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书包小说网 > http://www.060209.com/ 《大小姐恋爱手记(np)》 地下城
地下城
地下城。
黑木纱织有一下没一下翻着拍卖手册,珠宝、古董、画像,快速在她眼前略过。
真是,没有一点新意呢。手册很快被翻到最后一页,醒目的标题引起了黑木纱织的注意,精灵之子?
是的,大小姐,这是本场的压轴拍品,如果大小姐有兴趣的话我现在就可以带您过去验货。男人谄媚着望着眼前的漂亮女人,价值不菲的墨绿色短裙紧贴身体勾出诱人的曲线,那对雪白的乳格外引人注目,接着是极具攻击性美艳的脸,让人移不开目光,尤其是眼角的泪痣,看的人销魂蚀骨。
他有自信让这位任性的贵族小姐对自己青眼有加,凭这张与黑木哲有几分相似的脸。
黑木纱织果然抬起头看了男人一眼,接着合上手册,轻快地丢到一边,不必了,我喜欢惊喜。
黑木纱织站了起来,款款朝男人走去,似乎只要再漫不经心一点就能让人看清她的裙下风光,纤细的手摸上男人的胸口,脖子,接着是脸,几个动作的抚摸就让男人起了生理反应,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等着女人下一步的动作。
告诉我你的名字。不容违抗的语气却带着几分甜腻。
大大小姐,吉野翔,这是我,我的名字。吉野翔说话喘着粗气,眼角微微泛红,情欲的表现。
吉野君,有没有人告诉你,你的眼睛很像我哥哥呢?黑木纱织的身体几乎全部贴在男人身上,男人的下体硬戳戳地抵着她的小腹,她的乳几乎要从裙子里蹦出来,等着男人品尝。
一旁的月前早就习惯了这种场景,乖乖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等着主人的指示。
能像黑木家主,是我的福分。吉野翔的手迫不及待的捏上女人的奶子,大,软,像是最诱人的奶油蛋糕,惹得人忍不住舔弄,他刚想低下头品尝却被黑木小姐抵住用手下巴,啊,真是可怜,难道没有人告诉阿翔,我最讨厌哥哥了吗?
语气宛若孩童般天真,做着延长美甲的手却伸进眼眶里像是捏碎葡萄般捏碎了男人的眼球。
男人发出惨叫,暧昧的氛围荡然无存。
月前,你说,怎么什么野狗都敢攀上我?语气充满不耐烦,高跟鞋踩上了男人的大腿骨头,仿佛能听到男人骨头断掉的声音,而男人勃起的性器却在延伸另外一种兴奋。
月前拿出手帕半跪在黑木纱织面前细致地替她擦拭着手上的血渍,黏腻的触感,让人很不喜欢。我已经重新为您找了休息室,大小姐要顺便去更衣吗?有些脏了。
月前看向我的眼神全是占有呢?呵呵,就这么爱吃醋吗?黑木纱织调戏着自己的使魔,月前只是低着头,并不直视她。
她的使魔月前。整个华区再找不出长相如此精致的使魔,银灰色的头发柔软耷拉在头上,浅蓝色的眸子如同有魔力一般,高挺的鼻梁,微微抿起的嘴唇是好看的樱红色,看上去是十分骄傲的类型。
这会却半跪在自己面前,但纱织知道自己并没有完全驯服他,他随时都可能会反咬自己一口,狼只不过是为了让旅人放松警惕所以才收起来猎牙。
我只是大小姐的执事。月前对待纱织的手如同珍宝一般,动作十分轻柔。
是吗?那么我我命令你舔干净我的手指。黑木纱织再次抬起那只矜贵的手,语气充满恶趣味。
是,我的大小姐。月前没有丝毫犹豫,轻轻含住纱织的指尖,不知羞耻的舔弄着。
她的手生的十分好看,秀窄纤细,长年奢侈的生活,手上连半个薄茧都没有,还有好闻的贵妇护肤品和少女体香混合在一起的味道。
黑木纱织放肆在月前的口中搅弄着,温润潮湿包裹着她的手指,宛如性交般的插弄,还有如丝般的喘气,但俊秀的男人没有丝毫的变化,仿佛只是机器一般。
吉野翔用另外一只完好的眼睛窥探着一切,女人略带红晕的脸让人移不开眼,十足十上位者的姿势掠夺着一切,这样的人如果被按在身下会是什么反应呢?他没机会了,是他失策了,所以他被黑道大小姐挖掉眼睛,像条狗一样匍匐在地上。
黑木纱织像是注意到了旁观者的目光,索然无味地抽回手在月前的衣服上擦拭了几下,真恶心,我要去换衣服了,处理好这里的一切。
是,我的大小姐。月前朝黑木纱织的背影鞠了躬,接着毫不犹豫的杀掉少了一只眼睛的男人,干净利落,男人甚至没来得及发出声息。
他是很讨厌除了享乐之外什么都不懂的娇蛮小姐,但他更厌恶别人觊觎她。
休息室一应俱全,早有女佣在浴缸里替大小姐放好水,黑木纱织舒服地躺在浴缸里,头发像海藻般散开,女佣体贴地给纱织按着肩。
她的身材女人见了都会心动,胸大腰细腿长,乳晕粉嫩,连着小穴都宛如花瓣般娇艳。
黑木纱织合上眼,全是月前隐忍不甘的模样,机缘巧合他成了她的使魔。那本无人能翻动的魔法书全是禁忌黑魔法,偏偏她能随意翻阅,而月前在契合之下被她解开封印成了她的使魔,她的野犬。
黑木小姐,最后一件拍品的时间还有半个小时,您是先小憇一会让月前先生代拍,还是亲自过去?
我亲自去,现在就替我收拾。纱织在浴缸里泡得昏昏沉沉,但她实在是太感兴趣了,这片土地已经很多年都没有纯种精灵了,买着当个收藏品未尝不可。
女佣迅速帮纱织护理皮肤、化妆换衣服,红色长裙加上了女人长相的攻击性,更加精致夺目。
女佣把纱织带到新的包间,轻手把门关上,茶几上放好了水果点心还有她最爱的丽伯特的红酒,月前穿着黑色燕尾服恭敬地站在一旁,大小姐,精灵之子的拍卖还有一分钟开始。

精灵之子(微h)
精灵之子(微h)
诸位,接下来是最后一件藏品,万众瞩目的精灵之子!拍卖师的语气微微有些急促,透露着兴奋。
舞台缓缓升起一个铁笼,黑木纱织在二楼包间看的一清二楚。
铁笼上缠绕着荆棘和名贵的鲜花,笼子里一个穿着翻领衬衫的少年以扭曲的姿势跪在笼子里,他的衣服渗着血,身上的铁链沿着他的双手锁在身后。
但这不影响他的完美皮囊,黑木纱织在冷色的灯光下能看到他细腻的肌肤、上挑的桃花眼,微卷的银紫色头发,是月光的颜色吧?
当他眯起琥珀色的眼睛时给人一种游刃有余的感觉,就像被关在笼子里的是他们,不是他。
他冷漠地注视着人群,他们惊叹、疯狂,虎视眈眈盯着笼中之物。
这场拍卖比纱织想的人还要多,不过在一轮轮抬价之后只剩下她和二号包厢的人继续这场较量。
五千万。黑木纱织厌倦了这场游戏,摇了摇手边的铃铛,报了一个天文数字。
笼子里的少年听到这个数字,嘴角挂起了恶劣的笑,他能想到那些肥头大耳的中年男人拍下他要做什么下流恶心的事。
他抬头望向五号包间,看到的是个女人的背影,看着年轻娇小,他微微有些吃惊。
坐在二号包厢康芥单手撑着下巴,嘴角勾起一丝玩味的笑,是谁呢?会为了一个玩具一掷千金?
主,要暂停拍卖吗?我立刻把拍品送到您家。拍卖场主理人弓着腰低声下气地陪着笑脸。
算了,算他运气好,不知道是谁愿意花五千万买他的贱命。康芥对五号包厢里面人的身份兴趣显然大于笼子里的精灵。
主,我派人问了,是个长得漂亮的女人。应该是哪位大人的情妇今天约在这里见面,结果爽约了,现在就只有她一个人在包厢。黑木纱织的身份完全保密,任由主理人大胆猜测。
年轻的女人,丰厚的钱财,不会是正经大小姐吧?毕竟这里可是黑道的地方,那么只可能是谁的情妇了。
主理人说完看着康芥心情还不错的样子,又大着胆子接着说,主,您要是感兴趣我这就把她给您弄来,绝对是让人见了念念不忘的美人儿,比起黑木家的小姐说不定更惹您喜欢。
周围的气氛瞬间冷下来,刚刚还在说话的男人成了一具温热的尸体,康芥掀眸看了周围的人一眼,他说得对吗?他浓稠如夜的黑瞳里让人看不出情绪,语气里还带着蛊惑的味道。
他们连忙否认,害怕别人的口不择言牵连自己。
年轻的主,脾气很不好呢。
看来未婚妻拒婚的消息也是假的吧?不然怎么会这么维护黑木小姐呢?虽然是华族的大小姐但因为爱玩名声很不好来着。
俊美的少年只是懒懒打了个哈欠,下人迅速把尸体拖走处理干净,似乎司空见惯这种事。走吧,去看看他说的让人念念不忘的美人儿。
大小姐,这枚戒指是您的订婚礼物。
是的,它的确价值五千万。黑木纱织褪下中指的戒指,递给服务生,潇洒地在纸上签下月前的名字。
月前看着协议写的是自己的名字,语气微微有些不解,大小姐,我无权处理您的东西。
黑木纱织随手叉起果盘里的水果送入口中,没关系奥,如果被发现就说是你偷偷背着我偷走卖掉的就好啦。
月前垂眸,即使您未婚夫杀了我也没关系吗?即使他成了她的使魔,他也渴望能在她身上探寻到一点点人性,可为什么她像是一块由欲望、涩情、冷血组成的玻璃一般呢?
没关系奥,因为月前君的嘴总是很硬,但如果月前君愿意跪地求我的话,我也会保护月前君的呦。黑木纱织重新叉起一块苹果咬了一半,抬眼望着月前,等他咬着另一端。
女人长时间保持这个姿势,口水顺着嘴角渗了出来,低落到胸前,一伏一伏的胸口线条令人遐想,眼尾的泛红和泪光好像是欢爱后的痕迹。
月前最终还是开口咬住了那块苹果,纱织主动攀上男人的身体,果汁和红酒的香水在月前的口中漫开,交换口津,纱织坐在他的身上,左手不停地摸着他的胸口,另外一只手捻着他的耳垂,时不时发出色情的声音。
她细细吮着他的舌,像是对待甜美的糖果一般,舔弄着。月前的耳垂在她手中发热,她松开他的唇,解开他马甲的纽扣,从锁骨一路吻到耳垂,她能听到她的舌尖碰到他耳垂时他微不可查地发出了一声低喘。
想要更多应该自己来拿,我的宝贝儿。纱织用舌尖勾勒着男人耳朵的形状,呼出的热气成了催情的药。
月前翻身将她压在沙发上,重新吻住纱织殷红的唇,细细描绘着她的唇形,手不安分地解开了她的裙子,她所有的衣服他都知道该如何脱下,知道她用的哪一款香水,口红是什么色号,因为他是她的执事。
乳肉从裙子中蹦出,他不断地用十指玩弄着,她的乳尖是漂亮的粉色。月前在乳尖上不停画圈,冷空气和冰冷的指尖让乳房激起细密的颤栗,抵在腿
根的膝盖时不时用力摩擦着阴户。
粉嫩的乳尖在异性的抚摸下开始变硬,他俯身埋进乳肉之间,牙齿咬住乳尖,舔舐逗弄着,纱织用双手死死捂住嘴,不让一点暧昧细碎的声音流出来。
叫出来,好不好?男人吃着自己的胸部含糊不清地恳求道。
包间的门在这时砰的一声打开,月前及时脱下自己的外套盖在纱织身上,不让她有半点走光,暧昧的气息荡然无存,月前对上开门的暴戾男人,情绪没有半点波动。
我想你应该认清自己的身份,黑木家的看门狗。康芥从一开始就猜测是自己的未婚妻过来找乐子,直到看见那枚抵押的戒指和签名人算是彻底确认了,那就是他每天在外鬼混的未婚妻。
但他没想到一开门居然能给他这么大的惊喜。

未婚夫(h)
未婚夫(h)
黑木纱织丝毫不畏惧地对上康芥的目光,黑色西装外的小腿还有被压出的红痕,在白皙的肌肤上格外醒目。
这就是姐姐送我的礼物吗?我有些意外。康芥语气是调笑的,眼睛微微弯起一个弧度。他是浓烈的长相,鸦黑色的头发,圆圆如同猫咪一般的眼瞳,纤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阴影,嘴角一颗小小的痣,左耳整齐的打了三个耳洞,戴着繁琐的饰品。
黑色的高中制服和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尤其是盯着纱织的眼神,让人莫名发毛。
康芥。黑木纱织的未婚夫,青叶高中的高三学生,还是日本最大地下城的幕后老板,怎么听都很科幻吧?
纱织起初知道自己的未婚夫是个帅哥还很兴奋的,家族联姻这种事她是不排斥的,她这种温室里长大的菟丝花过着普通人几辈子都够不到的生活,偶尔为家族做些贡献很正常,她也吃不到什么亏。但当知道对方是比自己小两岁的高中生,纱织所有念头都打消了,她可不喜欢弟弟。
高中生的话,也太无聊了。
所以今天在这里看到康芥,黑木纱织也很意外,他是过来干嘛?高中生出现在这里不太安全吧?但那样的家庭,也不是很奇怪
记性真好,见过一面还记得我。丝毫没有一点偷情被抓的尴尬是怎么回事?
姐姐这么漂亮,想忘记都难。康芥的眼神带着一丝打量,他未来的妻是个极品呢。身材也好外貌也好,家世也好,都是出彩的,至于爱玩这个毛病
只要折腾到她没精力就可以了。
去签收拍品,之后准备回家。黑木纱织完全没有接话的打算,显然带着被人打断兴致的不满情绪。
是,大小姐。刚刚的调情只是错觉,月前继续履行执事的义务。
至于康芥的话,那种小人物他没有必要放在心上。
偌大的包间只剩下两人,康芥叹了口气,用手挑开恋人身上的西装,姐姐要穿成这样出门吗?
柔软雪白的胸脯露在陌生人面前,很快就吸引了火热的目光。
手指无师自通地伸进长裙,冰凉华贵的料子,里面更是湿润的如同丝绸,好湿,是想让我完成刚刚姐姐和那个低贱男人没完成的事吗?
我对未成年没兴趣,还有注意你的形容词。黑木纱织用手撑着头,慵懒地看着自己的未婚夫,但她的身体颤抖得厉害,少年的手冰凉像富有魔力一般,让她的身体兴奋起来。
姐姐,似乎很维护他呢。康芥把整个裙子堆在腹部,内裤被脱下来丢到一旁,包间的光照在小穴上,干净光滑,白皙诱人。
哈这是我的事情吧和你无关。纱织想扭腰躲开,却被康芥死死按住,另外一只手不安分地捏着阴蒂,中指的银色戒指带来异样的触感,沾了爱液的银色饰品在灯光下映出淫靡的光。
姐姐,你似乎忘了我们的关系?
不过没关系,我会让你记起来的。康芥半跪在地上开始舔吸恋人的小穴。旃檀的味道包裹住纱织,高中生打扮的漂亮男生正跪在地上为自己舔穴,舌尖在最敏感的位置打转,夹弄研磨亲吮,爱液和唾液混合在一起,还有男人下流的吞咽声。
等等,还有另外一种异样的触感!
哈你、打舌钉了吗?黑木纱织死死攥着康芥的校服衣角,忍受着圆润、坚硬的饰品摩擦敏感点带来的快感,她的喘息声随着康芥的动作越来越重。
为了讨好姐姐打的,喜欢吗?姐姐。没想听到回答,只是微微抬头望着恋人漂亮的脸笑了笑,连下巴都是湿漉漉,像乖巧的犬类一般,继续用舌头汲取甜美的花汁。
不要嗯想要、更多。黑木纱织被舔的晕晕乎乎,讨好般的口交,带着异物和语言挑逗,身体被触碰到的每个地方都变得炽热。
好,那姐姐帮我脱掉衣服好不好?康芥伸手抹掉唇边的水渍,整个人规矩地趴在纱织面前,他的衣衫完整,下一秒就可以直接出门。
黑木纱织被钓的难受,几番折磨下还是伸手帮康芥脱掉了衣服,冰凉的校服扣子和她炽热的指尖形成鲜明对比,他的身材并不是她想的那样一味的干瘦,虽然没有大块夸张的肌肉,但肌肉线条都十分紧致,灯光在他优柔的肌肉上描绘出一些细微的起伏,锁骨处的痣和冷白色的皮肤衬得他更加惹人炫目。
黑木小姐,我可是你的未婚夫噢。康芥一手托住纱织的后脑勺,用温润的唇堵嘴了恋人的嘴,一边单手解开皮带,插入了进去。
陌生的入侵感,甚至没有开始插动黑木纱织就感到了被填满的充实和舒适,双腿发软,死死搂住男人的腰,花穴紧紧咬住男人的性器,几乎要让人缴械。
娇喘被全部吞下,没有办法发出任何字眼,只能发出不成调的呜咽,男人粗长的性器每一下都顶到了最深处,他一下比一下更加用力,大开大合地抽插,身体的碰撞混合着爱液发出糜烂的声音。
轻一点好舒服会、会死掉的。
康芥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他看着身下眼神接近溃散的恋人,饱满雪白
的乳因为他的动作摇晃着,康芥伸手摸住一只,身下的动作却没有丝毫停顿,姐姐,看清哈是谁在干你吗?
是康芥黑木纱织噙着泪水,不知道是第几个高潮,想要更多,太舒服了,一种陌生粗暴的快乐。
是我,所以要给姐姐奖励。康芥抬起纱织的腿放到自己的肩膀上,露出肏的烂熟的小穴停了了一下,接着狠狠贯穿进去。
好舒服康芥康芥,肏我。身体的快感麻木了神经,女人胡乱喊着,想要更多,想被彻底填满。
花穴被性器彻底撑开,湿滑紧致的甬道被一路扩开,再被肉棒全部填满,小穴本能的吸紧肉棒,康芥强忍着射精的冲动,从恋人身体退了出来,他的头发被汗水打得湿透,校服裤子早就丢到了一边,哈姐姐,真的好紧
交合处溢出的黏腻液体打湿了沙发,腰间的裙子也被浇得湿透,女人的胸和肩颈附上一层薄薄的潮红,嘴微微张开,眼神被干的恍惚,浅粉色的头发随着康芥的动作幅度摆动着,像是粉色的泡沫或者是烟雾。
肉茎被阴道严丝合缝地包裹着,康芥的占有欲在这一刻达到顶峰,他每一下都肏的又快又狠,戳到最敏感的点,快感不断堆迭,他不管不顾地贯穿着。
不行快快要到了。纱织的声音带着几分欲求不满的甜腻,想要更多
姐姐,想要哈就要说出来啊。康芥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太紧了,好爽,好舒服,好想把她干死在床上,阴暗的想法不停滋生,但表面上他还是居高临下等着纱织的祈求。
给我射给我好不好。
那我是谁呢。
是老公,老公射给我好不好?黑木纱织主动挺起臀部用小穴紧紧绞住肉茎,手无意识摸住自己雪白的奶子,想要更多刺激。
嘶咬的好紧,好乖,宝贝,看好我是怎么干你的。他整根挺进娇嫩的小穴里,双手紧紧握住纱织的双腿,肉茎一次次抵到子宫口,肏的黑木纱织几乎失声。
终于抵达的快感淹没了黑木纱织,她抱着男人沉沉睡去,康芥细心地替恋人清理身体,换好衣服,把她抱上休息室的床,盖好被子,这才趴在一边开始观察恋人的睡颜,果然姐姐只有在床上是听话的。

私人物品
私人物品
大小姐没有歇在外面的习惯,况且再过一小时是她的晚餐时间。
康芥已经换了身衣服,还是简单的黑色制服。他才十八岁,这种衣服很衬他的气质,整个人像青葱一般。他的一切都是近乎完美的,身体,长相,声音,都是极致的美。
他打量着说话之人,和自己完全不同的风格,动作如同指针般板正标准,烟灰色西装熨得笔直,无框眼镜和那对浅蓝色眸子相得益彰,看上去清澈干净。
我说,看门狗就要做好看门狗的觉悟吧?康芥双腿交叉,言语中尽是不屑和嘲弄。
就这种人?也配攀上自己的未婚妻?他瞧不上任何人,黑木纱织只该是他一个人的,连同黑木家的势力他会全盘皆收。
这是他本来的面目,十足十的上位者。
用不着您费心,大小姐自有判断。月前站在门口,只消通过房间里残留的气味他就能想象出这里发生过什么。他用中指推了推眼镜,继续站在那里。
月前,进来帮我穿衣服。浑身酸痛的黑木纱织连眼睛都懒得睁开,便习惯性地对他人发出指令。
姐姐,这种事不应该让我做吗?康芥语气故作委屈。
别让我说第二遍,月前,过来。黑木纱织下了床又恢复了真面目,至于那些床上的话,自然该留在床上啊。
月前的嘴角挂着一丝愉悦的笑,是小小的胜利,无论是出于哪种目的。
是,我的大小姐。
白色镂空裤装礼服没有任何繁杂的花纹,烟粉色的长发和红色宝石项链增添了几分妩媚动人,月前细致地坐在一旁为她描着眼影。
她的瞳是猩红,嘴唇是樱红,脸颊是带着粉晕的红,连指甲油的颜色都是热情的红色,她骨子流淌着鲜红热烈的血,可她的心却是不那么热情的。
她早就生出了坚硬的壳,别人的话语或者真心只会像水一样从表面流过。
今天想吃甜一些的东西。黑木纱织说这句话的时候月前正托着她的下巴,为她的唇叠加颜色,而她正在百无聊赖地转着手上的订婚戒指。
是的,戒指又回到了她手上,不用去猜,她大概也知道。
生姜风味的巧克力蛋糕配洋梨果子露好吗?他立刻提出方案。
就这样办吧。黑木纱织捧住月前的脸,轻轻在他的唇上留下印记,很轻,就像蝴蝶扇动翅膀那样。
姐姐,这身衣服很漂亮呢。康芥像小狗一般望着黑木纱织,他知道怎么自己做什么动作会更受女生欢迎,他是漂亮的像女孩的长相,撒娇和示弱很难让人不喜欢他。
你还不走?高中生不用写作业吗?
我在等姐姐和我一起共进晚餐,我已经定好了包间,姐姐,你就答应我吧。康芥惯用的手段。
浓重的黑眸仿佛拥有把人吸进去的魔力。
月前。黑木纱织只是简单吐出两个字,接着迅速转身离开。
大小姐的意思是
月前从空变出一张支票,接着补充道:您可以填到一个您满意的数字,但请不要纠缠她,告辞。
月前礼貌地把那张碾碎尊严的纸放在茶几上,跟上了纱织的背影。
这是什么意思呢?令人窒息的美貌平添了几分戾气,纸团在男人冰冷的手指中成了碎纸,带着几分不可置信,很快他的情绪就平复下来。
黑木纱织吗?真是翻脸够快的。
等着吧,再等一等。
另一边,大小姐丝毫没意识到不对,正在家里悠哉地享用晚餐。
大哥呢?还没回来吃晚饭?语气中透露些几分假惺惺地关心,黑木纱织的惯用语气。
大小姐,家主在外处理事情,下周才回来,您又忘了。女仆莉莉快速接话,月前管家不在,她一个人伺候大小姐像顶了一盆水。
啊,对,所以来庆祝一下吧。黑木纱织往另外一个杯子注满红酒,伸手递给莉莉,红酒透过光线映在指甲上透出奇异的美感。
对不起,小姐,我不会喝酒莉莉的声音带着一些恐慌,她从未和大小姐单独相处过,看上去是脾气很不好的人
噢,那就算了。纱织举起杯子一饮而尽,脸颊带着兴奋的红晕。
嗯?这就算了吗
她还以为会受到好一通责难。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黑木纱织用餐巾优雅地擦了嘴,不紧不慢地继续说:我又不吃人,没必要这样怕我。
是。莉莉有些害羞地低下头,她不敢正视那双红色的瞳,美艳却又极具攻击性。
把月前君找过来吧,我有些累了。
是。
已经收拾好了,大小姐。月前身后跟着一个修长的身影。
黑木纱织微微抬眼打量着面前的人,浅紫色的长发扎在脑后,精灵标志性的耳朵和獠牙,与泛着水汽的红色眸子,是真正的精灵。
你,有名字吗?
艾德里安。精灵轻描淡写地报出自己的名字。
很好,衣服很
适合你。一看是就价值不菲的面料,和考究的做工。
黑木小姐?艾德里安迎上纱织的视线,他敏锐的观察力告诉他,她的注意力不在这里。
就这么称呼我吧,月前会把你安顿好的,在这里只要让我高兴想干什么都可以。黑木纱织不等艾德里安回答就自顾自的回了房间。
她很困,想休息。
至于买回那个精灵,就跟她买一件衣服一样简单,她自然也不会花精力应付自己的衣服。
你真好看,你的名字是叫艾德里安吗?莉莉大着胆子搭话,这是她第一次看到精灵,和传闻中一样漂亮。
是。艾德里安不能忍受自己被冷落,他被拍卖到五千万,可对方对他的兴趣还不如睡觉,他不明白。
是后悔了吗?
不用难过,大小姐一直都是那样,你习惯就好了。莉莉以为他是被纱织冷漠的态度吓到了。
大小姐就是小孩子脾气,买什么都跟买玩具一样,你要是无聊可是和我做朋友,好吗?莉莉真的很喜欢面前这个精灵,如果能把精灵的心骗到手,那么她说不定能够摆脱女仆的命运。
大小姐看上去很好说话,应该不会为难自己,只要稍微努努力的话
莉莉,没人告诉过你,这里所有的一切都是黑木小姐的私人物品吗?
红色头发的男人安静站在旁边不知道看了多久,丹凤眼里面是掩盖不住的杀意,手上黑色藤蔓刺青点名着这个人的身份
不,家主,我没有这个意
没有完整的话,没人看清男人是怎么出手。
莉莉已经倒在地上成了一具冰冷尸体。

睡奸(微h)
睡奸(微h)
处理干净。黑木哲仔细地擦着刀片,他拿的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匕首,是薄薄的一片。
应该会很方便吧,可以藏在袖口、指尖,任何常人察觉不到的地方。
月前只是安静地收拾着桌子上的餐具,除了黑木纱织他不用听从任何人的命令。
包括黑木哲。
黑木家自有他的人会替他干活,他只需要照顾好黑木纱织。
其他的,与他无关。
客厅的铃兰开得正好,是特意找花卉师培养过的金贵品种,黑木哲随手折下一支拿在手里把玩。
黑木哲望向艾德里安的眼神绝对不算和善,说出来的话也自然不好听:你是纱织的新玩具?
是的,大人。艾德里安大方应声,他能感受到黑木哲的杀意,面前的人穿着得体昂贵,可艾德里安觉得自己在和一头野兽对话。
眼光也就这样。黑木哲把花攥在手心捏碎,花汁粘稠的质感在手上发酵,月前君,我应该告诉过你,不要让她太胡闹。
大小姐并没有做出格的事情。月前把最后一个盘子放上餐车,您说过的,只要她不惹事就好。
别给黑木家蒙羞。黑木哲踏上楼梯,像想起什么似的顿了顿,看了精灵一眼,你,接受过教育吗?
艾德里安的目光落落大方:大人,基本的礼仪我都不会出错。
办个入学手续,去高中读着吧,没读过书就算是精灵也没用。黑木哲踏上了楼梯,他才不在乎这个凭空冒出来的精灵接不接受教育,他只想把这个麻烦丢给康芥让他解决。
毕竟,他和纱织的婚约就是他一手促成的。
这晚上,纱织睡得很不好。
纱织小姐,我可以拥有你吗?艾德里安作弊了,他使用了精灵的天赋,现在她的房间有了第二个空间,里面只有她和他。
精灵第一次近距离地观察买下他的主人,和她醒的时候一点都不一样,独属于少女的清纯和柔软,白色的寝具让少女就像在一片白色的海里一般柔软。
纱织小姐,放轻松,我会让你做个好梦的。
冰冷,火热。
黑木纱织在梦里感觉自己被两种完全不同的感觉交织,她的唇是冰凉的,但身体是滚烫的,烧的她全身是汗,连带着小穴也开始出水。
好难受,好热,身体空虚的可怕,汗涔涔的,纱织在梦里发出无意识的呻吟,在静悄的夜里,格外诱人。
冰凉的触感吻过纱织的嘴唇,胸乳,还有她最私密甜美的地方。
他的吻很轻很小心,缠绵却又不会留下痕迹。
她即使在梦里,身体也是一等一的敏感,流出的爱液在丝绸裙上留下痕迹,当事人却还在沉睡,看上去让人有了莫名的施虐感。
他凑近她的大腿间,柔软的嘴唇贴上她微微红肿的小穴,看来今天他的主人经历了不错的性爱。
他小心舔弄着肉瓣,吮吸着她的汁水,舌头伸进狭窄入口勾缠,反复几次,他像是对待好吃的糖果,仔细舔弄着每一处,一遍遍用舌头戳着她敏感的嫩肉。
在梦中黑木纱织也给出了满意的反应,她大腿肌肉不受控制的抽动,酥痒难耐,想要更多。
艾德里安更加卖力的侍奉着,想要她发出更多声音,模拟着性交的姿势在她的逼里抽插着,她的水全部被他咽下,他像是沙漠中欲求不满的旅人,大口索取着。
精灵俊秀的容颜被液体打湿,连着浅紫色的头发都是湿漉漉的,他仅仅用舌头就人把人送到高潮。
艾德里安用魔法把她的衣裙弄得干爽,替红肿的小穴上了药,坐在床下双手撑着下巴看着纱织的睡颜。
他好像过上了和母亲一样的生活,靠身体取悦别人换来华贵让人艳羡的生活。
可又有些不一样,他是自愿想要接近她的。人类的寿命很短,却很贪心,总是想把看到的东西都占为己有。
他愿意划分一些时间给她,从看到她的时候他的心就一直碰碰跳,艾德里安还不明白这是什么感觉,他直起身站了起来。
从这里的窗台可以看到月亮,今天是满月。
艾德里安沐浴在月光下。
他红色眼眸的颜色渐渐变得浓稠,成了更加浓烈的红色,像是要把一切淹没的红海一般,两颗尖尖的獠牙更加显眼。
晚安,纱织。
黑木纱织只有睡着的时候不是盛气凌人,其它时候都是不可一世娇蛮大小姐。今天早上大小姐又在因为一些小事发脾气。
黑木哲,你无权处理我的东西。早上从月前那里听到艾德里安要去上学的决定,她连饭都没顾得上吃先跑到公司找黑木哲的麻烦。
黑木哲连眼睛都懒得抬一下,继续处理着办公桌上的文件,你如果这么闲,不如去干点正事。
纱织窝在沙发里,这里的装修风格和他的人一样无趣,简洁,冰冷,除了工作需要的东西没有任何私人物品。
也就这个沙发还算舒服,她勉强
愿意坐在上面。
他是我的东西,自然是要跟我在一起。
我不管,你不许安排我的生活。
黑木哲,你不要太过分!
黑木纱织乱七八糟说了一堆,面前的人一句话都没有,她的火气一下就蹿了上来,三步作两步从沙发上蹦起来走到黑木哲面前抽掉他手上的文件夹,重重合上。
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面前的小女人穿着白色紧身露脐t和牛仔裤,勾勒出她姣好的曲线,呼吸微微起伏带着胸前的浑圆更加明显。面上只有薄薄的一层妆,但五官带着一种天然的攻击性,优越,凌厉的美。
他娇生惯养长大的妹妹,除了朝他挥舞爪牙,再没有别的用处。如果你是指刚刚那堆废话的话,我没听。
他撑手揉了揉眼眶,公司那边出差提前回来就是怕她惹祸,好不容易来一次公司,还是来找他的茬,真是让人头痛。
黑木哲!不许这样。黑木纱织不满地盯着黑木哲,真的是亲生哥哥吗?更深更红的发色,眼眸是金色,像太阳光折射在里面,亚洲人典型的丹凤眼,没有任何相似的地方。
如果非要说的话,那就是一样的不讲理。
没事就回家。黑木哲想从她的手中夺回文件却被纱织轻巧地躲过,他真是太纵容了她了。
刚刚还在办公椅上好好坐的人下一秒就在自己身后,轻轻用手碰了一下纱织的手肘,她的手就下意识松开,那份文件毫不费力地回到了黑木哲手上。
你真是强盗!黑木纱织反应过来迅速扑过去抢,眼看就要磕上桌角,黑木哲只能把人拉进自己怀里。
好闻的香水闻和少女的体温熨在怀里,还有胸前不可言说的柔软,像两个饱满的水蜜桃。
回家。黑木哲微微别扭地移开目光,横抱起纱织,大步朝外面走。
你干嘛!?这么多人!黑木纱织躲在他怀里,生怕让别人看到她的脸,实在是太丢人了!怎么会弄成这样!
这会知道人多了?黑木哲看了一下紧紧把脸埋在自己怀里的女孩,语气中带着几分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欢愉:放心,没人看你。
是的,没人会知道,会客厅那个柔软的沙发是为她准备的。
而能来他办公室的人也只有她,不然她早就该被那些人抓起来丢去审问了。
铃兰味的香水带着水生植物的前调,非常好闻,是他身上香水的味道。她除了小时候很少再有离黑木哲这么近的时候,连他什么时候换了香水她也不知道。
你这么关心他,也去学校好了。保镖替黑木哲打开车门,他把纱织轻手放在车关上车门,好了,月前,送你的大小姐回家。
月前早就知道这趟过来根本改变不了黑木哲的决定,但当他看到黑木哲抱着纱织出来时,他还是有些惊讶,关系什么时候这么要好了?
大小姐你受伤了吗?
没有,回家!烦死了!黑木纱织的注意力完全不在月前身上,她满心满眼盘算着去学校的事,还有刚刚兄妹俩反常的举动,在她心中烙下一个不大不小的印子。

铃兰
铃兰
黑木纱织更多时候是容易被分散注意力的小孩。回到家,餐桌上的特色番茄汤配法式焖蛋更能吸引她的注意。
至于黑木哲的事,早就被她甩在脑后了。
精灵呢?为什么不过来吃饭?
大小姐,艾德里安去办入学手续,还没回来。月前实话实说。
果不其然。上一秒还笑吟吟吃饭的大小姐,下一秒就把叉子直直掷了过来,银光从月前的面庞擦过,留下红色的线。
在快要坠地的时候,月前接住叉子,避免落地发出刺耳的声响。请稍等,我重新为您换一套餐具。
不用了,我没胃口。黑木纱织站起来,用餐巾纸按住月前脸上的擦伤,月前君,我希望这是你最后一次擅作主张。
大小姐,事实没有任何改变。月前微微弯腰,任由她使劲戳着自己的伤口。
有没有改变,是我说的算。因为纱织突然放大的力度,鲜血慢慢在纸巾渗开,月前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仿佛这种动作是怜惜的,是只有附加着痛苦的怜惜他才配承受的。
她随意把纸丢进他胸前的西装口袋,慢悠悠说完接下来的话:你只是我的一条狗,不要替我做任何决定,知道吗?
是,大小姐。
他的语气,姿态,都是谦卑的,但黑木纱织还是不满意,她要看到他的灵魂必须也是顺从的,一根刺都不能有,她要的是绝对服从。
替我办好,我要和精灵在一起,知道吗?黑木纱织懒懒打了个哈欠,她已经很久没去学校了,二十岁还在高中应该很异类吧?
是。
可似乎混着玩也不是不可以,她突然又有了新想法,只要她想做的,没有什么能拦住。
下午,纱织昏昏沉沉躺在沙发上,有一下没一下翻着电视节目,果然很无聊啊。
我回来了,黑木小姐。正当她百无聊赖的时候艾德里安捧着一大束铃兰花回来了,他应该是急匆匆地赶着回来,感觉身上还有一层热出来的水汽,他看向纱织的感觉,像是一只湿漉漉的小狗。
谢谢你的花,我很喜欢。黑木纱织接过花的时候,碰到了他的手指,也是微微的热。
是的,纱织最喜欢铃兰花。
喜欢就好,虽然不值什么,但能让黑木小姐高兴,我也会高兴。艾德里安永远是直白的表达自己的感受,在他的世界里,人类的时间太短,必须要学会有效交流,不能浪费一分一秒。
要奖励吗?纱织的嘴角无意识的勾起。
什么?
她从花束里挑出一朵饱满、盛开的铃兰别在他的耳发中,白色的铃兰在浅紫色的发中像小小的月亮。
少年的脸比她想象的更加滚烫,桃花眼湿漉漉地望向自己,纱织伸手覆住精灵的眼睛,睫毛让纱织的手微微有些痒意。
是热气腾腾,却轻柔的吻。
像小猫一样舔了舔,一触即分。
下次不要跟陌生人走,我会担心的。纱织的眼睛带着狡黠的笑,弯成了橘子瓣。
艾德里安伸手摸了摸发间的铃兰,柔声笑道:好,我会记住的。
周一。青松私立高中。
同学们好,我是你们新来的音乐老师铃木纱织,请多关照。
是的,黑木纱织以一种诡异的方式回到了学校。黑木家的大小姐唯一拿得出手的就是她恐怖的音乐天赋,无论是大提琴还是钢琴,对她来说都是把戏而已。
大大小小的奖项拿到手软,可惜富家子弟是没有要好好珍惜自己天赋这种觉悟的。
今天练一天明天歇两天,也就这样荒废了,但是带一个高中部的音乐课还是绰绰有余。
为了平静的校园生活,她毫不犹豫换成母亲的姓氏铃木纱织。
艾德里安这几天都没见上纱织一面,他听纱织的话,提前过来熟悉校园生活,还用了魔法隐藏了自己精灵的特征,看上去和普通的帅气男高没有任何区别。
学校很好,不用讨好人和看人脸色的日子很不错,但精灵很想她,比起那个糜烂的夜晚,他更想那朵小小的铃兰。
他用魔法把铃兰供养了起来,这样就永远不会枯萎,可以一直开花。
今天看到她,他心里就开始小小地雀跃,。小的教室里,有人惊叹她的美貌,有人窃窃私语评价她的穿着,只有他知道她是为他而来,这是只属于他的铃兰。
在他心里炸开小小的烟花,这是属于他的,未曾被普照到的欢愉。
音乐课的排期很少,黑木纱织大多数时候是在办公室刷手机或者是发呆,有两个不知好歹想骚扰她的男教师,在下班莫名其妙被混混缠着暴打之后也没了声息。
她和月前很久没有这么长时间的分开了,有些无聊。
以前他们几乎整天都在一起,她在哪里月前就会在哪里,可这次她故意冷落他。
她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这么大心性,但月前和以前还是没什么两样。
帮她搭配衣服,化妆,再开车送
她来学校,晚上再来接她。
私立的贵族高中,饭菜也难吃不到哪里去,自然也不需要月前每天来送饭。
他们见面的时间迅速被压缩成两点一线。
可以吗?铃木老师。
嗯?什么?纱织从发呆的状态脱离出来,年级组长正在笑吟吟和她说些什么。
下午高三(5)班有一节手工课,山田老师今天请假了,麻烦你代上一节可以吗?
啊,没问题的。纱织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她实在是太无聊了。
年级组长微微松了口气,新来的铃木老师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一向自视甚高的校长居然对她也另眼相待,怕是有相当大的来头吧?
光看穿衣打扮,也不完全像普通富二代,倒有些隐隐的危险感?
还好也不是很难沟通。
黑木纱织踏入5班时看到了她完全未曾设想的一幕。
班上的人全部围在后排的一个位置上,穿着校服的黑发男生随意坐在别人背上,一个男生正像狗一样趴着驮着他,他正在喝着一瓶波子汽水,旁边的人都挂着谄媚讨好的笑,男生似乎是察觉到了黑木纱织的目光,微微抬头朝她做了个口型:未婚妻,好久不见。

恶趣味(微h)
恶趣味(微h)
是真的很恶趣味呢。
纱织直接无视了康芥,安静地坐在讲台上开始翻书。
说是代课实际上是自习,下面时不时会有窸窸窣窣说话的声音。
康芥同学,周末可以请你去看电影吗?
哎!我家有私人影院,康芥同学还是去我家吧?
康芥同学不是说好要跟我去游乐场吗?
慧子!你也太狡猾了,怎么可以偷偷约康芥同学!
几个女生抱怨来抱怨去,中心话题只有一个。
没看出来他还是很受欢迎的那种。
当事人坐在椅子上翻着漫画,语气带着几分不耐烦:吵到我了。
刚刚还闹哄哄的教室瞬间安静了下来,纱织有些震惊地挑了挑眉。
这个班根本就不需要代课老师吧?反正不是有他在吗?
纱织低头望了一眼手上的女士腕表,还有三十多分钟才会下课,她随手翻看起学生的作文打发时间。
许久不见的恋人正在兴致勃勃地翻动着什么,教师制服搭配无框眼镜,看的人心里莫名的燥热。
康芥把漫画扣在桌子上,听说铃木老师的小提琴拉的很好,有时间可以教教我吗?
你可以找你们本班的音乐老师,我很忙的。纱织毫不犹豫地开口拒绝,她对小孩子的把戏没兴趣。
女生们似乎对她拒绝康芥这件事很难以置信,却又像松了口气似的。
麻烦一下铃木老师,不可以吗?康芥直径走上讲桌,在纱织耳旁低语:姐姐,你是为那个拍卖品来的,你猜我会不会让他好过呢?
语气中恶意冲天,偏偏又做出一副甜言蜜语的样子。
你可以试试,猜猜我会不会先杀了你。纱织的语气没有任何变化,连笑容都是温柔的。
她对艾德里安的维护并不是出于爱,或者可怜,只是因为这是她的东西,只有她有权利选择怎么处理,轮不到别人替她决定。
康芥无所谓地坐回自己的座位,旁边的女生立刻上前搭话:康芥同学想学小提琴吗?我可以为你请老师的,来我家可以吗?
是啊,康芥同学想学的话,我立刻去请最好的老师。
装什么啊这个新老师,还把自己当东西了,居然敢拒绝康芥同学。
吵死了,快闭嘴。康芥语气恢复刻薄的状态,连一个正眼都懒得多给。
他把手伸进口袋,里面有满满一口袋的弹珠,都是汽水里面的,随手拿一个出来,是淡蓝色的。
隔着小小的玻璃,连恋人的脸都染上了这种奇异的颜色,像沉在湖水里等待救援的人。
显然下课铃声更像是纱织的救命稻草,因为她实在是太无聊了,她的生命在这里又白白浪费了四十分钟。
铃声一响她就毫不犹豫地走出教室,迎面过来的女生手上拿着咖啡和她相撞,液体在白衬衫上留下水渍,连肌肤的纹理都开始清晰可见。
对不起老师!我没注意,真的很抱歉。女生手忙脚乱地拿出纸巾想帮着处理,却被另外一只手按住,不需要,我带老师重新去换一身。
男生宽大的校服外套盖在纱织身上,有一股很奇怪的香味,是让人觉得晕眩糜烂的味道。
康芥自然地拉住纱织的手,他的手是冷的,衣服弄成这样也确实不能穿了,是该换一身。
学校大多数地方她还不熟悉,只是一味地被男生拉着走,康芥低低地笑了一声,看上去心情很是愉悦。
你笑什么?
没什么,我还以为姐姐只会在床上这么听我话。
果然就不该搭话,这个人是不会有什么正经话的。
他把纱织带到一幢独立的矮楼旁边,用指纹开了锁,这是我在学校的休息室,里面有备用的校服,将就穿。
房间是典型的日系风格,摆放着榻榻米,和一副茶具,书架上放满了漫画书。
康芥慢吞吞找出衣服递给纱织,随手拿起一本漫画开始翻看。
纱织也不扭捏,把眼镜摘下折好。弄脏的西装外套脱下来,接着是白衬衫,下半身的包臀裙也被她解开放在一边。
用鲨鱼夹缠好的头发散开来像是粉色泡沫,美人骨上是如上好绸缎一般的皮肤,白色蕾丝在肩上宛如白色纹身般合眼,她穿上男生偏大的白衬衫,堪堪能遮住大腿根。
康芥不知道何时放下漫画书,贴在她的身后,在她肩颈处轻轻啄了一口,手也不安分地向她大腿根探去。
姐姐,偶尔也注意一下我,好吗?语气柔软的不可思议,黏黏糊糊的朝纱织撒娇。
为什么是我呢?哈大家都很喜欢你吧?他的手按着内裤按压私处,另外一只在她的腰窝上摩挲着。纱织只觉得自己腿越发无力,下面的水不控制的打湿内裤。
他们哪有姐姐诱人呢?他把纱织横抱起来放在榻榻米上,刚穿好的衣服扣子被一粒粒解开,挑开薄薄的布料,两团雪白的乳肉跳了出来,他含住乳尖,细细舔弄着。
舌钉坚硬的触感磨过每一个敏感点,他的手在小穴里抽插着。裤子早就顶出轮廓,校裤宽松的设计让那里鼓鼓囊囊非常显眼。
姐姐,你也帮帮我嘛。康芥含住纱织的耳垂,指尖摩挲着她耳后的软肉,声音都带着沙哑和滚烫,纱织的回应是娇喘和红透的脸颊,康芥迅速脱掉衣服裤子。
劲细的腰身,漂亮的人鱼线,苍白的皮肤显得嘴角那枚小小的痣更加魅惑,他的阴茎也是漂亮的粉色,颜色很浅。
纱织有些害羞地扭过头,康芥有些玩味地勾唇笑了笑,姐姐,很害羞呢。他把她抱进自己怀里,正对自己,重新贴上恋人柔软的唇瓣,软舌在她口中勾弄,吮吸着。
纱织把手缠绕上他的鸡巴,轻柔捏着他的阴茎,马眼微微收缩,往外涌出一股一股的水,她上下滑弄着,身体却娇软得要命。
她只是被康芥亲吻着,水就像小喷泉一样流出来,打湿了他的腿,康芥也感受到了恋人私处的潮湿黏腻,声音色情沙哑姐姐,要做吗?
纱织闷闷应了一声,康芥却没有动作,只顾着用手玩弄那对沉甸甸的奶子,捏着各种形状,像两个柔软的水球。
纱织主动起身想要用小穴坐进他的肉棒,却被躲开,我怕姐姐会杀了我,还是不要了吧。

拒绝
拒绝
是吗?那太抱歉了,我不喜欢勉强别人。纱织从男人腿上下来,捡起散在地上的衣服重新穿了回去,眼里的情欲消失殆尽。
康芥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恋人把脱掉的衣服一件件穿好,他的鸡巴硬得生疼,恋人却要穿衣服走人?!
谢谢你的衣服,还有,你再靠近我,我会用性骚扰老师的名义控诉你。黑色制服在纱织身上有些偏大,她穿上却莫名有了几分清冷感,无框眼镜重新回到鼻梁上,红瞳满是得意,再见了,康芥同学。
康芥的身体顿了顿,伸回刚刚想要拉住她的手,他舔了舔自己的嘴唇,还有她独有的甜美气息,刚刚借她穿过的外套还放在一旁。
他穿好衣服,把口袋里的玻璃弹珠尽数散了出来,弹珠在地板发出清脆的声音,语气里充满了病态:不知道那么紧的小穴,可以塞进去几颗呢?
他会用旁人觉得不齿的方法得到她,会在那张漂亮骄傲的脸上射满精液,会让她在身下一遍遍求饶。
黑木纱织觉得身体还是有些黏腻,犹豫了一会,还是给月前发消息让他过来接自己回家。
太慢了,你这是消极怠工。纱织开口的第一句就是抱怨。
而月前先注意到的是她嫣红欲滴的嘴唇,和穿得乱七八糟的衣服。
去买了你最爱吃的那家日料,所以晚了一点。月前很自然地在昂贵美味的食物里挑出最好吃的一块喂给纱织,他们已经好几天没好好说话了,他总是提醒自己不要做多余的事,可一想就知道她又在挨饿。
最终还是鬼使神差地给她买了食物。
纱织笑眯眯接受月前的投喂,手在屏幕上飞快地敲击着,是在给人回消息。
[艾德里安:黑木小姐,今天中午不和我一起吃饭了吗( &039;? &039; )]
是啊,最近在学院里怕艾德里安一个人吃饭受欺负,都是和他坐在一起吃饭,放学再一起回家来着。
[黑木纱织:今天有事要先回家,自己也要乖乖吃饭。]
[艾德里安:是身体不舒服吗?有些担心黑木小姐呢:)]
[黑木纱织:并不是,放学会来接你。]
[艾德里安:好:)]
得到黑木小姐的回复,艾德里安的心情才稍稍愉快一些,刚打的饭被精灵全部倒掉。
他是精灵,不需要吃人类的东西,只不过是想多一些和黑木小姐接触的机会而已。
今天一天他都很担心,黑木小姐怎么会莫名去他的班上代课呢?
优越的长相即使在食堂坐着发呆也吸引不少女生上前搭话,艾德里安显然还不能太熟练地拒绝别人,抱歉,我有喜欢的人了。
哎?可艾德里安同学不是刚来学校吗?怎么会有喜欢的人呢,即使要拒绝也不要这么敷衍吧?
艾德里安的回答显然让女生有些不满。
是真的噢,没有敷衍。艾德里安好脾气地笑笑,他不想给纱织添麻烦,或者让她听到奇怪的流言。
可以告诉我是谁吗?拜托了!
是啊是啊,说出来让人死心也可以吧?
你们,真是厚脸皮呢。不知道在旁边站了多久,康芥出声打乱了这场闹剧。本来还以为纱织会直接来找艾德里安,他才会来食堂,没想到在这里看到这一出。
吵死了。
女生本来是想反驳两句,一看是康芥,涨紫了脸皮,一句话都说不出,大步跑开了。
优雅的像猫一样的男生,说话的话却像是喷毒汁,恭喜你啊,混出个人样来了。
我的运气一向不坏。艾德里安慢条斯理的回答。
我以为你这种人,只配被我拆了骨头做烟斗,或者是继续侍奉人的生活,生下一群下贱娼妓,继续过你的下贱日子。康芥说到这里顿了顿,又带着几分惋惜开口:没想到,运气倒是真的不坏。
今天,谢谢你了,我不想让黑木小姐不高兴。艾德里安的微笑依然得体,丝毫不在意康芥的恶语相向。
需要我提醒你吗?那是我的未婚妻。
只是未婚妻而已,等能结婚再炫耀也不迟噢。
两个人像小学生一般放着狠话,艾德里安笑眯眯地朝康芥告别:黑木小姐下午还要来接我,我要先去完成功课了,失陪。
大小姐,要先泡澡吗?
得到黑木纱织肯定的回答后,月前就开始忙碌起来,她的事一向都是他亲力亲为。
至于社交,金钱,作为执事他都不需要考虑。
有黑木家大小姐的名号,只要她想参加社交活动,每天就有无数的邀请函。
至于钱,有哥哥在,更不需要他操心过问了,从他来到这个家,就没见黑木家的人会为钱烦恼。
安神的香薰,和红酒花瓣全部准备好了,纱织在里面泡得昏昏沉沉,直到月前捞起她,为她擦干身子,涂好身体乳,吹头发,还有护肤,然后再把她放到柔软昂贵的大床上
月前身上
是冷冽的薄荷香味,纱织像小猫一般在他身上嗅嗅,发表评价:很好闻。
月前不知道怎么接话,只是替她按压肩膀的力气更加轻柔了几分。
想要你亲我。纱织身上只松松裹了一件浴袍,她这会几乎整个人都压在月前身上,锁骨还是更下面的位置都一览无余,姣好的曲线惹得人浮想联翩。
一直是养尊处优的生活,导致整个人软的像一摊水一样,身上是好闻的铃兰香味,加上软软的撒娇,是个人都抵挡不住。
他认命地叹了口气,攫住她的唇。

欢爱(h)
欢爱(h)
他的吻和他的人完全相反。
炽热,暧昧,想要掠夺一切。比起清冷克制,不如说这才是他精神面的写照。
他们的身体叠合在一起,他挑开浴袍,用手摩挲着她身体的每一处,脖颈,腰窝,臀部
他想起她的时候,是她不讲理、刁蛮的样子,可再想就只剩那双深邃的红眸,那是淹没他的海。
月前觉得所有美好的东西都不该属于他,只有付出了惨痛的代价,他才配享有。
所以为了得到她,他献出了他卑劣的一生。
他的手骨骼分明,薄茧在皮肤上激起微微的痒。手指抚摸她嫩白的大腿根,一点点往上,摸到早就动情的小穴,在边缘摩挲着,挑逗着她的阴唇,蜜汁淌在他的手上,偶尔手指会浅浅插入,却不肯给到更多。
吻过她的锁骨,接着是雪白的乳,他吮吸着,像是把她拆入腹中的架势,可手的动作又是那么轻柔,小穴敏感地吐出汩汩爱液,顺着他手指的抽插发出淫荡的声音。
直接做,好不好?。纱织摸上男人银灰色的头发,她觉得自己迫切需要被填满,迫切需要抚慰。
会满足你的,我的大小姐。月前的声音低沉好听,在昏暗的房间里充满了诱惑力。
肉茎顶端撑开湿润的一塌糊涂的花穴,纱织不可控制的发出呻吟,好涨,还没填满,就觉得内壁里的褶皱已经被全部撑开,却贪心的想要更多。
她主动挺起腰身,想要吞下更多,突然的夹紧,和潮湿温暖的吞咽让月前发出闷哼,他的手指开始围着她的乳尖打转,把色情的液体涂满她的乳房,全部吃下好不好?
纱织被情欲折磨的含糊不清,唔想要
剩下的半句话还没说话,小穴中的肉棒猛得顶入,想说的话变成一片空白,巨大的愉悦在脑中炸开烟花。
好舒服仅仅是被填满,就是无与伦比的舒爽快乐,呻吟不受控制的发出。
他握住她的腰窝开始操弄她,滚烫的性器有技巧地顶弄着敏感处,他握住她的手,强行十指相扣的姿势。
一向顺从的执事在床上却是十分强势的对象,这种反差让纱织愈加兴奋。
好舒服月前,想要更多
过于舒服落下的眼泪,奶子随着他的动作大幅度地晃动着,像是漂亮的波浪。
有些羡慕康芥呢那天她在他床上也会这样吗?
月前微微低下头,伸手擦掉她的眼泪,大小姐,是更喜欢我还是那个人呢?
肉棒在小穴里插动着,执事平时一贯的冷淡眼神也因为色欲染上了兴奋和狂热。
喜欢月前君最喜欢月前君纱织只想沉迷在酣畅淋漓的性爱中,毫不犹豫地给出答案。
回答让他心里一顿,咬着牙低低喘息,别哭,会更舒服的。
月前吻上了她的唇,用双手把她的大腿压成型,白皙粉嫩的小逼吃着巨大的肉棒,给人强烈的视觉冲击,肉体的碰撞声迅速而凶猛,穴口不断分泌大量爱液,发出浑浊、纠缠不清的水声。
甜蜜的娇喘声,勾的人心痒,把她这样肏死在床上算了。
月前发狠的顶弄着,气息不稳,爽吗,大小姐?
好舒服,好爽含糊不清地回答夹杂着愉悦的哭声,主动配合着肉棒的节奏,快感顺着小腹爬上脊椎,整个人都是舒爽的。
不行了
啊,月前君要到了。
大股精液射进了逼里,刚刚高潮过的小穴充血嫣红,小逼还在紧紧夹着鸡巴,一下一下的抽搐颤抖。
连大腿心都是相当的红肿,床单上布满欢爱的水迹,纱织的意识还是模糊的,呆呆的望着月前,伸手要他抱。
这个场景看的月前刚缴械的肉棒又硬了,却只是在纱织的唇上轻轻碰了一下,不带任何情欲。
放心睡吧,再弄得话您会被玩坏的。

纱织的意识在这里断掉了。

决心
决心
今天她为什么请假?黑木哲漫不经心转着手上的打火机,丹凤眼微微眯起,像是弓起背要咬人的猫。他的眼眸是金色的,透亮的像块玻璃,五官也是优越凌厉的类型,让人觉得很不好接近呢。
残阳透过大厅玻璃投射进来,给屋里蒙上一层柔软的颜色,朦朦胧胧,带着气氛也温馨了几分。
衣服脏了,换衣服。月前正在用喷壶给铃兰浇水,她喜欢的一切都应该由他亲手照料。
黑木哲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话,胸腔闷出两声干笑,衣服为什么会脏?
抱歉,我并不知道。月前的语气轻描淡写,但丝毫没有抱歉的意思。
黑木哲懒得跟他废话:她人呢,我亲自去问。
大小姐累的刚睡下,您要现在去问吗?月前微微弯了眼眸,语气却依然没有太大的波动。
黑木哲听懂了他语气中的暗示,却像自虐般地问了下去,你们,做过了?
就像是主动用手按住伤口,疼痛夹杂着难以言说的快感,还有,自我厌弃。
别让我问第二遍。黑木哲合上打火机,发出清脆的声响。
语气和黑木纱织如出一辙,不愧是兄妹。
是。
回应月前的是一记闷拳,和肋骨断掉的声音,不等他喘息,又是一脚飞踢而来,月前只是闷哼并没有还手的打算。
铃兰花瓶淬在地上,泥土、瓷器碎片、一片狼藉,但刚刚浇过水微微沾湿的花朵,依旧保持着温柔的光泽。
我知道你不会还手,这样也没什么意思。黑木哲蹲下来,第一次觉得一个男人的脸是这么让人生厌。
月前的脸上依旧是淡然的笑,嘴角的血迹不影响他的美貌,反而增添了几分妖冶。我不会让大小姐担心的。
你没这个资格。黑木哲抬脚碾碎了花瓣,那双金瞳充满刻薄的情绪,她喜欢的东西,我自然会给她,轮不到你。
是。
黑木哲不再理会装模作样的执事,轻手推开妹妹卧室的门,似乎是怕吵醒她
刚刚打人的时候完全没有这个觉悟呢。
房间的一切都是按黑木纱织的喜好布置,奢靡无比,所有昂贵的东西,随意装点在房间的角落,这里简直就像是童话中龙先生的守护的宝藏。
床幔是她小时候最喜欢的烟粉色,黑木哲曾坐在床边给她讲故事,那个时候两个人都是小小的。
哥哥,你怕黑吗?六七岁的黑木纱织说话脆生生的,像块甘蔗糖。
奎因耐心地翻着故事书,不要有坏蛋的、不要有虫子的、王子要温柔体贴的他正在按照妹妹的要求筛选今天要讲的故事。
听到纱织的话,他顿了顿回答,我不怕,纱织有哥哥在也不要怕。
是啊,他怎么会怕?老鼠在他身上啃食的时候他都不怕,又怎么会怕黑呢?
我不怕,哥哥,你说我以后真的能嫁给王子吗?纱织听着哥哥的声音,心里觉得很温暖。
虽然她是突然有的哥哥,但哥哥真的很好,会给她讲故事、摘草莓。
黑木哲停下翻书的动作,纱织想吗?
他要对我很好很好很好,哪怕不是王子也没关系。纱织不在乎王子,只要能和父亲,母亲还有哥哥永远生活在一起就好了。
好,哥哥记住了,哥哥给你讲个别的故事吧?那是兄妹两人少有的温情时刻,黑木哲给纱织讲了个浪漫的故事,可惜纱织睡得很快,没有听到最后。
最后啊,诗人爱上了自己的妹妹,他们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晚安,我的妹妹。
黑木哲看着妹妹安静清纯的睡颜,最终只是帮她重新盖好了毯子,想抚摸脸颊的手停在半空最终还是收了回去,像没来过一样,悄无声息地出门。
黑木纱织掀开毯子,从床上坐了起来,有些厌恶地把毯子揉成一团丢到更远处。
从花瓶碎掉发出声音的时候她就醒了。她早就知道黑木哲对自己不正常的爱恋,她偶尔也会接受黑木哲隐晦的照顾或者是讨好,像逗弄小狗一般随意。
黑木纱织的反抗是幼稚、近乎自我毁灭式的。
她无法回应任何人的爱恋,任何对她示好,或者是告白都只会是石沉大海。
这是她早就做好的决定,但是不影响她享受被爱的感觉。
她年轻漂亮,有钱有势,被爱是应该的。
比起易变的感情,她更相信自己的美貌;比起美丽的花朵,她更偏爱闪闪发光的宝石。
黑木纱织也不会去安慰或者照看月前的伤势,这是他自己的决定。作为恶魔,只要他想,随时都可以杀掉黑木哲,但他没有,他选择了承受,那么她也无理由做多余的事。
并且恶魔受一点点的伤也不会死掉啦,虽然对黑木哲的做事风格她还是很不爽!
总有一天她会主动去找黑木哲麻烦,好好教训他一顿!
已经下午四点了,再过一会就是艾德里安放学的时间,她可不想食言。
毕竟作为华族大小姐,说话算话也是不可或缺的美好品质。
但这个时候出去不就会很尴尬吗?她刚刚的话到底要装听到呢,还是没有呢?
可以先打扮起来,至于出门总会有办法的,黑木纱织尝试着起床,发现身体并没有任何不适,连私处都是舒爽的,和康芥那次完全不一样,那次她的小穴整整疼了一夜,不过第二天睡醒好像也没事了。
纱织利落地化妆打扮,涂口红的瞬间她想起月前每次给她化妆都是细致温柔的,效果也是最让她满意的。
没有月前之前她有专用化妆师,但月前学东西速度很快,并且总能知道她想要什么,干脆化妆也交给他啦。
她暂时还没想过和月前分开的日子。
出门的话,怎么样才不能引起注意呢?
黑木纱织苦思冥想,在房间有些焦急地渡步,当她走到窗台看到楼下的人影,心里顿时有了主意。

强制(h)
强制(h)
喂!接住我!
青木爱时闻声抬眼望去,少女逆光坐在窗台上,姣好却又极具攻击性的长相在光中竟也显得柔和几分,孱弱纤细的身体被白色丝绸裙包裹着只能看见骨感的脚踝。
是本家的大小姐,真是乱来。心里这样想,说出的话倒是十分诚实,放心下来吧。
二楼,少女一跃而下,青木爱时稳稳接住,尚未平息的剧烈心跳声交杂在一起,纱织能闻到他身上好闻的柑橘香水,还有一些青柠的味道,很像夏天。
很好,比我想的有用多了,我出来没带什么东西,回来赏你。黑木纱织急匆匆地走了,甚至连人的正脸都没看清楚。
真是用完就丢。青木爱时无奈地叹了口气。
青木组长!现在要过去见会长吗?底下的人热切的打着招呼。
青木爱时微妙地笑了笑,现在就去。
另一边,在校门口左等右等发现还有半个小时的纱织,终于有些不耐烦了。
虽然可以直接进去,可毕竟是请假了,还不如在外面逛逛。
出门的时候只顾着换衣服,没有带卡来着,是真正意义上的只能逛逛。
大小姐终于明白中华的那句谚语了,钱不能是万能的,没钱是万万不能的。
甜品屋上了好多甜点,纱织只能隔着玻璃望一望,看上去很像某种渴望投食的漂亮猫系动物。
康芥正无聊地用叉子戳着面前的蛋糕,坐在旁边的女生说着奉承讨好的话题,他也完全没有兴趣,就连平时能做到礼貌敷衍,现在都懒得花精力做。
令人窒息的美貌,哪怕微微皱眉也完全不影响,这是康芥的魅力所在,他的身边永远不缺追随者。可他却控制不住的一直想起另外一个人的身影。一个不太喜欢他的人。
粉红色,矜贵,娇气
真是很烦躁,康芥起身准备随便编个理由打发走面前的人,目光却不经意间看到玻璃外的身影。
康芥标志性的笑重新挂在唇边,抱歉,我有事先走了,辛苦买单。
在外面纠结了半天的纱织,决定先从别人身上找原因。
她到底为什么心虚啊?她应该才是理直气壮的那个吧?
想通了的道理纱织站在路边拿起电话就准备叫月前过来,丝毫没在意到潜在的危险。
在路边角落打电话的漂亮女人被打晕带上车,监控被全部黑掉。
动作快到根本没人注意。
黑木家的大小姐完全没有被绑架该有的姿态,哪怕是眼睛被蒙上,身体软的没有一丝力气,也没有闭嘴的觉悟:应该知道我是谁吧?我是黑木纱织,黑木哲的黑木,识相就快点放我走,会考虑饶你不死。
对方发出了一声轻笑,极轻地碰了碰纱织的脸,嘴硬的人,脸怎么会这么软?
好耳熟的声音
为什么会想不起来呢?
我敢保证你要是敢碰我,不出一个月尸体就会飘去北海道。黑木纱织语气平静的好像再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被剥夺了视线,触感和嗅觉就变得格外敏锐,微凉的手指碰到腰窝和奶子时引起微微的颤栗,明明是看不见的,却能感受到炽热的视线,分明是应该感觉害怕的,身体却控不住的兴奋起来。
他的手伸进腿间,大股黏腻的液体流了出来。
这么兴奋吗?被陌生人脱光衣服。微微有些惊讶的好听声线,刺激着纱织的感官。
哈有本事放开我,我一定会杀了你!恼羞成怒的大小姐,说话完全不计后果。
是吗?那先试试,是你先杀了我,还是我先干死你。康芥有些气恼,脱下外套揉成团塞进纱织的口中,刚刚嚣张跋扈的大小姐,现在只能发出呜呜咽咽的哭声。
他解开了裙子背后的纽扣,乳肉从裙子中跳了出来,上面布满暧昧的红痕,是欢爱后的痕迹。
除了他,她还有别人。
这个念头让康芥嫉妒地发狂,他玩弄着她的乳球,重重拍了几下,乳波像水纹般荡开,真是够淫荡的,黑木家的大小姐。
轻佻至极的声音,他的膝盖正顶着她的小穴磨蹭着,像是要榨出里面的淫水。
呜难以言喻的舒爽,她的逼被异物摩擦着,流出来的水打湿了他的膝盖。
就这么想发出声音吗?姐姐。这声姐姐将黑木纱织的神志拉回,她早就该想到是他,除了他还有谁有这么大的胆子,谁又会这么无聊。
他该不会在报复自己中午的行为吧?想到这黑木纱织微微有些心虚。
想叫就叫出来吧,我很爱听。康芥拿出塞在口中的衣物,纱织只觉得酸的要命,止不住的唾液像银丝挂在嘴边。
等我出去一定要
他钳住她的下巴,粗鲁地把拇指伸进口中搅弄,压制住她的话音,模拟着性交的姿势在她的小口中插弄着,色情,湿润。既然不是叫床,那还是不发出声音的好。
银丝从嘴角落在雪白的奶子上,色情十足,小屄吐出大
量爱液,小阴唇随着膝盖的顶弄还在翕动,似乎迫不及待的在邀请他狠狠肏弄。
这么喜欢被干吗?姐姐,是我满足不了你吗?他把手从嘴里抽出,狠狠地朝着小屄扇了一下。
呜!不要不要清脆的水声,和奇异的快感让纱织溃不成军,羞耻和兴奋占领了这具身体,好舒服,真的好爽。
姐姐怎么会这么骚?奶子都被人咬红了呢。
又是一巴掌,湿润的小阴唇止不住发颤。
姐姐看好自己是怎么在我这里发骚的,骚货。康芥解开了眼罩,炫目的灯光和身体的刺激让纱织有些晃神。
白衬衫松松垮垮穿在少年身上,最是简单的衣服,穿在他身上风流十足,精致含煞的面容和鸦黑色的头发,宛如用炭笔画出的艳鬼,浓稠的黑眸是能滴出来的浓重欲望,嘴角的痣在苍白的皮肤上更显魅惑,是漂亮到不真实的人物。
把腿张开,骚货。康芥慢条斯理地解着衬衫扣子。
纱织只是咬着唇,眼角的泪水看上去可怜极了,华族大小姐的通病嘴硬身子软。
少女身上一丝不挂,纤细的腰身,雪白的肌肤,丰腴的奶子,像两个娇嫩欲滴的水蜜桃,往下是比例让人艳羡的长腿,中间软萌光滑的小屄水光潋涟。
康芥只觉得喉咙发紧,语气中也带着一丝不耐:也可以不按我说的做,那我会把玻璃球塞进姐姐的小屄,姐姐想试试吗?

强制(h)11
强制(h)
从小没有受过委屈的大小姐,几乎是在百依百顺的环境下长大,张牙舞爪、欺软怕硬都是常态。
纱织委屈巴巴地张开腿,心里却盘算着出去了一定要给他好看。
啪又是不轻不重地一下扇在屄上,异样的疼痛伴随着痒,屄口放浪地流出更多蜜液,顺着大腿滴滴答答落了下来。
真是淫荡的身体,上次被我干也是这么多水呢。

姐姐很喜欢被我肏吧,连小屄都合不上了。

不知道大家知道了漂亮的铃木老师在床上的骚样。会不会大吃一惊呢。
每一句羞辱都伴随着惩戒性质的巴掌,每一记都精准抽打在小屄上,疼痛伴随着快感几乎要把纱织击垮,红肿的花蒂糜软不堪,却渴望得到更多疼爱。
老公,我好疼。纱织眨眨眼睛开始跟康芥撒娇,硬的不行,软的总可以吧?
康芥看着恋人湿漉漉如同小鹿一般的眼神,心早就软了下来,掀眸看了她半天,顿了顿,还是停住了手。
姐姐,你也会这么叫他们吗?康芥俯身在恋人耳边低语,修长的中指埋进了屄口。
没有,只是对康芥君,我们不是有婚约吗?纱织主动扭动着臀部吃着康芥的手指,想要更多填入,小屄好痒。
既然知道有婚约,为什么还要背叛我呢?
湿润紧致的触感紧紧包裹着手指,猛的一下贯进最深处,手在屄里抽插着,用力迅速的十几下,叠加的快感在纱织的哭喊中把她送上第一个高潮。
这是对姐姐的惩罚,姐姐只许是我的。康芥抽出手指,解开腰带,露出早就勃起的阴茎抵上屄口,刚刚高潮过的小屄在龟头的摩擦下噗嗤噗嗤地往外喷水。
姐姐,我还没有进去呢,怎么会流这么多水呢。康芥只管用阴茎在外面磨蹭着,纱织挺起敏感的屄缝想要更多,老公,老公干我好不好
他用刚刚抽屄的手摸上纱织的脸,舔干净,老公就狠狠肏你。
纱织乖巧地伸出猩红的舌头,像小猫一样舔舐着康芥的手指,少年恶劣地把两根手指全放进口中,玩弄着恋人的舌头,口水顺着嘴角沿下,康芥抽出手,在奶上拍了一下。
看清楚,老公怎么干你。康芥看着交合处,看着粉色小屄是怎么一寸一寸吃下自己的肉棒,小屄里面更加温润。
康芥吐了口气,用力顶撞最深处。
身体一下被打开了,和手指完全不同的感觉,是真正被填满的感觉,好涨,好深,被顶的这一下,快感大过了痛感,连呻吟都是断断续续。
老公好深不可以,太深了
可以的宝宝,你还可以吃更多。康芥发狠地在屄里顶弄,想到中午她是怎么把自己丢在一旁置之不理,还要接那个怪种放学,他就一肚子火,恨不得把她肏死在床上,这样她才会乖乖属于他。
告诉老公,下午是谁在肏你?康芥撞她的力度一下比一下重,像要把人拆入腹中。
不要不想老公生气纱织被顶得连说话都不连贯,却还记得给自己留一条退路,她可不想让康芥找月前麻烦,毕竟再找一个那样称心的执事是很难的。
不说也行,那就让我干到爽吧宝宝。说着荤话的嗓音也是如丝绒般的好听,他掐住纱织的腰,几乎要把她折过去,开始大肏大干,淫水乱飞,床单,身上都是水痕。
内侧白皙的皮肤留下深浅不一的红痕,两边的阴唇充血红肿随着肏逼的动作起起伏伏,恋人放肆地娇喘着。
老公干死我好舒服
老公知道。康芥一把搂起纱织,让她坐在自己身上,比刚刚还要深入,纱织舒服的连脚趾头都蜷缩起来。
康芥搂着恋人的腰快速顶弄着,迭加快感,再重重落在,淫水和少女的屄在碰撞下发出清脆的声音,那老公天天干你好不好?
好老公干我。纱织勾住康芥的肩膀,她太累了,实在需要一个支点。
康芥含住她的乳尖,把上面的红痕尽数吮吸,留下属于他的印记,纱织被激的忍不住夹了一下小屄。
康芥嘶了一声,一巴掌抽在臀上,乖,别夹。
纱织受了刺激猛的放松,肉棒顶到最深处,在数次高潮的甬道中射入浓浊的精液,纱织哆哆嗦嗦再次泄了身。
激烈的性爱之后,他细致的替恋人做了清洁。
炽白的灯光,温热的水流打在身上,恋人昏昏欲睡的脸,宝石般漂亮的红眸泛着雾气,身体上全是红色痕迹,像一朵朵红花盛开在肌肤上。
你怎么知道我衣服的尺码?一直没说话的恋人,在换上新衣服的时候微微有些惊讶,是她喜欢的昂贵精致的款式。
不知道才会显得奇怪吧?康芥看着在镜子前欣赏新衣服的恋人,真是很容易满足,看上去也没有那么难养嘛。
过了片刻,康芥拽了拽纱织的头发,要不要吃东西?
女孩子化妆不要随便打扰啊!化妆箱都是没拆封的昂贵化妆品,纱织毫不见外地做发
型,化妆。
桌子上堆满了各种甜品,满满当当,是她今天想吃的东西,大小姐屈尊降贵般地挑练半天,最终只是随意叉起一块送入口中。
不饿吗?还是想吃些别的。康芥用手撑着脸,注视着恋人的一举一动。
你,好像很有经验呢?纱织起身,镜中的人精致明艳,和床上的哭包判若两人,气势一下就上来了,你也会这么对其他人吗?
这种事
算了,契约婚约而已,我对你的私事没兴趣。黑木纱织自顾自的打断别人说话,好了,送我去学校吧。
已经晚上八点了,你家那边我已经和大哥说过了,放心留下来吧。康芥今天的举动很反常,无论是绑架还是粗暴的性爱,都是他不该做的。
他就是不想让她去接那个怪人,他无法忍受她对别人示好。
是吗?六点就会放学,想打开手机看有没有信息却发现已经没电了,纱织抱住康芥,放软语气:送我去学校,好吗?

誓约
誓约
一起去,我不放心姐姐。
随你。
在床下他又恢复浑身散发恶意却又勾人的状态,安安静静地靠着车窗。今天康芥难得不是制服,黑色运动款卫衣让看上去懒洋洋的他都有了几分精神。
纱织看着外面影影卓卓的树影,暖色的路灯,月光远远照着油柏路,像一层白色的霜附在上面,路人嬉笑打闹的声音和车里的音乐声夹杂在一起。
康芥用小拇指勾了勾恋人温热的手心,嘴角勾着愉快的笑。
很痒唉。纱织有些不耐烦地甩开他的手,他也不作声,继续不依不饶地把手贴上来,重复了三四次这种幼稚游戏,纱织终于忍受不了了。
她把康芥整个手摊开,扣住。
变成牵手了,康芥的体温在夏天也是冰冰凉凉的类型,手牵起来也很舒服,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只有一个大一码的戒指,松松垮垮戴在手指上。
纱织把玩着他的手指,纤长窄秀,好看的人连手都是好看的。
你那天为什么会在那里?是指那天在拍卖会看到康芥的事,那是他们第二次见面。
今天姐姐有戴戒指,我很开心。恋人手指上坚硬冰冷的银圈发着微微的光,是他精心挑选过的。
有没有在听人讲话啊?!
是指他送的订婚礼物,知道康芥家是有钱到夸张的地步,但随手送的订婚礼物都是这么贵重的东西,一向对钱没什么概念的黑木纱织也有些吃惊,看来是真的很重视这场联姻吧?
第一次见面弄的也很庄重,男方家据说退位多年的长辈康芥的爷爷也过来了,订婚的地方和策划两家人都花了不少精力,反而当事双方没有什么太大感觉。
纱织正忙着在外面胡闹,订婚当天甚至还在处理之前的烂桃花,下午才急匆匆地赶去,比自己小两岁、第一次见面的未婚夫,安静优雅地坐在位置上,看上去是乖巧的类型,长相也是优越、漂亮的,但是面上的不耐烦也是能被察觉出的。
我知道你不情愿,我也一样,不过你放心,我对婚外情是很宽容的。交换戒指时,纱织的笑容甜蜜的像块松糖,说出的话却不太美妙。
康芥看着自己第一次见面的未婚妻,确实如传闻中一样漂亮,爱玩。
脖子上用粉饼盖过若隐若现的红痕,和面对长辈的甜言蜜语形成鲜明对比。像是她的面具,她的第二人格。
她对这场婚姻比他想的还要不上心,连选的戒指都不是他的尺寸。
抱歉,结婚的时候我会注意这个问题。
轻描淡写的道歉,康芥像是被人宠溺坏的小孩,第一次尝到被冷落的滋味,他没有说没关系之类的话,也没有明晃晃的承诺什么,只是俯身在纱织耳边低语:没关系,姐姐,我们还有很长时间,足够你了解我。
语气暧昧,带着几分蛊惑的味道。
她刚刚成年的未婚夫,看上去很像蛊惑人心的艳鬼,这是纱织第一个反应。
到了,姐姐?康芥微微用力捏了捏纱织的手,怎么在发呆?是在想我吗?姐姐。
才没有。黑木纱织被拆穿心事有些恼羞成怒,想甩开手却被紧紧握住。
康芥另外一只空闲、冰凉的手贴上了纱织的脸,强迫对视。
浓稠的黑色眸子里除了纱织的身影,再无其它,没有任何情欲、只是单纯出于喜欢的对视,牵着我,姐姐。
小孩子就是麻烦。纱织嘴上别扭,牵住的手却没有放开。
校门口穿着制服的紫发男高安静地站在路灯下,路灯把影子拉的长长,像孤独的尾巴。
他听到动静抬起头看到黑木纱织,迫不及待地跑了过来,黑木小姐!我还以为您忘记啦。语气拉长了几分,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听的人心里痒痒的。
寂静的夜,也因为他的声音有了更鲜艳的色彩。
没有,路上耽误了一小会,回家吧?纱织对艾德里安的耐心总是要比对常人多一些,像是对一只刚满月的小狗小猫。
我送你回家,晚上不安全。像是宣誓主权一般,略过第三个人,柔声和恋人说话。
艾德里安是精灵,对情绪的感知是正常人的十倍,他能清楚感知到任何人的恶意。况且面前这个人不喜欢他也表现的太明显了吧?
黑木小姐,外面又热又闷,还是麻烦康芥同学送我们回去吧,我怕你会难受。艾德里安没有表现出任何不得体,也没有问纱织为什么会和他在一起,只是确保她毫发无损后,继续看着纱织。
他温柔的桃花眼注视的始终只有纱织一人。
你等了很久吧?晚饭也没有吃吗?要不要吃一些东西?纱织的本性吃软不吃硬。
外面的热气从她下车就能感受到,他没有抱怨,也没有不满。
黑木纱织的愧疚最适用于这些没用的地方。
我有一点饿,但没关系,我可以回家再吃,不要耽误康芥同学吧?
唉,你还有其它事情吗?
我没
康芥同学不是约了我们班女生今天看电影吗?她这会好像还在附近电影院等你呢。艾德里安表现出十分贴心的样子,软绵绵没有任何攻击性。
这样吗?那没关系,你先去吧,我带他去吃饭。纱织松开牵了一路的手,很自然地朝艾德里安靠近了一些。
他有答应过吗?或许有吧?朝他示好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他也不记得,他已经养成习惯,随口答应别人,去不去赴约又是另外一回事。
就算不去身边的人也不会说什么,只会把错误怪罪在自己身上,变本加厉的讨好康芥,让他能和自己待在一起,仿佛成了一种荣誉。
这就是康芥的魅力,他随意消耗着别人的感情和付出,恶意对待身边所有人,却没人舍得怪罪。
你,出门没拿钱包吧?康芥察觉到纱织的抗拒,也没有再纠缠。
不用啦,我有钱的,黑木小姐你想吃冰淇淋吗?我刚刚看了一家樱桃冰淇淋很不错。
那我们先走了,你去看电影吧,再见。纱织并没有对艾德里安有任何亲近动作,两个人只是并排走着,艾德里安偶尔会凑近说些什么,恋人会发出轻柔的笑声。
目送纱织离开的背影,康芥回到车上,冷气吹的心脏有些酸痛。
去吧,电影院。康芥的语气充满恶意,手上仿佛还有恋人的体温。

晚风之下
晚风之下
康芥也说不清为什么会放手,是觉得无聊,还是其它呢?
是自卑吗?他挑烂了理由,只想到这一个听上去最滑稽、最不可能发生的。
他的自卑不是因为外貌或者物质,这些他都已经拥有,并且拥有的是最好。
是一种更抽象的东西是独一无二的爱。
他有些羡慕艾德里安可以坦坦荡荡地注视着纱织,他可以给她完整、唯一的爱,可以说一起去吃冰吗?可以站在暑气难捱的校门口等她两个小时,这些康芥做不到。
他身边有好多人等着他去安慰、去爱,他对黑木纱织最多只算好感而已,他只是挑选了对家族最有力的联姻对象,至于感情这种事,可以慢慢后期培养。
康芥同学,我以为你不会来了!女孩在电影院门外焦急地等着,换了新衣服,化了全妆,她看向康芥的眼神充满惊喜,我本来想约康芥同学去我家看电影,但有些害羞,就决定在这里等,让康芥同学做决定。
你真是很会挑时间呢。康芥阴晴不定,完全没有耐心说话。
是完全没设想过的冷漠。
康芥同学
康芥下意识地拿面前的人和纱织比较:想要靠近我,至少也先看看自己的样子吧?连新来的音乐老师都比不上,有些自知之明不好吗?
女生呆呆愣在原地,可是白天康芥同学还答应我一起看电影。
声音越来越没有底气,嫉妒的情绪填满胸腔。
哈?答应了就要做吗?那我每天时间全去赴约好了。尖酸刻薄的话像毒汁一样喷了出来,但如果是那张脸说出的话好像也可以被原谅。
康芥丝毫不在乎女生崩溃落泪的情绪,转身就走。他现在宁愿去地下城找点乐子,也懒得和无趣的人做纠缠。
新来的音乐老师女生脑海里努力捕捉那个名字,嫉妒、发狂、不甘。
她从黑暗中搜寻出那个名字。
铃木纱织。
像顶在框里的标本蝴蝶,她对她的审判从现在开始写就。
你在学校还习惯吗?纱织舀了一勺樱桃冰沙放在嘴里,冰凉甜润的味道在嘴里散开。
黑木小姐,我很珍惜这次能学习的机会,以前我连进学院都不敢奢想呢。艾德里安有些害羞的笑了笑,他的眼睛也是红色,不过跟纱织的不同,他是更接近草莓这种温柔、软烂的红色。
没关系噢,你想要的都会有。纱织随口给出承诺,嫣红的嘴唇微微嘟着,诱惑极了。
如果说,他想要的东西是他终其一生都触及不到的呢?是他可望不可求的呢?
艾德里安没有开口接话,玻璃杯里的冰沙在掌心的温度下融化,冷气化成水珠从杯沿落在手心。
艾德里安没有吃甜食的习惯,只是看着纱织餍足地一勺勺往嘴里送着。
你不喜欢吃这些吗?纱织又要了一份可丽饼,她今天是真的有些饿了,尤其是在高强度运动之后。
因为黑木小姐吃东西的样子太可爱了。艾德里安侧过身笑盈盈地望向纱织,他的眼中流露的爱意在灯光下闪闪发光。
纱织主动拿勺子递到他嘴边:那你吃一口,樱桃的真的很好吃。
艾德里安乖乖接受纱织的投喂,直到冰沙见底,他的目光还停留在勺子上。
没有了,还想吃的话就再点一份吧。纱织叫来服务员。
抱歉客人,樱桃味的已经没有了,需要其它口味吗?
谢谢,不用了。艾德里安朝纱织眨眨眼,拒绝了服务员的提议。
纱织正在享用刚端上来的可丽饼,语气带着几分含糊不清:其它口味也可以试试,应该也会好吃吧?
没关系,下次我们再一起来吃樱桃冰沙吧?语气柔软没有任何攻击性,看上去很像一只大型犬。
好。黑木纱织微微有些诧异,但没多少什么,两个人吃完东西,在路边散步等着月前过来接。
晚上还是有些闷,风吹起来也是热气,纱织走在艾德里安后面,有一下没一下的踩着他的影子。
艾德里安,我觉得你有点不太像你。
不像我?
艾德里安忽然停住脚步,纱织一个惯性撞了上去。
以为会很痛,艾德里安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转过身来,用手松松圈住纱织,怕她有一点磕到碰到。
纱织几乎整个人都在艾德里安怀里,她嗅了嗅他的脖子,淡淡的雪松香味被体温熨的更加好闻。
她踮起脚捧住精灵的脸,少女的泪痣在夜光下更加炫目,像是能把人吸进去的漩涡。
你做你自己吧,做精灵、吸血鬼、妖怪,什么都好,你不用收起你的攻击性,哪怕会伤到我也没关系。
艾德里安,我知道现在的你不是真的你,你应该更加肆意、张扬,我想让你高兴。
从我决定把你从笼子放出来的时候,我就决心承担一切后果。
所以你就活的更高兴一点吧,不用说那些话,我今天也会
选择你。
今天的晚风,我只想和你独享。
黑木纱织从一开始就不是因为艾德里安说康芥和女孩子有约,吃醋才撵走康芥,她一开始就想的很明白,但她觉得自己有必要把这些话告诉艾德里安。
艾德里安微微低头看着近在咫尺的少女,她的眼睛炽热地望着他,每句话都落在他的心里。
黑木小姐,我想吻你,从今天下午就很想。
他贴上去吻住他的渴求,他的吻眷恋缠绵,微凉的舌探入口中,贪婪索取她的气息,绵绵麻麻的感觉刺激着纱织每一个感官。
他的眼皮低低垂着,眼角是微红的,整个人看上去迷离危险,纱织加深着这个吻,顺从本能回应着他,这一瞬的悸动,让两个人忘了周遭的一切。
夏日,晚风,看似恋人之间甜蜜温柔的吻。

网(微h)
网(微h)
车窗里,被蓝色玻璃截断开的空间。
暑热,暧昧,蝉鸣,烟雾,亲吻,拥抱。
都是玻璃外的事。
月前隔着玻璃看向两个人,仿佛那是另外一个世界。
大小姐没有发生变化,她还是喜欢买一堆无用的东西、穿好看的衣服、喜欢四处留情、喜欢把别人的感情当成战利品。
她像一只贪婪的小兽一般,要把世间所有珍宝圈在自己的领地。
是他变了,他做了多余的事,超过那条分界线。
他怎么会忘记黑木纱织是因为不高兴就可以挖掉别人眼珠取乐的恶魔啊。
是他的心绪变了,这是最不该的。
月前整理好思绪,打开车门,所有的摇摆和遗憾随着车门的关上也不复存在。
大小姐,现在是回家吗?家主很担心您。
两人带着喘息分开,纱织舔了舔嘴唇,像奶油般甜美的质感,不用,去温泉旅馆那边吧。
是。
纱织说的温泉旅馆是在半山腰,那边每年四月樱花开得最好,山樱、牡丹樱、垂枝樱漫山遍野,整座山都是樱花。
这座山的樱花都被黑木哲作为成人礼送给纱织,樱花和旅馆都成了黑木纱织的私有。
黑木小姐,我喜欢刚刚的可丽饼,比我想的还要甜。艾德里安把她的耳发别了别,笑起来像张温柔的网,诱人上钩。
黑木纱织并不说话,额头抵着车窗,用小腿蹭着艾德里安的裤腿,一下一下,挠痒痒似的勾的人心里也缱绻起来。
月前在驾驶位并无心后座的事,如果他稍稍留心就可以看到大小姐腿上一双男性的手正在摩挲着,时不时会碰到更私密敏感的地方。
艾德里安的手指碰到的每一处肌肤都开始发热,隔着布料的抚摸让人不由想要渴求更多,纱织主动拎起裙边把他的手放上了大腿,微凉的指尖在隔着内裤在摩挲打转。
他有意识的避开敏感的花穴,只在边缘拨弄,轻柔、反反复复的按压,布料被爱液浸得透湿,贴着花穴轻微摩擦,反而有了异样的快感,带的人仿佛触电般颤栗。
两个人看着规规矩矩地坐在车上,他的手却在抚摸最私密的地方。
纱织想夹住腿却被强硬的按住,他偏过头,含上了她的耳垂,像是含住一块甜蜜的糖,用舌尖逗弄着,她今天戴的是小粒珍珠耳钉,他的舌头灵活的勾着耳钉打圈儿,手上的动作也未曾停止,花穴在刺激下开始充血,想要更多
纱织掰过艾德里安的脸,俯身坐在了他的身上,月前留意到后面暗涌的情愫,主动伸起了挡板,空间被一分为二。
说不清谁先找到谁的唇,艾德里安仅仅是愣了一瞬,接着按住纱织的后脑勺嘴被严丝合缝的吃住。和刚刚车窗外的吻意味完全不一样,是索取的,双方贪婪地交换唾液。
她能感受到自己身下的坚挺,她扭着腰像一股糖一样蹭着他的阴茎,他伸手解开她的裙子,雪白的乳肉带着大片红痕涌了出来,像雪中红梅。
艾德里安注意到纱织身上的痕迹,微微避开她蹭自己的动作,他早被她的甜言蜜语冲昏了头,却还是止住了自己的冲动。
有擦药吗?仅仅是乳房都是这样的话,那下面肯定会更严重。
纱织有些撒娇意味的埋上他的锁骨,没关系的,我想要你。
黑木小姐,你可以享受性爱,我很赞同,但身体不是玩具,擦完药再继续,好吗?艾德里安亲了亲少女的脸颊,下面胀痛得厉害,他还是在柔声宽解纱织。
他在害怕,他想起他的母亲。他母亲是漂亮的精灵,也是花街有名的舞妓。夜半时分,他看着那些自认为高人一等的人是如何像禽兽一般在他母亲身上粗暴发泄的。母亲无助哭泣,却还是会抱着幼时的他挤出笑脸,没关系噢,只要安安不走上妈妈这条路,妈妈做什么都可以。
母亲死后他流转在花街打杂,宁愿过上清贫、饱受冷眼折磨的日子,也不愿把灵活卖给魔鬼。
但他还是被命运的网捉住了。他一直没从蛛网上逃离,这只青灰色的蝴蝶奋力挣扎,命运的线却死死把他覆住。
他始终是弱势的一方。
别说反抗,能摆脱这样的命运他都做不到。
他成了笼子里的人,而她打开了他的锁。

晚风(h)
晚风(h)
说是精灵,实际上在几千万年时间的交叠影响下,精灵和人类基本上没有任何区别了。
只是拥有的时间更多,长相更加出彩,记忆力更好,拥有一点微不足道的魔法,其它的特性早就退化的一干二净。
纱织窝在艾德里安怀里懒洋洋地撒娇,他的皮肤很薄,近距离还可以看到他血管的颜色。
你很担心我吗?
我很担心你。艾德里安给出肯定的回答,他喜欢这种两个人贴在一起安静说话的时间。
等明天这里会开满樱花,我们一起来看吧。纱织勾着艾德里安的脖子,车窗外郁郁葱葱的绿,远景是模糊的山峦,月光在没有灯火的地方照得更加透亮。
艾德里安低头能闻到纱织身上淡淡的香气,是铃兰花的香味。好,我会给黑木小姐拍很多好看的照片。
车稳当地停在路边,入门是一道竹栏编成的山门,从山门到旅店是一条长长的石板路,左右两侧挑着方形日式纸罩座灯,在夜里发着柔和的暖光。
纱织从车上下来深吸一口气,山上的空气是偏凉的,人顿时清醒不少:你先回去吧,明天过来接他去学校。
是,大小姐。月前不动声色地看了艾德里安一样,是同样年轻、俊秀的男人,却被放置在了不同的位置。
旅馆的装修是典型的昭和风格,没有刻意翻新,宁静温馨。前台看到黑木纱织立刻热情地打招呼:黑木小姐,好久没有过来了!
是,去我房间就好了。黑木纱织应了一声,女服务生笑眯眯领着两人去了纱织的专属房间。
日式房屋铺着榻榻米,朴素精致的内饰,布局和摆件也是十分考究。房间通向庭院,那边有房间自带的私人露天温泉,硫磺气味夹杂着檀香隐隐约约飘了进来,让人的精神也不由得放松。
艾德里安有些吃惊,在他心中纱织喜欢的东西应该是华贵艳丽的,黑木小姐会喜欢这种风格吗?
嗯?你以为我是暴发户吗?纱织懒懒地伸了个腰,背对着青年褪掉身上的裙子衣物,黏腻让她觉得很不舒服。
白皙嫩滑的肌肤撑在蝴蝶骨上,腰臀曲线也是好的惊人,粉红色长发微微卷在腰间令人浮想连遍。
没有噢,黑木小姐是我见过最有品味的大美人。
洗澡。纱织把艾德里安拉进浴室,像小猫一样的亲吻覆上了青年的唇,纱织伸手脱掉他的衣服,他的皮肤是近乎病态的白,在暖光下如同瓷器般细腻。
打开花洒开关,水流从花洒落出,两个人都是湿漉漉的,仿佛要窒息般的亲吻,氤氲的热气和上升的情欲。
他的阴茎很干净,艾德里安有定时剔除体毛的习惯,肉棒紧贴着花穴,在摩擦下吐出透明的液体。
黑木小姐,不要捉弄我。艾德里安近乎哀求的语气,生理性的眼泪湿透睫毛,身上是温暖潮湿的质感,他实在不知道自己的克制力还有维持多久。
如果是艾德里安的话,会很温柔吧?纱织主动挺了挺腰,小屄吃下肉棒顶端,艾德里安忍不住发出喘息。
那里比他想的还要舒服,紧致热情,绞的他不想出来。
我会保证很温柔。他吻住纱织的奶子,轻柔的舔舐,像是对待一块粉色的奶油蛋糕。
水流从她的脖颈流向她的奶子,平坦的小腹,再到殷红娇嫩的花穴,她的一切,他都想品尝。
艾德里安,给我。她想要他,现在就要。
话音刚落,她被艾德里安压在玻璃门上,他动情吻着她的后颈,阴茎一点点挤进她的穴口。
坚挺的性器填满小穴,抵着她的小屄缓慢的抽插着,水声、和她甜腻的娇喘混在一起,成了对艾德里安最致命的春药。
她微微抬起屁股方便他肏弄,想要想要更多
站好。艾德里安关掉水流,掐住她的腰,开始加速抽插着,腿间的汁液滴答落在地上,很快被水流冲散,她的双腿微微发颤,涨红的肉棒沾满淫水在她的小屄里面抽插。
充盈的快感积攒在小屄,纱织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化成了一摊水,叠加的冲击和快感几乎快把她逼疯,
浑身上下都是绷紧的,每一下肏弄小穴都强迫吞下整个性器,又温柔的退出来,似乎是要看清小穴是怎么吃进他的肉棒,腰臀不停发出撞击声,一次比一次深。
重一点想要更多。纱织不断向后迎,想要更多快感,想要肏的更深。
没关系吗艾德里安压制着自己。
哈我想要你用你肏我。
艾德里安更加用力的顶撞,发狠地肏起渴望已久的小屄,巨大的快感连呻吟声都被撞碎,最激烈的高潮,花穴不断收缩着,急促的喘息,肉棒射出浓浓的精液抵在花穴,腿被肏的根本合不拢。
纱织软在艾德里安怀里,想要喝水。
好,那我们出去喝水。艾德里安横抱起纱织,把她放床上擦干,又给她喂水,擦药,头发也用魔法吹干。
一切都是为她服务,他自己光着身子连浴巾都没
顾得裹,他在心里一遍遍默念她的名字。她是他的主人。她让他怎样,他就会怎样。
他有些脱力的坐到地上,看着少女安静的睡在自己旁边,巨大的、不真实的幸福感像潮水般袭来
他拥有了今天的晚风,和今天的黑木小姐。

小狗(h)
小狗(h)
纱织醒来时已经凌晨一点,空调温度刚好。她侧身拧开睡前灯,暖光温柔的照亮夜里,床上只有她一人,艾德里安?
她试探性叫出他的名字。
黑木小姐我在。倚在床边睡的迷迷糊糊的男人揉了揉眼睛,连忙回应了她的呼唤。
为什么不在床上睡?纱织趴在床上,光线在粉色头发上晕开,形成奇异的暖色调,整个人像睡在阳光里一般。
艾德里安的脸不自然地扭到一边,我有些不习惯在床上。
在花街时,连拥有一个自己的房间都是那么奢侈。
他幼时孱弱多病,经常挨了欺负又吃不上饭,直到后面花楼老板利用他精灵的身份开始敛财,他才摆脱这种困境。
开始学习礼仪、社交、三味线,和歌,穿华丽精致的和服、出入高档会所。但这些对艾德里安而言只是套在他骨头上的架子罢了,他的心永远被囚禁在那个小小的柴房。
他怎么敢奢求用她的体温来温暖他呢?他就应该站着在她一步之遥的地方,等着她的呼唤。
纱织从香烟盒抽出一支女士香烟,只是虚虚咬着并不点火,我需要你的时候,你必须习惯。
艾德里安上床动作很轻,床几乎没有压陷,黑木小姐,我会记住的。
纱织在床头翻了翻,只找到一盒潮湿的火柴。她叹了口气,正打算把烟放回去,却被艾德里安握住手腕,他的指尖燃起紫色火焰,火光映出艾德里安的脸,他微微笑着,狡黠地望着纱织,乐意为黑木小姐效劳。
烟雾在两人之间弥漫。
纱织深吸一口,吐出烟雾,随手碾灭火星,我不喜欢烟草在指尖留下的味道。
那这样呢?艾德里安握住纱织夹烟的手指,在上面轻轻落下一个吻,白茶的清香在指尖漫开。
我更喜欢这样。纱织翻身把艾德里安压在身下,细致温柔的吻流连在他的脸颊,脸上的软肉被亲的微微下陷,他伸手护住纱织的腰,怕她摔到。
艾德里安只穿了衬衫,她仅仅是压在他身上施舍了几个吻,他就有了感觉,阴茎顶弄着她的湿润私处。
你为什么总用魔法做这些事?她的肌肤宛如新生,没有一丝痕迹、酸痛。
他胀痛得难受,睫毛颤着,却还是温柔的回答她的问题:黑木小姐我想证明我是有用的。
纱织没有说话,她的吻一路向下,锁骨、腹肌、直到吻住他的阴茎,她不太熟练地伸出舌尖舔了舔他的阴茎。
肉棒兴奋地动了一下,吐出几滴透明的液体落在她的唇边,没有异味,很干净。
艾德里安捏住枕头,轻抽一口气,语气中说不清是痛苦还是欢愉,黑木小姐
他动情的样子取悦到她,她用手握住,湿软舌尖轻缓地含住顶端,吞咽下更多。
好舒服仅仅是用嘴,他就舒服的想射。
她的腿心不停分泌出爱液,腿间是钻心的痒,淫水打湿艾德里安的膝盖,他用膝盖顶开她的小穴,纱织被刺激的发出闷哼。

带着小小的鼻音,听上去更加色情。
他察觉到她的情动,伸手把她拎了上来,吻住她,舌尖交缠,温柔缱绻,
他的手在她的腰窝上摩挲,性器贴合在一起,他控制不住挺腰想要蹭她,动作急切的不行。
我想要你黑木小姐。
求我,艾德里安,像条狗一样求我。
求求你,黑木小姐,我想要你我想要你。他吮吸她的耳垂,像撒娇般粘在纱织身上,但是她不同意,他就不会再靠近一步。
纱织捏了捏他的奶粒,声音充满诱惑:艾德里安,你知道小狗怎么叫吗?
汪。他怯生生地讨好她,下面好涨,好想要她。
似乎只要她想,他怎么样摊开折磨自己都行,他不需要自由,也不想亮起爪牙,他心甘情愿在她身下当一条狗。
乖狗狗,用力干我。纱织主动用花穴吃进他的肉棒。
艾德里安掐住她的腰将肉棒送到最深处,带着力度抽插,咕叽咕叽的水声伴随着肉体的撞击声,色情得要命。
男人的肉棒狠狠撞在花心,舒服的令人浑身发抖,纱织在他的肩膀上刮出一道道血痕,好棒啊哈乖狗狗。
在浴室里也好棒,主人最喜欢被狗狗干了。
淫荡的小狗就应该锁在床上,等着主人无聊了就把肉棒给主人吃。
煽情淫乱的话刺激得艾德里安几乎要不清醒了,他能感受他的肉棒是怎么一寸寸把她的花穴撑开,每一寸软肉都被顶弄碾磨,与其说是玩弄,不如说是情趣,话语让耳朵也成了性器官,怎么样都不会满足。
阴茎毫不留情,每一下都又快又狠,将穴口撑的充血发胀,仿佛随时都会射精。
纱织的眼睛泛着水雾,每被顶一下就会发出诱人的叫声,让人更加想要欺负她。
艾德里安翻身压住纱织,劲瘦的腰线一闪而过,他抱着她的腰更用力地顶弄,像是要让她
把阴囊也吃进子宫一般,花穴止不住的痉挛,她死死抱住艾德里安泄了身。
我可以一直当你的小狗吗?艾德里安把头埋在纱织粉色的发间蹭了蹭。他真是够没出息的,明明有很多手段可以用,但在她身下臣服却给了他莫大的快感与安全感。
你只能是我的小狗。

人们总是喜欢听假的因为很甜
人们总是喜欢听假的因为很甜
再醒时已经是上午,纱织迷迷糊糊看见床沿坐着的人影,撒娇伸手抱住,今天去学校会不会有些迟了?
那人影愣了愣,声音低沉:大小姐,艾德里安已经去学校了,您是下午的课,我过来接您。
纱织毫没有认错人的尴尬,反而搂得更紧,月前君,要不要一起吃饭?这边的怀石料理很好吃。
月前看着像树懒一样趴在自己背上的少女,头发乱糟糟,说话也带着鼻音,可爱得要命。
青年的耳廓微微有些发红,我早就安排好了,您现在要起床吗?
唉?你怎么知道我想吃这个?
您每次泡完温泉就会想吃那家老字号料亭的怀石料理,我就先提前预约了。月前想把纱织从身上扒开,又怕弄痛她,只能僵直地挺着背。
我最喜欢月前君啦。纱织朝他的耳朵吹了口气,一字一顿地说完。
月前一怔,却没有给出反应,大小姐要现在起来吗?
好呀,那月前君帮我换衣服。纱织从他身上下来,在枕边摸到手机看了一眼时间。
上午十点二十分。
黑木纱织像个人偶娃娃般任由月前带着她梳洗穿衣,当月前看到她锁骨上红痕眼睛像被灼伤一般避开时,她反而把衣领往下拉了拉,月前君还是很爱吃醋呢,没有一点长进。
您误会了,并没有。月前把衣服拉上去,衬衫扣子一粒粒扣好,他的手修长俊秀,做这些小事也格外动人。
月前君不喜欢的话,可以用嘴帮我盖住噢。纱织把扣子重新解开,白皙的肌肤和饱满如同水蜜桃般的胸脯尽显诱惑。
月前的喉结滚了滚,他每个细胞都在叫嚣占有她,当他与那双红色眸子对视时,他在里面没有看到任何情欲,只有嘲弄。
像是被扎破的气球,他倏地冷静下来,再次帮她扣好扣子,他的手指微微发颤,指节泛白,不知道是因为她的嘲弄,还是自己荒谬的想法。
他不断告诉自己,做好份内的事情就好。
他的占有和他的克制都不够纯粹,所以他才会如此痛苦。
纱织正在穿衣镜前挑选与衣服相配的饰品,小香风的白色职业套装,御本木的珍珠项链最好搭配,简约又不失温柔。
好看吗?纱织望着镜子喃喃自语,像是再问自己,又像是再问他。
走吧走吧,怀石料理!不等他回答,纱织就推着他出门,语气软软糯糯。
这家料亭离温泉旅馆不是很远,开车十多分钟就能到。月前替纱织系好安全带又从车里拿出一盒酸奶给她,这才回到驾驶位。
纱织看着路边的风景,小口嘬着酸奶,用手机连上车载蓝牙开始放歌,是轻柔舒缓的歌曲,连着人的心情也跟着变好。
手机的电量是满的,只有月前在的时候会这样,一切都为她考虑,一切都为她准备好。
我去学校了你会无聊吗?纱织突然开口问道。
不会。
纱织撇了撇嘴,月前君真是冷漠。
我会接您回家。半响,月前补充了一句。
路途很快,纱织今天的话很多,一直和他说笑,两人很快就到了包间。
这边包间可以看到庭院的风景,檐下的纸灯笼随着微风摇曳,庭院中心有个半大的池塘种着莲花,旁边是羊道小径,路边放着石刻灯笼,上面长着翠绿的青苔。
中午的怀石料理比起晚上的还是要简单不少。
先是简单的小菜,接着是烤芋头和烤鳗鱼。
月前在一旁剔鱼刺,他拿过盘子,去掉鱼尾巴,用叠起来的白纸按住鱼头,把鱼刺一下子从腮里拽了出来。这样鱼刺被轻松去除,鱼却不会散。
纱织安静地享用午饭,并没有再说话,陆续又上了几道菜,月前在旁边侍奉着纱织用餐,自己几乎不动筷。
昨天想吃草莓蛋糕,没钱买。纱织吃完饭回到车上,突然想起来似的说了一句。
刚吃完饭,晚一些再吃吧。月前把挡板往下放了放,中午太阳正盛,有些刺眼。
纱织早就把自己的墨镜戴上了,低着头刷着消息。
头像是一只动漫白色小狗的消息弹了出来:
[艾德里安:黑木小姐!我已经在上课了:d]
[艾德里安:黑木小姐,今天放学一起回家吗:)]
[艾德里安:今天一个人去吃饭有些寂寞呢,要是黑木小姐也在就好了:(]
[黑木纱织:晚点到。]
回完这边的消息,又收到一个陌生的好友申请,网名是k,头像是漆黑一片,黑木纱织笑笑,同意了好友申请,对方秒发了一条消息:
[k:今天没来学校是不舒服吗?]
[黑木纱织:嗯?康芥少爷的电影看完了吗?]
[k:]
月前看了一眼纱织欢快回消息的样子,冷不丁开口说了一句,您昨天没回家,家主好像不太高兴。
纱织果然悻悻关掉手机,他不高兴才是正常,你什么时候见他高兴过?
家主这两天要出差一趟,可能又要一个多周回来,昨天在等您回家吃晚饭。
出去就出去呗,难道我在他吃的会多一点不成?纱织又问道:人已经走了吗?
上午出的门,估计下周末才能回家。
纱织的表情总算好看一点,这还差不多,总是待在家里烦都烦死了。
你今天也要来接我,不许偷懒。到校门口纱织从车上下来,敲了敲车窗,不忘嘱咐道。
是,我的大小姐。月前无奈地笑了笑,身为她的执事是无奈的时候多呢?还是高兴的时候多呢?
纱织刚进校门就有不少同学热情的跟她打招呼。
是铃木老师!
铃木老师今天也好漂亮!
纱织一一回应,感觉肩膀被人拍了拍,纱织回过头,是月前。
零花钱,怕你又要买东西。月前给纱织递过一张卡,是他自己银行卡的副卡。
那就谢谢月前君包养我了。纱织拿起卡扬了扬,在他耳边轻声说道。
月前轻咳了一声,想说什么又怕暴露纱织的身份,丢下一句走了,就急匆匆离开了。
哎?刚刚是老师男朋友吗?很帅气呢!
是啊!跟老师很般配!看上去很有钱,是富二代吗?
老师居然有男朋友,好难过。
预备铃的响起,纱织算是松了口气。
迟到了我可不管,我先走啦。纱织朝办公室走着,丝毫没注意到身后的目光。
有男朋友还要勾引康芥同学吗?女生喃喃自语,恨不得把人盯出个洞来。
真是真是不可饶恕呢。

天生一对
天生一对
铃木老师,身体好些了吗?组长笑脸挂着谄媚的笑。
没什么问题,谢谢关心。纱织的课是最轻巧的,大多数时间除了在办公室发呆,再无其他事可做。
太好了!铃木老师你不过来我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高三(5)班有几位女生参加了音乐社团,想找位出色的小提琴老师,我思来想去铃木老师最合适了。组长一口气说了一大串,眼角是常年堆笑出来的皱纹。
身穿校服的少年色情的亲吻自己,画面一闪而过,纱织脸有些发烫,随口答应了下来,可以。
太好了!辛苦你了铃木老师,今天下午四点在a搂音乐室里。
组长又说了几句客套话,纱织懒散地靠在旋转椅上,敷衍应付过去。
纱织脑袋空空,最近没有参加热闹的聚会,也没有买昂贵的消遣品,好像她被另一种奇异的生活填满了,感觉好像也还不错。
小提琴的话,以前她和黑木哲关系没有这么僵的时候,他倒是很喜欢听她拉小提琴,或者是听她唱一些乱七八糟的歌曲,他都是宠溺的望着她,如同稚子般的神情,那样的人,也会有这种时候吗?
是从黑木纱织父母逝世后兄妹关系开始闹僵。
二十岁的黑木纱织拥有了这个年纪小姑娘幻想的一切,美貌、身材、珠宝、家人心尖上的疼爱以及一个完美的未婚夫。
纱织却对最后一项嗤之以鼻,她的婚姻本可以是自己做主。
她的家族黑白两道通吃,地资房产多不胜数,父母恩爱,她又是黑木家唯一的孩子,所有人的宠爱和目光都在她身上。
在纱织十岁那年她的双亲因传染性疾病逝世,留下的只有纱织和比自己大四岁的亲哥哥。
黑木哲虽然是父亲的养子,她也从未低看他一眼。
从黑木哲加入这个家,他就处处压纱织一头,功课、礼仪、甚至母亲的宠爱他也要分走。
母亲是那样疼爱他,可他在失去双亲时没有一点反应,甚至连几滴假惺惺的眼泪都不愿意流下,纱织在葬礼上只看到了他眼中的庆幸和狂热。
果然是养虎为患,她早就知道他有多么假惺惺!
黑木纱织失去了父母,而黑木哲成了黑木家的家主,没人会知道他的鸠占鹊巢。
纱织也清楚黑木家再拿不出像黑木哲那般成器的人物,她不愿看见黑木家日渐衰败,她需要他来维持这个庞大的空架子。
她本以为可以和黑木哲继续这种兄妹情深的骗局,直到他擅自做主了她和康芥的联姻。
对比黑木哲的说法是你的婚事本应该由父亲做主,可父亲现在不在了,长兄如父,我也衷心希望你能安定下来。
康芥家庭背景雄厚,财产也不少,华区最大的地下城也由他们家经营,那里奇珍异宝多不胜数,消息流通面也是最广。
能和康芥家联姻,等于如虎添翼,至于康芥信川本人更是拥有难得一遇的美丽皮囊,见过他的人都会不由自主爱上他。
大家都在恭喜纱织能有这样好的运气结下这么好的婚约。
但纱织很清楚。
就算拿自己的妹妹作为取悦康芥家的手段,亦或是投诚的筹码,他也在所不惜。
纱织并不熟悉校园的路,边走边问,四点多一点才找到音乐室。
为首的女生坐在桌子上,目光透着几分不善,铃木老师,迟到了。
身边随时都围绕着一堆人的黑木纱织很容易就能分清对方的善意或是恶意,她抬眸望了女生一眼,好像很讨厌自己呢。
真是抱歉,要现在开始吗?纱织轻飘飘的丢出一句话,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
明明要比对方矮一头,黑木纱织骨子里天生的盛气临人在这种时候发挥的淋漓尽致,看垃圾一样的眼神。
老师为什么要这样看着我?老师才是过分的那个人吧?在女生的眼色下,站在门口的人反锁了门。
咔嗒
让我猜猜是因为什么呢?纱织用手撑起下巴,百无聊赖的盯着女生:我只去过你们班一次,和你并没有交际,话也没有说上
是因为康芥吗?纱织恶趣味的拖了长音。
老师不是有男朋友吗?还要勾引康芥同学未免也太不要脸了!小刀在女生手上打转,不许任何人抢走康芥同学!任何人都不可以!
纱织无辜的眨眨眼,康芥君不是也有未婚妻吗?说不定我们天生一对呢。
倒是你,连名字都没被记住吧?真是很可怜呢。
这种卑贱的喜欢,真让人恶心呢。
黑木纱织每句话都故意刺激她,什么师德师风,她不痛快那就都别痛快好了。
你胡说!那种荡妇就算有钱也配不上康芥!女生尖叫着把刀刺向纱织,纱织一脚把刀踢开。
这也太小瞧她了吧?
打不过黑木哲,基本的防身还是够用的,纱织像来了兴趣似的笑了笑。
是恶劣的笑,连着冷艳的眉眼都生动了不少

划破她的脸!她不就仗着这张脸勾引康芥同学吗?我倒要看看,她成了丑八怪还会不会理她!贵族学院的富家子弟做事向来是随心所欲,从来没受到过大的挫折,除了在康芥这里。
怎么会甘心呢。
门砰的一声被人踹开,康芥走向纱织,把人护在身后,嗓音低糜,带了几分漠然。闹够了没有?
康芥同学!不是这样的,我只是想吓唬她!
都是她不好,明明有男朋友还勾引康芥同学!
是!我们今天中午都看到了,她从豪车上下来,还收了男人的卡,勾肩搭背,暧昧的很!旁边的女生帮腔的同时不忘添油加醋。
一刻不看紧都不行。康芥的唇擦过纱织的耳垂,语气暧昧。
忘了介绍,这就是和我天生一对的未婚妻黑木纱织。

怪物的爱
怪物的爱
你什么时候过来的?纱织牵住少年在夏天也依旧冰凉的手。康芥一怔,随后十指相扣住,悠悠开口回答:从你说我们天生一对的时候。
是嘲讽啊!这人真是分不出好赖话
女生愣愣站在一边,看着两人亲密无间的说话,是黑木家的大小姐吗?怪不得
对不起!黑木小姐,我们是受了她的指示,对您本人绝对没有任何意见!
是啊,康芥同学和您绝对是十分相配,中午也只是误会,是我胡说的!
抱团容易,见风使舵更容易。黑木家不是她们能得罪的,还不如反过来踩一脚,说不定还能得到黑木小姐的原谅。
纱织对扮猪吃老虎这种事情没什么兴趣,语气中带了几分不快:如果今天站在这里的是个普通老师,还能得到你们的道歉吗?
普通老师的话
之前也不是没有过这种情况,都被她清理掉了。辞职还算轻的,还有被继续骚扰患上抑郁的,人生就这样毁掉了
很遗憾,我不是普通老师,我姓黑木,我就是特权的存在。
纱织走到女生面前耳语道:你以为我会惩罚你吗?不会噢,可是康芥君一定不会放过伤害我的人呢。
她怔怔坐在地上,康芥自始至终目光只在一个人身上,根本没有看她一眼,这比杀了她还让她难受。
明明自己之前也是施暴者、特权者,可只要受到一点点伤害,就会埋怨不公平,就会怨恨他人。
喜欢这种东西交付错了,就会像转错方向的齿轮,一旦开始就会永远错下去,变成偏执、占有、再到憎恶
为什么为什么不看我
就算是大小姐也不该这样了不起吧?就可以剥夺别人的爱人吗?好恨,真的好恨
明明会康芥同学付出了那么多,为什么总是冷言冷语明明自己才是最爱康芥同学的人,他却被坏女人蒙蔽!杀了他,杀了他!
死亡会让他们永远在一起。
姐姐,今天要不要去酒吧玩?我调了一款酒,用你的名字命名的,想不想去尝尝?康芥正在黏糊糊的和纱织撒娇,丝毫没注意到女生转变的神情和捡刀的动作。
去死去死!像失控的野兽,她倏地冲刺过来,白刃和恨意如同骤雨般打落过来。
康芥像陷入某种漩涡,一动不动。
危险近在咫尺,情理之中纱织用手握住刀,挡下了这一击。
锋利的刃划开皮肉,刺到骨头的痛,红色液体滴落在地上,开出妖冶的花。纱织夺过刀,丢在地上,冷冷看了女生一眼,故意伤害罪,黑木家会正式起诉你。
刀落在地上的响声把康芥惊醒,他心里的防线在此刻坍圮了。
他迅速脱下外套撕开帮纱织包扎伤口止血,目光焦虑,平时刻薄的花花公子,此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外套口袋里的玻璃弹珠散了一地,落在地上发出噼里叭啦的声音,阳光反射出玻璃球的光线,地上像彩虹一样。
下午校园还有很多人,不少人认出康芥热切的打着招呼。
康芥是学校很出名的类型,长相优越的公子哥,常年简单穿着黑色制服,一丝不苟,却带着魅惑众生的味道。
平时偶尔来了兴致还会懒懒应一声,今天直接无视了,衣服也乱七八糟地贴在身上,他没空在意这些。快步抱着脸色苍白的少女往医务室赶去,没有勾人魂魄的笑,只是紧紧抿着唇,额头也出了一层薄薄的汗。
少年的心脏有力地跳动着,糜烂的香味也有了几分安抚的味道,这是康芥展现给纱织全新的一面。
纱织低低笑了声,你真的很漂亮。
是真的,只有漂亮可以形容康芥的长相。他的一举一动都让人为之倾倒,他像是传说中用皮囊吸引人类、得手玩腻之后再杀掉的艳鬼。
我不会再这样了。康芥说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紧紧把纱织抱在怀里。
伤口很深,需要马上缝合。医师麻利替纱织处理着伤口,康芥坐在休息室等着。
当时到底为什么不动呢?为什么会让她受伤呢?
明明是在床上用一点力就要哭着求饶的人,明明是那么怕痛的人,却因为他受了伤。
当时太害怕了
想到父亲被情人杀掉的那天,他躲在衣柜里看到一张歇斯底里的脸,和红色的地狱。
杀人是很简单、随意的事情,但分解一具尸体不是,过程琐碎漫长,他死死捂住嘴看着父亲一点点变成一堆血肉、皮肉、油脂。
康芥并不害怕杀人。
但那一刻,那个自称喜欢他的女同学拿起刀的样子,让他觉得自己就是另一个父亲,他像是被冻住手脚,浑身被抽干了力气,窒息感快把他淹没。
他知道自己是受欢迎的类型,却从没有正式谈恋爱,也从不和人睡一张床或者留人过夜。
但是如果是纱织的话,他都愿意接受。
自私自利的怪物因为少女开始展现从未示人的一面,笨拙、
小心地捧出自己的真心,属于怪物的爱?是救赎呢,还是让人陷入深渊了。
反正,不会放手就是了。
康芥最爱的是自己,如今又多了一样,她成了比他皮囊更重要的存在,催眠般自言自语道:纱织,不会再受伤了,一定不会

控制欲
控制欲
如果你只会让她受伤的话,我会重新考虑婚约。隔着屏幕传来的声音夹杂着风声,依旧能听出漠然。
没有下次,另外少年漂亮白皙的手指微曲,在桌子上轻叩两声,她不是物品,要不要待在我身边由她自己决定。
电话那头打火机碰出清脆的响声,你不要说这种无厘头的傻话,她永远会是黑木家的人,就算你们有机会结婚,她也只能署上黑木家的姓。
哲哥,要看看谁是赢家吗?康芥语气低糜,必胜者的姿态。
先证明好你的没有下次。
黑木哲烦躁地挂掉电话,丹凤眼低垂,透出危险的意味。不听话,夜不归宿,对他的话阴奉阳违,不长记性,这次干脆让自己受伤,只有我身边才是最安全的,纱织,你应该早早明白这个道理。
青木爱时正在组装枪支,余光看到自家会长又开始烦躁,随口说道:哲哥,你对大小姐是不是太限制了?小孩子打闹受伤是很正常的。
黑木哲碾掉火星,右手即使包着纱布也毫不影响美观,反而增添了几分病态的美感。
烟头在海棠花瓣上烫出一块枯败的黄,无精打采,你觉得在我们这种人心里,有小孩子打闹这种说法吗?
24秒,比以前慢了两秒,看来还是不能分心啊,青木爱时长舒一口气,放下枪支,走到窗台看着楼下隐藏在角落护卫的手下,他们如他一样,是暗处的影子。
紫玛瑙一般的双眸平静如海,刚刚的波动仿佛只是错觉。
是啊,黑道哪有小孩子打闹这种说法呢?
会长一直都是最冷静,冷酷的上位者,可每当碰到黑木纱织的事,他的表面就会被迅速打碎,狂暴、占有、偏执调和出的面具会死死贴在他的皮肤上,直到她亲自出现安抚他,否则这种状态会延续到他麻木。
毕竟是亲妹妹吧,又失去了双亲,妹妹算是哲哥唯一的亲人,所以就算再怎么在乎也不为过,可是拥有同样伤口这种事
虽然从小独自长大的他很难有这种情感,但青木爱时还是尝试去理解。
爱时,这边的事你全权负责吧,我回去一趟。黑木哲下好了决心,他没有亲眼看到她平安无事就不会放心。
伤人的那个孩子,怎么处理呢?虽然已经知道结果,但青木爱时还是问了出来。
杀掉就好,这种小事不必问我。平淡的好像处理一堆废品垃圾,他不该让她去什么学校,虽然是康芥没有保护好她,可如果自己不提这种建议,根本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
归根结底,黑木哲最怪的还是自己,右手的纱布被他随手拆掉,掌心狰狞的伤口在动作的挤压下渗出鲜血,缝合的线再次裂开,只有这样,只有这样我才能和你感同身受。
纱织醒来时已经回到了自己家,大小姐专属的私人医生已经根据她的体质调配好了药物,剩下的只要好好休养就好了。
切成兔子形状的苹果被喂进口中,纱织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为什么生病非要吃水果?我就想吃汉堡。
没有汉堡。月前的语气有些生硬,剔透的蓝色眼瞳看不出情绪的显露。
你在不高兴吗?月前君。纱织微微张嘴,下一块苹果马上就投喂过来了。
没有不高兴,汉堡没有营养,养伤不可以吃。他都要担心死了,人类的学校是这么危险的存在吗?里面不是只有小孩子吗?
嘶纱织吸了口冷气,好看的眉眼微微蹙起。
怎么了?是不是手又痛了?月前起身要按铃叫医生过来,却被纱织用没有受伤的手抓住衣角,少女微微嘟着唇,脸庞没有涂抹任何化妆品,红色眼眸水汪汪地望着自己,长发蓬松柔顺的散在枕边,清纯可人。
你亲我一下就不痛了。她的眼睛里闪着狡黠的光,像有魔力般。
月前用手捂住她的眼睛,亲了一下,柔软的、如同云朵般地吻。
纱织的语气带着几分撒娇,好狡猾啊!只亲一下吗?
大小姐的首要任务是好好养伤。月前不得不承认,他躁动的心被少女讨巧般的吻抚平了,他害怕她受伤,怕她发生任何危险。
以至于出现闹情绪这种事,他是个完美的执事,不该犯这种低级错误。
他和她只会是主仆关系,越过那条线,对两个人都会是负担,他在心中告诫自己,却还是因为这个吻欢愉不已。
好啦我知道了。其实完全有更快捷的方法,精灵族的血液或者是精液都可以促进伤口的生长愈合。
但纱织现在完全没有心情做爱,伤口的麻药效果已经过了,时不时就会刺痛,连有时候好不容易睡着一会也会被痛醒
另外一种她就更接受不了了,好好的谁会去喝别人的血啊?!
艾德里安已经来了好几次,尝试把他的血液混在水里或者是食物让纱织喝下。
看到他急切的眼神,纱织不用想就能猜到他把血又滴在哪里了,既然想让她喝就不想一直盯着看啊!真的很明显
现在她完全排斥艾德里
安送过来的任何食物,可以说两人现在的信任度为0。
学校应该也去不了了吧?纱织撇了撇嘴问道。
怎么会放心把她一个人丢在陌生的环境啊,未婚夫好像也不是什么靠谱的好人
月前安慰道:那种地方对于大小姐来说果然还是太危险了,一切以您的安全为准。
可是我真的好无聊
无聊的话,家里有的事给你做,非要在外面抛头露面丢人吗?穿着宽松和服的红发男子先走进确认了纱织的伤,接着就是出言刺人。

囚禁
囚禁
纱织抬头看了一眼黑木哲,她的哥哥,和自己截然相反的人物,不敲门闯进淑女房间,可不是什么好行为。
你应该给我解释一下事情为什么会发生到这一步,黑木哲顿了顿,抬眸望向纱织,金瞳透出不屑的神情,身为黑木家的人,连最基本的评估风险都做不到,我看你是过的太安稳了。
一次失误都不可以有,在刀尖上起舞的人,失误是致命的存在。
是啊,毕竟我已经订婚了,不劳大哥费心。黑木纱织连正眼都懒得给一个,道貌岸然、挑刺精、说一套做一套这些都是纱织对黑木哲的评价。
随着纱织的话落下,黑木哲的眼神罕见的升起一丝怒气,一旁还在悠哉削苹果的男人成了他不满的承受点,出去。
家主是在跟我说话吗?月前握在手上的刀转了个漂亮的刀花,幽冷锋利的刀光映在冷白色手指上,抱歉,我只听大小姐的吩咐。
你是她的使魔不错,但这里是黑木家,你踏入的每一寸土地,每一次呼吸的空气,都属我所有,所以出去。黑木哲习惯性从纸盒拿出烟,不点燃,只是虚虚叼着。
月前只是微笑看着纱织,他的笑容是纸糊的面具,空洞温柔,却舍不得让她为难。
我想吃一些时蔬沙拉,可以吗?纱织的声音甜润如水,是温柔刀,再次做出了选择她不会维护他,只要涉及利弊。
燕尾服整齐妥帖,蓝色丝巾装饰的恰到好处,他微曲身体退场,好的,我的大小姐。
大哥呢?到底想说什么?要这样大费周章,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大哥应该是下周四回来。纱织对黑木哲的耐心相当有线。
你真的很让我失望,黑木纱织。
她的名字从他嘴里念出来,像某种苦涩的咒语,让她从心里荡出不舒服的涟漪,是吗?大哥什么时候满意过呢?毕竟我和大哥身上流着不同的血。
你特意强调这个,会让我以为你在期待什么。他几乎不说荤话,可总是想欺负她多一点,想看她生气涨红的脸,或者是娇气刁蛮的指责她,怎么样都好。
滚开!纱织用手把抱枕狠狠朝黑木哲砸了过去,她最不能忍受的就是黑木哲对她的感情,谁都可以,但是他不配!
兄妹窝在一起温暖的听着故事,一个在想有哥哥真好,这样温暖的情感是家人,也是最坚固的港湾,而另一个人目光所及之处皆是欲望,他用目光隐晦地描绘她的身体,在梦里吻上她的唇,留下一道道陈旧的白色银河。
她绝对不能忍受,这种病态的爱,绝对不能
伤口因为大幅度动作裂开,鲜血从白色纱布透开,浸湿,疼痛被更异常的愤怒和快感占满,少女红色眼眸写满了侵略性。
他跨步过来想要查看她的伤口,却被她甩开,温热的液体落在他的手背成了一朵蚀人心智的小花,猩红的舌头舔舐干净手背的血迹,纱织的目光有了惊恐。
对,害怕也好,害怕的话就不会逃跑了
黑木哲用手夹起烟,黑色藤蔓纹身从手掌一直延伸到锁骨处,微微低头的动作显得诱惑力十足,从今天开始,你不用出门,也不用再见任何人,直到你能心平气和跟人说话。

贿赂
贿赂
黑木哲说到做到。
从那天说要禁足开始,这十几天来黑木纱织再未见过任何人。
无论是月前、艾德里安还是时不时来骚扰她的未婚夫都像蒸发一般,无人再关心在意她的存在。
按时出现的饭菜,走不出的粉色房子,隔着窗户看见的炎炎夏日,却怎么也找不到自己的影子。
打不开房门。
绝食、自残通通没有效果,造成伤口以惊人的速度恢复,至于饿根本就感受不到,整个人像是飘在海上一般安宁惬意,是蓝色的孤单。
迫切的孤寂,和已经七零八落的理智。
到底是哪里不对呢?一种不存在于常理中的幸福,从未变过的天气、重复的风景、未曾走过的时间
她想要摆脱这种无力感,这不是黑木纱织的风格!
于是少女再次把刀握在左手,划向右手。浅红色的口子飞速愈合,皮肤宛如新生,透亮白皙,不见一丝伤痕。
大小姐,又见面了。
烟粉色长裙勾出少女盈盈一握的腰线,闪着冷光的锋利匕首和丰腴的胸脯像是烟灰玫瑰上馥郁的花露和伤人的植刺,却能让人心甘情愿折服于这危险的漩涡。
黑木纱织闻声抬头望向男人,浅白色头发和一双淡紫色的眸子,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制服外套松松垮垮披在身上。
男人像小狗一般微微歪头望着自己。
是那天迎着暑气和日光接住自己的人,她想起来了。
纱织丝毫没有失约后的尴尬,那天说要赏你,后面一直没再见到你。
富贵人家孩子的口角,总是轻易的许诺,事后便像用掉的餐巾纸一般随意丢弃。
青木爱时没有拆穿,脸上依旧是温良的笑:无妨,为黑木家效力是我的使命。
所以是黑木哲叫你来的?她定定地看着他,是问句他却在她眼睛里看到了肯定的意味。
青木爱时并不否认,大小姐想出去只有一条路乖乖和家主认错。
我猜到了,这里是我的精神世界对吗?黑木纱织坐在窗台下,像那天一样,阳光照在她的发丝上发着光。
青木爱时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是幻术,类似于催眠的东西。这些天过的时间全是假象。除了催眠者外其他任何人都无法将它解开,强行干预还会对被催眠者造成不可逆的精神伤害,这也是这么多天纱织没有受到任何外界干扰的主要原因。
但面前这个人给纱织的感觉很不一样,她没有任何不适,反而眼前开始清明起来。
那你呢?
既然是黑木哲的人,为什么要违抗命令来提醒自己?她和哥哥又为什么会走到这病态的一步,明明以前
青木爱时的声音清澈,尾音带着微微的笑意,我不忍心看见任何一只长了翅膀的鸟被关在笼子里。
很可惜,我不是。
风,夏日,阳光,长裙少女坐在栏杆上,如同冷玉般纤细的小腿晃动着,生动漂亮的画,想让人把时光定格在这一刻。
下一秒,画中人朝他招手,他不自觉靠近,四目相对,她的美目像是醇香的酒,让人醉在其中。
我要贿赂你了。
像夏天的风蓬松柔软的在脸上拍动,可那不是风,是纱织的吻。
她用唇描绘他的轮廓,直到捕捉他的唇,他一怔,有些吃惊,眼前的甜美把他淹没,他被动的接受了这个吻。
分开时,他看到她娇艳欲滴的唇微微扬起一个弧度,在青木爱时看来,这一点点笑比清晨沾着露水的百合花更迷人。
她长高了不少,头发也更长了,但还是像小时候那么瘦弱,不过,胆子倒是比从小大了许多。
告诉我,你为什么可以影响我?纱织抛出问题,等着他的回答。
他像一只被猎人瞄准的兔子,心甘情愿地走入她的彀中,青木爱时,这是我的名字。
似乎是答非所问,但纱织听懂了他的意思。
青木爱时,黑木哲最得力的助手,不需要动作眼神,他们一直心灵相通。他的存在好像不是作为一个人,而是成了黑木哲的影子。
洞悉黑木哲所有想法,无论是武力还是谋略都是高人一等的存在,黑木家能有今天的发展,和青木爱时息息相关,如果有一天黑木哲死了,只要青木爱时还在那么黑木家还是可以运转下去。
我要让他爱上我,我要让他只能站在我这边。黑木纱织如同孩童般天真的想法。仿佛像小孩子玩游戏站队一样,选出自己喜欢的队友,她要青木爱时。
那么,再见,青木君。黑木纱织摆了摆手指,整个人往后仰去,像是飞速划过的流星,让人连尾巴都抓不住。
祝你好运,大小姐。青木爱时坐在刚刚纱织坐过的位置上,楼下玻璃房玫瑰依旧开得鲜艳浓烈。
三天前,年轻的黑道家族在办公室召见了自己最忠诚的下属。
青木,她的安全我全权交给你处理,不允许再有
一点闪失。黑木哲有些无措,他清楚感知到了自己的情绪在她面前失控,甚至不惜把审问叛徒的手段用在她身上。
他没有一丝安全感,如果她不能待在自己身边,那别人也休想伤害她。但当他看到她在幻境中一次次自残,发呆,他又开始反思自己对与错。
在办公室,鲜少迷茫的黑道家主吐露出自己的心声。
我为她讲过许多故事。
玻璃房的玫瑰是她看完小王子后,我为她种下的。
我不想当什么会长,但她喜欢,所以我当。
我为她选了最好的结婚对象,无论是家境还是样貌都要是最
她是我的亲人,我的,
妹妹。
黑木哲说这些话眼中有了难得的柔色,像是想起那些快乐的回忆。
哲,我想你不用以联姻的手段也能获取康芥家的支持。青木爱时直呼了黑木哲的名字他们比普通的上下级更加亲密。
我知道,如果我说是康芥执意坚持这门婚事呢?在黑木纱织养病时他曾前去要求解除婚约,却遭到了康芥的拒绝。
他第一次见那个精于伪装、利益至上的人为了挽留婚约做出了让步和坚持。
比起让妹妹嫁给其他只知道酗酒、赌博、不停参加舞会结识更多淑女的混球,他宁愿让妹妹永远待在他能看得见的地方。
即使她会心生怨恨。

诱人
诱人
纱织醒了。
烟粉色的床幔归在床沿两边,她像是做了一场浅色的梦,所有的不快全部留在梦里。
这里是可以把控人生的现实。
年轻的家主趴在床边浅睡,眼下是一圈乌青,在白皙的肌肤上显眼极了,梦里也是不安稳地蹙着眉。
让青木爱时提示她,放她从幻境中走出那是要强的哥哥说道歉的方式,可黑木纱织并不打算轻易原谅他,为了一点甜原谅别人的人,迟早也会因为这种甜蜜陷阱受伤。
是他让她一次次在梦里受伤,让她陷入不安的情绪。
无论怎么做,被打碎的花瓶也不会再复原了,就算玻璃屋开了一屋的玫瑰,可都不是纱织想要的、最初的那支。
纱织轻巧起身,看了一眼手机的时间,离那天下午已经过了一个周,时钟在这个房间却好像没走过。
推开门,门口放着白色餐车,盛着蔬菜沙拉的碗画着梨花,旁边的标签写着制作日期,如同字帖般完美的字体和那位执事每件事都要求完美的性格倒是如出一撤。
是二十分钟之前的时间。她趿着拖鞋下楼,若有若无的血腥味随着交谈声的清晰逐渐浓烈,从厨房的方向传来:
半个小时就重做一份,你真是认真到死板耶。
大小姐说了想吃,就自然会有。
最开始我还以为你是装样子,为了博取黑木小姐的好感罢了如汽水般清爽的声音顿了顿又说道:可没想到这两周你一直都是这样,不眠不休地做一件事,其实等黑木小姐醒了再做不也是一样的吗?
这没什么,大小姐的事我一直亲力亲为,不过我还是不习惯往做好的食物里加鲜血,你很出乎我的意料呢。
黑木小姐不该为那种人受伤,我也不想看到她留下伤口。
随着话语声的消匿,纱织踏下最后一步楼梯,身穿黑色制服的执事正切着新鲜番茄,好久不见的精灵少年手上划满了乱七八糟的伤痕,附有破魔符咒的小刀被他攥在手上,伤口一旦有愈合的迹象就会被毫不留情地重新划开。
像是察觉到了目光,执事连头都没抬吩咐道:去把门前餐车的沙拉倒掉,把这份新的送上去。
欸?月前君这样也太浪费了吧?
月前望向声音的来源,期待已久的人站在那里,想说的话却如鲠在喉。
黑木小姐要吃的东西当然是最新鲜的
艾德里安也注意到异样,灯光柔和的照了下来,她穿着温柔的睡衣,眉眼弯弯地望着自己。
小刀因为主人吃惊的反应掉到了地上。
他第一个反应是冲上去抱着她,轻盈如同鸟儿般的身体,却给了自己莫大的安全感。
黑木小姐!你没事真的太好了!艾德里安抱着纱织转了一个圈,然后稳当地把人放下来。
看着如同小狗一般撒娇黏人的少年,纱织忍不住伸手轻轻摸了摸少年的头顶,和想象的一样,是蓬松柔软的。
是啊,我很想你,小狗。纱织说出这句话,眼睛却不自觉地寻找月前的身影。
大小姐要现在用餐吗?月前还在处理蔬菜,如同羊脂玉般骨节分明的手做任何事都宛如艺术,对上目光那刻,他的手倏地颤动了一下,又归于平静。
身体反应比话语更加诚实。
纱织没有拆穿他的心口不一,我很想吃你做的东西。
要先去餐厅休息吗?我做好后会送过来。
好呀,刚好我想去看看我们的花儿。纱织应了一声,艾德里安便像她的尾巴一样跟了出去,在旁边叽叽喳喳的说着什么。
月前一顿,喃喃说道:是,我们的花。
空白的地方被重新填满。
黑木小姐需要我喂你吗?
黑木小姐不可以挑食,要好好吃饭!
还是不要去学校了吧?我很担心黑木小姐。
康芥君吗来过几次,不过被哲大人说过之后就没再来了,黑木小姐也问问我嘛。
黑木小姐,伤口还疼吗?从月前把沙拉送过来之后,艾德里安像摇着尾巴的小狗,迫不及待把纱织的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这边来。
伤口吗?醒来之后她还没注意过
纱织放下叉子,翻过手心。手上留下一道粉红色的疤,在细腻的肌肤上如同泼洒的红墨般显眼,看上去还是有些难看。
看到少女微蹙的眉头,艾德里安马上打出包票:不要紧的,我不会让黑木小姐留下伤口的。
纱织直直看着艾德里安,他的眼光有些躲闪,薄唇微抿,还有明明是夏天他却局促的穿着长袖。
纱织拉住精灵冰凉的手,把衣袖翻了上去,深浅不一的伤口暴露在面前,触目惊心。
黑木纱织叹了口气,说说吧,为什么要这样呢?
我不想让黑木小姐不高兴嘛。艾德里安嘟囔着把衣袖重新扯下来,语气中带着撒娇讨好。
我没有不高兴,我只是在想如果我一直不愿意喝你的血,你要一直这
样伤害自己吗?摆盘精致的沙拉一口未动,随意被纱织搅成一团绿油油的物体。
一开始艾德里安的举动就很奇怪,像是要吸引她的注意,然后再漫不经心让她吃进去一口食物,果然这里面还是加了精灵的血
如果是为了黑木小姐,我做什么都心甘情愿。在艾德里安心里这些伤比起黑木小姐遭受的痛苦根本就不算什么,虽然伤害黑木小姐的那个人现在已经生不如死了,可他还是不满意。
不想让人伤害纱织,绝对不想。
既然这样的话,你就闭上眼睛让我咬一口。
艾德里安乖乖闭上眼睛,微微颤抖的睫毛透露出他的紧张。
你很怕?很怕就算了。
不!我不怕,我只是怕黑木小姐觉得我脏我想先去洗个澡。艾德里安慌忙解释起来,不忘把眼睛紧紧比起来。
不用,你这样就很诱人。纱织用手指挑起一块沙拉涂上他的嘴唇,像是贪吃的小孩落在嘴边的糖果,纱织吻了上去。

小狗(h)24
小狗(h)
不要伤害自己,无论是因为谁。纱织看着手上的伤痕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恢复,直到新生。
女孩因惊奇亮起来的眼眸,艾德里安的心里被奇异的满足感充斥着,像一直被主人豢养的兔子,用自己的零花钱为主人买了一根红萝卜一般。
精灵与生自来的治愈力让他想要为纱织做的多一点,更多一点,如果有能用到的地方那就尽管去用好了,把他当做工具也好,玩具也罢,只要能成为有用的,那就不会被抛弃。
一触即分的吻,让艾德里安的脸一点点热起来,黑木小姐实在是太近了。
纱织看着艾德里安发红的脸,伸手把他推倒在椅子上,艾德里安有些错愕地看向纱织,还没来得及调整坐姿,她穿着绸质拖鞋的玉足已经踩上了他两腿之间敏感之处。
宛如贝壳般粉嫩饱满的脚趾涂着银红色的指甲油,在灯光下耀耀生辉,她长发散漫垂在两肩,语气轻飘飘的:你知道的,我们还可以更近。
艾德里安用漂亮的红色眸子仰着头注视着纱织,她的眼神暧昧拉丝,动作却又粗暴随意。
就应该这样,他在她的身下绝对臣服,她的脚踩着自己的性器,隔着一层布料摩挲着,兴奋感让他的阴茎慢慢硬了起来,在柔软面料的裤子里勾出鼓鼓囊囊的一团。
黑木小姐,请不要欺负我。艾德里安被撩拨的轻易就起了生理反应,眼角带着情欲的红色,看上去让人更有了欺负的欲望。
纱织的脚倏地用力踩下,疼痛夹杂着电流感从尾椎爬到脊背,艾德里安闷声一声,挺身蹭了蹭纱织,色情下流。
浅灰色的裤子湿了一小块,透出来显眼得很,纱织用脚一点点拉开他裤子的拉链,拉链摩挲着发出暧昧的声响,阴茎不安分地在内裤里乱戳着,纱织用脚继续踩下去,艾德里安低低地喘出声来:嗯好舒服。
纱织抬身坐在桌子上,脚肆意在他阴茎上摩擦着,毫无章法,却让艾德里安死死咬住下唇,衣角也被攥皱。
好舒服,是黑木小姐在对他做这些。
艾德里安想乞求更多,想要她更加粗暴的对待自己,怎么样都行,就算把他摊开弄坏都可以。
脱掉。纱织用手撑住脸,把脚收回去,眼里盛满诱惑。
他毫不反抗,乖乖一件件脱个精光,苍白的肌肤,少年劲瘦纤细的身体结构,漂亮的粉色肉棒从内裤里弹跳出来,在餐厅里,他脱的一丝不挂,身体每块骨头都完美的无可挑剔,摆出一副任君品尝的模样。
不可以说话知道吗?想要的话就学狗狗叫吧?纱织捏了捏他的脸。
汪汪。艾德里安想要更多,胸腔剧烈的发颤,纱织玩弄着他的乳头,突起的红点被刺痛和瘙痒包围,想要亲她,抱她,想挺起身蹭一蹭她
艾德里安满脸潮红,眼神迷离的看向自己,眼角甚至还挂着生理性的泪珠,汪汪汪
乖狗狗,纱织跨坐在艾德里安身上,不轻不重地在他身上摩擦着,这是奖励。
他神色迷乱地呻吟出声,快感堆积起来几乎快把他淹没,乳头还在被亵玩着,表情淫靡放荡。
想要更多,这些根本不能被满足,她的动作对他来说像是行走的春药,她柔若无骨的手摸到哪里,欲望的火就会在哪里燃起,即使这样,他还是记得不能乱动,汪汪!
他的叫声带着沙哑和色情的勾引,无意露出的喘息更加致命,又欲又色。
她往后退了退,臀上流出的淫水打湿了他的大腿,艾德里安有些欣喜,黑木小姐也在为他动静,不是他一个人,她因为他也有了生理反应,甜蜜的小屄流出了水。
她的手摸上他的肉棒,沾取一些液体在他的铃口处打圈,另外一只手上下撸动着,艾德里安失神地看着纱织,看样子他很舒服,连耳尖都是潮红的。
狗狗,舒服吗?纱织的语气带着调笑,和小孩子恶作剧般地心理。
舒服,舒服的快要死了。
他想要纱织更多的抚摸他,想要主动把肉棒送进她的手里,却什么都不能做,只是喘的一声比一声好听动情,让人光听声音就升起欲望。
舔我,小狗。

小狗(h)25
小狗(h)
她向她的小狗发出命令,粉红的发丝像蛛丝般缠绵在他身上,艾德里安被一张欲望织成的网包裹,他一步步沦陷,服从。
艾德里安把纱织架在中岛台上,不忘把自己的衬衫给她垫上,隔绝了肌肤和冰冷的大理石亲密接触。
他温顺地俯下身,亲吻她的花瓣,舌头吮吸着花核,甘甜的爱液汩汩不断,唾液与爱液混合。
少年身上白茶的气息清新淡雅,本人却蹲下身子尽心尽力地侍奉着纱织,俊秀的鼻尖也被沾的湿漉漉,红色的眸子随着情欲的加深如同盛在杯子里的美酒,仅仅是望一眼就让人心醉。
纱织像表扬一般摸了摸艾德里安柔顺的浅紫色头发。精灵是长发,平日里总会在脑后松松扎一个马尾,显得慵懒随意,此时却在认真的舔舐,舌头时不时探进敏感的穴口。
敏感脆弱的花蒂在刺激下色情的发颤,纱织敛着睫羽,呼吸带着热和急促,她情不自禁地抓住了艾德里安的头发,乖狗狗,做的很棒。
她诱惑着艾德里安给她更多欢乐,花穴极端的快感迫使她想要更多,想要你。
艾德里安因情欲发红的眼角,和早就胀痛不已的肉棒,他一直在等她说想要。他伸手抚摸揉捏她的花蒂。
精灵的手指冰凉,挤进紧窄热情的甬道里被紧紧吸住,他摸上阴道的内壁,插入的更深,纤细的手指不停在里面抠弄。
小穴吐出更多水,几乎打湿他整个手掌,黑木小姐,真的好诱人。
这是只有小狗才能看的的样子噢。纱织的奶子随着她呼吸的起伏晃了晃,细碎的喘息声将人理智的线崩坏,艾德里安的喉咙不自觉地滚了滚,眼神一暗,另外一只手解开她长裙的拉链,丰满的乳房从裙中跳了出来,她没穿内衣,两个奶子浑圆饱满,沉甸甸的白,乳晕是浅粉,像是果冻般地质地,看上去很有食欲。
他增加了一根手指插进她的小逼,用力在里面抽插,其它手指按揉着整个阴穴,大肆搅弄着,淫水顺着艾德里安的动作发出啪啪的响声,另外一只手握住她的奶子,捏着她粉嫩的奶头。
纱织含糊不清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头发被汗水打湿贴在脸上,银丝顺着嘴角勾出,她的眼睛半垂着,低着头目光里全是他,精致完美的脸因为情欲染上了薄红,腰不自觉地扭着,整个人都是失神的状态。
黑木小姐,我想对你做更过分的事情,可以吗?
纱织没有说话,主动弯腰贴上了他的唇,艾德里安伸手把纱织捞进自己怀里,他的阴茎坐进了她的小逼,和他想的一样,紧致热情,湿滑柔软。
嗯呜呜,太深了。纱织在他的肩上抓下红痕,像小猫挠的印子一般,她想起身往外退一点却被艾德里安一把摁住。
黑木小姐,小狗现在很需要你,你要忍心不管吗?他的语气是刻意放软的撒娇,手却握住纱织白皙的大腿上下撞击着,臀肉被撞出肉浪,重叠的快感让纱织除了狠掐住他的肩膀,找不到任何支点。
纱织的奶子被干的乱晃,重重地在艾德里安肩膀上掐了一把,呜呜坏狗!轻一点,不不可以了。
他蹙眉冷吸一口气,语气还是委屈巴巴,黑木小姐,小狗疼。
话音未落,他伸腰一顶,阴茎整个挺进湿润的小穴,性器完完整整地贴合在一起,他们宛如一对亲密爱人。
突然冒出的想法让艾德里安勾唇一笑。
好深,和上次的感觉完全不一样,整个小逼都被填满,像是小狗亮出了自己银白犬牙,阴茎来来回回地顶弄,她的呻吟、意识全被顶碎,淫水被肏弄着粘稠的水液,色情糜烂。
黑木小姐疼疼我吧。他腾出一只手抚摸她的脸,同时又用鸡巴顶着她小逼的最深处,缓缓抽出,又重重撞上去。
啊不要哈,太深了,不要撞这里会坏掉的。纱织抽抽搭搭地望着艾德里安,与自己一般的红色眼瞳,薄唇勾出漂亮的弧度,精灵完美的容颜在发情时更加蛊人。
是这里吗,黑木小姐?他碾磨那处,看着纱织点点头,又猝不及防地撞了进去。
被强行插入的高潮快感和酸胀感让纱织无从适应,每一次重重插入就会从小逼里流出一大股温热黏腻的液体,胸前的奶子被撞的乱晃,艾德里安伸手拧了一下奶豆,开始有频率地抽送着。
哈要到了,好舒服纱织主动把自己的奶子送进艾德里安嘴里,他舔弄着,身下也更加卖力,小逼越夹越紧,褶肉不停吮吸着他的阴茎,每一下都又重又用力。
快要高潮了。
龟头重重插进她的敏感处,用力猛干了十几下,鸡巴抵住甬道最娇嫩的地方,射出精液,小逼像喷泉一样泄出大股的水,纱织在艾德里安怀里哆哆嗦嗦高潮了。
他们在餐厅做了爱,纱织脱力地揽住艾德里安的脖子不让自己掉下去,整个人闷在他的胸前说不出一句话,太累了。
艾德里安舔咬了一口纱织的耳垂,低语道:再来一遍好吗?汪汪。

房间里
房间里
纱织懒懒靠在艾德里安身上,少年纤细劲瘦的肉体被漂亮的骨架撑着,剧烈运动后身上铺着一层薄汗,眼眸像是倾倒的名贵红酒,流转着情欲的意味。
不要,我很累。纱织把食指探进艾德里安口中,抚摸他的牙齿,平整,只有两边生出尖尖的角,所以平时装乖都是骗我的吗?
纱织用指腹在利牙上按了按。
才没有。艾德里安轻含住少女纤细苍白的指尖,口齿含糊说道:只是因为太想黑木小姐了。
我也很想你。纱织主动抱住艾德里安,语气认真:真的很想。
艾德里安一直剧烈如同架子鼓般的心跳,在这一刻得到了安抚。
艾德里安伸手拿过衬衣披在纱织脊背上,粉红长发像泡沫一般散在自己怀里,少女的体香和自己的气味混合在一起,欢爱后的痕迹还未散去,他有些失控。
他不能太久见不到她,即使每晚都会偷偷溜进她的房间里,可是远远不够,他必须要听到她声音,看到她的笑容,闻到她的味道,他那颗躁动不安的心只有这样才能被抚慰。
本来只是想留在她身边。
可是得到的甜言蜜语越多,奢求的就越多,哪怕只能饮鸩止渴他也甘之如饴。
最近有去学校吗?
他把她的头发细心轻柔地分好,语气也是轻柔的:没有了,因为很担心黑木小姐,不过功课都没落下。
纱织的心稍微有些触动,艾德里安,我把你从一个笼子里带出来,并不是为了让你再进入其它笼子。
我不这样认为,艾德里安顿了顿,黑木小姐,我很高兴现在拥有的生活。
这样吗?黑木纱织仰着头贴着艾德里安的脸,有些冰凉的触感,我也很喜欢有艾德里安的生活。
他的脸随着黑木纱织直白的话语有些发烫,少女的脸像一块甜腻柔软的糖和自己贴在一起,铃兰香味熨着体温散发出来。
黑木小姐要跟我一起去换衣服吗?不然可能会感冒噢。艾德里安不动声色的转移话题。
他明明想要听到更多,可心脏的剧烈跳动警示他再这样下去,心脏可能会爆炸。
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想要更多。
纱织贴在艾德里安身上,低声耳语:那你抱我过去。
荣幸之至。艾德里安抱起纱织回了自己房间,纱织搂着他的脖子,深深诱人的锁骨上有些她的唇印,她像好奇般贴上去吻了吻。
艾德里安像是被纱织的动作烫到一般惊了一跳。
怀里的人感受到了慌乱和忽然的不稳,疑惑喃喃自语,我很重吗?
没有噢,一点都不重,是黑木小姐的吻很轻,像羽毛一样,有些痒。他牢牢抱住怀里的人,却又不会让人觉得不舒服。
打开房间门,是日系装修风格。迎面是六个榻榻米大小的休息室,书桌上摊着书本和笔记,再往里走里面是大约十四五个榻榻米大小的卧房。
墙上请有名画师画了垂直樱,宣鼎香炉里点着白茶味的熏香,茶几上放着用金粉描出铃兰花样的茶叶罐,在漆黑的罐身上显得耀眼异常,却又毫不突兀。
从艾德里安搬进来第一天开始,纱织就嘱咐过月前,艾德里安的房间可以随自己的心意布置,本来以为是更加欧式简洁的风格,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倒是让纱织有些惊讶。
欸,你会喜欢这种风格吗?
艾德里安把纱织放在床上,又拿靠枕给她垫上,我从小是在花街长大,所以会更亲近传统文化。
艾德里安穿上和服一定也很帅气呢。纱织幻想着眼前男人身穿和服靠在窗下,欣赏满枝樱花的样子。
肯定也很动人吧。
艾德里安看着小猫一样的纱织,伸手摸了摸她的发尾,粉色头发像一朵朵小花开在艾德里安手心,随时都可以,只要黑木小姐想看的话。
我的话,从未变过。
黑木纱织没有明说,但艾德里安明白了是指那天傍晚的话,他不必讨好任何人,他要为自己而活。
可是三味线、戏曲、茶道、和歌,都没教会他怎么开心。生命对于精灵来说实在是太漫长了,在这漫长的时间里,只有黑木小姐是他想要的,哪怕以后都只能在她的影子下活下去。
我会记住的。他再次心口不一,我去拿衣服给你换上,别感冒了。
艾德里安打开房间的暖气,正要打开衣柜时手顿了顿,好像从来没有买过女装
刚刚只想着怎么把人哄进自己房间,关键的问题倒是忘了,不过如果能够看到穿自己衣服的黑木小姐
艾德里安鬼使神差地拉开衣柜门,里面整齐的放着几套女装,看上去就是十分昂贵的类型。
怪不得一直没有看到月前,他真是很奇怪的人,意外的包容程度很高呢。
艾德里安暗暗在心里评价。
怎么了?快过来啦!纱织撒娇似的半跪在床上,丰满的奶子从扣的松松垮垮的衬衣里透出来,白皙修长的腿跪成型更
像是一种无声的邀请。
整个人看上去很欠干。
等会再穿衣服吧,黑木小姐,我改变主意了。艾德里安重新解开自己的纽扣,走向纱织。

走回笼中(h)
走回笼中(h)
他的吻温柔缠绵像蛛网般落在纱织身上,好像是没有攻击性,但当人发觉时,已经动弹不得了。
不不行了,腰好酸。日系昏黄的灯光从纸盏灯透出来,黑木纱织粉色发尾染上光的颜色,调和成一种更加温柔的粉。
随着她起伏的动作,发丝像是礼物盒上的丝带,从她光滑白皙的肩头滑进艾德里安的锁骨、胸前、肩膀,把两个人包裹在一起。
她的奶子剧烈晃动着,一丝不挂的身体也被灯光渡上暖意,脸颊因为刚刚持久像要吃人般的吻变得潮红。
不再是冰冷的瓷娃娃,是更有生机,脸上带着潮红的怀春少女。
黑木小姐。精灵颤抖着,眼睛湿漉漉地叫着自己的名字。
我在。他冰冷纤细的手指贴上她的腰窝抚摸,她嘤咛着,在他身上被快感折磨的神志不清,分开的嘴唇又被按住后脑勺贴上。
舌尖缠绵。
他汲取着她甜美的气息,眼睛泛起一层水雾,还是不够,只有贴的更近,才能让他的不安消散。
他究竟有多害怕失去她呢?
当她眠在床上像一具失去生命特征的娃娃时,他的心像是缺了一块,不断有风吹进来,让他变得更冷,精灵的体温几乎在那段时间达到了零度。
他亲吻她的指尖,在夜里祈祷着。
她会打开他的笼子和他牵手回家、两人吃一份冰,上学早晨在车上她会靠上他的肩膀小憇,在餐厅吃饭会皱着眉把不爱吃的菜挑进他的碗里,上课时她会悄悄朝他眨眼,再往他的手心塞进一块薄荷糖
他们在晚风下接吻,他观察她的睡颜,治愈她的伤痕,看到她的时间都是欣喜的,等待的时间也是,见面的时间都是关于黑木小姐的,一个人的时候就反复回忆,不断让自己沉迷其中,汲取更多的甜。
可在她昏迷的时间里,精灵更多是手足无措。
他甚至无法光明正大走进她的房间和她相见,那是年轻家主不允许的,他只能笨拙地探听她的脉搏心跳,用人类的方式确定她的生命痕迹。
他会每天放血和那位自己并不怎么喜欢的执事一起做沙拉,只是为了期待她醒来时能够吃上喜欢的东西,也能治好为别人留下的伤疤。
黑木小姐应该是完美的,他最爱的主人。
回忆氤氲潮湿铺满整个脑海,再睁开眼时冰凉的液体倏然从眼角滑落。
怎么哭了?温柔的询问压制着情欲的尾音,使声音轻微地发抖起来。
艾德里安看着那双精致张扬的红眸此时充满怜惜地望向自己,他的声音带着沙哑:真是太好了
什么?
黑木小姐还在我身边这件事,真是太好了。
纱织笑了笑,伸出猩红的舌舔掉了他的眼泪,取悦我吧,小狗。
让我高兴的话,我会一直把你留在身边。
在意识失去之前,纱织宣布了自己的誓言。
她把项圈戴上了他的脖子,这是他所希望的,即使她曾经想放走他。
黑木纱织此时才明白,有一种漂亮的鸟只能被豢养在笼子里,如果把这种鸟儿放去天空或者广阔无垠的树林,对这种鸟只会是伤害。
它们无法适应大自然残酷的胜者生存法则,太累,太吃力,也太不优雅。
它们更愿意待在玫瑰和金丝编织的笼子里,有人精心照理饮食,高兴了一展歌喉,不高兴了就需要人嘘寒问暖,必须被人握在掌心视为珍宝,才是它们的人生意义。
他的眼泪成了打开她第二人格的钥匙,他将她压在身下,尽情取悦她。
发出带着情欲好听的、让纱织无法抵抗的声音、舔弄她的奶子、阴茎极具技巧性的插弄着,黑木小姐我可以给你我的全部。
泪盈盈的红眸倒映出精灵隐晦到几乎扭曲的欲望,令人几乎绝望的快感让她几乎无法思考。
太舒服了
她的小逼死死绞住艾德里安的阴茎,不受控制的痉挛,他用力深捣着她的花心,爱液从交合处流出,两人大腿根都被浇透了,皮肤被淫水染的透亮,小逼也被干得发烫,看上去更好肏了。
艾德里安的眼眶发红,看着心爱的人在自己身下发浪发骚。
唔好舒服艾德里安。她断断续续地娇喘,喊出他的名字。
好喜欢哈被干的好舒服
小狗是我的乖小狗在干我
少女甜腻的叫声几乎要让他发疯,清亮的肉体拍打声结合着密密麻麻的吻,撞击一次比一次猛烈,每一下都花心上,他猛的肏干几下,浑浊的精液填满小逼,让这场欢爱达到了高潮。
汪汪。他吻了吻她的眉眼,柔声哄她入睡。

如骨如肉
如骨如肉
散落在地上的衣服被艾德里安一件件叠好,像折手工品般精细,白色睡裙在他手上成了待拆的礼物盒。
纱织枕在曾被他泪水打湿的枕头上,皮肤白的炫目,连细微的蓝色血管都能窥见。少女的身体被细致擦拭过,套着一件宽大的男式黑色短袖,沉沉睡去。
他看着她乖巧的睡颜,嘴角不自觉勾出一个弧度,这次艾德里安的心里没有不安。
她在他的一隅角落安睡,这是属于他的小小王国。
他曾在这里读书写字,发呆休息。在她压着的柔软床单上,他也曾半倚在那里,压抑、喘息地呼唤她的名字,一次次,一遍遍,直到眼尾发红,把自己弄的乱七八糟为止。
现在她近在咫尺,离他一步之遥的距离。
他可以摸她柔软的发尾,掐着她的腰说调情的话,也可以让她摸摸自己的头,告诉她自己有多想她,可他现在什么都不想做,只想静静地看着她,想把缺失的遗憾补回来。
现在他不用等到深夜偷偷潜入黑木小姐的房间,不用再被黑木哲拒绝,他可以光明正大的待在她身边。
一阵甜蜜的满足感在他心脏洇开,像是被糖水浸湿的棉花。
叩叩房门轻微地响了两声,艾德里安脸上露出少有的不耐烦,不忘记给床铺加上隔音魔法才磨磨蹭蹭地去开门。
预料中的身影站在门外,还是燕尾西服,装饰丝巾折成玫瑰放在胸前,从头到脚的一丝不苟,彰显执事淡然清冷的气质。
有事吗?月前君。打开门后,艾德里安的语气温柔,刚刚不耐烦仿佛是错觉。
请跟我来客厅。
和礼貌用语完全相悖的是本人的行为,月前自顾自地走在面前,看样子完全没给人留拒绝的余地。
艾德里安看了一眼房间的位置,像确认什么宝物一般。
随后叹气,跟了上去。
薄荷属性的植物攀在透亮的玻璃上,眼睛透过玻璃可以看见外面几株酸苹果树在阳光下开着白色的花,视线再往过偏一偏可以看见写着玫瑰屋字样的木牌。
屋里,被黑木哲碾碎的铃兰植物位置重新放了一株更昂贵漂亮的铃兰是黑木哲特意让园艺师培养出的新品种。
花瓣沾着露水散发着浓烈馥郁的香气。
月前熟练地沏了一壶绿茶,点茶的动作十分优雅,一招一式赏心悦目,比起喝到珍贵的茶叶看到如此正统的点茶更是难得。
月前君,真的只是个普通执事吗?
为什么会这么问?月前把飘着清香茶叶的茶碗放在艾德里安面前,语气波澜不惊。
他对这种问题已经习以为常。
以月前君的才能,当一个小小的执事未免也太可惜了吧?
艾德里安的语气中居然真的投出几分惋惜,目光也真诚得很,仿佛真的再为一个天才感到可惜。
月前敛下睫羽,茶碗中的雾气一点点把睫毛沾湿,你不必感叹可惜,我只是普通人,所以也只是普通的执事。
艾德里安慢吞吞饮了口热茶,那么,作为普通的执事,月前君找我是为何?那些衣服又是为什么呢?
艾德里安,那些小心机我都可以包容你,但我想你应该清楚她永远会是黑木家的大小姐。
所以不会和花街出来的精灵有任何正面、积极的可能性,知难而退才是聪明人的做法。
艾德里安挑了挑眉,有些诧异月前的直接,不过如此是自己看到餐厅那一幕应该会更崩溃吧?
是的,他是故意勾引黑木小姐在餐厅做爱的,进一步退一步都是他算计好的,那一隅欢愉也会成为他对抗其他对手的武器。
特别?他就是最特别的。
他狂恋着黑木小姐,所以更加坚信他的感情才是最炽烈真挚的,其他人都配不上他的黑木小姐。
花街?精灵?可笑至极,他会证明他的价值,他的砝码远远不止这些。
艾德里安冁然一笑,那张脸美的惊心动魄,谢谢你的提醒,月前君。不过我想黑木小姐现在更喜欢我的这些小心机。
如雾气一般轻柔的语气却字字砭在月前心上。
和精灵完全不同类型的执事,出神地盯着盆栽,冰蓝色瞳孔隐晦不定,当然,身为大小姐的执事我最擅长处理大小姐不需要、或者玩腻的玩具,祝你好运。
这些废话,我在花街就听够了,你知道的,我的母亲是花魁,是最会取悦人的类型,艾德里安把剩下的茶水一饮而尽,起身附在月前耳边,刻意柔软的音色如奏乐般,所以我也会好好用这些技巧抓住黑木小姐的心,不让月前君拿到我的处理权。
不在黑木小姐面前,艾德里安连伪装都觉得费力,花魁独有的冷漠矜贵气质,和平时温良小狗判若两人。
她只用爱自己,其他人都不需要。月前不知道这句话是说给他,或者是自语。
不是没有过别人出现,可他记得明明以前她最需要他来着。
我和黑木小姐,如骨
如肉。

人蛊
“我和黑木小姐,如骨如肉。”
像是玻璃糖质感般的谎,艾德里安说出来却是底气十足,语气平静犹如陈述事实一般。
月前叫住精灵抬腿要走的背影,“艾德里安——”
“骗骗我可以,别把自己骗了。”
艾德里安的脚步稍微一滞,背对他摆摆手,随即快步离开。
失控。
月前有些疲惫地阖上眼,他和他预想的轨道开始偏离,黑木纱织究竟在黑魔术书上写了什么,让他的行为一次次出人意料……
像是找到了一个突破口,这些天所有异常的举动都有了宣泄和解释。
起身,在这扇窗牖能窥见外面盛大的红色,“真是是鲜艳到让人觉得寂寞的颜色。”
“她真的喜欢铃兰花吗?不过也无所谓了。”
“月前,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她的喜好朝三暮四,却又想把所有宝物尽收囊中。”
“不过反正都会被玩腻,被丢掉——”
“我多情又无情的大小姐。”
月前一字一句,像是劝告,更像是给自己重新做好防线,他眯起眼眸,像观察蛛网上垂死挣扎的猎物般,无情危险。
随即,他伸手折断开得最好最烈的那朵铃兰花,
生命的线已经交在别人手上够久了,也该让他自己掌控了。
——
二楼房间里。
直到阳光暖烘烘地照在年轻家主精致的睡颜,他才缓缓睁开眼睛,恍惚间摸到的却是失去某人温度、变得冰冷的床铺。
像是遭受毒蛇撕咬,黑木哲迅速清醒过来,心脏随着主人的不安强烈快速跳动着。
她不在房间里。
黑木哲顾不上穿鞋赤脚下了楼,白色和服松垮穿在身上,单薄的衣服显出深深诱人的锁骨,黑色藤蔓纹身缠在莹玉般的皮肤上,平添了几分妖冶颓废。
黑木哲的语气带着焦躁,“她人呢?”
每次在自己妹妹的事情上都会表现出与平日不同的一面,像是硬生生给自己创造了软肋。
月前举止恭敬,语气却带着几分散漫,“如果是在找大小姐的话,抱歉,我并不知情。”
“你——连个人都看不好吗?”黑木哲似乎忘了是自己将她囚禁起来。
“如果我有接近大小姐的机会,当然不会出现这种情况。”月前看着黑木哲越来越不好的脸色,并没有住嘴的打算,他的语气带着几分嘲弄:“所以不是因为黑木大人自己无能吗?”
烟雾在空气中弥漫,黑木哲的指尖亮起小小的火星。
吸烟,过肺,重吐。
“人类的感情你不能理解很正常,至于你的话,这次我会看在她的面子上放过你,没有下次。”
他做出了退步,在没有找到和好解药之前,不要把关系弄得更僵也可以,这些都是他的示好。
月前打了个响指,驱散了房间的烟雾,“我对人类的感情没什么兴趣,等我拿到我想要的东西,我会主动离开。”
黑木哲有些难以置信。
黑魔法书召唤出来的怪物,在黑木纱织身边已经快有三年之久。
糜烂快活的三年。
召唤出月前的契机,是纱织某次去地下城拍下昂贵珠宝的附赠品——一本装帧精致写着怪谲文字黑色古书。
最开始是被当做装饰品丢在一旁的,毕竟是从小见惯奇珍异宝的大小姐,略翻一翻直到新鲜感过了也就罢了,直到那个迷离的深夜。
“哈……你真的爱我吗?”短款羽绒滚边丝绸裙包裹着女人玲珑剔透的曲线,她修长纤细的双腿迭在一起,随着动作隐约可以看见诱人至极的花穴。
长相俊秀的男人跪在昂贵柔软的波斯地毯上亲吻着她白皙圆润的脚背,眼里尽是痴迷,“黑木小姐,我是真心爱你!为了你我什么都可以去做,什么都可以给你!”
“哪怕是杀人放火,只要黑木小姐轻轻地一个吻,我都会去做!”
“黑木小姐…黑木小姐……”
男人痴痴喊着黑木纱织的名字,就像信徒渴望得到主的回应。
黑木纱织勾了勾手指,男人立刻像哈巴狗一般贴了过来,“是吗?那么为我去死也没关系吗?”
“当然,为黑木小姐做任何事情都是我的荣幸!哪怕是死神来临我也不会眨一下眼睛!只要黑木小姐愿意让我一亲芳泽……”他的唇几乎要贴到纱织的唇,气氛旖旎暧昧,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浓重欲望。
黑木纱织笑出声来,夸张大幅度的笑声,胸前大颗昂贵精致的红宝石项链随着她的动作拍在胸脯荡出肉波,色情又放荡。
黑木纱织的音色带着蛊惑:“太好了,我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就让我们一起开启这个甜美的夜晚吧。”

腥红之月
鲜血染在地毯上,一堆零碎到看不清形状的东西被铺在上面,形成怪异的躯干。
它们就是刚刚那个男人。
他被黑木纱织细腻精巧地解剖。眼珠、耳朵、手指、大腿、肝脏……
像一棵枝繁叶茂的树,上面挂满了礼物。
放在柜角的古书发出沙沙的声音,纱织饶有兴趣地伸手把书从一堆晃眼的珠宝首饰中抽出,动作有些粗鲁,珍珠项链随着拉扯崩开,圆润、发着柔光的珍珠散落了一地。
纱织连眼神都懒得给一个,低头随意翻开了书页,里面的文字晦涩难懂,说是文字更像是扭曲怪谲的符号,让人摸不找头脑。
她吃力地辨认着,“月圆之夜……尸体……鲜血?……召唤……”
这个世界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鬼怪或是神明,又或是精灵,只不过和小说里被那些物种统治世界不同,这边更像是宠物。
被当做名贵品种的小狗小猫一般高价拍卖,又或者被肢解用来做实验。
在人类虐杀的宴会中,大家都学聪明了,他们要么远离人群,要么披上画皮混入人群。
从远处看,人浪汹涌,从近处看,百鬼夜行。
悦耳的男声从身后传来:“要和我签订契约吗?我可以满足你任何愿望。”
少年冰蓝色的瞳孔看到地上的“作品”微微放大,只是一瞬,便恢复正常。
黑木纱织向前走了一步,仔细端详面前忽然出现的陌生人,不算是正派的长相,但是足够好看,眼睛的颜色也很特别呢,不知道做成标本后会不会也是这么透亮?
他丝毫不介意面前少女像是看物品一般打量的眼神,反而保持不动让她更好的观察。
纱织在心里默默给面前的人打了分,用丝帕擦了擦手,语气轻快:“那你呢?你的愿望是什么?”
男人抬眼看了一眼被黑木纱织随意丢在床上的古书,“你打开了月典,我会实现你的愿望。”
“月典?”纱织顿了顿,“噢……你是说那本破书吗?也不是什么重要东西,你要喜欢拿去就好了,”
纱织扑到床上把书拿在怀里,狡黠地笑道:“不过作为条件,你要帮我把地上的东西处理好。”
纱织边说话边晃着双腿,短裙锢在臀上,纤细的双腿在灯光下泛着冷白的颜色,脚趾的红色指甲油比任何名贵珠宝来的更加摄人心魄。
甜媚如丝的语气,配上撩人意味十足的动作,真是让人很难拒绝的邀请……
男人却只是漫不经心地看了纱织一眼,“如果我不答应的话,你会立刻撕毁月典,对吗?”
是十足十的诱惑,可他不会忘了身处的场景,七零八落的肉块、空气中甜腻的味道和血腥味掺杂在一起、红色血液在纯白地毯上辉映,她对他卖弄风情,每一个动作都像是精心设计过那样完美,普通人会上这种当——
但是恶魔不会。
“如果你这样揣测我,我会难过的。”黑木纱织啪的一声合上书,有泄愤的意味在。
“我答应你,不过你费尽心思召唤我只为了这个?”他扫了一眼地下的东西,像看垃圾一般的眼神,就算是给他的祭品也不用这么重口,实在是太难看了。
“召唤你?”
男人敛下睫羽,纤长的睫毛如同透明蝴蝶般,“嗯,不然你为什么连着几个月摆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她应该不止一次尝试召唤他了,为他供奉的尸体也越来越多,他从里面挑选喜欢的手臂,心脏,头发,嘴唇,舌头……
除了眼睛之外所有的器官都是拼凑的,他所拥有的只有一双眼睛和破碎的灵魂,她给了他新生,按照月典的规则,他要和她签订契约,完成她的心愿。
纱织的语气带着几分俏皮和揶揄,“你误会了,我并不是为了召唤你,我也并不清楚这本书有什么作用,我只是在研究人类终极奥义罢了。”
“你是学者,还是哲学家?”
他说出的古板词汇让黑木纱织忍不住笑出了声,“噗嗤……你真的很有意思呢。”
“如你所见,这些人都是口口声声说愿意为我去死的人,所以我就大发慈悲给了他们机会——”黑木纱织像想起了什么令人感到不快的场景一般皱了皱眉又继续说道:“可是他们骗了我,当我拿出蝴蝶刀时,他们向我求饶、认错,痛哭流涕难看至极!丑死了,简直是太丑了……”
“既然都答应了要为我死去,怎么能反悔呢?”
黑木纱织从床上起身,抬脚碾碎了滚在地上的眼珠,语气中带着怨恨,精致带着攻击性的长相更显得盛气凌人。
对他来说,黑木纱织给他的第一印象绝对不算很好。
穿着沾满血迹的裙子,动作粗鲁的不像个淑女,自说自话,疯狂病态,但她的红眸却流露着与行为完全不同的清澈,他这次选了这具尸体的手骨,因为它曾感受过眼前人的体温,他想知道,她是谁。
是魔鬼,精灵,还是妖怪?
“你想找到愿意为你
而死的人?和我签订契约吧,我会帮你的。”
他声音平静的不能再平静,面容没有一丝变化。
黑木纱织迅速从刚刚的情绪中抽离出来,好像歇斯底里只是错觉,她的眼神带着警惕,“为什么一直蛊惑我?我可不觉得这是一桩好买卖。”
他不理会她的质疑,打了个响指,地上的东西消失不见,房间整洁如新,断掉的珍珠项链回到了纱织如天鹅般地脖颈上。
“已经很久没人能打开月典了,我想看看月亮。”

身份牌
黑木纱织闻言推开了窗户,月亮圆满地挂在天上,是红色的。
黑木纱织转过头,烟粉色长发随风飘起,她的声音在风中显得更加清冷:“我要心甘情愿为我而死的人,他的心、身体也只能属于我。”
“明白,我的主人。”月前半跪在纱织面前,亲吻她的左手,薄唇触碰到她肌肤那一刻,身体所有细胞都在叫嚣,像是被打翻的火山,每一处的血液都开始沸腾,滚烫,想要更多靠近她。
签订契约的两个人,在月光之下交换名字,他们在彼此的身体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宣誓主权。
纱织——刽子手,一掷千金,貌美心狠,玩弄人心。
月前——黑木家大小姐最忠心的狗,杀人的剑,没有人格,一切以大小姐的意愿为先。
他们的身份牌从这一刻鲜明,他侍奉她,她怜悯他。
——
黑木哲重新点燃了烟,呛人的烟雾把月前从回忆中扯出来。
“你主动离开当然最好,我对你们的事没兴趣。”
“是,这样最好。”月前身上蔓延出如同人偶般温润的气息,从回忆里走出来的人,翻开自己偷偷藏起来的身份牌——
月典里面封印的恶之恶魔,在天使和恶魔的战乱中肉身被焚烧,灵魂被碾碎,只剩下眼珠狼狈躲进月典,逃过一劫。
沉睡的时间比他想象的漫长,他被鲜血一点点唤醒,一点点重新组装自己。
精挑细选的皮囊,差的只有一副会流出炽热鲜血的心脏,要充满欲望,要绝对的恶。
从他第一眼看到黑木纱织就选定了她,他对她撒了谎,恶魔不会无条件完成人类的愿望,事后他会取走她的心脏。
从房间走出的艾德里安站在另外一个角落,嘴角是温良的笑:“麻烦声音可以放轻一些吗?黑木小姐还在休息。”
黑木哲语气依然不好,声音却放低了几分。“她为什么会在你房间?”
“啊?我也不知道,大约是想见谁就会在谁身边吧。”艾德里安在沙发角坐下,语气淡然,又说道:“之前黑木小姐生病我还很担心,不过看现在的样子已经无碍了,真是吓了我一大跳呢。”
“真是无聊。”黑木哲把烟掐灭,转身上了楼,赤足踩在大理石上有些冰凉。
关上门,黑木哲冲了冷水澡,强迫自己打起精神。
镜前的人眼圈还是乌青,金色眼眸却熠熠生辉,发丝的水珠低落在肩膀上,藤蔓纹身在浴室暖色的灯光下平添邪魅。
他拿毛巾草草擦干头发,已经不记得自己有几天没有好好睡过觉,但现在还不到休息的时候。
晚上有重要的应酬,这两天堆积的事情虽然青木爱时帮着处理了不少但还有很多也需要他自己拿主意,本来想等她醒来亲口说些什么,但等了几天最后什么也没说成。
为什么自己会冲动任性到使用那么危险的禁术?
“你的身边为什么总有那么多的人?”黑木哲盯着自己手上的伤疤,粉色新肉生长的过程手心总是痒痒的,连带着他的心也是躁动不安。
这次她又要过多久才能和他说话呢?又要像之前一样吗?
回忆和纱织的相处,其实并没有特别惊心动魄的大事,都是一些琐事,都是最平常不过,不值得一说。
可就是这一件件碎事成了他记忆中波光粼粼的河,他沾满鲜血的双手,疲惫不堪的身体都在这里洗净,每当他觉得自己像个厉鬼一般,这条河就会把他的理智洗濯,他又是黑木哲了。
他用和纱织受过同样伤的右手近乎怜爱地抚摸自己的脸,眼神痴迷:“不要生气,想要什么哥哥都会给你的,一直待在哥哥身边吧。”
——
从陌生的房间醒来,纱织还是有些不适应,像是自己依旧身处在幻境一般,心突突地跳着。
白茶清香从不远处飘来,看着墙纸上描绘的樱花,纱织回过神松了口气。
她懒懒穿衣起身,趿着拖鞋下了床,茶几上早就晾好的温水纱织咕噜咕噜喝了一半,这才开始更细致地参观房间。
书桌上的笔记字迹工整隽秀,她随意翻看着,直到翻到最后一页,上面写满了自己的名字。
零碎地布满整张纸,没有其它文字附加,只是写着她的名字。
艾德里安在每个课间扬起笑容礼貌拒绝同学的邀请,安静趴在桌子上想着那个人的眉眼,笑容,笔在手中不受控制地游走着,等他反应过来时纸上已经写满了她的名字。
是完全不受控制的感情,他掩盖般地把本子压到最后却还是阴差阳错被本人翻了出来。
纱织重新翻回第一页,在写的遒劲有力的签名旁补上了一句:我也很想你。

草莓发夹
手表时针明晃晃指向五点,已经这么晚了吗?纱织甩甩手,望着天花板发呆。
要见的人,要处理的事,都让她提不起劲来。艾德里安也不知去向,话说平时再过半个小时就要用晚餐了吧?
黑木纱织一边胡思乱想着,一边去盥洗室重新梳洗了一番。
长发束成麻花辫,粉灰色休闲运动服,唇色樱红,整个人看上去像块融化的太妃糖,甜蜜极了。
纱织满意地照了照镜子,是呢,拥有这样的皮囊还会有什么烦恼呢?
她专心顾影自怜,连敲门声都未曾注意到。
直到镜中映出那身黑色西装,她对着镜子甜蜜一笑:“好看吗?”
“很好看,红宝石是最衬你的,大小姐。”他像变戏法般从指甲翻动出一枚发夹,是用红宝石做成的草莓图案,和今天轻松活泼的运动风相得益彰。
月前站在她身后,端着她的下巴,强迫她在镜中与他对视。
镜子是冰的,冷的,他的视线却是炽热,偏执,他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耳廓,“在我心中,大小姐的样貌无人能敌。”
他没有温度的手像毒蛇缠在她的咽喉,触感冰冷黏腻,手臂宛若无骨,像是蛇腹般柔韧,只要稍微一用力她就会变成一具甜美的尸体。
“是吗?”纱织勾出风情万种的笑,尾音刻意上挑,听上去充满诱惑力。
月前贴的更近,几乎要吻上她的耳朵,“我从不说谎话。”
“这样吗?那这次也不要让我失望啊,月前君。”
说笑间,纱织已经挣脱月前的手,和他拉开一个身位的距离,毒针从草莓发夹中弹出抵上月前的脖子。
致命坚硬的针在肌肤上留下痕迹,再用力一点儿就能扎进血管。
纱织还是笑着,指尖的动作却用力了几分,“我到底要说多少遍呢?月前君?”他又一次想干预她的生活,替她做出选择,这是她绝对不能容忍的。
“大小姐,我只是做了我认为对你有益处的决定。”语气谦卑,无辜几乎要从他冰蓝色的眼眸溢出。
“不需要,我不用任何人替我做决定,可惜这个道理,无论我说再多次你都不会明白。”纱织的语气带着惋惜,眼神却如结冰霜般。
“反抗我,你从未放弃过——”
“在你心里,你一直扮演着饲主的角色不是吗?”发夹被纱织推进颈部煞白到半透明的肌肤里。
月前一声不吭地承受着,眼神中有说不明的复杂情绪。
期待她醒来的人,对她撒谎的人,企图压制她的人,尽心尽力侍奉她的人,都是他,他的内心为何总会为她摇摆不定?
一开始就应该知道,从被比较、权衡的时候就不该带感情。
天秤的两端,从来没有赢家。
鲜血溢了出来,纱织用手搽掉血珠,温热的指尖触碰到皮肤时,月前不自主地颤栗,像被红色的火焰灼伤一般,被她触碰到的、那一块小小的肌肤开始滚烫。
黑木纱织的语气有些赞叹和惊讶:“没想到你这样的人,血也会是热的。”
草莓发夹在空中抛出漂亮的弧线,精准丢进了废纸篓。
纱织看着他的嘴唇一点点发紫,本就不见血色的脸更加煞白,几乎成了半透明的白色,他不乞怜她,她的目光就永远不会落在他身上。
“大小姐,我还是觉得它很适合你。”他偏头看着废纸篓里鲜红如血的发夹,第一次和一样物品产生了共情。
他固执的话激起她的逆反心理。
“是吗?那你觉得艾德里安和康芥谁更适合我呢?我想听听你的建议。”
毒素在体内蔓延,她的声音听上去开始模糊,像隔了层玻璃般,月前抬眼望她,只觉得她像抽象画家画的油画一般,整个人是由色块拼成的。
粉色、红色、白色调和的恰到好处,可想细看却怎么样也看不清。
——
这是黑木纱织的习惯,在装饰用的的饰品里混入致命的毒药,是保命的手段,也是万一遇到不测给自己一个了结的机会。
黑木家游走在黑色领域,取下别人性命或者舍弃自己生命的觉悟她早就有了。
他努力站稳身形,沉吟片刻,给了她答案:“无论是家世背景,还是其它方面,都是康芥家更胜一筹。”
“欸,我还以为月前君和精灵相处的更加愉快呢。”
是黑木纱织惯用的语气,试探掺杂在玩笑中。
冷汗把衬衫浸透了,月前的状态是肉眼可见的苍白,虚弱,“我自始至终都只会为大小姐一人考虑。”
纱织说着不痛不痒的闲话,硬生生磨到门外传来第二次敲门声。

私人时间
“你的话到底还有多少可信度呢?一百?五十?还是零呢?”纱织压低了声音,用手帕擦掉他额头的冷汗。
是濒临死亡的破碎感,可他不会死,只有锥心蚀骨的痛和她的一丝柔情像茧一样包裹住他。
“需要我去开门吗……大小姐。”月前退了一步,避开和她目光对视。
纱织反应比他更快,她把他推倒在榻榻米上,俯身压上去,他的呼吸开始絮乱,不知道是因为她,还是毒发的难受。
居高临下的姿态,她用手蒙住他的眼睛,吻住他。
周围静得可怕,彼此交换着呼吸。
失去了视觉,他觉得自己像是在亲吻一块华贵冰冷的绸缎,他想从她身上汲取一些无论是真心假意的温度,可惜没有。
零度饮冰般的吻,毒素在他体内扩散,情动一分难忍的痛就牵引他一分,他连附和一个吻的力气都没有,像是被抽空的人偶温驯的任凭摆布。
“你在期待我对你做些什么吗?”她的手摸上了他裤子鼓鼓囊囊的一团,语气轻佻。
倏地恢复视线,让他看到了她的神情,她的眼睛浓稠如血,像是一杯待人品尝的名贵红酒。
但月前知道,当你的舌尖接触到红色液体的,得到的只有苦涩、辛辣难以形容的奇怪味道,这是她一贯的伪装,开始总是千好万好,得手后又是另一番光景。
他只是安静望着纱织,疼痛让他更加冷静,即使他现在亟需她的抚慰。
他也只是看着她,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半响没听到回答,黑木纱织不耐烦地从月前身上起来,烟粉色长发重新梳理整齐,“以后没有允许不许让我看见你再踏入这个房间,这是命令。”
纱织推门而去,背后隐约传来他的声音。
“我的血是热的,一直都是。”
是,他今天近乎固执的态度。
明明是一起等她醒来的人,为什么后来者得到优待?如果是这样,他不介意杀了他,这也算愿意为她而死了吧?
在她一次次任性中,他的手早就沾满鲜血,杀人和把紫甘蓝切成漂亮的细丝对他来说没有任何区别。
他们的关系如果从一开始就是不稳定的圈,那他会想办法让她稳定下来。
门外站的人让纱织有些意外。
“又在使性子吗?大小姐。”紫罗兰般的眼眸望着自己是止不住的笑意,梦中的吻让人身临其境。
纱织打量了眼前人一眼,白色休闲服,笑容可掬,“偷听墙角可不是什么好习惯,青、木、组、长。”
最后四个字被纱织咬的很重,颇有些揶揄的意味。
“误会,只是想邀请纱织小姐共进晚餐而已。”他是让人觉得如沐春风的长相,温柔得像是河水里温润透明的石子。
眼角微垂,像是小狗般望着你,白色头发柔顺搭在眉眼处,看上去毫无攻击力,不像是黑道组长,身份更贴合于学校里很受女生欢迎的音乐老师,或者是喜欢在天台独自听歌看书的学长。
“是吗?我可不记得我们关系有亲近到可以单独相处。”纱织的眼神在寻找另外一个身影,他从不会离开她这么久。
“我还以为纱织小姐和我是战友呢。”青木爱时还是笑着,“毕竟我收下了纱织小姐的贿赂。”
他用食指点了点自己的嘴唇,眼神无辜。……
纱织先注意到的是他脸上的酒窝,浅浅的,回想起的不是吻,是那天她从二楼一跃而下被他接住,青柠和柑橘的香味和那天的太阳。
“好吧好吧,不过说好了你请客。”纱织用手摸了摸自己莫名发红的脸,掩饰般的走在前面。
“当然,不过很寒酸,没有高级料理噢。”青木爱时趟着步子跟在纱织后面。
“哈?只有暴发户才会想着天天吃高级料理,你真是够土的……”
纱织边说边顿住步伐回头吐槽青木爱时,后面的人还没来得及收住步子,撞了个结结实实。
生理性眼泪马上从眼眶落了下来,痛!纱织捂着鼻子,抱怨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就被及时抚慰到了。
“嗯?撞到了吗?都怪我不好,很疼吧,揉一揉就好了。”手指温柔贴上纱织的额头,语气也像哄小孩般放轻了不少。
“真是!走路能不能看路啊,我明明都停下了你还能撞上,讨厌死了!万一把我撞傻了怎么办!”
面对大小姐蛮横无理的指责,在青木爱时眼里更像一只撒娇的猫,他揉着额头,看着她懒洋洋站在一脸享受,嘴角不自觉弯了弯,“是我不好,没有下次了。”
“麻烦死了,把手拿开啊!”虽然被揉的很舒服,但纱织可不是什么可爱小猫,气呼呼地继续走在前面,刚刚脑子里担心的事又被抛到一边了。
青木爱时只是像尾巴一样跟在纱织后面,手下的人看到有些诧异,想打招呼只是被青木爱时摇摇头制止,用口型无声说道:“私人时间。”

猫(1)
“你家很不赖。”
纱织啜饮着面前的柠檬茶,打量着和自己家完全不同的建筑。
更加现代智能化,进屋空调就是合适的温度,音响放着舒缓的音乐,窗帘也自动拉起,是非常受年轻人喜欢的智能家居。
“没想到能听到纱织小姐的夸赞,我的荣幸。”青木爱时一边接话一边从拿出一份抹茶蛋糕卷,“先垫一垫,很快就能吃饭了。”
“无聊可以玩游戏。”他找出新款游戏机替纱织找了几个消遣休闲小游戏,这才去厨房备餐。
青木家是开放式厨房,即使纱织在客厅沙发上瘫着,只要一抬头就能看到把袖子挽起专心切着蔬菜的男人。
黑木纱织毫不留情的发表评价:“真是枯燥,你的生活。”
“那纱织小姐想象的我应该是怎么样呢?”
纱织津津有味地吃着蛋糕,胡乱想象着:“房子最起码要和黑木家是差不多的规格吧,就算没有女佣也应该雇几个保姆和十几个保镖,平时应该是健身、锻炼、再杀几个人,这才比较像黑社会吧?”
黑道的大小姐被保护的如同娇花,根本就没接触淤泥里的恶和坏。
青木爱时并没有反驳纱织的话,只是微微一笑,手上切菜的动作也没停下,“看来我比较普通,所以只想继续过我普通的生活。”
“不过这里也很好,你一个人住想干嘛就可以干嘛。”纱织瘫在沙发上继续用吸管嘬着柠檬茶,“你看——如果我在黑木家这样,你的会长一定会说各种难听话来抨击我,不过我已经习惯了,他说话我就把耳朵关起来。”
她像一只放下防备的猫,把柔软的肚皮展现给他。
青木爱时语气温柔:“这没什么不好,在我这里的话,你想怎么样都可以。”
“那我现在困了,要休息。”纱织对青木爱时的态度,又和她对旁人不同。
她没必要和他摆大小姐的架子。
他是比黑木家里人更清楚黑木家的存在,与其把界线划分开来,还不如随心。
“我这里没来过人,客房还没来得及布置。”青木爱时把小番茄划开,顿了顿又说道:“睡我房间可以吗?床单被套都是新换的,很干净。”
“我不介意。”

新书包小说网 > http://www.060209.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