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书包小说网 > http://www.060209.com/ 《《禁臣之叛》RSA这是一个新设定》 《禁臣之叛》第一章rsa这是一个新设定
首发:微博老福特海棠同名:甜心选手路简凝
小说类型:暂时不考虑
cp类型:退伍军人暴躁大叔rx长发疯批美人s
标签:强强,破镜重圆,甜刀,双向暗恋而不自知。
详细说明:1r理性人,s感性人,a无性人(新设定详情见第一章开头介绍)
2两人从前是军部默契无间的搭档,因为精神值过高导致不稳定,需要互相安抚才能正常执行任务,一次行动中s叛逃投敌,导致r受伤,失去s的互补,r被迫退役。但r四处打听寻找s的下落,多年以后再次见面,s已经成为了帝国高层的指挥官,r接到任务参与了对s的抓捕行动,但是抓到s以后并没有将人带回军部,而是自己关了起来,审问当年s叛逃的内幕。
备注:1车车么多么多,小孩子不许看哦,不喜慎入
2短篇争取5w字完结,争取日更,保证不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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设定:rean理性人、sensibility感性人、asexuality无性人
理性值占比50%以上的人被称作r,感性值超过50%以上的人被称作s,各占50%的人最多被称为a。
r无法体会到让人情感,是强有力的操控者及理性的决策者,通常担任高层职位,决定人类发展。
s情感丰富,有极强的共情能力,多为艺人、画家、老师等感性职业。
a拥有两者共性,为最普通人数也最为浩大的一类人。
这是与生俱来的,偶尔会有人在成年期出现"二次情感波值”,发生理性值与感性值的变化。也有人会去黑市做违法的“基因数值修改”从而改变自己的精神性别,只是手术风险极大。
(以上设定来源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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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设:
1精神值和精神值波动区间:理性值与感性值的统称,r/s有理/感性值,a同样拥有。但是a基本上在45%—55%间波动,评判精神性别和精神等级主要依靠精神值波动。
2平衡值:评判精神等级的另一重要依据,即控制精神的能力,一个a的平衡往往很高,精神值很低。
一个r/s的精神值过高,平衡值过低就会出现失控状态,无法自主自己的思想。
平衡值低于20%时会出现精神崩溃的危险,这时需要医疗介入。
3感染现象:r/s可以通过互相感染影响对方,以此来保持平衡值稳定,但是对于高级的r/s来说作用不大,更多情况下只能调节,不能直接影响。
4精神崩溃,当r的精神值超过85%时,平衡值没有得到有效的维持稳定的方式,往往十分容易出现精神崩溃现象。包括不限于失去意识,自主能力,疲倦嗜睡,甚至紫砂。
(未完待续,设定可能修改)
—————————正文开始————————
伴随着一阵枪声响起,随之倒下了一排靶子,封宴收起已经发热的枪,摘掉身上的装备,听见电子声正在播报他刚刚的射击成绩,一排排完美的数字,只在最后一个数字让人并不满意。
98,一个十分不完整的数字。
封宴摘了手套,咬下手腕上的发圈,熟练的扎起了自己地辫子,长又柔顺的头发被归在一处高高的,显得人很精神,可一旁的看着的属下都开始下汗了。
美人的脸上写满了不高兴,一般长官扎头发时就是要去做搏击训练,而现在在外出执行任务,没有合适的对练人选,可不就是抽到谁,谁倒霉吗?
更何况是长官生气的时候,其实,一般封宴心情好才不会受累做搏击训练。
正当一旁的下属都在思考要怎么才能让长官无视自己的存在时,副官像极了救星一般走了进来。
“长官,您昨天晚上不在基地,每天的例行检查数据空缺,您是否要跟上面报备情况再补数据?”
“不做,不补,天天烦我,少一天又不会死。”
“长官?”副官虽然脸上十分镇静但还是破天荒地质疑的开了口,倒不是别的什么原因,他怕自己听错了。
“有问题?需要我重复?”
“没有问题,是,长官。”这下可以确定了,封宴心情不好,作为一个s,他十分有任性的理由,但是长官最近心情不好的频率越来越高了,这却真的是一件让人十分头疼的事情。
但是没有办法,他是长官,得忍。
紧接着通讯器就传来了信号,因为是上层传来的讯号,连拒绝的权限都没有,影像投放到了屏幕上。
“封宴,昨晚为什么没有好好做检查。”
“报告长官,因为我不想。”
封宴的回答是一个军人永远不该说的词,但是没办法他是封宴,即使是他的长官也纵容着他的脾气,
一旁的下属已经对这一切见怪不怪了。
毕竟封宴是帝国高层指挥官里最不正常的一个,但是由于他的思维正常人根本无法猜测,所以每一次由他指挥的行动,也都十分惊险刺激。
当然,除了有几次封宴不知道是失恋还是怎么了,突然想跟敌人同归于尽,最终虽然被副官救了回来,但也直接导致行动失败。
跟他打过仗的人都知道他的脾气,每个下属都会为他神来之笔的想法与计划感到惊叹不已,但是他也的确是最不稳定的那个因素。
所以近年,封宴已经很少再被派遣出去了。
两位长官就通过投影互相对视了几秒,如果不是因为精神值没有办法通过眼睛互相传达,或许真的会有人以为他们俩在用意念打架。
最终长官忍不住开口了,是训斥。“封宴,我容忍你,是帝国对你的宽容,你一再地践踏底线很危险,你明白吗?”
“我不明白。”
“没关系,我会让你明白的,明天我会在帝国的禁闭室里好好教你规矩。”
很快一架轻型军舰就飞到了封宴的战舰附近,因为权限问题,军舰自动就要接收对接,这是过来直接抓人了。
哲西这个讨厌的r,总是在分析完利弊后决定纵容,因为封宴大多数时候的任性都无伤大雅,这次他不在容忍,绝对只是因为不划算了而已。
一列士兵快速的侵占了封宴的军舰,封宴皱起了他好看的眉毛,但是所有人都知道,这个好看的美人发起疯来有多麻烦。
为首的一个士兵显然是接到了命令,刚一碰面就往封宴的脖颈上射了一梭注射枪,实际上封宴即使再强大也并不是没有弱点。
无论是武力还是谋略他都并不是帝国军团中最出色的,但他最独特的地方就是他是一个s,并且精神值高到需要科研组对他专门成立方案进行研究。
一个s,在军队里实际上更适合做一个心理医生,或者说s根本就不适合当军人,因为一个情感丰富的s往往会因为军队铁血的命令而忍受不住哭出来。
s天生就是应该是艺术家或者做心理研究的,共情能力强,并且多愁善感。
没有人知道封宴是如何保持理智的,可他甚至做出很多决策,没有逻辑却就是正确的,他是帝国高层指挥官里唯一的s。
而封宴最独特的能力就是因为他非常高并且极度平衡的精神值,这使他可以在某些条件下甚至可以感染到r的思想,影响到他们的精神值平衡,甚至控制他们的行动。
而这种精神控制往往是需要直接的等级压制,而做出这种控制简直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很少有人能够做到,也几乎没有人可以做。
越是高级的r或者s,想要维持精神平衡就越困难,而低级的r和s压根就做不到感染别人的精神。
注射枪打中封宴的那一刻,一旁的属下立刻就按耐不住了,就算自己老大平常再像个神经病,那也是自己老大,直接上来就来一枪也太不懂得怜香惜玉了。
等等,怜香惜玉这词好像不太合适。
等等,刚刚打进自家老大身体里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众人都屏息凝视的观察着封宴的反应,他单薄的身体开始摇摇欲坠,那肯定不可能是麻醉剂一类的东西。
因为封宴体质特殊,为了避免后遗症,绝不可能对他用强效的药剂,而如果药量太小,封宴绝对会在药物发作之前就干掉他面前的所有敌人。
很快封宴镇静了下来,他用手遮掩住了自己那张好看的脸,再次露出来时那表情十分的阴郁。
虽然并没有精密的仪器显示,在场的r却都能感受到封宴的精神值开始上下乱窜,他们的精神都在不能自控的出现紊乱。
好在士兵们平常还都是训练有素,但下一秒,封宴开口说话,就像极了海妖塞壬在海岸边开始唱歌。
“你,跪下。”随着封宴的手指指向刚刚那个射击自己的士兵,眼前的人颤抖着身体无法自控的弯曲了自己的膝盖。封宴放下手臂,只视线所到之处,一排的士兵都整齐的跪了下来。
身后的下属虽然颤抖着身体,但是好在没有失控,副官想向前阻拦,却发现自己完全说不了话。
只听海妖又开口魅惑众生。“啊,你们不觉得难过吗?”封宴那好看的脸上表现出悲伤的表情,果然每一个s都是天生的艺术家,封宴压根不该当一个军人而是去做一个演员。
他将每个人都感染得流了泪,但是莫名的悲伤与绝望冲击着在场的每一个士兵,很快那个第一个跪下的士兵忍受不了这极大的绝望,吞枪自杀了。
血雾弥漫在空气里,恐惧笼罩着整个军舰,他们都清楚封宴再一次发疯了,但是又只能深深地沦陷在情绪之中无法自拔。
“封宴,再不停下你会受伤。”哲西的声音伴随着封宴已经开始冒红叫嚣的身体检测手环响起。
“你要知道,不论对帝国还是对你自己而言,你失控这件事情,都很严重。”
僵持了很久之后,下属们才感觉到封宴开始收敛自己的精神控制,走到了哲西面前与人对峙。
“哲西,你应该明白,让我听话执行任务之前,你起码应该让我高兴。”封宴关掉了军舰上冒红作响的警报,又关掉了自己的手环,切断了高层权限联系后对着哲西笑了笑。
“现在我不高兴了,所以这场行动的顶头上司,从现在起不再是你了,现在一切由我指挥。”
说完封宴关掉了一切通讯设备,哲西看着封宴好看的面容,在投影仪上消失成了一片黑。

《禁臣之叛》第二章
军舰大厅里,一群铁骨铮铮的汉子倒在地上痛哭流涕,缓和了半天一群r才能恢复理智,下属们在封宴的指令下很快将已经失去理智的士兵都制约住。
“长官,这些人怎么处理。”
“全部扔下去。”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因为军舰之外就是太空,这样将他们扔下去无疑是在谋杀。
“长官。”只有副官敢开口再次提出质疑,封宴十分不耐烦的打断。“把他们扔回军舰上,打包给哲西送回去。”
处理完长官下达的任务后,副官才想起来需要去询问一下封宴的情况,交代完事宜以后,副官找到了休息室。
他坐在那里听凭医生检查,这时安静的倒像个淑女,合着自己的眼睛,副官明白封宴现在的状态一定很糟糕,招手示意医生出来说情况。
“良夏。”封宴浓密的睫毛慢慢颤动了一下,睁开了眼睛,副官的身体一僵,反应了一下才示意让医生出去。
封宴已经许久不曾叫过良夏的名字了,良夏看着人好看的眼睛,在其中读出了很多倦意。良夏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最后他只能干巴巴的叫了人的名字。
“封宴,我希望你能赶快回去。”
“良夏,我们这次的任务是什么。”
良夏对这突如其来的提问感到有些诧异,但是因为跟随他太久,对于这种情况已经习以为常了。
“这次的任务是前往帝国与联邦的边防地进行边地谈判,并且交换回014行动中被俘的两名士官。”
“什么时候帝国也会慈悲到愿意花费精力去赎回两个没有掌握任何有用情报的废物了?”封宴的语气甚至没有过多的波动,重新被启动的检测手环又开始发出警报。
这种种迹象包括刚刚被意外注射的不知名药物都无一不在表示封宴的身体已经不能继续透支。
但是良夏现在唯一的上司就是他,所有的通讯都被封宴切断,他没有办法联系到帝国的任何上层长官,也不能准确判断封宴的身体状况。
“你的隐瞒其实毫无意义,你也阻止不了我想做的任何事,你的长官是我,不是哲西。良夏,告诉我,这次的任务是什么。”
虽然封宴已经尽力保持平静,但是他的情绪甚至失控到开始影响良夏,而且,封宴似乎早就知道了,只是一直在等着自己坦白。
他们曾经是同窗,但是良夏从见到封宴的第一眼他就知道,这个人身份复杂,可或许s做事不讲逻辑,更多凭直觉,所以封宴从一开始就表达了对自己十分的信任。
而自己呢?又做了什么,背着封宴听从哲西的命令,甚至隐瞒,当封宴第一脚踏上本不该他登上的军舰时,良夏就应该明白的。
可他不仅迟钝了,还抱着侥幸心理,企图能够瞒天过海。可是他要面临的人是封宴,那个仅凭直觉和一个s才能理解的感知力,就完全可以轻易识破世界上最优秀的骗子。
良夏只能妥协,毫无退路的妥协。
“这次的任务有两个,与联邦军方谈判的同时,我们需要在边界的灰色星球召回‘a> “所以新的研究对象中,有贺巡这件事情,就是你隐瞒我的理由?”
“长官!”显然良夏并没有想到封宴已经了解了那么多,也没有想到这一切的隐瞒对于封宴来说更像一场笑话。
“说!”因为手环的叫嚣让人心烦意乱,封宴直接伸手拽下来扔到了一边。
“贺巡并不在这次的抓捕计划中,上层只下达了调查指令。”
“他即使已经成了退役士兵,也不是你们想抓就抓的,当然要先了解情况再抓。我不问,你打算一直瞒着我吧?”
“长官。”
被封宴赶出来以后,良夏立刻去找了医生了解情况,果不其然精神平衡值已经跌到低谷,这使封宴已经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现在对他来说,一切都是煎熬的,或许他正在极力抑制着自己的一切疯狂想法,甚至想直接提枪跟整个帝国同归于尽。
他是一个a,他不能理解r或者s对于控制精神与情绪是这样一种感觉,只是曾经在生物课上零星的听过。
用老师的举例来说,如果一个r通过自己的理性思考,最终发现生命是没有意义的,并且否定人生的虚无,那么他就很有可能抑制不住自己的理性思维,而直接自杀
即使这个r家庭美满,事业成功,几乎没有什么烦恼。
同样的,一个s是十分容易受到各种事情影响的,感情上大悲大喜都是非常正常的事情,如果一个s在情绪极端的情况下出现一些冲动想法,那么就会丧失理智的去做。
如果是生气,生气到想杀人,那么一个正常的a或许会抑制住这种疯狂念头,而一个丧失理智的s,可能会像走火入魔一样连杀数人。
所以现在,对于一个高级的s,精神平衡值已经破到冰点,最优的处理方式应该是将他关起来,并且确保防止他自杀,通过自身调节或者药物缓和,直到s能够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最终达到平衡值的最低合格线才行。
让现在的封宴在外面晃着,这无疑是在玩火,用整个军舰乃至更多人的性命游戏。
毕竟他是封宴,即使下一秒他驾驶着军舰撞向一颗星球都是正常的事情。
可是正因为他是封宴,当他得知一切真相后,他怎么可能就这样回去,如今良夏能做的唯一事情,就是协助封宴做完所有的事情,直到他满意,愿意回去为止。
他能做的唯一事情,就是加快封宴行事的进程。
军部办公大楼里,秘书士官的近几日接受的紧急文件就没有断过,都是来自边防地带的消息,他需要尽快的处理完摘出重点,汇报给自己的长官。
联邦与帝国边界的交界处,有一带历史遗留问题重大的灰色区域,不少星球因为各种疑难问题不能得到解决,是联邦与帝国都不能划入统辖的地带。
一般情况下,军部从来不会过多干预这些边缘地带的事情,如果频繁传来文件,只能说明帝国的军队最近也在那一带游走。
但是那么多年了,总不会在这样风平浪静的情况下就突然打仗吧?听说近期帝国的代表已经来谈判了,似乎上层决定签订休战协议,现在又出现这样的事情,是不是帝国那群老奸巨猾的家伙在使诈?
可是这些种种猜测都并不是他一个小小的士官能够清楚知道的。
被精细筛选后的文件一份份送进上校的办公室,而上校此刻却正在进行这一通秘密通讯。
十天前帝国派遣的谈判代表到了边防地带的星球,按照惯例双方在联邦的巡航军舰上会面谈判,帝国这次带着边防资源共享的筹码,来赎回两个曾经在战役中被俘的士官。
帝国与联邦自一百年前休战后,虽然也打过几次,但是也都是不痛不痒的交锋,而这么多次摩擦,双方士兵一旦被俘基本上都会默认死亡。
流程上走一遍审讯,但是一般的士兵压根不会掌握重要信息,而掌握重要信息的军人都经过了残酷的审讯,压根什么都不可能问出来。
最终的下场只有被折磨到死。
他们这次的谈判本来就是一场幌子,一开始还乖乖的谈判如何共享能源星球的资源,后来弯弯绕绕的完全就是在拖延时间。
来了十几天,也不干正事,总不能让人相信这些人是来联邦蹭饭的吧?
果不其然,不久之后边界星球就出现了新的情报,有不明份子进入了联邦的管辖地,但是事实上,这些灰色地带的星球人员复杂,帝国的人进入侵这里,又想得到什么呢?
上校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思量了许久,但实际上早就下了决定,出发去边防地带,刚刚在与上级的通讯中已经得到了准许,他只是在想似乎还有什么地方漏了,但是一切都要登上巡航军舰才有答案。

《禁臣之叛》第三章
“321,行动。”倒计时完执行长发布了行动命令,一列训练有素的士兵很快占就占领了目标里的科技大楼,从监控室到老板的办公室,再小到每一个职员的办公点。老板的办公室里,执行长举着枪送给了给跪坐在地上的老板最后一梭子弹。
“任务完成,目标人员已抓捕,知情者已处理完毕,长官请指示。”
封宴手中拿着薯片,坐在监视器前看着办公区里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乌合之众,可能因为最喜欢的口味没有了,他没吃几口就没了兴致。
“遣散17层以下的普通职员,其他人不用放走了。”
“长官?”显然执行长并没有良夏副官这么好的心理素质,因为年纪轻刚刚上任,还没有跟封宴打过一次像模像样的战役。“长官,常月星虽然是灰色地带,但是这家科研公司显示是联邦军部的。”
“良夏难道没有教过你,我的规矩吗?”
“惩恶扬善不分时间地点国籍。”执行长干巴巴的说出了这句自己都觉得中二到好笑的规则,良夏副官当时一脸见鬼的说出,这是他们长官平常的行事准则,封宴的军团里的唯一规矩。
实话实说,与其他的指挥官相比,封宴对自己的下属最没规矩,自由且毫无管束,听到其他同僚阅读自己军团的规章制度,而自己得到的指令总是该吃吃该喝喝。
这样的日子是很舒服,总会有一种每天的工作就是吃喝玩乐的错觉,但是最后他们才知道,封宴的军团定期考核没有平时成绩,只有最终考核,并且一点都不轻松,对比之下是还最变态的那个。
每天其他军队的人都在训练有素被严格监管时,他们也不敢再怠慢,可是所有训练都是士兵们自发的,没有人要求他们,副官也许偶尔会提出训练计划,但是和封宴一样,完全散养他们。
而所有人都并不诟病封宴的这一做法,但凡跟封宴执行过一次任务的士兵都见识过这位指挥官在作战时会有多么临时起意和随机应变。
做他的兵,心理素质一定要最强的才行。
可是没有人怪他没有人道不管属下死活,谁会怪一个s没有计划一点都不理性,平常不管干什么,即使是打仗都满不在乎像个神经病呢?
一个s,能够把决策做的这么精准,并且每次的计划都这样出其不意,这就是封宴最独特的地方了。
最终,封宴用这个科研公司不应该存在这个理由,下达了炸毁整座大楼的命令,17层以上是科研中心和高层的办公室。
在漫天的大火和倒塌的楼中,一辆悬浮车在救援队和被惊动的附近的人流中逆行远去。
最后一个研究体已回收完毕,只等良夏副官归队就可以劝长官赶紧回帝国去了,良夏不在身边,随行的医生和临时顶替良夏职务的下属,已经快被封宴那阴晴不定的脾气和上下乱窜的平衡值数据吓死了。
只等一切结束,但是一切都并不能那么顺利进行,通讯员接收到了良夏副官的信息,但联系人那方却是讨人厌的联邦军官。
“长官,收到了联邦军方的信息,良夏上尉被联邦扣留了。”
这显然并不是一件好事,不但代表了他们在常月心的行动可能已经暴露,而他们也很有可能没办法全身而退。
但是封宴好像一点都不在意,甚至满脸笑意,那双眼睛都笑的弯了起来,也不知道是副官被拘禁值得高兴,还是只是再单纯为了吃的喜欢的薯片而开心。
真是,有这样的一位长官太让人头疼了!
良夏同联邦谈判官季临青上校不紧不慢的共进晚餐,有一搭没一搭的附和着对方,说的是晚餐的口味,实际上都在指桑说槐。良夏并不擅长谈判,但从他被拘禁的那一刻起,他就不再是谈判官了。
他现在没有任何筹码,只是一个犯错的小孩,正在等着自己的家长来领自己回家,至于谈判内容那都是家长的事情,但是他现在十分担心封宴现在癫狂的状态。
虽然他一点都不担心封宴会直接扔下他打道回府,他只担心封宴现在不想回去,反而会生出更多是非,更担心哲西与自己的长官失联以后,会做出什么狠心的决策。
帝国当然不会一直容忍封宴这样胡闹,而帝国的优秀的指挥官,每一个实际上都是疯子,他甚至觉得,只要是个高级的r或者s,其实也都是看起来正常的神经病。
就这样心猿意马的聊了半天,他不耐烦的开始堵对方的话。“您也不必在我这里继续浪费时间,我的任务确实只是来谈判,不明白你说的另有企图。还是联邦想与把这次与从前的和平条约都一并反悔?这是您的意思还是联邦军方的意思。”
“哈哈哈,联邦与帝国签订的那么多和平条约,那一张不是给别人作秀的白纸,只不过是因为我们双方都不适合再有大规模的战争而已。”
“那我也无话可说,我什么都不知道。”
“没关系,我们已经确定进入联邦的不明份子最后的地点在常月星
,即使你的长官舍弃你,他也不可能就这么轻而易举的离开了。”
良夏的心头一紧,他并非对封宴没有信心,如果是正常状态下的封宴那么一定不会有问题,可是现在除了封宴自己,他只能祈祷哲西与帝国没有舍弃封宴。
毕竟一个帝国的高层指挥官,被联邦军方抓获,这牵扯的事情太多,简直不能想象后果。
而时间已经过去了两天,良夏还在煎熬的等待着消息时,联邦的巡航军舰在此刻出现了意外,巡航军舰一般是不具有太多的攻击设备的,即使这只军舰也算目前具备最为顶尖的技术。
在巡航过程中,本来按照规划路线巡驶的军舰不但偏离了航道,还在不经意间已经失去了方向,这其实是很不可思议的事情,所以当驾驶官发现情况时,一切都已经成为了不可补救的情况。
巡航军舰被数架轻型战机包围时,集中射击出了能量核弹,使得能量集中包围在了航舰周边,直接将巡航军舰带入了磁场混乱的第二空间而轻型战机的攻击轰炸并没有停止,因为混乱空间内的磁场紊乱,这里完全像一个迷宫,没有方向。
在扭曲的空间,混乱的磁场中,早早被切断的通讯,军部的巡航军舰此刻也像极了犯错的孩子,正等着救援,但是被切断了信号,军部要再次定位到坐标并不是容易的事情。
站在总控室大厅中看着中断的信号屏幕,季临青再次陷入了深思,他突然开始后悔在出发前没有听贺巡的建议带上他,而是将他派遣去调查一个与此次不太想干的任务。
被攻陷时渐渐明白了处境分析完对方的策略后,他发现对方的作战风格是帝国那位不太常见的指挥官,联邦新上任的高层也许还不太了解他,可是他对这个人实在太熟悉了。
因为曾经这个人曾与自己公事,出色的完成了一次又一次的任务,封宴,这么多年了,终于再见到你了,联邦曾经的叛徒,帝国如今优秀的指挥官。

《禁臣之叛》第四章
新增设定:平衡值低于5%时人体的精神状态将低临濒亡点,持续时间超过七天还不能得到改变时会造成不可逆的损伤甚至死亡,精神值过低时还会出现发烧,头疼,嗜睡,暴躁等现象。
当联邦全舰队的人都在等待着上校下达指令做应对策略时,季临青却并没有给出回应,他实在没有想到这次来的人会是封宴,但是扣留帝国的谈判官却是不得不做出的选择。
他很担心封宴这次的出现会暴露,他已经从联邦叛逃,再回来无疑要提起太多陈年旧事,这是所有人都不希望发生的事情。
当他还没有思考出完美的解决方式时,一条隐藏信号的通讯就发到了航巡军舰的总控室,这个时候能够投递进信号的人,除了这场麻烦的始作俑者,别无他人。
军舰外几十架军舰之中,就载着帝国的指挥官,只要找到他并且取得操控区,停止战机对磁场的干扰,就可以让军舰脱离扭曲的空间,化解这次危机。
可是这并不能解决这次的麻烦,他不能就这么放走封宴,也不能就这样放过谈判官,即使他想保护封宴,也不能舍弃联邦的利益。
他没有下达命令,实际上只是想让封宴能够拿来谈判的筹码多一些。
上校同意接收了通讯信号,但是他并不能屏退左右单独跟封宴进行私密谈话,他只能将帝国谈判官一并请了过来。
信号接收,封宴的脸出现在了屏幕前,那张脸相比他年少时又成熟了许多,只是褪去了那层青涩,并没有如同当年所说的那样多些男子气概,而让他更加雌雄莫比,长发衬的他还多了几分妩媚。
多年不见了,再次见到封宴,季临青忍不住的被人的样貌吸引,封宴曾经最讨厌别人说他长得漂亮,而现在却精致的可以去给帝国王子选妃了。
“长话短说,你的条件。”美人打断了场面的沉默,不难看出,他现在十分没有耐心。
“完成这次谈判的资源共享,交出你在常月星抓捕的两名实验体。”上校到现在都还不忘了给联邦争夺权力,前者确实是季临青临时附加的条件,而实验体才是不能忽略的底线。
但是季临青在封宴的表情中捕捉到了很多不寻常,即使不是面对面,但是依照他对人的了解,他察觉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
而在一旁默默观察不能做声的谈判官则是完全看出来封宴的不对劲,从他出发来谈判前,封宴的精神状态就已经快到了濒点,但是当时好在只处于一个危险波动,很快又得到了控制。
只是现在的封宴,已经开始躲避与人对视,频繁的按自己的头,这是他失控前的特殊习惯,正常状态下的封宴,一定视谈判为乐趣,但是现在不知道为什么,他很着急离开,甚至连废话都不说了。
很快一颗光核炮弹击中了军舰,这是封宴在示威,很明显,他制造了扭曲的空间,将一把刀架在了军舰里每一个人的脖子上。
光核炮将军舰轰出了一个窟窿,整个军舰都摇晃了起来,很显然季临青也发现这人又发疯了,只能激动着说:“你现在没有时间了,你应该好好心平气代表着帝国来和我谈一谈,一但联邦确定了我的坐标,他们会立刻展开营救行动。”
虽然这表面是在谈判,但实际上是在提醒他,他总不能当着全舰队的士兵的面说,嗨,老朋友了,多大点事,我们坐下来谈一谈,只要瞒过了联邦和帝国那群老头子,我们两个私底下怎么都好说。
但是失控状态下的封宴也许真的没听懂,或者他还有别的计划,压根不需要谈判,因为他给人的感觉就是他压根不是带着筹码,而是直接通知季临青放人。“你现在是俘虏,你没有谈判的筹码。”
季临青被气笑了,也幼稚的开始斗嘴:“你的副官,下属还在我手里,你真的觉得我们不需要谈判?”
“放人或者去死,你选一个,就算我只能暂时困住你,但我也可以保证在联邦的军队找到你之前把你轰的连骨灰都不剩,至于我的副官,他早就已经做好了为帝国献身的准备,如果他死了,我现在就可以给他报仇。”
话音刚落,巡航军舰又收到了一发炮弹,季临青和良夏都感受到了封宴的不耐烦,但是一个s的心思又怎么猜得中,可能只是单纯的心情不好而要拉所有人陪葬,这都是太正常的事情了。
就当季临青正在担 心封宴一时冲动会将所有人都给炸死时,军舰外的太空又出现了一阵阵爆炸的声音,屏幕前的封宴也断掉了信号,最终变成了黑屏。
透过军舰的摄像监察,一架战机逆行在数架被远程操控的战机里,但他的目标似乎很明确,因为这架战机直接从出现在了第二空间,分心威胁季临青的封宴一定没有那么快的察觉,并且在几十架战机中直接分辨出主控者所乘的战机,没有人能想到这需要什么办法。
果不其然,在那架战机的集中精准火力的攻势下,封宴的战机很被打报废了,而让人意向不到的是,原来几十架战机都由封宴的一架战机操控,其他战机失去关联后,立马处于了待机状态。
也是,季临青早该察
觉到的,这几十架战机都是联邦所属,一看就是封宴不知道在哪偷的,也该猜到他并不是有备而来。
但是季临青也是没想到,封宴过了这么多年,都已经成为了指挥官还是没有学会谨慎小心,还是那么临时起意,虚张声势的演技连他都骗过了。
但是那架突然出现的战机,他的驾驶者是谁?季临青在看见封宴的战机被精准击中时就想到了,是贺巡,只有贺巡才能猜到封宴的想法。
而贺巡来了,大概是他自己与封宴最不愿发生的事情。

《禁臣之叛》第五章
军舰时,从驾驶舱里走出来的人直径走到了季临青上校的身前,笔挺的行了一个军礼。
“原海域军团,03号特种部队,退役军官贺巡,报道。”
话音刚落,身旁听闻贺巡名字的士兵们都行了军礼,对一个已经退役的上尉。
男人的声音还是那样低沉沙哑,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也不再年轻,从报废的战机上被人指着枪押下来的封宴还在恍惚,自己究竟是怎么一下就被击破的。
可是看见贺巡的那一刻,一切就都可以解释了。
贺巡只扫过了他一眼,便继续跟季临青汇报情况,封宴的神经彻底崩断了,他最不想见到的人现在就在他面前,并且以这样难看的姿态,他的身体开始颤抖,但是因为他实在擅长隐忍克制没有人发现他的异常。
紧接着季临青立刻下达命令给整个舰队,将已经被击出了两个洞的的军舰恢复运作,等到混乱的磁场平复跳跃出扭曲的空间还需要一些时间,三个人对面面相觑,最终还是由季临青打破了宁静。
“贺巡上尉果然厉害,即使本来应该忙着去完成其他任务,却还是能在我最需要的时候出现呢。”季临青苦笑的说着,当收到封宴出现在联邦的消息时,他就第一时间找了贺巡并且交代了足够让贺巡忙一阵任务。
作为他的老下属,即使退役了他也欣然接受,可作为他的老下属,他也是属实没想到,都已经脱离军部那么多年,消息竟然还那么灵通。
“如果不是你让我去的慧风星实在太远,而且事情不棘手反倒太耗时间,我还真的未必察觉到有问题,我就算退役了那么久,你也不至于小看到觉得我适合去打杂的地步吧?”
哈哈哈,季临青不禁懊恼是自己弄巧成拙了,分明已经很小心了,可能在顶级的r面前撒谎也确实难度太大了。
他知道现在最棘手的事情是封宴的尴尬处境,但是他总不能明目张胆地把贺巡辛辛苦苦抓回来的帝国指挥官放走吧,他当然不能。
其实就算将封宴交由上层处理,最终上层也只会在从帝国那边谈判后把人完好无损的送回去,这件事情已经不能由他做主了,算了算了,这烂摊子实在接不住。
“封宴上校,久仰大名。”做戏得做全套,他现在要做的就是不能在这次行动中留下诟病,不能染上顾念旧情的嫌疑。
虽然三人已经坐在了一张谈判桌前,可是封宴的手腕上可是紧紧铐着手铐的。
“说人话,我不想跟你废话。”
封宴这是在帝国待久了,养成的臭脾气吗?还是真的今天心情不好?算了,s的心思不要猜。
“你私自抓走的实验体交给我,我就放你走。”
“做什么梦呢,我封宴吃东西什么时候吐过。”
“即使现在联邦与帝国签订和平条约,可你在常月星炸毁的一栋大楼这个理由,足矣让你去联邦审讯室里走一趟了。”
“呵呵……。”
男人看着谈判桌前的两个毛孩子跟斗嘴一样谈判,却也没插一句话,封宴一直在躲避贺巡的凝视,显然不想看到他。
但是剧烈的头疼又一阵涌了上来,被束缚的双手并不方便他去按揉自己的太阳穴,他只能将自己的脸埋在双手手掌中。
很明显,处于一个空间中的r和a都感受到了这个s的精神异常,封宴的大脑已经快要丧失思考的能力,他知道快点逃离,快点回帝国去,他从叛逃的那一刻起就再也没有想见到贺巡。
明知道自己的行踪在去联邦时就已经开始被泄露,但是还是忍不住地想要来,明明也未必需要自己来,良夏分明是可以在这次出任务前就把话问出来并且信任的,他为什么没有出发前就审问良夏。
这样他就不会来,就不用遇见贺巡,封宴的脑子里好像有无数个小人,都快要把他的脑子挤炸了,生理反应终究不是隐忍就能掩藏住的,他的身体又开始痉挛颤抖。
“去叫医生过来。”季临青敏锐的发现了一切,理智的下达命令,属下正要动身时却听到有人喝止住了他。
“站着,我要你走了吗?”再一次,整个大厅的人都感受到了一股奇怪的掌控力,因为有些低级的r已经发现自己的双腿僵直不能再动了。
“让我走。”封宴放下了捂住脸的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但是好像他已经失去了所有耐心,让他走这也不再是一件请求,而是一个必须执行的命令。
下一刻被耗尽所有耐心和理智的封宴立刻解开了手铐,手撑在桌子上把身体带动转了一圈,用腿踢中了季临青的身体,迅速的跃到了季临青的身边,因为速度太快,季临青连枪都来不及掏。
可是封宴已经谋划了一会,虚打了两下都被季临青迅速地挡住,反手就去摸人腰间的光能枪,也是受到封宴的精神感染,在场的所有人反应都变得不冷静甚至迟钝起来。
仿佛违抗了他的命令,就像犯了什么重罪。
封宴抢到了枪,用胳膊卡着人的脖颈,枪口紧紧抵住人的脑袋,可是封宴的行为实在
太过反常,分明他应该清楚即使他炸了整个常月星联邦也未必能拿他怎么样,毕竟那只是一个灰色地带的新球,牵扯利益不大。
一个帝国的指挥官,何必将自己扮演的像个穷途末路的亡徒,果然每一个s都实在太不理智了,季临青很担心自己的脑袋开花,但是他感受到封宴颤抖的双手和身躯。
他感觉到封宴正在忍受极度的痛苦,有些心累的提出建议:“封宴,我想你需要医生,你失控了。”说着他试图用自己的精神值去影响人,但是毫无作用。
一直在一旁安分当俘虏的良夏看着封宴的样子,已经开始慌乱了,封宴已经进入崩溃状态了,前所未有的糟糕,而当他看见封宴再次露出那个戏谑又绝望的笑容时他大惊地喊道:“拦住他,他要自杀!”
果然几乎是叫喊想起的同时,封宴将枪口指向自己的太阳穴。
快去死吧快去死吧,我好痛,我不想在这里待着了,我想走我想离开,如果走不了去死也可以,活着太痛苦了,我好冷,我好痛,我坚持不下去了。
一想到就要解脱了,他甚至开始笑起来。
“封宴!”
封宴握紧枪的手指还差一毫米仿佛就要触发子弹,贺巡的声音打断了一切,封宴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仿佛自己都在惊讶为什么会突然恢复那么一丝理智。
“封宴,把枪放下。”听着贺巡的命令,封宴的勾起的嘴角慢慢松了下来,仿佛没听懂这话是什么意思一样,歪着头用他那双好看的眼睛疑惑地瞪着人。
贺巡走上前握住人冰凉的手,分明还紧握着枪的手就这样放松了警惕,将自己唯一的武器交给了这个男人。
“你来啦。”封宴好像很高兴,对眼前这个人笑了笑,但是他太累了,缴械投降后,立刻瘫软身子,昏死在贺巡怀里。
好在贺巡接住了人,拿着枪指向了季临青。虽然上校满头问号,表示很无辜,好像他做了什么天大的恶事一样。
但是他除了假装镇定什么都做不了。
“人我要带走,你最好不要逼我。”
上校举手投降,但是还是多嘴道:“你可想清楚,他是谁,他是帝国的指挥官,你曾经的搭档,联邦的叛徒,你可要好好想清楚,即使你已经退役,你要面临的是什么。”
“我知道,但是我找了他那么多年,现在见到了,不可能就这么放他走的,一开始就没打算。”
好家伙,合着本来以为贺巡开着战机是来救自己的,白感动那么一大会儿了。
被人用脑袋顶着枪,季临青和良夏一干众人,就只能干巴巴的看着贺巡带着封宴开着战机消失在太空中。

《禁臣之叛》第六章车车预警
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起初是有些冷的,后来总在做一些不着边际的噩梦。封宴再次醒来时浑浑噩噩的,难受的紧。
一睁开眼,他就发现自己躺在一个狭小的屋子里,除了一张还算宽敞的床,就只放了一对桌椅,没有其他摆设,大概率是塞不下了。
虽然记不太清楚自己究竟为什么会在这样一个屋子里躺着,手脚还被用最原始的手铐束缚着,脚只被锁住了一只,但是双手却被牢牢固定在床头。
锁他的人很聪明,知道怎么样才能真正困住他。房间的灯并不昏暗,但也恰到好处地没有太刺眼,只是窗帘被拉得很紧,这使他连时间都判断不出来。明黄黄的灯光照得他暖暖的,让他心情愉悦不少。
环顾四周,房间很小但是好在还算干燥,他没有闻到潮湿发霉的味道,但闻到了另一股熟悉的味道——床边的椅子上,放着一个外套,不是自己的。
封宴好像大概记起来些什么了,只是他很累,不想再动一下脑子,于是继续闭目养神,等待着关他的人回来。
门被推开时,封宴感觉到了那个人令人熟悉的气息。因为太累了,他连眼睛都懒得睁开。男人到他跟前,把他手上的锁链卸下来,把他从床上捞起来。
“醒了就睁眼。”
男人的声音显然让封宴心情变好了,他睁开眼,弯起了自己那双好看的眼睛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大概封宴现在完全没有理智可言,这个把他囚禁起来的男人也没让他感到一丝害怕。
“这是哪。”封宴的声音懒懒的像刚睡醒一样。
“金繁星。”男人顿了一下,咬重字音又补充道,“三重甸区。”
“哦……”封宴似乎很满意这个答案,好像还在赞同夸奖男人的做法。
金繁星是所有灰色地带里最大的一个星球,它分为三个区块,金繁街,三重甸,霍乱窟。这里是星际亡命徒最后的归宿,只要有不凡的本事,在这里就可以混得不错。
金繁街到处都是有钱的人,那里跟三重甸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人们看起来光鲜亮丽,实际上也是一群西装革履的衣冠禽兽。只是在那里,有钱的是老大,而三重甸水更深,鱼龙混杂,这里唯一的规矩是,拳头硬的是老大。
贺巡能在这里有个安身之所一点都不奇怪。就算他已经不再为军部效力,可他走到哪都不会是个平凡人。
金繁星是联邦与帝国的军方都不会插手的地方,这里住的几乎全是在逃的重犯,而且资源匮乏,抢这块地方完全不划算。这里多的是自立为王的土皇帝、地头蛇。
贺巡这是在告诉他,自己现在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只要男人想藏,帝国的人不可能找到自己,乖乖就范,不要想着逃跑了。
可是封宴也一点都没有想逃跑的意思。被抓住也挺好的,这么多年他再也没能好好休息过,他太累了,只有在贺巡身边,他才是安心的。
“张嘴。”男人再次开口命令,并且把一勺白米粥喂进了封宴嘴里。平常他肯定不屑吃这种东西,但是这个时候他饿了,也没法挑三拣四。
就这样一勺一勺喂完,男人又拿了水和药。封宴皱着眉头,也不说话,显然并不想吃。
“听话,张嘴。”
封宴发现自己完全失去了拒绝贺巡的能力,张开了嘴巴依着人把药给自己喂了进去。
大概是因为现在自己的平衡值已经太低,贺巡是个高级的r,这个时候的等级压制是无形且持续的。因为精神感染,弱势需要依赖强势的一方,而无法拒绝对方的命令与要求。
显然贺巡也早就发现了这一点。高级r和s本身就是稀有物种,虽然也有研究发现精神值超过85%的r大多数时候平衡值是没有办法自行稳定的,需要一个高级的s来进行精神感染,避免r失控,但是却很少会有高级的s在没有遇见严重变故前有失控现象,因为s的感情虽大起大落,却也十分容易发泄,不高兴了哭出来,平衡值大概就会达到稳定。
也因为平衡值经常浮动,一个s失控的耐受度也会随着年纪增长越来越高,所以s依赖r这种情况,确实十分值得研究。
两人从前是搭档时,精神匹配度就是极高的,所以封宴能够依赖于贺巡也就不那么让人惊讶了。只是从前是封宴主导贺巡,而如今身份互换,贺巡成了强势的一方。
虽然封宴现在的情绪已经稳定,但是测量仪上面的平衡值还是没有改变,人也一直在发烧。
封宴盯着贺巡的脸,也不动,就这么一直看着。
“几天了。”贺巡看着人体温和精神平衡值的数据,又将眉头皱了起来。
“什么?”封宴不知道贺巡在问什么,也一点都不在乎自己头疼欲裂的状况和糟糕的身体情况。
“你的平衡值已经到濒亡点了,几天了!”显然男人被他气着了。这种危险的事情,他自己怎么会没有感觉,为什么好像死活都很无所谓的样子。
“失去意识前应该有三四天的样子吧,本来只是低于20%,结果那个废物
医生越治越低。”
“这种事情能怪医生吗?低于20%你还敢跑出去劫持联邦的战机,你这是作死!”贺巡并不是一个不理智的人,相反,已经理智太久了,作为一个r,他已经太久没有遇见什么事情能让他的情绪掀起一点波澜了。可是封宴就好像他的情绪开关,一遇见他,好像一切的喜怒哀乐就被放出来了。
算上封宴昏睡的时间,他濒亡点救治的最后期限还剩不到两天。贺巡一直在忍着,想等人状态恢再说从前的事情,但是如果人都傻了,那还能说个屁!
想到这男人再也坐不住了,时间紧迫,救人要紧,他起身就要走,只是封宴紧紧地拉住了他的手。贺巡顺着自己被拉住的左手,将目光移向了小孩。
“别出去了,帝国最好的科研部门都没做出对我有效的药物,你就算去找走私犯买军方用药也不管用。”
男人的脸色瞬间就不好了,可是封宴却还在笑,这个时候了还在笑。
“所以为什么不用现成的药,嗯?”封宴拉着人,顺势就把人的脖颈环住了。贺巡一下就明白了人的意思,摇摇欲坠的理智告诉他这一切或许并不可行,但即使身前这人的平衡值已经低到濒点,却还是能向自己传达这么强烈的情感。
“叔叔,你难道没听见我脑子里的小人一直在叫你吗?叔叔,叔叔,你想不想我呀。”
操!多年不见,曾经那个干干净净脾气冲天的小男孩怎么长成了这样!帝国的奢颓糜烂把自己家小孩教坏了!
简直就是个妖孽,贺巡心里暗骂道,心尖上的情欲却也被催生出了火苗。他生气地想要教训人,于是把人按倒在床上,直接压倒在身下,将人的双手按过头顶,把他的手束缚在一处另一头衔着床头。
可这一点都不影响封宴发挥,他咬上男人的嘴唇。他知道贺巡在生气,所以用嘴堵住男人的嘴巴再合适不过了。
男人却并不这样想,贺巡把身下被绑着还不安分的小人按住,用一只宽长的手掌一把就捏住了人的细长的颈部。男人喘着粗气,低吼地问着身下的小孩:“你别以为这样我就能饶了你,说,当年究竟是怎么回事?”
虽然被钳制住脖颈,可是封宴一点都不在意,他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委屈地看着男人,很显然,小孩一点都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于是封宴勾引人道:“叔叔,我头好疼,求你了,救救我吧。”
从前的封宴从不肯服软的,因为从前的他是那样冷静,除了在自己面前会发脾气,在外人看来,他是一个比r还像r的s。贺巡搞不清楚现在的封宴是平衡失控后展露的真面目,还是为了逃避问题虚与委蛇的伪装。
只是他顾不得那么多了,封宴看起来真的好痛,封宴从前从不会喊痛的。

《禁臣之叛》第七章(只是上三垒而已啦)
欲望就像一条火红色的毒蛇,咬住人的要害就不松口,缠绕着直到人的理智被彻底闷死,失去一切教条与束缚,只遵从自己内心的一切想法。
贺巡第一次这样失控地抛弃一切理智,或者说他的理智坏掉了,被身下这个人明明对自己唯命是从处于弱势的s摧残得一点都不剩。
男人用一只手臂就环过了身下人纤细的腰。被帝国奢靡生活滋养的小孩没有一点军人应该有的样子,皮肤白皙顺滑得像个少女。男人的手在人身上游走,仿佛在探索宝藏一样卖命。
在贺巡眼中此刻封宴就是最珍贵的宝藏。
两人的呼吸随着缱绻缠绵的动作越来越重,男人的手也是热的,贴上人滚烫的身体,摸得人开始发抖,可是身体融在一起就再也没法分开。
吻深深地传递并交换着对方的情感,尽管两个人的技术都并不娴熟,甚至有点笨拙。男人平常规矩理智,发起狠来却像头破牢的野兽一般胡啃乱咬,把封宴的嘴吻得红肿。
此刻小孩身上的衣物都显得多余,男人将他身上那件价值不菲的帝国指挥官才拥有的衬衫扯烂除去,小孩美好的身体就赤裸地展现在男人面前。缺少了衣物的遮盖,封宴胸口上的花蕊立刻变得挺硬了起来。男人上手搓揉,显然,小孩即使表现得再顽劣放荡,身体也还是敏感的。
即使身体有着生理的反射,封宴却还是没有一点办法抗拒贺巡,他就如同自己的神明一样,即使贺巡命令他去死,他也绝不会犹豫。
好在r终究与s不一样,即使被欲望冲昏了头,也保留着最后的一丝理智。贺巡亲吻着人,看着人因为情欲高涨而潮红的脸颊,顺着人的身体一路抚摸向下。
小孩连发出的呻吟都是破碎的,贺巡知道封宴现在已经被自己挑逗得神志不清,他握住了封宴身下的东西,身下的人抖了一下,眼神这才变得清明了一些。
男人的鼻息在封宴的耳边游荡,那热气引得封宴耳朵发痒,他想要男人吻自己,但是发烫的眼角让他眼前一片模糊,他只能凭着感觉去找男人的气息,直到自己因为不老实而被男人叼住喉颈。男人用牙齿轻轻的咬了咬人的喉结,一阵又一阵的热潮才慢慢将自己的意识唤醒,封宴才开始感受到男人的手正在自己的性器上律动。
他现在渴得只想要亲吻,情欲压迫得封宴快要喘不过气来,他不得不张开嘴大口呼吸,但是丢人的是刚刚被轻吻时抽出来的银丝还没有干透,口中又分泌出许多唾液垂在嘴角,男人用手指捏着人的下巴好好地给人擦拭,结果只是越擦越多,越擦越脏,还坏心地用沾了自己口水的手,挑逗自己身下的东西。
粗糙的大手和那小孩身下的性器摩擦,因为沾上了唾液而啧啧作响。封宴难以自抑地扬起自己的颈,喉结滚动,越发地口干舌燥。
贺巡还是忍不住亲吻了人的脸颊,身下的小孩体温很高,在自己怀里仿佛快要融化一样。他亲吻人的嘴唇、喉结、胸膛,男人对过往的种种介怀都抛之脑后。背叛联邦和自己都不再是什么大事,只要看到眼前这个人还好好的,他就不生气了。贺巡这才意识到,这么多年执着找寻的原因,并不是出于封宴背叛了自己的愤怒。
他觉得自己简直疯了,可是他并不觉得这不合理,围绕封宴的一切都不需要符合常理。
男人回过神,将视线从封宴起伏的胸向上移去,发现美人发红的眼尾滚出眼泪,男人觉得特别好笑。
分明是这人先勾引的自己,现在哭是什么意思,好像我强迫了你一样。
贺巡伸手将手指埋入人长长的紫罗兰色头发里,整理人额前凌乱的碎发,封宴的眼泪还是如汩汩泉水一样流出,哭得让人心软。
男人挑了挑自己的眉毛,他确实没有哄小孩的经验,尤其是在床上哄,他真没欺负人。“你哭什么,不舒服吗?”男人一边问一边给小孩擦眼泪。
封宴的手被束缚住,这很大程度限制了这妖孽勾引人的效率。小孩咬住了男人的手指,虽然是轻轻地。“太久没见,你怎么变得,又老又丑。”说着美人眼泪又流下来了。
男人听了这话很不开心地收回了被咬住的手指,掐着人发软的腰,报复性地在人肩膀上留了个牙印。
但此刻亢奋的人已经感受不到丝毫的疼痛了,男人护着人的头,以免因为过分激动而乱动磕碰到头。本来就在发烧,再撞傻了怎么办?
时间消磨着人的耐心,封宴已经被折磨得受不住了,急切地抬起了自己的腰,又被男人用身体压下去。
也不知道因为什么,或许是发烧小孩的身体异常敏感,男人担心他被那粗糙的绳索摩擦得弄伤手腕,只能把人的双手都放开来。
封宴现在已经完全失去理智做了情绪的奴隶,刚刚被解放双手,他就对男人上下其手,恨不得立刻把贺巡的衣服全部扒光。
不安分的手立刻被制服,果然还是得锁着,于是男人只好用一只手紧紧地禁锢住封宴那两只纤细的手腕。
男人到底是理智的,封宴所说的药,不过是因为两人在这种情况下情
绪浓度异常高。这并不是个例,不少因为平衡值而失控的r都会找到一个相同等级的s做恋人,以此来稳定安抚r的情绪。但是很少会有s愿意这么做,因为s往往多愁善感且痴情,认定了一个人就不能再轻易地分开,可对于r却不是,让一个r痴情,这在生理结构上就是在强人所难。
贺巡现在觉得自己才是被用于稳定情绪的工具s,但是,谁让他心甘情愿呢?
即使如此,他也不能对封宴再做别的事情,只要激发出两个人强烈的情绪并且成功影响到封宴就可以了。封宴不清醒,但他是清醒的,他是为了救封宴才和他做这种事情,他并不愿意封宴醒来时候后悔,贺巡一点都不想伤害封宴。
敏感的身体在此刻接触什么都会被无限放大,封宴清楚地感觉到男人无意间摩擦到自己的腿时下身那已经挺硬的性器。但是此刻封宴已经自顾不暇,男人的手掌包裹着自己的东西,能清楚地感觉到他手掌上粗糙的厚茧。
情绪就像一盅被打翻的美酒,香味四溢充斥着整个房间,其中还会不小心泄露出隐忍的喘息与呻吟。那红肿的嘴唇已经快要被封宴自己咬得快要出血,但是欲望磨得他快要疯了,封宴想抓住点什么东西,却什么都抓不住,纤长的手掌在空气里无依无靠,蜷缩又展开。
“嗯……”美人的呻吟就像海妖在深海中哀伤的哼叹,如一阵涟漪般在人脑中回荡。
只猛烈地颤抖了一下,封宴纤细的腰抬起在半空中停住,连发泄的叫喊都在喉咙中拦腰折断。贺巡看着人大口地喘息,身下人迷离的眼神已经完全失去焦点。
美人将自己的欲望完全地发泄到了贺巡的手上,通红的身体和肩头的牙印无一不印证着刚刚所发生的一切,但是很显然,神志不清的封宴已经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将一切淫乱与情欲都抛之脑后,又再一次陷入了昏睡。

《禁臣之叛》第八章
发泄处理好自己的欲望,贺巡才回到房间打算把床上已经瘫软的人清理干净,只是小孩还在发烧,现在像个易碎品不能轻易乱动。
刚刚从情潮里平缓的人被捞出来,身上湿得就像刚刚从水里打捞出来的鱼一样,小鱼还翻了白的那种,已经一动不动了。
封宴紫罗兰色的长发沾着潮热的汗,连成一捋一捋的,贺巡摸了摸人柔软的头发,又抚摸了人的脸,一晃神才发现自己居然盯着封宴的脸走神了。
果然,一旦与封宴相遇,自己就会变得不正常。
小孩的身体其实很淡薄,只是平常穿着威严的军装一点都看不出来,帝国的奢靡生活将小孩彻底惯坏了。
封宴的身体现在很瘦,连肌肉都没有多少,不像从前贺巡和他在部队里时,每天都要做训练,只是那个时候小孩的年纪比现在还小,想多长点肌肉却总比不过男人。
但是更让人生气的是,结实的肌肉退化也就算了,帝国是不给自己的指挥官吃饱饭吗!怎么能把自己折腾成这样。
仔细地用热毛巾把人擦拭干净以后,贺巡才收拾起地上狼狈残破的衣衫,指挥官的衣服已经被毁坏得不能再穿,贺巡只能找了一件自己的衣服给小孩套上。
除了封宴还在努力起伏的胸膛,沉睡的美人现在像极了一座完美的艺术雕像,一场强烈的情绪交融后,封宴的平衡值已经回升,虽然数据上还是很差,但是也算脱离危险了。
贺巡倒是真没想到这方法管用,他其实只是被封宴影响,头脑发热了而已。因此冷静下来后他再也没法看着刚刚渡过高潮还在余韵之中的封宴。
男人登上了楼顶天天,蹲在屋檐子上点了一支烟,退伍多年,男人起初颓废无所事事过,后来也学会了如何像一个普通人一样生活,
从前的部队生活规律严明,要记住的教条与禁止的事情太多,松懈下来后,贺巡才发现原来过平凡的生活也很好,可以随便抽烟喝酒睡懒觉,早上再也不用起来负重跑,每天都可以吃乱七八糟的事物也不赖。
只是后来放纵了那么一段时间,出于对自己身体健康的考量,男人还是恢复了规律的生活作息,他开始思考未来的几十年生活。
五层的矮楼比不上金繁街高楼林立,灯红酒绿。男人将一根烟抽尽,习惯性的把他扔到了楼下的阳台上,反正楼下没住人,他经常蹲在楼顶抽烟,五楼邻居的阳台就是他的烟灰缸。
从天台往外望去,凌乱没有规划的楼挡住了很多视线,但是好在有一个方向还算空旷,能够看到天际边的晚霞,老化的电线杆上时不时还停着几只飞鸟。
其实如果可以过这样的生活也挺好的,他有点喜欢这里了,当年封宴叛逃,还沉浸在被背叛的情绪中出不来时,军部刚宣布正式退役,从军方医院里放出来,贺巡就立刻着手要寻找封宴的下落。
但是困难太大,军部上层都毫无头绪,他一个刚刚退役,并且一直在医院中待着,销声匿迹了太久,但是他还是忍不住愤怒,想立刻提枪杀到封宴面前和他同归于尽。
事实上他也正要这么做,没多久他上了偷渡星际的飞船,一只脚都已经踏进了帝国的首都,却人生头一回没有按照计划行事,他在帝都逗留了一阵子,完成了雇主交给他的任务以后,回到了联邦。
这个房子也是当时雇主为他所提供的后路之所,如果没杀掉封宴又被帝国发现怎么办?封宴没死,他就也不能死,他与封宴至死方休。
他当时就是这么想来着,似乎绕进了死胡同,但是到了帝都他不知道为什么,他人生中第一次将情绪处理得这么莫名其妙。
后来贺巡还是在似乎留意收集关于封宴的消息,真真假假,贺巡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人,他总要知道一个答案,但是时间过得越久,这个答案对自己来说就越没有那么迫切。
如果不是这次贺巡察觉到了端倪,并且敏锐地洞悉了一切,他和封宴或许再也没有重遇的机会了,见到封宴的第一眼时他的愤怒里居然还掺杂着那么一丝兴奋。
r一向理智,并且善于分析自己仅有的那么一点感性,当想明白自己的想法时,贺巡就知道自己这次的计划又失败了。
他本来打算将封宴一直关起来,审问他,不管是问话还是用刑,只要一个真切的答案,封宴,你当年为什么要叛逃?
难道你背叛联邦时没有想过,这对我来说也是一种背叛吗?
贺巡一直在追问自己,但是后面这个疑问他从来没有打算问过封宴,他不想听封宴回答这个问题。
三重甸区虽然老旧荒凉,大多数活人都是昼伏夜出,并且没几个正经人,但是这里看起来还算漂亮,尤其是天边的朝阳与晚霞。
贺巡想了半天,也没思考分析出个所以然,他决定等这次事情完结以后他要回这里养老,什么联邦,帝国,军衔,荣辱,就算帝国跟联邦再来一次星际大战,他都不会再皱一下眉毛了。
或许是岁月消磨了他太多,现在的贺巡居然生出了一股垂垂老矣的避世之态。
他估摸着时间,想到封宴还没完全恢复,于是下楼回家,可能是睡得太久,再回来时封宴已经醒了,因为没有被锁着封宴不老实的从床上起来了,正在检查自己那件被撕破了的衬衫。
大概人也发现衣服是穿不了了,于是很沮丧地垂下了头,又恼火地把衣服扔给了贺巡,抱怨道:“你撕我衣服也就算了,你衣服怎么这么丑。”
贺巡打量着人下半身光溜溜的腿,心里估摸着人也不一定是因为衣服在生气,肯定是现在头脑清醒了又开始怪自己刚刚对人上下其手。
男人也没回应,把小孩按到椅子上把晚饭放桌上看着人吃完,显然封宴很自觉地知道自己现在还是个俘虏,并且以自己目前的状态压根没有逃跑的机会,于是只能装乖听凭处置。
可是很奇怪,封宴以为男人起码会在自己已经稳定后追问当年的事情,可是现在除了全包全揽了封宴的一日三餐,和每天测试自己的平衡值,对其他的问题闭口不谈。
封宴第一次感觉男人也开始捉摸不定不好猜了,虽然封宴很不喜欢这种感觉,但是也实在没有其他法子,只能这样日复一日地混日子。
当一天晚上封宴心满意足地吃完男人准备的晚餐,习惯性地往床上摊着时,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已经很多年没有过过这么舒服的日子了,即使他现在身为帝国的指挥官。
封宴这才意识到他这么多天都没想着要逃其实是因为这日子过得太舒服了,他一点都不想走了,又不禁感叹,操,我这么多年过的都是什么狗日子啊……。
想着想着,吃饱喝足的封宴进入了梦乡。

《禁臣之叛》第九章
月光原本应该是柔和夜色的协奏者,三重甸区的晚上如果非要拿来形容,可以是是寂静的,或者死寂的。因为在这待着的大多都是有所属的组织,他们或昼伏夜出,晚上干些杀人卖命,或是蛰伏待命。
白天很多人反而都在休息,晚上虽是暗潮涌动,但是只要不出现大事件,也很少会发出什么大动静。尤其这片区域林立着的都是破旧老房子,很多人都长期外出,这里是那些亡命之徒最后的家。
三重甸不管是白天还是晚上都是安静的,只是白天还算安逸虽然路上没有商铺,也少有行人,只是晚上的寂静中多少是有些诡异的。总之这里是罪犯的据点,物资匮乏,但却没有普通的生意人会把买卖做到这里来,像一座毫无生气的死城。
或许在没有人气的地方待久了都会觉得阴森,封宴又在午夜时满头汗地突然惊醒,随着身体的好转,让他已经再也没办法随心所欲的做些混吃等死的行径了。
美人捋了捋自己的长发,因为是梦中惊醒,他的颈后都沾了很多汗液,他用手擦了擦,他缩坐在床角发了会呆才感觉到一阵发冷。
s当然可以没有理智,尤其对于一个高级的s,随心所欲是他的本能,可是封宴头一次觉得身为一个s简直是一件太麻烦的事情了。
为什么要来联邦,为什么要跟贺巡提出这种要求,封宴明白自己闹起脾气来是一个多么任性的人,但是为什么要在这件事情上犯糊涂,什么事情都可以,他甚至可以立刻回到帝国打死那个讨人厌的哲西,如果不是他优柔寡断没管住自己,他一定不会跑到帝国,还让贺巡抓到了自己。
什么事情都可以胡来任性,为什么要在这件事情上随心所欲。
封宴抓住了自己的脑袋懊恼地想,但是指挥官当然不能只这样坐以待毙,一味的后悔并不能解决任何事情,他估摸着来到金繁星的时间,已经过去半个月有余,封宴向来是个随心又决绝的人,他当然不能再留在这里了。
他从床上坐起来,贺巡就在门外,从封宴那天开始好转以后,贺巡几乎没有跟封宴说过一句话,甚至没有再锁过他,但是也没有要放人走的意思。
清醒后的封宴又能说什么,总不能跟人谈判条件如何才能放他走吧?从前的自己背叛了整个联邦,而身为自己的搭档,贺巡也因此结束了自己的荣耀生涯。封宴真的很奇怪依照贺巡的脾气,再重遇自己后贺巡竟然没将自己活刮了,是不是退休太久,血性都被杀没了?
多年之后再见面,封宴发现他真的看不明白贺巡了,从前这男人,好猜得很。
但是封宴没有心思和时间去猜贺巡究竟是什么想法,虽然在这里日子过的也很舒坦,男人看起来一时半会那不会对自己有什么行动,但是死于安乐的道理他还是懂的,封宴知道自己没有时间可以继续耽误了。
或许是因为这些天封宴已经把所有的随心所欲挥霍完了,这几日他内心的惴惴不安越来越重,他知道时间到了,他该走了,必须走了。
美人穿戴整齐,扎好了自己长长的紫罗兰色长发,推开了屋里的那扇窗,一跃而下,在夜色中穿梭逃离远去。
灰色星球也分有很多种,有些星球是分为帝国联邦共同管辖,只是因为众多复杂原因存在灰色地带,或者表面上是帝国或者联邦所属,但是也有不少法外狂徒存在,治安不太好的星球。
只是金繁星十分特殊,它是少有的联邦与帝国都完全不把势力延伸进来的星球,因为管不了也不值得大动干戈。因此进入金繁星都没有固定的飞船或列车,只能靠偷渡,在这里钱不如一张厕纸,主要值钱通用的货币是黄金和药物。
刚刚来到最繁华地段的金繁街,封宴其实有些不知所措,虽然他理智地下了判断决定离开,但是他确实从来不会做计划,这导致他在茫茫人海中晃荡了半天也搞清楚偷渡船在什么位置。
他只能仅凭自己对这个星球所有的了解与认知行事,但是好在这个区域很大,就算贺巡现在发现自己逃跑了,也找不到自己了。
当然了,这种星球就算规则、人口、势力情况再复杂,有一条规则肯定不会变,有钱的就是大爷。
思来想去以后封宴得出结论,现在自己身无分文,并且因为这些天日子被贺巡养得太好实在不宜风餐露宿,干什么都得花钱,他现在当务之急应该是解决生存问题。
夜黑风高,极其适合杀人放火,封宴游走在各处最终决定去打劫一个游走在三重甸与金繁街之中的走货富商。此刻打算偷顺稀有药品的小人正被人拿枪抵着,五花大绑在仓库中央,只是美人一看来路不明,气场却很足,管事的不敢轻举妄动,也没揍这个贼。
只是现在正被绑着的美人只觉得丢人,自己纵驭战场,居然在这小小的金繁街翻了船,这要是传出去他脸得往哪放。
见仓库门口走来两个黑影,封宴很快就瞧清楚其中一人是封宴,另一个人左手戴着黑手套。不难看出,里面是假手。
等待着两人在旁交涉,封宴很不喜欢被人盯着的感觉,直到两个人谈完,黑
手套还是没忍住的看了自己一眼,意味不明,但是封宴懒得去猜,说不定就是觉得自己好看而已。
被抓住的逃犯乖乖的跟在贺巡身后一路走出仓库,封宴知道自己一开始就被跟踪了,否则也不会那么快就被男人找到,他弄不明白男人现在究竟想干什么,所以坐以待毙是他现在唯一想要做的应对方式。
月色与风杂糅在一起,夜色都是深蓝的,晚上虽然还是冷的,但是男人的衣服又厚又大,封宴只觉得风吹得有些狠了,他真不应该把男人的外套一起顺走,他觉得贺巡现在一定很冷,但是两人相对而立两两相望,却说不出一句话。
就如封宴不能把衣服脱下来还给贺巡,再补一句多穿点,他们已经走到这一步了,早就不能回头了。
封宴也想不明白,按照男人的性格为什么会就这样放他走,虽然这对他们两人都是好事,但时间与精力都已经不允许他胡思乱想了。
有太多重要的事情他还没做完,他们之间这是最好的结局,贺巡不再对自己的背叛耿耿于怀,那他以后一定会过的很好。
做一个s真麻烦,感性在他自己的头脑中乱窜,封宴担心再一时冲动说出什么乱七八糟的混账话,于是转身离开,踏上了贺巡为他准备的偷渡离开金繁星的飞船。
封宴看着贺巡的身影在自己眼中越来越小,他突然很好奇当一个r应该是什么样子的,在贺巡眼中自己究竟是什么样自的,封宴一直都有一种预感,贺巡对自己想要离开的想法是可以洞察的,或者说他们的精神有种不知名的连接,总是可以互相感知对方的感受和想法,只是今天封宴才真的确定这一切是存才的。
想的出神的封宴被一阵不平稳的摇晃唤回,他看见地面上出现了一架飞船,乌压压的人包围了底下整个港口。
飞船被迫停降,封宴坐在位置上看着不安躁动的群众,又开始出现疯狂的想法,才刚刚安稳脱离濒点的s总被惹不痛快,这无疑就是在拔老虎的胡须。
舱门被打开后,士兵清理一干群众,才过来请这位出了名坏脾气的长官,封宴用他那双柳长的眼睛看着一旁的士兵,走下了飞船。
路的那头站着的人凝视着自己,封宴只能忍住过去把人打一顿的冲动走过去,长发被风吹得飘了起来,那人摘掉了手套,习惯性的给人理了理散碎的发,封宴把人的手打了下去,只一言不发的盯着人。
“玩够了吗?。”
封宴挑了眉毛觉得好玩,怎么最近这些老男人一个一个跟自己玩新把戏,都让人猜不透。
“说人话。”
“没玩够也不行了,你的长官,我,现在要收回主导权。”
“哲西,你真烦。”看着来得非常不是时候的长官,封宴终于忍不住不痛不痒的抱怨出了声。

《禁臣之叛》第九章
月光原本应该是柔和夜色的协奏者,三重甸区的晚上如果非要拿来形容,可以是是寂静的,或者死寂的。因为在这待着的大多都是有所属的组织,他们或昼伏夜出,晚上干些杀人卖命,或是蛰伏待命。
白天很多人反而都在休息,晚上虽是暗潮涌动,但是只要不出现大事件,也很少会发出什么大动静。尤其这片区域林立着的都是破旧老房子,很多人都长期外出,这里是那些亡命之徒最后的家。
三重甸不管是白天还是晚上都是安静的,只是白天还算安逸虽然路上没有商铺,也少有行人,只是晚上的寂静中多少是有些诡异的。总之这里是罪犯的据点,物资匮乏,但却没有普通的生意人会把买卖做到这里来,像一座毫无生气的死城。
或许在没有人气的地方待久了都会觉得阴森,封宴又在午夜时满头汗地突然惊醒,随着身体的好转,让他已经再也没办法随心所欲的做些混吃等死的行径了。
美人捋了捋自己的长发,因为是梦中惊醒,他的颈后都沾了很多汗液,他用手擦了擦,他缩坐在床角发了会呆才感觉到一阵发冷。
s当然可以没有理智,尤其对于一个高级的s,随心所欲是他的本能,可是封宴头一次觉得身为一个s简直是一件太麻烦的事情了。
为什么要来联邦,为什么要跟贺巡提出这种要求,封宴明白自己闹起脾气来是一个多么任性的人,但是为什么要在这件事情上犯糊涂,什么事情都可以,他甚至可以立刻回到帝国打死那个讨人厌的哲西,如果不是他优柔寡断没管住自己,他一定不会跑到帝国,还让贺巡抓到了自己。
什么事情都可以胡来任性,为什么要在这件事情上随心所欲。
封宴抓住了自己的脑袋懊恼地想,但是指挥官当然不能只这样坐以待毙,一味的后悔并不能解决任何事情,他估摸着来到金繁星的时间,已经过去半个月有余,封宴向来是个随心又决绝的人,他当然不能再留在这里了。
他从床上坐起来,贺巡就在门外,从封宴那天开始好转以后,贺巡几乎没有跟封宴说过一句话,甚至没有再锁过他,但是也没有要放人走的意思。
清醒后的封宴又能说什么,总不能跟人谈判条件如何才能放他走吧?从前的自己背叛了整个联邦,而身为自己的搭档,贺巡也因此结束了自己的荣耀生涯。封宴真的很奇怪依照贺巡的脾气,再重遇自己后贺巡竟然没将自己活刮了,是不是退休太久,血性都被杀没了?
多年之后再见面,封宴发现他真的看不明白贺巡了,从前这男人,好猜得很。
但是封宴没有心思和时间去猜贺巡究竟是什么想法,虽然在这里日子过的也很舒坦,男人看起来一时半会那不会对自己有什么行动,但是死于安乐的道理他还是懂的,封宴知道自己没有时间可以继续耽误了。
或许是因为这些天封宴已经把所有的随心所欲挥霍完了,这几日他内心的惴惴不安越来越重,他知道时间到了,他该走了,必须走了。
美人穿戴整齐,扎好了自己长长的紫罗兰色长发,推开了屋里的那扇窗,一跃而下,在夜色中穿梭逃离远去。
灰色星球也分有很多种,有些星球是分为帝国联邦共同管辖,只是因为众多复杂原因存在灰色地带,或者表面上是帝国或者联邦所属,但是也有不少法外狂徒存在,治安不太好的星球。
只是金繁星十分特殊,它是少有的联邦与帝国都完全不把势力延伸进来的星球,因为管不了也不值得大动干戈。因此进入金繁星都没有固定的飞船或列车,只能靠偷渡,在这里钱不如一张厕纸,主要值钱通用的货币是黄金和药物。
刚刚来到最繁华地段的金繁街,封宴其实有些不知所措,虽然他理智地下了判断决定离开,但是他确实从来不会做计划,这导致他在茫茫人海中晃荡了半天也搞清楚偷渡船在什么位置。
他只能仅凭自己对这个星球所有的了解与认知行事,但是好在这个区域很大,就算贺巡现在发现自己逃跑了,也找不到自己了。
当然了,这种星球就算规则、人口、势力情况再复杂,有一条规则肯定不会变,有钱的就是大爷。
思来想去以后封宴得出结论,现在自己身无分文,并且因为这些天日子被贺巡养得太好实在不宜风餐露宿,干什么都得花钱,他现在当务之急应该是解决生存问题。
夜黑风高,极其适合杀人放火,封宴游走在各处最终决定去打劫一个游走在三重甸与金繁街之中的走货富商。此刻打算偷顺稀有药品的小人正被人拿枪抵着,五花大绑在仓库中央,只是美人一看来路不明,气场却很足,管事的不敢轻举妄动,也没揍这个贼。
只是现在正被绑着的美人只觉得丢人,自己纵驭战场,居然在这小小的金繁街翻了船,这要是传出去他脸得往哪放。
见仓库门口走来两个黑影,封宴很快就瞧清楚其中一人是封宴,另一个人左手戴着黑手套。不难看出,里面是假手。
等待着两人在旁交涉,封宴很不喜欢被人盯着的感觉,直到两个人谈完,黑
手套还是没忍住的看了自己一眼,意味不明,但是封宴懒得去猜,说不定就是觉得自己好看而已。
被抓住的逃犯乖乖的跟在贺巡身后一路走出仓库,封宴知道自己一开始就被跟踪了,否则也不会那么快就被男人找到,他弄不明白男人现在究竟想干什么,所以坐以待毙是他现在唯一想要做的应对方式。
月色与风杂糅在一起,夜色都是深蓝的,晚上虽然还是冷的,但是男人的衣服又厚又大,封宴只觉得风吹得有些狠了,他真不应该把男人的外套一起顺走,他觉得贺巡现在一定很冷,但是两人相对而立两两相望,却说不出一句话。
就如封宴不能把衣服脱下来还给贺巡,再补一句多穿点,他们已经走到这一步了,早就不能回头了。
封宴也想不明白,按照男人的性格为什么会就这样放他走,虽然这对他们两人都是好事,但时间与精力都已经不允许他胡思乱想了。
有太多重要的事情他还没做完,他们之间这是最好的结局,贺巡不再对自己的背叛耿耿于怀,那他以后一定会过的很好。
做一个s真麻烦,感性在他自己的头脑中乱窜,封宴担心再一时冲动说出什么乱七八糟的混账话,于是转身离开,踏上了贺巡为他准备的偷渡离开金繁星的飞船。
封宴看着贺巡的身影在自己眼中越来越小,他突然很好奇当一个r应该是什么样子的,在贺巡眼中自己究竟是什么样自的,封宴一直都有一种预感,贺巡对自己想要离开的想法是可以洞察的,或者说他们的精神有种不知名的连接,总是可以互相感知对方的感受和想法,只是今天封宴才真的确定这一切是存才的。
想的出神的封宴被一阵不平稳的摇晃唤回,他看见地面上出现了一架飞船,乌压压的人包围了底下整个港口。
飞船被迫停降,封宴坐在位置上看着不安躁动的群众,又开始出现疯狂的想法,才刚刚安稳脱离濒点的s总被惹不痛快,这无疑就是在拔老虎的胡须。
舱门被打开后,士兵清理一干群众,才过来请这位出了名坏脾气的长官,封宴用他那双柳长的眼睛看着一旁的士兵,走下了飞船。
路的那头站着的人凝视着自己,封宴只能忍住过去把人打一顿的冲动走过去,长发被风吹得飘了起来,那人摘掉了手套,习惯性的给人理了理散碎的发,封宴把人的手打了下去,只一言不发的盯着人。
“玩够了吗?。”
封宴挑了眉毛觉得好玩,怎么最近这些老男人一个一个跟自己玩新把戏,都让人猜不透。
“说人话。”
“没玩够也不行了,你的长官,我,现在要收回主导权。”
“哲西,你真烦。”看着来得非常不是时候的长官,封宴终于忍不住不痛不痒的抱怨出了声。

《禁臣之叛》第九章
月光原本应该是柔和夜色的协奏者,三重甸区的晚上如果非要拿来形容,可以是是寂静的,或者死寂的。因为在这待着的大多都是有所属的组织,他们或昼伏夜出,晚上干些杀人卖命,或是蛰伏待命。
白天很多人反而都在休息,晚上虽是暗潮涌动,但是只要不出现大事件,也很少会发出什么大动静。尤其这片区域林立着的都是破旧老房子,很多人都长期外出,这里是那些亡命之徒最后的家。
三重甸不管是白天还是晚上都是安静的,只是白天还算安逸虽然路上没有商铺,也少有行人,只是晚上的寂静中多少是有些诡异的。总之这里是罪犯的据点,物资匮乏,但却没有普通的生意人会把买卖做到这里来,像一座毫无生气的死城。
或许在没有人气的地方待久了都会觉得阴森,封宴又在午夜时满头汗地突然惊醒,随着身体的好转,让他已经再也没办法随心所欲的做些混吃等死的行径了。
美人捋了捋自己的长发,因为是梦中惊醒,他的颈后都沾了很多汗液,他用手擦了擦,他缩坐在床角发了会呆才感觉到一阵发冷。
s当然可以没有理智,尤其对于一个高级的s,随心所欲是他的本能,可是封宴头一次觉得身为一个s简直是一件太麻烦的事情了。
为什么要来联邦,为什么要跟贺巡提出这种要求,封宴明白自己闹起脾气来是一个多么任性的人,但是为什么要在这件事情上犯糊涂,什么事情都可以,他甚至可以立刻回到帝国打死那个讨人厌的哲西,如果不是他优柔寡断没管住自己,他一定不会跑到帝国,还让贺巡抓到了自己。
什么事情都可以胡来任性,为什么要在这件事情上随心所欲。
封宴抓住了自己的脑袋懊恼地想,但是指挥官当然不能只这样坐以待毙,一味的后悔并不能解决任何事情,他估摸着来到金繁星的时间,已经过去半个月有余,封宴向来是个随心又决绝的人,他当然不能再留在这里了。
他从床上坐起来,贺巡就在门外,从封宴那天开始好转以后,贺巡几乎没有跟封宴说过一句话,甚至没有再锁过他,但是也没有要放人走的意思。
清醒后的封宴又能说什么,总不能跟人谈判条件如何才能放他走吧?从前的自己背叛了整个联邦,而身为自己的搭档,贺巡也因此结束了自己的荣耀生涯。封宴真的很奇怪依照贺巡的脾气,再重遇自己后贺巡竟然没将自己活刮了,是不是退休太久,血性都被杀没了?
多年之后再见面,封宴发现他真的看不明白贺巡了,从前这男人,好猜得很。
但是封宴没有心思和时间去猜贺巡究竟是什么想法,虽然在这里日子过的也很舒坦,男人看起来一时半会那不会对自己有什么行动,但是死于安乐的道理他还是懂的,封宴知道自己没有时间可以继续耽误了。
或许是因为这些天封宴已经把所有的随心所欲挥霍完了,这几日他内心的惴惴不安越来越重,他知道时间到了,他该走了,必须走了。
美人穿戴整齐,扎好了自己长长的紫罗兰色长发,推开了屋里的那扇窗,一跃而下,在夜色中穿梭逃离远去。
灰色星球也分有很多种,有些星球是分为帝国联邦共同管辖,只是因为众多复杂原因存在灰色地带,或者表面上是帝国或者联邦所属,但是也有不少法外狂徒存在,治安不太好的星球。
只是金繁星十分特殊,它是少有的联邦与帝国都完全不把势力延伸进来的星球,因为管不了也不值得大动干戈。因此进入金繁星都没有固定的飞船或列车,只能靠偷渡,在这里钱不如一张厕纸,主要值钱通用的货币是黄金和药物。
刚刚来到最繁华地段的金繁街,封宴其实有些不知所措,虽然他理智地下了判断决定离开,但是他确实从来不会做计划,这导致他在茫茫人海中晃荡了半天也搞清楚偷渡船在什么位置。
他只能仅凭自己对这个星球所有的了解与认知行事,但是好在这个区域很大,就算贺巡现在发现自己逃跑了,也找不到自己了。
当然了,这种星球就算规则、人口、势力情况再复杂,有一条规则肯定不会变,有钱的就是大爷。
思来想去以后封宴得出结论,现在自己身无分文,并且因为这些天日子被贺巡养得太好实在不宜风餐露宿,干什么都得花钱,他现在当务之急应该是解决生存问题。
夜黑风高,极其适合杀人放火,封宴游走在各处最终决定去打劫一个游走在三重甸与金繁街之中的走货富商。此刻打算偷顺稀有药品的小人正被人拿枪抵着,五花大绑在仓库中央,只是美人一看来路不明,气场却很足,管事的不敢轻举妄动,也没揍这个贼。
只是现在正被绑着的美人只觉得丢人,自己纵驭战场,居然在这小小的金繁街翻了船,这要是传出去他脸得往哪放。
见仓库门口走来两个黑影,封宴很快就瞧清楚其中一人是封宴,另一个人左手戴着黑手套。不难看出,里面是假手。
等待着两人在旁交涉,封宴很不喜欢被人盯着的感觉,直到两个人谈完,黑
手套还是没忍住的看了自己一眼,意味不明,但是封宴懒得去猜,说不定就是觉得自己好看而已。
被抓住的逃犯乖乖的跟在贺巡身后一路走出仓库,封宴知道自己一开始就被跟踪了,否则也不会那么快就被男人找到,他弄不明白男人现在究竟想干什么,所以坐以待毙是他现在唯一想要做的应对方式。
月色与风杂糅在一起,夜色都是深蓝的,晚上虽然还是冷的,但是男人的衣服又厚又大,封宴只觉得风吹得有些狠了,他真不应该把男人的外套一起顺走,他觉得贺巡现在一定很冷,但是两人相对而立两两相望,却说不出一句话。
就如封宴不能把衣服脱下来还给贺巡,再补一句多穿点,他们已经走到这一步了,早就不能回头了。
封宴也想不明白,按照男人的性格为什么会就这样放他走,虽然这对他们两人都是好事,但时间与精力都已经不允许他胡思乱想了。
有太多重要的事情他还没做完,他们之间这是最好的结局,贺巡不再对自己的背叛耿耿于怀,那他以后一定会过的很好。
做一个s真麻烦,感性在他自己的头脑中乱窜,封宴担心再一时冲动说出什么乱七八糟的混账话,于是转身离开,踏上了贺巡为他准备的偷渡离开金繁星的飞船。
封宴看着贺巡的身影在自己眼中越来越小,他突然很好奇当一个r应该是什么样子的,在贺巡眼中自己究竟是什么样自的,封宴一直都有一种预感,贺巡对自己想要离开的想法是可以洞察的,或者说他们的精神有种不知名的连接,总是可以互相感知对方的感受和想法,只是今天封宴才真的确定这一切是存才的。
想的出神的封宴被一阵不平稳的摇晃唤回,他看见地面上出现了一架飞船,乌压压的人包围了底下整个港口。
飞船被迫停降,封宴坐在位置上看着不安躁动的群众,又开始出现疯狂的想法,才刚刚安稳脱离濒点的s总被惹不痛快,这无疑就是在拔老虎的胡须。
舱门被打开后,士兵清理一干群众,才过来请这位出了名坏脾气的长官,封宴用他那双柳长的眼睛看着一旁的士兵,走下了飞船。
路的那头站着的人凝视着自己,封宴只能忍住过去把人打一顿的冲动走过去,长发被风吹得飘了起来,那人摘掉了手套,习惯性的给人理了理散碎的发,封宴把人的手打了下去,只一言不发的盯着人。
“玩够了吗?。”
封宴挑了眉毛觉得好玩,怎么最近这些老男人一个一个跟自己玩新把戏,都让人猜不透。
“说人话。”
“没玩够也不行了,你的长官,我,现在要收回主导权。”
“哲西,你真烦。”看着来得非常不是时候的长官,封宴终于忍不住不痛不痒的抱怨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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