的,雌君大人,”
佐恩知道他最受不了这样,故意的整个退出在他穴口碾磨,整个的来回摩擦,克莱德难耐的抬腰想把他吃进去,他就躲开,循环往复。
“这样吗?”佐恩仰头笑着看他的脸,
“别欺负我了,雄主。”对于雄主的恶劣,克莱德已经快咬牙切齿了,要不是够不到,真想啃他一口!
“叫老公,我就不欺负你了,快。”
穴口的碾磨还在继续,器物在外面已经被汁液沾湿了,恶劣一点点撑开那张小嘴,又一点点的进去不多也又快速退出来,一次又一次的挑逗他的体腔。
“老公……老公……”低沉磁性的声音,英挺的脸,一遍遍的喊他,佐恩的恶趣味被极大的满足。
“真乖。”
等磨蹭够了,佐恩挺腰重重的顶进去,每一下都顶到了孕囊口,体腔里汁液似乎要泛滥了,发出粘腻的声响,抽出时跟着他收缩,液体被挤的拼命往外流,被带出来沾在佐恩衣服上,还有一些直接滴在地面,形成一个个深色的印记。
一阵阵的酥麻从那无法启齿的地方散开直到头顶,那种一波一波冲击的快感,让克莱德越来越控制不住声音。
“嗯……唔!……”
眉毛紧紧的皱在一起,他喘息着发出压抑的呻吟,很低很克制,但难耐浑厚的声色和拖长尖细的颤音让佐恩硬得不行,只想把他再次干到高潮。
白衬衣一边还在身上,另一边已经滑下来,露着一半肩膀,挂在克莱德胳膊上,上面的虫纹也露出来,被折腾的身上显出了微红色,被举着一上一下的耸动。
克莱德胸腹的线条特别漂亮,明显又不会过分壮硕,肉感十足出汗以后油亮又邪恶,露出的肩膀比佐恩的要宽厚,腰却比较细,此刻整个人举在墙上,被操的脖颈都绷紧了,要不是身后还有墙,下颚和脖子几乎要仰成一条直线。
在理智和癫狂里敞开自己的身体供给他的雄主,被拖入快感的深渊,却又不能放任自己的反应,必须克制住声音,真是太难了,克莱德只能腾出一只手来掩住嘴。
那个样子佐恩看的呆住了,像是一把武器,危险又顺从,性感又狂野。
真的是燎原千里,不把他操到喷出水来都对不起自己。
佐恩整个身体往上压,开始密级的顶撞,孕育也很快就坚守不住阵地打开了缝隙,克莱德被这个姿势操的有点受不了,收紧了腿和腰。
“”唔!…那里……别,啊啊啊!!——”
闷在嗓子里的小小抽噎,手背的遮挡要没什么用了,咬着牙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却在一阵剧烈深入的捣弄在孕囊口时丢盔弃甲。
其实他不控制声音也没什么关系,淫靡黏腻的水声从交合的地方传出来,还有身体撞击的啪啪声,交错在一起的喘息,隔壁阳台如果有人听的一清二楚,甚至是门口的护卫都能听个大概,实在不差他发出的动静。
佐恩知道他又快到了,不能出声克莱德就受不了的抓着他的肩膀和头发,湿滑的甬道没被撞的收缩都跟不上节奏,
身下人的挣动越发剧烈,举着他的手只能更用力才能拖住他,又是几十下下几乎要把他弄坏一般的抽插,次次对准孕囊口。
长时间举着一个结实的身体,比自己高大还时不时的挣扎,佐恩的手臂开始发疼。
他决定速战速决。
随着体内的剧烈顶撞,体内积攒的快感越来越多,克莱德的脸上泛起情欲的潮红,身体越来越烫,薄薄的汗液看着更加的光亮水滑。
被顶弄了许久的孕囊口终于坚持不住,渐渐软化开了细小的缝隙,感觉自己几乎被钉在了佐恩身上,克莱德绷紧身体张大了嘴巴发不出声来,酸痛小腹发涨,体内有一股东西快要被顶出来了。
“不要!雄主我不行了……”
佐恩不顾克莱德的挣扎,拖着他的腿分的更开,一次次破开体腔绞紧的嫩肉,进入孕囊那里面更加敏感的火热。
“放松,没事的,交给我。”室外让克莱德还是很紧张,一直绷着身体,僵着嗓子,不过佐恩已经停不下来了,就想要看他用后面高潮的那个样子,这个念头就像标杆立在他意识里。
脑子里好像有个恶魔在说:看着他被弄成什么样子了,看着他向女人一样被你操的高潮,这是只有你才能看到的,只有你,把他弄成这个样子的只能是你。
“啊啊啊啊啊啊——”
死死抵在孕囊深处,克莱德已经无力挣扎了抱着他的头,只能任由他摆弄,酥麻和快感积累的最高点,体腔里一股液体喷涌而出,还在被不断的顶进去。
佐恩无心顾忌他正在高潮的身体,被一股股汁液浇在性器上,最后一下进入孕囊痉软的射出来。
两个人都剧烈的喘息着,佐恩把他放到地上,克莱德腿软的根本站不住,就挂在佐恩肩上。
“我再也不想来阳台了。”克莱德用额头抵着他的肩膀,好一会力气才一点点的回来。
“不能怨我哦,我想回家你说不用的。”
佐恩伸手摸摸他的头发,捋捋后背,给他把衬衣穿好,就像在安抚一只受到惊吓的豹子。
“可以走吗,或者要坐一会?我的胳膊有点疼,抱不动你了。”
克莱德红着脸抬头,
“走的了。”
…………

第三十章 来自军部的邀请
打开阳台的门,还没等护卫们让开,他们就听见威廉狂笑的声音,笑得几乎都要背过气去了,在外面已经空旷的大厅里十分响亮。
佐恩从阳台出来,看到大厅里的其它宾客都已经走光了,威廉穿着衬衣坐在面前不远桌边,拍着大哥的肩膀笑得十分嚣张。
“给钱给钱,两千万!愿赌服输别赖账!!”
莱曼还是那个样子,好像堵输了也没什么,他原来就没想赢一样,没有反驳抬手就打开自己的光脑,在转账页面上点了几下。
“你们这是玩什么呢?”
这个画面看的佐恩有点懵,自家大哥可从来都不是认人欺负的主,只有他欺负别人的份儿。
今天这是?
“莱曼他跟我打赌说你十分钟就能从阳台出来,要赌输了就翻倍给我两千万!哈哈哈哈——”
说话间威廉看着光脑上到账的钱,数着后面一串的零笑得更厉害了,拍着大腿几乎要仰在身后的桌子上。
佐恩原地站在阳台外面,脑子还在迅速的理解,感情这俩人是在拿自己打赌?
还t堵的这么没有水平?!
坑爹呢吧这是!
这哪叫赌,佐恩几乎瞬间肯定大哥这就是想给人钱,只是顺便借机损自己而已,简直气到太阳穴暴跳。
喧闹的宴会结束,大厅里宾客散尽,桌面上杯盘七歪八扭,周围的椅子也乱糟糟的放着,此时三位雄虫坐在一起,三队护卫在他们后面端着枪各自成排,隔着桌子站开,气氛跟雄虫间的玩笑十分违和。
“威廉,赌金应该分脏!,”佐恩径直走过坐下,拍拍旁边的位置让身后的克莱德也坐,语气十分肯定的说,
“下次再跟他打赌我一定配合你,赌到他输的精光!赌金我们四六分,不…三七也行,”佐恩接着又歪头想想,戏谑的说,
“嗯……二八我也勉强可以接受!”
面对这样大型胳膊肘外拐现场,莱曼丝毫不感到惊讶,反而抬起湛蓝的眼睛看佐恩,翘起腿双臂靠后撑着身后的桌面倚着,懒散的坐在那里,在他看来这个落井下石的胳膊肘,本来也不是自家弟弟一样。
把玩着手指上的银色戒指,莱曼继续添火加油的损他。
“身边一个雌侍都不要,佐恩原来你不是不行啊,那我跟雄父可就放心了,这点钱花的一点都不冤,真的。”
“你们俩……”
那一边威廉已经笑得没劲儿了,趴在桌子上,一遍擦眼泪一边捶着桌面,声音也比刚才小了很多。
别说s级了,就是整个虫族但凡有点脸面的雄虫,身边都不会只有一只雌虫,这简直是天方夜谭,威廉大概被他惊到了,跟看怪物一样看佐恩。
“不是吧,佐恩你真的一个雌侍也没有啊,也不怕累着克莱德上将,咂咂”
身边克莱德的脸色眼看着开始发红,但从阳台出来以后就一句话也没说,安静顺从的跟在佐恩后面。
这几位都是s级的殿下,就算他是雌君,按礼节面对这种场合也不该随便插嘴。
佐恩在旁边一脸窝瓜的表情,在心里默默的掰指头数这是自己今天第几次想揍莱曼了,起码是第二次!…
用余光看出克莱德的窘迫,伸手从他膝上拉过手指把玩,佐恩反驳到。
“赌10分钟的人都是因为自己不行,才看别人也不行吧。”
“哥,就你那些雌侍就算一天轮两个,那也得一个周才勉强轮的完啊,咂咂,是不是得给他们排个三班导,才省得全月无休的累着你?!”
“呵呵,担忧我?光说有什么用,我们来比比看啊,看谁是10分钟。”
莱曼还倚着桌子坐在那,这话说的脸不红心不跳,佐恩可没他这样的厚脸皮,让别的雄虫看见克莱德那个样子,那是门儿都没有,他没那么大度。
“切,我才不上当。”佐恩翻着白眼,拍拍克莱德的手背。
那只胳膊从莱曼说要比赛开始就绷得很紧,克莱德没有说话一直垂头坐着,任佐恩捏着手,但还是怕他真的要跟大哥比赛,有些惊慌。
毕竟对雄虫来说那没什么大不了的,大庭广众下的交欢,就跟军雌聚众打架的逻辑差不多……
不过那些许的惊慌,被佐恩拍手背哄虫崽一般的动作弄得焰消云散了。
威廉在旁边正经坐起来,聊有趣味的看着着这长相相似的两兄弟眼里带电要掐起来的架势,准备圆场又忍不住想笑。
“哎哎,别闹别闹了,你俩怎么还跟小时候一样动不动就掐起来,咱们说点正经事。”威廉说。
莱曼很给面子的停下斗嘴,玩着戒指听他说,气氛瞬间安定下来。
“佐恩,你有件事要答应的话,别说四六,赌金全给你都可以,甚至如果你一直不想要雌侍,我也可以跟我雄父商量,他说不定都能答应你。”
佐恩一脸惊讶,皇族还能有什么事找自己,还能让虫帝答应自己只有一个雌君?
虫族里,繁衍可是雄虫
的第一要务,还有什么比种族延续更重要,他想不太明白。
“为什么事?”立刻就被挑起了兴趣,要是真的能让虫帝同意,那他几乎可以马上答应了。
威廉眼里似乎在发绿光,笑得像只老狐狸一样狡猾,一步步引诱佐恩。
“飞行器开过吧?”
看着佐恩点头,威廉略带自豪的继续问。
“那泰坦星舰想不想开,一个空间跳跃就能穿越半个星系,主武器能把一个小型行星一次毁灭的那种?”
“想。”佐恩回答的十分利落,上次在军部看了克莱德的无畏级战舰就已经很震撼了,泰坦级星舰他确实很想见见。
威廉见佐恩上钩,继续加猛料,“你知道雄虫的精神力可以控制物体实化吧?”
佐恩继续点头,这个他试过,十分好用,特别神奇,就是不太好控制,那种金色能量就跟地球上漫威dc电影里的超级英雄很相似,特别带感。
威廉还在奸笑的诱惑他,“那你知道s级雄虫的能力上限是什么吗?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把你的精神力用在战场上会是什么样子,精神力实化下,攻击会有什么样的效果?”
佐恩愣住这个他完全没有想过,他只知道自己的精神力十分庞大,但从来没有完全释放过,也没有真正的使用过,被威廉接二连三的问题问的出其不意。
“所以你找我,是什么意思?”
见佐恩已经一只脚踏进来,威廉不再绕圈子,从身后护卫的手里接出一个信封郑重的递给他,黑色的封皮上中间盖着大大军部的徽章,十分正式。
“这是你的征兵书,佐恩,我代表军部和皇族正式邀请你加入。”
他看着那个黑色的信封,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在地球时佐恩没有参过军,那些恢宏的战役,传说中的英雄,对他来说很遥远,只在新闻,课本,和老师的嘴里听到过看到过,没想到来了虫族竟然可以有这样的机会。
毕竟他现在已经不再是从前那个脆弱的人类,这具身体拥有虫族最高等级的力量,非常强大却一直荒废着。
不得不说,佐恩动心了。
威廉看着佐恩接过去打开信封,没有直接拒绝他,这事就已经成功了一半。
“我们的队伍里从不缺乏英雄,但是我们的英雄缺少守护者。”
“雄虫的精神力在战场上非常重要,治疗效果虽然比修复舱效果慢但关键时刻可以保下那些战士的命,可以暂时为他们压制狂暴。”
威廉的表情很严肃,说道正事,刚刚嚣张的样子已经完全不见了,也不再是那个在舞池里戏弄雌君的纨绔贵族。
现在才真正像是一个军衔在身,上过战场的皇子,只是简单穿着衬衣军裤,坐在那里话语间就已经有了一种皇族将领的气势。
“你的力量除了控制物体,连敌人的攻击都可以在短时间内阻挡下来。雄虫虽然在近战格斗,舰队指挥和战舰操控上都不如军雌,但确是他们一份非常大的保障,只要你站在那里,他们就会觉得很安心。”
“佐恩,在战争时你不需要冲在最前面,你会被保护的很好。”
佐恩听着威廉的话打开手里的信封,里面是一封征兵信,白纸黑字上写着他的名字。
洋洋洒洒的激昂前文他没有细看,眼睛往下落在纸上的最后一句话,上面写着:
加入军部,成为一名战士,我们面前是宇宙,身后是家园,我们面前是战争,身后是和平。
他看着这句话久久移不开眼。
“佐恩,考虑一下吧,我随时等你的答复。你和莱曼瓦雷不同,他们都有家族需要操持坐镇不能离身,而你是自由的。”
“我知道你跟那些酒囊饭袋的雄虫不一样,新型抑制剂的开发是一个长期的工作,如果你不想放弃,可以定期回科研所这都没有关系。”
不过佐恩还没有被他完全迷惑,从信里抬头看向威廉。
这位皇子确实十分厉害,三言两语就把所有要害都说到了,一句你和其它雄虫不一样,就几乎逼他不得不答应。
“好,我考虑一下。”佐恩看着那封信回答。
“我相信你会答应的。”
威廉笑眯眯的着看他。
…………
等佐恩从皇宫回到别墅,坐在飞行器里他满脑子还想着威廉说的话,特别最后那一句:
你会答应的。
是的,他几乎一瞬间就要答应了,但是克莱德在后面不着痕迹的握了握他的手,阻止了他。
旁边的克莱德一直沉着脸,一句也没说,直到回到家,等佐恩洗澡出来。
卧室里,克莱德已经换下了军礼服,穿着一身灰色柔软的睡衣双膝跪在床边的地上。
低着头,头发还没有完全干,有些凌乱的翘着,它的主人现在也没有耐心去把它擦干梳理好。
克莱德在等他,回到家快速洗完澡换下衣服就跪在那里了。
自从成为雌君后,其实就
没有什么情况需要他这样跪了,佐恩知道克莱德是有话想对自己说,关于那封征兵信,关于威廉的邀请。
但是佐恩没想到克莱德会这么直截了当的阻止,他从来没有违抗过自己,但凡自己的决定都无条件的纵容,任何要求都能被满足。
可这一次即便克莱德知道自己对参军很感兴趣,安静的思考了一路之后,最后还是选择跪下来阻止他,而且态度十分坚决。
“雄主,您不能参军。”
“为什么?”佐恩坐在床上看他,想把他从地上拉起来好好说话,他却没有动。
克莱德一个字一个字的说着,说的很慢,这些话他想了一路即便是会被厌恶和斥责他也要说。
“在战场根本没有前线后方,随时会有突然袭击,您再受保护也不可能100%的安全。”
“雄主,我的双亲都在战争中死亡。”
克莱德跪在佐恩面前,慢慢的说着,佐恩知道一些他的过往,但这是第一次听到从他嘴里亲口听到。
“我对雄父几乎没有什么印象,很小的时候我就跟着雌父住在军部宿舍里,就跟我原来的宿舍差不多大,每次雌父有任务要外出,我就在宿舍等他回来,有时候是几天,有时候是一个星期甚至更长的时间。”
他的声音平静低沉,跟平常没有什么区别,事情已经过去了几十年,那些痛苦到麻木的感觉好像也已经很遥远了。
“每次雌父出任务之前都会跟我说,等他回来。我那时候也以为他一定可以回来,只要乖乖的在宿舍里等他就可以。”
“可是有一天雌父照常出门以后,我再也没有等到他,我打开门看见的是科林军长……”
“我只等到了一纸讣告和一块铭碑,科林军长还给了我雌父的勋章。但从此以后我只能去墓园摸他冰冷的墓碑。”
“后来我进了收容所,那里面全是像我一样的虫崽,往后慢慢雌父的样子我都不太记得了”
佐恩屏息的听着,湛蓝的眼睛都垂下来心疼的厉害,想伸手再次把克莱德从地上拉起来。
“克莱德我知道,你是怕保护不了我,可是……”
“不!雄主,您不知道!”
克莱德还是没有起来,跪在那里突然抬起头,看佐恩的眼中多了压抑不住的惊慌,那张英挺的脸上也显出了害怕。
他知道自己的态度作为雌君也已经过于放肆了,可这些话还是要说,没有波澜的声音慢慢开始颤抖,不,不只是声音,发抖的是他整个身体。
“您没上过战场,您不知道敌人为了赢可以做什么,您也不知道一个种族为了生存可以多残忍!偷袭包围陷阱,一代代的新式武器,自杀式袭击,一旦被俘虏更是噩梦,还不如直接自暴。”
“雄主,您见过墓园的那些石碑吗,一片连着一片,密密麻麻,一眼都看不到头!”
佐恩确实没有体会过亲人突然死亡的悲哀,他原来出生在和平年代,现在受锦衣玉食的供养,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根本想象不出战场的惨烈。
同样也体会不到亲近的人一个个突然消失的那种感觉。
即便是在科技已经如此之高的虫族,也无法控制战争的死亡率,很多时候一瞬间连人带星舰都被炸的粉碎,这种连尸骨都留不下的损伤,任何科技医疗都无法救的回来,生命依然只有一次,除非时间可以倒流。
克莱德还垂头跪在那里,说完最后一句话又变回了那个安静的样子,头发遮住了他的眼睛,佐恩只能看到高挺的鼻梁下,他紧紧咬着的嘴唇,几乎要出血了。
“过来,”佐恩向他伸出手。
克莱德膝行几步靠近他,佐恩伸手把那个宽厚的肩膀揽在怀里,像从前安抚他从噩梦里惊醒时一样。
“以前都你保护我们,看就像威廉说的,我的力量可以帮到你们可却一直荒废着,我受虫族供养受保护,可我确只想要你一个,无法为虫族的繁衍做什么贡献。”
“克莱德,我得到这么多总该付出一些代价。”
克莱德伸出胳膊环住了雄主的腰,就保持着跪着地上的姿势,靠在他怀里,又往那个怀抱里拱了拱,找到一个更舒服的角度。后背的轻拍,头上那只手散发着温度,都让他觉得如此安心。
他听见雄主的温润的声音对他说,
“我也想保护你。”

第三十一章 入伍
那天晚上劝说失败后,克莱德找出了厚厚一摞大战的影像和资料给雄主发了过去,这些真实又惨烈的东西,就是想让他知难而退。
按常理来说,一个出身望族从小锦衣玉食的高阶雄虫,从未杀过人也没上过战场,对参军这种事顶多就是一时兴起而已。
克莱德觉得等过几天,雄主的新鲜劲儿过去了,他也就不想去了。
可后来无论他怎么劝,雄主就是铁了心要来军部,软磨硬泡都不松口。
晚上例行的训练也暂时停止了,佐恩在书房里,看着光脑上那一页页的资料,克莱德站在身后为他揉捏肩膀,讲述那些大战的惨烈。
那些故事一直说到了夜深都没有说完,佐恩听的头发晕眉头都皱起来了,干脆一把拉过克莱德按倒在书桌上,牢牢压着他封住嘴,还说你辛苦了。
克莱德顺着他仰躺在书桌上敞开身体,无奈的只想叹气。
一个性格如此温和的人,一旦做了决定竟然可以这么固执,这么坚决,他确实没有想到。
既然自己劝不了,克莱德只能寄希望于雄主的双亲,于是在一天吃早饭的时候提醒道。
“雄主,您要参军的事情是不是应该跟莱宁殿下和凯尔家主说一下?”
“啊…是该跟他们说一声。”佐恩拿着面包停住了,歪头想了想确实有这个必要,科研所的话晚去点反正也没人管他,
“那我一会回家一趟,你要一起吗?”
克莱德抬手看看光脑上的时间摇摇头,
“我今天有工作需要按时到军部,请雄主带我向他们问好吧。”
“好。”
吃完饭克莱德去上班,佐恩带着护卫去了佐家的庄园。
上次带克莱德回家,雌父那一顿鞭子给他吓得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这次对双亲的态度其实也不抱什么希望,但是出于礼貌也应该告诉他们自己的决定。
飞行器缓缓降落在庄园大门前,佐恩一下来就看见管家已经笔直的站在门前。
“莱叔,正好您在。”佐恩从飞行器上下来。
“佐恩少爷,克莱德上将刚刚给莱宁殿下打过通讯,说了您要过来,”
管家笑眯眯向他弯腰行了个礼。
“殿下在花园里,让您来了直接过去找他。”
“好。”
这个时节庄园里的花开的特别好,脚下是白色的岗岩砌成步道,两旁的草木长的枝繁叶茂。
管家带着他们穿过绿叶繁花的拱门,高耸华丽的廊柱。
树上大片的花好像要把枝条都压弯了,被风一吹,粉白的花瓣纷纷扬扬的飘下来,落到步道旁的池塘里飘荡,一种长的很像鱼类的生物,看见有人来摇着艳丽的鳍和大尾巴游过来,聚在步道边上甩着水花向他们要吃的。
在佐恩的记忆中,小时候雌父经常带着他喂这些生物,就站在步道上抱着他把饲料撒下去。
雄父由另外的雌侍陪着,在不远的地方修剪花枝,时不时转过头来看看,不过那个温暖的笑容大概对着的不是自己,而是同样在看他的雌父。
“花园现在还是雄父在打理吗?”
“是的少爷,殿下他一般隔一天就过来看一看,不过前段时间星盗的事情闹得家主心情不好,殿下在书房里陪他,有一阵子没来了,”
管家带着他们继续往前走。
穿过一片池塘,就看着莱宁穿着家常的衣服站在花丛边,正把多余的枝条剪掉,看见佐恩过来也没有把手里的工具放下,还顺手把剪掉的枝叶递给他,继续埋头整理把长长的花枝,娴熟的弯成一个美丽的弧度固定住,头也不抬的边忙边说。
“克莱德跟我说你想参军。”
“是,雄父。”
他刚刚接到克莱德的通讯说佐恩要参军的时候也吓了一跳,在科研所呆的好好的怎么就想起来要上战场了。
莱宁停下了看看佐恩,想从他的表情里分辨出自己孩子到底是不是被人蛊惑的,才一时冲动做了这个决定。
“克莱德说是宴会上威廉那个臭小子怂恿你的。”
“哼,那小子连陛下都敢忽悠,前一阵把陛下气的封了他所有的账户,现在想激你参军的话也没什么难的。”
佐恩本来做好了准备等教训,结果一听臭小子三个字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
莱宁的年纪还没有过壮年期,看上去跟自己差不多大,顶着一张如此年轻的脸,张嘴就叫一位皇子臭小子,这个画面的喜感要在地球可是体会不到。
抬手挥退身后的一队护卫,佐恩笑着靠过去伸手帮雄父把一段枝条一段段绑好,回答道。
“威廉的话是实话,我想参军但是克莱德坚决反对,这不还让我过来跟你们也说一声。”
“克莱德作为雌君,是出于对你安全的考虑,这是对的。”
莱宁抬头看了佐恩一眼,语气不善的继续说,“他要是也敢怂恿你参军,那就不是你雌父抽他几鞭子这么简单了,我会亲自教
导他作为雌虫该怎么服侍你!”
佐恩被吓的手都停了一下,雄父发火的样子他是见过的。
以前家里一位雌侍不听话,吊在训诫室里当做很多人的面,被刑鞭抽的浑身是血求饶不止,打完以后家里就再也没有出现过这个人。
平常散漫又随意的雄父一旦冷下脸样子真的非常吓人,看着比大哥还可怕,佐恩可不想让克莱德面对这样的怒气。
“雄父您的意思是也不愿意我去军部?”佐恩皱起眉头。
莱宁继续手里的动作,看看佐恩又低头摆弄那些花苞,缓缓摇头。
“佐恩,你已经成年了,我无意干涉你的选择。”
“但是我希望你能认真的思考以后再做决定,不要只是被威廉的激将法弄得脑子一热就要去参军,克莱德不想让你去,也有一部分原因是认为你决定的太草率怕你后悔。”
手里那条长长的花枝已经在架子上固定好,莱宁边说边开始修剪细枝,把多余的花苞去掉,佐恩跟在他旁边帮忙。
生机盎然的花园里,两位金发碧眼的雄虫站在一起认真的收拾花木,高一点的穿着长袍宽肩长腿看上去身材很好,另一位就穿着普通的宽松衣服也掩盖不住出身顶级贵族的优雅气质。
穿着阳光照在他们身上这个景象,大概认哪只雌虫看了都会尖叫着想扑上去。
凯尔从管家那里听说佐恩来了,从主宅过来正好看到这一幕,静静的站在后面没有过去打扰,看着他们被草木包围的修长背影,平日里一贯严肃的脸都明显的软化下来。
“你想去哪个军团?”把摘下的花苞扔在地上,莱宁问他。
“当然是第一军团。”佐恩回答。
“好,那你有没有想过。作为s级雄虫你在家里的时候,克莱德顺着你讨好你,你让他跪他就跪,想抽他罚他,你的命令他从不反抗都听你的。”
“但是在军部,你是战士他是长官,关系一下子就调换过来了,佐恩你可以接受吗。”
佐恩顿住了手,从那些花苞里抬起头,认真思考后才回答,
“我大概需要适应一下,不过这没关系。”
莱宁听着他一本正经的回答忍不住笑了起来,璀璨的金发和湛蓝的眼睛在阳光下显得美丽无比,
“哈哈哈,那威廉还真是找对人了,这要是换成你哥去参军的话,估计第一天让他去打卡的时候就得把军部给人掀了。”
佐恩在脑子里想象那个画面,大哥穿着板正的军装冷着脸,由护卫送着去军部上班的样子也忍不住笑起来,
“确实是,就算没有家族要操持,我哥他也不会去参军的。”
“是啊。佐恩你是雄虫,从小别人都是宠着你惯着你,你想干什么只要不过分没人敢拦着你,可是一旦去了去军部,战士服从命令天经地义,你那时候如果后悔了就晚了,皇家可不会轻易让你退伍的。”
佐恩听着雄父的话深思,确实这些他都没有想到。
莱宁继续忙着手里的活笑嘻嘻的看他,
“所以我说威廉那臭小子忽悠你,参军不是那么简单的事,他刚刚成年就进了舰队,那时候还是a级,就因为不听指挥,被他的长官就是他现在的雌君揍了好几次,连陛下都没有立场给他说好话,只能自己受着。”
雄虫刚成年那会可以说是最闹腾的时候,又在军部处处被约束的日子想想都不好过,让佐恩不禁有些疑惑,
“是威廉自己想去参军的吗?”
莱宁想起那段时间的事就忍不住笑起来,说崽子们小时候的趣事大概是每个家长都乐于干的事情,一说起来就涛涛不绝。
“那怎么可能,你是不知道他跟你大哥小时候凑在一块有多皮。我哥吧我跟你雌父管管他还能听,威廉那臭小子越教训他就越来劲,陛下是受不了才把他扔进军部的,眼不见心不烦,哈哈哈哈。”
可就是原来那俩个到处捣蛋,简直皮上天的崽子,这几十年过去了,现在也是一个继承莱家成为族长,另一个参军变成了优秀的将领,还跟原来揍自己的长官匹配婚姻了,现在很多虫族都说,照这样发展下去他也许会是下一任虫帝。
看着崽子们一点点的成长起来,作为家长确实很有成就感。
莱宁继续调侃他们小时候的天天打架的光荣事迹,不知不觉原本参军的话题就歪楼了。
凯尔这时也过来了,看看已经有些晒得的阳光,朝莱宁走过去低声说道。
“雄主,一会该晒了,等明天再忙吧。”
佐恩听见雌父的声音转过头,莱宁见雌君过来就放下了手里的工具,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
“好。”
回主宅的路上凯尔照例问佐恩最近怎么样,研究所的实验进展如何,跟克莱德相处的怎么样,佐恩都一一回答。
“陛下已经答应我可以不纳雌侍。”
“你们感情很好,我倒是低估了克莱德上将,看来他把你照顾的不错。”
“雌父放心吧,我
们很好。”
佐恩讪讪的摸摸鼻子,他不敢说其实克莱德有时候还是要加班顾不上他,现在他的日常生活基本都是护卫在照顾。
“你已经决定要参军了?”凯尔突然问他。
“是…雌父您答应吗?”
凯尔突然停下脚步笑了笑拍了拍佐恩的肩膀。
“我跟已经你雄父商量过了,我是不希望你受任何危险,但是也不想限制你的成长。”
“既然我们该嘱咐的都说了,你还坚持决定要去的话,就去吧,不过一定要注意安全,有需要帮忙的可以告诉我们 。”
佐恩惊讶的原地张大嘴。
他没有想过双亲居然没有向克莱德一样反对自己参军!
凯尔看着他发愣的表情又笑着摸摸自己崽儿的头发提醒他,
“军部的行星探测器比科研所要先进的多,如果你还在找地球的话用得上。”
那一瞬佐恩突然想拥抱一下自己的双亲。
“谢谢,雌父!”
然后佐恩确实这么做么了,已经比凯尔要高一截却张开双臂笑着挂在了他肩上摇晃。
“你都这么大了,别晃别晃。”
凯尔宠溺的揽着自己的崽子,向这样亲密的动作自从他成年以后已经没有了,从家里搬出去又匹配了婚姻之后佐恩更是不常回来了,现在突然被抱了个满怀他还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
佐恩是高兴了,后面的莱宁却十分不满意,一个成年雄虫抱着自己雌君,还撒娇的一直晃……
自家崽子也不行,太碍眼了!
“你给我下去!要抱回家抱自己雌君去!”
莱宁一边吼他伸手就把佐恩从凯尔肩上拽了下来。
佐恩很无奈被拽开,撇撇嘴在心里哔哔。
他雄父其实是醋精变的吧,万年陈醋的那种……
……………
从庄园离开后佐恩就给威廉打了通讯说自己同意了,军部的动作也很快,到第二天上午的时候,第一军团就收到了佐恩正式加入舰队的通知书。
考究的办公室里,第一军团长穿着衬衣靠着椅背,还有些懒散的把一双长腿伸展开搭在桌子上,套着光亮军靴的脚时不时晃一晃。
科林正翻看着手里的通知书跟第四军团长闲聊,光脑全息投射出的影像就跟埃德加坐在他对面的一样。
“还真参军了,这以后第一军团可热闹了,来了s级雄虫那些年轻的战士可有事儿干了。”科林说。
“热不热闹我是不知道,不过佐恩殿下来报道之前你可有的忙了,很多东西要单独给他准备吧。”
投影里,埃德加也穿着军团长的制服,柔顺的灰发从额前梳起露出光洁的额头和银色的眼睛,有几缕从鬓边微微下滑不听话的翘起来,黑色肃穆的军装下,那个清冷还有些高傲的样子,帅气两个字都不足以形容他。
“是啊,要准备独立的办公室,为了隔绝s信息素还要在办公室里按上最先进的通风系统。”
科林翻出要准备的事物单,其实不止是办公室,保护措施,精神力专项训练方案,单独的休息室,训练室,还有护卫们的安排,食物的安排……
这长长的一大串事项看的都有些眼晕,没办法,谁让是帝国宝藏般的s级,不过这些准备工作他已经下达给克莱德,给自己雄主准备办公室什么的,没人比他更适合干这个活了。
“这些克莱德自己就能搞定了,用不着我操什么心。” 科林无所谓的说道。
埃德加在对面沉吟了一会,从一堆文件里抬起头来。
“不过定什么军衔你倒是得好好想想,总不能让殿下一入伍从下士开始,再怎么说也是皇室邀请来的,得给点面子吧。”
“嗯。”
科林点头,就算不顾皇家的面子,单看雄虫的等级都不能让他以普通战士的身份入伍。
“我记得当初威廉殿下那年入伍的时候因为精神力是a级,又是皇子才定的少尉,你可以借鉴一下。”
“a级少尉的话,s级就中尉好了,不高不低的谁了说不了什么,足够交差了,剩下的就靠他自己攒军功升军衔吧。”
科林没做多少纠结就定下了佐恩的军衔,还顺手发给了后勤部,下令开始制作雄虫的军装,军礼服常服训练服作战服一样6套,估计明天下班的时候就可以让克莱德带回家了。
调出佐恩的军装制作尺寸,这是克莱德发来的肯定没什么错误,科林本来只是想对雄虫的身材八卦一下,不过拿着数据一看……
“佐恩殿下这么高吗?!也就比克莱德矮了4公分?!”
科林有点惊讶的看着那份数据表,在他印象里雄虫都是要矮一个头的身高,看来在这位殿下身上并不实用。
“s级雄虫都很高啊,那天在宴会你没注意吗?”埃德加问他。
“没有,光看莱曼殿下了,到没怎么注意佐恩殿下,不过他们兄弟俩长的是很像。”
“是啊,他俩
身高体型也差不过。”
科林听着埃德加的话想了想,突然一笑,犀利的眼里显出邪恶的意味,手一滑就把佐恩的量体数据发给了埃德加。
“雄虫的资料也是机密信息,这都给你了,你可欠我一个情。”
埃德加大为不解的瞪眼看他,“谁欠你情,我要佐恩殿下的数据干嘛!”
“你是不是傻,他俩体型差不多的话,你现在拿着的不就是莱曼殿下的详细资料吗!”
科林看他不理解自己的好意,气急败坏的嫌弃对面的埃德加,连翘在桌子上的腿都收了下来,对着光脑的投影说教。
“你打仗的时候智商挺高的,怎么到追雄虫就脑子不好用了?”
埃德加愣了愣后来根本就不理会他,脑子转过弯儿来以后就埋头仔细看那份数据。
身高体重,单子上的三围码数,手臂双腿的长度纬度,连鞋码都写的清清楚楚,就跟这是自己亲自拿着卷尺在莱曼殿下身上量的一样……
再克制不住的yy一下,殿下赤着上身垂眼看他,任他的手在自己身上来回比划半天,最后很不耐烦说怎么还没好”之类的画面……
埃德加觉得耳朵有点热。
不过科林倒是没再关注他的耳朵,而是继续看雄虫的入伍准备资料,从里面翻到了佐恩护卫队的名录和人数,那些名字大都不认识,倒是队长赫尔曼他恰好有点印象。
“赫尔曼…原来是第二军团的吧?”科林努力的想了想。
“对,”埃德加还埋头看着那份量体数据,“以前听他们军团长提过一次,出身不错,家族是军部的大供应商,只是可惜了听说是他雄父走的关系才去了护卫队,不然看他们军长的意思,还想培养培养他。”
科林切了一声, “这有什么可惜的,他原来不是上校吗离上将远了去了,没有自由婚姻能给佐恩殿下当雌侍不也很好吗,殿下又没有其他雄虫那些暴虐的坏毛病,还不用在战场拼命,衣食无忧的什么也不用担心。”
埃德加这才量体数据里抬起头,想了想不可置否的也觉得当护卫长其实不错,要是没有家族的砸钱助力,其它雌虫想进护卫队都没门儿。
“不过佐恩殿下怎么现在也没升他当雌侍啊,我记得赫尔曼长的不错,这都几个月了不还是只有克莱德在侍奉。”
“克莱德不刚出征回来吗,”
科林咯咯的笑起来,说起这些事情完全没有了长官兼长辈的威严,八卦起来跟个所有未婚的军雌一样偷着乐。
“假还没放完佐恩殿下不就给他升雌君了,居然还在光网秀恩爱,他俩感情确实很好,佐恩殿下这一时半会估计也看不上别的雌虫…”
说起这个话题埃德加笑的也开始有些猥琐,“照这样下去,克莱德应该很快就会有虫崽了吧,一个人服侍s级雄虫,啧啧,他早晨起得来吗,科林透露一下吧~”
科林对这个话题也立马来了精神,坐的都比刚刚看文件的时候板正多了,笑得一脸幸灾乐祸,跟埃德加透露情报。
“你别说,克莱德休了一星期婚假回来那次,精神确实不好,后来还有一次佐恩殿下居然大早晨亲自给我打通讯,给克莱德请假,说话还声音特别小,说他身体不适,哈哈哈哈哈,那次让我笑话克莱德好几天……”
………
两位军部大佬的上班摸鱼话题就这么不知不觉的18x起来,不过单身雌虫闲聊时谈论这些也很平常,特别是那些顶级血脉雄虫的八卦,说起来简直是家常便饭信手拈来。
往后的一个星期里,佐恩办完了科研所的工作交接,克莱德也加班加点的把军部所有的准备工作都做好,终于赶在了公休日结束之前,准备好了所有的事项。
这天早晨,佐恩起的比平常早了很多,克莱德为他拿来的新的军装,为他穿好,还给他把额前的头发都梳到了头顶。
整理完以后克莱德围着佐恩转了好几圈看他。
“好看吗?” 佐恩看他转来转去的样子问他。
“好看。”克莱德回答。
虽然他现在依然反对雄主进军部,可他穿着军装的样子确实精神了很多,跟平常不太一样了。
由雌君和一队护卫队陪着,佐恩去军部报道。
穿过一片广场,周围众多军雌来回穿梭,都都偷着往他这里看。
佐恩站在第一军团的大楼前抬头看,泛着银光的大楼和那几乎要插入云中的顶端,突然生出一股身在军旅的豪情。
他想,也许有一天自己的名字会以另一种方式被世人所记住。
不是因为天生血脉,而是作为战士。
一位英雄。

第三十二章 哄长官
第一军团的办公大楼,进门是极为深长壮观的大厅,视野十分开阔,先进的照明设施照让整个楼内都很明亮,面前四周一层层流线状的楼层,围绕着中央根本看不到顶的天井,十分具有现代感,看的佐恩有些眼晕。
战士们穿着黑色军装伸展着翅翼在天井的楼层间飞来飞去,像是身处某种鸟类的巢穴里一样特别的奇幻,地面上为数不多的军雌看到他们进来都惊奇的停下了交谈,单手抚胸弯腰行礼。
克劳德向他们点点头示意,佐恩却在旁边一直抬着头看。
楼层间那些战士的飞行速度很快,翅翼完全伸展开又占据了很大的空间,佐恩都有点担心他们这样飞会不会撞在一起。
在虫族这种代步方式确实比电梯的效率要高的多,很可惜雄虫没有翅翼佐恩羡慕不来,只能老老实实的让克莱德带着他往电梯走过去。
“你们平常上楼都是用翅翼,这个电梯的使用频率应该很小吧。”佐恩笑着说。
克莱德打开电梯门,侧身让佐恩先进自己跟在他后面,电梯很宽敞护卫队都站进来也不会挤。
“是的,雄主,除了有雄虫来会使用电梯外,可能只有科林军长会偶尔用。”
佐恩有些不解。
“军长坐电梯?”
“对,军长办公室的楼层很高,而且科林军长现在的身体状况也不太理想。”
说起科林的身体状况,克莱德就深深的皱起眉头。
常年用抑制剂压制发情期和狂暴,对身体产生的损伤已经开始显现,军长的狂暴近几年越来越频繁和难以压制。
佐恩听着他的话叹了口气,看着电梯门上不断攀升的楼层出神。
使用抑制剂带来的负作用他再熟悉不过了,那些损伤不只是对身体,狂暴发作时对精神和大脑的永久性伤害,也是无法挽救的。
科林军长能坚持到现在已经是非常有毅力了,佐恩在科研所见过雌虫狂暴发作的影像资料,那些雌虫会被特制的锁链牢牢禁锢起来,丧失神志,全身撕裂一样剧痛,无差别攻击任何人,看上去真的变成了毫无思维只会攻击的野兽,最后因能量失控而死。
如果科林军长的现在的状态连飞行都出现了困难……
到底是什么原因能让军长宁愿承受这种痛苦也不愿意接受雄虫的疏导,佐恩想不明白。
难道这世上还有什么比命更重要吗?
——叮
此时电梯的门已经打开,克莱德看佐恩还在愣神。
“雄主,我们先去找军长报道,然后就去您的办公室。”
“好。”
结果一出电梯就佐恩看见的就是站在外面的一位军雌,上校军衔标准军装手里抱着一打文件,看见克莱德和佐恩从电梯里出来就迎了上来。
“长官,佐恩殿下。”
“有什么事吗?”克莱德是打算陪雄主在军部先适应一天,带他到处转转,昨天还特意嘱咐没什么急事的话今天别来找他。
“雄主,这位是我的副官,劳伦斯上校。”克莱德介绍道。
“你好,上校。”佐恩笑着打了个招呼。
原本是一个再随意不过的话,却把劳伦斯听的心肝直跳,殿下在看自己!
那双眼睛…
天哪,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雄虫!殿下本来就个子高身材好现在穿军装的样子更加帅气,跟光网上的照片根本没法比,还这么有礼貌的跟自己这个上校打招呼……
“劳伦斯?…劳伦斯!!”
克莱德看他口水都要流出来的花痴样儿喊他。
“啊?”
劳伦斯回过神来脸颊都隐约发红,当长官面盯着人家雄主看是没什么自制力,可是真的不能怪他呀,谁让殿下如此优秀呢,哪个雌虫能忍得住。
“有什么急事吗!”克莱德不耐烦的又问了一遍,往佐恩身边靠了靠,好像是在宣誓主权。
“是,长官。半个小时以后召开全体将级以上军官的紧急会议,第四军团那边对星盗的审讯有了进展。”劳伦斯终于想起了正事。
“好,我知道了,雄主,军团长办公室就在前面,我们先过去吧。”
克莱德看看时间,拉着佐恩的手就走,留下劳伦斯独自在后面呆呆的如秋风萧瑟,好像温度都在下降。
他直觉自己最近这几天要小心一点了,自己沉默寡言的长官现在居然主动牵雄虫的手!说不定哪天就会因为自己曾经对着他雄主差点流口水而公报私仇了,嘤嘤嘤…
军团长办公室里,佐恩坐在桌子对面暗暗打量科林。
严谨的军装高大健美的体型,军长依旧锋芒锐利还是原来的样子,如果不是克莱德说,他根本看不出来对方的身体状态已经差到需要用电梯的程度了。
“以前都叫殿下,这以后该改叫佐恩中尉了。”科林看着佐恩的一身军装有些感叹。
“军长客气了。”
“中尉以后你就是我们军团的成员之一了。在军部克
莱德上将就是你的顶头上司,我不管你们在家里怎么样,一旦进了军部,就要遵守战士的纪律……”
科林军长中规中矩的嘱咐了佐恩军部的一些注意事项,尽快训练精神力,可能近期会有任务之类的,以前佐恩一听这些话就没精神,也是这一次他却莫名的觉得很安心,当你身处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一头雾水的时候,有人告诉你规则,你就会开始觉得有一些安全感和归属感。
到最后科林军长说完也没有多留他们,大手一挥就放佐恩走了。
等克莱德带他到自己的办公室,距离开会的时间已经差不多。
佐恩打量了一圈自己未来的办公地点,设施很全,布置很精细,宽大的办公桌,显示器,座椅也很舒服,还带着独立的休息室里面放了一张单人床做临时休息,单独的训练室安装了还最先进的对战模拟系统。
这些对一个中尉来说明显已经超标,就跟他的军衔一样,照顾和单独对待的意味不言而喻。
在佐恩到处看的功夫,克莱德跟在后面已经开始频频看光脑,还剩8分钟紧急会议就要开始了。
如果星盗供出了天迦的其它逃亡地点,那往后的几个月军部都要再次忙碌起来了 。
“雄主,我…”
“不准走!”
佐恩知道他要说什么,坏笑的看看他,把克莱德拉到身前,借着桌面固定在两臂中间。
突然被困住的克莱德反应慢了半拍,推推佐恩的腰想从他双臂中钻出来。
“我要来不及了,雄主。”
“你之前一个星期都都在忙,我都顾不上问你,”佐恩俯下身慢慢帖上去,“现在还为参军的事生我的气吗?”
“您的双亲都同意了,光我反对有什么用。”
眼看雄主就要亲上来了,克莱德把头瞥到了一边,只留给他一个侧脸和脖颈。
啊,果然他还在生气呢,都不让亲了。
佐恩闪耀的金发下那双眼睛亮亮的看着他,蓝水晶般的颜色好像是某种专门魅惑神志的妖魔,已经用网困住了他的猎物准备下口。
“当然有用,雌君大人不高兴了我得负责哄啊,你说是不是……长官?”
最后两个字佐恩故意说的清晰又缓慢。
雄主在耳边叫着他长官,克莱德觉得一股难以言喻的刺激感沸腾起来,全身就像突然解除了什么禁制一样,在办公室被下属压制的羞耻感让浓烈的欲望被瞬间激发。
浑身战栗的快感让他随着佐恩的俯身软在身后的桌子,腰搁在桌边被压的生疼,但也正是这种钝痛让他的理智还不至于全部消失。
“雄主,真的不行,我得去……”克莱德推推正在压下来的胸膛。
“亲我一下就让你走。”佐恩丝毫没有放手的意思,反而贴的更紧了。
“真的来不及了,等下班回家我一定…

“就一下,乖,我等不到下班了。好不好,宝贝儿?”
“……”
“长官…我入伍第一天表现的这么好,你不应该奖励一下吗。”
佐恩柔软的金发蹭在脖子上,被近在咫尺的呼吸吹的耳根发软。
克莱德对他这种耍赖的要求毫无办法,看着雄主在自己面前眼巴巴的等着,那双湛蓝的桃花眼看着自己。
还没等脑子反应过来,身体已经自发的把自己递了上去,手肘撑起上身,凑过去在他俊美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明明已经照做了,可某位赖皮的下属还是不满意。
“这个不算,你得亲在这里才行。”
佐恩更低的俯下身,修长的手指点点自己的嘴 。
“长官,你亲我的时候要伸出舌头来,用力一点,就像我亲你的时候一样,舔过我口腔每一个地方,让我连唾液都来不及咽从嘴角流下来,还要能听到声音的那种…”
“雄主!…”
克莱德羞得脸通红,反抗无效被从新按回桌子上,心砰砰直跳,连看时间的心思都没有了。
“照我说的做就放你去开会,不然你的会议可要迟到了。”
佐恩依旧霸道的压着他,克莱德为了赶紧走,只得再次亲了过去,按照他要求的方法,小心的伸出舌头,一点点的试探,直到炙热的呼吸完全融汇在一起不分彼此。
佐恩热烈的回应他,纠缠他的唇舌好像要把灵魂都勾出来一样。
整整四分钟的时间里,牢牢的攥紧身下的长官,制止他的反抗,在对方嘴里攻城掠地,最终如愿把他彻底压倒在了自己办公室的书桌上。
克莱德脑子一片空白想推开他的动作也放弃了,愈加认真的亲吻,双臂渐渐交叠在佐恩的背后,仰在冰凉的桌面上抓紧了雄主的军装……
扣扣扣!——
“长官,长官!您要迟到了。”
急促的敲门声和劳伦斯的声音从门外穿来的时候,克莱德被亲的瘫软,连衬衣都从腰带里被掀了起来,一只狼爪顺着下摆伸进去,在他
胸前肆意揉捏,乳尖被捻的挺立起来酥麻又舒服。
克莱德猛地回过神来,提前停下了这个亲吻,转头分开时时他湿乎乎的舌尖上还连着一丝涎液。
“唔…马上!别进来!”克莱德慌忙的朝问外喊,一边隔着衣服按着里面的手。
“再亲一下。”佐恩还是不依不饶,又捻了一下他胸前的那一点。
“…唔!……中尉!!”
这次连雄主都不喊了,又急又气的直接叫军衔了,佐恩噗的一声笑出来,最后在他嘴角亲一下松开了手。
克莱德赶忙的从桌子上爬起来整理军装。
佐恩一起帮他系上衣扣梳理一下凌乱的头发,刚刚还在自己身下意乱情迷的上将,转眼又变回那副不苟言笑的严肃样子,只是嘴唇被啃的有些红肿,眼睛微微湿润。
还剩三分钟了,门外劳伦斯急得转圈又不敢打开那扇门,只得再次敲门催促。
依然只得到里面马上两个字的回应,语气听着有些慌乱。
赫尔曼拿着佐恩的日程表从天井下面飞上来,就看见劳伦斯在门外一圈一圈的来回走。
“别转圈了。要不是上将要开会,他们可能一下午都不会从里面出来。”
劳伦斯回头看看对方的战斗服和胸前护卫长的标志了然,蔫蔫的说。
“好羡慕……”
“这就酸了?”赫尔曼收起翅翼站到劳伦斯身边。
“你不酸啊,原来上将宁可狂暴而死都不愿意婚配的,而且特别排斥雄虫,现在居然……”居然在雄虫的办公室呆了这么半天都不出来,劳伦斯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切,这算什么,你在他们卧室门外头守一晚上试试。”
赫尔曼不屑的撇了他一眼,又看看前面紧紧关着的门。
劳伦斯不明白他的意思,瞪着一双卡姿兰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他。
“不就是守一晚上,那有什么,我能连着守好几天!”
赫尔曼很无语的看看对方肩上跟自己一样的军衔,再次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仿佛在看一个智障。
就这个智商是怎么混到上校的,靠卖萌吗?
这时佐恩的声音从门里面传出来,让他们进去。
“卧室的门不如办公室隔音。”
赫尔曼最后扔下一句话就拿着佐恩的日程表推门进了办公室,好像劳伦斯是某种传染的病毒,会降低智商一样走开了。
劳伦斯再次被凉在后面,使劲转着小脑瓜思考赫尔曼的话,感觉他好像从护卫队那里知道了某些劲爆信息……
等到克莱德都从办公室出来了,展开翅翼从天井飞下,才呆呆的跟上去。
克莱德依然是没有什么表情的脸色,但是莫名的劳伦斯就是觉得,对方的心情比前一个星期好多了。
能这么快就把拉了一星期脸的长官哄好了,殿下果然厉害!有他在以后再也不怕上将发火了…劳伦斯想。
克莱德走后办公室里,赫尔曼把今天几天的安排给佐恩看,还为他打开了显示器内的训练系统。
“殿下,您今天下午没什么特别的事情,可以用一下新训练室,军部有最先进模拟对战系统,比在家里的训练室要有效的多。”
“对战ai?”
佐恩看着显示器里那些密密麻麻的对战调节项发晕,他的训练一直是克莱德手把手教他,突然变成这个先进的模式他一头雾水。
“您要是不习惯的话,护卫队都可以陪您训练的,对战系统您不会用我可以教您调。”
“好,谢谢。”
佐恩坐在办公桌后面,赫尔曼站在他傍边指导他点那些调节项,一边偷偷的看他。
中尉的军装本来没有什么特别,可当它出现在一个养尊处优的高阶雄虫身上,赫尔曼险些就控制不住的自己看他的眼神。
那身黑色硬质的军服好像有一种魔力,让殿下往日和煦的气质都变的有些威严,灿烂的金发梳的整整齐齐露出额头,这个角度可以看到他非常完美的侧脸,对方正专注的看显示器,正跟着自己的指导操作。
其实从那天自己在训诫室顶撞了殿下以后,挺长一段时间他都消失在了对方的视线里。
没有躲远,只是退到不被他注意的地方默默观察。
赫尔曼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就像他不理解上将为什么会自愿屈服于雄虫,就像他不相信在这个种族雄虫会对伴侣有什么真心一样。
也许这种观察只是想找到一个证据,证明雄虫都是一样的,证明自己的观点没有错的证据。
然后他就可以有理由继续说服自己,那天在训诫室发生的一切不过是一场意外,对方的安慰和关照都是一时兴起罢了,才不是他原本就有多么好心。
可就在这样日复一日的默默观察中,当赫尔曼真正静下心来去看,去感受时。
他慢慢开始理解克莱德的心情。
每当殿下坐在窗边弹琴,唱起那些悠扬的曲子
,阳光照在他身上,赫尔曼想不出有什么更贴切的比喻,看上去就真的t像是有某种天上的生物落入了凡间,可以治愈一切苦难。
只要能呆在他身边,好像就被某种力量包围了,跌入了温暖又安全的地方。
他会说谢谢,会笑的眉眼弯弯,也从来不会惩罚雌虫,是发自内心的对伴侣好,没有挑过护卫队的一点麻烦,态度上也十分有分寸,一直以来对他们都是不咸不淡的样子,哪怕有时上将公务繁忙忽略了他,殿下也没有碰过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个。
可就是这么有分寸又克制的模样,反而让他不那么“殿下”的行为,显得特别让人注目。
厨房里,他经常在上将做饭的时候在后面捣乱,碍手碍脚的还故意使坏,会伸着脖子歪着头往锅里看,有时候还衬上将不注意直接伸手从锅里抢东西吃,一口塞进嘴里被烫的吸气,上将的表情看上去无奈又心疼,软的好像是一圈圈的水波纹。
他们站在一起打闹的那个画面如此温暖,以至于连站在远处的赫尔曼也好像也被影响到了,那一刻只想把殿下喂的饱饱的。
赫尔曼也渐渐开始明白为什么克莱德愿意放弃得之不易的自由婚配。
在他们这个种族,这是所有雌虫梦寐以求的,没有虐待,没有危险,没有噩梦,被尊重,被独宠,被喜欢着…
不管在外面有多难,只有一回到家,只要能呆在那个人身边,被他的目光注视着,屈服和顺从根本没有什么所谓。
即便是对方有些令人羞耻和不好意思的要求,也愿意听从他,讨好他,宠着他,无关谁是支配者,只是自发的想满足他一切愿望罢了。
“对战系统是全息模拟影响,不管是格斗,实战,还是精神力,战舰操控训练都可以设置。”
“先试试精神力的吧,”
“好,殿下。”
“赫尔曼,你的军衔比我高,在军部叫我中尉就可以了。”
“是,中尉…”
赫尔曼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看佐恩的眼神已经开始变了。
他现在已经不需要再去想殿下跟其它的雄虫是不是一样了,因为答案就在他眼前。
那身军装在他身上是如此的鲜明而耀眼。
……
入伍的第一天其实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赫尔曼带着他在第一军部熟悉了一圈环境,到了中午克莱德还是没有回来,看来确实是有紧急的事情。
护卫队为他拿来午饭,军部的伙食不如克莱德做的好吃,肉类较多,口味还好,就是佐恩更喜欢清淡的菜。
“您如果吃不惯的话,我……我们,可以单独给您做新的。”
赫尔曼看他扒了几块子就吃不动的样子,在傍边说。
“没事,你们做不是更麻烦。”
“抱歉殿下,今天的饭不喝您的口味,以后中午我亲自去食堂给您拿。”
“其实,我去军部食堂吃也没什么,你们还要来回拿多麻烦。”
“您去食堂的话…呃……不太方便吧…”赫尔曼说的有些含糊。
佐恩想了一下上次自己去军部食堂的画面。
嗯,确实不太方便。
等克莱德开完会回到佐恩的办公室,他已经吃完饭在休息室睡着了。
军部打卡的时间跟科研所不一样,以后雄主早上都需要跟自己一个点起床,一开始真是有点困难。
“我们回家睡吧,雄主?”克莱德看他在小床上睡的也不怎么舒服说道。
“这么早走没关系?”
“没事,您今天只是报道而已。”
最后克莱德还是很早就跟着佐恩回家,理所应当的被拉着补觉,继续实践关于办公室里长官和下属的话题……
在他们走后,离得不远处的另一座办公大楼里,同样早下班的还有第四军团长。
埃德加特意早走是为了去学校接放学的加威,自从回到军部基本都是副官来接他,异常繁忙的一个周过去之后,今天自己终于有点空闲时间了。
印着第四军团标志的飞行器刚在学校门口降落,白嫩嫩的小虫崽远远的迈着小短腿冲他跑过来。
刚把他抱起来,加威就在他胸前的军装挥动着小爪子吧啦口袋。
“找什么呢?”埃德加问他。
“雌父,今天我有人说你被赐予了帝国勋章是真的么?为什么我都没有见过?”吧啦完口袋,没有见到勋章,加威奶奶的声音都有些失落。
埃德加一手托着他,另一只理了理虫崽的银发。
“因为那枚勋章不在我这里,我送人了。”
“怎么能送人呢!送给谁了?我还没有看到是什么样子,雌父……”加威蹭着埃德加的脖子非要问出个结果来。
“在……莱曼殿下那里。”
“雌父可以拿回来吗,或者……带我回那个漂亮的城堡也行,我好久没见那两位金头发的殿下了。”
埃德加没有说话。
加威见雌
父不答应,表情更加可怜兮兮了,越见不到就越是想看。
“我想看那枚勋章嘛,他们都说那是战士的最高荣誉,皇家颁布的,我以后也会像雌父一样优秀吗?”
“当然可以。”
埃德加很为难的看着自己的崽子。
从宴会以后他跟殿下就没有联系了,自己走之前就匆匆发了个信息,殿下也没有回。
那天确实是有急事,下属报告说星盗招供了还是重大情报,就急急忙忙赶回军部,还真不是故意找理由先走。
勋章不是他不想去拿,能用这个理由去见殿下确实很让人很兴奋,可距离宴会都已经过去一个多星期了,都已经送出去的东西,现在又想拿回来……
埃德加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合适。
“加威,殿下是好人,所以雌父把勋章送给了他,送出去的东西是不该拿回来的,不管对谁这太没有礼貌了。”
“可是……”
加威很少会被这样严肃的教育,挨了几句训就蔫哒哒的,抱着埃德加的脑袋靠在他肩上,可怜巴巴的冲他撒娇。
“可是我想看嘛,雌父……就看一眼然后我们再还回去不好吗?”
“哎,”埃德加叹了口气抱他踏上飞行器,“让我想想。”

第三十三章 殿下我来拿勋章(支线)
可以去找莱曼殿下的念头一旦产生,他就连着好几天满脑子都在盘算这件事,一遍遍劝自己不要找麻烦,结果还是忍不住发过去一条信息先做试探。
光屏上,自己发的信息孤零零的停在那里。
埃德加:殿下,加威想看看帝国勋章,闹腾的厉害,我可以去拿吗?
第四军团长身穿硬挺的军装,如常坐在办公室里,他的副官正笔直的站在桌子对面汇报任务进展。
“我们按着星盗供述的方向追踪,定位点确实是上次第一军团到达的那片陨石带的后面,但是那片区域的陨石非常不稳定,距离太远也不确定是否存在黑洞,直接空间跳跃穿过去太冒险了。”
“嗯……星际探测器怎么时候能有结果,陨石运动轨迹和黑洞的问题必须要抓紧确认。”埃德加看着手里的报告说。
副官在面前光脑的投射屏上翻了好几页,找到探测报告回答,“进一步探查还需要点时间,不像预想中那么顺利。”
“那关于星盗招供的虫族叛徒呢,查的怎么样了?”
副官又翻了翻资料找出文件给埃德加发了过去,他知道这是目前军长最为关心的。
上次宴会上,军长一接到通知说星盗终于扛不住刑罚,招供说他们那里有虫族叛徒的时候,立马脸色都变了,连s级的殿下都不顾,第一时间赶回了军团确认叛徒的事情是否属实。
他详细的继续报告着。
“现在整个军部都在做暗中排查,我们军团目前发现的可疑对象是9个,其中6个是匹配后已经退役的,下一步会进行更深入的排查……”
“好,查仔细点,一旦有确凿的证据立刻跟我汇报,另外别让那些星盗死了,他们肯定还知道更多东西,继续审。”
副官汇报的很全面,都是很重要的公务,可埃德加却听的越来越心不在焉,可他总是不自觉的看光脑。
他很想知道对方现在在做什么,是殿下太忙了没有看到信息,还是看到了只是不想回复而已。
距离他发出信息已经过了好几个小时,可对方还是一个字没有回。
埃德加轻轻叹气,也许他不该问的,不该借着这个理由期待着自己是否可以再见到他。
上次在宴会上他们的关系才刚刚有了进展了那么一点,自己还匆匆走了也没有当面说一句道别,现在想想确实不太有礼貌。
他或许应该再道歉一次,更郑重一点。
对,是这样的。
胡思乱想着,埃德加又打开光脑,在那条没有回复的信息后面打上长长一行字。
埃德加:上次在宴会因为有紧急军务我走的太匆忙了,非常抱歉没有当面跟您道别。勋章按理说我已经送给您了其实不该再拿回来,可是加威他闹了好几天,可以让他看看然后我再送回来吗?
来回看了好几遍才发送过去,埃德加又回到了忐忑不安的状态,想着殿下那冰冷又威慑的样子,盯着光脑等待,哪怕是敷衍的只言片语。
桌子对面副官还在做工作汇报。
“您今天下午两点有军部月度例会,这是您的发言稿,您看一下需不需要修改。”
军长坐在那里低着头出神看光屏的对话页面,低垂的睫毛下,被掩了一半的银眸和柔顺的灰发交相辉映,那张过分好看的脸真的不论看多少次还是会觉得惊叹。
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看样子根本没有在听自己说话,副官疑惑的叫他,
“军长?军长?您在听吗…”
“啊?”埃德加回过神来,“听着呢,发言稿拿过来吧我看看。”
这就样似乎魂不守舍的,等到光脑那个小小的提示灯亮起时,已经到了临近下班的时间,埃德加都已经开完了例会,其它人陆陆续续的起身从会议室离开。
本着快要放弃的念头他坐在原位看了一眼光脑。
光屏上闪烁的莱曼两个字让他突然紧张的心都揪了起来, 迫不及待的打开信息,显出一行字。
莱曼:来拿吧,勋章本来就是你的。
埃德加几乎欣喜若狂,飞快的回复:我什么去合适。
这次对方回的也很快。
莱曼:现在。
不能再简洁的一个词,似乎再多一个字都是废话。
但毫不夸张的说,埃德加看到信息的那一刻,独自坐在空荡的会议室里,他近百年古井无波的心好像突然活了过来。
开始无比炙热的跳动着,带动着血液流向指尖,温温热热的感觉,好像手背的皮肤上面还留着舞池里殿下握着他手时的温度。
关上光屏,立刻叫来副官把剩下的工作安排好,在下属惊愕的眼神里,埃德加告诉他自己现在有其它重要的事情要去办。
副官踟蹰纳闷,对军长来说还有比公务更重要的事?
最后他没有问出口,其实就算他问了,埃德加也不可能实话实说,自己要去找雄虫什么的,而且还是传说中可望不可及的莱曼殿下。
他最多会回答
,我要去拿勋章。
………
莱家庞大的城堡里,训练室外一身长袍的莱曼放下光脑。
不是故意不回,他今天确实没看到信息,因为威廉上午带来了两支最新研制的枪械,还不是完成品只是用来实验,美其名曰让投资人先看看两千万的花费进展。
然后顺带又要走了两千万……
他背后不远处的训练室里,全息投影模拟出战场环境,是地面对战的景象,看上去和真是场景一模一样,只不过没有硝烟和爆炸产生的呛鼻气味,一位黑发的护卫正端着枪械玩的不亦乐乎。
护卫长海登看着控制屏显示的时间,海诺已经在里面呆了大半天了,可是丝毫没有要停下的意思,虽然只是模拟,但新武器的威力确实很可观,就是控制准头不太容易。
其实也不怪他玩的入迷,自从成为护卫就已离开战场,像这样杀戮场面也告别了,只能在训练室过过手瘾。
“海诺,别玩了。”海登在控制屏上按下了暂停键。
训练室的模拟场景一瞬间全部停下,刚刚要飞扑过来的异族物种现在滑稽的卡在半空中还张着大嘴。
“怎么停了…”高大的黑发护卫回过头来,那张帅气的脸跟护卫长海登很像, “哥,这个枪真的不错,太过瘾了,你要不要也试一下?”
“试什么!让你教雄主用新武器,结果自己玩成这样……”海登一脸公事公办的训斥他。
“我教了呀,雄主不也玩的停不下吗,”海诺这才发现莱曼不在自己身边,转头找了一圈,“嗯?雄主呢?”
“哎,”海登看他这个不正经的孩子样儿扶额叹气,“雄主刚刚就出去看光脑了。”
莱曼在外面发完信息,垂眼等了一会不见埃德加回复,关上光脑返回了训练室。
“雄主,您还玩吗?”
两位雌侍笔直的站在门口等他,莱曼没有说话从海登手里接过一支枪。
兄弟俩在他后面对视一眼,十分有默契的这次换海诺看着控制屏,海登走进训练室陪莱曼继续玩。
刚刚被暂停下来的全息影像继续工作,瞬间整个训练室又变成了战场,充满了爆炸射击的声音,数不清的异族从瓦砾断墙后张牙舞爪的冲过来。
莱曼扣下扳机,没有多久他脚边就积攒了不少尸体,连建筑物都被打的千疮百孔。
当埃德加被管家奥雷带着来到训练室时,看到的正是这个画面。
枪械发出的光芒和四周爆炸的火光几乎融合在一起,整个训练室热闹非凡,对于没有上过战场的雄虫来说,这个游戏确实很让人上瘾。
“军长来找殿下拿勋章。”管家奥雷对训练室外的海诺说明来意。
“雄主,埃德加军长来了。”
海诺点点头通过质控屏告诉里面的两个人,等他们放下枪,投影再一次被暂停。
模拟影像里的高楼大厦已经被打的面目全非,莱曼站在一片残垣断壁里,回头看着外面一身军装常服的埃德加,又看看光脑的时间。
离他发完信息才过了25分钟,军部距离城堡也算得上是远了,难道是一路冲过来的吗?
“殿下。”
莱曼端着枪从训练室走出来,埃德加恭敬地向他行礼。
“你来的很快。”莱曼对他说。
“呃……今天军部正好没什么事。”
埃德加有些心虚的回答,他总不能说自己是放下公务一路用最快的速度跑过来吧,这样会不会显得太急切了,一点都不像是来拿勋章的样子……
他看向莱曼手里的枪,这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种类,顿时有了转移话题的好地方。
“这是科研所新研制的武器?”埃德加问。
“对,但是还没完成。”
莱曼随手把枪递给身后的海诺,他接过来继续说。
“新武器真的很过瘾啊,就是控制精准度有点难。”说道一半,海诺突然想起了什么顿了一下,“不过对军长来说应该不算什么,毕竟您的枪法在军团可是一绝。”
海诺不好意思的笑笑,他面前这位军长论射击可是行家,在他面前说这些有点班门弄斧了。
“没有没有,我枪法也就那样。”埃德加连连摆手。
“军长太谦虚了。”海诺问他。
莱曼闻言也看向埃德加,“你枪法很好?”
“还行吧。”埃德加没有承认。
另一旁的海登也笑笑恭敬地对莱曼说,“雄主您是没见过军长的枪法,他这样说实在太谦虚了,要说军长只能算还行的话,那我们可真的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哦?是吗。”
莱曼好像突然有了兴趣,示意海诺把枪递给了埃德加。
“那就试试吧。”
埃德加呆愣愣的双手接过来,他可不想在殿下面前丢脸,要论单纯的论枪法而言,确实他的准头还可以。
这是他在军校时为了出头曾经日夜苦练的成果,还
靠着这个优势在第一次上战场时几乎一战成名。
可战场是战场那是雌虫的地盘,现在在莱曼殿下面前那起枪,他会不会觉得自己是在炫耀……
不过,这或许是吸引他注意力的好办法。
海登把控制屏拿来,埃德加看着上面各种各样场景模拟的类型强度难度,思索着,指尖一个个的从上面略过,用余光看看站在旁边的莱曼。
他正在看自己。
略过一页页的设定,一咬牙最后埃德加把训练模式从地面战场,改成了打靶场。
按下确定键的时候,训练室的原本场景下,杂乱的城市一块块的消失,变成了开阔的场地。
莱曼看着模拟场景的变化,靶场远处的3个打靶机也被清晰投射出来。
“这是……”他沉吟道。
身后的海登立刻为他解释。
“殿下,这是多向打靶,军部的传统竞技项目。”
“那三个靶机会同时抛蝶,飞碟抛出距离、高度和方向均不相同,一次抛靶后,在飞碟落地前很短的时间内要完成6次瞄准射击。”
就连完全没碰过枪的人都能看出这个项目的难度有多高,跟刚刚的游戏比 ,打靶需要更高难度的射击技术和反应速度。
莱曼听完后直直的看向不远处一身军装端着枪的埃德加,场景已经设定完成,他正向海诺吩咐。
“两个碟,我需要先试枪。”
“是,军长。”
从未用过的新武器先试试是必须的,埃德加可不想在殿下面前掉链子,如果武器确实不趁手,他宁可把战场在换回地面,那样会简单一些。
庆幸的是手里的枪械跟他原来用的比相差不大,升级的只是威力而已,除了后坐力会大些以外,其它的变化都不大。
埃德加轻松的打完2个碟热了热身,再次示意海诺可以开始了。
海诺按下启动键。
这次6个飞碟从3个靶机分不同的方向弹射出来四散开,速度很快,看的人有点眼花缭乱。
埃德加脸色比刚刚肃穆了很多,举枪瞄准集中注意力,枪口跟飞碟的飞行轨迹移动,一次次扣下扳机。
他的瞄准时间非常短,好像都不用脑子计算完全凭感觉就可以瞄准开枪,弹无虚空。
随着枪响6个飞碟接连被打碎。
在空中散落下红色的粉尘,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在战场上那是敌人的脑袋。
在枪械发出的光芒和飞碟的碎裂声混在一起,埃德加银色的眼睛专注的盯着瞄准星,一套动作行云流水,直把在场的人看的目瞪口呆。
连莱曼也不例外,看着那个在端着枪的身影,有点移不开眼。
他见过埃德加跪着的时候,求饶的时候,甚至紧张害怕甚至哭的时候,可从未见过他作为战士和指挥官的样子。
他见过这个性格复杂的雌虫露出他的许多脆弱,许多无奈,他以为那些就是埃德加原本的样子。
可……这才应该是他本来的面貌吗,莱曼似乎也不确定了。
“怎么办到的?”他向埃德加过去。
“多练一下就可以了,殿下。”打完飞碟,埃德加放下枪依旧说的很谦虚。
莱曼疑惑的看看他,从他手里拿过枪,让海诺开启靶机,6个飞碟,他知道自己怎么也不可能全部打中。
瞄准,扣扳机,可等6发枪响结束,只有一个碟被打碎。
嗯……这似乎有点不太能接受。
莱曼不相信一样又让海诺开启了靶机,这次埃德加轻飘飘的靠近,纠正了一下他的姿势。
“瞄准速度要快,但这主要靠肌肉记忆,脑子算的话肯定来不及。”
“既然很难,那你是怎么做到的。”
第二遍还是只中一个碟,莱曼停下来问他。
“我……上军校晚,当时跟同级的战士比底子也差一些,所以只能更刻苦一点。”
为什么上去军校晚,怎么从那个家族出来去的军校。
其实这些莱曼都想知道,可他没有问,或者说,不太想问,那一定不会有什么好的答案。
感到胸口有些憋气,莱曼从他身上转过头继续扣动扳机,若无其事的换了一个话题。
“加威闹得很厉害?”
“呃……”埃德加被他的大拐弯恍的反应不过来,赶忙调整了一下语气回答。
“是。自从他在学校听别人说我被授予的帝国勋章就一直吵着要看。”
莱曼点点头,帝国勋章确实最高荣誉了,加威好奇想看看也没什么不对,转身对海登说。
“去书房,左边第一个抽屉里,把勋章拿来。”
“是,殿下。”
海登出了训练室,管家体贴的让仆人端来水,埃德加拿过一杯先给了莱曼。
“我可以教您打靶,如果…您想学的话。”
“好。”
放下水杯,莱曼再次端起枪,而他没有注意的是,
身后的埃德加这次离得他更近了。
从埃德加来了以后,莱曼好像觉得训练室里的时间变快了,等他们从虚拟靶场出来时,外面的天都黑了。
白天肃穆宏伟的城堡在皎洁夜色映照之下,显得格外的宁静。
从训练室到餐厅的走廊上,那一排镶嵌着彩色锂晶的巨大窗户,在星光之下闪着不同的光,好像在述说着各自的故事。
四周的墙壁反射着银白色的星光,在这半明半暗的映衬之下,顶壁上那描绘着的精美的壁画更增添了几丝神秘的色彩,可周围如果不是有他们的脚步,却静如死寂都能听见自己心跳声。
埃德加理所应当的被留下吃晚饭,他也没有什么理由可以拒绝,坐在莱曼旁边,餐桌上玲琅满目的种类让他不知道该从哪里下筷子,这还是他第一次跟殿下坐在一起吃饭。
虽然在这个城堡呆过几个月,可是以雌奴的待遇,即便他当时已经受管家明里暗里不少照顾,可还是没有资格跟莱曼坐在一个桌子上吃饭,只能跟在后面,更别说教他用枪了。
他们快吃完的时候,海登把勋章交给了埃德加。
一个非常精致的木质盒子,埃德加打开盖子,里面黑色的天鹅绒上放着他的帝国勋章。
被保管的很好。
他在心里默默的开心,就像是自己跟勋章一起,也被对方认真对待了一样。
不是随手放在哪个角落,没有被扔掉或者再送人,而是用一个漂亮的盒子收起来,还放在了书桌的第一个抽屉里。
“谢谢您,殿下。”
“谢什么?”莱曼问。
“很多。”
埃德加坐在餐桌前看他,经过这么长时间后,他终于鼓起了全部的勇气,说。
“我还欠您一个约定,殿下。”
莱曼有些诧异的抬头看他,因为在他的印象里对方应该很害怕这个,排斥被触碰,害怕被伤害,他清楚的记得那次这个脆弱又高傲的雌虫在他身下,绝望到极点,却连哭都得压制的样子。
不得不说,印象深刻。
如果是换作以前,有看得上眼的雌虫这么对他说,毫无疑问这将是一个通宵达旦的狂欢之夜,可是,当说出这句话的是埃德加时……
莱曼已经慢慢开始发觉,这个雌虫是不一样的,很有吸引力,也有着自己的不完美,他受过那些伤,就好像在一件宝物上留下的伤痕。
在几十年的岁月里,这件宝物努力的修复着自己,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糟糕。
可是,如果这次他再从自己手里掉下一次,摔在地上……
莱曼有一种直觉,也许这一次,这件宝物会被摔得粉碎,摔得连捧都捧不起来。
他不觉得自己是那个能治愈埃德加的人,更何况莱曼都不认为自己是个好人。
虽然他不知道对方到底受到过什么样的伤害,可毕竟年少的时候莱曼也曾经有那么几年玩的十分疯狂,雄虫有多少折腾的花样,他知道的一清二楚,从对方的反应里,那段空白的遭遇他就已经能猜个差不多了。
他并不想向那些无耻的雄虫一样折腾埃德加,那不是偿还,是再一次的伤害。
“我不需要,你已经偿还过了。”莱曼定定看着埃德加说。
“可是……”
埃德加想起那次唯一的侍奉,自己“表现”的简直不能再差了……
“没什么可是。”莱曼淡淡的堵住了他的话。
这样的补偿是您不需要,还是不想要到,是因为我的过去而倒胃口吗?
埃德加默默的低下头不敢问,就是殿下嫌弃他脏不想碰他,他也能理解,因为已经有很多人对他这么说过了。
但不管是什么,起码今天的进展还不错不是吗……
吃完晚饭,埃德加知道自己应该告辞了,若有所思的摸摸那个盒子。
“殿下,今天已经打扰多时,我该告辞了。”埃德加起身。
“嗯。”莱曼依旧不愿意多说一个字,也没有抬头看他。
………
夜深,当莱曼准备要睡觉时,管家过来了,还拿着那个木质的盒子,本来应该由埃德加带走的东西。
“军长忘了拿,留在餐桌上了。”管家递给他。
莱曼接过,打开盒子拿出里面的勋章, 翻到背面看向埃德加的名字,他对管家说,
“拿去军部还给他吧。”
“殿下,”管家一直在看他的反应却没有接,还笑荣显得有些意味深长,缓缓的说,“忘了拿的话,军长还会再来拿的。”
莱曼把勋章放回盒子里,想想没再说话。
也是,东西自己忘了就自己再来拿,他确实没必要好心的派人送过去的。
军部宿舍里。
加威在房间听到了大门打开的声音,开心的从屋里跑出来,埃德加走进门。
“雌父,勋章拿回来没有吗?”
“没有。”埃德加脱下军装外套,摸摸他的脑袋
回答。
“为什么没有?!”
“我忘了。”轻描淡写的三个字。
加威站在门口看着雌父几乎要哼出歌的高兴样子,他很郁闷,还有点不理解。
雌父记忆力特别好,从来不会有忘记的事情呢。
而且忘了东西会这么开心吗………
大人的世界果然很复杂。

第三十四章 想当一条咸鱼
那边埃德加自觉进展不错,准备下周公休日再早一点去找莱曼的时候,一大清早的别墅里,佐恩还再跟自己的生物钟做抗争来适应军部打卡的时间。
不过……
目前看来,这位新晋中尉的抗争意志非常不坚定,对方还没怎么进攻呢,他就已经要放弃了。
6:40
床头上,光脑的起床提示音已经响了好几次了,佐恩拉起身上的被子把头蒙住,眼都不想睁,丝毫没有要起的意思,全当听不见。
“雄主,起床吧。”克莱德穿着睡衣从浴室出来,走到床边坐下,“到点了。”
“嗯……再五分钟……”
被子里佐恩翻了个身面对他,伸出一只手来环上他的腰,迷迷糊糊的嘟囔着,金发乱糟糟的散在枕头上,那副可爱模样逗的克莱德忍不住发笑。
“可是都已经过去3个五分钟了。”
“我好困……”他还赖在枕头里完全没有起床的意思,“如果迟到会怎么样?”
“我会收到您的缺席通知,按纪律的话,您会被加大训练力度,”克莱德俯身靠近那个被子卷,一手横过去揽住,“只要我同意,您往后一个星期都会过的非常充实。”
说起军部的训练要求佐恩就一阵打怵,除了精神力以外,他现在每天要训练体能,基本格斗,以前的大战历史,还有其它星系各个种族的资料,一开始真的有点苦不堪言,要是再充实一点……
都能在训练室一觉睡到第二天。
佐恩开始有点怀念科研所的生活了,起码不用这么早起床。
他惨兮兮的拉下脸上的被子将将露出眼睛,半醒不醒的瞅着自己面前的雌君兼长官。
“那上将阁下会这么做吗,让你亲爱的雄主累的一星期都要死要活的?”
“当然会,我是个合格的长官。”
克莱德笑的有些得意,平常都是雄主欺负自己,现在终于有还手的机会了,从这一点上看他来军部还是有些好处的。
佐恩被他挑衅成功了,气呼呼的睡意转眼就清醒了大半,探出另一只手突然抓住克莱德睡衣的前襟,一把拉下!
让他慌乱的趴在自己胸膛上,沉甸甸的重量,近的几乎要贴上了对方的鼻尖。
“咂,阁下真是太无情了,”佐恩的声音略略低沉,带着晨起的欲望和慵懒说道,“昨夜还骑在我身上老公中尉的叫,现在满足了就连个假都不给准?”
“明明是您让我叫的嘛…”说起昨夜的混乱,克莱德有点脸红。
“你没叫吗?”
佐恩挑眉看他,克莱德也不再反驳,就这个亲近的姿势,顺着刚才的话题往下接。
“可是,您要请假总不能因为起不来床吧,这样的理由估计会被那些家伙笑话好久。”
“就随便编一个……”
说道一半,佐恩突然停住,狐疑的笑笑,圈着克莱德腰的手,收的更紧了。
“啊……我想起来了,有一次我们住在宿舍里。你早上没起来,还是我给科林军长打通讯给你请假,说你身体不适……怎么,你那次就被他们笑话了?”
“………”
被抓中的痛点,一顿发窘,克莱德的脸色十分精彩,那次他确实被科林军长嫌弃了好几天,笑话他堂堂上将居然被雄虫弄得连床都起不来了。
“没有!!”这种糗事怎么能承认。
“真没有?”
克莱德眼里含笑亮亮的看着佐恩,戏谑的在他耳边说,“要不…您自己试试吧,请假理由就说……我昨夜累着您了?”
“你!”
佐恩被他这句话惊到了,脸色换了好几换。
然后揽着他的腰一翻身就把克莱德压到身子下面,一顿揉捏,扯开他的睡衣在饱满的胸肌上啃下好几口。
“啊!…别,别雄主,真的会迟到的…”克莱德伸手想推开他,却被一口咬上了乳尖舔弄。
“你现在学坏了宝贝儿,都敢欺负我了。”
“是您教的好。”
“行,那我再教你点别的。”
佐恩俩手在他身上开始到处挠痒痒,克莱德身上有哪些敏感的地方他再熟悉不过了,特别是腰侧,稍微挠一下他就痒的来回躲,却被压的严严实实。
“哈哈哈,太痒了,我错了我错了!雄主……”克莱德笑得都喘不上气了,连连求饶。
“哼!你才不知道错了,就唬我吧!”
他们在床上连挠带笑的来回滚了好几圈,被子枕头都弄得乱七八糟的。
如果不是要上班,佐恩真的想就着这个姿势,把他越来越可爱的长官弄到再也没有力气拿自己开玩笑,跟以前克莱德动不动就跪下比,现在放松的状态显得更诱人了。
不过最后还是理智占据了优势,当光脑的起床音又响了起来,佐恩在克莱德胸前最后上亲了好几个印子以后,从他身上恋恋不舍的爬起来。
“今天有空一块吃午饭吗,你最近怎么又忙起
来了”洗漱完,佐恩一边换衣服一边说。
克莱德为他整理好衣服,拿来军装外套,“星盗已经招供了,我们正在核实消息是否属实。”
现在关于虫族叛徒的部分依旧保密信息,雄主的层级不够,克莱德只能对他隐瞒,实际上第一轮排查已经结束,接下来会是更严密的审核,只会越来越忙,直到他们证明所谓的叛徒是否真的存在。
“你是不是又要出征了?”佐恩问。
“现在情况看不会。”
等到了军部,他们又开始了各自马不停蹄的一天,最近一个阶段,佐恩的日程上排满了各种训练,克莱德也是一丝空闲的时间都没有。
佐恩的精神力和体能在大量释放下,天天都是耗尽的状态。
不过这种高压训练见效相当明显。
精神力的回复速度确实比以前快了很多,把控上也更精准灵活了。
在进军部前,虽然雄父已经打过预防针,他做了心里准备会有些艰苦,但是没想到会有这么……累。
每天似乎都在突破身体极限。
现在想想威廉当初邀请他加入军部时说的那些话,什么泰坦军舰,精神力的重要性,都是半真半假,就为了要激他答应,雄父果然说的一点都没错。
要是那时候知道参军会这么累,佐恩绝对会从新考虑一下!
说好的当英雄呢!说好的我很重要呢!老子都还没上战场就要累死了!
养尊处优的雄虫本来体质也不如雌虫,佐恩在地球都没受过这种苦,也就参加过新生军训什么的,跟现在完全不在一个档次上,跟过家家一样。
突然一天天的这么压榨下来,换了谁免不得会打退堂鼓。
他有点理解威廉当时刚进军部为什么会挨揍,不听指挥了…
上午的训练结束,佐恩满身大汗,赤着上身躺在训练室里,浑身酸疼的要命,喘着粗气看天花板发散思维,像个快要坏掉的鼓风机一样,呼哧呼哧的往外散热气。
他想起从前地球看那些漫威dc电影时,里面的英雄根本不用做什么训练(只是你以为),只要在需要他们的时候,恰到好处的出现就可以了。
他们自带的超能力可以自然而然的解决危机,完美退场,然后被世人赞誉,根本不向现在,自己累的连指头都不想动一下。
一点都不英雄,还有点挫败。
突然只想安静的当一条咸鱼……
“殿……中尉。”
声音从门外想起,佐恩一转头看见一位红发的护卫拿着毛巾和水走进来,好像叫莫格来着。
“放在旁边就行了。”佐恩说,他现在真的完全不想起来,只想躺着。
“您洗个澡的话会好一些,就没有那么热了。”护卫放下东西,好心的提醒,“另外劳伦斯说上将的工作会晚一点才能结束,今天中午让您先吃饭,不用等他了。”
“嗯……等等。”转身就要出去时,佐恩叫住他。
“请问您还有其它吩咐吗?”莫格问。
“你们刚进军部的时候,训练强度都是这样的吗,连点缓冲都没有?”佐恩抱怨的问道。
莫格闻言笑了笑,想起那段刚入伍,跟战友们一起训练的的时光,还真的很怀念。
“殿下,雄虫与雌虫肌肉强度不同,我们的训练比您现在的更苦更重,当时有些战士都是哭着去睡觉的,不过根本睡不了多长时间…”
“既然这么累,那你们有没有后悔过参军?”
“从来没有。”
对方毫不犹豫的回答让佐恩愣住了,“好……我知道了。”
莫格行了个礼走出了训练室。
又在原地躺了一会,佐恩看着天花板上耀眼的灯光,从地上艰难的爬起来,把那杯水喝下,拿着毛巾擦擦汗去了浴室。
走过在镜子前,他无意中看了一眼,原本的腹肌似乎轮廓明显了不少,赤裸的上身,肩膀和手臂的线条也有了变化。
佐恩摸了摸肚子,换着不同的角度观察自己。
没看错,确实比以前结实了。
……………
会议刚刚散场,克莱德看看光脑离平常雄主的午饭时间已经过去了半小时,对方估计都已经吃完了。
“终于开完了,克莱德一块吃饭去吧。”德库拉上将从不远的地方向他走过来。
“嗯……”克莱德看见光脑踟蹰了一下。
德库拉看他明显犹豫的表情,阴阳怪气的说, “完了完了,佐恩殿下进军部以后你连午饭都要抛弃我们了,咂咂。”
克莱德都已经匹配婚姻一年了,雄主还这么的优秀,可他明明比他和米凯尔年龄都大一些,到现在还单身,德库拉实在忍不住发酸。
“你可得了吧,要是你自己有了这么好的雄主,都恨不得天天挂在他身上,都不想上班了。”米凯尔也从后面走了过来。
“军部单身虫可多了去了,谁看殿下不眼馋,克莱德要是不盯紧点,他家雌
侍空缺的位置很快就会补满了。”
“那倒也是。”德库拉想想,歪头回答回答。
自从殿下来了以后,现在第一军团的论坛里到处都是关于他的信息,一位s级雄虫带来的各种八卦转眼就人气爆棚,窜到头条。
帖子里被爆出的各种偷拍,和新闻,热度好几天都下不去,甚至还有虫爆出一段殿下弹卢琴的录像。
德库拉严重怀疑那是殿下身边哪位护卫偷着录的。
视频时间不长,拍摄角度也不好,地方应该是家里,殿下坐在沙发上,不怎么清楚,但是琴声却十分好听,旋律也很优美,导致点击量一天内就几何式上涨,大家纷纷互相转发。
最近战士们的聊天话题几乎都围绕着雄虫,相当热闹,不少人都暗搓搓的商量着往殿下办公室靠近,是得盯紧点。
“走吧,我们去吃饭。”克莱德放下光脑。
“你不去陪殿下了?”米凯尔问他。
“这个点雄主已经吃完饭了,我一会再过去吧。”
“那行,走吧。”
他们三个人走出会议室 。
“殿下来了以后我跟德库拉都还没去打过招呼呢。”米凯尔边走边说。
“对啊,他们匹配前好歹还在esvn见过一次,不去打个招呼好像不太礼貌。”德库拉在旁边紧接着提议道,“要不那一会吃完饭我们跟克莱德一块去一趟吧。”
他们正商量着,走廊里,隔壁会议室的门也正巧打开了,科林从里面走出来,看样子也是刚刚才结束。
“科林军长。”克莱德三个人向他点头示意。
“嗯,怎么,你们也还没吃?”科林问。
“我们也刚开完会军长。”德库拉回答。
“行,走,那正好一块去吃饭吧。”科林点点头,跟他们四个人一起往餐厅走去,路上他问克莱德,“殿下的训练进展怎么样?”
“一切顺利,军长。”
“不错不错,我还以为他会被那些训练吓到,居然坚持下来了。”
科林确实有些出乎意料,其实就算佐恩时不时休息一天,他也能理解,雄虫嘛,平时娇生惯养的一下子到了军部不适应是正常的。
“一会吃完饭我去看看。”
“我们刚刚还在说要跟克莱德去打个招呼呢。”米凯尔笑着说。
“那正好啊,一块去吧。”
用餐高峰时间已过,餐厅里已经没那么多的战士了,四位长官在一起吃饭聊天也没有谁敢过来打扰。
“德库拉,你怎么还没匹配呢,你的狂暴也挺危险了抓点紧啊。”
科林调笑的问他,他知道这三个人一直关系不错,米凯尔结了婚紧接着没多久克莱德也匹配婚姻了,这一下子三个大龄老光棍突然就剩他自己还是单身狗,天天遭受成倍的柠檬暴击,想想都酸。
被点名的德库拉差点噎住,军长真是太坏了,哪壶不开提哪壶!
他哭丧着说, “我想抓紧啊,可没得抓呀,军长要不……您给我介绍个?”
“滚一边去!我上哪去给你介绍,”科林狠狠瞪他一眼,“勾搭雄虫这种事还得别人帮你?你t上了床是不是也要别人帮?!”
克莱德和米凯尔在旁边低头捂嘴偷着笑,德库拉都震惊了!
论打光棍第一军团里谁也比不上科林军长资历深厚,怎么这黄段子说起来这么让人猝不及防。
一点都不像是个老处虫,反而是个老司机的既视感……
“不懂你就问克莱德,人家怎么就闷声不响把s级的殿下搞定了。”
“狗屎运呗……”德库拉耸拉着脑袋听教训,一点食欲都没有,小小声的嘟囔。
“你说什么?!!”
“没,没什么……”
这一顿饭吃的克莱德和米凯尔都笑得肚子疼了,还不敢声音太大。
吃完饭四个人一起飞出天井,去了佐恩的办公室。
自从赫尔曼发现有战士伺机往殿下办公室靠近以后,他就下令让护卫队轮班倒随时守在门前,不准任何人打扰到殿下的训练。
现在护卫队每天都能打发不少前来瞻仰的仰慕者,多数都是看了光网上八卦的帖子,深受毒害的年轻战士。
不过眼前的这四位可就不一样了,抛开克莱德上将是雌君不说,其它三位,米凯尔上将,德库拉上将,竟然还有…科林军长。
这可不是仰慕者来捣乱,这是妥妥的是大领导下来视察工作呀!!
年纪本来就不大的护卫慌忙行了个礼就把办公室的门打开了,都忘了要先跟里面殿下说一声。
“殿下,上将和……”
还没等他说完,佐恩听见有人来就光着膀子就从里间出来了。
“宝贝儿,你看我是不是……”
洗完澡吃完饭他就没把上衣穿上,就等着克莱德过来,炫耀一下自己的腹肌和身材,结果一出来……
卧槽!
怎么
外面站了好几个人,还有科林军长,这是什么鬼!
顿时场面就尴尬了,米凯尔还好,好歹是已婚,看了一眼就不好意思的转过头来。
倒是科林和德库拉,就这么直愣愣的看着他,视线从手臂肩膀胸肌腹肌再到腰线,白皙的皮肤肌肉线条流畅颇有力量感,再看看那张脸……
口干舌燥的也不知道是谁发出了咽口水的声音。
“抱歉,我去换一下衣服!”
电光火石间佐恩感觉自己耳朵已经红了,等他反应过来赶紧窜回到里间。
克莱德也随后回神,跟着他进去,佐恩慌乱的一边套衬衣一边说他。
“你们过来应该告诉我一声啊!”
克莱德赶紧给他系扣子,“是我忘了这回事了,可是您干嘛光着在办公室里啊。”
“还不是在等你吗。”
“您等我好歹穿上衣服啊!”
双方争执不下,佐恩猛地推了克莱德一把,咚的一声把他压倒墙上,衬衣扣子还没系好,腰带也没扎好,头发也不整齐痞里痞气的,反观克莱德身上的军装板板正正一丝不苟。
“你说…我这算不算是春光乍泄了?”
“………”
这让克莱德怎么说,应该是算的吧,上半身都被看光了。
他正想该怎么回答,外间响起了科林军长玩笑的声音,还吹起了流氓哨。
“你们别吵架呀,中尉你自己不穿衣服,可不能怨我们克莱德,哈哈哈哈哈哈。”
“你们慢慢穿就行,没事儿,我们不急~”
然后米凯尔和德库拉的也聊起来,虽然声音不太,但是佐恩听的很清楚。
“殿下身材很好啊,克莱德果然有福气。”
“我靠,宝贝儿是个什么称呼!我感觉自己受到了成吨的暴击……”
“殿下居然私下里叫克莱德宝贝儿,我可以拿这个笑他一辈子,哈哈哈哈。”
“我下辈子都能拿这个笑话他,哈哈哈。”
………
佐恩有种莫名被调戏了的感觉,想不到这些高阶指挥官私下里居然这么不着调,堂堂第一军团长还对这自己下属的雄主吹流氓哨。
行吧,自己又不是女人,就算在虫族他们性别不一样,可以身上的东西好歹都是一样,被看光也无所谓嘛,他安慰自己。
“军长很向着你啊。”佐恩更紧的压上克莱德在他耳根上咬了一口,看他发痒的缩脖子,“我们回家再好好算账。”
“您等我干嘛?”克莱德怕被外面人听见小声问他。
“我长腹肌了,想给你看来着。”佐恩拉过他的手贴在自己肚子上,柔和的亲亲他的嘴角,“他们也就能看看了,这种上手的豆腐只有你能吃。”
战友和长官还在外面,隔着一面墙克莱德在佐恩两臂间狭小的区域里被调戏的脸颊通红。
他动了动手。
嗯,雄主确实有6块腹肌了,手感特别好。

第三十五章 食堂的饭这么好吃了
不得不说虫族确实是拥有优良基因的种族,经过了数万年直到现在还随着一代代的新生命在不断进化。
究其原因,一方面是漫长战争中残酷的优胜劣汰,不断成长的科技军事和医疗力量,还因为虫星怎么乐观的繁衍现状。
当婚配时你身边有众多对象可挑选的情况下,谁不想选个好看的,强大的,优秀的,这本身没有什么错,可反过来,理所当然那些没那么好看,没那么强大的雌性,将不会被选择诞育后代。
(当然如果军雌足够优秀达到上将军衔,是可以拒绝匹配挑选雄虫的,但占比太少了也不适用于非参军的雌性。)
这种不对等繁衍状况对单独个体来说很不友好甚至有些残忍,可对与整个种族而言,这样的繁衍意味着基因的优良进化,后代自然也更加强大。
有人会觉得如此先天优势下,虫族实在领先人类太多了,他们个体力量优秀寿命长,具有飞行和快速愈合的能力,血脉高的雄虫还拥有更强大的精神力,这样的种族简直是个全能bug……
但造物主其实是公平的。
人类虽然没有向虫族那样强大的基因和几百年的寿命,可他们却同样没有像繁衍困难这样关系到种族存亡的大问题,人类甚至到要靠计划生育来控制人口。
而虫族连个基本避孕措施都没有,靠基因匹配结婚也只能勉强保持人口持平,他们倒巴不得人不够住再开辟一颗主星……
就这样压抑的大环境下,千万年一代代的优良选育下来,雌虫们个个优秀战力惊人,亚雌们温柔可人居家必备,而雄虫,尽管在性格和精神力方面有待商榷,质量参差不齐,可要光论长相,那确实也没有什么可挑剔的。
这种天生优质的基因自然而然也体现在佐恩身上,不光体现的样貌,同样还有精神力和身体素质。
打个比方说。
在地球,如果是个普通人二十多年以来,一没有健身的习惯,二没有运动的基础,突然间脑子一热加入军队,每天高强度的训练,要适应起来起码得几个月,而且过程非常艰难,有时候也能看见新闻上说,有新兵刚入伍一个月就受不了逃跑了。
可在虫族的基因下,这个问题就没有那么突出,身体素质好恢复的快,适应周期自然也就短了很多。
除了前两个周累的怀疑人生以后,从第三个周开始,佐恩的训练就慢慢步入正轨。
最直接的进步就表现在体能上。
从前佐恩训练完都是瘫在地上喘得要断气,现在已经可以站着一边擦汗一边喘了!
这种进步在能面不改色跑下10公里的军雌看来,肯定是相当之没有出息,但是佐恩对自己已经十分满意了。
他想腹肌都有了,人鱼线还会远吗!要不了多久他就可以换各种姿势举着他家长官啪到他哭都不会累了!!
然而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两个周基本训练后佐恩还没来得及原地傻乐多久,就又开始了下个阶段的课程,依旧下班回到家只想睡觉,哪有精力举克莱德。
………
一上午繁忙的工作结束,克莱德紧赶着压缩时间,才有空过来雄主办公室一起吃个饭。
进门脱下自己的军装外套挂在里间,给雄主的杯子续满水,又把他身后落地大窗的帘子拉下来,遮一下外面有些耀眼的阳光,一套动作十分熟稔。
克莱德身穿军装身形挺拔高大,暖光的照射给他的侧脸晕上一圈柔和的光边,映出极其英俊的轮廓,相比于他的威严,旁边坐着的雄虫同样穿着军装,金发碧眼白皙俊美却更显淡然随意,叠着长腿正随手滑动着面前的光屏。
“雄主,您的训练还顺利吗?”克莱德问。
“还算顺利吧,不至于是从头开始,对了,你送我的那把雷瓦钢的匕首,现在训练用正好,在我手里总不算浪费了。”佐恩拿起被续满的杯子,一手继续翻看光屏上的军部新闻。
“嘶!——”,可刚举起水杯胳膊就疼得他猛然倒吸了口气,差点把杯子里水都撒出来。
“疼得厉害?我给您揉一下,不然您下午训练胳膊更抬不起来。”克莱德边说着走到他身后,隔着衬衣手指在佐恩肩颈处熟稔的揉捏起来,“武器训练就是这样,抬胳膊时间长了难免会疼。”
军部的战士们训练结束后经常这样互相揉一揉,长年累月的训练下来,他们都是很优秀的按摩师,知道该怎么缓解酸痛。
肩膀上那双手温温热热揉按的很舒服,佐恩放下光脑椅在靠背上,感受自己伴侣的照顾。
克莱德的手掌很大跟他的身高成正比,手指很长结实有力,掌心和指腹常年握着武器,战士特有的粗糙和茧子感隔着衬衣都能感觉到,贴着肩上莫名让人觉得很踏实。
肩上被按压的地方酸疼的厉害,但是佐恩能明显感觉到疲劳也在一点一点地被挤出体外,生机和力量随着那双大手的揉捏渐渐从身体之中升起。
宽敞的办公室里窗帘拉下,光照进来略显昏暗,护卫们
都退到门外,屋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即便安安静静的不说话,也显得十分亲密温馨。
“雄主,要不您去躺会,我再帮您按一下背吧。”四周柔和的氛围下,身后那个低沉的声音听上去特别的好听。
“别忙了,这样就很好。”佐恩闭着眼睛,勾唇浅笑。
“按按背会更好些,武器训练还得持续一段时间。”
揉完肩膀,克莱德迈步到他身侧,抬起佐恩的胳膊继续揉捏,结果轻轻按下去他就龇牙咧嘴的往回抽手。
“嘶,疼疼疼!”
“抱歉我轻一点,等过了武器训练结束就不用老举着胳膊了。”克莱德放轻力度一边捏一边说,语气柔的像在哄孩子一样。
“水。”佐恩朝桌面抬抬下巴。
克莱德了然递过杯子,佐恩低头就着他的手喝下一大半。
“这点疼比你们在战场受伤可轻多了,我没那么娇气。”
“那不一样啊,您是雄虫本就不该上战场,要不您休……休息躺会,我给您好好按摩按摩吧。”
看雄主一碰胳膊就叫疼,克莱德也难免心疼,刚入伍免不了有一连串的训练,私心里是想让他休假一天,可这话从肚子里蹿到了嘴边却又被他硬生生咽了下去。
作为长官,不能因为训练累就随意批准手底下的战士休假,可作为雌君,他也的确没有尽到照顾雄虫的责任。
“这样就已经舒服多了,你工作也累了一上午,别忙活了。”
“这本来就是我应该做的,最近军部太忙我也顾不上来看看您的训练,等这个阶段忙过去了我以后可以常过来。”
“你不一直都挺忙的吗,”佐恩没有在意,“去忙就是了,不用操心我。”
“我……”克莱德顿时紧张起来。
佐恩并没有怪他的语气,只是平静的陈述事实,他原以为同在军部上班,见面的时候肯定比以前多,可日常都是他根本不知道克莱德在哪里。
他就算是难得呆在办公室也是看公文或者开通讯讨论公事,佐恩去找了他几次还美滋滋的打算来了办公桌普雷什么的,开门看见里面一圈人的架势也打消了这个念头了。
克莱德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低头为他揉捏。
他暗自算了算,自从他们结婚后自己确实一直断断续续的忙工作,竟然没有时间陪着雄主四处玩玩逛逛,现在雄主进了军部就更没有合适的休假时间了,认真想了半晌才低沉沉的开口。
“雄主,等您的训练结束我带您去萨克星泡温泉吧,过几个月那边正好要办一场军备赛,到时候忙完了我们留几天全当放假了。”
“萨克星?”
那个星球佐恩隐约有印象,从一本星际游览杂质上看到过,是个风光很好小行星,有山有水没有任何工业军事设施特别适合度假,最有名的还是那里的温泉。
“那可是在提米洛星系,办个军备赛干嘛去那么远?”
克莱德一边为他按摩一边解释,“军备赛不只有虫族,百年前我们与阿鲁纳和奎罗两族签署了停战协议,而后约定每隔7年举办一次军备赛,一方面缓和关系加深了解,另一方面也是探底,大家都彼此有个数,所以举办地点自然不能离主星太近,虽然停战了,可也只能勉强算是盟友。”
佐恩了然的点头,“怪不得你最近这么忙,有很多细节要商量吧。”
“是啊。”
天迦的其它流亡地还没查到,才刚刚结束对叛徒嫌疑的排查,还得为军备赛做准备,这些事情着实让克莱德脚不沾地了好一阵子。
不过他们不算最忙的。
要论最忙应该是第四军团,叛逆者已经基本锁定出自他们那儿,现在光是来自皇家的责问他们就得踩着刀尖招架一阵子了,埃德加军长估计也是没有什么心情准备军备赛了,只恨分身乏术。
佐恩一个中尉倒是管不了那么多,顾好自己的训练就万事大吉了,一听有温泉泡就立马来了精神,自他来虫族以后还没有去过别的星球,要说不好奇都是假的!
“好啊,军备赛什么时候?”
“4个月以后,到时候各族都会新型武器装备一起去。”
“不同种族,不同的科技,呵,那场面想想都很热闹。”
“要论科技和装备大家都大差不差。”
克莱德继续为他揉着胳膊,从泡温泉,军备赛一直聊到佐恩说他自己训练用的枪械。
虫族早在久远之前就已经拥有了宇宙战舰可以跳跃空间进行长距离星系穿梭,单兵武器跟地球比起来也根本不再一个档次上。激光,等离子都已经算是古代的装备了,现在用是以电磁脉冲,高能粒子束为主,这次最新研制的武器听说威力更大。
佐恩之前唯一一次打过真枪,是在地球他还大学的时候。
有次过周末跟宿舍人出去嗨,路过一家射击店好奇就进去了,用的是那种早就淘汰的旧枪,打了一发子弹被震的他肩膀疼了一下午,完全没体会到乐趣,从此以后就再也不
想玩了,所以记得特别清楚。
虫族的武器威力这么大,佐恩开始还以为后坐力肯定也小不,他做好了心理准备开枪一试,结果发现根本没有他想的那么严重,连疼都算不上。
“论军备虫族的武器就已经很先进了。我本来以为那些枪的后坐力会很大,以前有次打着玩肩膀被震的疼了半天,这已经比我预想的好多了。”
“后坐力?”闻言停下手上的按摩,克莱德有些疑惑的看他,“我们的武器从来就没有什么后坐力啊,只有弹药型武器才会有,您用过?”
克莱德还是想不明白雄主是怎么用过那种古董一样的武器的。那些早就淘汰不知多久的老枪,一般雄虫连知道都不知道,雄主怎么会知道还有后坐力这种东西?
“确实是很久以前了。”
佐恩依旧闭着眼睛椅在靠背上享受按摩,对自己随口说的话也没有多少在意。
克莱德虽然疑惑也没有再追问,大概是佐家或莱家有收藏的老枪支吧,雄主小时候拿着玩过也说不定呢,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等给雄主按摩到另一只胳膊时,办公室紧闭的门打开,照常身穿作战服的护卫长和其它几位护卫端着午饭送进来,顿时扑鼻的香气就迎面而来,让人食欲大动口水直流。
为首的赫尔曼端来一份炖肉。
香浓的肉汁浇在热气腾腾的小块肉排上,混着其它几样颜色的配菜,看上去简直诱人极了,除了肉食还有几样炒菜,沙拉,在他们面前摆了好几个碗盘,份量足够两人吃了。
克莱德一眼就看出,里面有几样都是雄主平常就爱吃的,这也难为食堂了,居然这么快就摸清了他喜欢吃什么。
“食堂的饭真是越来越香了,跟我们在家自己做的也差不多了。”克莱德赞叹道。
桌前赫尔曼刚把手里的东西放下,正摆餐具,听到上将开口,瞬间的惊慌让动作都有了一丝丝的凝滞,可马上就恢复了原本的样子。
他没有开口解释这饭是谁做的,恭敬的做完自己该做的就退了下去。
临关门前借着门板的遮挡才看向里面身着军装的殿下,坐在桌前俯身闻着自己做的菜在笑,眉眼弯弯,金发有些散乱的垂下来,衬衣的风纪扣也开着,袖扣随意的挽起几道。
慢慢合上门,赫尔曼转头吩咐着侍卫队,“中午殿下要休息,没有重要的事情别进去打扰。”
“是,队长。”
………
办公室内对面而坐,克莱德夹了一筷子菜尝尝,点头称赞,“今天大厨算是超常发挥了,往常味道都没有这个好。”
“这不是食堂做的。”佐恩眼也没抬的回答。
“啊?那是谁做的?”克莱德有些惊讶。
“大概是赫尔曼借用食堂地方做的吧。”
之前他随口说了句饭不如家里的好吃,从那以后上午都很少在办公室见到赫尔曼,菜的味道也好多了。
佐恩不是没有发现,只是不在意罢了。
可是他不在意,克莱德却听进心里,收回了筷子看向佐恩,
“您觉得食堂的饭……不好吃吗?”
“也没有,我就是随口说说,食堂的饭不如你做的好吃。”
雄主没说什么指责的话,可克莱德顿时觉得嘴里的菜没有什么味道了。
他发觉自己作为雌君实在太失职了,这些事竟然一点都没有察觉,天天都忙着军部的摊子,没有关注雄主的餐食,还有侍卫队,除了刚开始看雄主对他们没兴趣放下心,以后就再也没有注意过。
这么长时间以来,这还是第一次从雄主嘴里说出其它雌虫的名字。
“这位侍卫长心倒是很细。”克莱德挑着字眼试探佐恩的口风。
“是啊,他确实不错,你忙的没时间现在的近战格斗赫尔曼会时不时指导我,你下班也能多有点时间歇歇。”
佐恩喝了一口汤,十分鲜美味道很好,却看见克莱德顿在哪里,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怎么不吃了?”
“雄主……您觉得赫尔曼怎么样?”克莱德佯装平静的问他。
“挺优秀的。”佐恩没多想,只顾埋头填饱自己的肚子,没有发现克莱德的表情已经有些僵硬。
桌面中央放的那到炖肉克莱德知道用的什么菜谱,工序复杂,提前一天就得准备腌肉的酱料,做起来繁琐又考究,如果没点耐心都不会选这倒菜做,选料麻烦不说,调味上稍差一点都是费力不讨好。
放着其它简单好吃的菜不做,那位侍卫长偏偏选了这个,是因为雄主平常不喜欢肉食特意换这道给他试试,还是想在雄虫面前展示一下自己的厨艺呢?
也许两者都有。
“赫尔曼出身大族,长相也不错,如果不优秀不可能当的上侍卫长。”
“嗯。”佐恩饭还没咽下去点点头,“我看过履历,他差一步就能升任少将,可惜了。”
“雄主觉得他只当个护卫长可惜了?”
“是啊,明明各方面都优秀,现在有点委屈他了。”
“那,您想……”
后面的话克莱德实在说不下去,声音无比干涩,桌子下面手都惊慌的攥紧了。
自从雄主进军部以后,是自己疏忽了,以雄主的优秀,其它雌虫喜欢他是再正常不过了,这个克莱德理解,从前萨拉的事情就是一个例子。
他知道终究自己不可能防范所有雌虫,也不能一直跟雄主身边。
雄主的心在什么地方,在谁身上,是自己控制不了的,就算克莱德想要独宠,但只要佐恩亲口说一句想要赫尔曼,他不会拦着,也不会拿从前那些“我只想要你”的话说事儿。
几个呼吸间,克莱德想了很多,该如何做好一个雌君,如何跟其它雌侍相处,如何争宠……
他只是唯独没料到几句话的功夫,也许家里就要多一位雌侍分享宠爱了。
克莱德静静的看着佐恩,等待他的回答。
“如果有机会让赫尔曼回军部的话,帮他一下。”
佐恩自顾自的说,惊了半晌都没有等到克莱德的回答,抬头一看,发现他脸色不太好。
“宝贝儿,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您只是想让他回军部吗?”
“是啊。”
克莱德松了一口气,松开攥紧的手从新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肉排,这次终于吃出味道了,很好吃,佐恩顺手帮他乘了碗汤递过去,笑着反问,
“你以为我打算干什么?”
“我一以为……您打算让赫尔曼把晚饭都做了。”
“你要是下班觉得累了,就让他们做。”
“晚饭还是我来吧雄主,对了,萨克星除了温泉还有一种肉质特别好的飞禽,温泉蛋也很有名,到时候一块尝尝。”克莱德轻巧把话题从新拉回到度假上。
“还有4个月呢……好远啊……”佐恩被他馋的流口水,一边泡温泉一边吃美食,顺带还可以干点其它香艳的事情,这才是度假嘛!
“也很快的。”
再后来话题说着说着就又回温泉,再也没有到赫尔曼身上,他们干掉了一大份的肉排,佐恩就差举着盆一样的碗把汤喝干净了。
“明天还吃这个吧,你要是过不来,我让他们给你送过去一份。”
佐恩放下碗擦擦嘴,自训练以后他越来越喜欢吃肉了,补充体力果然光蔬菜是不够的。
“好。”
克莱德起身收拾碗筷笑着答应,间隙间,抬头看了一眼办公室紧闭的大门,不知道赫尔曼此刻是不是在门外。
对着这么一个迟钝的雄虫,突然间,克莱德不知道是该为自己感到庆幸,还是该为赫尔曼感到遗憾了…

第三十六章 留守老人
佐恩每天跟克莱德同进同出,定点的上下班,耐力训练,武器训练,格斗训练,精神力训练,一天天下来晕头转向,根本想不起来回去看双亲。
说来奇怪,有时候我们觉得时间过得很慢,可有时候它又过的飞快。
佐家庄园里,莱宁收拾完花园回到主宅,他身后的管家把手里的一大束娇艳的鲜花插好,换下前几天已经快要开败的那一瓶。
客厅里一面白棂大窗,阳光照的厅里暖暖的,映着外面花园里的绿草繁花,一副典型贵族家庭的悠闲舒适。
“花期就快要过了。”莱宁挥手让管家退下,自己站在桌前摆弄那瓶花。
凯尔却没有听进去。
他即使在家也穿的很板正,正在窗边一圈圈的渡步,最近越来越担心自己崽儿,不知道他在军团过的怎么样,别说过来看他们了,一个多月了连条信息都没有,跟蒸发了一样。
跟威廉一样挨揍是不至于,毕竟还有克莱德守着,可是军部的训练那么严格,也不知道进行的顺不顺利。
莱宁到觉得他俩不来挺好,清静,但是看着凯尔好几次拿起光脑又放下的样子,只能在旁边跟着吐槽这俩崽子。
“跟他哥当初一样,一放出去就是撒手没。”
莱宁看烦了凯尔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走的他眼晕,一把拉到自己旁边坐下,“别溜达了,你担心给佐恩打个通讯不就行了,现在就打。”
“这个点在训练吧。”凯尔还是犹豫不决,要不说管生的和管种的在对崽儿的态度上确实不太一样,等不着佐恩的通讯吧,又担心打过去他没空接,“晚上再打吧。”
“别晚上,我现在就快让你烦死了!”恶狠狠的语气让莱宁整个人有些妖质的危险感。
凯尔却早就免疫了不搭理他,也不说话,板着脸起身就走。
自家雄主一直是这么阴阳怪气的性格,匹配都快一百年了,两个崽儿都这么大了还跟以前一样。
莱宁看着他的离开又不高兴了,“你去哪。”
“去书房,你不是看我烦吗。”
“不准去!”
凯尔还是不理他继续往前走,莱宁不废话了直接放出精神力,一片金光裹住他就硬拖回沙发上,一把按倒。
“你干嘛。”
凯尔也冷着一张脸,对莱宁的这种不讲理招式已经无力评价,都习惯了,反正也挣脱不开,索性就躺着瞪他。
“我还能干嘛,你担心就现在给佐恩打通讯,他要忙再给你打回来不就是了。”
凯尔惯是一副家主的强硬做派,现在都被压在自家沙发上了也不服软。
“切,你为什么不打,闹半天崽儿是我自个儿的?!”
莱宁低头看着自家闹别扭的雌君,梗着脖子犟的可爱模样,瞬间怒气就烟消云散了,压上去戏弄他。
“我发现你这几年脾气见长啊……多大点事儿,行行行,我打我打,来先亲一口。”说完就倾身压上去,膝盖顶开他的双腿。
凯尔挑眉一手捂住了他的要亲过来的嘴,铁石心肠,任莱宁呜呜的好一会他都不松开。
可对方哪是那种知难而退的人,完全就是个得寸进尺的流氓,跟年轻的时候半点差别都没有。
见他不松手,就伸舌头舔舐他的掌心,温热灵活的舌尖,痒痒的触感传来,凯尔可没有他那样的厚脸皮,在他把另一只手伸向自己的腰带前把手松开了,还嫌弃的在他衣服上擦了擦。
“这样吧,我有个办法。”莱宁说。
“什么办法?”凯尔一脸疑惑。
莱宁俯身紧密的贴上去,在他耳边笑嘻嘻的说了一句话。
“你!——”凯尔听完立刻脸就红了,一把推开他挣扎着就要从沙发起来,一副恼羞成怒的样子,沉下声来,“起来起来!”
“哈哈哈哈,怎么我说的不对吗,”莱宁见他满脸通红的样子大笑,收回精神力。
一松开束缚,凯尔红着耳朵迈着长腿往外走,显然不想再跟这个大流氓呆在一起了,都这个年纪还是一点正经都没有。
“你自己给佐恩通讯!我不管了!!”
莱宁大笑的追在后面喊他,“哈哈哈哈,你别生气啊,就是提议让你再生一个而已,反正都生两个了,再多一个有什么区别。”
“你!…你能不能正经点!”凯尔这下越走越快几乎要小跑着远离后面那个满脑子黄色废料的混蛋。
他哪是为自己着想,根本就是想……
凯尔下意识的捂住自己的胸,前两次怀孕的时候那个流氓几乎不分场合,撕开他的上衣就连吸带啃,乳尖常常红肿的穿衣服都磨衣料,顶出两个明显的突起,有乳汁那阵就更不用说了,他根本不敢出去,生怕丢人。
莱宁还追在他后面喊。
“我很正经啊,这个办法多完美,你肯定没精力再去担心他俩,家里最好再添只雌虫崽儿……”
“你想得美!反正不是你生,动动嘴皮子就完啦,谁爱生
谁生,反正我不生!!”凯尔英挺的脸上满是气急败坏往,大步书房走去,企图赶在流氓追上前把门锁起来,自己清静的待一会。
“哈哈哈哈,你跑那么快干嘛,我们商量商量啊,再说我动的可不只有嘴。”
“你闭嘴!”
仆人们看着两位主人在走廊上飞奔,毫无形象的到处撒狗粮,都一脸淡定头也不回各干各的,见怪不怪了。
………
第一军团大楼,单独的训练室内,没有任何模拟场景,两位战士正在进行训练。
“左臂格挡,注意平衡。”
佐恩身穿训练服,正与赫尔曼做匕首的近战格斗练习,汗几乎把头发都打湿了,可他的反应速度依旧达不到实战要求。
赫尔曼没有下手没有多少留情,招招致命,攻击路数也是刁钻又灵活。
如果说克莱德的招式像是坚不可摧的城墙,步步为营攻防兼备,让人无从下手。
那他就好比一只刺猬,一连串的攻击,匕首没击中,立刻迎面就来一记重拳,好不容易拳头防下来了,他又一脚踹到你膝盖侧面,等你猝不及防的保持不住平衡,匕首又挥过来了。
这种野路数扎的你十分难受,找不到机会反击,能赢才怪……
佐恩的原来跟克莱德学的那点基础根本不够用,自己就算再练个几年也打不过赫尔曼。
“还是不行,我跟不上你的速度。”再次被割喉,佐恩弯腰双手撑住膝盖,气喘嘘嘘的说,“我的格斗课是没戏了,白瞎克莱德给我这么好的匕首了。”
“跟上个星期比已经进步很多了,您先休息一下吧。”赫尔曼收起匕首看看时间,给佐恩递过一瓶水,“雷瓦钢的武器很少见,自从他们的种族灭绝这种材质的工艺就失传了,做成匕首的少之又少,确实是好东西,上将能得到这一把也是巧了。”
佐恩拧开瓶子大口灌下一半,才稍稍缓解了热度,看看手里握着的武器,上面水波状的花纹很美丽。
“我觉得这格斗课是及不了格了,这把匕首经历的主人里,我大概是最菜的那个了。”
赫尔曼对佐恩这种自嘲的玩笑特别没有抵抗力,哪有雄虫自己说自己差劲的,哪怕自己再废柴也不会承认,永远是一副高高在上的讨厌样子。
“怎么会呢,您才练了练个两个周,现在已经能在我手上走几十招了,而且您不参与直接对战,所以这门课稍低些也没关系,这只是新兵训练的一部分,战时您会被保护的很好,没多少机会能用到近战格斗的,主要还是精神力。”赫尔曼安慰道。
“那我什么开始执行任务?”佐恩问。
“您的战舰正在制造,应该快完工了。”
佐恩一脸惊讶,“这么快就要好了?”
“一般来说中尉军衔都是驾驶双人或三人的4级战舰,但是为了保证您的安全军部单独为您制造了一架,在配置上跟其它星舰比,也有一些调整,您是舰长,我们负责驾驶战舰。”
佐恩一边拿着手里的毛巾擦头发,抬头笑了一下,“这么说你们可以重回战场了。”
赫尔曼看见毛巾下的笑容,一瞬间又开始心跳加速,舌头都快打结了……
“是殿下,护卫队将跟随您一起完成任务,保护您的安全。”
“你们也能积累军功吗?”佐恩问。
“不能的,殿下,保护您才是我们的首意任务。”
佐恩继续擦头发想着,不能积累军功就不能升军衔…
这时放在一旁的光脑响起了通讯的声音,佐恩拿起来看看居然是雄父打来的,难得雄父主动联系自己,以往都是雌父给他打通讯。
赫尔曼站在旁边看到是私人电话,行个礼退了下去。
随后佐恩按下确定键。
“雄父,您怎么打来了。”
“你进军部连个信儿没有,我们还不能打过来问问?!”莱宁一开口就是训话,语气里明显的兴师问罪。
“”
佐恩才恍然想起来,每天顾着自己的杂事,进军部之后居然一次也没有联系过他们。
说不心虚是假的,没匹配以前他和大哥一个月固定去两次,最近这一年,回去的次数一只手就数的过来。
“呃。”
尴尬的半天没说出话来,那边莱宁还在涛涛不绝。
“不回来就算了,连个信息都没有,要是我不打过来你都要把我跟你雌父忘了,养只宠物都没你这样的,撒手就跑没影儿了!……”
佐恩抑郁的听雄父一顿数落,又开始问他在舰队训练如何,生活如何,适应的如何…
严重怀疑这都是替雌父问的,就快成了活脱脱的十万个为什么。
看这个架势半天都问不完,佐恩赶紧定下说自己今天就带克莱德回家吃晚饭,到时候当面说仔细说。
莱宁这才停下一连串的询问,满意的断掉通讯。
另一边,凯尔坐在书桌后面听雄主打完通讯想了
想,自己转手又给老大打过去。
佐恩在军部训练忙他还能理解,可莱曼最近怎么也不过来了……
莱曼接到通讯时站在城堡外的草坪上,手里提着枪打飞碟,在训练室的模拟场景下玩到底不如户外的真枪实弹。
他最近似乎玩的有点上瘾了,所以才忘了双亲,有埃德加这个优秀的教官指导,他现在6个飞碟已经能打中4个,相当有成就感的进步。
从那次来拿勋章以后,每个公休日埃德加都雷打不动的过来,呆一下午,吃完晚饭走,这次带只趁手的枪,说下次可以教他怎么瞄准,又说下下次可以跟他比赛打模拟……
弄得现在只要快到公休日管家都自然而然的把事情调开,一复一日都让人不记得军长一开始是来干什么的。
而那枚帝国勋章,在埃德加几次“忘记”拿走以后,就没人再去关心它了。
等到凯尔的通讯都打过来了,莱曼才恍然发现自己是忘了这回事儿,他隐约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可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呢……
城堡外的草坪长的很好,一片翠绿的颜色,天空蓝的发透,棉花糖般的云被照出金色的边缘,风吹的它们慢慢飘远,零星几颗年份久远的大树贡献出一块块阴凉。
草坪上莱曼放下枪,从管家手里接过光脑,凯尔的影像被投射出来。
“你最近忙什么呢,怎么也有阵子没过来了?”
“没什么,我忘了。”莱曼简练的回答。
打小就这么言简意赅,没有语气的声音,凯尔也听习惯了,看着跟自己雄主六七分像的脸纳闷,也不知道自家崽子这性格是随谁了。
“晚上过来吃饭,今天把佐恩也叫回来了,就差你了。”
“好,雌父。”
“有什么想吃的吗,我让他们准备。”
莱曼想想摇了摇头,“您安排就可以了。”
“那行,就这样。”
等挂掉简短的通讯,奥雷接过光脑,“晚上去庄园的话,我就让军长先回去。”
莱曼四周看了看,没有找到他,“埃德加人呢,去哪了?”
奥雷转身看向有些远的一片树荫,“军长接到了军部的公务通讯,去树下面的长椅那边了,估计是涉及些机密的事项,不好当我们面接。”
“嗯,”莱曼淡淡的应了一声,看看时间还充裕,又重新举起了枪。

第三十七章 美梦(支线)
“什么叫已经退役的那些资料不好查。”埃德加站在树下,严厉的对着光脑通讯影像说。
“军长,他们都是因为强制匹配才离开舰队的,要论对虫族的忠诚,怎么也不可能是叛徒啊,肯定是哪里出错了。”
副官心虚的反驳,按理说退役了就不归军部管了,现在又要按个的查,整个军团这么多人弄到现在头都要秃了,还得继续细查。
他真的是太难了!
埃德加却不听这些解释,面带怒色,面对下属也是疾言遽色的训斥,“说这些有用吗!我们接到的任务就是要落实叛徒的具体信息,而且要尽快,这是命令,没有余地。”
“可是长官……”
副官愁眉苦脸的想跟他强调任务艰巨,可再埃德加眼里根本就没有完不成的任务。
战士退役,匹配婚姻后,确实这只雌虫的一切权力都交给了雄虫,别说是通敌叛变,很有可能连家门都迈不出去处处受限,那些雄虫也不会配合调查,打交道是很难。
可命令已下,他们作为军队不该对此有任何抱怨,只能想办法完成。
“调查范围内的退役战士有多少?”埃德加低头沉思。
“215个,其中95个我们已经取得联系,他们确实没有参与叛国的条件。”
“那剩下的呢?”
“那些……”影像里副官眼神飘忽,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来。
“还有有什么不能说的!”埃德加冷喝一声。
“是……”副官犹豫紧张的开口,“据调查他们有些被雄虫转手送出过好几次,现在已经下落不明联系不上,有些疑似被囚禁,还有些可能已经死亡。”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心里特别不是滋味儿。
那些战士既有参军没多久的,也有征战数年最后被迫退伍的战友,却被雄虫如此对待,要不是借这次大排查根本没人关注他们。
埃德加听完也沉默了半晌。
已经退役其实就不在军部管辖范围内了,即便是军功再高,再优秀,在雄虫眼里,也不过是个耐折腾的玩物罢了。
不喜欢了玩够了就交换送人,即使没有,挨鞭子也可能是家常便饭,这些他自己再清楚不过了……
“查,必须查。”埃德加沉吟道,语气却非常坚定。
“可是这都联系不上,系统也有没有其他资料了该怎么查呀。”副官哭丧着脸。
“那就挨个上门核实,被送人了就去下一家继续找,必须见到他们本人,确定他们目前的状态,生活情况。”
“军长,这样的话我们需要调取的人力物力就更多了,军备赛现在都没有确定方案,带那些装备需要什么演练都要定,时间也很紧张啊。”
副官一听要长官地毯式搜索慌的差点咬着自己舌头。
他都已经忙的一个月没回家了,照这么个安排还有的熬,那估计几个月之后,等回去他家雄主都要记不起来还有自己这么个雌侍了。
埃德加明白他的难处,可谁不难啊,自己不也是连轴转了一个月了,现在又要办军备赛,一天就睡几个小时都忙不过来,可还能有什么办法。
他轻轻叹口气,“哎,也辛苦你们了,我晚上就回军部加班定方案,另外看看能不能借调些人手。”
“别,您也歇歇吧军长,别再熬夜了,”副官一听他要回来连连摆手,“我昨天去您宿舍给小加威做饭,他还哭着问我,您为什么好几天都没回去了,是不是受伤了。您一周就这半天的空闲时间,军队有我们就够了,有急事我再给您打通讯请示。”
说道加威埃德加心也猛跳了一下。
今天是第三天没有回家了,加威又一向听话,每天除了副官接送他上学,做饭,晚上自己不在他就得一个人睡,确实对他不太公平。这么小就天天心惊胆战的,自己像他这么大的时候雌父还经常陪着他。
挂断了副官的通讯,埃德加想给加威打过去却又想起来这个点他还在学校上课,就发了个信息过去。
跟他保证说自己非常健康,今天晚上就回去,还嘱咐他自己乖乖的,好好上课好好吃饭。
发完信息,放下光脑,埃德加坐在长椅上看着远方,一时间心烦意乱,满脑子事情挤在一起乱糟糟的。
远处莱曼殿下正由管家陪着打飞碟,从他这个角度只能看到一个修长的背影,风把他身上的长袍下摆吹的微微摆动,枪械不断发出炫目的蓝光飞射出去,映着他璀璨的金发。
也不知道是天气天舒适,还是那个身影太让人安心,头顶树叶摇摆的沙沙响,十分好听。
埃德加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他。
其实这段时间跟殿下在一起,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他很担心自己哪个地方说的不对了会惹殿下生气,所以尽量少说话。
从前埃德加也根本没考虑过该怎么接近讨好雄虫,以他跟雄虫的相处经验,不是在床上,就是砸钱。
可这些在殿下身上完全没用。

钱,先不说埃德加再解除匹配前,他的家底就已经被斯旺败光了。
就算他还有钱,殿下也不会因为这个多看他一眼。莱家是开国传承的贵族,他又是最高血脉的s级雄虫,如果哪天差钱了一定是帝国破产的那天。
要论在床上相处的经验,埃德加至今都还在担心殿下会嫌弃他,自从上次被拒绝以后,连提都不敢提。
他现在特别后悔第一次服侍殿下的时候,自己到底哭个什么劲,如果那次殿下碰了他,自己再表现好一点,不说能让他多么食之甘味,起码不像现在一样无从下手。
哎,两条路都走不通,埃德加只能用最笨的办法来吸引他,可这飞碟都打四个周末,再这样下去殿下肯定也觉得没有什么新鲜了,总不能又拿勋章当幌子吧,就为这事儿加威撅着嘴好几天都不理他。
该怎么办呢。
埃德加坐在那里看着殿下的背影,乱七八糟想的头疼,一连好几天马不停歇的疲惫也尽数涌了上来。
他倚着靠背抬头看着大树的枝叶,星星点点的光从缝隙里透出来,一派明媚的样子。
眼皮越来越重,越来越沉,叶子间摩擦发出的沙沙声好像变成了催眠曲,听着听着靠在长椅上就这么睡了过去。
………
过了一会莱曼在那边也已经打的有些累了,还是没见埃德加回来,等烦了。
“他都打半天了,还没打完。”
莱曼语气不太好,脸色阴森森的,自己玩确实太无聊了,平常埃德加在旁边时不时的说一句,话不多却都句句都在点子上。
这突然不在旁边了,竟然还有点不习惯。
“我去叫叫军长。”管家刚要去找人,却被莱曼拦下了,抬抬下巴对着某个方向。
离得距离有些远,只能看到一个轮廓,奥雷看见埃德加正穿着衬衣军裤坐在树荫下,却看不清楚有没有打完通讯。
“看不见啊,我还是去叫叫吧。”
“麻烦死了。”
莱曼拿过枪,娴熟的架,起枪口直直朝向了埃德加!
奥雷看他举枪对着军长,吓得几乎魂飞魄散,手都哆嗦了。
“殿下,殿下!您,您拿枪对着军长干嘛,我去叫他就行,您千万别开枪啊……”
这可不是开玩笑的,要是一旦走火军长不死也是重伤啊,他心都快被吓得不跳了,暗自把手往枪上伸,想要夺过来。
“你怕什么,怕我开枪打死他?”
莱曼语气平淡不以为然,他没想这样有什么危险,只是借用枪上的聚焦瞄准星看埃德加罢了,放大了好多倍的视角,就看的清楚多了。
“不,不是殿下,您当然不会,可这……”管家一脸惊慌的说。
“睡着了。”莱曼没有理会打断了他的话。
奥雷看着枪口移开,殿下放下枪,悬着的心这才从新回到胸膛里。
“还有四个月就是军备赛了,听说皇家对这次的比赛非常重视,陛下特别嘱咐了,让军部认真对待,军长是太累了吧。”
“既然累,他还跑来干什么。”
听见殿下没有起伏的语气,奥雷在心里偷笑。“这个嘛,您得亲自去问问军长,他的勋章什么时候能记得拿走。”
“哼,我看他勋章是拿不走了。”莱曼冷冷的说,忘记一次还能理解,可第二次第三次都忘,那就骗鬼也骗不过去。
奥雷捂嘴笑不说话了。
他们慢慢朝长椅,离树荫越来越近,看埃德加紧闭着眼睛歪在躺椅上,睡得很熟。
“军长这是处理完公事就睡着了啊,真是太辛苦了。”奥莱感叹到。
莱曼没回答,只是一直看着埃德加。
柔亮的银发本该梳的很整齐,有几缕却不听话的垂下来,滑到倒鬓不服帖的微微翘起来被风吹的一直晃,清冷的眼睛紧闭着,俊挺的鼻梁下淡色的薄唇组成十分帅气的脸。
衬衣开着两颗扣子露出肤色偏白的脖子和锁骨,随着呼吸起伏,身材没有正常雌虫那么结实高大,却也线条流畅,修长健美,特别是军裤下的一双腿,又长又直。
埃德加即使睡着都显得十分疲惫,紧蹙的眉头,眼下的一层乌青,平日里军长威慑的样子尽数卸去,此刻毫不设防的睡姿,看上去让人有些心疼。
明明是个长相如此冷淡的人,此刻看着竟有些诱人的美艳,莱曼不得不承认论长相优秀的他也碰过不少,但是都远不及这一位吸引人。
他身上脆弱和坚强夹杂在一起奇特,让人一边想要温柔保护他,一边又想暴力征服。
“我去给军长拿个毯子盖一下,别着凉了。”奥雷见殿下难得柔下来的眼神,赶紧找了个理由离开。
任何有眼力价儿的人这个时候都不该杵在这儿当电灯泡!要是这点觉悟都没有他这个管家可就白当了!
奥雷走后,莱曼就这么独自站在树荫下看着埃德加,看的有些出神,不由自主的离他更进了一些。
直到站在他
分开的腿间,一手扶着长椅的扶手,一手扶着椅背,俯下身一点点越贴越近,连他长长的睫毛都数的出来。
“喂。”莱曼叫了他一声。
可他依旧是没有醒,莱曼视线从他睫毛上往下移,从高挺鼻梁一直看到嘴唇,脖颈,露出的锁骨,还有合体衬衣下劲瘦柔韧的腰腹。
“睡的真死。”他嘟囔到。
一时间和煦的阳光透过稠密的树叶洒落下来,在草地上成了点点金色的光斑,风吹在莱曼的后背上,像是在推着他往前。
有一种错觉,好像周围的一切都在蛊惑着让他亲上去,体验那里的触感是不是跟看上去一样柔软。
都离的这么近了,几乎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了和身上的信息素的味道,埃德加依旧没有醒,眼下那片乌青却越瞧越碍眼,这家伙到底熬了几个晚上,自己都离得这么近了他居然还醒不过来……
“你何必总是这么逼自己,其实稍稍降低一下要求其实也没关系。”莱曼的声音很小,几乎是在自言自语。
可他实在是太累了几乎睡死过去,不然睁开眼就能看见对方放大了不知多少倍的脸,那双近在咫尺的湛蓝眼睛。
莱曼还在慢慢贴近他,明明只差那么一点点就能碰到他的嘴唇,这时埃德加的光脑却不何适宜的响起来。
在开阔的户外声音听着并不大,没有惊醒埃德加,却让莱曼回过神来,看看对方手腕上的光脑。
他直起身皱紧眉头,伸手直接按下了拒绝键。
可很快通讯声又响了,还是刚刚那个不知好歹的家伙。
两次被打断,莱曼可不是那种会压制自己脾气的人。
他拿过埃德加的光脑接通了通讯,一位陌生军雌的上半身影像内投射在面前。
“军长我们查……”
副官只说了一半就停下了,因为发现面前显示的并不是自己要找的人,是个金发碧眼特别俊美的……
眼睛扫过对方身上的长袍。
居然是雄虫!
而且长的有些面熟,这张脸似乎在论坛帖子的照片里见过,就是近来大家被铺天盖地闲唠的八卦……
“请问您是…佐恩殿下吗?”副官小心翼翼的问道。
开玩笑如果是的话,对方可是s级雄虫啊!啊啊啊啊啊!怎么办,好紧张!!
心里慌的一批,但到底是见过世面的战士,再惊慌也没有露在脸上,只是舌头有些不听使唤。
“你瞎吗。”
那只雄虫无比冰冷的盯着他,面无表情的样子散发出无形的压力和震慑,好像下一刻就会拧断自己的脖子。
副官吓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脑子使劲儿的转,佐恩殿下据说脾气特别好,可眼前这位怎么……
“我是他哥。”对方冷冷的说。
副官觉得自己脑子已经变成了浆糊,佐恩殿下的哥哥,他有哥哥吗?好像是有,是谁来着,怎么想不起来。
莱曼看他目光呆滞的样子语气更差了,“你们军长睡着了别烦他。”
然后通讯就被挂断了……
大树下,莱曼放下他的光脑走的远了些,过一会管家也在非常合适的时间抱着毯子回来了,轻轻给埃德加盖在身上。
“殿下现在去庄园吗,时间差不多军部该下班了。”管家细心的询问。
“走吧。”
“那军长他?”
“让他睡吧,醒过来就自己回去。”莱曼淡淡的说。
管家跟在后面嬉皮笑脸的问,“那军长要是一觉睡到您回来了还没醒,我是不是要另外准备一个房间,或者把您的房间收拾一下?”
莱曼回头瞪了他一眼,没说话。
…………………
光脑那边的第四军团办公室里,影像消失后还一会副官都没回过神来,在走廊抓住了身边路过的一位战士问。
“佐恩殿下的哥哥是谁来着?”
对方一脸你是不是脑子有毛病的表情,“这你都不知道,是莱曼殿下呀,s级雄虫莱家家主,你问这个干嘛?”
“没,没什么。”
副官恍然醒悟,这位殿下可真不是自己惹得起的,巨大的惊吓已经让他质壁分离。
每个周军长都休息半天,不知道去了哪里,军长的光脑在那位殿下的手里,半个小时以前他们通话过,刚刚就已经雄虫身边睡着了……
难道军长和莱曼殿下…………
副官觉得自己好像知道了某个惊天大秘密!会被封口的那种,一瞬间他连自己埋在哪都想好了!
…………
莱曼走后,埃德加依旧睡着,他做了一个梦,一个有些混乱的梦。
梦见自己身处黑暗,一条条锁链缠绕着他,他四周一片虚无什么都没有,头顶传来一个低沉无情的声音。
他那个声音说,你不该生出痴心妄想去接近他,你跟他在一起,那些看不起你的人,也会看不起他,你会害他因此被众人耻笑辱骂。
埃德加激烈挣扎,大喊说不是这样,我没想害他,我只是喜欢他。
那个声音又说,你凭什么喜欢他?一位高高在上的大人为什么会选你当他的伴侣,他为什么要是玷污了他自己?你太脏了,你觉得谁会喜欢你?他会喜欢你?!
埃德加绝望的想用翅翼切断锁链,远远的跑来离开这个地方,却被越锁越紧根本无法动弹。
然后一转头场景突然变了,自己居然坐到了殿下身边,他揽着自己的腰,说你不用担心,有我在谁也不敢再欺负你。
他还说走吧,我们回家。
就这样他们一起往前走,一低头,埃德加看见自己隆起的肚子,他脱下了军装,正穿着宽松柔软的衣服。
之后殿下懒洋洋的枕在他腿上抚摸,说希望这个崽子像你,别跟那几个似的天天闹得烦死了。
埃德加正想那几个崽子是谁,就听见身边有几个奶奶声音,雌父雄父的在喊他们,十分热闹。
再后来,画面又换了,这次是他枕着殿下的胳膊躺在他宿舍的床上,他们十分亲昵似乎是刚刚亲热完。
殿下从背后抱着他在后颈和肩膀上细密的亲吻,留下一串串痕迹,自己转过身去小心的问对方,您嫌弃我吗?
殿下突然笑了。
埃德加还从来没见过他笑得样子,眉眼弯弯,那双从来冰冷的眼睛居然露出柔和的暖意,就如星辰在怀般虚幻。
他笑着说:没有,我从来没有嫌弃过你。
埃德加呆呆的看着,后来他眼里的暖意渐渐淡了,变成浓浓的欲望,周围的画面也换了回到那一晚殿下的卧室里。
自己正跪在他腿间服侍他,用上了所有的技巧含着那根粗大炙热的器物,用舌头舔舐。
他的讨好成功了,殿下很满意,把他从地上拉起来压在身下,粗暴的拉开双腿扯坏浴袍撕咬他,慢慢扬起手里的鞭子。
以往自己都很害怕鞭子,因为鞭子等于疼痛,疼痛跟随暴力带来的是被强迫的欲望。
可当鞭子被殿下握在手里时,他发现自己依然害怕,可更期待着它抽下来。
黑暗的环境里,四周一些噪杂的声音和黑影在对他说,抽下来吧,没关系,你想要欲望,只是这个人给你带来的欲望,他从来没有伤害你,你看,你看,他拿着鞭子的样子……
多美。
埃德加突然见惊醒,猛地睁开眼发现四周空无一人,根本没有殿下的影子,,
自己身上盖着一张薄毯,太阳都已经要落下去了。
他坐了一会掀开薄毯站起开,一瞬间僵直原地,腿间发热又粘腻腻的触感,一片狼藉。
他居然在梦中有了反应。
………
佐家庄园里,一桌子人正吃着晚饭,十分丰盛的菜肴,一看就是大厨废了一番功夫的,莱宁和凯尔挨在一起,克莱德坐在佐恩傍边,还有莱曼。
好不容易一家人聚齐了,佐恩和克莱德来的急,连军装都没换下来,一进门凯尔就拉着他左看右看的。
“在军部还顺利吗?”凯尔问。
“没有看上去那么容易,”佐恩看着一大桌吃的肚子咕噜叫,他最近饭量明显大了,“我有什么变化吗?”
“变了,但是说不出来是哪变了,”莱宁仔细的上下打量他,“比以前利落,看着也挺拔了不少。”
“雄主新兵的训练就快结束了,”等凯尔看完,克莱德上前给佐恩解开衣扣脱下外套,“等星舰完工就可以慢慢适应战场环境了。”
“你一定得保证他的安全,看好他。”凯尔嘱咐道。
“是,我会的。”
一顿饭莱曼几乎没说多少话,吃到一半外面天已经完全黑下来,奥雷走过来对他小声耳语了一句。
“军长睡起来知道您来了这边以后,就回去了。”
“嗯。”莱曼点点头。

第38章 工作重要我重要
一晚上佐恩都被凯尔拉着细细盘问,还不断给他夹菜,让他久违的体会一把,什么叫做你妈觉得你没吃饱。
直到离开庄园,佐恩摊在飞行器副驾上,摸着自己被喂圆的肚子嘟囔好撑,克莱德在驾驶座低声取笑他。
护卫队一左一右跟在后面,一行三架黑色军用飞行器,在空中跟其它花花绿绿的家用飞行器混在一起识别度很高,都自动离他们远了一些。
飞行器迅速前进,很快就到了城市中心的区域,驾驶舱里两侧的摩天高楼飞快向后略过,发出五颜六色炫丽的光从窗子外透进来打在他们的军装上,让人感觉特别不真实。
佐恩看着外面虫族科技下宏伟先进的城市建筑群,万丈高空上交通路线,忽然想起自己距离地球,距离上次自己独自从科研所走回家已经过去了很久。
现在出门有护卫接送,军部的日程充实紧凑,还有如此优秀迷人的雌君陪伴,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很喜欢现在的生活。
都快要把地球忘记了……
克莱德在旁边发现雄主一直看着窗户外面,他们上班天天从市中心这片区域穿过,应该没什么新奇的了,可雄主就是没有回过头来,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雄主?”克莱德叫了他一声,“您怎么了?”
“哦,没什么,走神了。”佐恩缓缓转过头回答。
又是这种眼神。
那双低垂的蓝眼睛里,神情有些飘忽似乎又有些怀念,根本不是走神这么简单,这种眼神他已经见到过很多次了,在雄主弹琴的时候,坐在窗边看外面的时候都会这样走神。
克莱德虽说是沉着稳重的性格,可征战多年习惯性的敏感多思,现在对着自己喜欢的人更是如此。
可他即便发现了对方的隐瞒,心里不舒服,也不敢当面盘问你是不是有什么没告诉我,只能暗自猜测。
“看您一直在发呆…”
“大概因为吃撑了吧。”
佐恩回答太敷衍,连普通人都糊弄不过更何况是克莱德,见对方不想说克莱德也不再多问,只得扯开话题。
“我原来以为家主会是很严肃的那种,今天看起来到跟以前不太一样。”
“嗯,雌父确实老板着脸,反倒雄父总是笑嘻嘻的。”
佐恩两手揉着肚子继续抱怨,他今天吃下的饭几乎是平常的两倍的,撑得都不想动弹了,“哎,早说我吃饱了还给我夹,撑死了。”
克莱德带着笑意的附和,“您一定是亲生的。
“那是,我哥才是捡来的,小时候天天欺负我,我打不过他就去雄父那告状……”佐恩语气里颇有怀念,说着自己小时候跟大哥斗智斗勇的伟绩。
克莱德这次却没有接话只是静静听着,心再一次下沉。
他们的童年是两个完全不同的风格,雄主说的那些他一点也插不上嘴。
在收容所里虽说吃穿不愁,但也好不到哪里去,等到了进学校的年纪,没有双亲撑腰的崽子刚开始多少都会受点欺负,去了军校日复一日的辛苦训练没人过问自己,战场上受了伤就忍着去医务室躺修复舱,喊疼也没用。
如此过了几十年克莱德早已习惯,没觉得有什么委屈。
虽说没有双亲,可是后来身边有那么多战友还有科林军长的提携,不断累积的军功和军衔,他没有时间跟别人攀比,也没觉得自己缺少太多。
可刚刚只是平常的一顿晚饭,凯尔家主对雄主的担心,表现的太明显了。
席间有雌父的关怀,雄父的提点,莱曼殿下虽然没说几句话,冷冰冰的样子10句话里8句是怼人的,可是有兄弟拌嘴反而显得饭桌上特别的有朝气,有种这才是一个家的温暖感。
克莱德那一刻也想有一个兄弟能拌嘴,可这注定不可能。
因为他是孤儿。
所以你看,这太不公平了。
飞行器快速前进,只用了十几分钟就穿过了市中心,驾驶室里没有了透进来的彩光,窗户外面已经漆黑一片。
“我很羡慕您。”克莱德轻声说。
佐恩闻言心里咯噔一声。
平常他会有意识的避开双亲这个话题不刺激克莱德,可总有想不到的时候。
“你想他们吗。”佐恩看向他。
克莱德却摇了摇头,“很少想了。”
心里五味杂陈,沉默半晌,他才接着说,“我刚去收容所的时候特别不适应,不愿意跟别人说话。有天我从学校回去晚了,过了晚饭的时间没有吃的了,我很饿,却不知道该到哪里找吃的,不知道该问谁要,也不想跟别人说,所以就蜷在床上一直饿着,饿到天亮。”
“刚刚看到凯尔家主和莱宁殿下特意准备了那么菜等您回去,还有莱曼殿下在,那种感觉特别好。”
“宝贝儿……”佐恩听着心都揪起来了疼得厉害,坐直身子靠过去,奈何他们中间隔了不少距离离不了太近。
“我没事雄主,都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
克莱德看着面前的视野,腾出一只正在驾驶的手,托起他的手,在手背上亲了一口,“现在,我很知足。”
佐恩不擅长劝人也说不出什么肉麻甜蜜的句子来,只能这么任由克莱德握着自己的手,一路无话。
当你需要依靠的时候没有人给你靠,当你被迫独立不再需要别人时,却又突然要适应和信任生命里出现的另一个人。
【不管哪一个,对克莱德来说都很难吧。】
等停下飞行器回到家,卧室里克莱德如常服侍他脱下军装换上柔软棉质的睡衣,佐恩看不出他表情上跟平常有什么区别。
“一起去洗澡吧。”佐恩提议道。
克莱德收好他的军装,抬起手腕看看光脑上一直跳出的提醒,语气有些忐忑的小心翼翼。
“抱歉雄主,吃饭时就收到了好几个要处理的事项,是关于军备赛的细节有些着急,我可以先去处理一下再回来服侍您吗?”
“好。”
佐恩早已习惯了克莱德公务繁忙,没说什么点点头去了浴室。
克莱德看着他离开,也来不及换下自己的军装,就赶紧到书房开始处理公务,只是几个小时,就挤压了好几份待处理事项。
向军备赛这种公开展现武器装备强度的场合,在不能露老底的前提下,到底要携带哪种规格的武器来震慑对方种族,每一个细节都需要再三确认,装备,演练,和人员,主星守卫如何安排,舰队编制怎么调整,这些都需要大家反复商讨,难免繁琐。
可以说在和平时期,演习和军备赛就是战争,容不得丝毫马虎。
哎,又让雄主等了。
克莱德有些不安的翻着那些文件,有心不在焉,最近总让雄主等,中午等自己吃饭,下班等自己一起回家,现在回了家还要等。
虽然他没说什么,可换谁都不会高兴不
三十分钟后,佐恩舒舒服服泡完热水澡,松垮的系上浴袍,出来见卧室里空空荡荡,便转身去了书房。
礼貌性的敲敲门,进去看见克莱德端坐书桌后,正看着光屏,见自己进来连忙起身。
“还没好?”佐恩问。
克莱德看看时间已经11点,苦着脸有些尴尬的说,“我恐怕还得有一会,要不您先睡吧。”
“嗯。”
佐恩淡淡的回答,倚站在门边看着他有些紧张的站在桌子后面。
屏幕经过特殊处理,从门口这个角度根本看不见上面的内容,他对那些高于自己层级的机密也没什么兴趣。
回来路上克莱德那句羡慕真让佐恩吓的心肝儿直跳,担心在双亲的事情上他有什么想不开的,刚刚泡澡的时候还在想该怎么安慰他。
可现在,佐恩看着自己的大半夜还要坚持工作不肯陪自己的长官,他突然间想明白了。
的确,克莱德是孤儿,他经常会很小心,有非常大的不安全感,对待感情也很敏锐。
可他不是弱者。
透过光屏看过去,那副英俊硬朗的面容在军装下显得如此威严,充满将领气势和战场上遗留的血气,佐恩想起那些数不清的勋章,和他庞大像怪兽一样的星际舰队。
强者不需要安慰和同情,他可以自己调整,有陪伴就已经足够了。
“雄主”
“嗯?”佐恩还椅在门边看着他边思索。
“您生气了吗?”
雄主的沉默,审视又火热的目光让克莱德心惊肉跳。
“我为什么生气?”佐恩笑着反问。
克莱德看看他又低下头盯着桌面,他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错误,“我不该让您等,不应该这个点了还在家里工作。”
但凡一个稍聪明些的军雌都知道要尽量避免在家中工作,不管你在外官阶有多高,回到家在雄虫面前就该温驯顺从,虫族婚姻本就不易,可更难的是克莱德既不想让雄主对自己有任何不满,也不想公务上出什么差池,就只得让自己陷入两难的境地,十分被动。
“如果我生气了呢?”看着克莱德一本正经钻牛角尖的可爱样子,佐恩坏心眼又起来了。
“我这就去洗澡,您别生我的气好吗。”克莱德依旧低头看着桌面,低沉的声音都有些颤起来了。
“那军务怎么办。”
“等您睡了我再回来。”
“军务和我,你只能选一个。”佐恩双手抱胸倚着门,故意语气又重了些。
克莱德低着头不向刚才回答的那么快了,过了好一会才艰难干涩的开口,“雄主……您罚我吧”。
“所以最后还是工作比我重要啊,太伤心了。”
佐恩双手抱胸倚着门边,松垮垮的浴袍露出一大片结实了很多的胸腹,皱起眉头一双桃花眼风采卓然却暗藏伤感的模样。
“不是!”
克莱德急急忙忙从桌子后面过来,准备跪在他脚边却被一把掐住了腰,还急着解释
,“不是您不重要,您很重要,特别重要!”
夜深人静的投怀送抱这感觉相当美好,佐恩一顿笑着拍拍他的背,心满意足收起坏心眼儿。
“这还差不多,行了行了,不吓唬你了,我没生气。”
这样的回答其实佐恩早已心里有数,本来就是个幼稚的问题,对着克莱德这么个木头直性子,还能指望他做出什么违心的回答吗。
“雄主,是我不对老让您等,您还得罚我吧。”身高的关系克莱德想讨好他,都得低下头才能用鼻尖嘴唇蹭他的脖子。
“怎么上次挨罚你还没长记性?还敢说。”
佐恩任克莱德蹭着,双手圈主他的腰顺着后背往下滑,隔着长裤附上他挺翘的屁股,毫不客气的大力揉捏。
揉捻间臀肉挤压着深埋在内的敏感穴口,一股若有若无的刺激从股间扩散开来,克莱德颤了一下,趴在佐恩肩上发出混乱的喘息声,低沉沙哑的音调好像带着钩子,钩的佐恩下手更重,隔着衣料都几乎要在他屁股上留下印子,没多一会克莱德就扭着腰想躲。
“唔!疼,雄主…您可以罚我坐在您身上处理公务……”一波波的热流永过来起来,克莱德脸都快烧起来了。
“哈哈哈,宝贝儿,你都坐在我身上了,还能想着处理公务,你是对自己的意志力太有信心了,还是在暗示我不够厉害,啊?”
佐恩靠墙揽着亲吻他,揉揉他的黑发,动作要多温柔有多温柔。
可今天佐恩没有折腾他的打算,已经半夜了克莱德也累了好几天,回来路上的谈话也不怎么愉快,再摸下去他们一晚上都不用睡了,就算他自己不累,佐恩也心疼。
最后报复性的在他胸前掐了一把,佐恩放开手,克莱德不明白的看他,还往他身上贴,“您不喜欢的话,我去训诫室拿几样新鲜的玩具好吗。”
“今天不做了,去处理公务吧,早点结束我等你休息。”
“可是您明明……”克莱德着急了,以往只要自己主动一些雄主从来没有拒绝过,现在一时间竟不知所措,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我真没生气,那是逗你的,”佐恩笑着亲他一口,安慰道,“这样吧,惩罚先欠着,等我想好了再补,今天太晚了你最近又忙,需要休息。”
克莱德从没遇到过这种情况,呆愣愣的歪头看着,直到他离开。
佐恩回到卧室,打开了许久没有登陆过的光网账号,自己的主页至今为止只发出过一条信息就是立克莱德为雌君时那天的合影。
他平常没有上光网的习惯,也不怎么关注这些东西,时隔这么长时间,佐恩惊奇的发现自己账号上有一长串的添加好友请求,大概已经到了的系统留存上限。
添加请求也写的五花八门,什么殿下我爱你,殿下好帅,还有直接问当您的雌侍有什么要求,您喜不喜欢亚雌这样奇怪问题的,更没下线的是居然还有人发求调教求鞭打的 。
真是让他大开眼界,随手翻翻一股脑全删了,什么乱七八糟的!
删完以后他又想,克莱德的不安全感是否也跟这些总往自己身上扑的雌虫有关。
既然他缺少安全感,那自己给他培养安全感就好了,总比那些安慰的话强。
佐恩从光脑上翻出好多张照片,最后挑出一张在自己办公室时他们身穿军装的自拍合影,左看右看都觉得这张不错,自家长官就是上相,笑得也很好看,p图都用不着,还配上段话一并发了出去。
11:45 ,佐恩(上尉):我知道军部最近忙,但是这个点了我还孤家寡人独守空床,军部下达公务的时候有没有点同情心啊(大哭表情,大哭表情)+附图
他的好友列表里就没几个人,除了双亲和大哥,就是护卫队,科林军长,埃德加军长,威廉皇子,其它零星几位军部的同僚,剩下那三四十个都是科研所的朋友。
信息才发出去没多久,光脑就有了回复提示,果然这个点回复的都是军部大佬们,估计都在加班加点。
科林(第一军团长):军部当然同情过了,让克莱德坐在你身上处理公务就可以,两不耽误(奸笑jpg)
佐恩心想科林军长不愧是没婚配过的,对雄虫的精力真是一无所知,有本事说风凉话,有本事你先一个来试试给我们一个成功的反馈啊!
劳伦斯还在下面拍马屁说,军长说得对,对个p!
不一会埃德加军长也回复了。
埃德加(第四军团长):如果哪天我突然失联了,一定不是累死的,而是被狗粮噎死的……
佐恩还没想好怎么回复,大哥就已经率先发言了,像往常一样简洁,让人有点看不懂。
莱曼:埃德加(第四军团长)多休息,省得睡那么死。
一个睡字让佐恩起了无数联想,也不知道这俩人一前一后的这么赶巧,是不是正在聊什么深夜话题……
随后佐恩这条半夜拉仇恨,实力秀恩爱的信息开始被大肆评论转发,颇有铺天盖地的势头。
看着看着,佐恩的眼皮就开始打仗了,他留了一盏床头灯进入睡眠,不知道过了多久,一个带着水气的人小心的掀开被子,靠过来。
在他嘴角轻轻印了个吻,“晚安。”

第39章 星舰完工
离军备赛的启程之日越来越近,军部到处都是一片繁忙。
星舰基地内一辆辆搭载着重型武器的运输车,正在忙着检查星舰的战士们,还有空中来回穿梭的飞行器都有序的在完成各自的任务。
头顶花瓣式天花板已经全部开启,立体起落架高的一眼都看不到顶,就像是超市货架,上面一层层停满了已经检查完毕的中小型星舰,地面上还有很多更加巨大,正在充能的大型战舰。
数不清的战士在基地里忙碌,他们已经为此准备了几个月,一上班就毫不停歇,零件设备散了一地 。
不过大家毕竟不是机器人,再忙也总会想办法给自己找乐子,就像医生做手术时谈论昨晚的猪肘子,战士们正一边干活一边聊着。
“到处都在转发佐恩殿下发的那条信息,”一位战士正在检查部件,半个身子都快钻进星舰外壳里了,声音传出来夹杂着金属碰撞的声响有些模糊。
“看殿下对我们上将这么好,说实话,我都不像原来那么讨厌雄虫了,还有点想匹配婚姻了呢。”
说完便从星舰外壳里伸出一只手来晃了晃,“扳手扳手!”
站在外面的棕发战士听到后,把一支扳手从工具箱里翻出来递给他,“我也是,我今天还偷偷去组装部那儿看了看,殿下的星舰已经在做最后的调试了,一切顺利的话,肯定赶得及跟我们一块启程。”
“你们说星舰都完工了,殿下应该会来基地看看吧,咱们是不是能有机会见他,”好几个围着星舰的人里,个子最高正看着光屏给星舰充能的战士,颇沮丧嘟囔着,“哎,我怎么没被选上去殿下的星舰。”
“得了吧,s级的殿下哪是我们这些人能想的,层层选拔,总共就200多个名额,想拿钱去的多的是,哪轮的上我们这些穷光蛋。对了,你们看了光网上那段偷拍殿下弹卢琴的视频吗?”
“我还特意去查殿下那首歌的是哪个种族的语言,结果压根查不到啊,真纳闷了。”高个子的战士说。
“说实话我也查过来着,也没查着,”棕发战士说着打开光脑翻给他们看,“这可是军部最新刚更新的语言库了,说是涵盖了目前已认知种族的所有语言,这都查不到,真是奇怪了……”
“我觉得肯定是那个视频太不清楚了,声音没录好。”高个战士说。
“有道理有道理。”
他们正说着,旁边好几个战士高声冲他们喊着,“喂,克莱德上将在光网上发了新信息你们看了吗,是佐恩殿下弹卢琴的视频!!是高清版!!”
其它人话也不聊了,赶忙打开光脑。
……………
此时佐恩坐在穿梭机里同样看到了克莱德发的视频,他也没想到自己只是随便发了句牢骚,想秀个恩爱,结果引来了这么多关注,还被全网转发。
原来的那段视频也被大家从新翻出来,还有不少人私信求他发一首新歌。
佐恩后来也看了那段偷拍,确实是护卫私自拍摄,私自上传。
赫尔曼当时为了这件事儿发了很大的火,把整个护卫队召起来一晚上骂的狗血淋头,训的他们一无是处,还把当时录像的小侍卫逐出队伍,赶回本家,骂完了特地到他面前认错求罚。
佐恩当然没有罚赫尔曼,他觉得其实没多大的事儿,就是个弹琴唱歌的视频,也没什么隐私的东西,直接把人开除这个处置有点重。
不过到底赫尔曼才是护卫队长,自己插手有点多余,佐恩最后也就默认了他的处置。
所以这次大家求他发视频,佐恩也没怎么排斥,别人喜欢听你唱歌不是好事吗,就闲来无事的时候让克莱德录了一段,自己随便翻了首英文歌,来满足大家的小愿望。
“殿下,星舰基地到了,我们得去组装部。”赫尔曼在一旁提醒道。
“嗯,好。”佐恩在视频上面打上一句话就关掉了光屏。
穿梭机外一片繁忙,上次来星舰基地还是克莱德带他来的,远没有像现在这么热闹,有这么多大大小小的战舰和工作人员。
据说这次去参加军备赛的只有万余艘战舰,按数量,只是一位上将手下舰队数量而已,四大军团每位军长下面都至少有10位上将。
佐恩大略算了一下,像这样规模的军团,所需的能源和物力消耗,单一星球根本无力承担,只有像虫族这样掌握了空间跳跃技术的种族,才有可能快速联合整个星系的资源,来供应主星的需求。
地球想要组建这样的军队,确实差的还很远。
佐恩从参军以来就一直盼着属于自己的星舰建造好,就像是新兵盼着发枪一样,左等右等,终于在离军备赛还有一个月准备启程的时候,收到了完工的通知。
基地里赫尔曼走到前面带路,下了穿梭机直奔电梯,也不知道是不是有点紧张,佐恩觉得他们好像走了很远的路,比上次克莱德带他来走的更远。
过了差不多一盏茶的时间,电梯停下,门打开的时候,佐恩忍不住探头向外张望。
“我们到了殿下。”赫尔曼转头对佐恩说。
佐恩心咚咚直跳,随着电梯门打开,一艘崭新白色的庞然大物,一点点出现在他面前。
星舰实在太过巨大,离这么近根本看不清他的全貌,巨大的组装车间内,高高的天花板上垂下无数机械手正围着它,白色的外壳在焊接火花时隐时现,看上去有些不真实。
一瞬间佐恩想起克莱德带来的那次,颇为自豪的向自己展示他的泰尔号,此刻一艘崭新的星际战舰在他面前屹立,佐恩不禁走上前伸手摸了摸,掌心冰凉坚硬的金属质感。
赫尔曼贴心的从光脑调出战舰的全息模拟图拿给他看。
跟克莱德的泰尔号不同,这艘战舰不是传统的类圆柱纺锤型,而是更倾向于的略扁平的三角形,指挥舰桥位于战舰尾部最高的地方。
“真漂亮,还是崭新的。”佐恩由衷赞叹虫族的科技。
这个车间里汇聚了来自虫族星系各地生产的元件和材料,有至少百台机器手在这里忙碌,将各种精密元件一一组装起来,在这些数不清的机械手中,日夜开工片刻不定,几个月就完成了。
“不止如此,它还独一无二的,”赫尔曼说。
“这艘战舰体积并不是非常大的,但是相对速度就比较快,机动力高,主武器是电磁炮,另外配备激光炮和电磁脉冲武器,各个炮位之间几乎毫无死角,可以在战场上发挥最大火力,搭载百艘小型巡航护卫艇,可以无人驾驶由您操控……”
战舰的配置赫尔曼如数家珍,这是他最熟悉的领域,他的家族世代为军部供应星舰装备,从小耳濡目染,现在一说道这个话题不自觉的话就多了。
佐恩很少见自己的侍卫长有这么“健谈”的一面,整个人都神采奕奕的,也没打断,笑盈盈的在旁边看着他。
“指挥室配备三层舰桥,安装最先进的操控系统,360度护盾最大功率下的满能源下可正面防卫电磁炮,动力系统采用了核聚变,能源可以得到最大程度的利用,整体造价是其他战舰的3倍,几乎是不计成本的保证您的安全……”
赫尔曼自顾自的说着,突然发现殿下已经沉默很久了,正似笑非笑的看自己,皮肤白皙,金发璀璨,那双湛蓝的桃花眼风采卓然。
腾的一下,他脸都红起来了,“抱,抱歉殿下……我的话太多了。”
“哈哈哈,你难得能说这么多。”
“没,没有,”对方的取笑让赫尔曼更加窘迫,脸都要烧起来了,自己都能感觉到热度,“您快别拿我开玩笑了。”
佐恩见他的一向稳重可靠的侍卫长,从刚刚神采飞扬的样子,一下子满脸通红,低头不敢看自己,十分可爱的样子。
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佐恩突然心一热的问他,“赫尔曼,你为什么一直没有匹配,是没有喜欢的雄虫吗?”
赫尔曼的脸刹那间就僵了,褪尽血色,苍白无比,惶惶不安的开口,“您为什么这么问,您是不是……”
佐恩很惊讶对他有如此大的反应,意识到自己问的问题确实太过隐私,而且会让对方产生其它不好的联系,赶忙解释。
“你别紧张,我只是随便问问,没什么意思,你不想说的话就不用说。”
佐恩看到赫尔曼再一次愣住了,茶色的眼睛里满是疑惑,似乎是在思考什么,又渐渐松下一口气。
时间似乎停滞了,分不清是过了一分钟,还是更久。
“殿下,我…… ”赫尔曼抬头看了他一眼,又飞快的低下去,这么垂手站着的,就像是个孩子在坦述自己所犯的错误,“我……有喜欢的人。”
“哇偶!”这次换佐恩惊呆了,他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过了好一会儿,才说,“是真的?哦不是!!我是说,我的意思,是哪个家伙这么幸运!你们进展的怎么样?”
佐恩被惊的都有点语无伦次了,赫尔曼依旧低着头,双手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越攥越紧。
“他并不喜欢我,他也不知道我喜欢他,殿下。”
“是吗,这没关系,喜欢就去追嘛,”佐恩笑着拍拍他的紧绷的肩膀,“我们我们护卫长这么优秀,他会喜欢你的,一定会的。”
赫尔曼还是低着头,踟蹰的说,“现在不喜欢我也没关系,我可以等,等他注意到我的那天。”
佐恩拍他的手发觉赫尔曼在微微的发抖,过于激动,过于害怕,过于紧张,都会造成这样的不可控制的颤抖,他赶紧抽回了手。
既然赫尔曼有喜欢的雄虫,那自己以后更得注意了,即便像刚刚安慰似的触碰,也可能让他感到不舒服,佐恩把注意力转向了他的星舰。
“不说这个了,我们上去看看吧。”佐恩走上旋梯。
“是……殿下。”
赫尔曼的大脑几乎已经失去指挥自己行动的能力,木头一般地站在后面,茶色的眼睛发痴般看着往前走的人,那个修长的背影离自己越来越远。
………
战舰内部空间很大,靠走太慢,飞行又不
方便,所以在主要通道要都安装了传送带,这样就快很多了。
他们一路无话,到达舰桥,里面是三层阶梯状的空间结构,比他想象中要开阔的多,有十多位战士正在里面忙碌,见佐恩进来都呆住了,连行礼都忘了。
“你们忙自己的就好,不用管我们。”佐恩对他们说。
战士们面面相觑的点点头,似乎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了。
“殿下,您的位置在上面。”赫尔曼继续领他往上走。
舰桥最高层是视野最好的地方,按照一贯传统,这里是舰长的座位。
佐恩走上前,从这里往下看,舰桥内所有人在干什么都一目了然,他们的操作台和光屏上到处都是密密麻麻按钮,他完全不知道那些键和仪器是干什么用的。
“我都不知道当舰长该干什么。”佐恩有些担心的说道。
赫尔曼笔直站在他椅子旁,“现在就有一件的事情需要您做决定,舰长。”
“什么?”
“这艘战舰现在还没有名字。”
佐恩环顾四周,对,名字,该取什么名字呢。
第一个冒出来的就是“伯伦希尔”,每个男孩子小时候都有一个英雄梦,有段时间他非常痴迷的“银河英雄传说”,主角莱因哈特的座驾就叫“伯伦希尔”。
时至今日过了这么多年佐恩还记得清清楚楚,里面惨烈的宇宙大战,宏大的背景,还有那句被人喊破头的名言,“我们的征途,是星辰大海”。
可他那时候不曾想,自己竟然会有身临其境的这一天。
“就叫伯伦号吧,”佐恩说。
“伯伦……”赫尔曼沉吟道,“伯伦号,是个好名字。”
“那也是一艘战舰的名字,它的主人是一位英年病逝英雄,我小的时候还梦想着可以成为这样的人。”
“不会的,您不会像他一样,”赫尔曼坚定的保证,“只要我在护卫队在一天,就会拼死保护您的安全。”
“赫尔曼,”佐恩笑吟吟的看着他,“别这么严肃,我们再说说你的暗恋的那位吧……”
不过当很久之后的某一天,佐恩终于知道赫尔曼喜欢的人是谁的时候,他再想起今天说的话,他懊悔的真想抽自己一嘴巴。

第40章上将又又又吃醋了(办公室翅翼)
从基地回到第一军团办公楼大楼已经是下午的时候了。
佐恩直奔克莱德的办公室,迫不及待要跟他分享自己的热血澎湃,恰巧劳伦斯从里面出来,迎面就看见了他。
“佐恩殿下。”劳伦斯恭敬地向他弯腰行礼。
“嗯,”佐恩问,“上将还在忙吗?”
“是的殿下。”
佐恩点点头推门进去,看见克莱德一如既往腰杆笔直的坐在座位上。
这间办公室是上将军衔的一贯配置,舒适大气也简洁刚硬,很符合军部的风格没有一点多余的东西,但是打眼一看再不懂行的人也知道这个房间非常考究,小到杯栈座椅,大到浴室休息室接待区,应有尽有。
“雄主,您看完星舰了?”克莱德放下文件走过问道,目光柔和的看着他,“感觉怎么样,满意吗。”
“特别满意,什么时候走,我已经迫不及待了。”佐恩还没从刚刚激动的心情里缓过劲儿来,满心想着出发的事儿。
“下周启程,半个月左右到达,到提米洛星系再安顿一下,离军备赛开幕时间刚刚好,我这几天就给您收拾东西,您有什么想带的吗?”克莱德问。
“没什么特别的,”佐恩连想都不想就交给他,“就平常用的那些,你看着收拾吧。”
“好。”
克莱德走向接待区,打开柜子拿出杯子和雄主喜欢的茶叶给他倒水喝。
佐恩瘫坐在接待区的沙发上,歪头看着克莱德又从柜子里一样一样往外拿零食,连同杯子一起摆到面前的茶几上,都是自己平常喜欢的口味。
克莱德这个人看着像是军队里的糙汉子,但实际上心细的很。
从佐恩参军那天起,他办公室的柜子里就已经放好了对方爱吃爱喝的东西,满满当当,这不是奉承讨好,而是当你真正在意一个人时,自然而然的妥帖。
他看着佐恩从一堆五颜六色的包装盒里,挑挑拣拣拎出一包拆开,骨节分明的手指伸进包装开口拿出食物填进嘴里,还有他嘴里咔吃咔吃的声音。
“你不用工作了?”佐恩咽下嘴里的东西,看着不工作也坐姿标准的克莱德,“要忙就去忙吧,我在这等你。”
“雄主,我今天下午已经没有任何工作了。”
“!!”佐恩眼睛一亮,停下往嘴里塞零食的动作,意有所指的笑了,“这样啊,是忙完了,还是特意安排的?”
“呃……”克莱德有些尴尬的顿了一下,纠结了一会才在实话实说和搪塞遮掩中选择了前者,“是忙完了,也是特意安排的……这个好吃,您尝尝。”
他伸出手从零食堆里挑出一包递过去,等佐恩接过去才继续说道,“我最近太忙了,都没有多少时间陪您,所以想弥补一下。”
佐恩再次被自家长官执拗的可爱劲儿萌到了,捧着零食袋儿咯咯笑。
他确实已经被克莱德“忽略”一阵子了,准备军备赛这段时间几乎跟上次他出征前天天半夜回家的状态差不多,这要是放其它任何雄虫身上,都免不了要抽他一顿巩固一下家庭地位。
佐恩虽不那么生气,但在找回场子之前他并不打算轻易松口,正色道。
“你最近陪我的时间还不如赫尔曼多,今天去基地都是他陪我去的。”
克莱德皱紧眉头,声音低沉的问,“是侍卫长带您去参观星舰的?”
“是啊,”佐恩回答,翘着二郎腿椅在靠背上,继续嘎吱嘎吱的吃零食,“本来一上午就能看完,结果我们把星舰从头到尾熟悉了一遍,还给我说了很多伯伦号的配置和武器设施就回来的晚点了。”
“伯伦号?”克莱德满脸不明白。
“是我今天给给星舰取得名字。”
克莱德脸色比刚刚更加阴沉了,沉默不语,还有比这个答案更不让人踏实的吗!!
那个家伙居然跟自己雄主呆在一起大半天,说不定还是独处!就是个监守自盗的混蛋,果然是日防夜防家贼难防!!
克莱德在心里把赫尔曼从头到脚骂了个遍,再也按耐不住,起身走到佐恩脚边,利落的跪下,一双大手搭在他膝盖上,倾身靠近。
“雄主,下次我陪您去。”
“好啊。”
佐恩抬手本想捏捏他的下巴,却不想被克莱德一把握住,拉到嘴边细细的亲吻起来,从指尖一寸寸的往上游走,还张开嘴伸出舌头舔舐,把他整根手指都含进嘴里允吸,发出色情的声音。
这本是情侣间充满爱意的动作,此刻却因为时间地点环境等种种因素,衬得尤为色情。
你们穿着笔挺的军服,坐在办公室里,面前军衔远远高于你的长官,此刻正双膝着地大腿分开,跪在你的脚边,嘴里温顺含你的手指,深邃锐利的眼睛却时不时自下而上看看你的反应。
你不怀好意的搅动他的舌头,发出撩人的水声,他也把软滑的舌头伸出来任你玩,任由口水从嘴角流下去也不反抗。
等佐恩放进去第三跟指头时终于发觉出来不对
劲。
刚刚不是还在正经的聊天,怎么就画风突变开始勾引人了?!他手里零食都没吃完呢!
佐恩把手指从克莱德嘴里撤出来时,对方还有些恋恋不舍的样子。
“你吃醋了?”佐恩问他。
“怎么会呢。”克莱德擦擦嘴。
“我跟别的雌虫在一起你不吃醋?”
“哼,只是个上校而已,他还不够格让我吃醋!”克莱德依然死鸭子嘴硬,脸中却明显带着轻蔑和不屑,手却放在佐恩膝盖上轻轻抚摸,暗意十足。
“哈,我说别的雌虫,又没说是赫尔曼,你提他干嘛,”佐恩买账,笑着抬起腿,黑亮的军靴踩到克莱德胸前,把他推的离自己远点,“承认吧,你就是吃他醋了。”
克莱德任他脏污的鞋底踏在自己身上,还是老老实实的跪着,“是雄主,我嫉妒侍卫长陪您参观星舰,还取了名字。”
他握着佐恩的脚腕,把军靴从胸前往下移,故意让厚重的靴底踩到自己分开的腿间,薄唇微张,双眼湿润的看向佐恩。
“雄主我错了,您罚我吧……”
“…………”
这t谁顶得住啊!!
明知道佐恩最受不了他这副发情的样子还故意勾引他,这不是找挨操吗!
“你还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雄虫本能的欲望被彻底唤醒了,佐恩微微用力在他性器上捻了几下。
“啊!…我没忘,我就是想要疼的。”克莱德喘息的晃了晃腰,一股夹杂着耻辱又刺激的感官升腾起来,他在雄主军靴的下迅速勃起,又疼又爽,又热又涨。
佐恩又重重的踩了一脚,踩的克莱德身子都跟着晃了晃,有点坚持不住的往他腿上贴,一副撒娇的样子。
“疼吗?”佐恩问。
克莱德喘息的摇头。
隔着都能感觉到他胯下的硬度,估计现在上将的内裤都已经湿透了,佐恩在心里暗骂他,把克莱德从地上拉起来,拽到他的办公桌前,自己坐在座位上。
“不是要补偿我吗,这点可不够。”
“把衣服脱了,到桌子上,腿分开,自慰给我看。”
克莱德一脸难以置信的看他!
——————
这间办公室有很多功能,开会,处理公务自不必说,洗澡睡觉对克莱德来说很常用,匹配婚姻前他经常通宵办公,可桌子的用途就比较局限,除了办公就是办公………
直到今天,这张桌子终于解锁了前所未有的新功能!
在佐恩的不断催促下,克莱德终于还是红着脸脱下军装,赤裸的坐上桌面脚踩着边缘,缓慢僵硬有又有些颤抖的分开膝盖,把自己股间最私私密之处彻底展露出来。
克莱德的腿线条流畅,结实有力,两腿中间高挺的性器形状很好看,颜色跟他的肤色相近,从会阴往下,股沟深处藏着被宠爱了一年多的穴口,跟刚开始比颜色已经艳丽了很多,成了浅红色,跟他麦色的精悍体格比显得格外娇嫩。
“雄主,我能不能…这太……”克莱德羞耻的根本不敢抬头看他,好企图讨价还价。
“不能,腿再张大点,对就保持这样,自己用手撸。”
佐恩靠在椅背上一条条下达着命令,甚至有闲情逸致的把水杯都端过来了,一边品茶一边欣赏美景。
克莱德有点后悔,却也不敢违抗,只得一手撑着桌面,另一只手握住自己完全苏醒的性器,开始撸动。
他的动作并没有多熟练,毕竟长这么大自慰的次数两只手就数的过来,还是在从前发情期实在憋的难受才这么干。现在当着雄主的面撸动性器,感觉又不太一样,舒服是舒服,可连一点想射的感觉都没有!
反而是下面的穴口,难受的越来越明显,从里到外都空唠唠的发痒。
“唔…不……不行…”
胀大到极限的性器前端已经溢出不少粘液,渐渐把克莱德整个手都沾湿了,上下撸动的速度越来越快。
可他的注意力却不在性器上,内壁自发的搅动起来,似乎是叫嚣着被忽略的不公平。
慢慢的性器撸动的快感都被身体内空虚的渴望压下来了,性器前段涨的通红,肉眼可见的从孔洞在手掌的上下路东下,里一股股的往外冒水,可就是射不出来。
“雄主,啊哈!……我,我射不出来,啊啊……好难受……”克莱德极力克制着想要自己摸摸穴口的欲望,不住的在桌子上扭腰。
“可以摸后面。”佐恩看他难受的样子,大发慈悲放他一马,“把腰抬高点,我看不见。”
克莱德如临大赦的放开性器,沾满粘液的手指挤到股缝里,在皱褶打转上抚摸,肠壁回应了更加饥渴的搅动,把里面的淫水都挤出来,亮晶晶的从股缝留下,积在桌面上。
“雄主,雄主……”克莱德抚摸着自己低哑的叫着,一声比一声急切,见佐恩却久久不回应,就开始乱喊,“中尉…啊哈!…里面好痒,好难受……”
“把手指就插进
去。”
佐恩也开始坐不住了,军裤内性器涨的厉害,被勒的难受,等他解开腰带,桌子上上将的手指已经钻进了自己的穴口。
“呜……”
手指一探进去,克莱德就发出一声满足的低吟,为了方便动作,他整个身体都向后倒在了桌面上。
起伏的胸肌和排列有致的腹肌十分惹眼,手臂上布满的虫纹图腾,和因紧张而隆起的肌肉线条,让他看上去凶悍又性感,好像虫纹也被欲望唤醒了一样,映着汗湿发红的皮肤,颇具异域风情。
佐恩目光灼灼的看他,呼吸渐渐粗重起来。
一只强悍的豹子,却在主人的命令下不得不张开大腿用手指插入自己的后穴,叫声的越来越婉转高昂,还发浪的扭腰。
克莱德有力的大腿分开到极致,两根手指不断在股间抽插,没入指根,无师自通的扣弄碾压着甬道内柔嫩的肠壁。
“啊哈!———”
终于在手指按到体内某处时,触电般的快感从甬道内直达四肢脑海,他腰都软了,停下所有的动作仰头呼吸,声音急促。
“怎么了长官,我看你自己玩的很舒服啊,流这么多水,”佐恩站在他面前,看着自己长官双腿大张的表演,命令到,“继续,再加一个指头,插到底,不准停。”
第三跟指头的加入终于让穴口的皱褶有了被撑开的感觉,一次次揉按在自己的敏感点上,可还是不够,依旧射不出来,他求饶般的看向佐恩,发现他就站在桌前,正看着自己的股间。
“这么舒服?”
“呜…您别看了,啊……别看我……求您别看了……”
面对雄主的凝视和如此秽乱的身体反应的身体,克莱德实在羞耻的受不了了,他屈起膝盖,把身体缩成了一团抱住自己,连翅翼都伸出来了,在佐恩面前完全展开,把自己严严实实包裹起来。
锋利又泛着寒光的翅翼跟他油亮的蜜色身体形成鲜明对比,佐恩笑着伸手摸摸他。
“为什么不让看?”佐恩试着拉拉他的翅膀,一动不动。
“太丑了。”克莱德在翅翼包裹的团子里委屈的回答。
“哪里丑,一点都不丑,快点出来。”
大团子还是一动不动。
佐恩也没办法,雌虫的翅翼非常锋利,用手硬拉一不小心指头都能给你划断,他只得动用精神力,眼中金光一闪,实化成绳的精神力,缠上去强行把克莱德的翅翼一点点拉开。
“哭了?”佐恩从拉开的缝隙里往里面看,发现他紧闭着眼睛睫毛湿湿的,顿时心软了。
克莱德蜷在那里摇头,他现在再有力气,也抵不过精神力的拉扯,还怕自己如果挣扎,锋利的翅翼会划伤雄主,只得把赤裸的身体从新坦露出来。
佐恩抱着他亲,把两根肉棒贴在一起,拉过他的手一块握住,慢慢撸动。
“想要它吗?”佐恩在他耳边亲吻顺着脖子往下走。
舌头舔过乳尖,被佐恩含在嘴里大力允吸的时候,克莱德整个后背都跟着仰起来了,翅翼无力的瘫在桌子上。
“……想,想要……”克莱德捂着自己眼睛,修长结实的腿配合着环在佐恩身上,扭着腰把屁股往他肉棒上蹭。
可因为因为桌子高度不够,佐恩抵在穴口外怎么都不方便用力,要不把克莱德的腰垫起来,要不就得自己蹲下,十分不舒服。
只得又把他翻成跪趴式,这样一来翅翼就完整的展现出来了,几乎把桌面都盖住了。
看上去钢筋铁骨般的材质,却又不是冰冷的金属,从克莱德后背的两条缝隙里伸展出来,翅翼根部还隐隐能看到一点粉色的嫩肉,藏在皮肤和翅根之间,不仔细看很难发现。
那点粉色看上去和他的穴口一样,像是隐藏在巨大力量下的脆弱,娇嫩又羞涩,不易被发现私密之地。
可爱……想舔……
佐恩经不起诱惑,把他的一双翅翼拉开到极致,露出和脊背连接的地方,情不自禁的低下身,然後伸出舌头,舔上了那块嫩肉!
“啊啊啊啊!——不要!——”
克莱德睁大眼睛猛地挣扎起来,后背传来了湿热触感让他根本没法自制,雄主竟然在舔他的翅根!
他自己都不知道这里居然如此敏感,双手扣着桌面竭力往前躲。
佐恩双手却紧紧压制着克莱德,让他老老实实跪在哪里,更重的舔舐,甚至开始咬那块粉色嫩肉。
“我错了!啊哈!!雄主……我错了……呜呜,别舔这里……”
翅根的肌肉连接着背部的众多神经,非常敏感不说,有一种翅翼都会被咬掉的错觉,克莱德哭喊着挣扎,眼神都没有焦距了,流水不断往外流,反应激烈程度堪比第一次被佐恩操进孕囊的时候。
他本能的想挣脱,想用翅翼把这只雄虫的脑袋都削下来,让他死无全尸,可这种冲动被令一股更为浓烈的意识牢牢压制住了。
这是雄主,不能伤到他,一丝一毫都不行,绝对不行。
在两股本能的冲突下,克莱德任由翅翼被佐恩锁着,上身贴在自己的办公桌上,榻腰撅起屁股,浑身发抖,任他宰割,等他叫的都发哑了佐恩才放开他。
“放松,别夹得这么紧!”佐恩的声音本来很好听,现在被欲望促使的,低哑又充满严厉的语气,让克莱德不得不颤抖的服从。
性器浅浅地刺探着他的股间,穴口松下来猛地刺入,操开层层肠壁,捅进他体内最深处!
“啊啊!”
整个甬道又酸又麻,特别舒服,他一开始只是唔唔的哼叫,被大力撞了几下之后,一股被占有的巨大刺激感觉从穴里传到四肢,头皮发麻,连声音完全无法自控,变成婉转嘶哑的低吼。
佐恩也相当爽,肠壁严丝合缝裹着他的性器,似乎根本舍不得让它出去,还有他的翅翼,他发现只要一碰这里,克莱德全身都会敏感的多,整个股间都被操的湿淋淋的,一片狼藉,啪啪的水声回荡在这间办公室里,听的一清二楚。
“是自己玩爽,还是我舔你的翅翼爽,长官?”佐恩两手扣着他的窄腰,一次次把自己整根埋进去。
“啊,啊啊!翅翼……”克莱德这时候已经有点神志不清了,全身的感官都集中在翅翼和甬道里,问什么说什么。
佐恩扯住他的翅翼,把他往自己身下拉,浑圆的大屁股都被顶的颤巍巍,“那是舔翅翼爽还是挨操爽?”
“嗯啊…啊……挨操…挨操爽……我想射了……啊哈!……雄主……”
“好。”佐恩加快挺腰的速度,一波密集的顶撞,一通狂操!
临近高潮时穴口猛然一缩,性器被甬道又湿又软的紧紧绞住,一下子就让佐恩失了控,最后几下力道一次比一次狠,也不讲什么章法,退到只剩一点在里面然后整根没入,让克莱德软的连迎合的力气都没了。
很快克莱德就被他顶到高潮,全身发红,性器来回晃动,精液就这么一股股的喷出来,渐在桌子和他自己身上,份量明显比平时的多。
“不行…别……啊……啊啊……”克莱德感受着高潮带来的强烈刺激,被佐恩继续操弄激的简直话都说不出来,眼泪都流出来,混着汗液滴到桌子上。
就这样,佐恩嫌不够,在他翅翼根部又重重咬了一口,双手扣着翼骨毫不留情的往回拉,猛烈的顶腰操到最深处,还在碾磨他的孕囊!
克莱德不堪承受的哭着尖叫,手像后推他的腰,想把他推开。
他总是在过于刺激的时候做出这样欲拒还迎的求饶动作,却还是敌不过佐恩这个流氓,被锁住手臂继续直捣黄龙,一吃再吃。
结果就是克莱德前面还没喷完,后面也潮吹了,一波接一波的高潮,被操开的孕囊里涌出了失禁般的淫水,像开拉闸一样蜂拥而出,而他已经毫无抵抗的力气,跪趴的那里随便佐恩怎么摆弄,眼泪不住的往下流。
“操!豪爽。”佐恩也忍到了极限,甬道里的水浇上他性器的时候就射了,里面缩的太紧根本没有空,最后跟着潮吹的水一起从穴口溢出来,瘫了一桌子,滴到地上。
桌子上幸好没有什么文件,不然简直没法看了。
潮吹完克莱德根本缓不过劲儿来,身上还到处发麻酥软着,根本站不住,佐恩一松手他就往地上滑。
佐恩把拉起来,安慰亲吻,坐回椅子上,让克莱德跨在自己身上平复呼吸揉捏他紧实的屁股。
“宝贝儿,下次你再想补偿我就自己把翅翼展开,”佐恩笑得奸诈,“我一定接受你的补偿。”
不说还好,一提克莱德又想起刚刚自己的窘态,眼睛还发红被欺负的有些可怜,“可侍卫长总是跟你在一起……”
“你不用吃他的醋,赫尔曼有喜欢的人。”
“什么?!”克莱德惊呼一声,从他怀里抬起头来,“他没说喜欢的是谁吗。”
“没有,我问了他没说。”
“哦。”克莱德若有所思的从新趴回肩膀上,“侍卫长天天上班哪有机会接触雄虫,您不觉得奇怪吗?”
“有什么可奇怪的,他的喜欢谁是他的事,”佐恩拉下他的手臂亲吻上面的虫纹,从小臂到大臂,肩膀,埋进克莱德厚实的胸前,舔他的乳沟,“不说他了,离下班有一个小时,长官我们去办公室的床上继续,还是浴室,或者沙发?”
“去…去浴室吧,”克莱德扭捏的动动腰,却被屁股上的狼爪重重抓住,脸颊通红,“老公……这个时候您还叫我长官。”
“哈哈哈哈,这样叫你不好吗?”
“太,太让人不好意思了。”克莱德鸵鸟一样埋到他肩窝里,腿缠在他腰上。
佐恩抱着他吧唧吧唧亲了好几口,等亲够了双手从他膝弯下穿过直接这样抱了起来,“走,我们去浴室,不过你得先把翅翼收起来,不然太挤了。”
克莱德紧紧抱住他的点头,收起了翅翼,佐恩往浴室走的时候他正好能看到一片狼藉什么液体都有的桌面……
哭笑不得。
他以后上班还能直视这
张桌子吗?临走前一定记得一边上面擦干净,不能让副官看见,不然就真的没脸见人了!

第41章 迷障(支线)
军部宿舍区
当第一缕阳光从地平线露出时,宿社区内还很安静,街道上空无一人,常年如一日的作息让军雌们的生物钟都出奇的相似,更何况今天是公休日,现在大家都还在柔软暖和的被子里享受着睡眠。
可有一个人却不是。
宿舍主卧的大床上,埃德加睡的非常不踏实,卧室里阳光被窗帘遮住大半,屋内十分昏暗,却充斥着急促的喘息声。
他头发和眼睛的颜色本就浅,又很少笑再配上军装,看上去就总有一股浓浓的冷淡和深入骨髓的禁欲之感,仿佛他的灵魂就与这世间所有浓烈的情爱无关,一生下来就是这样不苟言笑的样子。
可现在埃德加皱褶眉头,紧紧咬着牙,一向整齐的银发散乱在枕上,
身上的睡袍滑落肩膀,露出大片肌理分明的躯体,皮肤白皙光洁,非常惑人,可看起来没有丝毫瘦弱之态,胸腹随着他粗重的呼吸剧烈起伏,睡袍下隐隐约约透出粉色的乳尖。
模糊混乱的梦境,却有真实深刻的痛苦和害怕,埃德加额头浮着一层细密的汗。
他梦见自己小时候,在一片起哄中的叫喊中,被众多黑影拖到高台上,他激烈反抗不断求饶,腿还是被掰开,很多只手在他身上。
恶意的羞辱,挑逗的抚摸,被扯掉衣服,无数黑色身影围在他身边哄笑,好像地狱里的恶魔在狂欢,而自己就是被献祭出来的玩物,不被珍惜,不被爱护,脏了就脏了,坏了就坏了,没人在意,没人理会。
【救我,谁能来救救我!】
埃德加大声呼救,企图找一个能庇护他的人,却被身后人抓住头发,反剪手腕,强迫他把头转回来。
头皮被拽的生疼,埃德加开始更加激烈的挣扎,围着的人几乎压不住他。
最后好不容易挣开腿,把按着他的雄虫踹翻在地,埃德加逃下高台,拼命往外跑,却在穿过层层黑影后,猛然在不远处看到了一位金发碧眼英俊非凡的虫族。
几只雌虫静静的靠着他,依偎在他怀里伏在他膝上跪在他脚边,他好像全身都发着光,如此耀眼还散发着某种热量。
太好了,是莱曼殿下,他可以救我。
埃德加立刻向他跑过去,不断的呼救,身后一群恶魔般的黑影还在追他,企图把他拖回高台。
殿下放开怀里的雌虫抬起头看他,似乎听到了他的求救,埃德加高兴的更快朝他跑过去,却在看见那双眼睛时吓得心都凉了。
那双眼睛看着他,湛蓝如水晶般璀璨,却满不在乎,毫无温度,语气冰冷的说,“滚,你以为你是谁。”
他眉目间的冷意让埃德加一瞬间指尖都麻痹了,那种感觉好像是咽喉里被插进了刀片,每次呼吸都疼得他想哭,撕心裂肺。
唯一能保护你的人,也不管你了。
他很想问为什么,您为什么不管我了,我有什么地方做错了,如果您也不理我,那我该怎么办……
可很快,身后的恶魔就追上来,再次被黑暗淹没,埃德加却无力挣扎,不再反抗,任他们把自自拖回黑暗,陷入了一片混沌的漩涡,看着殿下离自己越来越远。
触不可及。
“唔!!!”
埃德加猛地惊醒睁开眼睛,冷汗几乎把身上衣服浸透,梦里残留的情绪太过深刻,他躺了好一会还觉得胸腔里发疼。
幸好只是一个梦……他最近总是做梦,有好的,有坏的,但无一例外都会梦见莱曼殿下。
看时间现在才刚刚6点,埃德加掀开被子起身去浴室,用冷水洗脸,过了好几分钟才从梦境的情绪里冷静下来,抬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他讨厌这张脸,太过好看,太过冷漠,是一切灾祸的根源……
他其实自己也明白,事到如今这份感情早已不是意乱情迷这么简单,自己对殿下的依赖程度已经到了一种十分危险的境域,像是站在悬崖边看美景,踏错一步就是万丈深渊粉身碎骨。
更可怕的是,这只是一份单方面的依赖。
你们之间本就只是一个交易,殿下好几次在关键时刻帮了你,你也陈诺要做点什么来偿还他的债,可后来发生的很多事情,让你开始贪恋他的保护,贪恋他的温暖,开始不满足于你们之间只是交易的关系。
你一边想要还清债务,一边却希望偿还永远不要结束,甚至每天都想见到他。
问题是,这样一厢情愿的靠近殿下也许根本没有兴趣,你能提供的东西实在有限,他又位高权重应有尽有,如果要中断你们之间的这点联系,对方连理由都不需要提供,随时随地都能把你拒之门外……
不行,这样不行!
水还哗啦啦的开着,埃德加撑在水池边想,必须得有一层牢固点的关系,哪怕要靠这张脸,靠这具身体,哪怕是被用来单纯的发泄欲望,也比自己在他身边毫无用处强。
洗漱完换下睡袍,准备出门的时候加威还没有醒,他把一日份的营养剂放在桌子上,压了张纸条离开。
外面
宿舍区里静悄悄的,空中的飞行器也很少。
驾着飞行器穿过市中心和大片森林,远远就能看见美丽的喀纳尔湖,和湖边的莱家主宅。
蓝天白云下,巍峨城堡被湖泊和森林环绕,广袤壮观的风景线,埃德加每次都会停下来欣赏。
说起来真的很可笑,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这个城堡看着简直比皇宫还可怕,好像是会吃人的怪兽,现在他却觉得这里是最接近童话的地方。
刚进城堡没多久,埃德加正站在走廊的窗边欣赏美景,另一架飞行器从他眼前缓缓降落,停稳之后下来一队护卫。
埃德加有点惊讶,威廉皇子怎么也来这么早?
…………
华美的起居室里,晨光透过窗户照耀着奢华的地毯上,这不过是一间再普通不过的会客厅,它的大小和规格远不足以接待重要的客人,两扇瘦高到顶的窗户,淡绿的窗帘前各放着一张椅子,埃德加和威廉一人一边坐着,中间放着一张木质圆桌,上面的花瓶插着刚摘下的鲜花,和几样精致可口的茶点,他们有一句没一句的说话,聊军备赛的准备,军部的事物安排。
今天是离军备赛启程之日前的最后一个周末,所有准备工作都已完美收官,除了那部分需要去值班的军雌外,其它大部分战士都可以在这一天睡到日上三竿。
但是!
管家端上热茶放在他面前,莱曼穿着睡袍,半昏不醒的看看他面前这两货感到有点生气。
才7出头点,埃德加这么早过来就算了,威廉一大早的就把他从床上呼隆起来是有什么疾病吧!!
莱曼坐在他们对面,端起茶杯,没好气的问威廉,“你来干嘛。”
“新枪研发成功了,拿来找你玩啊,这可是你投的钱。”
威廉吊儿郎当的翘着腿,却目不转睛打量着坐在旁边一身便装端着茶杯的埃德加,又看看莱曼,似笑非笑的眨巴眼好像又在酝酿什么坏主意,突然问了一句,“军长这是……昨晚留宿了?”
“噗!——”埃德加顿时惊的一口热茶都喷出去了,呛得不住弯腰咳嗽,“咳咳,不,不是!……咳!我就比您早来一点。”
“哦~是这样啊,也是,不然你也不能坐这儿,”威廉拖长音调,阴阳怪气的笑,抬下巴点点对面喝茶的莱曼,假好心的提醒,“不过这家伙可有起床气啊,凶起来可吓人了,你可别被他当早饭吃了。”
莱曼对他的调侃充耳不闻,这会儿松垮的套着深色绸缎料子的长袍长裤,脚上还穿着拖鞋,特别居家柔和的打扮,安静坐着喝茶。
埃德加还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个样子,显然是刚刚从床上起来,还是面无表情的样子,头顶却翘着一缕呆毛,摇摇晃晃,看着特别特别……可爱。
“殿下不会的。”埃德加强忍着不笑,心里软的像棉花糖,好不容易才收回视线。
“他可不是什么好人,相信我,等你被这家伙拐上床才发现那都晚了。”
威廉口无遮拦的话让埃德加羞的简直想原地消失了,或者铺上去捂住他的嘴,脸红的比刚才还厉害。
莱曼终于看不过威廉欺负人的嚣张样子,开口怼他,“你是一大早闲的过来找揍吧。”
“你少威胁我,要你管,”威廉无视莱曼的警告,继续托着腮调戏埃德加,“军长平常公务这么繁忙,今天应该好好休息才对啊,这么早来干什么呀?”
“我,我,我来……”
埃德加捧着茶杯我了半天我不出个所以然来,头垂的越来越低,略微宽松的套头衫露出优美的脖子和锁骨,柔顺的银发间,耳朵红如玛瑙瞎子才看不见。
莱曼见他如此,放下杯子淡淡的替他回答,“他来拿勋章。”
埃德加如临大赦,赶忙点头,“对对!我是来拿勋章的,上次宴会落在殿下这了。”
“我又没问你,”威廉表情怪异的看莱曼,又笑嘻嘻的靠回埃德加,完全不拿自己当外人,“军长还没吃早饭呢吧,待会一起啊。”
埃德加连连摆手,“不用不用殿下,我吃过营养剂才来的,不用管我。”
“营养剂算什么早饭,不能吃那个,军团的事还得靠你,可得注意身体,千万别跟科林军长学……”
威廉还在叽里呱啦的说,埃德加对他突如其来的体贴不知所措。
他跟这位皇子只有公务上的接触,私下里根本不熟,一时不知道怎么应对调戏,只能避重就轻的回答,“谢谢殿下关心,关于那名叛徒的下落我们一定会查出来……”
“嘘,现在不是工作时间,我们不谈公务,”威廉笑眯眯的打断了他,眼睛一直在他的脖子周围徘徊,“哎你领子上有跟头发,我帮你拿下来。”
说着威廉就把手伸过去碰他,离得这么近,埃德加几乎避无可避,立刻想起身离这只雄虫远一点。
眼看威廉那只手就要碰到他的脖子,不等埃德加做出反应,对面一直没有说话的莱曼僵着脸啪的一声就把手里的杯子扔到桌子上了,阴沉沉的开口,“威廉,你
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干嘛这么小气,连句话都不让说,好东西要分享嘛。”威廉对他那张冷脸早就免疫了,手是抽回来了,可依然嬉皮笑脸。
“殿下,殿下,我没有……”
埃德加想解释怕莱曼误会他跟威廉之间有什么可能,但是殿下看也没看他,直接起身返回卧室,一句话也没再说,进去以后咣的把门关上,把他关在门外面。
“他没生你气,就是不想理我了而已。”威廉坐在原地安慰着一脸着急的埃德加。
“威廉殿下!请您别开这种玩笑,我跟莱曼殿下并没发生什么,我也不是你们的玩物,什么叫好东西要分享!!”
埃德加确实上火了,殿下本来就不喜欢他,再从别的雄虫嘴里听见这样的玩笑……流言的致命性他体会的比谁都深刻。
可威廉依然不为所动,不过比刚才的流氓模样正经了不少,莱曼走了以后没再说过分的话,也没再有什么轻薄的动作。
“从宴会到现在都几个月了,你还没搞定他,”威廉慢悠悠的端起茶杯喝一口,突然说。
“我!我不是……我没想怎么样。”埃德加脸色顿时就白下来了,他还以为自己藏的挺好,不会被人发现心思。
“得了吧,你看他的眼神已经谁也骗不了了。”
“有这么明显吗?”埃德加的火气一下子就被浇灭了,失魂落魄的坐下。
“特别明显,”威廉就着喝茶的姿势冲他点头。
半晌无话,过了好几分钟又补了一句,“不过我堵你能搞定他。”
“为什么。”
“因为莱曼对你的态度跟别的雌虫不一样,你也看见他刚才那张臭脸了不是。我跟他认识了几十年,即便是对他身边最受宠的海登海诺两兄弟,也远不如对你的耐心。”
“反过来说,他把你拐上床再丢到一边完全可以啊,他为什么没有呢。”
埃德加低着头,并不相信威廉的话,“也许是殿下根本不想碰我……”
“埃德加,别把自己放的那么低,”威廉叹了口气劝他,“那些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你现在是掌管整个军团的指挥官,当一位s级雄虫的雌君绰绰有余啊。”
“莱曼没有碰你的话,怎么勾引雄虫你还不知道吗,上他呀,一次不行就两次!”威廉一脸嫌弃的看着他,却突然想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放软语气问,“对了,查过你们的匹配度了吗。”
“没有,没查过。”埃德加踟蹰道,匹配婚姻他连想都不敢想,“我不敢……您小点声,殿下会听见的……”
“这有什么不敢的,”威廉被他这副样子弄的有点气急败坏了,明明战场上无所畏惧,只是喜欢上一个人却跟犯了什么大罪一样藏着掖着,变得一点都不像他了。
才不管屋里的莱曼是否听得见,威廉毫不顾忌的嚷他,“如果不能匹配婚姻,你堂堂军长难道要给他当雌奴吗?!就算你自己不嫌丢人,第四军团的脸往哪放!”
这次不等埃德加回答,莱曼突然开门出来,已经换好了衣服。
埃德加被吓了一跳,甚至不敢看他,只隔着一扇门,刚刚威廉吼他的声音那么大,总觉得的殿下在屋里是听的见的。
威廉见他出来也不说话了,屋里站了三个人,却安静的让人害怕。
莱曼没有提他们刚刚的话,看不出来他到底听没听见,只是走过埃德加身边时说了一句。
“都去吃早饭吧。”

第41章 无缘(上支线)
他们来到餐厅时,桌子上已经摆好了餐具和各色美食,可在经历了刚刚的对话之后,可想而知,这顿早餐处在多么尴尬的气氛里。
莱曼本来就不说话,威廉是被气到没话可说,埃德加恨不得自己会隐身。管家,护卫,仆人为了保护自己不撞到枪口上,连脚步声都尽可能放轻,形同空气,一时间,房间里这么多人却只有刀叉与餐盘碰撞的声音。
三个人心怀鬼胎,都想着各自的心事,可有一点是一样的。
好像失去了味觉,味同嚼蜡,没有食欲。
这样尴尬无比的气氛一直持续到早餐快结束时才被打破。
放下刀叉,没有提那段令人尴尬的对话,莱曼面色如常对威廉说,“不是拿枪来的吗,花了我这么多钱,枪呢?”
“切,那点钱对你来说算什么,”威廉翻了个白眼,还是一脸不高兴的抬杠,“要不是父皇封了我的账户,谁愿意管你要。”
“现在还封着?”莱曼有意无意的给他顺毛。
“最近刚解开,代表皇家出席军备赛,总不能一点钱都没有老花司加图和你的吧。”
“没钱跟我说就是了,什么时候走?”
“后天,佐恩和科林也跟我们一起……”威廉顿了顿,看看埃德加,火还没消下去,连名字都不想叫了,就无礼的拿下巴点人,“还有他!”
埃德加一直默默听他们说话假装消失,现在被点到名字立刻紧张起来,抬头时正对上了莱曼的视线。
以前他一直很怕跟殿下对视,因为那双蓝眼睛好像能一下子看穿你的心,无处可藏的感觉很不好。可这会儿也顾不上心虚了,埃德加迫切的想从那双眼睛里读出些什么。
关于刚刚的对话,关于殿下对此的看法,关于他是否还能留下。
面面相觑,可当埃德加这样直白坦荡的看他,莱曼却转开了头。
埃德加不理解,难道殿下也会觉得心虚吗。
之后莱曼提议一起去湖边打野味,给午饭加餐,也当是为他们送行。这一个很好的提议,这个时节湖边的风景很漂亮,比在训练室玩有意思多了,也不会向现在这么尴尬。
可一向爱玩的威廉却没有答应,已经打算离开了。
“你们玩吧,我就不去了,枪留在你这儿下次我再来。”然后威廉看了看埃德加,又看看莱曼,欲言又止。
作为发小,莱曼对这样的暗示马上就心领神会,明白威廉是有话想单独跟他说,尤其不想让埃德加听见。
“枪呢?”他问。
“在我飞行器上。”
“你们都出去吧,”莱曼转身对管家和护卫队说,又看向埃德加把他也支走了,“跟着去把枪拿回来,放到训练室。”
“殿下,我!……”埃德加急着想说什么,他不想离开,怕一离开就再也不能回来了。
莱曼却没给他说话和留下的机会。
“去吧,放好了再回来。”
埃德加没办法,只得满心担忧,一步三回头的走了,等关上门,房间里就剩下他们两个人对坐在餐桌旁。
“不用这样其实,”莱曼知道这是威廉要给留空间给他们,才打定主意要走,“你不在他反而觉得更紧张。”
“你该跟他谈谈了,我在不合适,”威廉说,“刚刚在卧室都听到我们说话了是吧。”
“是。”莱曼没有避讳的回答,“你吼他的声音那么大,我怎么可能听不见。”
“既然你都听见了,我就长活短说。”
“我已经让人去查匹配度了,有了结果匹配中心会直接通知你,”威廉表情复杂的看着他,一番话语重心长。
“如果……我是说如果,最后匹配度高的话,对他好一点吧。埃德加本身很优秀,走到今天却吃了很多苦,要不是因为那些破事儿他……哎,你要是觉得他不适合当雌君,我理解,但雌侍总可以吧。”
威廉虽然还在生埃德加的气,但是该说的,该为他争取的一点也没落下,这里面有身为朋友的祝福,身为同僚的帮助,还有他作为统治阶级的职责。
从那次宴会,他就发现这俩人不对劲,能推他们一把的话,威廉不在乎费点口舌劝劝。
“如果匹配度低呢。”莱曼说。
“如果匹配度低,按照虫族现在繁衍至上的婚姻法,你们根本不能婚配……那就早点让他死心吧,越早越好。”威廉叹的气更长了。
“如果不能婚配,贵为军团长还只能当毫无地位地位的雌奴,或者挥之即去的床伴,这要传出去,那些在前线拼命的战士会怎么想,怎么看。他们会觉得,我们根本不重视军雌的地位,不在乎他们的努力,不能保障他们待遇,不值得他们拼命,这不是打军部的脸吗!”
“雌君是什么身份,雌侍是什么身份,雌奴又是什么身份?你让他这个军团长怎么当,别的雄虫怎么看他,你能时时刻刻保护他吗,不然受欺负了你让他拿什么立场反抗。”
莱曼后面一直没有说话,但是威廉知道
他听进去了,他也不是那种没有理智的人。
“我看得出来你表面上对他不冷不热,可是实际上很在乎,完全没有阻止他靠近你,要是了换别的雌虫,你哪有这个耐性,要不看也不看,要不吃了就扔。”
说完,威廉就起身准备离开了,走到莱曼身边时拍了拍他的肩。
“埃德加跟别的雌虫不一样,如果没把握能承担后果,那最好从一开始就不要碰他。”
…………
威廉走后,莱曼紧接着离开餐厅去了书房,窗户边站了好一会,才让管家把人叫过来。
看着不远处湖面上鳞鳞的波光发呆,不一会书房的门就被打开又关上,脚步声由远及近,就停在他背后几步远的地方。
莱曼不回头也知道是谁来了。
“小的时候,周围同龄的雄虫就我们两个。威廉觉得皇宫太拘束,经常偷偷溜出来找我玩,我却想自己安安静静的呆着,就老嫌他吵嫌他话多嫌他烦,想把他甩开却没有合适的理由,就被他拖着玩。”
莱曼看着外面喃喃的说,“雄父有次叫我过去,把我训了一顿,说人家来找你,你想玩就玩,不想玩就不玩,早下决定,干嘛要摆个臭脸还不拒绝。”
“我其实没有想摆个臭脸,我只是还没想好该怎么办。”
“殿下会觉得我烦吗?”埃德加的声音微不可查的发颤,他想不明白殿下说些话有什么意思。
莱曼背对他摇了摇头。
可他摇头是什么意思,是不觉得自己烦,还是压根自己的问题殿下就不想回答。
“我们该谈谈了,过来。”
埃德加站那里看着莱曼站在窗边的背影,迟迟没有动,好像一动那里就会出现某种不可战胜的洪水猛兽。
莱曼这次转过身来面对他,“过来!”再次提高声音,满满的压迫和命令感。
埃德加在他几步远的地方,还是低头咬着牙,不敢往前,看起来更不自在了,全身的细胞在抗拒这段令人心惊胆战的谈话,拒绝靠近他。
他不想谈,他只是想一切都跟原来一样,如果殿下不愿意让自己每个周来,那每月可以吗……
“我跟威廉殿下说的话,您都听见了是吗。”埃德加忐忑的问。
“是,我都听见了。”
他脸上不多的几分血色随着莱曼的话消失殆尽了,尽管他那么不愿接受,最可怕的事情还是来了。
“您要谈什么,殿下。”
莱曼没有回答,而是当着他的面抬起手腕,拨通光脑,直接给匹配中心打了一个通讯。
埃德加开始发抖了,紧张和害怕的程度,甚至超过了他第一次见殿下的时候。
通讯很快接通,匹配中心的官员看到真的是莱曼殿下本人的时候吓了一跳。一番必不可少的寒暄过后,对方立刻毕恭毕敬的表示,已经听从威廉皇子命令正在计算,大概五分钟后就能出结果了,一出结果马上就通知他。
关闭光脑,莱曼想,五分钟刚好,他不喜欢等太久,这点正好够说点别的。
可是从哪里开始说呢,要说的太多了一时之间竟然找不到头绪。
他面前的人又低着头,莱曼看着他头顶的十分漂亮银发,稀有的颜色,光亮又顺滑,很衬埃德加。他一直很想摸摸,可始终没有伸出过手,只是想象着头发穿过自己指缝的触感。
“上次喝醉酒,半夜给我打了那么多通讯,还发了那条信息,你后来说发错了,其实都是骗我的吧。”
“那天之后你就心虚,害怕面对就躲着我,不回信息,在宴会上也是,离我远远的。”
埃德加沉默,不过莱曼不介意,他也没打算能听到什么回答,只是要把这些告诉他罢了。
“勋章不是你忘了拿,是故意拉下的。”
“你不管多忙都每周一次的过来,开始说来拿勋章,却每次走的时候又拉在这里。”
埃德加双手紧握,颤抖的回答,嘴里充满了干燥的苦味儿。
“您都知道了。”
殿下并不是要向他求证什么,而是用了一种陈述的语气,平缓却不容置疑的告诉自己,你的那些小心思,小动作,我都知道,只是没有点破而已。
莱曼尽力让自己的声音和缓一些,不管匹配结果如何,他都想先问清楚一些东西,“埃德加,我有什么可喜欢的,就因为你救过你?”
“我救你不过就像救那些流浪受伤的动物,看着可怜随手而已。今天我能救你,明天我能救别人,今天是我救你,明天也可以是别人救你,你喜欢的不过是受保护的安全感,你喜欢的并不是我啊。”
“不,不是这样的,”埃德加嗓子在发抖,慢慢抬起头,那双外人眼里从来淡漠的灰眸,此刻噙着泪,脆弱的格外让人心疼。
“您是可以救别人,但是还有其他人愿意救我吗。我那时候为了救加威求了所有s级的雄虫,只有您愿意见我,只有您。对我来说喜欢您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些只有您愿意给。”
“哎。”莱曼叹了口气闭上眼睛。
“您打算要怎么处置我?”埃德加问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就快要忍不住了,可忍不住也得忍,他不能在殿下面前失态。
“先等匹配结果出来吧。”莱曼抱手揉着鼻梁,几句话埃德加就哭了,他实在是发愁。
对方的执着程度远比莱曼想象的要厉害,如果匹配度高还好说,他承认自己对埃德加也有好感,不排斥把他留在身边,可匹配度低的话,又该怎么做才能让他死心啊。
“我知道我不配在您身边,不该喜欢您,可是我真的控制不住,”埃德加的声音已经带上哭腔了,一矮身跪在他面前,往前膝行几步抓住他的胳膊,“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殿下,我觉得自己快疯了。”
“你这又是何必呢。”
这是莱曼第二次看见埃德加哭了。第一次是自己逼他雌伏,他哭的很绝望,可这次自己还什么都没做,只是几句话他却比上次还难过。
莱曼发现只要他一哭,自己就好像没办法了,根本不忍心推开他。还想抱抱他,摸摸他的头发,让他别哭了,一哭他简直是心烦意乱。
恍惚间,莱曼都没有感觉就已经把手伸出去了。
可还没等碰到那头银发,手腕的光脑响了,是匹配中心打来的。
结果出来了……
不知道为什么,莱曼突然不敢接。而埃德加连眼泪都停下了,他满心盼望着,是好结果。
通讯一接通,对方的半身投影显示出来,一脸尴尬的堆笑。
“殿下,结果出来了。”
“多少?”莱曼问。
“呃……”对方的语气非常迟疑,生怕惹怒了这位天之骄子,“您和埃德加军长的匹配度是,是百……百分之四十,殿下。”
“你说什么?!”莱曼高声训斥,“你再说一遍,大点声!”
“是40%!…”对方战战兢兢的补充,声音都得跟筛子一样,“就意味着军长他为您诞下虫崽的几率几乎为0,按照帝国婚姻法第一章的规定,为保证种群不灭,代代传承,所有虫族成年者都有繁衍的义务,匹配度不足60%者,繁衍几率太低无法……”
嘟嘟嘟——
还没等说完,莱曼就把通讯挂了,很难说他现在是一种什么心情,他从来没听过还有这么低的匹配度。
其实60%这个比率,2/3的伴侣都可以达到,大家一般在彼此稍有好感的时候就会去查询,一旦不合适就马上分开,或者干脆按照匹配度来寻找伴侣,佐恩与克莱德就是如此相遇,甚至是莱曼身边的整队护卫,也都是在查询过匹配后才送过来的。
莱曼自己从来没有关注过匹配度这个问题,它不需要去寻找伴侣,但凡到了他身边的,都是符合条件供他挑选,所以他根本没有这个概念。而埃德加却因为自卑不敢考虑与殿下的婚姻,才最终导致了现在这个情况。
他们这种情况在虫族太少见了,对雄虫来说,选择范围那么大,谁能傻到喜欢一个一辈子也给自己生不了虫崽儿的雌虫呢,还有可能找来灾祸。
在这里,你也不用想什么真爱大于一切。
真爱是什么?你喜欢他的外表,更喜欢他的内在,他是独一无二的。可在虫星即长的好看又优秀的异性多的数不清,谁都是特别的,为什么一棵树上吊死呢……
就在莱曼思考怎么办的时候,胳膊被抓得更紧了,埃德加清清楚楚听到了对方说的话,看莱曼闭着眼睛不说话,才着急悲怆的开口。
“殿下,殿下……我不需要婚姻,只想呆在您身边就足够了,我自愿当您的雌奴。”
“呵,自愿?那是你好不容易拼来的地位,你就这么自甘堕落?!”
可这副逆来顺受的样子反而让他更愤怒了,弯腰粗暴的捏起埃德加的下颚,手掌几乎是要掐住他的脖子,逼他不得不仰起头看着自己。
“婚姻是保障,你不要,军团长的位置是荣誉,你也不要,那自尊呢,自尊也不要吗?!”莱曼逼问他。
埃德加浑身都明显僵硬了一下,眼泪又一颗颗往下掉,任他掐着始终没有反抗,颤抖着回答,“是,只要您还愿意见我,我什么都不在乎。”
莱曼却笑了,掐着他,笑得极其让人毛骨悚然,“我看你是忘了雌奴应该有的待遇了吧。”
说完就把埃德加一把甩到地上,莱曼看他捂着嗓子疼得剧烈咳嗽,声音更哑了,“殿下,咳咳!——求您,别赶我走。”
40%匹配度,他们注定没有缘分,既然如此,让埃德加死心就是最理智的办法。
“你不是想当雌奴吗,好啊,去训诫室吧。”莱曼看他伏在地上说。
………

第42章 无缘(下微h)
这间训诫室可比佐恩那间要大的多,光鞭子就有满满一整墙,刑鞭,皮鞭,长鞭,短鞭,各种材质,各种颜色。
莱曼一支支的看过去,它们的手感,硬度,可以留下什么样子的痕迹,心里一清二楚。
这支打的太疼,那支不顺手,在墙边徘徊了两遍,他才伸手取下一支银色的长鞭。
鞭身垂在他脚边,摩擦在地上,它变成了一个装饰品,昭示持鞭人主宰者的地位,每一步震慑这在场所有人的心。
握着鞭柄,莱曼拿着它走了几步到房间中央空一点的地方,挥起鞭子准备试试。
啪!——
带着撕裂空气发出的尖利声音相当吓人,地面被抽过的地方留下一条长长的白色痕迹,坚硬的石面都尚且如此,如果在人身上,一鞭下去受罚者定会当场皮开肉绽了。
屋内所有的护卫开始头皮发麻,都老老实实低头站着,生怕自己被点到名字去承受那支鞭子。
莱曼正掂量着想这条鞭子不合适,力量太大了准备换一支,护卫长海登却在一旁小心翼翼的开口了。
“雄主……”海登试探的求他,“您真的要罚军长吗?”
莱曼冷眼看他,满脑袋心事,烦的要命,根本没有耐心听他说完,也不想跟他解释什么,非常不耐烦。
“你要替他求情?”
“不,不是,”海登见他脸色很不好,一下就跪在地上踟蹰的说,“但是雄主……军长他受不了鞭子的。”
海登在莱曼身边已经很多年了,从来不会多话,很有分寸,这也是他最大的优点,今天却明知道他心情不好,还给埃德加求情。
“什么叫他受不了鞭子?”莱曼皱眉。
“军长以前受过虐待的事情并不是什么秘密,军长害怕鞭子……”海登的声音很轻,生怕惹怒他。
说实话,为了别的雌虫反抗自己的雄主,是一件非常不理智的事情,可他作为同在战场拼过命的战士,看着埃德加如何艰难的登上军团长这个位置。
实在不忍心看着自己崇拜的英雄,被锁在里面挨罚,更何况雄主的心情看起来这么不好……
莱曼没有被说动,他走到跪着的海登面前,声音冷的像万年不化的坚冰,一下一下惦着手里的鞭子,那声音听着就像是倒计时。
“海登,我是不是太宠你了,你敢这么跟我说话。”
海登跪在地上头垂的更低了。
他知道雄主最讨厌话多事多的人,自己现在却已经惹怒了他,那支鞭子随时都有可能会抽在自己身上,可他还想做最后一点努力。
海登微微抬头看莱曼,“雄主,军长他是我们所有军雌的荣耀,我不敢求您改变决定,我只求您轻一点罚,可以吗,军长它真的受不了的……”
莱曼的最后一点耐心也被消耗殆尽了,下一秒,手里的长鞭毫无预兆的猛地挥了出去。
直接抽在海登了胸前!
“唔!”
这一鞭大度之大,海登直接被抽的趴在地上痛呼,s级雄虫可不像一般雄虫那么柔弱,顿时感觉胸前内部都要被震碎了,血很快就透过了黑色的战斗服蔓延开来,浸出来滴在地上。
“哥。”海诺见他疼得起不来,马上过去扶他。
地上的血越流越多,莱曼没去管受伤的雌侍,却没再抽第二鞭,只是冷眼看着地上的兄弟俩警告,对海诺说,“带他回去,再多事就滚蛋。”
莱曼扔掉了手里的鞭子,换了一只力量较小的黑色短教鞭,转身走向里间。

训诫室的隔音非常好,一墙之隔在里面的埃德加并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事情。
他被牢牢锁住,蒙着眼睛,嘴里咬着柱形的口塞。
在一片黑暗中不能动弹不能出声,所有的感官都被放大了,膝盖下坚硬的地面,四肢脖子上冰冷的锁链,留给他的活动空间很小,受控,无力,任人宰割的耻辱感都越发清晰。
埃德加膝盖打开的跪着,脚腕直接被扣在地面,脖子上和两侧手腕上的三条锁链连接到天花板,令他不得不撅着屁股向前趴,还要仰身抬头。
这样后背和腰就弯成一个很诱人的弧度。
这个姿势很好看,却十分消耗体力,如果不使劲仰着腰和背,就会被勒的不能呼吸。
莱曼故意把他弄成这样消耗体力。
对即将到来的触碰埃德加躁动又紧张,在寂静的黑暗中等待,时间好像都被遗忘了,格外漫长。他正猜殿下去做什么了,自己会被这样关到什么时候。
门开了。
视觉被剥夺,听觉和触觉却翻倍敏锐,开门间埃德加听见外面有人发出疼痛的呻吟,可没等他听清楚,门就被关上了,只能听见靴子踏在地上的声音。
有人走过来,离他很近,就在站他面前。
埃德加都能闻到他身上信息素的味道,却看也看不见,碰也碰不到,只能徒劳的挣扎,摇晃锁链。
“就算你讨厌被束缚我也不会放
开你,对奴隶来说,自我是最无用的东西,只要我能使用你就可以了。”
莱曼蹲下来看他,用鞭柄剥开额前的头发,滑倒脸颊,下巴,脖子,语气和动作都慢条斯理却充满侵略性。
“有人给你求情,不过罚的太轻,你也不会长记性。”
埃德加呼吸开始粗重,呜呜的发出声音却被口枷闷在嘴里。
鞭柄慢慢从脖子上滑下,在锁骨游移,来到胸口,坚硬的皮质摩擦着乳尖,轻意就挑动起埃德加的神经。
“唔!……”他咬着口塞摇头挣扎,他不喜欢这样,为什么殿下不用手,只用那只冰冷冷的鞭子。
他不想要鞭子,只想要殿下的温度!
可埃德加此刻动弹不的,无法反抗,连话都说不出来。
“怎么,你不是想要这样吗,可是你没有拒绝的权力,你只不过是雌奴而已,我可以对你做任何事情,都是法典允许的,这也是你自愿的。”
莱曼看着他挣扎,放下鞭子,抓住他的领口,直接一把就撕开了!
布料破烂的挂在他身上,露出没有半分赘肉的身体。
漂亮的胸肌和腹肌的轮廓即使在阴暗的光下也清晰可见,充满力量和阳刚的美态,毫不瘦弱皮肤却又白又细,漂亮的像无暇的绸缎或者雕塑,胸前粉嫩的乳尖已经被挑逗的立起来,十分诱人,让人想含进嘴里。
“对鞭子特别敏感,却对正常的抚摸没有反应。”
没有衣服的阻隔,莱曼用鞭柄重重的捻着他的乳尖,完全按进胸肌里,松手让它更加红艳的挺立起来,又按进去,来回反复。
“唔…唔!……”
胸前明显的疼痛和麻痒传来,乳尖挺立的更肿大,鞭柄强烈的触感在上面久久不散,一边换到另一边。
埃德加不自觉的榻腰挺胸迎合鞭子,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反应,开始更加激烈的摇晃锁链,想要停下,想要说话。
“别动!”
可莱曼低沉威严的嗓音也没有压制住埃德加的挣扎,锁链被他晃的哗啦哗啦响,这样的束缚并不能真正锁住一只成年雌虫,再这样下去,他就离挣脱不远了。
“我说了别动!”莱曼吼了一句,抬手鞭子就抽过去了!
埃德加清楚的听见鞭子抽过来的声音,下一秒胸前就火辣辣的刺痛起来,本能的想屈起身子,可稍微一动脖子上的锁链就勒的他要窒息了。
等他调整好姿势和呼吸,下一鞭已经落下。
这次莱曼抽在他左胸的乳尖,乳尖迅速变红肿大,在埃德加白皙的皮肤上,好像是雪里开出的花。
胸前,后腰,腰侧,身体的敏感处不断落下鞭子,全身都热辣辣的。
可慢慢的,涌起的不只是疼痛,抽打过后带来的酥麻感直击大脑,埃德加他开始沉溺其中,耳边连鞭子的声音都渐渐听不到了。
一点也看不见,完全不知道鞭子会在哪里落下,什么时候落下,埃德加还得集中精神听殿下说了什么。
当鞭子抽到他屁股上的时候,触电般的酥麻感从尾椎窜向全身,爽的他几尽腰软。
每一鞭落下都没有规律,这种未知的感觉特别诱惑,甚至有一鞭莱曼就隔着衣服抽在他股缝上。
即便不能说话,埃德加都感到自己口干舌燥,他已经完全有了反应,性器卡在裤子胀大,股间也一下一下的收缩起来。
仅仅几鞭而已,体内深处的欲望就被彻底唤醒了,身体的每一处都在诉说着对欲望的渴求,完全不是平常那个冷淡又禁欲的军长了。
“内心完全抗拒,身体却渴望更多,你讨厌鞭子,你的身体却很喜欢它,埃德加你真是个奇怪的人。”莱曼停下这一轮鞭打,再次蹲到他面前,用鞭柄挑起他的下巴。
“唔!……”不是的,我不想这样的,我不是变态。
埃德加想哀求却连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徒劳的湿了眼睛。
“鞭子和疼痛让你很兴奋是吗,调教你的人还真是费心了。”莱曼用鞭柄顶开他夹住的膝盖,裤子下面都能明显看见性器的形状了。
“不是斯旺干的,他没有这个水平。是被你杀掉的那只雄虫是吧,他改变了你的身体反应,所以你才这么恨他。但即便你报了仇,也不能从正常的性爱里得到享受,除非……”
莱曼看着他沉吟,鞭柄从下而上重重的刮去!
“呜!——”
性器没有预兆的就被刮到,埃德加的反应更加剧烈,整个身体绷紧了,大理石般迷人的肉体,印着鞭痕,像是一只受难的天鹅,优美又让人没法移开视线。
“这就要射了,你也太敏感了。”
莱曼见他爽成这样,从刮改为了抽,手里的鞭子快速舔上了埃德加裤子里已经湿的一塌糊度的性器。
锁链更加猛烈的摇晃,他仰起头尖叫,求饶的声音成了在口箍下变成了难以分辨的呜咽,回荡在训诫室里,埃德加的身体抖成筛子,莱曼静静看着他在自己的鞭子下冲上巅峰。
在疼痛,焦急,躁动,黑暗和窒息中,埃德加达到了高潮,强烈的电流在腿间炸开,他抖着腰喷射出来,一股一股连内裤都接不住了,从边缘涌出来,流到大腿上,积在跪着的膝盖处。
身体是爽了,可埃德加的精神几乎崩溃。
自己的的确确是改造过,连这样肮脏的事情也被殿下知道了,他不仅脏,还和正常人的反应不一样。
哈,怪不得殿下不用手,只用鞭子碰他,他肯定是讨厌自己才不想碰的。
实际上埃德加确实早已尝遍所有能用的姿势和道具,甚至更加残忍的事情,就因为他冷淡的样子和那张过分好看的脸,在没有成年之前已经被觊觎者彻底调教过了。
为一己私欲,那个老变态甚至大费周章的用鞭子彻底改变了这具肉体对欲望的条件反射,改变了这具身体对性爱和快感的来源,目的就是让他冷淡的时候更冷淡,淫荡的时候更淫荡,并以此为乐的羞辱他,还拿出来向大家展示自己的成果。
埃德加就好像是被鞭子一次次撕裂开灵魂,强迫拆分成对立的人格,这份烙印太深了,以至于几十年过去了,他亲手给自己报了仇,现在一看到鞭子还是打心里害怕,也无法正常的生活恋爱,因为一直以来他对正常的做爱根本没有反应,反而能被鞭子轻意抽到湿透,不管他愿不愿意跟别人做爱,跟谁做爱,只要有鞭子都能一遍遍的高潮。
这些苦痛至极记忆被莱曼用如此羞辱的方式翻出来,比任何惩罚都让埃德加绝望。
高潮后的埃德加瘫软在锁链下,刺眼的鞭痕在他身上鲜艳欲滴,莱曼看的都有点控制不住自己了,他深呼吸好几次,告诉自己应该干什么。
怪不得这么多雄虫觊觎,的的确确是极品,总是不经意间就能激发雄虫本能的欲望,鞭痕在他身上也特别好看。
“我明明已经放了你,你自由了,有很多条路可以走。”莱曼走到他身后,鞭柄在他屁股慢慢上画着圈,“为什么还要回来。”
埃德加还在高潮的瘫软中,此时精神极度脆弱,为了控制自己不反抗,他几乎要把口箍咬断了。
“你选择留下,我就可以对你做所有的事,不要征求你的同意。”
“我可以把那扇门打开,所有人都看看你现在这副样子,堂堂军长居然是这么下贱的东西。”
“不……”
蒙眼的绸带上已经有了明显的泪痕,埃德加急切的想要说话,想求他停下,可莱曼还在继续阐述他的权力。
“我可以把你送去雄虫宴会,让你去招待别人,再也没有人能救你。”
鞭柄在他股缝间滑动,最后停在了穴口上,往下压,越来越动力,重的似乎要顶破裤子插到这具饥渴的身体里。
即使埃德加被这些话刺的心如刀割,可身体的反应更加令他绝望,要不是有口塞,他此刻一定会放浪地叫出声来。
股间的穴口已经很久没有被打开过了,现在被挑逗的不断收缩,渴望着更进一步的刺激,涎液都从口塞边缘留下来,亮晶晶的滑倒下巴上,他甚至感觉到甬道里面充满液体,满的正要从里面溢出来。
甬道完全没有抗拒,即便是冰冷皮质的鞭柄也热烈欢迎它的进入。
与意志背道而驰的身体,一时间埃德加也迷茫了,是应该听从身体,还是听从精神。
莱曼踩着他的背往下压,一手抓住他脖子上的锁链往后扯,鞭子也没放下,那处的衣料都已经被里面的汁液浸透了,随时都有可能被鞭柄压进甬道。
鞭柄的威胁有一种种快要被弄坏的可怕感觉,疲惫,疼痛,伤心和欲望,都让埃德加深陷恐惧,完全忘了自己身处的境况,忘了他为什么要跪着这里,忘了控制他的人是谁。
这一刻,埃德加终于被逼到了极限。
心中压抑的的愤怒与恐惧喷涌出来,翅翼迅速的从背后伸展开,泛着寒光的尾羽轻易的就斩断的锁链。
“放开我!!”
埃德加失去舒服立刻从地上站起来,扔掉口塞,解开眼上的绸布,满目发白耀眼的光亮,等他稍稍适应了一些,看到不远处的莱曼时,才回过神来。
殿下正站在那里看着他,面无变情,脸颊上一条伤痕正在往下流血。
极其醒目。
埃德加一瞬间汗毛倒立!
自己的翅翼在斩断锁链的时候,也划伤了殿下的脸!
“殿下!殿下!”埃德加急忙过去给想他擦,心中懊悔,极度焦急,连眼泪流下来都感觉不到了,“殿下,我真的不是故意伤您,您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不敢反抗……”
莱曼根本没让埃德加碰到自己,直接把他推开了,语气平静,“滚。”
埃德加流着眼泪跪在地上,“殿下,是我的错,我知道错了,可是您在流血……”
“我让你滚!!”
莱曼的极其愤怒的吼声回趟在训诫室里,吓的埃德加不能呼吸。
他想,完了,是自己搞砸了,他居然划伤了殿下的脸,那条伤痕如果再往
下偏离几公分,划到脖子上……殿下这次是彻底厌烦自己了……
看他赤着上身,失了魂魄一样跪在自己面前。
莱曼转身就离开了。
那个背影是如此决绝,不管埃德加多么努力的在后面叫他,喊他,挽留他,他最后也没有回过头来,一次又一次把埃德加挥开,所有的怒气都用在最后关门的那一刻。
哐的一声门被摔上,巨大的摔门声都要把它摔坏了一样,可是门没有坏,坏掉的是埃德加的心。
你有没有体会过这种感觉,明明只是被一个人拒绝,却好像被整个世界抛弃了。
你用全身心去妄想一个永远的得不到的人,他不喜欢你,不想碰你,讨厌你。不管你做了多少努力,花了多大的勇气靠近他,最后却搞砸了一切,得到的是一个生气又坚决摔门而去的背影。
你劝自己说,这不过是糟糕的一天和糟糕的一段时间,又不是糟糕的一辈子,可是他心里又有一个声音在说,别骗人了,这不就是糟糕的一辈子吗,你注定不会被喜欢,要孤单的在这世间流浪。
就算你再讨厌那些回忆,也无力回到过去来改变什么,不配得到,无力改变就是一个人自卑的根源。
埃德加看向地上放着的短鞭,伸手拿过,贴在脸上,捂在怀里,鞭柄还是热的,上面还留着殿下的温度,可是也快冷了。
他满身狼狈的跪坐在门边,眼泪已经不受控制的流下来一滴滴落在地上。
而莱曼在书房的窗边整整站了半个多小时,才看见埃德加的飞行器升起,离开。
他在心里默念,走吧,走吧,不要再回来了,我们没有缘分。
过了一会管家敲门进来,向他回禀,“殿下,军长从训诫室出来向我要了一身衣服,换好以后就离开了。”
“好。”
“还有一件事殿下……”管家话语一顿。
“什么事?”莱曼转过身来面对面问他。
“军长拿走了您的鞭子,一支黑色的短教鞭。”
莱曼回头愣愣的看着那搜快速远去的飞行器,直到消失不见。
埃德加,你是带走了我罚你的鞭子吗……
……………
午后,听见有门开的声音,加威迈着小短腿从卧室里跑出来,正看见雌父站在门口。
“雌父雌父,您回来了。”加威叫他。
以往雌父进门后都会先抱抱他再干别的,可是今天雌父回家看上去很不一样,一句话也不说脸色也很难看。冲他点了个头,没有抱他,没有说话,没有表情,衣服都没换就直接去了浴室,把自己关在里面很久都没出来。
加威在门外叫了他好几声都没有回应,他试图开门,发现门也被反锁了,只能听见里面哗哗的水声……
过了好久他才穿着浴袍出来,从脖子到脚腕裹得很紧,他没看到雌父身上有什么血迹,加威稍稍放心,至少不是受伤了。
“雌父,您怎么了?”加威乖巧的问,“心情不好吗?打仗输了吗?有人欺负您吗?”
埃德加蹲在他面前摸了摸软软的头发,加威发现雌父的眼框有些红肿,明明在浴室待了那么久却浑身冰凉。
“我做了一个非常非常美的梦,但醒来后发现那不过是个梦罢了,都是假的。”埃德加说。
“那我今天跟雌父一起睡午觉,您一定就不会再做梦了。”加威踮着脚抱住他的头蹭了蹭。
“好啊。”埃德加终于勉强笑了笑,把白嫩的小崽子抱起来走去卧室。
从前,埃德加觉得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那些金钱,军衔,官价,地位,只要肯努力,即便很难也是有希望的,可这一刻,他抱着自己的虫崽儿,发现付出就有回报这个道理,并不适用于所有的事情,比如被爱,和那个人。
他会觉得心酸,难受,悲痛,最后甚至麻木。
但不管发生什么,日子依旧周而复始的过,阳光照样灿烂,路上依旧熙熙攘攘,闪耀的灯光下人来人往,忙碌奔波,每天都有各种各样的事情在发生,我们不过都是其中一个。
一时间埃德加血液翻涌,尖锐的刺痛从体内席卷而来,疼得他痉挛倒地。
“雌父!你怎么了!”加威惊慌的摇晃他。
难以忍受的疼痛,意识越来越模糊,埃德加想安慰一下加威,可刚想说话。
献血顿时从他嘴里喷出来!
他的狂暴发作了……

第四十三章 到达雷蒙星
以科林所在的曙光号为旗舰,虫族万余艘战舰从基地出发时,那场面岂止是遮天蔽日浩浩荡荡。
对佐恩来说,自己的战舰,宇宙航行,奇幻的风景,空间跳跃,躲开黑洞,避让陨石,这一切都是十分新鲜又刺激的体验,更加期待早日到达目的地。
宇宙的浩瀚壮丽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只通过图片和视频了解,我们难以叙述其万一。
不过再美的景色,任谁连看了十几天之后之后也会变得毫无美感,甚至有点反胃。
平平静静的航行了两个星期,等舰队终于看到提米洛星系的时候,在入伍训练中增肌不少的佐恩中尉,已经快长回两斤肥五花……
【各舰注意,前方即将到达目的地,停止空间跳跃改为手动驾驶,我们将于1个小时后停靠雷蒙星。重复,各舰注意……】
伯伦号里三层舰桥,三十余名战士正在各自的岗位上上忙碌,他们面前有一做巨大的荧屏,投射着航线和外面的宇宙空间,几乎笼罩了整个指挥室。
舰桥最高层的上,两排护卫整齐的站在后面,舰长身穿黑色军装坐着发呆,打理整齐的金发依旧璀璨,却一脸没精打采。
这也能不怨他偷懒,因为除了听指令,他在舰上实在没什么事情可干。
“终于要到了,我都快长蘑菇了…”佐恩抱怨道,站起来伸了个大大的懒腰,骨头嘎嘣嘎嘣响,活像个快生锈的机器。
“辛苦了殿下,”赫尔曼站在他旁边,笑吟吟的说,“上将说他一会就过来,科林军长那还有些事情没忙完。”
佐恩应了一声继续他的伸展运动,一扭腰的功夫,撇见旁边了侍卫长。
他有些惊讶,赫尔曼今天居然穿上了军装?!
自从晋升s级,雄虫协会给自己配了护卫队,包括侍卫长在内,护卫队就一贯是战斗服,都从来没见过他们穿别的衣服……
别说还真的是好看了很多!
赫尔曼的长相虽然优秀身材也好,但平常恪守职责从不惹事,也不向护卫队里几个年轻的雌虫一样,动不动就找各种借口到他这儿献殷勤,偶尔跟克莱德站在一起,又会被对方庄重锐利的气势给压下去,总是让人很难关注到他。
现在换了身衣服,就显得精神了不少。
“什么时候穿上这身了?”佐恩看着他肩上上校的军衔问。
“今天刚换上的殿下,”赫尔曼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又看看身后两排护卫队,向他解释。
“这里人员繁杂不比虫星,护卫队要像以前一样全副武装跟着您,那就把您显得太重要了,容易被人盯上,那时候大家都是军装,我们也换上,这样反而更安全。”
这些安排有点超出佐恩的预料,他原本就是以旅游的心态跟着来的,哪里想得了自己的安保问题。
“我有什么可值得注意的,你们也别这么紧张,难得从虫星出来一趟,可以让他们轮流休息到处逛逛放松一下,这不也从来没出过什么事儿吗。”
佐恩对护卫队的工作真的已经很满意了,全天24小时有人保护,就连在军部也从未懈怠,他真想不出还有什么瑕疵,赫尔曼却还是一副公事公办没得商量的态度。
“您的安全怎么能大意,在别人地盘上活动,如果有外族人对您不利那就是护卫队的失职。”赫尔曼说的很严肃。
佐恩丝毫不怀疑,但凡有人来找他的麻烦,赫尔曼能随时都能冲上去跟人拼命……
佐恩有点无奈,眼见识说不过他,就只能佯装配合,“好吧好吧,都听你的……”,却暗暗生了一肚子坏心眼要吓唬吓唬他,省得整天绷这么紧,也不嫌累的慌。
在他身上上下打量,看的赫尔曼心发颤,然后佐恩突然靠过去,几乎是挨着他的肩膀,笑容奸诈的说:“整天脑子里都是职责职责的,这么刻板,小心那位都不喜欢你了。”
“殿下!”
果然,赫尔曼跟炸了毛一样,耳朵眼见着就红起来了,几乎立刻躲开了佐恩的靠近,那副收到惊吓的样子,佐恩看着实在有点的可爱,仿佛从凶狠的鹰一下变回小家巧儿,还结结巴巴的问他,“会……会吗。”
佐恩抱着胳膊教育赫尔曼,在如何追雄虫方面,他的意见应该是很有说服力了。
“会!所以你得有点自己的时间,趁这个机会到处走走放松一下,再说你穿军装这么好看,也该给他看看啊……”
佐恩巴拉巴拉的说,兴致勃勃的盘问,他是谁,他是干什么的,我认不认识等一系列八卦性质的问题后,赫尔曼在站在旁边垂着肩膀,耸拉着脑袋,三缄其口,眼神躲避,无论佐恩怎么套话,他就是不说对方是谁。
等佐恩自顾自的嘟囔够了,才开始说点别的。
“最近克莱德真是越来越忙了,都很晚了才来,跟踩点一样。”
赫尔曼见他终于不问自己了,才松下一口气,缓了缓蹦蹦直跳的心。
“可能是因为缺人手吧,埃德加军长因为身体原因临时来不了,米凯儿上将也中
途返程了,军备赛虽说是友好演习,但是我们跟阿鲁纳和奎罗两族的关系也没有多好,很多事情上还是要小心,科林军长一个人哪能操心的过来。”
“也是……米凯儿回虫星了?”佐恩疑惑,“这到已经到目的地了,是母星有紧急的事情吗?”
“确实是紧急的事,据说米凯儿上将怀孕了,空间跳跃时身体不舒服检查出来的。”赫尔曼回答。
“怀孕?!得可真是大事儿,米凯儿跟沙克匹配婚姻的时间跟我和克莱德差不多,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有虫崽了,看来我们也得再努把力啊。”佐恩感叹到。
“您结婚的时间还短其实不用急,虫族家庭中多年没有虫崽的多的是,”赫尔曼实话实说说,“家中有好几个雌侍雌奴的都不一定能在一两年内就怀上虫崽儿,更何况您家中只有一位雌君。”
佐恩想起了刚晋升的时候,克莱德出征他就在大哥的城堡住了一阵,经常跟那几只小崽子玩。
“我大哥家里到有两只雌虫崽儿,软绵绵的,又乖巧又可爱,还有埃德加军长的虫崽儿,长的真是漂亮啊,还那么听话,我哥都喜欢抱他,自从跟着军长去了军部住,就没见了。”
“埃德加军长的样貌在整个虫族都出了名的,小加威随军长肯定差不了。”
“也不知道以后我的虫崽儿会像谁多一些。”佐恩还顺带想了一下克莱德那么高大的身材,却挺着个肚子的模样,忍不住笑笑。
赫尔曼看着他柔顺的金发,笑起来弯弯的眼睛,说,“应该会像您多一些,按照您的家族谱系来看,不管伴侣什么发色,虫崽儿普遍是金发蓝眼,很少有例外的。”
佐恩想了想,“我倒是希望虫崽能像克莱德多一些,会更优秀。”
“虫崽儿像您也一样很优秀的,殿下。”
………
再后来他们又说起了自己小时候的趣事,赫尔曼的家族庞大雄父有不少雌侍,兄弟多,故事也多,而佐恩小时候身边没有同龄的玩伴,只有一个整天欺负人的哥哥,难免听的津津有味。
等克莱德进来时,正好看见这一幕。
“上将。”赫尔曼见他进来,行了个礼便很识趣的退回到护卫队中。
“雄主在聊什么?”克莱德语气如常,眼睛却看着退下的侍卫长。
“在听赫尔曼说他家虫崽儿多,小时候你争我抢的很有意思,”佐恩转头看他,挑了挑眉,“怎么现在才来,你穿这么好看要去勾引谁?”
本来黑底坠金的军服在克莱德身上本就已经很挺拔了,因为军备赛是大型外事活动,这次所有出席的高阶将领都统一穿上了披风,夺目的猩红色从肩章起向后一直垂到小腿,走起路来飘摇在身后,越发衬得他肃穆庄重,气势压人。
走到佐恩眼前,两人的军衔一比,更像一个是满级大号,另一个刚出新手村……
“整个舰队就您一只雄虫,我还能勾引谁,”克莱德见佐恩撅嘴就想笑,自家雄主平常柔和稳重的,可一闹脾气就跟个小崽子一样得哄他,“埃德加军长没来,科林军长身体又,不好忙不过来,所以就晚了一会,您等急了?”
“你说呢。”佐恩坐到舰长椅上,拉着他的胳膊有些粗暴的一把拽过来,
“唔!…”克莱德慌乱的找平衡,差点就把手里的东西摔了。
“拿的什么?”
佐恩让他跨坐在自己腿上,揽着他劲瘦的腰,轻车熟路钻进军装,掀开衬衣温热的手贴在他腰侧抚摸。
“是蛋糕,雄主。”
虽然前后有披风和椅背挡着,但不远处的两排护卫,舰桥下忙碌的战士们都离得不远,克莱德有些拘谨在佐恩腿上的扭了扭,巧克力一样排列整齐的腹肌也因为害羞而绷紧,变得硬邦邦的,佐恩的手指沿着肌理的沟壑游移。
“住的地方都已经安排好了,等靠岸以后您可以到处逛逛,但是一定让护卫队跟着。”克莱德嘱咐。
“好,知道了。”
“等到岗我得跟着科林军长去和另外两族的首领碰面,我今天恐怕不能陪您了要晚些回来。”
克莱德忍着腰腹上温热发痒的触感把手上的盒子拆开,里面的蛋糕不大,但是精致漂亮,上面还摆满了佐恩喜欢吃的水果,闻起来十分香甜。
“又要去忙,”佐恩脸色一沉,在他腰侧敏感的地方用力捏了一把,“你以为带点吃的我就能原谅你了?”
“唔!…不是为了让您原谅我,是因为它真的很好吃。”克莱德任他耍流氓,艰难的一手举着蛋糕,一手夹了着水果送到佐恩嘴边。
佐恩张嘴接过,确实味道不错,克莱德就这样跨在他腿上背后猩红的披风垂落在地上。
等佐恩吃完了水果,揽着克莱德的脖子,一口咬上了他的喉咙。
克莱德粗喘一声也不敢挣扎,众人视线下坐在雄主腿上被啃咬的姿势和动作,让他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但想起刚刚进来时,看到侍卫长离雄主这么近说说笑笑,心里就不舒服。
“您和侍卫
长聊什么呢?”
佐恩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啃着他的喉咙,摸完肚子又在他饱满的胸上揉了一把,乳头还有些肿,上面应该还有一个他咬的齿印。
“疼……”克莱德红着耳朵,随着佐恩的动作晃了晃,推了推他的胳膊,低声讨饶,“别这样雄主,还有人在呢……”
“你不出声他们就看不见,”佐恩浅笑着轻轻揉着他的胸问,“听说米凯儿怀孕了?”
克莱德一愣,“是……您怎么知道的?”
“听赫尔曼说的。”
“怀孕的军雌不需要参加任务,米凯儿已经返回母星待产,在虫崽破壳之后才会再回军部。”
“那能有好几个月的假呢,”佐恩埋在克莱德脖子上亲,有些期待的说,“也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能有虫崽。”
“抱歉雄主,我到现在也没……”
说到虫崽克莱德就变得有点沮丧,明明被喂的这么饱,他们的匹配度也很高,可怎么到现在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
“我明天就去做个详细的检查,”克莱德垂下头,“雄主,我以前受伤没有伤过孕囊,我……”
“你能有什么问题,别瞎想。”佐恩看他沮丧的厉害,也有点后悔说这个话题,他们结婚时间还短,再说虫族繁衍后代也确实是个运气活,“怎么上将急着要给我生虫崽儿?”
“就是……就是见别人都怀孕了……”克莱德趴在佐恩肩膀上直叹气,“就担心自己要是一直怀不上怎么办。”
“怎么办?你还怕我不要你了?”佐恩揽着怀里高大的雌君,拍拍他的背安慰,“怀不上是我努力的不够,跟你没什么关系宝贝儿。”
克莱德腻在他肩上点头。
身后护卫队看着他们俩亲亲我我,一个个柠檬树下坐,排队吃吃果果的返酸水。
“上将跟殿下关系可真好啊。”一位年轻的护卫说。
“哪只雄主不是左拥右抱的,就佐恩殿下例外,除了上将都看不上眼。”
“是啊,谁不羡慕有这样的雄主呢。”
赫尔曼听着他们说话沉默不语,空中的光屏上,完全是军事驻地的雷蒙星,已在眼前,他在心里默默盼望着,但愿这趟旅程一切顺利……

第44章 掀翻屋顶
佐恩和克莱德从伯伦号上下来的时候,港口已经密密麻麻停满了战舰,空中还有很多正在降落。
顶着快把人掀翻的气浪,身边各种肤色,各种军装,来来往往的运输车,整个港口热闹异常。
三个种族中,奎罗人的组群数量最多,他们长的很像电影中的外星人,大脑袋躯干较小四肢细长,皮肤惨白,还有一双没有眼白的大黑眼睛。
战舰也较小,驾驶舱外罩多层环装悬臂,圆环式的武器装备在战斗中可多层旋转达旋转360度的攻击。
虽然单体力量小一点,但造价低速度奇快,大规模聚集后就像一片发了疯的炸弹鱼群,尤其喜欢自杀式袭击,甚至以此为傲。
军备赛东道主提米洛人长相与虫族相近,他们没有翅翼和自愈能力,但体型比虫族更加高大壮硕,而且皮肤颜色比较深,有些人脸上甚至上还带着自己部族的图腾,显得非常野蛮。
提米洛人的战舰是三个种族里体积上最大的,像是巨型细长版的甲虫,覆盖着厚厚的甲不说,头部的主武器占了战舰1/3的体积,被两把像巨型镰刀一样的充能阀左右包围,类似昆虫头部最强壮的鄂,不怎么灵活,但威力可想而知。
佐恩正估量着各种族的战舰优势,不远处科林带着一干将领下了星舰,正朝克莱德招手。
“雄主,我先走了,等我忙完了就给您打通讯,要是很晚还没回来,您就先休息。”
“好,走吧。”
克莱德走前再次嘱咐佐恩要注意安全,其它护卫已经散开融进人流中暗中保护,佐恩身边就只留下赫尔曼和另一位中校军衔的莫格。
雷蒙星不大完全是军事驻地没有普通居民,这次他们的住地方就是空下来的宿舍。
宿舍区旁边挨着一条街就是休闲区,里面光商场一样的用餐区就四个,可同时容纳上万人就餐,还有的格斗射击训练场。
在星舰上憋了半个多月的佐恩,看了看地图,就直奔餐厅而去,先填饱肚子。
餐厅有好几层,地方虽大但布置的中规中矩,跟虫星军部餐厅比也没什么特别的。
他们去的时候里面已经聚集了不少人,聊天的排队打饭的正在吃的,三三两两的聚集,大片桌子已经坐满了一半。
提米洛星系有很多独特的食材和调味品,为了满足三个种族的饮食习惯,大厨们都纷纷拿出看家本领,虽比不上外面精致,也是量大味美应有尽有。
护卫们去排队拿吃的,一个不太显眼的角落,佐恩与赫尔曼挑了个清净的地方坐下,没过多久,他们就端着吃的回来了。
提米洛本地特色菜都比较粗犷,烹饪方法也不复杂,最出名的是这种带骨烤肉。
这里特有的兽类,只要整根助骨,烤成两面金黄微焦的颜色,只需要撒一些简单的香料,就足以激发全部的美味,香的让人难以抗拒。
而且一根就足有小腿的长度,佐恩都怀疑,三根肉下去他就要饱了,可这一盆足有办扇,还是一人份……
看看其它的桌子上,那些壮硕的提米洛人人手捧一盆,佐恩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在心里嘀咕,真t能吃。
后来护卫们陆陆续续拿回来不少吃的,本地特有的蔬菜水果,带着甜枣的米糕,卷的芝士的煎肉卷,满桌食物就在佐恩埋头大吃的时候,远处五六个提米洛人谈笑风生间,正往他们这个方向走。
赫尔曼警惕的看了他们一眼,正对上那帮人也在打量的视线。
这几个人穿着灰色军装,全部都是校级,为首的是位上校,体型尤其高大强壮不说,一道长条形的黑色图腾从额头贯穿了他的右眼,向下一直延伸到下巴,再配上深色的皮肤,浅浅的头发和眼睛,异常彪悍。
其它几个人走在他身边,腰上明晃晃的带着匕首。
打了个对眼,走了个过肩,这周围空桌子不少,结果这几人不近不远的坐下了。
坐下以后他们也不去拿吃的继续聊天,而且声音很大,周围几个桌都听的清清楚楚。
赫尔曼顿感紧迫,皱起了眉头,示意周围所有的护卫警戒。
“吃饭吃饭吧,”佐恩也看见了那几个人,但他没赫尔曼那么警惕,对那些人的聊天内容也不感兴趣,可是他们说话的声音太大了,想不听都不行,“你还能管人家坐哪说话声音大不大?”
“这几个人…我觉得不对劲。”赫尔曼盯着他们说。
“有什么不对劲?”佐恩问。
接着就听见那桌人嚷嚷道。
“这次军备赛我们赢定了,看看他们那些武器,咂咂,老掉牙了,都不舍得拿出点新东西来。”一个人说,他脸上笑得实在有些幸灾乐祸。
“就是啊,还有什么可比的。就奎罗人那小体格,我一手能掐死两个,还有他们的星舰,多少年了还是老一套,”另一位提米洛人语气嚣张,“虫族的倒是还能打打,可那些上战场的都是雌性,都在家撅屁股挨操的货,想想就隔应。”
“哎呦!怎么着你还想撸回来一
个操操试试?哈哈哈哈哈。”又一个人拍桌子大笑,“别想了,操多少次也没用,咱们跟虫族可有生殖隔离的。”
“肏!要是没有生殖隔离,把我们哥几个派去慰问几年,就他们现在这生育率,那都早特么翻了多少倍了!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对对对!要没有生殖隔离,那都没那些雄虫事儿了。”
那桌提米洛人说得这么张狂下流,佐恩的脸都沉下来了,赫尔曼和其它护卫的表情更是已经阴的能滴水。
的确,三族的战士里,其它两族都是雄性参军居多,唯独虫族例外。
尽管外表看着一样,可他们经常会拿雌性上战场这事儿当笑话,粗陋的黄段子也是一串接着一串,虫族的战士们不跟他们一般见识,但听着心里总是不好受。
“都怎么说话呢。”
这时,桌子上军衔最高的那位提米洛上校开口了,“奎罗是体格小,可是最不怕死,虫族就算是雌性打仗,一样也是优秀的战士,不过……”然后话风一转,抬头看了看佐恩那桌,极其挑衅的说道,“我倒是挺纳闷的,虫族的雌性都出来打仗,那些酒囊饭袋的雄性都在家吃屎吗?!”
脾气再好的人听见这种话也得上火,可明明对方骂的是雄虫,可还没等佐恩说什么,赫尔曼就气的腾的一下拍桌子站起来了!
在他眼里殿下简直是完美的,听见别人这么骂他,简直比骂自己还不能忍。
“你们说什么呢!”赫尔曼冲着那桌提米洛人大吼,其它护卫此时已经暗自握住了武器,围在佐恩身边。
那桌提米洛人见他站起来也完全不当回事,互相看了看满脸嘲笑。
赫尔曼气的要命眼睛都要喷出火来,要不是佐恩还在,他非冲上去,暴揍这群混蛋不可,但是佐恩在旁边,就要先顾及他的安全。
赫尔曼弯腰低声对佐恩说,“换个地方吧,咱们别在这吃了。”
佐恩沉着脸点头,碰见这么一群人,的确是没什么食欲了。
可就在他们起身要走的时候,那些提米洛人的挑衅更加激烈。
“幺幺幺,这就要走啊。”一个人吹着口哨吆喝。
“走什么呀,我们哪句话说错了吗?呵,难道你们这些雌虫不是挨操的货,你们的雄虫不是个个废物?!”
你一句我一句,其它同桌的提米洛人更是煽风点火的狂笑,唯恐他们气的不够厉害。
“有本事打一架呀!打不过就跑,你们还来开什么军备赛,认输得了。”
另一位更是一脸轻蔑,“我听说虫族的雄性在家中拥有绝对的权力,可以任意惩罚自己的雌性,哼,真不知道他们回家挨打的时候军人的尊严都在哪里,挨骂都不知道还手,全身孬种。”
“快回家生崽去吧,让家里细皮嫩肉的雄主多操几次,下回跟我们打仗人手不就够了?哈哈哈哈哈哈~”
他们哄堂大笑,让原本就剑拔弩张的气氛更加一点就着,高声争执引来周围很多人的注意,都在往这边看。
佐恩从小到大就没被人这么骂过,更何况到了虫族以后千尊万贵的,现在这些人不仅公然挑衅,还当众羞辱他,就算实在别人地盘上,也不能任人骂吧!
佐恩的火气从血管直窜到指尖,转头就往那桌走,赫尔曼在后面根本拉不住他。
那桌提米洛人看着过来的只是军衔最低的中尉,脸上也没有什么惊讶,就像是意料之中一般。
虫族战士的体型本身就比提米洛人小一些,这一位个子就更矮了点,比他们这些彪形大汉要低上一头,皮肤更白皙金发蓝眼,而且长的十分好看,看起来一点威慑感都没有。
或许在同族的眼中,佐恩给人高高在上的印象,但是对眼前这几个经历过战场杀戮的提米洛战士来说,这根本就是个乳臭未于的小美人儿。
“你猜你们办这个比赛,是打算让我们两族友好相处,那对虫族你们应该有最起码的尊重。”小美人儿站在他们面前,尽管体型相差很多可气定神闲眼色骇人。
“怎么,我们说的不对吗?”上校反问道,这个小美人可比以前见过的那些沉默寡言的虫族战士都好看,还猥琐的摸了摸下巴,“这模样,你雄主应该挺疼你的吧,这细皮嫩肉的打坏了可就不好了,我看着都心疼。”
他们的笑声引来了更多人的注意,周围还是提米洛人居多,都在看笑话。
“看来我们确实没必要跑这么远来,”佐恩被气的够呛,可他没有解释自己不是雌性,试图跟他讲理,“如果以你的观点来看待虫族,当然不能明白我们的社会。受到教训不是一件可耻的事情,雄虫不能随意动用鞭子,给予惩罚必须拥有充足的理由。”
可这些异族人根本不相信,“哼!得了吧,你们种族内部有矛盾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你装什么装。”
其实他们的话也不是胡说。
虫族的王权一直以来都在强大的雄虫手里,越是精神力低什么也干不了的雄虫越是嚣张跋扈,随着历史上第一起雄虫轮奸
雌虫的事件开始,虫族里两性阶级就开始产生一个怪圈,稍有点反抗的苗头雄虫就甩鞭子罚,越罚雌虫越不服,越不服雄虫越暴躁,越暴躁越恶性案件越多,雌虫反抗的更厉害,根本就是无底洞。
皇族也不是不知道,战争时期他们抽不出手来管,等百年战争结束终于打败了宿敌天迦,才开始采取措施理一理雌雄间的不平等关系,这几年下来虽说有所好转,但是总有些天高皇帝远的地方,有面上一套背地一套的事情,历史遗留问题根深蒂固换了谁掌权都头疼。
而且这种事情太多了,根本就是瞒不住的,其它种族只要有心去查,稍微一问就能打听出不少事来。
佐恩跟那位上校争执不下,护卫队跟跟其它提米洛人围上来,一片混乱中也不知道是谁先推了谁一把,言语冲突马上就变成了肢体打斗!
这些人都是受过专业格斗训练的,一拳下去就鼻青脸肿伤筋动骨,桌椅都已经掀翻了一大片,场面十分混乱,很快就到了无法控制的地步。
赫尔曼护在佐恩身后硬生生的挨了好几下。
周围越来越多的提米洛人挥拳上场,餐厅里的虫族人本来就少根本不占优势。
那位上校却挥挥手让大家停下,对佐恩说,“人多打赢了也不算本事,别到时候说我们是欺负你们,有能耐我们单挑!”
“艹,单调就单挑!”佐恩回答。
“行啊,旁边就是格斗场。”
佐恩刚要走,赫尔曼一把就拉住他急切的说,“殿……中尉,您别上场,我去。”
“你觉得我会输?”佐恩问。
“当然不是,”赫尔曼惶恐道,可他就是觉得今天的事儿有哪里不对劲。
“放心吧,我都在星舰上憋了好几天了,正好活动活动。”佐恩拍拍他。
………
格斗场四周都有高高的看台,围着中间圆形石面的擂台,来围观的提米洛人高喊着那位上校的名字。
“卡姆,把他打趴下!”
“卡姆上校加油!给虫族长点教训!”
佐恩这才知道他的名字。
“赤手打有什么意思,敢用匕首吗小家伙?”卡姆邪笑的问他。
佐恩也懒得回话,等他把自己的匕首拿出来,卡姆看着上面独特的水波状花纹,顿时就急眼了!
“这……这是雷瓦钢?!”卡姆眼睛都不转了。
雷瓦人已经绝种,雷瓦钢号称是目前已知中最坚硬的材料但炼制方法已经失传数量非常少,他打了这么多年仗都没见过,没想到居然能在小美人手里看见了。
“你一个中尉怎么会有这边匕首,哪来的!”卡姆看着那把匕首,满眼疯狂质问道。
“呵,你羡慕也没用,我家宝贝儿送的。”佐恩嗤笑。
“你不配用它,敢不敢赌一把,你要是今天打输了,这把匕首就得送给我。”卡姆的语气志在必得。
“可以啊,但是你要是输了,就要对所有虫族道歉!”
“好!”
话音刚落,卡姆就冲了过来,匕首的寒光转眼就到了佐恩眼前,他在惊讶对方的速度之余快速后撤,还是险些就被刺到。
佐恩实在没想到,提米洛人这样的体型下还能有这种速度,无论是招式还是技巧上,这位叫卡姆的上校都算得上是高手,他攻击迅猛可到底是灵活度差一些,但即便如此,几招过后佐恩就知道自己不可能打的过他。
双方力量差距太大,佐恩即便能挡下卡姆的匕首,手臂也疼得快要断了一样,只能不断闪躲找他的软点。
“认输吧,你是打不过我的,把匕首交出来!”卡姆的匕首刺向他的咽喉。
“这才到哪,热热身罢了。”
佐恩用右臂挡下,瞅准他防御上漏洞,左手猛地击向他的腹部,结结实实德打在卡姆身上。
但是这一拳触感,根本不像是打在肉体上,本来没有骨骼保护的腹部应该最柔软,看对方确硬的像个石头,在提米洛人异常强悍的身体素质下,这样的普通攻击完全无效。
“在给我挠痒痒吗,小家伙?”卡姆顺势抓住他的手臂。
下一秒佐恩就被直接掀翻在地,整个背都摔在了台上,肩膀要断掉的剧痛!
擂台外的赫尔曼眼看着佐恩打不过卡姆,几次都险些被划伤,心疼难忍,他完全不担心佐恩会输,赫尔曼可是亲眼在训练见过s级雄虫的精神力有多可怕,可佐恩挨得这一下真的有点重,摔得全身都在疼。
但是不得不说,这场决斗打的很过瘾。
以前的格斗课,佐恩都是跟护卫队赫尔曼和克莱德对练,他们根本舍不得下重手,生怕伤着自己,难免打的不尽兴。
这一次他明明可以一开始就用精神力压制对方,可他就想试试,真正在战场上打起来是什么样子。
现在如愿以偿了,是时候该拿出点本事了。
“放弃吧,你永远打不赢我的。”见佐恩一时躺着地上起不来,卡姆居高临下站在他
旁边,“把匕首交出来。”
“是,论格斗我是打不过你,不过很遗憾,我不是雌虫。”
佐恩慢慢从地上起来,身上开始浮现出一层金光,不仅头发和衣角都飘摇起来,连地面上的沙粒和尘土都佐恩能量的蔓延抖动。
卡姆大惊失色,完全不知道对方是在干什么,但是直觉告诉他情况非常不妙。
他立刻握紧的匕首向佐恩冲过去,直击要害,企图在佐恩完全发力之前结束战斗。
可卡姆刚刚踏出一步,就被一股力量掐住脖子直接凌空提了起来,紧接着大片沙土,在他四周旋转形成了风壁!
卡姆直接就被风沙卷上天空,气流不断压缩很快就形成了巨大气流直达天空,形成了土黄色的龙卷风。
不禁如此,因为风转速越来越快还形成碎骨一样的高压,本来不起眼的石子土粒顿时变成刮肉的刀,在风眼之中的卡姆跟被零割碎剐着穿透一样,人顿时就变成了血窟窿,这种无从反抗的力量,当真是比酷刑更令人感到绝望。
佐恩满身耀眼的金光,漂浮在龙卷之外如同第二个太阳。
其实他就没用多少力量,只是控制了沙尘而已,狂暴的飓风很快就把看热闹的人吹得东倒西歪,眼睛都睁不开,都紧紧的抓着什么才能保证自己不被吹到天上去。
事实上在场的所有的提米洛人都没有想到,只是平常的斗殴,他们居然逮到了一条大货。
而且他们的运气还不好,这位金发虫族看上去是个温顺的小绵羊,竟然是一头肉食性的大鲸鱼!
更加不幸的是,他们把这头可怕的肉食性鲸鱼惹火了,现在只剩下了畏惧和震撼……

第45章 有火冲我发(上将变成小妖精h)
克莱德接到赫尔曼通讯急匆匆赶来的时候,龙卷风已经变成彷佛支撑天际的巨柱连着天空和地面,格斗场内已经被掀的破破烂烂,连空中的云都被风沙搅成了螺旋状。
风刮的几乎翅翼都展不开,克莱德背后猩红的披风上下翻飞,连格斗场外围,很多人纷纷指着飓风讨论,斗殴的事情很快就在军备赛的圈子里传开了。
现场更是是一片混乱。
四周看台的椅子都被掀掉,盘旋在头顶上混着碎裂的石块撞在一起,发出巨大的声响。
连虫族的人都很少能亲眼见到如此恐怖的精神力,更别说其它两族了,刚刚还还喊着让卡姆给虫族点教训的家伙们,现在一个个都缩头躲在背风之处。
顶着风,好不容易飞到格斗场内,见到不远处赫尔曼和其它护卫都蹲在地上躲风。
克莱德飞过去就冲着赫尔曼吼,“怎么回事儿。我不是说了,让你看着他吗!”
“那帮提米洛人挑衅的厉害,我没拉住殿下。”赫尔曼一脸歉意,但佐恩确实不听他的。
“这才刚刚驻扎就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我临走是怎么嘱咐你的!”
“抱歉上将……”除了道歉,赫尔曼也无话可说。
风眼之内,佐恩满身金光的悬浮在一身血的卡姆面前。
卡姆垂着头,浑身都是被沙粒穿透的细小伤口,灰色的军装上布满血迹,四肢和脖子上都被精神力绑着悬空提在风眼之中,身边呼啸盘旋的风壁随时都能把他卷进去,变成下一波被刺透的酷刑。
“道歉。”佐恩泛着光眼睛满是狠意,连金发都漂浮起来,远远看去犹如火焰。
明明已经如此狼狈,卡姆却发出诡异的笑声,他低着头,虚弱的开口,“哼,我不道歉你要怎么样,难道还敢杀了我?”
“愿赌服输,既然你输了就别耍赖。”
佐恩抬起手,他四肢的精神力被撤掉,只剩脖子上的。卡姆这下几乎是被吊在了半空中,双手捂着脖子挣扎,“你……你把我放开!”
“死心吧,你是挣脱不掉的,道歉!”
见卡姆还是不松口,佐恩收紧了风壁,正想再给这个嘴硬的混蛋一点教训,身后传来熟悉的呼声。
透过风壁,佐恩隐约看见克莱德正艰难的飞过来。
“你怎么来了?”
“我再不来您就要把驻地都掀掉了,”克莱德进入风眼,看了看浑身是血的卡姆,“雄主,现在您就算杀了他,他也不会道歉的。”
“那也不能就这么算了吧。”
“这么大的动静,很快所有提米洛人都会来,您再不放手他真的会死,雄主我们这次不是来打仗的。”
虽然是很生气,但是佐恩还没有杀人的打算,现在胜负已分,僵持了一会,佐恩最后还是压住了不甘心的火气,散掉精神力,把已经晕过去的卡姆放了。
好怕的龙卷风也慢慢散去,原来搅在风中的残骸全部从高空砸回地面,落得到处都是,他们三人也落回到满目疮痍的格斗场。
看台上原本是凑热闹的人,见风停了都纷纷从躲避处出来,刚刚跟卡姆的同伴们,见他被放下来也都跑了过去,几个提米洛人围在他身边,看他的伤势。
他们见卡姆虽然浑身是血,但没有致命的伤才放下心来,一个个凶神恶煞的瞪着佐恩,一副要报仇的样子。
克莱德站在佐恩前面护着他,飞扬的披风挡住了这些人的视线,“怎么一个打输了你们还打算换人继续?”
“你!”几个提米洛人握紧了匕首,却看着克莱德肩上的军衔望而却步。
这位后来赶到的虫族上将明显是在护着身后的雄虫,那位金发的小美人扒着他的肩膀,从他披风后面歪出脑袋来,一副亲密的样子。
对方的军衔他们显然惹不起,几个人互相对对眼色,就立刻变了口风。
一个人摊手说:“我们只不过是想切磋切磋而已,长官连这点小事儿都要管吗?”
“就是就是,我们就随便比比有什么大不了的,更何况卡姆伤的这么厉害,你下手也太重了!”另一个人帮腔。
“对啊,现在又拿军衔压我们算怎么回事。”
佐恩一听这话火气又上来了,这些提米洛人简直是不讲理又要脸,从克莱德身后迈出来,“艹!明明是你们挑衅,仗着人多先动的手,我还手还成欺负你们了?!”
克莱德连忙拉住又要动手的佐恩,一双眼睛黑沉沉的看见这几个提米洛人,“这跟军衔无关,他是我的雄主,我当然要管。”
对面的人用怪异的眼神打量着面前的雌性将军,刚刚口无遮拦的话,现在当着这位正经上将的面,也不敢那么嚣张了。
“就算是上将,一个雌性而已,单挑也不一定打的过我们。”
另一个提米洛人也自顾自的嘀咕道,“军衔高又怎么样,回到家里还不是得跪着任打任罚,我们又没说错。”
即便被当面这么说,克莱德脸上也没有一点生气意思,反而很
平静的接受了他们的话,依旧挺拔的护在佐恩面前,语气平和,轻描淡写的就堵的对方哑口无言。
“对,你们说的是没错,但又怎么样,即便是跪和管教,那也是我的荣幸不是我的耻辱,而且……”克莱德撇了一眼他们的军衔,狂傲的直接拒绝了邀战,“想跟我单挑,就凭你们几个,还不够格。”
之后在那些人惊呆的目光下,克莱德拉着佐恩的手大步离开了。
………
住宿都是事先安排好的,房间不大不小,里面两张单人床,已经铺好了崭新雪白的床单被褥,柔软舒适。
吹得一身沙土,佐恩进门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拉着克莱德一起洗澡,结果澡还没冲完,克莱德的光脑就开始响个不停,只能冲个差不多就赶紧出去接。
等佐恩洗完了擦着头发出来,克莱德已经把两张单人床拼到了一起,正坐在床边打通讯。
一贯笔直的坐姿,不管是在什么场合和气氛下,就算全身只有一件松松垮垮的浴袍,克莱德也是脊背挺直,手放在膝盖上的标准军姿。
急匆匆套上的衣服,腰带也没好好系,洁白的浴袍露着蜜色光洁的皮肤,两块饱满的胸肌之间显出一条明显的沟壑,和一片结实的腹肌,水滴顺着肌肉纹理滑落,留下一道道水渍,发梢也湿的在滴水,克莱德完全顾不上擦。
他面前的投射着科林军长的影像,对方一身严谨黑色的军装,明明是极其阳刚英俊的长相,却硬生生被他那双犀利如寒星的眼睛给压下来了,让人对他印象永远是严肃的长官,精明的领导者,和铁血的将军。
“你是怎么管自己下属的,才刚来就给我找这么大麻烦!”科林在通讯那边严苛的训斥着,就算克莱德是他从小看着长大,一手提拔,也丝毫不给他留面子。
“军长,都被挑衅成这样了,中尉是年轻沉不住气,可他又不是胆小鬼,还能任那帮提米洛人大庭广众的骂吗。”克莱德说。
“他是年轻,难道你还不知道对方什么目的吗,就是故意挑衅,想逼他动手好探探底。他现在实力一暴露,背后多少眼睛订着,这有多危险你不知道?!”
“是军长,我明白,保证遵从您的命令不会再出这样的事了。”
“刚下星舰就已经被对方盯上了,可见这些人已经掌握了不少我们的情况。一定嘱咐他小点,他自己力量再强,也防不住那些家伙来阴的。他们都能干出什么事儿来你也清楚,就不用我多说了。”
“是,我一定会嘱咐他和护卫队小心。”
他刚说完,科林就一下子把通讯关了,等影像消失,克莱德叹口气放下光脑。
佐恩放下擦头发的手,走过坐到他身边,给他擦擦脖子上的水痕,和湿答答的头发。
“挨军长骂了。”
“嗯,”克莱德闷闷的答应了一声,温顺的弯腰低头,任佐恩给他擦头发,完全没有了竞技场上的凶悍,和刚刚面对科林的坚定干练。
“军长生气归生气,也是担心您的安全,树大招风,这时候越出头的人越容易被针对,我们都害怕您有危险。”
“他们当时说话实在太难听了……”佐恩皱着眉头,现在想想还来气。
克莱德打断了他,“我知道雄主,我听赫尔曼说了,被挑衅成这样,任谁也不可能不生气。”
见克莱德被科林训的这么厉害也没怪自己鲁莽,佐恩顿时放下心来,隔着毛巾在他发顶亲了亲,“你放心,我不会再理他们了,也不会再害你被科林军长骂。”
“没事的,军长他一直就是这样,我以前经常挨他的骂,要是你哪天犯了错误他不骂你了,那才提心吊胆呢。”
“也是,”佐恩笑了笑,放下手里已经湿掉的毛巾,捋顺着他半干的黑发。
手指穿过头发时轻轻拉扯着发根间敏感的神经,这种难以言喻的舒服感,在雄主抚摸他后背时也会有,酥酥麻麻的,克莱德不自觉的闭上眼睛享受,几乎要把头拱到对方怀里。
又想到格斗场里,雄主强大到根本无法招架的力量,满身金光漂浮在空中控制着飓风,一脸怒气的样子,现在却温和的给自己理头发,心底连带着呼吸都渐渐炙热起来,不自觉的想要得到更多爱抚……
一直到头发干的差不多了,克莱德舒服的都不舍得那只手移开,胯下已经半勃却不好意思说,只抬头拉住了佐恩的手。
“等回了虫星不会有人敢这样对您说话,在雷蒙星这几天,您要是有火请暂时忍一忍,回来冲我发就好。”
“有火冲你发?”佐恩被他话惊住,眯着湛蓝的桃花眼,踮起克莱德的下巴,有些阴沉看他,“可别给我养成这个坏毛病,不然以后有你受的。”
“我乐意。”
克莱德笑了,拖着佐恩的手背在嘴边轻吻,淡色柔软的薄唇蹭的皮肤发痒。
“雄主,您累了吗?”趁佐恩愣神儿的功夫,克莱德靠了过来。
“怎么?”佐恩问。
“抱抱我好吗。”克莱德把手拉进自己半敞的
浴袍,就按在一侧厚实的胸肌上,这么一张刚毅帅气的脸,却用一种明显害羞还故作坦然有些急切的眼神望着他。
“…………”佐恩看了他几秒就完全破功了,手指重重的揉了一把大胸,急吼吼的就扑了上去!
真是日了狗了!
佐恩深觉自己就算再有自制力,哪天也非得死在这个家伙身上不可,克莱德现在勾引自己的功夫简直是……
炉火纯青!
………
把克莱德按倒在床,佐恩就低头封了他的嘴,克莱德任由他动作,甚至张开大腿迎接他的粗暴。
他俩缠着一起急切的亲吻,像是沙漠中疾行已久的旅者,在渴极了的时候遇到一汪清澈甘泉,连呼吸都顾不上,缠着彼此的舌头,像是两条发情的蛇,涎液都克莱德嘴角流了下来。
“唔…雄主,摸摸我……”克莱德被亲的腰发软,修长结实的腿大开着缠在了佐恩的身上,不顾廉耻的催促他继续。
“妈的,你真是越来越骚了!”
佐恩被他激的连脏话都出来,完全没有脑子想什么挑逗的前戏了,用精神力把他的手腕绑在床头上,拉开克莱德身上仅有浴袍,泄愤一样的一口就咬在他乳头上。
“啊哈!”克莱德又疼又爽,难耐的仰头喘息挺胸迎合,还把大腿分的更开了,盘着在他腰上蹭着佐恩,“雄主,进来吧,操我。”
“急什么,里面不够软,一会疼得还是你,”佐恩依旧在他胸上咬了好几个带血的牙印,手顺着腰侧抚摸他光滑柔嫩的大腿内侧,指尖一点点的往克莱德股间走。
“呜……雄主,可以了,已经可以了。”克莱德难耐的催促他。
“哪有那么快,等会出了血你就好受的!嗯?”
佐恩的手摸到他股间,没有预想中的干涩或者微微湿润,克莱德下体已经湿透了,连浴袍上都被浸湿了一大片。
被两根手指v形的撑开了后穴,克莱德结实的腰抖了又抖,佐恩疑惑着把沾满水渍的水伸到面前,克莱德涨红了脸。
这下就没什么可犹豫得了,佐恩扶着性器抵住他的穴口,那处滑腻的软肉很轻易的吞下了前段,佐恩猛地挺腰,粗长的性器直接全根埋入,一下就捅到了底!
“嗯啊……”克莱德发出一声粘腻的呻吟,後穴猛然缩紧,越发能感觉到屁股里被填满的充实。
肠道一下子被完全撑开了,雄主操进来的时候,发出让人羞耻的粘腻撞击响,克莱德脖子都泛起红色,被绑住双手紧紧抓着床头,深红色饱胀的性器被捅的晃动,前段颤巍巍的往外流水。
“上将今天怎么这么骚?啊?”佐恩熟稔地顶着克莱德甬道各处潜藏的敏感点。
克莱德低呼睁大双眼,正巧对上佐恩似怒非怒美丽的眼睛,心虚的赶紧把头撇开,粗喘的回答,“我觉得您今天特别帅,真的……”
“看我跟别人打架,你就能湿成这样?真是骚货,听听,你里面有多少水。”
佐恩压着他的大腿往下压,像骑在他屁股上一样,性器从上往下一寸寸往里插,甬道里水淋淋的,随便翻转搅动几下便咕啾啾地响起来,从里面挤出一片粘腻的汁液。
被操成这样,屁股里爽的跟快要潮吹一样往外流水,来自爱人给予的强烈快感,克莱德羞耻难耐却一刻也不想让对方停下,手腕被绑着不能动,就用手臂挡着脸,试图遮掩一下自己堕落的沉沦。
佐恩把他的胳膊拿下来,狠狠肏了他一下,“挡什么,我又不是没见过。”
克莱德只给了他一个英俊的侧脸,鼻尖贴着自己的手臂隐忍求饶,“太大了,不管多少次都觉得太大了,您慢点,啊哈啊啊…慢点……”
“你确定是想让我慢点?”佐恩火热的性器一次次埋进他的身体里,似乎要把这个威严的将军操成一只他胯下专属的淫兽,沉迷于性爱,完全被他操控,“敢骗我我可不操你了。”
克莱德紧张的立刻夹紧了佐恩的腰,佐恩笑笑。
平时里看着严肃又木讷的人,到了床上因为愉悦而流泪,因为受不了而扭腰,满脸欲仙欲死的表情,结实有力的腿缠在你腰上,佐恩真的怎么操他都操不够,克莱德睫毛一颤一颤的,刚开始脸上还能平日里的一本正经,在自己的操干下叫声一浪高过一浪,等操的狠了腰和腿都会抖,快高潮了就用手和胳膊挡着脸。
佐恩每次见他这样,都会把他的手拉下,操的更狠,在淫靡的冲撞声水声和难耐的浪叫中,欣赏克莱德高潮时欲仙欲死的脸,最后射在里面,抱着他使劲儿亲。
“宝贝儿……你屁股里跟被掘出井来一样,全是水,湿答答的往外流,这么舒服吗。”
“好深……舒,舒服,雄主…唔!…亲亲我…亲亲我。”
“肏!”佐恩一边泄愤似的猛操他一边骂,却还是忍不住俯身抱住亲吻他。
克莱德也知自己今天的举止很放荡,纵容着绑住压在他身上的雄虫,挑逗着他的怒气和凶猛,口腔被侵入的同时,甬道最深处,性器如凿子破开了
脆弱的孕囊口,却不往深了去,就在入口高频率的浅插起来,不断顶开又退出。
“啊啊啊——”
身体彻底失守,克莱德仰起了脖,呻吟上了哭腔,不过很快就收敛住了,只剩隐忍着承受的鼻息,床头都被他的手攥出指印,脚趾爽的蜷缩起来,股缝里的上全是被挤出来的汁液。
穴口和孕囊的小嘴般殷勤地缴着佐恩的肉棒,刺激得他感觉身体都快烧起来了。
“骚货放松!都快被你里面夹射了,”佐恩一巴掌掴在克莱德屁股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急什么,才几天没喂你就这么饿吗!”
“握……唔!我想要……”克莱德咽呜的放松了肌肉,顺从的接纳仿佛要把自己捅穿的性器,看着在他身上驰骋的雄主。
白天那么俊美温柔的雄虫,到了晚上会变成衣冠禽兽,挑逗亲吻把你扒光,然后掐着你的腿猛操,最后把屁股最里面都射满了,还在耳边问——
骚货,吃饱了吗?
克莱德被他操到高潮的时候,很不合时宜德祥,那些崇拜他的那些雌虫,知道雄主在床上会说这些让人脸红流氓话,肯定……
会更疯狂的喜欢他吧。

第46章 萨鲁丁莱曼
第44章萨拉丁,莱曼
跟他们俩纵欲之后相拥入眠比,卡姆就比较惨了。
他昏迷之后被送进了医疗室,身上的伤虽不致命,却也在修复仓躺了一整晚,第二天大早,伤还没有完全好又被叫起来去复命。
卡姆颇为紧张的站在一扇黑漆漆的办公室大门外,不管在哪里,总是会有这样一间房间,始终戒备森严,没有房间主人的认可,任何人都不能擅自踏入,他敲了敲门,在听到里面的回应才进去。
踏入房间就感受到仿若密室恐惧症患者的那种窒息感,房间尽头是一扇大窗,厚厚的窗帘遮住了一半的视野,从另一半窗户可以看见外面来往的星舰和灯火通明的驻地。
整个房间没有一点多余的布置,唯一的装饰,就是墙上挂着的两面旗帜,一面是提米洛联盟的荆棘王座旗,一面是图腾军徽。
一位军衔颇高的提米洛人坐在桌后,黑色灰色军装的肩章上一排金星,翻看手着里厚厚的纸张,双鬓的几根白发和眼角的细纹都表示着他已不再年轻强壮,可尽管卡姆魁梧的硬如磐石,站在他桌子前也是连大气都不敢出。
因为他现在面对的,是雷蒙星驻地的最高领导,巴罗。
卡姆弯腰行礼,“长官。”
“辛苦了上校,伤的怎么样?”面对下属的行礼巴罗连头都没抬,一心看着手里的情报。
“已经没事儿了,谢谢长官关心,”卡姆毕恭毕敬的汇报,“对方没用全力,不然我必死无疑。”
“发现破解的方法了吗?”卡姆一僵,他接到的任务是详细调查佐恩的精神力,可他绞尽脑汁伤成这样,都不知道对方到底用了几分力,更别说破解的办法了。
“报告长官,除了暗杀我实在想不出其它办法,虫族的精神力实在太可怕了,一旦被控制住根本无法反抗,那位上尉毫不费力就掀掉了格斗场,我猜……”,卡姆心惊胆战,语气迟疑,“我猜,他可能用了不到5分力。”“你猜?”
巴罗放下了手里的情报,目光灼灼的盯着卡姆,那种眼神就好像在看一个一无是处的废物,“卡姆,你入伍不到6年就能任职上校,在年轻的一辈里,我一直对你抱有很大的信心想重点培养,所以把这个任务交给你,可你太让我失望了。”
“只是一只s级雄虫就已经让我们这么狼狈了,可像他这样同等战力的雄虫,虫族还有3个。”他语气里透出的严厉让卡姆手足无措。
“s级的雄虫都被保护的非常好,基本不会出虫星,现在我们好不容易可以近距离的接触到一个,结果连他们到底有多少实力都搞不清楚!能轻而易举就把场馆掀成这样,我们连他用了几分力都不知道,那他要是今后在战场用全力呢!我们是不是直接认输算了?!”
“这次是我没有完成任务,可,可s级的另外还有三个?长官这……”卡姆惊的汗都下了,踟蹰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简直无法想象,4个这样的怪物放在一起,这仗还怎么打。
“请长官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
“行了,已经打草惊蛇,你再去试探他们也不会上当了,”巴罗发愁的揉着眉心,“你下去吧,继续暗中监视他们。”
卡姆心有余悸的离开,都没有注意到,在他转身后,从巴罗身后窗帘遮挡的角落里,走出来一个穿着黑色兜帽衫高个子,帽沿非常低,整张脸被遮住了,只露出一截好看的下颚,在满是笔挺军装的基地显得很诡异。
大门关上之后,他才开口说话。
“切,我早就说了,这样是探不出他们的底的,你们简直是白费功夫。”兜帽者语气嘲讽,声音听上去很年轻。
“我们的事不用你操心,还是多想想你自己吧,”对于兜帽者的不敬,巴罗没有在意,就当他不存在一样继续看手中的情报,“我听说现在虫族已经在大规模调查星盗叛徒的身份,范围已经收缩的很小了,这个时候你还敢出现在他们眼皮子底下,萨鲁丁你胆子也太大了。”
名叫萨鲁丁的兜帽者冷哼一声,满脸不在乎,“查到又怎么样,我不过是个退役后匹配婚姻的军雌,军衔也不高。他们想查,那些雄虫也不可能说实话。他们一贯就是花大价钱摆平,误以为雌虫死了,就随意扔出虫星这种事可是犯罪,报个雌奴擅自离家失踪,反正这样做的有的是。”
“萨鲁丁,你跟虫族有什么恩怨我不管,别以为你无偿给我们提供情报,我们就会对你感恩戴德,如果你提供的情报有误,我一样饶不了你。”
“这个你放心,这次要不是我,你还不知道有s级雄虫来雷蒙星,他的实力你也亲眼见了,我的情报没有问题。”
巴罗看了看这位叛逆者。
的确,萨鲁丁的情报不仅准确而且十分详细,从雄虫的长相军衔年龄,到家庭情况甚至性格爱好都包括了,不然他也不敢卡姆直接上去挑衅。
巴罗正考虑着如何跟他达成交易,让萨鲁丁源源不断的提供虫族的情报,对方又开口了。
“对了,我这儿还有个情报你一定感兴趣。
”萨鲁丁的语气带着笑意。
“是吗,说来听听。”
“是你的老对手,第一军团的科林军长。他的狂暴已经非常严重了,据说他还是拒绝婚配,照这样下去,他可活不了多久。”
这对提米洛族来说真的是个好消息,参军了大半辈子,战功无数,能让巴罗感觉到棘手的敌人真不多,但科林绝对算得上一个,每次提起这位赫赫有名的军长他都眉头发皱。
巴罗从椅子上起来,走向窗边,站在萨鲁丁一旁。
“那个老奸巨猾的家伙,一个人就抵百万大军。我跟他斗了这么多年,现在头发都开始白了,那个家伙比我年龄还大那么多,今天见他,却还是当年那副年轻的模样,”巴罗的语气颇为无奈的,提米洛人的壮年期几乎只有虫族的2/3,这是任何先进科技和武器都弥补不了的基因差距,“你们虫族的寿命,有时候还真让人羡慕啊。”
“哼,没有什么可羡慕的,你以为寿命长就是好事吗?科林的身体状况已经到了临界点,他现在不过是强撑而已。”
“好啊,好啊。提米洛与虫族现在看上去水平相当,可我们花了两代人的时间才耗死了虫族的一位大将,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现在又出了一个不到30岁就晋升s级的雄虫……”巴罗说。
“s级的精神力的确可怕,不过他还不到30岁,对付他不会像科林那么难。”萨拉丁。
“你如果能帮我们除掉一位s级,作为报酬,我可以想办法接上你被毁掉的翅翼。”
巴罗隔着兜帽看了看萨鲁丁的背,翅翼被毁对雌虫来来说相当残忍不亚于被砍掉四肢,不仅身体素质会受影响,再也不能飞行,战斗力也会相应减弱。
从前翅翼损毁是不可逆的,这几年医疗水平有了进一步提高之后,才可以开始尝试修复,虽然花费金额巨大而且有失败的可能,总归是有了希望,失去翅翼不至于终身残疾。
他听说萨鲁丁的翅翼是被雄虫毁掉的,星盗再有钱也不可能有这个技术水平做翅翼修复,也不可能回到虫星,巴罗理所当然的觉得萨鲁丁对这个报酬应该会满意。
然而并不是……
兜帽下,萨鲁丁抬起头,窗户上显出一张眼睛细长唇红齿白的脸,十分好看却带着股阴险的狠劲儿。
“我早就脱离虫族,也不需要什么翅翼。”萨拉丁的语气十分狠毒,似笑非笑的勾了勾嘴角,“看见他们流血就是对我最大的报酬,来玩一个游戏吧,看看最后谁能赢。”
奥罗看着他印在窗户上的脸,在默默评价。
——这个人看着像是个天使,笑起来是个疯子。
………………
之后的几天军备赛照常进行,主要是作战指挥和行动装备演练,根本不需要使用精神力,不需要佐恩出手,就坐在舰长椅上听指令就好,但还是让他体会了一把实战环境。
大片实弹爆炸的轰鸣和漂浮在外面的战舰碎片,即便知道那些都是无人驾驶的旧飞船,还是让佐恩既紧张又兴奋。
尤其是科林军长利用提米洛战舰速度稍慢的劣势,巧妙的冲散了他们的阵型,之后下令虫族全舰队朝提米洛人战舰开火的时候。
所有大口径炮火百发齐射,放射出来的能量膨胀一样的炸开此起彼伏,产生的耀眼光芒从头顶略过,好像要把黑暗的宇宙点亮一般,刺激着佐恩这个新兵的眼睛,让人热血沸腾。
对方战舰的防御系统也是不逞多让,如此密集的正面被护盾挡下了大半,一轮交火下来竟没有多少损伤。
还有奎罗人,他们在战略上远不及另外两族,但是自杀式爆炸袭击这种土办法真的是让人头疼,他们的星舰在虫族大型主舰旁边像个小巡逻舰一样,可稍有不注意就防不胜防。
五天的军备赛,佐恩一行人忙的晕头转向,虫星更是到处都在做实况转播,光网上大家的讨论也是随处可见,所有人都在关注着这7年一次的三族集会,莱曼也不例外。
莱家城堡内的一间古朴大气书房中,面前的光屏上正播放着军备赛转播的画面,莱曼晃着桌面一只晶莹剔透的酒杯,艳红色的酒液顺着杯子一圈一圈的打转,在他手中渐渐散发出浓郁的酒香。
这样价格昂贵的珍藏美酒,一向是特权阶级才能享受的奢侈品,莱曼随意的晃晃,只抿了一口就皱起眉头,拿起看看酒瓶,的确是他常喝的品种和年份。
大概是心情不佳,连带着美酒都觉得不好喝了。
以前埃德加每个周末都过来好像已经成了习惯,那天他离开以后,他们彻底失去了联系,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去参加军备赛也当是散散心,可莱曼并不想直接联系对方,只是想确认一下他现在的状态,可转播里到处都找不到埃德加的影子。
莱曼紧皱眉头又换了一个频道,看来看去出镜的也只有第一军团长,从头到尾埃德加一个镜头都没有。
不应该啊………
这时管家端着一盘精致可口的茶点敲敲门门进来,端在他面前,莱曼看了一眼,也毫无食欲
,越来越心烦。
“殿下,您看了一下午的军备赛转播了,要休息一下吗,”管家拉下窗帘给他遮了一下阳光,书房里的光线顿时柔和的很多,“帕尔默家族的几位大人递话说想要见您,已经等很久了。”
“他们来干嘛?”莱曼看着光屏的转播问,画面刚刚从佐恩端坐在舰长椅的特写划过,依然没有找到埃德加。
“带着一只刚成年很漂亮的亚雌……”
“不见。”
“是。”管家回答。
其实管家想说,只要您一天不立雌君,这些人是不会甘心的,可看看莱曼现在不佳的脸色又把话咽回去了。
管家走后,莱曼端着酒杯继续翻转播,红酒的颜色很容易让人联想到血,这是一个很平常的事情,但不知怎么莱曼看着那鲜红的颜色,觉得有点心慌。
他回想起那天在训诫室,自己是不是把话说的太绝了,句句都戳在埃德加最痛的地方,任他怎么哀求都不回头,最后还把他独自扔在那里哭,还有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情形。
其实后来莱曼才想起来,埃德加为了救加威求到自己面前那次,并不是他们第一次相遇,几年之前莱曼就曾经见过他。
那时候他正从皇宫往外走,在门廊碰上了身穿军装的银发雌虫正在角落里训斥一个比他高一些的军雌,看样子是他的下属。
莱曼本来没有关注他们,只是从旁边走过的时候听到他们的谈话。
银发雌虫的话语里仔细的给下属分析任务没有完成的原因总结教训,让他以后避免出现同样的问题,可对方却不明白他的用意,期间一直在强调完不成任务的种种不可抗力。
之后,这只银发雌虫的话就变成了同一个平缓调子,莱曼甚至能想象到他此时的神色,毫无起伏的声音听上去比大喊大叫听上去更有杀伤力,好让那个被训得垂头丧脸的倒霉蛋清楚,对军雌来说,服从命令以及完成任务的重要性。
莱曼一行人几步就走过去了,没有看见正脸,只有背影和在阳光下闪耀的银发,在他的印象里,那是一个光站在那儿背影就已经非常漂亮的军雌。
他还想,这个军官挺有意思。
后来莱曼才反应过来,那个曾经给他留下过不错印象的军雌,就是彼时刚刚升任第四军团长,正巧去皇宫复命的埃德加。
其实莱曼自己也不那么清楚,对这位军团长他到底抱有一种什么样的情感。
他生来就在金字塔的顶端,是别人一辈子都看不到的天花板,可换个角度来说,他也没有多少空间可继续努力了,一直都在维持现状,享受不到成长带来的乐趣。
莱曼是欣赏埃德加的努力,也心疼他,可他们匹配度太低的事实总要面对,长痛不如短痛总是没错的。
他现在就想看看埃德加过的怎么样,为什么就找不到呢?!
直到天都开始暗下来,莱曼依旧坐立不安,脑子里像是有东西萦绕着他,魔怔了一样。最后还是没绷住,难得给远在光年之外的佐恩打了个通讯。
佐恩也有点纳闷,一边自家大哥打来通讯一定是有事找他,可这次嘘寒问暖东拉西扯了半天都没说到正题上。
最后还是佐恩有事必须得挂了,莱曼才若无其事的问了句,“你看见埃德加了吗,他怎么样?”
佐恩一脸懵,“没呀没看见,军长就没来参加军备赛啊。”
“什么?!那他干嘛去了。”莱曼突然就急了,之前威廉明明说过埃德加在参赛名单上,怎么会没去呢。
“具体我也不清楚,但是听克莱德说是突然身体不太好,”佐恩见莱曼脸色不太好又问他,“怎么了哥?”
莱曼沉默了一会,说,“帮我个忙,打听一下他到底怎么了。”
“哦………哦!”
佐恩都愣住,他家大哥求人帮忙的机会可真太少了,挂了通讯以后立马问了问科林军长。
科林得知是莱曼托他问的时候也沉默了,似乎在思考该不该说,踟蹰一会着实回答:“埃德加临来之前狂暴突然发作了,这次不知道怎么了发作的格外厉害,医生来了连打好几支最高等级的抑制剂都没压下去,只能先把他扣在虫星,他应该还在军部宿舍的地下室。”
……………
军部,军团长宿舍
客厅里几位医生正围坐在一起商量该怎么办,周围还站着好几位军雌,有埃德加的副官,还有几位关系较好的下属。
“不行,信息素已经用到最大计量不能再加了,再加万一诱导了发情期更麻烦。”一位略白的医生说。
“他这次狂暴发作的这么厉害,肯定是受情绪或者是其它因素影响了,这种情况还是得靠雄虫来疏导啊,”另一位医生对旁边的几位军雌说,“你们再劝劝军长吧,他这时好时坏的时间拖的太久了,情况再严重下去会对神经都会有损伤的。”
埃德加的副官一脸无奈的回答,“我们已经劝了军长好几遍了,他就是不愿意让雄虫来做疏导,说自己能抗过去。”
几位医生都沉默的摇摇头。
此时一阵脚步声在别墅外响起,打破了客厅之中的沉默,只见一位卫兵额头上滴着汉,急急忙忙地跑进来,上气不接下气的。
"莱…莱曼殿下和他的护卫队宿舍区外面!说来看军长,我们……我们根本拦不住,怎么办啊!"
年轻的军雌喘着大气,胸腔急遽地起伏着,好不容易才喘过气来向大家报告客人的身份,那可是s级的雄虫啊,今天居然在宿舍大门口见到了!
客厅里的人目瞪口呆,不等他们做出反应,别墅外已经想起了一串脚步声。
莱曼直接推门进来,打量了一圈屋内,声音清冷的问道,“埃德加在哪?”

第47章 我不讨厌你(支线h)
所有人都对莱曼的突然出现感到十分惊讶。
医生们倒是不排斥这位殿下,疏导狂暴当然是精神力等级越高越好,对军长来说莱曼殿下可以说是最佳人选,别人连请都不敢请,现在人家居然亲自上门,还是硬闯来的。
几位军雌却左右为难,军长虽然明确表示拒绝雄虫的疏导,可这是s级的殿下呀,是他的话军长也不吃亏啊!
僵持中,莱曼很不耐烦的又问了一遍埃德加怎么样了,副官才战战兢兢的回答。
“军长这次狂暴发作的厉害,军备赛前的那个公休日那天,军长外出回来突然剧痛吐血,医生说可能是因为情绪波动太大导致的。”
莱曼的脸色更加难看,公休日…不就是把埃德加撵走的那天吗。
“抑制剂没用?”
“已经用了最大计量,但军长还是时好时坏,厉害的时候见谁都攻击根本不认人,所以只能先控制起来。”
“带我去见他。”
“这……”
“你不带路我一样可以找到他,只是费些时间罢了,你看着办。”
副官很犹豫,毕竟服从上级命令是所有军雌刻在骨子里的东西。但在最高血脉等级的雄虫面前,恐怕哪个雌虫也难说个不字来,见莱曼态度坚决,副官只得满心纠结的把他带去了地下室。
从客厅不起眼的地方打开暗门,下了一段台阶,穿过一段走廊,等到了门前,副官还坚持要在门外等他们,嘴上说担心莱曼有危险,其实还是怕他会对军长做什么过分的事。
莱曼冷着脸把他撵回楼上,看他一步三回头的走后,才独自推门进去。
终于,在像一个铁盒子一样的房间里,莱曼见到了曲着一条腿靠坐在墙角愣住的埃德加。
埃德加根本没想到莱曼会来,完全没有一意识到自己的表情有多惊讶,“您怎么来了?!”
莱曼没说话,目光环绕地下室一周。
这个房间估计常年不用,到处落满了灰尘,空气里还有一股发霉混合着铁锈的难闻味道,埃德加身上脏兮兮的,脸色也不好,锁链限制了他的活动的空间,只能维持站和坐两个姿势,还隐约能看到镣铐下他手腕上的勒痕。
埃德加见莱曼看着自己的一身狼狈,急忙伸手拢了拢散开的前襟,可他的衬衣上早就沾满了灰,扣子也掉了好几颗根本系不上,上面还有不少已经干涸的血迹,跟难民一样毫无形象可言。
“这里太脏了您不该来的,”像是被那目光灼伤一样,埃德加握紧了了拢着衬衣前襟的手,缩缩身子,“您来做什么,是医生们把您请来的吗?”
“不是。”
“那您怎么会来?”
莱曼避而不答,反过来逼问他,“狂暴发作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埃德加转头不敢看他,“自己能抗过去,不想再给您添麻烦了。”
“抗?!”莱曼瞬间变的很凶,“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从那天回来到现在已经发作多久了,你想扛到什么时候!要到精神损伤的地步你才满意?!”
“您已经帮我够多了。”
莱曼皱起眉头,“我说过,你的狂暴我可以给你压制。”
“可您也说过,我们没有缘分。既然没有缘分,您又为什么来!”
“这些以后再说,你现在怎么样了?”莱曼说着就往他的额头伸手,想用精神力查看他的状况,可还没等碰到头发就被躲开了。
埃德加因为他的到来心都要跳出来了。
独自呆在地下室的这段日子里,他花了很多功夫才让自己平静下来,他以为自己已经想开了,可殿下突然的到来,让他的心又死灰复燃,火烧的比从前还旺。
可莱曼那副无比冷静的模样,简直要把人逼疯。
情绪的剧烈变化再次激发了狂暴,剧痛从胸口一点点蔓延开来,很快每一条神经都好像被针扎一样抽痛。
可埃德加一丝一毫都没有表现出来,挣扎从墙角里站起,锁链被拉扯的哗啦哗啦响,伸手死死地抓住莱曼的衣袖。
“我知道我比不上其它雌虫,您好心救我,我却对您的善意有了妄想,是我错了。”
“可是殿下,我不明白,我真的不明白!既然我所有的事情您都知道,那为什么每次我去找您,您都没有表露出一点想让我远离的意思。”
“为什么步给我哪怕一点点提示也好,让我知道您不想让我去,您讨厌我……我,我就不会……”
“您到底为什么要来!”
埃德加已经问了莱曼三遍为什么来,一次比一次急切,他迫切的想知道答案,如果不是医生出面请殿下来,那他怎么知道自己在这里。
“埃德加,你冷静一点,”莱曼扶着有些站不稳的雌虫,“情绪太激烈对你的身体不好。”
“求您了,”埃德加几乎要吼他了,“能不能告诉我您到底在想什么!”
可对方依旧没有回答,埃德加热到的沸腾心又一点点凉下去了。
他们就这么站着,莱曼难得感到发愁。
明明已经救了埃德加好几次,从来没碰过他,还费力撵他走,干了这么多就是想让他过的好,可离开了他,埃德加还是把自己弄了这么狼狈的样子。
莱曼承认,于千千万万人中他实是与众不同的那个。
这就像是你遇见一只落魄又好看的流浪狗,它卑微的求到面前,你看它有趣,又或多或少有些心疼它的坚强,就顺手帮了帮忙。给它地方住,给它东西吃和一点保护,它便摇着尾巴在你身边到处徘徊,想亲近你却又害怕,后来他已经铁了心要倒贴,小心翼翼的讨好生怕你不要他,结果你是真的不要,还狠狠地把它关在门外,后来它想明白了,哭过之后也不再缠着你,从新开始流浪。
可埃德加并不是单纯的流浪狗,它是一个很清楚自己在干什么的人。
如果这次自己没有来,莱曼甚至可以想象,等他抗过这次狂暴,静下心想清楚之后,十有八九会再找雄虫匹配婚姻。
如果运气好碰上一个脾气温和些可以理解他的,以后的日子八成过的也不错,就算自己不管,那双眼睛会凭借自己的努力再次明亮起来。
可一想到埃德加上了别人的床上,,肚子说不定还会揣着别人的虫崽儿,对着别人哭对着别人笑,一股无名之火就窜上来,直烧的他喉咙疼。
真是搬石头砸脚……
对立半晌,莱曼看着埃德加衬衣上大片的血迹,胸口像被什么堵住了。
最后,他长长叹口气,认输了一样,毫无预兆的往前走了一步,伸展开手臂把满身脏兮兮的雌虫抱到了怀里。
埃德加瞬间僵住,难以置信的睁大了眼睛!
“我不讨厌你,”莱曼拥着他说,“只是没想好该拿你怎么办。”
“可您把我撵走了。”埃德加红着眼眶,语气里夹杂着自己都察觉不到的委屈。
“我后悔了。”
从难以置信,到不知所措,到欣喜若狂。
几句话莱曼说的随意,可对埃德加来说就是火药仓库内划燃的一根火柴,炸的他鼻子发酸。
好不容易压下的狂暴因为情绪的剧烈变化彻底激发,不仅是尖锐的剧痛,连血液都开始翻滚。
可埃德加一动不动,他想在殿下的怀里多呆一会,一会儿就好,他等这一天真的太久了,一刻都不想浪费。
“你现在的状况已经不能再拖了,有什么话以后可以慢慢问。”莱曼安抚着,伸手想再一次查看一下他的身体状况。
埃德加忍着痛红着眼睛抿嘴笑,“您在担心我吗?”
“不然我来干什么。”莱曼语气不佳的反问。
“您真的不讨厌我?”
“不讨厌。”
“您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的?”
“你哪来这么多问题!”莱曼依旧是冷淡嫌弃的语调,却把他抱的更紧了。
锁链的长度很有限,手已经没法再往前伸了,埃德加轻轻把下巴落在他肩上,见他没有反对,笑意就更掩藏不住了,莱曼身上的气息萦绕在他鼻间,让这个铁盒子般的房子变成了一个童话,空气中好像飘着粉红的泡泡,无法自拔。
就这样过了好一会,一直乖乖在莱曼怀里的雌虫才终于动了,身体开始发抖。
“怎么了?”莱曼问。
埃德加咬紧牙关压着声音,却在下一波刮骨一样的疼痛里几乎要败下阵来,他有很多话想说,他不想从殿下的怀里离开,他怕这又只是个梦,可此时真的快承受不住了。
“殿下。”埃德加虚弱的叫了他一声,声音都在抖,“您可以先出去一会吗?”
“嗯?”
“我的狂暴发作了,我怕伤着您。”
莱曼赶紧松开环着他的胳膊,埃德加嘴角已经开始往下流血。
“怎么不早说!”
“因为我太高兴了。”埃德加纤长的睫毛下眼睛里似乎有银色的火焰在跳,脸上即使沾了灰都掩盖不住他出色的长相。
都这时候还笑得出来!
莱曼气的直瞪眼,立刻想用精神力给他治疗,却被推开了。
“您……离我远一点,”埃德加挣开莱曼后退一步扶着墙弯腰吐出一大口血。
莱曼破天荒的感到了紧张和手足无措,一手在他背上释放精神力安抚,一手快速解着自己的衣服。
“忍着点。”
“不,离我远一点,别过来,会伤着您。”
埃德加虚弱的摇着头使劲儿把他外推,狂暴已经完全发作,这么近距离的做疏导太危险了,等他丧失意识,殿下很容易就会被自己伤到。
“我……我很快就好了……”
“快个屁啊!”
莱曼管不了这么多了,安全起见他,用精神力把埃德加的手腕一圈圈的绑在背后,扯他的军装。
“不……”
说话都已经很艰难了,意识消散的很快,等莱曼解他腰带的时候,埃德加已经不再推他,
咬着牙抵御疼痛,滑坐在地上。
他的世界正在消失。
莱曼见状加快速度,强按着腰让他跪下上身伏地,保持着腰部高翘的姿势,把他的裤子扯开滑倒膝盖上,硬生生掰开他的腿,完全露出屁股。
什么抚摸爱抚,已经完全没用了,莱曼抓着他的臀肉,埋在里面的红嫩穴口一览无余都没有心情多看几眼。
埃德加任他摆弄已经晕过去了,莱曼把手伸到他嘴里,又用湿润的手指给他股间润滑时,都没有丝毫反应。
手指都是硬挤进去的,肠道紧紧的闭合着,里面紧的跟雏儿一样,对这样的刺激没有任何反应。
第二根手指更是硬塞,扩张没有丝毫进展。
莱曼皱着眉头,这样就进去肯定会把埃德加弄伤,但是也没有其他办法了,他的狂暴更要紧,于是一手给他继续扩张,一手拉自己的衣服。
这时昏迷的雌虫动了。
被绑在后腰的手臂轻轻挣了挣,接着伏在地上的肩膀也抬了一下。
莱曼停下来,一股完全不同的气息正从埃德加身上散发出来,慢慢的手臂挣动的也越来越厉害。
“埃德加,埃德加。”
他醒了,但是没有回应,这可不是个好现象。
发现怎么也挣脱不开的雌虫慢慢抬起肩膀,回过头来……
这一回头不要紧,他眼神已经完全变了,凶狠的宛如一只发了疯的野兽,正打量着他身后的雄虫!
“认得我吗?”莱曼问。
埃德加没有反应,但他识到自己快被扒脱光了,这个献祭一样耻辱的姿势,和贴在自己股间私处那个火热的东西,锋利的翅翼就从他光裸的后背上瞬间展开!
“滚!”他毫无保留的表达着愤怒,刀片一样的尾羽直接刮向那个要迷奸自己的王八蛋。
莱曼赶紧后撤。
他之前被埃德加划伤过,这次提前做好了防备,不然肯定会被狠狠扫来的翅翼刮的脑袋分家。
“不认识我了?”
“滚开,离我远点!”
空间逼仄,完全展开的翅翼跨过了整个房间,要不是有四肢上的锁链,埃德加绝对要把这个色批变态的强奸犯大卸八块,削成肉泥。
没办法,莱曼只得站在安全的地方,用精神力把他的翅翼也结结实实的捆起来。
“放开我!”埃德加更加疯了一样在地上挣扎嘶吼,“t敢碰我一下我杀了你!!”
莱曼视若罔闻,确认他挣脱不开后,把他从新翻成趴在地上的姿势,再用精神力固定住他分开的腿。
性器从新贴上被雌虫袒露的私密处,润滑没法再继续了,前端抵在穴肉上硬生生的往里捅。
刚刚进去,雌虫的腰就开始发抖了,出口的咒骂更加难听,手臂没法动,翅翼没发动,他只能用额头抵着地面摇晃。
“放开我!好痛……”
莱曼也心疼,知道自己弄疼他了,这么小的地方,突然接纳一个这么粗的东西,还没什么开拓润滑,不痛根本不可能,可他不能停下,他越慢埃德加疼得越久。
他开始后撤一些,继续往里捅,等差不多进去一半的时候,莱曼低头,看见血正从他们交合的地方一点点的往下流,划过雌虫的腿流到地上。
接着血液的润滑,莱曼进的总算顺利了一些,抓着他的腰猛一挺身!
“啊哈!……”
性器完全没了进去,埃德加发出一声低哑的喘息,颤抖得厉害。
莱曼知道那不是爽的,是疼的,血留的更厉害了,顺着他的腿滑落到地上,控诉着他的粗暴。
莱曼再次掰开他的臀肉,开始攻城掠地,雌虫的身体还是绞非常紧,鲜血从交合的缝隙中挤出,充当了润滑剂,让他抽插的动作省力不少。
“够了,停下,不要……”
埃德加这场强奸中没有体会到任何快感,他挣不开跑不了,无法反抗,心里倍受煎熬,承受着被陌生人强奸的屈辱,意识不清醒的埃德加,发出求饶似的呻吟。
可身后的侵犯并没有停止,性器已经深入的碰到了孕囊,他艰难要往前爬,却被缠在膝盖的裤子绊住,被拖回去,更用力的撵在了孕囊口。
“啊啊!……别进来了,殿下,殿下……救我……”
埃德加绝望的声音,抖得要哭了,莱曼看不见他的脸,光听这声音心就要碎了。
“我在,我在呢,”莱曼把他从地上拉起来,掰着他的下巴让他转过脸来,“埃德加,看看我。”
“混蛋!”埃德加还是被困在混乱的意识忆里,流露出明显的恨意。
“好吧,我是混蛋,”莱曼被他逗笑了,“这就不喜欢我了?”
“滚开!!我要杀了你!”
埃德加越是咒骂的难听,莱曼的动作越是柔和,把他从地上翻起来,这次让他正面坐在自己腿上,也不嫌脏的亲吻他锁骨的擦伤。
“听话,等你恢复了,我再也不撵你走了。”
“我要杀了你,停下,停下!”
苦苦忍着的呻吟从喘息之中溢出来,破碎压抑的颤音带着独特而禁欲的底色,交缠在不甘和愤恨之中反而显得愈加诱人,惹得侵入者几乎快要发疯。
雌虫却突然变得安静了,莱曼怎么叫他都不再出声,并且毫无预兆的停下挣扎,让他捣弄,温顺乖巧的好像变了一个人。
莱曼以为他恢复了些意识已经认得他了,停下凶狠的冲撞,把他从地上拉起来,面对面的靠在自己肩膀上。
“好点了吗?”莱曼摸摸他的背。
“呜…您轻一点,我太久没做了。”埃德加终于说话了,听上去比刚刚好了很多。
“好,我轻一点。”
“把我解开好吗,”埃德加一点也不反抗了,甚至蹭着他的脖子开始撒娇,连疼都不喊了,还在他身上扭起了腰,甜腻的求他想要讨他欢心,“我听话了,会很乖的,把我解开好不好?”
平日里冷清的声线撒娇简直要人命,声音里带着勾子一样抓着你的心,绕是久经沙场的莱曼都扛不住。
他的转变太快了,莱曼有点疑惑确也没多想,就撤掉了绑着他手臂的精神力。
结果刚把埃德加松开开的一瞬间,他就骑在莱曼腰上,用就用解放的双手死死掐住了他的脖子!
莱曼这才知道自己被骗了,埃德加根本没有清醒,刚刚的求饶勾引都是他浅意识的反击。
“埃…德加,”莱曼躺在地上呼吸困难,根本拉不开他的手。
埃德加凶狠的死死掐着他,莱曼真觉得还没窒息脖子都要断了。
这要是放一般雄虫身上肯定是被掐死的结局,幸好莱曼并不是那种柔弱的家伙,多少也练过格斗,就着埃德加骑在自己腰上的姿势,一顶胯就把他的身体抬了起来,顺势向两边拉开他的手肘,让他失去了平衡。
埃德加不得已的松开了手扶地才能支撑自己,莱曼赶紧用精神力又把他的手绑起来。
“放开我,放开我!”埃德加再次剧烈的挣扎咒骂。
莱曼松口气,刚刚揉揉自己被掐疼的脖子,一个不注意,埃德加又突然张口咬住他的肩膀!
血很快流了下来。
莱曼紧皱的眉头,也不管了,把埃德加抛起又放下,埋在他体内的性器进的更深了,性器一次次狠狠地捅入,肠壁紧紧包裹的快感下终于射了出来,结束这场惨烈宛如强奸的疏导。
他的血液也有安抚狂暴的作用,埃德加嘴里沾着他的血,体内有他的体液,还有精神力的作用下,终于一点点松了劲。
最后张开咬着他肩膀的嘴,安静的趴在了他肩上。
莱曼平复了一下呼吸,一手揽着他的背,一手摸着埃德加的头发,眼里泛着极其少见的柔光,无奈道。
“真要被你愁死了。
……………
莱曼脱下外套包住了一身狼狈的埃德加,弯腰抱起他走出了地下室。
楼上的人一直焦急的等着,见他抱着埃德加都送了一口气,却在看见莱曼脖子的指印和还在流血的肩膀时吓得够呛。
副官赶紧上前要把他的长官接过去,莱曼没有松手。
“他的狂暴很严重,还得继续疏导,卧室在哪?”
“在二楼,”副官赶紧带路。
“这几天你们不要进来,按时把食物和水送来就行。”莱曼一边上楼一边说。
副官连忙答应,“那我们军长就拜托您了殿下。”
莱曼点点头。

第48章 3天(补全支线h)
第二天,埃德加刚醒过来的时候,还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只是觉得身上已经不疼了。
密集的狂暴发作让他有点精神恍惚,呆看了天花板足有半分钟,才听见身边还有一个清浅的呼吸声。
茫然的转头,发现离他一臂之远,旁边的枕头上,莱曼仰面睡得正香。
埃德加惊坐起来,完全清醒了,滑落的被子下未着寸缕,股间微微的不适开始提醒他失去意识之后的事。
雌虫恢复能力很强,小的皮肉伤一晚上就能恢复个七七八八,现在只是体内微微的异样,埃德加摸了摸自己,没有东西流出来,好像是发生过关系,又不太确定。
“你醒了。”莱曼懒懒的睁眼,一脸没睡够的样子,看看旁边正摸索自己的雌虫。
“殿下,”埃德加突然有点难以面对他,“我……我们,昨天…”
莱曼看他红着脸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来,“什么也不记得?”
埃德加感觉自己脸都要烧起来了,“是,您给我做疏导了?”
“嗯,”莱曼轻飘飘的回答,“现在几点了?”
“6点25分。”埃德加觉得自己像是个煮沸的水壶,两个耳朵都在往外喷热气。
“起这么早干嘛,睡觉。”
凶巴巴的把雌虫拉过来,直接让他枕到自己胳膊上面对面搂在怀里,指尖卷着他柔顺的银发又闭上眼睛命令道,“快睡。”
昨天的疏导耗费了莱曼不少精神力,把埃德加抱回卧室以后看他实在太脏了,还给他洗了个澡。
这可是莱曼从小到大第一次给别人洗澡,没有经验,把埃德加那头漂亮的银发揉成个鸡窝就失去了耐心,剩下的都是操控着水流洗完的,晕过去的雌虫听话多了,只是他清洗身体里面的时候有点废劲,可能是因为疼,一直往自己怀里钻。
真是个不省心的家伙。
莱曼把他搂紧了些,窝进柔软的被褥很快又睡着了。
埃德加硬挺挺的僵住,动都不敢动生怕吵着他。
——你抱着我,还能听见你的呼吸,连冷静下来都做不到,怎么睡得着。
窗外的光勾勒出雄虫的俊美轮廓,闪耀的金发,被子下跟自己一样未着寸缕,确定他真的睡熟了以后,埃德加伸出一只手小心翼翼贴上莱曼的胳膊。
这次他真的不是在做梦。
太好了。
等外面天光大亮阳光充盈了整个卧室,埃德加倚坐在床头,已经把这段时间没过手的军务浏览一遍做好安排,还发了信息给加威,对小孩子来说大人吐血晕倒还不允许探视,真的是很可怕了。
加威问他,为什么大家都不让他进主卧,埃德加有点惆怅,虫崽儿还没到上生理课的年纪,总不能解释跟殿下还在床上滚吧,便安抚说自己情况还不稳定。
他本来担心军备赛突然缺了自己会不会有问题,现在看也一切顺利。不过科林那家伙八成是忙惨了,一个人干两个人的活儿,要整肃舰队,还得应付一干面和心不和的对手,劳心劳力的也不知道他的身体状况怎么样。
旁边雄虫睡的很香,安安静静的样子俊美极了,鼻尖蹭在他腰侧,金发散在光洁的额上,看上去很乖,跟他平常的的样子差别很大。
埃德加很想给他拍张照片。
他把光脑拿过来,轻手轻脚的伸长右胳膊,让镜头离远一点,调整好构图按下了确定键。照片里因为角度的关系,他们看上去紧紧贴在一起近,举止十分亲密。
埃德加看着照片傻乐了半天,然后换成左胳膊拿着光脑,右手虚虚的搭在莱曼的身上,镜头里看像是把他搂在怀里,可实际上埃德加胳膊都敢没敢碰到毯子,咔嚓咔嚓一直拍到莱曼有醒来的迹象时,才手忙脚乱把光脑藏起来。
雄虫一睁眼就见他鬼鬼祟祟的捂着枕头,“你在干嘛。”
埃德加摇头。
看看窗外已经天光大亮,莱曼从被子里探出身来,露出的肩膀和手臂,上面肌肉并不比埃德加少,用手撑着头面对他。
“不难受了?那你还记得昨天发生什么了吗?”
埃德加继续摇头,活像个顶着一头乱毛的拨浪鼓。
睡足觉的莱曼心情很好,笑眯眯的帮拨浪鼓回忆,“你昨天骂我是变态,王八蛋。”
埃德加手心里开始冒汗,他又加一句,“你还差点掐断我脖子。”
“看掐我没掐死又咬了我一口,”莱曼见他吓的脸都发白了还火上浇油,故意的伸展开脖子,展示自己的伤,“看看你给我咬的,我总算知道加威咬人是跟谁学的了。”
莱曼咽喉上赫然一大串青紫的指印,肩上被咬的印子很深,还带着点干掉的血迹,露出手臂胸前也有好几块青红的淤痕,看上去战况相当惨烈,好像他才是被强暴的那个。
细算起来殿下因为自己受伤过好几次了,光是被咬到出血就两回,还被他划过一次脸,就算是一般的雄虫,伤成这样都非常罕见。
“对不起……”埃德加心里自责难受

“道歉有什么用。”
道歉是没什么用,埃德加觉得自己哪跟筋已经被吓出毛病了,竟然伸出胳膊,“要不……您咬回来?”
莱曼估计也是昨天被掐的积怨太深,贵族仪态都抛之脑后,张嘴就在他小臂上狠狠咬了一大口!
“呜……”埃德加闭紧眼睛,脖子都缩没了。
常年锻炼的肉体,结实又有弹性,皮肤还很好,口感相当不错,莱曼给他咬了一圈清晰的牙印,松口的时候还没解馋一样舔了舔嘴唇。
“你咬我的就算抵了,掐我的怎么算。”
埃德加满脸惊慌捂紧自己被咬的胳膊,他哪有可偿还的东西啊,咬了人家被咬回来还行,差点把人家掐死,难道要抵条命吗,抵命人家也不要啊。
沉默了一会,雌虫想了又想,从被子里起来,自枕下被褥中摸索出一支黑色教鞭,双手捧着它跪到莱曼面前,抬头垂眼,脊背笔直,膝盖分开,教科书般标准的跪姿,把鞭子捧过去。
“您要是不嫌弃的话就打吧,打到您满意为止。”埃德加一本正经的说。
“打到我满意,你这身皮还要不要了。”莱曼故意吓唬他,雌虫却没有被吓到,依旧坚定的举着胳膊,可这只鞭子莱曼怎么看怎么觉得熟悉。
“是我的那支?”
“是……”埃德加干巴巴的回答。
“你还敢私自拿走我的东西,”莱曼又给他加了一条罪状,“谁允许你拿了,啊?”他的声音平淡又轻佻,埃德加脖子一锁,耳朵都酥了。
“没人允许,是我自作主张拿回来的,那次,我以为再也见不着您了。”
“偷东西还有理由了。”
“对不起,”埃德加把鞭子又举高了些,虔诚的认罪,“我错了。”
莱曼还是没接,“为什么要拿走它。”
“因为……想您的时候,可以看看。”
莱曼难得笑了,可惜低着头的埃德加根本看不见,“骂人,咬人,差点掐死我还偷我东西,你觉得我该罚你多少鞭合适。”
“5……50?”埃德加悠悠看了莱曼一眼,发现殿下正盯着他,头皮一紧,立马改口了,“您说了算,就打您到满意为止。”
“那好啊。”莱曼眯眯眼,接过了教鞭,握着鞭柄在手里掂了掂。
他知道军雌的身材一向不错,跟那些壮硕的战士比,埃德加线条更加流畅,皮肤白皙,少了些凶悍,更多了些精致优美。或因为生育过虫崽,他胸前的两颗粉嫩也比一般雌虫要大一点,乳尖也更挺立,像雪地里的梅花,或者白色冰激凌上点缀的红樱桃。
黑色的教梢贴着雌虫的脸颊往下滑,优美的下颚和脖颈,圆滑肩头,健美的胸肌,摩挲着乳头,在黑色的皮子下充血变大,猝不及防就抽了下去两鞭。
“啊哈!”埃德加晃了晃马上又恢复了跪姿,挺起胸向他显示痕记。
“没用我的鞭子碰别的地方,或者干别的事情?”
“没有,殿下。”
鞭梢从腹肌,肚脐,一直到他分开的腿间,绕过还没有反应的性器,在大腿间会阴处轻轻刮挠。
“真没有?”莱曼聊有兴致的问他。
“真的没有。”埃德加羞耻的想夹紧腿,却在理智下把膝盖分的更大。
教鞭又接连抽在腰侧,胸前,腿根,每次挨完一下短暂的眩晕过后,雌虫都会迅速回到标准姿态,抬头挺胸垂目,不禁让莱曼遐想,他到底挨过多少鞭子,才会有如此自然又完美的反应。
力度控制在留下艳红痕迹的范围,对于经常要忍受伤痛的军雌来说实在不算什么,这种程度完全不是惩罚,甚至有些享受。几鞭下去,性器眼看着就挺立起来了,昂扬的贴着小腹跳动,胸腔剧烈的起伏。
“说谎可是要加倍挨罚的。”
“是。”
“想我的时候把它拿出来,然后呢。”莱曼抬手下一鞭又打在已经红肿的乳尖上,翻倍的疼痛,翻倍的刺激。
“啊啊…”埃德加发出十分淫糜的一声浪叫,性器高昂的贴着下腹吐出一股透明的液体,向下缓缓流向会阴,身体开始沉迷于鞭打,头脑还记得这是惩罚,“会……会抱着它睡觉,看着它的时候,就能想起您曾经用它罚我。”
“那次为了撵你走我说的话很过分,有什么可回想的。”莱曼说。
“因为,我以为那是离您最近的一次了。”
接下来一轮抽打,莱曼力度控制的依然很好,埃德加身上鞭痕累累鲜红的夺目,后背屁股更是被着重对待,可没有一处破皮见血。
雌虫被他抽的浴火中烧难以自持,眼角泛红的样子与平时清冷模样大相径庭,跪在哪里忍耐疼痛和欲望,却全然信任的仰望着你,老老实实让你继续打的样子,真的能让人生出一种变态的施暴欲,勾人魂魄而不自知。
莱曼强自收敛着,嘴上说要打烂他的皮却半点重手都没下,完全唤起他的情欲后就停下了抽打。
他把鞭柄塞到雌
虫嘴里压住舌头,空出手开始抚摸他的时候,埃德加激动的差点就跪不住了。
这是莱曼第一次放下道具的触碰,细细的抚摸过每一寸皮肤,每一块肌肉,带着乱窜的电流,在上面留下的温度和触感经久不散,手从大腿往下移,把玩浑圆的屁股,在劲瘦的后腰处打转,埃德加被刺激的轻轻颤抖,不自觉的去讨那份醉人的温柔。
“唔……”嘴里的鞭柄被口水沾湿,皮制的鞭身亮晶晶的。
“埃德加,”莱曼的前胸紧贴着他的后背,一手揉捻着打肿的乳尖,另支手顺着背消失股缝中,食指无名指分开臀肉,中指在穴口转圈,似要把那一圈禁闭的肉环揉开。
“如果现在你觉得害怕或者难以接受,我可以停下用其他办法给你疏导。”
埃德加咬着鞭子摇头,心里还是一万个紧张,他不太适应如此亲密的接触,昨天意识只维持到拥抱的时候,剩下的都不能算数,现在反而开始害怕自己哪里表现的不好,让殿下厌恶。
莱曼发觉了他的紧张,手更加轻缓的抚摸他的身体。
“我不会强迫你做任何事,你不是因为受虐待才跪在这里,我打你也不是为了让你痛苦。身体嗜好疼痛没什么,你欲望的来源是跟别人不一样,但你不能因此认为自己是变态。性爱与尊卑无关,每个人快乐的方式不一样,每个雌虫都渴望得到雄性的爱抚,所以你的快乐不是罪过,享受它才是你的权利,明白吗?不要总想着过去的事情,过去的就过去了你应该享受现在。”
埃德加使劲点头心热的要化掉了,尽管虫崽都生过,可在做爱这件事上,从来没人询问过他的感受。
殿下的手指卡在他股缝深处贴着穴口来回摩擦,里面溢出来的水沾湿了他的手。
“疏导狂暴不仅需要体液的交换,还需要你信任我,我的精神力可以帮助你控制自己,你得接纳我的力量,”莱曼哄着他,“不要想别的,看着我就行了,做得到吗?”
“好。”
中指挤进埃德加身体里,里面已经完全浸湿了,莱曼沿着软嫩的内壁按压,刺激着他的腰惊跳弹起,又无力地塌下。
扩张很顺利,莱曼加了一根手指进去,挑逗的在他耳边吹了口气,“放松,你做的很好。”
“哈啊……”埃德加仰在他肩上甜腻的呻吟,很快第三跟手指进到他身体里探路,一点疼痛都没有,翻搅起他身体里压抑的欲望,把清冷禁欲的军团长指奸成了一只跪在雄性脚边的母狗。
“乖孩子才可以得到奖励,你是乖孩子吗?”莱曼一手托着他的下颚,咬着一边的耳廓舔舐。
“是,是。”埃德加喘息的回答。
“是什么。”
“我是乖孩子……啊啊啊……我很听话。”
“嗯,很好,”莱曼退出手指时被肠壁难耐的挽留,带出更多的水,三指并拢从新插进去。
雌虫的晃着屁股发出诱人的呻吟,性器前端流出水滴在床单上已经打湿了一大片,整个股缝里都是淫靡的润湿感,浑身的鞭痕都热的要烧起来了,熏的他发晕。
手指揉按过肠道之后也一次次把里面撑开又合拢,撑开又合拢,为大军的杀入开疆扩土。
“想要什么,告诉我?”莱曼一步步将他带下了深渊。
手指无法填满体内的空虚感,体内一次紧似一次的痉挛,埃德加已经开始失去理智,“啊啊……不要手指,我不想要手指……”
“乖孩子,想要什么?”
“啊啊啊……鸡吧……想被大鸡吧操,屁股里面好难受……我想要,求您了,给我……给我……”
多年前被教导过的话都脱口而出,那些埃德加极力想忘记的东西,或许早已刻在了心底,现在的他并不清醒,也不想清醒,精神放任了身体的沉沦,用尽浑身解数也要得到这个雄虫,就算要他说更不要脸的话,干更下作的事也可以。
埃德加急不可耐反手抓着自己的屁股向两边掰开,想夹住抵在他腰上的硬物,要不是莱曼后退了一点,几乎要直接坐上来了。
“别着急,你总是让我感到惊讶。”
莱曼把埃德加被仰面推倒在床上,分开他的腿整个人压上来,股间的一切都无所遁形,凉飕飕的让人羞耻不已,扶着性器抵住汁水淋漓的穴口,一个挺身就捣入挺翘的屁股里。
“啊啊——”
埃德加身体深处在一阵阵绞紧,不敢相信,殿下真的在他身体里了。
肠壁贪婪的裹紧,身体的撞击声,夹杂着淫靡的水声,让埃德加脑中一片空白,他只能举着腿臣服在火热的枪管之下,弹药的轰击中,再也无法想别的,窒息般的快感控制着他,体内的热度也找到了宣泄之地。
莱曼也不是那种只为自己舒服不管雌性的家伙,第一轮的时候他还没怎么发挥,就把埃德加肏的城门大开举起白旗了。
“殿下…啊……啊啊……不行,您轻点……”
“还早呢。”
莱曼在探索期间发现又新大陆,性器在进入
三分之二的时候就触到了一团更软和更火热的软肉,埃德加的孕囊位置很浅,都不需要找,只要角度合适他可以次次都把性器的捅进去,这样的情况真的很少见。
“你可又给了我一个惊喜。”
可还没等莱曼找好角度,埃德加已经不看承受,迎来第二次高潮,忍不住攀上莱曼的脖子,凑过去主动亲吻他。
莱曼也没有躲,拖着他的头从嘴唇的触碰到口腔内的纠缠,唇舌相交,耳摩丝鬓,没有一丝缝隙的贴在一起,低头亲着埃德加的侧颈,整个人俯在他身上,亲昵的抚摸,猛烈的顶撞又后撤,每次往外滑的时候雌虫的身体都挽留的厉害。
“这么舒服?”莱曼摸着他的头发。
“好舒服……啊…啊啊啊……”埃德加把他的脖子搂的更紧了,生怕他跑了一样。
“那就把腿再抬高点,我让你更舒服。”
优美慵懒的嗓音让埃德加瞬间心都酥了,没想到平常看着那么凶的殿下,在床上竟是这样的,坏的冒泡,但很温柔。
姿势的变换让他的股间完全露出来,身体几乎是折叠起来,膝盖都碰到了胸,脚越过了头顶,两腿分的太开了,穴口都要合不拢流出透明的汁水,埃德加由衷的希望自己那地方长的好看一点。
再次被重重的捣入后,这次莱曼找对了角度,一次性冲到了雌虫最私密的地方。
凿穿般深入骨髓的冲击,粗硬的肉棒摩擦着娇敏的内壁,空虚感一下子就消失不见了,甚至像从后面撞入前面出来的贯穿感。
莱曼刚开始还温柔些,见埃德加接受良好,没有不良反馈,就慢慢换上平日的风格,手臂按住膝弯一压再压,使得屁股抬得比他头还高,这个角度他可以尽情驰骋。
撞击的水声变的很激烈,非常激烈,堪比雌虫私藏禁片中,那些经典片段带出的声音,在卧室里回荡。
埃德加还是一次亲身体会到,一向弱鸡的雄虫,身体素质也可以如此强悍,不用药不用道具,也没有乱七八糟姿势,仅仅靠一只短鞭助兴,就能搞的他发疯,真的要被操烂了,流出的水把几层床单都浸透,这位禁欲许多年的军长已经不顾难堪的求饶起来,求他轻点。
要哭出来的声音,更加激发了雄虫更加猛烈的进攻,接连射了两次之后,第三次高潮埃德加都不是射出来,是流出来的像尿尿一样,一度他已经自己真的被操尿了。
莱曼只射了一次,就把他孕囊里灌的满满的,小腹都要鼓出来了,连带着一起进入体内的还有一股力量,埃德加被他捣弄的已经丧失了思考能力,可他能感受到,自己因为狂暴受损的身体正在被这股力量修复。
一场大战结束后,埃德加汗津津的躺在床上,一副被玩坏了的样子。
颜色鲜艳的咬痕和吻痕在他肩背上交错,衬着白皙的皮肤,银糜情色,下体液痕迹斑驳,还没好的淤青,满身凌乱鲜红的鞭痕,被咬出牙印允吸出的红痕,双腿内侧全是从孕囊里流出来白浊。
“感觉身体好些了吗。”
埃德加摸着自己的小腹,“一针哪够治病,我得按疗程接受治疗。”
“还疗程,再来一针你肚子都快装不下。”莱曼敲一下贪心鬼的额头。
“不试一试怎么知道装不装的下。”
莱曼新奇于这可爱的贪心劲儿,倾过身去压住他,亲着亲着两人又缠到了一起,他发现埃德加精于服侍,在接吻这方面却是明显弱项,连舌头都不会伸。
正当他们准备再来一轮激战的时候,被外面的来者打断了。
几声后敲门,卧室门外传来副官的声音。
“军长,殿下,午餐放在这儿了。”
门只打开了一道缝,把两个摆的满满的大餐盘推了进来就赶紧关上。
“饿吗?”莱曼放开他问问。
“不饿。”埃德加还沉浸在刚刚亲吻中,意犹未尽,根本不想停下。
莱曼看他这副没吃饱的样子,直接把人从身上拽下来抛回床,自己披上睡袍下床。
“你不饿,我饿了。”
他勾勾指头,托盘就稳稳的飞了过来,稳当当落在桌子上,杯子里的水碗里的汤一滴都没撒出来。
“过来。”莱曼坐在桌边叫着还仰在床上如狼似虎久旱逢霖的军长大人。
送来的饭菜足够他们两人吃了,但是军部菜色跟家里还是没法比,莱曼的不满意溢于言表,满满的餐盘,来回看了两遍才勉强挑出几个能入口的。
埃德加看着他从袍子中露出的腿和光裸的脚,从床上下来就跪在地上,四肢并用爬到餐桌底下,到莱曼腿间,身高的缘故他紧巴巴的蜷在里面,轻轻拉开他的晨袍,凑上去。
下巴贴在巨物的根部,前端直接穿过眉梢就快到达额头,难以想象这样尺寸的凶器,居然能一次次在他身体进出,撑得饱胀又舒服,埃德加迫切的伸出舌头舔起来。
莱曼一口饭在嘴里差点噎住,一低头桌下的美景尽收眼底。
雌虫一手扶着他的膝盖,另一
手握着性器从顶端一直撸到根部,再从根部到顶端,整个性器都被舔湿后,张开嘴裹住直接送进了咽喉。
“你……”莱曼抚着埃德加的银发,摸够了揪着它们狠狠地往自己胯下压,性器戳进喉咙,埃德加难受的干呕。
“馋成这样,就不能等我把饭吃完。”莱曼把他的头拉起来又重重按下去,动作粗鲁,一点都不像个贵族。
雌虫张大嘴含着东西抬眼看他,满脸可怜巴巴的样子,即使喉咙难受的厉害不能呼吸,眼里也全是渴求的媚态。
莱曼骂了一声,忿忿的放下了筷子,两手卡住他的头,性器一点也不留塞进他嘴里。
埃德加口交技术非常好,紧密的包裹里舌头摩擦着肉棒上的脉络,快感越来越强,隐隐有一股失控的预感,莱曼靠回椅背享受,雌虫卖力的晃着脑袋吞吐。
快到极限的时候,埃德加抬眼偷偷看向雄虫,他半闭合的眼睛,嘴唇微张低低喘息,皮肤微红罕见地露出了一丝脆弱的模样,头皮扯的疼呼吸困难,却有一种终于取悦了他的成就感。
最后一股股热液喷溅在嘴中,多的埃德加来不及往下咽,只能含在嘴里,莱曼从他嘴里退出来。
“张嘴。”他抬起雌虫的下巴,保证自己能看清楚每一个细节。
埃德加跪在他两腿之间手撑着地,抬起头乖乖张开嘴,艳红的口腔里,舌头上被白色的灼液完全淹没,要流出来了。
“不要浪费,咽下去,对你身体好。”
埃德加分了好几口才咽进肚子里,又乖乖张开嘴给他检查。
莱曼很满意,想把他从地上拉起来,雌虫却还傻呆呆的跪在地上,一副被艹短路了的样子,“起来吃饭,你不会以为刚刚就算用过了吧,”他拍拍旁边的座位。
埃德加顿时回过神来,满脸通红的爬出来坐下。
桌面上摆着副官送来两份一样的饭,三种肉类,四样蔬菜,可莱曼有五个盘子一口都没动。
挑食这么厉害,不太好养活的样子……
担心他吃不饱,埃德加把自己的那份也推过去了,等雄虫挑挑拣拣的吃完,才把剩下的饭菜通通打扫干净。
吃完饭后他们回到了床上躺着消食,莱曼从身后抱着埃德加,用精神力检查他身体的恢复情况。
“我有时候会梦到您。”埃德加双手捏着他的胳膊,从上臂捏到手指,转着那枚族长标准的银戒。
“梦到什么?”
“就像现在一样,在一起。”
莱曼抚摸他背上的鞭痕,埋脸在柔软的银发中轻嗅,“有几天我也重复的做一个梦,梦见你跟另外一个雄虫在一起,动作亲密,你还故意把他带到我面前炫耀……气的我牙痒痒。”
埃德加笑得肩膀发颤,“真想知道您气的牙痒痒是个什么表情。”
莱曼紧箍着他的腰,在一处鞭痕上狠狠咬一口泄愤,惹得雌虫一阵惊呼,连连求饶。
“跟我说说你小时候的事吧。”
“那些……您,您不是知道吗。”
“你不想说就不说。”
埃德加转过身看了那双湛蓝的眼睛好一会,确定对方没有在开玩笑,才轻声说:“我雄父的家族曾经非常富裕,家里有很多人服侍,我雌父是个不会争宠的军雌,军衔也不高,有时候一个月都见不上雄父一面。因为打理不当,家族的收益到我雄父这代已经越来越少,花销太大,入不敷出,雄父却依然保持着原来奢靡的生活,把他的雌侍都赶出去工作,好挣钱供养他,可依然维持不住,只得开始变卖家里值钱的东西。”
“我雌父为了挣钱养他,只能去执行那种非常危险却奖金高的任务,经常受伤。到我7岁的时候,雌父在任务中亡故,又过了一年,有天雄父突然把我叫过去,跟我说,家里养不了这么多虫崽儿,说有一位大人很喜欢我,让我跟他走。”
“他就这么简简单单把你送人了,”莱曼冷下脸来,目光森寒,“你雌父是为了养他才牺牲,他就这么对你?”
“不是送,是把我卖了,”埃德加目光暗淡,“雄父没有给我选择,我被强行带走了,去了以后才发现,那位大人家里有好几个比我大一些的雌虫崽儿,有很多好看的衣服,美味的食物,还说为了迎接我的到来他准备了很多礼物。然后……他开始带我参加聚会。那种聚会……在我去的第一年里,大概一星期就会有一次。”
他没有说的很清楚,但莱曼知道那是些什么样的聚会,情不自禁的摸摸他的脸,掌心贴在埃德加脸颊上想给予他安慰。
埃德加把手附在莱曼的手背上,闭上眼睛蹭蹭他温热的掌心,在他又往他怀里拱了拱。
“后来我精神状态变的很差,反抗的很厉害,他就不带我出去了,开始把我关在屋里,不许任何人跟我说话,除了他也没有人能进来,逼我学习怎么侍奉雄虫,我不听话就会挨饿挨打。”
“如果那个房子有窗户,我大概会跳楼自杀,但是很可惜,房间是完全封闭的,连阳光都看不见,分不清白天黑夜。
我挨打挨多了慢慢就学乖,装作很听话才能保证自己不被饿死,表现好的时候他会把我放出来,继续带我参加聚会。”
“从那之后我开始寻找能帮我的人并迷惑他们,全部失败。在一次聚会上,一位大人主动接近了我,帮我摆脱了其它雄虫的纠缠,还说他很讨厌这样的聚会。那位大人地位不高救不了我,但是偷偷给了我一小包东西,让我做的隐蔽一些,小心点不要被发现。”
“是什么东西?”
“是毒药,能致人神经衰弱,慢性的,量多的话致命。”埃德加说。
“原来他是这么死的,没人发现是你干的?”
“没有人发现。”
莱曼戏谑道,“你告诉我这些,就不怕我把你绑去法庭。”
“您要告早就告了。”埃德加洋气脖子索吻,他们盖着毯子的紧紧贴在一起,“殿下,我也想知道您的小时候的事,能跟我说说吗。”
莱曼品尝着送上来的唇舌,左边啄一口,右边啄一口,“我小时候啊,没什么特别的,”他想想,又补了一句,“很讨厌我弟弟。”
埃德加脸都笑开了花,“为什么啊,佐恩殿下怎么惹您了。”
“没什么原因,就是讨厌,我那时候最大的乐趣就是天天想办法欺负他。”
“我突然觉得佐恩殿下也挺不容易的,摊上您这么个哥哥。”埃德加正色道。
“我看你是皮痒了吧,”莱曼在他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大口,埃德加嬉笑的躲着他,俩人在床上滚成一团。
“你们都觉得佐恩脾气好,其实他坏着呢。小时候刚学会走路就追着我打架,打不过就添油加醋的跑去告状,哭天抹泪装可怜,我雄父就罚我。”
埃德加捂着嘴笑,莱曼殿下小时候面壁思过什么的,这画面简直太有损威严了,“哈哈哈,天呐,小佐恩殿下好可爱,莱宁殿下会怎么罚您啊。”
莱曼翻了一个白眼,对他这种翻黑历史的行为表示谴责:“罚站抄书什么的,要是我们俩打个的厉害,雄父就罚我围着湖跑。”
“湖……湖?”埃德加眼瞪的老大,殿下说的是莱家城堡前面,一片蔚蓝的喀纳尔湖??
“嗯,就是我家门口那湖,吃完午饭开始跑,一圈下来天都要黑了。”莱曼给他怀里的要靠典当为生没落小贵族实力展示了一把什么叫凡尔赛文学。
“哇……”没落小贵族干巴巴的回答。
“上学以后很威廉混在一起的时间长了,然后就是佐恩成年,他进阶失败,在床上躺了很长时间,皇家的医生都没办法,雄父就把族长的位置给我了,他跟雌父一起带着佐恩到处治病。”
“现在佐恩殿下一点也看不出来生过大病,”埃德加很惊讶,“是找到了更厉害的医生吧。”
莱曼说,“没有找到,所有医生都说他活不了。但是突然有一天他就好了,性格大变,记忆有点混乱,还老说胡话,但真是把雄父雌父高兴坏了,不管怎么样他能恢复就好。”
“这可真是个奇迹。”
“是啊,”莱曼笑笑,“没人跟我打架的话,还挺无聊呢。”
他们躺在床上聊了很长时间,彼此知道了很多隐藏表象之下,细小又真实的故事,莱曼还问及了埃德加去军部以后的生活,一直聊到管家送来一套干净的床单被子,还有从城堡拿来的新枕头。
他们在床上厮混了3天。
这3天莱曼彻底释放了埃德加的欲望,本就是如狼似虎的年纪,在品尝过禁果的滋味儿后,雌虫变的一发不可收拾,在享受欢爱的同时开始熟练地索求更多,用过了所有能想到的姿势。
到了第3天的时候,埃德加已经红着眼睛求饶了,莱曼还是没放过他,让他从床上下来站在地上,从后面拉着他的手腕,让他保持着不能弯腿的姿势,没一下都重重的连根没入,接着冲击力推着他一步一步往前走,进了浴室。
“啊哈…殿下,求您……唔…………”埃德加啜泣着哀求,不住的低叫。
水流冲在俩人身上,把其它乱七八糟的液体都冲了下去,浴室蒸腾起热气,莱曼一松手,埃德加就趴在了冰冷的墙上,头顶着墙壁,嘴角微张挂着一丝涎液也被水流冲掉了。
“不是你说的要按疗程才能好吗,”
“四…四次,啊啊啊……求…求您让我缓缓吧……我用嘴,用嘴…啊哈……”军长大人已经高举白旗,可还是拯救不了自己被撞的发麻的屁股。
“用什么嘴,还早呢,成年军雌的正常体力起码能射六次,”莱曼扣着埃德加的腰重重的顶进去,情色的咬他耳朵,“更何况,你的屁股这么紧这么热,根本舍不得我出去,是不是,我的军长大人,嗯?”
“啊……呜呜……不是,我是您的性奴,我是您的母狗……啊…大人,饶了我吧……”
埃德加被搞的一通乱叫,站立后入式进的很深也方便用力,一轮又一轮的征伐下,孕囊早已被陷落,软的几乎不正常,每次冲撞都进的去,带来无法忍耐的快感。
埃德
加尖叫着,刚喘上一口气,龟头又狠狠撞进孕囊酥烂的软肉,不仅搞得屁股里汁水喷涌,连眼泪都流出来了,“唔……没有了,真的没有,射不出来……啊啊啊啊………”
高潮时,埃德加全线崩溃的狼狈,如脱水的鱼一样弹腰,紧致的肠壁缠着里面肉棒,抖动着射完,肉穴还舍不得松开。
莱曼把他拉进怀里,抵笑着炫耀自己的胜利,“爽吗,我的小母狗。”
埃德加已经说话的力气都没了,莱曼把他洗干净抱回床上,补了一个大觉之后,他的身体情况已经稳定,莱曼也是时间该离开了。
莱曼坐在床边换上管家送来的干净衣物,埃德加还趴在他肩上搂着他脖子,不想让他走。
“殿下,以后,我还能去找您吗?”
“可以。”
“那……”埃德加声音闷闷的,小心的问,“我们现在算是什么关系呢。”
莱曼停下了动作,转过身来,“埃德加,我现在没法回答你我们是什么关系,”看他明显落寞下去的眼睛,把雌虫从背上搂过来,蜷曲的躺在自己傍边,摸摸他的头发,认真的说,“你跟别人不一样,你很特殊,所以我不想轻易地回答我们到底是什么关系,给我的时间考虑一下好吗?”
埃德加使劲儿点头,殿下没有敷衍他的必要,床伴或者地下情人这已经是好答案了,现在他说要花时间想,那是不是说明,自己在心里的位置比床伴和情人更高呢?

第50章 堡垒之战
雷蒙星。
军备赛还在平稳进行,克莱德已经忙的整晚都不回来了,这还是他们匹配婚姻后的第一次。
现役武器装备展示,实弹打靶,单兵对抗都进行的很顺利,佐恩天天穿梭于宿舍和战舰之间,满眼新奇倒也不觉得孤单。
期间他还去场馆参加了一次射击比赛,满以为自己发挥的不错,结果第一轮就被淘汰了。
忙忙碌碌到了第六天,军备赛只剩下最后的项目,也是最让人热血沸腾的实兵演练。
——堡垒之战
演练规则很简单,以3座堡垒的存活时间记排名,3方各自保护自己的堡垒同时攻击敌人。所有弹药使用演练弹,这种弹药没有杀伤力,但可以计算战损,累计至护盾过载视为战舰爆炸,爆炸的战舰自动退场,如果发现有作弊行为将减去相应的守卫时间。要是哪方不按规则使用了实弹,造成的人员战舰损失全部照价赔偿。
不过没人这么傻,赔偿不赔偿都是小事,这个时候用实弹就等于公然宣战。
军演的空域提前一天就肃清完毕了,三座堡垒承等边三角形排列就位,哪边的距离都一样,不偏不倚。
开始的前一个小时,遮天蔽日的战舰从港口有序升空,场面相当壮观,旗舰带头集体空间跳跃,眨眼的功夫遮天蔽日的战舰群就已全部消失,到达各自堡垒的位置,如天鹅绒上列队的钻石。
伯伦号也跟随队列跳跃,佐恩坐在舰长椅上看着地图,赫尔曼站在他旁边。
“红色代表我方,黄色的是提米洛联盟军,蓝色是奎罗的部队。”
“你觉得这场比赛谁会赢?”佐恩端详着地图问赫尔曼。
“不好说,按照前几天的装备展示来看,我们跟提米洛在各方面都势均力敌,但人家这次是东道主,在自家场地上比赛,就算是平局也没脸面。”
“哦?你觉得提米洛联盟会赢。”
“战场瞬息万变,我是觉得他们要搞点小动作没什么难的。”赫尔曼温声道。
佐恩歪头看他,华丽的金发从额头滑倒眉梢。
科林把虫族军团分成了四个舰队,地图上四个红三角围着黑色的圆圈,伯伦号被划到第三队,队长是从一位没见过的中将。
“克莱德上将领军左翼了,”赫尔曼看着光脑传来的资料,“左翼和右翼集合了装备最精锐的战舰,足以跟提米洛的前锋硬碰硬。”
“我为什么不在左翼,”佐恩有点不高兴,有种被泼凉水的感觉,“我不应该跟克莱德在一起吗。”
“殿下,您可是雄虫,冲锋陷阵这样拼命的活儿还是留给我们吧。伯伦号虽然是专门为您打造的,速度绝对一流,但是火力和规格还算不上是歼星舰,也没有配备毁灭行星级的武器。”
“切,冲锋我不行,逃跑第一名呗。”佐恩撅着嘴给赫尔曼的话做了总结。
赫尔曼笑笑没说话,如果可以的话,他真的很想摸摸舰长的小脑瓜。
【第18届堡垒之战倒计时马上开始】
战舰响起了提示声,所有人屏息等待着,开始了开始,佐恩的心里在激动呐喊。
【5!】
【4!】
【3!】
【2!】
【1!】
演练刚开始提米洛大军就率先开拔了,直扑虫族而来,科林军长立刻下令迎击,除了第三舰队留守防偷家之外,其它战舰迎头开战。
佐恩着外面漆黑无边的宇宙和大批离开的舰列气的直跳脚,赫尔曼花了好一顿功夫才安抚住他。
敌军阵型分散开来,形成了网状扑来,佐恩凝视着地图的立体投影心惊,“这么狠,一上来就要围剿我们啊。”
“殿下,这样的情况应该怎么办呢。”
佐恩回想着他成绩还不错的阵型课,“在包围网还没有形成之前,用纺锤形队列集火突破。”
“对,非常对,殿下。”护卫长阁下看着他,露出了欣慰的姨母笑。
前线。
克莱德正与科林和右翼队长卡洛夫商量。
“他们没有围剿我们的兵力数量,这样等于是在分散火力。”
“会不会有诈,对方应该不会干这种傻事。”卡洛夫说。
“可我们要是后撤的话,他们会离保垒越来越近,我们很快就无路可退了。”
“离交锋还有多长时间?”科林问。
“以目前的速度还有四分20秒。”克莱德回答。
科林思索了一会,“马上准备引力陷阱,时刻捕捉敌方的迁越信号。”
卡洛夫表情严肃,“您的意思是他们装着围剿的样子把我们引出来,然后甩过我们直接跳跃去攻击堡垒?”
“巴罗可是个老阴鬼了,怎么防他都不为过,你们明里暗里栽在他手里的次数还少吗,我们得把一切可能都想到。”科林说。
“军长,其实有佐恩中尉守着堡垒,就算他们真的去攻击,一时半会也攻不下来,反而同
时攻击的话敌方的堡垒更容易被我们击毁,不如我们也……”
克莱德却不赞成卡洛夫的提议:“是这样没错,但是这只是场演习,重量级武器应该要留到最后关头一举翻盘,而不是一开始就拿出来。”
科林没有同意也没有否认他们的观点,似乎以做好了打算。
但让他没想到的是,在两军即将打照面的时候,敌方领军居然发来了通讯请求。
巴罗语气带着关切的好似基年挚友。
“科林啊,听说你身体不佳,哥哥我十分挂心。”
“放屁,兔崽子,老子就算身体不佳也能干的你屁滚尿流!”
“快得了吧,你嘴里就吐不出个象牙。”
“没点礼貌,有这么跟你爹说话的呢?”
两方的最高将领在几轮骚话后就全面开火了,一次次完美化解着对方猛烈的进攻,一边调整的阵型一边骂,另一边奎罗大军一直毫无动静。
科林的嘲讽技能全开,比他座驾曙光号歼星舰的杀伤力还大,气的巴罗把头发都要揪光了,简直想冲到面前跟他拼命。
前线打的热火朝天,佐恩却只能干瞪眼。
“打成这样奎罗人怎么一动不动,要等我们分出胜负再来> 赫尔曼想了想,“如果我是奎罗人的话,我会先拉个垫背。”
“哦?怎么讲?”佐恩对他的观点很感兴趣。
“弄死一个剩下就是一对一。先淘汰一个垫底的,然后在排名上保二争一,这样一来奎罗一点也不亏。所以现在先观望,一旦有任何一方落于下风,他们就有攻击目标了。”
佐恩听了赫尔曼的话倒吸一口冷气,阴谋啊,都是阴谋,自己果然还是嫩了点啊。
前线激战了数个小时后各有伤亡后,在不断变化的阵型中终于迎来了转折。
一开始因为距离远只能火力对轰,后来距离拉进之后,舰载机也加入战场,这是装备不同而产生的结果就体现出来了。
提米洛的战舰庞大,但是主武器占据了太多空间,在舰载机的数量上远远不如虫族。
科林军长下令所有的舰载机全部出击,塞满了他们视野空间做伪装,互相拉扯打如火如荼的时候,下令让克莱德带领一只骑军偷偷绕后!
“报告上将,侦查已肃清空域,随时准备跳跃。”
“全体待命,由我领航,跳跃坐标s2-a5-q1,集中全部火力,一轮攻击后不论目标是否击沉都立刻撤退,任何人不得延误!”
克莱德带领左翼,把护盾开到最高,跳到距离目标最近的射程内,眼都不眨就是一顿猛轰,等敌方反应过来的时候右翼主舰已经被轰成了渣,想报仇人家都已经跑掉了,连个尾巴都没追上。
由此开始,原本占据上风的联盟军状态急转直下,面对虫族铺天盖地的炮火几乎要面临败北了。
如果是换作是一个经验不足自信不满的指挥官,此刻估计就要原地认输了,可是科林眼里他的老对手就是一只打不死的丑蟑螂。
实际证明科林确实没错。
在关键时刻他的老对手凭借一顿神造作稳住了局势,然后使出一招丢车保帅,放出了他们最尖端的科技产物之一,强电磁干扰弹!
军团整个被强力磁爆笼罩的时候,科林一度震惊到不敢相信。
“什么!他们真研制出电磁波干扰弹了!老阴逼手里底牌不少啊。”
下属对于自家长官层出不穷的脏话早就习以为常,有人曾经还形象的调侃说:如果你在第一军团服役,没被科林军长骂过的话,你的军旅生涯是不完整的。
这个干扰弹威力确实可观,电磁虽然对舰艇没有危害,但是切断了一切信号,导致科林的命令无法下达,军团的地图影像,雷达,甚至通讯网络从一开始的断断续续逐渐演变成全面瘫痪。
这么庞大的军队,要靠人工驾驶着舰艇一个一个去通知命令的话,等大家都收到指示黄花菜都凉了。
………
“舰,舰长,我们也联系不上旗舰了,不仅只旗舰,前锋的所有长官都没有信号了。”伯伦号上负责传令的战士满脸冒汗。
“不要慌,”佐恩说,“再等等。”
因为他们里主战场距离很远,并没有收到电磁干扰弹的影响,佐恩收到了来自第三舰队队长卡塔尔中将的指示。
他让佐恩做好战斗准备,告诉他磁爆不会持续很长时间,但是敌方极有可能趁此机会越过我军前锋来偷家。
佐恩一点也不敢马虎,他感觉到紧张的电流占领了每条神经末梢。
他控制着精神力,括展成护盾,罩住整个第三舰队和堡垒,这是他力量的延伸状态之一。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过去,雷达没有反应,肉眼看战舰外一片漆黑,一点动静都没有。
到了5分钟的时候,雷达显示大批的敌军进入探测范围,正从四面八方向他们扑来!
整个第三舰队都响起了刺
耳的警报声。
敌军的速度很快,雷达显示他们已经被密密麻麻包围住,而且赫尔曼预测的不错,奎罗人果然钻了空子,竟在提米洛联盟军之前向他们攻来!
“敌方还有2分钟进入攻击射程!”
佐恩手心出汗,他看向宇宙外,那里漆黑凭肉眼看什么都没有,一片看似平静却杀机四伏。
通讯还未彻底恢复,这是伯伦号再次收到了队长的作战指示。
卡塔尔中将下令只要敌军进入射程就立刻开火,利用虫族射程最远的优势,在敌方两军的狂轰乱炸前先收一波。
伴随着警报,伯伦号的舰桥内交杂着命令及回答。
“敌方还有30秒进入射程,依然无法联系前锋旗舰。”
“炮机和舰载机都已准备就绪。”
佐恩闭上眼睛再次检查护盾是否完好,这可是他的首战,绝对不能让虫族在军演里垫底!
赫尔曼见他专助于操作精神力,接手了舰长的职责。
“还有10秒进入射程。”
“全体人员做好战斗准备!”赫尔曼下令道。
宇宙外已经能看到无数的光点正在袭来。
“5秒,4…3…”
“伯伦号所有人注意!”
“2…1!”
赫尔曼高举右手,向前一挥。
“开火!”
…………
暗黑中虫族的堡垒和第三舰队被如蝗虫过境般的敌军困住。
奎罗人的舰队像是海中成群游动的鱼,纷乱而有序,整齐划一,俨然一个严密分工协作的精良组织。
堡垒在一波又一波的进攻下竟丝毫未损,炮火打在护盾上发出像丝线一样延伸开来的光,密集的攻击下第三舰队和堡垒好像被围在光茧中安然无恙,奎罗人却有越来越多的战舰被击落退场。
提米洛联军在外围伺机而动,旗舰内,巴罗看不知前方的情形,正对着下属咆哮,“你们在干什么,为什么还没有攻破敌方堡垒!”
“报告长官,虫族堡垒外有一层类似念力盾的力量,奎罗人在全力开火,但是敌方一点损伤都没有。”
“什么!”巴罗从指挥椅猛地站起,在舰桥上来回渡步,“该死的,一定是那只s级的雄虫搞的鬼。”
“长官,我们现在该怎么办,等磁爆过去,虫族的军团回防之后,我们很可能会夹在虫族和奎罗之间腹背受敌。”
“磁爆的持续时间还剩多久?”
“最多还有两分钟。”
巴罗低头思索,对方的力量到底有多强他至今都没有摸到底,但是看目前的状况,在敌方近乎疯狂的火力下还游刃有余猛力反击,他的时间可拖不起。
“就让奎罗人在这儿进攻吧,我们……”
系统却在此时突然发出提示!
【通告通告,蓝军堡垒失陷,请立即退出战场。】
奎罗人顿时傻眼了。
什么情况!怎么失陷的!
虫族在磁爆中接不到命令就如一团散沙,提米洛的联盟军就在旁边,那是谁进攻的自己堡垒?!
鬼吗!!
可是系统是不会错的,第三名已定,巴罗看着战舰外不甘心撤退的鱼群拉长了脸。
“长官,奎罗已经退赛了,现在我们只要打破了虫族的堡垒我们就赢定了啊,快下命令让兄弟们上吧!”下属兴奋的喊到。
可他们的指挥官却迟迟没有应答。
“长官,长官!你再不下令磁爆就要过去了!”下属急切的催促到。
巴罗撑着下巴一直在思索,突然抬起头睁大眼睛,看向虫族尽在咫尺只有一只舰队防御却固若金汤的堡垒。
“不好!”他惊呼一声,“回防,传我命令所有舰队立刻回防!”
“为什么呀长官,为什么不进攻!”下属门无法理解。
“笨蛋,我们中计了!”
负责通讯的战士慌慌张张的跑来,“长官,留守的拉莫将军请求通话。”
“接!”
一接通就传来对方的惊慌无比的喊声,“长官,我们被虫族包围了!他们数量太多了我们的护盾撑不住啊!”
“不可能!他们现在还在磁爆中,不可能这快就组织偷袭!”
“我没骗您啊,长官你能看。”拉莫将军一副要哭了的样子把镜头转向了战舰之外。
透过通讯画面,巴罗清清楚楚的看到了他老对手的曙光号,和它身后整整齐齐的大片舰列。
“怎么会这样……”他喃喃道。
“长官,他们开始进攻了!”
“撑住,我们马上回去。”
巴罗定了定神,这种时候他要是慌了那更是一个输,但他心里也明白,大势已去了。
提米洛联军放弃了进攻,以最快速度返航。
然而,仅一分钟后,系统再次发出提示。
【通告通告,黄军堡垒沦陷。】
【第军演结束,虫族获胜!】
…………
获胜后,佐恩撤掉了精神力,瘫在舰长椅上第一时间接到了克莱德的通讯。
“辛苦了,雄主,”上将笑着说,“这次多亏了您在,科林军长说这是有史以来用时最短的堡垒之战了。”
“哇,刚刚真是吓死我了,奎罗人跟发疯了一样往上撞,我差点就控制不住护盾了。”
佐恩现在想想还心有余悸,他的护盾虽然牢固但也不是万能的。
要把第三舰队和堡垒全部护起来需要大量的精神力支持,可他本身的力量并不是源源不绝,在如此猛烈的进攻下其实他也坚持不了太久,等力量耗尽也是无能为力。
佐恩接过赫尔曼递过来的擦擦额头上的汗,感觉比上了一堂格斗课还累。
“对了,你们不是因为磁爆互相之间都失去联络了吗,怎么会接连攻破了两个堡垒呢?”
克莱德慢慢向他解释。
原来在他们的确失去了联络,但是信号并不是一下子全部消失的,而是断断续续,如果是语音和图像的话也是短短续续。
这是从曙光号旗舰传来了一条非常简单的指令,简单到只有一行字,所有舰队都能收得到。
指令是:打开战备资料,执行d3-5号计划。
“军长是提前就知道地方有这种新型武器?”佐恩问,科林军长再神也不能未卜先知啊,“不对,就算他提前知道,也不可能知道那是战场的情况啊,到底怎下令到的?”
“雄主,没有您想的那么神奇,”克莱德回答,“我们谁也不知道提米洛有了新武器,只是我们做了大量的战前准备。”
原来,科林带着所有将领通宵达旦提前准备了多达30余个战备计划,存入战前资料发给了所有星舰,为的就是预防这种情况。
科技总是在进步,土办法笨是笨可永远最保险。
他下令执行d3-5号计划后,各舰队打开了站前资料包,里面的任务是:虫族先锋舰队由原本的3队列改为2队列,分别进攻另外两方堡垒。
就这样,所有人都知道了自己该干什么,就是没有雷达和信号也没有影响。
佐恩听后简直是佩服,大佬不愧是大佬,盲猜命中考题啊!
同时他的明白,这场胜利的背后是多少个不眠不休的准备。
这是佐恩第一次上战场,这场仗时间并不长,教给他的东西却远比上课和书籍更丰富。
他从此明白,战争从来不是热血的胜负之争,它是死亡和残忍的混合物,在它面前装备就是法典,火力即是正义,射程永为真理。

第51章 度假一
军演结束后基地的修理车间停满了需要检修充能的战舰。
其它两族不像虫族有翅翼可以轻松接触战舰的任意部分,他们要维修这么高的舰艇只能依靠机械吊臂,还得是从天花板往下垂才够的到战舰头顶。
吊臂上安装了可以站人的护栏,战士们三三两两站在上面的高空作业,连个安全绳都不带,探出身子就去查看那些机械。
一位披着猩红披风的虫族将军,展开翅翼躲着吊臂穿梭在一片嘈杂声中。
星舰一落地克莱德就跑出来了,不知道雄主自己在宿舍住的怎么样,他很不放心。自从见过雄主用精神力梳头发,浮在空中指挥衬衣裤子往自己身上套的行为之后,克莱德觉得第一次见面对他长的好看又温文尔雅的认知真是太肤浅了。
这简直是个小懒蛋。
“终于结束了,我得赶紧去看看雄主,”克莱德一边飞一边打通讯,正询问战友的孕后感言,“你这一怀孕可是幸福,能天天在家窝着。”
那边米凯儿切了一声,声音懒洋洋的,“在家是很好啊,可门都不让出,除了吃就是吃,这八块腹肌跟了我30多年,现在眼看着就要归一了。”
克莱德乐的呵呵笑,“你腹肌算什么,虫蛋好就行。”
“挺好的,是颗雌虫蛋。”米凯儿抚摸着还不显怀的小腹。
“这么快就能看出来?”
“是啊,一个月的时候雌虫蛋的壳上能看出花纹,雄虫蛋就没有。”
“没有什么不舒服?我听说虫蛋生长会吸取很多能量。”克莱德对他怀孕的感受特别好奇。
“没什么特别的,就有时候犯困,雄虫蛋反应会更大一些,而且血脉等级越高反应就越明显。”米凯儿突然想起来什么,“对了,你不是说要去做孕囊检查吗,去查了?”
克莱德叹口气,“查了,一切正常,就是没你这么好的运气。”
“快拉倒吧,你还运气不好,殿下对你多好啊。再说了,这有什么可查的,我看多滚滚床单比什么检查都强,就由着他闹腾呗。”
大庭广众的说这种话题克莱德觉得有些窘迫,飞快的看看周围,他正飞过奎罗人的修理区域,幸好离得远,不然要是被他们听见敌军将领公然讨论这个,克莱德真想捂住自己的脸。
“我什么时候拦着不让他折腾了,只是,只是……他不喜欢用那些玩具。”
米凯儿沉默了一会,放声大笑,“不是吧,这个年纪的雄虫,不都应该是玩了命的闹腾吗,佐恩殿下在床上也这么斯文?!我家那小宝贝儿平常看着柔柔弱弱,你是不知道啊,他隔三差五就能弄得我第二天屁股疼的只能站着批公文。”
“滚滚滚!”克莱德骂道,“我看你就欠收拾,活该臀大肌被打成8瓣儿,都有虫崽了快有点正经吧。”
米凯儿嬉皮笑脸的回他,“装什么纯情小雌虫呢,你不是该休假了吗,趁着这个机会好好放松一下,看好你吆,你以后要是怀上雄虫蛋,看在多年战友的份儿上,就预订给我家崽儿吧。”
克莱德正要搭腔嫌弃他,通讯那边传来了开门声,是米凯儿的雄主沙克。
“在干嘛呢,出来活动活动吧,我给你买了零食,你上次不是说这家的好吃。”
米凯儿立马从床上起来,语气瞬间变得非常非常温顺,“谢谢雄主,我正在跟克莱德聊天,这就挂了,马上去。”
刚刚还满嘴黄色火车,鬼哭狼嚎嫌自己胖的要穿不上军装的家伙,现在雄主让去吃零食倒是一个字也不敢说了。
之后沙克问了几句关于佐恩的近况,克莱德知道他们以前在科研是同事关系不错,所以都一一回答。
挂掉通讯等克莱德找到伯伦号的时候,看见一颗金脑袋的小体格被一帮五大三粗的战士围住,他们在修理一架舰载机,聊的火热。
周围地上零零散散的扔着不少零件和工具,那些战士身上也沾了不少黑乎乎的机油,带着手套挽起袖子,露出粗壮的手臂,呼之欲出的大胸肌都快把衬衣扣子撑爆了。
从来没听说有雄虫喜欢干修理的,又累又脏还得很还不能有一点马虎,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家雄主对这个活儿颇有好感。
“雄主,您怎么又干这个了。”
克莱德逆光飞来,落到他身边,把翅翼收回到军装里,其它战士见到他都识相的行礼离开。
“你来了,”佐恩带着手套,动作熟练但姿势不太雅观的更换着零件,“怎么不能干,反正我也闲着。”
“我来吧雄主,”克莱德想要接手,“里面结构复杂一不小心就可能夹到手指。”
佐恩一心二用,手绕开尖锐物摸索里面的线路,眼睛却看着克莱德这一身戎装发花痴,“没事儿,我以前经常就一些小东西,这线条断了,光换零件是不行了,得外壳也拆下来。军长身体怎么样,上次科研所拿来的抑制剂他用的……嘶!——”
话还没说完,手指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
佐恩抽出手摘下手套一看,右手食指指腹
处有一道口子正往外冒血,随意的甩甩手,血都滴在地上,散发出浓浓的信息素。
周围战士生怕被诱导发情,对着殿下做出什么r18的举动,所以集体躲得远远的。
克莱德急忙拉过他的手,见伤口不住的滴血,火气压了又压,结果语气还是没控制好凶了他一句。
“说了别干别干,就是不听!”
佐恩被他训的一哆嗦,脖子都缩回去了,“没,没事儿……”
“都出血了还没事儿!”
克莱德明显的生气了,脸色难看的吓人,先是伸出舌头舔干净已经流到手掌上的血迹,之后张嘴就把伤口部分整个含进嘴里。
伤口处被允吸加重了疼痛,佐恩惊呼着往外抽胳膊,却被克莱德稳如泰山的攥着,怎么也抽不出来。
中间查看了他的手指好几次,直到伤口完全不流血了,克莱德才大发慈悲的松开了他。
隔着袖子看不见,但佐恩感觉自己手腕肯定被他攥出了印子,皮肤火辣辣的疼。
护卫队递过来了医务包,克莱德绷紧了脸给他处理伤口,气压依然很低。
“生气了?”佐恩看他这样感到有点心虚,伸手戳戳他的脸。
克莱德抿紧嘴唇不说话,眼都没抬一下跟他打冷战。
佐恩见情况不好,果断祭出了大招,额头抵在他胸前,转着脖子蹭过来蹭过去,像个没断奶的小猫在撒娇,“真生我气啦?别啊,我们好几天没见了,干嘛这么凶。”
正常雌虫对这招都没有抵抗力,要是这还不管用,那佐恩可就剩最后一招,压箱底的霸王硬上弓了。
没多一会克莱德面色渐渐缓和下来,按住佐恩扭动的肩膀。
佐恩赶紧趁热打铁,整个人贴上去,掉在他脖子上晃晃悠悠,还举着包好的指头到他面前,“你看你看,我这不没事了吗,不疼了也不出血了。”
克莱德握着手看了看他的伤口,果真跟佐恩说的一样,没有出血的痕迹了,绷紧的嘴唇这才松下来,揽住雄虫的腰,脸上满是自责:“但凡我能早点回来陪您,您也不至于无聊的来修机械。”说着说着,他突然下决心改变了原本的行程,“雄主,我们今天就出发去萨克星吧。”
“啊?不是明天走吗,”佐恩疑惑,“你不是说还有收尾的工作……”
“让我的副官去干吧,我们今天就走,去度假。”
“真的?!”
“嗯。”克莱德非常郑重的点头。
佐恩欢呼着踮起脚亲他,他期盼已久的假期终于来了。
一顿饭的时间,克莱德动作麻利的点齐了一队战舰护航,还带足了火力,他们就启程赶往萨克星。
萨克星位于提米洛联盟的星域边缘,离雷蒙要塞只有半天的行程,是远近闻名的度假圣地,不仅有温泉,还有非常丰富的宝石矿藏,所以集结了来自各星系珠宝制造商。
星球不限制来访种族,但凡是带着钱来消费的,就算你是个罪恶滔天的通缉犯,只要不惹事都没人会管。
舰队到达目的地后,夹杂在一片花里胡哨的民用星舰中等待入港,那场面简直如黑熊站在一群搔首弄姿的孔雀中,十分不合群。
战舰庞大到骇人的规格,把领航的小舰艇都盖在了阴影里,吓得工作人员都飞歪了,差点把他们带到错误的岗哨。
佐恩换下军服,克莱德给他拿来了一件加绒的外套,佐恩有点懵,自打他来了虫族就没穿过这么厚的衣服。
“虫星没有明显的温差,但是萨克星现在正好是温度低的季节,出去会冷。”克莱德给他套外套,自己却穿的简简单单,军雌抗冻的有点这时候就展现出来的,他一点也不担心自己会冻出病来。
佐恩被他裹得严严实实,帽子围巾手套一样不拉,结果一打开舱门,还是被迎面而来冷风一吹得,打了个大大的喷嚏,面前形成了一团白雾。
真的挺冷,估计有零下10多度。
其它星舰上下来的旅客都衣着讲究穿搭前卫,夸张的皮毛,亮皮恨天高,要不就浑身挂满不菲的珠宝。
还有个高个黑皮肤的提米洛美女穿着紧身超短裙迈着大长腿,从克莱德傍边走过,佐恩看的清清楚楚,她朝克莱德抛媚眼,刷成闪紫色的睫毛呼扇呼扇,克莱德理都没理她权当自己瞎,把姑娘气的直跺脚,最后高傲的走掉了,佐恩瘪嘴闷笑。
前人来人往热闹非凡,街道两旁停满了各种各样的豪华飞行器,从上面下来的客人个个带着仆从,一多半都走进了不远处一座金碧辉煌的建筑物内,大门口里牌子很招眼但上面是他不认识的文字。
“那是什么地方?”佐恩指着问。
克莱德从光脑上看了看地图,“是萨克星上最大的购物中心。”
“走,我们也去逛逛。”佐恩拉起他的手。
进商城里暖和了很多,有专门的侍者迎上来接过外套和围巾,门口几步远一家卖甜品的店铺,他们买了两份最大的冰激凌,上面洒满了干果碎和巧克力酱,惬意
的吃着在购物中心内漫无目的的闲逛,浏览琳琅满目的商店橱窗,护卫队留了四个人跟他后面,剩下的都伪装成游客散在人群里。
店铺一家挨着一家,鳞次栉比装修豪华,游客们一个个空手而进,满载而归。不远处,一家店的员工们正把一件镶满宝石的长外套挂出来展示,外套在灯光下闪着华丽无比的光彩,标价3百万,还摆出了已售出的牌子,直把佐恩吓了一跳。
不只是价格完全超出预想,这件外套的作用也让他搞不清楚,像孔雀求偶的时候展示尾羽,或是在面对丈母娘的时候,用这件外套战略晃瞎她的眼,好把人家姑娘骗到手??
他们两位在生活上觉得算是节俭了,不过主要还是作为雄虫的佐恩支出太少。
谁家的雄虫不是看上什么就拿什么,衣橱里永远少一件衣服,珠宝多的能办展览,买起东西来从来不看价格,反正所有的花费都由雌虫支付。
佐恩上辈子是个穷学生,一直把自己标榜为纯正的大老爷们儿,对逛街购物买衣服带珠宝什么的完全不感兴趣,偶尔给家买些小物件自己随手就付了,中尉的津贴都够用,根本不需要动用克莱德的存款,在物质方面需求也不高,最大的花销就是吃,还不挑食。
所以他完全不理解为什么会有人花3百万买一件看上去就穿起来不舒服的外套。
又逛了一会,他们被站在门口的一位年轻导购忽悠进一家成衣店,左看右看好不容易拎出来一件看上去还不错的毛衣,基础款的造型不像刚刚的几件,坠着火红的长羽毛,要不就绣着繁复晃眼的华丽图案,简简单单,颜色也可以,奶白色,显得佐恩的眼睛更蓝了。
可佐恩一翻价格牌,那一串0他仔细确认了好几遍,没错就是10万光币,好家伙,就这么件不起眼的毛衣,10万光币!
这不抢钱嘛!
“额……我觉得不太合适,”佐恩讪讪的把衣服挂回原位,对着侍者打哈哈,暗地里偷偷朝克莱德比划着战术撤退的手势。
年轻的侍者翻翻白眼,嘴里咕囔着这是最便宜的一件,就昂头走开不理他们了,这两个土包子对他这个月的业绩毫无帮助。
从店里出来,克莱德觉得有必要跟雄主说一下家里目前的财务状况,要不然他会一直坚定的认为自己是个穷光蛋。
“您不用在价格上顾虑雄主,只要您喜欢可以买任何东西,您参军以后我们一直没有机会像这样逛逛,而且刚刚那件也不贵呀。”
佐恩一副你这个败家玩意儿的表情,6万块买条小围裙的事件还历历在目(此处指路番外篇,厨房py),克莱德只得打开了光脑,调到账户余额的页面给他看,上面一长串的数字。
按军衔,上将每月的工资就是中尉的数倍,刚匹配的时候克莱德能一下子掏出来8千万,更别说再加上雄虫其它各项补贴,还有雄父给的零花钱,结婚后他家的财务几乎是只进不出。
“这……这么多嘛……”佐恩看着那金额都结巴了。
“刚刚那件满身宝石的外套,如果您每天换1件,可以1个月不重样,您可以不趁机体会一下购物的乐趣。”克莱德说。
佐恩还是性质缺缺,差点提议直接去酒店补觉。
这时从左手边的店里走出来一位客人,他身后的侍从手里提满了购物袋,克莱德拖着佐恩就往里冲,跟要去剿灭敌军老巢一样,“走吧走吧,我们就从这家开始买。”
…………
刚刚送走衣着光鲜的贵宾,后面进来一位高大英俊身材极好的青年,手里拖着另一位金发碧眼长相出众的小伙子——他正极力扭头想往后退,要不是被拖着估计早就跑没影了。
“您好,欢迎光临,请问有什么需要?”
店员表现除了极高的职业素养,完全没有笑话他们不雅观的动作,也没有因为他们衣着简单就轻视怠慢,反而很仔细的询问他们的需要做出推荐。
并且店员很快就发现,这两个腰杆子挺拔的青年人,他们的钱包很有可能不像看上去那么朴素。因为当他从货架上拿下一件皮草披风的时候,对方并没有对60万的价格有什么异议。
“请问两位有什么需要,我们可以说应有尽有,绝对能能让您满意。”店员把皮毛披风挂回去问他们。
“我们就随便看看。”佐恩觉得自己像个乡巴佬进城。
店里满满的货品,账户里有一堆光币等待被花掉,身边有殷勤介绍的导购,佐恩依然是无从下手,他对于挑选衣服没什么眼光,克莱德站在旁边也是毫无思路,站的跟个麻将一样稳。
幸好这位店员经验丰富,面对这样尴尬的气氛也很热情,带他们转了又转,把一套一套搭配好的货品拿到了面前,从头到脚围巾帽子腰带连拖鞋都安排的妥妥当当,让人无法拒绝。
“水蓝色的很衬您的眼睛,这件外套的材质轻薄又暖和,您的身材真好,穿修身衬衣绝对迷死人,你不试试怎么知道穿着好不好看呢,试试吧试试吧,这些绝对适合您。”店员把衣服不断塞进佐恩手里,让他
去试试。
佐恩被他的热情感染,抱着厚厚一沓衣服进去了,出来的时候,他腿上那条暗纹长裤直接被克莱德拍板买下了,佐恩转身去换下一身,那件修身的衬衣大小正正好,导购都要把他的身材夸出花来了。
慢慢的他们佐恩也找到购物的趣味,开始了长达三个多小时的购物之旅。
拿来的衣服实在太多了,还有一些过于花哨的直接被佐恩淘汰,更衣室的角落里挂满了试完的,克莱德坐在外面的沙发上面不改色的签下一张张付款单,其它店员贴心的端来冰镇南瓜汁,佐恩很喜欢这种甜甜的味道,一口气干了好大一杯,继续换衣服去了。
“这个怎么样。”
几分钟后,佐恩从更衣室里出来,从一身浅色休闲装换成灰色的粗针毛衣配驼色长外套,还戴着一副黑墨镜招摇,活力四射惹得店里另外几位客人频频往这看。
“真好看,刚刚那件蓝色的也不错,都买了吧雄主您觉得呢。”克莱德表示了极大的赞扬。
佐恩数数自己选好的衣服,得有10套了,但克莱德一件都没买,于是说:“我都买这么多了,你怎么一件都不试。”
这个常年穿军装的军官说:“我这样就挺好,军装都够穿了,再买也浪费。”
“我买就不浪费啊,我的军装也够穿。”
克劳德笑笑,“当然您买怎么回是浪费呢。”
佐恩转身从店员的推荐中拎出一套,直接把克莱德拉起来,连衣服带人推进了更衣室,还下达了最后通碟,“换上!这是命令。”
“对呀对呀,您换上让我们看看也好啊。”店员在一旁鼓劲儿。
克莱德除了听他们的没什么办法,无奈的进了更衣室。
一套高领内搭罩短夹克,黑裤子加皮靴的街头造型,等克莱德换好出来的时候,佐恩立刻就被闪到了。
挺翘的屁股下一双结实修长的腿,劲瘦的腰腹掩在硬质的夹克里,敞怀却露出一片被大胸肌撑出来的阴影,店员在一边激动的要尖叫了,直嚷着说就猜着这套在他身上好看,结果比他想象中更完美。
来自店员的疯狂赞美,克莱德脸都要红的,佐恩荷尔蒙爆发,差点就要把克莱德扑回到更衣室冒着被听墙角的风险就地办了他。
“买了,再换一套!”佐恩对克莱德说。
就这样又过了一个小时,四个护卫的手里快提满了,不得不分成两组,一队保护他们,一队把购物袋运回战舰上,他们正满意的准备离开,店员很惋惜的感叹。
“哎呀,这些服侍在您身上实在太完美。我还从没见过像二位这么有气派的贵客,二位要是不看看我们店里的珠宝那是真是遗憾啊,”店员又看着克莱德——因为一直都是他在付钱,“我们的宝石会让您的伴侣更加光彩照人,心情愉悦。”
果然克莱德一听会使伴侣心情愉悦这句话,立马就答应要去里厅看珠宝了。
穿过服装区,他们到了一个面积小一点的展厅,布置上很像是个博物馆,珠宝有成套的,也有单独展示的,造型非常多,这里的客人到是很少,各种名贵的珠宝闪闪发光,当然价格也是相当不亲民。
店员指着一条造型时尚的长款宽边金色的镂空项链说,“这些宝石都是从本星的矿脉中开采出来的,品质一流,您看这透光度,绝对顶级,这条项链的工艺特别复杂,要经过抛光、镂空、雕刻、锤击,才能呈现出这种特殊纹理。”
他们走到一条璀璨的钻石项链面前,“您看这个水滴型祖母绿吊坠,是我们镇店切割师的得意之作,设计师认为,任何镶嵌都会毁了它的美,所以直接当吊坠了。”
“还有这一套,今年最新的浮光掠影系列,几何造型很经典,包括了王冠胸针项链戒指耳饰5件,钻石加红宝石,还有一套用的是海蓝宝,跟您眼睛的颜色特别配。”
那些宝石都特别美,美的更像是拿出来被欣赏的艺术品,而不是拿来消费的,佐恩和店员前面走克莱德跟着,3个人在展厅里转了半圈,店员适时的做着讲解,像个导游。
走着走着,佐恩站定在一颗鸽子蛋大小的椭圆形宝石展台前,厚重又特别通透的红色闪着迷人的光,外行人一看都知道品质极好。它没有被镶嵌,孤零零的躺在黑色天鹅绒布上,跟其它成套在一起的珠宝不一样。
“哇,这么大的红宝石。”佐恩说。
店员上前解释,“这颗不是红宝石,虽然是相近但它是铭火星石,数量稀少,因为硬度大比红宝石的颜色要更纯粹,对切割工艺的要求非常高。它个头大,所以我们设计师还没想好稿子,倒是有个客人想用来镶嵌皇冠,说这几天会来付订金。”
佐恩摸着下巴,眼睛就没从那里移开过,“还没付订金啊。”
“是的,因为它有点贵,全款2千6百万,订金要交一半,那位客人一时资金不到位,所以还没付。”店员说。
“您喜欢它吗?”克莱德问,这么大的金额,他可不能跟刚刚买衣服一样,自己帮他拍板了。
佐恩
围着展台转圈,游移不定。
他们居然没有因为近3千万的价格皱眉头!!店员在心里呐喊着,有戏啊,如果把它卖掉,不就可以提前辞职回家养老了吗,于是开始卖力的推荐。
“这颗宝石绝对是传世级别了,镶嵌皇冠都没问题,作为家族宝物留给二位的后代简直再好不过了。价格上虽然没有余地,但是我们可以免息分期付款,只需要留下二位的种族身份再签个协议就可以带它回家了,再不下手就要被别的客人买走了。”
他转头又对克莱德说:“它现在的价格是很贵,铭火星石的矿脉特别少,这样的大小更是罕见,进几年市场上的价格一直在涨,要是我能买,拿在手里刚投资也是很明智的。”
店员滔滔不绝还打算再说点什么,或许把经理喊来一起会更好些。
“好。”佐恩突然说。
“啊?”
店员激动的都要结巴了。
他说好,好什么?我的天哪?!难道说他成功了,这么神奇吗!?
“请问您是要分期还是……”
这位金发的客人笑笑,他发誓那绝对是自己见过的最梦幻的笑容了。
他说:“不分期,全款。”

第52章 度假二
店面经理是个很时髦的中年人,亲自出来办包装结账,说这是店里有史以来最大金额的签单,还提示他们拿着贵重物品要注意安全。
“最近总有偷窃抢劫的新闻,那些小偷会尾随提购物袋的客人,锲而不舍找机会下手,因为玩的太高兴疏于防范被抢劫的事情也不少,”经理是这么说的,隔着半月形的镜片看门口的护卫,“虽然有这么多保镖跟着,但还是小心一些好。”
佐恩到一点也不担心,因为有克莱德在,只要有他在,所有危险都不足以构成威胁。
从店里出来后他们在商场中继续溜达。
拐角的餐馆里面飘出的新鲜烤面包香味,门口的侍者热情推荐,带着他们进去,说店里正好到了非常新鲜的食材。
餐馆里此起彼伏着各种语言,茂盛的植物长成了墙,不是什么名贵的品种,散发着清香,淡黄混橙红的颜色衬托着店里的热闹和精致。
他们被安排在窗边更宽敞的位置,棕皮肤的侍者相当尽职的讲解着当地风俗——对于提米洛人来说,烤肉配酒才算是地道。
像所有情侣一样,他们穿着休闲装品尝了一顿丰盛的晚餐,喝着酒,聊聊天,享受假期。
那道火烤战斧科罗兽配花椰菜苗相当美味,味道比之前在雷蒙星吃的烤肉还地道,他们还点了香煎雀尾虾。
克莱德特意嘱咐要只大个儿,一上桌佐恩两眼直放光。
那虾,倒提着能到他膝盖,有小臂粗!虾肉本身就很鲜美,配上焦糖苹果酱,酸酸甜甜的更让人欲罢不能。
干掉两道大菜,克莱德怕他腻着,又点了加鹰嘴豆泥的白贝沙拉和水果挞。
酒足饭饱,佐恩想着要一起看夕阳。
天空变幻着颜色,云朵镀上金边,太阳下落迎接黑夜,直到最后一缕橙光消失在地平线。
——多浪漫的画面。
结果没多久外面就下起大雪,打乱了计划,雪越下越大,洒鹅毛一样,外面很快就铺满厚厚一层白色。
好在他们也不赶时间,佐恩端着酒欣赏一窗雪景。
“好大的雪啊,好久没见这么大的雪了。”佐恩感叹道。
克莱德也看着窗外,“是啊,我也很久没见过雪了,上次见还是出征的时候。”
“可惜虫星的气温不会下雪,就没有这样的风景。”
佐恩伸手擦擦窗户上的白雾,看着外面,想起大学时候,宿舍人一块打雪仗,他给那几个南方来的舍友示范了一把什么叫做拼医保的雪仗打法,以及脸盆的正确使用方法,舍友们一脸震惊。
那几年,一到冬天,南方舍友们天天烧香盼下雪,他们就逃课去打雪仗。
现在想想那真是一段令人回味的时光。
克莱德看他对着窗户外面傻乐,夹着最后一块水果挞放进他盘子里,低声问:“雄主,您在笑什么?”
佐恩意识到这是最后一个了,几口的吃掉一半,把另一半递到雌虫嘴边,说“没什么,你打过雪仗吗?”
“没有,后来有任务去其他星系才见到雪,那时候年纪也不小了哪还有玩雪的心思,就觉得天气很特别。”
克莱德对他大庭广众的投喂有点不好意思,体形健壮的大个子长像又这么直男,张嘴接个水果挞拘谨的像个怀春少女。
“你不会连课都没逃过吧。”佐恩突然想到。
“没逃过。”克莱德坦然的说。
“你从小到大一次课没逃过?”
“没有理由不上课啊,”克莱德吃着水果挞,顿了顿又说,“倒是有一门课,多半战士都放弃了。”
佐恩非常好奇,“哪一门?”
“烹饪。当时军雌的婚姻匹配度低,大家都觉得学了这门课也用不到,还不如去练打靶。”
“可你记得你说过,你是全科优秀,烹饪课也是。”
“是雄主,有一门不及格的话,看着很碍眼。”
佐恩脸色讪讪,在学霸面前想起自己拿不出手的成绩单,低声嘟囔,“强迫症……”
后来他们跳跃着话题又聊了很长时间,从烹饪课到餐馆的菜又聊到佐恩的曾经因为逃课而挂掉的选修。
等外面的雪终于小一些,店里被困住的客人陆陆续续离开了,佐恩也拉着克莱德跑了出去。
脚下几尺厚的雪,眼前白茫茫一片,头顶雪花打着旋儿的飘下来,美的像童话世界。
这才像是度假。
佐恩玩心大起,突然飞奔出去,自从入伍以后身体素质直线上升,跑的飞快,在雪地上留下一串脚印。
“雄主,雄主要您去哪!”克莱德一边追他一边喊,身后还跟着一队护卫浩浩荡荡。
街上的人对他们纷纷侧目,看这些人神经病一样在街上狂奔。
佐恩满不在乎,只感觉活动活动浑身舒畅。
他一口气跑了好几个街区,最后跑到几颗松树下,长长的枝条都被积雪压弯了,稍有颤动上面的雪就会掉下来。
克莱德很快追上来,“这里这么冷,出汗又吹风更容易着凉,您喜欢的话我们就在这里多呆几天,生病多不划算。”
佐恩只是笑,不说话,克莱德还纳闷他笑什么,没成想佐恩侧身抬腿朝松树猛踹了一脚!
哗——
上面厚厚的积雪掉下来,克莱德被当头盖了一身,佐恩欺负他欺负惯了,还用雪扔他,“你不是没打过雪仗吗,来啊。”
“雄主,任何攻击您的方式都是不允许的。”克莱德一脸无奈,抬手抓住了正朝他打来的雪球,身上的雪劈哩叭啦往下掉。
佐恩团了个更结实的扔出去,“管那个干嘛,你原来教我格斗的时候不天天打。”
“怎么能叫打,那是训练。”
克莱德接连挡下好几个雪球,趁佐恩团雪的间隙,一招擒拿就扭着胳膊把他压到树干上,前胸紧贴他的背,体型差的缘故,看上去像是把佐恩整个拢在怀里,下巴垫着他肩上嗤笑,“再说您也打不过我。”
佐恩觉得他这纯属是耀武扬威,剧烈的挣动也没从他怀里挣脱出来。
“谁说我打不过你!打个雪仗都不行,你把我按树上法典就允许了吗!”
克莱德很认真的想了想,鼻尖埋在他肩窝里蹭蹭,笑的诙谐,“法典没说不行。”
“啊啊啊啊!!!艹艹艹我不管要打雪仗!”
佐恩想干的事哪会听别人的,牟足了劲要玩儿,还把护卫队都算进来。
按他的话说就是:俩个人有什么劲,人多了才能打混战,我们以前打雪仗的时候满操场都是人。
克莱德拗不过他。
被招过来的护卫队小伙子们双手端枪一脸茫然,赫尔曼也挠挠头表示自己不会打雪仗这项娱乐活动。
“特别很简单,就你带一组,我和克莱德带一组,雪球互扔。”佐恩对赫尔曼解释。
“就这么简单?”赫尔曼一脸的不可思议。
“对,就这么简单。”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迟疑的点头表示听明白了。
佐恩忙着把人分成两组,也没有注意到护卫们后面,赫尔曼与克莱德对上又移开的视线。
等赫尔曼带着一半分好的人离开,佐恩开始鼓动剩下的小伙子。
“平常你们队长管的很严吧。”
小伙子们苦着脸点头。
都是奔着当殿下雌侍来的,不说能不能成功,不在军部至少能轻松些,可没想到碰上这么个队长,训练比以前还苦。
赫尔曼的确严格,佐恩对他们水深火热的生活也略知一二。
“现在有机会了,有仇的报仇有怨的报怨,一会儿逮着你们队长都别给他留面子。”
大家都纷纷表示出极大的信心,发誓要抓住机会报仇。
克莱德没参加动员大会,这会儿有点犯职业病。
他摸着下巴在周围走了两圈,回来后先是点了几个人出来,“你们留下警戒,有可疑情况立刻汇报。”
又跟其它人说:“剩下的3人一组,分填成装投掷侦查,周围是平原地形没有高地视野,环境简单,别人都不用管,目标只有一个,就是你们队长,都听清楚了吗。”
小伙子们满脸兴奋,有上将给他们撑腰报仇近在眼前,大声喊道:“听清楚了!”然后花天喜地的解散,还凑一块研究,逮到队长以后要这样酱酱酿酿。
这会佐恩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发展,等一开始玩,傻眼了。
在他眼里打雪仗就是你来我往丢雪球,玩的是个气氛,可在军雌看来,这是涉及搏击侦查摔跤柔术等技能的团体竞技赛。
他还傻x一样撅着腚在那儿团雪球呢。
一抬头,人全没了,克莱德也不知道去哪了,只能听到树干后面踩雪发出的咯吱咯吱声。
这是打雪仗吗,这t是捉迷藏吧!侦查潜行都用上了!
就好像游戏简介上明明写着无脑突突突,好不容易下载安装好,登录以后发现,因为组队的玩家太高端,无脑突突突已经不可能了,变成高端策略型竞技,自己反而成了最菜的那个。
他一个菜鸡,是哪来的勇气要跟这群王者组队,啊啊啊啊啊!!
佐恩欲哭无泪。
本着可以菜,但是不能怂的心态,佐恩加入了队形。
对方一样看不见人影,凭借着踩雪声音和扔雪球的路线才能判断哪棵树后面有人,佐恩一出掩体就被迎面打来的雪球砸中,不仅人头拿不着,他连个助攻都蹭不上。
没办法,论扔的准躲得快以至于耐力灵活度,雄虫都比不过这些军雌。
这还怎么玩啊,有挂都没战绩!
顶着一脑袋雪缩回树后面,佐恩正惆怅,就看见克莱德正跟队员们打暗语。
他们比划的火影结印一样,佐恩只能看懂其中敌军领袖,位置,抓捕这几个手势。
比划完小伙子们斗志昂扬的冲出去了,佐恩有自知之明,他去了就是拖后腿的。
“你们刚刚在比划什么?”
克莱德给他指了指不远处的一棵树,“赫尔曼在那儿后面,让他们去抓了。”
他连哪棵树后面有人都搞不清楚,克莱德都已经精确到人是谁了吗?!
佐恩从树后面歪出头来,对面已经在混战中,一阵嘈杂中混着叫嚷和摔跤的声音,紧接着听见好几个吆喝着“抓到了抓到了。”
他跑过去一看。
赫尔曼正抱着树不撒手,几个小伙子拽着他往后拖,誓要把他摁在地上拿雪埋了。
赫尔曼见佐恩过来更急了,这个倒霉样儿哪个雄虫会喜欢。
“你们要造反吗!给我撒开!赶紧!快点!”赫尔曼咆哮着。
克莱德很清楚他在想什么,眼里的玩味儿一闪而过,上去给小伙子们做指导,“你们这么跩怎么行,一人拖条脚,再来两个人把他手扒开。”
“你们这群兔崽子听谁,谁敢过来回头就给我卷铺盖滚蛋回家!”
赫尔曼抱着树干做垂死挣扎,可他的威胁被现在的姿势消减了5成,剩下的5成根本没人当回事儿。
饱受他压迫的小伙子们眼见着有上将撑腰大仇得报了,立马就上来拽他的腿。
赫尔曼一倒下,自己的队员瞬间叛变,他变成了一群丧尸中唯一的人类,惨变大型活埋现场,佐恩都自高奋勇上去帮忙。
赫尔曼寡不敌众就剩一张嘴了:“艹,我们是一个队的,你们疯了吗!我是队长!”
小伙子们:“往脖子里灌!——快,埋起来!摁住摁住别让他跑了好不容易逮住的。”
克莱德站在一边笑着看热闹,一抬头,雪花又开始飘下来了,看来今晚还有一场大雪。

第53章 度假三
萨克星作为着名的度假行星,豪华酒店当然不能少,穹顶就是其中上最豪华之一,套房温泉所有需求一应俱全,据说老板有自己的矿脉。
酒店大堂的天花板,用无数宝石汇聚成的星云图更加证明了这一点,不少入住穹顶的客人都是冲这片“星云”而来。
法林眼中,在这片“星云”下工作是世上最体面的活儿,比阿爹原来在矿井下的工作不知要好多少倍。
这里不仅有漂亮干净的工装穿,还可以在食堂吃免费的饭,每天看着那些光鲜亮丽的客人进进出出谈天说地,感觉跟他们的距离也不是那么远。
可她现在还没有成年,为了挣钱给阿爹买药只能在酒店里临时帮工干些杂活儿,一天10个小时能挣60块,她很满意。
只是每次听人谈论这片“星云”简直是艺术品的时候,法林就心里盘算着什么时候能趁人不注意,从上面扣一颗下来。
一颗指尖大小的宝石换来的钱,足够给阿爹治病,天花板上有数不尽的宝石在闪光,可她只能看着。
一颗,只要一颗……
接待姐姐来换夜班正看见法林托腮看着天花板,星云下小小的一团,她入迷了一样,都没注意到有人过来。
“发什么呆呢,外面雪的可越下越大了早点回家吧。”
“普拉姐!”法林回过神来,从地上起来咧了个笑脸,这位大姐姐人长的漂亮性格也好,对她一直很照顾,法林和她很亲,“我还不到下班时间呢,还有一个小时。”
普拉:“嗐不差那一会了,现在也没什么活儿,你走吧我顶着就行。”
“可……可以吗,”法林不敢答应,她很想早回家,但感觉自己拿人家钱吃人家饭还偷懒是一件极其罪恶的事情,“万一有活儿要我干呢,被经理发现我不在怎么办……雪大点也没事,我抗冻。”
“我刚换衣服的时候,更衣室里好几个已经要下班了,”普拉凑过来笑道,“有活儿我帮你应付一下,这看样子今晚是停不了,等雪厚了路上更不好走了。”
“可你忙不过来怎么办啊,她们都走了更没人帮你了。”
普拉用食指点了一下她的额头,“哎呀,小傻瓜,我忙不过来就更有理由不去干拉,走吧走吧,经理问起来我就说让你去打扫客房了。”
普拉犹豫着,“那……那我走了?”
“快走吧快走吧。”
“嗯!”
法林收好抹布,把拖把放进水桶,普拉拉住她,递过去一个食盒,“食堂刚做的,我最近减肥不吃这么甜,又便宜你啦。”
法林接过去,盒子还是热的,一猜就是普拉姐在餐饮部的那位帅哥男友送的,她经常能收到各种超级加料的零食投喂。
她一手拎着水桶,一手抱着食盒嘿嘿笑,“普拉姐身材这么好哪里要减肥啊,肉和糖都给我吃吧,我不减肥。”
普拉捏了她一把小脸,“你还想减肥?再减就真剩一把骨头了,看你瘦的,风再大点都能把你吹走了。”
“哪有哪有。”
法林换好衣服抱着盒子出了穹顶,外面漫天大雪,风刮的人睁不开眼,她捂紧外套里面的食盒,赶紧往家跑,快点到家阿爹还能吃上热的,想想就开心。
这条路她每天走,平常人很多,今天天气不好街上一个人都没有,法林有点害怕,紧紧抱着盒子跑的更快了。
到半路实在跑不动了,她拐到十字路口的一处小巷里,这里避风雪也刮不进来。
法林坐在墙边废弃的木箱上,打算休息休息一口气跑回家。
“吆!怀里抱着什么好东西。”
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法林一跳,她马上从木箱上站起来,巷子深处走出几个身影。
他们痞里痞气衣服夸张,一看不是什么好人,走在最前面的黄毛,他手上拿了一把很长的刀。
后面胖些的那个,见法林又瘦又小,嫌弃往地上啐了一口,“咱都等一晚上,就来了这么个豆芽菜,点也太背了。”说着大铁棍指向法林,“臭丫头!快把值钱东西交出来滚,别耽误哥儿几个发财。”
法林惊恐的往后退,后背也有脚步声,她转头一看,街对面的小巷里又出来几个人,这么多人,她一个小姑娘不可能跑的出去,搏斗更不可能。
“我……我什么都没有,真的,这是吃的。”保命要紧,她掏出食盒打开个口,热气遇上冷风化作一团白烟,很快又被吹散在风里。
劫匪们不相信,围上来搜她身上所有口袋,那个拿长刀的黄毛除了翻口袋还在她身上到处揉捏。
他手里的刀明晃晃的,法林咬着牙不吭声。
翻完口袋,劫匪见她比自己还穷,都没了兴趣。
“行了,这地方不行,走吧咱换地方。”他们商量着。
“你们去吧我就不去了。”黄毛淫邪的盯着着这个个子还没到他胸口的小女孩。
“我去不是吧,你搞毛啊。酒馆里有的是活儿好的妓女,这平板有个什么劲,没胸没腚
不会扭也不会叫的。”
“你们这就不懂了吧,豆芽菜有豆芽菜的好,”黄毛的表情顿时猥琐起来,“她肯定是个处。”
劫匪们了然大笑,“哈哈哈哈,行行行,我们不耽误你好事儿,哥几个换地方蹲。”
“不!……不是,我不是处……”法林惊慌失措,“我有钱,我有钱!我家有的是钱,你可以跟我去拿!”
黄毛根本不相信,牢牢抓住她,“装什么装,你有个屁!就算有哥哥我这会儿也不要。”
法林怕的浑身发抖,竭力想逃脱的办法可眼泪却控制不住往下流。
黄毛拖着她往巷子里走她拼命扭打尖叫,黄毛只得把他锁在身前,紧紧捂住了她的嘴。
…………
除了佐恩以外,其它游客对这场大雪毫无兴趣,对他们来说,这个天气下,室内娱乐活动比室外要丰富有趣的多。
在回酒店的路上,佐恩摘下手套伸进克莱德夹克口袋里取暖,雌虫张开大手裹着他的拳头,掌心贴着凉凉的指尖,热量迅速传了过去。
“太冷了太冷了回酒店泡温泉去,”佐恩大步向前,“快走快走。”
“刚刚还说雪仗没玩够,这会又急着泡温泉,您也太善变了。”克莱德任他往前拉着走,觉得自家雄主真是太可爱了,一会一个样儿。
佐恩音调一扬,“善变怎么了,不泡温泉也行,现在这街上一个人没有,还没打过野战呢,我们试试吧。”
克莱德一梗,立刻慌了,平常佐恩想玩什么py他都没意见,唯独野战。
被捆着双手又哭又叫的样子要是被陌生人看见,克莱德光想想就觉得要吐出来了,实在难以接受。
“雄主,在外面万一被人看见……我…我真的不行,”克莱德低下头柔声哄他,“回酒店,就我们两个人,您怎么玩都没关系,我哪里做的不对您教我,学不会您就抽我,我一定长记性,好不好,雄主?”说到最后上将都求饶了。
佐恩被他一句话搞得鸡吧梆硬,偏偏新裤子还是个紧身款,挤在里面憋的要爆炸了。
“操!”
明知道他不能接受野战,佐恩就是要吓唬人的,最后反他诱惑了。
佐恩拉着雌虫跑起来,赶紧回酒店,他一刻也等不了。
他身后,被拽着的克莱德看着佐恩气呼呼的样子,嘴角弧度极小的弯了一下。
“救命,救命……救救我……”
跑了不远,佐恩隐约听见了呼救声,声音很小,像是奋力喊却只闷在嘴里的感觉。
他起初没在意,拉着克莱德跑过一个十字路口,明亮的大街两边贯穿着一条窄巷,明明两条路交汇在一起,那条巷子狭窄阴暗,跟大街完全是两个世界。
到了这里声音就很清楚了,佐恩转头,小巷深处,一个满头黄毛的提米洛青年,手里抓一个矮小的女孩儿,紧紧捂住她的嘴。
女孩儿惊恐的睁大眼睛,里面续满了眼泪,祈求的看着佐恩。
“滚蛋!别多管闲事,我这是抓离家出走的妹妹回家,跟你们没关系。”黄毛喝道。
佐恩没有走的意思,既然遇上了能救一把就救一把,“既然是妹妹,你捂她嘴干嘛。”
“用不着你管啊,我警告你,在外头t少管闲事,小心把自己命搭进去。”
此时法林终于挣脱他的手,哭喊着,“我不认识他!!求求你们我真的不认识他,他是抢………”
啪!———
黄毛一个巴掌的掴在女孩儿脸上,声音整个路口都能听见,法林瞬间感觉好像悬空了一样,脑子一片空白,嗡嗡的响,直接被打晕过去倒在了地上。
克莱德拦住要去拉女孩儿的佐恩,挡在他面前,沉声说:“把她放了事情就好办。”
“放屁!坏老子好事,把值钱的东西都拿出来,不然砍死你们!”黄毛举起长刀,刀尖指向克莱德,抡圆了胳膊一刀挥下,发出破空的声音。
“想要我们的命,我怕你那个本事。”克莱德把佐恩推给了后面护卫们。
因为巷子太窄,护卫在正面没有发挥的位置,都在佐恩身边,赫尔曼带着几个从窄巷后面堵,这样不管正面打成什么样,这家伙也绝对跑不了。
自以为练过拳脚很厉害的黄毛,大喊着挥刀向克莱德砍去,跟常年训练的军雌比根本不是一个档次。
你练拳脚为了打架,人家练是为了杀人。
小臂格挡攻击,顺势反转从外侧抓住黄毛持刀的手腕,右手夺刀,拧身把人往前拉,右腿猛踢对方小腿胫骨,骨骼断裂,黄毛痛呼倒地,克莱德反剪着黄毛的手腕,用膝盖压着他的腰,扭着他的胳膊和肩,咔的一声卸掉了关节。
克莱德一套动作快准狠,不给一丝反抗的余地,大气都不喘一下就结束了,这还是已经收力的结果,不然夺刀之后照脑袋一拳下去黄毛当场毙命。
剩下的事不需要克莱德操心,赫尔曼从巷子深处跑来跟护卫们一起制住了黄毛,其实也不用他已
经完全没有可能性了,也就哭嚎的嗓门有点杀伤力。
佐恩连忙去看躺在地上的女孩儿,把她从地上翻起来,被掌掴的那侧脸颊通红一片。
“这怎么办,送医院?”看着昏迷不醒的女孩儿佐恩开始犯愁,毕竟以前没干过这种英雄救美的事,没有经验。
克莱德蹲下试了试女孩儿的呼吸心跳,论被打晕的经验他比佐恩专业的多,“颈部神经动脉多,脸颊被大力击打的情况下容易受连带震荡,造成血压降低大脑缺血引起晕厥。”
“不过她刚才没有被直接击打颈部,应该问题不大,我们先等一下,如果她一直没醒就有脑震荡的可能,要去医院,您也可以用精神力试试,就是不知道对提米洛族有没有效果。”
“好。”佐恩把精神力汇聚在右手手掌,贴上女孩儿发红的脸上。
法林一睁眼就看见了那个特别帅金发帅哥,脸立马就红了,后来才发现身边还为了好多人。
她赶紧从地上爬起来,因为动作过猛,转起来的时候头又开始晕了,还是佐恩辅助做得好。
“谢谢!太谢谢了。”
法林连连向他们鞠躬道谢,佐恩表示举手之劳而已不用放在心上。
后来得知这条路是她回家最近的,为了确保安全佐恩派了两个护卫送她,万一路上又遇见抢劫的,他这把不就白救了。
安顿好了女孩儿,佐恩满脑子都是泡温泉,急乎乎又拉着克莱德走了。
不过佐恩没想到他们的缘分不止如此,很快就能再见面了。
…………

第54章 温泉h(上)窒息踩踏
两人争分夺秒的到了酒店,进了门佐恩就利落的解皮带,走到窗边黑色真皮沙发前一屁股坐下,陷进柔软的靠背里,摊开两条长腿。
在克莱德的视线中,大刺刺的把裤腰往两边扯,露出被内裤紧紧裹着,斜放的镰刀般的性器。
佐恩拍拍沙发,示意克莱德过来。
克莱德看到这一幕早已口干舌燥,雄主向他示意的时候只觉得脑子嗡了一下,跪在地毯上,趴在了雄主的腿间。
两手拉起他内裤的裤腰,刚刚露个头的鸡巴就顺势弹了出来,啪的一下打在克莱德脸上。
这根鸡巴他吃过不知多少次,却从未被这样打在脸上过,跟手和鞭子打的感觉都不一样,比手厚,比鞭子粗,触感格外厚重。
佐恩看他呆了一样,眯了眯眼睛,遮掩了一下焚烧的欲火,握着那根粗硕的肉棍在他脸上又打了两下,啪啪作响,“张嘴,舔。”
克莱德立刻张开嘴,从侧面含住这根宏伟的东西,伸开舌头紧贴在上面,从根部到顶端,想舔着一根冰棒,舔过的地方都附上一层光亮。
确认所有的地方都裹上了润滑,克莱德直起身子,张开薄唇含住了雄虫李子般大小的伞盖前段,舌尖在顶端的孔眼上来回刷着,时不时用力吸一口,而且只含着龟头,大量的实践证明,局部的强力允吸比把鸡巴全部含进嘴里,效果要好得多。
克莱德的薄唇卡在龟头的沟缘处,完全排尽嘴里的空气,真空的允吸力非常强劲,他一边收缩口腔一边外拉,龟头被拉出口腔时发出响亮的声音,刺激的阴茎孔眼上一簇簇的流出液体。
他吞吐的速度不快,频率也没有规律,这是克莱德被佐恩用九浅一深操的高潮不断时得出的理论。
持续的强烈快感容易使人麻痹,轻柔的进攻中突发的冲刺才让人招架不住,心颤气喘。
“唔!……”佐恩果然爽的仰在沙发上,“宝贝儿越来越厉害了,继续,再深点……”
雌虫再次含住他的鸡巴,慢慢往下咽,多次的龟头吸允后,终于舒展开喉咙放行,又紧又热的喉管堪比孕囊,把佐恩吸的直叫。
“哈啊!——”佐恩抓着上将的头往下压,让自己进的更深,本能促使他直接在克莱德喉咙里抽插起来。
佐恩的手劲儿很大,克莱德挣扎了几下就放弃了,自己调整节奏,尽力呼吸配合。
佐恩做爱时一贯跟平常不一样,可今天尤其过分,根本不按套路出牌,把克莱德的嘴当屁股操,顶的他无法用鼻子呼吸,只能更大程度的长张嘴,可嘴长的再大咽喉也是满的,一点缝都没有,一丝空气也进不来。
整个客厅都是阴茎卡在喉咙里进进出出的水声,上将剑眉紧蹙,干呕声音和嘴里咕叽咕叽水声的被堵在嗓子里,从鼻腔里溢出来,破碎又无助。
饶是克莱德肺活量不小,几分钟下去也要窒息了,“呜呜呜…………”
这样下去真的要死了,克莱德最后惊慌的推开佐恩,鸡巴从喉管里抽出来的时候,感觉像吐出一条蛇,眼前深红的巨物上面全是他的口水,湿淋淋的泛光,每条血管和青筋都清晰可见。
上将坚毅的薄唇被捅的红艳艳的,口水和鸡巴里流出来的淫液弄的从巴一直流到衣服里,眼神也没有了威严,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如同刚刚被打捞上来的溺水者。
佐恩掐着他的下巴,让上将抬起头来看着自己,“爽吗宝贝儿。”
雌虫还没从窒息中回神,闭着眼睛的点点头。
“爽还是不爽,说话!”
克莱德身一抖腿都软了,睁开眼睛,本能的服从,“爽……雄主。”
佐恩把鞋甩掉,穿着袜子的脚踩着克莱德的腰带,“解开。”
克莱德直起腰来解腰带,连内裤一把拉下来,露出的鸡巴跟佐恩的差不多粗,长度短一些,颜色浅一些,也不是个小东西。
平日里,这跟东西除了排泄没什么作用,或大或小没什么要紧,可要踩在脚底下,这个大小就正好。
佐恩伸脚踩上去,没轻重的把性器踩的紧贴在克莱德小腹上。
雌虫紧咬着牙,脸上的表情都破裂了,几次弯腰躲闪,还用手抓着他的脚踝,想让他轻一点。
“让你动了吗,”佐恩语气不好,“再跪低点,把我袜子脱了。”
克莱德把腿分到最开,屁股往下坐,两手捧起他的脚把袜子脱下,佐恩光着脚踩他的鸡巴上往下压,不怎么费力就整条肉茎踩到了地毯上。
这个姿势,佐恩脚下的东西更硬了,像踩着枪管,他没踩过真正的枪,但是也就这个感觉了,稍用力一点,脚底的东西就会跳一下。像一条活物的尾巴嘛,佐恩想,不太像,没有毛茸茸的尾巴可爱,也许更像踩着条没有鳞的蛇。阴茎每跳一下,就好像蛇抬起头要逃跑,这时候就该找准它的七寸,再来一脚。
“啊!………”克莱德有种要被撵爆的感觉,脊背都在发抖,忍不住的痛呼,可越觉得疼,鸡巴就越硬。
在这个豪华的房间里,体格强
壮衣着完整的人,那张脸怎么看都是那种站在高处发号施令的角色,却跪在地上露着鸡巴,被一只好看的脚踩着,碾压着,惨叫着,没有比这更下贱的样子了。
他再强大,在雄主面前也只能被踩,被踩的直不起腰,手扶住了雄主的膝盖支撑自己都难掩失态。
佐恩却兴奋极了,两手抱住他的头拉过来,贴在自己鸡巴上,“接着舔。”
他按着克莱德一口气将挺翘勃动的阳具又送到喉咙深处,毫无缝隙的裹着佐恩的鸡巴,这里不像后穴那么软。
克莱德会趁着鸡巴出去的间隙呼吸和吞咽,这个时候操进去,喉咙很紧,卡着阴茎,格外有种突破界限的感觉。
佐恩向上顶着腰,在他嘴里残暴的驰骋,脚撵着那根枪管,整根踩的时候痛感会分担,单踩龟头是最疼的,惨叫的呼吸都要忘了。
克莱德难以承受的他的粗暴,本已忍耐到极致的身体在窒息和疼痛下,早已濒临溃败,最后一丝隐忍的面具都打破了。
“唔………呜呜……”克莱德惨兮兮的什么也说不出来,哀鸣都变了调,佐恩也没给他机会说话,猛烈的挺腰。
窒息的太厉害,克莱德渐渐反抗起来,佐恩还不松手,再次突破喉咙的时候,克莱德用牙咬了他。
佐恩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被咬了这么一下更是暴躁,光着脚下秒就踹在克莱德肩上,踹的他身子一晃,差点摔倒。
“咳咳,雄,雄主……我没法呼吸了……”克莱德捂着自己的喉咙喘息着,眼睛发红,嘴唇微肿,那样子别提多可怜了。
“操!”佐恩爆了句粗口,从沙发起来,蹲在克莱德面前,把他从地上拉一起来,扔到沙发上。
克莱德裤子都来不及脱,趴到露出屁股,就又被拖着跪起来,扶着靠背塌下腰。
佐恩扶着鸡巴对准已经湿软的肉穴,往前一顶腰,鸡巴就破开穴口撞了进去。
“啊啊啊……”克莱德喉咙里挤出一声哀鸣,如同被人狠揍了一拳腹部,少见得表现出了不适,趴在沙发靠背上不住的喘息。
一般进去穴口后甬道里面会松弛一些,可今天上将屁股里紧的要命,佐恩进去都废点劲儿。
他这会才想起来,前几天忙着军备赛,他俩已经好几天没亲热了。
雌虫的恢复力很强,屁股隔几天不挨操就能回到没开苞的紧度,那时候佐恩一般都要花些功夫给他扩张,这可好,他把这事忘的干干净净。
“疼了是吗,宝贝儿。”佐恩进去以后就没在动,趴在克莱德背上亲吻他起伏的背脊。
克莱德慢慢缓过来,喉结滚动着,吞下到了嘴边的痛呼,他摇摇头,汗湿的头发跟着甩动,回过头看佐恩,深邃的眼睛满含宠溺。
他伸手摸着佐恩的腰,主动向后靠,把没进去的鸡巴吃进去。
“哈啊!———”
甬道应该是被撕裂了,疼,却没有被踩鸡巴那时疼,轻微,尖锐,却无法回避,克莱德的声音都开始变得沙哑难耐。
佐恩把手放在他小腹上,精神力从皮肤蔓延到甬道里,在外力的作用下,甬道里那些微小的撕裂开始合拢。
伤口长好是总会有些痒痛,如果伤在外面,我们还能是不是饶一饶解解痒,可要伤在屁股里面……
克莱德恨不得这根大鸡巴给他屁股止止痒,可真操进来了,没长好的地方又胀得疼。
痒,疼,爽,胀交缠在一起,接连不断的侵袭着他,他抬头,看见对面墙上亮着的灯,像是透过水面照进水底的光,照在克莱德脸上,照在水底深处,他的心上。
“啊啊……哈啊!———”
佐恩抓着他的腰骤然加速,一轮迅猛的进攻,啪啪的撞在克莱德身上,操的上将喘息连连,每次顶进去都能感受到甬道的紧缩,殊不知是因为伤口长合带来的瘙痒,像是被一群蚂蚁啃咬。
甬道里撕裂又长好,好了又被撕裂,被染成淡红色的淫水从里面挤出来,在肛周被拍击成了粉红的粘液。
“啊,雄主,痛……啊哈!…好爽,雄主,屁股好爽……操我,操我……喔唔!———痒……”克莱德很少叫的如此放荡,爽得绷直了脖颈、脚背,脚趾用力蜷缩,在佐恩捅进来的时候摇起了屁股,保证鸡巴能碰到到所有的痒处。
佐恩埋头苦干,很快在他体内射出来,热液把甬道里的褶皱都填满了,实在填不下了,就从缝隙中流了出来。
佐恩埋在他身体里,把他从沙发靠背上拉起来,掰着他的头亲吻。
黑色的沙发靠背上,白色浊液洒了一大片,克莱德不知什么时候早射出来了。
佐恩喜欢他舒服的扭腰,受不了了还强忍着怕坏了雄主的兴致,直把自己逼得眼角上都挂了泪,明明长了一副威严冷硬的样貌,被操的浪叫的样子,每一寸肉体都透着肉欲。
即便他们到现在都已经上了无数次的床,佐恩每次见他这忍耐听话的模样,还是跟个没开荤的毛头小子一样想醉死在他身上。
他们亲了好一会
,佐恩从他身体里退出来,横打着把雌虫抱起来,往房间里面的温泉池走去。

温泉(下)尿道失禁被艹哭
室内的私人温泉虽然是人工引流,却在最大程度上还原了室外环境,热气蒸腾,仙境一样。
温泉水用了瀑布形态的流入方式,从几块错落有致的石缝间一泻而下,哗啦啦砸进池水里,不规则的水池边种了很多植物,绿油油的叶子的也满是水珠。
低沉的喘息和肉体拍击的声音已经在泉池里断断续续的响了好久。
小瀑布的另一头,佐恩倚靠在池子边惬意的享受,从他的视角看去,真是一幅活色生香的艳景。
一具比他更强壮的蜜色肉体背对坐在腰上,蜜桃般圆翘丰腴的臀肉一下一下的拍打在他身上,屁股上都撞出了肉浪,背脊凹线处蜿蜒的脊柱像一把精美的长弓,壮硕的肉体打了蜡一样在池水里发光。
他很努力的吞吐着巨物,撅着屁股抬腰的时候,被撑得一点褶皱都没有的穴肉露出水面,肠液不停的往外流,又被水冲走。
克莱德已经蹲了好久,都把自己操射两回了,大腿隐隐发抖,雄主还是不满意。
“引体向上能做那么多,这才蹲了多久就累了,体力怎么这么差。刚刚是怎么教你的,忘了?”
佐恩火热的手掌托住他往上抛离水面,鸡巴一寸寸从湿软高热的肉壁中拔出,只留办个伞盖被穴口咬住,大半根竖立在荡漾的水波上。
“每次都要抬到这个程度,往下坐的时候用点力,这么简单都学不会吗。”
随着严厉的声线,粗大的阴茎重新连根撞进脆弱的宫腔,逼近失神的快感叠加交替,撞击一次比一次深重,撵在孕囊里最深的地方。
克莱德放荡的低叫,胡乱说着什么他自己都不知道,扬起的脖子像一匹正在被主人驯化的战马,绷紧的肌肉充满了成熟蓬勃的野性与力量。
这个姿势太耗力气,克莱德高潮了几次早就被操软了腰,接下来始终达不到佐恩的要求,不是抬得不够高就是抬得太高了,臀肉上挨了一巴掌又一巴掌,泡在在火热的温泉水里更加火辣辣的疼。
是,是他自己说的,“我哪里做的不对您教我,学不会您就抽。”可是真的被责打,被惩罚,羞耻又如狂乱的电流在全身乱窜,噼啪作响。
“我看你该挨鞭子了,还雌君,那些雌奴的做得都比你好,堂堂上将这点东西都学不好,都教几遍了,趁早辞职回家算了,别在外面给我丢人现眼,再高点!”
羞辱的字句如同鞭子抽在身上,克莱德手抓着佐恩的膝盖,撑着酸疼的腿,高高抬起屁股,用力往下坐,几乎是跌在佐恩身上,肠壁紧紧裹着里面的肉茎。
“唔……操!这回差不多,再快点,骚货大点声叫,也隔壁也听听你是不是被操的爽死了。”
“夹紧,使劲夹!操……大屁股真带劲,干什么呢速度快点。”
佐恩越来越口无遮拦,他就是喜欢看克莱德为自己堕落的模样,喜欢一次次打碎他的底线,看他惊慌失措又咬着牙照做。
其实无论地球还是虫星,佐恩的癖好从来没变过,只是胸大屁股大的身材在当时女生的身上不太常见,她们以瘦为美,腿和腰都是越细越好,就算是凹凸有致,也不可能像克莱德这样。
第一次见面时,佐恩就盯着人家的屁股看,是真的又大又翘,不练肌肉根本到不的程度,回到家以后就开始琢磨要把上将娶到手。
克莱德也一直是予取予求的宠佐恩,做为雌性和年长者,他理所应该的认为自己应该多付出一些,在床上受些粗暴算的了什么,这样的态度就更激发了雄性的兽性。
佐恩拖着克莱德一个极深的顶弄贯穿肠腔,然后毫不停顿,全部拔出。
上将发出甜腻的声音,屁股高撅回过头来看他,眼神迷茫,薄唇微张,一副被操迷糊的样子,“雄主……”。
暴露在水池外的穴肉都合不拢,在里面被磨成白色的汁液从鲜艳红嫩的肠壁中流出,吧嗒吧嗒滴进温泉水里,克莱德撑着酸软的腿主动用穴口轻吻着肉茎顶端,想往下坐。
佐恩不让,就让他保持这个姿势,蹲也不是,站也不是,穴口在佐恩的视线里随着呼吸张合,可怜的露着里面的红肉。
“骚货,流这么多水。伺候雄主学不会,自己倒是偷着射,以为我看不见就不知道吗,掰大点!”
克莱德虚浮蹲在池子里,两手用力向外分开股缝,把穴口拉的更开,明明声线浑厚,此时偏有种磐石崩裂的哀鸣,“对不起雄主,太舒服了我没忍住……对不起……不会了,以后不会了雄主。”
“起来,转过来。”佐恩在他屁股上拍了一下。
克莱德慢慢从他身上起来,一条腿踩着池底软的撑不住重量,身体一晃,一下子跌进池子里,被佐恩捞起来时,呛得直咳。
佐恩举着他坐回自己腰上,“真没用,都站不稳了,算了在我身上趴一会吧。”
“我可以,我可以……您还没射。”克莱德手握住刚从自己身体里抽出来的阴茎,对准了泥泞的穴口,一点点坐了下去,龟头一路进到孕囊口。
佐恩默不出声的看着,
鸡巴在他孕囊口外抖了两下,克莱德哑声喘息,抬头看他,眼中锋芒被打破,带着浓重的欲色,“雄主,我能不能……用嘴……这样……”
“不能,”佐恩没有商量的余地,“刚才让你休息你不听,现在没本事了?不准偷懒,快点动。”
克莱德紧绷这下颚线,坐起来一些,紧闭着眼睛不管不顾的狠狠坐下去。
龟头直接顶入的孕囊,这块地方虽然小到只能裹住顶端茎身一点也进不来,可这是最深入最私密最敏感的地方。这个姿势里面所有的褶皱都被眷顾到,孕囊口夹着肉茎,龟头撵在囊腔里面,酥麻酸胀的剧烈快感在腹腔里流窜,几乎磨灭了神智,根本无法顾及自己的声音动作是多么浪荡。
“嗯啊!好胀,太大了唔到孕囊里面了要顶坏了……啊哈!——雄主,雄主这样会射的,我想射……啊啊啊!——”
“不准射,听见没有,这是命令!”佐恩握着他的腰前后左右的转着圈摇晃,上将在水里泡的皮肤微红,浑身如熟透的果实般愈发多汁可口,让人恨不得用舌头一寸寸的舔过去。
穴口,肉壁,生殖口,宫腔四处地方激烈的收缩,紧紧的咬着这根带给他战栗与高潮的肉棒,佐恩磨够了宫腔,托起他的屁股抬高一段一顿骤雨般的顶弄。
克莱德如同骑在一架炮机上,猛烈的进攻下雌兽般饥渴的扭腰,怕自己射出来,两手笨拙的掐住了性器,一手紧紧掐住根部另一只手握着柱身大拇指按在了马眼上,死死地按着。
“……呜呜呜……雄主,轻一点,啊啊啊……”克莱德噙着泪求饶,“太深了,雄主,唔……”
佐恩抓着他的胳膊往上顶,凶巴巴的说,“该把你前面堵起来,后面的嘴还没吃饱,雄主还没射,你就要爽晕过去了,你说是不是该把你这里堵起来。”
“求您,呜呜………雄主,求您不要,堵起来会坏的……”
“你坏不了。”
佐恩的手指出现一层金光,神奇的一幕出现了,一缕温泉水在金光的包裹下浮起来,汇聚拉长成了有硬度的水流,一边粗一些,一边稍细,弯成了尿道棒的形状。
克莱德眼睛突然睁大,细的那端抵在马眼上,慢慢插进娇嫩的尿道。
佐恩怕他受不了,尿道棒一开始近的很浅,让他慢慢适应,头一次这么玩,没有很疼,但感觉实在太刺激了。
“啊哈!——别进去了,雄主受不了了……求您了……”克莱德低沉沙哑带着哭腔的呻吟分外勾人,他羞耻的紧闭双眼,脚趾头蜷缩起来,尿道棒进去快一半的时候,想伸手把它拔出来,手还没碰到就被佐恩用精神力捆到背后。
克莱德就这么前面插着尿道棒,屁股里咬着大鸡巴,双手被缚瘫坐在佐恩身上,
“啊啊……啊哈!———”尿道棒搅动所带来的饱胀干也让他欲罢不能,尿道里面都被搅出水,佐恩看准了这一切,尿道棒抽插的幅度越来越大,圆型的棒头插进膀胱的时候克莱德高声尖叫,全身肌肉都缩紧了,因为强烈的快感而颤抖着,扭着身体。
“啊啊——操,堵住尿道这么爽吗,屁股夹这么紧,你他妈是不是个天生本我操的骚货,啊?上将?是不是!”
佐恩开始用最激烈的方式享用这具沉沦肉欲的身体,性器不停撞击那个让他全身兴奋的点,克莱德的理智已经全然崩溃,张着嘴浪叫,眼泪涎液都流出来。
“是……啊,啊啊啊啊!我天生就是被操的骚货,啊哈,雄主……饶了我吧,要被操死了,呜呜呜……”
佐恩哪会放过他,抬着他的屁股一顿猛顶,光滑的尿道棒上浮现了凸起的,撑在尿道柔嫩的管壁上,摩擦力大了一倍不止,牢牢地占领了这块领地,临近高潮大量分泌的液体被堵在膀胱里,越来越鼓。
“是不是爽死了宝贝?啊?堵着鸡巴想不想尿?告诉想尿吗。”
克莱德话都说不出来,点点头又摇头,佐恩摸摸他被膀胱胀大的小腹,轻轻一按。
“啊啊啊啊啊!——”克莱德哭叫着还是摇头。
佐恩的性器还埋在里面,又把他转了半圈,坐起来,把尿一样把克莱德抱在怀里,对着瀑布池水,温柔的亲吻后颈和耳朵,揉着他的小腹,“不想尿吗,攒了这么多,把我宝贝儿憋坏了可怎么办,把你弄坏了我再去哪找这么可爱的雌君。”
“不要…雄主,”克莱德被缚着手仰在佐恩怀里,沙哑的摇头求饶,“我不想尿,太丑了,呜呜呜……太丑了。”
“不丑,你最可爱了,”佐恩抱着他操干起来,肉茎从膀胱顶过冲进孕囊里,克莱德毫无办法,只能任凭佐恩掌控他所有的快感。
“啊哈…好难受,不要……停下,不要了求求您,我真的要坏了……啊啊,要被操坏了…”
可怕的感觉还是来临了,佐恩抽出了尿道棒,离开性器的那一刻,热液没了阻挡,克莱德坐在他鸡巴最后挣扎了几下,尿液失控地喷涌而出,佐恩还在身后不断的操干他,性器被撞的摇摇晃晃,尿液撒了一大
片,喷洒出的满足又转换成成一波波的强烈快感冲击着克莱德。
最后佐恩射出来的时候克莱德后穴也潮吹了,前后两处同时尝到失禁的滋味,克莱德觉整个人都红透了。
佐恩放开他手,克莱德转过头不敢对视,尿液仍在从无法控制的铃口趟出,流到瘫软的腿上。
“你做的很好。”佐恩垂眸看着他。
克莱德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下来,身为军官怎么能哭成这种难看样子,他想用手擦眼泪被对方抓过了手腕,紧紧揽在胸前。
“有哪里不舒服吗?”那湛蓝眸子柔和地看着克莱德。
“刚刚尿出来的时候,我真的觉得我要坏掉了。”
佐恩一直贴着他亲,“你做的很好,非常棒,现在可以抱着我了。”
克莱德向后伸出手抱紧环住佐恩,头枕在肩上身体还有些发抖。
怀里被的肉体比自己还健壮,眼角通红还含着泪,沙哑绵软的声音,却好像一支羽毛轻轻扫在佐恩心里,顿时麻了一片,没有什么你他身下这具肉体更美味了。
本来佐恩是真想哄哄他今天就算结束了,现在鸡巴又硬起来了。
从温泉里出来,佐恩把雌虫抱回床上。
克莱德晕乎乎的听到他说:“宝贝儿,这几天你不会好过了。”
佐恩像哄小孩一样不断轻啄着克莱德英俊的侧脸,抚摸他一身饱满的肌肉,不一会卧室里又传来令人面红耳赤的喘息声。
佐恩以实际行动证明了他的话,饭也不吃觉也不睡,完全不给上将合拢腿的机会,从到萨克星的第一天晚上到第三天的早晨,佐恩心满意足从他身上爬起来,克莱德一动不动躺在那儿,已经晕过去了,满身的咬痕和青紫,小腹微微凸起。
克莱德肚子里被精液灌的满满的,佐恩坐在床边,唇舌在他的腹肌和胸口上舔舐。三根修长手顺着肌理在他小腹间摸索,最后停在孕囊的位置上用力压力下去。
手下健壮的身体挣动了几下,下体像被灌肠一样涌出大量的白浊,有几部甚至是喷出来的,落在落是咬痕的大腿内侧,顺着肌理滑下去,落在被单上。
整张床就没有干净的地方,全是湿的,还被精液弄脏了一大片。
佐恩看着满屋浪迹捂脸,“天哪,看来需要人来打扫一下了。”

第56章 度假四
法林在穹顶干的时间不长,却见了不少场面。
有床上躺着近两位数裸体的,有满地扔着各种奇怪道具的,有像牵狗一样牵着两个人在地上爬的,还有,最恐怖的一次,她在打扫的时候房间时还有人在清理尸体。
现在法林不管看见什么都不感觉奇怪了,毕竟在这里,金钱至上。
什么都别管,什么都别问,干好自己的活儿,不要用外表评判一个人,这是穹顶教会她的东西。
法林定定神抬手敲门。
扣扣扣——
“您好,客房服务。”
门那边一路传来一阵脚步声,把手一转,从里面打开了。
法林两手交叉垂放,低头鞠躬,“您好,请问您是需要客服清理吗?”
“是我叫的。”客人让她进去,嘱咐了一下,“主卧需要重点打扫,床上的东西全部换新的,脏衣服需要送去洗,谢谢。还有,次卧就不用进去了,里面有人休息,小声一点不要打扰他。”
“好的先生。”
法林推着自己装工具的推车往主卧走去,里面果然一片狼藉,床单上大片的污迹,地上衣服腰带浴袍扔的到处都是。
这比预想的好多了,很快就能干完,法林松一口气。
“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客人的声音很好听。
“啊?”法林停下正在收拾床单的手,抬头,“您是在跟我说……”她看见了客人的脸。
这不是……
那天在巷子里救了她的那个大哥哥吗!
“大哥哥怎么是你。”法林激动起来。
“真的是你啊,没想到又见面了,”佐恩也很惊讶,“你进门我就看着眼熟,换了身衣服还真有点认不出来,原来你在这里工作。”
那个姑娘见到他更是一脸的不敢相信,激动的要跳起来了,“那天真是太谢谢你们了,还派人送我回家,要不是你们救我,我那天就惨了,总之万分感谢。”
法林一个劲儿90度鞠躬,佐恩都有点不好意思了,对他来说也不是什么大事,“碰上了当然得帮,以后晚上可别一个人从那条路走了,太危险了。”
“嗯嗯,”法林点了点头,“那天还有个黑头发大哥哥,他不在吗。”
“他是我的配偶,在次卧休息呢。”佐恩笑着说。
“你们是来度假的吗?”法林问。
佐恩点头。
“是第一次来吗?”
“是的。”
“我对这里很熟的,哪里有好吃的哪里有好玩我都知道,我可以给你们当导游。”
“啊?这……不用了,”佐恩从没见过这么热情的人,一下子有些招架不住,“这太耽误你的时间了,你还要工作,对了,你叫什么?”
“法林,我叫法林。”法林一点也不觉得耽误时间,非常坚定的说,“我去换个班就好,这里很多店都是骗人的,没有人领着你们会被骗很多钱。”
“比如说商店里面卖的那些宝石,如果在矿区有认识的人,可以有三分之一的价格直接买原石再找人切割,这样成品会比商场里面的便宜一半。”
佐恩目瞪口呆,想想自己刚买到手还没捂热乎的星石,不禁捂脸,“应该早点认识,那天救你之前,我们刚从珠宝店出来。”
“……”法林瞪大的了眼睛。
克莱德起来的时候,主卧已经打扫得干干净净,佐恩跟他说有了个导游,克莱德听了直皱眉头。
多个导游没什么,但短短时间内遇见两次,就让人怀疑了。
谨慎起见,他叫了赫尔曼过来,问关于法林的信息。
“那个姑娘是这里的原住民,父母都是矿场工人,那天我们送她到家,离这里不太远,类似贫民窟那种地方,很破很穷。我还调查过,在我们来之前她已经在穹顶工作了好几个月。关于那天在巷子里碰面,我查了地图,从她家到穹顶,那条路确实是最近的,她也确实每天都从那儿走。那些强盗流窜作案,也没有固定的地方。”
克莱德坐在沙发上沉思,“这么说,那天我们救她确实是意外,没有人为的迹象?”
“现在看来是这样的上将。”赫尔曼以标准军姿站在沙发前向他回话。
“之前你说刚到萨克星时有人跟踪我们,现在没有了吧。”
“是的,那批人已经处理完了,确认只是普通的抢劫犯,目前一切正常,没有可疑人员。”
没有破绽,没有怀疑对象,没有说不通的地方,一切都很自然,没有一点牵强。
克莱德想,是自己多疑了吧,就算那个小女孩的来历有问题,就凭她又能对雄主怎么样。有他在,护卫队也在,雄主又有精神力这么个不科学的护身符,能出什么问题。
于是,克莱德让赫尔曼加强警戒,导游这事就这么定下了。
不得不说,人的第一感觉往往是最准的,假如克莱德这时向佐恩明确表示,不需要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当导游,不再与法林接触,那后面
一连串的惨剧都不会发生。
…………
有法林领着,佐恩和克莱德白天出去玩,晚上在酒店泡温泉喝酒,看雪景,假期过的相当舒心。
他们去参加了当地人的美食节,在傍晚举行。大大小小的手推车里售卖着佐恩从未见过的小吃和点心,广场中央柴火上烤着一整头的科罗多兽,不放任何调料,大家喜气洋洋的围在一起,用小刀割肉沾盐巴。一晚上佐恩和克莱德不听的吃,不停的看,法林在旁边叽叽喳喳像只扑腾扑腾的小鸟。
第二天法林带他们去山里采一种外表像透明水晶一样的菌类,一根指头的大小,只在这个季节才有,离开土壤拿在手里几分钟就灰败了。佐恩兴奋的问法林能不能吃的时候,拿到了否定答案,立马就对这种只有外表好看没有食用价值的菌类失去了兴趣。
佐恩还去参观了宝石矿的开采,见到刚出土的各种宝石和美丽的伴生水晶,因为法林的父母是矿工的关系,通过介绍佐恩用比在商场低的多的价格,又买了不少品质很好但颗粒小的宝石,准备带回虫慢慢镶嵌,送给雄父雌父和大哥当纪念品。
今天法林带他们去了个偏僻的地方,说那儿有一片会发光的树。
那里白天是普通树林,晚上在一片漆黑下发,树干和枝条竟然发白光,像柳树一样长长的枝条被风吹的摇摇摆摆,被冻在上面水珠像一串串钻石,美极了。
法林用轻轻抚摸着树干,眼睛里映着发光的的枝条,“这种树只在萨克星才有,它们汁液有毒,毒素在黑暗环境下发光,只是摸摸没关系,不能弄坏树皮。它们的毒虽然不致命,但沾在皮肤特别痒。我小时候调皮,觉得好看,把这些枝条遍成花环往头上带。天呐,那真是终身难忘的一晚上………”
“编花环?”佐恩似笑非笑着,“主意不错。”
经过几天的相处,法林已经跟他们混熟了,她知道佐恩是稀少的雄性虫族,也见识过了他的精神力。
佐恩和克莱德也慢慢拿法林不当外人,当着她的面,佐恩经常把精神力用在奇奇怪怪的地方,比如拿零食,开冰箱,喝水不用杯子,带围巾,系鞋带,宛如生活不能自理………
“你……你要干嘛!金闪闪。”金闪闪是她给佐恩起的外号,自从知道他花了三千六百万买了个铭火星石以后,就一直这么叫他。法林一见他手上浮现金光就知道他又不干好事了。
金光从佐恩手心飞起,被截断的枝条凌空编成了花环,漂回了佐恩手心,“来我给你带上。”他朝法林走过去。
“啊啊啊啊啊!你别过来,我不带!”法林兔子一样拔腿就跑,躲在克莱德身后,捉着他的衣服,“他又欺负我。”
克莱德对着两个幼稚鬼,一脸无奈,“雄主,法林别闹了………”
“躲什么呀,我亲手给你编的,枝子断口我都用精神力封好了,绝对没问题。”佐恩的语气和表情都很像拐骗女孩的大灰狼,实在不能让人信服,“来,到哥哥这里来。”
“要带你自己带,我才不要,你就会欺负我。”法林拒绝。
佐恩伸手要抓,法林躲得也快,抓着克莱德给她挡人。
克莱德挡在中间被迫玩起了老鹰抓小鸡的游戏,但他见佐恩笑的高兴,便张开胳膊认真扮演老母鸡。
三人闹成一团。
“金闪闪金闪闪,抓不着吧抓不着,略略略~”法林有克莱德护着就嚣张起来,冲佐恩比鬼脸。
佐恩对这个外号非常不满意,“你看我抓不抓得着!”他再次聚集了金光。
法林见他又要用精神力,大喊,“你作弊!打不过用精神力这谁能赢你,有本事你别用!”
佐恩嘿嘿一笑,“没本事。”手上的金光越来越浓烈。
“想不想玩点刺激的?”这时克莱德歪头对身后紧紧抓着她的法林说,声音很轻。
“想!”越是刺激法林越想玩,都不问玩什么就直接答应了。
“抓紧我,我保证雄主抓不到你。”
法林点点头,更紧的抓住克莱德,比那个作弊惯犯金闪闪,这位话不多的黑发大哥哥更让人觉得有安全感。
可她没想到!
一双宽大的翅翼从克莱德后背伸展开,金属质感的锋利尾羽闪着寒光,“抓稳了。”克莱德对法林说完,翅翼一挥掀起一片尘土,抱着法林离开地面。
“啊啊啊啊啊啊!”法林埋在他怀里尖叫,不敢伸出头来。
“喂!你跟谁一帮啊!”佐恩看着他们飞高飞远,闭上眼睛调动更大范围的精神力,不过片刻就漂浮起来,朝克莱德和法林追去。
克莱德飞到差不多高度,飞的平稳了一些,拍拍怀里的法林,“好了,睁开眼睛吧。”
法林慢慢转过头来睁开眼睛。
她看到了整个小镇的全貌,远处的山林,矿区,他们刚刚离开的那片白光森林变成了黑暗中的一个光点,感觉太奇特了,她变成一只鸟!
“啊啊啊啊!!!我飞起来啦,哈哈哈哈哈。”法林兴
奋的大喊着。
“喂!你跟谁一帮啊,”后面传来佐恩的声音。
法林越过克莱德拦着她的胳膊往后看,佐恩满身淡淡的金光正向他们追过来。
“咦,他什么翅膀吗?”法林疑惑。
“虫族只有担任战斗人物的雌性有翅翼,雄虫是没有的,不过用精神力他一样可以飞。”克莱德向她解释。
“哇,好神奇,我也想有翅翼……”法林有一点小失落,不过很快就好了,“大哥哥飞快点,在快一点,”然后她朝佐恩大声喊道,“金闪闪快来追我们呀,追不上今天大哥哥可就跟我回家啦!我扣下了!”
“你个孩儿敢跟我抢人,等我逮住你我非得让你知道作死的下场!”佐恩嘀咕着,也加快了速度。
他们在天上飞了大半个小时,直到冷风吹的法林鼻头通红开始打喷嚏,佐恩和克莱德怕她冻坏了,便把她送回了家。
佐恩没去过法林的家,也不知道她住在矿山的贫民窟,这种地方无论是地球还是虫星,他从来没见过。
佐恩到萨克星时间不长,但对这个星球的印象特别好,街道干净整洁,到处都是奢华前卫的布置。
可矿山的房屋,墙壁,草木全本都是黑的,之前下了那么大的雪,积雪越厚融化以后就越脏了。
住所就是一片低矮的平房,没有规划,建成各种各样的的形状,犹如迷宫。
而且这里根本没修路,只随便用碎石铺了铺,中央就几条明显的车辙,矿车常年的碾压。
佐恩落地的时候踩在在一块铁板上,因为看上去这里还干净一些,落脚发现这块铁板下面好像是空的,不由又踢了几下。
“那里水井,”法林说,“如果不盖块板子,水会被污染,就没法喝了。”
佐恩从铁板上下来,避过脏水踩在地上,四处观察,现在比较晚了,没有人,亮着的灯也不多。
“你们一直住在这里吗。”佐恩问。
法林知道他在想什么,跟眼前这两位比她的出身实在低的不值一提,但她并不觉得有什么说不出口,“我就是在这里出生的。”
她指着不远一个亮着灯的窗户,“那就是我家了,我回去啦,明天下班我去找你们呀~”法林跟他们挥挥手跑走了。
佐恩和克莱德看着她进门,才离开。
第二天中午,佐恩和克莱德正吃饭,套间配备的光屏上播放了一条新闻。
【最新消息,今日上午10:26分,位于温泉镇的温德斯姆宝石矿在作业时发生坍塌,目前井下被困工人死亡25名,还有9人失踪。】
克莱德手一顿,看向光屏,想起前几天法林说过的话
“我阿爹阿姆都是温德斯姆矿的工人,啊,我家也在那里…”
“雄主,”克莱德对佐恩说,“这不是……”
佐恩皱着眉头,他看看光脑,已经快到昨天跟法林约好的时间了,“法林一会来找我们的话,应该就没事。”
离法林的下班时间还有半个小时,佐恩和克莱德矿井坍塌的新闻,外面敲门声响了。
佐恩急忙过去开门,可是,外面并不是法林,是一位不认识的穹顶员工。
“法林让我跟你们说,她来不了了,矿井坍塌是法林阿姆正好在下面,现在人救上来了但伤的很重,现在法林家一个生病一个重伤,她恐怕以后也不能来找你们了。”

第57章 度假结束
法林没有通讯器,家里所有的钱都拿出来给阿爹治病用了,就算在穹顶有免费的三餐还时不时进账些小费,也只能算维持基本生活,像通讯器这种提高生活质量的产品,法林买不起,她急着赶回家,只能托同事去跟他们解释。
佐恩跟克莱德火速赶去矿山,到的时候矿井外已经聚集了很多人,现场的状况比新闻里播的还要严重,不仅矿井出现事故,还引发了坍塌。
这里属于采空区,岩石破碎塌方量很大,救援起来很难了,矿山外围到处挤满了救援车辆,大型设备,医护人员,还要来询问情况的矿工家属,根本找不到法林。
那些身穿老旧衣衫,头发蓬乱的工人属们,一窝蜂的围着中央一位看上去是指挥的棕发的中年提米洛人,扯着他的衣服大声叫喊,连声哀求。
棕发提米洛人一边安抚着失去理智的民众,一边还打着通讯指挥救援,忙的不可开交,“让后面的设备别进来了,这里塌方的太厉害了,大型设备根本进不来,来了也没用。”
家属们神色激动,在他身边大叫着:“我孩子还在矿下面,让我们进去看看!”
“为什么不让我们进去!好好的矿井为什么会塌了!”
“我们矿山这么多年了,从来没出过问题!矿下面的支撑和大梁就是我们搭的,也验收合格了,我们天天巡查根本没有问题,怎么会突然就踏!肯定有人在背后捣鬼!”
“对,没错!必须要查清楚。”
“大家安静一点,大家听我说!”棕发中年人扯着嗓子喊,极力安抚他们,“现在矿井下面持续高温,地质情况也不稳定,为了所有人的安全考虑,我建议你们去安置点等待消息。你们放心!我们肯定会尽全力救援,趁现在井下被困时间还短,我们专业的救援队伍已经下去找人了,你们在这里只能添乱,帮不上什么忙。”
这些旷工没见过什么大世面,现在全都慌了神,只知道大喊大哭,棕发中年人好不容易把他们劝回去。人群散开后,看到站在后面的佐恩和克莱德。
他是这里的监工,跟那些天天在井下干活的工人不同,他跟各种各样的部门打交道,政权部门基层小领导里,有不少是中上等阶级。所以打眼一看,他就知道这两个人绝对不是生活在这里,甚至不会是他们这个阶层的人。
“请不要在这里逗留,太危险了随时会再次塌方。”监工对他们说。
“我们是来找人的,跟你打听一下,有个叫法林的小姑娘,”佐恩在自己胸前比划了一下,“大概这么高,很瘦,黑色卷发,你知道她在哪吗?”
“法林?名字有点熟,这里的工人太多了…”监工想了想,“啊!是不是家里阿爹生病的那个,胆子还挺大,小小年纪自己敢去穹顶找工作那个。”
“就是她,”克莱德说,“她在哪?”
“你们是她什么人,跟她什么关系啊,这里不能随便进。”
监工疑惑这两位的来意,贵族家的大少爷怎么会和旷工的女儿扯上关系,如果不是那位黑发青年的手正搭在金发小少爷的腰上,监工会以为法林这个丫头在穹顶交了好运,被一位小少爷看中了。
“我们是朋友,从新闻上看见这里出了事故,又联系不上她。”佐恩说。
“朋友?”监工并不完全相信佐恩说的话,但看他们也不像那种会惹事的人,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卖个人情,“那行,你们可以进来,但是千万别乱跑别影响了救援。那个小姑娘她阿姆已经救出来了,人还活着,两条腿被石头砸了,她应该在…”监工四处在周围找,指着稍远些的一片医疗舱,“在那边。“
那片区域划分成了救护区,不少家属焦急的站在外面,一排救护仓围着中间的空地,空地上摆着尸袋,隐约能看出里面的人形。佐恩跟监工道谢后和克莱德跑过去,法林蹲在其中一个医疗舱外面,埋头哭的厉害。
“法林,法林。”佐恩蹲在她身边。
法林听见有人在叫她,抬头一看竟然是他们来了。只是给他们当了几天导游,出了这样的事没想到他们能来看自己。法林鼻子一酸哭的更厉害了。佐恩哪里哄过哭的这么凶的人,怎么哄都不知道,只笨拙的一下下拍着她的背。
克莱德透过窗户看救护仓里面的情况,医生正在给担架上的人止血,满手鲜红,膝盖以下的部分血肉模糊,露着碎裂的腿骨,没有处理完的肢体创面惨不忍睹。
他是军雌,战场上早就见惯了这种可怕的伤口。
这样的伤,在他身上没什么可担心的,只要人没死自愈能力还在,手术做完了,在修复舱里躺一天就好了。可对于没有自愈能力的种族,这种程度的伤,拿不出钱治基本就保不住了。
克莱德默默在心里探口气,一个还没成年的小姑娘,家里一个生病再来一个残疾,雪上加霜都不是这么个加法,特别是矿山这种地方,每个人都自顾不暇,没有多余的精力和余钱帮她,法林要自己照顾两个人,以后的生活会极其艰难。
佐恩总算是把人哄的好一些了,从刚刚
嚎啕大哭变成的低声抽泣,佐恩问她,“你在这里你家里阿爹还好吗,需不需要我派人去照顾?”
“阿爹…呜呜,我把阿爹暂时托付给邻居家阿姨了,我不敢跟他说阿姆也在井下,”法林的眼泪一直在掉,“医…医生说我阿姆的腿做截肢,”说到截肢又哇哇的大哭起来,“呜呜,我不想阿姆截肢,呜呜呜呜。”
过了一会,医生从救护仓里出来,擦着满手的鲜红,法林停下哭泣抹了一把脸赶紧站起来,“医生!我阿姆怎么样了。”
佐恩透过开了一半的舱门,看到里面担架上那副残肢的惨状,碎骨碎肉,后退两步捂嘴干呕起来。克莱德早就猜到他会有这种反应,守在一旁给他捋胸口。
医生见法林只是个孩子,又看着佐恩和克莱德都不是本族人,问她,“你家没有其它能来的大人了?”
法林深吸一口气,镇定的说:“没有了医生,就跟我说吧,我阿姆怎么样了。”
医生看了看法林,小姑娘沾了一身土,哭的满脸都是泪,也不忍心,禁不住多说一些:”人还昏迷命已经保住了,但你要做好准备,你阿姆得赶快做截肢手术,越快做手术成功率越大,拖下去人就没了,还有一个选择,缺失的骨骼肌肉可以人造,但费用很高萨克星的医院没有这个条件,转移病人的时候感染的风险也会相应的增大,你考虑考虑,如果是人造骨骼我可以给你联系医院,要截肢的话我们得赶紧回医院。”
“人造骨要多少钱。”
“骨骼加上肌肉可能要几百万。”
以现在的技术很多病就算痊愈不了,也能把病情控制在一个可掌握的范围内,就看你有没有钱治,其实穷病才是最难治的病。
法林用手心大力的搓搓脸让自己冷静下来,这时候如果她也垮了这个家就真完了,
几百万,就算她把自己卖了短时间内也拿不出来,这个时候保命更要紧,只要人活着还可以装义肢。她也没想跟两个大哥哥借钱,自己家的事情不能一次次让别人帮忙,别人没有义务帮你,你自己也得有骨气。
“截肢,医生,我们截肢。”法林说。
“等一下!”
佐恩惹着干呕和反胃在后面喊了一声,“先别截肢,我有个办法!不知道能不能成功至少可以试试。”
医生气愤的看他,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开玩笑,耽误了最佳的手术机会,弄不好一条命就这么没了,他厉声训斥着:“你是医生吗?!不是的话别在这里捣乱。如果骨架肌肉完整,是可以通过手术恢复,这个病人的创面实在太大了,就算全星系最好的医生来也没用,不做人造骨骼就只能截肢!”
“我不是医生。”佐恩说。
“不是医生你在这捣什么乱!”
佐恩极力想忽略那股血腥味,可那股味道直往他鼻子里钻,“我没捣乱,你听我说完。”
“我是雄性虫族,我们的精神力可以活化细胞让伤口更快愈合,我不知道这种能力在异族身上能发挥几成,但我觉得可以试试。”他看着医生,“你主刀我辅助你,最坏的情况无非是再来一场截肢手术,总得试试才知道能不能行。”
“阿姆的腿真的可以复原吗?”法林眼里含着泪问他。
医生半信半疑,雄性虫族有精神力他知道,这种力量有治愈功能他也从书本上了解过,问题在于要达到这个要求有个条件,雄性虫族必须等级很高精神力非常强才行,满足这样条件的雄性虫族非常稀少,恐怕在虫族主星内也没有几个,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面前这个见了血腥就要吐的年轻小伙子可以吗?
“你确定你的力量能供应到手术结束吗?修复手术时间很长,如果刚愈合了骨骼你的精神力就用光的话,肌肉缺失太多,伤口愈合不上,时间长了缺血,肌肉坏死,神经无法唤醒,最后还是截肢。”
“我尽力。”佐恩简短的回答。
医生不能替病人与家属做决定,医患关系紧张在全宇宙都是解决不了的问题,出了事他还上有老下有小可担不起这个责任,他保留态度还是询问法林的意见。
“我相信大哥哥,”法林咬着嘴唇,手指紧紧攥住衣角,没有多少犹豫就下了决定,坚强的不像是个未成年的女孩,“医生,您放心大胆的做手术,我见过大哥哥的精神力他很厉害。”她抹去还在往下留的眼泪,声音打颤,“手术成功了两位都是我家的恩人,手术失败我也不怨你们,把阿姆带回去埋了也不来找医院的麻烦。”
医生听了法林的话很动容,一个瘦小的女孩能有这样的魄力,他不能愧对信任,到了医院手术室已经准备好了,医生打起精神全力以赴跟佐恩一起进行这台手术。
手术台上,庞大的精神力汇聚在佐恩手上压缩形成金色的球体,医生把碎裂的骨头挑出来拼在一起,在金色圆球的包裹下,和原有的腿骨贴合在一起缓慢的生长愈合。
见真的有用,医生和护士们更有动力了,把能连接的神经和肌肉都做好清理,目不转睛盯着创面看生长的过程。

这已经很慢了,提米洛族对我的力量有排异,消耗也比我想象中的大。”佐恩的精神力在手里急速的消失,治愈效果却预想中相差太大。
这个手术相当费工夫,即便有佐恩的加持,整个过程也持续了近四个小时,骨骼最先愈合完神经和肌肉才开始生长,新生的组织慢慢把干枯的腿骨包裹起来,整个过程医护们都惊呆了。
“你能让失去的肢体再生吗?”期间医生问了佐恩一个学术问题,如果能让已经失去的肢体从新生长那可就神了。
“不可能,我的力量只能辅助治疗,不能再生,这个手术就是最高难度了。”佐恩回答。
大家都看着他手上的金色光芒,一条腿愈合已经佐恩就已经觉得吃力了,另一条腿的骨骼修复完手里的金光已经开始暗淡,肌肉的生长比之前更慢了,佐恩满头是汗还在坚持。
四个小时候,法林阿姆的腿完全长好了,就等她麻醉一过看能不能下地,新生的肌肉还得通过康复锻炼慢慢实现大剂量活动,但是已经足够让手术室外的人惊讶了。
法林热泪盈眶,陪着阿姆和护士去了病房,佐恩最后从手术里出来,大量的消耗让他每走一步都感觉身体沉重。
克莱德扶着他离开,佐恩还不忘跟医生加个通讯,嘱咐手术过程汇总以后别忘了发给他。这可以第一手的材料啊,必须得传回科研所存档!
佐恩其实没那么善良,人是要救,可他更想趁机实验一下自己力量的极限在哪里。
现在能帮的都已经帮了,病房里医生跟法林说手术情况,气氛一片欢腾,佐恩没进去,在外面看了一眼打算直接离开。
刚在出医院大门,法林追上来。
“回去照顾你阿姆吧,我们走了以后还得靠你自己,”克莱德抱着脱力的雄主对法林说。
法林郑重的向他们深深鞠一躬,“我不知道说什么才好,真的很感谢你们,救了我,又救了我阿姆,等你们假期结束了,下次还来萨克星吗?下次你们来我还给你们当导游。”
“下次来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呢,这个给你,”佐恩突然想起来,让护卫把一个新的通讯器给她,提米洛星系的通讯器跟他们的手环式光脑不同,是像眼镜一样戴。
他想离开这里以后继续关注病人的身体情况,留好数据当资料,买个通讯器对法林来说太贵了,可对佐恩就跟买菜一样简单。
法林连连拒绝,“我不能要你们的东西,你们都已经帮了我这么多。”
“不是白给你的拿着玩的,你得负责把你阿姆的身体状况记录下来,做个档案发给我,”佐恩摆弄着通讯器,发现外观虽然不一样功能倒是差不多,在凌空出现的光屏打开通讯录,把自己的号码第一个加进去,输上名字上——金闪闪。
“你阿姆是我辅助治疗的第一个异族,不排除后期出现肢体排异的情况,你仔细观察,有什么及时跟我说。你要觉得白拿个通讯器不好意思,就挣钱还我吧。”
法林一听是有任务给她心里好受一些,“大哥哥你放心,我一定都记下来发给你。钱我按双倍,不对,十倍还你。”
佐恩笑笑,“行,我等你给我发红包。”
………
回到穹顶后,佐恩在克莱德怀里睡了个好觉,睡起来大吃了一顿,总算恢复了一些精神,消耗的精神力短期内是恢复不了。
晚上法林向他报备阿姆一切正常,醒来以后就能站起来,走路会腿疼,还给他们列了一份游玩清单,整个萨克星好吃的东西好玩的地方都列在上面。
佐恩和克莱德按着这份攻略去打卡,在街道上漫无目的的溜达,看着天上雪花飘飘,悠闲的逛到哪吃到哪,去了凌晨还摆满摊位的夜市,钻进城市的某个小角落,就为了尝一尝法林说很好吃的奶酥,。
有时候在外面玩到后半夜才回酒店,佐恩睡不着觉就折腾克莱德,卧室里断断续续的低哑喘息一直持续到天亮。克莱德像被一只凶兽圈在巢穴里压在身下,欺负完了也不发放人出来,就霸占在他身体里面里面,上将被他甜腻腻的哄着,这亲亲那舔舔,就差被吞进肚子里。
床上脏的睡不了,趁着叫人打扫的工夫,佐恩带他在温泉里消磨时间,无孔不入的温泉水可把克莱德折腾惨了,在卧室收拾床单的姑娘都听不下去了,赶紧干完活红着脸往外跑。
假期的最后几天他们一直呆在套房里,佐恩抓紧时间完全不给克莱德合拢,腿的机会,被折腾到睡过去又被折腾到醒过来,孕囊里一直是满的。
临走前他们去医院看望法林和她阿姆,恢复的很好,已经准备出院了。
走的那天法林来送他们,说阿爹看见她们回来高兴坏了,病也好了不少,就是矿山的人见阿姆恢复的这么快,问是怎么治的。
克莱德嘱咐她不要说实话不要给自己惹麻烦,法林聪明很快就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胡骗乱造今天说是碰见了医术精湛的大夫,明天又说是阿姆体质特殊伤才好的快,好不透露跟佐恩有关系。
那些人发现从她这问不出东
西来,骂骂咧咧的也就散了。
“下回要带着小虫崽来玩啊!”
在星港,法林看着他们登上了星舰,那几艘星舰的规格已经超出了法林认知,她知道这两位大哥哥一定有骇人的身份和背景,可她心里他们就是“黑沉沉”与“金闪闪”,别的事情都与她无关。
“好,下次一定带来。”佐恩和克莱德朝她挥手道别。
送完他们,法林回到矿山,发信息给佐恩,说她终于想好了给克莱德的外号叫“黑沉沉”,佐恩跟她争辩说应该叫“软乎乎”。
那天她跟阿姆回家,阿姆还拉着她问是怎么认识那两位大哥哥的,还问他们是哪个种族,自己是不是喜欢他们里面的其中一个,要是想把她带去过有钱的好日子,还让她尽管跟着去,不要顾虑家里。
法林哭笑不得,跟阿姆解说人家是一对,还是结了婚的,那个看着像雄性的黑沉沉其实是生孩子的雌性,更柔和的金发哥哥才是雄性。阿姆想了半天也没转过弯儿来,嘴里一直嘟囔着不对呀怎么会呢,那个是雌性吗,一点都不像啊。
法林边想边笑,快到家看见外面围了很多人在看热闹,她觉得很奇怪,矿底下的工作累,大家下了活就在家休息,没有工夫聚这么多人闲聊天。
法林扒开人群进去,见家里的门口拉着警戒线,几个身帽檐很低,穿警察制服的人拦在外面,手里拿着枪。
“警察先生,我家怎么了,我阿爹和阿姆呢,”法林赶紧上去问。
“这里发生了枪击案,怀疑是入室抢劫,你跟我们走一趟吧,”他们根本不等法林说话就拽着她上了车,傍边停着两辆大街上随处可见的那种车。
所有穿着制服的人都跟着车一起走了,没有人留下管理现场。
围观的旷工轻易就抬起警戒线,胆子大的伸头进去看,里面一个人影都没有,只有地上两摊鲜红的血迹。
“刚警察说是枪击案,住的这么近你们听见枪响了吗?”
“没有啊,也没听他们两口子喊救命,看拉上警戒线才知道。”
“奇怪,那些警察怎么不开警车。”
“走啦走啦,管那些闲事干嘛,照我看,咱们这些人里就属他家最有钱,八成是他家小女儿在穹顶被人包养了。”
“对,我觉得也是,不然腿被砸的那么厉害,不花点钱哪好的这么快,听说现在不少有钱人就喜欢那种年纪小的,啧啧啧。”
几个衣着邋遢的旷工嘴里不干不净的闲聊,一会就回各自的窝棚里睡觉了,法林家的门依然大开着。
车上,法林被两个高大的警察挤在中间,“警察先生,我阿爹阿姆在哪里,他们受伤了吗?”
没有人回答她,车开出矿山往更偏远的方向驶去,法林对这里的路很熟悉,这根本不是去警察局的路线,看看左右看住她的人,一股不详的预感让法林汗毛倒立。
他们手里有枪。
“你们根本不是去警局的路,你们要带我去哪!”
还是没人理睬她,法林尖叫,厮打不惜去夺方向盘也要下车,全都没用,坐在她两边的人直接把她捆起来,堵上嘴。
一个人摘下的法林的通讯器,交给坐在副驾驶的人,那人摘下帽子,没了低矮的帽檐遮挡,露出一张眼镜细长唇红齿白的脸,橘红的头发,长得童话里的天使。
萨鲁丁法林把通讯器戴在自己耳朵上,光屏上出现禁止访问几个字,悠闲的说,“哎呀哎呀,还有虹膜识别。”
法林嘴被堵住,呜呜喊着。
“你家人就在这辆车的后备箱里,”他摆弄的通讯器,慢条斯理的说,“你很快就跟他们在一起了,”萨鲁丁故意拖长了语气,只为欣赏法林惊恐无比的绝望眼神,“跟——他们——的——尸体——一——起。”
萨鲁丁举起枪,枪口对准眼睛通红的法林。
碰!————
“老大,通讯器咱们们进不去呢,不是要扫虹膜吗,”负责开车的人说,“咱们为了这个通讯器计划了这么久,可连矿井都炸啦。”
萨鲁丁还在摆弄着通讯器,“把她眼镜挖出来不就行了,哪那么多废话,开到山上去,找个地方把尸体都埋了。”
车里的人一句话也不敢再说了。

第58章 两段视频(支线)
舰队在宇宙中航行了两个星期回到虫星,到家以后佐恩拿出带回来的东西,其他都交给克莱德收拾,他只把带回来的小颗粒宝石分成三份,自己留着其中一份和铭火星石,剩下送给雄父雌父和大哥。
回来第二天,佐恩挑出一对宝石,去找工匠打了两支戒指,虫族没有带婚戒的习俗,佐恩纯属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愿望。
佐恩还跟克莱德一起去看望他怀孕的战友米凯尔,离开研究所后,佐恩挺长时间没见沙克了,拿出在萨克星给提米洛人治疗的记录,他们讨论了一下午,临走的时候佐恩看米凯尔已经显怀的肚子,不禁想到自己的虫崽什么时候来。
第三天,也是放假的最后一天,佐恩带着宝石去城堡找莱曼。
“给你,旅游纪念品,”佐恩把装宝石的袋子放在莱曼桌子上。
莱曼正在忙事情,一副不想搭理他的样子,扫了一眼桌上的小袋子,“什么东西。”
“宝石。”
“我不缺。”
“爱用不用,反正旅游纪念品我给你了,”佐恩才不吃他这一套,自己说自己的,“我给克莱德订了一对带宝石坠子的乳夹,很不错。”
“哦。”莱曼还看着光屏,佐恩看不见光屏显示的什么,也没有声音。
“切,”佐恩嫌弃他一声,“我走了,明天就上班了,有空一起去雄父雌父那儿吃饭。”
“恩,好。”
随后佐恩离开。
其实他的来的时候,莱曼正在看一段视频。
今天他像往常一样在书房办公,系统弹出一条收到新信息的提示。
莱曼起初没有在意,是个不认识的账号发来的一个视频文件,没有署名,也没有任何文字。
打开视频,埃德加的脸部特写出现在光屏上,准确的说是一只不年轻的手捏着埃德加的下巴,迫使他仰头看着镜头。
埃德加半睁着银眸,脸上麻木的没有一点表情,那张脸比现在稚嫩很多,留着美丽的长发,像个没有生命的人偶。
“这是服侍雄虫的表情吗,你得笑啊,笑不会吗?”
那只手在埃德加脸上扇了很重的一个耳光,啪的一声,把他的脸打歪到一边,之后反手又扇了一巴掌,埃德加还是那副人偶般的样子,两边脸颊都红起来。
“这么倔,行啊,”那双手拍了两下,从视频未拍到的区域进来5,6个人,手里都拿着鞭子,“我这个小宝贝可最喜欢鞭子,别看现在这幅清高样,一会叫的比谁都好听。”
莱曼看到这的时候,佐恩就进来了。他把知道对方看不见屏幕,只是把声音关掉,一边跟他弟弟说话,一边看光屏里埃德加躺在地上,被人用脚踩着,用鞭子抽。
佐恩走后,莱曼还在接着看,没有快进没有跳过,视频里的埃德加被抽到性器有了反应,在地上翻滚,被按住轮奸,甚至被两个雄虫一起操,捏着嘴灌下很多水,最后被插入导管,在镜头前哭着失禁。
玩玩以后雄虫都走了,埃德加还躺在自己的尿液里,满身留着血的鞭痕。
整整一个上午莱曼反复看着这一段半个小时的视频,第一遍的时候莱曼气的手都在抖,第二遍的时候,他开始想埃德加那时候会是什么心情,第三遍的时候,他在想什么人敢把这种东西发给他。
莱曼看了对方的账号,里面没什么有用的信息,背地里干这种事的,无非一为了钱,二为了报复,三就纯属是要恶心别人。
整整一上午埃德加那儿没有任何动静,那就说明这个视频对方只发给了自己,埃德加并不知道。
一开始莱曼想把埃德加叫过来质问他,冷静下来以后又庆幸自己没有一时冲动。
如果埃德加知道视频的事会怎么样。
莱曼想着,他肯定被吓坏了,安排好手里的工作马上来找他,跪在离他很远的地方,求自己不要生气,如果自己再冲他发火,把酒杯摔在他身上。
被多次弃养的流浪狗都有疑心病,莱曼把视频进度条拖到最后,点了暂停。
幼年的埃德加躺在地上,像用过的一次性安全套,被随意扔进垃圾桶里,没人照顾他,安慰他,保护他。
所以莱曼没有告诉他自己收到这种东西,临近中午,他给威廉打通讯。
“在哪,有事跟你商量。好,我一会去皇冠找你。”
……
与此同时,埃德加坐在第四军团大楼的会议室中,里面很多人,他坐在第一排的中央,身穿笔挺的军装,头发搭理的很整齐,露出额头,冰冷庄重的模样。
一位少将在前面主持会议。
“对叛徒的排查已经结束,根据这几个月的大量排查工作,我们锁定了有一位叫萨鲁丁的退役上校。
一年前他因为杀害雄虫被法院判处死刑,但是根据卧底传来的消息,这个萨鲁丁没有死,他现在是无国界极端组织的首领,这个组织的前身是星盗,现在已经上升为极端恐怖组织,之前我们的商队被抢劫,现在基本认定是萨鲁丁
手下的人干的。
下面是关于萨鲁丁的资料,实在他杀害雄虫后,审判会做死刑裁决是录制的。
下面我们看一下这段视频。”
会议室的大屏幕上开始播放录像。
法庭内,环境嘈杂,审判长在上首的位置,左右各两排的审判员,萨鲁丁坐在被告席上,身穿囚服带着手铐脚铐。
“下一位证人请上来。”
所有人都看向门口,萨鲁丁也回过头去,外面走进一位中等个头身材修长的虫族走进来,萨鲁丁惊喜的站起来,看他的眼神都变了,热切,眷恋。
“先报上你的名字。”审判长说。
“伊莱。”
审判长声音威严:“你是否能以全族的兴旺发誓,今天所说的话全部真实,没有一句谎言。”
“我发誓,审判长阁下。”伊莱说。
“你跟被告是什么关系,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萨鲁丁曾经是我的雌侍,我们是通过朋友认识的,自由恋爱并且匹配婚姻。”
“这个人被指控谋杀a级雄虫,你对此知否知晓。”
伊莱回答:“我不知道,但是我对萨鲁丁谋害雄虫这件事不觉得惊讶,他一直对雄虫怀有敌意,迟早会干出这样的事来。”
大厅里传来大家抽气声,萨鲁丁被抽了魂一样,跌坐下去,不可置信的摇头,“不是的,伊莱,不是,我从来没有想杀你。”
“安静!”审判长勒令所有人静下来,面向伊莱,“你接着说。”
“他在做我雌侍的时,曾多次质疑虫帝陛下的统治,他说除了我以外,那些雄虫都是废物,不配有现在的社会地位,他恨虫族,恨虫族帝国,也恨我们的法律,说那些偏袒雄虫的律法是狗屁,虫帝应该让雌虫担任,雄虫被养在家里才是对的。”
这时有陪审官提出质疑:“他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些话,你也是雄虫,和他是对立的。”
伊莱神色有些慌,他深吸一口气,“那时候我们感情很好,我觉得他脸长得好看也很宠他,他很相信我,什么都跟我说。”
陪审官继续问,“既然你们感情很好,你后来又为什么把萨鲁丁送给了你的叔叔做雌奴,这和你前面说的话相违背。”
“因为他后来说的话做的事,让我觉得太危险了。萨鲁丁喜欢我操他,他被操爽的时候会说很多话。他曾在被我操射的时候说,雄主我想把你关在笼子里,除了我谁也不能见,你只能操我一个,只能看我一个,你是我一个人的。”
所有人哄堂大笑,像在看一场笑话。
“安静!安静!”审判长再次控制全场秩序。
被告席上萨鲁丁低着头,能看见他紧紧咬着牙,肩膀都抖了起来。
伊莱接着说:“我觉得我被他控制了,他会随时监视我,我跟哪个雌虫说话,我干了什么他都会过问,我觉得我有危险,如果我不听他的话,他很可能真的把我关起来,会把我杀了。”
“伊莱…不是这样的…”视频到这里萨鲁丁第一次开口了,声音颤抖的,抬起头看他爱的雄虫,“不是这样,伊莱,求你…别说了。”
“我是雄虫。”伊莱看了看他,冷漠的转过头去对审判长说,“我叔叔对待雌虫一项严格,所以我把萨鲁丁送给他,希望我叔叔好好管教怎么做一只雌虫。”
视频里,萨鲁丁此时的表情已经在崩溃的边缘。
“大概半年左右,萨鲁丁从我叔叔那里逃出来过,深夜里跑到我家门外,他哭着说他错了,求我把他接回去,他在外面求了整整一晚上,嗓子都坏了。
我没有给他开门,天亮了以后,我叔叔派人来把他押回去,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他的音信了,我叔叔说萨鲁丁不服从管教,想自杀甚至杀了他。他管不了,所以把他送了另外一个大人。我说了完审判长阁下。”
“好,你先下去,我们传下一位证人。”
“审判长,”这时萨鲁丁的声音已经没有刚才那么抖了,“我认罪,我…认罪。”
“你要认罪?”审判长似乎也疑惑了。
萨鲁丁抬起头看着所有审判员,看着伊莱,眼里的恨意喷薄而出,“我救过你们所有人,你拯救过这个星球,救过你们无聊的生命,”他猛然站起来,大声吼道“我就该让敌军把你们全杀了!”
“哦~”
“天哪,他在说什么。”
“他这是叛国!”
是所有人的愤而站起职责他,审判长也说,“萨鲁丁,注意你的措辞,这里是法庭!”审判长又说,“你认罪吗。”
“是,”萨鲁丁完全像伊莱刚刚进来时那么软弱了,他现在硬的像没有心的石头,“我认罪,这不就是你们想听到的吗,”
“你承认你谋杀高阶雄虫。”
萨鲁丁暴吼着,“那个王八蛋是我杀的,那又怎么样,是他想让我死!你为什么不问他们对我做了什么,你们凭什么这么对我。
不过除了杀人,我还犯了更可怕的
罪,我的罪就是生为雌虫!”
审判长大力敲击着木槌,让所有人安静,“我重申一边,这不是对雌虫的审判,是对你。”
萨鲁丁猖狂大笑,“怎么不是,当然是了,我这一生都是一场对雌虫的审判。”
审判长并不想说这个话题,“你对杀害雄虫的事实有什么辩护吗。”
“辩护?有啊。”萨鲁丁目光阴冷的看着他,“我不该让那个王八蛋死的那么痛快,我应该把他碎尸万段,扔去喂狗!我应该杀了你们所有人,让你们都尝尝我受的罪!!我要砍了你们的头挂在这个审判厅的天花板上,让你们的血补偿我流的血,让你们的痛补偿我的痛。”
他变得越来越癫狂,像疯了一样嘶吼,“什么狗屁审判,狗屁雄虫,狗屁虫族,要我保护你们,你们也配!”
视频中一片混乱,很多人冲上去拉扯萨鲁丁的囚服,拳头打在他脸上,脚踹在他身上,场面已经难以控制。
“我宣布对犯人处以死刑!卫兵!卫兵!把他押回牢房。”
视频到此结束。
会议室里没有人说话,气氛异常沉重。
埃德加神色如常,翻翻自己写的会议摘要,开始分派任务,“艾尔玛少将,你带人调查萨鲁丁最后什么没有死,还逃出虫星;”
“是,军长。”一位将领站起来回答。
“诺斯上校,发布悬赏通缉令,赏金为500万向全星际征集萨鲁丁的行踪线索,要在最快时间内抓到他。”
“是,军长。”
“海姆达少将,你跟我去皇宫,把虫族叛徒的调查结果向虫帝陛下汇报。”
主持会议的军雌向他敬礼,“是,军长。”
安排完任务后,埃德加站起来,看着会议室里所有第四军团的将领,目光深远,“各位,看完这个视频我不知道大家在想什么,我想告诉在座的各位,无论什么时候都别忘了你们当初是为什么要加入军队。
军雌跟普通雌虫最不一样的地方就是服从命令和牺牲精神,你们在战场拼杀不止为了虫族,也为了你们自己。
如果有一天你们觉得这个星球不配,你们的朋友家人爱人也不配,那我告诉你,你也不配穿这身军装,不配站在我面前,都明白吗。”
“明白!”大家喊道。
埃德加满意的看见他们,“行了,解散。海姆达少将我们这就去皇宫见陛下。”
皇宫内。
埃德加和少将在廊外等待陛下的接见,传令员说陛下正在与其他大臣商量要事,他正欣赏那些开的正艳的花,一旁的海姆达突然激动的用胳膊肘捅他。
“军长,军长,你看那边,那不是威廉殿下和莱曼殿下吗,”海姆达指着一处喷泉说,眼里都快冒红心了,“跟您来一趟皇宫能看见两位s级殿下,运气也太好了吧。”
埃德加心重重的一跳,顺他指的方向看去,真的是莱曼殿下,没想到在这里能碰见他。
从殿下给她做了疏导之后,埃德加每天都给他发信息,不管莱曼回不回,哪怕只回一个晚安,埃德加都觉得自己恋爱了。
“军长,军长,他们走过来了!”海姆达比偶像还激动。
埃德加故作淡定,还训了他一句,“行了我看见了,你注意自己的仪表,一会别在二位殿下面前给我丢脸。”
………
喷泉那边,威廉也看见了埃德加,转头对莱曼说,“你真的想好了?我雄父可不是好说话的人,万一他要是——”
“那不还有你吗,”莱曼勾唇一笑,打断他,“陛下生气也不至于把我杀了吧。”
“为什么非得是他,这么多路可以走,你非选最难走的那条。”
莱曼远远地看着正往这边望的埃德加,身穿军团长得制服,完全不是视频里的样子,“你记得当初你非要立司加图当雌君的时候吗,我问你为什么一定是他,自己说你第一次看一个人的身上看到了这个世界的全貌,我不明白你的话,现在明白了。”

第59章 我可以叫您雄主吗(支线)
“埃德加军长是个好雌君,他以前的事你不在意就好。”威廉说。
莱曼坦然回答,“你听没听过一句话,天底下最蠢的两件事。一个是互相暗恋却到死不说;还有一个,你计划着两个人的未来,却惦记对方的过去。”
“这两件蠢事我都不想干。”
威廉耸耸肩,安慰的拍拍好友的背,“那我们得好好商量商量,雄父怎么才能答应。走吧,人家都看见你了。”
威廉今天没有穿军装,跟莱曼穿着长支膝盖的外袍,连身布料在腰部收紧,腰带,高靴,是贵族雄虫最平常的装束。。
他们往自己这边走,埃德加手心冒汗,
自从有了亲密的关系,都是埃德加去莱曼的城堡找他,第一次像这样在外面遇见,还是在他的好友和自己的下属面前。
威廉远远地就跟他打招呼。
埃德加带着海姆达迎上去,右手覆胸向他们弯腰行礼,“殿下好。”
威廉说话还是句句带坑,“埃德加军长比上次见面时有精神多了脸色也好,狂暴好了以后日子过得很滋润吧,。”
提及这个话题,埃德加老脸一红。
莱曼殿下给他疏导的事,除了当时在场的几个军雌以外没有其他下属知道,埃德加禁止他们往外说,旁边的海姆达少将都不知情。
“殿下别开玩笑了,我哪比得上司加图中将在您身边滋润,陛下吩咐办的事有了进展,马上就过来汇报,可一点都不敢耽误。”
他面向莱曼,“莱曼殿下日安,今天天气好,您该多出来走走。”
埃德加说完就后悔了,他在心里用大锤框框锤自己。说什么天气啊!想想都假。
威廉坏笑着撞莱曼的胳膊,“喂,听见了吗,我们军长嫌你天天在家闷着,让你多出来晒晒太阳呢。”
“不是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埃德加连忙摆手。
他抬眼,正对上莱曼看他的眼睛,冰蓝的颜色在阳光下更浅了,却看不到底。
“我这么闲吗,来皇宫晒太阳。”
埃德加垂头听训不敢还嘴,海姆达更是闭紧嘴巴。
“真凶,”威廉呷呷嘴对莱曼说,“看看,都不敢跟你说话了。”
“埃德加军长这样被封帝国勋章的军雌都不敢跟你说话,可见你在雌虫眼里脾气有多差,怪不得找不到雌君。”
埃德加听不了别人说莱曼的坏话,急着反驳,“莱曼殿下看着凶一些其实脾气很好,殿下要立雌君,肯定有大把的雌虫愿意。”
“要那大把干嘛,我看军长就挺合适。”威廉摸着下巴。
“我?我…”
埃德加知道自己已经在多说多错的路上一去不返了,只能求助的看向莱曼。
“行了,走吧,正事还没商量完呢。”莱曼拽着威廉就走。
“我还没说完呢,歪!”
莱曼不顾威廉的挣扎,一把捂住了这家伙的碎嘴。
“二位殿下慢走。”
埃德加如释重负,行礼送他们离开,弯下腰时听见威廉被捂住嘴发出唔唔的声音。
头顶突然多了一只手,埃德加惊得一抖想抬头,那只手却按着他,在他发间摸了好几把。
只是很短的时间,那只手就松开,埃德加起身,看见莱曼收回的左臂,拽着威廉走远。
海姆达少将一直弯着腰行礼,什么也没看见,他长呼一口气,“呼~我要收回刚才说见到二位殿下很幸运的话,跟他们说话也太累了,我这脑子可转不过来,一句都接不上。”
“哎?军长,您头发怎么乱了,您脸红什么。”
埃德加扇子一样晃着手,给自己扇风,“没事,太阳晒得有点热。”
直到传令官来说陛下让他们进去,埃德加收风筝一样把心从莱曼影子上拉回来,跟着进了大殿。
虫皇百年统治,积威甚重,金色的王冠压在微卷的黑发上,即使现在已经不年轻,也能看得出年轻时好看的模样。
他看完萨鲁丁的资料,面色疲惫,揉着眉心。
埃德加说每一句话都小心翼翼,神经紧绷,几个小时下来身心俱疲,没来由的又想起在他头上抚摸的手,和萨鲁丁的庭审视频。
即使是叛国者也有让人羡慕的地方,起码他称呼过喜欢的雄虫为雄主。
不像自己,匹配度低的离谱,上不了台面的关系,勉强算个床伴都是运气好。
从皇宫离开,埃德加独自开着飞行器回军部宿舍,走着走着手就不听话的转了方向,朝莱曼的城堡而去。
进了大门从飞行器上来,一进城堡的领地管家就知道他来了,站在门口。
“军长来了。”
“我没有事先跟莱曼殿下说要来,不知道殿下有空见我吗。”
“殿下在起居室看,我带您去。”
莱曼从皇宫回来就懒洋洋的半躺在沙发上看书,门打开,管家进来。
“殿下,埃德加军长来了。”
几十年过去,埃德加已经褪去视频里的青涩,剪裁完美的黑色军服,肩上的金叶金星,脚上的皮靴,腰间的皮带,都衬的他庄严禁欲,眼里遮掩不住的疲惫。
“你怎么来了。”莱曼合上手里的书。
埃德加如实说,“想您了,就来了。”
“正好,我有东西给你。”莱曼微微一笑,指着旁边桌上的一个盒子,“打开看看。”
埃德加走过来打开盒子,看见里面的东西愣愣的呆住,最上面是一条带着链子的皮质窄项圈,镶着精致的名牌,上面刻着。
——莱曼的名字。
“带上。”有人命令着。
埃德加穿着笔挺的军装在他面前跪下,先单膝,再双膝,把盒子放在地上,解开几颗衬衣扣,拿出那条项圈,戴在脖子上。
盒子里面还有几条链子,眼罩,口塞,乳夹,手铐,脚铐,锁精环,和…带锁的贞操裤。
如果把这一整套都穿上,就从指挥官彻底变成一只有主的宠物。
莱曼在盒子里挑选着,拿出锁精环,解开埃德加的腰带,裤子,放出里面已经半勃的性器。
圆环的尺寸根本扣不住半勃的器具,薄薄的镶着宝石的金属环,咔吧一声紧紧合上,从根部紧紧锁住。
“啊啊!”
埃德加疼得靠在莱曼身上叫了一声,很快就软下去了。
“遥控器在我手里,你要尿,要硬,要射都得经过我同意。”莱曼捡起连着项圈的牵引链,一圈一圈缠在手心,拽着埃德加拉到跟前,“现在开始除了我没人能碰你,也没人敢碰你,明白了吗。”
“那,我要带到什么时候。”
“带到我让你摘为止。”
埃德加心在打颤,这套东西对他来说意义重大,禁锢是痛苦的,这套东西即禁锢自己,也禁锢莱曼。
把自己变成对方的东西,责任,一种需要照料的任务,一个明确的关系。
埃德加感觉自己快变得跟萨鲁丁一样不正常了,他甚至觉得被殿下这样控制着是安全的,听他的命令,被他支配,自己什么也不用想,什么都不用管,几十年在部队摸爬滚打到现在的位置,从未有哪个时刻像现在这样安心。
莱曼牵着他坐回沙发,埃德加靠在他大腿上休息。
“殿下,我有一个请求。”
“什么。”莱曼摸着他的头发。
“殿下,我可以…”埃德加直起身来,手指下意识的碰脖子上的项圈,“可以叫您雄主吗?”
“莱曼沉默的看他,虽然只是个称呼,但是没有匹配埃德加就没有资格这么叫,也没有意义。
“我没有别得意思,”埃德加加快语速解释,“就是私下里,像现在这样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我能不能…叫您雄主。”
“很想叫?”
埃德加点头。
“只是一个称呼而已,改变不了什么。”
“我想叫。”
“好。”
埃德加晚上没有在莱曼的城堡留宿,他答应过加威今天不加班回来陪他。
回到宿舍,虫崽穿着白色的小背心小短裤,抱着游戏机在客厅玩的正开心。
之前埃德加正给他检查作业,小家伙完成的非常好,老师也夸他。作为奖励,埃德加给他买了时下最受雌虫崽欢迎的星际大战游戏机。
加威欢天喜地,但是就算埃德加经常加班回不来,他也很自觉的先写完作业再玩,是个很省心的孩子。
“雌父雌父,这关我过不去。”加威两只小手晃着埃德加的胳膊。
埃德加拿来一看,小崽子卡在了打在boss的一关里,要以少打多干掉敌军,是有点难度。
埃德加几分钟就过关了,把游戏机还给他。
“雌父好厉害!”
加威一脸崇拜继续玩,边玩边说,“雌父,今天学校里有个雄虫同学要亲我,还说等他成年想当我的雄主。”
“哪个同学。”埃德加皱起眉头。
“就我们班那个有点胖总穿很花,上一次带好几个戒指的那个。”
埃德加想起那只雄虫崽,小小年纪就已经有一种非常不讨人喜欢的气质。
“他还说什么了。”
“说他家很有钱,我去他们家的话不用向您一样去参军。”
“那你喜欢他吗?”
小加威很认真的回答,“雄父说不许说脏话,但是我觉得……他是个傻逼。我讨厌跟他说话,而且我想跟雌父一样去念军校。”
埃德加在他头上一顿乱揉表示嘉奖,小家伙又开心的去玩游戏了。
过了一会埃德加想想觉得这事儿他还得再说点什么,小虫崽再过几年就到少年期了,有事东西早点知道也好。
“等会再玩,过来坐。”埃德加叫他。
加威暂停了游戏坐到他身边,埃德加觉决定给他上堂生理课。
他一直觉得家庭氛围好的虫崽
很幸运,因为他们见过好的婚姻是什么样,有健康的例子做比较,就有辨别对错的能力。
那些在扭曲不健康坏境下长大的虫崽,他们没见过什么是好的相处模式,需要靠自己花很多精力去排除那些错的,走很多弯路,才能找到正确的方向。
埃德加吃过亏,他不想让加威再走错误的路,如果可以,他希望虫崽能踩在自己肩上走的更远。
“以后如果再有雄虫说这样的话回来都告诉我,还有,”埃德加难得这么严肃,“你已经大了得记着,背心和短裤包括的地方,你成年之前不准任何人碰,成年以后有了喜欢的人你自己决定,知道了吗。”
“知道啦,雌父,”加威看看小背心和内裤,若有所思,“喜欢的人会在我身上留下他的气味吗?”
“如果你们关系亲密的话,会,雄虫会在你身上留下气味作为占有的标记,你还可能怀上虫崽。所以除非你喜欢他,或者你们匹配婚姻了,否则不要让雄虫碰你。”
“我明白了,雌父,”加威呼扇着长长的睫毛,在他身上使劲儿嗅了嗅,笑得露出8颗小牙,“您身上有莱曼殿下的气味,是因为您喜欢他所以才会这样。”
“!!”
埃德加没想到被自己的虫崽反将一军,闻闻自己的衣服,没有啊。
“是不是,雌父!”加威瞪着大眼睛看他。
“额…是……你闻得到吗?”
“嗯!很明显啊。”
埃德加惆怅的捂脸。他明明洗了澡换了衣服,怎么还能闻到。怪不得最近上班下属们看他的眼神都奇奇怪怪的,原来是因为这个。
“我以后要叫殿下雄父了吗,我们会搬回城堡住吗,我还想去城堡的花园玩。”
“不行加威,以后见了你还得叫他殿下。”
“加威又问,“能雌父以后会给我生金头发蓝眼睛个小弟弟吗,我可以带他一起玩。”
埃德加无奈的回答,“加威,你不会有金发的小弟弟。”
“为什么?!我想要漂亮的小弟弟。”
埃德加摸摸他,“我也想要,但是我生不出来。”

第60章 如果找到地球您会抛下我吗
假期结束后,佐恩和克莱德的生活又回归正轨。
军部8点打卡,克莱德一早起床去晨练,等他回来饭已经做好,赫尔曼穿着紧身战斗服,正把盘子一个个摆上桌,克莱德看了一眼,好几样是雄主喜欢的。
“这周早饭我做。”“是,上将。”除了这两句话,克莱德和赫尔曼再无任何交流。
克莱德冲了个澡脱下运动服换上军装,队长摆完饭就交班离开客厅,整个夜晚没有见到殿下一面再呆半个小时就能见他下楼吃饭,但此时赫尔曼的工作时间已经结束,没有继续呆在客厅的必要了,再呆下去的话,目的性就太明显了。
时间到了七点半,佐恩还没下楼克莱德也不去叫,他早就吃透了佐恩的脾气,这个懒蛋有一套单独的起床流程,相当精准,管的太多他会烦,反正能按时打卡就行了。
果然,没过多久楼上主卧里传来声音。“啊啊啊!要迟到了。”随后是哐哐的摔门声和水声,很快,佐恩光着膀子光着脚从楼上冲下来,手里拎着衬衣外套,脸上还在滴水,五蹬五蹬往下蹦。
“雄主慢点跑,您先把脸擦擦吧,来得及。”克莱德皱着眉头,忍不住走到楼梯前朝他伸出双臂,从楼梯上摔下来的话还不如迟到呢,。
佐恩嘿嘿一笑,长腿一跃直接跳下最后几蹬,撞进克莱德怀里,吧唧在他脸上亲一口。
餐桌前对面而坐,接下来就到了他家的名场面,论如何在3分钟内穿好衣服并吃完一桌子早饭,克莱德保证,在别家绝对不会出现这样“可怕”的画面。
只见佐恩坐在餐桌前,大字一样展开胳膊伸着腿,精神力操控着上衣袜子同时往身上套,衬衣外套一起穿,一边系扣子一边吃饭,佐恩喜欢那那几样全被金光包裹漂浮在空中,一块块松软的面包被无形的力量压成小小的形状,把果酱包在里面,排着队飞进他张大的嘴中,佐恩根本没嚼几下,硬往下咽,咽不下去就用水送,杯子也不用手拿,温热的水流从杯子里飞出来,在空中形成一个水球,飘在佐恩一侧,咽不下去时水球就会飘到嘴边。
克莱德头一次看见这一幕的时候都傻了,都怀疑自己找了个什么东西,就不能早起哪怕5分钟嘛,干嘛要大早晨表演杂技呢,谁家尊贵的雄虫是这幅吃相,一向被榜为野蛮粗鲁的军雌都比这文雅,起码他们用刀叉。
后来看多了也就习惯了,佐恩这一套流程时间精准,起的再晚也不会耽误打卡,如果时间来得及还会把桌上的所有碗碟都送进水池,当班的护卫会刷干净。
飞行器上,佐恩难受的拍胸口,“我好像噎着了。”
克莱德给他喂水拍背,一脸无奈,“您可以早起一会啊。”
“明天我肯定能早起!”佐恩挺直腰杆说,大言不惭,“我绝对起得来!”
“好。”克莱德应着,但他知道,明天肯定还是这个样子。
飞行器上克莱德会再给佐恩整理一下乱七八糟的军装,外套肩章上已然加了一个星,科林军长嘉奖佐恩在军备赛中的优异表现,升他为上尉,他们度假回来时新肩章早已送到家里,佐恩兴高采烈,立马把旧肩章拆下来换成新的,这种惊喜无异于期末考试的成绩超出预估分。
现在考试完毕,假期也结束了,新的学期已然来临。
回到熟悉的办公室,佐恩兴致高涨随时准备冲锋996,克莱德却失望了,他打开的第一份报告是自己的体检结果。
没有怀孕迹象。
克莱德叹口气,米凯尔的孕期进入中段,虫蛋快速生长,见他明显隆起的肚子,说不羡慕是假的。
同样的课本,同样的考卷,人家上1vn辅导考的比你这> 忙忙碌碌一上午过去,才想起来还欠米凯尔一件事。
上次去探望的时候,米凯尔还问他,光网上广传的佐恩唱歌的视频,歌词是什么语言,在军部的语言库里为什么查不到。
米凯尔以前就问过,克莱德没在意,军部的语言库怎么可能查不到,那里面可是涵盖了所以已知种族的语言信息,查不到的话只要一种可能,虫族从未与这类种族接触过。
怎么可能呢。
没接触过雄主是哪来的歌词。
克莱德怀疑是光网传的视频没录清楚,不然就是米凯尔弄错了,说要用原版视频给他查,后来事太多给忘了。
打开军务系统,语言库是上个月更新,收录了已知的369种语言,包括各种方言俚语,克莱德上传了原版视频,光脑显示音波分析比对还需要些时间。
他翻出收藏的《与雄主增进关系的30种姿势》,这本确实不错,里面不仅列举了各种体位的优缺点,还能搭配不同的场景和雌虫
该说的话。
比如这页说,偶尔的吵架或者争执会激发雄虫的侵略感和报复感,暴怒时撕碎你的衣服,省去前戏的“惩罚”比例行公事更刺激,克莱德赞扬的点头又翻了一页,这篇说道如何设定逃跑性+快速性场景,可以筹备公事晚宴家庭聚会等公共环境,拉着雄虫悄悄溜出去,找一个隐蔽的地方,大厅里的人到处找你们,时间紧迫一身正装不用脱,就在裤子上扯个洞,站在窗边,面朝玻璃被压在上面,雄虫让你自己动。
上将端坐办公椅看的津津有味,当即打算照着上面的来。书后面列举了增进雄虫欲望的食材及烹饪方法,堪称良心。
瞥一眼光屏,比对已到90%,数字还在变动。
……
98%
99%
【叮——】
100%
克莱德从书中动作亲密的视频说明中抬头,上一秒还神采飞扬,看了光屏一眼,脸色立刻沉下来。
屏幕上赫然显示着:
【匹配失败。】
…………
佐恩还在办公室里等他的雌君,平常这个时候克莱德早就来了,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打通讯也不接,临时有工作也该说一声啊。
翻翻光网,佐恩把所有感兴趣的信息都打开一遍,等的实在无聊的时候克莱德终于来了。
“怎么才来,通讯也不接。”佐恩微微抱怨。
克莱德没说话,佐恩看出他今天不太一样,“是忙一上午累了吗,为什么不说话?”
克莱德还是沉默,黑漆漆的眼睛看向他,那眼神让佐恩感到不舒服。
“雄主我能问您个问题吗?”克莱德说
“什么?”
“您的歌词是什么语种。”
“英语。”佐恩愣愣的站在原地回答。
克莱德斟酌着该怎么说,这件事实在太奇怪了,奇怪到已经超出他的认知,反复思考后他排除所有试探性的选项,将自己的担忧猜测和盘托出。
“军部语言库里都没有的语种,您手里怎么会有乐谱,是别人给您的吗。”
“抱歉我这么直接的问,有些事您不知道,现在时期特殊,军部刚查出了一个极其危险的流亡犯,给您乐谱的人身份可疑,不排除是异族间谍,我得确保您安全。”
克莱德的话像往平静的水面上扔了一块石头,还是块巨大无比的石头,不过水面很快就平息了,这又不是什么惊天大秘密说出来就要被灭口,佐恩只是有点惊讶,他以为克莱德要再过一段时间才能发现。
除了雄父和雌父,佐恩从来没跟其他人说过地球的事,他不害怕说出来,他怕的是说出来也没人信。
“怎么突然问这个?”佐恩反问道。
“雄主告诉我好吗。”克莱德没有接话,反而把问题抛回来。
佐恩知道避不过了其实也没什么可避的,只不过惊讶之下理顺不好语言,他拍拍旁边的位置,让雌虫过来坐。
来到身边坐下,克莱德喉咙耸动,雄主一开始回避的态度让他不自觉的紧张起来。
金发雄虫温声:“不用担心,乐谱不是从别人手里拿的,有些事说出来怕你觉得我是神经病,所以一直没告诉你。”
“怎么会呢雄主,我想知道。”克莱德眼里深藏的汹涌在翻滚。
佐恩看着他,缓缓地说,“穿越者,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克莱德茫然摇头。
“就是意外到达另一个环境的人。我以前是人类,生活在地球,死亡后在虫星醒过来,英语是人类的通用语,乐谱是我按着记忆写的。”
上次佐恩这么解释的时候,莱宁和凯尔都觉得他病糊涂了,脑子坏掉在说混话,克莱德的反应要比他们淡定很多,没有质疑,没有反驳,只是猛烈收缩了瞳孔和沉默。
克莱德努力消化听见的东西,表情呆呆的,“穿越者,人类,地球?”
“对。”
他从座位上站起来,也许说跳起来更贴切,克莱德一手抱胸一手撑着自己的下巴,低头看向地面,在窗边来回渡步。
午间的办公室里阳光灿烂,他们一个坐在办公室沙发上,一个站在窗前,一个慢慢说,另一个慢慢听。
“8年前,我死后在虫族醒来,这具身体里原来的精神死了,我代替了他。克莱德,你信我说的吗?”
“我信,雄主,”克莱德的回答没有迟疑,只有咋一听这番离奇的话他有点转不过弯来,“但是这太离奇了。”
他摸着下巴想了想又说,“能跟我说说您原来的生活的地方吗?”
听他说相信,佐恩悬着的心放下来,如果克莱德觉得他是胡编乱造,以后的日子真不知道怎么办了。,他这个学渣也不会什么社会自然科学,只能用大众普及的知识给他解释。
“人类跟虫族有相似的地方,也有很多不一样。性别比例差不多是一半一半,雄性叫做男人,雌性叫女人。男人没有精神力,体型高大
强壮些,女人没有翅翼,要矮一些也更柔弱,外观上很容易能区分出来。”
“人类里又分成很多民族,很多国家,大部分地方都是一夫一妻制,重婚是犯罪,伴侣之间权利平等,殴打,暴力,也是犯罪。地球上一年365天,有四个季节,总人口大概80亿吧,我临死之前看新闻上这么说的。”
克莱德仔细听着,握着自己的手,无意间搓弄着,等佐恩全说完才开口,“听上去是个很幸福的种族,比虫族好。”
说起地球,佐恩眼含怀念,声音轻柔,“地球是挺好的,雌雄比例差别不大,没有谁天生就有特权。那里有各种各样的美食,丰富的娱乐活动,还有亲人,朋友,刚在虫族醒来的时候我特别不习惯,迫切的想回去。”
“但地球也不是全都好,人类的平均寿命不到100岁,壮年期只有几十年,虫族的科研人员可以花300年在自己的领域,科技水平差了好几个时代。人类也不是一个整体,我生活的国家还好,有些地方的敌对民族饭都吃不上也得打仗。”
克莱德悠悠的插了句嘴,“如果有个来自星球外的敌人,他们很快就团结了。”
“这个笑话不好笑。”佐恩语气不好,尽管他说的是实话,“你还没回答我,怎么突然问这个,你是怎么发现的。”
“您唱歌的录像整个光网都知道,有人好奇是什么语言,我就去语言库比对,没有结果。”克莱德说。
“原来是这样。”
佐恩又接连回答了好几个问题。他以前是不是男性,是做什么的,还有人类需不需要基因匹配才能结婚等等,克莱德对地球的一切都充满好奇,佐恩很愿意谈论这些,其实他心里一直期盼着能跟某个人说说从前的22年,说起这些简直神采飞扬,眼睛发光。
“您以前说过,您上学开过枪,那种有后坐力震的肩膀疼,那也是在地球的时候,是不是?”
“对。”
讲起大学时被高数支配的时光,佐恩说,老师刚开始讲运算,他觉得很简单啊,没什么好学的,等刷了会手机再抬头的时候,已经不知道老师在写什么了,一个公式三行写不完,括号套着括号有四五层,旷了一节课,剩下的听不听都一样,期末考试就等着混助攻。
佐恩不是个优秀的学生,高中时成绩在年级排的上号,到大学就放飞自我了,连年期末徘徊在不及格的边缘,因为喜欢吉他就去音乐学院混课,大概是佐恩长相还算端正,态度也礼貌,混课期间得到不少音乐系妹子的关注,还成功脱单,是宿舍里第一个有女朋友的处男。
他也不是个好男友,那时候佐恩不会照顾女生,不懂得顾虑对方的感受。
姑娘说肚子疼,感冒了,他一概让人多喝热水,生日情人节,除了玫瑰花就是玫瑰花,想不出点别的。佐恩不撒谎,也不会哄人,在姑娘面前意识不到自己说错话,他曾因为跟舍友通宵打游戏而不回女友电话,第二天女友跟他撒娇跟他闹,佐恩也只是下课后带她去学校旁边的小饭馆加了个菜,就这样,第一学年还没过去就被分手了。
第二个女友是在大三时候认识的,是个甜美温柔的好姑娘,佐恩也学会了如何照顾女生,有段时间两个人如胶似漆的热恋,可到最后也没挡住毕业的分手大荒。女友很优秀,成绩好家境好,父母的帮衬下很顺利就找到稳定的工作,要去更大的城市,世界500强的企业。分隔两地,佐恩毕业后混的不上不下,女友问过他要不要一起走,刚工作那会谁不是心比天高,佐恩不想搞得好像没哪个人就不行一样,女友也没有死缠烂打,他们平平静静的分手了。
聊起地球的婚姻,佐恩说在他们那里,男性要备房备钱备彩礼压力不小,女性对生养后代这事也普遍不积极,而且国家对幼崽的生育数量有规定,不能超过上限,并解释了避孕套这种东西。
听到这扑哧一声就笑了,忍不住插句嘴,“人类想多生不允许,虫族想生都生不出来。恩…高等数学不难啊。”
因为后面那句话,佐恩恼羞成怒扑过去咬他,在雌虫脖子上留下一个明显的牙印,克莱德不躲不闪,怕他摔倒还抱着佐恩的腰。
“如果地球找到了,您会抛下我吗?”雌虫的声音有些伤感,又无法抑制的想到了最坏的可能,又或者是他从佐恩十分怀念的语气中,找不出多少能让对方为自己留下的自信。
站在窗前,克莱德紧紧搂着佐恩的,低头凝视他,“会吗?”
佐恩笑了,他高大的伴侣撒娇起来还是这么可爱,“傻不傻呀,这个因果不成立,我找了地球这么多年一点线索都没有,也许这完全是另一个宇宙,这里根本就不存在人类。”
赫尔曼敲门进来时,佐恩还挂在克莱德脖子上,他们很默契的谁都没再说这个话题。

第61章 有你足以抵消所有遗憾(道具h)
午休的时间不长,整个下午两人在各自的办公室,各想各的,有些魂不守舍,眼睛不知道在看什么,耳朵里什么东西都灌不进去。
终于熬到下班时间,克莱德接佐恩回家,一到家就让所有护卫都到外面去,他掏出一张纸,上面一条条记着他想问的问题,一下午的疑惑都在上面,他生怕遗漏了什么,特意按条记下来。
佐恩看看写了慢慢一整页的纸,露出赞许的笑容,“怎么多想问吗。”
那笑容让克莱德经不住脸红,支支吾吾,“我想多了解您一些。”
佐恩扑上去展臂一捞,把人抱在怀里,扑倒在沙发上,“问吧。”
“您还是人类的时候是什么样子,您有…配偶吗。”整整一下午,克莱德最忧心的问题,不是佐恩是外星穿越者来自完全不一样的星球,而是他的雄主在别的星球有没有另外喜欢的人。
佐恩算算这是两个问题,于是解开了克莱德军装上的两颗扣子,露出锁骨和大片饱满的胸肉,边解边说,“我以前就是个普通人,没什么特别的,没结婚,有过女朋友,死之前都分手了。”
“您是怎么死的。”
“车祸。”佐恩回答完又解开他一颗扣子。
克莱德记了满满一页的问题,衣服上可没这么多扣子,这样下去问不了多少就要衣不附体了。
佐恩舔弄着两边的乳头,解开上将的腰带,朝股间探进手去。
“啊啊,”克莱德扭着腰夹紧已经进到他屁股里的手,里面泛滥的汁液被一根根进入的手指挤出来,把佐恩的手都弄得湿漉漉的。
佐恩吮吸着乳尖连同乳晕一起含进去,三根手指又挤进上将紧致的屁股里,在湿热的肠壁里搅动着,按到某处时,克莱德忍不住发出呻吟,坚实大腿用力夹住佐恩的手,抖着身子躲闪,劲瘦的窄腰和圆翘的屁股在窄小的沙发上起起伏伏。
“还想问什么?”佐恩从他胸肉上抬头,乳尖鲜红肿胀跟另一边明显不一样,硬挺着凸起,涎液的覆盖下还晶晶发亮。
“哈啊,您在学校,都学什么,啊啊——”手指在里面打着旋的揉按,穴口胀的厉害,肠壁不自觉的蠕动起来,克莱德八爪鱼一样往佐恩身上缠。
佐恩说了几个学科名,抽出手,把克莱德的裤子扒下来,把人往外拖,让他上身套着军装躺在沙发上,下身赤裸,屁股悬空,佐恩抓着他的脚腕往两边拉,粗实的硬物对准穴口直直插了进去。
“呜呜,啊…”穴肉紧紧的缠住肉棒,进来的时候充实饱胀,把里面的每一寸褶皱都撑开了,抽出去是肠壁依依不舍,穴口的都缩紧了,紧的让佐恩倒吸一口气,又狠狠的插进去。
“嗯啊…恩…”上将呼吸越发急促,英俊的眉眼散发出淫秽的气息,紧紧的抓着沙发垫子,眼睛潮红头发散乱,随着顶撞肉棒顶端的小孔一簇簇的冒出水来。
“问啊,怎么不问了?”佐恩戏谑的调笑他,动作越发猛烈,“不是还有很多问题吗。”
“人类的雌性是什么样子,”克莱德含着水汽的鹰目看着佐恩,眼角好像晕开的胭脂,如同提线木偶,在他的撞击下呜咽的叫,手有时掰着自己的腿,有时弯曲着举在头的两边,显然被操的狠,也爽的厉害。
克莱德不知自己这幅模样有多勾人,佐恩放开他的脚裸,让他一双长腿搭在自己肩上,扶着沙发靠背压上去,把大屁股抬得更高了,硬邦邦的器物抵在里面最柔软的地方。
佐恩捏着他的胸和屁股,“这里和这里肉更多更软,腰很细,两手都能握过来。”
“只按力量的话,雌虫的等级好比猎豹,亚雌像猫,人类雌性就是兔子,毫无威胁,很可爱。”佐恩骤然粗暴起来,冲着那点软肉撞去,
“啊哈……雄主…不要…别…好厉害,好舒服,啊啊啊!——”
那声音好听的能酥到人心里,克莱德近乎挣扎的扭动起来,大手推着佐恩的胸口,粗糙的掌心磨在他穿戴完好的衣服上,胡乱的摇头,强烈的快感从孕囊口那点可怜的软肉上扩散出去,军雌在佐恩身下发抖,目光涣散,无助的晃头,哭腔的音色却让人更像欺负他。
“对,人族的女人大部分娇小又很软,呼…你夹的好紧啊宝贝儿,太爽了。”佐恩黏糊糊的亲吻克莱德,动作却一点也没停下。
“啊啊啊啊…那…啊啊…那…干我和干她们您更喜欢哪一个”克莱德被他搞得汁水横流,话都说不利索了,那双眼睛还一直眷恋的看着他的雄主,看着在他身上驰骋的爱人。
“当然选你了,欧我操!”佐恩被他狠夹了一下,差点射了,将将忍住,又被克莱德自暴自弃般的话搞得忍不住想射,泄愤一样粗暴的撞击他,“我操太爽了,别说了宝贝儿,不行我忍不住了!”
克莱德伸出胳膊紧紧揽住他,生怕他跑了一样,“唔,射进来,好厉害,我也喜欢被您干,您一天不操我我都受不了,以后不管什么场合只要您想要我绝对不违背,我都听您的,您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好不好…

“那就在你的办公室,把门打开,让你所有下属都看看你这幅骚样。”
“是雄主,都听你的,啊哈…”
“好…好个屁!操,别说了,再说我真忍不住了,”
本来还多操他一会,今天异常驯服的克莱德实在让人欲望高涨,佐恩最后还是没忍住,几下大力的冲刺后射了出来。
一响贪欢,高潮的余韵还残留在神经末梢,身体想触电一样酥麻,佐恩压在同样高潮过后的克莱德身上,舔舐他的肩膀。
休息一会,佐恩抱起克莱德,从沙发转战到卧室,把晚饭都拿去床上吃了,现在懒洋洋的躺着,滚的皱巴巴的床单上,慵懒的暖光灯下佐恩趴在他身上,笑的像童年的纸飞机又飞回手里。
克莱德任他压着还被咬破了嘴角,用舌头舔去那点血卷进嘴里,微微的泛起血腥味,把味道渡进佐恩嘴中。
一吻结束克莱德问:“老公是什么意思?”
“跟叫雄主一样,雌性对雄性伴侣的称呼。”
佐恩的手从他肩上拂过,抚摸上面的虫纹,“乐谱的事,我很高兴你能发现,有很多话我从没跟别人说过,这次如果不是你问,很多事我都快忘了。”
克莱德把佐恩的手拉倒嘴边,赖洋洋的亲吻,“您很想地球吧,还有原来的家人和朋友,对不起雄主,我再早点发现就好了。”
“噗,这有什么可道歉,”佐恩在他肩上的虫纹上啃了一口,啃完还舔舔自己留下的牙印,“你再说这么可爱的话,我可要忍不住了。”
“为什么要忍,虫族又没有计划生育,如果能为您生下10个虫崽我会被载入史册的。”克莱德笑的有些傻气,和平日里的他截然不同。
佐恩低声笑笑,“你要生个足球队出来嘛。”
“足球队是什么?”克莱德不明白。
“是一种球类游戏,需要很大的场地,一个队要11个人才能玩,”佐恩说完便含住了他的耳垂,逗弄般的轻咬,呼吸的气流打在耳朵上特别敏感。
克莱德缩着脖子发出仓皇的喘息,“唔…别这么亲雄主…”
“不努力一点,足球队什么才能出来。”
佐恩拉开床头柜,拿出订做的宝石乳夹,夹子咬住克莱德的乳晕,健壮的胸肌间还垂着一条细细的链子,轻度疼痛和坠感刺激着本就敏感的神经,佐恩抚摸他紧绷的大腿,内侧靠近腿根的部分皮肉细嫩。
明显敲门的动作,克莱德分开腿,这具身体里里外外都雄虫被玩透了,刚刚才来过一轮,现在稍一撩拨里面就泥泞一片。
佐恩又从玩具里挑出一个黑色毛球塞进他屁股里,侧躺在边上,握着细细的手柄拉动,克莱德抓着他不停的摆头难以自控,毛绒绒的球看着没有杀伤力,上面的毛沾了水反而变硬,把里面磨得又刺又痒。
“雄主,这样,太,太刺激…”
克莱德高大的身体埋在佐恩怀里颤抖,如折服的野兽般粗喘,屁股一抬一抬的,胸前乳夹上的宝石坠子和细链都跟着晃起来。
佐恩一手揽着他,另只手拉着玩具,毛球在穴口处浅浅的抽动,把拿处肉环搅得痉挛一样的收缩,挤出越来越多的水,克莱德受不住的夹紧腿,把佐恩的手紧紧卡住,一动都动不了。
“松开。”
雄主严厉的声音在耳边炸开,克莱德看他的眼神活像个摔了碗的小媳妇儿,明明有一巴掌把佐恩掀飞的力量,却不敢反抗,颤抖的分开长腿。
“再分,”佐恩命令着,推着握柄把毛球送进深处,“再夹一下试试,明天你就塞着它上班去。”
“不要,不敢了…”克莱德惊慌道。
佐恩扬起眉毛再次把毛球拉倒穴口,又缓缓推进去,软肉被硬毛刮过的感觉实在太刺激,克莱德跟着佐恩的手挺动身体,双腿颤抖,急不可待用手去摸雄主的器物。
佐恩欣赏着他的反应,把玩具推到深处,露在外面的手柄短到握不住,他捏紧外面仅剩的一点点,猛地往外抽,把毛球快速带出来,抽出的时候,跟那些毛的理顺方向正相反,刺挠的格外厉害。
毛球出去后没有堵的东西了,克莱德屁股紧缩,把攒在里面的淫水一下子挤了出来,像是尿了一样从他屁股里喷出一股水来,雌虫的阴茎也剧烈的跳动着,是射精的前兆。
佐恩:“不准射。”
克莱德的手攥着枕头紧皱眉头,忍下射出来的冲动。
佐恩嘉奖的抚摸他的脸,“起来,趴下。”
雌虫听话的照做,他知道雄主喜欢什么样的姿势,背对着佐恩跪在床上,向他展示着背部强健的线条,他俯下身胸前的乳夹垂下来,沉甸甸的坠着,肩膀挨着床,整个上半身都压下去,腿分开撅起屁股,还淫秽的晃着臀肉。
佐恩把沾湿的毛球玩具递到他手里,大爷一样倚在床头看,“自己放进去,做得好就赏你。”
克莱德屁股里有群蚂蚁在爬一样的刺痒,他咬咬牙把玩具凑到穴口,往里一压便进去了,往里进
的时候只是痒,抽的时候才叫难受。佐恩的视线里,那口穴颤动着收缩,渴求着什么,像上将的声音一样在抖。
“…受不了雄主,真的忍不住了…老公,老公,求你了,好难受,好痒…”
佐恩欣赏了一会他的骚样,跪到他身后,压着肉茎敲打他含着毛球的穴口,啪啪作响。
“啊啊啊…给我…给我,雄主,我要,我想要…”克莱德急不可耐的从身子下面伸出手来,握着佐恩的器具就要往自己屁股里塞,都顾不得里面还有毛球了。
“这个玩具好玩吗宝贝儿?”佐恩还在拿乔,就是不进去,逼着不善言辞的上将说出更多骚话。
雌虫先是难受摇头,发觉这个答案不对又使劲点头,“好玩,呜呜,受不了了…”
佐恩玩一样扶着性器凿开穴口,顶着里面的毛球往里进,只进了个前段又拉这毛球往外抽,肉茎拔出来,玩具还留在里面,出来时来不及合拢的穴口还能看见黑色毛球立起来的硬毛。
“啊,啊啊…”克莱德大声的呜咽摇晃着屁股,两只手手胡乱的摸着佐恩的性器,企图把它塞回去。
佐恩跟他的手又捅进去,还是只进去一点点,他停下来摸索着细柄上的按键,电源一打开,毛球在里面疯狂的跳动起来,硬毛四面八方的戳刺起来,克莱德膝盖都撑不住了,趴在床上难耐的扭动,乳夹摩擦着床单,把肉里都夹肿了,两手掰开屁股想把厘米作恶的东西拽出来,被佐恩一把按住了。
趴着的姿势比跪着更紧,但是不好发力,进的也没那么深,平常佐恩不爱用这个姿势没觉得不够爽,今天又玩具的加持,这个姿势就合适。
佐恩顶跳动的毛球往里捅,小巧的手臂都消失在屁股里,玩具不仅让克莱德爽的发疯,对佐恩的刺激也不小,那些硬毛插在他龟头上,他感觉都快扎进尿道里了,用力的撞击着,克莱德彻底骚起来了,趴在床上还撅屁股迎合他,简直像往他肉棒上撞。
“呜呜…别让它动了雄主,啊啊哈…我不行了…不行…进来,您进来…”
“宝贝儿爽死了是吧,欧天,妈的,这玩意儿是谁想出来,简直绝了。”佐恩半蹲在他身上,每顶一下都会粗暴的咒骂,“操你妈,你屁股怎么长这么大,我都操不到最里面去。”
克莱德沙哑的哭叫,手腕被扣在背后,胳膊都要被拽断了。
一个姿势佐恩操累了,把人翻成侧躺,捞起他一条腿搭在肩上,压着另一条腿,换个姿势接着干,克莱德阴茎里不断流出稀薄的精水,要射不射要尿不尿的样子,随着操干一股股的出来,把佐恩腿都弄脏了。
“你弄我身上了!”
“对不起雄主,我忍不住了,太舒服了…”话音刚落上将高叫一声,这才真正的射出来,刚刚流的是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
被硬毛疯狂折磨的内壁紧紧挤压着那根肉茎,试图榨出最后精华,喷射中的肉茎明显的搏动着,硬包还刮挠着鬼头,让这回高潮更加强烈,没一会佐恩也射了。
佐恩喘着粗气倒在克莱德背上,一口气过后从里面退出来,手伸进去从湿滑的精液中找到那根细柄,把毛球从克莱德屁股伸出拽出来,高速跳动的玩具穿肠而出,已经高潮过的肉穴中再次喷出了稀薄的液体,大概是最后这一下太刺激了,液体喷的很有利,都浇在佐恩身上了,有一滴甚至溅在下巴处。
“过来把你喷出来的东西都给我舔干净。”
潮吹后的克莱德彻底脱力了,什么也说不出来,伸出舌头喘息着,却不敢多耽误,腿脚发软的爬到佐恩面前,低下身舔去自己喷到他身上的淫水。
佐恩垫高上身看他给自己服务,双手插入克莱德的黑发中,滑向后颈又去摸肌肉起伏的后背。
克莱德视他每一句话为必须完成的命令,真的把喷溅上去的水全都舔干净了,几乎把佐恩上上下下舔了个遍,然后抬起头,黑眼睛期待的望向他。
某个金发的坏家伙很满意,把强壮的军雌拽进怀里,让他枕着自己的胳膊,摘下乳夹,亲亲他的嘴唇以示奖励,“真乖。”
还说出自己很久以来一直想说的话。
“虽然虫星没有春夏秋冬,没有火锅,没有奶茶,没有西瓜,但有你,足以抵消所有遗憾。”

第62章 法林与科林
佐恩与克莱德的关系愈发亲密,他们无话不谈,时刻找机会黏在一起。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外界的情况却恰恰相反。
通缉令公开悬赏,向所有虫族公民征集萨鲁丁的行踪,现在大家都知道那个叛国者是退役军雌,佐恩在办公大楼里听到不少言论,一个对种族忠心耿耿的上校怎么会弄到现在这个地步,实在令人深思。
不久后发生的一件事让气氛更加紧张。
科林军团长在例行加班中突然晕倒,事发时间是半夜,当时大楼里的人寥寥无几,谁也不知道他还在办公室。
直至第二天早晨,在地上躺了一晚上的军长才被副官发现。
军长身体不好所有人都知道,现在躺在医院,大家自发组队去探望。
他晕倒在办公室也不是第一次了,可三天没醒,还是头一回。
后来第一军团长病重的消息不胫而走,来自虫皇的代理军长任命书更加证实了这一点,鼻子稍灵些的人都闻得出风向,第一军团怕是要变天了。
并不是凭空造谣,科林用的抑制剂是研究所单独配的,还没来军部的时候,佐恩曾亲眼见过收集来的雄虫血液,包括他自己的血液,如何变成一支支药剂。
3天都没醒,就说明最高等级的抑制剂也压不住狂暴了,佐恩跟着克莱德和其他军雌去医院看望科林。
防止他醒来会攻击人,科林被链条锁在床上,白炽灯明亮耀眼,光打在他明显消瘦的脸上。
佐恩对站在床前的雌君说,“这是他的选择克莱德。”
“我不明白,不是没有办法,为什么他不愿意好好活着,”克莱德声音颤抖着,“他总是一个人,上回也是这样,我们联系不上他,跑去宿舍一看,他躺在地上,吐了好多血。”
“哎,”佐恩叹口气,“也许等他醒过来你可以问问,再劝劝他。”
克莱德摇摇头,“没用的,都劝了这么多年了,他不想说的话,在问也没用。”他看向佐恩,“雄主,我今晚想在这守着,万一军长醒了呢。”
佐恩点头答应,“好,让他们去家里拿换洗的衣服,我在这陪你一起。”
病房是军部医院规格最高的套间,有专门的陪护床,不能跟家里比,他俩的体型挤挤也能凑活。
“回来以后法林给你打过通讯吗?”佐恩问克莱德。
“没有,没再联系过,怎么了雄主。”
“哦,没什么,”佐恩随手往上翻着他们的聊天记录,全是文字,连条语音都没有。
佐恩看看时间还早,给法林打了个通讯,等待几秒后,被挂断了,很快传来回复,依然是文字,法林说她今天上夜班,领班查的严没法接。
克莱德凑过来看着光屏,“她阿姆身体还好吗?”
“挺好的,我们走了以后她都忘了给我发记录,过了好几天,我提醒她才想起来,”佐恩回答,“下了班通讯也不接,看她这天天忙的,不会是谈恋爱了吧。对了我让法林帮忙打听地球的消息,她们酒店什么样的人都有,说不定能有线索。”
“我也把军部最先进的行星探测器派出去了,帮您一起找。”克莱德说。
佐恩把人拉到床上,给了他一个火辣的热吻。
健壮的军雌被亲的脸颊潮红,几米之外就是科林的病床,听不到看不到也是活生生的人躺在那。
奈何他家宝贝儿慌乱的样子实在太性感了,佐恩拉过被子盖在两人身上,从侧面抱着克莱德,亲亲摸摸,到处撩拨。
“嘘,宝贝儿,我轻一点,你别出声。”
佐恩啃着他的耳朵,被子的遮盖下那根已经抵上腿间湿润的地方。
克莱德一手捂住自己的嘴,一手抓着佐恩搂着自己的胳膊,侧身腿不方便分开,便被掰着向后展开。
科林身上插着的仪器时不时发出柔和的滴滴声,不远的墙角,躺着两个人的床,轻轻摇晃。
第二天清晨科林终于醒了,克莱德听到声音后连忙把佐恩喊起来,把医生护士全叫来,把科林围成一个圈。
“军长您可算醒了,您整整晕迷了5天,”克莱德说,“您感觉怎么样。”
科林醒来后没攻击迹象,仪器显示他的身体很糟糕,大部分指标都远低于标准线,听医生说了自己的状况,科林很平静的接受了治疗方案。
他很配合,可这种配合给佐恩的感觉不是盼着自己好起来。
更像是累了,你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醒来后的科林也不多说话,更多的时间是在睡觉,因为被绑在床上,除了睡觉无事可做,科林平常很少做梦,这几天昏昏沉沉的却看见了不少已经故去的战友,他以为自己死了,没多久又会醒过来。
克莱德下了班就来医院守着他,有次科林睡醒时他正坐在床边。
“我刚刚梦见你雄父了。”科林对他说。
克莱德一愣,他对自己的雄父早就没了印象,只能从仅存的几张照片中知道他的样子,知道
他雄父曾是科林军长年轻时的副官。
“他们在一起,他跟你雌父站在一起,”科林看着天花板继续说着,“克莱德,你梦到过他嘛。”
“我梦到过雌父,军长。”
科林把脸转向克莱德,“他说什么了。”
“说他要走了,雄父在等他。”
“克莱德…”
“是,长官。”
“我很抱歉,你从小就失去他们,如果不是我派塞登去打扫战场,他也不会…是我的疏忽,没发现那是个圈套。”
克莱德摇着头,这么多年来,对双亲的故去他早已释然,显然,科林没有。
他说:“您别这么说,军长,总要有人去完成任务,战况复杂,谁能识别所有陷阱呢,您已经从敌军手里保住了大部分人,换了别人伤亡只会更重。我知道他们为何而死,我明白,所以我也参军了。”
科林笑笑,把头转了回去,闭上眼睛企图掩盖什么,“你休息吧,我睡了。”

第63章 地球
几天后科林军长声称快躺成植物人了,强烈要求出院,谁也拿他没办法,再三劝阻后,医生也只能放人。
确实病人现在的状况医院能做的也不多了,放人归放人,还是打报告详细说明科林的身体不能再工作,必须修养。
代理他职位的是副军长安勒尔。
那个老派军雌永远是刘海拢到头顶的发型,军装严谨肩线笔直,他跟科林区别最大的一点是,除非有合理的,不能拖到第二天干的理由,否则从不加班,膝下四个虫崽,3雌1雄,堪称军雌婚姻的典范。
米凯尔产期也不远了,这天沙克约佐恩一起逛虫崽用品店。
飞行器穿梭在一片城市森林中,到处是全息成像的巨幅广告,那些高大建筑像是树干,树干上的长出的枝杈叶子就是停机坪,连接着规划好的空中公路。
从这些大厦的形状就能看出虫族有多么崇尚飞行。
高楼大多上粗下细,像榕树一样伸展开,花园建在半空中而不是地面上。不要觉得惊讶,这没什么,有的资本家更有创意,把水抽到楼顶,顺着人工河道和瀑布倾斜下来,他们说这么设计完全是为了给市中心的空气增加湿度,好让尊贵的雄子们皮肤更加细嫩。
就凭着这句宣传,当年开业的时候吸引了大量的雄子前来购物,资本家们大获全胜。
其他商厦没这么夸张,也就是在自己头顶上种树造河建个动物园,养养各种虫星没有的珍惜动植物。
飞行器正好路过一个,佐恩远远看见一群闪闪发光的晶石兽聚在池塘边喝水,他们的背鳍像岩洞里的白水晶,在光下很难注意不到。
“到了到了,就是这里,”沙克指着另一座大厦说。
佐恩和沙克从飞行器上下来,后面跟着一队护卫,从悬空观景梯进入大厦内部,脚底下是透明的能看见空中公路,恐高的种族踩在上面非吓晕过去不可,虫族对高度的概念估计没有上限。
电梯门打开,地上铺了一条红毯,里面大的不像是在建筑物内,像是逛商业街,两边全是店铺,一层都是虫崽用品,雄虫不多,偶尔能看见肚子的隆起的雌虫或亚雌。
新手雄父逛了一家又一家店,他大概知道需要买什么,又不完全了解,各种各样可爱的虫崽用品,沙克干脆指挥着雌侍每样都拿,根本不看价格,唯一标准就是不能重样。
佐恩把玩一个朵拉兽的毛绒玩具,捻着一对肉翅膀,戳着圆滚滚的肚子。
沙克对全副武装的护卫队意见很大,很快就后悔约他了,“你出个门这么费劲吗,要不是医生叮嘱米凯尔要少出门,我才不叫你,你快让那些护卫把手里该死的枪放下,他们刚才居然用枪对着我!”
“还不是你非要把那顶粉帽子扣我头上,他们可能觉得那顶帽子能要我命。”
“那只是个普通的毛线帽!毛线帽而已!”沙克别看长得斯文,嚷起来声音可一点不小。
“谁知道呢,突然拆线了把我勒死?他们没清场都算收敛了,”佐恩拿起一个可爱的口水巾,“这个需要吗?”
沙克愤愤的夺过,扔进身后的推车中。
等级差距压死人呐,b级雄子在婚恋市场上相当抢手,沙克从小到大众星拱月,米凯尔也算是事业有成的大佬了,当初追求他的时都过关斩将,但跟s级的佐恩站在一起,沙克相当受打击。
结账的时候工作人员的手速都特别慢,磨洋工往这边偷看,还有一个肚子隆起的亚雌,把一个吸奶器样子的工具扣在胸前比划,似乎在暗示什么。
沙克往佐恩边上凑了凑,“喂,你看那个亚雌,肚子都那么大了,还一个劲儿的看你,尝过大肚子的雌虫吗,机会来了吆,产乳期很少见你不是喜欢胸大的吗。”
佐恩抬头看了眼,那位亚雌顿时脸颊飞红。
“不是我的菜,也有可能是看你。”
沙克翻了个白眼,“得了吧,只要跟你出来,那些雌性眼里我就跟隐形了一样。”
“怎么可能雄主,”他傍边身材高挑带着细边眼镜,看着很文气的雌虫,立刻表态,“我心里,眼里都只有您一个。”
沙克一巴掌拍上他屁股,声音很响,“艾什亚别发骚了,快把东西放去飞行器上。”
拿到嘉奖的雌虫搬东西更卖力了,沙克抱着胳膊监工,佯装训斥,用周围都能听见的音量说,“贪婪的家伙,勾引人都这么有创意,不好好管管骚起来一套一套的。”
佐恩捂嘴憋笑,亚雌结完账灰溜溜的走了。
收拾完那堆足够5个虫崽用的零碎,他们找了个饮品店休息,沙克叫了两杯饮料,递给佐恩一杯,“你尝尝,这个最近挺流行的。”
佐恩抿了一小口,太甜,不符合他的口味。
“克莱德呢,他居然放心你自己出来,不怕别的雌虫把你拐跑啊,我可看见护卫队撵走好几波想过来搭讪的雌虫了。”沙克问。
“他在家研究心爱的逐夜者号呢。”
“逐夜者?就是刚上市那个飞行器?就因
为这么点理由不陪你出来也太过分了,”沙克义愤填膺,好像克莱德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大罪,“他可是你唯一的雌虫,唯一的雌君,你对他这么好。”
佐恩失笑,“所以呢,他就该感恩戴德,像个仆人一样,时时刻刻跟着我吗。”
“当然,没错,你可是s级。”
沙克真不明白,在这个星球雄虫们左拥右抱,愿意出去工作都已经是顶尖模范的地方,眼前这位好友居然辞去科研所的工作去参军,而且就守着一个雌虫过。
真是匪夷所思,脑子有泡。
“我跟你说,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你一个雌侍都不纳,很多人雄虫背地里说你假正经,家里只有一个,在外面肯定跟不少雌虫滚床单,他们说你有病。”沙克为这事可没少跟人吵架。
“我问你个问题,”佐恩看着他说,“你为什么跟雌虫匹配婚姻?你选他们的条件是什么。”
“条件啊,喜欢的呀,”沙克咬着嘴里吸管,“肯定得有钱有势,多娶几个,可以让我过的更好,在外面不论多骄傲,在我面前都得卑躬屈膝,多有面子。”
“因为他们说我我就要改变自己的生活吗,得了吧,回家要面对暗地里争风吃醋的雌虫们,哄完这个哄那个,我想想都头疼,”佐恩说,“我对自己的生活很满意,不用通过婚姻来提升,我需要的是跟我站在同样高度的伴侣。”
沙克气呼呼的反驳,“才不是的,为什么要哄他们,争风吃醋是他们的事,他们自己会解决好的。”
“本来艾什亚今天要上班,米凯尔不方便出门,我想出来买东西他特意请假跟着。米凯尔可能会吃醋,可我自己的话怎么要把那么多东西运到飞行器里啊,还不是得找其他雌虫帮忙,搞不好最后又领回家一个。”
这时他的雌侍艾什亚收拾完东西回来了,做到沙克旁边想拉着他的手,发现搬东西手脏,又跑出去洗手。
“我少娶一个虫族也不会灭亡,大家都在做贡献,我就偷个懒吧。”佐恩最后笑笑说。
佐恩的雄虫朋友很少,很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大家三观不同。
在佐恩眼里很多雄虫就是出卖身体,换取优越的生活,美其名曰是为了虫族繁衍做贡献,实际上就为了白吃白喝。
他也看到像沙克这样新生代的雄虫,观念也在慢慢转变。
佐恩明白,虫族一雄多雌的家庭结构是最佳选项,自己违背了这项规则,在其他雄虫眼里是个异类。异类就异类吧,他不在乎,就不是虫族,干嘛要妥协去干自己不喜欢的事情。
“那边有家很好吃的店,我们去尝尝吧,”摆脱了刚才的话题,沙克提议到。
“好啊,”佐恩点头答应,刚走出去几步,光脑收到一条新消息,是法林发来的。
【我从一位星际旅行者口中打听到一个星球,描述的跟地球很像,位置发给你。】
……
克莱德正享受着难得的独身时间,穿了个训练背心,在自家地库里研究着新款飞行器。
面前的大家伙有银色靓丽的外形,流畅的翼展,整体线条十分符合空气动力学。
这东西的架构比战舰简单的多,原本没什么好研究的,但架不住军雌骨子对枪械和舰艇的喜爱,管是什么新鲜东西,到手总有三分热度。
门砰的一声被推开,佐恩一头冲进来,脸上红扑扑的,因为跑的太快头发都飘起来。
“找到了找到了!”他兴奋的叫着。
“怎么了,雄主,找到什么了?”这幅风风火火的样子吓了克莱德一跳。
佐恩冲过来抓住他的胳膊,“法林给我发了一个坐标,说这里跟我描述的地球很像,你看!”佐恩打开信息页面给他看。
“才一个月就有消息了,厉害啊,我派出去的探测器还到处乱飞,一个一个星球的比对呢。”
克莱德在自己光脑上加下那串坐标,比对在地图上,光脑显示离他们非常非常远,怪不得他们找不到,那里早就超出了虫族的活动区域。
他在心里算了算路程,就算空间跳跃,过去一趟也需要休眠仓,“这也太远了……她是怎么打听到的?”
“说是一个星际旅者,”佐恩翻着聊天记录,特别激动,心都快飞起来了,“法林还是不接通讯,我打的她全挂了,真不知她又忙什么去了。克莱德,我想去这个坐标看看,马上就走!”
克莱德安抚住他,一边操作自己的光脑,把位置指令发出去。
“您先别急,让探测器去快的多,还可以进入星球内部确认情况,如果真的是地球无误,我马上陪您走,好不好,雄主?”
佐恩疯狂点头,都跳起来,他有种直觉,一定是地球。
太好了,他终于能回家了!
与此同时,宇宙中,遥远的银河系边缘,几架星舰正遥望着蔚蓝的地球。
为首星舰驾驶舱内,几位衣着邋遢的壮汉站在舰长椅后面,正对着椅子上的人抱怨。
“头儿,我们要找的真的
是这里?这个破地方,连个补充燃料的地方都没有,兄弟们都跑断腿了,就这么个破星球,能有什么用。”
“就是啊头儿,这里也太偏了。”
坐在椅子上的人愉悦的晃着腿,他的声音很好听,“这个星球能钓出一条大鱼。”
手里的通讯器一直在响,闪耀着金闪闪三个字,他一概不接,全部挂断。
高背椅转过来,一张唇红齿白的脸,在一票壮汉面前像个天使,突兀,刺目。
他手尖缠着一条细绳,细绳另一端坠着一颗圆球,垂向地面,萨鲁丁像玩悠悠球一样,把那颗圆球抛下去又提上来,抛下去又提上来。
“告诉所有兄弟,不要靠近这个星系,大鱼没那么容易上钩,等咬住饵了才能把网露出来,听见了吗。”
“是,头儿。”
那颗小球随着他手臂的动作垂落,在空中打转,慢慢的,慢慢的停下来。
那竟是一颗被封住的,人的眼睛。

第64章 奔赴银河(h)
“地球?名字真土。什么年代了还用卫星,这个种族连艘星舰都没有,s级不在虫星吃香的喝辣的,跑这儿来干什么”一位缺了半只耳朵的手下十分不理解。
“我们是运气好才能找个这的地方,”萨鲁丁咂咂嘴,“一个还没被其他种族发现的原生星球,就算s级不来,这个地方也很有用。”
他穿着一身黑色的战斗服,蹬着腿转椅子,手腕一抬,垂在手下的眼球弹到空中,他一把抓在手心里,仔细端详。
干净的眼白,黑色的瞳孔,虹膜上细微的纹理和眼球周围的血管都能看到。
“现在看着也很新鲜,跟刚挖出来一样。阿拉霍克做的真不错,天迦虽然在科技上差点,但有些方面确实比虫族厉害,”萨鲁丁心情极好,“咱们的运气挺好,这个提米洛族小家伙出现的恰到好处。”
“是啊是啊,头儿你这招太厉害了!谁能想到熟悉的人其实已经死了,通讯器那边是个陌生人呢。”手下粗着嗓子附和。
“哼,瞒不了多久,语音和通讯一概不接,时间长了傻子也能发觉不对劲,”萨鲁丁继续抛着法林的眼球玩,“我本来套点军部的机密出来,没想到他让我打听这个星球的消息。他也是傻,一个酒店的小帮工怎么可能打听得到这么远的地方。反正位置已经发出去了,我们就等着好了。”
“哎呀麻烦死了!这个小坡地方干脆炸了得了,肯定人就过来了。”缺了半只耳朵的人是个掀桌子玩家,完全不讲道理。
衣着邋遢的壮汉们哄堂大笑,萨鲁丁只是玩着手里的眼球,壮汉们见他皮笑肉不笑,很快都收声了。
他们都是专业烧杀抢掠的者,拿命换钱。论狠,个个自成一派,可要是论脑子,谁也不上眼前这位新头领,要不是他带着打劫货舰,大家伙儿现在还不知道窝在那个荒星上吃土。
只听见萨鲁丁轻声细语的说,“炸了这个星球我们手里唯一一张牌就没了,你有没有点脑子。”
缺了半只耳朵的手下憨笑着摆摆手,萨鲁丁接着说。
“想想吧各位,你们在雷蒙星都见过被夷为平地的训练场了,那还只是s级精神力的一小部分。
等抓住他,不管我们里面谁怀上他的雄子,咱们的战斗力都能再上一个层次。到时候我们就不再是星盗了,可以占领一个星系,自立为王,以后史书上会写着,今天,就是新纪元的第一天。。”
另一位手下也有些不理解:“头儿,我们可以潜伏在星球里面啊,他们一来,瞬间开轰,这样比在外太空更容易吧。”
萨鲁丁摇摇头,“可以是可以,但别忘了,这位雄虫的雌君可是位上将,他能让自己雄主毫无防备就跑来这么远的地方吗?就算不带着大军前来也会先派探测器打探一下情况。你能想得到埋伏在星球里,他就想不到要排除危险吗?
而且,进入星球如果被发现我们是外星人,这个种族科技不高也是有枪炮的,动静一大诱饵怎么可能上钩。咱们手里就这一张牌,打赢了雄虫归我们,打输了大家都得死,还是谨慎一点好。”
手下们点头,应声附和。
“去联络天迦的头领,让他的战舰停在星云外,不,再远一点,找个不起眼的荒星,探测器不可能挨个星球巡视,把军队分散藏好。”萨鲁丁说。
所有人眼里放光,最高血脉的雄虫对任何雌虫而言都是终极梦想,
“头儿还是你厉害呀,死一个上将,俘虏一个s级雄虫,老子好久没见过活的雄虫了。”
缺了一半耳朵的大汉张开嘴,装出一副和善的笑容,露出一口让人作呕的黄牙高谈阔论,“到时候办个集体婚礼,给他穿上神官那种纯白的礼服,举行盛大的做爱派对,像世界末日前的最后一天,那个军雌一边看着就更好了,我们的虫崽,得教育他,咱们不是强盗,是正直的公民,我们救了快要灭绝的种族,我们是好人。”
“对,没错!”
“太对了,应该这样!”
他们像在讨论快到嘴的肥肉,有那么几个伸手隔着衣服揉搓胯下,表情猥琐。
“好人有什么可当的,我如果有虫崽我希望他天生就是强盗,想干什么干什么,”萨鲁丁把眼球装进口袋,从椅子上站起来,“派对可以办,婚礼完全没用,行了各位,各干各的吧,”
……
经过漫长的等待,探测器终于到达坐标,回传了的影像,探测器还到地球内部做了一番调查,那里正值秋季,银杏叶铺在地上,满目金黄,几个孩子踩在上面追逐打闹,笑的正开心,丝毫不知道他们正被一道来自遥远星河外的目光注视着。
熟悉的银杏树,虫星没有这种树,这里的树叶也永远不会干枯。
佐恩眼眶发热。
他还看到很多自己熟悉的地方,红墙金瓦的皇家宫殿,保存完好的长城,车来车往的街道,依旧屹立的自由女神像,熙熙攘攘的时代广场。
只是,跟他离开那时,时间已经过了100多年。
一个世纪以虫族的寿命
来说不算长,可对人类而言就是生离死别,地球还是那个地球,可他的亲人,朋友,所有认识他的人都已经不在了。
自从知道雄主是穿越者之后,原来很多不明白的地方现在克莱德都明白了。
他为什么喜欢看着窗外发呆,为什么弹卢琴,为什么跟别的雄虫不同,为什么有时会毫无缘故的难过。
是因为他的身体里放的是人类的灵魂,两套完全不同的价值观冲撞在一起,他想融入虫族可这里的世界观实在相差太大,有句话压在心里克莱德始终没说出来,怕佐恩听了不高兴。
回到地球又怎么样,您已经不是人类了。
在星球内转了一圈,探测器又在整个星系跑了一遍,没发现什么异常,这里资源匮乏,没有其他种族来过得痕迹。
几天后,他们带着大约100艘战舰,伪装成普通的巡逻小队出发了,即使空间跳跃,舰队的也要走很长一段路才能到达。
佐恩开始路线图不离手,时时刻刻都要看着还有多远。
就在奔赴地球的途中,克莱德的发情期到了。
船舱内,克莱德已经好几天都没出过房门了,除了必要的进食喝水去厕所外,时时刻刻张着腿。
上将这几天绝对称得上高潮迭起,热潮最厉害的那一阵,差不多每隔10几分钟就会哭叫着攀上巅峰,射精与潮吹同时到来,一股股的喷出水来。
克莱德才喷过一次,高潮的余韵还没过又被雄虫一顿捣弄,睫毛都挂上了眼泪。
佐恩让上将叫他名字,克莱德一直摇头,虫族教条中觉得直呼其名是对雄主的无礼。佐恩让上将叫他哥哥,克莱德也叫不出来。
老公,上尉,名字,这些称呼难以启齿但还算有理有据,哥哥,就实在是乱来了。
他比雄主大这么多,他们的年龄差距放在人类里,雄主管他叫爸爸叔叔都可以。
克莱德脸都憋红的就是叫不出口,佐恩从各种玩具中挑出一个不起眼的跳单,开到最大功率推进雌虫小穴里,性器紧随其后,直到撑开的穴口吃进整根东西。
佐恩在一片柔嫩的肠壁中准确的找到了孕囊口的位置,疯狂抖动的跳蛋被挤在靠下的位置,一同刺激着最敏感的地方。
“嗯啊!…不要,不要…”
雌虫的腰激烈的向上拱起,沙哑的低吟,在佐恩身下摇头挣扎,几乎丧失理智,强烈又持久的快感让他难以抑制的颤抖,结实的大腿往两边摊开,时不时轻颤着,无力环住佐恩的腰。
佐恩啃咬克莱德的脖颈,伸出舌头舔舐他的喉咙,“叫哥哥就饶了你。”
“我比您老…雄主,不要,我叫不出来…”
克莱德几乎溺死在快感中,全身酸软的雌虫这时看着异常虚弱,佐恩揉搓这着他硕大的胸肌,又深又重的撞击他体内的敏感点,啪啪的声音回荡在房间里。
佐恩第二道入口里面火热,性器整个堵住了出口,内有阴茎外有跳单,极度兴奋下孕囊内再次流出汁液,直到液体把里面全部充满,想尿的感觉又来了。
雌虫的反应越来越激烈和杂乱,抵抗不住体内最私密的地方被打开一次次碾磨,开始咬佐恩的肩膀,手指在他背上抓出好几道红色。
“嗯啊不,不要!要到了…要到了!雄主,求求你了…”
佐恩放慢了腰部的挺动,趴在他耳边温柔的呢喃,“快呀,叫哥哥。你只要说,佐恩哥哥饶了我吧,我就不欺负你了。”
克莱德湿了眼角,每次温柔到不可思议的雄主露出原形他都感到惊慌,所有惊慌到最后会变成驯服和依赖。
膀胱和孕囊里都已经蓄满了,如果他再不叫,下一步雄主就会用东西把他的尿道堵住。
丝丝胀痛和无尽的快感中,克莱德最终发出几乎哭泣的悲鸣。
“佐恩哥哥饶了我吧…”
佐恩欣然从孕囊中退出来,里面的水伴随着痉挛一股股喷出来,从肠壁和性器间的缝隙中涌出,弄湿了一大片床单。佐恩觉得在整个雌虫群体里,克莱德应该也算水多的类型了。
再那之后克莱德就完全受佐恩摆布了,床单湿的躺不下,佐恩叫人来收拾。
用宽绸带把蒙住克莱德的眼睛,让他穿着制服和军靴,坐在自己阴茎上。
两个军雌轻手轻脚的进来换床单,克莱德被蒙着眼睛完全不知道,热潮的支配下蹲在佐恩身上自插自乐,充满水声的撞击连绵不绝。
“好深……”克莱德把脸埋在佐恩颈窝里,声音都软了。
“不够深,”佐恩的手臂穿过他的膝弯,站起来把人抱起来往上抬,所有重量都压在一点上,又深又重,“这样是不是更深了,宝贝儿?”
“嗯啊!……是,是…好舒服…”
整个发情期持续了好几天,克莱德后面就没干过,有时候他一觉睡醒佐恩不在房间里,想下床发现自己被链子绑在床上。
他就缩回被子里等佐恩回来,看不到时间,
就这么一直等着他。
幸好佐恩每次都不会让他等很久,回来会跟他说现在舰队到哪了,给他喂水喂吃的,然后继续做爱。
等克莱德发情期过去,他们的路程也走完了,他们已经进入银河系,离地球近在咫尺。

第65章 乱局
从某些方面来说佐恩很幸运,人类从未真正踏出过自己的诞生地,如果不是重生在虫族,他终生只会呆在同一个星球里,甚至同一个国家。
银河系在其它拥有高等文明的超大体量星系团面前连名字都排不上。
而在直径超过10万光年,拥有2000亿颗恒星的银河系中,地球又像沙漠中的砂砾一样不起眼。
美洲人在那片大陆生存了数万年,到了快15世纪才被发现,佐恩想,以宇宙的空间和已知高等文明的分布区域来看,太阳系基本处于阴影甚至死角,跟美洲大陆一样。
他不禁想到哥伦布找到美洲大陆后,印第安人的下场。
刚知道地球坐标时他一心往回跑,现在离终点越来越近,佐恩开始担心自己贸然接近会给地球带来灾难。
他现在是个外星人,虫族的战舰能一炮把地球炸掉,人类目前最强的武器连月球轨道都碰不着。
克莱德走进伯伦号的舰桥时,看见他在舰长椅前烦躁的来回走。
面前是一副巨大的行程线路投影,舰桥内无数个大大小小的屏幕设备按键,军雌们大多呆在自己的岗位上,只有少数几个人走动。
佐恩告诉克莱德自己的担忧。
克莱德的意见跟他不同,站在外星将领的角度角度上,说了说自己的见解:“如果其他种族也发现了地球,您更应该担心的他们会抢太阳。
宣战?不,雄主,不会的。您见过有人用军队打蜗牛,用脉冲炮炸蚂蚁窝吗,除了浪费能源什么用也没有。
他们待人类,跟人类看蜗牛和蚂蚁窝没什么不一样。
达成目标时,可能会顺带或者无意中给地球和人类带来伤害或毁灭,但这并不是宣战,他们会感到惋惜,也仅此而已。”
“我们不是蜗牛蚂蚁窝!”佐恩对克莱德的比喻很不满,虽然他说的是事实。
克莱德发现雄主脸色渐沉,转而说说其它方面,“人类和虫族从外形上很像,这是好事,可能还会觉得人类可爱,需要保护。”
佐恩最近有些焦虑,看什么都很悲观,坐在舰长椅上对站在一旁的雌虫沉声说:“我不觉得是好事。确实,大猩猩像同类,所以人类保护他们比保护蜘蛛积极。
猫狗金鱼呢,人类也觉得它们可爱,建了繁殖场,定向基因选育,选美比赛。最后呢,多少短腿狗折耳猫被培育出来,它们原来根本不是这个样子,那是基因缺陷。”
佐恩越想越打怵,如果地球的坐标暴露了,别的种族会不会拿人类当宠物养。
虫族给人类安上翅膀,雄虫迷恋上女性的柔软身体,提米洛人喜欢大个子,汨罗人带走了娇小的少年。
高价贩卖人口变成人类的生存方式,想想就令人胆寒。
就在佐恩想要掉头返回虫星,等他怎么办再来时,舰队收到了来自虫族另一个舰队的信号。
联络员赶紧报告:“殿下,上将,另一只虫族舰队刚刚进入银河系,现在请求通话。”
佐恩还纠结自己的心事,没工夫搭理。
克莱德站在那儿微微皱眉,“怎么还有虫族跑到这么远的地方,接。”
面前的光屏上分出一个小框,里面的军雌穿着相同的军装,黑色为底金色点缀,肩上是中校军衔,对方看见克莱德的军衔后行了礼。
“你们是哪个军团的,怎么在这儿?”克莱德问他。
“报告上将,我们是第四舰队的,在追踪逃犯从萨克星一路跟过来。”
“逃犯?那个逃犯?”
中校回答:“萨鲁丁。”
克莱德沉默了,佐恩听到也后倒吸一口气。
萨鲁丁去过萨克星?
“你说萨鲁丁现在在银河系?!”佐恩一下子从舰长椅上站起来,他的脸也出现的光屏上。
s级雄虫没有哪个军雌不认识,那位中校也没想到能在里虫族主星这么远的地方,见到传说中的s级。
“啊,佐恩殿下,能在这里见到您是我的荣幸。”那位中校右手覆胸在光屏中向他弯腰,
“萨鲁丁确实带领星盗进了这个星系,我们还发现他们与天伽有来往,从目前掌握的情报看,天迦的残余部队正在集结,很有可能在这里汇合。
我以为只这是普通的巡逻小队,想提示你们不要再往前走,没想到是您2位。”
除了他们以外,天伽和星盗也在银河系!
会是意外吗?
这年头谁还相信意外。
地球的坐标是法林给的,联想到法林近来种种让人疑惑的举动,很久没听过她的声音,也没见过面了。
佐恩问道:“你们在萨克星还有眼线吗,帮我查点东西。”
“没问题,殿下请说。”
“一个叫法林的提米洛姑娘,在穹顶酒店工作,13岁,家住阿科什矿山附近的贫民窟。”
“恐怕不用查了殿下,”中校利落的说,“这个人已经死了,一个月前她和父母的尸体在
山林中发现,都是被捅死的,一刀毙命,奇怪的是,那个女孩的眼球被不见了。”
就算心里已经隐约有了猜测,听到法林一家的死讯是,佐恩还是变得脸色苍白。
他们回虫星也就一个月,也就是说,他和克莱德前脚走,后脚法林就没了,她的通讯器大几率也在星盗手上。
他一早就被盯上了。
佐恩低着头双手撑在操作台上,握紧拳头重重的锤在上面发出很大的声音,大吼一声,“混蛋!”
“你知不知道星盗和天迦各有多少战舰?”
舰艇数量在战争中非常重要,如果连对方有多少人都不知道,跟蒙着眼打劫一样。
“可以确定星盗只有20艘战舰,天迦的火力我们不确定,目前已知的有2000艘。”
“肯定不止这么点,”克莱德说,“你们呢,带来多少战舰。”
“我们有4000艘,数量上有优势。所有情报都已经汇报给了埃德加军长,虫帝陛下对天迦的行踪也非常上心,应该很快就会有下一步的任务了。”
克莱德不看好这点优势,“不能掉以轻心,天迦肯定还有部队,鸡蛋不会放在一个篮子里,如果要打得速战速决,在他们的援军来之前结束。”
佐恩心里像一团乱麻,太多信息混在一起理不出头绪。
如果不是同族舰队的提醒,他会在毫无察觉的情况下踏入萨鲁丁的陷阱。
可现在星盗,天迦,他与克莱德,还有这位中校带的人手,4方聚集在银河系,地球的安危也没有好到哪去,情况越来越混乱了。
他心里懊悔着,一早察觉法林不对劲的时候就去派人去看看,是他自己粗心大意才会上萨鲁丁的当。
“星盗已经知道地球的位置,又跟天迦结盟了,地球会不会有危险?”佐恩现在最担心的就是自己会不会把地球害了。
克莱德思索片刻,“他们得留着能源跟我们打仗,不会浪费在一个不确定用途的星球身上。雄主,关于地球您都跟萨鲁丁说了什么,这很重要,我想知道对方都得到了什么情报。”
佐恩翻出记录发给他,上面一串通讯被拒绝的通讯请求像是条条罪状在嘲笑他的愚蠢。
佐恩:帮我打听一个星球,你们酒店来往的人多,说不定有人知道。
法林:我们这里经常有各个地方到处跑的人找个星球应该不难,叫什么名字?
佐恩:地球,种族叫人类,所在的卫星星系在一个中间是黑洞的棒旋星系边缘。地球上70%都是水,星系里1颗恒星8颗行星,按轨道顺序地球是第3颗,还有颗小卫星绕着转。
法林:好的,有这么详细的信息应该不会很难找,不过找这里干嘛呀,有用吗,重要吗?
佐恩:这个星球很美。
法林:找它是想去玩?
佐恩:是啊。
法林:萨克星也很好玩啊,你们什么时候再来?
佐恩:近期是没空去了。
克莱德仔细分析星盗掌握的线索,还好雄主没说地球是他的故乡,没说这个星球对他非常重要,只表露出这是个游玩的好地方。
星盗用地球引来雄主的计划失败以后,应该会放弃这个鱼饵了。
光屏那边,中校听了他们的话非常惊讶,声音都高了,“您跟萨鲁丁有联系?这是怎么回事,这太危险了!这个逃犯相当阴险下手又狠,我们人这么多还有好几次着了他的道,简直防不胜防!”
“就是我让你查的那个女孩,他杀了人以后,拿走通讯器,办做是她给我发信息。我们来这里也是因为他。”佐恩越说越难受,捂住自己的脸,“我真是太蠢了,这也能上当,”
中校光然大悟;“怪不得,死的那家人,两个成年的尸体都完好,唯独那个叫法林的姑娘被挖去了眼球,我们一直想不出星盗拿她的眼球干什么,原来是用她的通讯器。”
佐恩更加难受了,他害死了那个孩子和她的父母,这家人的生活眼看着越来越好,他还打算找机会带他们去虫星玩
克莱德站在舰长椅旁分析他们的联络记录,赫尔曼站在后面护卫队里,看见佐恩如此难过的样子,忍不住想替他分担。
赫尔曼走出护卫队,在佐恩另一边单膝跪下。
“殿下,都是护卫队的疏忽,法林接近您之后我们调查过她的资料没发现问题,后来是我们大意了,居然让一个通缉犯拿到您的联系方式,让您差点进了差点进了他们的陷阱,作为护卫队长我付首要责任。”
从他们的对话中,中校大概猜出发生的事情,叹了口气说,“他们盯上您会想方设法找机会,没有机会就创造机会,就算死的不是这个小女孩,也会是您身边的其他人。”
“现在该怎么办。”佐恩沉声说,“就在这里等命令吗?”
克莱德的视线从光脑上移开,看向佐恩,“他们不知道地球对您的重要性,我们还有机会。不能等,我们兵力暂时高于他们,趁着有优势先动手把星盗
和天迦赶出银河系。”
中校点头表示赞同。
接下来两支舰队迅速整编在一起,所有探测器都放出去调查星盗和天迦的藏匿地,一发现踪迹就冲过去干他一脸血。
第二天探测器在大麦哲伦星云中发现几百艘天迦的战舰。
在虫族3000多艘战舰主炮流星雨般的列阵攻击下,那些老旧舰艇根本扛不住,直接被打穿舰体,爆炸耀眼的火光在阴暗的虚空中出现又消失,整舰的人顷刻消失。
那天晚些时候他们收到任务命令,是虫皇亲自下达的。
追踪队和巡逻队整编在一起,军衔最高者担任指挥官,追击天迦和星盗,就地消灭永绝后患。
于此同时中校那边截获了一部分天迦与星盗的通讯。
天迦残存的战舰不多了,眼看着被克莱德率军打残,把火都发到星盗身上,满篇叫骂,说萨鲁丁让他们来银河系还要分散藏都是屁话,还说他们是虫族派来的特务。
看到这条截获的情报大家都笑了。

第66章 决裂
天迦的舰队分布散乱,没法跟虫族硬碰硬,几十艘几百艘,像刮痧一样被磨掉兵力。
早就被虫族打的不剩多少底气,每一名战士,每一艘战舰都很珍贵,根据星盗提供的情报过来以后,大鱼没上钩不说,本来他们的全部兵力跟虫族拼一拼还有希望,就因为听信了萨鲁丁的策略,把舰队分散,最后还手之力都没有。
眼看着仅剩不多的军队被一点点蚕食掉,偷鸡不成蚀把米,比吃了苍蝇还恶心。
这么想的话,天迦跟星盗翻脸也很有道理。
几次完败的遭遇战后,从截获的情报来看,本来就不稳固的联盟在谩骂猜忌中瓦解,几乎在同一时间天迦和星盗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一连几天探测器在银河系里到处飘荡,找不到任何踪迹。
他们说不定已经离开。
佐恩终于可以把心放回肚子里好好吃顿饭。
此时离他们到达银河系已经过了2个星期,虫族舰队停在人马座星系修整。
伯伦号就餐区内坐满了人,他和克莱德坐在一起,跟战舰上其他军雌吃着一样的饭,远征时期伙食能好到哪去,比军部大大锅饭还低一个档次,卖相和味道都是次要的,营养足够填饱肚子就行。
大家都清一色端着金属制的餐盘,上面盖满了主食蔬菜肉类,还有一种看不出什么东西熬出来的糊糊,佐恩是真饿了,狼吞虎咽的吃着。
“输的这么惨,他们已经离开银河系了吧。”佐恩问。
“不一定,也许藏得更深了,”克莱德从不挑食,饭量几年来一如既往,这会儿看着餐盘皱眉半天没吃几口。
“怎么了?”佐恩问。
克莱德手撑着额头,一脸疲惫的回答,“没事雄主,可能是这几天太费神了没休息好。”
佐恩劝道,“稍微垫一点吧,看着不怎么样味道还行。”
“好,”克莱德放下胳膊,看到肉类眉头皱的更厉害了,再看看那坨卖相很差的糊糊,顿时胃整个在翻滚,比刚才还难受,赶忙把餐盘推到看不见的地方。
“雄主您吃吧,我想回去睡一会。”克莱德站起来准备离开。
“我马上吃完了。”佐恩大口扒着饭,跟军雌们呆时间长了,贵族的用餐礼仪被丢的半点不剩。
回到房间,克莱德昏昏沉沉的合衣躺在床上,陷在在柔软的床垫中,旁边的位置也跟着陷下去了。
熟悉的气息传来,克莱德不由自主的靠过去,贴在佐恩身上,埋在他怀里。
一种奇怪的感觉驱使着克莱德,此刻他需要雄主呆在自己身边,非常,非常需要。
克莱德是被几个人争论声吵醒的,那些人压低了声音还是能听见,他很暖和也很困,只想接着睡,于是闭着眼睛听那他们说话。
“别打扰他。”
“殿下,星盗不会一直停留在一个地方,虫帝陛下让我们尽快消他们,错过这个机会,那些狡猾的家伙又不知道躲哪去了。”
“那你们去不就行了,干嘛非得把克莱德叫起来,他才刚睡一会。”
“上将才是指挥官,我们不能越过他调动舰队。”
“天哪,你们就不能灵活一点!”
克莱德睁开眼睛,雄主,赫尔曼和第四舰队的里德尔中校正背对着他站在门口,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头还是昏沉沉的,“发现星盗的位置了?”
佐恩快步走过来,“你醒了,你还没睡多久呢。”
“没事雄主,我好多了,”克莱德坐在床边问里德尔中校,“星盗在哪?”
“探测器刚刚发现的,离我们只有50万光年,他们20多搜战舰都在一起,我们是否立刻前往消灭。”
“具体位置给我看一下,确认星盗所在的区域有没有空间跳跃的条件,确认无误后,立刻出发。”
里德尔把星盗的坐标投射在半空中,这是个很普通的星系,一颗年轻的恒星发着光,好几颗行星在身边围绕着。
佐恩心顿时凉透了,这是太阳系,那几艘战舰就停在地球边上。
克莱德转头看见佐恩咬牙切齿的表情,低头思索一会说,“舰队暂时待在原地。”
虫族舰队停在原地迟迟没有动作,虫帝陛下等不到星盗被消灭的的消息,不到半天就亲自打通讯过来。
光屏上,这位全帝国最尊贵的雄虫坐在一张华丽的大桌子后面,皇冠压着他花白的头发,克莱德等一干将领和佐恩,站在舰桥上聆听训话。
“我让你们立刻消灭星盗,为什么你们迟迟没有动作,”虫帝声音威严,从语气中听不出喜怒,好像在说今天的天气,他低头看了一眼报告说。
“克莱德?科林跟我提到过你,说你很优秀,哦,对了,你还是佐恩的雌君,我想起来了,那个小家伙入伍还跟我提条件,说他只想要一个雌虫,原来是你。”
虫帝陛下抬起头来,那双眼睛让人不敢直视,“所以,你最好给我一个充足的理由,解释一下你为什
么抗命,克莱德。”
所有人都捏了一把汗,佐恩的心也七上八下。
克莱德毕恭毕敬的回答,“星盗所在的位置附近有颗星球,上面有80亿人口,一旦开战很有可能波及他们,所以没有贸然前往。”
“哦,这样啊,80亿确实不少,”虫帝陛下点点头说,“是什么程度的种族,跟我们有建交吗?”
“没有,陛下,现在只能算是低级文明,不过他们的科技发展很快"
虫帝不想知道这些,开口打断了克莱德的话,“既然是没有建交的低级文明就不用考虑他们,星盗给我们找了不少麻烦,叛族者必死,为此付出点代价是可以接受的。”
克莱德还想为地球争取点机会,“可是”
佐恩怎么能眼看着地球成为星盗和虫族博弈的牺牲品,立刻跳出来反驳,“虫帝陛下那可是80亿活生生的人啊!我们就为了区区20艘战舰,不顾他们的存亡,没道理啊,这太冷血了!”
虫帝见是佐恩站在面前,神色放松了些,像是经验丰富的长者教导不听话小辈。“是佐恩啊,你不在主星好好呆着,怎么跑到这么远的地方了,前线不是你该待的地方。
你太年轻了,不是20艘战舰的问题,任何情况下对敌人的仁慈都是极其愚蠢的,你知道这个低级文明的有80亿人,那你知道我们虫族有多少人死在天迦和星盗手里吗。萨鲁丁是个极端敌对分子,找到他非常难,这次错过消灭他的机会,下次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我理解你的善心,一个无辜的文明因为虫族自私的行为引火上身确实很令人遗憾。这样吧,留下他们的基因谱,消灭星盗后如果这个星系不适合他们生存了,另找个合适的星球把基因投放下去,这样不就解决了。”
“不,不行!不能这样!这是屠杀有什么区别!你什么意思,什么叫这个星系不适合生存了,为了消灭那20艘船把整个星系都炸了你都无所谓是不是!”
佐恩情绪激动,冲到光屏前大声叫嚷着,克莱德和赫尔曼不得不一起架住他,以免他做出更加无礼的举动。
虫帝陛下根本不把佐恩的怒骂放在心上,在他看来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吆喝两嗓子罢了。
“你说我是屠杀者刽子手暴君都无所谓,跟你说个故事吧佐恩。
你住在一座木头房子里,有一天房子旁边出现了白蚁窝,白蚁窝现在还小如果任由它发展,以后会把你的辛辛苦苦建起来的房子啃掉。
你要消灭白蚁,但白蚁窝又挨着蜜蜂窝,一个很大很大的蜜蜂窝,消灭白蚁蜜蜂窝也会遭殃。你最后还是选择消灭白蚁,因为房子对你来说非常重要,至于蜜蜂窝,就留下蜂王让它另建山头吧。
那些蜜蜂每天勤勤恳恳工作突然被烟熏死了,被火烧死了,确实很可怜。
但如果不管它,等白蚁巢变得越来越大,最后木房子被啃坏,住在里面的人全都会被压死。
所以我不管是1个蜜蜂窝,还是10个蜜蜂窝,它们能活就活,活不了就只能怪它们太弱。
弱小,就是罪。
克莱德上将,现在,立刻,去给我消灭星盗。”
说完后虫帝切断了通讯。
“你不能这么做,这是屠杀!!你这个混蛋!”佐恩对着没有画面的光屏声嘶力竭的吼,从来没有这么生气过,说是暴跳如雷都不为过。
克莱德一边拉着他一边说,“雄主,你说过地球上有些民族,饭都吃不上了也要打仗,虫族和天伽星盗就是这样的死敌,虫皇为了消灭他们不会在乎那点牺牲。”
克莱德句句为虫皇开脱让佐恩更加生气,甚至失望,“所以,你觉得他说的是对的?”
佐恩睁大眼睛惊恐的看见克莱德,“他就是恶心的个政客!是个功利主义者!!星盗不可能无缘无故停在那儿,萨鲁丁在威胁我们撤兵,不然他就要拿地球开刀”
克莱德紧紧握住佐恩的肩膀摇晃着,“不会的!雄主你理智一点,萨鲁丁在试探我们的态度!您相信我,我会找到办法的。”
“办法”佐恩喃喃自语,突然捉住克莱德的手说:“我有个办法,现在离虫星这么远,舰队干了什么他们怎么知道,你就说就说舰队进攻过了,但是去晚了,星盗已经走了,糊弄过去不久行了吗。”
克莱德沉默不语,佐恩更加急切的抓着他,希冀的看着他,“抗命一次,行吗?就当为了我。”
“雄主,我”克莱德松开了佐恩的手,低下头。
佐恩顿时明白了他的选择,难以言喻的生气和失望涌上心头,几乎要把理智冲散了,他几次张嘴想都没说出话来。
佐恩以为克莱德永远跟他在同一个战线上,他没想到这个温顺听话,从不违逆他的雌虫,到头来竟会变成屠杀他同类的恶人。
心里的火越烧越旺,一时间所有不满的情绪都朝克莱德倾斜下来。
气的极点,佐恩的声音反而平稳下来,"我们
在一起时间不短了,我对你不好吗?"
他越说越委屈,眼角都红了,里面泛起水光
"在你眼里任务永远比我重要,就算我现在要解除匹配,你也不会抗命是不是。"
舰桥上,赫尔曼,里德尔中校,护卫队和众多军雌都看着他们。
看着这位尊贵的雄子以婚姻威胁他们的指挥官抗命,那可是虫帝陛下亲自下达的命令。
克莱德握紧拳头低着头沉默许久,最终在众人面前双膝跪下,额头贴着冰凉的地面,佐恩看不到他嘴唇都在颤抖。
他说:“对不起,雄主。”
佐恩的眼泪夺眶而出,后退几步看着舰桥上所有的人。
从他们的目光中,佐恩霎时间发现,自己是个异类。
婚姻,家庭,工作,他得到的一切都不能让他真正融入这个种族,除非他能无视整个地球的存亡,看着人类在虫族和星盗的战争中灭绝。
他做不到。
佐恩对跪着的克莱德说,“别叫我雄主,我担待不起。”
接着转身离开舰桥,向停着舰载飞行器的底舱跑去。
佐恩不再寄希望于任何人,他要离开这里,这些人不管地球的死活自己去保护好了,他要去地球,马上就去。
佐恩在走廊上奔跑,克莱德的吼声从身后传来。
“您不能出去,外面太危险了!拦住他!别让他离开战舰!!”

第67章 囚禁
军雌们不敢对佐恩用重武器怕伤着他,徒手扑上去抓的又被精神力掀飞出去,前仆后继,不算宽敞的走廊上顿时一片混乱。????
以s级的能力,就算全舰队的军雌都扑上来也很难阻拦他,他离开这里只是时间的问题,可佐恩怎么也想不到,克莱德会朝自己开枪。
后颈处突然针扎一样的刺痛,不等他反应,一股冰凉从痛处涌入。
佐恩从后颈处拔下一枚针管,还能看见里面残留的青绿色液体。
是强效麻醉剂,他在科研所时亲眼见过,同样一管药能让狂暴至发疯的雌虫安静个把小时。
他身后不远处,克莱德的手还扣在扳机上,时刻准备再补一枪。
“你知道地球对我有多重要。”佐恩手里紧紧握着那枚针管。
“您不能走,”克莱德恳切的看着他,“为了您的安全考虑,请您原谅。”
“原谅?”佐恩孤零零的站在军雌们层层叠叠的包围中,露出一丝讽刺的笑,“你是打算一直给我打这个,还是要把我关起来直到回虫星?”
“等您冷静一些,我们谈谈。”
“谈什么,谈地球只能顺其自然,自生自灭吗!”麻醉剂见效很快,佐恩渐渐站不住了,晃的厉害差点摔倒。
克莱德赶紧上前扶住他,“放开!”佐恩要推开他却使不上力气,反而被抱得更紧。
“我知道,对不起,对不起雄主,我一定会想办法。”
无论佐恩如何挣扎,克莱德始终没有放手,横打着抱起他大步流星的离开,并示意所有军雌返回各自岗位,做好战斗准备。
之后世界变得一片漆黑。
……………
等佐恩醒来时,他正躺在松软的床上,休息舱里静悄悄的,只有赫尔曼站在一边。
“我睡了多久?”佐恩扶着头坐起。
见他醒了赫尔曼快步走来,“一天了,殿下,您有哪里不舒服吗?”
“我没事,”佐恩晃着脑袋让自己清醒一些,“现在什么情况,我们在哪,萨鲁丁在哪。”
赫尔曼闪烁其词转身朝一旁走去,“现在局势已经稳定了,您不用担心,我给您倒杯水吧,您需要用餐吗?”
“我问你萨鲁丁和星盗现在在哪?!”佐恩大声吼道。
赫尔曼倒水的手一顿,又稳稳的端着乘水杯的托盘回到他面前,“其余的事情上将会处理,您放心休养,很快我们就能回主星了。”
佐恩满腔怒气,像一踩就炸的地雷:“你是我的护卫队长,什么时候变成他的下属了。”
“护卫队不是您的私人武装殿下,我们的任务是保证您的安全,上将是对的,您不该离开战舰。”赫尔曼把水杯递过去,“您睡了这么久口渴了吧。”
哗啦——
杯子被佐恩一掌打翻,摔的四分五裂,水溅了一地。
托盘在空中翻了好几圈咣的一下也砸在地上。
护卫长垂眼垂手而立,姿态谦卑,沉默了一会说:“如果您不想喝水,我可以为您准备别的,请您吩咐。”
“滚!”
佐恩翻身下床越过赫尔曼朝舱门冲去。
出乎他的意料,门没有反锁一拉就开了,外面只有几个人把守,又熟悉的护卫队成员,还有从未见过的年轻战士,见出来的是他都围上前,一个个如临大敌。
佐恩:“闪开。”
一位护卫队员紧张的说:“殿下,您不能离开。”
“你们拦得住我?”
“拦不住也要拦,请您回去。”
几个人纷纷掏出配枪,是舰队里最常见的小型号,威力有限,对s级而言就像挠痒痒,根本伤不到佐恩。
“呵,这回不是麻醉针了?”佐恩张开手臂一步步向他们逼近,“好啊,来,开枪啊。”他又迈出一步,身上发出浅金色的光,精神力在他四周形成薄膜一样蛋壳形的护盾。
“你手里的枪对我一点用也没有,举着它有什么用,再来一百个人,你们也拦不住我,闪开!”佐恩点着自己的胸口,“往这儿打,来,看看能不能打死我,开枪啊!”
即使有克莱德的命令要看住佐恩,年轻的战士从没有这么近距离的看过雄性,出于本能,更不敢对这位顶级血脉的雄虫做出无礼的举动,面面相觑,一个劲儿的压低着枪口。
“你们犹豫什么呢,不是要拦我吗,把枪举起来呀!”
“殿下我们怎么敢朝您开枪,我们知道这枪对您没用。”说完,一位战士忽的将枪口转向了自己的脑袋。
佐恩见状惊呆了,环视着守在门外的所有人,见他们竟然一个个都把枪举到了自己头上。
这枪对自己是没用,可对没有精神力的雌虫而言,这么近的距离,还是要害,一枪下去他们必死无疑。
“你们疯了吗!是克莱德让你们这么干的是不是,用自杀来威胁我?“佐恩慌了,疯狂咆哮着,“混蛋!我要干什么是我自己的事跟你们有什么关系,都
把枪给我放下!”
战士们眼眶微红,面露悲伤却依旧坦然,枪口丝毫未动。
佐恩毫不怀疑,他们已经做好了随时赴死的准备。
他再往前一步,就是尸横一片。
“殿下,我们不想死,但这是命令。我们知道拦不住您,您可以离开,只要踩着我们的尸体过去。”
战士的话,让佐恩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无力感,像被人掐住了脖子。
有万全的办法吗?能让自己逃出去,也别让他们自杀。
佐恩想了很多种可能,比如在他们开枪前把枪抢下来,或者举枪前把人打晕。
可无论那种办法在现在的情况下都不可能百分百实现,精神力快不过扣扳机的速度,稍有差池,就算各路神仙齐聚也救不了脑袋被打烂的军雌。
想到这,佐恩死死的攥紧了拳头,咬牙切齿的说:“他在哪,克莱德在哪?”
“上将在舰桥,所有指挥官都在那儿,”赫尔曼回答,“殿下,我们不是要把您关在这,外面情况有多危险您是知道的,克莱德上将正在想办法,他一定会处理好一切。
您睡着的时候我们没抓住星盗,他们已经离开坐标,但是星盗的战舰都是拼凑出来的,装备差,跳跃距离不会很远,而且他们能源有限,现在上将他们正在找萨鲁丁的行踪,随时都可能发生交火,这个时候您可不能再添乱了。”
沉默,所有人都看着佐恩的反应。
佐恩的脸色差到了极点,最后,他竭力忍耐着要爆发的火气回到休息舱,“让克莱德来见我。”
“是,殿下。”
大家都松了口气,休息舱的门再次关闭,赫尔曼寸步不离的跟着佐恩,陈诺说只要不离开,他想干什么都行。
佐恩哪有心情,只是站在舷窗前,看着外面漆黑一片的宇宙,赫尔曼从舷窗的反光中看着他冷若坚冰的脸,试图说点什么让气氛不这么压抑,也收效甚微,佐恩没有半点回应。
就这样等了好久,时间在钟表跨了半个多圆,叫的人去了三次波,克莱德还是没来,通讯也不接。
佐恩回想着进来发生的一切,觉得十分懊悔,都是他的错,实在愚蠢透顶,不仅害死了法林一家三口,还被萨鲁丁骗得团团转,让地球和人类都陷入危机。
地球近在咫尺面临危险,他却连这小小的休息舱都出不去,傻呆呆的等人给他擦屁股。
他耐心全无,半分钟也等不下去了。
这时赫尔曼推门进来,语言又止,“殿下,上将他…”
“他还在忙,是吧,”佐恩说。
“上将说今晚不一定能回来,让您先休息。”
“不是不一定来,是一定不来吧,”佐恩低下头笑起来,那样子让赫尔曼看着心里难受,“也对,他来干什么,见了面又要吵架,吵完了也不会有什么不一样,我现在只会阻碍他执行命令,他何必要来见我。”
“不是,不是的殿下!”赫尔曼急忙说,“上将不是不想来是真的抽不开身。刚刚我去的时候,虫帝陛下下达了新命令,要在最短时间内找到萨鲁丁的行踪并消灭,否则就以任务执行不力问罪整个舰队,上将现在焦头烂额,实在顾不上您。”
“要不…要不…”赫尔曼壮着胆子问,“我叫其他雌虫来陪您行吗,几个都行,只要您喜欢。”
佐恩转过身来冷眼审视着赫尔曼。
又是沉默,空气都快冻住了,赫尔曼心脏狂跳,无比慌张,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低垂的视线里,一只白皙优美的手伸到他眼前。
赫尔曼的目光顺着这只手,慢慢抬起头来,他日思夜想的雄虫正看着自己。
佐恩说:“他不在,你替他陪我吧。”
雄虫语气冰冷,面无表情,赫尔曼却欣喜若狂,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他快速的单膝跪地,宽大的手掌虔诚的捧住了面前的手,在雄虫手背处落下一个轻吻。
“遵命,殿下。”
佐恩很快就抽回了手,独自走到床前背对着他。
赫尔曼赶紧让自己是冷静下来,脑子是清醒了,身体的躁动却控制不了,性器在裤裆里直挺挺的绷着,遮都遮不住,股间的入口兴奋的缩紧又展开,隐隐的已经有了湿润感。
妈的!妈的!这幅饥渴的样子怎么能让殿下看见。
赫尔曼自虐似的在性器根部大力掐了几下,在软蛋上也拧了几把,尖锐的疼痛总算把硬度降下去几分,从裤子外头看着不那么明显。
“过来。”
听见佐恩叫他,赫尔曼赶忙过去,佐恩把他拉倒自己身前,一把将他推倒在床上。
赫尔曼上半身陷柔软的被褥中,脸被埋了个结实,臀腿都在床外,只能双膝着地跪在地上,心里暗自庆幸,刚刚殿下没看见他刚才的丑模样。
“别动,把手背起来。”佐恩命令着。
赫尔曼刚把手放到后腰处,手腕就被紧紧的捆了起来,“殿下…我,我不用脱衣服吗?”
“不用
。”佐恩站到他分开的腿间。
就算只看背面,也无损赫尔曼的一副好身材,宽厚的肩膀,有力的双臂,腰比克莱德还要窄一些,因为跪趴在床上而撅起的打屁股,因为骨架窄反而看着更挺更翘了,还有隔着裤子也看见的大腿上绷着的肌肉线条。
可惜,这幅美景,现在在佐恩眼中丁点吸引力都没有。
就在赫尔曼以为,他终于梦寐以求的,把自己的第一次献给心爱的雄虫时,佐恩在他身后以手为刀,重重的劈向他的颈部。
赫尔曼连声音都没发出来就晕了过去。
计划很顺利,佐恩向舱门走去,为了不惊动外面的守卫,必须先解决赫尔曼。
轻轻的打开一条门缝,可他看见的不是守卫,
而是曲着一条腿,正对着门口靠坐在走廊地上的克莱德,那双眼睛黑沉沉的看着佐恩,慢慢从地上站起来。
“雄主,”克莱德脸色不好,眉眼间遮不住的疲惫。
佐恩道:“什么时候来的。”
“有一会了。”
“为什么不进来。”
克莱德沉默以对,看向房间里被反绑双手还跪在那儿的赫尔曼。

第68章 吵架冷战
“怕打扰您。”克莱德的嘴唇抿紧又松开,侧了下头不再往里看。
虽然只是背影,但赫尔曼倒在床边的画面的确能让人产生万般邪恶的联想。
他以为自己跟赫尔曼在干嘛,还打扰,打扰什么!他要坐在这儿听里面滚床单的声音嘛!
佐恩转身使劲把门关上,没好气的说,“不是你想的那样。”
“嗯,”克莱德笑着回应,满脸歉意,“对不起雄主,又让您等了。”
“我有话问你,”佐恩的声音还算平静,“是你不让我出这个房间,还派他们在门口守着。”
“是。”克莱德没有否认。
“是你下令,让他们拿命拦我。”
“是。”
“你就这么确定他们能拦住我?你就不怕我不管他们死活!”心里的火一旦有了发泄口,就像火山爆发一样控制不住了,佐恩怒不可遏的吼起来。
克莱德笃定的说,“您不会让他们死。”
“万一我会呢?”佐恩讥讽的问。
“您不是那种人。”
佐恩眼里都要冒出火来,声音越发的冷,“把他们撤走。”
“您不能出去。”克莱德摇摇头。
“你怎么不干脆把我关进牢里,这样不是更方便!”佐恩大吼着,他的声音在走廊中回荡,传出去好远。
“如果有必要的话我会的。”
“你!”
佐恩冲过去一把抓住克莱德军装前襟,拳头紧随其后迎面挥了过去。克莱德任他拽着,站在原地不躲不闪也不挡就要挨下这一拳。
佐恩气疯了,可拳头挥到一半,停在半空中怎么也打不下去了。
“您打吧,如果这样能让您消气您怎么打都行,”克莱德低沉的嗓音开始颤抖,夹杂着苦涩却异常坚定,“但是您绝对不能离开,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放您离开!”
说也说不过,打也下不去手,佐恩就剩最后一招了朝克莱德大吼着,“我最后问你一遍你撤不撤,你不撤现在我就解除匹配!”
克莱德抿紧了嘴唇,定定的看着佐恩,那双黑沉沉眼睛好像在说:我不要,你怎么能这样,你为什么这样说。
可良久的沉默后,佐恩听到的话却是……
“好。”
“什么。”
佐恩难以相信,他万万没想到克莱德真能答应。
操!他就这么答应了?
他竟然答应了!
佐恩觉得肺里似乎灌进了铅水,沉甸甸的封住所有氧气,满肚子的火都被浇灭了,取而代之的是委屈,难过。
闹到这一步,俩人谁也不说话。
僵持,他们坚持着自己的底线谁也不退。
沉默,还是沉默。
终于,佐恩先开口了。
“每次你要加班要工作要执行任务,我都退让了,我知道那对你来说很重要,这次,就不能换你让一下吗?
人类在虫族眼里什么也不是连蝼蚁都算不上,虫帝没有义务为他们着想,你也没有义务为他们抗命,如果我也不管,那谁为人类说话。
我在地球生活了20年,我的家人我的朋友虽然都不在了,这个星球始终是我出生长大的地方,人类始终是我的同类,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被毁掉。
这次地球的位置暴露是我的错,还有法林,她的父母,如果不是我,他们怎么被人埋在荒郊野岭,连眼睛都……”佐恩眼角发红,抓着克莱德的衣服几乎要求他了。
“克莱德,你把我关在这我跟个废物一样什么也做不了!至少让我知道你们有什么计划,准备干什么,下一步怎么办。”
克莱德低着头,佐恩只能看见他不断滚动的咽喉。
“你说话呀,到底怎么样了。”佐恩晃着他的胳膊。
原本不想让雄主知道这些,现在看来瞒不住了,克莱德硬着头皮回答,“情况不好。”
“怎么会。”佐恩的心咚的跳了一下。
克莱德凝神望着他,缓缓的说,“星盗战舰的配置很高,远超出我们的预估。按常理来说,他们空间跳跃距离不会很远,可我们找遍了整个星系一点踪迹都没有。”
“你确定所有的地方都找了?他们会不会藏在哪个角落里。”
“都找过了,”克莱德摇着头,“像迁跃引擎这种重要组件,从技术原理,设备生产,安装,调试,参数,能源供应,整个流程都是各个种族严格把控的军事机密,从废弃战舰上拆下零件重组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我们现在的搜索范围已经扩大到了正规军的空间跳跃水平,这都找不到那就说明,在迁越引擎方面星盗战舰的配置跟我们不相上下。
有两个可能性,一是这群亡命之徒里有从事星舰组装的天才,精通每一个细节,东拼西凑的破铜烂铁都能弄的跟正规军的战舰有的一比。
要不就是…”
克莱德顿了顿,表情异常沉重。
“什么
?”佐恩追问道。
克莱德整个人都绷紧了一般,每个字都挤在嗓子里,“要不就是有种族资助萨鲁丁,给星盗提供装备和武器。”
佐恩感觉脊背发凉,“你的意思是有人暗中支持星盗对抗虫族?”
“不能排除这个可能性,而且我怀疑,他们是冲着您来的,除此之外没有更合理的解释了。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
佐恩心里乱哄哄的,理顺着他的话。
克莱德伸手捧着着佐恩的脸颊,略微粗糙的指腹从他眼下滑过,“您大概是虫族历史上第一个被自己雌君关起来的雄虫了,您生气憋屈,想打我骂我我都没有意见。
我先是一名军雌,其次才是您的雌君,但不管我是什么,就算解除匹配,我也要保证您的安全,在我心里您的安全和军令一样重要。
我会护着地球,尽量不让人类受到战争的波及,但是如果有一天,战况激烈要做出选择……”
他顿了一下,地球毁灭这几个字克莱德当着佐恩的面实在说不来,“您要恨,就恨我好了。”
该说的都说了,克莱德猛地揽住佐恩的腰,把人硬生生拖到自己跟前,大手掐着佐恩下颚让他抬起头来,俯下身吻了下去。
佐恩的脑子里正一片混乱,他强行亲上来的时候都嗡了一下,毫无招架之力,下颚都快被掐脱臼了。
“嗯……你干,什么…”佐恩含糊拒绝着。
克莱德一只胳膊把他上半身整个环住了,连双臂也紧紧的控制着,佐恩只能用后退来挣脱,使劲儿向后挣。
克莱德向前一扑把人按在休息舱的门上,高大的身体像巨石一样迎面压下来,碾压着佐恩的嘴唇,纠缠在一起。
“唔……”狂风骤雨般的亲吻要把人揉碎了一样,佐恩所有抗议都被无视了。
走廊里飘荡着佐恩闷在嗓子里发不出来的些许声音,还有克莱德低沉的喘息。
军雌似乎想把这辈子的吻一次性透支出来,疯了一般不管不顾,强行捏开了佐恩的下颚骨,舌头长驱直入侵占了口腔。
佐恩被他弄得浑身都疼,嘴都被咬破了,淡淡的血腥味混在两个人的嘴里,克莱德情动难忍身体越来越热,渐渐的没有那么强硬了。
佐恩趁机挣脱了克莱德的手臂,一把推开他。
克莱德踉跄着后退,撞在走廊对面的墙上,靠着墙弯下腰剧烈的喘息。
佐恩揉着自己快脱臼的下颚,脑子乱成了浆糊,一时间无法面对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需要时间重新理顺自己,想想克莱德的话。
佐恩逃一样的返回休息舱,把昏迷的赫尔曼扔出来,然后哐的关上门,延着门板抱着头滑坐在地上。
门外,克莱德看着躺着地上的护卫队长和紧闭的房门,无力的叹了口气。
………
说是冷战,其实是佐恩单方面的不说话。
一夜过去了,佐恩还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比他坚定,比他勇敢,比他成熟一万倍的军雌。
被关在休息舱里的佐恩免不了胡思乱想,他一边坚定着自己的想法,一边又觉得克莱德的话没错。
似乎走进了一条死胡同,怎么也转不出去。
守卫还在门外,不过每天都会有人来报告搜索情况,佐恩不至于什么都不知道。
克莱德依旧很忙,难得来了,佐恩也把人关在门外。
克莱德不逼他,安安静静的守在门口,等着佐恩想明白的时候。
赫尔曼一连好几天没有出现,另一个贴身看着佐恩的护卫说,上将有时一整晚都在外面坐着。
佐恩听了心里难受,憋着一股气就是不肯见他,孰不知他这是自己跟自己较劲,把火撒在克莱德身上。
后来,赫尔曼回来了,对那天的事闭口不提,好像从来没发生过。
“殿下,上将还在外面您不见吗。”
佐恩不理,可半夜还是会偷偷打开门,见克莱德蜷着腿头埋在膝间就这么睡了。
他看上去真的很累,这样也能睡得着。
“这么大的战舰没个空房间吗,让他在这儿睡什么。”佐恩使唤着守卫把克莱德弄走了,又叫他的副官劳伦斯上校来。
“你倒是劝劝他呀,你看看他这个样子。”
劳伦斯很委屈,“殿下解铃还须系铃人,我说的话上将根本不听啊。”
冷战持续了好几天。
这天,劳伦斯从外面狂奔而来推开了休息舱的门,急的额头上全是汗。
“怎么了?”佐恩皱着眉头问。
“殿,殿下……”他气喘吁吁的,急的快要哭了,“上将,上将在指挥室晕过去了。”
佐恩腾的站起来,“怎么回事儿!”
“您快去看看吧,在医疗舱。”
佐恩走出休息室时守卫不敢让他走,互相交换着眼神,拿不定主意是否放人,把佐恩气无语了快。
“别拦了,我还跑个屁呀你们
上将都这样了。他赢了他赢了,我哪也不去,就到医务舱看看他,你们跟我一块还不行吗。”
上将是真晕过去了,又不是装的,这可是他们和好的绝佳机会,劳伦斯赶紧让守卫撤了,“算我的都算我的,出了什么事,让长官砍了我得了。”
一路冲到医务舱,佐恩见克莱德脸色苍白还没醒过来,才几天的功夫整个人都瘦了一圈,医生正给他做检查。
“他怎么了?”佐恩焦急的问医生。
医生把手里刚出来检查结果递给佐恩,指着里面的一行字说,“上将怀孕了。”

第69章 怀孕(甜h)
佐恩有点不知所措,满脑子乱码:他怀孕了?他怀孕了!我要当爹了?!我有虫崽了!
医生指着检查报告上一个冗长的医学名词,大概是激素之类的检测项,数值标红还有一个醒目的加号。
“恭喜殿下,数值不错,胚胎发育良好。
这个阶段雌虫身体虚弱很正常,虫蛋生长会抽取雌虫大量能量,特别是刚成型的时候,普遍会觉得累,没有食欲,嗜睡,另外空间跳跃的震荡会造成头晕,严重的话会晕厥。”
佐恩:“可战舰已经停在这里两天了,他晕迷不可能是空间震荡造成的。”
“对,他是累的。以军雌的身体素质,刚怀孕就晕倒,这种情况,额…不,不是很,常见。”医生谨慎的斟酌了一下用词,不想给病人家属太大的心里负担。
“不过上将没什么事,睡够了就会自己醒过来。这个阶段我们尽量不用药,让他多休养多吃东西,保持心情愉快就好。”
佐恩长长叹了口气,看着躺在一旁的克莱德,伸手捋了捋盖在他身上的毯子,“确定除了虚弱没有其他问题吗,他看起来不太好。”
“从目前的检查结果看没有问题,能量突然间消耗太大身体承受不了,这次昏迷类似神经系统的强制休息。以后我会定期给上将做检查,您放心。”
医生边说边点着光脑,给佐恩发去一份文件,“这是怀孕期间的注意事项,殿下可以看看。
现在虫族生育率低主要还是怀孕太难,只要受孕,就很少有发育不好或生不下来的。虫蛋一旦形成就像绞杀植物一样扎在雌虫身体里吸取能量,母体晕倒虫蛋也不会停止生长,另外一个月以后可以做性别检查。”
绞杀植物实在不是个好词,佐恩皱起眉头担忧的看着克莱德。
医生接着说,“为了滋养虫蛋,怀孕的雌虫会本能的亲近雄虫获取更多能量,您多陪陪他,适度做爱有利于虫蛋的生长。”
佐恩点点头,生理课上学的东西他多少还记得些,“好,我知道了医生,还有什么要注意的吗。”
“嗯……”医生看着佐恩欲言又止。
医生只负责治病,病情以外的事过问多了很容易引火上身,s级更是惹不起的权贵,一个弄不好砸了饭碗都是轻的。
可他也是雌虫,看着刚怀孕就晕过去的克莱德,几番忍耐下还是想多说两句。
佐恩也看得出有话要说,“你说吧。”
医生轻轻叹口气,看着昏迷的军雌说,“殿下,您别怪我多管闲事,您跟上将吵架要解除匹配的事整个舰队都知道。
您还年轻,雌君有的是时间慢慢换,上将怀的是您第一个虫崽,五个月的孕期很快就过了。他这时候情绪波动大也缠人,这都是激素变化引起的本能反应,控制不了,还请您…”医生顿了顿,语重心长的说道,“还请您多担待,毕竟母体健康对虫蛋也有好处。”
医生是怕他执意解除,只要后代,不要母体。
“您放心,不会解除的,”佐恩斩钉截铁的回答,“我一定会照顾好他。”
听他这么说医生就放心,说话也轻松起来。嘱咐佐恩别带克莱德离开休息舱,他去准备一下还有最后一项检查要做。
佐恩站在克莱德床边,弯下腰从毯子下面握住他的手。
不一会,医生和助手一起推着一台特制的仪器回来扫描了克莱德的腹部,佐恩从连接的光屏上看到了虫蛋的模样。
还是很小很小的一个圆囊,蛋壳正在形成,深色的一圈包裹着里面看不出样子的一团,很难想象这个没有人样的丑东西是他的虫崽。
检查结果一切正常,克莱德躺在医护床上被众人推回休息舱,安顿好后所有人都识相的离开,剩下他们两个。
兵荒马乱过去,一切终于安静下来。
克莱德这一觉睡的很沉,佐恩调暗了灯光,坐在床边抚摸着他的黑发和明显瘦下来的脸颊。
这几天克莱德都是怎么过得。
佐恩回想起他吃不下东西,撑着头说累,他们吵架还差点打了他,然后把人关在门外。
还有,克莱德蜷缩着坐在空荡荡的走廊上睡着的样子。
几天来他是用一种什么心情支撑着整个舰队?
想到这,佐恩心像受了一记重拳疼得难受,用手捂住了自己发热的眼睛,视线不再模糊后,佐恩打开医生发来的怀孕期间注意事项,撑着头一字一句的看起来。
从孕初期到虫蛋出生幼崽孵化,全程都有详细的指导,佐恩反复看了好久,最后忘记是怎么趴在床边睡着的。
他睡的不踏实,抽搐似的突然惊醒,昏暗的房间里,床上哪还有半点克莱德的影子。
佐恩腾一下就站起来,差点把椅子撞翻。
“雄……殿下。”
近处传来声音,佐恩低头一看,他脚边,克莱德双膝跪在地上,高大的身体只在地上投出一团小小的影子,不知道已经跪了多久。
“你跪在这儿干嘛,快起来
你得躺着。”
佐恩急忙伸手拉他,克莱德却低着头任凭他怎么拉也一动不动。
克莱德:“殿下我已经没事了。”
“那也不能跪着,你…”佐恩这才发现他的称呼变了,“你叫我什么?”
“匹配已经解除了是不是,您一直不肯见我,”克莱德头垂的很低,声音低哑还有些颤抖。
“别…别解除行不行。等回去,我辞职,我只呆在家里哪也不去,谁也不见。如果您觉得不行,我可以只呆在卧室,不…只呆在床上。”
他抖得越来越厉害,最后竟抽泣起来。
“克莱德,克莱德!”
佐恩想起医生的话,他现在情绪不稳定是受激素快速变化的影响,自身很难控制。
佐恩一矮身干脆也跪在地上,两手去捧克莱德低垂的脸,刚贴上去就摸到了满手的眼泪。
克莱德的声音越来越抖,宽厚的肩都颤抖起来,伸出一只手尽可能的去够佐恩的裤脚,木讷的哀求,重复的说着那几句话。
“求您别解除,求您,我受不了,真的受不了,我不想解除求您。”
佐恩吓得把军雌整个搂在怀里,“不解除,我们不解除!我说的是气话,对不起!我不该拿你撒气,对不起,我不走,我哪也不去。”
克莱德还是止不住的流泪,极力控制着不发出声音,可身体抖得越来越厉害,泪流的越来越凶。
佐恩想起了第一次见克莱德时的样子。
军雌开门走进来,腿上别着匕首,紧身的作训服显得他那么高大强壮,冷硬的长相,目如利刃,充满野性,令人生畏。
只看一眼佐恩就确定,就是他了,我的雌君,我想要的就是他。
这么一个利落的军官,看看现在,被自己害成这样,哭都不敢哭出来,咬牙强忍着,极近无声的落泪。
佐恩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给他看看,无论他解释了多少遍匹配不会解除,他们不会分开,克莱德就是哭的停不下来。
眼泪成串的落在地上,一点一点的水痕,汇成一片。
佐恩一直跪在地上抱着他,哄着他。
等雌虫稍微好一些,抖得那么厉害了,佐恩捋着他的背说,“克莱德你怀孕了。”
哭泣的军雌顿时停住了,愣了一会,抬起头来,红着眼睛抽着鼻子,满脸的不可思议,“什么,您说什么?”
“你怀孕了,”佐恩重复了一遍,“你在舰桥晕倒,被送去医务舱检查出来的。”
他盼了这么久,做了这么次检查都失败了,这回竟成真的了。克莱德睁大眼睛摸自己的小腹,完全不敢相信。
“就是前一阵你发情期的事,晕倒也是因为它抽取的能量太多,医生给你做了影像检查,我看见它在你肚子了,是真的。”
“别在地上了,”佐恩把雌虫从地上抱起来放在床上,让他躺下,抹去他脸上又开始往下掉的眼泪,“还难受的话就哭出来了,别忍着了。”
克莱德捂着小腹一时间反应不过来,过了一会突然抓住佐恩的手,祈盼的看着他,“看在虫蛋的份儿上,您不会解除了是不是?”
“没有虫蛋我也不会解除,”佐恩把毯子拉过来给他盖好,给他擦脸。
“克莱德不吵了,我们不吵了,事情一件一件的解决,没有处理不了的,之前是我太着急了,我不该朝你发火。”
佐恩陪他呆了很久,反复肯定着他们不会解除匹配,克莱德的情绪这才慢慢安定下来,只是目光一直追着佐恩,生怕他变卦一样。
“再休息会吗?”佐恩看看时间,“你没睡很久。”
克莱德红色眼睛摇头。
“你饿吗,想不想吃东西?”
克莱德还是摇头,可咕噜咕噜的声音出卖了他,肚子里空空荡荡,几顿没吃都记不住。
军雌用毯子捂着肚子,想把那丢脸的声音盖住,禁不住他实在饿了,咕噜咕噜的声音一阵接着一阵,克莱德紧紧抓着毯子,不敢看佐恩。
佐恩在他低垂的额头上亲了一口。
医生嘱咐了要多补充营养,佐恩让人把饭菜送到房间来陪克莱德一起用餐。
桌上摆满了克莱德喜欢吃的,佐恩还吸取之前的教训,凡是看着像糊糊的东西一概不准出现。
这可把负责伙食的战士们难坏了,但一听是上将怀孕了还跟殿下和好,一个个高兴的跟自己结婚了一样,拿出全部本领,用有限的材料做了很多卖相不错的饭菜。
“吃得下吗?”佐恩盯着他吃东西。
克莱德还是战战兢兢,表现的有些拘谨,
“我觉得很好,谢谢您的安排,不过不用这么麻烦,其实我喝营养剂也一样。”
“营养剂就当加餐好了,”佐恩又给他夹了一些菜,“一会劳伦斯来汇报工作,你多吃点,忙完了早点回来休息,刚才也没睡很久医生嘱咐让你多休息。”
“是,雄主。”
佐恩转变的太突然,克莱德不
知所措。
用餐完毕他去舰桥处理工作,向军部上报搜索进度,把每个人应该干的事都安排好,嘱咐一旦发现星盗踪迹立刻告诉他,确认没有遗漏之后,克莱德返回了休息舱。
换下军装,佐恩陪他一起躺着,见雌虫总看他,便笑着说,“你看我干嘛。”
“您真的不生气了吗?”克莱德问。
佐恩拉过他的手,“是我太急了,要确保人类不被骚扰一直抓着地球没用,先把星盗解决了才是最重要的。”
克莱德应着,还眨巴的眼睛不睡觉。
佐恩靠过去离他近一些,“不困吗,你这几天都没休息好,睡那一会就补回来了?”
“睡不着,还是不敢相信我怀了您的虫崽。”克莱德的手伸进衣服里摸着自己平坦的小腹。
佐恩也伸过手去摸了摸,规划着虫崽出来以后的生活。
“等消灭星盗我带你去地球,然后我们回虫星等它出生。嗯,等会去要换个大一些的房子,像雄父他们那种,小崽子能在外面玩。”
佐恩想起了住在莱曼那里时,他的两只虫崽,整天缠着他玩,“我哥的两只小雌虫崽天天在城堡到处疯跑,才那么点大就会飞了,个子也高。”
克莱德话很少一个劲的点头,不管佐恩说什么都觉得好。
像被主人撵出家门后千辛万苦才回来的大狗,很听话很小心,不敢一下子扑上来。
躺在一张床上他们之间也有些距离感,克莱德对他不像原来那么亲密,佐恩知道急不来,雌虫这次被吓得厉害。
佐恩的手隔着毯子搭在克莱德腰上,轻轻抚摸着,“据说适度运动对你和虫蛋都有好处,你睡不着,我们活动活动?”一边安抚一边征求意见。
克莱德红着脸答应,他怎么可能不同意,巴不得一整天都粘在一起。
“虫蛋还小,我轻一点。”
佐恩凑过去给了他一个轻柔的吻,浅尝即止,像清风吹过树叶,蝴蝶落向花蕊,亲吻慢慢加深,雌虫的嘴唇柔软干燥,几番碾压啃咬后泛起红色和水光。
佐恩停下来让他缓缓,然后又亲了过去,这次克莱德主动张开唇齿回吻他,两条舌头缠在一起发出撩人的声音。
一个很长很长的吻,佐恩的舌头扫过他口腔里的每一处,把空气都剥夺了,军雌气喘吁吁偏过头来想停下喘口气,佐恩不让他停,点着下巴转脸回去继续纠缠他的舌头,亲到克莱德推着他不住的发出闷哼,才舍得放开,离开时扯出一条长长的银丝。
佐恩揽着他的腰翻个身,避开小腹把雌虫按在身下,抚摸他光滑结实的肌肉,撩起上衣伸过头去把脸埋在克莱德胸口。
军雌配合的脱下衣服,整个上身都裸露出来,两手主动从两边拢住胸肉,像夹三明治一样把佐恩的头夹在里面。
克莱德现在还瘦了一些,巅峰时候他的胸拢起来能把佐恩的鸡巴牢牢埋住只剩半个头在外面。
那时候佐恩几乎天天都拿他的胸夹热狗一样玩,蹭完了就射在克莱德脸上或者嘴里。
现在他胸也不小,就是厚度上差一些。
佐恩左转转右转转的蹭,虎口贴住他胸部下缘靠边的地方往中间推,把胸肉堆高挤压,直到两颗乳头被捏着向上提起来。
“嗯…雄主…”克莱德腰也跟着向上拱起。
佐恩熟练的揉捻着他的胸,趴在克莱德耳边,亲着脖子挑拨,“什么时候能用这里喂我?”
佐恩张嘴裹住一侧的乳头把整个乳晕都含进去了,吃奶一样吸允起来,用劲儿大的时候能把胸肉都提起来一截,另一边的乳头也没冷落,相比之下就动作轻多了,被拇指和食指夹在转着圈的揉。
“虫崽,快出生的时候,”克莱德整个人都抖了一下,雄虫吸很用力,有种乳头要被咬坏的感觉,又疼又爽,另一边却是完全不同的感觉,发胀又痒。
佐恩把一边乳头吸的通红,被舌头舔的来回拨动,他松开嘴看看,乳头明显跟另一个不是一个样子了,变得又肿又红乳晕都大一圈,佐恩对成果很满意,最后俯身咬了一口在乳晕外围留下圈牙印,转头去另一边继续耕耘。
克莱德抱紧怀里金色的脑袋,宠溺捋着佐恩的头发,有时候他下嘴太狠,便夹紧了腿扭动,佐恩终于玩够了胸,匀出一只手去解他的裤子,撸了两把胀硬的性器继续往腿间更深的地方探去。
“腿夹的这么紧我过不去啊,”佐恩轻笑着调戏克莱德。
军雌硬朗的脸胀的通红,羞耻的把头埋在他肩上不给看了,撒娇般的怨他,“又欺负我。”
佐恩咬着他的耳朵哄道,“疼你还来不及哪欺负了。”手被夹的动弹不了,摸在会阴处两指抵住用力的往上一顶。
“啊…”会阴处不如穴口敏感,可神经也不少,被这么大力的一按,整个大腿根都的酥麻起来,克莱德浪叫出声,腿都夹不起来了。
“这算欺负吗?嗯?”佐恩上扬的尾音销魂灼骨,舌头从他耳廓出扫过,还在往里舔。
克莱
德缩着脖子,不懂为什么被舔的是耳朵软的却是腰,佐恩手也没停下,趁着他扭腰的间隙,手腕又挤进去一些。
股间那里湿了一片,佐恩不费多少功夫就找到了穴口,毫无预告的直接插进一根手指去。
“嗯啊!”体内被搅动,克莱德腰拧的更厉害了,结实的大腿一会松开一会加紧,手紧紧抓着身下的毯子。
这次准备时间长,穴口外面里面到处都是水,一根手指进去没有紧的动不了,佐恩抽出中指,中指和食指一起抵在穴口上,两根指头钻进去浅浅的抽插。
“这样呢,也是欺负?”佐恩让克莱德枕在自己胳膊上,环住肩膀咬着他的耳朵,往里呼着气。
两根手指完全埋进去,并拢指腹抵着一处软肉猛烈的晃动起来,肠壁里面被手指撑出间隙,水液搅动发出咕叽咕叽的声音。
“听见里面的声音了吗,”佐恩抵着克莱德的额头,军雌完全瘫软了,在他怀里轻不可察的点头,“别抓毯子了,抱着我,两个手,对,真乖,抱好了。”
佐恩伸进了第三个指头,才穴口处旋转着让那圈肉环充分适应。
这个粗度离性器的尺寸还有距离,却也有一种体内的空洞被填充的感觉了,发出甜腻隐忍的鼻音,肠壁和穴口都不知满足的绞住佐恩的手。
克莱德结实的双臂牢牢攀住佐恩,难以自控的想贴的更近。
佐恩看着怀中沉溺情欲的军雌,想逼出他更多的媚态和浪荡,手上的动作越发不顾及,更深更重的揉按。
“啊!嗯……”整个休息舱都被克莱德的叫声和水声填满了,脚趾都蜷起来,无助的蹬着床单,要去抓佐恩的手,“不,雄主,哈啊……”
军雌无法自控的叫出声,肌肉猛地抽紧,肠壁穴口紧紧咬住作恶的手指,快感堆积,杯满则溢,他被推向高峰,如堤坝被潮水冲塌,席卷而下,冲刷了每一根神经。
佐恩按住他挣扎弹起的身体,在军雌高潮时咬住了他的喉咙,性器喷出一股股液体,内裤里,佐恩的胳膊上,都满了。
佐恩抽出手,从小臂到指尖都湿答答的,他剥掉了克莱德的裤子,随意给自己擦了擦,又把瘫软的雌虫抹干净,脏成一团的裤子被扔在地上。
克莱德撑起瘫软的身子去够佐恩的衣服,“我用嘴给您……”
“不用,”佐恩自己脱了衣服,拍拍他的腿,克莱德听话的抬起来,手勾着膝窝向大大的两边打开,露出湿漉漉的肉穴。
“雄主,我才刚……让我缓缓吧。”克莱德可怜巴巴的看着他。
“怎么以前都不用缓,今天要缓缓了?”佐恩在他腰下垫了个枕头。
“我…我……”克莱德不敢说自己有点怕,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害怕,明明很想要。
佐恩没再逼他,拉着他的手握住自己的鸡巴,往前蹭了蹭穴口,一口咬在他腿上,“想要的时候自己放进去,可别让我等太久啊,不然受罪的是你。”
腰部被垫高,克莱德清楚的看见他手里的凶器,从顶端摸到冠沟再到根部的一整根,他被这根东西操了多少回,都被搞大肚子了,现在却羞耻起来。
军雌不好意思的看向佐恩,佐恩笑笑示意他继续。
雄主的鼓励给了克莱德发浪的勇气,把鸡巴贴在自己穴口上,让肠道里流出的液体滋润它,佐恩奖励般的亲了他一口,挺腰在肉穴口摩擦。
龟头一次次从洞口碾过,紧接着是长长的柱身,那圈软肉就小嘴一样慢慢张开,欢喜的留着口水。
“你下面在咬我,好舒服宝贝儿。”佐恩感觉像在做上油推拿,很是享受。
正相反,这种克莱德觉得身体里空洞越来越大,急需填补,“唔,不够…想要…雄主…我想要……”
佐恩眼神暗了暗,轻笑着说,“就在你手里,你自己决定。”
一下子克莱德更难忍受了,拧着腰就被性器往自己屁股里塞,刚顶开一个小口进去一截佐恩就不动了,克莱德急的双手抓着还露在外面的柱身还有往里塞,扭着腰委屈的看着佐恩。
“进来,啊哈…雄主……”
佐恩就轻笑着看他,一动不动,打定主意要逼出他更多的骚样子,床上放的大,下来床他们才能减少隔阂,更亲密。
克莱德急了以为雄主这是罚他,一会说缓缓,一会又要。
“我好了,不用缓了…”克莱德主动扭起腰,夹着已经进来的顶端,一连串暗哑的求着,“雄主,您说的疼我,操我吧,里面好难受,求您。”
佐恩这次才缓缓的插进去,顾忌肚子里的虫蛋,不敢动的太厉害。
十浅一深的挺动带来更绵长的体验,一点点从新累计的快感,不至于招架不住,温水煮青蛙一般,克莱德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沉沦进去。
两块厚实的大胸在佐恩眼前上下晃,克莱德呼吸越来越急促喘的越发撩人,身体到处泛着红晕,猛地一下顶的太深,就有点委屈的张着快没有神的眼睛看着佐恩。
一双结实的长腿都被操软了
,在佐恩肩上随着撞击一晃一晃的。
佐恩不往孕囊里进,就在入口处摩擦着,从顶端磨到冠沟,滑向肠道更深处。
“这样舒服吗?我顶到哪了?”
克莱德手在小腹处量着,快到肚脐的位置,在这,他已经是任人宰割的状态了,无法掌控身体的感觉,酥麻的过电感在体内每一条神经流窜,一波接着一波,这样的快感让人上瘾,又想要,又害怕。
出身军旅坚韧正气的军雌,在佐恩常年的调教下,变得愈发成熟可口,熟透的像轻轻一咬就能吸出满嘴汁水的果子,结实的身体软的随便摆弄,浑身矫健的肌肉任他揉捏啃咬,光滑的蜜色皮肤上全是佐恩或咬或抓留下的印子。
克莱德痴迷的看着佐恩架着自己的腿,俯视下来的样子,伸手攀住他的脖子。
他们高潮的时间相差无几,佐恩把精液灌到肠道伸出,克莱德则喷的满胸都是。
鸡巴从他屁股抽出来的时候佐恩掰着他的腿看了看,有个合不拢的小洞。
克莱德一点劲儿都没了,只觉得浑身酣足,连日的不适一扫而光,闭上眼就睡了过去。
还想再来一次的佐恩愣愣的看着已经睡着的雌虫,苦笑着把自己和他都清理干净,最后抱在怀里一同睡去。

第70章 h精液尿液干大肚子
克莱德作为现役部队最年轻的上将,从16岁参军到43岁戴上银叶金星的肩章,20几年不间断的训练任务受伤流血,一路走来军功卓越,才得以遇见这个梦寐以求的雄主。
他深知自己的军衔比雄主高太多,天性控制欲强的雄性不可能受得了总压自己一头的雌虫,所以在不工作的时候,在佐恩面前都非常温驯。
白天不苟言笑的将领,晚上回到家中脱下军装,身上依然是传统虫族雌性的特质,家务煮饭,在门口等雄主回家,为他宽衣换鞋放洗澡水,亲热的时候予取予求被欺负哭了也强自忍耐,佐恩也尊重并且迁就他,他们从来没闹过矛盾。
谁知道第一次吵架竟是不可调和的矛盾。
监禁雄主是极大的不敬,换成别的雄虫早就被废掉雌君的位置撵走了。
克莱德做了自己认为正确的决定,也做好了承受代价的准备。
前所未有的怒火,争吵,解除匹配也在意料之中,也许会被打个半死,如果雄主还愿意打他的话。
其实克莱德宁愿被佐恩用鞭子狠抽一顿,军雌皮糙肉厚伤筋动骨不算什么,发完火雄主会亲手给他上药,他们之间还有挽回的可能,可佐恩待他像陌生人那样冷淡克莱德毫无办法。
他们大吵一架,佐恩扬言再不让他走马上就解除匹配,克莱德心里难受极了,其实他答不答应都无所谓,强制解除是雄虫的特权,雌虫不同意也没用。
他寄希望于雄虫的善良和心软,只要佐恩能改变主意他可以毫无尊严的讨好,当然解除禁闭除外。
雄主几次要求见他,他都忙的脱不开身,等终于忙完一路跑去雄主的休息室,他知道侍卫长正贴身看管,但开门时见到赫尔曼跪在床边,克莱德面上看不出多少差别,心里慌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不只慌,他如坠深渊。
谁也不是无可替代的,很多雌虫比他更适合雌君的位置,没有职责和工作上的顾虑,比他听话,比他更讨雄虫喜欢,克莱德预料到了这个结果,真到了眼前还是接受不了。
有一瞬间他甚至希望佐恩能向那些恶劣的雄虫一样,提出过分的要求作为惩罚,比如让他和侍卫长一起三个人一同乐一乐,或者当众扒光干他一顿都行,只要别把他关在门外,别不理他,别解除匹配。
但克莱德依然不后悔自己的决定,他先是一名军雌其次才是佐恩的雌君,他从头至尾都明白自己该干什么,头脑清醒的指挥着舰队,也清醒的看着自己摇摇欲坠逐渐崩溃。
昏迷,怀孕都是意外,有了虫蛋就觉得自己很娇贵,佐恩就该跟他合好吗?
克莱德不敢这么想,他依然很不安。
整个虫族舰队秩序井然,战士们在自己的岗位上尽职尽责,休息舱内一盏灯都没开,
铉窗外漆黑一片隐约有几颗闪耀的恒星,床上交叠的两人发出清浅的呼吸声。
整个房间都在震荡,克莱德睁开眼睛,舰队正在进行空间跳跃,强烈的震荡让他头痛欲裂。
怀里的人一动佐恩就醒了,见克莱德捂着额头便明白怎么回事。
“疼得厉害?”
佐恩探过身来揽住克莱德,手盖在他额间放出微微金光,另一只手在军雌起伏的背脊上抚摸着,白皙的皮肤与蜜色肌肉,柔和的线条与壮硕的躯体,鲜明的对比越发色情,温热的触感从肩膀到延伸到腰窝,来回几下就让豹子般强壮的军雌晃起腰来。
战舰很快平稳,再加上精神力的作用,几分钟头痛就过去了,他们睡前才亲热过,被他三蹭两蹭的佐恩又硬起来。
“头还疼吗?”佐恩咬着克莱德的肩膀,小腹贴在他丰腴的臀肉上,那处还软着,含着些许滑腻的精液,很容易就进去了。
军雌还没睡醒就被按着屁股干起来,肉棒从孕囊口滑过进入更深的肠道,那里之前显有光顾,刚开始被不情不愿紧紧夹着,几次下来已经被操弄开了,又湿又软,热的发烫,肉棒隔着薄薄的肠壁挤压着前面孕育虫蛋的地方,佐恩一下一下慢慢顶他,快感从深处蔓延开来,整个小腹都酸酸胀胀的,整个人舒服的像炮在温暖的水里。
“不疼了,”克莱德喘息的转过头向佐恩索吻,抿紧的嘴唇张开一条缝,露出里面藏匿的软舌。
军雌恍惚的眼神和沉迷欲望的姿态,不太清醒的时候整个人放荡又脆弱,佐恩每次见他这副样子都爱的无以复加,本是坐在舰长椅上发号施令的指挥官,缜密肃穆的将军,这会在他床上被干的腿都合不拢了,露出别人都见不到的媚态,穴口可怜巴巴的含着肉棒,两腿间泥泞一片满是淫水和精液。
他们侧躺着佐恩前胸腹部紧贴着克莱德的后背,这个姿势不如正面进的深,也不像跪趴那样有压迫感,皮肤的大部分都贴在一起倒显得亲密十足。
肉棒在顶着穴眼冲撞碾磨,背上甜腻的亲吻,时不时有舌头舔过的触感,军雌舒服的发出低吟,佐恩掰着他丰厚的臀肉让自己顶的更深。
“想要吗宝贝儿?”
克莱德回过头来悠悠的看了他一眼,佐恩
便被他电到了,那张剑眉鹰目的脸像个被主人欺负的小动物,又不敢有意见,只能这么的看他,无措又娇嗲的控诉——都已经在他里面埋的这么深了还来问什么。
“不想就算了,睡吧。”
佐恩亲了他一口,刚要退出去,克莱德抓住他抱着自己腰的胳膊,主动向后扭起腰,吐出肉棒又艰难的吞回。
泄出呻吟都高了一截,低哑浑厚又隐忍难耐,半分棱角也没有了,军雌抓着枕头不知廉耻的晃着屁股,脚踝缠着脚踝,腿缠着腿,变成贪婪的暴食着吞咽着佐恩的肉棒。
佐恩每动一下他都蜷着腰打颤,受不了就半边脸埋在枕头里呜咽,这个姿势格外费力,克莱德不多久就便出了一身汗,后背的线条更加油亮。
裸露着一身蜜色的肌肉,宽阔起伏的背脊连接紧窄的腰身,凹陷的腰窝和丰腴勾人的臀线,令人垂涎的腰臀比,汗湿的在眼前晃起来让人欲罢不能。
克莱德不顾羞耻的扭着,眼看就要高潮了,佐恩突然停下,从他身体里抽出来就要起身离开。
“您去哪。”克莱德焦急的问。
佐恩低头亲了他一口,“去厕所马上回来。”
克莱德抓着佐恩不让他走,低沉的声音闷闷的从枕头里传来,“不用…在里面就可以。”
佐恩一巴掌打在他屁股上,“脏不脏。”
克莱德还抓着他不放,脸从枕头中转出来,放不下羞耻的通红,却又一再为眼前的雄虫突破下线。
他翻身朝上,一使劲儿就把佐恩拉到身上,“不脏。”
军雌张开腿,握着占满他汁水的肉棒往里放,露出的穴口被喂熟了,艳红的张着嘴裹住,佐恩被挑逗的晕晕然,顾念克莱德怀孕,又被吓得如惊弓之鸟,今晚本想温柔点,这下倒好,全然破功了。
“艹!”
佐恩饿狼一样扑在克莱德身上,几个猛干后,强劲的水流便冲进雌虫的肠道。
克莱德呆愣了好几秒,肚子里本就攒了不少精液,那股流水还接连不断的打在肠壁上,涨得小腹都鼓起来。
军雌为自己的不要脸感到羞耻,双臂把脸整个遮起来,在佐恩身下惊恐的扭动。
“别动,敢漏出来就灌到你嘴里去。”佐恩的声音像山一样压过来,克莱德不敢再扭了,咬牙忍着。
最后的一点也释放在雌虫体内,隆起的肚子里已是翻江倒海,被肉棒严严实实的堵着,克莱德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
佐恩偏在这时候又动起来,只是浅浅的抽动克莱德就受不了了,失禁的感觉更加明显,几乎要夹不住体内奔腾的乱流,从前没少被欺负哭,哪次都没有这回这么狼狈。
克莱德捂着肚子哭的可怜,放在以前他早就求饶了,这回却不敢,生怕打扰了佐恩的兴致,还极力的想要证明他可以。他可以是与雄主并肩的雌君,可以是照顾他起居的雌侍,也可以当一个毫无地位的雌奴肉便器,只要佐恩想要他都可以。
佐恩不知道克莱德这么多的心思,让雌虫挂在他身上,抱着他从床上起来,保持着还在他身体里的姿势往厕所走去。
就这几步路克莱德差点就夹不住了,直起身子后想排泄的感觉比躺在床上还厉害,肚子里难受的不行,碍于他的命令也咬牙忍着,不敢让一点脏东西从里面漏出来。
强悍的肉体驯服到这个程度,此时紧紧抱着佐恩在他肩上呜咽,恶劣因子被完全挑起了,佐恩每走一步都故意抱着克莱德颠簸一下,肉棒进的很深,积压着里面剩余不多的空间,“不准漏出来听见了吗。”
穴口瞬间缩的更紧了,克莱德身体不断痉挛,被放在马桶上的时候再也忍不住了,这下是真哭了,抱着佐恩脖子求他饶了自己。
佐恩亲亲军雌红透的眼角,舔走流下的眼泪,下一秒就被狠狠地贯穿了,被操的像开闸的河堤,肚子里的尿液精液喷涌而出。
“啊啊啊!”
哗啦啦的落水声,泥泞的碰撞声,佐恩的喘息,克莱德的哭喊一同回荡在小心的厕所里。
剧烈的失禁感,前面射精,后穴高潮,三者在克莱德的叫声中齐聚,快感中夹杂着痛苦像海啸一样扑面而来压的人无法呼吸,可怕感觉让他久久不能回神。
佐恩这一把宣泄的酣畅淋漓,后背让克莱德抓出好几条血痕,他放开手,克莱德没了支撑歪着头耸拉着肩膀瘫坐马桶上,骨子里特别正经的雌虫,被弄的玩坏的破娃娃,脸上还挂着眼泪,大敞的屁股洞里还淅淅沥沥往下滴,谁看见都新生怜惜。
佐恩摸摸他的脸,蹲下来看他,克莱德逃避着他的眼神,想起来却站都站不稳了,佐恩就把花洒拽过来给雌虫清理身体,里里外外都洗干净,把脏污的床单换掉,自己简单洗漱一下,这才抱起雌虫回到床上,一张毯子把两个人都裹起来。
“雄主,”克莱德累极了,一声声叫着他,过来握佐恩的手。
“我在,睡吧。”
俩人沉沉睡去,殊不知留给他们的平静时光已经不多了。

作废章节不用看了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佐恩与克莱德的关系愈发亲密,他们无话不谈时刻找机会黏在一起。
可不久后发生的一件事,让第一军团所有人都紧张起开。
科林军团长在例行加班中突然晕倒,事发时间是半夜,当时大楼里只剩寥寥无几的军雌,谁也不知道科林还在办公室。直至第二天早晨,在地上晕迷一晚上的军长才被副官发现,虽然第一时间抬去医院,可他躺了三天都没醒。
整个大楼被一股的紧张气氛笼罩,军长身体不好大家都知道,他晕倒在办公室不是第一次了,可去了医院三天都没醒还是头一回。
渐渐地,军团长病重的消息不胫而走,鼻子稍灵些的人都闻得出风向,第一军团怕是要变天了,之后来自虫皇的代理军长任命书更加证实了这一传言,大家开始私底下讨论下届军长的人选,不少眼睛盯着这个位子,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你呢,克莱德,”佐恩问他怀里的军雌,“如果科林军长这次真的要退下来了,你对这个位置有兴趣吗?”
“当然,”克莱德枕在他腿上,握着雄主的手捂在胸前,捏他的指肚玩,“但是论军功论资历,我都不是最合适的,年轻在军团长这个位子来说不是优势。“
克莱德自己很清楚,他能在这个年纪受封上将,科林军长的提携至关重要,他在收容所的时候,军长就时不时问问他的情况,克莱德跟他说自己想去军校想参军,科林征兵时直接把他放到自己军团里,多年来照顾有加,说是他半个雌父都不为过。
“你自己肯定争不过他们,要是把我雌父雄父和大哥算上的话,就不一定了。”
克莱德睁大了眼镜看向佐恩,对方不像在开玩笑,“雄主这…”
“这怎么了,你的家族就是你的家族,算起来,你的后台可比他们硬的多,”佐恩停下来想想,又突然改口了,“不对啊,你要是真当上军团长不就得跟科林军长一样得天天加班吗,那我怎么办。”
克莱德忍不住嘴角上扬,一本正经的开黄腔,“那…您就可以在更华丽的办公室里,操军衔更高的长官了?”
“那我有句话得要提前嘱咐,免得到时候一着急,想不起来说,”佐恩似笑非笑的接腔。
“什么?”
佐恩在他耳边轻轻说了一句,克莱德睁大眼睛脸马上就红了。
“雄主!”这副样子佐恩百看不厌,看一次笑一次。
又闹了一会,克莱德看看光脑,时间差不多了,他约好了跟几个战友去医院看军长,起身去二楼换衣服准备出门。佐恩之前跟着去了好几回,在病房呆着太无聊了,科林也没醒,这回就不跟着了。
克莱德穿着一身宽松的运动服下楼,在雄虫脸上盖了个吻,摆摆手走了,佐恩窝在沙发上继续玩光脑。
法林好几天没发他阿姆的身体情况了,不知道又忙什么去了,虫族能辅助治疗其他种族的报告发给科研所后,受到极大的重视,给精神力的研究打开一个全新的方向,作为现阶段的唯一实验者,法林阿姆的康复情况尤为重要。
佐恩坐直身子,给法林发送了视频通话请求,一阵忙音过后,被拒绝挂断了,法林很快发信息解释。
法林:我不方便接
她是在工作吧,从萨克星回来以后,他们就一直是信息发过来发过去的联系方式,这么说太麻烦了,佐恩每次要语音通话或是视频都被法林以各种缘由挂断。
法林说上班忙,回到家信号不好,只能这样发。
回家信号不好这有可能,毕竟那里生活用的唯一水源,是口井上,都要盖个厚厚的防尘板,像个贫民窟,得了,承认吧,那里就是贫民窟。佐恩对矿山记忆犹新,他连水井都没见过,更何况盖着防尘板的井。
佐恩:你阿姆的身体情况怎么了?
法林很快回复:挺好的,没问题
佐恩:那就行,康复训练一定要坚持,刚开始可能很痛苦,慢慢就会好的,我们这里的顶尖医生看了你阿姆的身体状况表,都说没问题。
法林:一定坚持
佐恩觉得有点奇怪,在萨克星时法林说话总是叽叽喳喳的,像10只麻雀围在你耳边飞,自从他们开始用社交软件聊天后,法林就变了个人一样,话少了,语气也不同了,一夜间成年一样。
法林:你是金闪闪还是黑沉沉
佐恩:才多久不见,你连我是谁都不知道了。
法林:你们总在一起,不知道现在跟我说话的是谁
佐恩:我佐恩。
对方又是好一阵没回复,不知道又忙什么去了,几分钟后,新消息才发过来。
法林:黑沉沉在旁边吗
佐恩:没有,他出去了,就我自己在家,有点无聊啊。你也不跟我视频,打字太麻烦了,我们发语音也行啊。
佐恩:怎么了,今天心情不好吗,感觉你有点不高兴,说话不太一样。
这次信息也回的很慢,看着框里是正在输入,确
半天发不出来,佐恩又过了好几分钟才收到消息,语气变得欢快起来。
法林:没有没有,没不高兴,我在值班,视频什么的被领班发现可就惨了,对不起嘛闪闪(哭泣猫猫头jpg)
佐恩笑笑,手上啪啪打字,怪不得觉得她说话语气有点别扭,原来是值班期间苟着给自己发,后来的恢复都很快。
佐恩:好吧,我大度的原谅你了。
法林:我看了你发在账号上的视频,那些歌真好听,你会很多种语言吗
佐恩:没有,就会这一种,没有新乐谱就那几首了。
法林:这是什么语种,很特别,是哪个种族的呀?我要是也会就好了,客人来了能搭个话什么的
佐恩:你们星系周边没有这个种族,用不上的。
法林:这么偏的语言你都会,感觉闪闪好厉害呀(闪烁大眼jpg)~你去过跟多星系吗
佐恩:没有啊,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你们星系了,穹顶的天花板还是那么土豪?
法林:我才不信你没去过别的星系,天花板那可是我们的招牌,很有名的,怎么能改
佐恩窝在沙发里笑笑,镶满宝石的天花板确实土豪的过分了,酒店进进出出的客人总要站在那里看看,想到这里,佐恩眼睛一亮,对啊,穹顶每天进出那么多来自各个星系的客人,法林在里面见到的外族人比自己可多多了,比自己用星际探测器有效率的多。
佐恩:在酒店如果听到有人说这种语言,一定要跟我说,我在找那个星球。
法林:很重要吗
佐恩:非常重要!
法林:找它干什么呀,那个星球叫什么名字,我肯定留意着~
佐恩:哪有什么为什么,就是想找。
佐恩:地球,种族是人类,外表看跟我们很像。
佐恩:你一定记得帮我找找啊!
法林:这么土的名字啊(捂脸大笑jpg),好,包我身上吧,我去问问其他人说不定有知道的,在萨克星打听这些事不难
说道找地球佐恩更兴奋了,打字速度跟飞起来一样,法林这是估计是不忙了,他们一直在聊天,克莱德回来的时候金发雄虫还抱着光脑打字,兴致高昂跟她讲英语的基础字母,和发音方便她留意,万一真有人族去法林认不出发音可就太亏了。
佐恩:克莱德回来了,要跟他说话吗
法林:我去忙啦,下回聊,再见金闪闪,代我向黑沉沉问好
佐恩:好的
克莱德脱下外套坐到佐恩身边,佐恩说:“法林在酒店里天天见那么多人,我以前怎么没想到让她帮我关注一下人类和地球,我真是太蠢了。”
黑发军雌看了一眼他们的聊天对话框没有怀疑,对雄主的话表示赞同:“确实是个办法,萨克星那里人流量很大,说不定哪天就碰上了也说不定,你别着急。”
“科林军长怎么样,好点了吗。”佐恩温声问。
没想到克莱德遥遥头,长长的叹气,语气满是无奈,“军长醒了,因为医生不让他出院发脾气,军长还是拒绝疏导,也拒绝在医院呆着,医生说…”
佐恩看他脸色不好,放下光脑贴近他,“怎么了,医生说什么了?”
“医生说他们已经试过所有办法了,军长可能…”克莱德眼神哀伤的望着佐恩,“军长可能剩不了多长时间了。”

第一篇 浴室(镜子黑丝触手)
浴室里,克莱德洗完澡赤身站在镜子前,拿过一个缠着黑色丝带的盒子,这是他今天从光网买的东西。
盒子里叠放着一双黑色的丝袜,是当下虫族里最流行的款式,听说亚雌们几乎人手一条。
当然用处穿着不是为了出门……
在光网的商品栏下面,一长串的评论反馈,亚雌们都说自己的雄主很喜欢。
克莱德仔细的看完那些评论,有理有据有图有真相,都是真实的使用反馈,于是心一热下单也给自己买了条…
从来没有买过这样的情趣衣服,因为克莱德觉得自己穿上肯定不好看,亚雌娇小的体格套上这种丝袜会很诱惑,可自己浑身肌肉,这么大的块儿估计连尺码都不合适。
但是看看那些评论,想着雄主看到以后会凶狠的扑上来,自己会被他牢牢压在身下,手腕会压制在头顶,丝袜会被暴力撕坏,雄主会用他那双美丽的眼睛居高临下满是欲望看着自己……
克莱德脑补着雄主可能有的反应,端坐在办公室的椅子上,放下正在处理的公务,红着耳朵给自己选了一条最畅销最大号的,决定先回家偷着试试看能不能穿上。
………
镜子里,丝袜紧紧地绷在克莱德两条结实长腿上,黑色衬着他不算白皙的皮肤,他觉得看起来相当别扭。
丝袜如果穿在亚雌的腿上,会把他们的腿部曲线修饰的很柔媚很纤细,可在自己身上,腿部肌肉的线条都显出来了,呼之欲出的力量感,被束缚在黑色轻薄的袜子里,强烈的反差根本一点都不诱惑,跟什么柔弱纤细一点都不搭边,看着十分奇怪。
“哎——”
克莱德看见镜子里的自己叹口气,刚准备把丝袜脱下来扔掉,浴室外就传来门被打开的吧嗒声,紧接着就是雄主的声音!
“在干什么,怎么还不出来?”
疑惑的声音顺着打开的门传来,佐恩一条腿已经迈进来了。
“没什么我马上就出去!”
几乎是立刻反应过来,浴室里没有地方躲,克莱德只能抓过一旁的浴袍遮住自己的腿,可是那件袍子不够长,腿是盖住了可脚上的黑色根本遮不住只能露在外面。
下意识的把脚往后缩缩,脸瞬间红透,这时佐恩也已经走进来。
“你怎么……!”猛地顿住了嘴。
不远处的伴侣,英挺阳刚的脸明显发红,微微低着头。
赤着上身水珠还没有擦干净,从他的肩上滑落,托着长长的水痕,从饱满的胸肌上落下来,最后消失在腹肌的缝隙里。
浴袍被紧紧按在腰间,手指紧张的收缩,腿被衣料遮住再往下看他脚上敷着一层黑色,还在慢慢的往后撤……
推门进来就看见香艳的美景,佐恩一时间就盯在他脚上看了好一会,又在浴室里扫了一圈。
弯腰捡起地上被拆开的包装,从里面拿出一张商品说明,还为了不被混淆,上面清楚印着丝袜的颜色和样式。
见雄主拿着那张说明看的很仔细,克莱德紧张的满脸通红,手里的浴袍又往下移了移想偷偷盖住脚。
“雄,雄主……我洗完了,这就出去。”
抬起头,四目相交,克莱德只觉得心跳突突的在胸腔跳动着,竟比第一次见他时更紧张,脸热的简直想就此原地蒸发。
“把手放下。”佐恩拿着那张商品说明,笑眯眯的走近,“你都穿上了,不让我看看?”
克莱德再次惊慌后退,后背已经贴上了冰凉的墙面,避无可避的看着雄主一步步走过来。
“不,不好看…您别看了。”
“我还没看呢,你怎么知道我会觉得不好看?”佐恩走过来更近的贴上克莱德,一手按在墙上,把他圈在在两臂间狭小的区域,拽住了那件浴袍。
那双桃花眼含笑的看着他。
“你没地方跑了宝贝儿,快让我看看。”
遮蔽物被一点点的拽掉,腿上的黑色暴露出来,克莱德僵着把头撇向一边企图避开了雄主热辣的注视。
眼前的美景比预想中的还要可口刺激。
那具精悍的肉体与纤细的亚雌全然不同,每一处线条都挥洒着力量的气息,厚实的胸膛,柔韧的腰身, 肌肉紧绷的大腿,附着之上的轻薄黑丝。
一点都不柔美,反而更让人有一种要把他撕碎的野蛮冲动,所有的一切都在煽动着雄虫本能的欲望。
“雄主,真的不好看。”
他英挺的脸上绯红一片,羞涩又有些害怕的样子真的是……
保持着把他困在墙上的姿势,佐恩抬起他的下巴猛亲上去,急切的长驱直入,舌尖灵活挑开克莱德的牙齿,进去追逐另一个柔软的舌头,把它对方的嘴里哄骗出来,又扫过他口腔里的每一处地方。
一个亲吻从甜蜜到缠绵,发出粘腻的亲吻声,克莱德有些喘不过气来想把佐恩推开,谁知亲吻从嘴上移开,又咬向他的耳根。
“怎么会不好看呢?”佐恩的气息撒在他耳边,声音都
变得暗哑起来,“你都不知道自己情动害羞的时候,那个样子有多美。”
温润的眼神里开始蔓延出欲望的火光,佐恩拉着克莱德回到镜子前,从身后抱住他,看着自己的双手从他裸露的腰间一直往上揉捏。
“唔……”
两边边的褐色乳尖,已经被揉捏的完全充血,肿大挺立,佐恩用手掌整个附上他的胸肌,微微用力指尖就会陷进去,就在上面按出一个个肉窝。
“……雄主,别,别这样…”
镜子前,克莱德看着自己套着丝袜的样子,一双手在他的身体情色上游走,羞耻感让全身的触感都一次清晰,腰侧被揉的稍用力一点,就会扭动着想躲开,却又被扣着腰拖回来。
佐恩把脸抵在光滑健美的後背上,看着镜子克莱德难耐的扭动低吟, 起初只是在肩颈处轻柔的舔舐,但随着镜子里越来越火热的画面,变成了粗鲁的撕咬。
“别怎么样?宝贝儿你要说清楚我才能知道。”
咬上一个印子抬起头来欣赏一下,又看看克莱德仰着头微红的面色,粗喘着又咬下一口。
双手上下不断的在这俱健美的身体上摩挲,摸向挺翘的臀部。
手指探了过去,在股缝间摸了一下,隔着丝袜挤进股间,在穴口上画着圈的轻抚,突然的刺激让克莱德不自觉的靠向身后的雄主,喘息了一声头仰在他肩膀上,绷紧了身体,连括约肌都夹紧了。
“啊啊…别看…没,没有亚雌好看。”整段流畅的颈项露了出来,喉结不住的上下滑动。
“你怎么会这么想?” 佐恩停下动作把他的脸掰回镜子前。
“我没有他们纤细,也没有他们柔美。”
“是啊,你看可是我喜欢的就是这样你现在的样子,”佐恩笑着亲亲他的脸颊,绕有趣味的说。
“今天我们来晚点别的吧。”
“什,什么!”
佐恩带着他坐在地上, 双手穿过克莱德线条流畅紧绷的大腿,从膝盖窝中托起,略向後扳,套着丝袜的双腿大开,把腿间全部私密的地方隔着黑丝都暴露在镜子之中。
身前的性器已经在袜子下挺立起来,佐恩并不着急撕开它,调起精神力凝聚起了一根根金色的触手,围像克莱德。
“啊……哈啊……”
一根根触手像金蛇一样缠到他的身上,前头凝聚成的尖尖的形状,不甚粗壮确比手指还灵活,在皮肤上留下冰凉的触感,酥酥麻麻。
乳尖被触手摩擦,克莱德羞耻的伸手想把它们拉下来,还没等碰到那一个个的金色,就被雄主禁锢到了身后,被好几根触手捆起来。
“啊啊!——”
挺立的乳尖被触手突然大力的碾过,克莱德眉头紧皱手臂挣动的更厉害了。
“我的精神力可没那么好挣脱。”
佐恩从他身后看向镜子,金色的触手在他身上缠绕的样子十分淫靡,心念一动,又凝聚了几根,拉开他的丝袜钻了进去,缠在他的高挺的性器上,上下撸动。
克莱德难耐的张开嘴喘息,没匹配前他都是用抑制剂压制发情期,结婚之后除非雄主想要,否则他会一直处于禁欲的状态,自慰的次数少的可怜,上一次那都是多年前的事了。
触手其实很柔软,肉柱被紧紧缠着的时候,克莱德觉得好像陷在了要被撸动快感里。
性器被摩擦的时候,触手还会用尖端戳进他的性器,即使只是一点点也已经将他玩的得青筋暴起,满头大汗,扭着腰想躲开却被触手栓的越来越紧,连腿都合不拢。
“啊啊!雄主……啊……”
佐恩在他身后痴迷的看着镜子里克莱德的反应,伸手到他大开的腿间一把撕开了袜子。
一直没有被抚慰的穴口在镜子里一张一合,嫩红的颜色随着性器上的撸动收缩,一滴亮晶晶的液体从那个紧闭的透出来,十分情色。
“看着镜子。”佐恩把他的头掰回来,再次凝结一根触手抵了上去。
“啊…啊哈!……不,不要…”
亲眼看着自己被雄主的触手玩弄,被迫体验着从未有过的快感,羞耻的简直想把翅翼展开盖住自己,不让雄主看见。
一阵诡异的快感从股间向全身蔓延,后穴被触手搅动得愈发灼热,肠液的分泌速度更快,越来越多的汁液随着触手渐渐深入搅拌从里面溢出来,在镜子里看着十分清楚。
腿间的水光越发明显,跟发着金光触手绞在一起,把它们金色的柱身都沾满了,搅动间噗嗤噗嗤的水声在安静浴室里也听的十分淫秽。
“看到你现在的样子了吗,是不是很美?”
触手正一点一点钻进体腔里,克莱德皱紧了眉头,看着镜子收缩甬道试图将异物挤压出去,可触手实在太灵活,他非但挤不出去,反而还被钻得更深,越绞越重,最后触手就干脆学着性器的样子抽送,却又跟雄主进入的感觉完全不同。
“雄主!我……不是…啊啊啊!…”
克莱德闭上眼仰着头近乎
尖叫的喘喘,靠在佐恩的肩上,腹肌随着小腹一收一鼓,胸肌也在不停跳动一起一伏。
“不是什么,你里面好热,好湿。”
佐恩圈着他的腰欣赏着,双手从後面更大的掰开雌虫的两条腿让触手缠住,手臂还被绑着,这样的姿势坐在镜子前。
“啊……我要,要射了……”
触手抽动的越发剧烈,浑圆臀部竟隐隐有迎合着触手的动作,甬道几乎被搅动般的插到底,又不由自主地沉沦在这无与伦比的浪潮里。
镜子里看的非常清楚,克莱德正坐在佐恩身上仰着头,眉毛拧紧,嘴巴微微张开着,英俊的脸上露出一副迷乱的表情,身上数跟触手缠着他,拉开他的腿,几乎把所有敏感的地方都照顾到了。
灵活的触手在他后穴里来回进出,好大一截都粘上了甜腻的汁液,尖细顶端一下一下挑动孕囊,克莱德发出一阵可怕的低喘声,尾音的无法控制夹带着颤抖,昂起胸连脚趾都舒爽的缩了起来。
“啊啊啊啊!——”
一股股的白浊从铃口喷涌而出,对着镜子在雄主面前高潮,克莱德的表情极其难堪想再次把头转开。
佐恩掰着他的头强迫他看向镜子。
“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克莱德,你还记得第一次我在浴室操你的时候吗。”
, 克莱德看向镜子第一反应不是挣扎或者反抗,而是抬起双手挡住了自己的脸和眼睛,可惜根本做不到,太羞耻了。
佐恩显然十分了解他,触手托起他的屁股对着镜子,股间红嫩的穴口看的一清二楚,触手在里面邪恶的搅动,从镜子里看很像是一根体腔里长出来的金色尾巴。
“那次你都把自己咬出血了,看看现在,宝贝儿,我把你教的很好。”
想起他从前的样子,佐恩终于玩够了精神力,把触手抽出来,从后面亲吻他的脖颈,再次把他的手从脸上拉下来,松开他被触手绑住的手臂。
抬起腰一冲到底,里面一片湿滑被紧紧的绞着直接冲进克莱德最深的地方顶着孕囊。
“啊!”
光这么一个动作,就让克莱德发出了一声尖锐的低喘。
羞耻的挣扎了几下想起来,他实在无法面对镜子里自己大张着腿被雄主操干到失神的样子,往前弯腰伸手想推开后面的人。
佐恩却笑了笑,捉着他往后伸的手臂扣住他的腰猛一用力,直把克莱德操的头皮发麻,散了力气只能软软的坐在他身上。
“看到了吗,你把我都吃进去了。”
佐恩整个人贴在他背后上,仰头啃咬着他漂亮的脊背,看着镜子在克莱德的肌肉上留下一个个深深的牙印。
紧致嫩滑的甬道捣得一片湿润,肠壁上分泌出的透明淫液湿润着佐恩性器,交合的地方发出撞击和脆响和淫靡的抽插声,英挺威严的将军此刻完全沦陷在他的身下。
“宝贝儿,你里面咬的好紧。”
“啊啊!哈啊啊——”
这样大开大合插入对他敏感的身体来说刺激非常大,屁股都不自觉的抬起来,触手还允吸着他的的乳尖,已经变成了深红的眼色,涨的比平常大了一圈,佐恩舌头舔着他的耳朵问他。
“舒服吗,回答我?”
甬道被绞着,乳头被触手允吸得发疼,快感累积到顶点,他只觉得小腹一热,都不需要前面触手的撸动,精液就再次一股股的喷出来,撒在和面前的镜子上,连带着体腔也一阵紧缩,紧紧箍着不断挤压着体内的性器。
“克莱德……舒服吗……我弄得你舒服吗……”
佐恩锲而不舍地问他,退出了很大一截,又浅浅的滑进滑出逼他回答。
“舒服,舒服!…啊啊啊!啊啊……”
压抑不住的声音一下子溢出来了,双手摸着克莱德结实的腰腹,佐恩获得了满意答案,更加卖力的伺候他。
克莱德颤抖着抬动自己浑圆的屁股,用穴口吞吐着那个灼热的性器,一次次把它吃进身体里。
从腰侧沿着人鱼线摸上去,停下亲吻,从镜子里低下头打量着那一身完美的肌肉,平日里害羞又别扭的人,正在自发一起一落的吞吐着自己,还是对着镜子。
性器被他柔嫩湿热的甬道裹着,忍不住扭过他的头亲了上去,更用力的冲撞他。
“唔轻一点,雄主,轻…啊啊啊啊!”
磁性的男声此时已经断断续续,没有说完的话出口全部变成了羞人的呻吟。
可佐恩趁着他坐下来的那一瞬间猛地挺腰,那猛烈的冲撞进去,碾压着体腔内的敏感点,让他身体猛地一颤,粗喘着睁开眼睛,无神的看向面前的镜子。
“唔…啊啊…”
那根插进他体腔的性器顶着着他的敏感点,让他抬动着身体一次次坐下,也让雄主的性器撞到最深处。
“唔……唔嗯……”
他耸起腰将后背靠向后面那个温暖的怀里,然后又颤抖着落下来,一起一落地迎合着撞击,根本无暇再看镜子。
佐恩看着他魅惑的反应眼睛一垂,骤然加快了抽插的速度,克莱德的呻吟声便随着加大了,几乎想要求他停下。
“别!嗯啊!啊……哈啊!不要……”
发狠的一次一次把自己整个地埋进去,凶狠地顶入他体腔内最深处的柔软。
“呜呜…别这样,哈!啊啊啊……”
克莱德浑身都泛起微红,腰肢和大腿随着他的冲击剧烈地颤抖,突然他扭头挣开了被佐恩啃咬着的唇,仰起头发出一声嘶哑的闷吼,颇有些神志不清地后仰在佐恩身上。
佐恩依言抱着他停下来,把所有的触手都挥走,让克莱德靠在他身上休息了一会,慢慢找回一些理智。
几分钟后。
“好了吗,我们继续吧?”
不等他回答,佐恩一手箍住了他的腰,一手粗暴的抓着他的头发让他高昂起脖子继续撕咬他。
随着那激烈的动作,重重地顶入,密闭的空间中回荡着令人羞耻的喘息和腿间的啪啪作响的撞击声。
雄主一次冲进来,被抓着的头发都让克莱德情不自禁地就要随着动作往后仰倒,这么一仰就将整个屁股的重量都压在了雄主身上,一次次扣着腰被又进得更加深入,循环往复。
最后克莱德连呻吟声都失了控,简直混乱得不知道怎么反应,刚刚聚起的理智再次被冲散,甬道内摩擦产生的剧烈快感让最後的羞耻也焚烧殆尽。
“我要射了,宝贝儿。”
佐恩在他耳边提醒,冲刺的撞击死死抵在那一点上,所做的却是双手牢牢扣住他的腰,顶在他的孕囊上,灌进在了最里面。
感到一片灼热浇灌在自己身体里炸开,又随着之后的抽动溢出来滑落地面混进已有的汁水里,克莱德无力的睁开眼睛看向镜子,发现雄主一直在看着自己。
“丝袜我很喜欢,下次你可以试着买围裙。”
佐恩笑着把他的头转过来亲吻,想象着下次把穿着类蕾丝围裙的他压在厨房里的样子再次埋到他身体里。
……

第二篇 天价小围裙
作为战士,克莱德对下达给他的所有命令,都会认真的贯彻执行,雄主的命令当然更要重视,自从上次在浴室里佐恩说要围裙以后,他就一直在光网上挑款式。
虫族的情趣用品跟地球都藏着掖着不一样,全部大刺刺挂在光网上售卖,种类繁多,应有尽有,商家甚至热情的提供配套购买服务。
毕竟政府也巴不得靠这些东西来提高生育率。
只要成年,大家都可以随意挑选送货到家,保证大家当天晚上就可以充分体会到“商品”的乐趣。
当然,可以匿名,绝对保证隐私。
所以当你在挑选货物的时候,没准在你前面下单买乳夹的那位,就是某高官要位,端坐办公室里捂着马甲买东西的大佬!
离下班还有一会,手头的活儿也告以段落,克莱德打开光脑。
购物-商品总栏-成虫用品-服饰类。
之前看了好几家都没有合适的尺码,这次他打开上次买丝袜的那家店,很好奇,种类很是齐全。
可是翻着商品栏找了一圈,还是没有围裙……
克莱德皱着眉头面无表情,严肃的又从头开始认真找,一个一个看,五花八门的东西里,毛绒尾巴,兽类耳朵,羞耻内衣,各种装扮羞耻的衣服什么的都有,但就是没找到白色蕾丝围裙!
一连找了好几家都没有收获的上将,皱着眉头气呼呼的点开了商家聊天框敲上一行字。
…≈:为什么没有围裙
店家收到信息很快回复。
本店应有尽有:(微笑脸)当然有啊,在厨房用品区。
…≈:成虫用品服饰类没有围裙
本店应有尽有:啊~我懂了!在亚雌专区里有,蕾丝绑带的都有,保证您的雄主会很喜欢!(斜眼看)
…≈:为什么亚雌有雌虫就没有
对面的一句质问把店家又噎住了,这位客人发信息没有标点,没有表情,不知怎么的,这样隔着光脑聊天,他都能隐约感觉到一股上位感。
好半天才谨慎的回复。
本店应有尽有:这位客人,不好意思,我查了一下库存,雌虫围裙因为销售量非常低早就下架了,所以现在只有亚雌的,您恐怕穿不上(卖萌无辜大眼)。
店家一边打字一边纳闷,这年头还是雄虫喜欢看雌虫穿围裙的?这是个什么情趣?不应该是皮鞭眼罩按摩棒可劲儿折腾吗?!
然后他打开客人的最新回复,差点喷出一口水来。
…≈:1万光币给我做一件白色蕾丝围裙
店家恍然大悟,闹半天是个有特殊需求大客户呀。
怪不得发信息连个标点都没有,为了件小围裙开口就1万光币,还是雌虫,肯定非军即贵,绝对是不差钱的雌君那种。
想到这,店家贼笑着哒哒敲字,这个节奏是要开张吃三年啊,美滋滋。
本店应有尽有:(满脸歉意)不好意思这位客人,您就要一件的话数量太少了,我们做不着……
办公室里克莱德看着屏幕挑了挑眉毛,笔挺黑色军装映衬下,他的表情看着十分威严,坐在办公桌前手指敲击在桌面上发出有规律的声响。
不知道的看上将一脸肃穆,还以为他是在考虑什么重要的军情大事。
对方的意思很简单,说白了就是嫌钱少,要加钱。
他当然知道店家在坑他,不过……跟钱相比当然是雄主的需求更重要,加点钱算什么,就算是最新战舰,克莱德都会眼都不眨的掏空存款买下,何况只是件围裙而已,能花多少钱。
…≈:别废话了3万
本店应就尽有:(委屈叭叭对手指)就……我也很不好意思,还是有点困难呢……
…≈:6万明天就要,否则我立刻派舰队炸了你的黑店
店家看的一激灵,能调派舰队的可都是将级以上的,自己猜的果然没错,对方是军部高官,他赶紧见好就收,这次回复的尤其热情。
本店应有尽有:请给我您的尺码,我保证明天送到!另外赠送您几样配套商品,保证您和您的雄主可以渡过一个无比缠绵的美好夜晚!!(谄媚笑)
克莱德懒得回复了,直接把钱转过去,关上光脑时,对方还在诚挚的邀请他下次继续光临,说保证给他打折。
就这样第二天下班回家,他照常准备去厨房做晚餐时,东西送到了。
楼下客厅里,佐恩已经换下军装,一如既往在沙发上坐等投喂,结果饭没等着却傻眼看着克莱德拆开包装盒。从里面拿出一件白色细黑带的围裙,圣女果,一串葡萄,和一份奶油冰激凌,还附带温馨嘱咐的粉色小卡片,相当贴心。
上面还写着:冷藏后,与围裙一起使用更佳吆(玫瑰玫瑰)~
佐恩问他,“你花了6万就买这条小围裙和这些吃的?!”
克莱德看着衣服的这点布料无比窘迫, 几乎没法直视那双清澈湛蓝的眼睛,“您
……您知道?”
“我们共享一个账户,你花了钱我当然知道。”佐恩咧着嘴抬抬下巴示意,“穿上我看看。”
克莱德套着宽松的居家服,红着耳朵就把围裙蕾丝的细带挂在双肩上,交叉绕过后背系在腰间,最后打了个蝴蝶结。
那条带子十分纤细好像用力一拉就会断开,布料也少的可怜,很多地方都拼接着半透明的精致蕾丝,还边缘坠着两层荷叶边。
洁白可爱的清纯风围裙,在他高大结实的身上着实很不搭,可是佐恩的恶趣味就在于此。
“雄主……我穿好了。”克莱德站在他面前乖顺又拘谨的站着。
“宝贝儿,你这么穿不对啊。”佐恩笑得别提多坏了。
“那应该怎么穿,雄主?”克莱德低头看看自己,围裙的穿法好像没什么问题,然后听到雄主说。
“当然是裸着穿。”
心猛跳了一下,血液涌向耳朵他都快变成结巴了,“我,我们…先吃饭再,再……”
“好,先吃饭,不过你得先把里面的衣服都脱了。”
明知雄主又在欺负他,克莱德却没办法拒绝,看着那张俊美如神袛的脸,甚至连个不字都说不出来。
“脱呀。”某只心痒痒的家伙催促着。
克莱德只得在对方的直视里,把里面的衣服一件件脱下来,套头衫,长裤,内裤,直到光溜溜的蜜色裸体上只剩一件小的不能再小的围裙。
围裙本来就布料少,没有居家服的遮掩以后,上兜不住胸,下盖不住腿,就勉勉强强掩住了双乳和私处,稍微一动就要呼之欲出的危险感,整个背后更是全部裸露只有两根细带子交叉系住。
克莱德肩膀宽厚,胸前的一片蕾丝下两块胸肌间蜜色凹陷的沟壑若隐若现,饱满的肌肉更是把围裙上半部分撑的很开,到了腰却又瘦的双手就好像能握过来。
“去做饭吧。”佐恩觉得自己嗓子有点干。
“是,雄主。”将军阳刚英俊的脸上满是羞涩不敢抬头,只刚刚垂首站着就已经看的人口干舌燥蹭蹭冒火。
佐恩跟在他后面进来厨房,把水果和冰激凌放进了冰箱急冻区,等待餐前小水果冰好。
已经迫不及待了。
双手抱胸靠墙看克莱德切菜洗菜切菜娴熟的动作,完全裸着的蜜色后背,两条纤细的带子交叉延伸在上面,系在腰间的部分垂下来,正好在股间的缝隙上!
细带随着他走动的动作略微晃动,好像是柔软的钟摆,又好像是弯曲的猫尾巴尖 ,要是他迈步的动作大了一些腿分开的多一点,带子还会被夹进股缝里,消失里两瓣挺翘的浑圆中间。
这围裙做的太省布料,这简直就是在诱人犯罪嘛!
看着自家长官如此性感,佐恩舔了舔嘴唇,从身后一把搂住他的腰下巴架在颈窝上,另一只手往下滑如愿以偿的勾住那条带子,把它从幽深的股缝里拉出来。
整个手附上去,中指抵在紧窄的沟壑来回轻轻滑动,无比情色 一用力整个中指都被夹住。
“呜…”
被触碰了穴口,克莱德猝不及防的晃了晃腰,一手拿刀一手拿菜都腾不出空来,只能紧扣着牙齿。
身后,雄主手更贴着他的臀部肌肤更大力揉捏。
“雄主,您饿吗,我们……我们先吃饭好吗?” 克莱德一边切菜一边问他。
“好啊。”佐恩细密的亲吻他的肩背上上的肌肉,张开手指用力抓弄臀肉,细声细语的说, “你干你的,我干我的,宝贝快做饭吧,我饿了。”
克莱德只觉得自己整个屁股都被雄主揉得发热,他强忍住漫至喉间的声音,不想让自己表现的那么渴求,更大力的握住刀,忍受着身后恶意的戏弄,想继续把菜切成细丝,可越来越来集中不起注意力。
被掰开又合拢的臀肉,一根指头画着圈的按压穴口,耳边对方同样渐渐沉迷的喘息,克莱德无法躲避,无法思考,几乎遵循着本能翘着屁股往那只手上靠,想尽力取悦他,哪还有心思做饭。
性器很快就被挑逗的昂扬挺立,把围裙都顶出了一明显的个帐篷,短小的边缘都快遮不住了,几乎顶到了雄主环着他腰的手臂。
“宝贝儿,你切的可越来越粗了,这样怎么能炒熟。”佐恩含住他的耳朵,“只是揉揉屁股就硬了?”
“我这样…怎,怎么切呀…您别…啊!…”
话还没说完那双手忽然握着臀瓣向两边用力掰开,克莱德不得已顺势撑着台面向后略略翘起了屁股,红嫩的穴口暴露在空气里,像是鲜美饱满的果实被掰开,正从里面流出甜味的汁液一样。
体腔已经开始湿润了,暴露出来的穴口微微发凉,敏感的收缩,可更让他觉得无比羞耻的是,厨房里门窗都没关,客厅里护卫是不是还在克莱德也不敢回头看。
就只能低着头恍惚的看自己切出来的东西,从刚刚的均匀细长变得越来越不像样,还被要求不能停手。
天哪,这还是他吗?

怎么不切了?”身后熟悉的声音传来,本身柔情和煦的音调,却夹着浓重的调戏,“你这么慢,我什么时候才能吃上饭?将军。”
克莱德被逗的浑身一颤,浓烈的信息素下身体越来越敏感,血液好像要烧着了往身下涌。
“我,我这样没发做饭…雄主,好热……”
“怎么没法做?上将连这点困难都坚持不了的话……我来帮你降降温吧。”
佐恩从冰箱拿出圣女果和葡萄,放在台面上,这一会触手已经冰冰凉,晶莹剔透,从里面挑出一颗扔进嘴里,入口凉丝丝又酸甜的口感,被冷藏过以后更好吃了。
“真不错,你也尝尝。”他又拿过一颗,填进了克莱德嘴里。“好吃吗?”
“好吃。”他含糊的回答。
“那让这里也尝尝吧。”
佐恩坏笑掰开臀肉露出穴口,捻着那颗圣女果,顶住皱褶就猛地按了进去!
“啊………”
克莱德低头难耐的发出了沙哑的呻吟,火热的身体里被放进这么一颗冰凉的东西!
佐恩低头看着嫩红窄小的地方被撑开,吐着汁液含住那颗鲜红晶莹的果子,亮晶晶的颜色很好看,被一点点完全推进去直至彻底消失,穴口又合拢起来恢复刚刚的模样。
内壁紧紧裹着圣女果往体内更深处走,带着一路的冰凉,却很快就被温暖丰沛的体液暖热了。
“好吃吗?”佐恩问。
克莱德慌乱的摇头,可进身后的捣蛋鬼却根本不满足于只塞进去一颗,也根本不管他是怎么回答的。
“不好吃吗,我觉得很甜啊。”
佐恩接着又挑出来一颗紫红色的葡萄尝了尝,嗯,这颗也很甜,然后三个指头捻起另一颗葡萄抵在嫩红的穴口上!
“啊哈!!……”第二颗冰凉的果子被塞了体内,连带里面原本那颗都被推的更深了,克莱德昂头低喘,连忙伸手捉住那只顶着果子还要往里钻的手指。
“还不好吃吗?”佐恩问。
“好,好吃…”克莱德低喘的回答,弯下腰就快趴到台面上了,用那个羞耻的地方吃下去,他怎么可能尝到味道!可再说不好吃还会被塞进来东西!
“好吃的话,多吃一点啊。”
佐恩继续他恶劣的动作,抽出手指企图把第三颗也塞进去,可是努力了好几下都没成功,这次穴口缩的实在太紧了,死命夹着不让那颗冰冷的东西进来。
“啊……”
接着啪的一声脆响,佐恩手重重的打在克莱德屁股最挺翘的地方上!打的臀肉都抖了起来, 猝不及防的一下将军都都懵了。
他居然穿着情趣围裙,裸着整个后背趴在厨房台子上弯着腰被雄主打屁股,还打的那么大声,估计在客厅里都听的到!
天哪,这么羞耻又淫乱的声音真的是自己发出来的吗,克莱德惊慌下哪还记得住要夹紧括约肌,他睁大了眼想回过头看使坏的人,结果还没转过去又被啪的一下重重打在了相同的地方。
紧接着又一颗冰冰凉的果子顶开括约肌被塞了进来。
“啊哈…不要!……”克莱德踉跄着撑住手肘趴在台面上喘息,转着衣服避体的围裙,几乎是高翘着屁股的姿势……
“夹住,这才第三个,你花了6万送来这些东西,人家就是想让你这么吃的。”
佐恩扬手又是重重的一下打上去,等要放第五颗果子的时候,只近了一半就卡住了,臀肉被打的通红,要不是体内的果子堵住甬道,里面不断分泌的液体都要成灾了。
“唔…啊啊啊!…雄主…真的进不来了……已经满了…”
圣女果卡在股间的皱褶上进进不去,出不让出,里面的果子已经被温热了,穴口这颗还凉的发颤。
“乖,最后一颗,你这里连我的东西都能吃到底,怎么可能塞不下5颗果子。”佐恩俯身亲吻他的脊背,手探到他身前撩开围裙,握住他火热昂扬的性器。
“啊……啊哈……唔……”
甚少被触碰的的地方突然被雄主的手握住,克莱德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声音一声比一声高昂婉转,难耐又无比舒爽的陌生快感让他欲罢不能理智尽毁,可是就算咬金牙关,都抑制不住从雄主手里传来的触感。
那只没有茧子的手随意把玩着他性器的前端,绕着穴眼旋转又握着整个头部,又从头部一撸到底。
克莱德晃动着腰迎合他的动作,在雄主的手里来回磨蹭,被前后夹击,内壁都爽的软化下来,佐恩趁机把卡在穴口的那颗果子推到甬道里,挤的里面一连串东西进到了更深的地方。
趴在那里被又撸性器又塞果子的,克莱德不知道雄主还想玩到什么时候,被填满的甬道不甘心的收缩,想让它们动一动,就像雄主的性器捅进来的那种舒爽,几乎把他捅穿一般,一路火花带电碾压进入最里面的孕囊。
可那些果子是死物,就算甬道再怎么饥渴的收缩摩擦,它们也不会动起来。
“啊哈………雄主……雄主……”克莱
德趴在台面上,渴求的一遍遍哑声喊他。
“怎么了?”
佐恩闷笑回应的一口咬住后颈,叠在他后背上,从正面看好像是兽类交合的姿势一样,摸摸被葡萄堵在穴口微微凸起的小嘴,打着转的按压。
克莱德双手撑着台面,后背抬高后仰脊柱两侧的肌肉隆起,中间显出一条诱人又好看的凹陷。
佐恩的手沿着那条脊柱沟来回抚摸,张开手掌紧密的贴在他后颈上,他的皮肤很热,心跳的很快。
这个姿势一直是佐恩最喜欢的,无论上将是跪在床上,趴在书桌上,还是现在被压在案板上,都好似是自己彻底掌控了这只强大的雌性一样,不取他跑,不许他求饶,只能敞开身体被占有,无论是被迫的还是自愿的。
佐恩就是喜欢看到克莱德强悍威严的外表下沉溺欲望,被自己弄的欲仙欲死扭着腰叫的样子。
亲了后背好一会,把他从台面上拉起来,转到正面又推倒,扣着脚腕他他的大腿扛在肩上。
面对美的事物时,我们心情总会非常好,会下意识赞叹并且想据为己有,所以美貌之人因此总受到会更多的额外优待和讨好。
而现在,佐恩面前就躺着这么一位,这是一个什么样的景色呢。
克莱德身上的围裙在台面上蹭歪了,多处蕾丝都透出皮肤的颜色,褐色的乳尖和挺立的性器就半遮半掩的露出来。
这具身体这个画面,大概是所有色情摄影师看了都要赞叹。
他强大健美,阳刚性感,平日里穿着军装严肃冷峻,现在却穿着白色蕾丝小围裙仰躺在厨房里,满脸羞涩屁股里还含着一串自己塞进去的果子。
“求您了,雄主……”克莱德喘的胸膛一起一伏。
“求我什么?”佐恩双手揉着他的胸,低头张口含住一颗露出的褐色乳尖,舌尖碾压的那里很快也挺立起来。
他微微上抬视线,刚好看见克莱德张开嘴,伸出舌尖微微舔舐着干渴的唇瓣。
那双平时总是淡淡散发冷硬气质的眼睛,现在已经水光盈盈,发红的眼眸在水光的浸润下平添了几分妖媚惑人。
“嗯啊……把里面的东西出来……”上方又传来轻轻的呻吟。
“拿出来干嘛,在里面不挺好吗。”佐恩就故意当听不懂,反而加大手上的力度揉捏他饱满的胸肌,张开虎口从下往上推,挤的乳头高高挺立,翻着水光格外诱人。
要是里面有奶的话,被这么揉的非得两边一起喷出来不可。
“那些果子……雄主,啊哈!您轻一点…”
“好好。”佐恩含笑着放开手。
可在手离开后,克莱德又的无意识挺胸,又把自己送上来,佐恩的鼻梁触上他胸间的沟壑,柔软的唇瓣轻柔地印上对方饱满的肌肤,留下一串轻吻。
克莱德本来向后撑着台面的两只手,不知不觉抱住了埋在他胸前的金发脑袋,。
“把那些果子拿出来以后呢?你想要什么?”
克莱德被折腾得身子发软,脸上布满情热的红晕,实在不好意思说出口那么淫荡的话。
“要您……”他的声音此刻因为甬道不断饥渴的蠕动收缩,都带上了轻微低沉的颤意,好像摇摇欲坠的低沉音符,敲在人的心里,叫得人心头发痒。
佐恩依言笑着放下他的腿起身,转身打开冰箱把冰激凌也拿了出来,指尖勾起一点尝了尝,嗯,奶油味的,跟他身上围裙很衬。
看看还双腿大开躺在台面上的克莱德。
好想在他身上吃…
“在我吃完冰激凌之前,把里面的果子都排出来。”
佐恩把整盒冰激凌都扣在了克莱德胸上,粘在衣料上慢慢融化流到腹部,克莱德被凉的发颤,还得收缩体腔努力把果子挤出来。
伸出舌头舔舐融化的冰激凌,冰冷又软的触感从整齐排列腹部一路划过胸口。
“出,出不来……”
佐恩坏笑着把他的腿更往下压了压,摸上穴口,亲吻他,“你得再用点力试试。”
可怕的热浪在身体里从新翻滚沸腾,,内壁被挤压的轻微酥麻弄得克莱德头脑发麻,还得挤着它们一点点往下走。
双腿腿搭在雄主肩上,双手推着他胸前的脑袋,穴口一张一合的一颗颗把体内的东西排出来。
是这实在是太羞耻。
进去的冰冷的果子已经被暖热了,带着甬道里面的汁液被挤出来,吧嗒吧嗒落在地上滚开。
“啊…”克莱德抓住他的肩,闭着眼睛发出渴求的呼唤,“雄,雄主……求您……”
佐恩听的血气翻腾,欲望高涨,真想把他就这么吃进肚子里,不管他身体里还有没有东西,就这么操进去。
在心里默念了n遍色即是空,佐恩才止住冲动,在他胸口狠狠咬了一口,都咬出血了,乳头也被吸吮的变成深红色,可怜兮兮的。
等冰激凌被舔干净,克莱德终于把体内最后一颗圣女果也排出来了,没有了阻挡,股间就像开了
闸一样,被堵在里面的淫水一股股的往外涌,流在料理台上又流到地上。
佐恩在穴口随意划了一下就沾了不少汁液,伸到克莱德面前,“看你流的,今天的晚饭这还怎么吃?”
上将睁开眼睛看面前的雄虫,俊美无比温润如玉,白皙修长的手上附满自己的淫水,那一瞬间,克莱德脑子无比清醒,他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再羞耻又怎么样,这是他的雄主,是他需要一辈子讨好的伴侣和主人,如果雄主喜欢看,自己甚至可以躺在这个台子张开腿任他看一整晚。
克莱德半睁着眼睛,用小腿在佐恩胳膊上轻轻的蹭蹭,又蹭蹭,像一只发情的猫科动物把尾巴缠在你身上想让你抱抱它。
“雄主……雄主……”
“等不及了?”佐恩从肩上抬起他的腿窝往下压,似乎要把克莱德对折起来,膝盖都压到胸前成了行,把自己粗大的性器抵上去。
“宝贝儿,看着我是怎么进去的。”
火热的性器狠狠捅进来的时候时,克莱德几乎听见了自己理智被操的一根根崩断的声音,他竭尽全力想保住最后一根弦,一睁眼却看见自己掰开的腿间,穴口被撑得几乎要裂开,泛滥的汁液都要飞溅出来了。
“啊啊啊!!……啊哈…”克莱德抓着佐恩的手臂,狂乱的摇头,却一次次在眼前被撑开穴口直捅到底。
“沉迷于性爱是你的权力,不是你的负担,觉得舒服就叫出来吧宝贝儿,这是我们的家,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
雄主饱含情欲的脸尽在咫尺,湛蓝的眼睛里满是原始的欲望,要把自己生吞活剥一样,粗鲁的操开已经松软的甬道,体内灭顶的快感如潮水扑过来,压的他动弹不得。
“啊……啊啊……雄,雄主…我,我快……”克莱德情不自禁的伸手抱住眼前的人,无意识的抓住他的肩膀留下抓痕和血痕。
“对,就是这样,叫我宝贝儿,大声的叫。”大力抽插的水声听起来无比色情,那个淫乱的声音让他血脉砰张。
后穴内的收缩令佐恩十分舒服,更令他满意的,是彻底沉溺在了快感中后,克莱德溢出的喘息与呻吟不用于寻常音色,带着男子的低沉和意想不到媚态与依恋。
佐恩低下身一边挺近一边与他接吻,黏黏糊糊的交缠着舌头,抚摸他缠在自己脖子上的手臂,完全忘记了时间,地点和彼此的身份,好像他们要花去一辈子的时间来做这件事,让自己的精液灌满他的孕囊,满足他,也满足自己。
“想射吗?射吧,我们一起。”佐恩握住他的性器,占了满手的尺寸并不比自己的小多少,根自己的一样,又涨又硬已经在爆发的边缘。
甬道被撑开贯穿了无数次,没有丝毫留情,退出时带出淫水,进的时候又把里面的淫水压榨出来,交合的地方一大片都湿,从台子上流到地上,成了一摊,还在不断的往外涌,好像永远留不干。
再后来的事情克莱德就记不太清了,他后面被抱操的出了厨房,在沙发上,桌子上,他射了好几次,射在自己身上 雄主手里,射在地板上,雄主在他耳边喘息,两人都粘腻腻的流汗,他的体内被精液灌的满满的,可他们依旧没有停下这场交合。
6万花的很值,克莱德突然有这么个想法。
“雄主…啊啊!……嗯啊…围,围裙您喜欢吗?”
“喜欢…6万呢,我能不喜欢吗?”佐恩把他抱在怀里,揽着他亲吻,“不过宝贝儿,我中尉一个月的工资都不够你买件衣服的,你是不是有点败家了上将大人?嗯?”
握住他的精悍的腰再一次冲进去,甬道里已经被操的要合不拢了,变成一个淫靡红艳的洞口,克莱德瘫软的躺着声音已经彻底不受控制,他想说些什么,可一张嘴就是破碎沙哑的叫床声。
“我…啊啊……我养您……啊哈!好舒服……我养您,一辈子养您……”
佐恩轻笑的回应,“一辈子养我?将军……哈哈哈哈,好啊,你养我一辈子,那我就……操你一辈子。“
“宝贝儿,下次买什么?我很期待欧。”

圣诞节快乐
迷迷糊糊中,佐恩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正贴在他脸上亲来亲去,很熟悉,让他想起从前在地球养的那只边牧。
那只聪明漂亮又乖巧的狗特别喜欢缠着他,佐恩想,大概所有的宠物都喜欢时时刻刻黏在主人身边吧,每天如果自己没有按时起床带它出去玩,它就趴在床边对自己又亲又舔,直到他醒过来,锲而不舍。
真是一段非常让人怀念的时光。
佐恩半睡半醒中推了推贴在他旁边的宠物,“别闹别闹,妮娜……还不到我溜你的时间,这才几点。”
很快亲吻就停止了,佐恩还想,嗯,今天真乖,自己可以多睡一会,可没多长时间亲吻再次开始了,而且越来越过分,这次不止在脸上亲,还渐渐顺着他的脖子往下滑。
“别闹了,妮娜,我马上就起。”佐恩想摸摸宠物的脊背安抚它,没成想一上手却不是毛茸茸的触感,而是光滑有力的机理。
自家宠物狗毛都掉光了吗,也不对啊,妮娜不可能有这么宽厚的肩膀。
就在他思考的功夫,对方的亲吻还在继续,从脖子往下,直到拉开自己的衣服,开始舔舐晨起半拨的器物,佐恩这才发现不对劲。
肯定不是妮娜,宠物狗可能会舔这里,还这么舒服。
惊醒,睁开眼睛,宽敞的卧室熟悉的大床,佐恩想起来,他已经不在地球了,这里是虫族,是他和克莱德的家。
清晨阳光穿过窗帘的缝隙,昏暗的环境里打在床上一条耀眼的光带,原本应该在他旁边躺着的雌君不见了,空空的枕头,自己的被子里却高高的耸出一大块,还露出一侧蜜色柔韧的肉体,结实的线条,上下起伏时光线在他背上移动,非常养眼。
佐恩闭眼享受这次清晨服务,克莱德张开嘴把已经勃起的器物含进嘴里,轻车熟路的动作,他嘴里高热又湿润十分舒服。
“唔!”佐恩被他吸的头皮发麻,舒爽的低吟出声,故意用力往更深处顶。
克莱德没有丝毫反抗顺着他的动作吞咽,性器突破咽喉的封锁,被更紧的食道裹着,那感觉很像是操进了克莱德的孕囊,区别就在于上将是难受的干呕,还是爽的喊不要。
跟刚开始比,克莱德现在已经做的很好了,即便干呕的厉害他也能尽力忍住,口鼻间全是他的味道,雄主有意无意的捋着他的头发。头顶传来雄主的喘息声让他心里发痒,不自觉的夹紧了后穴,把嘴里的性器含的更深了,整个前段都埋进喉咙里,撑得他几乎无法呼吸。
佐恩爽的厉害,却不忍心看他不舒服,使劲顶了几下就停住了,伸手过去揉揉他的脑袋,示意他起来。
“这是干嘛,大早晨不睡觉。”
“叫您起床,”克莱德突出嘴里的器物,只穿了一条睡裤,跪趴在腿间抬头问,他都已经做好了被射进喉咙的准备,雄主却停下来了,“您不喜欢吗。”
“喜欢。”佐恩摸着他的脑袋。
“那我以后每天都这样叫您起床。”克莱德满脸认真的提议。
“哈哈哈哈,这难道是设定闹铃吗,因为我到军部上班以后老是起不来床?”
佐恩被克莱德的闹铃模式逗的忍不住笑,参军之后因为出门时间提早了不少,他一连几天都是“起床困难钉子户”。
克莱德却不打算承认,低头贴上手里的性器蹭,甚至在看他的时候伸出舌头舔舐柱身,俊朗的脸迷乱的眼神,极尽诱惑,“服侍您不需要理由,雄主,我喜欢让您舒服。”
“过来。”
没有哪只雄虫能顶得住大清早被这么撩拨,佐恩一把拽回克莱德,翻身压到身下,一边亲他,一边分开两条腿贴上去,克莱德顺从的缠上他的腰,伸出舌头回应。
细密的亲吻加上柔和的抚摸,这是克莱德最抗拒不了的前戏,身体很快就有了反应,呼吸越来越重,性器顶着睡裤立起来,摩擦着佐恩同样挺立的部位。
克莱德熟练的撸动手里的东西,他的动作已经很熟练了,手指卷成的空隙紧紧裹着粗硬的性器,就像这件火热的器物无数次顶进自己的身体里样子,每次都只留一点在里面,然后不留余地的直插到底。
在被子里互相撸动,这实在是一种很令人兴奋的尝试,交叉手交,彼此探索着对方的欲望,交换刺激的快感,对克莱德来说还有些禁忌的狂乱。
佐恩拉着克莱德的手附在自己的性器上,低头亲亲他的脖颈,“在这么玩下去我们会一起迟到的,长官。”
对于这个长官和下属的角色游戏,克莱德已经完全上道了,他有力的双臂攀上雄主的后背,腿更紧的缠在他腰上,深邃的双眼满是水气,“中尉,中尉,进来。”
佐恩却没有理会他,亲吻蔓延都脖颈,锁骨上起伏上游走,白皙的手指抓在他麦色厚实的胸肌上,张嘴咬住一颗挺立的乳头,舌尖扫过,用力的允吸。
“啊,啊啊!…”
克莱德腰都颤了一下,薄唇轻起,发出一声浑厚婉转的低吟,伸手止住佐恩还在撸动自己性器的手。
“中尉,中
尉……”
“长官,想让我做什么你得下命令才可以啊,”佐恩挺腰顶在股缝间摩擦,轻轻柔柔的刺激磨的克莱德穴口。
“中,中尉,嗯啊……我命令你进来,”克莱德更大的分开腿,抬腰主动蹭上佐恩的性器,淫秽的遵从着雄主的命令玩这个不知羞耻的游戏,“中尉,我命令你操我。”
“遵命,长官。”佐恩笑着举着他的膝盖往下压,几乎要把身下这个精悍的身体折断了,不过克莱德的柔韧度不错,即便被掰成双腿大开的型,脸都能碰到自己的膝盖了,也没有喊疼。
克莱德如愿的被操进甬道深处,情不自禁仰头叫喊,紧紧抓着佐恩的肩。
一次次的大力的撞击发出黏黏糊糊的水声,肠壁热情的绞着肉茎一刻也不想松开,佐恩低喘俯身抱着克莱德接吻,热烈相交的唇舌,描绘着彼此的渴望,好像吻着某种圣物,却毫不客气的操他,里里外外都湿的往外流水。
涎液从克莱德嘴边滑下,声音全部封锁在亲吻中,他含糊的呻吟求饶,声音低沉妖娆,“啊!……好舒服,雄主,啊哈,顶到孕囊了……”
“夹紧点宝贝儿,不然你会害我迟到的。”
克莱德的腿窝被佐恩掐的一片青紫,连着几十下又急又重捣弄,收紧的穴口紧紧箍着在里面驰骋的性器,阴茎前段也被顶的一股股的往外流水。
“啊啊啊啊!————”
铺天盖地的快感下,最终还是克莱德先到了高潮,低吼着在佐恩的操弄下射出了精液,大量的白灼喷在他俩的人的胸腹上。
身下强壮的人痉挛高潮腰都软了,浑身发抖,自己还把他掐的浑身青紫,渐满精液惨兮兮的模样,看着这一幕,佐恩感觉自己简直要化身成狼了,临近爆发的时候从他身体里抽出性器,放下克莱德腿骑到他身上射了出来。
自己的精液混着他的射出来的,渐满了胸前脸上更多的地方,粘稠的白色从他嘴角往下滑,眉毛眼睛上都有,克莱德一张口就能流进嘴里。
佐恩骑在他身上平复呼吸,拿过纸给克莱德擦脸。
后者还处在高潮后的瘫软中,闭着眼睛喘息,却在佐恩擦他脸颊的时候,笑着舔了舔嘴角,红色的舌尖划过薄唇上的白灼,带进嘴里,好像还在细细品尝。
“这么喜欢?”佐恩给他把脸擦干净,身上太多只能去洗了。
“嗯,喜欢,”克莱德笑着看他。
“去洗澡吧,你身上太脏了。”佐恩想拉他起来,克莱德却一动不动,只是看着他。
“再不起会迟到的,你就白叫我起床了。”
“雄主,雄主。”
“干嘛?”
“不干嘛,就是叫叫。”
好吧,佐恩发笑,不想起床原来是想撒个娇。
也不管他脏不脏了,佐恩又把克莱德压回身下亲吻他,亲完了抱着他把玩头发,轻声说。
“今天是1> “那应该很热闹,虫族就没有这样的节日,”克莱德说,“雄主您喜欢的话,或许有一天我们可以去那个星球过这个节。”
“嗯,也许吧。”
雄主的颜色透着些许怀念和寂寞,克莱德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便说,“雄主,圣诞快乐,今天下班我们也出去吃饭好吗,就当过节了。”
佐恩笑了,“好,圣诞快乐克莱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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