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书包小说网 > http://www.060209.com/ 《活着》 捡到一个男人
天蒙蒙亮,我从地窖里爬出来,最近几天都在下雨,我的裤子趴在地上被稀泥打湿了。粘在腿上冰凉凉的。
我伸手把粘在上边的泥巴扣下来,再把裤脚卷到了膝盖上面去。
瞄了一眼四周,确定没有让人恐慌的东西之后,我心安了一点。把地窖口给藏好了。
我又照着老路走,和往常一样,这条烂泥路上什么也没有。飞禽走兽之类的东西,在战争打响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了。只偶尔会有几只乌鸦在树枝上叫唤。
脚一踩在地上,就陷进了烂泥里,再抬起来的时候,草鞋间和脚逢里全都是泥巴了。啪叽啪叽的踩烂泥的声音在林子里传荡。
这次很顺利,估摸着才两柱香不到的时间,我就到了,脚下的黄色稀泥和面前泛黑的烂泥相接。有暗红色的泥水从地势高的地方流了过来。
血腥和腐臭味顷刻间就扑进了鼻道。呛得我反胃难受。这种味道,多少次都让人无法忍耐。
昨天一天我没有吃到任何食物,我的肚子一绞一绞的疼,我迫切的需要食物。
我只停顿了一下,就迈着步子往里走,这里简直就是一片屠宰场。我的动作惊起成群的飞蝇,嗡嗡的四处飞散,又很快覆盖在我走过的区域的那块腐肉上。
我的眼睛快速的在尸骨堆里寻找任何可以吃的食物。
有的尸骨被蛆虫吃得厉害,骨头白森森的露在外面。
每次都看得我心惊肉跳。手脚直打颤。
我找了好一会儿,我的身体饥饿难忍,又开始头痛了,恍惚了一下,我好像看到了一具完整的尸体,那尸体身上的军装很新,只是粘了太多污泥。
但很突出,我没看错,那是具刚死的尸体。
我迫不及待的跑过去,因为地上全是烂泥和尸体,我的动作没有我想的那么快。甚至还差点被绊倒。
但我还是得到了那具尸体,我摸了摸他的衣服,很结实,留着冬天穿在里面,肯定暖和。
这个人刚死没有多久,兜里可能会有食物。
我把他的尸体反过来,伸手在他衣服兜里一阵摸索,但是什么也没找到。
我有些生气的收回手,刚想在他裤子兜里找找看,我就对上了一双猩红的眼睛,红色的血丝密密麻麻的爬满了的眼珠子。
“啊!”我吓得缩回手,脚下意识的后退,但是深陷在泥里的脚还没有完全拔出来,我摔倒在了地上,我急忙爬了起来,惊慌失措的逃跑了。
我差点就又要跑回地窖里去躲着了。可还没跑几步,我就又摔了一跤。我饿的没有力气,爬起来瘫在路边的一块石头上喘气。刚刚那一摔,我的脸几乎就这么直接的砸在了地上,稀泥糊了满脸,衣服裤子也全都是泥巴。
我突然觉得自己好窝囊,一点点事情都吓得恨不得躲进地窖里去。
我是不是要被饿死了,我的脑袋有点昏,晕晕乎乎的还很疼,可能是肚子在疼。
但是我要活着,只要我能活着,我就要活下去。
体力恢复了一些之后,我还是想回去,那样的尸体上不可能没有食物。
不过他眼睛那么红,肯定死不瞑目。
我大着胆子找到了那具尸体,很奇怪的是这次他的眼睛居然是闭着的。我没时间多想了。我现在需要的是食物!食物!吃的!
我打着颤儿再次在尸体上摸索,突然,一只苍白的手抓住了我的手腕。
“啊啊啊!”我几乎一瞬间就尖叫了出来,拼命的甩动双手,想要甩掉抓住我手腕的东西。可是怎么也甩不掉,我恐惧到极点,我由惊恐到害怕畏缩无助。神经紧绷到了几点,惊弓之鸟一样。
一个声音打破了我的争动。
“救……救我……”这是一个沙哑的男人的声音。
我顿了一下,无意间又看到了这一双血淋淋的眼睛,眼皮上都是从额头上流下来的血迹。
这、这个尸体!他他是活的!?我很震惊。
“救我。”我看见他干燥的唇瓣吐出这两个字,之后就没再有动静了。红通通的眼睛也闭上了。
抓住我手腕的那只手很冰,几乎没有热度。
我有些难为。
我根本就救不了他,我什么也没有,没有食物,没有药,只有一个简陋的地窖可以藏身,我完全不知道怎么救别人,就连我自己也很难生存。也许我还熬不过今天晚上。
我在他的裤兜里找了半天才找到了几块被包好的小饼块,上面写着我看不懂的洋文。我也不知道这是拿什么东西包的,我撕了半天才撕开,里面的小饼干居然都是干的,一点也没有被打湿,我几口下去,这点东西就被我吃完了。
我现在可以去找其他食物了,但有个问题是,我要怎么把拽着我手腕的这只手弄开?无论我怎么弄,他的手也一直没松开。
我并没有那么好心,这年头好人不长命。
……
我一路把这个尸体拖回了地窖里,这个男人长得很高,也很重,拖
回去之后,我也没什么力气了。瘫软在地上,连气也喘不过来。
我想我熬不过今天晚上了。明天这里就是两具尸体。
我把煤油灯吹灭了,地窖里陷入了黑暗,我躺在铺着厚厚的稻草的简陋的床上。那尸体可能也知道他没有在尸堆里了,所以不知道什么时候,手松开了。早知道我应该在半路就把他扔了的。
也许是时间太长了,地窖又太安静了,我能清晰的闻到稻草淡淡的发霉的味道,还有,浅浅的呼吸声,当然是被我扔在旁边的男人的呼吸声,他还没死。不过也快了。
我在想一个问题,我为什么要把他拖回来,我可能就像我娘说的那样傻。现在我也要死了。终于到我了。
我睁开眼睛,但是一片漆黑,睁开与不睁开都一样啊,黑漆漆的,连一点光亮也看不见。
娘死了,爹也死了,阿姊被掳走了。
只有我一个人躲在了地窖里,幸免了这些。天天躲在地窖里,跟狗一样,只要能活着,连屎也吃。
我翻了个身,肚子疼得难受。
一只什么虫子蹦到了我的脸上,因为周围太黑,我看不清。只能一巴掌按在那地方,一爪给抓了起来。
还没有拇指大的虫子,就这样在我的手指间挣扎。细小的爪子在蹬在踹,试图从我这里逃掉。
我松开手,那只虫子就蹦出去逃之夭夭了。
能逃出去的,那只虫子逃出去了……
我发病一样突然腾起身来,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力气。打开火折子,重新点亮了煤油灯,昏黄的光又充满了这个地窖。
扒开一点小口,清冷的空气散了进来,混着点点泥土的味道,冲淡了地窖里发腐的霉味。
我爬了出去,快速的跑到了柴房里,白天会有日本军队来这里扫荡,我平时除了很早起来去找吃的以外,就一直躲在那个地窖里。很少冒险上来这里。
我熟悉这里,毕竟我生活了十多年的地方了。我翻找着灶头边上的角落。如果没有记错,这里我能够找得到食物。终于在翻找到米缸那里的时候,在米缸后面一点发现了一堆土豆。
好多都发芽了,不过没事,只要还能吃。
我兴奋不已,就差点雀跃的叫出声音来。
我大着胆子把这堆土豆煮了,当然我也清楚燃烧后的烟尘可能会引来别人,不过我也顾不了这么多了。土豆一煮好,我就舀了一瓢水把火给浇灭了。拿个破布袋把土豆一股脑的装进去,滴着的烫水把衣服又沁润了一点。
我快速的钻回地窖里面去了,混黄的,模糊不清的环境,让我看到心安。
那个男人还是像之前一样趴在地上,我估计他可能马上就翘辫子了。
我又恼火起之前把他拖回来的决定,今天晚上他死在这里,明天我还要把他拖出去,真是吃力不讨好。
我狼吞虎咽的吃了几个土豆,皮也没剥,上面沾着的细小泥沙在牙齿间磕来碰去,怪难受的,又吃得太急,我被噎住了,大声的咳嗽,地窖里全是我的咳嗽声。
无意间看到那尸体好像动了一下,我以为我看错了,我蹲下去看他,把他的脑袋掰过来,他的眼睛是闭上的,眉毛却皱得死紧。我用手摇他,他闷哼了一声,睁了半天才睁开他充血的眼睛。
我还是觉得害怕,拉远了距离,小心翼翼的盯着他。
他想翻身,但是又翻不过来,过了好久才开口:“水……”
我还是盯着他,没动。
他哑着嗓子,我感觉他喉咙快要冒烟了一样,又冒出一个字:“水。”
男人红红的眼睛定定的盯着我,我心里发毛,舀了一瓢水放在他嘴边,我知道他自己喝不进去,就抬高了一点,一点一点的往他嘴里倒。
喝了水,这个军爷好像好转了一点。
“能给我弄点吃的吗?”他问。
我看着草垛上的几个土豆,很是舍不得,今天要是给他了,我明天就没有吃的了。我挑了一个最小的,想了想,把外边带泥的皮剥掉,喂到他嘴里。
他一口咬住,有气无力的,吃相极其狼狈。我又给他喂了一点水。
“还有吗?”他红通通的眼睛真的很吓人,他看着我,好像只要我不给他吃的,他下一秒就会扑过来把我给啃了吃了。
我极其不愿意的给了他一个又一个土豆,直到草垛上的几个土豆都没有了,才停下来。
我难受得很,明明还可以吃些时间的,就这么没了。
他跟我说了谢谢,让我把他扶起来,男人像在使唤人一样对我说,我过去把他拖起来,他太重了,估摸着比我高一个头,我使劲了力气才把他拖到草垛上,累得坐在地上喘气。
……

奇怪的行为
于是这样我的地窖里多了一个人,这几天他都指唤我干这干那,我才知道他腰哪里被子弹打出了一个血窟窿,每到半夜,他就疼得直叫唤,扰得我也跟着睡不着觉。
这几天我都必须去找吃的,好在运气很好,在翻过后山的一座村子里,那里已经没有人了,有几条饿得皮包骨头的老狗在村口晃荡,一看见人就叫,没力气了还一阵一阵的吠叫。
地里有些菜,因为没人打理,就被疯长的野草占据了大部分位置。其他地里还有些地瓜,我全挖出来了拖回地窖里去,把不大的地窖堆得满满的,只留下睡觉的地方。
男人的身体情况没有好转,我完全不知道怎么救人,我不会医病。
男人腰那里烂了,先是发脓,后来就烂了,一股味道。他被我拖回来的那天浑身都是泥,到现在也全是泥,他脸上灰仆仆的,只有那双狭长的眼睛亮锃锃的,好看的很。
因为我没有对他说过一句话,甚至一个字。他也就渐渐的不怎么和我说话了。
我觉得他已经熬不过几天了。
今天的天又黑了,我很早就钻回了地窖里,男人本来是闭着眼的,却突然睁开了眼睛盯着我看,我以为他饿了,把吃了还剩一半的地瓜地给他。
“你是哑巴?”他问我。
“……”我有点不舒服别人说我是哑巴。但我就是一个哑巴,嘴里只能发出啊啊啊的难听叫声。
我点了点头。把那半个地瓜塞进嘴里。
“今年多大?满十六了没有?”他看着我。
我估摸着这几天他可能真的闲着了,太无聊,完全没有人跟他说话,所以今天的话比平时多了。
我都十八了,早就满十六了,我点了点头,又觉得不对劲,又摇了摇头。
我看见男人好笑一般的看着我,我有点恼火,这又不好笑。我继续吃地瓜。他笑完继续睡觉。
日子还是一如既往,男人的伤越来越重,他还没死我都觉得不可思议,除了偶尔跟我说句话,问我一些问题,也没其他。
……
“这个拿着,去买点药回来。”他从兜里拿出两大块银元,还有一张纸,上面写着字,但是我看不懂。
他让我照着上面的去抓药,别被骗了。
他仔细的交代我,语气平淡,跟平时那些趾高气扬的军爷好像不太一样,长得也俊俏了不止一点。
我按照他的吩咐去把两块银元拿去当铺换成了一大口袋的铜钱,沉甸甸的,去给他买了药,因为是哑巴,不能说话,废了半天劲儿才买好东西。
跑回去的时候,太阳已经挂在山那边了,红通通的,从我这边看过去,像是隐在了横七竖八的光秃秃枝干后面。
我是吃饱了回来的,这里离城里很远,所以我早上就出去的。男人饿了一天,昏昏沉沉的趴着。我把他推醒了,往他嘴里塞了个白面馒头,就爬出去给他煮药。
我不清楚外面到底怎么样了,可能比之前好一点了吧。
最近一段时间都没有军队经过这里了,我一天一天的照顾这个要死的军爷,运气好,他居然好转了起来。
我还记得他拿着烧红了的刀子把腰里的子弹挑出来,光是看着就觉得疼,但他只是皱着眉,咬着牙齿,冒了一脑袋汗。我开始有点佩服他了。
日子这样一天天过,一阵秋雨绵绵的日子跟着过去了,天气转凉了。
……
男人告诉我他叫沈斌,他说斌是一个文字和一个武字,是文武双全的意思,我觉得他名字真好,很适合他,他洗干净了脸之后,白生生的像个富贵人家的公子,而且体格很高大。
他问我叫什么名字,我也不知道,我娘就叫我幺儿,我记得我是有个书名的,是村里的教书先生给取的,只是没人这么唤我,也就记不清了。
我啊啊啊半天,他也不知道我说什么,就不再问我,一直小哑巴小哑巴的叫我,起初我是很烦这个称呼的,但是后面就无所谓了。任他叫了。
因为他的两块银元,最近的生活并不困难,天天都有白面馒头吃。
他有时还叫我买些烧鸡回来,那味道,真的好吃得要把舌头吞下去。
……
我觉得我最近似乎长胖了,连沈斌也挑了挑眉,问我:“小哑巴,你最近是不是胖了?”他用长长的手指捏着我的脸,东拉西扯的看了一番才放开。
我有点恼火,他最近的动作越来越……奇奇怪怪的,
因为天气越来越冷,我现在都和他窝在一起睡,他狭长的像狐狸眼睛一样的眼睛就经常转啊转的往我身上看,还动不动就掐我。一点也不像起初那么有礼。
这天下午我又买了烧鸡,趁着天还没黑就钻回了地窖里,沈斌躺着听到动静后就起身了,我把包着烧鸡的油纸剥开,放在草垛上。
他没说话,上手就吃,我也不客气,往嘴里胡乱的塞,塞的腮帮都鼓鼓囊囊的,我这副饿鬼模样惹得沈斌频频朝我看,只不过他神色奇怪,我也看不明白。
吃得只剩下骨头的时候就停下来了,摸了摸肚子,也躺在草垛上。突然感觉有人靠了过来,然后……然后我的嘴巴就被人舔了……我吓得一下子腾起来,啊啊啊啊啊的冲沈斌吼,他在干啥!!!他居然舔我嘴巴!!!
“噗!”沈斌忍不住笑出来,笑得肩膀都在抖。
,我又气又恼,他分明就是在戏弄我!
我气得想扑上去咬他,但是却被他一把按住了。
我差点忘了他是个军爷,是个带兵打仗的人物,而且现在又恢复了,力气大得很。
我的喉咙里发出呼呼的气愤声音,恶狠狠的看着他,他的狐狸眼睛也看着我,死死的按住不让我动,看我不怎么挣扎了才说:“小哑巴,你嘴巴边上满是油,可真浪费,我不过是帮你,现在有钱就不懂珍惜,没钱的时候啊……”
……我怎么反倒被他一本正经的说了一通?
说实话,虽说他是个有文化的军爷,但是我总觉得他刚刚说了一堆歪理,根本就没有道理。
但我还是怕他的,我立即把嘴巴一圈舔了个干净,我伸出舌头的时候,无意间好像看到了他喉结动了动,好像在咽口水一样。沈斌没有说话了,然后就放开了我。
我继续躺着没动,心里想着什么时候战争才能结束,西城这边已经天昏地暗了,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出去,出去找阿姊啊,我好想她。
“怎么,想家里人了?”沈斌突然来了这么一句,我点了点头,有点好奇他怎么知道的。
“战争,总是会有结束的那一天的。”沈斌说。
城里来了一大批的难民,一堆一堆的坐在街头巷尾,连小孩也饿得皮包骨头,哭着嚷着要吃东西。但根本不会有人去管的,富贵人家富得流油,穷的人家穷得啃泥,贫富差距大得无法想象。我也要活命,我没法解救任何人。
我把买的馒头塞进衣兜里,捂的严严实实,以免被人看见了来抢。
说书人在茶馆说长道短,从国家大事说到鸡毛蒜皮,围了一堆人跟着听。说是,好像最近有国民党的军队要来,但是来干什么,那倒是不清楚了。
沈斌最近好的差不多了,他第一次出地窖,在我家屋子里转了一圈,问我为什么不住回屋子里?
我知道日军已经走了,但是我还是不会回去住了。娘的血洒在了那面墙上,到现在那墙还是一片暗红色。
沈斌问不出什么,看了会儿就不再谈那些了。
沈斌长得很高,比我估计的还高一点,我很羡慕他有这样伟岸的体格,长得还好生俊俏,就我娘的说法来说,天生就是富贵命。是我们这种人不能比的。
我在城里酒馆找了个端盘子洗碗的活,我没有其他谋生的路子,所以特别的认真,就被留在了酒馆里。日子好像就这样渐渐有了那么点顺畅了。
我拿自己赚的钱给自己和沈斌做了套棉衣服裤子,我试了试暖和得紧。不过对那些有钱军爷阔少来说,衣服倒是丑得可以,沈斌看到衣服的时候没有嫌弃,反而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他的举动有时候的确怪得很,不过看到他高兴那样,瞬间觉得自己也挺厉害。估计是沈斌也看出了我脸上那神气十足的样儿,笑着打我的趣:“我家的小哑巴也会赚钱养家了呀。”
我穿着大棉袄棉裤,灰色的布料,里面的棉花又软又鼓,灰湫湫像个灰煤球。而沈斌穿着完全不像我这样滑稽。
但是最近很奇怪的是,好像有意无意的,沈斌都爱往我身上挨,这倒是没什么,主要是沈斌他偶尔居然咬我,还是那种使劲儿的咬,害的我脸上,耳朵上都是印子。我怀疑他是不是好久没吃肉了,看见个人也咬,况且我也没多少肉。
我一躺在草垛上,还没睡多会儿呢,身边就压过来一个人,我的肩膀被压个正着,很难受,我啊啊的嚷了几句,让沈斌让开。但是过了一会儿他还是没动,忽然一下翻过来,整个身子就这么压在了我的上面。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把我吓了一跳,看着我大惊小怪的样子,沈斌笑得眯起了眼。
……
我觉着自己被戏弄了。但是我又打不赢他。这很可恨。
我不跟他一般计较,阿姊总说,人要处处让着点,才能真过得去日子。
只是……
他总不能就这么一直压着我吧?但是……估摸着都一个钟头了……沈斌好像没有要起来的意思,他不会睡着了吧?!
我推了推他的脑袋,他的头刚好卡在我脖子上的,都不知道他这样好受吗。他的脑袋随着我的动作动了动,冰凉凉的头发直撩的我脖子痒。我忍不住从他脑袋边把手挤进去,想把他的头推过去。
可是刚推过去一点,他就突然转过脸来了,直勾勾的看着我,那眼神我都不敢看,我怕他生气,但是又觉得自己没做错什么,细细的啊啊啊了几声,又继续推他过去。
他还是那么看着我,突然就一把抓着我的手,我还没反应过来,然后手指头就被他咬了。。。。。。。我觉得他是真的变了,现在真的,完
全没有以前的样子,他要是想吃肉吩咐我去买就是了!
我啊啊啊的大叫起来,就算被打我也要反抗!但是我这个小身板能打得过就不是我了。我还没动得了手就被压死了。
他按住我的两只手,把脑袋又靠到我脖子边上去,离得近近的,我估摸着快贴上来了都。他嘴巴有那么一瞬间都挨着我耳朵了,“别叫唤了,快睡觉。”他声音有点沙哑,低低的响在我耳边。
说完,就好像我同意一样,把脑袋继续搭在我脖子上,他的脸贴着我的脖子肉,热乎乎的,浅浅的呼吸就打在那片皮肤上,我寒毛都立起来了!!

舔舔
自从记事起,我就一个人睡一床了,还没有人和我这般的亲近过,但是这感受和我想象中的亲近好像不太一样……
沈斌倒是睡得香,可是我就被压了一晚上,早上起来的时候肩膀很疼。天还没亮,我就得赶到城里去做活。
我在街上看到了不知道是饿死还是冻死了的小孩,大人抱着孩子又哭又叫。凄惨得我不敢去看,只盯着地面往前走,恨不得立马就离开这里。
“啊啊救命!放开我!”一道熟悉的喊叫声,让我瞬间抬起了头,是阿姊的声音!
阿姊泪流满面,头发乱成了一蓬野草,脸上是青青紫紫的印记,她拼了老命的往前爬,却被后边的人一把抓住了后颈的衣服,那个日军狠狠地往回拽,阿姊痛苦的叫喊着,她的衣服被人拉扯开,露出了里面被人折磨过的皮肤,她的肚兜露出来了,引得那些日本人淫笑连连。
我脑袋一下就空了,我发了疯一样的冲过去,一拳就打在其中一个日本人的脸上,因为他们根本没想到还有人会去打扰他们,所以那个日本人被我一下子打倒了。
我气愤得快疯掉了,疯狗一样的冲着他拳打脚踢,但是他们很快反应过来了,几个人很快就按住了我,嘴里是我听不懂的叫骂声。
“啊啊啊…”我发疯的大叫,拼命的挣扎。
但是,根本不会有人理会,尽管这是一条遍地是华人的街道。有的人最多咂咂嘴,他们围成一堆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就像我之前一次次加快脚步离开那条难民街一样,面对那些,不动于衷……
他们狠狠地打了我,把我打趴在地上,脚踩着我的脑袋,我看着同样被日本人打得趴在地上的阿姊,阿姊眼睛都哭肿了,她伸着手,好像要来摸摸我的头。可是她勾不着,她一边哭,一边说我是个傻子。
冬天的地是冰的,冰冷沁透了每一个人的身体。
我的一边脸被鞋子碾得破了皮,火辣辣的疼,一边被冰冷得地面寒透了。我第一次知道了冰火两重天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他们拖走了阿姊,我被踢了好几脚,就被扔在了这里,我觉得肚子被踹坏了,疼得快要呼不了气。在地上叫唤了一阵子,才勉强爬起来。
我一瘸一拐的回去,沈斌没有在地窖里待着,我叫了几声,没有人回答我,我不知道他去哪了,我顺着梯子爬下地窖去,却没踩稳,几咕噜就掉下去了。在地上躺了一会儿,有些力气了,我才爬到草垛上睡了。直到我快要睡着之前,我也没看见沈斌回来。
天亮时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眼睛有些睁不开,好像有点肿了。沈斌还是没回来,沈斌他走了,他的伤已经好了,我有点奇奇怪怪的难受,他走了没有跟我道别,就这么一声不说的走了。
我把伤口弄了一下,又一瘸一拐的赶去城里,我得多干活,我要找更多的钱,然后把阿姊赎回来。我以为只要我可劲儿的拼了命的去干活,我就能救得了阿姊,但是我错了,后来我才知道这世道根本就不可能……
老板看了我一眼,有点怀疑我能不能继续干活,我啊啊啊的保证我没有问题。他才嘀咕了一声,又走出去了。
客人们围成一桌,一会儿说着哪家哪家的姑娘,一会儿又扯到我也不知道的方面去了。不懂,也就不听。我最近很恼,我在恼什么,可是我没有办法。
今日的天仍然冷得紧,但是却出了太阳,淡淡的黄色,看着小小的,就挂在窗外头的天空上,光线照在身上很暖和,很舒服,我想,要是天天这样也就好了。
可是事情不会就这样的,局势已经混乱不堪,大的动荡就要开始了。
除了心里头更加惦记阿姊,以及觉得自己更窝囊外,日子还是照常。
我悄悄打听阿姊的消息,可是他们听不懂我说什么,我四处求人,也没打听出来个什么。
蔫巴巴的又回到地窖里头去。
一瘸一拐的下地窖,还差一点到地上时差点又被摔着,却被人从后边抱住了。是沈斌。
“你的脚怎么弄的?”他问,把我抱着落地。
又看见我脸上的青青紫紫的痕迹,一把捏住我的下巴,凑到我跟前来,细细的打量着我脸上的伤口。
“谁打的?我昨天一晚没回来,你跑去干什么了?”沈斌接着问。用长长的手指摸那些伤痕。
“啊啊啊啊!”他现在才回来,我昨天几乎要崩溃,我都不知道今天是怎么睁开眼睛的,怎么去的茶馆,昨天到今天,都恍恍惚惚的。
沈斌按住激动的我,把我抱住了,轻轻的拍我的背。像哄小孩子一样的说“不怕不怕。”
我比手划脚的告诉沈斌我看到阿姊了,她被日本人拖走了。我不知道沈斌到底有没有听懂,他就是搂着我,也不说话。我很着急,我怕他不明白,我想要他去救阿姊。我知道我这样有多自私有多窝囊,明明自己无能为力,却想着别人来干与他们毫无关系的事儿。
而自己却是看见难民都恨不得再也不见,我从来不会为了别人去解救别人,我此刻却要几乎跪下来去求沈斌
了。只要他能把阿姊救回来。
我啊啊啊的不知所云,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要说些什么了,鼻涕眼泪到处都是。我害怕的发抖,沈斌估计是没有听懂我说什么,一个哑巴,怎么可能懂,我太没用了。他似乎察觉了我的情绪不对,嘴里不停的唤着我,手抚摸着我的脑袋。
我冷静下来,沈斌才放开我,他给我打了一瓢水,说我眼睛都是肿的,我吸着鼻子,很难受。
我再一次比划给沈斌听,这次没有之前那么冲动,沈斌大概知道我的亲人被日本人抓走了,他向我保证他一定会去救阿姊的。
沈斌拿出一个油皮纸包裹的烧鸡,在我面前晃了晃,然后打开,香气瞬间就扑鼻而来。他掰了一只鸡腿塞在我的嘴里。
“好不好吃,这可是我从万盛楼买回来的。”沈斌说,他没告诉我他昨天去干什么了,去了哪里。
我第一次发现原来有个人在身边是这样一种感觉,让我安心,是一种我说不出来的感觉。但是这真好,真好。
吃完烧鸡我打了个嗝,吃饱喝足的感觉总让我这种有上顿没下顿的人感觉就是最好的事,好的一辈子就想要这么下去。
我舔了舔嘴巴,把嘴巴边上的油水都舔了个干干净净。又把手指也给吮了个干净,但我总感觉怪怪的,一抬头就看到沈斌奇奇怪怪的看着我,看得我发毛。他在看什么?
我干脆转过去,背对着他,舔了舔另一只手,然而突然身后一重,沈斌的身体压住了我,把我面朝下压倒在草垛上。我没反应过来,手指被压着了,生生的疼,我觉得恼怒。恶狠狠的从喉咙里发出呼呼声。又突的一下被沈斌翻了个身子。
面前的脑袋一下子就凑到跟前,沈斌的嘴巴贴上了我的,我一下子脑袋空了,就睁大着眼睛直愣愣的看着沈斌。
他的舌头探了进来,湿湿滑滑的一条,在我的牙齿上舔了一圈,我才猛的挣扎起来,晃着脑袋想躲过去,却被沈斌一把抓住了下巴,他用劲儿一捏,就疼得我龇牙咧嘴,他的舌头就这么伸进来了。我想要合拢嘴巴,但是沈斌捏得死紧,我的嘴巴根本动不了。
沈斌的舌头在我的嘴巴里乱窜,他的舌头一触碰到我的,我的舌头就往里缩一点,直到再也缩不到哪里去,沈斌的舌头就过来勾我的,勾来绕去的,我不灵便,只能被沈斌带着走,我想要喊叫,但是嘴被堵住,我最多只能发出唔唔的闷哼声。
沈斌疯了!他的舌头也疯了!他感觉在吮吸什么一样的咬我的嘴巴,我感觉到我快要不能呼气,胸口起起伏伏的,和沈斌一样。
我的身体在抖。
我快要断气了。
但是我推不开沈斌。
我使劲儿的拍打他的后背,要他停下来。
我觉得我要被憋死的时候,沈斌才放开,但不是完完全全的放开,他的嘴唇还贴在我的上面,把我的下嘴唇含在嘴巴里轻轻的咬。。口水也顺着就流下来了。
“小哑巴,你是不是傻?不知道用鼻子呼气?”沈斌还舔着我的嘴巴,说得模模糊糊的听不清楚。但是我感觉他好像在笑??
我终于能出声了,我啊啊啊的叫唤,推攘着他。但是沈斌还是没动,我很生气。
“别叫唤了。”沈斌说,他的唇转到我脸上去,热乎乎的气就在我脸上,他说话的时候声音又哑哑的,这些都太奇怪了,而且我知道,两个男人是是是绝对不能亲嘴巴的!!
啊!我又叫了一声,因为沈斌他咬了我一口,我怀疑有没有被他咬破皮,因为真的疼得厉害,本来就脸上没有什么肉,他还咬的狠。他咬完了又开始舔起来,难不成把我的脸当吃的了?
我吓得不敢动,吃人肉这种事情,从小就有人传过。但是想着沈斌这么个军爷怎么会吃人肉,而且隔了这么久才吃,怎么想都不对啊!
沈斌慢慢的把嘴巴移到我颈子上去,细细的又啃又咬。我害怕的打他。拳打脚踢的,拼尽了力。
沈斌死劲儿的按住感觉要发疯的我,停下了他的动作。我凶恶的冲他吼叫。他发什么疯?
看着我气冲冲的样子,沈斌居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又笑得弯了眼睛,他抽出一只手来把我嘴巴边上的口水给我抹掉。
“别怕,不会吃了你的。”
我看着他,要一个解释他这么做是什么。
“小哑巴,我挺喜欢你的。”
“……”我有点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
“好像不单单只是喜欢而已。”沈斌说着,把脑袋靠在我的颈子上,抱住我。
“你也长大了,我教你一点大人该干的事儿了。知道吗,小哑巴?”
我总感觉沈斌说这话是在哄我。
但是我根本动不了,沈斌把手伸进了我的衣服里,开始左左右右的摸,摸得我寒毛都竖起来了。他手指上有细细的茧,摸我的时候特别痒,痒得我想发笑。
我扭动着不让他摸,但是我感觉到了他两腿之间的硬硬的东西抵在了我的腿上,我奇怪的惊讶着脸,沈斌却笑起来,用
那处蹭了蹭我的腿。
“待会儿让你舒服舒服?”沈斌笑得像只狐狸,我不相信他的话。
他好像怕我跑了,拿了根裤带把我的手捆住了,我吓得不行,不停的扭动,腿上使劲儿的乱蹬。
他解开了我的衣服扣子,突然暴露在这么冷的天里,我打起颤了,凉飕飕的,后面冷的不行。
沈斌就俯下脑袋来,从颈子下面开始舔起来,我害怕得紧,又冷又抖,我啊啊啊的乱叫,脚还在蹬,沈斌专心极了,好像每往下,上面的每一处都被他舔过了。
他舔得细细的,滑腻腻的舌头,舔到胸口的时候,实在是痒得紧,我咯咯得笑了出来。
“舒服吗?”沈斌问。
其实我一点也不觉得舒服,反而这样子实在是不自在,难受死了。除了痒得很。
沈斌说完,就咬了一口,还是要在胸口那处,死盯着那处小小的凸起咬,疼得我倒吸凉气。使劲儿的用手拍他的头。

小哑巴第一次出精
太羞耻了。我的脸好像要烧起来。热得快要冒热气了。
“冷不冷?”沈斌抱着我不断发抖的身体,抬头问我。
说完,就伸手扯过棉被盖在了我们两个人,我眼前一黑,盖得严严实实。
“……”我拱了拱,钻出被子把脑袋露出来。气喘吁吁的呼了几口气。
但是我身上那块被沈斌凸起了一个大包,隐隐约约的在动。
我闭着眼睛,胸口起起伏伏,和沈斌的一样,上下的动作都一样,就好像两个人是一体的那般,这种感觉很奇怪。我的脑袋现在还是空的,我有点懵,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
我呆愣愣的闭着眼睛,也不再乱动,沈斌在被子里,用手在身上这摸那摸,时不时的掐一下,揉过去揉过来,像揉面团一样。他呼出来的气像是火一样的热,烫得我发抖。
太难受了,我发出些呜呜的闷哼声。
沈斌好像听到了,停顿了一下,用手掐了我的腰,欢愉的笑了一下。
“……”有什么好笑的。
我紧闭嘴巴,任由沈斌怎么弄我也再不发出什么声音。
他也不在意,继续他那些奇怪的行为,但是很奇怪的是,这些,都好像安抚了我,我没有再想其他的。我愿意去相信他,相信他不会伤害我。
沈斌整个人都下滑到肚子那里去,他的手越来越往下,我开始慌了,他的手毫无征兆的钻进了裤子里,惊得我整个人都快要弹起来,啊啊啊的冲他吼。
“没事没事……”沈斌脑袋钻出来,爬过来,在我眼睛上亲了一口,然后好像哄小孩一样哄我。他之前捂在被子里,捂出来了一脑袋的汗,汗珠滑到他的脖子上面去了,他身上热乎乎的,离得近了我都能感受他的热度。他一出来就冒了一脑袋热气,像刚蒸出来的大包子。哈哈哈,好好笑。
我咯咯笑出来。
“你别闹,我就把你的手解开。”沈斌说。
我点了点头,手解开好些,手腕都被勒得生疼。
他把手解开了,我松了一口气,就这么懒懒的躺着。虽然很奇怪。但是没有很厌烦。
沈斌把掉下去一点被子拉上来。除了我的脑袋之外,其他地方都给我盖上。可能是怕我生病,因为他把我衣服都快扒完了。
他又开始把手放进裤子里,我不太适应,扭了扭。
他的手很大,他的手一点一点的摸着我的屁股,在那片软肉上捏了又捏。我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是有一点怪怪的舒服。
直到沈斌完完全全的扒下我的裤子,把我的那里握在手里,我的身体随着沈斌的揉捏而抖起来,我忍不住哼哼。
沈斌说他不会伤害我,他说他有点喜欢我。我也有点喜欢他。
那里反应很大,沈斌揉搓了几下,就颤颤巍巍的站起来了。那里酥酥麻麻,我感觉有些不知道怎么说,但是有点舒服。
沈斌的身体越来越向下,然后整个脑袋都靠在了我下面,我还不清楚他要干什么,他就把我的东西全部含到了嘴巴里。
我惊得腾起来一下,又被沈斌按下去。
“放松,放松一点。”沈斌咬着那里,慢慢的用舌头舔弄,舔的湿答答的,还听得到啧啧的声音。我的那里越来越涨,从开始的有点怪怪的舒服变成了涨疼。我哼哼着难受。
沈斌不在只是在上端舔,把那东西含到嘴里,越含越深,好像要深到喉咙里一样。我害怕他就真这么把我的东西吞进肚子里去。他的嘴巴里面好热也好湿,热乎乎的包裹住我的东西,酥酥麻麻的感觉从那里好像传遍全身一样。有什么东西要憋不住了,那里又涨,又感觉到欢愉。
我很难受,又好像是很舒服。这是矛盾的感觉。
我很不适应,我的身体不受我自己的控制了。
我控制不住的从嘴里冒出一些嗯嗯啊啊的声音,我只好咬住下嘴唇,避免把声音露出来,让沈斌听到了又笑我。
我难受得直扭动,一点也不安分,我的东西被又舔又吮,我很想就这么直接在他嘴巴里进进出出,我不自觉的顶起胯部,沈斌对我的动作一愣,然后就开始深深浅浅的用他的嘴巴安抚我的那里,我的东西现在真的在他嘴巴里面进进出出了,那里被磨来磨去,真的好舒服。要是再快点就好了。
好像应我心意一样的,沈斌加快了动作,我突然感觉他有点凶猛,那里被磨得有点疼,但是莫名其妙的爽快。
我的东西硬得不像话,我忍不住弓起腰来,手哆哆嗦嗦的抱住他的脑袋,他的头都汗湿了。我把手指穿插进他的头发里面,粘粘滑滑的,凉丝丝的头发。
“嗯……啊……”
沈斌突然含进去一吸,我那里就忍不住爆发出来,我瞬间好像脑袋都空了,身体又好像一下子放松了。下面射出来的东西,全部进了沈斌的嘴里。
我知道那东西很脏,但是沈斌却全部吞进去了,还笑得眯起眼睛,就像是山里的红狐狸。他舔了舔嘴巴边上粘的一些白色东西,舔完了还咂咂嘴,就好像吃了什
么好东西一样。
我诧异他居然不嫌弃那种东西。
他又钻进被子里来,被子里面热乎乎的,能把人都给烤熟那种。他趴在我身上,就两脑袋露在被子外边,我看着他冒热气的脑袋就忍不住笑,但是没多大力气,我还有点困,想睡觉。
但是沈斌看我迷迷糊糊的样子就使劲儿的掐我的脸,把我掐的直叫唤了,才停手,我不高兴的看他,他就把脑袋贴过来问我,小哑巴,刚刚舒服不舒服?
我点点头,很奇妙的舒服。
他捏了捏我软下去的东西,我没什么力气去阻止他,就任他摸,他摸着摸着,就把一根又热又大的硬物插了我的两大腿中间,烫得我一哆嗦。他那根东西直直的戳着我下面,很难受,我觉得他可能跟我刚刚一样,也需要舒服一下。
就慢慢的把手伸下去,挤进两个人中间去,摸了摸他的东西,硬硬的,热得很。跟我刚刚一样。
我还没有摸几下,沈斌就一把抓住我的手,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在我耳朵边上呼热气,然后说:“握在手里,把它握在手里。”沈斌的声音说话的时候,声音好喘,都是用气声说出来的一样。
我乖乖的照做,把他的那根东西握在手里,可是他的那根东西好大,比我的大好多好多,我手都快握不住,他的手盖在了我的手上,握着我的手上上下下的动,我越动,那东西就越大,越硬,可是我感觉手都快磨破皮了,那里也没有什么东西射出来,我手很疼,我啊啊啊的督促他快一点。
但是沈斌就一个劲儿的喘气,喘出来的声音,很好听,听得我都脸红,他趴在我的身上,他的胯部一直在顶动,顶的草垛都摇摇晃晃的,我们两个也摇摇晃晃的,就像飘在水上的船一样。
我只想沈斌能快点舒服完,然后就睡觉。
可是沈斌舒服完了,他的东西射在了我下面,湿湿嗒嗒的,粘粘的,有的都流到屁股沟后边去了,那东西热乎乎的烫人,过了一会儿又变的凉凉的,粘在我下面和屁股蛋上,我下面的毛毛上也都是那白花花的东西。
他伸手揉搓我的下面,有时还捏我的蛋蛋,我拿手打他,我现在只想睡觉。
他还是要弄醒我,我就不理他,让他自己动,我晕晕乎乎的躺着,他见怎么弄我都不起来,就在我脸上咬了一口,然后自己穿衣服爬起来了。现在是冬天,被窝里多暖和,他爬出去不冷吗?
他窸窸窣窣的在一旁翻什么东西,然后又钻了进来,他一进来,就乘机让一堆冷气偷偷跑进来了。他身体也很冰,我就半眯着眼翻过去抱住他,想让他快点暖和起来,然后睡觉。
“乖乖睡觉,我拿帕子给你擦一下。”他在我耳边说。声音轻轻的。
我淡淡的嗯了一声,就感觉一只手伸进了下面,轻轻柔柔的用帕子把那些白花花的东西擦掉,也擦掉身上的一些汗水。
我以为就这样完了,然后他又捣鼓了什么,那双手又伸来,但是他手上抹了冰凉凉的药膏,他把灯吹了,看不见我那里受伤了,就是那些昨天被打的伤,就细细的每一处都给我抹上,摸遍了全身,他一边摸一边轻轻的给我按,有时候会很疼,但是不影响我睡觉。
我第二天起来的时候感觉身体舒坦了不止一点。
沈斌给我弄好了吃的,我舒坦的伸伸懒腰,裹着被子不想出来,迷迷糊糊,眯了个眼看着沈斌把东西端到我面前,突然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
我乖乖的吃完,我不太想动,把被子裹得更紧,沈斌奇怪的没有生气。收拾好东西了,就走过来,一把揪住了我的后领,我还迷迷糊糊的蜷在被窝里,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把提起来了,被子一落下去,我瞬间就冷得直哆嗦,冬天是真的冷。
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软,刚刚沈斌才放下身份伺候了我,可能也算不上伺候。所以我现在没怎么生气,也说不了什么,只能愣愣的看着他。
“你穿好衣服,去救你阿姊。”沈斌说。
不知道为什么,沈斌说这话的时候,我觉得他整个人都高大威猛了,尽管他还拽着我后领。但他就好像个神人一样,救人于水深火热之中。
我手忙脚乱的穿好衣服鞋子,爬出洞,就拉着沈斌的手一路狂奔。我呼呼的喘气,我太兴奋了,我马上就能见到阿姊了。
我的手心都出了一层薄薄的汗水,捏着沈斌的手掌,两个人手上都是一层水雾,有点滑,我跑得太过用劲,沈斌的手一瞬间就被我甩开了。我有点错愕的回头,看了看手里空空的,又看了看沈斌。
“跑慢点,不要急。”沈斌拿出一张帕子,把我手心的汗擦干,手指头在我的手上按了按。又继续抓紧。然后大步的向前走去。
我不太认路,把沈斌带到那天遇到阿姊的街道上去。这里早就没有那些日本兵的身影。我也不知道阿姊被他们带到哪里去了。沈斌估计我也解释不清楚,也不问我,就拉着我走。
我被他弯弯绕绕的带到了一个军区大院里,我看着那扁上的金闪闪的大字发愣,我还从来没有来过这种地方。很陌生也有点
害怕。这大概就是乡下老鼠见不得光。我下意识的缩到沈斌后面去,紧紧的拽着沈斌的衣服。
沈斌也不敲门,就直接进去。我小心翼翼的跟着他。周围的人好像注意到突然闯进来的两个活生生的人,就全部停下手中的活计,全部转过来看着我们。我恨不得立马把脑阔埋到沈斌衣服里面去。
这么大我从来没有被这么多人盯着看过。看得我心里毛毛的。
沈斌直接进了大堂。里面有个像个大长官的胖胖的大胡子男人,大胡子悠哉悠哉说:“来干嘛?两位。”也不抬头看我们。真是奇怪,说话也不看人。

找到阿姊
“小李。是我。”沈斌直接搬了一根凳子坐下。招呼我自己也找个凳子坐。我不太敢。那个大胡子虽然没有说什么话,但是感觉就是个不太好惹的人物。我就站到沈斌后边去。说实话,我怕到时候打起来,沈斌会不会打不赢他。
我正担心这些呢。
那个大胡子一听到沈斌说话,就把头抬起来了。一脸不可思议的盯着沈斌看。愣了几秒才扯着大嗓门喊“老沈!你没死啊!”
我正诧异大胡子的惊人改变,那个大胡子一下就跳到沈斌跟前了,像堵墙那么宽的身体着实把我吓了一跳。
大胡子一把把沈斌从凳子上抱了起来,“你最近跑哪去了?”一双大手拍着沈斌的后背。打得砰砰直响。我怀疑他是不是要把沈斌给打死。我不顾害怕,一下子冲上去,用手去抓那大胡子的手,让他放开沈斌。
“嗯?哪来的小孩?”大胡子这才注意到我,粗声粗气的问。
“小李,你先放开。”沈斌说。明明那个大胡子都可以当我爹的岁数了,沈斌却叫着他小李。
那个大胡子这才放开了沈斌,我就冲过去卯足了劲儿去打那个大胡子,他刚刚差点把沈斌给勒死。
我还没打多少下就被大胡子提了起来。
“……”
“你去哪儿找了个小孩?这么小去打仗还是算了。”大胡子看了看我说。
他以为沈斌是把我拉来当兵的吗?
“……不是。”沈斌把我拉过去。慢慢向大胡子解释了我阿姊的事情。
大胡子听了,十分义愤填膺,恨不得立马就冲出去把那些日本人打得落花流水,这是个嫉恶如仇的人。
沈斌回去了,大胡子很高兴,说是让其他人都看看,沈斌他回来了。招呼其他人一起去了城里最大的酒楼,说要吃顿好的,沈斌带着我,我也就跟着去了。但是我更担心阿姊的事。
酒楼大得我不可以想象,金碧辉煌得不像个酒楼,和外面完全就是两个世界。沈斌看出我的急躁,附在我耳边说吃完饭就带我去找阿姊,他右手夹着菜,左手抓住我的手,一根根的摸着我的手指。
沈斌的一身军服,和其他当兵的不太一样,更是好看,怎么看都觉得他这身打扮着实好看得紧。他把额头前面过长头发压进帽子里,光洁的额头被遮在帽沿下边,剑眉星目,俊秀的脸好像更刚毅了。
他披着的厚实披风,看我一直冷得缩脖子,就解下带子,反而给我披上。
围着脖子的那一圈也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毛,又软又暖和。我舒服的把下巴都窝在哪一圈毛茸茸里面。
其他的军官都怪异的打量着我。
我有点不自在,小心翼翼的把菜夹到嘴里,把腮帮塞得满满的,一边嚼着一边看着沈斌,其他人我都不认识,他们那么盯着我,让我有点害怕,我也不敢看回去。
我总觉得这次吃饭有点奇怪。
气氛也相当怪异,说是吃饭,但是除了我一直在吧唧吧唧的吃,其他人好像都没有夹菜,只是偶尔喝酒。总是你一句我一句的说话,那些人的语气说不上高兴不高兴,但是都不像大胡子看到沈斌那样。
感觉他们说话拐弯抹角的,听个半天我也没听明白。
沈斌则是悠哉悠哉的晃着一个杯脚细细的透明的杯子里的酒,那个酒和我见过的都不一样,暗红暗红的。
他也不看那些主动和他说话的人,脑袋微微的垂着,看着杯子里晃来晃去的酒。我觉得他理也不理别人好像不太好,我的手指在他的手心挠了挠,结果反被一把按紧了。
等到那些人七七八八的说完了,好像没得说的了。沈斌才放下了酒杯,脸上的表情就像一只慵懒的大猫一样,缓缓的开口:“承蒙各位关心,沈某这次大难不死,今后一定更加尽心竭力,和各位共同报效党,报效祖国。”声音不大,却让所有人都正襟危坐的听着。
沈斌说话的时候明明在笑,但是我又觉得他好像是在警告和威胁着什么。
那些人听了皮笑肉不笑的样子看着好怪异。打着哈哈的夸着沈斌,但是眼睛里分明就是恨。他们不喜欢沈斌,我得出结论。但他们还是笑着脸去讨好沈斌,这很奇怪。
这顿饭他们都没吃多少,就我一个人吃得胀鼓鼓的,满嘴巴的油,我又想伸舌头舔干净,沈斌就拿帕子给擦掉了。
这下其他人的目光就更奇怪了。
“沈少,您喜欢这样的?”一个肥肠大肚的军官问沈斌。
?这些菜吗?我不知道那个人他说的是什么,但是我很喜欢这些菜。
那个人见沈斌没有回答他,就自讨没趣的又坐回去了。
这顿饭就这样怪异的吃完了。见我吃饱了,沈斌拉着我先一步离开了。
一出了酒楼,就立马处在寒风中了,今天的风刮得很大,所以出来的人很少。没几下,我的鼻头都被刮得生痛。
沈斌给我拉了拉披风,除了脑袋,整个人都被裹在披风里面。我缩了缩脑袋,下巴也埋到毛毛里,暖和得紧。
我还没忘记今天是出来找阿姊的,但是沈斌好像忘了,我有些着急的抓他的手,沈斌低头看着我伸个手毫无章法的胡乱比划。
“你阿姊的事先放一放,现在没有她的下落,这样胡乱的找,找几天也找不着,我让人去打听到她的下落之后,才能把她救出来。”
我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不是他说了吃完饭就去救我阿姊的吗?
“乖,我会去救你阿姊的,你相信我的,对不对?”
“我现在有些很要紧的事儿,需要处理,等一等我。”
沈斌蹲下身,圈住我的腿,抬头看着我。他的剑目星眉都映在我的眼睛里。我很生气,也有点失望,但是我没有无理取闹,到底,我还是相信他的,他肯定是有急事的。
我点了点头,同意他说的。
沈斌圈住我的手突然收紧,我被扯的弯了脚,更加贴近他,他把脑袋都埋到我的肚子上,隔着衣服深深的嗅。
我怀疑他是不是也有点冷了,伸手摸了摸他的脸,我的手窝在衣服里,很暖和的。
……
沈斌领我去了他的住处,房子很大,房间也是收拾好了的,床软得很,坐上去都要弹几下。
我猜沈斌应该是个很厉害的军爷头头,因为他好像有很多小弟,连那个大胡子也好像很崇拜他一样。他吩咐了其他人照顾我,然后就有事走了。
但是我在这里住不习惯,这里的人我一个也认不得,我又不会说话,更没有人搭理我了。
我还是出去到酒馆去端盘子好了,好歹有些钱,等阿姊救出来了,就给她做一身漂亮的衣服。小的时候阿姊过的可不比我好,没比我大几岁,就什么都能做了,比起其他家的女子,她总是脏兮兮灰扑扑的,我瞧见过她在赶集时,对那些女儿家的东西的流连,但是她从来都不说罢了。
我在酒馆里忙活了一下午,我还是跑回家去了,相比那软乎乎的床和被子,地窖里的发霉了的稻草让我更安心一些。
第二日我就早早爬起来了,一路小跑来到城里,我昨天没在,也没人发现,除了沈斌,他们对我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小屁孩没多大好感,这是我感觉出来的。
反倒是沈斌大发雷霆,急急的要出门去找我,就看到嘴里塞了个大馒头的我,慢慢的走进来。
“去哪了?”
我回家了,这里毕竟不是我的家,我不熟悉也没有丝毫记忆。
我没法说话,啊啊啊的他又听不明白,我就眉眼弯了弯,笑着看他,示意他我没事。
“还知道笑?”他看了我一眼,好像有点生气了。
我掏出兜里昨天赚的三枚铜板给他看,这是我昨天赚的。
沈斌看了,却没有像之前那样露出骄傲的表情来。我不安的想,我小小的讨好好像不管用了。
我把没吃完的馒头放嘴里又啃了几口,又从怀里掏出一个都被我压扁了的馒头给他,还有点热乎的。我买了馒头就一路跑过来的。
我看着他,他张嘴就直接把馒头咬过去了,但是脸上没有看到高兴的表情,他现在脾气好像是比以前要大了,也不好哄了。
沈斌让我在屋子里去待着,里面有火炉,暖和得紧。
“不、不是……沈少……我们以为你是带着回来玩玩的……”
“所以没太在意……”
我隐隐约约听到院子里那些人在向沈斌解释什么。
什么玩?沈斌那么忙,根本没有时间玩吧。
我没听懂也就不管了,但是沈斌的语气好像就很不好,冷冰冰的,有点像是那些斥责打骂手下的地主头,我都不愿意这么想,可是他的语气态度都很恶劣,让我有点不敢相信。
等沈斌回来的时候,他又恢复成之前那个样子了,富家公子哥的样子,带我吃了早饭,都是些大鱼大肉,看得我眼睛都直了。我的馒头还没吃完,沈斌那半个也没有,被他扔了,我又悄悄把它捡回来了,揣在怀里的。
说实话,沈斌的身世突然的变化,让我挺不适应的。
吃完饭我想询问有没有我阿姊的消息,比比划划的半天才让沈斌弄清楚我的意思。
“你阿姊的消息,已经打听到了。”
“!!!”
那那现在就去把他救出来啊!!我一想到我阿姊遭了那些罪,我就气得身体都发抖。
……
我再看到阿姊的时候,我都快认不出她了,她身上乱糟糟的,疯疯癫癫的笑着,被两个日本兵拖上来就瘫坐在地上。
沈斌花了些银两,那个日本军官笑眯眯的答应了,才叫人把我阿姊拖上来的。
可是阿姊完全就跟不认得我了一样,我一碰到她,她就全身狠狠地发抖,剧烈的反抗着,一直往角落里缩。
“啊啊啊啊啊…!”我慌慌张张的靠近她,我发出声音,想告诉她我是你小弟啊,可是阿姊她只要看到人就怕,完全认不出我了。
“村田先生,你们把人弄成这样,不会有点过分
了吗?”沈斌似笑非笑的对那个日本军官说。
“沈斌君,这个女人已经这样了,不是没有办法了吗?”那个日本军官说着拗口的中国话,相当别扭。
我把沈斌的大皮肤给阿姊披上了,她身上还有深深浅浅的伤,看着都揪心的痛。
阿姊救出来了,她和我都还活着,可是,她却似乎更愿意死掉。都说好死不如赖活着,但是我这一刻好像不太认同这个理了。
我望着阿姊发愁,她疯疯癫癫的,有时候还打人,我都没法靠近她。我甚至连一句安慰的话都说不出来。
但是好在,阿姊不用再遭受那些事了。

这么可爱
我是这几天才明白过来,沈斌好像真的是个了不得的人物。
我在这里待久了,自然就听很多人说起了沈斌的事,沈斌好像是哪个省长的儿子,是个大元帅,反正很厉害就是了,他们夸的那些多了,我记不住,但是我都觉得有些夸张。
我觉着沈斌不冷血,也不喜怒无常,杀伐果决,反倒是白生生的公子哥,只是有时候像只狐狸那样心里不安好。
沈斌后面也没多大时间来管我的事儿了,他太忙了,我就跑去酒馆做工,而且住在沈斌那处,也不用担心吃饭的问题了,每天都吃的得很好,比以前好了不知道多少。我把赚来的钱都存了起来,以后是有用处的。
沈斌虽然很忙,但是晚上都会回来的,他不让我回到地窖里去,我就和他住的一屋,我晚上把床都睡暖和了,沈斌才回来。
一钻进来,就带一大股的冷风进来,常常冷得我一哆嗦,不情不愿的滚到里面去,把睡暖和了的地方让给他。
“睡着了?”他凑到我耳朵边上问我,他身体有点冷,抱着我不舒服,可我还是把他抱紧了一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他一眼,又继续闭眼睛睡觉。
烛光昏昏暗暗,稍微有点风就摇摇晃晃的,暖暖的微黄的光中,沈斌在我眼睛上亲了一下,我睁开眼睛,就看到沈斌笑眯眯的着看着我,然后他冰凉凉的手就突然伸到了我衣服里,冰的我一扑腾。
我伸手去把他的手拽出来,沈斌就在我腰上掐了一把。还是下的狠手,我觉得他莫名其妙的。
我拉不出他的手,他就拿手在我腰上的软肉上揉捏,然后整个人都压到我身上来了,沈斌很重,这个姿势让我很难受。
我难受的哼了一声。
“长了点肉……”沈斌欢愉的说,把脑袋埋到我的脖子里,又舔又咬。他冰凉凉的头发哒在我的下巴脖颈,换来我轻轻的发抖。
他的手指也摸着腰上的肉,时不时的去戳我的肚脐眼玩,他现在淘气得有点像个小孩子一样。
“小哑巴……”他哑着声音唤我,我轻轻的应了一声,就被他堵住了嘴巴,他又把舌头伸进来了。我只好张开嘴巴任他弄。
我一开始是很不适应这些亲吻的,再说两个男人亲嘴巴,本来就不合常理的,但是沈斌几乎天天都爱做这种事,而且也不会有多大亏损,就任由他去。
而且我只要不躲避他的亲吻,他就十分的愉悦,动作虽然更急切了,但是也还是算轻柔的,至少我没觉着有多痛,反而奇奇怪怪的挺舒服的。
他捏够了腰上的软肉,就顺着腰肢往上,带着薄薄的茧子的手掌抚摸着我的胸膛,我不太适应这种感觉,就难受的胡乱的扭。
“别乱动。”他按住我的身体,隐忍着什么说道。
我停住没乱动,只是轻轻的颤。
沈斌放轻了动作,他的手指已经摸到左边的那小粒上,轻轻的按下去,又等它弹起来,然后就捏在指腹之间捏捏搓搓,又痒又痛。
我被沈斌蹭得浑身发热,热乎乎的脸上都在冒热气。我不自觉的把手按在他的脑袋上,抱住他的头,他的头还在脖子之间蹭,痒得很。
我无他法,抱紧眼前的这个人,才是我唯一的能做的。
有些事我也不愿意的,可是却又怪怪听了沈斌的话。说不定沈斌真的是狐狸精转世,所以迷惑了我。
我的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解开了,解开厚厚叠叠的衣服,里面的肉一露出来,还是有点冷,沈斌的手很大,他两只手都在胸口处摸索,没有柔嫩的肉,摸着的是皮包着的一根根骨头。
“肚子上都有点肉了,怎么还是这么瘦?”他说着,滑下去,去含住其中一粒,轻轻的舔咬。吮吸的啧啧声都包在了被子里,迷迷糊糊听不清。
沈斌一咬那里,我就忍不住难耐,我又不想发出那些怪怪的声音惹沈斌笑,只能咬着嘴唇,憋红了一张脸,羞涩的看着因为沈斌进入而凸起来的被子。
被子里的人还在做着许多羞人的事儿……
最后是沈斌把我们俩个的东西握在一起,用手给弄出来的,都分不清是谁的液体,混在一起,白花花的一片,粘在两个人的身上。我又晕晕乎乎的要睡过去,沈斌不怕冷,去找了帕子给擦干净的。
……
阿姊的情况是有好转的,沈斌请了最好的医生,但是她总是待在屋子里,都不肯出来看看,也不跟我说话,常常看着凳子就是一整天。
天还没黑我就回去了,但是院子里多了些人,好像是那天那些吃饭的军爷。
他们坐在大堂里的座位上,七七八八的说着话,应该是在等沈斌。他们看到我好像都愣了一下,都转过来盯着我看。看得我都有点害怕了,我愣愣的跑回房间,趴窗子上看门口,等沈斌回来。
雪花像是鹅毛一样的飘,我回来时都没下雪的,这才没下多长时间呢,就薄薄的在地上铺了一层白色了。
沈斌回来时是顶着一层雪进来的,他没带帽子,他的头发都落上雪了,只是这时的天已经快
黑了,有些暗了。
看到他回来了我也就跑出去了,晚饭还没有吃,沈斌还在院子里,还没走到大堂,我就冲过去了。跑的快,脚步声也大,沈斌当然也就听到了,刚转过身来我就一把扑了过去。
“小心点,跑这么急干什么,摔伤了怎么办?”沈斌把我抱住。
我点点头。从他身上起来,吃饭要紧。
沈斌看着突然造访的一堆人,挑了挑眉毛。
“沈少,以前的事呢,咱们之间肯定是有什么误会……”一个中年的男人一脸的笑,笑得满脸的褶子,对沈斌说。
“也没必要赶尽杀绝是吧,沈少。”
“有没有误会,沈某人自然会查清楚。”沈斌说。
“这是,这是当然……今天来也是给沈少助兴的,今日带来的礼物,相信沈少会喜欢的。”
“哦?是吗?”沈斌轻轻的笑了一下。
给沈斌的礼物嘛?我也想看看。
那个人叫了手下去拿。
但是上来的不是什么奇珍异宝,而是一个人,一个穿着暴露的男性少年,看着也就跟我差不多一般大的年龄。
但是他那一身衣服确实吓到我了,这可是寒冬腊月的天,他怎么穿这么少!看着都觉得冷。而且少年脖子上还套着一个项圈,被栓着一根铁链。
少年长得极其的漂亮,像是女子那般的漂亮,眼睛真像是个妖精,扑闪闪的看着我,我都差点没敢看他。
他那身衣服着实让人不敢看,胸膛都露在了外边,那两粒也红彤彤的像两颗小红豆,少年在中间转了一圈,我才发现他屁股后边也是露出来的,我就没见过那么挺翘的屁股,不穿什么还那么大。
好像除了沈斌,其他人包括我都盯着这个美丽的少年。
拿着链子的那个人扯了扯,少年就会意的趴在地上,屁股翘得老高,脸都贴在地上,然后伸手到后边去,自己掰开了臀瓣,露出了中间给在座的人看,但是中间那里塞着个什么,好像是个玉质的块,露了一截在外边,那玉块外端还系着一根红绳,长长的都垂到地上了,少年摆摆屁股,那红绳就跟着晃晃。
我看得眼睛都快瞎了,不可置信的看着少年,那里不是……为什么拿个东西塞在那里……
“沈少,这柳儿可是我花了重金求得的,下面也没有丝毫毛发,经了调教,其中滋味自然是好得很。”
“果然是尤物啊。”其他人都发出这样的感叹,一眨不眨的都盯着少年看。我只觉得这样很羞人,比那些青楼窑子里那些还要露骨。
只是沈斌没有说话。细细的按着我的手,一根一根的摸着玩,我都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看那个少年。
那人看了柳儿一眼,少年就拉着那根红绳,把那玉块拉出来了一大截,还有些透明的液体跟着流了出来,灯火闪烁,那处粘了水,也亮晶晶的。
“嗯啊……”少年也叫了出声,那声音说不出的媚。能苏到人骨子里去的那种。
我完全不能理解少年的行为。
少年扭过头,半吐着舌头,眼睛迷迷的看着沈斌。
我讨厌少年的这些动作。我又惊又气,我能看得出来,少年想要勾引沈斌,明目张胆的那种勾引。
中年男人笑了起来,问沈斌满不满意。
我看着沈斌,我也想知道。
“滋味很好吗?你怎么知道?难道已经被吃过了?”沈斌漫不经心的说,捏着我的手指玩了一遍又一遍,我觉得没被摸掉一层皮都很好了。
“送给沈少的礼物,当然是干干净净的。”
“不错。”我听见沈斌这么说。
他喜欢那个叫柳儿的少年么?我抬头望着沈斌,沈斌也刚好看着我,笑着眯眼。
我莫名其妙的难受起来,沈斌果然是喜欢那个少年的。
他们后面的谈话我都没了兴趣去听,只发起了愁,到底是在愁什么?愁沈斌不要我了?新来的那个少年好看的很,我就一灰煤球,也难得沈斌这些日子都没嫌我。
那些人走了我都还是一副呆呆的样子。
沈斌叫人上菜,我吃着也没胃口。沈斌一看我这样子,就拿手捏我的脸,我禁不住痛,把脸侧过去看他。
“怎么不吃了?”
“瘦成这样,抱起来都不舒服。”
他已经开始嫌弃我了?我扒开他的手,闷闷的吃起饭来。
“哈哈哈哈……小哑巴………”沈斌突然笑起来,还是眼睛弯弯的,一副狐狸样。
“你怎么这么可爱?”
沈斌过来搂住我,揉了揉我的耳朵。
我只觉得他的话莫名其妙的,一会儿笑,一会儿又来作弄我,但是他好像还说了我可爱?

洗澡
“我本以为你什么都不懂,就连教你那档子事,也老是学不会。”
“今天却知道吃醋了?”
我没有吃醋,我就是不喜欢那个叫柳儿的,因为他想抢沈斌。
“我对他没有意思,留他下来,只是不好不给面子。”沈斌跟我解释。
真的!?我惊喜的看着沈斌。
“我只对我家小哑巴喜欢。”他认认真真的说出这些话来。
我心情一下子又好起来,欢喜的扒着饭吃,明明是一桌菜,也没换过,刚刚如同嚼蜡,现在却是因为一句话而鲜嫩可口起来。真是奇怪。
我一边吃一边悄悄的看沈斌一眼,偶尔被他瞧见我在偷偷看他,他就轻轻的笑着,慢条斯理的吃饭。
肚子都吃鼓起来了,我才停下来,打了个饱嗝,仰面朝天的躺在椅子上,这样的日子真是舒坦,我想着,要是能一直这样就好了。
吃过饭,沈斌说带我去洗澡,冬天冷得发抖,洗澡也是我最不愿的一件事之一。
我还脱完衣服就冷得直打抖,只能一把把裤子脱了,就哆哆嗦嗦的跳到大洗澡桶里去,温热的水一下子就安抚了我,又热又舒服,我坐下去,水一点点漫过全身,我尽量的缩着身子,只留一个脑袋在水外边。
沈斌进来的时候,我还在眯着眼睛舒服的缩在桶里,一点都没动。
“小哑巴,你是在洗澡还是在睡觉?”
我睁开眼睛,望了望他,他手里提着新烧的热水,我桶里的水都冷了好些了。我钻了出来点,露了大半个胸膛在外边,冷得哆哆嗦嗦的朝他招手,啊啊啊的嚷着我这边要热水。
他似乎无奈的摇摇头,但还是提着热腾腾的热水走过来。
他拿了把椅子坐在我大洗澡桶的边上,用瓢把冷掉的洗澡水舀出去一些,才把热乎乎的水一点点的舀进来。
又恢复了刚刚的热乎乎的水温,真是舒服。
“不要睡着了。”对于我眯着眼睛不动,沈斌也没多大生气的感觉,只是轻轻的在我耳朵边说让我别睡着。
我轻轻的应了一声,就感觉到沈斌的手已经伸了进来,他靠在桶边缘,把衣袖挽得很高,手伸进来,拿着皂角在我的腰上揉搓。我任由沈斌摆弄,他的手时而穿过腋下,时而搓着腰背。动作不重也不轻,没有很难受。
上边的洗完了,沈斌的手就开始往下,往两腿之间摸去吓得我一哆嗦,一下子就扑腾起来,水被我起身而溅得到处都是,沈斌的面前也全被打湿了。
沈斌捏住我脸上的肉,揪得老高,疼得我叫唤了,才凑到我眼前来恶狠狠地说:“还要不要好好洗澡?”
分明是他要摸我下面,我才扑腾的。他只要是摸到下面去了,后面就肯定没好事,前几次也是这样,非得把我的那处弄出精来,他才罢休。
离开了热乎乎的水,我冷得厉害,只好认错了,然后又缩回去,没再敢睡觉,捏着皂角自己把剩下的洗完。然后急匆匆的想穿好衣服,就被沈斌拿一块大毯子裹住了,虽然是冷,可是我衣服都还没穿好。
“不用穿了,免得受冷着凉。”
“……”我觉得他的话,好像不太对劲儿。可我又反驳不了什么。
沈斌把我塞到又厚又软的被子里,给我盖得严严实实了,才自己去洗澡。
沈斌洗澡很快,洗完就钻进被窝来,趴在我身上舔我。
“小哑巴,你今天看见那人屁股后边了吗?”
嗯?他摆着屁股给所有人看,怎么可能没看见。而且都还多数是给沈斌看的。
“那你知道他屁y里为什么塞着玉势?”沈斌的声音越来越沙哑,暗沉沉的,叫人有些害怕。连舔舐都变成了咬。
我摇摇头,感觉沈斌和平时不太一样,我一直觉得他说话虽然有时不正经,但是也从来没有见他说过这么露骨的话,屁y两个羞耻字很自然的就说出来,简直就像那些浪荡子说的一样。不可思议。
但我确实不知道那少年为什么要塞上那个叫玉势的东西,那里那么脏的一处,我完全不晓得他在干什么。
“想知道吗?我告诉你好不好?”
我还是呆愣愣的摇头,我下意识的不想知道。我一脸疑惑的看着沈斌,他问这些奇奇怪怪的。
沈斌也看着我,他的眼睛里好像多了什么情绪,让人猜不透,我被他看得有些发毛,不自在的动了动。
他突然一声笑了出来,又变成了那副熟悉的眉眼弯弯的样子,他低下头,用他的额头抵着我的。半晌也没其他动作。
我心里不解,搞不明白沈斌是怎么了。就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头发。
沈斌才动了一下,用他的嘴巴碰了一下我的,我以为就这样了,他就一把捏住我的下巴,重新附上来,舌头灵活的钻进口腔,缠着我的舌头打转。
“唔嗯……”我呼不了气,把脸都憋红了,偶尔漏出些嗯嗯哼哼的声音来。
过了好久他才放开,我实在是难受,吐出被吸麻了的舌头大口大口
的喘气。
“你个小妖精。”沈斌有点气极反笑的感觉,声音比平时凶狠了些。他死死地抱住我,身体贴着身体,我感觉到他下面那根硬梆梆的,又热又烫的戳着我。
他那里又难受了吧,我应该伸手去给他摸摸,等里面的精水射出来了,就舒服了。我还没伸进去,就被沈斌抱着翻了个身,现在换成他在下边我在上边了。
他伸手把我的脑袋按进他的脖颈处,吸了一口气才说道:“别乱动了,快睡觉。”
他明明就睡不着,还硬逼着睡觉。
等第二日的时候,我就没看见那个柳儿了,说是被送出去了。
我还是老老实实的酒馆里做活,再拿铜板去换蜜枣,如今的街上,这样的东西很少卖了,连饭也吃不起的年代,哪来这些小零嘴卖。
但是我看见最近的那些难民都有了吃的,应该是哪个有钱人做善事积德呢,难民都排了长长的队去打粥,虽然汤多米少,但是也好过没有吃的。
“哥哥,你也要喝粥嘛?”
我转过身,是个站着的七八岁的小女娃,灰扑扑的小脸,头发也乱蓬蓬的,眨着大眼睛问我。
“啊啊啊……”我出声也说不出话,只好连忙摆手。可能是因为我和他们一样都穿得不好,让小女娃觉得我也是难民中的一个。
“哥哥,你不饿吗?”小女娃疑惑的问我。
我突然间回答不上了了,其实我现在吃的很好,也睡得很好,也不用流露街头。就像一只在富人家偷吃的老鼠,好吃好喝的就这么过着。不愿也不敢看这外面的世道发生了什么。
小女娃看了我一会儿,扭扭捏捏的从怀里掏出半个馒头来,悄悄的塞在我手里,踮起脚尖来,轻轻的说:“这是我昨天晚上悄悄捡的,哥哥你拿去吃吧。”
我看着那半个瘪了的还有些许泥沙的馒头,又看了看这个女娃。
“我娘说了,不管怎么样,都要活下去。”女娃说着,她的肚子又饿得咕咕叫起来。
我从怀里把那包蜜枣拿出来,拿了几颗递给小女娃,女娃惊讶的看着我,嘴巴张得大大的。然后高高兴兴的说了声谢谢。
几颗蜜枣根本换不来饱,而半个馒头能管小半天,所以用蜜枣换馒头,应该是我赚了的。我却有些难受。
我回去天就差不多黑了,我把剩下的蜜枣拿了些给阿姊吃,自己也尝了一颗,甜丝丝的,很是好吃。
也给沈斌留了几颗。
……
一日大雪下得极大,沈斌也没出去,就问我想不想去听戏,我高兴得不行,原地蹦蹦跳跳的。看戏看表演,我还是在很小很小的时候看过,差不多才五六岁的样子,是娘带我去镇里看的表演。现在模模糊糊的也不记得是些什么内容了。
雪是真的很大,不出一会儿头上脸上就都是雪了。所以只能打着伞出门了。我被裹得厚厚实实,没觉得冷,反而走了会儿还觉得有些热乎乎的。
小时候冷得紧的时候,都是阿姊抱着我睡的,但是也没有人能像沈斌一样,细致入微的把每一处都做得很好,生怕我被冻着了生病了。
梨园中的人不少,但是因为沈斌,我们能坐在台下最前面看。
戏子咿咿呀呀的那些我听不懂,但是也看得有趣。那服饰也好看精致极了,虽然妆容浓重,也好看得很。
但有一点是,那戏子的眼神不对劲儿,总是随处的勾着沈斌一样,一颦一笑,都是风情万种。沈斌也看入了眼。
看完时都已经夜深了,戏子们都到后面去卸妆。
沈斌让我等着他,他自己就跑到后院去找那戏子去了。
我望着飘飘的雪花无聊,沈斌半天也没出来。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儿吧?
我等了又等,还是没出来,我就悄悄的摸到后院去了。
我还在门口,悄悄扒开一个缝,就听到一个响亮的巴掌声,吓得我愣住了脚,眼睛贴近门缝去望里面的情况。

很多很多东西
“哈哈哈哈沈斌啊沈斌,你当真是这么无情?”那个戏子瘫坐在地上,又笑又哭的看着沈斌。
“怜月,你应该清楚自己的任务。”是沈斌的话,但是语气冰冷无情的又不像他。
我又扒开了一点,看得更清楚。
沈斌就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神色冰冷,甚至有些不耐烦了。
“沈斌啊是你把我害出了这副模样!你现在却想急着把我甩开!?”
“当初是谁把我送给那些达官贵人的!你明知道我喜欢的是你,你就捏着这个一直利用我,哈哈哈哈,当初你就不愿意亲近我,现在我的身子被糟蹋成这样了,你怕是避之不及吧哈哈哈哈哈!”
那戏子像是疯了一样,一会自言自语,一会冲着沈斌大喊大叫。
“你情绪不对,应该请医生来看看。”沈斌还是一样的语气。
“沈少,沈少,怜月错了,您不要丢弃怜月……”戏子又突然哭起来,一边说着一边爬过去抱沈斌的腿。却被沈斌一脚踢开了。
沈斌站起身来,走近地上的戏子,一脚踩在了她的胸膛上,让她爬不起来,戏子气喘吁吁的看着他。
“怜月,我以为你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懂得分寸,倒是高看你了。”沈斌冷哼了一声,移开了脚。
我悄悄的掩上门,跑回原处去坐着了。
沈斌出来的时候又是那个我认识的沈斌,好像刚刚那个冷血的人物不是他一样。我抬头看他,细细的打量着他的面容。
“怎么了?老盯着我看?嗯?”沈斌凑到我眼前来。
“喜欢看么?这样近近的看。”
真的很近,近得我看见他长长的睫毛,还有眼睛中尽是我的倒影。
我点点头。
没有告诉他我刚刚看到的那些,每个人都该是有自己一些秘密的,他不想我知道那些,我不知道就好了,也不是非要知道才行,只是刚刚在外院里的那个沈斌真的把我吓到了倒是真的。
但是经过这么一件事后,说对沈斌的态度还是像之前一样倒是假的,多多少少是有些不一样的。我也不愿意去往坏了想,但是又总能想起那天来。
日子这样过得很好,日复一日就到了大年三十了,听外边卖报的说其他省的好像和日本人打起来了,还有被日本人攻下来了哪哪座城池,但是我在的这里好像没有那么严重,但是街上也偶尔有被日本人枪杀的人,明明都打起来了,可是这些日本人却还是能明目张胆的住在这座城里,真是奇怪。
过年都是图热闹,放鞭炮,打扫屋子,去做新衣服。新衣服可比之前的哪一件暖和,又还好看,沈斌和我还有阿姊,都做了一套新衣服。
年夜饭是沈斌去做的,我也跟着去帮忙,忙来忙去,跟着打杂我还是行的。
在师傅的帮忙下,一桌子菜看着还挺像那么一回事,说是酒馆里端来的也有人信。
吃完饭,就去放烟火,点燃了呲的一声就射到天空中去了,绽放出一朵朵彩色的明亮烟花,夜晚也好似不那般黑得可怕了。我小时候没见过放烟火,最多就是鞭炮。
还有那种一根拿在手里放的烟花,点燃了就嗞嗞的闪着火光,小孩子们都穿得厚厚的,拿着烟火,在街头巷尾追着跑,很是有趣。我也跟着去跑,那些孩子跑不过我,老是被我捉住,就说我一个大人跟小孩子玩不公平,就把我赶出去他们的小团体了。我奄奄的走回去,没人跟我玩了。
我还没走到门口,门里就突然跳出来一个戴着恶鬼面具的人,把我吓得往后一退,没站稳,滑了一跤,摔了个屁股墩。
我疼得龇牙咧嘴的爬起来,就看到沈斌摘了面具捂着肚子笑。
我抓起掉落的烟火,重新点燃了,朝沈斌跑过去,沈斌跑得快,我跑累了也没抓到他。可能是嫌我太慢了,他最后干脆不跑了,慢悠悠的在前面走,是面朝着我,倒退着走。
他挥挥他手里的烟火,示意我快点过去抓住他。可是我一过去,他就加快了速度,我半天也没能抓住,就慢吞吞的跟着他走。
“小哑巴,你也太慢了些。快点跟上来。”
我一个用劲儿,朝他那边扑了过去,沈斌好像也没准备躲,把我接住了,抱了个结结实实。但是我还是有些重量的,一扑上去,两个人都倒在了雪地里。
我压在沈斌身上,手上的烟火早就燃尽了,沈斌的还有一点,掉在了沈斌边上的雪地里,然后熄灭了。
我看了一眼四周,发现都不知道跑到哪里来了,好在四处都挂着灯笼,还看得见。等会儿还是能找着路回家的吧?
我准备从沈斌身上爬起来,刚一动,就被沈斌拉了回去。
他靠着我说:“你抓到我了,小哑巴。”
“我就是你的了。”
嗯。是我的沈斌。我点着头,抓紧他的肩膀。
沈斌欢喜的抱着我在雪地里滚了滚,滚的头发上身上都是雪,还有的落到衣服里,冰得人直哆嗦。沈斌说要给我把雪掏出来,就把手伸到我衣
服里面去。雪都化成水了,他掏什么?!
他的手露在外边所以冰凉凉的,突然就钻到我衣服里,直接就摸到我的背上,冰得我差点就跳起来。啊啊啊的叫唤着,去把他的手扯出来,但是沈斌抓住了我的衣服,我扯也扯不动。
“小哑巴,你里面好热好烫,真舒服。”沈斌笑成了一只狐狸。把我抱着压在雪地里摸我的肉。
“……”只是我说不出话,我要是能说出来,我就……
玩的累了才回去,我累了,沈斌好像还兴致勃勃的。
我又累又困,一路打着哈欠回来的。
可是到了半夜了,沈斌也不让我睡,我昏昏沉沉的睡过去,他就把手伸进衣服里面来冰我,冰得一哆嗦,我睡眼惺忪的看他。
他说让我陪他一起守岁。
爹娘还在的时候,守岁都是大人们的事儿,小孩子都熬不住就睡了,大人们聚在一起,等待着新的一年的开始,尽管每年过的就那么将就,但是还是一样期待新的开始。
我耷拉着眼睛,勉强算是睁开的,和沈斌一起坐在院里,炉火烧得很旺。也不是很冷,但是沈斌还是拿被子盖在我身上,然后他也钻进来,两个人窝成一团。
我还是没能熬得住,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是在床上起来的。
沈斌最近也不去忙了,就和我瞎玩,我也找不到玩的,就沈斌带着玩什么,就是什么。
冬天过去了,后面就开始暖和了一点,雪也开始融化了,堆在院外的那个丑得很的雪人也慢慢软下去,最后就剩个充当鼻子的玉米棒。
干枯的树枝都冒出新芽了,一阵春雨连绵之后,许多事物又重新焕发了生机。城外不远处种了许多的桃树,到桃花都开繁的时候,就有很多人去观赏。
而那几天我刚好生病了,是因为沈斌晚上搞那些事情,着凉了,整天咳嗽,时不时的流鼻涕,奄奄的围在火炉旁烤火。也有些可惜没能去看那满山的桃花。
而隔日,我就在花瓶上看到了一枝桃花,他们说是沈斌顺道给我折回来的。
……
春花落了,草长莺飞,日头逐渐过去。
每天卖报纸的少年都在街上吆喝,说着哪哪又被攻陷了,虽然这里不是最主要的战场,但是也因此搞得人心惶惶。
直到有天,天上飞来了几只黑色的怪鸟,投下一颗颗巨大的导弹,房屋瞬间炸裂,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接连不断的响起。
飞扬起的尘土把人掩埋,有人在炮火中炸断了腿脚,有的直接面目全非,令人几乎耳鸣的轰炸中,惨叫和哭嚎被淹没。
我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变成了废墟。
手被人一把拉住了,是沈斌,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抓住一路狂奔,地上的石块和泥土差点把我绊倒,我跌跌撞撞的跟着沈斌跑,他的手把我的手捏得死紧,牢牢的抓住,没有一丝的松懈。
沈斌把我拉到了一个地下的防空洞,里面大大小小的挤满了人,都灰头土脸的,小点的孩子受不住吓,哭的稀里哗啦的。
“你是傻子吗!?愣在那里干什么!?那么危险你不知道躲吗!”沈斌气急败坏的说道,就差点骂人了。他紧紧的把我抱在怀里,胸膛剧烈的起伏着,刚刚他应当是害怕极了。
我抬起手轻轻的抚摸了一下他的后背,我没事。
因为一场空袭,这座城的战争就开始了。
毫无疑问,沈斌是必须要上战场的。
昔日的小城就这么没了,没了住处,许多的人都挤在地下的防空洞里,还有些逃难逃了出去。沈斌给我和阿姊找了个好地方,让我在这里等着他,他说他会回来找我的。
形势刻不容缓,沈斌带着人马走了。
沈斌走的时候,不顾别人在场,亲了亲我的额头,沉着又冷静的说:“乖乖在这里等着,遇到危险一定要跑,不要傻愣着,你要好好活着,等我回来找你,知道了吗?”
我点点头,说不出来一句话,我却鼻头发酸,一股子难受。
战场就在离这里的七十里开外打响了。
变成废墟的城里食物稀缺,为了活命,有的人直接把树皮扒下来煮了吃了,只要没毒,能填饱肚子的所有东西都被人们挖掘出来,装进了肚子。
沈斌留给我的钱也不是很管用了,我去野外挖了些野菜,煮熟了喂给阿姊,阿姊已经吓傻了,不说话,也不动,就缩在角落里。
我时常去打听沈斌他们的事儿,我说不了话,这很麻烦,根本打听不来什么,只能是在别人一说起那场战争的事儿时,就凑过去听。
但是别人知道的也不多,但是我大概知道,外面的情况并不好。
外面已经打了半个多月了,仍然没有胜利的消息传来。我心里的担忧越来越重。我害怕再见到沈斌时,他已经无法再对我说那些话来。我一天一天的祈祷着这场战争能够早点结束。
可是没过两天,就传来消息说,前线差人,来城里征集男
人去打仗。
可是留在这里的哪里还有壮实的男人,还不是老人小孩,就剩下些瘦瘦弱弱的男人,比如我这样的。
一听到征兵,我就瞪大了眼睛,急匆匆就跑了过去。
可能征兵的也没想到有人能这么积极,也是愣了一下,看了看我的身子板,摇摇头说我太小了,看着就不像是能够上战场打仗的人。但是招不到多少人,我就跟着去了。
我把阿姊托付给了一个熟的大娘。大娘知道我要去征兵,说让我小心点,她会照顾好我阿姊的。
我其实是想去见沈斌的,我不知道他怎么样了,看不到他,我的心就安不下来。
但是我没能如愿见到沈斌,我这边的战场好像和沈斌不是一路的,应该是到了其他地方,我力气不怎么大,身板弱,就只能帮忙做饭,这里吃的也不必城里的难民好,一样是去挖野菜,凑合着和土豆一起吃,人多了连肚子都填不饱。
每天都有伤员被抬回来,模样惨烈,我害怕看。那些伤的严重的,就不救了,医疗物资有限,只能救那些还能够活下去的。
伤员越来越多,惨叫声连连,连长官都皱着眉头,叹气连连。
就像所有人担心的那样,这场战争终究是输了,被敌人攻进来的那一刻,我整个脑袋都是懵的。我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就是,我要活下去,活着等沈斌回来找我。
我这样比任何人都要自私。我跟着大部队逃亡,时时刻刻担心着自己的小命。
他们要像更远的地方进发了,以免被敌人追上。我在半路悄悄开溜了。我还不能离开这里,我阿姊在这里,还有,我得等着沈斌回来。
炮火很快就蔓延开了,小城很快被占领了,我这才知道,沈斌那边,也战败了。很多事情,为什么总是这样不尽如人意,我难以想象国家被攻陷的情况,但是没有神仙,不会突然力挽狂澜,不会有奇迹,有的只是真刀真枪的厮杀,是挥洒的血泪,是皮肉都绽开,是一声声的惨叫……
阿姊他们应该是跟着人群逃出城了,我找遍了也没找到他们。
大量的日军进入城中,我悄悄躲回了以前的地窖。
像一只生活在地底下的虫子,我到晚上才敢挖点野菜来充饥,白天整日的躺在稻草堆上,尽量的不动,忍受着饥饿,一日一日的熬过去。
确定了安全些了,我才跑出去,挖了许多野菜背上,我去找沈斌了,他不来,我就去找他。
我很多次从噩梦中醒来,都梦见沈斌被人一枪打破了脑袋,血淋淋的爬回来找我。
沈斌那块战场有点远,我走了两天才到,这里的尸骨没有人管,成片成片的,血腥味充天。一瞬间好像回到了以前第一次和沈斌遇见的时候的场景。
那这一次呢?他还是在尸堆里躺着吗?我找到的他,还会睁开那双红彤彤的吓人的眼睛盯着我吗?他还会抓住我的手臂不放嘛?
我害怕找不到他,我又害怕在这成堆的尸体里找到他。
我每一处都细细的找过去,但是这里的人都死了好久了,有的人都溃烂了。一阵阵的恶臭让我难受得发晕。
我撑着身子找到了天黑,也没能找到。
这样也好,说不定他还活着。我叹了口气。
第二天我又在尸堆里找了一天,这次是真的都找遍了也没能找到了。
我安慰自己这样也好这样也好,心不在焉,饥肠辘辘的又跑回地窖里去躲着了。
这样日复一日的,春夏秋冬都被我在地窖里熬过去了,我都不太敢相信我真的吃野菜就这么熬过去了,有时候也差点饿昏了,但我还是熬了过去,活了下来。
现在真的算是孤苦伶仃了,阿姊不知道到哪里去了,沈斌也找不到,他说过会回来的,我不相信他会食言。只是战争还没有结束,他还有更多的事情需要他去做,所以还不能回来,一定是这样的。
后来这里的日本兵,也不知道赶到哪里去支援去了。城里渐渐又有了些人。
我听到抗日胜利的消息时,已经是好几年以后的事情了,可是这期间,我都没再看见过沈斌。
他骗了我,这是个谎言,我才不会信的。我难受的喘不过气,躲在地窖里哭了好几日也没能缓过劲。
我不知道第几个年头的春天,这城外的桃树林又开了满树的花,繁花似锦,这个词,是以前沈斌说给我的,大概就是说的眼前这样的景象了吧。
春雨绵绵的下,粉嫩的花瓣上是点点雨珠,看着更是娇嫩,我折了一枝拿回去插着,想着来年也可以在院子里种一两天棵桃树,春天花开好看,等秋的结了果也可以吃。
因为好几年都在地窖里藏身,里面又湿又黑,终日不见光,皮肤比以前更白了些,更难看了些。也得了风湿的毛病,晚上常常就痛。
所以去年就从地窖里出来了,把东西都搬到了外边,这房子是我爹娶我娘是修盖的,现在虽然烂了许多,但是还能住人。
我干完活回来,就盯着那枝桃花看,发呆。沈斌也给我折过
这么一枝。想起那些,现在我已经不会再痛哭流涕了,只是心里隐隐约约的发痛,难受得紧。
晚上我早早的熄灯睡了。
我睡觉不容易被吵醒,一睡就睡得很死,但是经历了这么多之后,一丁点动静我就能够醒来。
半夜的时候,我听到院子里有响声,一开始没怎么注意,后来那声音好像越来越大了,应该是有个人,朝我这边过来了。
我开始有点害怕了,我现在身子骨比以前弱了好多,万一遇上贼啊小偷的,我也根本打不过,只好缩在被子里,假装看不到,家里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他要偷就偷吧。
门吱的一声,被人从外面打开了,这门老早就坏了,锁不上,加上这乡野山村的早没了人,我也就没有把它修好,现在果然坏事了。我心里暗暗的后悔着。
我不自觉的发起抖,只能悄悄的往里缩,希望他不要注意到我。
可是那清晰的脚步声却越来越近,直到来到床边,那个人才停下来,我的心都吓得揪起来了一样。
我还是很怕死的。我得要活下去啊。
那个人站在那里就站着,没再有其他的动静,我怀疑他现在是不是正盯着我看。我脑袋路在外面,但是我不敢睁眼。
我正思考着该怎么办,就被人从上而下抱住了。
是那个男人,我有些发愣,他这样的动作搞得我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反应。
“小哑巴,我回来了。”声音响起,陌生又熟悉,沙哑得不成样子。
我一瞬间睁开眼睛,从床上腾了起来,借着月光努力想看清眼前的这个男人,他的头发好久也没打理了,长长的都到肩膀处了,他的面容也是老了,这应该叫做沧桑了吧,他的嘴边有细细的胡茬。
我也死死地拥抱住他,眼泪不受控制的,稀里哗啦的流下来。
沈斌你个混蛋玩意儿,你终于知道回来了。
我的头靠在他的肩膀上,滴下的泪水打湿了他的衣服和后颈处。
“别哭,别哭,我不是回来了吗?”沈斌轻轻的拍着我的背,我却忍不住抽噎,肩膀还在轻轻的抖。
“没事了没事了。”他一如以前,那样的哄着我。
沈斌回来了。真好。
end

番外h呀
番外:(这里大概就是补的还没打仗前,小哑巴感冒那几天的事儿。废话不多说,下面开始。)
因为沈斌总是很忙,有时能回来吃晚饭,但大多时候,我都睡了,他才钻进被窝里来。
最近天气暖和了一些,但是雪化了之后到处都是湿漉漉的。
今日是沈斌回来的最早的时候了,下午就回来了,我才从门外进来就看到了他,我跑过去,把怀里捂热的蜜饯递了几颗给他吃。
吃完饭出去逛了一圈,我不能说话,就只能一路专心致志的走,看着那些新长出来的草和叶。
沈斌也不说话,和我一样,就静静的在这条有些荒僻的小路上闲逛,他的手握住我的,有时候动一动,轻轻的挠我的手心。
逛回来天就黑了,我不太情愿洗澡,天气虽然暖和了些,但还是大棉袄的穿着,脱光了肯定冷,我最受不住冷了。
每次洗澡都是沈斌拖着我去,隔个三天他就给我热水,叫我洗澡,我只能不情不愿的洗了。
今天又是到了这样的日子。沈斌对好了热乎乎的水等我过去。我几下拔光了衣服就跳到水里去藏着。轻轻的揉搓起来。沈斌看我这个样子,也不恼,只是轻轻的笑了几下。
我随便洗了就穿好衣服跑去火炉那里围着烤火,身上的水没擦干净,现在冷了,被捂在衣服里,一片冰冷,害的我止不住的发抖。
沈斌也洗好了,和我一起在火炉边围着,等身上的温度渐渐高起来,橘黄色的火光照在沈斌的面上,看起来柔柔的,一副温润可亲的模样。我越看越觉得欢喜,就这么肆无忌惮的盯着沈斌看,连沈斌正好笑的打量着我,我也没注意到。
“小哑巴,坐过来点。”他招手叫我过去他边上坐着,我也不含糊,一屁股就坐在了他边上,两个人挤在一起,他似乎愉悦的眯起了眼睛,好笑的按了按我的脑袋。
就这么静静的看着炉火噼里啪啦的燃烧着,也没人再说话,沈斌和我就是这样,大多时候都是安安静静的,他就算说了许多,我也应答不了。
等把前面烤暖和了,沈斌要我把后背也烤暖和,我也觉得后背的确是冷,就准备转身烤烤,刚转身过去,沈斌就一把侧着把我抱了起来,我被他面对面抱在了怀里。
两条腿尽量不蹬到他,就只能放在他的腰侧两边,这姿势确实有点不雅,让我有点羞耻。
他的手抱住我的腰肢,把脑袋靠在我的肩膀上,闭着眼睛,享受着炉火的温度撒在他的面上。
他抱得有点紧,我的有只手还卡在两个人之间,还没来得及抽出来,就被抱紧了。我不自在的动了动,想要把手抽出来。
我把手抽出来,轻轻围上了沈斌的腰上,耳边都是他的一呼一吸,他的特有的气息。
后背慢慢的热乎起来,前面因为紧紧的和沈斌的胸膛贴着,所以也没有变冷,反而比烤火还要火热一些。
“后背暖和了吗?”沈斌问。
嗯,暖和了。我靠着他的肩膀点点头。
“我来看看是不是真的暖和了,要是骗我就打屁股。”沈斌懒懒的说,心情不错。
这要怎么看?分明已经暖和了,一想到沈斌说的打屁股,我就不自在了,他不是光说说的,有时候说打,就真的打,还是脱了裤子,把屁股都打得又红又肿了,才停下来。
沈斌感觉到我轻微的动作,忽然就把放在腰上的手从衣服下面钻了进去,他的手也被烤得暖呼呼的,但是一伸进来,触摸到我的皮肤,我就轻轻的颤起来了。
他的手指轻轻的揉按着腰肢上的软肉,揉捏了一阵就开始向上,温热的掌心摩挲着后背,又痒又舒服。
我哼哼着抓紧了沈斌的衣服。
“的确是暖和了。”沈斌笑着,餍足的说道,检查完了,手也丝毫没有要退出来的意思。继续上上下下的来回抚摸。
因为手伸到太上面,我的衣服也被带起来了一些,露出一截腰肢在外边,温热的火光撒在上边,又有些暴露在空气中的凉意,两种感觉,怪异的结合。不是很难受。
“小哑巴。”沈斌轻轻的唤我。
我回应他,在他肩膀上蹭了蹭。
沈斌突然转过脸来,亲吻着我的嘴唇,舌头滑不溜秋的就钻了进嘴巴里,勾着我的舌头吮吸,缠绕搅动……
我大张着嘴巴,任由沈斌动作,只是这密集的吻让我喘不过气来,难受得快要呼不了气一样。
我用手拍打沈斌的后背,他才停下来,把我的嘴巴含在嘴里轻轻的吮吸舔咬。他侧了侧脑袋,去咬我的耳朵,叼着耳垂,放在嘴里玩。
“去床上?”他像是问我,又像是在自语。
手抽了出来,托住我的屁股,把我抱了起来。
这样的动作着实把我吓了一跳。慌慌张张的差点没抓得住沈斌的衣服,又被沈斌一把按了进来他怀里。
沈斌把我放到床上,盖住了被子,钻进来,趴在我身上,把我身上的衣服一件件的剥开,露出里面胸膛和皮肤。
捂在被窝里沈斌看不见,就拿嘴在我胸膛上四处摸索,直到碰到一颗微微的凸起,才张口含住,叼在嘴里细细用舌头舔弄。
他的手也不闲着,剥掉了衣服,就去扒我的裤子,从上到下都被人扒了个精光,裤子褪到脚踝处吊着。两条光溜溜的腿,被沈斌蹭着,有点难受。
沈斌在里面动作,我就露着脑袋在外边喘气,呼呼呼的,脸上都冒热气。
沈斌今天的动作和其他时候不太一样,他捏着我的东西揉了一阵,听到我舒服的喘气了,也没有把他的东西和我的放在一起揉搓,而是一只手用力的揉着我的屁股,屁股上也没多少肉,沈斌却孜孜不倦的揉来揉去,像在揉面团。
我那里已经翘起来了,抵在沈斌身上,细小小的一根,不似沈斌那样粗大。顶端都冒出水来了,沈斌也没有多的动作,我难受,疑惑的伸手去被窝里,抓住了他的脑袋。
他伸出舌头轻轻的舔了一下我的腰腹。
我又激动的抖了抖,那里越来越涨,隐隐的开始有点疼了。
沈斌的手揉完我的屁股,就顺着摸到股沟里面去了,我惊得扑腾起来,沈斌的手指都按在了我的后面的那里,那里脏成那样,沈斌碰那里干什么!?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一根手指就cha了进去,疼得我差点跳起来,被子差点也被我掀翻了。
“真紧,都cha不进去。”沈斌的声音闷闷的,从被子里传出来。
他,他要cha那里!?
我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沈斌的手指还没有从我体内抽出来。正转着圈圈的在xue口轻轻的扣挖。
我开始慌起来了。
用脚蹬沈斌,想让他起来,大不了就不弄了,不要把手指cha进去。
沈斌按住我的腿,果然把手指抽出来了,他钻出被子来,冒着热气的脑袋蹭到我面前,恶狠狠的在我脸上咬了一口,生气的说:“乱动什么?很疼?”
不是特别疼,但是不舒服,而且那里好脏啊。
我不想他生气,于是伸手圈住他的脖子,主动凑到他嘴边讨好的亲了亲。
沈斌很受用,在我脸上啃了几口,然后才满足的说:“不要乱动,我等会儿给你开苞,有一点疼,我会轻点的。”
我点点头,我不知道开苞是什么,但直觉不是什么好事,不然就不会痛了。
沈斌又钻到被窝里面去,把什么东西挤到了我的那处,凉丝丝的,又滑又腻,好似什么软膏,他的手指轻轻的在外面按压,然后接着软膏捅进来一根手指,没有刚刚那么痛。
他把更多的软膏都挤到我肠子里面去,那东西一遇热就化了,变成滑溜溜的水,我能感觉到沈斌抽cha的时候,那水也跟着流出来了。
沈斌为了更好的捅我的屁股眼,就把我的腿往两边打开,拿东西垫在我下面,把我的屁股垫得更高了。
他的手指还在进进出出,变得通畅了后,就又挤进来一根,一边cha一边想把我那处的小口扩大。
我难受得紧,身体颤颤巍巍的抖起来。又不知道该怎么办。
直到沈斌三根手指的畅通无阻的时候,沈斌才钻出来,看着我忍得满头的细汗,亲了亲我的眼睛,和我一样极其的忍耐着,而我忍耐的是疼痛,他忍耐的是情欲。
“我要进来了,小哑巴。”他说完,那根粗大的东西就抵在了我那里,一点点的往里捅,好不容易才进来一个头,我已经疼得啊啊的叫唤了,沈斌堵住我的嘴巴,用舌头轻轻的舔我的上颚。
我疼得发抖,怎么会这么疼!?这就是开苞吗?
沈斌的东西已经完完全全的进入到里面,把那处的小口都要撑裂了一样,严丝合缝的,塞得满满的,涨涨的。
“湿湿热热的,小哑巴,你里面好舒服。”沈斌喘息着说话,一边还在动情的舔我。
我难受的扭着腰,太涨了,沈斌必须要出去一点才行,我不舒服。前面翘起来的东西,也被他cha进来搞得软下去了。
但是沈斌好像没有注意到这一点,缓缓的在我里面进出起来,每一次都磨着我的肠子肉,还有出口处。几乎都要被沈斌那根磨得发烫了。他呼吸急促,但是仍旧慢慢的出去又进来。
等到真正的畅通了,他才放开了,用劲儿的顶撞起来,每一次都撞得极狠极深,那根东西狠狠地cha进了深处,每一下都让我觉得自己会被捅破肚皮。
我啊啊啊的叫唤,我想喊沈斌轻一点,我好痛。但是我说不出来话。
沈斌抱着我,下身在不断的挺动,我被撞得摇摇晃晃,床也跟着摇晃,咯吱咯吱的响着。
好痛好痛。我拿手拍打着沈斌的后背,可是却并没有用,沈斌还是没有减轻一点动作。
泪花不知道怎么就出来了,眼睛被水雾迷得眯起来。
我眼泪花花的喊叫,声音还带上了哭腔。
沈斌这才缓下来,哄着我:“放松一点,等会儿就不痛了。”
不痛才怪,我被顶得
颤颤巍巍的,脑袋摇摇晃晃的发晕。
但是后面好像是真的不那么痛,我十分怀疑是自己屁股被撞麻木了,所以都不觉得痛了。
沈斌看着我好像不是那么难受了,过来亲我,抓起我的手,往被窝深处探,我迷迷糊糊的,任由他抓住我的手往身下摸去,去触碰我们两个结合的哪里,他东西还在进出,一出来就擦过我的手指,然后又重重的cha进去。
那么大的东西,就在我的身体里,软软的肠肉包裹着沈斌的大东西,这样的认知让我羞涩不已,一瞬间缩回了手,脸红得要烧起来。
我别过脸去,不敢去看沈斌,沈斌看我这模样,嗤笑了一声,啃了啃我的脖子。
“躲什么?感觉到了吗,我的小哑巴嫩乎乎的小xue在吃我的大ji巴呢。”
他越说我越躲,连眼睛都不敢睁开了,抖着缩着屁股。
“喜不喜欢?”沈斌在我的耳朵边喘气,问我。
我不回答。他就又狠狠地挺了几下,一遍又一遍的问我喜不喜欢。
我受不住点了点头,他还是不放过我。
“舒不舒服?嗯?”
“吃的都流水了?骚不骚?”
“再捅得深点好不好?然后把精水都给我的小哑巴吃,全部都给你吃,吃得饱饱的,嗯?”
他顶得太凶了,我受不了了,眼泪哗啦的流,不管他说什么,都尖叫着胡乱的点头。
沈斌明知道我说不出话来,还故意这样欺负我,我哭得都无意间打嗝了,他还是抱着我快速的猛干着,我整个人都摇摇晃晃的,晕乎乎的,被撞得找不着北。
他最后那几下cha的又凶又快,把东西都cha到最里面了,就只剩两个圆圆的卵/蛋紧紧的贴在我屁股上。成股成股的精水都打在我的肠子里,我被惊得大哭出来,肠子一缩一缩的,浑身都在抖。
沈斌泄了也不拿出来,就塞在里面,他舒坦的骂着,说我的小骚xue还骚乎乎的吸他。我才没有。我急得去推他。我浑身都没有力气,也推不开他。
沈斌明明都泄了一次了,但是一会儿又在我肠子里面硬了起来,又开始慢慢的cha。
他一边cha一边舔我胸前的那一小颗。我觉得委屈,他都这样欺负我一次了,他还要这样来,我不喜欢,我难受死了,使劲儿的拍打沈斌的后背。
沈斌无奈的吐出嘴里的乃头,凑到我面前来,亲亲这亲亲那,哄小孩那样哄我:“不哭了不哭,是我不对。”
“再泄一次就完了,好不好?”我不信他,也没有办法,他不泄出来,是不会ba出来的。
沈斌第二次泄进去,我已经一点力气都没有了。浑身瘫软,下面却一片泥泞,股间湿漉漉的。
沈斌穿好衣服,亲了亲我的额头,去打热水给我清理擦拭,因为天气还冷,我就缩在被子里不愿意出来。沈斌说不清理会生病,硬是把我拉出来,我冷得发抖,他又让我趴在床上,就留个屁股和腿在外面,其他地方都拿了新的被子给我盖严实了,我脑袋也只露了一点空间,好呼气。
沈斌拿手指把里面的精水都扣出来,一流下来就给我擦干净,弄了半天,才弄好钻进被窝睡觉。
可是我第二天还是感冒了,还有点发烧,晕晕乎乎的,很难受。
所以城外的桃花开了,我也没能去看,有些可惜的。
不过沈斌给我折了一枝回来,虽然不足两日花就全都掉光了,我还是高兴得很。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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