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书包小说网 > http://www.060209.com/ 《我好变态啊(短篇合集)》 狼狼狗和狗
狗场是个很高级的狗场,供货都是面向部队、斗场和有钱的私人爱好者。
对外,配种用的公狼们和公狗们都被圈养在条件很好的狗场里,充足的锻炼和食物让他们健康而不失野性。
但这个好听的名头也只是用来给客户参观的。
在狗场角落的一个大笼子里,窝着一头巨大的公狼。这是狼狗繁育场里最高等的种狼,是被捕获的狼群中的狼王,他基因配种成功率很高,是狗场的摇钱树。
作为一头真正的狼王,因为野性难驯,他已经被关在笼子里很多年了。
狗场里有一大半小狗崽子都是他的种,被带来和它交配母狗会被带上嘴笼子,因为她们会因为害怕而攻击狼王,只有一只发育不良但是能生崽的小公狗在交配时不用带嘴笼子,因为他实在太怂太弱了,根本不敢反抗。
这只小公狗原本也是狼的崽子之一,因为胎里畸形成了双性,所以可以怀孕下崽。自从生下来就被饲养员单独养起来了,因为他健康的兄弟都被卖给了别人或者在狗场里,而姐妹都比他壮得多,会咬他。
小公狗在饲养员的小屋长大之后,被放回母狗群的场地里生活,但其他狗一见它就欺负,咬它。它只好每天跑到狼王的笼子边上睡觉,没有狗和狼会来招惹狼王,虽然狼王经常嘶吼吓唬它,但他也没有别的地方去了,起码狼王只是吓唬吓唬,别的同伴可是会把它咬死的。
小公狗被狼王折腾了两回就怀上了,但是因为身体太差,头胎流产。狗场主见狼王和它配合度很高,看到这只废物狗的潜力价值,就想着单独养它,以后好多下崽子,便给它加餐,喂胖了之后又送到狼的笼子里,狼王冲它嘶吼了几声,又把它摁在爪子底下闻闻屁股,然后往它肚皮上撒了一泡尿。
那是一个春天,从未出过笼子和同伴玩耍过的狼王每年春天都要咬死好几条狗,但那个春天一条狗也没有死,小公狗很快又怀孕了,这次狗崽子们都很健康,但因为精神紧张,只有在狼王身边才不会发抖,狼王也不排斥它,所以被允许在狼王的笼子里住了。
狼王给其他狗例行捐精的时候,小公狗就缩在笼子角落傻呆呆地看着。有的狗会好奇地去闻闻他,当认出来它就是以前最不受待见的同伴就会欺负它,这时狼王便会赶走欺负它的狗。
小公狗可怜巴巴地跑到狼王身边,想靠着狼王的身体,但狼王总会立刻离开,到另一个角落去睡觉,除了交配和必要的帮助之外,基本不搭理它。
它牙齿不咋好,缺钙,米粒牙又钝又坏,连生肉也咬不动,狼王发现之后,就会把肉咬烂再吐给他吃。
不久以后,小公狗顺利下了九只狼狗崽子,全是公的,除了头一只特别壮,其他八只都小得不能活。
饲养员说这只小狼狗会是新的狼王,在娘胎里都容不下别的兄弟,注定是要成狼王的。
虽然小公狗很爱它的崽子,但因为没什么奶水,小狼狗被带去幼犬场专门饲养。
小狼狗逐渐长得越来越强壮的,被培养成了新的种狼,为了让种狼顺利换代,场主第一次把狼王放了出来,让老狼王和小狼狗打架,这样才能让其他狗明白小狼狗才是是新的王。
老狼王被关了太多年,牙齿和爪子都萎缩了,很顺利地输了,被降级别当作次等的种狼养到了另外一笼子,没人管的小公狗也跟着老狼王住到了新笼子。
成为新狼王的小狼狗并不知道小公狗才是自己的妈妈,但他喜欢它,也许他还记得最初在它怀里吃奶的事吧。饲养员换了一批又一批,小公狗也被带去和小狼狗交配,小公狗闻出来小狼狗是自己的孩子,所以交配过程很顺从,很顺利地又怀孕了。
年老的狼王没有力气再撕咬了,性情似乎也温顺了许多,被放出来锻炼的时候,小公狗总会和他待在一起。
而小狼狗因为是新的种狼,可以吃加餐,总会把加餐肉排叼过来给小公狗吃,小公狗则分给狼王吃,虽然两头雄性打过几架,但是最终还是因为小公狗重新和睦相处了。
天气好的时候,常能看见这古古怪怪的一家三口在狗场一角晒太阳,看起来非常幸福安宁的样子。

梦观音
孟如,字初玄,人称小孟相,乳名观音。
最讨厌的人是领导的胞弟,定王聂云朝。
在他俩都还小的时候,一个是太子最疼爱的幺弟,一个是先皇颇为赏识的神童,年纪相仿,同窗尚书房,当之无愧的青梅竹马,板上钉钉的欢喜冤家,相看两相厌,还是做同桌。
聂云朝从小就瞧不上孟如。
啥神童啊,不就是会念几句诗写几笔字忽悠忽悠他爹再忽悠忽悠他哥,仗着自己爹是当朝宰相,从小就装模作样像个老头子。
他最烦他那副明明起的要死还要装作云淡风轻的样子。
一个字,装。
孟如早慧但体弱,幼时有虚症,他爹孟相不知道听谁说的贱名好养,给起个乳名叫观音。
“观音妹妹”这四个字是孟如的尾巴,如果出自聂云朝之口,那比踩了他尾巴还让他炸毛。
成年之后的孟如身子强健了许多,但依然是个文弱书生相,面对聂云朝的每日犯贱大赏,已经学会了拐弯抹角地骂人。而聂云朝骂不赢他,惹急了就扛起来转圈,把端方君子小孟相直接转晕,张嘴只想吐。
“你还骂不骂我了?”他蹲在孟如边上,老大不小,依然贱了吧唧。
孟如拿一对细长的眼睛狠瞪他,软勾子似的,毫无威慑力,唯一能反抗的就是好几天不跟他说话。
聂云朝有一万种气孟如的方式,每天二十趟不重样,堪称欺负孟如十级学者。
对付这种情况,为了长久的快乐,常佯装很慌,巴巴地跑到孟府去。
相府没人敢拦他,一路畅通无阻地进了里苑。孟如正抚琴,眼皮都不抬一下,不搭理他。
“观——初玄,”聂云朝搬了个石凳挪到孟如对面去,“初玄,你弹什么呢?”
孟如不搭理他。
“我前些日子猎了一只白鹿,通人性得很,明天牵到你府上来,你养着玩。”
孟如还是不搭理他。
聂云朝挠挠头:“噢!我还得了一对舞姬,跳——”
琴弦忽地乍停,孟如低着头,十指叩在弦上,气息十分不稳。
聂云朝住了嘴,低头一瞧,见他指头上都是红的,这割出血来了。
聂云朝吓了一跳,知道他皮肉娇贵,磕一磕淤青大半月不消,幼时捣蛋,把砚台磕在他额角,至今留着个小疤。
“殿下自重,”孟如把双手拢进衣袖里,十指紧抠着手心,声音都颤了,实在气得不轻,“草民命贱,经不起殿下如此翻覆捉弄。”
他声音越冷,指尖就抠得越紧,手心的红不知是蹭上的还是划破的。
聂云朝这才慌了,两手掐住他的虎口,强把拳头捏开。
“是我惹的你,做什么跟自己过不去?”聂云朝锁着孟如的腕子,“初玄,我错了,往后再不欺负你了。”
孟如低着头,仍是不语。聂云朝放了手,站起来身来。
“好,我走就是了。”
孟如还有个坏毛病,一生气就爱跟自己过不去。
他年少时写文章,一字之错,对自己怨结,不吃不喝关在房里临帖,临一百张那一个字,到最后只有执笔的手稳如悬索坠砣,身子发颤。
在朝堂之上和人起争执,当时理理据据口若悬河,要风度有风度,要气量有气量,人都说小孟相不让其父,真君子也。其实回了府,又是把自己关起来,彻夜弹琴,弹得十个指头都挂血。
他那颗七巧玲珑心,容得下天下,独容不下他自己。
这事儿,谁也不知道,连天天围着他打转的聂云朝都不知道。
聂云朝跑了,内院又清静下来,孟如在廊下坐了小半个时辰,又回屋关上了门。
研墨喂笔,只写了一句:神明克识,终入恶道。
皇帝发觉他最偏爱的两个男人都不大对劲。
具体是怎么个不对劲法,大概就是上朝时这俩人不打架不吵嘴不眉来眼去了。
定王是他一母同胞的弟弟,孟相是他最器重的近臣,两人一武一文,如臂如膀。本着好领导得时常关心下属心理健康,皇帝决定跟小老弟谈谈心。
“阿朝今日,像是有心事。”皇帝一剑将聂云朝手中的剑打脱了手。
聂云朝回过神来,鞠了一礼:“臣弟失仪,陛下恕罪。”
皇帝把剑丢给身后的宫人,亲切地揽过幺弟的肩膀,满脸“朕不是八卦就是关心一下”,说:“孟相这回又是几日没搭理你了?”
聂云朝愁眉苦脸地掰出八个指头。
“噢……”皇帝叹了一声,拍拍他的肩膀以示抚慰,“你犯大事了,从前最多六日。”
“皇兄,我没怎么惹他。”聂云朝委屈得很,“第三日我就往他府上去了,原想送他一头白鹿。”
“送到了么?”皇帝问。
“没有,”聂云朝摇头,“话还没说完我就走了。”
皇帝一拍他的脑门:“那定是你说错了话。都说了些什么?”
聂云朝又挠挠头,想了好一阵,答:“我问他弹的什么曲子,他不理我。”
“还有呢?”
“我又说了白鹿之事,他仍是不理我。”
“再有呢?”
“再有……再有,我说皇兄你赏我一对舞姬,想邀他同赏。”
皇帝比他先急了:“你提朕干什么!”
总而言之,讲完前因后果,皇帝觉得是舞姬的错,聂云朝觉得都是他哥的错。
协商不下,他哥让他滚。
聂云朝滚回王府,思来想去,又觉得没准他哥说得对,不作他想,立刻又往孟府跑了一趟。
他白日去没人拦他,夜里去就更没人了。为免孟如不让他进大门,特意从后门攀进去。
孟如还没睡,屋里灯火通明,向来是在看书。
当然,这是孟相官方解释,聂云朝可清楚的很:孟如从小怕黑,入睡时也要点灯。
他俩十二三岁一起读书时,孟如是太子伴读,常宿在宫中。聂云朝天生精力过盛,夜里睡不着就溜出寝殿,摸进孟如房里找乐子。
起先他不清楚这事,以为宫人懈怠忘了吹灯,把灯一并吹了。孟如习惯光亮,睡得又浅,惊醒过来,又摸到枕边一只胳膊,吓得跳起来。
“谁!”
“嘘!”聂云朝一把捂住他的嘴,“我,云朝。”
孟如气得忘了怕,使劲踹他,推他,咬他,动静挺凶,但力气太小,跟他宫里的那只小老虎似的,一掌就制住了。
“呜呜呜,你走开……”
聂云朝玩儿似的压着他,两只爪子把他的脸搓扁揉圆,低声喝道:“叫哥哥,叫哥哥就放了你。”
“做梦!”孟如一口咬在他手上。
聂云朝是摔大的,皮厚抗揍,对痛觉习以为常,这一口毫无作用,还让他顺手扒开嘴巴,扯成一个鬼脸。
“叫不叫?不叫就让你成豁嘴儿。”
孟如让他欺负得哭都哭不出声,又恨又哀地叫了一声:“五哥哥,饶了我。”
聂云朝满意了,舒坦了,滚到里榻,搂着观音妹妹睡了。
第二天孟如就翻脸不认人了,绝口否认昨晚丢的脸,十年过去,再也没提过这茬。
孟如正伏在榻上睡着,忽然后腰上一阵热,眼睛都没睁就知道是那泼皮冤家又摸进房里来了,一脚踹过去,蹬在聂云朝大胯上。
聂云朝哎哟一声,心道有戏,这一脚劲儿不小,气儿都撒了可该理他了。
“观音,”他知趣的把后头两个字咽回去,“手上好了吗?”
孟如这几夜都没睡踏实,好容易今晚睡得香,不肯醒来,听见有人唤他乳名,迷迷瞪瞪地软下来,嗯了两声,翻身过来又困过去。
他屋里的灯是宫里造物所特供的,秘法制的灯油,和了香料,明亮柔和,燃之安神。
正所谓,灯下观美人,越看越勾人。
孟如少时就是京城出名的美少年,年岁越长,倒越长回去了,松懈时不故作稳重,看着还是十六七岁的样子。
聂云朝瞧着他淳幼的睡态,不免在心里后悔怎么就要惹他生气,要是没这一场事,能多看好几回呢!
不出聂云朝所料,孟如醒过来头一件事,就是让他滚下去。
定王果真定得住很,任凭打骂不动如山。
“聂云朝——”孟如咬牙切齿,“我不是你的侍妾!”
“都是男人,何必在意。”聂云朝打了个哈欠,爪子乱摸,“难道你不会这样?我不信。”
孟如涨红了脸,奋力推诿,两人搅在一处乱扭,一个抓一个躲,正是忘了前情怨结的时候,聂云朝刚想问孟如是不是消气了,门外急急的一阵敲门,说宫里来人了。
“准是皇兄找你,”聂云朝爬起来,狗腿子得很,“孟相,小的伺候您更衣?”
“胡言乱语。”孟如低着眉斥了他一句,起身穿戴。府上的下人大概早知道定王又来了,都不敢往里闯。
聂云朝又跑到铜镜跟前去,拨弄那桌上小阁里的几个冠,拣起一个,说:“初玄,今日戴这个可好?”
孟如撇了一眼,是个褚红的玉冠,雕琢细巧圆滑。他要进宫,着官服,哪能戴这么孟浪的冠子了,自取了另一只沉稳的束上。
聂云朝又跑到他背后去,手指拈起他一缕长发,摇来摇去,说:“初玄,我来帮你。”
孟如要让他烦死了,原本想再晾他半天,也绷不住了,说:“好了,少在我这儿献殷勤,别误了正事。”
聂云朝得了原谅,这才不围着他转了,坐在边上,等他穿戴。两人一同到了前堂,正要跪下接旨,传旨的公公却眼神一闪,赔了一一笑:“既然定王殿下也在,便请一道同去。”
两人领了旨,孟如凑到传旨的公公跟前去,低声问:“陛下怎知定王殿下在我府上?”
安公公是皇帝身边的老人,十二岁时就在东宫时贴身伺候着,新朝之后便成了总管大太监,要是他来
,必不是可宣扬的小事,怎么会说出“既然定王在就同去”的话。
“孟相,咱家只是个传话的,陛下的心意哪里敢揣测。”安公公拱手道,又咳了一声,背过定王,低声道,“相爷,陛下原是让我来你府上宣定王殿下的。”
孟如要被这哥俩气死了。
聂云朝做皇子的时候,以骁勇善战闻名。曾逐西北蛮族,故封定王。
新皇登基后,更是勇猛。一把长刀,收复西疆,为新皇呈上登基大礼,封为镇国大将军,民间皆称镇国猛虎。
皇帝在御花园喝茶,边上立着左相魏廷之。
魏廷之和为右相的孟如向来不对付,听说还宣了孟如,开始寻思着开溜。皇帝早看出来了,也不留他,赏了一碟早点作为敲打,允他回家处理急事。
左相同皇帝旁敲侧击过,觉得孟如和定王走得太近,非帝王制衡之道。皇帝心里明镜儿似的,心说你懂个屁,那两个搞断袖都搞不明白,哪有搞这种事儿的心。
聂云朝在军中素有威名,要是真让他成家生子,有了子嗣,那皇帝才是真有心腹大患。而孟如身有弱疾,是个病秧子,从小在御医院边养着,培正固元,才有今日为相的命。有这么个病美人儿吊着聂云朝,他就是有那个劲儿也没那个胆儿。
正说着,那两个一前一后的来了。
皇帝和自家弟弟对了个眼神,知道这是重归于好了。
“急急的把两位爱卿召来,想必你二人心里也有了数。”皇帝说。
聂云朝脸色一变:“西疆又出事了?”
皇帝微微一点头,给他俩看座。
“陛下,”孟如拱了拱手,“西疆自年前就有异,果真是耐不住了。”
“密探来报,贼心不死,年内恐有一战。”皇帝叹了一口气,“又要辛苦阿朝了。”
聂云朝撩了袍子,膝头点地:“臣弟愿为皇兄再平西疆。”
出了宫,孟如还是蹙眉不展,聂云朝想起临走时皇帝给他递的眼神,便缠着孟如:“初玄,你是不是也舍不得我?”
孟如用看傻子的眼神望了他一眼:“不是。”
聂云朝不管,死皮赖脸乘胜追击:“你不舍不得我,我倒舍不得你和皇兄得很,战场上刀剑无眼,这一走,也不知还回不回得——!”
孟如不知忽然哪儿来的力气,揪着领子把他推到车壁上,斥道:“你敢!”
孟如母亲生他是早产,九死一生,这一生是孟如,九死的是孟夫人。他从小无母,老孟相为朝事忙碌,无暇顾他,先皇体恤,才接到宫中和皇子一起养。
他弱冠后入朝,老孟相便辞官告老,回乡下颐养天年了。因这爷俩都常不在府上,佣人并不多,老孟相离京后,又带了几个老奴,府里更冷清了。
好在孟如虽是在皇家长大的,却并不是娇生惯养之主,府上只有洒扫的杂役和几个近身仆。
聂云朝借着不日要出征的由头,非要住到孟府上去。
孟如拗不过他,更懒得防他半夜爬窗,随他去了。
夜里,聂云朝死皮赖脸趴在孟如房里。
“初玄,你这府里人也太少了,怪冷清的。”
孟如拍拍枕头,很用力,发气似的:“嫌冷清就回你的王府去。”
聂云朝一滚就滚到他身边,抱住他的腰:“本王就不。”
孟如嫌弃又绵软地推了推他的脑袋,无奈道:“聂云朝,你几岁了?”
“虚长你一岁,你自己算呗。”聂云朝满不在乎地答。
孟如还真算了算,从相识算到如今,竟已有十二年之久。这么长久的时间这时被认真度量出来,他忽然觉得委屈和绝望——因为这样长的时间,也许还有三四个轮回。
“初玄,初玄?”聂云朝见他出神,捏了捏他腰上软肉,“观音,想什么呢?”
却见孟如忽然脸一黑,一把把他推开,冷声道:“再胡言乱语,你就滚出去睡。”说完,便挪到里侧,背身倒下。
聂云朝无声窃笑,也躺下来。
待会儿把你这灯吹了,看你还不乖乖往哥哥怀里钻。
“云朝,云朝……”
梦里那小孟相果真吓得钻进怀里来,软软颤颤地唤他。
聂云朝哈哈大笑,刚笑出声就让掐醒。
不是梦,胳膊上着实攀着个人——孟如又恼又怕的挠他脖子,骂是不是他把灯吹了的,快去点上。
聂云朝装作不知,只说:“我倒下便睡熟了,甚么时候灭的都不知道,许是窗子没关实,风吹的,你还怪我,我不给你点。”
孟如噼里啪啦一顿挠:“点不点?”
“点什么灯,本王就在这里,怕什么?”聂云朝一翻,把孟如的脑袋按进怀里,“你把眼睛闭上当睡熟了,不一样是黑的,有什么怕的。”
孟如自然不怕闭眼的黑,他是心里有阴影,总觉得黑暗之处必生妖异,好似把手脚单拎拎到放在床外头,会有床下的鬼手来抓一样,黑灯瞎火的让他下
床更要他命了。
“不一样,”孟如的声音都打颤儿了,带上了哭音,用力推着聂云朝的胸膛,“你去给我点上……”
聂云朝这才起了身,攀出半个身子够什么东西,却没有点灯,回来时手上多了一团光亮。
“我近日得的,拿着。”聂云朝把那团光亮塞进他手里,原来是颗婴儿拳头大的夜明珠,摇一摇沙沙作响,发着柔和明亮的光,但仅驱散被窝里的黑。
孟如的心稍稍定了,抱着那珠子,这才喘匀了气。
“你说你,往后我去了西疆,夜里灯灭了,不是要活活吓死了?”
“你走了才好,你一来我的灯就灭。”
“行了,灯也有了,”聂云朝心满意足美人在怀,热乎乎暖呵呵,“睡吧,明儿个还上早朝呢。”
皇帝发现自个儿赏给幺弟的夜明珠坠子不见了。
“噢,那个啊,送给初玄了。”聂云朝大剌剌地回答。
“从小到大,什么东西给你,扭头就给你那观音供去。”皇帝忍不住数落,“朕平素赐他的东西也不少,还能亏待孟相不成?”
“皇兄,你有所不知。”聂云朝揽过兄长,附耳托出。
“高啊,”皇帝拍了拍幺弟的大腿,“阿朝,想不到你是这样的小人。”
“什么小人?有这么说自己亲弟弟的吗?”聂云朝拍拍胸膛,“我们才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你怎么总向着他?”
皇帝叹了口气,说:“你从小就爱欺负朕的右相,他随我在东宫伺候笔墨时,你非要让跟着去围猎,人家不肯——”
皇帝指了指自己的额角:“这里留的那个疤,如今还见得出印子。”
聂云朝薄唇一抿,也有点不好意思:“这事着实怪我鲁莽。”
“裴尚书家的女儿及笄时,先皇原想许给他,好好一桩姻缘,让你抢了,收作侧妃。”
“他那时年纪尚小,太早了些,裴氏矜骄,我那一府妾室让她训得俯首帖耳的,整日围着她转,我好容易回去一回,一张好脸都讨不着,这要许给他还得了?”
皇帝瞪了瞪眼,抖抖袖子,又数出一件。
“还有,前年中秋宫宴上,你喝多了,逼着孟相同你跳破阵舞——”
聂云朝抢道:“那他还泼了我一脸酒呢,皇兄怎么不说?”
“你!”皇帝被他这个油盐不进满身犟嘴的样子气死了,“你就是该!”
出发这日,孟如亲手为聂云朝穿战甲。
“从前都是母后给我穿,后来是婢子替我穿,如今——”聂云朝喜滋滋地按着胸甲,好让孟如系紧肩头的绑带,见他冷嗖嗖地撇自己一眼,解释道:“我不是说孟相是婢子,我——”
“行了,”孟如已经绕到另一侧去,脸有点红,咳了两声,“我知道你什么意思?”
聂云朝却没明白,只听见了咳,便问:“风寒了?怎么咳上了?”
孟如气死了,锤了他一拳:“嗓子痒痒。”
好容易穿戴完毕,聂云朝却面露难色。
“怎么了?”
聂云朝眨眨眼,往下看了看。孟如顺着他的目光看下去,并无异常。
“屋里只有你我,直说便是。”
聂云朝大概是不知道怎么说,抓起孟如的手,按在胯下的硬皮铜镶边护裆上:“这儿,勒得难受。”
他是多血的体质,阳气重火力旺,让孟如这儿摸摸哪儿摸摸,不知不觉就一柱擎天了,原想着晾着自会消解,忍了好一会儿,却毫无褪势,便不忍了。
孟如猛地把手抽回去,指着他说不出一句话,脸红了个彻底:“你你你!登徒子!”
那登徒子还毫不羞耻地贴过来,可怜巴巴地叫他:“初玄,难受。”
“你自己看着办吧!我出去等!”孟如跳起来跑了。
好一会儿,还不见他出来,下人传话来催,孟如敲敲窗:“定王殿下,可收拾妥帖了?”
屋里传来个害挺着急的声音:“初玄!不成!你快进来帮我!”
孟如咬咬牙,推了门又关好门,往里间去,骂道:“平素早晨不是挺顺畅的吗?今日闹什么幺蛾子?”
“平素不是在你床上才顺畅吗?”聂云朝委屈道。
孟如脸又是一红,怎么说得像是他俩怎么了,男人晨起血热是常事,这几日虽同睡,他自己却自去洗澡顺气去了,聂云朝在房里如何他并不知。
“初玄,如何是好?”聂云朝问。
“我——”孟如心一横,牙一咬,手一攥,“躺下,我来。”
“爱卿,你瞧我那傻弟弟,今日像是格外精神,看着都顺眼了些。”
皇帝站在城楼上,左右二相立在旁侧,与百官一道送定王出征。
孟如笼着袖子不言语,魏廷之瞪了他一眼,心道:问的定王,还能是问我吗?你倒是回话啊!
“爱卿?”皇帝又问了一句。
“陛——回陛下,”孟如回过神,拱手道,“
定王英武,为陛下解忧,实乃我国幸事。”
皇帝瞧着他那个三魂找不回来七魄恍恍惚惚心神不宁的样子,心道这牛头不对马嘴答的,生怕人家瞧不出来你为他伤心断肠似的,也不难为他了,
“孟相脸色不大好,要多珍重才是。”皇帝拍拍他的手背,“如今定王已离京,你府上也无妻妾,身边连个体己人都没有,朕真是不放心。”
孟如心不在焉地点头,回了府才回过神来。
脸又红了一通,把自己关在屋里临了一晚上清心经。
定王出征一月,一举夺回两座城池,将蛮子逐退千里。
皇帝大喜,传令定王回京封赏,然不过三日,噩报来报:将军马失前蹄,让人生擒了。
问了缘由,是定王想趁胜追击,不慎落入陷阱。
此话一出,朝堂上俱是窃窃私语。镇国将军,天子手足,实在是奇耻大辱。
“陛下,臣有奏。”
魏廷之拢着袖子,一瞥地上跪着的,果然是孟如,心说:就知道你小子要出头!
“定王被擒,乃我天朝之辱,此仇必报。”孟如拱手垂头,“蛮子败在定王殿下手中多次,必定仇恨万分,纵使我朝舍得以礼易将,恐怕他们也不会轻易。如今当务之急,是不惜代价把定王殿下救出来,越快越好!”
魏廷之看热闹不嫌事儿大:急眼了!他急眼了!这冰坨子竟然也有急眼的时候!
望着地上跪着的爱臣,皇帝叹了口气:“准。”
聂云朝在蛮子老巢住了快三天了。
这帮蛮子久遭他打压,把他生擒之后竟也不杀他,还把他带回大本营里,说什么要跟他切磋武艺,要他把战神之名让出来。
切就切呗,还能怕了不成?
他这一切,把蛮子窝都快当瓜切完了,最后切到蛮子王这里,却切不动了。
蛮子王叫内尔古,络腮胡子,飞鬓眉,一身桐油搽过似的肌肉,力大惊人。
聂云朝跟他比刀,没砍两下,人来个空手夺大刀,又一步上前,把他举起来摔。
“奶奶个熊!”聂云朝趴在地上,气不过,“说好比刀!你怎么耍赖用手!再来!”
内尔古好似没有痛觉,伸着受伤的手,身后一个额间佩有白石的汉人男子上前来,替他包扎手掌。没曾想,那内尔古竟然一把搂过那男子,捏着后颈亲了一口,说了一句蛮子话。
“你你你!!!”聂云朝惊呆了,“他是男的!!!”
内尔古大笑:“他是我的王妃。”
那男子竟也平静,只是脸红了,踩了内尔古一脚就跑了。
“汉人王爷,你做什么一直盯着我的王妃看?”内尔古把聂云朝拉起来。
聂云朝好像傻了,一动不动。
“男人也能做王妃……”
皇帝最近很上火,嘴皮都长了燎泡,坐在龙椅上是呲牙咧嘴,像头爪子里扎了尖刺的大老虎。
“孟相,朕派了四拨精锐,都无功而返,这蛮子当真有这么厉害?”
孟如立在御书房里,不过半月,已是形销骨立,颜色灰败。
“初玄,朕同你说句交心话,”皇帝窝在龙椅里,一只手掩着额头,“我杀尽兄弟叔侄,唯独留下这个弟弟,因他和我一奶同胞,是真正的亲人,可我其实也并不了解他。你们一起长大,最了解他的人是你,只有你能救他。”
孟如垂首而立,依然不发言语。
“朕不信他打不过蛮子,你信不信?”
“臣——”孟如抬起脸,眼中竟有火光,仔细一瞧,原来是血泪,“亦不信。”
皇帝终于坐了起来,问:“孟相,你信不信朕?”
孟如脸色毅然:“臣既择陛下为主,自然信的。”
“好,”皇帝站了起来,“三日后,朕要明媒正娶,迎你入主西宫。”
京城第一美男子小孟相大婚和皇帝要娶乾后这两件事哪个更骇人呢?
聂云朝又一次被摔在地上,吃了一嘴草。
“不来了,”这一回,他没有爬起来,翻身躺在了地上,“不必了,我不比了。”
“起来,”内尔古踢踢他,“你还有力气,为什么不比了?”
“不是你告诉我的吗?”聂云朝翻身坐起,“我的好朋友要和我的哥哥成亲了。”
“那跟你有什么关系?”内尔古也坐下来。
那个被他称作王妃的汉人男子,也捧着酒碗走过来蹲下,内尔古接过碗饮尽,忽然一把搂过他,嘴对嘴地哺酒。
聂云朝已经习以为常,这蛮子粗暴,和他的哑巴王妃光天化日行苟且之事
“你的王妃不会说话吗?”聂云朝问。
“你才是哑巴!”那男子扇了内尔古一巴掌,又朝聂云朝狠狠剜一眼,“看什么看?臭傻逼!”
说完,裙角一甩就走了。
“什么是臭傻逼?”聂云朝悄悄问。
内尔古摇摇头:“不知道,应该不
是好话,我以为是你们汉人的话呢,你怎么还问我?”
聂云朝沉默了一会儿:“你到底什么时候放我回去?我皇兄已经答应减少纳贡,共享和平。”
“你打赢我,我就放你走。”
聂云朝却摇摇头:“我不跟你打了。”
“为什么?”内尔古不解,“就因为你的好友要当你嫂嫂了?”
“起来再打!”
胯下乌鬃马自入关起,就累得跪地不起。
人仰马翻,那御马者竟也不苛责它,吩咐接迎官兵好生善待,喂饱食水就放它回去。
聂云朝换了一匹快马,马鞭一扬,继续向京城而去。
武英殿上,只有皇帝稳坐龙椅,微阖双目。
铛啷一声,是聂云朝解下佩剑,丢在地上。
“回来了?”
“回来了。”
“千里之程,你用了三日。”皇帝抚着龙椅上的金珠,“真快啊。”
“着急回来吃皇兄的喜酒。”
皇帝轻轻笑了一声:“持剑上殿,想逼宫造反?”
“臣弟不敢,”聂云朝抱拳,单膝跪下:“臣是来阻止陛下铸下大错。”
“大胆!”皇帝怒拍龙椅柱头,“朕的召令你当儿戏,四拨精锐都让你给劝回来,还来指摘朕的错处?”
“罢了,你且说,朕错在何处?”
聂云朝叩首下去:“天地阴阳乾坤,帝为乾,后为坤,陛下欲立男后,此乃有悖人伦,颠倒天地,且自古立嫡不立长,若中宫无出,恐后世诟病。”
皇帝也不恼,只问:“还有呢?”
“啊?”聂云朝抬起脸,他就憋了这么多,“没……没了!”
皇帝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真没了?一句也说不出了?”
聂云朝不知他什么意思,一挺胸:“没了!”
“唉,你啊!”皇帝隔空戳弟弟脑门,叹了口气,一拍手,“孟相,出来吧。”
龙椅后的双层珠帘掀开一刹那,聂云朝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
——完球。
孟如一身红衣,凤冠霞帔,珠翠步摇,额心勾一点朱砂,明眸善睐,薄唇殷红。
聂云朝不知道一贯清冷高绝的孟如勾眉描唇后,竟有妖异美艳之色。
再一瞧,那哪是明眸红唇,明的是泪,红的是血。
他一向生气就爱跟自己过不去,咬破嘴唇不说,手掌也在滴血。
“你承认你是来抢亲的,能死吗?”孟如攥着滴血的手掌,拂袖而去。
那乱晃的珠帘,噼里啪啦像无数个巴掌,把聂云朝拍傻了。
他望向皇帝,一摊手:这都啥啊?怎么回事儿啊?我怎么办啊?
皇帝恨铁不成钢,凉幽幽道:“朕当初发军令,让你穷寇莫追,你追没追?”
聂云朝一拍脑门拔腿就跑:“我追了!”

1-6
姜珩最近成了寡妇。
说是寡妇其实也不对,毕竟他和那个a没有结婚。
前夫a是个很有钱的a,哪儿哪儿都好,就是鸡儿有点小。
天啦噜,一个a的鸡儿只有火腿肠大,是多么令o无法接受的事情。
姜珩虽然对此十分不满意,但碍于对方给自己提供的奢侈生活,依然和这个小鸡a在一起。
小鸡a大概也察觉了姜珩对自己不满意,时不时吵架,在准备结婚之前,他俩又吵架了,姜珩一气之下搬出去住了。
正在他等着小鸡a带着礼物来哄自己回去的时候,小鸡a出车祸死掉了。
舔狗小鸡a虽然死掉了,但给姜珩留下了一笔巨额遗产。
姜珩对此不知道应该是喜是忧。忽然之间他觉得小鸡a也不错。
尤其是在发情期的时候。
唉,聊胜于无吧。
姜珩忧郁地想。
虽然对小鸡a有点愧疚和思念,不过该约的炮还是要约的。
姜珩的发情期是在滥交party中度过。在趴体上,他拿着小鸡a留给自己的钱,往别的年轻小a裤腰里塞,觉得快乐得不得了。
到小鸡a的葬礼上,姜珩捧着一捧花姗姗来迟。
才待了三十多分钟他就站不住了,摩皮擦痒想溜号,
神啊,宽恕我吧,毕竟我是一个oga,你给了我这样乐于供人亵玩的天性,怎么能怪我不忠不贞。
他双手合十在心里碎碎念,趁着亲友们上台哭嚎时准备开溜,刚走出礼堂,小鸡a的一个朋友就把他拦住了,斥责他在小鸡a尸骨未寒的时候就耐不住寂寞去滥交趴。
姜珩外形上最显着的优点就是腿长,他生得高大,哪怕和alpha相比也不让气势,戴着墨镜,居高临下地用下巴看亡夫的好友。
“那又怎么样?有本事你把他刨出来告诉他我昨天晚上和三个a睡了啊!你看他应不应?”
好友被他噎的说不出来话,你你你了半天,姜珩嗤笑一声,头发甩甩,开车走了。
托小鸡a悲观个性的福,房子车子股份全在姜珩名下。
虽然没有人能真的拿姜珩怎么样,但毕竟他还要作为新股东去小鸡a的公司参加例会,众人古怪的眼神让他烦躁得很。
在他和一个oga姐妹诉苦的时候,姐妹告诉他,最近很流行养兽人小a,好多贵妇o家里都有好几只。
兽人是最近几年流行的宠物。十年前人们在太平洋的一个小岛上发现了这个古老的新物种,他们的样子像人,但保留着兽耳和尾巴,智力不高,经过驯化变得温顺。更奇妙的是,他们的性别也和人类一样,分为六种。不过经过研究,他们和人类是有生殖隔离的,但和犬类可以交配繁衍,于是,大量的混种兽人宠物在市面上流通了起来。
综合这些特点,说是宠物,其实被称为不犯法的私人性奴更恰当。不过他们之中oga很少,哪怕是和犬类繁衍,也大多是alpha后代。珍惜的兽人oga价比黄金,alpha则要低一些,不过也不便宜,只有特殊嗜好的高收入人群才能玩得起。
“我han你讲厚,我有个朋友有只斗牛犬a,真的超厉害的。”姐妹神神秘秘地跟姜珩讲,“一旦认主就特别黏人,而且你懂的嘛,真的超猛的。”
姜珩也有点动心了:“哪里能弄到?”
“我问问我那个姐妹,周末我们一起去看。”
“这边是金毛,温顺,力气大,智商也很高。”
“这边都是牧羊犬,性格沉稳,特别聪明,不但可以在家里用,带出去还可以保护主人。”
“那边那一窝是泰迪,优点就不用我说了。”
兽场主非常热情地介绍不同品种的特点,一边引着他们看一边说:“其实幼崽也很不错,从小养起来会和你感情很深。”
“我对养小崽子没兴趣。”姜珩摘下墨镜,探头往兽栏里看了看,皱了皱鼻子。
一边大姐妹伸长手,去摸一个金发兽人的脑袋,激动得不行:“哇哦哦,毛毛好软,好可爱!你快来摸!”
姜珩抱着手臂环视一圈,都没有找到特别感兴趣的,问:“就没有凶猛一点的吗?”
场主笑了笑,别有深意的目光在姜珩身上一扫,说:“好的,先生,跟我来吧。”
姜珩拖走了对金毛兽人恋恋不舍的姐妹。
他们乘电梯下行了两层,来到另一个兽人场。
这里只有是封闭的,不见天日,只有顶部的人造灯亮着光。三个人刚踏出电梯,就听见黑沉沉的笼子堆里传来一阵骚动。
“不好意思,它们对oga的气味比较敏感。”场主说。
姜珩跟着场主走进笼子,场主拿起一条鞭子,啪的一下抽在一只寸头兽人背上,但寸头兽人只是抬起眼皮翻了他一眼。
“这是比特,痛觉神经迟钝,您要是有点鞭笞人的小爱好,它是很不错的选择。”场主把长鞭
递给姜珩,“拿着吧,这里的狗可都不能用手摸了。”
兽人们在笼子里攒动,不时低吼,姜珩看了一圈,还是不满意,说:“这些也太丑了点。”
“这也是没办法的,凶猛的犬种普遍不太美型。”场主引着他们往深处走,“您再看看吧,这也不是绝对的。”
忽然,姜珩站住了,指着一个小笼子:“那是什么?”
场主一看,是只阿拉斯加混哈士奇,个头很小,但戴着皮革制的嘴笼子,一有人靠近就扑过来作攻击状。
“这个可不行,”场主直起身,“这是条发育不良的疯狗,攻击性很强。”
但姜珩对这个少年身形的小狗狗十分感兴趣,说:“我要看看他的脸。”
场主犹豫了一下,掏钥匙打开笼子,用连接着长杆的铁钳夹住小狗的脖子,拽出来,拨开头发。是一张伤痕累累的男孩子的脸。
因不见天日而过分白皙的脸上,被箍着一个皮质滚钢边的口痂,一对狭长的眼睛亮如灿星,只是眉骨到右眼横着一道新鲜的伤口,尽管只能看见眼睛,姜珩也能推测出那整张脸的清秀。
“它已经成年,真的,就是样子长得嫩,已经养了好些年了。”场主解释道,“它是身形最小的一只,一直没人买,老是撞笼子,不是工作人员弄伤的。”
“它没事儿干嘛自己撞笼子?”姜珩问。
“这……”场主有些不愿意说的样子,“就发情期嘛,一直没人买,没有交配过,特别暴躁。”
姜珩眼睛亮了:“就它了。”
就这样,姜珩买下了口枷小狗,姐妹买下了一只金毛。
两个新的大笼子装上车,工作人员送他们分别回了家,安置好笼子,交代了些注意事项就走了。
姜珩住在前夫a留给他的大别墅里,大笼子被安置在了客厅一角。
姜珩洗完澡,走到笼子面前蹲下。
狗子躁动地转了转身子,躲得远远的,目露凶光,喉咙里发出威胁意味的呼噜声。
姜珩用鞭子戳了他一下:“你好凶哦。”
狗子大概想咬鞭子,但口枷让他的动作看起来就是笨拙而恼怒地往鞭子上撞罢了。
姜珩忽然感到一种很变态的趣味,用鞭子又戳了他两下,说:“你这么凶哦,难怪现在还是个处。”
狗子听不懂,只是用手抓挠鞭梢,愤怒地打着响鼻。
姜珩打开笼子底部的小窗格,把水碗推进笼子里,退开几步。狗子嗅了嗅,谨慎地挪过来,整张脸猛地扎进水碗里喝起水。
“喂!!!你是在喝水还是想自杀!!!”姜珩用鞭子猛推他的脑袋,“不是这么喝的!”
狗子充耳不闻,一直呼噜呼噜到把水糟践干净,才抬起头来,轻轻抽了个嗝儿。它脸上挂着水,额前的头发被打湿成一绺一绺的,大概是水让他眼睛上的伤口有些痛,他眨巴着眼,用手背去磨蹭。
“操,挺好一张脸,”姜珩看不下去了,找了块毛巾,将手探进笼子里,“过来,我给你擦擦。”
狗子吓得跳开,瞪了好半天,发现姜珩并没有伤害它的意图,试探地凑过来嗅嗅。毛巾抹在他脸上时,又把它吓了一跳,大概是姜珩手上的沐浴露香气吸引了它,它的脸上出现一种迷惘的神色,竟然顺从地让姜珩给它擦了脸。
擦着擦着,它忽然痛苦地呜咽起来。
“我靠,你怎么了?”
狗子抱着鼻子伏在地上呜咽,姜珩犹豫了一下,找钥匙打开了笼子,推了推趴在地上的狗子。
“喂,你没事吧?你怎么——”还没等他把话说完,趴在地上的狗子突然跳起,两只尖利的爪子抠在姜珩的肩膀上,将他按倒在地。
危险的呼噜声在狗子喉间酝酿,它贴在姜珩脸上仔细地嗅着,一路向下,将戴着口枷的脸扎进姜珩腿间。
姜珩又气又怕,什么小狗狗,简直就是头狼,力气也太大了!
那种迷惘的表情又在狗子脸上出现了。它抬起头看了看,又低下头闻了闻,好像刺激到一样打了个喷嚏。
虽然姜珩准备驯养它一段时间再干该干的事,但突然被扑到被这么粗暴地闻逼,竟然还挺刺激。姜珩是个性欲强烈的oga,这么些年跟着小鸡a就没爽过几回,好不容易守寡了开荤了,虽然才过发情期,但心里这个心思一动啊,身体就湿得透透的。
oga淫靡而甜美的气味随着体液涌出来,像一张绵软的网把青春期的狗子锁在两腿腿间。
隔着薄薄的内裤,狗子用口枷顶着姜珩淌蜜的穴口,大概是想舔又舔不到,急得呜呜直叫。
姜珩踹了它一脚,但它锲而不舍地扎在oga腿间。姜珩抓住它脖子上的皮圈,想把它拽起来。
狗子纹丝不动,固执地围着姜珩下半身打转。
姜珩等了半天,发现它除了两眼发直之外,再无动作——还叫得挺着急呢,于是对着他的脑袋拍了一巴掌:“笨死了!光看有什么用?你没长鸡巴是吗?”
狗子委屈地呜呜叫:人家又不懂。

7-12
姜珩翻着白眼打了个哆嗦。
爽,真他妈爽。
我错了。他想。大也不尽然是好,大有什么用,要长才好,长真好,长得用这种体位都能肏到生殖腔最最好。去他妈的hpv,不怕怀孕真好,不用戴套真爽。
狗子像个电动打桩机一样耸动,甩着脑袋把汗珠甩在姜珩脸上。姜珩正美得想抱着它亲两口,他突然跟短路了似的,卡顿下来,小腹抽动。姜珩感觉后穴处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飞速涨大,像一个肛塞一样严严实实堵住了他的穴。
“你等会儿!”姜珩弹起来,掐住狗子的阴茎根部,“不许射!这才哪儿到哪儿!不许射!”
狗子大概不太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它觉得像憋尿憋久了一样又舒服又难受。它懵懂而无辜地望着姜珩,姜珩觉出一种无力感,放开手。
“好,行,你有种,”姜珩感觉到体内被一泵一泵的注满精液,小腹慢慢涨起来,“待会儿你要是硬不起来,我就把你这玩意儿切了做红烧狗鞭。”
兽场主说它成年了,但姜珩看着是真不像。它看上去营养不良,苍白的皮肤像个被包了的小白脸。等待结消下去的时候,它像一条真正的小狗一样,趴在姜珩胸口上,一被摸就发出舒服的呜声,几乎要睡着了。
结完全消下去之后,姜珩把它从身上推下去,那条不必勃起都是硬梆梆的阴茎从他身体里滑出,带出大股大股的精液。
姜珩摇了摇它,已经睡得打小呼噜了。不是挺横得吗?这就不行了?呸!没用的处男!
他想给这只傻狗一巴掌,但想了想还是算了,揉了一把狗脑袋:“你他妈卖不出去是有原因的!知道吗!”
姜珩把狗子拖进笼子里关好,捻起睡衣领口闻了闻,有点想吐。
臭狗,明天得找人来给它洗洗干净。
“怎么回事?”姜珩赶到家时,几个家政工围在浴室门口不敢进去。
“姜总啊,它爪子太厉害了,挠人啊,你看我这手——”家政撸起袖子,露出胳膊上的血痕。
另几个家政也撸起袖子诉苦,有两个脸上还有印子。姜珩心里生出烦躁,说:“不好意思,这算工伤,我报销。行了,今天就到这儿了,你们下班吧。”
家政都收拾东西走了。
姜珩越过地上横着的瓶瓶罐罐,走到浴缸面前,一把揪住狗子的头发。
狗子给了他一爪子,跳到角落去,紧张得连尾巴都在裆里夹得紧紧的。
姜珩气坏了。
“你个拔屌无情的——”他想了想措辞,捡起一个瓶子摔过去,“狗东西!对!狗东西!”
狗子在角落里烦躁地打转,尽管戴着口枷,姜珩依然能猜出它那副呲牙咧嘴的凶样子。
“你给我过来。”姜珩说。
狗子不冷不热地瞪他。
“你还敢瞪我!”姜珩气坏了,撸起袖子一脚跨进浴缸里,抓着狗子脖子上的颈圈就把它拖出来。
狗子呼噜呼噜地吼,四脚蹬地拼命挣扎,又逃回角落去。
“行,你行,你等着。”姜珩左看右看,开始解裤腰带,把裤子脱了,一只脚踩在浴缸上,“看,这是啥?”
狗子戴着口枷的下半张脸微微颤抖,在嗅闻着气味。它大概想起了姜珩是谁,有点动摇,探着脑袋又嗅了嗅,两只手撑着浴缸边,探长身子来闻。
“乖狗狗,”姜珩摸了摸它的脑袋,继续引诱,“坐下。”
狗子充耳不闻,姜珩一脚踹在它屁股上,给它踹趴下了。
姜珩拨弄了一下头发,出了一口气:“欠得慌。”
总而言之,狗子老老实实让洗了澡。
除了甩头毛甩了姜珩一身水,堪称乖巧——就是时不时就想扒裆。
狗子蹲在浴霸下甩着大尾巴晒毛,姜珩站在洗手台前哼着歌拿消毒液洗手。
得给他多吃肉,营养不良得都掉毛了。
姜珩没穿裤子,臭小狗扑腾水,把他内裤都泼湿了。
狗子蹲在浴霸下百无聊赖,盯着姜珩的屁股发呆。
姜珩的腿,又长又细又直,能给同时给五个小男孩儿腿交,归功于常年的懒散生活,两瓣儿屁股有绵软的肉感。这会儿打湿了,绷在薄薄的棉布里,印出两团圆嘭嘭的水迹。
他正洗着手,对着光照揉搓无名指上的戒痕,忽然一个硬梆梆的东西就杵在他屁股上。
狗子的脸。
不管是人是狗,alpha真是好贱的一种生物。姜珩默默地想。但这事儿也不能一概而论,鸡巴是无罪的。
姜珩往后踢了一脚,狗子嗷呜了一声,依然不怕死地黏过来。
“啪”,一巴掌又糊在洗干净的狗头上。狗子咕噜咕噜了两声,锲而不舍地想钻裆。
姜珩忽然想起它已经一天一夜没有进食,眼睛都泛绿光,看着实在是可怜,起身去找口枷的钥匙。狗子四脚着地,亦步亦趋地跟着他。姜珩找了钥匙,抓住他的脑袋,打开口枷后的锁扣。
狗子大概记得这个每天的流程是放饭了,猛地拔出脑袋甩了甩,张开嘴就条件反射地流哈喇子。
姜珩拆了几个牛肉罐头,倒进大碗里,搁在地上。刚搁在,狗头就像个火箭似的冲过来,一个猛子扎进碗里,呼噜着溅得到处都是。
罢了。姜珩嘴角抽搐。
虽然狗子看着挺凶,没事儿就亮爪子,不过也没真把自己伤着,看久了还有点可爱。
狗子吃完了饭,吧嗒吧嗒的舔嘴巴,还用手指头抹地板上的残渣往嘴里送。
姜珩揪起他的狗头,骂道:“咱们家没那么穷!你要吃再开两罐不就行了吗!”
大概是他手上残留了罐头的味道,狗子扭头就舔他的手,舔着舔着,张大嘴巴一口吞进半个拳头,想一口咬下来吞下去。但oga的气味又让它疑惑,它迟疑了一下,吐了出来,坐在原地。
姜珩浑然不觉,只当是小狗在同自己玩耍。兽人的舌头普遍比人要长一些,喝水时向内卷曲,有退化的乳突状倒刺,粗糙而有力。舔在指缝的时候,搞得他怪痒痒的。
他拽起狗子脖子上的皮圈,拖到沙发边坐下。狗子用尽全力往后退,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过来。”姜珩拍了一下沙发。
狗子不动。
“你给我过来。”
狗子微微往后仰。
姜珩把裤子脱了:“过不过来?”
狗子抽了抽鼻子,屁颠屁颠地跑过来。
狗子的脸很清秀,有种时下流行的少年感。它埋在主人腿间吧嗒吧嗒地舔,任由姜珩揪起他额前的头发。
“长得还挺帅的。”姜珩自言自语了一句,“要是人就好了。”
狗子一句也听不懂,嗷啦唔噜地舔姜珩软绵绵的小肚子,鼻子顶着他的皮肉四处嗅闻,脑袋钻进姜珩的上衣里,偏着脑袋舔奶子。
oga能产奶,但男性o普遍a杯还空,又不是孕期和排卵期,什么也嘬不出来。
狗子抱着姜珩吸奶,软绵绵的胸脯让它回忆起幼年时在母亲身边的情形。它是最小的一只,抢不过兄弟姐妹,只有在大家都吃饱了之后,才扑到母亲怀里,在八个奶头里,挨个的找奶吃。这时候,所有的奶子都是它一条狗的,尽管已经被兄弟姐妹们吸得干瘪,但抱着奶子含在嘴里的感觉让他感到无比的安全感。
如果它的智商再高一点的话,就记起来,喂养它的不是它真正的母亲,只是一条哺乳期的大狗。兽人oga只有两个奶头,有的兽人o会在双腋下长出两个副奶头,有的只会多长一个。
姜珩被吸得在沙发上扭来扭去,两条大长腿乱蹬,蹬在狗子大胯上。狗子嗷呜一声,蜷缩在边上。
姜珩有点慌张,一把掀开它捂裆的爪子,叫道:“没事儿吧?!”
他握着狗子硬梆梆的鸡巴,转核桃似的捏了捏狗子软趴趴的两个蛋,松了一口气:“还好,没事。”
姜珩拍拍狗子清秀的小脸蛋:“行了,男孩子家家的,不就踹了你一脚吗。”
狗子如果会说话,大概想骂一句甘霖娘。
经过一个月的亲密♂交流,狗子被驯得服服帖帖。
姜珩给他起了个很恶趣味的名字,叫丽丽。
狗子并不懂这个名字的含义,只知道当那个腿长腰细屁股大的美味人类发出这两个音节,就是需要自己飞速出现在他的身边。
这个人类真的屁事很多。
“丽丽——!”姜珩叉着腰站在卫生间吼道。
丽丽狗狗祟祟从卫生间门口探出一个头:“嗷?”
“你又尿马桶圈上了!”姜珩冲过去把他揪过来,按在马桶圈上,“你自己看!溅得到处都是!”
丽丽被扒拉得翻白眼,缩着脖子不肯靠近自己的尿点子。
姜珩揪着他的脑袋噼里啪啦一顿揍:“坏狗坏狗坏狗!”
一开始丽丽随处尿尿,据说是因为新环境让他觉得没有归属感,姜珩忍了。好在他学东西很快,姜珩教了他两次用马桶,他就学会了站在马桶边尿了。谁知道,他就是学不会对准,尿得格外狂。
丽丽夹着尾巴挣脱溜了,留姜珩一个人收拾烂摊子。
之前和姜珩一起买狗的小姐妹来家里做客,说他的金毛有多么聪明,多么温柔,多么爱干净。
姜珩听得想把丽丽活剐了。
好死不死,这家伙又狗狗祟祟凑过来,蹲坐在姜珩腿边,对着小姐妹呲牙咧嘴咕噜咕噜。
姜珩反手给他一巴掌,说:“这是我的朋友,规矩点。”
“哎呀,他好护着你哦。”小姐妹说,“我们家那个特别亲近人,谁摸都不生气。”
狗子悻悻地呜呜两声,突然抱上了姜珩翘起的小腿,开始日腿。
姜珩尬笑一声,一脚给他踹下去了。
狗子打了个响鼻,锲而不舍地又来抱,又被踹下去了。
姜珩揪过他的狗头:“不许这样,太没礼貌了。自己玩儿去。”
狗子爬走了,绕了一个圈,爬到小姐妹那边,一把抱上小姐妹的腿。
姜珩:“你给我过来!!!”
狗子:计划通jpg

第一个人 公义
我第一次见到周远这个小朋友,是在1> 这就是周远。
最后一次见到他,是2015年的夏天。他蜷缩在我的浴缸里,手指被一池血水泡得皱皱巴巴,就像17年前刚刚钻出母亲子宫时那样。
对于这个小孩,我要是说没什么深刻的印象,那绝对是吃不到葡萄的矫情装逼,但真的总论我与他的交际,确实也称不上怀念二字。
我不过是陪他看过枪版的《移动迷宫2》,又睡过他那么一两回。
2015年的夏天,我同事周斌因调查一桩走私案,遭到报复,不幸陨职。周斌没有家室,父母都去的早,唯有一个姐姐远嫁澳洲。电话通知了家属之后,队长让我去会客室安抚一下他唯一到场的亲人——他上高中的外甥周远。
我上一次见周远时,他只有我手臂长,在自己家客厅,被母亲抱在怀里,父亲在厨房帮岳父母做饭。如今,他已长过了我的鼻尖,穿着肥大的中学校服,抱着双肩包坐在接待室里。
“我想再看看他。”我走过去时,他抬起脸对我说。
周斌的遗体就停在冷藏室,模样称不上安详。
“等你妈妈来了,再说吧。”我说。
“求求你了,叔叔。”他的手指紧紧地揪着书包,圆圆的鼻尖挂着汗水,低下头,盯着洗得发白的帆布球鞋——他那么紧张,又出乎意料地执着。
“你舅舅是个英雄。”我拍拍他的肩膀,他抖了一下,偏开头,想了想,又抬起眼睛看我,“现在还不是适合去道别的时候,明白吗?”
他瞪着眼睛软软地逼迫了我好半天,退缩回椅子里,抱住书包,低头哭了。我咬着一根烟,点也不是不点也不是,从蓬松的刘海看下去,眼泪一串一串地滴落,圆圆的下巴微微抽搐着。
我叹了一口气,点上烟。实在看不下去了,他搞得我也有点想哭。经过队长授意,在等待他母亲来认尸的时间里,我把他接回了我的公寓。
“你要吃点什么吗?”
把他安置妥当之后,我问他。
他坐在我卧室的床上,依然紧抱着书包,腼腆而戒备,小声拒绝并道谢。
我确实不是个什么有耐心的人。伪装成另一个截然不同而十足恶劣的人太久了,心理都是会出毛病的。就像把一只长脚鹤扔进凶狠的鸭子堆里,为了活下来,它只好竭力把自己缩小,几乎缩成一只核桃。时间长了,当它在抖开翅膀,它会发现它的翅膀已经施展不开了,哪怕羽翼看起来依然庞大,但只有它自己知道:它再也不能没有负担的飞起来了。
五年的卧底生涯把我彻底毁了。
我大胆地这么说,我谁也不怕。
正邪对错正眼吝啬,孤家寡人,两拳攥起来,只能抓住自己,我谁也不在乎,所以我谁也不怕了。
我实在很怕小孩哭。
订外卖的空当,那孩子又哭起来了。紧紧抱着他的书包,蜷在床角,背对着门抽噎。
我走过去碰了碰他弓起的。他转过脸看了我一眼,脸上横着几条泪痕,眼睛和鼻头都有些肿。
“也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随便订了个外卖,”我抬手示意了一下卧室内置的洗手间,“洗手间在那里,你可以洗个澡,把衣服换了吧。”
当时的我肤浅地认定小孩都应该爱吃肯德基,订了一大桶炸鸡汉堡可乐,当我咬着一只鸡腿时,周远洗好澡,套着一件白衬衫,抱着一团毛巾,小声地问我阳台在哪里。
我指明了阳台的方向,他便从我面前走开了。他走远一些,我才看清了他的全貌:他穿的是我的旧制服衬衫,蓝色的布料因为洗得过度,变得过分柔软,潮软的贴在后背和腰臀处,下面还有两条很白的腿,膝盖微微向内扣着。因为瘦,显得膝盖和脚踝的骨节都有些凸出,但还没有超出不美观的界限,这样的结构,让我想到了马或者鹿之类的生物。
小蹄子。我叼着烟突然想笑。
小蹄子在我面前惦着脚晾内裤,窄窄的屁股鼓鼓的,翘着一个不知廉耻的弧度。我用眼睛舔他的腿,一路舔到他的脚上。他穿着我的拖鞋,有点大,因为原本就是图方便买的最大码,可惜我家从没客人,其实完全是多虑。最普通的塑胶拖鞋,因为大,因为深色,衬得他的脚像个女孩儿一样,很薄,很白,脚趾头发红,看着……很想吃。
我这么想着,他走过来了:“今天麻烦您了……叔,我去睡了。”
“行。”我叼着鸡骨头点头,“好好休息。”
我对着周斌发誓我绝不是故意起夜起到小蹄子的床上的。
“你要干什么?”小蹄子仰在枕头上举着双手,露出手腕内侧的淡紫脉络,他屈起的腿被我掰得很开,扇子一样平铺在床单上,为了不碰到我,分得更开,露出t恤下的一截肚皮,我摸他大开的腿根,“你干什么!”
他太瘦了,腰身很薄一片,轻而易举被掐起来翻过过。我按着他的肩胛骨把手指捅进去,他的屁股蛋长得又润又多汁,里面却又紧又涩。
“疼……”他用哭腔说,“好疼啊……”
我没说话,吐了口唾沫,又伸进去一根指头。小蹄子被钉住了肩胛骨,像只蝴蝶标本似的,有一种死气沉沉的漂亮,他扑腾着,腿上出了汗,滑到在床单上,发起了抖。
我抽出手指,在他的屁股上揩干净,然后把老二塞进去他湿漉漉的小嘴里。周远啊了一声,把脸埋进枕头里,呜咽着哭出声。
“别哭啊,小可怜儿,叔叔疼你。”
小蹄子软绵绵地瞪了我一眼,好像小鹿蹬腿儿一样,不疼,不痒,毛绒绒的。毫无杀伤力的仇视之后,他又把脸埋进枕头里。
“你怎么了?”我捏捏他的肩膀,“真弄疼了?”
他垂着眼睛把脸露出来半张,也不看我,手指绞着枕头:“嗯……”
“那我轻点行不行?”我一说出口,自己都觉得自己不是个人,立马哐当给了自己一巴掌,要起身,“瞧我,到底干什么这是……我吓着你了,对不起。”
这一巴掌把小孩也吓了一跳,一扭身抱住我的手臂,哭着让我别打自己他听话就是了。我一听,这心里可太不是滋味儿了:我肖想着他的屁股,他还让我别打自己的脸。
“那我可,”我往下扫了一眼,“我可——”
“来吧。”他把脸贴在我的手上,起伏的胸口也紧逼着我的手臂,“我不怕疼。”
“我不让你疼。”我对他说,然后搂着他翻了个身,情真意切地哄骗,“你坐上来,自己坐就不疼。”
“行吗?你乖,自己来,就不疼了。”我吻他的脸。
小孩没头没脑地嗯了一声,脸额都是热的,两只细胳膊撑在我胸口上,领口坠出的一片胸膛发着粉色,纯真又艳丽,暖烘烘的沐浴露味熏得人又硬又燥。我抄起他的两腋,像拎小猫一样把他搁在腿上,又伸手去摸他的屁股。
周远的手畏畏缩缩地缠上来,像小猫尾巴似的,勾着我的手背,我捏住他的手指,探向他濡湿的身体。“湿漉漉的,你自己摸。”我把他的一只手拧在背后,又挟住他的另一只手,逼着他把自己肏开。
“好怪。”他趴在我肩上轻轻说。
“一点都不怪。”人世间这事就这两种,插进去,不插进去。我掰着他的腿环在腰上,扶着老二顶进去。
周远呜呜地哼着,腿根颤得像果冻,下面的小嘴儿又热又软,不会叫,倒很会争宠,吃进去就紧紧嘬住了,巴巴地往里啜,一直啜到底,啜不进去了,便开始淌水。
“疼吗?”我问他。
“有一点。”他搂着我的脖子懵懂地点头,带着点无辜的委屈,轻轻说,“……太大了。”他摸索着我的手,牵到身前,按在薄薄的肚皮上,“都到这儿了。”
一时间,我脑子里的热气全往下面冲,逼得我猛地顶他两下,听着他呜呜噎噎的叫,爽得差点直接射出来,缓了缓,才说:“你真是个宝贝。”
“你喜欢我?”他说。
“太喜欢了。”我回答。
“那你就喜欢吧,喜欢我都没好下场。”他搂着我的脑袋,用额头抵着我的额头,盯着我看,眼睛亮亮,我想是因为哭泣,他盯着我,眼神炽热而遥远,“你想怎么死?”
“我先把你弄死吧。”我一把把扣住他的后脑勺,按在颈窝里,猛顶了一阵,顶得他要哭了,咬了我一口,才稍稍放开,说:“小小年纪,什么操心命。”
周远被肏得发懵,只有喘气的力气,还抬起眼皮用一种明显是看傻子的眼神看我,然后笑了起来。
傻了。我想。我把一个三好学生肏成了小傻子。我真有本事。
周远直起身来,腿也盘正了,胸口刚好送到我嘴边,拧着腰起伏跌宕,整个人的气质都在这一瞬间改变,像玫瑰花被打烂了玻璃罩子,发出缠绵又专断的香气,夺人五感,诱惑人去忠心取悦他。
我迷迷瞪瞪地盯着他,射得一塌糊涂,榨得干干净净,看着他扬起轻蔑的笑脸,才突然意识到,我被他耍了。
他不是第一次干这事儿,我以为他是个禁不起吓的雏妓,结果他才是见过大世面的嫖客。他早就挑中我了,从他在休息室开口求我,我就落进他早就用烂的圈套里,轻而易举地上了钩。
完事之后,他披着衬衫去洗了个澡,然后又骑回我身上。
“第一个是谁啊?”
“你呀。”

第二个人 爱情
周远曾经小心翼翼地向我抱怨:泽,你为什么从不吻我?
彼时十八岁的我,精力旺盛,耐性极差,懒得回答,也为了惩罚,把他摁在天台的围栏上狠肏。
周远的身体长得匀称细长。我偶然见过那些学舞蹈的女孩子换衣服,很白,很瘦,放松时没有一点肌肉感,骨架突出但不突兀,皮肤如膏脂般平滑,也没有太多毛发,出汗时颈窝里盈着湿润的光。
像极了我的周远。
我和这个人相识于年少最无知之时。
13年秋天的开学典礼上,一个男孩小跑着上主席台,代表高一新生发言。
我是艺术生,班级被排在最后边,我又长得太高,被排在班级的最后,于是隔着七千个套着校服的背影,我瞟了一眼那万丈光芒的中心,默默塞上耳机。
这一年的我又在许多地方遇见过周远。主席台上,课间广播里,校刊专栏,百名榜上,等等。后来我又常常在小卖部和奶茶店看见他,他总是提一大包零食,等他的女朋友下课。
我见过那个女孩,不算惊艳挂,但蛮可爱的,总穿着肥肥的校服,裤子没有改束脚,齐刘海,脸上有时有几颗痘,是很招老师喜欢的那一类女孩子。当时我们的老师还用他们的例子来教育我们,说人家谈恋爱还把成绩谈上去了,我们不好好学习以后连恋爱都谈不着。
听说那个女孩后来考上了a大,前途坦荡。
你说我?
我当然还是打架子鼓,但没什么起色,随便读了个文凭,在酒吧打鼓为生,挣得不多……我之后的人生很普通,不值一提。
我们都是残破的孩子,所有的叛逆都是和自己搏斗,汗水淋漓的长大,最终也活出了个人样。但那个有世界上最干净的男孩,我少年时的爱人,我的周远。
他抛下了我,永远留在了青春里。
2015年9月19日晚上八点,一个男人跌跌撞撞地走进我工作的酒吧。
一个小时后,他喝醉了,开始大砸特砸,站在吧台上,大声叫着我的名字。
老板兼合伙人老张过来问我是不是惹着了谁,人家来寻仇了。
我跑过去,说我就是唐泽。
那个男人跳下来,他比我高半个头,身上有一种很浓的军痞气质,说话时酒气喷在我脸上,但从他的眼神里,我知道他没醉。
“你是唐泽?”他大着舌头说,“听——听着就像个渣男。”
“兄弟,我认识你吗?”我忍着火问。
“记得周远吗?”他眼睛有点红,但不是因为酒,也不是因为我,“远方的远,小远。”
一瞬间我被这亲昵的两个字拉回了高中,那时我每天下午放学都去学校里的艺术生训练楼练鼓,和周远谈恋爱后,只有我使用的那个鼓房成了我们俩约会的秘密基地。
每天,我慢慢悠悠晃到鼓房时,他就已经在门口做好等我,有时咬着冰棍,手上便多提一只。有时我去得慢了,冰棍化了,我就吃他冰凉的嘴唇。
我们是怎么在一起的这事儿就说来话长了,起因是我和他都在升旗仪式上站上了主席台,我是差生代表,他是优生代表,我高三,他高一,完全遥远的极端。
我俩一起下去的时候,他脚下一滑,我伸手一抓,把他的脖领子提溜在手里。
“谢谢,不然就完了。”我以为他会骂我拽他脖领子,那姿势确实不好看。
后来又在学校里遇到过几回,再后来,他问我喜不喜欢男生。
我说没喜欢过,没想过。
他又问我要不要当他男朋友。
那时的我正是墙上有个洞都能硬的年纪,看见块白花花的猪肉都想肏,望着周远白腻的细脖子,心生动摇。
“那你给睡吗?”
周远被呛了一下,咳得脸都红了,然后说:“感情到位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我想我们俩的感情是很到位的,因为一周后我就在鼓房把他破了处。
那时我还不知道男人是怎么做的,只知道他屁股上的洞干净又松软,他红着脸告诉我我他做过准备,为了我。这让我的自尊膨胀起来,觉得他对我足够重视,为了回礼,我把他按在我的鼓上,用力地肏。
周远踮着脚跟,脑袋抵着另一面鼓的铁边,我动作时他会抓着鼓边小声哀叫。
“不爽吗?”我问。
“轻一点。”他说,“再往右边一点。”
我把鸡巴往右边戳,隔着肉能戳到一个不明显的小球,周远爽得大叫,但立马捂住嘴。
“唐泽,我要死了——”周远的叫床声哀婉动听,“我要被你弄死了——”
我掐着他的腰,像狗一样射精。然后命令他夹紧,再穿戴好,我要带他出去。
下楼梯时,他小心翼翼地挪着脚,紧紧抓着书包肩带,我凑过去摸他的小腹,那里装满了我的千万子孙,他抽泣了一声,僵立原地,膝盖朝里,小腿打颤,像一头刚从母胎中被分娩出来的小羊一样站立不稳,散发出
咸腥而糜腻的气味。
之后我们又陆续在许多地方做爱。小礼堂,教室,厕所,网吧包间,我家。
我们在性上很合拍,因为他乖得要命。但在谈恋爱上,他一点也不乖。总会有要求甚多,不许和别的女孩儿说话,不许随便加别人qq,去哪里都要给他发消息。
学期将尽时,我去了外地集训,便顺理成章地分手了。
直到2015年9月19日,一个陌生男人来告诉我,告知我初恋情人的死讯,然后醉倒在地。
我把他扛回我的住处,第二天被他敲醒。
那个男人的力气比我大得多,制服我的招式很熟练,一看就是个练过的。
他掐着我去了墓园,掐着我来到一棵树下,说这棵树下埋葬了我的初恋。他把我的头按在土里,抓起一把泥土往我脸上按,一边骂着什么:“我现在就埋了你,免得他心里还有怨,投胎也不爽快!”
之后,他丢开我,背起一个黑色书包,向着不知去向的方向大步离去。
而那一天的我,在那树前跪到腿发麻,才爬起来,一路跑回家去。
再后来,我大病一场,和照顾我的同事——酒吧的驻唱结了婚,几年之后,我们有了一个可爱的小女儿。
我想了很久,给她起名叫苑苑,唐苑。

第三个人 财富
我是在新闻上看到这事儿的。
老实不客气地讲,我还对他念念不忘。
所以,当我在手机新闻里看到那张学生照和化名时,在车里为这个孩子真情实感地哭了一场。
他曾经在这辆车里给我口过,那会儿他是我儿子的英语家教,有一回晚上我老婆差使我送他回家,他解开安全带,埋下来给我口。
我记得他的名字,周远。周远是个很善解人意的男孩子,年轻,苦难,温驯,比外面的鸭子干净得多,也便宜得多。他说他出来做家教是因为没钱交学杂费,快高考了卷子成山,几本资料费比他人还贵了。
对此我很是动容,我今年三十五,妻儿双全,事业有成,光是我儿子买个拆了就丢的玩具,就能买周远十来次。
事实上我们没做过几回,多数时候我只想让他陪我在车里坐一会儿,听我说说话,大概是觉得我给钱很大方,他不礼尚往来点什么说不过去,总是用手和嘴帮我。
只有一次,我在后座弄了他后面。他跪在后座上,头抵着窗玻璃,我从后面插进他的身子里,确实比我老婆紧得多。他的腰很细,屁股却饱满,菊花儿颜色很嫩,很干净。
他叫我“何先生”,他拧着脖子叫“先生”的样子格外勾人。
我把票子投进他垮到膝窝里的内裤里,开窗点上烟的时候,欣赏他光着大腿在内裤里掏钱的样子。
弄过一回之后,我觉出了趣味,开始带他去酒店开房。
某次去的时候,他早就在里头坐着了,戴着耳机写作业。
我在他身后坐,那些数学符号我已经忘光了,冷不丁地说了一句:“小风以后能和你学习一样好就好了,我算是奔出了头。”
他让吓了一跳,回了我一个笑。然后合上教辅书和验算纸,凑过来脱我的衣服。
周远是个称职的情妇,他年纪不大,情商不低,会说话,不会怀孕,在床上放得很开,在外头闭口不言,是个完美的偷情对象,在他身上花钱,我觉得值。
他早就做过润滑,大腿根里又滑又腻,伏在床上撅着屁股等我弄他,要是我状态不好,他就坐在我大腿上扭腰。
我说过,他腰细,又白,扭起来很好看。
完事儿之后,他就像只小猫一样乖乖地趴在我怀里,听我讲最近的烦心事,有时答一两句,不知道说什么时,就凑过来吻我两下。
有段时间我爱他爱极了,下班总忍不住去找他。为了联系他,我给他买了个新手机,最新款,年轻孩子都喜欢的牌子和型号。他早就不再教我儿子英语了,我怕让我老婆看出什么端倪,当着她的面把他给炒了。
周远对此没什么反应,我给他的钱比家教费多得多,他大概也早就想明白了:在床上打开腿就能来钱,何必去费劲动脑子。
有段时间他在和我上床的时候总是发神,问他在想什么,他总是说在想考试。我也不关心他到底在想什么,反倒跟他说:“考坏了也没事儿,我养着你不也挺好。”
周远只是笑,笑容有点凄惨,但还是美。有的人天生有种凌虐美,越被糟蹋,越突出这种美。
过了大概半个月,他消失了。我开车去过他家楼下,灯总是黑的。又去他学校附近蹲过,见到一个带墨镜的男人来接他。
看样子,像是他的长辈——原来他还有亲人,我以为他是个孤儿。
他的死讯登了两天就撤了下来,据说是因为报案人坚持不是自杀是他杀,但警方查了两天之后肯定确实是自杀,闹了个乌龙。
在后续报道中,我还看到了那个戴墨镜的男人,原来那是他舅舅,是个缉毒警察,被报复致死,所以他也被怀疑是被牵连。
周远死了,我为他哭一场,明天再去烧点纸钱,也算露水情缘的一点情谊。
往后这世上,除了我,再没人知道我和他之间有过那么亲密美好的回忆了。我前半生唯一的一点慰藉,永永远远地砌在了我心脏的反面,成了密辛。

第四个人 血缘
周远的周,是我的周。
我姐和那姓张的离婚之后,得了小远的抚养权,但没有抚养过他一天。
2013年,我姐嫁到澳洲去了,走之前跟我说等安顿好了就把小远接过去,在外国读书,条件不知道比国内好了多少。
那时我已经有了一个谈婚论嫁的女朋友,是市电视台的主播。原本我们两个住,小远接进来后,她就搬回了宿舍。
房子太小了,小远又是个男孩子,总归周转不开。
好在没过多久小远就升了高中,自己说要去住校。我知道他是不想给我添麻烦,这孩子从小就聪明懂事,什么事都看得明白,他只是不说。
小远考上重点高中之后,我给我姐打电话,叫她起码汇点钱,让孩子买身新衣服新书包,哪怕去肯德基大吃一回也好。我姐神经质地反过来向我打探是不是苛待了她儿子,我气得轧了电话,想了半宿,第二天还是给小远数了五百块钱,说是他妈妈让我代为奖励他的。
总归是母子,父母去世后只留下我们姐弟俩,再有就是这个孩子,我们仨得是一家人。
2014年,我女儿出生,快四个月时,她妈妈跑了。
我说的这个“跑了”,就是那个“跑了”。
这时小远已经被我接来家里同住,在那之前的几周,我才知道他已经一年多没有住校,而回到了他父亲过给他的那套房里。
那小区治安不大好,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都有,连楼下卖炒饭的都是花臂汉子,夜里常有喝多了闹事的人。
之所以这么急地将他接到身边来,是我撞见过他和成年男人走得近,有车来接他,而且是不同的车。
他从来不曾找我要过钱,为什么呢?
在又一次蹲到他上别人的车,我把他拽回了家。一进门,我让他跪下,叫他老实交代。他不愿意开口,我气急了,骂他:“你做这种不知廉耻的事,让我怎么跟你妈交代?”
他抹干净泪,竟朝我爬过来,一边古怪地笑,一边解衣服。
“周远,你怎么成了这样?”我不敢置信,怒不可遏,“这都是谁教你的?”
囡囡放在一个哺乳期的同事处,屋里就我们两个人。我叫他跪下,他往上身上攀。我叫他说话,他便对我媚笑。
我的侄儿,亲生姐姐的儿子,从小看大的孩子,长成了这么一个淫荡不知耻的样子。而更可气的是我竟然对他有反应。
周远被我一个耳光打翻在地上,我又重重扇了自己几巴掌,他捂着脸讥讽地笑出声。
“舅舅,你也想跟我睡,对吧?”周远笑着说,“来啊,我跟别人睡要钱,价可不低,跟你不要钱。”
“你也觉得我下贱的婊子,是吧?”他继续笑,“哈哈哈哈,你们觉得我下贱,又对着我硬鸡巴。”
中间的事,因为太难堪,我记不起来了。只记得他已经全然长大,身体比我想得要成熟得多,在床事上的经验也让我吃惊。后来我搂着他,他窝在我怀里,像敲木鱼一样敲着他的前额,呓语一般重复:“你知道吗?没有人爱我……”
之后我取学校给他重新办了住宿,但没工夫管他是不是老老实实去住了。
我将女儿交给常居新加坡的同行友人,带去了新加坡,从此以后她不姓周,但会在另一个没有冬天的国度长大。
又托了另一个朋友岳昀替我看顾小远。99年我俩曾经一起去过新疆,在新疆蹲一个跨国贩毒团伙,临行前曾陪我去给姐姐姐夫道别——他是抱过小远的。
2015年7月10日,我无父无母,妻离子散,安顿完全,感觉此生从未有过如此轻松。
凌晨时分,我遇到了一伙人,都是高而壮的汉子。搏斗一番,我被生擒,配枪被缴——我曾鸣枪求救,但看来毫无用处。这伙人用我卧底时见过的残忍手段折磨我,又不肯给我个痛快。
这是个报复,不是为了结果,完全是为了泄愤和示威。
凌晨时,我被自己的配枪打穿了脑壳,丢在大街上。
环卫工报了案,我先是被拉回公安局,通过配枪编号,很快查明我的身份。同事们都来悼念我,岳昀是最先到的,是他提议的通知我姐姐回来给我办火化。
我没有见到小远,大概是他不原谅我,我没有等到他来。

第五个人 罪孽
我观察那孩子很久了。
周远。我知道他的名字,我认识他——谁不认识最优秀的好学生呢?但他不认识我,我只是一个普通的音乐老师,日常课程总是女老师更受欢迎,我的工作主要是教习艺术生。
他常和那个打鼓的唐泽一起来,似乎是好朋友。周远这种孩子是有望成为学校挂横幅炫耀的那一类学生,和唐泽这种阴郁古怪的小痞子完全是极端。
我疑惑他们之间有什么共同爱好,能让这两个极端的人走到一起,每日相伴。
后来,我发现了:是爱情。
鼓房是我和他们之间肮脏的小秘密,只有我们三个人知道。我曾窥得他俩在乐器上肆意交配,那个叫唐泽的男孩儿,有驴一样的家伙,能把周远搞得翻白眼。
后来,他们似乎吵了架。周远常来琴房堵他,常常落空。
有一天,他又坐在楼梯上等,一直到天色将暗,唐泽也不见踪影。我负责每天锁门,见他还是不动,问他:“同学,不回家吗?”
他抬头望了我一眼,摇摇头,又低下去。然后才想起来,跳起来道歉,说他这就走。
“等一下,”我叫住他,“打鼓的那个同学好几天没来了,之前落了个东西,你跟我来,带给他吧。”
他想了想,便点头随我进屋。
此时天色已昏,我没有开灯,且锁了门。
周远有点无措地喊了一声:“老师——”
我一把抱住他,挟着他走到钢琴边,坐下,手从他的校服下摆伸进去,摸到了他薄而光滑的皮肉。
“老师!你你——”他让吓着了。
“老实点,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平时有多骚,”我对他说,“我拍过你们俩的照片,你敢叫,明天就都等着死吧。”
周远剧烈地发抖,我听见他吞咽口水的声音:“你想怎么样?”
“我要再录一回。”我说,“我和你的。”
“放心,我不会给别人看,就是喜欢你,留个念想。只要你老实。”
琴键重重地坠了几声,那男孩儿的校服被我推到了他肩膀上,而他的裤子落到了我的皮鞋上。
我没有用暴力,我是个文明人。
他的身体很烫很滑,因为紧张,我弄了很久都没进去。我不想伤他,打开摄像,让他跪在凳子上自己拿手指头捅捅。
周远的手指长的不错,蛮适合弹钢琴的,可惜他肯定不会找我学。他的屁股很白嫩,臀尖上有一点暗沉的细茧——这是常年久坐的学生身上都有的,他这个算轻的,聪明学生就是不一样。
我把镜头推到他被扒开穴眼儿旁边,还吹了口气。那穴儿像张小嘴儿似的翕合,骚得要命,但够漂亮。我又令他自己掰开屁股瓣儿,对着那朵漂亮的穴儿拍了十来张特写,用手指戳进去拍了几段视频,才握着阴茎插进去。
周远的背也好看,我又拍他的背,拍他被我捅开的穴儿,拍我往外拔时吸附着我的深红色肠肉。
不止这些,我还拍了捅他嘴巴的情形,他那脸长得着实不错,比网上卖的那些片儿里的有意思得多。我射在他嘴巴里,又掐着他的后脑,让他对着镜头展示嘴里的精液,然后咽下去。
临走时,我给他数了五百块钱。
“听说你家没什么人了,快考试了,费脑子,吃点好的。”
他把钱叠好塞进校服口袋里,背上书包一瘸一拐的走了。
没想到,后来他就和唐泽分了手,再也不来音乐教室了。
我本以为又一次见面,应该是在学校的金榜上,没想到是从别人嘴里。
听说他是在一个男人家里割的腕,那男的还是个警察。
可惜。

第一个人 新生
那个漂亮的小玩意儿后来就这么在我的垃圾堆里做了窝。
因为他妈的狗屁心理报告,归队后我没有被调回刑警支队,而是被发配西城敬老院片区混吃等死。要不是托了和周斌做哥们儿的福,也许我这辈子也不会再踏进省刑警支队的大门。
更不会捡着了这么一个宝贝。
我原先有个差点成老婆的模特女朋友,卧底之前我跟她商量分手,她不肯,后来我归队要和她结婚,她还是不肯。一个对你失望的女人,能给的那点情谊,不如一个灯笼里卖的婊子。给婊子掏钱,她给你一个笑,可给女人,掏心掏肝,把掏肠子出来编戒指都没用。
婊子不低贱,我可没有瞧不起谁的意思,也没有责备谁该不该,掰来掰去,就那么一个现实的事实。况且,人要是没什么活头,也就无所谓教养廉耻了。
周远的火化是我签字的,他母亲还是没赶上。原来他和他妈妈长得确实一点不像,他像他爸,他爸也赶不过来。
人是在我家没的,又是我抱进的医院,流程绕不过去,问笔录的是个年轻人——据说是副局的大学生外甥,白白净净的脸,瓜皮刘海头,比小孩大不了几岁。
“时间。”
“你今年几岁?”
“我问你时间。”
“你今年几岁?”
“请您配合。”
“你今年多大啊到底?”
“20。”
“大三岁,你瞧,还真是不一样。”我说,“要是有——”我住了嘴。
副局当时正路过,瞧见了,推门进来,扇着翅膀把他外甥撵出去,一屁股坐在对面,敲桌子:“岳昀,你想干什么到底?”
“我没想干什么,我就是……”我说。
“你就是什么?”他拿眼睛瞪着我,一边还敲桌子,说,“你就是什么?”
我想了想,把本子和笔后拖过来,跟他笑:“要不我自己写吧,你们也忙。”
“岳昀,我告诉你,”他盯着我说,“咱们,你跟我,还有老白,咱们对不住周斌。”
我傻了,但脸还是笑的,中性笔戳在薄薄的笔录单上,泅出一块黑色的油墨。我盯着那点黑,直至眼前纸面扭曲浮动,站起来踢翻了桌子,摔门就走。
“关你们屁事。”
周远是一个孩子。
是一个小男孩,17岁零8个月,身高178厘米,体重63千克,腋下有一个胎记,呈不规则形状,右腿骨有一处旧伤,是幼时骨折治疗不力留下的,不知雨天会否要痛。
2015年7月11日早上6点半,他在我怀里睁开眼睛——从此刻起,他属于我。
我神经衰弱,睡得不好,头天折腾到三点,好不容易睡了个安稳觉,六点半就被小崽子给我闹起来,问要干什么,套了裤子说要去上早自习。
“给你请假了,这周都不用去。”我把他抓回来,拘在胳膊里,困得眼睛睁不开,去摸他绷着牛仔裤的屁股。“再睡会儿。”
他哎呀了一声,又闹着要去洗澡,说黏糊糊的不舒服。我把手钻进去一摸,小屁股缝里真是湿漉漉的,轻轻一掐都能出汁儿似的,稍微一用劲就打哆嗦,用裹着牛仔裤的大腿夹住了我的一条腿。
“别动,别动……”他说,腿夹得愈紧,眉头挤得愈紧,神色趋近痛苦,很紧要地勾住我的脖子开口,“淌出来了,要淌出来了……”
我吻他的嘴,用两根指头把他又弄哭出来一回。
那漂亮的小东西,看着痴痴呆呆,竟然悲欢皆果断,贴着我冒着硬茬的下巴蹭干净眼泪,就蹬掉牛仔裤,毫无芥蒂钻进怀里来。
“不扎吗?”我用拇指去抹他红红的眼皮,他的眉骨很高,显得很冷的聪明,脑袋歪在我手掌里,闭着红红的眼,透着全不防备的天真,一瞬间,我生出了一点不合立场的怜爱——我原本想掐着他的喉咙吻他,却伸手收着劲儿弹了一下他的脑门,说:“饿了没有?”
他看了我一眼,有些惊异,然后独自了然,端起了撒娇性质的高傲。
“茶叶蛋。”
“不巧,有茶叶,没蛋。”
“那,吐司。但要沙拉酱。”
“乖宝,再换一个。”
“你”小孩鼓着嘴盯我,明白被耍了,恼羞成怒,轻轻一脚蹬过来,翻身扎进枕头里,咒道:“吃个鸡吧!”
“说什么呢!”我一巴掌拍在他没盖住的屁股蛋上,彻底睡不着了,嘴里发干,坐起来点上一支烟。他拱在也被窝里,许久不得亲近,诧异地转过头瞧我。
我看了他一眼,继续抽烟,直到他光着身子爬过来,匍匐在我的胸膛上,抽动鼻翼去嗅我嘴里吐出来的烟。
“干嘛?”我说。
“我要这个。”周远说,抽上来一只手,细白的二指往我嘴边探。我一扭脑袋躲开了,拿下来夹在手里,说:“别闹。”他撑起身子,伸长手抓我的手,一边嚷着要,一边爬得更高,手脚并用,嘻嘻笑着要夺我手
里燃着的烟。我推开他又吸了一口,引得他又来抓,结果手肘一滑,咚的一下摔在我身上,把我砸喷出来一口烟。
他抱住我的头,把舌头拼命挤进来,那股顽强而不管顾的恶劣,仿佛一株阴墙下的藤蔓,或者一条刚离水的鱼。尼古丁的苦味被他喝了下去,喝进胃里,肺里——他咳嗽起来,咳得佝偻得像一个萎缩的老头。我拍了两下他的背,便又立刻抬起头来,露出充血的湿盈的眼睛,盯了我一会儿,又游上来同我接吻。
疯了。疯了。我想。
床单被我们烫开一个洞。
周斌生前嘱托过我,让我多照拂他外甥,且给了我学校地址,又给了照片。
我满口答应,其实从来没去过。
第二日中午,老白跟我打电话,说周远的母亲已经动身了。当时周远正窝在沙发里看电视吃薯片,笑得四仰八叉,薯片洒了一地,他趴在沙发上,头朝下腿抵墙,撅着屁股,一片一片捡进垃圾桶。
“才动身?”我从裤兜里掏出烟走向阳台,压低声音,“这都什么人啊?那人他妈都要臭了。”
“谁说的清楚?算了,最迟明天就到了。孩子怎么样?”老白说。
“还行,”我瞟了一眼客厅,“看电视呢。”
“这孩子太苦了,又出了这种事……你可别再吓着他。”
“哪儿能!”
周斌和我是同届校友,上学的时候就是哥们,十分要好,毕业前我参加了卧底工作,此后就再没有了交际。直到我结束任务,才慢慢和曾经的同学朋友恢复了联络。
我听周斌讲过,他那个东城一枝花的姐姐很命苦。具体是怎么命苦,我也不大清楚。人们通常衡量女人命好不好的标准,逃不开就那么一样——嫁的什么男人。
我见过周斌的姐夫,是个看着很可亲的老实人,开成衣厂的,不花不玩,在当时算是不错的条件。可这老实人后来没干一件老实事,先是炒股炒亏了厂子,债主天天堵门,没有办法,便开始酗酒,喝多了就发疯,常常把老婆打得鼻青脸肿。周斌他姐好歹也是朵名花,从小被全城男孩捧大,又是跳舞的,为了结婚生子全都抛了,一巴掌打散山盟海誓,孩子都没要办完手续就出了国。那位倒好,幡然醒悟全没有,偷税四千万,结果屁股没擦干净,直接让周斌给抓着了。
算起来,当时的周远已经有了14岁,能自己想事儿了,死活不肯跟着妈出国,还闹过几回失踪。最后周斌看不下去了,他那会儿还有个女朋友,快结婚了,说反正没两年也就上大学了,就交给他们两口子照料吧。
我挂了电话进客厅,他支着头还在看电视,见我过来了,也不让。我挨着他坐下,双手从背后绕过去,拎小猫一样把他拎到腿上,说:“吃个薯片吃的到处都是。”
周远挣了两下,趴在我膝盖上露出糊着一圈薯片渣的半张脸,一面笑,一面舔干净了嘴。
我像抱婴儿一样,把他舀住,吻他。他攥着拳头锤了我两下,然后把我的背心抓得变形。
“你妈妈明天就回来了。”我说,捧着他的脸,“你……”
“我不去。”他说。
“唐泽。”
我听到他提起这个名字的下一秒,就笃定了这就是那个渣男种子选手。
周远笑了笑,说:“你太看得起他了。”
“哟?小同志,”我特别八卦地说,“有故事啊?”
“没故事。”周远摇摇头,笑容稳当的浅浮着,“普通恋爱,普通分手。我想吃冰棍。”他推了我一下。
我捡起茶几上的烟盒摇了摇,没几根了,正好,便站起来,说:“行,还要什么?”
“绿舌头。”他很乖巧地坐在沙发上,双手抠着腿间的沙发皮料,“没有的话,冰工厂也行。”
“行。”
走到单元门口,我点上烟,给老白拨了个电话,问周远的妈下飞机没有。
“别提了!我他妈——”老白破天荒地激动粗口,我心里咯噔一下,才又听他说:周远他妈是今天早上十点才上的飞机,压根不是昨天,还是副局想派人去接,打电话问,发了火,才问出来的。”
没有绿舌头,小孩聪明极了。
开了门,小孩坐在客厅飘窗边,我摇摇手里的冰工厂,塑料纸发出响声,周远回过脸,眉开眼笑。
“好冰。”他说,嘴唇嚅着霜红的冰,唇齿间发出声,“你要不要尝尝?”
我低头看了一眼那吮出一个小窝的冰棍,嗅到酸酸甜甜的糖浆味儿,便说:“你吃吧。”
他慢慢收回手,脸又转到窗外去,低头咔的一声咬碎一块冰,好半天,说:“嫌我脏啊?”
好记仇的孩子,又好会讨娇。我双手握住他的肩膀,低头凑近去,看见他嘴角黏了一片红汁,酸酸甜甜的味道。
“给我尝一口。”
“没有了。”
“这么大一块呢。”
“给狗也不给你。”
我掐起他的后脖子,吻他
又冰又甜的嘴,尝到了酸酸甜甜的味道。周远很快推开我,咯咯直笑,手里的冰棍化了,黏红的汁往下滴,我知道那对吃人化骨的嘴唇比冰棍更红,是甜丝丝,冰凉凉的。
我永远记得这个晚上。
吃过了饭,我们窝在一起看电视,中央五套,花滑比赛的重播。周远靠在我胳膊上,两条白腿横在我腿上,电视里解说的男声语调平而直,他百无聊赖,我昏昏欲睡。
“好想滑冰。”
“这都几点了,”我玩儿似的捏他皮肉绵软的小胳膊小腿,“明天带你去滑旱冰。”
“不去。”
“为什么?”
“公用的脏死了。”
“用不着,”我拍拍他,“家里有两双,不用别人的。”
我家确实有两双溜冰鞋,那是前女友业务爱好的遗留物——我没讲给他讲这个由来。
“真的?!”周远一听就蹦起来,小狗似的刨根问底,“真的有?是什么样的?咱们现在就去!行吗?”
小孩坐在马路牙子上,蹬上旱冰鞋,仔细地把裤脚塞进鞋帮里,系紧鞋带,在柏油路面上踢紧,朝我张开手。
“干什么?”我说。
周远的手落下去,捏在我的衣角上,仰起脸,眼光顾盼,竟然有点不好意思:“我忘了怎么滑了。”
“你这孩子真麻烦。”我托着他的手把他拽起来,尝试着令他滑动了几十厘米,松开手。
“别松手。”他惊慌地摇晃了几下,好像真的很惊慌的说,我知道我不该揣度一个孩子,但我放不下这孩子是妖怪的惯性思维,总觉得他愈天真,就愈要使坏,但他好像是真的怕跌跤,不停地说:“别松手,要摔了。”
我托着他滑几步,说:“你看,不会摔,怕什么呢?”
周远张开双手,像只小鸽子一样扑打翅膀。我坐下来,点上烟,看他时而蹲下时而跳脚,滑行到我以为他要一去不返的地方,然后笑着冲回来,掠过时,用手掌拍我的肩膀,路灯昏黄,他的笑声清朗干净。
零点又半个小时,周远玩累了,不肯自己走。我背他往后走,上到四楼时,他忽然开口。
“我要走了。”
“走?”我笑了一声,托着他的小瘦屁股,把他往背上颠了颠,“去哪儿?”
“去死。”
我把他按在四楼转角的半袋水泥上肏。
周远的手指抓在泥灰里,随着我的耸动一下一下往灰里陷。
他不哭,也不叫,好紧,好乖。
但我想他是生气了,后来将他抱在卫生间的凳子擦洗。他的脸脏了,吃了一嘴灰,手指缝里都是黑的。
我蹲在他面前,用打湿的毛巾给他擦干净。
“你可真贱。”周远说。
凌晨两点钟,我们倒在床上。周远脱光了衣服,钻进我怀里,脊背紧紧贴着我的胸口,通过他,我能感觉到我的心跳。
“下辈子我要做女的。”他说。
“为什么?”
“我爱男的,当然得是个女的。”
我笑了两声,他给了我个香皂味儿的嘴巴子。
“我看看……你长这样……记得了。”周远捏捏我的眉毛,又来掰我的嘴皮,像看牲口一样,然后凑过来,把绵软的脸蛋也贴在我的脸上,“你是个好人,下辈子我当女的,就爱你。”
七点半,我准时起床,去西城派出所上班。
周远歪在床上,像只安静的洋娃娃,只有眼珠子会动。
我俯下身,摸了摸他的脸,说:“今晚所里轮着我值班,晚点回来,饿了自己点外卖。”
周远点点头。
我想了想,把刚揣进上衣内袋的钱包掏出来,数了两张红的,对他说:“我再给你放二百块钱,要是想出去,记得带上。”
周远又点点头,笑起来:“你话好多,我今天不出门。”
“少吃点肯德基,油炸的,不健康。”
我揉了他一把,揣上烟盒带上门

第一个人 重逢
晚上七点半,我到了小区楼下。
单位提前发了中秋节的月饼礼盒,我不知道周远喜欢哪个口味的,一样揣了一个回家。
进了家门,屋里没开灯,我猜那孩子是跑出去玩了,要么就是睡着觉。
“小蹄子,跑哪儿玩儿去了?”
我开了灯,把兜里的七八个月饼挨个掏出来,搁在茶几上。又拉开冰箱拿了瓶冰啤酒放在桌上解冻——年纪大了,胃受不了那么冰的动作了。
我划开手机,给周远打电话。等了好一会儿,卧室里传来一阵震动。
他把手机落在床头柜上了。
五分钟之后,我走进了卫生间,灯是开着的,没有拉浴帘。
半个小时后,老白带人在我家门口拉了警戒线。
老白找了两个小伙子把我拖出来,按在沙发上。副局赶来之后,直直走到我面前,揪起我的领子给了我两拳。
“孩子呢?我把孩子交给你!你就是这么看的?”
因为周斌的缘故,周远的尸体被拉回去解剖,但他们什么也没剖出来,确认了他就是自杀。
周远的尸体停在殡仪馆,和他舅舅一起存进了冰柜里——当然,是两个不同编号的。
他还是没见着周斌,也好,周斌知道了铁定揍他。
我可舍不得给他揍。
接下来的几天,我都在问讯室度过,他们重复地问我那些我曾经背诵的问题。
结案之后,没有人再管我们。回家之后,我挑了个日子,把浴缸洗了。那天我把他从浴缸里抱出来,他像橙子一样轻,整个人都褪色了,一片雪白。我捏他的肩膀,指缝里渗出水,我想奸他,趁着他尚有余温。
我一边擦洗浴缸一边骂他,我跟他说过我最讨厌清理浴室,以前前女友在的时候,地漏总是被她的头发堵住,白瓷面上也总有抹不干净的发丝。我从浴缸壁上拈出几根弯曲的毛发,用水冲走。
周远的书包被留给了我,因为副局看我可怜。
那书包就是最普通的男学生款式,里面只有一本高三年级的英语书,第一页龙飞凤舞地斜着一个字:远。
我和老白还有副局一起买了一棵小树,离周斌的墓不远的,我们把周远的骨灰埋在了下头。我给他带了茶叶蛋和吐司,但看陵园的大爷不让我留东西,我知道自己一口一口吃了。
后来的事,其实我已经不大记得了。大多数时候我都不清醒,清醒时总发现自己又不知道干了多少个男妓。
某一日我又把一个瘦巴巴的男人按在厕所隔间里干,他的手搭到我肩上,碰到了我肩头挂着的书包背带,我忽然清醒,丢开她跑了。
我花了两个月的时间找到唐泽,如果不喝酒的话,也许要四个月。
唐泽长得就是个标准的渣男。我知道这种男孩子,以阴郁为独特,让爹娘打了两个巴掌就要死要活的废物。我顶顶烦这种人,见到就生气。
小废物被我带到了周远面前,我押着他,让他跪下,他竟然也不反抗,乖乖跪伏。
我不知道这个男孩是不是周远唯一想要的动作,我只知道如果我在此刻杀了这个人,周远一定会收下,也一定要恨我。
他说他下辈子给我做老婆,所以这辈子我就不那么计较了。
唐泽被我一脚踩进土里,整张脸都被我踩住了,瑟瑟发抖,我朝他呸了一声,扬长而去。
每个黄昏,是我和我的远相见的时机,我总是满街乱窜,希冀和他再相遇。那个书包我一直背在身上,我怕他认不出我,但他总该认识他自己的名字。
在他死后,我无厘头而恒久地爱上了他。此后数年,我在世界各地走了一转。在焚蒂冈教堂里,我看见他。在伦敦桥上,我看见他。在雪山,我看见他。在山林,我看见他。
在无数个相遇之后,我才了悟了他。
他这么着急得去,也许是为了早早地来,来末世,来见我。

01-葛月山
“我的当事人一直以来都有严重的心理问题,这是诊断报告和心理咨询师提供的记录。”
池守清坐在旁听席第一排,听见被告律师说这话,知道这场官司恐怕没那么好打了。法官拿到了那些文件资料细细地看着,池守清转过头,发现被告席里被拷着的那个男人果然还盯着自己。
被一个能够杀死五个成年男人的连环杀手含情脉脉地注视,池守清也并无惧意。毕竟,这个罪大恶极的杀人犯,就是他亲手抓回来的。
一周前,小雨,晚上十一点。
雨渐渐密了,风把道路两旁的树叶往同一个方向撕扯,一个穿着超短裙高跟鞋的高挑女人站在路边,像不远处开过来的出租车招手示意。
车停了,女人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坐进来。雨水把她的薄衫淋湿了,衣物全紧贴在了身上,撩开后背湿漉漉的长发,露出一段雪白的肩膀,虽然带着帽子看不清脸,但氛围就让人觉得是个美人。
司机握着方向盘暼了女人一眼,问:“美女,去哪儿?”
“葛月山。”女人咳嗽了一声,似乎被这场雨弄得着凉了,一面咳嗽一面抱出目的地。
“葛月山?美女,不是我说,这么晚了,那地方又偏又荒的——”
一张大面值的钞票直接抵到男人面前,男人愣了愣,笑着接过,还有意无意摸了一下女人捏着纸币的手指。女人戴着丝绒手套,似乎并未注意到他的小动作,给钱后优雅地抽回手,把头偏向窗外,说:“我有急事,麻烦你了。”
“不麻烦不麻烦,美女,这么大的雨,你淋湿了吧?我给你把空调打开,别着凉了。”司机露出笑脸,探身过来拿手试试空调出风口的风暖不暖,嗅到女人身上的香水味道,目光忍不住向下盯着女人两条裸露的长腿看。
女人似乎也注意到了,但并未露出不悦,只是说:“我的鞋也湿了,能脱一会儿吗?算了……真不好意思……”
“可以,当然可以。”男人殷勤地把取几张纸巾递给女人,“这儿有纸,你擦擦,别把脚冻坏了。”
女人低声道谢,解开高跟鞋的搭扣,把两只被冻得青白的脚踩在了座椅边缘擦水,而后像忽然想起似的,抬起脸,对男人笑笑:“啊……不好意思,我不应该踩在这上面——”
“……没关系没关系。”男人愣了愣才回答,女人的五官生得很标致,妆容精致,楚楚可怜,有种略微刻意的,比女人还女人的魅力,这样的魅力任何一个本就心怀不轨的男人都难以抵抗,这个男人也不例外。
在这样的注视下,女人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车子发动了,平稳地驶向目的地。男人打开了广播,一对男女的对话流淌出来,午夜场节目刚刚开始。
天气预报不准,雨丝毫没有要停止的架势,雨刮器有些应付不了了,男人看不清道路,有些烦躁,忽然,一只赤脚从旁边蹭过来,踩到了他的大腿上。
他转过脸,对上身边女人的甜甜一笑。那只赤脚已经滑进男人腿间,女人的脚趾调皮地踩了踩,一只裹着丝绒手套的手搭上行车记录仪的后盖。
“把这个关掉,你不介意吧?”

02-自首(暴力sex)
雨幕蔽天,公路不远处的羊肠小道,枝叶遮掩间断断续续闪动着灯光,鸣几下喇叭。驾驶座里两个人影纠缠,女人已经骑到了男人怀里,长发在后背随着起伏蛇扭一般摇晃。男人的双手在那副柔软的躯体上四处摸着,而女人则在眯眼承受着吻咬的同时去解男人的裤子。
咔哒。是开保险的动静。
女人掀开眼皮,眼珠斜斜一游,媚态横生地盯住顶在自己太阳穴的那把手枪。但女人只本能的僵滞两秒钟,便勾起嘴角,竟然偏过脸张开嘴唇把乌锃锃的枪口含进嘴里。
原本唯诺好色的男人此时已经换了一副冷然的表情,整个人的气质便也陡然冷硬了,把枪管往那红唇里又一送,说:“不怕死吗?”
“怕啊。”女人松开唇齿,用婉转娇弱的声音回答,而后竟又转换成男声,笑着说:“警官,要是被你抓回去,我会被判死刑吗?”
“那是自然。”池守清用枪管拍了拍变装男人的脸,枪口下移狠狠顶上这个他追查了几个月的连环杀手的尖下巴,“五条人命,枪毙都算轻的。”
男人好像并不在意那把枪的威胁,扶在池守清肩上的双手垂下去,拨开裤子抓住了池守清勃起的阴茎。
“警官,你知道吗,要是你没硬,现在就不是你拿着枪指着我了。”男人抓着池守清硬涨的阴茎娴熟地套弄着,灵巧地转着手腕取悦诚实的器官。男人似乎很满意池守清对自己的反应,很骄傲似的,笑着说:“警官,我是你喜欢的类型,对吧?”
池守清脸色如常,连呼吸都没乱一分,手枪又顶了顶:“警告你,你现在唯一应该做的事是举起双手。”
男人充耳不闻地继续抚摸着池守清勃起的阴茎和紧绷的阴囊,握着阴茎直起腰,刚刚含入头部时,被池守清反剪住双手,狠狠向后一拽。男人的关节被锁得痛极了,知道池守清除了用枪之外有的是手段制服他,只得停下来,求饶道:“我都要被枪毙了,临死再让我好好做一回都不行吗?”
下贱胚子。池守清皱起眉,在心里啐了一声,虽然这个杀人犯有杀死成年男人的能力,但自己对他也有绝对武力压制,反正死刑犯是板上钉钉了,不怕他翻出花儿来。男人试探地往下坐,后穴湿软早被扩张足了,轻轻松松把池守清的阴茎整根吞下去。
“警……啊……警官,”男人摇摆着腰臀,熟练地利用体内的阴茎取悦自己,“你动一动……动一动嘛……”
池守清看着男人淫荡的样子,把枪往后腰一插,掐住男人两只手腕和脖子转了个方向,把对方摁在放倒的座椅里压住纯发泄的狠干。
男人被弄疼了,有些挣扎,池守清两巴掌甩过去,男人舔到嘴里的血味,却笑了,胯下勒在黑色蕾丝内裤里的阴茎高高顶起,被干了十数下后,蕾丝布料上濡湿了一片,晶莹的前液溢出布料,几乎滴下来。
“啊——啊哈哈哈,警官,警官,你真厉害——你怎么不早点抓住我呢?”男人笑着,呻吟着,全不把自己目前的处境有多恶劣放在心上,眼泪都笑了出来,他歪过脑袋,鼻翼上的水迹暗闪着,笑着说:“你要是早点来抓我,我就不用费力杀那五个废物了。”
见他如此嚣张,池守清搓磨了两下犬齿,狠狠一撞,男人短促地痛哼一声,身子软软地往下滑,任由池守清把他的双手拉高到头顶。
池守清叠起他的手腕,捏得骨节发响。男人皱起被描得精致纤细的眉,显然疼极了,声音颤抖地哀求,情真意切:“你……你是我的最后一个男人了……对我……对我温柔一点吧……求求你……”
池守清顿了顿,正要开口讥讽,眼角捕捉到一抹寒光,一把窄细尖利的匕首已经划破了他的手掌,男人用膝盖踹开他,抓着匕首用尽全身力气刺向他的喉咙。
命悬一线,池守清双手格挡着,目光与疯狂的男人对视着,他分出一只手悄悄抠开车门,蓄力一推,掐住男人的脖子撞开车门向车外摔去。暴雨如注,扑得两人睁不开眼睛,哪怕是奋力搏命的杀人犯,在这种情况下也不是参加过真实行军作战过的池守清的对手。
很快,男人手里那把尖刺被夺下扔向土坡,池守清揪起他的头发,一路拖到开着车灯的车头处,拽起来一拳把男人打翻过去扑倒在车前盖上,那条超短裙早在打斗中被撕坏了。浑身湿透的男人伏在车前盖上被雨水扑得几乎溺死,支起身体又立刻被掐着脖子摁下去,右腿弯被池守清捞起重重拍在车盖上。
池守清空出一只手,扶着阴茎捅进男人温热的后穴。
池守清正了正神色,目光掠过被告人席上的那双眼睛,直直地看向法官席背后的国徽——一把剑尖朝上直指青天的宝剑。他虽然手段不干净,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但对于正义有自己的考量。
无论过程中使用了什么手段,只要促成的结果是好的,那么那些手段便也都是正确的。
只是……
“我的当事人,童年十分悲惨,曾经遭到亲伯父的性侵犯和性虐待,因此一直有异装的癖好,但人都有些小癖好,不是吗?那些所谓的受害者,他们真
的是受害者吗?”杀人犯的辩护律师又说话了,“据我的当事人讲述,是因为那些所谓的受害者对他进行了骚扰和歧视,在他们企图实施性侵犯时,我的当事人进行了正当防卫。”
池守清瞳孔微震,同时察觉到那杀人犯依然一眨不眨地望着自己。杀人犯摘掉假发洗去浓妆后,容貌十分清秀端正,相比女装时的甜美,此时穿着一身囚服的杀人犯,竟然有一种柔软而清透的气质,像某种花瓣只有米粒大的小白花,单薄的在宽大的囚服里飘摇。
这杀人犯倒还有个很好听的名字,叫魏泱。咋一听很像个姑娘,池守清不知道他是原本就叫这个,还是依着女装的癖好自己改的。池守清闭上眼,把他的目光隔绝在外。
赫赫魏魏,寰宇泱泱。好“大”的名字,像是个注定成就天地伟业的大英才,可惜,这个名字的主人只是个疯子,他的下半辈子要么在监狱里度过,要么在精神病院度过。
“当然了,因为我的受害者对于此类事件有相当严重的心理阴影,他本人又患有重型精神病,出现了防卫过当也是情有可原的——”律师从刚收到的一个信封里取出几张文件,递交给庭上,“这是刚刚送过来的鉴定报告,我的当事人患有分离转换性障碍,发病时会丧失短期记忆,这也是为什么会发生五次同类型事件……”
天快亮时,魏泱被池守清拷上手铐,塞回副驾驶。警局里的同事们等了整整一晚上,这次抓捕由池守清独自负责,特地嘱咐任何人不要破坏自己的行动。尽管掌握一些线索,但这个连环杀手反侦察能力很强,在没有完全把握抓捕之前,所有模拟步骤都得跟他玩真的。
魏泱被拽下车拉去暂行收押时,池守清舒畅地点上了一根烟。
“警官,开庭的时候你会来看我吗?”魏泱挣着回过头,对池守清笑,全不怕身旁特警的警棍,这个疯子,他什么也不怕,只是笑着问:“会吗?”
休庭中,池守清倚着吸烟区的护栏抽烟,魏泱的辩护律师走过来,取出一根烟,跟他借火。
“警官,你搞过他吗?”男人悠哉悠哉地吸了一口烟。
池守清眉头一压,没接话。
“看不出来,对吧?看着挺干净漂亮一个人,家里又有钱,”男人自顾自地说起来,“平时那么傲,正眼都不带瞧我的,原来暗地里是个又当杀人犯又当婊子的疯子。”
“这么瞧不起他,还接他的官司?”
“谁说我瞧不起他了?”男人眉梢一挑,露出一抹下流的微笑,压低声音道:“打赢了这一场,我也好好弄一回这婊子。”
池守清坐回自己的旁听席,这次盯着自己的目光变多了。
魏泱的辩护律师不耐烦地挥开给自己鼻子止血的助手,拿起文件夹继续陈述。审判继续进行着,魏泱依然紧紧盯着自己,那种柔和而执着的眼神,使得其他人也顺着那目光望向池守清。
“被告人,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法官问道。
魏泱倚着铁制的护栏,托腮望着池守清的方向,如果不是他双腕间的银色手铐,那样的姿态几乎与怀春少女无异。因他不发一语,全场也完全寂静下来。
法官大约也认定他是疯子——或是打定主意要装疯了,摇摇头,询问下一个人:“好吧,那——”
哗啦一声,拷着手铐的杀人犯半举起一只手。
“法官大人,”他转过脸,慢慢提起嘴角,露出一个灿烂而苍白的笑容,“我要自首。”
“什么——?”一片哗然,审判长与左右两位审判官交换了眼神,推推眼镜,说:“你——承认是自己是凶手了?”
“不。”那只举起的手缓缓移动起来,指向池守清的方向,“我自首我犯了行贿罪与通奸罪。”
“我用我的身体贿赂了亲手抓捕我的那位警官。”

03-妖精(路人和当众口)
这是魏泱来到监狱的第三天,也是他从发病状态中脱离出来的第二天。
凉水从水管中淅淅沥沥撒下来,他清洗着因为过敏而泛红的胳膊和背部。东极第四监狱坐落于一座孤岛,潮湿、霉味是这里永恒的生活氛围,因为远离陆地,用度补给每隔一个月才会送来一次,据说每到月底食物不足时,便会爆发许多暴力事件。
他继续用那块入狱时发给他的小块香皂清洗着头发,同一批入狱的一个犯人不时疑惑的望他几眼,大概在疑惑他为什么这么快就用完生活用品,毕竟,狱警可告诉他们——这些东西就是你们这些狗杂种下半辈子能用的量了。
“嗨。”突如其来的招呼让那个犯人吓了一跳——浴室里就他们两个“胆小鬼”在这个时间来洗澡,热水早就不供应了。
“干——干什么?”矮小的男人虚张声势地回答,他只是因为“不小心”杀死了怀孕的妻子和妻子的两个孩子才被关到这个监狱,听说这个监狱里的犯人都是杀人如麻的变态,他打女人还行,可真不是这种人的对手。
对方比他高一个头,居高临下地凑近,头发上的水滴落到他脸上,每一滴都把他砸得心惊胆战皱一下脸。
“帮我一个忙。”
“什——什么?”
“结巴?不过也没关系,”容貌清秀的男人拍拍他的肩膀,径直抓住他胯下的阴茎,沾着滑腻香皂的手指灵巧地撸动,男人俯了俯身,偏头凑近他的耳朵:“能帮我洗洗那些我够不着的地方吗?”
虽然这婊子那高傲样子挺讨人厌,不过屁股是真好干。他没干过男人,不过这婊子的屁眼干起来可不比女人的逼差,又热又软。
男人掐着魏泱的窄腰不断耸着,大腿拍在臀后撞出啪啪声。魏泱扶着冰凉的水管,微微塌着腰,任由男人那根尺寸很一般的家伙在后穴间进出。
不过,总比他自己用手指省力多了。
“真他妈……真他妈行,臭婊子……他妈的,干久了还是松,你给老子夹紧——啊!”
矮小男人被一脚踹翻在地上,魏泱穿上拖鞋才把脚踩上男人的胸膛,也不在意男人的乱骂,敛着眉目,施舍般说:“是你那根筷子太细了,狗杂种。”
说完,他皱了皱眉,好像这话脏了他的嘴——这句脏话还是进监狱时他从一个狱警那儿学来的。
“臭婊子!烂货!我操你妈的——”男人像只被翻了面的王八,四肢乱扭着,魏泱看着瘦削,力气竟然不小,像钉住他了一样,那只脚纹丝不动,“我操你全——”
魏泱听得吵闹,正欲一脚踹晕那厮,进来两三个赤着上身的男人,瞧着似乎是在打斗的两人,便立在门口看热闹。见有人来,魏泱不再理会那男人,把叠好的囚服抖开背过身穿上,忽然投下一片暗影,一只指背抚上他的后肩。
“还穿什么啊?脱了,陪哥几个再洗一回。”
一个清瘦的高个男人被几个大汉押着走过饭厅,厅里吃饭的犯人都停下来,连狱警的目光也聚焦过来,捏着警棍轻敲手心,绷紧身体仿佛感觉到了异动
男人被一路拽过走廊。正是午餐时间,犯人们都集中在饭厅,不被允许待在囚室里。但这几个大汉却对墙壁上张贴的监狱规定视若无物,径直走向南面走廊尽头的一间囚室。
男人观察到囚室比普通囚室规格大了不少,眼色渐深,被身后的人粗暴的一推,揪着领子站在门口。一个人敲了敲门,门被从里面打开——一个满口龅牙的男人抬头看了看,拉开门让同伴进来。
“大哥,人带来了。”
男人被丢到房间的地板上,突如其来的满室阳光照得他睁不开眼睛。在暗无天日的海岛监狱里,这个房间却像夏威夷海滩一样有些温暖洁净的阳光。
一只赤裸而布满有力经脉的脚轻踢起男人的下巴,逆着光,只看见脚的主人坐在一张沙发里,似乎歪了歪头,而后用脚侧推正男人的脚。
“长得倒是不错。”脚的主人呵呵笑起来了,一屋子恶人壮汉便陪着他一起笑。
“就是你指名道姓要见我?”
魏泱垂下眼睛看了看脸边的那只脚,抬起因为阳光不得不眯起来的眼睛,点点头。
“找我干什么?投怀送抱?”那男人笑着说,其余人也跟着揶揄的笑了。刚才这个小白脸跟他们几个动了手,要不是报了老大的名字,早被绑在开水管子上先肏开花再吊死,现在,他们等着这小白脸恼羞成怒,或者吓得屁滚尿流。
魏泱眼里没装那些杂碎,只是望着那男人,点点头。
男人不笑了,因为魏泱已经膝行着朝他靠近,双手径直摸上胯间,拉开拉链的动作熟练得比任何久经沙场的男妓还老道,而后义无反顾地埋下脸。
囚室里安静异常,只有粘腻的水声。几个男人看得燥热,吞了吞口水,但头领面无表情,他们连把口水咽下去的动静都不敢发出来。
魏泱单手握着男人已经完全勃起的阴茎吞吐,另一只手飞快解开自己的裤子,握住自己的阴茎套弄起来。他一边给自
己手淫一边给男人口交,鼻息急促,脊背猫一样的弓起。几个深喉之后,他为自己手淫的动作快速起来,阴茎滴出大股的前液,却迟迟射不出来。
他抬起眼睛迷恋又求助的望向身前的男人,男人抬手在半空顿了顿,抚上他后脑的头发,就住猛地向自己的方向压扯,尺寸可怕的阴茎粗暴地撞进魏泱的喉部,魏泱发出几声难以压抑的干呕,身体剧烈颤抖一阵,握紧自己阴茎的指缝涌出一股稀白的浊液。
妖精。慵懒的强壮男人终于耐不住了,揪着妖精的头发把自己拔出来,急不可耐地把人直接提溜到腿上,掐住后颈直接咬上魏泱被摩擦得通红的嘴唇去。
魏泱也不避不躲,双手抱住男人的脖子接吻。强壮,粗暴,邪恶,纵欲,多完美的情人,让他浑身涌出杀意般的性欲。
男人揪住他的头发才把被他缠麻了的舌头拔出来,饶有趣味凝视着他高潮迷乱的脸,忽然低声笑出来。
众人还不明所以,便看老大眉眼一凛:“都杵在这儿干什么?观战?”
瞬间溜了个鸟兽散。
卓雁霜没功夫管兄弟了,捏着妖精的下巴左看右看,越看越喜欢,当下也不做他想,拎起妖精往双人床上一丢,掰开腿压上去。

04-杀人犯(被大佬艹)
卓雁霜已经许久没有在哪个人身上这么尽过兴了。
够骚。魏泱咬破了他的嘴,他本想给他两巴掌,没成想巴掌还没落下去,魏泱舔舔嘴唇便又猛扑上来继续索吻。血腥气在唇齿间蔓延开,魏泱兴奋地几乎发抖,男人坚硬如铁的阴茎捅进来的瞬间,他刚射过的阴茎也微微抖动两下,挤出一小股稀薄的精液。
“松点。”男人掰开他紧缠着自己腰身的腿,双手握住腿弯推到极开,悠哉悠哉随意抽插了几下探明情况,才迅猛的动作起来。
“啊——啊——”魏泱毫不克制地呻吟,嘴里乱喊:“嗯——啊哈……好舒服……肏死我……”
无论是叫床还是身体反应都让男人十分受用,男人轻蔑地捏住魏泱不断淌水的阴茎,随着越来越快的动作手指慢慢收紧,魏泱越痛越爽放肆地失禁,尿流了男人满手,男人也不在意,只在他臀上抹干净手,架起双腿继续肏弄。魏泱腰肢抽搐着高潮了,还着魔般扭臀迎合男人的进攻,喘息着叫:“老公……啊……老公……肏我……哥哥——”
男人闻言忽然顿了顿,而后猛地掀翻魏泱,从背后握住他被撞红的胯用力一托,阴茎重新插进来。这一次比刚才凶猛的肏弄更狠辣,魏泱已经理智不再,但本能的知道该怎么取悦对方。
“啊……哥哥……哥哥……全射给我……要怀哥哥的孩子——呃!”
男人扼住他的脖子让他发不出声音,一下一下重得几乎把他浑身骨头撞散架,灵魂从天灵盖飞出来。
“好了,闭嘴。”男人咬着他的嘴角说。
兔子进来的时候,看见那个骚货赤裸着身体躺在老大床上抽烟,骚货的屁股又白又鼓,肩膀和腰上都有被掐捏住的红痕,那两团醒目的圆肉因侧躺的姿势并拢着,曲着的大腿根后几道蜿蜒的湿痕迹。
他挫了挫自己的龅牙,鼻翼抽动,闻到了精液的味道,看来老大在那个骚货身上尽了兴,自从之前那个死了,老大一直没什么兴致,竟然……他不由得对骚货高看了一眼。
卓雁霜仰靠在沙发里呷着雪茄,有人说最好的雪茄看起来都像男人的鸡巴一个样。兔子知道老大不在意这个恶心的说法,因为老大的鸡巴比雪茄大多了。
“兔子。”卓雁霜唤了一声。
兔子赶紧跑过去:“大哥?”
卓雁霜抬了抬手指:“给他找身能穿的。”
兔子才看见床上床下的衣物布料都有撕坏脱线的痕迹。
“行,我这就去洗衣房。”
“去什么洗衣房,”卓雁霜啧了一声,“老子是让你再找身囚服来吗?”
“啊?”
“老眼儿不说他是个律师?还是个少爷?”
“哦!老大,我这就去!”兔子明白了,拍拍胸脯笑嘻嘻地走了。
犯人有犯人的衣服,少爷有少爷的行头,老大肏腻了杀人犯,想肏少爷了。
东极并非一个以正义与法律为准绳行事的国家。在这里,人脉和金钱就是一切。
池守清也不例外,或者说,他是例外中的不例外,一个无可奈何的例外——表面看上去,他是因为猥亵犯人而被革职。但这个国家强奸频发,别说犯人了,就算是达官权贵被更高阶级的人当众强暴,也不一定会被绳之以法。而更重要的原因,是因为被他亲手抓住的魏泱,是权贵家庭的成员之一。
魏泱是谁并不重要,魏泱犯了什么罪也不重要,可是如果不给池守清这样不识抬举的警察一点教训,以后岂不是所有警察都觉得自己可以爬到权贵头上去了?
池守清从警多年,虽然出身不高,但也有自己的人脉,在上级的力保下,他被派往东极第四监狱一年,职位是典狱长。显然,这并不是个好差事,但起码保住了职称,不至于一年后复职时受到阻碍。
东极第四监狱坐落于海岛,上一个典狱长死于一场暴乱,之后典狱长职位便一直空缺,直到池守清被调来。池守清倒是不怕暴乱,更怕自己在这里冲动起来犯了错,那可就彻底回不去了。
池守清是星期天的晚上随货船抵达海岛的,明天就是他正式上任的日子。船舱噪音很大,外面的海浪狠狠拍着钢板,池守清点燃一支烟,透过小窗静静地望着越来越近的海岛。
据审判文书,那个让他沦落至此的犯人——魏泱也关在这座监狱里。听说他疯了,又或者,也许已经死了。
最南角的一间单人囚室里,大双人床上沉睡着一个高大的男人。这间囚室的住客显然不一般,因为房间里的陈设竟如高级酒店:沙发,浴室,绿植一应俱全,甚至还有电视机和冰箱。
一个清瘦的男人坐在床尾。抱着膝盖,曾经只是半长到后颈的短发已经及肩,显然是已经在这里待了好几个月。更怪的是,这个男人穿着一条白裙子,衬得苍白的脸色更是如鬼魅般的白,光裸的双腿净是被蹂躏的痕迹,松垮的胸口也满是吻痕。
他抬起一只手抚摸自己的脖颈,握住自己被揉得浮肿的乳肉揉拧,口中发出某种神志不清的呻吟。而后,转身爬向床上
的男人,径直跪趴到男人腿间,一边啧啧有声地吃鸡巴,一边揉弄自己还未消肿的后穴。
“别闹……”卓雁霜让他闹醒了,只见他可怜巴巴地凑过来,搂住自己的脖子,拖着哭腔哥哥哥哥的叫,暴怒的心登时软了。
怪就怪自己色迷心窍,当初不该精虫上脑把这疯疯癫癫的妖精留在身边。几个月前,魏泱因为床上功夫了得而成了他的新宠,谁知道脑子却是个疯的,时不时犯疯病,不分时间场合地缠人要操。
起初,卓雁霜很是喜欢他的索取无度,其余人更是羡慕不已,但时间长了,任是卓雁霜这种爱色的男人也觉得腻味。可是魏泱发起病来不认识人,只爱哭着叫哥哥。卓雁霜有个弟弟,是个和魏泱一样苍白消瘦的美人,可惜少年时被卓雁霜亲手砍了一双脚,自此兄弟二人决裂,再不相见。
卓雁霜少年当家,在道上刀口舔血多年,是个杀人不眨眼的主,却因为一声泪眼汪汪的“哥哥”栽在了一个疯癫的杀人犯身上。
监狱里都传魏泱很有手段,把卓大佬的心缠得如痴如狂,不仅纵容他睡在自己屋里,还总叫人给他置办生活所需,完全当作金丝雀一般娇养起来了。
“哥——哥哥——”魏泱抱着卓雁霜的脖子抽抽搭搭,抓着男人的手往自己腿间放,卓雁霜敷衍地揉了他两把屁股,他哭得便更幽怨,无奈只好爬起来将他压在身下,撸了几把自己操进美人还带着滑腻体液的后穴。
“……好……好……”
魏泱脸上还挂着泪痕,却露出高潮满足的淫乱表情,扭动腰肢吞吐男人的阴茎,仿佛是吸毒成瘾的人,性交就是他救命的解药。
卓雁霜摸他的脸颊的手,也被他紧紧抱住手腕,张口含住手指,嘴唇如性交般吞吐,脸上浮现出被满足到极致飘飘欲仙的神情。

正文
夕阳浸入海面,泅出一块狭长的浓色。公海上,一艘白色的游轮正向港湾方向疾驰。
游轮螺旋桨后方的白浪不断翻腾出逐渐淡去的血色,很快,那血色便彻底消失无踪。几个穿着水裤的男人也已将甲板上的血清洗干净,将刚才发生的罪恶统统掩藏进大海之中。
被反绑双手跪在甲板中央的中年男人朝背立在前方的黑衣人狠狠啐了一口,骂道:“小畜生!你敢背着卓从越玩黑吃黑,和我杜家结仇,以为这样就可以向他邀功了?你就是他的一条狗罢了!”
但无论如何叫骂,黑衣男人始终不为所动,只是定定望着越来越近的港湾,见那方远远驶来几辆车,平光镜后的双眼中流露出一丝隐秘的欢喜。直到靠岸前夕,他才转过身,一脚把跪在地上的阶下囚踹倒在地,皮鞋踩在对方脸上,蹲下身来。
“你说的不错,我就是卓从越的狗。”他冷然的语气中竟含着些许炫耀的意味,仿佛是某个人的狗对他来说实际上是夸奖,配上一张斯文端正的俊脸和脸带着的黑色皮革口伽,令人觉得很是诡异,毛骨悚然。
游轮停稳后,便有人去放下舷梯,固定好斜坡辅助板,不过两分钟,一个坐在轮椅上的苍白美人被推上船。
“小陆。”
黑衣男人听到主人的呼唤,松开踩在阶下囚脸上的皮鞋,疾步走近。那声低沉的呼唤才使人辨别出轮椅上的美人的性别,美人抬起一根指头,黑衣男人便毫不犹豫地单膝跪下,低下头颅。
轮椅美人满意地抬了抬眉尾,手掌落在他脑后的短发上,抚摸了两下。
“卓从越!你!你他妈疯了——”那阶下囚双目怒睁,终于明白了这条上不得台面的狗怎么有胆子私自和杜家作对,没有主人的授意,一只狗又怎么敢咬人。当即怒骂:“卓从越!和杜家闹翻对你有什么好处?你这个疯子,活该你被人废了这两条——”
他没有来得及说完,便被黑衣男人回身一脚踢在脸侧,倒在甲板上喷出几口血沫和碎牙。
卓从越微微皱起眉,面有惋惜神色,勾勾手指,又叫了一声:“小陆。”
黑衣男人才又跪回来,从衣领处拽出一根细绳,细绳上坠着一把银色的小钥匙,毕恭毕敬地呈给卓从越。卓从越捏起钥匙打开黑衣男人脸上扣着的口伽,淡然地下令:“去玩吧,别弄得太脏。”
说完,便抬手示意手下推着自己下船离开,似乎面前那个冒犯他的男人已经是死人了,没有再拷问的必要。
倒在地上的男人已经有些神智不清,浑浑噩噩地支撑起身体,便被一把揪起,迎面一记重击,仰面倒在甲板上。黑衣男人摘下眼镜折好放进外套内袋,眼中流露出肆意的兴奋,抓起男人一只手像拖死猪一样往甲板边缘拖去。
手下人瞧着甲板上拖拽留下的血迹,一声沉闷的骨头断裂之声传来,同时一声凄厉的惨叫,都转过脸去。
许陆回到卓家时,卓从越用过晚饭上楼了。来到主卧门外,他又确定了一遍脸上的口伽已经戴好,又嗅了嗅身上并无太浓重的血气,才敲了敲门。
“进。”
许陆进了门,卓从越已经解开了脑后的发辫,正坐在床边脱睡衣。他有一个古怪的习惯,回到家后要洗澡换干净睡衣,睡前脱掉所有衣物再洗一遍澡,而后裸着身体入睡。
见他进门,卓从越只抬了一下眼皮,没有多说一句话。许陆快步走近,单膝跪下伺候主人脱掉睡衣裤。柔软的丝绸光滑异常,如同第二层皮肤一样,吸附了人体的温度和气氛。脱到小腿中段时,许陆手下动作渐缓,掌根不露声色地接触到卓从越的皮肤——那里没有双脚,只有光秃秃的两截残肢,因为已过多年,早已没有了足够敏感的知觉,无法察觉到如此细微的动作。
卓从越不知道许陆的小动作,而这是许陆一天之中最期待的环节。他像一只趁着主人睡着偷偷爬上床尾睡觉的狗,精明又单纯。哪怕卓从越确实是允许他在床尾睡觉的。
“先生要洗澡吗?”许陆松弛着眉眼,眼镜也顺从地滑到鼻梁驼峰下。
“嗯。”卓从越懒懒地回答,抬起一只胳膊,任由许陆将自己抱起,走向浴室。
不知道是不是白天的虐杀带来的兴奋感还残留在神经中,许陆莫名觉得头脑发热,目光不自觉地落到眼下卓从越光裸的身体上。
卓从越是窥一角可知全貌的那类美人,不是具有攻击性的漂亮,而是经得起岁月与人言评鉴的美。许陆的目光一瞥即过,脑中却回味着残影。
苍白的皮肤,淡色的两点,笔直的双腿间软垂着的阴茎和阴囊,脑后一段解开的长发柔软地卷曲在许陆手臂与腰腹之间。
许陆知道,拨开那团淡色发粉的囊袋,大约在会阴的位置,裂有一条极窄的细罅。卓从越侧身熟睡时,那条细罅便会正对着床尾的许陆的脸,随着体温升高而变成湿润的熟色。
卓从越洗完了澡,许陆便听着渐停的水声适时的进去抱他出来。床上早铺好了干净的毛巾,卓从越坐在上面,水珠顺着胸膛滑下去,在敞开的腿间泅出一
块湿迹。
等擦干了身体,他便收起双腿离开那块沾了潮的地方,而许陆则会折好这些毛巾放在门外的托盘上,有时他偷偷藏起一条——被卓从越坐在身下的那一条。
卓从越今天心情不错,肯吃他的药。许陆处理好毛巾回来,床头的药盒已经空了。卓从越一向讨厌吃药,更讨厌复健。他有几副最精良舒适的假肢,但只有想练剑的时候才肯穿戴。
他恨他的残疾,而对他来说最深重的恨意是不去在乎这一切。因为他是主人,是这个肮脏暴力的地下世界的王。
为了减缓残肢的皮肤萎缩,每晚由许陆为他涂抹药膏。卓从越脾气阴晴不定,一瞬不快,便将许陆踢出去。然而许陆却知道这是他独有的殊荣。有的狗是给主人抱的,例如那些毛发蓬松身形小巧的狗。而有的狗是给主人驯,例如许陆这样忠诚聪明又凶猛的狗。
许陆从膝上放下卓从越的腿,正要抬头询问是否要就寝了,卓从越却抚住他的头,一下一下地摸着。许陆不应该抬头,只有给主人抱的狗才能在主人抚摸头顶时抬起下巴表达喜欢。
“今天玩的高兴吗?”卓从越依然是懒懒的语气,带着些许困倦。
许陆低着头,回答:“是。”
“做得不错。”卓从越似乎点了点头,“想要点什么奖励吗?”
许陆心中一震,但回答的很迅速。因为卓从越讨厌等待,也讨厌不老实。
“先生能不能……”许陆抬起脸,将扣着口伽的脸呈现到卓从越眼皮子底下,“再打开一次这个。”
“理由。”卓从越的表情毫无变化,只是随口寒暄般的语气。
然而许陆知道自己此举已经让他不高兴了,但也只能硬着头皮,老实地说出来。
“想让先生,奖励我一个吻。”
卓从越眯了眯眼,双臂向后撑在床单上,吸气时抬起的下巴绷出一个锐利的角度。撩了一把脑后那段因编辫而蓬软弯曲的长发,他重新低下头,用一种逗犯错的幼儿的忍笑的语气,重复道:“吻?”
许陆跪直了,闭了闭眼,回答:“是。”
下一秒,卓从越随身的手杖从侧脸抽在他脸上,连着口伽,把他的脸打得偏像一边,平光眼镜也飞出去。
“允许你摘下这个东西,是为了让你替我去咬别的狗,”卓从越两根冰凉的手指捏过许陆的下巴,他练击剑,手上力道把握得极准,如果许陆觉得痛,那只会是他想让许陆痛。“可不是让你用这张长满了獠牙的狗嘴来舔我。”
许陆知道自己又犯错了。
在他还不算一个男人的时候,卓从越总是赞许他的懂事识色。他知道卓从越什么时候允许亲近,什么时候厌烦身边有活物存在,为了不让卓从越生气把他丢出去,他必须紧密关注着卓从越的眼角眉梢而又不让对方知道自己在关注。
而当他越长越高,越来越聪明强壮,他却失去了这个优点——他明知这是错的,只会招来卓从越的坏脾气,但他还是心存期待地来犯这个错。
“滚。”卓从越抽回两条残缺的双腿,倦烦地躺进枕头里,语气不算重,意思是自己领罚去,若是重的语气,就是真的让他滚。
许陆膝行到床尾盘,直跪着脱掉上衣和裤子,连带内裤,只留下脖颈上的皮革项圈。衣物被一齐折好放进床下一个不大的凹陷的软垫里,那是他小时候睡的地方,卓从越床边的狗窝,真正的狗窝。如今他的位置被抬到了卓从越脚边,而现在他犯了错,不配在享有这项宠爱——至少今晚不能。
卓从越不再理会他,眼睛阑珊地注视着一角虚空,床头灯暖黄的光映照得他眼珠剔透。卓从越的左眼是茶色的,右眼则是深棕。许陆从眼皮上缘注视着卓从越扇合地越来越快的眼睛,更安静地从床下拖出一根金属锁链,与项圈前的金属环勾扣,而后将双手背到身后,扣上手铐。
锁链和手铐都是金属的,这意味着他必须整晚保持这个安静的静止的姿势。
凌晨两点,许陆开始觉得有些冷了。
他熟练地缓慢放松姿势,一点声响也没有。但几乎是下一秒,床上就传来动静。
卓从越翻了个身,把被子统统压在了手臂下,光裸的身体背面整个的暴露出来。
许陆一动不动,一直到均匀的呼吸声悠悠再起,才抬起脸。纳入视野的是卓从越在灯光下油画般细腻丰润的裸体。
卓从越双腿残疾,但并不似别的腿部残疾者那样因缺乏锻炼而肌肉松弛。他每天清晨练剑,若是他喜欢的阴雨天,则午后也加练一次。故而,他的身体甚至可以说比大多数三十四岁的中年人都要匀称美观。
但对于许陆来说,没有那么多因果由来,只因为他是卓从越,他就是完美的。哪怕是在旁人眼中畸形的残肢,在许陆眼中也是最完美的存在。
卓从越在睡梦中滑动双腿,屈起膝盖。许陆的目光沿着他的脊柱贪图地流淌,从漆黑的发尾到石膏白的臀。
叠在一处的双腿与臀根之间的鼓出的只有一个睾丸的阴囊,而阴囊与会
阴之间的细罅则凹陷地闭合。如果不仔细去看,那个发育不完全的器官根本无法让人联想到阴道,更像是造瘘手术人为开的一个小口子,没有任何可以保护和隐藏这个小洞的其他器官长在外面。
是神用指尖不慎留下的无心之过,不带邪欲和捉弄,高维度的艺术品。
但许陆却硬了。对着卓从越翘起的一截发尾,背后顶起得薄薄两片的肩胛骨,光秃秃的有疤痕的断肢,残缺的阴道和阴囊,许陆像十四岁第一次梦遗之后被卓从越鞭笞时那样,无法抵抗地勃起了。
也许是做了美梦,卓从越醒来时显得兴致缺缺。他仰面躺在枕头里,抬起一只手耙着额发,双腿微微支着,露出臀部一侧被压出的红印的端倪。
卓从越望着天花板,伸手摸了一把湿润的胯下,立刻皱起了眉。
许陆还跪在床尾,垂着脑袋,阴茎高翘。卓从越异色的双瞳中闪过几丝捉摸不透的情绪,清了清嗓子,许陆便条件反射地醒过来,抬起一张年轻的脸。
卓从越垂目睨着他,眉皱得更紧,露出点不耐烦,而后抬手一拂,像是隔空抚了一把他的脑袋,目光移走了,说:“过来。”
许陆精神猛一振,因久睡而充血混沌的耳鼻咽都清明了,如果他真是一条狗,那他一定是竖起了耳朵。许陆手腕一扭,不需钥匙便从手铐中挣脱,又摘下铁链,才用四肢一步步爬到床头边。
卓从越脾气古怪,非同常人,但同样有为人的欲望。狗的职责之一是给主人解闷,就像许陆现在做的。
许陆轻轻拉开抽屉,从里面露出装在盒子里的润滑剂和按摩棒——当然,一开始得用最小号。他爬上床,卓从越已经支着脸张开双腿,若有所思地望着房间一角,甚至无意识地将小腿舒服地搁在了许陆大腿上。
这项工作许陆已经很熟练,如果卓从越状态好,会在一分钟之内完全第一次高潮。许陆打开按摩棒开关,细微的嗡鸣从他的手指传递到卓从越打开的胯间。卓从越的阴蒂长在阴道口上方寸许,贴近阴囊的位置,因此需要十分熟悉构造的亲近之人才能把握好抚慰的位置和力度。
许陆横捏着按摩棒,在卓从越的阴蒂与阴囊间缓缓滚动。卓从越面无表情,只垂了一下眼皮,但在梦中便已经十分湿润的阴道口却诚实地收缩着吐出些许白液,微腥的发情气味让许陆喉头隐秘地滚动,手指移动着将阴蒂拨到一侧,略重地摁下去。
“嗯……”卓从越轻哼着闭上了眼。许陆明白这是赞许的意思,只见着那条肉缝收缩的频率由慢到快,卓从越两条腿微微颤抖,重哼一声,紧绷的身体瘫软下去,嘴也情不自禁地张开了。
许陆不知道该继续还是停下,按照惯例,他应该等卓从越的点头,但今天,他有些等不及,像得意洋洋学会了乘法的小学生,迫不及待地要再做一题。他再一次贴近,并用掌根牢牢固定,震动频率调得更高了,卓从越皱起眉,张开的嘴呵出两三声细碎的低呻,双手抬起抓住枕头,腿根剧烈颤抖起来,整个人向头顶方向绷紧,很快又高潮了一次。
这一次,他终于睁开眼,在许陆得寸进尺之前,哑着嗓子发话:“够了。”
他一抬手,许陆放下按摩棒爬过去,偎进他手臂里。许陆已经二十五岁,是一个高大而强壮的男人了,无法再像十四岁时把自己缩成一小团。卓从越闭着眼平复着呼吸,指尖探进许陆的皮革口枷挖空的空隙中触摸他的嘴角。许陆的嘴角内侧如同真正的动物一样被纹上了黑紫色,一侧口腔内壁纹着卓从越的姓。
许陆是卓家的狗,卓从越的狗,无论戴不戴那只昭示身份的口伽,他都是。
他咧了咧嘴角,把卓从越的指尖含进嘴里。卓从越心情不错,指尖轻摇着玩了一会儿许陆的舌头才收回去,起身穿衣服。
许陆飞快穿好衣物,先一步踩到地面去,跪着为卓从越穿上内裤和外裤,问:“先生要练剑吗?”
卓从越抚着脖子“嗯”了一声,许陆便去柜里取来运动用的假肢,伺候卓从越穿戴。卓从越翘着双“脚”看了一会儿,那样的姿态,令许陆觉得像是一个小姑娘看自己款式过时的新鞋子。银色的,有些弯刀的弧度,最轻便的合金与转轴,狰狞又精致。
许陆从膝上放下卓从越的“脚”。他已经不止一次地幻想过,这只属于卓从越的“脚”踩在他硬得发疼的阴茎上了。

美丽废物的4p现场
乔峤一踏进crh的大门,就嚷着要庭竹伺候他。
柯庭竹今天有教授的课,下礼拜又有考试,已经有些日子没来会所上钟。乔峤这时候没有预约就闯进来,要不是熟客,保安早把他撵出去了。
“乔乔?”好在今天路易值钟,听见动静走出来询问。
乔峤大名乔亦峤,觉得不好听,自我介绍总略去中间那个字,朋友家人都叫他乔乔。
听见熟悉的声音,他抬起头,看到湿着头发的路易站在自己身旁,敞开的浴袍露出两排轮廓分明的腹肌,alpha沉静醇厚的气息混着沐浴乳的味道,勾得乔峤手脚发软,一头扎进alpha怀里,哭道:“乔荐枚那个王八蛋!说我的坏话,害得老头子在饭桌上就把我骂一顿!”
刚送走客人的路易尚在倦怠状态,但乔少爷出手阔绰,又不似其他客人丑陋粗俗,不发脾气是完全是个讨人喜欢的oga,可以说是谁都最喜欢接的好运客人,他舍不得把这块到嘴的肥鱼让出去,抬起手摸摸乔峤的头,柔声道:“乔峤,到这里来就不要想那么不开心的事了,今天来了新人,小天向戎也在,叫他们一起陪你好不好?”
“嗯。”乔峤点点头,没骨头似的靠在alpha怀里,被揽着走了。
乔峤是个oga,很健康漂亮的一个人,做生意也有点天赋,什么都好,就是爱嫖。
享用alpha的会所是近几十年才兴起的,尽管时间不长,但因为受欢迎,发展的很迅速,已经形成了成熟的运作模式。crh就是其中成功的典范,拥有最多种多样的alpha类型,不管是器大的活好的霸道的体贴的,只要花钱,应有尽有。
钻石客户乔少爷正躺在一个健壮的alpha怀里,大大敞开的双腿间,路易正在为他口交。
尽管如此,乔少爷还是龙颜不展,手边跪着的一个alpha牵起他的手放在自己尺寸超人的阴茎上,低沉着声音哄道:“乔乔,数数有几颗?”
乔峤闷闷不乐,本来不想搭理,撩起眼皮一瞧他那张俊朗的脸,又觉得十分喜欢,细白柔嫩的手指一节一节摁在那根阴茎浮起的圆形突出上,惊喜道:“欸?又多了一颗?”
“喜欢吗?”alpha笑了笑,“乔乔,今天就让我伺候你吧。”
这个alpha就是路易口中的向戎,长了一张一统天下的霸总脸,却是业界有名的敬业打桩机,阴茎尺寸惊人,还入了九颗珠子,堪称杀器。阴茎这东西,能变大,却不能变小,一般客人受不了他这玩意儿,点他也不能经常点,倒是乔峤每次来都点他,只是最近几个月迷上了新来的大学生柯庭竹,才把他忘了。
抱着乔峤的那个叫覃天。在这里,腹肌是及格,胸肌是标配,强壮代表着有充足的体力,强壮的alpha无论在什么审美潮流下都不过时,而覃天则是强壮中的佼佼者,肌肉又结实又漂亮,人鱼线鲨鱼线一个不少,长得阳光帅气,笑起来露出一颗虎牙,每个月都是上钟率最高的那波alpha。
路易吞吐着乔峤半硬的阴茎,oga很难在插入行为之外勃起,他并不急于此,有条不紊地结束口交,按摩起了oga半只手就能抓完的囊袋。
“乔乔,别上他的当。”路易勾起一边嘴角,斯文的脸因为没有架眼睛的缘故,透着一点本来的邪气,薄红的嘴唇亮晶晶的,挂着口交残留的液体,“我服侍的不好吗?”
乔峤的注意力又让他勾跑了,嘴里申辩着“好,特别好”,又让覃天从背后抱住,捏过下巴接吻:“乔乔,那我不好吗?你都不看我。”
“都好!都好!”乔峤被三个器大活好的a味十足的alpha围着哄着,也真就把被老爹训斥的事给忘了,高高兴兴地玩起来,亲亲这个摸摸那个,才回忆起原来快乐如此简单。
待到厉向戎扛起他的腿慢慢顶进来,有点痛又十分爽,路易低头一边为他口交一边按摩穴口帮助放松,覃天便倚在一旁抱他亲他,爽过一轮,乔少爷浑身的骨头都绵绵地化了,养尊处优的身体皮肤又滑又嫩,抱在怀里都能淌下去。
覃天把他往胳膊里颠了颠,吻吻他的额头,乔峤才清醒过来,酡红的眼尾斜斜地飞出去,飞到身前两个alpha身后。
“欸——那个,那个谁?杵在哪儿干嘛?”乔少爷爽过了,脾气就好了。
路易第一个反应过来,扭过头拽了一把隐匿在身后当背景板的新人,笑着跟乔少爷解释:“这就是我跟你说的,新来的,有点害羞。”
新人是个寸头男人,脊梁周正,压低的眉宇间有一股很压迫人的锐气。但当乔峤眨眨眼再看,那眉头就松了,逼人的锐利气质也烟消云散。
乔峤还挺喜欢这个款的,便问:“叫什么?”
那人摸了摸鼻子,似乎要开口回答,又没有说出声来。路易便笑着替他解释:“这是项禹,这周才从分会所过来的。”
乔峤“哦”了一声,目光在项禹脸上转了两圈,捋下去,说:“我看看。”
叫作项禹
的alpha脸一黑,却不动弹。路易以为他是不懂客人的意思,提点道:“项禹,验货。”
项禹的脸由黑转紫,解裤子的手微微颤抖。乔峤轻佻地笑了一声,还挺害羞,伸手拽住这个蠢蛋alpha的裤腰,连着内裤,一拽一拉,alpha下体暴露出来,完全没有勃起的阴茎颤颤巍巍弹出来。
“你……”乔少爷不敢相信地伸出手指头戳了戳,毫无反应,连逢场作戏都作不出,“你怎么回事?”
路易和向戎也是面色一惊。这是服务,他们的工作就是对客人永远保持笑脸和勃起,做一个尽职尽责排忧解难的打桩机。
“我——”alpha心一横,飞快收拾好裤子下床,准备离开,“不好意思,你点别人吧。”
好不容易被三个大猛a哄高兴了点的乔少爷肺都要气炸了,挣脱抱住自己的覃天,一把拽过alpha的衣领:“你要么立刻马上给我一柱擎天,要么报你的工号,我要投诉你!”
一年前,严项禹刚从地方部队转正到经侦部门,就接到了前往j市执行秘密任务的指令——j市的司务长有数笔不寻常的跨国交易记录,怀疑其受贿洗钱,但因为其是某个内庭议员的夫人,也是外交世家的家族成员,政绩卓越很有人脉,难以公开调查,而因为身份尊贵的原因,普通人也难以近身。
但……这位司务长是个oga,而且和绝大多数富有的oga一样,有桃色消费的小爱好,经过甄选和数据分析,档案在籍的人员中最贴合司务长消费习惯的人只有新同志严项禹。
crh是j市最大的会所品牌,不同于其他会所有消费门槛,crh设置了多种消费等级的服务,小到两百元就能干一炮的亲民价位alpha,大到一夜可以烧两套房的顶级alpha,多为男性,女性极少,凡所应有,无所不有。
近年经济不景气,靠卖鸡巴养家糊口的alpha越来越多,但想搭上有权有势的恩客飞黄腾达赘入豪门,可不是活塞运动做得好就能实现的。要接触有身份的客人,必须通过会所牵线,而要成为可以服侍这些上层oga级别的员工,必须通过会所的层层考核,一步步爬到最高级别,可不比政客们为了权利向上爬的简单容易。
而现在仅仅只值不到一千块的严项禹知道,自己的“职业生涯”很可能要完蛋了。
实习打桩机严项禹是路易这一组的,乔峤又是会员等级很高的客人,真被投诉了,不但这一屋子人都会被连坐的,路易也会受惩罚。
路易比他还着急,面上仍是温和,但心里恨不得把他拖出去狠揍一顿。笑脸盈盈的把乔少爷安抚坐回去之后,二话不说,掏了严项禹的鸟就撸。
“你干什么?!”严项禹是个性取向笔直的alpha,虽然经过简单的培训,但万万没想到实战中会有这个环节,十分抗拒被alpha这样抚摸,下意识地就推。
路易拽住他,朝着他的这边脸咬牙切齿地笑,说:“项禹,你是不是太紧张了?别紧张,知道你是第一次。”心里嗤之以鼻:都出来卖鸡巴了还装清高,又没有指望他真伺候得乔少爷多舒坦,摆个样子都不知道摆,现在的新人也太娇气了点。
严项禹只得硬着头皮被撸,头皮越硬鸡巴越软,比之前还不如。
乔峤这人,就好一口新鲜,没吃过的吃不着,心里就舒坦不了,跟这个不识抬举的alpha杠上了。
他几个小时前才被老爹哥哥训斥了一通,说他干啥啥不行,集邮鸡儿第一名,整啥啥不会,优秀基因全浪费,一看严项禹没遂他的意,摆明了不给面子——奇耻大辱,他好歹也是个oga,都半发情状态了,这个alpha竟然毫无波动,狗脾气上来,一脚把严项禹踢下船,刚骂了半个“滚”字,自己先哇的一声哭了。
三个alpha手忙脚乱地抱着他亲亲哄哄,乔峤哭得打嗝,病态白的一张小圆脸都憋红了,嘴瘪得小尖下巴都皱成一团湿漉漉的红桃核,小孩儿似的撒泼打滚。
呆坐在地上的严项禹见向戎抬手给他擦眼泪,让他一把拽到嘴边,张口就咬,向戎只皱了皱眉,哼都没哼,反而出声安慰。
乔峤哭得太惨了,在三个挺拔高大的alpha怀里显得格外娇小可怜,以至于当覃天向他投来责备的目光时,严项禹竟然真的觉得一切都是自己的错,都是自己把床上这个香软柔弱的小oga惹哭了。
“呜……呜……他——他怎么,”乔峤哭累了,扭过脸瞧见地上坐着的“罪魁祸屌”,大概是哭懵了,只是哑哑软软地抱怨,“怎么还在这儿啊……?”
路易转过身,挡住oga的视线,冷冰冰地睨着地上的严项禹:“还不快滚出去。”
一个小时后,乔峤被抱着去泡澡,在巨型按摩浴缸里和路易覃天玩双龙,两个alpha一前一后地肏着oga软烫的肉穴,乔峤趴在肌肉做的覃天怀里哼哼唧唧,又被向戎捧起脸嘴对嘴喂甜酒和水果。
“我爸烦死了,他自己什么德行?家里新来个种花的
他都不放过,还好意思说我?”
结束后,乔峤趴在按摩床上一边享受全身按摩一边被伺候着吃吃喝喝一边向知心哥哥路易抱怨烦恼。
他不喜欢在性事之后很快让别人伺候,故而按摩放松总是覃天在做。覃天带着些许力道揉捏过oga涂抹过精油的身体,乔少爷天生白,因为养尊处优,白得有些病态,疏于正规健身,本就不易长肌肉的身体摸起来软得能把指尖吸进去,
覃天双手顺着oga的细窄的腰线滑下去,这个区域的肌肉在高潮时使用最多,快感持续时没有感觉,结束后却很容易拉伤酸痛。
“嗯……!”乔少爷身心餍足,欲情百转地痛哼了一声,抬起赤足软软地蹬了alpha一脚,“轻点,疼呢。”
覃天自然也不恼,握住他两只伶仃又圆润的肩膀,俯下身吻了他一下。
乔峤嘻嘻笑起来:“讨厌。”
覃天垂下的目光忍不住移到了他的后颈,那里光滑白皙,没有任何一个alpha有幸在那里留下痕迹。如果可以标记他,标记这样一个oga,他的美丽,财富,地位都将与自己共享。
但乔峤在他们三个之中,最喜欢的是睿智温柔的路易,其次是向戎。覃天目光暗了暗,同时路易也轻咳了一声,他收回目光,手掌从乔峤光润白嫩的背部滑到臀下,分开被拍得红肿的臀瓣,用扩张器辅助塞入特质的软栓,而后为所有被摩擦揉捏出的红淤上消肿祛痕的药膏。
oga身娇肉贵,上流阶层的oga更是如此。他们皮肤更敏感,任何粗鲁行为都会在他们身上留下伤痕,就像美丽的人会更注重保养,alpha会攀比生殖器的尺寸,娇嫩的oga也更爱护自己的身体。
这是一个以欲望为尊的时代,权利,财富,性爱,繁殖,真理,亿亿万人的毕生追求,总结无外乎此。
乔峤是个废物,漂亮健康的,有钱有势的废物。
完美又天赋异禀的嫖客。
spa做得乔少爷浑身舒坦,一觉睡到天黑,心情好多了,挑了向戎陪他出去吃晚饭,准备今晚宿在酒店。出去时,正瞧见大厅里有个人被主管训斥,跑过去看热闹,发现正是那个气坏了他的alpha——项禹。
alpha背手站在主管面上,原本低着头,察觉到身后有人靠近,猛地回过头。他站着,乔峤才发现他个头很高,接近一米九,像尊无法撼动的铁塔,眼神也和生铁一样冰冷刺人。
乔少爷撩起眼皮从下到上把他捋了一遍,停在他脸上,嘴角便一翘,乐了。
alpha脸上扣着一只黑色的半截面罩,嘴巴部位开了个突出的圆形镂空小窗,侧脸的指纹解锁屏一闪一闪着微弱的蓝光。那是刚入行的alpha才会被强制佩戴的防咬口枷,有两条铁制的扁钩会插入两侧口腔,使佩戴者无法咬合,不但难受,还会像垂涎食物的狗一样流口水。
狗东西就该戴嘴笼子。

猛1的榨精现场
晚上有个私人宴会,乔峤带了厉向戎。平时有宴会,他总是带看着更沉稳体面的路易,但路易的客人不止他一个,先有人约了。
两人先去皇城脚下一家新开的甜品店吃点心。厉向戎坐在乔峤对面,放松靠着椅背望着窗外,露出线条硬朗的侧脸。乔峤发现他在日光下眯起眼睛,眼角已经有了几道细纹。
也对,他都快三十岁了。乔峤在心里点点头,身体机能和爆发力惊人的生物,总是衰老得更快。干这行的alpha的黄金年龄在十六岁到二十六岁之间——性成熟至性功能逐渐衰弱的年龄阶段。大多数人三十岁后就失去上星级榜单的资格,少数业务能力特别强的可以保留。
毕竟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长了阴茎的人,有的是人想动动腰就赚钱呢。
“戎哥,你以后有什么打算?”乔峤鼓着绵白的脸,嘴角也沾着点果酱。
厉向戎回过头,倾身抬手用餐巾替他擦擦嘴,淡淡一笑:“过两年就回老家吧,做点小生意。”
乔峤失望地“啊”了一声:“那以后我想你怎么办?”
“那……”厉向戎依然微笑,垂下眼睛,“乔乔这么好,会有很多人想陪着你的。”
乔峤心里等着他跟自己调调情,没准就有机会能想把他养在身边做小的想法说了,但厉向戎的话很是滴水不漏,想想也就算了。
说是宴会,但重头戏是拍卖。
不是古董,不是珠宝,也不是艺术品,而是某个准备金盆洗手的业界alpha拍卖自己十来年都五星好评还获得了最美观阴茎比赛的阴茎。
乔峤再有钱,也没兴趣买块死肉,纯粹是好奇这种不多见的场合罢了。
宴会进行到后半段,主角才姗姗登台,介绍他已经被摘除并且艺术处理的整套生殖器。分别是三样,一根在铃口镶嵌了钻石的阴茎,两个被镀金的睾丸。
台下的oga都觉得有趣,但真正想拍下的很少,至多只是跟个价凑凑热闹,最后那一根镶钻的阴茎被一个贵族oga阔绰拍下,据说他要切下带钻的龟头做戒指,两个睾丸被另一个alpha收了做她被阉割了的宠物猫的项圈挂坠。
“没什么意思,走。”那个alpha已经快四十岁了,一笑脸上全是褶子,姿色不再,乔峤看得没意思,拽厉向戎去楼下赌场找乐子。向戎却出神地望着台上那个alpha。
“戎哥?”乔峤在他脸前打了个响指,“走啦,无聊死了。”
“哦,好。”
两人都迈开腿,乔峤拽着厉向戎的胳膊在前头冲,随口问道:“我听说你们进会所之前要训练,你们都练什么啊?像学校考试那样吗?”
“阶段考核是有的。”厉向戎跨了两三步,赶上乔峤的步伐,“训练就什么就什么项目都有了,条件反射和控制之类的。”
站街之流另当别论,要想吃高级会所的饭,筛选条件是很严苛的。除了外貌和身材条件,对于阴茎的各种检查才是重中之重。
alpha会被关在一人高的笼子里,手脚都被固定在笼子一面的四角,将腰部和大腿用特质的皮革锁牢牢固定,下体便会从笼子挖空的圆洞完整的露出来。
长度,直径,弯度,韧度,美观度只是最初级的测量。以长度为例,18厘米以下均为不合格,以二十三到二十五厘米为佳,因为这个尺寸最符合oga的生殖构造,可以恰到好处的按摩到生殖腔口。当然,如果不合格,但其他条件优秀,可以后期通过假体和填充阴茎来调整。
此外,关于射精和阴囊的检查也十分严格。尽管所有alpha都会在签协议之后统一做结扎手术,在之前也要检测射精量,射精速度,精液浓度和精子质量——恩客看上员工选择赔款赎身,结婚生孩子的情况也不是没有的。
在通过初检之后,便是进一步的考核训练了。
相比起体力和腰力这样的基础项目,敏感度、持久度、控制力、爆发力的考核方式才更让a鸡痛。alpha会被专业设备虐待龟头,有的敏感度太高的alpha常常会在这一环节被电击失禁——除非服侍特殊癖好的客人,用尿液弄脏客人这种失礼行为是绝对不被允许的。紧接着,需要在规定刺激时迅速勃起,插入特制的计数器中在一分钟内进行极限次数的抽插动作,同时要完全控制住射精的生理本能,反复数次,在允许射精的口令后迅速射精,并且在规定时间内用任何手段让自己不断勃起射精。
严项禹没有经历这些,直接被安排进第三阶段的素质培训,学习受上流客人青睐的社交技巧和技能啦,阴茎的锻炼和保养啦,抽插的技巧和道具使用啦,在做爱时应该怎么喘息啦,如何让客人升级的话术啦。总之,现在,他并没有像其他alpha一样有着控制勃起的能力,戴口伽不止是惩罚,也是需要回到第二阶段重新学习考核的标志。
十平米见方,被粉刷成紫红色的小房间里。一个高大的寸头alpha正被锁在一个长方形的黑色铁笼里。铁笼靠近他头部的一角,卡扣着一只
金属软管,不时有一股白烟喷到他脸上,房间里立刻腾起一阵浓郁的甜美香气。
雾化的合成oga信息素。
严项禹在第四次被信息素喷脸后就勃起了,哪怕是士兵的控制力也无法抑制住被这样强烈刺激的生理反应。他抓紧手边的铁杆,大腿和腰部的皮革被汗水打湿后变得更结实有韧劲,无法挣脱。
嘴里的口伽让他说不出一句清晰的话——也许他该庆幸这东西让他只能闭嘴,否则他必定在暴怒中暴露自己。
斜翘的阴茎顶端被一个帽形设备罩住,设备底部的硅胶软刷紧紧扣住冠状沟后,开始慢速旋转。设备内部有无数软质突起,在提速后,速度极快地摩擦alpha涨大的龟头。严项禹拧死眉头,咬紧后槽牙,努力不发出声音,狭长的眉眼里满是被情欲遮掩的攻击性。
在他的整面单向镜墙后的训练员通过广播传达直径:“3942,注意你的表情,看看你自己,你的表情就像一头正在与狂犬病励志斗争的狗。”
训练还在继续,在几次机械设备测试都没有取得满意成绩后,一个全副武装的训练员打开小门走进来。
她走到alpha身边,用工作牌的身份芯片解开了帽形设备的识别锁,当裹着乳胶手套的手小心地取下设备,才能直观的看到设备底部中央有一根光滑的细管——在之前,这个部分一直在alpha的尿道中,几乎快插到膀胱,此时其中还保留着在射精瞬间被注入的精液。
训练员读了一下设备上显示的数值,忍不住发出一声轻蔑的笑声。
因为这声笑,严项禹知道了对方跟自己一样是alpha:只有alpha才会对同性的性能力和生殖器存在比较和打压的心理。情欲与攻击欲是一体的,严项禹几乎已经被情欲折磨得失去了理智,在确定对方是alpha之后,他愤怒又凶恶地猛拽了一把铁杆,大有如果不是因为被锁着他会把所见之物都撕碎的架势。
女性beta训练员退后几步,抬起手腕上的通讯设备,低声说:“准备好电击设备,3942,攻击性极强,进入发情状态后,控制力低下,有在服务中伤害客人的危险,同意加训。现在换一个oga进来继续训练。”
十分钟后,进来一个稍矮些的训练员,是一个男性oga。oga训练员把乳胶手套弹得“啪”“啪”两声,伸出右手模拟手淫的动作套了几下,似乎就估算出了训练对象的情况。他的动作很温柔,尽管不愿意承认,但确实让严项禹被帽形设备折磨的不适缓解了很多,他还是咬住后槽牙,一声不吭,被磨得血红的龟头兴奋地膨大,在oga手中微微抖动,阴茎下部的系带也不断有规律的鼓缩,俨然一副要射精的样子。
“不行。”训练员用平直而严厉的声音下达口令,同时狠狠拧了一把alpha的阴茎。
训狗的口气,严项禹恨不得真变成一条狗一口咬断训练员喉咙。
之后的步骤反复,总是在严项禹即将射出的边缘大声厉喝:“不行!”
第六次时,严项禹不再理会口令,绷紧腹部一鼓作气,但射到一半就被塞入尿道的硅胶阻塞帽堵住,训练员掐住他阴茎连接阴囊的部分,射精便被生生掐断。
随后,散鞭劈风落下,抽得alpha喉间发出野兽般愤怒的嘶嚎。
训练员退开几步,对手腕上的通讯器说道:“已记录,申请进入下一阶段。”
广播慢悠悠传来回复:“同意申请。”
下一阶段是射精测试项目,首先需要alpha连续射精,精确测出射精量,速度,强度,乃至精液的气味,然后一步步训练到合格标准。严项禹被折腾的死去活来,射了七八次才终于合格,结束后连走路都带颤了。
几个训练员在监控室里吃着冰淇淋聊天。
“狗不驯不成器啊。”
“可不是嘛。”
乔少爷在家地位极低,哥哥和父亲都是雷厉风行的人,执掌商业帝国。乔少爷虽说有些经商天赋,在父兄眼中也不过是小孩子过家家。
乔家的佣人用小少爷挨骂的频率计日子,三天一小骂,五天一大骂,每个月理财顾问来算账的时候,乔少爷多半还要挨一顿打。
乔家家主乔得祈也是oga,上头有三个alpha姐姐,都在帝国各部里做龙头,乔氏富可敌国的家业才归了他管。
它的两个儿子的父系基因分属不同,大儿子荐枚的爹是从前家族联姻跟结婚对象亲爹搞出的意外之喜,小儿子亦峤是投资影视公司和某个大满贯影帝弄出来的爱情结晶,虽说两个alpha都是人中龙凤,架不住乔董一颗七窍玲珑心,拆作了成百上千片,片草从中过,草草更健康。
乔小少爷完美继承爸爸的心脏构成,十五岁刚分化那年,拿着压岁钱去夜场嫖alpha,被保镖连人带a抓回来。
“你是不是我亲生的!有没有一点审美!”乔先生当时就怒了,“你想要alpha,跟爹咪说嘛!让你哥哥匀一个又干净又安全的不行吗!”
“我才不要他用过的!”乔少爷也不甘示弱,“你偏心!你就喜欢大哥!你给大哥养了三个童养a!我什么都没有!”
乔先生想到自己十五六岁的时候,不也对alpha很是感兴趣,孩子大了,也可以理解。乔乔又长得像他那个美男影帝爹,哭起来真让人心疼,当时也就心软了,哄哄儿子:“诶呦,爹咪怎么会不喜欢你呢,你还小嘛。这样吧,正好你爸爸最近也说想你,你去他那个剧组玩几天,在里头挑挑有没有喜欢的。”
第二天现在已经是导演的影帝爸爸来家里接乔少爷,乔少爷换衣服的功夫,就被乔先生勾去卧室“交流感情”去了。
乔少爷足足等了一个小时,等得不耐烦了上去敲门,让他爹咪又骂一顿。坐进车里影帝爸爸抱着这个跟自己美貌如出一辙的小儿子哄了又哄,乔少爷在影帝爸爸的高定马甲上蹭干净鼻涕,发出灵魂拷问:“爸爸,你在床上一次能坚持多久?”
影帝爸爸不愧是影帝,脸都没变一下,温和地说:“这种事情的能力可不是看一次坚持多久。反正跟你爹咪的话,一个小时其实有点短了,你爹咪太有魅力了,总是可以让爸爸很快再来感觉。”
十五岁的乔少爷都快冒星星眼了:“我也想要爸爸又好看又厉害的alpha!”
“可以呀。”
“我要十个!”
“一百个都没问题。”

猛1给美丽废物舔批
乔少爷来了剧组,那是众星捧月众月捧日的待遇。白天影帝爸爸拍戏,他在影视基地吃吃喝喝寻觅猛a,那几个演员他都不太喜欢,说话假的很,台词说不太利索,在房车里给他口也口不利索,把他气坏了。
乔先生那几天清闲,心里就发痒,打着过来看儿子的名义,带着几车吃吃喝喝跑到剧组来。
“我哪有偏心啊,我就是担心他遇到坏人嘛。”没穿裤子的乔先生躺在影帝怀里十分委屈地诉苦,“唉,还是怪我工作太忙了,他哥哥跟我在公司相处的多,每天也没什么功夫陪他吃饭,他心里肯定很怨我。”
影帝心里吃味,好不容易见一面进行成人交流,聊什么儿童教育,然而又缺一笔款投进来,面上还是哄着,叫他不要担心,可以把儿子放在自己这里,自己会好好开导儿子。
乔先生冷哼了一声,一把将alpha推倒骑上去,腰肢轻摆,徐徐纳之:“放在你这儿,你又没钱了吧?”
影帝摸着oga虽然已经生过两个孩子,还是纤细白皙的腰,露出一个好看得让乔先生觉得很值的笑容:“要是说是想让你常来见我,你也不信啊。”
“真的?”乔先生捏起alpha的下巴。
“都是真的。”
乔先生心情好起来,抱着alpha的肩膀往床上一滚,摸摸alpha的脸:“我就喜欢你这种脸帅得明明白白,心里也琢磨得明明白白的人。”
当然,第二天乔先生还是乔少爷带走了,毕竟剧组鱼龙混杂,不能给性教育开个坏头。倒也没回家,带着儿子直接上会所去了。
十个alpha站成一排,乔少爷跟着爹爹大开眼界。
“这个,这会儿看着大,待会儿硬了还是这么大,没什么发展空间。”firstblood
“这个还行,不过有点太粗了,你还小,会伤到你的。”doublekill
“再来看看这个,这个印子,就是结扎做的不好留下的,这种再帅也不能要。”killgspree
乔峤听得津津有味,教学结束,乔先生语重心长地告诉儿子:“崽崽啊,记住两点,卫生,安全。还有啊,这个选尺寸,你还小,一定要量力而行嗷。”
时光飞逝,现在的乔少爷早已深得爹咪真传,除了要钱的时候,再也不叫乔先生爹咪撒娇了。
此时的乔少爷,正转着车钥匙往会所大门里走,刚进门就让一个高挑的oga女生差点撞翻。
“不好意思,”年轻女生撤出来一看,“哟,小乔少?”
乔少爷揉揉肩膀,一瞧原来是和乔氏有合作的某家的二小姐,小时候去参加宴会还经常一起玩过,姓周,见对方美艳的脸上满是气冲冲的神色,便问:“咦,周二,你走那么急干什么?不玩了?别啊,一起啊。”
“诶呀,我没心情了。”周二小姐皱起秀挺的鼻子。
“怎么啦?”
“不是来新人了嘛,我就想换换口味呗,结果……反正老娘头一回遇到这种a,硬不起来,搞的像我强奸他似的。”周二小姐一甩头发,拎着包准备走了,“算了,你玩吧,气我了,我得逛街买东西消消气。”
乔峤一听就知道说的是那个硬不起来的王八蛋a,乐死了,赶紧进去,正巧听见一声沉闷的耳光声。
“你不想干就别干,再有一次投诉,你就赔了违约金自己滚——”
经理气急了,这已经是这个低级alpha第二次犯这种无厘头的错误了,一耳光抽在alpha戴着的嘴笼子上。
严项禹被这一巴掌的惯性带得偏过脸,还没来得及生气,就看见了幸灾乐祸的乔峤。
经理见了乔峤,立马端起笑脸,翻开平板殷勤替地查他常点的那几个的台是不是空着的。
不凑巧,那几位都上着钟。
乔少爷大度地点点头,手一指严项禹,说:“这不是有现成的么?就他了。”
“啊?这……”经理脸皱成一团,又笑笑:“乔少,您再挑挑吧,最近又新来了两个小子,您看——”
“麻烦,”乔少爷并不改口,下巴一抬,“就他。”
“欸,行行。”经理折到前台去取了严项禹的钥匙,递给乔峤,“这边请。”
业绩稳定的alpha都有自己的房间,而低品级的新人则只能用轮流排号的公用包间,不过乔峤的会员等级高,就算他只是路过进来打个盹,也得给他安排一个高级包间。
经理带着乔峤和严项禹到了包间便走了,一路上严项禹依然不言不语,如果不是乔峤听过他说话,几乎都快觉得他天生是个哑巴。
关了门,乔峤一屁股坐进软床垫里,oga天生肌肉少,尽管乔峤从父辈门的基因中继承了一副开阔的骨架,但因为缺乏肌肉组织的缘故,站起来时看着高挑,放松的坐下来就显得身形小巧了。
严项禹看着oga窄窄的圆屁股把kgsize的床垫压下去一个小小的凹陷,仿佛一颗红豆嵌
在戚风蛋糕上,心中不禁生出一丝声东击西的轻蔑——乔峤是个很不错的oga,尽管是个讨人厌的富二代,但没有一个顺性恋的alpha能不承认他有着足够的性吸引力。
“你过来。”乔少爷挑了挑眉。
再有一次投诉,他就真再这地方待不下去了。虽说他并不算特别自愿来做这个任务,但要一个大活人安插进这么已经形成成熟规模的系统中,需要大量人力物力的付出,他是一个兵,不能这么轻易的因为个人脾气白费了同事们的努力。
严项禹咬住舌尖,几步走近,只当是被猥亵,又不是剜一块肉。乔峤不满意他靠近得那么犹豫,伸手抓住alpha的腰带一拽。
“我朋友也说你阳痿,硬不起来,”乔少爷隔着裤子抓着alpha胯下一团捏了捏,“你不会真的有什么病吧?”
严项禹后槽牙一紧,退后半步,回答:“那您可以点别人。”
“你怎么这么凶,”乔少爷瘪瘪嘴,“难怪得戴嘴笼子。”他单手拉开了alpha完好的裤链,手腕一转便钻进去,把alpha没有勃起的阴茎掏出来,露在裤链外,笑着说:“行,就这么着,挺好。”说完,他又摁铃叫了服务生进来。
严项禹脸一黑,没想到乔峤会用这种方式羞辱他。
“我有点饿了,弄点甜的来。”乔峤咬着拇指吩咐,服务生应着,眼睛瞟着严项禹。alpha此时只觉得很屈辱,虽然浑身衣物完好,但生殖器被暴露出来,让他感觉自己像是在大庭广众裸奔。
服务生记下后就退出去,并不多看alpha——毕竟这里最不缺的就是alpha,都不过是一块看起来好看的肉罢了。
不一会儿,便有人送来茶水和点心。乔少爷坐在小桌后吃蛋糕,勒令alpha一道做过来陪他。
严项禹觉得自己低估了这个纨绔子弟,他在那三个alpha面前,是个任性愚蠢又甜蜜的废物点心,而现在,他的手段显然不止挥霍财富。
“你叫什么来着?”乔峤捏着精致的小勺往嘴里送了一口蛋糕奶油。
“……项禹。”
乔峤咬着勺子皱起眉:“你不会是被绑架进来的吧?”
“不是。”严项禹盯着小桌边缘的铜钉,目不斜视。
乔峤抬了抬眉,耸耸肩:“那你一定是欠了别人很多钱。”
严项禹想了想,回答:“差不——”多,还没说出口,一盘蛋糕就被拍在了他脸上。alpha愣住了,想不通自己哪个字没有说对才会被这样对待,但当他抬起脸,发现oga脸上只有笑意而没有被冒犯的怒意,立刻明白过来:他做了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些花了钱的有钱人想对他做什么。
他们可以让他脱光衣服出去跑一圈,也可以随便抄起什么东西扇他的脸。他知道自己应该像每一个训练有素的兵一样当作羞辱只是训练的一环,但当这个oga天真又恶劣的脸在他面前露出笑容,他无法再克制住长久以来被压抑的怒火。
“你——!”严项禹站起来。
“干嘛?”乔峤抬起双手,安抚般落在alpha的胸膛,又推上肩膀往下压,“坐下。”
alpha低着头,紧咬后槽牙,满脸滑稽的奶油和果酱,还是忍辱坐下,尽管他的眼神看起来像是随时准备折断oga的脖子。
乔峤按着alpha宽阔坚硬的双肩,腿一跨,坐在了alpha膝上。他一向对自己的容貌和吸引力很是自信,哪怕是卖身的alpha,他也不觉得他们对自己是完全不情愿的。而这个alpha竟然对他如此不为所动,不过,alpha这种为性欲和繁殖所控制的低等生物,又能有多难对付?
他倒要看看这个狗东西到底有多意志坚定。
乔峤解了alpha口枷的锁,拽下随手丢在地上。他一只手环着alpha的脖子,抬起一只手,用指尖抚摸着alpha脸上狼藉的奶油,而后含进嘴里吮了吮。
又甜又咸的荷尔蒙味道。
严项禹紧锁眉头,不知道这个oga到底想做什么,只见oga的手指在他脸侧滑动着,把奶油涂抹到他紧绷嘴唇上,猛地吻下来。
oga甜蜜馥郁的信息素气味丝丝缕缕蒸腾着,舌头像一条热乎乎的小蛇在严项禹口中搅动,吮吸。说完全没有反应是假的,一个又软又香的oga坐在腿上索吻,除了真有性功能障碍,任何alpha都会产生交配的欲望。
当alpha火热的手掌无声无息握上自己的后腰,乔峤忍不住嗤笑,他仍是仰头和alpha接着吻,感受到alpha的阴茎在自己掌心弹动着起立。
“呵。”他甚至笑了一声,猛地推开alpha,踩着对方的大腿坐上了桌子,拽住头发往腿间一按。
严项禹甩甩不清醒的脑袋,听见他说。
“给我舔,狗东西。”
严项禹沉默地瞪着他。
“你再瞪着我?我就把你这双狗眼睛挖出来。”乔
侨不耐烦地催促。
严项禹低了低头,脸埋进oga腿间。乔侨张开腿,揪着alpha的头发舒服地哼出声。
“啊……对……是那儿——”
alpha顺从地舔着他会阴处的凹陷,舌头压进去颠一转,他下面的洞就涌出一股热滑的黏水。甜蜜的信息素扑了alpha满脸,严项禹硬了,抓了满手oga软嫩的臀肉,用力压向自己。
乔侨叫得情难自禁,他的嗓子跟他那深谙声台形表的影帝爹一样好听,叫起来娇得滴水。忽然让哑了,慌乱地呜咽起来。
“放——放手……啊……呜……”
alpha为标记而生的犬牙咬破了他股间的嫩肉,沉闷的alpha信息素像蛇的毒液一样注入进来,乔侨感觉下身一片疼痛和麻木,而后从内部滚烫起来。alpha咬着他会阴处浮出的敏感点碾磨,乔侨又疼又爽,揪着严项禹的头发一声也喊不出来了。
高潮像毒品一样愈演愈烈,就算久经风月,乔少爷也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体验——alpha信息素直接注入性敏感区,在alpha命如草芥不敢犯上的世界里,也许他是第一个体会到这种层次高潮的oga吧。
严项禹猛地抬起头,一个不稳单膝跪在地上,气喘吁吁。那个oga像死掉了,两条细细的白腿悬在桌缘微晃,分开的双腿间,被咬红的腿间还有血珠渗出来,一片狼藉。
alpha清醒过来,一身冷汗,谋杀oga可是重罪,会被当众吊死。他站起身来,oga静静躺在桌上,双手像没有骨头一样乱白,湿透的头发黏在脸上,脸色雪白只有面颊和嘴唇红得滴血。
严项禹颤抖着手托起oga雪白的脸,绵软,柔滑,像用来记载某种机密文件的昂贵纸绢。这个oga静止时可以看出长得非常美,据说他是某个着名明星的孩子,眉是眉眼是眼,黑发红唇,微翘的乳尖把丝至的衬衫顶出两个柔顺的隆起。他吵闹的时候严项禹觉得他又恶心又丑陋,完全只是披着人皮的小畜生,顶多是漂亮皮囊,他苍白易碎的躺在这里,严项禹才发觉他很好看,是自己这样的alpha得用军功才能娶到的那种oga。
就在严项禹犹豫是逃跑还是毁尸灭迹时,那个oga胸腔浮起,深深吸进去一口气,咳嗽着抓住严项禹的手臂把自己拽起来,“砰”一下,像一朵蓬松柔软的玫瑰花一样拍在alpha身体上。
“你……”乔侨嘿嘿笑了两声,抬起软绵绵的手,拍在alpha结实的臀大肌上用力捏了一把,“很不错。”

1-2(嫌弃但又忍不住馋人家屁股)
“俺托人问了,这牛值两万块钱。”
“再给你十头猪,够了不?”
王小柱嘬着烟锅巴,小指头翘得快要飞到天上去,皱着杂乱的粗眉毛考虑了好一会儿,才说:“行吧,这货也不好出手,便宜你了,芳子,可得记着哥这个人情啊。”
他上下打量了赵芳来一眼,又揶揄着补充一句:“不过这可真是好货,俺扒他衣服的时候,替你摸了,驴似的。”
赵芳来懒得跟他啰嗦,只告诉他明天找个车到家里来把许诺的家畜们拉走,便把脚边的大麻袋拖上了三轮车。
赵芳来今年二十,虚岁,按规矩,该说亲成家了。可是他上无父母,旁无亲戚,又是个不男不女的身子,岭上没人愿意跟他成家——除了隔壁岭上的刘老崴。
刘老崴都六十多了,还是个瘸子,喝了酒就打人。
赵芳来肯定是不能愿意的,尽管有些走投无路的时候让他也动摇过,但好在他院子里有些值钱的畜牲。黄牛跟了他好些年,说实话,他舍不得,牛很懂事,能种田,还能驮东西,说话也听得懂,但牛毕竟只是个畜生,牵不进卧房。他现在只想要个能生孩子的男人——还得是个白白净净的城里男人,不是村里那些一口黄牙满手泥巴的农汉。
王小柱说这货是从城里来的汽车上拖下来的,原本穿着西装皮鞋,脱了一看,混身细皮嫩肉的,确实是个城里人。王小柱解开口袋给他看了一眼,脸跟白羊毛一个色,还隔着麻袋踢了踢男人下半身。
“好着呢,能生个儿子。”
“你轻着点,仔细给俺踢坏了。俺不要儿子,俺就想要个闺女。”
“闺女也行。”王小柱拍拍昏迷的男人脸,“你瞧着斯文相,生个女娃子指定漂亮。”
赵芳来特别想要个女儿,一个真正的女孩儿,每回买饲料路过镇上那些买镶着假珍珠蝴蝶结的衣裳店,他总是会驻足很久。那些画报上的女娃娃,小脸都红苹果似的,他一想到很快就有个小女儿跟着他房前屋后跑跑跳跳,干净净香喷喷,白藕节子小手小脚,忍不住露出笑容。
他大着胆子戳了戳男人的鸡巴,立刻觉得值,真是个驴货,生出来的孩子一定身强力壮。男人长得也好看,白白净净,有脖子,不像村里的男人似的脑袋就坐在肩膀上,光头在后头堆出褶子。高鼻子窄脸蛋,跟糊窗户的画报上的男明星一样。
这男的连嘴唇都是红的,薄薄的像两瓣儿血橘子,就算细腰细腿的干不了活,搁在屋里看也挺舒坦的。
到家了,他把男人从车上拖下来,摘了麻袋,拿拴牛的链子拴在牛棚里。黄牛在院里踱着步咀嚼反刍的草,凑过来闻闻占了它窝的男人,浑然不知自己已经主人被卖了,打了个响鼻后卧到一旁,悠哉悠哉地嚼草。
一直到晚上男人才醒过来,他先是傻傻地张望了一会儿,脑袋发懵地不知所云什么,见没有人理会,便叫嚷起来。
赵芳来在院里洗衣服,听见他叫嚷,从小板凳上站起来,听他说什么“出来做生意”“有急事”“给你钱”,赵芳来没听明白他说什么,把衣服洗了就回屋了。
其实赵芳来进屋是因为有点怵那个男人,他躲在屋里,透过糊了报纸的窗,偷偷看院子。男人挣扎了很久也没有挣脱铁链,闹累了,坐在草垛上愤恨地把铁链拽得哗啦哗啦响,又气呼呼地踢了一脚柱子,才蜷缩成一团,没动静了。
这时赵芳来才想起来自己还没洗澡呢,白天把那男人拖回来可累得一身汗,浑身黏糊糊的不舒服。赵芳来爱干净,脑子活,会做木匠活,他在猪圈背后用塑料桶和木棍做了个简易淋浴,一拉绳子,热水就从头上淋下来,可以舒舒服服的洗个澡。
平日里,小院都是空荡荡的,头顶就是月亮,他也不怕羞,反正院子里有眼睛的除了牛就是猪。可是今天多了个男人,他有些犹豫要不要当着男人的面洗澡。
钟侪今年二十七,有车有房,是一家五金公司的小老板。父母健在,只是两年前生了一个小弟弟,两口子忙着老来乐,并不常联系他。
这次他带着几个下属去谈生意,天气不好又十万火急,飞机停飞,他等不了明天的动车和火车,自己先坐上大巴车往目的地赶。
谁知天就他娘的有绝人之路,为了节约时间,他选择尽可能直线距离的一班,快是快,就是路太烂颠屁股。车开出去四个小时,疲劳驾驶的司机打滑把车翻下了山沟,他只记得天旋地转几声巨响,便昏迷了过去。
醒过来他就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陌生的小院子。
这里看样子不像城市,他的手脚都被绑着,第一反应是——被绑架了?
不待他思考,房子里走出来一个皮肤黝黑的青年,看着年纪不大的样子,他赶紧向对方求救,谁知对方像聋子一样对他的话充耳不闻,根本不回答。天黑了,那个聋哑少年洗洗涮涮便猫回了屋里,依然不搭理他,于是他猜想这个少年可能是绑架他的歹人的同伙,可能是个聋哑人。
他闹了一会儿,假装精疲力竭,坐下来摸索手边的石头,躲在背后将
手腕上的铁链用力砸向石头的锐角。
他没砸几下矮房的门开了,吓得他以为自己被发现了,但那个聋哑少年看也不看他,端着一个褪色的粉色塑料盆径直走向院子一角。
钟侪埋着头假装是睡着了,其实偷偷观察着。余光只看见那个少年在摆弄墙上的一个木架子和塑料水管,不知道做什么。他抬起一点脸,那少年背对着他,忽然弯下腰褪下了泥巴色的土布裤子,露出一个罩着松垮内裤的白屁股。
钟侪生过在城市里,并不是特别沉迷声色的男人,他喜欢男人,但是并没有出柜,原因主要是觉得丢脸,只偶尔找点小黄片偷偷的看,黄片里的0都喜欢穿那种很骚的内裤,一脱露半拉屁股,非常勾引人。他实在难以置信,这年头还有人穿这么破烂的内裤,那条内裤一看就是被洗得脱形的,图案都磨白了,松松垮垮的直坠到大腿后面,肥大款式得让人觉得想起公园里穿跨栏背心的老头子。
好在少年长得并不像老头子,两条大腿并不细,看起来就是常运动的那种结实,根部有点肥,肉挤肉的。大腿的颜色是深的,少年脱掉内裤之后,屁股却很白,强烈的色差让人很容易聚焦到较白的臀部。
少年脱内裤的方式非常家常,一点不把钟侪当外人的架势,抓着内裤边直撸到脚踝,撅起的屁股直直就冲着钟侪的方向。
钟侪才发现,原来他的屁股是很饱满的形状,又圆又小,腿根的三角形阴影很深。
钟侪是个深柜色鬼,因为深柜所以病态地馋,但对于同性的性冲动仅限于对着黄片大飞机刚,没有和别人约过炮,始终对拉屎的地方有点隔应,除了上公共厕所,他从来没看过别的男人的下体。
虽然这场景这处境都很不合适,但是他还是眼眶子发热的,脑子里忍不住开始幻想什么山村风流之内的香艳事情。
聋哑少年完全没察觉到窥探,继续脱着上身的衣物,脱光了钟侪才发现这个少年屁股并不小,因为他的腰非常的窄,背部中线的凹陷直插到腰窝里,水流从他头顶泼下来,打湿了全身。
赵芳来注意到身后的目光,镇定地抓起一旁肥皂盒子里的香皂往身上抹。他先洗了头发,而后才开始洗身体,最后用水兜头一冲,接了半盆干净的水,蹲在地上洗下身。
洗完之后,他转身看了那个男人一眼,男人赶紧心虚地低下头。赵芳来不知道怎么了,心里突然发起烧,趿上鞋夹着衣裤就跑回房里。
他躲在屋里看了半天,找了个镜子摸了摸湿漉漉的头发,才大踏步走到那个男人面前。
男人心虚地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他一眼,明明长得很俊,偏要贼眉鼠眼,赵芳来没来由地又生起气了,只听他说:“小兄弟,你放了我吧,我给你钱,我肯定会报答你的。”
赵芳来的脸一下垮了,内心刚涌起来的热意全消散了。他站起来环顾一圈,端起那盆半盆水快步走回来,一气全泼在那个男人脸上,扔了盆子就往屋里跑。

3-4(给攻喝洗批水)
钟侪在外面骂了一夜,赵芳来在炕上呼呼大睡。后半夜赵芳来起夜,坐在尿桶上放水时往窗外一瞅,完了,把买来的男人给忘了。
赵芳来赶紧扯了一床棉被拉开门栓跑出去,男人浑身湿透,冻得蜷在草垛上打哆嗦,赵芳来把棉被捂在男人身上,睡得暖呼呼的糙手钻进男人脖子里,男人哆嗦了一阵睁开眼,嘴唇抖抖又想说那些没用的屁话,目光和赵芳来一对上,估摸着也意识到自己说的没屁用,踌躇了一阵,说:“给口……给水喝,行吗?”
赵芳来蹲在原地,黝黑的脸上眼睛又大又明亮,排着母牛一样温顺浓长的睫毛。他定定地瞧着钟侪,像听不懂似的。
钟侪太渴了,他已经一天两夜滴水未进:“求求你了,给我口水喝。”
赵芳来站起来,走向水井边的塑胶桶,弯腰舀了一瓢。钟侪嘴唇一挨上水汽,根本顾不得为什么清澈的水里有异味,贪婪地痛饮。喝够了水,他才回味过来一股香皂味儿。
在畜牧区有这么一种特殊而古老的养殖方法,主人把自己洗过身子的水喂给牲畜,牲畜长年累月的喝着有主人气味的水,便会极听话乖巧,而且,只听从有熟悉气味的那个人。
赵芳来每天洗澡,不是为了干净,是为了积一桶有自己气味的水喂给黄牛。黄牛是一头没有被骟过的公牛,这头公牛从不因为发情作乱,兢兢业业地耕地,也从不胡乱攻击,非常听话通人性。
牛喝惯了主人洗身子的水,把主人当作自己的母牛了,为主人耕地干活,不再是受到奴役,而是养育妻儿。
黄牛已经被卖了,赵芳来从昨天开始就断了它的水,那桶水搁置在井边,让钟侪牛饮下去。
钟侪趴在地上干呕,什么也呕不出来,他喝得太急了,一口一口全吞到胃里,急切地吸收传送到缺水的全身,再也吐不出来了。
赵芳来的手好奇而郑重地落在他的额头上,钟侪恶心坏了,觉得这个聋哑少年根本不是人——毫无人性,毫无廉耻道德,奋力挣扎甩开赵芳来。
“别碰我!你你!你他妈太恶心了!你给我——给我喝的什么!靠!呕——”
赵芳来愣在原地,什么也没说。他明白驯养牲口需要时间,越聪明烈性的牲口越是如此,就像越优秀的种马越难以驯服。
男人也是一样的。
从那天起,赵芳来和钟侪每天都会这么闹上一场,钟侪勉强吃一点饭,但死都不喝赵芳来给的水了,赵芳来每天给他硬灌自己的洗澡水,也不管他吐了喝,喝了吐。
一周过去,钟侪已经被折磨得麻木了。赵芳来把瓢塞到他嘴唇,塞了几下他就松开牙关把所有水都喝了下去,甚至从带着淡淡香皂味儿的水里品出一丝独特的香气——好像年轻姑娘的体香。
“能不能让我进屋睡,外面太冷了。”钟侪咬着牙祈求道。最近一天比一天冷,一床棉被根本不够,再这样下去他会被冻死。
赵芳来看了他很久,站起身来转身进屋翻找什么,不一会儿拖着一把长长的捕兽钳回来了。钟侪根本不敢动,只怕这神经病一激动把铁钳砸在自己脑壳上,赵芳来把捕兽夹开口固定在钟侪脖子上,在手里抓稳,而后才解开了拴在牛棚承重柱上的铁链子。
脖子被一拽,钟侪吞咽了几下,忍着呼吸不畅站起来,又被一搡,赵芳来让他抬腿走呢。
这是钟侪一星期以来第一次站起来,他被圈在一平方米大的区域,吃喝拉撒,自尊心几乎都被消磨殆尽。他蹒跚如稚子,几乎忘记自由走路的感觉,回响自己原本也是一个驱使数百号人的大老板,现在却落到被一个聋哑少年当畜牲对待的地步,不禁难堪又难过。
赵芳来见他不动弹,远远地举着兽钳又搡他几下。钟侪像个游魂一样迈开腿,高大的个头颓唐得很,看着还像要哭了。赵芳来看得不耐烦了,也懒得等他走,抓紧兽夹赶着钟侪进了房间里,钟侪还在发愣,手脚不知道往哪儿摆——他感觉他的四肢几乎都要萎缩了,也许绑架他的人就是想拖死他。
赵芳来揪起拴他的铁链,在承重柱上绕了两圈上锁,又在地上铺了木板和旧毯子,让钟侪躺在上头睡觉。
可怜那钟侪正是伤心迷茫,真像条丧家犬一样一踹就倒了,没动静地倒在他的“狗窝”里,无声无息地流眼泪。
钟侪在旧毯子上蜷缩了半宿,听着那头的人鼾声起了,才慢慢转过身子观察起来。简陋的土屋,床上糊的是报纸,地板别说瓷砖了,都不是水泥的,还有不平整的土块,看着家具摆设应该是长期有人在里头住的,不是临时拿来用的屋。他嫌恶地看了看腿边一个不知道拿来做什么用的搪瓷盂,真是一秒钟也不想多呆。
他不知道自己是着谁的道了,莫名其妙被绑到这里来。
太野蛮了,这里完全就是毫无文明的地方,墙上的贴画还停留在二十年前的电视剧风格。
无论如何,他得赶紧逃脱这个魔窟。链子拴得不太紧,给了他可趁之机,他缓慢地抽动着手腕,铁链发出微弱的动静,但不足以惊动炕上那个人。
钟侪大喜过望,加快逃脱的速度,但一时心急碰到了一团铁链,哗啦的一声,炕上的人忽然动了动。钟侪浑身僵硬,赶紧低头装死。
赵芳来裹着棉衣棉裤爬起来,揉着眼睛摸到炕边放着的尿桶,解了裤腰上绞成一团的鸡肠带,坐在尿桶上小解。
尿桶里是空的,尿液滴在搪瓷上声音格外响。黑暗里,钟侪一动不敢动,那绵长而响亮的动静让他面红耳赤起来——因为赵芳来就在他正对面近在咫尺的地方小解。
赵芳来迷瞪着眼尿他的,全忘了了屋里还有个活人,起身时顺手按在钟侪的脑袋上,毛绒绒的,吓得他大叫一声,一屁股又跌回尿桶上。那毛球还往上蹿,他使劲儿一按,毛球滚到他大腿上,噗的朝他下体吹出一口热气。赵芳来惊得一声“妈呀”,奋力推开那颗毛球,提了裤子就跑出去了。
这边钟侪也是心惊肉跳,他让人一手按在头上,下意识以为赵芳来发现自己想跑要揍他,猛地一抬头,又让按下去,重心不稳一头栽在一堆热乎乎的软肉里,脸朝下卡在赵芳来并拢的大腿间,口鼻陷进一团毛发里,一吸气竟然闻到点尿味儿,鼻孔也让毛发瘙得痒痒,一个喷嚏打出去,让人猛地一掀,脑袋磕在背后的木柱子上,晕了。
赵芳来跑出去好远才回过神来,意识到对自己耍流氓的鬼原来是买来的那个男人。这事倒让他更心惊肉跳了,因为当他意识到对着自己下体像狗一样呵热气的是那个长得挺俊的男人,就莫名其妙浑身发热,连下体也没来由的湿漉漉。
城里人果然都是妖精,连喘口气都带毒,太可怕了,把他毒得内裤都湿透了。
赵芳来围着自己家跑了四五圈才冷静下来,脸红红的溜回去,发现那个男人已经躺地上睡着了。他蹲在边上看了好久,越看越觉得这钱花得值,他俯下身抱着男人的脑袋看看有没有摔坏,觉得自己等不了了,决定明天让男人上坑睡,好后天就怀上娃。
钟侪昨天又让赵芳来灌了一桶洗澡水,一早就让尿憋醒了,左看右看赵芳来没有起身的动静,自己伸脚够了尿壶过来。这些天被拴着他已经练就了不用双手就能脱裤子上厕所的技能,左脚踩右脚扭,就能把好兄弟从裤子里拽蹦出来,现在只需要把好兄弟搁在尿壶边上,就能愉快地放水了。
经历了这么多,钟侪已经彻底抛弃了那些都是屁话的体面和尊严,单膝跪地奋力把好兄弟甩到尿壶边缘,正要尿,忽然发现旁边的铺盖卷里露着一张脸。
赵芳来大眼睛眨巴眨巴,纯粹是没见过男人用鸡巴是怎么尿的,新鲜。钟侪让他看的很羞耻,骂道:“靠!你别看啊!你怎么——”
赵芳来眼睛一抬,大眼睛里完全只有好奇和茫然,完全不带其他的情绪。钟侪忽然万分羞耻,奈何尿急,心一横想不管他,先尿了再说吧。结果,又因为被人直勾勾盯着,实在心里难受尿不出来。
直到钟侪被憋得脑门都冒青筋了,赵芳来才打了个哈欠,失去了兴趣,一翻身缩回被窝里,继续睡觉了。
钟侪尿是尿出来了,但也分明的感觉到自己被蔑视了。
靠。
钟侪迷迷糊糊又睡了一会儿,梦里闻到一阵饭香,肚子咕咕叫的就醒了。不过饭香并不是做梦,赵芳来蹲在离他半米的地方,胳膊伸的长长的,手里捏着一个热气腾腾的大馒头,举在他鼻子底下。
他活了二十多年,也是衣食无忧,从来没觉得哪个馒头长得这么亲切,干裂的嘴唇颤抖着,问:“这……给给……给我吃?”
赵芳来点点头,把馒头又往他嘴边一送。钟侪这些天吃得都是清水粥,干窝窝头,饿狠了的时候还啃过牛草吃,看见馒头眼睛都绿了,几口咬嘴里咽下去,生怕人家反悔不给他吃。赵芳来看他两口把馒头吃了,最后一口还咬自己手指头上,男人粉白的嘴唇软乎乎的,干得起皮,一边吞馒头一边喘气。估摸着是吃噎了,赵芳来又上锅里舀了一碗包谷渣子粥,喂猪似的给男人灌下去。
钟侪终于吃了顿人饭,坐地上半天没回过神,傻愣愣地感受着胃里久违的满足感。
赵芳来见他老实地坐着,心想这养男人果真跟养畜生一个理,喂饱了就听话,高高兴兴出去喂猪。如今猪只剩下四头了,活儿不如以前那么重,他打算喂完猪就也把午饭吃了,睡会儿午觉再下地干活。
屋里钟侪听他走远,一改呆滞的模样,左看右看寻找能用的东西,啥也没有,他只好奋力绷直手腕上的铁链,往栓着自己木头桩子砸,把铁链叠在一起磨,折腾得满头大汗也没点屁用。这铁链太粗了,是栓牛的,别说小刀小锤了,除非拿斧子劈,不然没可以靠人力挣脱。钟侪忽然觉得绝望了,垂头掉下两滴眼泪来,呜呜地哭了一会儿排解恐惧,又不甘心地爬起来磨铁链,再次折腾的精疲力尽,他脱力地躺下来喘气,刚吃的也消化完了,肚子咕咕直叫。
门外一阵由远及近的脚步,钟侪耳朵一紧,噌的一下爬起来坐好。推门进来的果然是那哑巴少年,手里还端着两个大碗。
赵芳来往炕上一坐,将手里的饭菜搁在小桌上,从袖子里掏了
一把木筷子,端着苞米粥吃青椒炒腊肉。
好香啊……钟侪嗅到肉味儿,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眼睛也控制不住地盯着赵芳来的嘴。那张油润的小嘴一口把肥多瘦少的腊肉嘬进去,大口大口咀嚼,嘴角溢着点油汪汪的肉汁儿,又送进去一大口粥水,粥水挂在嘴唇上,便迅速伸出粉红的舌尖一卷……钟侪吸了吸嘴里疯狂分泌的口水,他太馋了。
赵芳来每天最惬意的事就是坐在炕上吃午饭,然后舒舒服服地睡个午觉。这会儿吃得正欢,忽然察觉到钟侪痴痴的凝望,皱眉回望过去,发现那男人满脸渴望的盯着自己的脸,不免脸红,忙背过身去吃。吃了两口,他偷偷扭头一看,买来的男人咋还望着呢?
哦!指定是想吃肉了!
他端着碗小心翼翼地靠近男人,夹起一片肉在男人眼跟前晃了晃,钟侪眼睛都绿得能发光了,吞咽口水的声音特别大。
赵芳来夹着肉凑近一点,示意他吃。钟侪不做他想,一口咬了肉,门牙把筷子磕得“咔”一声,赵芳来拔了好几下才拔出来。
那片腊肉钟侪都没尝出来就吞下去了,要不是舌头底下有舌系带,他能把舌头一块儿吞下去。他抬眼一望,只见那哑巴少年将筷子尖半咬在嘴里,大眼睛一眨不眨望着他,忽然一弯,低头又夹起片肉,直接往他嘴唇上怼过来。

1-喷奶流奶和手冲
银河纪年6239年,帝国远征军经过六年征战,凯旋而归。
庆功宴会持续了三天,第一天晚上所有人都喝得东倒西歪。庆功宴上,帝国的皇帝坐在元帅身边,亲切地拉着元帅的受。
“爱卿,朕噶你共啊,”皇帝的脸喝得通红,打了个酒嗝,声音竟然带上了哭腔,“你鸡母鸡朕有多难,今年的生育率又下降啦!”
元帅端坐着,冷冰冰的脸一片霜白,他是全场唯一一个没有多饮酒的人,回答:“对于这件事,臣也略有耳闻。可是如今国内上到贵族下到平民,繁殖欲望低靡,臣麾下的alpha将士们,都因为无力支付仿生义肢的费用,也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狗皇帝,多给点军饷和津贴,懂?
皇帝仿佛听不懂元帅话里有话,开始哭穷:“科技院的授精实验又失败了,这群蠢才,国库都快烧空了,连一个健康的孩子都没给朕搞出来,呜呜呜,朕太难了!爱卿!来接着喝!”
元帅皱了皱眉,俊朗的脸上很克制没有泄露出一丝厌烦的情绪,推不掉皇帝敬的那杯酒,只得一口喝了,站起身来借口困倦告退。
科技飞速发展,可是也许正是因为科技触怒了全能的神,收回了赋予人类的繁衍之力,帝国的生育率已经数十年没有提高,每年自然生育的新生儿数量都在减少。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原本可行的人工技术出现了严重错误,不断培养出畸形的孩子,人们不得不重拾自然生育。
可是因为大部分alpha都有军籍在身,宇宙辐射对生育功能有影响,鸡儿会坏死变黑最后只能被切除。已经结婚的贵族家族的oga,都不愿被生育束缚在一个不知还能风光战斗多久的alpha身上,就算怀孕生下的孩子也容易夭折。
并且这种夭折的情况在越靠近帝都的星球越普遍,而奇怪的是,反而是布满辐射和废料的偏远星系的罪奴籍人种,有更大的概率生出健康的婴儿。
因此,常有贵族花费重金从边陲星球购买罪奴oga。当然,哪怕是重金也只有和那些oga交配的服务,如果成功怀孕并生出健康的婴儿,需要花费更多的钱买断。
这样的行为是被国家严令禁止的,因为人种阶级不可混淆,而且在那种环境下有健康孕育功能的oga数量也很少,一旦被发现会被判处重刑。
元帅也不例外,他很早就从了军。但他的鸡儿并不是坏死切除的,而是在一场恶战中受了重伤,不得不用用仿生义肢替换掉了三分之一的身体组织。包括一只眼球,一条腿,半个肾脏和肝,一部分大脑,还有包括蛋在内的整个叽叽。
新叽叽是仿生合金制成的,使用了最先进的科技,与大脑区块和下体的残余神经连接,不但可以勃起,还可以旋转、加热、高速伸缩等人性化功能。而因为上战场的alpha都会提前统一在基因库里留下精液细胞,通过技术培养可以不断复制出精液,储存在特制的液体囊中,需要的时候进行安装,可以自由控制射精。
但其他普通alpha就没有那些幸运了,国家只负担最基础的义肢供其修护,根本没有交接神经,不过是一个铁疙瘩,放在下面还很沉,所以很多人根本不愿意用。他们的oga也嫌弃他们丑陋的残缺,又不好用,连尿尿也得蹲下还会溅得到处都是,所以根本不愿意过性生活,别提生孩子了。没有oga的士兵更是连oga的眼神都分不到。
元帅思及此处,不禁叹气。在星舰上的alpha们,发情期时只能靠把鸡儿残余的皮肤组织贴在一起厮磨互相抚慰,要么就是装上义肢通过后庭获得短暂的快感。
可是因为在星舰上的主食是高分子精准配比的食物,已经不会排泄粪便,最多只是排尿罢了,所以,大多数军龄较长的alpha的肠道屁眼都退化萎缩了很多,只有小新兵的屁眼还有一丝温暖,奇货可居。
元帅对这种违规的事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过他本人对此没有什么兴趣。因为年少时的意外,他对自己的义肢一直有些心理阴影,刻意忽略那地方的存在,所以这么多年来一直没有成婚。
他又叹了一口气,竟然觉得有些头晕。他的仿生肝脏不是为了分解酒精而设计的,所以他酒量很差,自己也很克制不去饮酒。虽是借口困倦,这时也真的有些昏沉了。
回了元帅府邸,这几日庆功,府里的侍从也被他放了假,只有寥寥几个人。草草地吃了点帮助分解酒精的药物,谢绝了侍从的服侍,他来到了自己的卧室。
离家六年,卧室已经被提前打扫的很干净,连布置都换了好些新的。
睡觉而已,用的着这么讲究吗,竟然还有床幔这种东西。睡惯了睡眠舱的元帅捏着遮住床榻的轻纱,觉得很是鸡肋。
床上窸窸窣窣的,元帅眼角一凛,精神立刻清醒了,一把拉开床幔。
床上躺着一个陌生人。
准确的说,哪怕没有信息素外溢,元帅也明白那是一个oga。
oga浑身上下仅有胸前和下体被一点布
料勒着,黑麦色的皮肤因湿润而格外有光泽,胸前的内衣——那应该叫内衣吧?被泅湿了两大团,双手被反绑在腰后,突出微微鼓胀如怀孕的小腹,黑发下合着的双眼被浓长的睫毛坠着,嘴唇微微咧开一点,露出一点很白的牙齿。
oga光裸的双腿蜷曲着,也许是因为被打扰了来之不易的睡眠,两条腿叠在一起摩擦了几下,腿间翻出一点嫩嫩的肉红色,一小股浓白的液体因为这个动作而流了出来,重叠大腿内侧那些在已经干涸的斑痕上。
元帅忽然觉得头脑一热,下腹的仿生义肢竟然已经竖了起来。
妈的,一定是酒的缘故,伴君如伴虎,帝王给的酒,果然凶险。
元帅很生气,元帅很诧异,元帅心想这个oga究竟有什么非同一般的魅力,让我这样的心理阳痿也能瞬间起立。
带着疑惑,他俯身凑近嗅了嗅,果然在oga靠近臀部的位置闻到了自己信息素那淡淡的气味。
alpha的信息素来自于性腺,同根同源,精液和尿液也带有同样的气味。所以在远古时代,alpha常常会在自己的伴侣身上涂抹自己的体液以宣誓所有权,驱逐情敌。
可是,这个陌生oga体内怎么会有自己的精液呢?
元帅皱着眉轻轻翻过oga的身体,像验尸官翻过一具尸体。这个oga肤色很深,尽管被近期做过保养,但手脚的特征很明显昭示他常年劳动的迹象。
帝都的oga都是养尊处优的贵族,以雪白的皮肤和纤细的身段为美,哪怕是平民家的oga也是如此,不会有这么黑的皮肤,也不会派去做太粗糙的重活。元帅凭借过人的洞察力,判定这个oga绝非来自帝都和帝都周边的星球——起码不是哪位贵族要员家的亲眷。
在将军思考的时候,oga终于醒过来。
醒过来的瞬间,他就察觉了身边有人,立刻翻身向反方向滚了几圈,不注意就滚下了床,摔得吨的一声,也不叫痛,跪坐起来只露出一个黑色的发顶躲在床后。
“你……”将军抬起手,忽然意识到自己还硬着——该死,竟然还硬着!随手抓起身后披风的一角挡在身前,说:“别害怕,我是帝国的军人,不会伤害你。”
“你是谁?谁送你到我府里来的?”
但oga并不回答,几乎快让元帅误以为他是哑巴时,他冒了冒头,露出半张脸。
元帅心中一震,那个oga有一双金色的眼瞳。
金色的眼瞳,那是罪奴的标志。数百年前,当时的远征军征服了一个边陲星球,那个星球上有十分珍稀的金色矿石原料,但同样也具有高强度的辐射。许多不服从现在的皇室一族的人沦为罪奴,和他们的后代一起被流放到那里去采矿,子子孙孙为奴辛苦劳作,繁衍数十代以后,他们的身体发生改变,剧烈的光照导致他们皮肤颜色变深,而眼睛也如矿石一般变为了金色。
私自运送罪奴进入帝都可是重罪,还送到了元帅府邸,谁有这么大的胆子?
元帅眼神寒了寒,厉声问:“是谁送你来的?”
oga被吓得一缩,元帅已经几步绕过床,走到他身边,掐着脖子一把揪起他。那双金色的眼睛色泽非常纯净,给人一种低智的野生动物感。oga并不高,几乎被元帅整个拎起来要悬空了,挣扎中,他身前裹着的布料被拽散了,两股乳白的液体从乳头直直喷射出来,溅得元帅胸前全都是。
“你……!”元帅松开手,愣在原地,震惊地抬手摸了摸胸口,凑在鼻端嗅了嗅,一股淡淡的奶味儿,“这难道……是奶水?!”
oga小心地抱着胸前,几乎要给他磕头了:“对不起,这种东西真的憋不住。”
“我还在哺乳期,实在太涨了……所以……真的控制不住……”
oga低着头跪坐在床边,瑟瑟发抖。
元帅舔了舔下嘴唇,刚才这里也不小心溅到了,竟然有淡淡的甜味,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他几乎是有些恼羞成怒的,因为oga奶水的气味让他的下体似乎更硬了,心中也涌起一股暴戾的情绪。
“你知道我是谁吗?”元帅坐了下来。
oga依然低着头,金色的眼瞳在睫毛丛中闪了闪,回答:“知道,在炙石星球,有时候看守会给我们看您的影像,您是帝国最勇猛的alpha。”
元帅沉默地听着,思索起来。这个oga口齿十分清晰,不像是什么都不懂的那种蠢笨之人,心中不免多了一分戒心。
“是谁把你带到帝都的?”
“我不知道。”oga摇摇头。
“你不知道?”元帅紧盯着他,缓缓释放强悍的alpha威压,几乎是逼供的想要识破对方的诡计端倪
oga身子矮了矮,头几乎要垂到地上去了:“我说,我说,大人。我只知道守卫叫我上船,又有几个穿着干净好衣服的人给我洗澡,然后,他们告诉我,将军需要一个健康
的孩子,如果我可以给将军生一个健康的孩子,我就不用回炙石星干活了……”
说完,他痛苦地呜咽了一声,元帅听到水流滴答的声音,低头瞧了瞧,oga又开始流奶了。乳汁像泪珠一样从深褐色的乳头沁出来,滴落到地毯里。
元帅虽是戒备,但对待一个正在哺乳期的oga实在有些不忍,况且对方看起来,似乎是因为某人需要让他完成生育才会被带来帝都的。
“你说你还在哺乳期?”
“对,对,大人。我不是有意……那样的……”
“那你的孩子呢?”
oga愣了愣,微微抬起头,几乎是有些天真的回答:“我的孩子?大人,那不是我的孩子呀,那是你们这些大人的孩子,我怎么会知道它们在哪里呢?”
元帅被噎住了。看来,他已经不是第一次为自己这样的alpha生育。
“你为多少个大人孕育过孩子?”
oga想了想,诚实地回答:“我不记得了,他们有的人的孩子,还没有着床就没有了。有的人的孩子刚生下来就死了。”他忽然意识到这样会让新雇主误以为自己无能,连忙解释:“不过,差不多两年前,我给了一位大人一对双胞胎,她们都特别特别健康,漂亮!”
元帅皱了皱眉:“两年前?那你的哺乳期不应该早就结束了吗?哪怕我只是个alpha,我可也知道婴儿只需要吃十个月的母乳。”
“这个啊……”oga又低下头,“因为,我太实在想念她们了……所以在她们长到三个月被抱走之后,我一直就是这样……”
“你不是说她们不是你的孩子吗?”
“对呀,可是我还是很想她们,”oga好像很难让他领会到自己的意思,有些无奈了,“难道她们不是我的孩子,我就不能想念她们吗……”
元帅拷问一番,发现这个oga果然不是那种训练有素的卧底——如果他是,那演技也太好了点。这个oga来自采矿的边陲星球,是土生土长的罪奴籍,精液的事他也不知道,只知道是有人提前灌进他身体里的,很有可能是为了诱惑醉酒的自己。因为那对双胞胎的缘故,他被认为是生育能力极优的oga被千里迢迢运来将军府。
极有可能,是皇帝允诺的。否则偌大的元帅府,寻常要想塞进一个闲散人员都难,更何况是一个罪奴。
这个oga看起来十分单纯,带着明确的任务而来,如果真的是皇帝所为,就不能贸然处理了。
不过,自己存在基因库的基因被这样随意调取使用,他自己还完全不知情,也太不尊重人了。将军心中恼怒,可也没有办法。思量再三,决定先留下这个oga,毕竟,他也是个可怜人。
“你不必担心送你来的人命令你做的事,先在我这里住下吧。”元帅收了威压,站起身来,“饿了吗,叫佣人给你做些吃的。还有……叫人带你去清洗一下吧,不必拘礼。”
元帅讨厌被别人掌控的感觉,虽然下体还硬着,但也不愿冒犯一个全无感情的oga,简单交代一番,解下披风盖在oga身上,转身便走了。
oga愣了愣,他可是在很难得的受孕最佳时期啊,这个alpha怎么回事?但一听到可以吃东西,立马也忘了什么做爱生孩子,嗅了嗅alpha盖在自己身上的披风,等人一走,爬起来便去找吃的。
元帅洗了个凉水澡,强行压下仿生肢的刺激反应,酒精上头,也就睡下了。他太累了,六年来一直在星舰上枕戈达旦的睡觉,终于踩在了陆地上,虽是思虑重重,也很快睡去。
第二日醒来,已是日上三竿。元帅捂着头坐起来,全没有感觉有哪里不对,昨天下体不知道勃起了多久,今天依然有些胀痛。
他也没多想,起身洗漱了去饭厅用早饭,那个oga已经在吃午饭了,很不把自己当外人,大鱼大肉地点。偏远星球的人还保持着吃最廉价合成食物的习惯,oga毫无顾忌大快朵颐,不觉元帅坐下来,吓得又是一惊。
“没关系,你吃吧。”元帅淡淡地说,“想要什么,尽管让他们做。”oga感激地点点头,才放松下来。
说话间,佣人给元帅端来了特制的营养液,他喜欢吃这种东西,端着杯子细细地喝起来。元帅端起杯子的动作十分优雅,而oga则粗陋不堪,元帅也并不因此而嫌恶,只是优雅地自给自足。
oga动了动,换了个很舒服的姿势坐着,继续胡吃海喝,脸上也露出享受的欣喜神情。可是将军却一窒,脸色陡然青下去。
oga的肩膀微微摇晃,那双金色的眼瞳微微眯起来,好像在享受食物的美味。将军却脸色更难看,放下了营养液,什么也没说,冷着脸转身上楼。
佣人果然收拾餐具,疑惑地盯着oga直瞧。oga粗鲁地一抹嘴,对着佣人憨厚的笑了笑。他长得虽是黑,但五官并不粗糙,反而十分秀美,纯良的笑起来,有些娇憨的意味,那双
金色的眼睛虽是罪恶的象征,可也十分灿烂夺目。
佣人有些不好意思,收拾了餐具点点头便走了。
oga低下头继续吃,忽然停了停,用力夹着的双腿拧了拧,他长长吐出一口气。
原来他刚才一直在隐秘的自慰,而且已经成功高潮。食物的美味和高潮的余韵让他禁不住闭上眼,阳光柔和地洒在他脸上,非常的暖和,舒适。
浴室里的元帅却脱光了衣服检查自己的仿生肢,摆弄好一阵也不明白为什么会在早餐时勃起,忽然仿生肢又是一跳,竟然勃起得更厉害了。

2-全自动勃起假鸡和莲蓬头冲批自慰
oga(以下简称受)吃饱喝足,不吵不闹,规规矩矩回他自己的房间去。这个alpha看起来有些排斥他,不过这已经是他接过的所有交易中条件最好的一桩了。
他尽可能的多吃东西囤积脂肪,等佣人一走,便悄悄在房间里找有什么能带走的值钱玩意儿。如果他真的被送回去干活,从帝都带去的东西可以用来贿赂守卫,足够过一段时间的轻松日子。
炙石星的环境实在太恶劣了,别说蔽体的衣物,就算是一口水一片药也是奢侈。因为哺乳期持续的缘故,他曾经在星球上出售自己的奶水,用奶水和其他罪奴或者守卫交换生活物品。对于连生存都是奢求的人们来说,劳动,身体,尊严,一切都可以交易。
而他很幸运,仅仅用一次生育就可以交换十几个月的好日子,炙石星的罪奴们的人生充满了痛苦,生育的痛只不过是其中一种。
尊严,他们从还未降生到这世上的时候,就已经被剥夺了尊严。从来没有过的东西,谁会在意。
元帅解决好难言之隐,穿好衣服就出了门,去找基因库的王八蛋们兴师问罪。结果被告知这都是上头的意思,他们只负责提取合成,至于元帅的精液到底是由谁拿走的一概不清楚。
正是头痛,皇帝的传令到了,元帅只得先入宫去。
“爱卿呀,你也老大不小了。”皇帝负手站在城堡高处的一处露台,俯瞰整个帝都,“朕知道你一心作战,无意成婚,可如今国内人丁凋敝,你是不是应该做个表率?”
果然是皇帝授意的,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元帅只得硬着头皮应下。
“给你的那个oga,我可是让人千挑万选的,不过毕竟身份敏感,尽早让他受孕产子,到时候朕也会给你安排一个体面的妻子去面对公众,这些你就不用操心了。”
元帅正要开口,可下体又是突然一跳,竟然毫无预兆地勃起了。幸亏皇帝背着身,看不见,否则判他一个殿前失仪都是轻的。
元帅没心情想七想八,行了礼急匆匆告退,一直坐进飞艇中,才稍稍冷静下来。
实在是太奇怪了,他得去查查自己的身体究竟出了什么事。
预约了私人会诊,医生给他做了全面的检查,可却完全查不出毛病。
“没有问题?”元帅剑眉紧皱,忽然眉脚一跳,下体又有了反应,“你跟我说这叫没有问题?”
“……这?”医生看看元帅的仿生鸡,又看看元帅冷静而略有恼怒的脸,忽然想到了什么,对身旁的助手说:“扫描一下大脑。”
“果然,是大脑的这个区域出了问题。”
二十分钟后,医生指着影像某处洋洋得意地对元帅解释:“这里,是元帅您的性刺激区域,检查显示这里不断的有刺激产生。对了,如果我没有记错,您这一部分大脑是被仿生组织替换过的吧?”
“是的。”
“那就说的通了,您也知道仿生肢并不能完全自主控制动作,是由大脑模块控制的。您这里面的某些仿生神经可以和同编码的设备链接,从链接设备处就可以进行远程刺激,是有人不断在设备端进行刺激,您的大脑接受到了指示,才会有那些不寻常的生理反应。相当于一个开关,打开就可以刺激大脑,诱发勃起。”
“不过,这个快乐开关在哪里,我们就追踪不到了,一般是由仿生肢体主或者配偶自行保管,这就不是我们的能力范畴了。”
元帅不记得有过这么一个东西,思索片刻,问:“配偶?”
“是的,”医生笑笑,“通常是移植在配偶身体的性刺激区域,比如耳垂,尾椎,有的人在乳头或是更私密的地方。主要还是方便安装仿生肢的alpha可以和配偶有和谐的性生活,模拟正常的性交流程。”
元帅都惊了。还有这种操作?
当时给我装的时候,没说有这个服务啊!
元帅府邸,受站在洗漱台前,躬着身子往一罐子里挤奶。他的乳房并不小,挤出大部分奶水之后,终于没有那么涨了。
真可惜,奶水在炙石星可是很好卖的。
挤完了奶,他洗了个澡清理掉一身奶腥味,半躺在浴缸里。他生育那对双胞胎时,曾被带到一个离帝都不远的星球待产,那里有干净的水和充足的食物,浴缸壁上分布着大大小小错落有致的税孔,喷在身体上像按摩一样舒服。
不过,这玩意儿对他来说却又另一个新用处。
他爬起来找了一个足够大的水孔,而后调整好出水量和力度模式,分开腿重新坐进热水里。
一股温热的水柱喷在他的腿根上,他挪了挪身子,一只手撑着地板,一只手微微按下软垂的很小的阴茎,让水柱准确无误地喷在龟头处。
快感像劈头盖脸的暴雨,猛烈又直白。男性oga的阴茎很小,比女性oga的阴蒂突出一些,但是没有阴唇,产道也位置更靠后,而不像女性oga那样被大阴唇包括在一起。
不一会儿,他浑身脱力地射出一股清液,龟头被激流
蹂躏得发红肿胀,后穴也流出了不少滑溜溜的水。
oga的性快感区域有两个,一是龟头/阴蒂组织附近的神经,二是孕囊口前段。第二个需要借助alpha的力量才能达到,但第一个只需要动动手指头就能轻松获得。
受经历过了高潮,走路都不稳了。他草草冲了冲身体,一步三飘地飘到床边,软绵绵的坐下去。被褥柔软地嵌进刚刚高潮过的下半身,他忍不住喟叹:自慰确实是最不需要付出代价的廉价快乐。
想到这里,一想到自己又不用干活,能爽一次是一次,又爬上床骑在枕头上放纵地磨起来。
元帅一进门就怒气冲冲地屏退了佣人和副官,自己上了楼把门关起来,又觉得十分不快,跑去训练室和立体投影对殴了一个多小时,期间仿生肢软了又硬,硬了又软,软软硬硬,硬硬软软。
没完没了了还!
从下午到深夜,哪怕没有装上精液囊,元帅也感觉身体被掏空。随身监测仪不停哔哔哔的闪红灯,身材高大的alpha在训练场举了铁射了枪跑了步游了泳,仿生肢依然金枪不倒,到最后,元帅已经麻木了。
和最难缠的敌人战斗也不过如此。
此后几日元帅借口身体不适,推掉了所有宴请和邀约。如果真的有那么一个开关,那这个开关是装在了对方脚底板上了吗?不然谁会一天到晚捏自己的乳头,或是揉自己的屁股。
他必须查出与自己链接的那个设备在哪里,于是便去咨询了一个如今在科学院工作的军校同学。
同学也非常震惊,由于将军没有透露是皇帝授意,只觉得想不到他堂堂一个帝国元帅也会被这样暗算,经过复杂的检查,发现这个链接并非是最高级的极远程链接,而和距离有关系,只有两个端口在固定的范围内才能链接上。
“这个范围是?”
“额,换算一下,大约是整座帝都?”
深夜,元帅站在卧室露台,望着遥远的星河,无比怀念在星舰上单调而简单的生活,作战,杀敌,部署,不必忧虑如今这些尔虞我诈,帝王心术,因为太累所以每天睡得都很香,也基本不会有性冲动和性需要。
不再有性冲动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大概是从自己受伤而心上人被杀死之后吧。元帅这个有故事的男同学,年少时喜欢当今皇帝的同父异母的姐姐,帝国的大公主。
基因检测证实这位美丽温柔的公主会分化成一个oga,按照皇室一贯的作风,公主一定会嫁给某个富有而软弱的家族以巩固皇室的统治。为了能够和公主结合,元帅很早就进入了军营,希冀用战功换得赐婚的机会。
但在那场让他失去半个身体的战争发生时,国内发生了政变,叛乱者便是这位尊贵的公主。原来公主的基因检测结果是伪造的,公主是和当今皇帝一样的alpha,这些年来公主暗地已经拥有了很多拥护者。帝国军队出征后便发起了叛乱,但最终被前皇帝的铁血镇压住了。
昏迷的元帅从手术中醒来之后,公主已经被就地处死,连尸骸都被抛进了宇宙深处不见踪影。
没有什么比心上人原来和自己是同性而且是叛臣还被人把骨灰扬了更能打击人了。总之之后元帅就萎了,这些年来也拒绝了亲朋好友说亲的好意,因为在他心里,已经没有任何oga能比那位公主的风姿了,他的心已经成了一个深渊,任何人也填不满了。
元帅转身回到卧室里,折腾了一天,终于感觉到有些疲倦,不想再跟任何人交流,决定下楼去找点营养液喝喝。
走廊里的壁灯发出幽暗的蓝色,这是为了模拟星舰中的灯光,让元帅可以感觉到放松。元帅向电梯口走去,忽然心里有了别的想法,鬼使神差的绕了绕,走到了那个oga的房间。
他只是有些好奇oga罢了,毕竟他除了那天醉酒后看到了oga的裸体,这辈子都没那么近的接触过一个oga。医生一开始也提出了有可能是有oga的存在刺激到了长时间未接触过o的alpha,生物本能导致的过于兴奋,并不能确定所有的勃起反应都是那个神秘的设备导致的。
侧耳听了听,元帅轻手打开oga卧室的门锁,他是这座宅邸的主人,身体里植入的身份编码可以打开任何房间的门。oga正在睡眠中,被子仅仅盖到腰部,侧身躺在大床的一侧。
虽说男性oga普遍乳房尺寸偏小,但这个oga之前生育几次,乳房的尺寸相当可观。
oga上半身不着寸缕,只有手臂微微遮着部分胸部。元帅在床前站定,发现这个oga被贵族选为孕母也不是没有原因的,oga的皮肤虽然很黑,不像白皙者那样秀色可餐,可五官十分端正,头发乌黑柔亮,手脚也十分纤长。
这样的oga,生出来的孩子健康又漂亮,只要不是和母体一样的瞳色,完全就是最上等的那种孩子。
毕竟,既然是买,那些多的是钱的贵族当然会选择最好的。从前帝国对利用罪奴
oga生育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自从这种产业越来越多,许多人把算盘打在了更高贵的那些oga身上。
起先只是平民家的oga孩子失踪,后来一些小贵族家的oga也在嫁往外地的途中人间蒸发,最后,知道某个重要议员的oga女儿被劫走,被解救出来时遍体鳞伤还怀了孕,被解救出来时,她已经因为雇主不满意胎儿的性别而被流产了好几次,而因为法律的缘故,她不被允许堕胎。孩子的父亲是位于帝都边缘的某位小贵族,据说议员的女儿还在黑市中非常抢手呢,他耗了三分之一家产才得到机会。总之,那个案件牵连的罪犯多达数万人,经过严厉整治才有所收敛,现在一般人只敢从罪奴oga身上找缺口了。
老师说,这个罪奴oga确实有些姿色,他深色的皮肤和丰满又健康的身体轮廓让人很容易联想到性交和生殖。他看起来那么的原始,像一块蛮荒而生满参天植物的土地。
元帅想近距离地看一看oga的脸,他俯下身,就嗅到了oga身上的奶味。元帅曾经被oga的奶水喷过,眉头微跳,下意识像那天一样抿了抿下唇。
熟睡的oga有着很温暖的温度,烘烤得奶味更明显了。元帅忍不住往下瞄了瞄,看见oga深色的乳头和乳晕,乳头顶部的小孔微微外翻出深红的肉色。

1
戴明星真的叫戴明星,如果有人质疑这一点,他能立马把身份证掏出来甩你脸上,趾高气扬地说:看好咯,戴,明,星,爷就是天生大明星。
戴明星的艺名叫戴笙,是当初请了圈内很火的命理师给改的。出去录综艺的时候,粉丝们会在电视台对面拉印着他写真的横幅
“笙笙不息,笙歌不止。”
有点土,但是戴明星很感动,他是个很容易满足的人,每一丁点来自这些陌生人的喜爱都让他感动地拿袖子抹眼泪。
粉丝见了更是痴狂。
“笙笙!不要低头,皇冠会掉!不要擦泪,粉底也会掉!”
戴明星可喜欢他的土味粉丝了,空降粉丝群的时候基本都会开成土味大赏。每当这时戴明星拍着助理的大腿笑出了眼泪,说小王小陈小李小赵你们快看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总之,戴明星是个情绪波动很大喜欢看土味也很容易满足的大明星。
不过最近,他摊上事了。
最近他正在拍明年贺岁档要准备上映的电影,演了一个谁演谁火的讨喜男配。戴明星虽然是个大明星,但毕竟是青春电视剧起家,在电影圈里还算新人,根基不稳,加上读过剧本之后觉得人设确实会很受欢迎,所以也没太挑。
人物海报发出去之后,颜值甩热血男主两条街的戴明星果然很快占领这部电影词条的半壁江山,还上了不少热搜,而且还有一些同类型的新本子过来找他。不过戴明星毕竟也有咖位,爱惜羽毛,不想影响当下的拍摄,因此也没有接。
总的来说,顺顺利利,但是。
一个戏剧化的故事里,总有但是。
六个他在酒吧蹦迪打架的动图火速封顶热搜,比他之前所有的工作词条还飞升的快。前面我们说过,戴明星是个情绪波动相当大的人,其实他脾气也不太好,虽说不至于对身边人非打即骂,但看到做事笨手笨脚的也要发脾气骂人,更别说最近那些在各大典礼上明着暗着白眼他的对家。
在大多数的娱乐圈文里,一个脾气臭的大明星之所以是大明星,背后通常有一个非常靠谱的经纪人。经纪人办事很快,查出了源头却犯了难,据调查,这几段黑料是从对家所属公司有合作关系的狗仔手里流出来的。
对家公司是近年的新秀,有资本巨头的支持,虽说入行不久但已经不容小觑。对家公司手里三个当家艺人就有两个和戴明星曾经闹过不痛快,而另一个艺人虽说没有正面接触过,但据说这部新电影本来的讨喜男配是他。
“ay,你别说了,我懂,”戴明星支着好看的额头,只露出好看的侧脸,“跟他们干肯定是不行的,简直是蜉蝣撼大树,蚂蚁日大象。”
戴明星的经纪人叫ay,ay蹲在高跟鞋上抽烟,叹了口气:“你懂前段时间你还不给王总脸,现在好了,他肯定是不会管的,上次就说了要让你自己去吃苦头,如今之计,也只有去求求金总。”
对家的一把手姓金,很年轻,不过没见过,希望不是猪头三吧,辣手摧花可不好看。戴明星趴在沙发上悲伤,脊背耸动,像是在哭又像是在笑。
还没被自家公司的boss潜规则,就要被对家公司的boss潜规则,想想……怎么还有点小激动呢?!
今天也许是金逐人生中最惊喜的一天。
他的暗恋对象兼爱豆竟然来公司找他了。
说实话他一点没想过要在现实世界和戴大明星面对面碰一碰,他的爱就像每一个普通粉丝一样,仅限于白日里遥遥一望,黑暗中捂嘴翻滚。
没有人知道他家里收藏了戴大明星出道以来所有的音像资料,还有各种周边——这些都是他利用升一把手后拥有的摸鱼时间淘来的。
像每一个普通的粉丝一样,金逐也有自己的生活烦恼。他已经快四十岁了,父母催婚催得厉害,甚至放话“就算也是男的你也得给我带一个回来”。上游的资本巨头隔三差五要抽插业绩,应酬商谈要迎来送往,几个当家艺人也不是省油的灯,每当这时,他只能解锁手机看看桌面壁纸上的那张笑脸,才会感觉到片刻轻松。
金逐也收藏了别人推的戴明星的微信,收藏备注是“笙笙”,感觉就跟真加上好友了一样。
这边金逐连戴明星的微信都不敢加,那边戴明星就自己找上门来了。
“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金总,您看——”ay点头哈腰地说。
金逐犹豫道:“我……”
“行了行了,说那么多虚头巴脑的,有什么用啊?”戴明星一脚蹬开茶几坐进沙发里,颇有种今天不搞定你我就赖着不走了的泼皮感,但落到唯粉金总眼里只觉得噢天哪宝贝真飒。
“金——是金总吧?”戴明星抬了抬漂亮的下巴颏,“我跟你那一哥比,怎么样?”
“比什么?”
“脸,身材,”戴明星滚出去不要脸了,拍拍自己的脸蛋,又拍拍大腿,“我这,比他强吧?你说是不是。”
“……是,可——”
“别可了,
”戴明星拍拍衣摆站起来,“她不好意思,我实话跟你说吧,只要你别搞我了,我就让你搞,怎么样?”
今天也许真的是金逐人生中最惊喜的一天。喜的是面对面见到了爱豆真人,惊的是爱豆竟然是这么一个随便不检点的人。
金逐感觉什么东西破灭了,低下头看了看桌上的显示器里的时间,沉吟片刻,婉拒道:“不早了,你们先回去吧,我还有工作。”
“完了,”ay揪着头发蹲在马路上抽烟,“完了完了全完了,简直是千里送素材,我们就是最贴心的蠢蛋对家,电视剧都演不出这么蠢。”
戴明星生闷气呢,ay已经开始分包袱了。
“要不我还是回去读博吧,你也考虑考虑转行,实在不行——”
戴明星也蹲下来:“你烦不烦,一有事你就搞这出,还没到山穷水尽的时候呢,他以为他是什么正人君子,老子才不——”信还没说出口,手里叮咚一声打断他,联系人上有一个小红点,显示金逐请求添加您为好友。??????

1
赵宝煜十六岁生日那天,赵家老小一百多口让周程言赶鸭子似的赶到枫林晚吃了一顿饭。
席上,赵宝煜只吃了两三样点心就不吃了,只抱着他的狗,窝在主位上玩。周程言坐在他右手边,同叔伯们聊聊时政经济。忽然一阵杯碟打碎的动静,赵宝煜的狗挣脱主人的手爬上了桌面,直直向一盘东星斑冲过去,碗碟让狗爪子踩得东倒西翻,二房那个怕狗的小孙子吓得哭出声来。
“豆豆——”赵宝煜唤他的狗,豆豆是一只才六个多月的黑色柴犬,血统很纯,因此智商相当低,不懂除了食物之外的任何指令。
见狗埋头在东星斑里,对他的命令充耳不闻,满桌人脸上都是惊吓和难言的声色,赵宝煜觉得脸上挂不住了。不是因为他的狗搅乱晚宴,而是竟然有东西敢不听他的话
“豆豆——!”赵宝煜提高声调,那狗被纵惯了,在家也是四处乱跑乱吃,并不把主人的怒气放在眼里,赵宝煜气坏了,抓起手边一只瓷杯砸过去,狗头挨了一下,哀叫一声夹着尾巴乱窜,跳到一旁某个表叔伯的将军肚上,在浅色衬衫上盖几个酱汁色的梅花印子,又跳到哪个堂姐裹着丝袜的大腿上,爪子勾着了提花把堂姐的腿划了几道血印子不说,狗也慌不择路地摔下去。
赵宝煜又觉得有意思极了,哈哈大笑。一时间笑声狗叫声惊呼声抱怨声沤在一屋子里,烂糟糟的热闹,直到一只手伸下去,揪着小狗后颈皮拎起来,也笑了一声,才安静下来。
周程言拎着狗崽走回座位旁,赵宝煜捂着肚子歪在椅子里笑出了眼泪花,并没有接,周程言便把狗丢给一个助理,说:“弄去洗洗,再修修爪子,明天送回来。”
助理接过狗便走了,赵宝煜还在笑,全不理会叔叔伯伯阴不阴阳不阳的骂他混世魔王二世祖。
他把一只手伸到坐下的周程言脸跟前,周程言笑笑,没说什么,叫人拿了一叠毛巾过来给他把手擦干净,一边擦一边吩咐人把一片狼藉的饭桌换一桌新的。
“闹成这样,还吃什么吃?”有人说。
“是啊,好好吃顿饭,偏要把狗抱——”上来
周程言像没听见,专心给赵宝煜擦着手,众人见他并不回答,安安静静的,嘴角还含着笑,声音便不由自主虚了。直到赵宝煜不耐烦地把湿手抽出来在他肩膀上揩了揩,说:“吵死了,我要回去。”
周程言没有半点惊讶,微微一笑,回答:“好。”
两人便起身径直走了,留下满堂的恼怒与议论。
一坐进车里,赵宝煜便没骨头似的把两只小腿搭在身旁的周程言膝上,靠扶手支着脸不知想什么,周程言以为他是想着那些莫名其妙的青春期心事,手指不动声色地握上他的脚踝,一握住,赵宝煜眼皮便一抬,说:“你今天去哪儿了?下午为什么没来接我?”
周程言心头一跳,随口撒谎道:“海关那边的突发事件,没来得及告诉你就去了。”
“噢……”赵宝煜玩着他自己的嘴唇,难得的追问:“什么事啊?”
“也没什么,突然来了人抽查货箱,已经解决了。”
赵宝煜没听他说完,已经失去兴趣转头去看窗外了。周程言已经习惯,抿下嘴角,手指拨开遮住脚踝的裤管,探进去暖赵宝煜冰冷的小腿。
赵宝煜今年十六,周程言三十二,但按辈分,周程言却得叫他小叔叔。周程言的母亲嫁给了赵宝煜的堂兄。
当然,这位堂兄比赵宝煜大了三十多岁,比赵宝煜亲爹年纪还大,而且有严重的肾病,常年和妻子在国外疗养。而周程言是他的继子,因为肾病和并不太想给别人养儿子的缘故,数年前便把周程言丢在大房府邸里,叫他拿聪明和乖巧自己讨生活。
赵宝煜的父母意外离世后,大房一支只剩下赵宝煜,父母双方家族产业的股份都归到了他头上。而监护人则由他的外祖父——生鲜巨头韦丰集团的董事长第一时间夺到了手,外祖父并不信任赵家任何人,宁愿让周程言照顾外孙,因此也给了周程言职位。
“周程言,你想什么呢?”赵宝煜见周程言出神,竟然没有时时刻刻关注自己,一脚蹬在男人胯间。
周程言吃痛地回过神,并不生气,只是把赵宝煜的鞋脱了,将他的光脚裹进自己的衬衫里,贴在温暖的腹部。
“想着你待会儿要是饿了,该做什么东西好。”
赵宝煜睡觉不老实,因此卧室的床订做得极宽敞。虽然已经是晚上十二点,但毕竟今天是生日,可以放纵一些,还是叫了个“朋友”过来陪他。
这个男人是他在party上认识的,似乎是调酒师,赵宝煜不在意这个。调酒师年纪比赵宝煜大了一轮,蓄着修饰得有形状的胡茬,挽起袖子shake时手臂的肌肉线条很漂亮,和他的外型一样。赵宝煜喜欢比他年纪大的男人,尤其喜欢看他们吹牛逼,就像看小狗直立行走一样有趣。
周程言穿着浴袍,靠在赵宝煜卧室外的墙壁抽烟。今天里面聊的时间太长了,他心里很不舒坦。直到门被拉开,调酒师熟门熟路地往外走——这
当然不是他第一次来,但是这次似乎有什么不一样。
“站住。”周程言吸了一口烟,朝他的方向象征性地迈了两步,调酒师折回来,周程言端详他许久,忽然抬手掐住他的下颌,凑近细细地看。
调酒师吞咽了一下,不明就里。周程言比他高半个头,因此始终低头看着他的嘴唇,他看着眼前男人半敞的浴袍里露着胸肌,带着洗发露和烟草香味的湿头发,俊朗的男人垂着眼皮忽然吻上来,他愣了愣,没有拒绝,只当自己魅力爆棚,再得一场艳福。
男人的舌头在他口腔里仔细搜刮,忽然一抬手,一截滚烫的火被塞进他嘴里,而后是整副手掌重压下来。他拼命挣扎,直到口中烟蒂熄灭,满口血泡被咬破,男人才松开手,吐出一个字:“滚。”
寂静的长廊里,周程言啐了一口,靠在墙壁上又点上一烟。
赵宝煜在床上滚了两圈都不见人进来,抓起床头一个杯子摔向房门,这次不出十秒,周程言便推门进来了。
“你是死了吗?”赵宝煜跪坐在床上骂。
周程言满脸歉意,正要走过来解释,赵宝煜喝住他,说:“我原谅你了吗?”
“……”周程言抬起的脚又落回原地,叹了口气,低头说:“没有。”
赵宝煜的眼睛恶狠狠把他从头到脚剐了一遍,最后吐了一口气,翻身躺下去:“算了,赶紧滚过来。”
得了赦,周程言跨过碎片快步走向大床。赵宝煜穿着睡衣背身侧躺着,等着周程言从背后抱他,摸他。周程言误了时间,他的兴致被怒气冲淡了不少。
周程言没有多说什么,抱了抱他,便撩起他的睡衣,沿着脊柱一路吻下去。吻到股缝,赵宝煜低声喘起来,翻身双腿无力地摊开,让周程言的舌头顺利地舔过股缝,来到身前。
“嗯……嗯……呜——”赵宝煜骂人很凶,呻吟却娇弱。在他娇滴滴的呻吟中,周程言掰开他的腿,舌头刺进他濡湿的阴道里。
赵宝煜是双性人这事,除了父母,也就只有周程言知道了。这也是为什么他和别的男人谈情说爱,却不跟他们上床的原因。他和别人调情到兴起,周程言一直在门外候着,情郎前脚跨出赵家的大门,周程言后脚便埋进赵宝煜双腿之间。
不过,只是口交罢了——赵宝煜看周程言,和看豆豆没区别,都是低贱的,通过摇尾巴向主人祈怜的狗。
通常在高潮之后赵宝煜才会让周程言停下,但今天,周程言才舔到一半,就被踹开了。赵宝煜蹬掉挂在腿上的内裤翻身下床,他个头不矮,只是因为厌食而纤细。他赤着脚走向双开门大敞开的露台,径直走向露台边缘,扶住雕花扶手。见周程言还愣在原地,眉头一皱:“你还杵在哪儿干什么?”
周程言温驯地垂了垂眼睛。
只见他又笑起来,说:“过来操我,别让我看你的脸。”
周程言搬进赵宝煜家时,和赵宝煜现在差不多大。为了能在赵家不至于太艰难的活下去,他极快地接受了被母亲和继父抛弃的事实,转而向赵宝煜的母亲韦乐苑献殷勤。韦乐苑是韦丰集团唯一的继承人,千金大小姐,高傲又得体,对周程言不算坏,所以得知赵宝煜的父母意外身亡时他是有些难过的。
赵宝煜的父亲赵先生是大房上一辈的幺儿,年纪很轻就接受了早已洗白的家族事业,夫妻俩门当户对,金童玉女。而赵宝煜,也许正因为父母占尽人间的好处,半点没有继承父母秉性的优点,自幼就是个讨人厌的漂亮孩子。
漂亮孩子。周程言从背后抱住他,他有轻微的厌食,身材极瘦,被周程言照顾的这一年,倒是养好了些。周程言被他打骂侮辱这些年,反对他生出了病态般的迷恋,哪怕在赵家已经有了裁决生死的话语权,在韦丰集团也深得器重,在赵宝煜面前永远还是那条虚伪肮脏只会伺候人的狗。
赵宝煜被顶得有点疼,微微踮起脚,周程言松了松劲儿,实在进不去,知道他要不高兴,退出来转而用手指开拓。赵宝煜的阴阜间还沾着周程言的口水,他没费什么力气,就把一根手指全刺进去。内壁的肌肉紧绷着,赵宝煜很紧张。
“小叔叔,别怕。”周程言低声说。
赵宝煜果然不高兴道:“谁怕了?废话那么多。”
周程言敛了声,加进去一根手指,缓慢的张开两根手指,感受到包裹着指节的那一圈肉膜状的组织紧紧裹缠着自己的指节。同时另一只手从少年腰间滑下去,流连过小腹揉到还肿着的阴蒂。赵宝煜哼了两声,周程言深吸一口气,加入第三根手指。
赵宝煜的哼声夹杂进隐忍的疼痛,他渴望被破坏,什么样的破坏都可以。毁灭这件事让他觉得自己活着,和大自己十来岁的男人,瞧不起的贱狗,名义上的侄子偷情,这是各种意义上的破坏。
周程言的阴茎顶上来时,他隐秘地深吸了一口气,但预想中的疼痛和充实并没有发生。周程言的手臂又勒上他的腰,把他往怀里禁锢,同时问:“你吻那个男人了?”
赵宝煜不高兴了,想也不想地骂:“关你什么事?”
话音未落,他被男人勒住腰悬空抱起,而后天旋地转,摔进床里。周程言扑下来,冰冷着脸,没有平时面具般的笑容。
“你吻他了。”他重申这个事实。
“你……”赵宝煜怔了怔,欲盖弥彰地皱起眉恼怒地骂,“是又怎么样?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也配过问我?少蹬鼻子上脸,滚下去,不,滚出去,我不想再看到——”
周程言掐着他的脖子扼断他的骂声,发狂地吻住他的嘴。赵宝煜挣扎不开,慌不择路又想骂人,一张口男人的舌头刺进来。他的脖子被死死掐住了,逐渐缺氧,本能地吸气,但只是让周程言更方便地往他口中深入。在他快窒息的时候,周程言松开手,钳住他的腰握着阴茎顶进来。
赵宝煜痛得失了声,疼痛好像一道电流,把他侵蚀成一具冻结的尸体。二十秒中后他才头昏脑胀地开始喘气,骂道:“周程言,你个忘恩负义的王八蛋,我要告诉外公,你等着——”
周程言全不为所动,掐着他的臀猛烈地抽查起来,赵宝煜又疼又惊,身体绞得更紧。周程言恋恋不舍地揉了几下他的臀肉,手指直接滑进胯间,掐拧住他的阴蒂。
“啊……”赵宝煜长这么大,什么时候被这么重手的对待过,刚刚高潮过,身体还记忆着快感,最敏感的阴蒂让周程言一拧,控制不住的尿出来。
“还没操就爽尿了。”周程言笑了笑,手心搭上他的胯,固定住不让他乱动,拇指摁着沁尿的红肿阴蒂快速揉弄,赵宝煜的脊柱软了又硬,阴道里的肌肉也松缓下来,屈辱地任由男人的阴茎在体内冲撞。
见他身体内部不再抵抗,周程言抬手抓住赵宝煜的双手,掐着手腕子按在床单上,居高临下看着他的脸不断进攻。赵宝煜挣扎不开,恶狠狠瞪着周程言,呻吟着叽里咕噜脏话。
“趁着你还能骂,就尽情地骂我吧。”周程言端着赵宝煜最熟悉的微笑,“还指望你外公来处置我?韦丰集团现在想把他挤下去的人多着呢,他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
“你——”赵宝煜用力挣扎,“少唬我,待会儿我就给外公打电话,你以为我不敢吗?你以为现在他们都讨厌我,我就会怕你这只贱狗走了没人伺候我?你这种人我一脚踢死,还有的是人想伺候我!”
周程言面色冷了冷,沉声道:“你外公已经七十了,你知道对吧?你母亲死后,韦丰集团蠢蠢欲动的人有多少是你想也不敢想的,他没有儿女了,也不信任旁亲,而你,你是个什么也不懂的小废物。你以为吃饭的时候赵家人怕的是你吗?不,现在他们怕的是我。”
“所以呢,”周程言俯下身,舔了一口赵宝煜的眼窝,“他能用的也只有我这条忠心伺候他宝贝外孙的贱狗了,小叔叔,这么解释你明白了吗?”

1-2
玄宁是在十二岁这年进的将军府。
起初,他不叫这个名字。
他是被秦将军从帝都最大的牲口市场上捎回来的,像捎一兜子打烊前促销的菜。养母因为他摸一匹小马时不自觉露出微笑而鞭打他,他滚在地上,扯起嗓子嚎啕大哭,于是一整个市场的牲口都跟着他嚎起来,有的大型动物挣脱了桎梏,四处乱跑引发踩踏事故,有如一场小世界里的大暴乱。
秦将军参加完有关扩大公共向导资源的会议从皇宫回来,正遇上这场小骚乱。他是顶级的哨兵,对于精神力的感知并不比高级向导低,嗅到了骚乱里的不寻常,并且循到了源头。
“这孩子多大了?”安抚好受惊的民众之后,秦将军来到玄宁面前。
养母是个倒卖向导素的中间商,看见当官的就害怕,诚惶诚恐地把玄宁往前一推,说:“十二岁了,脑子有点问题,我回去就揍他。”
“那还是别回去了,”秦将军笑着说,“长得这么漂亮,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养母一听这话,觉得有门,便说:“是女孩儿!这是我女儿!笨是笨了点,听话着呢!”
玄宁不是个女孩儿,起码不完全是。他胯下生了两套器官,相处不融洽,只能蹲着尿,但总是倔强地想用发育不全的小鸡鸡,常因为弄脏裤子被暴打。养母本来是要倒孩子的,但他是个非男非女的身体,一直脱不出手,竟然就养到了这么大。
秦将军收敛了笑容:“这孩子是个向导,你是个精神力微弱的二倒手贩子,能生出这样的女儿?”
玄宁就这么被带回来了。
“叫什么名字?会说话吗?”
在牲口市场上的他叫狗剩子,当秦将军这么问他时,他冥思苦想,苦想冥思,想起很久之前曾有人叮嘱他,说他的本名只有在生死关头可以说。而现在,无疑已经是一个要命的人生转折。
“玄灵。”
老秦听完,长长的“噢”了一声,说:“你这名太飘,改一个字,以后就叫玄宁。”
他拉着玄宁的小手,来到另一个房间,指着一个面对墙角坐着的小孩,说:“这是秦曜,我的儿子,和你差不多大。他脾气不好,谁都不理,以后你陪他玩。”
凤凰座是银河系最繁华的星系,星际大都会。而秦家的庄园在帝都权贵区的山顶。十多年前,秦氏一族发动政变,推翻了暴政的女王,结束了持续数百年向导为尊的时代。
曾经尊贵稀有的向导们,地位一落千丈,沦为哨兵高级军官的私有物。在旧时代,没权没势的哨兵一辈子都摸不到向导的手,只能和其他哨兵或者觉醒不完全的普通人搭伴过日子,公共向导需要摇号,有的哨兵排到老年都见不上一面。别说普通哨兵了,连权贵家庭的高级哨兵也不是都能娶到向导。
而现在,哪怕是首席向导——当朝皇后,也只能待在花园里喝喝茶,根本不能插手政治。议院几乎全由哨兵组成,整个帝国都掌控在了哨兵们手里。在叛乱战争之后,追随女王的大部分向导被当作战利品赏给了高级军官,一小部分失落于民间,有的向导性子太烈,宁死不从,被流放到了边陲的蛮荒之地。
向导是不会被杀的,他们是珍贵的向导素来源。
玄宁曾和养母一道去取货,看见那些被关在地牢里的低级向导,后颈插满针管,连接着肮脏生锈的采集仪器,混合血的向导素体液顺着管子流淌到一个钢质小瓶子里。
这样的情形常常让他难过得想哭,他不认识这些人,但依然真切地怜悯他们,好像他生来就有这样的责任。
现在他也被钦定是一个向导了,他的命运又会是怎么样呢?
好在,秦家对他不错,虽然秦曜并不是一个好的玩伴,但起码有饭吃,有衣服穿,除了秦曜发疯时的样子太吓人,这一切都已经很不错了。
秦曜出生于父母皆是哨兵的家庭,生来就是尊贵的哨兵。
据说在那场战争的最后,大约十年前,他和他的母亲被女王的死士绑走,他的母亲是被活生生用精神力攻击折磨致死的,而那时不到五岁的秦曜也遭受了同样的折磨,为了自保,他的身体将意识本体锁在了精神图景最深处,在被解救之后,他就完全傻了。
“他喜欢你。”秦将军将玄宁往前一推。
玄宁跌在地上,撞倒了秦曜在地毯上搭起的一个机械城堡,齿轮和螺钉碎了一地。秦曜坐在地上,面无表情地扭开身子,将那一堆碎片一颗一颗的捡起来。
这傻子喜欢机械,不喜欢别人碰他的东西,有时候玄宁坐在一边陪他时,不小心拉扯到地毯,带动了一下,他就会发出野兽一样的呼噜声。
“你看,他不会对你生气。如果是我的话,”秦将军蹲下来,慢慢伸出手去捡一枚齿轮,“如果是我碰了他的东西——”
秦曜猛地打开父亲的手掌,依然面无表情,但喉咙间的声响变成了怒气满满的低吼。
秦将军收回去,对玄宁说:“试试让他冷静下来。”
玄宁咽了咽,把跳到嗓子眼儿
的心咽回去,试探地说:“少……少爷,不要这样。”
秦将军继续发令:“告诉他为什么不能这样,他听得懂。”
“因为……”玄宁想了又想,他很紧张,不知道哪句话会惹这对古怪的父子生气,可是秦将军又那么严厉地瞪着他,只好硬着头皮说:“因为我会害怕,这样让我很害怕!”
秦曜竟然真的安静了下来,一动不动地坐在原地。他没有表情,眼睛盯着地上的齿轮,可是玄宁觉得他在悄悄地观察自己,只是没有用眼神。
“这是个奇迹,”秦将军很欣喜,有些激动地握住玄宁的肩膀,“玄宁,好孩子,这都是你的功劳。”
秦曜在玄宁不知所措之前冲过来撞开了父亲。
“好好,这是你的,我不能碰,对不起。”秦将军在独生子面前一向卑微,“你们玩吧,我也去忙了。”
“将军!等等!”玄宁忽然出声。
“什么事?”
“你把我带回来,是因为我是个向导,也是个女孩儿,对吗?”玄宁问,“因为我很适合他,对吗?”
“别说的那么功利,你也看到了,你们俩很有缘分。”
“如果,我是说如果,”玄宁咽了咽口水,遏制住身体的微微发抖,“如果,万一我其实有哪里不适合他呢?”
年长的哨兵善于指挥战争,也会玩弄政治,一切的问题在他的目的前都不能够成为问题,但这一次,他会错意了
“别担心,也没有那么着急,”秦将军温和地笑笑,“等你们都过了15岁,再订婚也不迟。”
秦曜似乎真的因为玄宁的到来而好转了起来。
虽然依然易怒,不通人言,但他不再失控,只要玄宁拽住他的袖口,他就会慢慢安静下来。
玄宁不知道自己对他到底有什么吸引力,他们从未见过,可是一见面,他就感觉到秦曜的注意力黏在了他身上。
他们一起吃饭,一起玩耍,但不同寝。秦将军疼爱儿子,但坚决不允许他们一起睡觉。
秦曜抱着玄宁不撒手,最后大闹一场被打了镇定剂送回房间。
“你也知道,我们的寿命与古人类不同。”秦将军疲惫地点了一根烟,无论科技如何发展,人依然需要点东西来麻痹自己,“对我们来说,个位数不值得记录,可是在没有觉醒之前,就是你这个年龄,不是这样的。坐下说吧,你多大了来着?”
玄宁站在书房中央的空地,踌躇着摸到沙发边坐下,回答:“十二岁。”
“阿曜比你大三岁。”秦将军夹着烟,用拇指碰了碰额头,思虑重重,“他马上就要十五岁了,很快就会觉醒,成为一个真正的哨兵。”
玄宁好像有点被吓到了,也明白过来:“结合热……”
秦将军满意地点点头:“既然你知道,就不用我解释了。他很喜欢你,你也知道,我也试过让他和别的贵族小姐接触,但他的表现很差。他只愿意让你靠近,而你,还太小了。”
他非常含蓄地解释,但玄宁已经完全明白了。他是见过那些结合热时的哨兵的,在他以前那个家附近,有不少下等窑子。
“不过,确实也该给你做个全面检查。你好像有点营养不良,精神力也不稳定。”秦将军站在窗边,吸入一口烟,“还有什么呢,让我想想……”
后面的话玄宁一个字也没听见,就听见了个全身检查。
完了。他想。完了完了完了,自己是个不男不女的怪物这事儿要被发现了。
从前养母嫌弃他这副身体,用细绳紧紧捆住他那个发育不全的小鸡鸡,希冀用这样的方式让他丑陋的器官慢慢萎缩,自然而然地就掉了。可他的尿道长在那里,尿不出来难受,自己偷偷扯松了绳。他下面长了两副东西,据养母说,女人这套长得不错,要是完全是个女孩儿,再大点可以嫁出去收礼钱,就是弄去窑子,也可以换不少钱。
她打这个算盘打了好几年,用尽各种方法,不能告诉别人,又怕把这唯一的小奴隶不慎弄死了,最后也没成功。没想到秦将军神兵天降,不但收了这个赔钱货,还给了她一大笔钱。
现在那女人大概要高兴死了吧。玄宁呆呆地想。
她说他的身体是丑陋的,最无耻的嫖客也会恶心他这样的下贱胚子。
“对,还有你们的适配度。”秦将军终于想起了最重要的一项,打断了玄宁胡思乱想,“虽然我觉得不必要,但皇宫那边存档是需要这个数据的。”
玄宁浑浑噩噩地只管点头,秦将军没有怀疑什么,只当是刚刚青春期的小姑娘对这种话有些羞怯,不再多言,叫他回去睡觉。
玄宁是吃不下也睡不着了。
他不想被陌生人脱了裤子看丑态,更不想再回去做小孤儿。他只有十三岁,尽管前十三年的颠沛流离让他早熟,但也不过是个孩子。
从前的那点小聪明被惊惧冲昏了,他不敢再抬头看人,生怕哪个人多注意到自己,继而注意到自己的不寻常。
走路时,他下意识地夹紧
腿,好像这样就可以使腿间肮脏的秘密更隐秘,却不知道这样使他走路的姿势看起来很怪异,好像随时都有内急之患。
他长得漂亮,一双眼睛大而清朗,轻微的蒙古褶昭示了他的古东方人种血统,眼珠是稀有的蜜琥珀色,往哪儿一瞅,都跟抛过去一汪蜜水似的,很吸引人注意,也藏不住半点情绪。
第一个发现这点异常的人是秦曜。
每天下午两点到四点,是秦曜的康复训练时间。在这之前他的康复训练已经停止了将近一年,因为他拒绝任何人触碰他,有很强的攻击性。在玄宁到来之后,这项活动就重新启动了。
秦曜的症结是意识锁闭,通常情况下,由资深向导对患者进行安抚,在患者状态平稳后,尝试进入患者的精神图景中进行引导。由于秦曜还没有真正觉醒,精神图景并不稳固,但迄今为止还没有人进行到第二步。玄宁的工作很简单,他还没有觉醒为完全的向导,只需要让秦曜安静下来,然后尝试进行简单的沟通,引导秦曜做出有目的性的回应就好了。
这天下午,玄宁照常如此。
秦曜已经对他很熟悉,不再像头野兽一样呼噜着吓唬他,乖乖地跑到他身边躺下。
“放松,相信我,”玄宁心不在焉,有一搭没一搭地摸着秦曜的额头,“今天觉得怎么样?”
他心不在焉地摸着,直到秦曜突然坐起来,强硬地用双手捧住他的脸。
“少、少爷……”玄宁吓了一跳。
秦曜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秦曜将近十五岁,面容已经脱去幼态,寸寸向成人的方向拔高,很具有压迫性。玄宁被这样专注的凝视看得不自在,偏过头去,可只要他一动,秦曜就会伸手把他的脸掰正,迫使他也回望自己。
反复几次后,玄宁明白过来:他要自己把注意力完全放在他身上。
于是,玄宁就这么一直保持着回望的姿势,直到秦曜满意了,确认玄宁眼里只有自己,才又躺了回去,恢复了面无表情的状态。
看着恢复冰冷状态的秦曜,玄宁心里头开始摇摆。
如果可以一直留在秦家,那么和这样一个古怪的人结婚……也不是不可以。
彼时十三岁的他对结合热的全部了解,仅限于在下等窑子里窥见过的交媾,根本不知道那到底意味着什么。
在他看来,那不过是挨一顿毒打般的事,比捱不到头的饥饿和虐待都要好太多了。

1-3
背景在70年代,刚结束时代的大动荡,美女作为小高干子弟,有幸赶上了恢复高考,考上了首都大学地质系。但美女身世有点坎坷,父母早亡,十来岁时被父母相熟的战友收养,养父母家只有一个儿子,明面上说是收养,其实就是把他当成了童养o。
竹马也一直把他当成未来媳妇疼,美女给竹马吹枕边风吹得好,养父母最终支持他念大学,因为竹马哥哥也要去参军几年,等竹马复员回来,美女也毕业落实好了工作,那时结婚便是正好。
美女模样长得好,这有赖他当过文艺兵的妈妈,不过他性格不如母亲安分,信一生一世一双人那一套,他又聪明,寄人篱下的孤儿没法不多为自己考虑,这边用每月一封的信把远走边疆的竹马勾得抓心挠肝,在系里也多的是倾心他的同学。
他长得乖巧,又懂事嘴甜,系里一位中年丧子的老教授最疼他,力荐他加塞进边疆雪山的考察队,对养父母那边的说辞,则是思念未婚夫,想趁机会去边疆看看竹马,跟着考察队去,又给家里剩一笔差旅钱。
在那个年代,去边疆考察这样的项目通常只会选择alpha,美女作为唯一的oga加入,多少会受人非议,但他并不在乎,他这次出来,是为了和考察队里的小队长——同样是高干子弟的学霸暧昧出点缘分,最好生米煮成熟饭,也就不必和不知要等多久的竹马结婚了。
竹马其实人是不错的,只是不爱念书,是个跟美女说不上什么文艺话的武夫,养父母也只是小职员,对他的前途帮不上什么忙,再说,一毕业就结婚,必定要催着生孩子,哪里还有机会再去追求自己周游世界的梦想。
一路上倒也顺利,美女和队长暧昧得老教授都瞧出了端倪,只不过因为一个是自己的得意门生,另一个是自己当爱子代餐的漂亮孩子,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一行人到了雪山脚下,不想惊动当地同仁,只简单报备过后,找了个当地的向导便带路上山。由于是旅游淡季,向导私自接待了来一位自称登山爱好者的alpha要与他们同行,与美女暧昧的学霸队长原本不乐意,在老教授的劝导,才同意同行。
队伍行过半山腰后,便是危险的高海拔地区了,队伍里的一位同学因为路滑摔跤,一行人只能折返回半山腰的补给站。
补给站其实就是个当地猎户从前歇脚的小木屋,此时正是一年中的禁猎期,并无补给存放在这里。而考察队带的补给燃料也因为负责后勤的同学偷懒,出发之前的就带得不多。一群城市来的大学生哪里懂怎么打猎生活,倒是那位alpha与向导去找来了些枯枝木板,劈碎了当柴禾。
摔倒受伤的同学恶化成了肺气肿,老教授也出现了缺氧晕倒的情况。诸多不顺下,众人开始了互相责怪,有人指责队长只顾和oga打情骂俏,到了关键时候却派不上用场,有人指责肺气肿的同学导致自己止步于山腰,有人指责美女一无是处被加塞进来,帮不上忙还拖后腿。
美女和学霸为这事吵架了,独自跑出木屋,和那位嫌吵跑出来躲清净的alpha遇上了。
普通人在雪山上喘气都费劲,他倒是显得游刃有余,半点大气不喘的站在屋外抽烟。alpha身材高大,但动作却很敏捷地躲过了跑出来撞在自己身上的美女,还捏着美女后颈皮把差点摔了的美女拎了回来。
美女红着眼睛鼻头道了谢,蹲在雪地里,捡起一根枯枝在地上乱划,划了没几下,抬起头冲alpha说: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很没用?
alpha望着雪山,像没听见似的不回答,只是慢慢吸了一口烟,又悠长地吐出一口白雾。
美女习惯了alpha们对自己的追捧,却在这个陌生alpha面前碰了壁,自觉没趣地低下头,开始抽泣。哭了一会儿,见alpha还是没反应,气得站起来扭头就走,刚冲出去两步,听见alpha说了一声:欸。
美女停下来,转身面对alpha,满脸都是气血上涌的粉色,在冰天雪地里显得格外鲜妍有生气。alpha的目光在那张生气而微张的粉色嘴唇上停留了一瞬,低下头将指尖夹着的烟头丢在雪地里,抬脚碾灭。
“我没有觉得你没用。”因为你的美丽就是这雪山中唯一有价值的宝物。
美女愣了愣,不好意思地眨眨眼,捂着脸跑回屋里,躲在门口悄悄往外看,alpha已经转过身去,留下一段粗犷硬朗的侧脸,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只有美女被捏过的那块儿后颈皮,灼灼地发热,弄得他脸更烧了。
总之最后商量出的结果是:向导带着老教授下山求救,其余学生留守在小木屋,等待他们带回补给和救援队再做打算。
alpha则因为并不在队伍行列,选择留在小木屋,修整一天后自己上顶峰,不再与他们同行。
老教授走后不过几个小时,年轻人们就乱了。学霸和美女两人选择留在木屋中照顾肺气肿的同学,等待救援队,其余人则不愿意这么干坐着,想带走三分之二的补给品向雪峰出发。
几人谁也争执不
过谁,最后不欢而散分道扬镳,除了学霸和美女,都选择继续向雪峰迈进。
小木屋只剩下:美女,alpha,学霸,还有因为肺气肿而昏迷不醒的同学。
趁着alpha外出,学霸对美女蠢蠢欲动,原本在火车上两人就时常偷跑到火车连接处偷偷亲热,不过也只限于拉拉手亲亲嘴。美女虽说和竹马长大,性格看起来轻佻活泼,实际上与alpha的接触也就止步于此。
木屋里除了他们两个,只有一个半死的人,学霸在火车上就肖想着,此时无人更是天赐良机,越亲热越过火,干脆把美女按在地上扒衣服。美女吓得尖叫,虽说跟他暧昧,但毕竟也知道俩人家庭悬殊,学霸只是玩玩他,并不愿意真发生点什么。
由于体力悬殊,美女就被扒得七零八碎的,学霸的父母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威胁他如果不从,自己有的是手段让他一个孤儿混不下去
学霸的翻脸让美女始料未及,好在忽然一只手拎小鸡似的把学霸拉开。
原来是那个alpha回来了,不等alpha开口,学霸就说:少管闲事,知道我是谁吗,你敢动我一根指头,我爸妈有的是办法查出你是谁,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alpha愣了愣,松开了学霸,只是说:雪下大了,你的同伴们也回来了。
听到同学们回来的消息,学霸只好先放过了美女,催促美女赶紧把衣服穿好便走出去拖延时间。
美女和alpha同处一室,alpha的高大给人十足的压迫感,他身上没几件衣服,冻得瑟瑟发抖,因为羞耻和愤怒,哭得脸颊通红,坐在地上啜泣。
穿了好几件衣服,美女才想起来这个alpha怎么还不走,气得大叫alpha滚出去,alpha没动,把自己的眼泪又气了出来,委委屈屈坐在地上红着小脸哭,抽抽巴巴地说:你出去,出去——
alpha什么也没说,摘下自己的暗红色围巾搭在美女头上,转身出门了。美女懵懵地摘下围巾,才发现自己的衣领扣被扯坏了,需要东西遮掩,他把alpha的围巾慢慢围到脖子上,遮住被弄出来的痕迹,把脸埋进有alpha信息素气味的围巾里偷偷闻了一下,alpha的味道是淡淡的,像刚被割过的青草,是一种锋利的清香。
美女鼻子眼睛都是哭红了,自己摸了摸,眼皮都是肿的,只好把alpha给的围巾围在头脸上。等人进来就赶紧埋下头,不想让别人看见了,那个alpha是最后一个进来的,因为雪太大了。
alpha站在门口偷偷地看着美女,美女的脸被自己的大围巾簇拥得只露出一个红通通的鼻尖。
他的脑子一下乱了,满世界只剩下火堆燃烧的噼啪声和美女因为哭泣而不通气的呼吸声,美女的呼吸声像睡得歪七扭八的猫在打呼噜,蜷缩的样子也像。
alpha本是来雪山躲是非的,但现在,这个稚气又美丽的oga,把他的心彻彻底底搞乱了,他开始有一种可怕的想法。
也许,这一切都是长生天的安排,这颗美丽的星星不远千里来到他面前,就是长生天在提醒他:这世上是有东西值得他开始为自己过往的罪孽而忏悔的,就从现在开始,一点也不晚。
上山折返的同学们因为雪太大折返回来,猛1告诉他们雪会在今天和明天越来越大,需要储备燃料。
结果几个人都因为觉得累而推诿,只有美女因为不想和学霸共处一室而主动提出要跟着猛1出去找柴禾。
临走前,学霸还把他拉住,说,你个小贱蹄子,刚才装什么清纯,立马又搭上别的alpha。
美女隐忍再三,这会儿也忍不住了,抬手一甩就跟着猛1走了,爱他妈的说什么说什么。
两人趁着天还没完全黑走远去捡柴禾,美女深一脚浅一脚的在雪地里走着,因为无聊而和猛1开始聊天。
美女说:喂,内谁,你不是探险家吗,你肯定去过很多地方吧?
猛1沉默半天才回答个嗯。
美女刚刚经历过那事,有点劫后余生的意思,也不气不恼,爽利地继续问:我的梦想是周游世界,可是我没钱,你肯定真有钱对吧?你说,绕着地球玩一圈,那得多少钱呀?
猛1想了想,说:还好,都是公费去工作,不怎么花钱。
美女听了羡慕极了:袜,那你是做什么工作的呀?
猛1:杀——沙特挖挖石油什么的,对,嗯。
美女一听更感兴趣了,但是无论再怎么问,猛1都不再开口搭理他。他自觉没趣,也就闭了嘴。
两人捡柴禾的途中遇到了狼群,死里逃生回来,却也把狼群引到了小木屋附近。饥饿的狼群闻到了木屋中的人味儿,馋得纷纷来撞门,木屋本就年久失修,被浪群一攻击更是艰难。
为今之计只有扔出食物,希望狼群在吃饱后自行散去。
几人将仅剩的肉干凑了凑丢出去,几头狼因为抢肉而撕咬起来,一匹流血的狼被其余的同伴瞬间撕成碎片,狼群有了肉吃,暂时稳住
不再进攻木屋,但也只是时间问题。
没有了干粮,几人商量只有出一个活人去把狼群引开——说的好听,就是送肉保平安罢了。
很快,奄奄一息的肺气肿同学被他们丢了出去,但不满足的狼群在吃完肉后还会继续进攻,而美女作为力气最小,最好制服的oga,没有了学霸的庇护,成了众人投票下的下一个祭品。
美女吓得又哭起来,他哪里反抗得过几个alpha,只好把唯一对自己有善意的猛1当救命稻草,拼命躲在猛1身边。
猛1是在草原上长大的汉人孤儿,是在马背和狼群中长大,自然有自己的法子对付狼群,只不过因为与自己无关,之前没有干预几个人残忍的牺牲同伴的做法。
带头的学霸又是之前的可以查出猛1身份报复的威胁说辞,其他人则是帮腔,说我们父母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这个oga只是个孤儿,就算活下来也没什么用处。
猛1做了十几年的赏金杀手,见识过人性最恶,对这样的做法没什么觉得不忿的,只不过“孤儿”的辱骂触了他的霉头,他又对美女的漂亮可怜有些许怜惜,便挡在美女面前说什么也不让。
见他不让,几个人便开始对他推推搡搡。虽然对方是个alpha,但自己这边是一群alpha,几个大学生并不怕猛1,还越骂越凶,几乎动起了手。
不知是谁先举起的拳头,一拳打在猛1脸上。猛1顾着看身后的美女,没躲开那一拳,职业杀手让人一拳打脸上,这传出去脸往哪儿搁?
猛1火一上头,从靴子里抽了把匕首出来,三刀一个,捅心脏割喉咙绞肠子,手段又利落又阴狠,不到二十秒就解决完了几个手无寸铁的alpha。
满屋子血腥味激得狼群纷纷开始撞门撞窗,猛1把尸体一具一具丢出去,狼群在外头饱餐,他坐在门口,背靠着门板点起一根烟,而美女则已经吓得瘫软在地上。
不知过了多久,吃饱的狼群散去,猛1拿手背蹭了蹭眼皮上的血,站起来向美女走去。
美女被吓得站都站不起来,缩到墙角吓得直哭,嘴里叫着别杀我,别杀我,求求你。
猛1走到他面前,蹲下身,用手指抹点他脸蛋溅上的几滴血,轻轻叹了一口气。
这个oga已经看到了他的脸,还记住了他的声音,留不得了,只有一齐处理。他舍不得这么美丽可爱的oga被狼群撕咬,决定亲自动手给oga一个不痛苦的痛快。
他把美女乱蓬蓬的头发轻轻梳开,别到耳后抚平,用手套擦掉美女脸上的眼泪和血,美女哭得打嗝,鼻尖眼皮红成一片,抱住他的手抽抽巴巴地求他:求求你别杀我,我不会说出去的,我什么都愿意做,别杀我……
猛1的刀子扎偏了,只滑破了美女的耳廓。
oga的血里有信息素的气味,那血一流出来就让alpha难以克制的激动起来。猛1把刀用力扎进木板中,把美女拉到怀里吮他的耳朵,脖子上的信息素味道更浓,美女脖子上的红围巾也被扯开,美女惊叫着被压到地上去,猛1直接上嘴咬了他的腺体,开始撕扯他的衣服。
即使在木屋里也冷得要命,美女又怕又惊又痛地被标记了,还好猛1是处男,完事快。
标记过后猛1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完全把美女当作了自己的oga,弄来柴禾生火,把美女裹在自己的衣服里搓手捂脚,又把自己的干粮拿出来喂美女吃,美女吃不下干的,立马要出门打雪兔给老婆加餐。
美女整个大愣住,难以想象之前的酷哥杀人魔和现在的人夫老婆奴是同一个人,试探地说自己要喝热肉汤,猛1没怎么犹豫就答应了,从内袋里掏了一把枪交给美女防身,自己从地板下撬出一把猎枪就走。
美女看着猛1雄赳赳气昂昂的背影,又看看地板下那个藏枪的洞,陷入迷惑心说这些个alpha,怎么都是两副面孔。

4-6
虽说已经是老婆,但猛1还是怕老婆跑,拿绳子把老婆栓在门把手上。美女等他走了,又咬又磨拼了小命弄开绳子,穿上衣服赶紧跑路。
猛1回来一看,老婆没了,就剩一堆绳子,赶紧出去找。老婆身娇体弱,也没跑太远,还因为太慌张一骨碌滚下去,把脚摔脱臼了,护目镜也丢了,怕雪盲彻底走不了,闭着眼睛摸着雪往下爬。
猛1找到他的时候,他脸冻得通红,坐在雪地里缩成一团啜泣。猛1把他抱起来,用在路上捡到的那条送给美女的围巾给他围上,让他睁眼,别怕,只看我的话,眼睛不会雪盲的。美女缩在猛1怀里哭哭啼啼,眼泪冻得太冰,嘶着冷气哭,猛1把他脸按进胸口,摸了摸头,说冷就靠着我。
美女被猛1带回去,猛1生上火,又给他接上脱臼的脚,美女冻得体温升不上来,被猛1脱得就剩两件衣服抱在怀里,美女烤火,猛1抱着美女烤兔子。
兔子烤好了,猛1撕成小块儿喂老婆吃,美女一边觉得啊啊啊杀人犯好可怕啊,一边觉得呜呜呜从来没有人对我这么好过,扭扭捏捏不让猛1喂,说自己只是脚摔了,又不是手摔了
但猛1完全不理,喂完饭把自己备的跌打药给美女揉脚,边揉还边对美女叽里咕噜说美女完全听不懂的蒙古话,美女以为他在说什么拿刀剁了煮了吃,再搁点盐巴放点泡椒之类的,实际上猛1在疯狂输出情话
什么美丽的星星你不要再哭了,你的眼泪像海里的珍珠一样珍贵,天上的月亮也不及你的光芒,愿长生天让你快快好起来,反正是腻死人草原咏叹调式表白。
一边说一边亲老婆,把刚被标记过激素高涨的老婆亲得又开始发情了,在火堆旁边这样那样又搞了一顿,这回猛1顾及已经是老婆加上老婆受伤,没有莽着干,温柔了很多,老婆作为一个保守家庭出身的不安分小o,逐渐体会到了alpha的好处,也没有那么抗拒了。
俩人干完就抱着睡了,傍晚突然被一声枪响惊醒,猛1作为杀手的直觉很敏锐,直接站了起来跑到门边,美女迷迷糊糊问咋了
猛1:有枪声
美女没反应过来打算继续睡,猛1把他抓回来套上袄子往背上一丢,背起老婆狂奔下山,还好跑得快,雪崩在他俩身后几公里追下来,美女被颠得脑袋疼,哭着骂猛1:呜呜呜你怎么这么坏,昨天折腾我一晚上,今天折腾我一下午,现在你还不让我睡觉,呜呜我好冷,你连袜子都不给我穿,猛1腾出手把自己手套咬下来给美女套脚上当袜子。
跑到安全地带,猛1背着老婆继续走,美女没见过alpha的腺体,伸手摸了两下,摸得猛1一个激灵,让他别摸。
美女:你那么凶干什么!摸一下腺体怎么了!你还咬我腺体呢!
猛1嘴笨也不会还嘴,只好说真话:你继续摸的话,我会一直想到下午在木屋里和你做的事情。美女摸腺体的手微微颤抖,默默收回手指头,说:算了,alpha腺体也没什么特别的,我才不稀罕摸。
猛1背着老婆继续往山下走,天已经黑了,深一脚浅一脚,他是被狼群扶养长大的,夜间视觉也很敏感,美女则因为太黑看不清东西,紧紧抱着猛1脖子怕掉下去又滚不见了。走着走着,猛1想起来老婆该饿了,四处摸了摸,摸出块巧克力递给美女。巧克力冻得跟板砖一样硬,美女啃得牙咔咔响,猛1偏过头,指指自己的脖子,说咬不动,可以放这儿热热。
美女把沾着口水的巧克力包好,放在猛1颈动脉附近,也不敢摸他了,拿一根手指头摁着。一不留神,巧克力顺着脖子掉猛1胸口里去了,美女也不敢上手掏。
猛1见状,就说:伸手进来拿吧,再不拿出来,就化得没法吃了。
美女听到的:再不给我拿出来,就把你杀掉。美女吓得嘤嘤嘤,眼睛一闭,伸手进去掏,摸到猛1热乎乎的胸肌,腹肌,脸刷的热了,赶紧把巧克力掏出来,也不敢说话了,小口小口,还很有公德心的把包装纸捏成一团,偷偷塞进猛1兜帽里。
下了山,猛1带美女去买吃的,走到服装市场,美女走不动道了猛1想是该给老婆买袜子鞋,结果美女看上了件一万块钱的貂。
美女:在山上你是不是以后要对我好,我想要什么都给我买?
猛1:是
美女:那我就要这个。
猛1:那个,我现在还在被通缉,信用卡刷不了,最近都在逃亡,也没带够现金,要不……
美女:我不听我不听!骗子骗子骗子!
最后猛1给美女买了件小花袄,强行把老婆拖走了,一路上美女闹脾气,趁着猛1偷车的功夫,直奔派出所。猛1撬完锁一看,老婆又没了,赶紧去找
在派出所门口给他逮着了,用绳子把老婆手腕栓自己裤腰带上,到了车跟前。
猛1让老婆上车
猛1想说的:上车,外面冷,冻坏了我心疼
猛1嘴里说出来的:上车(冷酷)
美女听到的:上车,再不上把你杀掉
美女赶
紧钻进去,上车就开始哭
猛1心疼坏了,心里想的:老婆怎么又哭了,好心疼好可怜,不知道我又做错了什么,问问他好了
猛1嘴里说的:你怎么又哭了?
美女听到的:你好矫情,怎么又哭了?再哭把你杀掉。
美女吓得捂住嘴抽抽搭搭,缩在副驾驶可怜巴巴
猛1只会杀人,不会哄人,抠了半天脑壳摸出瓶矿泉水递给老婆示好,喊老婆喝口水缓缓
美女接过冰矿泉水,一万个不想喝,又怕不喝会被杀掉,抽抽搭搭地小口小口喝。
猛1:不想喝别喝了
美女听到的:不想喝是吧?那想死吗?
美女哭着猛摇头:我喝我喝
猛1伸手一摸,老婆腮帮子都喝冰了,终于明白过来是水太凉,拿过矿泉水拧上了放进自己衣服里,贴着腹肌暖热,然后又去摸老婆的手,老婆小手冰凉,猛1解了安全带凑过去,美女以为猛1来扭他脖子了吓得拼命反抗又打又扭,猛1沉默着把老婆手握住,放在自己脖子上,又用热手给老婆暖冰脸蛋。
美女懵懵望着猛1,其实凑近看,猛1长得还可以,不比他之前勾搭过的那些a差,论身板比他参军去了的竹马还壮。
美女看着猛1,猛1看着美女,此情此景,摸着腺体,美女想凑上去来个情不自禁浪漫啵啵
猛1唰一下拿下美女的手,塞进美女自己兜里,衣服拉好,围巾围上,转回去点火开车去了。
车开了一会儿,给美女颠睡着了,快进藏区了,攻要换车,把美女抱下来的时候美女迷迷糊糊往他身上赖,醒了之后靠在猛1怀里揉眼睛
猛1的os:卧槽好漂亮好可爱天哪啊啊啊好喜欢老婆老婆贴贴
猛1嘴上说的:醒了?那就上车吧。
美女听到的:刚才趁你睡着就该把你杀掉,算了那待会儿杀吧
美女吓得赶紧爬上车,猛1也不懂为啥老婆刚才还贴贴现在就跑了,不敢说话。
美女从猛男魅力里清醒过来,深感自己不能跟着这个杀人犯大傻子到处乱跑,开始想怎么逃跑。
天黑了,猛1带美女在藏族老妈妈家过夜,俩人围着火堆烤肉,美女跟猛1套话
美女:你最近一次去过哪个国家呀
猛1(冷酷)……泰国
美女:那肯定很好玩哦!
猛1想到自己在泰国宰的那个黑帮大佬,被追杀到尼泊尔一路都没歇过,差点脱口而出,忽然反应过来这样会吓坏娇娇老婆,就说:还好,有机会带你去。
老婆看他敷衍,嘴上说哦心里想我信你个鬼嘞你坏的很
猛1看老婆不高兴,就说:带你去瑞士吧,那里有雪山,很漂亮。
美女本来挺高兴的,猛地想到雪山上的那些死人,闷着脑袋说:我不喜欢雪山。
猛1接话失败,只好跟老婆套进去,问老婆去过哪里
美女突然:你去过的地方多了不起是吧?拽什么拽!
美女不理猛1了,看猛1在那里沉默,心里又犯怵,只好自己哼歌壮胆。
美女五音不全,唱歌跟小猫叫似的嘤嘤嘤,猛1听得挺难受,也不敢说话,干脆跟他合唱一段,直接来了段呼麦。美女听得感兴趣,学猛1呼,把自己呼yue了,猛1看这招有用,说,我教你,你过来。
美女凑过去,猛1摊开手,说手给我
美女以为是啥呼麦之前的准备仪式,乖乖把手放猛1手上去
猛1摸着老婆手摸了几下,放在自己喉咙上,给他又呼了一段
美女:哇哦哇哦哇哦!好玩!
猛1摸着美女手又呼一段
美女:哇哦哇哦再来!
猛1给美女呼了一晚上,第二天起来嗓子都哑了。
把老婆哄开心了晚上一起睡觉,猛1看着老婆睡觉看傻了
美女一睁眼发现偷窥狂,说你不睡觉看着我干嘛
猛1:你好看,你比卓玛还好看
美女警惕:卓玛是谁
猛1:草原上最漂亮的女o的名字
美女暴起:你还认识别的漂亮o?!
过一会儿老婆想明白了,开始唠嗑
美女:你上雪山干嘛来了?
猛1:躲追杀
看多了武侠小说的美女竖起耳朵:谁要杀你阿
猛1想了想这些年宰过的有钱人:很多
美女:袜!那我跟你在一起岂不是很危险!
猛1拉住老婆的手表忠心:我会保护好你的
美女看着猛1诚恳坚定的俊脸有被哄道
猛1:所以,可以,那个一下吗?
美女本以为是在谈情说爱,没想到他满脑子颜色,暴起打在猛1脸上:臭流氓!
过了一会儿想起万一把他惹生气了,把自己咔嚓了咋办,哭哭啼啼地说那你轻点
猛1扛哧扛哧开搞,美女哭到失智
猛1:那我停?
美女:不行!
猛1:那为什么要哭什么?
美女:你管我!

新书包小说网 > http://www.060209.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