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书包小说网 > http://www.060209.com/ 《驯养(双性)》 1冲喜
燕京城里皇商林家的小儿子林晔,一朝起了急病昏迷在床,可把一家子急坏了,一是商中事物由他把控处理,二又是老来子,可不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碎了。遂林老太太听信了城东头神婆的话要给林晔娶男妻去冲喜去晦气也没什么奇怪的。城里有头有脸的人家绝不会卖儿子给人家当男妻,送去是一回事,孩子能不能捞着好处又是一回事,若是那林少爷没挺过来少不得要被老太太磋磨。
倒是城西有个懒汉陈大头听到还有这等好事着急忙慌地想把自己的小儿子送去,好换一笔银钱去吃喝嫖赌。他媳妇宋氏自是不依的,她家小儿子陈豆天生是个傻的,她自觉怀老四的时候做了太多活才害的老四早产伤了脑子,心里头多有愧疚,平日里几个孩子最宠这个傻儿子,好在老四乖巧,不似一般孩子聪慧却也不给她惹祸,倒也省心。
得知陈大头想把小儿子送走宋氏扯着他又哭又打,隔壁陈大头弟媳王氏磕着瓜子看热闹:“还真把这傻儿子当宝贝啦,要我说还是送出去的好,人家林家那和我们这些庄稼户可比不得,泼天的富贵,指头缝里漏点出来,够我们好几年好活的。”
一听这话宋氏怒了,就像一只斗鸡一样:“老二家的,你说的这样好听,怎么不把你家聪哥儿送去!我家豆哥儿才十七岁,人也不机灵送出去也是丢人,你既然觉得是好事就把你家聪哥儿送去呀!”
“赫,老大家,你要和我掰扯是吧,好,要我说就得把你家豆哥儿送走,你家豆哥儿已经十六了还吃家里的,又是个傻的,将来娶媳妇也比别人难上许多可不得多备些彩礼钱,你我两家如今又没有分家,可不是要吃我家的用我家的,今日就得把你家豆哥儿送走,又不是去送死,是去享福!就你个死脑筋还一脸不乐意摆给谁看!”王氏叉着腰,挺着胸脯一脸泼辣样。
宋氏掩着脸呜呜地哭着,分家是不可能分家的,自己男人又不下地,若是分了家一家老小可不得饿死。
一会儿家里一群孩子回来了,豆哥儿坠在后头小篮子里装满了麦穗,小脸白里透着红,一双眼睛扑闪扑闪地,一派天真无邪。宋氏看见豆哥儿把他揽在怀里嚎啕大哭,豆哥儿给她吓着了,丢了小篮子用手捂着她的眼睛。
“阿娘不哭,不哭……”豆哥儿对着她的脸呼呼,以为自己娘是哪里受了伤。
“豆哥儿啊,我的心肝……”宋氏看着他眼里存了死志,她正想拉着豆哥儿吃了那毒老鼠的砒霜了事。门口突然热闹起来,原来是林老太太亲自来相看豆哥儿了。
见了生人豆哥儿怕得躲到宋氏身后,又好奇地探出头看了看。林老太太看着这简陋的住处,想着这孩子肯定和个皮猴子似的,面黄肌瘦,哪想到这孩子样貌端正,眼神清澈,一点也不像个乡下人。
林老太太拍手叫了几声好,长得不错,又是个傻的好拿捏,这门亲事她是结定了。她扬起笑脸道:“亲家母,今日我是来提亲的。”说着扬手叫家丁们把十二抬聘礼给扛进来,“我家那小子也想见见豆哥儿,不如今日就随我回去吧。”
“这,这怕是不妥吧……”宋氏自知改变不了什么,只想把豆哥儿多留一段时间。
“有什么不妥的,这聘礼也只是说得好听而已。”
宋氏听出老太太话里的意味,又落下两行泪来,她拉着豆哥儿的手嘱咐道:“豆哥儿,这位太太想请你去她家玩几天,这几日忙娘也顾不上你,你且跟着去几日,要乖乖的啊。”豆哥儿乖巧地点点头,随着老夫人上了马车,一步三回头,豆哥儿虽心智如同稚儿,对人的情绪倒是很敏感,虽然娘亲做强颜欢笑,可他还是觉得娘亲很难过遂只得乖巧听话些。
他安静地坐在林老太太对面,他不说话的时候真看不出他是个傻子。一路无话到了林府,林老太太领着豆哥儿去了林晔房里,林晔躺在床上紧闭着眼睛,呼吸轻的几乎要听不见了。
“豆哥儿,这是你相公,从今日起你就好好伺候他吧。”林老太太说完也不管豆哥儿听不听得懂,关上门走了。豆哥儿也不明白,傻傻地追出去却被门口两个丫鬟拦住。
“少奶奶,快回去吧。”
“我要回家,找阿娘。”陈豆小声说着,眼泪止不住地流,看着让人心疼。
“少奶奶,您要是跑出来,我们会被打死的,您可怜可怜我们……”听到“打”这个字,陈豆生出惧意,又退回到房里。
他害怕地躲到床上,用被子盖住头,依偎在林晔身边低低地哭,后来哭累了,伏在林晔肩头睡着了。
夜里陈豆被冷醒,不是天气的缘故,是身边的林晔体温越来越凉。
“相公?”陈豆摇摇他,林晔没有反应,陈豆不明白老太太的话只以为林晔的名字叫相公。“相公,你好凉呀。”陈豆把自己的被子盖在他身上,自己又觉得有些凉褪了外衣钻进林晔的怀里,看了看自己的手,抱住了他,“阿娘说太凉会生病的。”他手冷的时候宋氏总用手捂着他的手,林晔整个人冷得快和一块冰似的,陈豆觉得自己的手怎么也捂不住他就抱住了他。
林晔觉得自己在
睡梦中冷得不行,隐约听见有人在叫自己相公,然后怀里多了个小暖炉,整个人舒服了起来,昏昏沉沉的脑袋也清醒了些,他费力地睁开眼,看见了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感觉很安全他又安然地闭上了眼睛。大概是给自己冲喜的男妻吧,他这样想着,他昏迷期间其实是有意识,知道老太太给他娶了男妻,却不知道是个小傻子,小傻子也心大的很,第一天就抱着他睡着了。

2苏醒
太阳光刺醒了陈豆,陈豆抬头看着林晔的脸发呆,平时这个时候陈豆都和宋氏一起做些自己能干的活,现在睡到日上三竿也没人叫他,让他很不习惯。
他摸摸林晔的脸,已经变暖和了,又很疑惑,怎么相公天天睡觉呢?他想看看林晔和自己有什么不一样,捧着他的脸挪到眼前,眼皮上的毛毛很长,鼻梁骨很高,嘴巴白白的,和自己一样两个眼睛一个嘴巴。
他的手又胡乱摸他的头发,突然手指一痛,疼得陈豆缩回了手,食指上还冒着血珠,陈豆委屈地扁扁嘴,要看看他头上有什么不一样竟然这样坏,要咬人哩。一看不要急,相公的头里扎着一根针呢,相公怎么拿着针扎自己呢?陈豆的腿动了动碰到了一个粗硬的东西,他伸手去抓,那东西居然又大了几圈,可真吓人。
陈豆虽然也跟着宋氏干农活,可到底干的少又是些简单的活计,所以小手白白嫩嫩的没什么茧子,他缩进被子里一看那粗硬的东西,是相公的小弟弟,它这是生病了还是要撒尿呀?陈豆盯了它半天,伸手去摸了摸柱身,又摸摸囊袋,胡乱地摸来摸去,林晔的子子孙孙就射在了他手里。
这一番动作下来,林晔再不醒可能就是个死人了,他动了动,陈豆就从被子里钻出来举着手递到他面前:“相公,你的弟弟生病了,你看。”林晔看着陈豆手里白色的浊液无话可说,想起那温软小手的触感又情不自禁老脸一红。
“去洗了。”林晔的声音还带着刚刚清醒的沙哑。他仔细端详了陈豆一眼,唇红齿白,眼神清澈,颊边生了一颗小红痣,使得他的天真气里带着一丝媚意。陈豆应了一声,去床边的脸盆里洗了手,又趴在了林晔旁边。
“相公你的头上为什么有根针啊?你疼不疼啊?”陈豆捧着脸一脸疑惑。
“针?”林晔想起来这些天里确实有人对自己是抱着敌意的,“你拔下来我看看。”陈豆站起来扒开他的头发拔下来一根针,林晔觉得那种脑袋要炸了的感觉一下子消失了。
林晔捏着那根针看着自己的小妻子:“多谢了,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豆哥儿,今年十,几岁,家住城西陈家村。”怕豆哥儿走丢宋氏特意教过陈豆自我介绍,陈豆摸摸肚子,“相公我饿了。”
“你去外头说饿了,不要告诉别人我睡醒了。”林晔说完闭上了眼睛,言谈间他觉得自己的小妻子有些傻气的,不过既然已经嫁到林家,也不会嫌弃他的,林家无非多一张嘴罢了。他的妻子傻归傻可没有害人之心,他的亲人们个个机灵却都想算计他。
陈豆打开门,朝着外头说了一句:“我饿了。”一个侍女应了去准备早膳,另一个侍女领着一帮侍女进来伺候陈豆梳洗更衣,人太多吓得陈豆不敢说话不敢动,倒是方便了下人们做事。陈豆换完衣服后,不像个农家子,反倒更像个不韵世事的小少爷。
陈豆坐在餐桌前,轻轻地打嗝,他捂着嘴眉毛难过地皱着,他一被吓到就容易打嗝,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他偷偷看了眼躺在床上的相公:“我想和相公一起吃。”
“少奶奶,五少爷如今病着呢?人也起不来,要不来喜伺候您可好。”来喜是林晔的书童,从小一起长大,忠诚度自然没话说。
“好吧,你们…嗝…都走开。”陈豆羞得捂住了嘴,林晔没想到陈豆居然帮了自己一个大忙也不知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
下人退散后,来喜叹了口气给陈豆布菜,他心里很是担心少爷,一方面希望神婆的话成真,一方面又不喜欢这个少奶奶,又傻又娇气,可他不敢怠慢,要是叫少爷知道,定少不了一顿敲打。
“我不要…嗝…你了,”陈豆感觉到来喜的情绪变化,手里抓了块桂花糕,躲到了林晔身边,说话间染上了哭腔,“相公…嗝…你起来…嗝…和我吃饭。”
林晔睁开眼,看见陈豆的脸上挂着泪珠,心里竟然有些不舒服。他抬手抹掉陈豆的泪水:“乖啊,等会儿。”陈豆含着泪点点头,躲在林晔身后小口小口地吃手里的糕点,看见林晔被陈豆叫醒,来喜狂喜中带着些惊讶,竟然真让那老婆子说中了。
“少奶奶您可真是个福星啊!”来喜感叹道。
“既然叫了少奶奶,他就是你一辈子的少奶奶,就算豆哥儿有哪里不好,也要有下人的样子。”林晔站起来牵着陈豆坐下,给他的碗里夹了个包子,没有给来喜一个眼神。
来喜忍不住打了个寒战,低声应是。
“我醒过来的事情不要声张,去查查我风寒昏迷那日谁来过我这儿。”林晔拿起水煮蛋给陈豆拨开。
来喜看着林晔的动作感叹少爷对少奶奶真好,等等,少爷为什么你撸头的手法这么熟练。
看陈豆吃好了,林晔给了他一个九连环让他去软榻上玩去,又招了来喜到桌边问关于陈豆的事。
“少奶奶的事你知道多少?”林晔余光看着乖乖玩的陈豆,这小孩笨了些,却乖的很,林晔喜欢乖小孩。
“少奶奶是城西陈家村一个庄稼汉的小儿子,天生是个傻的,三岁才会走,五岁才会说,今年十七,心
智却如总角小儿。”
“是奶奶给我说的亲?”
“是,不过您与少奶奶还未拜堂成亲呢。”
“先委屈豆哥儿几日。”林晔放下手中的筷子,“如今家里谁当家?”
“是林睿少爷。”
“我晓得了,你去吧,把影一叫回来。”来喜应后退下了,林晔走到陈豆身边看着他解九连环。“豆哥儿,可要出去玩?”
陈豆沉浸在九连环里根本听不见林晔在说啥,林晔伸手在他皱着的眉头上用力点了一下,原先陈豆倒还不在意,直到影响他玩九连环,他才生气地瞪了他一眼。林晔也不恼,反倒觉得他可爱:“豆哥儿一会儿还出去玩吗?”陈豆摇摇头,继续把玩九连环。
“为什么呢?”
“怕。”
“怕什么呢?”
“怕石头砸,好疼的。”林晔觉得自己的心被揪了一下,又顺手摸摸他的脑袋。
“那你怕不怕我啊?”林家的下人,工人,甚至是影卫都有些怕他的。
“不怕的。”陈豆“啪”的一声解开了九连环,高兴地抱住林晔,“相公对我好。”
林晔看着那解开的九连环再次开始怀疑他是真傻还是假傻,但是温香软玉在怀一下子就忘记了。
“怎么就对你好了?”
“不打我也不骂我陪我吃饭陪我玩,你好的。”陈豆笑起来露出两颊的小酒窝,颊边的小红痣似乎颜色更艳了。
林晔觉得这个小傻子让人有点上头,他把陈豆抱在怀里,自己头上那根针这么久都没人发现身边必定是有内鬼。
“你若是想出去走走,要叫上来喜一起。”林晔认真嘱咐道,豆哥儿虽然是个傻子可也不知道会不会碍了别人的眼。陈豆听明白了,点点头,举着九连环给他,示意他重新弄起来。林晔会错意,夸了他几句,豆哥儿连耳朵都染上了红晕,低着头自己重新摆弄九连环。

3被非礼长女穴
影一来的时候,只见陈豆手里还捏着九连环整个人趴在林晔身上睡着了,还时不时砸吧嘴,好笑又可爱。林晔竖指抵在唇边示意影一不要说话,一手抱着陈豆一手写字,好生交待了一番才摆摆手让他退下,影一明白后隐在了暗处。
林晔帮陈豆躺好,拿了他手里的玩具,便躺在他身边垂眸看着他,陈豆年纪小,瞧着白白软软的像只兔子,可因为什么也不明白,胆子倒是大的很,想起早晨的事林晔按了按鼻梁骨,掩饰自己的尴尬。他是自己的妻子,他这样没什么关系,自我安慰了几句便疲惫地闭上眼,虽然拔除了银针可身体到底还是有了亏损,他还需要将养些时日才好,说到底还是豆哥儿看着让人安心,想睡觉。
陈豆是被大力推门的推门声吵醒的,他揉揉眼睛看着来人:“是谁啊?”
“小婶婶,是慈哥儿。”林慈噙着笑,踱步进来,长像继承了林家人一贯的好模样,但是眼底一片青黑一看就是纵欲过度的人,带着讨好的笑略显油腻。
“慈哥儿?我不是小婶婶,我是豆哥儿。”陈豆看了看闭着眼睛的林晔,从拔步床上爬下来。
“好,是豆哥儿,”林慈眼睛滴溜了一圈,昨日他从花柳巷回来,看见下马车的小婶婶,惊鸿一瞥觉得这傻子生得好看,今日一见,只更觉得对胃口。“豆哥儿要不要和我出去玩?”
“相公…”陈豆刚拉了两下林晔的衣袖,就被林慈拉开了,林慈揉了揉陈豆的手心里可爽飞了,这小婶婶的手又白又软,可真好摸。
“豆哥儿,小叔病着呢,咱们走,我带你去吃好吃的。”林慈是四房的嫡次子,林晔四哥是个色中饿鬼,房中美人不断,他四嫂也管不住他每日以泪洗面,自怨自艾,连孩子也不管,林慈有样学样,疯起来比他爹更甚,男女通吃,十五岁就奸污了房里的丫鬟,如今及冠更是日日流连烟花之地,好在林慈的大哥林梁跟在林晔手下做事还算有个人能扛起他们这房来。
林慈扯着陈豆出门,陈豆不适挣扎着唤来喜。林慈今日打定主意要给小婶婶开苞,一个来喜也拦不住他。
来喜听到陈豆的声音放下手中的活计,赶出来一副母鸡护崽的模样挡在陈豆面前。“七少爷这是做甚?”
“我看小婶婶成日陪在小叔身边无趣得很,陪他出门逛逛。”林慈伸手去抓陈豆的手,“啪”被来喜打掉。
来喜觉得脑袋都大了,谁不知道七少爷在装大尾巴狼,若是真让人把少奶奶带去那些腌臜地方,他来喜也算活到头了。
“七少爷,咱们少奶奶的情况你是知道的,带出去还能不能带回来可不好说,您给来喜个面儿,正好少奶奶初来乍到,对咱们府上也不熟悉,不如今日就在府上走几圈吧。”来喜不卑不亢,也算是全了七少爷的主子面子。
林慈眯着眼睛想了想,点头同意了,领着陈豆逛了起来。一路上勾着陈豆的肩,时不时摸一把他的小腰。陈豆自己不觉得如何,来喜在一旁恨不得折了林慈的手,可他是个下人,如何也不能训斥主人,之前拍手已经是很大逆不道了。
“慈哥儿,你不要这么近,你身上臭。”陈豆被摆弄烦了,就发脾气。林慈嗅了嗅自己的衣服俱是昨夜在怡红院染上的脂粉香,哪里臭了:“豆哥儿等等我。”
看着陈豆的屁股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林慈实在是忍不了了,招了个小厮把来喜弄走,引着陈豆去了假山后。
“七少爷,那是你小婶婶!”来喜气急败坏地嚎了一声。
“买来的傻子,叫一声婶婶算是全了礼数,待到日后,这个婶婶还作不作数不得看当家的意思吗?带下去。”林慈绕到假山后面看见陈豆抬头看在树上的小鸟。“慈哥儿,小鸟会掉下来吗?”
“小鸟掉不掉下来我不知道,但是豆儿哥今天掉到我手里了我是知道的。”林慈吸了口口水,他最喜爱的就是如陈豆这般的少年,陈豆身上还没有南风馆里那些小倌的风尘气,水灵灵的惹人爱。
林慈伸手去扯他的腰带,陈豆被吓得,躲开了。“这是欲擒故纵吗?好,太容易到手也没什么滋味。”一想到即将要侵犯自己的小婶婶,他的心里就涌起了一股背德的快感。
“来喜,来喜…”看不见来喜,陈豆开始慌的不行,着急地往来路上跑,一边跑,一边护着头。“相公…呜…”
陈豆人小跑不快,没几步就被林慈抓住了手,他呜呜地甩着手,怎么也挣不来林慈,林慈淫笑着要扒他的裤子。
“林慈。”听到熟悉的声音,林慈停住了手里的动作,秋日里背后冒了一层冷汗。
“小叔您醒啦…”他赔笑着松开了手,陈豆被松开的一瞬跑到林晔面前,跳到他身上,瑟瑟发抖地抱着他。林晔拍拍他的的头,看了林慈一眼揽着陈豆转身走了,林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一把冷汗。
陈豆今天算是被吓坏了,晚饭时候发了烧,林晔就把今天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林老太太。林老太太这会儿可稀罕陈豆了,把他当福星一样看,这才来了一天林晔就醒了,成亲拜堂后指不定有大福气呢,当下要把林慈发落
了,林晔知道老太太想轻拿轻放他自然是不同意的,只说明天再议。
听说林晔醒了,一大家子各怀鬼胎的人,都想去看两眼,皆被林晔给挡了,陈豆紧闭着眼睛躺在床瑟瑟发抖,好像被魇住了似的,嘴里还喊着阿娘,相公含糊不清的。林晔坐在他旁边轻拍他的脊背,哄了半天才算好:“叫你下回还跟着陌生人乱走。”
半夜里陈豆又热了起来,嘴里还在喊疼,林晔被他闹醒了,赶紧叫了大夫,诊断了一番又说不是普通的热症,再仔细些却也看不明白了,只好先开一副退热安神的方子凑数。
陈豆疼到后头没力气说话,哼哼唧唧地抱着林晔的腰不撒手,林晔扶额只当他撒娇,到底还是不忍心,轻声唤醒他问到底是哪里在疼。
“下面…好疼…呜…”陈豆眼尾通红迷蒙地看着他,拉着他的手往自己身下探。林晔像要触电了似的跳开了,他自诩正人君子,陈豆不懂事,他不能这样禽兽。陈豆委屈巴巴地叫他相公,他心里更气了,没想到林慈这臭小子居然还敢下药。(林慈: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啊!)
陈豆叫的可怜,林晔到底还是心软了,想着用手帮帮他吧,又坐到陈豆身边,把手递给他。陈豆拉着他,隔着裤子按在会阴部:“这里疼…呜呜…相公好疼…”那处本该是一片平滑的肌肤,如今他似乎摸到了一条肉缝,林晔担心他赶紧解开他的裤子,分开他白生生的腿一看,是一条粉粉的肉缝,好生奇怪。林晔轻轻推开两边的肉,露出一个粉嫩的小穴,惊得他整个人都僵住了,这……这是什么?

4叠琼林羊肠养穴腿交
今夜最可怜的人可能是夏大夫,他又被叫醒了,不过他大概可能也是这天下除了陈豆以外唯一一个见过林晔表情管理失败的人了吧。
“夏大夫,内子他似乎得了什么罕见的病症。”似乎用言语形容太过羞耻,林晔拿起避火图,指着上面女子的穴口示意,“就像这样的。”
夏大夫听后,拧起了眉头:“您说夫人长了女穴?老夫行医数十年从未见过如此病症,不过这样一来夫人的热症估计找到了症结所在。就如同小儿长身量骨头疼一样,夫人如今也算是在长大,待老夫回去翻看医书再对症下药。”
林晔点点头,走回床榻边照看陈豆,眉头紧皱着,待明日陈豆醒了一定要给林慈好看。
陈豆醒来只觉得下身撕裂样的疼,疼中还带着麻,他又说不出来就只能忍着,委屈巴巴地缩成一团。林晔照顾了他一夜,刚刚出门洗了把脸,回来就看见陈豆缩在角落里。
“豆哥儿,”林晔不知不觉加快了脚步,“怎么了?”
“相公,”陈豆扑到他身上,抱着他的脖子,盘着他的腰,他小心地托着他的屁股,听着他小猫样的声音,忍不住心猿意马,“我疼…”
“乖豆豆,忍一忍,等大夫来了就不疼了。”林晔怜惜地摸摸他的头,到底是自己没看顾好他,才吓坏了他,现在还发着热,整个人像个小火炉。“今天我们去见见娘和奶奶好不好?”
“不…不出去,有坏人。”陈豆趴在他的颈窝眼泪顺着皮肤滑落,烫到心里去,想起陈豆年纪轻不知事,孤身被卖到林府,林晔又止不住心疼了起来。
“乖豆豆,有我在没人欺负你,不怕好不好?”林晔情不自禁亲亲他的下巴算作某种安慰,陈豆感觉到那一瞬的温软心里很欢喜,抬起脸,看着他,轻轻点了点头。
陈豆总是很乖的,从前在村子里被人欺负了也不说,路上见了人流着血还对着你笑,没有人才躲起来小声哭,无端地惹人心疼。大人说什么他就做什么,村里的无赖看他生的软糯白净想欺负他,都不用自己动手好生哄两句他就乖乖跟着走,要不是宋氏见不着儿子心慌得狠,陈豆衣服都被要脱干净了。陈豆以前不会说不,宋氏管不了别人,只能含着泪打他,让他记住怕,打了一顿也发了热,后来胆子就小了,落了个被人吓着就打嗝的毛病。
林晔牵着陈豆到了花厅,林夫人和老太太坐在上位,其他四位嫂子坐在下首,年岁不大的侄子侄女们都站在一旁。
“豆哥儿,来,”老太太慈爱地唤着陈豆,握着他的手拍了拍,“昨日被吓坏了吧,今个还发热呢,晔哥儿也不说声,请安也不急在这一时。”
豆哥儿被老夫人握着手,看着倒是没什么,私底下紧紧攥着林晔的衣袖,也还是怕。林晔揽着他坐到下首:“若不是为了昨日的事,我自然是舍不得豆哥儿带病出来的。四嫂,林慈今日怎么没来?”
老太太想一碗水端平,轻拿轻放,他是不同意要和林慈算账的。
“五弟呀,慈哥儿知道错了,昨日被他爹打了一顿,关到祠堂去反省了。”林四嫂赔笑着,手里转着串佛珠,惴惴不安,本来四房就让人看不起,今日更是丢尽了脸面。
“是吗?”林晔的声音冷得很,“墨砚,去把人带上来。”墨砚是林晔明面上的护卫,得令便去祠堂提人去了。
林慈被扔在地上时,嘴巴上还抹着一层油花,显然刚刚在吃什么大鱼大肉。
“慈哥儿!”林四嫂惊得捂住嘴,她万万没想到,林慈竟然还敢在祠堂偷吃,这就是公爹来了也救不了他。
林慈还没搞清楚状况,听见亲娘呼唤再抬眼环顾,看见林晔忍不住两股战战,趴下跪好。“小叔,我错了!”
陈豆看见林慈的脸吓得往林晔怀里钻,林晔拍拍他的背,握住了他的手,林夫人看着自己的小儿子面色微微沉了沉。林晔今年已是而立,老大家的长子同他一般大,孩子都已经能跑了。她和母亲多次要给他相看人家都被他给推脱了,林晔他爹去的早,家里没人能压得住他,这么一推就到了而立之年。林晔从小性子冷淡,知子莫若母,林晔自以为自己在尽一个丈夫的责任,林夫人已经看出来他是中意陈豆的,可陈豆一个男子要如何传宗接代呢?林夫人开始思索着给儿子塞人的可行性。
“你知道自己错哪儿了吗?”林晔拿起一块核桃酥喂给陈豆吃,另一手接着他嘴边掉落的碎屑,一个眼神也没分给他。
“我不该贪图婶婶的美色,欺负婶婶,不敬婶婶。”
“你还知道豆豆是你婶婶。你这是无视伦理纲常,搁宗祠是要浸猪笼的。”林晔又喂陈豆喝了口茶,看着陈豆乖乖吃自己投喂的食物,本来气郁的心情也好了许多。“不过,看在你是林梁亲弟的份上,除出族谱赶出林家就好了。”
林慈瞬间白了脸,看着自己的亲娘,林四嫂也跪了下来:“五爷,求求您,慈哥儿是您亲侄子,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放他一马吧!慈哥儿知错了。”
“哦?”林晔笑了起来,“子不教父之过,不过四哥从来不管事,既然如此
我把林梁叫回来替他受过?”
林四嫂面色发白,林晔这是逼着她选一个儿子啊!她心一狠:“老大是绝对不行的。”
“娘!”林慈这才真的慌起来,“娘,我是你亲儿子啊……”
来喜告诉林晔夏大夫来了,他心里记挂着陈豆的病,也不管如今花厅里的鸡飞狗跳,拉着陈豆就回去了。
“夏大夫你可是找着了?”林晔抱着陈豆推开门,他们刚出了花厅几步远,林晔听见陈豆的呼吸不对,就把他抱了起来。“豆豆又疼了。”
夏大夫一脸神秘兴奋地看着他:“五爷可曾听过叠琼林?”
“叠琼林?那是什么?”林晔只听过琼林宴,这叠琼林倒是闻所未闻。
“五爷做生意见多识广,您可知道扬州瘦马?”
“这自然是知道的,一等瘦马万里挑一,千金不换。”
“那这叠琼林便是万里无一,价值连城,百年难遇。瘦马指后天培养出奇巧淫技的女子,叠琼林便指的是后天长出女穴的男子。他们体质特殊,出生时与一般男子无异,长大长开后,便会生出女穴。野史上解释道:琼林原指仙境美景,用在他们身上一指那穴间风光,二指床事时飘飘然如入仙境,这叠么,指的是他们的穴道层软叠嶂,天赋异禀。”夏大夫照着医书念的满头大汗,悄悄看着林晔变化的脸色赶紧说重点,“叠琼林的女穴一般在十七八岁时长出来,待到那女穴长好发热疼痛的病症自会好转,只是这还不是最难熬的,叠琼林媚骨天成,女穴长好后,骨头就开始断了重长,这时只能卧床休息,多动几下骨头就会断得更厉害好在只要熬过两日即可,这之后么,便是脱胎换骨,大放异彩之时。”
“这些都不重要,你只说这时如何缓解豆豆的痛苦。”林晔凝视着怀里的陈豆目光渐深,叠琼林说得好听,比之瘦马更加痛苦亦不见风光,好在豆豆如今在林府。
“老夫开一剂外用的止疼滋阴的方子,您将羊肠至于其中泡上一夜,再塞进夫人的女穴半日一换即可。”夏大夫下笔的手微微颤抖,不知道自己还有命不,他从药箱里拿出一个木匣子交给林晔,“这是老夫昨日制的羊肠。”
“夏大夫,日后生媚骨也得拜托您了。”林晔接过木匣子,让来喜送客。
陈豆疼得意识不清,什么也没听清,这会儿神情倦倦地趴着林晔怀里轻轻地喘着气。他的热气吐在林晔耳后,酥酥痒痒地不爽利,根本不用什么媚骨,这会儿就够勾人了。林晔让他平躺着褪下他的裤子,打开了匣子,那羊肠约莫一指宽,一掌长,呈褐色,散发着一股浓郁的药味。
林晔将手指浸在药液里,充分打湿后一手扒开了陈豆的阴唇,露出里头粉嫩的小穴,他试探着将浸了药液的手指伸进去,堪堪进了一点,小穴紧得他进退两难,陈豆皱着眉头攥紧了拳头,紧闭着的眼睛滚出两滴泪来:“疼,呜呜,相公…我疼…”林晔亲亲他的脸嘱咐他忍一忍,陈豆自然是听话忍住了,只是那忽快忽慢的呼吸想是在勾引他似的。林晔虽未经人事,却依从本能开始轻轻揉按穴璧,感觉那处变得泥泞,紧致的小口才微微松了些,他抽出手指拿起一条羊肠,用手指一点一点地推进去。随着手指的动作,陈豆忍不住哼唧了几声就激得林晔下身微微抬头,禁不住心猿意马起来,呼吸渐沉。
“豆豆,叫出来。”林晔手上用力将羊肠推进去,他也感觉到陈豆喜欢他的亲昵,又在他脸蛋上鼓励地亲了亲。
“呜…”药液起了些作用,陈豆感觉下面没那么疼了,缓缓睁开眼,垂着眼看他,“哈啊…相公…抱。”林晔见他直勾勾看着自己,知道他不那么疼了,手下动作粗暴了些,在小穴里搅弄着,陈豆抓着他的手微微弓起自己的背。
“豆豆喜欢吗?”林晔俯身亲吻他的额头,手下动作不停,爽快的感觉盖过了疼痛,陈豆惊乎了一声,断断续续地说着喜欢。林晔觉得自己不行了,他家小豆豆太招人了,他已经完全硬了,羊肠差不多都塞进去了,还留了一小节在外头,他想抽出手,肏熟了的小穴咬着他不放,他总算明白了夏大夫所说的层软叠嶂是什么感觉了。到底还保留着一丝理智,念着陈豆年纪小,他奋力抽出手指,站起来 抬起他的腿并拢,掀开了自己的袍子拉下亵裤,露出自己勃起的阳根。
“豆豆把腿夹紧了。”陈豆好奇地看着他勃起的性器,低头看着自己半硬的东西笑着说:“相公是爹爹,豆豆是宝宝。”听着陈豆那软甜的声音,林晔只觉得自己更禽兽了:“宝宝,叫晔哥哥。”“晔哥哥…嗯…”林晔挺身把性器插进陈豆腿间,磨过他的女穴蹭到了小阴蒂,酥麻感从腿间传至全身。林晔抱紧了他的腿,白嫩细腻的腿肉包裹着他,紧密贴合,像一张小口不断吞吃舔弄着他的阴茎。
“豆豆舒服吗?”林晔故意磨过他的女穴,刺激他,陈豆微微张着口,神志恍惚。“舒服的…呜…”一滴晶莹的涎水从他嘴角滑落,林晔伸舌去舔,触到他颊边的红痣,便用舌头来回地舔,陈豆被舔的难受用唇含住了作乱的舌头。陈豆的嘴里还有茶的清甜,林晔含着他软软的唇吮吸着,舌头在他的口
腔里舔过他口里的每一块软肉。“唔…”陈豆的腰软得很,林晔把他的腿压到脸边他都不疼,还伸手要抱。他顶的太过用力戳到了他的肚脐,那一下陈豆下意识地夹紧了腿,林晔就恶趣味地一直顶弄他的肚脐,摩擦他勃起的性器。
“相公…好奇怪,想尿尿…”陈豆的阴茎抖了抖,实在是小巧可爱,林晔就含住它,湿润的舌头一触到洞眼,陈豆就射了,可能因为是第一次又浓又多,林晔一个没注意吞了些,他坏笑着去亲陈豆全部渡给他,陈豆皱着眉头似乎还细细品尝了一番。
林晔笑出了声:“豆豆…你可真是要了我的命。”觉得差不多了他大力抽插了几十下,射在了陈豆的肚子上,他低喘着伏在陈豆耳边问:“豆豆喜欢吗?”
“喜欢。”陈豆张开腿夹着他的腰抱住他,毛茸茸的脑袋在他身上蹭来蹭去,满脸依赖的模样。林晔突然一下子觉得心动了,陈豆豆他简直是人间瑰宝。

5乳交潮吹生媚骨
自那日二人胡闹了一番,林晔算是明白了,自己大概是老树开花,喜欢上豆哥儿这个小傻子了。意识到这点,他可把陈豆当宝贝供起来,去哪儿都带着陈豆,带着他放纸鸢,游湖,踏青,享受陈豆满眼星星地看着他,对于家里的事业,心思倒是淡了许多。林晔昏迷时,林晔二哥嫡子林睿把持着商中事务,知道小叔已经醒了却没要回权力,那压力就像悬在头上的剑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落下来,精神愈来愈差,没几日就撂挑子不干了。遂林晔又忙了起来,看顾陈豆时间不如从前,今日晚归,看见陈豆怯怯地伸头等着,心里泛起了层层怜意。
“豆豆…”林晔张开手等着他飞奔过来,抱个满怀,衣袂翩飞时再亲吻他的笑脸。
“阿晔,你回来啦。”陈豆双手环抱着他的脖子亲昵地和他磨鼻子。
说起这个称呼,倒是闹过一个笑话,有一次他们踏青时,路遇一农妇给她夫君擦汗,陈豆指着那汉子,悄悄贴耳问林晔:“怎么那个人也叫‘相公’啊?”林晔按了按额角,压下那奇怪的心情,他原以为有人教豆哥儿称呼礼貌,如今才发现他把“相公”这称谓当作了他的名讳,一时之间也不知该笑还是哭,后来在床上教了许久豆哥儿才明白相公不能乱叫,所以现在只唤他“阿晔”。
“豆豆今日不怎么烫了。”林晔把他放下了摸摸他的额头,这温度一退,他就开始担心了。察觉到林晔情绪变化,陈豆只惦着脚去亲他的嘴,退开后仔细看着他仍是一副天真不知愁的模样。林晔叹气,还能怎么办呢,只得宠着呗。
夜里林晔带着他去浴池泡澡,给陈豆脱了衣服后发现,他原来白皙平坦的胸脯竟些微地有了些曲线,一掌堪堪能握住。
“豆豆,舒服吗?”林晔揉了揉他的奶子,陈豆靠在他怀里轻叫了一声。
陈豆眼睛红了又要哭:“不舒服,不要阿晔,疼。”这几日乳房发育坠胀着难受,林晔不碰他倒是还能忍受,林晔一哄他,他就要撒娇委屈。
“豆豆长大啦,相公疼你。”林晔抱起他压到浴池边上的贵妃塌里,低头亲吻他的乳头,双唇含吻着绵软的胸肉,如婴儿吸奶一般吮吸着,陈豆下意识地并紧了双腿,大腿根部的皮肤还有一大片红色未褪。
高热的口腔包裹着粉嫩的乳首,林晔的舌头把乳尖舔地湿湿滑滑的,感觉到那颗小红豆在口腔里逐渐变硬,另一只手还轻轻地揉捏着另一边的乳肉。陈豆轻轻地呜咽着,双乳又疼又爽,身体逐渐被那种奇异的快感充满,他甚至挺着胸往林晔嘴里凑。林晔松开他,舌尖与乳尖牵扯出一缕银丝。“相公不要走。”陈豆拉着他把另一边的乳头往他嘴边送,“这里,豆豆这里也要亲亲。”林晔只觉得下身暴胀,甚至吐出了一丝清液,陈豆从来不掩饰他对欲望的渴望,这一点简直骚浪至极。
陈豆不自觉勾引着他,林晔身体里的狼性被勾出来捧着另一边娇艳粉嫩的乳肉咬了下去,陈豆叫出了声,眼泪登时就出来了,二人赤裸相贴着陈豆抱着他的手就在他背上划出了几道红痕。感觉到陈豆的不适,他又小心地舔弄起来,只是仍带着那种要把他吞吃入腹的气势,犬齿轻轻地划过他的雪肌,就引起一阵战栗,陈豆蜷着脚趾,身下挺翘的花茎就吐出了清液。
林晔跪立在陈豆的腰上,抓着他的双手抱紧了他自己的双乳。“豆豆抱紧了。”林晔扶着自己粗大的茎身从双乳之间肏进去。柔嫩的乳肉包裹着他粗大的性器,林晔时不时顶到他细小的喉结,因为摩擦的动作偶尔从陈豆口中吐出一声嘤咛,林晔的手指抚慰着他的阴户,分开阴唇揉弄他的小核,不多时就流出来一滩水,陈豆的花茎也出了精,一屋子皆是淫靡的气味,看着陈豆失神的模样林晔竟射到了他漂亮的脸上,粗大的性器拍到他的脸颊流下一道湿漉漉的痕迹。白色的精液顺着他的脸滑下,性感的要命,林晔捧着他的脸深吻。
“豆豆今天真好看。”陈豆回过神来害羞地把脸埋在他的胸膛里,细白的小腿轻轻地晃悠着,林晔掬起一捧是水洗掉他脸上的东西,沾着水珠的笑脸宛若出水芙蓉,带着淡淡的红晕,清丽隽美,一想到那些如妖精般的妩媚惑人只有自己能看到林晔的脸上就多了一抹笑。
“相公,豆豆这里有小虫子咬。”陈豆拉着他的手按在自己的脊柱上,骨头里密密麻麻地痒起来就像千百只虫子在啃咬。林晔听后眉头一皱,抱着他快速地洗了个澡,派人把夏大夫抓了过来。

6惩戒恶人后穴破处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豆豆要长媚骨,夏大夫也束手无策。如今尚且只是密密麻麻的痒,陈豆还能忍受,林晔就着急的不行,到后头断骨重生看到陈豆痛苦可不是要了林晔的命。
林晔这几日陪在陈豆身边连自家的生意也不管了,林夫人早料到有天林晔会被陈豆勾没了魂,早早地从金陵娘家请了位表小姐来府上做客。对外么说是做客,可大家心里都明白,是有意要撮合他们两,办成一桩婚事,这几日便到了燕京。
林夫人姓白,这位表小姐,姓白名莲画,在金陵是赫赫有名的大美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女红厨艺无所不能,终极目标就是嫁给林晔当正妻,如今知晓林晔娶了个男妻还是个傻子,这都还好,偏偏林晔让那傻子勾了魂,这叫她如何不气,如今刚到了林府便去了林晔院里,可谓是来者不善。
“林晔表哥,”白莲画欢快地推开清秋院的大门,看门的小丫头甚至拦不住她。“画儿来看你了。”
陈豆的贴身丫鬟迎春看见了,连忙进了屋子守在陈豆身边。今日五爷出门去了药铺买药府上的人都知道,若是真要找五爷,何必挑这个时候。迎春看顾陈豆许久,陈豆又乖又可爱早将她的心掳获,她已然将夫人视作亲生弟弟,此时就像好斗的公鸡一样站在门口。
“表小姐请回吧,五爷今日出门去了,夫人身体抱恙不便待客。”
“嫂嫂生病啦,小蝶。”白莲画招手她身边的婢女就捧出了一个玉盒。“这是我从家中带来的百年老参我这就拿去给嫂嫂补补身子。”说着就要硬闯进去,心底暗骂着:看看着小浪蹄子长得什么狐媚模样,呸,我才不认你这个傻子做嫂嫂。
迎春被小蝶按住,白莲画挤了进去,清秋院作为林府的主院一应摆设自然是极好的,价值连城的书画,玉器,随意地摆在外头。里间拔步床上青色的帷幕在风中飘来飘去,只看见陈豆伸出来的白嫩小手。白莲画大步走过去掀开帷幕,陈豆皱着眉睡得极不安稳,白莲画看着他精致的睡颜气得去掐他。
“啊……”陈豆惨叫了一声,冷汗涔涔往下落,“疼,相公,好疼…”此时的陈豆完全受不了刺激,任何刺激都会给他十倍百倍的疼痛,林晔好不容易才让他睡着,结果一下让白莲画弄醒了。白莲画掐着他的下巴娇笑道:“你仔细看清楚相公在哪儿呢!一个傻子倒是能装。”
“呜…好疼…你松开我。”陈豆疲惫地睁开眼睛,可身上的疼痛让他几乎要晕厥过去了,更别提看清楚眼前的人了。“迎春,迎春,救救我……”
迎春在屋外听地心疼,可她被白莲画的两个丫鬟擒住一动也不能动,心里只盼着五爷快些回来。
“闭嘴!你再叫我就把你卖到勾栏院去。”白莲画抬起他的脸仔细端详着,心里腹谤着:表哥不就是喜欢你这副干净天真的模样么,那我就弄脏你!
白莲画随手招来了自己的小厮让他奸污了陈豆,小厮正脱着裤子就被人掀到一旁,死了。林晔在路上感觉心慌,急急忙忙地回来就见到这副景象。“豆豆!”他一把推开白莲画,心疼地摸摸他的脸。
“相公,”陈豆轻轻拽着他的袍子,用气音说,“抱抱,豆豆疼。”
“来人!”林晔站起来冷冷地看着地上的白莲画,就像在看一只蚂蚁。“把这个女人哪来的给我扔回哪儿去。”墨砚领命抓起白莲画的衣襟就准备拖出去,她挣扎着喊道:“表哥,我是画儿呀,您从前不是很喜欢我的吗?我哪里比不过这个傻子?”
“你要知道,在林府做主的不是老太太,也不是我娘,是我,你再多说一句我就让人割了你的舌头。”林晔轻飘飘地说着,可那声音就像来自地狱恶鬼的低吟一般,白莲画吓得捂住了嘴。“又蠢又毒的女人,你比不上豆豆一根头发,滚吧。”
白莲画被人连人带包袱扔出了林府,感觉周围的人都在看她,她委屈地掩住自己的脸大哭,匆匆跑向渡口。
林晔看着皱着眉头的陈豆,也不敢碰他,甚至还能够听到骨头生长的声音,就这么枯坐着守了他一夜,清晨看着豆豆的眉头终于舒展开,他才敢伸手摸摸他。感觉到林晔的触摸,陈豆疲惫地睁开眼睛,握住了他的手。水蒙蒙的眼睛像天上闪耀的星子,微抿的嘴唇如同挂着露珠的娇艳月季,上挑的眼尾带着不可说的韵味,若说从前的陈豆是一派天真勾人不自知,那么现在的陈豆是自然纯媚,风情万种,抬手间迷了你的魂儿。
“豆豆还有哪里难受吗?”
陈豆摇摇头,起身在他眼皮上落下一个温凉的吻:“阿晔,不哭。”林晔这才感觉到自己脸上冰冷的液体,他竟然不知何时哭了,下意识地抱紧了怀里的人。
陈豆的身量长开了,虽然还是如从前般纤弱,但是多了一股弱柳扶风之姿,从他身上散发着淡淡的冷香,媚而不淫。世人皆道:美人在骨不在皮,陈豆既有骨相,又有皮相,当为世间风华绝代。
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林晔,他只能伸出丁香小舌轻舔他脸上的泪液。“豆豆,”林晔捏着他的下巴亲了上去,舌头两两交缠着,吸吮品尝他口中的花蜜。“豆豆喜
欢你,”陈豆在他耳边说,“永远喜欢你。”这世上再也没有一个人会像林晔一样在他每次危难时从天而降,他是陈豆的英雄,可以一辈子依恋的人。
林晔顺势把他压倒在床上,推开他的衣襟露出洁白圆润的肩头,他重重地咬了一口不复从前般温柔,像是要给他烙下一个永恒的印记,陈豆疼得轻叫出声,他有些委屈可一看见林晔眼中浓墨重彩的感情委屈就没有了,他只要知道林晔不会抛下自己,就可以一直快快乐乐的。

7大婚春宵一刻值千金
自打陈豆身体好了以后,很快就过了他十八岁生辰了,林晔就琢磨着成亲的事宜,相看了许多纺织坊,舍不得带陈豆出去仍是无法制出合心意的嫁衣。林晔走进清秋院就看着开心地和迎春踢毽子的陈豆,脸上挂着纯粹的笑意,眯着眼睛又显得勾人,这一刻他竟然觉得自己抓不住他,他是真的喜欢自己吗?还是因为自己是他在这个陌生宅邸的依靠?林晔第一次开始思考他与陈豆之间的关系,他不愿意将就过相敬如宾的日子,才拖到现在,任由外头人说些风言风语,可是陈豆呢?他被老太太买来什么也不知道,那么自己会是他的将就吗?
“阿晔,”陈豆看见林晔,也不玩了朝着林晔跑来。手里捏着毽子,碎发被汗沾湿粘在了鬓角,白皙的脸蛋透着淡粉,颊边的红痣似乎更艳了,他惦着脚在林晔唇边落下一个轻吻。“想你。”林晔微起波澜的心被安抚了,只要陈豆一撒娇他就没辙。
“我们下午收拾一下去看阿娘好不好?”林晔拿起湿帕子给他擦脸,陈豆一听兴奋地点点头,现在就想出门去,像一只快活的小蝴蝶。“诶,豆豆,”林晔一把抱起乱蹦的他,刮了下他的鼻尖,“还记得青哥儿吗?”陈豆点点头晃着小脚丫掰着手指头:“青哥儿是大哥,二姐是莹姐儿,三姐是麦姐儿。”林晔最喜欢他这副天真烂漫的模样,忍不住亲亲他:“你青哥儿被圣上钦点为探花郎,昨日衣锦还乡,你阿娘要住上大房子,不必再劳累了。”陈豆一听笑得更欢实,似乎也由衷地为家人高兴,他们这儿再说闺房话,林府外头说曹操曹操到,当今圣上钦点的探花郎陈青带着那日老太太抬去的聘礼上门讨人。
林晔领着陈豆去了花厅,陈青已经脱了锦绣衣袍换上粗布麻衣还是陈豆熟悉的样子。“大哥……”陈豆已有月余的时间没见到自家人了,才看见陈青就像归巢的鸟儿似的飞奔扑上去抱住陈青挂在他的脖子上。“豆哥儿,许久未见愈发好看了。”陈豆在家中不仅亲娘宠他,哥哥姐姐都疼他,知道他臭美回回都夸他好看。“因为阿晔对我好。”和自己兄长亲热了一番他又走到林晔身边抓起他的手把玩,深韵一碗水端平的道理。
陈青伸手作揖:“舍弟叨扰多日,多谢林公子这些时日的看顾,废话不多说,今日陈某人是来带舍弟回家的,那日林老太太赠礼一件未漏通通都在这里了。”
林晔的食指敲了敲檀木桌面:“也好,我与豆豆未行六礼,我早就开始琢磨着全了礼数,今日大哥便带豆豆回家去,明日我定派人上门提亲。”林晔抬首示意迎春同陈豆一起回家,她早早收拾好要用的东西候在一旁。
“林公子这是何意?舍弟虽貌比潘安可是个男子,实非良配。”言下之意:您老人家放过我家豆哥儿。
“我们已经行过周公之礼,我亦心悦豆豆,这辈子就我要他一个人。”林晔真诚地说,可大舅哥总觉得他不是好人。
陈青额角青筋暴起崩溃地站起来吼道:“你这个畜牲,我弟弟才十八岁!”陈豆捂住了自己相公的耳朵挡在二人之间:“大哥不要欺负阿晔。呼噜呼噜毛,吓不着。”林晔看着陈豆稚嫩的安慰心里涌起了一股暖流,他的小妻子,不会表达爱意,可他就是爱本身,他握住陈豆的手双唇贴在在手背上许久。
“我一定会娶豆豆的,我要他风风光光地进门,整个燕京都知道他是我八抬大轿抬进门的妻。”林晔对着陈青缓缓跪下,“常言道:长兄如父,今日就请大哥允了这门亲事。”
“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让豆哥儿雌伏于他人身下,豆豆虽然不机敏,可他仍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我家多他一口饭吃仍是可以的!”陈青握紧拳头,想起家中妻子对陈豆的嫌弃,底气不足。
“大哥饱读诗书可曾知道叠琼林?”林晔低低地问,林晔知道叠琼林后也翻阅了许多书籍,这体质具体作用仍不是不清楚却只知道这种人一出天下必争。“豆豆他是叠琼林。”
“什么?”陈青握紧的拳头陡然松懈,抓着林晔的衣襟问:“还有其他人知道吗?”陈青忍不住想起前朝唯一一位男后镇北大将军沈钰,年少时亦是雄姿英发,挥斥方遒,及冠时变为叠琼林被送入宫中做了一世的笼中鸟,他只活到了二十五岁就从那高高的紫禁城上跳下来,方取得一生中最后一次自由,那五年的时光抹杀了他前半生的全部美好。世人窥见他如飞鸟般的身姿,这一跳便成了绝响,世人皆叹沈钰之美,冠绝燕京,城中勋贵便以拥有叠琼林为贵,一时之间那些容资隽秀,清丽妩媚的男子不论是不是叠琼林,皆被人掳走失了自由,用世间最精细的食物喂养,住世间最富丽堂皇的屋子,成为享世间无边孤独的笼中鸟。
“不论别人现在知不知道,都瞒不了一辈子的,”林晔看着陈豆清丽的脸,叠琼林似是独得上天恩宠,唯有他们容颜不老,年纪越大越显风华,只是没有一个寿终正寝的。“纵观这勋贵云集的燕京城中只有我能护住他。”林晔有信心,林家把握着水运,各行各业皆有涉猎,富可敌国,当今圣上亦要敬他三分,因着皇商的身份不参与权力更迭,人人虽人前敬畏人后鄙夷,却也不会来他面前找不自在。
陈豆原先也是一脸疑惑地站在一旁仔细听,看见哥哥拽自己相公的衣服以为大哥要打他,抱着林晔不松手。
“豆哥儿,松手他是坏人和哥哥回家。”陈青抓起陈豆的手腕拉开他。
“不行,不行的,阿晔不是坏人。”陈豆拉着林晔生怕哥哥把他带走,林晔看见陈豆的手腕都红了心疼地松开他,陈豆着急地抓了几下,抓了个空,心里好像空了一块,泪水涟涟,用手拍打自己哥哥的手:“阿晔,阿晔…啊…不行,不行的,豆豆要生气了…嗝…”
陈豆哭到打嗝,陈青从来没有看过陈豆这样,像是要紧紧地抓住自己的救命稻草。陈豆从小就很乖,连最喜欢的小手帕被人抢了也不哭,也不会向大人告状,说起来他似乎从来没有真正表达过自己的喜恶,喜欢的手帕也只是随身带着,被人抢了就让麦姐儿给他一个新的。
陈青松开了他,陈豆就立刻抱住林晔的腰,眼泪浸湿了衣物就要灼伤他的皮肤,林晔第一次明白或许陈豆他,是很喜欢自己的。他把手放在陈豆的头上,一下一下梳着他柔软的头发。陈青看着二人无法插足的气氛也是做不了恶人,他认真地打量自己的弟夫,仪表堂堂,是燕京城里头出了名的佳婿人选。“我只有一个要求,从一而终,永远疼着他宠着他,不要让他哭,我希望豆哥儿永远天真快乐。”陈青拉着弟弟的手真诚地道歉:“豆哥儿,哥哥吓着你了,对不起,豆哥儿能原谅哥哥吗?”
陈豆从林晔怀里探出头,含着眼泪泡儿轻轻点头,两个大男人心里一酥,忍不住感叹陈豆豆真是人间瑰宝,弟控和妻奴在此刻达成共识。
“豆豆,今日先和大哥回家好不好?我过几日去接你。”林晔哄着他,陈豆埋着头摇了摇,林晔拿出一个锦囊挂在他的脖子上。“这里面装着相公的宝贝,今天交给豆豆,做一个约定,我一定会去找你的好不好?”陈豆怯怯地抬头看他,似乎在确认他的真心。“迎春也会陪着你的。”迎春站在一旁着背着包袱为自家主子捏了一把汗看见如今的大团圆结局忍不住落了几滴感动的泪水。陈豆点头走到了陈青的身边,出门时仍旧回头看了一眼,双眼通红却不敢落泪,他握住胸前的锦囊,坚强起来。
陈青看见锦囊里露出细软的发丝,是胎发,大魏朝有一个习俗,父亲会把自己的胎发赠予远行的孩子,祈祷他一路平安邪祟不侵。如今林晔赠予豆哥儿大概也是怀着同样的心情吧,陈青这才真正认同了林晔。
陈豆一回到家,就被宋氏抱着喊心肝如何咱们暂且不提。只说林家完聘时,十里红妆羡煞旁人,陈青同宋氏说了几日才终于让她明白豆哥儿还是要嫁给林晔,原来的担心看见这足量的聘礼才放下心来。定了这月宜嫁娶最早的日子,林晔便派人将嫁衣送去。
因为陈豆出嫁的事,二姐陈莹,三姐陈麦都从夫家回来了,看见那男式的嫁衣心里都觉得弟夫有心了。陈青衣锦还乡,他们一家早就从陈家村搬了出来,如今住在一个二进的院子,到是清净许多,不用听村里那些长舌妇叨叨宋氏也开心许多。陈大头人逢喜事精神爽,在赌桌上赢了不少,因着是林家的岳丈倒是没人敢整他。一家人热热闹闹只等着婚期大嫁。
林家因为这件事吵闹不休,林老太太无条件宠孙子,林家大哥和稀泥,林夫人甚至打了自己最喜爱的小儿子一巴掌。可林晔到底是林府的主人,生受那一巴掌算是对母亲恭敬,遂让人将母亲送到乡下庄子里散心。若林晔为君大概率是个暴君昏君了。
成婚当日陈豆早早地被二姐三姐叫起来,喜娘为他梳妆打扮,点绛唇,换上那合身的嫁衣后,一屋子大姑娘,小姊妹都看呆了。面若桃红艳李,唇若朱果红花,抿嘴一笑,艳蕊初绽。“豆哥儿可比这燕京第一美人胡小姐还好看呢。”喜娘看呆之余不忘夸些吉利话。外头鞭炮炸响,新郎到了,陈豆迫不及待要出门,被众人拉住盖上盖头才让陈青背着他上花轿。宋氏疼爱小儿子林家送来的聘礼一件没留全然人抬起做嫁妆,气的陈大头躲在里屋不出门。十里红妆送嫁,颇为盛大,外头敲敲打打热热闹闹的陈豆完全不在意,他捏着林晔给他的锦囊靠着轿子睡着了。说起来也都是林晔惯的他,早晨没睡够一日就都是迷迷糊糊的,新娘该下轿时没反应也闹了个大笑话,不过今日林晔开心也不拘小节,下马叫醒睡着的陈豆,陈豆睡得正香,被林晔叫醒了也不清醒众目睽睽之下伸手要抱,就想趴在他怀里呼呼大睡。林晔把他抱起来后,他还嫌盖头难受要扯掉。
“豆豆不闹了。”林晔牵着他走到林老太太和林大哥的面前,明明外头一片喧闹,可他觉得耳边很静,很静,脚下的路被拉的很长,好像灵魂得到了皈依,于这茫茫人世间终于寻到了一片安全之地。
他们行拜礼,他们宴宾客,他们入洞房,他们结发尾,他们饮合欢。
林晔推倒了喝醉的陈豆,他白嫩的脸上染上了酡红,小嘴还啧吧啧吧地回味着。“豆豆…”林晔在他耳边低唤,一手解开他的裤子,一手在他衣襟里挑逗他微微隆起的胸脯。“唔…相公,”陈豆睁开迷蒙的眼睛也开始扯林晔的腰带,陈豆比他更耽于情欲,享受鱼水之
欢。陈豆曲着腿轻轻磨蹭他的下体,另一只细白的脚从他踝部慢慢地勾上来蹭起了裤子便在林晔的腿上滑行。林晔抓起他作乱的脚在脚背上落下一吻,将他的衣服打开,大红的嫁衣衬得他更白了,林晔忍不住在他的身上留下痕迹。他低下头含吻陈豆小巧的喉结,双手揉弄着他的乳肉,陈豆也扯下他的衣服露出他精壮的上身,被弄疼了就在他的背上抓出几道挠痕。
“相公,下面流水了,好痒。”陈豆在床事上不会说什么淫词艳语,但是坦诚的话往往比这些更刺激林晔。林晔伸手探入他的花穴,很轻松就进去了两根手指,他在一片泥泞的甬道里搅弄着,抚弄那小小的花核,陈豆抱着他的脖子喘气,一边轻呼,一边抬着腰配合他。“相公,相公,进来吧。”陈豆好像因为醉了在这方面放得更开了,他扭着小屁股哼哼唧唧地谁能拒绝他,不能。
“会疼的,豆豆。”“不会,不会!”陈豆抬腿盘上他的腰整个人像树袋熊似的挂着,林晔笑出了声,褪下裤子大力分开他的腿缓缓地肏进花穴里去。顶到深处感觉到一层膜阻拦着,那是处子的象征,林晔一挺腰整根没入,陈豆猫儿似的叫了声,就有血混着淫液流出来。“豆豆疼不疼啊?”林晔亲昵地磨他的鼻尖,一手撑在他脑袋后头护着他。“不疼…相公动动。”见他还有力气求欢,林晔便掐着他的细腰来回抽插起来,满屋尽是囊袋的撞击声和淫靡的水声。“啊…嗯…好舒服。”陈豆几乎是在用气音说话,双手抓着床单,随着林晔的动作往后移,不多时就汗湿了头发。林晔每一次抽插都会磨到花核,爽得陈豆颤栗着蜷起了脚趾,他嘴上也不停用牙齿磨着他的嫩乳,时不时还用舌头舔舔。
“呜…慢一点,相公,慢一点…”陈豆浑身像是有电流在游走,眼角落下几滴生理性的泪水。
“这样吗?”林晔放慢速度轻磨他的花核,浅慢地抽插着。身体里被填满的感觉咋然消失,空虚感开始折磨陈豆。
“不是,不是,快一些…呜…”“好哦。”林晔把陈豆的一条腿抬到肩上,肏得更深,更加用力快速的抽插起来,陈豆被快感折磨得哭出声来,花穴紧紧地吃着肉棒,不多时如泄洪一般浇下一大滩淫水。陈豆身下的花茎吐出精水,高高射出又落到他的小腹上,经历高潮后他的脑袋一片空白,小腰一软双腿也失去缠着他的力气,林晔插入的每一下都能激起他的颤栗,延长这阵高潮。
“豆豆给相公生宝宝吧。”林晔低低地说,夏大夫说过陈豆是可以受孕的。高潮后的花穴越吸越紧,柔软的甬道紧致地包裹着林晔的阳物,陈豆甚至能感觉到那上面的青筋。陈豆不知道生宝宝是什么意思,但是林晔的要求他总是会同意的,他点点头,林晔用力地抽插起来每一次都要顶到最里面,像是要把自己整个塞进陈豆的体内,最后释放在他体内。
陈豆疲惫地趴伏在喜被上,腿间一片泥泞,胸口微微起伏着大口喘气。“豆豆,我的宝贝。”林晔用手指撩起他的额发掠过他的眼泪,在他额头落下一吻。一把把他抱到腿上,坐在自己又硬了的阳具上,轻轻地抽插着等陈豆缓过神来,花穴自觉地搅着茎身,陈豆的呼吸声也变了,轻重不一地吐在林晔身上,花穴里的茎身又硬了几分。
红烛帐暖,被翻红浪,春宵一刻值千金。

8皇帝的秘密
陈青近来颇得圣宠,继探花郎后又得陛下亲封从四品翰林院侍读学士,早朝退后陛下常常将他留下,京中勋贵以为陛下与之谈论家国事务,其实他们多在谈论陈青的弟弟陈豆。陈青也不知陛下从何处知道了陈豆这个人,多次交谈中自然察觉了陛下的感情,为着弟弟着想只得步步小心,唯恐他成了下一个沈钰。
魏帝卫燃,心里有个人记了很多年,可是他没有办法把人留在身边,做帝王的代价大概就是坐拥天下,孤独终老。
十三年前,乞巧节,刚刚坐稳皇位的卫燃出宫赏灯,处处灯火阑珊,一片安宁祥和,卫燃走在这一片熠熠的光明下,他该高兴的,他自及冠后便被委以重任,心里愿望即是海晏河清,四海升平,可如今看到这一片繁荣的景象他一点都不快乐,觉得心底空荡荡的,果然人的欲望是永无止境的。突然感觉小腿被人抱住,他低头一看是一只雪白的小团子,他小手捏着一串红彤彤的糖葫芦,眼睛亮晶晶地望着他。“青噶儿,吃。”卫燃没听懂他前面说了什么,只听到叫他吃,化了的糖稀顺着竹签流掉他胖乎乎的手指上,他看不过去把他抱起来拿着帕子给他擦手。软软的小团子带着温暖的体温还有孩子独有的奶香,懵懂的眼睛水汪汪地盯着你,卫燃空荡荡的心一下子被填满了。
“吃。”小孩把糖葫芦抵到卫燃的嘴边,把他身后的大太监吓坏了,卫燃试探着要下一颗山楂,很普通的甜,和宫中的御膳没法比,可是怀里的小孩笑了,一分甜也变成了十分,嘴里的山楂仿佛变成了世间最甜蜜的存在。
“小孩你要不要和我走?”鬼使神差地问出这一句话,怀里的小孩突然睁大眼睛,扭着身体要离开,卫燃不想放手的可是小孩的眼睛蒙上了一层水雾,他希望他的眼睛永远明亮纯洁。
“豆哥儿!”十五岁的陈青身量已然和卫燃差不多高了,他们穿着同色的袍子,从身后倒是发不出差别,卫燃这才知道这孩子认错人了,他放下孩子看着他跑到陈青身边,抱住他的腿把那串糖葫芦递给了他,来往的人群很快分开了他们,卫燃的眼神暗了几分,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他想过如果,如果这个孩子愿意和他走,他会给他喂世间最精细的食物,穿世间最软的绸缎,住世间最大的宫殿,享世间极乐,可也只是如果。
他以为自己只是想要一个孩子,可是后来宫里出生的那些皇子公主,没有一个能带给他那种充实,他才知道自己大概是一眼就喜欢上那双懵懂纯洁的眼睛。他的大皇子也曾问过他,毕竟他是自己第一个孩子彼时也是满含期待,他问,父皇你到底想要什么呢?他也不知道啊,他大概想要一双永远纯洁的眼睛,永远注视着他。
后来每年陈豆的生辰都有人从宫外送来他的画像,看他出落得愈发隽美,卫燃心中就愈是意难平。他不介意陈豆是个傻子,他想把这世间的美好通通给他,但他不能,从他身为皇帝的第一日起,他就失去了任性的权力,他没有办法像前朝的虞武帝一样随意立男后,他只能像个丑角一样在暗地里窥视着。陈豆和林晔成亲那天,养心殿被砸了个稀烂,可第二日他依旧是不动声色的帝王。
“阿晔,你看!”陈豆提着自己和迎春扎的兔子灯提到林晔面前炫耀。林晔近来忙于商中事务,这几日各个产业诸多不顺,林晔怀疑是那施针人背后搞鬼,没想到查探下去竟然和当今圣上有几丝关联,遂这几日有些焦头烂额顾不上陈豆。林晔坐到石凳上,顺手把陈豆揽进怀里:“豆豆今晚想不想去赏灯呀?”不知不觉乞巧节将近,街道上挂起了各式各样的花灯,在夜晚犹如倒挂在人间的银河。
陈豆点点头,林晔抱起他脚尖使力飞上了屋檐,陈豆一下抱住了他的脖子,夜幕已经降临,点点光明连成一副绚丽的画,就像天上星坠落,大运河中的画舫传出靡靡之音,灯影重重,街道上人来人往,小贩的叫卖声络绎不绝,这即是夜晚的燕京。“好好玩啊。”陈豆在林晔耳边轻声说,林晔带着他在夜空里飞起降落,逗的陈豆哈哈大笑。陈豆累了就一起坐到树上看底下人来人往,陈豆趴在他的腿上看他,只觉得阿晔的眼睛比天上的星星还亮,心一动就搂着他的脖子求吻。
“豆豆,”林晔的鼻尖抵着陈豆的鼻尖像动物一样嗅闻着,“别勾引我。”陈豆不甘示弱地在他唇上发出“啵”的一声,将要退开时被林晔按住了头,唇舌极致地交缠着,要把陈豆吃了一样。二人分开后,陈豆气喘吁吁地伏在他肩上,林晔摸摸他的头,“豆豆,你是我的,我一个人的。”

9过度章(有狗血)
林晔近日核对公中款项发现林睿挪用了许多给他母家,大概是笃定他必死无疑才如此胆大妄为,可究竟是谁给他的底气呢?林晔是知道自己二哥的,他醉心诗画,淡泊名利,身上冒仙气,不可能为了家产想搞死自己。林睿是有几分小聪明,可胆子太小干不成大事,若是换了林梁那小子估计一分钱都不会给林晔留下更妄论交出手中权力,林家如今小辈中只林梁一个堪当大用。
林家五兄弟,林三哥是个闲人,正事一样不行,赌骰子斗蛐蛐这些倒是行家,与林四哥倒是臭味相投,常常和他勾肩搭背出门去,快快乐乐回家来。林大哥总一副老好人的模样,他有能力看起来什么都不管,可他的眼睛里总有些不甘心,面上倒是还过得去私底下不好说,大宅门里的阴私仔细查下去估计会拉出一溜人。
林老太太常常把陈豆叫到跟前,她心里将他当福星,陈豆又不懂事嘴里常吐出些童言稚语逗的老人家开怀,家里的孙辈有本事的没本事的都忙的很,只有陈豆在后宅陪她,不知不觉待他也愈发真心,当成自己的亲孙孙。只是时常惋惜豆哥儿不是女儿身,不能为晔哥儿延续血脉,她心底也明白晔哥儿真心喜爱这个男妻不会再有别人,家里曾孙辈也多不差五房几个孩子,也就慢慢看淡了。只林夫人一直意难平,想方设法要给林晔塞女人,被老太太敲打了一阵才放弃,至于她的心思么也只有她自个知道。
陈豆昨日与老太太一道用膳竟吐了口血昏厥过去,老太太急忙请了夏大夫只说是中毒,到底是什么毒却不可知。林晔闹市纵马急忙赶回来,衣不解带地照顾了一夜,陈豆仍是不醒,皱着眉头在梦中都不安稳。
“影一,迎春,我平时如何嘱咐你们的。”林晔看着陈豆,眼里没有光。
“看顾好夫人。”二人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自行领罚,以后不用呆在清秋院了。”
“是。”二人退下,原本充满欢声笑语的清秋院如今只余一片死寂。从前清秋院也很冷清,可感觉过热闹后,林晔再也不愿意体会这样的冷清。
“豆豆,你睁眼看看我好不好?对不起,对不起。”林晔捧着他有些冰凉的手亲吻,眼角滑过一滴泪,“吧嗒”落在被子上,消失了,就好像他没哭过一样。他站起来走了出去。
龙有逆鳞,触之即死。
陈豆出事的消息在后院传了个遍,有人心惊胆战,有人喜笑颜开,你要说谁最开心,林夫人是巴不得这个男儿媳死掉的。
“今日召集大家前来想必目的大家都已知晓。”林老太太坐在主位,原先发丝黑白参半,如今只过了一夜,已是满头银发。“豆哥儿在祖母我院子里出了事,诚然,老太婆我难辞其咎,可究竟是恶仆欺主还是后宅争斗今日也要查个清楚。”老太太活到这岁数什么没见过,当下便知道有人手太长伸到她的院子里去了,可她再如何精明,如今也只是个期待含饴弄孙的老人。林晔握住老太太的手:“祖母息怒,豆哥儿出了事孙儿不愿看见您再倒下。”
林晔站到老太太前面:“我原想着,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可既然大家都不想安稳过日子,那我们就把这一桩桩一件件算清楚。”
“五弟你这说的什么话,我们自然是不想家宅不宁的,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谁和你过不去,我林庸第一个和他过不去。”林三哥嬉皮笑脸地说道。
“三哥闭嘴,二嫂,你可知林睿当家时公中出去的三万两银子一直对不上账?”
“五爷您说得什么话,我怎么会知道生意上的事?”林二嫂吴氏佯装不知。
“这你可就得问问你的好儿子了,私自挪用了款项还不把尾巴扫干净,又贪又蠢。”林晔挑着眉浑身散发着森森的冷意。
“说起来二爷谪仙一样的人怎么会生出这样蠢笨的儿子,还是说叔侄相像,随了三爷。”林大嫂捂着嘴和稀泥。
“大嫂这说的什么话,凭白污蔑妾身清白,我同三爷清清白白的,睿哥儿不懂事亏了些银钱咱们林家还稀罕这区区三万两银子吗?”林二嫂面上过得去,手里却攥紧了帕子。
“听大嫂这么一说,睿哥儿是同三爷是有些相像,若大嫂真的疑心不若滴血认亲试试。”林三嫂一直以来都知道那些腌臜事,为了两个女儿一直被林二嫂压着今日终于有了出头时,不顾脸面也要她死。
“啪”林三哥打了她一巴掌:“你这是在做什么?存心让他人看笑话?”
林三嫂撇过头发髻散乱簪子发钗落了一地,嘴角也破了:“若是爷问心无愧,自然没人看得了笑话。”
林三哥还要说什么被林二哥止住了话头。“睿哥儿确实不是我的孩子,我同五弟一样,喜欢上了男子,只是母亲不允,既然不是外人的孩子,养着也就养着了。”
“你住嘴!”林二嫂要去捂林二哥的嘴,想捂住自己最后一块遮羞布,被林二哥一甩手跌坐在一旁。
“我要退亲,你以死相逼,我告诉过你的,既然非要和我成亲就当好一个摆设,倘若是三弟欺负你我自然帮你做主,是你自己耐不住寂寞与他苟合,我逼
你了吗?”林二哥淡淡地说,仿佛她的哭闹无法引起一丝波澜。
“林瑟!你到底有没有心?我对你的好你都看不见吗?为什么放着香软的女儿家不爱,偏偏要去喜欢那硬邦邦的男人?”林二嫂恨恨地看着林二哥,又转头看了眼林晔,“你,你们林家都有病!都病的不清!你以为我乐意吗?一开始是他强迫我,我没办法,可是后来只有在他面前我才能找到身为女人的快乐,你为什么不碰我!都怪你林瑟,我有今天都怪你!”林二嫂哭得鼻涕眼泪糊在一起,早不见了平时的矜贵模样,林三哥大概是睡出感情了,竟跑到她身边安慰她。
林三嫂理了理头发,抹掉眼角的泪:“想来爷是怪我是个不会下蛋的母鸡,生不出儿子来,既然两看相厌和离吧。”三房家两个双胞胎姑娘握住自己娘亲的手呜呜哭着。“姐儿们放心,娘亲物色好了人家,将来嫁过去也不会受委屈,只是娘亲等不到了。”
“我不会和离的,你想得美!要也是我休了你!”林三爷被女人气红了脸,暴跳如雷。
“给我安静!”林老太太敲了敲拐杖,“老三家的委屈祖母都省的了,是我们林家对不起你,祖母给你做主,两个姐儿祖母也给你看着,你是个聪明能干的,日后有人稀罕着呢。”林老太太摸摸三孙媳妇的手,又转头看老二家的。“林吴氏,你不守妇道勾引小叔子,按着林氏族规是要浸猪笼的,我林家传承百年不可被你一个女人乱了纲常,今日我全了你的脸面不召集宗祠长老,你且安心去吧。来人呐!把林吴氏带下去。”
“凭什么!凭什么!是你们林家对不起我在先!”林二嫂被人架起来疯狂地扭动挣扎着,“老太太你偏心!你想保林庸?你若是知道是他害得五爷昏迷不醒你还会保他吗?”
“疯妇说什么胡话!”林三哥伸手推了她一把,林二嫂撞到了墙上昏死过去了。
“她说什么!老三她说的可是真话?”林老太太身体康健林二嫂喊的那么大声她自然是听见的。老太太想过林晔可能着了谁家黑手没想到竟是自家人自相残杀,当即气得昏死过去。
“将祖母扶下去休养。”林晔看着眼前这无关紧要的一摊烂事,不动声色。“三哥你真以为我不知道吗?你想扮猪吃老虎,也得分清自己是不是猪。”
“你今日搅得我家破人亡到底要什么?难道真为了那兔儿爷?”既然已经被揭穿了林三哥也就不演了。
“解药。”
林三哥笑了两声:“我没有那种东西。”他自然是有的,林晔把陈豆当宝,拿着解药才能拿捏林晔。
“那就去死吧,不仅你要死我还会把林睿送下去给你做伴。”林晔看着他眼里带着煞气,就像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你不能!”林睿是他的命根子,若不是为了儿子他也不会勾搭嫂子。
“我可以。”
林三哥见林晔的神情不似作伪,不敢多做什么小动作,将怀中解药扔给他:“睿哥儿呢?”
“送你个礼物。”林晔扔了一个木匣子给他,带着淡淡的血腥味。林三哥打开一看,匣子从手中滑落露出一只耳垂上带着小痣的耳朵,那是林睿的耳朵,林三哥提起剑便要刺他:“林晔!你是疯子!你是疯子!睿哥儿是无辜的。”
林晔用手指夹住剑刃折成了几段:“我们林家人本来都是疯的,不过都是欲望的奴隶。”
他转身往回走,路过林大哥身边时看了他一眼:“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大哥共勉。”
林晔回到小院里,给陈豆喂下解药,就守在他身边不去管外头那些腌臜事,看着他的脸色恢复红润提着的一口气终于松了,趴在床边睡着了。再醒来天已经黑了,林二哥到底没有狠心,写了封休书让人将林吴氏送回娘家,林三嫂也已经拿着和离书回去了,林三哥抱着没了一只耳朵的林睿好似发疯了。林晔听着墨砚的汇报心神全部放在陈豆身上,他似乎醒过了,小手抓着他的手不放,体温也上来了变得暖呼呼的。
“豆豆,”林晔额头贴着他的额头,感受他的体温,用鼻子轻轻碰他的脸颊。“豆豆,豆豆……”
陈豆被他折腾醒了,睁开惺忪的睡眼,看清楚是林晔抱着他呜呜地哭,他说,在梦里找不到林晔,很害怕。林晔不断亲吻他哭泣的眼睛,不断地道歉,他这辈子再也不要感受失去他的痛苦了。

10逃离燕京江上欢好
陈豆发现自从上次睡了很久醒过来以后,林晔就变得黏糊糊的,不管去哪里都要带着他,眉宇间总有解不开的焦虑。
未点灯的屋子里黑漆漆的,林晔一个人坐在软榻上,远远的只有一个模糊的人影。陈豆从小就怕黑,他在门前走来走去不敢进去,可心里却想陪在他身边。终于鼓起勇气走进去,看不见脚下遂走得磕磕绊绊的,一害怕想起林晔似乎就有无尽的勇气。陈豆看见了模糊的黑色人影,兴高采烈地扑上去,却触到他脸上冰凉的泪痕,林晔,在哭。“阿晔,”陈豆用白嫩嫩的手指抚平他眉间的皱褶,林晔近来总是不自觉地皱着眉头。“阿晔不怕,豆豆在。”
“豆豆……”林晔的声音有些颤抖可抱住他的双手温暖有力,他的怀里放着一封信,陈青寄给他的信。陈豆抬头看着他水溶溶的眼睛里盈满了淡淡的月光和爱意,林晔爱怜地抚过他的脸颊。“我要如何守住你?”
林晔可以保证在勋贵重臣手中保护陈豆,可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宫中到底是有了动作。
“你不要放开我的手。”陈豆默默地抓紧了他的手,嘴边含着淡淡的笑意。“我也不会放开的,我们可以永远永远一起。”
“好,永远。”林晔把头抵在陈豆的肩上,第一次依靠他,豆豆的话单纯又天真却给了他莫大的勇气,爱不是一味地付出,偶尔他也能依靠豆豆。
“豆豆,我们要走了。”林晔撩起他耳边的一缕细发,凑到鼻前嗅闻,泛着水光的眼睛温柔地凝视着他。
“去哪里?”
“不知道,也许是江南、临安或者哪处不知名的山水间。你怕不怕?”
“不怕,有阿晔。”陈豆抱住他的脖子,在他的后颈重重地吮吻,林晔仰着头笑意弥漫开来。
“墨砚,你带着老太太回临安老宅,着人备一匹快马,百两碎银,千两银票,干粮水袋。”林晔进到里屋收拾陈豆喜欢的物件,弄了一个小包袱,入夜便抱着陈豆上马出城去了。
次日,禁卫军包围了林府,罪名是,林家勾结户部尚书,插手倒卖盐铁。盐铁乃是官家之物,肆意倒卖,按律当斩。林大哥走出来,任由禁卫军给他套上枷锁。“我竟不知那位如此看重那个傻子。”林大哥林信轻笑,锋芒毕露,不复从前温和怯懦。他从来不是笨人,好端端的,老五怎么会连夜送走老太太,带着那傻子跑路呢?隐在人群中的魏帝疾步走到他面前,甩了一巴掌:“你居然指使林庸那个傻子给豆豆下毒!”林信被打的头偏到一边去,唇边噙着笑:“陛下在说什么呢?草民一句也听不懂。”林信随着禁卫军首领上了囚车,轻轻地说:“说到底,不是陛下您害得陈豆中毒的么。到底是伴君如伴虎,可怜我那弟妹本就痴傻还被您看重了,最是无情帝王家,若是落到您手上只怕是活不到及冠,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林信已经没什么可怕的了,一字一句都戳着皇帝的心窝说出来,卫燃听见,目眦欲裂。
陈豆嫁到林家后,卫燃知晓林信暗地里的野心便同林信做了笔交易,他要林信给林晔使绊子,自己则会帮助林信坐上林家家主之位。林信言语告诫林庸拿捏住陈豆便是拿捏住了林晔,毕竟对林晔来说最重要的不就是陈豆吗,后来下毒也就是林庸随势而为,就算林晔知道也不能拿林信如何。
林晔带着陈豆连夜出了燕京城,到了渡口便弃马乘船北上。陈青嘱咐他们去塞北寻骠骑大将军姜明,明哥儿同陈豆从小一起长大,为人正直,值得托付,念着往日的情意总会帮衬一二。
雨幕里,一只乌篷船,顺着水流缓缓北上,陈豆安然地趴在林晔的怀里,雨水打在棚顶上,噼里啪啦就像在炒豆子。林晔的手一下一下抚摸着陈豆细软的头发,陈豆抓着他一只手把玩着,安然恬静。
“下雨了。”
“一直在下雨。”林晔解释道,“只是突然下大了。”
“哦。”陈豆撅着嘴不高兴了。
“怎么生气了?”
陈豆不说话,气得抓起他的手按在身下,他们已经许久没有体味鱼水之欢了。林晔这才明白过来陈豆在和他求欢,自上次出事以后他担心陈豆的身子一直没碰他自个也憋的难受。从前他总拿下雨天做幌子诱惑陈豆同他白日宣淫,如今自然也不能辜负他的期待,船舱里的气氛一下子旖旎起来。
他笑着舔了舔陈豆的耳垂:“原来豆豆在想羞羞的事啊。”陈豆登时就颤颤巍巍地喘气了,知道林晔和他闹呢,张开一口白牙像小狗一样在他肩膀上留下一个牙印。林晔不光是个商人亦从小习武,陈豆这一口就和挠痒痒似的。林晔把手伸进他的亵裤里,轻柔地揉弄着花核,直到流满一手淫水,陈豆娇喘着,涎水沾湿了林晔的衣裳。
“要…抱抱。”陈豆仰躺再船板上伸着手等着他来抱起他,以往多是陈豆主动抱住他,似乎他察觉到林晔埋藏于心的不安,陈豆不会用言语表达自己内心的情感,但林晔能够读懂他,陈豆希望他安心通过情事来安心。林晔抱住他,把手垫在他的脖子下面,缓慢地进入他,又重又快地动作起来。
“啊…”林晔磨到那处,陈豆便被刺激得叫出声来,知道不在家中他捂住自己的嘴,羞于让他人听见。整个人随着林晔的动作上下移动就像飘在江里的乌篷船。
“豆豆…”林晔拿开他的手,吻住了那丰润的唇瓣,陈豆的衣襟被撩开,红艳的乳尖耸立在空气中,大片如白玉般的肌肤裸露着,腰带松松地系着,细白的腿勾着丈夫的腰,隐约可见白嫩的臀肉。陈豆伸着香软的舌头勾缠着林晔,时不时还从他口中吸取水液,大胆放浪。
林晔抬高他的臀,让他看看自己半露的茎身和囊袋,“豆豆的小嘴好会吃,把相公都吃进去了。”林晔挺身,花穴便完完全全地把茎身吞没。“呜…”陈豆完全不知道怎么应付自己相公的淫词艳语,只能羞红脸蛋不说话,更加激起林晔欺负他的欲望。
“豆豆,相公夸你该说什么?”林晔慢慢地磨过那处,陈豆轻轻叫出了声,又飞快捂住嘴,用气音说道:“要…啊…说谢谢。”“乖孩子,有奖励。”林晔低头含吻他的乳头,用舌头刺激乳尖上的小孔,下身更加大力地驰骋。陈豆仰着头忍不住抬着腰射出来,淫靡的水声,呼吸声,拍打声装满了这艘小小的乌篷船。林晔抱紧他,射出来,大股的浓精喷在穴璧上,陈豆蜷缩着脚趾又射了一次,林晔嗅着他颈间的香气,好像脚尖终于踩在了地上。
陈豆看着他被汗湿英俊的脸,双手分开自己的双腿,泥泞的花穴里流出的白浊顺着方向流到了粉嫩的后穴口滴落。“相公,痒。”林晔亲亲他的额头拿出脂膏挖了一大块送进粉嫩的后穴里,浅浅地抽插着,不多时便扩开了,林晔扶着自己又硬起来的东西进入了陈豆的身体。
若是有人于江边行走,便能看见那小小的乌篷船于江中规律地上下摆动,知晓人事者,也会红着脸议论纷纷。

11到达塞北闺中嬉戏
塞北黄沙漫天,陈豆扮作姑娘家围着头纱坐在林晔怀里,塞外人家不如京中讲究礼数,汉子们见着那水灵灵的眼睛就直勾勾地看着他,女儿家也大胆的看着林晔,时不时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阿晔…”陈豆轻唤了一声,又吐出一声轻吟,如玉的脸颊染上了酡红,犹如盛放的玫瑰花。
“怎么了?”林晔低头亲吻陈豆的脸颊,大手托了托他下滑的身子。
“不舒服……”一阵风吹起他的头纱,露出洁白的下巴和泛着水光的唇瓣,周围响起了一片抽气声,陈豆急忙抬手按住头纱遮住自己的面容。
“小哥,你媳妇可真俊哪!”端着大茶碗的老板娘夸到。
“豆豆要听话。”林晔在他耳边低声说,将手伸到他的裙子里,转了转后穴的玉势,陈豆腰一软,就要滑下去了,林晔像抱小孩似的抱着他翻身下了骆驼,牵着它走到茶棚边上。“多谢大姐,您可知道骠骑大将军今日在何处?”
“这你可就问对人了,咱们大将军可是咱们塞北的保护神,他常常游走在大漠边缘抓蛮子,今日估计也去西边抓蛮子了。”陈豆拽着林晔的衣襟轻轻喘气。“哎呀,你媳妇是不是水土不服啊?怎么难受得直哼哼?”
林晔轻笑了一声:“是身子不太爽利,现在也不怎么爱说话。”
“要不要去看大夫啊?”
“休息一阵便好。”林晔拿出水壶,里头是奶白色的羊奶。“豆豆喝点。”
陈豆撩起纱巾,喝了口:“相公…难受…”冰冷的玉势嵌在他的身体里,即便会顶到花心,可还是犹如隔靴搔痒,止不了痒还让他更难受。
“乖豆豆,我们到了再取出来好不好?”为了保养后穴,那玉势沾了药液,须得含够时辰。“呜……”陈豆含着泪点点头,他被欲望折磨得不行了,可也羞于开口。
林晔抱着陈豆牵着骆驼走到这座城镇最边缘的一座宅子前,“啪”门自动打开了,一个管家模样的老人走出来行礼:“恭迎五爷,夫人。”林晔将手中的缰绳交给他,抱着陈豆走进去,四四方方的小院,简朴大方,不过二人都没有时间端详,林晔推开厢房的门把陈豆放在拔步床上。
陈豆全身都软得使不上劲,阖着眼伏在床上喘气,林晔解下他的头纱,玉白的肌肤透着粉色,贝齿磨过的唇又红又润,藕粉色的裙子被沾湿颜色变深,引人遐想。
“相公,相公…”陈豆轻皱眉头,林晔知道他受不住了,解开裙子,拿着玉势的一头慢慢抽出,在陈豆终于要松一口气时又整根没入。“啊…呜呜,相公你骗人…”虽然这玉势是照着林晔的尺寸做的,可到底不是林晔的物件,气得陈豆当即便哭了。
“乖豆豆,你不想要吗?”林晔伏在他身上,诱惑道。
“不要这个,要你的。”陈豆委屈巴巴的,又落了两滴眼泪,林晔心疼地亲亲他,就把那玉势拔出来了。
后面顿时变得空虚了,从身体深处蔓延生长的痒意折磨着陈豆的每一根神经。他推翻了林晔,整个人坐到他腰上气呼呼地扯开他的腰带,看见那半勃起的东西就倾身去吃。可怜陈豆的小嘴只堪堪吃了个头,湿软的小舌头只好舔舔吸吸,偏就这么胡来着弄得林晔乱了呼吸。听到林晔的粗喘声,陈豆得意地扬起笑脸,半褪下自己的衣物,露出圆润的肩头,红艳的乳首似乎在做邀请,林晔笑了笑就凑近含住,用牙齿轻轻地研磨,弄得陈豆又疼又爽,。陈豆分开自己的臀肉扶着林晔的茎身坐下去,全部进入后二人皆发出了舒服的叹喂声。
陈豆摆着腰上下动,自己是舒服了,可苦刹了林晔,陈豆总是慢慢来,林晔恨不得按着他,拼命动个几百回合,可他这会儿生气,林晔只好赔笑脸什么都依着他。
“好累哦……”就这样几十下后,陈豆双手勾着林晔脖子不肯再动。林晔这时才得了应允,掐着他的腰疾风骤雨地动起来。
陈豆很少浪叫,舒服了大多也都和小猫叫似的,噫噫呜呜可爱的不行,嘴上说着不要了,可小穴里却千方百计地挽留你,陈豆被他撞得落了一滴涎水在他麦色的皮肤上,顺着方向滚到林晔的乳尖上,陈豆看见了,“啊呜”一口就含住了,林晔浑身一激灵,掐着他的腰更卖力了,每一次都顶到那个舒爽的位置,陈豆前头的花穴控制不住吐出了大股的淫水,沾湿了二人交合处的耻毛,林晔太大力了,小穴里甚至出现了白色泡沫。
到最后陈豆连攀着林晔的力气都没有了,他颤颤巍巍地射了几次,林晔都不射,后来林晔终于射出来后,他居然出来了澄清的尿液,羞得他又哭起来,林晔好说歹说才让他破涕为笑,交代他好生休息,嘱咐了院里几句,就揣着陈青写的信骑马去找姜明了。

12话别关于沈钰
在沙漠里刮起一阵风都能让人迷了眼睛,失了方向,林晔却好像自带一个指南针似的,直直地朝着虎骑营的方向去了,这大多得感谢年轻时走南闯北的经历。林晔看着这天气恐怕一会儿会刮起大风,脚下一蹬催着骆驼加速。
远远的来了一队骑兵,看不清是敌是友,他们也看见了林晔吆喝一声,加速前进,林晔听见他们的声音知道是零散的蛮子小队,拔出佩剑应敌,丝毫不怕。
短兵相接,见血封喉,林晔手上使力便割下了一个人头,鲜血洒在沙地上很快就被干结变硬,他这几日来心中的郁闷暴戾也有了发泄的途径,遂勒紧缰绳,横砍竖劈,将心中的不忿发泄出来。
姜明领着小队追来时,林晔手里领着一个人头正举着水囊喝水,脸上还有蛮子溅上的鲜血。
“喂,这些蛮子可都是你杀的?”姜明提着长枪,枪头还在滴血,可见也是一路杀过来的。“你可是立了大功,你把蛮子的大皇子杀了,他们可算是伤筋动骨了,这个冬天应该再也不会打扰边境了。”姜明笑起来露出两个小酒窝,可爱得紧。
“姜将军,在下林晔,有一事相求。”林晔拿出陈青的信和人头一切交给他。
“你就是小豆子的丈夫?”他接过信看了看,眼神一下子戒备了起来,“小豆子呢?”
“豆豆在边城,将军要与我同去吗?”林晔翻身上马,看了姜明一眼。
“这是自然。”姜明吩咐下去,让副将继续巡逻抓蛮子,自己则和林晔一起去见陈豆,马鞭一扬带起一阵尘土。
陈豆醒了以后,便缩在榻上,他原是很喜欢这里的,可林晔不在他那也不想去,吃饭也没有胃口。听见下人禀报,五爷来了,他赤着脚就跑出去了,眼睛里看不见任何人,飞奔向那个高大的身影。
“阿晔,想你。”陈豆抱着他的脖子整个人挂在他的身上,林晔见他又赤着脚,打了个横抱暖他的脚。
“唉呀,豆哥儿嫁了人,眼里只有自己相公看不见别人,我的心好痛啊。”姜明脱下盔甲,捂着心口佯装心痛。
“啊,”陈豆咋看只觉得姜明眼熟,一时之间想不起是谁,林晔在他耳边提醒了一句,这才开怀地喊了声“明哥儿”。
姜明的眼神变得温柔下来,却又很复杂,他揉了揉陈豆的脸:“小豆子,变漂亮啦。”再抬眼去看林晔,眼里的温柔已经很好地掩饰起来。“你们特意来到塞北,京中有变?”
“是有些变故,很快就会乱起来,能不能请你照顾豆豆一阵。这阵子我和大哥大概都没精力看顾他。”林晔摸摸陈豆的头,陈豆抓着他的手轻轻地蹭着,一脸满足的微笑。
“小豆子和那些人没有交集,何故费这老大劲送来塞北?”姜明不解。
“你知道前朝亡国男后沈钰吗?”林晔话音未落,姜明的气势已变,充斥着一股肃杀之气,吓得陈豆往林晔怀里躲。
“我知道。”姜明有一个秘密,他从未告诉过别人,其实他不叫姜明,他叫沈将明。
“如果不把豆豆保护起来,他就会是下一个沈钰。”林晔深深地望着怀里人,他愿意赌上所有换他一生天真无邪。
“他们怎么敢!”似乎被勾起了往事,姜明双目赤红,浑身颤抖,他握紧了双拳。“我定会护小豆子周全,若是这天要变,有什么需要我的你尽管说。”
林晔点点头,拿起陈豆的鞋袜给他穿好:“说了几遍不许赤脚,为何总是不听话?若是着凉了可是要喝药的。”
“有阿晔在,不会的。”陈豆快活地摇晃着小脚丫就是不配合林晔。
“豆豆,”林晔看着他带着笑意的眼睛,“我要走了。”
“又要去哪儿玩呀?”陈豆没有意识到林晔在和自己话别。
“我要回燕京了,你在明哥儿这待几天好不好,迎春过几日便来陪你。”
原本他眼睛里快活的光一下就散了:“不走行不行?我喜欢这里,阿晔也在这里。”
“豆豆,我必须回去。”林晔不忍看他失落,抬着头不看他。陈豆的眼睛蒙上一层水雾,却咬着牙不哭,他小声问:“那你什么时候来接我呀?”
“很快。”
“好。”他捧着林晔的脸在他唇上亲了亲,“你要早点来呀。”陈豆眯着眼睛笑,一点泪迅速滑落,落在林晔唇上,林晔点点头,看了姜明一眼,姜明点点头,他拿起佩剑就离开了。
“影三,影五,我命令你们誓死保护夫人,若是夫人有什么闪失,提头来见。”林晔上马,两个影卫迅速应下,又隐没在暗处。
姜明见陈豆把自己藏在暗处,拿着他从前喜欢的吃食去哄他,只见他满脸都是泪,姜明踌躇地站在一旁,他的小豆子,长大了,知道悲伤哭泣,可他见陈豆难过,宁愿他不要长大,而自己应该站在什么位置去安慰他呢,儿时玩伴吗?还是爱慕者?姜明颓然放下想去触碰的手,他已经没有资格了。
沈钰在史书上是不光彩的,人们为他的容颜倾倒,却又唾弃他祸国殃民。他是前朝唯一一位男后,亦是亡
国男后,他本是边境自由自在的海东青,却被人折断了翅膀送进皇宫这座囚牢,沈钰从高高的宫墙上跳下来,世人被那决绝的景象震撼,赞他是世间第一美人,可皇帝被人刺杀驾崩后,又怨他容貌太盛引得他人惦记,皇帝骤然驾崩,朝堂一片混乱,几方势力相争,民不聊生,便诅咒他下地狱,要他永生永世背负骂名。
沈钰是沈将明的小爷爷,他比沈将明的父亲还要小几岁,是整个沈家的宝贝,继承了沈老夫人年轻时色若春花的美貌,却有沈老将军的报国心。十六岁便进了军营,十九岁时就被封为镇北大将军,他是在边境自由翱翔的鹰,就连蛮子的可汗也为他而倾倒。若不是及冠时生了媚骨,他本该一辈子自由快活。以家人来要挟,他无法拒绝,遂进了宫去,想他儿时曾是当今圣上的伴读,也许皇帝对他会好些。于是开始了5年的折磨。后来人们就把怨恨都发泄在沈家,满门流放,沈将明的父亲带着他逃到了燕京隐姓埋名,去了沈姓只叫姜明。
沈将明的名字是沈钰取的,取自天夜将明的意思

13天夜将明
林晔连夜赶路,知道卫燃已经对林家出手自然一路小心谨慎,得知大皇子在江南处理水患,立马掉头去往江南。
“小豆子,我们去看小羊吧。”姜明敲开门,只见陈豆侧卧在贵妃塌上,脸上盖着一块薄纱眉头微蹙。他叹了口气,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陈豆。儿时初见,姜明刚失去了亲娘,他坐在门口望着村子里的小孩们玩耍,明明没有流泪,陈豆却拍拍他的脸叫他别哭,言罢,珍珠似的泪水便滚落下来,陈豆拿着自己心爱的小手绢给他擦眼泪,那一刻陈豆温柔的模样就像记忆里的糖,每每想起总是甜的。陈豆敏感又善良,就算村里的大人孩子都指着陈豆说他是傻子,他也从来不会皱一下眉头,每日自己和自己玩快活地像个小太阳,姜明却常常替他委屈,暗地里欺负那些乱说话的孩子为陈豆出气,明面上成了他的小跟班。年少不识愁,只以为陪伴便是最幸福的事,却不知有一天陈豆也会同人说留恋不舍。
再长大些,父亲去世,为了活下去,也为了保护陈豆的笑容,姜明参军去了,只这一别,陈豆便从神坛上走下,会哭会闹,会笑会撒娇,只可惜不是对着姜明。
“小豆子…”姜明掀开他脸上的薄纱,想摸摸他的脸又怕手上的茧子摸痛他,只好定定地看着。他的小豆子是比从前漂亮了许多,估计是因为叠琼林吧,他早已记不清沈钰的模样,毕竟他那时年纪太小不记事,只知道记忆里的小爷爷风华绝代,身上总有一股幽幽的冷香。似乎是感觉到他手上的热气,陈豆于梦中凑近了他的手轻轻蹭着,像一只慵懒的猫。
“阿晔…”姜明脸色一变,这偶然的亲近竟像是偷来的一样。
“唔……”浓密的睫羽颤了颤,陈豆睁开了眼睛,“是明哥儿啊。”他眨巴着眼睛看着姜明,亲近又疏离。
“小豆子,伙房哪儿刚出生一只小羊羔你要去看看吗?”姜明整理好情绪,仍然是温柔的模样。
“去吧,去吧,我们去看小羊。”陈豆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自林晔走后姜明就再也没见过陈豆这样生动的模样,仿佛又回到了儿时。
二人来到栅栏旁,刚出生不久的小羊羔正跪着吃奶,“咩咩。”陈豆趴在栅栏边上,温柔地看着小羊,只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脸上的笑意变浅了。“阿晔……”他想把生活里的喜怒哀乐通通分享给他的人,并不在身边,陈豆还不知道折磨自己的感觉叫失落。
“夫人,迎春可算又见到您了。”迎春背着包袱风尘仆仆地进入陈豆的视线。“迎春!”陈豆放下手里的牧草,快步走到迎春面前,“迎春,阿晔呢?”
“五爷,没来。”迎春局促不安地看着陈豆,她从暗处的训练场所匆匆敢来并不清楚林晔去哪了。
“这样啊。”陈豆的嘴角缓缓垂下来,不一会儿又扬起,“我们来踢毽子吧。”他还不明白林晔不是离开一两天,而是归期未定,他天真地以为只要像往常一样玩耍小憩,到了时辰林晔就会出现。
直到月上梢头,他等的阿晔也没有回来,一股气沉沉地堵在胸口,陈豆一开始轻轻地锤着,可呼吸越来越不畅,后来越发大力,狠狠地吸了一口气后,成功被呛到,咳的眼泪都出来了才稍稍缓解。“呜……”他仍然不知道梗在喉头的是悲伤,是恐惧。“吧嗒”眼泪落在沙地上,他围着头巾抱着小羊羔,站在城门口,远山似的眼睛蒙着一层雾气,我见犹怜。
“你有没有见过我相公?”陈豆每晚都要从城门口问到塞北家中,路过茶棚时,豪爽的老板娘也露出惋惜的神色,多漂亮的眼睛可惜是个疯的。
再说林晔,他连夜赶往江南,趁着夜色去拜访大皇子。
大皇子卫景跪坐在茶室里泡茶,手法顺畅利落。
“拜见靖王殿下。”卫景摆摆手示意他起来。
“先生真是好胆色,您如今只是个逃犯为何如此笃定本王会见你,而不是抓你?”
“这月初三是先皇后的忌日。”林晔低着头一副顺从的模样也难掩其中杀意,抬眸时又恢复一片平静仿佛之前种种皆是幻觉。
茶杯被重重地扣在桌案上,上好的茶水也飞溅出来:“那你就更应该知道本王不可能帮你,是那个人害得母后郁郁而终,可归根结底还不是因为那个傻子。”
“王爷慎言。”林晔下意识想要握紧佩剑的剑柄,却抓了个空,这才想起来,剑被没收了。“这天要变了,王爷确定不入局吗?”林晔站起来,理了理衣摆,“您也知道我林家富可敌国,说句不好听的,得林者得天下,逾期不候。”不等卫景回话,便行礼退下。气的卫景摔了茶具大骂一声:胆大妄为,目无王法。林晔如法炮制,又去拜访了其他成年皇子,天色渐渐阴沉下来,不过黎明终将到来。
“啊…皇上…”女子红艳的指甲在男子健硕的脊背上留下了几道划痕,卫燃按着身下的嫔妃大力驰骋,眼里却没有什么欲望。
“启禀陛下,暗使求见。”大太监尖利的声音刺激得那女子一激灵,下体喷出了大量的淫液,沾湿了龙床。“宣。”
“朕不是说过不准弄脏这里吗?”卫燃
看见明黄色的床单上多了一块阴影,愤怒地拽起那妃嫔的头发,露出了白莲画的脸。“皇上,皇上恕罪,臣妾…臣妾知错了…”
“陛下,找不到他。”暗使一跪在殿中,头垂得很低。
“找不到!找不到?”卫燃把白莲画丢出去,赤裸的女体没有吸引他们任何人的注意。“他林晔的影卫竟比我培养多年的暗使还厉害,你们不觉得羞耻,脸上无光吗?”
“陛下,陛下!”白莲画挣扎着爬起来,趴伏在冰凉的地板上,低垂的眉眼满是怨恨。“我知道,我知道,林晔的祖母在他们老家,您把她抓来还怕找不到林晔吗?”
她恨林晔把她丢出来,害得她失去了名声只能被父亲送到宫里,来侍奉这个阴晴不定的皇帝。还有陈豆,凭什么人人都中意那个傻子,她不甘心,不甘心!等到陈豆入了这宫门,就别想活着出去,她攥紧手,指甲刺破了掌心也不觉得疼痛。
“爱妃的提议不错,赏。”卫燃抓起她,按在床上,“朕允许你有一个孩子。”龙帐放下,这偌大的宫殿中又响起了淫靡孟浪的声音。

14故乡何处
迎春寄信来说道陈豆近来情况不太好,常常发热,精神亦时好时坏,林晔面上不显,心里却担心的要命,今日险些从马上摔下,离了陈豆他这些时日也没有休息好,遂有些精神恍惚。外面有太多尔虞我诈,只有在陈豆的身边才能获得一片宁静,他是有这种魅力,不然为何让卫燃记了这么多年。
林晔捏着信纸,疲惫地按了按眉心,他从前对豆豆太过宠溺,陈豆的日常生活完全是围着他转,使得陈豆从来不明白离别的意义,如今心里大抵是惶恐不安的吧。请再忍一忍吧,豆豆,我也是这样想念着你呀。林晔看着随信送来的锦囊,里面装着陈豆从小带大的玉牌,估计是迎春告诉他的吧,将妻子的贴身之物随身带着,远行的丈夫就会赶快回家。
陈豆从来没有摘下过这个玉牌,他儿时体弱,常常发热,这是他的母亲宋氏在寺里虔诚祷告求了七七四十九天才求来的护身符。林晔把玉牌戴上,启程去往临安,有线人说皇帝把手伸向了祖母,他必需要去护老人家周全。
“迎春,阿晔收到了吗?”陈豆圆润的小脸肉眼可见地消瘦下去,若是林晔看见了必定心疼不已。迎春点点头不敢多说什么,小心翼翼地怕勾起陈豆的思绪。“阿晔,怎么还不来接我呀?”他轻轻抚摸怀里的小羊羔,眼睛里的光渐渐暗淡。
“夫人,咱们出去走走吧,听说西市开了一家燕京风味的小酒楼,咱们去尝尝吧。”陈豆轻轻点头,无可无不可。迎春扶他进屋梳洗打扮,再出门便是一位娴静忧郁的少妇。林晔多番嘱咐过,不能让陈豆以男装示人,出门亦要轻纱遮面。
二人缓步出门去,影卫很好地隐匿在人群中跟在身后,一个挎着篮子的老婆婆突然晕倒在他们身边,迎春警惕地拉住陈豆的手。“没事的。”陈豆打开装着热汤的水袋,喂了老人几口,老人缓缓地睁开眼,她今日已经一整天没吃东西。
“谢谢夫人。”她爬起来朝着陈豆跪拜,迎春连忙将人扶住,老婆婆将篮子里的地瓜递给陈豆,他轻轻地摇摇头:“您吃。”陈豆的声音很软,老人也不知自己面前的是个男子。“您真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啊!”迎春制止住她弯腰朝拜的动作,只问她家在何处,陈豆怔愣在一旁,自己的家在哪儿呢?不是燕京,不是塞北,是林晔的身边。
“迎春,我想回家了。”他提起裙摆,往城门口跑去,迎春吓得登时跳起来,抓住陈豆的手解释家在城内,陈豆一个劲地摇头,她好说歹说才唬住他,待到入夜陈豆睡下立刻将这变故递给林晔。
林晔此时混入了燕京,老太太已被藏在安全之地,他敲开了左相的门,当起了他的临时幕僚。左相刘辉嫡次女刘如兰,乃是宫中贵妃,育有一子一女,乃是二皇子怀王卫言,五公主端惠公主卫静蓉。
“林先生,江南水患已除,靖王殿下回京了。”左相刘辉捏着宫里递出的条子,放到林晔面前。
“左相大人不必焦急,如今后位空虚,贵妃娘娘手握凤印,盛宠不衰,怀王殿下未必没有一争之力。”林晔抬手从窗外飞来了一只信鸽,他取下鸽子腿上的信筒,他打开来,是江南那边的消息,他攥紧了手在心底暗暗告诉自己不要着急。“线人来消息了。”
“怎么说?”左相焦急地为自己孙儿谋前程。
“若是靖王殿下此次回京包藏异心呢?怀王殿下为了保护陛下大义灭亲,储君之位必定稳妥。”林晔不动声色地挑唆他们斗争起来,只要给根棍必定就随着棍子爬上去。“大人若是有什么想法,我将竭尽林氏一族之力辅助您,只求他日怀王殿下荣登大宝可以为我林氏申冤。”
“林先生不必见外,老夫代殿下谢过了。”刘辉眼中原有些犹豫,听见林晔抛出的诱饵便上了鱼钩,急急去找贵妃娘娘商议。
左相离去后,林晔招来影卫吩咐下去:“告诉殿下,局已经布好了。”

15变天
八月十五,中秋佳节亦是天子诞辰,魏帝卫燃于宫中大摆宴席邀众臣子携家眷共庆团圆佳节天子寿诞。是以,宫中几位皇子,封王的,没封的都齐齐聚在一起,暗暗攀比谁的礼物更合皇帝心意。
靖王卫景早早从江南赶回来,只等皇帝召见,金銮殿中歌舞升平,觥筹交错,仿若极乐。林晔被左相刘辉身边的下人引着去到金銮殿,他到底是不放心,穿过空荡的长廊,迎面走来了一位后妃,娉婷袅袅,“表哥。”白莲画唤道。
“娘娘慎言。”林晔抬起头,露出斗篷下,英俊的脸,白莲画掩在袖子里的手,攥紧了。“我究竟哪里比不上那个傻子?”
“你哪里比得上豆豆。”
“即便到了这个时候你还不愿意哄哄我吗?”她说着眼里竟闪起了泪花。
“你从前喜欢我家财万贯和一副好皮相,如今不过是不甘心罢了。还请娘娘让让路。”
“你不怕我向皇上告发你!”她气急败坏得吼了一句。
“娘娘大可试试。”他头也不回,走了。
白莲画掐破了手心,殷红的血顺着指尖滴落,“总有一天,我要你跪着求我!”她擦掉脸上的泪痕,挂上虚伪的甜笑,挺直腰背,依然还是恩宠在身的宫中贵人,野心家。
林晔从侧门进入金銮殿,隐在刘大人身后,仿佛一个平常的小厮。不多时,皇子公主们一个个进殿觐见,按着长幼之序上前祝贺,嘴里说着吉祥话,拿出四处搜罗的宝贝赠予皇帝,只道是贺团圆之喜。卫燃脸上一直挂着假笑,摆摆手示意他们下去,笙歌起,舞女如鱼般涌进殿中,摆动腰肢,一时间,笑闹声也多了起来,殿中愈发热闹,当为天子与众民同乐。
迎春不知道为什么,明明陈豆也在好好地吃饭睡觉,为何整个人如同娇嫩的玫瑰离了赖以生存的土壤一般消瘦下去。塞北的夜很冷,陈豆总是喜欢站在城门口,等待着。
“豆哥儿,咱们回去吧。”迎春劝慰的话甚至带上了哭腔。陈豆回过神来,轻轻地点头,迎春怕他摔跤,扶着他的手走。
“迎春,”陈豆轻唤,那声音细的和小猫崽子叫唤一样,你要仔细地听。“相公是不是嫌弃我笨,他怎么还不回家呢?”
“不是的,豆哥儿你一点都不笨,你是天底下顶顶好的孩子了。”陈豆听见露出苍白的笑。
他想起儿时,他去找母亲捏着小手绢,走在田埂上,周围的大人都围在一块,窸窸窣窣地说着什么,眼睛时不时看他一眼,露出惋惜的神情。村里的孩子正是招猫逗狗的年纪,从他身边跑过去,二妞看见他的小手绢伸手就去抢,陈豆也很喜欢姐姐送他的小手绢,抓着不给她,几个大一些的男孩就推了他一把,抢走了手绢,他脚下一滑掉进水田里。他的膝盖磕破了,流了一小股血还疼,他不知道他们在欺负自己,只记得他们一边跑一边笑:“傻子!笨狗!活该!”
周围的大人,没有阻止也没有责骂,陈豆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他带着一身泥水和流血的伤口去找母亲,母亲看见他扔下锄头,一把抱起他,嘴里大骂着,眼里却流下了许多泪水,后来又开始自责,怪自己害得孩子痴傻,后来他明白了一切的不幸都是因为自己笨自己傻,尽管他并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他不知道该怎么对付那些比魔鬼还可怕的孩子,可疼痛是真实的,只好躲避,放弃自己的喜欢,不要让自己再经历那种失去至爱空落落的难过。
陈豆看着天上高高挂起的繁星,他又想起了手绢被抢走时那种又疼又麻的感觉,一下子失了力,眼前一黑,向前跌去。
次日迎春跪在姜明面前:“求将军帮帮我家夫人吧,再这样下去他真的会死的。”姜明沉默了许久,点了点头。
金碧辉煌的大殿里,舞女挥扬着水袖,旋转跳跃,其中一个面容姣好的女子借着水袖遮掩,“噌”的一声从腰间抽出软剑,直直刺向上位。
“护驾!”坐在上位下首的大皇子靖王卫景掀翻桌案,抽出佩剑与那女刺客缠斗在一起,嘴里说着护驾,却将皇帝的所在方位空了出来。左相摔杯为号,禁卫军齐齐出动将金銮殿围的水泄不通,林晔隐在柱旁,看着这场由他亲手导演的闹剧开场。白莲画假意护在卫燃身前,实则找机会躲避,卫景只顾着打斗,毫不在乎亲爹的安危,其他皇子公主躲在桌案后,臣子与家眷抱在一起瑟瑟发抖。
他轻轻吔了上位一眼,都说九五至尊是天底下最高贵的存在,怕是也没想到会有众叛亲离的一日吧。
怀王卫言躲在一旁,动了动手指暗暗下令,一名禁卫军就假作失手朝着卫景射了一箭,卫景带着那舞女避过那箭就直直地朝着上位射去,白莲画看着那泛着冷光的箭尖吓得躲到桌案下。如同计划好的一般,“噗呲”锐器入肉的声音在嘈杂的大殿中那么清晰,卫燃捂住左胸喷出了一大口血。
“陛下!”白莲画想到自己刚刚的动作,若是卫燃还有一口气自己怕是必死无疑,借着动作捏着箭羽在他心上搅动。
“你……”卫燃痛得整张脸扭曲变形可怖得很,他单手抓着箭身竟敌不过发狠的白莲画
。林晔自然将殿中的一举一动收入眼底,不愧是最毒妇人心,他从靴子里拔出匕首,暗中接近左相挟持住他。
“陛下,陛下受伤了!”大太监尖锐的声音,响彻整个大殿,嘈杂的金銮殿一瞬间安静了下来。
刺客皆以诛伏,卫景的佩剑上还淌着鲜血,那个放箭的小兵已在林晔的示意下服毒自尽了。卫燃倒在龙椅上已然是出气多进气少了,“父王,”卫景急急跑上前表孝心,“太医呢?太医何在!”
卫燃抖着手艰难地抓住他的衣袖,眼里俱是怨毒的光:“不管…是…谁干的,我…只有…一个要求,我要…白嫔和陈豆…给我陪葬!”大口大口的鲜血从他口中涌出,染红了明黄色的龙袍,睁大的眼睛渐渐黯淡,望着殿中的天井,断了最后一口气,死不瞑目。
“陛下,驾崩了。二弟,可满意了?”卫景扬起佩剑插入剑鞘中,冰凉的血液溅到卫言的脸上,他脚一软坐到了地上。
“国不可一日无君,纵观史册,当是立嫡立长,还望殿下节哀,择吉日良辰,加冕即位,以正朝纲。”右相站起来躬身请命,以右相为首的臣子皆一一跪服,高呼万岁。
“即是众望所归,钦天监,礼部尚书安排下去。”他缓缓地走向林晔,“左相刘辉,意图谋朝篡位,按律诛九族,念怀王与朕手足之情,贬为庶人,永世不得入京,父王临终前嘱咐朕,赐刘贵妃、白嫔陪葬。”
“林晔,你这个骗子!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刘辉横声诅咒,目眦欲裂,被人拖了下去,林晔连一个眼神都欠奉。白莲画也被人拖走,一头珠钗散落满地,她柔嫩的手指在地上磨出了血,她拽住林晔的衣袍:“你得救我,不然你的心肝也要给我陪葬!哈哈哈哈哈…”
林晔的身体晃了晃,被墨砚扶住,不再看她,心里却慌乱得很,不断地安慰自己,陈豆在塞北很安全。“墨砚,查,宁可信其有。”墨砚拱手应声退下了,林晔抓紧了胸口的玉牌,边角刺得手心生疼,他已无知无觉。

16重逢后
粗砺的风沙磨过娇嫩的脸蛋,陈豆的脸已经被晒红了,为了赶路,陈豆原是和姜明一同骑马的,后来迎春心疼他特意找了一辆马车把他拎进去,当宝贝似的供起来,也不知是不是因为离林晔越来越近的缘故,陈豆的身子渐渐好起来,人不再是昏昏沉沉的模样,眼睛里也多了几分笑意。他坐在马车里眷恋地抱着林晔穿过的衣物,就像攀缘在树干上的菟丝子。
他们已经离开塞北月余,这几天陈豆又吐又困,刚养出些肉的小脸又清减了几分,急得迎春快哭昏死过去,以为陈豆得了什么绝症就快撑不住了。路过边陲小镇找了个郎中才晓得,他肚子里揣着个小生命。迎春突然又哭又笑,那模样差点把他吓着,此后迎春更加小心翼翼地伺候他。得知此事姜明也彻底放下了心里的执念,就让儿时的情谊永远留在记忆里。
一行人走了许久,途中遇见了一个小镇,居然还有小市集,便停下来修整一番。迎春扶着陈豆下马车,小心地护着他的小腹,为了不引人注意,一路上陈豆都做女儿家打扮,以纱遮面,然而在这贫瘠之地他就像是一朵不合时宜的人间富贵花,一不小心就会枯萎。
人们探究的目光打在他身上,已经许久没有感受过这样的打量,陈豆握着迎春的手都是冰凉的。
“迎春,我想他。”他轻轻拽着林晔送的锦囊。
“夫人再有三日,便到燕京郊外了,您忍一忍吧,这会儿风大您小心。”陈豆听话得理了理面纱,一阵大风吹过,那艳色的纱就随风飘走了。
“我的…”陈豆快走了几步,没追上,看着空落落的手心,满脸失落。
迎春正要安慰,有人拿着纱走近,一袭玄衣,清风朗月,玉响似的话音掠过耳畔:“这是不是姑娘掉的面纱?”陈豆听见熟悉的声音抬起头,看见那张脸便欢快地扑了上去,双手揽住他的脖子,跳到他的身上。
“相公…”轻轻蹭着他的颈窝就像归巢的鸟儿,“我好想你。”
林晔轻轻托住他的臀把他抱起来,闻着陈豆身上的冷香,这几日赶路的疲惫一扫而空,只想抱着自己的宝贝亲亲热热。“我也想你。”
那日在金銮殿上他到底是被白莲画的话影响到,动用了手下的情报网,得知陈豆不在塞北也慌了神,把那个狠毒的女人关起来严刑拷打,差点要了她的命。那几日跟在他身边的影卫都小心行事怕一个不好触了霉头。
直到接到姜明的信,林晔才松懈下来,干脆地将那半死不活的女人扔到皇陵陪葬。趁着新皇还没回过神,带着京中的财物势力退走,远离京中权力更迭,以免日后又被拉出来算账。他一路疾行,终于在此处得见日思夜想的人。
“相公,”陈豆轻轻扯了扯林晔的衣襟,细白的手指在他心上点来点去。
“怎么了?”他拉起作乱的小手在唇边亲了好几下,甚至发出了声音,陈豆的手心柔嫩敏感被他的吐息刺激出几分痒意,发出孩子般咯咯的笑声。
迎春情不自禁拿起手绢拭泪,林晔离开后陈豆就再也没有这样开怀地笑过。她在林晔身后轻声说了句什么,他先是一愣,随后脸上便出现了肆意飞扬的笑,抱着陈豆转了好几圈。陈豆定定地看着他,仿佛一瞬即永恒,这大概就是痴迷吧。平静下来后,林晔轻轻摸摸陈豆的小腹,整个人肉眼可见地柔软下来。
“豆豆,我要当爹爹了。”他磨磨陈豆的鼻尖,陈豆也微笑着回应,“谢谢你。”
看见即将枯萎的花,一下子绽开他柔软的蕊,姜明也放下心头悬着的石头与林晔点头示意,打马离开,回塞北去了。边关将领不得擅离职守,若是被新帝发现他吃不了兜着走,他与陈豆,惟愿他好,日后便不再打扰。
林晔一行人的行踪自此便如同消失了一般,等新帝回过神来怎么也找不到了。
一年后,在距燕京不远的山林中立着一间竹屋,日头正好,屋里却传来了阵阵低泣声。阳光透过窗棂打在了一片洁白的脊背上,如瀑青丝随着身体起伏飘动着,细汗顺着肌肤滑下在阳光下璀璨夺目,渐渐隐没在饱满的双丘之间。两瓣臀肉紧紧地含着碧色的玉势,晶莹的肠液顺着玉势滴落在床铺上,敏感的腿根被一双大手把住,一条紫龙在腿间的花穴里来回进出。
“呜…”陈豆张嘴轻咬林晔的胸膛,健硕的肉体却十分磕牙,陈豆如何用力也只是留下更多的口水,林晔进的又快又猛,陈豆如何求饶都不听,气得陈豆只能拿牙齿磨人。
“明明都生过孩子了,豆豆这张小嘴还是这样紧。”林晔在他耳边笑,陈豆最受不了这个,他一听腰就软,底下还不争气地湿了。
“豆豆明明也很喜欢,口是心非。”林晔就是喜欢在床事上使劲欺负他,陈豆无法只能如猫儿似的哼唧几声,虽然觉得受不住,可渐渐的也就得了趣,便放浪地叫出声来,怕把孩子吵醒了轻轻咬着被角。
林晔见他适应了,便让他抱住自己的双腿,拿着玉势的一端轻轻抽插起来。
“相公…啊,会…会坏的…呜呜…”陈豆将手伸到身下,想要抓住林晔作乱的手,却被他抓住按在玉势
上被迫抓着玉势动作。
“啊…”顶到敏感处,陈豆失神地叫出声,漂亮的小脸侧在床铺上,泪水混着口涎湿了一片。林晔最喜欢看到他被肏得失神地样子,抬起他的下巴深吻,舌头激烈地勾缠着,大力地撞击使得隆起的双乳,摇晃乱撞,间或流出几滴香甜的乳汁。
“豆豆真香。”林晔抵着他的额头,一双手过分地揉捏着陈豆的双乳,陈豆看见乳汁流出来难过的哭起来:“宝宝,没有了!”
“宝宝不缺这一口,乖。”林晔坏笑着舔净陈豆身上的乳汁,一旁的摇篮里有什么动静,陈豆吓得夹紧林晔,扭头去看,好在宝宝只是翻了个身。他松了一口气,转头就开始催林晔快点结束。
林晔又气又无奈,心里默念:亲生的,亲生的…抱着陈豆发狠地动作起来,百来下后才抽出来泄在陈豆身上,草草地结束了晨间运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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