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书包小说网 > http://www.060209.com/ 《【abo/双性/np】甜美多汁》 一 和死对头啪啪啪了
空气里仍存着糜烂痴缠的气息,头顶是浓重的绸纱,层层叠叠,宛若深深的梦境。
项歌在做一件艰难的事情,要把自己从沉重的梦中拽出来。
他猛地睁开眼,晃了晃脑袋。
oga甜腻惑人的信息素混上alpha清冽冷清的味道,如高山雪地里生出了甜美花朵。这oga 的,自然是自己的。
项歌侧躺着,身后的男人紧紧拥着他,一条腿插入他两腿之间,性器抵在他后面,跟他人一样都在沉睡着。
他稍微动了动,试图挣脱,后面的男人抱得更紧了,手臂紧紧地搭在他腰上。
靠,自己昨晚是喝了多少酒,竟然跟人家睡了都没有知觉。
项歌微微侧头,只看个发际线,他就认出来了,又在心里说了一万句卧槽。
没想到啊!
他不仅是跟人家睡了,还跟这个男的睡了。
真恨不得拿把刀捅下去算了。
昨晚的颁奖典礼上,项歌以一票之差输给了颜臻,没有拿到金百合奖的影帝。今年明明已经很豁得出去了,增肥扮丑去大山里拍戏,但最终还是输给了颜臻,也就是他身后这人。
在颁奖礼结束的晚宴上,他因为心情不好喝了太多酒,后来就没有记忆了。
项歌满腔愤怒先埋在心里,当务之急是赶快离开这里。
要被颜臻发现自己是个oga就完了。
他虽然没有对外宣称性别,但宣传和通稿引导的都是alpha,粉丝中有一大票都是老婆粉,要是被戳穿了,肯定得元气大伤。
性格摸了摸手腕,抑制手环也掉了,只得努力克制自己抓狂的心情,小心翼翼地拿开颜臻的手。睡梦中的颜臻似乎不满意他的离去,搂得更紧了些,鼻尖蹭过项歌的腺体,温热的气息落在他脖颈上。
项歌浑身一麻。
没了抑制手环的保护,alpha清冽甘冷的气息笼罩着他,项歌觉得身体渐渐又要热了起来。
他闭上眼睛,狠狠掐了一下大腿,利用疼痛使自己清醒。
来软的不行,那就来硬的,反正都可能被发现。
项歌伸手从地上捞起一个枕头,手肘毫不客气地往后一捣,趁着颜臻苏醒和疼的时候,把枕头用力盖在了他脸上,然后一手拽床单,一手拿起椅背上的外套,便冲了出去。
他看了眼房间号,1> 昨晚喝太多酒,去错房间了,应该是1805才对。
幸好这部分区域有独立电梯,来往的人也不多。
项歌瞅着没人,立马冲进了拐角处的电梯。
就在电梯刚要关上的时候,进来一人,一身典蓝色西装,个子高高的。
不是颜臻。
项歌缩到角落里,用床单紧紧裹着,坚决挡住自己的脸,不叫任何人看到,然而这一身甜得拉丝的味道是遮不了的。
抑制手环只能抑制自己的信息素和性冲动,但是还是可以闻到别人的味道的。
项歌只能看到来人的皮鞋尖,头上飘来温柔的声音:“你需要帮助吗?“
这声音有点耳熟啊,项歌略略抬头一看。
心里一惊。
“寒之?!“
“项歌?!”
两人同时出声。
项歌迅速背过脸,灵活地换了个声音,试图蒙混过关:“你认错人了。”
“你没事吧?”
正说着话,电梯门慢慢打开。
项歌眼尖地瞅见迎面一行人,为首的是顾琛大导演。他脑子迅速思考,冲到沈寒之旁边,说了两个字。
“帮我。”
沈寒之急中生智,一把公主抱起项歌,一手托着腿弯,一手托着项歌胸侧。用床单把他整个人盖起来。项歌搂着他脖子,整个人都快熟了。
虽然沈寒之戴着抑制手环,但因为靠得极近。项歌还是可以感受到他身上清澈温柔的气息,像薄纱拂过他身体,加上他现在处于很敏感的状态,沈寒之的存在,即是撩拨。
他紧紧咬着下唇,努力克制身体里那股子情潮。
顾导演看到沈寒之了,两人打了个招呼。
顾琛是国际知名的大导演,沈寒之也不能太敷衍。
与顾琛同行的一人打趣道:“沈导这是美人在怀啊。”
沈寒之感觉脖子一紧,尴尬地笑了笑。
幸而顾导演急着下楼,才没闲聊许多。
“你怎么样?”沈寒之并没放下他,在他耳边轻轻问道。
项歌缩了缩脖子,呼吸有点不稳:“我……还好。你先放我下来吧。”
沈寒之:“你房间在哪里,我直接送你回去。”
项歌和沈寒之自大学起,认识也要五六年了,交情很不错。项歌相信他是个正人君子,但他不相信自己。
要是情欲上头,把沈寒之给扑倒了,那这友谊之花肯定要凋零了。
沈寒之弯腰,
轻轻把他放下来,手掌擦过项歌臀瓣,项歌浑身一抖,差点站不住。沈寒之连忙扶了他一把:“你就别逞强了。”
项歌无奈地点点头。
沈寒之扶着他,走到1805号房间。项歌抬头看了看房间号,突然想起来,自己的房卡在裤子口袋里,跑得太匆忙,根本没来得及拿裤子。
现在这样子根本没法再开房间了。
项歌脸色灰白,想死的心都有了。
沈寒之看他面色不对,开口问道:“你记错房间了?”
项歌摇了摇头,苦笑说:“忘带房卡了。“
“先去我房间吧,就在隔壁。“

二 你的味道很甜
虽然沈寒之戴了抑制手环,但是alpha若有似无的信息素气息,仍然给项歌带来了不小的负担。他强撑着,才没有腿软。
进入沈寒之房里,迎面就是温柔中带点甘冷的气息,柔美梦幻的薰衣草香气浮动,愈来愈深时,又见冷杉矗立
糟糕了,忘记alpha回房间时候常常不戴手环了。
项歌腰一软,险些站不住。整个房间都是alpha信息素的味道,空气里都漂浮着春药,身体里的血液渐渐沸腾
起来。
沈寒之看他神色不对,伸出手想扶他一把,刚碰到项歌腰的时候,项歌忍不住呻吟出声。
嗓音是沙哑的,尾音小小的转弯,硬生生给他憋回去了。
项歌的腰身被沈寒之隔着床单托着,手掌碰触的地方,仿佛要着火了。他额头上沁出汗水,手无力地搭着沈寒之的手腕,示意他松开。
沈寒之似乎没有领会项歌的意思,手掌紧紧按在他腰上,扶他坐到了床上。
那腰身是柔韧的,手感很好的。
项歌整个人都软在床上,他心里有个声音在拼命叫嚣着,要他扑倒面前的alpha。
他又掐了自己一把,方才慢慢开口说道:“能不能,麻烦你下去帮我买个抑制手环?”面上、发上都是汗水,床单紧贴在背上,勾勒出紧致的轮廓。
沈寒之贴着他耳边问道:“要什么型号的?”
声音低沉而温柔。
项歌努力控制着自己,往旁边一坐,稍稍离开一点沈寒之,伸出手腕。沈寒之一只手,轻轻松松圈住项歌的腕子,抚摩过略突出的腕骨。
他不禁又抖了一下。
不过并没有怀疑沈寒之是故意的。
沈大导演的历任情人,都是清纯美丽的纤柔佳人,再怎么着,也不可能对他感兴趣的。
好在沈寒之用手丈量了一下大小,很快便松开了他,出门替他买抑制手环。
沈寒之离开后,项歌稍微好了些。
立刻冲到浴室,哗啦啦的冷水浇下来的时候,项歌才觉得自己清醒了几分。
不幸的事情,是和颜臻上床了。
不幸中的万幸,颜臻没标记他。
他跑出房间的时候,看到地上扔了几个套子,想来应该也是有戴套的。为了以防万一,回头再吃避孕药吧。
他咬咬牙,慢慢把手指插入后面,自己给自己做些简单的清理。
后穴紧紧咬着他的手指,项歌咬不住下唇,发出细细的呻吟。
“项歌,我买好……”沈寒之的话在看到项歌身体的时候,戛然而止。
比蜜色略浅的身体,皮肤均匀而细致,有细密的光泽。身材修长,腰却纤瘦,臀瓣挺翘,腰臀比是绝了。水珠滑过腰窝的时候,沈寒之咽了把口水,眸子一暗。
项歌本来是想清洗来着,结果手指伸进去的时候,停不下来了,只好自己帮自己解决。
没想到沈寒之速度这么快,他解决到一半的时候,这人就回来了。
项歌对上他的眸子,立刻撇开,紧咬着下唇,却还是发出细弱的呻吟。
相当于对着沈寒之自慰,实在是尴尬到家了。
项歌此刻,真的想把颜臻的头揪下来,挂在酒店顶楼外。
要不是这货抢了他的影帝,他昨晚就不会喝多了,他昨晚不喝多,就不会跟颜臻上床,也不可能有这么尴尬的时刻。
“我放这里了。”沈寒之放下抑制手环,转身走出去,关紧浴室的门,拿出空气清新剂,到处喷。
项歌洗完澡,戴上抑制手环,暂时穿上沈寒之的衣服,仿佛重获新生。
一出门,就得到了一句话,不知道是不是赞美。
“你的味道很甜。”
项歌一时不知道怎么回,悻悻地笑了笑,“我身上还有味道是吗?”
沈寒之从柜子里拿出一瓶香水,递给他。
精巧的水晶小瓶子,镂雕着花纹。项歌拼命往身上喷,试图掩盖他那甜得拉丝的信息素味道。
他一直觉得自己的信息素又甜又腻,巨难闻。

三 是技术问题吗
颜臻一大早的,被人捣了一下,又砸了一下,脑子都是懵的。宿醉过后,太阳穴突突地痛,他坐在床边,缓了好一会儿。
那人,自然是早就跑了。
除了散落的衣物,也就是一根抑制手环,静静地躺在地上。
颜臻捡了起来,上面还残留一些甜蜜而温柔的味道。他拿到眼前仔细看,最后也只在手环的背面,看见小小的刻字——“xg”。
昨夜的事情,他已不大记得了,只余下些记忆碎片。翻云覆雨间,晃动的漂亮躯体,紧握着的腰,柔滑的触感……光化作蜜糖,在那人身上流淌。
他想起小时候放学,偷偷在巷子口吃的麦芽糖糖浆。卖糖人用牙签的尖挑起一点,再挑起一点,一圈一圈,卷起,深入,那过程,婉转地像一曲江南小调。在舌尖融化时,因着甜蜜里又混合着一丝偷来的胜利,愉悦感也是加倍的。
不单单是昨晚的酒醉人,那人也醉人。
如果是清醒的,他一定会用镜头,一点点记录下来。
“颜哥,您醒了?”
颜臻的思绪忽然被打断,抬头一看,是自己的助理柏青。空气里残留着情欲的气息,柏青已经习惯了,面不改色心不跳,心里稍稍有些惊讶。
她拿了两套衣服,放在椅子上:“林姐让我告诉您,马上中午时候,要和顾导吃饭。”
顾琛,国际知名的大导演,最近正在筹拍新电影。颜臻虽然拿了不少国内的电影奖项,但在国际上的知名度还是差了点,所以他对顾导新电影是虎视眈眈。
颜臻微微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柏青继续说:“我刚才已经叫餐了,估计马上就送上来了。”
颜臻没怎么听她的话,心不在焉,忽然问了句:“昨晚是谁?”
啪了一晚上,还不知道人家是谁嘛……
柏青尴尬地一笑:“您没问?”
“昨晚喝多了。”
平常的人,柏青都会一一记录,汇报给颜臻的经纪人林翊,只是昨晚,她送颜臻回房间的时候,并没有发现什么人。
难道是后来,又有人爬上颜臻的床了?
这事要给林姐知道,又要责备自己了。
柏青小心翼翼地说:“昨晚我送您回来的时候,并没有见到其他人,可能是后来进去的。“她以为颜臻生气了,“我不知道这边酒店管理这么松……”
“没事。”颜臻破天荒地安慰了她两个字,“不要告诉林翊,帮我查一下是谁。”
他捏着抑制手环,把玩了两下,递给柏青:“他落下的。”
忘了抑制手环的oga,柏青也是头回见到。她看着颜臻,颜臻脸上表情是平静的,但她总觉得颜臻似乎不大高兴:“我一定帮您查到那个人,擅自爬上您的床,实在是不要脸。”
“也……还好吧。”
以颜臻的脑子,不是很能理解昨晚枕边人的行为。不论那人是喜欢自己,或是对自己有所企图,都不应该在一大早就跑了,还给了自己一肘子。
难道是上了床以后,突然发现他技术不好,心生失望?
颜臻脸色沉了沉。
都怪他昨晚喝太多了,没发挥好。
谁能想到,就赶他这喝醉的功夫,遇上个极品了。
而且脾气还不大好。
颜臻转念一想。
美人总是有点脾气的。
他原谅他了。
只希望能再次见到他。

四 撕逼不可怕
“应该已经没有味道了。”沈寒之轻轻说了一句。
项歌尴尬地笑了笑,他知道沈寒之肯定有一些疑问,关于他怎么会是oga。不过要解释这事儿,一时半会儿的说不清楚。
“我是oga的事情,”项歌顿了顿,看向沈寒之,“帮我保密。”
沈寒之眸子晦暗不明,没有说话。
“这次算我欠你的。”
沈寒之轻笑道:“举手之劳罢了。我不会乱说的。”他貌似不经意地问了句,“你有伴侣了吗?”
项歌光速摇头,再三请他保密。
沈寒之,眨眨眼睛,说了两个字:“保重”
无主的oga,在这个圈子里,是十分危险的。
项歌目送着他离开。
正好,他的经纪人何安也到了,项歌坐上车后,何安跟他讲今天的安排。
项歌戴着颈枕,一脸疲倦地靠在车座上。
“今晚那个慈善晚宴我不去了,有事。”
何安本来想说他两句,看了看晚宴安排,并没有什么重要人物出席:“我可以帮你推掉,但是今晚必须让小楠跟着你。”
项歌笑了一下:“我倒是想让他跟着我,不过他可没有邀请函。”
何安还想说什么。
项歌看了他一眼:“到这个颁奖礼为止,前面三年,我几乎都没怎么休息过。放我几天假吧。”
没拿到影帝,对他打击真的挺大的。
尤其是输给颜臻。
按理说,他走的是阳光少年路线,颜臻走的是高冷绝美路线,根本不是一条赛道上,不该是死对头。
可是自打两年前开始,他俩好死不死地,电影电视剧甚至综艺都会撞档期,各种奖项上,也经常是竞争对手,其间互有输赢。
粉丝嘴上说的不要比较,各自美丽,心里或多或少都积着些怨气,三天两头的就会以各种理由,撕一场。
项歌,一向觉得撕逼浪费时间,浪费心情,所以常会各种暗示,让粉丝保持平和的心情,热爱生活。如果波及到同剧演员,他偶尔也会帮人说两句话。
颜臻是个例外。
项歌每次看到有才华横溢的粉丝,用各种高妙的语言花式辱骂颜臻,就心里一阵畅快。
骂,继续骂,最好颜臻能看到。
全网都知道,颜臻和项歌的粉丝水火不容。
上个月娱乐周刊的记者采访他,问他怎么看粉丝撕逼这件事。项歌嘴上说不要不要peace≈love,心里想的是,撕逼不可怕,输了才可怕。
胜利者是不会悲伤的。
项歌望着窗外蔚蓝的天空,感到深深的无力。
不仅仅是影帝被一直以来的对手抢了,今晚,他还将去参加白月光的订婚晚宴。
他暗恋了顾因雪整整十年,小心翼翼的以朋友的身份,待在他身边。
从中学到成年,到现在。
此后喜欢的每个人都像他。
爱太久了,已经成为习惯了。
那天他收到顾因雪订婚的消息,简直如五雷轰顶。
是得不到影帝难受,还是顾因雪订婚难受,这事说不上来。
项歌换好西装礼服,对着镜子照了照。
他面容英俊,脸上淡淡的婴儿肥增加了一丝柔和,笑起来的时候,有两个小梨涡。礼服在腰身处收紧,更衬得他腰细腿长。
好看当然是好看的。
可惜主角不是他。

五消费降级也波及到周洛书的脑子了吗
项歌远远就看到了顾因雪。
他穿着一身纯白西装,内衬黑色丝绸衬衫,胸口上戴着枫叶型蓝宝石胸针,在水晶吊灯下熠熠生辉。
那张脸更是晶莹剔透的洁白,瞳眸深而黑,好似幽幽的小径,唇色却是殷红的,美如薄冰,像是真人sd娃娃。
很少人能把白色穿得这么好看,简直是一尘不染的绝美。
项歌拿着邀请函的手颤抖着,把这薄薄的一封递过去。
看到顾因雪的名字和其他人并列,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情,端起桌上红酒,走了过去。
项歌发挥优秀演技,露出经过专业训练的笑容:“学长,恭喜。”
顾因雪看了他一眼,罕见地露出了淡淡的笑容。深而黑的眸子微微弯起,显然是发自内心的。
看来他是真的高兴。
项歌心底一沉。
他来之前,在心里比划过无数可能。譬如顾因雪实际上不爱未婚夫,不过是商业联姻,然后他便可以酷炫出场,当着所有人的面,带着顾因雪离开这个地方。
没想到,顾因雪是喜欢的。
觥筹交错,此时此地,越热闹,越喜庆。越觉得心酸。
他仰头喝完一杯红酒,觉得有点闷,索性到花园里去散散心。项歌独自坐在秋千上,慢慢荡了荡,唯有漫天星光作陪。
忽然听到草丛里窸窸窣窣的声响,风吹来香气。紫罗兰香混着淡淡的烟草味,优雅中含着一丝慵懒勾人。项歌觉得自己的小腹热了热,后穴瑟缩了一下,似有泊泊黏液要漾出。
靠,哪个不要脸的alpha,公共场合也不把自己的信息素收一收。
沈寒之给他买的什么抑制手环?劣质产品。
项歌猛地起身,决定离开此地,刚走了两步,便和草丛里的那对人撞了个正着。
四目相对间,项歌露出了嫌恶的神情。
那alpha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眸子是幽绿色的,在黑暗夜里,像狼一样。接受到项歌的嫌恶,他故意猛地撞击了一下,身上的oga发出了破碎的呻吟。
一对狗男男。
项歌眉头紧皱,捏着鼻子走上鹅卵石小路,方行了几步,忽然看到了宴会的主人公——顾因雪。
今天可是他的好日子,要是看到有人在他家花园里行苟且之事,虽然对他没啥实质性伤害,但估计心里得膈应一下。
项歌忙忙走上前,笑眯眯地迎过去:“学长怎么来了?”
“里面闷。”
“人多嘛,”项歌点点头,“我陪学长去喷泉那边走走吧。”
顾因雪想了想,点点头。
再回去的时候,晚宴正式开始了。
当项歌再次对上那双绿幽幽的眼睛时候,整个人都震了一下,他赶紧喝了口红酒压压惊。
那个alpha似乎也看到他了,冲他这个方向微笑了一下。
项歌撇过头去。
顾因雪似乎注意到了什么,也往项歌的方向看了一眼。
“周先生,”主持人把话筒递过去,“请问您现在是什么心情?”
这个男人,方才还衣衫不整,和不知道哪里来的oga翻云覆雨,一转眼,西装笔挺,衣冠禽兽样,对着顾因雪深情款款:“很开心,非常荣幸。”
项歌简直要吐了,是真没想到,原来这个人就是今天的另一位主角,顾因雪的未婚夫,周洛书。
不是。
这是他的订婚礼啊。
哪有在自己订婚礼上跟其他人搞的?
现在都这样,以后结婚了还得了,那得把小三往家里带了都。
项歌死死地盯着周洛书,觉得自己刚才太蠢了。
就应该让顾因雪看到他的真面目。
自己竟然还……引开了顾因雪。
项歌简直气都不顺了,想起昨晚的倒霉事,强忍着,才没一口一口灌酒。他目光梭巡四周,最后锁定在一个人身上。
岳瞳是今年刚出道的小鲜肉,长得还算甜美可人,但总有脱不去的风尘之气。项歌仔细回忆在草丛里看到的那一幕,确定了,应该就是他。
他以自己混迹娱乐圈多年的眼光来看,这岳瞳比顾因雪,简直差了有十万八千里,但凡脑子正常的alpha,都不可能选岳瞳。
好比家里有一辆法拉利,非得去外面乘公交车,感受人挤人的贫民式快乐。
消费降级也波及到周洛书的脑子了吗?
不过……如果这个人这么人渣的话,是不是说明,自己还有机会?
项歌紧紧捏着杯子。他要早知道那就是周洛书,非得拿着单反拍几段1080p蓝光影像,带回家收藏。
事业上失意,爱情上不仅失意,还膈应。

六 sweet juicy
临走时候,周洛书用口型回了两个字“多谢”
项歌回:“人渣”。
周洛书轻轻笑了一下,挽起顾因雪,和他十指相扣。项歌看到,气得都没跟顾因雪打招呼,头也不回地走了。
这男的就是一大尾巴狼,总有一天,他要让顾因雪看清楚周洛书的真面目。
因着前几日不小心和颜臻上床了,项歌总觉得自己的身体状况不大稳定,正好何安放了他几天假,他趁着空闲,决定去检查身体。
他去的是一家私人医院,在市中心隐蔽的角落。夏日阳光灼眼,路边香樟树枝繁叶茂,风拂过时候,抖落一地树荫。
项歌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上了楼。
进门时侯,却不是自己一直看的那位医生。
他有些疑惑:“你好,请问梁主任在吗?”
那是位年轻的beta女医生,技术高超,为人温和而耐心。
这次却换成了一个男医生。
有一缕额发垂落,戴着副黑框眼镜,鼻梁挺而直,下巴尖尖的,脑后扎了个很低很小的揪揪。墨发微卷,慵懒而精致。
这长相比他弱多了。
应该是beta或者oga吧。
“请坐,”男医生拉开椅子,“梁主任出国进修去了,大概明年年初回来。她请我暂时照管一下她的病人。”
是嘛……
项歌犹豫着坐下。
不能怪他敏感,主要前几天刚和一个alpha上床了,现在处于见到alpha就心理膈应的状态。
现在性别平等宣传得厉害,他也不好开口问这男医生的性别。他胸口挂的牌子上,只标了他的名字。
虞书槐。
名字还挺温柔的,是个oga的名字。
反正这医院里头都有监控,还是挺安全的。
“你知道我的情况吗?”
虞书槐点点头,露出温和的笑容:“您放心,我们所有病人的资料都是严格保密的。”
项歌点点头。
“您最近,身体上有什么不适吗?”
“其实也没什么,但是,”项歌耳朵红了红,继续往下说,“我前几天不……跟一个alpha上床了,然后,没有标记,但是我最近几天都觉得不太舒服。”
虞书槐看他红的滴血的耳朵,给了他一个安抚性的笑容:“是不是觉得身体好像变敏感了,不太能受得了刺激。”
项歌顿了顿,移开直视虞书槐的目光,望向他桌子上摆的一小盆薄荷,点了点头。
“不用担心,这个很多人都有过。”虞书槐温柔地说,“我们做个检查好吗?”
感觉像在哄小朋友一样。
项歌有点不好意思。
他坐到检查专用的椅子上,对着虞书槐说:“虞医生,不用那么小心的,我检查过好多次了,习惯了。”
虞书槐看着他仍旧泛红的耳朵,冲他轻快地眨了眨眼睛,比了个“ok”的手势。
项歌脱了裤子,半躺在椅子上,不太能看得清楚自己下半身的状况。
只见虞书槐戴上口罩和手套,橡胶弹在手腕上时,发出清脆的声响。
项歌忍不住一抖,花穴微微瑟缩了一下。虞书槐身上淡淡清凉的薄荷味,但他也不知怎么的,身体渐渐有些发热,下面控制不住地湿了。
“虞医生,我……”项歌有些尴尬,挣扎着想起身。
虞书槐按住他:“没关系的,这是正常情况。”
项歌捂着额头,在心里又给颜臻记了一笔。
要不是不小心跟他上床了,自己的身体哪会变成这个样子,如今对着医生都能湿了。
微凉的手套轻轻碰上他的花穴口,力度适中的揉搓,轻抚他的小豆豆。
项歌紧紧抓着把手,紧紧咬着下唇,撇过头去。房间里开了空调,温度适宜,汗水顺着下巴珠子一样往下落。
虞书槐说:“下面可能有点难受,不舒服要告诉我哦。”
“好、好的。”项歌咬牙忍耐,他怕自己一出口就是呻吟。
虞书槐抬头看了他一眼,由于项歌偏着头,露出的修长脖颈,拉出柔美的幅度。睫毛上、鼻尖上的汗珠摇摇欲坠。
屏幕会缩小明星的美,但是真人放现实时候,在人群里,几乎都是醒目出挑的好看。即使靠得很近,看到的皮肤也是光洁无暇的。
冰凉的器械靠上柔软的地方,项歌忍不住呻吟出声,随后闭上了眼睛。
虞书槐说:“有什么不舒服,要及时告诉我哦。稍微放松一点。”
他操作手上的金属器械,慢慢插进项歌的身体里。项歌努力放松身体,但还是紧张得不行,花穴可怜巴巴地瑟缩着。
“医生,我,”他顿了顿,“我放松不了。”
他眼眸湿润了,慢慢看向虞书槐。

七《执火》
空气里满满是明净甜美的香气,略微混了点薄荷的清凉,恍惚间,便落入一个夏夜的梦境。
项歌觉得自己脸上火烧火燎的,他捂着脸,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恨不得原地消失才好。
虞书槐安慰他:“马上,大概5分钟。”
项歌撇过头去,静静忍受身体里的异物,和一阵阵上涌的情潮。
终于,检查结束了。
虞书槐轻轻说:“好了。”他摘下手套,扔进垃圾桶里。橡胶手套揭起碰撞,发出了劈里啪啦的声音,落在项歌耳朵里。
他一想到这是刚才碰他的东西,身体不由得一热。他赶忙穿好裤子。正要起身时候,腰一软,虞书槐急忙扶住他的腰。
这腰腹是柔韧而劲瘦的。
隔着薄薄的衬衫,项歌清晰地感受到那手的温度,他兔子一样跳开。
虞书槐把抑制手环递给他,项歌戴上以后,才觉得身体里的血液有所归位。
“我刚才检查了一下,生殖腔口有点红肿,但是并没有标记的痕迹。”
项歌点点头。
“其实你的身体没什么问题,不过最好还是尽快找寻合适的伴侣,哪怕有临时标记也比一直用抑制剂健康。仅仅依靠手环,有的时候是不够的。”
一提到这事,项歌也头疼。
相比较alpha,他其实更享受和温柔的oga在一起。而且,就算他想找alpha,一般的alpha也不太喜欢这种英气的长相。
虞书槐笑了笑:“找要好的朋友帮个忙,也未尝不可,你会轻松很多的。”
“我尽量。”
“因为你的生殖腔口还有红肿的现象,所以我给你开点药,含在下面。”
“含在下面?”
“药盒上会写用法的。“虞书槐拿出手机,“你方便的话,我们交换一下联系方式,有什么问题你可以直接问我。“
项歌忙不迭地点头。
午后蝉鸣不止,项歌匆匆戴上口罩和帽子,全副武装,坐上车。
助理小牧适时地递上水杯,眨眨眼睛看着他,欲言又止。
“有什么话,说。”
“何哥争取到了顾琛导演新电影的试镜机会,所以……”
“什么时候?”
“明早。”小牧知道项歌这几天在休假中,顿了顿,“何哥意思这是个非常重要的机会,所以还是希望项哥您抽空去一下。”
项歌拿过一个小鳄鱼颈枕,套在脖子上,点了点头:“当然得去,我就是在马里亚纳海沟底也得爬上去参加顾导的试镜。”
小牧见他脸色还好,继续说:“那个人也会参加。”
因为项歌实在讨厌颜臻,所以他身边人都以“那个人”代称颜臻。
项歌哼了一声:“那么这个角色我就更要拿到了。”
影帝争夺,他输了,这次更不能输,不然做梦都会梦到颜臻嘲笑他的。
一想到那天早上醒来以后,他浑身上下都是颜臻的信息素味道,项歌就一阵膈应。
小牧把早就准备好的剧本,递给项歌。
项歌拿过来一看。
封面是大大的两个字《执火》。
看名字还以为玩杂耍呢,翻进去当然不是。
剧情简介写的很清楚。大概讲述了,民国时期,军阀之子黎穆自法国留学归来,却发现自己的父亲死在了小妈林秋停床上。他在调查真相的过程中,逐渐爱上林秋停,并且发现父亲的死背后另有人指使。
他在亲情和爱情之间挣扎,最后做出正确选择,投身伟大事业的故事。
林秋停的人物小传里,只用四个字形容了他的外貌,为“美若霜秋”。
啥叫美若霜秋呢?
实在太抽象了,应该就是指比较高冷的那种美人吧。
大导演的思路真的不一般。
反正这人美就对了,那这个角色八成跟他没关系。
并不是说项歌不好看,能成为大明星,长相自然是基本的,不过他面容更偏向英俊,而不是柔美。
果然,顾琛在选试镜名单时候,给他定的角色是黎穆。
项歌眨眨眼睛,心里有一丝得意。
颜臻确实美,比他美,但是无暇的美貌有的时候反而会成为一种阻碍。
顾琛要选他做男主角,那真是眼瞎了。

八 狭路相逢
在去试镜的路上,何安告诉了项歌一个消息。
“周先生近来身体不好,所以正在把权力一点点交给自家小孩。”
“哦,”项歌抱着平板玩游戏,脸也不抬,“周总产业多了去了,跟我没什么关系。“
何安默默翻了个白眼:“没关系我干嘛跟你说。最近时代传媒,已经由周洛书接管了。“
时代传媒是他所在的公司。
“周洛书?“
这个名字,他绝不会忘记。
就是这傻逼,不仅抢了他喜欢的人,还出轨。
“他是周总儿子?“
何安点点头:“周总据说还有几个外室,但正儿八经的小孩就两个,周洛书和他姐姐周洛盈。“
“外室?什么年代了我竟然听到了这两个字儿。“
何安笑了笑:“你又不是没看到过,别跟我在这儿装纯洁。“
项歌也笑了笑:“他来就来呗。“
“周洛书,小周总,通过时代影业投资了顾导新电影,是主要投资方,最起码五成以上。“
项歌终于放下手中的游戏。
他脑子一转,想到周洛书那小情人,心里咯噔一下:“他不会捧岳瞳吧?颜臻好歹也是个有演技的花瓶,那岳瞳算什么狗屁。“
岳瞳跟他是同公司的,去年刚签的小艺人,因为演了一部双男主电竞题材的剧,火过一阵,趁着那阵火签了时代传媒。
“不过我跟他路子也不一样……“项歌顿了顿,望向何安,“那张甜美可人的小脸蛋难道要演黎穆吗?“
何安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项歌愤愤地说了五个字:“强捧遭雷劈!“
何安讪讪说:“我就是叫你,要是实在拿不到这个角……就做个心理准备吧。“
“周洛书这个狗……“
何安捂上他的嘴:“少说话。“项歌上次在车里骂一个新晋小鲜肉没演技不认真,结果被人录音放网上去了。工作室迅速发布了音频属伪造的律师说明,再加上他粉丝强悍,结果反而是那个小鲜肉被撕到渣也不剩。
但是从此以后,何安时时刻刻提醒项歌,要他谨言慎行。
项歌一边在心里把周洛书拖出来鞭尸,一边关了游戏,拿出剧本。
虽然他昨晚一直看了很久,但是被何安那么一说,又有点不确定了。
这么大牌的导演,总该有点风骨吧,咋能轻易向金钱低头。
就这么一路忐忑,到了试镜的地方。
顾导演订了云枫酒店顶楼的会议厅,用作试镜场地。
项歌这牌也挺大的,但是到那儿,照样得拿着号码牌,坐后面等待。
房间里忽然安静了一下。
项歌一抬头,正好对上颜臻的目光。
两人皆光速撇过头。
长得漂亮了不起啊……
我看你这花瓶迟早要碎的。
项歌默默在心里吐槽。
幸好顾导一视同仁,再好看、再大牌,到这里全部拿着号码牌坐后面等。
因为没什么位子了,颜臻不得不在项歌旁边坐下。
项歌余光一扫,正好看到了颜臻的手腕,上面竟然带的是自己遗落的那根抑制手环。
……
变态吧这是。
两人今天都穿得比较正式,加上气场强大,一语不发,连带着方圆十米内说话声音都小了。
项歌灵敏的耳朵,听到咔嚓一声。
颜臻应该也听到了。
两人几乎是同时望向声音来源,只见一个小姑娘拿着手机对着他两拍了一张。
项歌脸色有点沉。
小姑娘连忙摆摆手解释:“我就是觉得你们两坐一块太配了。”
一向平静的颜臻,脸色也有点不大好。
项歌正要开口让她删照片,突然顾导演回头,对着小姑娘说了一句:“囡囡啊,不要随便拍。“
话是有点责备的,但是语气很慈祥。
项歌看看她,再看看顾琛导演。
长得真挺像的,不会是顾琛的那个孙女儿吧?
他立时换上温柔亲切的笑容:“没事,拍一两张没关系的,别传出去就好了。“
一向高冷的颜臻,难得地附和了他一个字:“对。“
真是狗腿子。
顾琛的孙女儿,今年刚上高中的顾采衣,眉开眼笑。
“太配了“那三个响亮的字,久久地在项歌心里回响。他在心里已经一堆妈卖批骂下去了。
小姑娘人还挺可爱的,就是眼有点瞎。
他虽然来得早,但不知道为什么,颜臻比他先试镜。
不算很出乎意料,他试镜的是黎穆。
毕竟男主角大家都相当。
况且颜臻也在寻求转型,他现在接戏的标准里面已经附加了一条,扮丑的角色优先。
他经常会为了自己长得太好看
接不到合适的戏,而苦恼不已。

九 所谓勾人的眼神(彩蛋:花穴含药)
颜臻试镜的是初见那幕,林秋停慵懒初起,黎穆回国第一件事,就是冲回家中,拿着抢抵上他额头。
顾琛对颜臻早有耳闻,故多了几分重视,往那人群里一扫,点了一个人,来帮颜臻搭戏。
项歌一抬头,正是岳瞳。
岳瞳这厮的演技他知道,上一部校园剧里,他饰演的角色父亲过世,奔丧愣是被他演出了老公跟人跑掉了的哀怨感。
项歌在心里冷笑。
果然,颜臻那冰山美人的气场一放,岳瞳看都不敢看他一眼。
黎穆把枪抵到林秋停的下巴,强制他抬起脸。
这个林秋停眼神实在太躲闪了,看都不敢看黎穆。
果然,顾琛看不下去了。
他皱着眉头,对着岳瞳说:“你有点胆识行不行,吓成这样,人家一看,都觉得你就是凶手。”
岳瞳陪着笑脸,唯唯称是。
“得了,下去吧。换个人来。”
顾琛又一扫,刚准备点人,顾采衣忽然说话了:“爷爷,让小项哥哥试试吧。”
试什么?
林秋停?
他自认为自己是五大三粗的一条汉子,演林秋停,太让人出戏了吧。
不过这是个在导演面前表现的好机会,不能放过。
项歌笑眯眯地抢在颜臻前答应了。
顾琛也没问题,反正就是个试镜,也不是正式演出。
项歌背台词,习惯把对手的也背下来,所以演个五六成,对他来说不成问题。
一喊开始,他立即进入状态。
暮色缓缓垂落。
林秋停却刚起床,慵懒的推开被子,一抬头,额头上却多了个冰凉的东西。
他心里有恐惧,但面上仍然是强作镇定。他看过黎穆的照片,知道是黎穆。
林秋停拿出自己最妩媚勾人的笑容,温柔地说道:“少爷,您回来了。”
近距离开,林秋停更是长得好,肌肤光洁没有瑕疵,眸含清光,唇色殷红。
颜臻有一时间的出戏,忽然想到那个缠绵悱恻,难以忘怀的夜晚。
黎穆拿着枪的手略有些颤抖,他面上看着勇敢无畏,实际也就是个刚满十九岁的孩子,还没杀过人。他额头渐渐沁出汗来,虚张声势道:“你竟然还敢在我家里?!”
“卡!”
导演声音刚落,项歌迅速收起剧本上所说的“勾人的眼神”。
全场的目光都集中在两人身上。
项歌耳朵有点红,他很少演这类角色,没有经验,总觉得自己没演好。
也不知道是不是太入戏了,颜臻克制着自己望向项歌嘴唇的冲动。
很快也轮到了项歌试镜黎穆。
尽管项歌觉得自己发挥得相当不错,但他心里仍然没底。
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
对面开着门,几个大箱子堆在门口,应该是才搬来的住户。
项歌开门的时候,一扭头,对上一张熟悉的脸。
“虞医生。”
虞书槐穿着简单的白t,鼻尖上挂着汗珠,比在诊室内看到时,更年轻了几分。他一边把箱子往里面搬,一边解释:“我才搬来。”
项歌见状,过去帮忙。
“我自己来就好了,”虞书槐笑了笑,“要按时用药哦。”
项歌差点了忘了,还好医生提醒了,赶忙点点头。
他回到家里以后,摘了抑制手环,趴在床上,把那药盒一拆,里面有一张说明书,详细地说明了使用方法,还附上了画。
项歌看着看着,脸有点红。
简而言之,要把药丸一直塞到生殖腔口,然后等它慢慢融化。
项歌戴上一次性手套,食指和中指夹着药丸,轻轻抵到花穴口。花穴含羞带怯,似拒还迎,略微翕动了一下。
项歌额头上沁出汗来,他咬咬牙,闭上眼,心一横,两只手指插了进去。
花穴里又热又烫,又湿又软,紧紧含住手指,蚌肉一样咬紧,连绵起伏。
一不小心按到了哪里,项歌腰一软,侧倒在床上。
只穿了件白衬衫,光裸着两条修长的腿。那腿时而并拢,时而微张,腿间风光,时关时露,犹抱琵琶半遮面般。
他身体渐渐热了起来,鼻尖上也挂了汗珠。

十 情动时尤美
正强忍着,门铃突然响了。
项歌夹着身体内的药丸子,去猫眼看了一下,原来是虞书槐。
他犹豫了一下,到底是开了门。
虞书槐眼里,项歌面上是浮漾起的水红,如红纱没水,扑面而来是空气清新剂的薄荷味,隐隐夹杂着细细的勾人的甜美。
药丸抵在生殖腔口的嫩肉处,轻轻动一下,便研磨一下。融化的程度不均匀,便生出些棱角,摩挲着柔嫩而紧闭着的口。
药丸愈融化愈下,愈小愈往下掉。
项歌只好倚着门框,身体暗暗用力,夹紧。
虞书槐关切地问:“你是不是不太舒服?”
项歌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家水管子有点问题,想问问你家有没有扳手之类的,方便的话,借我用一下。”
虞书槐看起来一副斯文美人的模样,很难想象他拿扳手的模样。
“你进来吧,外面冷。”项歌眨眨眼睛,“先在沙发上坐一会儿,我给你找。”
虽然努力夹紧,但是还是从那缝儿里泊泊留出些液体来。幸而穿的是深色裤子,还不至于让人看出来。
虞书槐在沙发上,正襟危坐,默默按了按抑制手环,确保手环戴得牢靠。
项歌跪坐在毛毯上,翻找他的工具箱。
臀瓣微微翘起,腰窝下陷,白衬衫沾染了汗水,紧紧包裹住腰身。
虞书槐不小心撇了一眼,立刻强迫自己收回目光。
他是修养极好的人,此刻默默在心里按字母表背诵药品名,以保持冷静。
项歌从箱子底部找出一个扳手,递给虞书槐。
他原本还顾着药丸,后来烦了,任它融化,在腔内摩擦着前进又后退,化掉的水泊泊流出。
大概会影响药效吧。
虞书槐接过扳手,迅速道谢,出于职业习惯,问了句:“你有按时用药吗?”
项歌有点心虚,今晚要不是虞书槐提醒,他又要忘了。
“还行。”
这还行是什么意思?
虞书槐提醒说:“之前有病人跟我反应过,药丸可能使用得不是太……方便,”他顿了顿,说得比较含蓄,“如果会掉的话,可以堵一下。”
项歌脸还没红呢。
虞书槐看着项歌,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白皙精致的脸上泛起淡淡的红。
项歌心里偷笑了一下。
没想到医生还挺纯情。
他故意逗虞书槐玩:“用什么堵?”
虞书槐认真地说:“可以把卫生棉条剪掉一截,或者橡胶小塞子。我有小塞子,你要的话我给你一袋。”虞书槐顿了顿,脸色更加红了,“你要是不太方便的话,我可以帮你一下。”
项歌愣了一下:“帮我什么?”
虞书槐眨眨眼睛:“帮你塞一下。”
项歌问:“方便问一下你的性别吗?”
虞书槐顶着张柔美的脸,加上性子温和有耐心,常年被人认成oga,但他确实不是,又不好撒谎,于是含糊地说:“就是你看到的那样。”
项歌看了他一眼,虞书槐晚上没带眼镜,少了几分严肃认真,一双含情美目自带滤镜,柔柔的又认真的看着项歌,实在叫人不好拒绝。
拒绝他的感觉,好像用刀子去割毛绒粉兔子的皮。
oga的话,互帮互助一下,也没什么不好,他自己确实不太方便。
虞书槐回家拿了一袋小塞子。
项歌坐在沙发上,脱了裤子,露出柔韧修长的两条腿,笔直且骨肉匀停。
能当明星的,脸和身材本来都是一流,而大火的,更是离多近都禁得起考验。
性格可以装,脸骗不了人。
虞书槐又开始在心里背药品名,从“a”开始,阿莫西林、阿司匹林、阿霉素……胡乱的背。
大约是一种甜蜜的折磨。
项歌坐在沙发上,脱掉内裤。
虞书槐戴上橡胶手套,拿起一颗药丸,看了眼项歌。
虽然知道他是oga,项歌仍然有些紧张,撇过头,手里暗暗地揪住沙发:“来吧,速战速决。”
虞书槐伸出两指,把药丸往里推。花穴瑟缩翕动着,潮水一样涌上他的手指,无孔不入地包裹。项歌有些禁不住,腰微微抬高,想往后退。
虞书槐额头上沁出汗珠来,他歉意地看了项歌一样,伸出手,按着他的腰。手下忽然地发力,药丸忽然被推着,猛地抵到生殖腔口。
生殖腔口的缝儿仅仅瑟缩着闭合。
身体里涌出酸水来,项歌觉得又酸又涩,臀瓣蹭了蹭沙发毯子,扬起脸,看了虞书槐一眼。
微含泪水,又有些不耐,一抬眼,眉含桃花,天然一段妩媚风流,。
虞书槐仍不住盯着他看了几秒。
反应过来时侯,心里对自己进行了全方位的唾弃,掩饰一般
,迅速拿起小塞子。

十一 我对alpha不感兴趣
项歌友情,给同公司的女演员沈斯年最近的片唱了主题曲。
他平常工作排得满,趁着这几天,把这件小事迅速完了。结束以后,项歌和助理小牧走到停车场。
刚下了三级台阶,前方就亮起了几重闪光灯。
混他们这行的,都对狗仔和站姐敏锐得很,项歌迅速转身,要回公司。
走着走着,他突然产生了个疑问,于是拿起手机搜索了自己,发现最近没有任何花边新闻被爆出来。小牧也表示,如今实在是风平浪静。
那蹲的应该不是他。
那他怕个屁啊。
谨慎起见,两人悄悄贴着墙,从车后面走。左前方的蓝色保时捷旁,有两个手扛大炮的记者,右前方的玛莎拉蒂,鸭舌帽男脖子上挂着相机,手里拿着烟在抽,时不时地抬头……
刚走了几步,前方出现了个拦路虎。
一个团窝在车后,一动不动。
再仔细一看,项歌产生了深深的疑问。
“周洛……总?”项歌皱眉,“您怎么在这儿啊?”
“小声点。”
周洛书看了他一眼,绿色琉璃一样的眼睛盛着头顶斑驳的光,显出几丝疲倦。
“那些狗仔是堵你的吗?”
周洛书点点头。
这周小公子回国不久,风流史倒挺长,为人十分专一,前男友们拼个九宫格,可以直接玩连连看了。
项歌更加不解了:“您怕他们?”
周洛书叹了口气:“不是怕他们,是怕我家那位。你跟他认识,他的性子你应该知道。”
真是渣到家了。
劈腿劈得这么理直气壮的,项歌还是头回见。
完美的顾因雪,头回在项歌心里出现了瑕疵——眼瞎。
项歌满怀恶意,简直想大喊一声,周洛书在这儿呢。
不过人到底是要恰饭的,就算是大明星,也没那么大的胆子跟自己的老板硬抗。
他决定装没看到,正要径直路过的时候,周洛书拉了一下他衣摆,眨眨眼睛:“你帮我一下。”
项歌没说话。
周洛书继续说:“你不是想要顾琛那角色吗?我是主要投资人。”
项歌笑了笑,话里有话:“我还以为这角色呢,已经有主了。”话一出,小牧悄悄拍拍他,示意项歌收敛,别那么冲。
周洛书不屑地笑了一下,直接说:“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把顾琛当什么人了。那可不是个钱能砸得动的主儿。你这架儿,当男主还差不多。我要硬塞岳瞳,老东西得当场翻脸了。”
这番话,不仅是小小地恭维了项歌,也是隐隐的一种保证。
“我要怎么帮你?”
“耳朵过来。”
项歌附耳过去,靠得近,可以闻到周洛书身上淡淡的信息素香气。冷冽的云杉木质香,混上温暖的烟草味和后劲儿里微辣的杜松子。
温热的气息落在他脖颈上,项歌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周洛书要他做的其实很简单,就是给他做个伪证,说昨晚他两约的一起去郊外云泽水库钓鱼,然后白天才回来。
这理由总觉得有点荒谬。
“他们不会怀疑你跟我吗?”
周洛书上下打量他一下:“你觉得你跟岳瞳是一个类型的吗?”
“怎么可能。”
“那不就得了,我还没那么重口。”周洛书笑了一下,“我对alpha不感兴趣,身体太硬,不爽。”
这话实在不知道是贬还是夸,项歌一时还不好接。
他觉得要不是时间有限,周洛书能给他在这儿开个单口相声,专门讲爽不爽的问题。
项歌随着周洛书走出去,笑眯眯地对着镜头做出哥俩好的架势。
堵了一晚上的记者,看到是他,面露失望。
周洛书也不让他们白来,揽着项歌肩膀,拍了拍,然后放出了顾琛新电影的消息,话语里更是暗示,这人选啊,会在他们公司。
狗仔们都是老油条,没摘着西瓜捡个冬瓜,好歹能交个差。

十二 恨不得把他拴裤腰带上
演戏演到底,项歌上了周洛书的车。
小牧则默默回去,开走了项歌的保姆车。
周洛书好像憋着股气似的,一脚油门下去,项歌猛地后倒在靠背上,撞得他脑壳疼。他刚想抱怨一句,想起何安叫他谨言慎行,又憋回去了。
看在角色的份上,他今天就不跟周洛书计较了。
“你去哪儿?”都开上高架了,周洛书仿佛才想起车上还有一人。
“回家。”
“我给你送回去。”
这话根本也不是在问他的意思,好像施恩一样,项歌心里默念他是老板他是老板……才勉强没有怼回去,把地址报给了周洛书。
一段刺激的说唱响起,原来是周洛书手机响了。
项歌瞥了眼来电页面,是一片片六角棱晶雪花。
周洛书面上有几分不耐。
他家和顾家是世交,自然的,和顾因雪成为了青梅竹马,还订了娃娃亲。顾因雪从小就精美得像个陶瓷娃娃,这脾气呢,也不似凡人,简直恨不得把他拴裤腰带上。在16岁以前,顾因雪没什么特别的爱好,最大的爱好就是周洛书。
周洛书也不是个服管的,收束得越紧,越要反弹。
高中时候,硬是自己偷了身份证,悄悄申请好了学校,还没毕业,就出国念书了。
顾因雪本来要跟去,但因为要参加电竞比赛,便耽搁了。周洛书幸运地获得了相当自由的六年。
本来以为这人找到了自己的事业,应该不再缠着他了。
万万没想到,他回来这年,顾因雪恰好退役了,据说因为拿了几个世界冠军以后,没了敌手,感觉非常无聊,就退役了,现在在原俱乐部里当领队。
一阵无力涌上来,周洛书接通了电话。
项歌竖起耳朵。
“你昨晚在哪里?”手机里传来顾因雪冰凉的声音。
周洛书强压住烦躁,他不是为着顾因雪,而是顾及他家里人:“昨天跟小项在云泽水库钓鱼呢,没去外面,刚刚才回公司。是吧,小项?”
项歌鄙夷地看了周洛书一眼,到底是凑过去,帮他作了伪证:“对对,我们昨儿个钓了好几条大鱼呢。”
“是吗?”顾因雪顿了顿,“到底几条,分别什么品种?都什么时候钓到的?”
项歌是个光吃不懂的主儿,他求救似的看向周洛书,周洛书随口诌了几条鱼,差点把青草鳙鲢都说上了,顾因雪才放了他们过去。
“你把手机给项歌,我跟他说几句。”
周洛书得救似的,迅速把那滚烫的手机递给项歌。
项歌心里有几分甜蜜,脸上也忍不住露出笑容,两个小梨涡浅浅:“学长,有什么事尽管说。”
周洛书听那“学长”二字,总觉得说不出的肉麻,他瞥了项歌一眼,总觉得项歌这笑容很有点……舔狗。
不会又是顾因雪的粉丝吧。
绝了。
他姐姐、妈妈、奶奶……他全家包括那只长毛金渐层猫咪,都喜欢顾因雪,除了他。
顾因雪冰凉的生意含着一丝肃杀:“帮我看好他!”
项歌有些失落,望了周洛书一眼,慢慢应了一声,直到忙音响起,他才恋恋不舍地把手机还给了周洛书。
“怎么,你是他粉丝呀?”
项歌不说话。
周洛书哼了一声:“你们一个个的,怎么全喜欢他?”
项歌冷笑:“不喜欢他喜欢你啊?”
周洛书随口接:“我可比他好多了,他就是一大冰块,捂不化的。”
“你是什么?暖男?中央空调?”
周洛书看项歌抱着他车里的粉色独角兽,一脸不高兴,小梨涡也不出现了,微带婴儿肥的脸颊绷紧着,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不由自主就哄了两句:“得得,他最好了,我就是一普通空调,您看行吗?”
项歌绷不住,笑了两下。
快到的时候,外面下雨了,水珠滚滚,打在车窗上。
天色顷刻间暗了,大团的黑云,沉沉压下来。
周洛书把车开进了项歌公寓附近的停车场。项歌刚准备下车的时候,良心发现,扭头问他:“你吃饭了吗?”
“早饭还是午饭?”
“午饭。”
“都没吃。”
项歌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你都把我送回来了,我不邀请你上去吃饭,那我也太失礼了。”
周洛书,趴在方向盘上,漂亮的绿翡翠眸子微微弯起,黑发散落额前,愈发衬得他脸庞白皙精致。他看着项歌,突然笑了一下。

十二 恨不得把他拴裤腰带上
演戏演到底,项歌上了周洛书的车。
小牧则默默回去,开走了项歌的保姆车。
周洛书好像憋着股气似的,一脚油门下去,项歌猛地后倒在靠背上,撞得他脑壳疼。他刚想抱怨一句,想起何安叫他谨言慎行,又憋回去了。
看在角色的份上,他今天就不跟周洛书计较了。
“你去哪儿?”都开上高架了,周洛书仿佛才想起车上还有一人。
“回家。”
“我给你送回去。”
这话根本也不是在问他的意思,好像施恩一样,项歌心里默念他是老板他是老板……才勉强没有怼回去,把地址报给了周洛书。
一段刺激的说唱响起,原来是周洛书手机响了。
项歌瞥了眼来电页面,是一片片六角棱晶雪花。
周洛书面上有几分不耐。
他家和顾家是世交,自然的,和顾因雪成为了青梅竹马,还订了娃娃亲。顾因雪从小就精美得像个陶瓷娃娃,这脾气呢,也不似凡人,简直恨不得把他拴裤腰带上。在16岁以前,顾因雪没什么特别的爱好,最大的爱好就是周洛书。
周洛书也不是个服管的,收束得越紧,越要反弹。
高中时候,硬是自己偷了身份证,悄悄申请好了学校,还没毕业,就出国念书了。
顾因雪本来要跟去,但因为要参加电竞比赛,便耽搁了。周洛书幸运地获得了相当自由的六年。
本来以为这人找到了自己的事业,应该不再缠着他了。
万万没想到,他回来这年,顾因雪恰好退役了,据说因为拿了几个世界冠军以后,没了敌手,感觉非常无聊,就退役了,现在在原俱乐部里当领队。
一阵无力涌上来,周洛书接通了电话。
项歌竖起耳朵。
“你昨晚在哪里?”手机里传来顾因雪冰凉的声音。
周洛书强压住烦躁,他不是为着顾因雪,而是顾及他家里人:“昨天跟小项在云泽水库钓鱼呢,没去外面,刚刚才回公司。是吧,小项?”
项歌鄙夷地看了周洛书一眼,到底是凑过去,帮他作了伪证:“对对,我们昨儿个钓了好几条大鱼呢。”
“是吗?”顾因雪顿了顿,“到底几条,分别什么品种?都什么时候钓到的?”
项歌是个光吃不懂的主儿,他求救似的看向周洛书,周洛书随口诌了几条鱼,差点把青草鳙鲢都说上了,顾因雪才放了他们过去。
“你把手机给项歌,我跟他说几句。”
周洛书得救似的,迅速把那滚烫的手机递给项歌。
项歌心里有几分甜蜜,脸上也忍不住露出笑容,两个小梨涡浅浅:“学长,有什么事尽管说。”
周洛书听那“学长”二字,总觉得说不出的肉麻,他瞥了项歌一眼,总觉得项歌这笑容很有点……舔狗。
不会又是顾因雪的粉丝吧。
绝了。
他姐姐、妈妈、奶奶……他全家包括那只长毛金渐层猫咪,都喜欢顾因雪,除了他。
顾因雪冰凉的生意含着一丝肃杀:“帮我看好他!”
项歌有些失落,望了周洛书一眼,慢慢应了一声,直到忙音响起,他才恋恋不舍地把手机还给了周洛书。
“怎么,你是他粉丝呀?”
项歌不说话。
周洛书哼了一声:“你们一个个的,怎么全喜欢他?”
项歌冷笑:“不喜欢他喜欢你啊?”
周洛书随口接:“我可比他好多了,他就是一大冰块,捂不化的。”
“你是什么?暖男?中央空调?”
周洛书看项歌抱着他车里的粉色独角兽,一脸不高兴,小梨涡也不出现了,微带婴儿肥的脸颊绷紧着,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不由自主就哄了两句:“得得,他最好了,我就是一普通空调,您看行吗?”
项歌绷不住,笑了两下。
快到的时候,外面下雨了,水珠滚滚,打在车窗上。
天色顷刻间暗了,大团的黑云,沉沉压下来。
周洛书把车开进了项歌公寓附近的停车场。项歌刚准备下车的时候,良心发现,扭头问他:“你吃饭了吗?”
“早饭还是午饭?”
“午饭。”
“都没吃。”
项歌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你都把我送回来了,我不邀请你上去吃饭,那我也太失礼了。”
周洛书,趴在方向盘上,漂亮的绿翡翠眸子微微弯起,黑发散落额前,越发衬得他脸庞白皙而精致。他看着项歌,突然笑了一下。

十三 先在我家住一晚吧
要不是那天凑巧闻到过周洛书的信息素,项歌很有可能把他当oga了。
现在的alpha,长得都比他这正宗o要漂亮。
颜臻是,周洛书也是。
停车场离项歌住的公寓楼还有一段距离,车里只一把伞,雨又下得大。没办法,只好合打了。
伞“豁”地被撑起,像忽然舞动的黑色裙摆,周洛书轻轻转动伞柄,雨水微微溅起,肺腑间尽是湿润薄凉的气息。草坪上纤丽的玫瑰左右摇摆。
狂风大作,吹得他衬衫鼓胀起来。
他拉开项歌的车门:“大明星,请吧。”
项歌笑了一下:“怎么敢劳烦周老板。”说着就下了车,伸手去拿伞。恰好握在周洛书手上,皮肤微凉,项歌触电一般,猛地抽开,掩饰般说道,“有静电。”
他耳根有点红,周洛书把这小变化收在眼底,故意说:“你热吗?“
项歌莫名其妙:“还行吧。”
“那耳朵怎么红了?”
“你看错了。”项歌被戳中心事,有点紧张,自顾自地往前走,也不管要不要淋雨。
周洛书心说这猫儿易炸毛,撸猫需谨慎。
他也不知道那里冒出来的奴性,还追上去,揽着项歌的肩膀,权当哄猫儿了:“雨下太大了,看错了。”
靠得近,alpha温暖中略带冷冽的气息瞬间笼罩着项歌。项歌觉得身体深处的阀门好像被打开似的,泊泊的水就要流出,他忍不住夹紧了一下,低下头。
夕色于他脖颈之上盛开,蔓延下去。
他就不应该请周洛书吃饭,他为什么要为难自己?
周洛书微凉的手贴在他脖颈上:“你是不是真不舒服?发烧了?”
指尖正好落在项歌腺体上,项歌把他的爪子拿开,控制不住自己脾气,没好气地说:“别问,快走。”
周洛书笑了笑,并没有生气,加快了步伐。
公寓以原木色为主色调,米棕色布艺沙发,放着几块拼色抱枕。天花板垂下一小圈牛仔蓝渔夫帽改造的灯,陈列柜里放着各种游戏手办,整体风格温暖而又不过分浓烈。
开放式厨房里,锅刀挂在墙上,映着凛冽的光。
项歌家里没人,周洛书琢磨着,难道他要亲自下厨?他心里本来有点惊喜。
很快,他的猜想被推翻了。
他看着项歌以龟速切土豆,切一下,看两眼,那丝跟铅笔一样粗。周洛书肚子饿得咕咕叫,看了眼时间,果断走到流理台前:“我来做吧。”
项歌也知道自己做饭是真不行,他上楼了才想起来,王妈今天回家休息了。但是人都来了,总不好赶走的。
他看了周洛书一眼:“你会?”
周洛书点点头:“我在国外都自己做饭的。”
项歌握着菜刀犹豫了一下。
周洛书总觉得他不大聪明的样子,忍不住摸摸他脑袋,黑发柔软,调侃道:“怎么能让大明星亲自下厨呢?”
项歌耳根又红了,这回是真不好意思:“我帮你洗菜。”
周洛书无奈地笑了一下:“坐沙发上等着吧,小宝贝儿。”
“我不是小宝……”项歌嘟囔了半句,然后乖乖地坐到沙发上,开了电视。
电视播放着新闻:“台风沙琪玛今已于z省登陆,风力将达十五级以上,预计今明两天我市将有大到暴雨,请各位做好防范。”
落地窗外,城市景象尽收眼底,雨水不仅没停,还越下越大,整座城市都成了落汤鸡。浅灰色的天渗着黑墨,远方劈过一道闪电。
厨房传来肉和碳水化合物的香气。
项歌为了保持身材,常年吃水煮,乍一闻到,整个人都把持不住了。
他屁颠屁颠地跑到厨房,花蝴蝶一样围着周洛书转。
周洛书笑了一下:“别着急,马上就好了。你怎么比我还饿?”
项歌想到要吃碳水化合物了,心情立时雀跃起来:“是周老板手艺好!”
“哟。你这声老板我可不敢当。”
周洛书做了肉酱面。
烧得烂熟的肉丁混上香菇、胡萝卜、竹笋,洁白柔韧的刀削面,一碟水煮的翠黄小白菜和青菜,鲜活明美的春意尽收。
落地窗前支了长木质小圆桌,中间摆了盆薄荷。项歌把绿植移开,铺上桌布,快乐地摆放好碗碟,还从冰箱里拿出两罐啤酒,招呼周洛书过来坐。
隔着这层窗户,雨水哗啦啦落下。
周洛书手开了罐啤酒,应和着雨的节奏,仰头爽快地喝了一口。
项歌一口肉酱下去,感觉人生得到了升华:“你这手艺,厉害。”
有那么好吃吗?
“哟,你吃慢点。”周洛书自己尝了一口,也就那样,但是自己的作品被人捧场,他心情也很愉悦。
暴雨一直下,周洛书本来准备下午回公司的,结果一看,那水直淹了小半腿。
项歌吃了人家东西,便也凭空生出几分善心:“你要没什么事,可以在我家住一晚,等明天雨小一点再走。”

十四 宝贝儿叫得真好听
台风天的晚上,落地窗外雨落不停,近处是一朵朵路灯,再远些是江水和对岸的高楼,仍有不少格子间亮着,如灯塔在风雨里浮沉。
周洛书借了项歌的电脑,在客房中处理公事。
他一工作起来起来就忘了时间,直到敲门声响起,才看了眼时间,已经将近九点了。
项歌手里抱着一叠衣服:“这是睡衣,然后这是衣服,都是新的,可能有一点小,你先凑合一下。”他一米八,已经挺高了,周洛书还比他高小半个头。
此时项歌刚洗完澡,穿着宽松的棉质米色小熊上衣,配套的宽松长裤,领子松松垮垮,露出大片光洁的肌肤和平直优美的锁骨。头发湿漉漉的还没有吹,有水滴滚落,沿着脖颈、锁骨,一直滚到他衣服里去。
带来淡淡的甜美纯净的气息,有点像夏夜的栀子花。
周洛书的目光快速地扫了一圈,想这大明星的身材确实不错。瘦而不弱,该有肉的地方都有肉。臀瓣撑起裤子,腰臀的弧度十分曼妙。
他垂眸接过项歌手上的衣服,道了声谢,好奇地问:“你是不是用香水了,甜甜的味道。”
项歌有点心虚,闻了闻自己的手腕,有极淡极淡的甜味。这都能闻出来,周洛书的鼻子简直狗一样。他为了逃过周洛书的怀疑,索性应下了:“是啊,不行吗?”
周洛书笑了笑:“挺好闻的,叫什么名字?”
项歌当场发挥,胡诌了一个:“雨夜。”
周洛书捏着他手腕靠过去仔细闻了闻,温热的呼吸落下来,项歌撇过头去。
是甜美的、澄澈的、迷人的,是大雨倾盆时,在一片碧色叶子下幸存的小花。
周洛书常常被人夸奖,说他生得一双翡翠一样清透漂亮的眼睛。如今,他想用“漂亮”来形容这气味。
“非常迷人,很有品位。”
项歌更心虚了,连忙抽回手,暗暗按了按戴得牢靠的抑制手环,领着周洛书去了主卫:“你就在这儿洗,然后这边可以调温度,有什么事叫我就好了。”
周洛书点点头。
项歌也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危机感,本能地要避免和周洛书呆在一个狭小房间里,所以交待完以后,匆匆就回了自己房间,反锁上门。
医生给的药,是每天都要用的。
他脱了裤子,倒出药丸,两只手指捏着,抵在花穴口。
长痛不如短痛。
项歌闭上眼睛,猛地推入,药丸直抵到生殖腔口,软嫩的肉研磨着粗糙的药丸。他难耐地蹭了蹭身下的床单,生理性的泪水涌了出来。然后,又把医生给的橡胶小塞子塞了进去。
忽然劈过一道闪电,房间里的灯忽闪明灭,然后,便陷入了沉沉的黑暗。
项歌迅速摸到裤子,穿了起来。手机不知道放哪里去了,找也找不到。
他本来应该坐床上等着药丸慢慢融化,但是由于担心周洛书,就下了床。随着走动,小塞子一顶一顶,药丸一下一下撞击软嫩的生殖腔口,身体里咕嘟咕嘟地冒酸水。
项歌强忍着,开了自己房间的门,对着漆黑的客厅,喊道:“周洛书,你在哪儿呢?”
没有人回答。
伸手不见五指,外面还狂风呼啸,项歌不禁有点害怕。
忽然,他肩膀被人点了一下。项歌毛骨悚然,迅速往自己房间里跑,身后传来了周洛书的笑声。
“你神经病啊?!”项歌拿起床上枕头盲砸了过去。
“我的错,别生气。”
周洛书也不知道为什么对上项歌,他的耐心就出奇地好了。
他循着声音慢慢走向项歌。
“你小心有……”
项歌还没说完,周洛书就被绊了一下,直接扑到他身上来了。
周洛书沉沉一个人,直接把项歌压到了床里。
在这强大的冲击力下,橡胶塞子抵着药丸,直接撞开了他的生殖腔口。粗糙的药丸塞在柔嫩的生殖腔口,不上不下,项歌被这感觉磨得发狂,忍不住的呻吟破口而出。
声音尖尖的,和他往日不同,像奶猫。
周洛书下腹一紧。
他条件反射地抓住周洛书的手臂,指尖深深陷入周洛书手臂的肌肉里。
周洛书洗澡时候摘了抑制手环,alpha强大的信息素整个把项歌包围起来,温暖的烟草,冷冽的云杉,辛辣微苦的杜松子……
已经尝过alpha味道的身体,疯狂叫嚣着,要他靠近身上的alpha。
“你没事吧?”周洛书不忙着起身,倒先伸出手,摸摸项歌的脸,触手是一片滚烫。
项歌内心把这虚伪的人千刀万剐了。他相当痛恨自己这个不争气的身体。
周洛书下身紧贴着他的身体,项歌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慢慢复苏变大。
心里的渴望几乎要把他烧糊了,危机感几乎是铺天盖地的。他慢慢发力,想把丸子从生殖腔口挤出来,每一次接触上药丸粗糙的表面,对
他来说又是一次折磨。
他紧咬着下唇,克制呻吟,好不容易才憋出三个字:“你起开!”
周洛书回应他的是,慢慢的,顺着脸颊吻到脖颈。蜻蜓点水一样,轻柔如月光。温热的喘息落在他脖颈上,项歌撇过头去,眼眶都红了,泪水慢慢涌出。
他身下挣扎着:“周……”
周洛书在他耳边哑声道:“别动。不然等会儿发生什么我可就不保证了。”周洛书轻轻一拉,拽了他裤子。
腿间器物隔着内裤抵在他花穴上,缓慢摩擦:“腿夹紧一点。”
项歌愤愤道:“禽兽!”
周洛书轻笑了声:“宝贝儿叫得真好听。”

十五 可惜你不是omega
周洛书的性器在他大腿内侧的嫩肉摩擦,时不时触碰到花穴,像羽毛挠过,撩拨勾引。项歌连睫毛上都挂着汗珠,后背已经浸透了,下身更是湿得一塌糊涂。
撑在生殖腔口的药丸慢慢融化,汁水在他身体里泊泊流淌,带来绵绵的痒意和无尽的渴望。
他想要alpha,不管是谁。
窗外台风呼啸,雨声密集,大珠小珠落玉盘来形容,是轻微了,该是更摧枯拉朽些,珠玉作粉末,纷纷而下。城市也湿透了。
项歌紧紧抓住身下的床单。周洛书沿着他脖颈,温柔地落下一个个吻,手缓缓伸进衬衫,按着身体的线条细细抚过。
“周总……住……住手!”项歌无力地抓着他手腕。黑暗里,他恍惚觉得他们在对视,周洛书漂亮的翡翠眼眸,似乎映着浅淡的光。
周洛书轻轻笑了一下:“你叫我什么?”
项歌有些迷茫地看着他。
周洛书吻过他脸颊,在他耳边轻声说:“叫我洛书。”他抽出手,理理项歌的衣服。
项歌不大能摸得清这人的脾气,凭本能感觉,最好顺着他,于是强迫自己轻轻唤了两个字:“洛书。”原声是干净的,但因为情事,染上些沙哑。
周洛书拍拍他大腿,示意他夹紧。
项歌撇过头,看向窗外,茫茫的雨夜,两岸灯火不息。
他垂下眸子,突然不想挣扎了。
茸茸的自外面来的几缕光裹在项歌眼睫上,晶莹如叶上霜,周洛书心中一动,吻了吻他眼眸。
平日里情事,周洛书是不爱动他那张尊贵的嘴的,洁癖是没有的,不过有种心理上的脏感和本能的抗拒。不过大明星很美,不是通俗所说的漂亮,是干净又勾人的矛盾混合体,他想触碰又不忍。
不是谁,都能受着万千宠爱的。
周洛书捏着他下巴,咬他的唇舌。身下动作不停,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项歌感觉到腿间一股热流。
这禽兽,竟然射在自己身上了。
项歌要不是没力气,立马就起来抽他丫的。
周洛书摸索着,给他穿上裤子。
头上的灯晃了两下,来电了。
空气里是情事过后糜烂的气息。项歌面上泛着胭脂红,他狠狠地瞪了周洛书一眼,自顾自地抱着被子,一语不发。
周洛书知道他生气了。
结合方才手上身体那种青涩的反应,就知道这不是个常经人事的。他不该信了外面那些风言风语,唐突了这位娇贵的大明星。
不过,刚才那下,也挺值的。
项歌是真的控制不住自己脾气了:“出去!”
周洛书眨眨眼睛,露出一个恳求的表情。他这皮相生得好,做什么表情都适宜。
项歌冷笑:“你要是管不住下半身呢,就去找岳瞳还是其他什么廉价的东西。”他顿了顿,眸光凛冽起来,”我不是你可以随便玩弄的人。“
周洛书笑了一下,叹了口气:“可惜你不是oga。”
项歌心脏狂跳。
周洛书这人,真不是个东西。
他出去以后,项歌把门反锁上,进了自带的浴室。他把身体里的小橡胶塞子拿出来,塞子整个湿糊糊的,他随手扔进垃圾桶。然后踏进了浴缸,反复地洗。
边洗边感到绝望。
为什么偏偏是oga呢?如果被alpha标记,下一步就是生孩子,再下一步就是回家当全职主夫。这种生活,想想就觉得恐惧。
项歌不想想这些事情,拿起手机,打开微博。
一看,自己和颜臻一起,上了热搜。

十六 小妈的人选
颜臻 项歌
话题高高挂在热搜第一,旁边还缀了个小小的“爆”字儿,显然浏览量极高。
他点进去一看,气得差点摔了手机。
片场里顾导小孙女拍的照片流了出去,被别有用心的人把背景马赛克了。项歌坐在地上,含情地看着颜臻,颜臻也会看过去,冰山脸竟然出现了一丝表情。
看起来像在调情。
他俩分开来,这流量都能把微博整瘫,加起来简直是核爆级别。
转赞不多,评论却是已经炸开锅了,芝麻开花节节高,蹭蹭往上涨。一分钟内就过十万了,项歌退出去了一下,再想点进去,页面就卡成了ppt。
什么狗东西?
谁要跟他一起上热搜?
名字摆在一起都觉得脏了。
颁奖礼一结束,项歌和颜臻都休假了,也就是中途试了个镜,连带着工作室的人也有些懈怠。等何安和林翊(双方经纪人,前项后颜)反应过来,再联系讨论一番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
类似小讨论群落的cp超级话题歌颜都建好了。
项歌不愉快中还带点安慰。
好歹自己的名字在前面。
颜臻那里,就是纯粹的低气压了。
他这人冰冰凉凉的,除了演戏,表情都淡,林翊看到他明显的皱眉,就知道,这人在生气:“撤热搜,不管花多少钱。”
林翊给他倒了杯柠檬茶,小心翼翼地递上去:“一上去就已经联系了,凌晨时候就下了。”
他看向林翊:“这种事情还要我教你吗?”
“当然不是啦,”林翊陪笑,“其实是这样的。你上次试镜顾导,通过了。”
颜臻眨眨眼睛:“是吗?”
林翊心里直打鼓:“通过是通过了,不过不是男主。”
颜臻心里有一丝不详的预感。
林翊继续说道:“顾导看中您演男二了。”
男二,就是林秋停,男主的小妈。
颜臻一口柠檬水没喝完,呛着了。
他那么辛辛苦苦的扮丑、上山下海的转型,最后还是要去演这样的角色。
屋子里是一片寂静。
林翊赶忙说:“我跟导演那边谈过了,他说,如果你肯同意演的话,他会增加戏份,把这部剧往双男主的方向去改……“
“顾导拍这片子是准备拿奖的,所以演员方面,他是希望请到最好的最合适的。“林翊顿了顿,“他说了,你就是最好的最合适的。”
颜臻闭上眼睛。
“你要实在不想拍,也别勉强自己,大导演多的是,咱也不差这个,犯不着非跟人……”
“我演。”颜臻仰起头,看着天花板,“记得该封的封,斩草除根。”
“其实吧……”林翊壮烈地说,“顾导选了项歌做男主以后正好要合作所以我们想干脆就拿这个热搜当预热宣传了。”
颜臻把玻璃水杯往茶几上一放,清脆作响:“他凭什么?”
凭脸吧……林翊默默地想。这两个大明星,是各有千秋的好看,从她自己角度看,也觉得项歌更适合男主。英气的少年。
而颜臻,林翊抬起头,长得这么漂亮不演小妈可惜了。
“还演吗?”
“演,“颜臻微微勾唇,“怎么不演。但是我不接受这种方式的宣传。你去跟顾导的工作人员好好谈。”
林翊松了口气:“这个没问题。“
“该封的话题封,该封的号也要封,斩草除根,这点要我教你吗?“
林翊光速摇头,表示立刻行动!

十七 言短情长
双方工作室及时地出了声明,解释照片只是试镜时候留下的,请粉丝不要误解。
两家粉丝就像两座小火山,只消一点火星,就熊熊爆炸。
然而图都p好了,准备开始撕逼的时候,《执火》的官博发了条微博,宣布了主演的名单。双男主,项歌和颜臻,影后沈斯年友情出演。项歌继续往下看,瞟到了“岳瞳”二字。
他在心里冷笑了一下。
有生以来第一次,项歌和颜臻的大名出现在了同一条微博里,同时底下没有粉丝撕逼。虽然心里痛恨对家,但总要给导演留下一个好印象,不能丢了自家哥哥的面儿。
项歌看着评论里和谐共处,对自己的粉丝刮目相看。
颜臻工作室因为得到人选的结果比较迟,给后援会放消息时,会长组织上稍微慢了些,电影保密工作又做得好,没多少粉丝知道,导致评论前排主要被项歌和岳瞳的粉丝占了。
项歌看到那两字,就联想到周洛书,一想到周洛书,心情就跳崖式下降。
他和颜臻的竞争,这野鸡凭什么插一脚?
颜臻是他的对手,岳瞳没资格上场。
不行嘛,颜臻的粉丝太不行了。
他脑子一抽,随手回复了一个颜臻大粉,名字叫“颜先生的抱抱熊”。这女的他知道,撕逼很凶猛,战斗小能手。
简短的一个字“捞”。
等发出去以后,项歌看着那个红v,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完了。
忘切小号了。
再删也来不及了,十有八九被截图了。
他不知道的是,因为他这短短的一个字儿,他和颜臻的cp粉死灰复燃。为了不被公司发现删除帖子,粉丝学聪明了,结合“歌颜”的谐音,又开辟了另一片话题,名为“格言警句”,cp粉自称“捞学家”。
毕竟,言短情长。
……
到剧组的那天,还是台风的尾巴,所以天色灰蒙蒙的,下了中雨。小牧开车,到剧组酒店的时候,已经晚上十点了。项歌又累又困,一进房间,就去了浴缸里泡着,边泡边看剧本。
突然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
项歌懒洋洋地喊了句:“谁啊?“
房间大,隔音有好,所以外面那人听不到,也没回应。
不会是私生粉吧。
项歌光速套上浴袍,来不及擦头发,冲到门前,从猫眼里看出去。
一张精美的脸蓦地放大在他眼前。
颜臻?
项歌开了门。
刚一开门,颜臻火速进来,一转身,迅速关门。
裹着条白色浴巾,遮着关键部位,露出整齐漂亮的胸肌和腹肌,腿修长而有力,哈有水珠顺着身体线条滚落。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典型代表。
头发上还挂着水珠,有几分狼狈的美。
项歌咽了下口水,低下头,裹紧了浴袍。
他知道,这颜臻虽然长得漂亮,但确实是一正儿八经冰清玉洁的alpha。
想潜规则颜臻的,医院都住不下了。
“你怎么了?“
颜臻看着他,沉默了两秒:“有粉丝。“
项歌想了想:“在你房间?“
颜臻冷冽而略带一丝温柔的信息素袭来,广袤的雪松混上典雅的薰衣草,恍惚降落在一篇紫色星球上。
没有强烈的攻击性,不过项歌身子敏感,受不得刺激。他从柜子里翻出一条抑制手环,塞给颜臻。
颜臻一边乖乖戴上,一边解释:“我正在泡着,突然冒出一个头……“讲话速度突然加快,“我把他锁在房间里了,林翊马上过来处理。“
这段是酒店最好的房间,只住他和颜臻两人,所以颜臻也只能来找他了。
项歌想了想,说:“你先在我这坐一会儿吧,等林翊处理完了再说。“

十八 握着他脚踝不撒手
项歌想了想,总觉得不放心,又从柜子里拿出一套浴袍丢给颜臻。
颜臻没动。
项歌简直想翻白眼了:“我没穿过,新的。”
颜臻客随主便,迅速套上。
外面淅淅沥沥下点小雨。
项歌早没心情泡澡了。他走到浴室里,把浴缸里的水放光。刚转身走了两步,脚下一打滑,摔在了垫子上。
咕咚一声响。
颜臻赶忙跑过去,就看见项歌一脸狼狈地坐在地上,头发湿漉漉的搭在额头上,眸子里还含着水光。
他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对,突然笑了一下。
项歌脸一黑:“你大晚上的就是来看我笑话的是不是?”
对颜臻心慈手软是他今晚的最大错误,他就应该让颜臻光着在走廊里吹吹小风,这样颜臻的脑子就能清醒一点了。
颜臻自知理亏,伸手想去扶项歌。项歌不理他,自己按着水池边。虽然是面无表情的,但是脸颊被雾气熏红了,像沙甜的小苹果。
颜臻心里一动,蹲下身,手伸过去,一紧、一提,轻轻松松就把项歌打横抱起。
项歌突然腾空,懵了一下,条件反射地搂住颜臻的脖子,下巴搭在颜臻肩膀上。
他跟颜臻,并没有多少人与人之间的信任,所以他十分担心颜臻会半途松手。
颜臻一手搂着他胸口,一手撑在腿弯。夏天浴袍也不长,所以他手正搭在项歌大腿上。
五指修长白皙而有力,微微按在项歌浅蜜色的身体上。
“你放我下来。“
“你不是起不来?“颜臻抱着他,走到床前,轻轻把项歌放下来,眨了眨眼睛,认真地对着项歌说,“你比我想象中的重多了。”
项歌看他一脸真诚的模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给我出去!”
颜臻顿了顿,还真走了。
项歌一口气堵嗓子眼,决定不跟他计较。他弯腰,从床头柜子里找药,一扭头,对上一张放大的精致到无可挑剔的脸。
颜臻的每个五官单拿出来都好看,组合在一起更是美到无可复加。有种机器人不真实的感觉,每个参数和比例都调配得刚刚好,精准无误。近看是工笔画,宫廷画师用小毛笔一点点地勾线、填色,远望则是扑面而来的华美深闳之感。
项歌第一次看到他的时候,才真正领会了所谓美貌的杀伤力。
他不禁晃了个神。
脚腕就被人捉住了。
“耍……”项歌语言急转弯,“你干嘛呢你?”
颜臻晃了晃手中的红花油,深酒色的液体晃晃悠悠,在昏昏的灯光下浮沉:“你崴到脚了吧。”
哦?良心发现?
“是这只吗?”
项歌撇过头,不看他。
真是猫主子脾气。颜臻在心里叹了口气:“放心,没下毒。”
项歌被他气笑了:“林翊要把那粉丝带走了,你就别来烦我了,回你房间去吧。药我有,我自己涂就行了。”项歌收回腿,却发现颜臻握着他脚踝不撒手,一手就轻轻松松圈着。
颜臻一双桃花眼,天然含情,看猪都是深情款款,此刻一动不动地盯着项歌。
这小傻逼抛什么媚眼呢,项歌默默吐槽:“留下红花油,你可以走了。”
颜臻眨眨眼睛:“我给你涂完。“
项歌还想说什么,看这人一脸坚定,一看都快折腾到十一点了。
他倦了,也就默许了。
颜臻一手圈着他脚踝,一手倒了点药油,轻轻揉搓。项歌曲着腿,白色浴袍滑下去,颜臻绝不是故意的,他不小心分了神,就望了过去。
目光代替手,顺着项歌的腿爱抚过去。
昏昏的灯光下,那身体,越发像蜜糖,在锅里熬了许久,日光上的色,最终拉出百转千回的丝。
他方才说项歌重了,自然是故意逗项歌的。项歌当然一点都不重,肉全长到该长的地方去了。毕竟从一出道就认识了,颜臻很了解项歌这种容易炸毛的脾气,所以有事没事就去撩拨一下。
看猫炸毛和看猫挥爪子都是他一大乐趣。况且项歌顶多就是面上表达一下不高兴,但是从来不会真对他怎么样。这人不是个会在背地里下黑手的。
颜臻垂下眸子,手略略往上,项歌毫无反应。
项歌今天飞机转车,坐了一整天交通工具,又被颜臻吓了两下,已经疲惫不堪了。渐渐的,抱着枕头靠在墙上,睡着了。
颜臻自打进了项歌房间的门,就一直闻到淡而甜的味道,却不知道来源是什么,在项歌身旁坐了一会儿,这气息越来越重。
他想了想,见项歌闭上眼睛,他唤了两声,没有反应。颜臻凑上前,在项歌的脖颈处闻了闻。温热的气息落下,项歌在睡梦中往颜臻身边凑了凑。
他紧紧抱着枕头,像某种毛茸茸的小动物。
颜臻被这行为一下子取悦了。
他偷偷捏了捏项歌的脸蛋,
轻轻把人放到被窝里,掩好被子,关了灯,转身脚步轻轻地离开。

十九 鸩酒一样的人
颜臻躺在床上,拎起那日那人落下的小小黑色手环,对着头顶的光,静静看了一会儿。
有些出乎意料,但项歌和颜臻首次合作,有了还算好的开端。
天公作美,一连拍了几日,都是晴空万里无云。
项歌坐在化妆室内,化妆师小唐用粉色樱花刷子取粉,轻轻在项歌眼下扫过,遮黑眼圈:“您皮肤真好,好想知道怎么保养的?”
项歌微微一笑:“靠医美。”
起初被人问,他还认真回答两下,结果被一直刨根究底地问,以后便统统以这三字作答,迅速结束谈话。
他自镜子里看到旁边位置上颜臻的脸。
眼尾被加深拉长,腮红浅浅,唇上一抹深熟的烂番茄色,旁人如此,必会显得轻浮。然他一身霜寒重重,硬是将这妆容撑出了几分红梅傲雪的气质。
项歌发自真心:“你今天很美。”
颜臻助理小金战战兢兢。颜臻常常因为长得太好看,接不到理想的戏,久而久之,也不大喜欢听别人夸奖他外貌。
然而小金惊奇地听到,颜臻竟然回了一句:“你也不错。“
他们俩关系比他想象的要好很多。
今天要拍的是一幕画画的戏。
林秋停半裸着,让黎穆画画。颜臻爽快,顾导叫脱就脱,丝毫不扭捏,干干脆脆地端坐在浅金色藤椅上。
皮肤白皙,脸小,肩膀平直,比例优良,肌肉块垒分明,暗藏着力量但不夸张。午后的阳光落下来,给他的身体覆上了一层薄纱。
黎穆拿着炭笔,在空中估摸了一下比例,
在纸上一点点勾勒。
虽然静坐不大动,但他渐渐地,额头上沁出汗水来,不由自主的,咽了个口水。他明知道林秋停是鸩酒一样的人,他早该毫不犹豫地杀了他,却仍旧控制不住地靠近。
汗水沾满了黎穆的睫毛,他眨了眨眼睛,水珠子扑通,砸在画纸上。
林秋停温柔地笑了一下:“少爷要是热的话,不妨脱了外套。”
“不用。”
黎穆没听他的,反而把棕色小马甲扣紧,拿着笔的手微微颤抖。
“卡!”
项歌如梦初醒,他正入戏了,这会儿迷惑地看向导演。马甲里的白衬衫已然被汗水浸透了,勾勒出柔韧的腰线。
顾琛没看他,径直走到颜臻身旁,脸色不大好:“你请他帮忙画画,这目的不单单是为了画画,你懂的吧?”
颜臻点点头。
项歌也不知道怎么的,从他面无表情的脸上,看出一丢丢委屈。
顾琛对阵颜臻继续说:“你要勾引他,勾引他!不要演得像贞洁烈夫要献身一样。”他顿了顿,似乎在找形容词,“再放开一点,你一个alpha有什么好害羞的。”
“嘿。”项歌忍不住笑出声,立刻被导演瞪了一眼。
“你别笑,你也没好到哪里去。”
项歌笑容凝固在脸上。
“演员是互相作用的,不要各演各的,他不大行,你主动一点带带他。”
项歌仔细琢磨了这句话,发现是损颜臻的,迅速点头附和:“顾导说的有道理。”
顾琛忽然直直看着他:“刚才那个笑容,再来一遍。”
什么意思?
刚才是怎么笑的来着?
项歌仔细回忆,然后小幅度地扯了下嘴角,梨涡浅浅,瞬间就加了三分糖。
顾琛捏捏自己的下巴:“你当初试镜时侯,是不是演过林秋停?”
“当时是帮他配的戏。”
在自己的面前,问另外的人有没有演过自己的角色,颜臻觉得不妙,迅速说道:“导演,再来一次吧,我这次一定能演好。”
项歌看他怪可怜见的,帮他说了两句:“谁都有演不好的时候……”
顾琛懒得听他废话罗嗦。
看看项歌,又看看颜臻,鬼使神差地来了一句:“你俩的角色换一下试试看。”

二十 所谓勾引和取悦
两人都懵了一下。
项歌十分不解:“人物小传里面设定林秋停叫‘美若霜秋’,感觉上应该是冷艳型,我长得比较硬,不是很符合这个人物吧。”
放着英俊帅气的男主角不演,除非是他脑子进水了。
顾琛拍拍他肩膀,突然又不生气了,笑眯眯地说:“你不硬,一点都不硬。别紧张,就是试一试。戏份不会变少的。“
“顾导,我不是……”
“好孩子,听我的,先试一试。”
都是为了拿奖……项歌鞭策自己,做演员,要豁得出去。
他出道将近十年了,大荧幕小荧幕都有不少代表作,但是却没有一个足够分量的奖项。虽说他喜爱这行当,但也想得到实力的证明,不然也不会进顾琛剧组来受气了。
颜臻心里也有些委屈,他感觉自己已经尺度挺大了,不知道为什么顾琛还是不满意:“需要回去改一下妆容吗?”
顾琛也拍拍他肩膀:“今天暂时不用,先试一试,没定呢。”
项歌心里有些不情愿,但还是配合地坐到那藤椅上。手边红木桌上,摆着个粉青花觚,斜插着淡白的晚香玉,淡淡温甜。
因为大部分对手戏都是跟林秋停演的,所以他对这个人物也很熟悉。
项歌解扣子的手顿了顿。
顾琛看出他似乎有点害羞,便让闲杂人等都出去,关上门,自己亲自掌机。
都到这份上了,项歌咬咬牙,脱下了小马甲。白衬衫浸了汗水,已经湿透了,紧贴在他身体上。他抬头时候,正好对上颜臻专注的目光。
颜臻穿着深青色长衫,下摆绣着几只白鹤,袖口略挽起,闲闲地坐在椅子上,手里把玩着一只玛瑙烟斗。额发梳起,露出光洁的额头。
因为在情境里,他不似平日冷着张脸,反而带着淡淡的笑容,在镜头外,认真地看着项歌,一双桃花眸勾魂摄魄。
项歌知道他是想观摩一下自己的演技,不过也架不住颜大美人直直的目光。
他略略偏了点身子,躲开颜臻的目光。
顾琛并不催促,饶有兴味地看着两个主角之间无声的互动。
阳光顺着光裸的青瓷滑落,恍如薄纱褪落。
项歌解扣子的手微微颤抖。
顾琛忽然发话了:“黎穆,帮他。”
颜臻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导演是在叫自己。他走到项歌面前,伸手欲解。项歌总觉得空气里似乎在捻着一条绳,越扭越紧,攥得他喘不过气来。
他控制不住自己,从耳朵一直红到了脖子根,睫毛上的水珠也蓦地滑落。
颜臻像被蛊惑一样,捏着白衬衫的扣子,一个个解下去。项歌垂眸,手象征性地搭在他手臂上,其实没怎么动,任他冰凉的手指划过自己的身体。
项歌这副暂时收起爪子,温顺而羞涩的小情人模样,蓦地就甜到他心坎里去了。颜臻控制不住地抚上他脸庞,用撸猫的手法挠了挠他下巴。
项歌自己拉下衣服,露出浅蜜糖色的身体,覆盖着薄薄一层肌肉,线条流畅。他因着是oga,腰臀比更小些,腰腹柔韧而劲瘦,包裹在黑色长裤里。
颜臻想起小时候吃的糖,竹签插进糖浆里,一层层地翻转、搅动,拉出糖丝来,唇齿间,是浓甜。
如果导演不在,他指不定要做出什么了……
“卡!”
“颜臻,”导演突然叫了他,颜臻猛地回头,“看到了吧,这叫勾引,你那个,只有好看。”
项歌反应过来,迅速穿上白衬衫。
顾琛观察了几天,发现了颜臻有个毛病。因为常年享受着众星捧月的生活,爱他的人可以排满长城一直到入海口,所以颜臻很少需要去取悦别人。只有为得到的喜欢太多而烦恼,根本不需要费尽心机去做什么。
所以这方面的技能点几乎为零。
颜臻皱了皱眉头,若有所思。
项歌脸没法再红了,他其实也没太演过这种角色,所以只能靠感觉。
顾琛对着颜臻说:“等你也有了求而不得的人,就能演出这种小心翼翼的感觉了,你美得也太轻松了。”
颜臻点点头,露出有些失落的表情。
顾琛叹了口气:“这其实也不完全是演技的问题。正好也没拍几天,换角色的事情就这么定了。”
为什么……项歌在心里哀嚎,试图挣扎了两下:“导演,我们的外形是不是不太符合。”
顾琛笑了笑:“好好化妆没问题的。你这长相,比硬汉长相还是柔和不少的,妆发完全可以弥补。今天暂时到这儿,你俩回去再体会一下角色。”
等顾琛走后。
颜臻还是忍不住问了项歌。
项歌给他解释说:“林秋停是混进黎家的间谍,为了活命,才接下来这个任务的,原来就是个普通唱戏的。一步错了,是要死的,所以就不要演得那么游刃有余。”
颜臻因为听他讲话,所以很认真地看着他。
项歌受不了了:“你别一直看着我,刚才也是,不要直直地盯着别人。”
颜臻有点委屈:“表示尊重嘛。”
项歌叹了口气:“算了,不管这个了。其实就是你想想你喜欢的人嘛,然后想着要讨他欢心这样。”
颜臻迅速抓住重点:“你想着谁?”
“与你无关。”
“一般我也不用做什么,她们就已经很高兴了。”
也对,颜臻冷得跟冰山一样,有那么多人喜欢。要是经常笑笑,粉丝还不疯了。就跟那纣王似的,为博美人一笑,烽火戏诸侯。
项歌拍拍他:“别纠结了,你暂时也理解不了。”

二十一 大美人和他的甜心小猫
项歌进山这些天,由于暂时没有外界活动,工作室只能时不时发些旧图,粉丝们对他十分想念,强烈要求工作室让项歌直播。
项歌穿了个小熊t恤,坐在床沿,眼见着时间快到了,就打开了手机。
底下飞机火箭兰博基尼全刷起来了。
弹幕飞速增长。
“哥哥最近拍摄顺利吗?”
“和真相处得怎么样?”
“什么时候才会出来啊?”
前面的还算正常弹幕,到后面,就开始催促起来。
“哥哥答应我们的猫耳朵什么时候戴?”
“还有尾巴和爪子~~”
“虽然进山了但是这件事可不能忘哦!”
一个石子砸进去,激起千层涟漪。
项歌脸上的笑容有点僵,其实今天小牧给他准备了全套猫咪套装,但是他本来想没人记得就蒙混过关,但是粉丝的记性在这时候总是格外好。
他开始顾左右而言他:“拍摄得还算顺利,大家就好好期待吧。和颜臻相处得还不错,他人不像看起来那么冷。至于什么时候出来,还要看导演……”
他叽里咕噜地把看到的问题都回答了一遍,还给粉丝唱歌。
最后实在混不过去了,僵硬地拿起黑色猫耳朵,戴在头上。尖尖的、毛茸茸的耳朵,屹立在他柔软的黑发上。项歌往上看,自己摸了一把,感觉手感还不错。
粉丝的角度正好可以看到项歌纤长而浓密的眼睫,茂密的树叶子一样落下淡淡的树荫,眼珠子蒙着轻薄的水光,清亮而澄澈。
弹幕哐哐尖叫,满屏都是“我可”。
项歌告饶:“戴一个耳朵就可以了吧。”
有粉丝眼尖地看到屏幕右下角一堆的道具,于是纷纷表示绝对不可以,随手又给他刷了一个车队。
项歌不情不愿、动作极缓慢地把尾巴夹在衣服上,正要套上小猫爪子的时候,门铃突然响了。他用自拍杆夹着手机,一边直播,一边走去开门:“估计是小牧给我带晚饭来了。”
他一开门,面前出现了一张精美的脸。
颜臻穿着件白t恤,脖子挂着个微观地球吊坠,卡其色宽松休闲裤,手里拎着保温杯和餐盒,看起来十分居家。
弹幕观看的项歌粉丝心里出现了无数个黑人问号。
???
一是不敢相信自家哥哥和对家的关系这么好,二是没看过这种温柔人妻风的颜臻。
颜臻一向是天山雪莲,高岭之花,轻易不下凡的。
项歌一时有些尴尬:“你,你找我有事吗?”
颜臻的目光落在他头顶,往下看,还有一条尾巴。他忍不住伸手摸了摸那两只毛茸茸的纯黑色耳朵,白皙的手指抚上柔软的发丝。
项歌呆了一下,耳朵渐渐红了起来。因为有些紧张,看着颜臻,眼睛一眨一眨,夏夜的小扇子一样扑闪。
由于电影宣发方要求二人在合作期间,不可以传出不合的消息,所以项歌也不好叫颜臻把手拿开。
“大美人和他的甜心小猫。”
弹幕也不知道谁鬼使神差地来了一句。
虽然主要是项歌粉丝,虽然项歌粉丝整天跟颜臻粉丝撕逼,但是面对着颜值,追星女孩都是不大有原则的。
那条弹幕瞬间被点赞到了第一。
“好甜啊~”
“哥哥们关系很好呀~”
“跟想象中的好不一样。”
“管他一不一样呢,磕就完事了……”
项歌恨不得关了弹幕。
颜臻收起手,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说了两个字:“可爱。”
“啊?什、什么?”
颜臻继续说:“很可爱,很适合你。”
项歌控制不住地脸红到脖子根。
弹幕已经疯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我看到了什么!!!”
“真真笑了?“
“‘可爱’这两个肉麻的字竟然直接说出口了……我死了……“
……
项歌觉得颜臻今天有点不大正常,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了。
颜臻解释说:“我在路上遇到小牧,他给你带了晚饭,我就顺便帮你拿上来了。“
无事献殷勤,奇怪。
“谢、谢谢。”项歌接过颜臻手里的袋子。
“你在直播吗?”
项歌点点头,转了个方向,屏幕正对着颜臻:“跟大家打个招呼吧。”
直播进行到这会儿,大量颜臻的粉丝也涌了进来,整个屏幕卡成了ppt。
颜臻对粉丝,实在不能说很有情意。
微博主页全是广告,极其不爱分享生活,没进组时候还上综艺,工作室时不时地放物料出来。一进组,整个人就神隐了。粉丝亲切地称呼这种行为为飞升。
进组就是飞升,出组就是下凡。
今天的直播放送,可以
算是很好的福利了。
颜臻伸出手打了个招呼:“晚上好,我是颜臻。”
他眨了眨眼睛:“今天有特别的活动吗?”
“啊啊啊啊啊哥哥啊……”
“老公我来辣~”
“哥哥们住在一起吗?”
……
弹幕乱作一团,项歌一时也分不清楚哪跟哪。他等着颜臻主动提要出去,结果这厮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要开直播自己回去打开手机不就行了,非要蹭他的。
不过这么混乱的话,粉丝说不定就忘了方才那茬。项歌偷偷把手伸到背后,想把尾巴拽下来。
弹幕立刻一蹦三尺高:“哥哥不要搞小动作!”
“不行的哦,今天一定要全套哦!(微笑脸)”
“这是我们哥哥的直播间,某家粉丝要撒野回自己地盘去。”
“就是就是,老蹭人镜头算什么事……“
……
眼看弹幕又要撕起来了。
颜臻轻快地问:“小猫的话,有爪子吗?应该还有铃铛之类的吧。”
“啊?“项歌顿了顿,“有是有……”
“给我看看好吗?”
不好,你快回去。项歌心里吐槽,面上还得装得和乐,领着颜臻进门。颜臻一眼就看见那个黑色choker,上面还挂着一个金色铃铛。
他眼睛一亮,拿过那条choker。
项歌坐在床沿,颜臻在他身后,亲手为他戴上。他好像是黑色缎带下包裹着的一个小礼物。一扭脖子,小铃铛一响一响。
项歌对着镜头看了两下,总觉得有点尴尬。颜臻突然伸出手,像撸猫一样,挠了挠他下巴,露出遗憾的神情:“要是我家也有这样一只猫就好了。”说完,又摸了摸项歌的头。
他说话的时候看起来格外真诚。
项歌一时搞不清楚这人是发自真心还是在钓鱼。
弹幕已经不能看了,粉丝疯做一团。呜呜嗷嗷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嗑药上头了。
直播结束后,颜臻还是不走。
这下没了镜头,项歌也不装了:“你有事就赶快回去,别在我这儿浪费时间了。”
颜臻表情忽然有些委屈:“我饿了。”他目光落在桌子上的饭盒上。
项歌无语了,只好请他坐下,分了个小甜饼给他。
颜臻慢慢啃着小甜饼,一直盯着项歌。

二十二 高开叉旗袍小play
项歌心跳加快,呆呆地看着颜臻离开的身影。
他拽下脑袋上的猫耳朵,抓狂地挠头发。总有一丝不祥的预感,担心颜臻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他当初决定隐瞒oga 的身份进入娱乐圈,一是为了不被人看轻,更重要是为了保护自己。
往后,必须更小心些。
第二天,仍旧是那场戏。
不过,当项歌看到戏服的时候,着实惊讶了。
这是一件浅藕色的丝绸低领旗袍,斜襟上以藕紫色梅花盘扣作结,下摆绣着竹子暗纹,以深色滚边。
明明那天颜臻穿的是长衫,怎么到他直接换旗袍了。项歌自以为自己是个粗壮的汉子,他略略想象了一下,自己的脸在这衣服上的样子,鸡皮疙瘩掉一地。
让颜臻穿还差不多,他穿这个,简直像张飞绣花。
他拿着衣服去问导演,是不是搞错了。
导演笑容和蔼可亲:“这旗袍很素的,你看你身材那么好,总要秀一下的。”
……?
身材好是这样用的吗?
项歌叹了口气,别别扭扭地套上,尺寸似乎有点小,紧紧地箍在他身上,臀瓣尤其紧,他走两步,都觉得要撑破了。腰也勒着,卡在臀上。
最近没长胖,不应该呀。
项歌对着等身镜照了照。单单衣服没仔细看,上身的时候才发现,这旗袍是高开叉的,一直开到臀尖的高度。他腿生得直,骨肉匀停,看上去修长,摸上去又充满肉感和弹性。
走动间,浅蜜色的大腿若隐若现。
旁边的造型师看着他,眼睛一亮,夸赞道:“很好看。”
血色上涌,项歌随手拿了把团扇,遮着脸。
黎穆的妆容比较简单,化妆师把颜臻白皙精致的脸涂黑了点,又加重眉毛和鼻梁,调整轮廓,使其变得更为硬挺。
颜臻来得早,拿着画板,突然想到了昨天项歌的猫猫装扮,心里一动,随手在纸上勾勒了几笔。他从小学画画,出道后也时不时涂点简单小人,放在微博上,和粉丝互动。
毛茸茸的尖尖耳朵要有,卷曲的黑色尾巴要有,还有黑色项圈和金铃铛……
画完以后,项歌还没来。
颜臻想了想,又把自己加了上去。画里的他拿了只逗猫棒,正在挠小猫的下巴。
炭笔碾过素描纸的褶皱,发出沙沙的声响。
项歌拿扇子盖在脸上,一路上收获了太多注目礼。他一走进拍摄房间,就匆匆把门关上。
颜臻紧紧盯着他看,面上很平静,手上笔踉跄了一下,在纸上涂开一片深灰。
项歌一松扇子,就对上颜臻的目光,立刻又挡了回去。
顾琛笑了笑:“不错,还挺适合你的。”
平日里衣服宽松看不出来,如今这旗袍紧紧包裹着项歌的身体,曲线变化如山峦起伏。颜臻眨眨眼睛,试图排除脑子里的杂念。
项歌忐忑不安地在红木凳子上坐下。
这次倒是不要求裸露了,不过旗袍这叉开得实在是高,一坐下来,衣服耷拉了,微微露出臀瓣。项歌拉了拉腿上的衣服,正襟危坐。
顾琛问:“要不要让你熟悉一会儿?”
项歌拨浪鼓式摇头,他巴不得早拍早好。
随着一声“action“。
项歌立刻改变了姿态,进入了林秋停的角色。
林秋停知道,现在只有这个未来的当家人能救他了,所以他使出浑身解数,要勾引这个刚回国的少爷。虽说用力,却不能让他看出来。
他故意在黎穆为他画画时候,微微抬腿,露出一抹抹肉色,眉眼却干净而无辜。有丝丝凉风顺着缝隙吹进旗袍里,林秋停夹紧了腿。
黎穆坐在沙发上,一笔一笔细细勾勒,越画反而越不能安静,目光愈发不能控制,桃花眸里是沉着的,像是缠绵的枫糖浆,此刻想化作风。
林秋停觉得身体里涌上说不出的渴望,不动声色地紧了紧腿,自己磨了磨花穴,仍然觉得不满足,想要更深的东西。他感觉到前面那层薄薄的衣料已经湿了。自从黎穆父亲死后,他已经很久没有情事了。
他眼睫上挂着水珠,执扇开口,面上带着浅淡的笑容,问道:“少爷画好了吗?“
黎穆垂眸不语,半晌,忽然低低地说了两个字:“过来。“
项歌愣了一下,他不记得剧本里有这个词,但是导演没喊卡,他只好顺着继续演下去。
林秋停慢慢走过去,快到黎穆身旁的时候,黎穆用力一拉,他跌坐在黎穆大腿上。
项歌一抬头,忽然对上了一个人的目光。
周洛书?
他为什么在这里?
还站在导演旁边?
他还没来及得及思考,黎穆一手揽着他的腰,一手掰过他的脸按着他脖子,用力吻了下去。
舌尖顶开牙齿,与他舌头缠绵。
揽着腰的手逐渐往下,在旗袍的
开叉揉捏他臀瓣,然后渐渐伸进去,抚过他肌肤。
项歌双手无力地抵在了颜臻胸膛上,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在镜头捕捉不到的地方,颜臻手伸进旗袍里,抚到他两腿之间。项歌感受到危机,急忙夹着他的手。在颜臻松开他时候,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但是就像昨天看到的小猫一样,对颜臻是没有威慑力的。
颜臻的手在他大腿根轻轻揉捏,越来越往里,渐渐隔着层布料抚上他花穴。项歌顾不得想这里还有没有其他人,浑身颤抖起来。
主动搂上颜臻,在他耳边小声说:“不要——“
颜臻神色一变,手下的,不是常见的alpha或beta 的生理构造。
他隔着那层布料,轻轻揉捏,试图描摹形状。
项歌搂着他,背对着摄影机。
周洛书只能看到他身体不停颤抖着。
颜臻心跳加速。
他原来只是隐隐约约的有个猜想,他没想到,项歌真的是……
指尖沾了些许黏液,他从内裤侧边进去,温软湿润的媚肉紧紧吮吸着他的指尖。他一手半握半按项歌的腰,另一只手稍稍使力,手指戳刺进去。
项歌控制不住地呻吟出声,捶了捶颜臻的背。
他万万没想到,对着摄影机,颜臻还能做得那么过分。

二十三 穿旗袍叫老公和潮吹
手指修长有力,指节微微粗糙,摩擦在项歌湿热的内壁上。温软的媚肉紧紧咬着颜臻的手指,脊背上的捶打力道柔得可以忽略不计。
项歌想微微抬起腰离开手指的侵扰,被颜臻按着,只能软在身前这个alpha身上。
内裤已经湿得一塌糊涂,他体内情潮翻涌,不安地扭动着身体,控制不住地小声呻吟,紧紧搂着颜臻,在他耳边说:“颜臻不要——”
也不知道是生理性的还是怕被发现的恐惧,睫毛上挂的泪水滴落,滚进颜臻脖子里。
颜臻不准备轻易放过他,温柔地小声回应:“你叫我什么?”
“颜臻?”项歌想了想颜臻粉丝的爱称,“珍珍?”
“叫老公。”
叫个鬼啊……
这么漂亮的一张皮囊下都在想什么东西呀?
项歌紧咬着下唇不肯开口。
颜臻勾起手指,毫不留情地扣挖内壁。项歌整个人都抖成了筛子,愤愤地说:“你出去。”快感一阵阵地涌上来,项歌恨他这敏感的身体。
“颜……老公……”他轻而小地叫了一句,说完以后自己都不敢置信,怎么就说出这样的话来了。
颜臻露出淡淡的满足的笑容,温柔地吻掉他脸颊上的泪水。离得近,oga身上甜美的气息轻柔地落在他身上。
颜臻抽出手指,指节上带出晶亮的黏液。
他当着项歌的面,轻轻舔了一口。颜臻向来是美得不食人间烟火,如今情动时分,眉宇间平添一丝艳色,如妖一般。
项歌眨眨眼睛,脑子一片空白,摇摇欲坠的强烈危机感袭来。
因为要守着身体的秘密,他感情经历很少,不大能解决这些事情,一对上,巴不得天上地下全开窗,让他逃走才好。
身体的欲望被勾起,又没有解决,每一次触碰都被放大,脚趾尖都敏感。
“卡!”
导演一喊那个字,项歌如蒙大赦,赶忙要从颜臻腿上跳下去。颜臻按着他,把人紧紧地禁锢在怀里,简直像在宣誓主权一般,按在项歌腰上的手小幅度地来回摩挲,一面看向周洛书:“周总看得那么久,不如点评点评。”
虽然他是背对着摄影机,还有衣服盖着,但是一想到被周洛书看了全程,项歌简直要抓狂。他觉得颜臻脑子不正常,好好的问周洛书做什么,那位也不是这样专业人士。
周洛书笑了笑,没接他的话,反而对着项歌说:“小歌演得不错。”
说小歌两个字的时候,项歌感觉腰上的手捏得更紧了些。
他本能地不想夹在两人之间。
但周洛书毕竟是他老板,项歌不用想,还是挂出一个笑容,扭头说:“谢谢周总。”
顾琛那老头,笑眯眯地坐那儿看戏呢。
项歌把话头转向导演:“顾导,我们是不是该拍下一场了?”
顾琛看看颜臻,又看看周洛书:“刚才编剧找我,要商量点事,你们先自由活动一会儿。”
老头事太多。
颜臻看向周洛书:“周总有什么事便去忙吧。”他忽然笑了笑,“岳瞳在化妆间等您好久了。”
周洛书此行,确实是来探班岳瞳的。岳瞳生得漂亮又耐艹,知情识趣,善解人意,可以说是个相当合格的情人。不过下午来的时候,正巧岳瞳不在,他便四处逛了逛,正好到了此处。
话少但直击要害,周洛书心里不大高兴,本欲反驳几句。但转念一想,没必要正面对上颜臻。颜大美人这兴趣,向来是来得快,去得更快,如今且在兴头上,自己又何必去招惹他。
等他过了这兴头,项歌又是自家艺人,还能跑了不成?
“那就祝你们拍摄顺利了。”周洛书倒是爽快,对着项歌用口型说了三个字“小宝贝”,然后出了拍摄房间。
项歌认出了那三个字,一下子想起那个台风夜,脸色沉了沉。
“啪”清脆的声音响起。
颜臻撩起他旗袍下摆,在他臀尖上拍了一下。
长久不见天日,所以比其他地方颜色略浅的臀瓣泛起红。
项歌眨眨眼睛,有点茫然,还有点委屈:“你为什么打我?”
颜臻刮了刮他鼻尖,慢悠悠地说:“惩罚你这个小骗子。”他隔着一层旗袍,顺着项歌的背脊抚摸下去。
项歌整个人像只受惊的猫,微微缩起。他试图挪开颜臻的手:“我没骗你。还有,你放我下来。”
颜臻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沿着旗袍伸进去,轻轻一拉,把项歌的内裤拉了一半下来。项歌挣扎的动作大起来,颜臻按着他脖子吻上去,那只手一用力,直接把项歌的内裤顺着脚踝扯了下来。
颜臻把人放倒在沙发上,手沿着项歌大腿温柔地抚摩。
项歌急了:“你干嘛?把衣服还我。”
“都湿了,别穿了。”
一听这话,项歌整个人火烧火燎。
颜臻撩起他旗袍下摆,粉红色的肉穴出现
在他面前,柔软的,翕动着,一朵含露的花。
他其实是很有点洁癖的,尤其讨厌接吻,跟以往的情人,即使身体契合,也讨厌在别人身上留下痕迹,同时不准别人在他身上留下任何痕迹。
对着这朵小花,他倒不觉得,直接吻了上去。
项歌感觉有湿滑的东西伸入自己身体里。
他身子软,勉强撑起来一看,整个人都不好了:“颜臻,你不能……”
即使戴着手环,甜美的信息素还是满得要溢出来。
花穴不受控制地有规律的收缩着,身子酸软着,渴望更粗更大的东西,渴望被深入、渴望被贯穿、渴望被拥有。
项歌咬着下唇忍耐着,颜臻的黑发蹭在他柔软的大腿内侧,被欲望主导的alpha成了一只美丽的兽。
项歌终于忍不住了,浑身颤抖着,像打开了闸门似的,液体泊泊而出,涌到了颜臻脸上。
他也不知道是爽的还是羞的,眼泪涌了出来。
“颜臻——”
颜臻坐起身,脸上沾了项歌的东西,淫靡而美的一幅画。
项歌抱起双腿,脸埋进去,不肯看颜臻。

二十四 酒送你了
幸好颜臻不准备对他做什么,把他送回房间后,在他额头上轻轻落了一下吻,便离开了。
项歌进了浴室,莲蓬头的水冲下来的时候,他思绪渐渐飘散。
身体比他想象中的更不稳定。即使他每天除了抑制手环,还有在认真用药,也还是控制不住。
难道真的要找人做个临时标记吗?
项歌默默在脑海里把认识的alpha过了一圈。
周洛书,渣男,不行。
颜臻,没让他临时标记呢,胆子都这么大了,要是松口了还得了,也不行。
还有顾因雪学长……这个就别肖想了。就算他把脖子凑过去,顾因雪也不屑下口。
难道要找哥哥吗……
这事吧,一细想就抓狂,简直无解。
浴室的镜子里,项歌发现腰上青了一小片,可能是白天颜臻用力过了些。
这人不会有s倾向吧?
一想到皮鞭、蜡烛、金属器物……项歌寒毛都要立起来了。
他擦了擦身上的水,本来套了浴袍,总觉得很没安全感,从衣柜里换了宽松的白衬衫和灰色棉质长裤。自己一人在房间里,也就随便穿了。
项歌抱着平板,窝在床上,有一搭没一搭地看着。忽然传来了敲门声。他下了床,从猫眼里望过去,是周洛书,手里还拎着瓶粉红色起泡酒,自带两高脚杯,倒扣在指间。
这大晚上的。
项歌隔着门问:“周总这么晚有事吗?“
周洛书很爽快:“睡不着,找你喝两杯。“
项歌立刻回道:“不好意思啊周总,我要睡觉了,有什么事咱们可以明天再聊。“大晚上的让个alpha进门,他又不是脑子进水了。
周洛书笑了笑:“你一个alpha有什么好怕的?我又不会吃了你。我要想动你,你以为还需要等到今天吗?“
这不开门,好像显得自己心虚一样。
项歌给小牧发了条消息,要他一小时后过来房间找他。
犹豫了一下,到底还是给老板开了门。
楼梯拐角处,有一人默默注视着这一切,怨毒的眼神落到了项歌身上。
项歌浑然不觉。
周洛书反客为主地往宽大的椅子里一坐,放上两只高脚杯,满上,草莓混合着甜樱桃的芬芳,果香四溢。
项歌不爱喝酒,但是爱吃甜食。
平常何安又管得严,他稍稍抿了一口,酸甜而凉爽,酒味很淡。
“这瓶含糖量不高,你可以放心喝,“周洛书目光扫了扫项歌的腰,薄薄的衬衫透出肉色,“不会胖的。”
项歌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周洛书继续说:“我每次看到你,就想到我家里那只猫,耳朵尖尖的,尾巴毛茸茸的 ,还有一圈小围脖儿,挺好玩的。不过你们不是一个品种的。”
项歌眨眨眼睛:“你家什么猫?”
“金渐层,眼睛是绿色的,毛比一般的猫长,有一点像森林猫。”
项歌又喝了口酒,看着周洛书,笑了笑:“你买它是因为和你长得像吗?“
他喝了点酒,面上泛上红晕,水眸含光,身后是无边的夜色。
因为在山里,可以听到流水潺潺,树叶窸簌作响。
周洛书伸出手挠挠他下巴:“有一点是。“
项歌没想到周洛书来找他,真是来聊天的。两人有一搭没一搭,漫无边际地说着小话。聊到颜臻的时候,周洛书随口提了一句:“你要小心他。“
“小心什么?“
周洛书笑了笑:“也没什么。跟他的话,玩玩还行,别认真了。“
项歌晃着酒杯里粉红色的酒液,一饮而尽:“这就是你的信条?“
周洛书摇了摇头:“分人。“
“渣男。“项歌喝了点酒,说话便不那么小心了。
“我对每一段感情都是认真的,“周洛书顿了顿,“只不过有时候会同时进行罢了。人生苦短,要提高快乐的效率。“
这人脑壳里,都是歪理。
正说着,门又响了。
项歌以为是小牧,打开门一看,是颜臻。
他有一瞬间,想把门关上。
项歌刚想说,他已经睡了,周洛书就走了过去,看到颜臻,笑眯眯地跟他打招呼。
颜臻竟然也笑了一下。
这两人倒是眉来眼去的。项歌心里冒出个奇怪的念头。要不是知道周洛书不能接受alpha,他简直要怀疑周洛书想泡颜臻了。
项歌看看颜臻,又看看周洛书,一时不知从何说起。
周洛书手机忽然响了,曲子叫snow。顾因雪的专属闹铃。周洛书一听到这铃声,便不在项歌房间久留了,随口说了句酒送你了,便出了门。

二十五 用花穴喝酒整个人都红彤彤了
项歌喝了一杯酒,脑子不甚清醒,但还是有一丝警惕心,按着门边刚想关上的时候,颜臻已经进门了,还随手反锁了。
颜臻上下打量了他一下,看项歌只是脸红了些,衬衫裤子都是完整的,稍微放了点心。他晚上去健身,回来迟了,路上正好遇着小牧,闲聊得知周洛书在项歌房间里,已经待了一个小时。
一个小时,想干什么都成了。
颜臻有点烦躁,随口找了个理由把小牧搪塞回去,匆匆上楼。
幸好。
项歌浆糊大脑略微搅动了一下,看向颜臻,有些迷惑地问:“你找我有事吗?”
颜臻靠近他,项歌警觉地往后退,直被逼到床边。一个不小心,猛地坐到了床上。
他整个人都紧张了,手紧紧地抓着身下洁白柔软的床单,白日里头身子被玩弄的记忆还新鲜出炉,热腾腾地在他脑子里循环播放。颜臻在他脖颈处嗅了嗅,闻到了草莓果香和酒味。
温热的气息落下,项歌刚想撇过头,又被捏着下巴掰正。
颜臻双手笼在他两边,把人半圈在怀里,直直地看着项歌,温柔地问:“你们刚才在做什么?喝酒吗?”
尽管都戴着信息手环,alpha强势的信息素仍然释放了出来。无边无际冷冽的雪松气息,配上大朵的玫瑰香气,像是一把饮血的刀,极艳丽,极冰冷。
项歌退无可退,腰后弯着,一只手抵上颜臻的胸膛,乖乖地点点头。
他就是再迟钝,也看出来颜臻现在心情不大好了。
“只喝酒?”
项歌眨眨眼睛:“就是喝酒聊天。”
“你们关系这么好?”
“也没有,就是随便聊聊。”项歌的求生欲本能地涌上来,“他毕竟是我老板嘛。”
颜臻起身,项歌身上的压迫感一下子消失,悄悄松了口气。
他拿过小桌子上的粉红色起泡酒瓶子,晃了晃,液体静静流动。头顶的光滤过瓶子落在颜臻脸上,他瞳孔呈现出透明的质感,美得惊人。
项歌和周洛书方才一人喝了一杯,瓶子里还剩三分之二左右。
他酒量其实还不错,但是这酒比他想象中的后劲大。
项歌头有点晕,懊恼地按了按太阳穴。
颜臻拿着酒瓶子举到项歌眼前,声音低低的:“你也陪我喝几杯吧。”
别几杯了,一杯他都晕晕乎乎了,几杯下去还不任人摆布了。
项歌勉强笑了笑:“这么晚了,明天还要拍戏,就别喝太多了吧。”
颜臻慢悠悠地拿了一个高脚杯,给自己满上,喝了一口,然后捏着项歌下巴,吻了上去,唇舌交缠,香甜的酒液互相过渡。项歌有点喘不过气来,推着颜臻胸膛的手软软的,没有力气,酒液顺着他唇边,滴滴拉拉的落下。
颜臻顺着项歌衬衫下摆抚摸进去,蜻蜓点火一样。
他握着项歌的手腕,摸到了抑制手环的搭扣处,轻轻一顶,就开了。
项歌身体里的开关忽然被打开,压抑了许久的情欲涌上来,血液在他身体里奔涌,倏忽间就山崩海啸了。
他脑袋里的弦好像突然断了。
身体敏感无比,颜臻的每一个碰触都被放大,项歌整个人都软了,要支撑不住了,被颜臻捞了一把。
oga甜美纯净的信息素瞬间充满了整个房间。
夏夜的栀子花一样温柔而甘美,还有凛冽的神秘,引人一探究竟。
颜臻深吸一口,觉得自己仿佛也喝了不少酒。
项歌用力掐自己的大腿,试图利用疼痛保持清醒,断断续续地说:“把,把手环,还我。”
花穴泊泊分泌,内裤已经湿了,白衬衫紧紧贴在身体上,睫毛和鼻尖上挂满晶莹汗珠,眸子一片迷蒙,几乎是哀求地看着颜臻。
颜臻敲敲自己脑袋,他此刻也被欲望支配着,最后一丝理智是没摘了自己的抑制手环。他的信息素要是出来,小猫儿这星期都别想下床了。
颜臻哑声道:“用你下面喝。”
项歌迷茫地看着他,眸子里蓄了泪,将落未落。
精虫上脑的alpha都是禽兽,颜臻顶多是只漂亮的禽兽,加了个定语,本质是不变的。
他搂起项歌,直接把他裤子和内裤拉了下来。
花穴是粉红色的,起泡酒也是粉红色,简直是花色满园了,很配。颜臻把项歌放倒在床上,他觉得犹抱琵琶半遮面别有风情,故还给项歌留了件白衬衫。
起泡酒瓶口对着花穴。
项歌意识到他要做什么,连连后退:“颜臻不要——”
但是床大也大不到哪里去,项歌靠上床背的时候,终于意识到自己无处可逃了。
颜臻忽然捏了他腰一下,项歌一声痛吟,破口而出,软了一下。
眼睁睁地看着颜臻把瓶口塞进了自己身体里,冰凉的酒瓶卡在穴口,颜臻稍稍后退了些,在项歌腰下垫了个枕头,留了空当,让他完全躺
下来。
一手制着他,一手按着瓶底。
瓶底浮雕了几颗草莓。
项歌太紧了。颜臻拍拍他臀瓣,示意他放松。项歌极不配合。颜臻冷笑了一下,指着自己手上的抑制手环:“你自己来,全部喝掉。”
项歌愤愤地瞪了他一眼,深吸一口气,努力放松身体,感受着玻璃瓶慢慢进入肉穴。
他扶着瓶底微微抬起,似乎抵到了什么,敏感的肉穴一阵痉挛,死死咬着瓶口。
酒液泊泊流进他体内,冰凉辛甜的液体浇上敏感火热的内壁,项歌整个人都在发抖。
项歌的肚子略略鼓起,他扶着瓶底,调整了几个角度,但是酒液怎么也进不去了。他看向颜臻,睫毛上的水珠落下,委屈地说:“进不去了。”

二十六 艹哭猫儿(醉后h)
颜臻拔掉塞子,起泡酒滚滚而出,泅染了床单,粉红色蔓延开来。
身体里的东西一下子空了,但是又没得到满足,项歌支撑着坐起身,腿弯着,努力睁大眼睛,完全是迷茫的神情,花穴完完全全地暴露在颜臻眼前。酒精和信息素混乱的双重影响下,项歌大脑已经完全成了浆糊,越搅越黏稠。
他浑身散发着甜美的果香和酒香,像是刚熟的樱桃,让人想摘下。
颜臻深吸一口气,覆了上去,已经硬热如烙铁的性器贴上项歌肉穴,缓慢研磨。手下撩起衣衫下摆,顺着肌肉线条爱抚上去,捏了两下,乳头便硬了。
项歌本能地想靠近alpha,顺势搂上颜臻的脖子,主动亲了他两下。
颜臻瞬间被讨好了,下身的动作也轻了些,他握着项歌的腰,性器缓慢地插入。虽然前面用了酒,但少经人事的肉穴仍然是紧窒。乍一进去,夹得他差点早泄。
项歌感受到身体里的器物,整个人都紧张起来。颜臻有点心急,拍了拍他臀瓣,温柔地从他脸颊吻下去,循循善诱:“猫儿,放松,我不会伤害你的。”
项歌已经醉得稀里糊涂了,看人都是重影,近却不分明。他轻轻唤了一声:“哥哥?”
似乎是疑问语气。
哥哥是谁?
箭在弦上,颜臻不同他计较那么多,权当这哥哥说的是自己。他本来就比项歌年纪大一点,叫哥哥也是应当的。
颜臻开始哄他:“哥哥在呢~放松一点哦,这样哥哥和你都会舒服。”
项歌似乎相信颜臻了,依言和本能反应抗争,努力打开身体,紧咬着性器的穴肉恋恋不舍地慢慢松开。他紧抓着身下床单,身子半含着肉棒,难耐地扭动。
颜臻光洁的额头沁出汗水,滴落在项歌脸上。他鲜少需要这般忍耐。往日里的情人,都是自己洗干净了做好前戏自动躺上床的,结束了也会乖乖自己清洗,他只需要坐享其成就行了。
所以他并不喜欢感情经历太少的床伴,生理和心理上都很麻烦。
然而遇上这猫儿的时候,不知道怎么的,条条框框自然就去了。
感受到项歌身体的放松,颜臻握着他的腰,慢慢挺入。
感受到身体渐渐被填满,项歌有一种将要被拆吃入腹的恐惧,只是腰被按着,只能被动地接受。滚烫的肉棒在他身体里烙下一个个印记,项歌撇过头不看。
颜臻实在是忍到极限了,趁项歌没注意,猛地顶了进去,一下子顶到了生殖腔口。
项歌被快感激得后仰,脖子拉开漂亮的弧度。他想后退,但是无处可逃,身体里又粗又长的肉棒烙铁一样,存在感太分明,紧紧吻着他内壁:“哥哥太深了——啊——”
颜臻按着他腿弯,修长的双腿紧紧夹着颜臻的腰,大力撞击起来。
他实在是忍得有点久。
随着肉棒的抽插,相连的部分,发出啧啧水声,咕嘟咕嘟冒泡,囊袋撞在穴口,有啪啪啪的声响。项歌紧紧抓着身下的床单,呻吟声连绵不绝。
他平日里声线是温柔清亮的,介于男孩和男人之间,如今被撞得变了调,断断续续的,像碎了一地的珍珠。
项歌有点委屈:“哥哥——出——出去!”他只觉得自己很难受,但是又说不上来,后颈腺体发烫,甜美的信息素瀑布般流泻,整个房间里都开满了淡白的花朵。
颜臻俯下身子,吻吻他脸颊,试图哄猫,但是身下动作不停。
龟头研磨着生殖腔口幼嫩的肉,上下左右地摩挲,酸水泊泊涌出,项歌浑身酸软,眼泪一滴一滴地落下。他有点伤心地控诉:“哥哥欺负我——”
项歌因为没力气,说话也是软的,不像他平日里那样干脆利落,听起来好像在撒娇一样。
颜臻脑子里弦“砰”地断了。
他用力吻上项歌,直把项歌吻得喘不过气来了。身下快狠准,对着生殖腔口又是研磨又是冲撞,终于开了个小口。
生殖腔口撞开的那一刹那,项歌疼得浑身发抖,搂着颜臻的脖子,哭得说不出话来。
太深了,实在是太深了。
哥哥以前都是很疼爱他的,怎么会这么对他。
颜臻看得也很心疼,温柔地吻去他脸上的泪水。
龟头紧紧嵌入生殖腔,周围软嫩的肉死死地咬着,颜臻爽得快上天堂了。
性器胀大成结,滚烫的精液射了出来,一直持续了好久,龟头紧紧堵着,一滴不漏。快感灭顶袭来,项歌挣扎着逃不开,抱着颜臻嗓子都哭哑了,很快也射了出来。
直到项歌的身体渐渐吸收了,颜臻的性器才慢慢软下来。
猫儿眼睛红彤彤的,低着头不肯看他。颜臻在他锁骨上留下一道道啃啮的印子,抽出性器,精液顺着腿边缓缓流出去。
酒味散了不少,信息素味道却愈发的强,甜美惑人,勾人的像个陷阱。
项歌甜美得像一颗牛奶糖,颜臻想要舔一口再舔一口。
精虫一直在脑子里的
alpha坐到床上,把oga拉做到怀里。
花穴一接触到肉棒,项歌猛地抬头看他,手推拒着他胸膛。
刚经历过一场高潮的身子还疲软着,项歌眼睁睁地感受到,抵着自己花穴的肉棒变粗变硬。他刚要起身,颜臻捏了一把乳头,他腰软了一下,猛地坐了下去。
肉穴一下子把性器吞到底,进入了前所未有的深度。
项歌搂着颜臻脖子,欲哭无泪。
颜臻本来是逗他玩的,没想到猫儿这么主动,那他自然欣然接受。按着他的腰自下往上艹干着,由于重力的作用,每一下都又深力道又大。
项歌觉得整个人仿佛都要被拆开了,他想逃开,努力抬起腰,让肉棒出去一截,试图缓和这种快感。刚好受一点,腰上一只手,把他按了下去,死死地钉在性器上。
身子里粗长热硬东西的存在过于强烈,他弓起背,怎么扭动都缓解不了。
“哥——”他望向颜臻,眼尾泛红,眸子含泪,“你骗我。”
这猫儿就是欠艹。
颜臻低低骂了一句,一转脸揉捏着他臀瓣,又开始哄骗小猫:“夹紧了就会舒服一点哦。”
项歌半信半疑地看着他。
颜臻继续说:“猫儿想让哥哥开心吗?想让哥哥开心的话,就要听哥哥的话哦。“他摸摸项歌柔软的黑发,开始蹂躏他乳肉。
项歌委屈但还是照做地夹紧身体,软肉严丝合缝地肉棒的每一道沟渠。颜臻舒爽地叹了口气,真想把这只猫儿圈养在家里。
他按着项歌抽插了不知道多少下,这次没打开生殖腔,只是细细研磨。项歌爽得脚趾头都蜷缩起来,主动吻上颜臻脸颊。
他喝醉酒会很黏人,之前没表现出来,是因为颜臻让他疼了,现在舒服了,本性便暴露了,主动对颜臻亲亲抱抱,惹得颜臻停不下来。

二十七 事后清晨(侧入边艹边审问)
窗外雨水落下,敲打着低矮的无花果树,碧色果实裂开樱粉色小口,密密缀着枝头。
室内听雨,便如潮水涌动,恍惚间处于海底,仰望着阳光波动的水面,有一种不真实感。
宿醉乍醒,项歌还有点懵。身后人的手臂搭在腰上,紧紧环着,后颈落着温热的气息。
昨夜的回忆渐渐涌上心头,自己主动灌酒亲吻撒娇叫哥哥……顶着像岳瞳那样娇娇软软的小脸蛋撒娇还差不多,项歌一想到自己竟然抱着颜臻手臂叫他不要走,鸡皮疙瘩就掉了一地,有种生吞苦瓜的感觉。
真的不能喝酒。
上一次喝酒他就跟颜臻上床了,这一次竟然还重蹈覆辙了。
最重要的是……
身体里性器的存在格外分明,严丝合缝地贴着内壁。
项歌脸上火烧火燎。他小小挣扎了一下,身体里的东西竟然渐渐硬了起来,一动不敢动。他含着颜臻的性器,整个人都被颜臻掌控着。
耳后传来两个字:“醒了?”声音温柔而有磁性。说话时,胸腔的震动通过后背传递过来。
项歌想装睡也不成了:“出去!”
颜臻温柔地舔了舔他后颈腺体,一阵酥软涌上来,项歌食髓知味的身子泊泊分泌出液体,顺着连接处滴落在床单上。颜臻看着他慢慢从耳朵根开始泛红,信息素比昨晚更多了一丝纯粹的甜蜜。
他的猫儿又害羞了。
颜臻试着退出一点,肉穴却紧紧缠着,他语气中带了一丝遗憾:“你看,不是我不想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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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歌一气颜臻,二也气自己,气上加气,心里堵着,不肯说话了。蜷起上面那条腿,这动作使得内壁紧缩,紧紧地裹着颜臻的性器。颜臻爽得差点泄了。
颜臻托着项歌的腰,腿插入他两腿之间,腰部忽然发力,性器一下子抵上生殖腔口。软嫩的腔口吮吸着龟头,酸水咕嘟咕嘟冒泡。
项歌被顶得酸软,整个人要蜷缩起来,被颜臻按着不能动,咬着下唇,还是呻吟出声。
“颜臻你——啊——不要——”
颜臻温柔地在他身体里冲撞,肉棒碾过内壁,带来一阵阵战栗,项歌可以清晰的感觉到它的形状和热度。青筋虬结,粗而硬,热烫如烙铁。
他觉得自己脊背上的汗毛都要立起来了。
肉穴情不自禁地去回应,死死缠着颜臻的性器,好像得了什么稀世珍宝。
项歌感觉眼睛酸酸的,泪水将涌未涌。
昨晚脑子不清醒,现在是清楚地承受着颜臻,项歌从来没处理过这种事情,脑子都懵了。
“猫儿,你昨晚叫的哥哥是谁?”
颜臻上面柔声问,下面龟头细细研磨生殖腔口,来回转着圈地摩挲,跟磨豆子似的。也不进去,也不动,手抚摸过项歌柔韧的腰。
项歌浑身颤抖,但卡在不上不下的位置,又得不到解脱,后背已经全湿了。
“是、是……”
“好好想想。”颜臻吻上他肩胛骨,好像吻上一只蝴蝶。
项歌有个大他三岁的亲哥哥,已经结婚生子了,两人感情很好。项歌觉得自己大概是太想念哥哥了,才会在那种时候叫着自己哥哥。
那种混乱的悖德感让他更加敏感起来。
不能讲实话,说出去还以为他对哥哥有什么非分之想。
他一不做二不休:“是你。”
“真的是我?”颜臻知道他没讲真话,不过这回答也合他心意。
管他以前有过几个好哥哥,以后他的哥哥只能是自己。
颜臻顶了顶生殖腔口,幼嫩的地方密布神经,一点点碰触都被无限放大。颜臻抚过项歌光洁的脊背,听这猫儿颤抖着说:“是、是你。颜——”
清亮的尾音劈了叉。
颜臻一下子顶开了他的生殖腔口,龟头碾入。
项歌疼得眼泪一滴滴落下来,手紧紧揪着床单,直把床单拉离了床面。
颜臻就是要他疼,要他记得。
敲门声忽然响起。
项歌脑子里的弦断了一下,整个人都慌乱了:“颜臻……”
“没事,我不会让他进来的。”
门口传来小牧的声音:“项哥,我给你拿戏服来了。”
颜臻按着他的腰,回应道:“你半小时后再过来。”
不是熟悉的声音,小牧反应了一会儿,突然一惊。

项歌恢复了点力气,也对着门喊道:“在楼下等我,我一会儿去找你。”
小牧灵活的脑袋瓜子瞬间明白了什么,拿着戏服下了楼,正巧撞上颜臻的助理柏青,他神秘兮兮地拦着柏青,让他和自己一同下楼等。
龟头卡着生殖腔口,慢慢胀大成结,滚烫的精液射出,与此同时,颜臻在他后颈腺体处轻轻咬了一下。项歌还以为他要标记自己,惊得立刻挣扎。
颜臻虽然也不准备标记他,
但心有不悦,又往里顶了顶。成结的性器只是进了一点点,项歌整个人都软在颜臻怀里,浑身无力。
他心里一方面有点绝望,一方面又很疑惑。因为标记是双向的,颜臻怎么会想跟他绑定?
幸好最后,颜臻没有注入信息素,只是给了他一个临时标记。
颜臻细密地吻着他脖颈、肩胛……射精持续了很久,射完了,颜臻也没有退出去。
项歌差点以为他要再来一次了,心里有点不舒服,但是也没挣扎。
他深切地意识到,挣扎是无用的,只能受着。反正电影顶多三四个月,到时候一结束,他一定要离颜臻远远的。
他安慰自己,虽说不是自愿的,但是跟颜臻,到底算不上多吃亏。毕竟想睡颜臻的,这座山头都站不下。
依着颜臻的过往情史,说不定电影没结束,他就腻了。
项歌越想越觉得憋屈。
颜臻享受着这个温存时刻,亲亲项歌脸颊,温柔地问他:“你有过男朋友吗?”
项歌冷冷地来了一句:“与你无关。”
颜臻不急不徐,继续问:“那我是第一个吗?”
这圈子里的雏儿一只手都能数完了,亏他能问出这种问题。
项歌因着要隐瞒自己是oga的事情,加上他本身欲望也不强烈,所以私生活倒是真的干净。他的第一次,就是上次和颜臻。
不过他向来厌恶那种拿着自己破了几个处出去炫耀的人,颜臻当然不是这种人,据说他不找第一次的,嫌麻烦,只是难保他以后不是。
项歌扭头看他,笑了笑:“那你真是想多了。”他顿了顿,毫不客气,“我不缺男人。”
颜臻没生气,就这身体青涩的反应,猫儿即使有过,也不会太多的。
他越看项歌,越觉得这猫儿着实惹人疼爱,挥爪子时候也可可爱爱。

二十八 怀孕了就结婚
木塞紧紧堵着穴口,沿着边上微微渗出,精液在内壁里晃悠。虽说oga的身体可以吸收,但也是需要时间的。
完全坐下去时候,木塞的存在感格外分明,项歌半靠着床背微微撑起身子,额头沁出汗水来。
颜臻扶着他的腰,被他一巴掌拍开。
他也不恼,打开衣柜,问项歌要什么衣服。
项歌问:“这东西要放在我……那里多久?”
颜臻没回答。
项歌很有些恼怒,他浑身发软没有力气,还得承受下身的折磨:“这样会怀孕的,你疯了吗?”
颜臻拿了条内裤、一件浅蓝色衬衫和黑色长裤,走到项歌面前,居高临下,勾起项歌下巴,眨了眨眼睛:“怀孕了就结婚。”
项歌冷笑了一下。这人不过笃定了自己肯定会做各种措施防止怀孕,所以才如此肆无忌惮,多说无益。他不想看颜臻,扯过衬衫,低着头飞快地穿好。
圈子里的规则,大家不说,可也都心知肚明。
颜臻当然是这么想的,只是看项歌冷笑的模样,心里有隐隐的不舒服,故意逗着他玩:“我说真的,怀孕了,就嫁入我们家吧。”
猫儿瞪了他一眼,嘴硬道:“你入赘我还可以考虑一下。”
颜臻露出一个笑容,捏着他下巴,吻了上去。项歌推不开,脸色都泛红了,松开时候,喘息着,眼尾湿润着,明明脸上带着气,偏偏有一丝可怜巴巴的。
他把他捏在手里把玩。
颜臻蹲下身,握着项歌脚踝伸进裤管里。
项歌总疑心他要作弄他,偏偏又反抗不得。颜臻帮他穿上裤子,末了,还拍了拍他臀瓣,似乎很有些兴味:“猫儿,走,吃饭去。”
项歌刚起身,腰一软,颜臻迅速扶了他一把,手搭着他的腰。项歌绝不领情,执意要自己走。
随着走路,软肉摩擦过木塞,微凉的液体顺着边缘滑过腿根。项歌扶着墙,慢慢挪动。
颜臻看着他鼻尖上的汗珠滴落,心里难得的有一丝不忍,揽过项歌的腰:“我扶着你走或者抱着你走,你选一样。”
“你不怕你粉丝看到了?”
颜臻抚摸着他柔软的黑发,温柔地说:“我怕你难受。”
说得好像始作俑者不是他似的。
项歌撇过头去,默不作声地接受了颜臻的帮忙。
到一楼餐厅坐下的时候,木塞猛地往里,项歌本能地呻吟出声,立刻捂住嘴,看向颜臻,意识到自己这个充满依赖性的动作,他立刻往里坐,恨不得和颜臻拉开十米远。
颜臻看他耳朵红了,就知道这猫儿又害羞了。
项歌一动不动地趴在桌子上,脸埋在肘弯里。
一楼是自助式的餐厅,中式西式早点混杂着。
“你吃什么?我帮你拿。这边没有的可以另外点。”
平日里都是助理把早点拿到房间里,今儿个也算是破天荒,两位大明星下楼吃饭,立刻吸引了不少的目光。
屁股还没坐热,就有两个戴着粉红色猫耳朵发卡的粉丝拿着透扇和笔走过来,请颜臻签名。
颜臻戏外可以说是冷若冰霜,尤其讨厌粉丝打扰私人行程。不过他看到那对猫耳朵以后,想起了身边这位,拿过黑色记号笔,爽快地签了自己的名字。
拍拍项歌的腰,要他回头看。
项歌没好气地转头,正好对上粉丝惊讶的眼神。
“项歌?”
“你们认错人了。”项歌拿手挡脸,恨不得挖个地洞把自己埋起来。
“太幸运了吧,一次两个哎~”
后面的妹子兴奋地看向项歌:“歌妹给我也签个名吧!”
项歌瞬间炸毛,猫一眼的眸子圆睁:“你叫我什么?”
妹子自知失言,连连道歉。
看来是遇上个泥塑粉了。
颜臻心里觉得好玩,轻抚着项歌的脊背安抚他:“猫儿别气。”
当着粉丝面怎么能这么叫他?
项歌气炸了又不好发作,恼怒地瞪了他一眼。颜臻递来方才签名的扇子。项歌脸上气鼓鼓:“我不要跟你写在一起,换个扇子。”
颜臻故意逗他玩:“昨晚是我不好,你要气就气我,别……”
“混……闭嘴!”项歌担心他说出什么奇奇怪怪的话,迅速拿过扇子写好。
两个签名,一个秀致,一个龙飞凤舞。
颜臻揽过项歌的肩膀,温柔地说:“猫……”项歌暗中掐了他一把,“小歌今天身体不大舒服,所以心情不大好。我们平常感情都很好的,别听外面的媒体乱写哦。”
妹子们接过扇子,眉开眼笑:“懂的,我们都懂的。”
你们懂什么了?
你们懂个毛线?!
项歌懒得反驳了,继续趴回桌子上。
颜臻问:“可以把你头上的发卡送给我吗?”
妹子得了签名,自然也不在意一个发卡,
爽快地取下,送给颜臻。
待那两个女生走远后,颜臻轻巧地往项歌头上一夹。
“可爱”,颜臻眉开眼笑,“很适合你。我下次也买。”
“颜臻!”
无耻!
没脸没皮!
狗男人!

二十九 粗暴床戏
虽说临时标记怀孕的可能性不高,仍旧不可掉以轻心。项歌一想到那满满一汪精液全被他身体吸收了,就有些惊惶。
他头一仰,就把这粒白色的长效避孕药丸吞了下去。
颜臻知道了他是oga,抓着他的小尾巴,他手里没有颜臻的把柄,只好就范。
幸好这人不是夜夜笙歌,自从灌酒后也少再作弄他,床事间也还算温柔。如果他要玩些过分的s,诸如皮鞭蜡烛尿道棒一类的东西,项歌决计不奉陪了。
晚上有顾因雪的直播,项歌心里有些焦灼,希望今天的戏份能在直播前拍完。
自打进山后,项歌就不大能见到顾因雪了。
浏览记录里,密密挨着,眼里都是他,风花雪月也都是他。
项歌本来存了一丝希望,他家与顾家也算是门当户对,说不准能安排一下,结果还没等他向自家哥哥剖露心事,顾因雪已经订婚了。
还是和一个渣男。
他叹了口气。缘分最是精准,差之毫厘,谬以千里。
项歌在拍摄房间里,抱着手臂,突然就发起呆了。
因着这场戏比较特殊,故导演亲自掌镜,其他人全部屏退。
肩膀忽然被拍了一下,项歌一转身,正好撞进颜臻怀里,颜臻用鼻尖在他脸上温柔地蹭了蹭,手揽着他的腰:“在想什么呢?”
“下面的戏。”项歌垂下眸子,默默接受了颜臻的亲昵。
虽然说和颜臻早已亲密接触过了,然而在镜头前展露赤裸裸的情欲,这样大尺度的床戏,他从未尝试过。
项歌罕见的流露出些许不安和茫然,颜臻抚摸着他脊背,温声安抚:“受不了,就喊停。”
他似乎想起了什么,脸色微红,抓着颜臻西装外套,小声说:“我喊停恐怕也不大管用吧。”
颜臻忍不住亲了亲他脸颊:“这是拍戏,我总是有职业素养的。”
顾琛再三向项歌保证,上映时分会对外宣称这部分的戏都由替身完成,绝不会泄露他是oga 的事情,项歌才勉强答应了。
他身着莲灰色长衫,袖口一卷白,手腕脸面上并无多余的饰物,面色苍白着,显现出几分憔悴。颜臻则是一身西装打扮,镶嵌红宝石的怀表放在胸前口袋里,拖出长长的银链子,面容仍是年轻的,眸子里却透露出几丝沧桑。
十八岁的林秋停本是一名普通学生,因着家中有人病重,为了赚取医药费,无奈之下,答应扮作戏子,混入黎家。他肖似黎正南年轻时的恋人,而那人,是个唱戏的。
经过如此包装,一亮相,黎正南的目光果然移不走了。
他顺理成章地进入了黎府。
黎正南老当益壮,五十多岁的人,在床事上仍旧生猛。林秋停原本青涩的身子被彻底艹开艹熟,就像枝头成熟的樱桃,鲜红一点点吞噬嫩黄,连翠绿的梗也染上一抹艳色。他在黎正南常喝的茶水里下了慢性毒药,配合着不加节制的性事,黎正南最后竟然死在了他床上。
黎穆由此回国,开始调查父亲的死因。在调查的过程中,对林秋停暗生情愫,随着证据的搜集,渐渐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林秋停。
他对这个人爱恨交加。
随着导演一声令下,二人迅速进入状态。
冰凉的枪口对上林秋停的太阳穴,他看着黎穆,神色里有一丝痛苦又有一丝解脱。
他身不由己地卷进这漩涡之中,偏偏在这窒息的黑暗中,遇到了他最喜欢的人。
然而正痛苦着的人,最看不得别人要解脱。
黎穆拿枪的手颤抖着:“父亲是不是你杀的?”
林秋停看着他,猫一样的眸子黯淡无光,没有说话。
黎穆晃着他肩膀,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你说话呀,你不要不说话,你快点、快点想出一点话来辩解啊!”
全宗族的人都在看着黎穆这个未来接班人,等着他把林秋停上了绞刑架,用火烧死这个该死的、淫荡的男人。
林秋停想到念书的时光,隔着几重山水,如今连老师的训诫都蒙上一层薄光,什么都是好的,什么都比现在好。唯一可觉的遗憾是黎穆。
午夜梦回的时候,他在心里反复咀嚼过这个名字。捏碎了,拆开了,哪点都不是他的。
“只要你说一句不是,我一定护着你!”
黎穆眸子里是满满的猩红,看着毫无反应的林秋停,情绪渐渐失控。
他把人扛起来,扔到床上,三两下扯撕扯掉那丝绸长衫。
珠罗纱帐子像光一样飘下,林秋停乌发委落。
黎穆按着他,狠狠地吻上去。林秋停被憋得满脸通红,推拒着他胸膛。黎穆松开他时候,他像只搁浅的鱼,大口喘息着,墨发沾了汗水,紧紧黏在额头上。
黎穆脸上的汗水大颗大颗滴落,气息交缠。
“小妈,”黎穆紧紧揪着他的头皮,林秋停觉得这头发仿佛要和自己分家了,“你为什么偏偏是我小妈呢?!为什么!你说
啊!”
林秋停的眼泪控制不住的涌出,他心里有无数的嘶吼,却像一只溺水的鸭子,只有泡泡没有音。
黎穆三两下脱了衣裳,性器已粗硬,他握着林秋停的腰猛地往上面一按。
性器像一把利刃,寒光凛凛,直要把林秋停的身子从中间,生生劈成两开,巨大的冲击力,山崩海啸般,把生殖腔口都撞开了。
也顶破了提前放的血包,人造血液泊泊流出,纹在项歌大腿上,好似盛开了一朵红蔷薇。
项歌疼得喘不过气来,脑子一片空白,无力地窝在颜臻怀里,大口喘气,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前面的喘息有一部分是演出来的,这里是真疼。
疼得他以为自己是不是提早体验分娩了。
颜臻敏感地发现他的异状,立时叫停,迅速扯过被子,裹住项歌和自己。顾琛没说话,饶有兴味地看着这对年轻人。
颜臻托着项歌的腰,想把自己的性器退出去。
“别动。”
动一下都是钻心的疼。抓着颜臻手臂,手指深深陷入。
项歌脸靠在他肩膀上,不仅仅是生理上的痛楚,还有强烈的情绪震荡,两相冲击,他很有些承受不住。他搂紧颜臻,攀在他肩膀上,小声啜泣。
颜臻感觉泪水浸湿了他肩膀的衣服,夜露一般,微凉,滚到他脖颈里。
他往日里对项歌,虽说是有一丝强迫的意味在,到底还是怜着他,用了最大的耐心和温柔。他估计在项歌有限的情事经历里,从来也没有过这样稍微有些粗暴的。
猫儿在情事上,本来就比一般oga要敏感,痛了受不得、酸了受不得、太强烈了也受不得。一开始他还以为是故意不配合他,后来发现不是的,是身子娇。寻常oga开个生殖腔口,不过稍微有点疼,他每次给这猫儿做了那么多前戏,这猫儿还是会疼得发抖。
他从来也没对哪个床伴甚至是男朋友,这样子温存过,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耐心。颜臻头回发现自己有做猫奴的潜力。
项歌身体紧崩着。
颜臻揉揉他细软的黑发,顺着脊椎一节一节抚摸下去,柔声说:“放松,慢慢放松。不要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项歌望向颜臻,眼睛红彤彤的,有些无措,但还是选择相信颜臻。
虽说是临时标记,但oga仍然会对alpha产生依赖,项歌平日里一直努力对抗本能,但当受到伤害的时候,他仍然不由自主地靠近颜臻,本能地渴望得到他的护佑。

三十 完全侵占(蜂蜜舔穴/两次成结/醋)
和导演商量一下,调整了体位,拍戏仍然要继续。
林秋停被按在床上,双腿蜷起,无力地靠在黎穆腰上。跟骨突出,两侧凹陷,脚踝轻松一手环过。
灯色昏黄,屏风一拢,隔开喧嚣,画上的美人团扇抵着鼻尖,罥烟眉似蹙非蹙,胭脂香粉气息沉沉。林秋停淡蜜色的腿,色泽均匀而莹润,黎穆随手拿过一碗蜂蜜,沿着大腿根倒下去,黏稠的琥珀色液体,慢慢裹上林秋停的花唇。
黎穆按着他大腿,顺着腿根舔上去,花唇经过方才一番蹂躏,呈现深涩的红,颤颤欲滴。黎穆一口咬上去,牙齿在穴口厮磨,林秋停手按在黎穆头顶,被快感激得脖子后仰。
他不懂,黎穆若想要他死,又何必这样折磨他?
舌头伸进去,灵巧的舌尖点过内壁。
但是不够,舌尖太小太软,林秋停怎么夹紧都不满足,他情不自禁地献上自己的身子,向黎穆靠近。
蜂蜜是甜的,林秋停也是甜的。林秋停身子又软又涩,身子里直冒酸水,顺着腿根泊泊流出。唇舌交砸,摩擦着液体,发出咕唧咕唧的声音。情欲如兽,呜嗷着,便要破壁而出,人伦织就的一张网,不过虚虚的困着它。
突然,黎穆像吸果冻一样吮吸了一下。林秋停柔媚的呻吟出口,尾音颤颤,像是蜂鸟的尾羽。内壁控制不住的一阵痉挛,林秋停脑子一片空白,身体深处的液体滚滚而出。
床戏拍了一半还没到,床单已经湿了有一大片,藕色的底儿,深色的迹,泼墨也画不出的形状。
黎穆指着床,笑着说:“你看看,这些都是你的,真是小荡妇。”
项歌整个人都软在床上,无力地喘息着。脑子里崩的弦断了,台词忽然想不起来了。
眼尾泛着浓重的红,眸子裹了一层润泽的水光,呆呆地望着颜臻。
茫然的小媳妇模样儿,颜臻心里一动,看出他忘词了,但是故意不提醒他。
项歌想,颜臻控制得那样好,台词一丝不错,大约是经验丰富吧,大约自己于他,并不算什么,他羡慕他有这样的能力。
大概是还半在戏中,戏里的深爱,让他于恍惚中,生出一丝苦涩来。
他也不知道怎么的,情不自禁地唤了一声:“黎穆。”眼泪顺着面颊流下来,有点咸,有点苦。
颜臻愣怔了一下,垂下眸子,眼睫如鸦羽。
再睁开时候,眼神已经变了,混乱而痛苦。
黎穆握着他腿弯架到自己肩膀上,手托着林秋停的臀瓣,狠狠地撞进去,每一下都是十成的力道,干到最深处,肉棒粗大热烫,撞在生殖腔口软嫩的肉上,螺旋顶着。
一次又一次被填满,性器在他身体里的存在感被无限放大,他清楚地知道,自己正在被热烈的占有。
林秋停乌沉沉的发散在藕色床上,沾了汗水,海藻一般飘摇。
痛楚混着快感,排山倒海袭来,又痛苦又快乐,分不清是更痛苦,还是更快乐。
他紧紧抓着身下的床单,想后退些,逃离这样令人战栗的境地,每每又被按回去,肉穴严丝合缝地吞吃着性器,仿佛天生该做他的剑鞘。
空气里尽是温软甜腻的信息素味道。
黎穆忽然停了停,问了他一个问题:“你爱我吗?”
在这种时刻,到底是父亲的死因重要,还是林秋停爱不爱他这种无关紧要的问题重要,竟然也都混乱不堪了。
林秋停撇过头,没有回答。
黎穆厉声道:“贱人!果然是贱人!老头子尸骨未寒你就勾搭上新的了,这淫贱的身子根本一刻也离不了男人!我竟然为你这样的贱人……”说着说着,他也哽咽了。
下身一用力,性器又一次撞开了生殖腔口。
林秋停深吸一口气,眼泪大滴大滴地落下。
性器热烫,龟头狠狠嵌进生殖腔,幼嫩的肉紧紧吸着黎穆。黎穆掐着林秋停臀瓣,留下几道红印子。
演到这里。
项歌整个人都不清醒了,腰一软,肉穴痉挛,抖动包裹着颜臻。
颜臻性器渐渐变大,撑开并且堵住腔口,热烫的精液全部射了进去,洪流滚滚而入。
射精持续了很久,项歌没力气了,全靠颜臻托着。
结慢慢缩小,颜臻没有抽出性器,只是把项歌抱坐在身上,吻着他脸颊轻声细语地安慰他。
乌发交缠,过于缠绵悱恻了。
颜臻拿着被子,围过项歌和自己,努力平复心绪。身上人抱着他,也不哭,只是一语不发。无望的爱情,那种强烈的感情,压得项歌喘不过气来。
颜臻虽然也低落,但没有那么强烈。
顾琛拍到了想要的画面,看出项歌情绪不对,拍拍颜臻肩膀,让他好好安慰项歌。
悄悄出去,帮他们两锁上门。
导演走后,项歌忽然捧着他的脸,狠狠吻了下去,直把颜臻嘴唇咬出血了,颜臻很快抓着他后脖颈,夺回主动权。
他迫着项歌转过头
,直视着他:“我是谁?”
项歌有点茫然,又有点痛苦。
“快说!”
“黎不对,是颜……”项歌垂下眸子,脑子里一片混乱。
颜臻皱起眉,他没想到项歌入戏这么深。
床是靠墙的。
颜臻抽出性器,让身上人跪着,把他反按在墙上,分开项歌双腿,自己跪在中间。
项歌脸抵在墙上,腰弯出流畅的弧度,臀瓣挺翘,因着连日的情欲,又有所发育,滚圆得好似两瓣蜜桃。
方才的精液顺着项歌腿根泊泊流出,就着这润滑,颜臻一进到底,项歌身子一紧,湿软高热的蜜穴紧紧咬着他的性器。
“黎……你放开我!”
项歌脑子有点混乱,条件反射的开始挣扎。颜臻握着他手腕,肩背抵上他肩胛骨,用力咬了一口后颈腺体。
alpha强有力的信息素整个把他笼罩起来,人也被完全禁锢在颜臻怀里,深深坠落,无法逃脱。
项歌腰一软,往后一坐,性器一下子顶到特别深的地方。他脸贴着墙,眼睛红得跟兔子一样。
太深了。
颜臻咬着他耳朵,在他耳边问他:“我是谁?”
“穆少……”
颜臻又用力顶了一下:“错了,再来一遍。”
这姿势项歌完全失去自由,挣扎不得,动弹不得,只能感受着alpha粗大的性器在他身体内进出,摩擦过湿软内壁和穴口。
“颜……黎……”
项歌脑子混混沌沌,只想逃离这种被人完全掌控的境地。颜臻结实用力的手臂紧紧,和半个胸口,紧紧压在他身上,肌肤相贴,热度来回传递,便翻上了一个新的台阶。
颜臻揉捏着项歌的腰,顺着肌肉线条粗暴地揉上去,他指尖薄茧带起一阵战栗,身下毫不留情,粗暴地来回抽插。颜臻用力掐了一把秃头,项歌尖叫出声,来回挣扎,摩擦过性器,越动存在感越鲜明,烧红的肉棒杵在那儿。
颜臻又问了一遍:“我是谁?”
“颜臻——你是颜臻……”
项歌哭着叫出来。
颜臻放缓速度,慢慢吻过他的肩胛骨,细细啃啮,留下一个个印记。项歌肩背一缩,又被迫展开,颜臻要他全身心地接受自己。
他原是极好的猎人,从未失手过。
“颜臻……”项歌叫着他的名字,泣不成声。
颜臻本来还有些恶劣想法,怕把项歌整崩溃,放缓速度,温柔地一点点摩擦过内壁。
越是温柔,每个动作就越明显,项歌头皮都发麻了。
忽然有人敲门,颜臻从后面抱着项歌,把人拉到怀里,随手扯过被子把他两人围起来。
后背的所有皮肤都和颜臻紧紧相贴,性器也是相连的,项歌恍惚之间,觉得整个人都被颜臻侵占了。他内壁收缩着,一阵一阵地咬着颜臻的性器。
原来是小牧。
“项哥,顾先生的直播马上要开始了。”
顾先生?
哪个顾先生?
在自己怀里,还吸着自己的性器不放,整个人都被自己艹开了,还想着顾先生?
他的猫儿,只能有他一个。
项歌在出戏和入戏之间挣扎,但是一听到顾因雪这三个字,条件反射地要开口,被颜臻扭过头来接吻。舌尖互相纠缠,极尽温柔缠绵。
松开时候,还黏着银丝,缠缠不尽。
颜臻抱着他,缓慢地研磨生殖腔口的嫩肉,隐隐有一丝威胁。项歌浑身酥软,不知他何意。
项歌现在已经出戏了,又经历了方才一通粗暴对待,猫儿脾气早就上来了,急急挣扎着要上前,结果来回扭动间,不小心磨开了口,让颜臻性器钻了进去。
粗长高热的东西,完完全全杵在他身体里,全根没入,囊袋拍打在臀瓣,发出沉闷的声响。
“颜臻你不要得寸进尺,放开我!”
“放开你?放开你让你去看那什么顾先生的直播?”
颜臻有一丝后悔,他就不该好心帮着项歌出戏,方才那种柔软温顺的气质现在已经无影无踪了。他就应该故意诱着项歌,趁这个机会把他全身心都打上自己的烙印才好。

三十一 放跳蛋玩弄身体(彩蛋:腿交)
颜臻刚想问,那人跟项歌什么关系?
话快出口,又被他咽了下去。
不论他们是什么关系,自己总是没有立场问的。
项歌又不傻,他要真问了,分分钟就要被项歌怼回去了。
到底是露水姻缘,不该苦心费神,何必自找没趣,越认真越像笑话。
颜臻垂下眸子,虽说自己把自己安慰好了,潜意识里总有些情绪蛰伏,说是不甘,可能也没有 。
他心里若隐若现的不大好过,又把猫儿按在那儿,折腾了半个小时,直到项歌腿软得下不了床,身上满是他的痕迹。他帮项歌穿好衣服,拿着被子把人裹起来,打横抱起。
项歌在他怀里,搂着他脖子,脸紧紧贴着他胸膛。
颜臻抱着他,上了后座。今天林翊来了,坐在副驾驶,看到颜臻怀里的人,眼神里有些惊讶。刚想说什么,就看到颜臻冷冷地瞥了他一眼,眼神里充满了警告意味。
项歌一坐上车,便往里坐,想跟颜臻拉开距离。
颜臻心有不悦,手臂一伸,就把项歌揽到自己身边,轻轻抚摸着他柔软的黑发。
项歌眼睛还微微有点红,抬头看了他一眼,又很快低下头。
颜臻终于忍不住,问了他一句:“那个顾什么,是谁?”
项歌直觉的想回答“与你无关”四个字,想想今天颜臻帮了自己,说话也软了几分:“就,就是一个人吧。”
颜臻眨眨眼睛:“什么样的人?”
“普通人。”
颜臻看着他,笑了一下。
项歌心里有一丝不祥的预感,只见他拿了一个盒子出来,从里面拿了个东西,手顺着项歌的衬衫摸进去,花穴还湿润着,他轻轻一塞,把个轻巧的小跳蛋完完全全按了进去,不过一会儿,已经恢复了紧致。他手指伸进去,把跳蛋往里推,一直抵到生殖腔口,出来时候,还揉了揉花唇。
椭圆球并不大,不过像海参一样浑身是刺,这刺是软而韧的,湿热而饥渴的内壁条件反射地包裹上,戳着软肉。
项歌一时不妨,泄露出一丝呻吟,握着颜臻手臂的指尖,深深陷入,愤愤地看了颜臻一眼。
根本坐也坐不住了,然而车上空间本来就小,颜臻还按着他。
车上还有人呢,颜臻这人胆子也忒大了,要不是有奇怪的癖好,就是压根不在意他。
虽然明知道他们的关系,项歌还是有些失落。
演的多了,兴许把戏也带到生活里来了。
他本来想发作的,忽然垂下眸子,没说话。
见着项歌没有像往日一样恼怒,颜臻反而有些不安。
这是什么样找抽的精神。
他轻轻捏着项歌的下巴,项歌不肯抬头,把他的手指往下扒。
颜臻低下脸,和项歌对上。
他的猫儿,眼眶里蓄满泪水,纤长的睫羽上滚着晶莹剔透的水珠。
项歌在床上容易哭,但一般是生理性的泪水,疼了或者爽了。
颜臻总觉得今天有一丝不同。
他心疼了。
项歌不想让他看到,刚想撇过头,颜臻就吻了上去,把项歌推倒在车座上。
体位改变,身体里的球乱动,揉在软肉上,项歌修长的双腿忍不住绞紧。
颜臻抚摸着他光洁柔韧的大腿,手指插进他花穴里。
项歌以为他还要做什么,有点怯弱地一缩,看了看前排,耳朵已经红了,小声说:“前面还有人。”
颜臻摇摇头,表示自己不是这个意思,轻柔地吻掉项歌眼睫上的泪珠,咬着他耳朵说:“你忍一下,我拿出来。”
项歌点点头,好像不大有安全感似的,情不自禁地搂着颜臻。
跳蛋被推到太里面,颜臻摸索着,指尖时不时戳上敏感的内壁,项歌腰软得直不起来,实在忍不住了,小声地呻吟。
嗓音温而脆,尾音勾起,夹着喘息,是一汪柔媚而起伏的春水。
声声落在颜臻耳边,叫得他一颗心都酥了。
他错认他了,他才不该是猫儿,该是那小狐狸精才对。
前座颜臻的经纪人林翊回头,看到颜臻温柔专注的侧脸,一双桃花眸深远而澄澈,原是人间四月不尽的芳菲,此刻全开在他身下人身上。
林翊知道,颜臻不是故作高冷,他其实就是平静,对人对事兴致不高,偏偏一双眸子顾盼生辉,看人时候好像总带三分情。粉丝说他看猪都深情款款,其实是没见过颜臻真正动情时候的模样。
当真是绝色,不是人间美景。
林翊心里却发冷,心里有隐隐的担心。
颜臻感受到林翊的目光,给了林翊一个眼神,冷得像冰刀,林翊立刻转过脸去。
看向项歌时,又变得温存不尽。
项歌以前讨厌颜臻归讨厌,但从来觉得颜臻是非常好看的,只有他喜欢的顾因雪有得一拼。
情动时候的颜臻,更美。
他对着颜臻直勾勾的眼神攻击,很有点扛不住,害羞地转过脸。
颜臻还以为弄疼他了:“疼吗?”
项歌摇摇头。
“别忍,疼就告诉我。”
“真没疼,我……”项歌突然卡壳,总不能说自己被美色迷惑了。
颜臻咬着耳朵问他:“那是爽了?”
项歌捶了他一下。
颜臻忽然很开心地笑了一下,眉目舒展,满山桃花盛开。
项歌看呆了一下。
现在的禽兽怎么都披着这么好看一张皮?
项歌喜欢美人,他对顾因雪锲而不舍的喜欢里,除了小时候顾因雪救过他,还有一部分原因是,顾因雪长得非常漂亮。
而且他非要第一眼美人,不要看了二三四五六七八眼的那种,实在美得太委婉了些,说是高级,但他确实欣赏不来。项歌本身就很好看,身处娱乐圈,又见得多,所以对于美貌的免疫力很高,但见着颜臻,还是扛不过。
颜臻摸到了球,抓着球往回勾,球面的触角磨着内壁,项歌身子泊泊冒着酸水。颜臻小心翼翼地把球往回勾,睫毛上的汗珠落下,忽然车身颠簸了一下,颜臻没注意,手指按着球猛地撞上了生殖腔口。
项歌惊叫了一声,身子一阵痉挛,蜜穴紧紧绞着颜臻的手指和球,缩紧再缩紧,内里忽然喷了水出来,弄得颜臻满手都是。
他一想到车里还有人,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
颜臻也没想到他身子这么敏感,手抽出来,愣了一下。
项歌恨恨地说:“你别动,我自己来。”
他坐起身,努力往外排,手指伸进自己的肉穴,喘息着向前,嫣红的蜜穴插着一截手指,露出的腰身柔韧,周身包裹着甜美的信息素,像一只大糖果。
简直像在自慰一样。

三十二 你不留留我
颜臻抱着项歌上了楼,帮他清理好身体,没再折腾他,把他轻轻放在床上。
项歌精疲力竭,抱着被子昏昏欲睡,纤长的睫毛垂落,在脸颊上投下淡淡的阴影。
颜臻看看表,已经晚上八点了。他做在床边,看着项歌安静的容颜,一时竟生出些缱绻的不舍。
突然传来了敲门的声音,项歌自半梦半醒间猛地坐起。
颜臻去开了门,原来是林翊。
林翊:“十点的飞机,再不走赶不上了,霍总还在等您呢。”
项歌不知道什么时候下了床,正走到颜臻身边,抬起头,问他去哪里。
他浑身上下都是颜臻清冽的信息素气息。
本不该问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就说出口了。
“明天是霍总的生日所以……”
“闭嘴。”颜臻厉声道。看了林翊一眼,他浑身发冷,怔在原地。
霍总?
哪个霍总?
项歌记性好,迅速想起来,颜臻的前东家,华盛传媒的老总,就姓霍。颜臻合约到期,早已自立门户,不过和华盛是和平分手,仍然有一些合作,偶尔也会带带华盛的艺人。
圈子混久了,有些事情,自然就懂了。
项歌看看时间,笑了一下:“快八点了,机场也挺远的,你快去吧。”说着,就把颜臻往门外推。
项歌被折腾了一天,身心俱疲,也没力气再有其他情绪了,只想赶快解决,回去睡觉。
他脸色有些苍白,连带着笑容也是苍白的,轻若飘蓬。
颜臻脸上表情有些复杂,拖出一抹勉强的笑容,以开玩笑的口吻说:“你不留留我?”
我凭什么要留你?
你凭什么让我留?
项歌努力保持平静,看了他一眼,推了推门,逐客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他在感情方面一直不是个主动的人,喜欢了顾因雪那么多年,也只是默默的,不告白,试图靠近,偶尔打扰。
可以说是自尊,也可以说是胆怯。
依着他哥哥的话,便是,咱们家的人,总要体面才行。
他把这家训也贯彻到感情生活来了。
颜臻又说了一句:“你留我一下,兴许我不走了。”
项歌直视他的眼睛,说了三个字:“你走吧。”
说完,把门一关,咔嚓反锁起来。
自顾自地回到自己床上,裹紧被子,关了灯。
一片黑暗,隐隐有流水潺潺。
门口床来行李滚轮碾过的声音,虽然铺着厚重的毛地毯,但难免泄露一点,尤其听的人特别仔细。
脑袋是昏重的、沉甸甸的,像顶着只南瓜,摇摇晃晃的要掉下来,思绪却渐渐清明起来。
项歌躺了一会儿,又觉得睡不着。
思绪跑偏,开始假设。
如果方才他留了他一下,是不是他真的就不走了。
可是他不可能去说这句话。
他不是那样的人。
算了。
白日里强烈的情绪被抽离,好像留下一具空壳,项歌在黑暗里坐起身,心里空落落的。
摸出手机,看看时间,不晚。
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翻开通讯录,给他命名为“绾哥”的人打了个电话。
响了几声,那边才接。
“绾哥。”项歌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给他打电话,反正就是打了,结果接通了,突然不知道说什么了。
“小歌,怎么想起来打电话了~”对面人温柔的声音,尾音微长,淡淡的撒娇。
萧绾,他嫂子,是一名美妆博主。
淡妆浓抹总相宜的人。
萧绾和他哥同龄,但是他们结婚早,所以他和萧绾,也认识好久了。
项歌身边alpha、beta的一堆,虽说有交好,但到底隔了性别,也有些不放心。萧绾也是oga,信息素是温柔的百合花香,同性之间信息素会互相排斥,但是项歌很喜欢他身上的味道,觉得安神,所以天然的亲近他。
“我……”项歌听到他的声音,内心好像开了闸,很多情感要被放出来,但他竭力控制着,最后鬼使神差来了一句,“我想你了——”
语气是硬硬的,但萧绾蓦地听出一丝软来。
他直觉项歌有些难过。
他正直播呢,忽然接到项歌的电话,既不能鸽了粉丝,又不好挂了项歌电话。
一边用小刷子蘸了遮瑕,在光洁的脸上点啊点,去遮一些不用显微镜看不到的瑕疵,一边让助理拿着手机贴在耳边。
对粉丝说:“我家弟弟来电话,我跟他先讲一讲。”
项歌听到了:“你在直播?”
“嗯呐~”
“那我等你结束了再打给你吧。”
直播屏幕上忽然飘过一条弹幕,“这声音怎么有点像wuli歌妹……”
“绾绾刚才说的是小歌吗
?”
“粉丝怎么怎么能ky,绾明明说的是小哥。”
……
萧绾笑了笑:“没事,我弟弟声音确实比较像那位。”
他对着项歌说:“来都来了,要不给我的粉丝唱首歌?”
项歌现在就是想跟人说说话,不管说什么,不然总觉得心里发空,于是爽快地答应了。
“starry, starry night pat your palette be and gray……”
声线独特,温而脆,澄澈且酥甜,叫床好听,唱歌也好听。
他一唱歌,更像了,弹幕愈发困惑,纷纷开始打赏,要萧绾让电话小哥多说几句话。
“太像了叭……”
“歌声音很独特的,这个真的超像哎,叹气的频率,转音的幅度,简直一毛一样。”
“今天哥哥进山的第七十六天,想他。”
……
项歌不想被认出来,加上忽然有人敲门,他便和萧绾说了再见。
“小歌要常给哥哥打电话哟~”说完,萧绾还对着手机飞吻了两下。
项歌也对他隔空亲了一下,心里有点暖,挂了电话,去开门。
“颜臻?”

三十三 心动延长(剧情)
项歌说不出自己是什么感觉,他呆呆地看着颜臻,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半晌才开口。
“你……忘带什么东西了吗?”
颜臻轻轻刮了他鼻尖,眼睛的弧度都是温柔的:“忘带你了。”
项歌脸一下子就红了:“我不跟你走的。”
“我知道,所以我来找你了。”
这样的颜臻,特别让他招架不住。
“这么晚了你还是……唔唔——”
颜臻随手关上门,捧着项歌脸颊吻了上去,撬开唇齿,缠绵悱恻,缱绻不休。项歌情不自禁攀上他肩膀,回应他。
最后吻得项歌腿都软了。
颜臻呼吸都乱了,把他抵在墙上,手顺着睡衣摸进去。
项歌握着他手腕,小声说:“明天再……”他转过头,不好意思看颜臻。
颜臻心里一阵喜悦,猫儿总算不再抗拒他了,但他面上仍然是平静的,没说话,温热的气息,落在项歌脖颈间。
项歌脖颈都泛着红,努力克服羞窘,解释说:“我今天太累了,明天,明天我让你……”
颜臻压低着声音逗他玩:“让我什么?”
项歌眼睫颤动,把颜臻胸前的白衬衫都抓皱了,波澜起伏,颇不平静。
颜臻手伸进他裤子里,揉捏着臀瓣,在他耳边低声说:“是让我随便艹吗?”
项歌整个人要爆炸了,空气里满满都是他甜美纯净的信息素气息,整个房间就是一个夏夜的梦。
颜臻看他这小模样,想着再逗下去,猫儿恐怕要恼羞成怒了,还是点到即止,况且他今天本来也不准备再要他了。
刚要松手的时候,就看见项歌飞快地点了点头,裸露在外的皮肤都泛着水红,抵在他胸口的手,这次是真的在用力。
颜臻愣了一下。
他很难形容自己此刻的感受,大概就是满园子的玫瑰花一瞬间都开放了,所有的灵光哗啦啦地闪现,倾泻而下,到处是亮晶晶的光。
他紧紧搂着项歌,紧得项歌要喘不过气来了。
“你怎么突然这么……”项歌脸半仰着,不知道该找什么形容词。
半晌,颜臻才松开他。
“我今晚和你一起睡,”颜臻感到怀里的人不安地动了一下,顿了顿,继续说,“放心,不对你做什么,我还没那么禽兽。”
颜臻冲了个澡,上了床,从背后紧紧搂着项歌,在他腺体上轻柔地落下一个吻,关了灯。
……
之前。
颜臻坐上车,但是心里一直念着项歌,一边是他的猫咪情人,一边是……行了一半路程时候,他想,到底明天也有飞机,明天再去,也是可以的。
他放心不下项歌,非得回去看看才好。
调转车头的时候,他心里很觉得有些大事不妙,又有些莫名奇妙的轻松。
他以前很不能理解那些为爱走千里的,总觉得有些傻,很慌张,不从容,不体面,现下却忽然有几分理解。如果是去见那个人的话,千山万水,头上顶蓬草都是乐意的。
不是出于被迫,也不是出于讨好,只是一腔血脉涌上头,到的时候方才意识到。毕竟沉浸在梦里的时候是无知觉的,凭着本能罢了。
车在夜里疾行。
林翊开车,余光落在颜臻安静的侧脸上。
他原先只以为这个也像以前一样,不过咖位大了些,到底是剧组夫妻,露水姻缘。
没想到。
简直是个小狐狸精。
这位倒是高兴了,那边可就可怜了。
不过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旁人再难说的。
他在心里叹了口气。
……
这边项歌和颜臻浓情蜜意,周洛书那边厢却是有些阴沉的。
他和岳瞳,在情事上,是很合拍的。岳瞳胆子大,花样多。
不过总觉得哪里差了一点。
他常常会不由自主想起那个台风天,在鼻尖徘徊的甜美纯净的香气。
很可惜,那位是个alpha。
他是无论如何不喜欢alpha的,顾因雪那个apha给他留下的阴影太深了。所以alpha就算再漂亮、身材再好、在床上花样再多……只要是alpha,就不行!
绝对不行。
可他一想到没尝过项歌,就觉得遗憾。项歌是一颗甜美的牛奶糖,可他竟然因为过敏,下不了嘴。
周洛书不由得伤感,尽管从没得到过,却恍惚觉得自己失去了。
连带着,也觉得岳瞳索然无味,又撑了两星期,和岳瞳分手了。
他是很大方的情人,买包买车都是最起码的,给岳瞳的资源也很丰厚。他捧他,至于能不能大火,那就只能看他运气了。
不过分手时候,岳瞳似乎还是不大情愿,连打了几十个电话。
过了赏味期的点心,垃圾桶是最好的归宿。
周洛书直接把人拉黑了,全权交由助理去处理了。
他没少给岳瞳东西,这人啊,就别太贪心了。

三十四 失控(上)(和顾因雪)
第二天,颜臻起得早,悄悄在项歌额头上落下一吻,便匆匆坐车赶飞机去了。
项歌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空无一人。
oga会对标记自己的alpha产生依赖感,临时标记也会根据感情的不同,产生相应的部分。
空气里还留着颜臻清冽而温柔的信息素气息,他抱着被子蜷起来,虽然他也知道有那层生理的缘故,仍旧止不住的心里空落落。
直到小牧来敲门的时候,他才缓过神来。
颜臻请了两天假,所以这两天,暂时拍配角的戏份。
“进。”
小牧脸上是开心的神色,看到项歌呆呆地坐在床上,连忙说:“项哥,告诉你个好消息。”
项歌懒洋洋:“说。”
“昨天晚上,顾先生在直播里说,今天下午的c市,他有一场小型的表演赛。”

他虽然在山里,但是离c市不远,开车三四个小时能到。
顾因雪就是他的兴奋剂,
项歌迅速坐起,脸凑到小牧面前,睁圆了一双猫儿眼:“有票吗?”
小牧露出一个笑容:“没票,但是他们请的嘉宾临时有事,所以打电话来问我们能不能救个场,但是没什么钱。”
能见着顾因雪,倒贴钱他都愿意。
“没事,不差那几个钱。”
小牧说:“aber姐拿了几套衣服过来,您可以试一下,再画个闪亮的妆,您就是今天下午的superstar!”
“不用不用,”项歌被吹捧一下,还是很受用的,不过他也不傻,“嘉宾而已,还是低调的好,别夺了其他人的风头。”
颜臻离开带来的失落感早已烟消云散,满满是将要见到心上人的喜悦。
他穿着米白色毛衣,正中是一只眼睛圆圆的咖啡色猫头鹰,紧身牛仔裤配上白球鞋,额发梳起,露出光洁的额头,浑身上下洋溢着青春的气息。
项歌眼睛偏圆,只是眼尾微微勾起,aber加深眼线,眼尾拉长,更添一丝媚。忍不住笑的时候,梨涡浅浅,英气中又带点甜美。他其实已经过了能称为少年的年纪,不过身上总有一种天然的生机勃勃,明明高高瘦瘦的,也不是柔弱的长相,但给人的攻击性却很低,故很有一批妈(ni)妈(su)粉。
整天叫他歌妹。
在他的微博里,项歌偷偷屏蔽了这两个字。
毛衣宽大,松松落落地搭在肩膀上,领口一侧挂着脖子,露出左边平直优美的锁骨,桥一样悬在肩上。项歌抱着平板玩游戏,十分入迷,小牧坐在他身边,帮他拎了拎衣服。
项歌墨镜鸭舌帽,包得严严实实,从后门悄悄进去。
走了两步,撞上一个人,他抬头一看,正是顾因雪。
顾因雪穿着简简单单的白衬衫,黑色直筒长裤,只在领口别了一枚小小的金色银杏胸针做点缀。脸是一如往常,精致绝美,冷若冰霜。
项歌觉得,如果说颜臻是初春冰河,只是表面一层薄冰,底下是融融暖流,那么顾因雪就是皑皑白雪,终年不化。
“学长!”项歌摘下墨镜,殷勤地打招呼。
顾因雪点点头,面上并没有什么吃惊的神情,越过项歌径直往前走。
项歌心里苦巴巴。
一想到这样冰冷的人,唯独会对着周洛书那样的渣渣展露笑颜,他就酸成一颗柠檬。
项歌走向后台,对着镜子照了照,确认无误后上台进场,坐上嘉宾的小沙发上。屏幕给到他脸的时候,不大的会场发出一阵欢呼,一上台,项歌立马进入状态,露出标准的笑容。
表情管理严格,唯独在顾因雪出场的时候,有一丝破裂。
看着心上人的时候,眼睛里总是忍不住有光的。
大屏上是比赛场面,时不时地放出一些特写。
解说互相打趣,偶尔cue一下项歌,这种比赛请明星,基本就是安静地做好花瓶就行,项歌游刃有余,多余的几分心神,全落在顾因雪身上。
他们好像总是离得那么遥远。
这其中固然有项歌不大主动的缘故,可是感情本来不是种瓜得瓜的事情,项歌相信,即使他真主动了,顾因雪的目光仍然不会为他停留。
那种人的感情永远只有喜欢和不喜欢两种,中间是厚厚的城墙,根本不会为他开门。
他们家世相当,所以连小说里强取豪夺的法子也用不上。
项歌垂下眸子,在心里叹了口气。
正当他有些走神的时候,会场里忽然骚动起来。
鼻端是馥郁而甜腻的香气,仿佛红色的裙摆一撩,带起的风刮满整个会场。
热烈的oga信息素包裹着他。
他听到远远的声音:“快来人啊!有oga发情啦!”
……
然后便是无穷无尽的脚步声和窃窃私语,潮水一般涌来。
会场里竟然有oga
观众发情了。
项歌觉得自己有点发软,他敏感地意识到不好。
恐怕这oga 的信息素对他也有所影响。
他按了按腕上的抑制手环,还是不大能安心,不少alpha的信息素现在也被释放出来,项歌感觉下身花穴翕动着,热液在体内涌动。
他不能。
要在这里就完了。
他咬着牙,几乎是扶着墙,冲到卫生间隔间,关上门。
小小的隔间里,满是甜美纯净的气息。
欲望一阵一阵地涌上来,项歌蜷缩成一团,捏着手机,给小牧打了个电话。那端传来忙音,机械的女声播报,表示对方手机没电关机了。
下身已经湿淋淋了,身子里咕嘟咕嘟冒泡。他忍不住夹紧双腿,上下摩擦,可是身体需要更粗更大的东西,所以怎么也解脱不了。
他听到有砸门的声音,整个人都惊了,咬咬牙,给顾因雪打了个电话。
很快接通了。
“学长,我……”项歌条件反射地紧张。
“怎么了?”顾因雪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学长能不能,能不能来找--啊--”项歌忍不住呻吟出声,清脆而婉媚,眼眶里蓄满泪水。
“你在哪里?”
“就在后台的卫生间里。”

三十五 失控(下)
信息素源源不断,瀑布一般流泻,甜美的花朵已经完全盛开,等待着有人采撷。
项歌忍不住手伸进牛仔裤里,湿淋淋的液体沾在指尖上,碰触到花穴的时候,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面上是如云桃花的红,朵朵摧枯拉朽地开下去。
黏稠的液体自指缝牵扯着滴落,昏暗的光下,微微的泛着银色。
已经来不及羞耻了,更多的是恐惧。
发情的oga,不管是生得如何强壮,此时都化作绕指柔。
况且项歌为了上镜,身材还是偏瘦的。
小小的隔间外传来脚步声。
“学长?是学长吗?”
门外没有人回应。
项歌紧紧捏着手机,蜷缩在马桶盖子上,整个后背都被汗水浸湿了。
门突然剧烈地晃动,随后被猛地打开。
项歌猛地抬头,对上一张陌生的脸。他瞳孔紧缩,全身警戒起来,可是手边没有好防御的东西。
那陌生人闯进来,见到项歌,反手把门一关。
这年头,落单又发情的oga,简直是天上掉下来的好运。
况且还是大明星,本人比大屏幕上更加好看,牛仔裤紧紧地绷在臀肉上,露出一小截纤瘦的腰身,宽松的毛衣滑下,肩头浑圆而紧致,那微深的颜色,像流泻的酒液,泊泊醉人。轻轻晃一下,便是波光粼粼。
抬起头时,一双猫儿眼勾魂摄魄。
那人戴个眼镜,一副文质彬彬的模样,拿出手机,对着项歌就是一阵猛拍。
项歌浑身发抖,然而退无可退。
那人步步逼近,握着项歌的手腕,猛地摘了他的抑制手环。
情热烧得他神志不清,只得掐着自己大腿,试图保持清醒。
声音颤抖地说:“我给你钱,你放了我。”
那人笑了一下,把手腕在项歌面前晃了晃,项歌看到他戴的黑色抑制手环,恐惧洪水猛兽般袭来:“你要多少钱?只要我有的……”
那陌生人可不管他,直接也摘了自己的手环。
alpha信息素释放出来,不是多么顶级的信息素,但对此刻的项歌来说,一点点alpha信息素可以让他化作雌兽。
天性里的臣服被勾出来,他控制不住的张开腿,向眼前这个alpha靠近。
alpha抚摸着他柔韧而纤瘦的腰,把牛仔裤往下拽,因为太紧了,alpha红着眼,急躁地用力扯,裤子都被撕破了。
热烫的性器跳出来,直直覆上项歌的身子。
项歌整个人狼狈不堪,欲望和理智交战,置身于火海之中,此刻,只有那个东西,能让他解脱。
alpha热烫的性器隔着内裤抵在穴口,转着圈摩擦,黏液啪嗒啪嗒往下落。
肉棒顺着侧边钻进去,花穴贪婪地吞吃,吮吸,很快,吞了龟头进去。
项歌推拒的手,无力地垂落。
学长——
学长怎么还不来——
就在此时,门被人一脚踹开,顾因雪看着纤瘦,力气很大,一把揪着那个alpha的后脖领,往那人下身猛踹了一脚。那个alpha痛萎了,缩在墙角边。
“手机!学长——他拍照了。”
顾因雪抢过他手机,砸碎、扔进马桶、冲水。
项歌一见到顾因雪,整个人都不行了,抱着他的腰,头靠着他,泪水无声滴落。
顾因雪感觉到自己胸前湿了大片。他顿了一下,轻轻抚摸着项歌柔软的黑发。
抱着他腰的oga穿着米色毛衣,整个人都红了,如红纱没水,泅染几丝,光裸着双腿,身下湿淋淋一片,流出的水反射着光,星星点点的。
是枝头成熟的樱桃,等着人采撷。
空气里都是甜美而热烈的信息素。
外面已经有alpha骚动了,留在这里肯定不行。顾因雪当机立断,脱下黑色大衣外套,盖在项歌身上,扶着他匆匆从后门离开,上了车。
“少爷,去哪儿?”
项歌披着他的外套,浑身上下都是顾因雪的味道,光裸的腿靠着微凉的皮座垫,身下隐隐又有流水的冲动,他很有些尴尬,不知道如何开口。
顾因雪转过头,对他说:“送你去见男朋友。”
“我单身。”项歌眨眨眼睛,有点惭愧。
“床伴?炮友?”顾因雪继续问。他经验不多,但也知道按照这状况,项歌肯定需要个alpha。
项歌浑身的热度一点未减,反而因为心上人就在身边,更有点上头。但是顾因雪的问话,像两盆冷水浇下来。
他想到颜臻,不知道颜臻有没有回来。
看看时间,晚上九点。
表演赛因为对手误机了,临时推迟了几小时才开始。
他浑身上下都是信息素,顾因雪仍然对他丝毫不感兴趣。项歌有点绝望,咬咬牙,给颜臻打了个电话。
很快接通了,却不是颜臻。
是另外一个男人。
“请问你找小臻……”
项歌听到背景隐隐的水声。他还没等那人讲完,直接挂了电话。
“学长——”项歌犹豫着,到底是没法在这件事上求顾因雪,他眼一闭,“带我去医院打抑制剂吧。”
“对身体伤害很大。”顾因雪抛出几个字。
项歌一直在用抑制剂药丸,还是相对安全的,直接静脉注射的话,对身体伤害很大,搞不好以后不能生育了。
这不行那不行通通都不行——
又不是他想这样的!
二十岁的时候想去摘腺体,被他哥拦下,硬是把他关在家里,整整锁了一个月。项歌绝食抗议,他哥就给他挂营养液续命。
最后两人各退一步,项歌不去摘腺体,老老实实地当个oga,他哥允诺三十岁前都不要求项歌结婚。
项歌越想越觉得委屈,实在绷不住了,对着顾因雪不管不顾地说:“想要学长的标记!”
说完,搂着顾因雪,直接强吻上去,稍稍亲了一下,很快就松开了顾因雪。
顾因雪愣了一下。
转向项歌,问他:“要我的标记?”
项歌意识到方才的行为,结结巴巴地说:“不不,就,实在没有其他人了,学长就、帮我一下,给我个临时标记就行……”
他越说头越低,实在进行不下去了。
顾因雪想了想,对司机说了三个字:“去医院。”
项歌心一凉。
身上是发热,心里是彻骨如坠寒潭。
他早该知道,顾因雪是这种人。
他不该对他抱有期待的,是他错了。

三十六 要做前戏不然你会疼的
顾因雪从座位下的小盒子里,找出了一条休闲裤,递给项歌,还把自己的手环摘下来,圈上他手腕。
他精致的眉眼都蒙上一层薄光,毛茸茸的,项歌很认真地看着他,没想到第一次离顾因雪这么近,竟然是在这样狼狈的情景下。
衣衫不整,妆估计也掉得差不多了。
哪个角度都算不上好看。
难怪他不喜欢他了。
项歌戴上手环,身体稍稍缓解了些,他蜷缩在皮座位上,垂着眸子。
到医院的时候,医生已经安排好了,据说是外院出诊的专家。
顾因雪扶着项歌走进去,刚一抬头,对上医生。
两人都惊讶了
“虞医生?”
“项先生?”
空气里是流泻的甜美,夹杂着顾因雪冷冽的气息。
“这位是你的……”
“朋友。”项歌迅速回答道。
虞书槐微微皱起眉,他今天换了副细框金丝边眼镜,气质显得更为温雅,清美如莲。
他几乎是立刻就觉察到了项歌的身体状况。
一个濒临发情的oga,身边跟着一个alpha,却不是男朋友,还跑到医院里来了,着实奇怪。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虞书槐从胸口里拿出圆珠笔,紧捏着,抵在手心。
项歌没问答,径直说:“我要打抑制剂。”在发情的时候,要想控制下来,必须要打较大剂量的抑制剂,是非常伤身体的。况且项歌还没生过小孩。
没达到指征,危险的药物是不能随便开的。
虞书槐推了推眼镜,露出有些为难的表情:“这个状况,最好还是能找到……”
前面积压的怒火一下被发泄出来,项歌站起来,一拍桌子:“到哪里去找alpha?难道要我跟不认识的人上床吗?不要这样不要那样,我自己的身体我知道,你打不是不打,不打我们走了!”
顾因雪拍拍他肩膀,安抚他,一面对虞书槐说:“尽量用伤害小的药物,钱不是问题。”
虞书槐有点紧张,脸上忽然浮起淡淡的红,对着项歌说:“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或许我可以帮一下你。”
虞书槐是alpha?
他凭什么这样说,他把他当什么人了。
项歌眼眶都红了,胸口剧烈地起伏。
他前面刚受惊,差点被不认识的alpha用强了,在车上又被顾因雪拒绝了一回,整个人都好像跌落到谷底。
虞书槐没想到他反应这么大,心里十分愧疚:“对不起,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我只是想帮你。”
“我不要……”
“我觉得可以。”顾因雪忽然抛出来五个字。
项歌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那一瞬间,好像所有的力气都被抽干,他的坚持是个笑话。
说不准顾因雪就觉得他是个人尽可夫的人,说不准顾因雪觉得他一直在他面前装什么贞洁,明明都是婊子了,还要立牌坊。
项歌 闭上眼睛,再睁开时候,轻轻点了点头。
虞书槐看他这样,心里也不好受:“我可以给你打轻型的抑制剂,拖几个小时,你可以找你……”
“不用。”项歌知道他不是故意的,但仍然觉得扎心,“就……你帮我一下吧。“
房间里寂静了几秒。
虞书槐的临时办公室在顶楼,很大一间屋子,落地窗外是万家灯火,河流穿城而过。虞书槐眨眨眼睛,有点害羞地对着顾因雪开口:“这位先生还请您出去一下。”
顾因雪摇头。
把一个alpha和一个发情期的oga单独留在房间里,谁知道会出什么事。
他和项歌哥哥也有点微薄的交情,项歌还跟他认识十年多了,他不愿意给项歌临时标记,但也不想看着项歌出什么危险。
项歌脸上火烧火燎的:“学长你还是出去一下吧,这实在是……”太羞耻了。
“不看你们。”顾因雪仍然是冷冰冰的一张脸,肤色白到透明,像是青白的瓷,眸子在光下,仿佛蒙着一层玻璃糖纸,美得好像要碎掉一样。
话语简短而不容拒绝。
看了他们一眼,自顾自地拎着椅子坐到窗边,随手拿了一本书来看。
房间里只剩那个小沙发了。
虞书槐看了项歌一眼,脸愈发红了。他皮子白,一红就更加明显了。
项歌觉得好像在强抢民女。头回遇上个这么容易害羞,比他还紧张的,项歌心里反而缓解了些。
虞书槐脱了白大褂,挂在衣架上,到沙发上,正襟危坐,两只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额头上都沁出汗水来。
项歌坐到他身边的时候,只觉得他浑身僵硬。
“虞医生。”项歌试探地叫了他一下。
这种治疗他可从来没做过,虞书槐一想到接下来要进行的事,连忙说:“叫我书槐就行。”
项歌忍不住笑了,握着他的手腕:“别紧张,搞得好像我要对你做什么似的。”
“不是……我只是……”虞书槐迅速地抬起脸,对上项歌双眸后,又很快低下头。
大明星一双猫儿眼顾盼流光,唇色是嫣红的,笑起来的时候,梨涡浅浅,英气又甜美,像是一只香软的草莓泡芙。
和路人不是一个量级的好看。
项歌逗他玩,握着虞书槐的手,从毛衣下摆,抚上自己的腰:“你不是要帮我吗?”
手上是温热紧致的皮肤,虞书槐像一只受惊的兔子,手不知道是蜷缩还是张开。
项歌是天然吃软不吃硬,况且虞书槐身上的气息温柔安宁,似乎是紫丁香,他很喜欢,忍不住想亲近他。项歌直接跨坐到虞书槐身上,故意在他耳边气声道:“你刚才不是胆子很大吗?”
虞书槐脖颈上漫山遍野地红了,山丹丹花开红艳艳。
项歌本来就在发情期,前面又被撩拨过了,身体的欲望早已完全被挑起,只想早早解脱。
他前些日子,被颜臻服侍得舒舒服服的,基本没要他动手,只要躺着就行。项歌有些犯懒,不过看虞书槐那样子也挺可爱的,勉强忍了他,自己拽下下半身衣物。
露出一双修长笔直的腿,花穴早已饥渴地流水,液体顺着腿根流下,滴在虞书槐身上。
虞书槐呆呆地盯着那处看,项歌被他看得不好意思了。
自己衣衫去了大半,虞书槐倒是还人模人样的。
他直接上手开始扒虞书槐的裤子。
虞书槐其实也不是第一次,但是由于工作忙,本身性格又偏内向,欲望淡薄,感情经历实在不多,所以极其不熟练。
他配合的脱了,早已硬得发烫的性器跳出来。
哟,还不小。
和他秀气的外表真不一样。
项歌忍不住在心里比较了一下,无果。他忍耐了太久,急急地就要往性器上坐下去,被虞书槐一把握着腰。
性器在穴口摩擦着,花核肿胀着,穴口翕动,饥渴地想吞吃,偏偏因为腰上被控制着,得不到解脱。
项歌是真不耐烦了:“你行不行啊?“
虞书槐没生气,认真地看着他,认真地说:“要做前戏,不然你会疼的。“

三十七 被人看着后入(彩蛋:按摩棒堵花)
项歌眉尖一挑,忽然问了虞书槐一个问题:“你会吗?”
虞书槐脸上血色加深,眨眨眼睛,有些无措。
方才自告奋勇,项歌还以为他很有经验呢,没想到还要他亲自教学。
他搂着虞书槐,不小心忘到窗旁的顾因雪,不好意思说话,默默握着虞书槐手腕,伸到自己下身。
湿淋淋的液体沾了虞书槐满手,他此刻又害羞又好奇,修剪圆润的指尖慢慢插入,像撬开一只蚌,温热湿软的穴肉果冻一样包裹着他的手指。
项歌腰软了,跪坐在虞书槐腿上。
然而是很不够的。
虞书槐动作太慢,项歌难耐地扭动身子,脑子里还有一丝理智,顾因雪还在这里,所以只能隐蔽地动,臀瓣摩擦着虞书槐的大腿。
手指在他身体里勾着内壁,项歌生理性的泪水涌上来,不满地拍了拍虞书槐:“你快点。”
尾音上勾,是小情人的埋怨和嗔怪。
虞书槐忍得汗水直滴,但他担心项歌受伤,所以过分轻柔了。此刻的缓慢,对于已经欲望上涌的项歌来说,是一种极大的折磨。
他怀疑自己是不是魅力不够,不然虞书槐怎么能这么冷静。他愤愤地在虞书槐肩膀上咬了一口,直深到嘴里尝到了血腥的味道,才松口。
虞书槐眸子都湿润了,但是手上动作还是温柔如旧,如今缓慢地又加了根手指,细细密密,似乎要把他身体的每一寸褶皱都抚平。
项歌早就忍不了了,但是力气不够,挣不开虞书槐。这人看上去是纤弱书生,实际上力量不弱。如果顾因雪不在,项歌可能要骂人了。
他在那里,项歌就不好意思了。
纤长的手指抠挖穴肉,项歌浑身酸软,咕嘟咕嘟地冒泡,无力地攀着虞书槐。
房间里是寂静了,除了啧啧水声,有一种细密的煽情。
“虞医生——”毛衣丝丝缕缕的毛贴在项歌身上,他用鼻尖蹭着虞书槐的脸,此刻声音软,愈发像在撒娇,“对我狠一点。”
他眨眨眼睛,非常认真地看着虞书槐:“没那么容易受伤。”
虞书槐脑子里的弦“砰”地断了,很少喝酒的医生此刻却有点上头,忽然猛地抽出手指,握上项歌纤瘦的腰,往他早已硬热的性器上按。
项歌一时没反应过来,一下子坐到底,性器猛地顶上生殖腔口。饥渴的穴肉紧紧缠着,不断吮吸碾压。项歌又痛又爽,脚趾头都蜷曲了,他堪堪用手撑着沙发,方才离开些肉棒。
“啊——”他被逼出呻吟,清亮中含着水声。
马上自己捂住嘴,看向窗边人,正对上顾因雪。顾因雪目光里仍旧是冷若寒潭,对上项歌的目光,也并不慌乱,平静的但是直直的看着他。
项歌一松手,又坐回去。
虽然开拓过了,但是依然紧窒。他满足地叹息。
虞书槐紧紧按着他腰臀,像是患上了皮肤饥渴症,只想紧紧靠近他,像有韧劲的果冻一样,严丝合缝地靠近他,想把他揉进身体里才好,这样就永远不会分离了。虞书槐舔上项歌的乳头,细细吮吸,小小的,渐渐发硬。项歌感觉胸口发胀,似乎真要被他吸出奶汁来。
下身被紧紧按着,全根吞入虞书槐的性器,他难耐地扭动,但是半点逃离不得。
虞书槐扣着他的腰,上上下下抽插,项歌被撞得七零八落,无力地攀着他。
眼眶里蓄满了泪水,面上早已是一片艳色。
顾因雪还在往他这边看,项歌心里觉得羞耻,身子却愈发兴奋。
他不能。
紧咬着唇,还是控制不住,一声声的呻吟,娇而脆。
“轻一点——”项歌忍不住说。
虞书槐脸上表情仍然很认真:“可是你刚才叫我对你狠一点。”他脸红了红,有一种幸福的小羞涩,小媳妇一样,“我听你的。”
%%(%≈)……
据说虞书槐是个博士,书念了那么多,就是这样听人话的吗?
项歌一时还找不出话来反驳他。
房间里,是一声声呻吟,混着肉体撞击和啧啧水声,煽情得像午夜场。
顾因雪目光的压力实在太大,项歌对虞书槐说:“我想,啊——换个方向。”
虞书槐认真照做,抽出性器,把项歌换了个方向,背对着他,然后紧紧搂着项歌的腹部,猛地插了进去。性器在生殖腔口细密地研磨,项歌脚悬空,没有着力点,整个人都被钉在虞书槐身上。
虞书槐煽情地舔咬着项歌的后颈,手指握着他的胸,小小的,柔韧但是不软。医生用上触诊的手法,转着圈揉捏。
怀孕的话,这里会变大,变软,捏一下,是乳白色的奶汁,有温柔的奶香味。
他好想,这个人永远是他的。
项歌想回头但不行,看不到虞书槐的脸,让他很没有安全感。
“虞医生——”
虞书槐温柔地磨开了生殖腔口,但是项歌
还是有点疼,颤抖着接受他。龟头嵌进幼嫩的腔道,项歌面上露出复杂的神情,又痛苦又舒爽。
顾因雪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项歌面前。
弯下腰问他:“你没事吧?”
这时候的项歌几乎一个字都说不出来,猫儿眼湿漉漉的,面上和脖颈上,皆是无边艳色,眉宇间又有些哀哀的,只能这么看着顾因雪。
身后的alpha有些不满的顶撞了他一下。热烫的性器,撞在软嫩的肉上。
项歌浑身发抖,悬空的腿怎么都落不了地,全部身子都系在虞书槐身上,全由他掌控。
顾因雪面上仍然是冷的,居高临下地抚上项歌脸颊,继续问:“疼吗?”
“我,啊——”
冰凉的手指搭在项歌脸颊上,项歌羞窘得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他从没设想过这样淫乱的场景,他身子含着其他alpha的东西,脸却对着心上人。
顾因雪看着项歌,他从没见过这样的项歌。他对项歌的印象,从还停留在当年那个总跟着自己的小豆丁。
如今是发育了。
臀瓣愈发肥美,腰却纤瘦,腰臀形成弯折的线条,腿柔韧修长,骨肉匀停,指甲沁着粉红色,小脸蛋也出落得动人,总有种介于男孩和男人之间,干净又勾人的气质。
“学长别看……”
项歌简直想哭了,自己捂着自己的脸。
现在这样子,太狼狈了。
他跟顾因雪,一年也见不了几次面,他不想顾因雪记着这样的自己。
顾因雪仍然是冷冷的,抚摸他脸颊的手,顺着脖颈线条到背后,忽然狠狠按了一下腺体。
好似一道闪电劈下来。
项歌眼睛都红了,内壁忽然痉挛收紧。身体里的龟头迅速胀大,紧紧卡着生殖腔口,虞书槐被他一夹,再也忍不住,精液泊泊射了进去。
浓浓的热烫的液体,浇在软嫩的肉上。
项歌浑身又酸又软,禁不住了,眼泪一滴滴落下。射精持续了好久,虞书槐在他腺体上,轻轻落下一吻,没有注入信息素,只是给了他一个临时标记
身子里的性器射完以后,慢慢软了下来,项歌也射了出来,液体顺着相连的地方滴落。
当着顾因雪的面,项歌低着头,不敢看他。
虞书槐紧紧搂着他的腰,项歌拆开他手指,慢慢起身,性器滑了出来,带出不少精液。
穴口微微肿胀,像是带露的花,从顾因雪的角度,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项歌刚起身,腿一软,扑到顾因雪怀里。顾因雪托着他臀瓣,把人轻轻放在沙发上。
虞书槐擦了擦,本也想帮着项歌,但终究是不熟,很快穿戴整齐。
项歌蜷着腿,侧躺在沙发上,枕着把手。只穿着件宽松的毛衣,方才滑落,露出一侧光滑圆润的肩头,下半身全部光裸着,双腿交叠,精液顺着腿根慢慢流出。项歌蜷缩着夹紧,也无济于事。
因为太累了,对危险的感知性也降低了。
房间忽然又没有声音,寂静得针落地都能听到。
两个alpha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
项歌折腾了这么久,浑身都软了,脑袋也有些昏沉了,勉强睁开眼睛——倒不如看不到的好。
他本能地迅速坐起身,弯着腿,侧压在沙发上,遮着私密部位,扯了扯衣服,但实在也盖不住,不敢抬头,不安地揪着沙发上的毛,只小声问:“有毯子吗?”
两个之前从没见过面的alpha对视了一眼。
虞书槐特别认真地摇了摇头。
他脸有些红,垂着眸子,对项歌说:“那里,要堵一下。”
项歌猛地抬头看他,又低下头,整个人又开始泛红。
虞书槐本想拿以前的橡胶小塞子给他,但是正好用光了。他有些为难。
顾因雪忽然从口袋里拿出一根按摩棒,纯黑色的外形,有细小圆润的突起。
这是周洛书落在他车上的,他当时想着要不要给项歌,让他缓解一下,就带着了。
“这个可以吗?”
“也可以。”虞书槐点点头。
项歌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我,你们背对着我,我自己放一下。”
短短的一句话,好像耗了他太多力气。
顾因雪忽然开口:“我帮你。”
“啊?”
项歌一惊,他虽然喜欢顾因雪,但是这种事情,实在是太羞耻了,只能他自己来。
“学长,还是我自己……”
“你不行。”顾因雪都没等他说完,就坐在他身边,“张开腿,正对着我。”

三十八 顾因雪家的猫
这样子的项歌真是让人移不开眼睛。
虞书槐有点害羞地说:“稍微忍一会儿吧,等精液全部吸收,就可以拿出来了。”他走到衣柜前,拿了件天蓝色棉质衬衫,盖在项歌下半身。
“要多久?”他实在撑不了很久,腿蓦地并拢,一推,粗大的棒子顶到了深处的软肉,项歌低着脸,小声地呻吟,紧紧抓着着身下的布艺沙发,指尖深深陷入。温软的内壁紧紧嵌入密密麻麻的突起中,动一下,都是头皮发麻,令他战栗的快感。
项歌脚趾头都蜷缩起来,汗珠浸润着额发,顺着他挺翘的鼻尖滴落,一双猫儿眼蒙着薄薄清光,后背也早已湿透了,毛衣毛匝匝地黏在皮肤上,有点刺痒。
“二十分钟应该就好了。”虞书槐抽出纸巾,替他擦拭面上的水。
项歌迷迷糊糊的,隐隐约约感受到alpha温柔清甜的紫丁香气息,不由自主的靠近,一把抓住虞书槐的手臂。他太大力,把医生白皙的皮肤抓出了几道红印子。
虞书槐忍着疼,问他:“有没有感觉好一点了?”
项歌摇摇头,面上有几分委屈。
小而圆润的突起,遍布棒子,稍稍动一下,就戳在软肉上,顶端抵着生殖腔口,磨得腔口直冒酸水。那玩意儿好像陷在他身体里一样。
长度粗度都好,只是不动。
身体好像又饥渴起来,欲望叫嚣着。
可他又不好意思叫顾因雪打开开关,只好兀自坐起身,利用体重紧紧压着含着棒子,肥美的臀瓣扭动着,双腿微小的摩擦着。
衬衫松松地搭在腿上。
酸水越冒越多,项歌紧咬着下唇,感觉到身体有什么东西,要奔涌而出。
他脑子空白了瞬间,内壁一阵痉挛,竟然潮吹了。
整个人都软了一下,眸子失焦,呆呆地垂下。
alpha只能看到衬衫褶皱变化的弧度,和后面没遮住露出的臀瓣。
空气里甜美干净的信息素散落一地。
项歌反应过来时,整个人羞窘无比,抱着膝盖缩成一团。
虞书槐怎么哄他都不肯抬脸。
医生最后看看时间,差不多到了,对他说:“时间到了。”
项歌终于抬起脸,眨眨眼睛,还有些茫然。
虞书槐安抚性地拍拍他的脊背,柔声说:“我帮你拿出来。”
顾因雪早就坐回窗边看杂志去了,一尊佛一样,从专业的角度,虞书槐怀疑这个人是不是有点问题。
他很快想,有点问题好啊,健健康康、活力四射的,项歌早被吃干抹净百八十回了。
严格来说,顾因雪真的不是性冷淡,他就是厌恶和人身体接触。每回碰到,总恨不得洗个百八十遍,好像别人是什么脏东西。
也不完全是洁癖,隔着衣服还是可以的,养小宠物也不讨厌。
一旦这种心理占据主导的时候,他就很难再有什么欲望了。
他头个生出“渴望碰触“的想法,是对着周洛书。顾因雪的脑子里不分什么性别,只分他想要的,他不想要的。况且现在技术还比较发达,想要孩子的话,也并不需要找个oga结婚。
顾家老爷子只要香火延续,并不需要婚姻来增加家族荣光。
所以他就毫不犹豫地要周洛书跟他在一起。
再有钱总是比不过权势,周洛书只好就范。
不过周洛书仍然见他如瘟疫,加上他实在有点过不了自己那关,所以两人并没有什么实质关系。
他有一次甚至把周洛书捆起来,放在了床上,把人从上到下摸了几回,周洛书都放弃挣扎了,结果失败在了要给后面上润滑油这一步。
太难了。
顾因雪叹了口气。
总是排泄的地方,太脏了,但是他又不想让别人碰周洛书,觉得被人插入也很脏,所以只好作罢。
极度遗憾。
他太难了。
顾因雪默默地想。
不过他对于项歌的下身,意外的不讨厌,还有点好奇,小小的,红红的,还有点肿肿的,有很多水,情动时候会颤抖,枝头摇摇欲坠的,细碎的叶子后面,一朵带露的蔷薇。
但是要抚摸项歌身体的话,不行,他还是难受。
先前托了一下项歌的臀瓣,也是隔着层毛衣的。
碰个脖子以上他就是极限了,往下他就要恶心了。
各种配置上,都是标准的jj文男主。
顾因雪刚才已经洗了八遍手了,每一遍都是标准的七步洗手法。
半明半暗的光分割手背,筋腱分明,张开时,微微隆起,层峦叠嶂,隐隐见青色血管,日光下看时,皮肤白到透明。电竞选手的手,修长而有力。
虽然洗了很多遍,但似乎还残留着当时的触感。
他捏着棒子插入的时候,小口吮吸着,项歌浑身颤抖,整根没入的时候,不小心碰触到项歌的穴瓣,温暖的,湿润的。
不觉得讨厌。
顾因雪眨眨眼睛,难得的有些困惑。
那厢虞书槐指尖打开项歌的肉穴,捏住棒子,用力一抽,小突起摩擦过软肉,项歌浑身颤抖,他努力控制着,才没再来一次。
粗黑的棒子上沾着湿润的黏液,一滴滴往下。
项歌浑身发软,站都站不起来,两腿直打颤,先前的精液已经被全部吸收了。虞书槐扶着他去了浴室,帮他稍微清理了一下。
拿了几件自己的衣服给他。
虞书槐看着清瘦,比项歌高小半个头,衣服大致合适,不过臀围小了些,绷在项歌浑圆的臀瓣上,松紧带扎着他腰身,腰臀曲线尤为明晰。
虞书槐看着项歌,很想给他戴一个choker,最好再挂个小铃铛。
走一步,就晃荡两下,发出清脆的声响。
顾因雪和项歌,口罩帽子全副武装,上了车。
项歌困倦极了,迷迷糊糊就睡着了,侧躺着,头枕在顾因雪腿上。
顾因雪轻轻推了他一下,项歌没醒。
算了,让他枕吧。
为了不再洗八遍手,顾因雪戴了一次性手套。
他不大喜欢戴手套,因为闷,实在懒得洗手的时候,就戴一会儿。
因为天色也晚了,顾因雪不可能放着项歌去住宾馆,于是带他回了自己的山间别墅。
三层小楼,掩映在繁枝茂叶之后。
车停了。
顾因雪戳了戳项歌毛茸茸的脑袋。
项歌没有反应。
“项歌。”顾因雪在他耳边说
项歌猛地惊醒,翻身的时候,不小心亲到了顾因雪的脸颊。
项歌愣了一下。
顾因雪实在忍不住嫌恶的表情,轻轻推开项歌,抽出纸巾开始擦脸。
项歌有些失落:“不好意思,我……”
“没事。到了,下车。”
“这是哪里?”
“我的一个房子。”
回来的时候下起了雨,山间湿冷,顾因雪递了件外套给项歌,撑起一把纯黑色的伞。项歌踌躇了一会儿,顾因雪低头看他,说了两个字:“快来。”
说完,把伞举到车口。
项歌这颗心就跟坐过山车似的,上下颠簸,头朝下的时候,感受不到腰上安全带的存在。
他有点欣喜,钻到伞下。
进门的时候,突然窜出一只肥嘟嘟的猫,橘棕色的长毛,碧绿的两只圆眼睛,蹭到项歌脚边,拿爪子挠他裤子,发出嘶嘶的声响。

三十九 和胖猫的一天(剧情)
项歌弯腰摸了摸猫咪柔软的毛,牛奶一般丝滑。它很快坐下来,尾巴蜷到脚边,抬起脸看着项歌。瞳孔极深黑,围着茵绿色的湖水,微波荡漾,碎落璀璨的光,精美而昂贵。
这猫倒是不怕生。
它好像还挺喜欢项歌的,从项歌进门换鞋子时候,就一直跟着他。
项歌一把把它抱起来,坐到沙发上,猫咪挥了挥爪子,但是并没有伤害他。他用脸颊蹭了蹭它的毛,忍不住笑了,梨涡浅浅。
正当项歌准备拿出手机拍一张的时候,原本坐在他腿上的猫,忽然扑了上来。他一时不妨,被猫扑在沙发上,皮毛蓬松垂坠,扫在他脖子上。
重重一条实心长面包,压在项歌胸口。
翡翠色眼睛睁得圆圆的,好奇地看着项歌。
项歌被它压得要吐血,幸好顾因雪及时走过来,一把抱走了肥猫,放在地上,脸上显出几分歉意:“你没事吧?这猫在家里横惯了。”
项歌笑了笑:“没事儿,它还挺可爱的。”
不愧是学长,养的猫都这么霸气。
顾因雪脸上神情有点复杂。他在想,这么蠢的猫,项歌不会以为是自己的吧?于是迅速撇清关系:“洛书的,我帮他养几天。”
项歌愣了一会儿,方为那两个字补上一个姓,神色一黯,勉勉强强收起表情,带着笑问道:“你们……什么时候结婚?”
“没定。”
“你知道他,”本不该问的,只是心不由己,项歌小心地斟酌措辞,“那些事情吗?”
顾因雪淡淡地看了项歌一眼:“眼不见,心不烦。”
人家好着呢,自己一个外人,咸吃萝卜瞎操心。项歌垂下眸子。
“我带你去房间。“
项歌的房间在顾因雪对面,典雅又不失清新的风格,头顶是树枝形吊灯,枝头开出一朵朵白花灯,浅米色床,窗边的桌子是老树根雕琢的,电视墙上挂了一幅枝上杏花开的油画。
整栋别墅都是周洛书设计的。
夜色已经完全笼罩,窗外是潺潺水声,擦过树叶。
项歌关了灯,坐在床上。帘子没拉紧,露出一条缝,落进稀薄的光。
他干嘛要自讨苦吃?
他不应该来这里,他一点都不想知道顾因雪帮周洛书养猫,房子都是周洛书设计的……点点滴滴的生活细节,是最让人痛心的。
没见到之前,总还可以想,或许他是被迫的,或许他们之间有什么约定……见到之后,都没办法再欺骗自己。
实在要找的话,也找一个优秀完美的人,何必要那种朝三暮四处处留情的人?论能力、家世、外貌,他哪点比周洛书差?
为什么偏偏是周洛书呢?
项歌越想越绝望,但是又忍不住地想,自虐地想,想他到底是哪里做错了,或者是哪里错过了。反复地抠伤口上的痂,好像不让它愈合,他们的感情就会一直存在似的。可笑的是,本来也没有过。
总是在幻想里,和喜欢的人走过了长长的一生,梦醒时侯,秋天的枯叶落了一地。
手边忽然一凹,跳上来什么东西,摸一把,是长而柔软的毛。
项歌开了灯,原来是那只胖猫。
根据眼睛的颜色,起名叫翡翠。
大概是他门没关好,让翡翠给溜了进来。
他知道这猫是周洛书的以后,心理上就有点过不去。轻轻拍拍猫屁股,试图赶它下床。
它的吨位完全不为所动,牢牢地黏在项歌身边。
外面忽然劈过一道闪电,它吓得窜上项歌的腿,真是重重一个团。尾巴蜷起来,扫在项歌的手腕上。似乎觉得项歌怀里很舒服,不准备走了。
绿眼睛睁圆的时候,像两颗玻璃珠,圆圆的鼻头,有种小绿茶式无辜。
算了,猫懂什么呢。
跟它计较就没意思了。
项歌从猫耳朵顺到猫尾巴,翡翠舒服,咕噜咕噜响个不停。项歌趁它放松时候,把猫抱到一边,迅速钻进被窝里,伸手关了灯。
翡翠愣了一下,尾巴一缩,窝在项歌身边。
……
第二天,顾因雪早早地醒了,眼看着快十一点了,项歌房间还没有动静。他于是上了楼,轻轻开了门。
只见床上一人一猫睡得正香,项歌侧躺着,柔软的黑发散在脸颊上,微微有点婴儿肥,安静的时候略带几分稚气,鼻头尖尖的,正对着翡翠前肚子上的白毛。
肥猫睡得乱七八糟,毛团子尾巴和猫头,歪成了两个角度。
自己的房间不待,尽喜欢往人家床上爬。
跟它主子真是一副德行。
当初设计时候,把别墅里最大的一个房间给了它,还设计了小型的猫猫游乐场,结果这胖东西只顾着换地方睡觉,真够可以的。
顾因雪一把拎起猫,放到怀里,胖猫惊醒,嗷呜一声,一爪子挥上去,挠在顾因雪胸口。
那声嗷呜刺耳,项歌被吵醒,迷
迷糊糊的睁眼,正看到顾因雪抱着猫站在床边。
一人一猫似乎有点纠纷。
项歌懵了一下。
顾因雪按着躁动不安的猫头,说:“你继续睡,我带它出去。它昨晚是不是打扰你了?我回头教训它。”
“没事没事。”项歌连连摆手。
临走时候,翡翠念念不舍,差点要跟着项歌出门。
项歌蹲下来,它攀着项歌膝盖,肥嘟嘟的脸朝向项歌,充满期待的模样。
毕竟睡了一晚,有感情了。
被可爱的小东西喜欢,是一件很荣幸的事情。
项歌在它脑袋上,两只尖尖耳朵之间,轻轻落下一吻。
顾因雪在一旁,可以看到他垂落的眼睫,纤长而浓黑,像渐渐停止旋转的小黑裙子。
他鬼使神差的,拿出手机,迅速拍了一张。

四十 惩罚(上)
吃了午饭,顾家司机送项歌回剧组。
本着送佛送到西,加上周洛书最近也在那边一带,顾因雪索性跟车去了。
路上收到颜臻的电话,当着顾因雪面,项歌唯恐颜臻说什么话,所以挂了电话,回了短信,说他大概还有一两小时就到了。
傍晚时分,车到了酒店,小牧已经来接他了。
项歌口罩帽子紧紧戴好,望了望四周,确定没有记者后,才下了车。
他看着车窗,有些许的不舍,这次过去,不知道什么时候再有这样单独相处的机会了。
说不准那会儿,顾因雪都结婚了。
他好像有些话想说,但是时机总不合适。
看他还没走,顾因雪落下车窗,看着他,淡淡地说了四个字:“注意安全。”
项歌压了压帽檐,心里有点酸涩,也回道:“学长一路顺风!”
顾因雪点点头。
项歌看着车窗慢慢升起,黑色的suv消失在视野里。
并非得不到的才想要,而是想要的都得不到。
他有时候也觉得自己贪心,生在好的家庭,长得也好,事业也好,按理说该心满意足才是。但总是有缺憾,总是有距离,而这些裂隙,是他用他有的任何一样东西都无法填补的。
小牧迎上来,连连道歉,说他那天手机没电了,人群太混乱,警察来了以后,把人疏散了,不给再进去。
项歌点点头,没说什么。
回到房间里收拾东西看剧本的时候,忽然响起敲门声,传来颜臻温柔低沉的声音:“猫儿,是我。”
项歌心情乱得很,并不想看到他。
他和顾因雪,顶多是折磨人的单相思,虽说有怨,但这怨,怪不到顾因雪头上。
顾因雪没做错什么。
他不主动,不回应,从不故意吊着他,从没给过他希望。
但是颜臻不同。
和他的这段,简直是个彻头彻尾的错误。
颜臻明明是有……那天他打电话过去是另外一个人,项歌留了个心眼,便请人查了一下。
他隔着门说:“我已经睡了,明天再见吧。”
颜臻似乎心情不错:“让我见一面,我们两天没见了。”
“明天就见到了,明天再说。”
项歌斩钉截铁。
拍摄也已接近尾声,还有半月就杀青了,项歌决定快刀斩乱麻,他深恶狼狈,深恶不体面,深恶成为人家炫耀自己能力的战利品和茶余饭后的谈资。
颜臻听出他声音有点不对,关切地问:“你没事吧?”
“没事,明天再见。”
颜臻敏感地觉出这两天发生了一些事情,他知道自己不该问那么多的,但是又管不住:“你这两天还好吧?”
项歌烦了。
他最讨厌虚情假意,颜臻演技太高超了,这点上来说,影帝确实该是他的。
项歌猛地打开门:“不要问那么多,你凭什么问那么多?我去哪里还要向你一一报告吗?你算什么!”
说完就要关上门,被颜臻一把拉住手腕,他皱着眉头,在项歌身上闻了闻。
项歌很反感,一把要甩开他的手,被颜臻紧紧握着。
颜臻闻到他身上的味道,面无表情,眸子里沉沉的,说了两个字:“是谁?”
“与你无……你放开我!”
颜臻反手关上门,轻轻松松就把项歌抵到墙上,冰凉的手指抚摸着他后颈腺体,颇有威胁的意味。
他拿出手机,翻到头条,里面是项歌从一个人车里下来的图片,车窗半开着,隐隐约约可以看见里面人的眉眼。
举着手机递到项歌眼前,声音是一如既往的温柔:“是他吗?”
竟然被拍到了。
还被放出来了。
项歌睁圆眼睛,冷冷地、斩钉截铁地说:“与你无关。”
“我的事情跟你没有关系,你现在从我的房间里出去,不然我报警了。”
颜臻被他这话逗乐了,撸猫一样挠了挠项歌的下巴:“你大可以报警啊,这样大家都知道你是oga了。”
他手伸进项歌衣服里,顺着肌肉的纹理抚摸上去,项歌愤怒地看着颜臻。
颜臻慢条斯理地说:“未被标记的、成熟的oga,在这个圈子里,是什么下场?你知道吗?”
他揉捏着项歌的乳肉,忽然掐了把圆圆的朱果。
项歌身子颤抖了一下,生理性的泪水涌了上来,手无力地抵在颜臻胸膛上,把他白衬衫都皱了。
颜臻拍了拍项歌柔软的臀瓣,纤长的手指顺着内裤边缘伸进去,按揉小小的花核,拿出来时候,是满手液体,黏丝丝地往下落。
“你看看你,就这么缺男人吗?”
项歌屈辱地撇过头去。
颜臻捏着他下巴,把手指插到他嘴里搅动,唾液顺着嘴角流出,项歌厌恶地闭上眼睛。
“我还以为你是多么干净呢。”颜臻顿了顿,“想来是演技好,把我都骗过去了。”
项歌觉得可笑。
说什么干净不干净的,要是跟人上床就是脏,那他比他脏多了。
他懒得跟颜臻解释。
反正日后不想再相见的,印象越坏越好。
颜臻看他毫无反应,心下也有几分黯然。很有可能只是项歌的床伴之一,这件可能的事实让他怎么都过不去。虽然大家心知肚明是那样的关系。
“他到底是谁?”
项歌沉默着。
偏偏颜臻心中焦躁,想要他开口说话,开口解释。
颜臻强硬地扯开项歌的裤子,把他一只腿按在腰上,硬热的性器粗暴地长驱直入,一下子顶上生殖腔口。
身体被一瞬间打开,他倒是天赋异禀,没流血,但是疼得浑身颤抖。
简直像一把锥子刺进来。
他不肯搂着颜臻,靠墙和一条发软的腿支撑着,止不住地往下滑,性器深深地嵌入他身体。
项歌张口,猛地咬住颜臻肩膀。
牙齿用力,直咬出血腥味。
他让颜臻疼,颜臻也不会放过他。性器顶开生殖腔口,重重地撞在幼嫩的肉上。
颜臻托着他腰,防止他滑下去。贴得极近,颜臻可以清楚的感受到项歌身子打颤,眸子是闭上的,睫毛颤动着,像暴雨时的树叶子,摇摇欲坠。
他知道他疼的,但是尽管疼,也不肯开口。
“你这么护着他,有什么好处?”颜臻动作和缓了些,龟头慢慢地研磨腔口嫩肉,液体顺着相连处滑落,几乎是有些哄的语气,“你告诉我,我保证不对他做什么。”
项歌睁开眼睛,直直盯着颜臻,又重复了那四个字:“与你无关。”
他平日里吃软不吃硬,真的生气时侯,软硬不吃,骨头硬得很。

四十一 强制覆盖(h)
颜臻抽出性器,又深深地插进去,每一下都撞入生殖腔。
他知道他疼的,但不知道他竟这么倔强。往日里他温柔如许,他都不大禁得住的样子,现在疼得浑身发抖,嘴唇都咬出血了,叫都不叫一声。
颜臻渐渐的有些迷惑,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要的是什么。
知道那个名字又有什么用?
说到底有一个,就会有两个三个。他内心深处真正无法接受的,大约是意识到——自己不过是项歌的许多人之一。
可是不要双标。
项歌对他来说又是什么呢?
颜臻看他脸色都白了,恨恨地放缓了身下的动作,抚摸着项歌的脸颊,唇齿在他脖颈间舔舐、撕咬,不是在吃黑森林一类的蛋糕,优雅的斯文的,是在吃肉,是原始的掠夺。
温热的气息混着颜臻冷淡微甜的信息素,落在他皮肤上,好像密林的雾气,一层一层的,要把整个裹起来。
颜臻搂着他的腰抱离墙面,没了墙的支撑,项歌条件反射地环住他脖子。修长的腿夹着颜臻的腰,全靠颜臻托着他臀瓣,整个人被迫地挂在颜臻身上,脚落不到地,非常没有安全感。
性器在身体里的存在感格外分明,湿软的内壁紧紧咬着,液体顺着相连的地方流下去。
方才疼归疼,总还可以保持清醒的。现在这样子,倒好像他投怀送抱一样。
项歌终于恼怒了,攀着颜臻,拍打他肩膀,愤愤道:“你放我下来!快点放我——”
颜臻竟然托着他,慢慢往前走,活跃的肉棒一顶一顶,身体的重量好像全落在相连的地方。项歌被迫把那东西吞到极深的地方,头皮发麻,一阵战栗,整个人都系于颜臻,被他一人掌控。
胸腹的皮肤紧贴着,互相摩擦。
颜臻不问那个愚蠢的问题了。
他现在不想知道那人是谁了。
他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让项歌好好的记住,他是谁的。
颜臻托着他,边走边艹,慢慢走到床边。
把项歌放倒在床上。
头顶是天花板的光,项歌手搭在额头上,太阳穴突突地跳。
昨天刚被其他人临时标记过的身体,还有点排斥颜臻,腺体痛得发烫,他觉得头有点晕。
腕子上绑的黑色手环格外显眼。
颜臻一把摘下,内面刻着一片小小的黑色雪花。
那是顾因雪给他的东西。项歌急得要去抢夺,不过是实在也没什么力气。
“你还给我。”项歌眼眶瞬间红了,气得胸口剧烈起伏,“你要做就做,不要拿我的东西。”
那样的眼神,颜臻瞬间就懂了。
恐怕这手环,是那个人的。
他是真伤到了,这个时候,项歌心心念念的人,还不是他。他扪心自问,对项歌从没粗暴过,这就是只养不熟的猫儿。
颜臻收起手环,眸子沉沉的,勾着项歌下巴,温柔地说:“你要乖乖的,我会还给你的。”
说完,像抚摸猫下巴一样撸了撸项歌。
这语气温柔得让项歌蓦地有点害怕。
他刚想往后退,被颜臻一把抓着腿弯,狠狠艹干,安静的房间里,尽是劈里啪啦的肉体撞击声,和啧啧水声,煽情得像一条地毯上蜿蜒蠕动的蛇。
项歌看着身上人,情动时候,美得面带桃花,隔着几重烟水,只能遥遥地看着。
龟头狠狠嵌入生殖腔口,慢慢肿大成结。
项歌心里有点哀戚,他们好像真的就是剧组夫妻,露水姻缘。露水是美而短暂的,可是他们连美都没有过的。
精液在他生殖腔内泊泊射出,项歌放弃了挣扎,头转向一边,脸颊紧贴着柔软的床单。湿透了的发像海藻一样,黏在额头上。
就这么结束,算了吧。
顾因雪的手环他也不要了。
拿了也没什么用,马上都要举办婚礼了。
颜臻覆在他身上,捏着他下巴亲吻。舌尖缠上,总是过于的缠绵悱恻。
差不多了,就这样结束吧。
他是想得太少了,颜臻才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
身体里的性器渐渐复苏,颜臻抽出性器,把他翻了个面。
项歌身体还是软的,脑袋懵懵的。
颜臻跪在他双腿间,握着他的腰,性器从后面磨在穴口,硬热的肉棒揉着花唇,项歌腰都软了,止不住的下沉,弯出优美的弧度。
腰窝明显,腰身纤瘦而柔韧,颜臻恍惚觉得,自己要把他腰给掐断了。他用劲大了,在项歌腰上留下了深深的红印子。
浑圆肥美的臀瓣蹭在他身上。
颜臻总觉得他的身体有了一些变化,和刚进组时有些不同。穿牛仔裤时候尤为明显,弯腰时候露出的一小截腰线,他真想把他按坐在自己腿上,立刻就地正法。
项歌有自己的小世界,很多时候不大在意别人的目光,包括哪些觊觎的目光。
颜臻真恨他
不知道危险。
他得逞了,现在反而恨上了,想想觉得可笑。
颜臻掐着项歌的腰,肉棒捅开花穴,缓慢地插入,好像要磨平内壁的褶皱,温柔地厮磨,在生殖腔口转着圈研磨。
这温柔太磨人了。
项歌难耐地扭动身体,脚趾头都蜷缩起来。
颜臻覆上身体,手揉捏着他胸前的朱果,好像要揉出奶似的。
他有点想,要是这副身子怀上他的小孩……
他身下缓慢地动着,项歌被他磨得发狂,欲望在身体里流动,偏偏又得不到解脱。他挣扎着往前,颜臻没拦他,让他爬了几步,又按着腰,一把把人按了回来,深深钉在性器上。
颜臻掐着项歌的腰,不准他动。
项歌连扭动都不能,只能分明的感受着身体里粗大的肉棒,内壁紧缩着,小嘴一样吮吸着肉棒。
颜臻有规律地抽插,和往日一样温柔。
但是温柔对于项歌来说,是更让他受不了的东西。
颜臻舔着他后颈腺体。
近在咫尺的,只要咬破,注入自己的信息素,这个人以后都是他的。
项歌一瞬间有点恐惧,又有很轻很小的期待。
但是颜臻只是在他腺体上轻轻咬了一下。
他就知道他不敢的,明明是露水姻缘,偏偏又装出生气的样子,好像很真心,这人演技这么好,是他太蠢。
他早先还想问他,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他把他当什么?
现在不用了,可不就是那样吗,说具体了,一字一字都是犯贱的证据。
项歌觉得有点委屈,他想回家了。
眼泪一滴一滴啪嗒啪嗒落在床单上。
反正颜臻是分不出哪种眼泪的。
颜臻看着他,心都软了。

四十二 你走吧
床头柜子上的手机忽然响了。
“绾哥”两个字明晃晃的出现在颜臻眼里。
他看到“哥”字,心上小针一扎,迅速拿过手机,但是脑子一转,先前已经欺负了项歌,再来一次……
颜臻“体贴”地把手机递给怀里的人。
项歌接通了,萧绾轻快带笑的声音传来:“小歌~~我过几天去剧组看看你。哥哥事情多,抽不开身,他也很想念你。”
项歌眼眶有点酸。
他因为忙,隔三岔五的要去外地参加活动,明明是同城,却也不常见面。
“我也很想他。”项歌轻轻说。
颜臻搂着他腰的手臂一紧,故意低低唤了声:“猫儿。”
萧绾显然听到了,语声里的笑意立时收起:“有人在你身边?”
“没有没有,”项歌有点紧张,“你听错了。”
“哦吼~我们小歌长大了,”萧绾顿了顿,空的那只手已经开始查联系方式了,“要注意安全哦~”
项歌脸红了红:“我会的。”
颜臻看他放下手机,实在按捺不住,在他耳边试探着问:“是你朋友吗?”
告诉他也无妨。
大约是身体疲倦,心理上也有点扛不住。
“哥哥的伴侣。”
“你有哥哥?”颜臻想了想,“是beta吗?”
“alpha。”
他的猫儿身边怎么那么多alpha?虽然是亲哥。
颜臻抱着他去了浴室,又把人上下其手了一番,才用浴巾裹好轻轻放在床上。
项歌身心俱疲,也懒得跟颜臻扯皮了,还算顺从地面对着颜臻,抱着他手臂。
肩膀上是温软的脸颊,项歌平稳的呼吸落在他脖颈间。他静静地看着身边人。项歌眸子垂着,脸颊上蒙着层细而薄的光,额发耷拉着,眉尖微蹙。
他忍不住撩起那缕发,拨到项歌耳后,方才关了灯。
黑暗里,他在他额头上落下一吻。
胸口的衣服忽然地一紧。
吻有很多种,但就连颜臻自己也不大知道,他在遇到项歌以后,为什么如此钟情额头吻。
同时也不大知道,怎么会有和别人同床共枕的愿望。
颜臻睡觉要向来要无声无光的,一点点刺激他就能失眠一夜,为着这个朴素的理由,上床归上床,他跟谁都不过夜。
身体比大脑先做出了选择。
他抬头,看着黑漆漆的天花板,只偶尔从窗帘缝里漏出一星半点的光。
空气里漂浮着甜美纯净的香气,手臂上是温暖的重量。
美好得让他有些惶恐
……
第二天.
昨夜同床共枕,却让项歌更加难受了。
他不知道该怎么去界定自己和颜臻的关系。
如果仅仅是炮友,就好了。
除了必要的对戏,其余时候,项歌都尽量避开颜臻。他做得实在太明显,不仅颜臻,连剧组里的人都感觉到了。
颜臻以为他在为那晚的强迫生气,拿了项歌喜欢的小甜点,自己戴上猫耳朵发卡,去哄项歌。
他很好看,也温柔可爱。
可惜这些是很廉价的东西,颜臻随随便便,对谁都可以。项歌想。
为着廉价的东西失态,到底是不体面的。
颜臻晃晃脑袋上的猫耳朵,卖萌:“原谅我吧~”
项歌强忍着,面上却十分平静:“你没有错,谈不上原谅。”
颜臻脸色有些不好,笑容勉强挂着。
项歌继续说:“没事的话,你走吧,不要在我这里逗留,让人看了不好。”
颜臻面色一沉。
冷而美,结了层薄冰。
他这人从没做小伏低过,如今连那猫耳朵都戴上了,那人仍然是不领情。他贯是天上月,只有人追着他的光的道理,没有反就人的说法。
不领情,就算了。
颜臻反手关上门,出去了。
虽然生气,仍然保持绅士,关门的动作还是轻而无声的。
落到项歌眼里,好像这个人确实不在乎他一样。
他觉得心脏有点痛,像有藤蔓捆着,一层层缩紧。
时至今日,不得不承认,他也许是喜欢上颜臻了。

四十三 投怀送抱
明明前几天还温温软软的,自己不过离开两三天,就竖起爪子了。
从没有他热脸贴别人冷屁股的道理,不过眼见着要杀青了,要是等着项歌来找他,恐怕他们之间,就没有然后了。
独自一人的时候,想的是绝不低头,一见着项歌,鲜活的人,鲜活的呼吸,所有温热的记忆都被唤醒,但是现在他碰不着也摸不着。
颜臻头回想,他死也要死得明白点。
他让助理柏青去问了小牧。
起初,小牧是不肯说什么的。
禁不住柏青一天三顿地堵人,加上项歌和颜臻冷战,殃及池鱼,他后来悄悄去找了颜臻,把那天项歌去观赛突然发情的事情告诉了颜臻。
项歌差点被陌生人伤害的时候,是顾因雪救了他。
颜臻心疼了。
后来的事情小牧不知道了,不过他大致可以想象。
没人知晓,那日颜臻回去帮霍舟庆生,错过了项歌的电话,通话记录被删了,所以他并不知道这个电话的存在。
那日他结束得早,推了晚上的采访,坐在椅子上看项歌的戏。
有粉丝隔着栏杆递来透扇,请他签名。
颜臻心不在焉,回过神的时候,一个“工”字已经写成了,黑色记号笔粗而重,要改是不行的,于是迅速补成了“工作加油!”。
粉丝小声嘟囔,说自己还在念书。
不过能得到偶像的签名,她已经很开心了。颜臻坐回躺椅,心里思索着怎么跟项歌解释,不由自主就往那边看。
他目光专注,桃花眸含着不尽的情,脸庞如细腻温润的瓷,唇紧抿着,似乎有些心事。天边的云是一道松鼠桂鱼,绛红番茄汁儿滴滴欲落。
美当然是美的,然而粉丝像每一位妈一样,对着要早恋的儿子格外敏感。
顺着颜臻的视线,她在心里展开了一百零八条刻度尺,笔直地测量目光的角度。
那儿拢共没几个人,排除路人和摄影灯光场务,再排除已过花甲的顾琛,剩下岳瞳和项歌。
绝对不能是岳瞳那个整天蹭热度吸血炒作的小婊砸,眼光差成这样的话,她原地脱粉,光速回踩。
跟对家也好过跟野鸡,约炮都不行。
这样的话,只剩下……
蓦地有些尴尬,她的小号在网上天天激情开麦,辱骂对家。
她还抱着一丝希望:“哥哥,你在看什么呀?”
颜臻竟然对着她笑了一下,小声的,好像在说一个秘密:“看猫。”
垂直头顶的屋檐上倒是有一只橘,除此之外,方圆一公里,连根猫毛都看不到。
这就是皇帝的新猫吗?
“在哪里?”
颜臻食指搭在唇上,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说:“太大声会吓跑他哦。”

她还想说什么,只见颜臻已经起身离开了。
他心里很是酝酿了一堆话,见着人,忽然不知道怎么说了。项歌一抬头看是他,原地转向,绕着另外一条路回酒店。
颜臻远远地跟着他,觉得自己活像个变态。
眼见着电梯门快关上了,颜臻迅速挤了进去。
电梯里只他们两人。
项歌戴着口罩贴在角落墙上。
“我……”颜臻眨眨眼睛,他几乎没做过这种事,久远的回忆是少年时代跟在母亲身后解释他没有早恋,但那个是必然会得到原谅的,这个则充满了未知。
电梯里的数字不断上升。
心也随着上升又低落,瞬间的失重感,停稳了。
项歌迅速出门。
颜臻跟在他身后,终于开口了:“我很抱歉。”
项歌不说话,径直往前走。
“我不知道那天你遭遇了那样的事情,我还以为……”
项歌突然停下,忍不住问:“你以为什么?”
颜臻蓦地卡壳。
“以为我随随便便就跟人上床?以为我饥渴缺男人?”项歌冷笑,“你不用跟我道歉,因为我就是你以为的这种人,但我不缺你这一个,所以不要再来烦我了。”
他刚要进门,被颜臻一把抓住手腕。
“不要这样说自己,”颜臻顿了顿,“抱歉,我那天……我应该在你身边的,是我没保护好你。”
他皱着眉,眼尾耷拉着,眼神里很有几分后悔。
项歌甩了几下挣脱不了,转身要骂人了,结果蓦地撞进颜臻怀里。
两人都愣了一下。
隔着薄薄的两件白衬衫,可以清楚地感受到肉体的热度。
投怀送抱没有不接着的道理。
颜臻“从善如流“,立刻紧紧搂住项歌的腰,修长有力的手指按在他后腰上,小拇指几乎是搭在臀缝上。
项歌不由自主地想起那天颜臻掐着他的腰,红印子过了好几天才消,忍不住脸红了红。
他脑子里都是什么废料。
应该要生气的!
“你放开我!“项歌推拒着他胸膛,挣扎着。
“我不要。“颜臻无辜地说,“你主动的,不能怪我。“
“人来人往的,被人拍到就完了!“
落在他胸口的手其实没太用力,显然项歌不想伤害他,不然一拳揍上来,他也得伤得不轻。
颜臻知道他是嘴硬心软的人,眨眨眼睛,在他耳边小声说:“我们进门说。“
“滚蛋。“让他进门容易,出门就难了,“你放开我,不然我揍你了。”
小猫挥爪子罢了,不足为惧。
颜臻从他裤子后口袋摸出房卡,迅速刷了一下,抱着他一闪身进了门。

四十四 我好像喜欢上你了
项歌被惹毛了,一脚揣上去。
颜臻反应敏捷,迅速躲开。
“你出去。”
颜臻摇头。
“你不走我报警了。”项歌气急,坐在床上,拿出手机。
颜臻轻轻搂上去,从背后按掉,脸侧过,鼻尖蹭了蹭项歌的脸颊,气息微凉:“你真舍得让我进去吗?”
他一面拆着腰上的手,一面头也不回地说:“对变态没什么好舍不得的。”
颜臻反抓着他的手,揉面团一样包裹在手心,温软的唇顺着脖颈的线条磨下去,呼吸都是湿润的。项歌身子敏感,忍不住缩了缩肩膀,但挣脱不得。颜臻看着瘦削,实际上力气很大。
项歌满腔恼怒,心里已经气成一团河豚。
他忽然开始脱衣服,一粒一粒地解扣子,泄愤一样,用力往下扯,露出光润的肩头,肩峰精巧,微微凸起。流丽的光下,好像裹了层蜜。
颜臻一惊,松开了手,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项歌脱掉衬衫,犹豫了一下,到底是愤怒占领大脑,一面自己脱了裤子,一面又控制不住的脸红。
只剩一条内裤的时候,他起身,弯腰,腰身纤瘦,浑圆的臀瓣翘起,一双长腿骨肉匀停。项歌手指勾着边往下一拉,脚穿过去,把内裤往床上一丢。
光裸着站在颜臻面前,气急败坏:“你不就是想跟我上床吗?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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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臻眼睛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
尽管顶着张比oga还漂亮的脸,颜臻毕竟是个血气方刚的alpha。之前上床归上床,没怎么看过全貌,有的时候颜臻为了照顾项歌心情,或者是满足自己的恶趣味,甚至会给项歌留件衣服。
颜臻掐了把自己大腿,告诉自己要保持清醒。
现在乱了,以后就真没可能了。
他迅速从床上拽过也不知道什么毛毯子,一股脑往项歌身上围。脸颊碰触到oga柔韧的皮肤时候,颜臻额头都沁出汗水了。
项歌现在看他,是哪里都不爽,一把扯开毯子。
跪坐在颜臻身上,扯过他领带,猫儿眼瞪圆:“你不敢了是不是?”
颜臻不敢碰他,怕一碰忍不住。
尽管阅人无数,自制力也很有几分,不过此刻对着项歌,他不相信自己。
项歌气鼓鼓:“给你上你又不上了是不是?是不是就喜欢跟我对着干?装什么好人!我告诉你,游戏结束了,等出了组,咱们大陆朝天,各走一边。再跟你这个变态混蛋混在一起,就是我脑子进水了!”
“好好好,我是变态,还是混蛋。”颜臻索性解了自己的领带,脸努力撇向一边,不看身上的人,“你怎么骂我都行,先把衣服穿上。”
“你就是死猪不怕开水烫!“项歌气得脸上发烫。
颜臻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被骂了但是莫名的不生气,还有点小欣喜,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还有抖的属性。
炸毛时候眼睛瞪得圆圆的,脸也鼓得圆圆的,梨涡也是圆的,真想带回家,圈养起来,然后对他酱酱酿酿。
他脑子里满满的都是¥%≈¥……
项歌一双猫儿眼含着清澈的水光,长睫毛扑闪,一瞬不瞬地看着颜臻。
颜臻心都化了,抽过刚才的毛毯子,围上项歌,然后紧紧抱着他,不让他松手,在他耳边低声说:“对不起。“
项歌没说话。
“我没保护好你,让你受伤了。“
项歌眨眨眼睛,心里五味杂陈。
他们的关系,本不该有什么责任,也不该有什么承诺,但是情到浓时,真是心不由己,抱得那么紧还是觉得远。皮肉都是距离,恨不能灵魂相拥。
“我以后都会在你身边,保护好你。“
项歌声音都颤抖了:“我们是什么关系,你凭什么保护我?“
颜臻一瞬间觉得有点哀伤,没有说话。
“你去保护你应该保护的人,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
项歌控制不住地眼眶泛红,背过手一根一根解颜臻的手指,缠结一起,藤蔓一样,颜臻很用力,他拆不开。
“你松手吧。“
紧握是徒劳的。
颜臻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好像没什么理智一样,此刻唯一能做的,就是紧紧抱着项歌,好像一松开,他们就再没缘分了。
“颜臻——“
项歌正要说什么,颜臻忽然捧着他的脸,吻了上去。
没有很缠绵,只是落在他唇上,像一只蝴蝶。
“我好像喜欢上你了。“
颜臻忽然在他耳边低声说。

四十五 保护
那句低低的喜欢,轻得像蝴蝶,朦胧间,可以看见它翅膀上绚烂的叶脉花纹和鳞鳞的光。可是蝴蝶的身体是可怖的,触角、腿、节状腹部……和所有的昆虫一样。
项歌今天心不在焉,被顾琛说了好几次,只是低着头,没有反驳。
不是羞涩,不是小鹿乱撞,而是有些慌张,没有安全感,是恐水的人在海里游泳,怀里仅仅抱着块浮板。
颜臻看着他,心情有些复杂。自“喜欢”二字脱口而出的时候,他终于也跌落神坛,成为会忧虑、担心、期待的普通人。
美貌、金钱、权势,对那个人都构不成很大的诱惑,所以才是旗鼓相当的对手。
虽然情史长,但这种感觉是新奇的。
酸酸甜甜的,不坏。
他默默站到项歌身旁,顾琛看看他,再看看项歌,叹了口气。年轻过,也懂,多说无益,他拍拍项歌肩膀:“还有十几天就杀青了,好好调整,开头、中间都不错,结尾也要顺顺利利的才好。”
结束的时候,已经是半入夜了,黑色薄涂在蓝云红霞上,街灯亮起,山间的雾微凉。
项歌披着件驼色大衣,往前走,地上崎岖不平,天色又暗,他走得跌跌撞撞。
路边的小店不多,耳边忽然响起“小心”二字。
好像是天旋地转,待抬头的时候,正好被人紧紧抱在怀里,轰隆的一声,铺垫盖地的烟尘。
抱着他的人,发出一声短暂的痛吟。
项歌脑子空白了一下。
借着店铺的微光,他看见了颜臻,和他身后是落下的招牌。
他方才帮他挡了一下,招牌边角砸到他肩膀,不知道又没有伤到脸。
项歌眼睛瞬间就红了,他强迫自己保持冷静,拉着颜臻跑进街边小店。
一面叫小牧赶快去开车来,一面问店家借了碘酒之类的东西。他开了手电筒,仔仔细细地看,颜臻脸上有擦伤,似乎伤得不深。晚上店里没人,项歌直接把这包了,叫店主关了门,扒开颜臻的左肩衣服,他倒抽一口凉气。
拿着手机查怎么处理,指尖颤抖着,颜臻握着他的手,笑了笑,说:“没事。”
项歌倒宁愿是自己被砸到。他整个人像热锅上的蚂蚁,但不想影响到颜臻,强作镇定。
照着网上的方法赶快冲洗伤口,又涂了点消毒水。
项歌觉得自己有义务安慰他,但一时不知道说什么,脑子里空白的。他一向不是个太关注旁人的,自知幽默感不够,在聚会里也乐得当个花瓶。项歌勉强地笑笑,拣着些片场趣闻,网上听来的八卦,努力地活跃气氛。
颜臻手撑着脸,静静地看着他有些笨拙的模样。
似乎觉得语言的力度总是不大够的,项歌一把握住颜臻的手,是想给颜臻力量来着,反倒是缓解自己的恐惧,语速极快:“脸上伤口很浅的,肯定不会留疤,现在技术那么好。”
颜臻点点头,反握住他的手,指尖箍着,手心抵着他指节,牢牢地握住这个人。
他当然不能说一点恐惧也没有,不过看着项歌为他着急忙慌的模样,控制不住地冒出点欣喜。他了解自己的状况,那一刹那是疼的,但伤得不重,只是被招牌的边角擦撞到了。
伤都伤了,不能白伤。
颜臻装作不经意地问起:“那天的比赛精彩吗?”
项歌愣了一下:“还不错。”
“是顾因雪赢了吗?”
“赢了。”颜臻怎么知道顾因雪的?项歌本能在脑海里拉响警报,不过颜臻今天为他都伤到脸了,他也不好意思有所隐瞒。
颜臻眨了眨眼睛,摸了摸自己脸上受伤的部位,面上表情是轻松的:“你是他的粉丝?”
项歌点点头,有点紧张,抿着唇:“他是我中学时候的学长,那时候他就已经很厉害了。”
他脑海里出现了十七岁顾因雪的模样,清瘦的少年,简单的白衬衫黑裤子,袖口卷起。夏日时分,墙上攀着的红蔷薇盛开,叶子浓绿低垂,他自花后走来,面色是一贯的冰冷。那时候的阳光太好,他面上落着斑驳的影,眸子深黑而清澄,拢着满枝繁花。
像他小时候买的水晶球,转动时,里面的花瓣会铺天盖地的落下。
美得像一个梦,然而梦是触不可及的。
放学回了家,项歌从箱子里翻出那颗球,趴在桌子上,仔仔细细地摆弄。水晶球落了灰,到底不如那人干净澄澈。他有满心的欢喜,无限的惆怅。
唯一为自己是oga高兴的时候,就是得知顾因雪是alpha的时候。
当然早已发现,他们的距离不是性别。

四十六 含着按摩棒口交(彩蛋:成结射精)
说起顾因雪的时候,项歌脸上漏出浅淡的笑意,浓密的睫羽轻颤着。
这时候,颜臻才分明感受到肩膀上的痛意。
顾因雪,他是知道的,前不久订婚了,一条腿踏进爱情坟墓的人,竟然还兴风作浪。这种人,就应该抓起来浸猪笼。
他面上仍是柔柔的,擦伤横在脸颊上,过曝的光下,显得几分苍白,我见犹怜,似乎是顺着话题往下,不经意地问:“你很喜欢他吗?”
项歌耳朵有点红,随后却有些怅然:“喜不喜欢都没用的,他快结婚了。”
骨头泛着酸,肌肉也泛着酸,浸在腌缸里,酸成一颗柠檬。
正要继续打探“爱他有几分”的时候,车到了。
颜臻光速发挥演技,起身时踉跄一下,项歌赶忙上前扶着他。
柏青进来看到了,还以为他伤着腿了,被颜臻斜了一眼,方领悟到老板真意。
颜臻抱着项歌手臂,脸枕在他肩膀上,好似弱风拂柳,一碰就碎。他瘦,但高,为了靠着项歌,脖子都弯酸了。
没受伤的那侧手臂不安分地伸进去,抚弄着项歌腰腹,温热而紧致。待要往下时,项歌轻轻按着他的手臂,脸上泛起淡淡的红,看了他一眼,只说了句:“小心肩膀。”可以说是默许了他的动作。
他揉捏着项歌的胸口,乳肉柔韧有弹性,感受着手下的小粒一点点变硬。他看了眼项歌,项歌垂着眸子,默默忍着,唇不安的抿起,但没有拒绝他。
如此乖顺,是认识以来的头一回。
到医院的时候,项歌脸上还带着淡淡的情潮,幸而天黑,其他人看不出。
专家已经坐里面等着了,项歌赶忙扶着颜臻进去。
肩膀青紫一大片,拍了个片子,没骨折。
医生给他包扎好,嘱咐伤口不要碰水,过几天来换个药就行了。
项歌继续问:“会留疤吗?“
医生看了他一眼:“伤口很浅,没有继发感染的话一般不会留疤的。”
提到感染,项歌刨根问底。
最后把医生都问烦了,还是颜臻把他拖走的。
这人平常在床上,哼都不肯哼的,这会儿话倒挺多。一想到是为了自己,颜臻心里冒出细小的欣喜。
回去的路上,柏青才知道颜臻是为项歌受的伤,她一脸不可置信,想到又要瞒着经纪人,一个头两个大。
两人一起回了酒店。
颜臻眼睁睁地看这项歌进了他自己的房间,心里又有几分哀怨。
但想着对这猫儿,不能逼得太紧。
他洗完澡换上浴袍,倒了杯红酒站在落地窗前,山里的夜晚是幽幽的,天上是烂漫的星,地上是零零落落的几盏灯,散在林间。
刚喝了一口,门铃响了。
传来项歌的声音:“颜臻,是我。”
颜臻光速把杯子瓶子塞进不知道什么柜子,对着镜子放下几缕头发,变换了几个虚弱的表情,幸好只喝了一小口,不然一上头,看起来就太健康了。
“门没锁,进来吧。”
项歌穿着宽松的米色小熊睡衣,坐到床边,看他精美的脸上,有几分苍白。
“你感觉怎么样?”
颜臻眉头微蹙:“肩膀还有点疼,”开始显而易见的故作坚强,“小伤,没事的。”
项歌眨眨眼睛,有点心疼,然而想体贴都不知道从何下手。
“你……我想……”项歌磕磕巴巴,颜臻还以为他要说什么了不得的事,只听到五个字,“要不要热敷?”
就这几个字,他耳朵都红了。
颜臻忍不住笑了,摸摸他柔软的黑发:“你亲亲我,我就不疼了。”
项歌睁圆一双猫儿眼,认真地问:“亲哪里?”
颜臻故意问:“哪里都可以?”
项歌脸颊泛红,手上捏着被子,但看着他,认真地点了点头。
颜臻心里软得一塌糊涂,指指自己的脸颊。
项歌仰头凑上脸,唇正要落下的时候,颜臻忽然转了一下头,唇瓣相碰。项歌愣了一下,他捧着项歌后脑勺,深深地吻了上去。柔软的舌头交缠,涎液顺着口角缠缠绵绵地落下,安静的房间里只能听到啧啧水声。
项歌慢慢闭上眼睛,方要攀着颜臻肩膀,又想起来他受伤了,只是无力地抓着颜臻的手臂。
甜美温柔的气息落在颜臻怀里,像一只蝴蝶。
恍惚觉得快喘不过气来的时候,颜臻终于松开了他。
因着项歌前些时跟他闹别扭,他也不想用强,所以其实好久都没有亲密接触了。这小东西整天在他眼前晃来晃去,看得到吃不着,颜臻觉得自己快枯萎了。
颜臻按着他的腰,手慢慢伸进去,捏了捏项歌柔软的臀瓣。
项歌按着他的手,有些迟疑:“你——你可以吗?”
颜臻淡淡的看着他:“你觉得我不行?”
“不是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项歌
赶忙解释,“你肩膀还伤着呢,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颜臻看他一脸认真的担心,忍不住笑了一下:“没关系的,又不是腿断了。“
床边人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撇过头去,小声说:“我可以用嘴帮你。“
颜臻没听清楚,凑过去:“刚才说了什么?“
alpha侵略性的气息落在他身上,项歌脸腾地红了,推了推颜臻的胸膛,迅速说道:“我可以用嘴帮你。“
颜臻愣了一下。
疑心自己听错了。
虽然没有明示过,但颜臻可以感觉出来,项歌是极抗拒口交的,别人给他,他给别人,一旦有点倾向,都很抗拒。
他厌恶谄媚,也厌恶去取悦旁人。
是香气迷人的甜点,但是用餐的礼仪极为繁琐。
颜臻又确认了一下:“你真的要……“
“要不要,不要我走了。“项歌毛了。他怀疑颜臻是故意的,明明知道他是那样的人,非要一直问一直问。
颜臻当然是求之不得了。按理说是件小事,但他整个人都兴奋起来了。
地上铺着厚厚的浅灰色毛绒地毯,项歌跪坐在上面,颜臻从柜子里拿出一根按摩棒递给他。肉色仿真的,头顶是一个圆球,中间有一段螺旋上升。
项歌呆了一下,颜臻眼见着他脸上的红有蔓延的趋势,脖颈上熟了一样,说话都磕巴了:“要……要用这个吗?“
颜臻摸摸他的脑袋,温柔又不容拒绝。
项歌小声说:“有、有点大。“他不能想象这个东西能进到自己身体里。
颜臻笑了一下,拉过项歌,在他耳边低声道:“我的比它还大,你可以的。“
项歌看了他一眼,整个人都窘了,垂着眸子不敢看颜臻。
但默默地拿过那根东西,张开嘴从顶端,试探着舔了一下,殷红的小舌头落在仿真肉棒上。似乎是觉得没什么奇怪的味道,像舔冰淇淋一样,濡湿棒身,橡胶上附着着晶亮的液体。
颜臻脑子里的黄色废料开始翻江倒海,他太不平静了,恨不得马上把这猫儿按在床上……“你在干嘛?“
项歌脸红彤彤的,疑惑地看了他一眼,说了两个字:“润滑。“
颜臻蓦地觉得有点生气,他自己还没享受到,倒让这假东西先享受到了。
他今天一天都是酸溜溜的。
“别舔了。“
“啊?“项歌抱着棒子,昏迷的光下,棒子上明明暗暗,他跪在地毯上,皱着眉头,一双猫儿眼蒙着清浅的水光,茫然地仰头看向颜臻。简直是情色电影里的画面。
感觉好像在诱拐少年一样,明明这猫儿比自己小不了多少。
他弯腰伸进项歌宽松的睡裤里,花穴早已湿淋淋的,他摩挲着花核,指尖薄茧,项歌难耐地扭动了一下身子。
颜臻抽出手,指间全湿润了,沾着黏液。
在光下,是晶亮的。
他笑了一下,说:“你看,不需要润滑的。“
项歌大窘,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低着头不看颜臻,脱了裤子,拿着棒子抵到花穴口,忽地犹豫了一下,抬头看了眼颜臻。
颜臻坐在床边,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似乎不准备帮忙。
项歌咬咬牙,放松身体,缓慢地把棒子往身体里推,鼻尖汗珠滴落在地毯上,用力了也只进去一半。他攀着床沿,眼眶都红了,恳求地看了颜臻一眼。
颜臻弯腰,用力拍了两下臀尖。项歌一时不妨,腰软了一下,往地毯上一坐,竟然把这棒子全根吞入了。
圆润的头直直抵到生殖腔口,项歌浑身颤抖着,清亮的声音好像突然被掐断了一样。
脑子都空白了,靠着颜臻的腿缓不过神来。
淡蜜色的身体蒙着浅淡的光,刷了层蜜一样,颜臻的指尖在他脖颈上流连,按着他的头,凑向自己早已硬得发烫的性器。
他身体里还插着按摩棒,身体还打着颤,跪坐在颜臻两腿间,嫣红的小舌头试探性地舔了舔。想到这是每次进入自己身体的东西,项歌整个人都羞涩了,内壁收缩着,紧紧包裹吮吸着体内的棒子。
他张开嘴,努力吞进颜臻的性器。
这一幕实在过于刺激。大明星的睡衣早就被脱了,光裸着跪在地毯上,背脊光滑,腰肢纤瘦,臀瓣挺翘,微微直起身子,嫣红的唇,包裹着粗大的性器。
颜臻的衣服倒还算齐整。
猫儿倒是挺有天分的。颜臻的脑子里忽然出现了一个不好的可能性,他手搭在项歌后颈,捏了捏,收紧又松开。
一想到可能有其他人享受过这副身子,他心里就克制不住地涌起暴虐。想把他带回家,关起来,脚腕上拴上链子,只穿着白衬衫,自己想要的时候,可以随时随地……
颜臻忽然把按摩棒的开关开到最大。
身体里的东西忽然震动起来,顶戳着软肉,情潮翻涌上来,水泊泊而出,流在地毯上。
项歌支
撑不住自己的身体,猛地坐到了地上,按摩棒戳开了生殖腔口,卡在那里,一直震动着,他浑身酸软,眼睛前模糊了,泪水一滴一滴地落下来。
他总是这样子,太让人想欺负了,欺负到他哭,欺负到他心里只有自己一个人才好。
颜臻有一点怨。
他按着项歌后脑勺。项歌一面遭受着身下棒子的侵袭,一面吞吃着他的性器。
oga甜美干净的信息素不受控制一样,泊泊溢出,整个房间里都开花了似的。
性器在他口腔里一点点胀大,慢慢射了出来。
项歌一时不妨,全部吞了下去。身体里的棒子还震动个不停,他无暇细想,攀在床前,仰头看着颜臻,声音都是软的:“能不能、拿出来?“
“我……“
颜臻把他抱上床。
螺旋摩擦在内壁,软肉严丝合缝地嵌上去,一刻不停地震动着。项歌眸子都是涣散的,侧躺着,蜷着腿,缩成一团。肥美的臀瓣擦在床单上,颜臻顺着腰臀的凹陷处抚上来。
内壁忽地痉挛,他手下紧紧抓着床单,身体里的水猛地喷了出来,顺着按摩棒边沿流出,床单湿了一大片。
水真多。
项歌身体已经要休息了,到那时按摩棒是不用休息的,还在震动,他完全没力气了,只能被动承受着。
颜臻微微推开他一条腿,猛地把按摩棒抽了出来。

四十七 小宝贝起床啦
项歌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厚重的窗帘拉下,屋子里是一片黑暗,只有几缕光漏入。
胸口上搭着一只手臂,后背紧贴着alpha的胸口,脖颈后是alpha轻柔的呼吸。项歌蜷着腿,整个人几乎都陷在颜臻的怀抱里,冷淡清甜的信息素包裹着他。
这场景似曾相识。
项歌眨眨眼睛,想起颁奖礼过后,那个倒霉的早上。
他起初担心被认出,现在倒有点期望了,只是颜臻好像已经忘了那件事了。
颁奖礼那天去了不少oga演员,兴许认错了。
项歌心里一紧,不愿意再想。
招牌落下来时候,他被人紧紧护在怀里,强烈的情感震荡,好像坐着过山车,恐惧担心悸动
……各种情感揉在一起,都分不清了。
从小到大,只有那个人曾经这样子保护过他。依他当时站的位置,那招牌落下来,不死也残了。
后来的情节,其实记不大清楚了,好像魂都被抽掉,只凭着本能靠近,不去想后果,不去想明天。
像喝奶茶,明知道会胖,可那奶棕色的液体一荡漾,还是忍不住买了半糖的欺骗自己,假装不知道量变和质变的关系。
耳后忽然传来湿润的感觉,他一扭头,正对上颜臻的脸。颜臻亲了他额头,笑眯眯地说:“早安。”
近距离看,这个人的皮肤也是瓷白无暇,眉目如画,鼻梁高挺,用鼻尖蹭了蹭他的脸,顺手开了灯。
项歌转过身,面对着颜臻,忍不住伸手摸摸他的脸,睁圆了眼睛,仔仔细细地看,好像是第一次见着这个人。
颜臻覆上他手背,笑了一下:“我好看吗?”
项歌点点头,又垂下眸子。
从这个角度,颜臻可以清楚地看到,他睫毛在脸颊上落下了小小一片阴影,毛茸茸的,收拢着偏圆的猫儿眼。微微的婴儿肥,显出几分稚拙。
第一眼看他,自然是好看的,但是大抵到不了粉丝吹的神颜。
但是越接触,越发现他的迷人之处,在第一眼会忽略的地方。眉眼染上情欲的时候,尤其美。
颜臻直直地看着他,项歌颇有些招架不住,拿被子遮着脸,坐起身:“再不起要迟到了。”
“好啊,”颜臻拉下被子,“你叫我起床,你不是给粉丝录过吗?就用那个好了。”
那玩意儿嗲得能放进黑历史里了。
项歌假装不知道,试图蒙混过关:“都多远的事情了,我早忘了。”
颜臻挑眉看他,拿过柜子上的手机,开始翻找音频,眼看着要外放了,项歌忙止住他,硬着头皮,干巴巴地说:“小宝贝起床啦。”
“你就这个台词功底?”
项歌不上当:“对。”
颜臻眨眨眼睛,手不知道什么时候伸到他被子里,手掌按在臀瓣上,拍了两下,发出清脆的声响。
项歌瞪了他一眼,但并没有表现出抗拒的动作。
“叫老公起床要甜一点哦~”
项歌脸刷的红了,酝酿了一会儿,方才结结巴巴的说:“老、老公,起、起床了——”他手下把被子都抓皱了,说完迅速撇过脸去。他对于这样直接的表达有点羞涩,但是如果颜臻想要,他也愿意做。
他希望他开心的。
颜臻坐起身,搂着他腰,把人圈在怀里,捧着他后脑勺吻上去。唇是软的,人是甜的。
上床总有满足生理需求的部分在,但是亲吻里总含着相当纯粹的喜欢。
颜臻小小折腾了他一番,把自己的衣服给他穿上。他比项歌高个七八厘米,项歌外表看不出来,实际上比他还略瘦一点。他的宽松款浅灰色针织衫松松垮垮地搭在项歌肩膀上,露出大半个锁骨,将落未落的样子。
颜臻实在看不过眼,硬是从柜子里翻出回形针,小小的别了一下,不让这春光泄露。
今天项歌情绪恢复了,演戏来也格外轻松,几乎都是一条过。
只是对上岳瞳的时候,对方似乎心不在焉,简简单单的路边对话,ng了十几回。秋老虎余威尚在,项歌陪着他在日头下晒了过一个小时,心有不悦。
颜臻拿了纸巾递给他,项歌对着他莞尔一笑。
回去时候,小牧也调查回来了,拉着项歌到了无人角落,颜臻也跟着来了。小牧有点顾虑地看了颜臻一眼,项歌点点头,示意可以说。
小牧拿出手机,给项歌看了一段视频。
视频里一个戴着口罩帽子的男人,悄悄走上四楼,手里也不知道拿着什么工具,伸出窗户口,摆弄着窗户外的东西。
大约是招牌。
“我去查了那边楼上,没想到这老楼还装了监控,管理员一开始说没有,花钱搞定了。”
小牧看着项歌,面色凝重:“哥,我怀疑这次是有人要害你。”

四十八 嫂子来了
那么大块招牌砸下来,如果没有颜臻拉了他一把,不死也残了。恨他也不至于置他于死地吧?谁能跟他有如此深仇大恨。
项歌心里一寒。
“你最近有跟人结仇吗?”
他苦思冥想后,茫然地摇了摇头:“顶多是小摩擦,犯不着要这么害我吧。”
颜臻想了想:“最近的话,你还是要有人一直跟你在身边。“
项歌点点头,因着不喜欢一堆人二十四小时像看犯人一样跟在身边,所以一般进组期间,生活相对比较稳定,助理只工作时跟在他身边。
出了这件事,何安担心他,送了个新助理来。
其实他这边人也完全够用。
颜臻下面还有个杂志访谈,暂时要在剧组留一会儿,不能和项歌一起回酒店。
他恋恋不舍,难得这几天他家猫儿又乖又甜,连过分的要求都不抗拒,得抓紧每一分钟,不知道哪天又变回傲娇了。
傲娇也萌,但到底是太耗体力了些。
临别时,他迅速在项歌脸颊上亲了一口。
项歌一时没反应过来,捂着脸颊睁大眼睛,迅速环顾四周,发现没人时才松了口气。他有点担心被拍到,但也没说什么。
颜臻摸摸他的脑袋,在他耳边低声说:“乖乖回去等我。“
满意地看着项歌耳根一点点变红。
项歌回到酒店,远远看见餐厅的窗边坐着一个人,那背影,很有点眼熟。
他慢慢走到那人身后,心情不由自主好起来,突然拍了那人肩膀一下。
萧绾回头。
项歌不想让别人以为他靠家里,所以在外面时候,一直叫的是绾哥,只有两人独处四下无人的时候才叫回嫂子。
“绾哥。“他忍不住笑,面上梨涡浅浅。
萧绾按着他脖子,愉快地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留下浅浅的唇印。靠得近的时候,他闻到萧绾身上的香水味,起初是微微辛辣和苦涩的气息,直起腰的时候,玫瑰娇柔又热烈的甜香婉婉缠上来。
萧绾是个美妆博主,家里的香水满满的放了一面墙,更不用提其他化妆品。项歌的香水,除了品牌方送的,剩下基本都是来自萧绾。
半年没见,萧绾仍旧那样光彩照人,皮肤洁白莹润,不见一丝毛孔,睫毛刷得一丝不苟,根根分明,眼线微垂,勾勒出无辜狗狗眼的效果,唇是温柔奶茶色。
“绾哥今天也很美!“项歌顿了顿,变魔术一般,从背后拿出一枝玫瑰花递给萧绾。
萧绾挑眉接过:“今天是清纯温柔心机绾哦~”
说完,替项歌整理了一下领口。
灰色针织衫上的曲别针自然也没逃过他的眼睛。
这件衣服,不是项歌的。l家秋冬新款,只在时装周上出现过,还没正式发售,品牌方只送过几件给模特和代言人。项歌身上不少奢侈品代言,不过因为风格不和,很少与l家合作。
而且它明显大了。
项歌高高瘦瘦的,将近一八零,比他还高的oga,娱乐圈里实在没有多少。
他在萧绾对面坐下,就着萧绾的叉子吃了一口:“静晚和静晗没来吗?“
这两个是他的双胞胎侄子侄女。
萧绾笑了笑:“难得你还想着他俩,哥哥跟着我来了,现在在房间里睡觉呢,妹妹最近感冒了,在家养着。她很想你呢,在家一直缠着我,问小叔叔什么时候去跟她玩。”
他工作太忙,确实好久没回家了。
“等这次电影结束,我肯定回去。”
萧绾打趣道:“上一部也是这样说的。”
“绾哥——”项歌有点不好意思。
“得了,知道你忙,这不我就跑来看你了吗?”
“绾哥对我最好的!“项歌笑得眉眼弯弯,纤长的睫羽颤动,面上的红唇印微微皱起,不自觉就想靠近萧绾。
随着项歌前倾的动作,宽松的衣衫掩盖不住春光,萧绾窥见几星红痕,隐在锁骨下。
他想起上次在电话里听到的声音。
低沉的,温柔的。
衣服的主人,是不是这痕迹的来源呢?
萧绾若有所思,低头喝了口咖啡。那深浓的液体,黑洞洞的,不见天光,不加奶,不加糖。
项歌每次看到,都觉得萧绾在喝苦水。
“尝尝?”
他连忙摆手。

四十九 在你身上留下印迹的人是谁
小侄子在房间里有人照顾,不用担心。
项歌带着萧绾回了自己房间,他一进门,就坐到床上,拿出手机正要跟萧绾说什么的时候。萧绾伸手一推,他一时不妨,被推倒在床上。
项歌懵了一下。
萧绾一条腿抵在他腿间,覆上身体,开始扒项歌的衣服,抽掉曲别针,用力一扯,灰色针织衫滑下一边,显出圆润的肩头。
挣扎间,宽松的衣衫下露出一截柔韧的腰。
项歌护住衣服,笑着说:“嫂子干嘛呢?“他几乎是在哥哥和萧绾的照顾下长大的,萧绾又是oga,项歌与他格外亲近,对他毫不设防。
萧绾伸进他衣服里,摸着他腰挠他痒痒,项歌身子敏感,忍不住笑得浑身发抖,忙忙试图抓着作乱的手。萧绾这挠两下,那挠两下,项歌制不住,身子难耐地扭动着。
“啊——”似乎是碰着他腰眼了,项歌呻吟破口而出。
清润的嗓子,尾音勾起,含着沉吟不尽的媚。
他立马捂住自己的嘴,不好意思地看了萧绾一眼,又迅速低下脸。
最后笑得眼泪都流出去了,只得连连求饶:“嫂子饶了我吧,下次再也不敢了。“
萧绾松开手,挑眉看着项歌:“不敢什么?“
头发衣服都乱了,项歌也不知道自己哪儿有问题,不过这不重要,认错就完事了。他举起双手,表示投降:“嫂子说什么就是什么。“
萧绾笑了一下,指指上衣:“自己掀起来。“
项歌不明就里,没动手。
“这件衣服是你的吗?“萧绾突然发问。
他愣了一下,反应过来时候耳朵已经开始红了:“当然、是我的。“语气十分虚,他一贯在亲近的人面前演不了戏。
萧绾微凉柔滑的手指落在他脖颈间,顺着向上,捏了捏项歌微微发烫的耳垂。
“嫂子——“项歌讨好地笑了两下。
“躺好。“
“嫂子——“项歌眨眨眼睛。
“不能蒙混过关哦,“萧绾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乖乖躺好,不然我告诉哥哥了。”
要是哥哥知道他跟颜臻上床了,不至于对他怎么样,但是对颜臻,就不好说了。
项歌立刻躺好,双手合起抵在鼻尖,做出拜托的手势:“嫂子拜托帮我保密吧。”
床上人眼睛睁圆,方才笑得太厉害了,尚残留着层薄薄的水光,恳求地看着他,宽松的衣衫下透着隐隐的肉色。牛仔裤绷在臀瓣上,愈发显得腰身纤瘦。
只不过半年未见。
萧绾温柔地笑了一下,掀起项歌的衣服,鲜艳的红指甲落在灰色衣衫上,好像开了一朵彼岸花。
集中在锁骨下方星星点点的痕迹,胸乳上残留浅浅的印子,最深的是在腰上,一看就是被人用力掐过。初秋时候,枫叶是稀稀落落的红,偶有成群。
这样的身子,最适合上位,握着或者掐着他的腰,把他死死钉在性器上,全根没入,让他挣脱不掉,用力地艹,艹到他哭得嗓子都哑了。
萧绾眸子一暗。
他体质特殊,自身信息素极淡,也闻不到alpha的信息素。oga的身体,但是beta的体质。和项歌哥哥也算是青梅竹马,两家门当户对,所以顺理成章地结婚。
他们两人之间互相需要,感情很深,但算不上有几分爱,双胞胎也是代孕的。
项歌两个父亲在他出生时候就离婚了。他的出生本是用来挽救这段感情的,没想到倒成了催化剂。灰姑娘的故事常常是讲到最幸福时,戛然而止,作者大约也知道,故隐去了后面,不然哪里是童话。
他九岁之前都跟着oga父亲生活,也随着父亲姓,后来父亲因病过世,他才重新回到alpha父亲家里。
alpha父亲非常忙碌,项歌对他记忆不深。在他心里父亲只是一张脸谱,如今不常回老宅,更是渐渐模糊了。家里佣人保姆不少,但是需要亲人的关键时刻,几乎都是哥哥参与。
连他十九岁第一次发情的尴尬时刻,也是哥哥解决的。
这事情说来可笑,哥哥明明只大他三岁,还替他开过家长会。
冰凉的手指落在项歌腰上,覆在那印子上,萧绾忽然掐了一把,尖锐的痛,项歌欲哭无泪。
“嫂子,疼。”
“哦?”萧绾顿了顿,“留印子的时候不疼吗?”
项歌脸红了,没说话。
衣服还掀着,裸露在别人面前,虽然是亲近的人,时间久了也有点不好意思。项歌拉下衣服,亲亲热热的凑上前,半跪在床上,从背后搂着萧绾,脸搭在他肩膀上,小小地蹭了两下。
试图转移话题:“嫂子,这附近山上有温泉,改天我带你去。”
“好啊。”萧绾温柔一笑,坚决不放过项歌,“是谁?”
“什么是谁?”
萧绾眨眨眼睛:“你不懂我的意思吗?那我讲得清楚一点,在你身上留
下这些印迹的人,是谁?”

五十 纯洁的睡觉关系
香水味淡了不少,玫瑰的娇柔涌上来,辛香渐渐被掩盖。
项歌脸搭在萧绾肩膀上,垂眸不语。
萧绾捏了捏他的脸颊,心中有些感叹。
一转眼,项歌都这么大了,他总有点恍惚,记忆好像还停留在当初那个小豆丁身上。
他们之间有个小团体,为首的是他和哥哥,有一天,哥哥突然带了个小豆丁过来怯生生地躲在哥哥后面。小孩眼睛是圆圆的,纯正的黑,眼尾尖尖的,像玲珑的鱼尾巴。
那时候因为年纪都小,三岁的差距愈发像条鸿沟,所以他们对豆丁不大看得上。
但是哥哥总不放心留豆丁一人在家,毕竟家里没有家人,只有外人,于是到哪儿都带着,像带着一个腿部挂件。
时间长了,倒也习惯了。
半年之前看他,还没有这样小钩子一样的气质,枝头青涩的果子,忽然就成熟了,香气甜美。他没尝过,所以心里痒了。
他和哥哥的婚姻是明面上的,私下里两人各玩各的,他们是很好的父母,所有孩子的活动一样不落。去开家长会时候,一对壁人往那儿一站,像两颗闪闪发光的大钻石,虚空顶着“模范家庭”四个大字,生活十分和美。
萧绾捏了捏项歌的腰,项歌以为他又要挠自己痒痒,笑着往后躲。
手下是柔滑紧致的触感。
萧绾蓦地有些遗憾。
因着有那层关系在,他总之是不能动项歌的,哥哥那关就过不去。
看到吃不到实在是折磨,不过不妨碍他讨点甜头。
萧绾手指在项歌身上游移,项歌按着他的手,跳下床,跑到浴室洗澡去了。萧绾看着他逃跑的背影,笑了笑,随手拿过项歌床头的杂志,翻开。
浴室里水声流淌。
门铃突然响了。
晚上八点,不是饭点,也算不上夜宵。
萧绾从猫眼里看过去,一张精美的脸出现。他是美妆博主,也算四分之一个娱乐圈人士,家里还有个大明星,所以对于当红的小生小花也熟稔于心。
一眼就认出颜臻。
噢——
就是那个抢了小歌影帝的花瓶?
萧绾对他很不感冒,并不开门,直到项歌也听到了,从浴室里探出个头:“绾哥,我穿下衣服,你帮我开个门。”
萧绾拉开门。
颜臻面上带着的淡淡笑意,瞬间无影无踪,脸色微沉。他看着萧绾,觉得有点眼熟,具体又说不上来。
萧绾脸生得美,皮肤洁白莹润,但个子高高的,颜臻一时看不出他的性别。
他从不是个会落下风的,很快又挂上职业笑容:“您是?”
萧绾笑得很温柔:“也不早了,我们小歌要睡了,您有什么事儿,明天再来。”
八点以前睡觉的现代人比熊猫还珍稀。
颜臻笑得也很温柔:“歌儿一个人睡不着,我来陪陪他。毕竟……”
项歌裹着浴袍,前脚刚踏出浴室,后脚就听到“歌儿”两个字。他浑身鸡皮疙瘩掉了一地,谁这么叫他都恶心。
眼看着颜臻要说出些奇奇怪怪的话,他匆匆系了个结,一个箭步冲过去,直接截了颜臻的话。两人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项歌莫名觉得背后发凉。
项歌头发还湿着,水珠滴滴滚落,松垮的浴袍露出大片锁骨。
他站在萧绾身边,跟颜臻介绍:“这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萧绾。”
因着项歌不想别人知道他家世,所以对外都介绍萧绾是好朋友。
颜臻点点头,没说话。他等着项歌介绍自己。
项歌脸上的笑容有点尴尬,虽然上次颜臻说喜欢他,但他们之间总归没有正式的说过,况且颜臻还有……他眨眨眼睛,对身旁的萧绾说:“绾哥,这是颜臻,我的……”
项歌突然卡壳。
萧绾幸灾乐祸:“小歌,你的什么?男朋友?”
颜臻听着项歌说:“我在剧组认识的好朋友。”
脸上的笑容实在挂不住了,他双手交叠,倚在门框上,手轻柔地落在项歌肩头,指尖在他后颈腺体上打转,项歌瑟缩了一下。
“好朋友?”颜臻细细品味这句话,“一起睡觉的好朋友?”
项歌脸上要爆炸了,他简直不敢看萧绾了。
原来是他。
这倒是挺让萧绾意外的,毕竟外界一直传他跟项歌关系很差。
“绾哥,我……”项歌转向萧绾,急切地想解释,但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
颜臻对这句“哥”字特别敏感,一下就想到项歌喝醉的那个晚上,他迷迷糊糊叫的“哥哥”,难不成就是这个哥哥?
萧绾看热闹不嫌事大,好歹是他们家养了那么多年的白菜,悉心浇水除虫,一个不小心,就被不知道哪里来的猪拱了。
这猪长得倒是还不错。
他一下把项歌拉到身边,搂着项歌的腰,当着颜臻的面亲了一口,温柔浅笑
:“你怎么知道我和小歌的关系?是小歌跟你说的吗?”
此睡觉非彼睡觉啊,他和萧绾是盖棉被纯聊天的纯洁叔嫂关系。
项歌额头都冒汗了,心里抓狂,拿开萧绾的手,忙忙跟颜臻解释:“绾哥是oga,我们真的只是朋友。”
社会风气比较温和,主流还是倡导ao、bb在一起,统计学上认为这样生出优秀的后代概率更大,但对其他配对也不排斥。
他们这圈子更是玩得开。
不能细想。
颜臻一双桃花眸不再是平日的顾盼流情,沉沉的,结着冰渣,语气也是冰凉的:“是吗?看来是我打扰你们了。”
说完,转身就走。项歌迅速转过头让萧绾稍等一会儿,自己马上回来,然后追了上去。
颜臻径直进了自己的房间,故意不关门,放项歌进来。
他站在落地窗前,项歌关了门,匆匆走过去。
“颜臻——”他脑子里乱糟糟的,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颜臻看着窗外,一语不发,面上是一片冷淡。
“我跟绾哥,我们真的没有什么,”项歌焦急起来,抓着颜臻手臂,“真的就是纯洁的睡觉关系,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我们就是盖棉被纯聊天,没做其他事。”
颜臻脑子里只剩下“纯洁的睡觉关系”这七个大字儿,整个人瞬间成了一只陈年老柠檬,酸上加酸。
他气得不轻,抹掉项歌的手:“你去找你的绾哥盖棉被聊天吧。”
反抓着项歌的手腕把人往外带。
项歌一边努力挣脱一边解释:“小时候他住我们家隔壁,所以经常在一块玩,小时候我爸老不在家他会帮着照顾我……颜臻!”
项歌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扯开颜臻的手,拽着颜臻的领带,把他按在墙上。
猫儿眼睁圆,紧紧看着颜臻,一字一句地说:“绾,哥,已,经,结,婚,了。“
他继续说:“小、孩、都、有、了。“
颜臻脸上的表情渐渐放松下来。
项歌似乎想到了什么,赶忙补充:“不是我的。”
颜臻一下子笑出声来。
“不准笑!”项歌拍了他一下。
“好好好不笑,“颜臻顿了顿,“你别骗我。“
“骗你我是小狗。“
颜臻心情瞬间就好了。
眼角又滚出笑意:“你当然不是,你是我的猫儿。“
他搂上项歌的腰,不放心地又问了一遍,“你说的真的是真的吗?他已经结婚有小孩了……”
“爱信不信。”项歌打断了他的话。
项歌不爱解释,向来秉持功过自由他人说,自己只要问心无愧就行了。今儿个破例哄了颜臻一会儿,差不多也到他极限了。
方才急着解释的心情已经散的差不多了。
理智又上来。
他们是什么关系?
他凭什么要巴巴地跟颜臻在这解释。
正要转身离开,眼前一暗,颜臻一手捧着他后脑勺吻了上来,舌尖交缠,极尽缠绵悱恻。
项歌推拒着他胸膛的手渐渐落了下来。

五十一 缠绵(用贞操带)
颜臻拉开浴袍的结,抚上项歌的腰眼,温热的手指揉捏着他臀瓣。皮肤柔滑,有吸力一般。
唇齿分开时,拉开一道银丝。项歌被他吻得晕晕乎乎,眼角泛着水红色,手攀着他肩膀,靠在他怀里。
颜臻把他反压在墙上,修长的手指在他身体上下游移,摸得项歌浑身发软。他不由地侧着脸,脖颈的线条绷紧,纤韧而迷人,颜臻急切地啃咬他脖颈,留下星星印子。
平日里是不会在这边留下痕迹的,可是今晚尤其忍不了,非要在显眼处,对着旁人宣誓主权才好。
细细密密的,痛而痒,项歌迷迷糊糊地睛,渐渐感觉内裤被扯开,有手指抵在他穴口前,有些粗暴地揉搓着花唇,间或用拇指按着花核。
“颜臻,绾哥、绾哥还在等我。”
项歌抓着他手臂,试图制着颜臻,只是腰软了,人控制不住地靠着墙往下滑。
不提还好,一提颜臻瞬间就想到方才萧绾亲的那一下。
他相信他们是普通兄弟情,但是不行!
什么人都不行!oga也不行!除了他谁都不行!
他恨他总不知道危险,项歌倒也不是单纯,只是感情方面经历太少了,不大懂得防范。这天真起初是好的,因为让他得逞了,可是现在,却又很不好了。
项歌旁边是比腰略低的柜子,颜臻突然发力,竟然直接把他抱到柜子上面,跪在他两腿间,头埋了上去。唇齿含着花唇,细细舔舐,灵巧的舌头把整个口都濡湿了。浴袍落在颜臻两边,白色的小帘子一样,飘在身旁,很快,项歌感觉身体里进了一个软而滑的东西。
他意识到是颜臻的舌头,心里控制不住地浮上羞窘。
颜臻忽然用力的吮吸了一下,那蜜液里似乎也混进了oga甜美的信息素。
酸涩的感觉涌上来,项歌整个人微微颤抖。
他是真的受不了这样。
颜臻的黑发擦在他腿根,丝丝缕缕的,微微的痒。项歌无力地推了推他脑袋,话语都是断断续续的:“颜臻,不、不要用——啊——”
今天仍然是温柔的,但是温柔中似乎含着点粗暴。
软滑的舌头突然换成了粗大的性器,颜臻按着他腿根,几乎是有点发狠地捅进去。前戏做得不充分,项歌身体没有完全打开,插了一半紧得颜臻根本进不去。
项歌额头上沁出汗水,纤长的睫毛上也挂满了水珠,终于是给了颜臻恼怒的一眼。这几天他几乎都是很柔和的状态,像是小猫咪向着主人露出柔软的肚皮,但是他到底是有爪子的,惹毛了照样亮出来。
颜臻吻吻他脸颊,面上有些歉意,眼尾微垂,眸子是深澈的湖水,波澜不尽,满满是项歌一个人的影子。此刻眉目间染着情欲,便如山青花欲燃,美不胜收。
美貌有着原始而赤裸裸的杀伤力。
项歌隐约觉得自己被迷惑了。
虽然有些不悦,但他仍然努力放松身体,几乎是脚尖触地,一点点吞吃着肉棒。内壁被撑得满满的,肉棒摩擦过,带起一阵战栗。
项歌手撑着桌子,脖颈禁不住后仰着,要害全暴露了。
趁着他不注意,颜臻忽然施力顶了进去,性器长驱直入,肆意征伐,直直艹到生殖腔口。
尖锐的痛楚混着剧烈的快感,项歌忍不住呻吟出声:“啊——颜——唔唔——”
他还要说什么,被颜臻一吻封住,口腔被扫过,上腭微微发痒,唇齿撕咬着。
颜臻握着他的腰微微离开桌子,项歌腿都是软的,条件反射地攀着颜臻肩膀,几乎是挂在颜臻身上,重力作用下肉棒顶得他头皮发麻。
“轻、轻点——”项歌忍不住开口,眼眶泛红,蓄着泪,有些埋怨地看了眼颜臻,但也没说其他的,默默承受着颜臻带给他的一切。
可是不够。
明明项歌已经比之前动情许多了,甚至愿意给他口交,绝对可以说是在意他的。可是颜臻总觉得哪里不够。
现在有萧绾,以前有过顾因雪,以后更不知道还有谁。
可是一个人,如何彻彻底底地占有另外一个人?他总有自己的思想,自己的灵魂,就算把他关起来,脑子还是自由的。心是永远无法得到的,剜出来的时候人就死了,他不要那具空壳。
颜臻把他放回桌子上,项歌放松了口气,没想到紧接着的,便是猛烈的抽插,大开大合地艹干。
性器进进出出,花唇被磨得发烫,安静的房间里是啧啧水声,那摩擦的热度,几乎可以冒烟了。
手劲重了,项歌大腿上留下青紫的印子。
他在欲海里浮浮沉沉,无暇其他,只有很隐约的念头,颜臻心情似乎不大好。
方才他都解释那么多了,应该没什么好不相信的吧?两个oga又能做什么?
耳边忽然浮起一句话:“我是谁?”
项歌愣了一下,不知道颜臻想听什么,迟疑地回复了两个字:“颜臻?”
颜臻为那迟
疑不满,龟头几乎有些发狠地破开生殖腔口。项歌整个人痛懵了一下,整个人控制不住地想蜷缩起来,颜臻站在他腿间,他双腿紧紧夹着他腰。
这会儿是真疼,项歌紧紧抓着颜臻胸口衬衫,眼前有一瞬间发黑,话里都涌上哭腔:“太疼了……出……”
说到一半忽然刹车,总觉得有些伤人,项歌控制不住地落泪,攥得颜臻衣服都皱了,慢慢说:“轻一点。“
颜臻紧紧搂着他,贴在他耳边,忽然又问了一遍:“我是谁?“
项歌有些羞涩,小声说了两个字:“老公。“
可是颜臻现在不想听这个,老公实在是个太广泛的词,他想听独一无二的,他的名字。
龟头卡在生殖腔口,缓慢的磨动,痛楚减弱了些许,身体里的水泊泊的涌出来,顺着桌边往下流。
颜臻忽然不动了。
项歌有些头疼,他让他轻点,不是让他停下。他现在整个人不上不下,难耐地扭动着,试图自己缓解,却被颜臻紧紧按着,简直要疯了。
“颜臻——”项歌情不自禁地唤他的名字,“你,你……”
“我什么?”
颜臻捏着他下巴迫他看着自己。项歌眨眨眼睛,忽然搂上他,咬耳朵,重申:“我和绾哥真的没什么,我喜欢……”
颜臻心脏怦怦跳。他早就没办法控制自己的表情,泄露出内心的不安全感。
项歌忽然搂上他脖子,用力吻了上去,但很快被颜臻掌握了主动权,唇齿碰撞,银丝缠落。
“你刚才要说什么?”
“没什么。”项歌不好意思地撇过头去。
嵌入生殖腔的性器渐渐肿大成结,撑得项歌整个人都涨涨的。颜臻试探性地动了一下,摩擦在生殖腔的软肉上,快感顺着脊柱爬上去,项歌觉得自己都不是自己了。
“停、停一下。”项歌有点受不了。
颜臻继续问他:“你刚才要说什么?”项歌前端要发泄,被颜臻一把捏着。
项歌顺着脖颈一直红到了锁骨,他难耐地动了动,不敢看颜臻,趴在他肩膀上小声且飞快地说:“我喜欢的人是你。”内心里的羞意潮水般涌上来,他内壁忽地痉挛,死死箍住颜臻的性器,浑身又酸又涩。
颜臻心花怒放,性器胀大成结,射了出来,热烫的精液滚到生殖腔的软肉上。项歌紧紧抓着颜臻背部肌肉,他指甲修剪的很短,尽管如此,还是在颜臻白皙的皮肤上留下几道划痕。
项歌也释放了出来,他控制不住地喘息,一声一声,柔润而沉。
颜臻堵着他身体不放,精液一直留在生殖腔里,稍稍移动,项歌恍惚都觉得自己听到了晃荡的水声。
“颜臻,我。”项歌想说什么,但不知道从何说起,只是抬头看着颜臻,眨眼睛的时候,挂在睫毛上的水珠就会落下。
“想说什么?”颜臻忍不住亲亲他眼睫。
“我,我不想你认为我是随便的人,虽然当初开始的时候是有点意外,”项歌握住他的手,一字一句很认真地说,“你真的不用担心。“
他本来还想告诉颜臻颁奖礼那天晚上的事情,想想也没必要,那时候他们关系差得很。况且颜臻也并不是会纠结是不是第一次的那种人。
项歌想了想,没说。
原来他是知道的。
颜臻心都软了,反握住他的手,心里的动荡不安渐渐平复。
“以后不许跟别的人单独在一起。“
项歌哭笑不得:“我总要工作生活的吧,最多不跟alpha单独相处。”
颜臻眼眶瞬间红红的。美色当前,项歌也不是特别清醒,三两句话就把自己卖了:“以后都提前告诉你,行吗?”
颜臻满意的点点头。
身体里的性器有复苏的趋势,项歌有点尴尬:“绾哥好不容易来看我一次,我今晚要回去陪他,下次——颜臻!“
颜臻只是把性器抽出生殖腔口,缓慢转着圈研磨腔口的软肉。
项歌浑身发软,低声求饶:“颜臻,下次好吗?今天真的不行。“
生理性的泪水反射性地涌上来,猫儿眼睁圆了,看着颜臻。
这样更让人停不下来。
颜臻的心里止不住泛出暴虐的占有欲。他要不是顾着项歌身体和心情,早早地把各种道具用上了。
最后还是叹了口气,抽出性器,打横抱起项歌,带他到浴室里清洗了一下。
内裤早就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
出了浴室。
项歌看着颜臻拿出来的东西,整个人震惊了一下。
“这、这是什么?”
颜臻眨眨眼睛:“贞操带。”
项歌不能想象他顶着这么张仙气飘飘的脸说出这样的话。
“颜臻,你不能……”项歌步步后退,直被逼到床上,被颜臻按着,穿了上去。
橡胶的肉棒有着方才的润滑,直直插入到最深处,顶在生殖腔口上,项歌稍稍
动一下,都觉得它要陷进去了。酸涩涌上来,水泊泊流出。
现在真是高科技,这玩意儿竟然还可以远程遥控。
原理有点像共享单车。
颜臻亲手给他锁上,吧嗒一声。项歌欲哭无泪:“我要上厕所怎么办?”
“打电话给我。”
“明天还要拍戏呢。”项歌皱着眉,打量着身上的东西,黑色的带子箍着他的腰。
颜臻温柔地摸摸他脑袋,几乎有点撒娇了:“等萧绾走了就拿掉~”
项歌摇摇头:“最多到明天早上,我可以陪你玩一下。”
这纯粹是为了满足颜臻的恶趣味。
颜臻没想到项歌会答应他,努力按捺住欣喜:“好。”颜臻把自己的内裤拿给项歌,让他套在贞操带外面。
身体里的东西存在感太分明,整个人被填满,稍微动一动,都是变着法地摩擦内壁,水泊泊涌出。
项歌觉得自己真是昏了头了。
他外面就套了件颜臻的白衬衫,长度遮到大腿根,透着肉色,光裸着一双修长的腿,交叠着坐在床上,额发微微凌乱,猫儿眼泛着水光,带着淡淡的无助。
颜臻眼睛都移不开了,脑子也停转了,觉得自己活像个痴汉。
项歌这会儿就算要他去摘月亮,他也从了。

五十二 他对你用了什么
弯腰捡东西的时候,衣服飘在臀瓣上。
肉棒也不知道顶到那儿,项歌腿都软了,颜臻一把把人捞坐在怀里。
“没事吧?”
项歌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待要起身时,颜臻环着他的腰,下巴搭在他肩膀上,默默地想。
好不容易遇上小猫这么乖巧的时候,他脑子里很多东西都想试一下,结果半途杀出个萧绾,虽然是个oga,但颜臻隐隐觉得他危险系数不低。
大美人又酸又哀怨。
项歌看了时间,犹豫着开口:“我要回去了,不能让绾哥等太久。“
颜臻手下暗暗抚摩着他大腿,脸微微歪着。天花板的光昏昏欲落,从项歌的角度,可以看到颜臻的眼睫都浸在那光里,扇动间,光移影动,他大约是无心的,但总搅得其他人不平静。
他生得极美的一张脸,眉目天然含情,本人的气质却很冷淡,在综艺节目里几乎是不笑的,天然的拒人于千里之外。当然了,白月光总是看得见触不着的才美。
但项歌见过他很多的笑脸,如今且又收集了新表情。些许哀怨出现在他脸上,亦是活色生香。连讨好都是不动声色的,笃定必会打动对方。
项歌说完以后,颜臻更紧地抱住他:“不能不去吗?“
项歌忍不住摸摸他脑袋,头发很多,发质很好:“明早我们就见面了,没事的。“他顿了顿,脸色微红,“况且我还戴着这个玩意儿。”
颜臻垂眸没作声,不知道在想什么。
项歌心里有些忐忑。他总希望能给喜欢的人安全感的。他想了想,解了两颗扣子,拉开衬衫左边,露出后颈腺体,有些羞涩地看了颜臻一眼,慢慢说:“你可以给我一个临时标记。”
方才这身体刚吸收过颜臻的东西,现在给一个标记也来得及。
临时标记效力不强,不过最起码这几天,他身上都会是颜臻的味道。
颜臻挠了挠他下巴,忍不住笑了一下,在项歌脖子上轻轻咬了一口,然后拉上他的衣服,替他扣得严严实实,直到最顶端。
只穿着白衬衫当然有情趣,不过这情趣万万不能与第三个人共享的。颜臻把自己最紧严的一套纯黑色运动服翻出来,乌压压的,穿上就可以去修道了。他来的时候就是穿这个躲狗仔的。
他的衣服,项歌穿着略大,把腰上的带子系紧。
“那件灰色衣服我让小牧拿去干洗了,过几天还你。”
颜臻面上有些无奈的甜蜜:“你穿着吧,我想看你穿。”我的衣服。
又把人亲亲抱抱蹂躏了一通,才依依不舍地送项歌回去。
明明就在隔壁。
走动间,身体里的棒子一戳一戳,项歌抿着唇,努力克制着。
萧绾闻声开门,把项歌拉进来,几乎是意味深长地看了颜臻一眼。
他迅速关上门,第一眼就看见项歌身上略大的卫衣,拉着项歌坐在床边。项歌方一坐下去,那棒子狠狠戳上生殖腔口:“啊——”
一道柔婉的呻吟破口而出。项歌立刻捂着嘴,难耐地扭动了一下,微微撑着腰。
萧绾虽然自己是个oga,不过由于体质原因,几乎没有发情期,有也极其短暂,热一两个小时就过去了,所以从不在下。和哥哥是完全各玩各的,最荒唐时候,还玩过交换床伴。不过由于两人口味不同,所以只是偶尔的兴起。
他玩得多,什么道具都对着床伴用过,轻易就看出了项歌的状态。
萧绾脸上挂上柔和的微笑,亲密地捏了捏项歌的脸:“小歌,他对你用了什么?”
项歌试图装傻:“没,没什么。”
裤子宽松,萧绾按着他一把拉下来。
项歌欲哭无泪,护着内裤:“嫂子,真的没什么——”
萧绾冷笑了一下:“我知道了倒没什么,哥哥要是知道了,还用我多说吗?”
项歌松开手。
萧绾扯下他内裤,看到那箍在腰上的黑色带子和相连着的结构,心里还是稍稍震惊了一下。他了解项歌的性子,对着亲近的人确实是比较软的,本性中其实是有些倔傲的,自己坚持的事情绝不低头。
他不觉得颜臻能强迫的了项歌做这种事。
颜臻可以把项歌拐上床,但是要项歌乖乖戴着这贞操锁,那不是靠强迫能办得到的事情。
他原以为他们不过上上床,剧组夫夫,露水姻缘罢了。现在看来,好像低估了项歌对颜臻的感情。
项歌的年纪,是该有个伴侣了,一直拖着,对oga的身体并无好处。他自己要不是体质特殊,肯定也撑不过去找alpha标记了。
但是颜臻,绝非良配。都在一个圈子里,他对颜臻有所耳闻。
萧绾面上还是微微笑着,纤纤玉指点在项歌缩口,忽然用力按了一下。棒子戳在生殖腔口,项歌疼得浑身颤抖了一下。
“嫂,嫂子。”
“你跟他的话,玩玩可以。”
项歌眨眨眼睛,慌忙辩解:“嫂子,他不是你想象的那种人,他、他对我挺好的。”
萧绾在心里把颜臻踩了一千零八遍,暗暗想他家这小东西果然玩不过颜臻。不过人在上头时候,硬要扭着他,难免激起逆反心理,不如先了解一下。
“哪里好呢?”
项歌有点羞涩,慢慢讲述着,说到颜臻救了他时候,似乎还有些后怕。
有人要伤项歌?
萧绾皱起眉,怀疑是不是颜臻自导自演的。不过招牌砸下来,到底是太惊险的事情,一不小心真伤了项歌,那可不是他能承受的后果。颜臻不是那种蠢人,依着他的自我认知,也不大可能去做这种事情,来博项歌的欢心。

五十三 鬼迷心窍
事关项歌人身安全,萧绾也不敢掉以轻心,暗暗在心中记下。
“嫂子,他真的是挺好的人。”项歌转过头看着萧绾,很认真的说。
颜臻是真会下蛊啊。
萧绾看他这样子,知道现在多说无益,况且自己到底算半个外人,并不方便直接插手他的事情,只是说:“嫂子相信你,不过无论如何,你要保护好自己。”
项歌想到了什么,脸一红。
他在遇到颜臻之前,并没有意识到自己也可以这么荒唐,几乎没有戴过套,完完全全的肉体接触。项歌总觉得自己一到床上就不大清醒,哥哥说的话是一样没记得。
总算还有点意识,知道不能怀孕,每次过后必吃药。
虽然现在有针对oga的长效避孕药,但是只向已婚oga销售,这方面管控得极严,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
他枕着萧绾的大腿,黑色卫衣搭在臀瓣上,修长的双腿交叠着,微微摩擦,试图缓解身体里的异物感。
萧绾撸猫一样,温柔地揉了揉项歌的脑袋。
当年的小豆丁长大了,也好看了,还多了几分勾人,只是好像并没聪明多少。
项歌本来就疲倦,在娇柔的玫瑰花香笼罩下,渐渐睡着了。
第二天早早的,颜臻就来敲门。
不知道是六点还是七点,天刚蒙蒙亮。
项歌因为戴着贞操带,一晚上都睡得很浅,做了好几个梦,明明睡着脑袋里却是五光十色的走马灯,充满着喧嚣。
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鼻端的香水味早已散去,取而代之是萧绾自带的清淡而柔和的茉莉香。萧绾从背后紧紧搂着他,手臂搭在他胸口上。
很快也醒了。
项歌方一坐起身,身体里紧紧包裹的棒子又戳上来,呻吟不由自主地溢出来,花唇被磨得发红,他只好微微撑着,不让棒子插到底。
萧绾开了灯,看到项歌面上戴着淡淡的红,心里也知道。他方想帮他解决一下,敲门声一刻不停,着实恼人:“我去看看是谁,”他顿了顿,轻笑道,“你这样子还是少动一点为好。“
项歌脸红,点点头。
萧绾从猫眼里看到是颜臻,复走回房间用口型对着项歌说了那名字。
项歌看看时间,也有些疑惑,到底是挣扎着下了床,慢慢走到门口,棒子变化着角度刺激他的内壁,身体控制不住地涌出水来。他腿都软了,轻轻靠在门口的桌子上。
萧绾开了门。
颜臻一看是他,表情管理都做不了了,脸上是明晃晃的冷漠。看到门边的项歌时,又忍不住露出笑容,站在他身前,把他紧紧地搂在怀里。
萧绾的脑子里浮现出四个字——小人得志。
他偏不让颜臻高兴,端上温柔的笑容,问项歌:“昨晚睡得好吗?“
当着嫂子的面,项歌不好意思,很快挣脱开,笑着说:“挺好的。“
“那我就放心了。“萧绾说完,给了颜臻一个示威的眼神。
本来是很平常的对话,但是颜臻偏偏从里面听出一丝怪异,虽然之前有想到他们两很有可能是一起睡的,但是亲眼见到时候,心情还是有一丝怪异。
他眨眨眼睛,又戴上美丽的面具:“等今天戏结束后,我们有个双人采访,你到我房间来,我们对一下流程。“
项歌心里有些惊讶,不过还是顺着颜臻往下说,主要他真的很想把身体里的东西拿出来:“那绾哥,我先去了,回头一起吃晚饭。“
萧绾轻轻笑了一下,拉着项歌,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说了四个字:“注意安全。”
项歌自然地靠上去,没有任何惊讶或不适的表情,熟稔地接受了。
颜臻眸子冷如寒冰,看都不看萧绾,抓起项歌的手,回了自己房间,“啪”地关上门。
“什么采——唔唔——”
颜臻把他按在墙上,强吻上去,松开时候,项歌抓着他手臂,大口喘息。
项歌本来就没睡好,有点晕晕乎乎的,这一下下去,他脑子里搅成了一团浆糊,隐隐约约感知到颜臻的情绪,但并不明白来源。自萧绾来了,颜臻似乎整个人都不大平静。
他茫然地看向颜臻:“怎么了?”
颜臻抱着他,下巴静静地抵在他肩膀上,脸颊贴着绵软温暖的睡衣布料,心里有些许的惆怅。
他第一眼见萧绾就觉得眼熟。
昨晚放项歌回房后,朋友苏宴正好打电话过来,聊天的时候随口提了一下,没想到苏宴上来就是两个字“约过”。
苏宴也是oga。
窒息。
颜臻当时就觉得自己愚蠢,竟然放任项歌跟其他人单独过夜。
苏宴听他在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不明就里,调侃说:“怎么着,看上人家了?“
“我没那么重口。“
“别害羞嘛~你不一直喜欢这种白瘦美吗?萧绾很好看的,素颜也美,不然我怎么会鬼迷心
窍跟个oga约。“
给颜臻恶心坏了。
他懒得听苏宴在那儿咋咋呼呼,直接按下了屏幕上红色的小听筒,结束通话。
颜臻睡不着,给自己倒了杯红酒,无意间瞥见镜子,脸上的擦伤已经变成暗暗的红,和周遭皮肤融合在一起。
他虽然没那么在乎脸,毕竟靠这个吃饭,看到时,也会有几分后怕。
什么鬼迷心窍?
他才是鬼迷心窍了。

五十四 折腾
温热的呼吸落在项歌脖颈上,他慢慢伸出手,回应似的,搂上颜臻的脖子,轻轻抚了抚他的脊背,低声问:“发生什么事了?”
颜臻深吸一口气,看向他时,已经恢复了平静,一手捧着他脸庞,拇指摩挲着他有点干燥的唇瓣,很认真地说:“你要小心萧绾。“
项歌讪笑了一下,他实在不懂为什么颜臻对萧绾有莫名的敌意,现在争辩恐怕也没什么用,说不定颜臻更误会了,于是只点点头。
颜臻转身要走向厨房,准备给他倒点柠檬水,衣服忽然被拉住。
再不把那棒子取出来,项歌觉得自己要疯了。
“能不能取下……“项歌顿了顿,“那个带子?”
“什么带子?”
项歌脸有点红:“贞操带。”
天色方蒙蒙亮,晨雾笼着青山碧水。
凌晨上厕所的时候,有拿过一次,但身体里有异物还是难受。
“已经到早上了。”项歌稍微有点心虚。
颜臻没说话。
“颜臻——”项歌实在是被这个东西折腾得不轻,一夜没睡好,现在头还晕晕乎乎的,一面玩着颜臻衬衫扣子,一面说,“现在就打开行吗?我……我真的不想戴了。”
“好啊。“颜臻这回倒爽快,亲亲他脸颊,坐到床边。
项歌迷迷糊糊的,也坐到床沿,手按在裤腰上的时候,感受到迎面存在感极强的目光,几乎可以说是直勾勾的,他有些不好意思:“你闭上眼行吗?“
颜臻轻笑了一下,没说话。
那目光好像手一样,抚过他身体里每寸角落。
项歌背过身,觉得下身某处有些湿润,硬着头皮脱下裤子,光裸着一双长腿,沿着贞操带边缘渗出些液体,顺着他腿根蜿蜒而下。
他一夹,肉壁箍着棒子,磨在生殖腔口,微微发胀,他低低的呻吟出口,恨不得挖个缝钻进去。
颜臻伸手一勾,就把人揽到怀里。
捏着手机开了锁,趁机抚摸过项歌柔滑的皮肤,上上下下揉了个遍,摸索着解开,只是棒子还插在他身体里,肉穴紧紧咬着。
项歌浑身发软,背靠在颜臻怀里,眼角微微泛红,已经有些动情了。
颜臻揉捏着花唇,手上很快汁液淋漓。
项歌哑着嗓子说:“拿出来。“
颜臻怕怕他臀瓣,发出清脆的声响,低声道:“自己来。“
项歌两只手腕被他握着,根本抽不出来:“你不放开我我怎么自己来?“
颜臻舔着他耳垂,舌头濡湿了脖颈,顺着肩颈线条细细密密地咬过去。
项歌头皮发麻,终于恼怒了:“颜臻!“
颜臻温柔地鼓励他:“自己排出来。“
项歌根本挣脱不开,平日里就没颜臻力气大,现下更是不可能了。
他只好微微撑起腰,下面用力,每次夹紧软肉都陷入棒子的突起里,况且棒子在头部增大成球,几乎是卡在他身体里。项歌大口喘息着,汗水很快把整个后背浸湿了。
方排了一段出来,颜臻忽然捏了一把乳头,他腰一软,往下一坐,忽地又全根没入。
呻吟像被人掐断了一样,他眼眶里涌上生理性的泪水。
项歌这回是真炸毛了,剧烈挣扎着要从颜臻身上坐起来。
腰后顶着个东西,项歌扭过头,恨恨地看了颜臻一眼,眼珠上蒙着清光。
颜臻被他那一眼看得愈发硬了。
这人是真禽兽。
颜臻轻吻着他腺体,总算是伸手把那棒子忽然发力,抽了出来。
棒子一下子被拿走,项歌身体不由自主地空虚,汁液泊泊流出,在床单上晕染出图案。
颜臻从后面掐着他的腰,肉棒在他腿间进出,摩擦着花唇和腿根,但就是不进去。
项歌身子被撩拨到极点,却空虚着,浑身上下敏感到极点。
他又不是个好意思开口说要的人,直到颜臻就这样在他腿间射出来的时候,他还有点懵——这就结束了?
颜臻拿着纸帮他细细的擦拭,指尖滑过肉穴,在花核上有意无意地按过。项歌控制着喘息,眼眶里蓄满了泪水,已经有些不知所措了。
颜臻难得作回好人,却没起到效果,反而让项歌在心里狠狠记了一笔。他想着早上还要拍戏,所以就没要项歌。从衣柜里拿了件米棕色丝绸衬衫和牛仔裤,亲自替项歌穿上,一颗一颗地扣到最上面,再把下摆塞进裤子里。
项歌被他碰一下,就轻喘一下,脑子里一团浆糊,几乎是任人摆布的状态。
肉穴极度敏感,肿得发痛,碰着棉质内裤都觉得摩擦着。
他面上还泛着红,匆匆跑到洗手间,打开冷水往脸上扑。镜子里的人,猫儿眼勾着,眉宇含春,浑身笼着明明白白的情欲气息。
他在洗手间里呆了整整十分钟,才觉得稍微冷静了点。
这敏感的身子让项歌一整个上午都集中不了注意力,幸而
现在的戏不难,强打着精神也过去了。
直到记者走到跟前的时候,项歌才想起来,新来的助理李秋早上跟他说过,下午有个采访。
颜臻那会儿说有个双人采访,还真不是假的。
现在都兴直播,项歌和颜臻一起坐在化妆间的沙发上。项歌不想靠近他,往边上一坐。

五十五 如坠冰窖
直播里的一番动作粉红泡泡满得要溢出来,惹得粉丝惊叫连连,结束后就在热搜上居高不下。记者走后,颜臻把项歌拉到角落无人处,项歌面上水红未褪,不明就里,很快感受到额头上轻如羽毛的一吻。
他条件反射地环顾四周。
颜臻笑了一下:“放心,没人。”
自己这动作好像很怕被拍到一样,项歌忙忙解释:“我就是……”
“我知道。”颜臻揉揉他脑袋,知道他今晚和萧绾出去,嘱咐道,“注意安全,保护好自己。”
感觉好像在跟小孩子说话一样。
项歌点点头。
正巧小牧走来了,他近两天都在调查招牌坠落的事情,查到了一些线索,过来和项歌汇报,也没避着颜臻。
“哥,监控里看不清楚脸,我请人做了修复,他身上挂着组里的牌,可能是场工。”小牧顿了顿,“但是这几天在组里,没看到跟他身形相似的人,管饭的认出来了,说是临时工,已经回老家去了,问不出名姓。”
项歌皱起眉头:“会不会是他正好有事上楼?“
小牧摇摇头:“老楼住户不多,可能性不大,况且就算上楼没事站招牌那里也停可疑的。“
颜臻说:“你仔细回想一下,最近到底有没有和什么人结仇?“
项歌按着太阳穴,仔细回想,实在想不出个所以然,开玩笑的来了一句:“说不准是你的什么小情人要害我?“
他随口说的,没想到颜臻面色凝重起来,还真开始考虑了。
项歌笑了一下:“你还要想?看来挺多的。“
颜臻似乎想到了什么,喃喃地说了句:“倒也不一定是我的。”
他声音低,项歌没听清楚,正好萧绾来了,落了车窗催促他,项歌匆忙上了车。
天色渐晚,夜雾微凉,树木高低错落,路灯整齐的排布,汽车在山间行驶,在一座小屋前停了下来,是一家温泉旅馆。
门面不大,走过回廊,是别有洞天。
每个屋子后面,配着圆形的泉池,泉池口嶙峋的石头错落有致,仿古的莲花灯有规律的排开,散发着幽幽的光芒。
他来剧组的时候,司机走错了路,倒是让他发现了这个小地方。
项歌颇有些得意,献宝似的凑到萧绾面前:“嫂子,这个地方是不是很漂亮?”
两人穿着浴衣,坐在池边。久居城市,很少见那样纯黑色的天空,星星格外明晰,想把它们摘下来放进水晶球里保存。
项歌脚伸进水里,荡了荡,水温是一种舒适的热,开始数星星。
萧绾看他,总觉得他有自己的小世界,某些方面可以说是有些天真。
但回忆起项歌几年前跟哥哥对抗的时候,也很决绝。哥哥不希望他进入娱乐圈,希望他乖乖按照设定的路线前行,和门当户对的人结婚生子。强硬地把项歌关起来,项歌绝食抗议,哥哥就输葡萄糖水,但到底是有疏忽的地方,被项歌拿到尖锐的东西,往手腕上割。
幸好抢救及时,项歌命没丢。两人各退一步,达成了和解。
这样的性子,萧绾总有隐隐的担心。
分手归分手,就是怀孕了也能堕胎,为着自由总该拼拼的,但为着感情的事情伤害自己那就不值当了。
萧绾出神间。
项歌脱了衣服,从池子边滑下去,从温泉里捧了水,泼向萧绾。萧绾一时不慎,胸口浴衣沾上星星点点的水迹。
项歌趴在池边,抬头看他,笑了一下,梨涡浅浅:“嫂子快下来。”
淡蜜色的皮肤隐在昏沉的颜色里,面上沾染着水珠,肩颈的线条优美。
萧绾捏了捏他的脸,也下水了。漂亮的身体就在旁边,碍着强加的亲戚关系,不能下手,不过收点甜头却不碍事。萧绾轻抚着他腰腹,隔着薄薄的水流更显得柔滑。
主要因为同是oga,又是看着他长大的嫂子,项歌丝毫不设防,只以为萧绾跟他玩闹。渐渐觉着有点痒,笑着按住萧绾的手。
“嫂子,饶了我吧。”
萧绾在他腰上扭了一把,拍拍他臀瓣,松开了他。
气氛温柔而安谧,萧绾实在不想扫兴,但是不说不行,明天他就回去了,打电话时总有可以挂断的危险,最好还是当面说。
萧绾看着深暗的天空,开口:“你知道颜臻的事情吗?”
身体忽然冷了下来,项歌愣住,垂头看着水面,里面明晃晃的,是他自己的影子。半晌,点点头,又摇头。圈子说大也不大,只要在意着这人,主动被动地都会灌到他耳朵里。恨不得聋了才好。
他知道自己刻意在回避。
项歌低低地说“嫂子,咱们不说这个好吗?”
萧绾叹了口气:“他家那位位子可稳着呢,没领那个证不过是因为他父母不同意。颜臻母亲不知道你记不记得,小时候还教过你钢琴呢。她觉得那个alpha居心不良,拐带未成年,把她好好一个儿子带坏了,当然了,天下
没有哪个妈会觉得自己儿子有问题。所以坚决不同意,颜臻为了他差点跟家里断绝关系。“
你这个小傻瓜,在他心里根本不算什么。
甜软又好看的oga,到嘴边的小甜点,哪个alpha不想咬一口。
弟弟简直是送上去给人白嫖的。
说来也是倒霉,第一次就碰上个情场高手,再加上ao之间天然的吸引,项歌会动情不算意外。
后面的话萧绾没有说,只是顿了顿,补了句:“我也不多说了,你心里有数就行了。“
项歌面上笑容有点勉强:“我跟他,我们也就是……”这话好像特别艰涩一样,“炮友关系吧,算、算不上什么的。”
项歌看不到自己的表情,萧绾可以看到,简直觉得他下一秒要哭出来了。他在心里把颜臻千刀万剐,他们是一类人,在很多方面萧绾都可以理解颜臻,但是颜臻千不该万不该,招惹弟弟。
萧绾抱着他,拍拍他的背,慢慢说:“我们不会干涉你要跟谁在一起,毕竟你也不是小孩子了。不过在有些人身上,还是不要浪费感情的好。”
就算玩玩的话,也不要一上来就打boss。
项歌一直有意无意地避开颜臻的事情,如今被萧绾直直的指出来,无异于剖心。
他在圈子里,看得多了,以为自己有免疫力了。
但是感情好像病毒,不自己感染是不会有抗体的。
“嫂子,我……“项歌心里乱成一团浆糊。
温泉水是热的,但他整个人如坠冰窖。

五十六 嫂子的按摩/用假阳具
长久的沉默
头顶是无垠的夜晚,簇拥着月亮的云收紧又散开,有一滴水蓦地落到头顶上,似乎是枝上夜露。
萧绾不想他过于陷入到自己的情绪里,硬生生转了个话题,笑着说:“我最近学了点手法,你要不要试试。”
“什么?”项歌心不在焉,没听清。
萧绾又重复了一遍。
项歌点点头。
萧绾从屋子里拿出几瓶精油,让项歌把躺椅放平,躺上去。
项歌穿上内裤,脱掉睡衣,趴在躺椅上,晚风拂过脊背,似乎能感觉到自己的汗毛立了起来。
萧绾的手好像和风是一样温度,微凉。
莲花灯的光不甚明亮,映得项歌皮肤也是昏昏的颜色,像浓得化不开的糖浆。萧绾抚了上去,轻轻揉捏项歌的肩膀,微微拉伸,助他放送肌肉。
拇指沿着肩胛骨画圈圈,项歌忍不住溢出舒服的呻吟,不好意思地侧头看了萧绾一样。
萧绾撸撸他下巴,温柔地说:“叫出来也是一种放送。”
摸到他腰的时候,项歌忽然翻身抓住萧绾的手:“嫂子有点痒。“他因为痒,控制不住笑,笑到最后肚子有点疼。
萧绾又捏了几把,腰身纤瘦,手感是柔滑的,像丝绸一样,才放开,继续往下。
臀肉紧致而柔韧,像在稻田里翻滚,一浪接着一浪。他不禁起了坏心,手从腿根伸过去,隔着层内裤按了按穴口。
项歌本来由于早上撩拨了但是没被满足,一直处于敏感状态,这一下按上去,他感觉肉穴内壁控制不住地缩紧,大腿把萧绾的手紧紧夹住。
液体泊泊流出,萧绾感受到指节湿意。
“嫂、嫂子——“项歌慌忙想起身,忽然觉得背部一股力量,肩膀被按着,“那边不要!”
萧绾轻笑了一下,在他耳边说:“哪里都要噢~”
穴口轻轻陷入,萧绾隔着层布来回抚弄着,时不时的抠挖。肉穴翕动着吮吸他的指尖。
项歌还挣扎着想换个姿势,萧绾摸上他颈后腺体部,重重的按了下去。好像一道雷劈过,项歌脑子里一片浆糊,一道有些高的呻吟溢出来。身上渐渐开始发热,可是穴里空空如也,他忍不住蹭了蹭身下的躺椅。
浑身都软了,他的话语里也带上一丝恳求:“嫂子别——”
话还没说完,忽然感觉内裤被拉开,手指沿着侧边进去,揉捏着他花核。萧绾的手指光滑,保养得宜,像有人在那里泼了一杯牛奶,湿漉漉地往下滴。
萧绾咬咬他耳朵,温柔地说:“忍一忍噢,对身体很有好处的。”
他的身体禁不起撩拨,连带着脑子一片空白。
萧绾松开他,项歌翻了个身。萧绾忽然两指并拢,插了进去,高热的肉穴紧紧裹住他手指。
项歌心理上是抗拒的,但是身体又忍不住靠近,甚至想要更粗更大的东西。萧绾把他内裤拉到腿弯,晚风拂过穴口,花唇瑟缩了一下。他忍不住紧紧夹着萧绾的手。
眉宇间是浓重的情欲,一双猫儿眼眼尾都红了,纤长的睫毛在脸颊上投下密刷刷的阴影。
妈的。
萧绾在心里骂,看到吃不到实在是莫大的痛苦。
他手上用力,指尖时而按揉,时而抠挖着内壁,技巧实在高潮,项歌很快受不住了,内壁痉挛,身体里忽地喷水,沾了萧绾满手。
项歌手撑着坐起身,低着脸大口喘息。
“嫂子!”项歌抬头,对上一张无辜清纯的脸。萧绾不化妆的时候,也是清丽动人的美人。
他简直要疑心是不是自己的问题了。
嫂子,嫂子为什么要做这个?
萧绾给他披上一件衣服,项歌赶快裹紧,解释说:“我想让你转移一下注意力,放松一下。”
项歌脸红到脖子根:“也不用用这种方式吧。”
萧绾俏皮地眨眨眼睛:“对oga来说这样是最好的。”
好个毛线啊!
两根手指根本满足不了他,情欲被勾起来,连同白日的,项歌身体里敏感到极点,但是这里没有alpha。
脸上是生理性的红,项歌坐在那边,忍不住缓慢地去蹭那躺椅。
水仍然是泊泊的流,滴落在地,和温泉水混合在一起。
萧绾看出他的状况了,他实在是恨自己不能上。动了项歌,哥哥估计要把他大卸八块。
毕竟是露天里,虽然没人,但项歌仍然想进屋。
屋子里偏日式的设计,项歌坐在榻沿。
萧绾拿出一根假阳具,柱身是螺旋的,头顶微微膨大,递给项歌。
羞窘涌了上来。
项歌本来不想要,不知道怎么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手,接了过来,握着柱身,抵在穴口。深吸一口气,推了进去,直抵到生殖腔口。
萧绾盯着他看,他浑身都泛着浅浅的红。萧绾按开开关,项歌身体里的假阳具飞速震动起来,时不时地磨上腔
口,螺旋的柱身摩擦着软热内壁,膨大的头部撑开软肉。
项歌侧着身,蜷缩在榻上,紧紧夹着,闭上眼睛。
肉穴翕动,吮吸着假阳具。屋子里灯光明亮,那里看得格外明晰,嫣红的花唇裹着粗大的性器,收缩、舒张、收缩……
门铃突然响了。
萧绾迅速盖了一张毯子上去。
项歌克制着身子,只是小幅度的擦着双腿。毯子不够大,露出他的小腿来。
萧绾打开门,原来是送餐的。那人很是热情,一闪身进了屋,把盘子里精致的小菜在桌上一一摆好,一侧脸,正好看到榻上人面色是一片水红,蜷着身体,似乎十分难受的模样。
便说:“这位先生是不是生病了?我们这里有药,我去拿……“
“不用了,“萧绾打断他,“谢谢,你可以出去了。“
那人看着毯子起起伏伏,还想说什么,被萧绾直接推了出去。
那人一走,项歌的内壁一阵痉挛,前端也射了出来。

五十七 无法落地
从温泉旅馆回到剧组,趁着项歌在拍戏,萧绾截下了颜臻。他今天是素颜,皮肤仍然白皙光洁,尤沾染着山间晨露。
“不管你是不是认真的,离小歌远一点,不要去招惹他。”
这一幕好像狗血剧里才会出现,颜臻冷淡而精美的脸上显出一丝不耐:“与你无关。”
萧绾看了他一眼,忽然笑了,来了一句旁人听着兴许有些莫名奇妙的话:“霍总真是好肚量。”
直接开始威胁他了。这萧绾又以为他自己是什么好人!
颜臻面无表情地说:“过奖了。像萧先生这样风流的人,也不知道歌儿是怎么有幸认识您的。”
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你别管我,我也不管你。都是大尾巴狼,装什么小白兔。
真是够渣的。萧绾腹诽。
颜臻不欲与他多做纠缠,寻了个理由,便匆匆离开了。
萧绾还要继续工作,不能久留,项歌推掉采访,送他去最近的机场,陪着他在休息室里等。
项歌不是黏人的性子,只是近来情感上受挫,整个人好像飘在风里,没有落脚点。下一秒兴许是向上,但更怕坠落,迫切地想要抓住什么。
机场巨大的拱形玻璃外,是深黑的夜晚,夹杂着几星灯火,轰鸣声阵阵,飞机滑翔而来,灰白色的机身半隐于夜色之中。
“嫂子——“
“小歌,你要说什么?“
广播响起,外面登机口已经排出一条队,等着检票。萧检查好黑色铂金包,撩起大衣挂在臂弯,小侄子也背上了自己的牛仔小书包,站在父亲身边。
项歌一时语塞。
萧绾摸摸他脑袋,笑着抱了他一下,在他耳边道:“不论发生什么,哥哥和我都是你最坚实的后盾。”
项歌紧紧抱了他一下,随后松开。小侄子仰起头看他,他蹲下来,温柔地说:“静晚要对叔叔说什么吗?”
静晚眨眨眼睛,响亮地亲了项歌一口。
项歌笑得眉眼弯弯,看着萧绾牵着静晚的手,走出了休息室。
“嫂子,一路顺风!”
萧绾向他挥挥手。
回去路上,坐在车上,萧绾一离开,那种空茫的感觉又袭来,迫切地想找一些事情做,来填补此刻的空缺,然而看手机也没意思,然而此刻坐在车上,无法飞走。
灯红酒绿全是空的,只有无法落地的自己是真实的。
他明明知道颜臻是那样的人,还是身不由己地陷入。原来一直逃避去想的东西,被嫂子点明。嫂子自然是顾虑着他,没把话说得那么难听,其实是做了人家三了,可是好像连三都不如,只是炮友。
近来aa恋又有增多的趋势,因为ao是绑定的,可人天性总爱新鲜,alpha又不像oga那样有明显的发情期,熬熬总能过去的,总好过一辈子都上了镣铐。
对于很多人来说,标记不是深爱的证明,而是镣铐,解除不了,索性别带了。
可悲的是,就算有这么多的矛盾,他此刻还是很想见到颜臻。
他有些失魂落魄地回到酒店,方要一脚踏进门的时候,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一只猫,从深褐色到金橘色,从背部渐变到腹部,好像披着一道霞光,眼睛是澄澈清泓的绿。
围在项歌脚边,毛茸茸的尾巴时不时蹭着他小腿。
有点眼熟。
很快,大厅对面传来一个声音:“项歌,快抓住它别让它再跑了!”
周洛书?
项歌不管三七二十一照做了,猫咪不知道为什么很亲他,乖乖让他抱了起来,尖着耳朵,看向项歌。
周洛书疾步而来,把猫塞进笼子里。
它在里面呜呜嗷嗷的叫,爪子卡上笼壁,睁着圆溜溜的翠色眼睛,可怜巴巴。
周洛书已经习惯了,拎着笼子,跟项歌解释:“不小心让它跑了出来,结果到处窜,把酒店那片花田都给破坏了,横惯了,整个一小霸王。”
项歌想起来了,这不就是前段时间顾因雪照顾的猫吗?
他本来心情就不好,一想到自己男神上赶着照顾人家的猫,简直雪上加霜。
暗恋多年的人快结婚了,不小心喜欢上炮友了,说不上哪个更惨。
周洛书看他脸色一下子沉下来,笑问道:“怎么了,心情不好?”
项歌摇摇头:“没事。“
“你伤好了吗?“
项歌莫名其妙:“我没受伤啊,有什么好不好的。“
“不是说你被楼上掉下的招牌砸到了吗?“
项歌皱起眉,犹豫了一下还是告诉周洛书了,毕竟是老板,不说也会有人告诉他:“颜臻替我挡了一下,他受了点轻伤,我没事。“
周洛书早看出他俩有点有的没的,调侃道:“看不出来,他还挺有情有义的“
项歌自这话语里听出了赤裸裸的嘲讽,不过事实好像就是这样,争辩也无用:“那我上去了。“
周洛书望向笼子
,对着猫咪说:“儿子,快,跟叔叔说再见。“
翡翠嗷呜了一声。
叫什么叔叔,叫哥哥!

五十八 他不会有好下场的
项歌的身影消失在电梯间,周洛书拎着猫笼子,想着被翡翠破坏的花田,有点头疼。他脑子里没有半毛钱地方给项歌,不过正好面对着他的方向,看起来好像在目送他远去,颇有几分深情。
正要转身离开时,迎面忽然走来一人,口罩帽子裹得严实,抢过他手里的猫笼子,跑到安全出口楼梯间无人处,周洛书拔腿跟上。
“把猫还……”看到那人的脸时候,周洛书愣了一下,“岳瞳?”
他作为一个直a的第一反应是——这小oga是不是缺钱了?
但是翡翠实在也值不了几个钱,父母都不是赛级,只是一只普通的金色小猫。当初买它,是因为店主的一句话:“它眼睛的颜色和你很像。”
周洛书觉得有缘分,就带它回去了。
这只普通的猫又开始呜呜嗷嗷的,爪子碰撞在金属栏杆上,发出闷闷的响声。
回去就给它剪指甲,周洛书默默地想。
惊讶只是一刹那的,他很快恢复了平静,茵绿色的眸子冷冷的,染了薄霜的翠叶,看着岳瞳,说了四个字:“你要什么?”
这四个字着实薄情,岳瞳听到以后,难以置信地看向周洛书,目中闪烁着痛苦的神色。
周洛书心有不悦。他自认是大方的情人,送车送包都是基本礼仪,如果是艺人,资源上也是给够的,开始的时候游戏规则也说得明白。
说得难听点,就是包养。
做人总不能太贪心的。
岳瞳眼眶瞬间就红了,他把笼子护在身后:“我……洛书……我打你电话打不通。”
周洛书点点头:“因为我拉黑了。”
岳瞳没想到他这么直接,他们的那段时间里,周洛书一直是温柔而绅士的:“我们……”来之前安慰自己说不定他手机坏了,说不定恰好都错过了,说不定……
“你真的对我一点感情都没有了吗?”
猫笼子就放在楼梯边,离台阶一板砖宽横径之遥。周洛书顾忌着猫,没回答。
当时是在酒会上,张老板给岳瞳灌酒,周洛书当时端着酒杯站在窗边看烟花,听着旁边不远处挣扎的声音,到底看不过去,便拦了一把。
后半场,岳瞳就跟在他身边,寸步不离。
出门时候,外面风冷,岳瞳被吹得怯怯的,额发贴在脸上,一朵娇艳粉蔷薇,花瓣吹拢了,紧紧簇拥着心儿。喝了点酒,面色泛红。
那一瞬间的情态,周洛书心里一动,脱了自己的外套给他披上。
故事就开始了。
小说里的套路——霸道总裁的小娇妻,甜宠风,经过一见钟情、小三来袭、渣渣总裁、幡然悔悟、追妻火葬场、喜迎小娇妻、三年抱上两等经典情节,完结撒花。
真按这里头来,十个周洛书都不够火化的,早就烧得渣渣也不剩了。
周洛书等级太低,统统折在了第三步。
岳瞳紧紧盯着他。
周洛书温柔地笑了一下,一手捏着岳瞳的下巴,正要迎上去,趁着岳瞳闭上眼睛,忽然一步迈出去,麻利地拎起笼子抱到怀里。
翡翠回到了亲爹的怀抱,总算不敲笼子了。
周洛书就跟躲瘟神似的,转身就走。
岳瞳从背后一把抱住他,头枕着他后背:“洛书,你刚才没回答,对我还是有感情的是吗?”
周洛书觉得讲不通,拉拉扯扯的让人看了掉脸儿,用力掰岳瞳的手。
岳瞳情绪激动:“是不是他?是不是那个狐狸精!”
周洛书感到疑惑,他自打跟岳瞳分开后,还没找其他人。难道他说的是顾因雪?
“你指的是谁?”
岳瞳愤怒了:“明明就是他,就是他抢了你!”
“你说的到底是谁啊?”
“就是刚才外面那个!”岳瞳眸子里充满了怨愤,角色抢不过项歌,alpha还是抢不过项歌,“他就是个狐狸精,勾引了颜臻还不满足,还要来勾引你,非要所有alpha都做他裙下臣才好。”
周洛书哭笑不得,岳瞳大概已经失去理智了,跟疯子是不要浪费时间的。
他用力扯开岳瞳的手,径直往前走,只听见岳瞳在身后歇斯底里的大喊:“他的好运气迟早会用尽的,他不会有好下场的!”
当初的粉蔷薇花瓣生了斑、生了裂纹,枯残了,衰朽了,面容扭曲了,像那副满布着软塌塌时钟的画,记忆里最后的体面被撕开,周洛书蓦地觉得有些遗憾。
本来他们的记忆会是漂亮的标本,存放在晶莹剔透的玻璃瓶里,摆在他心里的架子上,只是岳瞳非要打破了,流了满地的碎尸。
打破就打破吧,本质上是廉价的玻璃材料。
周洛书回到房间,打开笼子,抱出猫。翡翠呆呆地看着他,似乎吓坏了,竟然不嚎了。
他挠挠猫的下巴,笑了一下,对它说:“你把酒店花田踩坏了,反倒报应到我头上来了,是什么道理?”
窗外是
沉沉黑夜。
那厢颜臻的手机里出现了一个视频,赫然是方才岳瞳和周洛书起冲突的视频。

五十九 起步价就是封杀
那天项歌很无心的一句话,说什么小情人的事儿,听者却留了意。惯于风月的人,总有些说不清的直觉,譬如那天项歌和岳瞳对戏,颜臻正好在一旁,余光扫到了岳瞳。
那美瞳放大了瞳孔,望去是一团噬人的黑,那时阳光却是好的,他直觉不对劲,便找人跟着岳瞳,故拍到了那段争执的视频。
岳瞳果然是讨厌歌的。
应该不是霍舟吧,他从来不管自己的事情。
颜臻捏着手机,犹豫半晌,还是给霍舟打了个电话。
“舟哥,上次那个,你……你还记得吗?”
“记得哪个?”霍舟一向知道颜臻耐不住性子,起初自然起过不小的争执,大部分都以他妥协告终。众星捧月的,少一颗星星实在没什么大不了,起码他在颜臻心里,还是最亮的、靠得最近的那颗。他嘴里有点苦涩,又有点麻木,笑了一下,调侃道:“上次颁奖礼那个陆星光陆小鲜肉,一晚你就睡上瘾了,到现在还念念不忘?”
那是谁?
颜臻在这方面记忆力极有限。他笑了一下,又跟霍舟扯了些其他话题,方按了手机。
不是霍舟。
以他对霍舟的了解,霍舟不会做这种事。
有一个人,可能知道答案。
他在第二天傍晚,约了周洛书在崖边餐厅的一个包间里。周洛书并不知道有什么事,但颜臻约他,他就去了。
木桌,青瓷瓶里插着一束百合,菜色素雅,奶白色的汤,荷叶垫底盛着的肉丸,晶莹剔透的糖糕,上面撒着玫瑰花碎瓣……跟当地菜的风格倒是不大一样。
他们当然不是来品尝美食的,不过周洛书出于一个做菜技能满点的人,看到了,难免在心里分析分析难度。
静静地对坐了一会儿,颜臻省了寒暄,直入主题,拿出手机,翻出小牧从监控那里带来的照片,递到周洛书眼前:“周总认识这个人吗?”
经过修复的照片,眼睛和轮廓清晰了许多。
周洛书拿过手机一看,心里一惊,这个人,不就是岳瞳之前的司机吗?之前他和岳瞳来往,很多次都是他接送的。
心里惊讶,面上仍是不动声色:“颜先生想知道什么?”
“我不跟你兜圈子了,那天项歌回去,差点把这个招牌砸到。当时我在旁边,拉了他一把,所以他没受伤。”颜臻顿了顿,直直地看着周洛书,“如果我不在,小歌不死也残了。”
周洛书捏紧了茶杯。
颜臻继续说:“这个人是监控拍到的。你认识他吗?”
周洛书瞬间就明白了,结合已有事实,再想想昨晚岳瞳激动的表现,答案不言自明了。但他很不懂,岳瞳和项歌是有什么深仇大恨,至于要把命算进去吗?他喝了口茶,热气冒上来,烫着黏膜。
伤到了颜臻,这件事他不会善罢甘休,隐瞒也无用。颜臻迟早会自己查到的,周洛书点点头:“他以前是岳瞳的司机。”
颜臻一下子笑了:“周总好能耐啊,把个人迷得神魂颠倒,这种事都做出来了。”
周洛书自知理亏,心里是青一阵白一阵的。
他想了想,问道:“项歌……没欺负他吧?”
颜臻有点无语:“凤凰只会跟凤凰计较,不会跟野鸡一般见识,因为一个天一个地,实在没什么好争的。”
周洛书沉思良久,道:“他犯了这样的错误,一定要承担责任的,这件事情我会好好处理,一定不会委屈你的。”
听这口气是想私了?难不成还想护着岳瞳?睡觉睡出感情了?
颜臻冷笑了一下:“我没什么好委屈的,周总不如问问小歌的看法,如果小歌原谅他,那我这边当然没问题。”
场面话当然都说得很好听,颜臻指尖拂过前几日自己受伤的地方,面无表情,深远的眸子光芒冽冽。自餐厅离开后,他很快给一个人打了电话。
项歌很快也知道了。
他想起萧绾说他恋爱脑,他才不是恋爱脑,这个才是真正的恋爱脑。萧绾还说,为着虚无缥缈的感情冒险是天底下头号傻事。你的真心随时都可能变成别人眼里的废铜烂铁,还不如废铜烂铁结实。
毕竟没有真的受伤,有后怕也是少的。项歌对岳瞳,生不出多少怨愤,这些离他太远的人并不能让他生气。
周洛书说:“我会妥善处理这件事,他今晚就会跟你道歉。”
项歌想了想:“这个我倒无所谓,不过这个人对我来说很危险,他必须马上离开剧组,过了今晚我不想再看到他。”
“可以。”
“不是可以,是必须,我不是在跟你商量。”项歌笑了一下,“这部电影他不能参加,以后任何我在的地方他都不能出现。”
……
要求还算合理,毕竟这事要是落颜臻手里,起步价估计就是封杀了。

六十 病娇未婚夫
周洛书此来,主要目的是为了考察温泉度假酒店选址,项目规模大,出于谨慎,他亲自来了。因着此处风景优美,又逗留了几日,没想到意外遇上这事。
按说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恨,但岳瞳对项歌的恨,实在找不出由头,难道是想引起他的注意?
那也犯不上用这种吓人的方法。
半夜里,他被一通电话吵醒,迷迷糊糊地接起来,竟然是岳瞳的助理。
“周总,岳哥出车祸了。”
周洛书瞬间清醒了:“打120了吗?”
“打了。“
“你发个定位给我,我让小蓝去看一下。“小蓝是他助理。他挂了手机,静坐在床边,等着大脑慢慢回血。
手心一片冰凉,沁出些汗来,打着手机的光开了灯,一刹那亮了,更衬得外面是深不见底的黑。
车祸是意外吗?
怎么有这么巧的意外。
场景有点重叠,胸口开始狂跳,周洛书简直控制不了自己,拿起手机,按了那个熟稔于心的号码,那边是秒接。
“你不是说过你不插手我的事吗?!“
“那么晚了。“
“那么晚了?“周洛书气急败坏,“你也知道那么晚了。“
他在这个世界上最大的不幸就是遇到顾因雪,更大的不幸是被顾因雪喜欢。
说“喜欢”实在是对“喜欢”这两个字的侮辱。
原本睡在他头顶的猫被吵醒,金棕色长尾巴卷来卷去,窜到床边,睁着双绿幽幽的大眼睛,看着周洛书。他摸摸它脑袋,一转身进了浴室。
养宠物还要关心爱护适当遛弯,呼吸新鲜空气,他在顾因雪眼里连宠物都不如的,最好在脖子上栓条铁链,巴巴地送到顾因雪手里才对。
说到底是他家仰仗着顾家恩典。
顾因雪并没有生气,语气平静,反问道:“你就那么喜欢那个小玩意儿?”
周洛书一听就炸了。
变态。
真是变态。
果然是他做的!
“这不是喜不喜欢的问题,没必要吧,真的没必要吧。就是一起玩了几个月,你没必要置人于死地吧!“周洛书一拳砸在墙上,骨头硬硬地硌在湿滑抛光的瓷砖上,是锋锐的痛。无形的镣铐,他挣脱不开。
手机那端静了半晌,周洛书只听到轻轻的一句话,好像是舌尖弹在牙齿上泻出的轻巧的音节,泠泠淙淙的,就流过去了:“你喜欢他,那不行。“
安静的,能听到水珠滴落的声音,他遍体生凉。
“说好了结婚前不管的,你怎么能言而无信?“
“honey,”与本人不同,顾因雪的声线是非常温柔的,“我说过眼不见心不烦,可他非要在我面前出现——”
“出现什么?你们根本八竿子打不着,也没见过……”
靠!
他忽然意识到了,是有人告诉了顾因雪。
周洛书摁了摁发痛的额角。他们思维完全不在一个轨道上,正常人跟变态是无法交流的。车祸只是个小警告罢了,下一步就不知道要做什么了。
当务之急还是要跟他解释清楚。
“我跟岳……他已经分手了,他的合约我会转给其他公司。我跟他就是玩玩,没什么的。”
“没什么?”顾因雪忽然发问。
没什么他还回护着岳瞳,把岳瞳的事情揽在自己手上处理。那位说的没错,周洛书到底是喜欢做慈善呢,还是喜欢当情圣?
多年相处,周洛书很快意识到这三个字的弦外之音。他本来想着好歹有过一段,总不想看到对方过得太惨的。他是那种分手了还会参加前男友婚礼并送上真心祝福的人。
虽然分手时候有点难缠,但岳瞳还是个很合意的小情人。他用老板的身份去插手这件事,本来也是希望给他留条路。不在时代传媒,不在和项歌有任何合作,去其他地方也是有机会的。
没想到被顾因雪知道了,现下他只能下重手跟岳瞳撇清关系了,不然不知道顾因雪会对岳瞳做出什么样的事情。
变态的想法是不能揣测的。
周洛书咬咬牙:“他不会再出现在圈子里。”
“嗯?”
“我不会再跟他见面,方圆一公里之类都不会有这个人。”
“好。”顾因雪终于松口。
镜子里的人面色苍白,茵绿色的眸子蒙了层浅浅的灰,好像湖上白雾。
周洛书按掉通话,一模后脖颈,已经全湿了。出了浴室,周洛书打开窗户,夜风拂来,背后是一片冰凉湿腻。翡翠蹭到他脚边,他一把抱起猫坐在床沿。
跟顾因雪讲的每一句话,都在针尖上划过,嗓子都觉得刺痛。
他紧紧抱着怀里温暖的毛团,汲取一点微不可查的力量。幸好顾因雪那方面似乎不行,不然他早就连渣都不剩了。
那种暗黑系小说里常有的,主角把爱人囚禁起来,折磨到对方
放弃自我……
周洛书简直不能想,一想他就毛骨悚然,简直有顾因雪ptsd了。
那种才不是爱。
爱是发自内心的想念、温柔的关心呵护、甜蜜的礼物、奋不顾身的拯救……最起码像蓝莓起泡酒、猫咪漂亮的翡翠眼眸和甜美的小梨涡一类,有刹那心动。
总之绝不是顾因雪那样。
结婚的日期被他一拖再拖,这也是件不能多想的事情,能逃避一天都是赚的。
周洛书颤抖着手,给小蓝打了个电话,叫她立刻回来,不要去了。
怀里的猫嗷呜了几声。
顾因雪的阴影仿佛就在四周,他一个人在房间里,莫名的有些胆怯。酒店里要说认识的可靠的……周洛书想起小梨涡了。半夜打扰,实在有点冒昧。
但是他是真害怕……
堂堂一个alpha……
都abo平等好多年了,alpha害怕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周洛书一面安慰自己,一面给项歌打了个电话。
响了十几秒,项歌终于接了。
他半梦半醒间,还迷糊着:“周总,什么事儿?”
周洛书含含糊糊:“你能不能来我房间一趟?”

那么晚了。
“您有什么急事儿可以现在电话里说,我听着呢。“项歌揉揉脑袋,坐起身。
“我说不清楚,你来找我一下,我房间就在你楼下。“
老板深夜叫你去他房间,难道要盖棉被聊天吗?
到底是老板。
项歌不情不愿地裹着件大衣,趿拉着拖鞋就去了,鞋底撞在绒布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六十一 金丝雀儿
项歌手方按上门铃的时候,门就开了。
深栗色和金栗色,一高一低,跃入眼帘,都眨巴着绿绿的眼睛,看着他。怎么好像等了他好久似的。
来都来了,在外面被拍到更不好。
项歌迅速进门。
猫咪围在他脚边,毛茸茸的尾巴扫在他小腿上,项歌蹲下身抱起猫,从头撸到尾,翡翠舒服得发出了咕噜咕噜的声音。
周洛书架子上取下两只高脚杯,开了酒柜,想想项歌明天要拍戏,又给关上了,拿过料理台上一盒牛奶,热了热满上,又各加了一勺蜂蜜。他也需要安神。
“坐。”周洛书指着他对面的位置。
大半夜的,也不假客气了,项歌直接坐下,翡翠窝在他腿上似乎很舒服,拍拍它屁股,也不肯走。周洛书要赶它下去,项歌摆摆手表示不用。
“这么晚了,您找我有什么事?”
周洛书喝了口牛奶,自然不好说他害怕,想着方才的事情,索性问了:“你差点被砸到的事儿,还有其他人知道内情吗?”
“什么内情?”项歌想了想,“你想问的是,有没有其他人知道那个人的来历。”
周洛书点点头。
“我没跟其他人说。”他捏着杯颈,低头喝了口,眼睫微垂,乳白色液体泛着沉沉的光,粼粼地波动在睫羽上。要保持身材的缘故,只喝了一小口,沾了个味。
上唇染了极浅的印子,牛奶浸入唇瓣,很快被灵活的小舌头舔掉了。
周洛书心痒了:“是不是蜂蜜加太多了,可能有点腻。”
项歌一抬头,正对上一双茵绿色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看着他。直视总是尴尬的,他几乎立刻转开脸:“挺好喝的,不过能量有点高,我不能喝多,尝个味就行了。”
周洛书适时地表示出诧异:“你哪里胖?已经很瘦了。”他的目光不由得落在项歌身上,现下裹着件黑色呢子大衣,看不出身形,宽松米色睡裤从下摆飘出来,露出纤秀的脚踝,跟腱分明,两侧微微凹陷,似乎一只手就能握过来。
不过依着白日所见,肉实在都长在了很应该的地方,再瘦就不软了。
目光有如薄纱,笼在他身上,项歌莫名地有些危机感,又裹了裹衣服:“镜头很容易拉宽人,只好尽力瘦了。“因着他脸颊有点婴儿肥,稍微一点肉都很明显,不是易胖体质,为着保持身材还是要吃点苦头。
“也对。“周洛书莞尔一笑。
老板半夜叫他来就是为了跟他聊减肥的吗?项歌上下眼皮打架,急着回去睡觉,直接就说了:“周总,您到底有什么事?“
“其实我……“总不能说只是想让项歌陪陪自己吧。
之前项歌说,他没有对别人说岳瞳的事。顾因雪变态归变态,但向来言出必行,说不监视他绝不会食言。排除一下,只剩颜臻了。
这借刀杀人借的是真高明,直接把他所有计划都打乱了。
不过侧面也说明,颜臻对着项歌是真上了心。
现在的alpha们真的很变态,放着香香软软的oga不搞,非得整天跟同类混在一起。因着顾因雪给他带来的阴影,周洛书一想到alpha裸体就阳痿,对着再漂亮的alpha都搞不下去。
颜臻乱了他计划,他也不想让颜臻太好过。颜臻以为圈养了只小金丝雀,可项歌是在这个圈子里混出头的,可能有未灭的天真,但绝不至于那么愚蠢,他非得帮他掰掰笼子松松锁才好。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总要找点话题聊聊嘛,不然显得也太居心不良了。
周洛书话锋一转:“你知道颜某人那些事吗?“
一听到颜臻,项歌立时清醒了,尴尬和难堪是层层叠叠地泛出来,但他绝不给任何人嘲笑他的机会:“我都知道,所以周总不用说了。“
“你都知道为什么——“周洛书故意停顿了一下,“不试一试呢?“
项歌瞳孔紧缩:“试什么?”
周洛书紧紧看住他,翠色眸子流淌着笑意:“让他成为你一个人的。”
“周总说笑呢。他是人,又不是东西,怎么好成为什么我的。”项歌有点不安,紧紧捏着杯子。周洛书是伊甸园的蛇,把苹果送到了他眼前。
“他们没那么牢不可破的,”周洛书手支着脸,指尖灵活在脸颊上弹了几下,始终看着项歌,“颜臻真有那么爱他,早结婚了,拿着家里不同意当借口罢了。那种人根本不是会在意家里人看法的人。”
“不要随便议论别人的生活,这样不好。”
周洛书捏着他下巴,迫他转向自己,笑了一下:“死人都会被议论,何况是活的?”他很快松开项歌,继续说,“颜臻十六岁就跟霍舟认识了,那会儿再聪明又能懂多少,霍舟简直是依着自己的阅历半蒙半骗的他。毕竟一棵美丽的摇钱树,还能按着自己的心意玩养成,哪个不alpha不疯。”
他不会疯,周洛书默默地为自己补上一句。
颜臻还是幸运的,家里有权有势,能护着他,人又
聪明,当然其中最幸运的还是,美归美,好歹是个alpha。绝不在下的,霍舟爱他,自然是屈服了。
周洛书对颜臻,是从第一眼开始,就很不感冒。当年有人要帮他牵线挖颜臻过来,他直接拒绝了。
“不过颜臻现在长大了,见多识广了,对着霍舟,不过是念着旧情罢了。你看看他后来的那些小情人,有哪个跟霍舟是一类的。”
其实颜臻口味倒是和他有点相似。
项歌有点迷惑,看向周洛书,迟疑了一下,问:“我吗?”
周洛书上下打量他:“你对自己有什么误解吗?”

六十二 你知道顾因雪是怎么追我的吗
霍舟其人,深沉而强势,像日本武士的刀。站在一把刀身边总是没法子放松的。
周洛书完全不懂项歌为什么会觉得自己跟他是一类的,猫再竖起爪子也成不了狮子。
“你为什么不试一试呢?”周洛书抛出了一个问题,“兴许你再往前走一步,就能抓住颜臻了。”
“只要再走一步吗?”项歌的重点落到了周洛书意想不到的地方。
“多走几步也没关系的。“
项歌好像戳了气的皮球,肉眼可见的耷拉了:“我已经走了挺多步了,感觉还是离他很远。“
周洛书笑了:“你这才哪跟哪啊?要爬珠穆朗玛峰,你连青藏高原都没上呢,也好意思说走了挺多步?“
项歌不高兴了:“那我要怎样?二十四小时扒在他身上?我又不是树袋熊。“
“你知道顾因雪是怎么追我的吗?“
周洛书这句话,正正好戳到了项歌的痛点,要不是猫还窝在他怀里,项歌估计要立马翻脸走人。
谁想听自己男神的卑微情史啊!
项歌瞬间气就上来了,没说话。
周洛书喝了几口蜂蜜牛奶还上头了,真开始给项歌细细的讲:“他每年各种节日都会给我送礼物,除了清明节,毕竟不太吉利。有了猫以后,还会送猫礼物,他还送过翡翠一块雕成小猫的翡翠,因为礼物太多了,后来专门买了个房子放。
“他有一年做了一道人造彩虹,闪闪发光还挺好看的,还有一次买了很多只萤火虫,据说想拼字来着,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没做成。“
“你知道电竞选手的手都很珍贵的,他给手保了上千万。大部分时间都是戴手套的,夏天可能会少戴一点,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会用这双珍贵的手帮我切菜雕胡萝卜花。“
“虽然不喜欢出席公开活动,但是会和时代传媒的艺人一起参加活动。我记得你上半年还跟他一起直播玩游戏,对吧?”
“还有……”
……
“所以说,你做的才哪儿到哪儿,还差好远呢,小梨涡。”周洛书讲得有点high,不小心把他对项歌的小别称说了出来。
不过项歌这会儿整个人都处在“敲尼玛这是我认识的男神吗男神盯着张冰山脸怎么能做出这种事为什么要对着渣渣做这种事渣渣他不配”的柠檬成精状态,没注意周洛书讲的话。
他整个人都酸了,被腌发酵了,控制不住自己,开始阴阳怪气:“你记性真好——”
周洛书忽然想起来项歌是顾因雪的粉丝,不怀好意的笑了一下:“是啊。”
项歌也不管热量不热量的,泄愤似的,捏着杯颈一饮而尽,结果喝得太快呛到了,剧烈地咳嗽,猫被吓跑了,周洛书赶忙去倒了杯温水过来,拍拍他的背。
也就是一会儿的事,项歌很快恢复了,但是那股子愤愤的情绪还存着。
他跟周洛书什么仇什么怨,大半夜的要给他听这个?
项歌冷笑了一下:“他为你做了这么多,你不照样在外面红旗飘飘,这有什么用?“
周洛书忍不住捏了捏他脸颊,项歌不满地拍掉他的手:“有什么用?我跟他都订婚了,你说有什么用?“
“我要的不是这个。”
“这世界上比结婚关系更牢靠的只有ao的标记了,但你又不是oga,别幻想了。”周洛书笑了一下。
老板简直是个人间智障。
项歌在心里默默的添了一句。
但周洛书有些地方说得不错,他确实不是个主动的人,在感情上始终缺了几分勇敢,优柔寡断。要前进,缺了勇气,要后退,又放不下。
手机提示音忽然响了一下,项歌刚解了锁,忽然被周洛书抢了去,拿着还念出声了。
“早安,我的小猫。哟,这么肉麻。”
“还我!”
周洛书一闪身,敏捷地上了床,坐在中间。项歌屈着腿,半跪在床上,倾身向前,要抢过来。周洛书逗他玩,故意左左右右的来回换。
项歌怒了,一把把他推倒在床上,跨坐在周洛书身上,按着他手腕,才把手机抢了过来,立刻要回过去。
黑色大衣挂在椅背上,项歌就穿着一套宽松的睡衣,露出一小片胸口,睁圆眼睛,看着手机。
“你别回了,吊着他。”
“闭嘴。”项歌瞪了他一眼。
周洛书忽然从他衣服下摆伸进去,揉了揉项歌的腰,用上了对着小情人的手法。项歌一时不防,身子又敏感,差点要软在周洛书身上,幸好手臂撑住了。
不过周洛书那句话他倒是听进去了,犹豫了一下。
明天就是最后一幕了,马上出了剧组,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和他再见面了。
“别发。”周洛书补了句,“你也太容易上钩了,让人一点成就感都没有。”
项歌愣了一下,忽然觉得有点伤感。
原来他在这些alpha眼里,就是获得成就感
的工具,在他身上花时间原来不是喜欢他,是有成就感。
项歌忽然就觉得没意思了,默默地从周洛书身上下来,拿起自己的大衣穿好。
周洛书本来想忽悠项歌,去横插一脚颜臻和霍舟,折腾折腾颜臻。现下看他有些闷闷的,心里忽地有一丝愧疚。
“项歌。”周洛书拍拍他肩膀。
项歌不理他,径直往外走。
周洛书拉住他:“我的错,都是我的错。”他眨眨眼睛,显出几分可怜。
项歌知道他性子,丝毫不心软,径直往外走。
翡翠似乎感应到了铲屎的心意,迈着小毛腿忽然缠上了项歌。
“小梨涡,别生气,”周洛书戳戳他脸颊,这会儿是诚恳的,“你不要为他生气,也不要为我生气,不值得。”

六十三 洗澡时候闯进去了(剧情章)
项歌一夜没怎么睡,眼下微微发青,有几分憔悴,倒与今日拍的这幕合宜。
头顶是密匝匝的林子,隔着叶隙看出去,天空蒙了层灰青色,摇摇欲坠。清晨,有鸟叫声,忽远忽近。
最后一幕里,林秋停的身份被识破,黎穆不得不把他抓起来,捆上台子,在全族人的眼光下,完成对林秋停的审判。
项歌一身破旧长衫,被绑在架子上。
斑斑驳驳的,飘起了几丝雨。
随着导演一声令下,拍摄开始。
其实早已经入戏了。
黎穆拿着手枪,手抖得不停,粗粝的枪口摩擦在林秋停额头上,目中满是痛苦,食指搭在扳机上,怎么也扣不下去。
林秋停耷拉着头,早已没有力气了,假若他没有爱上黎穆,尚有一线生机,只是感情是半点不由人。乱世里,活着本就是件幸事,谈感情,伤钱,伤命。
项歌的生活算得上平顺,对于痛苦的感知本来是虚弱的,非得从他有限的人生里拎出几件最痛苦的事情,顾因雪订婚算上一件,哥哥那年逼他退出娱乐圈算一件。父亲走得早,但那会儿年纪小,加上父亲对他疏于照顾,痛苦也不强烈,只是换了个地方。
不过昨晚周洛书对他说的几句,正正好扎他心上了。
感情弄人,有的人的爱太多了点,叫人受不了,有的人的爱又太少短得像一阵风,他爱他,他又爱他,如果大家匀一匀,每个人都能幸福,问题是匀不了,跟体重一样。
剧情也需要,项歌放任自己沉浸在这种强烈的无力之中。整个人是麻的,眼睛的肌肉也是麻痹的,哭都哭不出来了。
“小穆,快点动手。”身后的长辈叔叔厉声催促。
“闭嘴!”黎穆的弦绷得太紧,忽然的一声,压得他喘不过气了,已经到了悬崖边缘。他猛地转手,枪口对着叔叔,面容扭曲着,“别逼我。”
对着黑洞洞的枪口,叔叔还想说什么,被身旁的人拉住。
黎穆又转回去。雨越下越大,劈里啪啦的雨水打在树叶上,落在肩膀上,在脚下棕黑的土壤里流淌,湿润的,拉成丝,把人紧紧缠绕着。
后面忽然扑上来一人,握着黎穆的手,扣下了扳机。
“砰——”
“卡——”
小牧立刻拿着伞和毛毯冲上去,裹着项歌下来。项歌整个人都湿透了,头发黏在额头上,打着卷,像一只被遗弃的毛绒公仔。他裹着毯子,坐在棚内,手里抱着杯热茶,整个人都呆呆的。
收拾器具嘈杂的声音、雨声、脚步声、交谈声……目光里颜臻和一个男人站在一起,同撑着一把伞,亲密地交谈。他向他这里看了一眼,就很快回转过去。
入戏太深不好,更不好的是只他一人困在台上。
“啪——”手里的杯子一时没拿住,滚在地上,碎了满地。天蓝色的瓷杯,浮雕白色蝴蝶结,好像是粉丝送给他的。
那一声格外的脆,一时间,所有人都往这边看。
颜臻和他身边的人也往这边看。
颜臻向他走过来,项歌抬起头,呆呆地看向他。
“你还好吧?”
不好。
他一点都不好。
项歌没说话,幸而脸上还是湿的,因着拍戏的缘故狼狈总是好理由。
颜臻很想抱着他安慰他,不过这会儿霍舟来了,他得陪着霍舟。上次霍舟生日他答应去然而迟到了,这次不能再放人鸽子了。
他伸出手,刚想摸摸项歌的脸颊,忽然走过来一人,直接把他的手撞开了。
周洛书脸上噙着浅浅的笑:“颜大明星,早上好啊!”说着,不动声色地挡在项歌面前。上午合作方正好有事,他索性也给自己放假了。青山碧水的地方,连心情都紧张不起来了,只想懒懒散散的。
所以就来看项歌演戏。
他发现他高估了小梨涡。项歌在娱乐圈那么久,绯闻也不少,闹得最凶的是和一个高官的oga小儿子,甚至还传出过照片,那会儿他在国外,不知道是真是假。还以为项歌身经百战了,没想到在感情方面还是个刚进新手村的小白痴。
如果项歌是演的,那他应该直接拿奥斯卡。
所以周洛书本来不觉得昨晚的话会对项歌有什么伤害,没想到说完以后,项歌那么失落。他内心深处忽然有点放心不下,早上鬼使神差地就来了。
结果捕捉了一只落汤猫。
还有人要欺负落汤猫,那不行。
颜臻也笑了:“周总看来还挺有空。”
“比不上你。”这么有能耐。
周洛书意有所指的往霍舟那里看去,身后的衣服忽然紧了一下,感觉有人拉住了他衣摆。他心里一软。
颜臻脸色一沉,还想说什么,柏青已经跑过来催促他了。他看了周洛书一眼,周洛书顺着他目光挡着,颜臻只能看到项歌裹的驼色毛毯边。他心里隐隐的钝钝的痛了一下。
身影很快消失在雨里。
等颜臻彻底走后,周洛书转过身,弯下腰反手贴上项歌额头,又比了比自己额头的温度,还好。
“你的戏应该结束了吧?先回酒店,别在这儿吹风了。”
项歌虽然也不矮,但因为瘦的缘故,一缩是一小团。
过了半晌,缓缓点点头,裹着毛毯站起来。周洛书看着他有点摇摇晃晃的模样,想扶着他,项歌摇摇头,笑了一下:“淋点雨没事的。”
周洛书帮他打伞,护着他上了保姆车。
回到酒店里,项歌径直入了浴室,一泡好久。热气蒸腾着,他晕晕乎乎的。
周洛书来找他,敲门没人应,担心他有事,向小牧要了备用房卡来。刷开进去,唤了几声,没人应。
他心里有一丝不详的预感,四处看了看,都没人,只剩浴室了。
周洛书敲了敲门,还是没人应,幸好没锁,他打开门进去。浴室里氤氲着热气,周洛书走进去,只见项歌泡在水里,缩成一团,头枕在浴缸上,闭着眼睛。
“项歌。”
“项歌——”
“项歌!”
感受到脸颊被人拍着,项歌渐渐醒转过来。
“……周总?”
他愣了一下,突然意识到自己现在光裸着,而且因为洗澡就没戴抑制手环。周洛书虽然长得漂亮,但可是一实打实的a。

六十四 绮思回笼
项歌条件反射地想拿东西挡着,一抬头发现浴衣还挂在离他两步远的架子上。
不幸中的万幸是他按时吃抑制剂,所以信息素味道不重。
水汽氤氲,蓬松的像棉花,一戳就凹陷。丝丝缕缕的甜味是粉色藤蔓,缠绕着棉花,不断生长分支,淡而深。
周洛书这会儿是真担心他,脑子里并无多少绮思,弯下腰:“你没事吧?”
靠得近,alpha温柔微辛的信息素落下来,项歌知道自己脸在发烫,不过本来就被热气熏红了,再深点也看不大出来。
他一抬头,刚好对上周洛书的眼睛,翠汪汪的一泓,眼睫毛似乎要戳到他脸颊了。
项歌心跳快了一下,立时收回眼神,低着头,玩水,指尖捏出几个水花来:“我没事,你、你先出去吧,我还要泡一会儿。”
甜柔的干净的气息,周洛书好像受了迷惑一般,忽地凑近,在项歌肩窝猛地嗅了一下。项歌条件反射地推了他一把,不过劲不大:“你干嘛?”
周洛书眨眨眼睛:“你用的什么沐浴露,味道挺——”话在他脑子里转了一圈,最后吐出一个通俗的形容词,“甜的。但是不腻。”
项歌立刻顺着胡诌:“就是我最近代言的那个,还挺好用的。”
“您找我到底有什么事?”项歌看他脚生根了似的,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白衬衫沾了水汽,薄薄贴在身上,腹肌若隐若现,手臂显出紧实的肉色,黑色机械表盘上也挂了水。
项歌泡久了,脑子昏昏沉沉。他一向知道自己是个不大禁得起诱惑的人,会喜欢上颜臻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贪图他美色,况且他身子本来也敏感,禁不起撩拨。
他心里有些焦急。
“你待太久了,我担心你。”
“不用担心,我很好。”
项歌只是正常的回答他,听在周洛书耳朵里好像伤心后赌气一般。他蹲下来,摸摸项歌湿漉漉的脑袋,温柔地看着他的眼睛:“不能泡太久的,快出来吧。”
你站这儿我出不去啊!
项歌内心是小鱼冒泡泡:“劳烦您把衣服拿给我。”
趁着周洛书转身拿衣服的时候,项歌赶快站起来,拿着浴巾裹好下半身,小角塞进去固定,踏出浴缸。他那一下,脑子一时供血没跟上,两眼冒金星,差点站不住,周洛书一转身,抱了个满怀。
肌肤微烫柔滑,周洛书手环抱着他腰,忍不住轻轻抚了抚,指尖滑过,项歌腰一软,连忙按着周洛书的手,周洛书顺势反握上他,细致揉捏他指骨。
腰身纤瘦,浴巾包裹着臀瓣,顶出弧度,腿笔直而修长,骨肉匀停,整个人都散着甜甜的气息。
绮思回笼。
这种腰,最适合用力握着,按在桌子上使劲艹干,这腿呢,高潮时侯皮肉紧绷,线条一定是极美的……
另一只手撩起浴巾下摆探进去,情色地揉捏着臀瓣,丰润肥美。周洛书想着,这人瘦归瘦,该有肉的地方倒是一寸不少。
项歌浑身血液都发烫,肉穴控制不住地收缩,泊泊泌出水来。
他脑子尽管被泡得有些迟钝,还是及时察觉到了危险,抓着周洛书手臂,可是没什么力气,任着周洛书上下其手。
再在这儿待下去,他怕是连渣都不剩了。
项歌捂着脑袋,开始装晕:“周总我有点晕。”
他确实是晕乎乎的。
项歌眨眨眼睛。他眼中部圆,眼尾忽地敛起,像燕子尾巴,此时蒙着层雾气,干净中犹带着丝若有若无的勾人。

六十五 小腹一紧(剧情篇)
周洛书小腹一紧。
隔着薄薄的浴巾和衣服,项歌渐渐感觉到有个硬邦邦的东西抵着他。他简直头皮发麻,浑身上下控制不住地漾出湿润的红来。周洛书的手掌箍着他腰身,挣扎也是徒劳的。
“周总,我真的有点不舒服,咱们有什么事出去再说。”
项歌心里其实已经有些恼了,但因着摸不准周洛书,加上对alpha的天然依赖,到底是忍下了这口气。垂着眸子,看向别处。
周洛书温热的鼻息落在他脖颈间,项歌忍不住缩了缩脖子,长长的睫毛像翠鸟的尾羽,微微颤动。他恍惚觉得,自己是可以把这活物拢在手心的。
周洛书应该不喜欢自己这种类型的吧……毕竟他一直以来的对象,都是白美甜软,很典型的oga。
面对着现下这种状况,项歌又有点不确定了。
周洛书手放在浴巾边上,正要抽出塞的角儿。到了这步,项歌彻底慌张了,连忙按着他手,笑得有点勉强:“周总想要什么样的人没有……”
周洛书亲昵地刮了他鼻尖,语气温柔:“说什么胡话呢。”
项歌浑身起鸡皮疙瘩,进退不得:“周、周总,我——啊——”
呻吟破口而出,项歌连忙捂住自己的嘴,抬眼一看,周洛书脸上挂着浅淡的笑意,眉眼舒展。
周洛书伸进浴巾里的手,撩起后摆,顺着臀瓣往上,在腰眼里盘桓。肌肤柔韧,好像吸着他手指。咬着项歌耳朵,说:“叫我洛书。”
这气息是灼人的。
身体里的情潮翻滚,一阵阵涌上来,项歌身子都软了:“周——“刚说了一个字就被周洛书反手捂着,“是洛书。”
“洛、洛书,你不是一直喜欢那种软软的oga吗?“
“你就——“周洛书说了两个字,紧急刹车。
靠。
他忘了。
项歌不是oga。
眉眼动人,身体也漂亮,甜甜软软……但他是alpha啊!
顾因雪ptsd立时发作,一想到扯开浴巾,下面跟自己是一样的构造,跟顾因雪是一样的构造,他立时就萎了。
可是这小尤物,白白放走了,周洛书又舍不得。
怀里人浑身泛红、晕晕乎乎,无力地攀着他肩膀。周洛书心里兽性和良心,天人交战,最后想着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反正人都是自己公司的,还怕以后没机会?
周洛书忽然拍了拍他臀瓣,发出清脆响亮的声音。项歌睁圆眼睛,终于是恼怒地瞪了他一眼,用尽力气要推开他:“你放开我!“
这点小力气对周洛书几乎没用,他摸摸项歌湿漉漉的脑袋,拿过浴衣把他整个人裹起来。项歌还没反应过来时候,周洛书一手握着他腿弯,一手伸过他胸背,一用力,项歌就感觉自己腾空了。
他懵了一下,条件反射地搂上周洛书脖子。

现在的alpha怎么都这么喜欢来这套。
周洛书轻轻把他放在床上,捏着被角盖好。项歌呆呆地看了周洛书一眼,忽然从床下窜上来一个金黄的小东西,窝在项歌边上。

周洛书也疑惑了,尴尬地看了项歌一眼。
这猫是什么时候跟过来的?
他拍拍猫屁股,试图赶它走人。猫大爷动也不动,更往里窝了窝,毛茸茸的大面包尾巴扫在项歌脸颊上。
周洛书这下是真的什么心思都没了,抱起猫要走,结果这顽强的小爪子紧紧扒着项歌睡衣,差点把人衣服给撕了。
项歌忍不住笑了一下,摸摸猫油光水滑的皮毛:“算了,它今晚就留我这里吧,你明早来接它。“
一手撑着脑袋,一手抚摸着他的猫,漫不经心的情态。翡翠显然很舒服,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眼前人梨涡浅浅,眉目舒展而放松。
周洛书心里一动。
出了浴室,项歌脸仍然是红扑扑的,周洛书比比他额头的温度,有点担心:“要不要叫医生来看看?“
项歌摇头,他倒是不怕打针吃药的,就是觉得麻烦:“没事,睡一觉就好了。“
周洛书手机忽然响了,他去浴室里接了个电话,出来时候,房间里安静得可以听见呼吸声,有两个。
已经入梦了。
项歌侧着身,浓黑的长睫毛落下淡淡的阴影,脸颊压在米色软枕头上,额发垂落在鼻尖,唇色浅淡,才出浴室的水红已经渐渐消褪,天边暮色落入遥远海后,满山红枫渐次入眠。
他的那只脾气蛮横的小霸王猫,温顺地窝在项歌怀里,尾巴卷起,也安静地睡了。
周洛书蹲下身体,趴在床沿,撩起项歌垂落的发,别到耳后,又抚了抚熟睡的猫脑袋,偏着头,静静地看了一会儿。
两个宝宝。
这一幕相当的满足了他对于未来家庭的梦想。
周洛书擅长做甜点。每次切开红丝绒千层蛋糕时,总有小心翼翼避开树莓,施
力的刹那,香草奶油微微膨出,黏在酒红色面皮上——他喜欢捕捉这些细微而琐碎的美好。
他替项歌掩好被子,又静静地看了一会儿。
临走时候,悄悄关上灯。
……
如果是他的话,兴许alpha也可以。

六十六 是omega吗?
那会子浴室水雾缭绕,热气一薰蒸,加上美色当前,周洛书脑子其实也不大清醒。
现在他冷静下来,那股子清浅而甜柔的香气仿佛又盘桓在鼻端。周洛书作为alpha中的佼佼者,嗅觉极敏锐,他确定不是错觉。
项歌说是他最近代言的沐浴露。
周洛书拿出手机搜索“项歌 代言”,长长的一摞名单下来,愣是没找到沐浴露。他手上几个彩妆护肤的奢侈牌子,竟然没一个出沐浴露的。
勉勉强强搭边的,是新锐品牌cherry bob最近出的一款樱桃酒味沐浴露,光听名字就很魔鬼了。
助理小蓝梦方做了一半,就被自家老板一个电话薅起来,要她立刻弄一瓶沐浴露来。
小蓝愣了一下:“您房间里的用完了吗?我现在叫服务生……”
话没说完就被打断了:“就要那个牌子那个味道,现在就要。”
拍戏是在山里的,虽然基础设施完备,但像这样偏小众的牌子超市里找不到。小蓝早已习惯了自家老板各种奇怪的要求,譬如周洛书曾经想要一头才出炉的焦糖面包色羊驼,她也设法弄来了。
半小时后,小蓝不知道从哪里弄了一瓶剩下一半的樱桃酒味沐浴露。
她估计周洛书大半夜要这东西绝不是为了洗澡。
果然,老板只是掀开盖子,闻了个味儿,然后,皱起了眉头。
浓浓熟樱桃的甜香配上朗姆酒的甘醇,甜味的双重暴击,周洛书太阳穴突突的跳,嫌弃地把那小瓶子拿远。
“是正品吗?”
小蓝连连点头。
周洛书十分相信他千里挑一的精英助理,所以陷入了疑惑之中。他平常也用一些带香气的东西譬如香水,不过以沉稳优雅的木质调为主,今天那气味,显然不在他的认知范围内。
他尝试着跟小蓝描述:“很淡,是甜的,但是不腻,清新的,温柔的,有一点像……”
小蓝认真地等着自家老板给出一个合适的比喻。
“夏夜的栀子花。”
……
这可够抽象的,她到哪里给周洛书找这夏夜栀子花?
“也就是说,您要找信息素闻起来像栀子花的oga?”
鉴于老板对alpha的绝对厌恶,小蓝自动排除了。
周洛书正走神呢,听她这一说,随口回了“对,”想想又觉得不对劲,“我没跟你说信息素的事,这跟oga也没关系,我说的是香……”
会不会——
“周总?”
周洛书忽然呆了一下,好像陷入了很深的沉思。
这气息不会来自项歌吧?
项歌是……oga?
怎么会?!
他当年还……
周洛书之所以这么久都没什么怀疑,源于当年的一件事。
项歌十九岁那会儿,和一个高官的oga小儿子有过一段。这厮跟周洛书是朋友,虽然有的时候爱玩点花样,但是直的很,只喜欢alpha,只在下。
那会儿项歌似乎是惹上了什么人,照片还流出来了,好在面目模糊,后来这事也被压了下来。
两个oga,搞什么?
他脑子里控制不住地闪现出在浴室里的画面,好看的脸,紧致柔滑的皮肤,肩颈、脊背流丽的线条……越想那怀疑是止不住的往上冒。
他那朋友现在国外,周洛书也不管跟人有几个时差,直接一个电话打过去——他迫切的想知道这件事情。
电话很快接了,对方声音沙哑,似乎刚起床,周洛书也懒得套近乎了,三两句把这来意说了。
“哟,大中午的打电话过来,我还以为是想我了。”
“想当然是想的,你什么时候回来我请你吃饭。”
对方轻笑了一下:“得,我记下了,你到时候可别赖账。”
“怎么会!”
“看上他了?”
“我的员工我不得了解一下。”
“周总这老板当的是尽职,”对方调侃了几句,直奔主题,“不过你想的没错,小歌宝贝儿确实不是alpha。”
他继续说道:“长的张英俊小脸蛋,不过实在是身娇体软易推倒。”
“你不是——”只喜欢alpha来着?
“我是。当初以为他是alpha,想睡来着,不过这小东西见着我就跑,后来可能是知道了什么,主动跟我承认……”
“承认什么?”周洛书迫不及待。
“他是oga。”
周洛书心里炸开细小的烟花,红的粉的金黄的一片,夜空都模糊了。不过他想到那些照片,心里又咯噔一下:“那你们实际上是没有什么的。”
“也不是,我觉得他在骗我,后来就把他绑在酒店床上,扒光了亲自检查了一遍。”
周洛书面色一沉。
“花了那么大周折,总要讨点
利息,我对他用了点道具,玩了几个月,“对方顿了顿,愉悦地笑了,“整个房间里是满得要溢出去的甜美香气,小东西是真勾人,我一个oga都忍不住了。灌了酒浑身红彤彤的样子绝了,还有含着东西在台上跳舞,浑身发软还要忍耐……”
“够了!”
电话那边静了几秒:“稀奇啊,你不会是动心了吧?他走到今天,也不知道被多少人玩过了,你真得悠着点。”
周洛书没等他说完,就挂了。
现在的心情可以说是很复杂。
喜的是项歌真是个oga,那他的顾因雪ptsd就不存在了。
又很有点心疼,那么长远的路,他都是一个人走的,在这个圈子里,也不知道吃了多少苦。

六十七 精准插刀
事实上,项歌并没有周洛书想的那么惨。
当初他执意要留在娱乐圈里,为此和哥哥大吵一架。哥哥想让他吃点苦头,便暂时收起了对他的保护,因此有了那段“黑历史”。
项歌在某些事情上,有着超乎想象的倔强,硬是咬牙挺过了那几个月,在和哥哥的拉锯战中获得了胜利。哥哥对他总是疼爱的,也一直暗暗护着他,所以后来项歌基本没经历过潜规则。
……
项歌是被猫给薅醒的,毛茸茸的尾巴扫在他脸颊上,嗷呜个不停。他有些恼怒地坐起来,只见这猫咪睁着圆溜溜的无辜眼睛,乖巧方盒坐,呆呆地看向他。项歌心里一下子软了,摸摸翡翠柔软温暖的皮毛,再睡也没法了,认命地坐起身。
手机上有几条颜臻发来的信息。
他仔细地、来回地看了很多次,努力遏制住自己,一条都没回。
不知不觉天色也大亮了,周洛书早上就要离开,请项歌把翡翠带去停车场。这猫的脾气一向横,只有遇着项歌才乖乖的。
项歌亲自抱着翡翠下到停车场,金棕色的长毛柔顺地搭在他手臂上。
到了停车场,左看右看,却没看到周洛书。
项歌心中有点奇怪,站在约定的停车点四处张望。
“项歌。”
熟悉的冷淡的嗓音,他心跳加速,猛地转过身来,抬起脸。
“学、学长!”
因为是来见周洛书,随便穿了个涂鸦衬衫加上运动外套就跑来了,没想到会遇上顾因雪,项歌恨自己没有好好穿搭。
一如既往的冷淡而美丽的面容,亚麻色衬衫解开两个扣子,露出皎白的皮肤,配着黑色直筒裤,外套随意地搭在臂弯。琉璃一样的眼珠子并没有看着项歌,而是对着他怀里的猫。
“它怎么在你这里?”
项歌愣了一下,迅速回答:“它昨天不小心跑出来了,正好跑到我房间里了。”
这理由着实不甚好。项歌偷眼看顾因雪的脸,他表情淡淡的,也不知道是信了几分。
翡翠见到另一位主人了,显然也兴奋起来,在项歌怀里跃跃欲试,项歌有点抱不住它了。他见着顾因雪,脑子一向不甚运转,鬼使神差地来了句:“学长要抱吗?”
顾因雪眼里是转瞬即逝的嫌恶。
他对人对事,都缺乏一种天生的热情,如果不是因为周洛书喜欢养小动物,他碰都不会碰。
猫等于寄生虫加上满地的毛,狗等于满地的毛加上狂犬疫苗……
这话题看来找得很不成功。
顾因雪看看手表看看手机,就是不肯施舍一个眼神给他。项歌有些泄气,那股子无力的感觉又漫上来。他安慰自己,和顾因雪相处的时间那么短暂,得好好珍惜才行。
还没等他酝酿下一个话题的时候,远远见着周洛书来了。顾因雪迅速从他怀里接过猫,抱好,交接的时候指尖擦过他手背,项歌愣了一下。
结果等来了一句话:“你走吧。”
项歌看看翡翠,隐隐有些羡慕,又很失落。
周洛书走过来,看了项歌一眼,转向他的宝贝猫。猫舒舒服服地窝在顾因雪怀里,周洛书微微弯腰,指尖戳戳它,翡翠伸出爪子按着他,茵绿色的眼睛泛着浅浅的光。
顾因雪认真地看着他。
项歌看看周洛书,再看看顾因雪,来回地看。这两人一猫简直把他当空气。
合着他就是个临时铲屎的,地位还不如那只猫高。
他一大早是来找气受的吗?
“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周洛书回过神来:“昨晚谢谢你。“
谢个毛线。
用秀恩爱来道谢吗?
这是什么新型道谢方法!
周洛书怎么总能精准插刀,他上辈子是个外科医生吧。
但是在顾因雪面前要保持美好形象,项歌露出完美表情管理,“天真“地笑了一下:“举手之劳,况且翡翠很乖的。“
听到乖字,顾因雪又看了他一眼。

六十八 情敌找上门
那天顾因雪给他的几个目光,全都跟猫有关,项歌不得不承认,他是沾了翡翠的光,或者说,是沾了周洛书的光。
彼时他坐在车上,正赶往杀青宴。窗外是暗蓝色的夜,零星点缀着几颗星星。
颜臻也会去,他还没想好怎么面对。
思绪正乱着,祸不单行,车忽然熄火,半途抛锚。
他只好暂时到周围的休息站点,这会子再叫人开车过来,肯定要迟到了。项歌看了眼时间,心里有些焦急,略踌躇了一会儿,给周洛书打了个电话。
今晚投资方也会过来,项歌因着要见大导演,故早早出发了,周洛书应该还没到这里。
响了三下,那边很快就接起来了。
“小梨涡,什么事?”
项歌的鸡皮疙瘩冒了一下,周洛书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就一口一个“小梨涡”叫得欢了,平日里必须要纠正一下的,现下他有求于人,便不在意那么多了。
“周……洛书,你到哪儿了?”
“刚过桥,你呢?”
“我在……”项歌仰头看了看标牌,抱了休息站的地名给周洛书,“你好不好来接我一下?车半途坏了。”
这车坏得挺突然。
周洛书欣然应允。
深秋晚风透骨凉。
要风度就不能要温度。项歌里面穿的西装和衬衫中看不中用,他披着薄毯子,坐在休息站的餐厅里,还是冷得牙齿打颤,缩成一团。
车里是开空调的,没想到半途事故,也没备着厚点的衣服。
周洛书到的时候,就看见角落里的一团,黑色口罩遮着大半张脸,鸭舌帽底下的眸子垂着。
“小梨涡——”周洛书拍了拍他肩膀,项歌抬起脸,冷得脑子发懵。
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件烟灰色大衣已经披在他肩膀上了。
温暖的手覆上他五指,他迅速缩了缩手指,周洛书一把握住,温度传递下来,是毯子下的故事了。
“你等了很久吗?”
项歌迟疑了一下,摇摇头,看着周洛书里面的灰色西装,跟他差不多薄,正要卸下那大衣,被周洛书一把按住。
周洛书笑了一下:“快点上车就好,别跟我这假客气了。”
照顾他是应该的,他想照顾他。
项歌眨眨眼睛,低声道谢,有点不好意思,跟在周洛书身旁快步上了车。车上温暖如春,他摘下口罩帽子,露出一张有些苍白的脸,圆圆的眼睛半睁着,流露出些许疲倦。
从剧组回来这几天,项歌也没歇着,综艺站台连着上,想用忙碌麻醉自己。
他迷迷糊糊的,要睡不睡的,头一点一点。周洛书手一抬,轻轻按着他脑袋搭在自己肩膀上。似乎觉得有点硌,项歌在睡梦中换了个姿势,紧紧抱着周洛书手臂,像抱着什么毛绒公仔,脸颊靠在他肩头,蹭了蹭。
周洛书忍不住上手捏了捏他脸蛋,尚有些婴儿肥,平添了几分稚气和安静。
他又想起那天,项歌和翡翠睡在一起,那场面温柔而动人,代表他的一个安稳的梦。
如果可以不跟那个人在一起……
周洛书静静地看着他,直到车停下来。
“小梨涡,”周洛书戳戳他脸颊,“醒醒,到了。”
“什么?”项歌猛地坐起身,呆呆地看着四周,这才意识到已经到晚枫山庄了。
深秋时节,漫山红枫,如火如荼地烧起来,白日里看,美不胜收。
刚才好像一直抱着他手臂来着……项歌有些尴尬地看了周洛书一眼。
“没事。”
这两个字说得又轻又温柔,含着隐隐欢喜,空气里飘来淡淡的酒香。
项歌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有点不敢看周洛书了。
他慌慌张张地下了车,差点磕上车边沿了,一抬头,周洛书的手挡在他头顶。
“别着急,不会迟到的。”
“就,反正,还是尽量早点去吧,我先走了。”
项歌逃也似的走了,周洛书看着他的背影,笑了一下。
也就一周没见周洛书,也不知道他怎么突然变得那么……肉麻?
他倒是宁愿周洛书像原来一样,没事就打击他两下,也好过捉摸不透。
项歌手里拿着杯红酒,站在帘幕的阴影旁,望着窗外天空,有一搭没一搭的喝两口,眼前忽然投下阴影。
他抬眸一看,反应了几秒。
霍舟?
颜臻的恋人?
项歌直觉没好事,正要假装没看到,往旁边走,霍舟定定地叫住了他:“小歌啊。”
他们不熟!
叫那么亲热做什么?
项歌有几分心虚,虽然他和颜臻厮混的那段时间里,他不大知道霍舟的事情,不过到底算是插了人家一脚,总是理亏的。
他露出招牌的营业笑容:“霍总晚上好。”
“上次见你还在高中,没想到一
转眼这么大了。”霍舟笑了笑,抿了口酒。
这是要跟他叙旧?
他怎么不记得以前见过霍舟?
霍舟给他的压迫感着实强,项歌分分钟想逃离这个地方:“霍总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过去找顾导了。”
“占用你两分钟,听我说完。”语气不硬,但这气势分明不容项歌拒绝。
项歌头皮发麻,尴尬地站在原地。
“人呢,吃惯了山珍海味,偶尔想换换清粥小菜,不过到底是不一样的东西。偶尔换换行,长久的当然是坚持不了的。你说是吗?”
项歌打量了霍舟一眼,觉得这个比喻十分不恰当。
要都是菜的话,且不论什么性别的事情,他比霍舟年轻,比霍舟好看,山珍海味哪里轮的上霍舟。
不过他自知理亏,被刺两句也就默默忍了。

六十九 暴躁项歌在线泼酒
霍舟不预备放过他:“a货呢,就应该放在地毯上摆着,即使给了水晶台子,也上不了台面。廉价的东西,还是早早回到臭水沟里,回到应该去的地方,收起眼睛,不要觊觎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一个人这么说过他。
项歌紧握着杯颈,透明的杯子一晃一晃,酒红色的液体随之荡漾,托着鳞鳞的光。
他从不是逆来顺受的性子,这会儿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句话都蹦不出来。
只是说霍舟什么好呢?
嘲讽颜臻对他的感情也不过尔尔?
还是用自己的年轻好容貌去反击?
关键时刻只能想到这些,说明自己除了这些,一无所有。
比喻句、阴阳怪气,谁不会?!
项歌为陷入这样境地的自己,感到强烈的耻辱。
他面色一阵青一阵白,转头欲走,忽然听到一声惊呼。紧接着就是周洛书笑眯眯的声音:“不好意思啊,霍舟,我走路没注意。”
雪白的西装上,红酒肆意流淌。
神经病啊!
再走路没注意,那酒能从人头淋下去吗?牛顿的棺材板都盖不住了,这厮根本就是故意的。
眼见着宴会厅的人都往这边看,周洛书睁着双澄澈的茵绿色眸子,面上是无辜的笑容,霍舟只好先忍了下来,皱着眉头。
彼时颜臻也看到了这边的场景,匆匆走过来,看到霍舟的模样,再看看周洛书和项歌,越发觉得这两人是串通好的,冷笑了一下:“几天不见,你们倒是发展迅速啊。”
周洛书脸色迅速沉下来。
如果说霍舟的话顶多是物理攻击,疼归疼,看起来惨但不伤筋动骨的,颜臻的话就是泼硫酸了,液体会从伤口里一点点渗进去,一点点腐蚀每一寸角落。
项歌没有想到,他在颜臻心里就是这种人,随随便便就能对别人张开腿。霍舟说的没错,在颜臻眼里,他果然就是个廉价的东西。
明面上都这样了,说不准私下里是怎么想他的。
项歌气得浑身发抖,抄起手上酒杯高高举起来,劈头盖脸浇下去,末了还晃了晃,确保一整杯都倒下去了。
他愤愤地说了两个字:“手滑!”
“噗。”周洛书知道自己不应该笑,但是他就是有点忍不住。看颜臻倒霉,他就由衷的高兴。宴会厅里骚动起来,
霍舟生气地要上前,保安很快围了上来。
项歌做完这一切后,自己反而懵了,愣在原地,周洛书拉着他的手,迅速从宴会厅的安全通道跑出去。
晚枫山庄有点像一个大型度假酒店,周洛书带着他在回廊里七拐八绕,在角落的一栋小楼前停了下来。
项歌显然没想到自己能做出这种事,还没回过神来。
周洛书伸出五指在他眼前晃了晃:“小歌——小梨涡——“
“三二一,回神!“
“周……洛书。“项歌颇有些失魂落魄,心里堵得慌,总也找不到出口。
他喜欢的人,竟然给他这么大的羞辱——
周洛书以为他害怕被报复:“别担心,有我在,霍舟动不了你。”
没你在,霍舟也动不了我。项歌默默地想。
看在周洛书是好意的份上,他便没有纠正。
“那你是……担心颜臻?”
项歌莫名其妙:“浇了点酒而已,又没有拿酒瓶子砸他,他这么大个人有什么好担心的。”
“你还想砸他?”周洛书笑了一下。
“我都这样了你还笑?”项歌有些恼怒,“想想又不犯法,还不准我想吗?凭什么就我一个人在这边想东想西,他那么轻松?我就那么好骗吗?我的感情就不是感情是吗?”
是挺好骗的,周洛书在心里默默附和。
也不知道是刚才喝酒了,还是这会情绪上头,项歌脸微微泛红,由于气愤,眼睛睁得圆滚滚的。
生气也——周洛书看着他,面上忍不住带上笑。
“你还笑?不准笑。”项歌拍了一下他肩膀。
“遵命——”周洛书握着他的手,开了门。
甫一进门,窜过来一团东西。
项歌心情一直是低落着,但看到这幕,又忍不住笑了一下:“你是不是到哪儿都带着它?”
“给别人照顾我不放心,”周洛书弯下腰,拍拍猫屁股,“回你自己窝去,别打扰我们。”二人世界。
猫咪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厨房在二楼,占了大半个空间,项歌一眼看到餐桌上摆了瓶酒,反客为主,取了个杯子,给自己满上。周洛书赶忙拦住他。
“这瓶后劲很大的,你想喝的话,我给你换一瓶。”
“不行,不要,就要这个。”项歌那抑郁拧巴的劲儿没过,看谁都不爽,扒开周洛书的手,一饮而尽。喝得太快,琥珀色的酒液顺着他脖子流下来。
觉得不爽快,直接抱着瓶子喝起来。
周洛书不大好阻止他,皱着眉头在那边看着。
项歌酒量一般,主要是之前在宴会上和导演投资商交流的时候,已经喝了不少了。
周洛书记得这边还有他上次来时候买的缇子燕麦手指饼干,等他翻出来,准备递给项歌的时候,项歌显然已经上头了。
面色红彤彤的,耳朵、下颌、脖颈顺着筋腱线条往下,满山开得如火如荼的艳色花朵,被衬衫遮着,空气里飘着浅淡而甜美的香气,混着酒香。周洛书看了一眼项歌腕子上的抑制手环,愈发心痒。
他喝醉了不闹腾,但也不是倒头就睡,安静的坐在木椅子上,缩成一团,看着窗外。
“小歌?”
“小歌……”
周洛书来来回回叫了他五遍,项歌方才回头,对着他笑了一下。
“我是谁?还记得吗?”
项歌仔仔细细地看他,最后得出一个终极结论:“翡翠?”

七十 酒后发情艹到哭(彩蛋:温存时调戏)
项歌醉了。
窗外一桥越水,枫叶朱红、橙黄、金棕交叠着渐变下去,灯嵌在山石中,沿着水,发着昏昏的光。湖心是倒影,弯弯的桥,枫叶仿佛一直开到了水里,像不小心掉落的烟花。
他在桌上趴了一会儿,起身时候,按着桌子要吐,周洛书连忙扶他去了浴室。项歌扒着马桶吐了一会儿,好在吐得不多,周洛书认命地拿着热毛巾,帮他洗了洗脸。
信息素的气息愈发浓郁,甜美纯净的香气如花朵,开满了浴室,混着酒香,又有几分糜烂堕落。项歌西装外套早都脱了,不知道扔在哪里了,薄白的衬衫沾了水,紧贴在腰背上,透出浓重的肉色,颈前的小蝴蝶结也歪了。整个人迷迷蒙蒙地靠着浴缸边,缩成一团。
周洛书很有点把持不住,他本来想帮项歌换件衣服,想想还是算了,他对自己的自制力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
“小梨涡,出来一点。”项歌窝在里面,周洛书蹲在地上,勾勾手指,试图把他唤过来。
项歌半睁着眼睛,呆呆地看着他。他现在脑子一片浆糊,不动还好,动一动搅得更紧实了。
周洛书不自觉就把平日里忽悠猫的手段使上了,随手拿了一个花朵状玻璃瓶,里面装的是玫瑰精油,在项歌眼前晃了晃。
项歌不明所以,伸手去拿。
周洛书忽然收回,他也就跟着出来了。
项歌瞪着他,很有些不满。他是傲娇不服输的性子,喝了酒更加明显。周洛书一分神的功夫,他已经扑了上去,到伸长手臂去够那小瓶子,黑色的抑制手环晃晃悠悠。
周洛书被项歌抱了个满怀,手环也抑制不住,甜美清澈的香气把他整个包裹起来,误入了一片纯白花海。幸而浴池边铺了层防滑地毯,坐到上面并不疼。
投、投怀送抱?
不接不是alpha!
项歌跨坐在他身上,他情不自禁地揽上项歌的腰,捏了两把,皮肤紧致而柔滑。恶意地用了点巧劲儿,项歌腰一软,无力地握住他手腕,要他放开自己。
项歌没什么力气,挣脱不开,在周洛书身上小幅度地扭来扭去。衬衫沾染了浓重的水汽,紧贴着他身体,下摆早就乱了,纤瘦的腰线若隐若现。
周洛书从上到下的扫过去,只觉得喉咙发干,不能多看。
本来只是想逗猫玩的,没想到自己反而被撩拨得不行,周洛书下身早硬挺了,紧紧贴着项歌。受着alpha的影响,项歌只觉得浑身渐渐热起来,蜜穴控制不住地瑟缩,泊泊分泌着液体,裤子渐渐湿了。
隔着几层薄薄的衣服,周洛书的性器顶着那凹陷处,缓慢地磨着。
他哑声道:“别动。”
项歌若是平日里清醒着,自然就识时务者为俊杰了,这会他醉了,小少爷脾气全出来了,记恨着方才不把那花朵瓶子给他,这会儿也不肯听话,非要跟人对着干。
周洛书一双漂亮的茵绿色眸子,此时沉了下来,像狼一样,白皙的脸颊上也泛出粉红色。他扒下项歌裤子,有点发狠地打了两下那臀尖。臀波振荡,渐渐红了。
难以置信他这么做,项歌很是呆了一下,随后眼眶湿润了,无力地捶了捶周洛书肩膀。
周洛书全当按摩了。
把人弄得快哭了,周洛书这会儿又心疼了,搂着项歌,温柔地亲吻他脸颊和眼睫,又把他方才想要的亮晶晶漂亮小瓶子递给他。
柔声说:“宝贝,没事——”
项歌吃软不吃硬,即使喝醉了,也是如此。他对瓶子的兴趣早就过去了,不过搂着周洛书的脖子反吻上去。
舌尖交缠,分开时候还拉出晶亮的丝。
周洛书极认真地看着他,一手捧着他脸庞,拇指细细抚磨着。
脑子里是欲望在叫嚣,但在那之下,又有更深的静静流淌的东西。
如果是小玩物,自然是不用忍的,只是项歌不同,他不想伤害项歌,也不想趁人之危。
周洛书咬了手腕一口,用疼痛来保持清醒。一使力,项歌就换了个姿势,他抱着项歌,把人放到阁楼的床上。
一息之间,仿佛整个园子里的花都开了,甜美温柔的信息素填满了整个角落。
周洛书拍拍脑袋,待久了不知道要做出什么事了,急忙要离开。忽然手腕一紧,回身一看,项歌紧紧抓着他手腕。吐过以后褪去的颜色有席卷而来,整个人都是水红色的,面颊上满布水滴。
这还不是最让人吃惊的,周洛书眼睁睁地看着项歌握着他手腕,往自己裤裆里塞。周洛书整个人处于呆滞状态,指尖触碰到湿润软热的穴口,不时翕动着,他忍不住alpha的本能,揉了揉花蒂,项歌难耐地呻吟,一直往他身边靠。
抽出来时,指间挂了黏液,拉出银丝。
艹,他又不是阳痿!
周洛书是真不行了,带着抑制手环也不行了。
天性淫荡那是小说里才有的事情,不可能喝了个酒就晕成这样。他几乎是颤抖着拿出手机给自己的家
庭医生打了个电话,飞快地描述了当前的情况。
医生肯定地回答:“发情了,而且他也不是十八九岁,肯定是到现在还没找到伴侣标记,身体早就压制不住了。你家里有抑制剂吗?”
“我一alpha好好的备oga抑制剂干吗?有没有其他办法?”
“那只能去医院了。”
周洛书暴躁了:“去nd医院!我在这荒郊野外有个鬼医院!快想办法不然明天就换了你—— “
医生迟疑地问了一句:“给他找个alpha暂时标记一下?“电话那端沉默了一下,医生也有点火大了,“要不找alpha要不半小时内打抑制剂,拖得越久他越危险。”
“周少您就上吧,这会儿就别扭捏……”医生话还没说完,电话就被挂了。
周洛书得了免死金牌,最后的那点犹豫也没了,他拿掉项歌的抑制手环,放在床头柜子上,这玩意儿现在已经没什么用了。项歌浑身血液沸腾,仿佛处在火海之中,只觉得周洛书身上冰冰凉凉的,本能地向他靠近。
周洛书怕伤了他,还强忍着自己的欲望,耐心给他开拓,从一根手指开始。项歌早不耐烦了,直接把人扑倒在床上,扒了周洛书裤子,沉甸甸的性器蹦出来。他急忙就往下坐,蜜穴小而紧,刚进一半就卡住了。
项歌上下不得,急得快哭了。周洛书哭笑不得,他这会儿也是退不了,额头上沁出点点汗珠来。只好慢慢揉着项歌腰,一面托着项歌,要他放松一点。
项歌总觉得有点委屈,睁着圆圆的猫儿眼,眸子蒙着层水光,看向周洛书。周洛书吻了了吻他手指,微笑着鼓励他继续。
项歌深吸一口气,努力放送身体,龟头摩擦过软热内壁,脊背一阵战栗,他小声地呻吟着。alpha的性器粗大而硬热,跟他本人的漂亮面容实在不大符。
泊泊的水液顺着相连的地方落下,滑过项歌腿根。
又吞了些许,托在他腰上的手忽然松开,项歌一时不防,整个人坐了下去,性器重重撞在生殖腔口,那处幼嫩。项歌叫出声来,痛得浑身发抖,手指紧紧抓着床单,急忙要起身,被周洛书紧紧按着后腰。
身体里杵着个性器,那感受尤为强烈,项歌眸子里涌上泪水,一滴一滴落下去。眼睛红红的,看起来好无辜,但是身体里又吃着自己的东西,周洛书呼吸一紧。
他一个翻身,把项歌反压到了身下,握着他腿弯大力抽插起来,囊袋打上去,发出细微的噼噼啪啪的声响。性器进进出出,把穴口磨得红艳艳的,液体蜿蜒落在床单上。
项歌紧紧抓着身下的床单,喘息着,呻吟脆而润,含着春水,声声流淌出来。
风拂过窗外红枫,簌簌作响。
周洛书覆上去,玩着他胸前乳肉,软软的,有韧性的,乳头小小的,被玩得挺立起来。周洛书吸了几口,项歌整个人都软了,手无力地放在周洛书毛茸茸的头顶上。
周洛书掰开他手指,迫着他与自己十指相缠,这情形过于缱绻,项歌不自觉看着周洛书,那眼神特别认真,仿佛夜晚的湖水,映着明月与红枫,纤长的睫羽颤动,看得周洛书一颗心也颤而颤。
身下用力的抽插不停,湿热的内壁紧紧吸着周洛书的性器,他恶趣味地掐了掐那小小的乳头,项歌含着泪水,瞪了他一眼,蜜穴忽地痉挛收缩,紧紧箍着他性器。
周洛书性器慢慢胀大,然后射了出来。
项歌只觉得自己的身体紧紧裹着那粗大的东西,忽地痉挛了一下,从深处泊泊流淌出大量液体,床单泅染处一片深色液体。
周洛书抱着他坐起来,却没抽出性器,亲亲项歌脸颊,笑了一下,指着床单上那一片:“都是你的,你有好多水。”
项歌立时捂着他眼睛:“不要看。”虽说是祈使句,这会儿说出来反而像在撒娇。
“不看,宝贝松手好吗?”
周洛书拿下他的手,沿着项歌锁骨一路啃啮过去,留下一个个印迹。
项歌身上稍减的热度这会儿又海浪一般涌上来。他这会儿稍微有点理智了,又觉得不好意思,不知道怎么开口求欢。
其实不用他说,周洛书也不可能一次就放过他。
身体里的东西渐渐又硬了起来。周洛书把他翻了个身,握着他臀瓣腿重重的撞进去,被磨得发红的阴蒂这会子更是鲜艳欲滴。汗水顺着项歌的脊背留下去,腰肢纤瘦,随着周洛书的撞击频率微微摇摆。
项歌不喜欢这姿势,背对着周洛书让他很没有安全感。
周洛书大力地揉捏着他臀瓣,丰润而柔软,捏成不同的形状。性器摩擦着,进到极深的地方,研磨着生殖腔口,可就是打不开。
周洛书覆上身子,吻着他后颈,在他耳边说:“宝贝,乖,开个口,让我进去。”
跟颜臻那会儿,项歌还不大懂人事,颜臻叫他打开生殖腔,他就乖乖打开,后来才意识到,其实不用。如果他不想,可以不打开。
进到那里他会疼,所以项歌有点不大
情愿,索性装没听到。
周洛书对着他,有的是法子。他从背后揉捏着那乳肉,几乎可以说是用力地掐了一下乳头,项歌腰都软了,回过头,愤愤地瞪了他一眼。
还是不肯打开。
周洛书没生气,龟头碾磨在腔口嫩肉上,细细密密的,格外仔细,也不怎么动了,项歌不上不下,被折磨地受不住了,声声呻吟破口而出。
终于还是为周洛书打开了那个口,龟头乍一碾进去,项歌浑身颤抖,那一下尖锐的痛,他小声地啜泣。
周洛书心都化了,紧紧抱着他,吻他的脸颊,项歌偏着脸躲开。周洛书觉得自己的心好像都被他攥着,怎么疼爱都不够。
他想把他带回家去。
周洛书耐心地等着项歌慢慢适应。
这人总也不动,这会儿项歌也急了,小声说:“可以动了。”
周洛书轻笑了一声,缓慢抽动起来,那口是极为紧窄的,小嘴一样吮吸着,夹得周洛书十分舒爽。他握着项歌臀肉,渐渐加大力度,性器摩擦内壁,引得项歌一阵战栗。他有点禁不住,挣扎着往前,又被周洛书紧紧按在性器上。
他忍不住哭,眼泪一滴一滴落在床单上。不是伤心,就是又痛又爽又有点茫然无措。
经过那么一番发泄,发情没过去,但酒劲已经过去了。
项歌渐渐意识到自己在被人艹干着。
这人是周洛书。
“宝贝。”
“宝贝?”
周洛书叫了他两声,没人回,恶趣味地嵌在腔口,缓慢而用力,打着圈磨着。项歌紧紧抓着身下床单,腰肢控制不住地摆动着。
他这会儿清醒了,模模糊糊想起在浴室里发生的事情,羞窘一阵阵漫上来。一想到那样的情态被周洛书看去,恨不得要周洛书当场失忆,不知道怎么面对他才好。
紧紧咬着唇,不肯发出声音。
周洛书抱着他,亲吻他脸颊和脖颈,摸了摸他嘴唇,呻吟溢出来。
身体里情潮翻滚,项歌那穴痉挛着收缩,腔口紧紧吸着周洛书龟头。他性器更加胀大,紧紧卡着那幼嫩的口,在项歌后颈腺体上轻轻咬了一口。
精液猛烈地射出来,灼在腔道内,那快感简直是铺天盖地的,项歌恨不得整个人缩成一团。
周洛书把人紧紧搂在怀里,射精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项歌要骂人了,才渐渐停下。项歌眼见着自己的肚子渐渐鼓起来,整个人都不好了,自己捂着脸。
但是周洛书丝毫没有要出去的意思。
项歌这会儿已经完全清醒了,虽然知道是自己发情先招惹alpha的,但还是恼羞成怒:“出去!”

七十一 白日情事差点标记
窗帘上绣着几丛洁白素馨,柔柔攀长,微微晃动时,花影也漂浮着,浅色帘子不大遮光。
项歌醒了,头很重,迷迷糊糊的,方想撑着坐起来,腰上的手紧紧箍着他,身体里竟然还有那个东西在。
他瞬间就恼怒了,要掰开那手,然而身后人抱得更紧了些。
“周洛书!”
后颈上落下了轻轻一吻,慵懒的声音飘过来:“宝贝,我在呢。”但并不预备放开他。
项歌浑身起鸡皮疙瘩:“不准这么叫——啊——”
话还没说完,呻吟就落下了。
周洛书抚上他大腿,用力往上一顶,软嫩的生殖腔口又酸又涩,泊泊分泌出水液来。
性器渐渐胀大,项歌浑身都是软的,还没从昨夜的情事里恢复过来,又被周洛书禁锢在怀里,逃也逃不掉,好像性爱娃娃一样。
“你……”他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感受到身体里的东西开始抽动起来,更是羞窘得一句话也说不出了,耳根红了起来,一直向下蔓延。
周洛书情不自禁含住他耳垂,舔了舔,项歌身体猛地收紧,眸子蒙上层薄薄的水光。
腰被抚过,现在玩弄着他乳肉,软软的,有弹性的。
项歌试图拿开周洛书作乱的手,被一把反握住,拿上去,指尖都被轮流地、细细密密的含过。温暖的舌尖舔上指腹,用来做精细事务,神经密集的地方,项歌几乎可以想象出那些动作,是怎样的缠绵不尽。
他简直头皮发麻。
收回手时候,指尖沾染了唾液,连着浑身上下,他闻不到自己信息素的味道,全是周洛书的气息。好像迷路了,他找不到他自己了,这认知让项歌惊恐。
“要做就做,不要这些,”项歌顿了顿,在找合适的措辞,“奇奇怪怪的动作。”
“遵命,我的小公主。”
周洛书真是一人抵十个泥塑粉,认识也就几个月,宝贝儿小梨涡这会儿又公主了,各种称呼张口就来。
过于肉麻。
项歌是真受不了这套,面上薄红加深:“都说了不要再说了!”不过他这会儿说话没什么力气,听起来倒像是在撒娇。
周洛书轻笑了一下,吻了吻他肩颈,舌尖细细舔过,看他差不多适应了,按着他大腿用力抽插起来,“啪啪啪”的撞击声响起来,狠得几乎要把囊袋撞进去。
项歌紧紧抓着床单,眼睛里迷蒙着泪水。
周洛书抚摸着他小腹:“你看看,这里都顶出形状来了。”
项歌挣扎着想抽离,被周洛书紧紧环着,温柔的舔吻。
言语和动作的双重刺激,他终于忍不住,小声啜泣起来。眼泪湿润了一小片枕头,下身也是水液泛滥,水漫金山。
还是喝醉了好,项歌闷闷地想。
性器研磨着生殖腔口,项歌这会儿彻底清醒了,方才又被惹恼,更不愿意打开了。
周洛书知道他心思,舔着他后颈腺体,忽然重重的咬了一口。
项歌浑身好像过电了一般,身体深处的酸水涌出来,情不自禁地就开了小口。龟头趁机挤进去,嵌压进去,幼嫩的软肉紧紧吮吸着周洛书的东西,蚌肉咬着一样,周洛书觉得自己精神都恍惚了。所谓人间极乐,只一次就不会忘的。
项歌整个人都颤抖着,剧烈的痛伴随着剧烈的快感,他在冰火两重天中挣扎。
“啊、啊——”
好像被钉在性器上一样,怎么都逃不掉。
周洛书又抽动了几下。
性器渐渐胀大更硬,堵在生殖腔口,慢慢撑开,像打开一朵肉花。项歌眼睫上是汗水混着泪水,整个人都是湿润的,这会儿叫都叫不出来了。
周洛书慢慢成结,尖利的牙齿顶在后颈上。
“不要不要——”
不知道他要做什么,项歌整个人都惊慌失措,然而动也动不了,只是磨了磨性器罢了。性器堵在腔口,硬得发烫,终于射了出来,滚烫的精液装满了整个生殖腔,鼓鼓囊囊的。
周洛书最后只是轻轻咬了一下腺体,没有标记项歌。
他也不知道怎么了,那瞬间突然就不清醒了,想要永远跟这个人绑在一起。
项歌小腹慢慢浮了起来,周洛书抚摸着,在他耳边说:“满满的都是我的东西。”
红蔓延到锁骨,项歌用力拍打周洛书的手:“出去,快点出去!”他这会儿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惊慌。
周洛书估摸着再折腾下去,项歌就受不了了,于是乖乖地抽出去,松开了他。
液体顺着相连的地方流出来,蜿蜒在床单上,嫣红的肉穴翕动着,项歌看了一眼,迅速收回眼,坐起身。
忽然意识到自己什么都没穿,随手拿过小毯子遮着,愤愤地对着周洛书,猫儿眼睁圆了:“你给我出去!”
周洛书一脸无辜:“我已经出去了。”
项歌愣了一会儿,忽然意识到他在说什么,拿起枕头砸过去:“你现在就从这个房间
出去!”

七十二 甜甜蜜蜜
周洛书笑了一下,亲亲他额头:“我到楼下做饭,有什么事情就直接叫我或者拉这个铃。”说完,指了指床边做成猫铃铛形状的拉铃。
项歌微不可察地点了一下头,很快钻进被窝,不理周洛书了。
脚步声渐渐远去。
他裹着毯子打开衣柜,兴许这个房间不常住人,里面只挂着几件配西服穿的白衬衫。
有总比没有好,项歌叹了口气,随便拿了一件。他进浴室洗掉一身黏腻,但是沉沉的alpha信息素气息怎么都洗不掉。
脖颈锁骨上是星星点点的痕迹,腰上和大腿上残存着指印,有点泛青了。镜子里的人眉眼含春,他僵硬地笑了一下,小梨涡若隐若现。
他真不该喝酒。
每次都是喝酒误的事。
可是不醉的话,时间又很难熬,半醉半梦间,难过也减半了。他这人宁愿糊涂的快快乐乐,也不愿清醒地承受痛苦。
项歌默默穿好衣服,乳尖肿了,擦在衬衫,顶立起来,白衬衫堪堪遮到大腿根,略沾染了些水汽,贴在腰窝上。他用力往下扯了扯,勉强遮住臀瓣。
四周没人,他只穿了件衬衫,下面空着,风拂过,一丝凉意。
项歌方回到床边,突然窜上来一个东西。他一时不甚,被这个毛团子扑倒在床上。
翠绿色、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毛茸茸的尾巴卷上他手腕,“喵呜“了几声。
项歌抱起翡翠,放到一边,自己坐起身,戳了戳猫咪的鼻尖:“你可太重了,比我上次见到时候还重,小胖子。”
翡翠挥了挥爪子,也不知道听懂了没有。
昨晚周洛书怕它搅和,把它关到了一楼的猫室,里面是一个小型的猫咪游乐场。翡翠想跟着他,但怎么也出不去,闷闷地待了一晚上。方才周洛书给它开门,它就一溜烟窜上来了。
他跟他爹,不仅眼睛像,喜好也像。
猫咪见到项歌,快快乐乐地就往他怀里钻。柔软温暖的皮毛蹭在项歌大腿上,尾巴不知道扫到了哪里,项歌脸一红。赶忙又把它从自己身上抱下来,迅速抽过毯子裹着腿。
心里不知道怎么的,空落落的,他又裹了层被子,但还是不够。他好像只是往一个空屋子里塞光,怎么塞都是填不满的。
难过重重地压下来。
项歌忽然意识到可能是标记后产生的依赖感,临时标记有时也会产生。他掐了掐自己大腿,试图保持冷静,但是越不想,情绪越想雨后春笋尖尖直冒。
他下了床,裹着毯子,悄悄开了门,阁楼边正好可以看见厨房,开放式的,很清楚。
周洛书一抬头,就看见阑干后面冒出一个头,偷偷往他那边望去。
自家那只蠢猫,就窝在一旁,尾巴左右摇晃。
对上他目光时,项歌迅速往旁边躲了一下。
周洛书心里一片柔软。
项歌开始纠结。
下去,还是不下去?
他为什么要去找他?
都做了一晚上了为什么还要去找他?
oga突然发情,大部分alpha都抵不住,昨晚那种情况也不能怪周洛书……
他在想什么!
他竟然在帮周洛书找理由……昨晚不清醒,早上还不清醒吗?
项歌整个人都抓狂了,一转身就要回房间。
“小梨涡~“周洛书在楼下挥挥手,“帮我把翡翠抱下来行吗?”
“我不……行吧。”项歌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如释重负了,催眠自己只是送猫,抱起这只小胖子,走到流理台前。
翡翠快快乐乐地奔向铲屎官,围着周洛书脚边打转。
周洛书看他上半身衬衫,下半身红格毯子的混搭,忍不住笑了一下。
下来都下来了,项歌索性搬了个小木椅子坐在台子前,周洛书温柔而略带辛香的信息素落下来,心里的焦虑渐渐被抚平。
盘子里放了一块三文鱼,翡翠不知道什么时候跳上去了,坐在鱼边,项歌一把把它抱过来,猫咪在他怀里动来动去,颇不安分。
周洛书拿着菜刀,拇指和食指控制着刀根部,余则紧握刀柄,手指修长,虎口处有薄茧,用力时筋腱迢起。光洁白皙的额头蒙了层薄汗,墨发微垂,温柔的翠色眸子认真地注视着那截黄瓜。
项歌的做菜技能止于下泡面打个蛋,看别人总觉得稀奇,时不时地问上两句。
感觉到心里彻底平静下来以后,他跟周洛书要了条裤子,喝了一碗他熬的粥,转身又回了阁楼房间,准备收拾收拾,尽快离开。
正把手机从充电器上拔下来的时候,有轮胎擦过地面的声音传来。项歌拉开窗帘,楼下停了辆黑色的车,车牌被挡着,看不清楚。
有一个人从车上下来。
项歌呼吸一窒。
顾因雪??
他怎么会来这里?
刚刚平静下来的心又疯狂躁动起来。
顾因雪倚在车前,穿着件纯黑色卫衣,似乎在等人。
很快,从房子里出来一个人。
方才还为他洗手做羹汤来着,这会儿笑吟吟地对着顾因雪。
他紧紧抓着床帘,额头沁出汗水来,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那两个人。
不知道说了什么。
忽然,项歌在那一瞬间,感觉世界都崩塌了。
他看到,顾因雪吻上周洛书,两人难舍难分。

七十三 叶锦文
这件事像个笑话,而他好像个小丑。
深秋的日光,薄薄一层,覆在铅灰色天空表面,冰冷的,落在他手腕上,显出道道青色血管。
项歌拿了手机,从后门跑了出去,也不管外面天气有多冷。
手机通讯录里面一个个往下翻,越看越心冷。
定格在“哥哥”那行,项歌咬咬牙,打了过去。
他从来没有那么迫切地想见到叶锦文,最好可以紧紧抱着他。
叶锦文就是他亲生哥哥。两个父亲离婚早,一人一个孩子,姓也改随着监护人,后来项父因病早逝,项歌重新回到父亲家里,但是名字一直没改。
叶锦文继承了项父美丽的面容,又自其中多了份凛冽。项歌念书时侯,看到过一句诗,原意非如此,但用来形容他,总觉得十分合宜。
皑如天上雪,宛若云间月。
都是抓不住的东西。
天上慢慢的,开始下起了雨。
手机里传来熟悉的忙音,项歌站在屋檐下,脸冻得发红,叹了口气。捏着手机,不死心地一遍遍打过去。
萧绾以为他忙,不肯回家去见他们,殊不知是叶锦文不想见他。
因着他执意要进娱乐圈,叶锦文没说答应不答应,只说以后都不会再管他的事情。
项歌只以为是一时之气,还抱着他撒娇,没想到叶锦文放手得彻底,连他电话号码都拉黑了。
小侄子过生日都不请他。
但是他真的很想见他,他狼狈不堪的样子,只能给他一个人看到。
项歌一遍遍的打过去,结果是一遍遍的失望。
雨是酝酿开的,越下越大,湿冷是渗入骨子里的。
他要见叶锦文,他必须要见叶锦文。
正茫然着,有一辆车停在他面前,车窗落下,露出一张脸,是霍舟。
颜臻带给他的难过,比起顾因雪来,实在不算许多。十多年的喜欢,感情是生了根的,以他的血肉为土壤,密密麻麻地生长。强烈的情绪之下,霍舟就不算什么了。
项歌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面,直接无视了霍舟,直到霍舟叫了他好几声才回过神来,漠然地说了三个字:“什么事。”
霍舟看他一脸冷漠的模样,笑了一下,说:“我替我们家小臻向你道歉。”
“不需要。”
霍舟笑容中的恶意十分明显,自顾自地往下说:“颁奖礼那晚,他把你记成了陆星光,真不好意思。”
今年新人奖的得主,最近正火的小鲜肉。
项歌脸色瞬间惨白。
他还一直担心颜臻认出那晚的人,原来记得好好的!
他担心什么?
他有什么好担心的?!
他就是一根微不足道的韭菜,连上餐桌的资格都没有,还担心人家不割他会饿死?显然是想太多了。
心脏好像被人紧紧攥住,冰凉的雨水把他整个人都打湿了,项歌浑然不觉,转头走进雨里。这个地方真是噩梦,他要离开、赶快离开。
头发湿淋淋地贴在头皮上,面上湿透了,一片冰冷,衣服裤子也湿透了,紧紧贴在身上。在雨里,好像流泪都变得容易了。
项歌不觉得自己是很坚强的人,但他很怕被人可怜。骂他也好,他不要被人可怜。
他在墙边蹲下来,缩成一团,静静地哭,雨水纷乱的、急骤的落下,激起树木土壤的雨腥气,在脚边流淌。
太难了。
一个人太难了。
他当年就应该坚持自我,把腺体去了,现在就是逍逍遥遥的一个人,不必再受困于此。
反正叶锦文都不管他了,他还听他的做什么。
项歌越想越绝望,浑身上下冷的跟块冰似的。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感觉到要喘不过气来的时候,头上忽然一沉,多了一把伞。
“小少爷。”这声音是很温柔的。
项歌抬头一看。
是林然,哥哥的秘书,一直跟在哥哥身边。
一辆黑色轿车远远停着,项歌猛地站起身,就要跑过去,头一阵发晕,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七十四 不要犯贱
漫长的梦境,仿佛刚经历了一场银河溯游,正从黑洞中挣扎出来。
头很沉重,睁开眼时候,四周是一片漆黑,项歌迷迷糊糊的,慢慢坐起身,唤了句:“哥——”
“小少爷。”灯忽地被打开。
项歌手当在眼前,习惯了亮光后,才松开。
看到坐在床边椅子上的人,他眸子里的光亮一下就黯淡了,笑容都是勉强:“小林哥,我哥呢?”
恐怕早就走了吧,项歌心头是寒凉的秋。
“叶少在书房。”
哥哥没走。
太好了!
项歌急急忙忙就要下床,刚起身时候腿一软,林然扶了他一把,手握在他腰上。他这会儿烧还没退,面上烧得红红的,哭肿的眼睛还没消下去,好像刚被人蹂躏过一样。
乳尖顶起睡衣,露出的一小截锁骨是星星点点的痕迹,项歌看向林然,发现林然的目光正落在他脖颈上。
他想起昨晚和周洛书的荒唐,把睡衣的翻领立起来,紧紧挡着。
林然迅速收回手:“失礼了。“
“没事。“
项歌烧得昏沉,踉踉跄跄地上楼,月光落在走廊上,木质地板上有一团明亮的光斑。他站在门口,犹豫了片刻,终是敲了门。很小心的,反着手,用中指指节扣了三下。
“进。“
短短的一个字,项歌精神一振,按下门把手、进门、关门一气呵成,生怕叶锦文一会儿就变了心思。
书房里摆着张不大的床,叶锦文穿着黑色丝绸睡衣,坐在床沿,露出的手腕在月光下显出莹润的白,绑着深色抑制手环。仿佛已经成仙了。
项歌心如擂鼓,想扑到他怀里,但是又有点不敢,怕他生气。
叶锦文看了他一眼,抬起手,做出怀抱的姿势。项歌咕咚咕咚跑过去,一把抱住他叶锦文,非常用力,紧紧搂着对方的脖子。
丝绸睡衣滑过他滚烫的脸颊,恍如山间清溪,微凉。项歌因着发烧,整个人半熟着,叶锦文身上冰冰凉凉的,他靠着十分舒服。
“哥,我好想你。”
叶锦文拍拍他臀瓣,说了三个字:“坐上来。”
项歌不明就里,不过一听到叶锦文的话,他条件反射地服从,乖乖地跨坐在叶锦文腿上。
清凉微苦的气息包裹着他,项歌舒服地把下巴抵在叶锦文肩膀上。
叶锦文握上他腰沿,五指冰凉,语气平静:“怎么了?”
一听这三个字,项歌眼泪“刷地”流了下来,明明下午那会儿已经哭过了,这会儿偏偏又控制不住。温热的泪水滚进叶锦文脖子里,他看向项歌,捏着他下巴,拿着纸巾给他擦眼泪。
一边擦着,一边流着,顺着手腕滴落,啪嗒啪嗒落在地上。
夜里安静,偶尔可听见窗外树木摩挲的细微声响。
项歌其实不大这么哭,哭成这样,记忆里也只有他结婚那次。
婚礼前一天晚上,跑到他房间里,二婚不说就抱着他哭,泣不成声。问怎么了,也不说,只是哭。
“遇到困难了?”
摇头。
“有人欺负你了?”
摇头。
“不满意萧绾?”
“绾哥很好,很漂亮,很温柔,对我也很好。”
“那为什么哭?”
“……”
又没有回音了。
在叶锦文那里,这件事至今是桩悬案。
其实项歌也没想那么多,那会儿他还没成年,很蠢。感觉上有点像将要生二胎的家里老大,生怕弟弟妹妹夺去父母的宠爱。
他的出生是用来挽救两个父亲破碎的感情,不幸的是,没有成功。项父虽然带走了他,对他却并不亲近,好在院子里有其他小伙伴,同年并不算孤独。
但是来自父母的爱总是不一样的,得不到就特别渴望。
后来项歌回到叶家,叶父是个甩手掌柜,老宅里人多规矩严,好在叶锦文及时出现,悉心照顾他。叶锦文和项父本来就长得有几分相似,项歌心里对于感情的渴望和依赖,自然就全转到他身上了。
现在跟那次一样,问项歌怎么了,项歌没问答,静静地看着他,静静地流眼泪。
叶锦文从萧绾那里也了解到了一些。
“为了颜臻?”
听到这两个字,项歌猛地抬头,很快又低下头。
“还是顾因雪?”
项歌呼吸一窒,半晌才抛出一句话:“哥我——好蠢。”
叶锦文点点头。
项歌断断续续的讲那些故事,间杂着小小的抽泣。他身上滚烫,甜美澄澈的信息素淡淡地飘出来,月光下,叶锦文看到他脖颈间的痕迹,还有明显的,另一个alpha的味道,微微皱眉,但并没打断他。
项歌终于说完了他的这些爱恨情仇,叶锦文面无波澜。
自顾自地说完以后,项歌心里舒服多了,对着叶锦文
,那愧疚又上来了——不该拿这种小破事来烦他的。
“哥,对不起,我……”叶锦文冰凉的手指搭在他嘴唇上,封住他下面要说的话。
“不值得。”
“什么意思?”
项歌紧紧盯着叶锦文,试图从这张美丽的面容上找出一丝感情波动,遗憾的是,并没有。
“不要犯贱。”
项歌心里一紧,垂下眸子。

七十五 要和哥哥一起睡(剧情)
项歌哭累了,坐在他怀里,好像没有安全感一样,仍然抱着他不撒手。
oga甜美澄澈的气息越来越重,淡白的花朵渐渐盛开,乳肉隔着两层薄薄的衣服紧紧贴在他身上,纤瘦的腰身在他手中,叶锦文微微皱眉。
对着alpha,危机意识也太弱了。
小时候大项歌就整天黏着他,那时候无所谓,大家都没发育,现在仍然是一点没变,还是喜欢做他的挂件,但是现在不同。
叶锦文拍拍他腰,示意他从自己身上下来。
项歌定定地看着他,眼睛刚哭过,这会儿还肿着,红红的,水泠泠的:“你要走吗?”
“不早了,送你回房。”
项歌感到委屈,为什么他都这么伤心了,叶锦文甚至都不能陪他一晚上。他们上一次见面的时候还是吃年夜饭,他觉得自己的要求真不算过分。
“我不要,我要跟你一起睡。”
叶锦文有些头痛,他话少得可怜,直接行动,托着项歌臀瓣,把他放在床上,然后拿开环在脖子上的手。最后,还是摸了摸项歌的头,说了三个字:“早点睡。”
说完,转身就走。
皎白月光滑落在他丝绸袖子上,粼粼波动。
还没走出去,腰上一紧,后背靠上一颗脑袋。
项歌半跪在床上,从后面紧紧搂着他的腰:“哥——我好想你,我真的好想你。”
叶锦文的手覆在项歌手上,冰凉的,指尖蜷了蜷,最后还是没下得去手。
他拗不过项歌。
书房的床不大,贴着窗户下,他有时办公太晚了,懒得动,索性在书房添了张床。
他背对着项歌,月光通过薄薄的霜白色纱帘,落在毛绒拖鞋上。叶锦文盯着那只拖鞋看。空气里满满的都是甜蜜诱人的气息,身后是一朵美丽的花,已然盛开,静待着人去采撷。
项歌高烧之中,毛孔都张开散热,连着信息素也肆无忌惮的飘出来,抑制手环也不能完全收住。项歌自己是浑然不觉,苦的是叶锦文。
又不好跟项歌解释。
他外表冰冰凉凉,美貌也是脱俗的,往哪儿一战,自带仙气飘飘,旁人跟他说话时候,都要庄重上几分,但人呢,却是正儿八经的肉体凡胎。
项歌盯着叶锦文的后背,静静地看了好一会儿。
往前进了一步,靠上叶锦文,手搭在他腰上。
没想到叶锦文迅速往前,躲开他。
床拢共没多大,这人都快掉地上了。
项歌心里很难过,坐起身:“哥,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他这会儿情感脆弱,加上又生病了,情绪一上来,眼泪都控制不住。叶锦文听到背后啪嗒啪嗒的声音,无奈地转过去,也坐起身,抱着他,一手搂着他腰,一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脑袋,说了三个字:“不讨厌。”
鲜活的让人上瘾的甜美气息,紧紧包裹着叶锦文,他情不自禁地在项歌的头顶上落下一吻,轻而柔。
项歌回抱过他,脸颊在他胸膛上蹭了蹭。
叶锦文抱着他躺下,项歌微微抬头看他。叶锦文洁白莹润的脸庞好像会发光,眸子是黑曜石一般,深而冷,看向他的时候,又是柔和的。
项歌忍不住伸出手,摸摸他的脸庞:“哥,你真好看。”他以前跟在叶锦文后面的时候,就整天吹叶锦文彩虹屁,问题是他说话时候又特别真诚,一双猫儿眼睁得圆圆的,一时还找不出反驳的话。
项歌看着看着,忽然傻笑了一下。
那一下,叶锦文心里一颤,忽然又要下床,项歌一把拉住他手腕:“哥你去哪里?”
“喝水。”
项歌不放心,就觉得他要偷跑,又觉得自己这样做,好像发脾气的小媳妇一样。
“我跟你一起去。”
叶锦文话语里带了一丝无奈,摸摸项歌的头:“很快回来。”
接着又补了四个字:“不会骗你。”
项歌犹犹豫豫地松了手。其实房间里有水壶,不过叶锦文还是跑到二楼厨房,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整杯冰柠檬水,一饮而尽。
回去的时候,项歌抱着被子在等他,一见他来了,立刻眉开眼笑。叶锦文躺下了,看着天花板,项歌紧紧抱着他手臂,靠在他怀里,迷迷糊糊就睡过去了。
……
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身边的人不在,坐在床沿守着他的是林然。
项歌有些失落。
“我哥呢?”
“出去了。”
“您感觉怎么样?”
项歌笑了一下:“我好多了,谢谢。”
林然也笑了一下,他生着张娃娃脸,唇红齿白的,老被人误会成学生。实际上从军队里退下来好几年了,一直跟在叶锦文身边。
身材削瘦,力气很大,项歌戏言他是怪力小萝莉。
烧退了,出了一身汗,浑身黏糊糊的。项歌回到自己房间,好好冲洗了一番。出来
时候,又生机勃勃了。
一看手机,未接来电从头到尾,小牧和经纪人给他打了大几十个电话,还有周洛书的十几个,还有……
颜臻?
项歌对他仅有的那点喜欢,或者说迷恋,已经消散的差不多了。就像叶锦文昨晚说的,不能犯贱,及时止损,不能放任自己越陷越深。
他删掉通话记录,把颜臻的所有联系方式都拉黑,心里的大石头落地。
“林然,我下午还有个通告,你方便送我去一下吗?”
“叶少让我这几天跟着您。他不放心您一个人。”
项歌心里一甜,眉眼舒展,梨涡浅浅:“那麻烦你了。”
他坐上了车,拿起手机开始写计划,准备把现阶段的事情尽快了结,然后给自己放个长假,出去好好休息一下。
至于身体的事情,其实也没有那么紧迫。
alpha遍地都是,找个炮友还是很容易的,况且实在不行……项歌的目光落在林然身上。
他也没想那么多,直接就问了:“你是单身吗?”
林然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微微睁大眼睛:“是。您——”
“没事,我随便问问,别紧张。”
到了拍摄场地的时候,小牧和经纪人已经等在那里了。见他来了,愁眉苦脸立马转成喜出望外。
小牧迎上去,喜得要哭了,一整天都找不到项歌,一想到手上那么多通告全要开天窗,
他简直要世界末日了。还好,项歌来了。
项歌摸摸他的头:“抱歉。”
“没事,哥你来了就好。”
一看他身旁跟着个俊秀的年轻人,小牧知道项歌和颜臻的事情,忍不住就想歪了:“这位是?”
“我朋友,跟着我几天,体验一下。正好你也可以轻松一点。”
小牧心里很是忐忑。何安见他半天都没说正事,心里暗骂没用的东西,换上张笑脸走到项歌身边。
“小歌啊,”他小心翼翼地观察项歌的神情,“你这几天还好吗?”
“挺好的。”
服装助理拿着衣服已经走过来了,项歌接过,正要去换上。
何安见他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不像是假高兴,心里酝酿了一下:“你最近上网了吗?”
项歌有点不耐烦了:“你到底要说什么?”
何安立时道:“也没什么,就是网上的东西少看,专注演戏最重要。”
项歌笑了一下,没管他,只是觉得何安今天有点奇怪。
他换好衣服,坐在化妆台前,化妆师nana拿着水乳往他脸上喷。化妆时间很长,nana跟项歌闲聊起来,聊着聊着,她忍不住问:“哥,你看那个照片了吗?最近是不是有人在针对你啊?”
项歌迅速意识到了什么。
拿起手机,搜自己的名字,出来的第一个,就是完整的九宫格照片。照片里的人,光裸着身子,上半张脸被马赛克了,露出下面一小半张脸,有两个小梨涡。
当红艺人疑爆裸照
x姓艺人
姿态撩人
……
项歌一阵晕眩,觉得自己要裂开了。
“何安!”
何安唯唯诺诺地过来。
项歌面色冷若冰霜:“怎么回事?”
何安迅速说:“不知道哪里来的照片,莫名其妙就发散了,已经找人去删了,但是没……””
“没压下去是吗?”
何安从没看过他这样,唇紧抿着,眸子里全然是冷的,立时膝盖发软。
“不知道是谁在背后……”
项歌又仔细看了看那照片,绝对是他和颜臻在一起那段时间。
好啊!
竟然敢这样对他!
项歌面色完完全全冷下来,面上倒是平静,心里咬牙切齿。
颜臻,还有霍舟,伤害过他的人,他要他们付出代价。

七十六 张开腿(剧情)
项歌心中愤怒,难以言表,冷着一张脸站在那边。
镜头一扫过的时候,又露出营业的姿态,配合摄影师完成。
直到结束时候,都没再说一句话,让小牧和何安先走了,自己则上了林然的车。
窗外下着下雨,些许的湿润和冷意。
他戴着颈枕,披着毯子,窝在座椅里,疲惫不堪。
汽车前进着,林然看他这模样,忍不住问:“要不要和叶少说?”
“不用,我自己会处理好的。”项歌勉强地笑了一下。又不是十几岁,哪里能什么都依赖哥哥,况且他好歹在这圈子里待了那么久。
往日里遇着这种事,他肯定先想法子逃跑,拖拖时间,事情也就过去了,只是这次万万不能逃的。他一想到在他这么痛苦的时候,那两人说不准还在缱绻缠绵,就心如刀绞。
林然开车入库,项歌先进门了。
一开门,没看到哥哥,他坐在沙发上,有些失魂落魄。不过想想叶锦文事务繁忙,能抽空帮他一下已是十足恩惠了。
“小歌,回来啦~”轻柔的声音传来,项歌一抬头,只见萧绾手里端着杯牛奶,穿着件奶茶色睡裙,温柔而明美,倚在阑干上看他,室内的气氛嚯地变了。
“嫂子!”项歌笑了一下,噔噔噔跑上楼,进了萧绾的房间。
项歌坐在床沿,接过萧绾的牛奶,喝了一口,温热的,加了蜂蜜,屋外带来的寒意渐渐消褪。唇边沾染了奶沫,他迅速伸出舌头舔了舔,一抬头,萧绾正看着他。
很快就上手捏了他的脸颊,纤柔的手,顺着往下,仔仔细细,掐了掐项歌的腰。
以为萧绾又要逗他玩,项歌往床上一躺,想躲开萧绾,笑着讨饶,他腰敏感,轻轻碰到都觉得痒。
今儿个还挺配合。萧绾也不客气,顺着腰线往下,抚过他挺翘的臀瓣,隔着薄薄的裤子轻抚他大腿,忽然重重掐了一下。
“啊——”项歌呻吟出声,连忙捂住自己的嘴,面上微微泛红了,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眸子里带了几丝央求,是要萧绾停手的意思。
他不过以为萧绾在闹他,逗他玩,跟小时候一样,并没恼怒,偶尔还配合一下。
落在萧绾眼里,便带着丝嗔怪的意味了。
萧绾捏着他下巴,仔细观察,说:“小歌,你瘦了。”腰是减了,衬衫下都是松的,可这肉臀依旧丰润。
萧绾眸中晦暗不明。
项歌并没注意。他衣服凌乱了,忙坐起身,随手捯了两下,拉拉好。
“嫂子今天怎么突然来了?”
这房子是叶锦文前几年常住的,静晚静晗上学以后,他就换了地方。
萧绾摸摸他的头:“锦文叫我来看看你。”那会儿他正逍遥着呢,叶锦文一个电话打过去,他只好放下手里的事来了。
不过能跟项歌“玩游戏”,自然又是那些个人比不上的。
项歌低下头,心里忽地有了个小计划。
他抱着萧绾,下巴搁在他肩膀上,猫儿眼睁得圆圆:“嫂子,帮我个忙好吗?”
萧绾挠挠他下巴,撸猫一样,轻笑道:“好啊,那你也帮我一个忙。”
项歌想都没想,露出灿烂的笑容,迅速点头。
很快,笑容便消失了。
只见萧绾从他小巧玲珑的棕白拼色风琴包里,拿出一个粗长的东西,递到项歌面前。
那玩意儿还被做成了奶茶色,和萧绾的睡衣同色。
项歌皱起眉头,有些难以置信,面上颜色加深,勉强笑了一下,颤抖着指着那个东西:“嫂子,那是按……”他顿了半天,也没吐出后两个字。
“你说按摩棒是吗?”萧绾拎着粗大的柱体,放在项歌眼前,“是的。”
“嫂子——”项歌眨眨眼睛,心里有些抓狂,不知道萧绾是什么意思。
“是这样的,有商家找我,想让我给他们的东西打广告。”他故意慢慢地说,满意地看到项歌羞涩地低下头,手抓着床单,“但是呢,我总要用一下,才知道这个东西好、还是不好,不然怎么对得起我的粉丝。”
项歌脑子里不由得出现了一些场景,漂亮的嫂子一人在床上,试用……
这什么东西啊?!
他竟然在想这种场面……
项歌迅速在心里默默给叶锦文疯狂道歉,结结巴巴地问道:“美妆博主、现在的营业范围这么、这么广吗?”
“总要不断推陈出新,不然很快要被淘汰了,做我们这行看上去光鲜漂亮,实际上压力很大的。”萧绾似乎想到了什么,眼圈渐渐红了。
项歌看不得他这样,一把抱住萧绾,猫儿眼又睁圆了,连忙说:“我会帮嫂子的,嫂子尽管说好了。”
“可能会有点难为你……”
这有什么好难为的,就是有点对不起哥哥。
反正他是oga,想来哥哥也不会介意的。项歌迅速给自己找好了台阶。
他想象中,萧
绾是要他帮忙把这根东西放进去,毕竟自己动手多少还是有点羞涩的,况且这根东西又这么大。
嫂子看起来那么瘦弱娇柔,没想到这么厉害?这么能容?
“嫂子别担心,只要哥哥不介意就好了。”
萧绾在心里冷笑了一下,叶锦文个 性冷淡现在不知道在哪儿日理万机呢,哪有功夫管那么多?
萧绾温柔浅笑:“他不会介意的。”顿了一下,看向项歌,“你自己脱裤子还是我帮你?”
??
项歌没懂。
“为什……”
萧绾掩着脸,泫然欲泣:“小歌刚才不是还说要帮我的吗?”
“嫂子,我不是这个意思,我……”
他没想到萧绾的意思是要自己帮他试……
眼见着萧绾眼圈泛红,尖尖的下巴低着。项歌迅速脱了裤子,扔到一边,屋子里是温热的,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觉得下身一凉:“嫂子,我脱好了。”
项歌说完,并拢着双腿,脸撇到一旁,耳朵通红了。
他腿笔直而修长,骨肉匀停,有隐隐的力量,又不夸张。
萧绾声音都沉了几分:“坐到床上去。”
项歌乖乖听话。
“张开腿。”

七十七 哥嫂修罗场
窗外雨越下越大,顺着窗棂汨汨流淌,枫叶是模糊的一团红,只听着水声潺潺。
项歌犹豫了了一下,还是顺从地张开腿,内裤方才已经脱掉了,他手撑在床上,完全是打开的姿态。
肉穴颤颤巍巍露在空气里,阴核微微充血,沾着水珠,已经湿润了。
耳朵根红得透透的,他抬眼望向萧绾:“嫂子,这样可以吗?”很快就垂下眸子,撇向一边。
可以,太可以了。
萧绾点点头,把那根东西递给项歌。
项歌接过,总觉得烫手。萧绾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看,项歌实在有点不好意思:“嫂子,你能不能转过去。”
萧绾一本正经:“都是oga,有什么好害羞的。”
项歌眨眨眼睛,不知道拿什么话反驳。
萧绾不仅是个oga,还是个相当漂亮、有一屋子香水和包包的oga,光看外表,实在很能迷惑人,加上对方是和哥哥一起从小带着他长大的,他对萧绾,实在生不出什么戒心。
嫂子这么娇弱的,可经不起这东西,反正他皮糙肉厚,受点疼也就过去了。
项歌只想着速战速决,捏着那根东西就要往自己身子里塞。萧绾只是想过过眼瘾,不想项歌真受伤,连忙按住他的手。
他茫然地看向萧绾:“怎么了?“
萧绾无奈地笑了一下:“你会受伤的。“
“没那么脆弱。“
“不行,要润滑。“说完,萧绾拿过那根东西,开始舔。他本就容色极美,嫣红的舌头扫过柱身,时不时地抬眼看向项歌,顾盼之间,婉转流情。
项歌余光里看到窗外的红枫,雨水中颤动,想来第二天时候,必定是满地落叶,红霜尽染。
他是真的顶不住这赤裸裸的勾引,心里充满了对哥哥的愧疚感,慌慌张张地从萧绾手里夺过去:“嫂子,我自己来就行了。不、不用麻烦你了。“
他一手握着,一只手指往肉穴里插,自己给自己开拓。肉穴翕动着,吞吃手指。他身子本就敏感,禁不起挑逗,只是答应了萧绾,只好自己去掀起欲望的盖头来。
眸子里起了薄薄的雾,眉间艳色,恍如红纱没水。
浑身上下泛起了浅淡润泽的红,透着薄薄的衣服,纤瘦的腰肢扭动着。
萧绾看着,觉得自己现在真的不大清醒,情不自禁地跪在项歌双腿之间,拿开他的手,舔了上去。灵巧的舌头顶开,钻了进去,项歌意识到他在做什么,吓得直往后退。
甜润的软肉,带着项歌干净温柔的信息素。
萧绾抚上他的腰,用力捏了一下,项歌吃痛地叫了一下,一时失神。
“嫂子,不、不……啊——“
萧绾湿润的舌头和那甜美的蚌肉密密接触,忽然用力吸了一下。项歌瞬间浑身酸软,感觉身体里的酸水汨汨涌出来,床单上湿了一片。他颇有些禁不住,长睫毛上挂了泪珠。
空气里忽地好像开了很多淡白小花,项歌的信息素溢了出来。
情潮翻滚,项歌只觉得自己在欲望里浮浮沉沉,茫然地看向萧绾。
萧绾笑了一下。拿过那东西,抵上项歌的身子,慢慢插了进去。
林然没想到他会看到这副画面。
他站在叶锦文身边,整个人尴尬无比。
他把项歌送回来,刚把车开进车库,忽然想起来要去接叶锦文,等他和叶锦文回来的时候,没看到项歌。
楼上传来沙软的呻吟,他跟在叶锦文身后,走到源房间门口一看,惊呆了。
叶锦文光速关上门,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说了三个字:“你先走。”
他光速逃离。
方才的场面,实在过于动情。
床上的人,只穿了件衬衫,透着隐隐薄红色,小小的肉穴吞吃着粗大的按摩棒,还露着一半在外面,丰润的肉臀难耐的扭动着。床单上泅染了一大片,映衬着,艳色无边。
“嫂子,进不去了。“项歌眨眨眼睛,有点委屈。肉穴紧紧绞着,棒子前进不得。
语气太无辜,萧绾呼吸一窒,揉揉他腰,用哄自家小孩的语气哄项歌:“乖,放松一点,你可以的。“
项歌努力放松身子:“疼,嫂子,轻点儿。“泪珠挂在睫毛上,摇摇欲坠。
棒子一点点撑开内壁,他实在忍不住,沙软的呻吟一声接着一声。
叶锦文站在黑暗里,觉得自己真的要成仙了。
他人生中鲜少有犹豫的时刻,冷静、果断、从不慌张、几乎可以说是无情的人今天也犹豫了。
他闭上眼睛片刻,压下门把手,故意把声音弄得很大。萧绾一紧张,手上用力,把这粗壮的东西直插到底儿了。戳上腔口软肉,项歌痛得颤抖了一下,腰都软了,泪水大颗大颗落下。
他一抬头,对上叶锦文冷若寒潭的眸子,脑子瞬间就空白了。
是真的空空如也,一片白茫茫,连身体里的疼痛都感受不到了。
还是萧绾反应得块,迅速拿过被子裹上项歌的腰臀。
叶锦文看向他,说了三个字:“你走吧。”
萧绾有点心虚,但他又不傻。他没想真对项歌做什么,不过和项歌玩玩游戏罢了。如果他现在走了,把一个正值壮年(虽然很可能是性冷淡)的alpha留给项歌单独面对,指不定出什么事。
他自己基本不受oga信息素的影响,可不代表叶锦文也这样。
他笑了一下:“锦文啊,我和小歌有事要说,你先出去吧。”
叶锦文一双眸子,仿佛淬了珠穆朗玛峰的雪,看得萧绾浑身发冷。
萧绾还是很有点良心的,顶着压力继续笑着说:“锦文啊,静晗早上还跟我说想见爸爸呢,你要不回去陪陪她?”
“有老师。”叶锦文顿了一下,毫不客气,说了四个字,“离开这里。”
那厢两人对峙着,项歌这边却很不好受。
那棒子似乎是自动感应的,完全进入他身体以后,忽然开始震动起来,磨着湿软内壁。他咬着牙忍耐,紧紧攥着床单……

七十八 听我的他会开心的
身体里粗大的东西,摩擦着内壁,项歌紧紧咬着下唇,直咬出血来了,还是忍不住呻吟出口。
一声一声,钩子一样。像西瓜瓤,一刀切下去,鲜润的汁水流出来,果肉沙而甜。
“哥——”项歌的声音打破了此时刻意的静,他话说得很是艰难,“你先出去吧,有嫂子在就行了。”
他勉强地笑了一下:“哥,我没事的,不用担心。”
这个样子实在是说不出的怪异,他直觉不想让叶锦文看到。况且他就是再没防备,也做不到在自己的alpha哥哥面前脱裤子。
萧绾露出得胜的笑容,坐在项歌身边,搂着他:“锦文啊,你先出去吧。”
叶锦文抿着唇,有些不愉,拂袖而去。
“感觉怎么样?”萧绾轻轻揉他的腰,项歌按住他的手,但是浑身都软了,并没什么力气。
“把、把开关关了吧。”他看向萧绾,眸子红红的,蒙着水雾,汗珠顺着脖颈线条流淌,衬衫紧紧贴在身上,显出胸乳轮廓和腰线。
唇上还带着一点鲜红,是方才咬破的。
“舒服吗?”
项歌堪堪攀着萧绾肩膀,闻言,忍不住身子一缩,内壁痉挛着咬住棒子。他有一瞬间的失神,软软的撑不住,侧躺在床上,紧紧抓着床单。
像开了闸门一样,身体里的水冒出来,啧啧声和水泡破灭的声音交杂响起。
他潮吹了。
萧绾把功率调成浅浅的震动,坐在一旁,摸摸他被汗水浸透的额发,又重复了一遍:“舒服吗?”
“嫂子——”项歌看向他,又很快收回目光,想到自己是帮萧绾测评的,还是应该如实说明感受,“有、有点大了,其他还不错。”
“哦?那多大才合适?”
项歌茫然了一下,有点不好意思:“小一点吧。”他很快又补充了一句,“涨得太满了,戳到生殖腔了,有点疼。”
他说这样的事情时候,表情却极为认真,看得萧绾心里发痒。
不禁再一次遗憾项歌为什么是叶锦文的弟弟。
萧绾一时出神。
“可以拿出来了吗?”项歌眨眨眼睛,长睫毛上挂的水珠随之降落。
萧绾笑了一下,在他耳边说:“自己排出来。”
项歌面上残红未褪,这会儿又有加深的趋势,他迟疑了一下:“这也要测评吗?”
萧绾坚定地点点头。
项歌咬咬牙,张开腿,用力往下,好像生孩子一样。那软软陷在腔口的东西一点点出去,摩擦着内壁,带起一阵战栗。
到一半时,项歌实在没什么力气了。他这会儿累了,脾气又有点上来了,气鼓鼓地手握着根部,用力往外一拉,勾连出一段银丝,悬挂在棒头上。
“我不要了!”
萧绾亲亲他脸颊,哄道:“不要就不要,我们小歌开心最重要。”
他扶着他到浴室,亲自给他洗了一遍,期间又占了不少便宜,边洗边问他:“小歌要我帮忙什么?尽管说。”
项歌顿了一下:“嫂子,你们太太团定时有聚会是吗?”
萧绾点点头:“是有,一群oga在那儿装模做样练习插花,不是聊老公就是聊小孩,无聊死了。我去得少。”
项歌抬眸:“颜夫人也会去吗?”
萧绾点点头,慢慢露出一个笑容:“她会去。正好我最近没事,你要我做什么?”
从浴室出来以后,项歌换上件宽松的睡衣,头发吹得蓬松,存着洗发露清浅的香气,软fufu很好捏的模样。萧绾看着,忍不住上手揉了揉,从他那只小巧玲珑的风琴包隔层里,又拿出了一件东西。
他从小就喜欢洋娃娃,尤其喜欢给她们玩换装游戏。
萧绾看到项歌,那股子童年冲动又冒出来了。
拿着猫咪耳朵发卡,往项歌脑袋上一卡,毛茸茸的脑袋上,竖起两只纯黑色的尖尖耳朵。
项歌无奈地叹了口气:“嫂子,我累了。”说完,就要拿下来。
萧绾买东西从来要全套的,很快,项歌脖子上还多了条黑色choker,缀着只硕大的金铃铛,稍微晃晃脑袋,就叮当作响。
总觉得跟上次直播时候戴的有点像。
“哥哥生气了呢,”萧绾眨眨眼睛,“你不想让他开心一下吗?”
项歌解颈带的手顿了一下,有些困惑:“这有什么好开心的?”
萧绾轻笑道:“听我的,他会开心的。”

七十九 轻薄哥哥
“你抱着他手臂撒个娇,叫几声哥哥,锦文很快就气消了。”萧绾把他脑袋上的发卡戴好,碎发别到耳后。
叶锦文当然不会跟你计较,他只会记我的仇,萧绾默默地想。
其实项歌也不大知道叶锦文在不愉什么,不过如果能让他高兴,他也愿意去做。
他心里有些忐忑,下了楼,叶锦文坐在餐桌边,三人的餐具已经摆好了,烤面包的香气飘出来。
萧绾默默推了推他,他走上前,在叶锦文身边坐下。
叶锦文目不斜视,看都不看他。
项歌犹豫了一下,抱着叶锦文手臂,露出一个营业式笑容:“哥——我……”铃铛随他动作间,发出清脆的声响。
身边出现一团温暖的气息,叶锦文看向项歌时候,不着痕迹地愣了一下。
头上落下一只手掌,揉了揉他脑袋,顺着往下,抚过面颊和脖颈,指尖微凉,携来深秋的寒意。项歌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又很快靠过去,抬眸对着叶锦文,傻笑了一下,毛绒耳朵耳朵尖尖的。
叶锦文弹了弹他脖颈铃铛,很快收回手。正好对上萧绾的目光,叶锦文冷冷看了萧绾一眼,并没说什么,一边把抱着自己手臂的手抚下去。
项歌没有的抓,心里有点忐忑,小心翼翼:“哥,你生气了吗?”
“没有。”
项歌直觉这人仍然是多云天气,尚未转晴。
想一想,哥哥怎么可能喜欢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他有些埋怨地看了萧绾一眼,自己正要拿下发卡,忽然听到两个字:“戴着。”
项歌睁大眼睛,有些疑惑。
估计在心里已经把人蹂躏好几通了吧,道貌岸然的家伙。萧绾忍不住笑出声来,对面立时抛过来两个字:“肃静。”
转眼夜色已深,项歌坐在床上看书,萧绾忽然走进来,钻到他被窝里。
“嫂子,你来了~”项歌笑了一下,收起书,面向萧绾躺着。他心里有些疑惑,想问问萧绾。
“小歌,要知道什么?”萧绾手搭在他腰上,时不时的揉两下。
“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人伤害了你,要怎么报复回去?”
“当然是以牙还牙。”
项歌点点头,他心里有个计划,但细节还没完善:“如果跟他关系已经崩了,怎么才能把他骗出来?”
“骗谁?”
“不是骗,”项歌惊觉自己说漏嘴了,连忙改口,“就是约他出来叙叙旧。”
萧绾笑了一下:“那不是很简单吗?直接开口就好了。“
“不是,就是关系已经崩了,不好再开口了。“
“约alpha?“
项歌点点头。
萧绾没回答他问题,而是捏着他下巴,端详着他,开口:“小歌,你别只在床上哭嘛,在其他地方也要哭一哭的。“
项歌脸一红:“我没在床上哭……“
“真没有?“
“那个也不是因为伤心,就是有点,”项歌顿了顿,结结巴巴地解释,“我真没那么脆弱……“
萧绾指尖封住他嘴唇,妩媚地笑了一下:“会哭的孩子才有糖吃嘛,嫂子什么时候骗过你。你哭一哭,撒个娇,笑两下,什么都会有的。“
有点肉麻,项歌一想象自己撒娇的样子,浑身起鸡皮疙瘩。除了对着叶锦文能任性两下,对着其他人,不是他想做就能做出来的。
“就当是在演戏好了,”萧绾拍拍他臀瓣,笑眯眯地说:“这个世界上只有两种alpha,一种是用下半身思考的,一种是不举的,脑子只是摆设而已。只要你想,就可以把他们玩弄在……”
“你们在做什么?”
从叶锦文那角度看,这两人靠得极尽,萧绾几乎半边身子压在项歌身上,手也按在那腰臀上。他那个傻乎乎的弟弟还躺在那里,闻言,呆呆地看向他。
萧绾有些不高兴。下午被打断一次,这会儿又要被打断一次。
“锦文啊,你今晚不是有事吗?怎么不去?”
“静晚刚才打电话来,”叶锦文面无表情,“想见你,你现在就回去。“
……
什么人啊?过河拆桥。
下午一个电话把他叫过来,现在又要他滚蛋,他又不是他下属。
项歌坐起身,有些不好意思:“哥啊,那么晚了,外面又冷,嫂子明天再回去吧。“
叶锦文看了他一眼:“你没有小孩,不懂。“
萧绾在心里翻了百八十个白眼,默默起身,林然已经在门口等着了,一看就是叶锦文叫来看着他的。
他面色不愉,拂袖而去。
叶锦文关上门,默默坐到项歌身边,丝绸睡衣流淌在床上。
“我今晚陪你。“
项歌很高兴,一下子环抱住叶锦文,头靠在他肩膀上,如果有尾巴,现在应该已经摇起来了。
清凉微苦的香气拢着项歌,他凑到叶锦文脖颈边闻了闻,眼眸弯
弯:“哥,你身上的味道很好闻。“
温热的气息落在叶锦文脖颈,靠得极尽,项歌身上甜美的oga信息素丝丝缕缕地钻进他脑子里。
叶锦文深吸一口气,把这个黏人的小东西从自己身上扒下去。
刚一松手,项歌又凑上来,搂住他脖子,忽然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
叶锦文一惊。
项歌面上染上薄红,好像有点醉奶的模样,搂着叶锦文不肯撒手,在他胸膛上蹭了几下,又iuiu亲了几口:“哥,你好甜。“
忽然跨坐在他身上,脖颈温热皮肤相贴。项歌本身性子就是黏人的,不过极分对象,一看到叶锦文身体里的阀门好像被打开了,非常渴望靠近他:“我好喜欢哥哥。“
叶锦文呼吸有点乱。
项歌笑了一下,继续说:“哥,把你手机给我用一下好吗?“
“做什……”还没说完,项歌一根手指搭在他唇上。
反正他人在这边,项歌也做不了什么。叶锦文解了锁,把手机递过去。项歌勾着他脖子,从黑名单里找出自己的名字,拖了出来,顺便给自己加了个星标。
原来是为这个。
叶锦文哑然失笑。看着项歌认真对着屏幕的侧脸,摸了摸他毛茸茸的脑袋。
项歌把手机还给他,因着做成了这件事很开心,搂着叶锦文脖子,又亲了几下。他自顾自地,没注意叶锦文手握在他腰上,光洁的额头上已经沁出汗水来了。
“哥——你以后不能把我拉进黑名单,不能这么对我。“
叶锦文挑眉看他,并没说话。
项歌想起萧绾说的,决定对着叶锦文试一试。虽然经常被人当成花瓶,但他确实还是有演技的,不然也不会年纪轻轻就入围了影帝。
他看着叶锦文,三两下眼眶就红了,抓着叶锦文手腕,声音微微沙哑了:“哥,我给你打过好多电话,你一次都没接。上次见面,还是吃年夜饭那会儿。嫂子还问我怎么不去看看你们?才不是我不想去,是你不想见我。”
“当初是我不好,没有听哥的话。”项歌说着说着,开始掉眼泪。他心里没有半毛钱悔意,再重来一百次,选择也不会变。他一边说,一边感觉自己演技真好,不拿个影帝真是亏了,“以后哥说什么,我都听。”
“所以,“他捧着叶锦文的脸,要他看向自己,“以后千万不要这样对我,行吗?”
项歌说什么,叶锦文其实没怎么听,他这会儿精力全用在克制自己欲望上了。
本来他是不用接受这种考验的,看到萧绾过来,才忍不住插手。
身下的欲望有点抬头。偏偏项歌毫无所觉,还搂着他蹭来蹭去。
叶锦文按着他腰,嗓音沉沉的,咬着他耳朵说:“别动。”
呼吸灼热,有个硬硬的东西抵上他下身。项歌身体一僵。
他从小就黏在叶锦文身边,同吃同睡都是很平常的事情,第一次发情还是叶锦文用手帮着解决的,对叶锦文的性别意识很弱。这会儿忽然才意识到,自己的哥哥是个成年alpha。
他睁大眼睛,有些迷惑。
叶锦文语气中含了些无奈:“我是个正常的alpha。”
项歌有点紧张:“我去叫嫂子过来。”
“别动。”叶锦文低声呵斥,冰肌玉骨染上几丝粉色,似春日杏花,含苞欲放。他这人本来是不染尘埃的,如今动了情欲,便一下子坠落凡尘。
项歌觉得是自己把他拉下来的,这么一想,忽然有几分隐秘的快乐。
不不不不不不……他对着自己亲哥哥,他真是疯了……
项歌呆呆地看着叶锦文,越看越觉得这人真是美得不像话。

八十 再见颜臻喝酒壮胆
最后是以叶锦文推开项歌,去冲冷水澡告终。
就像项歌常常会忽视他是个成年alpha,他也仿佛才意识到项歌早已经长大了,不是小孩子了。
项歌以前也热衷于亲亲抱抱,想法设法靠近他,像患了皮肤饥渴症。不过他也当作是兄弟间的亲密,自如地接受了,这次回家却有些不一样了。
项歌身上原本清淡微甜的香气愈发甜美,不知何时,他掌心的花苞悄然盛开。
水冰得刺骨,叶锦文用水扑了扑脸,穿好睡衣出去。一出门,项歌拿着毯子把他裹起来。其实离床不过几步远。
叶锦文坐上床,携来满身寒气。
项歌想抱着他,犹豫了一下又收回手。
“抱歉,哥。”
“没事。”
“我没有意识到……”项歌一时不知道从何说起,他对着叶锦文的时候,时常觉得自己太笨了,总给他添麻烦。
叶锦文捏捏他脸颊:“没关系。”
项歌闷闷地缩进被窝里,不好意思面对着叶锦文。
叶锦文有些无奈:“转过来。”
项歌听话地转身,叶锦文手臂一揽,就把他拥到怀里了,在他背上安抚性地拍了几下:“答应我,以后不要对旁人那么……热情。”
项歌面上微红,所幸关了灯,叶锦文也看不到,小声嘟囔了几个字:“我只对你。”
叶锦文没听清楚:“说什么?”
项歌慌忙说:“我刚才说,不可能对别人这样的。”
他性子算不得内向,但绝对做不出上赶着旁人的事情。喜欢顾因雪那么久,也没有大张旗鼓追求他,想办法靠近,但绝不让人看出来。
这性子是把双刃剑。
“嗯,我也答应你。”叶锦文忽然来了一句。
“答应我什么?”
“小傻子。”
这三个字轻而快,是指尖的晚风,倏忽间,就溜走了。
然而他心里一颤。
“哥哥要答应我什么?”
“睡吧。”先前还扒着他,要他答应,现在忘得这么快。也罢,自己记得就行了。
项歌还想问什么,见着叶锦文阖上双眼,眉头微蹙。他忍不住伸手,抚平他眉头,然后就一直盯着叶锦文看,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叶锦文已经离开了。
床边有一张纸条,薄薄的米黄色纸,字迹隽秀有力——好好吃饭,晚上等我。
项歌拿过纸条,看了又看,忍不住傻笑了一下,把它塞到口袋里。
哥哥就是他的药,他感觉自己重又充满力量了。
打开手机搜索自己的名字,不过一夜的时间,风向已经变了。
这种模棱两可的照片,不解释说他心虚,解释了说他此地无银三百两。他后来想,《执火》里面也有大尺度的裸露戏,索性把这个归到拍戏,就说是剧照或电影片段被泄露。
何安当即联系了导演发声明,严厉谴责泄露电影未播片段的行为,很多粉丝发私信安慰他,项歌随手回了几个。
一时间,这电影的热度也水涨船高。
很快有综艺邀请他和颜臻去,项歌本来要回绝了,转念一想,又答应了——省得他再找借口约了。
……
几场冷雨过后,已入冬了。
今年初雪来得有些迟。
其实也没过多久,但再次见面的时候,项歌总有种不真实感。
他四处看了看,霍舟没来,心里松了口气。
两人虽然都常被当成花瓶,但确实都是专业的演员,一场综艺拍得和和美美,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人关系有多好。
从台上下到停车场的时候,颜臻看都不看他,径直要走上车,幸好有粉丝拦住他,跟他要签名。
项歌在脑海里仔细思索,酝酿着如何演出余情未了藕断丝连悔不当初我还爱你的感觉。
他心里蓦地有几分怯,林然坐在驾驶座上,看他这样,从车柜里摸出一瓶酒,开了塞子,递给项歌。
项歌一不做二不休,给自己灌了半瓶,胸腔里好像着火了一般。
眼见着颜臻签完名要走了,他猛地追了上去。
“颜臻。”
颜臻从鸭舌帽下看他,冷而艳的面容上有几分憔悴。
“什么事?”他冷冷地看着项歌。
酒精在血液里流淌,项歌睁大眼睛,一时语塞。
颜臻转身就要走。
酒劲儿渐渐上来了,项歌一把拉住他,眼泪刷地就下来了。

八十一 久别重逢半醉啪
眼泪是利器。项歌以前不知道。
他有些醉意,甚至都记不得自己前面说过的话,再一眨眼,已经把颜臻拐到了酒店房间里。
灯光模糊,颜臻把他压在墙上,顺着脖子,连吻带咬,野兽一般,好像要把他拆吃入腹。他好像要被颜臻顶起来了,呼吸乱作一团。
“项歌,项歌。”
也不知道为什么,颜臻一遍遍叫他,字句是不稳的,零碎的。
他头靠在墙上,墙面有点凉,身上是热的,忽然想自己要是真喝醉了就好。
“还要喝。”
项歌手抵在颜臻胸口上,用力推了推,颜臻权作情趣了,没想到他不依不饶。
许久没见了,还是这般性子。
颜臻一松手,项歌跌跌撞撞地跑到酒柜边,随便拿了瓶酒,打不开。颜臻从后面搂着他,暧昧地咬了咬他脖子。
呼吸都是滚烫的,好像会灼人,项歌生出些怯,但强迫自己镇定。颜臻握着他的手,拿着开瓶器,塞子被拔出,果香飘出来。
酒里被放了点东西,项歌之前打过拮抗药了,对他不会有影响。
项歌一不做二不休,自己喝了满满一大口,转过来对着颜臻,猛地吻了上去,颜臻一开始有些惊讶,不过乐的接受这份大礼。
吻得过于激烈,酒液混合着津液滴落。项歌脑子懵懵的,几乎要缺氧,脚下一轻,他直接被颜臻抱上了琉璃台,才终于松开了他。
他大口喘息着。
有瞬间是脑子空白的,只好掐自己的手,用疼痛保持清醒。
想起林然跟他说的,喝的越多越好。
他眨眨眼睛,眸子里自然含上泪光,假委屈混着真委屈:“颜臻,我那天、那天给你打电话了,但是你没接。”
“哪天?”颜臻一面抚摩着他的腰,一面已经伸进了裤子里。
底下湿得一塌糊涂了。
真是完全被下半身支配的alpha。项歌有些不愉,面上又得忍着,为了他的计划。
“就是在剧组那会儿,你中途回去的几天。我给你打过电话。啊——”颜臻一只手指忽然插了进去,肉穴一缩,项歌猝不及防,腰软了一下,呻吟就破口而出了。
赶快捂住自己的嘴,实在忍不住了,恼怒地打了颜臻几下,用不上什么力气,“你听我说!”
颜臻一笑,眉间冰冷自然云消雨散,只余下那抹艳,极为勾人。
怎么现在人渣都长得这么好看?
项歌稍微愣了一下。反应过来时,恨不得抽自己。
真是没出息的。
他垂着眸子,有点不敢看颜臻。
颜臻以为他伤心了,连忙抽出手,抱着他,在他耳边轻轻哄:“猫儿,说,听着呢。”
项歌深吸一口气,无意识地回抱上颜臻:“那天我给你打电话了。”
“哪天?”
“你不说你听着吗?”
颜臻亲亲他脸颊:“猫儿太甜了,勾得人都没魂了。”
“你对所有人都这样吗?”
“你说什么?”
“没……我说,是你在剧组突然离开的那几天。你还记得吗?后来是学……顾因雪送我回去的。”
颜臻一顿,眸子里的温存褪了几分。
那个日子,项歌带着满身别人的信息素回来,他当然是记得的。不过也想,他们到底不是什么关系,他有什么资格管项歌。
“我那天……我那天遇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差点被人……后来没有办法,不临时标记的话我的身体受不了,我给你打电话了,打了好几个,没人接。”
所以他后来找别人了。
项歌撒了小小的谎,那天他只打了一个电话,霍舟接的。他这人,从小家里面就这样教的,对着体面,特别讲究。再打几个电话,就算颜臻接到了,又怎样?
这会儿子不过夸张一下,煽煽情,就算以后颜臻再发现了,也无妨。
前面是装的,这会儿的眼泪也是装的。项歌控制不住地眼圈红了,突然浮起强烈的厌倦感——他要离开这里,他一秒都不想和颜臻多待。
但是忍住了。
颜臻沉默了。
半晌,来了两个字:“抱歉。”
他不知道,手机上连通话记录都没有。
而后,紧紧地抱着项歌,勒得他快喘不过气来了。
“你喝!凭什么我醉了,你每次都那么清醒。看我胡闹,你觉得好玩吗?”
眼泪一滴一滴落下来,项歌想,他要是石头就好了。
颜臻接过酒,一仰头,竟然把这一整瓶都灌下去了。
他酒量好,喝完也还是清醒的,不过面上浮上几层薄红,更添几分冶艳。
项歌吻了上去,他觉得自己不太清醒,一切都是乱七八糟的,颜臻把他抱到了床上。十指交缠,呼吸交错,性器抵着他穴口,忽然插了进去,身体胀得满满的,心里总好象很空。
他给他充气充气,但胀得再满,到底只是一只气球,一扎就破。
这药似乎起效比较慢,颜臻到现在还没倒。
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不是他的。
项歌望过去,屏幕上出现“霍舟”二字。
他想起那天霍舟来找他,跟他说,反正不是颜臻吃亏的那副嘴脸。说得好像他们家还赚了似的。
他不是被当作玩物,就是被当作商品。
颜臻是,周洛书也是,所有人都是这样。
他一把按了接听键,拿在颜臻耳边。颜臻的东西还在他身体里,项歌实在忍不住,露出笑容。
“他替你接电话,我不干涉你,你自己接。”
颜臻一瞬间动作就静止了。
望着身下人的笑容,刹那间有些陌生。
项歌的声音一丝不落地传过去。
那边传来霍舟焦急的询问。
颜臻默默挂断了电话。
忽然身下动作又快又狠,项歌恍惚觉得自己要被他撞散了,呻吟破碎了一地。低低的喘息,汗水滴落。滚烫的性器撞在他生殖腔口上,眼前是模糊一片,是大海里的一叶小舟。不对,不是舟,是木筏子。
“打开吧。”颜臻揉捏着他乳肉,身下还在慢慢磨着幼嫩的穴口。
项歌浑身颤抖着,颜臻忽然狠狠吸了乳头。他受不住,不小心把生殖腔打开了。
颜臻一下子闯进去,龟头死死卡在穴口,慢慢胀大。
项歌颇有些受不住,挣扎着要往后,十指交缠,颜臻紧紧箍着他腰,温柔地吻他的眸子,颤动的睫毛,湿润的眼睑,微勾的尾巴。
恨不得把项歌揉到身体里的力道:“一人一次,我们扯平了。”
那麻醉剂怎么还不起效?
项歌迷迷糊糊的,水流了满床。
焦急地看了眼时间,估摸着快到了,在心里默数。
总算,麻醉剂发挥效力了。
颜臻忽然一个踉跄,晕了过去,压在项歌身上,性器忽地插了更深,生殖腔口上痉挛着咬紧。
“啊啊——”
项歌浑身一抖,液体顺着相连处,汨汨流出。
他用力的一推,推翻了颜臻,到他身上,只是性器成了结,龟头嵌在生殖腔内,出不去。
“小少爷,没——”
门外的林然闻声闯了进去,oga赤裸着下半身,双腿笔直而修长,臀肉丰美,衣服飘着,浑身都泛着浅淡润泽的红,肉穴里含着粗大的性器。背景墙上是一颗巨大的花树,香梦沉沉。
满室都是甜香和酒香。
项歌恼羞成怒:“谁准你进来的?”
林然懵了一下:“我,你……对不起。”他行了个标准的礼,逃也似的要离开。
“别走。”
林然脑子一片空白,木木地看着项歌。
项歌感到一阵羞耻。
这种事情,他也不想找人帮忙,只是现在颜臻那东西还卡在他身体里,他真的拔不出来。
“你,你帮我——”项歌顿了顿,闭着眼睛指着说,“把这东西弄出去。”

“拔、拔出、出去吗?”林然紧张得都结巴了。
他只是一个普通alpha,哪里顶得住。
林然走过去,握着项歌的腰,把他往上提。
“疼——”不过动了一点点,项歌疼得眼泪汪汪,按着他的手,小声说,“轻一点。”
这谁顶得住啊?
……
顶不住也得顶,他要敢对项歌做什么,叶锦文不鲨了他才怪。
林然不敢再动项歌,红着脸:“要不还是让他自己软掉。“
项歌懵了一下:“怎么办?”
林然羞涩了:“就是让他——射出来。“
说完以后,项歌也羞涩了。
“你出去,等我一会儿。“
林然逃也似的跑到门口,紧紧关上门。
……
“林然,进来。“
林然再进去的时候,项歌已经穿好衣服,裹得紧紧的,坐在床边。还帮颜臻穿好了衣服。林然三下五除二,把颜臻捆在了凳子上。

八十二 薄幸
天色沉了。
那边厢,又进来几个人,推着也捆了的霍舟进来。
霍舟一见到颜臻,情绪激动起来。
“你们对他做了什么?“他看向项歌,“照片那事是我做的,有什么事冲我来,不要动他。“
项歌不屑地看了他一眼:“你有时间先担心担心自己吧,还想着他。嘴堵上。“
药效差不多要过去了,但是颜臻还没醒。
林然端了满满一盆冷水过来,泼了下去。
椅子上的人醒了过来。
看了看眼前局势,瞬间明白了,面色立时沉下来。
项歌看向他,笑了:“我的演技实在比你好,那个奖实在应该我拿才对。“
颜臻没说话。
“你玩我,我也不是什么好人,我们好聚好散,就算了。“项歌敛起笑容,“可你和霍舟,不该合起来羞辱我。”
“你倒是胆子大。”颜臻冷冷地说。
项歌不理睬他,望向霍舟旁边看管他、一身黑的两个男人,下巴点了一下。
林然的老同学。
两人会意,立刻开始扒霍舟的衣服,直接把衣服都撕裂了。
霍舟拼命挣扎。
颜臻怒斥:“你要做什么?疯了吗?“
“我要做什么?你看不出来吗?“项歌顿了一下,继续说,“你紧张他?你们不是情比金坚吗?你去替他好了,我立刻放了他。“
颜臻看向霍舟。
“不要,小臻,不要,我不用你这样做!“
项歌冷眼看着。
“这样吧,你救过我一次,我还你个人情。你替他口,口到他射出来,吞下去,我就放了你们。“项歌指向霍舟左边的那个黑衣大汉。
“我做,我做。“霍舟跪着爬过去,大汉一脚踢开他。
“我不要你。你算什么?要大明星才好。“项歌看着颜臻沉默的侧脸,“你替他口,不然霍舟陪他玩一晚上,什么花样都要试一试的,但我跟你保证,不会玩出人命。“
“你选,现在就选。我给你十秒钟。”
“十、九、八……”
“一。”
房间里空茫无声。
项歌笑了,捏着霍舟下巴迫他看向颜臻:“你看看,这就是你喜欢了那么久的人。”
“别动他。”颜臻忽然说话了。
“怎么了?你回心转意了?愿意替他了?”
没回应。
“不是你说什么话?懦夫!恶心。”
两个黑衣大汉把霍舟拖了出去。
项歌看着颜臻那副模样,心里浮起浓重的厌倦。
他怎么会被这样的人迷惑?
空有皮囊。
项歌走了出去,心里一片空茫,近来天气都不大好,又飘了点雨水。他浑然不觉。
一把伞举到头顶。
项歌抬头一看,迟疑了一下:“周洛书?”
……
他没准备真对霍舟做什么,不过小小报复一下,拖着霍舟出去以后,警告他以后别再找麻烦,然后就放了他。至于颜臻,就把他换了房间捆了一晚上,第二天通知霍舟,据说霍舟没去,让助理去的。
萧绾的太太团有聚会,颜夫人也会参加,插花的手艺一流。萧绾装作无意地靠近她,无意地泄露出颜臻最近的行迹。颜夫人本来就讨厌自家儿子跟alpha混在一起,听了以后更是上火,回去就给颜臻安排了许多相亲,逼着他分手。
颜臻实在受不了了,不久就出国拍戏去了。
也不知道后续如何,他也不想知道了。

八十三 前尘
头顶是霜绿色的叶子,傍晚时分,挂在树上的银白小灯渐次亮起来,低低垂坠,雨飘在肩头,几丝微凉。
“你怎么在这里?”
真挺巧的。项歌面无表情。
先前情绪过于激烈,爱恨交加之间,所有的恋慕和怨怼,压缩成火球,一瞬间爆炸。现下没有力气,所以无悲无喜。
伞罩在他头顶,雨水顺着边沿落下。
“正好路过。”周洛书走近他时,皱了皱眉,又收起表情,欲言又止。
大约想问他身上别人的信息素味道。
最后到底是没说出口,只脱下外衣,搭在项歌肩头:“你去哪儿?我送你。”
项歌捏着衣服,正要说不需要,被周洛书截住:“我还有别的,你穿着。”
林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半天不出来。周洛书忽然拉住他的手,搓了搓,捂捂热:“你在等谁?别等了,谁那么坏让我的小公主在外面冻半天?”
“谁是你的小公主——”项歌忍不住笑了出来,他心里也憋着股气,干脆任性一点好了,反正林然个大活人,还能丢了不成,“好啊,你送我一程。”
坐上车,开出去不久,收到哥哥的一条消息。
“临时有事,需要出国,照顾好自己,有什么困难找阿绾。”
项歌眨眨眼睛,把这些字来来回回,反复看了三遍。
他也知道叶锦文其实很忙碌,但是心里一角,总希望叶锦文可以一直陪着他,哪里都不要去。
只是一下子没了回家的欲望。
家是什么?有哥哥在的地方才是家。
“你去哪里?”项歌忽然问了一句。
“我今天有事。”
并没说具体地方。
换做平时,项歌也就不往下问了,不过这会儿他心里空落落的,急需要事情来填满。
“什么事?”
周洛书看了他一眼,随口说:“你跟我一起吗?跟我一起,我就告诉你。”
“好。”
很快就收到了周洛书惊讶的目光:“哟,今天是怎么的日子?”
“好日子。”
整治了渣渣,简直可以拿一串鞭炮出来放了。
人家说冤冤相报何时了,可是不对,报复就是快乐的。说这种话的,无非是没能力报复,自我安慰罢了。
可是他有能力,他不能看到那些伤害过他的人好过。
也算是为他们的露水姻缘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从此以后,他就可以继续前进。
周洛书淡淡的笑了一下:“你真的要跟我走吗?我接下来去的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项歌以为他要带自己去什么群魔乱舞的地方,不过他也不怕:“真的。”
在下个路口,周洛书调转车头。
一个小时后,出了城,来到一处安静的地方。
项歌抬头一看,门匾上是四个大字——“聆溪墓园”。
他很是惊讶了一下。
“害怕吗?”
“有什么好怕的?“
在这点上,项歌倒是胆子大。
他没做亏心事,有什么好怕的。
周洛书撑起伞,手里拿着一碰雏菊,纯白的花瓣,金黄的心,翠绿的茎,沾着露水。项歌和周洛书保持着微妙的距离,忽然手背一热,周洛书握住他的手,揣在自己兜里,带他慢慢走过鹅卵石小路。
来到一处墓碑前,上书“韩澈“二字,照片上是一个笑容明媚的男孩。
周洛书把雏菊放下,站在墓前,闭上眼睛,默哀。
残阳从这头烧到那头,一片苍青色的树木之下,雨水在脚边静静流淌。

八十四 再遇学长
项歌有些好奇,不过到底是周洛书的私事,他也不好多问。
他自己胡掰了个万能解释——路过。
“没想到今天会遇到你。”
他还没开口,周洛书倒是先说了。
夜幕降临,雨水渐渐越来越大。
“我也没想到。”项歌笑了一下,上了副驾驶。周洛书收起了平日里的几丝轻佻,倒让他觉得舒服了一点。
“我还是第一次带其他人来见他。”
话里话外,似乎在说他是特别的。说不准对着旁人也是这么说的,他不吃这套。放平日里,兴许同周洛书杠一杠,现下这气氛,他怕戳中他伤心事。
于是不动声色地挡了回去:“偶遇嘛,说明我跟他有缘分。”
“是有缘分。”周洛书眨眨眼睛,翠绿色的眸子似一汪春水,莹白面容却有几丝灰暗,像光影里画布的褶皱,“他是我在医院做志愿者时候认识的男孩,还是高中那时候的事儿了。”
兴许是雨夜引人抒怀。
他看了周洛书一眼,斟酌着话语:“是生了什么重病吗?”
“算是重病吧,重度抑郁。”开上了高架,速度瞬间提了上来,“本来在好转来着,后来突然自杀了。”
他回忆起傍晚时分看到的照片,男孩年轻明媚,生命是脆弱底,心里有些惋惜:“怎么会突然自杀呢?”
“原因,”周洛书低低说了一句,“是我不好。”
项歌耳朵灵得很,听得一清二楚,但他琢磨着,要是顺着话头下去,很可能要安慰周洛书。这人要是再趁机提些奇怪要求,他搭了车,不太好拒绝了。
于是他假装没听到:“你说什么?”
“没事。”周洛书顿了一下,“你怎么好像突然警觉了起来?”好像猫忽然平成了飞机耳。
“刚才有雨打玻璃上了。”
周洛书笑了一下:“别紧张,我又不会吃了你。”他打了个方向盘,“韩澈,他跟我什么都没有过,你别误会了。他是我高中时候的一个好朋友。”
“没事,有过什么也没事。”项歌随口回了一句。
周洛书扭头看了他一眼,翠绿色的眸子幽幽的。
项歌隐约觉得他有点不高兴。正准备说点什么,打破尴尬,周洛书突然问他:“进城了,去我家吗?”
一听这话,项歌脑子里迅速浮现那天的荒唐事。
得了吧。一个人待着最好。
“麻烦你送我回去了。”
“噢哟,上了我的车,就得跟我走了。”
项歌脸色一沉,刚要炸毛,就听到周洛书说:“逗你玩的。你家地址哪里,我送你回去。”
这还差不多。
小周也算是服务到家。
项歌报了自己的公寓地址,在市中心黄金地段。
然而他忘了,黄金地段,又大暴雨,最容易堵车。
周洛书载着他在市里高架上堵了整整三小时,走了三公里,中途给救护车让了个位子,又耽搁了半小时。
眼见着快入夜了,项歌困得上下眼皮打架。
周洛书有点为难:“你就一栋房子吗?有没有其他地方了。”
有其他地方也不告诉你。
项歌摇头。
“咱们公司对你也挺好的,怎么穷成这样?”
“不穷,只是不爱买房子。”
“……”
周洛书哑然失笑:“那您说说,这情况,还去吗?”
电台传来实时播报,前方路段,卡车侧翻,警察紧急赶到……
“行,我舍命陪君子,咱们就在这儿睡一晚得了。”
“咕噜咕噜。”项歌的肚子响了几声,他有些窘迫地抱了个枕头。
“去我家?”周洛书试探着问。
项大爷终于点了点头,随后光速补了句:“今天是特殊情况。”
一副你敢动我不死不休的模样。
“知道!”
周洛书有栋房子在附近,走前面路口下了高架,路瞬间通畅了许多。
路灯高挑而明亮,行道树倏忽变化,驶进了别墅区。
远远的,就看到,雕花门前站了个人。
谁大老远的……
“学长……”
车灯明晃晃地落在那人脸颊上,雨丝银针般跌落,那人额发湿润,眼眸也是湿润的,脆弱得像一捧月光琉璃,只消几丝雨,就破碎了。
但他破碎也是美得惊人。
项歌脑子空白了一下,反应过来时侯,自己已经拿着伞冲出去了:“学长,下雨天怎么不打伞呀?”
周洛书浑身冰凉,怀疑自己被安装了定位。
已经换了百八十个手机了,这变态怎么阴魂不散?
自己身边也是个小傻子。
他下了车:“因雪啊?这么晚来找我什么事?”
“你这人会不会说话啊?先开门,”项歌瞪了他一
眼,“学长都快冻成冰棍了!”

八十五 撩拨
顾因雪没理他,看向周洛书,目光里带着几丝狠,雨一直下,他就站在那里,动都没动。
周洛书面色难看,到底还是走向他,替他打伞,对着项歌,语带歉意:“你先进去,门已经开了。”
项歌愣了一下,方知道自己是多余的,默默进门,坐在沙发上,等着那两人。
僵持了一会儿,方进门。
周洛书走近他,小声说:“我不知道他今天来。”
项歌摇摇头:“没事。”
这关系说来也荒谬,他喜欢周洛书的未婚夫,然后跟周洛书睡了。现在倒也不觉得有多难受,经过了前任,他的抵抗力明显上了一个台阶。
连轴转的工作加上乱七八糟的感情,项歌不想再面对这些,他计划结束手头的工作,就出国休息一段时间,到时再说。
一进来,顾因雪直接进了一楼浴室。这栋房子是周洛书自己设计的,全按他的喜欢来,所以布局不同其他。
空气里渐渐飘来冷淡的香气,雨雾白花,湿润微甜,项歌渐渐的,觉得有些焦躁。身子渐渐有些软,乳尖好像立起来了,擦着衣服,下面有淡淡的湿意。面上则泛起水红色,抱着抱枕,缩成一团。
“空调温度低一点行吗?”
“好。”周洛书调低两度,坐到项歌身旁,“你没事吧?”
甜美的、温柔的、馥郁的花朵,在他眼前盛开。
再看看项歌,眸子里蒙着水光,半睁着,有些难耐的模样。
他信息素收的好好的,那只能是现在浴室里那个人。
明知道有oga还肆无忌惮地放出来,也是恶劣。
他立即就明白了:“小歌,我送你到三楼房间休息一下。”
项歌慢慢点点头,挣扎着想起身,下面是水漫金山。他控制不住地一直红到脖子根,渐渐明白自己的状况。
为什么偏偏是这时候失控?
他已经在顾因雪面前失控过一次了,不想再来第二次。谁都希望自己在喜欢的人眼里,是美好的形象。
项歌腿软的走不动路,周洛书看了眼浴室方向,哗啦啦的水声还在响,他直接把项歌抱到了三楼房间,替他盖好被子。
“要不要我……”
“不要!”项歌虽然有点迷糊,但是果断拒绝。眼尾泛红,微微勾起,鼻尖上挂着水珠,唇色也是嫣红的,难耐地蹭了蹭床,软成了一汪春水。
周洛书又想起上次品尝到的甜美滋味,赶快晃晃脑袋,把思绪扔出去。顾因雪还在呢,这种人,太危险,要是知道他喜欢项歌,他自己倒是没什么,项歌就危险了。
帮项歌盖好被子,项歌自然地蜷缩成一团。周洛书忍不住靠近,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静静地坐着,正要起身时候,忽然传来一句话。
“你们在做什么?”顾因雪穿着件浴袍,站在门口,冰冷的目光落在床上的项歌身上。
项歌听到他的声音,猛地坐起,解释说:“没什么,我们没发生什么。我有点不舒服,洛书送我上来。”
周洛书走向顾因雪,试图把他带离这里。
肆无忌惮的释放信息素,他这个alpha都觉得不适了,项歌就算戴着抑制手环,也不一定扛得住。
“因雪,我们走吧,不要打扰他休息了。”
顾因雪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周洛书走出几步,却发现这人没跟上来,赶忙返回去,门已经关上了。他狂敲门:“顾因雪,开门!快开门!”
没人理他。
顾因雪坐在项歌床沿,问他:“哪里不舒服?”
还问!
你丫的故意放出这么多。还问!
项歌的智商,介于清醒和糊涂之间,但也分人,比如看到顾因雪,脑袋就不大灵光。
“没有,我很好。”项歌摇摇头。顾因雪身上冰冷甘冽的气息包裹着他,身体里的情潮一阵一阵涌上来。他无暇细想,只以为是自己身子不大稳定的缘故。
知道自己身子处于失控边缘,只想叫顾因雪赶快离开,本想递个求助的眼神给周洛书,却发现他不在。
“你要找谁?”顾因雪眨眨眼睛,“这里只有我。”
“学长,我……”项歌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总不能直接给顾因雪下逐客令吧。
“你到底哪里不舒服?”顾因雪露出关切的眼神。
他本来是冷美人,稍微温柔一点,加上oga对alpha天然的渴求和臣服感,项歌瞬间理智出走。项歌有点害羞地垂下眸子,不敢看顾因雪。
顾因雪微凉的指尖落在他脸颊上,忽然问:“这里吗?”
项歌摇摇头,又点点头。
指尖渐渐往下,划过他脖颈、胸口、腰腹……
“这里不舒服吗?”
“还是这里?”
项歌被子下的双腿绞紧了,紧紧咬着唇,才能控制自己不呻吟出声。
眼见着顾因雪的手要探进去了,项歌一把抓住他
手腕:“学长,不用担心,我一个人休息一下,就——啊——”清亮的呻吟破口而出。
顾因雪竟然扭了他乳尖一下。
项歌记得他是有点洁癖的,不知道今天怎么回事。
太丢脸了。自己竟然……
生理性的泪水涌上来,项歌有点扛不住,他现在满脑子就是alphaalpha,随便谁也好。
他怕自己亵渎了顾因雪,终于开口:“学长你先出去吧,我有点困,想睡了。”
顾因雪点点头,替他盖好被子,转身出了门。
“学长——”项歌忽然又叫了他一声,“怎么了?”
“没事。”
顾因雪一打开门,就对上周洛书的质问:“你对他做了什……这味道怎么这么重?!”
甜美的温柔的香气,简直要溢出来了。
周洛书赶紧关上门,把顾因雪拉下楼:“你对他做了什么?你不知道他是oga吗?为什么要把信息素放出来?”
“我不过是做了你想做的事。”顾因雪冷笑了一下。
勾起oga的发情,却不给oga解脱。周洛书才知道,他不过是心里不爽,于是折腾项歌,拿他撒气。
“顾因雪!”周洛书脸色都挂不住了,“你明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你还跟着我。你这个人是不是没有心!”

八十六 花欲燃
顾因雪蓦地握紧楼梯阑干,半晌,方松开。他有一瞬间,感受到口腔里的铁锈味。
“学——长——”
楼上忽然传来柔软沙哑的声音,交谈中的两人同时回头看。只见项歌乌发凌乱,身上如枫林渐染,乳尖顶起白衬衫,下面竟然什么都没穿,光裸着两条长腿,湿润的黏液攀着他大腿根,藤蔓一般向下生长,一滴一滴,滴落在地毯上。
项歌扶着墙,腿软得站不住。此刻被欲望支配,也不顾羞耻了,只一心求个解脱。腕子上的手环不知道被扔到哪里去了,满室都开满了淡白的花朵,香气甜美而馥郁。
周洛书赶忙要上楼,却被一把拉住。
“你干什么?”
“我扶他进去。”
“有什么用?除非打抑制剂。”
“这里有吗?”
“没有oga的。”
只有alpha的。
真的是肆意妄为,不顾后果。周洛书心里气得要命,又不敢跟顾因雪发作。顾因雪要是不在,这事情也很好解决。问题就是,他现在在这里。
“总不能放任他这样下去吧?”周洛书皱着眉,摸摸自己脸颊,微烫,毕竟是个正常alpha。
眼见着顾因雪白皙的面容上也泛起浅浅的红。
周洛书叹了口气:“这样下去,就算他能忍下去,我们两也受不了了。”
顾因雪摇头:“我能忍。”
“你能个屁!”周洛书忍不住爆粗口了,“你去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现在什么样子。”
“我叫医生来。”
周洛书看了眼窗外大雨,无语了,不想跟顾因雪讲话了。
顾因雪顿了顿:“你有没有什么小玩具,给他先用一用。”
“你是人吗?”
“洛书——”项歌沙哑的声音传来,他确实非常难受,半跪在毛绒地毯上,身下湿了一大片,眸子里泪光盈盈。这两个字,叫得周洛书心旖神荡。
正要上前,又被一把拉住。
周洛书投降了:“我跟你说明白一点,他的身体,没有alpha不行的,你不让我去,那你去总行了吧。”
空气中弥漫开窒息的沉默。
半晌,周洛书又补了句:“没事,我不介意。”
顾因雪垂下眸子。
他看着顾因雪,体会到一丝报复的快感,继续插刀:“你去,然后我打抑制剂。”
这两人还在僵持着,项歌是真顶不住了。撩开衣服,蜜穴已经湿淋淋了,两只手指插了进去,粗暴的捅来捅去,忍不住的呻吟出声。
心里又有一丝羞窘,直把唇瓣都咬出血来了。
薄白的衬衫搭在他腰臀上,纤瘦的腰肢要断了似的,艳色透过衣衫,好像在地毯上盛开了一朵花。限制级场面。
周洛书怒了:“你是不是alpha啊?你到底行不行?”
顾因雪瞪了他一眼,终于冷冷地回了一句话:“你现在进屋,我会帮他。”
周洛书笑了一下,点点头。
品尝项歌和折磨顾因雪,都很快乐,说不上哪个更快乐。
顾因雪心里也是天人交战。他有些洁癖,虽然不重,但是发作了也很是难过。
他慢慢走上楼,方走到项歌面前,蹲下来,想把项歌抱起来的时候,忽然被一把勾住,项歌直接吻了上去。气息火热,舌尖交缠,银丝缠绵勾连。
靠近的时候,oga温柔甜美的气息立即缠上来,甜软的,但是不腻,后调是清澈纯净的花朵。
顾因雪为了满足生理需求,自然也碰过不少oga,不过相当不喜对方身上浓烈的味儿,有点泛恶心,进入的时候,恨不得给自己的那根东西戴五六七八个套儿,同时尽量减少接触面积。
吻、爱抚、前戏……那绝对不可能出现在顾因雪的人生字典里。
他光想想,就是反胃。
但是现在,好像也不是很难受。
项歌得不到回应,有点焦躁,推了推顾因雪胸膛,没推动。顾因雪这会儿反应过来了,把他抱起来,放到床上。
顾因雪担心自己坚持不下去,摘了抑制手环。冰冷甘冽的信息素释放出来,包裹着项歌,此时反而起到了安抚的作用。
项歌稍稍恢复神智,脑子里还是一团浆糊,看见是顾因雪,愣了一下。
“学长——”项歌眨眨眼睛,眼尾攒聚着红,眼神湿漉漉的,有些雀跃,有些羞涩,看着顾因雪。
他真的喜欢了他太久,他真的非常非常非常喜欢他。
好像靠近一点都是亵渎,项歌紧张地垂下眸子。
顾因雪心里一动,信息素也柔和了一点。性器倒是硬的,但他脸上仍然是冷冰冰的。
项歌暗暗做了决定,俯下身子,丰润的臀部翘起,舔了上去。硬的、热的、大的,项歌这方面经验不大足,也是摸索着。似乎不能完全包裹,项歌只好加上双手捧着。

润的臀缓缓扭动,更显得腰肢盈盈一握,顾因雪没反应过来时候,手已经上去了。用力一拍,不见天日的,奶白色的臀肉上出现一道红印。心里有什么东西叫嚣着,顾因雪又撩起衬衫,掐了一把腰,满意地看到柔韧光滑的皮肤凹陷变红。
自己以前有这种癖好吗?顾因雪有些疑惑。
项歌腰软了一下,很有点受不住,吐出他的性器,大滴大滴的泪珠落下。
“学长,疼——”
他腰本来就敏感,以前颜臻周洛书不过逗他玩,掐掐捏捏情趣罢了,哪像顾因雪,是真用上劲了,还不小。
但他唯恐顾因雪不高兴,说完以后,又抓着顾因雪的手,搭在自己腰上:“你,你喜欢就好。我都可以。”
顾因雪说:“赶快结束就好。”说完,又不客气地捏了一把。
简直是一盆冷水泼上来。项歌垂下眸子。
底下早已泥泞不堪了,顾因雪握着他腿弯,性器抵了上去。蜜穴翕动着,顾因雪一用力,直接顶到最深处,大力抽插起来,腿根被磨红了,水液四溢,
项歌这会儿又忍不住,小声啜泣起来。
“有什么好哭的?”
他技术也没有这么差吧,以前的oga,也没有哭得这么厉害的。况且他们也算认识挺久的,项歌平常也没那么脆弱呀。
“我没事。”项歌眨眨眼睛,想忍眼泪又忍不住,他真不是伤心的,但是又不好意思解释,别别扭扭地来了一句,“学长技术很好。”
顾因雪看着他,忽然笑了一下,捏捏他脸颊,身下动作放缓了些。
身下人一双猫儿眼红红的,头发衣服都凌乱着,像只被欺负了的兔子,让人想……顾因雪实在控制不住那股子施虐欲,撕开项歌衣服,指尖滑过他挺立的乳尖,又是捏又是掐,渐渐往下,在腰腹、腿根,都留下星星点点的红印子。
细细密密的疼,项歌啜泣不止,眼睛都哭肿了。
身体里的东西进进出出,湿热的内壁像无数小嘴一样,紧紧咬着他性器,顾因雪爽得长舒一口气。
冰冷的面容上多了几丝艳色,更是美得不可方物。
项歌呆呆地看着,真叫人扛不住。
性器顶上生殖腔口,项歌忍不住惊叫出声:“学长——”
“叫我的名字。”
“因——因雪!”顾因雪的技术倒是很符合他的人,温柔太少。
龟头挤开生殖腔口,项歌努力放松身体,还是疼得浑身颤抖,每次到这步都让他难过。内壁痉挛着,紧紧咬着顾因雪的性器。顾因雪处于快感之中,没怎么注意他的状况。
龟头被幼嫩的软肉包裹着,蚌一样,汁水汨汨流淌,一阵战栗。项歌身子绞紧,身子里蓦地喷出液体,顾因雪被他一夹,也射了出来,滚烫的精液打在软肉上。项歌哭得嗓子都哑了,最后只能软软地叫顾因雪的名字。
“因雪——”
他知道顾因雪不过是来帮他一下,本身是不情愿的,生怕他生气,自己身体还无力,但是赶忙坐起身,眨眨眼睛:“学长,谢谢,我——”
腿间有黏液流出。

八十七 濒临崩溃(无车)
项歌很疲倦,不知不觉睡着了。
睁开眼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
浑身酸软,他慢慢撑着坐起身,裹着被子,从衣柜里匆匆拿出一套衣服换上。大约是周洛书的,有点大,穿在他身上,松松垮垮的,直往下滑,露出大片锁骨。
莫名其妙和学长睡了,虽然是因为他突然发情,但是可以靠近喜欢了那么多年的人,项歌仍然有说不出的开心。
他走出房间,想下楼倒杯水喝,客厅一角隐隐传来说话声。偷听自然是不好的,但因着是顾因雪,项歌抑制不了自己的好奇心,悄悄走过去,隐藏在门柱后面。
“三个月以后结婚。”
周洛书差点被呛到:“你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我们不是有约定吗?为什么要提前提前?”
顾因雪面无表情:“我是在通知你。”
周洛书紧紧盯着他,顾因雪丝毫不退让。他满腹怨气没法发,忽然一用力,把桌子上的东西全砸到了地上,青瓷花瓶碎了一地。
“你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周洛书声音都嘶哑了,“我有什么好的?喜欢你的人那么多,你非要花那么多时间和精力在我身上做什么?!”
顾因雪拳头攥紧又松开,有一瞬间的摇摇欲坠,眼眸抬起时,已经恢复了坚定冰冷的神色:“我只要你。”
周洛书濒临崩溃,狠狠揪着顾因雪的衣服,拳头都举起来了,顾因雪没有反抗,神色如常,冰冷而美丽。
漂亮的琉璃眸子里反射出周洛书的影子。
周洛书缓缓放下手,立起身子,指着顾因雪,手在颤抖,声音也在颤抖:“滚出我家,我不想看到你!”
顾因雪看了他一眼,站起来,转身欲走,忽然想到了什么,说:“楼上那个,别玩得太过火了,他家不是你能轻易招惹的。”
项歌浑身发冷,如坠冰窖。
他从没有想过,自己在喜欢的人心里,原来是这样的。
顾因雪根本看不上他,他在他心里,连情敌都够不上。
心乱如麻间,不小心碰倒了柜子上的书,跌倒在地上,发出咣铛的声响。
顾因雪往他那里看了一眼,没说什么,径直离开。
项歌转身就走,也不管会不会被发现了,飞快地跑上楼,进了房间,反锁上门。
“小歌,”周洛书轻轻敲门,“你醒了吗?”
没人回答。
“给我开个门好吗?”
还是没人回答。
周洛书知道他喜欢顾因雪,那眼神根本骗不了人,只是周洛书不知道那喜欢有多少。
喜欢有多少,伤害就有多大。
“小歌,给我开开门好吗?有什么事情我可以帮你。”
里面没有回音,渐渐响起压抑的啜泣声。
周洛书担心他出事,赶忙下去拿了备用钥匙来,开了门。床上鼓起一个团,蒙着被子。
他坐在床沿,伸出一只手把团子揽到怀里,团子挣扎了一下,但是没什么力气。
周洛书也不知道怎么安慰项歌,毕竟他自己也同样倒霉。说起来也是够荒谬的,他一点都不想要顾因雪的感情,却得到了。有人却怎么也得不到。
“抱歉。”
团子终于说话了,声音有些沙哑:“不用。“
“他说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周洛书顿了顿,“他从来就是那样的人。”
“不用,不用安慰我。”
周洛书眨眨眼睛:“你别喜欢他了,喜欢他和被他喜欢,都会很痛苦。他就是个会让人痛苦的人。”
“都说不要你安慰了!”项歌忽然掀开被子,“你让我一个人静静不行吗?”
“不行。”周洛书摸摸他的脸颊,“那你安慰我一下吧。”
他现在也濒临崩溃。
项歌简直要无语了:“我安慰你个毛线!你们不是要结婚吗?祝你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不要再来烦我了!”
周洛书闭上眼睛,平复心情,猝不及防地展开了新话题:“你想不想知道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顾因雪是控制欲那么强的一个人,会容许我在外面乱搞?”
“你也知道啊。”说归说,项歌真的好奇,别别扭扭地补了两个字,“你说。”
“那你亲我一下。”
……
“亲空气。你这人是不是有病啊?”项歌看着周洛书面上的表情一点点黯淡下去,好像生命被人抽空,转瞬枯槁。微妙的痛苦,微妙的绝望,他好像在对着灰烬残余的火星泼水。
他蓦地有点恐惧。
算了!顾因雪都不在乎,他怕个屁!
项歌猛地吻上去,搂着他脖子,带着股狠劲,简直是在撕咬。周洛书顺势撩起他衣服,抚上他纤瘦的腰,手掌在腰背游移,星星点火。
吻到有血腥味,银丝缠绵勾连。
松开时候,两人都有些气息不稳。周洛书把他放倒在床上,项歌睁大眼睛看着他,呼吸灼热,彼此交换,忽然说了两个字:“继续。”
周洛书笑了一下,手下都伸进裤子里了,嘴上还很悠闲:“继续什么?”
项歌眨眨眼睛:“你想继续什么?”

八十八 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他
周洛书没回答。
项歌衬衫滑落,露出光润的肩头,alpha强势的信息素笼罩着他。他眸子不由自主漫上水雾,渐渐有些情动。
昨晚顾因雪留下的痕迹仍然在,周洛书翡翠一样的漂亮眼眸晦暗不明,忽然俯下身子,啃啮项歌的皮肤,悉悉索索的,小仓鼠一样。
“我要听你继续说,呜呜——”
下身早已泥泞不堪了,周洛书忽然插了两根手指进去,抠挖着湿热内壁。
项歌迷迷蒙蒙的,喘息不止,间或几句呻吟,清润的嗓音中夹杂着沙哑,尾音钩子一样,一声一声,不知是痛苦,抑或是欢愉,像春日里缠绵的雾气。
他往日里因着总有半分不情愿,会尽力克制着声音,今天却格外受不住。
睫羽浓密,一双猫儿眼脉脉含情,雾气融作婉媚的春江水,流淌在他眉眼间。
周洛书忍不住亲吻他眉眼,细细密密的,下雨了一般。忽然抽出手指,项歌身子一下子空虚,不满地瞪了周洛书一眼,腿弯难耐地摩擦着他的腰。
“啊——”清亮的呻吟破口而出,周洛书竟然直接闯了进去,硬热的性器在他身体里进进出出,“你——“
“我什么?“
周洛书用身体的重量压着他,下半身紧密贴合,性器深深地嵌入,项歌头皮发麻,到底是抵抗不过内心的那股子羞意,偏过头去。
他因着昨晚接受了顾因雪的临时标记,身体对别的alpha尚有些排斥,不安地动了动,感觉那东西摩擦过自己的内壁,带来一阵战栗。
“你要继续听吗?“周洛书迫着他转过脸来。
“周洛书!“
现在这时候还讲什么话呀!
周洛书用鼻尖亲密地蹭蹭他脸颊,温暖柔和微辛的信息素包裹着项歌。项歌心里蓦地一软,主动地亲了亲周洛书脸颊,努力放松身体。
得到了回应,周洛书也有些欣喜。握着他的腰,温柔地动作。
项歌有点受不了:“你可以……用力点。“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周洛书没听清。
“你说什么?“
项歌别别扭扭地没说话。
半晌,才在周洛书耳边说:“用力,我又不是瓷娃娃。“
周洛书无奈地笑了一下:“遵命。“
项歌感觉身子一紧,肉穴紧紧箍着周洛书的性器,周洛书长舒一口气,射了出来。项歌肚子鼓鼓囊囊的,床单上湿了一小片,都是他流的水。
周洛书顾及着他身体,克制着自己,没打开生殖腔。
项歌有些脱力,但是紧紧抱着周洛书,忽然眼泪就掉下来了,无声的眼泪,周洛书感觉自己胸口前一片湿润。他回搂着项歌,吻吻他额头。
“你不喜欢我,倒也无所谓,反正我不是什么好人。“周洛书顿了顿,“但你千万不要为他浪费感情,他这个人,没有心的。“
周洛书看着他身上斑驳的印迹,叹了口气:“当年的事情,其实说起来很有些荒唐。中学时候,我去姑姑家的医院做志愿者,认识了韩澈。“
“是你带我去看的那个人。“
“就是他。他有很严重的精神障碍,抑郁很重。因为是同龄人,不知不觉就成为朋友了。“周洛书声音渐渐低下去,“因……顾因雪那段时间出去比赛,回来以后,发现我多了一个朋友,加上我因为觉得韩澈病很重,经常去陪他,很生气,不准我去,要我跟他断绝关系。“
“很莫名其妙吧。以前我都会听他的,那次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可能突然觉醒了,不想再受他控制了,所以我坚持继续去医院做志愿者。“
周洛书声音发抖:“我不知道他去找了韩澈,他好像对韩澈说了什么,韩澈精神本来就不稳定,根本不能受任何刺激,后来就离开了。“
学长……
学长怎么会是这种人?!
项歌想起看到的那张照片,少年明媚的模样。本想追问几句,察觉到周洛书情绪不对,先安抚他,日后再说:“不是你的错,你不知道的。“
“我因为那件事情崩溃了很久,后来就不惜一切代价也要脱离顾因雪的控制范围,出国留学了。顾因雪大约是怕我再来一次,所以对我的其他人,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影响到他的地位。“
“你这么不喜欢他的话,为什么不分手呢?“
……
沉默良久。
周洛书摸摸他的头,慢慢说:“顾家,不是我能惹的。“
项歌心里一凉,有些许的悲哀。
“你觉得他真的有那么喜欢我吗?“
“……“
“他这么喜欢我,怎么会觉得上我恶心?“
“学长好像有洁癖。“
“天真的小朋友,“周洛书笑了一下,“身体最骗不了人了。他长得好,又聪明,家世也好,从小到大,没有得不到的东西,所以对于无法拥有的,都格外执着。“
“顾因雪从来都是那样
的人,默默仰望他,永远不会有结果。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他。“

八十九 上得厅堂下得厨房
周洛书把他送回家,是之前住过的高层公寓。
本来要送他上楼的,被项歌拒绝了。
方走进电梯,就见到了熟人:“虞医生?好巧啊。”
虞书槐推推眼镜,不知道为什么,脸有点红:“项先生,好久不见。“顿了顿,垂下眸子,”叫我书槐就好了。”
电梯的数字往上跳,虞书槐时不时地望向项歌,欲言又止。
做艺人的,本来就对别人的目光敏感。
不过项歌无心应付,便也装不知道。
要进门时,终于被叫住。
“项先生。”虞书槐秀致的面容上泛起薄薄的红,突然又卡顿了,“我……”
项歌笑了一下:“没关系的,你想对我说什么,尽管说。“他眨眨眼睛,挪揄道,“我有那么可怕吗?吓得大专家话都不会说了。”
“也算不上什么专家……”虞书槐似乎终于鼓足了勇气,“他是你男朋友吗?”
哦哟,怎么问这个?
“抱歉,我不该问那么多的。”
还没等项歌回答,虞书槐自己替自己回绝了。
“你觉得是吗?”项歌逗他玩。
虞书槐神色有些黯淡,没说话。
角落里忽然闪过一个身影,项歌顿时警觉起来,一把把虞书槐拉进来,关上门。
“有人偷拍。”项歌给他倒了杯柠檬水,“可能是记者。你在我家坐一会儿吧,我叫人把他弄走。”
虞书槐乖乖点头。
项歌打了个电话过去,他本来心情就不好,一想到还要被记者拍,气得骂了经纪人何安半小时。
他脾气算不上多好,但也还算是个讲道理的人。何安从没见他这么生气过,在电话那头唯唯诺诺,大气都不敢出。
等从房间里出来时候,才想起来,还有个虞书槐。
只见虞书槐正襟危坐,背脊挺直,手搭在膝盖上。
他是项歌见过最优等生的人。
天生该是个专家。
“抱歉啊,我忘了你还在。”项歌拍拍自己脑袋,“你吃过了吗?我请你吃晚饭。”
“没事,不麻烦你了。”
虞书槐看着他,万分希望项歌想起半小时之前的那个问题,但是项歌似乎忘得一干二净了,心里有点小小的伤感。
太老实了,搞得项歌都不好意思了,执意要请虞书槐吃晚饭。不方便出门,便预备叫张妈过来现做。
虞书槐坐立不安,最后忽然来了一句:“我来做吧。“

……
冰箱里东西倒是齐全,厨具崭新,纯黑流理台锃亮,尽管基本用不到,开放式厨房仍然做得很精美。
医生的动手能力一流,项歌家冷清的厨房里冒出腾腾热气。
排骨莲藕汤入口,温热而清甜,鸡蛋肉松卷和香芋酥,鲜黄配着软紫,玻璃瓶里插着新鲜百合,香气浅淡。
虞书槐甚至拿胡萝卜雕了朵玫瑰花,点缀在一旁。
手指修长而有力,指甲修剪得短而圆润,能拿手术刀,菜刀也使得好。
上得厅堂,下得厨房。
“你真的很厉害,什么都会。“项歌满足地笑了一下。
“一般。“
“不是一般,是很棒!“
“你喜欢就好。“
这语气实在太温柔,项歌差点呛到。他抬眼,正好撞上虞书槐的目光,虞书槐赶紧避开,手忙脚乱。
他想起之前虞书槐问的问题,犹豫了一下,还是如实回答了:“你之前不是问我他是谁吗?”
“算不上男朋友,顶多是炮友。“
虞书槐眨眨眼睛,默默低下头。
项歌说完就后悔了,总觉得“炮友“这两个字好像会玷污了他一样。虞书槐好像一只纯情小鹿。
“嗯……就是……我……“
“我懂。“
气氛实在有点尴尬,项歌索性打开电视,随便调了个台,没想到正好是顾因雪新的访谈直播。
他本来想跳过,手有点不受控制。
只听见顾因雪冷淡的声音飘落在房间里:“我和洛书的婚礼,就在下个月。“
遥控器砸在地上,发出哐当的声响。
他怎么能?!
他怎么能……

九十 勾引
电影上映了,一时间引来无数关注,几场裸露戏意外的得到了不少毒舌影评人的赞誉“欲望与美的结合”“欲望与爱不可分割”“握不住的春水和终将流逝的感情”……
有望拿奖。
这本来是件难得的好事,也是他一直追求、一直想要的东西。他是高兴的,但那感情无法抵消他心里汹涌澎湃的失落。
是他不够好,所以不配得到爱吗?
项歌坐在沙发上,茫然地看着窗外江景。
手机震动了一下,他拿过来一看,是周洛书发的长长一段信息。解释了一大段,核心思想便是以后不要再联系了。
也对,他下月就要结婚了,自然不能再联系了。
柔情蜜意的场景还历历在目,转眼间便可以冷酷无情。
项歌心头涌起一阵暴戾,把手机“啪”摔在地上。
他不要总是当玩物,不要总是被放弃的那个。
柔和的面容微微扭曲,项歌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表情,撑了撑嘴角,按按眼睛,猫儿眼里一片明澈,又恢复了平静的模样。
他得不到的,其他人也休想!
……
周洛书想来就来,却不能是想走就走。
他从柜子里,翻出件轻薄的衬衫,微凉,流水一般滑过他身体。找了半天,翻出颗跳蛋,咬咬牙,塞进肉穴里。跳蛋上长了密密麻麻的橡胶触角,戳刺在他湿软内壁上。项歌走了两步,腰都软了,扶着墙躺回床上,水流不止,洁白床单上开出一朵湿湿的灰色小花。
他推开开关,跳蛋立刻猛烈地震动起来,项歌有些受不住,他显然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混乱间,把遥控器碰到了地上。
项歌伏在床边,伸手去够那个小玩意儿。他身子本就敏感,加上跳蛋持续的震动,他忍不住绞紧双腿,好不容易抓在手心了,立马往下调。
他大口大口喘息,好不容易才稍稍恢复平静。
周洛书给他发了长长一段话,但也没删除拉黑。
什么意思?还准备继续做朋友?
想得倒是美。
项歌拿起一碗水,直接泼在身上,衬衫几乎透明,紧贴在他身上。他把被子盖了个小角在身上,直接点开请求视频通话,那边顿了几秒钟,挂断了。
因着担心顾因雪对项歌做什么,加之下个月结婚了,自己再做什么也没用了,周洛书索性和项歌说清楚了。
没有释然,只有重重的不甘心和惆怅。
他忍痛按下了拒绝接通。
可今天却格外不依不饶,一直在响。
项歌一向心高气傲,平常事一次电话不接就算了,没机会了,再回过去他肯定已经找其他人了。
今天连连来了好几个,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周洛书心神不宁。
“周总,周总。”助理送上一份报告,“这个请您过目。”
“你放那边,”用钢笔抵着额头,周洛书垂下眸子,“我等会儿看。”
助理似乎想问什么,被周洛书打发走了。
手机在桌面上震动,辗转反侧。
明明关机就好了,他却放任那小方块一直响。“嘟嘟嘟嘟嘟嘟”夏日蝉鸣一样,使人焦躁不安。
项歌努力克服他性子里那点不情愿,一直打下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头终于接通了。
大明星永远知道自己最好看的角度,且演技一流。
项歌眨眨眼睛,立时就泛泪了。头上顶着块湿毛巾,面上泛着潮红,猫儿眸泪光盈盈,有几分无神。
他微微撑起身子,紧紧抓着床单,修长笔直的双腿交叠,衬衫半遮半掩,飘在肉臀上,乳尖被磨得发红了。
项歌控制着自己的声线,慢慢说:“洛书,我好难受。”

九十一 软而媚
他一定会来的。
项歌不是相信他,是相信自己。
大约过了半小时,门铃响了,项歌这会儿是真有点迷迷糊糊的,撑着墙,慢慢挪到门前,开了门。
“怎么了?!”
项歌一时没站稳,直接扑他怀里了。他就穿着件白衬衫,还湿透着,紧紧贴在他身上,双腿笔直而修长,骨肉匀停。周洛书接住他,手掌搭在他腰上,简直要握着了。皮肉是淡蜜色的,温热的,衬衫是焦糖蛋糕上的透明糖纱,要一口两口三口吃掉。
周洛书深吸一口气,克制住脑海里旖旎的念头,赶忙把项歌抱起来,关上门,放到床上,用手背量了量他额头温度,皱眉:“我送你去医院。”
项歌一把握住周洛书的手,眉目含春,嗓音中带着几分低回的沙甜:“我不去。”
他抓着那只手,伸入自己双腿之间。
周洛书摸到一片湿润,他脑子里哪根弦“啪”地断了。
揽着项歌的腰反吻上去。
急骤的、如潮水一般涌上来的吻,项歌简直要被淹没了,快喘不过气来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周洛书松开了,紧紧抱着他,好像要把他揉进身体里一样,哑声道:“你有没有其他男朋友,我……”
“你什么?”项歌气得要命,遏制住自己当场扇一巴掌的冲动,跨坐在周洛书身上,流水的肉穴在他身上摩擦。隔着薄薄的衣裤,周洛书早已经硬了。
“我没有其他男朋友,我只有你,”项歌讲着讲着眼睛红了,话语也哽咽了,“我不要其他人——”
oga温柔甜美的信息素把周洛书包裹起来,周洛书握着他腰,用力揉了揉。
也不知道按到了什么,跳蛋忽然激烈颤动起来,项歌腰都软了,在周洛书身上乱动。
什么东西啊?
怎么突然……?
“啊——”
项歌以前没干过这么累的事情,周洛书跟个木头一样,他实在不知道学长喜欢他哪点。他有些恼了,也不大乐意了。
自己伸出手,插到湿乎乎的肉穴里,把那小球往外拉,擦过内壁时,又引起一阵战栗,他此时也已经被欲望支配了,脑子不甚清醒。
忽然天旋地转,项歌有点懵,睁大眼睛,周洛书把他压在床上,带着股狠劲,吻了上去,手下一拉,小球就出去了。
项歌体内咕嘟咕嘟冒酸水,几分羞窘。
向来是人家围着他转的,他以前哪里需要干这种事。
周洛书进去的时候,项歌忍不住,又哭了,小声啜泣,周洛书还以为弄疼他了。
“不疼,我就是……”项歌有点尴尬,演戏好像用力过猛了。
不过他在床上本来就容易哭,做多了几乎可以当情趣了。
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是周洛书的,项歌一看那页面,“顾因雪”三个字。他抱着周洛书的腰,拿过手机,直接按掉了。不看周洛书了,脸撇向一边。
周洛书刚想说什么,看看项歌那副气鼓鼓的模样,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怜爱油然而生,吻了吻他侧脸:“没事,你想关就关,我的东西你都可以看。”
“你……”项歌方转过脸,就被捉住嘴唇。
这样子,好像自己在吃醋一样,明明周洛书不算什么,项歌越想越气,觉得自己输了,还想找补回来。
身体里的东西进进出出,话语连同理智,一块被撞得支离破碎。
周洛书对吻,似乎有种特别的迷恋。
项歌有点受不住,小声喘息着,抓着周洛书胸口衣服,猫一样挥挥爪子。
一直做到天黑,项歌到最后,都快忘了自己为什么把周洛书勾引过来了,浑身酸软地躺在床上。
周洛书精力真的好,把他抱进浴室里洗好以后,这会儿已经去厨房准备晚饭了。
项歌坐起身,拍拍脑袋,随便捞了件t恤穿。
地上铺了毛绒地毯,他跪在衣柜边,弯着腰,想找条宽松的裤子。
周洛书进门的时候,就看见他家这只不安分的,肉臀翘起,双腿松开,腿间春光,若隐若现。如此更显得腰身纤瘦,盈盈一握,软而媚。宽松的t恤滑落肩头,项歌随便提了提,并没多在意。
见他进来了,有些慌张,含羞草一样,随便拿了条裤子,就钻回了床上。
在自己家里有什么好慌张的?拿出钢铁般的表情管理。
项歌晃晃脑袋,有些懊恼。
他一上了床,整个人都不太聪明了。
周洛书笑了一下,把粥放在小桌子上,坐在床沿:“吃点东西吧。”
项歌本来想拒绝来着,香味已经飘过来了。
医生会做饭就算了,项歌不懂,为什么像周洛书这种,手艺还能这么好。
他别别扭扭地尝了一口:“也就一——”
门铃忽然响了。
“我去开门。”
项歌有一丝不详的预感:“你
暂时在我房间里待一会儿,别出去。”
周洛书点点头。
项歌随便套上裤子,扶着腰走到门口,从猫眼里看过去,整个人都抖了一下。
萧绾。
嫂子怎么会过来?

九十二 我已经找到了更好的人
他一身情欲方褪,满满是周洛书的气息。项歌也顾不得什么,随手拿起柜子里的香水,到处喷了喷,才开了门。
“嫂子。”
萧绾目光落在他脖颈间,项歌低头一看,星星点点的痕迹,赶忙把衣服往上拉了拉。
“不请我进去吗?”
项歌慌忙侧开身子,萧绾施施然走进去。一眼就看见他房门紧闭,于是往那边走,握上门把手的时候,项歌赶忙拉住他手腕:“绾哥,我房间乱,你在沙发上坐一会儿,我倒果汁给你。”
“都是一家人,没事。”萧绾笑了一下。
“真的很乱,绾哥就别看了~”项歌抱着他手臂撒娇。
萧绾并不着急,左右人也跑不掉。他坐在沙发上,看项歌从冰箱里拿出果蔬汁,放微波炉里加热。
瓦罐里似乎正在熬煮什么东西,热气冉冉。
他很了解项歌,这位弟弟的厨房执业范围仅限于速冻食品和泡面,炒个蛋包饭都困难,遑论煮粥熬汤了。
所以房间里,到底是谁?
项歌把果蔬汁倒入骨瓷茶杯里,端给萧绾。
萧绾轻轻抿了一口,微笑着看向项歌:“你最近怎么样?”
项歌犹豫了一下:“挺好的。”
“锦文那边的事情比较棘手,短时间回不来,叫我来看看你。”
项歌心里一暖:“我没事,让哥哥不要担心。”
“顾……”
“我没事。”萧绾方说了一个字,就被项歌打断。
他上学时候就喜欢顾因雪了,锲而不舍了许多年,也不敢告诉叶锦文,大约是自己也憋得慌,最后被嫂子问出来了。
“天涯何处无芳草,”萧绾摸摸他脸颊,“何必在他一个人身上浪费感情?你喜欢什么样的,告诉嫂子,嫂子帮你找。”
他就喜欢顾因雪那样的。
并不完全因为迷恋顾因雪的美貌,高中那会儿,不知道什么人把他是oga的消息泄露出去了,还没走出校门,就被人带着棍子堵住了。
为首的是个漂亮oga,项歌并不记得他们有什么过节,不过那oga非说他抢别人的男朋友。天地良心,项歌那会儿根本不敢谈恋爱。
自从分化成oga以后,叶锦文对他管得极紧,一放学必须回家,和朋友玩也要及时汇报,这朋友里不包括alpha。因为叶锦文根本不准他和任何alpha接触。
项歌也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但扛不住人多,还有人高马大的alpha,很快就被紧紧包围,退无可退,衣服都被拉扯开了。
幸好顾因雪路过,他外表美丽纤弱,好似易碎琉璃,但出乎意料的能打,毫不客气地收拾了这群人,然后把自己的外套扔给他,问他是不是叶锦文的弟弟,得到肯定的回复后,就叫他赶快回家,然后……走了。
他走得很快,只是项歌迟迟回不了神。他以前见过这位冰美人学长,不过是远远的一面,只惊叹于他不似凡人的颜容,这回确是再也无法忘怀了。
其他人都不是顾因雪,没有人是他。
项歌垂眸,知道周洛书在房间里,故意说:“我、我已经放下他了。”
萧绾看看项歌,却不大惊喜了。
顾因雪好歹是知根知底的人,换一个,不知道是怎样的货色。只要项歌开心,叶家无所谓多养一个闲人,只是他总隐隐约约地觉得,项歌会因此受伤。
都怪叶锦文,以前管那么严,弄得项歌经验那么少,尽被人欺负了。
萧绾微微皱眉,项歌还以为他不相信,连忙解释:“嫂子,我真的放下了。我喜欢他那么多年都没结果,况且他马上要结婚了。我早就不想了。“
蓦地心痛,项歌眨眨眼睛,垂下眸子:“我已经找到了更好的人。“
萧绾惊讶道:“谁?“
房间里那个?
项歌语气认真地说:“他很好,会做菜,会照顾我,还养了一只猫,很有爱心。“
他顿了顿,继续道:“我下次带他回家,见你们。“

九十三 如果不能爱他恨他也好
萧绾心里一惊,面上还是露出温柔的笑容:“他是谁?我认识吗?”
项歌眨眨眼睛,笑了一下:“下次他来家里面,就知道了。嫂子先帮我保密好吗?”
叶锦文恐怕不会喜欢这样的惊喜。
萧绾应承下来。
方出项歌门没多久,萧绾立时给林然打了个电话,要他盯着项歌,一定要查出来项歌身边的人是谁。
“可以出来了。”项歌开了门。
周洛书搂上他腰,亲亲额头,项歌回吻脸颊,耳鬓厮磨。
“刚才那位是……”
“是我嫂子。”项歌认真地看着那双茵绿色的眼眸。落地窗外高楼林立,海港的灯光表演准时开始,五颜六色的光束乘着风落在玻璃幕墙上,“他人很nice,下次你就会认识他了。”
周洛书心里一紧,没说什么。
他晚上还有重要的事,但是却不好意思开口说离开。明知道是错的,却没法放手。周洛书并非天性爱玩,放荡也有几分是被逼出来的。韩澈才离开的那半年,他整夜整夜的失眠,辗转反侧,一边喝酒,一边等到海港的光都熄灭。
看看时间,快到了。
“小歌,我……”
“你什么?”项歌眉眼弯弯,目光落在钟上又很快收回,环着周洛书脖颈,“有没有人说过你眼睛很漂亮?”
周洛书莞尔一笑:“你说呢?”
“也就一般般吧。”
周洛书故意揉揉他腰,项歌微微喘息,有点站不住。
“比翡翠还差一点。”
“哪敢跟主子比美?”
项歌拍拍周洛书手腕,周洛书松开他,他拿下两只高脚杯,从酒柜里开了瓶葡萄酒,倒好,递给周洛书。
周洛书接过,手机忽然响了,来电显示是助理,他小声说了句“稍等,我接个电话“,便走到角落,按了接听。
“周总,您什么时候到?这边快拖不了了!“
今天是顾因雪的生日,在枫澜酒店顶层开了个露天派对,周洛书少不得要去的。
“我马上——“
“咣当“,周洛书听到酒瓶破碎的声音,随后传来项歌痛苦的呻吟声。他赶忙先放下电话,去看看项歌的情况。
“酒瓶不小心碰掉了,我没事,你先忙你的。“项歌去捡地上的玻璃块时,手掌心被割出了一道口子,鲜血直流。
“别捡了,我来收拾。“周洛书挂了电话,“你坐沙发上去。”
“小伤,真没事。”项歌还笑了一下。
“有事,你赶快坐过去。”
“搞得好像在你家一样。”项歌嘟囔了一句,还是乖乖坐过去。
“有医药箱吗?”
“门口柜子里。”
周洛书拿出医药箱,用碘伏给他伤口消毒:“会有点疼。”柔软的棉签头扫过他掌心。
项歌思索着要不要装疼,想想怪膈应的,作罢。他从小就不怕打针,才出道练舞时候,磕磕碰碰是常事,不至于割了道口子就哇哇叫。
周洛书见他皱眉,还以为他在忍痛,涂完后往伤口上吹了吹。
他神情极为认真,呼吸落在项歌指尖上,好像开出几朵绵软的白花。项歌缩了缩手指,蓦地有几分不忍。
可是他不甘心。不甘心在顾因雪的生命里,他没有留下一点痕迹。
如果不能爱他,恨他也好。
遗忘才是最可怕的事情。
项歌闭上眼睛,再睁开时候,已经恢复了坚定,白莲花上身:“你有事就先去处理吧,我自己可以弄的,不用担心。”
“我对你能放心吗?”周洛书无奈地叹了口气,“我对一个碎玻璃都用手捡的人,能放心吗?”
“你今晚不是有事吗?”
“算了。”
“抱歉。”项歌垂下眸子,“我太笨了。”
周洛书揉揉他脑袋,轻笑道:“养猫不易,你现在知道了。”

九十四 初雪
没想到今天下雪了,落满树枝,路灯下,亮如白昼,静默的夜。
不久前这里还是灯红酒绿,银灯围着阑干,挂了一圈,生日快乐歌的尾音还遗落在干冷的空气中。
顾因雪推开窗子,手里托着高脚杯,深红的液体安静地浮着。
他出生的时候,下了场大雪,所以名字里也带了个雪字。但是这个名字不好,他的感情也好像掌心的雪,握得越紧,融化得越快,可总不能因此就放手。
本来并不想逼周洛书那么紧,只是心里总有丝不祥的预感——如果不赶快得到,大约会永远失去。
柔软的人最好欺负,但凡他心里装了点父母家人,总有办法教他就范。顾因雪笃定他没有办法反抗,最多是像今天这样,小小的抗议,不来帮自己庆祝生日。
他喝了口酒,静静看着窗外。
一晃到了早上,项歌醒来时候,周洛书已经离开了,不过做好了早饭,桌上压了张纸条,叮嘱他好好吃饭。
项歌看着这桌早饭,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心里涌起深深的厌倦,把桌子上的东西倒了,重新叫了外卖。后来对着外卖也没胃口,统统倒了。
浪费本质上是毁灭,有种自我厌弃的矛盾快感。
他最近状态不佳,所以停了不少通告,在家里休息。反正没吃早饭,也不能白饿,索性检查身体去了。他本来就要定期体检的。
街边行道树倏忽而过,途中,项歌止不住的想,如果当年他再执拗一点,不要这腺体了,现在也不会受这样没有意义的折磨。他应该在舞台上、镜头前闪闪发光,而不是躺在生活的垃圾堆里。
他从来都相信叶锦文,相信他是对的,相信他为自己选择的路是对的。可是十九时候的分歧,项歌怎么都说服不了自己。
算了,现在想这个没有用了。
他按按鸭舌帽,走进诊室,虞书槐早已坐在那里等他了。
“虞医生,早上好。”
虞书槐笑了一下:“最近怎么样?”
“就那样吧,不好不坏。”
说话间功夫,虞书槐已经开好了检查单,正准备细细为项歌讲解了每一项,项歌笑了一下:“不用说了,我相信你。”
检查没要多久,等结果倒是几个小时。
“吃早饭了吗?”
“没。”
“我请你吃饭吧。”
这多不好意思,自己来检查,到头还要医生请客。
“没关系,我不饿。”
虞书槐见他面色隐隐泛白,知道项歌不好意思让他请客,说道:“旁边就是大学,有食堂,花不了多少钱。”
他眨眨眼睛:“总不好把病人单独留这儿,自己跑了,你跟我去吧,我就好光明正大翘班了。”边说边把白大褂一脱,搭在门口架子上。
项歌倒是不能不去了。他这会儿是真饿了,也不假客气了,笑着应承下来。
昨夜雪尚未完全消融,阳光下,层层叠叠的白压着层层叠叠的苍绿枝桠,低矮的槭树一溜的红,叶子封在雪里,好像被做成了标本。
他们二人沿湖慢慢向食堂的方向走去。
“虞教授好~”
“你好。”
两个女孩结伴而来,手里各拎着本蓝皮书,见到虞书槐时,打了声招呼。
大学里人多,所以出来时候项歌还是戴了口罩帽子,女孩们看看他,又看看虞书槐,咯咯地笑了一下:“教授,这是你男朋友吗?这么神秘?”
项歌正要说什么,虞书槐先开口了:“没有没有,是朋友。戴口罩保暖的。”
项歌看他这副慌乱的样子,饶有兴味,并不开口解释。
“噢哟,教授害羞了。”
“教授什么时候嫁出去?到时候一定要告诉我们哟~”两个女孩你一言我一语的,虞书槐脸上有点红。
大约他平时跟学生没什么架子,所以学生们敢跟他开玩笑。
项歌这会儿才开口:“你们没有课吗?快去上课吧。”
驼色大衣的女孩闻言,忽然紧紧盯着他眼睛。
项歌摸摸脸颊,确定没有奇怪的东西。
“你是,项歌吗?声音好像哦,脸型也像。”
虞书槐挡在他面前:“你们认错人了。”

九十五 普通大鹅
吃过午饭,回去路上,虞书槐向他道歉。
“那些学生年纪小,不懂事,你别放在心上。”
“没事,大家都是这样过来的。”项歌笑了笑。
虞书槐看着他,面上浮上几丝柔软的红。
怎么这么容易害羞?身边没有这样的人,项歌觉得挺新奇的。
虞书槐是不是喜欢他?好不容易有机会请他吃饭,怎么不趁机多问一问,聊一聊,明明有他微信,平常里也不给他发消息。
现在看来,原来是害羞吗?
大专家也会害羞吗?
很难想象他严厉的模样。
“你平常会批评那些学生吗?”
“好像是不多。”虞书槐眨眨眼睛,“不过我带的班级挂科率还是挺高的,可能是我要求太高了,他们私下在论坛会匿名发帖骂我。”
“骂你什么?”
“衣冠禽兽。”
“噗。”项歌笑出声来。
午后阳光明媚,穿过树叶的缝隙,落在他大衣的褶皱中,虞书槐俊秀的脸庞好像也在发光。他其实已经过了三十了,看起来还是很年轻,就算放到学生里,也并不违和。
风很温和,微波荡漾,水草摇曳,几只黑白天鹅在湖面上游来游去。
项歌看向那几只天鹅,收回目光时,只见虞书槐迅速转头。
动作太僵硬,装得太差劲。
喜欢很难装出来,不喜欢也是。
他们见面次数不是很多,所以虞书槐是什么时候动心的呢?
“那些天鹅真漂亮。”项歌眨眨眼睛。
“白色的其实不是天鹅,是普通大鹅。”虞书槐推推眼镜,顿了顿,“据说当时细胞生物学系的主任执意要买天鹅蛋自己孵,最后没孵出来,买了几只大鹅滥竽充数。”
“你看,它们脖子比黑色的要短多了。”
虞书槐讲笑话的姿态实在不大熟练,但是很努力,所以也动人,项歌配合的露出笑脸。
回到办公室里,虞书槐拿到了报告,仔仔细细地看了几遍:“没什么大问题,不过我建议你给自己放个假,彻底地休息一段时间。“
”你最近是不是压力很大?”
“也还好,演艺圈本来压力就很大,”项歌自嘲道,“新的小鲜肉那么多,我都快成老腊肉了。”
“你才不是老腊肉,”虞书槐十分认真地看着他,“你永远闪闪发光。”
项歌愣了一下,心中蓦地柔软了一下:“好,借你吉言。”
他正好来了医院,便索性把其他的体检项目也做了,结果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虞书槐正好下班了,看见项歌,便要载他一程,反正住对门的。
跟虞书槐待在一起的时候很轻松,项歌今天心情是少有的愉悦,爽快地坐上车。
车开到公寓楼下,项歌刚推门下车,便对上一双茵绿色的眼睛。
他有些意外。
“洛书,你怎么来了?”
周洛书越过他,冷冷地看了眼虞书槐,虞书槐并不示弱。真对上,两人气场不相上下。
项歌条件反射地要解释,脑子一转,计上心来。
不如就此刺激一下周洛书好了。
所以他没说话。
没想到还是虞书槐率先打破了沉默:“这位先生,请问你是谁?”
“你又是谁?”
“我是项歌的医生。”
“那你的服务范围真挺广的。”周洛书揽过项歌,“小歌,我们走吧,不要浪费时间在没用的人身上。”
项歌本来以为虞书槐没话说了,没想到他毫不客气地来了一句:“你看起来跟他关系很好,知道他最近压力很大吗?知道他一直是靠抑制剂撑过来的吗?”
周洛书一时沉默。
虞书槐不放过他:“原来你什么都不知道,看起来也丝毫没有想知道的欲望。原来你们是这样的朋友。”
项歌不知道周洛书是怎么想的,不过他自己倒是有点伤感。
大抵真心易碎,真心难得。
周洛书终于说话了:“你不过是小歌的医生,不要多管闲事。我跟小歌的关系,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话音刚落,拉着项歌走了。
项歌歉意都看了虞书槐一眼,笑容有些虚弱。

九十六 决裂
“洛书,虞医生只是恰好也住这栋公寓,所以顺路送我一程而已。他在我搬来之前就住这里了,你别多想。”
“没事,我相信你。”
周洛书心里五味杂陈,他不得不承认,医生说的那几句话有道理。他要以什么立场和项歌在一起?项歌付出的真心,难道就值得这样的回报吗?
项歌见他神色不对,温柔地笑了一下,故作善解人意:“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不要觉得有负担。喜欢你是我心甘情愿的,你没有逼我什么。”
周洛书面上痛苦和迷茫的神色,一闪而过。
项歌打开门进去,装作不经意地问起:“你上次带我去祭拜他,当时不知道,两手空空就去了,糊里糊涂的。有时间的话,很想你再带我去一次。”
周洛书走向厨房:“怎么突然提起这个?”
项歌忽然跑过去,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认真地看着周洛书:“总觉得我们好像认识的太晚了些,真的很想了解你以前的事。想保护你。”
周洛书笑了一下,捏捏他脸颊,气氛忽地放松下来:“你先照顾好你自己吧。有时间的话一定。”
他叹了口气:“我现在这个样子,都有点不敢去见他。当年太蠢了,辜负了他,现在好像也没有变得多聪明,又祸害了……”
他看了项歌一眼,又很快收回目光。
项歌紧紧握住他的手:“这些不是你的错。我想他在世的话,也不会想看到你这样消沉。”
周洛书点点头。
他手机忽然响了,拿起来一看,是顾因雪的消息,要他立刻回老宅吃饭。
项歌看出他神色有异,立时“体贴”地说:“是不是公司有事?有事的话你先去做事吧,我一个人没问题的。”
周洛书搂住他,在他额头上落下轻轻的一个吻,又说了些废话,方才出了门。
他一走,项歌立时倒在沙发上。白天里充的电,和周洛书相处那么一会儿,全都用光了。喜欢和不喜欢,同样很难装。
窗外是五光十色的夜晚,项歌怀里揣着抱枕,陷入了沉思。
傍晚时对医生,实在是太不友好了。
他拿起手机,给医生发了个消息。
——抱歉。
就这两个字,实在没头没尾的。
项歌开了门,悄悄望出去,长长的走廊上,寂静无声。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敲门了。
很快就开了。
虞书槐看到是他:“进来坐。”
“不了。我就……晚上时候,很抱歉。”
“没关系。”虞书槐认真地看着他,“希望有帮到你。”
项歌一瞬间有点惊讶,没想到虞书槐竟然看出来了。不过想想,他是真正的专家,每天对着百八十号病人,察言观色的功夫自然是一流。
他心里有点好奇,又觉得不要浪费了虞书槐的时间。
“你是不是想问我怎么看出来的?”
项歌一下子笑了:“你真的很厉害。”
“也不是。只是觉得,如果他真的是你喜欢的人,你应该不会是这种态度。“他顿了顿,很快说道,“只是随便说说,别放在心上。”
项歌眨眨眼睛,并无不悦:“你说得很对。”
如果是心上人,他一定会保护的好好的,傍晚时候的话匣子,根本不会打开。他根本不会提及对方的痛处。
“总之今天真的很谢谢你,哪天有时间,请你吃饭。“
虞书槐抿着唇,有些害羞地笑了一下。
项歌忽然有点不忍心。
他可以毫无顾忌地利用周洛书,因为周洛书不是什么好东西,可是医生不同。医生对他的感情,放在手心里,是滚烫的。他拢起手指,指缝间都会漏下光芒。
“一直以来,真的是麻烦你了。“项歌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职责所在,不必介怀。“虞书槐低下头,复又抬起,“你还是要……好好休息,保持愉悦的心情,有助于提高免疫力。”
他顿了顿,又说道:“希望你可以开心,希望你在做的,是自己想做的事情。”
项歌心里蓦地有点酸酸的。
“我努力。”
那厢周洛书开车回去,驶上了高架,一路狂奔。
他从来不知道,心里的难过可以这么具象化,呼呼的风声是难过,车窗上的薄雾是难过,头顶摇摆的小猫吉祥物也是难过……铺天盖地的都是难过。
高中时候,跟自己说,是没有能力,所以可以逃避,逃到国外去,不要负责任。可是现在,还是一样,经过那么多年,不管他怎么努力,仍然无法摆脱顾因雪的控制。
往未来看——看不到未来。
受够了!他真的受够了!
到家的时候,晚饭都摆好了,他的父母姐姐、顾因雪、他的叔叔和母亲,都已经坐好了,就等着他。
母亲一见他回来了,连忙迎上来,要帮他挂好大衣

“妈,我自己来就行了。”
他走到自己座位前,面色苍白,目光扫视过在座的所有人。
忽然说了一句话:“我不结婚。”
顾因雪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千钧之重。
周洛书直直对上他的目光:“我不结婚,你找其他人吧。”
顾因雪还没说话,他父亲倒是忍不住了,一拍桌子:“这个节骨眼上你在说什么胡话?是不是酒又喝多了了?赶快收回这句话,向小顾道歉!”
他说着说着,有点激动,捂住自己胸口。
一旁的周洛盈连忙扶住父亲,拼命给自己弟弟使眼色:“洛书啊,这种玩笑可不能乱开哦。“
“不是玩笑。”
“逆子!“周父指着他的手指,不停颤抖。
“张妈,把爸的速效救心丸拿来,快。“周洛盈又转向他,笑容有点勉强,“爸这身子骨可经不住你这瞎折腾,你肯定是开玩笑的对不对?姐姐最了解你了,肯定是……”
“好。”
“好什么——”周洛盈刚要再找点台阶给弟弟下,忽然意识到这声音是来自顾因雪的。
周洛书听到这声“好”,惊在当场。他等了十几年的“好”,来得有点太轻松了。
好像头顶一直悬了块大石头,早就预想过被砸得粉身碎骨的场景,有一天真落下时,却是轻飘飘的棉花。
顾因雪似乎早就预料到了,站起身,平静地看向周洛书:“这么不想跟我在一起的话,那就算了。”
他说得极为缓慢,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枝头的雪有消融的一天,心里的雪是永远不会融化的。
高处不胜寒,他在高处待了太久,某天一个人不顾一切地闯了进来,带着满身的光,他想握住那束光,在无数次被灼伤后,终于发现,哪里有人能抓住光?他分明连影子都够不着。
“因雪啊,我弟弟他绝对是一时冲动——”
顾因雪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他和他家人刚出去,周父走到周洛书身边,一拐杖打了下去,周洛书跌坐在地上,没说话。
“不孝子!知不知道顾家对我们来说意味着什么?现在全被你毁了!”
周洛盈赶忙出来打圆场:“爸——身体要紧,先吃药,等会儿再骂他也来得及。”
周父根本不听她的,又要一拐杖打下去,被周洛书一把握住。
“你卖了我那么多年,也够了吧。”

九十七 危险信号
解除婚约的消息一出,热搜爆炸。顾因雪的名气自不消说,周洛书常年出没在八卦头条,订婚时候已经是一番“哀鸿遍野”,这会儿更是血雨腥风,各种猜测,如山如海。
睡了一觉,世界都变了。
项歌拍拍脸,疑心自己还在梦里。
成功来得太容易,像轻巧的云朵,总让人怀疑是否一捏就散了。
手机忽然响了,原来是周洛书发的消息,约他晚上在兰亭阁见面。
项歌有些晕眩。
依着顾因雪的性子,绝不可能主动放手,那么只有一种可能性,周洛书真的为他,解除了婚约。这人的风流史太长,长得让人不能相信,这事竟然是他能做出来的。
五味杂陈。胜利了按说有喜悦,可不知哪环出了错,可能还是他不擅于伤人。当初是周洛书上赶着来招惹他的,人家说愿赌服输,他种下的因,他承受这果,到底不赖自己。
不赖自己。
项歌又在心里重复了一遍,似乎多说几句就能洗脑似的。
拿着手机,反反复复把那消息咀嚼了好几遍,最后发了个“好”字过去。
疲倦涌上来,他决定下午见过周洛书后,明天就开始放假,好好地、彻底地休息。斩断过去,重新开始,他还是他。
想起医生所说的,他会永远闪闪发光。
没错。
项歌躺回床上,继续睡觉,窗帘拉起,正午灼烈的阳光,无遮无挡,涌了进来。
醒来时候,天色已沉,夕阳是沉甸甸的蛋黄,落在树梢后,初雪已然消融,街道水洗过一般,干净而澄明。
项歌自己开车,半小时后,进了兰亭阁所在大楼的地下停车场。
方走了几步,头上一痛,眼前发黑,晕了过去。
***
醒来时候,眼前还是一片漆黑。
慌乱,不知所措,漂浮不定。
鱼腥味,锈蚀的气息,裸露的脖颈上蒙着薄薄的尘土,这是不干净的地方。
“你们是谁?为什么绑架我?”
低低的、杂乱的笑声,脚步声,不止一人。
下巴忽然被抬起,项歌害怕地往后缩了缩:“这货色,不错。”
“还是大明星呢,不知道被多少人玩过了。”
“哟,你这样儿还挑呢。”
布帛撕裂的声音响起,肩膀一凉。
项歌往角落里缩:“你们要钱是不是?放了我,多少都给你们。”
“钱哪能啊!”
空气里忽然飘起alpha的信息素,辛辣的、汽油味儿的、冰冷的……不止一股,不止一个alpha。
虽然有抑制剂,也有抑制手环带着,但他的身子因为迟迟没有接受标记,所以状态很不稳定。高浓度的alpha信息素笼罩着他,项歌额头上沁出汗水来,不由自主地在地面上蹭了蹭,本能地渴望着alpha。
一只手抚上他光裸的肩膀,虎口的薄茧刮着他皮肤,顺着手臂线条抚摸下去,忽然握住他手腕,然后直接摘了抑制手环。
项歌恐惧到了极点:“你想要什么我都……唔唔——”
alpha强势地把他按在墙上,吻了上去,口腔里有烟草的气息。
他认识的人里面,没有抽烟的。周洛书的信息素带点烟草香,但是他不抽烟,亲吻的时候也不是这个味道。
“你放开我——”

九十八 你还倔
ao的信息素一碰上,便如干柴烈火,项歌本能地靠近身前的alpha,意识到自己念头,他攥紧拳头,指甲深深陷入皮肉里,用疼痛来保持清醒。
alpha粗暴地扯开他上衣,抚过他肩胛到腰背,啃啮他脖颈,一片湿润,留下细小的红印子,拽了他裤子,底下肉穴早已泥泞不堪了。
皮肤柔韧而光滑,叫人爱不释手,腰身纤瘦,臀肉却丰润,腿笔直而修长,跟腱两旁有浅浅的窝,脚踝生得秀气。情动时,浑身都泛着浅淡的水红色,唇角梨涡若隐若现,甜美温柔的信息素充满了整个房间。
在这无人山林间的小屋里,静静盛开着一朵艳丽的花。
alpha们粗重的呼吸声此起彼伏。
“真不愧是大明星,这腰、这脸——啧啧。”
“哥,你行不行啊,不行我来了。”
“先来后到,等着。”
“……”
简直是挣脱不了的命运,alpha插了两只手指进去,抠挖着内壁,茧子摩擦到,内壁一缩一缩,快感交织着绝望。项歌退无可退,眼泪一滴一滴往下落,浸透了眼罩。
alpha的性器在他腿间摩擦:“你不是大明星吗?会唱歌吗?给我们唱一曲。”
项歌不理他,脸偏向一边。
“哟,你还犟……”身前的alpha忽然起身,项歌听到隐隐的脚步声。
他稍稍松一口气的时候,又一道信息素插了进来,极冷,隐隐的苦涩味道,强势地压下来,如山如海,项歌甚至打了个哆嗦。
这个alpha,比之前的都可怕。
“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绝对不会报警的,你放了我吧。”
项歌挣扎着往一边挪动,他手腕被反捆在身后,行动不便。
这个alpha没说话,只挑起了他下巴,似乎在仔细端详。
项歌汗水早已浸透了额发,浑身颤抖,忽然手腕一松,绳子被划开。他刚想摘下眼罩,忽然一把冰凉的东西,顶上他肉穴。
比被强暴更大的恐惧。
怎么会有人能拿到这种东西?
男声响起,带着机械质感,像用了变声器:“你要走,便戴着眼罩走,否则——”
抵着他的东西微微发力。
项歌浑身冷汗,腿都软了,总算是摸索着爬到门边,方推开门,眼罩忽然被人抽掉。
一睁眼。
万丈深渊。
悬崖上的风吹过来,从心底而来的寒意,项歌瞬间冻结在原地。山谷中云雾缭绕,深不见底,青苔蔓生,偶尔几声鸟鸣。项歌感到一阵眩晕,身体摇摇欲坠。
他吓得要往后一坐,却被人按着头,往下看。
心都要跳出胸腔了,只好闭上眼睛。
“要走吗?“
“不走了!我不走了!“
项歌精神濒临崩溃,几乎是尖叫着把这句话喊出来。
alpha把眼罩递给他,项歌亲手戴上,然后,通向悬崖的门被关了起来。
项歌心里是止不住的绝望。
这人直接把他拖到床前,拿了个跳蛋,塞到项歌前面。自己则坐下,按着项歌头,性器直接插到他喉咙里。呕吐的感觉涌上来,项歌嘴都合不拢了,液体顺着口角边落下。
alpha毫不客气地打开开关,直接开到最大。
海胆一样的橡胶跳蛋在他身子里滚来滚去,刺激得内壁阵阵收缩,后颈腺体发热,项歌难耐地扭动,想排出那东西,却每每弄得更深。
胸前一痛,乳尖上被挂上了乳夹,缩得极紧,针刺的尖锐疼痛传来。
项歌泪如泉涌,不知过了多久,alpha终于在他口中射了出来。
刚想吐掉,被顶着下巴,全吞了下去。
“拿出去,求你把那个东西拿出去。“
“拿什么?“alpha边问,还边伸手,把那跳蛋往更里面推了推,直直顶上生殖腔口。
那刺刺的东西磨在软嫩的肉上,偏偏不大,不能填满他,又痛又空虚,情潮涌动,但不能被满足。
“求你了,啊啊——“
那alpha竟然直接把项歌翻了个身,也不润滑,直接硬上了菊穴,血流了出来,倒是起了几分润滑的作用。前后夹击间,项歌理智早就灰飞烟灭,自己伸手,玩弄着肉穴,汁液横流,香气沉沉。
身上的温度早就烧起来了,噼噼啪啪的声音响起,alpha掐着他的腰,按在自己胯下,像对着只小母狗。一瞬的屈辱,然而思绪是散落的云朵,一撞就散了。
后面太激烈,项歌很有点受不住,以往在床上,哪个不是护着他的,克制不住的委屈和痛苦蔓上来。他挣扎着向前爬,稍稍离开些,便又被按了回去,性器深深地顶入,仿佛要把他身子劈成两半。
“轻点儿,轻点儿。“
alpha的手蹂躏着那臀瓣,大开大合,项歌身子忽然一紧,后穴紧紧缠住他性器
,alpha一时不防,射在了项歌身子里。
项歌止不住的喘息,不知道什么时候是尽头。
alpha抽出性器,这玩意儿很快又硬了,项歌躺在床上,胸口起起伏伏,下身夹杂着液体,面颊上泪痕未干,腰身掐痕,任人摆布的姿态,脆弱而迷人。
alpha揉了揉他花穴,项歌迷迷糊糊的,很快,那性器便抵上了开口,试探着磨了磨,慢慢挺了进去。
项歌一时惊恐,没想到这alpha那么有精力,挣扎着要先坐起身:“先把那东西拿出去好吗?“

九十九 早就不想当人了
alpha一杆进洞,推着之前的跳蛋,抵到生殖腔口,千万个小触角耳鬓厮磨。面前是一片漆黑,项歌身子颤抖,脖颈后仰,像受戮的天鹅,羽毛是飘落的雪花。
脊背抵着床垫,胸前是alpha微冷的皮肤,那斑驳凉意,似乎带着金属质感。
嗓音已经哑了,偏偏还硬抽出一丝尖锐。他从不知道那里的神经,竟如此发达,一丝一毫,极微末、极细小处,亦不放过,忠实地传达到他的大脑皮层。
alpha推着那球,硬生生打开生殖腔口,海参型跳蛋便嵌在那儿,触角扒着幼嫩软肉。像被人在身体里产了个卵,不日便将长大,变成不知何物的异形。
泪水蘸湿了床单,项歌浑身都冒着细密的汗,内壁稍微缩一缩,触角陷进软肉里。痛切的欢愉,欢愉的痛切,说不上是哪个。
以往在床上,他总尽力保持几分清醒,筑就尊严的堡垒,关起门来,处于其中,便是安全的。全心沉溺危险至极,他不要做海中浮木,就算无法掌舵,拉拉绳也是存在的证明。
上床也好,演戏也好,与真实间,总隔着层薄冰。项歌有时会想,这大约是他竞逐影帝时输给颜臻的原因。那位资历颇深、获奖无数的大导演,惋惜地对他说,“再投入一点就好了”。
这是逃不脱的本能。
如今这本能要被打破,嘶哑的嗓音不过是前奏。
他的所谓尊严,所谓骄傲,宛如皇帝的新衣。脑海中只有一种念头——alpha!
项歌回抱上alpha,在alpha肩膀上狠狠咬了下去,血腥味让他更兴奋的,偏过头,直把自己脖颈往alpha嘴边送。
简直是在叫嚣,快标记我吧。
那球紧紧卡在生殖腔口,上上不去,下下不来,从内到外把他禁锢住了。项歌难耐地动来动去,浑身泛着水红色,乳尖撞在alpha胸膛上,柔软的,似乎能感受到脉脉的血液流动,完全成熟、待人采撷的樱桃。
空气中的信息素气息,令人迷醉。
顾因雪叼着他后颈,有一瞬间的迷惑,牙齿都碰上了,就在快咬破腺体时候,收回嘴。
是他高估了自己,还是低估了项歌。
oga迷迷糊糊的,直往他身上贴,那夜的记忆又涌上来,盈盈的泪水,他想看项歌的眼睛。
顾因雪其人,说病娇是美化了,还是该叫准确的称呼——变态,再精确点,美丽的变态。
按理说变态是不该犹豫的,他一向说一不二,下定决心,剜肉也生受了。譬如和周洛书一刀两断。他爱他,学着变正常人,然而正常人如芦苇,易伤易折。
正常人的爱情,同义词是伤害,千万年来,人类孜孜不倦追求、歌颂的东西,竟然是伤害。这点最叫变态不能理解。
他还是做回顾因雪好了。高山之雪,终年不化,亦没有心。
兴许是当人太久了,还有点人类的同理心,所以扰乱了计划。他本来叫了一群人,要轮项歌,然而尘封已久的恻隐之心动了,又不想放过他,于是亲自上场。
这会儿犹豫,为着是否要揭开项歌的眼罩。
狠一点,便让项歌以为自己被轮了,一辈子都活在阴影下。
但是现在,顾因雪想看项歌的眼睛。
周洛书翠绿色的眼睛,像翡翠,晶莹剔透,顾因雪很喜欢,不过这双眼睛里,装了太多其他人。这对动人的翡翠,有无数种方法,可以锁起来,但是脏了、不干净了,他不想要了。
当年的韩澈,中间的知名不具,现在的项歌。
不准确,项歌是不一样的,因为他等了很久,周洛书反而越来越上瘾了。不是碍着叶锦文,项歌早消失了。
现在这个温室里的花朵,就躺在他身下。顾因雪决定随性,压抑自己的天性是很难受的,他早就不想当人了。
于是一把抽掉项歌的眼罩。
项歌睫毛动了动,上下微微错位,毛茸茸的,纤长而秾丽,盛着夕阳金红色的光芒,然后随着眼皮缓慢地抬起。

一百 克制住自己咬后颈的冲动
他的心情好像过山车,以至于看到顾因雪时候,不知道是在最高点,还是在最低点。
“学长——”
顾因雪的指尖落在他脸颊上,指尖搭在睫毛上,微微摩梭。
项歌疑心是幻觉时,顾因雪埋在他身体里的东西,动了动,摩擦的缠绵的水声。顾因雪的信息素冰冷如霜,可他仍然本能地想靠近。
湿热的内壁紧紧裹着顾因雪的性器,他试探性地撞了撞,那球几乎要卡进生殖腔里,项歌猛地抓住他手臂:“学长,不要。”分不清楚是生理的或者是心理的泪水,项歌不用眨眼睛,眼泪就顺着脸颊边落下去了。
他方才命悬一线,现在惊魂未定,可是凶手是他最喜欢的人,也是他此刻唯一能依靠的人。靠近还是远离?当然,想这些是徒劳的,因为不由他决定。项歌脑子一片混沌,最后只剩下止不住的伤心。
顾因雪捏着他下巴:“你哭什么?”
项歌看看他,又伤心地转过头去。
“你很伤心?”顾因雪顿了顿,“你故意破坏我和周洛书的感情,说得难听点就是小三,忍了你那么多次,你还来劲了。”
项歌不知道该说什么。
顾因雪难得讲那么多话:“周洛书有什么好的?你这么喜欢他?”
我不喜欢他,喜欢你。
项歌认真地看了他一眼,有些失望地垂下眸子,反问道:“那你又为什么对他锲而不舍?”
顾因雪竟然笑了一下:“我眼瞎。”又补了一句,“没想到世界上眼瞎的人还挺多。”
项歌哑口无言。
“周洛书这个人,自私懦弱,愚蠢贪婪,既想要我帮他,又在外面拈花惹草,除去一双漂亮眼睛,就是个酒囊饭袋。”顾因雪眼眸中露出几分嘲讽,“架不住我眼瞎。”
项歌想,自己何尝不是这样,明明顾因雪想叫人对他下手……但是一看到顾因雪,触碰到顾因雪的温度,就什么原则都没了。清晰地知道自己在喜欢一个可恶的人。
“不过你也差不多,”顾因雪掐了掐他乳尖,项歌吃痛,“真以为自己很厉害吗?没有叶锦文,你什么都不是。”
项歌愤愤地睁大眼睛,刚想辩解,身子一紧,顾因雪在他身体里射了出来,精液塞满,冲刷在内壁上,项歌禁不住喘息。顾因雪抽出性器,还没等他缓过来,一用力,把那卡在腔口的球硬生生拉了出来。又疼又麻,项歌感觉身上力气被抽光,稍稍放点心的时候,随即又被填满。
“学长,不——”顾因雪又闯了进去,这会没有球挡着,他毫不客气地抽插,在生殖器腔口顶来顶去。oga耷拉着一双猫儿眼,眼尾是迷醉的红,嘴唇咬出血了,强忍着呻吟,听起来呜呜咽咽。
顾因雪放温柔了些,慢慢一寸一寸挺进去。
项歌颇有些受不住,抱着顾因雪的背,手指用力,尽管指甲修剪得很短,仍然划下几道红痕。进得深,肚子都快顶出形状了,性器紧紧撑着,顶头胀大成结。
顾因雪克制住自己咬后颈的冲动,最后,狠狠地咬在了项歌锁骨上,留下整齐的牙印,咕嘟咕嘟射了出来。这次持续格外久,感觉肚子里水涨船高,项歌很有些惊恐,总觉得自己要装满了,要坏掉了。
想逃跑,被顾因雪外面按着,里面的结卡着,像被禁锢起来了,忍不住一边哭一边等着顾因雪结束。
顾因雪按着项歌,也不知道做了多久。总之后来项歌实在禁受不住,昏了过去。
他摸摸项歌湿漉漉的额头,情不自禁的,落下一吻。
拿被子裹着他,抱起来,放到车上。
“顾先生,去哪里?”
“回家。”
车子在山间行驶,顾因雪开了窗,轻暖的山风拂过。
顾因雪知道项歌喜欢他。
高中就知道。学校里传的沸沸扬扬的,说那个低年级的、长得很好看的oga喜欢他。
项歌实在不擅长暗恋,或者说,由于喜欢项歌的人也很多,他被迫活在大家的目光下,一举一动都被放大。就算想搞暗恋,也不大可能。
当然了,那会儿顾因雪对他没兴趣,喜欢他的人多了,项歌在他心里,等于叶锦文的弟弟。
顾因雪喜欢周洛书,不妨碍他认为周洛书是个彻头彻尾的蠢货,而他唯几认证的聪明人里面,就有叶锦文一个席位。因为从小到大都在一个学校,又都是闪闪发光的人物,第一轮流做,不免被人拿来比较。
比来比去,倒也没成为敌人,如今勉强算是熟人。
他故意问项歌喜不喜欢周洛书?不过是逗他玩。

一百零一 我铲的屎当然是我的猫
项歌迷迷糊糊地醒过来,身子又酸又软,星星点点的痕迹。房间很大,窗外是苍翠山林,郁郁葱葱,隐隐鸟鸣。
低头一看,右脚踝上绑着铁链,行动间,发出叮铃咣啷的响声。
没有衣服,只有一件衬衫,放在床头柜子上。
项歌只好拿来穿上,大了,薄而透的布料,垂到大腿根。从窗户看下去,门口有两个保安。他不信邪地在房间里翻找了一通,一件衣服都没有。
他感到深深的无力。他曾经想过顾因雪会因此生气,却没想到对方会使出这样的手段。
昨天的强制和惊吓,好像还残留在身体里,项歌只觉得昏昏沉沉,一摸额头,直发烫。
由内而外的发冷,冰火两重天,心里一片茫然,裹着被子,在床上缩成一团。
顾因雪晚上到的时候,就看到床上一个团,翻过来一看,项歌面颊酣红,整个人都在发烫。他拿着耳温枪量了温度,一看,快三十九度了。半夜里把家庭医生叫过来给人看病。
医生正要扶着项歌坐起身,顾因雪迅速接过。
“他受到惊吓了,可能夜里又着凉,所以发烧了,吃点药,睡一晚就没事了。”他顿了顿,委婉表示,“有些事啊,还是稍微温柔一点。这是oga,禁不住折腾的。”
顾因雪送医生出了门。
回去以后,扶起项歌,哄他吃药。
项歌头重,但也不是没有脑子,见了顾因雪,伤心的情绪又涌上来,不肯说话,也不肯吃药。
“你发烧了,这是退烧药。”
顾因雪握着他肩膀,项歌费力地把他手往下拽。顾因雪看他徒劳的动作:“你现在不吃,等会儿有的是办法让你吃。这是在我家,没有人会哄你。”
项歌倔起来,不理人。
反正已经这样子坏了,再坏一点也没分别。
顾因雪捏着他下巴,直接硬灌了下去。项歌纷纷地瞪了他一眼,猫儿眼红红的,叫人气不起来。
顾因雪拎起一个猫笼,放在床边柜上,打开笼子,里面出来一只金色绿眼睛的长毛猫。
“翡翠。”
翡翠很喜欢项歌,迈着小短腿一下子跳到项歌怀里。项歌不至于跟猫赌气,摸了摸猫咪的脑袋,迟疑地问:“这不是周……他的猫吗?”
顾因雪不屑道:“他的猫?他自己买回来也不照顾,想起来就玩两下,都是我在铲屎。”
“我铲的屎,当然是我的猫。”
“为什么把它带给我?”
“这房子本来就是它住的。”
“……”
顾因雪嘴硬得很,其实是把翡翠带过来给项歌解闷的。
他心里知道,他和周洛书的感情早已千疮百孔,项歌不过是起个引爆作用。
道理是这样的,理智是这样的,但是做不到。
顾因雪自己都没想通,反正已经把人弄过来了,索性多关一段时间,关到他想通为止。
项歌现在对顾因雪的心情太过复杂,爱恨交加。他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能不能给我一套衣服?”
顾因雪的目光落在他身体上。
白衬衫薄而透,乳尖顶起两点红,被子里的双腿笔直而修长,昨晚紧紧夹在他腰上的,空气里都是甜美温柔的气息。
他到底没那么禽兽,对着生病的人下不了手。
他喉结动了一下,扭过头去,低声道:“你不是穿着?”
给项歌气笑了:“就这还能叫衣服吗?”
顾因雪点点头,漂亮的脸蛋现出一派天真无辜:“房子里没人,保安不会上二楼,链子很长,你可以随意走动。”
说完,站起身往门口走。
“学……顾因雪?!”项歌愤怒地叫了他一声。
顾因雪转头,似笑非笑:“你要我留下吗?”侵略性的目光扫过他身体,项歌拿被子裹住自己,恨恨地低下头。
“我在隔壁,有事敲门。”
“砰”地关上门。
项歌抚摸着翡翠柔软的皮毛,他烧还没退,思绪杂乱,后来因为太累了,迷迷糊糊就睡过去了。
***
醒来的时候,是半夜,出了一身汗,脑袋是清爽了,身上黏糊糊的。
看半夜没人,悄悄走出去。
“谁?”
门外灯忽然亮了起来,顾因雪端着杯柠檬水,站在桌边。见到项歌时,眼神一沉。
薄白的衣服黏在他身上,沾了汗水,已经透明了。他面上还带着几分薄红,长睫毛上挂着水珠,下身什么都没穿,光裸着两条腿。
这样子对着一个alpha,项歌实在有些扛不住,耳朵一直红到脖子根,肉穴里有几分湿润。项歌手足无措,不知道该蹲着,还是站着。
“我去浴室。”
顾因雪没听他的,只说了两个字:“过来。”
房间里alpha的信息素好像越来越浓,项歌腿都快软了,血
液里的东西勾着他往顾因雪那边去。眼前一晃,再睁开时,已经被顾因雪按在沙发上了。
肉穴湿哒哒的,顾因雪握着他腿,竟然直接闯了进去。
性器直直地钻进去,项歌忍不住呻吟,泪眼迷蒙,完全没预料到事情会这样发展。
乳尖挺立,顾因雪解开项歌衣服,咬了上去,吮吸了一下,项歌浑身一紧,底下小嘴紧紧咬住他。
顾因雪抚摸着他脸颊,忽然问道:“你不是喜欢我吗?为何不情愿?”
项歌恨恨地瞪了他一眼:“没有。”
顾因雪抵到他生殖腔口,细细厮磨,项歌挣扎着想退,越动越硬。顾因雪揽着他腰,忽然舔了舔他后颈,暗带威胁:“是谁一直想着法子要跟我同框,我去过的地方、参加的活动都要来?从高中开始就这么努力,很辛苦吧。”
项歌简直要被气哭了:“你怎么知道得那么清楚……你明明知道,你还……”他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书里常常美化暗恋,试图从自我感动中得到安慰,感情说起来美好,深陷其中的人却百般疲倦。
谁想要看着自己喜欢的人跟别人在一起?
那个别人还实在不怎么样!
oga眼睛红通通的,底下这小嘴却咬得越来越紧,信息素甜美纯净。顾因雪紧紧按着他,插到很深很深的地方,完完全全负距离。
生理混着心理上的泪水,项歌眨眨眼睛,试图憋回去,实在收不住。
顾因雪看着他,忽然心里一动。他这个人上床是从不跟人亲吻的,嫌弃人家脏,而且他也不需要去讨好别人,久而久之这嘴除了吃饭说话就没功能了。
他吻上项歌脸颊,亲掉这些眼泪,有点咸。项歌的睫毛是毛茸茸的,让他想到翡翠。
“别哭了。”顾因雪顿了一下,慢慢道,“你现在,不算是得偿所愿吗?”
项歌刚要反驳,发现自己不知道从哪儿下嘴,懵了一下。
他确实很喜欢顾因雪,这么长时间了,可能也算得上是爱了。
所以现在是什么状况?
顾因雪捏捏乳尖,轻声道:“别走神。”
他比之前温柔多了,轻轻磨着生殖腔口,直把那处磨得发水了,慢慢开了口儿。
痛和深入骨髓的欢愉,项歌脑子一片空白。
顾因雪摸摸他脑袋,想这小东西真是笨死了。
他抵在那儿,性器头胀大成结,身体酸而涨,项歌无助地回抱住顾因雪。前面亲都亲过了,顾因雪也不执着了,从心所欲,安抚性地亲亲项歌脸颊。他射了出来,滚滚液体一滴不落全进了生殖腔里,随后抽出性器。
项歌本来以为结束了,抬头一看,结束确实是结束了,顾因雪拿出海胆型橡胶小跳蛋,比之前的小很多,拉过项歌,往他身子里推,一直推推推,恰好卡在尚未闭合的生殖腔口。精液还在身体里晃悠,动一动,似乎都听见水声了。
那处嫩肉,被刺激得时不时收缩,偏偏有东西卡着,合不上,咕嘟咕嘟地分泌液体。
项歌浑身都软了,呆呆地看着顾因雪,半晌才反应过来:“把这东西拿出去!”
这里有没有避孕的药物,要是任它留在身体里,万一……项歌不敢想下去。顾因雪琉璃美眸承着天花板落下的光芒,白得透明的肤色,表面上脆弱,内里是隐隐的疯狂。
不知道为什么,看见他的时候,天空总在下雨。
连带着顾因雪,也沾上几丝雨意。
隔着层雨水看人,总不真切。
顾因雪看着他,坚定地摇摇头,握住他手,忽然在食指指节上落下一吻。
项歌自他那双漂亮的眼睛中,分明看见自己的影子。
被顾因雪喜欢是什么样的感觉?
项歌忽地生出几丝胆怯。
项歌的澡当然是没洗成,一个人缩在被窝里,失眠。
那跳蛋折磨着他的神经,翻个身,都觉得那玩意儿的存在太过分明。腿根的液体汨汨流出,时不时就要擦拭。
顾因雪在隔壁,但他不敢去找他。
项歌忍不住一遍一遍回忆他们的过去。
顾因雪长得实在太漂亮了,漂亮到一开始项歌甚至以为他是个oga,颇纠结了一段时间。后来发现,这纠结完全没什么用。
顾因雪就算是个alpha,也对他毫无兴趣。
如今人在他隔壁,所以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错?
猫咪在他旁边睡觉,松软的长毛扫在项歌脸颊上,项歌从它尾巴顺到头,深深感觉做人太辛苦了。
那球折腾得他实在难过,项歌到底是下了床,跑到隔壁,敲开门。
顾因雪看到他时候,好像也不意外,只说一句话:“来了就别走了。”
***
这生活的荒淫程度,远远超过项歌想象。
顾因雪顶着他那张纯净脸蛋儿,把项歌里里外外都吃了个遍,房子里到处是情欲的气息。
山中岁月,
不知朝夕。
待得越久,项歌越是模糊,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为什么到了这里,又为什么不离开。
“小歌——“
往往是一想到,或者稍有头绪,便被身上的人撞散了。

一百零二 强制爱
别墅里没有通讯设备,只有电视和书。
项歌没想到在这里还会遇见其他人。
“小姐,小姐你不能进去!”
“有什么不能的,妈让我来的。要敢告诉哥,饶不了你们!”他听到轻快的女声,赶快回床上,盖好被子。顾因雪到现在都没给他裤子。
很快,门被打开了。
“让我看看是……项歌!”
好久没被这么叫过名字了,项歌抬起头,有点懵。长期不与人接触,一时不知道怎么说话。
女生激动地跑到床前,开始揪他的脸:“你是项歌吧!这是长的像的程度吗?我不会认错,我怎么可能认错!”
连珠炮的话打下来,项歌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否认,最后轻轻点头。
“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出国休息去了吗?”
项歌脸色有几分苍白:“你是……”他换了个问法,“顾因雪是你什么人?”
“是我亲哥!”
“你到底为什么在这里啊?”
顾因雪最近整天不着家,妈妈担心他不走正道,派人跟踪出去,回报说是金屋藏娇。
金屋藏娇?
藏的是谁?
周洛书?
切!如果不是哥哥这死脑筋喜欢周洛书,这种人怎么可能够的上他们家?一桌吃饭都嫌铜臭味熏人!这些年也不知道打着他们家的名义赚了多少钱。偏偏出来卖的,还不守规矩。
顾雅墨因着好奇,便跟出来。
没想到见到了项歌……见到了本命。
有很多次,妈妈问她要不要叫项歌来家里吃饭,她一方面是害羞,一方面是坚信距离产生美,都拒绝了。没想到在这样的场景下见面。
她不觉得项歌会冰清玉洁,但这堕落得彻底,叫她失望。
面前女孩的神情一下子低落下去了,项歌很尴尬,不知道她是敌是友。
顾雅墨觉得自己就是闲的,如果她不是那么爱吃瓜,现在项歌在她心里还是一个纯洁的人,管它是真是假呢?人纯是活个念想。
忽然有脚步声传来,顾雅墨急忙问:“快找个地方让我躲一下。”
项歌指向一旁的衣柜。
衣柜里空空荡荡,顾雅墨迅速钻进去,从那缝隙里,看到她一生难忘的场景。
只见她那个向来性冷淡的哥哥,一上来,就把项歌按在床上。项歌下面竟然什么都没穿?
她哥不等项歌开口,握上腿,单刀直入。
……项歌是oga?
oga?!
泥塑归泥塑,谁知道他真是oga呀!
顾雅墨的房子塌了个一干二净,第一次感受到了社会的残酷。
早就感受到社会残酷的项歌,此时头皮发麻。
这房间里还有一个人呢!
“因雪能不能……唔……”
强大的alpha信息素放出来,甘甜而冷冽,项歌这身子早就习惯了他,一进就喷水,湿热的内壁一吸一缩。浑身上下,由里到外,全是顾因雪的味道。
顾因雪抱着项歌坐起来,重力作用,那性器直直抵到最深处。项歌感觉尾椎骨过电一般,紧紧地跟顾因雪揉到一起,整个人都软了。
但也知道仅仅是个开始。
顾因雪叼着他乳尖,又咬又吸,他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胸口总是涨涨的。顾因雪便说要帮他吸出来,他一向说到做到,身体力行。
这会儿想保持理智是很难的。
项歌搂着他脖子,颤颤地说:“我们、换个地方吧。”
顾因雪脸颊埋在他胸前,蹭了蹭:“哪里?”
项歌随口说:“你房间?”
顾因雪显然误会了:“你想玩什么?”他变态确实一点,但真的不玩s,偶尔会用些小道具,助助兴。
昨晚项歌去他房间,他在项歌身上,用了些小玩意儿,把项歌玩到差点失禁了。项歌嗓子都哭哑了,他后来抱着项歌哄了好久,当然那会儿,项歌也没什么力气反驳就是了。
项歌头皮一紧,在被人看,和被用道具里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选了后者。
他最近也发现了点规律,顾因雪对那些东西并没有特别的爱好,虽然在房间里放了奇奇怪怪的道具,更多的作用是装饰或者用来吓人。用在他身上,都是些不伤人的小玩意儿,当然小玩意儿也够受的了。
项歌主动亲上顾因雪脸颊,跟他撒了个娇,心里被肉麻得一抖。
顾因雪相当受用。
当即要站起来。他看着纤瘦,实际上是没有华而不实的大块肌肉,每块都可以发挥用处。
他直接抱起项歌,性器在项歌身子里一动一动。
项歌当即清醒了,挣扎着要下去:“咱们走过去就好了,没必要。”全身重量都落在顾因雪身上,那性器深深地钉进去,头卡在生殖腔口。项歌内壁猛烈地收缩,但总有东西卡着,浑身酸软,忍不住眼眶就
红了。
“顾因雪!”他一口咬在顾因雪肩膀上。顾因雪被刺激得更硬了,这会儿他是最禽兽的,根本不理项歌。每走一步,性器都撞上去,反复如此。
项歌起先骂骂咧咧了几句,等被放到床上时候,已经彻底没力气了。
顾因雪脸不红气不喘,感觉还能大战八百回合。
“混蛋!”
顾因雪笑了一下,美若枝头樱花绽放,白皙的皮肤在阳光下有种雪的质感,脸颊上染了薄红,如暮色。项歌明显被勾了一下,扭过头去。顾因雪顺着他脖颈线条亲过去,轻柔地舔那腺体。
顾因雪揉了揉那饱满的臀肉,顺着腰身,摸了摸肚子,好像还能看到形状:“混蛋在你身体里呢。”项歌身子猛缩一下,顾因雪倒吸一口凉气,一下子就射了出来。
液体满满地灌在生殖腔内,外面成结卡着,项歌恍惚觉得要被淹没了。
他当然知道这只是个开始。
顾雅墨蹑手蹑脚地从项歌房间里出去,临走时,还能看到她哥辛勤耕耘的背影。
她是个beta,但是满屋子顾因雪强势的alpha信息素,强压之下,她也感到有些窒息。
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
亲哥哥玩金屋藏娇,对象是她本命爱豆?本命是个oga?哥哥的性冷淡不治而愈了?而且变得如此饥渴?一连串问题快把她砸晕了。
她开着车在高速上一路狂奔,风呼啦呼啦地吹过,稍微清醒了些。项歌纤瘦的腰线、挺翘的臀和修长笔直紧紧夹在顾因雪腰间的双腿,实在是让她印象深刻。
本人倒是确实很好看。
……
再好看那也是个为了上位出卖身体的人啊!
下作。
可是确实很好看啊……
她脑海里忽然浮现出方才的景象,总觉得项歌好像哪里有点奇怪。
会不会,他不是自愿的呢?
很快,在周末的一次聚会上,她的猜想被验证了。
又是无聊的插花聚会,她撕扯着百合花瓣,一瓣一瓣扔到桌子上,翠绿的梗耷拉了满桌子。一阵香水味儿飘过来,她偏头一看,隔壁的人也插得乱七八糟。
“绾哥~你看起来好愁啊,最近怎么了?”
原来是熟人,顾雅墨随口开始拉家常。
萧绾有几分头疼:“我有个弟弟,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都联系不上,跟人间蒸发似的。”
“有可能自己出去玩去了。”
萧绾点点头:“他有说要出国休息来着,不过不知道为什么,电话老打不通。”
“出国休息”?“人间蒸发”?
顾雅墨最近脑子里都是项歌和她哥哥的破事儿,听到这个,随口回了一句:“我爱豆也出国休息了,没想到是被人金屋藏娇了。”
说完,只见萧绾一脸严肃地盯着她。
顾雅墨意识到不妙。
两人迅速交换了信息。
顾雅墨现在知道了。
项歌是叶锦文弟弟,哪里需要靠卖上位啊,他要上位回家跟亲哥撒撒娇就完事了。
原来不是金屋藏娇,是t玩强制爱呢!
顾雅墨一阵晕眩,她到底年纪不大,哆哆嗦嗦把事儿交代个七七八八,不过隐没了具体地点,为她哥兜底呢。
萧绾也是一阵晕眩,前不久项歌还跟他说要和周洛书双宿双飞呢,这会儿又跟顾家少爷来了这么一出。
***
项歌扶着马桶吐的时候,已经有些不详的预感了。
虽然说不标记的话,受孕的概率很小,但也抵不住顾因雪天天这么做啊。
他抓着被子,有些茫然。
在房子里待久了,感觉脑子都迟钝了,生锈了。
晚饭时候,强忍着恶心吃下去,回头就往洗手间去,吐得头都晕了。
顾因雪刚要开口,项歌迅速说:“胃炎,老毛病了。”
“我叫医生来看看。”
项歌摇摇头:“没事,我休息一下就好了。”
晚上睡觉,顾因雪从背后搂住他,亲亲他脸颊,没做什么。
手机忽然响了,顾因雪看看来电人,直接按掉了。
第二天,顾因雪到另一处公寓拿东西,顺便就在那边看了会儿资料。
电视上正在播报新闻……某某传媒公司股价大跌,疑偷税漏税……
他看了一眼,面无表情。
门铃响了,顾因雪打开门,一看,是周洛书的姐姐周洛盈,皱眉,立刻就要关上门。
周洛盈开门见山,求他高抬贵手,放过周家。
顾因雪道:“你在说什么,我真的不懂。出来做生意,必须得遵纪守法,你们家贪心不足,与我何干?”
周洛盈道:“我弟弟他顽劣,不懂事,您千万别跟他计较。爸爸气得到医院去了,现在还在病房里,真的求您看在过去情分的份上,放我们家一马。”
顾因雪皱眉:“你什么意思?难道要我去做违法犯罪的事吗?别说笑了。”
他说完,就要关门,周洛盈直接给他跪下了。
顾因雪面无表情:“我可受不起,你再不走,我叫保安了。”
周洛盈泣不成声,冲到窗户边,说顾因雪不答应,就从那边跳下去。
这帮子人终于原形毕露了。
顾因雪看着她,像看小丑,慢慢说道:“你让周洛书后天晚上,到城郊来找我。他知道地点。”

一百零三 安全感是做出来的
说的是后天,周洛书却没来。
这个人看来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不错,有骨气。那就看看他骨头到底有多硬?
近来项歌身体不大舒服,说是胃炎又犯了,阿姨做的饭也不爱吃,直掉秤。顾因雪倒是并没怀疑这件事,因他知道做这行的,作息不规律是家常便饭,经常还要喝酒应酬,肠胃不大好也属正常。
他索性自己下厨,做些清汤小点心。当初他为了讨周洛书欢心学的厨艺,没想到最后用在了另一个人身上。师父们是来自各大餐厅的总厨,加上顾因雪聪明的脑袋瓜,出去开个餐厅不成问题。
有生之年没想到的事情有很多。譬如项歌看着在厨房中忙碌的身影,脑子一时有些凌乱。虞书槐、周洛书会做饭都不奇怪,但是换顾因雪就很奇怪。
君子远庖厨,或许不大对,不过美人大抵都该不食人间烟火,谁爱被人夸长得接地气呢?
但是大美人做什么都是优美的,葱白手指搭在翠笋上,切成薄若蝉翼的片儿,让人想到翡翠白菜,人和菜都是珍贵的艺术品。
顾因雪端菜出来的时候,项歌脑子里忽然冒出一个想法——这样生活好像也不错……他止不住地动摇。兴许真是爱的力量,或者说顾因雪手艺太好了,项歌竟然没觉得恶心,吃光光了。
饭后顾因雪有事要老宅。
大概是怀孕后的激素波动,项歌不由自主想跟他亲近,感受到他的气息,就会有安全感。顾因雪一走,他整个人都好像空落落的。
一方面觉得自己得想方设法逃出去,一方面又止不住的渴望。
“雪哥。”项歌好像控制不住自己了,忽然就拉住他。
顾因雪低头看他。项歌面上有几分迷茫,他的信息素最近好像变化了,原来是甜美纯净的,现在则多了几分奶甜味儿,更加轻柔。
起初是傲娇的,一句话都不肯说,最近说不上来,总觉得越来越黏人了,所谓甜蜜的烦恼。顾因雪越来越看不清楚自己了,都已经三个月了,他好像还沉迷进这种恋爱游戏了。
“怎么?”
项歌犹豫了一下:“你今晚可以留下来吗?”
顾因雪没说话。
项歌从来没觉得自己这么脆弱无依过,忽然一下子抱住顾因雪的腰,脸颊靠在他怀里:“雪哥,我想你留下来。”
顾因雪挑眉,手抚上项歌的腰揉了揉,在他耳边轻轻说:“我留下来没什么不可以,但是你可以吗?”手顺着腰抚上去,捏了把乳尖,项歌身子敏感,浑身一颤。
近来他不舒服,顾因雪也没逼他,只是叫他用其他地方解决了。但顾因雪也是个正值壮年血气方刚的alpha,对着项歌这忍耐力实在是不怎么样。
项歌想了想,已经三个月了,应该没什么问题,顾因雪不生气的时候还是比较温柔的。他脸颊上染上几分薄红,最后在顾因雪怀里点点头,小声道:“轻一点。”
顾因雪咬咬他耳朵,把人抱到床上,手伸到腿间时候,已经湿漉漉了。
alpha信息素笼罩着项歌,他感到莫大的安全感,紧紧抱着顾因雪,脸颊在他肩膀上蹭了蹭。主动直起身子,肉穴擦过性器,alpha早就硬了,握住他的腰,直直往下按。
项歌坐到底的时候,顾因雪舒服地叹气,吻吻项歌脸颊。项歌有点受不住,腿紧紧夹着他腰,睫毛上都挂着泪珠,本能地握着顾因雪手,摸摸自己肚子。
顾因雪对这动作的意义感到疑惑,不过项歌好像很舒服的样子。他于是温柔地摸摸他肚子,肉乎乎的,柔软而温暖。项歌原来还有薄薄的肌肉,现在大约是宅着不动,肌肉都变成普通肉肉了。偏偏体重直掉秤,让人不省心。
“你要多吃点。”顾因雪咬着他耳朵说。
项歌点点头。
顾因雪还记着他身体,力度都轻了不少。湿热的肉穴紧紧包裹着性器,顾因雪舔了舔项歌后颈。
项歌紧张地一缩一缩,身子又酥又麻。他有一瞬间希望顾因雪干脆标记他好了,不想再活得那么辛苦了:“雪哥,我……”
他还有一丝理智,剩下的话咽回了肚子里。
那性器在他生殖腔口研磨,项歌又酸又软,轻声说:“我,我还是有点不舒服,别进到里面行吗?”
顾因雪故意撞了撞,看到项歌紧张得眼泪汪汪的,真是脆弱的小东西。他亲亲他,并没打开生殖腔口,射了出来。高潮的一瞬间,他希望这个人永远是他的。
他重重地咬了下腺体,留下一个临时标记。
痛苦和快乐,哪个更多一点,项歌也说不清楚。
***
项歌的胃口恢复了不少,只是愈发黏人,经常跑来亲亲抱抱。顾因雪索性把很多不大重要的事情,全带回这边处理了,这样他有更多时间和项歌在一起,只是效率下降得厉害。
他以前不知道项歌是这么黏人的性子,尽管项歌长相很有亲和力,但对人其实冷冷的,大约骨子里有几分骄矜。项歌从没意
识到这些,甚至觉得自己是个相当热情的人。
不过黏人好。顾因雪就喜欢黏人的,黏着他,他意识到自己是被依赖、被需要的,安全感也直线上升。

一百零四章 他爱过的人原来这般没骨气
“唔唔——雪哥,轻——啊——”
性器在项歌身子里戳弄,他跨坐在顾因雪身上,软成一汪春水,oga奶甜的信息素散落在房间里。纱帘半掩,窗外是青山绿水,薄雾微凉。
“项歌?!他怎么在这里?顾因雪你对他做了什么?”
背后传来人声,项歌许久没听过陌生人的声音,怔忡了一下,方要扭过头去,被顾因雪捏着下巴深吻上去。唇舌交缠,银丝牵连。顾因雪撩起被子,盖在项歌肩膀上,搂着他。
项歌浑身一颤。他怀孕以后性子都脆弱了几分,如今不知发生何事,紧张地靠在顾因雪肩膀上,小声问:“雪哥怎么了?”
“跟你没关系。”
顾因雪揉揉他脑袋。
周洛书气得要冲过来,被两个黑衣保安按着:“你有事冲我来,欺负项歌做什么?”
顾因雪不屑地看了他一眼:“项歌现在是我的oga,轮不到你来说三道四。”
周洛书气得双目通红,挣扎着,被保安踢了一脚。
项歌紧张地向后看,被顾因雪按着后颈,修长而有力的手,隐隐有威胁之意。
顾因雪慢条斯理,性器在生殖腔口转,时不时的捣两下。项歌浑身酸软,被这架势惊得小声啜泣起来,条件反射地摸了摸肚子。
他不想哭,也觉得没什么好吓人的,但是眼泪好像忍不住。
“你今天就是来教训我的吗?那请回。”顾因雪递了个眼色,保安立马把人往外拉。
周洛书扒着门,想到自己躺在icu里的父亲,和眼睛都哭肿了的母亲姐姐。这几个月,他从云端跌落,人间冷暖可算是体会透了。锦上添花几多,无人雪中送炭。
深吸一口气:“顾因雪,请你高抬贵手,放我们家一马。“
顾因雪没说话。
周洛书看了他一眼,继续道:“过去的事情是我顽劣不懂事,如果、如果你放过我们家,我任凭你处置。“
顾因雪不屑地笑了一下:“你算什么东西?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不好意思,现在不想要了。“
“过期玩具呢,应该去二手市场,进门前,也该看看招牌。“顾因雪顿了顿,惊讶地发现,自己都不觉得心痛了。
以前他一边说一边心痛,现在感情终于被耗光了,只剩下痛快。
拨云见日。他从感情抽离的这些天,仔细算了算帐,字面上的意思,谈感情太空,钱是最实在的,包括狗仗人势的钱。
他给周家的太多,多到这群人忘了本。儿时生病时陪伴的情谊,在一次次的失望中耗尽。他的感情是不可分割的,没想到有人心大得能装一个世界,别有洞天。
项歌在他怀里发抖,顾因雪抚摸他脊背,颇有安抚意味。
周洛书满面通红,拳头捏紧,最后像做出了重大决定似的,忽然一下子,跪了下来,一字一句地求顾因雪放了他们家。
“能屈能伸,不错,”顾因雪又笑了一下,“看在以前的情分上,我给你个机会。”
顾因雪故意舔了舔项歌腺体,空气里强大的alpha信息素无遮无挡地释放出来。
“项歌确实是我强带过来的。”顾因雪慢慢道,“他和你家的公司,今天,你只能带走一样。”
周洛书看着他,脑子一片空白。
“你不救他,我就关他一辈子。“顾因雪愉快地笑了,“小歌将永远是我可爱的小oga。”
山呼海啸的崩溃,周洛书双手捶地,甚至想用脑袋砸墙,身边的两个保安拦住他。他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
“快选,趁你还有机会的时候。“
项歌已经哭了,泪水滚在顾因雪脖子里。他没喜欢过周洛书,但是忽然意识到,自己在这个口口声声说喜欢他的人的眼里,其实什么都不是。随时可能被牺牲,随时可能被放弃。他是没有价值的,离开哥哥,他什么都不是。
讲话费力,字句皆重逾千钧。周洛书不敢看项歌:“我选,后者。“
房间里一时寂静得可怕。
顾因雪感到非常爽快,他那么些年的痛苦,看着周洛书和别人在一起的痛苦,终于要周洛书尝到了。
同时又觉得失望,他爱了那么久的人,原来这般没骨气。
顾因雪一字一句:“你永远要记得,你卖了项歌,换了你的地位。“
周洛书颓然地坐在地上。
顾因雪皱眉,吐出一个字:“滚。“
***
项歌不理顾因雪了。
自从那天以后,不管顾因雪怎么哄他,做什么,项歌都不说一句话,威胁他要标记也没有动作。木木的,安静得像个性爱玩偶。
顾因雪有点后悔。
他要整治周洛书,有一千种法子,他偏偏选了最糟糕的,让项歌看到。
可是时光不能倒流,不是吗?
***
要把自己抽离出去,变得麻木,痛苦就会少很多。
人不能活生生地去经历这些。
项歌靠在床上,午后阳光洒落进来。他摸摸自己的肚子,觉得很茫然。
楼下忽然传来骚乱,他吓了一跳,赶忙躲到衣柜里,关上门,蜷缩起来。铁链卡着,合不拢,漏进几束光。
房间门被人撞开。
“小歌!“
这是谁的声音,那么耳……
柜门被一下子拉开,项歌一抬头,看到面前人时,一下子扑上去,紧紧抱着,泪流满面。
“哥——我好想你——“
薄白的衬衫,领口敞着,衣摆飘在腿根,下面竟然是真空的,浑身都是星星点点的痕迹,脖颈上、腰腹上……连脚踝上都有。乳尖高高挺立,胸乳愈发大了,沉甸甸地压在他胸膛上。
叶锦文的角度,可以看见衬衫折在项歌的腰窝,臀肉挺翘。奶甜香软的信息素包裹着他,叶锦文喉结动了动,转过脸,安抚性地拍拍项歌的背,轻轻地说了一个字:“走。“
他脱下外套,遮住项歌双腿,挽起袖子,一把把人抱起来,带上车。
叶锦文身上的气息,沉静而温柔,项歌太需要他了,一上车就紧紧抱着他手臂,脸枕着肩膀。oga甜得像块奶糖,叶锦文止不住有点烦躁,扯了扯领结,从车柜里拿出备用的抑制手环,给项歌戴上。
他一贯知道自己克制不住,项歌十九岁第一次发情的时候他就知道了。
项歌怀孕后激素波动,加上之前又一直处在那样的生活状况里,情绪很敏感,眼圈微红,看着手腕上的黑色手环,有些失落:“哥,我的信息素味道很难闻吗?你不喜欢吗?“
叶锦文揉揉他脑袋:“喜欢。“
项歌自己闻闻自己,他觉得这种奶奶的味道很腻,原来他的信息素一直是清甜的,不知道怎么会变成这样。他止不住的低落和难过。
叶锦文看出来了,捏捏他脸颊,开始哄人:“哥哥真的很喜欢,什么样都喜欢。“
那胸乳胀大,扣子都快扣不住了,胸口的衣服崩得紧紧的,配上项歌哭得红红的眼睛。以前像猫,现在像兔子,摸摸脊背就会假孕发情的小兔子,用一根胡萝卜就可以骗走了。
放得太近,克制不住,离得太远,又不能及时保护。怎样才是最佳距离,叶锦文也不知道。
他前些日子在国外处理事情,抽不开身,萧绾联系不上他。一回来,才知道出事了。
萧绾起先没联系上项歌的时候,真以为他出国休息了,不想理人,后来见着顾雅墨才知道。萧绾四处打听,快把这座城都翻过来了,哪儿都找不着项歌。最后去找顾因雪,说明来意,顾因雪根本不承认,叫他拿出证据。
等他再想找顾雅墨的时候,这小丫头显然被敲打过了,见着他就躲。
顾家也不是好惹的,萧绾头都快秃了,还好叶锦文终于回来了。

一百零五 哥哥帮你
“哥,别走。”
叶锦文方要走出房间,项歌像只惊弓之鸟,一把抱住他手臂。
手臂几乎埋在项歌胸口,隔着件薄衬衫,软绵绵的乳肉,水一般的母性包裹。
叶锦文只好坐下,摸摸他脑袋,柔声道:“哥哥给你倒杯水。”
“我不渴,你别走。”
一只没有安全感的、易受惊的小兔子。
他的弟弟,怎么会变成这样?
但是莫名的可人。
叶锦文的手抚过项歌脊背、腰窝,在挺翘的肉臀上流连,项歌身子微微颤抖,但也只以为是来自哥哥的安慰。项歌下面还是什么都没穿,只是在床上盖着层薄被子。偌大的叶家,找件衣服自然不是难事。
他顺着项歌大腿,抚摸到前面,早已湿漉漉的了。
项歌这些日子,身体被调教得十分敏感,叶锦文轻轻碰两下,他都止不住的出水。因着不想在哥哥面前出丑,所以咬牙忍耐,额发沾染了水珠。
“难受吗?”叶锦文问他。
项歌点点头。
“哥哥帮你。”说完,叶锦文插了两只手指进去,内壁软热,饥渴地吞着他手指,几乎要把他融化了,“在我面前不用忍。”
项歌泪眼迷蒙,抬起头看了哥哥一眼,终于,低低地呻吟出来。
叶锦文手指抠挖着内壁,项歌腰都软了,一只手抚上他乳尖,捏了捏,汁液散落,空气里是淡淡的奶香味儿。
“哥——”项歌靠在他怀里,一直盯着叶锦文看,眼里是满满的依恋。叶锦文揽着他,亲亲额头。
“小歌。你……”
萧绾推门而入。
“啊——”
项歌被一刺激,身子一痉挛,竟然直接潮吹了,流了叶锦文一手。满面潮红,无力地抓着叶锦文胸口衣服。
他看到嫂子,莫名感觉自己在做坏事,忙忙推开叶锦文,钻到被子里。
叶锦文看着萧绾,面色一沉。
萧绾后背一凉,讪笑道:“我来看看小歌。”
叶锦文方才在做什么?萧绾没太看清楚,不知道他为什么那么生气。
叶锦文起身:“替我照顾小歌。”
“什么时候回来?”项歌连忙问。
叶锦文摸摸他脸颊:“一小时后,嫂子会照顾你。在家里,不用担心。”
项歌看着他,似乎想说什么,最后只化成四个字:“早点回来。”
“好。”
“嫂子!”
萧绾抱抱他:“我们弟弟受苦了,那顾……人就是个神经病!”
他顿了顿,继续道:“现在回家就没事了,我和锦文会保护好你的。想吃什么,想要什么,尽管说。天上星星都给你摘下来。”
项歌破涕为笑:“谢谢嫂……”
忽然一阵反胃,项歌忙忙冲进洗手间,扶着水池开始干呕。
萧绾拍拍他背,倒了杯温水给他喝,担心地看着他:“你,你不会有……”
“我没有。”
萧绾睁大眼睛,咬牙切齿:“那个禽兽!”
项歌有些难过:“能不能别跟哥哥讲?”
萧绾皱眉:“你准备怎么办?”
项歌摇摇头,神色迷茫:“我不知道。”
“这事儿你自己没法解决,我必须要告诉锦文。”萧绾并不糊涂。
“嫂子,我真的……”项歌情绪极其不稳定,一下子哭了,“如果哥哥知道了,会怎么看我?我不想他嫌弃我。”
“他不会的,你是他弟弟,他不会……”说着说着萧绾也有点犹豫。叶锦文性子内敛,大多数时候从脸上根本看不出他的心情。虽然萧绾跟他相识多年,但很多时候,也无法把握叶锦文的心情。
萧绾仔细想了想:“我可以暂时不说,但是你必须检查身体。”
“可是一检查就会露馅的。”
“我会提前和医生说好,就说是给你检查消化的。”
项歌有几分犹豫。
萧绾道:“你必须同意,不然我直接告诉锦文,你该为自己着想。”
项歌叹了口气,无奈地同意了。

一百零六章 再次见到虞医生
没想到嫂子给他介绍的医生是虞书槐。
项歌来到他的诊室,面对面坐着,有些不敢抬头。
虞书槐还是上次看到的模样,面容柔美,气质温和可靠。
萧绾笑了一下:“虞医生,这是我们家弟弟。最近身体有点不舒服,希望你给他做一个系统的检查。”
项歌不好当着虞书槐面说要换医生,想走,被萧绾微笑着按住肩膀。
虞书槐翻着手中病历:“他是你弟弟?”
“严格来说,是我小叔子。”
项歌有些尴尬。
虞书槐大约看出他的心思,便也假装是第一次接诊他:“哪儿不舒服?”
“有时候会头晕、呕吐,什么都不想吃,”每个字吐出来都很艰难,项歌咬咬牙,“我觉得自己可能是怀孕了。”
虞书槐表面上镇定自若,只是拿着没拔笔盖的笔,准备写字时,被萧绾调侃了。
项歌很羞愧,隐隐约约觉得对不起虞书槐。他一向觉得虞书槐是很好的人,身上有某种正直信念和光风霁月,伤害这样的人让他很有负罪感。
项歌拳头攥紧,忽然一下子站起身:“我要换医生。”
萧绾拉拉他手:“小歌,虞医生是这边最好的医生,我朋友一直在他这里看病,很可靠的。”
“嫂子,我……”
“请坐。”虞书槐忽然说话了,他看了眼项歌,推推眼镜,“看病就是看病,无关其他。”
项歌呆呆地坐下来。他现在情绪很不稳定,时常觉得身心俱疲。
虞书槐握住他手,目光温和而有力:“不用担心,这里是最安全的地方。深呼吸,调整一下,你会舒服一点的。”说完,起身倒了杯温水给项歌。
项歌怔怔地看着他,莫名被安抚了,喝了点水,心情渐渐平静下来。
虞书槐又问了几个问题,然后便开了检查。
结果很快出来了,果然是怀孕了,项歌叹了口气,有些茫然。
虞书槐说道:“小朋友还挺有活力的,大人的情况也不错,没有什么异常。回去注意休息,让孩子另一位父亲多陪伴,定期来检查就可以了。”
说到另一位父亲的时候,项歌神色一变,垂下眸子。
萧绾安抚性地拍拍他肩膀。萧绾手机忽然响了,他出去接电话,留项歌和虞书槐在一个房间里。
项歌看着他,忽然道:“抱歉。“
虞书槐笑了一下:“你对我,没什么可抱歉的。“
“我……“项歌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情绪上涌,眼泪一下子就掉下来了。
虞书槐静静地看着他哭,把面纸推过去。
“我觉得很累。“
虞书槐慢慢道:“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吗?“
项歌顿了一下,没说话。
“没关系,不想说不要勉强自己。“
项歌抬起头,看着他:“我不想要这个孩子。“
虞书槐心里一惊,面上还是冷静自若:“可以进行人工流产,不过这种事情,最好还是和……伴侣商量一下。“
“没有伴侣。“
项歌看着他,目光中有一丝忧伤。
估摸着萧绾要进来了,虞书槐道:“方不方便和我到楼下散散步,里面有点闷。”
项歌点点头,他懂虞书槐的意思,是想跟他单独说说话。

一百零七章 小鱼老师心灵鸡汤
阳光柔和,绿叶繁茂,三三两两病号服的人,在长亭里或走或停。
虞书槐身上有一种莫名的力量,让人信服,给人安全感。
回家以后,和顾因雪的事情,他谁都没说过,回忆本身就让人痛苦。
这件事本身就很荒谬。
顾因雪从头到尾都在利用他,比顾因雪圈禁他,更让他受伤。大抵是心里总抱有一丝小小的期待,期待顾因雪真的会喜欢自己,一个个泡沫爆炸,紧接着,听见梦破碎的声音。项歌在心底拒绝承认,与自我较劲,痛苦不堪。
项歌完完整整地对他讲了一遍,从他们高中相识到现在。暗恋带来的幻想和丁点希望也许是美好的,希望给所有事情带来某种隐秘的力量,但本身却是苦涩的,尤其在对方还有恋人的情况下。给咖啡加再多的糖还是苦的,捷径是喝奶茶,但是有人痴迷这味道。
藤蔓翠叶垂垂,一只三花跳进草丛中,地下是树叶的影子,残留阳光移动的痕迹。
虞书槐默默听着,时不时简短地提问题,促使项歌继续说下去,合格的听众不能是死人。
项歌说完以后,眼圈都红了,情绪奔涌。
虞书槐摸摸他脑袋,贡献自己的肩膀:“已经过去了,现在你是安全的。”
“你以前跟他离得远,看到的可能是他比较好的那一面。当你对一个人有期望的时候,就会有失望的可能性。靠得近了,会看到他不太好的、甚至是恶劣的那一面。”
虞书槐看了眼项歌,见他没有露出艰难的表情,方才继续道:“每个人都有不那么完美、不那么美好的一面,仙女也上厕所呢。区别就是这一面有没有越过你的底线。”
项歌眨眨眼睛,苦笑道:“我都不知道我的底线是什么了。”
虞书槐忽然严肃起来,直直看着项歌:“小歌,他对你做的事情,是非常恶劣的。囚禁、利用、强迫、伤害,这些绝不可能是爱。如果这真的是他爱的方式,这份爱,宁可不要。”
项歌睁大眼睛,怔怔地看着他。
“你再喜欢他,也要有底线。”虞书槐摸摸他脑袋,“我做医生那么多年,见了很多。oga很辛苦,不管在哪个方面。真的不公平,但你至少有选择的机会,所以不要自我放弃。”
项歌看向他,有些迷茫:“我应该怎么做?”
虞书槐正色道:“当断则断。”
“糖尿病患者严重的会有足部的坏疽,在组织坏死的基础上继发感染,感染非常严重的时候要截肢。以后用拐杖,对生活质量的影响是比较小的。不及时手术处理的话,感染侵犯全身血液循环,会引起败血症,到时候就不是一只脚的事情了。”
“感染也好,感情也好,及时止损,不把整个人都搭进去才是最要紧的。”
项歌眼泪一滴一滴落下来,拳头攥紧,指尖陷入肉里,缓缓说了两个字:“谢谢。”
“这是个小手术,不用很担心,但是你最好和家人商量一下,毕竟到时候还是需要有人陪你的。而且你现在情绪确实不是一个比较平静的状态,作出的决定也许是不够理智,所以我会建议你,回去再花几天好好想清楚。想清楚以后,你随时都可以来找我。”
“真的很感谢你。”项歌顿了顿,心里内疚,忽然道,“抱歉。”
虞书槐心里一疼,故作轻松,开玩笑道:“放心,虽然你不喜欢我,我还是会给你好好看病的。”
“我不是这个……”
“你嫂子来了,回去好好休息。”虞书槐忽然打断他的话,笑了一下。
“我……“
项歌一时间发现自己除了抱歉没什么可说的。“对不起“无论怎么说,都很难听,无法粉饰屎。要是一开始喜欢的是虞书槐……可惜没有如果,缘分是差之毫厘,谬以千里。

一百零八章 他盼着他坚强又盼着他软弱
“医生怎么说?”
项歌侧躺着,叶锦文坐在床边,手指慢慢抚摸着项歌的脸颊,指尖微凉。
睡衣宽松,自肩头滑落,oga的信息素柔软香甜,像草莓牛奶。
项歌不自觉地蹭了蹭叶锦文掌心,仰头看他,笑了一下,搬出早已准备好的说辞:“没事,调养一下就可以。我……”
“怎么了?”
暖黄的灯光下,哥哥漂亮的面容少了几丝冷厉,多了份柔软。
叶锦文美而冷淡,对着他也不甚热情,项歌长那么大,几乎没有看到他激动的模样。世间俗事,仿如尘埃,皆不入眼。
这次回来,却与以往不同。
项歌痴迷地盯着哥哥看,忽然反握着叶锦文捧着他脸颊的手,垂眸暗自想——他绝不会让哥哥知道这件事。
“没有,就是突然想到小时候的事情。”项歌笑了一下,“我才回到家里的时候,哥哥对我那么冷漠,那会儿还以为哥哥不喜欢我。”
那时候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叶锦文把“离我远点”写脑门上,他生生无视了,一定要黏着叶锦文。生项歌的时候,两个父亲离婚,项歌小时候一直跟在oga父亲身边,后来他过世,叶父借他回家。
因着少了这些年的照顾,加上对oga父亲的内疚,叶父对他十分疼宠,要什么给什么,严令叶锦文好好照顾弟弟,不准欺负他。项歌拿这条要挟叶锦文,叶锦文不得已,去哪里都把他带着,跟个随身挂件一样。
叶锦文目光落在项歌脖颈上,很快又收回:“一开始是。”这感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变质了。
项歌坐起身,一把搂住叶锦文。胸乳压在叶锦文胸膛上,沉甸甸的,甜柔的气息包裹住他。叶锦文喉结动了动,回抱住项歌,轻轻抚过他脊背,从上到下。
“后来呢?”
“没有变化。”
项歌忽然咬了他肩膀一口,微微的痛:“不要骗我。”他开始耍赖,“我现在心情那么脆弱,哥哥不能雪上加霜。”说着,在叶锦文身上蹭了蹭,胸乳在他胸口摩擦,乳波荡漾。
完全发育成熟的oga,像春天的红樱桃,甜蜜而醉人。
他曾经希望他们不是亲兄弟,然而鉴定报告就在那里。流着一样的血液,却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父亲对他是铁血教育,毫不放松,对项歌却从来没有要求,只要他开心就好,像小公主一样宠着。
幼时的他是很羡慕的。他努力了千百个小时,才能得到一句夸奖,项歌轻轻松松,父亲就对他展露笑脸。父亲的爱本来就少,还把百分之九十九都给了项歌,所以一开始是讨厌的。不过感情强烈时,往往分不清楚是恨还是爱。
在意识到自己心情的同时,也意识到,这份感情不被允许。后来项歌进了娱乐圈,搬出去住,有了自己的粉丝,有了自己的生活。他只有那一刹那松了口气,接着便希望他回家,希望他的喜怒哀乐都属于他一个人。
所以故意任着他被欺负,没想到项歌这么倔,全忍下来了。他见着他羽翼丰满,一点点绽放光芒。
路原本该是这样走的,项歌在他的安排下,顺利地结婚生子,衣食无忧,永远当个公主。选个普普通通的,远不如他的,入赘进叶家,这样以后项歌还是在他身边。他永远是项歌心里最好最依赖的哥哥。
不知为何变成这样。
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叶锦文深知,他的弟弟是凌霄,须得攀着什么,方能生长。他不在他身边时,他就和其他人。
也许项歌该坚定一些,可是项歌要真是脑子那么清醒的人,早就不需要他了。
他盼着他坚强,又盼着他软弱。

一百零九章 哥哥哪里都漂亮
叶锦文没说话,抚进他衣服里,揉了揉项歌的腰,小肚子肉肉的,皮肤温暖而光滑。
项歌忽然想到了什么,有点心虚,按住叶锦文的手:“哥我痒。”
叶锦文抽回手,被项歌一把抓住,捧起来,在他皓白的腕子上落下一吻,虔诚的模样。项歌眨眨眼睛:“哥哥哪里都漂亮,哥哥是最漂亮的。”
“我在哥哥心里,是最重要的人吗?”项歌期待地看向叶锦文,小梨涡若隐若现,猫儿眼干净明澈,有一丝柔软的天真。
叶锦文在克制自己,光洁的额头上沁润出汗水。
项歌想了想,觉得不大准确:“除了嫂子、静晚和静晗,还有父亲母亲。“
叶锦文没说话,只看着他,眼眸静如深潭。
项歌笑得有点勉强,小声道:“你在外面,应该没别的人吧?嫂子那么好,可不能……玩玩就算了。“
“没有。“叶锦文有些无奈,“你是。“
“我是什么?“
“你前面问的。“不用那些附加条件,“小胖子。“
“我现在也不用出镜,“项歌羡慕地看着哥哥,“我又不像你,吃也吃不胖。“
“哥哥今晚陪我好吗?“
叶锦文看他眼里是全然的信任和不设防,慢慢点点头。
项歌近来易倦,侧向哥哥,很快就睡着了。
手机放床头,忽然亮了一下。叶锦文拿过来,拿着项歌的食指解锁。
微信消息,备注是虞医生。
——呕吐、喜酸等都是正常的早孕反应,过了三个月以后会减轻很多的,放松心情,好好休息。
叶锦文看到那个“孕“字时,瞳孔震了一下。
项歌忽然翻了个身,他不动声色地删了信息,放回手机,撩开衣服,摸摸项歌小肚子和绵软的胸乳。
才回来的时候,叶锦文已经觉得有些不对劲了,没想到自家弟弟没被标记,直接就怀孕了。他替项歌盖好被子,悄悄下床,开了瓶白酒,倒在杯子里,高度酒精的刺激,喉咙火辣辣的。
叶锦文坐在客厅沙发上,给林然打了个电话,要他去查项歌最近的行踪。
等了大约半小时,萧绾回来了,嘴上口红掉了一半,妆也脱得差不多了。
他脑子不是很清醒,一进门一眼就望见沙发上的人,跟尊佛似的,酒醒了大半,迅速挂上笑容:“锦文啊,这么晚了还不睡?“
叶锦文没说话。
萧绾平常就爱玩,朋友也多,不过只要不惹事,叶锦文一般也不管他。今天忽然往这儿一坐,叫他心里七上八下的。他有点心虚,想偷偷溜上楼。
“阿绾。“
叶锦文忽然叫住他。
“孩子的事怎么样?“
“小歌还没……“
艹!萧绾简直想抽自己。他由于今天一整天都想着这事儿,脱口而出了。
“我也不太清楚。“
叶锦文道:“静晚最近心情似乎不大好。“
原来是为这个啊……
萧绾松了口气:“他上次考试没拿第一,心里难过。我安慰他说尽力就行了,不过小朋友自我要求比较高,所以最近卯着劲学习呢。“
叶锦文看着他,说了三个字:“看好他。“
萧绾后背发凉。总觉得叶锦文知道了什么。
没事吧,应该没事吧……叶锦文还能拿他怎么样吗……
不行,总觉得心里有点怵。虽然认识这么多年,他还是看不透叶锦文。只是能感觉到,他最近有点奇怪。
得让项歌快点拿主意,要生就生,要拿就拿,犹豫就会败北。
萧绾回房间洗了个澡,随后想去看看项歌。
他小心翼翼地打开门,眼前的景象,让他惊呆了。
萧绾靠着求生本能光速合上门,光速跑回自己房间。
薄纱帘子,月光如水,叶锦文抱着弟弟,在弟弟腿间抽插。
萧绾疑心是自己酒喝多了,看走眼了。他天生喜欢o,生下来就是个同性恋,和叶锦文结婚,一是门当户对,二是他们都有了自由。
他一开始以为叶锦文也是,后来发现这人很正常,不过欲望确实不强烈,是个工作狂。萧绾仔细回忆了一下,发现叶锦文的历任情人,几乎都是大眼睛的oga小美人。他急急地翻出照片,对比着项歌,一阵晕眩。
最近的那任,是个小明星,和项歌长得有六七成像,笑起来的神态尤其像,缺点是只有酒窝,没有梨涡。
萧绾虽然也馋项歌身子,仅限于亲亲抱抱,还是真心把他当作弟弟来疼宠的,况且他们没有血缘关系。
天啊……
萧绾看着天花板,今天是个不眠之夜。

一百一十章 alpha实在是危险的
阳光落进来,项歌迷迷糊糊地坐起身。大腿根有点擦痛,他看了看,有些红肿,没怎么在意,以为是怀孕的缘故。
“小歌。”萧绾推门而入,端着牛奶和早餐进来,“饿了吧,吃点东西。”
项歌眨眨眼睛,笑了一下:“谢谢嫂子。”
“一家人,客气什么。”萧绾坐在床沿,素颜,只涂了亮晶晶的润唇膏,试探着问,“你、嗯……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项歌摇摇头:“还是老样子。”
萧绾试图唤起他的回忆:“你睡觉的时候有没有做什么噩梦?”
“怎么突然这么问?”项歌微笑道,“有哥哥陪我,睡得安稳多了。”
叶锦文陪你才危险……alpha冲动起来,那是野兽。不得不说,萧绾对alpha这一性别有点偏见,因为总跟他抢o。
萧绾委婉道:“毕竟你们都成年了,而且你是oga,这样子总是……”
项歌愣了一下,心里浮现出一丝歉意:“抱歉,嫂子,我之前没想过这件事。”
他有些舍不得,还是说道:“我会跟哥哥说的,一个人也没什么问题。他担心过度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啦,以后晚上我陪你吧,alpha实在是……比较危险的。”
项歌一时没懂他的意思,不过嫂子陪也可以,而且他因为要隐瞒怀孕的事情,跟哥哥相处时,心理压力更大:“这样也行,就是静晚静晗不需要人陪吗?”
“他们可以自己解决,现在我们家最重要的是你。”萧绾揉揉他脑袋,温柔地亲亲他脸颊,“可以看看你的肚子吗?”
项歌有些害羞,不过还是乖乖撩起衣服,小肚子微微突起。淡蜜色的皮肤,触感温暖,胸乳涨起来了,撑起扯衫,纽扣之间张开肉色缝隙。
怪不得叶锦文心动了。萧绾揉揉他肚子,收回手,放下衣服。
新生命有时并不意味着美好。
萧绾正色道:“你要尽快做决定。”
项歌垂下眸子。oga怀孕时激素打量分泌,会使得他们对自己的孩子产生依恋。萧绾没经历过,不过他有小情人经历过。
“我知道做这个决定对于现在的你来说很难,但是你要知道,拖得越久,越麻烦。”萧绾握着他手,“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不要害怕。”
萧绾也是个敏锐的人,毕竟风月事儿经历多了,一眼看出项歌和那个医生关系不一般。
“你跟虞医生,以前认识吗?”
项歌脸上一红:“点头之交。”
萧绾揪揪他脸蛋:“哦哟,你还骗我?长得这么漂亮,乍一看还以为oga呢,没想到是个alpha。”
可惜了。
项歌没说话。
萧绾继续道:“走出一段伤心往事,最好的办法就是开启新生活、新感情。我打听过他,人品挺不错的,没什么背景都走到这步,已经相当优秀了。”
“我现在这样子,根本没法……还是不要耽误人家了。”项歌垂眸,“虞医生值得更好的人。”
萧绾心里直翻白眼。
好的人、好的东西,就要尽力抓住,机会转瞬即逝,哪里还等人的?
“这事儿暂时不着急,”萧绾眨眨眼睛,“你必须尽快做决定,因为哥哥的消息是非常灵通的。那么多人,上赶着讨好他。被他知道,你想过后果吗?”
萧绾昨儿个琢磨了一个晚上,确定那句“看好他”,绝对不是指的他自己儿子。
如果叶锦文真的喜欢项歌,那么也许他不会想要这个孩子。
不过这人的脑回路不同一般人。依着萧绾对他那么多年的了解,叶锦文并不在乎项歌有没有孩子,他只要项歌留在他身边。
这样的话……
也许用孩子更能操控项歌。
萧绾脑子里一团乱麻。
他毕竟也算看着项歌长大,心里是真把他当弟弟的,而且对他确实有几分喜欢,希望看到项歌有个好的归宿。不过他顾及着叶锦文,不好直接出手帮项歌,只能暗地里撺掇他,寄希望于项歌能做出正确而果断的决定。
项歌看着他,半晌方道:“我下午就去见虞医生,再问一下。”
阳光温柔。
项歌坐在湖边长椅上,看着湖心的黑天鹅游来游去。
“项歌!”
忽然有人叫他。项歌一转头,一眼望见虞书槐,简单的白衬衫黑西裤,身姿挺拔,面容俊秀,宛如一株白杨树。
“给你。”
虞书槐走近时,忽然递给他一朵粉白小花:“学校里面的蔷薇开了,很漂亮。我路过时候,就想起你了。”
项歌愣了一下,他有很多年没收到这样“廉价“的礼物了。
“谢谢,“项歌情不自禁笑了,“原来夏天快到了。”
虞书槐也笑了:“空气都是暖洋洋的。”
他在项歌身边坐下。
项歌捏着
那朵小花,转了转,粉白的,层层叠叠,花瓣薄得透明,一点点春意的尾巴,美丽的夏天在一朵花上盛开。
“我想好了,”项歌收起小花儿,摸摸肚子,“对不起他,但是没办法,我必须要先守住自己的生活。不被期待的孩子,生出来也是痛苦。”
“尽快手术。”

一百一十一章 白养了那么久的弟弟
没有想到他们会那么快再见面。
项歌下楼时,一眼望见坐在沙发上的两个人。
他的哥哥……和顾因雪。
两位大美人往这房间里一坐,简直蓬荜生辉。叶锦文一向话少,见着顾因雪,倒是能聊上几句,毕竟从幼儿园就开始同学,想不熟悉都难。
顾因雪让自家弟弟揣了个崽,叶锦文对于这位罪魁祸首,却好像并无愤恨之意。
项歌方走了几步,又转回头。
楼下两人的目光忽然都落在他身上。
一时寂静。
项歌率先打破沉默:“我回房间,你们继续。“
洁白的瓷,茶水翠绿,几针茶叶浮浮沉沉,宛若小舟,一室茶香。
肤白胜雪,目若琉璃,乌发微垂。也许会天荒地老,海枯石烂,但是顾因雪的美貌永远如高山之雪,终年不化。
他就是被这美貌蛊惑了,才陷入这般境地。
“许久未见,“顾因雪抬眸,“下来坐坐?”
叶锦文也道:“小歌,下来。”
项歌一时有些惊讶,不过他想着哥哥总不会害他,还是照做了,乖乖坐到叶锦文身边。
“我弟弟,你见过的。”
“是。”顾因雪别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那些荒唐日子里的片段又浮上来,项歌忍不住抓住哥哥的手。叶锦文摸摸他脑袋安抚他,可并不叫他回去。
两人又闲聊了些高中趣事,叶锦文脸上带了一丝笑意。手机忽然响了,他出去接电话,留下项歌和顾因雪两个人,在空旷的客厅里。
“你还好吗?”
顾因雪忽然开口。
项歌努力克制情绪:“不见到你我就会好。”他起身要走,被顾因雪一把拉到怀里,鼻尖蹭了蹭他脸颊,暧昧的气息直往他脖颈里头钻。alpha冰冷的信息素包括着他,肚子里的孩子似乎感应到了父亲,动了动。
项歌腿有点软,他怕自己软弱,一咬牙,狠狠地扇了顾因雪一巴掌。
顾因雪始料未及,愣了一下,项歌赶忙起身,说话都颤抖了:“这是在我家里,你疯了吗?!”
顾因雪摸摸脸颊,并没生气,平静地看着面前胸口鼓鼓的、浑身奶香味的oga。
“你哥哥,需要我的帮助,”顾因雪喝了口茶,直直看向项歌,“你猜猜他会不会……”
“你胡说八道什么?!你伤害我就算了,你还要在我面前诋毁我哥哥吗?你神经病啊?!”
说的不完全对,其实是他和叶锦文有项目要合作。
如果他猜得没错,虽然叶锦文对弟弟百般宠爱,但比起事业,恐怕亲人都要靠边站。叶锦文长得仙气飘飘,野心全藏在心里。白养了那么久的弟弟,总有他发光发热的时候。
“那你猜猜我会不会要你?”
项歌感觉怒火直冲脑门,端起矮桌上茶水,从顾因雪头上浇了下去:“我不想听你说这些屁话!滚出我家!”
飘在瓷杯里的茶叶,如今换了个地方遨游,顾因雪的鼻尖上沾了片碧沉沉的叶子。
叶锦文回来时,正好赶上了。
他这人表情少得可怜,但也没忍住,飞快地笑了一下,努力压下翘起的嘴角。
顾因雪面无表情。
叶锦文刚要说什么,项歌直接打断他的话,对着顾因雪吼道:“你给我滚,现在就滚!”
他情绪有些失控,边说边掉眼泪:“你怎么那么让人讨厌?你要我怎样?我在你眼里是人吗?就是一个工具!想扔就扔,想用就用。”
“对,我是勾引了周洛书,但是你折磨我还不够吗?我已经得到惩罚了,你还要怎样?要我去死吗?!”
项歌一把把茶具推到地上,咣当几声,白瓷碎了一地。
顾因雪紧抿着唇。
项歌本来以为他会像以前那样嘲讽两句,就像他对着周洛书,一针见血。
半晌,顾因雪拿掉鼻尖的茶叶,缓缓道:“抱歉。”

一百一十二 迷人的水蜜桃
“他在骗你,如果他有说什么的话。”顾因雪走后,叶锦文立刻解释。扶着项歌回了房间,给他倒了杯温牛奶,抚摸着背脊安慰他。
项歌一把搂住哥哥,伏在哥哥肩头,叶锦文揉了揉他肚子,信息素温柔地包裹。项歌慢慢平复下来。
叶锦文伸进他衣服里,顺着腰抚上去,捏了捏乳尖,奶白色的汁液四溅,透过衬衫。胸乳沉甸甸的,肉臀也愈发丰润,腰间皮肤细滑。
项歌身子本来就敏感,被他作弄得喘息微微,只是他们向来亲密,他也没意识到什么不对。
不自觉撒娇道:“哥——我痒,别——啊——”
清亮的呻吟,项歌一双猫儿眼薄雾飘起,看人时,天然勾人。孕期的oga香香软软,让人舔一舔,然后一口吃掉。
叶锦文亲亲他脸颊:“哥哥帮你检查身体。”
项歌有点委屈,但也没反抗,反而亲亲叶锦文的下巴,任哥哥把他衣服弄得皱皱巴巴。
“哥,我没生病。”
叶锦文故意摸摸他肚子:“也许哪里长了新东西?”
项歌心虚:“怎么会呢!”
肉穴直出水,咕嘟咕嘟冒泡,项歌面色酣红,难耐地在叶锦文身上蹭了蹭。
“小歌有哪里不舒服?”叶锦文捏了把肉臀,饱满有弹性,“这里吗?”
“不……哥——”
叶锦文忽然摸到前面,伸出两只手指,插了进去:“小歌已经湿透了。”
项歌一紧张,底下紧紧夹住叶锦文的手指,不知道说什么好:“哥——”
叶锦文抠挖着内壁,指节刺激,项歌底下汨汨流淌,湿了叶锦文满手。
他忽然抽了出来,亮晶晶的液体沾在指间。
项歌被勾起了情欲,又不得满足,在床上蹭了蹭去,浑身上下都敏感无比。衣服撑在肩头,乳球高耸,晃晃悠悠。六神无主,无助地叫哥哥。
“哥——”他抽泣起来,叶锦文忽然拍了一下肉臀。
项歌又痛又爽,焦急地靠近。
“小歌要什么?”
叶锦文亲亲他脸颊,手指玩弄着那对美乳。
身子里一阵空虚,项歌拿起床边柜子上洗好的水果黄瓜,就往自己身子里塞。翠绿莹润的棒状物在他身体里进进出出,叶锦文早硬了。
他眨眨眼睛,跟项歌亲密地耳语:“小歌舒服了,现在帮帮哥哥好吗?”
项歌迷迷糊糊的,再加上他本来就对叶锦文言听计从,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叶锦文按着他的头,凑近自己。
项歌下面还插着根黄瓜,俯下身子,高高地翘起臀。alpha的性器打在他脸颊上,他脑子不甚清醒,小口小口地添上去,像舔棒棒糖。
叶锦文捏着他下巴,把性器插了进去。
湿润的口腔包裹,银丝涟涟,项歌眼泪汪汪,努力含住大棒棒糖。
他的弟弟,会长久地在他身边。
叶锦文抚摸着项歌柔滑的皮肤,默默想。
项歌下巴酸得含不住时,叶锦文终于射了出来,一时不慎,射了他满脸。
情动时候的哥哥,冰肌雪肤染上一丝桃花粉,项歌不自觉就看呆了一下。顶着满脸液体,微笑着问叶锦文:“哥哥舒服吗?”
叶锦文觉得自己又要硬了。他想狠狠地进入他身体里。
项歌立起身子,忽然腰一软,坐在床上,黄瓜狠狠地顶进去,全根没入,小口闭合得紧紧的。项歌脑子里一片空白,内壁痉挛着,竟然当着哥哥的面潮吹了。
水湿了一大片床单。
他还含着黄瓜,叶锦文忽然拿来衣服,要他穿上。项歌不明就里。每走一步,黄瓜就往里顶一下,磨着生殖腔口,磨一下酸软一下。他不敢照镜子,知道自己现在必定是无比淫荡的模样。走到桌边,嫂子已经坐好了。
看到项歌这样子,萧绾忍不住多看了好几眼。一边觉得叶锦文是个真禽兽,一面又觉得觉得怀孕的oga稍稍开发一下,便是惊人的美丽。大肚子的小美人,多汁的、性感的,带着母性的柔和与甜美,迷人的水蜜桃。

一百一十三 小歌永远不用向我道歉
“抱歉,小少爷。”
项歌正要出门,突然来了个拦路虎,他看向林然:“你凭什么拦我?“
“外面不安全,叶少希望您在家里好好休息。“
前几天也没有什么事情,今天却突然不然他出门了。
任项歌怎么说,林然就是不放人。嫂子不在家,他给叶锦文打电话,没人接。项歌忿忿不平地回了房间,给虞书槐发消息道歉,表示今天临时有事,下次再约。
——多等几天没关系,好好休息。
项歌有些内疚。
叶锦文深夜才回,方进门,见沙发上侧躺着一个身影,蜷缩成一团。浴袍宽松,露出笔直修长的腿,空气里是淡淡的奶香味儿。
他俯下身子,撩开项歌的额发,亲了下额头。正想把人抱上去的时候,项歌忽然醒了。
叶锦文面上有几分倦色,想来是事务繁重,话到嘴边了,项歌却有些不好意思讲。
也许不该拿这些小破事烦他,也许哥哥是好心。
叶锦文总不会害他的,项歌对此深信不疑。
项歌眨眨眼睛,有几分迷茫。
“你要说什么?“
“我……没……“项歌看了他一眼,凑上前,用鼻尖亲昵地蹭了蹭叶锦文,“哥最近事情是不是很多?”
叶锦文顺势揽着他腰:“你说。对哥哥,什么都可以说。”
项歌犹豫了一下:“白天我想出去的时候,林然拦住我了,是……”
“是我。”
项歌脸上笑容有些挂不住:“为什么不让我出去?”
叶锦文忽然用力抱住他。紧紧的,好像要把他揉进身体里。项歌肉肉的胸乳压在叶锦文胸膛上,有弹性的,柔软而温暖。
“哥哥也会害怕。”
话语中有浓重的疲倦。
项歌狠狠愣了一下,回过神时,已经回抱上叶锦文,脑袋枕在他肩膀上了。
他从没见过他这样,哥哥会示弱,简直是不可想象的事情,但它偏偏发生了。项歌心里一下子就软了。
“抱歉。”
他怎么能怀疑叶锦文呢?
他跟顾因雪在一起的那些天里,哥哥一定很着急,他现在竟然怀疑哥哥故意把他关起来。
“不要道歉,”叶锦文看向他,“小歌永远不用向我道歉。”
叶锦文一向冷淡的漂亮眼眸中,头一回翻腾出几丝火焰。
“今天身体怎么样?”叶锦文边说边把手伸进衣服下摆,摸到下面,再抽出来的时候沾了些黏液。
“哥——”项歌控制不住地低低呻吟,猫儿眼水汪汪一片。
叶锦文揉揉他小肚子,三个月出头,已经有些显出来了。这副身子,已经有人品尝过了,不过没关系,以后都会是他的。
叶锦文的目光落到项歌脖颈上,又很快收回。
“小歌,不是说要一起睡吗?”
萧绾下楼,一眼就看见叶锦文把项歌按在床上玩弄,oga呻吟连连,柔软而勾人,浴袍宽松,大片肌肤裸露,像蒙了层淡蜜色糖浆。面颊红红的,眼睛里一片迷乱。
萧绾觉得,项歌大约也有些迷糊。因着项歌他和叶锦文从小关系亲密,潜移默化,界限模糊,项歌常常会无意识地对叶锦文做出些亲密的举动。
叶锦文不阻止,享受这样的亲密。
以前萧绾还有些疑惑,现在懂了。
叶锦文警告地看了萧绾一眼,萧绾后背发凉,刚要说不打扰了。只见项歌坐起身,理了理凌乱的衣服,对着叶锦文道:“哥一直都很忙,我不想打扰哥哥,以后我跟嫂子睡吧。”
“不打扰。“
叶锦文这句话一出,萧绾更感觉头顶凉飕飕的,有些怵。
项歌以为他在客气:“哥~还是保重自己的身体最重要,不用迁就我的,我觉得还是跟嫂子睡比较好,不然真的太打扰哥哥了。“
叶锦文又看了萧绾一眼,面色未变,不过萧绾就是知道他不高兴了:“随便你。“
第二天,林然还是没让他出门。
项歌出不去,又不知道编什么理由,就算想出了个好的,叶锦文肯定会让林然跟着他,到时候所有行踪都暴露了。就这样,又耽误了几天。
虞书槐见他迟迟不来,担心他身体状况,决定上门拜访。
他来得挺巧,叶锦文那天正好在家。
一见到虞书槐,便明白他的来意,直接让虞书槐去他书房里面谈,把门反锁。
叶锦文和项歌长得确实不像,他美得冷淡而清幽,坐得只有一米远,却给人相当的距离感和压迫感。虞书槐知道他不是故意的,不过是常年上位者自然而然形成的气场。
“请坐。“
“叶先生,令弟的事情想必您已经知道了。“
叶锦文点点头。
虞书槐送上自己的名片:“我是项先生的主治医生。“他顿了一下,“从专业的角度,如果项先生不
预备要留下孩子,手术还是尽早做为好,越到后面越麻烦。“
叶锦文看着他:“他改变主意了。“
虞书槐皱眉:“他并没跟我说。“而且从最近几天的聊天记录来看,项歌还是很坚定的。
叶锦文道:“小朋友的一时冲动。“
“他不是小朋友。“虞书槐推了推眼镜,“他是个成年人,同时并未处在精神失常或昏迷等无法做出自我决定的状态,他可以为自己下决定,同时,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任。”
“他有ptsd,精神状况不稳定,我暂时是他的监护人。”叶锦文推回名片,“您是非常优秀的医生,感谢您对他提供的专业帮助。”
项歌是精神脆弱没错,不过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怀孕的激素波动,但经过几次交谈,虞书槐不觉得他有到精神障碍的地步。
“您的意思是要换医生吗?”
叶锦文看着他,慢慢道:“是。”

一百一十四章 哥哥永远爱你
项歌再次去产检的时候,被告知,虞医生有事,换别的专家接手他。
他一头雾水,但是这专家确实是真的。这专家享受国家津贴,还是院长,不时就上上电视。年纪不小了,头发花白,戴着副眼睛,乐呵呵的,看起来挺和蔼。
检查做完,老头看着结果,面色有几分凝重。
“这个情况,最好还是留下孩子比较好。”
“怎么回事?”项歌愣了,“虞医生说我可以做手术的。”
老头看向他:“你因为迟迟没有标记,又长时间用抑制剂,激素水平都是紊乱的,身体比一般的oga弱很多。如果这次不要,以后就很难有了。”
项歌攥紧手:“虞医生什么时候有空?”
老头笑眯眯的:“他是我的学生。”
他喝了口茶,慢悠悠道:“小年轻,难免有经验不够的时候。”
项歌看向萧绾,萧绾不知道还有这种事,一时也没辙:“那,那我们回去再考虑一下吧,下次再给您答复。”
老头道:“那可要想清楚了。”
项歌走到大厅,一抬头,正好看到大屏幕上的门诊安排。
虞书槐的写的清清楚楚,他现在是有空的,出诊的。
坐上车,项歌脑子里闪过很多东西。
最重要的是——谁给他换了医生?
嫂子不会的,虞书槐就是他介绍的。如果嫂子一开始就不相信这个医生,那么他根本不会把虞书槐介绍给自己。顾因雪也不可能,因为他就不知道怀孕的事情。
项歌思来想去,又在心里做了很多遍排除法,最后锁定在了叶锦文身上。
“是哥哥换的吗?”
萧绾没回答。
项歌确定了。
他一回家,立刻冲到叶锦文书房门口,咣当咣当狂敲门。
叶锦文只好和对面的人说改天再约,随后打开门,放项歌进来。
“哥哥为什么要换我的医生?”
叶锦文给他倒了杯牛奶,推过去。
“我不渴。”
oga显然有些焦虑,睁着大大的眼睛,愤愤地看着他。
叶锦文反问道:“你为什么隐瞒怀孕的事情?”
项歌一时语塞。
叶锦文继续问道:“这么大的事情你都不跟我商量?难道哥哥在你心里,就是这样不可靠的人吗?”
“我不是……”
“如果虞医生不来找我,你准备隐瞒到什么时候?到你把孩子拿掉,然后就当没有发生过吗?”钢笔帽折射着光,异常明亮,落在项歌手背上,“我以为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项歌从没见过叶锦文这面,冷厉的,一阵见血,丝毫不给人喘息的机会。
“我当然知道,我……”
项歌感觉自己要喘不过气来了,叶锦文走到他身边,项歌一把抱住,把脑袋靠在叶锦文腹部:“哥——我……”
哥哥的怀抱是温暖的。
说着说着眼泪就掉下来了。
叶锦文摸摸他脑袋,语气温柔:“没关系的,哥哥不会怪你。不管小歌做了什么,哥哥永远站在小歌那边。“
叶锦文低头看他,换上一副温柔脸庞。
项歌啜泣着:“我怕……我怕你瞧不起我,觉得我是那种人。“
“哪种人?“叶锦文摸摸他脸颊,“不管你做了什么,你都永远是我的弟弟,这点永远不会改变。”
“哥,我真的好害怕。”
项歌眼睛哭得红红的。
叶锦文捏着他下巴,项歌睁大眼睛,直直看向他:“哥哥永远爱你,不管发生什么事。”
项歌心里一暖:“我也爱哥哥。”
叶锦文内心一滞,他们说的当然不是一个意思。
“不过你要乖乖听哥哥的话。”叶锦文揉揉他柔软的头发,“以后可不能再骗哥哥了。”
项歌眨眨眼睛:“我什么都听你的。“
叶锦文坐在沙发上,把人揽在怀里,摸了摸项歌柔软的小肚子:“虞医生确实是非常出色的医生,我绝不怀疑他的能力。但是他对你有私人感情,也许他不是故意的,但这难免会影响到他的专业判断。“
“他不是……“
叶锦文亲亲他额头:“我总不能让你去冒险的。“
项歌心都化了,上前蹭蹭叶锦文脸颊:“都听哥哥的。“
“不用担心,这个孩子生下来,如果你不想养,要继续工作,“叶锦文顿了顿,“ta可以跟我姓叶。”
萧绾看着项歌依偎在叶锦文怀里,一脸幸福和安慰,后来还得知他决定留下孩子,暗暗想叶锦文真是会下蛊。
得知了理由后,萧绾更觉得不对劲了。
项歌的身体状况根本算不上疑难杂症,出门去社区医院都能轻松下诊断,那老头还一脸凝重象,不合理。唯一的解释是,叶锦文果然想要留下这个孩子。
多年好友,萧绾没想到他是个变态。
叶锦文要做的事情,没人拦得住。萧绾虽说关心项歌,但也不可能为了他把自己搭进去。所以,孩子这事,已经是板上钉钉了。
因着他也算看着项歌长大,还有些小小的良心,所以旁敲侧击,鼓励项歌跟虞书槐在一起。
“虞医生年轻有为,人品也好,错过了挺可惜的。”
“嫂子,我知道你为我着想的,不过我还怀着别人的孩子,你叫我怎么跟他相处?”
哦哟,口风有变,看来还是有希望的。
“没关系,先做个朋友,没事聊聊天。他不是你的医生了,但你们还是朋友,让他给你一点建议也挺好的。”
***
项歌复诊的时候遇到虞书槐了,虞书槐和他在校园里散步。
“所以你改变主意了?”
“对。”项歌故作轻松,“早早生下来算了,以后也不用烦这事了。医生说生完以后我的身体会稳定很多,可以不用再用抑制剂了。”
“总是失控的感觉,挺不好的。”
“抱歉。“
老院长早先把他叫到办公室,对他说,他是他最优秀最有天分的学生,希望他不要拿自己的前途冒险,况且他还上有老呢。项歌从今天起,由他接手。他刚要说什么,老院长继续说,生个孩子的事情,又不是要项歌的命。
所以虞书槐接受了。
“别道歉,你又没做错什么。你的经验不如老师,是很正常的。”项歌笑了一下,“他都是老头子了。你到那个岁数的话,肯定比他帅。”
项歌半开玩笑的:“最近老有人道歉,耳朵都快听出老茧了。说点开心的,道歉又没什么用,我可不在乎那点仪式感。”
“好。”
绿叶葳蕤,蔷薇垂垂,开满红墙。
虞书槐微笑道:“迎接新生命的到来,总是一件充满期待的事情。”

一百一十五章 小顾追妻火葬场之一
虞书槐陪他回到医院里,便上楼做手术去了。
项歌独自一人走进停车场,还没走过几辆车,正好与一人的目光撞上了。
“项歌?”顾因雪从车上下来,“你生病了?”
项歌并不理睬他,径直走过。
顾因雪挡在面前:“你身体怎么了?”
“与你无关。”项歌下意识地摸了摸肚子。
“胃炎?”
“对,最近加重了。”嫂子怎么还没来?项歌等得有点着急。
顾因雪眨眨眼睛:“你去哪里,我送你。”
“不用。”
“你回家吗?”
“不回”
“去公司?”
“不去。”
“请你吃饭。”
“不要。”
顾因雪露出可怜巴巴的神情,琉璃美眸晶莹透亮:“去哪里都可以,和你顺路。”
项歌不懂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上次在家里还威胁他,现在一转眼就开始装无辜。
“你想要什么?要合作,你去找我哥,不要找我。”
“想做你的司机。”
项歌嘲讽道:“那我不敢上车了。”
“项歌——”顾因雪有些无奈,“我们可以谈谈吗?”
上次把项歌绑到家里,确实是冲动了。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对项歌动的心,意识到的时候,人已经走了。
跟周洛书不同,他手里没有能绑住项歌的东西,还有个叶锦文在那里,就更动不得了,必须得好好哄哄项歌。
“我不跟你谈。”项歌方向前走,顾因雪拉住他手臂。项歌一把甩开,用力过猛,感觉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项歌?项歌!”
***
等项歌醒来的时候,已经在病房里了。
顾因雪坐在床边,看着他,目光里很复杂。
“你怀孕了。”
“没有。”
顾因雪定定看着他,半晌方道:“抱歉。”
“你道歉有什么用?”项歌眼睛有点酸,“你根本不觉得自己错,就是嘴上说说而已。”
顾因雪根本不会觉得自己错,道歉对他而言,是手段,而不是结果。
“给我一次机会,让我照顾你。”
“一听有了孩子就改变注意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把我当什么了?”项歌拿了枕头砸过去,“我不会给你机会,你已经出局了。”
“滚。”
“不是因为孩子,上次在你家里的时候,我已经说过一遍了。”顾因雪顿了顿,“小歌,我不会放弃的。”
“出去!”项歌怒道。
“好好休息。”顾因雪捏捏他手腕,“明早我送你回家。”
“我嫂子呢?”
“他先回去了。”
“嫂子不会先走的。”
顾因雪面不改色,看着项歌:“因为我威胁他,不走的话,就再把你关起来。”
项歌一惊,恐惧的情绪漫上来,身子僵着,猫儿眼圆睁。顾因雪摸摸他脸颊,难得温柔的笑了一下:“开玩笑的,别害怕。萧绾临时有事。”
他亲了亲项歌的手腕,温热的呼吸落下:“我陪你。”
从角落里传来“喵呜”一声,一只金色小猫咪跳上床,团在项歌身边,舔了舔项歌的头发,喵喵直叫唤。项歌心里一软。
“还有翡翠。”顾因雪摸摸猫头,“它定时驱虫,很干净,放心撸猫。”
“谁要……”翡翠翻过来,毛茸茸的肚皮对着项歌。
项歌忍不住挠了挠那肚肚毛,金灿灿的,柔软蓬松,翡翠舒服地咕噜咕噜,对着项歌撒娇。
人会变得面目可憎,但是猫咪永远可爱迷人。
“医生说要再观察一晚上,今晚我陪你,明早送你回家。”
“我有得选吗?“
顾因雪盘盘翡翠的脑袋,只说道:“开心一点。“
顾因雪亲自开车,回去路上,他问道:“你喜欢那个医生吗?“
项歌警觉起来,装没听到。
“名字是虞书槐。“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顾因雪信口开河:“今年去援非的名单上似乎有他的名字。“
“你别动他。“项歌瞪了他一眼,“咱们俩的恩怨,别扯上其他人。“
顾因雪眨眨眼睛:“如果你喜欢他,那就不仅仅是‘咱两的恩怨’了。“
“你威胁我?”项歌看向他,又转过头,“如果你这么做,我一辈子也不会原谅你。你折磨他,我也不会放过你。”
项歌冷笑道:“你现在有多喜欢我,让我好好看看。”
“不错,强硬一点是好事,软柿子总是好捏的。”顾因雪看着前方道路,“我不会动他,这是承诺。”
虞书槐不过是项歌在大海里茫然漂浮时抓住的一根浮木,但凡有船,人都不会依靠
着一根木头。

一百一十六章 老婆快跑了
顾因雪想起昨晚的事情。
翡翠缩在他身边,顾因雪睡在沙发上,项歌一开始有防备,后来倦意袭来,迷迷糊糊就睡过去了。
均匀的呼吸声飘在空气中,顾因雪悄悄下床,坐在床沿,摸了摸项歌的肚子,柔软而温暖,里面是他的小朋友。
项歌忽然翻了个身,顾因雪赶忙蹲在地上,翡翠在黑暗中喵呜一声。顾因雪觉得它会干扰项歌睡觉,把猫抱走,躺在沙发上,有一搭没一搭地顺毛。
对于孩子,他向来是无可无不可的态度。不过这个小朋友,也许能帮他留下项歌。那么这是件好事。要开始学当爸爸了。
顾因雪闭上眼睛,慢慢也进入梦乡。
项歌方回到家,一进去,把门一关。顾因雪道:“你不请我进去坐坐?”
“免了。”
叶锦文从楼上走下来:“顾因雪?“
“是他。“
叶锦文走到项歌身边,捏捏他脸颊:“身体怎么样?”
项歌笑了一下:“我没事。”
“最近少出去为好。”叶锦文语气温柔,“别让哥哥担心。”
项歌愣了一下,慢慢道:“好。”
叶锦文只是委婉地提了一句,没想到行动上却很坚决。项歌再想出门时,又被拦了下来。连续半个月,项歌只能待在房间里,看窗外的鸟,无聊地快发霉了。
手机响了一下,拿过来一看,顾因雪给他发消息了。
——有时间吗?
项歌不回复。
很快又一条信息,不过换了个问法。
——能出来吗?
……
——带你出门。
项歌回复了一句。
——不用。
——院子后面种蔷薇的地方,我已经到了。
——谢谢,但是不用,在家里挺开心的。
——送你去跟虞医生约会,如何?
……
——你有病啊!
——对,正好咱们一块去看医生。
顾因雪又回了一条——我等你十分钟。
项歌只犹豫了一小会儿,迅速换好衣服,悄悄走出去,隔着面墙,听到顾因雪的声音。
“我要怎么出去?”
“翻墙。”

“你知道我怀孕了吗?”
“知道,你从里面可以直接爬上来,很简单,我上次来的时候看过。”顾因雪顿了顿,“孕夫也要经常锻炼。”
项歌一阵无语。
“还有五分钟,我要走了。”
“我爬了。”
项歌搬了个凳子,借着墙边的力,果然是轻轻松松爬上墙头。
顾因雪竟然用几个桌子给他垒了个台阶。
到最后的时候,顾因雪抱住他,把他抱到地面。
坐上顾因雪的跑车时,项歌还有种不真实感。
“你要带我去哪儿?”
“拐卖你。”
“你……”
“之前说了,去见虞医生。”
太奇怪了。
“为什么?”
“去我家也行。”
“……算了。”
到医院的时候,虞书槐正在做手术。顾因雪陪他在隔壁大学里散步。
微风拂面,日光温和。晒一晒,温暖而舒服。这会儿项歌暂时不想生气,对顾因雪态度稍微缓和了些。
“你到底为什么要这样?”
“哪样?我希望你开心。”
“开心所以生下来的小孩比较健康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顾因雪有些无奈,“你是最重要的。”
项歌杠精劲儿上来了:“所以孩子不重要吗?”
顾因雪摸摸他脑袋,又重复了一遍:“你是最重要的。”
细碎的光落在顾因雪眼眸里,往日里冷冰冰的,如今有了几分温度。看着他的时候,羽睫微微颤动,专注而迷人。
放在以前,项歌想都不敢想,他会得到顾因雪这样的目光。他心里蓦地有一丝慌张,连忙躲开顾因雪的手。
项歌有些迟疑:“你怎么突然好像变了一个人?”
顾因雪收回手:“你喜欢哪样?”
追根究底是人不一样。当初周家倚着他,偏偏周洛书这人不知足,还整天拈花惹草,让他头顶一片绿油油。他忍了,所以长期处于抑郁状态。
项歌可不一样,一不依靠他,二又被他伤害过。再不改变策略,老婆就再也追不回来了。顾因雪性情确实冷漠,但不是傻瓜。
项歌撇过头:“都不喜欢。”
顾因雪歪着脑袋:“你哄哄我,下次还带你出来。”
怎么听起来在撒娇?
恶心坏了。
项歌脸都皱了,别别扭扭地回答了一句:“现在这样,勉勉强强还行。”
沿着湖
边走了两圈,估摸着虞书槐快做完手术了,顾因雪和他回到医院。
“有事打电话。”
“没有事。”
眼见着项歌要走,顾因雪眨眨眼睛:“今天没有奖励吗?”
“nope”
“如果亲我一下的话,”顾因雪指指自己脸颊,“帮你拖住叶锦文。”
“今晚九点前,叶锦文都不会……”
项歌飞快地亲了他一下。
“……回家。”
“玩得开心。”顾因雪顿了顿,又向项歌的肚子挥挥手,“小朋友也是。”

一百一十七章 老婆没有回心转意
虞书槐从手术室里出来,俊秀的面容上有一丝疲倦。
看到项歌时,露出一个笑容。
“等了很久吗?”
“刚到。”
虞书槐换了件外套,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丝绒小盒子,递给项歌。
“送你。”
“这是……”项歌打开来一看,里面是一只精美的钻石玫瑰胸针,光彩夺目。“这个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项歌心里一酸,小心翼翼地合上,还给虞书槐。
虞书槐没接,声音里也有一丝疲倦:“跳过推来推去那步,直接收下吧。”
“我……”
“对你来说,算不上贵重,不是吗?”
顺着电梯下了楼,走过蔷薇花墙,三三两两的学生经过。
他当然收到过很多昂贵的礼物,不过计算价值时,惯于把心意也加入。
“心意是无价的。”
虞书槐轻巧的笑了一下:“听起来有些老土。”
他今天下午似乎与往日不同。
项歌道:“我真的是这么想的,不是在敷衍你。”说完把盒子往虞书槐口袋里塞,虞书槐索性把胸针直接拿出来,别在他胸口。
项歌看着他专注的目光,心里酸酸的。
虞书槐上下看了看。
“很漂亮,你眼光很好。“
虞书槐靠在栏杆上,看着波光粼粼的湖面。微风柔软地抚摸着脸颊,熏得人醉。
“我要走了。“
项歌心里一惊:“去哪里?“
“下周五的机票,坦桑尼亚。“
去非洲?这么突然?
“怎么会突然要走?”项歌心里一惊,脑子里一片混乱。
“老师选了我,不能不去。”虞书槐看着湖里游来游去的天鹅,“两年,回来以后有升副院长的机会“
他笑了一下,故作轻松:“老师说我以后会是最年轻的院长,前途无量。“
“恭喜“两个字如鲠在喉,项歌攥紧拳头又松开,慢慢问道:“你想去吗?“
虞书槐看着他,问道:“你希望我去吗?“
项歌内心一片混乱,不知作何回答。这种机会,也许该抓住,他不能自私地说不要虞书槐走。也许在他内心深处,抱有某种不能说出口的愿望,项歌不敢承认,不敢面对。
虞书槐从他的表情里,看出了答案:“这么好的机会,没有人不想抓住,该恭喜我。“
“对……“
“不要道歉,我不想听!“虞书槐只是一瞬间的情绪失控,很快又恢复到平静温和的模样,仿佛刚才的只是幻觉。
眼睛也酸酸的,项歌语声里带了几丝哽咽:“如果不想去,就别去。我会帮你想办法的。“
虞书槐看他一脸憔悴,猫儿眼里泪水蒙蒙,话到嘴边又咽下去了,不忍心逼他:“大明星,恭喜我吧。“
“恭——喜你。“
项歌失魂落魄地回到家,时间是八点,叶锦文果然不在家。顾因雪在这件事上倒是信守承诺。
他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呆呆地看了不知道多久,坐起来时,眼前一阵晕乎。
然后给顾因雪打了个电话。
顾因雪还乐滋滋地认为老婆要回心转意了,没想到劈头盖脸地一顿责骂。
“你为什么要做这种事?你折磨我就算了,为什么要牵连上其他人!假惺惺的装什么好人?恶心!“
“发生什么事了?“
“你自己做的好事还来问我?“
顾因雪隐隐有种不详的预感:“我做什么好事了你总得告诉我吧?“
“你现在还装!你为什么要让医生去非洲?以前不去,偏偏在这个时候去?你拿他的前途威胁他。我们的私人纠葛能不能不要连累到其他人?“
让虞书槐去非洲?
他什么时候做了?
谁给他的锅?
“我没有做。“
“这时候你还撒谎?“
“如果要整治他,我有很多法子,根本不会让你发现。你是我,你也不会采用这么愚蠢、显而易见的方式。“顾因雪脑子飞速地转,“他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
“他不会的,他跟你不一样。”
顾因雪冷笑道:“他对你当然是好的,谁知道背地里是什么样。”
“你还污蔑他?”项歌不想跟他说话了,“你要是真的希望我回心转意,就不要在背后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说完,直接挂了,然后把顾因雪拉黑了。
顾因雪再打过去时候,已经打不通了。
晚上叶锦文回来,项歌走到他房间门口,敲门:“哥。”
“稍等。”
叶锦文穿着件黑色丝绸睡衣,皮肤白皙莹润,发上还挂着水珠。
项歌衣着宽松,胸前鼓鼓的,腰身若隐若现,抱着枕头,猫儿眼清澈透亮,看向他的眼神里,有几分期待。
“进。”
“哥,我帮你吹吹头发吧。”
“好。”
项歌拿过吹风机,跪在叶锦文身后,指尖在柔软的黑发间穿行。
“哥,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果然在这时候需要我。”
“哥——我不是这个意思。”

一百一十八章 不许去
项歌从背后抱住叶锦文,脸颊搭在他肩膀上,胸乳抵在他后背上,oga甜美的信息素如牛奶倾泻,柔软地波动。
“哥,帮帮我好吗?”项歌亲昵地蹭了蹭他脸颊,对着叶锦文撒娇。
自打成年以后,项歌少有这样明显依赖性的举动。叶锦文心里一软,转过身,揉揉他的肚子:“你要什么?”
“你先答应我嘛,不是什么难事的。”猫儿眼睁得圆圆的,瞳眸黑而亮,嘴角小梨涡若隐若现,自然的娇憨。虽然肚子里孕育着新生命,在他面前,还是好像没长大一样。背后架子上的书,紫色的封皮,画着一个蒙面纱的女子。
叶锦文又重复了一遍:“你要什么?”
项歌看混不过去,直说了:“你还记得虞书槐吗?就是之前给我看病的那个医生。”
叶锦文摇摇头,一脸茫然。
“他遇到了一点困难,就是院长想派他去援非。”项歌顿了顿,充满期待地看向叶锦文,“能不能让他别去?”
“我哪能管得这么宽?”叶锦文摸摸他脑袋,“况且援非回来以后,应该是可以升职的。你为什么觉得他不想去?你问过他的意见吗?”
项歌一时不知道怎么接,结结巴巴:“他、他确实没有那么强的意愿。”
叶锦文笑了一下,没说话。
哥哥是觉得他幼稚吗?
项歌脑子有些混乱,最后干脆抱住叶锦文,在他怀里耍无赖:“哥就帮我吧,帮我一下吧,别问那么多了~“
说着说着,似乎有了点思路,项歌坐起身:“其实,我对他挺有好感的,也许……”他最后坚定地看向叶锦文,“我希望他留下来。“
叶锦文似笑非笑:“你比他的前途重要?“
“我不是这个意思。“
“小歌,你不是小朋友了,做事要考虑别人的想法。你不可以替他做决定。“
好像有道理。
项歌思路有些混乱,想反驳不知道从何说起。
最后叶锦文温柔地说道:“这样,我帮你问一下。不过你以后要好好听哥哥的话,乖乖待在家里,不要出去。“
项歌很高兴,抱住叶锦文,在他脸颊上响亮地亲了两口。
叶锦文手探进他衣服里,上上下下地抚摸过,项歌轻声喘息,搂住叶锦文。
这样的话,虞书槐应该可以留下来了。
项歌安然待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专心修养。期间发了条消息给虞书槐,虞书槐说,没事,让他不用担心。
他对着这条消息琢磨了半天,也看不出虞书槐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不久后又收到了一条。
——周五早上十点的飞机,你来机场送送我好吗?
项歌心里一紧,吃晚饭的时候魂不守舍。
叶锦文看到了,面上有几分歉意,对他说,他尽力了。不是一个系统的,他无法插手。
项歌惨白着张脸,木木地说:“没事,没关系。“
“他本来也想去的,这么好的机会放弃的话可惜了。“项歌面上笑容有几分勉强,“是我太自私了。”
“哥,他周五的飞机,我想去送送他。”
叶锦文摇摇头:“机场人多眼杂,你又怀孕,被人拍到,于你于他,都是麻烦。”
“我会把帽子口罩都戴好,很小心的。”
叶锦文切着盘中菜,语气平静而坚决:“不许去。”
萧绾看不下去,也开口帮忙:“我陪他一块去,多大事儿。”
叶锦文看向他:“你去,更显眼了,况且你那天有事。”
“我有……约了,突然想起来。”萧绾迫于淫威,光速改口,“让林然陪……”
“不许去。”叶锦文又冷冷地重复了一遍。

一百一十九章 解除我的黑名单
——我会去的。
项歌当时立刻回了。现在心里却忐忑不安,没想到家变成了囚笼,四处都有人守着,项歌根本出不去,翻墙也失灵了。
苦肉计试过了,萧绾也帮忙说情,叶锦文直接把手机关了,项歌根本打不通电话。
时不时看看时间,急得团团转。
“要不你装肚子疼,然后让林然送你去医院?”
“不行,他会寸步不离看着我,况且医院和机场是两个方向。”
门口突然一阵骚乱。
“顾先生,顾先生您不能进去。”
“项歌,下来。”
顾因雪施施然坐在客厅沙发上,反客为主,给自己斟了杯茶,绿沉沉的,茶香清润。
项歌把他拉黑,他索性直接来叶家了。
他知道叶锦文今天肯定不在家。
顾因雪看向林然:“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
林然抿着唇,毕竟顾因雪和叶锦文有合作,轻易不能得罪他,不过光天化日的闯进人家家里,脸皮也够厚的。
“你来做什么?”
“看你。”
项歌没时间跟他吵架,还没完全走下楼梯,就立地返回。
顾因雪知道项歌最近在家里休养,当然这是明面上的说法,实际是叶锦文把他禁足了。大约是担心他出门被拍,未婚先孕,传出去有辱家风。叶锦文再宠弟弟,善后也做烦了。
“带你出门如何?”
“今天不行。”林然开口,“小少爷必须在家里休养,请您理解。”
“不理解,”顾因雪开始煽风点火,“虽说是亲哥哥,也没有管的这么宽的。小歌,你怎么看?”
往日里顾因雪的话必定要反驳的,这会儿项歌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只要能出门,什么事儿都行。
“对,是这个道理。”项歌走到顾因雪身边,看向林然,“顾先生说的很有道理。我知道哥哥担心我的身体,但是整天在家里,我也憋得很难受。”
“况且就是出去一天,非要纠结这一天吗?这种原则莫名其妙。”
顾因雪惊讶地看着他,意识到项歌跟他在同一战线,当即拉着项歌的手站起来:“好,那小歌我就带走了,晚上会给你们原封不动地送回来。”
“顾先生,这事……”
“告诉叶锦文不用担心记者偷拍的事情,我会处理好的。”
十指交握,顾因雪拉着他,匆匆穿过庭院。
上了车以后,项歌看看时间,迅速说道:“去机场。”
“去哪里?”
“城南机场。“
“飞去哪里?“
“不是我,是虞医生今天走。“
顾因雪皱眉:“这件事我真的没插手。”
项歌无奈地叹了口气:“算了,已成定局了。”
他看看时间:“你现在送我去机场,我答应要去送他的。”
顾因雪皱眉:“你凭什么笃定我会帮你?”
项歌道:“你想要什么?开车,边走边说。”
“再给我一次重新开始的机会。”
“换一个。”
“既往不咎。”
“做不到。”
“解除我的黑名单。”
“……行吧。”
“他几点的飞机?”
项歌看看时间:“还有一小时。”
“你确定?”顾因雪看看导航,“一个小时的话,只能飞过去。”

一百二十章 缘分竟薄弱如斯
机场的广播响起,虞书槐听到自己的名字。
他看看手机,没说话。机场高高的拱顶攒聚一心,沉默如巨大的飞鸟,拖着行李箱来来往往穿梭的人,他在时间里迷路了。
慢慢走到登机口,工作人员叫了好几声,虞书槐才反应过来,递上自己的票。
他终究没等到那个人。舞台上的帘幕落了一半,卡在道具上,只好猫着腰,狼狈退场。连句号都是不圆满的,缘分竟薄弱如斯。
窗外的景物越变越小,一点点消失,只剩下厚重的波澜起伏的云层。
项歌冲过去的时候,飞机已经起飞了。
他站在窗边,扒着,眼泪无声地往下掉。
顾因雪拍拍他肩膀:“想见他,随时可以飞去看他。”
“看不了了。”项歌声音里有一丝哽咽。
这次错过,就是永远的错过了。
没有人会永远在原地等。
顾因雪觉得自己应该高兴的,毕竟解决了一个情敌,但看项歌那么伤心,心里也有几分心疼。他对这种感情比较陌生。
项歌静静站在窗边,一语不发。
落地窗外停靠着一架架飞机,上面画着各色logo,间或驶过几辆摆渡车,装着满满的行人。
不知道是站了多久,项歌一个踉跄,眼前黑了一下。顾因雪连忙扶住:“坐下来或者现在回去,选一项。“
项歌摇摇头。
“或者我现在抱你回去。“
项歌睁大眼睛,看向顾因雪,怀疑他真的可能做出这种事,只好慢慢走过去,坐了下来。
开口:“我相信你。“
“什么?“
“不是你做的。“
顾因雪有些无奈:“当然,我不是蠢货。“
“你觉得是谁?“
“打一巴掌给一大甜枣,不像仇家。“顾因雪反问,“为什么不能是正常的工作需求?“
“偏偏在这时候?“项歌捂着脸,看起来十分痛苦。
顾因雪敏锐地觉察到:“你觉得是谁?“
项歌摇摇头,忽然问道:“今晚可以去你家吗?“
顾因雪睁大眼睛,受宠若惊:“好。“
他担心项歌害怕,又补充了一句:“我妹妹和妈妈都在,不用担心我会……“
“没事。“项歌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坐上顾因雪的车,手机响了两次,项歌看都没看,按掉了。
很快顾因雪也收到电话了,他接起来:“对,小歌在我这里。晚上送他回去是吗……“
顾因雪看向项歌,项歌无声地摇摇头。
考虑到未来和叶锦文都是一家人了,顾因雪希望能同他友好共处,所以说话都委婉了几分:“小歌有点不舒服,暂时在我家里休息一晚上。“
鉴于自己的前科,顾因雪解释说:“带他回本家,我妈和妹妹都在。“
叶锦文沉默了半晌,方道:“好。“说完便挂了电话。
项歌跟叶锦文有矛盾。
否则为什么不愿意回家?
不过此事对他有利,便装不知道好了。
回到家的时候,顾雅墨看到项歌,惊得说话都结巴了:“项歌?“
顾夫人优雅地走下楼,洁白的珍珠项链,落在她白皙如雪的皮肤上,散发着柔润的光彩,同色珍珠缀在耳垂。项歌看到她时,忽然明白了顾因雪那令人着迷的美貌的来源。
“是谁?“
她施施然走下来。
顾因雪看着她,难得的有一丝紧张:“妈,这是我跟你说过的,项歌。“
“叶家的小朋友,过来。”

一百二十一章 腹黑哥哥
项歌有些忐忑地坐到顾夫人身旁。
她拉过项歌的手,鼻尖在他肩头停留,清淡典雅的百合香气,呼吸间尽是诱惑和迷人。
“又甜又软。”她笑起来时,琉璃美眸熠熠生辉,尤其像顾因雪,“可爱的孩子。“
项歌脸色微红,求助地看向顾因雪。
“妈——别逗他了。“
她挑眉:“我喜欢,不好吗?“
“感谢你治好了因雪的眼睛。“
“这是……“项歌一头雾水,只好露出礼貌的微笑。
顾雅墨扑哧笑出声,接收到哥哥的眼刀,一溜烟跑上楼了。
她相当厌恶周家人,包括周洛书,以及本来要和周洛书结婚的顾因雪。强烈怀疑生顾因雪的时候抱错了——她的儿子怎么会为那种人死心塌地?母子关系岌岌可危。
直到顾因雪终于放弃周洛书,她的脸色才缓和了不少。
顾夫人温柔地摸摸项歌的脑袋:“准备什么时候结婚?“

项歌支支吾吾不知道怎么回答。
她以为项歌害羞:“我是很开明的,只要你们高兴,什么样的婚礼都可以。哪怕你们想二人世界,我也是支持的。“
顾因雪拉过项歌,阻止了即将滔滔不绝的顾夫人:“妈,我带项歌上去休息了,回头我细细跟您说。“
顾因雪匆匆把他拉走,上了二楼,走到最里面的房间:“这里可以吗?“
窗明几净,浅青色的帘子垂垂,桌子上的白瓷花瓶里插着两只百合,阳光下花瓣几乎是透明的,大床旁边有一个木栏杆围成的小床,里面垫着毛绒毯子,毛绒皮卡丘旁边蹲了只可达鸭。
“都可以。“项歌坐在床边,“我只是住一晚而已。”
顾因雪在他旁边坐下,伸出手想摸摸他脑袋,停在半空中,又收回:“多久都可以。”本来就是为你准备的。
项歌的目光被小床吸引,指着问道:“你还专门买了个床放公仔?”
顾因雪的目光落在他肚子上,认真说道:“为我们的孩子。”
“你这么确定会用上吗?”
“给公仔也不错,”顾因雪顿了顿,望向项歌,“只要最重要的在就好。”
项歌避开他的目光,没说话。
顾因雪并不拆穿他,换了个话题免得他难受:“怎么?跟叶锦文有矛盾?”
项歌摇摇头:“没事。”
“我要休息了,你出去吧。”项歌忽然下了逐客令。
顾因雪站起身:“我在你对面的房间,有事直接进来。”
说完,他慢慢走到门口,正要出去的时候,又转过身:“你还有要对我说的吗?”
项歌看向他,低声说了两个字:“谢谢。”
再抬起脸时,顾因雪不知什么时候位移到他身边,在他额头上落下轻轻一吻。
在项歌耳边道:“这是报酬,记得解除我的黑名单。”
项歌眨眨眼睛,并没有生气:“报酬只能有一样。”
***
顾因雪没做,萧绾也不可能,那么只剩下哥哥了。
项歌躺在床上,怎么都想不通,为什么叶锦文要让医生离开。
之前还坚持换医生。
他们无冤无仇。
如果是生气医生上次误诊,为何又要在医生回来后给他升职。
哥哥没理由对虞书槐有什么恶意,他甚至都不讨厌顾因雪。
项歌一夜无眠,第二天,匆匆回到家里,决心要从叶锦文口中得到答案。
他回去的时候,天方蒙蒙亮,叶锦文还在自己房间里睡觉。
“哥,你在吗?”
“进。”叶锦文摘下眼罩。
项歌匆匆走进来,坐在床边。
“哥,我要问你件事。”
“说。”面容白皙如玉,眼神冷淡,含着几丝轻慢。
“你答应我,不要骗我。”
“不会。“叶锦文抚上他脸颊,“哥哥怎么会骗你呢?”
项歌抓住他的手,眼睛里有深深的疲倦和憔悴:“哥,虞书槐走的事情,跟你到底有没有关系?”
叶锦文刚要开口,项歌双手握住他的手,眼睛一下子红了:“只要你说没有,我就相信你,以后再也不会问。”
“哥,你没做对吗?”
说着,语气里带上一丝哽咽。
叶锦文依旧平静:“你已经有答案了。”
“我没有答案!“项歌有些激动,音调逐渐升高。
“你想的,就是答案。“
项歌感觉一阵窒息,随后茫然无措,仿佛一下子被人抽去了主心骨,话语里带了几分歇斯底里:“我想你跟这件事情没有关系!我想是顾因雪做的!“
“是他做的对不对?都是他做的!他是个坏人、坏人!我现在就把他拉黑,再也不……“
“项歌。“叶锦文打断他的话,“是…
…”
“你不要说了!”项歌尖叫起来,从床上爬起来就要往门口跑出去。
叶锦文一把拉住他,捏着他下巴,迫着他与自己对视。
项歌拼命挣扎,想把自己耳朵堵起来。
“你想知道答案。”
“我已经有了,你不要再说了,哥求你了,别说了。”项歌哀求他,忍不住又哭起来,他最近真的很脆弱。
“是我做的。”

一百二十二章 他喜欢的人果然是小傻子吗
“哥——”
项歌抓着他手臂,泣不成声。
“哥你骗骗我吧。”
项歌抬起脸,哀求地看向叶锦文。清晨的光垂垂欲落,床头柜子上摆着一张合照,少年时的项歌和叶锦文,穿着简单的白衬衫校服,笑得很开心。
这一切到底哪里出了错?
“为什么?“
叶锦文没回答,搂着项歌,忽然吻了上去。他亲过他很多地方,额头、眼睛、脸颊、脖颈……但是从没有过嘴唇。
默契的不提,好像不碰那柔软的两片,他们之间,就仍然是安全的。
他可以继续窝在叶锦文怀里撒娇,继续理所当然地享受叶锦文的保护,不用付出,不用害怕失去。他是开在园子里的一朵小花,叶锦文合该给他浇水的,因为是他的地方。
唇舌交缠,叶锦文按着他脑袋,项歌躲也躲不开,把叶锦文胸前衣服都抓皱巴了。
叶锦文松开他时候,项歌眼泪汪汪,面上红晕未退,一脸茫然,惊慌失措,简直恨不得要逃跑了。
“你懂了吗?“
项歌低下头:“我不懂。“
叶锦文从衣服里探进去,抚上他柔软的腰,揉了揉肚子,四个多月,长出一座小小的宫殿,里面也许是小公主,抑或是小王子。纠结而错过的时光,压抑中生长的感情,宛如江水,冲垮奄奄一息的堤岸,一发不可收拾。
他甚至怨他,怎么总也不知道。别人家的兄弟有这般亲近吗?他喜欢的人果然是小傻子吗?抑或只是假装不知道?
指尖微凉,项歌轻喘着,按住叶锦文的手。
“哥,我们不……“
叶锦文拽掉他裤子,露出修长的双腿,抚上项歌前面,湿漉漉的,水液顺着叶锦文修长白皙的手指间落下,同样坠落的,还有一滴滴泪水。小时候,这双手教他弹钢琴,握着他手指,深深陷入黑白键之中。
零落的、清脆的、迷人的声音,项歌那时候只觉得受宠若惊,一向冷淡的哥哥,竟然真的愿意浪费一下午时间,教他认全这八十八个琴键。
项歌有些着迷地看着他侧脸,光洁如玉。
“怎么?”
项歌脸立刻就红了。
“没事。”
对于亲哥哥这种没来由的深深迷恋,项歌只能把他解释成兄弟情深。他迫切地想要证明,对哥哥只有纯洁的感情,心里迷茫无依时,顾因雪忽然出现了。美丽迷人,冷淡高傲,优秀而出众,和叶锦文不相上下。他一脚就陷进了泥潭,此后,一直没出来。
项歌忽然感到深深的无力,他恍惚觉得,自己跟十七岁时候,没有任何区别,还在原地踏步。
叶锦文伏下身,忽然舔上那缝儿,唇齿撕咬着阴核。嫣红的唇,自己那处也是红红的,稍粉的舌,可爱深红爱浅红?
项歌被这场面狠狠刺激到了,急着往后退,推着叶锦文的脑袋。
“哥不要,那边脏……”
叶锦文忽然用力吸了一下那软肉,项歌浑身酸软,身体好像失禁了一般,潮吹是直接迸发出来的,水落了叶锦文满脸。
哥哥美丽光洁的面容上挂着自己的液体,项歌脑子一片空白,反应过来时,慌慌张张地去抹叶锦文面颊上的水。
“哥,好脏的。抱歉,我没忍住。”
叶锦文看他浸红了的眼角,蓦地有一丝无奈。

一百二十三章 日哭弟弟
哥哥温柔地抚摸他脸颊,项歌呆呆地望着他。哥哥一向冷淡的面容染上情欲,平日里总是遥不可及的,现在好像一下子生动起来。他忍不住想靠近,可隐隐觉得这是错误的。情欲渐渐涌上来,哥哥的目光下,每一寸皮肤都烧了起来。
他轻轻喘息,脑子里一片茫然。
哥哥轻声道:“小歌别害怕,哥哥不会伤害你的。”
叶锦文抚上项歌的手腕,稍稍用力,摘了他的抑制手环,ao的信息素一相逢,如大雨倾盆。
他难耐地靠近哥哥,在哥哥脸颊上蹭了蹭。哥哥把他抱到怀里,亲亲他眉目,性器早已硬了,握着他的腰,手指很用力,他觉得自己要被按出印迹了。他本能地摸了摸肚子,哥哥的信息素清雅柔和,他凑上去,舔了舔哥哥的喉结。像小鸟嘴儿,上下一动一动。
项歌一动情,就变成了一块酥脆诱人的奶油泡芙。叶锦文额头上沁出汗珠,握着他的腰,一点点把性器顶进去。
硬热的东西仿佛把他整个人都撑开了,他浑身打着颤,一想到哥哥在自己身体里面,罪恶到极致,竟也开出朵快感的花。他觉得自己于情于理都该挣扎两下,但是身体都是软的,只能攀着哥哥,随着情潮上下波动。
“哥,我们这样对吗?”
湿软的内壁紧紧裹着叶锦文的性器,叶锦文舒服地叹气。压抑了这么多年的感情,在此刻终于释放了出来。
叶锦文亲亲他脸颊:“小歌爱哥哥的,不是吗?”
项歌刚要解释只是兄弟情,叶锦文顶了顶,似乎在提醒他,正常的兄弟可不会做到床上去。可是不能回答不爱,因为确实是……
这样的场景实在是太难堪了,项歌心理上承受不了,只好用哭来逃避。
“小歌爱哥哥,对吗?”
叶锦文又重复了一遍。
项歌继续哭,呜呜咽咽。哥哥大力揉着他柔软的双乳,奶白的液体流出来,空气里是淡淡的奶香味,哥哥轻轻把周围舔干净,摸了摸他已经有些圆滚滚的肚子:“一转眼小歌就长大了,肚子里有宝宝了。”
这话一出,更加提醒了项歌,此刻他正怀着别人的孩子和自己的亲哥哥上床。
“哥,我们这样不——啊——”
叶锦文在他身体里冲撞,性器顶上生殖腔口,缓慢研磨着,磨人的快感。他方抬起腰,便被哥哥按了下来,整个人仿佛是被钉在哥哥性器上,下身严丝合缝。哥哥抚过他腰背,激烈的快感涌上来,几乎要把他淹没。
项歌眼睛哭得又红又肿,脖颈上满是星星点点的痕迹。他好想给他戴个项圈,把他紧紧锁在身边。
“小歌难道不爱哥哥吗?”叶锦文下身动作都不停的,“哥哥会伤心的。“
“不是……“项歌想解释,但是脑袋里的思绪断断续续,语不成句。
“那小歌爱哥哥吗?“
身子里直冒酸水,不管他怎么说,哥哥就是重复这个问题,折腾他。
他害怕哥哥生气,害怕被讨厌,害怕被哥哥放弃。
哥哥性器渐硬,慢慢射了出来,满满的精水,他觉得自己被填满了。
哭得嗓子都哑了,哥哥还是不放过他。
本以为要结束了,哥哥把他翻了个面,从背后搂着他,又挺了进去。他膝盖有些发麻,挣扎着往前爬了几步,忽然被握着脚踝拉回来,重重把那性器含到底。
穴口被磨得发红,淋漓水液,顺着腿根落下。
叶锦文今天必须要得到答案,因着等这天等了太久。
哥哥一手抱着他,覆在他身上,在他耳边轻声道:“哥哥很失望。“
他这颗心一下子就跌到了谷底。
比起其他的,他更害怕失去哥哥:“爱,小歌最爱哥哥。“
似乎一下子开了闸门,别的话也自然而然地流泻:“在这个世界上最爱的人是哥哥。“
叶锦文心都化了:“哥哥也爱你。“
后来做了多久,项歌迷迷糊糊的,有些记不清楚了。直到最后困了,叶锦文还把他按在床上,侧入进去。
第二天醒来时,就着姿势,叶锦文直接插进去。
那处儿还是软乎乎的,一下到底儿。
萧绾进来时候,就看到这幕。
项歌羞愧到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嫂子,啊——啊——“
一声声柔软的呻吟,项歌眼睛红红的,不敢看萧绾。
叶锦文根本不理会萧绾,自顾自地日弟弟。
萧绾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您这是,从此君王不早朝了?“
“出去。“叶锦文丢出两个字。
“嫂子——“哥哥按着他一条腿,性器在他身子里进进出出,项歌被顶得浑身酸软,无力地抓紧被单。
“小歌,怎么……“
“出去。“叶锦文不耐烦了。
萧绾识趣地出门,关好。
等叶锦文终于满意,肯让项歌
下床,已经又过了一天。
项歌不知道怎么面对萧绾,萧绾倒是主动跟他解释了他和叶锦文的关系。项歌被这消息砸得晕晕乎乎的,还没把这个消化完。
顾因雪又来了。
项歌方下了几级台阶,就看到顾因雪和叶锦文两人坐在沙发上,悠闲地品茶。见他来了,两个大美人一齐看向他。项歌实在顶不住这目光,刚想折回去,叶锦文就开口了:“小歌,和你有关,下来听听。“
项歌硬着头皮走下楼,坐在叶锦文身边。
就听到叶锦文说:“马上和因雪就是一家人了,不必这么生疏。“
“什么一家人?“
“你和因雪,下周结婚。“

一百二十四章 完结
“我们之间,你敢让他选吗?”
自从那天见过面后,叶锦文的那句话好像魔咒一般,在他心里盘桓不去。
当时,他自然是顶回去了——“你这么厉害,看来也不需要跟我谈。”
“如果小歌不是我弟弟,你不会有开始的机会。”
“假设既定事实,很可笑。况且这是我和小歌之间的事情,小歌不是三岁小孩,他会自己做决定。不需要妈妈把饭递到嘴前。”
“我们都知道,他是怎样的人。”叶锦文喝了口茶,不慌不忙,“不用急着反驳,不妨回去仔细想想。”
顾因雪没说什么,回去以后,忍不住的想。
叶锦文爱着项歌,他是项歌的亲哥哥,顾因雪对他们的亲密早有耳闻,今日才知道其中真正的意味。
这段关系绝不能放到明面上,正大光明需要付出巨大的代价,如此说来,倒不如低调的快乐了。所以叶锦文才向他提出共享。
项歌对他有着深深的厌恶,想化解这感情,非一时一日之功。他本来以为项歌留下小孩子,那么他们好歹是有了联系的纽带。现在看来,叶锦文今天能说服项歌留下孩子,明天就能反向操作。
如此说来,这人本就是胜券在握。
叶锦文那句话,真是说到他心坎里了。
真让项歌选的话……他不敢让项歌选。
不逼项歌,项歌就永远不会迈出一刀两断的那步,真要大步迈过去了,那就真无可挽回了。
叶锦文真是聪明,把他的心思摸得一清二楚。
顾因雪望着天花板,默默下定了决心,于是有了叶锦文的那句话。
“你和因雪,下周结婚。“
项歌脑子一片混乱,昨天还抱着他在怀里温存的哥哥,今天宣布把他送给其他人。
等顾因雪离开后,项歌一片茫然失措:“哥,这是怎么回事?”
叶锦文摸摸他脸颊:“你喜欢他这么多年,得偿所愿,不好吗?”
“可是我……”
项歌眨眨眼睛,泪眼迷蒙:“哥不要我了吗?”
叶锦文揽着他肩膀,揉揉脑袋:“小歌想永远和哥哥在一起吗?“
“想。“
这个字项歌倒是干脆得很。
“如果你想的话,不用做选择题。不仅可以得到顾因雪,哥哥也可以永远照顾你,嫂子也会在你身边。“叶锦文看着项歌,蛊惑道,“小歌会乖乖的,听哥哥的话,对吗?“
项歌犹豫了一下。
“不听话的弟弟,我是不想要的。“叶锦文忽然开口。
软硬兼施,项歌根本扛不住。叶锦文亲亲他眼睛,项歌终于是答应了。
他回吻上哥哥,终于忍不住低声道:“只要能和哥哥在一起。”
***
顾家和叶家的婚礼,声势浩大,都是名门望族,又因着其中有明星,更是引人关注。
有人说是家族联姻,也有人说那位叶家小少爷暗恋已久、得偿所愿……众说纷纭。
看着光鲜美丽,实际几多荒唐,无从说起。
哥哥牵着他的手,把他交给顾因雪,嫂子坐在座位上微笑着。
誓言都是套话,顾因雪回答了“我愿意”三个字,轮到他的时候,项歌渐渐不小心走神了。顾因雪捏捏他的手,他方回过神来,慌张地看了眼哥哥,心里方定了定,其实并没听见誓言是什么,只是依葫芦画瓢也回了三个字。
“我愿意。”
吻是柔软的。

一 艹进生殖腔口日得他喵喵叫
周洛书今天早早醒来做了早饭,烤得酥脆的吐司、红肠、培根、爱心煎蛋、切好一半的小番茄整齐地摆盘,为了健康又配上了一盘子青翠的生菜和西兰花。项歌有轻微的咖啡因过敏,所以换成了红茶牛奶,加了两勺枫糖。
格子布桌子上的玻璃花瓶里,插着几枝百合花。
周家妈妈很会做菜,周洛书从小耳濡目染,中餐西餐甜点都能拿得出手。
他兴致勃勃地做了丰盛的早餐,结果一直等到近中午,楼上那位还没醒。
早饭不吃,总得吃午饭吧。
周洛书走过去,敲了敲门,咚的一声,似乎有什么东西滚到了地上。
没有人应他。
他试图直接进去,发现门被反锁了。
周洛书担心项歌有什么事情,赶忙拿了备用钥匙,开了门。
空气里满满的是清澈甘甜的信息素气息,酝酿成一片花海。床上有一个拱起来的团,被子紧紧裹着。
周洛书在床边坐下,拽了拽被子。
“小歌。”
项歌闷闷地应了一声。
看来没事。项歌虽然性子有些傲娇,但基本不会无缘由地发脾气,即使在情绪激动的情况下也愿意接受沟通。
“小歌~”周洛书隔着被子,摸摸他头,哄他,“咱们先出来,吃个饭好吗?”
项歌不肯动。
“我掀你被子了。”周洛书手上一用力,拽开了被子。
只见项歌缩成一个团,头埋在膝盖里,不肯抬起来。
“宝贝儿,”周洛书轻轻拍拍他的背,“有什么事跟我说,我帮你想办法。”
项歌慢慢抬起头。
周洛书呼吸一窒,随后翡翠色眼睛惊奇地眨了眨,直接上手去摸。
原来项歌头上冒出一对尖尖的毛茸茸的纯黑色猫耳朵,耷拉在柔软的黑发里。
项歌叹了口气,翘起尾巴,弯到身前:“还有这个。”
周洛书刚想抓着尾巴,项歌往后一卷,躲开他的手:“不给你。”
随着项歌的动作,脖子上的黑色项圈金铃铛叮咚作响。
周洛书温柔而富有侵略性的信息素包裹着他,项歌脸上渐渐泛红,身体也开始发热,情动是微风拂过碧蓝丝缎湖面,涟漪不止,一圈圈扩大。
脸颊红红的黑色小猫,是他的小礼物。
周洛书顺着脸颊、脖颈、锁骨,轻轻啃啮,留下淡淡的红痕。项歌心里想要,又羞涩,搂着周洛书的脖子,下巴搭在他肩膀上,尾巴顺势缠上他手腕。
微微倾身向前,腰臀形成曼妙的弧度。项歌要上镜的,所以一直小心保持身材。只是受着情欲的润养,身体控制不住地渐渐成熟,腰肢仍纤瘦,只是臀部愈发的肥美。穿牛仔裤的时候,常找不到合适尺寸的,最后选了个紧紧崩在臀瓣上的,把个淡蓝色撑得发白。
拍杂志的时候,斜躺在沙发上,曲线毕露。摄影师借着调整动作,有意无意地抚过他腰身和臀瓣。漫不经心间,是天然的勾人。
周洛书咬他耳朵:“你想要了?”
然后满意地看着项歌从耳朵开始红,如秋日枫叶,漫山遍野,层林浸染。
他家这位小宝贝,只有演戏的时候才放得开,其他时候都紧紧收着自己,看起来倔傲,略撩拨两下,方晓得,原来是害羞了。
周洛书捏了捏他肥美的臀瓣,手一拽,裤子卡在了臀尖。周洛书拍了一下,手掌与皮肤接触的时候,发出清脆的声响,他故意逗他:“你最近又胖了。”
项歌既恼怒又羞,紧紧搂着周洛书,不肯回头看:“我没胖!体重一点都没变!你不要乱说。”
周洛书拉下他的裤子,慢慢揉捏他两瓣臀,边揉捏边问:“那这边是怎么回事?怎么越来越……”
项歌拍了他一下,尾巴不满地缠上他手腕。
周洛书逗猫逗两下就差不多了,再继续,项歌可能要真的生气了,到时候就难哄了。
花穴慢慢翕动着,穴口已经完全湿润了,泊泊流出些水来,内裤前方湿了小半。
身体里情潮翻滚,清澈甜美的信息素落满整个房间,难耐地在周洛书下身蹭了蹭。
周洛书早就硬了,不过为着不弄伤项歌,还是耐心地做前戏。
他顺着衬衫下摆伸进去,揉捏项歌的乳头,项歌咬着下唇,仍然忍不住溢出几丝呻吟,整个人都贴在周洛书身上。隔着两层薄薄的衣服,身体的热度互相传递。
向下一抚,抽出来时,拉出银丝,他的小猫下面已经湿得一塌糊涂了。
项歌难耐地蹭着他,腰部轻轻扭动。
周洛书脱了裤子,性器一下子跳了出来,拉下项歌的内裤。
花穴口吻上性器的时候,项歌腰立即软了一下。性器已经又硬又热了,周洛书扶着他的腰,眼见着花穴一点一点的把自己的东西吞进去。
项歌感受到身体里粗大且虬结的东西,湿软的内壁紧紧包裹着,已经渴望了许久。那
么小,但是又湿又热,周洛书舒服地叹息,手上稍微松了点力,项歌一时不妨,直接坐了下去。
肉棒直接撞上了生殖器腔口,酸水泊泊涌出。
项歌眼眶涌满泪水,呻吟出声,毛茸茸的猫耳朵在头顶立了起来,略带着些哀怨,瞪了周洛书一眼。他外表看起来干净耐艹,其实身子娇软得很。稍稍折腾得狠了,这小猫记仇了,下次就往其他人身边靠。
周洛书吻着他,安抚他。项歌感受到粗大的性器满满当当地塞着,肉棒在生殖腔口细细研磨,他难耐地扭动着身体,试图逃离这种甜蜜的折磨。
周洛书紧紧按着他腰,把人钉在自己身上。
肉棒慢慢撑开生殖腔口,生殖腔口小环一样套着他,里面的软肉紧紧吸着他肉棒。
项歌承受不住这样好像要被吞没的快感,伏在周洛书肩膀上小声说:“洛书,轻一点。”
尾音有些哽咽。
周洛书听了心里痒痒的,真想蹂躏这只小猫。他腰部有规律的动作,肉棒在项歌体内抽动。项歌刚稍微抬起一点腰,又被周洛书毫不客气地按了下去。肉棒牢牢撑在生殖腔口,又硬又烫,项歌禁受不住,又逃离不了,趴在周洛书肩膀小声啜泣。
“乖,宝贝儿,叫老公。”
项歌在周洛书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白皙的皮肤上留下几个牙印。
周洛书沿着他背脊一路抚摸下去,忽然掐了一把尾巴根,项歌浑身一震,花穴紧缩,紧紧吮吸着周洛书的性器。
周洛书把持不住,性器撑着生殖腔口,略略胀大,然后全部射了进去。
又热又烫,生殖腔里的软肉不停瑟缩着,项歌感觉那处又酸又软,酸水直涌着。
忍不住,自己也射了出来。
周洛书的精液有些许顺着花穴口流出,滴到床单上。
项歌睫毛颤动,看向周洛书时候,又有点害羞,撇过头去,小声说:“你出去。”
他感受到,身体里原本软的肉棒又在慢慢复苏,紧紧抵在生殖腔口,有一丝慌张。
周洛书听出来他这声不算很坚定,抱着人不肯撒手。
项歌说:“我困了。”
周洛书把他放倒在床上,侧躺着,从后面进入,说:“你睡你的。”
%¥≈≈……
这群alpha一旦精虫上脑,根本没人听他的。

彩蛋合集1-41(已敲勿买)

虞书槐想了想,问他:“要不然还是请一位女性医生来做一下,对着我你可能比较紧张。”
换个医生也没多大用,是他身体的问题。
“没事,”项歌想了想,“我摘一会儿抑制手环吧,这样可能会好一点。”
说着,摘下纯黑色的手环,递给虞书槐。
霎时,整个房间,都是oga温柔甜美而纯净的信息素味道,似乎是夏夜的栀子花,淡白的花朵盛开,落满整个房间。
一个完全成熟的,甜美而多汁的oga。
虞书槐深吸一口气,在心里默念,“克制”“克制”。
项歌躺在椅子上,冰凉的器械终于畅行无阻,碰到生殖腔口的时候。项歌腰一软,忍不住呻吟出声。
身体里情潮涌动,项歌眼神渐渐失去焦距。
虞书槐手上不小心用力了些。
项歌尖叫出声,身体里液体泊泊流出。
他潮吹了。
他竟然当着医生的面潮吹了。

说是小塞子,其实是橡胶长条,尾端增大。
他赶快塞了进去,手抖了抖,似乎用力猛了。
项歌瞪了他一眼。他身体本来就敏感,受不得刺激,忽地一来。他紧抓着身下的沙发,双腿忍不住绞紧,含着身体里的软物,微微扭动。
虞书槐赶快抽过一条毛毯盖在他身上。
项歌扭过头去,情潮一刹那的迸发。
他一瞬间,脑子是空白的。
默背药品名已经不管用了,虞书槐控制不住他的眼睛,这目光吧,跟长腿似的,非要往项歌脸上落。
他说得出每一条肌肉、筋骨、血管、神经的名称,知道,人无非是这些东西的组合。然而科学是可以言说的,但美不行。
差之毫厘,谬以千里。
他有同事,喜欢追星。他嘴上不说什么,其实心里不太理解。
此刻真实地看到,大明星不愧是大明星。
真的很好看。
情动时尤美。
二十一
项歌受不了这过于直勾勾的目光:“你别盯着我看。”
颜臻眨了眨眼睛,突然来了一句:“真的非常可爱。”
项歌瞪了他一眼,垂眸不语。
颜臻主动说:“我帮你解下来吧。”
他走到项歌身后,微凉的手指滑过项歌的脖颈,轻轻解下choker的搭扣。指尖掠过腺体的时候,忽然停顿了一下,然后重重地按了下去。
项歌脑子里一道闪电劈过,整个人蓦地软了一下,身体里简直像被打开了闸门,情潮岩浆般翻滚蒸煮,忍不住呻吟出声。
那声音也像沾了蜜似的,尾音勾起,柔媚入骨。
项歌眸子里蓄满生理性的泪水,扭头瞪了颜臻一眼。只是这一眼实在不具什么威慑力,看起来倒像是嗔怪了。
他整个人都炸毛了:“你干嘛啊?”
颜臻轻轻抚了抚他腰背,充满歉意地说:“我刚才解扣子的时候不小心太用力了,抱歉,不知道你身体这么……”敏感。
颜臻的手还搭在他腰背上,微凉的,项歌警觉起来:“你出去。”他渐渐感觉到alpha带来的危险。
项歌还顶着两只黑色猫耳朵,说话实在不具什么威慑力。
颜臻捏着他下巴,在他额头上落下一吻,说:“晚安,我的小猫。”
二十二
昨天又是夸可爱,又是戴铃铛的骚操作,一夜之间占了热搜前五。
粉丝之间免不了又开始撕逼。
你家哥哥吸血蹭热度倒贴廉价站街货!
我家哥哥干净纯洁天真无邪雪山之巅一朵小白莲,绝对是工作室一手操控的!
你家哥哥心机深沉狐狸精会下蛊!
我家哥哥善良温柔小白兔!
……
cp粉但凡敢冒个泡,立刻被撕成了渣渣。
傍晚的时候,颜臻忽然发了条微博,是他自己手绘的图。图片上,一个男人拿着逗猫棒在逗弄身前的猫咪少年。
配文:“今天是终于有猫了的阿颜~”
cp粉在自己的小群里泪流满面。
“颜哥太刚了!!!”
“宠妻狂魔我们颜~~”
“……不对啊,我明明站的歌攻。珍珍这么美腻当然是受了!”
“是滴!珍珍必须受,美人受最好吃了~~”
“nonono!你不懂,我们小歌看上去刚,其实身娇体软易推倒。等下哈,我把我珍藏的视频拿出来。”一朵千千结是从项歌刚出道那会儿就粉他了,手上有一堆资源。项歌最初是爱豆出道的,阴差阳错开始演戏。
千千结放了几个项歌17岁时候在台上跳舞的视频,那时候,他英俊的小脸蛋还十分稚嫩,眸子清澈,眼尾微勾,猫一样。汗水浸透衣衫的时候,勾勒出纤瘦的腰
身,喘息声断断续续。翻身时候崴了脚,呻吟声柔媚入骨。
透过耳机,仿佛尽在咫尺。
群里寂静了几秒,随后沸腾起来。
“颜哥日他啊啊啊啊啊啊!”
“艹得小猫哭兮兮最好吃了~~”
“珍珍冲鸭!大美人攻冲鸭!”
……
二十三
颜臻本来也不准备把项歌就地正法,不过逗他玩玩。
没想到项歌身子虽然敏感,但是反应却很青涩,平日里头是有些傲娇毒舌,情事里却极容易害羞。
暮色渐渐深了,导演发了个消息来,让他们先回去。
颜臻看这小猫脸上都带泪了,罕见的心一软,收手了。
不过他这个人很有些恶趣味,收着项歌的内裤,不给他。
“我可以抱你回去。”颜臻温柔而认真地看着他。
项歌一把甩开他的手,站起身时候,腰一软,颜臻赶快扶了他一下,叹了口气,说:“别逞强。”
项歌闷闷的不肯说话。
颜臻揽着他的腰,带着他走了出去。
微凉的液体顺着腿根留下,走动间风拂过,腰上的手也不安生。他还只能小步小步走,唯恐被旁人看出来。
二十五
颜臻呼吸一窒。
十分后悔。
他竟然放任这么个尤物在他身边那么久。
他猛地拔出酒瓶,又塞上个木塞子堵住穴口。
酒液在项歌体内流淌,粗糙的木塞子摩挲着花穴口。酒液怎么都排不出去,在他身体里细密流淌,刺激着内壁。项歌被这种感觉折磨地要发狂。
挤压间,有酒液顺着塞子旁边,沿着大腿根流出去。
大腿内侧常年不见天日,所以是奶白奶白的,比他淡蜜的肤色要浅很多。粉红色的酒液蜿蜒流过,像爬过一条艳丽的蛇,嘴里吐着信子。
夹着木塞的肉穴翕动着,小嘴一样吮吸着。
因为有不少酒液被身体吸收,项歌浑身都泛着嫣红色,透过长到腿根的白衬衫显现出来,整个人像一朵花,在洁白的床单上盛开。
颜臻那一刻才真正体会到什么叫,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二十六
做到后来,渴了,非要颜臻给他倒水喝。这时候,项歌就是要摘星星,颜臻也会想法子给他。然而当他下床时候,这猫儿又抱着他手臂撒娇,不让他离开。
颜臻无奈地抱着他,轻轻抚摸他光裸的背脊。
他要不是猜到项歌只是酒后黏人,真的要提枪再上了。
这猫儿身子软,禁不起太多情事,得慢慢调教。
他把项歌抱到浴缸里,用水冲洗,手指伸进花穴的时候,却没有抠挖出多少精液,oga的身体已经吸收了不少了。
项歌被他一勾,又有点情动,他这会儿倒是学聪明了,主动往颜臻身上坐。
颜臻禽兽的脑子还残余着一丝理智,一条浴巾把人裹上,抱回了床上。
肉棒从后伸过去,蹭着花穴,项歌呻吟了一下,颜臻拍拍他臀瓣,缓慢插入,伸手关了灯。
二十七
来日方长,他要慢慢调教这猫儿。
颜臻没做第二次,抽出性器。
精液顺着项歌奶白的腿根缓缓流出。他随手那过昨晚那个木塞子,往项歌肉穴里一塞。
穴肉翕动着,吞吃。
项歌转过身,怒目而视,伸手就要拿走那木塞。
颜臻吻吻他脸颊,笑了笑:“你是oga。”
“你希望别人知道吗?”
项歌睁大眼睛,看着他。
猫一样的眸子,眼角微勾,天然的一丝妩媚,泪珠未干,缀在他纤长的睫毛上。
狗男人!
睡了他还威胁他!
这都什么东西,白瞎了这张好看的脸。
“颜臻!”项歌拿着枕头砸过去,“你神经病是不是?我都跟你、跟你……”
“跟我怎么了?”
“你、你混蛋!”
二十八
两个妹子拿着手机,正好把颜臻给项歌戴发卡的场面拍了个正着。
项歌戴着粉红色猫耳朵,从耳朵红到脖子根,颜臻看着他,温柔浅笑。
发到微博上以后,粉丝都疯了。
“这是我认识的珍吗?”
“颜神这是,动了凡心?”
“扶我起来我还能再磕……“
发微博的妹子兴奋到不行了,在群里激情打字:“珍珍还叫歌妹猫儿,我们说话的时候,一会儿功夫、揽肩膀摸腰抚背全都有!歌妹表面怼珍珍,实际上是害羞了,偎在珍珍怀里娇得不行。“
“……我收回歌攻的话。”
“哭辽~这不是宣誓主权是什么??“
“颜歌锁了请立刻马上原地结婚。”
“快快给我一百篇黄蚊
。“
妹子继续说:“还有哦,珍珍还说昨晚是他不好。”
“?”
“昨晚?”
“嗯哼~”
“我脑内高潮了……”
“珍珍给妈妈日他!”
“艹哭小猫咪冲鸭珍珍!”
“标记成结结婚生子不要放过他鸭~~”
……
二十九
颜臻强忍着大开大合的欲望,汗水顺着下颌线滴落到床单上。
腔口细嫩的肉,小嘴一样吮吸着他的性器,湿软火热的内壁紧紧包裹着,嵌入筋膜之中,便如剑和鞘,严密的贴合。
龟头卡在腔口,慢慢研磨,不敢有大动作。
项歌知道他也忍得难受,努力地放松身体,虽然还有一丝疼,仍然用眼神示意导演,可以继续了。
“没事吧,不用硬撑。”颜臻呼吸不稳,说话都带着喘息。
项歌点点头,握着颜臻手臂,小声说:“我相信你。”说完以后,迅速低下头,不看颜臻。
他眼尾堆了红,似桃花盛开。
颜臻怦然心动。
三十
龟头抵在腔内,项歌刚想说话,颜臻动了一下,出口的全变作呻吟。
“不是,我看直播跟你有什么关……”项歌呻吟出口,立马捂着自己的嘴。
似乎听到了里面的声音,小牧暗道自己太不小心了,竟然扰了那两位。
“项哥,那我先回去了。”
“别……”项歌挣扎着要说话,龟头在他体内胀大成结。之前被艹开了一次,没有那么疼了,取而代之的是铺天盖地的快感,身子叫嚣着要留住体内这根东西,本能地想臣服。
项歌恼怒了:“你今天都已经……”
“都已经怎么了?”颜臻故意逗他玩。
项歌一双猫儿眼睁圆:“都已经……”他一咬牙,“成结过一次了。怎么还……”
他话还没说话,就被生殖腔内滚烫的精液射得整个人都软在了颜臻身上,蜷缩起来,颜臻从后面搂着他,整个人包围着项歌,牢牢禁锢。项歌肉壁痉挛着收缩,夹得颜臻舒缓舒爽不已。
“那是演戏,那不算。”
项歌眼眶有点酸:“你让我、跟他说句话!”他大口喘息着,看向颜臻,有点可怜的模样。颜臻心一软,就答应了。
项歌迅速喊道:“帮我给他打赏。”
颜臻气坏了。
三十一
颜臻整个人被勾得不行,实在忍不了了,扒了项歌的裤子,热得发烫的性器插入项歌两腿间。项歌已经被折腾了一天,再来一次,他怀疑自己第二天肯定下不了床了。
“颜臻……”他眨眨眼睛,看向颜臻。
颜臻一看到他这样子,就想狠狠蹂躏他,把他艹到哭兮兮:“我不进去,你腿夹紧。”顿了顿,“别这样看我。”
我怕我忍不住……
项歌睁着一双猫儿眼,愣了一下,还算是顺从地夹紧腿。
热烫的性器在他腿间进出,磨着花穴,花穴口有些红肿,微微翕动着。
颜臻俯下身子,舔了舔他后颈腺体。
alpha这样,实在有些危险,项歌微微发抖,轻轻抵着颜臻胸膛。
颜臻感知到他的动作,本能地不悦,身下是毫不留情地冲撞,项歌奶白软嫩的大腿根部被摩擦到红肿。
他真想,真想就这样标记他、圈养他,让他只属于他一个人,让他浑身上下都是他的气息,从今往后永永远远只是他一人的小母猫。
颜臻低低地吼了一声,射在项歌腿间。
三十七
项歌有些发抖,但还是照做了。
花穴红肿着,微微翕动。顾因雪微凉的指尖落在花核上,揉了揉,项歌难耐地紧抓着身下的沙发。顾因雪拿着按摩棒,抵上项歌的肉穴。
粗黑的棒子,嫣红的口,这幕实在过分香艳。
项歌喘息着,顾因雪微微用力,只塞进去一个头。
肉穴已经恢复了紧致。
项歌努力放松身体,慢慢把按摩棒吞了进去,柔软的穴肉包绕上按摩棒,突起细细密密地戳着。粗长,直接顶到了他生殖腔口,花穴又闭合如初。
精液流出了部分,更多的是,顺着腔口的缝隙又渗进去,项歌觉得自己的肚子有点鼓,整个人都被填满了。
身子里承着这东西,根本动也动不了,一动就细细密密地戳着他,刺激着内壁。
项歌喘息不停,额发湿透了,黏在皮肤上,他强忍着快感,合拢双腿。本来试图坐着,结果一座起来,按摩棒好像捅到更深的地方,他只好侧躺着,微微撑着身子。
但他浑身发软,实在也坚持不了太久。
项歌早已经红彤彤了,眸子含泪:“学长,虞医生,能不能……能不能拿出来,我太难受了。”
他不知道,这样子反而更勾起人心底的凌虐欲,想要狠狠蹂
躏他。
四十一
颜臻情不自禁的,顺着项歌的脊椎吻上去,抚着他脖颈,迫着他跟自己接吻。
项歌整个人都是甜的,连唇瓣都是甜的。
他是他的小糖果,不该欺负小糖果的。
亲吻太缠绵,老让人误会。
项歌不情愿地转过头。
颜臻以为他在为方才的粗暴闹别扭,在他耳边道歉:“对不起。“
“对不起“这三个字最大的用处,就是给加害者减轻心理负担,对受害者毫无益处。谁发明的这三个字,穷凶极恶。
项歌非常讨厌听到,他也懒得反驳,且过了今晚。
性器在他身体里又射了出来,项歌浑身酸软,精液顺着大腿根留在床单上。
颜臻抽出性器,从后面紧紧搂着项歌,下巴搭在他肩膀上,肌肤相贴的温存,是什么都替代不了的。
有太多瞬间,心动太短暂了,但是就那一刹那,也是无与伦比的美好。
项歌睫毛上还挂着泪珠,整个人都没什么力气,任颜臻抱着。

四十一 强制覆盖(h)
颜臻抽出性器,又深深地插进去,每一下都撞入生殖腔。
他知道他疼的,但不知道他竟这么倔强。往日里他温柔如许,他都不大禁得住的样子,现在疼得浑身发抖,嘴唇都咬出血了,叫都不叫一声。
颜臻渐渐的有些迷惑,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要的是什么。
知道那个名字又有什么用?
说到底有一个,就会有两个三个。他内心深处真正无法接受的,大约是意识到——自己不过是项歌的许多人之一。
可是不要双标。
项歌对他来说又是什么呢?
颜臻看他脸色都白了,恨恨地放缓了身下的动作,抚摸着项歌的脸颊,唇齿在他脖颈间舔舐、撕咬,不是在吃黑森林一类的蛋糕,优雅的斯文的,是在吃肉,是原始的掠夺。
温热的气息混着颜臻冷淡微甜的信息素,落在他皮肤上,好像密林的雾气,一层一层的,要把整个裹起来。
颜臻搂着他的腰抱离墙面,没了墙的支撑,项歌条件反射地环住他脖子。修长的腿夹着颜臻的腰,全靠颜臻托着他臀瓣,整个人被迫地挂在颜臻身上,脚落不到地,非常没有安全感。
性器在身体里的存在感格外分明,湿软的内壁紧紧咬着,液体顺着相连的地方流下去。
方才疼归疼,总还可以保持清醒的。现在这样子,倒好像他投怀送抱一样。
项歌终于恼怒了,攀着颜臻,拍打他肩膀,愤愤道:“你放我下来!快点放我——”
颜臻竟然托着他,慢慢往前走,活跃的肉棒一顶一顶,身体的重量好像全落在相连的地方。项歌被迫把那东西吞到极深的地方,头皮发麻,一阵战栗,整个人都系于颜臻,被他一人掌控。
胸腹的皮肤紧贴着,互相摩擦。
颜臻不问那个愚蠢的问题了。
他现在不想知道那人是谁了。
他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让项歌好好的记住,他是谁的。
颜臻托着他,边走边艹,慢慢走到床边。
把项歌放倒在床上。
头顶是天花板的光,项歌手搭在额头上,太阳穴突突地跳。
昨天刚被其他人临时标记过的身体,还有点排斥颜臻,腺体痛得发烫,他觉得头有点晕。
腕子上绑的黑色手环格外显眼。
颜臻一把摘下,内面刻着一片小小的黑色雪花。
那是顾因雪给他的东西。项歌急得要去抢夺,不过是实在也没什么力气。
“你还给我。”项歌眼眶瞬间红了,气得胸口剧烈起伏,“你要做就做,不要拿我的东西。”
那样的眼神,颜臻瞬间就懂了。
恐怕这手环,是那个人的。
他是真伤到了,这个时候,项歌心心念念的人,还不是他。他扪心自问,对项歌从没粗暴过,这就是只养不熟的猫儿。
颜臻收起手环,眸子沉沉的,勾着项歌下巴,温柔地说:“你要乖乖的,我会还给你的。”
说完,像抚摸猫下巴一样撸了撸项歌。
这语气温柔得让项歌蓦地有点害怕。
他刚想往后退,被颜臻一把抓着腿弯,狠狠艹干,安静的房间里,尽是劈里啪啦的肉体撞击声,和啧啧水声,煽情得像一条地毯上蜿蜒蠕动的蛇。
项歌看着身上人,情动时候,美得面带桃花,隔着几重烟水,只能遥遥地看着。
龟头狠狠嵌入生殖腔口,慢慢肿大成结。
项歌心里有点哀戚,他们好像真的就是剧组夫妻,露水姻缘。露水是美而短暂的,可是他们连美都没有过的。
精液在他生殖腔内泊泊射出,项歌放弃了挣扎,头转向一边,脸颊紧贴着柔软的床单。湿透了的发像海藻一样,黏在额头上。
就这么结束,算了吧。
顾因雪的手环他也不要了。
拿了也没什么用,马上都要举办婚礼了。
颜臻覆在他身上,捏着他下巴亲吻。舌尖缠上,总是过于的缠绵悱恻。
差不多了,就这样结束吧。
他是想得太少了,颜臻才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
身体里的性器渐渐复苏,颜臻抽出性器,把他翻了个面。
项歌身体还是软的,脑袋懵懵的。
颜臻跪在他双腿间,握着他的腰,性器从后面磨在穴口,硬热的肉棒揉着花唇,项歌腰都软了,止不住的下沉,弯出优美的弧度。
腰窝明显,腰身纤瘦而柔韧,颜臻恍惚觉得,自己要把他腰给掐断了。他用劲大了,在项歌腰上留下了深深的红印子。
浑圆肥美的臀瓣蹭在他身上。
颜臻总觉得他的身体有了一些变化,和刚进组时有些不同。穿牛仔裤时候尤为明显,弯腰时候露出的一小截腰线,他真想把他按坐在自己腿上,立刻就地正法。
项歌有自己的小世界,很多时候不大在意别人的目光,包括哪些觊觎的目光。
颜臻真恨他
不知道危险。
他得逞了,现在反而恨上了,想想觉得可笑。
颜臻掐着项歌的腰,肉棒捅开花穴,缓慢地插入,好像要磨平内壁的褶皱,温柔地厮磨,在生殖腔口转着圈研磨。
这温柔太磨人了。
项歌难耐地扭动身体,脚趾头都蜷缩起来。
颜臻覆上身体,手揉捏着他胸前的朱果,好像要揉出奶似的。
他有点想,要是这副身子怀上他的小孩……
他身下缓慢地动着,项歌被他磨得发狂,欲望在身体里流动,偏偏又得不到解脱。他挣扎着往前,颜臻没拦他,让他爬了几步,又按着腰,一把把人按了回来,深深钉在性器上。
颜臻掐着项歌的腰,不准他动。
项歌连扭动都不能,只能分明的感受着身体里粗大的肉棒,内壁紧缩着,小嘴一样吮吸着肉棒。
颜臻有规律地抽插,和往日一样温柔。
但是温柔对于项歌来说,是更让他受不了的东西。
颜臻舔着他后颈腺体。
近在咫尺的,只要咬破,注入自己的信息素,这个人以后都是他的。
项歌一瞬间有点恐惧,又有很轻很小的期待。
但是颜臻只是在他腺体上轻轻咬了一下。
他就知道他不敢的,明明是露水姻缘,偏偏又装出生气的样子,好像很真心,这人演技这么好,是他太蠢。
他早先还想问他,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他把他当什么?
现在不用了,可不就是那样吗,说具体了,一字一字都是犯贱的证据。
项歌觉得有点委屈,他想回家了。
眼泪一滴一滴啪嗒啪嗒落在床单上。
反正颜臻是分不出哪种眼泪的。
颜臻看着他,心都软了。

四十一 强制覆盖(h)
颜臻抽出性器,又深深地插进去,每一下都撞入生殖腔。
他知道他疼的,但不知道他竟这么倔强。往日里他温柔如许,他都不大禁得住的样子,现在疼得浑身发抖,嘴唇都咬出血了,叫都不叫一声。
颜臻渐渐的有些迷惑,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要的是什么。
知道那个名字又有什么用?
说到底有一个,就会有两个三个。他内心深处真正无法接受的,大约是意识到——自己不过是项歌的许多人之一。
可是不要双标。
项歌对他来说又是什么呢?
颜臻看他脸色都白了,恨恨地放缓了身下的动作,抚摸着项歌的脸颊,唇齿在他脖颈间舔舐、撕咬,不是在吃黑森林一类的蛋糕,优雅的斯文的,是在吃肉,是原始的掠夺。
温热的气息混着颜臻冷淡微甜的信息素,落在他皮肤上,好像密林的雾气,一层一层的,要把整个裹起来。
颜臻搂着他的腰抱离墙面,没了墙的支撑,项歌条件反射地环住他脖子。修长的腿夹着颜臻的腰,全靠颜臻托着他臀瓣,整个人被迫地挂在颜臻身上,脚落不到地,非常没有安全感。
性器在身体里的存在感格外分明,湿软的内壁紧紧咬着,液体顺着相连的地方流下去。
方才疼归疼,总还可以保持清醒的。现在这样子,倒好像他投怀送抱一样。
项歌终于恼怒了,攀着颜臻,拍打他肩膀,愤愤道:“你放我下来!快点放我——”
颜臻竟然托着他,慢慢往前走,活跃的肉棒一顶一顶,身体的重量好像全落在相连的地方。项歌被迫把那东西吞到极深的地方,头皮发麻,一阵战栗,整个人都系于颜臻,被他一人掌控。
胸腹的皮肤紧贴着,互相摩擦。
颜臻不问那个愚蠢的问题了。
他现在不想知道那人是谁了。
他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让项歌好好的记住,他是谁的。
颜臻托着他,边走边艹,慢慢走到床边。
把项歌放倒在床上。
头顶是天花板的光,项歌手搭在额头上,太阳穴突突地跳。
昨天刚被其他人临时标记过的身体,还有点排斥颜臻,腺体痛得发烫,他觉得头有点晕。
腕子上绑的黑色手环格外显眼。
颜臻一把摘下,内面刻着一片小小的黑色雪花。
那是顾因雪给他的东西。项歌急得要去抢夺,不过是实在也没什么力气。
“你还给我。”项歌眼眶瞬间红了,气得胸口剧烈起伏,“你要做就做,不要拿我的东西。”
那样的眼神,颜臻瞬间就懂了。
恐怕这手环,是那个人的。
他是真伤到了,这个时候,项歌心心念念的人,还不是他。他扪心自问,对项歌从没粗暴过,这就是只养不熟的猫儿。
颜臻收起手环,眸子沉沉的,勾着项歌下巴,温柔地说:“你要乖乖的,我会还给你的。”
说完,像抚摸猫下巴一样撸了撸项歌。
这语气温柔得让项歌蓦地有点害怕。
他刚想往后退,被颜臻一把抓着腿弯,狠狠艹干,安静的房间里,尽是劈里啪啦的肉体撞击声,和啧啧水声,煽情得像一条地毯上蜿蜒蠕动的蛇。
项歌看着身上人,情动时候,美得面带桃花,隔着几重烟水,只能遥遥地看着。
龟头狠狠嵌入生殖腔口,慢慢肿大成结。
项歌心里有点哀戚,他们好像真的就是剧组夫妻,露水姻缘。露水是美而短暂的,可是他们连美都没有过的。
精液在他生殖腔内泊泊射出,项歌放弃了挣扎,头转向一边,脸颊紧贴着柔软的床单。湿透了的发像海藻一样,黏在额头上。
就这么结束,算了吧。
顾因雪的手环他也不要了。
拿了也没什么用,马上都要举办婚礼了。
颜臻覆在他身上,捏着他下巴亲吻。舌尖缠上,总是过于的缠绵悱恻。
差不多了,就这样结束吧。
他是想得太少了,颜臻才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
身体里的性器渐渐复苏,颜臻抽出性器,把他翻了个面。
项歌身体还是软的,脑袋懵懵的。
颜臻跪在他双腿间,握着他的腰,性器从后面磨在穴口,硬热的肉棒揉着花唇,项歌腰都软了,止不住的下沉,弯出优美的弧度。
腰窝明显,腰身纤瘦而柔韧,颜臻恍惚觉得,自己要把他腰给掐断了。他用劲大了,在项歌腰上留下了深深的红印子。
浑圆肥美的臀瓣蹭在他身上。
颜臻总觉得他的身体有了一些变化,和刚进组时有些不同。穿牛仔裤时候尤为明显,弯腰时候露出的一小截腰线,他真想把他按坐在自己腿上,立刻就地正法。
项歌有自己的小世界,很多时候不大在意别人的目光,包括哪些觊觎的目光。
颜臻真恨他
不知道危险。
他得逞了,现在反而恨上了,想想觉得可笑。
颜臻掐着项歌的腰,肉棒捅开花穴,缓慢地插入,好像要磨平内壁的褶皱,温柔地厮磨,在生殖腔口转着圈研磨。
这温柔太磨人了。
项歌难耐地扭动身体,脚趾头都蜷缩起来。
颜臻覆上身体,手揉捏着他胸前的朱果,好像要揉出奶似的。
他有点想,要是这副身子怀上他的小孩……
他身下缓慢地动着,项歌被他磨得发狂,欲望在身体里流动,偏偏又得不到解脱。他挣扎着往前,颜臻没拦他,让他爬了几步,又按着腰,一把把人按了回来,深深钉在性器上。
颜臻掐着项歌的腰,不准他动。
项歌连扭动都不能,只能分明的感受着身体里粗大的肉棒,内壁紧缩着,小嘴一样吮吸着肉棒。
颜臻有规律地抽插,和往日一样温柔。
但是温柔对于项歌来说,是更让他受不了的东西。
颜臻舔着他后颈腺体。
近在咫尺的,只要咬破,注入自己的信息素,这个人以后都是他的。
项歌一瞬间有点恐惧,又有很轻很小的期待。
但是颜臻只是在他腺体上轻轻咬了一下。
他就知道他不敢的,明明是露水姻缘,偏偏又装出生气的样子,好像很真心,这人演技这么好,是他太蠢。
他早先还想问他,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他把他当什么?
现在不用了,可不就是那样吗,说具体了,一字一字都是犯贱的证据。
项歌觉得有点委屈,他想回家了。
眼泪一滴一滴啪嗒啪嗒落在床单上。
反正颜臻是分不出哪种眼泪的。
颜臻看着他,心都软了。

四十一 强制覆盖(h)
颜臻抽出性器,又深深地插进去,每一下都撞入生殖腔。
他知道他疼的,但不知道他竟这么倔强。往日里他温柔如许,他都不大禁得住的样子,现在疼得浑身发抖,嘴唇都咬出血了,叫都不叫一声。
颜臻渐渐的有些迷惑,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要的是什么。
知道那个名字又有什么用?
说到底有一个,就会有两个三个。他内心深处真正无法接受的,大约是意识到——自己不过是项歌的许多人之一。
可是不要双标。
项歌对他来说又是什么呢?
颜臻看他脸色都白了,恨恨地放缓了身下的动作,抚摸着项歌的脸颊,唇齿在他脖颈间舔舐、撕咬,不是在吃黑森林一类的蛋糕,优雅的斯文的,是在吃肉,是原始的掠夺。
温热的气息混着颜臻冷淡微甜的信息素,落在他皮肤上,好像密林的雾气,一层一层的,要把整个裹起来。
颜臻搂着他的腰抱离墙面,没了墙的支撑,项歌条件反射地环住他脖子。修长的腿夹着颜臻的腰,全靠颜臻托着他臀瓣,整个人被迫地挂在颜臻身上,脚落不到地,非常没有安全感。
性器在身体里的存在感格外分明,湿软的内壁紧紧咬着,液体顺着相连的地方流下去。
方才疼归疼,总还可以保持清醒的。现在这样子,倒好像他投怀送抱一样。
项歌终于恼怒了,攀着颜臻,拍打他肩膀,愤愤道:“你放我下来!快点放我——”
颜臻竟然托着他,慢慢往前走,活跃的肉棒一顶一顶,身体的重量好像全落在相连的地方。项歌被迫把那东西吞到极深的地方,头皮发麻,一阵战栗,整个人都系于颜臻,被他一人掌控。
胸腹的皮肤紧贴着,互相摩擦。
颜臻不问那个愚蠢的问题了。
他现在不想知道那人是谁了。
他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让项歌好好的记住,他是谁的。
颜臻托着他,边走边艹,慢慢走到床边。
把项歌放倒在床上。
头顶是天花板的光,项歌手搭在额头上,太阳穴突突地跳。
昨天刚被其他人临时标记过的身体,还有点排斥颜臻,腺体痛得发烫,他觉得头有点晕。
腕子上绑的黑色手环格外显眼。
颜臻一把摘下,内面刻着一片小小的黑色雪花。
那是顾因雪给他的东西。项歌急得要去抢夺,不过是实在也没什么力气。
“你还给我。”项歌眼眶瞬间红了,气得胸口剧烈起伏,“你要做就做,不要拿我的东西。”
那样的眼神,颜臻瞬间就懂了。
恐怕这手环,是那个人的。
他是真伤到了,这个时候,项歌心心念念的人,还不是他。他扪心自问,对项歌从没粗暴过,这就是只养不熟的猫儿。
颜臻收起手环,眸子沉沉的,勾着项歌下巴,温柔地说:“你要乖乖的,我会还给你的。”
说完,像抚摸猫下巴一样撸了撸项歌。
这语气温柔得让项歌蓦地有点害怕。
他刚想往后退,被颜臻一把抓着腿弯,狠狠艹干,安静的房间里,尽是劈里啪啦的肉体撞击声,和啧啧水声,煽情得像一条地毯上蜿蜒蠕动的蛇。
项歌看着身上人,情动时候,美得面带桃花,隔着几重烟水,只能遥遥地看着。
龟头狠狠嵌入生殖腔口,慢慢肿大成结。
项歌心里有点哀戚,他们好像真的就是剧组夫妻,露水姻缘。露水是美而短暂的,可是他们连美都没有过的。
精液在他生殖腔内泊泊射出,项歌放弃了挣扎,头转向一边,脸颊紧贴着柔软的床单。湿透了的发像海藻一样,黏在额头上。
就这么结束,算了吧。
顾因雪的手环他也不要了。
拿了也没什么用,马上都要举办婚礼了。
颜臻覆在他身上,捏着他下巴亲吻。舌尖缠上,总是过于的缠绵悱恻。
差不多了,就这样结束吧。
他是想得太少了,颜臻才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
身体里的性器渐渐复苏,颜臻抽出性器,把他翻了个面。
项歌身体还是软的,脑袋懵懵的。
颜臻跪在他双腿间,握着他的腰,性器从后面磨在穴口,硬热的肉棒揉着花唇,项歌腰都软了,止不住的下沉,弯出优美的弧度。
腰窝明显,腰身纤瘦而柔韧,颜臻恍惚觉得,自己要把他腰给掐断了。他用劲大了,在项歌腰上留下了深深的红印子。
浑圆肥美的臀瓣蹭在他身上。
颜臻总觉得他的身体有了一些变化,和刚进组时有些不同。穿牛仔裤时候尤为明显,弯腰时候露出的一小截腰线,他真想把他按坐在自己腿上,立刻就地正法。
项歌有自己的小世界,很多时候不大在意别人的目光,包括哪些觊觎的目光。
颜臻真恨他
不知道危险。
他得逞了,现在反而恨上了,想想觉得可笑。
颜臻掐着项歌的腰,肉棒捅开花穴,缓慢地插入,好像要磨平内壁的褶皱,温柔地厮磨,在生殖腔口转着圈研磨。
这温柔太磨人了。
项歌难耐地扭动身体,脚趾头都蜷缩起来。
颜臻覆上身体,手揉捏着他胸前的朱果,好像要揉出奶似的。
他有点想,要是这副身子怀上他的小孩……
他身下缓慢地动着,项歌被他磨得发狂,欲望在身体里流动,偏偏又得不到解脱。他挣扎着往前,颜臻没拦他,让他爬了几步,又按着腰,一把把人按了回来,深深钉在性器上。
颜臻掐着项歌的腰,不准他动。
项歌连扭动都不能,只能分明的感受着身体里粗大的肉棒,内壁紧缩着,小嘴一样吮吸着肉棒。
颜臻有规律地抽插,和往日一样温柔。
但是温柔对于项歌来说,是更让他受不了的东西。
颜臻舔着他后颈腺体。
近在咫尺的,只要咬破,注入自己的信息素,这个人以后都是他的。
项歌一瞬间有点恐惧,又有很轻很小的期待。
但是颜臻只是在他腺体上轻轻咬了一下。
他就知道他不敢的,明明是露水姻缘,偏偏又装出生气的样子,好像很真心,这人演技这么好,是他太蠢。
他早先还想问他,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他把他当什么?
现在不用了,可不就是那样吗,说具体了,一字一字都是犯贱的证据。
项歌觉得有点委屈,他想回家了。
眼泪一滴一滴啪嗒啪嗒落在床单上。
反正颜臻是分不出哪种眼泪的。
颜臻看着他,心都软了。

四十一 强制覆盖(h)
颜臻抽出性器,又深深地插进去,每一下都撞入生殖腔。
他知道他疼的,但不知道他竟这么倔强。往日里他温柔如许,他都不大禁得住的样子,现在疼得浑身发抖,嘴唇都咬出血了,叫都不叫一声。
颜臻渐渐的有些迷惑,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要的是什么。
知道那个名字又有什么用?
说到底有一个,就会有两个三个。他内心深处真正无法接受的,大约是意识到——自己不过是项歌的许多人之一。
可是不要双标。
项歌对他来说又是什么呢?
颜臻看他脸色都白了,恨恨地放缓了身下的动作,抚摸着项歌的脸颊,唇齿在他脖颈间舔舐、撕咬,不是在吃黑森林一类的蛋糕,优雅的斯文的,是在吃肉,是原始的掠夺。
温热的气息混着颜臻冷淡微甜的信息素,落在他皮肤上,好像密林的雾气,一层一层的,要把整个裹起来。
颜臻搂着他的腰抱离墙面,没了墙的支撑,项歌条件反射地环住他脖子。修长的腿夹着颜臻的腰,全靠颜臻托着他臀瓣,整个人被迫地挂在颜臻身上,脚落不到地,非常没有安全感。
性器在身体里的存在感格外分明,湿软的内壁紧紧咬着,液体顺着相连的地方流下去。
方才疼归疼,总还可以保持清醒的。现在这样子,倒好像他投怀送抱一样。
项歌终于恼怒了,攀着颜臻,拍打他肩膀,愤愤道:“你放我下来!快点放我——”
颜臻竟然托着他,慢慢往前走,活跃的肉棒一顶一顶,身体的重量好像全落在相连的地方。项歌被迫把那东西吞到极深的地方,头皮发麻,一阵战栗,整个人都系于颜臻,被他一人掌控。
胸腹的皮肤紧贴着,互相摩擦。
颜臻不问那个愚蠢的问题了。
他现在不想知道那人是谁了。
他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让项歌好好的记住,他是谁的。
颜臻托着他,边走边艹,慢慢走到床边。
把项歌放倒在床上。
头顶是天花板的光,项歌手搭在额头上,太阳穴突突地跳。
昨天刚被其他人临时标记过的身体,还有点排斥颜臻,腺体痛得发烫,他觉得头有点晕。
腕子上绑的黑色手环格外显眼。
颜臻一把摘下,内面刻着一片小小的黑色雪花。
那是顾因雪给他的东西。项歌急得要去抢夺,不过是实在也没什么力气。
“你还给我。”项歌眼眶瞬间红了,气得胸口剧烈起伏,“你要做就做,不要拿我的东西。”
那样的眼神,颜臻瞬间就懂了。
恐怕这手环,是那个人的。
他是真伤到了,这个时候,项歌心心念念的人,还不是他。他扪心自问,对项歌从没粗暴过,这就是只养不熟的猫儿。
颜臻收起手环,眸子沉沉的,勾着项歌下巴,温柔地说:“你要乖乖的,我会还给你的。”
说完,像抚摸猫下巴一样撸了撸项歌。
这语气温柔得让项歌蓦地有点害怕。
他刚想往后退,被颜臻一把抓着腿弯,狠狠艹干,安静的房间里,尽是劈里啪啦的肉体撞击声,和啧啧水声,煽情得像一条地毯上蜿蜒蠕动的蛇。
项歌看着身上人,情动时候,美得面带桃花,隔着几重烟水,只能遥遥地看着。
龟头狠狠嵌入生殖腔口,慢慢肿大成结。
项歌心里有点哀戚,他们好像真的就是剧组夫妻,露水姻缘。露水是美而短暂的,可是他们连美都没有过的。
精液在他生殖腔内泊泊射出,项歌放弃了挣扎,头转向一边,脸颊紧贴着柔软的床单。湿透了的发像海藻一样,黏在额头上。
就这么结束,算了吧。
顾因雪的手环他也不要了。
拿了也没什么用,马上都要举办婚礼了。
颜臻覆在他身上,捏着他下巴亲吻。舌尖缠上,总是过于的缠绵悱恻。
差不多了,就这样结束吧。
他是想得太少了,颜臻才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
身体里的性器渐渐复苏,颜臻抽出性器,把他翻了个面。
项歌身体还是软的,脑袋懵懵的。
颜臻跪在他双腿间,握着他的腰,性器从后面磨在穴口,硬热的肉棒揉着花唇,项歌腰都软了,止不住的下沉,弯出优美的弧度。
腰窝明显,腰身纤瘦而柔韧,颜臻恍惚觉得,自己要把他腰给掐断了。他用劲大了,在项歌腰上留下了深深的红印子。
浑圆肥美的臀瓣蹭在他身上。
颜臻总觉得他的身体有了一些变化,和刚进组时有些不同。穿牛仔裤时候尤为明显,弯腰时候露出的一小截腰线,他真想把他按坐在自己腿上,立刻就地正法。
项歌有自己的小世界,很多时候不大在意别人的目光,包括哪些觊觎的目光。
颜臻真恨他
不知道危险。
他得逞了,现在反而恨上了,想想觉得可笑。
颜臻掐着项歌的腰,肉棒捅开花穴,缓慢地插入,好像要磨平内壁的褶皱,温柔地厮磨,在生殖腔口转着圈研磨。
这温柔太磨人了。
项歌难耐地扭动身体,脚趾头都蜷缩起来。
颜臻覆上身体,手揉捏着他胸前的朱果,好像要揉出奶似的。
他有点想,要是这副身子怀上他的小孩……
他身下缓慢地动着,项歌被他磨得发狂,欲望在身体里流动,偏偏又得不到解脱。他挣扎着往前,颜臻没拦他,让他爬了几步,又按着腰,一把把人按了回来,深深钉在性器上。
颜臻掐着项歌的腰,不准他动。
项歌连扭动都不能,只能分明的感受着身体里粗大的肉棒,内壁紧缩着,小嘴一样吮吸着肉棒。
颜臻有规律地抽插,和往日一样温柔。
但是温柔对于项歌来说,是更让他受不了的东西。
颜臻舔着他后颈腺体。
近在咫尺的,只要咬破,注入自己的信息素,这个人以后都是他的。
项歌一瞬间有点恐惧,又有很轻很小的期待。
但是颜臻只是在他腺体上轻轻咬了一下。
他就知道他不敢的,明明是露水姻缘,偏偏又装出生气的样子,好像很真心,这人演技这么好,是他太蠢。
他早先还想问他,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他把他当什么?
现在不用了,可不就是那样吗,说具体了,一字一字都是犯贱的证据。
项歌觉得有点委屈,他想回家了。
眼泪一滴一滴啪嗒啪嗒落在床单上。
反正颜臻是分不出哪种眼泪的。
颜臻看着他,心都软了。

四十一 强制覆盖(h)
颜臻抽出性器,又深深地插进去,每一下都撞入生殖腔。
他知道他疼的,但不知道他竟这么倔强。往日里他温柔如许,他都不大禁得住的样子,现在疼得浑身发抖,嘴唇都咬出血了,叫都不叫一声。
颜臻渐渐的有些迷惑,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要的是什么。
知道那个名字又有什么用?
说到底有一个,就会有两个三个。他内心深处真正无法接受的,大约是意识到——自己不过是项歌的许多人之一。
可是不要双标。
项歌对他来说又是什么呢?
颜臻看他脸色都白了,恨恨地放缓了身下的动作,抚摸着项歌的脸颊,唇齿在他脖颈间舔舐、撕咬,不是在吃黑森林一类的蛋糕,优雅的斯文的,是在吃肉,是原始的掠夺。
温热的气息混着颜臻冷淡微甜的信息素,落在他皮肤上,好像密林的雾气,一层一层的,要把整个裹起来。
颜臻搂着他的腰抱离墙面,没了墙的支撑,项歌条件反射地环住他脖子。修长的腿夹着颜臻的腰,全靠颜臻托着他臀瓣,整个人被迫地挂在颜臻身上,脚落不到地,非常没有安全感。
性器在身体里的存在感格外分明,湿软的内壁紧紧咬着,液体顺着相连的地方流下去。
方才疼归疼,总还可以保持清醒的。现在这样子,倒好像他投怀送抱一样。
项歌终于恼怒了,攀着颜臻,拍打他肩膀,愤愤道:“你放我下来!快点放我——”
颜臻竟然托着他,慢慢往前走,活跃的肉棒一顶一顶,身体的重量好像全落在相连的地方。项歌被迫把那东西吞到极深的地方,头皮发麻,一阵战栗,整个人都系于颜臻,被他一人掌控。
胸腹的皮肤紧贴着,互相摩擦。
颜臻不问那个愚蠢的问题了。
他现在不想知道那人是谁了。
他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让项歌好好的记住,他是谁的。
颜臻托着他,边走边艹,慢慢走到床边。
把项歌放倒在床上。
头顶是天花板的光,项歌手搭在额头上,太阳穴突突地跳。
昨天刚被其他人临时标记过的身体,还有点排斥颜臻,腺体痛得发烫,他觉得头有点晕。
腕子上绑的黑色手环格外显眼。
颜臻一把摘下,内面刻着一片小小的黑色雪花。
那是顾因雪给他的东西。项歌急得要去抢夺,不过是实在也没什么力气。
“你还给我。”项歌眼眶瞬间红了,气得胸口剧烈起伏,“你要做就做,不要拿我的东西。”
那样的眼神,颜臻瞬间就懂了。
恐怕这手环,是那个人的。
他是真伤到了,这个时候,项歌心心念念的人,还不是他。他扪心自问,对项歌从没粗暴过,这就是只养不熟的猫儿。
颜臻收起手环,眸子沉沉的,勾着项歌下巴,温柔地说:“你要乖乖的,我会还给你的。”
说完,像抚摸猫下巴一样撸了撸项歌。
这语气温柔得让项歌蓦地有点害怕。
他刚想往后退,被颜臻一把抓着腿弯,狠狠艹干,安静的房间里,尽是劈里啪啦的肉体撞击声,和啧啧水声,煽情得像一条地毯上蜿蜒蠕动的蛇。
项歌看着身上人,情动时候,美得面带桃花,隔着几重烟水,只能遥遥地看着。
龟头狠狠嵌入生殖腔口,慢慢肿大成结。
项歌心里有点哀戚,他们好像真的就是剧组夫妻,露水姻缘。露水是美而短暂的,可是他们连美都没有过的。
精液在他生殖腔内泊泊射出,项歌放弃了挣扎,头转向一边,脸颊紧贴着柔软的床单。湿透了的发像海藻一样,黏在额头上。
就这么结束,算了吧。
顾因雪的手环他也不要了。
拿了也没什么用,马上都要举办婚礼了。
颜臻覆在他身上,捏着他下巴亲吻。舌尖缠上,总是过于的缠绵悱恻。
差不多了,就这样结束吧。
他是想得太少了,颜臻才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
身体里的性器渐渐复苏,颜臻抽出性器,把他翻了个面。
项歌身体还是软的,脑袋懵懵的。
颜臻跪在他双腿间,握着他的腰,性器从后面磨在穴口,硬热的肉棒揉着花唇,项歌腰都软了,止不住的下沉,弯出优美的弧度。
腰窝明显,腰身纤瘦而柔韧,颜臻恍惚觉得,自己要把他腰给掐断了。他用劲大了,在项歌腰上留下了深深的红印子。
浑圆肥美的臀瓣蹭在他身上。
颜臻总觉得他的身体有了一些变化,和刚进组时有些不同。穿牛仔裤时候尤为明显,弯腰时候露出的一小截腰线,他真想把他按坐在自己腿上,立刻就地正法。
项歌有自己的小世界,很多时候不大在意别人的目光,包括哪些觊觎的目光。
颜臻真恨他
不知道危险。
他得逞了,现在反而恨上了,想想觉得可笑。
颜臻掐着项歌的腰,肉棒捅开花穴,缓慢地插入,好像要磨平内壁的褶皱,温柔地厮磨,在生殖腔口转着圈研磨。
这温柔太磨人了。
项歌难耐地扭动身体,脚趾头都蜷缩起来。
颜臻覆上身体,手揉捏着他胸前的朱果,好像要揉出奶似的。
他有点想,要是这副身子怀上他的小孩……
他身下缓慢地动着,项歌被他磨得发狂,欲望在身体里流动,偏偏又得不到解脱。他挣扎着往前,颜臻没拦他,让他爬了几步,又按着腰,一把把人按了回来,深深钉在性器上。
颜臻掐着项歌的腰,不准他动。
项歌连扭动都不能,只能分明的感受着身体里粗大的肉棒,内壁紧缩着,小嘴一样吮吸着肉棒。
颜臻有规律地抽插,和往日一样温柔。
但是温柔对于项歌来说,是更让他受不了的东西。
颜臻舔着他后颈腺体。
近在咫尺的,只要咬破,注入自己的信息素,这个人以后都是他的。
项歌一瞬间有点恐惧,又有很轻很小的期待。
但是颜臻只是在他腺体上轻轻咬了一下。
他就知道他不敢的,明明是露水姻缘,偏偏又装出生气的样子,好像很真心,这人演技这么好,是他太蠢。
他早先还想问他,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他把他当什么?
现在不用了,可不就是那样吗,说具体了,一字一字都是犯贱的证据。
项歌觉得有点委屈,他想回家了。
眼泪一滴一滴啪嗒啪嗒落在床单上。
反正颜臻是分不出哪种眼泪的。
颜臻看着他,心都软了。

四十一 强制覆盖(h)
颜臻抽出性器,又深深地插进去,每一下都撞入生殖腔。
他知道他疼的,但不知道他竟这么倔强。往日里他温柔如许,他都不大禁得住的样子,现在疼得浑身发抖,嘴唇都咬出血了,叫都不叫一声。
颜臻渐渐的有些迷惑,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要的是什么。
知道那个名字又有什么用?
说到底有一个,就会有两个三个。他内心深处真正无法接受的,大约是意识到——自己不过是项歌的许多人之一。
可是不要双标。
项歌对他来说又是什么呢?
颜臻看他脸色都白了,恨恨地放缓了身下的动作,抚摸着项歌的脸颊,唇齿在他脖颈间舔舐、撕咬,不是在吃黑森林一类的蛋糕,优雅的斯文的,是在吃肉,是原始的掠夺。
温热的气息混着颜臻冷淡微甜的信息素,落在他皮肤上,好像密林的雾气,一层一层的,要把整个裹起来。
颜臻搂着他的腰抱离墙面,没了墙的支撑,项歌条件反射地环住他脖子。修长的腿夹着颜臻的腰,全靠颜臻托着他臀瓣,整个人被迫地挂在颜臻身上,脚落不到地,非常没有安全感。
性器在身体里的存在感格外分明,湿软的内壁紧紧咬着,液体顺着相连的地方流下去。
方才疼归疼,总还可以保持清醒的。现在这样子,倒好像他投怀送抱一样。
项歌终于恼怒了,攀着颜臻,拍打他肩膀,愤愤道:“你放我下来!快点放我——”
颜臻竟然托着他,慢慢往前走,活跃的肉棒一顶一顶,身体的重量好像全落在相连的地方。项歌被迫把那东西吞到极深的地方,头皮发麻,一阵战栗,整个人都系于颜臻,被他一人掌控。
胸腹的皮肤紧贴着,互相摩擦。
颜臻不问那个愚蠢的问题了。
他现在不想知道那人是谁了。
他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让项歌好好的记住,他是谁的。
颜臻托着他,边走边艹,慢慢走到床边。
把项歌放倒在床上。
头顶是天花板的光,项歌手搭在额头上,太阳穴突突地跳。
昨天刚被其他人临时标记过的身体,还有点排斥颜臻,腺体痛得发烫,他觉得头有点晕。
腕子上绑的黑色手环格外显眼。
颜臻一把摘下,内面刻着一片小小的黑色雪花。
那是顾因雪给他的东西。项歌急得要去抢夺,不过是实在也没什么力气。
“你还给我。”项歌眼眶瞬间红了,气得胸口剧烈起伏,“你要做就做,不要拿我的东西。”
那样的眼神,颜臻瞬间就懂了。
恐怕这手环,是那个人的。
他是真伤到了,这个时候,项歌心心念念的人,还不是他。他扪心自问,对项歌从没粗暴过,这就是只养不熟的猫儿。
颜臻收起手环,眸子沉沉的,勾着项歌下巴,温柔地说:“你要乖乖的,我会还给你的。”
说完,像抚摸猫下巴一样撸了撸项歌。
这语气温柔得让项歌蓦地有点害怕。
他刚想往后退,被颜臻一把抓着腿弯,狠狠艹干,安静的房间里,尽是劈里啪啦的肉体撞击声,和啧啧水声,煽情得像一条地毯上蜿蜒蠕动的蛇。
项歌看着身上人,情动时候,美得面带桃花,隔着几重烟水,只能遥遥地看着。
龟头狠狠嵌入生殖腔口,慢慢肿大成结。
项歌心里有点哀戚,他们好像真的就是剧组夫妻,露水姻缘。露水是美而短暂的,可是他们连美都没有过的。
精液在他生殖腔内泊泊射出,项歌放弃了挣扎,头转向一边,脸颊紧贴着柔软的床单。湿透了的发像海藻一样,黏在额头上。
就这么结束,算了吧。
顾因雪的手环他也不要了。
拿了也没什么用,马上都要举办婚礼了。
颜臻覆在他身上,捏着他下巴亲吻。舌尖缠上,总是过于的缠绵悱恻。
差不多了,就这样结束吧。
他是想得太少了,颜臻才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
身体里的性器渐渐复苏,颜臻抽出性器,把他翻了个面。
项歌身体还是软的,脑袋懵懵的。
颜臻跪在他双腿间,握着他的腰,性器从后面磨在穴口,硬热的肉棒揉着花唇,项歌腰都软了,止不住的下沉,弯出优美的弧度。
腰窝明显,腰身纤瘦而柔韧,颜臻恍惚觉得,自己要把他腰给掐断了。他用劲大了,在项歌腰上留下了深深的红印子。
浑圆肥美的臀瓣蹭在他身上。
颜臻总觉得他的身体有了一些变化,和刚进组时有些不同。穿牛仔裤时候尤为明显,弯腰时候露出的一小截腰线,他真想把他按坐在自己腿上,立刻就地正法。
项歌有自己的小世界,很多时候不大在意别人的目光,包括哪些觊觎的目光。
颜臻真恨他
不知道危险。
他得逞了,现在反而恨上了,想想觉得可笑。
颜臻掐着项歌的腰,肉棒捅开花穴,缓慢地插入,好像要磨平内壁的褶皱,温柔地厮磨,在生殖腔口转着圈研磨。
这温柔太磨人了。
项歌难耐地扭动身体,脚趾头都蜷缩起来。
颜臻覆上身体,手揉捏着他胸前的朱果,好像要揉出奶似的。
他有点想,要是这副身子怀上他的小孩……
他身下缓慢地动着,项歌被他磨得发狂,欲望在身体里流动,偏偏又得不到解脱。他挣扎着往前,颜臻没拦他,让他爬了几步,又按着腰,一把把人按了回来,深深钉在性器上。
颜臻掐着项歌的腰,不准他动。
项歌连扭动都不能,只能分明的感受着身体里粗大的肉棒,内壁紧缩着,小嘴一样吮吸着肉棒。
颜臻有规律地抽插,和往日一样温柔。
但是温柔对于项歌来说,是更让他受不了的东西。
颜臻舔着他后颈腺体。
近在咫尺的,只要咬破,注入自己的信息素,这个人以后都是他的。
项歌一瞬间有点恐惧,又有很轻很小的期待。
但是颜臻只是在他腺体上轻轻咬了一下。
他就知道他不敢的,明明是露水姻缘,偏偏又装出生气的样子,好像很真心,这人演技这么好,是他太蠢。
他早先还想问他,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他把他当什么?
现在不用了,可不就是那样吗,说具体了,一字一字都是犯贱的证据。
项歌觉得有点委屈,他想回家了。
眼泪一滴一滴啪嗒啪嗒落在床单上。
反正颜臻是分不出哪种眼泪的。
颜臻看着他,心都软了。

四十一 强制覆盖(h)
颜臻抽出性器,又深深地插进去,每一下都撞入生殖腔。
他知道他疼的,但不知道他竟这么倔强。往日里他温柔如许,他都不大禁得住的样子,现在疼得浑身发抖,嘴唇都咬出血了,叫都不叫一声。
颜臻渐渐的有些迷惑,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要的是什么。
知道那个名字又有什么用?
说到底有一个,就会有两个三个。他内心深处真正无法接受的,大约是意识到——自己不过是项歌的许多人之一。
可是不要双标。
项歌对他来说又是什么呢?
颜臻看他脸色都白了,恨恨地放缓了身下的动作,抚摸着项歌的脸颊,唇齿在他脖颈间舔舐、撕咬,不是在吃黑森林一类的蛋糕,优雅的斯文的,是在吃肉,是原始的掠夺。
温热的气息混着颜臻冷淡微甜的信息素,落在他皮肤上,好像密林的雾气,一层一层的,要把整个裹起来。
颜臻搂着他的腰抱离墙面,没了墙的支撑,项歌条件反射地环住他脖子。修长的腿夹着颜臻的腰,全靠颜臻托着他臀瓣,整个人被迫地挂在颜臻身上,脚落不到地,非常没有安全感。
性器在身体里的存在感格外分明,湿软的内壁紧紧咬着,液体顺着相连的地方流下去。
方才疼归疼,总还可以保持清醒的。现在这样子,倒好像他投怀送抱一样。
项歌终于恼怒了,攀着颜臻,拍打他肩膀,愤愤道:“你放我下来!快点放我——”
颜臻竟然托着他,慢慢往前走,活跃的肉棒一顶一顶,身体的重量好像全落在相连的地方。项歌被迫把那东西吞到极深的地方,头皮发麻,一阵战栗,整个人都系于颜臻,被他一人掌控。
胸腹的皮肤紧贴着,互相摩擦。
颜臻不问那个愚蠢的问题了。
他现在不想知道那人是谁了。
他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让项歌好好的记住,他是谁的。
颜臻托着他,边走边艹,慢慢走到床边。
把项歌放倒在床上。
头顶是天花板的光,项歌手搭在额头上,太阳穴突突地跳。
昨天刚被其他人临时标记过的身体,还有点排斥颜臻,腺体痛得发烫,他觉得头有点晕。
腕子上绑的黑色手环格外显眼。
颜臻一把摘下,内面刻着一片小小的黑色雪花。
那是顾因雪给他的东西。项歌急得要去抢夺,不过是实在也没什么力气。
“你还给我。”项歌眼眶瞬间红了,气得胸口剧烈起伏,“你要做就做,不要拿我的东西。”
那样的眼神,颜臻瞬间就懂了。
恐怕这手环,是那个人的。
他是真伤到了,这个时候,项歌心心念念的人,还不是他。他扪心自问,对项歌从没粗暴过,这就是只养不熟的猫儿。
颜臻收起手环,眸子沉沉的,勾着项歌下巴,温柔地说:“你要乖乖的,我会还给你的。”
说完,像抚摸猫下巴一样撸了撸项歌。
这语气温柔得让项歌蓦地有点害怕。
他刚想往后退,被颜臻一把抓着腿弯,狠狠艹干,安静的房间里,尽是劈里啪啦的肉体撞击声,和啧啧水声,煽情得像一条地毯上蜿蜒蠕动的蛇。
项歌看着身上人,情动时候,美得面带桃花,隔着几重烟水,只能遥遥地看着。
龟头狠狠嵌入生殖腔口,慢慢肿大成结。
项歌心里有点哀戚,他们好像真的就是剧组夫妻,露水姻缘。露水是美而短暂的,可是他们连美都没有过的。
精液在他生殖腔内泊泊射出,项歌放弃了挣扎,头转向一边,脸颊紧贴着柔软的床单。湿透了的发像海藻一样,黏在额头上。
就这么结束,算了吧。
顾因雪的手环他也不要了。
拿了也没什么用,马上都要举办婚礼了。
颜臻覆在他身上,捏着他下巴亲吻。舌尖缠上,总是过于的缠绵悱恻。
差不多了,就这样结束吧。
他是想得太少了,颜臻才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
身体里的性器渐渐复苏,颜臻抽出性器,把他翻了个面。
项歌身体还是软的,脑袋懵懵的。
颜臻跪在他双腿间,握着他的腰,性器从后面磨在穴口,硬热的肉棒揉着花唇,项歌腰都软了,止不住的下沉,弯出优美的弧度。
腰窝明显,腰身纤瘦而柔韧,颜臻恍惚觉得,自己要把他腰给掐断了。他用劲大了,在项歌腰上留下了深深的红印子。
浑圆肥美的臀瓣蹭在他身上。
颜臻总觉得他的身体有了一些变化,和刚进组时有些不同。穿牛仔裤时候尤为明显,弯腰时候露出的一小截腰线,他真想把他按坐在自己腿上,立刻就地正法。
项歌有自己的小世界,很多时候不大在意别人的目光,包括哪些觊觎的目光。
颜臻真恨他
不知道危险。
他得逞了,现在反而恨上了,想想觉得可笑。
颜臻掐着项歌的腰,肉棒捅开花穴,缓慢地插入,好像要磨平内壁的褶皱,温柔地厮磨,在生殖腔口转着圈研磨。
这温柔太磨人了。
项歌难耐地扭动身体,脚趾头都蜷缩起来。
颜臻覆上身体,手揉捏着他胸前的朱果,好像要揉出奶似的。
他有点想,要是这副身子怀上他的小孩……
他身下缓慢地动着,项歌被他磨得发狂,欲望在身体里流动,偏偏又得不到解脱。他挣扎着往前,颜臻没拦他,让他爬了几步,又按着腰,一把把人按了回来,深深钉在性器上。
颜臻掐着项歌的腰,不准他动。
项歌连扭动都不能,只能分明的感受着身体里粗大的肉棒,内壁紧缩着,小嘴一样吮吸着肉棒。
颜臻有规律地抽插,和往日一样温柔。
但是温柔对于项歌来说,是更让他受不了的东西。
颜臻舔着他后颈腺体。
近在咫尺的,只要咬破,注入自己的信息素,这个人以后都是他的。
项歌一瞬间有点恐惧,又有很轻很小的期待。
但是颜臻只是在他腺体上轻轻咬了一下。
他就知道他不敢的,明明是露水姻缘,偏偏又装出生气的样子,好像很真心,这人演技这么好,是他太蠢。
他早先还想问他,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他把他当什么?
现在不用了,可不就是那样吗,说具体了,一字一字都是犯贱的证据。
项歌觉得有点委屈,他想回家了。
眼泪一滴一滴啪嗒啪嗒落在床单上。
反正颜臻是分不出哪种眼泪的。
颜臻看着他,心都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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