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书包小说网 > http://www.060209.com/ 《绿苑心宫》 第01章 吴家长子 盛夏的苏州,艳阳当空。 窗外的蝉鸣已经持续了一个上午,吴雨瘫坐在黄花梨木圈椅上,不断地转动着手中的毛笔。一旁的丫鬟柳儿也是懒洋洋地倚在香几边,给吴雨扇凉。 明代正统年间,「三杨」治国有方,一时国泰民安,应天巡抚响应朝廷,开通了许多新设商会,增加朝廷税收。苏州吴家就是在这个时候崛起的。 吴家本是在苏州做「吴扇」的小商人,英宗即位时,吴家家主吴令闻趁着天下大治,联合另一家丝绸庄何家大刀阔斧地跟风改革,却不料歪打正着,两家人的生意日渐红火,成为了苏州城首屈一指的大商家。 一夕富贵之后,吴令闻觉得自己只有一位结发妻子,在商贾之间显得寒酸,所以便与自己的原配夫人商量,纳了何家的一位旁系小姐为妾,吴雨正是这位小妾生下的公子。 话说这位吴令闻老爷也真是苏州城的一个不大不小的奇闻。他与原配夫人成亲五年,未得一子,只生下一个女儿。没想到一纳妾之后,先是小妾生下了大公子,接着正房似乎也不甘寂寞生下次子。一年之内连诞下两个麟儿,吴令闻老爷也是大喜过望,就在苏州城内广送米粮,一时得了一个「行善之商」的美称。 十七年过去了,吴家与何家的合营在苏州混得风生水起,虽然不能说独占鳌头,却也是举足轻重,颇有地位。 如今正统已经退位,是为景泰朝五年,夏季。 我们回到吴雨公子的房间内,百无聊赖的吴雨挠了挠未曾行冠的长发,斜着头问柳儿道:「柳儿,陪我到外面走走吧,这房里也太闷热了。」 柳儿使劲地扇了一下手中的扇子,娇嗔道:「少爷,我都说了好几次了,这么闷热的天气,看样子是要下大雨了,怎么还要出门啊……」 「嘿嘿,柳儿姐……」 吴雨腆着脸看向柳儿,嬉笑道:「你看这天,一时半会也不会下雨,可我要再不出去,就要抑郁成疾了。」 话说这柳儿,本是吴雨的母亲何若雪的贴身丫鬟,十岁的时候就跟着何若雪陪嫁来吴家。吴雨出生之后,一时找不到合适的下人照顾,所以何若雪就让柳儿从此跟着吴雨,已经十七年了。论年纪,柳儿还要长吴雨十岁,所以两人私下相处之时,都是不分主仆,以姐弟相称。 此时,柳儿身穿一件宝蓝色长裙,香肩上披着白玉色披肩。束起的长发搭在脑后,鹅蛋脸,杏目柳眉,俏脸正带着一丝笑意看着吴雨。 这么炎热的天气,柳儿也觉得屋内过于闷热,便摇着吴雨的肩膀道:「好吧、好吧,就从你一回,但是不能出去太久哦,若是下雨了要马上回来。」 「好!」 吴雨一听柳儿同意,鲤鱼打挺般地从圈椅上跃起,穿好衣衫便拉着柳儿的手往门外走去。 柳儿跟在吴雨身后,细细地打量着他:头顶一块束发宝玉,米白色长衫随意地挂在身上,颇有一番落拓的气质。腰间系着玛瑙环佩,吴家制造的吴扇被插在背腰上,此时的吴雨看上去就如一个风流公子一般,摇头晃脑地向门外踏去。 两人边行边聊,吴雨不时打趣柳儿,让她花枝乱颤,在这酷暑中如同花间的蝴蝶,嬉笑起伏间,那轻纱披肩就像她的翅膀一般,实在好看。 就在两人要穿过后花园时,却看见家中的老奴吴贵弯着腰,鬼鬼祟祟地向仓房走去。吴雨和柳儿相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疑惑。吴贵一向是管理下人杂务的,平常极少进出仓房,今日是怎么了,还这么鬼祟。 吴雨轻轻地掐了一下柳儿的小手,示意她跟在吴贵身后,看他去仓房做什么。 于是两人也学着吴贵弯下腰,尾随他一直走到仓房门口。 只见吴贵到了仓房门口后,忽然停下脚步,往四周环视,吴雨和柳儿急忙躲进草丛里,生怕被他发现。按理说,吴雨是吴家长子,根本无需害怕。只是我们这位吴家大公子就是这脾性,对于这种八卦奇事极感兴趣,毫无公子架子,像一个市井小民一般,和下人勾肩搭背那是常有的事情。 吴贵环顾一番后,发现周围无人,才舒了一口气,土黄色的布衣渗出了几点汗迹,可见他此刻是颇为紧张。他两步并三步地走到仓房门口,枯黄苍老的大手在门板上轻拍三下,又咳了两声,便不再动作,似乎在等待门内的反应。 草丛中的吴雨和柳儿紧盯着仓房外的吴贵,不敢喘一口大气。两人的肩膀紧紧靠在一起,闷热的草丛让两人全身发痒,汗水不停地从额头流下。柳儿转过头看了吴雨一眼,只见他剑眉星目,俊朗的脸庞此时却带着好奇和笑意看着忐忑不安的吴贵。柳儿不禁心里发笑,只觉得吴雨像是一个长不大的小孩,童心不泯。 柳儿抬起玉臂,挽起衣袖细心地替吴雨擦去脸颊上的汗水,吴雨正要报以一笑,仓房的门却忽然打开了。眼看着吴贵急切的进了仓房,吴雨和柳儿连忙从草丛中出来,顾不得擦去身上的汗水,就快步跑到仓房后面,用石头搭起小阶梯,趴在风窗上向仓房内窥去。 灰暗的仓房内只有一丝阳光,空气中飘散的灰尘都被照射得清清楚楚。吴雨皱着眉,渐渐适应了仓房内的亮度,看清了里面的情景后,顿时瞪大了眼睛。一边的柳儿却因为身材娇小,只能不断地垫脚,却看不到仓房内部。 此时,仓房内除了吴贵之外,还有一个女人。 那女人正和吴贵纠缠在一起,丝绸质地的外衣被吴贵干瘦的老手不断地摩擦,抓揉,那女人也恨不得把自己挤进吴贵的身体里,两只洁白的玉臂交缠在吴贵背后,无意识地游动着。 「死老鬼,轻点……衣服都被你弄破了,瞧你那急色样……」 那女人喘息着对吴贵道,语气中带含无限的媚意。 吴雨听得仔细,那女人正是吴令闻原配夫人的贴身丫鬟玉琴,早在吴令闻成婚之时,玉琴便已经在吴家伺候了吴老夫人好几年,吴老夫人为了冲喜,特地把她赐给吴令闻的夫人。吴雨心中一阵疑惑,以玉琴的身份,大可以找个家世不错的年轻公子,为何要跟这又老又低贱的老奴偷情呢? 一边的柳儿听到玉琴的声音也是掩嘴吃惊,身处宅院多年的她早已不是黄毛丫头,这里面的猫腻让她脑中顿时活动开来,另一边却继续关注着仓房内的动静。 吴贵此时已经被眼前的软玉温香所吸引,老脸泛着兴奋的红光,两只满是厚茧的大手在玉琴的肥臀不断揉捏,他想起了今早吃过的馒头,似乎也比不上此时手上柔软的触感。 玉琴的呼吸越来越重,半含秋水的眼眸把吴贵都淹没了,他忽然停下手中的动作,把玉琴推倒在一个木箱上,便扑到她胸前高高隆起的乳峰上,狠狠地玩弄起来。 「哦……等等,老吴头……我托你办那事儿呢?」 玉琴只觉得酥胸在吴贵的蹂躏下快感连连,却没有忘记自己用肉体换来的正事。 吴贵把玩了一阵,觉得隔着衣服不够过瘾,早已扒开玉琴的外衣,露出里面锦绿色的亵衣,鲜红的乳头在薄薄的绸缎上清晰可见。听得玉琴询问,连忙低声道:「早就办妥了……好玉琴,春宵一刻……就别问那档子事儿了……」 玉琴听见吴贵急切的语气,娇嗔地笑道:「哼……老色鬼,前几日才给了你一次,今日又这般色急……哦……」 话没说完,吴贵已经扯开亵衣的肩带,一片白嫩的乳肉晃动,粉嫩如樱桃的乳尖渗着细微的汗珠,随着玉琴的呼吸如同最完美的玉雕。 衣衫褴褛,香汗淋漓,风窗外的吴雨暗暗吞了一口唾沫,只觉得此刻的玉琴在半裸不露间散发着诱惑妩媚的光芒,胯下的魔物蠢蠢欲动地坚挺起来。柳儿虽看不见里面的情况,却也知道两人在做着什么样的勾当,俏脸烧红之际,见吴雨看得目不转睛,不禁气恼地在他腰间捏了一把,暗骂他下流云云。 再看里面,吴贵的老脸压在玉琴的乳浪之中,恨不得就要窒息在那高低起伏的重峦叠翠内。他伸出老涩的长舌,在玉琴双乳中来回滑动,唾液沾满了一对浑圆上的绒毛,微弱的光线下显得晶莹诱人。 「老鬼……哦……别舔了,人家下面都湿了……」 玉琴一边把玉手伸向吴贵的胯下,一边催促道。现在已经快到晌午,她晚些时候还要伺候夫人用饭,时间并不充足。 闷热的仓房内扩散着一股淫靡的味道,汗水沾满了两人身下的木箱。吴贵在玉琴下体抹了一把,色笑道:「你倒是比我还急,都湿透了……嘿嘿……」 说着他把老手举到玉琴面前,食指和中指之间牵连了一丝黏黏的液体。玉琴见状羞红了脸,拍打着吴贵的胸口嗲声道:「你坏死了……还逗人家……」 吴贵解开裤头,露出狰狞的肉棒。一根枯黄却粗壮的淫物挺立在玉琴两腿之间,玉琴连忙一手牵引着龙头,往自己阴唇上塞去。吴贵抱着她的香臀,嘴里喃喃道:「好宝贝,我这就来……」 「哦……」 一声悠长的叹息从玉琴嘴里传来,粗长的巨物直达花心,两人茂盛乌黑的阴毛纠缠在一起,不分彼此。 「喔……涨死人了……你快动啊,里面好痒……」 「小的遵命……」 「啪啪啪啪!」 吴贵如获大赦,马步一扎,便摆动老腰狠狠地抽插起来。玉琴并不修长却笔直浑圆的玉腿紧夹着吴贵的腰侧,绣花鞋随着他的摆动上下乱跳。 两人衣衫散乱,发丝凌撩,一个枯木老头,一个妙龄女子,却在进行着最亲密的互动。 「别……呃……好深,捅到心肝上……」 「你个天杀的……啊……好厉害,要被你干穿了……」 「我夹死你……老色鬼,老牛吃嫩草是不是很爽……哦……比你家媳妇儿紧多了吧……」 吴贵听着玉琴的浪叫声,被刺激得肉棒又粗了一圈,殷勤地直抽送下体,只觉得玉琴肉洞鲜嫩无比,淫水泛滥,娇花一般的花心不断吮吸着他的龟头。紧凑的阴道在迎凑间蠕动,紧夹着肉棒的每一次。 「好玉琴,下来……我要干你的大屁股……」 吴贵慢下节奏,喘着粗气道。 玉琴风情万种地横了他一眼,娇嗔道:「死老头,不中用……每次都要从后面来……」 吴贵的肉棒虽强,却年纪已大,体力不支,所以要用后入式,让玉琴自己抵送圆臀。 「快点来……人家都痒死了……啊……」 玉琴摆好姿势,献上香臀,便迫不及待地扭动纤腰向吴贵的小腹送去,两人又一次贴合在一起。 「噗呲!噗呲!」 交合声夹杂着淫水滴落的声音在狭窄的仓房中回响,房外的吴雨看得两眼睁红,血脉喷张。汗水从额头流到下巴,汇成一条溪水。 柳儿也听不去了,只觉得浑身燥热,她连忙把吴雨扯下来,拉着他的手回房。 仓房内的两人却丝毫没有察觉自己的丑事被人发现,沉浸在淫戏之中。 吴雨和柳儿回到房内,连忙灌下几壶茶水,胸膛起伏不断,平静着刺激的心情。 「大少爷,你听着……」 柳儿只有在极认真的时候才会称呼吴雨作「大少爷」,她看着吴雨的眼睛道:「今天看到的事情绝对不能告诉别人,玉琴无端姘上吴贵,一定是有什么阴谋。」 吴雨眉头一皱,有些恼意道:「柳儿姐,不要胡乱猜测,玉琴是大妈的贴身丫鬟,能有什么阴谋?」 柳儿抢声道:「少爷!你相信我,日久见人心,这件事很快就会见端倪的……」 见柳儿这么认真,吴雨也只好点点头,瘫坐在椅子上,消化着今天看到的事情。 仓房之内,两人的肉搏却到了尾声。吴贵俯身在玉琴的背上,和她舌齿交缠,胯下的浊物快速地进出着她的阴阜。小腹被玉琴的臀肉撞得发红,却势头不减,直入花心。 「呜……老头,要到了……」 「我不行了,先射给你了……」 「唔……一起,一起……」 「啊……哦……」 一声苍老的呻吟,吴贵射出了滚烫的精液,又急急地耸动了几下,玉琴也达到了高潮。 「老混球,你又射那么多进去……」 「好玉琴,我这不是忍不住嘛……」 「那我还有一件事要你办……」 「没问题,那明晚……」 「哼……色鬼!好啦好啦,明晚到我房里来……」 一场阴谋似乎就在吴贵和玉琴的淫邪中展开。 第02章 锦绣年华 骤雨方歇,芭蕉倚翠,苏州城的行人又渐渐多了起来。 在苏州城的闹市中,有一家店面,装潢富贵,门庭若市,一面金漆招牌横挂在上首,远远看去,四个瘦金体大字写意流云:「锦绣年华」。 这儿,就是苏州吴家的吴扇老店所在。 话说吴令闻与何家合营之后,生意兴盛,可谓日进千斗,原来龟缩在街尾的小店铺也移驾到闹市中心。吴令闻更是兴建了一栋小楼为自己的主店,谓之曰「碧落楼」。一时间,吴家吴扇在苏州名气大盛,连应天巡抚也亲自提笔赠与店名「锦绣年华」。 此时,雨后方歇,吴老爷正在店中和一位贵客在交谈。身穿一件金纹褐色富贵袍,略微发福的腰上系着一条镶玉顾绣腰带,大拇指上戴着一只翡翠斑指,大手放在自己的肚皮上,看上去憨态可掬。 吴令闻本是落第秀才,身无长物,当年本来穷困潦倒,却听闻应天巡抚喜好把玩吴扇,所以白手起家,卖起了吴扇。如今年以半百,容貌却没有太大变化,清秀的脸上可以看出吴老爷从不蓄须,头发冠带都修整得一丝不苟,剑眉星目,可以看出年轻时必定是一个美男子。 「令闻兄,近日可有些好吴扇啊?」 与吴令闻相对而坐的那位贵客微笑着开口问道。只见那人一身华服,五官中隐隐透出一股上位者的气势,衣着虽然简单,却带着不容忤逆的威严,此人正是应天巡抚江闵大人。 吴令闻抚掌一笑道:「江大人不愧是爱扇之人,老朽的小店才刚刚制出几把好扇,大人就正好来访了,呵呵……」 吴令闻看起来心情颇好,边说边笑着让掌柜的拿出新制的两把吴扇。 江闵见那两把吴扇被锦袋包裹着,掌柜的表情又甚是谨慎,就知道今日必定不枉此行。正要向前接过,门外却忽然走进一人,风尘仆仆,还来不及抹去额上的汗水,便弓着腰对江闵行礼道:「江大人且慢!」 吴令闻和江闵闻声都向来人看去,发带银丝,满脸笑意,身穿朴素的褂衣,神情毕恭毕敬,正是大管家吴贵。 「贵叔何事?不妨待巡抚大人赏完吴扇再说。」 吴令闻皱着眉,有些不悦道。 吴贵在吴家已经呆了数十年头,从小就服侍着吴令闻的父亲,之后又服侍吴令闻,如今是大管家,连吴令闻老爷也要尊称一声「贵叔」。吴贵处事向来圆滑有度,今日却颇为鲁莽,让吴令闻也甚为不解。 吴贵俯身向吴令闻笑道:「老爷稍安,请听老奴解释。」 说罢,他徐步走向江闵,微微鞠躬道:「江大人手中拿着的这把吴扇是在三日前完工的,昨日二少爷来到店中巡视,却灵感偶至,给这把吴扇添了几笔,老奴无意看到,只觉得实在有画龙点睛之效。」 「哦?」 江闵朗目一亮,神色中带着几分好奇道:「愿闻其详!」 吴令闻也是有些疑惑,自己的二儿子虽然好诗文,识礼乐,却向来不喜工农之事,更称之为「奇巧淫技」,让他这个父亲也头疼不已。如今竟然能为扇面添色,在吴老爷眼中,实为一大奇闻。 吴贵从江闵手中接过锦袋,小心翼翼地取出吴扇,横放在手中。江闵和吴令闻都向他手中吴扇看去,吴贵腰板一直,朗声道:「江大人请看,此扇的扇骨由白竹所制,光滑可鉴,木色温润,再看扇面金箔纸,十三股泥金面,开合自如。扇坠则是和田梨花白玉,加以汉八刀手法所刻画的玉蝉,极其精巧,更有清凉消暑之效。」 随吴家数十年经营,吴贵对于苏扇的认识可谓世间少有,连吴令闻也是望尘莫及,除了吴家的几位宗族老人,论折扇品赏,吴贵当属第一人。 听得吴贵详细的介绍,江闵对于他手中的这把撒扇更是喜欢,连忙问道:「那所谓的画龙点晴之笔又在何处?」 「咔哒!」 吴贵猛然展开手中折扇,对江闵道:「苏扇向来为文人墨客所爱,称之为『怀袖雅物』,我家二少爷自幼精于字画,又知江大人必会来鉴赏店中新扇,所以特地在扇面上誊画了一色山水,并题青藤诗一首。」 还未说完,吴令闻的脸色便有些发青地道:「这就是画龙点晴了吗?简直不知所谓!我苏州城才子佳人何其多,论笔墨,比那忤逆子胜过百倍的数不胜数……」 吴令闻正要开始对自己的儿子评头论足,吴贵连忙打断道:「老爷息怒,还不止这些。」 吴令闻「咦」的一声,横了吴贵一眼,示意他快些道来。吴贵擦了擦额间的汗,内心有些紧张:玉琴啊玉琴,老奴为了帮二少爷,可是绞尽脑汁啊,今晚你可要好好补偿我……抛却一丝杂念,吴贵轻咳一声接着说:「怀袖纸扇常被文人墨客们把玩手中,少不免褪色残旧,二少爷却突发奇想,在扇骨周边镶以琉璃,扇面四周缝以金丝,既能养护,又不失美观,可不是画龙点睛?」 江闵和吴令闻相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惊奇,再向那吴扇细细看去,果然镶上了琉璃珠,四周也有些简约的刺绣,却使扇子更加堂皇。江闵心中对这把扇子的评分又上升了几点。 讲得口干舌燥,吴贵却不敢讨要茶水,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心里想着玉琴那白白的胴体,高耸的乳峰,修长的玉腿……喉咙上下抖动,吞下的唾液足够让他止渴有余。 另一边,江闵的双眼却一直盯在那把吴扇中,似乎在看着自己心爱的女子,所谓「爱扇如命」也莫过于此了。 吴令闻摸了摸自己下巴的胡渣,盘算着这种扇子的价值所在,眼中不断闪烁着光芒。江闵见他陷入沉思,连忙打断道:「令闻兄,我觉得此扇大有可为,若是今后都如此制作,定能倾售一空,只是这第一把扇子定要留给为弟啊!」 为了一把扇子,江大人也自称「为弟」,实在令人莞尔。 吴令闻「呵呵」一笑,爽声道:「既是江大人喜欢,那这第一把扇子就当我成人之美,赠与江大人了。」 「如此,为弟就厚颜地却之不恭了。」 江闵闻言大喜,也顾不得客套,连忙把那扇子抢到手中,爱不释手地把玩起来。 一旁的吴贵见江闵如此欢喜,也对自己的创意自傲不已,虽然要把功劳归于二少爷,可是有了玉琴的奖励,吴贵也能在心中窃喜一番。此时吴令闻和江闵又一次交谈了起来,吴贵知道两人说话的内容牵涉到官商内幕,所以识相地低声道:「江大人,老爷,老奴还要回府做工,就先行告退了。」 江闵和吴令闻此刻心情大好,都点头道:「那你先下去吧。」 吴贵躬身告退后,走出店门,便急匆匆地向药店的方向走去。 苏州的阳光越见灿烂,照射到苏州城的另一侧,吴家大宅。 假山石桥,湖水环绕,沿途种满杏树桃花,一路落英缤纷,柳枝堪折,彷如人间仙境,这里就是吴家二夫人,吴老爷的宠妾何若雪的居处:蓬莱居。 话说这位吴家二夫人,生性淡雅,与世无争,虽然极受吴令闻的宠爱,却从不恃宠而骄。喜爱安静的她只是要求吴令闻在吴家大宅的侧翼建了这座蓬莱居,以便自己常来此处闲息避暑。 时值盛夏,苏州的天气也开始有些燥热,何若雪早早的就搬过来此处,每日绣花赏景,好不自在。难得的宁静,今日却被人打破了。 「娘!」 一位华服少年刚刚踏进蓬莱居,就高声向小楼里面喊道。只见这人剑眉星目,卓尔不凡,嬉笑中带着一分痞气,七分贵气,两分邪气,正是吴家长公子吴雨。 身旁一个少女,身材玲珑有致,酥胸如笋,腰肢胜柳,眉带桃花三分红,颊飞红杏一点艳,俏丽的容颜如同夏夜撩人,不用说就是吴雨的随身丫鬟柳儿。 一边叫喊着,吴雨牵着柳儿的小手就向楼中走去。 「我的少爷哦,你慢点……」 柳儿无奈地道。每次来这里看何若雪,吴雨都是这样急切。因为吴令闻要照顾家中生意,所以吴雨自幼就随母亲生活,与吴令闻甚少相见。而何若雪又是一位淡泊宁静的人儿,性子温和,从不对吴雨发脾气,所以吴雨对于母亲的亲昵程度在这苏州城的大户人家中也极为少见。 才刚刚踏进小楼中,一位英姿绰约的夫人就施施地从楼梯走下。清雅的脸上不施粉黛,眉如远山,眸若流星,琼鼻小巧,唇若樱桃,完美的脸庞上看不出年纪,咋看像双十年华,仔细望去却又带着几分没落沧桑感,乌黑的长发如夏天最美的流苏,莲步轻移之间透着一股于世独立的气质,不远不近,浅笑无痕。 一身素绿色长裙,纱衣单薄,含而不露。高挑的身材不输男子,酥胸坚挺如雨后春笋,隔着衣服也能感受到它的完美。腰肢轻颤,微风中摇摆,香臀浑圆,不肥不瘦。笔直的长腿婉婉而立,似乎在叙说自己的心情。赤裸的玉足踩在干净的地板上,裙摆中露出的脚趾可爱小巧,微微上翘,滑嫩诱人。 这位美貌少妇正是吴雨的生母何若雪。十八岁那年嫁与吴令闻,如今又是十八年过去了,岁月似乎没有在她脸上留下痕迹,白玉无瑕的俏脸上只是多了经年的沧桑,浑身散发着成熟的味道。 吴雨一见自己的母亲,急忙跑到她身前,举起衣袖边为她扇凉,边笑着道:「娘,孩儿怎么觉得你又变年轻了,都快比得上孩儿了。」 何若雪噗呲一笑,啐了吴雨一口道:「小滑头,连娘亲也敢调戏。」 说着,她宠溺地摸了摸吴雨的后脑,轻声道:「雨儿,你也不小了,该到店中去给你父亲打打下手,学习如何经商,省得将来游手好闲,不务正业。」 听着母亲略显啰嗦的话语,吴雨却没有丝毫不耐,依旧嬉皮笑脸地哄着她道:「孩儿自然晓得,近来孩儿都在学记账了,不信你问柳儿姐。」 说完连忙看向柳儿,不断眨巴着眼睛。 柳儿给他做了个鬼脸,跑到何若雪身边道:「小姐,你别听他胡说。他啊,整天就知道在家中摆弄着那些稀奇古怪的西洋玩意儿,也不知道那些东西有什么好……」 尽管何若雪已经嫁为人妇,柳儿还是习惯叫她小姐。 「呵呵,他爱玩那些个新鲜东西就让他玩个够吧。」 何若雪仪态万千地走到椅子边,坐下道。 吴雨小跑到母亲身边,乖乖地给她捏起肩膀,一边道:「对了娘亲,大妈的贴身丫鬟玉琴,你与她相熟吗?」 自从那日窥见玉琴和吴贵的奸情,吴雨每日都忍不住会想起。 「不甚熟,怎么了?」 何若雪捧起茶杯,瓷盖敲打着杯沿,「哒哒」作响。 吴雨一听,打着哈哈道:「没事,闲来问问。」 何若雪白了吴雨一眼,脸上泛起一些晕红,打趣道:「莫不是你看上了人家玉琴,想要收在房中?小小年纪,净想些下流事,真是讨打……」 说着玉手举起,作势要打。 吴雨连忙装出哭脸,怨声道:「冤枉啊,孩儿哪有想那等事情,就算想了……」 眼睛忍不住瞄向柳儿,继续道:「就算想了,也是想柳儿姐姐的……」 「你!你……要死啊!」 柳儿顿时羞红了脸,一阵气急,扯起裙摆便往吴雨踢去。内心却不禁泛起几圈涟漪,暗暗窃喜了一番。 「娘,你看她,没大没小……」 吴雨一边躲着柳儿的香足,一边笑着向何若雪道。 何若雪看着这主仆二人打闹,不禁莞尔,拦住柳儿向吴雨笑骂道:「我看你才没大没小,你想柳儿什么?」 「小姐!」 柳儿连忙跺脚羞道。 「我想啊……」 吴雨故作沉思状,摇头晃脑地道:「我想,我想她的……荷包。」 因为不想吴雨成为挥金如土的纨绔子弟,所以何若雪把他的财政大权交给了柳儿,以免他挥霍过度。 「你!」 柳儿先听得吴雨的前言,正有些期待,却没想到他冒出「荷包」二字,心里忽地觉得委屈,只红着眼看向吴雨,说不出一句话。 一旁的何若雪连忙轻抚柳儿的后背,细声道:「你就爱听他胡说,他想什么你还不知道。」 尽管何若雪生于吴家,思想却不像常人一样迂腐,对于男女关系的观点往往出人意表,与众不同。在养育吴雨的这些年里,何若雪也不避讳这等事情,她认为若是处处遮掩,反而容易让吴雨误入歧途,索性明言其中。 「嘿嘿……」 吴雨见柳儿眼红,也有些着急,腆着脸道:「柳儿姐,我跟你开玩笑呢,我就是想你……」 柳儿小嘴一嘟,哼声道:「想你个头啦!」 何若雪摇摇头,心里暗道:这年轻人的事情自己也管不着了,还是顺其自然吧。她拉着柳儿坐下,示意吴雨也到她身旁来。 「雨儿。」 何若雪看着吴雨道:「你也不小了,明年春初就要十八了,眼看着你长大成人,你爹也颇为欣慰,想要给你定下一门亲事,省得你终日胡思乱想的。」 「亲事?」 吴雨和柳儿异口同声地惊道。 「对,亲事。」 何若雪淡淡地道:「当然,你爹是你爹,他定的亲事只是他想要的,成不成还要经过我们母子的同意,你也不要太惊慌了。」 柳儿的双眼又一次红了起来,呆呆地看着吴雨。吴雨感受到她的心意,对何若雪道:「娘,若是要成亲,那我要先娶柳儿姐。」 「胡闹!」 何若雪略带严厉道:「柳儿你自然是要娶的,但是无论如何,在外人看来她终究是下人,你的正妻一定要是门当户对的。」 柳儿和吴雨闻言都只能低头无奈。何若雪见状,不知道好笑还是好气道:「浑小子,怎么这个时候又变笨了……说是正妻,那是给外人看的,回到家中还不是你这个一家之主说了算。」 吴雨闻言抬头一喜,心想:对哦,自己家中不就是这种情况吗?大妈是正妻,爹和大妈虽然也算得上恩爱,却总是不如对母亲的宠溺。 一旁的柳儿也笑逐颜开,梨花带雨地看着吴雨,晕红的俏脸带着一丝妩媚,恨不得马上嫁给吴雨。 想通关节后,吴雨也定下心来,装作无意地问道:「那爹给我定的是谁家的姑娘?」 何若雪语气一滞,轻声叹息道:「何家。」 第03章 地龙之乱 一阵凉风吹过,蓬莱居的杏树桃花如雨落下,飞花成雾。 何若雪往窗外看了一眼,姣好的面容不断变换着表情,欢欣,难过,痛惜,幸福一一飘过,过往的一幕幕如同画页在脑中回放。她回头看了吴雨一眼,欲言又止。再叹息一声,只是静静地走到栏杆前,似乎对着窗外的景色在说:「何家,偏偏又是何家……」 吴雨和柳儿都不解地看着何若雪的背影,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默然了半晌,何若雪轻舒一口气,那端庄的笑容重新挂回脸上,看着吴雨和柳儿道:「这件事你们知道便好,你爹似乎也还没决定,不好向外人说。」 她顿了顿,看向柳儿道:「柳儿,如今雨儿已经十七岁,到了嫁娶之年,你可愿意让他要了你?」 吴雨虽然生在富贵之家,母亲思想又颇为开放,却不曾破了处男之身。何若雪早对他言明男女之事,不过如此,然则吴雨年纪尚轻,何若雪深恐他沉溺欢爱欲色,所以一直严禁他行房中之事。如今吴令闻想要为吴雨定下亲事,那对于夫妻之礼,也应该让吴雨及早了解了。 柳儿听何若雪说得如此直白,不禁一阵羞意上脸,如同落霞暮色,双颊嫣然。 不知怎么的却忽然想起那日吴贵和玉琴的呻吟,腿间潮热升起,浑身酸痒。 母子二人都眼睁睁地看着柳儿,只见她低头又抬头,洁白的玉齿紧咬下唇,快要滴出血来,最后还是羞涩地低下臻首。吴雨顿感好笑,便对何若雪道:「娘,柳儿姐脸皮子薄,你就别问她了,问我!我愿意!嘿嘿……」 「小色狼!」 何若雪和柳儿同时剜了吴雨一眼,嘤咛道。 在看看吴雨和柳儿眉来眼去,尤其是柳儿那双媚眼快要滴出水来,满含春意,秋水可断,何若雪已知其两情相悦,心意相交,便道:「也罢。柳儿,那我就给你做决定了,今晚便和雨儿圆房吧,也好赶在他正室夫人入门之前。」 最后一句便是何若雪故意调笑柳儿。 「嗯。」 柳儿声若蚊呐,偷偷抬头看看吴雨,见他也在盯着自己,心里一阵欢喜。 窗外的微风忽然停了,凉意消散,剩下的只有满园的燥热。 城的另一边,回春堂。 吴贵抖着怀中的钱包,正坐在回春堂中喝茶。老板笑口迎人地站在他身前,画面极其古怪,似乎吴贵才是老板。 「老板啊,老吴我可是有一事相求啊……」 吴贵一盏茶毕,粗着嗓音道。吴家是苏州有名的富豪,身为大管家,吴贵自然也水涨船高,比得城中一般小土豪都要尊贵。 「哎呦,真是折煞老朽了,吴管家有事尽管吩咐,何用一求啊,不敢不敢……」 老板连忙答话道。吴家上下数十上百人口,少不免有个病痛,都是到这回春堂取药。身为回春堂的衣食父母,老板对吴贵是毕恭毕敬,不敢有违。 吴贵斜眼看着老板,鼻子「嗯」的一声,便细声道:「今日到这回春堂来,是要取几味药材,只是今日这事,老板须记不得,记不清,如何?」 记不得,记不清?便是说今日之事不可让人得知,回春堂老板心里一紧,脑中转了几圈,连声道:「老朽年事已高,自是记不得,记不清。」 「嗯,甚好。」 吴贵靠在椅背上,回忆着玉琴给他那两张药房上的药材,接着便慢慢地说道:「风匣儿三钱,草乌,当归各一钱,记下了?」 老板碎碎地跟着吴贵念,把药名记在心中,点头道:「记下了。」 「好,还有……淫羊藿,五钱。」 吴贵一字一念地道。 淫羊藿?春药?老板心里一阵好奇,难不成眼前这位吴管家,不举? 吴贵见老板表情奇怪,轻咳一声,道:「别打断!还有,肉苁蓉三钱,鹿茸二钱,人参……嗯,人参家中自有,就不必了。」 老板不敢多想,嘴里自言自语地念着几个药名,连忙回身拾好药材,交予吴贵。吴贵从荷包摸出一锭银子,贴近老板身前道:「这是一两纹银,今日之事,老板可要忘了。」 「今日,何事?」 老板故意带着疑惑道。 「呵呵,无事、无事。」 吴贵暗道这老头会做人,拱手道别,便向吴府走去。 午时的苏州城,行人匆匆,或是赶着回家,或是随性游玩。吴贵穿梭在人群中,心中不断想着玉琴的浪骚劲,心里一阵志得意满。不禁加快了脚步,满脸如沐春风。 「贵叔!」 正走着,吴贵忽然听见身后一声叫喊。回身看去,却见不远处,一名白衣少年,头发束在脑后,一根吊玉金带系着头上,额前的头发坠在一侧,看上去潇洒不凡。细眉凤眼,面容俊俏,脸上一直挂着谦逊的笑意。衣着简单,却无比洁净,腰上挂着紫玉环佩,手执一把梨花木折扇,好一个翩翩公子。 吴贵一见那人,连忙回身跑到他身前,低头笑道:「二少爷,怎的如此凑巧?」 此人正是吴家二少爷吴风。他的生母是吴令闻原配夫人沈嫣琳,原籍周庄人士,嫁与吴令闻后便随他在苏州行商。两人成亲多年,却只有一女,直到何若雪过门,生下吴雨后,吴大夫人才再怀一胎,诞下麟儿,就是眼前的吴风。 吴风是家中幺子,最为受宠,因此吴令闻一直对他千依百顺。幸得吴风也甚是乖巧,不曾做下任何伤风败俗之事,反而好读圣贤书,精于诗词文章,饮酒做对。偏生吴令闻老爷本是落第秀才,对于读书一事一直存有芥蒂,所以近年来也渐渐气恼这位二少爷。 吴风此时站在市井中,却笑容依旧,周围的吆喝声,街头巷口的污迹,他都不介意。眼光闪动之间偶尔露出一丝深邃的精光,却又在瞬间隐藏。他拍了拍吴贵的肩膀,朗声道:「贵叔,不是说了很多次,你是家中老人,不必对我行礼。」 「呵呵,无妨的。」 吴贵脸上的皱纹折起,笑意十足。 「对了贵叔,是爹让我来找你的。」 吴风忽然想起父亲吩咐的事情,随着吴贵边走边说道:「爹接到朝廷诏令,说川蜀发生地龙之乱,山岳动荡,城墙破裂,数千人受难城中。朝廷征集善款,到了苏州,首当其冲的就是我们『锦绣年华』。」 「那是自然。我们吴家被称为『行善之商』,这样的大事自是逃不掉的。」 吴贵沉声道。 吴风「呵呵」一笑,接着说:「天灾作乱,我们吴家身为苏州巨商,当然要行善救人。孔孟有言,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只是家中似乎最近出了一些状况,所以父亲让我把你寻来,一起商讨。」 状况?吴贵心里有些嘀咕,却不便明言,答道:「那我们便快些回去吧。」 吴风应了一声,加快了脚步,脸色却有些变化,不知道在盘算着什么。 吴府。 偌大的客厅中陈放着一套八仙椅,地上铺着一张西域毛毯,直达主席。立柱旁边,摆满了珐琅彩瓷高颈瓶。厅堂中央挂着一幅匾额,上书「行善之商」。 此时,吴令闻端坐在主座上,沈嫣琳和何若雪陪在两侧。两位少爷则连打招呼的时间都没有,就被叫来大厅,此时正大气不敢喘,坐在各自的母亲身旁,看着严肃的父亲。老管家吴贵则坐在末座,眼睛不断向玉琴瞄去。其他丫鬟仆人都是站在桌椅之后。 「好了,人都齐了吧。」 吴令闻环视厅中所有人,开口道:「事情大家应该都知道了,朝廷要征集善款,我吴家本应义不容辞,只是如今家中现银短缺,都投放在第一批新制吴扇上,一时间要寻出数千上万两纹银,实在没办法。」 「不如我把我的首饰拿到当铺去换些现银,用以应急?」 坐在吴令闻右侧的妇人开口道。只见她一身紫衣,暗金色的抹胸在薄薄的纱衣内若隐若现,酥胸起伏,饱满欲涨。乌黑的长发盘起,头上插着两支珠钗,尽管年近四旬,却风韵犹存。略显圆润福气的脸上妩媚诱人。眼眸若水,双唇饱满,轻笑时嘴边露出两颗酒窝,却更让她显得性感明艳。丰满的娇躯看上去颇有肉感,却不觉肥胖。慵懒地坐在椅子上,光彩夺人,一时与另一边淡雅的何若雪交互辉映。 吴令闻听得沈嫣琳的话,细想了一番,便反对道:「夫人的首饰大多是多年嫁妆,岂可轻易当出?再议吧。」 众人看上去都束手无策的时候,吴雨怯生生地道:「爹,我有办法。」 众人闻言,表情各有不同。沈嫣琳笑意依旧,却更含深意;何若雪早就猜到吴雨所说的办法,脸色不变,如千古雪莲;吴风则眼带笑意地看着其兄,似在鼓励,似在嘲笑;一边的柳儿则是担心无比,手手心沁汗。 吴令闻看向吴雨,严肃的脸上看不出心情,吐出一个字:「说。」 「我们可以『以货易钱』,昭告苏州城百姓,把我们吴家的苏扇置于闹市,名为征款,实为拍卖……」 吴雨吞了一口唾沫,见父亲没有打断,接着说:「价高者得,姐姐是苏州行馆馆主,可以……」 吴雨话未说完,吴令闻便挥手打断:「好了!别提那个不孝女。『以货易钱』这个方法,可行,就这么办吧。」 沈嫣琳见吴雨出了风头,却丝毫不恼,娇声对吴令闻道:「雨儿真是聪明呢,若是能召集到善款,雨儿真是立了大功。」 吴雨闻言一喜,难得大妈称赞自己,却忽然听见她话锋一转,接着道:「若是征集到善款,雨儿可要善始善终,把善款运送到川蜀哦。」 一边的柳儿脸色一变,川蜀山川林立,道路艰险,怎能让大少爷去运送善款? 万一路遇山贼,善款事小,性命事大啊!正要越距替吴雨拒绝,吴雨却像闻不出阴谋的味道一样,爽快地道:「好啊!」 柳儿见吴雨同意,心里一急,向何若雪求救,却见她笃定无比,顿感满心不解。正着急时,吴风开声道:「大哥果然好思虑,那弟弟就等你功成回来了。」 吴雨笑着说:「好,呵呵。」 一时间大厅中的气氛看似融洽,却暗藏风云。吴令闻也在细细打量两个儿子的表现,其实此次征集善款本是小事一件,只是吴令闻想让两个儿子逐步接触家中生意,所以小事化大,才让他们聚在大厅,顺便看看众人的反应。 此刻,两兄弟相互称赞谦让,表情自然,不似作假,吴令闻却总觉得某处不对,又说不上来,只好道:「既然如此,就这么决定吧,各自回房。」 「父亲好生歇息,孩儿回房了。」 吴风和吴雨连忙起身道。 入夜,吴雨的房间。 夜凉如水,炎热的夏季在夜晚也偶尔有风吹过,掀起窗边的幕帘,看到了房中的情景。 柳儿坐在吴雨的腿上,玉臂环抱着他的后颈,嘴里嘟哝着道:「我的少爷,今天怎么又变笨了,怎么能答应到川蜀去呢?」 「天机不可泄露,我自然有我的想法,嘿嘿。」 吴雨故作高深地道。柳儿闻言却轻哼一声,不以为然。 窗外一阵微风吹进,划过柳儿的发丝,吴雨只觉得眼前的佳人越显得妩媚动人,娇憨可爱。他色色一笑道:「柳儿姐,别再想那些有的没的,今晚我们可是有一个重要任务的……」 柳儿闻言双颊一红,低头道:「坏小子,就知道想着那事……」 坐在吴雨怀中的柳儿低头扭捏着自己的衣角,酥胸轻轻起伏,眼睛看着自己的绣花鞋。吴雨双臂一紧,让柳儿靠在自己胸前,柳儿惊呼一声,接着娇嗔道:「坏人,想摔死我啊……」 「柳儿姐……」 吴雨忽然温柔地喊了一声,双眼深情地看着柳儿。柳儿的声音顿时停止,鼓起勇气抬头和吴雨对视,眼眸中的情意要把吴雨淹没了。 两人的脸越靠越近,鼻息喷出的热气打在对方的唇间,两颗心跳动的频率渐渐合二为一。 终于,两唇相触,温热的感觉从嘴唇传到内心,那一刻,所有的情意都交错在一吻之间。吴雨只觉得柳儿的双唇滑嫩无比,他轻轻晃着脑袋,两人的唇纹摩擦着,微张,交缠。 良久,唇分。 吴雨安静地看着怀中伊人,俏脸如蜜桃,羞涩中带着几分期盼,妩媚撩人。 尽管早过了双十年华,柳儿却实在是未经人事的闺女,陪伴吴雨十多年,满满的感情,亲情,爱情在这一刻都交融在一起,眼前便是她最亲密的爱人。 吴雨轻吻柳儿的额头,悄声问道:「好姐姐,开始吧?」 「嗯……」 低不可闻的同意。 第04章 祝君大吉 夏季的夜晚在虫鸣声中显得燥热,而吴府大少爷的房间,此刻的温度却比平时还要高几分。 吴雨和柳儿躺在床上,身上只剩下贴身的衣服,体外的清凉和体内的燥热交融在一起。柳儿一改之前的羞涩,红着脸和吴雨对视着,眼中透着无限爱意。 尽管柳儿比吴雨年长十岁,对于男女之事却还不如吴雨懂得多。生于富贵之家的吴雨,虽然没有沾染那些深宫大院的淫靡之音,却也对于那事见怪不怪。自从柳儿成为他的贴身丫鬟,他就决定要把重要的第一次献给柳儿姐,以是到了今日还是处男之身。 此时,吴雨静静地看着柳儿,拆下发簪和束绳,一头乌黑的长发散乱在床上,鬓角凌乱,香汗微沁。只穿着桃色的亵衣,性感的锁骨上挂着两根吊带,雪白的皮肤也有些发红。饱满浑圆的酥胸在平躺之下如同两个倒扣的大碗,恰如其分,一手可握。蜂腰小腹随着呼吸起伏,弯曲的修长玉腿无意识地摩擦着床单,赤裸晶莹的玉足紧张地抓在床板上,不知是期待还是害怕。 吴雨嘴角微笑,俯身在柳儿额头上轻轻一吻,弱不可闻地道:「好姐姐,今晚之后,你就是我的……娘子了。」 柳儿娇嗔地白了吴雨一眼,咬着他的耳朵道:「臭相公,那你还等什么……」 吴雨没想到柳儿脱了衣服后会变得如此娇媚,听得她的嗲声哀怨,全身血脉喷张。他趴在柳儿身上,手肘撑着床板。胯下的火热马上贴在柳儿的小腹,嵌进柳儿柔软的阴阜。 「娘子姐姐,我要开始亲你了……」 吴雨色色地笑道。 「死相……」 柳儿向他抛个媚眼,便羞涩地任由他动起来。 吴雨细细地打量着柳儿俏丽的小脸,宛若桃花盛开,娇媚嫣然。从她的眉角,到鼻子,到脸颊,最后到嘴唇,吴雨像是对待最精致的白玉,小心翼翼,生怕吻得太重弄疼柳儿。他含着柳儿的上唇,舌尖轻轻舔过她唇间的皱褶。 「讨厌,弄得人家满嘴的口水……」 才分开双唇,柳儿便佯怒地拍了吴雨胸口一下道。 吴雨嘿嘿一笑,也不回答,只是继续往下探索。在柳儿一声惊呼中,含着了酥胸上的一颗葡萄。柳儿是吴家的下人,虽然地位不算卑微,但是也要做些端茶递水的小事,所以她的肌肤保持得十分紧致,丰满的玉乳浑圆翘挺,大小适中。 此时吴雨的一手把玩着其中一只娇乳,一嘴含着已经变得硬挺的乳头,甚是不亦乐乎。柳儿伸出玉臂揽住胸前的吴雨,洁白的牙齿紧咬着下唇,不敢呻吟出声,生怕吴雨觉得自己淫荡。但是随着快感袭来,皮肤也渐渐发红,一丝若有若无的娇哼也从鼻头窜出。 再往下,是平坦滑嫩的小腹,圆圆的肚脐上积聚了几滴汗珠,颤抖的娇躯在吴雨的温柔抚弄下开始发热。 吴雨伸出舌头,舌尖顺着胸前的峰顶一路滑下,直到柳儿可爱的小肚脐上,滑出一条晶莹的水路。舌头在肚脐周边转着圈,本来就怕痒的柳儿更加娇媚不堪,胴体扭动起来。 「哦……痒死了,不要舔那里……小坏蛋……」 柳儿强忍着笑,喘着气道。 吴雨又狠狠地舔了一阵,才不再闹她。抬起头来,看见柳儿也正带着嗔意看着他,对她坏坏一笑,再低头时,便看见了她小腹下部那黝黑卷曲的毛。 第一次看见女人下体的吴雨顿时好奇起来。他把贴近到柳儿的阴阜处,鼻子喷出的热气轻吹着柳儿的阴唇,让她觉得浑身瘙痒难当。鲜红的玉蚌开合着,不时流出浪水,让柳儿娇羞无比,双手遮着脸,由得吴雨作怪去了。 吴雨越靠越近,吻上柳儿阴唇,一股淫靡的味道钻进鼻子,更刺激得吴雨全身发热,血液流动得更快,不禁加重了力道,吮吸起来。 柳儿没想到吴雨会如此待她,竟不嫌弃自己私处的肮脏,随着吴雨的轻咬吮吸,全身紧绷着,窒息般的快感让她全身颤抖,淫水更是汹涌不停。 「相公……喔……舌头,舌头别舔,别进去……啊……好酸啊,我死了……」 柳儿咬得下唇发红,快要滴出血来,终于忍不住轻声呻吟出来。 「柳儿姐,你好湿啊……以前都没发现,原来你是那么……浪……」 吴雨像发现了什么新奇事物,见柳儿全身发抖,知道她是快感连连,更是兴奋把舌头灵活地钻进钻出。 「你才浪……啊,别吸……死了死了……」 柳儿按住吴雨的头,不知道是迎合还是抗拒,一时想要推开他,一时又忍不住让他往更深处去。 吴雨又吸了一阵,只觉得满嘴都是柳儿的浪水。他抬头看了看自己的杰作,原来闭合的玉蚌已经有些张开,阴阜处一颗花生米般的肉球翘立起来。见柳儿急促地呼吸着,乳沟处流满了香汗,随着喘息不断起伏,甚是诱人。 夹紧的玉腿也分开,靠在吴雨的腿弯处,雪白笔直。吴雨温柔地抚摸着柳儿的大腿,滑腻的触感让他觉得像在抚摸白玉。他把柳儿的右腿曲起,放到自己的身前。幼细的小腿没有一丝赘肉,入手温润,盈盈一握。 小巧可爱的玉足在自己的大腿上,脚拇指骄傲地向上翘起,似乎在勾引着吴雨。吴雨抬起柳儿的玉腿,柳儿正感到奇怪,却见吴雨把自己的小脚放到嘴边,作势要吻。 柳儿连忙道:「少爷不要,脏……」 柳儿没想到吴雨要吻自己的脚,长期包裹在绣花鞋中的小脚,是身上除了酥胸和私处最隐秘的地方,又因为长期站立,所以脚上常又汗水,如此羞人不洁的部位,如今吴雨竟要吻它,让柳儿受宠若惊,直呼少爷。 「柳儿姐,你叫错了哦,在床上要叫我相公……」 吴雨笑着道:「为了惩罚你,不许你再说话,嘿嘿……」 柳儿心里一急,想要认错,「相公……」 一声未说完,就忽然感觉自己脚心一热,吴雨已经亲了上去。她把脸转到一侧,安静地享受吴雨的服侍。 尽管长期跑腿站立,柳儿的脚却连一点茧也没有,滑嫩柔软,让人爱不释手。 出身低微的柳儿在跟随何若雪后曾缠足数日,最终受不了疼痛,便放弃缠足。而何若雪虽然出身富贵之家,思想却与他人不同,认为缠足乃陋习,因此一度大肆鼓励家中女子不要缠足。 此时放在吴雨手中的玉足,五只脚趾并排而列,如宝石镶嵌,所谓金莲玉足,莫过于此。吴雨从柳儿脚心一直向上吻去,直到脚趾,接着闻了闻,说了句「香艳绝伦」,便把它们一一含进了嘴里。 柳儿心中泛起一股奇异的感觉,脚上传来的湿润温和充盈在全身各处,深吸一口气,全身也变得舒坦起来。她抬头看吴雨吮吸着自己的小脚,津津有味之余,还不时斜眼偷看自己。柳儿又是好笑,又是感动。她收回小腿,支起身子,玉乳一阵晃动,让吴雨看得眼花缭乱。柳儿也不遮掩,她看着吴雨的双眼,鼓起勇气道:「相公,你躺下吧,让我来……」 吴雨先是一阵惊愕,接着兴奋地卧倒在床上。柳儿「噗呲」一笑,因为吴雨卧倒之时,胯下的阳物自然朝天挺立,看起来极为怪异。 柳儿强忍心中的羞涩,小手包裹着吴雨的肉棒。粗大,滚烫,这就是柳儿入手之后的感觉。肉棒上粗细不一的血管充血暴涨,让本就狰狞的肉棒更加几分蛟虬之怒。紫红色的龟头硕大无比,让柳儿惊异之余不禁想着:这么粗大的东西能放进自己的下面吗? 温柔的玉手上下套弄,看着柳儿难以置信的眼神中带着惊喜和无辜,吴雨的肉棒又是粗了一圈,柳儿吸了一口冷气,一手已经难以握住吴雨的肉龙了。只能傻傻地继续握紧吴雨的肉棒,摩擦滑动。 「柳儿姐,我忍不住了……」 吴雨额间青筋显露,随着柳儿的快速套弄,吴雨感觉胸口有一股热气,恨不能把柳儿压在身下,肆意鞭挞。柳儿闻言一羞,看了吴雨一眼,便跪在吴雨身上,张开双腿,把肉洞对准吴雨的肉棒,轻声说道:「让我来,你别动,我……我在上面,这样我没那么害怕……」 爱液从柳儿的下体流出,沾在吴雨的肉棒上,在烛火的映照下闪动着亮光。 柳儿把阴阜靠在吴雨的龟菇上,前后摩擦了几下,便慢慢地往下坐去。一手扶着吴雨的肉棒,不让它滑出,一手撑在吴雨的胸口,慢吞吞地动作让吴雨觉得柳儿像是如临大敌。 柳儿只觉得身体被一寸一寸地塞满,随着肉棒的不断延伸,从紧张,到涨满,最后触碰到那一层薄薄的肉膜,便是狠下心肠,用力地一坐,肉棒已经一捅到底。 「啊……好痛……」 柳儿脸色顿时煞白,身体如同被撕开两半。 吴雨听到柳儿的叫喊,心里一急,想要坐起来,不料又碰到柳儿的痛处,脸色更是白了几分。柳儿撑着吴雨的胸口,哼着气道:「你别动……就这样,别动……」 两人就这样连在一起,柳儿不断地喘着气,适应着下身的疼痛,半晌之后,疼痛感渐渐消退,取而代之的是酥麻感。吴雨也因为担心柳儿,肉棒也软了几分,消了消火气。 柳儿尝试着扭动纤腰,轻微的疼痛和充盈的满足在肉洞深处交杂,让她抛去羞意,香臀开始如磨盘般摇动起来。吴雨感觉柳儿的迎送,开始还以为是错觉,见柳儿的俏脸尽是享受,暗想着:好你个柳儿姐,只顾着自己享受,竟然不告诉我。 随着柳儿的摇晃,蠕动的肉壁与肉棒贴合在一起,吴雨感到下身快感连连,他抱着柳儿的小蛮腰,眼看中柳儿不断晃动起伏的酥胸,肉棒又开始坚硬。 柳儿感到身体内的恶龙复苏,在自己的蜜穴内不断地胀大,心知自己的扭送被吴雨察觉,羞得无地自容。吴雨坏坏一笑,手握柳儿的香腰,便是狠狠地往上一顶。 「哦……相公,顶到底了……轻点,柳儿不敢了……啊……」 柳儿被吴雨这么一顶,龟头直接撞在花心上,只觉得把自己的心肝都撞到喉咙上了。秘洞内的每一处都被填满,连阴阜处的皱褶都展平了。 「柳儿姐,真的要轻点吗?」 吴雨开始大开大合地抽送起来,每一下都冲刺到最深处,柳儿被捅得眼冒金星,却又觉得身上每一处都被满足,酥软的感觉在敏感处升起。 「喔……好深,好涨……重点,啊,就这样……我都由着你了,坏人……啊啊……」 柳儿不再掩饰自己的渴望,高声呻吟起来。蜂腰更是随着吴雨的抽送用力迎合,下体相互碰撞,恨不能擦出火花。 吴雨毕竟是第一次,柳儿又是初经开发的处子,肉洞紧凑无比,夹得吴雨暗叫爽快,就这么激烈地抽插了百下,已然有了射意,一股浓密的精液喷薄而出,射进柳儿的深处。柳儿只觉得花心一热,有什么滚烫的东西浇在上面,一下把守不住,也达到了顶峰。 两人同时轻喝一声,接着便重重地喘息起来。柳儿先是一阵错愕,这么就这样结束了,正要替吴雨擦去额头的汗水,却发现身下的硬物并没有软去,依旧坚挺无比,似乎还比原来更加凶恶了。 她惊讶地看着吴雨,却发现吴雨也正色色地看着她,正要说话,吴雨已经把她压在身下,高举一双玉腿,畅快地撞击起来。被精液和淫水填满的肉洞此时更加泥泞不堪,方便了吴雨的进出。 「相公……啊……好厉害,顶到了,那里……那里好麻……喔……我要死了……」 柳儿疯狂地摆头,玉腿夹紧吴雨的熊腰,不自量力地和他对抗起来。 「柳儿姐,好紧啊……好爽……」 吴雨沉浸在快感中,话也不多,只是忍不住揶揄柳儿几句。 「小坏蛋……啊,谁让你那么粗……哦……夹死你,好相公,臭相公……」 柳儿此时也放开了,深埋了十年的情愫在一瞬得到倾泻,转化成满心的浪意。 「相公,亲我……唔……」 「深点,再快点……啊……要死了,顶到底了……」 一时间,房内梅开三度,春色撩人。 另一边,蓬莱居的灯火也还在亮着。 吴令闻和何若雪坐在厅中,近几年来,何若雪性子越是淡泊,已经许久不曾和吴令闻同房,所以两人此时也不亲密,只是相敬如宾地坐着。 「若雪,雨儿此次到川蜀的事情,你怎么看?」 吴令闻轻声问道。他向宠爱何若雪,说话也是带着几分平常夫妻没有的客气。 何若雪不置可否地摇摇头,说道:「雨儿也不小了,既然他要去,便由得他吧,我这做娘亲也没有什么意见,只是……」 「只是什么?」 吴令闻连忙问道。 「只是你之前说的定亲一事。」 何若雪看了吴令闻一眼道。 吴令闻闻言释然,笑着道:「是这件事,我已经决定了。何家那边也同意了,近期就把亲事完了吧,正好雨儿也要到川蜀,便用成亲冲冲喜,想来此行也会一路平安。」 何若雪眼光微微跳动,低声说:「刚成亲就要远行吗?嗯……也罢,若是雨儿同意,便随你吧。」 此时她心中却想,雨儿今夜应该与柳儿同房了,此时又迎来一门亲事,喜上加喜,希望真的能大吉啊。 吴令闻见何若雪同意,一直拘谨的神色顿时消失,朗声笑道:「那就这样决定吧,明日便开始着手亲事。」 何若雪也是露出了一点笑容,她生性平淡,除了在吴雨面前,极少显露自己的心情。此时知道自己的儿子也要成家立室了,心里像是完成一件大事,也不禁倍感欣喜。 「夜深了,你也别回去了,就在这边歇着吧。」 何若雪看了看窗外,轻声道。 说完,她也径自走回房间,把吴令闻扔在大厅。 吴令闻却心中一热,多少次要留在蓬莱居都被何若雪拒绝,自己这个小妾真是让自己爱极了,又无奈至极啊。今夜居然主动留宿自己,之前的一点幽怨也消弭无迹。 烛火熄灭,吴家便沉睡在了凉凉深夜中。 第05章 男婚女嫁 夏热蝉鸣,安静的吴府中下人在不断地忙碌着。 后花园里,一个身影快速地闪过,深恐别人看到。过叶穿花的声音簌簌作响,中间夹杂着那人的自言自语:「幸好柳儿今天行动不便,否则就我就出不来了……」 这人正是昨夜失去洁男之身的吴雨。昨夜与柳儿一阵狂风暴雨,今早醒来,柳儿只觉得浑身酸软,正要起身服侍吴雨,却被他硬塞回床上,让她多休息一会。 而今晨家会,吴令闻也是心情大好,先不说吴雨和柳儿还有何家的亲事,单是昨夜留宿蓬莱居就让他欣喜得无以复加。所以一大早便把沈嫣琳众人叫来,宣布吴雨将先纳柳儿为妾,不日就会迎娶何家的某位小姐。 趁着父亲大喜的这个当口,吴雨以照顾柳儿为借口,偷偷跑来后花园的一个树丛中,来进行一个坚持已久的秘密。 只见他在树丛中走了几圈,停在一处土壤较为松软的地方。吴雨笑着蹲下身子,开始刨开地上的泥土,动作熟练至极,嘴里不断地嘟哝:「这本上册都被我翻烂了,却不知道谁人有下册,就可以相借一番。」 「咔哒!」 一声硬物被敲响的声音兀然传出,吴雨会意一笑,开始摸索着那硬物的轮廓,把它挖了出来。一个积满泥土的木盒,吴雨吹去盒面的泥土,轻轻打开盖子,隐约间看见木盒里放着一本书。如果从草丛外面看去,只能模糊看见「玉」「团」二字。 吴雨嘿嘿一笑,也不顾草地满是泥土杂草,就坐在地上认真翻起书来,恰似寒窗苦读多年的赶考书生。看到精彩之处,还摩挲着下巴,仔细思索一番,那姿势,那深度,那内涵…… 远远看去,后花园深处的一片草丛里,不断传来粗重的呼吸和压抑的笑声。 幸得这偏僻之处平时并无人经过,所以吴雨看得入迷,无所忌惮。只是今日似乎出了些状况,一个鹅黄色的声影慢步走进后花园,平时束成长条的黑发如今已高高盘起,一个略显小巧的灵蛇髻女子显得成熟却又不失娇憨,巧笑嫣然的脸上带着好奇和淘气,正向吴雨的方向走去,正是一夜熟透的柳儿。 随着柳儿的走近,渐渐听清了吴雨的自言自语:「后进式?岂不是看不到身下之人的容貌了?那有何意思呢,难道只是看着后背和屁股吗……下次要找柳儿试试,嘿嘿……」 「试什么?」 柳儿越走越近,忽然扑进草丛里,挂在吴雨的肩上,高声问道。 突然被人从后面一吓,吴雨一惊,手中的那本「玉某团」也被抛到远处,胯下早已杀气腾腾的肉棒霎时失去了威风,不知道会不会有后遗症。 吴雨后背顿时湿透,回头一看,见是柳儿,这才松了一口气,不禁有些恼怒道:「柳儿姐,我差点被你吓死了!要是今后不举,我就不活了……」 柳儿听得吴雨说「不举」,哪还猜不到他在做什么,便掩嘴笑道:「谁让你大白天的在做坏事……」 话虽如此,柳儿也是有些担心,便俯身蹲在吴雨身旁,眼睛时不时地瞄着他的下体,红着脸道:「让我看看,怎么个不举了?」 自从两年前吴雨得到那本传世金书「玉某团」,便深受其文字之直白露骨,情节之跌宕起伏所吸引,只要无人无事之时,就会偷偷来到这里,观摩一番。今天虽然被柳儿无意发现,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毕竟柳儿是自家的女人,说不定还可以让她对照着书中的颜如玉,如此那般。 看着身前的柳儿,粉红的脸颊带着昨夜方才开苞的海棠春色,婀娜的身姿经过一夜的云雨开发更加如瓜熟蒂落,饱满欲滴。只是这后园草丛难免会有人经过,可不能让人给看去了。他润了润喉咙,低声道:「相公我本来在这隐秘之处研究天人合一,阴阳调和,却被你打断了,险些走火入魔,阳事不举……」 柳儿听吴雨说得煞有其事,最后一句却是教人脸红耳赤,不禁啐道:「瞎说!明明是在看什么浑书,还说得那么玄乎……」 她拾起那本被吴雨扔掉的书,封面上赫然写着三个金笔大字「玉蒲团」,自幼深谙朱门晦事的柳儿怎会不知这是什么书,她双手捧书砸在吴雨身上,佯怒道:「呸,你个色胚子,难怪昨晚……那么熟练,原来是熟读兵书,看我告诉小姐去。」 「嘿嘿,好娘子,别只是顾着说我,你好像也和我不相伯仲嘛……」 吴雨坏笑着道。 柳儿语气一滞,无言以对。自幼跟在何若雪身边,这等事情见得多了,年纪又是恰在成熟时分,难免会暗中揣摩个中要义。 「偏是你话多……」 柳儿有些恼羞成怒,哼了一声道:「还不快过来,让我看看你那处……」 吴雨闻言大喜,屁颠屁颠地纵身爬到柳儿身前,瘫坐在草地上,把偃旗息鼓的小帐篷抵在柳儿身前,讨好道:「娘子,给为夫摸摸呗……」 「去你的!就知道对我使坏……」 柳儿嘴里这样说着,手中却是不急不忙地给吴雨脱掉裤子。 两人一边做着这等香艳的事,一边却聊起了吴雨的婚事。 「相公,老爷给你订的那门亲事,你见过何家小姐了吗?」 柳儿一边强忍羞涩,用拇指和食指夹起吴雨的肉龙,一边和他说话,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无端地怎么又说起这事?我当然是没见过,嘿,兵来将挡嘛,总有办法应付这事……」 吴雨盯着柳儿的玉指,清凉的指尖在肉根上轻轻抚摸,软绵绵的肉棒似乎又有些蠢蠢欲动。 柳儿剜了吴雨一眼,不再捏着他的肉棒,反而是张开手掌,把它包裹在自己手心。突然受袭的吴雨心底一热,一条巨蟒迅速在柳儿手中奔腾起来。 「呵!」 柳儿吸了一口气,昨夜因为紧张,并没有认真观察,今日一见,才知道昨晚在自己体内冲撞的东西的尺寸有多大。柳儿洁白的小手已经握不住吴雨的巨龙,硕大紫红的龟头冒着热气,几乎要生长到自己的嘴边。 吴雨自豪地笑了笑,揶揄道:「娘子,你一个人承受不来吧,父亲给你找个姐妹倒算是歪打正着了。」 「却不知道是不是中看不中用,方才不是说不举吗……」 柳儿嘴硬道。手上力道加大了几分,紧紧地抓着吴雨的肉棒,开始缓缓地套弄起来。 吴雨笑而不语,眼神里满是鼓励,暗指柳儿在硬撑。柳儿也不甘服软,向吴雨抛了个媚眼,便缓缓地低下头去,张开了樱桃小嘴。 吴雨只觉得巨龙进入到一个温润的洞穴,里面住着一条柔软滑腻的母龙,只想与她爱恨交缠,难分难解。柳儿的香舌正如母龙一般席卷着吴雨的肉棒,津液顺着她的下巴流到吴雨的阴毛处。 「好柳儿,哦……舌头……」 「唔……」 后花园中,人影绰绰,来来往往,却没人看见草丛深处中的一幕夏日宣淫。 同是吴府,另外一边却是另一种情景。 三径就荒,松菊犹存。门前柳树繁茂,桃花盛开,好一个「花柳」成荫,此处正是吴家二公子吴风的居处。 自幼喜好圣贤诗书的吴风行事一向如文人雅士,连居处也是如此。生生让吴令闻命人把东厢房建成隐居之地一般,既有五柳先生之风,又有唐宋古意。吴风更是以此为傲,谓之曰:「花下舍」。门前两侧还挂着他自题的一幅对联:「香自花下舍,舍下花自香。」 此时,吴风的居处内并不只有他一人,还有一个略显佝偻的老头,正是吴府大管家吴贵。 「二少爷,我听老爷说,近日内要让大少爷完婚,不知二少爷的想法是?」 吴贵恭敬地问道。身处在吴府数十年,吴贵历经沉浮,看遍了朱门人心,偏是这只有十七岁的二少爷吴风,让他感觉深不可测。 吴风正坐在书桌上,手中卷着一本无名诗集,一身白衣玉带,如一个浊世翩公子。听见吴贵的话,他歪头笑道:「近日?这么急,看来父亲是要府中大喜啊。呵呵,这男婚女嫁之事,什么时候也变得像秦淮河一般,早日完事啊。」 吴贵陪笑着道:「呵呵,二公子说笑了。所谓好事多磨,如此轻易成婚的夫妻,老奴深恐维持不久啊。」 「哦?」 吴风似笑非笑地道:「既然如此,母亲身为吴家后宫之首,难道没有吩咐贵叔你助我大哥一臂之力吗?」 吴贵的笑容变得有些阴冷,低声道:「大夫人考虑周全,早就让老奴准备两味上好的珍馐给大公子和未来的夫人。」 窗外的阳光越加猛烈,晒得房内也燥热了几分,驱走了吴贵的阴冷气息。吴风放下手中的诗集,语气中听不出喜怒:「贵叔,你说……何谓人心?」 「人心?」 吴贵有些皱眉,不知吴风是何用意,只得答道:「老奴自幼在吴府长大,虽不曾读得诗书,也算是看惯世事,在老奴看来,人心不过是自私,贪欲。那些个圣人,也不过是把一己之私推及世人,把满心贪念化成箴言。」 「呵呵。贵叔这番话也算是深省人心了,只是未免格局太小。」 吴风坐在梨花木椅上,把玩着镇纸,不时轻叩桌面,举止之间似乎天下在握。他看着墙上挂着的山水画,泼墨流云,指点江山,轻声道:「人心者,谋与诈。金玉其外,则谓之谋略;败絮其外,则谓之诈术。如诸葛孔明之众,因是汉室正统,故谓之深谋远虑;如吕公不韦之众,因是贪权恋位,故谓之诡计多端。」 一语谈笑,吴风似乎不把诸葛亮和吕不韦放在眼中,言谈之间毫无敬意,像在阐述两个庸人。这位吴家的二公子心胸之处藏着何物,实在是难以揣摩。 吴贵咀嚼着吴风的话,无奈自己只是一个老管家,只懂女色,不懂风月,只好硬着头皮道:「二少爷高论,老奴只是一块朽木,难以明白。」 「不,贵叔,你不是朽木。」 吴风看着吴贵,严肃道:「那些在世上庸庸碌碌不知所为者才是朽木。除了你与玉琴的那档子风流韵事,贵叔在我吴家可谓无过无错,风生水起,这岂会是一块朽木可以做到的。」 吴贵听得吴风提起自己和玉琴的破事儿,尴尬地笑了笑,不知怎么解释,只好沉默是金。 「也罢。今日我倒是多说了几句,耽搁贵叔的时间了。」 吴风话锋一转,表情也变得轻松,依旧带着那玩世不恭的笑容道:「请贵叔回头告诉母亲,本是同根生,我与大哥虽不同母,却也同父,况且小妈也不是盏耗油的灯,叫她不要看轻了二房的母子。」 吴贵闻言心中一凛,确实是过于轻敌了,能把老爷迷得神魂颠倒,那何若雪和吴雨会是那么简单的人物吗?看来这迷药与春药之事要做得滴水不漏啊。 「对了。」 吴风正要让吴贵退下,却忽然想起一事,笑容有些怪异地道:「你说,大哥成婚之日,我这身为二弟的,该送什么礼物好呢?听说城东最近新开张了一家玉石铺,不若就挑一块祖母绿翡翠,雕出长冠,作为新婚礼物吧。」 祖母绿?长冠?吴贵的脸色也有些怪异,那不就是一顶绿帽子吗,二少爷的想法真是天马行空,我所不能及啊。 又是这般说笑了一阵,吴贵便退下去做事了,留在房中的吴风脸上依然带着笑容,却不知道是笑给谁看。 生辰八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想要男婚女嫁成其好事,要做的事还多着呢,吴风坐在椅子上,玛瑙镇纸在手中翻转,心中不断地计量着这次婚事。吴雨虽然不是嫡出,却是家中长子,父亲又一向不喜自己爱好诗文,若不能让吴雨一举沉沙,只怕日后自己只能发配边疆了。还有两年便到了冠礼之期,到时父亲就会宣布家族继承人,若不能夺得其位,日后怎么能吞下何家,完成我的心愿? 吴风笑容越深,连炎炎夏日也多了几分寒冷的气息。 第06章 吴贵偷欢 苏州,吴家。 吴令闻疼爱小妾何若雪,便让她在吴家大宅的侧影建了一座蓬莱居。而对自己的结发妻子,吴老爷也不含糊。吴家的后花园中,百花盛放,假山林立,小桥流水,美不胜收,宛若宫中庭院。这一切,都是吴老爷为了沈嫣琳所建的。 吴家的大夫人沈嫣琳,此时就坐在湖心的一座小亭,慵懒地拍打着扇子,听吴贵禀报自己儿子的安排。 盛暑酷热,尽管湖心小筑颇为凉快,沈嫣琳的身上也渗出了几丝香汗。紫色的长衣从香肩及至小脚,内里是米色抹胸,浑圆玉琢的一对雪兔静静地呆在她的胸前,不时泛起一点波浪。交叉着的一对玉腿并不算修长,稍有些肉感,却不觉肥胖,反而让沈嫣琳显得丰满妖娆。 站在一旁的吴贵不敢抬头去看沈嫣琳,只是垂着脑袋,看着沈嫣琳裸露出的玉足,一边意淫大夫人,一边在陈说吴风的定计。 待吴贵说完,沈嫣琳喝了一口清茶,缓缓道:「既然风儿已经安排好了,你便尽力去做吧,事成之后,少不了你的好处。」 「小人省的。」 吴贵有些犹豫地接着道:「还有,二少爷让老奴提醒大夫人,小心那一房的母子二人……」 听见吴贵的话,沈嫣琳凤眼一眯,握着罗扇的手不禁一紧,鼻子里微不可闻地哼了一声,玉手一挥道:「你下去吧,玉琴在等你了……」 吴贵闻言一喜,忙不迭地弓腰道:「谢夫人!」 说罢便屁颠屁颠地走了。 身后的沈嫣琳嘲讽一笑,自言自语地道:「这个老奴才,当真色欲熏心……也罢,既然姘上了玉琴,日后也好为我办事。哼……何若雪、吴雨……」 出身并不算富贵的沈嫣琳自幼就精打细算,善于察人,嫁入吴家后,把吴家的内院打理得有条不紊,对此,吴老爷也是颇为感激的。而且,沈嫣琳明白像要抓住一个男人,一是靠厨房,二是靠大床,所以,她除了能烧得一手好菜,在房中也是娇媚入骨,性感尤物。 自从女儿因吴令闻纳妾之事离家出走,沈嫣琳便一心培养吴风,日后好挤走吴雨,名正言顺继承吴家财产。不料自己这个儿子实在是天纵英才,野心勃勃,行事滴水不漏,善于谋略,因而沈嫣琳也不必在为家财之事伤神,一切都交给吴风去办。 只是对于何若雪,沈嫣琳依旧醋海波澜,不愿罢休。所以连带吴雨的婚姻也要破坏,让何若雪焦头烂额。 ************话说这边吴贵过来找玉琴,浑身欲念烧得这把老朽木也是烈火焚城,胯下的大火柴只想燃烧自己,照亮玉琴。 渐行渐远,已经走出了后花园,遥遥看去,已经能看见婢女的居处了。吴家的下人都集中住在一个地方,男女分别在吴老爷的别院的两侧,方便他们使唤。身份较为低下的仆人是几人一间,像玉琴这种大夫人的贴身丫鬟是单人一间,而且还是一间不小的厢房。 此时吴贵的步速越来越快,转眼便到了玉琴的房外。偷眼瞄去,模糊的窗纱中只见佳人渺渺,一道玲珑有致的曲线在房中走动。看着那夸张的身段,吴贵一下便认出是玉琴那小妖精。 他在食指上沾了点口水,便在窗纱上插了个洞,往里面看去。只见玉琴正哼着小调,整理着柜中的衣服。作为吴家大夫人的贴身丫鬟,玉琴总是少不免要准备几件上得台面的衣裳,还有一些是沈嫣琳赏给她的锦缎衫。 吴贵在窗外看着玉琴的风姿,下身已经忍不住暴涨起来。自从上个月搭上玉琴,她那迷人娇媚的骚劲就让吴贵欲罢不能。一对圆盘玉兔,每次在吴贵的抽插之下不断摇晃,都让他心醉神迷。 他吞了吞口水,便急不可耐地跑到门前,着急地敲起门。玉琴早就知道吴贵今日要来,所以便整理衣服便等待,此时听得敲门声,知道那货到了,眉头一皱,让她去陪吴贵这样的老头,她也觉得有些委屈。只是想到吴贵那老当益壮的大黄瓜,心中也不禁一热,连忙起身去开门。 「我的小心肝,有没想我啊?」 刚一进门,吴贵便紧紧抱着玉琴的肉体,便厮磨便淫荡地说道。 「死老头,看你那色样……轻点……」 吴贵的大手抱着玉琴的丰臀,毫不留情地揉捏起来,让玉琴不禁一阵轻喘。 早在方才见大夫人的时候,吴贵就被撩起了浑身欲火,此时哪里还等得住和玉琴调情,二话不说便脱去裤子,露出了昂首挺立的火棍。 「啊……你要死啊,不要脸的老货……就这么粗了……」 玉琴被吴贵的动作吓得一惊,连忙先锁上门,再回头时,才看清眼前的东西。这还是人吗?这简直就是远古的凶兽。玉琴眼带迷离地看着吴贵胯下的阳物,那惊人的尺寸,深紫色的龟头,突兀的血管,无一不刺激着玉琴。 她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包裹着它,竟是一手难握。手中热气腾腾的肉棒像一个活物一般,随时会脱离自己的掌控。 吴贵得意一笑,他一生人最自豪的就是这根东西,连他的媳妇也是因为收不了吴贵的勇猛才不得不强迫他写了一封休书,离开他去了。吴贵看着玉琴惊讶得微微张开的小嘴,薄薄的红唇晶莹剔透,他小腹一火,淫声道:「好心肝,给我舔舔呗……」 玉琴闻言白了他一眼,其中的娇媚让吴贵的肉棒又跳了跳,玉琴惊呼一声,笑着拍了一下手中的肉棒,这才缓缓弯下小腿。靠近一看,才真正感觉到这凶兽的恐怖,硕大的龟头布满着液体,深红见紫,散发着狰狞的气息。 玉琴小嘴微张,便把龟菇含进口内。香舌轻轻滑过马眼,引得吴贵一阵抖动。玉琴内心一笑,暗自啐了一口:不中用的老鬼!手中动作却不马虎,前后套弄起他的肉棒。绷紧的包皮在玉琴白嫩的小手中被抓得有些扭曲,使得龟头更大了几分。香舌压在龟头下面,开始用力吮吸,两颊也凹了进去。 吴贵居高临下地看着腿间的美人儿,唾液不住地从嘴角流下,左右摇摆着臻首,把自己的肉龙含进喉咙深处,不禁一阵志得意满。 「老鬼……舒服吗……」 玉琴口齿不清地问道:「便宜你这老头了,老娘还是第一次给人做……」 「真爽……好心肝,你的舌头真灵活……」 吴贵两手抱在玉琴脑后,开始轻微地耸动着大腚。 玉琴更加卖力地舔动起来,一手捏着吴贵的囊袋,轻轻搅动着内里的肉蛋。吴贵被玉琴这么刺激一阵,再也忍受不住,他抱起玉琴,淫笑着道:「宝贝儿,来干正事吧……」 玉琴给他抛了个媚眼,小手抓着肉棒打转道:「那你想怎么干呢……」 「我想干你的大屁股……」 「变态……」 吴贵嘿嘿一笑,示意玉琴趴在桌子上,高高翘起淫亵的香臀。两腿深处早已有些湿意。吴贵也不揭穿,拍了拍她的肥臀,干脆把整个人压在玉背上,贴在她耳边道:「美人儿,门没开呢……」 「老混蛋……」 玉琴咬牙嗔道,无奈下体早已瘙痒无比,她伸手脱去长裤,里面居然连亵裤也没穿,顿时就露出一片浓密的黑森林。 吴贵暗道:好个骚货。两只枯藤老手却掰着玉琴的玉臀,大凶兽便驾轻就熟地挤进了那窄窄的肉洞。 「哦……好粗……老乌龟,今天怎么那么厉害……」 玉琴小嘴夸张地张开,下身爆满的感觉让她几乎说不出话。身子不住地向前,蜂腰却是抵死地向后迎送,不知是抗拒还是欢迎。 「还不是想你了呗……」 吴贵从心底里道。 玉琴也是微微一甜,仔细感受着下身的满足感。蜜穴内的每一寸都被填满,一丝缝隙都不留,两人如同天衣般无缝地结合在一起。 吴贵把肉棒一直挺送到底,最后一截也插了进去,两人同时轻舒了一口气。 「好涨……捅到底了,先别动……唔……」 玉琴回头想要制止吴贵抽插,却迎来热吻。愣了片刻,玉琴便反手抱着吴贵的肩膀,热情地和他湿吻起来。舌头在对方口内来回交缠,战场不断变换。一个灰发老头,一个妙龄少女,此时如同最深情的爱人般吸取着对方的唾液,一刻也不忍分开。 吴贵趁着深吻,便分神开始慢慢抽动着大凶兽,挥军进攻那一片红嫩的林荫小道。柔软的臀肉被吴贵满是粗毛的大腿拍打着,啪啪作响。 「喔……粗,真的好粗……要死人……」 玉琴松开嘴巴,娇声呻吟道。 「粗你才爽……」 老朽木沙哑的声音带着欢乐。 两人再不说话,开始你来我往地对攻。强忍着快意,尽管不去浪叫呻吟,鼻头的粗气都快窒息了,动作偏是越来越大,火热的肉棒翻起玉蚌红肉,珍珠般的阴蒂处不断激溅出黏黏的浪水。 「啊……死老头,轻点……好深,快要爽死了……」 玉琴终于还是忍不住,大声浪叫出来。吴贵也展颜一笑,却把玉琴早已被拍红的浪臀抬得更高,用力抵送。 「哦……这下好重……顶到心肝了,老混蛋,夹死你……」 「死鬼,再狠点……插死我算了,用力……都被你干坏了,噢……」 一开口便再也止不住,玉琴毫无意识地叫喊着,深恐别人不知道她此时的愉快。两手掐着桌沿,酥胸越是挺拔地向前耸起。屁股无力地摇晃,再摇晃,直到无法迎合。 吴贵喘着粗气,伸手握住玉琴的巨乳,把玉琴的上身抱了起来,贴着自己的胸膛前。玉琴展臂往后抱着吴贵,大香臀不断地向下坐去,把吴贵的肉棒当做支点,摇啊摇,摇到外婆桥。 两人尽情散发着自己的欲望,毫无顾忌,根本没有心思变换其他姿势,只知道勇往直前,战死沙场。交合声,浪叫声,桌椅声,一时成为战场厮杀声音,激烈的碰撞让房间几近着火。 「好心肝,我快来了……」 吴贵用力地抓着玉琴的乳峰,上气不接下气地道。 「射进来,狠点……」 此刻的玉琴早已经来了几次高潮,秘洞内的淫水流了几斤几两都不知道了。两眼发黑,玉琴已被吴贵干得有些神志不清。 吴贵得令,奋起余勇,与敌军做最后的殊死搏斗。迷情中的两人只知道一遍又一遍,用力再用力地重复着原始的动作,深入浅出,穿山越岭,花心和马眼撞在一块,搅成满腿泥浆。 「来了……」 「啊,烫……」 吴贵额头一热,一直紧绷的腰眼顿时如同拉断了筋,全身的气力精华都向玉琴的最深处倾泻而去。玉琴只觉得下身滚滚洪流,不知几何江水惊涛拍岸,忍不住又泄了一回。 「呼……呼……」 同样起伏的心跳,同样粗重的呼吸,释放淫欲的老头妙女相拥在一块。吴贵只能把身体摊在椅子上,任由玉琴的大屁股压着自己的大腿,躺在自己身上喘息。撕扯之中早已混乱不堪的衣服露出了玉琴半只玉乳,白嫩浑圆,高耸入云。 玉琴缓过气来,回头咬着吴贵的暗红老唇,香舌在上面舔过。吴贵享受着性爱后的温存,枯枝摇曳,一双老手也揉摸着玉琴的雪乳。 「老鬼,爽了吗?」 玉琴娇声问道。 「嘿嘿,真爽。」 吴贵由衷地道。 「我也舒服死了,今天怎么这么厉害?该不是见完大夫人,所以……」 玉琴调笑道。 吴贵暗道女人的直觉实在可怕。却也不怕承认道:「小丫头到底机灵……大夫人那身材,那韵味,嘿嘿,反正老朽是无福消受喽。」 「那你叫我买通厨子作甚?莫不是想迷奸夫人……」 玉琴浪笑着道。 「我可不敢。所谓天机不可暴露,哦不对,是泄露,等万事俱备的时候再告诉你吧。」 吴贵可不敢坏了二少爷的妙计。 「哼,死老狗!」 玉琴用力地咬了咬他的嘴唇,呵气如兰地诱惑道:「明天还来不来?」 「美人儿有约,老头怎么拒绝……」 吴贵反嘴吮吸着玉琴主动伸出的舌头。 「来之前先去见夫人……」 「小浪货……」 「咯咯……就浪,亲我,我要舔你的臭舌头……」 「唔……」 第07章 突生变故 上有天堂,下有苏杭。 千年白发的苏州沐浴在细雨朦胧中,连油纸伞也是多余的,只想让人投身其中,缓缓走过润泽的青石板。 如此诗意的画面里,却突兀跑过一个佝偻老头,半头白发,一个闪身就跑进了吴家大院。 「老管家,您回来了,老爷正在等你呢。」 门口的一个小家丁迎头对那老人道。 「嗯,晓得了。」 老头回答,此人正是吴家大管家吴贵。 从昨日与玉琴盘肠大战后,吴贵拖着蹒跚的脚步去何家商议婚事。本来这等大事应该由吴令闻老爷出面,无奈昨夜在蓬莱居休息时,落枕了,何若雪看着他那歪歪扭扭的脖子,心中也有些歉意。若不是她执意要吴令闻在厅中休息,也不会让他一夜辗转反侧。于是便吩咐吴贵代替吴令闻到何家去议事。 时值晌午,大早出门的吴贵连午饭也未曾吃,便匆匆地跑回吴家,只因婚事突然有些变故。 ************吴家大厅。 「什么?」 吴令闻疑惑的声音响起。旁边众人也是反应不同。沈嫣琳娇俏的脸上依旧带着平和的笑容,杏眼中勾人的眼眸却悄悄移向自己的儿子,何若雪千年风霜的脸庞不带半分感情,似乎事不关己。 吴雨和吴风坐在一旁,也是一脸愕然。吴贵把所有人的反应收在眼里,清了清嗓子道:「的确如此,老爷。何老板说,何小姐近日身体不适,命人查过黄历,不宜出嫁,所以想把婚期延后。」 吴令闻皱着眉,不知在思考什么。家中众人都等着他的反应,半晌,他在释然道:「既然如此,那就延后吧。只是运送善款的事刻不容缓,江大人已经多次差人来催促,那雨儿……」 说着他看向吴雨,想听听他的想法。 见父亲看着自己,吴雨也不敢嬉笑,正声道:「私不忘公,赈灾一事乃国家大事,既然朝廷这么看得起我们吴家,那孩儿就先运送善款到川蜀,回来再完婚也不迟。」 「雨儿啊……」 沈嫣琳慵懒地语气勾人心痒:「川蜀之行颇为艰苦,要不要大娘给你打点一切再好上路呢?」 「不劳姐姐费心了。」 吴雨还未回答,何若雪便淡淡地接过话头:「雨儿自幼贪玩,比不得风儿寒窗苦读,此次远行正好磨练一番。」 吴令闻见左右两边的夫人又开始针刺寒芒般起了嘴角,不禁苦笑道:「二位夫人莫急,此次就由为父做主吧。玉琴、柳儿……」 吴令闻微笑着喊道。 「是。」 玉琴和柳儿同时走到堂前。 「这次就由你们二人伴随大少爷前去川蜀吧。」 说着他还不忘低声询问沈嫣琳:「夫人,把玉琴借给雨儿几天,可以吧?」 对于和自己生活了数十年的妻子,吴令闻自然不像对何若雪般客气。 「当然可以……」 沈嫣琳答应道,却靠近吴令闻的耳边,吹着兰气道:「可是今晚你要补偿我,不许你去妹妹那边……人家,想你了……」 吴令闻看着自己柔媚入骨的妻子,心中热血充满后脑,连忙握紧她的柔荑,说道:「夫人委屈了,今晚为夫自当赔罪……」 两人如奸夫淫妇,一脸惺惺相惜的风骚样,落入吴风吴雨眼中。吴风只想母亲的枕边风确实吹得及时,吴雨却是欲火上涌,和大娘生活了这么多年,今日才发现她是如此魅惑,难道是处男破身,淫念作怪? 几人一下敲定,便决定让吴雨带上玉琴和柳儿以及几个家丁,到城南镖局雇几个镖师,后日便出发前往川蜀。 可怜吴贵低头站在一边,不断地对玉琴使眼色,示意她拒绝。玉琴却视若无睹,只是巧笑嫣然地看着大少爷,不断暗送秋波。吴贵心中不禁骂道:果真是婊子无情! 和玉琴站在一起的柳儿却一脸不甘。她本不是醋意十足的女子,只是她早就发现了玉琴和吴贵的破事儿,认定她淫乱不堪,不愿意让她脏了吴雨的心,无奈老爷下命,也只好接受了。 商议确定后,吴令闻命吴贵到何家回复,便散了众人,自己直奔「锦绣年华」去了。 沈嫣琳回房前却向吴风使了个眼色,吴风点点头,便跟着母亲去了。这一幕,却一不小心落入了何若雪的眼中,她顿时露出若有所思的眼神。 吴雨丝毫不顾眼前,心头的大石悄悄落下,暗道逃过一劫,连忙牵着柳儿跟着母亲去蓬莱居。大厅中,只剩下玉琴和正要去何家的吴贵。 「好玉琴,你怎么……」 吴贵枯枝般的脸上露出幽怨的神色。 「死老头,我什么?老爷让我去川蜀,我还能拒绝吗?」 玉琴似乎也有些赌气。纵使她昨夜被吴贵肏得欲仙欲死,欲罢不能,只是吴贵终究也不过是夫人的工具,自己和他虽然有些情意,但更多地却是这老牛吃嫩草的刺激和无奈。 吴贵看了看玉琴,那仙桃状的酥乳似乎渐渐地离自己远去,他摇头叹息一声,也不再说话,回首离去,只留下一个伛偻的背影。 玉琴张口欲言,徘徊了几次,终究还是没有出声,转身向大夫人房间走去。 ************蓬莱居。 何若雪洁白的玉手端着青花瓷杯,眼神闪烁,不知在想些什么。 吴雨坐在一旁,心情大好,笑着对何若雪道:「娘亲,孩儿后日便要去川蜀了,你在家要照顾好自己。」 言语间,却一点没有离家的惆怅。这是他第一次出远门,心中的期待早已让他蠢蠢欲动。 何若雪回过神来,淡淡一笑,回头握着吴雨的手道:「雨儿,川蜀路途颠簸,比不得家中舒适,你也要好生照顾自己。」 柳儿却有些眼红,泪水直在打转,似乎舍不得何若雪:「小姐,这是柳儿第一次离开你,没有柳儿,你……」 说到一半,她已经掩面低泣。 何若雪微笑道:「傻柳儿,不过是离家十天半月,完事便回来,又不是生离死别,哭什么?别让雨儿看着心疼。」 柳儿咬着唇,明白何若雪的意思,忙答道:「柳儿一定照顾好相公的衣食住行,不让……不让那玉琴靠近他……」 吴雨「噗」地一笑,打趣柳儿道:「酸,真酸!人家玉琴惹你何事?」 「她就惹我了……」 柳儿不依地道。 何若雪看着两人闹嘴,心情也愉悦了不少。三人便在蓬莱居闲聊着,当是为吴雨和柳儿饯行了。 另一头,沈嫣琳房中。 房里简单地摆放着几张黄花梨八仙桌椅,墙上挂着一把巨大的开屏吴扇,上画姑苏寒山寺,一月如豆,彩云含烟,让整幅扇面宛若仙境。 左侧圆门珠帘,里面便是沈嫣琳的香榻。丹朱梳妆台放在窗边,铜镜打磨得极其光滑,可见沈嫣琳爱美之心。桌上胭脂水粉,眉笔金钗,整齐摆放在一侧。檀香冉冉,熏着挂在屏风上的几件纱衣,整间卧室看起来素雅宁静。 沈嫣琳斜斜地靠在窗口,吴风坐在小椅上,轻轻捶着她的长腿。娇嫩的玉腿让吴风也不禁心猿意马,一时忘了眼前的肉色是属于自己的母亲。 此时,玉琴转进珠帘,臻首低垂,甜媚的声音响起:「夫人真是料事如神,老爷果真让玉琴与大少爷同行。」 沈嫣琳嘴角轻扬,扫了她一眼道:「家中婢女。除了他自己的贴身丫头,也就你和柳儿值得他信任。我们大少爷和柳儿的事情,只怕我那好妹妹早就告诉了他,他是怕大少爷舍不得让柳儿吃半点苦,自然要撵上你。」 吴风对着玉琴笑了笑,俊逸的面容上露出一排整齐的牙齿,显得和善清秀,玉琴不禁心肝一跳:天啊,二少爷长得真俊! 「玉琴姐,川蜀之路遥远艰苦,难为你了。回头让贵嫂给你炖壶好汤,补补身子。」 吴风脸上带着人畜无害的笑容,眼神却有些揶揄之意。贵嫂自然就是吴贵的老伴,吴贵在吴家做大管家,老伴自然也水涨船高,掌管吴家的材库。那次吴贵和玉琴在仓库幽会,便是向贵嫂要得钥匙。 玉琴听出了吴风的言外之意,也不禁小脸一红,声如蚊呐地应道:「嗯……二少爷莫要打趣姐姐。」 玉琴和柳儿年纪相仿,吴风自然也是叫她姐姐。 沈嫣琳懒懒地整了整衣装,今日她一改平素喜欢的紫色,穿上了一件鹅黄巧裙,纤细收束的绸缎裹在她身上,让她夸张有致的身材显得更加突出,一对丰乳几近要裂衣而出。 她拍了拍吴风的肩膀,收回玉腿放在床上,轻声道:「既然婚事推迟,风儿,你准备的两份礼物也就用不着了,让吴贵收回来吧……嗯,给玉琴,让她来送给我们大少爷。」 玉琴并不清楚他们母子二人的计策,只听得云里雾里。 「呵呵,娘,你也不必费神,此事风儿自有主张。」 吴风谈笑风生,像和一个多年好友聊天一般。 沈嫣琳叹息一声,挥手道:「也罢,你长大懂事了,以后娘亲便乖乖养老吧。你回房吧。」 吴风闻言不禁有些讪讪,笑着道:「娘,你知道孩儿不是那个意思。娘亲十年如一日,怎么会老。」 「哼,小子……」 沈嫣琳似乎对吴风的马屁颇为受用,娇嗔道:「滚吧,玉琴也下去休息吧。」 「是。」 两人齐声道。 说罢,两人便各自回去了。房中的檀香还在燃烧,悠悠中响起沈嫣琳自言自语的声音:「黄鹤一去……不复返……」 话说吴风那两份礼物,一份是迷药,一份是春药。早在定计之前,沈嫣琳便鼓动吴令闻,让吴雨和何家结成姻亲。在大婚当夜,用迷药把吴雨迷倒,然后让何家新娘服下春药,和吴贵通奸。以此离间何家和吴家的关系,何若雪是何家人,若是出了这样的事,吴令闻自然会迁怒何若雪和吴雨。 而吴贵,便是此事的关键。虽然吴贵本就是沈嫣琳一派,但是要让他行这样胆大之事,少不得有些甜头,于是便有了玉琴一事。另外要买通厨房的人,便是沈嫣琳通过玉琴授意吴贵,是为了把玉琴也淌进这趟浑水。 一旦何若雪母女失势,吴家便是吴风囊中之物,又加之吴贵辅助,甚至逼宫也未尝不可。而何家不及吴家势大,两家产生矛盾,凭借吴家和应天巡抚江闵的关系,便可吞并何家,成为苏州龙头。 所以,吴贵才在那日向江闵推荐吴风,就是为了以后起事。如今大婚推迟,人等得,计划却是赶不上变化快。所以,沈嫣琳决定让玉琴也跟着吴雨去川蜀,便宜行事。 这边厢发生的事情,何若雪不曾看见,却早就猜到沈嫣琳的诡计。如今吴雨即将出门在外,毫无保障,何若雪也不得不动动凡心,和这位绵里藏针的大夫人斗一斗。 ************是夜,下过雨的苏州冷清了一些。小桥流水便缭绕的烟雾早就消散,静谧中夹杂了蝉鸣叶动,却被吴家的忙碌声盖过。 此刻,吴家上下正打点着吴雨的行装,明日一早便要到城南的长路镖局下镖银,签镖单。绿色的大宛内正忙得火热,没人留意到吴贵这个大管家竟然擅离职守,不见踪影。 吴贵自己也是满腹疑云,今晚本来要监督府中杂役收拾行装,却无端被二夫人叫去,说是有重要任务吩咐自己。二夫人何若雪在府中地位超然,吴贵虽是大夫人一派,也不敢不从,跟着婢女,带着疑惑向蓬莱居走去。 与此同时,忙碌中的吴令闻也记起了沈嫣琳的不见不散,左右看看没有吴贵的踪影,心中暗骂:这老奴,偏偏在这个时候不见人。他一边急于回房享受温香暖玉,一边又担心吴雨行程匆匆,漏了东西。两个老头分别以不同的心情,准备走向两位夫人的房间,却不知漫漫长夜会是如何度过。 雨后的蓬莱居,似乎连树叶也恢复了春天的碧绿。满园杏树桃花,所谓二月红杏闹枝头,三月桃花粉面羞。早已过了花开的季节,何若雪却从来不去打扫落英,任得它满园迷醉,暗香袭人。 小楼阑干处,佳人渺渺。远远看去,一个人影孤独站立,宛如仙境寻人。 何若雪穿着浅绿襦裙,竹笋般的玉乳把胸衣高高挺起。锦缎米白的比甲披肩挂在身上,露出半截玉臂。云鬓乌黑,平时盘起的长发今夜却梳成凌云髻,脑后的长发垂在玉背,一丝凌乱,一份柔媚。不施粉黛的俏脸在淡然中有些局促,纤腰圆臀,凭栏遥望,顾盼生姿。依旧是不爱穿鞋的习惯,晶莹如玉近乎透明的香足扣在洁净的地板,似乎有些紧张和不安。 远远看着蓬莱居的小径,渐渐浮出两个人影,正是自己的婢女和吴贵。心中一紧,低声道:「也罢,这便叫做手段了吧……」 心中忽然浮现两句诗:香径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 第08章 姑苏雨夜 淅淅沥沥,又下起小雨来。 今夜的姑苏城似乎独自躲在黑夜的角落,无声哭泣,声声吴侬软语,却成了哀怨的梦呓。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浪漫幽静的画面,突然闯入一个半头白发,身材萧索的老头。 吴贵跟在婢女后面,眼睛盯着她左右摇摆的小香臀,心中却没有半点欲念。 「你叫什么名字?」 吴贵突然问道。 前面那婢女也吓了一惊,连忙答道:「回大管家,我叫云心。」 黄莺出谷的声音传来,让吴贵一阵耳朵痒。 自从何若雪把柳儿赐给吴雨,自己身边也没个人伺候,吴令闻便从他的书斋中拨了一个小婢女过去,便是眼前这个云心。 「知道二夫人找我什么事吗?」 云心是何若雪如今的贴身丫鬟,吴贵也不敢太过无礼,有些客气地问道。 「云心不敢自作主张,大管家到了便知。」 云心语带双关,是不知道还是不愿说,任凭吴贵这老头去猜测。 吴贵闻言不再说话,心道:也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如此想来,吴贵也心安了不少,不再多说,跟在云心身后,老眼瞟着那一扭一摆的一片翘嫩臀瓣向蓬莱居走去。 润物细无声,无声之中,雨滴渐渐变大。云心和吴贵加快脚步,很快便到了蓬莱居的小楼外。两人走到屋檐下,顶上的雀升滴着水,沾湿了两人的衣服。云心抹了抹头发,向吴贵一福:「大管家,我先下去了,你直接进去见夫人吧。」 说罢,转身向内堂的一侧跑去。 吴贵浓眉一皱,收了收衣袖,便向里面走去。 才进内厅,就闻到淡淡茶叶香。顺着水汽的方向走去,哒哒的脚步声惊起回响。厅中的烛火有些暗,吴贵缓缓走着,忽然,远远一袭白衣,在木椅上静静安坐。 吴贵看着眼前的何若雪,呼吸也短了几分。一头凌云髻,长发披在右肩,娇嫩的锁骨微微凸显,下方是一对乖巧的竹笋椒乳。细眉杏目,专注地看着手中的茶壶。红唇欲滴,偏偏带着几分不似人间的笑意。吴贵屏着呼吸,深怕打扰了佳人的茶趣。是所谓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 「坐。」 轻飘飘的声音传来,吴贵两脚一软,自觉腿上的脚毛都酥了。 「不知二夫人把老奴叫来……」 吴贵轻咳两声问道。 美目流转,何若雪并不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斟了一杯茶,洁白的玉手捧着紫砂壶,香气缭绕。 「这是大红袍。」 何若雪答非所问,如同闲聊一般开始说道:「传闻有一上京赴考的举人途径武夷山,忽而腹痛,喝了一壶大红袍后,竟不药而愈。待得他高中状元,便去身上的红袍盖在茶树上,故有此名。」 说完,何若雪自顾自地举起茶杯,浅酌一口,素色瓷杯上留下淡淡唇印。她竟把手中这喝了一半的茶水推到吴贵面前,微笑着道:「这是第二泡的茶,叶香正好,尝尝。」 「这……」 吴贵一时口瞪目呆,这是什么意思,何若雪的这一出让吴贵不知如何反应。 「喝啊……」 何若雪轻声催道。 吴贵满脸无奈和不解,只好捧起茶杯。正好看见那一抹嫣红的唇印,心里一热,便把大嘴盖了上去,一饮而尽。完了还砸吧几声,装模作样地叹道:「好茶!」 「噗嗤!」 何若雪见吴贵如牛饮,忍俊不禁地掩嘴一笑,半遮面的风情,让吴贵看得眼都呆了。 「贵叔。」 何若雪继续斟茶,小手因为滚烫的茶水而变得有些红润:「今日我请你喝下这大红袍,你是否愿意做那红袍状元呢?」 吴贵心里一惊,知道正戏来了。正要回答,小腿处却忽然传来痒痒的感觉。斜眼看看脚下,一只白玉无瑕,娇嫩不堪的玉足在桌下,让他一时血气上涌。 何若雪看见吴贵的反应,心里一阵冷笑。她故意翘起长腿,便是要装作无意地撩拨吴贵,脚趾上传来麻布的感觉,让何若雪不禁抖了抖小脚。吴贵把桌下的一切收在眼里,心里有些凌乱。 「老奴愚蠢,请夫人明示。」 吴贵不敢随意回答,只好把茶杯推回何若雪的身前。 何若雪知道吴贵故意装傻,也不点破。转头看了看外面的小雨,夜色迷茫,偶尔一阵凉风吹过,掀起了鬓旁黑发如河畔流苏。何若雪拢了拢凌乱的头发,捧起茶杯,眼睛盯着吴贵。吴贵只觉得心都要跳到喉咙处,那杯茶是自己刚刚喝过的,二夫人莫非…… 在吴贵震惊的注视下,何若雪樱唇微张,竟是对着刚刚吴贵喝过的杯沿吻去,连杯中茶水也被这等香艳渲染得香醇非常。 放下茶杯,何若雪轻轻拭去嘴角的茶水,淡笑着道:「今夜苏州风雨交加,颇为凉快,却不知道贵叔是要风,还是要雨?」 风,便是吴风;雨,便是吴雨,二夫人这是在逼我选择啊。吴贵不禁感叹何若雪的手段,不着痕迹之间便已经点明了今夜的用意。吴贵虽然是大夫人一派,但是也不好直接在何若雪面前说穿。 何若雪也不着急,一边耐心地等待,一边看着窗台边的几盆兰花。在风雨的拍打中,白色的花朵慌乱摇摆。何若雪不知想到了什么,竟有些怜惜那几盆兰花,起身走到窗台,把它们收到室内。 吴贵看着何若雪纤细的腰肢,一双长腿笔直站立,心中不断权衡利弊。沈嫣琳和吴风皆是老谋深算,若是自己帮了他们而且最终成功,自己会否鸟尽弓藏。而眼前的何若雪,宁静致远,与世无争,吴雨大少爷天性纯良,说不得自己能再进一步。只是,偏偏看不懂这二夫人的一颗七窍玲珑心,让吴贵有些犹豫。 人都会背叛,只是看筹码的大小。何若雪虽然不说,但是却留给吴贵更多遐想。大夫人那边,吴贵最多也只姘上玉琴。而二夫人,以前皆因吴贵无从选择,大夫人又早早入门,吴贵才成了大夫人一派的人。如今何若雪施展手段,就让吴贵不得不起些心思了。 外面风雨越疾,「嘭」的一声,只见何若雪一脸痛惜地看着地板。吴贵顺眼看去,一株橙色的君子兰倒在地上,泥土铺洒,连何若雪赤裸的玉足也沾上不少。吴贵深恐碎裂的花瓶割伤何若雪的小脚,顾不得思考,连忙起身过去制止欲收拾花枝的何若雪道:「二夫人莫动,这样的粗重活儿还是让老奴来做。」 「不必了,贵叔。」 何若雪扶起吴贵,向厅内喊道:「云心,过来……」 云心闻言匆匆地跑出来,见到眼前场景,马上明白过来。也不说话,便收拾起地上的泥泞和兰花。 「收拾完后寻个花盆再把它种上吧。」 何若雪先吩咐云心,接着转头对吴贵道:「贵叔,我先上去梳洗一下,你自便。」 两人此时站在一起,何若雪高挑的身材看上去如天上的仙女一般,让吴贵自惭形秽。鼻子嗅了嗅一阵香风,何若雪早已转身上楼去了。 吴贵正兀然间,却听见一边的云心说:「君子兰,君子兰……君子便是要倒地破碎,小人便是要上楼升天。」 说罢瞥了吴贵一眼,留下一个娇娆的背影去了。 原地挠头想了一番,吴贵终于断定自己是个小人,深吸一口气,一时老夫聊发少年狂,噔噔噔地上楼去了。 阁楼中又是另一番风景。简单的桌椅摆放,几件玛瑙珊瑚在镂空木雕的柜子上。水晶珠帘后面是何若雪的卧房,看不清里面的布置。吴贵匍匐着老身躯,如同夜猫一般趴在楼梯。 何若雪提着一只小铜壶从里面出来,似乎没有发现吴贵,向栏杆走去。轻轻依靠在栏杆上,毫无一丝赘肉的左腿从长裙中伸出。白嫩的小腿肚上系着一根红线,上面挂着一块玉玦。 本来干净的小脚此时沾满了泥土,显露出几分野趣。长腿伸到楼外,吴贵不禁揪紧了心肝,深怕何若雪从阁楼掉下去,那就天妒佳人了。 她眼神有些闪烁,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却又马上掩去。铜壶倾泻,清水从里面倒出,顺着小腿,流到玉足,流到脚趾,再融入雨水中。观音素手缓缓伸出,清洗着脚上的污泥,哗哗的水声,哗哗的润肤声,在雨夜中极其诱人。 静谧的夜色中,响起了吴贵吞咽口水的声音。何若雪眼神一亮,脸上升起一丝诡异,便惊呼一声,半是不慎半是故意地向楼外掉去。 吴贵一惊,暗骂自己的乌鸦嘴。也不管是否会暴露,连忙去搭救何若雪。 此时何若雪一脚踏在一楼顶端的雀升雨檐上,两手扶着围栏。本就单薄的襦裙早已撕裂开来,露出里面的亵衣。尖挺的玉乳在双臂的包夹下挤出一条深渊乳沟,酥胸半裸之处,两颗珍珠红豆凸显在绸缎上。 吴贵再是救人心切,也不禁暗暗偷窥。那慌乱娇羞的神色,那滑如凝脂的温香,看着他热血沸腾。从衣领处高高俯瞰,粉红的乳晕更是若隐若现。 「贵叔,救我……」 何若雪让吴贵尝足了甜头,方才开声呼救。 吴贵闻言一惊,连忙伸手扣住何若雪的手腕,使劲把她拉了上来。何若雪顺势扑到在吴贵身上,两人肌肤相亲,吴贵早已坚硬如铁的巨龙抵在何若雪小腹处,何若雪饱满娇嫩的酥胸压在吴贵胸前,各自亮出兵器,站成平手。 何若雪撑在吴贵宽厚的肩膀上,起身整理衣衫,吴贵还呆呆地躺在地上,回味那一瞬的惊艳,温柔。 此时,何若雪却突然厉声骂道:「狗奴才,你竟敢轻薄于我,我宁死不从,你施暴不成,还想把我推下小楼,杀人灭口!」 吴贵闻言一脸苍白,冤枉啊,二夫人怎能恩将仇报,污蔑于我?见何若雪横眉冷视,衣衫虽然凌乱,酥胸高高起伏,哪还有方才的慌忙。一时间,吴贵明白过来,这二夫人是诚心要在自己身上泼一桶脏水。 何若雪知道吴贵并非蠢人,见他已经反应过来,便冷笑着道:「你是这十年内唯一一个与我有肌肤之亲的男人,便宜你个老奴才了!如今只有两条路给你走,要么报我大红袍之恩,我许你做状元,要么我禀告老爷,给你一纸状书,告你欲淫辱于我,你选吧。」 说完,何若雪便转身进了卧房,她笃定吴贵无路可走,只能选择加入自己这一派。 吴贵如今算是彻底明白,也容不得他在计较,双膝跪倒在珠帘外道:「谢过二夫人的大红袍,老奴这把老骨头便交给夫人了。」 珠帘内传来淡淡的声音:「放心吧,大夫人能给你的,我这里也少不了。呆会去问云心讨些零钱吧,五百两够你花的了,至于玉琴那丫头……哼,等着吧……」 吴贵闻言一喜,五百两啊,大夫人那边才给我五十两,够买好几个玉琴了。他俯身磕了个头,便道:「那……老奴告退了。」 身为吴家的两朝元老大管家,竟被何若雪玩弄于鼓掌,连苏州的黑夜也看得哭了。水晶帘内的何若雪却像没有感情一般道:「去吧……」 蓬莱居又恢复宁静,远远只听见「咯嗒」作响的银两声。 ************而在吴家的另一侧,却是不同的情景。 烛火如豆,透过纱窗显得暧昧。房外雨声淅沥,府中的下人还在忙活。房内隔绝雨声,却传来「咯吱」的声音。 「啊……好深,好硬……」 芙蓉帐内,穿来极其娇媚的呻吟。酥柔入骨的嗓音足以让男人狂性大发。透过红帐,一具丰满的胴体在男人身上高傲地骑乘,摆动。 这是沈嫣琳和吴令闻。晌午议事时,吴令闻便已被沈嫣琳勾得食指大动,恨不得当下挥军直进。今夜,吴令闻早早来到沈嫣琳房中,两人便已开始盘肠大战。 浑圆的一双豪乳上点缀了深红的乳头,随着沈嫣琳上下晃动。这是吴令闻最喜欢的姿势,让沈嫣琳坐在自己身上,扭着蜂腰,摆着翘臀,让雪白的玉兔上下跳动。 沈嫣琳双手撑在吴令闻的胸前,极尽迎合,俏脸嫣然,嘴里吐着勾人的语句:「相公……你今晚好硬嘛……喔,又顶到了……」 吴令闻把大手攀上沈嫣琳的雪乳,两指夹着坚挺的奶头道:「还不是因为你这小妖精……」 「咯咯……人家都三十好几了,哪里还小……哦哦哦……用力点,就是那里……」 沈嫣琳压在吴令闻身上,胡乱地亲吻着。一对嘴唇吻在一起,亲啊亲,舌头如游蛇般缠绵,吮吸。 不舍地咬着吴令闻的下唇,使劲地舔了舔,留下一大串津液。沈嫣琳的香舌滑过他的喉结,浪叫道:「老爷……肏我,人家要浪了……」 吴令闻低吼一声,抱起她的满是软肉的肥臀,使出老劲儿,狠狠地抽动起来。两人成亲已有二十余年,每次同房时,沈嫣琳都能如天雷般勾动吴令闻的地火。深入,再深入,坚持,再坚持。 亏得吴令闻年时渐高,肉棒已不如年轻时坚硬,却在沈嫣琳的媚态下,每次都能坚持超过一盏茶的时间。 两人扭抱在一块,沈嫣琳鲜红的乳峰搓着吴令闻的胸口,舌头在他脸上舔舐,用力地向下坐去,把肉棒深深吃进自己体内。 「啊啊……顶到心上了……我要尿了,坐死你,死老伴儿……哦哦哦哦,死了死了……」 「小琳心肝,我来了……」 「给我……烫死我算了,心都给你捅乱了……」 今夜,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第09章 长路镖局 雨过天晴,月落星息,晨曦中的苏州有些凉快,吴家府邸的厨房已经炊烟袅袅,准备早饭后,到城南长路镖局去下镖银。 蓬莱居中,何若雪也一早起床梳洗。铜镜无邪,精致的面容澄澈如映。昨夜与吴贵一番斗智,手臂上还留有瘀痕,是昨晚吴贵把她就上来时用力过度所致。她并没有用此威胁吴贵,但若是他暗中两厢讨好,何若雪也可以以此为据,加罪于吴贵。 对镜梳妆,一头双刀髻,淡粉胭脂,初醒时的一点点憔悴都被掩盖。何若雪微微一笑,心想今日过后,便是百日都见不到吴雨,自然是要整理得好一些的。呆坐须臾,便有下人来催,何若雪缓缓地走向大厅,不知是何种心情。 吴家大厅中。 吴家五人围坐一桌,柳儿,玉琴,云心和吴贵分别站在他们身后。桌上摆放着几份糕点,水晶桂花糕,蜜饯核酥,碧粳粥,翡翠莲叶羹,都是吴雨爱吃的点心。 「雨儿啊,一会儿你和贵叔一起到长路镖局去吧。」 吴令闻捧着五彩珐琅碗道。 「知道了,爹。」 吴雨笑着道:「这次我们押送的是赈灾善款,朝廷为何不派军官护送呢?」 吴令闻似乎早就知道吴雨会有此一问,无奈地道:「我早已问过江闵大人,他说如今盗贼乱起,尤其是荆州一带,贼势凶猛,各路都指挥司都纷纷调兵,甚至从征北大都督柳观海处借来神机营。况且,自从『土木之变』后,瓦剌虽被打压,却一直蠢蠢欲动,朝廷实在没有多余的官兵来押送银款了。」 话说这位应天巡抚江闵大人,其叔父乃前任太子太师江充,权势滔天,连东厂和都督府都不敢捋其虎须。江闵得以借势一路平步青云,乃至今日的应天巡抚。如今江充虽然已经退位,江闵却又与征北大都督柳观海私交甚好,所以能得知这么多的内幕。 「雨儿此行前往川蜀,岂不是会经过荆州,那可如何是好?」 沈嫣琳脸上露出担忧之色,丝毫看不出有惺惺作态之意。吴雨离开在即,沈嫣琳深知不宜浓妆,所以今日随意盘起黑发,荆钗素裙,反而颇有几分哀羞的味道。 「放心吧,娘亲,长路镖局名声在外,从无失镖,相信大哥不会有事的。」 吴风轻搂着沈嫣琳的肩膀道,眼中的寒芒一闪而过。 吴令闻紧皱双眉,清秀的面容上也露出点点忧色。他看了看吴雨道:「雨儿,呆会到库房多取些银子,让镖局的唐总镖头多带几个能手。柳儿,玉琴,你们二人也随着一起去吧。」 「是。」 柳儿和玉琴齐声道。柳儿虽然已经和吴雨圆了房,奈何尚未过门,所以还是以丫鬟身份居之。此时她黛眉轻蹙,似乎不愿意和玉琴同行,可爱的小脸让吴雨不禁失笑。 吃过早饭,吴雨三人就随着吴贵到库房去取银子,待签下镖书,明日一早就跟着镖师们上路了。 ************近几年,苏州城在江闵的管治之下,日渐昌盛,人人安居乐业,是故城池向外扩张了方圆数里地,长路镖局正是在新城的南边。 吴雨四人乘坐在自家的马车上,一路轻车驾驶。路上,吴雨少不得和柳儿打闹一番,玉琴也时不时打趣两句,倒是和柳儿的关系拉近不少。在外充当车夫的吴贵听着里面的嬉闹声,不禁暗叹人各有命,几日前自己还和玉琴肉帛相见,今天却已经是一帘相隔。 苏州城街道宽敞,马车自然没有阻碍,不一时便到了长路镖局。 眼前是巨大的门板,铺首横排着旧铜色的钉环,大门上一块七尺长的匾额,龙飞凤舞地写着四个大字「长路镖局」。 话说这苏州的长路镖局之所以能名声在外,也是大有来头。当今世上,自沈万三被明太祖朱元璋发配后,世人已知富不可敌国,于是纷纷韬光养晦,财不外露。历经四朝皇帝,如今为景泰朝,有些家族也渐渐浮出水面,其中为首的便有四个家族。 第一个就是姑苏唐家。唐家乃武学世家,一杆霸王枪,举世闻名。在各地各府都有镖局武行,更有许多子弟入朝为军,如今的白龙大都督正是唐家家主之弟,与征北大都督柳观海两足鼎立,手握重兵。而长路镖局的总镖头唐熙便是唐家的人。 第二个是江南周家。当年沈万三虽被朱元璋治罪,但余孽犹在。其后世分为两股,一股为嫡亲沈系,如今已分散各地,不足为患;另一股为旁系,因恐官家迁罪,所以改姓为周,以周庄为据,生意遍布九州。 第三个是山东宋家。当年隋唐之乱各地割据,唯有岭南天刀宋家不为所动,任天下雨打风吹,根深不动,直到大明朝,宋家潜行多年,从岭南转至山东,已然是一个庞然大物。家族中曾有许多大人物,甚至大宋年间,梁山作乱的宋江也是出自宋家。 最后一个便是塞北秦家。元朝时,蒙古族入主中原,当时的大家族秦家不愿做亡国奴,于是举家迁往塞北。塞北胡虏众多,秦家为抵抗胡人,建立一支秦家军,能征善战。后太祖即位,塞北秦家便返回中原,秦家军却分派各地,建帮立派,如今已俨然是绿林龙头,各路帮寨的总瓢把子。 朝廷虽然恐惧这四大家族起势造反,无奈四家势大,朝廷也只好以招安之计,让四家各安其所。 吴雨平日最爱研究这些新奇事物,自然知道四大家族。如今见唐家的一个镖局都如此宏伟,不禁暗叹四大家族果然名不虚传。 时值正午,天气也越是热了起来。柳儿和玉琴满身香汗淋漓,衣衫贴在汗水中,玲珑的曲线如美人出浴,颇为香艳。玉琴胸前本就是一对夸张的雪兔,此时更是饱满欲涨,不堪重负。柳儿身姿纤细,却是前凸后翘,多一分嫌多,少一分嫌少。 吴贵偷眼看了看二人,便对吴雨道:「大少爷,请稍候片刻,老朽先去拜见。」 吴雨也没有丝毫架子,朗声笑道:「贵叔,我与你一同去吧。唐家的唐熙总镖头,我已是久闻大名了,两位姐姐,你们也一起来吧。」 说罢便随着吴贵前去叩门。 「吱呀!」 厚实的大门被轻轻打开,四人之中只有吴雨微微一奇,这大门远远看去,高近八尺,宽也有五尺,结实沉重,分明是身怀巨力的人才能打开。而开门之人看来随意之极,举重若轻,真不愧是姑苏唐家,果然藏龙卧虎。 大门的缝隙越来越大,门内走出的却是一个青年。此人二十余岁,浓眉大眼,头发散乱,浑身散发出狂野的气息。身长八尺,虎背熊腰,似乎比那昆仑奴还要壮实。 吴雨暗暗压下心中的惊讶,抱拳道:「打扰,在下吴雨,请问唐总镖头在吗?」 那人微微一笑,也是抱拳开口,声音如若洪钟:「哈哈,你就是吴家大少爷吧,我是唐啸,我爹已在内堂等候。」 这人正是长路镖局的少镖头,唐熙的儿子唐啸。 吴雨见唐啸说话之间率直豪爽,也不客气,伸手拍了拍他粗壮的手臂道:「唐大哥,你真强壮!想必唐家的霸王枪已经练得炉火纯青了吧。」 唐啸双眼一亮,边领着四人入内,边拍着吴雨的肩膀道:「吴兄弟好见识!居然知道我唐家是已霸王枪成名。」 「姑苏唐霸王,江南周钱庄,山东宋天刀,塞北秦家军,四大家族闻名天下,其中更以唐家为首,何人不知,谁人不晓?」 吴雨嘿嘿一笑道。 「世人给予虚名而已。」 唐啸客气地道。 两人闲聊之间,唐啸才注意到,身后跟了两个如花似玉的美人,一个丰满妖媚,一个清雅乖巧,顿时有些火热,连忙问道:「吴兄弟,这两位是……」 「哦,这位是小弟的内子。」 吴雨搂着柳儿的腰道,柳儿一阵羞涩,伸出小手捏着吴雨的后背。 「原来是弟妹,那这位……」 唐啸听得柳儿是吴雨的妻子,连忙收敛神色,看向玉琴。 此时吴贵见唐啸眼神不对,心中有些醋意,插嘴道:「这位是我们大夫人的贴身丫鬟,玉琴。」 说话间无不骄傲,暗示玉琴是自己的人。 「原来是玉琴姐。」 唐啸微微躬身行礼道。 「咯咯,这位小哥长得如此高大,却来唤我姐姐,难道我显得很老吗?」 玉琴见唐啸为人率真,相貌堂堂,威武不凡,不禁调笑道。 「呵呵,弟弟不是那个意思。」 唐啸自幼习武,在父亲的严加看管之下,并不曾接触那等风花雪月之事,所以为人坦诚单纯,面对玉琴的调笑,自然招架不住。 几人边说边走,不知不觉便到了内堂。吴雨随着唐啸进到内堂,堂上早已端坐一人,见吴雨四人到来,连忙起身道:「这位便是吴贤侄吧,我已经恭候多时了。」 眼前这人身形高大,却不见刚猛,一袭灰色长袍显得内敛谦逊。数寸长的短须修剪得一丝不苟,凝神双目中满是智慧。此人便是长路镖局总镖头唐熙。 唐熙为人正气,不论对官府或者富商都是不假颜色。但是如吴家这样的行善之家,他却是待之以礼。吴雨本是他的后辈,他却一直坐在大厅中等待,以显示对吴令闻的敬意。 吴雨顿时对眼前的唐熙大有好感,他自幼好玩,喜欢结交朋友,如今碰到这行走江湖半生的镖头,连忙上前道:「不敢不敢,小侄自幼便对唐伯父这样的英雄非常仰慕,今日得见,实在是三生有幸!」 「哈哈,贤侄客气了,老夫不过是一介武夫,怎能比得上吴老爷兼济天下。」 唐熙见吴雨言语颇为有趣,也不禁对这个后生产生好感。 「那这次运送善款,就全仗唐伯父了。」 吴雨笑着道。 「一定。」 唐熙见吴雨说到正事,严肃地道:「此行西川,路上难免碰到劫匪盗贼,况且如今荆州一带甚是混乱,所以我觉得带同啸儿,和我唐家长老一同上路。」 「哦?」 吴雨有些奇怪地道:「小侄看唐大哥和唐伯父都已经是一等一的好手,难道镖局中还有另一位高人?」 唐熙闻言神秘一笑道:「哈哈,请恕伯父先卖个关子,贤侄明日便知。」 见唐熙如此,连柳儿和玉琴都有些好奇这位唐家长老了。唐熙的眼光越过吴雨,见到两位娇羞的美娘子,便问道:「此行还有女眷,会不会不方便啊?」 吴雨回头看了看两女,微笑道:「无妨,她们由我来保护。」 「哈哈,果然是后生可畏!」 唐熙似乎对吴雨颇为赞赏,虽然担心吴雨无法保护好两女,只是他有这份心思,也算是有担当。 几人商议了一番,便定好西行的路线。此行路途遥远,一路上要与镖师们生活在一起,唐啸便决定带同吴雨四人到镖局四处观看,以便熟悉一下行路的镖师。 ************另一头,吴家大院。 正当吴雨四人在镖局时,吴家却迎来了一位客人。正好吴令闻去了「锦绣年华」,吴家便由二少爷吴风在大厅内接客。 吴风看着眼前这人,燕额虎须,恰似张飞再世,只是左脸上却有一条刀痕从眼角下方到嘴角,双目圆睁,面相凶狠,看上去极其狰狞。 那人身穿一身简单的外衣,露出虬龙般的肌肉,隐约看见几条伤疤。厚壮的身体如一头蛮熊,气势非凡。 「小子,我家小姐是否住在此处?」 那人挥舞着双臂,示意吴风靠近说话。 「不知壮士家的小姐姓甚名谁?」 吴风面色不变,彬彬有礼地问道。 「我家小姐姓沈,叫沈嫣琳,你认识吗?」 那壮汉声如奔雷,吴府中的仆人都吓得不敢入内:「喂,小子,你们家的仆人呢,怎么没人上茶啊,老子都快热死了!」 找娘亲?还称娘亲为小姐?吴风细长的双眉有些褶皱,他语带防备地道:「沈嫣琳正是家母,请问你……」 吴风话未说完,那人便瞪大眼睛,惊讶道:「小姐是你娘亲,那你就是小少爷了!」 那人听得吴风的身份,便要跪下行礼,吴风还未反应过来,便听见沈嫣琳带着颤抖的声音传来:「小九?是小九吗?」 「小姐!」 那人见到沈嫣琳,顿时双目通红,眼含热泪道:「小姐,小九终于找到你了!」 沈嫣琳见那人情绪激动,连忙过去把他扶起道:「小九,起来说话。」 「是,小姐。」 那人抹了抹眼泪,开心地笑着道,露出两行白净的牙齿。 「小九,你不是跟着周家的人走了吗,怎么会到苏州城来。」 沈嫣琳牵着愕然的吴风,示意他在旁边听着。 「小姐,周家老爷子说,周家已经在周庄落地生根,老爷也去了,如今沈系就只剩下小姐和大少爷。大少爷行踪不明,所以周老爷子让我来找小姐,让小姐回周庄主持大局。」 小九一见到沈嫣琳,便收起那股粗野之气,乖乖地站在沈嫣琳身前道。 旁边的吴风却听得心惊肉跳,周家?什么周家,娘亲不是姓沈吗? 沈嫣琳听见小九的话,却有些迟疑道:「回周庄吗?小九,我现在已经是吴家的大夫人,风儿也长大成人了,复兴沈家的重任只怕我没办法……这样吧,你去把大哥找回来,让他来主持大局。」 「可是,小九不知道大少爷在哪里。」 小九道。 「在西川。」 沈嫣琳眯着眼回答。 第10章 离别前夕 吴雨即将西行,沈嫣琳的身世也大概交代清楚,还打了个补丁,之前说吴贵的妻子因为他的东西太厉害而离他而去,后面又出现一个贵嫂,差点就出错了。后面的五章都是吴雨的情节,主角光环即将戴上。另外,也间接告诉了大家,为什么吴令闻会建议玉琴跟着去西川。诛仙改编也许久没更新了,接下来会和绿苑同上。谢谢! *********************************** 门前柳,依旧瘦,沈嫣琳独坐在吴家大院的内房中,看着窗外的风景,如同看见昨日的光景。 当年朱元璋诛杀功臣,富可敌国的沈万三首当其冲被流放。然则沈万三早已知道自己逃不过厄运,便发散家财,在云南,金陵,苏州和周庄都留下了种子,以便后人再复沈家的兴旺。 后来沈家的人为逃太祖迁罪,改姓为周,唯有嫡系子孙仍然姓沈,却也不敢明示于人。周姓族人以周庄为根,手执沈万三传说中的聚宝盆,发家致富。而苏州的家财早在沈嫣琳嫁给吴令闻时便已被她得到。吴家的长女能成为苏州行馆的馆主,也是因为沈嫣琳的这份私款。 而明成祖朱棣发动「靖难之役」,夺位登基,便改金陵为南京,设为留都,仍有六部。金陵也因而改建,沈万三所留下的部分家财也不知所踪了。沈嫣琳与长兄都是沈家嫡系子孙,嫁到苏州后,沈嫣琳曾多次差人探访南京而无所得。其兄便是前往四川,寻找云南的那份财产以及沈万三留在茶马古道的人脉。 数十年流落在外而不得正名,实则工于心计,外貌风骚的沈嫣琳心中藏着极大的委屈和艰辛。当年族人四处逃散,只有嫡系这一脉却始终与周家保持联系。今日来到吴府的小九便是二十年前跟着沈嫣琳的家仆。 加入吴家前五年,沈嫣琳自觉时机未到,便用秘方保胎,诞下一女。后何若雪嫁入吴家,并生下一子,沈嫣琳深恐吴雨夺去家主之位,便生下一子,与其争锋,日后继承吴家家财,自己则可藏在其中,谋划大事。 沈万三虽曾助朱元璋打下江山,实则他自言生为元朝人,死为元朝鬼,朱元璋恩将仇报,沈家子弟必不得使其江山稳坐。 如今小九来到苏州,沈嫣琳知道周家已积蓄好力量,恰逢吴雨要前往西川,她打算让小九暗暗跟着吴雨,一来是入川寻找大哥,二来可以顺道解决吴雨这个麻烦。 「娘亲!」 一声脆响打乱了沈嫣琳的思绪。 沈嫣琳转头看去,却见吴风皱着眉站在门前。一身黑白天青直衣,头发以红绳玉佩扎起。与沈嫣琳有七分神似的眼神,俊朗的脸上此时带着疑惑看着自己的母亲。 「风儿。」 沈嫣琳扫去烦忧,微微一笑道:「必定是有很多话想问娘亲吧,过来……」 「娘亲,你是谁?」 吴风盯着沈嫣琳,问了一个奇怪的问题。 沈嫣琳明白吴风的意思,却也不禁失笑道:「呵呵,傻孩子,连自己娘亲也不认得吗?也罢,那些陈年往事也应该告诉你了。」 吴风见沈嫣琳似乎打算把一些隐秘告诉自己,连忙站到她身后,为她捏起娇柔无骨的肩膀。 沈嫣琳又一次陷入回忆中,声音如同从亘古传来:「兔死狗烹,鸟尽弓藏,当年沈万三助朱元璋打下江山,却反遭流放,沈家子弟从此世代不得安宁。我……就是沈家的嫡系子孙……」 吴风闻言瞳孔骤然聚焦,生为人子十七年,居然到现在才知道自己母亲的身世。 沈嫣琳的声音还在继续:「在我十六岁嫁给你爹之前,一直过着居无定所的日子。朝廷对沈家人的忌惮从洪武一直到景泰,你出生那年,恰逢英宗即位,天下大赦,娘亲才得以趁着这个时机,与周家和大哥联系上。」 「五年前,英宗被瓦剌俘虏,朝廷大乱,周家本想趁势而起。当今皇太子生母周贵妃便是我周家之人,她是昌平一脉的族人,后被纳为贵妃,成为周家在皇宫中的内应。周家本想着英宗被擒,皇太子若是即位则周贵妃为太后。怎料成王半路杀出,即位为帝。周家便坐不住了,无奈你舅舅当时流落在茶马之道,周家无领头之人,结果大事不了了之。小九便是在那时跟着周家到周庄去的。」 吴风一边揉捏着母亲的肩膀,一边问道:「那为何此时周家又想找你回去主持大局?」 沈嫣琳感觉吴风力道恰好,肩上传来一阵舒适,不禁轻吁一口气道:「如今盗贼四起,当朝代宗皇帝懦弱,行事犹豫,比朱祁镇那个蠢货更加无用。我沈家财雄势大,若是联系其他三大家族,必可夺得江山。」 吴风听得沈嫣琳肆无忌惮地评论当朝与前朝皇帝,不仅直呼英宗之名,更谓之为蠢货,不禁心惊肉跳。非礼勿听,非礼勿听,吴风虽心怀壮志,此时却发现沈嫣琳比自己更加狂妄。 「三大家族?」 吴风平伏了心情,皱眉问道。四大家族虽然势大,却一直藏于水底。常人并不知道天下有这四个门阀般的家族,而吴雨年纪轻轻,却不知道从何处得知这等秘辛。 「傻儿子,你雄心勃勃,善于谋划,却不识天下大势啊……四大家族乃是当今天下如门阀般的存在。姑苏唐霸王,江南周钱庄,山东宋天刀,塞北秦家军。若是四大家族联合,连朝廷也无法抵抗。」 沈嫣琳说话间丝毫不以朝廷为意,可见四大家族的力量之大。 「江南周钱庄……能称之为钱庄,必定以财力著称,想不到母亲竟是富家之女……」 吴风暗自思量了一番,把四大家族的名称记在心头,语带揶揄地道。 「呵呵,以后这周钱庄还不是要交给宝贝儿子你。」 沈嫣琳溺爱地道。 「孩儿怎么当得起这个大任。既然舅舅在川蜀,何不让那位小九大哥去寻找。」 吴风轻声问道。 「小九是沈家仆人,你无须叫他大哥。如今我们吴家大少爷也正要前往西川,便让小九与他做个伴吧。」 沈嫣琳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寒芒。 窗外一阵凉风吹过,沈嫣琳不再说话,静静享受吴风恰到好处的按摩。时值正午,满园绿意的后院中却是颇为凉快。沈嫣琳母子俩也是难得的天伦之乐,吴令闻今日留在店中并不回来,沈嫣琳命下人上几个小菜,和吴风一同用膳,一时把方才的话题释于无形。 ************蓬莱居。 吴雨已经从镖局回来,此时正和何若雪,柳儿坐在厅中,口沫横飞地把今日之事说与何若雪听。 今日何若雪也雅兴忽至,亲手做了几道菜,便和吴雨二人一起午饭。云心不知跑去了何处,正巧吴雨回来,三人便摆开桌椅,边吃边聊。 「娘亲,你没去真是可惜了!」 吴雨咽下一口热茶,挥手道:「那大门,那匾额,那气势……真不愧是姑苏唐霸王。」 「呵呵,好了好了,看你夸张的……」 何若雪眼带笑意,让吴雨乖乖坐好:「像个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似的,姑苏唐家,以霸王枪成名,自然是要比别人威武些。」 柳儿在旁边奇道:「小姐也知道姑苏唐家吗?今日听相公说四大家族,闻名天下,我都不曾听说呢。」 「嘿嘿,也不能怪你。」 吴雨见柳儿因为无法参与到话题中,似乎有些失落,握着她的手道:「我也是从贵嫂那里听回来的。当年贵叔的妻子离他而去,父亲担心他孤独终老,便为他招了门亲事,再娶之妻便是如今的贵嫂了。」 「嗯,这我知道。」 柳儿乖巧地道:「可是,贵嫂如何知道四大家族呢?」 何若雪接过话头道:「贵嫂嫁与贵叔前是江湖儿女,一手的架势可是不弱呢,否则怎么把贵叔弄得服服帖帖的。」 「就是就是,贵嫂见多识广,有好些趣闻我都是从她那儿听来的。」 吴雨夹了一块肉往嘴里放去。 「食不言寝不语,瞧你那没规矩的模样……」 何若雪嗔怪地看了吴雨一眼。 柳儿见吴雨吃瘪的样子,「噗嗤」一笑,粉颊如桃,看得吴雨呆了。何若雪见二人郎情妾意,欣慰一笑道:「这次西行也是好的,让你二人多处些时日,新婚之乐,想必雨儿也迫不及待了。」 「小姐……」 柳儿不依地跺脚嗔道。 蓬莱居中一片笑声,惊起杏树的鸣蝉,午时欢乐,连炎炎夏日也忘却了。 ************ 夕阳西下,夜幕降临,下午忽来了一场骤雨,吴令闻正赶着回府,坐在轿中却听雷声阵阵,连忙催出轿夫加快脚步,不料一人不慎脚滑,吴令闻在轿中翻江倒海,暗骂倒霉。 直至晚饭已过,炊烟散去,吴令闻才回到府中。仓促地吃过晚饭,便一头栽进书房中,不知做什么去了。 昨夜受足鞭挞的沈嫣琳今夜也没了兴致,玉琴即将西行,吴令闻早拨了一个丫鬟替代玉琴。这丫鬟和云心本是吴令闻的伺身,名叫月容,吴令闻戏称二人为彩云追月。 「月容,我这也没什么伺候的了,你到老爷那边去吧。」 沈嫣琳今夜心情颇为轻松,许久不见小九,想着夜里和他叙叙旧,商量一下前往西川之事,便差开了月容。 「是,夫人。」 月容低声道。 月容离开沈嫣琳的闺房,却直奔婢女居处,叫上云心,一同往吴令闻书房去了。 吴老爷此时正查阅上半年的账簿,一手楷书写得行云流水,一头四方平定巾,秀才的模样俨然于灯下。他早年科举落第,后凭借经商发家,始终耿耿于怀,所以对吴风也是爱恨交加。正计算间,便听见云心月容的声音:「老爷!」 「进来吧。」 吴令闻的声音不咸不淡。 「吱呀」一声,两个乖巧的小丫鬟便推门而进。云心俏皮,月容聪慧,两人如姐妹般站在书房中,乖乖地看着吴令闻算账。 搁笔,吴令闻揉揉双眼,轻舒一口气道:「月容先说吧。」 「是。」 月容微微一福:「大夫人这两日不曾出门,皆在花园内养心。只是今日有一壮汉来寻她,名叫小九,并且唤大夫人为小姐。说话中还提到周家,如今他正在东厢休息,奴婢查问过,他今夜会到夫人房中与夫人叙旧。」 「知道了,云心,你说。」 吴令闻脸上看不出喜怒,淡淡地道。 「二夫人这几日都在忙着大少爷西行的事,只有昨夜把贵叔叫了过去,泡了一壶大红袍。后来大风吹倒了花盆,夫人上楼清洗,奴婢按老爷吩咐,请贵叔跟了上去,一会儿他便下来了。我见贵叔神色犹豫纠结,不知是何事。」 云心一边回想,一边道。 「好,你们下去吧。」 吴令闻正要继续看账,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哦,到贵嫂那儿去领些银子吧,你们也辛苦了。今后跟着夫人,要仔细打扮好。」 「谢老爷!」 云心和月容都有些暗喜道。 两女离开后,吴令闻重新执笔,砚台上的墨未干,又被狼毫推散开来,书房中偶尔传来吴令闻的咳嗽声,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整个吴府都沉寂在夜色中,申时的一场雨,让夜凉如水,沈嫣琳与小九聊过后便各自休息了,夜深越是安静,只是细细听去,有些怪怪的呻吟传来。 仆人居处最大的房子中,传来吱吱的床板声。 「骚婆娘,今夜怎的发浪了?」 吴贵语气中满是享受。 「哦……老娘明日回娘家省亲,今夜让你尝尝甜头……真粗,顶死人了……」 贵嫂的声音听起来极其挠人,一点不似半老徐娘该有的嗓子。 「不粗能解你的骚吗……」 吴贵开始喘着粗气。 「哼……死老头,也就那玩意儿厉害……坐死你,夹死你……噢噢噢噢,啊又来了,要死了……」 贵嫂高声浪叫着。 另一边,蓬莱居,同样的声音,不同的人。 「你作死啊,小姐就在隔壁呢……」 黑夜中传来柳儿的惊呼,接着是衣帛撕裂的声音,伴随着几声娇喘,挣扎,然后啧啧的声音,像是口水的交汇。最后听到两人「哦」的一声轻舒,似乎获得极大的满足。 「你……轻点,喔,小姐要听到了……太深了,好酸……」 柳儿压抑着声音,却压抑不了快感。 「好姐姐,屁股再翘高一点,好紧……」 吴雨语带兴奋地道,何若雪就在隔壁房间,不伦的刺激让他欲火烧心。 「翘你个头,啊!你坏蛋……哦哦哦别,我翘……揉断你的坏东西,唔……」 「里面好酸,哦哦顶到了顶到了……啊啊啊要尿……」 …… 第11章 一路花开 小楼一夜听云雨,大早醒来的何若雪眼中带着疲倦。昨夜吴雨和柳儿在隔壁胡闹,害得她也欲火焚身,不能入眠。今日本来要给吴雨送行,何若雪却觉得身上甚是酸痛,轻轻捏了捏肩膀,也只好强打精神,起床清洗。 想到吴雨马上就要远行,何若雪心中也是非常不舍,擦拭脸颈之时也有些恍神。看着水中倒影,细眉弯月,眼波秋水,不易察觉的鱼尾纹,澄澈水中,恍如曹子建笔下的洛神。 「娘亲,你起床没啊?」 门外忽然传来吴雨的细声轻问。 「是雨儿吧,娘亲在梳洗呢,你和柳儿先去准备吧。」 何若雪拨了拨铜盆中的清水,十指如葱,把水中倒映都打成涟漪。 「好,那娘亲你要快点哦……」 吴雨的声音伴随着脚步远离。 何若雪轻叹一声,强自一笑,便继续梳洗穿着。 ************ 吴家大宅门前。 长路镖局的镖车已经停放好,唐熙和唐啸策马长鞭,正在等候吴雨三人。一幡镖旗迎风飞扬,「唐家长路」四字笔锋凌人,旗下的镖师也一一抖擞精神,可见唐家门人的雄壮。 等了半晌,吴雨三人才跟着吴令闻从门内走出。沈嫣琳和何若雪跟在吴令闻两边,却不见吴风的踪影,老管家吴贵也不知去了何处。吴令闻表情严肃,看不出是不舍还是感伤。 「吴老爷,久仰了!」 唐熙见到吴令闻,便下马抱拳道。 「唐总镖头客气了,犬儿任性,一路就拜托总镖头了。」 吴令闻也随着唐熙抱拳道。 吴雨闻言却在一边嘀咕:「我哪儿任性了……」 「呵呵,吴老爷说笑了,我看大公子相貌堂堂,机智聪慧,将日必成大器。」 唐熙看着吴雨对吴令闻说道。 「只愿承君贵言。」 吴令闻也有些溺爱地看着吴雨道。 「时间也不早了,大公子,我们出发吧。」 唐啸毕竟年轻,早已等得没什么耐心,便向前一步对吴雨道。 唐熙不喜地瞪了唐啸一眼,无奈笑着道:「犬子无礼,吴老爷见谅了。只是前往西川确实需及早出发,便在此处告别吧。」 吴令闻点了点头,双手负背走到吴雨身前道:「该说的方才早饭事,爹也已经和你说了。路上要听从唐总镖头的话,不可胡闹,听到了吧!」 「嗯。」 吴雨最是害怕爹爹,低眉顺眼地答道。 一边的何若雪眼眶发红地走到吴雨身前,替他整了整衣袖,温和地道:「出门在外,娘亲可不能照顾你了。你也长大了,要照顾好自己和柳儿,平安回来。」 「知道了,娘……」 吴雨见何若雪满脸不舍,一时也有些感伤。离别时分,柳儿也不禁又一次哭了出来。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吴雨三人终究还是上了马车,帘幕一遮,便是向着苏州城门出发了。那嗒嗒的马蹄,让吴令闻和何若雪都忍不住鼻头一酸,眼泪还是流了出来。 ************ 苏州城,长路镖队中。 此时,一行人已经快要离开苏州城,吴雨心中的感受也慢慢被兴奋和好奇所取代。他把头伸出马车外,向骑着马的唐熙问道:「唐伯父,我们从那条路去西川啊?不是说还有一位唐家的长老吗,能否给我引见引见?」 「呵呵,贤侄莫急。」 唐熙行镖多年,闯荡江湖,长路跋涉早已习以为常,此时见吴雨神情兴奋,不禁也有些意气风发,他扬鞭道:「我们先取道南京,再至武昌城,然后再入川。至于唐家长老……嘿,她就在苏州城外等候,贤侄马上就能见到她,届时切莫吃惊啊。」 「先去南京?好啊,我还没去过南京呢。江雨霏霏江草齐,六朝如梦鸟空啼。金陵的繁华,我也想见识见识。」 吴雨兴奋地道。 玉琴在旁边打趣道:「只怕大少爷是想见识那秦淮河烟柳船吧,呵呵……」 吴雨语气一窒,像是被人揭穿了谎言,只得低头干笑。柳儿轻哼一声,小手在吴雨腰际用力一捏,吴雨偏又不敢呼痛,只得涨红了脸。一旁的玉琴见二人打情骂俏,也不禁掩嘴微笑。 「吁……」 车外的唐熙忽然压住马头,向镖车处招招手,后方的唐啸连忙纵马到唐熙身旁。唐熙道:「啸儿,我唐家长老便在前方小亭等候,你赶紧去把长老接过来。」 「是,爹。」 唐啸闻言策马向前,向前方的一座小亭奔去。 吴雨三人也下了马车,舒了舒筋骨,后头眺望,苏州城早已远离,四周荒烟蔓草,万里无云,让人心中自然而然滋生出一股豪情。 「驾!」 才下车一会儿,唐啸便远远御马奔来,身后还坐着一个人。 吴雨三人眯着眼睛看去,嗯,唐啸,后面的是……贵嫂?三人目瞪口呆地相互看了一眼,揉了揉眼睛,难以置信地再向前方看去。这次看得更加清楚,确实是……贵嫂! 「嗒嗒嗒嗒……」 马车继续向前驾驶,车上却多了一个人。 「贵嫂,你怎么会是唐家的长老,这……」 吴雨依旧瞪大了眼睛,似乎觉得自己在做梦一般。 「呵呵,大少爷,我怎么不能是唐家的长老?」 眼前的贵嫂一身江湖打扮,黑发卷起,在脑后留着一小束马尾,平日的粗衣麻布换成褶裙襟衣,足下一双小皮靴,腰后挂着一根牛筋鞭。银钗插在发中,看起来及其干练,耳边垂下的一丝流云锦带为她添了几点妩媚。她幽幽地接着道:「谁还没点过去啊……」 吴雨知道又有故事听了,牵着柳儿的手,便静静地听贵嫂娓娓道来:「大少爷,我是江湖出身,这事你是知道的。」 「嗯,只是至今不知贵嫂的名字呢」吴雨点头道。眼前的贵嫂一收家中的俗气,摇身一变成为一个江湖儿女。紧身的衣物中可以看出贵嫂不曾落下一身武艺,腰肢纤细,玉峰饱满,长腿紧致。脸上的油污也清洗干净,仔细看去竟是一个娇媚如花的美少妇,尤其是那股历练感,让她平添几许魅力。吴雨也是一阵心旌摇晃。 「呵呵,那就是了。我退出江湖,隐去姓名,是有原因的。」 贵嫂微微一笑道:「我本名唐淡月,当今的唐家家主是我叔父,所以我在三十岁那年就被奉为唐家长老。」 「原来如此。」 吴雨还是第一次得知贵嫂的来历。只是看了贵嫂如今的装扮,这「贵嫂」二字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吴雨只得笑道:「那敢问淡月姐,为何会投身在我吴家呢?」 「哼,小滑头,淡月姐也是你叫的,依着我的年龄你该叫声月姨了。」 唐淡月娇嗔道。 「嘿嘿,淡月姐看上去比我娘还娘亲,月姨却是叫不出口了。」 吴雨拍着马屁道。 唐淡月无奈,只好由着他去,接着道:「二十年前,当时我年方二十二岁,因家中娇惯,族中子弟又无人是我对手,便自以为是,孤身闯荡江湖。初时凭着唐家的名气和自己的微末实力,也算是闯出了名堂,得了个『月下海棠』的称号。只是,天外有人,我终究是女儿身,再如何练武也只能算上二流高手。」 「月下海棠?好英气的名号……」 玉琴羡慕地道。 「呵呵,玉琴啊,你小小年纪,哪知道这名号中的含义呢……」 唐淡月眉间带着一丝悔恨与无奈:「当年我心高气傲,自认江湖第一女侠,除恶务尽,惹下了不少仇家。终于,还是在巢湖着了贼人的道……」 唐淡月轻舒一口气,似乎要排解心中的压抑:「巢湖自开朝以来,便是盗贼聚集之地,湖边有一座山寨,叫苍穹门,专是招集江湖高手和亡命之徒,黑白皆通,善恶皆行。本来除了门主英雄气概,其余皆是乌合之众。只是,自从十年前,也就是我被奉为长老的那年,苍穹门来了一个二当家的,那人文武双全,偏偏又是行事乖张,杀人无数。我看不过眼,便孤身前往苍穹门,打算刺杀那人。」 「那……难道刺杀失败了吗?」 吴雨听得一阵激动,连忙追问后事。 唐淡月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说道:「大少爷,记得我和你说过的四大家族吧。江湖传言,世上有七大高手,功力参天,神出鬼没。而其中四人便是来自四大家族。我的叔父唐家家主就是其中之一,还有秦家家主,宋家的老不死,周家……则是一个叛出的人武功最为高深。」 「那还有三个呢?」 吴雨问道。 「还有三个,其中一个在皇宫,另外两个都是女人。一个是当朝少保于谦的小妾,名叫翡翠,出身西域,一身邪功诡异棘手。最后一个却是无人知道是她的身份,只是江湖中有人见过她和翡翠交过手,家父也曾碰过此人,交手之下,皆是不分胜负。」 唐淡月严肃地道:「我要说的,就是这周家的高手,苍穹门的二当家,周易。」 「周易?那不是道教……」 吴雨皱眉道,还未说完,便被唐淡月打断。 「如今他已经化名周潜龙,自比诸葛卧龙。当年我去刺杀他,反而中了他的诡计,失手被擒……」 唐淡月脸上露出难堪之色,眼泪几近要夺眶而出:「被苍穹门的门主……奸污了身子……」 「啊?」 吴雨三人面面相觑道。 唐淡月隐去眼泪,继续道:「我虽受侮辱,却抵死不从,最终从苍穹门逃了出来。不料那门主却不放过我,一直派人追杀。我无奈之下,只好退隐江湖,嫁给了吴贵,一直呆在吴府不敢出门。所幸他们也没有追来,所以不曾连累吴家。」 听完贵嫂的过去,吴雨只觉得江湖仇杀果真惊心动魄。眼前贵嫂的形象瞬间高大起来,红尘侠女的过往也让柳儿和玉琴羡慕不已。 四人正聊时,马车外忽然传来唐啸的声音:「长老,吴兄,两位姐姐,快到晌午了,我们暂且休息一下吧。」 唐淡月朗声道:「知道了,停车吧。」 马车缓缓停下,唐淡月率先掀开帘幕出去道:「金陵距苏州五百里,如今我们方才走了一百多里,何时才能到达?」 唐啸连忙过来伺候唐淡月下车,道:「爹说今日之内估计到不了了,夜里行路也不方便,索性减慢速度,明日午时前就可到达南京。」 唐淡月闻言回头对吴雨道:「我出去走走,你们第一次出远门,还是休息一下吧。」 说罢便甩身出去了。 车内只剩下三人,吴雨和柳儿第一次同行外出,本就浓情蜜意。玉琴在旁边也觉得不自在,便对吴雨道:「大公子,我也出去走走……」 说完不等吴雨回答便离开了马车。 玉琴也离开了,吴雨环着柳儿的纤腰笑道:「柳儿姐,所谓停车做爱枫林晚……」 说着一手悄悄摸上柳儿的翘臀,用力地揉摸起来。 「别,外面还有人呢……」 柳儿一惊,推搡道。鼻子里却禁不住喘着粗气,一对被开发的玉乳也开始起伏。 「你别出声就好了……」 吴雨也倍觉兴奋,他伸头对外面喊道:「我小寐片刻,别来打扰!」 外面的镖师们看了一眼,又继续做自己的事。吴雨连忙回到车内,淫笑地看着柳儿发红的俏脸:「小娘子,就从了本公子吧……」 柳儿啐了他一口道:「呸,哪里学来的阴阳怪气……」 她见已无法阻止吴雨,只好随他投入到爱欲中,马车顿时成了两人的爱屋。 狭窄的空间中,温度不断攀升。吴雨搂着柳儿的后背,咬着她的上唇温柔地轻吻起来。另一只手也不客气地摸上了柳儿日益变大的雪乳。柳儿连忙松开嘴道:「别弄坏了衣服,我还要见人呢……」 吴雨把柳儿抱得更紧,在她耳边道:「那我伸进去摸……」 说罢不等柳儿反对,张嘴堵住了她的回答,大手从外衣下方迅速窜进去,包住了那片雪白。高峰顶端的嫣红一点在吴雨的搓揉下逐渐长大,白嫩的皮肤上泛起了红光。柳儿呵着气道:「相公,我……我等不及了……」 听见柳儿的求爱,吴雨如火烧身一般,撩起长裤,放出胯下的阳物。尺寸不算惊人,却恰到好处,清洗得非常干净,让柳儿忍不住伸出玉手钳着肉棒前后套弄。 吴雨呼了一口气,搂着柳儿的手从后背换到香臀,弹性十足的臀肉让吴雨爱不释手。他狠狠地掐捏了一番,方才钻到底下,勾出柳儿的亵裤。粉红的玉蚌上早已水汽淋漓,稀疏的毛发上都沾上了她的爱液。 两人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欲望,吴雨细心地听了听外面的动静,确定无碍后,才坐在椅子上,抱着柳儿便往自己身上套去。鲜红的龟头如长枪破敌,刺进柳儿的阴阜,沿途狭长拥挤,吴雨却势如破竹,直插顶端。 「哦……」 两人都压低声音哼了出来。柳儿抬头眼带秋水地看着眼前的情郎,小手抚摸着他的脸庞,在他唇上轻轻一吻,便小幅度地摆动地小翘臀。 「柳儿姐学得很快嘛……」 吴雨笑着细声道。 「都怪你,坏人,老是让人家用这个姿势……噢,又深了……你别用力,我来……哦哦……」 新婚燕尔的小夫妻第一次享受如此温和的性爱,柳儿纤腰款款,吞吐着吴雨的肉棒,两人配合得天衣无缝,似乎是最适合的一对。 马车内不断传出两人的沙沙碎语。 「噢噢噢……都叫你别用力了……好舒服,我忍不住要喊了……亲我,唔……」 「柳儿姐,好刺激,我受不了了……」 「我也要到了……噢噢,好羞人……别揉那里啦,要死了……」 「尿了……啊啊啊啊……」 「我也……呃哦……」 「小坏蛋,好烫……害人家差点喊出来……」 随着马车急速摇晃,摆动,再停歇,马车内已经安静下来。吴雨和柳儿相拥着,任由腿间的液体流出来,心脏快要跳出胸膛。野外的刺激让两人无比畅快,一下便到达了巅峰。 「糟了,呆会儿她们还要回来呢,快放我下来,我要收拾收拾……」 柳儿一拍吴雨的肩膀嗔道。 「遵命,姐姐!」 吴雨嘿嘿一笑道。 这样胡闹一番,两人已筋疲力尽,便在马车中睡着了。连唐淡月和玉琴回来都不曾察觉,二人回来时,都嗅到了一丝淡淡的味道,早经人事的二人自然知道这是什么,玉琴红着脸看了唐淡月一眼,不敢出声,唐淡月剜了椅子上的吴雨一眼笑骂道:「这小子……」 车外的镖师休息够了,便又继续出发。唐熙和唐啸依旧骑着马,只是唐啸脸上却是带着一点笑意,不知在刚才休息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反而唐熙却是一脸严肃,似乎感觉到有事将要发生。 前方便是金陵城,历经数朝的古城中不知藏着什么样的故事。 第12章 金陵秦淮 艳阳高照,马车呼啸。 远远看去,一座雄伟的城门横亘在天边。金陵城在天际渐渐出现,清晰,古老城砖的缝隙中透出光辉,竟让城墙如水晶般华丽。 吴雨早已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驾驭着马车急急地往城门驶去。 「少爷,你慢点!」 柳儿觉得马车忽然加速,变得颠簸不已,不禁掀开帘幕斥道。 「好姐姐,你看,金陵城都快到了,我们赶紧入城吧。」 吴雨像没听见柳儿的话,兴奋地道。 「呵呵,柳儿妹妹,你看少爷那样子,都入魔了,就由得他去吧。」 玉琴笑着把柳儿拉回来,一路上虽有风景可看,却还是要和人交谈闲聊。同时二十余岁的玉琴成了柳儿唯一能说话的同性。在玉琴的有心逢迎下,两人的关系也急速拉近,几乎成了无话不聊的知己。柳儿之前对玉琴的偏见,也都全部抛开了。 由于马车的颠簸,两人的声音都有些抖动,同在马车上的贵嫂唐淡月却早已习惯,她拨了拨头发嫣然一笑道:「大少爷也是第一次出门,小丫头,你就忍耐着点吧……」 柳儿也只是担心马车太快会出意外,见车上的两女都如此淡定,也不再说话。三女坐在车上,开始碎碎地聊起天来。 两天以来的赶路,让她们彼此都有了个了解。三女中,玉琴最是身家清白,她从小就在吴家为仆,原先是伺候吴老夫人,沈嫣琳嫁入吴家后,就被老夫人赏给了这个贤良的媳妇。而后在沈嫣琳动之以情,诱之以利下,成了她的心腹。 这次她之所以愿意和吴雨一同去西川,乃是她假意答应沈嫣琳会向吴雨下药,借此脱离沈嫣琳的控制。出身吴家,她早已厌倦了被当做皮肉工具,这次去西川便如同刘备借荆州,一借不回头。当然,沈嫣琳也没有信任玉琴,所以才派了小九暗中跟踪。 而柳儿本是一个流落街头的孤儿,当年何若雪见她可怜,便收了回去当丫鬟,跟着何若雪已将近二十年。如今也算是媳妇熬成婆,嫁给了吴家的大少爷,从此飞上枝头作凤凰。至于柳儿的父母身世,却是连她自己都不清楚。 三女中,最复杂的就是贵嫂了。玉琴和柳儿也甚是好奇贵嫂怎么会嫁给其貌不扬的吴贵。虽说吴贵是吴家的大管家,地位也不算底下。可是已唐淡月的条件,这一束月下海棠也实在是插在了牛粪上。 贵嫂却是十分洒脱,在玉琴和柳儿的撒娇磨泡下,才告诉了她们当年的事情。 原来当年贵嫂被苍穹门主追杀,本想逃回家族。从巢湖一路到金陵,再到苏州,眼看家门已近,却在此时被苍穹门的贼人截住。一番搏杀下,唐淡月虽然武功高强,毕竟也只是女流之辈,早已被苍穹门主凌辱得疲惫不堪的身体,在苍穹门人的围攻下受了重伤。 幸得她急中生智,才逃出了围攻。但却也走不远,刚进入苏州城,恰巧就倒在了吴家店铺「锦绣年华」,被当时已经是大管家的吴贵救下。 初进入吴家的唐淡月满脸血污,褴褛不堪,本以为吴家必定不愿意招惹这个麻烦。没想到吴家不愧是「行善之商」,二话不说就把唐淡月救下,还骗走了一路追杀而来的苍穹门人。回到吴家,在吴贵的照顾下,唐淡月的伤势渐渐痊愈,容貌气质也恢复过来。当她穿戴整齐地出现在吴贵面前时,老管家顿时惊为天人,发誓要娶唐淡月为妻。 天公作美,吴令闻也觉得吴贵自从休了前任妻子后,便孤身多年,甚是愧对这位老管家。他见了唐淡月的容貌,问清了她的来历后,便要替吴贵做媒。唐淡月当下也觉得,自己已是三十如虎,在苍穹门中早被那门主翻来覆去凌辱了无数遍,如今自己的救命恩人愿意娶自己这残花败柳,也算是幸运之极。厌倦了江湖仇杀的唐淡月已没脸再回唐家做长老,看淡了生死的她倒是觉得吴贵看着顺眼,便答应了亲事。 嫁给吴贵后,唐淡月便褪去了那身江湖儿女的外衣,从此粗衣麻布,粗茶淡饭。吴贵对于娶了这样一位妻子,也极是骄傲,不禁貌若天仙,身姿妖娆,最重要是能在床上和自己战个不分胜负。自幼练武的唐淡月在闺房中极有韵味,让吴贵对这个妻子疼爱入骨,言听计从。 当时,吴家的其他下人都戏谑地称吴贵「一树梨花压海棠」,这朵「月下海棠」也算是折在吴贵这棵老梨花上了。成亲后的唐淡月一直担心苍穹门主不肯罢休,所以深居简出,甚至不惜遮掩自己的美貌,每日油头污面,以致吴家知道内情的人都觉得贵嫂是被吴贵糟蹋了。 本来,唐淡月也打算就这样终老一生,毕竟在吴家的日子也算不错。家中的人对她都极为尊重,白天只是做些轻细的活儿,晚上又在吴贵的巨根下哀婉奉承。 直到数日前,被唐家子弟发现踪影。唐家也知道她的苦楚,并没有怪罪她受辱之事,还让她回唐家做长老。而且,这名唐家子弟还带来一个情报。苍穹门的周二当家不知为何,带着苍穹门的三当家离开了苍穹门,如今苍穹门已经自顾不暇了,不用再担心被追杀,即使苍穹门敢来,苏州唐霸王的名头也不是白叫的。这名唐家子弟就是长路镖局总镖头唐熙,当下唐淡月便有些意动,毕竟她的根是在唐家。 所以这次吴雨出行,唐淡月便以会娘家为借口,一同护送,考虑一下是否回唐家。也顺便看看,自己这朵昨日黄花,还能不能行走江湖。 知道了唐淡月的往事,柳儿和玉琴却是反应不一。性子温婉的柳儿一向循规蹈矩,逆来顺受,听了贵嫂的故事煞是羡慕,也希望吴雨对自己能像贵叔和贵嫂一样。而玉琴则是有些脸红,除了羡慕贵嫂的经历,心中暗自猜测唐淡月之所以愿意嫁给吴贵,怕是因为吴贵那根要人命的大棒槌。 此刻,在马车内闲聊的三人忽然感觉马车渐渐停下。掀开幕布看去,却看见那座雄伟的城墙已在眼前,抬头看去,如同遮天蔽日,城门上,「金陵」二字古朴厚重,可见题字者的气势非凡。 「这就是金陵吗……」 吴雨语气有些低沉地道,六朝古都,沉重的历史感让吴雨的身体有些蠢蠢欲动。 「停车!」 金陵城门外,两名士兵举枪挡住马车喝道。 「两位兵大哥,我是苏州吴家的长子,奉命送善款到西川。」 吴雨在马车上客气地道。 「善款呢?」 一名士兵问道。 「嘶!」 吴雨正要答话,唐熙便从马车后面追了上来,压下马头对那两个士兵道:「二位,我是长路镖局唐熙,护送吴公子去西川。」 唐熙常年在外漂泊,这金陵城也来了不少次,两个士兵当然认识堂堂长路镖局总镖头,当下不再阻止,解枪放行。后面唐啸押送的善款也慢慢追了上来,一行人就这样进入了古都金陵城。 「唐伯父,我们在金陵城逗留几天啊?」 吴雨和唐熙并驾齐驱,一边看向周围热闹的市井,一边问道。 「我长路镖局在金陵也有分号,先到分号再说吧。」 唐熙沉稳地道,身后押送着上百万两纹银,让他不敢有丝毫松懈。 「嘿嘿,那金陵城有什么好玩的地方,等安顿下来后我想去逛逛。」 吴雨饶有兴致地问道。 「呵呵,这金陵可打了去,要说最好玩的地方……」 唐熙这时脸色一变,压低声音笑着道:「莫过于那烟柳繁华的秦淮河……」 「哦?有意思……」 吴雨见一向稳重的唐熙也露出这样的表情,不禁对秦淮河向往起来。 早听说金陵城的秦淮河金粉楼台,鳞次栉比,画舫凌波,如梦似幻。乌衣巷,朱雀桥,桃叶渡,都是在这秦淮河旁。六朝金粉之地,可谓醉生梦死,酒色荟萃。在秦淮河侧,还有被誉为「秦淮三绝」的三个店铺,六凤居,雪芳阁和明月楼。而长路镖局的金陵分号正是在明月楼旁。 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可见这秦淮的胭脂垂柳是如何让人迷醉。所谓一水秦淮多少梦,每一个来到秦淮河的旅客,无论是士子才人,还是贩夫走卒,无不载酒而行。 初到金陵的吴雨早已迫不及待,一路跟在唐熙的马后,便来到这明月楼侧,青石小巷中,一道不大的木门上书「长路镖局」二字,和苏州总局的规模相差天地。 「贤侄,就是这里了。」 唐熙举手示意一行人停下,先请吴雨和唐淡月进去,再命人把善款搬进镖局内,大门缓缓闭上,似乎不曾打开过。 ************长路镖局中。 入门是一个宽广的庭院,摆放着各种石砖木桩,是给镖局的镖师练习所用。走过庭院是内堂,堂上挂着一块牌匾,上书四字:「一言九鼎」。 唐熙招呼着吴雨众人上座,唐啸在庭院指挥着镖师们把善款压箱送进镖局内,眼神却不断地飘向玉琴身上。想起昨日午时玉琴与他的约定,心里不禁一阵激动。 昨日吴雨和柳儿在马车中胡闹时,唐淡月和玉琴都出去闲逛。唐淡月去找唐熙了解如今唐家的状况,而玉琴则是百无聊赖,四处走动时,引起了唐啸的注意。早在苏州时,唐啸就觉得玉琴长相妖媚,身材丰腴,正是他喜欢的类型。二十岁出头的唐啸自然男儿血气方刚,见玉琴独自一人,便上前和她聊了起来。 玉琴一直在吴家做婢女,所见的不是家丁就是公子,什么时候见过唐啸这样的豪壮男儿。那铁板似的身体让玉琴也是芳心颤抖,况且唐啸虽然一身武艺,性子却是有些腼腆,在玉琴的调笑下,竟然面红耳赤,让玉琴甚觉有趣。于是当下便和唐啸约定,到了金陵城后,随他一起游山玩水。 此时堂上坐着吴雨等五人,玉琴和柳儿坐在吴雨身侧,唐淡月则和唐熙坐在一起,似乎已经有意回到唐家。 唐熙命人上茶后,沉吟道:「贤侄,从金陵前往四川,何止千里。路上贼匪众多,而我唐家出了应天府,便极少有子弟走动。所以,我们在这金陵会呆上三天,准备充足后,取道武昌城入川,你看如何?」 「我还是第一次出门,在外还需仰仗伯父,就听伯父所言吧。」 吴雨丝毫没有富家子弟的娇惯之气,谦虚地道。 这时,一边的唐淡月道:「大少爷,我们这次还会经过巢湖,那苍穹门如今只有门主一人,不足为惧。我想杀上苍穹门,报当日之仇。当然,善款之事为重,我会独自去报仇,不会引来贼人的觊觎。」 吴雨当下附和道:「淡月姐的大仇当然要报,那出了金陵城,我们便分兵两路,等你灭了苍穹门再会合。」 玉琴和柳儿也点头支持吴雨的决定。 「那就这样决定了。」 唐熙见众人无异议,把唐啸也叫了进来,微笑道:「赶了两天的路,大家都辛苦了,先回房休息吧,晚上去见识一下金陵城的繁华。」 就在众人要离开回房时,一名中年男子走进内堂中,向唐熙抱拳道:「总镖头,善款已经安置好,兄弟们都在把守。」 「嗯,辛苦了!」 唐熙点头道:「差点忘了向你们引见,这是我长路镖局金陵分号的镖头,雷猛,我的生死兄弟。」 吴雨几人向雷猛看去,只见他虎背熊腰,目生精光,满身横肉。吴雨心中不禁暗叹:又是一个好汉! 唐啸在一旁插嘴道:「雷叔是我的另一个师父,我这横练的铁布衫就是他教的。」 「铁布衫?」 吴雨惊讶地道:「早就听说过这种刀枪不入的武功,没想到雷镖头身怀绝技,真是英雄!」 「呵呵,过奖了。」 雷猛豪爽地笑道:「刀枪不入夸张了,但是老子一身的铜皮铁骨,江湖上也是有些名气的。」 这雷猛生性豪迈,说话从不拐弯抹角,为人坦荡,江湖中也结下不要朋友。吴雨也是顿时喜欢上了这个爽朗的大叔,与他相约今夜畅饮,不醉不归。 「对了,雷镖头……」 吴雨正要说话,却被雷猛挥手打断。 「吴老弟,何必叫得如此生分,我虚长你二十年,也可叫我一声雷兄。」 他大手一拍吴雨的肩膀道,奇怪的是,吴雨看似羸弱的身躯竟没有丝毫不适,甚至连表情也不曾有变化。 雷猛见状惊奇地道:「吴老弟真是深藏不露啊!」 吴雨微笑道:「嘿嘿,低调、低调……」 一旁的唐淡月却看着吴雨,笑而不语。柳儿则是迷惑地看着二人,听不懂他们话中的意思。 「其实我刚才是想问雷兄,这秦淮河,有什么好玩的?」 吴雨继续问道。 「秦淮河?哈哈……那可是金陵城的胜地啊……」 雷猛语带深意地大笑起来,接着看了柳儿和玉琴一眼,搂着吴雨的肩膀到一边侃了起来。 唐淡月白了两人的背影一眼,带着柳儿和玉琴回房了。临行之前,玉琴若有所思的回头看去,正好对上唐啸的眼光,笑着向他抛了个媚眼,回眸一笑百媚生。 唐啸正大喜,吴雨和雷猛那边传来会心一笑,默契地道:「今晚……嘿嘿,有意思有意思……」 看来今夜,秦淮河将会热闹起来。 第13章 苍穹贼众 吴雨再次出门的时候已经快要天黑,金陵城笼罩在夜色中,万家灯火,如同天上的繁星,其实的一颗,恰似流星坠落,一直飞向秦淮河,那便是吴雨。 「相公,你可不许跟着雷镖头使坏!」 在唐淡月给柳儿解释了秦淮河的含义后,柳儿便闹了个大红脸,并一直在警告吴雨不许去寻花问柳。因为出门在外,柳儿也不好叫他少爷,以免被贼人惦记上,所以就在吴雨的半强迫下称他做「相公」,反正两人也定了名分。 「娘子这是什么话……」 柳儿是看着吴雨长大的,尽管两人结成夫妻,吴雨对她还是有一定的敬畏,就像对何若雪那样,他讨好地笑着道:「嘿嘿,我不是怕那些青楼姑娘被糟蹋,想把她们救出火海吗……」 玉琴掩嘴一笑,却毫不客气地道:「我们柳儿妹妹就是怕那些青楼姑娘被你糟蹋了……」 吴雨被玉琴呛了一句,便干笑地不再说话,一旁的雷猛搂着吴雨的肩膀揶揄道:「老弟,这齐人之福不好享啊。」 吴雨闻言挠挠头,对雷猛苦笑一声,没有回话。 倒是唐淡月一直冷淡地在旁边走着,神色沉静,不知在想些什么。一行五人穿梭在金陵的街道中,往来吆喝,与苏州城的夜市却是没什么不同。毕竟两座城市只是相隔百米,均在应天府内,生活习俗自然是相近的。 五人走了须臾,眼前忽然出现一座牌楼,门前络绎不绝,却甚少有喧哗之声。 门外停满了轿子骏马,吴雨惊奇地问道:「雷兄,这里是……」 不仅吴雨,柳儿和玉琴也是有些诧异,此为楼下大门外,两名女子正笑意盈盈地迎客。这样也罢了,偏偏那两名女子容貌秀丽,气质出众,身上却没有丝毫的风尘味道,彷如最高贵的富家小姐。只有唐淡月依旧一脸淡然,雷猛待三人惊诧过后,才笑着道:「老弟,此楼虽没招牌,也无横匾,但是在这金陵城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这里,就是金陵三绝之一的……明月楼。」 「明月楼?」 吴雨眼睛一亮,带着极大的兴趣看着眼前的繁华楼台。柳儿见吴雨脸上露出年幼时找到有趣玩意儿的表情,知道他是迫不及待要进去看看,心中不愿拂他的意思,便开口道:「相公,进去吗?」 「嗯,去。」 吴雨嘴角扬起笑意,率先向大门走去。门前的两名女子对吴雨俯身一笑,伸手示意他向里面走去。五人进到明月楼内,却发现这里并不是自己想象的模样。雷猛和唐淡月虽然听过明月楼的大名,却也是第一次进来。 眼前是一个人工小水池,水池中漂着荷叶莲花,时值夏季,正是菡萏灿烂时。 水池上一条长长的木桥,直通一座凉亭。明月楼在外面看来约莫有五楼的高度,里面实际却只有三层楼。所以才得以在一楼建成这座花园。 出了凉亭,面前有三条碎石路,中间隔着大片的草坪,四处灯火通明,却像是黄昏的院落,让人感到静谧。进入明月楼的宾客,只有小部分在这小花园中停留,剩余的都是直奔这三条岔路。 正当五人犹豫不前时,旁边一名大汉看出了五人的疑惑,便朗声招呼着道:「几位公子小姐,看你们的表情是第一次来这明月楼吧。」 「是的,敢问壮士是……」 吴雨从袖子中取出一把折扇,檀香木扇骨,锦纱扇面,上书「锦绣河山」四字,字体优雅细致,落款正是「苏州吴雨」。扇坠是一块碧绿翡翠,正面刻着观音像,背面刻着一个「何」字,想必是吴雨把母亲的姓氏刻了上去。 「相逢何必曾相识,姓名就不必问了,我看你们眼带疑惑,所以便猜测你们是不懂这明月楼的规矩了。」 那大汉似乎不愿说出自己的来历,摆手道。 「哦?愿闻其详。」 吴雨排开折扇,轻轻摇着道。 「嘿嘿,你们看见这三条路了吧。」 大汉指了指脚下,吴雨五人微微点头,那大汉接着道:「这第一条路,通往地下赌坊,是为钱财;第二条路,直通二楼酒肆,是为饮食;第三条路通往顶层阁坊,是为风月。」 「原来如此,果然心思巧妙!」 吴雨叹道,雷猛也是大开眼界,平日去惯的烟花之地,莫不是开门见山,只有明月楼这样的高贵地方才有这样的花花心思。 那大汉说完,转身向第一条路走去,看样子是要去赌两手,吴雨连忙喊道:「这位壮士,感激不尽。」 那大汉没有回头,是抬手一摆道:「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说罢继续往前走去。 五人面面相觑,眼前只有三条路,看样子第三条风月是去不得了,第一条赌坊,除了雷猛,其余四人都不好赌钱,也是去不得了,那剩下的,就只有第二条饮食了。说罢,吴雨便牵着柳儿的手,向二楼走去。唐淡月和玉琴连忙跟上,只有雷猛走在最后,嘴里嘟哝道:「不嫖不赌,我老雷也算做了第一回。」 刚进入二楼,便听见一片不算吵杂的喧哗声。放眼看去,每一桌客人都被区分在不同的围栏中,每一个围栏都写满了独特的名字:落英缤纷,英雄豪杰,炮镇海楼,朱雀玄鸟…… 五人都眼前的一切甚是好奇,正思量间,一名穿着名贵,丰腴娇娆,容貌秀美的女子走到他们面前道:「几位客人,看样子是第一次来明月楼吧,不妨随我来。」 吴雨心中暗暗称奇,去过许多的酒楼茶肆,没见过用如此佳人做店小二的。 后面的雷猛却靠在吴雨耳边道:「看这娘们儿细皮嫩肉,蜂腰翘臀的,不知是否在三楼风月也兼着个差事……嘿嘿。」 话音刚落,前面那女子却忽然回头笑道:「这位客官,我不是这二楼饮食的店小二,却是这明月楼的二掌柜,所以并没有在三楼兼着差事。当然,若是客官想试试小女子的滋味,奴家也不会拒绝,便看客官能否出得起价钱。」 雷猛闻言顿时凛然,方才他在吴雨耳边低语,声音极小,旁边三人除了唐淡月,玉琴和柳儿都没听到他说话。但是走在前面的这名女子,却是能清楚听见他的话,看来明月楼有此名气,确实藏龙卧虎。 「嘿嘿,二掌柜说笑了。」 雷猛不敢再出言不逊,只得低笑道。 「无妨,来者是客。我们明月楼不会拒绝任何客人,只看你能否出得起价钱。」 二掌柜也微笑着道。 「哦?」 吴雨似笑非笑地看着二掌柜,试探地道:「不知二掌柜的价钱如何?」 此话一出,旁边的柳儿便掐着他腰间的嫩肉,狠狠地一扭。可怜吴雨疼得翻天覆地,却不得不保持微笑的表情。二掌柜似乎看出这一切,隐晦地看了他腰间一眼,嘴里却暧昧地道:「小女子虽然不才,可是价钱却是不低。要我作陪,一次一万两……黄金,不知公子能否出得起?」 一万两?还黄金?五人闻言瞪大了眼睛,便是那宫里的贵妃,只怕也不值这个价吧。二掌柜似乎早就料到众人的反应,也不说什么,只是继续领着三人往里面走去。 坐定,茶罢。 吴雨问二掌柜道:「这位掌柜姐姐,早闻明月楼珍馐百味,无所不有,今天可要见识一下了。」 二掌柜微微一笑道:「五位今天却是来得巧了,今日明月楼内来了许多苍穹门的门徒,不知为何,点名要吃本楼的桂花夹心小元宵,话说这桂花小元宵,色白如玉,质地软糯筋道,形似珍珠,汤清味甜,桂花香浓郁,今日便请五位品尝吧。」 「苍穹门门徒?」 五人闻言眼光一凝,异口同声道。只有唐淡月,在听得桂花夹心小元宵这名堂时,脸色一变,不知是讥讽还是怨恨。 「他们在哪个座位?」 雷猛皱眉道。 二掌柜正要说话,却听见另一边「英雄豪杰」的围栏中传来打碎碗盘的声音,继而一人颤声道:「月下海棠?」 唐淡月闻言一惊,回头向那人看去,只见那人满脸横肉,燕额虎须,身壮如熊,后背系着一把短枪,眼中却带着恐惧和惊诧,看着唐淡月。唐淡月一眼就认出那是苍穹门的门人,因为每一名苍穹门人的后背都会有一把标志性的短枪。 那人一声「月下海棠」,惊起了周围的一片人,只是骤眼看去,都是苍穹门人。 「这下事情大发了……」 吴雨额上冒汗道。他们几人早就知道唐淡月和苍穹门的恩怨,此时冤家路窄,只有两条路,一是被这些苍穹门人群殴,二是单挑这些苍穹门人。无论哪一条路,结果都只有一个,死定了! 「走!」 唐淡月美眸闪过厉色,当机立断地拉着四人便向门外跑去。那十数名苍穹门人反应过来,连忙拔出背后的短枪,不知谁先喝道:「生擒海棠!」 一群贼众便气势汹汹地向五人追去。 可怜吴雨等人才刚进明月楼不足一个时辰,便逃了出来,后面还跟着一大群狼虎之徒。五人中,唐淡月武功最高,她紧牵着玉琴和柳儿,雷猛一身铜皮铁骨,虽然轻功不好,却胜在气息悠长,无需轻身提纵,便直直地在大街上奔走。反而是吴雨,柳儿和玉琴自幼看着吴雨长大,却一直不知道,自己的这位大少爷竟然深藏不露。 吴雨此时的脚步竟和唐淡月出奇相似,脚尖沾地便起,似乎没有重量一般,灵巧地躲着街上的人群杂物。五人一路奔逃,后面杀声不断,却越来越远。虽然长路镖局就在明月楼侧,但是五人却不敢马上回去,只引着苍穹门人在秦淮河畔不断地转悠,终于一阵疾走后,五人闪身进了胡同,向长路镖局走去。 刚进入镖局,便看见在庭院中练武的唐啸。其实唐啸心中也颇为郁闷,本来今夜玉琴与他相约共游金陵,但是唐熙却在下午时告诫他,不可沉迷女色,唐啸执拗不过父亲,便在入夜之后被禁了足。此时他正用力地挥舞着石锤,似乎在发泄不满。 一见五人气喘吁吁地躲进镖局,刚要说话,便听得唐长老说:「快!把你父亲叫来!」 唐啸不敢有误,连忙入屋把唐熙叫出来。 几人坐定在内堂,唐淡月劈头便道:「我们连夜启程,苍穹门已经知道了我们在押运善款。」 「长老此话当真?」 唐熙闻言便是一惊道。 「苍穹门人之所以会出现在此地,是因为苍穹门的门主已经发现了我的踪迹,所以才会有大批门人出现在明月楼。」 唐淡月默默地道。 旁边的雷猛也是疑惑,今夜虽然说遇到了十数个苍穹门人,但是也不能断定他们知道了善款一事。唐淡月环视众人,知道若拿不出证据,便无法说服他们。 她幽幽叹息一声道:「也罢,看来我不把事情说清楚,便无法让你们确信。」 旁边的吴雨皱起眉头,虽然玉琴和柳儿都知道唐淡月和苍穹门的旧事,但却是不完整的。而吴雨,才是知道所有内情的人。 当年唐淡月嫁入吴家,未必是对吴家归心了。直至有一日,吴家大少爷吴雨跑到她的居处,让唐淡月教他武功。在吴雨的软磨硬泡下,唐淡月终于收下这个徒弟,也是随着她与吴贵和吴雨的感情渐深,才慢慢地对吴家有一份归属。 当初吴雨找唐淡月学武,本就只是孩儿心思,好奇多于认真。他自觉身处吴家,一身武艺根本没有用处,所以从来没有展露过自己的身手。整个吴家便只有何若雪和唐淡月知道此事。吴雨随唐淡月秘密学武多年,自然也比旁人知道更多唐淡月的往事,甚至比吴贵这个相公知道得更多。 而此时,唐淡月竟要把埋藏多年的秘密说出,让吴雨不由一阵皱眉。唐淡月看在眼里,对他淡然一笑道:「大少爷,无事不可对人言。」 吴雨闻言知道唐淡月心意已定,便不再多说。 唐淡月眼神忽然变得复杂,有怨恨,有不解,有讥讽,有释然。她再次叹息一声,开口道:「当初我被苍穹门抓去,其间发生了许多的事情。玉琴,柳儿,你们知道的仅仅是一部分。嫁入吴家后,大少爷年少聪慧,为人和善,想拜我为师,我便也答应了。随着我们二人的相处,许多话,我也放心对大少爷说。」 她顿了顿,看了一眼吴雨,却说了一句奇怪的话:「我自幼最是喜爱的小吃,便是金陵的桂花夹心小元宵。」 吴雨张嘴语言,却最终化为叹息。其他人正奇怪间,却听见了更惊人的话语:「知道这件事的,就只有我娘和我爹。今日那些苍穹门人之所以点名要吃桂花夹心小元宵,是因为这是他们苍穹门的习惯。而这个习惯,便是来自于苍穹门的门主,那个奸污我身子的畜生,我的亲生父亲……唐申。」 第14章 月下海棠 二十年前,明宣宗朱瞻基在位六年,政治清平。起用杨荣为官,一时国泰民安。 当时的姑苏唐家依旧潜藏在江湖中,淡淡无名。然而,唐家之中却出了一个绝艳的美人,唐淡月。唐淡月并不是从小就惊才绝艳,反而是在她二十二岁那年突然冒起。在家族大比中,击败当时所有的唐家年轻一代族人,名噪一时。 话说唐淡月的父亲名叫唐申,却是唐家的不肖子孙。四十五年前,燕王朱棣夺位成功,刚刚安定朝政,江湖中却因为战乱涌现出许多恶人盗贼。当时的唐申年仅十六岁,却是天赋惊人,为人孤傲。他离经叛道,不愿受家中规矩管制,便离开唐家到江湖中成为了一个……淫贼。 当时江湖上人人风传出现了一个与众不同的淫贼,他风流而不下流,偷人必先偷心。而且他专找年轻貌美的女子下手。而在他横行了两年后,终于因为一次作案时的大意,留下了一个种子。那名受害女子本是农家小姑娘,生的自然俏丽甜美,然而被唐申一夜风流后,竟然怀上了孽种。 唐家一时大为震怒,但也自觉教导不力,导致如此悲剧。所以唐家决定让那农家女子进入家谱,名义上为唐申的妻子。幸而唐家中人皆是武夫,并不太在意此事,所以那农家姑娘也把家中父母接到唐家,安心住了下来。 一年之后,农家姑娘在深夜诞下一女,时而月色朦胧,所以便为女儿取名:唐淡月。 尽管家族中人极力掩盖此事,但始终流言蜚语难以阻挡。唐淡月是唐申作案留下的野种一事,自然有许多唐家的人知道。因此,唐淡月从小就被家中的孩子们鄙夷取笑,动不动就欺负她,拿她做玩笑。唐淡月心中委屈,但是她继承了母亲宽容平淡的性格,便暗自努力练武,一手唐家霸王枪在她一个女子手中竟练出了飞花落叶的美态。 如此,唐淡月也是继承了父亲唐申的天赋,终于在二十二岁那年,异军突起,夺得家族大比第一,从此再无人敢嘲笑这个美貌冷艳的女神。对,女神,自从唐淡月一现风采后,唐家子弟都把她当做心中的女神,更有甚者画下她的画像,终日茶饭不思,夜不能寐。 然而,因为唐淡月的身世,婚嫁之事却始终没有着落,而她又看不上家中任何一名弟子。所以当时唐家的家主,也就是唐申的族弟,为她寻了一门亲事,对方同样是江南周钱庄最出色的族人,周易。 定下亲事后,唐淡月却不愿嫁给一个未曾见面的陌生人,她极力反抗,却耐不住家中长辈的软磨硬泡,恩威并施。结果便在亲事定下后的三个月,与她父亲一样离家出走,在江湖成为了一个……飞贼。 唐淡月掩盖了姓名,自称海棠,因为她的母亲便是姓海,在江湖上劫富济贫,视恶如仇,路见不平便拔枪相助。一柄梨花夜雨枪使得出神入化,未尝一败,一时得了一个「月下海棠」的匪号。 就在唐淡月意气风发之时,江湖上传来唐申与少保于谦的小妾翡翠决斗的消息,唐淡月知道自己那未见面的父亲武艺不输于叔父,虽然决斗的结果是不分胜负,但是江湖人都知道,那是因为唐申声名狼藉,一个淫贼与一个女人决斗,女人自然是吃亏些。 那是唐淡月第一次听到父亲的消息,传闻中还说唐申如今是苍穹门的二当家,而且是第一高手,她便想要去见见这个淫贼父亲。然而就在那时,唐家的人找到了唐淡月,还送去一个噩耗,她的母亲病逝了。 回到唐家的唐淡月悲伤过度,躲在房中不愿见人,也正是从那时起,唐淡月开始有些怨恨自己的父亲,怨恨他一夜风流,怨恨他卑鄙下流,怨恨他寡情薄幸。 家中出了丧事,自然也不好让唐淡月与周易完婚,当时唐家正要向周家表达歉意,江湖又出了一个惊天大事。周家最出色的弟子周易叛出周家,与此同时,明宣宗朱瞻基病逝,天下大乱,苍穹门趁势而起,一统巢湖众门寨,成为巢湖霸主,唐申也是在那时成为苍穹门的门主。 这些都只是浅显的消息,而唐家作为四大家族之一,却获得了更加令人震惊的内情。 那个周家最出色弟子周易,之所以叛出周家,其实是一种假象。周家一直有不臣之心,当时朱祁镇年幼,若是明宣宗驾崩,天下必然大乱,周家就可以起事,所以他们假意让周易叛出周家,实际是让他去刺杀明宣宗。 无奈当时皇宫之中竟有一位神秘高手,周易潜入皇宫被他发现,两人便在宫中打斗起来。大乱中,周易还是重伤了宣宗,但是他也在神秘高手和锦衣卫的包围下受了重伤。在逃往江南时,那神秘高手一直追杀他,追到了苏州。就是在苏州城内,周易见到一个女人,一个很年轻很漂亮的女人,但是武功却高得吓人,竟把皇宫的神秘高手逼退。 得救的周易从此化名周潜龙,从此销声匿迹。 也就是在英宗朱祁镇即位后,世间便有了「七大高手」的传闻。唐家家主唐子午,秦家家主秦无心,宋家的上任家主宋刀,周家叛徒周潜龙,还有皇宫的那个神秘高手,周潜龙与他交手时,他自称是天子之影,所以便称他为「天影」,于谦的小妾翡翠,以及苏州那名神秘女子。 更有好事者称这七人为武林北斗七星,替他们取了几个匪号。在杭州出生的「西湖无梦」唐子午,杀人不眨眼的「血染北风」秦无心,老而不死是为贼的「山东白发」宋刀,叛出周家的「烟雨醉江南」周潜龙,皇宫镇宫之宝「天子之影」,西域异族美女「红颜玉」翡翠,姑苏软语的「浅雪无痕」。 至此,朱祁镇也慢慢坐稳了皇位,江湖终于有了十年的安定。直到正统十年,三杨相继去世,王振把持朝政,怂恿年轻气盛的英宗朱祁镇御驾亲征瓦剌。也在那一年,传出周潜龙加入苍穹门,似乎相趁着英宗亲征,率领苍穹门造反。 而一直在家中守孝的唐淡月终于再次显身,并被唐家尊为家族长老。成为长老的唐淡月听说了这十年江湖的传闻后,年已三十二岁的她再出江湖,依旧是一杆梨花夜雨枪,向着苍穹门的方向奔去。 周潜龙知道唐淡月之事后,心中也对这个未过门的妻子颇为玩味。正好当时的门主唐申也反对造反,他便让准备杀上京城的苍穹门徒撤出苍穹门,留下一个空壳,还买通了巢湖的一个渔夫,骗唐淡月说苍穹门已经攻上京城,门中只剩寥寥数人。 唐淡月一时心急,并没有想太多,便独自杀上苍穹门。一直到议事堂才发现中了空城计,正要离开,寨门外杀声震天,数千苍穹门人便把唐淡月包围在苍穹门,来个瓮中捉鳖。 双拳难敌四手,唐淡月在围攻之下,终于被擒。 ************正统十年,苍穹门。 唐申把唐淡月扛在肩上,带到自己的房中,斥退身边的门人,便要独自审问这个肥臀大乳,风韵犹存的「月下海棠」。 唐申把唐淡月摔在床上,哈哈一笑道:「嘿嘿,唐女侠,终于还是落在我手里了。」 唐申并不知道自己擒拿的是亲生女儿,唐家因为丢不起那人,也没有泄露唐淡月的身份。但是唐淡月却是知道眼前的男子是自己的亲生父亲。看着眼前的中年人,年已半百的唐申眉目边有些皱纹,两鬓有些微白,笑容可掬,眉清目秀,倒像是一个老秀才。英俊的面容越见魅力,笑起来的时候一股沧桑落拓的味道油然而出。 唐申见唐淡月看着自己,心中也有些怪异,也许都是唐家的人,所以才会有这样的感觉。他打量着床上的美人,年已三十二的唐淡月正如开得最灿烂的海棠,浑圆的玉乳包裹在劲装之中,显得紧致,像是一个滚滚的肉球,让人恨不得把头枕在上面,做些想做的事。腰肢纤细,显然是练武所致,一身玲珑的曲线躺在床上,添加了几分柔弱的气质。修长笔直的玉腿蜷曲着,小脚上面穿着一对小蛮靴,俨然是一幅任我欺凌的画面。 「你父亲是谁,你在唐家是什么地位,按照你的年纪,该进代长老团了吧。」 唐申一脸笑意地问道。 「呸!你没资格问唐家的事!」 唐淡月怒目瞪着唐申道。 「唷?还是个小辣椒啊,年纪也不小了,就不知道温柔些……」 唐申俯身捏着唐淡月的下巴道,感受着唐淡月滑腻的肌肤,唐申有些心动地道:「嘿嘿,老夫纵横花丛数十年,像你这样完美的女人,实在不多见,嗯,应该说是第二次见……」 唐淡月闻言脸上一红,眼中却带着好奇,想知道第一次见的是谁,却又不好意思问出口。 唐申看出了唐淡月的心思,微笑道:「想知道第一个是谁吧,告诉你也无妨,就是那个七大高手之一的浅雪无痕。虽然我没见过她的容貌,但是从她的身姿,她的声音,我断定她一定是个大美人。」 「下流……」 唐淡月红着脸骂道,眼前这个放荡不羁的中年人,让唐淡月无法把他当做自己的父亲。三十二年以来,唐淡月还是第一次见到自己的父亲,感觉竟是陌生又熟悉,熟悉的陌生人。 「下流?小妞,老子这是风流,你不懂……」 唐申自豪地道。 「呸,不要脸,谁是小妞!」 唐淡月啐了他一口道,尽管他是苍穹门人,尽管他让母亲郁郁而终,亲眼见到他的时候,怨恨了十年的唐淡月却有些茫然,不知道如何应对自己的父亲。 「我对自己这张脸很满意,别人的脸我当然不要。」 唐申笑着道。 饶是处于阶下囚的唐淡月,依然忍不住「噗嗤」一笑,顿时如花开四溢,世界如同失去了颜色,只剩她的容颜嫣然绽放。 唐申吞了吞唾沫,看着眼前的美人,嘴里叹道:「漂亮,真他妈漂亮!」 「粗俗!」 唐淡月心里嗔道,随即想起眼前的人是自己的父亲,他竟对自己有了非分之想,这……这是乱伦啊,岂有此理,他果然是个淫贼。 见唐申越靠越近,唐淡月开始惊慌起来,她开口骂道:「你想干什么,我警告你,要是你敢碰我,我一定取你狗命!」 「干什么,干你啊!」 唐申淫笑着道:「我说你们这些女人也是奇怪,明明已经被我俘虏,嘴里却还是说要我性命,行啊,就看你能不能让我精尽人亡,哈哈……」 说罢,唐申早已忍不住心中的欲念,扑到唐淡月身上撕扯着她的衣服,丰腴的娇躯让唐申感觉像躺在棉被上,唐淡月身上的香气像是春药一般,让唐申一发不可收拾。 我是你女儿啊!唐淡月心中呐喊着。她不断地扭动身躯,想要把唐申从自己身上拧下去,却不知道这样争执反而刺激了他,摩擦之间让两人的体温都不断攀升,一股奇异的感觉从唐淡月体内涌出。 一番缠斗,唐申终于把唐淡月的衣服脱去,只穿着亵衣的唐淡月肌肤胜雪,白净无瑕,高耸圆润的乳峰从亵衣周围溜出,大片雪白的乳肉在唐申的揉捏之下已经变得通红,隐约间两个翘立的乳头凸现在亵衣上,出卖了唐淡月的欲望。 这是什么感觉,好奇怪……唐淡月心中想着,她实在无法把唐申当做自己的父亲,然而两人的关系却又是不可否认,尽管被人侵犯,但是她心中身上的男人是自己最亲的人,竟生不出一点反抗的心思。 「美人,你的奶子好大……」 唐申淫笑着道,唐淡月的玉乳不仅大,而且坚挺,像两个大蟠桃,散发着香气,粉嫩鲜红的乳晕在亵衣外裸露出来,刺激得唐申用力撕掉最后的隔膜,赤裸的双乳便呈现在他眼中。 唐淡月双手被捆在身后,脚踝也被捆着,只得任由唐申观赏自己身上的美景。 一对双子峰,粉红勃起的乳头微微颤抖,乳晕沾了一点汗水,如晨露般诱人。平坦的小腹下,黝黑浓密的阴毛从亵裤中钻出,下面藏着她娇嫩的小蜜穴。 身上仅剩小蛮靴和亵裤,唐淡月唯有把脸转向一边,烧红的脸颊不敢看向唐申,心中不断呐喊:不要看啊,好羞人…… 唐申只觉得浑身如火烧一般灼热,他再次压在唐淡月身上,大手覆盖在那垂涎已久的巨乳上,用力地揉动起来,大,真大,软,真软,这是唐申心中唯一的感觉。 见唐淡月闭着眼扭头在一边,唐申也不以为忤,他相信在自己的挑逗下,唐淡月一定会求自己干他。唐申极有耐心地玩弄着唐淡月的奶子,一对豪乳被他变换着不同的形状,在他的不懈努力下,唐淡月鼻息大乱,终于若隐若现地呻吟起来。 「嗯……哦,别再揉了……」 唐淡月咬牙轻声道。 「舒服吗?」 唐申把玩着她的玉乳道。 「一点也不舒服……你去死……」 唐淡月恨声道:「要揉回去揉你娘……」 「你就是嘴硬……我娘的奶子可没有你大……」 唐申戏谑地道,他移开自己的大手,唐淡月正松一口气,忽然,乳头进入到一个湿润温热的所在,竟是被唐申含在嘴里。舌头不断地搅动乳尖,舌尖逗弄着乳头,让唐淡月忍不住颤抖起来。 唐申把唐淡月掀翻在床上,摆成狗爬的姿势,唐淡月那浑圆有致弹性十足的翘臀便完美地突显出来。并不算肥大,却无比翘挺,两边白亮的臀肉映着光,让人有用力拍打的欲望。唐申狠狠地在唐淡月的香臀上拍了一下。 「啪!」 激起一片臀波肉浪,一个鲜红的掌印便出现在圆臀上。 「啊,疼……混蛋……」 唐淡月呻吟道。火辣辣的感觉从屁股延伸到大腿根部,小穴内一阵收缩,几滴粘稠的液体便从大腿处流出。 唐申被唐淡月性感的鼻音勾得火气大盛,他连忙脱光自己的衣服,露出一身精壮的肌肉。唐淡月回头看看自己的父亲,却见他裸露着身体,身上有几个刀疤,再往下,便是一根巨龙般的肉棒。果然有做淫贼潜质,那龟菇像是鸭头一般,昂首挺立,紫红的龟冠被马眼流出的液体沾满,散发着阵阵异味。 唐申见唐淡月扭着双手,腰肢和翘臀构成一道玲珑的曲线,小腿跪在床上,脚上依旧穿着小蛮靴。他连忙解开她脚上的绳索,为她脱去靴子,一对小巧的玉足便裸露出来。 长途跋涉的唐淡月脚上有点汗味,却不觉得臭,反而和身上的香味混合在一起,如同春药一般,让人忍不住握在手中把玩。唐申俯身把她的小脚握在手中,伸出舌头狠狠地吸掉上面的味道。 他在舔我的脚,哦,好麻……脏死了……唐淡月心中叫道。 「真香……好吃……」 唐申口齿不清地道。 「你是猪啊,脚都去啃……无耻……」 唐淡月哼声道。 唐申也不回答,从小脚一直亲到小腿,再到大腿,直到把脸埋在唐淡月的后臀间,唐淡月的表情才有了变化。像是服食了五石散的人,脸上露出迷幻的表情,柳叶般的眉头皱起,小嘴却忍不住张开,不知道是痛苦还是享受。 那里……不行啊,别舔……爹居然在舔我的下身,哦,这……唐淡月心中在哭喊,伦理的界限已经渐渐模糊。 唐申把唐淡月流出的淫水全部吸进口中,摸了摸嘴巴道:「珍馐百味,不过如此……」 「下流……」 唐淡月又一次骂道,只是这次却多了一丝乱伦的兴奋。 唐申看着唐淡月光滑的玉背和翘起的圆臀,把早已坚硬如铁的肉棒抵在她腿间,龟头碰在螲口上,玉蚌上的嫩肉抖动着,似乎情不自禁地想把这条巨蟒吞掉。 「啊……你,别进来……」 唐淡月知道抵在自己身后的是什么,心中一阵紧张,真的要与父亲发生关系吗,这还是我第一次…… 「我为什么不进去?」 唐申淫笑着道。 「不要啊……」 唐淡月怔怔地道,心中还有一句话没说:你一定会后悔的。 唐申不再管唐淡月,在洞口磨了磨,龟头已经被淫水所湿润,破开洞口,便向里面送去。 「咦?」 唐申感觉龟头触碰到一层薄薄的肉膜,难道…… 「你还是处女?」 唐申语带激动,惊喜地道。 「关你什么事……」 唐淡月羞涩地道,确实,三十二岁的处女,实在是羞于向人提起。 「那就让我帮帮你吧……」 唐申知道唐淡月是处女,更加欢喜地道。 「不要……」 唐淡月的声音戛然而止,唐申已经突破了那层薄膜,势如破竹地通到最深处。淡淡血丝慢慢地流到他的阴毛上,显得极其刺眼。就在他插入唐淡月的嫩穴时,一股奇异的感觉从心里升起,说不清是什么原因。 唐淡月忍不住流下了眼泪,不知道是因为疼痛,还是因为被父亲开了苞。她猛然回头对着唐申哭喊着道:「混蛋!你会后悔的……你知不知道,我是你的亲生女儿!」 唐申闻言惊愕,我的亲生女儿?我的……亲生,女儿?唐申兀然了,看着身下依旧摆着诱人姿势的唐淡月,心里竟然反应不过来,猛然想起当初那个农家小姑娘。 「你是……海燕的女儿?」 海燕便是唐淡月母亲的名字。 唐淡月带着复杂的眼神看着唐申,讥讽,怨毒,情欲,无奈,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不知什么感想。 唐申皱眉闭眼,额头青筋凸现,突然,他睁开双眼,有些疯狂地笑道:「亲生女儿又如何,正合我意!我唐申什么女人都干过,就是没干过自己的女儿,今天便来尝尝滋味!」 说罢他不管唐淡月依旧在疼痛中,抡起肉棒便是快速地抽插起来。巨大的肉棒翻开螲道中的嫩肉,阴阜外面混合着血丝和浪水,唐申脱落的两根阴毛沾在唐淡月的屁股上,显得异常淫靡。 「哈哈,乖女儿,爹的肉棒如何?」 唐申似乎一丝接受不了这个结果,已经有些陷入疯狂。 「你……啊,你松开我,好痛……轻点,你不是我爹,淫贼!……」 唐淡月被唐申按在床上,感受着小穴内火热的肉棒不断进出,疼痛感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竟是抵挡不住的快感。 「哼,快叫爹,不然干死你……」 唐申把手伸到前面,用力搓揉着那对大奶子,两指捏着乳头不断转动。 「你去死……啊啊啊,好深,混蛋,你顶死我了……」 唐淡月呻吟地骂着,不知是真的痛恨唐申,还是表达自己的爽快。 只是掩饰不了的,却是唐淡月开始暗暗向后挺动圆臀,迎合着唐申的抽动。 花心深处传来的空虚让唐淡月恨不得唐申每一下都顶到最里面,填满她紧窄的小穴。 「哼哼,还嘴硬,明明自己就在发浪,看看你的淫荡样,真不愧是我的女儿……」 唐申邪笑着道。 「有本事就松开我的手,看我不杀了你……」 唐淡月回头剜着唐申道。 唐申讥讽地一笑,便把唐淡月双手的绳子解开,几乎在同一时间,唐淡月回头抱着唐申的脖子,嘴上骂道:「混蛋,我夹死你……让你以后做淫贼,哦,好硬,夹断你的混账东西……」 「你娘没教你吗,这叫鸡巴!」 唐申见唐淡月也陷入疯狂,更是抱紧她的双乳,狠狠地与她交媾起来。 「鸡巴,真粗……真的好粗,你最好干死我,否则我一定会杀了你……」 唐淡月语无伦次地道。 「他妈的,真是欠干……」 唐申喘着粗气道。 父女二人一时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心中怀着的不知是爱还是恨,只知道苦苦地投入到这场怪异的欢好中,似乎想把对方的下体撞烂,不要命地扭动着身体。 浑圆丰满的大屁股撞在唐申的大腿上,发出巨大响声。 「啪啪啪啪!」 「好紧,好女儿你真个诱人的妖精……」 「呸,口不择言,干了自己的女儿还这么放肆……啊啊啊,顶到了顶到了,好深……」 「操你妈,真是痛快!」 「三十二年前你操了我妈,现在又来操我……喔喔喔看我不撞断你的脏东西,这么粗,这么硬……」 父女两人似乎都有些疯魔了,也不换姿势,就这么前胸贴后背,大汗淋漓,尽管去耸动自己的下体,把身体都揉进了性欲中,唐申的那杆铁枪比之他手中的铁枪还要犀利,直捣黄龙,捅得唐淡月心房乱颤,爱恨交加。 「爽快,老子要射了……」 「混蛋,有种就射进来,生个孙女再给你干……喔喔喔又变粗了,你个变态……」 「来了……」 「啊啊不要……好,你射进来……哦好烫,这么多……」 两人疯狂的交欢中,唐申很快便达到极限,大开大合地抽动了十数下,便射出了滚烫的精液,把肉棒深深抵在螲道中,两人同时达到了乱伦的巅峰。 唐淡月伏到在床上,用力地喘息着,从疯狂的状态解脱出来,便再也忍不住,眼泪如断线的珍珠流了下来:「你……我是你女儿啊,爹!」 唐申看着赤裸的唐淡月,身上留着高潮后的晕红,小穴不断流出刚才射进去的津液,夹杂着淡淡血丝,圆臀玉乳扭成一条妩媚的曲线,让他又一次着了魔,恶狠狠地道:「别叫我爹,你不是我女儿!你是我的婊子!」 说着再一次扑到唐淡月身上,二话不说地把依旧坚硬的肉棒捅了进去。 「你混蛋……噢噢又进来了,我被侮辱透了,你操死我算了……」 「啊啊啊比刚才还要硬,还要粗……别再插了,要死了……」 忘了吧,忘了父女关系,忘了仇恨,唐淡月便忘情地投入到欲海中,主动把修长的双腿勾在唐申的屁股后,用力向上挺动着翘臀,像个婊子一样迎合身上的男人。 从下午到深夜,休息又征战,一次又一次地变换着不同的性爱。 抱着唐申的脑袋,献出香舌让他来回品尝,并吞下他肮脏的唾液。让他抱在怀里,面对面地扭动着腰臀,任由他把玩自己丰满的玉乳…… 伸出小脚摩擦着他粗大的鸡巴,不嫌上面的秽物把肉棒纳入小嘴中,舌头绕着龟头打转转,媚眼如丝的眼神看着他,勾得他射出精液,射得自己满嘴都是…… 高声地变换着称呼,嘴里爹爹相公,哥哥情郎叫个不停,坐在他小腹上耸动着纤腰,把那根火热的肉棒吞到身体最深处,捧着大奶子送到他嘴里供他吮吸…… 趴在桌子上故意翘起雪白的嫩臀,向后曲起小脚勾引着他来干自己,却在他插入的时候支起身子,向后勾住他的脖子,伸出舌头像荡妇一样舔着他的嘴唇…… 把擦干净的小脚送到他嘴边,让他舔吸,玉足从下巴滑到鸡巴,躺在床上,让他把那粗大肉棒放在乳沟中,狠狠挤弄…… 唐淡月似乎真的把自己当做一个婊子去讨好唐申,有些自甘堕落地沉浸在性爱中。如此几天后,唐申放下了对她的戒心,把她当做压寨夫人一般,仍由她在苍穹门中走动。 终于,唐淡月趁着苍穹门大会后,门人喝得大醉,偷回自己的梨花夜雨枪,便飞快地逃下山去。事后,唐申发现唐淡月竟然逃走了,大为震怒,发散门徒,一路追捕唐淡月。唐淡月东躲西藏,一直逃到苏州城,遇到吴令闻,才逃过追捕。 嫁入吴家的前几年,还不时又苍穹门在苏州走动,终于在正统十四年,英宗征讨瓦剌被捕,也就是土木堡之变,苍穹门二当家周潜龙似乎把精力放在京城,苏州才不再有苍穹门的踪迹。 如此,便是一直到了景泰五年的夏天,唐淡月随吴雨到南京,才再次遇到苍穹门人。 第15章 分崩离析 众人听完唐淡月的往事,也是怅然长叹。当然,对于在苍穹门中的事情,唐淡月只是淡淡略过,众人一时也不知道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如今在金陵城中发现苍穹门人的踪影,唐淡月自然十分紧张。若只是他们死心不息想找到自己,还是小事,若是冲着善款而来,便大事堪忧了。 唐熙环视众人片刻,沉吟道:「各位,姑且不论我们不清楚这些苍穹贼人的目的,单是海棠长老被发现,依着这些贼人的作风,我们就必须连夜离开金陵,以免苍穹门援军到来,届时就来不及了。」 「有理!趁着苍穹门还没发现我们此行的目的,尽早离开金陵吧。」 吴雨点头赞同道。 其余的人也是纷纷附和,如此议罢,众人便要收拾东西,吴雨忽然道:「且慢!如今城中遍布苍穹门人,我们若是大摇大摆地出城,必然会被他们抓个正着。」 众人闻言也是不禁皱眉,玉琴向前一步问道:「大少爷有什么妙计吗?」 「嘿嘿,还是玉琴姐了解我……」 吴雨得意一笑,正要调戏几句,却见柳儿面色不善,连忙道:「当然还有我的好柳儿……」 见柳儿嘟嘴哼了一声,知道她已放过自己,吴雨连忙道:「唐伯父,淡月姐,我们可以把善款留在此处,只把空车运送出城,兵分三路。若是苍穹门来追,便弃车保帅,一来可以拖延时间,二来可以迷惑敌人,如何?」 好一招金蝉脱壳!唐淡月心中叹道,吴雨自小便是聪慧过人,如今看来果然有些门道。唐熙也被吴雨这个大胆的想法所震惊,沉思了一番,便重重地点头同意了。 吴雨眼光闪动,继续道:「此间除开唐伯父与淡月姐,便以雷猛兄的武功最高,所以我需要你镇守在金陵,万一有什么意外,也可随机应变。至于剩余的人……」 吴雨扫视一番,心中有了定计道:「我们此次押送善款,数目如此之大,苍穹门稍一查探便会知道。唐伯父,你是总镖头,所以须以你为主,从大路出发。」 唐熙点头同意,此时见吴雨调度从容,言语间带着极大自信,众人也不自觉地以他为首,听从他的计划分配。 吴雨顿了顿,看了柳儿一眼,有些歉意地道:「柳儿姐,你和唐啸兄、玉琴姐都是生面孔,所以你们可以从暗处离开,苍穹门人不一定会注意你们,你们三人为一队,迅速离开金陵城,出城后再与我们会合。」 吴雨不听柳儿的反对,转头便对唐啸道:「唐兄,柳儿姐和玉琴姐便拜托你了。」 唐啸跟随父亲行镖,自然也碰到过被人劫红货的经验,所以并不惊慌,沉稳地道:「放心吧,我一定会保护她们周全。」 「嗯。」 吴雨低声应了一句,他身为吴家长子,又是此次善款的负责人,虽然想留在柳儿身边,却不能因为儿女私情乱了心神,他深吸一口气,继续道:「淡月姐,你与我一起出城,唐伯父和唐兄他们向着合肥方向,而我们……」 吴雨神秘一笑道:「向着苏州城方向,绕过金陵,取道芜湖,在武昌城会合。」 好个吴雨,竟然想出往回走的计策,即便是苍穹门猜到他们逃离金陵,也猜不到他们的方向。何况,向着苏州方向,便是唐家的地盘,苍穹门还没那个胆子招惹四大家族。 决定好之后,众人便收拾好东西,把空车布置一番,里面装满石头,在夜色朦胧中向着城外逃去。 ************远方,苍穹门中。 自从二当家周潜龙带着三当家离开苍穹门后,门中便缺乏智计超群的人物,让唐申不胜烦扰。门中虽说不少一等一的好手,却少了一个调兵遣将的军师人物,使得苍穹门最近也修生养息,地盘不见扩张,财力却是变得雄厚了。 此时,唐申刚刚接到金陵城来的飞鸽传书,说是有门徒发现「月下海棠」的踪迹,唐申又惊又喜,连忙召集门人安排擒拿唐淡月。 「大当家的,眼下军师不在,如果贸贸然前往金陵城,恐怕有诈。」 唐申下首一个师爷形象的人说道,只见他面容猥亵,嘴角一颗黑痣,上面横空生出几条长毛,端的是长得鬼斧神工。 这人便是苍穹门的五当家朱楷。其实他本人长得不丑,此时他使了一番易容之术,看起来才如此形容猥琐。说起来,这个五当家却是大有来头,他本乃皇家子弟,祖上与本朝开国皇帝朱元璋有亲缘关系。只是几代下来,血缘已是极其稀疏。燕王朱棣勤王时,一举歼灭其他几路亲王,当时朱楷的爷爷因为关系太疏,反而逃过一劫,从此潜入尘世,也是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 朱楷本名是什么,谁也不知道。只是他自道最是佩服朱棣,勤王造反竟是一举成功。既有朱棣,便要有一个朱楷,所以他便改名朱楷,并自号雁王。 此时听得老五开口,唐申也是揉眉道:「话虽如此,只是机不可失啊!」 心中也是禁不住喷了周潜龙一脸,偏偏是这个关键时刻,他竟下山去接那人。想起那人,唐申心情也有些复杂。苍穹门雄霸江湖不易,若真是为了那人造反,便是一条不归路。 苍穹门,既然自号苍穹,便有直上穹苍之意。天下有七大高手,苍穹门也有七大当家。之所以苍穹门能在巢湖称霸数十年,便是因为这七人。自从上任平庸的苍穹门主去世,唐申接管苍穹门后,便不断壮大,从江东到江西,淮南到淮北,都有苍穹门的势力。 苍穹门七大当家,第一把交椅便是「苍王」唐申,掌管门中大事。朝廷禁令百姓不可僭越身份,唐申竟敢自立为王,可见他的气度。二当家「烟雨醉江南」周潜龙,掌管门中军令调度,司赏罚,苍穹门第一军师,文武双全,自然是个了不得的人物。三当家「贪血刀」宋痴,掌管暗杀,山东宋家子弟,一手天刀变幻莫测,嗜血如痴。四当家「凤侯」庞筝,掌管探查消息,苍穹门的二军师,有王便有侯,古有卧龙凤雏,今有潜龙凤侯。 前面四位当家都是武林中的人物,或是性格使然,或是命运所趋,才上了苍穹门。而后面的三位当家,则与前四位有些不同。五当家「雁王」朱楷,掌管通关政事,专门与官府衙门,朝廷兵马周旋,师爷的模样,却是长袖善舞。至于六当家和七当家,则因为身份神秘,苍穹门中人也不得而知。 此时周潜龙和宋痴不在,庞筝又长期在外查探消息,门中只有朱楷算得上智囊,所以,朱楷所言,唐申是不得不听。 「大当家的,既然知道唐淡月在金陵城中,我们也不必急着抓她,可以围困金陵,来个瓮中捉鳖。」 朱楷摸了摸嘴边的长毛道。 唐申眼中一亮,道:「也对,都已经十年了,何必急在一时,便以老五的方法。」 「报!」 唐申正要命人去金陵城,便听得门人急急地冲进议事厅。 「何事?先喝一盅再说。」 唐申斟满一碗酒,示意那人先解解渴。 那门人喘着气,一口干了大碗的好酒,便道:「门外有人求见大当家,说是与唐淡月有关。」 「哦,竟有此事?」 唐申奇道,他才刚刚接到飞鸽传书,便有人来找他,这只是巧合吗? 那门人正等着唐申的回答,见唐申静静思量,一时也不敢打扰。只有五当家朱楷知道,唐申又走神了,却不知道是在意淫那个良家少妇。便开口对那门人道:「来者是客,先请他进来吧。」 「是!」 那门人答了一声,便急急地又往门外跑去。 片刻,只见议事厅外出现两名名壮汉,其中一人燕额虎须,狼腰熊背,脸上一条刀疤从眼角到嘴边,正是曾经出现在吴家的小九。另外一人则是一袭青衣,头戴方巾,手执折扇,面容削瘦,却是一个清秀的书生。 「请问二位是何方高人,来我苍穹门有何事?」 唐申最是讨厌那些虚假客套,开门见山便问道。 小九也不客气,朗声道:「在下姓柴,这位是舍弟,你可以叫他五先生。我来苍穹门,是有一桩买卖要找门主合作。」 「买卖?」 唐申皱眉道。 那名五先生向前一步道:「我们想用唐淡月的信息,向贵派交换一人的下落。」 「说。」 唐申有些感兴趣地道。 「沈林。」 五先生「听都没听过。」 唐申挖了挖耳孔道。 小九正要发怒,五先生却不以为意,一手挡住小九,缓缓道:「你不知道,不代表你门中无人知道。听说周潜龙是苍穹门的二当家,我想,他也许知道。」 「你想找小二?对不起,他下山。」 唐申摆摆手,示意门人送客。虽然他很想知道唐淡月的下落,但是眼前这两人来历不明,可不能淌入浑水了。 五先生轻轻一笑道:「也罢,为表诚意,我先奉上消息,至于买卖做不做,便看唐门主的气度如何了。」 说罢,他不等唐申说话,便继续道:「唐淡月此刻在金陵城,与长路镖局唐熙和苏州吴家的吴雨一起,他们中间还有两名不懂武艺的女子以及唐熙的儿子唐啸。金陵城中还有长路镖局分号镖头雷猛,使得一身铜皮铁骨。」 「哟,这中间居然还有我唐家的人。」 唐申哂笑道:「雷猛嘛,我知道,武功平平,就是一身蛮肉,头疼!」 五先生故意提到柳儿和玉琴,不懂武艺,便是累赘。既然已经知道金陵的信息,唐申连忙写好书信,先飞鸽传书通知金陵的门人包围金陵,自己也准备动身前往金陵。 「谢谢贵客的消息,至于你的买卖,等小二回来再说吧。」 说罢,唐申也没了谈话的兴致,只想立刻去擒拿自己那个如花似玉的宝贝女儿。 小九和五先生离开苍穹门后,便往西方走去。下山途中,小九轻声问自己的弟弟道:「那唐申会做这笔买卖吗?」 「会,因为他好奇。」 五先生自信地道,说着,他看了小九一眼,目光转向远方:「走吧,我们去找少爷。」 随着两人消失在夜色中,半晌,苍穹门传来一阵喧闹,唐申竟然也亲自出门,前往金陵而去。 ************金陵城中,吴雨等人兵分三路,已经离开金陵城。 吴雨和唐淡月运起功力,便是往苏州方向飞奔。马车已经给了唐啸,只望他能护着柳儿和玉琴,平安无事地抵达合肥。 唐淡月却对身旁的吴雨暗暗惊奇,她靠近吴雨问道:「大少爷,几年不考察你的武功,没想到竟然精进如此。赶上我的速度不说,还脸不红心不跳,深藏不露啊。」 吴雨闻言腼腆一笑道:「都是淡月姐教导有方,运气,运气……」 两人向着苏州城,在夜色中看不清身影,如同鬼魅一般。正奔跑见,却见金陵城火光四起,一片混乱,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正忧虑间,眼前一阵风飘过,一个人影飞来,速度竟比他们还要快上许多。 吴雨顿时停下,把唐淡月护在身后,朗声问道:「何方高人再此,请速速现身。」 黑暗中传来一个懒散的声音,说道:「不枉我连夜飞奔过来,你果然再次啊,乖女儿……」 唐淡月闻言一惊,失声道:「唐申!」 眼前忽然转出一个落拓的身影,只见那人六十岁左右,面目清秀,正是苍穹门主唐申。他自从五先生嘴中得知消息后,便使出毕生功力,惊人的轻功向金陵城奔来,不到一个时辰竟已抵达。正巧,猜到城门,便遇上了唐熙,唐申随手便重伤的唐熙,一番质问之下,得知了吴雨的计划。接着派遣门人,片刻便找到了唐啸三人。 也怪唐啸愚钝,让他暗中逃走,竟真的穿上夜行衣,形迹可疑,难怪会被苍穹门人找出。一番搏斗下,幸而唐申不在,唐啸拼死杀出重围,竟只能护得柳儿,玉琴却被苍穹门生擒了。 此时,唐申找到吴雨二人,便是猫捉老鼠,无路可逃。 唐淡月推开吴雨,对着唐申道:「你的目的只是要捉我,放过他!」 「嗯?放过他?他是谁,长得眉清目秀,年纪轻轻,莫非是我的便宜女婿?那便不能放他走了,你说是吧,吴家大少爷……」 唐申慢悠悠地道。 吴雨再次把唐淡月挡在身后,定了定心神问道:「其他人呢?」 唐申自然知道他问的是柳儿等人,便笑着道:「吴家大少爷,果然有些门道,临危不乱,不错,不错!我看得起你,告诉你也可以,唐熙已经被我重伤,我的门人还抓住了一个绝色小妞,却逃了唐啸和另外一个女娃。」 糟了!吴雨心中磕哒一下,看那唐啸与玉琴眉来眼去,被抓的必是柳儿。所谓关心则乱,吴雨也不得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他暗自思量了一番,便沉声道:「我知道善款所在,与你做一个买卖吧。」 又是买卖?唐申心中嘀咕,也罢,谁让咱人好。戏谑地看向眼前的男女,便转身向金陵城走去。吴雨和唐淡月也只得乖乖地跟在后面。 夜色中,这趟镖便就此分崩离析。 第16章 少保于谦 苏州吴家,依旧炎热的夏季,依旧吵闹的蝉鸣。 善款镖队走了之后,吴家顿时冷清了许多。何若雪每日呆在「蓬莱居」,少了吴雨和柳儿,她也乐得清闲。大房那边,沈嫣琳还是和以前一样,在湖心亭赏花观鱼。生活似乎没有变过,除了吴贵。 数天之前,吴贵还是一个性福的人,劈柴,喂马,周游苏州,关心粮食和蔬菜。如今,唐淡月走了,玉琴也走了,吴贵夜夜孤枕难眠,两位夫人又深居不出,他也只好到「碧落楼」帮吴令闻打理「锦绣年华」的生意。 没有人知道,吴雨一行人早已被唐申生擒。只是,吴风最近神清气爽,像是遇上了什么喜事,任他心机深沉,也不禁表露了些喜色出来。 而苏州城,也确实快要迎来一件重大的事情:少保于谦要视察应天府。 少保于谦,权倾朝野。当今朝廷分成武人和文人一脉,本来文武应当是平衡的。但是,前朝皇帝朱祁镇在「土木堡」一役,损兵折将,是以武人一脉地位急降。除了征北大都督柳观海和白龙大都督唐云远,其他的武将都不受重用。 而文人一脉,则是人才济济。当年的太子太师江充把持朝政,大树政党。虽然他如今已退位,但是所留下的江系子弟依然占据了朝野的大半官职,与少保于谦一系对峙而立。应天巡抚就是江充的侄儿江闵,江苏织造和参将都是江系的人,否则,于谦又怎会如此凑巧就选中了苏州。 当今皇帝代宗朱祁钰深恐被人谋朝篡位,五年来不断打击前朝余孽。毕竟,代宗皇帝是在危机之时临时登位,谁也不知道英宗会不会有一天突然回朝。为了坐稳皇位,朱祁钰扶植于谦,并重用东厂,掀起一阵杀潮,消灭了大半的江系高官。 如今,于谦的屠刀便降临到了江闵身上。 ************ 入夜,吴家。 吴令闻照旧到书房查看今天的账目,一灯如豆,烛黄的光亮从窗内传出。房间里,不止吴令闻一个人,云心和月容正低头站在一旁,等待吴令闻发话。 「呼……」 吴令闻长舒一口气,终于把今天的数目看完,抬头见云心和月容还是站着,方才想起她们已经等了许久,便和声道:「你们坐下吧……」 「是。」 两人听话地坐到一旁,月容便开始道:「今日大夫人还是在湖心亭休息,做了些刺绣活儿,期间二少爷来请安,片刻便走了。不过,二少爷似乎提起了少保大人要来苏州一事,之后便与大夫人进房,奴婢无从得知。」 说罢,云心便接在月容后面道:「今日二夫人在蓬莱居种花,没有什么事发生。」 吴令闻听后,先是一点头,接着对月容沉吟道:「你说二少爷提起了少保大人之事……大夫人是什么反应?」 月容回想着答道:「嗯……大夫人好像没什么反应,只是回了句知道了。」 「哦?」 吴令闻有些惊讶,毕竟于谦是当今权势最大的臣子,她的反应如此淡定,自然让人感到出奇。想了半会儿,吴令闻也没有个定论,便对二人说道:「也罢,你们回去歇息吧。」 说罢也不管二女,低头再次核对账目。云心和月容不敢打扰吴令闻,低头退了出房间,接着相视一眼,便向着同一个方向离去。 花下舍。吴风的房间里。 谁也无法设想,一个大富之家的少爷居然住在茅屋,每天挥笔磨墨,诗词歌赋,如同一个寒窗苦读的学子。对此,吴风只有一个解释:书中自有黄金屋。 此时,两个窈窕的身影半跪在吴风身前,吴风闭着双眼,不见喜怒。 「你们起来吧……」 吴风轻声道。 两个身影闻言起身,竟是云心和月容。 只听吴风温柔的声音响起:「辛苦你们两个了,一边要替吴令闻打探消息,一边要替我注意他的动向。」 吴风直呼父亲之名,竟是没有丝毫敬意。 一个读书人,百行孝为先,怎会如此无礼?吴风是读书人,但他并非无礼,只因沈嫣琳说过的一句话:吴令闻并非你的生父,至于你的生父是谁,我自己都忘记了…… 所以,吴风只当自己是一个无父之人,甚至连母亲,那个妖艳性感的女人,他也不想要这段关系,他更希望沈嫣琳只是一个女人。 自从知道吴令闻并非自己的生父后,吴风便开始策划夺取吴家的家产。云心和月容是他从乡下买回来了两个丫头,却没有马上带她们回府,而是让她们碰巧遇上吴令闻,使了些手段,让吴令闻把她们带回吴府。 在吴风的授意下,云心和月容假意对吴令闻忠心耿耿,而且显露出过人的能力:探听消息。所以,吴令闻把她们分别放在沈嫣琳和何若雪身边,却正好方便了背后的大赢家。 此时,吴风在脑中整理吴家的情况,吴雨不在,即便还活着想必也被抓回了苍穹门。那个同母异父的姐姐又从来不回吴家,何若雪足不出户,吴家已经没有任何可以阻止他的力量。本来,吴风已经可以动手夺取吴家的一切,然而,于谦视察一事却打乱了他的计划。 应天巡抚江闵资质平庸,只能算是堪用。即便吴风对吴令闻下毒手,江闵也没有那个本事查处端倪。但是于谦不同,于谦此行是为了对付江闵,如果吴家出事,必定会引起他的注意。 吴风沉吟片刻,便对云心道:「云心,明晚你告诉吴令闻,便说,我去二房那边看了二夫人,并希望她让父亲推荐我去见于少保,吴令闻如此疼爱何若雪,只要知道了此事,他必定会自主推荐我的。」 「好的,风少爷。」 云心和月容在遇见吴风时,便称呼他做风少爷。 「月容。」 吴风转头对月容道:「你替我密切监视着母亲,就算……嗯,就算她上茅厕,也要在一旁探听……」 毕竟是母亲,吴风面容有些尴尬。 「风少爷?」 月容有些不解。 吴风含笑摇摇头,没有说话。他当然知道母亲是站在自己这一边的,只是,沈嫣琳平日行事如同没有漏洞一般,让吴风有些好奇,想要探出她哪怕一丝的秘密。 说罢,吴风便让二女回去休息,自己则继续挑灯夜读。 吴家,似乎总会在夜晚发生一些阴沉的事情。 ************ 次日清晨,第一缕阳光打在古老的城墙,苏州城似乎迎来了天子的眷顾。远远的,一顶轿子摇晃着向苏州城而来。八个人,八把刀,八个轿夫竟然都是功力深厚的武林高手。步履平坦,气息悠长,可见轿子内坐着大人物。 渐渐地,越来越近,城墙上姑苏两个大字越来越清晰。便听见城门守备军整齐地站在城下,应天巡抚江闵带同一干官将,跪在城下,朗声道:「下官拜见少保大人!」 本以为,于谦出巡应该是阵势浩大,没想到就这么一顶轿子,不愧是当朝大人,气概可想而知。后面的官员都不相信眼前这顶孤独的轿子里面坐着的便是于谦,只有上过京城,见过大场面的江闵知道,于谦无论是入宫面圣,还是外出游玩,都只会用眼前这八人抬轿。 轿子停下,里面传出一个声音,一个谁也想不到的声音。 「起来吧,他在睡觉呢……」 如同来自西方极乐世界的梵音,充满磁性的女声勾起了每个人的欲望,轿子里的女人是个怎样的尤物,仅凭声音便让人把持不住。 他在睡觉?难不成两人这些天来每日就在轿子里胡天胡帝?江闵等人都不禁想入非非。 「谢大人!」 还是江闵最早反应过来。他早就听闻于谦的小妾翡翠是天下七大高手之一,不仅一身诡异的邪功,容貌更是犹若天仙,一眼便能把人的魂勾去了。 轿子里突然传出一个懒散的男声:「哦?到苏州啦?翡翠,怎么不叫醒我呢……」 女声似乎有些娇羞,吃吃地笑道:「你昨晚累了嘛……」 「呃……不说了不说了,外面的可是江大人?」 男声渐渐清醒过来。 江闵心中有些恼怒,我等大清早在此等候,你竟在轿子里蒙头大睡,还跟小妾打情骂俏,真是岂有此理!嘴上却不敢不敬道:「正是下官,不知于大人可否出来让我等拜见。」 「你要见我?」 于谦有些意味深长地道。 江闵没有说话,只是低头跪着。 这时,女声突然轻轻地说了句:「睡吧……」 江闵正摸不着头脑,身后的官员忽然全数倒地,不知生死。 七大高手一语之力,威力至此。江闵只觉得后背发凉,如此诡异的情况,他活了大半辈子也不曾见过。传说中的「红颜玉」,果然诡异厉害至极。 「起来吧,江大人。」 头顶的阳光被人影遮住,江闵抬头看去,只见可以俊秀挺拔的身体站在自己身前,阳光的照耀下,看不清脸庞,只是在这一刻,他仿佛就是天。 江闵颤抖着双腿,缓缓起身,终于看清了眼前这人。 英俊的脸上带着一点皱纹,看不出年纪,大约在三四十岁之间。两鬓有些白发,嘴唇周围是淡淡的胡渣,眼睛有些小,里面的精光却要把人看透了。似笑非笑的表情给人一切在握的感觉。 这便是朝野第一人于谦。 江闵不敢和于谦对视,只是恭敬地低着头,有些犹豫地问道:「于大人,他们……」 于谦看了看他身后,那群倒地不起的官员,轻笑道:「没事,只是睡过去了,一会儿便好。江大人,我们进城吧。」 说罢,抬腿便向千年的苏州走去。 江闵暗叹一口气,只得乖乖地跟着身后。平日里威严十足的应天巡抚在于谦的威慑下,竟是战战兢兢,少保于谦,果然名不虚传。 苏州城内,清晨的闹市早已沸沸扬扬,没有哪一个平民会因为于谦的到来而停止自己的生计,更可能的是,没有一个平民会关注这件事,即便官府通报榜文上,少保于谦四个字亮得发烫,百姓们都只道那是京城来的高官,管不着我们,我们也管不着。 于谦信步穿梭在人群中,江闵跟在他身旁,慢他半个身形。那顶八人大轿也跟在后面,周围似乎有什么力量,把靠近轿子的人都推开。至于那些倒地的官员,于谦没空去理。 士农工商,商贾排在最后,于谦却是反其道而行之,侧脸问身旁的江闵道:「苏州城中,可有些较大的商贾之家?」 「回大人的话,苏州的大商贾倒是有许多,不过住在城内的就只有吴家和何家。」 江闵抹了把汗道。 「白芍一钱,何首乌三钱,党参二钱,慢火三个时辰,江大人不妨试试。」 于谦突然前言不搭后语地道。 见江闵奇怪地看着自己,于谦笑了笑解释道:「虽说如今是夏季,但是苏州的清晨并不怎么热,江大人却满头是汗,莫不是身体虚寒,方才我说的是补体的一个方子,江大人可要保重身体啊。」 「哦,原来如此,谢大人关心,大人果然学识渊博。」 江闵感激道,心中却暗想:呸,你说的方子有毒没毒我心里还没数儿呢,谁敢用啊! 「对了,你刚才说何家?」 于谦继续着刚才的话题。 「是的。」 江闵答道,吴老弟啊,不是我不帮你,于谦问的可是何家啊。 「嗯……那,还是先去吴家吧。」 于谦想了想,似乎对何家有什么顾虑道。 说罢,于谦便示意江闵在前面带路,向吴家走去,一路上,轿子里的翡翠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于谦有些奇怪,一向外出游玩的时候,翡翠都是最有兴致的,今日这么这般沉默。于谦慢下脚步,靠近轿子问道:「翡翠,不出来看看吗,苏州可是风景如画的古城呢。」 「不了……」 翡翠的语气有些谨慎,却没有担忧,说道:「相公,这城里,有一个高手。」 「高手?」 于谦皱眉道,能被翡翠称为高手的,那必定是能够威胁到她的人,七大高手之一?不会这么巧吧。 「嗯,真正的高手,不下于我……甚至,在我之上!」 翡翠先是有些犹豫,接着肯定地道:「早在城外,我就感受到这股气息,只是,这股气息没有任何恶意,杀气。」 「既然如此,就不必担心了,也许是某个隐于闹市的高人。」 于谦松了一口气,既然无恶意,也许也不会相遇了。 「好吧,相公你也要小心点。你们八个,要保护好于大人,知道吗?」 后面一句话是对着抬轿的八人说的。 「是。」 八个高大的轿夫声音有点生硬,口音中带着西域的味道。 于谦也不强迫翡翠出轿,随着前面江闵的脚步,沿路视察着苏州的民生。只是心中还是在疑虑:高手?天下七大高手的行踪都在我手中,除了那位浅雪无痕。 当年好像就是浅雪无痕挡下宫里的那位,巧的是,这位浅雪无痕好像就是苏州城的…… 事情变得有趣了,于谦微微一笑,不知在打算着什么。 想着想着,前面的江闵已经停下脚步,目的地到了,朱门铺首,兽面衔环,横匾上两个大字:「吴府」。 第17章 吴风起浪 *********************************** 久违的绿苑,终于有点时间把这篇更新,下一章是肉戏,大家骚等,骚等…… *********************************** 吴家。 于谦一行人来到吴府的大门,一直坐在轿中的翡翠终于犹抱琵琶半遮面地出现了。 一头细碎的头发如同夏日最美的流苏,与中原女子不同,浅黄色的头发就这么散乱在肩上,遮住半个额头,微风流溢之间流露无限的风情。单薄的纱衣穿在身上,如同环绕了一层迷雾,看不清却勾起人无数的欲望。最奇特的是她的眼眸,中心是黑色,夹着淡绿,外围着一圈淡金色,妖媚而庄严。高高的鼻梁骄傲地挺着,嘴唇窄而薄,身材有些娇小,却是前凸后翘,勾勒出夸张的曲线。 只见翡翠轻飘飘地走到于谦身旁,挽着他的手臂,细声问道:「怎么也没个人来迎接你?」 于谦笑道:「大概是在吃饭吧,走,我们自己进去。」 翡翠也轻声一笑,扬了扬衣袖,吴家的大门便直挺挺地倒在地上,如同一个突然昏倒的人,没有一丝的灰尘,就像是被人轻手平放在地面,诡异至极。 江闵震惊之时,于谦已经大步向屋内走去。 「外面是谁,敢拆我吴府的大门?」 府内传来一把粗犷的嗓音。 「里面的可是吴贵?少保于谦大人前来吴府视察,赶紧让吴老弟出来迎接啊。」 江闵生怕吴贵得罪了于谦,连忙开口解释。 吴贵闻言也吓了一身冷汗,急忙冲到大门处,迎面便是于谦和翡翠。吴贵刚刚看清来人,便被翡翠的异域风情勾住了双眼,那不同于中原女子的饱挺酥胸,圆润的香臀,还有那一头散发着馨香的长发。 正呆滞间,身后穿来吴风清朗的声音:「小民吴风拜见于谦大人,翡翠夫人!」 吴贵被吴风一言惊醒,连忙跪下,颤抖地道:「奴才该死,冒犯了大人和夫人,该死,该死……」 见到传说中的少保于谦,吴贵也有些语无伦次。 「噗嗤!」 只听翡翠掩嘴一笑,甩了甩袖子道:「起来吧,有趣的老头……还有你,英俊的年轻人,都起来吧。」 吴贵闻言,佝偻的身躯战战兢兢地站到一旁,只有吴风依然跪着。 于谦看着地上的身影,奇道:「你怎么不起来?」 吴风抬头,面无表情地道:「小民拜的,是官;她,不是官……」 「大胆!」 江闵闻言连忙喝道:「这位是天下七大高手之一的翡翠姑娘,贤侄可放肆了!」 言中自是为吴风解围的意思。 「七大高手?在于谦大人的一声令下,高手也只得人头落地,高手,何如高官?」 吴风依然倔强地跪着。 「有意思……言下之意,你想为官?」 于谦低头看着吴风道。 吴风抬头,双眼中是灼灼的火热,朗声道:「小民,想做大官!」 于谦闻言仰天大笑道:「哈哈哈,好,年轻人便该如此张狂!你想做多大的官,一品以下,若是对得本官的胃口,我许你一世荣华。」 吴风看着于谦,忽然笑道:「大人说笑了,小民不曾参加科举,家中也无人在朝中做事,仅凭一眼便许我一世荣华,岂不儿戏?小民不过是想在于大人的车前马后,打点杂事。」 「你叫什么?」 于谦走近吴风,把他扶起来问道。 吴风正要答话,身后一人便打断了他的思绪。来人穿一身锦衣,甚是隆重,拜倒在于谦身前道:「小民吴令闻拜见于大人,得知于大人来苏州,小民换装不及,来迟迎见,犬儿无知,又冒犯了大人,实在该死,请大人恕罪。」 「你便是苏州吴家的家主,吴令闻?行善之商,很好……」 于谦点了点头,又转向吴风继续道:「你还没回答……」 吴风微微欠身答道:「小民吴风,行年十七。」 「十七……好,不可限量啊……」 于谦的双眼似乎要透过吴风的躯壳,看透内里的本质。 吴令闻适时把于谦迎向内堂道:「大人,请到厅里用茶。不知大人是否用餐,我这就叫人准备。」 「无妨。」 一直没有说话的翡翠娇声道:「吴老爷,怎么不见你家夫人?」 吴令闻家中两位夫人本来就是国色天香,所以在翡翠面前,也没有失礼,笑着道:「老夫内室有两位,若是翡翠夫人想见他们,我这就把他们叫出来吧。贵叔啊,叫人去请大夫人二夫人出来见客。」 翡翠见吴令闻如此尊敬,也没有说话,只是含笑向厅内走去。心中却是暗忖:一家之主也要出来接见相公,两位夫人却没有现身,想必也不是什么普通的角儿。 于谦几人随着吴令闻便在谈笑声中到厅内坐下了。 ************ 话说吴贵被吩咐去请两位夫人,心中却是想着,「蓬莱居」那边冷冷清清,二夫人又是个心比玲珑的主儿,去了也没甚意思,干脆便让个小厮去通报。 这般想来,吴贵便向着大夫人的房间走去,心中自然也开始遐想,大夫人此时应该是脱了小鞋,在湖心赏鱼吧。想着大夫人无比丰腴粉嫩的胴体,吴贵胯下便腾起了巨龙。 与吴贵想象的有些出入,大夫人此时不仅脱了小鞋,还是一丝不挂地裸露着完美有致的身体,正在房中泡着热水澡。 一个大木桶放在珠帘后的小阁室中,水汽氤氲,水雾缭绕,沈嫣琳全身浸泡在热水中,月容在她身后向桶里撒着花瓣。 此时,敲门声响起,传来吴贵的声音:「大夫人,可是在房中歇息?少保于谦大人前来视察,老爷让我请你出去见客。」 沈嫣琳皱了皱眉,本想舒舒服服地泡个澡,于谦却是在这个时候来了。只听她柔腻的声音响起:「月容,你先下去吧,把贵叔请进来。」 「请进来?」 月容有些吃惊,大夫人正在泡澡,竟让吴贵登堂入室。 「去吧。」 沈嫣琳早猜到月容的吃惊,却没有多说什么,洁白的玉臂却是戏耍着热水说道。 沈嫣琳房中,只剩下两个人。一个是满脸妖娆,风韵妖媚到了极致的大夫人,一个是半头枯发,却是下身雄健的老家奴。 小阁室内那把柔媚的声音问道:「贵叔,先别急着去见客,我这边有些话想问问你。」 吴贵耳中听着水声,压抑着心中的激动。刚一进房,他便知道了大夫人在泡澡,却没有想到自己居然有幸,能够隔着珠帘,看到夫人红润的脸色和高举着的若隐若现的长腿。 他低着头,掩饰着眼中的欲火,颤声道:「夫人请问。」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小木桶装不下沈嫣琳修长的身躯,她似乎坐得有些乏了,竟把纤细雪白的小腿和可爱的玉足踢出水外,裸露在木桶的边缘。 吴贵的双眼一下便直了,再也低不下头。 沈嫣琳讥讽一笑,问道:「听说贵叔和回春堂的老板相熟?」 吴贵似乎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死死地盯着那只小脚,下意识地回答:「是。」 「那烦请贵叔为我取些下火的药材回来,我桌上有个方子,你照着取便是。」 沈嫣琳的声音越发柔和了。 「桌子?」 吴贵朝着珠帘里面扫了一眼,发现了那张躺在桌子上面的白纸。 「快去拿啊,呆子……」 沈嫣琳忽然吃吃地笑着道。 「夫人,老奴不敢……」 吴贵方才醒悟过来,跪着道。 「呵呵……」 沈嫣琳放肆一笑道:「我还以为贵嫂刚离开了几天,你这条老狗便憋不住腥,想要到我这儿尝尝肉呢……」 吴贵听得心中大惊,不敢答话,只是低头跪着。 木桶中,沈嫣琳泡的肌肤晕红,帘子外跪着一身粗衣麻布的老头,让她也有些火热,本就饱满欲涨的酥胸更是挺拔起来,呼吸也急促了几分。她忽然调皮地抬了抬脚,媚声问道:「老狗,我的脚……好看吗?」 「老奴……看不清……」 吴贵鬼使神差地答了句。 「那就进来看啊……」 沈嫣琳随意丢了句,不知是玩笑,还是勾引。 而吴贵老壮的身躯却慢慢变得高大,伸出满是粗毛和皱纹的大手,向着珠帘伸去。 ************大厅里,于谦几人却是在喝茶。 翡翠抚弄着肩头的长发,不经意中露出万种风情,那对迷彩的双瞳,看向每一个地方都是动人心魄。高傲的鼻梁,红润的双唇,一颦一笑都是那样妩媚。如梦似幻的声音响起道:「怎的请两个人也要这么久?」 吴风像是无视她的美色,平静地答道:「娘亲大约是在休息,所以还需些时间梳妆,女家的事情,翡翠夫人也应该了解。至于二娘,她性子便是这般冷淡,即使不出来也不足为奇。」 一言两语中,吴风便为母亲告了罪,却往何若雪的头上扣了一个不敬的帽子。 于谦却只是笑了笑,眼含深意地看着吴风,似乎已经看透了他的把戏。翡翠正要说话,却听见一把梵音般的声音:「我便是性子冷淡,却也懂得礼数。」 声音的主人穿着一袭白衣,脸上不着胭脂,却是如画中的玉人一般,精致的五官,翘挺的双乳,长裙及地,遮住了没有穿鞋的小脚。窈窕地走来,像飘在半空一般,无声无息,飘渺到了极点。 出乎吴风的意料,平日不愿离开「蓬莱居」的何若雪竟是须臾就到场了。看到何若雪,江闵眼中自然满是惊艳之意,连吴令闻,也自觉每次见到她,都会自惭形秽,暗叹自己娶妻如此,夫复何求。 见多识广的于谦自然一下便掩盖了自己的眼色,最是奇怪的却是翡翠的反应,自从何若雪出现,她的眼中便充满警惕,原本魅惑的眼神也变得犀利起来,仿佛何若雪这个慵懒的娇娘身上藏着可怕的力量。 何若雪缓缓地坐在吴令闻旁边,对着于谦微微一福道:「小女子拜见来迟,请大人恕罪。」 在外人面前,已为人妇的何若雪大方得体,却不像一个已经出嫁的人。 于谦自然没有介意,只是发现翡翠的反应,深深打量了何若雪一眼,把她记在心头,又继续和吴风父子闲聊。 此时,月容却忽然从后厅出现,为众人换茶,离开的时候,暗中向着吴风使了个眼色。 吴风会意,一边含笑喝茶,一边看着茶杯盖上面,月容留下的字条:「夫人和吴贵在房中。」 看着字条的内容,吴风的眉毛动了动,不知是怒意还是震惊,呵出一口暖气,低声对吴令闻道:「爹,娘亲这么久没出来,不如你去看看?」 既然知道沈嫣琳和吴贵在房间,吴风却故意让吴令闻去看看,这是何用意? 况且于谦此时就在吴家,若是闹出什么丑闻,该如何收场。吴风心中盘算着自己的主意,脸上却不露声色。 吴令闻闻言也是觉得奇怪,便向于谦告罪,退出内厅,向着厢房走去。 ************ 此时,沈嫣琳的房中,吴贵正要掀开珠帘,一窥春色。 「大胆!叫你进来,你还真敢进啊!」 沈嫣琳妩媚的脸忽然一横,娇声喝道。 老天啊,怎么两位夫人都是一样,赏一个甜枣却是罚一个响壳。吴贵此时早已欲火烧身,全然没有想到后果,色心一起便淫笑道:「我便是进来了,莫非夫人还能从桶里出来撵我?」 「好你个色老头,吃了豹子胆了!」 沈嫣琳却没有动怒,反而调笑道:「莫不是真的无肉不欢,想来侵犯夫人我?」 吴贵见沈嫣琳说得骚媚,心中一热,也开口道:「夫人风情娇媚,老奴早已心动了,却是看得见,吃不着啊……」 说话中,吴贵早已掀开珠帘,走近一片水汽中。 首先进入双眼的,便是半裸在热水中的一双豪乳。不同于玉琴的青春和二夫人的高贵,沈嫣琳的身材最是丰腴饱满。一双浑圆的雪乳像是两个大大的汤圆,泡在热水中,随着她的一举一动在颤抖,激起一片乳浪。大半个娇躯藏在花瓣水中,只露出一双修长却肉感十足的玉腿,小脚娇嫩,搭在桶沿上,让人忍不住一亲芳泽。 沈嫣琳似乎不惧自己此时的处境,正要继续调笑,却听见门外响起吴令闻的声音:「夫人,你在房里吗?」 沈嫣琳和吴贵相视一眼,都有些惊慌,像是被人抓奸在床,同时想着:如何是好,该藏在哪里? 吴贵嘴唇动了动,眼睛瞄向木桶,沈嫣琳俏脸一红,一边回答吴令闻:「我在沐浴呢……」 一边剜了吴贵一眼,嘴唇无声动道:「休想!」 吴贵不知哪里生出来的急智和狗胆,靠近沈嫣琳耳边,半是威胁,半是揶揄道:「若是被老爷发现,老奴我破罐破摔,夫人却是落得一个荡妇的美称……」 沈嫣琳咬着嘴唇,张嘴呵着兰气道:「桶里不行,到床上等我……」 吴贵闻着沈嫣琳喷出的香气,欲火更加炽烈,竟把大嘴往沈嫣琳的小嘴一印,没等沈嫣琳反应,便跑到床边,跳了上去,再把罗帐放下。 正在此时,吴令闻推门而进。 第18章 与虎谋皮 *********************************** 抱歉,承诺的肉戏要延迟了,下一章吧,还是想先推进剧情。 *********************************** 吴令闻刚刚进门,便听见沈嫣琳娇媚的声音响起:「相公,妾身在沐浴呢,正要更衣你便要进来,真是坏心眼……」 本想着兴师问罪的吴令闻听见着靡靡之音后,突然有些燥热,心中的疑虑早已消散,只得笑着问道:「我方才不是让贵叔过来请你,怎的不见他人?」 珠帘后,沈嫣琳穿上亵衣,肩上随意披着一件薄纱披肩便出来,露出半对雪白嫩乳,晃得吴令闻眼花缭乱,只听她娇声道:「一个老奴才,我怎么理得他做什么,方才让他下去忙活,说不定又去勾搭那个婢女了。」 沈嫣琳谅吴贵也不敢从床上出来,便故意说些难听的话。 「夫人,于少保正在厅外等候,还是快些出去吧。」 确定了沈嫣琳这边无事,吴令闻也没有多说话,眼角却注意到放下的床帘。 大夫人何等精细,早就看出了吴令闻的疑虑,脸上并无异色,反而贴近吴令闻,咬着他的耳朵道:「我本想洗干净身子,和相公白日……宣淫呢,床上都准备好了,偏生那个不省事的少保大人就在这个时候……」 脸上的幽怨之意毫不掩饰,配合着红润滚烫的皮肤,吴令闻早已把注意力转移到千娇百媚的沈嫣琳身上,却不知道她身上的火热是被吴贵的轻薄一吻勾起的。 吴令闻也不敢在此时和她胡闹,连忙强忍欲望说道:「夫人,少保大人正在厅外等候,为夫先出去陪客,今晚我们再……」 边说着,边用力揉起沈嫣琳丰满的臀肉。 「哦……好,那我先更衣上妆,过些时间便出去……别揉啦,人家都忍不住了……」 沈嫣琳拍掉吴令闻的大手,嗔怪地说着,丢给他一个媚眼,便径自梳妆去了。 吴令闻嘿嘿一笑,也从房中退出来,回到大厅去。 ************ 大厅中,少了吴令闻,吴风俨然成了暂替的一家之主。 原本少保大人来临,身为家主的吴令闻不应无礼离场,只是沈嫣琳乃是他的心头宝贝,两个儿子中,吴风性子冷淡,与他感情颇浅,吴雨调皮捣蛋,他疼爱之余,却也有些头疼。至于何若雪则更不用说,冷得如冰山一般,常人难近。所以,娇媚入骨的沈嫣琳成为他寄托情感的所在,尽管他命人监视沈嫣琳,那也不过是一种手段。 此时,吴令闻离开,只剩于谦坐在首席,翡翠依偎在他身旁,警惕着一边的何若雪。而何若雪似乎事不关己,只是静静地喝茶。于是,便只剩于谦和吴风二人在对话,江闵则在一旁如同插科打诨。 「吴风,你可曾念过圣贤书?」 于谦一边喝着茶,一边问道。 「何谓圣贤?」 吴风笑着道:「寂寞如雪,澄澈如冰,可谓圣贤?退思天下,进辅明君,可谓圣贤?所读之书多矣,只知天下,不知圣贤。」 「哦?有趣……」 于谦双眼一亮,追问道:「何谓天下?」 吴风轻抚手中的折扇,沉吟道:「我若心系天下,则我为天下;我若心无天下,则天下于我何干?」 于谦哈哈一笑,赞赏地说道:「此乃为官上道,却未免有些狂傲,需些时日琢磨。你可愿随我入京?」 「男儿当入京。」 吴风眼露精光,他早已自负非是池中之物,八股科举为他所不屑,所等的就是这样的机会,此番在于谦眼中露脸,日后自可平步青云。 然则吴风为官为何,为他所言四字:我为天下。 一旁的翡翠黏在于谦身边道:「大人似乎又收获了一个门生,恭喜啊……」 于谦微微一笑,转头对吴风道:「我门下有二徒,你是第三人,过些日子便带你去看另外二人。」 吴风谦逊地点头道:「明白,听候差遣。」 折扇打开,扇面上画着墨色山水,旁边一首题诗,赫然便是:「千锤百炼出深山,烈火焚烧若等闲。粉身碎骨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 少保于谦为官多年,历经正统、景泰二朝,自然有观人之能。吴风虽然年仅十七,却出口不凡,行事小心,内含深意。何况他出身苏州,应天府向来是前朝太师江充权势最大的地方便是应天府,若有吴风在此,未必不可取而代之。 今日吴家一行,于谦感觉收获良多,先是收的吴风,再是发现了何若雪这深不可测的女子,再者,何若雪,姓何,那便值得琢磨了。 苏州何家,虽然不曾闻达四海,却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朝堂高远,知道这个秘密的就只有四人,前朝太师江充,当今太后,东厂总管以及少保于谦。倘若把苏州铺展开来,必会震动天下,所以于谦来到苏州不是为了太师的党羽,而是为了这个守了五年的秘密。 此时,吴令闻已从后房出来,于谦起身道:「吴老板,我身负御使,便不多停留了,现下便要继续巡视苏州城,来日再见吧。」 说罢,看了吴风一眼,便挽着翡翠离开。 吴令闻还未反应过来,也不敢阻拦,只得道:「小民恭送大人!」 于是,于谦与江闵等便离开了吴府,向何府走去。 身后,何若雪若有所思地看着于谦,安静地退出了大厅,似乎不曾来过。吴风也向吴令闻告退,回到他的「花下舍」去。 ************ 沈嫣琳房中。 吴令闻离去,沈嫣琳轻舒一口气,便皱眉道:「滚出来!」 吴贵嘿嘿一笑,从床上缓缓走下来。 只听沈嫣琳自言自语道:「风儿,你真是太急了,竟连我都算进去。」 吴令闻忽然回到房中,沈嫣琳若不觉得奇怪,那就不是大夫人了。她早就知道月容是吴风的人,所以,该让他知道的,她不掩饰,不该让他知道的,他不会知道。 「大夫人,有什么吩咐?」 在床上吓出一身冷汗的吴贵,终于有些清醒,想起自己刚才的孟浪一吻,便有些戚戚然,却又犯贱地回味口中的香甜。 「你胆子不小啊老狗,竟敢轻薄我!」 沈嫣琳语气中也听不出什么怒气,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件事情,她并不淫荡,但是以身体作为筹码的手法,她不抗拒,且不陌生。在吴家二十余年,她一直在对吴令闻用这个手法。 「大夫人饶命,老奴知错了……」 吴贵看不出沈嫣琳的语意,只得求饶道。 沈嫣琳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吴贵,忽然怪异一笑道:「吴贵,你想干我?」 吴贵抬头错愕地看着眼前出浴的美人,喃喃道:「大夫人?」 沈嫣琳微微俯身,肆意地把双乳裸露在吴贵眼前,诱惑道:「我给你一个机会,帮我做一件事,事成之后,我让你摆弄我一天……」 「大夫人言重了,您吩咐的事情,老奴自当尽心去做,不敢有丝毫想法。」 吴贵唯唯诺诺道。 「尽心?不尽然吧,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和何若雪的勾当。她想让吴雨得到吴家,置我母子于死地。」 沈嫣琳语出惊人地道:「虽然她不恨我,我也不恨他,但世事如此,她要我死,非是她想我死,而是我必须要死。」 这番话说得玄之又玄,吴贵却是听懂了,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沈嫣琳继续道:「何若雪冰清玉洁,自是不可能便宜你这老货,估计是威逼利诱,恩威并施,方才让你答应。如今,我不仅保你平安,给你金银财宝,还可以让你随意……糟蹋,你可愿意?」 说话中,不无对何若雪的讽刺。 她乃沈家嫡传,从来不把自己当做一个普通的女子。很久以前,她便谋划一个大局,并且有与之匹配的智慧和身体本钱。选中吴家只是时势,既然已经布局了这么久,耐心如她也有些等不及了。钱财,身体,感情,对她而言除了是工具,便是消遣。上过她的男人当然不多,却也有五六之数,听玉琴说吴贵的家伙巨大坚硬,勾引之余她也有些意动。 吴贵脑门上挤出一滴热汗,问道:「不知大夫人要我做何事?」 「方才我便说了,要你替我取几味药材,现在我可以告诉你,这药材全部用上,便是清凉下火的良方,若是只用几味,那边是伤筋败体的毒药。」 沈嫣琳指着桌上的药方子道,而在吴贵看来,那是针芒般的毒物。 沈嫣琳不等吴贵回话,接着道:「无需在你心中考虑,我现下就告诉你,方子是给吴令闻用的,要的就是他这条老命。待得药来,我要你替我煎给吴令闻,万一他日东窗事发,就麻烦贵叔替我挡下了。」 「那岂不是赌命?」 吴贵大惊道。 「就是赌命,一时富贵与女色,换取你一条贱命放在这苏州城中一赌,就看你吴贵敢不敢了。」 沈嫣琳哼声道:「然则,事情若成,今后在外,你便是吴家暂代的家主,风儿意在官场,吴雨生死未卜,倘若你喜欢,我不介意让你在我身上发泄那点东西。吴家的奴婢都归你房中,若你有能耐,还能把何若雪收于帐下,我倒是想看这出好戏,如何?」 吴贵知道沈嫣琳不屑于骗他,这是生死攸关的事情,他估摸着沈嫣琳也没心情和他开玩笑,心中有些犹豫不定。 他为奴数十年,虽然在外颇受尊敬,但毕竟只是管家一枚。对吴家的感情难说有多深,却从来没有想过要谋害吴家的家产。他一生平凡,除了长的一根大肉棒和娶了一名娇媚妻子,没有任何事值得骄傲。他胆小如鼠,却又色胆包天,胯下御女十数,不曾一败。 此刻,他有一个机会,或者说一个赌局,可以改变他今后的人生。不说一步登天,却是翻天覆地,让他怦然心动。吴贵自认是一个小人物,却也想做大事情。 于是,他决然道:「也罢,这条老命就交在夫人手上了吧。」 沈嫣琳微微点头,她早猜到吴贵会答应。之前她决定要毒杀吴令闻时,便在揣度由谁假手,吴风一言选定吴贵,对他的评价是:「人贵自知,知则勇莽。」 吴贵把桌子上的药方收好,正要离去,却忽然心中一热,想起那双白嫩的玉足,淫笑道:「大夫人,行事之前,可有什么彩头?」 沈嫣琳一愣,接着有些羞怒,却又无奈道:「就知道那档子事,老色狗……」 说着还伸出香足踹向吴贵。 不料吴贵却跪下身子,把沈嫣琳滑嫩小巧的玉足抓在手中,深吸了一下,赞叹道:「香艳绝伦!」 沈嫣琳娇嗔一声,收回小脚,转身坐在床上道:「上来,有你好看的……」 吴贵闻言大吼一声,刚才压抑的情欲瞬间爆发,直直地向沈嫣琳扑去。 帘子微微垂下,遮住了床上的二人。身娇柔嫩的沈嫣琳和皮肤黝黑的老奴才形成鲜明对比,粗衣麻布压着沈嫣琳的双腿,圆润的小腿勾住吴贵的后臀,小脚不断地摩挲着。 吴贵压在沈嫣琳身上,颇为强健的胸肌把一对肉球压扁,挤成玉盘状,那单薄的亵衣再也包裹不住胸前的饱满,乳晕如桃花绽放,拱立出可爱的小粉粒。 「老狗,听说你在床上很是厉害,若是今天能让我求饶,日后我任你……操弄……」 沈嫣琳这样的熟妇最会在床上调情,无论她所言真假,都极大刺激了吴贵。 「我对夫人仰慕已久,今天一定会满足夫人……」 吴贵淫笑道,大手迫不及待地握着那向往已久的豪乳。亵衣在粗糙大手的玩弄下,慢慢被脱去,露出两座高耸的乳峰,如同一对大碗,盛装着粉嫩丰腴的乳肉。乳晕如铜钱大小,乳头小巧挺立,这一切都深深吸引着吴贵。 「好软,好大……」 吴贵迷恋地道。 「就不知道轻点,老东西,奶子都被你揉坏了……」 沈嫣琳哼声道,不知是做戏,还是投入。一旦把自身融入气氛中,沈嫣琳能轻易说出「奶子」这样粗野的词语。 「夫人,让我给你宽衣吧……」 吴贵闻着沈嫣琳身上的香气道。 沈嫣琳横了他一眼,玉手隔着裤子摸了摸他的胯下,娇媚道:「真硬……忍得很难受了吧,老东西!说吧,想干我想了多久……」 薄薄的长裙自然遮不住沈嫣琳俏丽的身材,修长的大腿早已裸露出来,夹在吴贵的老腰上,若有若无地滑动着,吴贵伸出大手放肆地在她大腿上滑动,答道:「不瞒夫人,从第一次见到夫人,我便恨不能压在你身上用力抽插,揉你的奶子,撞你的屁股……」 说起轻薄话,吴贵自然也不落下风。 沈嫣琳听得浑身发热,忽然把小手伸进他裤裆中,握住吴贵的大肉棒,媚笑道:「果然很粗嘛……既然叫我做夫人,那在床上,你要自称什么……」 吴贵心中一跳,脱口而出道:「夫人,相公来了……」 第19章 盘肠大战 吴家大厅内。 送走了于谦后,吴令闻转头对吴风说道:「我先回锦绣年华,你便留在家中吧,没的总是往诗社跑。」 吴风略微低头,应了一句,便目送吴令闻出门。 「月容。」 吴令闻走后,吴风轻声叫道。 月容从门后转出,等着吴风的吩咐。 吴风忽然笑了一声,说道:「啧啧,本想看一出好戏,却被母亲轻松破解,实在无趣。也罢,我便不多生枝节了,随我回去吧。」 「是。」 月容顺从地道。 ************ 此时,沈嫣琳的房中却是一片春色。 吴贵一边揉着一手难以掌握的巨乳,一边淫笑道:「老爷在这个时候大概都是回店里了,大夫人,你便慢慢享受吧……」 沈嫣琳捏了他一下,娇嗔道:「死老狗,除了这事你还有什么本事……」 吴贵嘿嘿一笑,没有反驳,只见他快速地脱光剩余的衣服,胯下烧火棍般的大肉棒便显露在沈嫣琳的眼中。龟头已经充血鼓起,如同一块紫红色的石头,衬着浓密的毛发,无比淫邪。 沈嫣琳微微惊叹了一笑,心中却更是激动。她早就知道这老狗天赋异禀,却没想到如此夸张。那肉棒有如婴儿手臂的大小,若是塞进小穴中,必能填满每一个角落。 她抬头媚眼看了吴贵一下,娇声道:「相公,我要你舔我的脚……」 吴贵心中一热,身子一矮便到了沈嫣琳的小腿处。薄薄的纱衣早已被揉成一团,穿着身上根本遮掩不住任何春色,反而更显诱惑。刚刚才沐浴完的玉腿温热雪白,脚踝幼细,玉足隐隐散发着香气,那是花瓣的味道。 吴贵更是激动,抱起一直小腿便张开大嘴把小脚趾含进嘴里,急切地吮舔起来。 「哦……脚趾缝……」 沈嫣琳轻哼一声,惬意地享受着小脚上的快感。 沈嫣琳虽然颇为丰满,一对玉足却是长得小巧。当然无法和何若雪的完美相比,但是却胜在十个脚趾肉呼呼的,沐浴之后,更是白里透红。在吴贵的舔弄下,脚背,脚踝,脚心,都沾满了口水。 一路吻过去,便是小腿,再到大腿。吴贵一边享受着嘴边的温腴的美肉,一边替沈嫣琳脱去衣衫。片刻,两人便是一丝不挂,裸裎相对。 看着沈嫣琳的玉体,吴贵的呼吸变得粗重急促,心中不禁地对比起几个女人。 唐淡月是江湖儿女,自幼练武,肢体的弹性和野性自然是难有人能比,只是毕竟闯荡江湖,多少有些损伤肌肤。玉琴年轻娇嫩,却始终是一个婢女,矜贵之处更是无法和沈嫣琳相比。 多年以来,沈嫣琳一直养尊处优,年岁渐大,容颜多少有些变化,却是更加成熟丰满。加之她不爱走动,每日在湖边赏鱼,又不禁阳光,娇躯白嫩丰腴,此时收于吴贵的眼底,更是觉得美艳。 沈嫣琳见吴贵直勾勾地看着自己,知道他是被自己美色所迷,却习以为常。 只是用大腿蹭蹭他毛糙的皮肤道:「呆子,怎么停下了……」 「美人,用脚帮我弄弄……」 吴贵玩着她的大奶子道。 沈嫣琳横了他一眼,便支起身子,双脚合拢,用脚心夹着吴贵的肉棒搓动起来。一双迷人的媚眼却是低头看着吴贵揉玩自己的酥乳,看着它们像面团一般变换着形状。 脚上的动作不停,时而用脚拇指搓一搓发紫的龟头,马眼处挤出的液体一遍一遍地被抹去;时而两只脚趾夹着皱褶的阴囊,轻压里面的蛋蛋。 足交之间,沈嫣琳早已湿透的阴阜偶尔昙花一现,却又马上隐藏在阴毛之中。 两人双目对视着,任由眼中的春情交汇,却谁也不肯先开口求欢。 这样对视了半晌,沈嫣琳终究忍不住下体的空虚,踢了吴贵一脚嗔道:「死老头,非得让我求你是吧……」 「嘿嘿……」 吴贵揶揄一笑,见沈嫣琳绝美的俏脸上早已如火烧一般,知道她实在是难耐,连忙俯身吸住她的嘴唇,大手直奔两腿之间。 两人唇齿交缠,沈嫣琳第一次这样与人狂热交吻。香舌被用力地吸出,含进了男人的嘴里,肆意地被他的大舌头挑逗,扭卷。随即又推回自己的小嘴中,并带着大口大口的唾沫,舌头的口腔中横扫过每一个角落,连牙齿也被一一滑过。 两唇分开,吴贵却伸出舌头在沈嫣琳的樱桃小嘴上舔过,然后从上唇到下唇,一直到下巴,玉颈,向下吻去,便是美人性感的锁骨。 双乳早已如大碗般陈放着,火热的嘴唇一路走过,敏感地察觉到嘴上的肌肤变得柔软,丰满。吴贵看着眼前鲜嫩的乳晕,看了沈嫣琳一眼,只见她脸色一羞,却更加用力地挺起胸脯。 大手圈住乳肉,便把那颗可爱的红豆粒吃进了嘴里,舌头不断地挑逗着尖端,发出「嗦嗦」的响声。 「噢噢轻点,别咬……你的舌头真厉害,好热……」 沈嫣琳的长腿缠在管家的臀后,小脚无意识地滑动,脚底被他大腿上的脚毛磕得发红,却引起了更强烈的情欲。 「别舔了它们了,亲我……」 沈嫣琳抱着吴贵的脑袋道。 吴贵顿时明白沈嫣琳想要被插入了,连忙再一次吸住她的双唇,粗大的肉棒开始寻找洞口。 沈嫣琳极有默契地伸出小手牵引着大肉棒来到淫水淋漓的蜜穴,一边套弄着,一边在自己粉红的阴唇上上下划动。 「进去吧……」 吴贵不知道是询问还是命令。 沈嫣琳睁着凤眼直直地看着吴贵,似乎要记住身上这个即将入侵自己身体的老头。 随着大龟头的插入,下体被一点一点填满,沈嫣琳张开了小嘴,感受着从没有过的胀满感。 直到肉棒根部都没入了小穴中,沈嫣琳在轻吁一口气,颤着声音道:「老狗,你好粗,真的好粗……又长又热,顶死人了……」 吴贵笑着道:「夫人这就受不了了吗,那若然我这般……」 一边说着,一边抽出肉棒,再狠狠地插到底。 「啊……撑爆了,你要死啊……」 沈嫣琳浑身抽动,小穴内的嫩肉不断地蠕动,挤压着肉棒,显然是得到了极大地快感。 吴贵示意沈嫣琳双手环着自己的脖子,抱起身下美人的圆臀,便毫不客气地抽插起来。 大肉棒如同绝世凶物,不断地进出了娇嫩的小穴。沈嫣琳只能张大了小嘴,鼻子和嘴巴同时呼吸,才能缓解急促的心跳。花心处被用力撞击着,捅到身体内,捅到小心肝处,让沈嫣琳根本无法开口浪叫,只能发出短促的呻吟,伴随着抽插的声音回荡在房中。 「啪啪啪啪……」 「啊……啊……我……不行了……噢噢噢噢好深……」 以前和吴令闻交合时,沈嫣琳在享受的同时,犹有许多的余力发出嘶声裂肺的叫床,并且还可以主动地迎合抽插。而此刻在吴贵狠狠地冲撞之下,沈嫣琳只觉得小穴内有一只凶猛的野兽在四处肆虐,硕大的龟头勾住了秘洞的嫩肉,把所有的褶皱都翻开,带出了大片白色泡沫。 臀下的锦被也已经沾湿了,沈嫣琳心中承认这是自己第一次失去理智,第一次被干得只能死死地守住腰肢,任由身上的男人攻击。 「夫人,你真紧,爽死我了……」 吴贵喘着粗气道。与玉琴年轻的蜜穴不同,沈嫣琳生过两个孩子,小穴不似年轻女子般紧致,却有一股天然的吸力,拉着肉棒只想不顾一切地向深处探去,直要把阴精都吸了出来。 「哦哦哦里面都填满了……死老鬼,被你干死了,以后你每天都要干我……好深,好里面,插死人了……」 沈嫣琳大声叫唤着,没有指甲的双手抓着吴贵黝黑老朽的背部,玉腿如同最亲密的情人般包夹着男人的腰,乳头随着身体的抽动摩擦着他的胸膛。 而与此同时,吴令闻却在前往「锦绣年华」的路上,沿途不断地和相熟的民众们打着招呼。全然没有想到,自己的结发娇妻竟在自己的床上,被老管家肆意玩弄。 于谦的到来,让吴令闻开始考虑吴风日后的前途。他自然是不知道吴风并非自己的亲子,尽管两个儿子都长得和母亲一样俊秀的脸庞,吴令闻却只是感到宽慰,无任何的怀疑。 从云心和月容处得回来的情报也表明两位夫人都没有太多的秘密瞒着自己。 身为落第秀才,弃文从商的吴令闻并不希望吴风投身官场,而于谦的出现,却让他无可奈何。 一边向扇庄走去,一边思索着吴风的问题,为人夫,为人父,吴令闻都是颇为优秀。 此时,沈嫣琳的房中却进行的更加激烈。 沈嫣琳的纤腰向上拱起,吴贵厚重的手臂抱着她的玉背,肉棒急速地进出着阴阜,交合处早已沾满了两人的体液,阴毛杂乱纠结。 「噢噢你好狠,插穿了……」 「要丢了,再狠点……」 「啊啊啊啊来了,来了……」 沈嫣琳一手撑在床上,一手抓着吴贵的胸口,高耸的乳峰随着吴贵最后的抽插不断地打转转。两人都奋起余勇,抵死缠绵。 终于,在沈嫣琳一声高呼下,泄出了阴精,吴贵也低吼了一声,把滚烫粘稠的精液悉数射进了美人的体内。 抽出微微发软的肉棒,吴贵靠在床边大口大口地喘息,沈嫣琳则是半昏迷地躺着,任由乳白色精液从小穴中流出,浑身充满着高潮后的红晕。 「我可是死过去了……」 沈嫣琳黏黏的声音娇声道。 吴贵休息了一阵,不知疲倦地再次扶上沈嫣琳的圆臀。沈嫣琳抛了个媚眼,起身把吴贵推回床边,向着他荡荡一笑,便把臻首垂在他两腿之间。 「嘶……」 吴贵倒吸一口气,只觉得肉棒被一片温腻包裹,沈嫣琳的香舌不停地滑过龟头,脸颊用力地吮吸着通体肉棒,紧窄之处和小穴没有两样。 把棒身上面的液体都吃了进去,沈嫣琳伸出舌头卷着肉棒舔过,边浪笑道:「老鬼,可是舒服的紧……」 吴贵点了点头,正要说话,却见沈嫣琳微微抬起身子,便把肉棒夹在乳沟中,上下搓动,舌头不时地伸出,点在马眼上。 吴贵再也忍不住,大吼一声,把沈嫣琳掀翻在床上,便要插入。 沈嫣琳忙娇声道:「慢着……」 吴贵强忍欲火,看了她一眼,便被她抱着翻滚了半圈,变成女上男下的姿势。 舌头在唇边滑过,挑逗着身下的男人,一边坐在肉棒上,用阴阜的浪水湿润胯下的巨龙,接着便伸出纤纤玉手探在身下,深吸一口气,肉棒已经深深进入体内。 「喔……先别动,这样好深……」 沈嫣琳感受着小腹的满足感,丢给老朽管家一个满意的笑容,便主动低头吻住吴贵的嘴唇。 舌头在唇间交合,圆臀却不紧不慢地吞吐着身下的肉棒,「噗嗤噗嗤」的声音响起,带动着残余的精液,又一次湿润了两人的合体之处。 「这样便……最是舒服了……哦哦哦顶进去了,好涨……」 「老鬼,我感觉到你的龟头了……」 「吃我的奶,咯咯……」 沈嫣琳拉起吴贵的上身,把左乳放进他的嘴中,肥臀死死地迎合着他的抽动。 吴贵吸了一阵,便对沈嫣琳淫笑道:「夫人,转过身去……」 沈嫣琳轻吻了他一下,便顺从地转身,肉棒没有离开体内,随着圆臀的坐下,又一次填满了小穴。 「吴贵……」 沈嫣琳转过头了,让男人舔着自己无毛的腋下,呵着兰气道:「今天我便任你玩弄,你随意的用我,奸我……今日之后,你便要给我好好办事,明白了吗……」 最后一句,竟暗含威严,在这火热交合时刻,沈嫣琳依然没有忘记自己用身体诱惑吴贵的目的,甚至连之前的高潮享受,吴贵也不知道她是否装出来的,这等女人,竟然此时欲火焚身的吴贵有些寒意。 他连忙扳过沈嫣琳的俏脸,用火热的湿吻回答她。 沈嫣琳也主动和他交缠着,下体不停地讨好男人。 忽然,吴贵把沈嫣琳推到在床上,便从后面狠狠地抽插起来。 「噢噢,老鬼,用力插我……」 「顶上天了……死老鬼,老娘竟也被你这下贱的骨头给干了……」 沈嫣琳故意刺激着吴贵,腰肢更是向后迎凑得厉害。吴贵忽然把肉棒抽出,俯身在她菊眼处狠狠舔了几下,更把舌头伸进去。 「死老狗,你好脏,舔我的屁眼……」 后庭被不断照顾,沈嫣琳声声高呼,如此片刻,吴贵又一次把肉棒插在小穴中,继续挺动,直把沈嫣琳送上高潮。 当日晌午,夫人和管家便是在这房中不断地盘肠大战。射出了精液,又被沈嫣琳用各种手法挑逗得坚硬,来来回回进出了她小穴无数次。 小脚被吴贵舔弄,夹着肉棒做着足交;玉乳压在他的阴囊处,乳尖不断地刺激着肉棒;香舌走遍了他全身,和他舌齿交缠近有半柱香时间。 沈嫣琳身体的每一处都被老奴仆玩遍,甚至连后庭也被他狠心地插入了一回,两人筋疲力尽地倒在床上,在吴令闻回来之前,还不依不饶地热吻着,拥抱着。 直到沈嫣琳艰难支起玉体把吴贵送出房门,还大胆地在门外与他深吻一番,让他狠狠舔了舔自己的小脚,方才与之分别。 第20章 男儿入京 花下舍。 吴风倚在黄花梨木桌边,细碎的眉发微微倾斜,一身白色长袍,远远看去,竟是一个妖异俊美的文士。 只见他一手背负身后,一手稳稳地握着毛笔,深邃的双眼看着桌上的宣纸。 墨是好墨,产自安徽,磨墨的人,更是佳人。乖巧温婉的月容静静站在吴风身旁,为他红袖添香,素手磨墨。 字是好字,吴风的笔锋秀丽文雅,却暗含一种肃杀的气息。纸上赫然是两个端正的楷体:「地藏」。 搁笔,吴风揉了揉眉心,轻笑着问道:「小月,知道他是谁吗?」 眼神打量着自己的手笔。 月容浅笑道:「地藏菩萨,小月只知道他是大慈悲的菩萨。」 「是啊,大慈悲。」 吴风似赞似讽地道:「残忍的大慈悲。地狱不空,誓不成佛……反之,若地藏誓不成佛,则地狱长存。地藏,意在成佛,还是意在地狱?」 月容痴痴地看着吴风英俊的面容问道:「风少爷,为什么要写这二字?」 吴风的声音有些迷茫,如虚空中传来:「我,就是地藏啊……」 时为深夜,一阵凉风吹过,宣纸被吹落在地上,折成怪异的姿势,乍看去,只能看见「藏」的一部分,是一个「臣」。 ************ 不知是否因为于谦的到来,吴家突然发生了一些转变。何若雪竟再一次把吴令闻留在「蓬莱居」。 依旧赤裸着玉足,那身长裙似乎无法染上任何的灰尘。从雪白变成了鹅黄,何若雪永远是这样淡雅的穿着。绝美的容颜上是淡然,是宁静,纤纤玉手在沏茶,奇怪的是,紫砂壶下面并没有小火炉,倒进去的冷水却升起了腾腾的热气。 吴令闻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本来应该极其细心的奸商在这一刻沉迷在何若雪的身上。 何若雪穿着长裙,只穿着长裙。 长裙里面一丝不挂,她却没有任何羞涩的意思。毕竟眼前这人是她的相公,是她无关紧要的相公,所以她也如毫无知觉一般专注于手中的动作,看来,杯中的大红袍比吴令闻重要多了。 修长的身段恰到好处,最完美的玉乳被鹅黄的苏绣仔细地刻画出来,连顶端的小红豆也是若隐若现,似有还无。腰身下是纤细的长腿,大腿颇为圆润,小腿却极为苗条,奇怪的是,两腿之间明明只有一袭薄裙,却看不到乌黑的毛发。 吴令闻觉得自己有些欲火上涌,多年不曾触碰何若雪,并非他所愿意的。 一来,何若雪长期住在「蓬莱居」,吴令闻又忙于经营扇庄,所以甚少到这边来,二来,风骚入骨的沈嫣琳已经几乎把他榨干,怎么有余力去撩拨这位二夫人。 「喝茶。」 何若雪淡淡的声音打断了吴令闻的遐思。 「若雪,今日于谦要把风儿收为幕僚,你怎么看?」 吴令闻捧着茶,眼睛从何若雪的乳峰上收回。 「引狼入室。」 何若雪惜字如金。 吴令闻一窒,苦笑道:「风儿才十七岁,怎么是狼呢?」 吴风当然不是狼,不是色狼,也不是豺狼。何若雪看了吴令闻一眼,似笑非笑地道:「有其母必有其子。」 奇怪的是,她却不说有其父必有其子。 吴令闻无奈道:「也罢,你和嫣琳之间是无法和好了。」 说着轻轻啄了一口热茶。 何若雪一边为他添茶,一边无意地道:「若闲来无事,可以过来这边喝茶,旁人做的茶饭总是不让人放心。」 「也好,难得你有兴致。」 吴令闻开心地道。 同一阵凉风,从「花下舍」吹来,带着墨香,把何若雪栽的君子兰吹得花叶摇曳,馨香满室。 ************便在吴令闻去了「蓬莱居」后,沈嫣琳却遣了一个面生的下人送了一方锦帕到吴贵的房间。 吴贵把锦帕收进袖中,问了问眼前的小厮道:「大夫人让你来的?」 那小厮有些脸红,瞧来是刚到吴家做工,甚是紧张,口吃地答道:「是……是大夫人让管家看……看完之后烧了……」 吴贵挥了挥大手,让小厮下去,便躲进房中,把锦帕拿了出来。 锦帕上带着一点余香,质地柔软,如同大夫人的肌肤,让吴贵心中一热,连忙展开一看,上面写着:「老狗,要我……」 那秀气的笔迹如同大夫人在耳边软玉温香,让吴贵的大肉棒马上充血,急忙地把锦帕放到油灯上,看着它烧为灰烬,便向着大夫人的闺房跑去。 「笃笃……」 吴贵用手指头轻轻地敲着窗棂,纱窗打开,却见沈嫣琳早已罗衫半解,露出大半乳球。 「死鬼,看什么,还不爬进来……」 沈嫣琳娇嗔地对呆滞的吴贵道。 吴贵低吼一声,便老夫聊发少年狂地攀上窗台,一把抱住沈嫣琳便狂吻起来。 「慢点,窗……窗……」 沈嫣琳双手推搡着吴贵,香舌却已经和他纠缠在一起,急切地交换着唾液。 吴贵闻言向后一伸手,便把纱窗关上,抱着沈嫣琳的肥臀,便把她抬到肩上,向床上走去。 轻轻地把沈嫣琳往床上一摔,吴贵便熟练地脱去身上的衣物。一边看着沈嫣琳娇媚地向他嗔道:「你好粗鲁,摔坏了你赔啊……」 吴贵淫笑道:「让我看看摔坏没……」 说着把沈嫣琳摆成趴卧的姿势,便把老脸埋在雪白的臀瓣上。 丰满的股沟中绽放着小巧的屁眼,如同一朵含苞欲放的菊花。围成一圈的褶皱有些紧缩,稍稍蠕动着,似乎等待着什么把它填满。 吴贵连忙伸出舌头,舌尖用力地顶在菊眼上,惹得沈嫣琳全身颤抖,呻吟道:「哦……死鬼,又舔那处,你坏死了……」 「唔……真甜,大夫人果然是妙物,连屁眼都是香的……」 吴贵也不嫌脏,竟用力地嘬吸着。 沈嫣琳只感觉小穴和后庭一紧,大片的淫水便流了出来,沾湿了身上薄薄的衣衫。一对巨乳压在床上,乳头摩擦着床单,越来越热,让她忍不住张开小嘴,舌头无意识地舔着香唇,唾液缓缓地流在嘴角。 「死人,快点进来……」 沈嫣琳觉得欲望渐渐要冲昏了脑袋,连忙回头向吴贵抛个媚眼道。 吴贵也不敢戏弄沈嫣琳,起身用手扶着乌黑的肉棒,龟头比以往更加硕大,抵在沈嫣琳后臀,如同一只凶兽贪婪地野望着两个洞口。 「进哪里?」 吴贵把紫红的龟头来回在蜜穴和后庭滑动,一手抚摸着沈嫣琳的臀肉问道。 沈嫣琳不顾羞耻,双手按在吴贵的大手上,引导着他把自己的翘臀扒开,嘴里吐出迷茫又妖媚的字眼:「后面……我要你进后面……」 自从上次和吴贵一夕欢愉,沈嫣琳竟有些抑制不住自己的欲望。和这个低贱下作的管家苟且偷欢,让她有种堕落的快感。一直以来,沈嫣琳都自视极高,她骄傲于自身的美色,谋略和出身。然而一旦这种高贵被打破,便让沈嫣琳入魔一般沉迷其中,不可自拔,所以今天她才会鬼使神差地送一方锦帕给吴贵。 更因为,吴贵身份低下,却拥有异禀的本钱,与吴令闻相比,沈嫣琳更是自觉无法抗拒那日吴贵带给她的快感。 此时,便在沈嫣琳意识朦胧之间,吴贵的肉棒已经破开她的后庭,狠狠地把整根巨物都刺进了沈嫣琳的屁眼深处。 「喔……好人,你真粗,胀死了……」 沈嫣琳的下身像被完全堵塞了,小腹的燥热只能通过小嘴发泄出来。 「真紧……」 吴贵哼了哼,艰难地抽动肉棒。 「慢点,太粗了,要坏掉了……老狗,你最脏了,就喜欢干人家的屁眼……」 沈嫣琳咬唇呻吟着。 「那夫人喜欢被老奴干吗……」 后庭中开始渗出一些液体,让吴贵抽动得更加欢快。 「讨厌死了,这么粗也敢全部塞进来……」 沈嫣琳嘴里说着讨厌,屁股却越翘越高,用力地向后迎合着,几乎要把吴贵顶翻。 吴贵把身体压在沈嫣琳的后背上,双手开始把玩她的玉乳,沈嫣琳伸出玉臂勾住他的脖子,与他深吻起来。 忽然,沈嫣琳娇躯向前爬了一下,挣脱了吴贵的抽插,在吴贵错愕之间,把他推倒在床上。 「今晚要美死你个老鬼……」 沈嫣琳娇声道。 伸出洁白滑腻的玉足,轻轻在他的龟菇上一点,便夹起足弓套弄着大肉棒。 「药呢,可取好了?」 沈嫣琳轻轻娇喘着,抹了抹额头的汗滴问道。 「昨天便取好了,在我房中……」 吴贵最是喜欢沈嫣琳的玉足,所以大夫人的足交比之插入小穴更让他兴奋。 「好,等风儿一走,你便把药煎给你家老爷……」 沈嫣琳一脚逗着肉棒,另一只小脚却伸到吴贵嘴边,让他舔着脚趾。 吴贵应了一声,便专心于眼前的美食。 忽然,沈嫣琳收回双脚,扑在吴贵的胸膛上,用乳头搓着他厚实的胸肌,舌头在他的唇上舔着,轻声放浪地道:「今晚我要你干死我,把我当妓女用……快,到我身上来,奸我……」 不知是否因为筹划多年的大计终于要走出第一步,沈嫣琳显得有些亢奋。 吴贵大吼一声,满脸通红,把沈嫣琳掀翻在床上,便狠狠地插进她的小穴中。 「哦……用力,再狠点……顶死了……」 「老鬼,下次在吴令闻面前弄我……」 「夫人,你真是一个妖精……」 「那你快亲我,玩我的奶子……」 「奶子真大……」 「你的也好大,又粗又烫……噢噢噢好深,射进来,给风儿生个便宜弟弟……」 「啪啪啪……」 ************次日,天空刚刚破晓,微微有些凉快,在这盛夏中添了几分清爽。 吴家一众主仆都站在大门,独独少了何若雪。 吴令闻眼中有几分不舍,看着身旁的次子,心中却开始有些想念吴雨。膝下二子一女,女儿早在几年前便离家出走,跑去和那野男人经营什么商会。如今两个儿子却又先后要离他而去。 远远地,一顶轿子稳稳地向着吴家而来,抬轿的依然是八个带有西域血统的壮汉。那是于谦的坐轿。 轿帘打开,于谦换下了官服,只穿一袭华袍,隐约看到翡翠侧卧在轿中,一对修长的玉腿斜斜地搭着。 「参见少保大人。」 吴家众人跪拜道。 「起来吧。」 于谦挥了挥手,便看向吴风道:「今日我便要回京述职,昨日已经让江闵与你说过了,如何,随我入京?」 「吴风谨候。」 吴风低着头,看不清他的表情。 沈嫣琳拾起吴风的双手,细声交代道:「风儿,京都居,大不易。谨行慎言,万事须请教于大人,莫要学那些个唐宋的酸腐诗人般宁折不屈,当懂得隐忍。」 这袭话听来有些奇怪,吴风却明白母亲的意思。四大家族,秦、周、唐、宋,周家是母亲的娘家,自是不用说,而唐宋两家都与周家交好,若遇上这两家的人,可量自便宜行事。 吴令闻此时也走过来道:「文人多事,可切莫在行文诗词中大意出错了。」 明太祖朱元璋对于朱姓甚为敏感,多次兴起文字狱,吴令闻唯恐儿子无意间冒犯了皇姓,所以谆谆提醒。 「孩儿省得。」 吴风低声回答,向吴令闻和沈嫣琳一鞠,便转身跟在于谦身后。 于谦轻吁一口气,回头问道:「善骑否?」 「略懂。」 吴风笑道。 于谦闻言命一名轿夫牵来一匹白马,说道:「你骑马跟在我的轿后,日后跟着翡翠练些武艺吧,为官当有一技傍身。」 「诺。」 吴风翻身上马答道。 白衣白马,如同浊世公子,吴风便这般随着于谦一路向北,去觐见……天。 看着于谦一行人走远,吴令闻和沈嫣琳眼中都有些唏嘘的意味。沈嫣琳脸上却有些不自然的晕红,不知是享受还是忍受。从后面看去,却见身旁吴贵的大手挤进她的臀沟中,轻轻抽动着。 吴家众人转身回到府中,吴贵连忙到吴令闻身旁道:「老爷近日操劳了,老奴着人炖了一盅汤膳,对脾胃甚有补益。」 吴令闻微笑道:「难得贵叔有这番心思。」 说罢随吴贵欣然而去,满脸含笑。 第21章 冷雨无心 巢湖,苍穹门。 话说唐申把吴雨一行人擒回苍穹门中,唐熙因重伤而昏迷,便被唐申关到一间小房养伤,毕竟同出一源,唐申不想同门相残。 唐淡月则和另一名女子关在一起,并不是吴雨所推测的柳儿,而是玉琴。吴雨则是和雷猛关在一处,并被严加看管。 「雷兄,你不是坐镇金陵吗,怎么也被抓来了?」 吴雨不知被抓的女子是柳儿还是玉琴,所以有些着急。 「吴老弟,为兄有负所托,我本在镖局之中,无奈啸儿带着柳儿姑娘逃回金陵,我为助他们离开,暴露了行迹,被唐申所擒。」 雷猛满脸歉意地道。 「哦?原来柳儿姐并没有被抓,这么说来,被抓的是玉琴姐了……」 吴雨心中稍定,继续问道:「那,善款如何?」 「老弟放心,善款依然在镖局之中,没有暴露。」 雷猛生怕隔墙有耳,低声道。 「那便好。」 吴雨和唐申的买卖筹码便是善款,如果被苍穹门发现了,那他便毫无价值了。 此时,吴雨和雷猛并没有被绳索制住,可以在房中随意走动,却无法离开房门。此地是苍穹门所在,即使离开了,也无法突破重围。吴雨计量了一下目前的处势,心中开始为后事斟酌。 此次善款不保,吴家必会出大事。然而,吴老爷和应天巡抚江闵交好,自然可以避过此祸。母亲何若雪性子淡薄,却又工于心计,自然不需担心。唯一让吴雨忧心的,便是沈嫣琳这个大娘,必会借助这次机会,连消带打,迫害自己。 如今柳儿被擒,吴雨心想,不如就这样豁出去,落草为寇。当然,这只是负气的想法,家中父母尚在,家恩未报,怎可自损发肤。只是要脱离苍穹门,却是难上加难。 正想时,门外却传来响声,门被打开,一名喽啰进来说道:「大当家让你们到议事厅,走吧!」 雷猛横眉一竖,身上的衣服涨起,正是名满江湖的「铁布衫」,只听他怒道:「即便唐申亲来,也不敢如此放肆,你一个小喽啰竟敢吆喝俺家!」 吴雨连忙抓住雷猛的右臂道:「雷兄何必发怒,这等小厮怎配得上你出手,便先到议事厅看看那唐申有何阴谋又如何。」 雷猛哼了一声道:「算你走运,带路!」 那喽啰被雷猛的威势所吓,一脸惊慌,离开雷猛六尺之外,点头哈腰道:「二位请,二位请!」 吴雨二人随他走去,雷猛见他离得远,便附耳吴雨道:「老弟,苍穹门中,除了周潜龙,无人能破我的铁布衫,若不是为了护住啸儿,我也不会被擒。我知道周潜龙如今并不在苍穹门,稍后你护着我的后背,我与你救了唐长老和玉琴姑娘,杀下着苍穹门。」 吴雨问道:「为何要护着你的后背?」 雷猛解释道:「唐申功力深厚,我若把铁布衫的劲气走遍全身,必定要苦苦抵挡他的攻势。若我把所有功力聚在胸口处,便可轻松抵挡唐申。我知周潜龙和三当家宋刀形影不离,此时他二人不在苍穹门,便是逃离此地的大好机会。」 吴雨微微颔首,同意雷猛的意见。 二人到了议事厅,便见唐申在中堂坐着,旁边是一名中年文士,看来四十岁左右,一边抚须,一边打量着吴雨。 这名文士正是五当家「雁王」朱楷,他善于易容,之前作师爷打扮,如今摇身一变,却成了秀才文士。 只听那文士颇感兴趣地对吴雨道:「这位就是苏州吴家的大少爷?嗯,唐家内劲遍布全身,脚步轻盈,看来吴少爷轻功不错啊。只是姑苏唐家不以轻功见长,吴少爷的这路轻身术,我倒是看不出……」 唐申闻言也是一奇,问道:「连老五你也看不出吗?看来这吴雨不简单啊……」 吴雨也不管他二人对自己品头论足,和雷猛对视一眼,说道:「唐大当家,你本是唐家出身,何苦要来劫长路镖局的红货?」 唐申微微一笑道:「天机不可泄露。小子,那日你说的交易,如何?」 吴雨正要说话,雷猛忽然喝道:「老弟,动手!」 说罢,雷猛的胸口处猛然鼓起,身上虬筋遍布,宛如天神。 唐申皱眉叹道:「这棘手的铁布衫!」 正要出手把雷猛拿下,却听雷猛一声惨呼,胸口处,隐隐透出了一端剑锋,竟是被人从后背一剑穿心。 雷猛眼中夹杂着愤怒,不解,无奈,身上的劲气卸下,无力地问道:「为……为什么?」 身后一人低声道:「抱歉,一切为了我的后路……」 雷猛高喝一声,如回光返照,把剩余的内力充盈右拳,向后攻去。身后那日却轻松躲过,那剑锋一闪而过,便把雷猛的右臂齐肩斩了下来。雷猛怒目横睁,身上血流不止,再也支撑不住,跪在地上,死不瞑目。 那偷袭雷猛的人轻声叹道:「现在,我们可以谈一谈交易了,唐大当家。」 声音沉着冰冷,似乎刚才的一幕并没发生。 唐申和朱楷眼中透着精光,想要把那人看透,却始终不知他为何要这么做。 那人面无表情,站立在雷猛的尸首前,身上滴血未沾,竟是吴雨。 唐申眼带深意地看着吴雨道:「无毒不丈夫!好一个投桃报李,看来吴少爷是真的想与我做那个交易了。」 吴雨答道:「我本来就很有诚意。」 朱楷微笑道:「若有诚意,请吴少爷先把那袖里剑解了下来,否则,我可没有信心在吴少爷的偷袭下全身而退。」 原来刚才那剑锋,竟是吴雨藏在袖口的一柄软剑。 「抱歉,我从来便是剑不离身。」 吴雨也是微笑着道。 唐申突然插嘴道:「也罢,吴少爷能把雷猛的尸体送上,就已经是最大的诚意。对吗,吴少爷?却不知道吴少爷想要的交易……」 吴雨答道:「唐大当家必定很奇怪,为何我要杀雷猛。」 唐申和朱楷点点头,这件事让他们有些看不清吴雨此人。 吴雨一笑,便开始向他们二人解释。 苏州,这座看似平静的城池其实暗藏着一个大秘密。何若雪早在吴雨和柳儿成亲时,便已经告诉了吴雨,沈嫣琳是沈家嫡系子孙,她愿意下嫁吴令闻,随他到苏州,必定是有所图谋。 而吴雨和吴风一样,也并非吴令闻的亲生子。实则何若雪和吴令闻从未曾行房,每次只是让吴令闻稍微近身,何若雪便是施展手段,让吴令闻误以为自己和何若雪已经颠鸾倒凤。而何若雪之所以愿意嫁入吴家为妾,也是为了躲开那个秘密。 当年,何若雪的父亲,何家现任家主的弟弟,曾经邂逅一个江湖女子。随即,那个江湖女子诞下一女,便消失无踪,所以,何若雪在何家才会地位低下,更被下嫁给当时并不富贵的吴令闻。 何若雪嫁入吴家之前,她的母亲,那个江湖女子,曾协同一个男人回到何家。 也是在那时,何若雪第一次与母亲相认,并获知了一些秘密。何若雪的母亲和她协同的男子在何家住了些时日,这段时间里,何若雪和那男子日久生情,无媒苟合,不久成孕。而那男子正准备娶何若雪过门时,家中却发生了一些事,让他不得不离开。 此时,为了遮掩家丑,何家急忙把何若雪嫁入吴家,顺势诞下一子,便是今日的吴雨。 吴雨日渐长大,何若雪的性子也日渐淡薄,从一个花样少女,变成花信少妇,心中所藏的那些事,也渐渐被压在深处。直到一日,她得知沈嫣琳是沈家子孙,推测吴家迟早会出事,便开始让吴雨修行武功。 这次何若雪之所以愿意让吴雨押送善款,就是想让吴雨和柳儿二人脱离苏州这个是非之地。而如今镖队被劫,即便吴雨返回苏州,也必会被应天府问罪,若是沈嫣琳推波助澜,更会连累吴家,到时,沈嫣琳的阴谋便会得逞。 而吴雨若是要离开吴家,又要有所依仗的话,最好的办法就是加入苍穹门。 如今唐熙重伤,不知后事,唐淡月和玉琴被擒,唯有雷猛,是吴雨掩盖事实的最大阻碍。所以,雷猛不得不死,对于吴雨而言,只有死人,才不会泄露秘密。 唐申听完吴雨的一席话,沉吟道:「吴少爷想加入我苍穹门,也是无妨,但是与你同行的几人……」 吴雨道:「此事大当家可以放心,唐熙是唐门子弟,大当家自然可以不愿同门相残为由,释放唐熙。玉琴本是我家婢女,随我加入苍穹门也是无妨。淡月姐是大当家的女儿,也是我的师父,若是能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未尝不可让她留下。」 旁边的文士朱楷抚须赞道:「吴少爷好算计,看来,我苍穹门又多一名军师了。」 唐申扬眉道:「好!我苍穹门本就收囊天下英雄,自然吴少爷不嫌弃,那日后便兄弟相称……嗯,也许还可以翁婿相称,哈哈哈……」 吴雨也是一喜道:「那小弟先谢过大当家了。」 翁婿相称,自然是有意把唐淡月嫁给吴雨了。 唐申扫了一眼雷猛的尸体,唤来几个门人道:「来人,把雷猛的尸体抬去好生安葬。另外,把唐熙送回金陵城。」 说罢,看了一眼吴雨,道:「至于那小娘皮和我的乖女儿那边,就要开吴兄弟的三寸不烂之舌了。」 吴雨自信一笑,随一个喽啰到唐淡月和玉琴被关押的房间去了。 ************苍穹门的另一边,玉琴和唐淡月被关押在一处。 玉琴脸色苍白,身上有些血污,极其狼狈。只听她面容惨淡地问道:「贵嫂,我们的下场会如何啊……若是要被这些畜生凌辱,我、我……」 说到一半,玉琴掩面哭了起来。 唐淡月拍了拍玉琴的后背道:「放心吧,万事有我,莫要太担心。」 「贵嫂……」 玉琴如同抓住浮木一般,牵着唐淡月的手。 唐淡月微微一笑,眨眼道:「玉琴,你和我家那个死老头,有一腿吧……」 玉琴本是梨花带雨,听唐淡月突然提起这事,脸上一红,颇有一番娇媚之态。 语气有些扭捏地道:「贵嫂,我……」 唐淡月轻轻摇头道:「你本是吴家的婢女,主子要你办事,如何由得你拒绝,却是苦了你了……我清楚吴贵那老色狗,对我他都是……何况是遇上你这样艳媚的小娘子。」 玉琴感激地道:「贵嫂,谢谢你……我此次随着大少爷出来,本是被大夫人之计,可是我、我喜欢大少爷,所以我早就想离开吴家了……」 唐淡月点头道:「我知道,你身上带着迷药和春药嘛,那等下作的东西,也亏得沈嫣琳用得出来,还以为我不知道。」 玉琴叹气道:「大夫人心思手段都高深莫测,怎是我一个小婢女能抵抗的,不过,那迷药和春药,我都已经扔掉了……」 「嗯,若是你没有毒害大少爷的心思,相信大少爷也不会怪你的……」 唐淡月说道。 玉琴微微点头,正要说话,房门却突然被打开,一人探首进来道:「玉琴姐,淡月姐,你们没事吧?」 第22章 柳絮何处 金陵城外的树林中,夏季的骤雨打过,一片湿热,让人觉得难受。 如此沉闷的空气里,竟有两个身影在林中缓缓穿梭。 一人身穿黑色夜行服,身上却沾了不少鲜血,虎背熊腰,一看便知是横练的身手。另一人却是一名女子,身穿新绿长裙,裙子已经被割破了不少洞,露出里面洁白的肌肤,脸上也是带着几点泥迹,极为狼狈。 这两人便是唐啸和柳儿。 那日苍穹门在城门发现唐啸几人,一番打斗之下,玉琴被擒,唐啸毕竟练武时间尚短,人力有尽,只得护住柳儿,逃回金陵城,在雷猛的协助下逃到城外。 夜色之中,两人方向不辨,只顾着逃走,一时竟冲到了巢湖四周的树林中,离苍穹门也只有几里之遥。 「唐大哥,我们休息一下吧。」 柳儿喘着气道。 唐啸回头看看柳儿,见她早已香汗淋漓,腿上的衣物也被磨破,心中有些怜惜。奔走一夜,估计苍穹门的人不会追上来了,便说道:「也好,此地应该安全了,我们休息吧。」 两人便在附近找了一处空地,铺上树叶坐了下来。 刚舒一口气,柳儿便担忧地道:「不知相公他们现在怎样了……」 唐啸苦笑着道:「也算我们倒霉,居然刚出城门就碰上了苍穹门人。不过你放心,吴兄弟与唐长老一路,应该无虞。」 柳儿点点头,心中又转而担忧玉琴。看那苍穹门人如狼似虎,玉琴恐怕少不得要被凌辱。 唐啸见柳儿愁眉不展,开解道:「柳儿姑娘,如今我们自身难保,根本无法帮到他们。不如先让我养好伤势,再寻求帮助。」 柳儿忽然惊醒,跑到唐啸身边道:「唐大哥,真对不起,我都忘记你身上有伤。严重吗,不如让我看看吧……」 唐啸脸上一红道:「男女授受不亲,还是我自己处理吧。」 柳儿却不似他这样羞涩,美目一瞪道:「这个时候还说什么授受不亲,一点也没有江湖儿女的豪爽。在家中时,每次相公受伤都是我帮他包扎的,看你这样子还不如我家相公呢!」 唐啸被柳儿一激,顿时道:「是我扭捏了,既然如此,就麻烦柳儿姑娘了。」 说罢,随手一扯,便把残破不堪的夜行衣脱下。 只见唐啸身上的肌肉如小山丘般隆起,上面遍布着短浅的伤痕,那是被短枪的锋刃所伤,虽然不长也不深,却如同被挖去一块肉,极为疼痛,难为唐啸居然忍到现在。 柳儿看着眼前雄壮的身躯,始终还是禁不住有些脸红,却连忙从裙子下摆处撕下几块长条布,说道:「唐大哥你稍等,附近应该可以寻到疗伤的药草,我去找找看。」 唐啸却忽然笑道:「柳儿姑娘,你比我年长,却反倒称我为唐大哥,莫非我就长得这么老吗?」 柳儿噗嗤一笑,瞪了唐啸一眼道:「莫非本姑娘看上去比你老吗?」 这一眼风情看得唐啸心猿意马,下意识说道:「柳儿姑娘国色天香,怎会显得老……」 柳儿哼声道:「算你识相,也罢,以后你就叫我柳儿姐吧,我便称呼你为小弟。」 说罢,转身便钻入林中,寻找药草去了。 不过片刻,柳儿便回来,并脸带欣喜道:「我在附近听见水声,也许不远处有一条河,等我替你包扎好之后,我们一起过去吧。」 一夜逃亡,柳儿身上沾了不少血污,自幼跟着何若雪,柳儿也颇为洁净,得之附近有河水,恨不能马上过去清洗。 一边说着,一边把找来的药草揉碎,敷在唐啸的伤口上。滑腻柔和的指尖在唐啸身上划过,让他轻轻颤抖起来。柳儿连忙问道:「是我弄疼你了吗?」 「没、没有……」 唐啸闷声道。 柳儿突然醒悟,才发现两人此时的动作颇为暧昧,于是加快动作,为唐啸系上撕下的布条。 包扎好后,两人便起身向着水声的方向走去。 ************苍穹门。 吴雨,唐淡月和玉琴三人同坐椅子,吴雨把早早编好的说法告诉二女,便听唐淡月道:「大少爷,要我加入苍穹门,是不可能的。」 吴雨无奈笑道:「淡月姐,我们已经回不去了,大少爷这个称呼,便省了吧。」 唐淡月道:「既然你叫我一声姐,那姐姐也直说了。你要入苍穹门,我不反对,甚至很支持。要对付吴风和沈嫣琳,也只有借助苍穹门的力量,至于你母亲,你无须担心,我在江湖这么久,还没有见过比她更加高深的人。」 旁边的玉琴听得满头雾水,二夫人除了貌若天仙,难道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吗,只是吴雨二人在说话,她也插不上嘴。 只听唐淡月继续道:「只是姐姐我受苍穹门所辱,此生难忘。所以,我不能留在此处,要么关我一辈子,要么杀了我,要么就放我离开。」 吴雨叹声道:「淡月姐,你这又是何必……既然如此,我便劝说唐大当家把你放了吧,虎毒不食子,依我看,他也无心为难你。」 说罢,吴雨转向玉琴,问道:「那玉琴姐呢,是否愿意留在苍穹门?」 玉琴苦涩一笑道:「我还有何处可安身呢?生为吴家的奴婢,好不容易才能离开苏州到外地见识,偏偏又遇上这样的事情。只望大少爷怜惜奴婢,不让奴婢被苍穹门的恶人欺负。」 吴雨自信道:「有我在,何人敢欺辱你?」 此时,三人说定,唐淡月执意要离开,吴雨劝说无用,只好等以后再慢慢计算。 当夜,唐申便下令把唐熙和唐淡月二人放走,并设宴迎接吴雨。而苍穹门中,七位当家已经各司其职,无法多添一人,朱楷便提议,既然内有七当家,外当有五掌门,以掌控苍穹门在各地的秘密分支。 苍穹门议事厅中,苍穹门众欢坐一堂,几日前还是厮杀的对手,今日便已成了酒肉兄弟。 吴雨坐在下首,身后的玉琴低头站着,生怕被某个门人看中。 唐申说道:「既然吴兄弟已经是自己人,那以后便生死与共!老五,你来说吧。」 旁边的一名老者抚须道:「吴老弟,我苍穹门虽只是江湖帮派,却也五脏俱全,你可要听仔细了。」 这人正是五当家「雁王」朱楷,此时他脱去了文士装扮,又化身成一老者,让吴雨叹为观止。 只听朱楷徐徐地道:「当今天下,除官家之外,便是四大家族执牛耳。其中,姑苏唐家一介武夫,有将无兵,不足为虑。山东宋家,根基深厚,却是不懂变通,死守礼法。江南周家,沉寂多年,不动则已,一动则天下皆惊,需谨慎之。塞北秦家,纵横西北,乃当前大敌。」 吴雨随即问道:「我闻二当家乃周家不世出的奇才周潜龙,更是天下七大高手之一,若日后要对付周家,岂不是……」 朱楷微微笑道:「此时大可放心,周家本是沈家之后,然而沈家嫡系之人志在天下,周家却是志在天下之财,二当家虽不与周家离心,却也不屑与伍。」 吴雨颔首,示意朱楷继续,一旁的唐申也是饶有兴趣,他虽然出自唐家,却与周潜龙一样,对家中之人不足与谋。 朱楷接着道:「我苍穹门乃是除四大门阀之外势力最大的一方,打通各路官商之道,所以朝廷若要对付我们,必定伤筋动骨。然则北有瓦剌鞑靼,西有亦力把里,内有元朝余孽,朝廷根本无力对付我等。」 「大明定都北平,我苍穹门便可占据金陵,成南北之势。然五年前朱祁镇被俘,天下一片大乱。哼,说起来,朱祁镇还是我的侄辈,真是无能之极!」 「京城有锦衣卫把守,难以撼动。金陵,便成为贼匪汇聚之地。吴兄弟可知,应天一带为何会如此匪类猖獗?」 吴雨皱眉道:「莫非是因为应天府的繁盛?」 朱楷一笑道:「此为其一,其二是这里藏着大秘密,谁若是得到这个秘密,谁便是大赢家。所以,我苍穹门占据此地,买通官家,暗设商道。」 吴雨意味深长地看了朱楷一眼,淡淡道:「能坐拥金陵三绝之一的明月楼,并控制金陵城守,苍穹门果然厉害。」 朱楷并不奇怪吴雨能猜到这些,若无金陵城守和明月楼的帮助,唐申如何能在短短一夜之间把镖队各个击破。 朱楷续道:「此时我二当家已经下山接触上峰之人,彻底拿下金陵须马上执行。而我门中七位当家都在办理手中之事,所以便需要吴兄弟统领五掌门,分别控制金陵,苏州,上河三城,也就是拿下应天府!」 「哦?应天府?有趣有趣,不知我需要做什么?」 吴雨似乎对于朱楷所言并不惊讶。 苍穹门作为江湖派系,竟妄言夺取城池,其心可诛,其志必反。吴雨似乎事先便知晓此事,一脸淡然的样子,让唐申心中暗暗称道。 朱楷说道:「秦淮三绝,明月楼,六凤居,雪芳阁。明月楼主正是我苍穹门六当家司明月,而六凤居的掌柜则是六个棘手的女人,至于雪芳阁……背后是一位宫里的贵妃,方雪方贵妃。吴兄弟要做的,就是拿下秦淮三绝中的另外二绝。」 吴雨淡淡道:「这有何难?」 朱楷解释道:「吴兄弟莫要小看此事,六凤居那几个女人来历神秘,连庞老三也只查到一点蛛丝马迹。至于雪芳阁更是有官家支持,财雄势厚。」 「呵呵,若是用上此次救灾的善款,不知朱当家觉得如何?」 吴雨说道。 唐申和朱楷对视一眼,暗叹一绝。 忽而,吴雨想起了那位身姿妖娆的明月楼二掌柜,笑着问道:「那不知明月楼的另外几位掌柜又是何人?」 朱楷答道:「明月楼三位掌柜,司当家掌钱财,颜柔当家掌饮食,玉当家掌风月。」 「玉当家?」 吴雨心中一动。 旁边的唐申大笑道:「吴老弟以为,是谁泄露了你们的行踪?」 吴雨猛然回头,惊讶道:「玉琴姐!」 此时玉琴不再低着头,脸上带着笑意,说道:「明月楼三当家见过吴掌门。」 吴雨终于被震惊了一把,苍穹门竟隐藏得如此之深,连吴家之中也有他们的人。难怪玉琴会如此牺牲色相,她本就是掌管风月一楼,自然见惯风月。 「如何?这等布局可还入得吴兄弟法眼?」 朱楷满脸笑意地道。 「佩服佩服……莫不是周二当家的手笔?」 吴雨点头道。 「非也非也,此乃三当家庞筝之计。」 唐申说道。 朱楷见吴雨双眼一闭,已然恢复平常,双眼一亮,继续道:「如今,吴兄弟乃外五门之首,不若先来说一说吴兄弟的几位助力。」 吴雨点头称是。 「外五门,掌管门外事务。吴兄弟是大掌门,统旗下四人。二掌门颜柔,乃明月楼二掌柜。三掌门孟回春,苏州回春堂掌柜。四掌门在上河城,日后引见。五掌门何兰亭,乃吴兄弟的外公是也。」 果然,与吴雨猜测的一样,外五门分布在应天各处,却想不到,连外公也是苍穹门的门人,看来苍穹门果然藏龙卧虎。 朱楷见吴雨神色不变,早已见怪不怪,看向唐申。 唐申朗声道:「外五门吴雨听令,现命你与玉琴同往金陵城,一月之内夺取秦淮三绝,不得有误。」 吴雨起身道:「诺!」 忽然,唐申脸色一变,笑道:「公事已了,吴老弟,干一杯!」 「干!」 议事厅内众人附和道。 吴雨豁然举杯,一饮而尽。 第23章 重回金陵 是夜,唐淡月不告而别,吴雨便在苍穹门留在了。 议事厅里,唐申和朱楷依然在喝着酒。 只听唐申道:「军师那家伙留下一个锦囊就下山了,也不说清楚情况。虽然吴雨这小子也很对我的胃口,但是军师推荐他做外五门统领,却不知是何缘故……」 军师,自然是二当家周潜龙。 朱楷小酌一杯,微笑答道:「这个不难推测。军师当年被天影追杀,一直到了苏州,遇到浅雪无痕才逃过一劫。这个吴雨来自苏州,莫不是和浅雪无痕有些关系,才让军师如此照拂。」 唐申鲸吞一大碗,打了个饱嗝道:「算算日子,军师也该回来了。到时让他自己去处理吴雨的事情吧,有明月楼三人辅助他,总不至于坏了大事。」 此时,朱楷却忽然想起两件事,连忙道:「门主,你那女儿和当日那个五先生……」 五先生自然是当初要找沈嫣琳大哥的沈家家仆。 唐申摆摆手道:「淡月那丫头还在恼我,其实当年那件事后,我就把她当做女儿了。本想让她到门里,让我享享儿女福。我知道,若是我请她上山,她必定以为有诈,只好派人抓她回来,没想到她在苏州一躲就是十年。无奈,无奈……也罢,现在她已经离开吴家,便让她在江湖上漂泊吧。至于那个五先生……」 「哼,莫非以为能够瞒过我苍穹门?那五先生和他的兄长姓柴,一个叫柴九,一个叫柴五,九五之尊……沈家还真是不安分呐!当年沈家的余孽,如今只剩两人,一个是沈千河,一个是沈嫣琳,柴九和柴五分别跟着他们。如今,沈嫣琳在吴家做大夫人,沈千河则是在四川,找他那份家产。」 这些情报,都是四当家「凤侯」庞筝多年来苦心收集的,卷宗都放在苍穹门总部,唐申闲来翻阅,自然知道了不少江湖上的秘辛。 沈千河,沈嫣琳的哥哥,自幼便与其他沈家后裔不同。他不愿安逸平凡的生活,所以从小便学武,学经商,学行军,是为了日后以沈家遗财,自成一军,反抗大明。 这样的一个人物,自然逃不掉庞筝的利眼。对于天下英雄,没人能比庞筝更清楚。如果连庞筝也不知道的人,那这个人如果不是废物,就是不存在。 朱楷似乎不太在乎这些个江湖人物,转移话题道:「军师去接那人上山,门主必会和她相见,嘿嘿,门主会如何自处?」 唐申也突然想起这茬儿,苦恼地摇摇头,骂道:「端的提起那事儿做什么,喝酒喝酒!」 朱楷一笑,浮一大白。 ************巢湖,紫薇山。 柳儿和唐啸两人这几日在林中转悠,逃了几天,终于是发现身后已经没有追兵。想来是苍穹门徒也觉得自己二人是无关重要的人物,所以也懒得穷追猛打。 经过这几日的相处,两人已经颇为熟稔。 两人此时衣不蔽体,柳儿身上的丝绸衣早已破烂得不像话,隐约中能看到带着伤痕的肌肤。前几天,唐啸还觉得诱惑甚大,此时两人都疲惫不堪,唐啸也无心去看柳儿那美丽的胴体。 「柳儿姐,此时已经没有追兵,依我看,不如返回金陵城,至少先安顿下来,再作打算。」 唐啸喘着气,对柳儿建议道。这几日,一直是唐啸在保护她,柳儿不懂武艺,身子也比较弱,只能由唐啸搀扶着行走。 柳儿点头道:「也好,说不定相公已经逃了出来,在金陵城等我们。」 唐啸听她提起吴雨,虽有些落寞,但片刻也想明白,笑着道:「柳儿姐如此想念吴少爷,果然是贤妻。」 柳儿俏脸微红,也不说话。 唐啸也只是笑笑,便带着柳儿往金陵方向走去。 几日后,金陵。 吴雨带着玉琴和几名苍穹门徒,再一次回到金陵。 此情此景,不免让吴雨一番唏嘘。半月之前,自己还在金陵城中逃窜,生怕被苍穹门捉住。今日的自己,已经是苍穹门的外五门统领。 想到依然踪迹不明的柳儿,吴雨顿时有些着急,连忙对那几名苍穹门徒道:「你们几日到城外去找柳儿,记住千万不要背着短枪,否则柳儿见到你们必定躲得远远的。这里有我和玉琴就足够了。」 几名苍穹门徒抱拳领命,立马卸下短枪,便出城去了。 吴雨对着玉琴感慨道:「有此强兵,苍穹门名不虚传。」 玉琴羞涩一笑道:「玉琴自幼便被苍穹门派往吴家,由外五门五掌门何兰亭,也就是大少爷您的外公直接下命。所以对苍穹门内的事情,其实并不清楚。」 吴雨歪头笑着道:「大少爷如今大掌门,以后这称呼要改改了,嘿嘿!」 玉琴噗嗤一笑,嗔道:「少来,奴家还是明月楼三掌柜呢。嘻嘻,不过现今你是我的头儿,我也只好尊称一声,大掌门……」 最后那句「大掌门」,玉琴说的娇声嗲气,让吴雨浑身舒透,甚是开心,领着玉琴,便往明月楼方向去了。 依旧是没有招牌和匾额的大楼,吴雨迈开步子,便往里面走去。 刚刚进门,便看见了当初那个娇媚少妇颜柔在里面站着。身材丰腴,面容妖娆的颜柔比之前看到的更加魅惑。吴雨知道她是在等自己,便上前道:「美丽的二掌柜,又见面了……」 颜柔微微一福,浅笑道:「大掌门,苍王已经把消息告知我等,日后便仰仗大掌门了。」 吴雨连忙道:「不敢不敢,小子还要仰仗六当家的。咦,司六当家此时不在明月楼?」 此时,玉琴站到颜柔身旁,说道:「非也非也,大少爷虽然已经是大掌门,不过要收服我们明月楼,可不是一纸令书就能让我们从此为你卖命的。」 吴雨知道这是苍穹门对自己的一个小考验,感兴趣地道:「哦?那要如何?」 颜柔解释道:「明月楼有三层,风月,饮食,钱财。大掌门要统领明月楼,自然要在这三方面都降服我们。」 明月楼在金陵横据多年,三层楼自然各有手段。吴雨不可能从技术上胜过三层楼,这无非是要考验吴雨的武功,智计和手段。 吴雨自然无法避战,问道:「如何降服?」 颜柔说道:「明月三层楼,大掌门自然要从第一层钱财开始。只不过,掌管钱财的六当家此时在第三层,所以便由小女子来司职第一层了。」 吴雨说道:「三层楼闯关,这倒是有趣。说吧,第一关是什么?」 「赌术。」 颜柔眯着凤眼道。 须臾,三人来到明月楼一层。一层设在地下,颇为暖和,与往常所见的赌坊不同,环境竟是无比安静。每一位赌客都乖乖地坐在赌桌前,不敢大声吆喝。 三人随便选了一张空桌,便开始了对吴雨的考验。 颜柔伸出玉手,指向桌上的两个筛盅道:「我们来比最简单的,摇色子。点数大者胜。」 吴雨道:「请由二掌柜先摇。」 颜柔也不推辞,一手掠过黑色的筛盅便快速地摇动起来,雪白的玉臂似乎看不起轨迹,偶尔泄出一丝内劲,甚至引起了罡风。 吴雨心中暗道这位二掌柜手中的功夫不弱,而她只是司职饮食,看来原本司职钱财的六当家更是不凡啊。 片刻,颜柔便把筛盅放下,胸前的一对玉乳随着刚才的动作不断摇晃。 筛盅打开,俨然是三个「六」! 颜柔羞涩一笑,说道:「承让,轮到大掌门了。」 吴雨先是一声轻笑,接着道:「我自幼虽不喜读书,却对这些三教九流的玩意儿无比喜爱。今日正巧,碰上我最拿手的,颜二掌柜,小子不才,要稍胜一筹了。」 说完,吴雨在自己的筛盅上,轻轻晃动,并用食指一点,便移开的手。 「请二掌柜自己开吧。」 吴雨从身后取出折扇,打开轻轻扇着道。 颜柔纵横明月楼多时,自然能听出筛盅的动静,只见她叹息一声道:「大掌柜果然高招,小女子输了!」 玉琴好奇地把吴雨的筛盅打开,顿时吃了一惊。 只见筛盅之内,三个骰子各自分成六块,从一到六整齐地排列。掐指一算,正好是六十三点,比之颜柔的十八点胜了岂止一筹。 刚才摇筛盅的时候,颜柔只是动用内力,把三个骰子全部摇成六点,以为这样便可立于不败之地。而吴雨,这是用精准柔和的内劲,把骰子震碎成六小块,每一个骰子都成了二十一点。 能够做到这一点,说明吴雨对于内力的掌控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不需要太过深厚的内力,只是保证每一丝的劲力都不浪费,并让内劲从骰子内部爆发,震散骰子。 第一层,吴雨轻松取胜。 三人马不停蹄,来到第二层。 只听颜柔道:「第二层饮食,饮食有火,有刀,是为火刀。」 便在当日吴雨几日用餐的「朱雀玄鸟」一桌,桌上放着两个个火炉,两把菜刀,两条鲜鱼。 颜柔刚刚输了一阵,也不说话,直接便拿起菜刀对着鲜鱼一阵挥舞。本来粗重庸俗的菜刀在颜柔手中竟然变得无比轻盈华丽,刀锋闪耀中,鲜鱼已经如庖丁解牛般骨肉分离。 接着,一手贴在火炉,火炉内本是干冷的黑炭渐渐生热,竟是火红起来。颜柔另一只手拍向桌子,鱼肉便飞舞起来。 随即,她使出吸字诀,让鱼肉漂浮在火炉上方,半晌过后,鱼肉熟透,恰到好处,一分不多。 颜柔依旧是羞涩地看着吴雨,和刚才的干练自信完全判若两人。 吴雨微微一笑,心中不禁想起唐淡月。唐淡月在吴家的时候,掌管的便是厨房。在传授吴雨武艺之时,时常用膳堂食材作示范,所以,眼前一幕,对吴雨并不陌生。 他如颜柔一样,把手掌贴于火炉,片刻便让里面的黑炭火热起来。此时,他却反其道而行之,用吸字诀把黑炭吸起,飞转于鲜鱼上方。 一手抽起菜刀,在鱼肉中穿梭,竟是把鱼的内脏开了出来。 一旁的玉琴想起了当日吴雨使的那手软剑,便知道菜刀一关难不住吴雨。 不消说,吴雨由拿下一关。 三人已经来到三层楼的入口。 颜柔和玉琴乖乖地站在楼下,不敢入内。 吴雨正要发问,便听到楼上传来一把空灵的声音说道:「上来吧。」 那声音,似乎隐藏着许多故事,温柔中带着无法抵抗的威严,如同一川烟雨,并不猛烈,却把人笼罩其中,无法抗拒。 吴雨皱了皱眉,似乎对楼上的人有些忌惮。想到她是苍穹门六当家,便渐渐面色平淡,带着微笑上楼去了。 便在吴雨上楼的同时,金陵城门进来了两个衣衫褴褛的人,正是柳儿和唐啸。 两人从巢湖一路赶来,终于是到了金陵城。 刚一进入城门,柳儿便急切寻找客栈。她已经好几天没有沐浴,无法忍受身上的破烂和泥草味。 金陵城最大的客栈,自然是雪芳阁。只是柳儿和唐啸身上的盘缠不多,只好入住了雪芳阁旁的一个小客栈。 雪芳阁离明月楼不远,都在秦淮河旁,隔河相望的便是六凤居。 柳儿和唐啸在雪芳阁旁的春雪客栈开了两间天字号房,便分别回房间休息去了。 第24章 杯邀明月 金陵明月楼。 三层楼上,并不是什么神秘的地方,反而是一个幽静的厅落。至少在吴雨的眼中,这里一点都不像是风月场所。 眼前是一个小厅,女茶博士正在安静地泡茶,旁边坐着两位客人,在闲聊着金陵城中的各种行当和生机。不远处,一名气质优雅的女子在素手弹琴,此情此景,竟像是茶社一般。 吴雨嘴角一扬,对于这座明月楼极感兴趣。 这时,那魅惑的女声又响起:「大掌门,请到最里面的房间来。」 吴雨这才发现,两旁都有走道,通向不同的房间,最后又汇聚到同一间房。 想来,这些房间就是嫖客们寻欢作乐的真正场所。 折扇打开,便向最里面的房间走去。吴雨心中却在计较:若是这名女子的声音从最里头传来,那方才在楼下也听得如此清楚,她的修为可真是深厚。 轻轻推开木门,吴雨便看见一间女子闺房。 中间一张小圆桌,上面摆着酒壶和两只酒杯。旁边放着琴台,上面是一方古琴。圆桌旁边是一扇屏风,里面必定是主人休憩的闺床。房间内充盈着香气,让人心神安定。 吴雨正要坐下,屏风后面便转出一名女子。 女子穿一黛色长裙,身材丰盈,却又不失匀称,与沈嫣琳有几番相似。不同的是,女子的脚步轻盈无声,显然轻功极为高明。酥胸饱满,呼吸平缓有序,是内力浑厚的证明。 再看女子的容貌,却并不出众,最多只能称得上端庄。皮肤雪白,双唇丰厚而红润。杏眼甚至是深邃,显然有许多故事。这名算不得美貌的女子,与身上的气质结合起来,竟有一种折人的风韵。 「奴家司明月,大掌门有礼。」 女子微微点头道,声音沧桑魅惑,显然就是刚才说话的女子。 果然,此女便是苍穹门六当家司明月。苍穹门的七位当家,身份地位都比吴雨更高,所以无需对吴雨行礼,而此女语气却极为客气,并不因吴雨的年纪而轻视。可见,司明月能掌管苍穹门人事招揽的职位不无道理。 「六当家客气,小子吴雨,忝为外五门统领,今后承蒙照顾了。」 吴雨毕竟还是少年,心中有些怯,连忙奉承地道。 司明月浅浅一笑,示意吴雨坐下,添酒道:「年纪轻轻,便能成为苍穹门大掌门,未来必有一番大作为,日后奴家说不定还要请大掌门照顾呢。」 司明月第二次自称「奴家」,这显然是她的习惯,让人听着觉得舒服而尊重。 吴雨举起酒杯,笑着道:「六当家过奖了,来,小子敬你一杯!」 司明月也不推辞,长袖掩在嘴前,便把杯中酒一饮而尽。 酒罢,司明月也不客套,开门见山地道:「大掌门既然能登上三层楼,那表明下面两层的考验已经通过了。第三层既然名为风月,那么要考验的自然是风月之事。」 「哦?如何考验?」 吴雨心中其实已经大概猜了出来,依然问道。 司明月掩嘴一笑道:「大掌门既是出身豪门,想必对于风月之事并不陌生,又何须明知故问。」 吴雨脸上一红,尴尬地干笑道:「既然是考验风月,总是要有个方法……」 司明月脸上并无女子做作之色,淡淡道:「自然是要大掌门与一女子行房,先泄出体精为输。」 吴雨问道:「为何需要这样的考验。」 司明月正色道:「大掌门莫以为我明月楼淫秽不堪。如若大掌门真的执掌我明月楼,那以后少不免要和六凤局、雪芳阁打交道。此两处皆是手段高明智计过人的女子,大掌门若是连我明月楼的一名女子都抵挡不住,还是及早辞去大掌门一位。」 此刻,司明月说话毫不客气,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不愧为苍穹门六当家。 吴雨也不以为忤,点头道:「有些道理。那不知,我的对手是谁,总不会是六当家亲自上阵……」 眼前的六当家虽然姿色不算上乘,连柳儿也比她美艳不少,却是气度过人,骨子里透着傲气和媚意,反而让男人更想把她制服于身下。加之此女身材前后有致,多年练武下,皮肤必定无比紧致,双腿修长有力,即便脸蛋一般,床上也能让男人销魂。 听到吴雨的话,司明月却没有丝毫羞怒,只是浅笑道:「大掌门说笑了,奴家蒲柳之姿,怎么入得了大掌门法眼。对手之人已在内房床上等候,奴家此时便先离开了。」 说罢,缓缓起身,扭动着腰肢出门去了。 吴雨盯着她的圆臀,心中不禁感到有些可惜。等到司明月离开后,他才把目光转向屏风,后面便是内房,那里已经有一名女子在等待着他。 吴雨自斟一杯酒,饮酒后起身自语道:「竟然要考验我的床上功夫,除了柳儿姐,我还没接触过其他女人,可别出师未捷身先死了……」 接着,他便向屏风后面走去。 里面的布置亦是简单,一张梳妆台,上面放着铜镜和胭脂,旁边是铜盆。闺床上,妃色床帘垂着,掩盖了里面的风景。 吴雨走到床边,低声问道:「里面的姑娘,小生要进来了。」 床内却忽然传出一个熟悉的声音:「咯咯,喲,大少爷还真客气,莫非与柳儿行房之时也是如此多礼吗?」 吴雨闻言愕然,猛然掀开床帘,床上那人不是玉琴是谁。 「玉琴姐?」 吴雨惊讶地道:「你不是在楼下吗?」 此时的玉琴身上衣着单薄,里面穿一件秋香亵衣,外面是艾绿小衿,下身包裹着薄薄的被褥,脚上穿着一双罗袜,脸上带着羞红和戏谑,分外妖艳。 她伸出玉臂指了指窗口道:「早在你上来的时候,我已经从窗口上来了。」 吴雨脱口而问道:「那颜柔二掌柜呢?」 玉琴嗔道:「莫非你还想让我们两个人伺候你,色小子……」 此刻两人如此暧昧香艳,玉琴也没有顾忌他的身份,含笑嗔骂着。 此时,吴雨有些无语,本以为是让他与陌生女子交合,便当做是风流一回。 没想到女子竟是玉琴,先不说她与自己甚至相熟,自己一向把她当做婢女姐姐。 况且,吴雨看过她和吴贵在柴房的大战,知道她是如何骚媚入骨,恐怕自己难以抵挡。 玉琴见吴雨脸色僵硬,知道他在想什么,不禁吃吃地笑道:「大掌门,方才不是威风的很,现在怎么不说话了?」 吴雨闻言,脸上一热,似乎有些吃不住玉琴的调笑。毕竟是少年心性,被玉琴一激,心中想道:就算对方是玉琴姐,也不过是和柳儿姐一样罢了。当初和柳儿姐圆房之日,我也不曾如此窝囊,既然眼下这个考验躲不过去,那边正好把玉琴姐收于帐下。 想着,他生出一丝豪情,脱去外衣咬牙道:「玉琴姐莫要小看人,待会便让你求饶。」 玉琴眼波流转,嘴角含笑地道:「若是真能让人家求饶,倒是求之不得,就怕大少爷你有心无力,呵呵……」 玉琴一时转换称呼,让吴雨感觉似乎回到了苏州吴府中,自己在调戏着家中婢女。 当初玉琴和吴贵偷情时,吴雨是见过吴贵那根驴货,粗大宛如婴儿手臂。自己的肉棒虽也不算小,但是却不及吴贵那根如此惊人。此刻骑虎难下,只好施展内力,固守精关。 吴雨的内功渊源神秘,在苏州之时,他根本无需动武,而此次押送善款,一直到被苍穹门所擒,他都没有施展内力。想不到,如今却被这香艳一局逼得要使出压箱底技。 随着衣服的减少,吴雨已经一丝不挂。刚才知道要考验风月之事时,他的肉棒早已忍不住变得坚挺,年轻气盛的阳物极为洁净,龟头红润,不似吴贵的紫黑,让玉琴看着便觉喜爱。 玉琴双手撑在身后,让颇为丰满的双乳更为突出,小腹与双腿之间扭出一条柔和美好的线条。吴雨问道:「玉琴姐怎么还不宽衣?」 玉琴眯眼看着他道:「人家等着你来为我脱呢……」 吴雨心中暗骂一句小妖精,未曾经过这种阵势的他自然一番热血上涌,连忙欺身而上,便要把玉琴压在身下。 不料玉琴忽然伸出小脚,抵在吴雨的小腹上,轻轻揉动道:「别那么着急嘛,从袜子开始脱……」 身为明月楼的风月掌柜,玉琴的媚色自然不是一般女子可比。她的武艺虽然不高,却内媚于骨,性子虽不放荡,但是一旦遇到心仪之人,便是骚劲百出。如对吴贵,是心仪他粗大的肉棒,对吴雨,则是心仪他英俊的容貌与平和聪颖的性子。 尽管在苍穹门时,吴雨曾从背后偷袭雷猛,但那是吴雨为了保命,早已算计好了。雷猛毫无防人之心,把罩门告诉吴雨,便要承担被出卖的风险。况且,吴雨和雷猛相识不过数日,雷猛性子豪爽精悍,自是把吴雨当做兄弟,吴雨却没有和他同生共死的想法。 所以,玉琴对吴雨的印象依旧停留在吴府时,那个幽默可亲的大少爷。 小腹下的玉足越发温热,让吴雨那股欲火在腹沟处不断焚烧。他有些粗鲁地捏着玉琴的脚踝,伸手一抽,便把她的罗袜脱去,露出一只晶莹的玉足。 玉琴身子比柳儿丰满,脚上自然也肉嘟嘟的,却并不会觉得臃肿肥胖,反而如珍珠一般可口。吴雨张嘴便轻轻咬在她的脚趾头上,玉琴轻哼一声:「坏家伙,可以舔,不准咬……」 吴雨却偏不如她的意,反而一个一个脚趾轻咬过去,舌头也不自觉地在脚尖上舔过。 玉琴只觉小脚无比瘙痒,让她咯咯作笑,连忙抽出玉足,说道:「不要你脱了,我自己来。」 说罢,脱去另外一只袜子,双足也变得赤裸。 吴雨轻轻掀开被褥,却发现玉琴下身只穿着一条亵裤,旁边几根柔软的毛发清晰可见。玉琴大大方方地任他观赏,双手却不着痕迹地脱去外衣,身上只剩最贴身的衣物。 吴雨再也忍受不住,压在玉琴身上,热气喷在她的鼻头,喘息道:「好姐姐,我还没亲过你呢……」 玉琴伸手环抱他的脖子,嘴巴靠在他唇上,却没有亲上去,微微张嘴,贝齿咬着他的下唇道:「可是我的衣服还没脱完呢,想亲我,就要帮我宽衣……不然不给你亲……」 吴雨急不可耐地便一手抓在她的小腹处,把亵衣和亵裤一起撕开。玉琴娇吟一声,骂道:「人家的衣服,待会还要见人呢……」 吴雨也不管她,再次压上去道:「可以亲了吧……」 玉琴被他急切的神情逗得转嗔为喜,一手勾着他的脖子,一手摸着他的胸膛,樱唇便狠狠地印了上去。 普一接触,两人便同时伸出舌头,在唇间交缠着,吮吸着。舌尖不断地触碰到对方舌根处,席卷着唾液便再次缠绵在一起。 这一吻,天昏地暗,两人身子贴在一起,酥乳压在胸肌,长腿勾住后臀,两人早已形成交合的姿势都没有发觉。 终于,两人唇分后,嘴巴都有些肿起来,唾液涂抹在嘴唇周围,无比火热。 两人保持着男上女下相拥的姿势,吴雨的小腹压在玉琴的阴毛上,只觉得柔软湿热,像是进入了水泊之中,看来玉琴的下身也早已湿透。 吴雨微微支起身子,便看见玉琴那对娇嫩挺拔的雪乳。乳头成鲜红色,不断跳逗,已经动情了。 吴雨二话不说便低头含住了那颗樱桃,牙齿摩擦着乳晕,舌尖如婴儿般舔吸乳尖。两只手分别握着两只玉乳,不断地揉捏。 「别咬,好痒……」 玉琴浑身颤抖着,敏感的身子无比地舒爽。 吴雨从乳峰顶端一直舔弄,从她的腋下吻去。干净的腋窝没有丝毫以为,反而带着馨香,他在腋窝伸出轻轻舔了几下,又一直回到乳头上。 这下让玉琴极为受用,从背脊处传来快感,让她轻微地小泄了一回。两人此时都没有真正交欢,所以玉琴并不压抑自己的泄意。 离开双乳,向小腹走去,便是浅浅的肚脐窝。再往下便是浓密的毛发,遮掩着鲜红的玉蚌。 吴雨拨开那丛软毛,花朵般的阴阜便完全呈现出来。毛发向两边伸张,如同展翅之状,阴唇鲜红微张,从下而上舒张着,像是一只玄鸟。玉琴的宝地竟是有朱雀之状。 传言,天下有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加身之人,这些人莫不是天赋异禀,有的天生媚骨,有的久战不泄。其中,青龙玄武为男子,白虎朱雀为女子。眼前玉琴的蜜穴虽不是朱雀,却已经达到了青鸾鸟的形态。 吴雨想到吴贵竟能享用过这样的尤物,不禁有些吃味。看他那老朽猥琐的样子,必然不可能是青龙,莫非竟是玄武之物? 佳人在抱,吴雨也无暇想这些,看着不断流出浪水的青鸾穴,吴雨的肉棒变得更为坚硬,嘴巴一张便覆盖在小穴上。 「哦哦……小坏蛋,舔得好舒服,啊,舌头不要伸进去……」 玉琴娇声呻吟着,两腿不断地踢动,接着便夹紧吴雨的头,似乎要把他塞到自己的蜜穴中。 吴雨的舌头在蜜穴内外前后伸缩,只感觉玉琴的浪水似乎流不尽一般,不断地汹涌而出。甘如蜜汁,让他无比喜爱。以前吴贵都只想着尽快插入,竟没有享受到浪水过后,那些津液的甜美。 吴雨抬头,淫笑着道:「玉琴姐真浪,好多水呢……」 玉琴也不羞涩,指头戳着他的脑门道:「舔那么深,就不怕淹死你个小色狼……」 年近三十的玉琴早已不是少女,说话间颇有种老娘的风范。吴雨也不客气,坐起身子道:「玉琴姐也享受够了,帮我舔一舔吧。」 玉琴对于吴雨那根秀气的肉棒本就喜爱,白了他一眼,便艰难起身,跪在吴雨身前,挽起秀发,张嘴把肉棒含进嘴里。 吴雨轻舒一口气,便感觉下体被紧紧裹住,龟头上有一根柔滑的舌头在不断地转动舔吸。 玉琴吐出肉棒,笑道:「大少爷,你就好好享受吧,小心被我吸出精来,可就未比先输了。」 吴雨拍拍她的脸颊,把肉棒重新塞回玉琴的嘴里,说道:「那就看你有没这个能耐了。」 玉琴也不再说话,小手一边套弄着肉棒,专心吞吐起来。 第25章 销魂玉琴 金陵明月楼,三层楼。 一男一女正浑身赤裸地在床上,男的坐在床头,一脸舒服的样子,女的跪趴在男人胯下,脑袋不停地起伏,发出嗞嗞的声音。 两人自然是吴雨和玉琴。 只见吴雨一边享受着玉琴的吞吐,一边摸着她的玉乳说道:「玉琴姐,没想到你居然拥有百里挑一的青鸾穴,果然是一个尤物。」 玉琴稍稍吐出肉棒,白了他一眼道:「哪里听来这种乱七八糟的名词……什么叫青鸾,穴啊?」 语气间却是有些欣喜。 吴雨笑了笑,把她的头重新按回肉棒之上,解释道:「传言远古有四方镇国神兽,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其中的传闻自然是玄之又玄,只是世上确实有人天赋异禀,便被赋予了四方神兽的称呼。」 玉琴一边舔着发红的龟头,一边问道:「那和青鸾又有什么关系?」 「别急,我不是没说完么。」 「四方神兽,其中青龙和玄武都是男子所有。若是男子阳物粗壮灼热,宛如龙身,上面遍布青筋虬纹,毛发从下体延展至胸前,刚硬如龙须,则是青龙之物。若是男子龟头硕大,呈紫黑色,阳物长而刚,宛如巨蟒,毛发稀松,则是玄武之状。」 吴雨一边娓娓而道,一边把肉棒顶向玉琴喉咙深处。玉琴脸颊憋得通红,表情交杂着痛苦和痛快,吐出肉棒咳道:「小混蛋,想憋死我啊!哼,继续说,青龙和玄武有什么异秉之处。」 说着,她调皮一笑,两手扶住双乳,夹在肉棒上,轻轻套弄起来。 吴雨倒抽一口气,夹紧臀部,抵御这极大的快感,口中却继续说道:「龙性淫,所以青龙一般都极为好色,需求强烈。加之龙为天命者,故而青龙多是在皇族和草莽首领中诞生。青龙者,肉棒坚硬粗大,力量强大,精液滚烫浓烈。」 「玄武为龟蛇,性格胆小保守,却又有蛇的狡猾隐忍。故而可持久不射,经久不衰,即便年纪老迈也是宝刀未老。」 玉琴闻言,立刻想到吴贵那个色老头。他的肉棒便是龟头硕大,棒身粗长,而且极为持久,每次把自己干得高潮迭起才射出精水。莫非他居然是玄武? 正想间,吴雨便说了:「我猜想,吴贵应该是玄武。当初你俩在仓房偷欢的时候,我和柳儿姐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呢。」 玉琴被吴雨一番抢白,更被揭穿了她当日的丑事,俏脸变得更红,面带尴尬之色。接着,她便担心吴雨会嫌弃自己,故而听下了乳交的动作。 吴雨似乎看出了她心中所想,笑着道:「当初玉琴姐可是妖媚迷人,我在那时便被吸引住了,今天终是得偿夙愿。」 玉琴听出了吴雨的意思,对他甜甜一笑,继续把玉乳放在肉棒上,套弄得更加卖力,还不时伸出舌头在龟头舔弄。 吴雨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白虎和朱雀便是女子。白虎者,自然是阴阜无毛,阴处如山丘隆起,粉嫩光洁如馒头,阴唇内收紧密,阴道却如虎口噬人,极易吸出男子阴精。朱雀者正好相反,毛发繁盛,成雀翼状,阴唇外翻鲜红,宛如朱雀喙,阴道却是外紧内松,如玉壶一般,别有洞天。蜜穴内更是温热如火,让男子无法自拔。」 「玄武的龟头正好适合朱雀的内穴,所以玉琴姐你被吴贵吸引也属正常,何况你只是青鸾穴,自然会被玄武压制。」 玉琴一边娇笑着玩弄吴雨的肉棒,一边问道:「说了半天,你还没解释什么叫青鸾穴呢……」 吴雨此时扶起玉琴的身子,把她压在身下,一边吸食她的乳头,一边说道:「待我说完,可要让我一探青鸾穴的究竟了……」 玉琴浪笑说:「奴家早已望眼欲穿了……」 吴雨手握肉棒,在玉琴阴唇上摩擦着浪水,说道:「未及青龙而有龙状为蛟螭,未及白虎而有虎状为雪豹,未及玄武而有龟状为赑屃,未及朱雀而又凤状为青鸾。」 说完最后一个字,吴雨便把肉棒狠狠塞进玉琴的青鸾穴中。引起玉琴一声娇呼,两人同时呻吟出来,看来是早已渴望这一刻。 ************ 春雪客栈。 两间相邻的天字号房在二层的最角落,柳儿和唐啸便分别在房间里面。 早已沐浴更衣过后的柳儿重新散发出妇人的风韵,经热水浸泡后,肌肤变得红润柔滑,吹弹可破。头发简单地捆在脑后,一时也无心去盘一个复杂的发髻。 身上换上的是刚买的绸衣,荼白的外衫,艾绿的夏裙,玉手上还留着几条红痕,那是在逃避苍穹门徒是被林中树枝刮伤的。 脚上穿着一双锦黄绣花鞋,小巧可爱,即便已经年近三十,看起来还像一个豆蔻少女一般娇俏可人。 回忆着这个月的经历,柳儿也是百味交杂。先是在金陵城遇到苍穹门的袭击,四散逃窜后,和唐啸度过了半个月的逃亡。如今,再一次回到金陵,却不知何去何从。 正想着,忽然响起敲门声,来人必是唐啸了。 柳儿打开门,果然一身劲装的唐啸站在门口。只见他身长八尺,虎背狼腰,原本的浓眉修剪了一番,端的是剑眉星目,相貌堂堂。加之常年习武,一股彪悍勇武的气质便显露出来。 在苏州吴家时,柳儿接触的都是吴雨和吴风两位翩翩公子,这半个月来与唐啸一起,不知不觉竟有些倾慕于这样的江湖男儿,心中颇为可惜自己自幼跟随何若雪,无法像唐淡月这样,带着一个月下海棠的名号闯荡江湖。 柳儿把唐啸迎了进来,关上门问道:「刚刚你去城中打探消息,如何?」 唐啸从怀里取出一些水果和干粮,放在桌子上说道:「城里果然与我们想象的一般,已经没有了风声。只是偶尔还能遇见几个苍穹门徒,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人,口里说着大掌门之类。先吃点水果吧,稍后我与你再到明月楼看看。」 柳儿也缓缓坐下,说道:「明月楼?上次我们就是在那里遇到苍穹门人,如今再入虎穴,岂不危险?」 唐啸笑着道:「放心吧,上次是凑巧碰上苍穹门的大当家想吃桂花小元宵,才有那么多的苍穹门人聚集。如今早已风平浪静,何来危险?我打探到明月楼大掌柜是金陵城中消息最灵通,人脉最广的人,所以想求教一番。」 柳儿拿起一个梨,边吃边说道:「这些江湖上的事情,我不清楚,按你说的做吧。对了,你的伤好了没,用不用继续敷药?」 唐啸摸了摸肩胛处,感激地道:「全赖柳儿姐找来的白芨,已经不碍事了。那我们今晚便去明月楼,来,把前几日我教你那几招再演练一遍。」 这十几日被苍穹门人追捕,柳儿也感觉到自己是一个累赘。为了不拖累唐啸,自己更是不愿意被苍穹门捉到,所以柳儿便让唐啸教自己一些入门的武功。 唐啸本就是唐家子弟,内功心法和招式套路都知道得不少。唐家的家传心法自是不能外传,唐啸只好把一些适合女子的内功和粗浅的轻身之法教予柳儿。却没想到柳儿虽然年近三十,筋骨已定,却是天赋极高。短短半月,便把一式穿花手练得有模有样。 尽管柳儿的内力极为浅薄,只有唐啸为她传功的那点微末,但是在与唐啸对招的时候,已能坚持二三十招而不落下风,毕竟这式穿花手创自唐家一位女眷,本来便是为女子打造的。 只见唐啸和柳儿便在这小房间内摆开架势,唐啸二话不说便挥拳而出,柳儿轻轻转动玉臂,缠绕在唐啸的手腕和小臂上,以掌心之力拨开唐啸的拳头,并卸下唐啸的拳力。 两人如此来回了数十招,柳儿早已香汗淋漓,不停地后退,终于在疲惫之下,来不及抵挡,砂锅般的拳头在眼前放大,惊险地在她的粉颊前停下。 「不打了,累死了,每次都打不过你……」 柳儿一手拍开唐啸的拳头,娇嗔道。 唐啸苦笑:「柳儿姐,你不过才练了十天,要是这样便能打过我,我干脆自废武功算了……」 柳儿噗嗤一笑,鼻子皱了皱道:「你不是说我天赋好嘛,等我再练一个月,一定能打赢你。」 唐啸无奈摇头,接着问道:「那你的轻身提纵术又练得如何了?」 「这个啊,你来抓我看看啊……」 柳儿娇媚地挑衅道,说完便一个纵身从唐啸身边跳了过去。 唐啸没想到柳儿依靠着那一点内力,竟能把轻功练到这个程度,连忙转身去追。柳儿围着桌子不断地绕圈,唐啸也只好一直尾随。 两人的风格也是有所不同,柳儿身轻如燕,而且极为吝用内力,每次只用脚尖一点便离地而去,和吴雨极为相似。而唐啸则是一身雄厚的内功,脚脚到力地踩在地板上,如同一名使枪的武将,速度也是越来越快。 柳儿忽然一停,转过身来,唐啸反应不及,几乎要扑在她身上。柳儿连忙用手抵住唐啸,无奈唐啸过于壮硕,柳儿反而被他压在墙上。 唐啸轻喘着气,呼吸依旧平稳,似乎没有多少消耗,说道:「柳儿姐,轻功练得不错啊,怎么突然停下了?」 反观柳儿,却是呼吸粗重,极为费力,胸脯不停起伏。两手抵在他的胸膛,骄傲地笑道:「嘻嘻,这是我晚上练习的成果。每晚你守夜的时候,最后总是撑不住要睡着,害我每次都要半夜醒来,无事可做,就练习轻功呗。」 此时,两人距离极为靠近,鼻息扑到对方脸上,才发现此刻的姿势极为暧昧。 柳儿忙拍了拍他的胸口道:「笨蛋,你差点压到我了,还不起来……」 唐啸一双眼被柳儿的娇羞完全吸引,半晌才反应过来,连忙支起身子,让柳儿起来。两人在逃亡之时便是相互了解得颇为熟络,每次柳儿为唐啸换药的时候,气氛都会变得暧昧,两人心中也是悄悄生出了一点情愫。 唐啸整了整衣服,不好再留在柳儿的房间,说道:「那我先回去休息了,今晚去明月楼时再唤你……」 柳儿低声答应了一句,便让唐啸离开了。唐啸出门前,隐约听到一句「大笨蛋」,房门便被狠狠关上。 ************明月楼。 吴雨的龟头刚刚把玉琴的阴唇分开,便觉得里面有一股温热感涌现。吴雨屏住呼吸,慢慢感受龟菇上面的湿润。肉棒缓缓淹没在充满黏液的玉门关,直到快要完全进入时,豁然开朗。 吴雨只感觉龟头进入到一个奇妙的地方,像是一个壶口形状,稳稳地把龟头的轮廓勾住,易进难出,内里不断分泌着津液。 而同样看着肉棒进入的玉琴,却感觉恰到好处。吴雨的肉棒不似吴贵般粗大,也不同于之前遇到过的男人,看上去颇为秀气,却不想进入秘洞时,越来越粗,直到塞满整个下体。 两人感受着下身传来的感觉,相拥片刻,嘴巴自然地靠在一起,缠绵地热吻起来,直到吴雨开始偷偷抽送,玉琴才呻吟着弓起纤腰迎合。 吴雨嘴巴贴在玉琴的嘴唇上,笑着道:「忘了告诉你,我也是一个成长中的蛟螭,之前和柳儿姐圆房的时候便发现了,只是到了金陵城才渐渐觉醒。」 吴雨今年才十七岁,未显异状也是正常,既然发现了自己是蛟螭,以后甚至可能成为青龙,自然不同于常人。 玉琴本以为吴雨会很快被自己吸出阴精,还打算稍稍放水,让他顺利过关。 其实这三层楼的三道题也只是一个形式,既然唐申让吴雨掌管金陵之事,司明月等自然会配合。 如今玉琴也无暇去想这些,只感到小腹内如有一条小龙在不断地向花心挺去。 虽然自己的花心藏在里头,迄今为止也只有两个男人触碰到过,今天吴雨看来要成为第三人了。 吴雨一边缓缓抽插,玉琴极有经验地把雪白的双腿夹在他腰间,香臀一扭一挺地配合起来。玉足上面留着薄薄的指甲,轻轻刮着吴雨的腿关节,那里是男人敏感的地方,玉琴既然知道了吴雨是蛟螭,便要使出全部实力。 一只手覆盖上跳动的雪乳,躺在床上的玉琴此时用一个极为诱人姿势展示着自己傲人的身姿。一手向后压在床上,以支撑自己的蜂腰挺送,一手搂着吴雨的脖子,向他炫耀着白花花的乳肉。 平躺下来的高峰变成圆盘,不断地晃动,吴雨一边揉捏着,一边低下头,含住一颗鲜红的乳珠。 「噢……你好会吸,再重一点……」 玉琴下巴抵在吴雨的头上,一手压着他的后脑,任由他糟蹋自己洁白无瑕的乳峰。 「玉琴姐,你里面……像镯子一般,箍得好紧……」 吴雨喘息着道。 玉琴摇着圆臀,娇笑道:「那你可要小心点了,别成银样镴枪头,中看不中用……」 吴雨似乎被玉琴所激,跪直了身子,两手掐着玉琴的腰肢,把她整个下体提离床板,便狠狠地抽插起来。 玉琴看着他的蛟螭不断进出着自己的青鸾,毛发变得散乱,阴阜上满是自己的淫水,青鸾变成落水麻雀,极为狼狈,又极为淫靡。 蛟螭越见粗壮,马眼处的两片肉凸起,像是龙角一般,渐渐触碰到玉琴的花心,一点点地撞上去,直到整个肉棒都陷进小穴内,龙首终于狠狠地咬在花心嫩肉上。 「啊……你撞到了,撞到我的花心了……好麻喔喔喔,还在撞……」 玉琴花心被攻下,霎时变了表情,眼神痴迷,小嘴微张,不知是享受还是折磨。 「你好狠,撞那么重……噢噢花心被你采去了,满意了吧……小坏蛋,轻点……」 玉琴咬唇娇嗔着,两手拉着吴雨的手臂,把自己悬吊在空中,双眼直盯着肉棒被收入自己的青鸾穴,只觉得比起刚插入时,这肉棒竟是粗大了不少。 忽然,吴雨一个翻身,倒卧在床上,变成了观音坐莲式。 只听吴雨道:「好姐姐,我累了,你来吧……」 玉琴来不及反应,狠狠地坐在吴雨的小腹上,肉棒便第一次完整地捅进自己的下身,只觉得龟头和里头嫩肉的地方都变形了,压在一起,无法分开。 「啊啊啊我不行了……你要死啊,这么突然,捅死人……」 玉琴似乎真的有点生气,早已醒来的蛟螭带着凶性猛然插入,却是会让女人感到不适。 吴雨连忙道歉道:「对不起嘛,下次注意……」 玉琴也没有太过责怪他,白了他一眼,便慢慢扭动腰部,开始反攻,压制蛟螭。 一出龙凤斗正在上演。玉琴两手撑在吴雨的胸前,扩张的阴唇如同骄傲的凤凰,调戏着身下的蛟龙。不断地把龟头送到不同的地方,却偏偏不让他碰到自己的子宫。 玉琴喘息着挑逗道:「小坏蛋,再给我狠啊……」 吴雨不敢被压制,企图向上耸动反击,玉琴却支起身子,吐出肉棒。来回数次,吴雨也无力再顶着玉琴抽插,只好任由摆布。 玉琴见吴雨服软,满意地笑着,伏下玉体把倒吊的玉乳送到他嘴边。如同喂奶一般,吴雨饥渴地吮吸起来。 翘臀盘着小腹,不断摩擦,一会儿便把床单沾湿。玉琴躺在吴雨身上撒娇道:「我也累了,换你来……」 吴雨起身,把玉琴摆成跪姿。玉琴配合地翘起香臀,一手拉着床帘,向后媚眼如丝地看着他道:「决定胜负的时间到了,来干我吧……」 说罢,还用臀肉摩擦着吴雨的肉棒,另一只手狠狠抚弄自己的酥胸。 吴雨再也忍受不住,肉棒再一次深入到花心处,同时把大拇指也捅进了她的菊眼。 「哦……小坏蛋你耍赖……不许碰我的屁眼……」 玉琴娇嗔着,声音里满是享受。 吴雨开始不说话,低头看着自己的肉棒进出蜜穴,憋着一口气要把玉琴这只鸾鸟折服。 玉琴似乎也感受到了,浪笑道:「大掌门,我可不是那么容易认输的,再捅深一点嘛……噢噢噢好,好深,好里面……再来几下我就要认输了……」 嘴上这样说,身体却狠狠向后扭动着,几乎要把吴雨抛下床。两人如同骑士和野马一般,把整张床都晃动起来。 吴雨开始热烈地喘息,胸膛向后弯曲,整个身子成弓形,力量都集中在肉棒上,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紧咬的银牙挤出一句话:「玉琴姐,要射了……」 玉琴高傲地抬起头,像只雪白的天鹅,肌肤变得红润起来,带着快乐的哭喊高声道:「啊啊啊好粗,越来越粗了,塞满了……坏死了,又撞到人家的花心,忍不住了,先丢给你了……」 不再坚持,玉琴全身开始颤抖,让小穴深处的快感传动到灵魂。吴雨只觉得蜜穴内变得极为灼热,一股岩浆般的浪潮从里面涌出来,拍打在龟头上。 他狠狠地顶送几下,也忍不住射出了同样灼热的精液。稍稍赢了玉琴几个呼吸的时间。 玉琴的香臀抽搐着,俯卧在床上,不愿意再动。吴雨压在她玉背上,和她轻轻接着吻,舌头舔吸着她流出的唾液。 「好舒服,爽死人了……下次一定要赢你,小坏蛋……」 玉琴眯着媚眼,似乎很喜欢「小坏蛋」这个称呼。 吴雨却神奇地再一次生龙活虎起来,调笑道:「随时候加,不过……既然都完成考验,那就再来一次吧……」 没有脱离的肉棒又一次活动起来。 「哦你好硬啊,比刚才更硬……真是一条色龙,坏死了……」 「要插就插深点,插一半急死人了……」 「唔玉琴姐,你好紧……」 「我不是紧,是浪……咯咯……」 第26章 令闻之死 姑苏吴家。 时值夏季,苏州却连续下了三天的大雨,好像是在哀悼着什么事情。巧的是,吴家老爷吴令闻竟也真的卧病在床。 自吴雨吴风离去,吴令闻脸上无事,心中却着实有些惦记。每日去「锦绣年华」的时间也少了,更多地是流连在风、雨兄弟的房中。 心中烦忧,自然要解忧。这几日让吴老爷较为开颜的事,便是沈嫣琳似乎突然有了狼虎之需,隔个两三日便与他缠绵榻上。 虽然有吴贵送来的补汤,却不知为何还是会气促,眼昏,久而久之,竟连行动也不便,多年来第一次长卧于床。 吴令闻只道是自己思念儿子过度,加之床事频繁,才有了今日病症,丝毫没有任何怀疑。而吴贵生怕吴令闻有所察觉,每日只是在「锦绣年华」的碧落楼出入,连刚刚勾搭上的大夫人也不敢多见了。 至于蓬莱居的二夫人却是不时前来照顾吴令闻,只是神情平淡,不知心中所思何事。 「行善之商」病倒了,苏州熟知吴令闻为人的百姓们都颇感唏嘘,街头巷尾不时传出这样的言语:「也不知道吴老爷是大幸还是不幸,两位公子都德才出众,离开苏州做大事去了,剩吴老爷一人在此,思念麟儿,以致病倒了……」 此时,独在房中沈嫣琳却是略带笑意,似乎对于吴令闻的病情毫不担心,甚至有些喜悦。 云心和月容在吴风离去之后,便被沈嫣琳遣走了。她早就知道她们二人是吴风的人,也知道吴风在监视自己。想到自己的儿子谋不间亲,她也颇感欣慰。吴风所为,她并无不悦,只是想到吴风独自随于谦上京,必然需要人手。二来,遣走她们二人,也免得日夜被人盯梢。 房中此时只有沈嫣琳一人,独对铜镜。镜中的女人成熟妩媚,红唇欲滴,宛如一个不食烟火的仙子,却偏偏诡计多端,不守节贞。她对着镜中的自己自语道:「待我夺得吴家,便要把兄长找回来,联系宫中和北方那位,到时大事一成,风儿,你便是万人之上……」 官家无情,当日抄了沈家,沈万三半生富贵,最后竟落得惨淡收场。身为沈家后代,一生便与这个家仇纠缠在一起。 随意梳洗了一番,沈嫣琳仪态万千地站起身,淡淡一笑,心想道:月半已过,也该到时辰了。相公,就让妾身最后一次伺候你吧。 「小幽,去碧落楼把吴贵请回来。」 沈嫣琳轻声喊道。小幽是除了玉琴外,沈嫣琳用惯的婢女。只见一个清秀可人的小女孩进入房间,脸上还带着红晕和雀斑。 「是,夫人。若是吴管家问起何事,我怎么回答?」 小幽低头道。 「就说老爷病急,想见他一面。」 沈嫣琳似乎笃定吴令闻过不了今日,说话也不太顾忌了。 小幽愣了愣,不敢多问,便乖巧地出去了。 吴令闻的病榻旁,缠绕着浓浓的药味。只见这位行善之商无力地躺在床上,脸上带着不健康的红润,迷蒙的双眼中布满血丝。 房内除了吴老爷,还有一道安静幽韵的倩影。一袭白衣,长裙及地,并不夸张却起伏有致的线条在地上倒影着。脸上依旧是淡淡的神色,对于吴令闻的病情似乎毫不担心,双眼却写着一丝思念,正是二夫人何若雪。 「小雪……我知道,我大限将至了……陪我说说话吧……」 吴令闻口齿不清,断断续续地道。 何若雪回头扫了他一眼,说道:「当日便叫你不要随便喝旁人煮的汤药,何至有今日?」 言下之意,自然是说他活该。 吴令闻咳了几声,叹道:「吴贵他也是为我好,只是我这身子早已操劳过度,即便不喝那补汤,也活不了几年……」 吴老爷似乎还没发现自己的管家早已心存叛逆,依旧为他辩言。 何若雪正要说话,忽然神色一动,嘴角微微上扬,俨然是一副冷笑的表情,说道:「我想来不爱说话,你是知道的,若真的想说,让正房那位陪你吧……」 说完便施施然离开了房间。 何若雪前脚刚走,沈嫣琳便人未到,声先至:「相公,红袖让人传来消息,她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 随后,梳妆整齐的沈嫣琳婉然从门外进来,似乎并没有碰上何若雪。 吴令闻声音顿时变得急促,带着愤怒,却又似口不对心地道:「那不孝女还知道回来?」 吴红袖,苏州行馆馆主,吴令闻唯一的亲生骨肉。当年,沈嫣琳早早便决定要谋杀吴令闻,想着夺下吴家,倘若自己谋逆朱氏不成,还有退路。所以便为吴令闻诞下一女。无奈此女天生叛逆,性子狠戾如沈嫣琳,所以沈嫣琳便把自己在苏州得到的那部分沈家家财交托了一半与她,让她做了苏州行馆馆主。 既是馆主,自然要为行馆奔波。吴令闻病倒时,她正巧不在苏州,得到消息后,便立刻动身赶回来。 「瞧你说的,在如何也是你的亲生女儿,父亲病重,岂可在外远游。」 沈嫣琳神情不变道。 「看我这样子……也撑不到红袖回来了,想我劳碌半生……最大的遗憾便是没有教好这个女儿……」 吴令闻颇有些伤感道。 时人重男轻女,像吴令闻这般将至大限,仍挂心女儿的并不多见。 「相公,何必想太多呢,家中有我替你照看着,就算我做不好,还有吴贵呢……」 沈嫣琳的眼神开始变得寒冷,嘴上却还带着笑意。 吴令闻艰难地点点头,脸上的红晕更甚,说道:「贵叔……何在?」 吴贵恰逢其时地推门而入,眼中有些惊恐,更多的却是兴奋和激动。他努力掩盖,哆嗦着双肩,依旧是一副老奴的做派,在吴令闻床前躬身道:「小幽说老爷病危,老奴连忙回来了……哦,大夫人也在……」 沈嫣琳此时坐在床沿,笑意盈盈,眼含秋水地看着吴贵,不露声色地把裙子提了提,露出绣花锦鞋和白皙的脚踝。 吴贵正低着头,看到那小脚,不禁吞了吞唾沫。没想到,沈嫣琳却突然踢掉鞋子,可爱的玉足便裸露出来,足尖点在底板上,支起的脚背线条柔美,让人恨不能一世把玩。 此时奄奄一息的吴令闻自然无法察觉二人传情的小动作,更无法得知吴贵的裆下已经怒火焚烧。伸出消瘦不少的手掌,示意吴贵往前几步。 吴贵想了想,连忙走到吴令闻床边,却半跪了下来,只伏在床沿,听着吴令闻的最后遗言。吴令闻只道是自己声音太小,吴贵只有这样才能听清。却没想到在他看不到的床下,沈嫣琳正把小脚放在吴贵的胯下,隔着那布料揉弄着里面的肉棒。 「贵叔……以后锦绣年华就交托给你了,风儿随少保大人入京,以后便是前途无量……至于雨儿,待他平安回来……便麻烦贵叔把锦绣年华交到他手里了……」 吴令闻边说边咳道。他自然是不知道吴雨已经成了苍穹门五掌门,不知道风雨兄弟都非自己的骨肉,他不知道的事太多了。 吴贵眼见吴令闻实在无力回天,随时便要如残烛般被风吹灭,也不再害怕。 所谓恶向胆边生,像吴贵这样的小人物,一旦小人得势,便语无伦次。 他站起身子,一辈子弯着腰做人,没想到终有一次站直,沈嫣琳也才发现,其实吴贵颇为高大,身长足有七尺五寸,似乎比吴令闻和风雨兄弟都要壮硕一点。 算不上太过丑陋的脸此刻颇有老夫聊发少年狂的神态,他眯眼笑道:「老爷放心,吴家……我会替你照看好,二位公子我也会照看好,大夫人嘛……我更加会照顾好……」 说罢,竟一手抱起沈嫣琳的纤腰,与她热吻起来。 沈嫣琳本要推开,想到此举说不定能刺激吴令闻,而且此刻吴贵的做派实在雄壮,便与他唇舌交缠起来。 吴令闻此刻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挤压一月的血气顿时上脑,颤声道:「你们……」 吴贵松开沈嫣琳,轻蔑一笑,随即解开腰带,沈嫣琳白了他一眼,却也没有扫他兴致,配合地把双手撑在床沿,任由吴贵撕去自己的亵裤。 吴令闻亲眼看着吴贵那粗黑的驴物缓缓插进一直以来只有他能享用的嫩穴,宛如一把尖刀刺在心头。他并非蠢人,此刻自然想通关节,自己之所以卧病在榻,恐怕是他们密谋已久的结果。 「哦,死人,又更粗了……」 沈嫣琳回头抛了个媚眼,根本无视吴令闻的存在,便轻声浪叫起来。 吴贵嘿嘿一笑,对着自己数十年的老爷说道:「老爷,你看,大夫人多满足……」 吴令闻狠狠地喘着气,双拳紧握,关节发白,却不知为何没有用尽身上仅余的力气起来与吴贵拼命。 吴贵抽插了片刻,便拉起沈嫣琳的上半身,一边用力搓揉着一对豪乳,一边与她亲吻着。 吴令闻神色数遍,最终想通自己根本无法再做任何事。依他对沈嫣琳的了解,做事滴水不漏,自己早在喝下汤药的一刻便成了输家。他松开拳头,呼吸逐渐平缓,微弱。 「噢噢好深,相公,他插死我了……」 沈嫣琳正要刺激一下吴令闻,却发现他双眼紧闭,脸上红晕消去,已成死状。 吴贵也发现了这一点,心中百味交呈,只是胯下传来的快感由不得他感慨,吴令闻一死,此时便已了结,今后他就是这吴家明面上的主子。想到此节,不由意气风发,壮实的腰身挺动得更加用力。 「夫人……今后我就是你的相公……」 吴贵两颊潮红,兴奋地道。 「你是……啊,干我,干死我……」 沈嫣琳也懒得回应什么,她一旦投入到性爱中,便会抛却所有身份俗事,只求痛快爽快。 诡异的气氛在房中蔓延,变成尸体的吴老爷在床上毫无声息,旁边却是在尽情交媾的男女,不知是讽刺还是庆祝。 吴家,从此成为吴贵的吴家。 第27章 红袖添香 「行善之商」吴令闻病逝! 这个消息从乌鹊桥畔的吴家大府传出,一直到整个苏州百姓都知道。以前了解吴令闻为人的,为之嗟叹或悲鸣,不了解的也从街头巷尾中听来不少碎语,颇有一番感慨。 然则,百姓有其自己的生活,只要不是改朝换代,天灾人祸,即便是皇帝驾崩也不能引起太长久的轰动,稍微议论一番,吴令闻之死也就高高拿起,轻轻放下。 而整个苏州城,只有吴府这个地方,挂着白灯,主子和家仆穿着丧服,来去匆匆,面色黯淡。 虽说无商不奸,吴令闻虽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可是对待下人也算得上宽容和蔼,薪银琐事等也从不在意。所以,吴府的家仆们有甚者还默默落了几滴泪。 今日,吴府一贯地大门紧闭,为吴老爷守孝。门外却忽然飞奔而来一匹枣红色的烈马。 「希律律……」 马蹄嘀嗒了几声,便见一名女子从马鞍上跳下。 女子长发挽起,束在一条丝巾中。肤色宛如白雪,杏眼透着精光。面容本是无比精美文静,却是一脸冷淡,仿佛千年寒玉。眉角上和吴风有几分相似,却要更加刚硬一点。一身绛紫色丝绸衣物,让人一看便知绝非凡品。 正巧,吴家大门缓缓打开,出来几名家丁和婢女,想来是要去购买些食材。 刚一看见这女子,几人便愣神了。 其中正有沈嫣琳如今的贴身婢女小幽。她细看了几眼,慢步走近,不确定地问道:「小……小姐?」 女子眉毛一挑,紧绷的面容松了一点,微笑道:「你……是小幽吧,我离家的时候,你好像比小风还小些,如今倒是长成大姑娘了。」 小幽见女子承认,笑逐颜开,连忙上前行礼道:「小幽见过小姐……小姐您终于回来了,夫人可是日夜盼着呢。」 此女子正是沈嫣琳长女吴红袖。芳龄二十有二,年长吴风五岁。十八岁离开吴家,一年成为苏州行馆馆主,如今已是江湖上长袖善舞的人物。 吴红袖笑了笑,眼神中多少有些落寞,说道:「我与我爹虽然不和,毕竟人死如灯灭,为人儿女岂能在外不归……娘亲还好吧?」 小幽看了看左右几名仆人,低声道:「夫人长居在房中,也不知道好是不好,如今小姐回来了,便快些去看看大夫人吧。」 吴红袖摸了摸小幽的头,没有说话。忽然,一匹黑马又从乌鹊桥飞奔而来。 骑在马上的是一名大汉,面容刚毅,目若流星,脸上带着胡渣,头发散乱,颇有侠客之态。 那汉子眼见快马将之吴府大门,一手取出身后短戟,一手在马头拍了拍,那马嘶啸几声,竟然乖乖停下。那汉子握着戟,从马背上纵身而下,举重若轻,毫无勉强之态。 几名家仆吓了一跳,小幽壮着胆子,把吴红袖护在身后,细眉一挑,伸出青葱玉指喝道:「哪里来的鲁汉子,敢在我们吴府大门撒野!」 那汉子哈哈一笑,却是对着后面的吴红袖道:「馆主,你家婢女的脾气可真不小啊,差点唬着我老韩了。」 小幽正目瞪口呆,吴红袖拍了拍她的小脑袋道:「姑娘家家的居然和汉子叫阵,成何体统。这是我苏州行馆的第一护卫,名叫韩毅。」 那汉子一手在短戟底部巧妙一转,竟拔出了另外一截,变成了一把长戟,朗声说道:「小幽姑娘是吧,我叫韩毅,人称西凉吕布是也,在你家小姐手下吃饭的,和你是同行,哈哈……」 小幽嘟了嘟嘴,说了句:「谁是你同行……」 说罢,向吴红袖道别,便带着几名家仆买食材去了。 此时,门外只剩二人,韩毅走进吴红袖,一脸佩服道:「馆主的马术果然厉害,我老韩使尽了手段才堪堪赶在你身后,佩服佩服!」 吴红袖面不改色,淡淡说道:「只是占了大宛马的便宜罢了。你那匹黑龙马虽也不凡,却尚未适应苏州的气候,不及大宛马也是正常。」 韩毅知道吴红袖乃谦虚之言,也不再说话,转变话题问道:「馆主,都到家门了,咱们进去吧。」 「走!」 红袖微笑道。 ************ 蓬莱居。 依旧是桃花满地,静谧安宁。如今少了吴雨和柳儿,云心和月容,吴令闻死后,蓬莱居便无人问津。 小楼昨夜又西风。此时窗棂对开,远远看见一位佳人。 上身里面穿着一件白色亵衣,似乎知道不会有人来到蓬莱居,即便有人进来她也能察觉一般,并不介意自己一对翘挺的玉乳裸露了一半在外。吴府的男家仆无聊时自是会讨论一下府中的女人,他们都认为二夫人是苏州第一美女,大夫人则是苏州第一豪乳。 殊不知,此刻小楼内的二夫人何若雪,才是整个吴府中,玉峰最为高耸的。 只是沈嫣琳身材较为丰满,双乳浑圆如大碗,有柔软如馒头,才显得巨硕。而二夫人却不知什么原因,年过三十了,双乳却比柳儿的更为紧致翘挺。乳峰上的雪白嫩肉并不多,尖椒如初熟的蟠桃。 亵衣之外,随意披着一件白色的苏绣纱衣,慵懒地伏在案几上,纤纤玉手拿着一本无名书册,一双美眸认真地看着书中的内容。 「西角楼牌赋?」 何若雪轻声念着题目道。 她换了换姿势,亵衣随之移动,露出了更多的乳肉,却无人能一睹美色。何若雪饶有兴致地说道:「一篇赋文竟能收录到此书中,到底是何人所写?」 何若雪翻看到赋文的最后一页,上面印着一个红色的篆体小章:「卢云谨笔」。 「我道是谁,原来是新科状元卢云。却不知有无上一榜的状元杨肃观之文。」 何若雪微微一笑恍然道。奇怪的是,何若雪足不出户,如何知道新科的状元是卢云呢? 吴令闻尸骨未寒,吴府仍在孝期,何若雪竟有心读书,不知心中到底是何想法。 只听她微微叹息一声,说道:「我虽不愿为外人所知,然则隐居在吴府的日子安逸宁静,为何你偏偏要掀起如此风波,惹起涟漪……」 不知何若雪口中的「你」到底是指谁。 何若雪离开案几,换上一身干净的白衣,赤裸着玉足,便想着蓬莱居的院门走去。才到院门,便发现竟有一婢女在守候,那婢女见何若雪出来,吃了一惊,连忙行礼,何若雪示意她起身,说道:「回去和大夫人说,以后不必守在院门了,我对吴府发生的事无心去理,便由得她折腾吧。走,和我一起去见见我们吴家的大小姐。」 说罢,轻飘飘地向主厅走去。 那婢女不知所然,只听到前半句,二夫人竟知道自己是大夫人派来了,岂不吓得满身冷汗,只呆呆跟在何若雪身后,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两人不言不语走到主厅处,便听见一把豪爽的男声说道:「馆主,我还道你为何至今不许人家,便看这吴府的气势,苏州有谁人能配得上你?」 走进主厅,何若雪便看见一男一女在厅中,正是吴红袖和韩毅。 韩毅话音刚落,吴红袖便笑着答道:「老韩你夸张了,苏州卧虎藏龙,便说那与我吴家齐名的何家就有不少才子佳人,还有潜于水底的姑苏唐家,英雄豪杰数不胜数。我吴红袖虽也不输于人,却不敢如此嚣声。」 入厅的何若雪正好听着吴红袖的回答,微微一笑,淡淡道:「红袖过谦了。」 吴红袖闻言回头见是何若雪,一喜道:「二娘,你怎么来了?」 虽然沈嫣琳和何若雪不和,大房和偏房之间颇有些矛盾,但是沈嫣琳的大女儿吴红袖却是自幼喜欢何若雪,佩服何若雪。盖因何若雪亭亭独立,与众不同,而且一直支持自己无须尽听父母之言,算得上是吴府中除了吴雨和柳儿外,与何若雪最亲近的人。 「你娘忙着处理吴家大事,我既然知道你回来了,岂有不来洗尘之理。方才你说的我都听到了,就凭着我吴家在苏州之善名,还有你娘的底蕴,莫说姑苏城,便是这应天府也无几人能配得上我们家红袖。」 何若雪靠近红袖,余光却在打量韩毅。 自何若雪出现后,韩毅便惊呆了。他行走江湖多年,自然非是好色之徒。然则他原以为吴红袖已是他见过最美的女人,不是徒有脸蛋,更有能力。而眼前的何若雪,却让他惊为天人,甚至不敢直视她的面容,生怕多看几眼便沉迷进去。 何若雪早已习惯这样的目光,她微微一笑,也不介意。此人是韩毅,人称「西凉吕布」,这些个名声不小的江湖人物,她还是知道一二的。扫了他一眼,便牵起吴红袖的手道:「要是等那些下人通传,不知要到什么时辰。你爹去世,吴府乱成一团,连这点小事都毫无方圆规矩。你娘明知你今日要回来,此时必定已在等候,走,二娘带你去找她。」 吴红袖亲密地挽着何若雪说道:「路上换了一匹大宛马,所以早了点回来。我知道小风小雨都离开了吴家,我娘还好,二娘必定是没个可说话的人,便回来陪陪二娘咯。」 韩毅在后面听得后背发凉:「奶奶个熊,馆主在外面横刀立马,斩杀山贼的时候面不改色,如今竟然对着这漂亮娘们撒娇,真真吓得我老韩心凉啊。」 只听吴红袖声音有些吞吐地道:「二娘,我告诉你一件事,你切莫过于吃惊……我得到密报,小雨加入了巢湖苍穹门,还成了苍穹门的外五门大掌门……柳儿流落江湖,生死不知……」 何若雪听后脸色不变,淡淡道:「我早已知道,放心吧,小雨自幼学武,聪慧过人,而且有苍穹门二当家在,他必定安然无恙。至于柳儿,是和长路镖局,姑苏唐家的唐啸一起失踪,应该也无事。」 吴红袖闻言一奇,问道:「二娘深居小楼,如何知道这么多消息?」 何若雪笑道:「傻丫头,你在江湖这几年,莫非从来不用飞鸽传书?我虽是女流之辈,却也是何家的人……」 说罢,她眼含深意地看着吴红袖。 吴红袖先是一愣,接着便想通关节,不再多言。 走着走着,已到后院,三人便看见一个壮硕的身影,正指挥着几名家仆推着几车东西往仓房走去。 「贵叔?」 吴红袖见着那人,不确定地喊道。 那人回头,看见吴红袖和何若雪,身后跟着一名大汉,先是贪婪而又不着痕迹地看了何若雪一眼,接着便故作惊喜道:「大小姐回来了?老奴见过大小姐!」 吴红袖摆摆手道:「我爹去世,贵叔便是吴家最有分量的男人,你劳苦功高,怎么还是自称老奴,免了免了!」 吴贵嘿嘿一笑,内心颇为满足,嘴里依然道:「老朽岂敢僭越,大小姐这是要去找大夫人吗?来来来,老朽为你领路。」 何若雪挥了挥手道:「不必了,有我带着红袖,况且,她又不是不认得路。你……做好自己的本分。」 吴贵听得何若雪言中带着深意,不敢多说,连忙告退。转身之际,嘴里却嘟哝道:「做了几十年的奴才,还是一日除不了窝囊啊。哼,再过些时日,老子也必定成为城中老爷!」 三人看着吴贵离开,便继续向沈嫣琳的房中走去。 第28章 贪得无厌 苏州吴府,灵堂偏厅。 一身素衣的沈嫣琳正跪坐在蒲团上,默默看着香案头上的泥塑菩萨,不知在想什么。 身后传来几声脚步,她正要起身,便听见一人喊道:「娘!」 回首,正是吴红袖一行人。沈嫣琳脸上的表情没有太大的变化,可是眼中的笑意却说明了她见到女儿的惊喜。 还没待沈嫣琳站稳,吴红袖便一个箭步冲到她怀中,眼眶泛红地抱着她说道:「娘,女儿不孝……」 沈嫣琳溺爱地摸着她的秀发,轻声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何若雪见她们母女团聚,不愿过久停留,和沈嫣琳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彼此想要说的话。 何若雪眼神随意带着警告,像是在说:你在吴府胡作非为我不管,但是别来惹我。 沈嫣琳的眼神则放肆而玩味:走着瞧呗。 何若雪收回目光,对吴红袖说道:「红袖,二娘先回去了,你既然已经回来,便有空再到蓬莱居找我吧。」 说罢,拂袖飘然离开。韩毅此时才发现,何若雪走路时竟没有丝毫脚步声,隐约中能看到白嫩的皮肤,莫非是赤裸着双足? 吴红袖回头说道:「二娘,红袖今晚来找你,韩毅,你先出去吧。」 韩毅见人家母女相聚,自然是要说些体己话,便也离开了偏厅,免得自讨没趣。 厅中只剩母女二人。 吴红袖抹了抹双眼,扶着沈嫣琳坐下,问道:「娘,爹的后事都办好了吗?」 沈嫣琳一边喝了口茶,一边道:「放心吧,家中的事情有吴贵在打点。倒是你,明明已经是馆主,怎么只带了这么个护卫。从这人容貌和兵器上看,是江湖人称西凉吕布的韩毅吧。」 吴红袖点点头,解释道:「前些时候便遣人与母亲说过,馆中四个护卫,只有韩毅善于马术,所以便只带了他回来。」 沈嫣琳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便问道:「红袖,娘亲有一事要和你商量。」 吴红袖笑笑道:「娘亲何须如此客气。」 「风儿如今虽于谦入京,身边只有两个婢女,却没有护卫。你知道风儿不懂武艺,倘若路上遇着危险,难保那于谦会分神保护他。所以娘亲想问你要两个护卫,派去保护风儿。」 沈嫣琳道。 于谦是当朝少保,官家的红人,羽翼下有许多拥护者,却同样有许多政敌。 前不久才倒台的太子太师江充一系便有许多人恨不能生啖其肉。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江充一系虽已不如前朝党羽丰厚,却也有不少高官武将。这些人若下定心要刺杀于谦,倒也是一个不小的麻烦。 虽然于谦身边有七大高手之一的「红颜玉」翡翠,只是双拳难敌四手,七大高手再强能敌得过几人?何况翡翠只在乎于谦的安全,吴风的生死,她未必在意。 而沈嫣琳又不愿过早暴露自己埋下的棋子,所以才想到向吴红袖借人。 江湖上的高手大部分都已经入朝为官,草莽英雄的武功是不可能胜得过军队这一国家机器。民欲学武,首先要有一个派系或者师父,其次,学武乃强身健体之术,少不得需要珍材良药补身。故此,七大高手中,有四人是出自四大家族,翡翠的身份是西域公主,天影在皇宫,唯有「浅雪无痕」最神秘。 吴红袖自然也明白这些道理,虽有些不舍,但是她一向也颇为疼爱吴风吴雨这两个弟弟,便答应道:「这个自然是可以,只是不知母亲想借哪两人?」 沈嫣琳笑道:「门外那韩毅想必你是不愿借的,此人号称西凉吕布,出身军队,马术了得,还是留给你吧。至于另外三人,你不妨自己选二人出来。」 吴红袖想了想,说道:「陆孤瞻是我馆主的儒将,出谋划策都靠他,实在不可离开。那便把李铁衫和石刚送到小风身边吧。」 「剑震天南李铁衫,气冲塞北石刚,一个是河南李家的老教头,一个是原来秦家军的大将,在江湖威名都不小,这样一来,风儿只要不遇上七大高手,应该不会有意外了。」 沈嫣琳颔首欣然道。 既已商定了此事,沈嫣琳便把话头转向吴红袖道:「红袖,你打算何时成亲?」 吴红袖俏脸一红,娇羞无比,嗔道:「娘亲可别催我了,待我看上再说吧。」 沈嫣琳也不急,打趣道:「我家大小姐眼光之高,真可世所难见啊,一介武夫你看不上,文弱书生看不上,偏偏要文武双全的一等一人物,也罢,娘亲也不催你了。」 吴红袖咬咬唇,却没有把想说的话说出口,还是今晚再与二娘说。 母女二人正聊得欢乐,门外却传来吴贵的声音:「大夫人,官府来人了。」 「官府?」 吴红袖奇道。 「无需奇怪,你爹是苏州的大人物,又是应天巡抚江闵的好友,他自然是要派人过来的。」 沈嫣琳气定神闲地道。 两人便起身到大厅去迎接来人。 母女二人随着吴贵到厅中,便看见一个捕快装扮的中年人,左手戴着皮手套,一张国字脸颇为正气。 那人看见沈嫣琳,猜想必是吴家女主人,先是为这母女花惊艳了一番,接着便恢复平静,沉声道:「见过夫人,在下是应天巡按捕头伍定远,奉江大人之命前来祭奠吴老爷,请夫人节哀。」 沈嫣琳心中先是暗暗道:好一个大汉,竟只是一个小小的捕头。口中却答道:「伍捕头客气了,吴贵,先带伍捕头到厢房休息吧。」 未待吴贵回答,伍定远已抱拳答谢道:「不必了,在下从金陵赶来,没想到还是来迟一步,吴老爷的头七也过了,便不叨扰了。」 沈嫣琳也没有客气挽留,说道:「既然如此,伍捕头回去替我答谢江大人,便说妾身日后再去拜见大人。」 伍定远连忙称是,微微俯身,便干脆地拜谢离去。 此时已至晌午,沈嫣琳伸了伸懒腰,对吴红袖道:「红袖,娘知道你亲近二娘,便去陪她说说话吧,娘也有些乏了,想回房休息。」 吴红袖点点头道:「嗯,娘好生歇着,我与韩毅到蓬莱居去。贵叔,送娘回去吧。」 说罢便叫上韩毅,往蓬莱居走去。 吴贵见吴红袖走远,淫笑着低声道:「大夫人,老朽送你回去吧。」 沈嫣琳剜了他一眼,嗔道:「死相……」 二人便一前一后,往房间急促走去。 ************ 沈嫣琳房中。 从门口开始,便看见衣衫散乱地丢在地上,先是外衣,接着是亵衣亵裤,一直到床脚,是两人杂乱的鞋子。 床上,沈嫣琳挺直了纤腰,一对玉山高傲地矗立,香臀如磨盘般不断摇动,摇得大床也发出「吱呀」的声音。 「好深,老鬼你是不是又变粗了……怎么,如此舒服……」 沈嫣琳一手和吴贵十指相扣,一手揉着自己的雪乳,高声呻吟道。 「呼……是夫人变紧了,好爽……」 吴贵喘着粗气,自吴令闻死后,两人几乎夜夜笙歌,连吴贵如此强健的肉棒也快要抵挡不住沈嫣琳的骚媚。 加之沈嫣琳用骑坐式的时候,双乳晃动,神情放荡,视觉和身体的双重享受让吴贵每每都有射意。 沈嫣琳忽然弯下身子,双手抱着吴贵的脑袋,倒吊的豪乳摩擦着他的胸膛,吴贵一时又有了隐隐欲射的感觉。 「要来了,快顶我,捅我,弄我……啊啊啊啊再重点,粗,好粗……」 沈嫣琳咬着吴贵的鼻子喊道,下体不再盘磨,而是用力地大起大落。鲜红的阴唇也被插得嫩肉外翻,一圈一圈白沫不断涌出。 「夫人,我也要射了……」 吴贵绷着脸,抱着她的臀部狠狠向上挺动道。 「好,射进来……」 沈嫣琳胡乱地在他脸上亲着,不知不觉中早已达到高潮。 「喔……哦……」 吴贵低吼一声,双手掐着沈嫣琳的嫩肉,让她不能起伏,肉棒深深地顶到最深处,射出了浓精。 「唔……赏你的……」 沈嫣琳颇为满足,伸出舌头与他深深一吻,媚笑道。 「死老头,今天见着何若雪了吧,不然怎么变得这么粗。」 沈嫣琳语出惊人道。 吴贵自知被她看穿,讪笑道:「夫人明察秋毫,可是当初夫人答应过我……」 沈嫣琳拍着他的胸膛,骂道:「答应什么,我当初是说,倘若你有那实力,我不介意助你拿下何若雪,可问题是你有那能力吗?别说我不提醒你,瞧那何若雪样子,怕是一个内媚的主儿,可别阴沟翻船了。」 吴贵想了想何若雪那不食人间烟火的气质,不由有些气泄,一手把玩着沈嫣琳的豪乳,求助道:「还请夫人教我……」 沈嫣琳白了他一眼,却挺起酥胸让他玩得更舒服,嘴里说道:「别说我不提点你,何若雪不知为何,极为反感官府的人,似乎对官家有所顾忌。你平日多去蓬莱居,先礼后兵,若是软的不行,便以此事要挟。告诉你哦,她的那对玉兔可是比我的还要大……」 吴贵闻言一个激灵,大夫人的双乳已经是世间凶器,莫非二夫人的还要厉害几分?不禁想起当时被二夫人施计威压,那惊鸿一碰,翘挺而柔软,只恨未能一饱眼福。 「大夫人为何这么希望我拿下二夫人?」 吴贵忽然问道。 沈嫣琳撇嘴讥笑道:「哼,我就是想看看那自命清高,把自己当做仙女的何若雪,一旦被一个家奴淫亵时,是否还能如此孤傲。再者,把她也拉到床上,也好与我再做一对好姐妹啊……」 吴贵想着大夫人和二夫人同时跪在床上,挺着翘臀任他抽插的场景,肉棒再一次不争气地坚硬起来。 翻身把沈嫣琳摆成跪趴的姿势,说道:「大小姐去了二夫人那处,今夜想必会回来与大夫人同眠,老奴可要抓紧再来一次了……」 沈嫣琳也不介意,伸出小脚向后拨弄着他的肉棒,挑逗道:「你来啊,不来是孙子……」 吴贵双眼一红,正要插入。 沈嫣琳却忽然躲开,咬唇道:「不是来这里……」 吴贵一愣,瞬间明悟,把沈嫣琳的香臀压得更低,狠狠地向着那粉红的菊眼刺了进去。 「噢,好满……」 房中再一次响起浪荡的淫叫。 第29章 三番四次 是夜,当吴贵在沈嫣琳房间与她颠鸾倒凤,兴风作浪时,整个吴府最安静的蓬莱居,却传来窃窃私语。 蓬莱居二楼中,何若雪坐在床边,衣衫轻薄,大片雪白的肌肤裸露在外。半躺在床上的吴红袖羡慕地看着何若雪完美的身子,脸蛋微红,小声道:「二娘,我知道蓬莱居从来不接待外客的,今晚我真的可以和你一起睡吗?」 何若雪慈爱地点了点她的琼鼻,笑道:「傻丫头,你就像我的女儿一般,我们母女同床共枕,有何不可?」 吴红袖欣喜地点头道:「那二娘为何不上来?」 何若雪收了收衣襟,遮住了胸前的两个半圆,说道:「二娘可不是小姑娘了,长夜漫漫,哪有这么容易入眠。」 吴红袖从被子中钻了出来,身上只穿着一件亵衣,双肩如刀削山峰一般光滑,双乳似鲜果一般弹软,皮肤之白也只比何若雪差了一筹。她搂着何若雪的手臂道:「那我陪二娘聊天。」 「是你想找我谈心吧,否则怎会跑到我这蓬莱居来。」 何若雪毫不客气地点破她的想法。 吴红袖微微吐舌,说道:「逃不过二娘法眼……」 「说吧,有什么想不通的事情?」 何若雪摇摇头,笑着道。 吴红袖沉默一下,有些羞涩地道:「二娘,我有意中人了。」 「哦?小红袖春心动了,对方是谁,江湖人物还是官场中人?」 何若雪直接问道。 吴红袖轻舒一口气,似乎做出了什么决定一般,说道:「我的意中人,是小雨。」 「雨儿?难怪了……」 何若雪没有大惊失色,反而像早就料到一样。 「二娘,你不生气吗?」 吴红袖奇怪地问道。 「这有什么好生气的。你的如意郎君,必须要文武双全,相貌堂堂,为人风趣。这几点雨儿都具备了,何况,你也知道雨儿并非你爹的亲生子,所以你和雨儿在血缘上毫无瓜葛,无可顾忌。」 何若雪的观念一向与世人不同。 吴红袖无奈道:「即便二娘不反对,娘肯定也不同意,何况还有柳儿……还有,我还不知道小雨会不会喜欢我……」 何若雪哂道:「小丫头还想得那么远,柳儿和雨儿那边那就放心吧,有二娘在此。也就是你娘那第一关,让她知道你喜欢雨儿,仔细她扒了你的皮。」 吴红袖缩了缩,嘿嘿笑道:「娘这么疼我,不会扒我的。只是,如今小雨在金陵,加入了苍穹门,要见他可不似以前那般简单了。」 何若雪缓缓脱去外衣,玉体半露,坐上床与吴红袖躺在一处,说道:「二娘许你个方法,先把柳儿找回来,然后带着她去寻雨儿,日后再有打算,他们二人也好说话些。」 吴红袖抱着何若雪柔软的胴体,羡煞多少男人。只把脸贴在她的胸前,撒娇道:「还是二娘最疼我,今夜就由红袖哄二娘睡觉吧。」 何若雪咯咯娇笑,却是反抱着红袖,与她一起缓缓睡去。 ************ 自那日沈嫣琳给吴贵出了主意,他便三天两头往蓬莱居跑去,本还有个红袖在那杵着,却被沈嫣琳唤去守灵堂。蓬莱居又变得清静起来,正好方便吴贵做事。 何若雪自然是知道吴贵乃受沈嫣琳指使,却不曾恼怒。她的性子想来淡雅,吴贵要来,她也是婉婉待客,只是要送客之时,也丝毫不客气。吴贵来了几回,都无处下手。 今日,吴贵忽然想起在蓬莱居喝过的大红袍,便又屁颠屁颠地过来了。 小楼一层,何若雪穿戴整齐,玉足行走如猫,慵懒地靠在八仙椅上,看着吴贵笑问道:「贵叔,每日到我这蓬莱居来,倒是不嫌累。」 如今吴令闻已死,吴贵的胆子肥了许多,谄笑道:「本来觉得累,见着二夫人,但觉如沐春风,愈加精神了。」 何若雪噗嗤一笑,百媚丛生,看得吴贵目瞪口呆。她粉着脸不知是赞是讽地道:「说话倒是斯文了许多,说罢,今日又有什么由头?」 吴贵搓着手,一身老奴之气显露无疑,说道:「想起那日在二夫人处喝过的大红袍,回味无穷,便过来讨一碗。」 何若雪笑容略淡,轻声道:「当日让贵叔自择其处,最终你不还是跑到大夫人那边了,怎么今日还想要喝那茶?」 吴贵脸皮极厚,倒也不觉尴尬,答道:「当日听二夫人说出那大红袍的原意,便想着风少爷念了几年私塾,倘若能考了那恩科,说不定也能做个进士回来。」 何若雪见吴贵言语中若有所指,便问道:「考了进士又如何?」 吴贵抓住时机,把早就准备好的言辞拿出,说道:「那可了不得,二夫人也见过那于谦,那气派……啧啧,要是风少爷也做上大官,也一定是被官兵拥护着回来咱吴府。」 何若雪眼中寒光一现,盯着吴贵道:「你这是用官兵在威胁我?」 吴贵不曾想到何若雪如此直接,心中有些胆怯道:「老奴岂敢……」 却见何若雪忽然起身,往茶桌走去,一边道:「哼,还有你不敢的事?你的胆子都比人命大了。想喝茶就自己过来……」 听到「人命」二字,吴贵心里一突,背脊满是凉汗,却又听见「喝茶」二字,心中惊恐倒是去了大半,跟在何若雪身后,看着那左右摇摆的小香臀,竟像是尚未出阁的闺女一般,紧窄有致,抖动得极是可爱。 似是感受到身后的目光,何若雪回过头来瞪了吴贵一眼,却也没有说话,似笑非笑地转头继续前行。 两人在茶桌坐定,一如上次的情景。何若雪取出茶具,切好茶叶,点起小火炉烧着开水,一套动作极为优雅熟悉,那灵巧的削葱五指如跳舞般好看。吴贵心中不禁叹道:论骚媚风情,大夫人无人可及;论高贵淡雅,二夫人非止天下第一,怕是放到天上也是让众仙女自惭形秽的。 这一次,何若雪并没有用玉足去触碰吴贵,只是正正经经地在泡茶,恬静间,连对面的吴贵看着也不觉得太可恶。大红袍集绿茶之清香,红茶之甘醇,乃乌龙茶中极品,连吴贵这俗人也喝出了些门道,竟与何若雪撩起茶经。 两人喝了半晌,吴贵却有些尿急,来势甚是凶猛,他连忙起身说道:「人有三急,二夫人此处可有茅房?」 他这一起身不要紧,竟把桌子给碰了碰,那小火炉本就放的偏,虽已火熄炉冷,可里面的灰烬却全撒在地上,有半数都散落在何若雪的白裙中,一片狼藉。 吴贵一惊,他深知何若雪有洁癖,此时地板和裙子都弄得污秽不堪,是可忍孰不可忍?连忙弓腰慌忙讨罪道:「老奴该死,实在该死,竟把这清净地弄得满是灰尘,老奴这就收拾,这就收拾……」 何若雪见他神态不似作伪,知道他不是故意打翻火炉,虽有些皱眉,却也没有动怒,她此生动怒的次数屈指可数。见吴贵动作滑稽,神态慌张,似乎那满地的不是炉灰,是骨灰,不禁有些好笑,施施然安慰道:「贵叔不必紧张,不过是些灰尘,晚些时间拿水冲一冲也就洗净了。」 吴贵却早已伏下身子去收拾那灰烬,侧眼便见何若雪那裙子上的污迹,再往下,便是一只轮廓完美,线条流水,雪白如玉,甚至散发淡淡馨香的玉足,一时竟看呆了。 何若雪也发现吴贵在看自己的脚,微微羞涩,正待收起来,吴贵却忽然伸出老朽大手,像是几根粗壮而苍老的树枝扒在自己的脚上,口中还说道:「二夫人的脚脏了,老奴来扒灰……」 听得「扒灰」二字,何若雪没由来地羞怒,嗔骂道:「你这死人,莫非你是吴令闻的爹,怎轮得到你扒灰……呸!我这说的什么话,快走开,别碰我……」 吴贵的大手既摸着何若雪的小脚,只觉得柔软光滑,像是绵绵温玉,稍不留神,便从手上滑走,猥琐地把手指放在鼻头闻了闻,果然手有余香。 何若雪见了他那动作,不知好气还是好笑,眼角瞄到桌上的茶壶,便举起往地上砸去,砸得满地茶叶和开水,更是混乱。 「出去找你的茅房去,这里我自收拾!」 何若雪喝道。 吴贵却已如中了邪一般,直直地往何若雪的玉足爬去,竟再一次握在手中,老脸一埋,便迫不及待地舔了起来。 何若雪忽感脚背湿热,嘤咛一声,连忙惊吓跳开,拿起一杯茶水便泼到脚上清洗。见吴贵还想靠过来,她杏目一眯,眼眸中浮起寒芒,却又无奈隐去,只是佯惊道:「啊!别过来……」 更把桌子上能扔的东西都扔了出去,尽数砸在吴贵背上。 背脊的疼痛把吴贵惊醒,那好不容易养肥的胆子又缩了回去,连忙逃出屋子,跑到门外小路去。艰难地回头看了看,背上竟已有些血迹,不禁暗呼好险。 何若雪见他出了屋子,连忙把门锁上,回到二楼,取清水洗脚去了。 楼下的吴贵回过神来,想起刚刚舌尖上的玉足,像是舔在糖糕上一般,甘甜无比,令人留恋。胯下的玄武本就在尿意中,所谓水养龟蛇,竟涨得无比粗大,裤头支起一团,甚是夸张。 他色心大动,向二楼喊道:「二夫人啊,老奴每天来看你,是对二夫人仰慕得紧呐,便赏老奴一些汤水喝喝呗……」 身在二层的何若雪听得这番不伦不类的表白,像是恭维,又像是无赖的情话,倒是吃吃地笑起来,她性子大方,转瞬便把放在的怒意放下。何况,她非常清楚自己的魅力,像吴贵这样的俗物,刚才只顾着来亲自己的脚,却没有欺身而上,意图强暴,已经算是「举止得体」了。换做任何一个几经风月的色狼,怕是早就宽衣解带,强行侵犯了。 何若雪没有到窗台,语气不知是嗔是叱,娇声道:「胡言乱语!赶紧滚回去……」 吴贵见她语气中并没有太大怒意,更是放心,死皮赖脸地便在楼下说些胡话,荤话,情话,口无遮拦,却又极为滑稽可笑,让何若雪半羞半怒中竟是笑得前仰后翻,心情愉悦起来。 说了好一会儿,吴贵见二楼毫无反应,便觉得有些无趣,口舌也干了,只得转头便要离开。忽然,二楼窗户中竟飞出一块白布,掉在吴贵头上,遮住了他的双眼,只听见佯作羞怒的声音传来:「拿了赶紧滚!」 吴贵把那白布扯下,展开仔细一看,竟是一件亵衣,难怪刚才满是香气。这亵衣单薄诱人,若是穿在二夫人身上……吴贵越想越是欲火焚身,回身想要破门而入,口中喊道:「二夫人,行行好,开开门吧,老奴快要烧死了……」 何若雪还处于自己方才惊人之举的羞意中,哼声道:「找你家那主子去……」 楼下的木门「砰砰」作响,何若雪讥笑自语道:「黑铁木做得门你也想破开?你以为你是家那娘子啊……」 吴贵的娘子,自然就是唐淡月了。黑铁木乃天下极为难见的一种木头,百年萌芽,百年成材,百年繁茂,三百年时间后,方可伐用。 取这种木材,必要内功深厚的人,使精铁神兵方可成功。黑铁木轻若木头,坚如精钢,而且价格极为高贵,何若雪如此大手笔地用来做门窗,可谓绝无仅有。 吴贵一番折腾,见那门纹丝不动,只好把那亵衣塞进衣衫内,贴身而放,不罢休地向楼上求道:「既然上衣都给我了,下面那件也一并赏了吧……」 等了半晌,才听见那淡淡的天籁说道:「那是正经女子和黄花闺女才穿的玩意儿,我不穿那东西……」 吴贵闻言,欲火烧得更旺,不曾想二夫人竟是这样一个闷骚内媚的主儿,忙加快脚步往沈嫣琳处跑去。 黄昏时候,沈嫣琳房中。 今日吴贵午时从蓬莱居回来,大发神威,不要命似得与沈嫣琳梅花三弄,来回冲杀,竟淫玩了两个时辰。 沈嫣琳倒也厉害,奉陪到底。吴贵每每射了一回,便让沈嫣琳口舌并用,片刻又坚挺如铁,几乎把所有姿势都用遍,床榻上满是两人的液体,唾沫,浪水,精液混在一起,淫靡的味道充满房间。 站在梳妆台前,任由吴贵在背后舔弄菊眼和蜜穴,再狠狠地插入,摇晃得满桌胭脂水粉散落。 双腿平伸,玉足踩在他脸上,让吴贵躺在身下,圆臀却抵死扭动起伏,要把龟头都吞进花心去。 用长锦缎半悬在梁下,如坐秋千一般,玉腿张开,在空中飘荡着,让吴贵的肉棒尽数拔出,又尽根插入,直捅到心窝去。 两人坐在浴缸,每一寸肌肤都紧贴在一起,纹丝不动,只让那肉棒泡在满是淫水液汁的秘洞内,伸出香舌和他吻了半个时辰。 此刻,两人筋疲力尽,躺在乱糟糟的床上,沈嫣琳胸前一对玉兔布满红痕,吴贵则满身唇印,竟连大腿和臀部都没放过。沈嫣琳蜷在吴贵怀中,丰满的雪乳压成圆盘,懒洋洋地问道:「今天被那何若雪逗得发疯了吧,不就是一件破衣服,看把你给挑逗得……」 吴贵如今觉得胯下的两个肉蛋都隐隐作痛,嘿嘿笑道:「这亵衣可是得来不易,背上都让二夫人砸出血了……」 沈嫣琳此时却有些疑惑地道:「这下我都是看不懂了。她明知道我是让你去试探她,她既然把亵衣给你了,说明她确实忌惮官府。可是,她根本没有理由让我确认这一点,既然她如今明示自己不想和官府打交道,那她收拾你的时候就不应该用些普通手段,直接用武不就简单了当吗?故布疑阵,我却不得不疑,好手段……」 吴贵听了一大段,却被绕得头昏脑胀,无力去想,只拥着沈嫣琳,满意地睡去了。 第30章 英雄聚首(附小小人物简介) *********************************** 人物简介 女性 何若雪:第一女主角,36岁,三围33e、24、35,身高172,武功境界不详。 沈嫣琳:第一女配角,38岁,三围36d、28、37,身高165,沈万三后人。 吴红袖:第二女主角,20岁,三围34c、25、33,身高168,苏州行馆馆主。 柳儿:27岁,三围34b、23、30,身高163,吴雨的唯一合法妻子。 玉琴:26岁,三围33d、26、34,身高166,青鸾拥有者。明月楼三掌柜。 唐淡月:42岁,三围34d、27、36,身高170,成域者,接近破境。月下海棠。 司明月:第二女配角,33岁,三围36c、24、32,身高167,成域者。明月楼大掌柜,苍穹门六当家。 翡翠:32岁,三围34c、22、32,身高164,西域公主,「那七人」之一,红颜玉,行宗者。 颜柔:30岁,三围32c、25、33,身高171,明月楼二掌柜。外五门二掌门。 月容:19岁,三围34a、22、30,身高159,吴风的大婢女。 云心:18岁,三围30b、23、31,身高160,吴风的小婢女。 男性。 吴雨:第一男主角,17岁,身高178,气机者,接近成域。苍穹门外五门大掌门。蛟螭拥有者。 吴风:第二男主角,17岁,身高177,武功境界不详。 吴贵:第一男配角,49岁,身高175,玄武拥有者。 周潜龙:第二男配角,42岁,身高180,苍穹门二当家,军师。「那七人」之一,行宗者。 唐申:60岁,身高183,苍穹门大当家,苍王,破境者。 宋痴:31岁,身高176,苍穹门三当家,贪血刀,成域者,接近破境。 朱楷:50岁,身高175,苍穹门五当家,雁王,武功境界不详。 唐啸:19岁,身高182,四大家族之一唐家的人。气机者。 *********************************** 景泰五年,立秋。 吴令闻的丧事很快便淡去,吴府再一次恢复平静。只是少了老爷和少爷几个主心骨,再也不像以前那样热闹。如今两位夫人深居简出,大小姐又离家在即,当家做主的人早已变成了吴贵这个资格最老的大管家。 幸好吴贵从前待下人也是极好的,恩威并施,所以对于吴贵成为默认的代家主,一众小厮奴婢都没什么意见。在大夫人的协助下,吴贵压下了自己小人得志的气焰,故作沉稳地把家中事务都妥帖安排,甚得人心。 今日立秋,天气突然凉了些许,蝉鸣的声音小了许多,吴家一众都在大厅内,为吴红袖打点一切。 何若雪也难得从蓬莱居出来,穿一件绣梅蝉丝白绸裙,上身挂了一条鹅黄点纹小坎肩,脸上的表情有些清冷,眼中带着宠爱看着吴红袖道:「此去金陵,还是要照顾好自己。最近月许,我估摸金陵不会太平,必有些事要发生。你让韩毅好好跟着,莫伤了自己。」 吴红袖自那日与何若雪一夜长谈后,便想着要去金陵找柳儿,与她一同会合吴雨,在家又陪了沈嫣琳几日,才提出离开。 此时,吴红袖穿一件素腰绛紫连身衣,脚上穿一双绑腿小蛮靴,颇有女侠之风。她笑着点头道:「二娘有心了,红袖在外面闯荡数年,身上也是有些本事的。」 何若雪点了点她的鼻头,啐道:「小丫头,就你能。」 两人正说着,沈嫣琳从长廊转了出来,着一件黛蓝薄绸衣,一条天青琅花裙,一双蝶舞宫绣鞋。神态雍容,步伐轻缓,手中却拿着一封信。身后,吴贵一身锦衣,倒是显得有些贵气。 何若雪无声地让开,对吴红袖点点头,便回蓬莱居去了。吴贵偷偷地瞄了她的背影一眼,便转头与吴红袖聊了起来。 只听沈嫣琳道:「红袖,你常年在外,娘也管不了你了,这是娘写给风儿的信,你托李铁衫和石刚送与他吧。」 吴红袖点点头,有些动情地道:「娘,待我行馆的事情了结,便回来陪你。」 沈嫣琳闻言,双眼也有些泛红,抱着吴红袖道:「乖女儿,娘只求你平安,日后风儿在朝中也可照应我们,你一个女儿家的,便少些在江湖奔走吧。」 吴红袖点点头,悄悄抹去眼泪,对吴贵道:「贵叔,家里就劳烦你了。」 直至今日,吴红袖还不知吴贵与她娘苟且的事情,所以对吴贵依然很是尊重。 吴贵笑着道:「大小姐放心吧,老朽自然省的。天色也不早了,金陵虽不远,大小姐还是早些上路吧。」 吴红袖又与沈嫣琳斟酌倾吐了一番,便叫上韩毅,骑着那两匹大宛马和黑龙马而去。沈嫣琳站在府门前,好生望了许久,才转身回屋去。 吴家变得更为冷清,与之相反的,却有好几个地方,突然热络起来。 ************ 金陵。 城门处站立着一群人,围着一顶轿子。除了轿夫之外,为首的是两名男子。 一人一袭青衫,作书生打扮,手执一把铜扇子。年纪约莫在四十左右,两鬓微霜,面容清秀,唇上生着整齐的短胡子,下巴微有些胡渣。即便年已不惑,依旧风采非凡,相貌俊朗,卓尔不群。脸上带着浅笑,却有一股尽握天下的气势。 另一人一身黑衣,腰带血红,背上插着一把薄刃刀。此人面容冷酷,看不出年纪,似在二三十岁之间。眉目如利剑流星,嘴唇单薄,脸颊削瘦,一脸无情。 冷酷地站在那中年男子身后,却似乎与其阴影二合为一,极为阴郁。 那轿子形容普通,四名轿夫满头大汗,勾搭在一处闲聊。 只听那中年男子向着轿子中的人说道:「夫人,金陵已到。」 那轿子中传出一名优雅温和的女声,柔弱怯意地道:「还请周先生安排,奴家对外界颇为生疏,有劳先生了。」 那中年男子连温文尔雅道:「不敢,夫人客气了。那便先找个地方歇脚吧。」 那夫人说道:「听闻方妹妹在金陵城中有处楼子,不妨去看看?」 中年男子笑道:「夫人说的是雪芳阁,那便依夫人之意吧。」 他一招手,几名轿夫便急忙过来。男子从腰包上掏出一锭金子,扔给轿夫,说了「雪芳阁」三字,便摇扇而走。轿夫把金子放好,脸上顿时大喜,更为卖力地抬起轿子,暗道自己遇上大富大贵的人家了。 身后的年轻男子随即跟着,在他身后低声道:「大当家传书说,外五门统领在金陵办事,莫非老师想看看?」 原来这年轻男子是那中年人的学生。 中年人笑道:「我们的这位吴大掌门年纪轻轻,未免手段生疏,我岂能不提点一番?」 「老师的意思是?」 「唐熙被大当家打了半死,莫非你以为唐家家主会不把此事查个清楚?一查到底,自然会追索到吴雨头上。加上十几年前的恩怨,金陵恐怕要多事了。」 中年人摇头继续道:「此次我未必会出手,大约也只是看看我这位故人之子能翻出多大的风浪来。他是个很有意思的年轻人,你也许很快就要多个师弟了。」 那年轻人嘴角微扬,说道:「学生最近缺一个对手练刀,还望老师快些为我找个师弟。」 那中年人大笑道:「哈哈,你这贪血刀痴!也罢,待我们把后面那位贵人安置好,便到明月楼去吧。」 「贪血刀」!原来这年轻人竟然就是苍穹门三当家,「贪血刀」宋痴!那前面这位中年人被他称作「老师」,之前轿子里的夫人又叫他「周先生」,不言而喻,这位中年人便是智计武功皆为苍穹之首的「军师」周潜龙。 如此,需要这两个大人物护送,后面那轿子里面到底坐着什么人?金陵,也许真的要多事了。 ************ 山东,济南府。 一处官邸外,同样是一顶轿子,八名昆仑奴安静地守在轿子周围。官邸内,正有一位手握大权的大官休息着,他们不敢有丝毫松懈。 官邸内,两男一女正坐在一张云锦大理石桌上用饭。一名男子面容硬朗英气,嘴角带着胡渣,眯着的小眼睛有些笑意,正是当朝少保于谦。另一名男子俊俏风流,凤目叶眉,头上系着一条玉带,面带谦虚,正是吴家二少爷吴风。 那女子秀发细碎如流苏,带着淡淡的黄色。眼眸妖异,绿中泛金,鼻梁高挑,轮廓分明,天姿国色,难以形容。正是于谦的小妾,天下七大高手之一的「红颜玉」翡翠。 于谦一边嚼着饭粒,一边问道:「前日问你,可知我为何如此随性收你为幕僚,可曾有了答案?」 吴风皱了皱眉,说道:「我与大人初次会晤,大人对可谓一无所知,必是因父母辈的因由。然则母亲与大人亦不曾相识,莫非……是因为我的父亲?」 吴风不知自己的父亲是谁,虽然沈嫣琳说她也忘了,但在吴风看来,无非也是她不愿意说出口。 于谦满意地点点头,道:「果然非凡夫俗子,推断有据。你可知你的父亲是谁?」 吴风欠身答道:「属下不知,望大人明示。」 于谦眼睛一眯,想了想,泛起一股奇异的微笑说道:「你既不知……事情便有趣起来了,那此事就随缘吧,以后时机一到,你自然会知道。」 吴风并没有像一般人一样追问,只是点点头,继续吃饭。 翡翠在旁边忽然「噗嗤」一笑道:「这孩子真可爱,脸上装作不在意,呼吸和心跳却已乱了几分,咦?竟平伏得如此之快……」 于谦看了看自己心爱的小妾,问道:「我有意让吴风随你学武,如何?」 翡翠杏目一眯,极为妩媚,双眼打量着吴风,眼神有些暧昧,奇怪那于谦却似乎并不在意。只听翡翠伸出纤纤玉指,挑着吴风的下巴问道:「俊俏的年轻人,你可愿意拜我为师?」 吴风脸色不变,轻轻离开她的指尖,起身弓腰道:「愿得指点!」 翡翠像是看着某种猎物,不断点头说道:「好,有意思……咯咯,以后会更有意思……」 一时,屋子里充满了翡翠的笑声,让这官邸的颜色顿时鲜明起来。 ************ 金陵明月楼。 吴雨早把那笔原要送去四川的善款取了出来,收了几处地盘,无形中包围了六凤居。金陵三绝,雪芳阁是宫中娘娘的私器,若是鲁莽出手,不知会牵出多少关系纠结。所以吴雨便把目光先瞄向了六凤居。 随着吴雨和司明月的合作,两人相互了解之后,颇有一种相逢恨晚的感觉。 吴雨年仅十七,行事出其不意,武功神秘,引起了司明月极大的兴趣。司明月这是红袖善舞,消息四通八达,让吴雨对江湖更加着迷。 此时,司明月正如一个私塾老师一般,对吴雨谆谆而教。两人坐在明月楼第三层,便在上次考验风月的屋子里,茶水早已冷却,吴雨却无心去喝。 只听司明月道:「上次与你说起七大高手,那我便问问你,如果七大高手相互切磋,谁胜谁负?」 吴雨理所当然地道:「既然称为七大高手,岂非不分胜负,难道他们七人还有高下之分?」 司明月抿嘴浅笑道:「世人听得七人传言,便以为他们同是宗师,难分轩轾。其实不然,早前曾教过你,学武者有几层境界?」 吴雨连忙答道:「这个自然记得。武有四境,气机,成域,破境,行宗。稍有小成,能气运全身,是为气机;内力外放,成一界疆域,是为成域;看破疆域,返璞归真,是为破境;一方大成,武从极致,是行宗。」 司明月掩嘴道:「背得还挺熟,倒是你自己,处于气机,迟迟未能成域,虽有些小手段,始终还未成气候。」 吴雨干笑道:「六当家言之有理,可是我如今才十七岁,不急,不急……嘿嘿……」 司明月似笑非笑,无奈瞪了他一眼道:「那七人中,最低境界也是行宗者,天下之大,无处不可去。然则,四层之上,还有一层。古有言:一而不党,命曰天放。此境界为天放,顾名思义,被上天放逐的人,其境依然高于这人世间的所有。」 吴雨眼冒精光,默念道:「一而不党,命曰天放……好一个天放者!那七人中,谁是天放?」 司明月喝了一口茶,继续道:「我也不知道,只是曾听二当家说过,他当初潜入皇宫时,是破境者。那天影追了他千里都未能杀他,定是行宗。那于谦的小妾翡翠大约也是行宗,四大家族的四人应该也出不了这个范畴,唯有最神秘的浅雪无痕,最有可能是天放。」 吴雨皱眉道:「那既然四层之上还有一层,以前必定有人达到过,那人是谁?」 司明月赞赏地看了他一眼,说道:「这么快便想通关节,果然有些小聪明!据二当家说,大约在四十年前左右,天下并没有那七人,当时尚算当打之年的山东白发宋刀刚刚达到破境,四处找人挑战。当时的行宗者都如今日一般隐藏于世,所以宋刀百战百胜。直到他遇到一个女人,按宋刀的说法,那女人手下留情,却仍在三招之内让他吐血一升,从此行事不再狂妄如斯。」 吴雨顿时击节,羡慕道:「这女人如此生猛,定是仙子般的人物。」 司明月道:「这就不得而知了。今日便说到这里吧,估计玉琴妹妹快等急了,还不去陪她?」 吴雨叹息道:「爱妻柳儿至今下落不明,岂有心情再与玉琴姐调情?」 司明月看着吴雨笑而不语,不知是否知道些什么。 此时,他们仍然不知,这天下蠢蠢欲动。 同一时间内,吴红袖正从苏州赶去金陵。另一处,则有两匹快马向着山东济南而去。而吴雨的小娇妻柳儿,却与唐啸流落在金陵城的小客栈中,数次与明月楼擦肩而过。 世事如棋,景泰朝,阴云积压,马上就要变天了。 第31章 金陵有雨 金陵城,明月楼下。 周潜龙与宋痴护送那轿子中的贵人到雪芳阁后,便径直到了这明月楼下,却不知为何迟迟没有进去。 此时已经换了一身白衣的周潜龙摇着铜扇问道:「三儿,你看这楼子如何?」 宋痴是苍穹门三当家,所以周潜龙称他作「三儿」,也只有周潜龙敢如此叫他。 宋痴抿嘴道:「颇有气候。」 周潜龙摇头笑道:「呵呵,颇有气候?我看是不知所谓,不堪一击!」 说罢,他双眼一凝,气势陡然转变,强大的气机瞬间笼罩着整座明月楼。 身后的宋痴连忙凝神静气,细心感受周潜龙释放的气息,更顺势模拟,以求让自己的境界也有所精进。 只说明月楼内,身上无修为的恩客、赌客、跑堂等闲杂人等,都无法感受到周潜龙的势,但是吴雨、司明月和颜柔等人只觉得全身被束缚起来,体内的气机更是无法运行,司明月早已成域,而此刻,她的疆域亦被封锁。 吴雨本在和玉琴嬉闹,此时早已拔出袖里软剑,与司明月会合在一起。 司明月见吴雨如临大敌,不禁有些好笑,又有些失望,说道:「怎么把袖里剑都亮出来了,还不知道对方是谁呢,便如此紧张,难道我这半个月白教你了吗?」 吴雨闻言,知道司明月认为自己小题大做,连忙笑着解释道:「非也非也,能够如此肆无忌惮地释放体内的势,来人必是行宗者无疑。既然是行宗者,想必是那七人之一。然而,那七人必定都知道明月楼是我苍穹门的地盘,断然不会公然与我们为敌。所以,门外的行宗者只可能是一个人,就是我一直想见的二当家。我知二当家与三当家向来形影不离,此时少不得要装作不认识,出手与那三当家宋痴切磋一番。」 司明月微微点头,有些惊讶吴雨竟能在短时间内分析得这么清楚,却又不免笑骂道:「你小子不知天高地厚,三哥号称贪血刀,是门内第一杀手,出手向来不留情,你气机未过,莫非想找死?」 吴雨只是笑笑,竟不理司明月,从窗口跳出,口中喊道:「何方高人大驾光临?」 司明月一时反应不过来,没有拉住吴雨,却没有随他飞出窗外,心中也想看看他如何与宋痴切磋。 楼外,已是三人对立。 周潜龙依然纹丝未动,一边摇着扇子,一边打量着吴雨。 吴雨艰难地承受着周潜龙带来的压力,软剑早已藏回袖中,拱手问道:「不知阁下是何人,为何对我明月楼出手?」 周潜龙闻言回头对宋痴传音道:「你看这傻小子,早就猜出我的身份,却偏偏在这装疯卖傻,看来是想与我们切磋一番。」 吴雨的心思,竟被周潜龙一眼看破,不愧是苍穹军师。 宋痴也不说话,点了点头,便向前一步。周潜龙也散去了强大的气势,只在旁边微笑看戏。 只听宋痴道:「请!」 吴雨知道眼前的人乃是司职苍穹门杀手组的头领,手段必定极为恐怖,所以不敢妄动,回道:「你先请!」 宋痴面容冷峻,也不说话,举手拔出身后的薄刃刀,消失了! 吴雨先是一惊,眼前的人突然不见了,随即听到极快的脚步声和风声,才发现宋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到了自己右边,还来不及出剑,一抹白色的亮光已到喉咙处。 吴雨身子一矮,躲开致命一刀,头上的发丝已掉了几根,心中大骂道:你娘咧,居然来真的!身子一轻已往前挪移了几尺,袖里剑如绳子一般向宋痴甩去。 宋痴眼中一亮,口中道:「好轻功!」 竟不去管那横腰扫来的软剑,刀锋所向竟是吴雨的心脏,这是两败俱伤的打法。 吴雨不敢拼命,只好收回软剑防御,没想到动作一凝,如被束缚一般,中门大开,只等宰割,口中醒悟道:「成域?」 这便是宋痴的实力,气机外放,形成一个杀气的疆域,让对方心神分散,短时间内无法动作。 眼看着宋痴的速度极快,刀尖便要插入吴雨的心脏,突然,那明亮的刀锋一偏,竟向旁边歪去,吴雨身体顺势一偏,堪堪躲过致命一击,只被划破了衣服。 旁人看来,定是宋痴手下留情,甚至连楼中观战的司明月都是这样想。只有身临其境的宋痴和行宗境界的周潜龙知道,方才那一刹,是吴雨的域。 吴雨一连跳开几步,摸了摸胸口被划破的皮肤,轻笑道:「好险好险,幸好我在几天前悄悄戳破了那层薄薄的膜,达到成域,否则刚才那下就要了我的命了。」 宋痴横刀说道:「初至成域,境界不稳,只能让我的刀锋偏离几寸,竟还沾沾自喜,简直不知所谓!」 吴雨闻言正要反驳,却不想宋痴眨眼已到身前,锋利的刀尖抵在喉头,分毫不差,让他连一丝颤抖都不敢。 这才是宋痴真正的实力,方才是想看看吴雨有多少手段,所以故意让了几分,只用了五成的实力。宋痴早已隐隐摸到破境的门槛,只看何时稍有感悟,便能突破关卡,一旦破境,便是不凡。 此时,司明月已从楼上纵身飞下,笑着道:「三哥竟仗着境界欺负十七岁的少年,羞也不羞?」 宋痴笑着放下刀,说道:「我可不敢小看这个年轻人。」 此时吴雨才喘着粗气,与司明月站在一起,微微躬身道:「见过军师、三当家,小子先前无礼,还请原宥。」 司明月也说道:「军师得闲,竟跑来我这破楼子戏耍我等。」 周潜龙听得司明月嘴里含针,无奈道:「六妹还是寒芒一般的性子,当初你与门主争执,跑来金陵搞了这座楼子,莫非还没胡闹够?」 司明月眼神微闪,没有说话,只是倔强了看着眼前的两位哥哥。 周潜龙也只得摇头,拍了拍宋痴的肩膀,示意他收起兵器,便对吴雨道:「年少有为啊,小小年纪便已成域,只是境界摇摇欲坠,若不加紧稳固,过不了几天又要落回气机。走吧,到楼子里说话。」 此时,司明月才知道,吴雨竟已成域,不禁嗔怪地看了他一眼,带着周潜龙和宋痴进入明月楼内。 坐定,茶毕。 周潜龙饶有兴致地看着吴雨,似乎想从他的眉目上看出什么痕迹,那眼神看得吴雨极不自在。 忽然,周潜龙开头问道:「你娘亲在家可好?」 吴雨一愣,说道:「军师认识我娘?」 周潜龙微笑,说道:「不然你以为大当家为何招你入苍穹门?我与你娘是当年旧识,所以早就让大当家注意你们吴家。」 吴雨反问道:「那他如何不知淡月姐在吴家?」 旁边的司明月道:「虎毒不食子,虽然我不喜大当家的痞子性格,但是当年大当家追寻月下海棠,只是想把她接到苍穹门,并非要痛下杀手。」 吴雨闻言恍悟,点头道:「原来如此。」 周潜龙从怀中取出铜扇,在桌子上指点道:「不说这些成年旧事,方才你与三儿一战,有几个问题。」 吴雨忙正襟危坐,说道:「请指教!」 「第一,三儿请你出手时,就应该当机立断,在他气机未成之前抢先出手,打他一个措手不及;第二,既已成域,就应该第一时间封锁他的杀气,否则你必然无还手之力;第三,袖里剑虽然诡异,却始终是小手段,难成大器。」 周潜龙胸有成竹地侃侃道。 吴雨低头受教,有些泄气地说道:「三当家成域已久,我自然不是一合之敌。」 「笑话!六妹成域时间尚短,你就能挡她一回合?成域者,因势不同,域之形也不同,你不可妄自菲薄,亦不可目中无人,需潜心稳固增进自己的修为。」 宋痴在旁边喝道。 此时房内除了吴雨,其他三人都是苍穹门的当家,吴雨也只有恭听的份。司明月见他如此,想来是有些不服气,便笑着道:「看来你对姐姐心有不服,不如就让你试试我的域?」 吴雨点头道:「好!」 周潜龙和宋痴对视一眼,心中暗笑,这小子要吃苦头了。 只见司明月眼神一凝,嘴唇微动,似念念有词。吴雨顿时觉得耳中魔音阵阵,不停地往脑海冲击,耳膜隐隐要震裂,他痛苦地捂住耳朵蹲下,毫无抵挡之力。 周潜龙哼声道:「呔!还不释放你的疆域!」 吴雨在脑海混乱中得周潜龙一丝清明,连忙强聚气神,与司明月抗衡,耳中的魔音消减不少,方能起身和司明月对视。 司明月忽然散去域界,欺身靠近吴雨,此时要取他性命如探囊取物。 吴雨脸色煞白地看着司明月,呆呆道:「我还以为自己小有成就,已可登堂入室,没想到还是不堪一击。」 周潜龙叹气道:「学武者,殊途同归,每个人都有其修身的道路。六妹的前半生经历坎坷,明悟甚多,所以其域也极为高深,百中无一。你小小年纪,一朝成域,不免有些轻浮。我今日挫你锐气却并非想让你如此灰心,而是要你认清自己,悟出属于自己武道的一途,不可随前人的痕迹,邯郸学步,只能一事无成。」 吴雨闻言顿悟,忙拜谢道:「愿随军师修行,还请军师收我为徒!」 周潜龙笑道:「哈哈,打蛇随棍,你这小滑头啊。三儿,看来今后你要多一个好师弟了。」 司明月这月余和吴雨相处,早已对他甚为疼爱,只当是自己弟弟,此时听得周潜龙的话,连忙示意吴雨跪下,笑道:「恭喜军师收得爱徒。」 宋痴也在一旁笑而不语。 吴雨顺势便跪下拜师,心中也是大喜。周潜龙成名多年,在那七人中,除了两个女子之外,他是最年轻的一个,也是境界提升得最快的一个,此时能拜他为师,日后学武必然少走了许多弯路。更可喜的是,以后若是自己受了欺负,一个师父,一个师兄,都是了不得的人物,谁还敢惹自己。 吴雨在这边打着小算盘,早被周潜龙看出,用铜扇敲了敲他的脑袋道:「不要想着那些不劳而获的事,我只能指点你的修行,却不会教你任何武功,更不会作你的打手,有事找你师兄去。」 宋痴也说道:「我只负责教你刺杀之术,最好的办法,就是我时刻来刺杀你,师弟可要小心了。」 吴雨闻言只好无奈苦笑。 周潜龙摇头坐下,笑道:「既然你已入门,为师这段时间有大事要做,不得在金陵逗留太久,今日便先教你一些世人不知的秘辛吧。」 司明月闻言皱眉道:「军师说的大事,莫非……」 「六妹!」 宋痴喝止司明月,生怕她说出什么。 司明月看了看两位哥哥,便也知道了这件「大事」是什么,粉红的脸颊有些恼怒,跺脚道:「我多次劝说,你们还执意要做此事,那我也不管了!」 说罢,夺门而出。 吴雨一时摸不着头脑,周潜龙说道:「你不用管这么,三儿,去看看你六妹。」 宋痴领命而去,室内只剩周潜龙和吴雨。 周潜龙沉吟道:「你可曾听过远古的四方神兽?」 吴雨闻言不禁想起玉琴的青鸾穴,脸上一红道:「听过。」 周潜龙见他如此神色,已猜出七分,却没有点破,笑道:「就那点出息!只怕也仅仅是听过,却不知其内情。」 吴雨连忙正色道:「愿闻其详!」 周潜龙指了指茶壶,吴雨忙为他倒上一杯茶,周潜龙饮了半杯,开始娓娓道:「远古的那些传说,我便不与你细说了,你只需知道,四方神兽,乃镇国之物,若是神兽出了问题,则江山动荡不安。如今四海升平,却是各方蠢蠢欲动,想来是有神兽要出世了。」 「青龙主攻,多为执牛耳者,玄武主守,多为顺势而生者。故而青龙天赋异禀,无论做什么事都快人一筹,若是学武,则日夜精进。依我看,你必是蛟螭无疑。」 吴雨奇怪地道:「为何不猜是青龙?」 周潜龙微笑道:「因为我知道青龙是谁,而四神兽,四异兽,四凶兽,都只能各有一人。」 吴雨闻言更是惊讶,说道:「我只知四神兽是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异兽是蛟螭、雪豹、青鸾、赑屃,却从未听过四凶兽。」 周潜龙道:「你莫要着急,听我说完。所谓邪不胜正,神兽和异兽,都并非大奸大恶之徒,甚至多有经世之才,而凶兽,则必然是乱世枭雄。如今的天下风云幻变,我亦清楚大抵是那些人在兴风作浪。你日后必然会成长为青龙,所以你要潜心随我学习,日后方可保命于乱世。」 吴雨点头称是。 周潜龙继续道:「四凶兽者,饕餮,混沌,梼杌,穷奇。其中有人已经出世,目前你还无法应付,我不便告诉你。至于其他的人,你已至玉琴是青鸾,可知六妹就是朱雀?」 吴雨瞪大了双眼,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司姐姐相貌……平平,怎会是朱雀?」 周潜龙大笑道:「小心让六妹听见,剪了你的舌头!六妹她内秀内媚于心,岂是那么容易展现于世人,日后方知她的卓尔之处。」 「说起这神兽异兽,你们吴家倒也了不得,竟藏着好几个身负神物的人。你的兄弟吴风便是其中之一,连那个管家吴贵都是玄武,那才叫人不可貌相。」 「你身负蛟螭,在学武之途一日千里,却不可贪功急进,要稳固本心。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武道修为也是会退步的。你刚刚达到成域,不可沾沾自喜,知道吗?」 吴雨一震,才知道境界也是会退步的,怪不得感觉淡月姐比当初月下海棠的时候要弱了几分。 「这些秘辛之事,日后你自会清楚,今日时间已不多,我再提醒你最后一件事,江湖中,有些人是不能惹的。」 周潜龙严肃道。 吴雨知道这才是今天的重点,连忙收起心神,认真倾听。 周潜龙轻挥着扇子道:「你莫要听信那些江湖传闻,其实真正的高手,大多是在朝廷办事,三教九流的人物,想要武功登峰造极,必然需要强大的背景和支持,所以除了朝廷之外,只有四大家族和我苍穹门这样的庞然大物才有些人物。」 「当朝少保于谦,手下有两个门徒,如今他把你的兄弟吴风亦收归门下,便是三门徒。为首的一人,名叫林迟,破境者,手段极为狠辣,动辄就杀人分尸,更喜欢将人林迟处死。此人乃江南平湖人,家中亲老不知所踪,其人不爱钱财,不近女色,几乎毫无弱点。这是你首要小心的人物。」 「征北大都督柳观海,这人我看不透,他贪污受贿,弄权聚党,无所不为。然而,对于利国利民之策,却偏偏大力支持,历经三朝,扳倒了太子太师江充,可谓高深莫测。用兵更是出奇无穷,只有白龙大都督唐云远能与他相提并论,此人是你日后要小心的。」 吴雨问道:「前一个林迟还有些道理,可是柳观海身居朝廷高位,我又如何会与他对上,何须小心?」 周潜龙莫名微笑道:「这个自有我的道理,你只需记得便好。」 「是。」 「如此,我也不多做停留了,冬至之前,所有人都要回苍穹门议事,到时我希望看到一个完整的金陵城,你可明白?」 周潜龙不容置疑地道。 「是。」 吴雨自信道。 最后,周潜龙看了他一眼,又添了一句道:「不要试图去惹我们这七人,他们六个,看你一眼,你就死了。」 说罢,眨眼便消失了。 吴雨心中暗道:我竟看不出他的身法,「那七人」之一果然有通身之处。 周潜龙既然已走,想必宋痴也不在了,吴雨想起放在司明月的反常表现,连忙去寻她,顺便商议夺取雪芳阁和六凤居的计策。暂且不提。 ************ 济南府。 一座官邸内,只听见一个女声道:「碰到我们这七人,要立刻逃跑,否则他们看你一眼,你就死了。」 这女声,自然是属于另一个「那七人」之一的「红颜玉」翡翠,而站在她对面的正是吴雨所谓的兄弟,吴风。 自那日于谦让吴风跟着翡翠学武,便开始吃尽苦头。吴风本没有任何武学根基,而且年已十七,早已过了最好的时期,所以翡翠并不打算让他走练气练体一路,而是从自己的这一脉。 先让吴风盯着一柱未燃的香,用眼神把它点燃。一连数日,吴风看着一柱高香都快瞎了,双眼迷茫,再看别的东西都变成了两个,却还是没能把香点燃。在吴风看来,这是毫无道理的,如何能用眼神点燃一炷香呢? 今日,翡翠见吴风的耐心已消磨殆尽,便把他唤到后院,站在他身边盯着一棵大树,数息之间,那棵树居然燃烧起来。火势愈大,竟把整棵树都烧成灰烬。 留下一脸痴呆的吴风,和扭臀离开的翡翠。 吴风方知翡翠的可怕之处,便收起之前的一点怨怼之心,虚席求问。 翡翠也知道强行让吴风修习自己的异法不免有些虚妄,便让他今日无需练功,先将修行的万法道理告知于他。 「昨日已告诉你学武的四大境界,当然,四境之上还有一重天放,只是达到天放的寥寥无几,你大概也很难遇上。今日便告诉你,我们这七人,都是行宗之上。」 吴风问道:「行宗者……到底有何不同?」 翡翠微微一笑,无限风情,嘴角露出两个梨涡,说道:「就知道你会问这个。你们中原江湖有一句话,一朝破境,便是不凡。学武者一旦到了破境,则已经涉及了天机,看穿了体内经脉气机运转的真谛。而行宗者,则是在某一武学上达到极致。」 「山东宋家的那个老家伙宋刀,便是在刀法一道上到了极致,刀气收发自如,看你一眼,便比得上破境者的一刀。同样的,你们姑苏的唐家,家主唐子午也是在枪法一道上称霸,气海内早已孕育出枪魂。至于和我交过手的浅雪无痕……传闻她是天放者,我却觉得不是,也许是我看错了。」 「至于你的师父我,是在我们西域幻术上达到极致,举手投足都可以致人死地。你已经十七岁,让你现在开始打定根基是不可能了,所以我打算让你随我修行幻术,不需要练气练体。」 吴风点头道:「我明白了。」 翡翠白了他一眼,妩媚地道:「大言不惭,你要是这就明白了,那我这么多年的修行岂不是白费力气?你们这些中原人总是不明白,这世上有些人是可以另辟一条与别人不同的道路,根本就不需要跟着别人的尾巴走。」 「幻术我从我们西域祭师的占卜术和南疆巫师的巫术上悟出来了,天下只有我一个人会,如今你是第二人了,可要好好学,不许丢我的脸。」 吴风笑着点头道:「师父与众不同,超脱世人,徒弟自然也不敢坏了师父的名声。」 翡翠琼鼻一皱,调皮道:「这还差不多,况且你长得如此俊俏,修行幻术之后还不迷死那些小姑娘吗?咯咯,我倒想要看看你能不能做到相公做不到的事。」 吴风正疑惑要询问,翡翠早已转身离开,说道:「继续点香吧,坚定你的心神方可成功。」 吴风若有所悟地坐下,取出一根香,继续凝视。门外,于谦的身影离开,不住地点头。 身边的翡翠撒娇道:「相公,我难得收一个徒儿,真的要让他去那个地方。」 于谦无奈道:「你也说了,那件事我做不成功,林迟也不行,只能看吴风的了。虽说那地方有些阴深淫乱,却也是尊贵禁地,吴风若能做成那件事,以后不可限量啊。」 翡翠也只是随口说说,其实她也想知道吴风到了那地方会有什么作为,便问于谦道:「你看他以后能比林迟厉害吗?」 于谦答道:「林迟那孩子性子坚韧残忍,认定了一条路走到黑,其稳固的杀心难能可贵,吴风要赶上他,很难。不过,既然有你这位行宗师父,我却很有信心。」 翡翠满意地抱着于谦的手臂道:「这还差不多,今晚给你打赏。」 除了皇上,大概也只有翡翠能对于谦说出打赏二字。 于谦明知故问地打趣道:「打赏什么?」 翡翠没有丝毫扭捏,一贯西域大胆的作风,娇媚道:「就是前日你说的那个姿势,今晚我们试试吧。」 饶是于谦稳重的心神,也不免有些欲火上窜。两人继续说笑,任由吴风在房内继续点香。 ************ 金陵城外。 吴红袖和韩毅从苏州一路快马,一日便到金陵城外,此时,周潜龙和宋痴刚刚离开明月楼。 只见吴红袖一身檀色衣服,肩上猩红小坎肩,腰上胭脂玉带,脚下凤纹蛮靴,好一个娇蛮少女。后面跟着坐骑赤兔马的韩毅,背着一根方天画戟,颇有英雄气概。 两人正要进城,却听韩毅问道:「馆主,我们是去明月楼,还是先寻找柳儿姑娘?」 吴红袖说道:「先到金陵分馆吧,唐啸和柳儿两人极好辨认,想必行馆中已有人见过他们。」 于是,两人纵马直奔苏州行馆在金陵的分馆。片刻,便已到了城西一处大宅。 门外早有看门人发现吴红袖和韩毅,连忙向宅子内通报道:「馆主和韩护卫来了。」 吴红袖轻身下马,与韩毅把两匹马交给马夫处理,便径直向里走去,分馆主事迎上来,问道:「恭迎馆主,不知馆主来金陵所为何事?」 吴红袖问道:「发散人手替我在金陵城寻找两个人,一男一女,难得使一柄霸王枪,生得虎背熊腰,大约在二十岁左右。女的二十七岁,生得文静美貌。」 那主事一听,连说道:「巧了,馆主说的两个人前两天才来过,也是来寻馆主的。」 吴红袖回头对韩毅笑道:「我就知道柳儿姐心细如尘,知道来行馆寻我。」 转头对主事道:「他们可曾留下地址?」 那主事说道:「留了,他们如今住在春雪客栈。」 吴红袖也不做停留,带着韩毅,便往春雪客栈而来。 刚到地方,便恰好看见柳儿和唐啸从楼上下来,看样子是要离开客栈外出。 吴红袖喊道:「柳儿姐!」 且说柳儿,这几日跟着唐啸在金陵城四处奔波,偏偏不知吴雨在明月楼。夜间,两人便在客栈内休息,并不时切磋武功。柳儿冰雪聪明,悟性颇高,短短时间就已练就一身好轻功,穿花手更是练得炉火纯青,只是体内气机微薄,徒有招式。 两人相处了如此之久,也是柳儿第一次与吴家之外的男人一起生活。唐啸素日与她闲聊时,说了不少江湖趣闻,让她大感刺激。心中虽然也思念吴雨,却已不知不觉对唐啸有了些依赖之情。 唐啸血气方刚,更是不用说,早已对柳儿暗生情愫。只是柳儿心系相公,他为人正直,霁月胸怀,自也努力替柳儿寻找吴雨,心中却不免希望迟几日找到。 今日,两人又要到金陵城各处去寻找,却没想到吴红袖先把他们找到了。 柳儿循声看来,一抹檀色的身影便飞奔过来。唐啸不知敌友,只把柳儿挡在身后,便要出手。韩毅早已看出,抢先在吴红袖身前,与唐啸对了一掌。 两人各退几步,警惕地看着对方,柳儿连忙道:「快住手,这是我家大小姐!」 吴红袖也回头瞪了韩毅一眼,便转头对柳儿道:「好姐姐,许久不见了……」 柳儿双眼一红,落下泪来,感叹道:「大小姐当初和我那般亲近,离家出走却也没有告知一声,害得我还哭了数回……」 吴红袖自幼与何若雪亲近,自然和柳儿相熟,以姐妹想称,见柳儿如此,也不禁眼眶泛红道:「是红袖的不对。如今姐姐流落金陵,想来吃了不少苦,快随我回行馆吧,小雨如今在明月楼,午时我与你一起去寻他。」 柳儿吃了一惊,才知道吴雨竟在明月楼,回头问了问唐啸,见他不反对,便回房收拾一些细软去了。 此时韩毅走近唐啸道:「不打不相识,唐家的子弟果然有些门道。」 唐啸亦抱拳道:「在下唐啸,想必你就是江湖传闻的西凉吕布韩毅,一手方天画戟也不弱于我们的霸王枪。」 韩毅失声笑道:「岂敢岂敢,霸王枪与山东天刀齐名,岂是我这种无名小卒能比的。不如我们回行馆再切磋一番,互相印证?」 唐啸道:「我也有此想法。」 说罢,唐啸亦上楼收拾行装,便跟着吴红袖离开春雪客栈。春雪客栈旁边,正是雪芳阁。四人出门的时候正好看到宋痴从雪芳阁走出,向着城门方向走去。 宋痴的身法太快,四人竟看不清他的身形,便已不见人影。 韩毅和唐啸对视一眼,同声说道:「成域!」 吴红袖虽然修为不高,眼光却是不错,也看了出来,心中思虑此时的金陵城来了这样的高手,也许将有些事情要发生。 宋痴早已离去,四人多想也无益,便往行馆方向走去。 一路上,吴红袖挽着柳儿的手问道:「柳儿姐,这几日你在金陵城如何了?」 柳儿无意地看了唐啸一眼,说道:「我在金陵找了半月,都找不到相公,无聊时便随唐啸学了点防身的武艺。」 吴红袖眼尖,看出了柳儿和唐啸间有些异样,心中暗想道:柳儿姐自幼循规蹈矩,想必不会做出不守妇道的事情。只是她与唐啸这个月同甘共苦,难免日久生情。既然如此,柳儿姐也没有借口不帮我了。 吴红袖心仪吴雨,却苦于无处下手,此时发现柳儿和唐啸的猫腻,便想着与她坦然相诉,依着两人亲近的关系,柳儿必然不会撒手不管。 后面的韩毅和唐啸也在同时打量着吴红袖和柳儿,只听韩毅对唐啸道:「你看看,出嫁妇人与闺中小女就是不同。我们馆主雷厉风行,脚步稳健利落,颇有巾帼将军的气势。反观柳儿姑娘,婀娜多姿,扭臀摆腰,少妇风情显露无疑。唐兄弟少年热血,可曾有些想法?」 唐啸闻言似被看穿心事,有些脸红道:「韩兄弟切莫胡说……」 韩毅揶揄道:「大家都是男人,心照不宣。我也不说破你,谁还没点儿心事呢,是吧唐兄弟?」 唐啸哑口无言,只得埋头潜行,心中却不免失落。吴雨既然寻着,柳儿自然是要回到他的怀抱,自己又一次形单影只。 突然,吴红袖回头道:「你看我,居然忘记唐兄弟的事情了。你父亲唐熙被唐申打伤,已回了姑苏唐家,无甚大碍,你不必担心。」 苏州行馆消息灵通,吴红袖自然知道不少江湖事。 唐啸忙点头谢过,四人走着走着,已到城西,眼前,就是苏州行馆的分馆。 吴红袖对柳儿道:「走吧,我们先行用饭,午后便到明月楼找小雨。我也有些心事要与柳儿姐说呢。」 柳儿生性随和,自然由得吴红袖安排。想到要见吴雨,又想起自己对唐啸的情怀,不免有些忐忑,然而更多的却是喜悦。脑子里胡思乱想,只跟在吴红袖旁边往行馆走去。 第32章 各有际遇 山东济南府。 于谦一行人已经在此逗留了许久,所以云心和月容早在前几日便抵达官邸,跟在吴风身边。而吴红袖派遣去的石刚和李铁衫两人也在今日到达济南,吴风的身旁人马一时壮大起来。 这时候,翡翠早和云心月容姐妹相熟,姐妹正伺候着她用饭,吴风却是在后院练功。翡翠从门内向门外看去,笑着对云心月容道:「你们这位少爷确实是一个好胚子,这才一个月,我教给他的幻术便学得有模有样,皮囊和悟性都是上上之佳,不错,不错……」 月容为姐,笑着答道:「我和妹妹一直都认为二少爷以后必然会创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业,所以才一心跟着他。」 翡翠似笑非笑地道:「哦?惊天动地的大事业啊……那你们家里那位大少爷呢,你们又是怎么看?」 这回云心答道:「大少爷个性与二夫人相随,温厚有礼,以后即使不能惊天动地,也是一位顶天立地的好男儿。」 翡翠点头,眼带深意地道:「姑苏吴家啊,真是了不得。希望相公这次没有看走眼,日后成败,可都是系在我这个好徒弟身上了。」 云心月容奇怪地道:「师娘说什么?」 两人是吴风的婢女,吴风便让她们二人称翡翠为师娘。 翡翠摆手道:「没什么,你们下去吧。我有些乏了,想休息一下。」 ************ 苏州吴家。 「我今天乏了,想休息一下……」 大夫人沈嫣琳抚着头,躺在床上闭眼道。 床下,是一身老爷装的吴贵,麻衣换绫罗,却依旧掩不去身上的卑贱气息。 吴贵淫笑着道:「夫人乏了,我正好为夫人按摩一番。」 说着,伸手向沈嫣琳高挺的酥胸摸去。 沈嫣琳微微睁开眼皮,眸子里寒芒大绽,扬手便是一个耳光向吴贵脸上扇去。 「啪!」 惊人的一声脆响,吴贵脸上多了一个火红的掌印,打得他眼冒金星,一时懵然,手上仍旧保持着抓摸的姿势,却是停在半空,不知所措。 「哼!」 沈嫣琳鼻息深处哼了一声,冷笑道:「看来你真是得意忘形了,竟然敢向我用强?」 吴贵听到沈嫣琳冰冷的声音,骨子里的奴性再次发作,毫无大老爷的做派,弓着腰下跪道:「老奴该死,老奴该死!」 沈嫣琳积威多年,此时端起大夫人在架子,半坐在床上,香肩裸露出来,脸上却毫无媚态,杏目圆睁,横着脸喝道:「吴贵!别以为我愿意任你糟蹋就成了你的女人,你也不瞧瞧自己的样子,你配么!我在床上的淫言浪语不过是一时之兴,你就当真了?我告诉你,我和你私通欢好,不过是各取所需,我想的时候便可以让你摆弄,我今日没兴致,你就给我滚得远远的!老娘不是你的婊子,认清自己地位,哼!」 吴贵被沈嫣琳一番劈头大骂,早没了脾气,连忙哆嗦着颤声道:「是……是,老奴知道,老奴告退……」 说罢,吴贵根本不敢看沈嫣琳一眼,便屁滚尿流地爬在离开。 房门关上后,沈嫣琳呆坐在床上,脸上早已没有盛怒,忽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脸上满是得意的娇蛮,自言自语道:「老色鬼,还真把我当成人尽可夫,面首三千的荡妇了,得了便宜还想买乖,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 她掀开薄薄的被子,身上只穿着薄纱,体态雍容,酥胸浑圆如初开的牡丹,颤巍巍地绽放。修长有致的双腿交叉地叠在床沿,玉足微微弯曲,逗弄着床帘。 一副美人春睡图勾画出来,却无人欣赏。 沈嫣琳脸上带着狠厉与恨意,自说道:「姓朱的,你最想得到却得不到的两个女人,我就偏偏要让最低贱的管家玩弄她们,你不是迷恋我的风骚,迷恋何若雪的清冷吗,你得不到的,我会让最贱的人得到,你的女人如是,你的江山也如是。你们姓朱的欠我们沈家的,我会一笔一笔地讨回来。」 「说起来,我当初决定委身给吴贵时,却没想到他居然是玄武。那肉棒的滋味,真是销魂,想来,何若雪也一定会喜欢的……咯咯……」 沈嫣琳掩嘴笑道,脸上却满是幸灾乐祸的神情。 ************ 蓬莱居中。 依旧冷冷清清,何若雪性子与世无争,耐得住寂寞,却耐不住每日无所事事,便总是找些事情来消遣。今日,却是在小楼里泼墨挥毫。 「小楼昨夜又东风」,一张上好宣纸上,狼毫徽墨,雪白的玉手不断地走笔,何若雪脸上满是悠闲的神情,淡雅至极。 搁笔微歇,何若雪端着一杯茶,边喝边道:「东风又起,树欲静而风不止,沈嫣琳,你要为沈家复仇,与我何干,何必把这股东风吹到我身上来。」 何若雪冰雪聪明,早就想通了沈嫣琳谋害吴令闻,以及游说吴贵骚扰自己的目的。吴家的家业虽小,却与何家的关系千丝万缕。而何家却藏着一个牵动天下的秘密,沈嫣琳当初没有选择入何家,而是选择嫁给吴令闻,就是怕一入何家打草惊蛇,影响她的计划。 放下茶杯,何若雪脸上带着讽刺说道:「除了雨儿,我并无心系之人,只是不想朝中的人发现我,才委曲求全地在此处与你对弈几步,若是你得势不饶人,便怨不得我出手不留情了。」 自语着,却又想起那天大胆地把亵衣丢给吴贵,心中除了感到羞耻和无奈,却隐隐有一些……刺激?抑或是更甚的放荡。豆蔻年华,芳龄十七的时候,她便与人私定终身,有了吴雨,这才被何家家主作妾嫁入吴家。如今修身养性十七年,早就是冷若冰霜,只在偶尔想起当年的少女怀春。 她向来不是只看外貌的人,尽管吴贵面容老朽,骨子里早已习惯为奴,却还是让她看到了一些优点。吴贵极能忍耐,性格坚韧,若有大志,必然会成功。吴贵本性善良,若不是被沈嫣琳利用,他必然会一世服侍吴令闻,怎会一时迷惑起了坏心。更重要的是,唐淡月嫁给吴贵后,两人相处融洽,并无什么争执,以唐淡月高傲的性格,可以容得下吴贵,表明吴贵并非眼前所见的一文不值。 然而,这些都不是让何若雪做出大胆之举的原因。原因只有一个,就是吴贵乃四神兽之一的玄武,身怀神兽而不自知,他的玄武还未完全觉醒,觉醒之后必然是搅动天下的其中一方。所以,何若雪才对吴贵若即若离,如同用一个丝线牵在手中,不靠近,不放手。 何若雪知道吴雨是蛟螭,倘若日后成长为青龙,根本无法脱离世间大事,只能入局。那自己这个为娘的,就要为吴雨筹谋一番,日后难说吴贵就会成为吴雨的一大助力。 正想着,蓬莱居的小院外却是突然出现了一个落寞的身影,半分老朽,半分厚壮。 何若雪嘴角泛起莫名的浅笑,说道:「吃了半个月的闭门羹,却还没吃腻,也罢,今天便让你进门吧。」 ************ 两百里外的金陵城。 「进门吧,门没锁。」 城西苏州行馆处,一间厢房内传出一把黄莺般的女声。 门外,是一个身长八尺的壮汉,刚毅的脸上满是忐忑,正是唐啸。 「柳儿姐,是我……」 唐啸推门而入,房内,柳儿静坐在椅子上,一手托着腮,不知在想什么。 柳儿见来人是唐啸,不知怎么的,脸上一红,竟有些尴尬。两人相处了月余,不过是来了吴红袖这个外人,便让两人本来暧昧微妙的关系打破了僵局。 「找我有事情吗?」 柳儿毕竟年纪较大,很快便恢复平常脸色。 唐啸一口气闷到胸口,却欲言又止,支支吾吾地竟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柳儿见他眼神闪烁,心中叹了一口气,说道:「为何你又语焉不详,有什么话就说出来。」 她已为人妇,本来是不应该和唐啸关系如今亲近,但是她在新婚燕尔之际,就因善款之事流落山林,幸得唐啸照顾,才险死还生地回到金陵。一个多月的江湖生活,是以前在吴府时无法体会的。在苏州吴府的平静生活,让柳儿以为自己会像寻常人家一般结婚生子。 在何若雪的一手安排下,柳儿甚至还没弄清楚自己对吴雨的感情,就半推半就地嫁给了他。心中也认为,自己此生大概不会再遇到其他男人,就这样在吴府终老一生。 如今柳儿已二十有七,除了吴令闻父子三人,接触得最多的就是吴贵,从来没有遇见过像唐啸这样的江湖男儿。威武雄壮,满腔热血,与吴雨吴风身上的书生气质大相庭径。 柳儿才发现自己更喜爱的是这种刺激的生活,相比起以前的针黹刺绣,习武轻功也更让她觉得有意思。 虽然心中对吴雨感到愧疚,却也没有太多的羞耻,人在江湖,自己也已经回不去吴府了,哪里还管的着那些礼义廉耻。只是,唐啸迟迟不敢表明心迹,自己又如何能舍下面子先开口? 唐啸见柳儿眼中满是希冀,几乎要脱口而出,只是想到她人妻的身份,想到自己家中的规矩,只能吞吐道:「我……我想说……」 柳儿恨恨地剜了他一眼,眼眶中泛起泪珠,梨花带雨的俏脸让人觉得疼惜,只听她跺脚道:「你为什么总是这样……」 唐啸见柳儿落泪,再也忍不住火热的心情,一股热血冲到脑子,便欺身上去,把柳儿抱在怀中,大嘴印上那片樱唇。 柳儿先是一愣,接着便下意识地要推开唐啸,却不想他反手抱得更紧。柳儿早被一股男性气息冲得头脑发晕,推搡的小手便扶在了唐啸肩头,任由他轻薄。 唐啸见柳儿不反抗,心中一喜,舌头便生涩地闯进她的口中。年方二十的唐啸是第一次亲吻女人,毫无经验。舌头在柳儿口中乱窜,却没想到里面游来一条滑腻的物体,引领着自己,做出各种缠绵的动作。 柳儿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主动与他舌齿相交,只知道身前的男人竟是如此稚嫩,她心中觉得好笑,温柔地用香舌勾着他的舌尖,你来我往,甚至把主动把舌头伸到他的口中,把唾沫也送了进去。 半晌唇分,唐啸便脱口道:「柳儿姐,我喜欢你……你、我……你和我在一起吧。」 柳儿见他终于表白,像是一块大石放下。把准备了许久的话说出口道:「可是,我已嫁为人妇,相公尚在,怎可与你苟且在一起……」 唐啸忙道:「不苟且,不苟且……我看吴雨少爷也是仗义之人,只瞧他当日在镖局的调度有令,就知道他必是做大事的人,以后难免三妻四妾,不如……不如让他成全我们,这样可好?」 柳儿撅嘴道:「莫非你要让相公休了我……那我岂非背着一个弃妇的名声?」 唐啸说道:「反正柳儿姐你和吴雨少爷也是私定终身,并无过礼成亲,算起来,你仍是他的婢女,所以也就没有休妻这一说了。」 柳儿闻言暗道,这小子倒也不笨。便说道:「好,那你自己去和他说,我可说不出口……」 唐啸连连点头,道:「好好好,只要柳儿姐同意,我说便我说……」 柳儿的玉手在他胸口一拍,嗔道:「瞧你那傻样……可是,你家乃是四大家族之一的唐家,我年纪比你大,又不是处子,你们家中长辈会让我进门吗?」 唐啸正色道:「此事不必担心,我们唐家都是习武之辈,不是那等死板苛刻的人,只要女子贤良淑德,都可以进我唐家门,为我唐家人。」 柳儿啐了他一口:「呸!谁要做你唐家人……」 唐啸嬉笑道:「莫非柳儿姐喜欢与我苟且……」 柳儿纵身脱出他的怀抱,骂道:「你再胡说,我恼了……」 唐啸追过去,却无奈轻功竟不如习武一个月的柳儿,只得道:「恼了又如何?」 柳儿俏脸一红,似乎想到什么,「噗嗤」一声笑出来,回身叉腰指着唐啸道:「恼了就不与你圆房!」 唐啸听后,小腹燃起一股欲火,说道:「那我现在就先收了你!」 「你敢!」 柳儿也竖起细眉,娇嗔道:「我喊人了……大小姐,大小姐……」 唐啸嘿嘿笑道:「你喊破喉咙也没人理你了……」 没想到,门外却忽然响起吴红袖的声音,「柳儿姐,是你叫我吗,你怎么知道我来了?」 柳儿和唐啸顿时手足无措,呆立原地。 其实吴红袖早就跟在唐啸身后过来,偷听了他们的对话,心中暗喜自己还未出手,这两人就已经顺着自己的心思做出了这样的事情。听到后面,见两人的对话越来越大胆,自己也有些面红耳赤,只好出声打断他们。 唐啸见吴红袖进来,与柳儿站在一起,不禁眼中一亮。 只见吴红袖一身绾色劲装,紧贴着前凸后翘的身姿,胸前酥乳翘挺,双腿修长有劲,笔直站立,脚下一双赭色蛮靴。脸上不着粉黛,头上没有上髻,只是简单地把秀发系在脑后,像梳了一个鸂儿似得。她的眉角有些刚硬,嘴唇不厚,有几分像沈嫣琳,却没有那股风骚的劲儿,飒爽英姿,江湖女侠,更像是年轻时的唐淡月。 旁边的柳儿乖巧站在吴红袖身后半尺,脸上因刚才的追逐而有些晕红,身上是水绿的绸子,秋香色的夏裙,脚下一双艾绿小锦鞋,露出玉足上的脚趾缝,甚是可爱。胸前一双乳鸽般的双峰恰到好处,正是唐啸最喜爱的大小,腰身紧致,正是一个邻家小妹,却又带着花信少妇的娇羞与风韵。 唐啸不敢对眼前的双娇多看,只向吴红袖点了点头道:「既然馆主来了,那我就先回房了,不打扰馆主与柳儿姐说话。」 吴红袖微微颔首,待唐啸离开后,便转头对柳儿道:「好个不守妇道的柳儿姐!」 ************ 明月楼。 「柳儿姐失踪在外这么久,你就不怕她不守妇道,找了外面的野汉子给你戴绿帽吗?」 玉琴斜躺在床上,笑着问吴雨道。 吴雨坐在椅子上,一边喝着茶,一边慢悠悠地道:「那有何妨?柳儿姐本来就是奉母亲之命与我成亲,彼时的我只是一个不闻世事的富家公子,此时的我已是苍穹门外五门统领,怎可一概而论?即使柳儿真的喜欢了别的男人,我也只会为她高兴,而不会苛责她。」 玉琴奇道:「噢?大少爷还真是大方,果然是妻子如衣服,难怪你不介意我曾经与吴贵那般淫乱。」 吴雨冷笑道:「莫非玉琴姐嫌弃我,竟有些思念吴贵?」 玉琴故意说道:「是啊,吴贵的大肉棒可是把我干得欲仙欲死,大少爷却只能与我旗鼓相当,高下立判呢……」 吴雨猛然起身,向玉琴扑去,恶狠狠地道:「那我现在就让你尝尝我的厉害。」 玉琴忙躲开笑道:「咯咯咯,别闹……明月姐还等着你的决断呢,到底怎么着手对付六凤居?」 吴雨见她提起正事,欲火消了一半,无奈玉琴此时扭着娇躯,脸上满是春情,吴雨便知她在故意挑逗自己,解开裤头道:「少爷我此时欲火焚身,哪里有心思想那些事,先给我消消火!」 玉琴白了他一眼,却没有拒绝,让吴雨坐在床上,自己则趴在他的大腿边,张嘴把那粗大坚硬的蛟螭含进嘴里。 吴雨轻舒了一口气,开始说道:「我要把金陵杀成一片血海。」 玉琴一边用手翻开他的包皮,舌头不断地在龟菇处打转,一边问道:「如何杀成血海?」 吴雨抱着玉琴的后脑,解释道:「明月楼,六凤居,雪芳阁,做的无非都是酒菜皮肉生意,而不论吃喝还是嫖赌,都要有酒助兴,故而酒之一物,是最重要的,也是最不可缺的。」 「哦,玉琴姐你慢点……」 玉琴浪笑道:「这就撑不住了,好戏还在后头,继续说。」 说罢,玉琴掀开他的衣服,从他上衣下摆处钻进去,贴着小腹,舌尖从肚脐滑到胸口,含着他的乳头吮吸起来。玉手也没有歇息,握着肉棒不停地套弄,更用掌心研磨龟头。 吴雨抱着玉琴,也对着她的豪乳和翘臀反击,嘴里说道:「如今我手中握有赈灾善款,这一笔银两足够我们把金陵所有酒买下来。雪芳阁有朝廷支持,所以并不怕无酒可用,可以置身事外。而六凤居,倘若不能在金陵买到酒,就只能到城外收购。待得他们的酒运进城来,早已一败涂地,更何况,有我苍穹门徒在,他们又如何能顺利运酒?」 玉琴从他衣服里钻出来,喜道:「果然是一片血海,好计策。躺下,赏你吃甜汤。」 吴雨听话地躺下,肉棒依旧高举。玉琴用手指轻轻弹了弹,便撕开自己的裙子,翻身坐在肉棒上,蛟螭便被青鸾紧紧地擒拿入巢穴。 「玉琴姐,好紧……」 「是你又变粗了,真大,插得好深……」 玉琴坐在吴雨的大腿上,慢慢地摇晃着圆臀,肉棒击打着花心,溅出一片浪水,两人下身的衣服都湿透了。 此时,玉琴忽然神秘一笑道:「今天让你尝尝别的滋味……」 说罢,她把裙子的裂口撕得更大,一直延伸到香臀处,大腿向前微微移动,便把肉棒压在了股沟之中。丰满的臀肉把肉棒完全淹没,夹在腿股处,前后摆弄起来。 吴雨抱着她的纤腰,吸了一口冷气,感叹道:「玉琴姐屁股上的肉真嫩,好滑……」 「爽了吧……啊,你的肉棒磨到我的菊眼了……想不想进来……」 玉琴把手伸到身后,玩弄着吴雨的睾丸。 「嘶……我还没进过旱道,请玉琴姐带路……」 吴雨闻言心中一突,期待地道。 玉琴吃吃笑道:「今天可不行,我待会儿还要干活呢,除非……除非你先把明月姐的旱道进了……」 吴雨不禁想起司明月那完美的娇躯,虽然她长得并不算漂亮,可是那一身风情确实让男人心神往之。 一根青葱玉指点在吴雨的脑门,只听玉琴嗔骂道:「瞧你那色样,坐死你,哼……」 说罢,发了狠地挺动纤腰,不停地撸动肉棒。 前后翻滚的包皮不断刺激龟菇边缘,让吴雨渐渐有了射意,他支起身子想要抱着玉琴,却被玉琴推回床上,接着被一对雪乳压在胸前。 「我要来了,快亲我……」 玉琴伸出舌头,舔着吴雨的嘴唇。 吴雨张嘴含住那条滑腻的香舌,口齿不清地道:「唔、也要……射了……」 玉琴抖动得更加厉害,只听她鼻息中呻吟一声,后背雪山处不停颤抖,显然是达到了巅峰。 身下的吴雨也把肉棒向上挺动,脑门上青筋暴起,一股热精便射到了玉琴的菊花处,乳白色在丰满的臀肉上绽放开来。 ************「杀成血海?倒也是一个可行之计,只是未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司明月在明月楼二层走动着,旁边跟着吴雨和颜柔。 颜柔说道:「此法我们不是没有想到过,只是当初也舍不下重本。如今既然有了一笔横财,可不要浪费了。」 吴雨也点头称是。 司明月点点头,眼中厉色闪过,说道:「嗯,就这么办吧,这次要让六凤居一蹶不振!雨儿,你如今是外五门统领,这件事交由你和颜柔打点吧。继续说,血海之后又如何?」 吴雨继续道:「待我们把金陵的酒都买回来后,我们每天也只卖二十三壶酒,想要喝酒的人,就只能早早地来我明月楼抢购,如此,六凤居岂能还有客人光顾?」 司明月和颜柔闻言,异口同声道:「好计谋!如此一来,酒便成了供不应求之物,不止让六凤居无人光顾,我明月楼的门槛也必会挤迫。事不宜迟,颜柔,你和雨儿明日便去取善款!」 「是!」 吴雨和颜柔齐声道。 计策已定,吴雨忽然开口问道:「明月姐,上次师父说的大事……」 司明月瞪了吴雨一眼,说道:「这件事,你暂时不便知道,以后也不要再提!」 说罢,转身离去。 颜柔在旁边幸灾乐祸道:「吴统领果然是胆大过人,居然敢捋明月姐的虎须。」 吴雨讨好地对颜柔笑道:「听颜柔姐的语气,似乎知道内情?」 颜柔撇了撇嘴道:「我也只是外五门的二掌门,知道得并不多。」 吴雨拉着颜柔衣袖,走到角落道:「求姐姐教我……」 颜柔叹了一声道:「此事无非也就是苍穹门日后的去向。如今苍穹门势大,土木堡之变后,流寇蜂起,却没有一个比得上我苍穹门的大气候,甚至隐隐有了自立为王的势头。朝廷不愿在此时面对内忧外患,所以便派人来招安,希望让苍穹门成为朝廷的义勇军,北征抵挡瓦剌。」 「只是那几位掌门都不愿意。苍王不消说,最是讨厌受人控制。军师和三掌门也是心高气傲之人,军师更曾经入宫刺杀前朝皇帝,五掌门朱楷本是皇族子弟,就是因为不满朝廷才入我苍穹门。只有四掌门庞筝和明月姐支持招安,此事最后也只能作罢。」 「没想到,苍王心思不止如此,见朝廷无暇镇压我们,竟起了造反的念头。与朝中贵人私通关节,密谋逆反之事。明月姐知道此事之后,大力反对,苍王却不听,所以明月姐才离开巢湖,来到金陵开了一间明月楼。」 吴雨恍然道:「原来如此,想不到明月姐性子如此猛烈,至今不愿意回巢湖。」 颜柔说道:「如今你知道了前因后果,日后可别在点着火头了,否则明月姐发怒起来,我们全都要遭殃。」 吴雨笑道:「放心吧,我不会再提了。」 心中却开始有了一些算计。 忽然,一名跑堂向二人跑来,说道:「二掌柜,门外有两男两女求见。」 颜柔道:「哦?你确定是求见,而不是明月楼的客人?」 那跑堂并非苍穹门的人,只是一名打杂的平民,所以不认识吴雨,实诚地道:「他们指名道姓说要见吴雨,我说这里并无此人,他们便说要见掌柜,我不明就里,所以向二掌柜通报。」 颜柔和吴雨对视一眼,都不知门外那几人是谁,吴雨却更早反应过来,说道:「莫非是柳儿姐?」 颜柔也不猜测,只说道:「见了人便知道,你去,把他们请到三楼后厅处。」 那跑堂连忙转身跑去。 吴雨笑道:「此人都也算机灵。」 颜柔说道:「哦,那便把他遣给你用吧。」 吴雨点头称谢,二人向着三楼后厅处走去。 刚一进门,吴雨便看见了柳儿熟悉的身影,正大喜要说话,却听见另一名女子道:「臭小子,许久不见,竟长得如此一表人才了!」 吴雨转头看去,见那女子脸上带着欣喜、激动、羞涩,眉角中是极为熟悉的刚强和骄傲,惊喜道:「姐?」 第33章 各显神通 半个时辰前,城西苏州行馆处。 吴红袖一行人还未启程去明月楼,唐啸刚从柳儿的房间灰溜溜地跑出来,正迎上一脸促狭的韩毅,被他一把拉住便边走边聊地准备马匹去了。 柳儿的房间内,柳儿被吴红袖的一句话,吓得满身冷汗。 「好个不守妇道的柳儿姐!」 吴红袖似笑非笑,义正言辞地看着柳儿道。 柳儿闻言如晴天霹雳,半截身子都陷入冰冷中,艰难地挤出一点笑容,强作镇定地道:「大小姐说……说什么?」 吴红袖乃是吴府的大小姐,尽管吴令闻死后,已经算是名存实亡,但是从身份上,吴红袖既是吴雨的长姐,又与何若雪交好,是柳儿的夫家人和娘家人。自己与唐啸的孽情被吴红袖发现,柳儿当然顿时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 吴红袖知道柳儿这是在强自支撑,心中不觉好笑,她的本意并不是要为吴雨捉奸,反而是要助柳儿成其好事,所以笑着道:「柳儿姐不必惊慌,红袖这是故意吓唬你的,你和唐啸的情意,我刚才已经听得一清二楚了。」 柳儿这时较为镇定下来,这才知道吴红袖方才已在门外听了许久,跺脚无奈地道:「那大小姐是否打算告诉相公,我……我,哎呀,这如何是好……」 吴红袖嘿嘿一笑,神秘地道:「非也非也,我不仅不会告诉小雨,还会助柳儿姐脱离小雨的虎口!」 柳儿嗔道:「什么虎口嘛,相公待我情深意重,我失踪的这一个月,他想必要着急死了,可是我却……唉,我无颜见相公了……」 吴红袖抿嘴微笑安慰道:「柳儿姐和唐公子真心相恋,我相信小雨不会怪你的。小雨他如今入了苍穹门,在外人看来,就是落草为寇了。况且他又主掌明月楼,难免会有些艳福,若是柳儿姐跟着小雨,不知道要生出多少闺怨。」 柳儿低头一想,也说道:「相公文武双全,有勇有谋,日后一定会做一番大事业,我只是一名婢女,嫁给相公也不是小姐的意思。可如今是我不守妇道在先,再怎么也说不过去……」 吴红袖上前挽住柳儿的手,轻抚道:「放心吧,届时我会在小雨耳边替你说话,他一向宽宏豁达,不会太过介怀的。倒是柳儿姐你,如果真的想与唐啸厮守终生,可要好好考虑清楚。」 柳儿眼中渐渐坚定,看着吴红袖道:「倘若相公不怪我,并且愿意成全我,日后我必定做牛做马报答相公。而唐啸,经过这个月的相处,我早已可以确定他便是我想要的人。以前在吴府的生活平淡无奇,我以为此生就这么过了,可是这个月的逃亡生活,虽是苦难,却极为刺激。我才知道,原来我喜欢这种刀尖上的江湖生活,日后我也要想淡月姐一样做一名江湖女侠。」 吴红袖没想到柳儿看上去娇小柔弱,心中却如此坚韧,一旦决定了,便如同飞蛾扑火,义无反顾。柳儿既已和唐啸私定终身,自己的计划又更近了一步,当务之急,就是先去明月楼与吴雨会合,于是才有了姐弟相见那一幕。 「姐,我们有两年没见了吧。」 明月楼中,吴雨依然带着见到吴红袖的惊喜,还来不及和柳儿说话。 吴红袖让了让身子,笑着道:「要和姐叙旧什么时候都可以,先见见你的好娘子吧。」 吴雨这才反应回来,走到柳儿身边,挽起她的手道:「柳儿姐,苦了你了……」 「相公……」 柳儿双眼泛红,嘴上却带着欢喜,看着吴雨。 一旁的颜柔插话道:「大掌门,先带他们到三楼歇息吧。」 吴雨闻言,忙点头道:「对对对,姐,你们先跟我来吧。」 说着,牵起柳儿的手,不由分说地便往楼上走。 柳儿回头看了看唐啸,对他摇摇头,便跟在吴雨身后上楼去了。唐啸也只得压下醋意和无奈,在韩毅调侃的眼神下,跟了上去。 明月楼三层,几人坐定,茶毕。 吴雨握着柳儿的手,温柔地问道:「柳儿姐,这个月你是怎么过的,我一直派人在金陵城周围找你,却始终没有找到。」 柳儿双眼一红,将事情从被唐申偷袭那日说起,一直说到流落金陵城。 「这个月,若非有唐啸,我早在荒山密林中遭遇不测,也无法到金陵城见相公了。」 吴雨聪慧过人,如何听不出柳儿言语中隐瞒的事情,心中如同倒翻了五味瓶,对唐啸既有感激,也有醋意。柳儿与他孤男寡女相处一个月,自己又和柳儿新婚燕尔,其实并没有太深厚的夫妻之情,只不过是有些主仆之情。唐啸英俊挺拔,威风凛凛,最是柳儿这种闺阁少妇所喜欢的,若说两人之间没有一点儿猫腻,吴雨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的。 他转头向唐啸道:「辛苦唐兄了,若非淡月姐被苍穹门人发现,这趟镖也不会如此离散,我更加不会阴差阳错地进入苍穹门。大家都辛苦,先歇息吧,有什么事明日再说。」 唐啸也连忙抱拳,面色却有些尴尬,说道:「吴少爷客气了,柳儿姐是女流之辈,我照顾她是理所应当的。」 在场几人都心知肚明柳儿与唐啸的私情,却没有人说破,还是吴红袖着急,拉着吴雨的手道:「小雨,我们许久不见,你可不许休息,今夜要和我聊天。柳儿姐如今已经是一名女侠了,这个月她都在跟唐公子学武,你不用担心她了。」 吴雨脸上却没有丝毫变化,依旧微笑着道:「长姐为大,姐姐在此,小雨岂敢不从……」 吴红袖闻言举起粉拳道:「好哇,你笑我老是吧,看我不揍你……」 吴雨逃跑笑道:「冤枉啊,我怎么敢笑姐老,姐青春永葆,万寿无疆!」 吴红袖俏脸晕红,佯怒道:「你还说!」 一时,众人都笑起来,柳儿和唐啸对视一眼,只看到对方无奈的表情,私情一事,看来还不到表明的时机。于是,几人都依着颜柔的安排,在明月楼暂时安身了。 天色渐渐变暗,两百里外的姑苏城与金陵一样,有些凉意,却依旧浮着燥热的气息。 ************ 苏州吴家,蓬莱居。 吴贵徘徊在蓬莱居前院的杏树下,却没敢发出声音,又不舍得离去,只是傻傻地站在那里,不知要做什么。 楼上的何若雪看得好笑,轻轻摇摇头,便下楼开门去了。 前院里,吴贵正不知所措,木门忽然「吱呀」一声打开,露出何若雪那张精致的面容。吴贵痴迷地看着何若雪的身躯,却听见何若雪哼声道:「傻站着干什么,还不进来?」 吴贵闻言受宠若惊,连忙两步并三步地跑进楼中。 时隔一个月,自从上次得到何若雪的亵衣,已经有许久没有进门来了。屋内还是纤尘不染,何若雪依旧是雪白长裙,赤裸的小脚若隐若现。 这次,何若雪没有泡茶,反而是不发一言,便向楼上走去。吴贵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不知何若雪把他迎进门来意欲何为。 忽然,何若雪停下摆动的香臀,回身横了吴贵一眼,说道:「你来不来?」 你来不来? 吴贵似乎听出了一些话外之意,却不敢过分想象。眼前这女子心有七窍,每次把自己逗得血脉喷张,又将之扫地出门。倘若唐淡月尚在还好说,如今唐淡月不在,大夫人又不待见他,若有烧了一身欲火,却不知到何处浇熄去。 他现今是吴府的代掌事老爷,是有身份的人了,窑子胡同那些地方去不得,家中的婢女又碰不得,本来还有一个战得旗鼓相当的大夫人,现在孑然一身,可不能随便惹祸上身。 只是看着何若雪那瓷器一般完美起伏的娇躯,却不由得他多想,连忙点头道:「来、来!」 「哼!」 何若雪轻哼一声,也不理他,转身上楼去了。 吴贵跟在她身后,脚步厚重,踩得楼板咚咚作响,前头的何若雪骂道:「轻点走,楼板都要被你踩坏了。」 吴贵只应声道:「是、是……」 双眼却不住地瞄向二夫人牵动裙摆,不时露出的足底。那小脚的足底有些红晕,一道道细浅的皱褶刻画得如同猫儿足底的肉垫似的。脚踝纤幼,盈盈不足一握,宝石般的脚趾在抬脚的时候收起,又轻轻点在楼梯上,说不出的可爱。 两人走着走着,竟成了一样的律动。吴贵顺着何若雪的脚步,踩着她踩过的地方,何若雪抬腿,他也抬腿,何若雪放脚,他也放脚。小楼内,发出同一个脚步声,无比地协调。 两人走到二楼,一条小走道上,有两间房。一间是何若雪的闺房,另一间是以前吴雨和吴令闻偶尔在蓬莱居歇息的客房。 何若雪推门走进自己房间,对身后的吴贵说道:「这边。」 吴贵听话地跟了进去,这也是他第二次进来。上次进来,正是何若雪用计假意要摔下楼去,诬陷他侵犯二夫人的那次。 上次匆匆一瞥,没有看清房内的布置。这次进来,却发现房中只有一张床,一张书桌,和一把椅子。旁边种着几盆花草,简朴至极,淡雅至极。 吴贵吞吐地问道:「二夫人,这个……这个,我还是站着吧?」 何若雪看着吴贵那欲哭无泪的老脸,「噗嗤」一笑,自己走到床上坐下,指了指那椅子道:「坐那吧。」 吴贵如获大赦,跑到椅子上坐下,却像是坐在钉子上一样,手脚不知往哪里放。 何若雪开口问道:「怎么?被沈嫣琳轰出来了?」 吴贵见何若雪与自己闲聊,方才放下紧张,尴尬笑道:「二夫人怎么知道?」 何若雪忽然俏脸微红,说道:「上次……上次我把那东西给你,她摸不清我的用意,与其自己猜测,不如顺其自然。所以她把你赶了出来,你去不了她那里,自然会来寻我。此时再看我的反应,她便一目了然,占据先机了。」 吴贵似乎比之以前变聪明了些,竟听懂了何若雪的话,说道:「所以二夫人才不愿意呆在一楼,因为一楼必定有人监视。」 何若雪没有说话,也就是默认了。 吴贵此时忽然道:「二夫人,上次那东西……已经脏了,能不能再赏一件……」 何若雪闻言咬着唇,羞红了脸,怒道:「谁让你用那东西做这些肮脏的事情,只有那一件,再没有了!」 吴贵见何若雪有些发怒,便不敢说话。房内变得安静下来,还是何若雪率先说道:「天色有些晚了,我让下人做几个小菜送来,你今晚就在隔壁房间歇息吧。」 吴贵惊喜地道:「二夫人,这……」 何若雪冷笑道:「她不是想让你刺探我吗,我让她更看不懂我的心思。你可不许再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现在赶紧滚下楼去,叫下人做饭!」 吴贵闻言再次垂头丧气,却只得乖乖地往楼下走去。然而,今夜可以留宿蓬莱居,除了吴令闻和吴雨,他还是第三个男人,长夜漫漫,还是有大事可为的。 ************ 山东济南府外。 一辆马车正在城外行走,马车外跟着数人数骑。那几个没有骑马的人极为高大,脚步宽大,竟跟得上马匹小跑的速度。皮肤黝黑,颧骨突出,正是几名昆仑奴。骑着马的有三人。 一人背着一柄大铁剑,长四尺,宽有一尺余,看上去更像一块巨大的铁片,而那人负在背后,却显得极为轻松。此人年纪约在四十上下,络腮上如有虎须,正是人称剑震天南的李铁衫。一人手执一把关刀,握着缰绳,须长及胸,满脸横肉,一身军兵气息,骑在马匹上,却感觉比骏马还要粗壮,正是匪号气冲塞北的石刚。 最后一人纵马在马车旁,一袭青衫,作书生打扮,手中握着两颗银色的小球。 长发未冠,只是束在脑后,面容如刀削一般冷寒俊逸,星目剑眉,正是姑苏吴家的二少爷吴风。 看这三人便知这一行人是巡后返京述职的于谦等人,他们在山东济南府逗留了将近一个月,已经快到回京面圣的期限,所以启程快马加鞭地往京畿而去。 这二十多日,吴风的幻术几乎一日千里,半个月前,还在对着一根蜡烛发呆,如今已经可以让月容云心二人产生短暂的幻觉,失去反抗之力。连翡翠也甚为震惊,天下只有她师徒二人会这幻术,吴风不仅学得快,更能举一反三,从幻术中推算出南疆巫术和西域的祭师术。 李铁衫和石刚二人也来了十日,吴风不时向他们讨教剑术与行军之法,此子天资聪慧,勤勉好学,更难得是极有耐心,不怕枯燥。这些日子下来,吴风早已不是当初那个狂妄书生,更像一名儒将,胸中沟壑万千,一身武艺也颇有小成。 此时,马车的窗帘打开,露出于谦那张平和冷静的面容。只听他笑着对吴风问道:「风儿,眼下我们便要入京了。男儿当入京,这是你当日说过的,这时候心情如何?」 吴风在马上欠身答道:「所谓京都居,大不易。卑职心里还是有些紧张,然则,京都繁盛,乃帝畿所在,正该猛虎下山。」 于谦说道:「如此说来,你倒是毫不畏惧。对了,你师父赠你的护体武器,练得怎样了?」 吴风微笑道:「师父心思巧妙,让人惊叹,竟想到用白银打造一对圆球,再以内力挤压令其形状改变,用剑为剑,用刀为刀,可谓一物百用。」 于谦正色道:「此物虽巧,你也切莫过于依赖它。白银性柔而不刚,韧而不坚,倘若与敌游龙而战还可,若是敌人以力击之,则不可与其硬碰。」 马车内忽然传出一把魅惑的女声:「相公!你这是在小瞧我设计的武器吗?要不你任使十八般兵器,我只用这对银胆,看看谁胜谁负!」 于谦无奈苦笑,回头道:「不是我说你,翡翠你是那七人之一,相公我手无缚鸡之力,如何能与你比较?我只不过是担心风儿,岂有小看夫人之理?」 马车内的翡翠方才满意道:「那还差不多,否则回家后,我让姐姐收拾你!」 翡翠口中的姐姐,自然是于谦的正房夫人。 于谦摇摇头,对翡翠的娇蛮无可奈何,既是宠爱又是无力,只得继续对吴风道:「对了,当初我告诉过你,我门下已有两名门生,也就是我的幕僚。其中为首者林迟,他此时应该回京了,届时让你见上一面,熟悉熟悉,日后少不得要共事一司。」 吴风拱手道:「卑职知道。」 于谦摆摆手,说道:「以后无需自称卑职,你是我的门生,称我老师便可,你我平等交谈。回京后,我便把官印给你,我为你谋的差事在锦衣卫,挂的却是文职,你……明白我的用意吗?」 吴风答道:「学生明白,入锦衣卫乃是一石三鸟之策。其一,锦衣卫乃国之利器,与他们亲近,有助于日后办公;其二,锦衣卫常在宫内行走,可以接近宫中贵人;其三,在锦衣卫司文职,可以避免得罪东厂,日后还可与东厂谋。」 于谦点头道:「孺子可教也!对了,你可曾定亲?有意中人否?」 吴风答道:「尚无。」 于谦闻言大喜,说道:「这便好办,日后有门好亲事等着你。当然,也要看你的意愿,只是这门亲事,可是别人想都想不到的。」 吴风似乎对此事毫无意见,只说道:「学生听从老师的安排。」 于谦把帘子放下,说道:「那便回京再议吧。」 一时,马车周围安静下来,速度渐渐加快,一路向北。马车内,却响起三个女人的声音。 经过连日的相处,月容和云心两名聪明的奴婢也摸清了翡翠的脾性。翡翠乃是西域公主,那里民风奔放,族人豁达豪爽,所以翡翠并无中原女子的柔软和城府,却更像一名侠士好汉,说一是一,绝不会故作姿态。翡翠一路跟随于谦出巡,沿途只有她一名女子,早已受够了寂寞。于是,三人竟从主仆变成了姐妹。 车内,月容问道:「姐姐,此次我们进京,会见到皇上吗?」 翡翠正舒服地靠在软枕上,云心在一旁轻按着她修长的大腿,多少男人垂涎欲滴的香嫩软肉正在云心手中被搓揉着。 「可能吧,怎么,你这个小蹄子难不成想勾引钰小子?」 当今皇上朱祁钰,翡翠虽是西域公主,所处国家远在边陲,不需对大明进贡称臣,她又是「那七人」之一,故而对皇帝并没有什么敬畏之心。更重要的是,当今圣上年方二十八岁,比她还要小四岁,所以她私下称其为钰小子,于谦和皇上也无可奈何。 月容被翡翠的话羞得满脸通红,云心却插嘴取笑道:「谁让咱们风少爷无心女色,她勾引不得,就把主意打到别人身上去咯。」 月容云心乃是一胞所生,虽是月容为长,却并无太过明显的姐妹之分。 月容嗔怒道:「你要死!自己还不是一样,我看你怕是连吴贵都要看上了。」 云心性子较为活泼顽皮,并不怕月容的反讽,冷笑道:「是呢,贵叔的身子如此粗壮,谁不喜欢。我却不像你这样,妄想成为贵妃。」 翡翠轻轻拍了拍云心的红唇,说道:「好个伶牙利嘴的小姑娘,也不怕歪了嘴巴。不过,你们俩倒是提醒了我,那钰小子年轻气盛,正是喜好女色的时候。若不是相公是当朝红人,他只怕连我都要抢进宫去。你们俩是双生姐妹,两女共侍一夫,你们若是不介意,我可以帮帮你们。」 月容云心相视一眼,都不说话。良久,月容才低声说道:「月容虽是婢女,脑袋却还不笨。把我与云心送进宫中,必是姐姐早就想好的。我们只是奴才,任由姐姐处置,只要日后能帮到风少爷,我们无怨无悔。」 翡翠仔细地打量着月容,似乎有些惊讶这小女孩的聪慧。只见两姐妹脸颊微红,如水莲花般低着头。月容较为娇小,胸前平平,却胜在身段纤细,似能掌中起舞,若男子抱在怀中把玩抽插,必定爱不释手;云心稚气未脱,娇蛮可爱,圆圆的脸蛋满是机灵,一双杏眼却如同狐媚一般,已有了勾人的风情。胸前的乳鸽恰到好处,让男人见了恨不得压在墙上狠狠蹂躏。 「啧啧,真不知我那好徒弟给你们吃了什么药,竟让你们如此忠心。有此忠仆,风儿日后行事必定如虎添翼。」 翡翠不停地点着头,心中却在计较着。 坐在马车另一端的于谦听着三女的对话,只是抿嘴微笑,并不插话。翡翠心中的小算盘也许会在日后起到一些作用,女色为计,是他不屑使用的,不过有翡翠代劳,他也乐得看戏。 马车外的吴风似乎也听到了车内的对话,嘴角微微抽搐,似乎有些不舍,却又马上恢复平静。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他心中有凌云志,便不能眷恋凡间的事物。 第34章 床上夜话 姑苏吴府。 自从吴雨离家后,吴风和云心月容也相继离开,吴令闻病逝,两个月间,吴府遭逢大变,虽然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但是也早已没了当日的声势,如今不过是稍有些家底的大户人家,再不是当日名震姑苏的「行善之商」了。 如今八月初秋,夏季的流萤早已散去,夜晚的吴家比两个月前清静了许多。 若是在去年,早已灯火通明地准备中秋佳节,如今人去楼空,吴家的主子和奴才也有各自小聚。 蓬莱居向来是无人问津的,中秋佳节将至,婢女都三两成团去看庙会和灯会了,吴家更是寂寥无人,蓬莱居在吴府偏安一隅,极为冷清。 小楼中,何若雪和吴贵对坐在桌子上。一瓶热酒,几碟小菜。 吴贵为两人满上酒,张罗着碗筷饭菜,已不再像刚来时那样拘谨。方才与何若雪闲聊之下,吴贵发现何若雪除了性子冷清,心思慎密之外,其实极为温婉轻柔,口中的吴侬软语让人如沐春风。 何若雪亦发现吴贵除了有些胆小好色之外,却是一个幽默踏实的男人,难怪唐淡月嫁给他之后,并没有任何两人不和的传闻,想来是唐淡月也认为吴贵是一个好丈夫。 两人坐定,对酌一杯后,一边吃着饭,一边开始闲谈。 只听何若雪道:「后日便是中秋了,莫非你真要呆在这里,不与你那位大夫人过中秋佳节吗?」 吴贵笑道:「嘿嘿,二夫人这蓬莱居住在舒服,如果二夫人没有嫌弃老奴的意思,便再住两天吧,正好和二夫人过中秋。」 何若雪轻叹一声:「也是,嫁入吴家的这几年,每逢中秋都只有柳儿和雨儿陪着我,如今他们二人已离家,便只剩下我一个人。」 吴贵安慰道:「宋朝苏大学士不是有词道,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吗,也许大少爷很快就会回来。」 何若雪吃吃地笑道:「咯咯,就你从扇面上看来的几句诗词,还是别拿出来显摆了。」 吴贵摸摸头,干笑着道:「吃饭,吃饭……」 小楼内,不时传出两人说笑和咀嚼饭菜的声音,烛火如映,蓬莱居成为安谧的寻常人家,比平日多了些许温暖。 入夜,吴府的婢女们都三三两两地归来了,秋季的苏州,夜凉如水。 打更的更夫从何家走出,背着铜锣和棒槌往城门走去。自从五年前的老更夫死后,如今这位新更夫的年纪不大,声音极为洪亮,报更之余还有些扰人清梦,只是因为他出自姑苏何家,百姓们也就不敢太过抱怨了。 蓬莱居中,何若雪与吴贵站在二楼的房门处,何若雪指了指对面的房间道:「今夜你就住在对面吧,以前吴令闻都是睡这间房,可别给我弄脏了,这房间还是雨儿和柳儿的新房。」 吴贵连忙道:「放心吧,二夫人,我刚刚已经回去把全身上下都洗干净了,要不你检查检查?」 何若雪啐他一口道:「一边去,嘴巴放干净点,夜深了,早些睡吧。」 说罢,便转身进房去了。 吴贵贪婪地看了看何若雪的翘臀,房门关闭后,才不舍地收回眼光,进入自己今晚的栖身之所。 两间房住着两个平素并不来往的男女,一个冰清玉洁,高贵淡雅,一个好色老朽,低俗市侩,在略有些燥热的夏秋之际,两人竟然都难以入眠。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更夫的声音洪亮而悠长,从吴府的墙外传来,让何若雪更是无法入眠。 透着馨香的床上,何若雪身穿白色薄缕,盖着一张柔软的雨过天青色软烟罗衾,雪白的玉足在床尾纠结着,露出宝石般的脚趾。因为睡姿文雅安静,头发并没有凌乱,只是有些散,更添风情。 她知道隔壁房间的吴贵必然也没有睡着,可以感觉到他的呼吸厚重而急促,却不知他夜深不睡在想些什么。 「喂,你睡了吗?」 何若雪忽然问道。 声音刚刚好透过两间房的门窗,几乎微不可闻,让吴贵以为自己有错觉,壮起胆子问道:「二夫人,你叫我?」 何若雪鼻息一重,应道:「嗯。」 吴贵赶紧爬下床,暗道自己的机会来了,推开房门,心跳就开始加速。老腰上开始渗出热汗,肉棒也蠢蠢欲动起来。 「二夫人,我……进来?」 何若雪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答应他,也许是因为蓬莱居真的太过冷清,也许是这烦躁的七月流火让她觉得有些孤寂,无论是何种原因,她在被褥里点点头,不曾回答。吴贵也只当她默认了,所谓春宵一刻值千金,此刻错过了,就算千金也换不回来。 房门被打开,吴贵也赤着脚,厚实的脚底发出「噗噗」的脚步声,渐渐向何若雪的床上走来。 何若雪忽然翻身道:「谁让你到床边来了?」 吴贵的胆子日夜在壮大,委屈地赔笑道:「二夫人,秋天将至,这夜里还是挺凉的……」 说到一半,忽然看到床上的何若雪:小腿微曲,上半身的薄缕根本无法掩盖她翘挺的玉乳,相比沈嫣琳的浑圆,何若雪的双乳胜在翘挺,沈嫣琳的如倒扣大碗却结实丰硕有如馒头,何若雪的如雨后春笋却粉嫩柔滑有如豆腐。然而,何若雪的乳尖却是浅浅的粉红色,颜色鲜嫩,大小适中,隔着一层裹胸和一层薄缕,依然透着娇羞可爱。 腰身细致,从胸前开始收束,到下臀的时候又绽放开来,自然扭成一条夸张的曲线。侧边看去,翘臀无法完全躲在身后,露出半片臀瓣,无比紧实。长腿被衾子遮住,只露出半个小脚,而诱人之处恰好在此。 小脚点着床沿,不同于沈嫣琳肉感十足的嫩足,何若雪这双可谓「纤足」。 肌肤光滑映光,线条曼妙柔和,脚趾整齐而秀丽,似乎还散发着水莲花的味道。 此情此景,让禁欲了几天的吴贵如何忍受,只听他低吼一声道:「老奴……冒犯了……」 说罢,往那只小脚扑去,何若雪急忙闪躲,口中骂道:「这老色鬼……」 吴贵虎背熊腰却颇为灵巧,一个骨碌翻身上床,何若雪被他跳上床的声音吓了一跳,下意识用脚去踢他。不想吴贵反应极快,一招猴子偷桃把何若雪的足心钳住,何若雪感到脚底处传来粗糙的感觉,又痒又麻,让她浑身一颤,小腹中窜起一股小热流。 她用力地想要抽出自己的小脚,却只是纹丝不动。吴贵的手劲极大,握住了何若雪的香足便不愿放手,两人在床头床尾对坐,中间隔着一张被衾,一阵激烈的对抗和挣扎后,两人都停了下来,安静地喘息着。 「你……你下流,快给我松手!」 何若雪满脸娇羞,已经无法组织语言,如同一个被轻薄的小姑娘一样不知所措。 吴贵厚脸皮地道:「二夫人的小脚好滑啊,如此长期不着鞋袜,想必很冷,让老奴替你热一热。」 说罢便玩弄起那只玉足。 「唔……」 何若雪娇哼一声,嗔怒道:「谁要你热,快松手……」 吴贵完全不理何若雪的恼意,心神已经被手中的嫩肉吸引。掌心的老茧划过足底猫儿一般的肉垫,手指从脚跟一直挠到脚趾,按着那脚趾头便轻揉起来。 何若雪更觉得羞涩不已,心中暗道:这死老头,又好色又厚脸皮,偏偏那幻术对他无效,莫非真的要动武? 此时,被吴贵一阵爱怜温柔的抚摸,何若雪心思早被打乱。幸得她平时极为冷静,很快便平伏下来,忽而柔声道:「吴贵,你松手好吗?我们好好说话。」 吴贵第一次见何若雪如此温柔,抬眼打量着何若雪的面容。月色下,脸上的绒毛反照出光亮,从眼眸到唇边,都是一片静美的柔光,鼻息起伏,少妇风情和少女娇蛮混合在一起,竟不显得突兀矛盾。 正呆滞间,何若雪眸子里闪过一丝狡黠,吴贵一眼看出,手腕往怀中一收,何若雪还来不及把脚抽出,便被吴贵握得更紧了。 「二夫人很狡猾嘛……」 吴贵得意地笑道。 何若雪心思被看穿,却没什么羞赧,嘟了嘟嘴,也不愿意再纠结在玉足的事情上,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被他轻薄。 吴贵也没有得寸进尺的意思,只是开始爱不释手地上下抚摸何若雪的小脚,还有意无意地往下身凑去,口中道:「我们好好说话吧,二夫人。」 何若雪不去管他的动作,轻轻靠在背后的枕头上,享受着吴贵按摩一般的抚弄,嘴里问道:「吴贵,你在吴家呆了多久了?」 谈起这个问题,吴贵不再自称「老奴」,追忆地从前旧事,缓缓答道:「我六七岁时,入了吴家做长工,到今年已经四十三年了。」 何若雪似乎对这个答案并不惊讶,继续问道:「你家中没有亲人了吗,为何一辈子留在吴家?」 吴贵的手从足背摸到脚踝,何若雪的小脚已经有些发红,她似乎有些发痒,轻轻地抖了抖脚趾头,让吴贵心中一热,呼吸变重,嘴里说道:「我有一个同胞弟弟,父母早死,我们便被舅舅收留。永乐九年,皇上立皇太孙朱瞻基,普天同庆。我舅舅趁着这个势,带着家口往京城去了。我不愿离开故乡,于是舅舅便带着自己的家人和我的弟弟一起去京城了。后来,我弟弟不甘寄人篱下,发了狠心,入宫做了太监,认了一个曹公公做干爹,改姓曹了。」 何若雪的呼吸也在渐渐变重,却似乎更在意与吴贵聊天的内容,她继续问道:「那……你们兄弟还有书信来往吗……啊,你轻点……」 脚踝忽然传来疼痛,原来是吴贵过于激动,手劲大了。 被何若雪一阵娇嗔,吴贵连忙道歉,手中的力道也变小了。何若雪趁机抽出长腿,盘腿坐在床头,得意地道:「哼哼,继续说话。」 吴贵手里一空,反应过来时,何若雪已经正襟危坐。他只好无奈地搓了搓手,回答道:「当然,一辈子就这么一个兄弟。他入了宫之后,似乎做得很顺风,不时给我送些银两,还有宫中的美食首饰。有时也托我在宫外办些事,喏,那个何家的更夫,就是五年前他送到苏州,让我把他送到何家谋一份差事。」 何若雪轻声道:「五年前……何家,莫非真的是他?」 吴贵见何若雪自言自语,问道:「二夫人说的是谁?」 何若雪摇摇头,说道:「没什么……吴贵,你平常与贵嫂相处的时候,有没听过她说一些江湖的事情?」 吴贵想了想,说道:「闲时会说一说,什么四大家族,什么神兽异兽云云的,我反正是听不懂。」 何若雪眼中忽然闪出顽皮的光芒,似乎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笑着问道:「那你想不想知道?」 吴贵点了点,却又色迷迷地笑道:「可是我更想知道,二夫人为何愿意嫁给我家老爷。」 何若雪轻哼一声,说道:「你看我嫁来吴家这么久,可曾做过他一天的夫人?」 吴贵想了想,也确实不怎么见过吴令闻留宿在蓬莱居。 何若雪继续语出惊人:「雨儿也不是吴令闻的儿子,若不是我怀上了雨儿,也不用嫁入吴家掩饰。」 吴贵闻言惊道:「那老爷这个绿帽子戴得太大了,两位少爷都不是他的亲子,这……」 何若雪轻咳了一声道:「这事儿没什么好说的,我们还是来说说四大家族和神兽异兽吧。」 吴贵见何若雪颇有兴致,便配合地认真听起来。 何若雪轻启樱唇:「四大家族分为唐、宋、沈、秦。唐家和宋家都是练武家族,贵嫂就是唐家的人。沈家是沈万三的后世,秦家,则是一直生活在北边,如同藩国一样的存在。」 虽然何若雪以平淡的语气在叙述,吴贵仍然听得目瞪口呆,他第一次知道自己的妻子竟然是来头这么大的女人。只是,何若雪的重点似乎并不在于描述四大家族,她没有停止,便直接说到了神兽的传说。 「传说这世上有四种镇国神兽,每隔几个世代,便会觉醒。他们未必全都会出现,但是一旦出现,都是异于常人,天赋出众。」 何若雪说着的时候,一直盯着吴贵看。 吴贵似乎察觉到了何若雪的眼光,稍稍一愣,心中跳出一个想法,说道:「莫非……二夫人认为我是一个,神兽?」 何若雪笑道:「不是认为,是肯定。你就是四大神兽之一的玄武。」 「我?玄武?」 吴贵不可置信地道:「嘿嘿……二夫人这个玩笑开大了吧……」 何若雪也不理吴贵的表情,解释道:「玄武,玄冥龟蛇也,象征守护与不死。 玄武似乎天生能抵抗外力的影响。学武有四层境界,气机,成域,破境,行宗。 一旦成域,就可以把内力外放,形成一个领域。而玄武,天生不受领域的影响,也就是说,倘若身怀玄武的人练武,只要修炼到气机,便足以对抗成域和破境的武者。或者说,破除领域,就是玄武天生的领域,也正是如此,玄武无法成域。」 吴贵对这些练武之事听得云里雾里,只觉玄之又玄,但是他大概也知道,自己如果真是玄武,似乎有极高的天赋。 想不到自己年近半百,人生如峰回路转,回想之前两三个月来的遭遇,真可谓如梦似幻。他有一种感觉,自己好像被卷进了一件大事一般,难以自拔。 吴贵问道:「那除了玄武,还有什么神兽?」 何若雪答道:「除玄武外,还有青龙、白虎和朱雀。可惜,你的玄武开发得太晚,已经难以达到真正神兽的高度。」 吴贵无所谓地笑道:「人生在世,平安就是福,我也不求什么大富大贵。」 何若雪冷笑道:「不求富贵?若真是不求富贵,为何联手沈嫣琳谋取吴家?」 吴贵语气一滞,干笑解释道:「大夫人威逼利诱下,老奴不得不从……」 说到这件事,吴贵态度转变,又再次自称「老奴」。 何若雪不置可否,说道:「也罢,我并不关心这些事。我问你,倘若给你一个机会入京,这时候的你,还愿不愿意离开苏州?」 吴贵疑惑反问道:「二夫人何出此言?」 何若雪道:「你别管,就说你愿意不?」 吴贵答道:「如今吴府早已不是当初的吴府,老奴庸碌半生,如果真有机会,余生倒是可以在京城闯一闯。」 黑夜中,何若雪嘴角上扬,看来玄武真的慢慢在觉醒,吴贵也不再是卑躬屈膝的奴才,渐渐有了雄心和色胆。 「好了,夜深了,你回去吧……啊……」 何若雪正要下逐客令,猛然要起身,却发现小腿有些麻痹了。 「怎么了?」 吴贵听到何若雪娇哼,着急地问道。 何若雪轻声道:「我的腿麻了……」 「那……那我……」 吴贵不知应该如何是好,却不敢冒然去搀扶何若雪。 何若雪也想不到自己竟然会出现这种情况,看来是太久没有动武,身子骨都有些生疏了。她嗔道:「过来帮我把脚移开啊……」 吴贵连忙下床,心中暗喜地道:「你早说嘛,你为什么不早说,你应该早说的嘛,早说啊……」 两步走到床头,掀开被褥,便发现何若雪弯着腿,眉头微蹙,似乎极为难受。 吴贵伸出大手摸上何若雪的大腿,一边揉捏着,一边帮何若雪把腿伸直。 一阵活血的按摩后,何若雪已经感觉无事,便说道:「我没事了……」 吴贵闻言,却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依旧按着何若雪的长腿。因何若雪只穿一身连衣的薄缕,薄缕下便是赤裸滑嫩的肌肤。长腿极为匀称,不细不粗,膝盖微微弯曲,曲线唯美。一直延伸到脚踝,便是赤裸晶莹的玉足,方才吴贵早已摸过。 何若雪见吴贵不作声,心中起了涟漪,一股暧昧的气息升起。她轻声道:「你怎么不停手?」 「二夫人……」 吴贵的声音颤抖起来。 说罢,他便要把何若雪压在身下。何若雪连忙曲起长腿,一脚踹在吴贵胸口。 「哎哟……」 吴贵呻吟一声,便倒在地上。 何若雪「噗嗤」一声,心中也有些歉意,被踹到胸口是机不好受的。 她咬咬唇,似乎又要上演勾引的好戏。只见她伸出长腿,稍稍拉起薄缕,露出半截雪白的小腿,说道:「我拉你起来……」 吴贵正感觉屁股发疼,却见何若雪的玉足放在自己面前,也顾不得疼痛,便把那脚趾头含进嘴里,用力吮吸起来。 「啊……叫你用手拉,没叫你用嘴吸……不许舔……」 何若雪娇喘一声,心中腾起一股颤抖。吴贵的舌头极为灵活,之前一个月,经常舔吸沈嫣琳的小脚,练就了一嘴的舔功。 何若雪欲把脚收起来,没想到吴贵却不放嘴,跟着何若雪的动作爬到床上,更是得寸进尺地握住她的小腿,伸出舌头贴在足心处舔弄。 「咯咯,痒……」 何若雪只觉得脚底发热,无比瘙痒,玉足一搐,却正好把脚趾点在了吴贵的头上,如同调戏他一般。 吴贵松开嘴,何若雪的玉足已经满是他的唾液,他再一次颤声道:「二夫人……」 何若雪双眸含水,看着他道:「你想干什么……」 吴贵的大手从小腿向大腿滑去,说道:「我想干你……」 何若雪听着这粗野的回答,本来觉得刺耳,此时却有些刺激。她咬着下唇,挑衅道:「你打得过我,我就让你……」 吴贵心跳猛然加速,下意识道:「让我干嘛……」 何若雪话锋一转,说道:「让你滚!」 说罢,一个翻身,脱离吴贵的双手,看着呆滞的吴贵「咯咯」发笑。 吴贵恼羞成怒,大步流星踏上荡床,抓住何若雪的手臂,把她压在船板上。 双手被压住,胸前的雪乳更加突出地显现出来,几欲裂衣而出,裹胸处一条深深的乳沟在吴贵眼前不停地晃动。他看得血脉喷张,张口露出黄牙,便要把那片乳肉吞进嘴里。 何若雪一惊,极力挣扎,吴贵一击不中,再次出嘴,两人在床上缠斗起来。 何若雪手脚并用,欲把身上的禽兽推开。吴贵则不停地攻击何若雪的胸部,两人交缠之间,肉体厮磨,衣衫凌乱。何若雪春光乍泄,露出雪白混匀的大腿,上身的衣衫也被扒开,露出刀削般的香肩,到锁骨,再到酥胸,让人面红耳赤。 吴贵的肉棒早已坚硬如铁,不时触碰到何若雪的私处。在她的小腹和大腿内侧不停碰撞,让何若雪的下体也忍不住渗出一丝水意。 两人纠缠了半晌,何若雪毕竟是练武之人,把吴贵推翻在床上,吴贵不肯松手,拉着何若雪一个转身。何若雪的上身便压在了吴贵的胸膛上。胸口传来柔软的触感,让吴贵无比爽快。 两人对视着,鼻子相距不过几寸,呼吸喷着对方。何若雪娇喘着,媚眼如丝,问道:「吴贵……莫非你要强暴我……」 吴贵作坏的手松开何若雪的手臂,开始抱住她的腰肢,答道:「这也是二夫人的错……」 何若雪剜了他一眼,说道:「你的手摸哪儿……不许再往下了,哦……」 吴贵不管何若雪,大手从腰身一直摸向她的翘臀,开始用力揉捏起来。 何若雪此时的衣服只从酥胸遮到大腿根部,香肩裸露,双腿也是完全赤裸,压在老朽粗壮的吴贵身上,气氛极为燥热刺激。 何若雪一手贴在吴贵的胸口,玉手从衣襟处伸进去,指尖微曲,似乎在挑逗着吴贵。一直寻找到吴贵的乳头,开始用食指逗弄。 吴贵呻吟一声,也不敢示弱,手指从何若雪的股沟向下滑去,滑向那神秘的阴阜。 何若雪俏脸羞红,却没有制止吴贵,嘴里说道:「你再往下摸,我就把你的心脏挖出来……」 吴贵闻言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嘿嘿笑道:「二夫人在吓我……」 何若雪嘴角微弯,反问道:「是吗……」 玉手却化掌为爪,抓着吴贵的胸肌。 吴贵的胸口突然极为刺痛,甚至让他以为胸前已经出血了。他心中惊吓,知道何若雪不是闹着玩的,连忙求饶道:「二夫人快快停手,我不摸了……」 何若雪轻哼一声,轻蔑道:「有色心,没色胆。有了色胆,却没能耐,就这点出息……」 吴贵无言以对,何若雪似乎玩够了,支起身子,把吴贵推开,自己躺在床上的内侧。未开发的玄武毫无神兽的气势,让她有些兴味索然,吴贵还是身怀异禀而不自知啊,她轻叹一声,说道:「我累了,睡吧……」 吴贵不知所措,却早已没了色欲,起身整了整衣服,便要回房去。 何若雪问道:「你去哪?」 吴贵理所当然地道:「回去啊。」 「笨蛋……」 吴贵闻言,有些受宠若惊,连忙又爬上床,贴在何若雪背后。何若雪背对着他,怡然自得。吴贵则是如颤颤惊惊,如履薄冰,躺在床上不知如何是好。 何若雪忽然转过身来,问道:「你是不是很想要我……」 吴贵点点头。 何若雪的手再次抚上吴贵的胸口,说道:「等到你让天下大乱的时候,我可以考虑一下……」 天下大乱?吴贵不知何若雪是何意思,却听出了自己到底还是有一丝机会的,那就把天下闹得大乱吧,不乱白不乱。他心情稍稍激动,又一次伸手摸向何若雪翘臀。 放在吴贵胸口的那只玉手往小腹滑去,隔着裤子压在他坚硬的肉棒上。何若雪脸上发烫,似乎也极为羞涩,手中动作却没停,握住吴贵的肉棒,狠狠地道:「再乱动我就把它拧断。」 吓得吴贵立马收回自己的手,何若雪也松开玉掌,小手再次回到吴贵的胸口,闭着眼睛向吴贵靠近。 她继续说道:「今晚你就别胡思乱想了,睡吧。」 吴贵保持着仰卧的姿势,不敢轻举妄动,何若雪却微微弯曲膝盖,把半条长腿压在他的腿上。 吴贵壮着胆子伸出手臂,让何若雪睡在自己的臂弯中。何若雪没有睁眼,却配合地抬起脖子,两人越靠越近,待何若雪完全贴在吴贵的身上,吴贵才感到今晚没有前功尽弃,不虚此行啊。 他伸出另一只手,握住何若雪的柔荑,两人便搂抱着,温馨地睡了起来。何若雪还不时调皮地用足尖摩擦着吴贵长满脚毛的老腿,让他肉棒充血之余,却又不敢做出什么动作,可谓痛并快乐着。 「咯咯,老色鬼……」 这是何若雪睡前最后一句话。 两人便在吴府的深夜中,如同夫妻一般熟睡了。 第35章 风起云涌 应天府,金陵明月楼。 吴雨和吴红袖几人团聚之后,说不得休息了几日,才让柳儿他们渐渐熟悉明月楼的周遭。一时间,明月楼的人气旺了起来。一日,吴雨几人正在房中说话,却见颜柔急急地推开门进来,脸上带着喜意。 「大掌门,你的血海之策凑效了!」 颜柔高声道。 前些时候,吴雨把置留在镖局的善款取回,并把整个金陵城的好酒搜刮一空,只余些腌臜的次品,故此让整个金陵城的酒楼客栈变得门可罗雀,无人问津。唯有明月楼和雪芳阁生意大好,而那另一座「金陵三绝」之一的六凤居,却渐渐显出勉强支撑的光景来。 此时吴雨闻得颜柔的话语,起身大喜道:「果真?那我们便可实施下一步计策。」 颜柔连忙道:「且先别说,待我把明月姐请过来,再细细商议。」 吴雨也说道:「也好,只是之前说好的,每日只卖二十三埕酒,却是要依旧不变的。」 颜柔点点头,便转身去请司明月了。 片刻,司明月也过来了,见吴红袖、柳儿等也都在,便知吴雨是有意留他们再次,也不多说,直接问道:「下一步该怎么做?」 吴雨环顾众人,从桌面拿起折扇,边说道:「下一步便是从内而外瓦解六凤居。如今他们无酒可卖,却仍有美色可以维持局面。我们应寻一个面生的人,潜入六凤居,或做姑娘,或做老鸨,与我等内外照应,知己知彼,六凤居则必败矣。」 司明月深以为然,点头道:「是了,若在往日,此计无法实施。如今她们乱了阵脚,则容易病急乱投医,我们趁机寻个空子,安放一人进去倒是简单得多了。」 旁边的吴红袖和唐啸这等江湖儿女听不懂这些阴谋诡计,理不清其中的条理,倒是柳儿,听了几句便知大概,问道:「既是要生面孔的人,只怕少爷是想从我们这几人中选一个吧?」 吴雨喜道:「果然是柳儿姐最知我心意。」 韩毅闻言也不管那些,只知道六凤居的姑娘乃是传闻最美最骚的,若是能潜了进去,还怕吃不着鲜肉?故忙做出一副娇媚的样子,问吴雨道:「吴先生认为我扮女人怎么样?」 吴雨傻眼道:「韩先生请自重啊。」 吴红袖等都掩嘴大笑,颜柔强忍着笑意,说道:「如此说来,只有柳儿姑娘和红袖姑娘可以行此计,只是她们二人不似我等落魄女儿,怎能让她们去六凤居细作?」 柳儿心中本就对吴雨有愧,如今既有机会可以帮助吴雨,也管不得许多,便说道:「无妨的,让我去吧。大小姐千金之躯,岂可犯险。」 唐啸闻言,心里一急道:「柳儿姐,你……」 吴雨看在眼里,却也没有什么恼意。毕竟柳儿并非自己的禁脔,若非身为奴婢,似柳儿这等人物,这等样貌,嫁入官家也是常事。尽管娘亲已经把柳儿许配给自己,但是柳儿若真遇上了喜欢的人,自己也应该放手让她去。 柳儿忙对着唐啸使眼色,唐啸无奈,眼里的落寞看得柳儿心里一疼。只得转过头去,看着吴雨问道:「只是我蒲柳之姿,只怕人家六凤居看不上。」 一旁的颜柔插话道:「这个无妨,柳儿并非一定要以色事人,去六凤居做个艺妓也是可以的。明月姐擅舞,我擅琴,有我二人教导数日,以柳儿的天资必定可以做个琴舞双绝的艺妓。」 听颜柔这么一说,在场数人才放下心来。如此,便把此计定在了柳儿身上,一时无事,几人也都散去了。 ************ 北方,京城。 此时已经是中秋过后数日,鹰飞九月将至,天气已有了秋凉的气息。京城外,来了一行人,驾着一辆马车,正是于谦众人。 吴风横跨在马上,远远便看见了古老而厚重的城墙,隐隐透着苍凉的气息。 城外驻扎了几处军营,想来是外城禁卫军,城门处,是两排铁甲金戈的士兵,高壮冷厉,比起应天府的府兵要强上十倍。 吴风叹道:「京城卫兵,如此雄壮。」 马车内的于谦掀起车帘,笑道:「这不过是外城禁卫军,比之内城的近卫和锦衣卫都差了不少,更别说柳观海和唐云远手下的神机营了。」 吴风暗叹不愧是京都,连城门都没进,便让他大为震惊。 于谦对翡翠的几个昆仑奴道:「走吧,直接回府里去。」 昆仑奴点头,驾着马车拍着马便缓缓进城。城外的禁卫军似乎对他们极为熟悉,相互点点头,不需盘查,便让他们进去了。 城内,却是另一个天地。如同繁华了几倍的苏州城,贩夫走卒,店铺酒楼比比皆是,摩肩擦踵,几乎让马车寸步难行。吴风仿佛走进了清明上河图中,尽管再沉稳,也忍不住四处观望,熟悉京城的环境。 一路走来,车水马龙,马车内的月容和云心都好奇地趴在窗上不停地走马观花。口中不时发出惊呼,毕竟是国之重地,与苏州这种宁静的城市不可同日而与,即使是金陵,也犹有不及。 走了将近半个时辰,才到了内城,不远处,便是一座豪华的府邸,匾额上龙飞凤舞写着两个大字:于府。 于谦偕同翡翠从马车上下来,吴风连忙下马。月容和云心跟在后面,再后面便是石刚和李铁衫二人。 待昆仑奴驾着马车往后门去后,于谦才道:「吴风,随我入府。」 吴风应道:「是,老师。」 府内,并无极尽奢华,反而简约低调,甚至比吴府也要朴素了不少。于谦为官清廉,没有贪赃,所领的一份俸禄也都让两位夫人挥霍去了。至于家中修饰,也不必太过张扬,住得舒适便好。 吴风暗自佩服,忽然听于谦道:「风儿,你今夜好生休息,明早随我入宫面圣。」 面圣?这么快吗?吴风有些诧异,却没有提出疑问,只点头道:「学生知道。」 正说着,大厅屏风后转出一个妇人。只见那妇人荆钗布裙,气质慵懒。年纪大约在四十上下,却是风情依旧,虽然穿着简单,却透着一股雍容的气度,让人想靠近却又怕冒犯。柳叶眉,点绛唇,双眼如含秋水,嘴角上带着两个酒窝,看上去和蔼可亲,如同邻家长辈。此妇人便是于谦的正妻,董雨如。 妇人刚刚出来,翡翠便小跑到她身边,喜道:「姐姐,我们回来了,姐姐一人在家中可好?」 董雨如摇头笑道:「你啊,都和相公成亲几年了,还是像一个孩子一样。」 翡翠嘻嘻地笑道:「在姐姐面前,做个小孩又何妨。」 董雨如宠溺地摸了摸翡翠的头,两人虽共事一夫,却似乎没有丝毫争风吃醋,和吴府的两位夫人大相庭径。 原来,这翡翠本是西域公主,因为父王逼婚,带着几个昆仑奴逃了出来。当时,她的幻术并没有如今的成就,来到中原以后,先是巧遇浅雪无痕,两人不知为何打了一场。结果是翡翠受伤,一路坎坷到了京城,差点被禁卫军所杀,幸而遇到前往城外寺庙上香的董雨如,翡翠被她所救,带回于府。 从此,翡翠便在于府住下,顺其自然成为于谦的房内人。尽管众所皆知翡翠的身份是于谦的小妾,只是翡翠一直没有正式过门。只因于谦乃当朝少保,身份敏感,不便过于张扬,纳妾之事自然是不好的,所以于谦和董雨如都对翡翠有所亏欠,对她宠爱至极。 正说着,董雨如看到于谦身侧的吴风等人,便问道:「夫君,这几位是?」 于谦看了吴风一眼,吴风会意,欠身道:「见过夫人。学生吴风,从苏州跟随老师进京而来。」 董雨如似乎早就听说过吴风,温婉微笑道:「你就是吴风?果然是一表人才,今后可要好好跟着你的老师,为朝廷效力。」 吴风尊敬道:「学生省的。」 董雨如点点头,继而道:「你们才回到京城,风尘仆仆的,便先沐浴休息吧。我马上叫人准备厢房,妹妹,你先与夫君去休息吧,其余的事交给我。」 翡翠乖巧地点点头,拉着于谦便往大厅后走去,还不忘回头对吴风道:「好徒弟,以后便安心住在这里吧。」 吴风报以一笑,见董雨如招了招手,便随她往另一边去了。月容等四人也跟在身后,一时这于府也热闹起来。 ************ 金陵,明月楼。 自从定计于柳儿身上后,她每日便跟着颜柔和司明月学琴练舞。尤其是司明月,虽然相貌平平,身材曲线却是美得宛如天仙,一扭腰,一抬腿之间,都有一种勾人心魄的妖媚。 而吴雨几人则是在旁边插科打诨,韩毅和唐啸则看得津津有味,柳儿也只得无奈,集中精神练舞。 「好!走……起、起……下……」 今夜柳儿又在练舞,吴雨在旁边不停地插话。 「屁股翘高一点……」 「小姐舞跳得很棒啊!」 「很好,真的好……」 司明月看得好气又好笑,扯着吴雨的手臂道:「好了,你给我出去。柳儿所剩时间不多,后日便要去六凤居,你可别再影响她了。」 不多时,吴雨等三名男子都被赶出了房间,只剩司明月四女在里面继续练习。 正懊恼间,玉琴从外面回来,见三人捶胸顿足,不禁好笑道:「怎么,又被六当家赶出来了?」 吴雨见玉琴出现,大喜道:「玉琴姐,这几日我等实在百无聊赖,不如你与我们出去走走?」 玉琴掩嘴道:「我看你们不是百无聊赖,是欲火焚身吧?也难怪,每日在明月楼见这些个红粉佳人,又无处泻火,只怕都快要憋死了吧。」 听得玉琴大胆的言语,吴雨只是嘻嘻一笑,他倒是有地方泻火,只是旁边两位兄弟孑然一身,他自然不好独享艳福。这几日因吴红袖和柳儿一直留在明月楼,所以韩毅和唐啸也没有离开。韩毅是憋足了欲火,唐啸则是看着柳儿和吴雨说笑,心中醋意、无奈、羞愧、着急乱成一团。此时听得玉琴的话,韩毅只是干笑,一副被看穿心事的样子。唐啸则是俊脸一红,他是童男,玉琴又曾是他为之动心的对象,被她几句打趣,便闹红了脸。 玉琴今夜也是有些燥热,所以才会主动来寻吴雨,却没想到他们三人又混在一起,也不好单独把吴雨叫走,便一边寻个法儿支走另外两人,一边与他们浑说着些闲话。 「这样吧,要不你们到六凤居和雪芳阁做回嫖客,顺便也打探一下消息。」 玉琴提议道。 韩毅闻言,两眼发亮,说道:「此法甚好,我现在便去。」 说罢,不等几人反应,便屁颠地往门外跑去。 吴雨忙大声问道:「你去哪儿?」 韩毅的声音远远传来:「六凤居!」 如此一来,只剩吴雨和唐啸。唐啸初入江湖,年纪虽比吴雨要大,却未曾尝过女色,若非吴雨在此,玉琴倒想和他来几次露水姻缘。 只听唐啸干咳道:「我还是回房练功吧。」 说罢,也是埋头离去。 见二人都走了,玉琴对吴雨抛个媚眼道:「那你呢?」 吴雨急忙牵着玉琴的手道:「我自然是陪玉琴姐说些体己话。」 说罢,两人便一同回房去了。 刚进房子,两人便急不可耐地亲吻起来。 「死鬼,这么久都不知道找我……唔……」 玉琴一边埋怨,一边伸出香舌在吴雨唇上舔动。 吴雨也不甘示弱,大手覆盖在玉琴的酥胸上,不见几日,似乎又丰满了一些,都快比得上沈嫣琳了。 「忙……嘛……」 吴雨一边亲着玉琴,一边说道。 玉琴也不多说,玉手伸进吴雨的裤裆,食指和拇指圈住那早已坚硬的肉棒,快速地套弄起来。她昨日刚刚结束经期,胸前自然饱满,下体也是无比空虚,火热难耐。 「已经好硬了……」 玉琴媚眼如丝地看着吴雨,似乎要滴出水来。 吴雨也等不及,把玉琴反身压在门上,撩起裙子便把那亵裤脱了下来。 「哦……你好粗野……」 玉琴故意娇吟道,双腿却是配合地撑开,玉手牵着吴雨的肉棒往蜜穴引起。 吴雨抱着玉琴的纤腰,蛟螭肉棒如龙潜水,狠狠地插进早已湿润的小穴中。 「啊……好粗,怎么比原来又变粗了……塞满了……」 玉琴只觉得螲口被一下撑满,结合得没有一丝缝隙,甚至让她错觉身后的男人是吴贵。 吴雨邪笑道:「那玉琴姐喜欢粗的还是细的?」 玉琴向后白了他一眼,娇嗔道:「我就喜欢你的行货,别人的不管粗细我都不喜欢……哎呀,你快动嘛,里面好痒……」 吴雨嘿嘿一笑,便一深一浅地抽插起来,那小腹撞击圆臀的声音,在房间内不停回荡。 「玉琴姐好骚啊,里面都湿了……」 「还不是你害的,待会儿记得射进去……哦,这下好重,顶死人了……」 两人也不脱衣服,便男后女前地肉体交缠,盘肠大战。玉琴不时扭腰晃臀迎合身后的攻击,扭得累了又回头向吴雨索吻,让他抱着自己的小蛮腰一枪一枪地蹂躏青鸾穴内的嫩肉,插得阴毛脱落,沾在吴雨的睾丸上,无比淫乱。 「快!摸我,我要到了……」 吴雨听话地把手伸进玉琴的亵衣内,捏着那乳头,手掌压在乳肉上搓揉起来。 柔滑的肌肤让吴雨爱不释手,掰过玉琴的脑袋便与她激吻起来。 两人的舌头在空中交缠着,唾液滴在玉琴背后,脖子上的红晕显示着两人都快到巅峰。 「噢噢好深,真的好深……你好厉害,快赐些雨露给我……到了到了,我要死了……」 吴雨也低吼一声,随着最后的抽插,把憋了半个月的热精一股一股地射进小穴的深处。 两人又贴合着缠绵了一会儿,方才起身整理衣物。玉琴也没有啰嗦,没有缠着吴雨,只是赏了他一个香吻,便扭臀离开了,吴雨不禁赞叹玉琴姐果真是一个深谙风情的尤物。 ************ 苏州城的一处茅屋。 一名华服老者正弓着腰,站在一名壮年男子身前。老者年纪约莫四十多,脸上干净得没有一点胡渣,低着头看不清相貌。站姿拘谨,双足虚浮无力。手上戴着几个指环,身穿鹦鹉绿浮白雪绸衣,正是苏州往宫内进贡的样式成衣。可见这老者身份之尊贵,然而,他如今却如奴仆一般对着这壮年男子,让人不禁疑惑着男子的身份。 男子作更夫打扮,正是吴贵送到何家的那名更夫。只见他年纪约三十出头,相貌堂堂,双眼冒着精光,举止间透着高贵霸气。眼神冷漠强硬,竟与吴雨有几分相似。 只听那男子道:「让他们加快脚步吧,我等不及了……」 那老者劝说道:「主子再忍一忍吧,如今瓦剌又在聚集兵马,似乎准备犯我边境。待唐云远离开京畿北伐,城内空虚,方可行事。」 那男子怒道:「哼!白龙大都督?我那个不成器的弟弟倒是喜欢弄出些名头,莫不是以为封个白龙都督便可以压制真龙?不知所谓!」 那老者笑道:「主子何必动怒,如今苍穹门已答应相助。我们内有柳都督和于少保,外有苍王唐申和张大人,已有了七分成算。」 男子闻言神色变得平静,说道:「苍王?哼,若果真能事成,封他做个外姓王又如何。苍穹门……雨儿如今在苍穹门吧?」 老者道:「正是,公子如今在金陵明月楼。」 男子笑道:「偏是喜欢到这些烟柳地去,不过是小打小闹的玩意儿。明月楼……似乎有一个很特别的女人……」 老者沉吟道:「是,此女名叫司明月,出身神秘,连锦衣卫也查不出她的身份。」 男子问道:「论起查探情报,你那厂子也不比锦衣卫差,你加派人手到金陵,查出此女身份。雨儿和她一起,我不放心……」 老者答道:「喳!那张大人那边……」 男子淡淡道:「你不必管她,有需要的时候,她自然会出现。」 老者点点头,正要说话,却听男子道:「听说你那弟弟在吴府闹得很欢啊!」 老者闻言一惊,知道男子把吴府两位夫人当做自己的囊中之物,如今他弟弟在吴府享尽艳福,已经让眼前的男子动怒。他咬咬牙,低声道:「若是闹得不欢,主子以后也不敢用他。」 男子大笑起来,那声势似乎要把茅屋震破:「哈哈哈!好你个老货!也对,他若没点出息,我以后怎敢亲信他。」 那老者只觉得战战兢兢,如履薄冰,见男子大笑,轻舒一口气道:「主子,主母已经到了雪芳阁……」 男子喜道:「当真?算她有心了……时间不早了,你回去命人准备一下,我要离开苏州了。」 老者忙跪下领命。两人说罢,便一前一后离开了茅屋,似乎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第36章 有凤来仪 金陵城,明月楼。 柳儿连日来跟着司明月和颜柔学舞学琴,已颇有成色,而那日韩毅和唐啸亦从六凤居及雪芳阁打探到了不少消息。 如今的雪芳阁热闹依旧,丝毫没有影响,阁中的姑娘似乎还有些喜意,看来六凤居的颓败也让雪芳阁的幕后掌柜甚为开心。 而当日去了六凤居的韩毅更是把其中境况绘描得极为精彩,那楼中门可罗雀,不少姑娘因无生意,都各自返乡了,好不容易等来韩毅,竟也不管他是否有钱付账,便急急地把他迎进厢房。享尽温柔的韩毅自然不会被色相所迷,待得身旁妓女沉睡,他在六凤居中走了个遍,除了那六位掌柜的房间,他对其他地方已经了如指掌。 此时,明月楼众人又聚在一起,准备把柳儿送往六凤居。 只见吴雨端坐于花梨木椅上,沉吟道:「柳儿姐人生面不熟,独自前往六凤居必不能取信于人。不若就由唐大哥装作贩子,把柳儿姐卖到六凤居。」 不待众人说话,他又转头对吴红袖道:「姐,你就装作酒商,假意卖酒给六凤居,让她们自以为时来运转,我要耗尽她们最后的生机。明月姐和颜柔便负责接触雪芳阁,听闻最近雪芳阁来了一位大人物,两位姐姐替我去探探她们的口风。」 话音刚落,柳儿便问道:「那我到六凤居应该如何行事?」 吴雨答道:「柳儿姐只需深居简出,不与楼中其他姑娘来往。以柳儿姐的才情和姿色,那六个女人必会把你捧为花魁。其他姑娘不受一顾,必会生出怨恨,此时便可趁机把她们招来我们明月楼,至于招揽一事,便交给韩兄吧。」 韩毅与吴雨交换一个眼神,心照不宣。 旁边司明月和颜柔都各自点头,只觉吴雨这计策环环相扣,几乎没有破绽。 吴红袖更是美目放光地看着吴雨,心中无比倾慕他这如同诸葛武侯般的神态。独独唐啸与柳儿不时对视,眼中带着无奈和不舍。 吴雨自然把众人的表情收入眼中,他便是特意让唐啸把柳儿送走,让他们两人私下相处。柳儿虽被何若雪许配给他,但今日的吴雨心藏天下,腹中江山,岂会眷恋儿女私情。若是用柳儿能换来唐啸这一猛士,这笔交易也算值得。何况,唐啸背后还有一个唐家,而吴雨的师父又是唐淡月,有这两层关系在,便足以让他接触唐家这个庞然大物。 计策定罢,司明月和颜柔行走江湖多年,自是马上前往雪芳阁。吴红袖以往仓库中点取美酒。唐啸和柳儿则留在房中思索着策略,吴雨和韩毅已然悄悄离开。 只听唐啸道:「吴兄如此安排,怕是早已察觉我们的事情。」 柳儿微微苦笑道:「少爷机智过人,如何能瞒得过他?只是他胸怀天下,怕是我这个小女子也不在他心中……」 「柳儿姐……」 柳儿轻笑道:「无妨,我本是小姐的丫鬟,如今少爷变着法儿放我自由,便不需多言了。今后,我亦与少爷没有关系,只是小姐待我恩重如山,我待少爷应当生死相报。」 唐啸坚定道:「我会一直护你周全!」 柳儿道:「先过了这关再说吧,少……大掌门让你乔装成人贩夫,你可要多加练习,不可露出破绽。」 此时的柳儿已经改口称吴雨做大掌门。 唐啸点头道:「这个当然,兹事体大,我可不敢马虎。」 柳儿看向唐啸,忽然俏脸微红道:「这次的计策完成后,我便遂了你的心愿,与大掌门提我们的事吧。」 唐啸一时反应不过来,问道:「提什么?」 柳儿羞嗔道:「提亲啊,笨蛋!」 唐啸闻言,狂喜道:「此话当真?柳儿姐……」 柳儿白了他一眼:「瞧那傻样,走吧,到城里寻一个人贩,向他讨问讨问。」 唐啸连忙跟上柳儿的脚步,心中狂喜不已。 ************ 前一夜,京城,少保府。 吴风跟随于谦回到少保府,第二日便要入宫面圣,沉稳如吴风,也不免有些忐忑。此刻他正在房中,苦练着幻术。 忽然,门外响起轻叩,吴风料想必是翡翠,因为于谦行事说一不二,既然已告诉吴风次日入宫,便不会再多说,董雨如也不会在深夜来寻吴风,只有翡翠不理中原礼法,随性随心。 吴风轻轻打开门,一张绝色容颜映入眼中,正是翡翠。此时的翡翠不再是西域打扮,回到少保府,她换上一身汉服。翠绿的小坎肩,月白色的绸裙,胸前挤着半对雪乳,肌肤光泽如玉,乳沟处挂着汗滴,甚至诱人。 翡翠散着一头褐色头发,自顾自地走进房中,开口便道:「徒弟,和你商议一件事。」 吴风关上门,转身对着翡翠道:「师父尽管吩咐。」 翡翠斜着头,说道:「你那两个丫头,云心和月容,我想把她们送进宫作秀女。」 大明选妃,乃是天下大事,皇帝会下诏百姓停止婚嫁,把各地的美女送进宫中,由太监和宫女进行审查筛选。入京少女不计其数,最后留下的宫女不过千人之数,若非出类拔萃,则终此一生做一名宫女,如同打入冷宫。 而翡翠作为少保夫人,又是「那七人」之一,自然无需如此麻烦。只要领着云心和月容往后宫走一回,若是当今皇上看上她二人,便可以成为侍女,进而册封为妃。 吴风闻言嘴角抽了抽,似乎在考虑着什么。他在房中缓缓跺了数步,一声微不可闻的轻叹,说道:「若是云心月容愿意,一切由师父定夺。」 翡翠也轻舒一口气,不知道是叹息还是赞赏,她心里只想着,今日吴风没有被女色所羁绊,明日亦不会在这点上有所过失。 既然吴风已经同意,云心月容二女自是不在话下,翡翠也不多说,转身离开了房间,丢下一句:「我后日带她们进宫,明晚你从宫中回来,便让她们再伺候你一回吧。」 吴风微微愕然,却没有说什么。其实云心月容一直被吴风放在吴令闻身边,做他的耳目,并没有怎么伺候过吴风。只是在吴风随于谦入京时,在跟在他身边打点一切。如今想来,吴风唯一信任的一对侍女,要为了自己入京成为皇帝的禁脔,吴风决然之余,亦有些惋惜。 翡翠心中所想的,吴风又岂会猜不出。只是把云心月容送进宫中,对于自己日后行事实在有太多好处,此时忍痛割爱,彼时便可百倍收成。为上位者,自然要懂得取舍。 一夜无话,吴风心中悠悠不知所想,只待明日进宫。 ************ 金陵城,雪芳阁。 司明月和颜柔已经等了许久,却并没有不耐烦。她们心知雪芳阁这位贵人乃是秘密来到金陵,否则绝不会如此悄无声息,若非周潜龙透露,连她们也不知道此事。 雪芳阁的人也并没有因此骄横,反而有礼而待,不时与她们聊着金陵闲事,仿佛她们并不是同行相争的对手。 又换了一盏茶间,门外便传来脚步声。 房中走进两个女人,两个绝色美女。 一人着装简便,身上的妆发与司明月相似,头发随意打了一个髻,竖起的青丝搭在左肩。身上穿一件水绿青天小锦衫,下身是素色荷影布裙,脚下穿一双鹅黄绣花鞋,温婉大方,如同邻家少妇一般。瓜子脸,柳叶眉,一双媚眼含着秋水,浅笑中万千风情具备。身躯修长纤瘦,蛮腰盈盈一握,缓步扭动中满是诱人的风韵。 另一人穿着金黄小坎肩,连身是浅红粉黛长裙,身材丰满,裙摆及地,一颦一笑中仪态万千,脸上带着柔和的笑意,丹凤眼中藏着无穷心事,让人一眼便沉迷了进去。此女珠圆玉润,胸脯高耸,香臀浑圆,全身散发着贵妇的味道。 二女方一进门,司明月便猜出了那位邻家少妇般的女子就是雪芳阁的幕后掌柜,方雪贵妃。而另一位女子,自然就是那位贵人了。 司明月虽是苍穹门六当家,与朝廷对立,但是眼前这位是实实在在的贵妃,她忙拉着颜柔,起身行礼道:「民女司明月,颜柔,参加方贵妃。」 那方雪也没有丝毫架子,踩着小碎步到司明月面前,把她扶起来道:「司姐姐可别折杀我了,不过是有幸被皇上选入后宫,你我依然是江湖中的儿女,就免了这套俗礼吧。」 方雪入宫之前,也曾学过一手护身法,在江湖中漂泊了几年,直至帝王选妃,才被家人送进宫中,成为了贵妃。她一身爽朗之气,让代宗皇帝极为喜爱,所以便允了她出宫开了一座雪芳阁。 平日里,方雪并不需在雪芳阁经营,只是交与亲信。然则因她身旁的那位贵人,她才会在雪芳阁中作陪。 司明月起身后,便直问道:「方贵妃,敢为这位是?」 方雪微微一笑,挽起身旁那女子的手臂,说道:「你们既然亲自上门,我也不必瞒你们,这位便是前朝皇太子的良娣,万贞儿。」 那万贞儿也显得大方得体,微微点头,浅笑道:「见过二位妹妹。」 司明月闻言吃了一惊,这位万贞儿着着实实是大贵人。前朝英宗皇帝朱祁镇被俘虏之前,早已立下皇太子朱见深。而皇太子年幼,需要保姆照顾,这位万贞儿,便是英宗千选万选出来的保姆。 万贞儿自幼被送进宫作宫女,体贴人心,深得英宗喜爱。见她长袖善舞,进退有度,便让她在太子身边做一保姆,陪伴太子成长。太子年轻气盛,万贞儿长了太子十九岁,成熟的气息无比吸引着他。随后英宗被擒,代宗即位,朱见深自然被废,万贞儿却没有离弃。两人便在冷宫中结为夫妇,然而世事岂能如人意,万贞儿美艳出众,不久便被新太子朱见济看上,万贞儿周旋于新旧太子之间,私下却始终没有放弃朱见深,心念旧朝。 此时得见万贞儿,司明月亦对她无比钦佩,身在帝皇家,却如此忠诚,这样的女子世上难寻。司明月不禁微微侧腰,低头叹道:「旧闻太子妃忠贞之名,今日得见,实在三生有幸。」 万贞儿连忙一福,羞涩道:「妹妹千万别如此多礼,不过是个命运多舛的苦女子,不敢受此大礼。」 行年三十四的万贞儿虚长司明月一岁,加之又是前朝太子妃,称她为妹妹也不为过。方雪年仅二十,所以便称司明月二人为姐姐。 四人一番客套寒暄,坐定,茶罢,司明月向颜柔使了个眼神,颜柔会意,说道:「方贵妃,如今金陵三绝之一的六凤居大势已去,不知雪芳阁有何打算?」 方雪自然知道这六凤居之事乃是苍穹门外五门新统领吴雨所为,她雪芳阁一直坐山观虎斗,并非明哲保身,而是她身为贵妃,雪芳阁不过是游戏之物,她并无所求。 今日既然司明月上门,她心中其实早有打算,便说道:「此事,二位姐姐不必多说,明月楼所求为何,我已明了。雪芳阁不过是我一时兴起的楼子,如今这个游戏已没有意思,我便把这楼子结了,回宫安心做贵妃。」 司明月见方雪如此,知她早已和万贞儿商量好,也不推搪,说道:「我家苍王所谋之事,与太子妃来金陵,应该是同一起因。今日方贵妃深明大义,我也不多说了。明月虚长几岁,大胆称一句妹妹,你如此行事,日后在宫中可以小心啊。」 方雪和万贞儿对视一眼,笑着道:「当年我与贞儿姐姐一见如故,便发誓要救他出苦海,这贵妃之位,我根本不放在眼里。」 万贞儿接着道:「雪妹乃是女中豪杰,义薄云天,虽被封为贵妃,却没有受宫中污浊之气所染。她心系天下,愿为百姓出力,必会流芳百世。」 颜柔也点头同意道:「也是,当今皇帝年少轻狂,多有稚嫩愚昧之政。万姐姐协助的那人却是宏才伟略,只不过……打仗打得差了点,咯咯……」 司明月微嗔道:「柔妹不许无礼。」 万贞儿笑道:「无妨,我那位主子打仗……确实差了点,不过治国却是比如今这官家要好些。否则,雪妹也不会如此助我。」 她喝了一口茶,继续道:「苍穹门虽是草莽出身,却又山河气势。门中七位当家,个个不凡。尤其是周二当家的,如同诸葛再世,他早算出主子尚在人世,不知用了什么方法与东厂曹公公连上,更是摈弃当年恩怨,与主子共谋大事,这份胸襟,实在让人佩服。」 「当今天子左有白龙都督,右有少保于谦,京城内外固若金汤,根本无从下手。周二当家的当机立断,从应天府起事,合金陵,姑苏,上河三城,暗通朝廷高官,由南而北上,便有大事可为。」 司明月皱眉想了想,问道:「即便兵力相衡,然则朝中尚有锦衣卫,其中不乏武力高强之辈,据我所闻,锦衣卫指挥使隐隐已经摸到了行宗的边界,镇抚使以上皆是破境,成域者更是不计其数。这一势力,我们如何抵抗?」 万贞儿闻言神秘一笑,说道:「妹妹放心,主子早有解决之道,不过是区区武夫,一群乌合之众而已。」 司明月闻言一惊,知道自己小看了那位主子,便不再多说。今天来雪芳阁的目的已经达到,她已无需逗留。 「既然大事已定,我们就不多叨扰了,先行告辞。」 司明月拉着颜柔,微微点头,便起身准备离开。 方雪和万贞儿也没有挽留,更是亲自把二女送出雪芳阁,金陵城在四个女人的谈笑间,便尽归明月楼下。 而另一头,吴红袖和柳儿都往六凤居方向行事。几人便在六凤居外寻了一处民居,给了他数十两银子,便把那民房买了下来。 民居内,两女两男各自换好衣服,正在院子里商议。 只见吴红袖原本宛如白雪的肌肤抹上了一层涂料,像是在烈日底下晒了数日,黑了不少。原本冷冽的眉眼更加刚毅,如同西域牧马的游民女子,美丽而强健,紧致的肌肉更添了魅力。 柳儿则换上了平日不曾穿过的薄纱衣,紧紧地包裹在胴体之外,原本并不突出的身材在纱衣的衬托下显得起伏有致,窈窕如出水的芙蓉。 韩毅则是一身仆人打扮,脸上的胡渣让他显得霸道无比。唐啸却是脱去了武夫的装束,穿着大金绸缎袍,嘴上添了一撇胡子,眼角画上皱纹,显得好色猥琐,正是活脱脱的一个皮条客。 吴红袖和柳儿看着唐啸的装扮,不停地发笑,院子内「咯咯」的笑声不停。 唐啸无奈道:「两位小姐,笑够了吗?我们还是来商议一下计策吧。」 吴红袖止住笑声,抿了抿嘴,说道:「何须计策,如今六凤居早已成了热锅蚂蚁,我们只需先后到六凤居自荐,酒色齐发,她们必定求之不得,即便有疑心也没时间来查探了。」 韩毅也应和道:「就是就是,不用多说了,唐老弟,你就带着柳儿姑娘先去寻她们的老鸨,我和馆主随后便到。」 唐啸点点头,看向柳儿。柳儿也说道:「大小姐行走江湖多年,经验比我们多,就听她的话做吧。」 四人如此议罢,便一前一后走出了民居,往六凤居去了。 ************ 入夜,明月楼。 吴红袖等四人去了六凤居,司明月和颜柔离开雪芳阁后并没有回来,而是出了金陵城往巢湖苍穹门而去。所以,今夜的明月楼只剩玉琴和吴雨二人。 吴雨的房中,一声声诱人的呻吟不停回荡。 「噢噢你怎么又粗了,塞满了……要被你弄死了……」 床上,玉琴正骑在吴雨的身上,一手撑着吴雨的胸膛,一手搓揉着自己丰满的雪乳,身上满是吻痕抓痕。下身茂盛的阴毛上满是白色泡沫,鲜红的阴唇正吞吐着粗大的肉棒,青鸾穴对上蛟螭棒,正是一出龙凤斗。 吴雨好以整暇地躺在床上,看着风骚的玉琴扭动自己的纤腰,下身阳根上传来阵阵紧缩,暗叹玉琴的青鸾穴果然妙处无穷。 他支起上身,拨开玉琴的手,便把那粉嫩欲滴的乳头含进嘴里,玉琴伸出手臂抱紧吴雨的脑袋,娇吟道:「用力吸,舔它,咬它……喔喔喔好涨,好深……好舒服,你……啊要死了,顶到最里面了……」 吴雨箍着玉琴的蛮腰,臀部用力地向上顶去时,玉琴也配合地把蜜穴向前迎合,「噗嗤噗嗤」的响声正是花心深处被吴雨撞击着。 两人在这明月楼中已经欢爱了无数回,每一次都是抵死缠绵,此时,两人已整整交媾了半个时辰,都将要达到极致之时,窗外忽然传来几声惨叫,玉琴一惊之下,阴道不停地收缩挤压,阵阵浪水涌出,娇躯颤抖之际达到了高潮。 吴雨被她这么一夹,也觉得爽快无比,大手挤着眼前的豪乳,便是射出了滚滚的热精。 「啊,好烫……射满了……」 玉琴高呼着,在高潮消去之际又达到了更高峰。 两人想起刚刚的惨叫,连忙分开,肉棒与玉蚌之间发出「卟」的一声,浓浓的精液便从玉琴的小穴中流了出来,沾在黝黑的毛发上,无比淫乱。 正要穿衣服时,木窗已被打开,窗外跳进来一个女人,手上提着一具尸体。 只听那女人道:「沉迷女色,竟连有人刺杀也不知道,哼!」 吴雨先是一惊,再听着声音,大喜道:「淡月姐!」 那女人荆钗布裙,作村姑打扮,却难掩她的风情。身材高挑,双腿修长,胸前一对豪乳比玉琴的更大几分,简单的米色衣衫根本不能遮挡她的风光,胸前的缝隙中便是深深的乳沟。正是月下海棠唐淡月。 玉琴见来人是她,也有些惊讶,问道:「淡月姐,你怎么会在此?」 唐淡月看着玉琴赤裸的娇躯,暗叹这浪蹄子果然有些资本,胸大臀圆,正和年轻的自己一般。虽然玉琴先后与吴贵,吴雨苟合,她却没有恼意,只是娇嗔道:「小骚蹄子,先把衣服穿好再说吧!」 玉琴闻言双颊顿时羞红,默默地穿上衣服,嘴里却不认输道:「淡月姐在床上的时候也很厉害嘛,不知谁更骚……」 唐淡月闻言也微微一羞,上去捏了玉琴的乳头一把,笑骂道:「你个小狐媚子还敢顶嘴,看我不撕了你的奶子……」 玉琴见唐淡月似乎没有生气,把手中的衣服一扔,浪笑道:「来撕啊,穴儿也给你撕,淡月姐这么骚,和你磨镜弹琴也无妨……」 吴雨听着二人火辣的对话,肉棒又隐隐有坚硬之意,连忙制止道:「好了玉琴姐,先看看那几个刺客是什么人吧。」 玉琴满是酸意地瞪了吴雨一眼,没有再和唐淡月斗嘴,把剩下的衣服穿好,三人便在这满是淫靡味道的房中说起话来。 只见唐淡月把手中的尸体一扔,说道:「刺客有三人,都是女人,这是其中一个。另外两个也被我杀了,扔在了后面的院子里。」 吴雨一听是个女人,皱眉想了想,便嗤笑道:「我知道是谁了,必是六凤居的那几个女人。」 玉琴闻言,把唐淡月脚上的尸体翻开一看,是一个美貌女子,嘴角被鲜血染红。玉琴点头道:「果然,这是六凤居的老五黄凤。」 唐淡月也没有说话,飞身出去把另外两具尸体也提了进来。吴雨看了看,点头道:「这两个是老三黄莺和老四黄茜。」 玉琴撇撇嘴道:「这几个女人真是不自量力,斗不过我们明月楼,竟想着来刺杀?」 唐淡月却看着吴雨道:「你可不要小看她们,我看她们三人长相相似,必是姐妹,既然是姐妹则必有一套合击之术,若非我从后各个击败,想要杀她们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话中的意思,就是说吴雨太过轻敌,竟没有算到对方来刺杀。 吴雨没有说话,只是眼神一凝,唐淡月便觉得自己气机被锁,有些惊讶,也没有去挣脱,问道:「成域?」 吴雨点点头,撤去域界,唐淡月笑着赞道:「年纪轻轻便成域,总算没有辜负我的教诲。既然你已经成域,想必方才的刺杀你也察觉到,看来你并没有因成功而掉以轻心。」 见唐淡月没有再责怪他,吴雨一喜,问道:「淡月姐不是走了吗,怎么会出现在此?」 唐淡月轻叹一口气,说道:「走?走得了吗,既然我重出江湖,又到了苍穹门,那我的心也乱了,能走去哪里?」 那日,唐淡月从苍穹门离开后,本想回到苏州城,走到金陵却没了那份心思。 当年吴贵救她的那份恩情,在她和吴贵做了十几年夫妻之后便还清了。如今她孑然一身,自由自在,便想着在金陵城生活下去,静观天下变。 这数月来,她藏在暗处看着金陵三绝相斗,也知道吴雨在其中所做的事。所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吴雨的武功是她传授的,她又岂能置身事外。正要来寻吴雨时,吴红袖和柳儿也来了明月楼。她不知其中因果,所以便又等了一段时间,才在今夜出现。 此时,唐淡月把这数月而来的事都告诉吴雨,吴雨忙上前拉着唐淡月的手臂,说道:「那淡月姐这次来了,便不走了吧?」 唐淡月微笑道:「你既然在这里,我也留在此地吧,何况,苍穹门终究也是我……我父亲的地方。」 玉琴掩嘴笑道:「看来少爷身边又要多一个女人了。」 唐淡月过去刮她的鼻子道:「浪蹄子这话什么意思呢!」 玉琴躲开,调戏道:「少爷可是蛟螭哦,比吴贵的玄武也不遑多让。淡月姐如狼似虎之际,难道不想试一下?」 唐淡月闻言娇羞骂道:「骚货,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二女在房中打闹,嬉笑间无比融洽,吴雨得唐淡月留下,也是大喜。是夜,三人把酒言欢,无比尽兴。 第37章 天下有疾 京城,皇宫。 大明朝自太祖朱元璋以来,兵权集中,压制藩镇,历太祖成祖两位皇帝而有大治。而成祖迁都,京城新皇宫便成了当世最奢华的建筑。 此时,于谦正带着吴风从金水桥而过,前往大殿。 大殿中,文武百官左右跪拜,于谦在左侧之首,吴风虽无官无品,却因于谦早早向皇上禀报,所以此刻站在于谦身旁。 右侧为首一人身材高大,清秀的脸上留着一小撮胡子,双眼精光,臂长过人,可见是一名深藏不露的高手。此人白甲白袍,面圣而不卸甲卸兵,背后一根银枪斜斜背着,枪身之上竟浮刻着帝皇专用的龙。 吴风正待细细打量这名武将,却听见一把年轻的声音说道:「下面那位少年郎,你就是于卿家新收的门徒吴风?」 吴风听见自己的名字,忙低头答道:「草民吴风,叩见皇上。」 「抬起头来。」 吴风抬头看去,却见龙椅上坐着一名年约三十的男子,相貌堂堂,神态中满是戏谑和欣赏,却并无凛冽之意。只是这男子隐隐竟与吴风有几分相似,两人互相打量,竟不由在心中生出好感。此人正是当今皇帝朱祁钰。 「吴风,行年几何?」 「回圣上,十七。」 代宗皇帝笑了笑,对着身旁的一名老太监说道:「曹公公,你看他怎样?」 那老太监弓着身子,嘶哑尖酸的声音说道:「姑苏吴家的公子,不错……很好。」 代宗微微点头,对着吴风道:「于卿家向朕举荐,推你入锦衣卫,你可愿意?」 「好,你本从民间出身,便算作锦衣卫力士吧,现今赐你飞鱼服绣春刀,日后你便先跟着指挥使卢忠学艺吧。」 吴风领命退下,却没有退到于谦身旁。此时他已是锦衣卫,便跟着一名太监的带领,前往锦衣卫指挥使司衙门去了。 朝堂上,群臣依然在议事,似乎根本不在意锦衣卫中多了一名年轻力士。 右首那名武将踏前一步,说道:「禀报皇上,瓦剌再次犯我边界,塞北秦家竟放任不管,任由瓦剌蛮子侵我大明,实在罪不可赦。恳请皇上恩准臣带兵北上,歼灭瓦剌大军,降服秦家。」 代宗皱眉道:「瓦剌那些蛮子还真是不消停,至于秦家……我听闻南方的苍穹门把秦家设立在江东的水寨门派扫了个遍,朕以为秦家如今无暇顾及北方,罪不在他。」 不待那名武将说话,代宗挥了挥手,沉吟片刻,说道:「白龙大都督唐云远听令!朕名你带五军营八万兵马,神机营五千兵马,往宣府歼敌。」 那武将跪道:「臣领命!」 原来,此人正是当朝武功第一,带兵第二的白龙大都督唐云远,其人用兵多有奇谋,不守常法,喜突袭,用兵仅此征北大都督柳观海,其实两人也是不相伯仲,只是柳观海老谋深算,为将至今未尝一败,故世人都道他比唐云远略胜一筹。 唐云远下去后,百官中还有人要启奏,代宗却起身说道:「朕听闻方贵妃已离开金陵,准备回宫,加之今日少保二夫人进宫,今日早朝便到此吧,有何事明日再议。」 说罢,向身旁的老太监曹公公使了个眼色,便往后宫走去。 曹公公抬起头,脸上带着浅浅的皱纹,尖声道:「退朝!」 百官闻言跪拜,只留下一张空荡荡的轮椅。左首的于谦面带微笑,眼中却有着深意,不知在想什么。 ************ 承天门,锦衣卫衙门。 吴风与两名中年人相对而坐,正答着他们不停提出的问题。 那两名中年人,一人两鬓微白,脸上满是胡渣,却不见粗犷,只是颇为落拓,举手投足间极有威势。另一人燕额虎须,如同张飞再生,甚至粗野。 「吴风,行年十七,苏州人,父亲吴令闻,已丧。母亲沈嫣琳,尚在苏州。嗯……啧啧,平平无奇,圣上可真会选人……」 那名长相粗俗的大汉瓮声瓮气道。 「好了老杜,直接问他不就好了,何必要看衙里做的的那份卷宗。」 另一名落拓中年人说道。 他转而向吴风说道:「我是锦衣卫指挥使卢忠,日后你可以叫我大人,也可以叫我老卢。我锦衣卫衙门没有那么多规矩,大家都是兄弟。」 「这位是锦衣卫镇抚使,他姓杜,没有名字,大家都叫他毒郎中。你也可以叫他老杜,他是天下用毒第一宗师,你以后最好离他远点……」 「放屁!大爷又不对同僚用毒,干嘛要离我远点……」 那毒郎中闻言连忙骂道。 吴风有些惊讶地看着那大汉,却是想不到这人外表莽撞,竟是一名用毒宗师,果然人不可貌相。 毒郎中看着吴风道:「小子,不用这样看着我,大爷生在毒药世家,加之天赋过人,才有今日的成就。我在家排行老二,你就叫我杜仲吧。」 吴风点头称是。 那卢忠继续道:「吴风,你可曾习武?」 吴风自然不会透露翡翠之事,答道:「只曾读书,不曾习武。」 卢忠点点头,说道:「现在习武也晚了,就跟着我随便练两手防身功夫吧。我知你没有妻子,只是可有心仪的女人?」 吴风脑中冒出母亲和翡翠的容貌,却答道:「没有。」 卢忠解释道:「问你这个,是因为我们锦衣卫乃皇城近卫,只听皇上命令,监察审查百官,所以我们不能有弱点,若是有了妻儿,锦衣卫会派人保护她们。」 杜仲突然插嘴问道:「小子,你今年十七了,莫非还是童男?」 吴风微微错愕,摇了摇头,又点点头。 杜仲问道:「又是摇头又是点头,是个什么意思?」 吴风却想起了昨夜的风流来…… ************ 前一夜,京城少保府。 吴风在房内,正一直疑惑着翡翠日间所说的「伺候」二字。若是她要把云心月容送入宫中,则她二人必须是处子之身,却又如何伺候吴风? 正想间,门外已传来轻巧的敲门声,吴风已知来者必是月容二女。 开门之后,果然是云心月容俏生生地站在门外,脸上带着不知名的红晕,想来已是知道翡翠的决定。 云心性子较活泼,先开口道:「少爷,不让我们进去吗?」 吴风点点头,自行向床边走去,二女也跟着进来。 安静的房中,三人对视着,吴风自然不好等她二人主动说明,便说道:「月容、云心,师父决定把你们二人送入宫中,也是无奈之举。皆因我在京中没有可用之人,而你二人又曾替我潜伏在爹娘和二娘身边,自然事半功倍。所以……」 月容打断道:「少爷不必多说,我与妹妹自幼得你收留,早已把性命托付与你,只恨我二人没有福分陪在你身边。」 云心嘟了嘟嘴,说道:「明日,翡翠姐姐就要把我们送到宫中了,今夜就让我和姐姐再伺候你一回吧。」 吴风愕然,正要说话,云心已俯身跪在他身前。 「云心你这是……」 只见云心那娇俏的身躯软软地卧倒在吴风的小腿上,胸前的小乳鸽柔软而翘挺,压在吴风的膝盖上,甚是舒服。 云心吐了吐舌头,羞涩笑道:「少爷只管坐着,这些日子我们向翡翠姐姐学了不少东西……」 说到一半,她开始为吴风解开腰带,把他的长裤脱了下来。片刻之间,吴风下身已不着片缕。他的阳物干净粗长,龟头略大,呈紫红色,龟菇处扁平如蛇头,毛发稀少。 其肉棒比之吴贵的行货也毫不逊色,坚硬得像是一柄钢枪。 云心和月容一边偷偷看着,一边红着脸轻声道:「好大呢……」 吴风见事已如此,并无尴尬之色,只是语气自然地问道:「大?莫非你们见过小的?」 月容解释道:「不是啦,是听翡翠姐姐说,少保大人的东西也就四五寸长,一两寸粗,已不算小的。可是少爷的却是六七寸长,两三寸粗,岂不是算大的。」 此时,二女强忍着羞涩,与吴风边说边脱去自己的外衣,时值秋冬,京城的天气早已转凉,二女的皮肤都因寒冷而竖起了寒毛。吴风见状,连忙道:「到床上来吧,天太冷了。」 二女依言到床上去,一男两女便半裹着被子,在床上对坐着。月容身上只穿着亵衣,酥胸平平的她却有着纤细的腰肢,屁股翘挺,显得双腿极为修长。长发柔和地披落在双肩,微微低着头,双颊带着红晕,极为动人。 云心则是解开了亵衣,酥胸半露,比月容略大又比柳儿略小的小玉乳雪白可人,已挤出一条浅浅的乳沟。粉红的乳晕在亵衣边缘裸露着,乳头支撑着薄薄的亵衣,不让它掉落。半跪在吴风身前,像是诱惑着他来玩弄那可爱的尖椒雪乳。 见吴风没有动作,身为姐姐的月容先伸出颤抖的小手,握住吴风的肉棒,却发现一手难以把握,随即把手掌展开,像要包住那吓人的肉龙。那蟒蛇般的肉棒隐隐已有了蛟龙出海的势头,哪里肯就范,从月容的虎口中露出大龟头,吓得月容忙开始上下套弄,不去看那紫红的龟菇。 吴风轻嘶一口气,还没回过神,云心已欺身上来,露出一侧酥胸,那粉嫩的小乳头便颤颤巍巍地抖动在他眼前,他情不自禁地伸出大手揉动,看着乳晕不停摇晃,吴风抱紧云心的腰肢,便张口含住了那粉尖尖。 云心轻哼一声,呻吟道:「少爷……你的嘴里好热……」 吴风的肉棒越是坚挺,月容难以撸动地挣到极点的包皮,便开始一边玩弄着他的两颗肉蛋,一边俯下身去,张开了嘴。 说来,云心月容已跟了吴风十年,乃是最熟悉他的陌生人。三人始终保持着少爷婢女间的距离,然则一旦突破了那层间隔,这些床间风流竟是如此驾轻就熟,配合默契。 月容的舌尖在吴风的龟菇嫩肉上打着转,唾液沿着小樱唇流满肉龙,正是出海的猛蛟。月容一手轻轻抚着吴风的大腿,一手托着那睾丸揉动,舔了舔马眼,抬头媚眼如丝,狡黠一笑,便张嘴作势把巨蟒吞进口中。 上边的云心已把玉乳脱身,低下身子,与吴风唇齿交缠起来。两人口中都颇为芳香,舌头纠缠唾液吞咽之间极为情意绵绵。云心把小香舌灵活搅动,在吴风的双唇和口中布满了舔弄的痕迹。手上也不闲着,竟去挑逗他胸前的乳头。 姐妹两人极为小意地服侍着吴风,这样做了一会儿,却又换了位置,云心毫不犹豫地把沾满口水的肉棒含进嘴里,月容却是解开亵衣,露出小肉包一般的乳房,虽然小小的,却依然满是香嫩白肉,吴风也手上玩弄一个,嘴里品尝一只。 来回换了数次,二女都有些疲累,香汗从身上渗出,吴风却不见射意。两女相视一眼,同时俯下身子,竟是亲吻起来。 两条香舌在嘴间交错,身体越来越低,直到两女的嘴巴贴紧吴风的肉棒。吴风呻吟了一声,说道:「云心,月容……这,这是师父教你们的吗?」 二女不说话,只是细细地品尝口中的美味。吴风不禁想到,若是由师父来做这事,必会销魂许多。想到这节,腰眼竟有了松动的感觉。 云心看到马眼溢出液体,忙把小手也用上,月容也更加卖力地舔弄起来。姐妹二人轮流把肉棒含进嘴里,不同大小的口腔刺激着吴风,他的脸上开始出现痛苦而快乐的表情。 濒临巅峰,吴风看清胯下是月容,抱住她的后脑,开始挺动肉棒。云心见自己得空,歪着头去舔弄下面的蛋蛋,吴风更受刺激,热精开始一股一股地往月容口中喷射,一阵畅快…… 「喂,小子,在想什么?」 一把粗犷的声音打断了吴风的遐想,眼前已回到锦衣卫衙门,杜仲那张翼德般的大脸。 吴风定了定心神,摇头示意自己无事。 一旁的卢忠从怀里拿出一块令牌,扔在吴风面前。吴风拾起一看,上书:「总旗」二字。吴风不解地看着他。 卢忠解释道:「你现在虽然是力士出身,然则你是于少保所荐之人,想必是要你接手着衙门,所以便给你一块总旗令牌,你行事也方便许多。」 说罢,起身出门去了。 杜仲摇头叹息道:「老卢做了一辈子的锦衣卫,早已看清官场冷暖。他虽摸到行宗边缘,却是正统前朝的老人,圣上等了五年才开始清洗,已是慰了他的苦劳。」 吴风点头道:「卢大人不容易,圣上更不容易……」 一老一小两人相对叹息,颇为苍凉。 ************ 皇城后宫,皇帝寝宫。 「姑奶奶,朕是皇帝……」 寝宫内传来皇上无奈的声音。 「那又如何?咯咯……」 一把好听却充满魅惑的女声娇笑着。 寝宫内,翡翠正坐在龙椅上,身后跟着云心和月容。她修长的双腿搭在桌子上,手中拿着一本奏折。原本应该坐在上面的皇上却搬了一张椅子坐在一旁,身后是曹太监。 「喂,钰小子,你看她们怎样?」 这话说的自然是云心和月容。 皇上看了看后面那一双妙人儿,眼中露出欣赏之意,却没什么淫邪的意思,不住地点头道:「不错,乖巧玲珑,可在掌中起舞。」 云心月容二女都恰到好处地娇笑着。 翡翠便直接问道:「那我便把她们留在这里当宫女咯?专门伺候你……」 皇上无奈摇摇头,说道:「于卿家送了一个吴风进锦衣卫,你怎么也来凑这个热闹,也罢,便让她们留下吧。」 这代宗皇帝说来不过二十八岁,没什么帝王的脾气,加之于谦和翡翠都是国之栋梁,一个是权倾朝野的太子少保,一个是「那七人」的女宗师,他即便是皇帝,也要对他们保持足够的尊敬,何况他这皇位得来不易,更要珍惜。 翡翠此时扫了后面那太监一眼,问道:「你身后那个是曹老公公?」 曹太监忙尖声答应:「正是老奴。」 翡翠问道:「听说你收了一名义子?」 曹太监恭敬答道:「老奴惶恐,竟让少保夫人记了这鸡毛蒜皮的事情。那没出息的义子正在宫外办事呢……」 翡翠问道:「叫什么?」 「曹富贵。」 「富贵?这名字不好,你再收个义子吧,名字就叫吉祥好了。」 「是。」 皇上一手扶额,叹道:「连我身边的老太监你都管了,朕……头疼。」 翡翠一声娇笑,说道:「好吧,奴家这就走了,您慢坐。」 说罢,对身后的云心和月容使了个眼色,便笑着离宫了。 ************ 金陵,明月楼。 吴雨等一行人又在房中议事,此时,明月楼已多了一个人,正是荆钗布裙却不失妩媚的唐淡月。 此时,司明月和颜柔坐在左侧,唐淡月和吴红袖坐在右侧,玉琴在吴雨身后,隐隐是一派「外五门」聚事。 吴红袖说道:「柳儿已经打入六凤居,唐啸和韩毅在外接应。只是六凤居的六个掌柜已死了三人,还有红袖招的必要吗?」 吴雨说道:「其实,我的本意并非红袖招。要想把金陵收入囊中,就要把金陵三绝紧握股掌。如今我们以明月楼为据,明月姐已从方雪贵妃手中得来雪芳阁,若是柳儿姐以花魁的身份接收六凤居,那金陵便不在话下了。」 颜柔这俏妮子搭话道:「那六凤居自然不能再叫六凤居,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凤凰苑吧。」 司明月嗔了她一句:「偏是你多事……」 满堂皆是一笑。 吴雨继续道:「如今我们有了淡月姐,实力更胜一筹,苏州城中有外公和三掌门接应,如此,便只剩下上河城。」 司明月突然道:「话说起来,原外五门四掌门殷虚在袭击江南水寨时身亡,如今四掌门一位依然丢空,何不让玉琴来顶上呢?」 玉琴掩嘴笑道:「只怕吴大统领看不上小女子。」 吴雨大手一挥道:「我是统领,我说了算,四掌门便由玉琴姐担任吧。日后便辛苦玉琴姐和明月姐暂守金陵,颜柔姐和淡月姐随我回苏州。至于姐你……」 吴红袖微笑道:「我便和柳儿一起去上河城吧。」 吴雨沉吟片刻,点头同意了。 司明月说道:「上河城中仍有不少四哥留下的利害关系,你们可以用上。」 司明月的四哥自然是苍穹门四当家,凤侯庞筝。此人智计过人,行事多预留后路,算无遗计,比之周潜龙更是谋略深沉。 几人议罢,便各自做下一步准备去了,却见吴雨脸上露出温柔的神色,对留下的唐淡月和颜柔道:「终于要回苏州了,不知娘亲在苏州如何……」 颜柔尚可,唐淡月却想起了吴贵,神色中有些淡然喟叹的意味。 第38章 南辕北辙 京城,少保府。 翡翠手拿着吴风的飞鱼服,嘴里「啧啧」赞叹道:「这小皇帝好大的手笔啊,你才刚刚入朝便赐你飞鱼服,要知道永乐朝朱棣皇帝手下的夏洵有护国之功,也不过是穿一件蟒袍。」 于谦插话道:「皇上有心了,为了让卢忠退位让贤又不丢脸面,赐风儿飞鱼服,既能亲近于我,又能收买风儿,更安了卢忠之心,可谓一石三鸟。」 吴风似乎也看出了皇帝的心思,点头道:「如此显眼的计谋却又让人不得不受,天子心意果然高明。」 翡翠撇嘴道:「最讨厌这些阴谋诡计了,吴风,快把衣服换上让师父瞧瞧。」 吴风摇摇头,苦笑着接过衣服去换了。于谦见他师徒二人感情愈好,也颇为欣慰,只要能把吴风锁在自己这一方,日后可保家人安全。 半晌,吴风便身穿飞鱼服从房内出来。一身金黄长跑,上面绣着蟒身鱼尾兽,腰缠锦带,挂着绣春刀,好一副儒侠风流。 翡翠眼带笑意,点点头道:「好一个俊俏的小生!」 ************ 苏州,吴府。 「好一个俊俏的小生!」 沈嫣琳斜躺在长椅上,手里捏着一块水晶糕,慢吞吞地往红唇里送。 今日乃重阳节,吴府请来梨园戏班,在后院花园处搭了戏台子,府中上下都停了手上的功夫,一同看戏。连极少离开蓬莱居的二夫人何若雪也到场,此时正脸带微笑地看着戏台上的小生老旦对唱。 台上所唱乃昆曲,是大明朝最为热闹的梨园行当。何若雪双眸有如冰释,竟带着一丝初冬媚意。此时,她听得沈嫣琳那句话,嘴角微扬,答道:「我还以为大夫人最喜欢老生,没想到竟连这稚嫩的小生也入了你的法眼。」 这是在讽刺沈嫣琳与吴贵私下苟且。 吴贵此时坐在两位夫人之间,脸上一副无奈的表情,只得专心看戏。 沈嫣琳见何若雪竟难得来挑自己的刺,不由来了说话的性质,笑道:「这台上的小生模样俊俏,正像咱们家大少爷,我怎能不喜欢。」 梨园戏子虽在台上粉墨登场,却受人轻视,此时沈嫣琳把吴雨比作戏子,自是辱骂的意思。 何若雪油盐不进,似乎听不出沈嫣琳的敌意,答道:「我家雨儿自是俊俏,却比不过二少爷那唇红齿白,竟是无一处不比令闻好看,却丁点儿不似令闻。」 二女的儿子都不是吴令闻的亲骨肉,此时让何若雪抢先提起,沈嫣琳顿时有了些冷意,冷笑道:「莫非你家大少爷就和老爷相似了?瞧妹妹这宛若天人的气质,却不知怎么看上了一介商人,真真令人费解啊……」 何若雪眨眨眼,淡淡地道:「商人有什么不好,自食其力,让人敬佩。看上了商人不奇怪,若是看上了管家才真是新鲜事儿呢。」 话说到此,已经极为明白,沈嫣琳眼中闪过一丝寒芒,正要回嘴,吴贵却及时地喊道:「好!唱得好!」 沈嫣琳恨恨地瞪了他一眼,暗道吴贵这老货就只知道帮着那骚蹄子。 吴贵不敢看向大夫人,心中却是冤枉。以何若雪这冰冷性子,加之她言语犀利,耍起嘴皮子来,大夫人又怎是她的对手。 一时三人无话,只静静地看戏。各自心中却不知有何念想,只是何若雪今日心情甚佳,想来是得知了什么喜讯。 ************ 金陵城,六凤居。 现在应该被称为凤凰苑。本来实施红袖招的柳儿,刚到六凤居,吴雨便派人把三凤的尸体抬了过来。六凤居的老大老二和老六见状,哪里不知金陵已是明月楼的天下。自然把柳儿奉为上首,一时柳儿竟成了凤凰苑的掌柜。 今日的金陵,明月楼掌柜司明月,雪芳阁本已被方雪结了,颜柔却从她手中买了下来,更名为温柔乡,掌柜自然是颜柔。凤凰苑掌柜柳儿,新的金陵三绝已表明金陵成了吴雨掌中之物。至于官府各处,有「凤侯」庞筝留下的暗哨,更不必担心。 才刚刚拿下六凤居,柳儿便得知被吴雨派往上河城的消息,此时她与吴红袖带着唐啸韩毅,已往上河城去了。留下六凤老大黄杏和老二黄瑜暂时打理凤凰苑。 而最小的黄绾,竟是不知何时让韩毅搞上了,死活要跟着去上河城。韩毅无法摆脱,只好带着她上路。 而留守金陵的司明月玉琴早已驾轻就熟,不会有任何问题。 金陵城外,吴雨驾着马车,正沿着原路返回姑苏。上次路过这里,他不过是一个押送善款的大少爷,如今已经是苍穹门的外五门统领,物是人非,让吴雨无比唏嘘。 马车内,坐着颜柔唐淡月两位大美女,想起当日和柳儿在此处野外偷欢,吴雨不禁有些心痒,手上的动作也重了许多。 颜柔在马车内喊道:「我的大统领,你可慢点,姐姐快要颠死了……」 吴雨闻言才反应过来,忙放慢了马儿的速度,那哒哒的马蹄声在无人的官道上极为响亮。 「颜柔,我看你极少出手,到底可会武功?」 唐淡月在车内问颜柔道。 颜柔笑了笑,对唐淡月道:「淡月姐,你叫我妹妹便好,你是大统领的师父,自然也是我的姐姐咯。我的武功低微,不过是在江湖闯荡时学的几手防身之技,可不敢在月下海棠面前斗婵娟。」 唐淡月娇笑道:「什么月下海棠,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姐姐如今都老了,哪里还撑得住这等称呼。」 颜柔眼珠一转道:「非也非也,我看姐姐花容月貌,丝毫不比从前差,反而更有一番韵味,这月下海棠只怕是更成熟了。」 唐淡月面带喜色,却娇嗔道:「小妮子真会说话……」 颜柔笑道:「我如今也三十年华,可不是什么小妮子哦。倒是为我们驾车的这位白面小生,年不过十七,武功心智却都是人上之选,真是后生可畏。」 车外的吴雨成域之境愈加稳固,自然听到车内的对话,隔着车帘搭话道:「两位姐姐风华绝代,弟弟可不敢在两位姐姐面前献丑。」 他左一句姐姐,又一句姐姐,听得二女心生亲近,自是一番娇笑。马车直直地往苏州驶去,一路更是谈笑风生。 车内,颜柔和唐淡月继续说着话。 「姐姐,你看我们吴大统领怎样?」 颜柔忽然问道。 唐淡月眼带笑意地答着:「雨儿是我看着长大的,我一向觉得不错。怎么了,小妮子动春心了?」 颜柔毫不扭捏,大方道:「是又如何,我颜柔看上的男人,自然是武能为侠为将,文能行诗作赋,虽然我比大掌门大了不少,可我颜柔看上的,就不会轻易放弃。」 唐淡月有些惊讶,想不到这看起来温婉尔雅的颜柔不止平日里牙尖嘴利,连性格也是如此有棱有角,让唐淡月着实喜欢。她笑着道:「嗯,我们江湖女子就该这样。只是在明月楼这些天我也看出来,柳儿和雨儿是成不了了,她早早就对唐啸芳心暗许,不过倒是红袖那丫头,竟对自己的弟弟暗生情愫。所以你的最大对手是红袖。」 颜柔接着道:「何止她呢……」 唐淡月问道:「莫非还有别人?」 颜柔却神秘一笑:「不可说,不可说。」 唐淡月也不追问,只是转移话题道:「不知此次回苏州是否能一切顺利。」 颜柔道:「放心吧,苏州是你们二位的地盘,岂有不成之理。」 唐淡月摇摇头:「非也,苏州藏龙卧虎,光是吴府何府就已经深埋着许多未知的秘密,哪里有这么容易就让我们拿下。」 颜柔却不知那么多细节,只说道:「放心吧,一切都会顺利的。不过,我听说姐姐的相公在吴府,到时可得让我见见。」 唐淡月笑道:「这有什么好见的,何况我既然打算回到江湖中,便和他绝了这个缘分了。」 颜柔点头同意:「也对,日后生死不知,还不如趁早决断。」 二女在车中聊着,天色已渐渐向晚,吴雨见苏州还有一段距离,只好先寻一处歇息的地方。 ************ 入夜,苏州吴府。 早前的戏班子早已送回梨园,吴府又恢复到冷冷清清的光景中。沈嫣琳今日和何若雪舌战了几个回合,早早便回到房中休息。何若雪也连戏都没看完,便回蓬莱居去了。 奇怪的是,吴贵却她们二人的去向丝毫没有关心,只是乖乖地回到自己房中,似乎在等什么。 深夜,一道偷偷摸摸的人影从吴府的后门走过,却早有一个下人等在门内,为那人开门。那下人开门后便紧张地返回自己房中,那偷走进来的人细心地锁好门,往吴贵的房中走去。 吴贵房中,亮起了一灯如豆。 那进来的人的脸渐渐清晰,竟与吴贵有着八分相似。 他开口道:「小弟,进来可好?」 原来此人就是吴贵口中所说的同胞兄弟。 吴贵说道:「大哥,托了你的福,弟弟过得还算不错。」 吴贵的弟弟道:「自打我认了曹公公做义父,改名曹富贵,却真的也富贵起来。只是哥哥没用,成了一个没种的,只好把传宗的希望托在小弟手中,这才要你一直在吴府做下人,因为哥哥所谋大事,未成之时若是连累的小弟,那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吴贵说道:「过去的事就别再说了,大哥这番前来,又有何事要拜托?」 曹富贵眼中闪过一丝决然,说道:「大事将近,问小弟一事。」 「何事?」 曹富贵道:「小弟可有胆量和我一起……变天!」 吴贵闻言一惊,说道:「变……变天?莫非你要,你要……造反?」 曹富贵摇摇头:「非也非也,这个天,本就是那个天,何来造反一说。」 吴贵却听不懂:「这是什么意思?」 曹富贵也不回答,只是问道:「这不重要,只是问小弟一句,京城之中,有大事可为,小弟敢不敢和哥哥一起入京……」 接着,他一字一顿地道:「逆、天、改、命!」 吴贵心中一震,才刚刚拿下了吴府,莫非又有一波大震撼要来?他摸了摸自己的胡渣,点头细想。曹富贵也不急,等着吴贵考虑。 此时,吴贵心中想的却是二夫人何若雪那日说的话:「等到你让天下大乱的时候,我可以考虑一下……」 一边是二夫人,一边是生死不定的未来,赌不赌? 他看了看自己的哥哥,见他带着希望看向自己。吴贵胆量横生,果断道:「赌了!我随你入京!」 曹富贵展颜大喜,说道:「好!事不宜迟,明日小弟便与我北上。」 「明日?」 吴贵有些吃惊。 曹富贵点点头:「小弟不必担心,我有办法让这吴府的大夫人二夫人与你一同去京城,到嘴的鸭子跑不掉。」 吴贵尴尬一笑道:「大哥笑话了。」 曹富贵却正色道:「小弟,此去京城,我早有一番安排。如今东厂由曹公公掌管,你可以不必净身便进入皇宫做太监。曹公公已有意再收一名义子,取名吉祥,你便认了曹公公为义父,我们兄弟二人同心协力,大事可成。」 吴贵吃惊道:「要我入宫?入宫……做什么?」 曹富贵却突然露出会心笑容道:「我知小弟乃是难得的玄武之身,我就是要借你的玄武在后宫翻江倒海,待宫内大乱时,我便在宫外起事。小弟到时接应着哥哥,便可改了这天,逆我们的命!」 吴贵闻言有些惶恐,只是皇权的威慑却盖不住他好色之心。早听说后宫有佳丽三千,他若是带着男儿身入了宫,岂不是嫖客进了脂粉店。他强压不安和害怕,故作冷静地嘿嘿一笑道:「大哥原来是要借我的行货一用。」 曹富贵眼中闪过一丝黯然,却继续道:「正是,闲话不多说了,明日清晨你便先独自离开苏州前往京城,大夫人二夫人这边,我自会替你解决。」 吴贵点点头,两兄弟议定,曹富贵又偷偷离开了吴府,像是没有来过一般,吴府又恢复到静谧之中。 曹富贵走后,却是往苏州城的一处茅屋而去。 等了片刻,便听见一声打更锣,曹富贵忙脱去夜行服,露出一身水绿点墨绸缎衣,手中也套上几个指环。这模样,正是那夜与那名男子密谈的老者。 半晌,更夫渐渐走到茅屋,曹富贵却越加恭敬,让人奇怪,他如今是朝中当红的太监,却对一名更夫如此恭敬。更夫走进茅屋,动作沉稳优雅,相貌堂堂,正是当日曹富贵口中所称的「主子」。 那男子进屋便问道:「如何?」 曹富贵弯腰答道:「回主子,弟弟已经答应入京了。」 那男子闻言大喜,慢慢伸直了腰板,似乎要吐出一口闷气,气势也陡然涨了几分:「果然?哈哈,如此大事近矣。」 曹富贵壮壮胆,问道:「主子,为何此事一定要寻我那小弟?」 那男子心情似乎很好,也不介意曹富贵多嘴一问,答道:「你当日便问过这问题,只是时候不到,我不愿答你。如今他既然已经上京,我便告诉你。你弟弟乃是玄武之身,而我这事情,非四神兽助力不可。」 曹富贵虽知吴贵是玄武,却不明其中真谛。 那男子继续道:「你莫要小看这虚无缥缈的传说。四神兽者,皆是天赋异禀,有动摇天下之力。如今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人的去向皆在我手中,大事已成了一半。」 曹富贵却皱眉道:「奴才却有些奇怪,主子如何有此把握,吴府两位夫人会随小弟入京。」 那男子答了一句,口中所言,竟能让天下震惊:「朕以为,这天下的臣民,都是朕的臣民!」 话音刚落,曹富贵便觉得自己浑身僵硬,无法控制,他大惊失色,正要挣扎,却听见一道女声:「此时,你还有什么疑问。」 曹富贵心中惊道:「张大人?」 他深知这位「张大人」才是主子最信任,也是主子身边最强大的人,既然有她在此,便没有任何事可以阻拦主子。 女声落下,曹富贵只觉压力一松,他已活动自如。他忙跪下道:「既然张大人在这,奴才就安心了。奴才这便先回京城打点一切,待主子归来。」 那男子微微点头,刚才那一声「朕」说得如此理所当然,让人不禁怀疑他的身份。 曹富贵告退后,便往驿站方向去了,男子等了片刻,也离开了茅屋。 而此时,吴雨还在回苏州的路上,丝毫不知这边发生的事。 第39章 浮出水面 苏州,吴家。 吴贵既然决定要去京城,便连夜收拾了行囊,连沈嫣琳和何若雪也未曾察觉,便离开了吴家,一路向北而去。 次日,沈嫣琳命人去寻吴贵时,才发现他失去了踪影。便在吴家上下寻找吴贵时,沈嫣琳回房竟发现一张密信。 「京城共谋大事,千里长河。」 千里长河,正是千河,这是沈嫣琳的长兄沈千河留下的密信。沈嫣琳见了千里长河四字,没有生疑,随即亦决断地离开了吴家,前往京城而去。 与此同时,蓬莱居处,何若雪也收到了飞鸽传信:「速离苏州,京城相见。斩断红尘。」 何若雪微微苦笑,回头看了看蓬莱居,依旧赤着足,不带行囊,便这样孤身离开了。半晌之后,蓬莱居竟轰然倒塌,只剩残垣断壁。 一夜之间,吴家主事三人尽皆失踪,而吴雨一行人离苏州,只剩半日的路程。 待他们到来时,吴家只剩一个空壳。偌大一个行善之商,便在半年之内树倒猢狲散,不复兴旺。 ************ 巢湖,苍穹门。 秋风秋雨愁杀人,秋已深,苍穹门刮起寒风,平时操练的门徒都裹着长衣到巢湖去抓螃蟹,打算贴秋膘,等待冬至。 议事厅内,两人在喝着酒,一人敞开衣领,露出结实的胸膛,头发凌乱,嘴角有些白色的胡渣,正是苍王唐申。另一人一袭青衫,书生意气,脸上带着微笑,睥睨天下,谈笑风生,正是二当家周潜龙。 「老二,我那个便宜女婿怎样?」 唐申一边大口喝着酒,一边问道。 周潜龙沾杯轻酌,说道:「心智尚可,武功太差。」 「哈哈哈,有心智就好,武功可以练嘛,只要比我那女儿的武功高就好。」 唐申大笑道。 这二人讨论的自然是吴雨,周潜龙到明月楼收吴雨为徒后,便带着一位贵客折返苍穹门,打算和唐申商谈大事。 「那女人安顿好了吧?」 唐申问道。 「自然,三儿在保护着她,应该无事。」 周潜龙说道。 忽然,议事厅大门被推开,一人长身而入,笑道:「贪血刀宋痴的武功虽好,却欠缺心计。二位,既然要商议大事,就不要为难一个女人了吧,朕……来和你们谈!」 唐申横眉一竖,正要呵斥,周潜龙连忙制止。他看着来人,瞳孔微缩,有些惊讶,眼中却带着意料之中的神色说道:「这世上的皇帝,果然都不是易与的角色,真让人吃惊啊,你此时不是应该在瓦剌做着阶下囚吗,朱祁镇!」 来人竟是土木堡被擒的前朝皇帝朱祁镇! 只见来人一身霸气,眉眼之间冷漠淡然,似乎不把天地放在眼中。身上衣着虽然简单,却透着贵气,看那容貌,竟是在苏州城郊与曹富贵密谈的那个更夫。 「烟雨醉江南,周潜龙。身为最强大的那七人之一,你不会不知道朕潜伏在何家许久了吧。何必在我眼前演戏呢?」 朱祁镇笑道。 周潜龙没有答话,唐申起身哼哼道:「前朝皇帝是吧,不要在老子面前装模作样了,就算是当今皇上来了也不能在我苍穹门撒野。那群狗腿子,看个门都看不好,哼!」 周潜龙斜眼看着朱祁镇,说道:「前代的天子之影应该一直在你身边吧,否则你不可能在我毫无察觉的情况下来到这议事厅。」 朱祁镇道:「不愧是苍穹军师,猜得真不错。好了,即便你苍穹门是草莽出身,朕也敬你们是一群好汉,这位苍王,废话少说,我们来商量商量,怎么推翻朕那废物皇弟。」 奉茶,坐定,朱祁镇和唐申相对而坐,周潜龙坐于下首。 周潜龙首先道:「要我苍穹门助你复兴,首先你是不是应该解释一下,你为什么会出现于此。」 苍穹门二人,一个是当年浪迹江湖的淫贼,一个是曾经进入皇宫刺杀过皇帝的那七人,对于皇帝并没有常人那种敬畏。 朱祁镇脸带讽刺,语气不屑地道:「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这可要问问朱祁钰那个废物,为什么把朕的江山弄成这样!」 唐申和周潜龙对视一眼,带着疑惑,继续听朱祁镇道来。 「朕当年在土木堡,假意败仗被擒,受尽世人讥讽,你们可知为何?」 「这……倒是难以理解。」 唐申皱眉道,他身为江湖好汉,是绝对无法忍受被俘虏的屈辱。 「哼,我大明朝自太祖皇帝打下江山,成祖朱棣勤王即位,江山根本没有坐稳。四大家族这种不该存活于世的怪物,竟在我大明几代皇帝的眼皮下传承了这么久。若是不把他们清除,你们叫朕这个皇帝怎么做得心安,我大明怎么能流传百代?」 「于是,朕借着瓦剌作乱的机会,御驾亲征,假意被俘虏,就是要引出潜伏在朝廷之外的不臣势力。江山一日无君,那些做臣贼子必定跳出来密谋造反,朕把于谦留给了朱祁钰,把秦家留给了他,把锦衣卫和本朝天影还有柳观海都留给了他,他却给朕下了这样一盘臭棋,居然想把朕的江山取而代之,简直是不自量力!废物!」 原来如此,土木堡之变,明英宗朱祁镇失手被擒,就是要引出四大家族浮出水面,尤其是周家和宋家,还有那沈万三的嫡系后人。而秦家,则早在明成祖朱棣是便与其接触,把秦家收服,暗中为朝廷清扫草莽。 周潜龙恍然大悟,说道:「原来如此,难怪你在何家潜伏了这么久,终于忍不住要现身我苍穹门,亲自与我等草莽人物交谈。难怪你让万贞儿那女人先与我接触,只因万贞儿本是你儿媳,却被朱见济所霸占,你才借着方雪把她接出宫外,这样说来,方雪也是你的人。朱祁镇,你果然藏得很深。」 朱祁镇微微一笑道:「怎么比得上你们周家,先是送了一个贵妃进宫,又暗里帮助沈千河,嗯,不对,他如今叫沈林,助他前往川蜀组织势力。怕是你们周家也早和宋家唐家密谋了吧,真是好大的手笔。」 周潜龙也不回答,大当家在此,他才是今日商谈的主角。 「嗯,我说……」 唐申正要说话,却被朱祁镇打断。 「虽然朕还没复位,不过你们还是称我为……皇上比较好,朕可是有些记仇的。」 朱祁镇似笑非笑地道。 唐申哼声一笑,说道:「那么,皇上,你打算怎么推翻当今的皇帝呢?」 朱祁镇目光转向周潜龙,说道:「这个,就要问你们周二当家的了。」 周潜龙向唐申点头示意,说道:「此事说来其实简单。据三当家庞筝情报所知,当今皇帝手中的主要力量有三,一个是白龙大都督唐云远,此人在位时间虽短,却能与征北大都督柳观海平分秋色,战功与心计都不弱于后者。其二,是东厂力量,明朝最大的两个密谈机器,便是东厂与锦衣卫,然则如今朱祁钰也开始染指锦衣卫,他已准备把卢忠换下,慢慢让我那徒弟的兄弟吴风掌控锦衣卫。其三,就是禁卫军,尤其是禁卫军中的神机营。大明最锋利的刀剑,最厚实的盾甲,最强大的火枪,都在神机营。一支神机营的火枪队,足以对抗我们七人,甚至把我们围杀,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朱祁镇抚掌赞叹道:「若是苍穹门真的造反,有周军师在此,即便是朕来应对,也不敢说稳赢。」 周潜龙抬手道:「过奖了,皇上花费五年时间潜伏民间,这等深不可测的心计,我可比不上。」 朱祁镇说道:「方才说漏了一点,我们这边不是还有你们几位当家吗,朕可不会忽视一位绝世高手的影响力。」 周潜龙苦笑道:「这才是最让我头疼的事,军队与势力,都可以靠布局谋略胜之,若是我们几个落单,论最高的个人战力,我们可不占优势。」 「哦?老二,你在说笑吧。」 唐申也有些不信。 「听我说来。在朝中,当代天影不说,我们这边有上一代的天影。自天影以下,唐云远出身唐家,与大当家一般,武功深不可测,然而唐云远年纪尚轻,近些年来少有出手,武功达到何等地步,我也不得而知。于谦的小妾翡翠与朱祁钰暗通款曲,先不说二人是否有奸情,若是朱祁钰到了生死时刻,那位红颜玉绝不会坐视不理。她的武功与我们中原不同,那一手幻术哪怕对上我们七人中的三人,也至少能困住我们一个时辰。」 「还有东厂的曹太监,据我所知,他拜天影为师,实力也是将至行宗。再有,若是我们相逼太急,朝廷与周家联手,我们必败无疑。」 朱祁镇击节赞道:「心思细密,朕这方有你这等人物,何愁大事不成。还有那位凤侯庞筝,他手中掌握的情报,连朕都有些心动。既然你已经思虑得如此周密,我们徐徐图之又有何不可,朕已经等了五年了,今日谋定而后动,三年,只要三年,朕必定可复位。届时,封你们个苍王凤侯雁王,又有何不可?」 「对了,贞儿出宫已久,未免朱祁钰生疑,还是早些让她回去吧。既然要合作,朕也不能太吝惜了,朕手中除了有秦家之外,于谦五年没有接到过朕的旨意,心意不知如何。上一代天影名叫张断尘,这时候就在苍穹门中。宫中的那人名叫刘从,是一名太监,实力与周二当家相若。」 朱祁镇说道。 天影,便是天子的影子,代代相传,守护着皇帝的安全。若是皇帝在位时间短,天影可连任数朝,若是皇帝在位时间长,一朝皇帝或可换数代天影。上一代天影随朱祁镇于土木堡失踪,所以才换了刘从作为朱祁钰的天影。 唐申点点头,细细整理了一下方才商谈的内容,忽然想起一事,眼神怪异地道:「那个……皇上,我那便宜女婿,与你是什么关系?」 周潜龙替朱祁镇回答道:「大当家,当年皇上尚未即位,还是皇太子时,曾到苏州游玩,邂逅何家的何若雪,两人……无媒苟合,有了吴雨,所以何家才会把何若雪嫁入当时尚未成名的吴令闻。」 朱祁镇微笑道:「呵呵,周当家当年进宫行刺,也是逃到苏州吧,说来朕与你还有些缘分。」 他说起行刺一事,脸上毫无异色,皇帝这种人,即便杀父仇人也可与之合作,一切为了皇位。 「皇上难道不想与自己流落在外的皇子相见吗?说起来,以后我们可能会成为亲家啊。」 唐申问道。 「朕的太子……是深儿,即便与雨儿相认,不过给他一个日后皇叔的承诺,没甚意思。还是待大事成了以后再说吧。」 朱祁镇摆摆手,便转身离开了议事厅。 周潜龙又与唐申相议了几个细则,便再次离开苍穹门。 ************ 上河城。 上河城离金陵较近,吴红袖带着柳儿、唐啸、韩毅和六凤居最小的黄绾,五人早已来到上河城,此时便在上河府尹处歇息。这里是四当家庞筝打通的关系,上河城平平无奇,没有任何高官巨富,对早已在江湖混迹的吴红袖而言,拿下上河城只是手到擒来。 是夜,吴红袖和柳儿在同一间房,两人细声说着话。 「大小姐,你打算怎么做?」 柳儿问道。 吴红袖随意道:「明日让韩毅去城中招一些壮勇,便说瓦剌再次来犯,要去投军。然后让上河府尹派人镇压,再打败上河的官兵,建立威信。再找人散布谣言,便说上河府尹暗通瓦剌,今后由我们接管上河,只要有官府的人与我们合作,何愁控制不了上河。」 「大小姐,你真厉害。」 柳儿羡慕地道。 「你也很厉害啊,短短这些时日,你的轻身提纵术都快比得上我了。看来你果然是练武的奇才,真是可惜了。」 吴红袖说道。 柳儿俏脸一红,说道:「我就是喜欢练轻功,可是我的内力和招式一直提不上去。」 吴红袖吐吐舌头道:「就唐啸那憨货,能教你什么,以后还是跟着明月姐学吧。说起那憨货,你怎么打算?」 「什么怎么打算?」 柳儿害羞地道。 「非要姐姐明说是吧,既然小雨都同意了,你就与他生米煮成熟饭,那他就跑不掉了。看他那身板,应该不比小雨差。」 吴红袖调笑道。 柳儿也大起胆子反击道:「大小姐还是黄花闺女呢,居然在这男女之事上调戏我,莫非……」 「瞧我不撕了你这小蹄子的嘴巴……」 吴红袖娇嗔道。 两女便在房中打闹起来,风光无限。 第40章 红袖几处 有存稿,再发一章。这就是绝笔章了。有兴趣的作者可以一续。 京城,皇宫中。 此时距朱祁镇与苍穹门密谋已是数天之后,京城已变得寒冷,怕是过不了一个月便要千里飘雪,万贞儿已在那位张断尘大人的护送下回到了宫中。 前朝太子朱见深在土木堡之变后,便被幽禁在他已故母后的行宫,每日百无聊赖,除了看书逗鸟,便是在夜深人静时偷偷练武防身,他深怕不知哪天,自己就会被自己的皇叔和皇兄派来的杀手杀死。 此时,那位英俊清秀,脸上还带着少年绒毛的前太子朱见深正坐在房中读书,一阵轻轻的脚步声,让他脸上泛起笑意。 「贞儿姐,你回来了。」朱见深在来人还没进门时,便已认出了脚步声。 「贞儿见过太子殿下。」万贞儿推开门,娇媚地笑道。她身姿本就丰满有致,酥胸挺拔,双腿修长,配上温婉柔软却又带着娇羞的嗓音,实在是诱人的妖物。 朱见深快步上前,把她抱紧房内,便是一阵热吻。两人舌齿交缠,尽管万贞儿比朱见深大十数岁,朱见深不过是一名十四五岁出头的小子,两人似乎对男女之事好不陌生。 良久唇分,朱见深抱着万贞儿深情道:「贞儿姐,我想你了。」 「姐姐也想你了,太子一个人在宫中,可有好好念书?」万贞儿宠溺地看着朱见深道。 「每日如此,我除了念书又还能做什么?」朱见深自嘲地笑道。 「太子,你再忍耐一下,很快便可以脱离这里了。」整个皇宫,便只有万贞儿依旧称呼朱见深为太子。 「哦,莫非……」朱见深脸上露出大喜的神色。 「嘘……噤声,这里离你皇兄的行宫可不远!」万贞儿小心地道。 朱见深点点头,忽然拉着万贞儿的手,放在自己的下体,说道:「贞儿姐,你再试试,看行不行……」 万贞儿俏脸一红,却没有拒绝,把手伸进朱见深的裤子内,轻轻地搓揉起来。 在朱祁镇被俘消息传来之初,皇太后便深恐明朝一日无君,早命人把朱见深控制起来,让朱祁钰准备登基。朱祁钰是太后自来宠爱的小儿子,当时朱祁镇被俘,太后便想让朱祁钰继位。 果然,朱祁钰登基后,朱见深便被软禁。当时年仅九岁的皇太子每日担惊受怕,深怕自己被杀。一个小孩,每日生活在恐惧之中,朱祁钰还不收手,更命数名宫女去伺候朱见深,而本就是朱见深贴身宫女的万贞儿也跟着过去了。朱见深这个前朝太子,每日被宫女调戏讥讽,若不是万贞儿一直在他身边,早就自寻了短见。 然而,朱见深最后活了下来,却在发育中失去了勃起的能力,即便是阳根稍稍坚硬,也很快泄出阳精。万贞儿在他身边多年,不过是被他破去童贞后,他的阳物便软了下来,流出了淡淡的精液。 万贞儿却没有放弃,一直支持着朱见深,更到过宫外许多地方寻找偏方。但是,朱见深这一毛病却并非身体缺陷,而是他的心理所致。所以,心病还须心药医,只有让英宗复辟,才能彻底治好朱见深的病根。 此时,万贞儿一边套弄着朱见深的肉棒,一边无奈愧疚地道:「太子,我今日不能帮你治病了。我刚刚从宫外回来,今夜……今夜还要去那边请安。」 朱见深身体一振,低头苦笑道:「嗯,我知道。」 所谓的那边,便是当朝太子朱见济的行宫。朱见济年纪比朱见深稍小,一年前,朱见济无意中在朱见深的冷宫处,看见正在浴池内沐浴的万贞儿,当时便惊为天人,要纳她为太子妃。 朱祁钰自然不会反对,先不说万贞儿的绝色容貌和高贵体态,此时若是能羞辱到朱祁镇父子,朱祁钰也是乐得去做的。于是,万贞儿从此便成了朱见济的宠妃,她游走于两朝太子之间,暗中还要助英宗复辟,所受艰辛实在不足为外人道。 片刻之后,万贞儿抽出自己的小手,抱着朱见深的脑袋轻轻一吻,便道:「太子你要忍辱负重,很快,姐姐不会让你受苦太久。」 朱见深脸色木然地点点头,万贞儿忍着眼中的泪珠,转身离开了。 ************ 上河城。 吴红袖一行人已在凤侯庞筝留下的人脉帮助下,顺利熟悉上河城,并在此处做起了吴红袖的老本行。 「上河行馆」。 这里便是吴红袖几人的本营。上河行馆的门外立着一块木牌,上书:招揽上河英雄,北伐杀尽瓦剌。下方一行小字,月晌黄金十两。 依着吴红袖的计谋,不数日,上河几处堂口水寨帮派等几乎形同空架,许多武林好手都加入了行馆。盖因上河行馆行得是侠义之事,保家卫国,月银又是高得吓人。任何地方,任何时候,有钱都好办事。 仗着有官场经纬的关系,手中又有金银,吴红袖成为上河城的地下首领并没有花太多的时间。 此时,吴红袖、唐啸、柳儿以及韩毅和黄绾都在行馆中。 吴红袖身穿一件红色劲装,把体态勾勒得紧致有力,让人猜想若是脱了这身衣服,这女人只怕是个浪劲十足的小野猫。她环视众人,朗声道:「如今上河城已定,接下来便是等小雨那边的消息。然而,我们还有两件大事要办。」 「嗯?什么大事?」唐啸奇怪地问道,旁边的柳儿却是俏脸微红,羞涩无比。 吴红袖突然展颜一笑,戏谑地道:「什么大事?婚姻大事!我做主,唐啸和柳儿姐,韩毅和小黄绾,十日之后为你们主持大婚。我知柳儿姐和韩毅都是孤儿,唐啸和黄绾,若是想把你们父亲和姐姐请来上河,要尽快传信咯。」 韩毅高声狼叫,大喜道:「不用十日,就今日,今日,哈哈哈……」 旁边体态娇小,面容清秀的黄绾娇嗔道:「就你性急。」 韩毅色色地道:「我性不性急,你最清楚啊。」 「死色鬼!」黄绾使劲地捏了捏韩毅的老腰。 唐啸也是满脸傻笑,附和道:「不用请了,就今日,就今晚。」 柳儿哼哼地娇笑道:「看你那傻样儿,还怕我跑了?」 「怕,我真怕。」唐啸点头道。 「呆子,我既然已经答应你,今后便是你的人了。」柳儿低头红着脸道。 吴红袖也是好喜事之人,笑道:「我们江湖儿女没有那么多规矩,既然说定今日,那就今日吧,今夜由我主婚,让你们一了心愿!」 如此商定后,满室皆是欢喜之气。 ************ 京城皇宫。 当朝太子朱见济的行宫中,一具雪白丰腴的赤裸玉体正弯着腰趴在桌子上,圆滚滚的香臀高高翘起,臀后一人也是浑身赤裸,身上是精壮的肌肉,正半跪在女子身后,脑袋深深埋入女子的臀肉中。 「太子,臣妾……臣妾好酸……啊啊,不要舔那里,那里脏的……」女子发出娇媚的声音,带着磁性嘶哑的嗓子充满骚媚的味道。 「贞儿,你的菊花可一点都不脏呢……」身后那人抬起头淫笑道,只见他目若朗星,眉如长剑,英俊的面容还带有一点稚气,年纪约莫在十四上下,却竖起剑眉想要装作成熟。此人正是当朝太子朱见济。 「太子就会哄人……」万贞儿扭头对着朱见济媚笑道。方才还在朱见深面前极尽温柔,如今却在他弟弟的身前风骚入骨,到底哪个是真实的万贞儿,只怕她自己也分不清了。 朱见济眼前,是粉红绽放的小菊眼。那细细的褶皱上已经布满他的唾液,菊眼微微张合,一看便知被男人舔得动情无比。菊花下方是粉嫩饱满的阴阜,如同馒头般隆起,丝丝的淫液从里面流出。 朱见济再也忍受不住,他起身坐到床上,双腿成八,腿根处是一根粗大高昂的龙杵,龟头硕大发红,如同猛龙出海一般。毛发稀疏,更显得龙杵的挺拔。 万贞儿也支起纤腰,无限美好的胴体在阳光下展露。雪白的皮肤,浑圆如倒扣大碗的酥胸,肉感圆润的翘臀,修长笔直的双腿,她有着所有人女人钦羡的完美玉体,每一分都是丰满到极致,一举一动都充满着诱惑。 她缓步走向男人,看着那坚硬的龙杵,眼中闪过一丝痴迷。 「想我怎样?」万贞儿轻声问道,声音从喉咙深处发出,带着深深的挑衅和魅惑。 「你想怎样,就怎样……」朱见济嘴角微扬道。 万贞儿娇嗔地白了他一眼,背对着他,圆滚滚的香臀便慢慢地往龙根坐下。她伸出玉手,扶住肉棍,抚摸过两根肉棒的小手无比纯熟地轻轻套弄,龟头在阴唇上滑动了几下,便坚定地往深处侵入。 「噢……好粗,太子,你又变粗了……」还在发育的朱见济似乎把身体的力量都长到了阳具上,每次万贞儿与他行房,都觉得他似乎变得更大了。 「比我哥哥的粗吗,你方才已经见过他了吧……」朱见济忽然道,语气中却是调笑的意思。 「咯咯,太子又吃这种飞醋……是啊,我是见过他摸过他了……可最后还不是要回到这里被你,嗯,被你干……啊啊啊别顶,太深了……」 朱见济忽然用力向上抽插,万贞儿一声娇呼,双手便向后挽住他的脖子,酥胸狠狠跳动了两下。 万贞儿回头白了他一眼,伸出香舌舔了一下他的嘴唇,便与男人深深湿吻起来。 「唔……你别动,让贞儿来……」万贞儿挣脱热吻,轻声道。 她也不放下双手,就这样高举着交缠在朱见济脑后,这个姿势让本就丰满的玉乳更加伸展挺拔,乳头褐红,乳晕如葡萄一般惹人垂涎。修长的双腿搭在男人的腿上,足胫紧致脚趾整齐的玉足缠在男人的脚踝后,扭动纤腰让龙杵进出着自己的美穴。 「噢噢这个姿势,贞儿最喜欢了……入得好深,里面都填满了,都是太子的龙根……」万贞儿喘着气,她的呻吟缓慢而娇柔,并不急促,却让朱见济心中更加火热。 他伸出大手扣住跳动的雪乳,用力揉捏,让乳肉从指缝挤出。 「啊,大力捏……啊啊捏贞儿的奶子,贞儿今天要你射进来……喔好粗,好硬,比你弟弟的强太多了……」万贞儿开始胡乱呻吟。 两人如盘在一起的大蛇,四肢交错,肉体缠绵,光滑的玉背贴着宽厚的胸膛,圆臀与小腹毫无缝隙地贴合在一起,进出的龙杵不停地挤出浪水,留在床沿边上。 「你今天好骚啊……」男人调笑道。 「哦还不是你……臣妾离宫都一个月了,知道臣妾回来,啊啊,还不快点来干我……」万贞儿回头撒娇道,换来的是又一阵热吻。 「那今天就让我的太子妃用这个姿势尿一回……」朱见济淫笑道。 说罢,他不再让万贞儿扭动纤腰,而是扣住她的臀股之处,用力抽插起来。万贞儿再也无法举着手,把手放到朱见济的后腰处,紧紧抱住,不甘心地向下用力骑坐。 「臣妾就喜欢这样骑着太子,臣妾的穴儿也骑着太子的龙杵……啊啊啊顶到底了,那里、那里要尿了……」 「尿出来吧……」 「噢噢要到了,臣妾要尿……」 「哦,缩得好紧……我也要射了……」 「射,啊,射进来……」 万贞儿忽然把头枕在朱见济肩膀上,浑身颤抖,蜜穴紧缩。朱见济也是面容扭曲,侧脸压在万贞儿的香肩,双手陷进肉感的玉腰。万贞儿的脸庞,一滴红颜泪滑落,不知是关于愧疚还是沉沦。 第01章 新欢旧爱,孰重孰轻 京城,冷宫中。 英宗复辟元年秋,无尽的落叶飘落在紫禁城的每个角落。与朱祁镇志得意满,重新夺回帝位的欣喜相比,此刻的朱见济心头莫名悲凉,正应了此时萧索的秋景。 想在一年前,自己身居东宫太子之位。那时可谓是呼风唤雨,无所不能。夜夜与那万贞儿颠鸾倒凤,行淫交欢,好不快活。若玩到兴处,贞儿那蜜穴还会不时喷水放尿,淫荡至极。 想到此处,胯下物事早已挺立,显示着自己那傲人雄风。今时不同往日,当初拘禁前朝太子的冷宫,如今已变为自己的行宫。而当初那个前太子自己的兄长朱见深早已入主东宫,成为了新朝太子。 算来那朱祁镇对自己还算不薄,只是处死了父皇,并未过多牵怒于自己,仅是拘禁于昔日朱见深居住的冷宫内,吃穿用度也有些许保障,不至于餐不果腹,衣不蔽体。想来贞儿是个念旧情的,其中关节处也没少打通。不然以自己如今的下场,别说给自己的吃穿配给能否按时送到,便是少受宫女太监的调戏讥讽就已经是菩萨保佑了。算算日子,贞儿已有月余没有来看自己了。不知以她那副淫荡的身子,勾引了多少唇红齿白的年轻男子充作面首。朱见济才不相信自己那羸弱的兄长能满足这个年逾三十的淫妇。 此时屋外乌云密布,狂风大作,带动着院内的落叶再次卷起。片刻后,便听到凄沥沥的小雨打在还未凋落的梧桐叶上,寒彻入骨。正要起身关窗,忽然眼前一摸艳色划过,顺着木窗看向屋外,不是自己心念已久的佳人还能有谁。 一把油纸伞下,一身华服的万贞儿盈盈立于院内。屋外佳人似乎还在思索着说些什么,驻足片刻后才缓缓步入屋内。 此时已知美人到来的朱见济并未上前相迎,只是漠然坐于桌前,面色冰冷,装作无人入内一般,内心却是激动万分。万贞儿此时收起纸伞立于门后,见朱见济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也不着恼,款款落座于他身侧。 「殿下,让您受苦了……」 朱见济冷笑道:「哼,如今我已是阶下之囚,可不敢自称什么殿下……」 「我知你还记恨于我,帮那朱祁镇夺你父皇江山,令你失了储君职位。但那时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我也是顺势而为。你如今尚且留命于宫内,实属不易,更应好些珍惜自己才是啊……」 朱见济道:「哼,我朱见济如今过地是好是坏关你这淫妇什么事……」 「朱见济你……」万贞儿此时已有些薄怒。 朱见济道:「我怎样?定是我那兄长没喂饱你这思春的女人。念起了本宫粗长的阳具给你带来的销魂快感,心馋了吧……」 万贞儿听到此处更是羞愤,正欲还嘴,突然想到些什么,媚笑道:「是又怎样,你这狠心的人儿每次都捅地人家身子酸痛无比,三日下不了床。欢爱过后便想与你不再纠缠,断了那苟且的念头。但时间久了,那销魂滋味却又涌上心头,直教人家恨也不是,爱也不是!」 说着万贞儿已抬手至胸前,解下一粒粒盘扣,又松开腰间细带,将在外面被细雨打湿的外衫褪下,只留雪白中衣。身子向朱见济倾去,道: 「一场秋雨一场寒,贞儿来时明明已多披了一件衣裳,但被那雨水打湿了些许,便感受到了彻骨的寒冷。殿下这里可有暖炉,驱驱妾身身上的寒气。」说罢,一只纤纤玉手伸向朱见济,手心感触着坚实温暖的胸膛,莹白纤细的手指作势要向衣内探去。 朱见济冷笑,心道:「你这骚狐狸果真是欲壑难填,才不过月余便忍不住来找本宫欢好。也罢,正好老子如今身子空旷了许久,便拿你这淫妇开刀」 想到此处,朱见济脸上的冷漠一扫而空,温柔多情的眼神看向万贞儿。一只厚实有力的手掌覆在了胸前的美人玉手,轻轻握至眼前,低头吻上了那白皙的手背。道: 「本宫既然身居冷宫,自然难有暖身之物。但……虽未有那暖身的死物,倒是还有一活物亦可暖身驱寒。不知贞儿可有兴趣?」柔软湿润的双唇已经开始轻吮细长的手指,所到之处一片湿热。 万贞儿看到朱见济此番举动,已是有些迷醉,双眼迷离。下体也似乎有什么开始燃烧。藏于裙内的花穴有些湿热,一小股蜜液已由花茎冲向穴口,恰好有一丝不慎涌了出来,滋润了萋萋芳草。呼吸日渐粗重,屏息片刻,心中苦笑:「好个没良心的家伙,将人家的身子调教地如此敏感,只是轻轻触碰手指变能带来这般强烈的感觉。还只顾调笑,早些强要了人家便是!唉,今后这日子该如何挨的过去……」强忍冲动,道: 「不知殿下所说的活物是何宝贝,真能为妾身驱走身上的寒气?」 似乎只是想汲取温暖,万贞儿轻抬丰臀,跨坐于朱见济右膝之上,另一只搂向眼前男子脖颈。低头看着自己的右手食指已被朱见济整根吸入口中,湿痒的触感使得花穴中的蜜汁又一丝涌了出来,没入芳草之中。樱桃小口中探出粉嫩的舌尖,轻轻点上自己白嫩的小臂。舌尖沿着筋脉的方向慢慢向手背划去,又从手背滑到了右手的食指根部,与朱见济双唇汇于一处。缓缓抽出玉指,粉嫩的舌尖已爬上了朱见济的薄唇,便与朱见济四唇相贴,两舌你追我逐,好不欢喜。 此时万贞儿抽出的湿滑玉指缓缓向朱见济下探去,还未深探便已触碰到一根坚硬的棒子,指尖只是在棒头轻轻一扫,只听一声粗喘「嗯……」。 「你这小妖精,竟敢戏耍本宫!」 轻笑一声,手指不再停留,顺着棒身点到了朱见济右侧的大腿根,接着便沿着大腿向膝盖滑去,最终沾着朱见济唾液的湿滑手指落在了自己的私密之处。 「嗯……啊……」 原来早在万贞儿来见朱见济之前,便已经做好了一番欢爱的准备。于是贴身亵裤早早褪了下来。如今束腰已松,层层裙裾下竟是空无一物。此刻撩起内侧襦裙便将女儿家最隐秘的私处全然贴合在男人的右膝之上。如此着装,即便一番浪潮汹涌后,离去时也可保证下体干爽。万贞儿一向爱洁,自然不愿意在裙下多添衣物。 朱见济虽然此时正与美人在一处,但从方才贞儿手指的走向,已然明了那跟沾着自己口水的纤纤玉指已经滑入了美人自己的私处。想到那根沾上了蜜液的手指,分开美人芳唇,调笑道: 「贞儿的手指又冷了吧,不如让为夫再以口舌驱寒?」 「人家花心冷的紧,先让人家下面暖一暖」 万贞儿此时才反应过来,原来这没良心的是想吃沾着自己花穴的蜜液的手指。但玉指已在私处游走,舒服的紧,怎肯抽出。突然,身子猛的一哆嗦,手指沾着情郎唾液扫到了一个凸起,正是那因兴奋而勃起的阴蒂。一小股蜜液再也控制不住地泄在朱见济的膝盖上,膝上的布料打湿了一片。口中再也忍不住一般「啊……」娇喘了一声,为了避免自己的呻吟,于是主动凑了上去,四唇再次吻作一处。 「嗯……好爽快……唔……」 万贞儿的指尖的抚摸早已无法满足这位春情荡漾的女人,沾着情郎的唾液与自己的淫液而无比湿滑的食指,毫无阻碍的整根没进了潮湿的阴穴之中,缓缓抽插起来。渐渐地,一根手指已无法满足,又将食中二指共同进出。接着三指抽插,似乎还不能完全满足自己,直到第四根手指的进入,终于填满了空旷已久的潮穴。随着手指的增加,抽插的速率也逐步加快,口中呻吟之声亦愈来愈大。 万贞儿的这些动作,朱见济岂能不知。再次分开佳人的双唇,在耳边道: 「你这淫妇千里迢迢来到我这冷宫之中,却只顾自己快乐,是何道理?」 「啊,好舒爽……求你,求你别再问我了,好舒……我……我不知道,啊……」 「快些说与本太子,你用了几根手指?」 「啊,我……我说了……我不知道……啊……嗯……穴儿怎这般痒,三,三根竟都填不满,我要四根……快点给我四根,啊……」 万贞儿已无心作答,全身心投入到自慰事业之中,由娇喘,变为呻吟,由呻吟变为呼喊,由呼喊变为浪叫。要不是此处冷宫偏僻,怕是院外经过的宫女都能听个清清楚楚。 「好啊,好……再深一点就到了……再深一点……呜……好难受……人家只想再深一点嘛……嗯……」 朱见济见贞儿只顾浪叫,自己也是无比兴奋却又无处发泄,只得挺着坚硬如铁的棒子在贞儿抽动的身躯获得一点点摩擦的快乐。此时早已憋不住的朱见济大吼一声,右手用力朝贞儿的玉臀拍去。只听啪的一声巨响,已经临近极点的贞儿受此刺激,再也忍受不住。跨坐在男人右膝的骄人身躯开始剧烈的颤动。 「嗯……人家要来了……花心要飞了……好哥哥……好太子……小穴好涨……要泄了……真的要泻出来了……啊……好疼……啊……嗯……要泄死了啊……」 「啊……你这小妖精……竟然这样勾引老子……啊……老子也不行了……本宫不行了……要射……啊……射了……啊……」 本来万贞儿手指纤长,探入小穴自是能取得无尽快感。但无奈毕竟是女子,手指再长也比不上男人的阳物,因此关键时刻总是还差那一分,无法得到至高快感。但在朱见济大手一拍后,玉臀的疼痛加上男子的力道,终是让那快美之感传至花心。 伴随着身体剧烈的颤动直至痉挛,花穴内有一股巨大的暖流冲了出来。万贞儿身体痉挛之下,穴口早已不听使唤的上下抖动大股大股的蜜液喷射而出,不仅淋湿了自己的裙摆,还有朱见济的绸裤。甚至连衣襟脸上也有淫水滑落,可见万贞儿喷潮之力。 与此同时,收到万贞儿喷潮的胜景与淫靡的浪叫,朱见济硬挺的巨棒再也控制不住,抖了几下便射了出来。这还是他自懂男女之爱后首次未经触碰变射出了阳精。如此看来万贞儿果真是一个魅惑天下的尤物。 外面的秋雨还未停歇,屋内的朱见济如同从雨中走来一般,明明未出屋子,浑身上下却也被琳了个通透。 眼下万贞儿还趴伏在朱见济胸前闭目喘息,刚刚的高潮显然耗费了美人不少力气。如今朱见济的阳具又有抬头之势,虽说刚才自己也是射了出来,但始终有股无名之火没有释放。此时贞儿娇弱不堪,若不趁此时拿下,更待何时? 一不做二不休,朱见济褪下贞儿夹杂着淫液汗水的中衣和层层襦裙。又将自己的下裳全部褪下,一根粗长的阳具挺立桌前看着眼前。还在闭目喘息的万贞儿,轻轻报上桌角,再取下美人的绣鞋罗袜。一双雪白纤细的玉足羞涩的露了出来,秀美的脚趾微微的抖动还在显示着刚才高潮的猛烈。双手拖起脚掌甚至鼻前嗅着美人的足香,伸出舌头开始从足心一直舔至脚背,接着照顾着每一根脚趾与每一条趾逢。 「嗯……」 足间的瘙痒让贞儿渐渐睁开了双眼,看到了眼前的男人正在品尝自己的脚趾,脸颊微红。不知不觉,另一只未被照顾的小脚慢慢移到了男子胯下。修长的脚趾正在逗弄着粗大的肉棒。 「你这小淫妇,身子又想要了吧……哦……轻点,你想夹断老子的命根子么?」 朱见济看着贞儿这秀美的一双玉足,双手再次握住,一边一只贴合在自己阳具的两侧前后撸动起来。贞儿已懂得了情郎的意思,扭动着丰臀美腿,带动着玉足前后搓弄。 「太子殿下这是在帮贞儿暖脚么,果真是个好宝贝!」 「哦……本宫不仅要暖你的小脚,一会儿还有东西要烫你的小脚呢……哦……再快点……马上就要到了……」 「呵呵……太子殿下烫若是坏了贞儿的小脚,贞儿可不依!」 说罢,就在朱见济即将到来的一刻,贞儿迅速松开双脚,脱离了挺翘的肉棒。 「贞儿,你这是何意……」朱见济眼见双足离开,激将喷发的欲望也被卡主,不上不下,十分难耐。 万贞儿玩味地看着身前男人这幅难以释放欲望的模样,轻笑一声,轻抬双足分至朱见济脖颈两侧,双腿微微使力向下弯曲铲铲,顿时朱见济脖子便被贞儿修长丰圆的双腿压至私处。而眼前,正是万贞儿那潺潺流水的私处。 「殿下,贞儿这羞处也须得殿下的口舌来暖上一暖,嘻嘻……」 「小淫妇,就知道你没吃饱!胆子愈来愈大了,竟然让本宫行这含阴之举!」 说罢,朱见济故作愤怒,随后又乖乖地伸出灵巧的舌头,开始安慰佳人的蜜穴。 「嗯……好舒服……就是这样……再深一点……哎呀……人家让你暖暖你怎还咬人呢……别……别咬了了……那里不能碰啊……啊……」 「说……本宫的舌头比起你的手指如何?」 「啊……嗯……舒服……自是……自是殿下的舌头更胜一筹……再快些……人家要尿……怎么如此爽美……对……就是这里……要来了……」 刚才经过贞儿一番作弄,此时朱见济也学了全,关键时刻便停止了动作,弄得美人不上不下的,脸上羞愤的快要滴出了泪一般。 「殿下怎这般坏,人家不依快点给人家!嗯……」 此时万贞儿不上不下,难受异常。便用双手撕扯着胸前肚兜,霎时一双饱满双峰弹跳出来,纤细的手指在晕处轻轻的画着圈,然后重重地在红梅之上轻轻一按,还觉得甚不过瘾,便用双手食拇二指捻弄胸前硬入石子的蓓蕾。 此时的朱见济再也忍受不住如此艳景,似乎只要美人自渎总能给自己带来无穷快感。挺着粗长的阳具,对着早已泥泞不堪的穴口全力一击! 「哦……」 「嗯……」 朱见济将万贞儿压于桌下,双手粗鲁的揉搓着贞儿的绵绵细嫩的娇乳。胯下则毫不留情的奋力冲杀。 「殿下……慢些……贞儿受不住啊……嗯……怎这般让人快美……穴儿要被殿下刺穿了……啊……坏了啊……你这狠心的坏……啊……」 「贞儿……哦……你的穴儿这般紧……怎么还……还咬人……啊……竟敢咬本太子……本宫……本宫要惩罚你……嗯……」 「好美……再快些……用力……来捅死贞儿啊……贞儿要飞了……来了……啊……要尿啊……全尿给你你了……」 「泄吧……本宫要看你泄身的样子……要看你喷尿的样子……啊……你这贱人……竟喷了这么多……哦……射了……」 万贞儿再也支持不住,再次喷了出来,朱见济见贞儿高潮的模样,把持不住,射进了贞儿花穴深处。 此时两人已无力气再战,只得爬卧在桌边休息。 「殿下,你还是这般勇猛,贞儿最终还是敌不过你」休息片刻后,贞儿一边喘息一边与情郎温存,说着体己话。 「贞儿,只有在与你欢爱的时刻,我还能感受到自己还是当年的太子。可惜如今,唉……」 「殿下不必难过,贞儿有空,有空还会来探望殿下的」此话一出,贞儿自己也觉得面如火烧。小心地瞧着朱见济,生怕这个男人趁机调笑自己。 朱见济一番颠鸾倒凤后,脑中已有几分清醒,并没趁机挖苦调笑,只是有些疑惑道: 「贞儿你如今已是堂堂大明皇朝的太子妃了,为何还处处可怜我这阶下之人」 「不瞒你说,见深当年曾在此处幽禁,身心遭受重创,不能人事。当时我担忧见深病情,以为若有朝一日英宗复辟,病情便能好转,可是……」 朱见济见状也不催她,只是以眼神询问。 「见深随有好转,但毕竟在此受苦多年,身体早已羸弱不看。胯下之物虽能勃立,但始终不能坚硬如铁,套弄片刻便已泄身而去。实难……实难在床笫之中一展雄风」 万贞儿平日这些委屈总难以说与人听,如今见到情郎,自是将心中苦水倒出。 「原来如此,我那看来终是让我害了,也连累你……唉。即便如此,贞儿你归为太子妃,凭你那倾城之姿还怕找不到身强体壮之人?」 「讨打!人家虽……虽喜那床笫之私,却也还知羞耻。我万贞儿是那种人尽可夫的女子么?」万贞儿故作羞怒状,挥起纤纤玉手便要打下。 「贞儿莫恼,都是我的不是,你能来看我,我就已经很是开心了」 「好了,东宫那边还有事,我要回去了。你好生在此静养,今后有什么难处便于我说就是。」万贞儿此时已整理好衣衫,所幸只着下裳,内里真空,欢爱之后还不算狼狈,理好发丝面饰,离开了这座与她纠缠不清的冷宫。 朱见济深吸一口气,自语道: 「朱祁钰,你的皇位又能坐多久呢?哈哈,哈哈哈……」 第02章 玄武初立,艳后行淫 数月前,京城,迎宾楼 一辆较为简陋的马车在京城最大的客栈迎宾楼门前停下。赶车的汉子约莫四十上下,动作利索地跳下车,小心翼翼地掀开粗布帘子,操着一口味道极重的乡野口音道: 「夫人,迎宾楼俺可是把您送到了!」说完后露出一副迫不及待的表情。 只见此时帘外探出一只纤纤玉手,接着又是一只伸出车外的小巧粉色绣花鞋,最后一位容貌美艳的宫装丽人步下马车,俏立在迎宾楼的门前。这位宫装丽人看上去年纪不过三十些许,流露出的万种风情更是让人着迷。抬首向前看去,镶着金边的「迎宾楼」三个大字高高挂在楼阁的正中央,显示着京城第一客栈的奢华。心中冷笑道:果然是天子脚下,哼! 此时来来往往的行人不由自主地向着这位美妇多看了几眼,而身前的这位赶车大汉早已急不可耐,小心地提醒了一声「夫人?」 只见这位「夫人」将玉指点向大汉露在衣外的胸毛,舔了舔丰润的樱唇,娇声问道: 「可要随我去客房快活一番?」 「好,好,啊!」突然下体一阵疼痛,竟被这妇人一脚踢到了命根子,顿时汗如雨下。只得眼巴巴地看着美人扭着纤腰走进客栈,耳旁似乎还能听到咯咯的笑声。但下体的麻木疼痛已是开口说不出话来,更别提风流快活,只待下体恢复些许,驾车离开。 此妇人正是从苏州赶路过来的吴家大夫人沈嫣琳。当日兄长在信中约自己入京相见之处,正是京城迎宾楼。与约定的时间已过去三日,还未见兄长到来。沈嫣琳不敢擅自离开客栈,于是每日就在客栈大厅等候。 终于在约定过后的第四日,沈千河风尘仆仆赶来。 「哥,你终于来了!」 「让妹妹久等了,此处人多眼杂,不宜细说」 沈嫣琳拉住兄长的手道:「来妹妹房中详谈!」说罢二人上楼走进沈嫣琳在客栈要的上房。 进屋后,沈嫣琳为兄长倒了一杯茶水,递了过去。深千河接过一口饮下,喘了口气,道:「如今朱家怕是要变天了!」说罢也不看到沈嫣琳惊讶的表情,接着将整个计划与妹妹道出。 「哥哥怎知朱祁镇会重登帝位?」沈嫣琳听完计划连连称赞,但仍有疑虑。 「好妹子,不要问这么多。此事谋划已久,定当万无一失。你只需记得我的嘱咐,勤加练习,待复辟之事已成,哥哥便可将你送入后宫。」深千河语气沉稳,似是一切尽在掌握。 沈嫣琳有些不悦道:「说来说去,哥哥还是要把我送进后宫服侍那个姓朱的臭男人!」说完还故意强调了「姓朱」二字。 深千河道:「嫣琳,此事不可任性!」说罢话锋一转,道:「当年你在苏州艳名已久,谁人不知。朱祁镇蛰伏苏州之时,亦是对你垂涎已久,只消妹妹你略施手段,大事定成!」 「讨打!什么叫「艳名已久」?说的我好像如花楼里的娼妓一般!」沈嫣琳故作羞怒状。 「妹妹这幅花容月貌,便是我这当哥哥的见了也难免把持不住,更何况别的男人,要不是为避这乱伦之嫌,哥哥真想一把将你推上床呢!」 沈嫣琳听后娇笑道:「哥哥这般有本事干脆就将嫣琳推了,妹妹这些日子没了男人可是快挨不住了呢!呵呵……」 京城风云即便,朝中人心不稳,英宗复辟已是箭在弦上,沈千河欲借此良机送沈嫣琳入后宫,颠覆大明江山,为沈家复仇。此是后话,不加详述。 ************ 京城,后花园 英宗复辟后第七日 一身明黄龙袍的朱祁镇漫步于皇宫后花园内,身后跟随的老者正是新皇最为信任的曹太监。 「陛下,张大人稍后即到」曹太监躬身回禀。 「嗯,朕知道了。对了,你那个义子现在何处?」朱祁镇闲步问道。 「陛下说的可是那曹富贵的兄弟曹吉祥?」 「不错,此人身具玄武之身,绝非池中物!」 「启禀陛下,曹吉祥如今被老奴安排在东厂当差」曹太监回答地小心翼翼,思忖了一下,复有道:「老奴明日便宣他入宫伺候陛下」毕竟是在宫中伺候多年的老人,揣度心思的能力不是寻常人可比的。 「不急,朕尚需观察些时日,你先将此人安置在东厂。还有,玄武之身的身份绝不可泄露出去!」 「老奴遵旨。」 说罢,二人一前一后双双步入园内一处凉亭,发现张大人已在凉亭等候。 「张大人的踏雪十步莲果然名不虚传,不消片刻,便从十里之外赶至此处」朱祁镇说笑道。 「陛下过誉了。」张大人回答不卑不亢,与曹富贵一副奴才相截然相反。 此时朱祁镇也不再啰嗦,低声问道「若雪如今还好吧,听说已经入京了,朕想将她接入宫来。」 「陛下终于肯给若雪一个名分了?」声音的主人没有透露出任何情绪。 「大人这是说的哪里话,这么多年来朕何曾忘了她和雨儿。当年若雪有孕,不得已委身于吴家,辛苦抚养雨儿。如今雨儿长大成人在外历练,朕如何忍心让若雪继续跟着雨儿在江湖漂泊。张大人是若雪的母亲,不如替朕劝上一劝,朕相信你的话她会听的。」 「微臣遵旨」声音的主人依旧不卑不亢。 ************ 京城,皇宫 「奴才曹吉祥,拜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你就是曹富贵的同胞兄弟曹吉祥?」 「回陛下,正是奴才」 皇帝将吴贵前前后后打量一番,满意道:「很好,今后你就留在朕的身边吧。去安排一下吧!」最后一句却是冲着曹太监。 「老奴遵旨。」 吴贵叩谢天恩后,随曹太监离去。两人一路行至无人处,吴贵突然撩袍下跪,向曹老太监连磕三个响头,道: 「吉祥多谢义父栽培提携之恩!」 曹太监微笑道:「起来吧,以后得陛下圣眷隆恩之时,能记得义父。咱家就心满意足啦!」 「义父大恩大德,吉祥没齿难忘!」说罢,又是三个响头。 晚间,皇宫西柳树林。 「哥,成啦!弟弟我现在可是皇帝身边的大红人了!」吴贵想到当日自己初来京城,助那朱祁镇夺取帝位,随后只不过是在东厂被封了个小吏,如今算是出头了。 「甚好!如今哥哥也荣升千户,待那曹太监两脚一蹬归了西,往后这皇宫内外就是你我兄弟二人的天下啦!」 「哥哥此言何意?」 「如今哥哥也不瞒你,那曹太监早已病疾缠身,没多少日头了。我又在他平日饮食里加了点料,不出月余就撒手西去了!现下东厂势力已有一半归了我手,宫里再有你的照应,这厂公之位便没得跑了。当今陛下不喜政事,嗜武如命,到时这皇宫内外还不是你我二人说了算?」 「妙极!祖宗保佑,我们兄弟终有出头之日啦!」吴贵喜道。 一提到祖宗二字,曹富贵突然对弟弟道:「对了,你入宫净身那事,如今还有几人知晓?」 「哥哥放心,曹老公公都把事做齐了,如今知道这事还活着的,除了哥哥就只余他一人了。」 「果真是祖宗保佑,今后这香火可要弟弟来承了!」 「哈哈,弟弟下面这物事,可是厉害的很呢,定能光宗耀祖,开枝散叶,哥哥不必担心。」 「那就好,那就好,哈哈!」说罢曹富贵一阵奸笑,接着又道:「我最近从曹太监口中获悉一个秘密!」 吴贵疑惑的目光望向曹富贵。 「弟弟可有注意当日夺门之变时朱祁镇露得那一手功夫么?」 当日英宗复辟,发动夺门之变,由石亨等早朝前攻破南宫门,英宗自东华门入宫,前往奉天殿,路上曾被一武功极高的刺客行刺。此后经东厂与锦衣卫联手查明当日行刺之人竟是当今天下七大高手之一,于谦的小妾翡翠。 「我曾听曹老太监提起,此人武功极高,一手阴毒功夫更是防不胜防。朱祁镇能从此女子手中走脱,可见其武功着实不简单。」说到此时,曹富贵声音压得更低。 夺门之变时,何若雪以天心诀中的无上内力助朱祁镇挡住了翡翠致命一击,随后人便消失于京城中了。 「这么说来当朝天子也练得一手好功夫?」吴贵问道。 曹富贵答道:「这是自然,但更大的秘密是朱祁镇非年少练气,用地是一门化外天绝的邪门功夫练气筑基,此功一旦入破镜之地,便须断情绝爱,不得行房交欢!」 吴贵听后极为震惊,道:「哥哥是说,如今天子已不能人事?」 曹富贵答道:「十之八九,便是如此。皇帝陛下宣你入宫陪伴左右,或许与你身居玄武之身有关,对其练功有所裨益。」 吴贵灵光一现,喜道:「这便说来后宫妃嫔许久未沾天子雨露了?」 曹富贵一听便知弟弟此言深意,哈哈笑道:「后宫美女如云,能否成事还要看弟弟的「本事」啦!对了,你的那位吴家大嫂可真是个人物,现已被陛下封为嫣贵妃啦」说罢又是一阵奸笑。曹富贵曾听弟弟提起过与这位大嫂关系「非比寻常」。 原来数月前英宗复辟,新朝初立,后宫上下人心惶惶。朱祁镇为求稳定人心,继安抚朝臣之后,又大赦后宫并废除了殉葬制度,是以皇宫后院先前侍奉朱祁钰之人大多得以保全。与此同时,英宗又将何家之女何若雪迎入皇宫,封何贵妃。此后数日,沈家千金入主凤琳宫,因避及「沈」姓,封嫣贵妃。并对二人曾在吴家之事绝口不提。群臣感激新皇只念旧情不记旧仇,加之后位亦如当初,因此无人再提及二女曾嫁入苏州吴家一事。如今何、嫣两位贵妃圣眷正隆,地位之尊,直逼当今中宫皇后。 吴贵听至此刻早已喜上眉梢,自己那两位大嫂已有数月未见,若能在这皇宫大院再续前缘,也是美事一桩。 ************ 京城,皇宫,坤宁宫 当今皇后钱氏乃陛下发妻,温良淑德,身姿丰美。朱祁镇年轻时对钱皇后极为宠爱,两人凤鸾和鸣,相敬如宾,一时成后宫美谈。后英宗失位被软禁于南宫,钱皇后仍旧不离不弃,陪伴君侧。 此时坤宁宫内,灯火通明,雾起腾腾,一群宫女正捧着一些洗浴的饰物来回穿梭着。 而皇后此刻正端坐于一张秀丽凤榻上,几名贴身宫女服侍左右。只见她俏脸含煞,凤眉斜扬,一副慵懒的模样。 「娘娘,香烫已备齐,请您宽衣沐浴。」一名宫女小声的催促道,她看得出皇后脸上似乎薄怒,但服侍皇后沐浴乃自己的本分,她又不敢怠慢。 皇后听完起身让身旁的宫女为她沐浴宽衣「你们说,本宫真的老了么?」 此时腰间细带一松,一身凤袍似无力挂在柔滑的肌肤上,脱落在了两只白嫩的玉足旁。此时一具丰满雪白的曼妙胴体露了出来,细嫩如少女的肌肤显然是平时极为保养所致。高耸的酥乳轻轻一颤,荡漾起一波迷人的乳浪,如小拇指般的浅褐色乳头挂在白嫩的细乳上,引人遐思。修长玉腿间,一丛乌黑发亮的耻毛因为茂盛,覆盖了整个耻丘,似乎显示出身体的主人具有极强的欲望。丰臀细腿,正是如狼似虎的妇人之态。修长的小腿下,是一双极为白嫩的秀足,十颗染着花汁的玉趾如粉色花瓣般微微俏丽着。 「娘娘青春依旧,一点都不显老」旁边服侍更衣的宫女赶紧接道。但仍忍不住在这赤裸胴体上多看几眼,羡慕的眼神下带有几分妒意。 「你们这几个小浪货,就知道捡好听的说。别以为本宫不知道你们在想什么?你们干的那些好事可瞒不过本宫的眼睛!」此时身边的宫女都是跟随皇后多年的亲信,贤良淑德的那一套别没必要在人前装了,说话也就随便了些。 「奴婢不敢!」几个小宫女作势要跪,但脸上并未看到惶恐的神色。 「起来吧!本宫知道你们几个也到了思春的年纪,和男人玩玩闹闹也罢了,但给本宫记好,别忘了你们的主子是谁!还有,平时收敛点,若是丢了本宫的脸,你们……」 「娘娘放心,奴婢们绝不会做出令娘娘蒙羞之事!」说罢,两位长相清秀的宫女将皇后扶入浴池。 「嗯……好舒服……」一声极为撩人的呻吟声伴随着腾腾雾气在屋内飘荡。身后一名宫女手握丝巾,沾着融了花香的池水,轻轻地在皇后的玉体上游走。 「清儿,陛下今日下朝去了何处?」皇后慵懒的声音响起。 「回娘娘,陛下去了凤雪宫。」清儿小心谨慎的答道。 「凤雪宫?何若雪这个骚狐狸,仗着自己长了一副仙子容颜,处处勾引陛下,着实该死!」皇后气骂道。 「启禀娘娘,陛下近日似乎并未近女色。」另一名叫洛儿的宫女小声答道。 「此话怎讲?」 「娘娘,陛下近日晚间并未留宿于任何妃嫔的寝宫,只是在自己的寝宫安歇。去凤雪宫也是下了早朝之事,听说午后就离开了。好像……好像还是被何贵妃给轰出来的。」 「噗嗤!被轰出来,这个何贵妃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胆敢恃宠而骄!换成别的妃子听到陛下去看望哪个不是盼着能多温存些。」 「娘娘,奴婢听说陛下最近痴迷于武学,修筑练气,而何贵妃似乎尤擅此道。因此奴婢揣测陛下或许是因习武之故而流连凤雪宫」 「哦?难不成这个何贵妃还是位武林高手?不过话说回来这个狐狸精长得还真美,就是连本宫这样阅人无数的女人都有些动心了,呵呵……哦……嗯……你这小浪蹄子,摸哪里呢……」皇后的呼吸开始变得粗重。 「娘娘感觉如何?」清儿在皇后耳边轻轻地吹气,漫声道。一只小手捏着秀帕在一只酥乳上缓慢游走。 「嗯……手法愈加娴熟了……清儿真是贴心……」 「娘娘,奴婢也能为娘娘带来快乐……」一旁的洛儿似是有些吃醋,也握着一块丝帕在另一只酥乳上动作,不时还围绕着那颗小巧的乳头周边转动。嘴上也不闲着,伸出湿滑的舌头在皇后的右耳上舔弄,时不时轻声呻吟。 「啊……你们两个小……小浪蹄子,从哪里学来的羞人本事……弄地本宫……弄地本宫好生舒服……哦……用力点……嗯……」皇后已经完全被清儿和洛儿高超手法挑起了欲望,空旷已久身子加上如狼似虎的年龄,稍加撩拨便能欲火焚身。 此时,皇后性欲已起,清儿向着身后侍奉在旁的两位宫女使了个颜色。二人心领神会,一同上去跪伏到浴池边,加入了「服侍」皇后的行列。 「哦……臣妾受不了……怎这般舒服……你们轻一点……啊……不……不要轻……要重一点……对……下面也要重一点……哦……好深……」 此时浴池边已是淫靡至极,四名身着薄纱亵衣的宫女围绕在一名赤身裸体熟妇旁。清儿的舌尖正在舔弄皇后的左乳,一只手已探入皇后的花穴,轻轻的抽插着,另一只手的手指皇后的樱桃小口上进出。洛儿的小嘴吸吮着皇后的右乳乳头,左手抚摸着皇后细长的脖颈,右手绕过耻丘,挑逗着紧致的菊穴,不时还梳理着茂盛的芳草。 新加入的两名宫女无处下手,便一人抬起了皇后一只玉腿,双手在小腿上按摩的同时,伸出口舌来清洁皇后的雪足。二人舔地十分动情,好似在品尝美味甘果。沾着花汁蔻丹的脚趾就像一朵艳丽的桃花一般引诱着,时而蜷缩,时而僵直。灵活的舌头进出每一条趾逢,伸至每一个角落。 「本宫要来了……再快一点,用力一点……要到了……不要停……好舒服……就是这样用力吸……啊……泄了……臣妾要飞了……」 只见皇后拱起身子,猛地来了个鲤鱼打挺,鲍子穴顿时浮出水面。就在这时,一道淫水喷射而出,最终融入池水,来了一次绝顶高潮。身子不住颤抖,两只玉足跟着抽搐,足背不受控制地着一甩,如巴掌般掌掴在了两名伺候腿脚的宫女,两张白皙的脸庞顿时多了一个红通通的足印,显示着高潮的猛烈。 皇后大口大口的喘息,终于结束了这次淫靡的沐浴,四位服侍的少女也早已累的直不起腰身,趴伏在浴池旁,私密处粘带着亵裤也早已湿透,不知是被汗水,池水,还是淫水。 「清儿,你们真是厉害,每次都把本宫折腾地散了架。」皇后带着满足的倦意,轻声诉说着。 「娘娘,奴婢们也很快乐……」 「你们都下去吧,清儿留下为本宫更衣」 「是,娘娘」洛儿带着两名宫女离去。 皇后见此时只剩洛儿一人,压低声音道:「日前本宫让你弄的东西做出来了没?」 「裘大师让奴婢给您带个话,说东西大致模样已经出来了,待试过无误后便可奉上。奴婢猜测过不了几日您就能尝到暖玉液龙杵的销魂滋味啦! 「臭丫头,敢拿本宫取笑。若让他人知晓此事,本宫撕了你的嘴!」皇后满面羞红道。 「奴婢不敢,若娘娘闲出空来,借奴婢把玩数日……」说罢低头瞧了瞧皇后,俏脸微红。 「小浪货,尽心伺候本宫,有你的好处!」 「奴婢谢过皇后娘娘!」 第03章 雪落紫禁,雨打细柳 京城,皇宫 深秋十月,紫禁城内已是落叶纷纷。皇宫中的一些珍稀树种依旧保持着四季常青,但这微不足道的绿亦难免被铺天盖地的金黄所淹没。 凤雪宫,这座专为皇帝宠妃雪贵妃新建造的精致楼阁刚刚竣工。如今正坐落于皇宫内的偏隅一角,据说整座楼阁与园林均仿照江南建筑风格,意在解贵妃思乡之苦。因此,凤雪宫在这等级森严,风格保守的宫廷建筑群内,显得有些突兀。好在楼阁地处偏僻,即便与周遭环境格格不入,却也无伤大雅。 楼阁与园林虽仿照江南建造,但毕竟是北方气候,院落内的植被也多以梧桐杨柳为主。 「你们几个动作麻利点儿,一会陛下下了早朝要来看望贵妃娘娘」一个颇有身份的公公正用尖细的嗓门指挥着正在扫院的宫女。 「刘公公,我们一早就在此清扫,可是这树上的叶子落个不停,何时是个头啊……」一个小宫女抱怨道。 「你,你还敢顶嘴!」 「刘公公……」一个清冷的声音飘荡在空中,如高山初融的雪水,融化进听者的耳中。 一位风姿绰约的美妇正施施地步入庭院,一身素白色长裙,纱衣单薄,含而不露。在这已有寒意的深秋肆意地展现着高挑的身姿,丰挺的酥胸与那浑圆的香臀。赤裸的玉足踩在干净的卵石之上,裙摆中露出的脚踝纤细雪白,可爱小巧的脚趾微微上翘,滑嫩诱人。 「奴才刘芒,参见贵妃娘娘」方才还颐指气使的刘公公此时躬身向白衣女子行礼。 「噗嗤……」一旁正在扫院的年轻宫女忍不住偷笑出来,待发觉失礼后,赶忙以手掩口,止住了笑声。 「免礼……」莲步轻移,行至院中一方石桌前,款款落座。机灵的宫女已将上好的大红袍端了上来。每日辰时三刻,何若雪都会准时在自己的凤雪宫小园内品着香茗,接着去侍弄花草。 「公公此番前来,不知陛下有何旨意?」轻轻放下茶盏,明亮如雪的双眸正对上刘公公的眼睛。 「启禀娘娘,陛下今日下了早朝将前往凤雪宫看望娘娘,还望娘娘早作准备……」 「知道了,下去吧。」声音依旧清清冷冷,辨不出喜怒。 「奴才告退……」 「刘芒!」何若雪忽然唤住正要起身离去的太监刘芒。 「娘娘还有何吩咐?」 「听闻皇上近日身边来了一位名叫曹吉祥的总管太监?」何若雪起身道。 「回娘娘,曹老公公近日身子不适,已于三日前由曹吉祥曹公公暂代御前总管一职。」 刘芒见何若雪低头思索,不敢打扰,躬身行了个礼便悄声离去。 曹吉祥到底是何来头?听闻此人自接替那曹太监以来与皇帝形影不离,而皇帝朱祁镇数月来极少宠幸后宫妃嫔。一想到「宠幸」二字,加之如今自己也已是朱祁镇的贵妃,入宫后却从未与皇帝行房,雪嫩的脸颊不由一红。 何若雪轻轻摇了摇头,懊恼道:「自己现在是怎么了,动不动就想到男女之事上去了,雨儿出世后一向清心寡欲,幽居独处,何时觉得这般寂寞?」甩开恼人的旖念,静下心来,忖道:「这其中定有蹊跷!」 何若雪一边品着香茗一边低头思索,那日前往御花园赏菊时曾在假山后远远望见了一个极为熟悉的背影。一身太监装扮的男子跪在皇帝身前叩首谢恩,而这熟悉背影的主人正是这位太监! 放下手中茶盏,拂了拂一尘不染的月白衣裙,何若雪起身向殿内走去。凤雪宫正殿前,随侍的宫女将盛满清水的精致铜盆递了过来,蹲下身来,手握丝绢轻轻将何若雪沾染了泥土纤尘的玉足一一清洗擦拭,待双足洁净后,服侍何若雪进入内室。 原来当初接雪贵妃入宫时,朱祁镇知晓何若雪性喜赤足,不愿受鞋袜束服,便叮嘱工部营造司务必将凤雪宫内的地砖改为上等汉白玉石,并言此玉石方可显贵妃娘娘冰清玉洁之身。建成后亦是要求宫女太监日日细心清扫,保持地面洁净,连朱祁镇前往凤雪宫时,自己也不忍将宫外杂尘带进宫内,便脱履而入。皇帝如此,后宫之人更是连连效仿。久而久之,但凡进入凤雪宫内,男子皆脱履,女子皆赤足。凤雪宫之荣宠,无以复加。 ************ 金陵,明月楼 明月楼第三层香阁内,七名紧着肚兜薄纱的貌美少女正翩翩起舞,动人的舞姿撩拨着座下男人的心神。首座的少年端起酒杯,上好的女儿红一口饮尽。 「哟……大掌门真是好酒量,姐姐再陪你干了这杯!」陪坐在身旁的,正是明月楼三当家玉琴。魅惑的调笑声伴随着醉人的歌舞,吴雨感到一阵眩晕,似乎自己已经飘上了云端。 自吴家垮台后,父亲病故,母亲也不知所踪,一连串的打击让吴雨难以承受,无处可去之时便重回明月楼,终日沉迷酒色,当初的抱负早已忘却。 「小坏蛋,往哪里摸呢,这么多人!」玉琴娇嗔道,看着一只灵活有力的手掌伸入自己纤薄的兜衣内。 「玉琴姐,你的奶子好像又大了!」 「嗯……轻点……」 吴雨听着诱人的呻吟声,要不是顾忌在座宾客,真想将这浪荡女人就地正法。 「啊……手指怎也这……粗硬……嗯……这里……这里再稍稍使点力也无妨……」玉琴经吴雨单手撩拨,已是满面潮红。 吴雨凑向玉琴耳旁,轻轻地舔了一下耳廓,道:「玉琴姐,你下面流了好多……」 玉琴强迫自己放下心中欲望,按压住那只作祟的手,娇喘道:「小冤家,给姐姐留点面子好么,这里人忒多……晚上……晚上你想怎样都行……啊……」 吴雨只感觉食中二指被一团软肉猛地吸住,不断地夹扯,接着一小股蜜液喷薄而出。身侧的玉琴身躯微颤,轻微地抽搐使得酒杯里的酒水洒了一地,与胯下泄出的蜜液融为一体。 吴雨本是想逞一时手足之欲,没料到玉琴竟在大庭广众之下小泄了一回。虚脱般地喘息。这般动作料是坐于远端的明月楼两位当家也看出了端倪。 「琴妹,我看你身子似有不适,不若早些回房歇息吧」颜柔一脸担忧道。 「我……我没事……休息片刻就好……」 「琴妹,你看你连酒杯都拿不稳,泄了一地呢!」略带促狭的语调,说话之人正是明月楼大当家司明月。 「明月姐不必担心,玉琴真的没事……」此时的玉琴正从高潮的云端飘落下来,心神略有恍惚,根本没注意司明月的用词,是「泄」而非「洒」字。 吴雨怕玉琴当众抹不下面子,今后便不跟自己好了,待要找个话题岔开。突然一名小厮从门外而入,躬身道: 「启禀三位当家的,门外有二人求见」 司明月道:「何人求见?」 「说是吴家二少爷的旧友」 「莫非是娘亲寻我来了?」吴雨听到有人求见,朦胧的眼神变得明亮,酒也醒了三分。 司明月道:「你先莫激动!」,转过头又对那小厮到:「请这二人进来。」 不待片刻,小厮引着一男一女进入会客大堂。此时歌舞已散,除了吴雨和三位明月楼当家,只剩下一些侍女仆役,满座宾客早已陆续离开。 「柳儿姐!」吴雨当先认出,激动地喊了出来。 「相……大掌门……」柳儿声如细蚊,白嫩的脸颊捎带晕红,低头忐忑地看了一眼身旁的男子。 与柳儿同行的男子正是唐家少主唐啸。 「吴兄弟!」唐啸抱拳行礼。 「唐大哥,别来无恙!」吴雨还之一礼 「托吴大掌门的福,哈哈哈……」 「唐大哥说笑了,我如今不过是个甩手掌柜的,诸事还要劳烦门里的弟兄们帮衬。」 吴雨突然正色道:「柳儿姐,近日可有娘亲的消息?」 「我与唐弟就是为此事而来……」 「大掌门,柳儿妹妹与唐少主千里迢迢而来,不若让奴家先带两位贵客洗去风尘,沐浴更衣,稍息片刻再叙不迟。」司明月欠身一礼,举止谈吐尽显风华。一袭黛色长裙更映衬出高贵典雅的气质,令人心醉不已。 明月楼三层天字上房内,雾气弥漫,花香袭人。柳儿手握丝帕细细地清洗身上每一寸肌肤。待抚到羞人处时,一声呻吟似有若无地从鼻间流出。柳儿脑中不禁回忆起这些日子与唐啸的点点滴滴。 三个月前,柳儿与唐啸成婚。婚后二人双双坠入爱河,尤其让柳儿心动的,是唐啸有着一副坚实的身躯,每个动作都是那么粗暴有力,充满着阳刚气息,一点也不像个只有十七八岁的少年。当初嫁给吴雨做妾,本是要报答小姐的恩情,与吴雨也是自小要好,万分熟悉,按说这应该是个丫鬟侍女不错的归宿。但这种情爱似乎更像是姐弟之情,少了一分男女之间刻骨铭心的爱恋。直到遇见唐啸后,藏在深处的那一丝心弦似被触动,从此便再也忘不了这个憨态可掬却有正直善良的男人。 「柳儿姐……」房门被敲响,吴雨短促的声音传来。 柳儿慌忙起身,略作擦拭便披了一件翠色小衫将吴雨迎进厢房内。 此时美人出浴,雾气朦胧。此时此刻的柳儿,媚态十足,胸前的小衣单薄如蝉翼,两个梅子般的乳尖凸了出来,煞是可爱。 吴雨率先开口,道:「柳儿姐,你与唐大哥……在一起了?」 「嗯……」柳儿羞涩的低下头,待沉默片刻,又抬起楚楚动人的双眸,望向吴雨,轻声道:「少爷,是柳儿不好。柳儿有错在先,本已嫁为人妇却又另觅新欢,给少爷……戴了绿帽,少爷要罚就罚我一人吧,但我与啸弟……却是真心相爱……」 吴雨认真道:「柳儿姐,莫要这样说……你能寻到心仪男子,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我也很是为你欢喜。你也不必心存愧疚,当初娘亲要你跟在我身边,多半也是为了能在吴家保全你,如今你已觅得良人,自当与唐大哥双宿双飞才是!只是……」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吴雨虽真心祝福柳唐二人,但心底那份失落却是难以释怀。这段时日以来,男女房事虽已越渐纯熟,但心里总是空落落的,直到柳儿今日之言将自己点醒,才恍然大悟。原来男欢女爱终要以心相托,以情作垫,方能感受情爱之真谛。简单的男女媾合,终究不过是图一时之快,难以长久。柳儿姐已找到唐大哥,自己真心相爱之人,又在何处? 不想再多做纠缠,吴雨顿了顿,道:「对了柳儿姐,娘亲之前要我出外历练,如今才没几日,吴家便已物是人非,树倒猢狲散。也不知娘亲如今过得怎样……」 「少爷,我与啸弟在唐家见到了何家的密使,并收到一封来自小姐亲笔的飞鸽传书。」说着,便将一封带着娟秀字迹的信函递给吴雨。 吴雨激动道:「娘亲写的信?信上都说些什么?」 吴雨迫不及待的将信函打开,却只是一张玉帛,寥寥数言。「风云际会,再起云涌;藏器于身,待时而动。」 柳儿道:「何家密使对我说,小姐曾于数月前曾接到一封密信,随后便入京城,说是要做一件大事。并且要我告知你,如今天下局势未定,江湖暗潮汹涌,正是少爷你一展身手之时,莫要醉生梦死,蹉跎岁月。」 吴雨又将信函从头至尾读了一遍,确认是娘亲笔迹,叹道:「原来我近日的这些荒唐事娘亲都已知晓。但为何娘亲不派人亲手送信给我却要假手于你?」 柳儿道:「我当时也甚是不解,那送信密使说少爷你身边有个极为危险之人,但又无法查出到底是何人,若是飞鸽传书或是由密使传达必会引起那歹人的怀疑,因此便要柳儿转交于你。」 「辛苦你了,柳儿姐!」吴雨上前握住柳儿一双玉手,激动地道。 「少爷,你抓疼我了……」柳儿面色红润,沐浴后的肌肤偷着诱人的光泽,吹弹可破。一双红唇更是诱人品尝,竟让吴雨看痴了。 此时屋内芳香四溢,沁人心脾,未干透的身子与蒸腾的水汽已将单薄的小衣打了半透,紧紧地贴在浑圆的椒乳上。此时的柳儿满面羞红,不敢对视那一双露骨的眼睛,低头不安地掰着手指。突然一股湿热的气息迎面而来。 「柳儿姐……」吴雨作势便要吻上那一对丰润的红唇 「少爷,不可……」 「你是本少爷的爱妾,有何不可……」 「少爷不是刚刚答应人家……让人家和啸弟……」 「让你和唐大哥为我织一顶绿帽……是么?」吴雨的双手已经攀上那娇挺的玉乳,指尖抠弄着从半湿的小衣内凸出的黄豆。 「柳儿姐,唐大哥可有这样对你?」吴雨灵活的双手已在凸起的周围打着转,似乎很喜欢将美人吊在空中的感觉。 「嗯……啸弟才没你这般不正经……哦……好难受……柳儿要受不了了……」 灵活的手指已探向两腿间的私密地带,拂过一丛乌黑耻毛,拨开湿滑的蜜唇,浅浅的抽插着。吴雨近日对指上功夫颇有心得,见柳儿十分动情,更是想将这销魂功夫练至绝境。 「相公……给奴家……奴家想要了……嗯啊……」 「你想要什么?」吴雨指上不断发力。 「奴家要相公的大肉棒插进穴儿来……」 吴雨见戏已做足,瞬时变将自己脱了个精光,一手撕下了柳儿仅着的小衣,便要提刀而入。 与此同时,已洗去风尘的唐啸,换上一身干爽的新衣,正向柳儿的厢房走去。 唐啸本是想趁月色正佳,邀请娇妻一同月下小酌,谈风弄月,共诉情事,好一改往日自己不解风情的榆木形象,不料走至门前却听到阵阵喘息之声。与喘息相伴的,还有不时发出的轻微呻吟,呻吟中还透露着极力想压抑的低沉。 唐啸不知发生何事,以为柳儿数日奔波身体不适,便要推门而入。 「啊……好深……」似是再也压抑不住,一声娇吟夺门而出。 唐啸按在门前的把手上顿住了。这种声音?难道是柳儿在自渎?这几日奔波,竟把这事给忽略了,难怪柳儿会如此,但她又为何不说于我听?右手突然举起拍向脑门,唐啸啊唐啸,你怎如此不懂女孩儿的心事,女孩子家矜持,有这样的需要怎好主动讲出……于是不再犹疑便要推门而入,抚慰娇妻旷日的身子。 「嗯……舒服……啊……」 双手再次按住把手,却迟迟没有将门推开。我若此时推门而入,正好将柳儿自渎的样子看了个遍,岂不让柳儿尴尬?不如我推开个门缝,先自观赏一番,待柳儿欲火焚身之时我再敲门而入,到时柳儿定当热情似火,与我极尽缠绵。 门轻轻地被推开,唐啸紧张得深情里透着难以言喻的兴奋。以往与柳儿行夫妻之礼时,只是例行公事一般,从未有过那些过火的花样,此刻偷看妻子自慰,这还是头一遭。 「哦……相公,顶到底了……轻点,你变得好粗……啊……」柳儿撅起臀股,跟随着男人的挺动微微摇摆,正以一种后入的方式承受着吴雨胯下的阳物。小穴内的嫩肉紧紧裹住深入而来的肉棒,吴雨感到下身快感连连,也忍不住呼喊了起来。 「柳儿姐,你的小穴儿还是那么柔嫩,我要刺穿你,刺破你的浪穴……」 唐啸此时睁大了双眼,下巴都掉了下来,半个字也吐不出。柳儿……柳儿不是在自渎,而是和……吴兄弟在做…… 「快……快些刺穿柳儿……柳儿不要活了……你把柳儿插死吧……」 唐啸感觉如晴天霹雳一般,自己的美娇娘此时正在另一个男人的胯下,享受男女交欢。柳儿曾经委身吴雨的事唐啸是知道的,后与柳儿成婚,唐啸也是不计前嫌,视柳儿如掌上明珠。自己该恨么?恨谁?吴雨还是柳儿?柳儿是自己此生唯一至爱之人,又怎能狠得下心。恨吴雨么?算将起来,还是自己抢了人家的女人,这又如何恨得出来? 听着柳儿与吴雨交欢的淫声浪语,唐啸似乎在这悲伤愤恨之中,燃起一种难以表达的刺激与快感。 「相公……奴家要不行了……你这大宝贝厉害了……我……快要到了……」 「柳儿姐,我不是你相公……你相公是唐大哥……哦……你里面好紧……」 「是……我相公是啸弟……你……你这小淫贼用强……否则我怎会……怎会……啊……顶到花心了……」 「柳儿姐……你也舒服的紧……怎会是我用强?明明是你也想给新相公织绿帽……」 唐啸听到此处,双眼猩红。不知何时褪下了裤子,将身子依靠在门前,一边欣赏着娇妻与另一个男人的淫戏,一边用自己一只粗壮有力的右手握住了同样粗壮的下体,前后撸动。 「才不是……柳儿不是这样的人……柳儿才不是……噢……给我啊……」柳儿面色潮红,极力的狡辩着,声音里似带着哭腔。自小接受小姐的细心调教,克己守礼,怎能做出如此丢脸之事?明明与少爷做也算是情有可原,却又为何变得这般淫荡不堪。 「柳儿姐,你不说实话,那我就出来了哟……」 「不要……我说……我喜欢给相公戴绿帽……我喜欢红杏出墙……啊……好有力……」柳儿紧闭的双眼似乎有泪水渗出。 吴雨见愿望达成,不忍再戏弄,专心抽插,力道一记胜过一记。 「啊……我是个不贞的女人……我不守妇道……呜呜……我对不起相公……哦……要来了……」柳儿双眼满是泪水,呻吟中带着哭泣,让人恨不得抱在怀里怜爱一番。 「哦……我想给相公戴绿帽……呜呜呜……我是个坏女人……噢……你不是我相公……我不能这么舒服啊……哦……好有力……」 「柳儿姐,不用再说啦……是我不好……我不该戏弄你……」吴雨加快速度,显然是也到了要紧关头。 「相公……呜……原谅柳儿……柳儿真是太……」柳儿不住的摇头,流出了悲伤的泪水。 「柳儿姐,不要这样,都是雨儿的错,刚才雨儿是说笑的,其实你是个好妻子……」吴雨见玩地有些过火,正要好言安慰,却不知自己说出来的话不仅起不到安慰的作用,反而变相成了羞辱。 「呜呜……」柳儿待听到吴雨说自己是个「好妻子」时,哭地更为伤心了。既说我是好妻子,却行般红杏出墙之事。这……分明是在羞我…… 抽插始终未停止,柳儿突然一声娇吟:「噢……太舒服啦……不……不行……要泄给你……嗯啊……」 「噗咚……」 就在此时,厢房的木门突然被一个巨物顶开,撸动过猛的唐啸一个跟头栽了进来。「哦……」一声沉闷的呻吟,手里的肉棒对着床上的二人喷射出粘稠的液体。 柳儿乍一听到有人闯入,正要掩饰,无奈自己已到高潮边缘,而在唐啸栽倒的同时,一股白沫从小穴内喷薄而出打在挺动的肉棒,赤裸的胴体开始颤抖,最后身体在极度的高潮下早已不受控制的抽搐。吴雨受此刺激,不再停留,将一股股阳精射入花穴深处。三人就在这不合时宜的状况下相继泄身。 柳儿的身子依然在抽搐着,极致的高潮仍在持续,这一切都落在了唐啸的眼里。而唐啸自栽进来后自慰出精的丑态也完完本本地落入了柳儿与吴雨的眼中。 「唐大哥你……哈……小弟真是对不住了……柳儿姐……这里就拜托你照顾啦……」不等唐啸作出反应,低头轻吻了一下怀中佳人,悄悄地穿上衣衫,一溜小跑离去。吴雨动作之快,活像一个偷人家小媳妇的采花贼。 羞愧已极的柳儿再也无力承受眼前的一切,高潮中昏厥了过去。 第04章 天下之势,暗潮云涌 金陵,明月楼 「寂寞深闺女子香,哀怨相思愁断肠;待君千里来相聚,不若今夜会佳郎!嘿……哎哟……」 「呸……从哪里学来的歪诗!」 「啊……玉琴姐,原来是你……」吴雨后脚刚迈出柳儿的厢房,双手将房门轻轻带好,不料身后突然闪出了一个人来,在吴雨后脑勺上弹了一个清脆的「响指」。 此时玉琴身着一袭淡粉色连身丝裙,不但衬得身姿修长,还描绘出了前挺后突的迷人曲线。娇躯前倾,在吴雨耳畔轻声道: 「小坏蛋,刚才在柳儿房内都做了什么?」 「我……我在跟柳儿姐聊天呢……这么多日未见,我们自然有很多话要说。」吴雨摆出一副正经的模样,但秀气的小脸却红得像柿子一般。好在厢房门外灯光昏暗,玉琴姐也未必会看出自己脸上有何异样。 「哦……」 吴雨不待玉琴再作盘问,主动问道:「玉琴姐怎会来这,也是看望柳儿姐么?」 玉琴轻笑道:「我刚才好像听见了「咚」的一声巨响,接着又听到似是门被撞开的响动,以为是哪个小贼翻门进了柳儿的屋子!就赶忙过来看看……」 「玉琴姐你肯定是听错了……刚才我一直在柳儿姐的房里,哪有甚么贼子!不过……翩翩公子倒是有这么一位……」吴雨嬉笑道。 「什么翩翩公子……我看倒像是登徒浪子……嘻嘻……」 吴雨寻声望去,只见一身鹅黄羽衣的明月楼二当家走了过来。 「颜柔姐,你也来取笑雨儿了!」吴雨故作委屈道。 「哎呦我的吴大统领,姐姐哪有这么大胆子,是明月姐找你有要事商议……」 「那好,我先去换身衣服!」吴雨也不愿在此多呆,生怕让这两个精明女子看出端倪,一溜小跑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待吴雨离去,玉琴噗嗤一声娇笑,对颜柔道:「这个小笨蛋……偷情都不知怎样掩藏,姐姐你是没看见刚才那精彩一幕呢!」 原来玉琴早早就经过厢房门前,看到唐啸倚门自渎,颇觉有趣,就隐在一旁驻足观看。以玉琴多年掌管风月的经验,自是不难猜出吴雨在柳儿房内是如何消魂。 「哼……那是自然……若是论起偷情的本事……天下间又有谁能敌得过我们这位……」颜柔突然顿住话头,丰润双唇伸到玉琴耳畔,轻声道:「我们这位掌管风月的三当家呢……嘻嘻……」 「死丫头……竟然戏弄我……看老娘不撕了你的嘴……」 「来呀……偷情的小淫妇……」 「你还说……」 房间内,一床锦被盖在了全身赤裸的女子身上。女子就这样静静的躺在床上,眉目含情,面颊红晕,即便是紧闭着双眼,依然透露着万种风情,正是刚刚经历过过一场爱欲洗礼的柳儿。 唐啸坐在柳儿身侧,同样也是静静地看着,只是目光有些复杂。此时的唐啸已是清醒许多,回想起刚才那场令人血脉喷张的画面,心头仍是难以平复。但不论如何,柳儿始终是我此生唯一心爱的女子,是我唐啸最爱的妻子,唐啸再次坚定了自己的信念。 轻轻握住柳儿从被中伸出的纤纤玉手,举至唇边,带着坚定爱恋的吻深深地印在了白嫩的手背,同时也印在了女子的心里。 「你醒了……」一个温柔的声音道。 「嗯……」 柳儿正要挣扎起身,但发现被子里空空如也,自己的衣衫早在沐浴时搭在了屏风上,就连刚刚穿在身的翠色小衣也不知落在何处。想到刚才唐啸撞破自己的羞人事,连忙道: 「相公,我……」 「什么也不必说,我都懂……」轻轻按住女子的娇唇,同时生怕柳儿误会,又将一个深吻印在白嫩的手背上。 「吴兄弟与你自小相识,即便你年长些,亦可算得青梅竹马。我家中也曾有这样的姐姐,这份多年相依相恋的感情我是理解的。况且你与吴兄弟本就早有婚约,我……其实没有该怪你的……」 柳儿感受着相公的温柔,两眼晶莹,闪烁着感动的泪花。拉起按在唇上的手指,激动道: 「相公,你为何不责骂我。是柳儿不守妇道,与别的男子苟合……污了相公的名声……」柳儿想起方才三人的不堪,更是觉得自己没脸再活于世上。 「柳儿姐……莫要妄自菲薄,你是我唐啸今生唯一珍爱的女人……即便……即便你日后再与吴兄弟……相聚,我……我也不会怪你」唐啸声音似越来越低,心知娘子面皮薄,本想说日后再与吴兄弟「欢爱「,最后还是连忙改口说「相聚」。其真意自然还是如今夜般「相聚」了。 「相公,你……」这下反而让柳儿有些哭笑不得,自己的夫君也有些太过温柔体贴了吧…… 唐啸一本正经道:「柳儿姐,我是说真的。刚才我在门外看到你与吴兄弟那样……我就感到全身像火烧了一般,这种感觉不是那种气愤的怒火中烧,反而……反而像是一种说不出的兴奋,比起我们洞房花烛那夜还要兴奋!」 柳儿拿起被唐啸握在手心里亲吻的小手,握成粉拳轻轻砸在唐啸的膝盖上,羞恼道:「唔……相公你坏死了……怎还有这等嗜好,难不成……难不成柳儿还要四处找男人来满足你的胃口。」柳儿听到唐啸这番肺腑之言,一时哭笑不得。 「柳儿姐,我知你不是那样随便的女人。你与吴兄弟是感情深厚才会如此。俗话说,情到深处无怨尤。你是与吴兄弟「姐弟之情」太深,才会不惜将自己的身子送上。 柳儿深情道:「相公,你是柳儿此生最爱的男人!」 一个女人最大的幸福,莫过于此。二人深情相拥,彼此吸吮着对方的唇瓣,一室风光旖旎…… 京城,皇宫中 子夜,星子稀疏地散布于夜空,闪露着点点微茫,无月。琳华宫,新晋贵妃沈嫣琳的寝宫,此时却有一室仍燃着烛火。 寝宫内室,身着一袭淡紫色宫装的美妇正单手支颐,侧卧于床榻之上。用金钗盘起的乌发已经散开,青丝如瀑,散落在裸露的香肩和玉背上。乳白色的抹胸贴在饱满圆挺的酥胸上,挤出深不见底的沟壑。美妇白皙的玉手正闲闲的搭在床榻旁摆满瓷瓷罐罐的小几上。旁边一位年约十五六岁的少女正跪伏在前,将小瓶内的凤仙花汁轻轻倒出,铜匙抹匀后染在美妇的五指端部,渐渐地肉色透明的指甲被晕染上一层淡淡的紫。 「娘娘,您的手指真漂亮!」跪伏的少女见漂亮的蔻丹已染成,娇笑着道。 「好一个心灵手巧的姑娘,本宫很是欢喜你……」沈嫣琳眉眼弯弯,露出万种风情。 「谢娘娘夸赞!」少女见主子欢心,趁机逢迎道:「奴婢年纪虽小,却也在宫中伺候多年,娘娘是奴婢入宫以来见过最美的女子。就是天上的仙子,也未必比得过娘娘……」 沈嫣琳笑道「你的嘴很甜……」接着话锋一转,道:「不知你可见过凤雪宫的那位主子?」 「雪……雪贵妃……」少女愣了一下,接着道:「雪贵妃虽也貌若天仙,但脸上总是冷冰冰的,奴婢还是更喜欢娘娘……」 「呵呵……好了你下去吧……」 「娘娘不需奴婢伺候您就寝么?」少女起身道。 「不必了,这里不用伺候,你自去吧……」沈嫣琳轻一甩袖,单薄的宫装带动着丰满身躯,裙角滑下,露出一对白嫩诱人的小脚,十根脚趾上染着同色的淡紫蔻丹,高贵中带着点点诱惑,就连身边的少女也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是,奴婢告退」少女掩上房门,轻声离去…… 「出来吧!蹲在上面这么久,不累么?」沈嫣琳突然喊道。 只见隐在暗处的人影身形一闪,落在床榻旁。 「卑职见过娘娘。」躬身拜下,鬓角微白显示出来者是一个上了年纪的中年男子。 「杜镇抚使,久仰大名。」沈嫣琳微笑道。 来人正是锦衣卫镇抚使杜仲。 「不知娘娘深夜约杜某前来,有何要事?」 「呆子!深夜相约,孤男寡女,你说能有什么要事?」沈嫣琳双眼魅惑的看着杜仲,一只纤纤玉手轻轻地拉低了抹胸,让波涛更加汹涌。 杜仲咽了口唾沫,喘着粗气道:「娘娘,恕卑职无礼了……」杜仲正要欺身而上,却被一只白嫩嫩的小脚顶在胸前,低头轻嗅,似乎还能闻到染着花汁的足香。 「登徒子!你想让本宫身败名裂么?」沈嫣琳担忧的看了窗外一眼。 杜仲喘息道:「娘娘放心,卑职已将琳华宫四周布下迷药,没有三个时辰守卫是不会醒的……」 「我倒忘了你是用毒的行家,江湖人称毒郎中,不知你是否也想对本宫用药呢?」沈嫣琳纤眉一挑,娇笑道,似乎并未对这个善于使毒的男人有半分畏惧之心。 「娘娘千金之躯,卑职岂敢在放肆」杜仲看着顶在胸前的美足,身子却一动未动。他似乎已经察觉到,只要自己轻举妄动,恐怕会带来难以承受的后果。 沈嫣琳突然露出魅惑的笑容,轻声道:「奴家就是要你对奴家使药,而且是要使……春药……」 「咕噜」一声,男子突然虎躯微颤,感觉自己的嗓子要被火烧干了。 沈嫣琳见杜仲已然就范,便不再戏弄,正色道:「听闻江湖早年绝迹一种极为凶险之药,名曰「魅香散」。杜镇抚使可知此毒?」 杜仲身躯一震,道:「不错,此毒自西域传入中土,以西域曼陀罗花种为主,辅以多味草药而成。中此毒者如同被行蛊之人所操纵,且难以自知。此毒制作工序极为复杂,且用量比重严格,娘娘竟晓得此毒?」 「我只问一句话,你能否制出?」沈嫣琳双眼紧盯杜仲。 「这……卑职愿尽力一试……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只不过此毒怀有异香,气味极浓,而且有一定的潜伏期,即便制成……恐难以施毒啊!」 「毒是你制的,施毒自然是你的事!」沈嫣琳有些不讲理道。 「那敢问娘娘要对何人使用此毒?」 「当今圣上!朱祁镇!」 「万万不可!」杜仲连忙推拒,背上已是冷汗直流。 「你怕了?」沈嫣琳挑眉问道。 「贵妃娘娘有所不知,皇宫大内高手如云,更加上帝王身后还有一个天影。历代天影武功皆深不可测,此计绝难成功!」 「即便天子影卫武功盖世,于用毒一道也未必知之甚详吧,况且此毒早已绝迹江湖,旁人断难发觉。你只管隐在暗处施毒,我会派人在旁协助。一切后果自有我来担待!」 「这……容卑职再考虑数日……」 「考虑什么?你的上司锦衣卫指挥使吴风亦是本宫的人,难道你不想要头上这顶乌纱了?」沈嫣琳见杜仲面露惊恐之色,接着道:「放心,你若是跟着本宫,将来富贵荣华,又岂能少了你这一份?」 沈嫣琳见此人扔犹豫不决,媚笑道:「先给你些好处……」。狠了狠心,将抬着有些发酸的小脚攀岩而上,脚趾点在了杜仲的鼻尖,纤薄的宫裙渐渐滑落下来。室内火炭兴旺,沈嫣琳并未在着绸裤,裙内只有一件贴身亵裤,此时一条白生生的赤裸美腿露了出来,隐隐可以看到大腿根处的浅黄亵裤。 「娘娘,卑职受不住了……」杜仲伸手抓起眼前的玉足,竟将一根根瓷白脚趾放入口中吸吮起来。 「哦……轻点……痒啊……」沈嫣琳放声浪笑道。 片刻后,杜仲放下玉足,似有些不满足,又将目光投向沈嫣琳饱满坚挺的胸脯。 沈嫣琳看到眼前男人灼热的目光,将双脚掩进裙中,嗔道: 「登徒子,想都别想!」 待看到杜仲失望的目光后,又安慰道:「好了,待事成之后,你想如何都依你……就算……就算你想喂我使春药助兴,也……未尝不可……呵呵……」接着想起了一阵银铃般地笑声。 沈嫣琳不再看杜仲那一张憋红的老脸,曼声道:「本宫乏了,你回吧,希望你的选择不要令本宫失望!」似乎想到什么,又补充道:「对了,茅房在出门西侧,你自去消火吧……呵呵……」 杜仲见此刻已无更进一步的可能,不再迟疑,跳窗而出。沈嫣琳见人已离去,轻嘘一口气,心想:此人应算是以为我所用了。双手将宫装褪下,目光望向刚刚露出的亵裤一角,神情有些复杂。 此时浅黄的亵裤中央,已是湿痕一片…… 在皇宫的另一侧,同样有一位中年男子潜了进来。 「小弟,大哥在这!」此人全身上下皆是黑色,不在近处细细查看很难发现这里竟有一个说生生的男人。 男人正是吴贵的同胞兄弟曹富贵。 吴贵问道:「大哥,这么急着约我相见,有何要事?」 曹富贵道:「曹太监已是油尽灯枯,不日即将离世。」 吴贵道:「这不是喜事么,大哥终于要出头了!」 曹富贵哀叹道:「祸事矣……」 吴贵急忙问道:「发生了何事?」 曹富贵接着道:「本来我已计划周详,一切尽在掌控,三日之后曹太监病故哥哥便可接任东厂厂公一职。谁知……东厂竟出了一位高人!」 吴贵问道:「高人?」 曹富贵道:「此人姓刘名从,乃曹太监的授业恩师,更是……上一代天子朱祁钰之天影!」 吴贵已入宫跟随皇帝多日,自是知晓天影的厉害! 曹富贵接着道:「那刘从与曹太监武功出自一路,竟用内力探查出身体异样,是被人毒害所致。曹太监掌管东厂多时,守下不乏心腹之人,现如今东厂上上下下正在暗中查找真凶!」 吴贵担忧道:「大哥莫慌,小弟可为你周旋一二。那刘从既是上代天影,自然为当今陛下所痛恨,不若小弟去将此事告知陛下,让陛下将此人擒了,这样便无人追查曹太监中毒之事了。」 曹富贵恨道:「已然迟了……如今东厂上下乱作一团,皆在调查中毒一事。有心者如曹太监心腹自是不会放过凶手,无心者亦想趁机搞乱,好从中取利。而唯一失利方,自是我这名正言顺的厂公继承人!更何况你将此事告诉圣上,大哥也难免会被官府之罪……」 曹富贵接着又道:「不过我手法干净,这些人不会找到丝毫证据,只不过大哥我现今却是动机最大的一个。」曹太监身死,自是由曹富贵接掌东厂,怎样看都是最具动机之人。 吴贵道:「那为今之计?」 曹富贵清了清嗓子,沉声道:「投靠!」 「只有投靠当今朝堂一方势力,方能在这天子脚下安稳度日」曹富贵接着又道:「后宫牵扯朝堂,绝非单独存在!小弟,你已入宫多日。在你看来,后宫之中局势如何?」 吴贵道:「具小弟看,如今后宫已成皇后,嫣、雪二位贵妃三方成鼎足之势。」 曹富贵暗暗点头,等待下文。 「皇后一方,与太子朱见深及太子良娣万贞儿形成中宫势力,同时又与土木堡之变前英宗时的旧朝臣形成一派。这一方大都是拥护太子的。」 吴贵又道:「嫣贵妃一方,主要以夺门之变后助朱祁镇成功复辟的军方势力,以于谦为首,其中还包括吴风这小子掌管的锦衣卫。 吴贵最后道:「至于雪贵妃一方,似乎有想置身朝堂之外。我猜测何若雪应与苍穹门以及几大世家有关,将来恐有造反之势!」 曹富贵补充道:「有造反之势的何止苍穹门,恐怕沈嫣琳的军方势力亦有反叛之心,只不过是既得利益一派,目前不想妄动干戈。将来朱祁镇归天,怕是免不了一场混战!」 曹富贵叹道:「如今你是皇上身边的人,本应与皇后太子站在一起,但你那两位嫂嫂,不对,如今已是两位当朝贵妃,与你也是相熟之人!」 吴贵无奈道:「早在吴家时两位嫂嫂就你争我夺攻心斗角,不料时至今日,二人竟又在皇宫后院内较起劲来!昔日我与大嫂欢好多次,早已算得上她半个丈夫,入宫之初本想投靠她的。」 曹富贵又言道:「但你可知赵高乱国之故?昔年赵高玩弄权术,陷害忠良,后虽大权独揽,却仍无法避免灭秦之祸,自身也不得善终。弟弟你是玄武之身,将来定成一番事业,若你与军方合作,而后设计太子,镇压苍穹门,将来情景又与秦末起义之时何其相似!」 「哥哥的意思是让我投奔苍穹门,联合雪贵妃?」吴贵问道。 「倒也未必非如此不可,先观察些时日吧,莫要站错了队,否则你我兄弟二人恐难得善终啊!」曹富贵刚要接着说下去,突然看到一队巡夜卫兵,点着灯火向自己这边走来,便止住了。 吴贵亦看到巡夜当值的宫人,急道:「大哥良言,小弟定当谨记于心,保重!」 「那好,小弟,你在宫中也要多加小心」说罢,一身黑衣,隐入了无月的黑夜下。 第05章 明月之光,照亮吾心 金陵,明月楼 不同于京城皇宫内的乌云笼罩,暗夜无声,金陵明月楼却是明月高照,热闹非凡。此时此刻,若能在明月楼内邀一两位知心女子,月下小酌,谈风弄月,可谓是人生一大快事! 吴雨勒紧了裤腰带,脚下步伐加快,向着明月楼后园疾行而去。 明月楼望月亭,本是金陵小明湖湖心的一座独立亭阁,后明月楼生意越做越大,司明月便将整个小明湖纳入了明月楼的版图。小明湖虽不大,却巧在湖心处有座小小「孤岛」,恰好可修建一座独立凉亭,于是便在有心人捐助下完成此景。此后,但凡来金陵游玩之人必前往望月亭一睹湖面风光,以至亭内人满为患,因拥挤而落水之人更是不计其数,最终失了风雅别致的名声。直至今日,明月楼将其并入自家产业,望月亭才又恢复了昔日盛名。小明湖畔仅余一叶小舟,约莫可乘人数,寻常之人须要借助舟筏方可进出望月亭,一睹湖心风光。此番设计,既解决了亭内拥挤之感,又免去了游人落水之危,着实巧妙。 吴雨照颜二当家所言,步至小明湖畔,隔水望去,明月下湖心亭内一人负手而立,隐约可看出其身姿修长,兼窈窕之态,不是明月楼大当家还有何人? 吴雨收回目光,只见湖畔停留着一叶扁舟,正是司明月为吴雨所留。吴雨心下疑道:「小明湖内只余一舟,且停在此处,明月姐又是如何入得湖心亭的?」 「你来了……」觉察到身后男子的气息,女子依旧负手遥望夜空,幽幽道。 「明月姐,你……找我?」吴雨不知为何,突然感觉眼前的女子似是换了一人,声音里不似平常的温柔甜美,反而变得清冷落寞。 「坐。」司明月回身款款落座,将石桌上的美酒倒入二人杯中。不待吴雨动作,自己先独饮了一杯。落座,倒酒,举杯,饮下,一连串的动作极为优雅。 吴雨正自纳闷,司明月手上的动作又开始了,倒酒,举杯,饮下,如此往复七回才停下。吴雨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司明月。若论相貌,明月姐最多也就算中上之姿,和玉琴柳儿这样的娇媚容颜相比已是不如,更遑论如自己的母亲与大娘那般天仙下凡的玉容了。但此时,司明月白皙的脸蛋上却泛着淡淡晕红,明亮的双眸透着点点星光,丰润的双唇似张似合,再配上一袭黛色长裙,更添杨柳之姿。吴雨突然发现此时司明月竟是如此之美,这是一种内秀之美,无需浓妆淡抹,无需搔首弄姿,举止方寸间便已将男子的心神收服。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神兽朱雀? 吴雨一时竟看痴了,举在半空的酒杯久久未能放下。 司明月并未因吴雨的唐突而着恼,轻轻地扬起下颚,任君观赏。 「明月姐,你真美……」吴雨动情道,似是忘了为何而来,只是想来便来而已。 「吴大统领,你在明月楼也有些日子了,今后有何打算?」司明月注视着吴雨双眼问道。 「打算……明月楼就不错啊……今后打算?」吴雨幡然醒悟,道:「明月姐这是要赶我出门了么……」 不待司明月解释,吴雨继续道:「娘亲叫我外出历练,没想到如今家中破败不堪,人去楼空。父亲病逝,娘亲也舍我而去,家中亲友更是消失不见。树倒猢狲散,好好的吴家就这么没了……」一口酒饮下,便想把这些日子的委屈都倒出来。 越说越伤心,眼泪也不争气的落了下来,啜泣道:「二弟也在京城谋得官职,或许也能和大娘团聚了。为何娘亲却这么狠心……」又是一杯酒水下肚。 「如今连柳儿都找到心爱之人,有了一个疼他爱他的唐啸。可是现在,我吴雨又要被明月楼扫地出门了。为何每个人都能有心爱之人,却独独我没有……为什么所有人都要抛弃我!」说道此时,吴雨早已泣不成声。 司明月依旧静静地看着,不发一言。 这些日子他过得并不快乐啊……想起吴雨每日醉情声色,强装欢颜,原来不过是想逃避现实给他的伤害。 酒一杯杯下肚,吴雨的心事也在一件件倒出,这些心事,有很多连柳儿和娘亲也没说过。 「为什么所有人都抛弃我……」吴雨呢喃着,身子已经趴倒在凉亭的石桌上,脸颊的一侧贴在冷冰冰的桌板上,另一侧的泪痕清晰可见。 司明月叹了口气,道:「大统领今日醉了,奴家现在就送你回房休息,其他事改日再议吧。」伸手便要去搀扶醉倒的吴雨,却被突如其来的一双大手握住。 「司姐姐,不要离开我,好么……」吴雨紧紧握住那一双纤纤玉手,浑浊的眼神变得清亮起来。 「你是我司明月看中的人,我自然不会弃你而去,只是……颇有些失望罢了。」司明月平静道。 「失望?」吴雨疑惑问道。 「男儿志在四方,当施展一身抱负。而你堂堂七尺男儿,兼身负蛟螭之身,更应以天下为己任。可你终日沉溺酒色,不思进取,不但功夫荒废了,连意志也消磨了。我……岂能不失望!」司明月语气平淡,但说出来的话却是掀起一片风浪。 吴雨痛恨道:「司姐姐,是我不好。我辜负了你,辜负了大家对我的信任。我实在不配作你们的大统领,不配作明月楼的主人,明日我便召集大伙,宣布辞掉这一切,不让明月楼,外五门毁在我的手里。」 「混账话!」一向知书达理的司明月也有些失态了,气恼道:「你可知你娘亲为何独自入京,又为何会入宫为妃?」 吴雨茫然道:「什么?娘亲入宫为妃……怎么可能?」 司明月平静一下心绪,轻声道:「这是苍穹门在京据点传来的消息,具体状况我也不知。但我能肯定,你的娘亲,绝不简单!」 吴雨回想起曾经与母亲相依为伴的日子,娘亲的音容相貌,娘亲的高挑身段以及看着自己那充满温情爱怜的目光,心中不由一阵抽搐,泪水控制不住地落了下来。「娘亲,您平日最疼爱雨儿了,为何这么久都不来寻雨儿……雨儿……雨儿真的好想您……」 司明月握住吴雨双手,道:「苍穹门一向不服朝廷管束,终究是朝廷的心腹大患。你母亲既被英宗封为贵妃,那便免不了入宫为质的命运,英宗将你娘亲幽禁于后宫,苍穹门自是会安分守己,有所顾忌。我入苍穹门时日并不算长,并不知晓十八年前你母亲与苍穹门究之间竟发生了什么,又在谋划些什么。但据我所闻,你母亲在苍穹门内地位尊崇,并对苍穹门有着举足轻重的影响。三个月前她只身入京,多半也与此事相关,或者说,是在替你谋划……」 吴雨疑道:「替我谋划?明月姐此言何意?」 司明月道:「你年纪轻轻即为外五门统领,门内几位当家又都认你作苍穹门未来的接班人,难道你就没有一展宏图,争霸天下的念头?」 吴雨大惊:「明月姐,你……你是要我……造反?」 司明月平静道:「即便你没有反叛之心,但苍穹门这些年来在南方与北方朝廷暗中相抗,早已结下了梁子了,如今隐然已形成了与朝廷的对立之势。只因外族入侵,朝廷无暇他顾,才任由南方的苍穹门势力壮大。待对外战事一了,朝廷便能立即腾出手来,收拾南方的混乱局势。」 司明月见吴雨仍未从吃惊之中走出,补充道:「现在谈论这些还太早,但你不担心你娘亲么?前朝派系林立,后宫尔虞我诈,你母亲单身一人处于京城漩涡之中,难道你不想将她救出?」 吴雨此时恍然大悟,道:「对,娘亲为我受了太多苦了,我要将她救回。娘亲一向不喜争宠献媚,受人拘束,如今被幽禁于皇宫之内,日子一定过的很不开心!」 悲伤之余,吴雨突然转念一想,激动道「若我带领苍穹门众人归顺朝廷,娘亲今后便可安然无虞……」 司明月听吴雨要归顺,气不打一处来,「糊涂东西!若苍穹门若真归顺朝廷,那英宗便再无顾忌,待到那时你母亲还能留得?」 吴雨急道:「那……那可如何是好?我不想娘亲离我而去……」 司明月静下心神,用柔和而又充满坚定的眼神锁定吴雨的双目,淡淡道:「古往今来,凡成大事者必胸怀远大志向。雨儿,你可愿为你娘亲,为苍穹门,为天下苍生……赌这一回!」 吴雨的身子不住的抖了一下。 这种感觉好似心底深处的那一根弦被人狠狠揪起,从此便将自己拉入不再平凡的人生。 十六年锦衣玉食的富贵生活,吴雨从未想到过会有今天。 司明月伸出纤细白净的手掌,递到吴雨面前,道「为你,为我,不计得失!」 吴雨也同样伸出手掌递去,道「为你,为我,不论成败!」 " 啪」两掌相击,便如立下誓言,二人从此便不再分离…… ************ 金陵城郊,一队马车在官道上缓缓行驶。 为首的马车内,一位身着淡紫宫装的女子轻靠着一位少年肩膀,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少年单手揽住佳人,另一只则附在女子的手背上。二人依偎在一起,像极了刚成婚的小夫妻,正是从金陵城离开的吴雨与司明月。身后还有数量马车,里面坐地都是颜柔玉琴等明月楼首脑人物,还有一路前来相助的唐啸和柳儿。 「明月姐,我们真的要去苍穹门的老巢么?」吴雨话中有一丝犹豫, 「怎么,才出城没多久,你现在就后悔了么?」司明月反手握住吴雨的手心,十指相扣。 「岂会!我只知道若我此生再浑浑噩噩虚耗下去,将来定会后悔的!我只是……担心苍穹门的几位当家是否认可我,接纳我。」 「这你大可放心,连我们眼高于顶的周军师都愿收你为徒,其他几位当家自是不会反对的。」 吴雨接着道「那司姐姐那晚说的话,以后跟着我一辈子,永远不分开,也要作数。」 「嗯,自然作数……」司明月俏脸微红,声如细蚊。 吴雨喜道:「司姐姐,那我们今晚变行周公之礼吧……」 司明月此时才反应过来自己竟被这少年出言调戏,正色道:「吴雨,我与你扮作夫妻,不过是尽可能让苍穹门众人能够接纳你。你,不许对我有非分之想!」 此言一出,吴雨感到被人泼了一盆凉水,一腔热情瞬间化为乌有。瘦削的面庞抽搐了两下,尴尬道:「明月姐莫要当真,我刚才不过是戏言。」吴雨尽量让自己的表情自然些,但尴尬中透露的失落却是无法掩盖的。 司明月见到这一幕,也软了下心来,学着小媳妇的样子,嗔道「讨厌!都是一门统领了,没点正形……」说着,司明月伸出粉拳,轻捶吴雨胸口。 「嗯啊……哦……好舒服……再用力些……重一点……噢……」吴雨一边故作女子欢爱呻吟,一边调戏着用粉拳砸向自己的司明月。 呻吟声一出,饶是修养极好地司明月此刻也顾不得往日端庄的仪态了,无奈叹道:「你这人……唉……真是拿你一点办法都没有。」 二人嬉闹在一处,吴雨正享着乐子,司明月突然道:「雨儿,前面好像有打斗声」 吴雨此时也隐约听到,道:「金陵也算是我们的地盘,去看看哪个不要命的敢在这闹事!」车队渐渐向打斗声的方向靠近,只见一把月牙形飞刀射了过来。司明月屈指一弹,一道真气自马车内射出,击在刀身,转而钉在近旁的一颗柳树枝上。 顺着打斗声望去,只见地上横七竖八躺着受伤的男人,此时只剩下个青年男子围攻一名中年女子。女子闲庭信步,一把梨花枪攻守有度,片刻便将身旁之人打翻在地。 「以后再敢打主意到姑奶奶身上,小心你们的狗命,滚!」 「多谢女侠饶命!小的们以后再也不敢了!」 「还不快滚!再磨磨蹭蹭姑奶奶把你们的脑袋全都砍了!」 躺在地上的男人们相互搀扶起身,行了个礼后便拼命地往前跑,生怕这吃人的母老虎改变主意。这几人本是山匪,此次下山打劫,没想到不仅人财两空,连性命差点都交待在这里。 女人收起梨花枪向为首的马车行去,对车里人道:「刀剑无眼,刚才的飞刀没有伤到你们吧……」 吴雨和司明月对视一眼,这声音……是贵嫂! ************ 京城,宫门外 「小的清水堂胡文见过清儿姑娘!」一个小厮装扮的年轻人手捧锦盒,朝着眼前少女深深一辑。 清儿问道:「东西可带来了?」 胡文将锦盒双手奉上,答道:「姑娘请看。」 清儿俏脸微红,道:「不必了,若是出了差错,有你好看!」 胡文道:「姑娘但且放心,此物乃家师亲自操刀修做,绝对是上上之品!」 清儿接过锦盒,道:「嗯,这还差不多。对了,此事今后不可对任何人提起,最好是烂在你的肚子,你可懂得?」 胡文答点头笑道:「这是自然,保守主顾的私密,是我们清水堂的规矩。」 清儿不再多言,抱起锦盒,匆匆向坤宁宫行去。一路小跑,清儿的俏脸却愈发鲜红,生怕路上被哪个主子叫住,询问锦盒之中是何物。抬手摸了摸自己发烫的小脸,猜想此刻自己的脸颊定是红透了,于是低头疾行。 「哎呦!」 「奴婢该死!奴婢坤宁宫清儿,见过曹公公!」清儿见赢面装上的正是当今陛下身边的红人,吓得连锦盒顾不得拾,跪下身子死命磕头。最怕发生的事还是发生了,清儿一路低头疾行,竟撞上了皇帝身边的总管曹吉祥。 「原来是皇后娘娘跟前的人,起来吧,以后走道看着点……」曹吉祥见撞自己的是个娇滴滴的小姑娘,模样清秀可人,心想莫不是自己的桃花运要来了。 曹吉祥伸手虚扶,正要回身去见皇帝朱祁镇,转眼间看到一方精美锦盒敞开落在地上,而盒内物事恰好滚落在自己脚下,变好奇地将脚下之物捡起。 此物通体雪白,显然是用上等玉石雕刻。观其形态,竟与男体阳具一般无二,足足有一尺之长!前端犹如一个硕大的蘑菇头,周身条纹脉络细致分明,连表面凸起都有精细刻画,栩栩如生,活脱脱从玉石里长出的大阳具! 「此物?」吴贵手握粗大的玉石阳具,带着玩味的笑容看向清儿。 清儿的脸颊早已红至耳根,似乎轻轻一触变能滴出血来。下巴紧紧贴在胸前,水润的红唇也被牙齿紧紧的咬着,不敢抬头看上一眼。 没想到坤宁宫也有人使角先生?这般精细的做工与上好的材质,普通宫人是决计用不起的,难道…… 清儿见吴贵没有交还的意思,更怕耽搁久了再遇上其他人知晓,壮着胆子道:「大人……奴婢……还要前去坤宁宫交差啊……」 吴贵道:「拿去吧,莫要让执事的公公知晓……」 清儿颤颤巍巍地接过假阳具,细白的小手与粗大的阳具形成鲜明的对比。见吴贵未曾难为自己,急急地道了声谢后将假阳具藏于锦盒内,向坤宁宫行去。 傍晚时分,皇后屏退左右,独留清儿一人面前伺候。 「清儿,到底有何事,你可以说了」皇后斜靠在凤床前,看着手指新染就的桃红丹蔻。 「启禀娘娘,裘大师的暖玉液龙杵已差人送来了。」说罢清儿连忙将锦盒取来,双手托着一根长约一尺的白玉阳具。 皇后直起身来,染着艳红丹蔻的右手轻轻拿起暖玉夜龙杵,举至眼前细细观摩,一双凤眸一眨不眨低看着栩栩如生的假阳具。 「触手温热,滑中带刺,果然是难得一见的宝物!没想到裘大师竟能用白玉雕出如此栩栩如生的大宝贝!嗯……不行……光是拿手捏着就让人来了感觉……」皇后两手不停地摩挲着,轻触顶端的指尖微微一颤,整个身子瘫坐在榻上。腿心深处竟流出了一丝液体,沾湿了亵裤一角。 生怕自己一时半刻挨不过去,要拿宝贝煞痒,便立时放下暖液玉龙杵。媚眼如丝道:「清儿,晚膳之后你陪本宫一同洗浴,今夜本宫便要与你尝尝这宝贝的厉害!」 清儿登时会意,羞涩道:「一切但凭娘娘吩咐,奴婢定当尽心伺候娘娘……」 第06章 暖液玉龙,杵动人心 京城,皇宫内 初冬已至,年前的第一场雪在京城内悄然到来。雪虽不大,但寒风却冰冷刺骨。日落后皇宫各院早已紧闭门窗,宫女太监也在屋内生起炭火为主子取暖。 这已是吴贵入宫后的第二十七天了。晚膳后,吴贵独自一人斜卧在暖炕上,手里把玩着一件两寸见方的铜质铭牌。只见铜牌正面用行书写下「清水堂」三字,而背面则是用小楷刻着「暖液玉龙」四个小字。此铜牌正是今日午后与坤宁宫的侍女清儿相撞时遗落的,这个皇后跟前的小丫鬟虽急匆匆地将「宝贝」带走,却未留心地上还有此物的铭牌。 京城清水堂乃大明朝第一性器店铺,当家掌柜裘方人称裘大师,尤擅制作打磨男子性器。据传清水堂自前朝便已在京城运营,裘方承其祖业,将这份手艺发扬光大。裘方如今虽名声在外,但毕竟在世人眼里并不是那么光彩的行当,且易招男子嫉恨,其中尤以读书人居多,言其「行娼亵淫风,辱女子清誉」。但即便如此,清水堂的生意依旧红火异常,买卖不断,这全赖贵妇的支持。京城达官显贵无数,中年丧偶的成熟妇人亦不在少数,这些京城贵妇多在虎狼之年,没有了丈夫的慰藉,心中的苦闷可想而知。无处排解之时,便要寻求他法。胆子大的与护院小厮媾合,但纸终保不住火,事迹败露不但人前失了长辈的颜面,连贞节牌坊也难以保全。因此多数妇人还是选择将贴身丫鬟带在身边,夜深人静之时拉上床榻厮磨一翻以作排解。但男子的物事岂是「磨镜弹琴」可比,于是便差遣贴身侍女前往清水堂寻一假物,来填补夜晚「无根可用」的缺憾。久而久之,使用清水堂的器物淫乐已是这些贵妇们彼此心照不宣的小秘密。 清水堂前,进出的多是年轻少女,为主子挑选合身的性器。也偶有少女为自己选择,只是羞于开口便假借主子之名。为解女子尴尬羞涩。店内亦摆放兜售胭脂水粉,香料布匹,但大多数人来此挑选,仍是以性器为主,胭脂水粉不过是挂羊头卖狗肉,遮掩尴尬的幌子。店内深处,挂满了一排排形色各异的假阳具,长短粗细皆不等,颜色从粉嫩肉红到充满褶皱的蜡黄黝黑,尺寸,颜色,材质,样样齐全。除了供已婚妇女使用的假阳具,还有为待字闺中的少女排解寂寞春情的性器。这些器物多半不能像男子阳具般直接插入甬道,以防坏了闺阁女子的贞操,将来嫁人受阻。因此供少女取乐的器物,形似环扣,一面浅浅插在甬道外壁,一面镶嵌在勃起的阴蒂处,只消上下搓揉,变能快感连连。若是还有私密玩伴,亦可两人同时穿戴环扣,彼此赤身搂抱一处相互厮磨蜜处,便能达到不输于男女性爱的快美,这绝非少女自慰可比。除却供已婚妇人行淫的假阳具及供闺阁少女取乐的性器环扣外,还有些琉璃串珠,双头龙,后庭杵等性器,皆是让女子心动销魂之物。 但无论何种器物,只要出自清水堂,性器的锦盒内便会放置印有此物的铭牌,上面刻有清水堂的记号,外人无法仿冒,因此也是作为出自清水堂的凭证。吴贵初入京城,并不知城内竟有如此规模的店铺,但只要拿着铭牌稍稍打听,不难得知其物来自清水堂。辗转反侧难眠,吴贵手握铜牌望向窗外,心想:白日见那阳具一看便知是上好锦玉雕刻,绝非一般侍女所有。那个侍女清儿手捧锦盒交差,假阳具应是给皇后自己用的。联想到皇上近日都未曾临幸皇后娘娘,更是印证了自己的猜想。想到皇后娘娘那雍容华贵的面孔下,藏着一具充满情欲的身躯,吴贵的下身立刻精神了起来。若是人前高贵端庄的皇后娘娘,深夜手握阳具自慰取乐,呻吟不止。那是一件多么令人兴奋的画面啊! 想到这里吴贵浑身发热,下体粗大的阳具早已挺立,顶着亵裤有些生疼。匆匆穿衣下榻,披着外衣瞧瞧摸进了坤宁宫,欲一窥究竟。 金陵城郊,茶铺 吴雨一行人本是前往苍穹门巢穴,谁料途中遇上了正在惩戒恶贼的贵嫂,于是众人一同来到了郊外茶铺休息片刻。 「贵嫂,你怎会独自一人在此荒郊野外。如今山匪横行,你独自一人岂不危险?」司明月关心问道。 「哼,那些山野小贼,主意竟打到了姑奶奶身上,没要了他们的小命已是我法外开恩,怎会被他们害到?」唐淡月自信说道,昔日江湖女侠的气概显露无疑。 司明月柔声道:「即便姐姐你身怀绝技,但这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谁知道这群贼人会使些什么下三滥的手段……」 唐淡月一脸不屑,道:「妹子你多心啦,当年姐姐我行走江湖,什么下三滥的招数没见过。连苍穹门的……你放心好了」 吴雨听到此时,见唐淡月改口,自是想起当年贵嫂行走江湖,被苍穹门门主唐伸侮辱,由此还牵扯到一段父女孽缘,不由喟然长叹。 此事贵嫂当时在明月楼只说于吴雨,玉琴和柳儿,司明月并不知情,只见司明月对唐淡月道:「说起苍穹门,我和大少爷正要前往苍穹门老巢,与苍穹门首领共同商量大计,贵嫂若无其他去处,不若与我们同行。有了你这位江湖女侠相助,相信苍穹门的几位当家一定很高兴。」 待说及此处,唐淡月脸色骤变,冷声道:「不必了,我另有事,就不与各位同行了。」 司明月见贵嫂变脸如此之快,不知自己哪句话说错,犯了忌讳,一时竟不敢再言,只是眼角瞥向吴雨。 「贵嫂的真实身份,乃是苍穹门主唐申的亲生女儿……」吴雨平淡的将唐淡月隐藏的秘密说出。 「贵嫂竟是大当家的女儿,那我们便是一家人了。贵嫂难道不同我们一起去看望令尊?」司明月略略宽心,没想到贵嫂竟是门主的女儿。但唐淡月后面的一句话却差点让平日仪态端庄的司明月惊得把舌头掉下来。 「那个奸污我的人,就是唐伸!」唐淡月略作停顿,道:「此事我曾将来龙去脉说与雨儿,你问他便可。那个奸污自己女儿的畜生,此生我是决计不会再与他相见!」 吴雨知贵嫂不愿重提旧事,便将来龙去脉同司明月说了一遍。 司明月听完也是又是一惊,叹然到:「我随添为苍穹门六当家,但入门时间毕竟不长,此后又与众人意见相左,这才来到金陵开起了明月楼。算起来与大当家相处时间并不长,但在我记忆里,大当家虽纵情声色,但绝非薄情寡义之人。我记得他当时曾对我说「你很像我的女儿,都是那种骨子里十分倔强的人儿」「我此生最亏欠的,就是我的那个女儿,她一定恨透我了」。在大当家的房内,曾挂着一幅画,上面画着一位美丽活泼的少女,我当时一度以为是大当家的夫人,但后来才知道那是大当家的女儿。想必这个少女就是贵嫂你了,大当家对你的感情真的是……」 司明月见唐淡月脸色有稍许动容,接着道:「或许大当家与你有什么误会,才做了那些事。他对我们都是很重感情的,我们几位当家也很敬重他。我不相信这么重情重义之人唯唯会对自己的女儿做出禽兽不如的事,想必其中定有隐情。贵嫂,逃避终究不是办法,大当家你始终还是要面对的。」 吴雨跟着和道:「师傅,我拜你为师这么久了,还没正经学套功夫,如今你又离我而去。我这功夫何时才能长进呢?还是同我们一起去吧,也好路上教我个一招半式!」 唐淡月没再出言离去,只是默默的坐着。或许她自己也想去问问她的父亲,为何要对自己作出这样的事来,而自己竟也被父亲弄出了感觉。只是当时的屈辱让她难以开口,更不敢去面对自己的父亲和苍穹门。 京城,坤宁宫 「嗯啊……」 「娘娘,您还受得住吧……」清儿一双小手,握着假阳具,跪伏在皇后跨前,只见粗大的龙头已经没入了皇后的小穴内。 此时皇后刚刚沐浴完毕,还未来得及擦干身子,便唤清儿拿出白日里送来的暖液玉龙杵,尝尝此妙物的滋味。只见皇后全身未着一物,修长白皙的玉腿一只贴着床沿落下,赤足浅踩着地上的绣鞋,足弓弯曲,只有足趾轻点在鞋面上。而另一条粉腿,则是高高举起,跨到清儿的肩侧。两腿一高一低,正将诱人的美穴暴露在眼前这个侍女的视野内。 「我有些受不住了……这龙头,怎么这般粗大……定是我这里面还有些干涩……嗯啊……轻些……」 清儿见皇后银牙紧咬,显然是无法适应这巨物的尺寸。便小心翼翼的将嵌在穴内的龙头拔出,正欲含入口中再作湿润。 「不碍它的事,是我这里面还不够润。」皇后睁开双眼,阻止了清儿。 清儿此时也有些不知所措,见乌丛中尚还处于闭合的阴穴,心生一计,将自己娇媚的小脑袋伸进了皇后的跨中,对着诱人的鲍子穴吸吮起来。 「啊……好……清儿……就是这样……再往里些……有感觉了……」 皇后的春情早已被撩拨,伸出玉手死死地将清儿的小脑袋按在胯下,胀起的阴户的蜜汁一滴滴从清儿的嘴角流了下来。 「呜……娘娘……湿了没……奴婢的嘴好麻……娘娘可想要那宝贝了……呜呜……」 「快……快将大宝贝弄进来……好痒……啊……痒死本宫了……」 坤宁宫外,吴贵披了一身大裘贼一般地溜到了宫门前。坤宁宫内仅有皇后娘娘的房内还有一盏油灯忽明忽暗,看来服侍的宫女都已睡下。 「奇怪,坤宁宫今日没有侍卫当值么,怎这般安静?」 「嗯……噢……嗯啊……」一灯如豆的寝宫内传出了令人销魂的呻吟。 声音清晰地传入耳中,吴贵瞬时眼前一亮,心道:「怪不得摒退下人,原来是怕有人碍了皇后娘娘的好事!今次若没有男人在里面服侍,那必定是在品尝白日清儿带进来的「大宝贝」。」吴贵伸手抚了抚挺立的下体,叹道:「委屈你了,兄弟,且忍一忍……」 吴贵踮着脚靠向墙根,凭着从东厂当差那些时日修习地一点粗浅功夫,屏息闭气,倒也没让屋内一对正在快活的主仆发现窗外异常。 「啊……好满……这东西尺寸忒大,慢些弄……」此时皇后蜜处早已湿地一塌糊涂,清儿双手紧握暖液玉龙杵,缓慢地在皇后阴穴中插送。皇后闭着一双美目,搭在清儿肩头的白嫩美腿不住地摇摆,五根精致的脚趾蜷缩在一起,轻微地抖动。 「娘娘,舒服么……告诉清儿您舒服么……清儿想听您大声叫出来……清儿想……嗯啊……」清儿双手抽送地越来越快,看着皇后快美的表情,自己也有些痴了。清儿贴身服侍皇后多年,少女怀春之时被皇后悉心调教,与皇后二人早已产生了一种莫名相依的情愫。每次看到高贵典雅的皇后娘娘露出销魂快活的表情时,清儿也被迷得如痴如醉,情欲难禁。 「啊……啊……好……全放进来……我要你全都插进来……哦……好深……花心好酥麻……再快点……好舒服啊……」 「娘娘……您的样子好美……奴婢爱上您了……从您第一次把我拉上床的那刻就爱上您了……奴婢日日夜夜都想要了您的身子……奴婢要结结实实地把您压在身下玩弄,让您把水喷到奴婢穴里……噢……不行了……」清儿有些疯魔了,如痴如醉地盯着皇后晕红脸颊,双手狠命地抽插。似是感觉下裳有些粘腻,腾出一只手来在自己湿地一塌糊涂的私处使劲地抹了一把,将沾在自己手上的淫液狠狠甩向皇后赤裸的胴体,继续抽插起来。 窗外,一双眼睛透过捅破的窗户纸将里面看了个干干净净。「他奶奶的,这对主仆真他娘地骚……勾地老子一身火……哦……不行,得找个机会进去!」吴贵伸手对着下体撸了一把,屏住心神,一声不响地向门口走去。 「啊……用力……快点……本宫要来了……要到了……狠些弄……」 「娘娘……您好浪……浪地奴婢心儿都飞了……哦……奴婢也要到……要来……噢……」 正当房内的主仆二人即将到达快乐巅峰时,忽闻门外突然传来一个清晰无比的男声。 「皇后娘娘夜半行淫,当真好兴致啊!」 这是一个雄壮低沉,发自中年男子发出的声音。 「何人?何人在此喧哗?」皇后一声叱道,话里还带着些许颤音,显示着出言之人内心的慌乱。 与此同时,即将到来情欲巅峰的清儿好似被人浇了一盆冷水,紧张地不敢出声。 只见一只厚底官靴跨入寝宫内室,惊得全身赤裸的主仆二人顾不得穿衣盖被,就这样缩着身子相互抱在了一处。两副身子各具特点,一个保养得当白皙丰腴,一个青春娇嫩细腻酥滑。两对饱满坚挺挤在一处,连带着硬如石子的乳头也嵌了进去。 迈入内室的中年男子看到榻上香艳的一幕,鼻头一酸,竟流出几滴鼻血出来。于是便伸出右手拇指在鼻尖一摸,深深吸了一口,道:「奴才曹吉祥,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说罢竟跪下向着钱皇后行了一个跪拜大礼。礼数完整周到,一丝不苟。 一身齐整的吴贵跪在地上,让赤裸相拥的主仆二人极是尴尬。还是黄花闺女的清儿更是将头埋进皇后胸前,一想到刚才与皇后假凤虚凰的浪态让个男人看了去,脸上红得能滴出血来。最后还是久经阅历的皇后率先开口,厉声骂道:「好个大胆的狗奴才,三更半夜竟敢私闯皇后寝宫,信不信本宫治你个杀头死罪!」 「皇后娘娘息怒……」吴贵也不等皇后开口,竟自站了起来,拿起桌上茶壶为自己添了一杯茶,悠然地品起茶来。 「你!」 「奴才深受陛下大恩,添为御前行走,日日伴随君王,得以贴身服侍,为此还获了一个太监总管的虚名。」 「你想说什么?」皇后冷眼侧目,似在等待下文。 「若是奴才没有记错,陛下已有月余没碰过娘娘您了吧……」吴贵敛声道。 「你混账!本宫与陛下的事,还要你这狗奴才来多嘴!」皇后羞怒道。 「是,奴才身份低贱,自不配谈论此事。但娘娘您风华正茂,气韵犹在,陛下却对您总是不冷不热,奴才是为您不值啊……」吴贵叹道。 「值不值与你这狗奴才何干!今夜之事你若敢说将出去……」 「娘娘放心,奴才发誓今晚之事绝不会有第四人知晓!」吴贵抢道。 「谅你也不敢!今日之后你若管住自己的嘴本宫也不会为难与你,明日我会着人送三百两黄金过去」皇后心想不过是个图钱财傍靠山的势力奴才,就便宜他一回罢了。 「娘娘多心了,奴才并非为求财得势而来。奴才是诚心帮皇后娘娘您脱离苦海……」吴贵说罢从怀中掏出了白日里捡到的清水堂淫具铭牌,接着道「娘娘您如今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用些小物件倒也无可厚非。但您身份高贵且贵为一国之母,恐怕……」 「你到底想怎样!」 「奴才说了是来帮娘娘您的……」说完便向秀榻上靠去。 「噗嗤……好一个狗奴才,原来是觊觎本宫的身子。本宫有清儿便够了,你若要来……那便先试试你的手艺吧」 「娘娘!奴婢不依!」清儿探出一张红扑扑小脸,恶狠狠地盯着吴贵。 「好了清儿,他不过一个没了根得太监,就让他试试。」皇后安慰道,心想太监也算半个男的,弄起来也更有感觉。清儿将脸一别,拉起锦被盖住了诱人的身体。 皇后一脸媚意道:「你,现在到本宫床上来……若伺候地不好,本宫便着人打断你的狗腿!」说罢伸下一只雪足,柔嫩的两根足趾挑起一只绣鞋,甩到了吴贵的脸上。 吴贵也不着恼,低头捡起甩来的绣鞋放在鼻尖用力一嗅,喘道:「奴才遵命。」 吴贵褪下披风外服,只着里衣爬上了皇后的秀榻。 金陵城郊 皓月当空,群星璀璨。破庙外,唐淡月随吴雨一行人前往苍穹门,夜晚便在此休息。看着明亮的夜空,唐淡月心绪难宁。据说唐淡月出生时,夜晚洒下淡淡的月光,因此唐申为女儿取名淡月。 又是一个圆月,这应该是与家人团聚的日子啊!唐淡月面对皎洁的明月,心中叹道:「爹,月亮又圆了,你也会想起我么?」 第四十一章、景泰六年 应天上河城。 时光流逝,吴雨到达苏州时,已是十一月,冬季来临。当下见吴府早已破败,家主不在,奴仆四散,已不复当年的兴旺。母亲何若雪也不知所踪,吴雨与应天巡抚江闵联手,控制苏州城,并把宅子和碧落楼卖出后,凑得不少现银,便赶往上河城与吴红袖等会合。 此时,他到上河城已一个月,唐啸和柳儿米已成炊,成婚也刚好一月。此时,身处上河城的苍穹门七当家也现身,吴雨已达成当日的承诺,拿下应天府。 时值腊月深冬,完成任务的吴雨也想要返回苍穹门,消停一阵,稳固成域境界。 上河城一座旧宅子内,吴雨正与七当家等人商讨后事。 话说这苍穹门七当家,亦是从商之人,大明朝户籍繁复,有民户,军户,匠户等,偏“”偏没有商户,所以这位七当家藏于官府之下,身份神秘。 此人出生于上河,姓李,名字便叫李上河。自幼走遍晋徽二地,结识不少晋商徽商,长袖善舞,在上河城内如鱼得水,很快便敛聚了大量财富。二十三岁那年,因其小妾被唐申调戏而与其结识,成为苍穹门七当家,号曰:“天商”,如今正好三十岁。 此时,吴雨和李上河坐于上首,吴雨说道:“七哥,应天府已拿下,我们何不回苍穹门与大当家会合,共商大事?” 李上河沉吟道:“我亦有此意,不过还要问问各位的意思。” 旁边,唐淡月、吴红袖和颜柔三人坐在右边,柳儿、唐啸、韩毅和黄绾坐在另一边。唐淡月年纪最长,出声道:“应天府既然已经拿下,我们亦无谓在此浪费时间,眼看即将要到景泰六年,朝廷必有大动静,我们应会合我爹他们,随时应对。” 吴红袖等人都点头称是。 李上河点点头,侧身看了看吴雨,说道:“那便依老弟所言,我们三日后便启程吧。” 事情既定,众人便各自回房。旧宅内房间不多,乃是李上河以前的房子,如今作为苍穹门在上河的据点。唐啸和柳儿自然在一间房,韩毅和黄绾一间,唐淡月为助颜柔,主动与吴红袖一间,剩余的最后一间房自然是吴雨和颜柔。 如此住来已有一月,中间发生的事却甚是精彩。 ************ 京城,宫内。 在宫内一个角落的宫殿中,本应在外藏身的朱祁镇坐在里间,与前皇后钱惜之正细语温存。 自朱祁镇被朝中大臣从瓦剌迎回后,朱祁钰便把他幽禁在此处,然则皇宫之内何等复杂,关系盘根错节,朱祁镇借助正统朝的余留势力,寻了一个替身,便离宫到何府去了。加上钱皇后的配合,竟在何府一藏数年,朱祁钰也不得而知。 只见这位钱皇后面容削瘦而秀美,身材修长而有致,酥胸翘挺,臀部浑圆,双眼如含秋水一般,传说英宗被俘后,她哭瞎一眼,瘸了一腿,看来亦是她的自保之法。此时,钱皇后黄花依在,分明是个美丽少妇,哪里有那等惨淡的样子。 “朕不在这些时日,皇后受苦了。”朱祁镇动情地道,他为人温润,却暗含天大阴谋,唯独面对钱惜之时,最是真心柔情。 “为夫君付出是妾身的幸福。”钱皇后不叫他皇上,只因在她眼中,朱祁镇只是她的丈夫,出嫁从夫,仅此而已。 朱祁镇忽然促狭道:“人道三十如狼,皇后今年刚刚三十,可有虎狼之需?” 钱皇后俏脸一红,知道这位夫君又来打趣自己,故意道:“还不是怪夫君,当年在床上如天神降世,为了练这武功,竟放着神物不用,苦苦禁欲,害得妾身晚晚都要回思从前,解燃眉之急。” 朱祁镇略带愧疚和怂恿道:“是朕的错,是为夫的错,让娘子受苦了。其实……朕并不介意你去找男人,虽说朕心里会有些难过,为了娘子,朕可以忍。” 钱皇后连忙握住朱祁镇的手,双眼泛红道:“夫君!妾身自从嫁给你,无论你是皇上,俘虏,囚徒,甚至是平民,妾身都只愿陪伴你,做你身后的女人。妾身绝不会做出这等羞耻的事情来。” 朱祁镇抱着钱皇后,安慰道:“朕知道,朕知道。”忽然,他话锋一转,带些淫意道:“只是,这次是朕希望你去找,并且,朕还为你找了一个绝妙的人选,他很快便会进宫,到时要救你这近火,便不需远水了。朕,还想着要在旁边欣赏娘子的媚态呢……” 钱皇后满脸通红,娇嗔道:“夫君又犯了那毛病,总是想羞辱妾身。既然你已安排妥当,妾身……妾身唯有从命便是,只盼夫君到时见了妾身的淫荡丑态,别吃干醋便是……哼……” “哈哈哈……”宫内传来朱祁镇的笑声,毫无身为幽禁囚徒的抑郁。 ************ 夜晚,上河城。 唐啸和柳儿的房内,两具赤裸的肉体纠缠着。 唐啸如钢铁般身躯压在柳儿的身上,一双雪白修长的双腿交叉扣在唐啸的臀后,随着唐啸的耸动,脚趾不停勾起,一双玉手搂着他的脖子,无比的浓情。 柳儿是早已成熟的妇人,唐啸却是新婚一月,这个月以来,虽然天气寒冷,唐啸总是在房内添加两个火炉,保持房间温暖,只是为了在灯火下好好欣赏她的胴体。 “好粗,感觉穴儿都被你撑圆了……噢噢噢好厉害,相公,操我、操我……”柳儿发丝混乱,嘴角咬着黑色的发尾,舌头舔着嘴唇呻吟道。 “真的粗吗,我的粗还是吴雨的粗……”唐啸兴奋地挺动着屁股,淫笑着问道。 “怎么又问……哦,好深,每次说起这个你就变长……你、你个淫棍,你的粗,就是你的粗……”柳儿奋力把唐啸扭转过来,姿势变成了女上男下。 烛火的光亮下,柳儿香汗淋漓的上身如同白玉塑造的一般,闪动着光辉,如同淫媚的女神。一对翘挺的乳峰虽不算特别高耸,却胜在紧致,弹性十足,手感极佳。此时,唐啸也伸出大手包住这双玉乳,不停揉弄。 早在两人新婚之夜,柳儿就见识了唐啸如蛮牛般的身体,竟比身怀蛟螭的吴雨更加强悍,精力和精液如同发泄不完一般,一夜要了自己五次。柳儿次日只感觉身体内的水分都流干了,梳洗时却还是被他逼着在饭桌上来了一次。 一开始那几天,每次交欢时,唐啸都要比较自己和吴雨的表现。柳儿既已寄情唐啸,虽然当初和吴雨的性爱更加水乳交融,却也无法否认唐啸的冲劲把柳儿内心的骚媚全部挥洒出来,两人的交欢更加激情四射淫荡下流。 而吴雨从苏州来到上河时,见到柳儿夫妇的恩爱,虽有些微酸,却也大方地祝福二人。只消三日,吴雨和柳儿便把旧情揭过了。唐啸却始终有些不安心,只能在床上拼命地驰骋,好让柳儿从内到外都交给自己。 今夜是两人的第二次,早在回房的过程,柳儿便一半娇羞一半放荡地在外面的秋千上被他干了一次。待唐啸放好火炉,便被他急不可耐地扔上床开始无止境地鞭挞。 在床上这次,柳儿高潮尚未来到,因此还有些力气与他缠斗。此时,柳儿扭动纤腰,下身泥泞不堪,乳头上不停有汗水滑落,贝齿更是咬着下唇,勾得唐啸一阵火热。 “柳儿姐,你好浪……” “这还不算浪呢……”柳儿俯下身姿,鲜红的乳头刮着唐啸的胸肌,香臀和后背画出一条美丽的曲线,伸出舌头舔舔他的脖子,继续吃吃地道:“待日后姐姐趁你不在,去找少爷,叫他操我,弄我,叫他找别的贱男人干柳儿的屁眼,那才叫浪……咯咯……” “你个狐媚子……” 两人成婚以来,由于唐啸每日的疯狂性欲,柳儿也渐渐脱去和吴雨一起时的温婉娇妻性格,变成了一个如狼似虎的少妇,不时吐出一些露骨的字眼,每次的结果便是一阵狠狠的抽插。 今夜也不例外,唐啸双手如铁钳般握住柳儿的腰,开始狠狠向上顶去。 “顶到了、顶到了……相公,你休了我吧,我要你做我的野男人,每晚爬窗来玩我弄我,我要做你的破鞋……啊啊啊啊好硬,好粗,塞满了……”柳儿也奋不顾身地迎合着,交合处发出“啪啪啪”的巨响。 另一个房间内,韩毅也跪在黄绾身后,抽插着她的蜜穴。 娇小的黄绾被插得死去活来,欲仙欲死,却也依旧能不时挺动纤腰配合。 “臭男人,又听房……是不是想偷了柳儿姐……哦,就是那里,深点……”黄绾呵着兰气嗔道。 “你是不是也想让唐兄弟弄弄……”韩毅淫笑道。 “那就换换,每次听房你都输给唐啸,被他干肯定舒服多了……”黄绾回头和韩毅热吻着。 “让你骚……” “啊啊插我,里面都麻了,你好猛,你最厉害了,比唐啸厉害……” 这一夜,两间房便在此起彼伏的呻吟中度过。反倒是吴雨的那房内,似乎早已陷入沉睡,没有一点声响。 如是又过了半多月,已是岁末最后一日,苍穹门发出苍穹令,号召门下当家掌门头领等上千人,齐聚巢湖的湖心岛议事。这数百过千人不会知道,在景泰五年的最后一天,苍王唐申将带着他们与前朝英宗皇帝朱祁镇,密谋夺位,开始了三年的造反战役。 ************ 景泰五年末,腊月三十,京城。 锦衣卫指挥使卢忠因“金刀案”,被皇帝朱祁钰处极刑,凌迟而死。锦衣卫指挥使换成恰好赶回来的林迟,杜仲为指挥同知,吴风连升数品,为镇抚使。其中自然有于谦的操作在内,“金刀案”一事中,透着英宗复辟的暗涌,于谦似乎早已看透真相,开始为其门下弟子安排后路。 卫所诏狱外,听着狱内的惨叫声,吴风和林迟铁着脸,细声说着话。 只见林迟此人相貌极为平凡,若是你只和他有一面之缘,不出几个时辰必会把他忘记。此人中等身材,嘴上蓄着短须,衣着素色普通,如同民间一个中年人,任谁也想不到,此人竟是于谦的第一门徒。在土木堡之变后,瓦剌兵临京城外,于谦力挽狂澜之际,便是这林迟在万军之中取了瓦剌国师也先的弟弟孛罗的首级。 当下,林迟低声对着吴风道:“金刀案后,皇上风声鹤唳,我孑然一身,无可畏惧,你却是先生日后的倚仗,可要步步小心。” 吴风答道:“师弟自然知道。” 林迟冷冷地道:“此时你我已手握锦衣卫,然则那杜仲是皇上的人,你必须尽快策反这个毒郎中,将来他必有大用。” 吴风点点头,问道:“先生说师兄无亲无故,可师兄这一身过人的本事是从哪里学来,师弟每次与师兄过招竟然都找不到破绽。” 林迟握了握绣春刀的刀柄,淡淡道:“我本是一个农户百姓,当初巧遇一个西洋传教士,名叫克劳斯,便跟他学了几手洋功夫,普通的很,只是我似乎也有些天赋,很快便混出名堂,往事何必再提。” 吴风会意,两人离开诏狱,往于谦的府中走去。 这一日很快过去,新的一天,景泰六年到来。在这个大日子中,谁也没有注意到,一个名叫吴贵的人,由当今皇上的亲信太监曹公公领入宫中,改名曹吉祥,并且被分派到周贵妃的行宫中。 第四十二章、初战告捷 景泰六年初,朝廷发丧,皇太子朱见济病死宫中。 苍穹门议事厅中,一众头目正面红耳赤地议论着。 宋痴横刀案前,冷然道:“太子薨了,此时不起,更待何时?” 周潜龙沉稳道:“三儿,稍安勿躁。”随即转头对唐申道:“大当家的,如今我们已和朱祁镇结成联盟,事发突然,我等也无法及时联系他,不若自行起事,他必有方法应对。” 唐申沉吟片刻,对旁边作师爷状的朱楷问道:“老五,如何?” 朱楷依旧是掩盖在人皮面具下,只见他抚须道:“朱见济真死假死不得而知,然则既然已告示天下,假的也是真的。此刻六部之内,除户部外,礼部必然最乱。而依附于朱见济的文武官们必有动作,因此兵部和吏部也不得消停,工部需为太子建陵,刑部需彻查病死一事,锦衣卫和东厂自是不用说……” “如此时机,确实难得再遇。”朱楷眼中冒着精光道。 “既然如此,那就干他娘的!”唐申猛然拍桌道。 另一边的司明月却说道:“且慢!所谓三军未动,粮草先行。大当家的要造反,说干就干,但是其中关节琐事,可曾做好万全准备?” 司明月一向是反对苍穹门帮着朱祁镇复辟的。 此时,和吴雨坐在一起的外五门四掌门李上河不慌不乱地拿出一个锦囊,淡淡道:“六当家无需担心,凤侯军师早已完备一切,只待东风。” 周潜龙轻轻一笑,说道:“老四还是如此谋定后动,料事如神。如今东风已来,我们便从山东进发,盘踞中原,直驱京城。” 他停了片刻,又说道:“据老四的情报,三大营中,五军营如今归于唐云远麾下,此时尚在边境与瓦剌交战,三千营被柳观海收服,神机营则牢牢握在于谦手中。大家应该没有忘记,当年的京城保卫战,于谦力挽狂澜,数次施出妙手,可谓不世出之将才。” “所以,我早已让老七前往浙江,追击倭寇,使其聚在杭州,引起朝廷注意,以便调虎离山。如今唐云远尚在边境,柳观海已前往浙江抗倭,军中二帅都不在京城,正是我等的大好时机。” 吴雨听得苍穹门早已布下落网,心中暗道:苍穹门果然早有反心,与朱祁镇合作不过是趁势而为,自己算是上了贼船了。 如此大事,吴雨亦不甘落后,起身拱手道:“吴雨愿做先锋,为大当家取下徐州。” 周潜龙嘴带笑意,饶有兴致地看着吴雨,似乎想到什么趣事,问道:“你可知道,若是我们攻打徐州,朝廷会派谁镇压?” 吴雨想了想,说道:“太子已死,当今皇上必然不会立沂王为太子,反而希望朱祁镇的儿子统统暴毙,我们若攻徐州,他必然派汝宁府藩王从信阳领兵镇压,且兵力必然不多。因此我推测,主将者,崇王朱见泽是也。” 周潜龙满意地点点头,看了看吴雨,突然想看到那有趣的一幕,便对唐申说道:“我支持吴雨做先锋,大当家以为如何?” 唐申大笑道:“好!大掌门好胆色!你若是攻下徐州,我为你做主,把我女儿和玉琴许配给你,你看可好?” 唐申的女儿,也就是唐淡月。吴雨想到自己的这位女师父,本想开口拒绝,却想到那日玉琴说的二女共事一夫,不由得鬼使神差地点头了。 议定,苍王唐申传令道:即日,焚香祭天,以“正统复辟,为国靖难”为号,举兵叛乱,自立为“苍王”,时景泰六年元月。 兵分四路:一路为先锋,主将吴雨,副将唐淡月,军师李上河,领内门弟子,攻徐州;二路为左军,主将宋痴,副将韩毅,军师朱楷,领各陆寨人马,取汝宁府;三路为右军,主将兼军师周潜龙,副将司明月,领水寨船只人马,待柳观海平倭寇后伏击;四路为预备军,主将唐申,副将孟回春,军师庞筝,待先锋和左军得胜后,会合右军北上,并随时准备援军。 景泰六年,苍穹门叛乱,兵部告急。 ************ 两日后,京城,于谦府中。 早朝之后,于谦便召集林迟和吴风到府内商议。 于谦身旁坐着翡翠,只听他缓缓道:“苍穹门好算计,平倭的大军刚刚抵挡浙江,今日便传来名为靖难实则造反的消息,好一招调虎离山。” 林迟冷冷道:“当日闻倭寇作乱,先生便觉不妥,为何不上疏禀奏皇上。” 虽然林迟对外称为于谦门生,但其实两人相识十数年,于谦只比林迟年长几岁,两人早已如朋友一般,其中往事更是不足为外人道。 于谦无奈道:“当日早朝时,我便警示过皇上,倭寇突然聚集发难,必有蹊跷。无奈柳大人刚刚接任兵部尚书,手下三千营正待立功,而且获取了内阁陈学士的支持,我亦是无能为力。” 吴风说道:“事到如今也不必再说,此时五军营和三千营皆出征在外,京城只有禁卫军和神机营,今日早朝皇上尚未决定谁人往徐州剿匪,应当如何是好?” 旁边的翡翠看了看吴风,美目流转,掩嘴笑道:“好徒儿,你以为你骗得过相公?想必你心中早已计策,却故意来问相公,莫非是想抛砖引玉?” 吴风被翡翠点破心事,也不尴尬,淡笑道:“徒儿这点心思,不敢卖弄。我虽有一计,却未必可行。” 林迟道:“愿闻其详。”于谦也点头示意。 吴风说道:“徐州乃山东入口,若让贼匪攻下徐州,则进可攻山东,退可守江南。今日早朝已得知应天巡抚江闵叛出朝廷,投靠苍穹门。苍穹门不费一兵一卒拿下江苏,却待得柳尚书抵达浙江才举事,必有后着。” 他顿了顿,继续道:“学生认为,可令汝宁府藩王,崇王朱见泽前往徐州镇守,朝廷派大军从取道信阳,柳尚书剿匪后从浙江北上,三面夹击。苍穹门不过草寇流匪,乌合之众,必可剿灭。” 于谦笑道:“好计策!但此计必然正中周潜龙下怀,此人料事如神,把控人心,算定太子薨后,朝廷必然派藩王出战。但是,这其中仍有变数。” 他对林迟道:“林迟,你明日向皇上请战,推荐朱见泽为元帅,自荐为副将,领兵五万前往徐州。风儿,你掌南镇抚司,即日派出耳目侦查敌情,明日早朝,为师自有详细安排。” 二人领命道:“是!” 至于自己的小妾,于谦苦笑道:“翡翠,这次又要辛苦你。姑苏唐家的唐子午隐忍多年,此番必会助唐申一臂之力。明日我会上疏提议起复济南知府宋旭,至于那位山东白发,我便亲自拜访吧。” 四大家族中,唐家开设镖局,为江湖中人,眼中向来无官府。虽然唐申因采花已被逐出唐家,可是唐淡月和唐啸却在苍穹门,唐家又在苏州城,被卷出反叛地区内,水洗不清,不如也跟着反了。宋家却一向是富贵门阀,世袭爵位,那位致仕不久的宋旭更是宋家的老人。 唐家有唐子午,于谦有翡翠,“那七人”中各占一人,朝廷依然没有优势。所以必须借助宋刀之力,方有必胜的把握。 翡翠闻言,魅惑的瞳孔中闪过金光,浅笑道:“我也想会会两位中原的老前辈呢,西湖无梦,山东白发,看看是否名符其实。” 说罢,她突然问道:“吴风,听说你娘传信,明日就到京城?” 吴风点头道:“谢师父关心,我娘两个月前从苏州出发,一路走走停停,所以如今才到京城。” 于谦大手一挥,说道:“明日你依旧上朝,你娘亲的事,我会让你师娘去安排,你安心处理此次造反之事。”吴风的师娘,就是于谦的夫人董雨如。 吴风见先生发话,只好称是。 ************ 皇宫南宫中。 朱祁镇和钱惜之相对而坐,这对往日的皇上皇后如今却像民间夫妻一般相敬如宾,可谓世事如棋。 只听朱祁镇冷笑道:“朱祁钰那小子,莫非真的以为他骗得了天下之人?朱见济明明生龙活虎,却无端发丧,莫不是想让他潜藏宫中,以防我正统朝的势力对其不利?” 钱惜之叹息道:“兄弟相残,何至于此?只可怜了深儿,自幼受苦,吓得他为人懦弱,甚至不能人道。若不是有贞儿那小妮子照看着,可还不知道会如何。深儿虽不是我所生,我心中却待他如子,每每看他惶恐担忧的眼神,我便心如刀割啊……” 朱祁镇也轻叹一声,握着钱惜之的手道:“惜之,你宅心仁厚,实在不该让你参与进此事。无奈我那弟弟铁石心肠,手段狠辣,我若不复辟,必然不得善终。罢了,不说这事,你可知,我说的那人已经入宫了?” 钱惜之还在想那人是谁,却忽然想起两人之前的对话,不由得俏脸一红,问道:“莫不是刚刚入司礼监的奉御曹吉祥?他不是被派到周贵妃那处伺候了吗?” 朱祁镇听到“周贵妃”三字,便怒道:“哼!周贵妃!她本是我的妃嫔,你可知深儿和泽儿便是她所生,只是我被俘之后,朱祁钰强占她为妃,我才让她隐瞒此事,骗朱祁钰说她是为争宠,才杀了深儿和泽儿的母亲,让他们认自己为母,否则她早被朱祁钰施以毒手。” “至于曹吉祥,他本名吴贵,是我当日身边一亲信太监曹富贵的弟弟。如今他认曹公公为义父,改名曹吉祥,潜伏周颖儿身边,为我传递消息。” “更何况,颖儿是江南周钱庄的人,与那个烟雨醉江南周潜龙同出一脉,如今苍穹门起事,她为内应,大事可成。” 钱惜之恍然大悟,原来这都是朱祁镇步步为营的算计,她却不理这些事,只是红着脸问道:“相公莫非真的要我和他……” 朱祁镇赶紧安慰道:“娘子切莫多想,朕是真心希望你得到你所应得的。待他在宫中地位稳固,我便会他过来伺候你,到时娘子方知他的长处……” 钱惜之嗔道:“你坏死了,什么长处……妾身不和你说了……” 南宫不时传出嬉笑声,根本不像一座囚困太上皇的冷宫。 ************ 京城郊外,一间普通的房子内。 一个面带黑纱,身穿夜行衣的女人坐在椅子上,一个身材完美,白衣飘飘,双足赤裸的女人背对着她,看着窗外庭院。 “雪儿,你这些年过得怎样?”那黑纱女人问道。 被称作雪儿的白衣女子并不转身,淡淡道:“好久不见,娘亲。这些年有雨儿陪着我,尚算开心。” 那黑纱女人竟是白衣女子的母亲,只听她语气冷淡道:“我知道你怨我,只是我乃正统天影,守护皇上是我的职责。” “谁能想到当年的浅雪无痕竟然成了朱祁镇的影子呢。”何若雪略带讽刺地道。 黑纱女人也不生气,笑道:“如今浅雪无痕这个称号早已换人,看看你,一袭白衣,无鞋,即无邪,这才叫浅雪无痕。” 她叹了口气,继续道:“雪儿,我知道你想做什么,得四神兽者得天下。青龙与白虎生下蛟螭,若是青龙死去,蛟螭成龙,白虎为母,娶朱雀为妻,再得玄武,则天下尽在手中。但是,你别忘了,还有四凶兽在旁虎视眈眈呢!” 那白衣女子依然镇定自若,说道:“我知道。饕餮与混沌得子赑屃,若赑屃沉沦而为梼杌,再得穷奇,江山将乱。娘亲心系苍生,自然不希望生灵涂炭。可是苍生与我何关,我只要雨儿得其所愿,此生足矣。” 黑纱女人知道自己无法劝说白衣女子,只得放弃,只见她缓缓起身,一脚踏出,竟已消失在房中。 白衣女子也不管她,轻笑一声道:“四神兽?那老乌龟是积了几辈子的福,才有这生荣幸?咯咯……” 说罢,一阵青烟,房中再无人影。 第四十三章、徐州之战 景泰六年春,苍穹门率众十二万余,以“正统复辟,为国靖难”为号,起兵叛乱。一路先锋领兵三万直达徐州城下,徐州危在旦夕。 崇王朱见泽临危受命,前往徐州剿匪,此时乃正月底,天气寒冷,崇王的汝宁军与苍穹门在徐州城内外对峙。 徐州城外,苍穹门外五门大掌门吴雨的军营中。 身兼七当家和四掌门二职的军师李上河搓了搓冰冷的双手,对坐在帅位的吴雨说道:“徐州自古便是兵家重地,乃是山东府的门户,所谓兵者,以正合,以奇胜。若要以最小的伤亡攻下徐州,必出奇兵方可。” 吴雨和副将唐淡月同时问道:“何谓奇兵?” 李上河却突然话锋一转,说道:“大唐有玄甲骑,蒙人有铁骑,宋有岳家军,我大明自有朵颜三卫和神机营等强兵,苍穹门有什么?” 吴雨却是听出了李上河的意思,玄甲骑灭隋朝,无往不利;蒙人的铁骑踏平了汉人的江山,岳家军让金国闻风丧胆,神机营的枪炮纵横瓦剌鞑靼。因此,苍穹门要靖难成功,必须建立自己的强兵。 唐淡月点头道:“我知军师的意思,只是苍穹门虽然势大,依我看来,却始终是三教九流良莠不齐的乌合之众,要建立强兵谈何容易。” 未等李上河说话,吴雨却已有了计较,笑道:“的确,我苍穹门三教九流,却正是我们的强兵。” 二人都看着他,知道他已经有了主意。 吴雨继续道:“苍穹门的强兵,便是刺杀。所谓千军易得一将难求,若是两军对垒之际,敌方的主帅忽然身亡,敌军必然大乱。而我苍穹门正好江湖人士众多,虽不如朝廷兵马训练有素,却武艺高强,各有手段。” “我决定,建立一个以百人为数的卫所,名叫夜匕首。直接由我负责,柳儿姐为千户,专找轻功出众的人,训练其刺杀和下毒的能力,把三掌门孟回春借来一用,教他们下毒,淡月姐教他们轻功。” 李上河略微思考了一番,觉得可行,唐淡月自然是没有意见。只是这乃长久之计,如今眼前的战局却还要吴雨来解决。 吴雨再道:“徐州城守朱见泽乃是天子血脉,必然保护重重,然而据探子回报,此人熟读兵书,却未必是庸才。看他收成中正,必主稳重风格。若要攻下徐州城,就要诱他出战。那么,我有一计……” 唐淡月和李上河一听此计,便叹吴雨果然足智多谋,绝知人心。议罢,三人便派遣苍穹门兵卒中机灵之人前往徐州城行事。 次日,徐州城内便不停有人谣传:朱见泽当初就藩不过是权宜之计,实则暗中培养势力,要为父皇朱祁镇夺回帝位。此时死守不出,正是要和苍穹门勾结。 朱见泽得知此谣言,虽然知道是苍穹门所为,却无可奈何,只得派人回京表明心迹,京内却传来消息,要他快点出战,平定叛乱,不可再龟缩城中。 得到消息的朱见泽无奈,徐州城易守难攻,却敌不过惶惶人心,他只好整理兵甲,排兵布阵,领兵五万准备出战。 吴雨一计得逞,见朱见泽出城,心中大喜,连忙安排一万人为前锋,与其阵中交锋,各五千人埋伏兵营左右,待前锋佯败,朱见泽掩杀过来,举旗为令,伏兵便出,前锋由自己带领,剩余的一万人则由唐淡月带领,趁城内空虚,迅速攻城。 吴雨猜测不错,朱见泽虽善于防守,却不懂进攻,初次出战便犯下错误,把所有兵马都带出了徐州,只留三千人守城,加之代宗皇帝本来便没想让朱见泽获胜。吴雨得天时地利人和,岂有不胜之理。 城外,兵马喧嚣,尘土飞扬。一身银甲,骑着一匹爪黄马的朱见泽不过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年,此刻身后五万人,不禁意气风发,阵前搦战道:“敌匪吴雨,可敢一战?” 吴雨身穿李上河这个大商人准备的铜甲,胯下一匹白马,手中握着的却是来自倭寇的太刀,威风凛凛,回话道:“有何不敢?” 朱见泽旁边一名东厂督战太监却惊慌道:“崇王身份高贵,岂亲自可和贼匪交战?” 朱见泽不屑道:“我少学武艺,区区苍穹贼匪,有何能耐,看我取其首级。”说罢,也不等那太监阻止,便单人匹马杀将出去。 对面的吴雨也不甘示弱,跃出数丈以外,横刀立马等着这位崇王。 爪黄马扬起黄土,飞快向吴雨奔来。两人的面孔越来越近,头盔之下,两对对视一眼,却发现二人的模样极为相似,心中古怪,此时却不由分想,吴雨“呔”的一声,拉起缰绳便扬手一刀。 朱见泽手执长枪,与他交战一合,便觉吴雨力道极大,长枪几乎脱手。心中收起轻视之心,拨转马头,大喝而来。 阵中传来兵器交击的声音,两人战了二十回合,却是不分胜负。一寸长,一寸强,朱见泽的长枪发出呼呼风声,数次掠过吴雨的脸侧,吴雨本是用剑高手,一把太刀竟也被他使得有模有样,在对方长枪上留下无数刀痕。 由打了二十回合,吴雨渐渐露出力气不支的样子,朱见泽英俊的脸上传来喜色,暗道此人拿着这奇怪的长刀,与自己的长枪交战,承受的力量更大,自己容易力竭。他奋力一枪,吴雨横刀抵挡,却是马头一歪,虚晃了一下,眼看便要败撤。 朱见泽见状,回身喊道:“三军听令,全军冲锋!” 说罢身先士卒,往吴雨杀去。吴雨撤到一半,却也领着一万兵马反身再战。两军喊杀声无数,“轰”的一声,无数步兵撞在一起,接着便是一阵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无数鲜血抛洒,染尽黄土。 打了不过一阵,吴雨便有意识地向后撤退,朱见泽见状大喜,命令追击。那督战太监寻着朱见泽,劝说道:“两军交战不过一阵,敌军便撤退,必有埋伏。” 朱见泽却不管这么多,不耐烦道:“你这奴才好生多事,此次苍穹军不过三万人,有埋伏又如何,一并杀了!” 此时顾不了这么多,朝廷军已杀红了眼,向着吴雨剩余的数千人掩杀过去。待两军交战至苍穹军营外,吴雨便命左右举旗,突然伏兵尽出,朝廷军大乱。 朱见泽于阵中喊道:“镇定!敌军不过三万人,我等拔了他的大营,必可剿灭贼匪,斩敌军首级者赏银五十两,杀吴雨、唐淡月者,黄金百两!” 朝廷兵马闻言奋起余勇,一时场面极为火热,两边兵马混乱僵持。不停传来呐喊声和呼救声,人命不过是一团血肉,战场上不会有怜悯二字。 此时,早已在徐州城外山头等候多时的唐淡月从山上冲泄下来,带着八千人直杀徐州城,剩余二千人交给李上河去援助吴雨。徐州城头守兵发现有人袭城,连忙张弓搭箭,射向城下的贼军。 唐淡月命令将士搭起云梯,自己却轻身提纵,从城头飞掠,一柄梨花夜雨枪穿花摘叶,无数被杀的士兵从城上掉下。苍穹门士气大振,不一会儿便有两座云梯架起。 一名率先登上城头苍穹门人大喝道:“破城便在今日!兄弟们,跟着老子去抢姑娘去!” 城墙一阵兴奋的呐喊,被人视作乌合之众的苍穹门人勇猛至极,城头瞬间站满了背着苍穹短枪的敌军。 城内城外混战一片,徐州百姓惴惴不安,不时有哭声传来,生怕这群贼匪破城后要屠城。 ************ 数日后,皇宫大殿内。 朝会之上,内阁大学士陈循道:“禀奏皇上,徐州城传来急报,苍穹贼匪攻破徐州城,已兵至兰陵,崇王朱见泽被俘,副将林迟率残部退守兰陵,情况危急。” 朱祁钰早已从锦衣卫处得知这个消息,点点头道:“知道了,众卿有何对策?”心中却叹道:皇兄啊,当初是你要我坐上这把龙椅,如今我已稳坐江山,你便安心呆着南宫才是,何必还想要复辟,哼,如今连儿子也搭上了。 殿中,一人出列道:“请皇上放心,臣已在兰陵布下强兵,只待苍穹贼匪,便可将其一举剿灭。” 朱祁钰一看,正是当朝少保于谦。见是此人,朱祁钰便放心了。京城保卫战中,于谦力挽狂澜,反败为胜的英姿早已深深植入朱祁钰心中,此人生猛程度直追先祖朱棣,有他在,景泰便不虞有事。 然而,朱祁钰却说道:“哦?既然如此,朕也不操心了,但是为表朝廷平叛决心,朕决定让方雪贵妃亲自出战。” 方雪入宫前是江湖女侠,身手不凡,自然不怕战场,但是毕竟已身为贵妃,不可抛头露面。 底下的言官们私语一阵,带头一人出列道:“皇上,万万不可。方贵妃身为后宫妃嫔,岂可行此无礼之事。” 朱祁钰淡淡道:“朕已决定,无需再言。” 那言官却不依不饶,继续进言。朱祁钰眉间一阵戾气,喝道:“来人!拿下此人,廷杖三十,即日免官,贬为庶人。” 当即两名锦衣卫压着此人下去,看着东厂监丞那“着实打”的站姿,知道此人今日不死也要残废了。 一时间,殿上再无人说话。朱祁钰说道:“既然已无人反对,此事就这样定了,于少保,便由你安排吧。” 于谦忙欠身道:“臣遵旨。” 朱祁钰轻声道:“退朝。”说罢起身,曹公公随后而去,离去前却丢给于谦一个今夜见面的眼神。于谦会意,转身离开。 朱祁钰边走回寝宫,边喃喃道:“你我夫妻一场,就算你要帮着皇兄,我便放你回去又如何。” ************ 皇宫,周贵妃寝宫。 离开苏州城许久的吴贵摇身一变,成为了周贵妃宫中的一名奉御,身穿奉御服的吴贵跪在地上,偷偷打量着自己的新主人。 只见这周颖儿周贵妃一身橘红宫装,身材削瘦,酥胸挺拔。容颜秀丽中带着一丝英气,双目娇媚,嘴唇略薄,神色高傲。 “你这奴才就是刚入宫的曹吉祥?”周颖儿脆脆的声音响起,听上去便觉得这女人极为骄傲,目中无人。 吴贵一眼看出她的性格,做了几十年的家仆自然懂得应对:“奴才惶恐,想不到主子这般金贵,居然知道奴才的名字,真是折煞奴才了。” 周颖儿今年虽已三十出头,却还像在江南周家时一般带着小姐脾气,听吴贵如此低贱的回答,心中对他颇为满意,说道:“今后在我这儿,可要伺候着点,若是坏了我的事,仔细你的老命。” 吴贵忙道:“奴才明白。”吴贵心中知道,能屈能伸才是大丈夫所为。 周颖儿继续道:“如今,便有一件差事要你去做。过几日,我会让曹公公推荐你为督军,前往兰陵,你可要把这件事办好了。最重要的,是看好方雪贵妃,还有崇王朱见泽,天子家人,可不能落在那些贼匪手中。” 朱见泽实则是周颖儿的儿子,如今被苍穹门俘虏,她无比担心,却又不敢表露,虽然这曹吉祥刚刚入宫,无法信任,却因他毫无根基,正好让他去看看朱见泽。至于方雪,好心还是歹意,相信这老奴才还是听得出来。 吴贵闻言,心中是极不愿意了。他是进宫中来享福的,如今福分还没有享到,却要到战场这地方转一圈,无奈主人有令,他不得不从。只好装出大喜的样子,说道:“谢主子恩宠,主子如此提拔奴才,奴才实在无以为报。” 周颖儿哼声笑道:“不用你回报,把事情办好变成,下去吧。” 吴贵叩谢,退出寝宫,正要转身回司礼监,却看见一个司设监的小太监扔了一张纸团到自己脚下。 吴贵看左右无人,连忙捡起,只见纸上写道:富贵吉祥。南宫门,夜来香。 吴贵知道这是哥哥曹富贵给自己的信条,富贵吉祥是口号,南宫,是囚禁朱祁镇的南宫,夜来香,是晚上到南宫门口候命。吴贵知道自己入宫的第一件大事就要来临:见太上皇正统朝英宗皇帝朱祁镇。 看完纸团,吴贵寻了一处无人的地方烧毁,便回司礼监等候今夜的会面。 第四十四章、围城打援 山东府兰陵城。 苍穹门攻下徐州城后,吴雨下令绕城而走,任何人不得进城骚扰百姓。虽是以复辟为名的造反,仍是人言可畏,人心所向是赢得天下的关键。吴雨让唐淡月进城取得所需的一切,粮草,药物,甚至连铁匠和大夫都请出城来。 徐州城百姓也不是瞎子,纷纷奔走相告,把吴雨等一众头领迎进城内。战后的徐州更加安定,让吴雨极为从容地补充了军需,休息几日,大军便开拨赶往兰陵城。 山东府向来民风剽悍,兰陵军的战斗力并非徐州城可比。吴雨料到这将是一场硬仗,更何况,山东府还有着一位成名多年的“那七人”山东白发宋刀。 所以在兰陵城外安营扎寨后,吴雨便让唐淡月火速赶往姑苏城请那位西湖无梦出山,虽然唐申叛出唐家,但是唐淡月和唐啸是唐家年轻一代的翘楚,吴雨又是唐淡月的徒弟,有这层关系在,想必西湖无梦唐子午不会推脱。而吴雨更有把握的地方在于,“那七人”隐世多年,如今被这场造反逼得一个个冒出头来,霸王枪对天刀,无论是宋刀或是唐子午都压不住江湖的呼唤。 果然,唐淡月不辱使命,很快便把唐子午请了回来,兰陵城内也是挑兵点将。于谦带着翡翠连夜出发,到宋家拜见宋刀老爷子,马不停蹄地赶往兰陵。自己更是亲自出帅,林迟为副将,身边有宋刀和翡翠,大战一触即发。 吴风则是留在京城,年关已过,春闱将至,吴风本就有秀才身份,乡试前五。如今年已十八,恰逢会试,若是能成为贡生,入翰林院,有于谦作保,日后入阁几乎是铁定的事情。加之他已是锦衣卫镇抚使,若能成为首辅,一手内阁,一手卫所,吴风便会成为大明朝有史以来权力最大的臣子。这便是于谦为吴风安排的道路。 数日前,远在千里之外的京城,却是另一番模样。 ************ 京城皇宫,吴贵出发的前一晚。 南宫内,吴贵死死地跪在地上,比见到当今皇上的时候还紧张,只因为眼前这位便是前任帝王,朱祁镇。 朱祁镇身旁坐在一身素衣的钱皇后,只见钱皇后身形消瘦,米色长衣之下,曲线却更加毕露,挺拔的酥胸形成一对水滴的形状。双腿修长,裙摆下微微露出雪白的肌肤,更让人觉得她的小腿细长圆润,完美无疵。 只听朱祁镇说道:“你就是吴贵?” 吴贵此时自然知道怎么回答,连忙道:“回皇上,草民正是吴贵。” 朱祁镇讥讽地自言自语道:“皇上?草民?只怕目前,你的地位比朕还要高……”说罢,他眼中精光一闪,说道:“吴贵,你身怀玄武,乃是天下大运所在,既然你已入了朕的阵营,朕亦不怕明说,此番苍穹门复辟,苍王为外力,你是内应,朕需要你为朕搅乱后宫,让朱祁钰焦头烂额,无心政事,你……可能做到?” 吴贵既然已经入宫,就是为了做到何若雪口中说的“让天下大乱”,连忙答应道:“草民必然不辱使命。” 朱祁镇笑道:“哈哈,好!朕看人从来准确,你既然能在吴家乱局中成为最大获利者,必然有所长。今后,你可要好自为之啊……” 旁边的钱皇后一直在观察吴贵,看他身形虽然不算魁梧,却颇为健壮,只是趴在地上的那副模样,实在窝囊,便说道:“吴贵,抬起头来,让哀家看看。” 吴贵听这声音娇柔温婉,如温水灌溉心头,心中顿时一动,抬头看向这位前皇后。 只见这位前任皇后眉色如望远山,脸上不着妆粉,却是面容精致,双眼狭长含水,樱唇微张,露出两颗可爱的贝齿。果真是天香国色,仪态万千。 吴贵吞了吞唾沫,颤声道:“草民拜见皇后。” 朱祁镇在钱皇后耳边问道:“惜之,如何?” 钱皇后见朱祁镇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不禁有些羞恼,却故意气他,轻声道:“这样能看出什么来,奴家还要看看……” “看什么?” “看看他的本钱如何……”钱皇后还是说不出太露骨的词语,却已经满脸羞红。 朱祁镇淫笑一声,说道:“好,好,惜之有所求,为夫自然要成全。” 他转头对吴贵说道:“吴贵,你明日便要出发前往兰陵,今夜便好好伺候皇后,以表忠心,朕有些乏了,先行就寝。”说罢,他便起身回房去了。 吴贵却是有些发蒙,不明就里。 钱皇后见夫君如此,知道他是故意离场,好让自己自在一些。她强装淡然,对吴贵轻声道:“吴贵,你在周贵妃那处,可曾伺候过她沐浴?” 吴贵忙答道:“草民刚刚入宫,不曾伺候过。” 钱皇后装作不知道他是假太监,说道:“你既然已是宫内宦臣,日后在宫中,少不得要做这些精细的活儿,今夜你便伺候本宫沐浴更衣,再替本宫梳头上妆,来,跟本宫来。”说完不让吴贵开口,便转身往内堂去了。 吴贵心中一热,似乎猜到了他们二人的意思,心中暗道:本以为入了宫不但要忍痛禁欲,还要到战场督军。没想到出征之前居然有机会大展雄风,许久不曾与大夫人亲热,养兵千日,就是为了用在这一时啊! 想到关节处,他连忙起身跟上了那婀娜浑圆的翘臀,一股热力已缓缓流到下身。 ************ 兰陵城外,苍穹门营寨。 吴雨和李上河、唐淡月正站在兰陵城的沙盘旁,为这次硬仗排兵布阵,却不见那名震天下的“西湖无梦”唐子午。 只听主将吴雨手里握着那柄太刀,指着兰陵城外周围道:“如今我们的营寨位于兰陵城外十里处,这兰陵城只有出城进城一条路,且周围无山,我打算分兵包围兰陵城,一则可使其孤立,断其粮草供给,二则于谦已在城内,庞军师传来密报,方贵妃将代君亲征,我等可以逸待劳,围城打援,可谓一石二鸟。” 唐淡月点头道:“嗯,此计甚好,而且方贵妃早已暗中与我们结盟,可让她假意被擒,以乱于谦的军心。” 吴雨摆手道:“不必,于谦何等人也,我们与方雪结盟如何能瞒得过他。我们不必俘虏方雪,只需让她陷于险地,于谦无奈于天下人之口,不得不救之,那我们就有机会攻下兰陵城了。” 李上河赞叹道:“吴兄弟算无遗策,上河拜服。” 唐淡月嗔怪道:“七当家可别夸他,兰陵城内有两个行宗,谁胜谁负还不一定呢。” 吴雨却是胸有成竹道:“无妨,师兄那一路人马早已攻下汝宁府,如今有朱五当家守城,师兄和韩兄已在赶往兰陵的路上,到时唐老先生可敌翡翠,师兄与宋老爷子同出一脉,教那山东白发如何能下死手?” 李上河笑道:“当日周军师便是想到这一节,才让老三攻打最薄弱的汝宁府,他早已算到于谦为保妥当,必然会请宋刀出战,所以便埋下老三这道伏兵。” 正说着,忽然闯入一名大汉,手里拿着一把这段的环首刀,身上满是血迹,头发凌乱,神情慌张,竟是本应在路上的韩毅。 吴雨大惊,连忙扶起韩毅,问道:“韩兄,怎么会如此?” 韩毅喘着粗气,着急地道:“我和三当家本来快马加鞭赶来兰陵,路上却遇到一个极美的西域女人,这女人武功深不可测,连三当家也不是对手。他舍命挡住那女人,却叫我来报信,叫你们尽快攻城,他自有保命方法引开那女人。” 吴雨和唐淡月对视一眼,同声道:“红颜玉!” 韩毅闻言一惊,问道:“莫非是那七大高手之一。” 吴雨点头。 李上河沉声道:“若真是红颜玉,老三也未必能全身而退。想必是那于谦已看破我们的计谋,所以派红颜玉阻截老三。如今也不由得我们多想,晚一时夺城,老三便多一分危险。” 吴雨说道:“七当家说得极是,目前看来,唐、宋二位互相抵消,敌方有于谦和朱见泽,我方却兵多将少,韩兄身上有伤,不宜上场,只得从运粮军中把唐啸和柳儿姐调来前方,唐啸勇不可当,可做攻城先锋,柳儿姐可着手设立夜匕首,有备无患。” 李上河等人皆同意吴雨的说法,几人谋定,商议细节后,便领着韩毅休息去了,只待次日拔寨攻城。 ************ 是夜,京城皇宫内,南宫。 那吴贵跟在钱皇后的翘臀后,一边欣赏着眼前的美景,一边在分析这其中是否有诈,若是自己果真侵犯了钱皇后,却因朱祁镇的醋意而丢了性命,就得不偿失了,所谓伴君如伴虎。 如此细想之下,吴贵打定主意,今夜可以占些口舌之欲,却绝不可过分逾越。 正想间,忽然听到钱皇后不耐的声音:“你在想什么,还不替我放水?” 吴贵定睛一看,眼前已经是一小块浴池,那浴池有半人高,从屋顶至地下围了一圈帘子,浴池旁放着一桶花瓣和浴勺等沐浴用品。浴池末端接着一道铜管,管口处用软塞子堵住。 吴贵连忙用清水洗净双手,打开那塞子,温泉滑水便从铜管流入浴池。以此看来,即便钱皇后被幽禁于南宫,名义上还是母仪天下的皇后,东厂厂公依然不敢怠慢,这等沐浴设备还是留在了南宫之中。 钱皇后出身高贵,自幼通文达礼,三从四德,若不是朱祁镇万般劝说,自己又实在多年不近男身,欲火难耐,她绝不会主动勾引夫君以外的男人。此时和吴贵共处一室,她依然羞涩难当,不敢叫吴贵替她更衣。 只见钱惜之走到屏风背后,颤抖的双手缓缓解开素衣。为了今天,她特地穿了一身简单的着装,连簪子也不过两支,素衣里面便是白色的亵衣肚兜。 吴贵却是从屏风外看去,那袅袅升起的水汽之中,隔着屏风,看见一个姿态曼妙的女子宽衣解带,何况这名女子还是前任皇后,高不可攀。他一个地位低下的老管家,今日竟然也有这福分,一亲皇后的方泽。 钱皇后脱去衣衫后,随手一件丝绸凤纹白披风挂在身上,遮住无数春光,便从屏风转出。 吴贵忍不住拨开眼前的水汽,看着这位千娇百媚的美人:披风之下,一丝不挂。紧张的双臂夹着胸膛,让白雪一般的双乳更加翘挺,挤出一道狭长的乳沟。那水滴的双峰从上而下延展着,乳头微翘,在披风上凸现出来。小腹平坦,腰肢纤细,双腿修长无比,小腿下是微微踮起的脚踝,足底透红的嫩肉趁着晶莹的脚背和整齐的脚趾,让人忍不住想要轻咬一口。 再看那俏脸,白里透红,眼波流转,不自觉带着一股烟视媚行的味道。紧张的小嘴咬着下唇,却更加诱人犯罪。本应是高贵的凤凰,却作出邻家少妇的姿态,让人只想把她压在身下,肆意揉虐。 钱皇后见吴贵看傻了眼,不免有些傲然欣喜,说道:“大胆奴才,还敢盯着本宫看?” 吴贵闻言连忙低下头,心中却暗自悱恻这皇后既要做婊子,又要立牌坊。他走到那木桶旁,抱起一盆花瓣,说道:“请皇后沐浴。” 钱皇后缓缓走向浴池,背对着吴贵,在他期待的眼神中,钱皇后余光瞄到他淫光毕现的眼神,羞涩一笑,那披风便悄然落地。 无限美好的背影裸露出来,从纤腰到圆臀,都是无可挑剔,双腿笔直站立,似乎要让吴贵多欣赏片刻。 此时,吴贵胯下的肉茎早已完全挺立,蠢蠢欲动。 钱皇后轻声道:“吴贵,本宫要下水了,你过来吧。” 第七章、智取淫后,叙旧佳人 京城,坤宁宫 凤榻上,一位全身赤裸的中年美妇单手支颐,慵懒地斜卧在吴贵身前。身后一床锦被松散的挂在美妇的肩胛处,却将饱满丰挺的胸乳敞露在外。沿着酥胸曲线向下望去,便是稍显丰腴的小腹,一看便知上了年纪,但到底还未走样。 “娘娘怎又将亵裤给穿上了?”此时吴贵只着里衣,正卖力地为皇后按摩小腿,但泛红的双眼不是狠狠地盯着胸前的凸起,便是暗暗偷窥双腿间的私密。 皇后嗔笑道:“本宫的身子岂是你等阉人可随意窥视的?”说罢轻抬玉手在那条紫色金边的亵裤上浅浅一划,鼓胀的阴阜外廓便清晰地暴露出来。 吴贵直觉血气上涌,双手也失了分寸,由捶打改为按揉,又由按揉变为抚摸,最后化为赤裸裸地呷戏调情。 “嗯……喔……本宫身子有些绵软,你……快快将我扶助!” “奴才正为娘娘解乏,如何分出手来搀扶?” “噢……那你……过来抱住本宫……怀中按摩……嗯……你这蛮汉子,这一下手劲好大……哦舒服……” 吴贵展开双臂,将皇后搂在怀中,粗糙的手掌先不断地用掌心摩擦着胸前的乳头,待到其将硬未硬之时,食中二指不断挤压,至乳头完全充血如石子般坚硬时,换中指指腹与指甲进行刮蹭。舒爽快感由轻而重,引来美妇一阵阵销魂呻吟。 “不错……你这奴才有些本事……继续来……嗯……别停……哦啊……” 媚眼如丝,全身泛红,中年美妇已完全进入状态。亵裤绳带也早早被皇后手指解开,一只如玉小手整只填进亵裤内,规律地运动着。 吴贵将双唇凑到皇后耳畔,道:“娘娘,你下面湿地好厉害,奴才的膝盖都被浇透了。” “哦……别……别说了……” “娘娘,刚才您说您的身子不许阉人窥视,那能否让情郎一见”吴贵小声问道。 “嗯……受不住了……若是本宫的情郎……啊……不仅要看遍人家的身子,还要……”皇后淫心大动,手上的动作也越动越快,私处整条亵裤都掉落下来。 “还要怎样?”吴贵小声诱惑着,双手将衣裤脱个精光,胯下大蛇硬如铁杵。 “还要用粗长的大阳具插进本宫的花心!……啊啊啊…………” 花穴内,三根修长的玉指不断的进出,使得淫液不断的挤压形成浑浊的泡沫,一股一股的从穴口内冒出。眼看自慰的皇后便要进入情欲的高潮,抽插的手腕却被一股强劲的外力提起。 “你……快些松开!本宫这便要……”眼看再捅上几下便可泄个痛快,却被吴贵生生打断,皇后极为羞恼地盯着身后的“太监”。 吴贵趁机腰腹一挺,竟将粗大的阳具贴在阴阜上,松开玉手道:“奴才遵命……” 皇后见吴贵松手,便要继续刚才未完的美事,右手甚至下阴处,却触碰到一根火烫的肉棒,顿时浑身一颤,惊道:“你怎会……” 皇后寝宫外,两位身着宫装女子正立于窗外,静静地听着房内的淫声艳语。 一位身着粉蓝衣裙的少女低声道:“娘娘,我们这样不好吧,他们……他们……”说罢低下红通通的小脸,双手紧握着下裳,显然不想再在这个是非之地等下去。 蓝衣少女身畔,一位身材高挑的绝色丽人正负手而立。绝美的容颜映照在明亮的月光下,如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挺拔的身姿映趁出完美的曲线,又如天女下凡。 绝色丽人轻启朱唇:淡淡道:“待他们结束。” “啊啊啊啊…………好痛…………”粗长阳具混着浅白的淫水直冲花心,狠狠顶在最深处。 “娘娘久旷之身,稍待片刻即可…………哦…………真紧…………” “……噢……你这狗奴才……嗯嗯……竟敢淫辱本宫……你到底是何人……” 皇后嘴上虽硬,但身体内一浪接一浪的舒爽却由不得她拒绝。心知今夜已被歹人侮辱,索性便让他奸淫个痛快,待自己多日的寂寞排解一空,身子得到满足,第二日再捉拿处决便是。想到此处,更是没有了顾忌,蜷起双腿随着阳具的抽插不断挺动丰臀。 “奴才是能满足娘娘您的男人……哦……皇后你好骚……” “本宫的身子……被冷落了这么久……嗯……不骚……不骚还是女……人家也是个女人啊……嗯……再用力些……这根东西好硬……” “啊……好舒服……奸我……啊……本宫命你用力奸淫我……啊啊…不许停………” 湿漉漉的肉棒带着层层淫水,奋勇地拼杀着。潮湿的花心被硕大的龟头一阵研磨,刺激地整个身子微微颤抖。 “啊……不行了……穴心好酸麻……要来……嗯啊……” 寝宫窗外,蓝衣少女的小脸已红至耳根,鼻间粗重的气息被房内一声声浪叫掩盖。瓷白的牙齿不断地咬紧下唇,少女的春思却如烈火般燃起。终是忍不住道:“娘娘,奴婢有些受不住了……我们还是离开吧……” 身着白衣的绝美丽人依旧面色不改,仿佛寝宫内发生的一切都不受影响一般,轻声道:“等。” 内室中昏暗的灯光下,皇后与吴贵依旧在激烈地拼杀着。 吴贵兴奋道:“奴才一直以为当今皇后贤良淑德,品性温和,想不到如婊子一般索求无度,老子真是遇上对手了……” “啊……啊啊……你这啊……你这奴才……休要侮辱本宫啊……好深啊……哦……快些……本宫要……” “贱人……没想到你穴儿还挺紧的……快些摇屁股……老子要射了……” “摇……摇……啊啊啊……射进来……本宫命你全都射进来……啊泄了……”花穴内一股强烈的阴精喷泄而出,浇在粗大的龟头上。 泄身之后,皇后拖着软绵绵的身躯脱离了吴贵的肉棒,跪伏在榻上大口大口喘息,带动着两颗莹白美乳上下颤动,尽显高潮后的诱人姿态。 吴贵已到将射未射之时,看着皇后外翻的湿热阴唇,情急之下便用单手前后撸动肉棒,将一股股浓浆洒在雪白的屁股上,结束了这盘肠大战。二人因冲杀凶猛正卧床恢复气力,一时间坤宁宫内安静异常。 “娘……娘娘……里面……里面结束了……”蓝衣少女如大病初愈一般面色苍白。 “青荷,你……”何若雪迟疑道。 “娘娘……奴婢该死……奴婢刚刚那个了……”青荷娇喘道。 何若雪低声啐道:“没出息的孩子!罢了,你先回去吧。” 青荷强行撑起身子,羞愧道:“是,奴婢告退。”人影一闪便越过宫墙,其身手迅捷如离弦之箭一般,没有先前丝毫凝滞虚弱之态,显然露得这一手功夫极为高明。 何若雪见青荷离去后双眼微闭,发软的双腿仿佛使不出一点力气一般,不得不依靠在墙根下平复体内触发的情欲。何若雪摇头叹道:“想不到吴贵的玄武气境竟提升地如此之快,连我这般功力都无法抵御,假以时日这色鬼便是我的克星啊……” 寝宫内,突闻一声女子暴喝。 “淫贼!你到底是何人,竟敢假扮宫中太监私闯本宫寝殿侮辱本宫!” “皇后息怒,奴才曹吉祥,并非歹人。蒙皇上隆恩,现添为太监总管一职在陛下身前伺候。” 钱皇后一听来人是皇帝身边的红人曹吉祥,缓声道:“那你身下为何竟留有阳根?你可知假扮太监,私闯寝殿淫辱皇后是要诛九族的!” 吴贵听后并未惊慌,从脱下的内衣中取出一枚铜质铭牌,淡淡道:“娘娘贵为一国之母,白日里帮陛下协理后宫着实辛苦,夜晚难免需要些物事排解苦闷。若是将此物呈与陛下,不知娘娘……” 皇后所见那枚铜牌,正是当日暗中派清儿去宫门外领取的暖液玉龙杵的铭牌。慌道:“你……你敢!” “为何不敢?奴才如今都要被诛九族的人了,还有什么好怕的。”吴贵嬉笑道。 皇后怒道:“就凭此物你以为陛下会听你一面之辞么?恐怕你未将实情道出便先被治一个秽乱宫闱的罪名!” “清水堂都有账本入册,若是刑部遣人追查,此物由谁买取自是一目了然。层层追查想必皇后也难逃干系,若是……”吴贵起身在皇后耳畔道:“若是在娘娘您的寝宫查出此物,人证物证俱在,从此恐怕名声难保啊……况且如今后宫唯嫣,雪二妃深得陛下喜爱,然陛下早有另立新后之念,此事若初不但娘娘后位不保,怕是连太子殿下也要因此受牵连。” 皇后将衣衫穿戴齐整,愤恨道:“本宫明白了,你手握本宫把柄,不过是想要一尝本宫的身子,当今皇后的滋味。如今目的已达到,你还待如何?” 吴贵起身下跪,恭敬道:“皇后误会了,奴才此来是与娘娘您谈合作的。” 皇后冷笑道:“合作?如何合作?哼!莫非让本宫再与你这淫贼好上一夜?” “娘娘说笑了,奴才知陛下自夺门之变后对您倍加冷落,信任恩宠不复往昔。如今奴才在陛下跟前伺候,若有机会,定会为娘娘您效鞍马之劳。” “那你想从本宫这里得到什么?” “信任。”吴贵穿戴妥当,面向皇后恭恭敬敬行了一个大礼,向宫外行去。 皇后见吴贵要离去,扬声道:“本宫并非不愿与你合作,但你深夜闯入淫辱于我,这难道是你曹公公寻求联合的态度么!” 吴贵抬起的右脚即要跨出宫门,突然回身笑道:“娘娘方才在床榻与奴才欢好时舒服得紧,可不是这么般脸色。”说罢不待对面回答便大步向宫外行去。 “你!”放眼望去,哪还有吴贵的身影。钱皇后再是羞恼,也不得不承认自己对那疯狂的快感所着迷,一腔怨恨最只得化作一声长叹。 月过中半,时辰也进入到后半夜。坤宁宫外,寒风刺骨,守夜巡逻的侍卫已恢复轮值,一切仿佛从未发生一般。吴贵将缩在衣袖内的双手使劲揉搓,放在嘴边狠狠地“呵”了口气,叹道:“什么鬼天,真他娘的冷!”紧了紧领口,正待离去,一条白色纤影映入眼帘。 梧桐树下,白衣女子负手而立,身姿高挑,曲线玲珑,单薄的衣衫与寒冷夜晚格格不入,却又与初冬夜景融进了画中。吴贵揉揉双眼,那张绝美的面庞吴贵再熟悉不过,正是近日来自己朝思暮想的绝代佳人。 “二夫人……”吴贵痴痴喃道。 何若雪樱唇微微上翘,轻笑道:“你很风流啊……” “二夫人……真的是你!老奴这就给您赔罪了!”单手一撩裙摆便要作势下跪,却被一股绵柔之力生生截住势头,任凭如何弯腰屈膝都无法使身子再低半分。此时吴贵跪也跪不下去,挺也挺不起身子,只得僵在那,模样十分滑稽。 “噗……”何若雪忍不住笑出声来,背起双手,身子前倾,将饱满的胸脯挺地又尖又圆的。此时的何若雪宛如一个顽皮的二八少女,娇俏地眨了眨明亮纯净的大眼睛,笑道:“刚才做什么坏事啦……” “二夫人,老奴的腰背酸得很,能否暂且撤去这禁制,我们……我们好好说话……” “方才你与皇后做那事时怎也不见你腰背酸痛!” “老奴身居玄武之身,天赋异禀,这些都是二夫人您曾经说过的,皇后娘娘不过区区凡人在床上怎敌得过我,嘿嘿……” “皇后自是不敌,那本宫呢?”何若雪突然直起身来看向吴贵,明亮的双眸仿佛能射出刺眼的光芒来。 吴贵突然一惊,轻颤道:“二夫……不……贵……贵妃娘娘,你说什么?”吴贵心想,“莫非二夫人是要献身于我?当日她曾言待天下大乱后便会委身于我,莫非是此时?”不由心中一阵欣喜。 “想得美!”何若雪娇嗔道。 “贵妃娘娘此来莫非只是打趣老奴!” 何若雪突然一改嬉闹之态,正色道:“大内太监总管曹吉祥,奸淫皇后,秽乱后宫。本宫前来捉拿于你,并交由陛下发落!” 吴贵一惊,疑道:“二夫人……你……不会是说真的吧” “你看本宫像是在开玩笑么?”何若雪接着道:“本宫如今已恢复大明皇妃身份,若是此事被当中揭晓,钱皇后必定后位不保,本宫岂不是很有可能取而代之?” 吴贵这才意识到这位如天仙般不食人间烟火的二夫人,耍起心机竟如此之深,怪不得当初在吴家做小竟没吃半点亏,而吴家大夫人还是沈嫣琳这般厉害的角色。 何若雪虽聪慧,吴贵亦不是当初任人差遣的吴府管家。见何若雪并未有下文,便故作淡定道:“捉贼捉赃,捉奸捉双。贵妃娘娘此时诬告老奴与皇后有染,既未捉奸,又无证据,如何向陛下复命?冤枉了老奴不打紧,可诽谤当朝皇后,娘娘可担当得起?” 何若雪暗笑这老乌龟人倒是变得机灵了不少。沉吟片刻,扬声道:“若是曹公公交由锦衣卫验明正身,不知可算得证据否?” “好啦,不打趣你了!”何若雪见吴贵脸色阴晴不定,十分难看,便将声音放缓,温柔道:“人家千里迢迢来到京城,身边无依无靠,若是哪日人家遭人欺辱,想找个说理的人都没有!” 吴贵只觉得何若雪说起软话来极为动听,身子也酥了一半,讪讪道:“二夫人说笑了,陛下心里还是有您的。若二夫人不弃,老奴倒愿效犬马之劳……”何若雪虽已贵为大明贵妃,但私下吴贵还是喜称其为二夫人,也是念及昔日情分,更显亲近。 何若雪听出吴贵又在话中讨自己便宜,也不着恼,淡淡道:“明日午后你来凤雪宫,我有话要与你说。” 吴贵问道:“夫人要与老奴商议何事?” “不说你知!”如轻梦般朦胧之声回荡在耳边,眨眼间绝美佳人已不知去向。 不远处,一位白衣女子俏立在一根梧桐枝上,身上单薄的衣衫与紫禁城的初冬极不相符,足底离枝约寸许,并未踩实。秋波频频送向远处的中年男子,喃喃道:“若有朝一日天下大乱,你还会如此待我么?” 京城月楼 京城重地,天子脚下,达官贵人何其多?烟花柳巷,秦楼楚馆,红粉佳人聚月楼。京城风月场所大小二十八家,各具特色。若论大小规模,月楼或许不在前列。但论美人姿色,才艺见识,月楼当属第一。月楼的女子花容月貌,才思敏捷,更兼有一技之长,或琵琶,或洞箫,或弈棋,或擅舞,各具特色。因而在月楼内卖艺卖身者均有之,但进出月楼者,非富即贵,纵使平头百姓凑够银钱,亦会被婉拒于门前。久而久之,月楼已隐隐成为官宦结交,商贾洽谈的绝佳风月场所。 黄昏时分,一辆华丽马车在月楼门前停了下来。与往常热情相迎不同,今日在外站岗的护院正在婉拒一名黑衣少年。 “既是青楼,便应打开门做生意才是,怎能将客人拒之门外?” “公子看着面生,请恕月楼不能接待,请见谅。” “本官不过是腰牌未携带在身,你这人好不通情面!” “那便请公子取回腰牌再入月楼,小的绝不再作阻拦。” “你……若是本官非要进呢?” “那便恕小人得罪了!”说罢月楼小厮两腿一分,双掌交错,拉开架势欲教训这位不速之客。 “住手!”一位中年男子自马车中走出,呵斥住正要动手的护院。 护院小厮急忙上前迎道:“小的该死,竟不知忠国公大人亲自前来,快快里边请……” 中年男子并不理睬,径直走向黑衣少年,微笑道:“公子请。” 黑衣少年拱手道:“石大人客气,请!” 呆愣一旁的护院小厮心知得罪了贵人,连忙低头行礼,赔罪道:“小的有眼不识泰山,给指挥使大人赔罪了。” 片刻后不见回应,抬起头来,二人早已并肩步入月楼。 第八章、月楼密议,花娘风情 京城,月楼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月楼主厅内,一位身披大红宫装的妇人热情地招呼着前来销金的达官显贵,观其动作便知是月楼老鸨。此妇人唤作月娘,年近四旬,容貌艳丽却不失典雅,举止妩媚又不失雍容,想必年轻时也定是一位绝代佳人。奈何年少错入风尘地,一生止步于月楼。 只见月娘纤手轻抬,机灵的龟奴便小跑至主厅正前的一面金锣旁轻击三下,拉开了今夜月楼表演的序幕。待罗响之后,身着薄纱的各色丽人从帘后步入厅前,有的上台表演自己拿手的才艺,有的提笔写下今日要对的对子,还有的带着精致的妆容搜寻着早已等待的命中贵人。一时间莺声燕语夹中杂着男子的调笑声充斥着整座月楼。 “京城月楼,果真名不虚传!”一位身着黑衣的少年不住地赞叹着。 “哈哈哈……公子想必是第一次来这月楼吧。人道是”二十八家风月场,唯有月楼冠于京“不知这京城月楼与江南青楼可有一比?”中年男子轻笑道。 “石大人见谅,吴风自小在家中苦读,极少踏足风月之所。”说话的黑衣少年,正是在京中担任锦衣卫指挥使的吴风。而锦衣卫一向以刀剑为伴,来到风月之地难免带上杀戮之气,因此中年男子称吴风为“公子”。 “公子年纪轻轻却不被声色所迷,老夫佩服!只不过……听闻昔日金陵城有座明月楼,极富盛名,且江南红粉佳人多汇聚于此,故有此一问。” 吴风眼神一亮,摇头叹道:“京城乃天下之都,天子居所,岂是小小金陵可比!” 中年男子暗自感叹:此人虽年纪轻轻,但谈吐之间便能觉出其怀有大志,当不可小觑!于是便朗声道:“哈哈,本应如此……本应如此……来,公子这边请。” 二人拾步阶上,来到舞台正中对着的座位前,撩衣坐下。 吴风看了片刻,觉着无趣,便缓声道:“石大人今日邀吴风前来,不知所谓何事?” 中年男子笑道:“公子莫急,待会还有几位朋友,我们先赏歌舞。” 吴风本想问到底是何人物,但看此处人多眼杂,恐隔墙有耳,只好耐下心来等候。一曲舞毕,只见四位模样俊俏的年轻姑娘,身着惹火的蚕丝薄纱,向这两位朝廷大员靠来。身着暴露的两位少女用柔软的身体紧贴吴风,笑道:“公子看着眼生,是第一次来月楼吧!奴家名唤兰心。”另一位女子见状提起酒壶倒了两杯美酒,举杯道:“奴家兰萍,敬公子一杯!” 吴风见美人入怀,也不磨蹭,仰首便将美酒饮尽。 兰心的半边身子已经靠在吴风怀中,纤巧的小手不断抚摸身体,媚笑道:“公子可还满意?”说罢竟将玉手伸进吴风的贴身亵衣内,并且隐隐有向下的趋势。 吴风心想这两位姑娘比起月容、云心二女还要略逊半筹,但毕竟还是十五六岁的少女,如此娴熟地调情手法让人很是受用。微笑道:“那还要看你们的表现。” “哎呀!”兰心娇呼道,“公子的家伙好大!不知……”兰心又将小嘴凑向吴风耳畔,媚声道:“不知弄进穴儿去是怎般滋味?” 吴风听罢如此撩人的艳语,双眼微睁看向身旁美人,一时竟说不出话来。而体内似有一股浴火燃了起来。但不过片刻,吴风便用翡翠所传心法收复心神,很快又将体内的燥热平息下来。此时吴风表面安心享受,内心却冷笑:无耻娼妓,就凭你们的姿色也想和老子上床! 一场舞毕,吴风脸色微红,但头脑尚算清醒,此时忽见一个靓丽身影缓缓走来,一身火红宫装在灯火通明的月楼内显得极为耀目。 “忠国公大驾光临月楼,奴家未曾远迎,还望大人赎罪。”月娘身子微福,向二人赔礼道。 “月娘风姿依旧,还是这般优雅动人,哈哈……”石亨笑道。中年男子正是因复辟首功而被封为忠国公的当朝大将军石亨。 “大人过奖了。”说罢月娘倾身向前,在石亨耳畔悄声几句后,回首对吴风微一点头,露出一个矜持的微笑,便匆匆离开了。 “石大人,这位月娘气质出众,淡雅若仙,想不到月楼之内竟有这样一位绝色美妇”吴风赞叹道。 石亨爽朗一笑,道:“公子好眼力,这位月娘二十年前可是京都第一美人,现如今已是月楼的……大管家!”。石亨本想唤月娘为月楼“老鸨”,但话到嘴边观吴风颜色后似觉不妥,变改称其为“大管家”。 吴风听后仰天叹道:“可惜啊可惜……若吴某早生二十年,定要娶下这女子!” 石亨将吴风表情一一看在眼里,先是一惊,接着心中生出一抹算计,而后起身说道:“公子说笑了。那人已到,还请移步扶柳阁一叙。” 吴风欣然应允,离开时也不忘对石亨谦让一番。 绕过喧闹的月楼主厅,穿过中庭,最后来到一处环境清幽的阁楼。阁楼上牌匾上龙飞凤舞般写着“扶柳阁”三个大字。 石吴二人携手步入扶柳阁正厅,只见一朱一紫二人正坐在桌前小酌。紫衣人虽身着便服,但虎背熊腰,坐姿硬朗,太阳穴高高鼓起,一看便是习武之人。转观身着朱衣便服的中年男子,相貌普通,身材中等略胖,并无甚特别之处。二人见石亨吴风进步入花厅,双双起身行李。 “哈哈……二位快快请坐,免了这些虚礼客套,今日难得诸位卖我石某一个薄面,我们便在此不醉不归!”石亨笑道。 吴风随石亨进门,见朱衣人同时也望向自己,二人皆是一惊,惊道:“贵……叔?” 吴风一个“叔”字还未喊出,便被一个朱衣人打断道:“石大人带了朋友来,怎不向我们介绍一二?”说罢还微微向吴风摇了摇头。 身着朱衣之人正是入宫后化名曹吉祥的吴贵。 石亨笑道:“哈……是我的不是,这位公子师出于公门下,锦衣卫指挥使,吴风。”接着转头又向吴风介绍道:“这位是大内太监总管曹吉祥曹公公,旁边这位是川蜀巨贾沈林沈先生。” 吴贵弯腰摆了一个“请君入席”的姿势,谦虚道:“老奴蒙陛下信任,入司礼监任职,太监总管不敢当。” 石亨笑道:“谁不知道曹公公你是皇上面前的大红人,自你义父仙去这大内便以你为首,如今这朝野内外,谁敢不给你曹公公三分面子!” 吴风知石亨是说给自己听的,暗自点头,缓缓又将目光转向沈林。 石亨继续向吴风介绍道:“这位沈先生你莫要看他无一官半职,川蜀一半的产业都和他有关哩!对了,沈先生尤擅铁冶军工,我大明的军备器械不少还要倚仗沈先生锻造局。” 吴风抱拳一礼,道:“久仰二位!”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四人自房中恭维一番,便闲聊起来,此时石亨举杯叹道:“于少保真乃国之栋梁,当年土木堡一役英宗被俘,举国哗然,唯有于公奋不顾身,统兵御敌,誓死捍卫京师!” 吴风亦道:“家师昔日卫国之心,守土之责,吾辈也时常以此勉励自己。” 石亨突然声音压低,轻声说道:“只不过……于公当年极力推代宗即位,遥尊身在瓦剌的英宗为太上皇,于谦也因此受代宗器重成为国之栋梁,颇有些当年安史之乱的味道。”于谦清了清嗓子,接着道:“而如今英宗还朝,更是举出了代宗条条罪状。吴老弟,你可懂我的意思?” 吴风面上不改颜色,实则内心波涛汹涌。 石亨跟着道:“复辟之初,陛下为稳定大局,并未惊动令师,但如今朝中局势渐稳,恐怕……” 吴风回道:“你说地不错,家师如今确实已骑虎难下,如今的天顺年早已不是当初的正统年,更不是代宗的景泰年!若不对家师下手,那么他的复辟之名将受人质疑。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令不行,这些是陛下无论如何都不能允许的。” 石亨笑道:“老弟果然是少年英才,一点就透!” 吴风疑道:“以大人的意思?” “取而代之!” 据传景泰年间石亨就与于谦不和,二人也因此结下了梁子。如今石亨身为英宗复辟的第一功臣,荣宠一时,自是不会放过昔日给自己找麻烦的于谦好日子过。 月上中梢,四人将大事敲定。离席之时,吴风本想留吴贵单独细谈,吴贵却推说宫内夜晚宵禁,入宫遭人盘查为由拒绝了吴风,称将来有时间细细解释。 吴风无奈,只得独自离开。出了扶柳阁走至回廊,廊下立着一位身着紫衣的中年男子,正是沈林。沈林回头微笑,低声道:“风儿不记得我了?” 吴风摇头,问道:“沈先生曾经见过我?” 沈林轻声一叹,道:“不记得也罢,不过你要记住,我是你娘的人,我的意思也是你母亲的意思。你只消记住这句话便够了。”说罢将一块青色玉玦抛给吴风,施展轻功离去。 吴风举起玉玦细看,此物他认得,是沈家祖传的玉玦,也是身为沈家嫡系的凭证!不由摇头苦笑,叹道:娘亲,你到底是要走上这一步了! 今夜注定是个难眠之夜,吴风自沈林走后,心绪一直难以平静。十年寒窗,只为今朝一展抱负,成就万世功名。而于谦于我有知遇之恩,更视我如亲生儿子般看待,若要我背叛老师,岂不成了忘恩负义之人?吴风啊吴风,枉你读了那么多年圣贤书! 不知不觉,吴风已走入园林深处。他本是要回府歇息的,然而今晚发生的事他需要静下心来思量一番,待看到此处环境清幽,便独自一人在这园中漫步。只是不知不觉,他走地有些深了,这园子颇大,似乎有些迷路了。 “吴公子!”一声温柔如细雨般的声音在幽静的园中传来,打断了正自思索的吴风。这声音不似年轻少女清脆动听,却有着一股中年女子的轻柔魅惑。 吴风连忙转身,幽暗的月光下一位身着大红宫装的中年美妇优雅走来,一举一动之中似极具媚态,但举手投足间又十分合礼仪。 “你是……月娘夫人?” “见过吴公子。奴家正是月娘,夫人二字却是万万不敢当。”月娘身子微福,向吴风施了一礼。 吴风疑道:“这么晚了,正是生意红火之时,月娘怎会在此?” 借着月光,吴风紧盯着月娘宫装下那一袭火红抹胸,紧紧地包裹着两颗丰硕的肉球。再看看这腰下的鼓起,月娘这胸臀竟一点也不亚于娘亲! 月娘自是看到了吴风放肆的目光,脸颊微微一红,嗔道:“公子来月楼,既不点姑娘玩乐,又不肯回府歇息,独独跑到这园内发呆,现下又这般无礼地盯着奴家看。是何道理!” 吴风尴尬一笑,道:“倒是小生唐突了,这就给月娘赔不是。不过小生初次来这月楼,自是要给月娘您个面子,照顾一下这里的生意不是!” 月娘欣然笑道:“不知吴公子看上月楼哪位姑娘了,奴家这就把她请来伺候公子。” 吴风欺身向前,贴着月娘傲人的身躯,两眼逼视,邪笑道:“你!” 月娘不由自主后退一步,颤声道:“你……奴家十三年前便不再接客了,公子莫要无礼!” “也罢!既然月娘看不起小生,小生也当知趣,告辞了!”吴风说罢便要甩袖离开。 月娘心中也知这少年惹不得。适才石亨离去前亲自交代月娘要伺候好这位吴公子,是万万不能得罪的。但自己当初已暗暗立下誓言此生不再卖身接客,一时间难以取舍。 “等等!”见少年当真要负气离去,月娘连忙阻道。 月娘心下一横,洁白的贝齿咬住诱人的下唇,颤声道:“公子稍待片刻,容奴家回去准备一下。” 吴风当下喜道:“月娘请便!” 一刻后,一个十三四岁的小丫头,身着翠绿夹袄,向吴风小跑过来。脆声道:“月娘请公子房内相谈。” 吴风随月娘的贴身丫鬟缓步而上,在月楼顶层的最里间门前停了下来。那丫鬟道:“月娘已在房内等候公子,奴婢先告辞了。”见吴风大步踏进房内后,便悄声将房门带好。 秀榻之上,匆忙沐浴过后的月娘身披红色抹胸,下身只着淡黄亵裤,慵懒地斜躺着。若要仔细观看,还能从眼神中那扑朔迷离的目光,和稍加隐忍的屈辱。 “好香!”吴风一声轻叹。 吴风进门后四处打量,虽是青楼妓馆出身,但月娘房中却有淡淡的书卷气。一副唐代的山水画旁挂着两阕词,下阕正是:“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这是宋代柳永的“雨霖铃”,挂在此处,倒也应景。吴风心中暗道。 “吴公子……”一个充满魅惑的声音传来。 吴风掀帘而入,只见秀榻之上,月娘早已不着寸缕,单手支着散落青丝的额头,另一只跨过胸腹,轻掩着两腿间的蜜处,而这样却不得不将胸前的两颗红蕾展露出来。 吴风见如此销魂场景,不由得想起当日在老师家中偶然间看到翡翠出浴后的诱人姿态。要是老师今后不在,师傅她老人家还得我来照顾…… “奴家已有多年未经人事,望公子疼惜……”一声若有若无的细声打断了吴风的思绪。 吴风也不再多想,将全身上下褪个干净便向秀榻之上的丽人扑去,两具赤裸的身体缠在一处。 吴风吻上美妇樱唇,双手不断揉搓女子的敏感地,喘息道:“受不了了……湿了没……告诉我……你湿了没……” 多年不曾与男子交欢的月娘,平时若有需求只得借助手指搓揉,实在挨不住的时候便叫上姐妹在床上厮磨一番。而如今一个货真价实的少年郎君给自己带来的男子气息,却是更加让人着迷。此时不由得淫性大发,私处更是湿地一塌糊涂。 “别揉了……公子……奴家……奴家已经湿地不行了……” 吴风挺起男根对准蜜穴用力一挺,粗长的阳具整根进入。随之而来的是两人粗重的叹息声。 “噢……” “姐姐……你好紧……” “求你别说……奴家的年纪……都能作你娘亲了……” 吴风一听“娘亲”,便又想起了当日娘亲和贵叔的苟且行径,自己那淫荡的母亲在贵叔胯下浪叫连连。一时分身又硬了几分,捅得月娘更加狠厉! “你这浑人……这般用力……捅煞奴家了……噢……不过提了句娘亲……你就……就这样兴动……莫不是你对你的娘亲有非分之想……噢……求你……再狠点……姐姐都快忘了肉的滋味了……” “淫妇……明明这么想干!还装什么贞洁烈女……老子捅死你这个淫妇……噢……你的穴真紧……爽死了……” “是……我是淫妇……奴家苦守十三年的身子就这么白白给了你……噢……好粗……奴家挨地这般辛苦……全让你毁了……舒服……用力啊……” “月娘……你这个样子好骚……” “嗯……奴家就骚……不要喊月娘……舒服啊……喊……喊奴家含月……喊……淫妇也成……人家现在不是月娘……好美……嗯啊……” 也不知是快美还是心酸,月娘在吴风胯下就流出泪珠。 吴风本就对月娘有几分欣赏,如今听到这般如泣如诉的呻吟,待见到月娘红晕的脸颊下滴出的泪水,一时竟起了怜香惜玉之心,胯下的动作也渐渐柔和了下来。 月娘刚进入状态,见吴风胯下动作渐渐迟缓,嗔怒道:“你非要这么折磨奴家么……求你……用些力……” 吴风正当醒悟过来,准备发力时。身下美人不知哪来的力气,翻身向前,一把将吴风压在身下。 “小冤家……躺着别动……娘亲来疼你……”月娘纤手拨开蜜唇,对准挺拔的男根,轻轻地坐了下去。 “哦……好美……好深……飞起来了……儿啊……”月娘不断挺动着着丰硕的美臀,力求每一下都能刺进花心深处。 “娘亲……风儿要射了……你夹得好紧……” “射进来……儿啊……风儿……射进来……射进娘亲穴里……噢……来了……飞了……” 月娘一阵抽搐后,无力倒在吴风怀里,竟然晕厥了,身下的私蜜紧紧裹住吴风的雄伟。此时吴风也筋疲力尽,不想动弹,保持下体进入的状态,一歪头,抱着美妇酣睡起来。 第九章、落井下石,习武约定 京城,月楼夜色渐深,喧闹的月楼也开始趋于平静,留宿在月楼内的京中显贵大多也是软玉在怀,携美共眠。而吴风自然也不例外。 经情</u>堪征伐的花心内似乎又涌出一小股汁液来。生怕自己再度陷入那不可自拔的情欲中,月娘使劲摇了摇头,将这些旖旎情思甩到脑后。 起身下榻,披上一件纱衣掩盖住赤裸的身体。趾上点着嫣红蔻丹的白皙美足趿上一双白缎绣鞋,纱裙之下露出一双红酥酥的小脚后跟,步履间时而和绣鞋贴合,时而又分开露出雪白细嫩的脚底,教人忍不住想去把玩爱抚一番。 推开房门,股间的不适让月娘不得不放慢脚步,走至月楼顶层最深处的一间客房,敲响了房门。 “何人?”低沉的声音从房内传出。 “大人,奴家含月。”话音之中卸去了往日的魅惑,只剩女子如水般的温柔。 奢华的客房内,石亨与月娘相对而坐。 石亨问道:“吴风如何了?” 月娘回道:“吴风已经在奴家房中睡下了。” 石亨又道:“你和他……” 月娘幽怨地看了男子一眼,低声道:“吴公子一副要吃人的样子,不到一个时辰就要了人家三次,奴家实在挨不住便哄他睡下了。” 石亨疑道:“那吴风年少风流,这般轻易被你哄下?可……可曾有不快?” 月娘微微一笑,起身向内行去,掀起珠帘,斜倚在床沿上,痴痴笑道:“奴家看那吴公子思母之情甚深,扮作他的娘亲,让他吃着人家的奶,变这样哄睡了。” 石亨跟着进入帘中,故作怒状,“胡闹!” 月娘微微伸了伸发酸的小腿,轻声道:“大人放心,吴公子确实愿与大人合作。” 石亨叹道:“那便好,只是……苦了你啦。为了我的事,竟叫你去服侍别的男人!” 月娘眼角一湿,想起了往日石亨的多番照扶,关怀备至,一滴清泪不争气地落了下来。石亨见美人垂泪,不由心下一软,将佳人揽入怀中,温柔道:“你也累了一日,便在这睡下罢!我明日还要入宫面圣,今夜就不缠你了,你好生歇息。” 这一夜,月色黯淡,乌云笼罩,似乎预示着暴风雨的到来。京城,皇宫第二日早朝,朝堂之上已然炸开了锅,两派朝臣争论不休。而争论的焦点,正是于国家社稷有大功的少保于谦。廷上争斗的气氛愈演愈烈,双方几乎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朱祁镇不得不提前宣布散朝,改日再议御书房内,朱祁镇埋首案前,看着朝中大臣呈上来的奏表。眉头越皱越紧,朱祁镇抬手轻捏太阳穴,思索着今日早朝的变故。 “启禀陛下,自陛下复位以来,于谦称病不朝,暗中扶持襄王之子朱祁镛,欲图谋反,其心可诛啊!” “启禀陛下,微臣家仆日前曾见于谦于府中密摆筵席,所邀宾客入府时皆遮遮掩掩,似是军中将领。谋反之心,昭然若揭!” “启禀陛下,于谦假病不朝,欺瞒君上,便已是大不敬之罪了啊!此人决不可宽恕!” 合上奏书,朱祁镇微微伸了一个懒腰,看到此时身旁伺候的太监换成刘芒,疑道:“怎么今日换你了,曹吉祥他人呢?” 刘芒小心道:“回陛下,曹公公昨日染了风寒,早朝后更是头痛欲裂,遂叫奴才前来伺候陛下……” 朱祁镇摆了摆手,道:“罢了,朕要一个人出去走走。对了,你命人去将吴风请来。” 刘芒低头称是,便快步离开了。 皇宫另一边,凤雪宫前,下朝后的吴贵早早等候在门外。此时吴贵自是欣喜不已,昔日二夫人那不食人间烟火的绝美风姿,三年来时常萦绕于脑海中。而昨日见其芳容依旧,仍如二十些许的年轻少妇一般,美艳动人。 片刻后,一个乖巧的宫女探出宫门,将吴贵迎了进去。 御花园中,朱祁镇负手立于亭中,身后跪着一位英气勃发的少年,正是吴风。 朱祁镇转过身来,缓缓道:“起来吧,可知朕唤你来何事?” 吴风恭敬回道:“微臣不敢揣度圣意。” 朱祁镇接着道:“无妨,今日早朝之争想必你也听说了吧,于谦是你的老师,对你信赖有加。朕,想听听你的看法。” 吴风回道:“老师确有假病不朝之行,但绝无谋反之心。至于襄王之子,臣目前尚无实据,不敢妄下判断。” 朱祁镇叹道:“于谦于社稷有功,更是治世能臣,朕本当以重用,奈何……” 吴风细细思量,突然启口道:“陛下,微臣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朱祁镇眉头一挑,道:“但说无妨!” 吴风理了理衣襟,踏前一步,轻声道:“微臣本是金陵一介书生,蒙恩师不弃,多方引荐,一路提携才有今日之吴风。然陛下复位以来大肆封赏那些复辟有功之人,老师虽也受了些赏赐,但到底不比代宗时所受之荣宠,因此才有了假病不朝之行,怀念代宗之心。” 吴风顿了顿,用余光瞟了一眼朱祁镇,继续道:“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老师纵然有治世之才,但到底是代宗之臣。代宗若无过失,陛下如何正名?当日陛下复位时列出代宗数条罪状,若此时一意维护老师,将以何名义除旧立新?又将如何面对群臣非议以及天下悠悠之口?陛下英明睿智,自当理解微臣一片忠君爱国之心!”说罢,吴风再次撩袍跪下。 朱祁镇虽刚愎自用,但并不昏聩。此时吴风一席话如醍醐灌顶,同时触动了帝王最敏感的神经,这让本还陷入两难境地的朱祁镇瞬间在心中下了决定。 只见朱祁镇面露赞许的目光,弯腰将跪于身前的少年扶起,笑道:“你与于谦有师徒情谊,却能在关键时以国事为重,朕心感甚慰。”思索片刻,又道:“你母亲现在琳华宫内,平日很是想念你,去看看她吧……”皇宫,凤雪宫凤雪宫庭院内,两位绝色美人正于石桌前对弈。执黑子者正是凤雪宫的主人何若雪,一身素白单衣在寒风凛冽的初冬下显得有些格格不入。而与之对坐的女子,身披一袭华贵锦衣,一看便知身份不凡。 此时这位锦衣女子单手托腮,眉头紧锁,食中二指拈起的白子举在空中,不知该落在何处?棋盘之上,黑白二子盘根交错,相互围杀。但细细看来,白子的棋路似是早就被人知晓一般竟无处落子。何若雪也不着急,端起桌上的茶盏放在唇边轻轻抿了一小口,静静地等待锦衣女子。 片刻后,只见锦衣女子沮丧道:“何姐姐,我认输了……” 何若雪看着面前的美人,眼角露出淡淡的笑意,道:“方雪妹妹不妨再考虑考虑,这便认输了?”与何若雪对弈的女子正是出身江湖的前朝贵妃方雪,因助朱祁镇夺位有功,位份俸禄不便。方雪也摇身一变成为新朝贵妃,颇受朱祁镇看重。 方雪幽幽道:“人家走地每一步,都好似被你看穿似的,没甚意思!亏我平日还自诩棋艺了得,没想到在姐姐面前竟如此不堪一击……” 何若雪连忙安慰道:“棋于你我本就是个消遣,寻个乐子罢了,何必将输赢放在心上。”抿了抿水润红唇,接着娇笑道:“你说对么,我们的方女侠!” 方雪娇嫩的脸颊微微一红,羞笑道:“在姐姐面前,我算哪门子女侠,净打趣我!”能在这样寒冷的院落里身着纤薄单衣,不是脑子坏了便是身怀高深内力的绝世高手。很显然,有如此精湛棋艺的何若雪不会是前者。 何若雪自搬至凤雪宫后,由于性子清冷,鲜少与后宫之人交往。而同为江湖出身的方雪贵妃,自那日夺门之变看出何若雪露地一手绝世武功,心中十分仰慕,有事没事就跑去凤雪宫拜访。而何若雪对这个出身江湖的漂亮妹子也十分喜欢,这一来二去两人便相互认作了姐妹。 此时天气渐凉,何若雪正欲起身拉方雪进楼内说话,忽闻一位宫内侍女小跑过来,低声道:“启禀娘娘,曹公公已经在门外候了半个时辰了。您看……” 何若雪听罢,不由一声轻笑,扬声道:“叫他继续候着,没见我们姐妹俩正在说体己话!” 那侍女无奈,既怕得罪曹吉祥,又不敢忤逆主子的吩咐,只好硬着头皮向宫门外行去。 方雪笑道:“既然姐姐这还有客人,那妹妹就不叨扰了,咱们改日再聊!”又俯身何若雪耳畔,轻声道:“姐姐莫要任性,曹公公现下可是陛下眼前的红人,还是莫要得罪为好。”言罢起身告别,带着贴身宫女离去。 待方雪走后,空旷的庭院内只剩何若雪一人。只见她对着远处一颗梧桐高声道:“别躲了,出来罢!” 顺着何若雪的目光看去,果然在一颗梧桐树后蹿出一个人来,正是吴贵!在旁伺候的宫女们乍见树后竟跳出个的中年男子,头悬冠帽,身披朱衣,竟是一副太监装扮。一个个不由轻掩小口,面露惊讶之色,心道这曹公公怎如此唐突,竟自己偷跑了进来,还躲在树下! 吴贵昨日受了何若雪的“邀请”,喜不自胜,下了早朝便告了病假急忙赶来,谁知被堵在院外一等就是半个时辰。无奈之下听到院内隐约有女子交谈,心知朝思暮想的美人儿就在里面,便施展功夫瞧瞧潜了进去。此时被何若雪发觉,尴尬笑道:“奴才在院外等候许久,日头甚毒,便……” “便从院内寻了一颗梧桐遮阳纳凉!”何若雪一边走向吴贵,一边接上吴贵的话头,脸上露出浅浅笑意,眉眼弯弯,晃花了吴贵的双眼。吴贵也未细想,点头称是。在旁服侍的宫女一个个掩口娇笑,心想这大冷天的,在外晒晒太阳还差不多。梧桐的叶子都掉没了,枯枝底下纳哪门子凉!顿时弄得吴贵一个大红脸。 何若雪走近吴贵道:“走吧,进屋说话!”接着便领吴贵向屋内行去,行走间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对吴贵道:“才练至气机便敢来我这凤雪宫偷听……”吴贵面色一惊,不由摇头苦笑,就知骗不过这深藏不露的二夫人。 凤雪楼内,何若雪亲自为吴贵斟茶。微笑道:“这是新从江南运来的大红袍,尝尝看,味道可曾有变?” 吴贵接过茶盏放置唇边轻抿了一口,细细回味,心中百感交集。 三年前,同样是一壶大红袍,同样是眼前的女子,吴贵甚至能猜到接下来会是那个同样的问题,要风,还是雨?屋内一时静了下来,静地只能听到炉内的炭火声,二人默默地品着茶,谁也不曾言语。良久,吴贵将茶盏轻轻放下,叹道:“二夫人的大红袍,一如当日!” 何若雪似是也陷入到回忆中,轻轻道:“贵叔,你可知我当日为何来这是非之地?” 吴贵摇了摇头。他确实不知当日的二夫人为何会来到京城,还坐上了贵妃娘娘。难道是和我一样来京城奔前程?也不像是,自己认识二夫人已有近二十年,并不像攀高枝做凤凰的主。若说是为宝贝儿子而来,但吴雨如今恐怕还在江湖厮混,又如何为其打算? 何若雪摆摆玉手,接着道:“不提这些了。之前你能不动声色便进园隐于树下,还逃脱了方雪的双眼,足见你气机已有小成。以你的玄武之身,即便对上成域也未必会落于下风。对了,你如今的习武师傅是谁?” 吴贵接道:“来京后受曹老公公点拨,在东厂习了三年。不过曹老公公已死,我也不知该向谁学艺去。不过就我这把年纪,应该是到了头了……” 何若雪嗔道:“瞎说,你可是身具玄武之身,不许妄自菲薄!这样吧,你每七日便来我这一次,我亲自手授你武艺!” 吴贵一听此言,脸上立时笑开了花,连连点头称是。 屋内一时又陷入了沉默,吴贵此时心情大好,不由将目光凝聚在美人身上,感叹这么纤弱的身躯只披件单衣便能抵御严寒。待看到一对竹笋椒乳怒拔坚挺的中心,似有淡淡粉色透露出来,目光便紧紧锁在了胸前凸起。吴贵心中暗想,二夫人也忒大胆了,出门见客也既不着肚兜,也不戴抹胸,就这般朦朦胧胧地平白叫外人把身子看了去。不过再细细瞧去,又好像是自己的错觉,哪有什么淡粉色的诱惑。 其实吴贵不知,神兽之间总有些特殊感应,相互之间是可以隐约看到一些常人难以看到的景色,这也是为何方雪未觉察出何若雪着装有何不妥之处。但往往有时愈是在看到与看不到间徘徊,愈是让人想要看个明白。 何若雪终于恼了,怒道:“登徒子,你瞧够了没!” 吴贵一惊,没缓过神来,打了个哆嗦,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低头赔罪道:“是老奴失礼,娘娘赎罪……”见眼前主子没有吭声,自己也不敢起身,就这样低头跪着,不过眼前却另有一番风景。 只因吴贵不敢抬头,低着的脑袋竟快贴到何若雪赤裸白皙的脚背上,忍不住用鼻子使劲嗅了嗅,女子的足香混合着淡淡的泥土芳草的味道,下面小乌龟受刺激一般挺了起来。 何若雪敏感的小脚感受到粗重的鼻息,不由像裙内一缩,但很快单脚又从裙裾内伸了出来,轻挑吴贵胸膛,一路向上。吴贵感觉身体像受了禁制一般,随着纤纤玉足的上挑整个弯下身子被带着直直地跪立在地上。香足轻落在肩上,玉趾一点,吴贵便不可自制地仰倒在洁净地毯上。 还未及反应,只闻一道香风飘来,白纱遮体的何若雪欺身而上,突然跨坐在吴贵身上,倾城的脸蛋上露出绝美的笑容。吴贵此时脑中乱作一团,不知哪来的力气,起身就要抱住佳人。奈何何若雪只是一根伸出食指点在胸口,变又将吴贵稳稳地压在身下。只听何若雪用极为温柔的声音道:“你是不是很想要人家的身子?” 吴贵此时惊得说不出话来,但下体的反应却告诉了一切,因为何若雪的臀瓣清楚地感受到一个巨大的阳物狠狠地冲着羞处跳了一下。直击地何若雪轻呼一声,玉脸俏红,又是一颗粉拳砸在吴贵胸脯上,不过这次并未夹使内力。 何若雪接着柔声道:“我知你有你的难处,这样吧,你将玄武之身练至破镜,我就给你……”声音到最后竟如蚊音,不过随之而来的回应确如地动山摇一般,又是一下轻击在粉臀间的羞处。 在第二次受到吴贵热烈的回应后,何若雪真如一名仪态端庄的贵妃,慢慢地坐回桌前品茗。而乌龟也不得不忍受着煎熬,与这位想要又暂要不得的绝代佳人闲聊着。二人各自叙说着这三年的过往,吴贵也将近来发生在自己身边的趣事说给何若雪听,逗地美人咯咯直笑。吴贵的话匣子开了后也是没完没了,到最后是何若雪把人轰了出来,临走时还不忘提醒吴贵习武七日之约。 吴贵被何若雪“轰”出凤雪宫,也不气恼,从袖内掏出一条洁白丝巾,放在手上来回摩挲。原来这丝巾是何若雪将吴贵压于身下时不慎滑落的,吴贵便神不知鬼不觉地藏进了衣袖内。似是在手上还不过瘾,吴贵又仰起头来将丝巾展开铺在脸上,深深吸了一口气。在初冬暖阳的照耀下,吴贵对着蓝天白云竟像个孩童般满足地笑着。 紫禁城,琳华宫“臣锦衣卫都指挥使吴风,拜见贵妃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琳华宫内,吴风单膝跪地。面前身姿妖娆的贵妇正是新晋贵妃沈嫣琳。 只见沈嫣琳向左右使了使眼色,见一干宫女太监都知趣地离开,便携吴风进得屋内说话。 见四处无人,沈嫣琳连忙握住吴风双手,嗔道:“风儿,你怎跑到这来了!皇宫后院岂是你该来的,若是……” 吴风答道:“娘亲且放心,是陛下准孩儿来看您的!” 由于沈嫣琳的身份,母子俩在京城难得相见,平日联系都是托人捎信。如今见得宝贝儿子,自是喜出望外,便拉着吴风聊个没完。最后还是吴风看天色渐黑不宜多留,请辞离去。临别时又是一番母子情深,耐人寻味。 沈嫣琳将吴风送至门外时,吴风悄声说道:“昨日孩儿已于贵叔取得联系,他愿意帮助孩儿。如今他身为司礼监掌印太监,极受陛下看重,娘亲在后宫可万万不能得罪。”吴风顿了顿,接着道:“若有机会,收为己用!” 沈嫣琳含泪道:“风儿放心,娘亲省得,去吧……” “孩儿告辞”吴风再行一礼,转身大步离去。 沈嫣琳见儿子远去,心下盘算道“这死鬼这么久了都不来寻我,莫非又让何若雪那狐狸精抢了先,把人迷了去?看来得老娘亲自出马了!”本来还是一副忧伤不舍得表情顿时消失不见,变为一副摄人心魄的魅惑面容…… ps:由于故事情节需要,本章比较平淡。下章将迎来一场禁忌大戏,以作补偿。 第十章、龙首聚议,父女重逢 天顺元年冬,襄王父子意图谋反,被家臣检举,一时震惊朝野。朱祁镇龙颜大怒,特命锦衣卫都指挥使吴风亲自上门捉拿,后交送刑部受审。襄王之乱,牵扯之广,影响之深,当属英宗复位来第一大案。而此案牵连之人中,首当其冲者,正是当朝兵部尚书,太子少保于谦!刑部尚书俞士悦见谋反案情重大,不敢独断,遂连同大理寺、都察院等进行三司会审,并由锦衣卫协助办理。 京城,于府 于府门前,浩浩荡荡的顺天府衙役与锦衣卫分成两队,将于府层层包抄。吴风拍马赶到门前,翻身下马,向院内匆匆行去。此时于府花厅前,众人已哭成一片。 翡翠含泪道:“老爷,你这一去叫我和姐姐如何度日,不如……” 于谦正色道:“不可!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老夫相信上天能还我一个公道!我不在的这段时日遇事你要多与夫人相商,切不可鲁莽行事!” 翡翠缓缓点头道:“是……” “老师!学生无能,让老师受惊了……”吴风进得花厅,立时向于谦跪地叩头。 于谦叹道:“风儿,此事与你无关,切莫白白遭受牵连。为师此去,不论结果如何,你都要连同你的师兄们报效朝廷,为国建功,切莫因为师之故而乱朝廷法度,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最终害人害己!” 吴风跪道:“风儿谨记老师教诲!” 于谦与夫人董雨如及翡翠一一话别,便随吴风前往大理寺受审。 七日后,襄王父子于京都被判处斩,家仆亲眷流放关外。谋逆案牵扯朝臣不计其数,一代名臣于谦冤死狱中。紧接着第二日,宫中便颁下圣旨:锦衣卫指挥使吴风平叛襄王有功,年轻有为,才华出众,特加封武功伯兼华盖殿大学士,授任兵部尚书。钦此…… 朝廷风波将歇,局势渐渐平稳。此时吴风接班于谦,封侯拜相,位极人臣,一时风光无限。为感念先师提携恩情,吴风将于府旧宅重新修饰一番,并换上吴府牌匾,以此作为自己乔迁新居之府邸。后又上奏陛下为两位夫人求情,朱祁镇本就对于谦有愧,便恩准吴风所求,特赦翡翠董雨如二人,交由吴风赡养。 比起京都的叛乱风波,金陵这边则是风平浪静。当日夺门之变,苍穹门有从龙之功。作为嘉奖,朱祁镇顺水推舟,下旨封了这个早已有实却无名的唐伸为苍王。苍穹门苍王唐伸,自永乐帝迁都后,成为首位受此封赏的异姓王! 巢湖,苍穹门 今日是吴雨来到驻苍穹门老巢的第三日,与之前两日相同,吴雨依旧被安顿在苍王府外的别院中,每日衣食供应,却无法自由外出。与吴雨一同被安顿的,除却从明月楼带来的下属,便只剩柳儿一人。司明月与唐淡月自进苍穹门起便被管家带走,而与柳儿形影不离的唐啸亦是消失不见。 苍穹门后山竹林深处,坐落一处楼阁,名曰苍穹殿。灰墙土瓦,碎石铺地,样貌极为普通,看样子建成也有些年头了。而就在这毫不起眼的院落内,苍穹门几乎所有当家汇聚于此,共商大事。 苍穹殿内,苍王唐伸居首座,左右依次是二当家“烟雨醉江南”周潜龙及四当家“凤侯”庞筝。与周潜龙一侧落座的是极少现身总舵的六当家,明月楼大掌柜司明月,而坐于庞筝身边的则是五当家朱楷。七当家李上河则是单独坐于一处。除此之外,还有一把木质大椅,摆于一旁。 殿内六人正襟危坐,各怀心思,沉默之中透露一丝诡异的气氛。 “三儿今日怕是来不了了,我们继续吧。”唐伸呷一口茶润了润嗓子,对众人道。 庞筝首先起身,手握信函,扬声道:“京中分舵多次传来消息,朝中局势动荡,要我们早做决断,莫要站错了队!如今襄王父子被判斩首,而曾经在朝中一手遮天的太保于谦狱中自裁。而最令人意外的是,年纪轻轻的锦衣卫指挥使吴风凭借平叛之功入主内阁。看来这这旧朝老臣还是输了新贵一着。” 五当家朱楷朗声道:“于谦之死本是意料之中,但能将此事作为铺路石,直入朝廷中枢,参与内阁议政,可见其手腕高明,想必背后定有高人指点。” 老五朱楷沉声道道:“听闻这位吴风原是太子太保于谦的门生,非但未因其师之罪遭受牵连,反倒由此青云直上,这才是更令人意外的。” 唐伸显得有些不耐,高声道:“别说这些有的没的,咱们到底是帮还是不帮?” 周潜龙纸扇一摇,笑道:“帮是自然要帮,只是这分寸定得拿捏的好。决不可让朝廷看出我苍穹门有结党营私之嫌。并且要让朱祁镇看出咱们是在替他平衡朝局,如今新贵势大,怎样找到突破口,才是关键所在!” 唐伸赞道:“还是老二说的中听,不愧是我苍穹门第一军师。只是这突破口在何处?” 周潜龙浅笑不语,而是将面孔朝向一直默不作声的司明月。 唐伸会意,朗声笑道:“妹子有何高见?” 司明月本不想太早将苍穹门牵扯进朝堂争斗,一心只图安定发展,待时局有变时便可从容应对。奈何苍穹门的几个老骨头等不了那么许久,一心想做点大事,因此司明月的韬光养晦的计策并不被多数人所支持。 司明月搁下茶盏,从容起身,悠悠道:“我若说了,各位兄长定认为小妹是妇人之见,不说也罢!” 唐伸一向对自己这个小妹妹疼爱有加,虽平日与自己政见不一,但到底是自家兄妹。此时听到这里心早软了一半,赔笑道:“六妹冰雪聪明,有话不妨直说。” 周潜龙见司明月有些犹豫,便抢先道:“听闻六妹前几日来总舵时将吴雨那个傻小子一起带来了,却不让其与我等会面,不知为何?” 司明月连忙解释道:“吴雨身份复杂,背景深厚,若处理不当,极有可能陷苍穹门于危难。小妹想先听听各位兄长意思再作安排。” 庞筝一旁附和道:“六妹这话说得在理,吴雨现为外五门统领,本应属我苍穹门的势力。但其身份背景极不简单,不说他有个皇帝老子,就是他母亲,也是极为厉害的角色。” 一提到何若雪,在座诸人一时都陷入沉默,似是被勾起了久远的回忆…… 明英宗正统元年冬,一位身着黑衣的神秘女子敲响了苍穹门总舵的大门。随后大当家唐申连夜召集众位首领,与神秘女子密谈一夜。第二日,神秘女子动身北上,前往京中述职。从此,江湖上再也没有浅雪无痕的身影。 本以为此事告一段落,谁知在神秘女子消失的当日,苍穹门又来了一位不速之客。一位自称是来自何家的白衣少女叫嚷着来寻娘亲,一路拳打脚踢竟然杀到了苍穹门正殿,更令人心惊的是在座当家无一人是其敌手,接连败于这位何家少女的掌下。苍穹门众人无奈,只得任由这位少女胡闹。几番搜寻无果后,白衣少女绝美的脸颊上滴落了两滴晶莹的泪珠,呆呆地坐于正殿的屋檐下。此时少女抱膝坐地,杏眼之中饱含泪水,神情似有些失望又有些彷徨。众位首领见此情景,之前的怒气也烟消云散,心中怜爱之心顿生。 后来诸位当家回忆起这场闹剧均是苦笑不得,据传当日唐申带着众位当家首领,堂主香主前去劝慰,但白衣少女只是坐地哭泣,却未有离开的意思。苍穹门大多是江湖绿林的粗犷汉子,哪懂得女儿家心思,自然是连哄带骗变着花样来,谁知少女哭地愈发伤心。正在这万难之际,正巧在外办差归来的周潜龙赶了回来。这位风流倜傥风度翩翩的周公子不知用了什么办法,在耳畔三言两语变说动了少女,亲自护送回了苏州何家。待周潜龙回苍穹门后,不论众人如何相询,均是笑作不答。众人无奈,只当作是少女怀春,心仪这位风度翩翩的周公子。 子夜时分,巢湖之上乌云密布。忽然,一道闪电划破天际,不一会便听到阵阵雷声。接着便是豆大的雨珠密密麻麻倾盆而下,似乎告示着这一夜将有大事发生。 此时吴雨正侧卧在踏上,辗转反侧,久久不能入眠。就在这时,伴随着雷声滚滚,一阵细碎的敲门声落入吴雨耳中。不待吴雨起身,一位身着蓑衣斗笠的女子便自顾自的闯了进来。 “明月姐!”吴雨起身就是一声惊呼,来不及套上靴子,赤着脚就跑了过来,怨道:“这两日你去哪里了,到处都找不到你们。这里的人还不许我走远,天天把我困在这小池塘周围!” 司明月褪下蓑衣,摘下斗笠,不顾衣杉上还沾着些许雨水,连忙握住吴雨双手,安慰道:“是我不好,让你在这受苦了。这两日我去苍王府,和众位当家议事,便没能顾忌到你。” 吴雨抓着司明月的纤纤素手,恼道:“亏我还是外五门的门主,若要议事,岂有将我排除在外的道理?” 司明月细声道:“此中缘由日后再与你详说,你只需记得这里的人都不会加害于你便是!” 吴雨知司明月亦有她的难处,便不再多言,只是牢牢握着一双玉手。心中奇道:“明月姐虽样貌平平,但这对玉手却是十指纤长,莹白如玉,煞是好看。”情到浓时,吴雨便忍不住将这对玉手举至唇边轻吻了起来。司明月本想抽回,待看得吴雨对自己这般亲近依赖,便放弃了抽回的打算。司明月心想:或许雨儿是真的是太想念他的娘亲了,男子汉是不应该对女人流露出这样的神情。 那边情意浓浓,苍王府内却是剑拔弩张。准确的说,是在苍王唐申的卧房内。 “你到底是何人?”一个略带苍老但底气十足的声音从黑暗的角落里传出。凭此声音,便能推断出说话之人是位内功深厚的破镜高手。 此时,一位身着夜行衣,黑巾覆面的女子背对着声音传来方向,身形一动不动定在原处。因为她感受到脖颈后那凌厉的气息,只消一动,或许自己将尸骨不存。 唐申自暗处走出,脚步沉稳,气息绵长,带着一股不可反抗的气势。慢慢地,他靠近了黑衣女子,闻道了属于女人才有的气息,轻笑道:“三井半夜闯我苍王府的竟是个女人,还是个身材极好的女人!”唐申说着便要伸手去取下女子面巾。 黑衣女子只感觉自己耳畔嗡地一声,头皮发麻,身体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十年前的屈辱,那段一直想忘记却永远刻在脑海的情景重现眼前。 也就在这一瞬,唐申动了。左手微微前伸,击向女子胸前,右手画弧,只取其面门。黑衣女子面对这诡异的身法毫无招架之力,胸前吃了一掌,而面巾也被唐申取了下来。黑衣女子被这股劲力连连击退三步,依靠在身后的书架,右手轻抚胸口,显然身受了内伤。 “你是……唐淡月!”唐申吃惊地看着眼前女子。就在刚刚取下面巾的一瞬唐申发现对方竟是自己女儿,强迫自己撤回功力。但最终还是再次伤害了她,哪怕这伤并不严重。关键时刻唐申强行撤回了近七成的内力,自己体内也是一片翻江倒海。 唐淡月原本跟随吴雨一道前往苍穹门助阵,但她此来最重要的目的却是验证一件事,一件她多年未曾放下的心事。当她在书房内看到母亲的画像时,还有那根画像中女子带的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发簪,她的迷惑已释去大半。原来他还是记挂着母亲的。但事与愿违,唐淡月不是拘礼的寻常女子,毕竟事隔多年,正当她要慢慢接受自己的那个“禽兽”父亲时,却还是被他伤害了。 唐淡月的唇角透出丝丝血迹,丰润的娇唇透出妖艳的红色,在黑夜中竟也如此刺目! 唐申逼迫自己不去看那刺目的颜色,眼角瞄到了那张刚刚被取下的画卷,画上之人正是海燕,那位与自己有着鱼水之欢,姿容艳世的女人。他已经大概猜到唐淡月为什么会来此处了,目光重新扫向自己的女儿,竟是与画中女子那么相近。 唐淡月的嘴角勾出一抹摄魂的微笑,眼角却不争气的掉出一滴泪珠。 唐申看到这样的女人,体内突然涌入一股狂热,他知道,机会就只有这一次! 他抱住了面前的女人,毫不留情的吻上那妖艳红唇,挑开对方的牙关,用力吮吸着。 此时二人隔着一层衣衫胸乳相贴,身着白色中衣的唐申紧紧抱着身材丰满有致的女儿,胯下巨物开始变得狰狞,从亵裤内攻击着唐淡月娇嫩的私处。 唐淡月已被吻地无法呼吸,最终不得不推开面前的男人,单手抚胸,喘息道:“我是你的女儿!” “我知道!” “那你还敢这样!” “老子一生就没怕过女人,只要是老子看上的,就算天上的仙子老子也要上了她!” “但我是你的女儿,不是你的女人!” “哈哈哈!那又如何,老子何曾怕过!” “那你还站在这等什么!” “噢,你这骚货……” 卧房内,唐申的衣衫洒落在地,而与其交错覆盖的,还有被撕得不成样子的黑色布条,那是唐淡月潜伏苍王府时所着的夜行衣。除此之外,还有唐淡月的黑色小蛮靴和一对罗袜。 “老鬼,想不到你这把年纪还这么硬!嗯……这坏东西还挺格脚的。”全身赤裸的唐淡月丝毫没有避讳唐申的目光,斜躺在榻上,单脚揉搓着唐申发硬的阳物。她记得,他那便宜爹爹就好这口,喜欢自己拿脚来服侍。 另一旁的唐申,一边享受着女儿玉足的服侍,一边两手摆弄着一件像镣铐似的物件。这曾是他房中最喜欢和女子房事时用的,如今却要用在自己亲生女儿身上,也不知是何种滋味。 父亲迟迟未动,这可苦了身前的唐淡月。四十有余的她,正是如狼似虎之年,这样的年纪,早已没了少女的青涩和矜持,剩下的只有滔滔热浪,滚滚欲流了。多日未曾尝过滋味的她,终于忍不住情欲,用修长的食中二指,轻轻捏压着自己挺翘的乳头。 半刻过后,唐淡月非但欲念未减,大有火烧燎原的势头。抵不住另一只手也向下移动,中指微屈,自下阴至后庭换换擦动,股间涓涓细流将手指沾湿。每擦动一次变加重一分力道,唐淡月不想再忍了,明明自己就是随性之人何苦压抑自己?想到此处,便开始放声呻吟,将自己身心的欲望化作销魂的声线释放出来,让自己的父亲知道她现在是多么的渴求,渴求占有自己。 此时唐申解开镣铐,手指顶开滑扣一把扣住那只在股间动作的皓腕,另一只也在丰乳上的轻松得手,不待唐淡月反应便将其反手所在床头。紧接着,唐淡月一双玉足也惨遭“毒手”,双脚被牢牢分开,胯下风光尽收眼底。 唐申看到湿地一塌糊涂的私处,不再犹豫,挺枪上前,将粗长的肉棒整根没入女儿的阴穴之中。 “哦……禽兽爹爹……插地这般深作甚……舒服……再这样来一下……好烫……” “你这荡妇……自从被老子开了苞……和多少男人好过了……嗯……” “明明是你禽兽……进了女儿穴里……硬得和铁杵似的……你搞别的女人也这么……这么有力……哦……太舒服了……慢点……爹……女儿喘不过气了……给我……再干个女儿出来……噢……”唐淡月再也顾不得什么伦理,阴户随着父亲抽插的频率挺动。 “真他妈骚……老子不忍了……全给你……嗯……妈的真舒服……” “用力干我……用力……射进来……射进女儿穴里……” “噢……射了……” “好烫……爹爹……女儿要尿了……啊啊啊……” 一瞬间,父女二人双双进入高潮,唐淡月在父亲的胯下轻微的抽搐着,昭示着这次高潮的强烈。 片刻后,唐申看着面颊潮红的女儿,打趣道:“好一个骚浪的女儿,淋了老子一身!” “女儿也不知道,与爹做时总能格外让人兴动……” “你终于肯喊我爹了……” “与你做时你才是我爹……” “噢……说地老子又想干你了……” “那还不来……” 第十一章、青梅煮酒,大宴天下 巢湖,苍王府 一夜寒风骤雨终是离去,清晨的日光洒落巢湖,这初冬的温暖是那么得让人贪恋。昨晚发生的一切似乎像一场梦一样,既真实,又可笑。 苍王府内,一位素衣墨发的年轻女子临湖而立。远远望去,身姿修长,曲线曼妙,绝美的背影如同遗落尘世的仙子。但若走近细看,女子的容貌却是普通至极,最多也就算是个清秀女子而已。普通的相貌,出尘的气质,能将二者融于一身的唯有这苍穹门的六当家了。 此时的司明月,负手而立,目眺远方,平静的双眸没有起一丝波澜。 “六妹。”清朗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随声而至的是一个长身玉立,风流倜傥的中年男子。 “二哥,你来了。”司明月转首望向迎面走来的周潜龙,平凡的面容下带着一丝温和的笑意。 “六妹知道我要来?”周潜龙故作惊疑地问道。 司明月摇头浅笑,轻声道:“二哥一向喜睡至午后方醒,今日却起了一个大早,想必是有要事垂询小妹罢!” 周潜龙笑道:“让六妹见笑了。二哥的确有事要与六妹相谈。” 司明月眨了眨双眸,示意周潜龙继续。 “六妹一向冰雪聪明,兄长们早已知晓。但能想出此等计策,却不得不叫为兄我刮目相待了。” 司明月依旧含笑不语,似是早就料到周潜龙会有此说。 周潜龙接着道:“六妹将宝押在吴家大公子吴雨身上,为其四处奔走,不辞辛劳。而为让吴雨获取大当家信任,便设计劝服唐淡月与大当家重修旧好,再以唐淡月和吴雨间的师徒关系将大当家也一并拉入己方阵营。而一旦为首的苍王支持,那便是整个苍穹门的支持。六妹此举当真是好计策!” 原来,早在吴雨一行人进入苍穹门的第一天,司明月便暗里与唐淡月有次密谈。司明月因担心吴雨无法博得大当家信任,从而无法得到整个苍穹门的支持,耽误北上大计,便请求唐淡月能放下过往与唐申重修旧好。 所谓攻城为下,攻心为上。唐淡月对自己父亲的那种莫名情愫,司明月亦是知晓。起初,唐淡月是反对的,毕竟此事说来虽合乎情理,但细细推敲则未免过于荒唐,毕竟自己曾与父亲有过乱伦之嫌。因此司明月在言辞上极为隐晦,只说重修于好。唐淡月知司明月的好意,也知自己终究不能逃避一辈子,但自己并不是个保守的女子,即便是坏人伦乱纲常之举,再试一次又有何妨?不过男女终究有别,不像男子注重感官的乐趣,女子更需要有情感的铺垫。因此唐淡月决定,要对自己的这个父亲试上一试,到底自己的父亲是不是个有情有义之人。 密谈结束后,唐淡月便匆匆离开。而司明月并未离去,只是伸手轻轻触摸刚刚唐淡月坐过的石凳上那一小滩水渍,随即便露出自信的微笑。即便唐申并非重情之人,唐淡月也会半推半就把身体交给他,这种再次突破禁忌的刺激与诱惑,她唐淡月无法抵挡! 此时周潜龙犀利的目光正紧紧的盯着司明月的双眼,没有放过任何一个细节,似要将其看穿一般,一股无形的压力席卷而来。 二人就这样对视于湖畔之上。良久,终是司明月先败下阵来,只听“噗嗤”一声,道:“二哥的眼神好吓人呢,一切都逃不过二哥的双眼!” 周潜龙也借坡下驴,笑道:“是二哥唐突了。”说罢转身便欲离去,静思片刻,终不忍回首道:“小月……”这还是当年周潜龙初遇司明月时的称呼,当时的少女囔着要与几个大男人结拜,之后大家便以兄妹相称了。“你想做的事二哥不会阻拦,其他几位兄长想必也不会,毕竟你始终是我们最疼爱的妹子。但……二哥更希望你能做回从前的你……”说罢,周潜龙欲举步离开。 “二哥……” “六妹还有何指教?”周潜龙停下脚步,转身问道。 “小妹不敢,只是大哥平日最听二哥的了……”司明月欲言又止道。 周潜龙会意点头,突然摇头大笑:“你莫忘了,他也是我的宝贝徒儿。吴雨那小子今生有你如此相助,也不知是几世修来的缘分!” “不知是何方神圣相助吴某啊!”话及此处,只见吴雨自树林处踏步而来。来得近前,待看清中年男子后连忙下拜道:“徒儿拜见师父!” 周潜龙笑骂:“听说这两年你不知上进,四处胡闹,要不是看在六妹的份上,为师早将你逐出师门了!” “弟子知错。”这一次吴雨端端正正地向周潜龙磕了个头。 “二哥要教训徒弟教训便是,干嘛要将我扯上!”司明月脸色微红,向周潜龙嗔道。 “好好好,与六妹无关,是我爱惜徒弟,不忍逐之。” “是爱惜徒弟,还是雨儿的娘亲……”司明月见二哥示弱,便乘胜追击。 “我娘?这又与我娘有何干系?”吴雨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 司明月故作神秘,说道:“你的娘亲嘛,可是……” “是什么?明月姐别卖关子啦!”吴雨最近总觉得娘亲似乎有很多秘密。 “是个能令咱们周大军师十分佩服的女子!”司明月掩口嬉笑道。 周潜龙叹道:“六妹不愧是六妹,如今二哥也十分地佩服你呢!” 司明月轻笑一声,回道:“能得二哥十分佩服,那当真是小妹的无上荣光!” 吴雨一时来了兴致,急问道:“师傅还与娘亲有交情?” 周潜龙笑道:“哈哈,不错。”只见其手中折扇潇洒一开,摇头道:“周某行走江湖多年,自认智计超群,武功无双,天下优秀女子虽多,但能让老夫佩服的女子却几近于无。”见司明月与吴雨目光投来,顿了顿接着道:“不过此前有三人却是让老夫十分的佩服。” 吴雨听到此言便来了兴趣,也顾不得跪,直起身来问道:“究竟还有哪三位女侠能让师父如此佩服?” 周潜龙目光投向湖面,回道:“这第一位当属纵横江湖数十载的浅雪无痕,不但功至行踪,更兼出谋划策助朱祁镇重夺帝位。我周某人对她确是十分敬佩。至于第二位,便是红颜玉翡翠,此女原为西域公主,后嫁于谦为妾,心思缜密,武功卓绝。于谦能在景泰一朝呼风唤雨,翡翠居功至伟。” 吴雨奇道:“师傅曾言浅雪无痕与红颜玉皆是那七人之一,入选亦在情理之中。不过娘亲常年深居简出,也未曾习武,却不知……” 周潜龙双目一闭,摇头叹道:“非也,非也!” 周潜龙接着说道:“你母亲虽一介女流,却独自入京相助朱祁镇夺位,且在危机四伏的皇宫中,游刃有余地游走于权力旋涡的中心。在外无援手的情形下不但自保无虞,还斩获颇丰。这样的女子我怎能不佩服?更何况……” 司明月似想到了什么,突然惊道:“莫非江湖传言的天放之境不在那七人之列,而是……何二夫人!” 巢湖,苍王府内 “臭男人,不准再碰我……人家没力气了……啊……好硬……噢……又被你采了……” 一阵阵淫媚到骨子里的浪叫声从内室传出,没有一丝压抑,完全随性而发。屋内是销魂声此起彼伏,屋外却苦了侍奉的丫鬟们。此时恰逢周二当家登门求见,却见一个个还未出嫁的丫鬟小脸通红,杵在门外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最后还是个见过些阵仗已被唐申那入房的翠莲推开内室木门,在屏风外通报给了老爷。 片刻过后,一身着残破衣衫的黑衣女子自内走出,见其脚步虚浮,摇摇欲坠,待走至周潜龙身边时不防一个踉跄,正好被周潜龙抱个满怀。 “姑娘,你没事吧?”周潜龙彬彬有礼地问道。 “放手!”唐淡月被这一撞,头脑也清醒了些,推开周潜龙逃也似的施展轻功离去了。 “老二,这么早就来坏大哥我的好事!”唐申经丫鬟服侍洗漱后,也从房内走了出来。 周潜龙笑道:“那二弟先给大哥赔个不是,不知是谁家女子竟让大哥如此兴动?” 唐申尴尬笑道:“底下人从外面寻来一个标致的,野得很!哈哈……不提了,进屋说!” 会客室内,唐申屏退了下人,正一口一口的将茶水往肚中咽。 “吴雨那边我已稍作试探,正如六妹所说,将雨儿接来应是最好打算。至于外五门,雨儿走前已将所有事务交由柳儿,现已安排妥当,大哥放心。” “宫里面的那位怎么说?”唐申低声问道。 “宫里那位只说了十二个字。”周潜龙答道。 “什么字?” “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唐申恨道:“朱祁镇这老狐狸,果然还是要对我们下手!” 周潜龙叹道:“剪除了于谦一党前朝余党,接着便轮到我们这些新朝的从龙之臣了罢!” “对了,还有一句宫里那位没提,是前来报信之人说的。” “说了什么?” “叫我们小心五弟……” “老二,你此话可有凭据?”唐申此时一改往日浪荡随性,目光突然复杂地看着周潜龙。 “没有。”周潜龙没有回避唐申,迎上他的目光。 二人对视良久…… “老二,你与老五皆是与我唐申同生共死的兄弟,以后休要再提!”唐申略带警告地说道。 周潜龙轻叹一声,回道:“是。” 京城,琳华宫 正午时分,一身华服的沈嫣琳侧卧于庭院的躺椅上,懒洋洋地晒着太阳。此时忽闻宫墙处传来一声声犬吠,还在小憩的沈嫣琳顿时坐起,两眼精芒一现。在旁伺候的两位贴身宫女见主子忽地坐起,以为自己揉肩捶腿失了力道,热的娘娘心里不快,便要跪地领罪。 “不是你们俩的事,下去吧,本宫想一个人静静……”沈嫣琳抬起玉手摆了摆,对二人道。 两位宫女见状不由面色一喜,起身告退。 待二人离开,宫墙暗处一个黑色人影掠了过来,单膝跪在了沈嫣琳的面前。 “卑职参见贵妃娘娘。” “杜镇抚使身为外臣,难道不知私入后宫是死罪?”沈嫣琳斜睇了一眼道。 “娘娘恕罪!当日娘娘交代之事已有成果,只是事关重大,卑职须当面呈上。”说罢,杜仲单手从怀中掏出白瓷玉瓶和香囊,交到了沈嫣琳手上。 沈嫣琳面色一喜,将瓷瓶举之眼前,问道:“这就是魅香散?” 杜仲跪地答道:“正是,将此药粉混入酒水之中,可借酒香掩盖气味。中毒者约在中毒七日后发作,届时娘娘将此香囊佩戴于身侧,便可轻易掌控中毒之人。” 沈嫣琳嫣然一笑,轻声道:“本宫果然没有看错你,事成之后,有你的好处!” 杜仲闻言试探道:“那娘娘当日之言可还作数?” 沈嫣琳伸出一指点在杜仲额前,红润的小舌舔了舔上唇,魅惑道:“当然作数!” “卑职,卑职叩谢娘娘!”连叩三首,杜仲便如一团黑雾般飘离院落之中。 此时沈嫣琳手握瓷瓶与香囊,眼里快速地滑过一抹算计,今年的除夕之宴快开始了吧…… 京城,除夕 夜幕降临,此时的北京城内一片灯火通明,街道两旁更是挤满了上街欢庆的百姓。一道道绚丽的烟花在天空中绽放,将这明亮夺目的漫天星光也比了下去。几家欢喜几家愁,屋外是欢声笑语迎新春,房内却是美人垂泪忆旧人…… “翡翠,你怎么到这来了!” “相公,你瘦了好多……” “翡翠,听相公的话你快离开,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区区刑部大牢,能奈我何?我这就救你出去!” “万万不可!翡翠,我知你武功绝顶,将我劫出天牢亦非难事,但你决不可如此!” “相公!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们出去可从长计议啊……” “不必了,翡翠。为夫一生自认光明磊落,卫京师,破瓦剌,除奸党,辅朝政,无愧于祖宗亦无愧于百姓。今吾身遭小人诬陷,惟愿一死以证清白!” “相公,你怎如此冥顽不灵!” “你不懂的,翡翠,回去罢。若有朝一日鸣冤昭雪,记得替我在坟前多烧一炷香……” 抬手将泪痕擦干,将耳畔面巾系好。翡翠深吸一口气,自言道:相公,你既选择冤死狱中,妾身便要让那昏君血债血偿!说罢,只见一道纤影向皇城飞去。 京都,皇城,除夕,戌时 华灯初上夜未央,歌舞笙箫醉君旁。 九重天焰划破际,景泰梦碎已成殇。 这一年是不太平的一年,也是戏剧性的一年。这一年朱祁镇南宫复辟,重夺帝位,大赦天下,以安民心。这一年有人平步青云,亦有人家破人亡。不管怎样,经过一场权力的重新洗牌,身居帝位的朱祁镇需要一场除夕盛宴宣告群臣百官,宣告世人百姓,属于自己的时代又回来了! 龙椅之上,朱祁镇单手举杯,接受百官的祝福,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与此同时,坐在帝王身侧的钱皇后亦是盛装出席,尽显国母风范。而坐于下首的两位当朝贵妃虽未能伴君于身侧,却是在场众人的焦点。当今陛下的两位皇妃乃绝世美女,在场群臣无一不引领而望,一睹芳容。 此时身着华丽艳服的沈嫣琳如一朵娇艳的牡丹,盛开于宴会之上,让人不禁想起了当年的贵妃杨玉环;而极少在人前露面的何若雪此时一身淡雅宫装则如同瑶池仙子,降临凡间。从两位美丽的贵妃身上再往下看,则是按宫廷品级排列的其他宫妃,这些人中,要么是年老色衰,要么是相貌平平,决难与二位贵妃争锋。而皇子公主大多年幼,亦由其母妃照管。 “吉祥,今日太子怎么未来?”朱祁镇侧身问道。 吴贵躬身答道:“回陛下,太子还在治病,晚些便来。奴才再派人去催催?” 朱祁镇叹道:“罢了,太子有隐疾,朕也不勉强他了。” 歌舞依旧在继续,尽管大多数人的目光仍流连在二位贵妃之上,但毕竟是皇帝的女人,眼光不能太过放肆。只见有两个坐于前排的高管低声交头接耳,猥琐的目光偷偷地扫视着两位大美人。 “刘大人,这嫣贵妃的波涛可真够汹涌的!” “可不是,李大人。你看那抹胸,都拉到哪了,樱桃都快露出来了。也不知道是喝醉还是发骚!” “真的唉,她自己没发现么?不过刘大人,你有没有注意雪贵妃裙摆下面?” “裙摆下面怎么了?咦,她怎么把鞋子都脱了?” “什么脱了,雪贵妃来的时候就光着脚!” “哎呦这小脚好美啊,把老子的火都引起来了!” “可不是,等宴会完了我非得回去和我那口子大战三百回合……” “得了吧,就你还能战三百回合!我看你连……” 话音未落,便听一人大吼道:“有刺客!”接着便倒地身亡。 宫墙外十余个蒙面黑衣人手持利剑,轻松地杀入宴会之所。只见一排排侍卫应声倒下,来犯之人一看便不是等闲之辈,而是手法狠厉,武功高绝江湖杀手! “护驾!护驾!”吴贵大声呵道。 此时店内早已乱作一团,在座之人纷纷逃散。四面赶来的宫廷护卫显然无法抵挡杀手利剑,倒在了血泊之中。在场刺客并不为难逃散的大臣与妃嫔,他们的目标只有一个,朱祁镇。 就在此时,一名刚刚还在表演歌舞的舞姬突然腾空而起,强烈的气场让在场之人呼吸一窒,眨眼功夫便已飘到了朱祁镇的面前,强劲的掌力破空而来,似乎下一瞬就能将其毙于掌下。 这是来自行宗者的灭世之力! 第45章、春满凤庭(续写by撒旦天花) 钱皇后生的美丽动人,若非如此,断然也成不了后宫之主,哪怕只是曾经。而曾经,就是事实。 当吴贵委身伸手之时,钱皇后的俏脸上不是没有闪过犹豫,只是一想到朱祁镇临别前那饱含扭曲淫欲的眼神,以及自己这空旷了多年不曾吃过肉棍的身子,这点犹豫也就随他去吧。 她微了一口气,青葱玉指在搭上吴贵那粗粝掌心的瞬间稍稍往上退缩了一下,可旋即就压下了内心的悸动,放了上去,声音带着不自然的轻颤:“还愣着作甚。” 吴贵闻言一惊,赶忙将目光从钱皇后赤裸的纤腰翘臀上移开,弯腰垂目,明明不过十几步子远的距离,他偏生走上了一分钟之久。虽说目不可直视,可这浴殿的瓷砖却是清亮过人,悄悄的瞥上那么一眼,尊贵皇后胯下的风光就倒映了出来。到底是三十岁的熟美年纪,那私处全然不像少女般青涩,芳草萋萋茂盛过人,花穴瓣片娇艳红润。 钱皇后知他心头所想,一路咬唇蹙眉,等到了浴池前终归还是娇羞了一下,忍不住望向了身边的吴贵。这半米高的浴池,自然是需要她跨步迈入,只是这一跨就等同把身子全都露了出来,怎能不犹豫? “皇后娘娘,这水……可是要凉了。”吴贵说,依然低垂着脑袋,但胯间的隆起已经不再做丝毫掩饰。 婊子门前的牌坊总归是拦不住熟门知路的嫖客的。 钱皇后或许不是婊子,可吴贵却不介意当一次骑着凤凰的嫖客。 “还不替本宫把帘子拉上。”钱皇后说道。 “是。”可就在吴贵转身的那么一个瞬间,钱皇后就已经抬起了修长匀称的右腿,抢先一步迈入了浴池中。 吴贵心头冷笑,面上只当不知,回神的时候浴池璧上就多了半截光滑细腻的裸背,水的高度不多一丝也不多一毫,悄悄挡住了钱皇后的双乳乳珠的位置,还多了几片花瓣的遮掩。 “需要小人替皇后擦拭身子吗?”吴贵问,知道自己说的其实是一句屁话。 钱皇后浅浅的嗯了一声,然后就闭上了眸子,她着实是不知该如何面对心里这股紧张和刺激交织的矛盾感,干脆眼不见心不烦。 吴贵的心跳忽然加快,一边拨开了雾气一边走到了浴池边,映入眼帘的双乳或许比不上沈嫣琳的丰腴饱满,可看起来也有着十足的分量,并且因为钱皇后过于紧张的关系,这对乳房正不定时的高低起伏着,落入水面的时候泛开波澜,离开水面的时候粘上了花瓣,瓣底下突起的红艳蓓蕾如隐若现,但那带着小小颗粒的乳晕却是遮不住的。 “奴才这就逾越了。” 吴贵沉住气,取过了一方丝巾,粗粝的手掌放在了钱皇后的肩膀上,很明显感受到了那一刹那的紧绷,他悄然拨开了水面花瓣,清澈见底的水面下露出了皇后修长骨感的双腿,乌黑的阴毛丛如海藻般飘动,双腿腿根并得死紧,并且轻轻发着颤。 随着时间的推移,那双粗粝的大手从肩膀到了头颈,带着打湿的毛病擦过了肩臂和腰肢,最后却是在钱皇后意料外钻到了光滑的腋下。 “你……你这奴才!”她豁然张开眼睛回头,然而在这个角度下却不偏不倚的撞在了吴贵的胯间,那过分粗长的男根直挺挺的戳在了脸上,腥臊的味道迎着面打来,然久旱的花穴自然而然想到了多年前的房事熟悉气味,缩了一下。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吴贵诚惶诚恐,连着退后几步,额头滴汗腿脚哆嗦道:“请皇后娘娘赎罪!” 看着他这般害怕畏惧的模样,连着胯间的棒子也萎靡下去,钱皇后反而觉得好笑,捂着嘴说:“起来吧,本宫只是受惊,不怪你。” 她说着,转过了身,右手五指扣打着池面,要是连这种暗示都看不懂,吴贵也算是白混了这么多年了。 “将衣服脱了吧,咯得本宫肌肤生触。”钱皇后说,面色如常,可耳根尖儿则红成了一片。 “奴才遵命。” 他心头猛跳,快速的脱掉了一身太监袍服,衣服散落了一地,然后就再次故技重施钻入了钱皇后的腋下,这腋下虽然光滑却生着一簇毛发,此时打湿了粘在了一起,看着颇为诱人。 钱皇后使够了派头,遮住了自己的薄面,当下也就不在守着那块牌坊,双臂缓缓抬起,露出了整个腰线和光腋。 吴贵擦拭的轻柔而用心,不骄也不躁,慢慢地,他的肉根就夸张的再度挺起,这一次可是直接顶在了钱皇后的脊椎骨上。 “唔……”钱皇后憋不住的哼了一声,俏美的脸蛋又是一红,通过这短短的接触,她已经大约有了概念,心里羞羞臊臊了起来,只觉得这物件……确实分量厚足。 渐渐的,吴贵已经挨下了身子,丝巾顺着腰部打了个转,抹在了钱皇后前面的颈部下方寸,他小心翼翼了太多年,现在当然也不例外。朱祁镇的想法他猜不透,那只退居幽宫的虎兽不过暂作休息,口里的獠牙可还尖锐的厉害,万万不可逾越,除非……钱皇后自己开口,方为上上之策。 钱皇后戒心已失,加上吴贵经验老道只盯着几个特殊的地方擦拭,隔靴搔痒般掠过女儿家,尤其是成熟妇人最敏感的部位,这种堆积起来的快感让钱皇后渐渐在丹田位置产生一股暖流,隐隐地在蕴酿膨胀,也越来越觉得舒服,好几次都想到了和朱祁镇在欢爱时的光景,臀部和大腿也跟着酸酸麻麻了起来,然后突然捂住了自己的嘴。 原来,一丝蜜意已经从阴户中淌出,散开在了池水中。 “皇后娘娘,奴才已经擦拭完了,这前头的部分……”吴贵故意说,期待着后头的反应。 “笨……笨奴才,难道还要我自己来不成?你……给我进来。” 这一句话出口,直接就将遮羞的纱布给捅了个彻彻底底的粉碎,吴贵骤然深吸一口气,苍老黝黑的脸上淫意昭显,那习惯性压低的腰肢也跟着完全挺直,高大雄壮的身子哪里有半点瘦弱之感。 “那奴才就继续冒犯了。”他说着,根本就不想听到接下来的回应,蹲在了浴池中双手直接放在了钱皇后水下的臀边上。 钱皇后秀眉微蹙,唇角抿成了一根线,水汪汪的目光默默的盯着从水下飘起的纱巾上,轻哼了一声撇过头,当做不看到。 “奴才糊涂,奴才糊涂啊。”吴贵得意一笑,却是将那纱巾从浴池边丢了出去,啪嗒一声落在了地板上。 钱皇后还是不作声响,等同默认。 “要是伺候不好……我就真的让你做太监。”她说。 “那也值了。” 吴贵看着钱皇后,四目相对,谁也不移开视线,他悄悄的抚摸起了那光洁饱满的臀,沿着肉感的双腿向下滑动放在脚掌上,慢慢地往上移,慢慢地探入了紧闭的腿根,扶着白肉捏了捏。 钱皇后焦虑的皱眉,却是自动配合着将大腿张得更开,那红吱吱的穴儿就也随着完全曝光,浅淡茶色的大阴唇又胀又凸,里面是粉红闪亮的鲜肉,阴唇外黑黑长长的毛发随处丛生,并且如吴贵所预料的,那儿已经湿润无比。 吴贵狡猾就狡猾在了这里,他根本不去碰那诱人的私处,只抓着两团屁股揉捏抛送,钱皇后水面下的穴儿就像会说话一样的张张合合,就连她自己低头下望都感觉到了羞臊至极。 所以,她就踢了踢小腿,细腻的脚掌抵在了吴贵几乎破开水面的龟头上,灵活堪比手指的五根玉趾夹了夹,暧昧的滑过了卵蛋,最后在吴贵闷哼声中碰了碰他的五谷轮回之地,道:“感觉怎么样,你这奴才。” “小人的屁眼……舒服得紧。” 听着这露骨的话语,钱皇后脑袋轰得一声炸了一下,等到回过身时吴贵已经稍稍托起了她的屁股,右手拇指一挪也跟着按了肛门上,在花蕾的皱褶上轻轻的画圆。 “唔……”钱皇后终于还是按奈不住的叫了一声,又酥又媚。 吴贵暗自窃喜,左手的拇指则半埋进了黏答答的阴唇里,灵活的沿着阴唇来回磨擦,才不过划了两三下,钱皇后就咬住了自己的指尖快乐得哼叫了起来:“哦……哦……” 吴贵的动作一下子变得无礼放肆,双掌仍然抓着屁股的软肉,缓缓地向上用力,而钱皇后也自觉的配合抬高起屁股。也不知道什麽时候起,她的双腿已经抬离了水面,大大的睁开成了一字线,将被打湿阴毛覆盖的美穴向前突出,一副等待吴贵来干的姿态,而她的神情也的确是如此。 “狗奴才……哈啊……还不进来……”她眉头苦皱着,眼帘缦垂,浪浪的叫着。 “奴才遵旨。” 吴贵矮身撑在了浴池底上,身子缓缓矮下,坚实的胸膛压着乳尖,白皙的双腿勾住了他的后臀,婴儿小臂般的肉棒抵住了久旷的花穴,只差刺了进去。 吴贵淫笑着,长长的舌尖舔过了就在面前摇摆的豪乳尖端,然后在钱皇后慢慢睁大的眼神注视下,鹅蛋大小的肉棒撑开肉壁慢慢钻了进去。 “你……哦哦……好大……太大了……狗奴才……本宫要被你弄死了。”钱皇后哼声道,然而只是享受的闭上了眼睛,并且双腿慢慢用力,催促着他全根进入。 “不知道奴才的分量是否让皇后娘娘满意?”吴贵舔着钱皇后的奶子尖说。 “谁……谁知道是不是银样镴枪头中看不中用……你……你还有?……哦……嗯……到了心口上了……啊……啊……好舒服……” 吴贵已经把肉根整个深深捅了进去,钱皇后先是皱眉,然后舒展,再次皱眉,整个人就好像拉满弦的长弓弯了起来,大口喘息的同时花心自顾自的嚅吮起龟头来,而且吴贵也开始有节奏的进退屁股,让鸡巴享受起抽插小穴的快乐。 “嗯……嗯……不……不成啊……这太粗了……哦哦……你这狗奴才……哈啊……怎么会这么粗……我……我受不住……要被你干死了……噢噢噢噢……”钱皇后咬紧了银牙,花心被烧火棍似的棒子撑开了一个圆孔,花浆一股股的流淌着。 “奴才……才不干死你……奴才……只会让主子你高兴。”吴贵一手撑着池壁,一手捏着钱皇后的奶子,淫笑道:“夜还长着,娘娘可尽情欢乐。” 钱皇后呸了他一口,看着吴贵将自己的唾液咽下肚子羞臊嗔道:“狗奴才……你不嫌脏么。” 吴贵嘿嘿一笑,见钱皇后绝美的俏脸上早已如火烧一般,淫心大动,连忙俯身吸住她的嘴唇,腰腹用力捣出啪啪做响声。 恍惚间,钱皇后竟也没有丝毫愤怒,主动的伸出舌头送进了吴贵的嘴里,被他挑逗扭卷交换着彼此的唾沫,长腿和小脚无意识地滑动,细嫩的肌肤被腿毛磨蹭,引起了更强烈的情欲。她浑身抽动不止,穴口子里的的嫩肉不断蠕动,挤压着肉棒,显然是得到了极大地快感。 “啊……啊……我……不行了……好深……咿呀!” 两唇分离,溅射出淫靡水浆,钱皇后只觉得自己的小腹无比痛快满胀,把所有嫩肉都搅翻带出了大片白色泡沫,不由自主配合挺着美臀迎凑,俩人正面冲突,短兵相接,昏天暗地的肉搏起来。 “娘娘,您这里头真的是紧俏过人,奴才我可有些吃不住了。”吴贵喘着粗气说。 “进来……都进来……里面都快被你弄坏了,哦……太……太舒服了!” 钱皇后大声叫唤着,哇的一记轻唤,整个人直接躺在了浴池里,腰臀急摆,腔内一股股涌来的炙热浊流烫得她几乎昏死了过去。 “算你这……奴才……厉害。” “娘娘夸奖了,这是奴才的本分。” 钱皇后侧过脑袋喘息,任由吴贵的脑袋埋在了自己的胸前,恍惚间好像看到了窗户外闪过了一道身影。 是……朱祁镇么。她想着,然后直接睡死了过去。 ps:闲得无聊续写的一篇同人,话说不死鸟大大的作品可是我的启蒙物啊……就是这坑太难续了…… 第四十五章:国色天香(续写:旋律大大) 吴贵心猛的一颤,捧着满是花瓣的木盆便弓腰走过去。 围了一圈的纱帘满是佳人的体香,吴贵也不怕那钱皇后说什么,狠狠吸了一口,嘴中发出满足的喟叹。 钱皇后生于书香世家,周围连异性都没几个,嫁做人妇也不过是佳丽三千之一,后因种种原因朱祁镇便不再踏足后宫,虽年过三十在性事上也不过是一知半解,如今看那老奴才色眯眯的闻着自己的香帘,内心早已是羞荡不堪。 忙骂道:“呔,你这狗奴才,还不快点进来,怎的这般磨蹭。” 吴贵咕咚咽了口唾沫,鼻尖的香味还未散尽,而自己下体早已火热不堪,所谓欲火焚身,几欲爆裂也莫过于此了。 今夜注定是个不眠夜,如若这钱皇后只是想试探自己,他哪里能承受得住,只是可怜自己这天赋异凛的宝贝了。 这般想着,吴贵也不敢抬头,只得安分的走到钱皇后身旁,将手中花瓣系数洒进木盆。而离自己不到一步的地方,便是一个浑身赤裸,风姿卓越的高贵的女子。 吴贵压下眼中的情欲,低声道:“娘娘,还请尽快入浴,着了凉老奴就罪过了。” 吴贵回答的规规矩矩,倒是是钱皇后心有郁闷,既然已经答应了夫君要同这老奴试上一试,倘若这般磨蹭,怕是天明也做不成。 想到这里钱皇后忽地嗯了一声,玉腿轻轻岔开,将要迈入浴池的空当却伸出手道:“还不过来扶着哀家。” 吴贵大惊。行淫多年,倘若连这点暗示都看不出来,他也不必再偷欢了。吴贵大喜,脸上的愁意瞬间消散,猛的抬头看向旁边的女子,眼中的欲火不再遮掩。 钱皇后娇呼一声,只觉得自己细嫩的小手被一双滚烫粗砺的大手紧紧握住,不觉浑身一颤,一道细密陌生的蜜意便顺着身下的幽穴流了出来。 空气里弥漫着一丝不同寻常的腥甜气味。吴贵自然是闻到了,他面带精光的看向女人的私处,感受到吴贵火辣的目光,钱皇后更加羞耻,忙借着男人的力迈入温池中,波光粼粼处,春光已被尽数遮挡,吴贵暗自叹息一声,这美妙的风景就这样没了。 钱皇后小腹的酥麻还未散尽,颤着嗓子道:“案几上有澡布,你且用它替我擦背。” 吴贵道了声是,拿起旁边的丝绸方步走至钱皇后身后道:“奴才斗胆。”说罢便伸出枯瘦的大手伸进满是花瓣的水中。 层层花瓣被荡开,清澈泉水下,钱皇后丰满诱人的胴体悉数展现。 酥胸饱满,在水下更显硕大绵软,白嫩如刚出炉的豆腐,乳晕淡粉色,中间是颜色微深的乳头,饱满圆润如未开苞的红梅,只待男人去蹂躏疼惜,吸吮舔舐。 再往下看,小腹平坦,肚脐干净小巧,玉腿修长,此时因为紧张而微微并起,却遮不住中间那绝美诱人的风景:浓密而微微卷曲的阴毛如水草般飘荡,贝肉丰厚,此刻却紧紧闭合,仅留一道若有若无的细缝,想让人一探里面的奥秘。 吴贵看的口干舌燥,胯下的脏物咋就直直挺立,忍得极其辛苦,凭什么这钱皇后风骚祸人,他却担惊受怕,想罢吴贵心中一动,大脚无声往前跨进一步,那硕大支楞着的肉棒便直直顶到了钱皇后娇嫩白皙的乳背上。 钱皇后一惊,后背贴上的物件状如铁棍,却比婴儿手臂还要粗壮,滚烫的温度直烫心神。吴贵看那钱皇后竟然由得自己作乱,不禁色心大起,顿时明白了朱祁镇的意图。 如此,这便成了他吴贵淫乱后宫的。 吴贵看着眼前欺负的娇躯只觉口干舌燥,鬼迷神窍的开口道:“皇后娘娘,老奴替您擦身。” 说罢便不顾女人的娇呼,两只枯瘦丑陋的大手直插水中,贴上女人娇颤的绵乳,入手便是一阵温热的触感。 钱皇后乳房虽不及沈嫣林何若雪硕大,却胜在形状优美,坚挺如水滴状,让吴贵的大手能肆意蹂躏游荡。 钱皇后近几年连房事都不曾有,哪里承受得了吴贵这般亵渎,当即娇呼出声:“啊……你这老奴……哈啊……” 吴贵淫笑几声,并不单薄的身体往前猛的一冲,那坚硬如铁的玄武便直捣钱皇后乳背,戳的女人一点力气都没有,任由吴贵肆意妄为。 “嗯啊……别……你这奴才,衣服怎的如此糙劣,竟是将哀家的胳膊都刺红了……”钱皇后忽然老男人正在作乱的大手,娇嗔埋怨道。 吴贵忙告歉,手忙脚乱的就将身上的太监服撕下来,不一会就剩下一条白色亵裤,而那大棒子早就将亵裤顶成小帐篷,煞是壮观。 “怎么样,娘娘对老奴还满意么?” 吴贵既已知道了钱皇后的意图,自然不再顾及男女之防,大方的说起了荤话。心想道自己这般卑贱的身份,竟也有幸让这万人之上的金凤凰,皇帝的女人匍匐在他身下,看着自己的大肉棒,浪声尖叫…… 钱皇后果真被那凶器吓了一跳,那肉棒竟比朱祁镇的还要大上一倍,自己娇嫩的小穴如何能承受的了,一想到如此硕大强健的肉棒插进自己身体,她就浑身娇颤,小腹空虚不已。 “满不满意,用过再说也不迟。” 钱皇后小脸微红,樱唇微张,一张本该母仪天下国色天香的脸上却满是淫荡之情,一张小嘴吐露着淫言浪语。 没想到钱皇后竟也这般浪荡,吴贵当即便扯下亵裤,一瞬间那热气腾腾,分外凶悍的性器便如猛兽出笼,直接弹在了正巧回头的钱皇后脸颊上,腥臊咸臭的气味扑面而来。 吴贵更是趁着钱皇后吃惊怔愣的空当儿脱掉鞋袜直接迈入了香气扑鼻的浴池里。 “你这狗奴才倒是机灵。” 钱皇后此刻是完全撇开了世俗女子的约束,浪荡俏劲儿完全展露出来,惹得吴贵眼红心颤。 老奴见娘娘风姿非凡,若是能一尝娘娘的滋味,老奴便是死也无憾了。 钱皇后听吴贵的荤话一时心神荡漾,竟觉得这眼前的猥琐枯瘦的面容竟也别有一番男人味。 “好娘娘,老奴忍得难受,您帮帮老奴吧……” 吴贵越发大胆,伸手握住女人水下的柔荑便往自己充血的胯下巨物引去。 钱皇后娇羞的挣扎,奈何她的力气哪里抵得过吴贵这头发情的老狼,待巨物入手,滚烫的触感登时让两人尖叫一声。 “啊……娘娘的手儿当真是人间尤物。”吴贵舒服的直叹气,那钱皇后则是娇嗔道:“果真是个淫秽不知羞耻的老奴才,哀家一身清白倒是被你给占尽了便宜。”话音刚落她却惊呼一声,笔直的身子如同被抽去了命门,兀地倒在了浴池边上,再看去,女子嫩白高耸的胸脯上忽地多了个头发半白的脑袋。 吴贵正一手握着女人绵软的巨乳不断揉搓,粉色的乳头被粗糙的手指肆意揉捻欺辱,满是胡茬的老嘴却将另一只嫩乳吸吮舔舐,腥臭的口水顺着白皙的乳肉一路向下,滴进池水中,与清澈温泉融为一体。 “哈啊,吴贵……咬我,亲我……嗯啊!”钱惜之已经完全沉溺在男人的揉弄侵犯中不可自拔了,一声声浪叫如同春药一般惹人遐想,让吴贵更加卖力。 “娘娘的嫩乳当真是世上难寻的滋味,老奴是怎么也吃不够的。” 钱皇后一边娇笑着,一边又将男人抬起的头颅按下,似乎不满意吴贵动作的停止。 “狗奴才,伺候不好哀家,你那东西也别想要了。” 吴贵下意识一缩,干笑道:“娘娘说笑了,老奴这东西可是从来没败过。”说罢像是要证明自己的话似的,那充血的肉棒忽然直挺挺的冲出水面,紫红色满是青筋的蘑菇冒着热气,一眼看上去甚是吓人。 钱皇后眯眼看着吴贵硕大的肉棒,一双嫩手便抚了上去,吴贵心喜,心想终于让这羞捻的少妇开了苞,一双大手更始包着女人的柔荑上下移动,模仿着男女交欢的姿势不断撸动。 “啊……娘娘,老奴要干死你,瞧你这小手鲜嫩的模样,莫是想将老奴的肉棒拔下来不成……” 钱皇后越听越觉得吴贵浪荡不堪,可正是这般淫荡鄙陋的老奴才更加刺激了自己内心深处的欲望。酥麻顺着四肢汇聚到小腹,小穴不断张合,初经情事的身子敏感不已,一阵阵的蜜意随之流出,在水池里荡开。 钱皇后知道自己已经忍不住了,忍不住娇媚道:“狗奴才,还愣着作甚,莫非还要我教你不成!” 吴贵浑浊的眼底划过一丝精明,大手立刻覆上女人已满是粉色的娇躯,腥臭的大嘴也攀上娇软馨香的丁香小舌。 钱皇后只觉恍惚间一条粗砺的舌头直闯口腔,耳边传来吴贵含糊的声音:“那老奴可就不客气了。”吴贵大力挑逗着女人温软的小舌头,不断吸吮着钱惜之嘴里的香液,啧啧啧的水渍声响彻整个宫殿,谁也不会想到,在世人眼中素来高贵淡雅的钱皇后也会有这般淫荡不堪的一面,竟然被一个身份低微,长相丑陋的老奴才压在浴池里肆意玩弄! 随着吴贵大手下移,压抑的娇喘也越来越大。吴贵淫笑着猛的抓了一把女人的臀肉,嘶哑道:“娘娘闭这么紧,老奴怎么伺候您?” 钱惜之眼神迷离,听了吴贵的荤话又气又羞,只得慢慢放松,却被吴贵得了空子,猛的将玉腿大力掰开,温热的水流悉数涌进小穴,那隐秘美妙的景色也慢慢展现在吴贵眼前。 “听闻娘娘容易劳累,老奴手法精湛,这便给娘娘按摩按摩。” 说罢便一手按着钱皇后的玉腿,身子前倾,将微微挣扎的女人紧紧压在浴池边缘上,另一只手轻车熟路的摸到下面,轻柔的撩开浓密柔软的毛发,顺着那道细缝,探入那湿润温软的花田。 钱惜之哪里抵得住这般攻势,霎时间便如收到刺激的含羞草,猛的弓起身子,玉腿因被吴贵大手挡住而动弹不得。 “啊……不要,不要动哪里,哈啊……” 吴贵胡乱亲吻着女人芬芳粉嫩的玉颈,将小巧的耳垂咂进嘴里肆意品尝,手指也不断动作,在细长的肉缝里滑动,不时碰触到圆润如珍珠的肉蒂,女人便浑身一颤,花穴里蜜汁不断涌出。 吴贵吐出女人小巧香甜的耳垂,淫笑道:“娘娘还真是敏感多情,这就承受不住了,那老奴接下来的戏还如何上演……” 钱皇后娇喘着反驳道:“你这泼皮,尽说大话,哀家难道还比不上你个奴才。” 吴贵暗笑,心道你虽贵为皇后,却还真比不上我这区区奴才,看我不把你狠狠干上一顿,也好好让我这胯下的兄弟舒坦舒坦。 吴贵停下动作,笑道:“那奴才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钱皇后刚要睁开美目,却感觉玉腿被一双大手猛的分开,满是毛发的腿分别抵在上面,此刻钱惜之整个下身都呈现出一字型,若隐若现的小穴此刻便完完全全裸露出来,粉嫩的肉缝,幽深的穴口,还有小巧如红豆般挺立的肉蒂,每一处都如春药般惑人心神。 吴贵的小兄弟早就充血发硬了,但他依旧忍着,只因为他知道只有把眼前这位征服了,才能入了朱祁镇的眼,也才有资格完成当初何若雪说的祸乱天下的大功业。 想起何若雪那冰冷禁欲如雪山莲花的清姿,吴贵顿时恍惚起来,都说吃不到的才是最好的,更何况那何若雪仙人之姿,那雪绸轻衫下的竹笋般的娇乳,笔直修长的玉腿,还有那小巧嫩白的玉足,每每想到她的身影,吴贵就感觉自己的肉棒涨的快要炸了一般。 恍惚间,眼前娇媚喘息的美人忽然就和记忆中的清冷的身影重叠。 吴贵喃喃道:“二夫人,老奴好想你啊……” 钱皇后正被吴贵的动作吓了一跳,哪里会注意到男人的低语,只是催促道:“你这奴才,做这事也婆婆妈妈的。” 吴贵憨憨一笑,念叨着“老奴这就来……”说罢竟然将脸埋在女人小腹上,一路啃噬亲吻,钱皇后娇呼一声,瞬间向后仰去,露出优美的脖颈和挺俏的胸脯。 “哈……快,往下……嗯喔……” 大嘴继续往下,伸出湿润的舌头舔开湿哒哒贴在贝肉上的阴毛,灵活的舌头探入粉嫩黏腻的肉缝,挑逗着逐渐发硬的肉核。 “哈啊……好爽,继续,吃我的小穴,啊……”钱皇后忍不住伸手抱住男人的头,上身则是因为接连不断的刺激不断摇晃,那对饱满如水滴状的绵乳也大幅度的起伏摇晃,形成耀眼的乳波,淫靡至极。 “小骚货,都湿成这样了还装什么贞洁烈妇。”吴贵突如其来的淫秽话语更加刺激了钱惜之,下身的小嘴不断张合,腥甜的蜜液被吴贵腥臭的大嘴悉数吞咽下去。 “哈……吴贵,求你了,快给我……”被吴贵挑逗的浑身发颤,身下的空虚几乎要将她折磨成疯。 如今竟是连皇后的脸面和身份也不要了,低声下气的求着眼前的老男人用性器狠狠插进自己身下,用那粗大的肉棒充满自己的蜜穴,填补上自己的空虚。 吴贵将整个脸都埋进女人柔软湿润的肉缝里,舌头在花穴周围不断挑逗舔舐,就是不进入女人的幽穴。 钱惜之感觉自己要被这老奴才弄疯了,哀求道:“求你……哈啊……插我,好难受……”吴贵将舌头离开,抿上一瓣花瓣,用舌尖抵住将至送进钱惜之大开的小穴口处,在女人的惊呼中,粗长的舌头忽然插入小穴。 “哦……狗奴才你……莫不是想将哀家玩坏……哈啊……”花瓣柔滑的触感和粗砺边缘在自己甬道里折叠翻转,再加之男人粗砺滚烫的舌头,几乎要将钱惜之的心都磨碎了。 “哈……啊啊啊!”一阵蜜意忽然而至,如潮水喷涌而出,钱惜之竟然在吴贵舌头的挑逗下潮吹了。 吴贵抹了把脸上的淫液,嬉笑道:“老奴的宝贝还没出鞘呢,娘娘就到了,莫不是没尝试过这等妙处?” 钱惜之还沉溺在方才高潮的余韵中,只当吴贵的荤话是玩笑。 “哀家的小穴若是被你玩坏了……哈……有你受的……” 钱惜之也娇喘着威胁他,吴贵像是早就预料到一般,悠闲道:“无碍,老奴帮娘娘吸出来便是。” 言罢便低下头用大嘴贴上那道鲜美的肉缝,粗糙的手指夹住两边细嫩的红贝肉,对着那小巧幽深的小穴便是一阵猛吸。 钱惜之只觉身下一阵紧缩,脑海里一道闪电劈下,浑身便如同被电了一般,绵软没了力气。 “哈啊……吴贵,你还等什么……我不信你还忍得住……”吴贵自然知道钱皇后指的是什么,他也确实是忍不住了,当即将那吸出来的满是蜜液的花朵咽下去,扶着那充血如同铁棍般的凶器便抵在女人早就饥渴难耐的花穴上,却只是不断摩擦,仍不进入。 钱皇后也看出来了,心急道:“你这狗奴才,到底要怎样……” 吴贵嘿嘿一笑,露出微黄的牙齿,舔了舔舌头道:“老奴长这么大还未曾被贵人伺候呢。”过一句话就将吴贵的野心昭然若揭。钱皇后呸了一声,脸上表情复杂。 “也罢,就当圆了你这狗奴才的前世梦,哀家就伺候你一回又如何……”只见身材丰满优雅的女子俯身,柔荑握住那充血的巨棒,丁香小舌缓缓伸出,灵活的围着马眼打转,又不时大口吞咽。 温暖的口腔和柔弱无骨的小手双重夹击,逐渐的马眼处渗出一丝腥臭的白浊。 吴贵舒服的按住钱皇后的头,大声浪叫着:“啊……再深一点……喔……” 终于,吴贵在钱皇后嘴里射出来了,可肉棒似乎没有一丝消泄,看得钱皇后又气又喜。 吴贵猴急的将女人推到在浴池上,扶着战意依旧的肉棒便挤了进去,早已湿润腻滑的小穴此刻顺畅无比,但毕竟是神兽玄武之身,进进出出见,鲜嫩的软肉被巨大的凶器带出,白色的肉沫格外淫靡。 “哈啊……好大……好涨啊……我的小穴要被你撑爆了……哈啊,慢一点……嗯……啊……”噗嗤噗嗤的水渍声响彻耳畔,吴贵一想到正在身下婉转哀吟的女人正是当今天下最尊贵的皇后,兴奋之感不言而喻,恍惚间,胯下的巨物又涨大了几圈,撑的女人直浪叫。 “哦……我的肚子……哈啊,要被你撑爆了……狗奴才……喔……”夜色渐深,本该清冷破败的南宫中却传来一阵淫声浪语。 吴贵第三次将体内浓厚的精液射进钱惜之狭窄温暖的小穴中,快速的抽动着,同时身下的钱惜之也达到了高潮,蜜液混着腥臭的白浊液体顺着穴口汩汩流出。 然而吴贵却像是永远也不餍足的凶兽,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战役中越战越勇。 “不要了……哈啊……”不等女人说完,吴贵忽然又将龟头冲入,同时大手拖起女人小巧圆挺的臀瓣,往温泉口处的铜管移动。 钱惜之似乎感知到了吴贵的意图,柔荑抵在男人胸膛处,娇声道:“你这奴才,倒是胆儿肥了……”吴贵知钱皇后本无怒意,便大着胆子将她放至铜管处,同时玄武冲破玉门关,只听那娇媚的喊声一阵高过一阵,吴贵不断的冲刺,一手空出来掰开女人白嫩的臀瓣,将冰冷的铜管至插进女人的勾股间,看准时机,一鼓作气拔出软塞,一道猛烈微烫的水流便直冲钱惜之娇嫩的后庭。 “哈……哈……喔,狗奴才……啊啊啊!”断断续续的呻吟声早已被吴贵的肉棒冲击的破碎不堪,再加之后庭的水枪攻势,钱皇后的淫荡之路便从此开始了…… 第二日,钱惜之醒来时身边的人就不见了,原是那吴贵怕她追究罪责,再加上早要出发去战场督军,便名正言顺的早早离开了。 怔愣了一会,钱惜之才从温泉里出来,看了看身上的披风,心道:这老奴才倒也是机灵。 由婢女收拾好衣装头饰,钱惜之便出了殿门。朱祁镇坐于榻上,看着比之前更加明艳动人的妻子道:“惜之,感觉那吴贵如何?” 第四十六章:兰陵战役 南宫偏殿,正是凌晨,宫人们也是行将梳洗,金贵的主子们自然还在香塌上赴周公之约,却未曾料想到,本该落魄至极的前朝皇帝皇后却早早的在偏殿煮茗谈话。 朱祁镇眼中闪过一丝遗憾,心想道:有了男人的滋润,朕的皇后果然更是水润多情。想罢,脸上又浮出一丝笑意道:“惜之,昨夜之事可还满意?” 钱皇后被丈夫的话弄的娇颜顿红,昨晚那荒唐的一幕幕瞬间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身下一热,小腹竟又有了些许热意和酥麻。 “夫君莫要打趣臣妾了,那老奴才虽年迈瘦弱,但……本钱倒是不输他人。” 没了情欲的逼迫驱使,昨晚放浪尖叫的钱皇后又回到了知书达理的一国之母,端的是锦绣之姿,国母之态,秀口却怎么也吐不出过分的话。 朱祁镇看着娇妻的女儿姿态,也大体推测到了其中妙义,便又开口道:“惜之莫羞,这一次也算帮了为夫的大忙,只是那吴贵的神物如何,可有分辨?” 钱惜之一愣,朱祁镇事前便嘱咐自己要留意那吴贵的玄武,看看是否有世传那般神乎其神,回想昨夜的翻云覆雨,那吴贵勇猛非常,一夜足足要了自己的身子四次之多,器物比常人粗大,隐隐竟有催情赋欲之效,倒也并非浪得虚名。 想罢钱惜之乖巧开口道:“依臣妾只见,那吴贵虽上了年岁,倒也不是难当大任之人,昨日臣妾有意试探,他谨慎小心,察言观色之力非凡,最后还得我……” 似是想到了什么难以言喻的事情,咳嗽了几声,钱惜之才在男人火热戏谑的目光中说出后半句话:“还是得让臣妾抛了面子。” 朱祁镇听罢大笑,末了大手攀上美人香肩安慰道:“为夫知你难处,日后自然不会亏待了我的惜之。” 钱惜之鼻头微酸,夫君卧薪尝胆春秋五载,自己这点牺牲又算什么呢。 …… 山东府,兰陵城。 自徐州一战,朱见泽被俘,林迟率剩余残兵退守兰陵,此时少保于谦请了山东白发宋刀,同剩余部将正商量战事。 高堂之上,首位瘦高男子身穿一品官服,束冠戴帽,眉目间精深沉稳,一撮细长须髯微微飘荡,此人气势内敛,岿然不动时满是儒将风范,动作须臾间却有高深武力流动,正是当今权臣少保于谦。 而紧邻之位也做了一人,竟与于谦平起平坐,此人身材魁梧,却白发飘飘,本该耳顺之年却生猛如行将而立的壮汉。国字脸,五官端正,剑眉星目,若是再回到三十年前,不难看出此人也是个美少年。 只见那白发老者气势斐然坐于于谦身侧,右侧案几上斜放着一柄虎头环刃刀,刀长八尺,重十余斤,乃南天玄铁所锻造,宋刀便是凭了这一身的高强武艺和这把奇刀名震天下,入了七大高手之列,如今虽是耳顺的年纪却宝刀不老。 于谦面色微沉的看了眼堂下跪着的男子,叹了口气道:“林迟,你且起来说话。”这才知道堂下还跪了一人,虽衣衫破损,却未曾影响一身的阴郁血腥之气,正是同吴风同出一门的林迟。 “弟子愧对皇恩师恩,请师父责罚。” 这时于谦旁侧那人忽然开口道:“你这后生,净说些废话,那徐州城势必会被反贼突破,非你之过,起来吧。” 林迟大惊,这人声音气沉丹田,声音宏大如钟,必然在行宗之上,莫非是那人…… 于谦点头道:“宋老先生说的没错,迟儿非你之错,以你一人之力抵挡那千军万马,岂非儿戏。” 林迟当即起身,对着那白发老人便是郑重一拜,恭敬道:“小辈林迟,见过宋老先生。” 宋刀大笑,显然是对林迟比较满意,抬手道:“好,没想到我这老头子退隐江湖数十年,还有知道我名儿的,也是有缘啊哈哈哈。” 于谦咳嗽一声,笑容渐去,稍作沉声道:“如今那苍穹们反贼就在兰陵城外十里扎营,徐州之战反贼胜后肯定士气大振,如此下去形势不容乐观。” 宋刀冷哼一声,轻蔑道:“那又如何,今我七人中二人在你手中,足以搅他个天翻地覆,在绝对实力面前,那群无知反贼还不成气候!” 林迟顿了顿,随即上前一步道:“老先生有所不知,那苍穹门门主便是唐家一脉,西湖无梦唐子午已经归为反贼一派,此战也算凶险非常,更何况师娘还未赶来,倘若反贼夜半来袭,便是极为棘手。” 宋刀眉头猛皱,心中巨浪滔天,那唐家老头子竟然也重出江湖了?这倒是有意思了,不知余下几人会有什么动作。 “无碍,那反贼断不会夜半来袭,本已自顾不暇,若我未猜错,明日午时才是他们进攻良机。”于谦胸有成竹道。 宋刀和林迟同时看向于谦,沉默半响才后知后觉的点头。 林迟神色尊敬道:“看来师父已有良计。” 于谦手抚长须,淡笑不语。 夜色如水,一墙之隔的兰陵城外,苍穹门的大军便驻扎在此。每隔十步便有一人巡查,纪律之严明谨慎丝毫看不出是一伙江湖草莽之辈。 此刻,最大的帐篷中,气氛也是格外压抑。 中央一张长木桌,吴雨坐前,两侧依次是军师李上河,月下海棠唐淡月,马不停蹄赶回来的柳儿和唐啸,还有气色缓和的韩毅。 众人坐定,茶过半响,首位上的吴雨开口道:“今日诸位齐聚一堂,便是想请大家就明日兰陵一战谈谈看法,此战役事关重大,是通往京都的必经之路,自古便是兵家必争重地,且有精兵守城,地势也不比徐州,端的是易守难攻之势。” 韩毅眼含热泪,忽地起身道:“我看不必等到明日,宋大哥舍命护我逃走,如今生死不明,就应该趁夜打他个屁滚尿流!” 一侧的李上河叹息道:“韩兄弟莫激动,三弟身处险境大家都知,更因如此我们才要做好万全之策,莫要辜负三弟舍生之义。” 唐啸点头,拍了拍韩毅的胳膊,拉着他坐下。吴雨皱眉,看向唐淡月,后者立刻知会,淡笑开口道:“雨儿放心,族长已在客房营帐内休息。” 吴雨眉头舒展,点头道:“辛苦你了淡月姐,好生照顾老先生。”说罢又对着柳儿道:“柳儿姐,兰陵地势奇特,现军中又少能人异士,我打算以苍穹门外五门名义成立一个组织,名为夜匕首,专门培养擅轻功毒功之人才,对于我们日后功业大有帮助。此事便交由你去操办,若有难处便找我和军师,可有信心?” 柳儿眼底光芒流转,没想到她一届女流之辈竟也有机会成立帮派,心中的激动无以言喻,当即便起身抱拳,脆声道:“柳儿定不辱使命!不过,大掌门,这现成的人才却是没有几个,兰陵之战怕是无能为力。” 李上河摆手,笑道:“兰陵之战还得有锦囊妙计,靠旁门左道却是不行,你且安心接手大掌门交代之事务,余下便不必操心。” 柳儿面皮微红,低声道了句:“如此便好。”就重归原位,旁边的唐啸在木桌下安慰性的攥住她的柔荑,谁知下一秒就被吴雨点名。 “唐啸,你常年行镖,同匪徒实战,经验不菲,作战勇猛,便由你来作前锋,杀他个措手不及,你可愿意?” 柳儿心急,谁不知战场上刀剑无眼,唐啸虽说作战勇猛,但毕竟人外有人,保不准就被敌军下了死手,她如何能不担心? 吴雨心细,自然将柳儿那焦虑忧心的神情敛入眼底,心尖微酸,曾几何时,这女子也是这般注目着自己。不过他也为柳儿姐高兴,能有一个如意郎君陪伴她,也算是他对她的一点补偿。 想罢吴雨敛下心神安抚道:“柳儿姐莫慌,这只是引兵之计,那方雪自有分寸,唐啸不会有性命之虞。” 吴雨已经解释至此,柳儿也不好再言语,唐啸也甘愿作前锋,大丈夫在世,谁不想去那战场上一展雄姿。 “唐啸定不负众望!” 于是,一场夜中密谈便到此结束,众人回帐篷休息。 吴雨走出帐篷,月色下,唐淡月一身深红色劲装,眉眼妩媚中不失英气,身材曲线毕露,坚挺硕大的玉乳颤巍巍隐藏在纱衣之下,即便是层绸衣也遮盖不下身前的波涛汹涌,年过四十却保养得当,长腿翘臀,小腿纤细有力,胳膊匀称有致,每一处都是恰到好处,整个人儿在月色的照耀下越发妖媚朦胧。 吴雨呆呆地看着,忽地忆起了半月前唐申所言。“若是拿下这金陵,许你作我的便宜女婿也未尝不可……” 唐淡月忽然娇笑一声:“雨小子,怎得还看走神了,莫非看上你姐姐我了?” 吴雨脸色微红,好在平日便没个正形,此刻虽尴尬一时也不至于乱了方寸,只咳嗽几声便走近道:“我还想淡月姐是在这儿等我的,雨儿没自作多情罢?” 唐淡月嗔怪道:“就你泼皮,罢了罢了,再溜嘴皮子老头可是要等烦了,跟我来。” 一路饶过大半军营,吴雨始终没有不耐之色,唐淡月暗暗点头,走至营地东北角一普通灰色帐篷前停下,转身笑道:“雨小子你且仔细点,老头子的脾性可不一般。” 吴雨内心稍有紧张,却仍谈笑自若:“淡月姐这般小心,雨儿倒是兴趣更甚。”言罢便毫不犹豫挑起帐帘。入眼处皆是一片整洁,一方竹床,一柄方形案几,上有一套陶瓷茶壶,其余物件竟再无其他,吴雨看罢不禁皱眉,淡月姐就是这般安置唐老先生的? 正想着,忽觉后颈一阵杀气,吴雨大惊,登时一个下腰堪堪躲避过去,再回头时身后竟多了一人,只见那人静眉须髯,知天命的年纪却是须发乌黑,卧蚕眉,铜铃眼,呼吸之间两扇鼻翼大力张驰,中身着金银调色软甲,肩膀膝关处皆有专门护膝铁甲,虎头铜环,威风八面。 只见此人身高九尺有余,面含精光威不露,丹唇未启势先行。刀光剑影间吴雨已是打量完毕,此人气息收放如同天地大蕴,除却那世间七大高手,还有何人能到如此威势! 如是吴雨当即双手抱拳,行了个大礼,声音恭敬道:“小辈吴雨,苍穹门外五门大掌门,见过唐老先生,屋陋事急,如有怠慢还请先生恕罪。” 吴雨以为这老先生不满于他们的安排,仔细一想却又觉多虑,唐子午早年走南闯北,一柄霸王枪出神入化,什么苦没吃过,这点小事怕不会放于心上。 唐子午也同时打量着吴雨,此后生模样清秀,任侠放荡,有芝兰玉树之姿,身材欣长不失男子气概,双十年纪却已成域初期,虽在江湖不算大成,可小小年纪就以有如此成就,可谓色权武俱得,不久后也必成大业。 没想到余生还能一览这天下风云变幻,也算了却自己往日的遗憾了,想罢老人猛然开口大笑,宽厚如木桩的手掌拍上吴雨看似单薄的肩膀,后者却纹丝不动。 唐子午声音如钟:“好一个后生可畏,你就是月儿口中的吴雨雨小子吧?” 吴雨暗自咽下喉咙的腥甜,暗中感叹七大高手果然名不虚传,明里却开口道:“正是后辈吴雨,唐老先生,不知您对上山东白发宋刀,可有胜算?” 唐子午眯眼,转身往案几处走去,坐于其中一个简易木椅,许久才道:“毫无胜算。” 吴雨诧异,虚心道:“何出此言,莫非那白发宋刀已然破了天放之境?” 唐子午摆手,朝吴雨招手道:“非也,我们七人之中,也就那神秘的浅雪无痕踏足无人之境,行宗到天放,跨越了整个武学之道,传说入无人之境者,武功形同虚设,任何一个域都是他的囊中之物……” 吴雨似懂非懂,但也隐约听出了老者话中之意。唐子午笑着摇了摇头,继续道:“那宋刀也不过是行宗中期,而我已是高阶。不过既入行宗,域以可化实体,绕是我也没有足够把握,行武之人,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所以我说毫无胜算。” 吴雨神色凝重的听罢,躬身道:“虽然如此,也还要仰仗先生,仅拖住那宋刀即可,余下小辈自有安排。” 唐子午凝视吴雨片刻,忽然爽朗道:“好小子,有胆略。” 到此是,兰陵城内挑灯点兵,于谦宋刀林迟;兰陵城外英雄齐聚,吴李一柳三唐。双方战意盎然,只待明日黄土厮杀。 …… 同是一夜,兰陵与汝宁府必经之路断崖山脉下,一个模糊不清的黑影在夜色中踉跄前行。所过之处皆是鲜血淋漓,再看那人装扮,一身玄色纹斯青龙袍,低筒绸丝靴,脸色沉郁,剑眉星目,面色刚毅,不是那几日前出发往赶往兰陵的三当家宋痴又是谁。 本是寻吴雨之计同韩毅一同赶往兰陵府,抵挡白发宋刀,让军队有攻城略地的时间,未曾想那少保于谦早已看破,竟让那红颜玉只身拦截,自己拼死抵抗,甚至不惜使出禁功也不及那女人一招,当真可怕至极…… “咳咳咳……”又是一口瘀血吐出,宋痴如惊弓之鸟,起身看着周围,一股异香扑面而来,宋痴当即拔剑而起,片刻不停的往断崖走去,天下曾有传言,见七人不逃即死,如今只有跳下断崖,方可能捡回一条残命…… 一阵细风吹过,一袭瑰红色轻衫的妖娆女子鬼魅般凭空出现。此女浑身丰满妖娆,胸前饱满汹涌的玉乳没了外衫的遮挡,半边暴露在夜色中,雪白无暇,裙摆仅到大腿根处,外一层轻纱覆盖,玉色的长腿纤细修长,在轻纱之下若隐若现。一双玉足竟除了鞋袜,五指晶莹饱满如珍珠,踩在沙粒尘土上竟犹如误入尘世的妖精。 翡翠玉指轻捻,看着地上未干的血迹挑唇一笑。“便是让你逃走又如何……” 景泰六年春,徐州之战苍穹门大胜,吴雨乘胜追击,于次日午时再攻兰陵。 吴雨身披铁甲,对即将出征的先锋军道:“唐大哥,你领五千精兵做先锋,切记,引出方雪后切莫恋战,一切按商定之事行动。” 唐啸神采奕奕,将手中的酒一口干尽,随手便将褐色瓷碗摔碎,声如洪钟:“大掌门放心,我先锋军定不辱使命!” 身后五千人也同时干尽烈酒,齐声道:“大掌门放心,定不辱使命!” 五千将士气势如虹,一时间士气振奋。吴雨欣慰点头,营寨栅栏被一点点移开,嘹亮的号角声吹响,战马嘶鸣,唐啸首当其冲,嘶吼着冲出门去,身后五千名精兵紧随其后,尘土飞扬。 柳儿紧张的站在一侧,望着逐渐消失的众人,一时间心如刀绞。 吴雨安慰道:“莫要担心,要相信唐啸。” 李上河也上前一步,看着逐渐消失的尘土,长叹一声道:“次战役凶险非常,关键在于用兵之道,大掌门,可有三弟的消息?” 吴雨听罢脸色微沉,自那日韩毅神色慌张回城,他便派出门人搜寻宋痴和红颜玉的下落,却一无所获。 “在义乌山曾有打斗痕迹,不过在断崖处便没了踪影,我怕……” 第四十七章:将计就计 景泰六年春,山东府兰陵城。 不似素日繁华喧闹,如今的兰陵满目疮痍,烧焦的黄土和将士们抛洒的热血将大地烫成一片焦褐色,一眼望去触目惊心。 有诗云证: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唐啸受命身兼作先锋,率五千精兵主动出战,战鼓打响,云梯长架,本以为又得守上个日落西斜,未曾想紧闭的城门忽然大开,装备精良的骑兵涌出城门,竟应了大掌门吴雨之言。 位于首位上的身影纤细修长,头戴银色盔甲,身穿鱼片金丝软甲,一袭红色毛绒披风迎风而飞,端的是飒爽英姿,巾帛不让须眉之态。 唐啸暗自感叹一番,那方雪贵为一国之妃,却甘愿离开声色犬马的宫墙大院,披甲挂枪上战场。 然则战场之上瞬息变幻,容不得他走半点心神,只稍一打量,唐啸便收敛心神,气沉丹田,声音宏大如钟:“呔,狗皇帝夺兄篡位,将我大明盛世弄得乌烟瘴气,今我苍穹门为民请命,定要为先君复辟,以慰列祖列宗在天之灵!” 方雪大笑三声,声音如出谷黄鹂,清脆婉转又不失威严:“好一个苍穹门,废话少说,看我银枪!” 战鼓震天,号角长鸣,战马仰天长啸,一红一黑两波昂扬战士瞬间碰撞在一起,势如水火不相容。唐啸一身黑色炫纹战甲,浓墨似的披风如同笼罩大地的阴云,一招一式隐隐有雷电现世,几招过后,便轻易见得分晓。 “碰——” 霸王枪对上银枪,一道刺眼的火花闪过,一红一黑两道身影忽远忽近,唐啸肌肉虬起,霸王枪瞬间如出海的蛟龙,力度之大直接将方雪手中银枪挑上高空。 唐啸大喝一声,脚尖点马,高大身影如同水上漫步,猛地窜上三米高长空,手间霸王枪翻转,震耳欲聋的金属摩擦声响起,那长直坚硬的银枪便被当场折断,散作两半插在黄土之中,两军大惊。 方雪一手扶住胸口,两只臂膀的痛意锥心刺骨,暗道山东霸王枪,果然名不虚传!只是可惜了自己的银枪,甘愿断作两半,成了刀下魂。 唐啸眸光如炬,苍穹门的士兵也顿时士气大增,不必说,这一战,苍穹门大获全胜,方雪领出的八千精兵只剩三千,狼狈退守兰陵城内。方雪不敌,被唐啸俘虏。 消息传入城内,百姓人心惶惶,方雪人如其名,冰清玉洁却仁心济济,驻守兰陵达半月,经常深入民间,施粥布恩,城内百姓受惠将近一半,如今皇妃被俘,一方面百姓感其恩惠,担心方雪人身安全,另一方面则是怕天子发威,灾祸突降。 此刻,兰陵首府高堂之上,于谦一身一品官袍,黑髯飘飘,眼神精明面相威严,他听着堂下探子来报前方战息,一言不发。 旁边的林迟起身拜道:“师父,眼下兰陵城的百姓人心惶惶,这女人竟是行了一招好计,大肆招揽人心,如今方雪被俘,何以堵上这悠悠众口?” 于谦点了点头,看了旁侧的随从一眼,薄唇微启:“宋老先生如何?” 那小童恭敬道:“一切如大人安排。” 林迟满脸疑惑,却碍于堂上之人威势,一时不敢再言。于谦抬手,那小童知会,动作利索的将桌上的茶水往前微挪。 于谦端茶轻抿一口道:“你且安心,兰陵之战孰是孰非尚无定论,我倒是对那苍穹门主将有些兴趣……” 林迟皱眉,思量片刻才开口道:“那如今我军该如何是好?” 于谦眯眼,转瞬间微笑道:“贵妃被俘,兹事体大,自然该以贵妃为重,传令下去,以兰陵城和方雪为码与敌军谈合。” 林迟大惊,满脸不可置信:“师父,万万不可,兰陵……” 于谦早就预料到林迟的反应,严肃道:“此事我心已决,你只管执行。” …… 此刻,兰陵城郊外,苍穹门大军营地里一片振奋欢欣之态。 主营帐中,本该破落耻辱的方雪此刻却精神抖擞的坐于长桌一侧,除去了一身软甲,清薄的淡绿色青衫袭身,身材纤瘦,该丰满的地方却不含糊,翘挺的圣女峰将衣衫悉数撑起,形状圆润坚挺,隐约看见怒放的红梅如红豆般诱人相思。 透过层层轻纱,底层的深绿色鸳鸯肚兜隐约可见,有着何若雪的冷艳优雅,又兼带沈焉琳的妩媚多情,娇颜艳艳,不亏是天子的女人。 坐于上座的吴雨暗自感叹一番,起身走近,恭敬一拜,感激道:“方贵妃果然是巾帛不让须眉,兰陵之战多亏你作内应。” 方雪听罢温婉一笑,娇嗔道:“大掌门真是折煞我了,还多亏了唐大哥手下留情,唐家霸王枪果然是名不虚传,只可惜我那不中用的银枪……” 唐啸至今还有所愧疚,虽事先有所了解,但真正刀枪相见哪里顾得上太多,至此也是愧对人家姑娘,不禁俊脸通红,忙起身告歉道:“实在是对不住,唐某唐突了,还请贵妃赎罪。” 早在战场上方雪便被唐啸的英姿折服,本就向往江湖侠义,如今碰上了得心意的男子自然更是娇羞主动。只见娇媚大方的佳人凤眼微挑,一张百灵似的小嘴便笑个不停:“唐大哥此言差矣,哪里来的贵妃,如今我只做快意恩仇的江湖儿女。” 唐啸听罢对这方雪渐生好感,正要再附和几句,忽觉腰身处攀上一双柔弱无骨的小手,随之便是一阵刺痛传来,唐啸暗道不好,神色悻悻的低头看去,果然是自家那个娇俏可人的小娘子。 两人一番怄气的互动自然是被方雪看去,不禁可惜一番,只顾英雄侠义,却忘记了人家还有妻室缠身。 一段小插曲过去,吴雨宴请众人,大杀牛羊,犒劳士兵。饭定,于营帐商议战事。 只见吴雨手握一份羊皮纸,沉声道:“前方传来消息,于谦以兰陵城为码,谈合。” 短短几字便将局势点透,众人大惊,方雪脸上也是表情复杂。 于谦何许人也,兰陵乃兵家重地,跨过此地便是河北,紧邻京都,届时其中苍穹门兵临城下,必定回天乏术,此浅显易懂的道理三岁小儿都懂,其中定然有诈。 众人也明白其中道理,此时各自皱眉深思,一时间整个帐篷内鸦雀无声。 李上河沉默半响,沉声开口道:“大掌门以为如何?” 吴雨微怔,知晓李上河这是给自己树威信,同时也有意锻炼自己的谋虑,甚是感激。只是略微一思考便将心中所想侃侃谈出:“既然他敢假意迎合,我们不妨将计就计,做出松散之态。所谓用兵之道,防不胜防,若反其道行之,恐怕于谦会再出险计。” 李上河欣慰点头,吴雨扫视一圈,众人皆是一副信服之态,于是大计已定,只待明日再次暗中交锋。 是夜,月色朦胧如轻纱笼罩大地,众人商议罢后便各自归帐。 柳儿和唐啸一前一后在营地走着,间或有士兵打招呼,柳儿也是轻哼一声,明眼人一看便是吃了自家男人的气。 唐啸看着前面的娇俏人儿,自同他结合后,柳儿算是彻底脱去了少女似的娇羞和稚气,如今满身都散发着成熟少妇的独特韵味,一身鹅黄色罗纹锦绣轻衫,上着一见丹青半身坎肩,酥胸翘挺紧致,两株山峰虽被束缚在衣物中,却不怒自挺,紧紧贴在轻衫之下,呼之欲出。 柳儿虽身子小巧,比例却不差,一双修长玉腿隐在纱裙内,随着步伐若隐若现,肉臀紧致,甚是诱惑,玉足娇小,着一双淡绿色鱼头鞋,布料矜薄,显得小脚更加精致秀气,让人很是想把玩一番…… 唐啸单是打量着自家娇妻就觉欲火焚身,每每念及两人在床第间的颠龙倒凤,身下的巨龙早已坚硬如铁,紧紧抵着亵裤,就差将眼前的小女人压在身下,狠狠插入那溪水桃园之地,肆意驰骋…… 柳儿自然是听见了身后男人的粗喘声,可一记起不多时前这臭男人还在和其他女子调笑她就满心郁气,看她今晚怎得收拾他。 两人一前一后回了营帐,柳儿坐于软踏上,杏眼横斜,就是不看眼前一脸愧疚的唐啸。 夜色如浓墨,星辰稀疏。仲春未过,空气中还余下些微凉意,唐啸担心柳儿心有郁结,气血外冒,容易着凉,便起身去把帘子关上。 帐子内青灯如豆,火舌细微,明明晃晃的撑起整个帐篷的光明。唐啸将要将那碍眼的灯火挑灭,柳儿忙娇喝道:“做什么你!” 唐啸立刻咧嘴笑道:“时候不早了,咱早些歇息吧?” 听着大男人小心翼翼的询问声,柳儿也知差不多了,便缓下脸色道:“也罢,省的明日再找借口偷懒。” 唐啸眼底闪过熟悉的锋芒,微风吹过,火舌猛的熄灭,整个帐篷陷入一片黑暗中。 柳儿莫名有些紧张,身子一颤,就要脱了玉鞋,却被一双有力粗壮的大手生生按住。柳儿顿时一个娇颤,脆生生叫唤道:“唐啸,你这是作甚……还不松开……唔——”柳儿还得等说完,便被身上的高大男子扑倒在床。月光下,唐啸仔细看着身下衣衫凌乱的佳人,心脏不受控制的跳个不停。 那是怎样娇媚诱人的身躯,因为情欲而泛红的脸颊比那三月的桃花也娇美几分,杏眼中水光潋滟,几丝乌黑的秀发缠在秀气的琼鼻上,秀气一呼便随之飘荡,樱桃小嘴上下张合,晶莹的玉液银丝一般溢出嘴角,只待人伸舌去肆意搅荡一番…… 唐啸目光灼灼,继续往下,优美的脖颈白皙嫩滑,衣领大开,精致的锁骨性感精巧,惹人犯罪。 猛的,唐啸呼吸一滞,身下的欲火燎原一般燃烧起来。柔美月光下,柳儿大口的喘着粗气,一半疲劳致使一半情欲上身,如山峰一般高耸的玉乳随着呼吸上下起伏,轻衫凌乱,肚兜被唐啸那勇猛一扑早已歪斜,隐隐间竟看得见那抹粉嫩的乳晕,狠狠刺激着陷于情潮中的男人。 柳儿也直直的盯着唐啸,看他如呆头鹅一般盯着自己娇嫩的身子看,眼底一抹精光闪过,柔荑迅速握住唐啸的手臂,一个翻身便轻易换了姿势,此刻正是男下女上。 “让你惹我生气,今儿个必得给你苦头尝尝!”柳儿秀眉横竖,娇声埋怨道。 唐啸向来迁就柳儿,虽说柳儿比自己还虚长几岁,但身形和模样在那儿,再加上本就是孩子心性,又是唐啸心尖上的人儿,自然宠着。 “好好好,一切如娘子所言,为夫甘愿受罚。”说罢还恶意的挺了挺胯,巨龙抬头,柳儿轻吟一声,身子一阵娇颤,软塌塌没了力气。 “给我躺好,不许动!”柳儿直起身子,待酥麻余韵散去才起身道。言罢便伸手将身上外衫轻易脱去,一阵香气掠过,再看去柳儿浑身竟然只剩下一个深绿色肚兜,被两根松垮的吊带挂着,玉峰凸起,两个硕大的浑圆颤巍巍立在眼前,两粒红梅珍珠般镶嵌在峰顶,潍微风吹过,柳儿一个冷颤,胸前椒乳顿时散开一阵乳浪,唐啸竟一时看呆了。 “娘子还是快些除去衣物,免得受凉。”唐啸既担心自己小娇妻受凉,又不想放过柳儿这次罕见的主动,一时进退两难。 柳儿娇嗔一声:“嘴上说着这般,心里还不知怎么排腹于我。”唐啸轻叹一声,身下的肉棒已然昂首挺立,柳儿却铁了心要磨自己,真是要了他的命。 “既然如此,为夫可要不客气了” 柳儿一怔,转身便要往床沿处跑,却被身后男人先一步懒腰抱住,柳儿娇喝一声“啊……唐啸你放开我!” 温香软玉再怀,唐啸顿时舒服的呻吟出声,一双粗砺的大掌也迫不及待的覆上柳儿身前的柔软玉峰。虽然隔着一层细滑的丝绸肚兜,两粒娇嫩红梅却还是被布料磨得生疼,柳儿顿时呻吟出声:“阿啸,轻点……” 唐啸贴着女人柔嫩的劲肉好一番吸吮舔舐,声音嘶哑道:“柳儿姐的奶子还真是娇嫩,还没用力呢,就喊疼,嗯?让为夫把这碍事的东西给撕了去……” 柳儿被唐啸的荤话弄得浑身发热,怔愣间便觉胸前一凉,她娇呼一声,胸前松垮的肚兜已被男人拽去,唐啸双眼发红,大手猛的抓住一只玉乳大力的揉捏起来,柳儿本就敏感的身子哪里承受得住这般攻势,丰满的身子不断扭动,呻吟声断断续续传出来:“哈啊……唐啸……阿啸……唔……”唐啸情动的狠狠抱住怀中的人儿,一双大嘴攀上柳儿的樱桃小嘴,啧啧的大力亲吻着。“柳儿姐的小嘴真甜,为夫想吃……狠狠地吃……”说着大手一路向下,却被身下的亵裤阻碍,唐啸粗喘着暗骂一声,大手拽住亵裤就要往下扒。 柳儿娇笑一声,阻止道:“看你那猴急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亏待你了……” 唐啸嘿嘿一笑,脸颊埋进女人高耸的柔软中,沉声道:“永远满足不了……” 刺啦一声,亵裤猛的被撕成两半,而怀里的娇俏美人终于不着丝缕的呈现在唐啸眼前。“柳儿姐,你真美……” 两人瞬间抱在一起,情动中的男女如同干柴遇上烈火,一发不可收拾。 唐啸一把撤掉自己早已湿哒哒的亵裤,麦色的肌肤在月光下格外性感野性,如同蛰伏的猎豹,对身下的猎物誓死追随。 柳儿看着抵在自己小腹上的巨大器物,尽管见过不止一次,此刻还是被震惊了。只见唐啸满是肌肉的大腿上汗毛林立,胯下的巨物如婴儿手臂般粗壮,顶端似成熟的巨大蘑菇,伞盖顶上的马眼周围溢出几滴浓厚的白浊,巨大的龙身下是浓密的黑色丛林,毛发坚硬,两个硕大的软蛋如野兽一般栖息在丛林之中。 柳儿一手握住龙身,巨大的肉棒表面青筋遍布,热气腾腾。柳儿只觉手下握住的似一根烧焦的火棒,滚烫的温度直烧她心头。 “好大……阿啸,它好烫……”唐啸闭眼呻吟着,柔弱无骨的小手似海绵一般柔软,比豆腐还要嫩滑凉爽。 “柳儿姐,快帮帮我……我好难受……嗯……”柳儿娇笑一声,毫不犹豫的俯身含上男人的壮硕,巨龙入温洞,舌尖尖锐小巧,故意往小指一般大的马眼处戳弄,丁香小舌灵活的扫过柱身,沿着遍布凸起的青筋一路向下,却始终难以完全吞没唐啸的性器,堪堪吞进半截肉棒而已,柳儿只好用玉手做辅,灵活的侍弄着男人粗壮的肉棒。 “哈……柳儿姐快……啊……要射了”柳儿更换姿势,整个人都跪在男人身前,翘臀高挺在半空中,两对玉乳被手臂挤压出一道深深的沟壑。唐啸则是双腿岔开,棱角分明的脸上满是享受的神情,呻吟声伴着口水吞咽的声音响彻整个营帐。 “唔……快些,再快些……啊……嗯嗯……柳儿姐……哈啊!”只听一声嘶吼,男人大手猛的按住柳儿柔软的发顶,胯下的巨物猛的一阵剧烈抽搐,一股浓厚的精液便悉数射进了柳儿柔嫩的口腔中,腥臊味带着强烈的男性气息铺面而来。 “柳儿姐……咽下去”唐啸着魔一般的捂住女人柔软的嘴唇,嘶哑着开口道。 柳儿杏眼微睁,还是将那腥臊的液体咽入腹中,娇笑一声便扣住还在幸灾乐祸的男人,用力吻了上去。一阵耳鬓厮磨过后,面带妩媚的女人娇笑不已,声线如勾人的妖精:“哼,自己脏东西的味道如何……” 唐啸眼角发红,猛的将还在娇笑的柳儿一把推倒在床上,强迫柳儿背对跪在自己身前,熟练的探入幽幽凄草丛中,粗砺的手指捏住那圆圆的肉核,力度均匀的揉弄起来,柳儿瞬间一阵疾颤,嗯嗯啊啊的呻吟出声。 “哈啊……用力,阿啸……快” 唐啸坏笑着看着不断扭动的娇妻,嘶哑着询问道:“柳儿姐大声一点,要阿啸怎么做?” 柳儿又气又急,偏生身体如此敏感,被男人稍微一挑逗就酥麻不已,身下的美穴也已经花溪阵阵,唐啸怎会感觉不到,原来是故意挑衅自己…… 想罢柳儿支撑着自己的身子便转过身来,媚眼如丝的看着唐啸道:“呼……臭小子真是反了你了……看姐姐怎么整治你!” 唐啸微惊,忙要后退,柳儿却已经先一步握住了半软不硬的肉棒,身体前倾,一对硕大的玉乳便整对儿贴在了唐啸胸膛上。 唐啸深吸一口凉气,胯下的巨龙瞬间又有抬头之势,忙告饶道“好姐姐,别逗我了,我认错……嘶……” 柳儿冷哼一声,唐啸猛的将她提起,大手捧住两瓣娇嫩的肉臀,柳儿娇呼一声,两条纤细的小腿便被迫缠上了男人精壮的腰身,而隐蔽的花穴此刻也暴露在空气中,晶莹水润的蜜液打湿了丛丛毛发,一条粉色的肉缝若隐若现,看得唐啸口干舌燥。 柳儿哪里这么容易让他得逞,娇喝一声便要收紧玉腿,唐啸力大如牛,自然不让这小娇妻如意,大手狠狠一拍,雪白臀肉上便显出两个明显的巴掌印来,火辣辣的疼。 “啊……唐啸你敢打我!” 唐啸讨好的凑上去道:“柳儿姐息怒,阿啸给你揉揉……”说罢便将大手覆在雪臀上,不轻不重的揉捻起来,柳儿气顿时消散了许多,小嘴微张,似嗔似怒的看着唐啸。 唐啸抵不住,猛的含住女人娇软的唇瓣,重重的研磨舔舐。 “唔……”柳儿被唐啸亲的意乱情迷,丝毫没有察觉到男人身下的动作。唐啸大手稍一用力便将柳儿整个身子悉数托起,放到自己有力的大腿上,一手空出扶着自己早已充血的肉棒,试探着在肉缝里滑动。 “哈啊……你这臭小子……嗯别……好烫……”唐啸好不容易摸到了日思夜想的幽境,哪里听柳儿的,只凭一身蛮力,硕大的蘑菇头便势如破竹,猛地插入了紧致的甬道中,好在经过好一番讨教研磨,柳儿的身子又极其敏感,身下花穴早已湿漉漉,唐啸偌大的肉棒将整个小穴都撑得满满当当,交合处更是一片狼藉。 粗大满布青筋的紫红色肉棒正插在女人娇嫩的肉缝中,小巧的肉核颤巍巍的被肉棒不断研磨顶撞,花液一股股从交合处流出,顺着柳儿玉色的大腿一路向下,打湿了身下的灰色布毯,呻吟声和肉体交合的碰撞声混合在一起,一时间淫靡不堪。 “唐啸……啊……不行,太大了……要撑坏了……你给我出去……哈啊……哈……唔呜呜……”唐啸哪里停得下来,好不容易将这个娇蛮的小妻子征服了,可不能前功尽弃。巨龙势如破竹,每次都顶到柳儿甬道最深处,又故意放慢速度慢慢退出。 苍穹门的营地一片寂静,偶尔有战马的鼾声响起,谁也不知道在纪律严明的军营中,有一顶灰色帐篷里,两具白花花的身子正在进行人类最原始的律动和搏击…… “柳儿姐,唔……你的小穴真紧,怎么样,阿啸的大肉棒好不好吃,嗯?”说罢又是一个深入,柳儿张了张嘴,便又是一声娇呼,只剩下破碎不堪的呻吟声。 “你……哈啊——”柳儿的身子被男人大力顶起,优美的脖颈如天鹅一般修长白皙,高耸的山峰上下起伏,弹出一阵阵乳浪,娇艳的红梅被男人含在嘴中大力吸吮,啵的一声被吐出,玉乳上已经满是男人的口水,顺着高耸起伏的乳房一路向下,流过盈盈一握的细软腰肢,没入黑漆漆的草丛。 唐啸搂着柳儿的腰身,满脸情欲和兴奋。“柳儿姐,说现在是谁在干你,你的小穴在吃谁的大肉棒,嗯?” 柳儿已经被挑逗的神志不清了,唐啸大力的撞击将她的声音撞得破碎不堪。 “哈啊——呜呜呜……唐啸你……嗯啊……欺负我……哈啊……” 唐啸眼角发红,看着怀里浑身都翻着粉色的娇妻,心中的兴奋感难以言喻。 “柳儿姐,你这个样子真浪……好像把你摁在床上狠狠地……肏你,狠狠地……唔——”柳儿被说的羞荡不堪,不服气的猛的收缩小穴,唐啸便觉肉棒被层层嫩肉狠命一吸,差点精关失守。 “唔……柳儿姐的小穴好厉害……哈……”柳儿眯着眼看着两人交合的地方,粗长的利器势如破竹,每一次抽插都会将甬道深处的嫩肉扯出来,青紫色的巨龙凶猛非常,似乎永远也不知道疲倦,一下比一下凶狠,而自己的花穴那般娇小稚嫩,竟然也能将这硕大无比的肉棒悉数吞没…… “哈啊……阿啸……插我……好爽……哦……不行了,要到了……啊……”柳儿已经完全被唐啸征服了,肆意呻吟着,摇动着臀部,迎合着男人的巨物,噗呲噗嗤的抽插声响彻夜空。 第四十八章:行宗之战 本是寂静无比的深更半夜,此刻却隐约传来压抑的呻吟声,让人想入非非。 银灰色的帐篷里,一张略显简易的木制床不断的摇晃,发出“嘎吱”声响,而床上一对金童玉女正奋力耕耘,享受红鸾翻动鱼水之欢。 被压在身下的女子雪肌嫩肤,一头乌黑青丝如瀑布一般倾泻而下,巴掌大的小脸上衬着精致秀丽的五官,柳眉杏眼,不动时静若处子,欢喜时娇喘微微。 而在女子身上肆意驰骋的男人则一身古铜色肌肤,肌肉匀称,身形高大修长,剑眉星目,高鼻薄唇。正是柳儿唐啸两人。 柳儿此刻已是媚眼如丝,娇颜灿灿,一张小巧的樱唇被唐啸吸吮亲吻得饱满多汁,此刻却挺着盈盈不堪一握的小蛮腰同唐啸对峙着,男人也自是全力以赴,粗壮的腰身不断耸动,坚挺的阳物如巨龙入洞一般在泛滥湿润的花丛中进进出出,一场龙争凤戏,谁也不想认输。 “柳儿姐……呼……你真是个磨人的妖精……嗯……”唐啸感受着身下层层叠叠的快感,像无数张嗷嗷待哺的小嘴等着自己浓厚的精液灌溉哺育,满脸兴奋地嘶哑道。 柳儿娇嫩白皙的玉腿蛇一般的攀上男人精壮的腰身,雪肤被唐啸粗长坚硬的腿毛刺激的泛红,花穴却不停的吐着蜜液,淫靡腥香的味道让人脸红心跳。 “哈……臭小子,还不认输……嗯啊……慢一点……都快被你捅烂了……哈啊——”虽然嘴上逞能,但唐啸每一次的发狠进攻都会让柳儿婉转告饶。 唐啸猛的俯身掐住两对上下跳动的玉兔,大力揉捏着,嘴里不忘吐露淫言秽语:“柳儿姐你看,嗯……这两个小东西多不乖,为夫给你治一治……”言罢便不顾女人的娇呼猛地吸住左边乳头,柳儿身体顿时一阵细颤,“哈啊……呜呜呜……阿啸……亲我……”柳儿被逗弄的眼角发红,她低着头看埋在胸前的男人,月光透过窗帘洒进帐篷,将眼前境况照得一清二楚。 自己圆润娇嫩的乳头正被男人不断吸吮蹂躏,而另一只玉峰也被唐啸粗砺的手指揉捏挤压,玉白的乳肉从暗色指缝间溢出,淫靡的场景极大的刺激着已是敏感不堪的身子。 “啵——”唐啸吐出含在嘴里已经坚硬翘立起来的梅色乳头,嘴角斜斜挑起,而乳头上已经满是温热的唾液,一滴滴的顺着柳儿的腰线往下流。 “哈……慢一点,不要……哈啊……”身上的敏感点同时被触发玩弄,一想到自己的玉乳和美穴都被唐啸肆意玩弄,粗大的肉棒狠狠贯穿自己,大手不断揉捏娇嫩的胸脯,柳儿的体内不断泛起酥麻电意,终于忍受不了,她开始大幅度的扭动身体。 唐啸知道,自己的小娇妻这是快要到高潮了,忙大力耸动着腰肢,更加卖力的舔弄着柳儿的玉乳,一手则顺势往下,谈进幽丛中,抚摸着两人的交合之处。 “柳儿姐,我的娘子……嗯真紧……哈啊……让为夫狠狠疼爱你……”唐啸嘶哑的声音里满是性欲,眼底却满满的柔情蜜意。 “阿啸……快……要到了……唔呜呜……哈啊——”随着一声尖锐高昂的娇呼,柳儿浑身都颤抖起来,莹白圆润的脚趾都蜷缩着。身下的小穴猛的收紧,唐啸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死在柳儿的美穴里,急急退出去,又发狠猛的一插,一阵激烈的颤动后,浓厚白稠的精液便悉数射入了柳儿身体最深处。 唐啸气喘吁吁的趴在女人柔软温热的胸脯上,喘着粗气,柳儿也眯眼瘫在床上,小嘴微张,已是昏昏沉沉。而两人的下体却仍连着,柳儿正处高潮余韵之中,满脸潮红的推了推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声音微弱不堪:“混小子,还愣着干嘛……想涨死我不成?” 唐啸嘿嘿一笑,感受着自家小娘子柔弱无骨的丰满身子,不情愿的磨蹭了一阵才起身,只听噗呲一声粘稠的声音,半软的肉棒才从粉嫩充血的肉穴中抽出去,柳儿忍不住娇喝一声,感觉身下失禁一般,小穴里不断流出液体。 “都怪你,嗯……羞不羞人!”唐啸厚着脸皮趴下去要给柳儿擦干净,柳儿哪里让,蜷缩着身子就要往旁边攒。 “好柳儿,再动我又要硬了,让我给你擦干净,免得夜里着了凉。”言罢唐啸便轻轻按住女人微屈的纤细小腿,一手拿着丝绸里衣细心的清理着柳儿身下的污浊泥泞。 只见历经一番激烈欢好的小穴已经充血肿胀,粉嫩的里肉有些外翻,外部肥厚的贝肉挂着蜜汁,水光晶莹,珍珠一般坚挺的肉核颤巍巍的立着,仿佛在引诱别人去狠狠蹂躏一番,浓灼的精液混着晶莹透亮的花液从穴口汩汩流出。 唐啸眼神又暗了下去,不禁暗骂一句没出息。柳儿瞥了一眼男人逐渐变大的胯下之物,似嗔似怒道:“哼……坏东西,还吃不够不成!” 唐啸讨好似的亲了亲女人的大腿,惹得柳儿又是一阵粗喘。“娘子莫怪,实在是柳儿姐太美了,这才忍不住……” 柳儿噗呲一笑,伸出纤纤玉手捏了捏自家男人的脸,娇笑道:“这都过了辰时了,该是要起床操练了,起晚了会被将士们笑话,还不快些起床穿衣。” 唐啸知道柳儿气已经消了,当即“哎”了一声,爽快的穿上上衣,当着柳儿的面抚慰完胯下的坚挺,才下床梳洗。 …… 这日正是艳阳高照,万里无云。虽是仲春之时,早晨的天空却异常明亮。苍穹门驻扎在兰陵城十里处,此刻正是早饭将毕。 一匹黑马猛的从营地门口掠过,紧接着焦急嘶哑的声音传来:“报——” 众人正在主营帐内等候消息,听闻其声立马纷纷翻帘出来。吴雨心里弥漫着莫名的不安,皱眉道:“何事,详细报来!” 那名探查兵身形踉跄,竟然一脚踩空,生生从马上摔了下去。 李上河暗道不好,思量着定是派出去探查的精兵被发现了。果不其然,那探查兵被扶起后口吐鲜血,声音嘶哑道:“大掌门……属下无能,奇虎全军覆没……” 吴雨登时握紧拳头,奇虎是代称,指的正是不久前派出去搜寻宋痴红颜玉下落的那队精兵,由百余人组成,皆是苍穹门武功心智数得上号的英雄好汉,竟然全军覆灭? “这到底怎么回事,说清楚!”吴雨一把抓起士兵的衣领,脸上尽是焦急。 李上河拍了拍他肩膀,安慰道:“大掌门莫急,凡事自有定数,先听这位小兄弟怎么说。” 吴雨胸膛起伏,险险按下怒气,这才慢慢松开士兵的衣领。那士兵既惊又吓,哆哆嗦嗦将自己发现的事情上报:“小的今日想着去兰陵城门勘察一番,却未曾想在后山山脚处发现了苍穹门的腰牌,小的警惕,忙上山勘察,发现……” 旁边的韩毅忍不住了,心想这喽啰好生墨迹,大喊一声:“究竟什么东西,快快道来!” 那士兵被喊的一愣,忙报道:“回韩将军……是满山的尸体,全是我们苍穹门的门徒!” 李上河大惊,上前一步道:“你可看清楚了,莫被人使了障眼法。” 士兵哆嗦着从腰间掏出一块木牌来,正面一古体“苍”字,反面则是奇特的花纹,质地古朴,正是苍穹门门徒特有的令牌无误。 众人互相对视一眼,脸色皆是复杂沉郁,精兵团一夜被灭,谁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对方定是行宗之上的人物! “传令下去”吴雨当即沉下脸色大喝道,“全体将士在此集合,警戒!”言罢,各方将领悉数提刀远去,集合各自手下士兵,而就在此时,一股强大的气流轰然而至,有的人躲闪不及直接口吐鲜血,倒地身亡,吴雨等人纷纷到退一步,武功最高的唐淡月往前一步,堪堪挡住来攻之势。 “大家小心!”唐淡月低喝一声,嘴角溢出一抹血迹。 “哈哈哈——”一声大笑仿佛四方八面而来,震得众人耳鸣眼花,“月下海棠果然名不虚传!” 众人大惊,再看去,不远处竟然寂然立着一魁梧身影,身高九尺有余,灰发黑髯,着一身玄色金丝绣线长袍,旁立一巨大环柄长刀,刀刃锋利之处,片叶分尸。 这方吴雨心下大惊,略一沉思便开口道:“莫非阁下便是山东白发宋刀?” 那宋刀却如未曾听见一般,只是看向前方的唐淡月。 细心如唐淡月,怎会不知宋刀的意思,这是故意忽视吴雨,想来个内讧?那他主意可就打错了,唐淡月早年行走江湖,仗义行侠,虽没有七大高手的名号响亮,一只梨花压海棠的威名也算小有名气,倒是难为这大名鼎鼎的白发宋刀能记住自己了。 想罢唐淡月微微一笑,成熟稳重的气质顿显,只见一身浅紫色轻衫的成熟女子步履轻盈,浅笑盈盈上前迈出几步,素手一抬,声音婉转轻灵,丝毫没有世俗女子的浑浊,又不失江湖之人的好爽,看得宋刀好感顿生。 “山东白发宋刀,一柄狮面宽头刀名号响彻大江南北,小女子唐淡月在这有礼了。”言罢唐淡月微微俯身,微松的衣领口下滑,玉颈白皙,锁骨精致迷人,一道幽深沟壑延伸至衣领深处,两个圆润高耸的圣女峰露出大半。 宋刀苍老的面容上淫欲一闪而过,待仔细看去时那女人早已直起身子,饱满的胸脯颤了几颤。宋刀虽已年近六十,却身体精壮,又因破了行宗,骨骼筋脉早已异于常人,性欲也丝毫不亚于双十年华的毛头小子,正因如此,自己老伴因受不住自己强烈的性欲不到四十便踏鹤西去,这些年来因江湖名号不敢轻易续弦纳妾,只能背地里找些个风尘女子,可俗物怎能和眼下女子相提并论,宋刀眯眼打量着眼前的唐淡月。 “好一个尤物……有机会定要尝一尝这月下海棠的滋味!”宋刀暗想道,明里却大义凛然:“哈哈哈少废话,既然老夫认识于你,月下海棠,我宋刀便卖个人情,放你条生路,今我奉大明皇帝之令,铲除苍穹门逆贼,闲杂人等休要插手,否则就别怪我刀下不留人!” 吴雨听罢也不恼,倘若单凭宋刀的几句不痛不痒的讽刺就让他恼怒,那他这苍穹门外五门统领的位子也别要了。 李上河朝最外围的韩毅使了个眼神,后者立马会意,趁着唐淡月和宋刀周旋的空儿离开。唐淡月余光瞥见韩毅离开的身影暗自松了口气,脸色一瞬间沉下来,“宋老先生,既然来者不善也不必多说,我月下海棠虽籍籍无名,同那圣人比不得,但基本的江湖道义还是知道的,动手吧!” 宋刀冷哼一声,心想老夫有意饶你一命,你自己倒是不惜命,那就别怪他心狠手辣了…… “呜——”宋刀猛然抬手吹了一个诡异的口哨,片刻后北方便有阵阵滚雷之声,威势浩大,竟然人分辨不出来者何人。 李上河满脸肃穆,低声道:“遭了,莫非是宋家神象军?” 吴雨微惊,转身看向身后营地,诸将已经集合完毕,只待自己一声令下。 但那神象军神秘莫测,自己绝对不敢轻易动作,稍有过错便会导致前功尽弃。 昔日宋家受倭寇侵扰,便同一神秘南夷男子做了桩买卖,后来一只强大神秘的队伍便建立起来,横扫倭寇,其坐骑乃中原大明前所未见之怪物,想来定和那南夷人有关。 众人站立不安,一方面碍于宋刀威亚不敢轻易乱动,一方面又对那神象军不甚了解,一时间百味交杂。 就在这几瞬间,天边那如雷般的响声已是如在耳边。吴雨这才看清那神象军的面目。 只见每只小山般的灰皮怪兽上坐着一个身披软甲的士兵,那怪兽长鼻大耳小眼,腿脚一般粗,嘴角还布有两根欣长弯曲的獠牙,一眼看上去甚是骇人。 “哈哈哈,苍穹门,今天就是你们的死期!”宋刀素来以神象军为傲,自建立之初还从未有过败绩,这一头大象发起怒来绕是成域也得掂量三分,这苍穹门能有几个成域者! 想罢更是得意,这一战他宋刀定会再次扬名天下! “想踏平苍穹门,过了老夫这关——”就在此时一声不亚于宋刀威势的苍老雄浑的声音传来,一阵飓风吹来,树叶登时哗哗作响。 宋刀眯眼,好一个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不好——”宋刀察觉到杀气,登时脚下发力,一个飞身躲过横空劈来的长枪,只听一声尖锐的象鸣,再看去,宋刀身后的一头巨象头骨竟然被那长枪生生刺穿,硕大脑袋上鲜血喷涌而出。 宋刀登时心痛不已,这巨象可是他散尽小半家财才买到,如今竟被这人生生刺穿,如此功力,想来定是那西湖无梦唐子午了。 “哼,唐子午,多年不见你还是那副老样子,少耍些见不得人的阴招,今天你将我象儿刺杀,我白发宋刀定不饶你,快快出来受死!”一番话说完也不见半个人影,只留身后巨象头颅上的一柄红樱霸王枪在半空中静寂陈列。 宋刀不禁大怒,只见万里晴空忽然乌云密布,雷声滚滚,一阵强烈威压自宋刀身上溢出。众人皆感惊恐,世人常说,一见七人不伤即死,如今单是开域界便这般恐怖,成界后必是万物皆丧! 李上河当即反应过来,大喝一声:“快离开这儿!” 域界自低至高分四等,等级越高者范围越广,至行宗已是波及方圆数里。 众人立刻火速撤离,可只是片刻,域界已成型,光波笼罩下,少数人直接丧命。幸运的是吴雨等人有武力护身,等级也实不算低,这才堪堪支撑下来。 “噗……”柳儿吐出一口血迹,由唐啸搀扶着,吴雨和唐淡月情况稍好一点,李上河则是脸色煞白,众人皆看向那光波方向,一阵阵惊天动地的打斗声传来,令人畏惧。 “这便是行宗之战……真正的高手过招。”吴雨眼底光芒闪烁,喃喃道。 唐淡月看罢叹息一声,忧心道:“眼下只得坐以待毙,族长武力虽然略高一筹,可宋刀身后的神象军却不是凡物我军将士与之交锋,恐怕……非死即伤。” 众人皆是心情低沉,在巨兽面前,人类渺小如蝼蚁,确实不堪一击。 就在此时,一只雄鹰盘旋而过,吴雨眼神一凌,登时看向远处山头,福至心灵处灵机自来。 “或许……我有办法。”众人一震,皆抬头看向吴雨。 一个时辰后,随着域界内光波渐弱,天空的乌云也随之退却。灰尘散尽,光波笼罩地此时已是一片荒芜。正中央的空地上,两个灰白头发的老者正相对而立,衣物面容皆是狼狈不堪。 唐子午嘴角已是溢出鲜血,摇摇欲坠之态,而对面的宋刀则只是衣物破损,此战况已是让人分出胜负。 苍穹门众人顿时心如死灰,韩毅满是绝望的嘶吼道:“天要亡我啊——”唐啸柳儿面色死寂的看向吴雨,吴雨也是表面堪堪镇定,心底早已错乱不堪,李上河则是面有犹疑,唯有唐淡月,眯眼看着不动的两人,自信淡定如初。 “噗——”就在此刻,不远处的其中一人忽然喷血跪倒在地,身上衣物也在一瞬间爆裂开,皮肤竟然已是血迹斑斑,全是大大小小的划痕。 “胜了……唐老先生胜了!”柳儿激动不已,众人寻声望去,那屹立不倒的老人正是西湖无梦唐子午!竟然胜了! “快,去扶唐老先生!”吴雨焦急出声,绕是再淡定的心性,眼见传奇再现也难免心有激愤之情。 唐淡月应声而去,而令人出乎意料的是宋刀之伤势竟严重到昏迷,只见神象军方队跑出两名士兵,小心将宋刀搀扶回去。 “他打伤了族长,将士们,为家主保仇!”不知谁喊了一声,神象军内士气立刻振奋起来,群情激奋,宋刀之伤反成了激励人心的助推剂。 这边唐淡月扶着唐子午正要离场,老者却满脸担忧道:“那神象军可不是好对付的,还是让老夫留下吧。” 唐淡月微笑着拒绝:“族长已是尽力,剩下的就交给我们,您只管息功养伤,身体之事马虎不得。” 唐子午欣慰点头,想来这帮孩子已有良计,也就不便啰嗦。这方待唐淡月回到战场已是一片混战,她登时霸王枪一出,飞入烟尘中作战。 “吼——”巨象体型巨大,力大无穷,普通士兵根本不是它对手,一不小心就被拦腰踩断身子,整个身体成了肉饼,肠子混着鲜血流了一地。 唐淡月不忍,一枪刺穿一只巨象的前脚,环顾四周找寻吴雨踪迹,她不明白两方力量如此悬殊为何还要死战。 “大掌门,是时候了,将士们快要支撑不住了!”李上河一掌将巨象上的士兵拍落,转身对着吴雨高喊道。 吴雨却摇头,还差一点,他要让神象军全部松懈,才能一举歼灭,让那些死去的亡魂瞑目,也为接下来的宏图大业扫清障碍! 宋家人……是时候让你们付出代价了! …… 兰陵城外正是一片战乱,而距兰陵城西北二百里处的山脚下却是一片荒芜。 一青年男子面黄肌瘦,扔掉干瘪的草药,起身运功起势,自同红颜玉交手以来,外伤是小,内里的问题才最让人头疼,那幻觉残留甚为严重,时时让他神志不清。 宋痴叹了口气,这也是他为什么不赶往兰陵的原因,一是怕自己走火入魔,还未到兰陵已是爆体身亡,二则是怕那红颜玉守株待兔,以自己现有实力根本连她一招都抵挡不了。 “当下之急只有将伤势养好,再寻机逃出去……只是不知兰陵之战情况如何了,那韩毅可否将我本意带到……” 兰陵之战似乎格外艰辛,苍穹门和朝廷的战争较量也行将转入正题,冥冥之中,谁才是这天下的主宰? 第四十九章:远交近攻 古有言:“混战之局,纵横捭阖之中,各自取利。远不可攻,而可以利相结;近者交之,反使变生肘腑。范雎之谋,为地理之定则,其理甚明。” 荒山野岭中,一窈窕身影若隐若现,女子一身翡翠丝绸长裙,从裙摆一路开叉至腰身,露出纤细而又不失丰满的玉色长腿,高耸饱满的乳峰险些将轻衫撑破,再往上看去是一张满是异域风情的妖媚容颜:魅惑人心的大眼睛,眼尾上挑,樱唇朱红,琼鼻小巧,淡黄色微微卷曲的秀发在阳光下闪着奇异的光泽。 好似不是遗落尘间的仙子便是让人误入歧途的妖精,这人正是于谦的小妾,红颜玉翡翠。 女人眯眼看着河中飘来的一缕布条,眼中绿光一闪,那布条便如有生命一般朝河岸飘过去。 妖媚女子玉色手指挑起布条,看着上面的血迹咯咯笑道:“好一只狡猾的老鼠,哼,既然已经受了伤,那万悲谷是出不去了,也就不用脏了老娘的手……” 言罢翡翠抬手一挥,天空中由远及近传来一声悠扬的鸟鸣,不多时便有一只浑身青翠的小鸟落于女人手指上。 山东府兰陵城。 自宋刀唐子午一战,兰陵城中的朝廷军队暂时没有动静,既然已经放出消息说议和,宋刀却带着神象军突袭,这一点即便是去质问于谦也是无用功,而对于于谦来说,损失一名大将才是最令人头疼的事。 没错,宋刀被唐子午险些废掉了武功,筋脉受损不说,连域界也岌岌可危。武功至行宗之列,已是以一敌百,更何况又有宋家这个庞然大物支撑,所以于谦才会这般头疼。若这山东白发宋刀真的陨落了,对于自己和朝廷一方,才是真正的损失惨重。 “未曾想那西湖无梦竟然踏入了行宗巅峰……的确是我失策了”于谦背身对着林迟,望着窗外。 天雾蒙蒙的,月亮在城墙后面若隐若现,沉沉的雾霭让人心情压抑。 林迟一时拿不准老师的意思,只得试探着道:“老师,宋老先生也是行宗中期实力,说不定那唐子午也受了重创,也算是两败俱伤,下次再战,也不会轻易出关了。” 堂下人话音未落,于谦便已心有感应,只见一阵疾风过后,挡在床前的那株杨柳已是拦腰折断,紧接着一只满身翠色的巴掌大小鸟扑棱着落到了于谦手中。于谦看毕,脸上慢慢展开笑容,纸条在他手中化为粉末,林迟一惊,便听见意味深长的声音传来:“迟儿,你师娘回来了。” …… 翌日,一队便衣人马进入苍穹门驻扎地,直奔主营帐。众人正坐定听李上河分析形势,便听得帘外一声高喝:“报——奇虎求见大掌门!” 众人大惊,不是说奇虎团已经全军覆没了么!吴雨眯眼,电光火石之间所有的事情都串联起来,他直接起身掀帘而出,营帐外,一狼狈男子正跪倒在地。 吴雨认识这壮汉,正是奇虎团副将,人称小关爷的李二鬼是也。那李二鬼虽满身风尘,衣物却无一丝破损,明显和那日的士兵言语有出入,转瞬间吴雨已是打量完毕,那李二鬼恭敬的行了个礼,道:“大掌门,我们已经查到了三当家的下落。” 韩毅听罢激动不已,一柄大铁锤就抡了过来,重重砸在旁边,登时将那李二鬼吓得满头大汗,气喘不已。吴雨敛下眼底的冷意,好笑道:“莫怕,韩兄是激动成行,你只管继续往后说。” 韩毅嘿嘿一笑,大掌摸着后愧疚脑勺道:“兄弟莫怪,俺是担心宋大哥,你且快快道来,宋大哥如今在何处,可有危险?” 李二鬼顺过气来,心魂未定道:“我们按照大掌门吩咐,果然在距兰陵城二百里处断崖下寻得三当家的下落,不过……三当家被找到时已是虚弱不堪,再加野兽甚多,损失了不少弟兄,才将三当家救上来。” 李上河听罢上前一步道:“你说的那处断崖名何?” 李二鬼忙回道:“小的留意,那断崖旁有一石碑,上书‘万悲’二字。”言罢李上河大呼幸好,吴雨疑惑,低声询问道:“军师何出此言?” 这时在一旁沉默的唐淡月慢慢走上前来,淡然道:“万悲万悲,万恶之源,我年少行侠时曾听说过这地方,乃是阴邪之地,传闻有一天放境界的大能曾在此陨落,走火入魔,然虽已过去数百年,那怨气未消散,再加是背阳山谷,阴冷潮湿之地,是以形成阴邪之地,数百年来葬身于此的人数不胜数,那三当家也算幸运之人……” 听唐淡月解释完后众人后背已是冷汗涔涔,那断崖竟然如此邪乎!吴雨点头,欣慰道:“如此甚好,三当家如今在何处,可有好生安排?” 李二鬼忙拱手道:“三当家如今在兰陵城外的朗晟客栈,已经请大夫好生照顾了,大掌门尽可放心。” “好,兰陵一战凶险非常,既然三当家身受重伤还是好生修养,多派几个兄弟暗中保护,李副将,计二等军功一次。”李二鬼忙叩首道谢,末了转身随余下几人回营帐休息。 片刻后,偌大的主营帐只剩李上河吴雨二人。 “军师,看来我们被人摆了一道。”李上河抚着灰色山羊胡,眼底皱纹里尽是智慧,沉默半响才道:“无碍,事已至此已经是最好的结果,刚才我收到庞争密报,上言兰陵一战只能成不能败。” 吴雨稚气未脱的眉宇间已是沉稳初具,“雨儿自然知道兰陵的重要性,可眼下毫无头绪……说到底还是我”李上河微笑着摇头,打断吴雨的自责道:“大掌门乃人中龙凤,这一点毋庸置疑,这兰陵是兵家必争之地,又是通往京都的唯一旱道,本就有精兵护城再加上有于谦作保,更是难上加难,所以大掌门不必过多自责。” 吴雨只当李上河在安慰自己,叹息一声道:“如今只得等谈判过后再行计策。” 李上河轻笑一声,转身走至沙盘旁,手执长杆沉声道:“此处为兰陵城,东南方是通往京都的官道,官道旁二十里处有一乡镇,名为水泊梁山,这便是庞争给我们的筹码。” 吴雨似懂非懂,看着李上河所指之处沉思,李上河静等片刻后又言道:“小镇旁依湖东山,地势险峻多怪,便是官府也不敢轻易踏足,庞军师与那寨主多有交情。” 吴雨眼底一阵光芒,拍手道:“所谓形禁势格,利从近取,害以远隔。上火下泽。古有定国策范雎拜相,今有连梁山断兰陵……好一个远交近攻!” 李上河听罢连连点头,“不成功便成仁,兰陵一战尽在于此,可要好好计谋一番。”吴雨点头称是。 是夜,天空如水一般清澈高远,墨色层层晕染开,点点繁星分布其中,别有韵味。 吴雨从主营帐走出来,脑海里浮现出离开时李上河对自己说的话,白皙的脸颊上红晕尽显。尽管自己对淡月姐时有好感,但……那毕竟是自己的长辈,又如何能轻易……再说,兰陵一战事关重大,自己又身负重任,现在到底不是谈情说爱的时候。 自从成全了柳儿与唐啸的婚事后,吴雨便有一种若有若无的不安,身边没了一个知心的人儿到底不是个滋味,此刻这感觉更甚。 “我只是进去探看一番,如若淡月姐拒绝与我,我便当即离开。”懊恼的念叨了一句,看着近在咫尺的白色帐篷,吴雨深吸一口气,迈了进去。 唐淡月正让人打了一桶泉水要好好洗漱一番,便听到了外面的吐息声,临近行宗边缘的她早已能轻易探知来人气息,得知是吴雨后唐淡月莫名紧张了一番,手上动作却不停,腰带被玉指解开,松松垮垮的里衣瞬间滑落在地。而恰巧此时进来的吴雨目瞪口呆的站在原地,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失礼了淡月姐,我这就出去……”眼底的那抹玉色还未退去,撩人的嗓音便传过来:“臭小子,我还没说什么呢,倒是自己紧张至此。” 吴雨嘿嘿一笑,见唐淡月没有责怪自己的意思心便落下了一半。 “哗啦——”一阵水声响起,唐淡月已然坐于木桶中,清澈冒着热气的泉水堪堪遮住女人浑圆的高耸。 吴雨低头,正想着该如何是好,便听得唐淡月轻笑出声:“楞那干嘛呢,我还能吃了你不成,说罢,和军师商量的如何了,半夜三更不去早些休息来我这作甚?”吴雨汗颜,原来前两句是摆设,后面一句才是要害。 “不瞒淡月姐,兰陵之战已有计策,成败与否只此一击。”唐淡月点了点头,慵懒的应了一声,末了又道:“水有些凉了,从你脚下的木桶中盛一些过来。” 吴雨当即瞪大了星眸,迟疑着不知该不该动作,毕竟给唐淡月添热水便必然会打照面,倒时候免不得尴尬一番。 正想着只听哗啦一声,吴雨下意识抬头看去,只见唐淡月腰间只着一块丝绸里衣,胸脯大半都裸露在外,一双修长有力的玉腿开开合合,竟然隐约可窥得腿心风光。 看着吴雨满脸通红,呆愣痴傻的样子,唐淡月捂嘴笑道:“我爹都跟你说了吧,当初你单凭一人之计取得金陵三绝之时他便有意要我嫁与你。” 吴雨没想到唐申竟然将这话也同唐淡月说了,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只好尴尬的笑道:“淡月姐若仍属意贵叔便不必在意门主之言……” 唐淡月眼底闪过恼怒,说实话她对吴雨也是不无好感,毕竟风华正茂的年轻才子,又有得一身不弱的武功天赋,再者蛟螭傍身,有当一日必定是成为搅动天下的风云人物。 而自己虽已年过四十,但由于常年锻炼,再加上天生丽质,皮肤细白嫩滑,根本看不出来是操劳了半辈子的妇人,对于异性的要求自然偏高一些,吴贵虽然勇猛非常,却是一只脚跨入了棺材的人,再加面容枯瘦苍老,怎能和吴雨想比,唐淡月一边羞耻着自己怎么能对一个比自己笑的男人凡心大动,一边又不甘自己一人独守寂寞。 “吴贵与我缘分已尽,我嫁与他十几年,早已将当日收留之恩还清……雨小子,对我爹的意思你是如何想的?” 吴雨心下微喜,唐淡月这般解释当然是想与那吴贵撇清关系,不由得道:“雨儿向来不在乎年龄……何况淡月姐温柔成熟,不是那些个小姑娘能比的……” 唐淡月娇笑一声,将吴雨身前的木桶整个提起,却丝毫没有不雅之感,反倒多了一丝英姿飒爽,好不做作的美感。 吴雨大着胆子跟着唐淡月进了内厅,所谓内厅也不过是几步之遥的屏风后,一半人高半旧木桶置于眼前,唐淡月将热水悉数倒入后便当着吴雨的面解开里衣,长腿一迈便进了浴桶。 “也不嫌累的慌,去床边坐会,我还要与你说一些话。” 吴雨心头突突跳个不停,哎了一声便不舍的往里面的床边走去。置办军资时都是依着女眷的要求购置的家具,所以唐淡月的床也不算简陋。 大约过了一刻钟,唐淡月就裹着一件新里衣走了过来。 “淡月姐,洗好了?”空气里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馨香,吴雨看着出浴的唐淡月,略有紧张。 因为刚出浴的缘故,唐淡月乌黑秀发上还滴着水,眉目不似往日硬挺,一张水润饱满的樱唇不点而朱,整张脸如出水芙蓉,即使不上妆容也是素雅清丽。 “等急了吧?”唐淡月轻笑一声,连带着高耸的双峰都跟着颤动,玉色白嫩的凸起之间是一条幽深的沟壑,脖颈上水滴流入乳沟中,留下一道道浅色晶莹的水痕,看得吴雨更是口干舌燥。 “无碍……方才淡月姐说要跟雨儿说什么?”唐淡月听罢也不言语,只是走到吴雨跟前,稍作停顿,丝绸里衣只遮住唐淡月的大腿根,前面却是岔开的,让人一眼便能望到底,吴雨看着眼前的美景,竟一时忘了呼吸,淡姐月……竟然没穿亵裤? 唐淡月看着少年赤裸裸的眼神小腹忽然涌起一股酥麻,如游鱼一般肆意在身体中游走。 吴雨眼中欲火中烧,刚要开口便见唐淡月踉跄几步朝自己倒来,他当即抱住温软馨香的身子,入手处皆是一片腻滑,胯下的肉棒如巨龙出关,当即直愣愣伫立起来,正好嵌在了唐淡月的臀瓣中,不偏不倚。 唐淡月娇呼一声,只觉一股陌生情潮席卷着自己,身下那根粗棒竟然如此巨大,虽比不上吴贵的东西粗大,但好在年轻干净,唐淡月情动道:“雨儿这般迫不及待嘛……” 吴雨大手探进里衣中在女人光滑细腻是背上肆意抚摸,平日里沉稳成熟的女子正如妖精一般缠在自己身上,一想到这儿吴雨就兴奋不已。 “嗯……雨儿怎的不说话了?”唐淡月眯上眼睛,细心的感受着吴雨略带薄茧的手掌的抚摸,呻吟出声。 吴雨无声解开唐淡月腰间的丝带,趴在女人肩窝处猛吸一口满足道:“此时无声胜有声,不是么淡月姐……” 唐淡月娇笑着扭过身子来亲吻吴雨,吴雨则是受了激励似的将颤抖的手掌覆盖上早已唐淡月敏感高耸的乳峰,已是半老徐娘的唐淡月拥有一双弹性十足的乳房,入手温软紧致的肌肤,挺俏的形状,珍珠一般坚硬敏感的乳头都让吴雨欲罢不能。而早经情事的唐淡月也早就情动不已,伸出丁香小舌肆意勾弄吸吮着吴雨的舌头。 “臭小子,倒是学了一番房术,和柳儿是不是也这般猛浪……” 吴雨扳过女人微侧的身体粗喘着回应道:“是啊,不过淡月姐给雨儿的感觉同别人都不一样……嗯……”唐淡月娇笑一声,玉手忽然灵活的滑入吴雨的亵裤中,蛇一般的勾缠挑逗,纤细微凉的手指在胯下的茂密草丛中探寻,又偏偏饶过火热之地,对着那对硕大的卵蛋抚摸揉弄。 “哈啊……淡月姐……嗯……雨儿好爽……呼——”不得不说,唐淡月和柳儿在房事上的技巧完全不在一个层次,被吴贵蹂躏浇灌了十几年,花样经验自然不在话下。 唐淡月满足的看着身下美好的少年,淡淡的月光自帘外透进来,将吴雨陶醉于情欲的表情照的一清二楚,高挺清秀的鼻梁,迷蒙的星眸,还有微微张合的嘴唇,唐淡月抚摸着男人光洁的脸颊,挺直身体将自己高耸的乳峰送到吴雨嘴边,双手抱住男人的头,将吴雨更加按向自己。 “唔……淡月姐姐的奶真甜……嗯……”唐淡月温热的指尖在吴雨狰狞巨龙顶端不断打圈,不时挑弄着中间的马眼,不一会儿硕大的蘑菇上已是白浊点点。 “臭小子……哈啊……别咬那么紧……想疼死姐姐不成……”吴雨嬉笑着舔了舔唐淡月坚硬挺俏的乳头,被自己吸吮的已经发红充血,此刻正立在两团高耸的乳峰上,格外淫荡惑人。 第五十章:千钧一发 夜色迷蒙,点点繁星悬挂在墨色天幕上,静谧的空气里隐隐约约有一丝滑腻骚气的淫靡味道。 一士兵半夜起身上厕所,突然感觉到了不对劲,仔细竖着耳朵听去,竟有奇怪的呻吟传来。 这小兵乃徐州战役中潜逃的赵四,生的贼眉鼠眼,为人更是胆小好色,两方交战时逃跑,命大没有被逮住,却没想到天下战乱纷争,即便是逃出去也吃不上饭,于是赵四又腆着脸回来了,幸运的是上级没有发现少了个人。 赵四舔了舔嘴唇,一双干瘪的小眼睛眯起来打量着四周,心道:“这大晚上的,莫不是出什么事情了?”想罢便警惕的往声音源头方向走去。 越走近赵四便越脸红,暗骂道:“呸,这哪里是什么突发状况,搞不好又是哪个兔崽子去偷娘们了!我赵四爷还没尝鲜呢……我得去看看,这荒郊野岭,有个油水可不能放过,便是饱饱眼福也是极好的……” 而帐篷里唐淡月和吴雨两人正在床上酣战,丝毫没有注意到门帘处鬼鬼祟祟的黑影。 “嗯……好小子……再往下一点……哦……好麻……”身下的唐淡月被吴雨顶弄的媚眼如丝,白皙丰满的身体不断上下起伏,一对豪乳豆腐般迎风颤抖,如瀑布一般都长发乌黑柔软,同白皙的胸脯形成强烈视觉刺激。 “咕咚……”门外趴着偷看的赵四咽了口唾沫,整张脸因过度兴奋而趋扭曲,狭长下耷的眼中满是淫光。 “操……这娘们真骚,瞧瞧这身量,啧啧啧……要是能上一回,我赵四也算死而无憾了!等等……那上面的男子怎的那么熟悉?忒,那不是吴雨大掌门么!这么说他身下的小娘子是……唐淡月!” 唐淡月虽然没有什么具体职位,地位却丝毫不亚于其他副将,更何况和那门主有非同寻常的关系,赵四虽然入门不久,但门道不少,这点消息还是清楚的。 而本就没有多少女人的苍穹门中,士兵门徒门早已将那几位沙漠之花观摩了个一清二楚。 黄焕被韩毅整天关在帐篷中不出来,也肖想不着,柳儿则是天生一副精致小巧的娇娘子模样,屁股圆润,双乳浑圆硕大,玉足小巧玲珑,成了苍穹门士兵心里一等一的意淫对象,但身边还有个身材壮硕的霸王枪唐啸,那柄铁枪可不是吃素的,倘若知道有人肖想他妻子,还不到把人穿成筛糠! 而这唐淡月却是不同,虽年纪大了些却丝毫不见垂老之感,细腰肥乳丰臀,四肢纤细却不失力感,给人一种野性的美,更能挑起男人们征服的欲望。比如赵四,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夜半三更时刻意淫过唐淡月多少次了。 没想到今晚竟真的让他碰上了,真是天大的福分……赵四吸溜了一口唾沫,粗砺黝黑的大手伸到胯下,揉弄着早已蓄势待发的肉棒。 “唔……淡月姐……再叉开一点,太紧了……哈……”吴雨没想到同吴贵数次云雨之欢后唐淡月的花穴还是这般紧俏,不禁又爱又喜,挺动着胯不断研磨着唐淡月娇嫩的蚌肉,一双大手也不停揉捏着唐淡月娇嫩的巨乳。 “哈啊……不要,雨儿太快了……我承受不住了……唔——”唐淡月哪里承受不住,经受过吴贵那擎天柱的浇灌,吴雨虽然勇猛,却也还游刃有余,这般惊讶,也不过是叫与吴雨听的,好让他信心更足,吴雨听罢果然更加兴奋,猛的加快速度,肉棒在幽深的甬道里横冲直撞,没有丝毫温柔可言,可即便如此唐淡月那看似娇嫩的肉缝总能恰如其分的包容接纳。 “你看……我的好姐姐,你的小花穴吃的多欢快,哦……肚子都凸出来了,是我大肉棒的形状……嗯……真紧……相公要干死你!” 没想到素日里腼腆正直的吴雨竟然说出这种荤话,不禁让唐淡月好一个吃惊,身子也被搅的娇软酥麻,身下的桃源溪流潺潺不断,两人的交合更加畅通无阻。 “噗呲噗嗤……”肉体交合的声音充斥在整个营帐中,外面的赵四听着男女的浪叫声已经满眼红血丝,大手不断撸动着身下的狰狞。 赵四把自己的双手想象成帐篷里唐淡月曼妙丰满的身子,而巨大的肉棒则在佳人狭小逼仄的幽径中肆意抽插,连带着胸前那对玉峰也随波而荡漾…… 赵四一边偷窥着帐篷里的荡人春色,一边意淫着:“哦……淡月妹妹……让哥哥好好疼你……唔吼吼……使劲叫,好爽——哈啊!”忽然,只听见帐篷外一声怒吼,刺啦一声,一道刺眼的白浊便射到了帐篷上,弥漫着刺鼻的腥臭味。 而在帐篷里的唐淡月忽然睁大星眸皱眉道:“雨儿……先别,门外有声音……唔”唐淡月一个紧张连带身下幽美的花穴也狠狠一缩,玉门禁闭,吴雨处于甬道的玉龙瞬间被缴械,爽得他差点精关失守。 “好姐姐,我知你轻功了得,只不过这深更半夜……哈啊……唔哪有人……专心一点,雨儿来了——”说罢强健有力的大腿又是一个前挺,满是肌肉的手臂将唐淡月丰腴修长的身体整个抱了起来,唐淡月娇呼一声,一双玉乳兔子一般跳到了男人滚烫的胸膛上,浑圆的乳峰硬生生被压成了圆饼状。 “雨儿……唔啊……啊……轻一点……嗯……你……啊——”吴雨猛的加快速度,不顾女人娇软的求饶声大力的抽插起来,每一次深入都直顶子宫口,唐淡月的娇呼声已经破碎不堪,双眼失焦。 “说,是谁在干你……雨儿的肉棒大还是吴贵的大,嗯?” 不知为何,素来在房事上不做强求的吴雨这一次却铁了心要降服唐淡月,强压着疯狂质问身下娇娘。唐淡月一手勾住男人脖子,如浮萍一般随着吴雨的动作起起伏伏。 “哦……太快了……雨儿……” 吴雨轻笑一声,灵活的将手深入到两人交合处,因常年练武而满是老茧的手指颇有技巧的研磨着唐淡月幽穴门前的肉粒,不多时,那肉蒂已是珍珠一般圆润挺俏,充血涨大。 唐淡月登时感觉身下涌出海浪一般都酥麻酸意,浑身都颤抖起来,忙告饶道:“雨儿……雨儿的……肉棒最大,嗯啊……哈……淡月……最爱雨儿了……喔……”唐淡月被吴雨玩弄的泪珠都出来了,杏眼和下面的美穴同时流出甜美的蜜液,看得吴雨兴奋不已,登时松开早已胀痛不已的龟头,精关乍开,一股浓稠腥臭的白色液体直直射进唐淡月身体的最深处,滚烫如岩浆一般。两人同时一阵痉挛。 “哈啊——淡月姐……雨儿好爽……” “嗯……好烫,雨儿真厉害……姐姐最喜欢雨儿了……喔……”唐淡月既羞捻又惊喜,羞捻的是明明自己年长他数岁却在床上任君采撷,惊喜的是吴雨的体力和物件越来越好,让她高潮迭起,甚至和吴贵不相上下,而且吴雨身体年轻干净,让唐淡月更是满意。 “好姐姐,天色不早了,雨儿伺候你休息吧?”见唐淡月微张小嘴没有力气说话,吴雨低笑一声,俯身亲了亲女子脸颊,“噗呲”一声拔出半软的肉棒便下了床。 出了帐篷,朝最近水源走去,吴雨没有注意到门帘处的一道白浊,只是轻笑道:“淡月姐是大惊小怪了,外面分明没有什么人……” 谁知那赵四泄了邪火早就溜走了,自然不会傻到让他撞见,吴雨刚经历一场酣畅淋漓的云雨,自然不去细想这其中道理。而那赵四似乎也不是什么平常人,或许日后还有用处,此处不必细说。 翌日,兰陵城内正戒备森严,防范着仅十里之遥的邪教苍穹门,而后者营地则是一片轻松安静,因为白日里大掌门突然下了命令,道兰陵之战势在必得,只管人那些门人将士安心休息。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这奇怪的命令转瞬便吹到了兰陵城中,又或者说是于谦耳旁。 …… 曲觞流水,饮酒作诗,虽是西域女子翡翠却不讨厌中原的礼节习俗。 城主府层峦叠翠中,翡翠一身浅紫色纱衣格外显眼,更不必说那惹火的身材,裙摆开叉至大腿处,将两根纤细丰满的玉腿露出,一根狭窄的衣带轻轻贴在女人嫩白的腿边,将幽深的风光遮挡住,更显的女子神秘性感。纤腰盈盈,胸脯紧致,浑圆高耸,几欲将那深紫色的肚兜撑破。而两粒成熟的紫葡萄镶嵌在中央,隔着两层衣物也可以隐约窥见其凸起的形状,待人采撷。 “既然都来了,何必鬼鬼祟祟……”翡翠似乎有些生气,又有些无可奈何,娇嗔道。 “是我的错,翡翠莫生气……”敢让于谦自称我的,也就只有眼前这位异域佳人了。 听了男人的道歉翡翠果然缓下脸色,眉开眼笑的转过身去,迎面便扑进了男人的怀里。 于谦喉咙微动,温香软玉在怀,焉能守君子之道。 “走,与我话旧一番……”于谦捏了捏女子腰间的软肉,声音略微沙哑。 翡翠眼中闪过一丝惊喜,满脸娇羞的被于谦拦至近屋,不多时,衣物撕扯的声音混合着女人若有若无的呻吟声便传了出来。 日上三竿,于谦一手轻抚着女子金色秀发,脸上却没有几分柔情蜜意。 “相公,兰陵之势如何了?那宋痴想必已不成气候,少了一员大将,苍穹门该是穷兵黩武了吧?”翡翠刚回来,自然不知西湖无梦和山东白发的生死较量。 于谦许久未言,翡翠才知道事情的复杂性,伸手抚平男人紧皱的眉头,侧身道:“相公放心,无论如何我都是站在你这边,翡翠一定竭尽所能。” 于谦轻笑几声,眼角轻微的皱纹层叠。“你不必多忧,这天下毕竟还姓朱,只凭一个苍穹门,还不成气候……” …… 徐州之战后,以兰陵为界限,兰陵以南已是苍穹门的地盘,而又因为忙于战争,苍穹门也无暇管理手中土地,是以南方地区匪徒兴盛,盗贼作乱。 午时,兰陵以北百里之外的官道上,满目萧瑟荒凉,半路皆是百姓逃避战乱时丢弃的衣物和物件,间或有一两具野狗的尸体,已经被秃鹫啄食的面目全非。 官道岔路口处阴凉处,一佝偻身影席地而坐,背上背着一布兜,满是皱纹的老脸上汗流如瀑。 “哎,真是出了虎穴又如狼窝,那周娘娘果然不拿我当人看……这战争实在惨烈!” 没错,说话的这半百老头正是刚从京都皇宫里赶出来的吴贵。 那日同那钱皇后翻云覆雨,半夜时思前想后还是觉得不妥,于是吴贵便连夜出宫,好在自己有了周贵妃的腰牌,倒也没受门卫的刁难盘问。 暗自回想一番吴贵起身继续上路,主子交给他的任务还是马虎不得,毕竟自己在皇宫里的征程行将开始,还有那么多如花似玉的宫妃他没来得及享受呢,他可不能就这么死了…… 吴贵想罢嘿嘿一笑,满口黄牙露在外面,拍了拍屁股后面的尘土,哼着小曲儿继续往西南走去。 烈日当头,好不容易入了一处竹林,吴贵拍着胸口粗喘几口浊气,忽然,一道戾气凭空而来,吴贵虽没有半点武功,可在吴府谨慎小心点性子帮了他大忙,只见吴贵一个转身,险险避开那道白光,再回头看去,身后的那棵柳树已是懒腰折断。 “哈哈哈!”一阵大笑声传来,只听呼呼呼的破风声,四五个膀大腰粗的壮汉已在吴贵周围站定。 “你这老头倒是个命大的,废话少说,把你盘缠留下,大爷我便饶了你一条狗命!” 吴贵听罢直道苦,换做是以往,这点闲钱扔了也罢,可这包袱里可是有周贵妃的令牌,吴贵又没进宫多久,若没有那东西,自己怕连兰陵城的门都过不去! 吴贵哭丧着脸求道:“大爷们行行好,我把这些钱物都给您,只求您把信物留与我,好让我这把老骨头找到归处……” 带头的刀疤脸一听大笑道:“是何信物,我倒要看看。” 吴贵下意识一惊,心想这盗匪当真是贪得无厌。旁边一壮汉朝着慢吞吞的吴贵吐了口唾沫,嘶哑道:“娘的哪来那么多废话,老子一刀砍了你!” 包袱被夺取,“刺啦”一声,布料破裂,里面的金银珠宝撒了一地。刀疤脸轻呼一声,俯身挑起其中一块玉佩仔细端详。 “靠,老大,这玉可不是一般物色,我们发啦!”一相对瘦弱的男子在刀疤脸旁边低声道,看起来是军师一类角色。 吴贵颤颤巍巍的拱手道:“几位大爷,小的不要信物了,都献给几位爷,还请放小的一条生路!” 俗话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比起任务吴贵更倾向于保命。 那刀疤脸拿起一根金条在牙边上咬了一口,“霍,真货!老四这老头就交给你了,做的仔细点!” 之前抢夺吴贵包袱的壮汉应了一声,那刀疤脸和其余几人便施展轻功飞入竹林深处。 吴贵大叫一声,死命的往前跑,身后的男人大笑道:“跑啊……快跑,早晚得死,何必挣扎呢……” 吴贵感觉整个身子都僵硬了,刺骨的冷意伴着锋利冰冷的刀刃几乎贴近了自己的脖子,“啊——”只听破空一声叫喊,身后便没了壮汉的气息。 吴贵老脸煞白,许久之后还未觉疼意,不禁颤巍巍的睁开眼睛。只见本该追杀他的男子面前静静地立着一道白色身影,而男子的动作已然停止,手还保持着上扬的姿势,却一动不动,紧接着整个身体缓缓倒下,激起偏偏枯叶在空中飞舞。 那女子一袭白色轻纱长裙,身姿窈窕,体格风骚,如瀑布一般黑长飘逸的秀发仅仅用一支简约木簪束起,移步掠影见凹凸有致的线条隐约可见,尽管套了层层细纱,那对如竹笋般挺翘的椒乳还是撑起了高高的胸衣,那么的诱人心神,蜂腰细腿,脚腕莹白如玉,纤细的脚腕下是一双精致秀气的玉足,脚下虽着一双金丝绣鞋,却颇是不适,似乎本就该赤裸着,如同那九天玄女一般无拘无束…… 吴贵微张着嘴,感叹好一个盈盈仙子!便是与那冰清玉洁的二夫人想比也毫不逊色啊…… 猛然间,吴贵睁大了眼睛,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略带兴奋地将目光投向女子脸庞,可那女子竟然带着一袭白色面纱,让吴贵不禁大为遗憾。 “怎么可能……她那般淡雅,哪里会来这种脏乱的地方……” 而就在吴贵呆愣间,白衣女子已看过来,吴贵僵硬抬头,猛的撞进女人的眼眸中,登时愣住了。 那是一双怎样的眸子?一副怎样的容貌? 有诗云证:陌上人如玉,佳人逆风光。 足下蹑丝履,头上玳瑁光。 腰若流纨素,耳着明月珰。 凤眼波光转,琼鼻轻纱现。 指如削葱根,口如含珠丹。 纤纤作细步,精妙世无双。 一阵微风吹过,那薄如蝉翼般的白色轻纱微微掀起,露出一截白嫩无瑕的下巴,樱唇不点而朱,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所谓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也只是刹那间轻纱再次合上,却也足以让吴贵顿觉惊如天人。 “仙子!仙子莫走,还请留下芳名,待我……”吴贵眼见那白云女子轻功卓然,盈盈如天上白云转瞬间便消失在眼界。 吴贵又惊又喜,虽不知那仙女一般的人儿为何要救他这条老命,冥冥中却觉得自己和她还会再见面。 …… 午时未过,战鼓忽然敲响,苍穹门数万名士兵架着云梯开始新一轮攻城。 这是兰陵之战的第一次大规模攻城,甚至连吴雨和李上河唐淡月等主将都亲自上阵,一时间尘土飞扬,喊声震天。 “师父,那苍穹门莫非糊涂了不成,这时候来攻城,找死!” 城门之上,于谦背手而立,一身玄色长袍衬得他形销骨立,而方才说话之人便是一旁阴郁的林迟。 于谦眯眼,看着城墙下死伤惨重的苍穹门士兵,隐约猜得出吴雨的计谋,却又难以相信。这时,一士兵忽然上前禀报道:“少保大人,北门遭到不明军队袭击!” 于谦微惊,旋即便沉稳如初,挥手道:“通知你师娘。” 林迟领命,随那士兵一同下了城墙。 兰陵城共四门,分为朱雀玄武青龙白虎,午时已过,阳气下坡,已是阴气兴盛,于谦本让翡翠去守北门,却未曾想苍穹门也有高手,竟猜得出自己心思。 兰陵城玄武门,一队身穿便衣的粗壮汉子正不顾死活的砍杀出战的朝廷大军,皆是以一敌十。 “哈哈哈,这狗娘养的,朝廷的人也不过如此!今天便让你们知道我梁山好汉的厉害!哈哈哈!” 又是一阵震天撼地的大喊,数千名膘壮大汉如利剑般势不可挡。 眼看玄武门就要不敌,缥缈的天空忽然传来一声空灵的笛声,一时间百兽惊恐,百鸟作散。而战场上厮杀肉搏的人们悉数倒地抽搐,一曲作罢,硝烟散尽,众生伏地。 兰陵城的士兵被人扶进城门,只剩下数千名盗匪模样的壮汉。 领头那人武功显然高一些,硬撑着身子站起来,看向眼前人,待看清翡翠样貌时男人登时愣住了,不过也就几瞬间便清醒过来,“没想到吹出这般恐怖魔音的竟然是一名女子……” 翡翠娇笑一声,打量了领头汉子一番才施施然开口:“我也没想到,名震天下的北斗星闫震竟然当了苍穹门的走狗。” 闫震一听脸登时黑了下来,心想苍穹门的人果然没说错,这女人不好对付! “你是谁?”闫震咳嗽几声,暗自施力压住胸腔里翻涌的鲜血,嘶哑道。 翡翠冷哼一声,看了一眼身后已经恢复了七七八八的壮汉们,不屑道:“既然你们想死,我便成全你们又如何?至于姑奶奶的名号……你们就不必知道了,因为……死人是不配知道我的名号的!” 言罢,玉笛横转,朱唇起合,一股神秘的力量如云似幻将他们一点点包围,想要逃跑的更是当场被域界分割成两半。 一时间血流成河,恐怖阴森的气氛笼罩在每个人头顶。 闫震猛的睁大了眸子,声音卡在嗓子里:“竟然是……行宗……你是红颜玉……翡翠!” 第五十一章:尘埃落定 闫震猛的睁大了眸子,声音卡在嗓子里:“竟然是……行宗……你是红颜玉……翡翠!”说到此已是废了闫震最大力气,高大的身体缓缓倒下,魔音缭耳,无数人皆入幻境,脸色青紫交加,龇牙咧嘴,模样甚是恐怖。 而对面的翡翠似乎不愿太轻易折磨死他们,半响后红唇轻启,喃喃道:“不知有没有人能破得了我这衡幻术。” 世上人皆听闻,七大高手各个身怀绝技,但最令人头皮发麻的不是武功最高的神秘女子浅雪无痕,而是红颜玉的西域魔音!而这魔音之最又数衡幻术。 五年前戎狄来犯,兵临京都,朝廷无奈求天影和红颜玉出战,两大高手同时祭出域界和绝技,十万大军竟一招皆败! 无数人抱头痛哭,鲜血满地,乌鸦哭骨,朝廷不费一兵一卒大败戎狄,而当时红颜玉使出的便是衡幻术!这一战红颜玉一战成名,虽后来因体力不支而闭关数月,可那魔音终入了江湖不败传奇。 …… 这一方,吴雨带军队发起猛攻,无数士兵架上云梯不要命的往上爬,又被巨石砸了个脑浆迸裂,尸体成山。 “该死的!”吴雨深知这不是办法,跳下高台便往城墙冲,身后众人一看忙跟上,唐淡月武力萦身,高喝一声:“成败何如,在此一举,将士们,冲——”震天撼地的喊声响彻寰宇,有了主将们的加入战势扭转的很快,只见吴雨祭出软剑,三两下便躲过巨石,并借力登上城墙,打开了第一个突破口,紧接着唐淡月、李上河也登上城墙,不出一刻钟,城墙防线便被破。 不远处观战的于谦和林迟两人脸上却不见一丝紧张,林迟脸上略有犹疑,转身看了一眼玄武门方向,打杀声早已不见,只是还不见那人的影子。 于谦眯眼,看着城门被破,两方军队混战的场面,轻叹一声道:“只是兰陵之战后你师娘又要闭关数月,至于俘虏的众人,活埋了也不为过。” 林迟微惊,他是听说过当年大明危机一战的,只是没想到,时隔数年,红颜玉又要祭出那一招了么! 有了吴雨唐淡月众人的带领,苍穹门众人越杀越猛,朝廷七万大军不多时便剩五分之三,眼看朝廷一方节节败退。 就在这时,天空却忽然暗了下来,一股若有若无的异香在空中弥漫,众人动作皆缓慢下来,唐淡月瞳孔猛的一缩,若有若无的恐惧萦绕心头,她抬头望了一眼西北方向,待看清那抹绿色后当即大喊一声:“捂住口鼻,不要吸入这香气!” 可为时已晚了,除去武功略高的几人,数以万计的苍穹门士兵都已神情恍惚,眼神空洞呆滞。 异香更为浓厚,吴雨一手紧捂住口鼻,紧紧盯着空旷的城墙上那抹不知何时出现的绿色身影,满脸的不可思议。 “不可能……红颜玉竟会在此!” 因为翡翠是昨日才到的兰陵,而于谦又是下死令保密,所以吴雨等人根本不知道翡翠会出现在兰陵。 只见那绿色身影迎风而立,轻纱层叠,被风一吹美妙紧俏的身姿尽显,细腰盈盈,美臀俏胸,淡绿色面纱遮住大半容颜,只一双勾人心魂的魅色眼睛漏在外面,浅褐色的瞳孔中隐隐有光芒闪现。 女子双手结印,身后隐隐有一朵紫色莲花闪现,不多时那莲花便随着翡翠的动作化成万丈流光,箭矢一般冲向城墙底下的众人。 以吴雨为中心的方圆数里都结起一层淡淡紫光,光芒越来越盛,整个光罩内已是看不清人影。域界内众人皆是慌不择路,有急于求生的士兵更是当即冲向光罩,结果灰飞烟灭。吴雨满眼红血丝,将武力灌入丹田,大喝一声:“不怕死的便往外冲!”众人这才消停下来,皆死丧着看向吴雨,在这危急关头,吴雨等人是最后的希望。 “淡月姐,以你的武力,能否有希望冲破这结界?”吴雨不信这红颜玉有这般大的能耐,想着以众人之力破了这域界。 唐淡月脸色煞白,刚要开口,却闻一阵若有若无的笛声从天际传来,她心神凄怆,鲜血溢出嘴角,樱唇张合了许久才道:“雨儿,你太小看她了……” 乌云压境,狂风大作,隐隐有末日之兆,一招红颜出,即是万骨枯。光罩之内无数嘶喊声传来,皆是歇斯底里,其声带血,令人头皮发麻,心神俱颤…… “七大行宗出手……果然不同凡响。”林迟看着一辈子也难以遇见的武学奇观,心神之激荡,久久不能平静。 忽然,一旁的于谦脸色大变,猛的转身看向被破的城门处,尘土飞扬之中,一抹白色静静伫立,仿佛与那天地融为一体,虽身处尘土却不见一丝狼狈。 “遭了——”于谦脸上自信笃定的神色渐渐消失,转眼间那抹遗世独立的身影已然出现在城墙之上。 红颜玉猛的转身,眼底闪过一丝惊艳和不可置信,电光火石间一绿一白已然交手数招。 林迟不可置信的看着逐渐消失的光罩,大惊不已:“她……究竟是谁,竟可同师娘一较高下!” 于谦沉声道:“你师娘……可能……不是她的对手!若我没猜错,她便是七大高手之首……浅雪无痕!迟儿快去请宋刀出关!” 林迟还震惊于于谦的话,“师父……那山东白发不能出战啊!” 距离上次的行宗之战才不到一月,宋刀浑身静脉断裂,武力散失,下不下得了床还是未知数,于谦竟然让他出关,当真是被逼急了。 “你……难道真的是……浅雪无……”话音还未落,只听“噗呲”一声,红颜玉瞬间吐出一口脓血,手扶灰色城墙,面纱已落,罗裙鲜血尽染。 白衣女子神色淡然,一双眸子内却冷霜如冰。对于翡翠的质问丝毫不放心上,许久后才樱唇微张,透过面纱传来一句仿若天外的梵音:“你只知你该死——” …… 景泰六年,兰陵破,少保于谦带余下残部狼狈回京,苍穹门一举成名。 而听闻兰陵一战竟出现了几名绝世高手,山东白发,西湖无梦,红颜玉…… ……还有一白衣女子,其惊才艳艳,仅几招便败了红颜玉,使得苍穹门反败为胜,其姿容之绝色,武力之高深不亚于传说中的浅雪无痕,更是有人说那白衣女子便是浅雪无痕。 江湖上一时众说纷纭,没想到一政治上事件竟引得七大高手争相现世,这天下局势行将变化。各大势力蠢蠢欲动,大明王朝风云再起。 再说这苍穹门,自占领兰陵后,吴雨便下令不许抢夺百姓一针一线,君舟民水,吴雨虽少年顽皮,不喜经书,该懂得的道理却一样不少,苍穹门本就名声不佳,倘若再得百姓谩骂,这天下即便是夺了也不安稳。 一日后,大军驻定,士兵大部分驻扎在兰陵城外,朱雀玄武布兵尤为多,其余则同吴雨驻扎兰陵城主府,一切安置罢,吴雨等人聚集议事厅,商议大计。 “大掌门,那日红颜玉已是将我们置之死地,为何又突然止住,实在诡异啊……”说话的是韩毅,那日的恐怖场景还隐隐作现,直到现在也是惊魂未定,众人皆是陷于幻境,差点走火入魔,没想到红颜玉的域界会突然破裂。 世人皆知,高手过招皆在域界之维持,一旦域界破裂,施域者也会遭受严重反噬,而以红颜玉的武力境界,这世上除却那七大高手,还有谁能奈何得了,更不必说短时间内将她域界破除了! 吴雨脑海里忽然闪过一抹熟悉身影,转瞬间又被他否定,只是紧紧皱着眉头沉默不语。 李上河一手轻抚摸这半白的须髯开口道:“那日是一名白衣女子出手相救,我等才得以苟且偷生,可以说兰陵一战那女子功不可没。” 柳儿紧抿着樱唇,一张紧俏小脸满是忧虑,担忧的看了一眼对面的吴雨,心里越发惴惴不安,是她的错觉么,为何那白衣女子和……她家小姐那般相似!那身形那姿色那如嫡仙一般的气质,恍若隔世却又清晰可见…… 只是她家小姐何时有了那般高深的武功?兰陵距离苏州不止千里,匆忙赶来少说也得一月有余,小姐又如何知道他们有难? 层层疑云笼罩心头,柳儿寻不得答案,只得轻叹口气,暂时打消这看似不切实际的想法。 李上河说罢一时间众人又沉默下来,吴雨敛下心头的复杂情感,抬头道:“兰陵一战耗资巨大,士兵们死伤严重,需得重新置办军资,尤其药材,这几天我们便休养生息,养精蓄锐,余下大计改日再谈。柳儿唐啸,你夫妻二人便不必忧心军资,只管办我交代之事便可,韩毅黄焕,你夫妻二人负责马匹衣物,半月后我要见成果,军师年老,便只管营中事物,淡月姐和我负责药材粮食,也是半月为期,如此安排众人可有异议?” 眼见吴雨成竹在胸,安排妥帖,众人皆是欣慰,哪里还有异议,于是各自应下,众人作散。 …… 翌日,行了一天一夜,吴贵感觉自己两条老腿都要断了,被盗匪抢劫一空,连匹马的银两都没有,虽然老命保住了,可信物也丢了,这兰陵可如何进的去! 越想越越觉事情无望,这入宫第一件事都办不好,自己怕是要辜负了大哥的期望了…… 吴贵捡了一块石头坐在路边,烈日炎炎下他已是汗流浃背,又没有充饥之物,身上藏的那点碎银早已花完,此刻已是前胸贴后背,饥饿困顿也不过如此了。 可就在这时,官道尽头处传来一阵马蹄声,吴贵大惊,忙躲在石头后面,待人走近时却大喜,那长身玉立的青年男子不就是阔别已久的吴家大公子吴雨么! 欣喜之余吴贵忙跑到路旁挥手高喊:“大少爷,大少爷我是贵叔啊!” 吴雨正要出城去探查一番周边市镇,却没想到遇见了熟人,吴雨走的时候吴家还算和睦,也不知道后面的种种变故,对吴贵的印象还停留在忠厚老实的层面,于是忙勒停战马,微喜道:“贵叔?竟真的是你!这是要去哪?” 吴贵长叹一声,在心里迅速打好腹稿,出口便道:“大少爷有所不知,自从老爷病逝后这个家便倒了,老奴不忍心成为负担,便外出经商,想着赚点银两也可补贴些家用,没想到遇上了战乱,几经漂泊又被山匪抢劫,靠着些碎银才到了此地,老天爷保佑让老奴遇上了大少爷。” 吴雨听得眉头紧皱,又见吴贵确实一身褴褛,嘴唇干裂,两颊凹陷,不疑有他,便让他上马,自己的计划也临时取消。 “贵叔辛苦了,快些上马,入城休息吧。” 吴贵立刻一副感动不已的样子,就差痛哭流涕了。“哎好……老奴真是感激不尽……咳咳咳” 到了兰陵城内,吴雨将吴贵安置在城主府上,并安排了几个余留的侍女照顾他,便又骑马出去了。吴贵吃饱喝足后恢复了精神,看着水灵灵的侍女也就调戏了几句。 “阿花呀,长得这么水灵,你父母莫不是拿牛奶喂你的?” 被叫做阿花的妙龄女子轻跺了跺脚,凹凸有致的身子在侍女服下若隐若现,看得吴贵口干舌燥,不过还是大事要紧,吴贵暗自感慨一番继续逗弄侍女。 “伯伯真会说笑,阿花三岁变被卖进城主府,吃的也是粗茶淡饭,哪里来的牛奶……”说到牛奶小丫头的脸色顿时绯红一片。 吴贵嘿嘿一笑,又道:“阿花谦虚了,这么好的颜色还不羡煞旁人,伯伯初来乍到,被我那侄子安顿好了也不知道近来兰陵城的情况,伯伯问你几句,你可要好好作答。” 吴贵心眼不少,还知道将自己和吴雨拉上干系,果然那侍女听了更是恭敬,脆生生道:“伯伯尽管开口。” 一番询问后,吴贵心里波澜顿起,这兰陵已然成了苍穹门的地盘,而那吴雨竟然是此次进攻兰陵的主将!可想而知吴雨已经打入了苍穹门内部,这等变化当真惹人唏嘘感叹,吴贵摇头暗道:这吴家二子果然各个不同凡响,吴风入朝为官,青云直上,吴雨落草为寇,却搅动天下风云。 “这朱见泽也被吴雨俘虏,虽说没有生命危险可情况也不容乐观,况且这吴雨就算再怎么相信自己也断然不会放自己进狱,还得写信告知周贵妃一番,到时即便出了意外也怪不到自己头上了……” 吴贵想罢便将侍女打发出去,自己研磨铺纸,写成一封简短信条,按照周贵妃交代的方法寄了出去。 一晃半月已过,吴贵收到了周贵妃的回信,看罢不禁大吃一惊,暗黄色信条上只有短短一句话,“暗中周旋,已派天影击杀。” 天影!吴贵记得在吴家时何若雪曾对自己说过,天影乃七大高手之一,是皇家的守护者,这周贵妃何德何能为何能指派天影! 吴贵虽然担忧吴雨,毕竟何若雪可是他心心念念的女神,可他一介老奴,武功全无,身孱体弱,知道又如何!再说也不能将此事告诉吴雨,否则连同自己身份也会暴露,里外都是难处,一时吴贵也不知如何是好。 是夜,兰陵城一如既往的安静,城主府的众人也都忙于采办,多数奔波在外。 正院西北方向的偏房里,一白色身影正悄然而立。半掩的窗门透进丝丝月光,将女子绝色的容颜衬的隐约朦胧。只见女子抬手,素衣下滑,露出一截莲藕似的手腕,素手纤纤,莹白如玉。木桌上的蜡烛忽然就冒气细烟,随即便燃起青豆一般都火焰,整个房间都亮了起来。 吴贵被恍醒,隐隐约约看见床前立了一熟悉的窈窕身影,当即清醒过来。 “你……你是……二夫人!” 何若雪微微点头,一身金丝绣纹罗衫外搭一件长身轻纱袍,乌丝三千皆由一根浅色绸带系起,插了一只金丝楠木雕刻梅花簪,几缕调皮的秀发搭在前襟,轻轻贴在女子高挺的椒乳前,蜂腰美臀,长腿修长,裙摆只到脚踝处,莹白的脚踝下是小巧的玉足,足面细腻光滑,五颗玉石一般的脚趾圆润精妙,踩在房间红色地毯上格外美妙惑人…… “二夫人……老奴终于见到您了……那日山匪盗行,是不是您出手相救?” 吴贵忽然记起了一日前救自己的白衣女子,仔细打量着眼前的绝色人儿的神色。 何若雪眼底闪过一丝诧异,却转瞬间遮掩下,脸上仍是一片淡然。“不是,今日我来是有要事与你商量。” 吴贵原本只是怀疑,此时眼见何若雪当真出现在此地。心里认定那日救自己的定是何若雪无疑,虽然她不说实话,可这等绝色之姿,便是寻遍天下也是少有的,没想到这二夫人竟是如此在乎自己,吴贵不禁飘然不已。 吴贵色眯眯的看了一眼何若雪,余光瞥见放于桌上的纸条,立刻明白过来,当即解释道:“老奴也是迫不得已,主子的命令不得不从,即便是老奴想救大少爷也是有心无力啊……” 何若雪素手捡起纸条,放于烛火上燃尽,灰烬飘落,何若雪也低声开口道:“吴贵,如若你能救得了雨儿,你可愿意?” 吴贵听得一头雾水,不禁问道:“二夫人说笑了,老奴身孱体弱,又无武力傍身,何以救得大少爷?” 何若雪轻笑一声,素净无暇的脸庞展露笑容,霎时间连窗外明亮皎洁都月光都失了颜色,吴贵咕咚一声咽下唾沫,老脸泛红,直勾勾盯着何若雪高挑绝色的身影。 “你只管听我的便是,其余我自由安排,我只问你,你可愿意?” 吴贵眼珠转了几圈,嘿嘿笑道:“听二夫人一说老奴倒觉得此事定不简单,老奴从小便看着大少爷长大,如何不担心他的安危,不过……” 何若雪微微皱眉,一双波光潋滟的眸子眯起,檀口微启:“不过如何?”若是她没猜错,这胆大老奴定要趁机搜刮自己几句,罢了,倘若他真的能帮到雨儿,自己让他一番有如何。自己虽武功不弱,可那周贵妃若是派出那女人……便是自己也得礼让三分,这才冒险入了城来找上吴贵。 “嘿嘿嘿,阔别多日……老奴对二夫人的仙姿思念甚笃,二夫人可否让老奴亲热一番,也好一解老奴相思之苦?” 何若雪冷哼一声,甩袖行止床沿处,定眼一看床褥上竟还有点点白浊,脸上不禁浮出一抹红色,暗想道这吴贵倒是老当益壮,玄武傍身果然不同凡响。 见仙女默而无语,婷婷如冰莲一般,吴贵看得口干舌燥,登时一溜烟窜至床沿处,只见何若雪椒乳如竹笋一般挺俏,将那藕色的胸衣高高撑起,外衫脱落,露出精致白皙的锁骨和半边香肩,这等清纯优雅中带着惑人的景色让吴贵看得欲火焚身,恨不得当场便扑上去锁个香吻。 “老奴来了……”吴贵色胆包天,看着眼前肖想已久的美妙椒乳,苍老的枯手当即便抓了上去,就在即将碰上那绝美诱人的圣女峰之时,何若雪却伸出玉手及时拍掉,诱人的玉腿迭起,衣衫微乱,一双椒乳因拍手的动作而微微颤抖,看得吴贵心神俱颤。 吴贵咽了口唾沫,目光下移,紧紧盯着何若雪无意中露出的半截小腿和赤裸的玉足,心脏跳个不停,“既然二夫人不语……老奴就当您默认了……”言罢动作猴急的将衣服脱了个精光,毫不犹豫的跪在何若雪面前,手哆哆嗦嗦的捧起眼前玉石一般嫩滑光洁的玉足,轻轻的有技巧的舔舐着,从脚背到足底,连指缝都不放过。 看着自己一颗颗莹白圆润的脚趾被吴贵褐色的嘴唇吸进嘴里,“啧啧啧”的舔舐着,感受着脚上传来温热酥麻的感觉,清冷如何若雪,心底也不禁弥漫起一丝情动,“嗯……” 吴贵听见仙女的细微呻吟,当即一阵热血上头,更加卖力的舔舐起来,何若雪气息不稳,忍了片刻忽然抽出玉足,起身站立一旁道:“够了。” 吴贵脸上满是遗憾之色,自己还没亲够呢……随即又上瘾一般靠近女神,猛吸一口气,清冷如冰莲般的香气让他欲火更胜,却也无可奈何,向何若雪讨得这点好处已是不易,想要更大的甜头还得帮何若雪办事才能得到。 回想到上次闺房中的冰肌玉骨,吴贵胯下的巨龙更加昂扬涨大,不禁嘿嘿笑道:“二夫人,尽管吩咐,老奴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第五十二章:暗度陈仓 如豆的火光闪烁在仙人一般的女子脸上,让何若雪白皙清冷的气质添加了一丝妩媚柔和,何若雪抬手朝身下的佝偻老奴勾了勾手指道:“附耳过来。”吴贵被何若雪看得抓心挠肺,压住眼底的淫光,激动的靠过去。沁人心脾的檀香味混合着淡淡的女人体香窜入吴贵鼻子里,他顿时一阵颤抖,身下的巨龙又尴尬的支起一顶帐篷。 “二夫人……这周贵妃怎么会听老奴的话……何况那牢狱乃有重兵把守,您一个人如何能救得出那朱见泽?”何若雪心下稍定,吴贵不知道自己便是浅雪无痕,而现在她也并不打算暴露,这层身份对于雨儿来说是福是祸还很难说。 想罢何若雪轻抬起羽毛一般长卷的眼睫,淡然道:“这个你不必担心,我自有办法,你只需做好我吩咐你的事。”说罢也不等吴贵再开口,便要站起身来。 清冷芬芳的身影忽然远去,吴贵心都要缺了一块,这二夫人天人之姿,好不容易能见上一面,吴贵可不想就这么让到手的肥肉跑了。 “哎,二夫人,您还没说老奴要怎么做……”何若雪猛的停下步子,冷哼一声道:“倘若这都要我教你,那要你何用?” 吴贵浑身一个冷颤,再抬头看去,哪里还有那冰清玉洁的窈窕身影。只有半扇窗户在虚掩着,丝丝月光和夜风透过来,浮动了一室的清冷。 吴贵暗自吸了口冷气,摇头找来宣纸笔墨,思量了半响才下笔,末了亲自出了城主府。 …… 皇宫,福宁殿。 十几个太监丫头跪了一地,瑟瑟发抖。 正厅首位上座一绝美妇人,三十出头的年纪,却保养的很好,皮肤紧致细嫩,凤眼琼鼻,嘴唇饱满娇小,脖颈修长,胸脯饱满欲涨,一身枣红色金丝朱雀袍,外搭了一件鹿茸披肩,端的是高贵优雅的风范。 而这一身衣袍却难以遮挡女人丰满性感的身姿,也无怪乎朱祁钰放着年轻貌美的宫妃不要,偏偏宠幸周颖儿一人了,这周颖儿自打收到吴贵的来信后便大发脾气,这才有了刚才一幕。 “娘娘莫气,那老奴竟这般斗胆,派人一并处置了得了。”说话的是周颖儿身边的大丫头丽心,虽没有收到处罚,但周贵妃的脾气可不好伺候,说不定哪一刻就波及到自己了,这才大着胆子开口,不过所谓伴君如伴虎,皇室中人都有这么个毛病,丽心这话完全是按照周颖儿当下的心理说的。 果然那周颖儿恨恨道:“好你个吴贵,竟违背本宫命令,若泽儿有一点损失,本宫定要抄你九族!”下面跪着的众人皆大气不敢出一下,直到身后的脚步声传来。 “娘娘,万万不可。”周颖儿眯眼看向赶来的老人,语气却缓和了许多。 “奶娘何出此言,莫非连一个太监我也动不得了?”何嬷嬷笑了笑,完全不把周颖儿的语气放在心上。 “娘娘,此事事关重大,稍有不慎便会波及殿下的安危,那吴贵虽然贼眉鼠眼,却也懂得利害,倘若他还想回宫,就不敢欺诈娘娘。兰陵定然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不如我们先暂时观望,等那吴贵再传信来再动手也不迟。”周颖儿脸上犹豫起来,一旁的丽心则是双拳紧握,这个老太婆又来坏自己好事,自己刚说完要杀了吴贵,她便出声唱反调,分明就是同自己过不去! “娘娘……”丽心不甘心,刚要出口反驳,那周贵妃却抬手打断,不悦道:“行了,我自有主张。” ……吴贵等了四五天才等来信条,看罢后微喜,暗叹道这二夫人果然料事如神。 是夜,兰陵城内一片寂静,城主府议事厅内,吴雨和李上河坐于首位,柳儿唐啸左,黄焕韩毅唐淡月在右,众人皆屏气凝神,听着探子的汇报。 “那顺天府里的人你当真看清楚了?”吴雨面色紧绷,一双星目炯炯有神,对着那探子问道。 “回大掌门,小的看清了,是大明的少保于谦无疑。”门徒低着头,声音却异常响亮,李上河和吴雨对视一眼,皆在对方眼中看出破绽,吴雨心下稍定,又简单的问了门徒几个问题,便挥手让他下去了。 “淡月姐,麻烦你跟着那人,注意隐蔽。”吴雨待门徒走后轻声道。唐淡月毫不惊讶,只是一点头便消失在原地。 韩毅不解道:“怎么,那小子有问题?”黄焕一把揪住他耳朵,恨铁不成钢的娇嗔道:“瞧你那点脑子,看个人都不够用的。” 柳儿捂嘴偷笑,唐啸则是拍了拍韩毅肩膀,道:“那人的确不是我们的士兵,不过易容术倒是不错,也难怪韩兄会看不出。” 吴雨有些惊讶的看了唐啸一眼,笑道:“唐家除了霸王枪闻名于世,据说易容之术也当属一绝。” 唐啸拱手一笑:“大掌门谬赞了。” 韩毅这下不敢出声了,人家唐啸都这般说了,明显是给他一个台阶……不同于议事厅的热闹气氛,城主府西北角的牢狱中却是一片死寂。 守门的侍卫虽无精打采,却每隔五分钟就有一队巡逻和换班的士兵,苍穹门对于朱见泽的重视度可见一斑。 “哎,这活真不是人干的,你说说不就一俘虏么,用得着我们这么多人在这守着么,啧啧啧。”门口其中一守卫不耐烦的对同伴道。 另一士兵左右看了看,才开口道:“二黑子你可别这么说,这里面的可是大明的王爷,而且关键是咱们大掌门的命令谁敢不从,小心被割了舌头!”那被称为二黑子的小兵哈哈大笑,笑着笑着却被不远处的朦胧身影所吸引。 “仙……仙……”二黑子指着同伴身后磕磕绊绊的喊道,另一个士兵立刻转过身去。 只见那青葱柳树下立了一白衣佳人,身材修长窈窕,袅娜娉婷盈盈如月宫仙子,竹笋一般挺拔的椒乳将白纱衣高高撑起,却让人不敢生出一丝不怀好意的亵渎来,飘逸长裙下一双莹白如雪的玉足被一双金丝绣鞋裹住,在月光照耀下蒙上一层柔和的光芒。 那女子像是从画中走出来,脸上面纱晃动,裙摆如飞舞的蝶,步步生莲。 可谓是:陌上人如玉,佳人世无双,纤纤作细步,风采日月长。 何若雪静静地看着两人,素手一挥,星星点点的白沫在空中挥洒,刹那间两人已经倒地昏迷不醒。 距交接还有两分钟,何若雪当即绕过两人,进了牢狱。 虽是占领了兰陵城,但吴雨并没有将原先关押的犯人放走,其中不乏作奸犯科之徒。一进牢狱便有一股发霉和骚臭的味道扑面而来。何若雪皱起眉头,淡漠的眼眸里闪过少有的厌恶。 刚踏入里门,众人便骚动起来。 靠近门禁最近的邋遢囚犯激动的拍醒同伴,直勾勾的盯着走进来的白衣身影。 何若雪无视众人,继续往里走,终于在最后一间空房里找到了朱见泽。 男子二十岁左右模样,眉目清秀,身形和吴雨差不多,倒是让何若雪多了几丝亲切。 “你是……谁?”墙壁上的狭小铁窗里投进巴掌大的月光,打在何若雪脸上,那素净的眉眼,竟让那柔美的月光都失了颜色。 朱见泽有些怔愣。 他活了二十年,不是没见过美丽女子,妖媚的清纯的环肥燕瘦各有千秋,甚至自己的母妃也是皇宫一等一的美人,可她们眼前这个女子想比……却通通失了资格,他甚至找不出词汇来形容她。 着实倾城之姿。 何若雪看着半大青年这般呆愣,不禁缓下颜色,轻笑道:“我受你母妃委托,是来救你之人。”微风吹来,面纱轻轻掀起,露出女子线条柔美的下颌以及似扬非扬的嘴角,樱唇如梅,灼灼其华。 …… 夜半,整个城主府的人都被惊醒,吴雨脚步沉稳的走上前,看了眼昏睡在地的两名守卫,看向唐啸,问道:“发生了何事?” 唐啸愧疚道:“属下无能,放松了警惕,那朱见泽……已被人救走。” 李上河俯身检查了一番地上的两人,意味不明的开口道:“这劫匪倒是有趣,不杀人,只救人。”言罢又看了吴雨一眼,李上河朗笑一声,抬步入了监狱。 吴雨听着囚犯们几乎疯癫的话语,心思纷乱芜杂,白衣女子,身材高挑,姿色倾城……难道是?“大掌门以为,那白衣女子是谁?”李上河看着旁边沉思的青年,手抚胡须道。 吴雨愣了愣,转而答道:“实话说,雨儿不知,不过我猜那女子十有八九便是当日兰陵战役中出现的女人!” 李上河眼底闪过一丝精光,点了点头道:“没错,不过武功如此高深之人,又是一名女子,这江湖上恐怕没几个了,那女人的身份我倒是好奇……” 吴雨抬头望着天际那抹弯月,心中忽然浮现出母亲的身影,清淡冷静不禁人情,却又有着倾国倾城之姿,无端的,何若雪的身影和那名女子的背影渐渐重合,吴雨猛的睁眼,凭空出了一身虚汗。 不可能,母亲在千里之外的苏州,怎么会来到这偏僻的兰陵,可那种熟悉感又让他不得不去想,那个女子到底是谁……兰陵荒郊,时不时有野兽的叫声传来,在漆黑的夜色中,让人听得寒毛直竖。 月色下,白衣身影手拎一男子,在高低不平的荒原上快速奔走,如履平地。 忽然,她放慢速度,“砰”的一声将男人扔在路边,看了一眼朦胧的官道,声音清淡:“顺着官道可到京城,会有人接应你。” 朱见泽猛的起身拦住她,声音略微颤抖:“不知仙子芳名……遇此大恩,自当没齿难忘,以后寻得机会定会报答仙子。”朱见泽虽身处皇宫之中,见惯了官场险恶,人性贪婪,可对于基本的恩仇他还是分得清的,更何况是这般难得一遇的佳人…… 何若雪没有回答朱见泽,却转身看向他处,一处静谧的灌木丛。“既然来了,何不出来一见?”言罢还是没有回应,朱见泽震惊非常,如此近的距离,倘若有人为何他感应不到? “哼,想劫人,先过了老夫这关!”此人声音宏大如钟,一字一句皆有武力流动,震得朱见泽胸垫胸闷,险些趴在地上。 何若雪却静静的立在那,仿佛一切的琐事都和她无关。 “阁下如今出现在此地,是想阻止我将人带走了?”女子清淡悦耳的声音仿佛从远方传来的呢喃,让人心神恍惚。 唐子午打量了一番眼前的白衣身影,却探不出深浅,难道这人的实力还超过自己!想到此唐子午不由得惊疑道:“你是宫里的人?” 何若雪的脸上终于有了其他神色。潋滟的眼底闪过一丝不耐,转瞬间又被掩饰掉,可唐子午是什么人,天下七大高手之一,自然感觉到了眼前人的愤怒,暗自想道:“这女子可不比那山东白发宋刀,若是贸然与她动手,孰胜孰负还未可知,我难道眼睁睁看着她将人救走?”何若雪知道唐子午是吴雨的人,自然不会动手,不过他也是所谓的七大高手之一,行宗实力,假以时日定是雨儿身边的一大助力,此时此刻,不宜同他多做纠缠。 想罢何若雪眯了眯眼,只见素手翻转,一条素色长绫迅速从她袖口飞出,利剑一般刺向唐子午。 “不好!”唐子午一惊,立刻飞身起势想躲开何若雪的攻击,却没想到那白绫如有灵识一般,仅仅跟在自己身后,怎么也躲不过。 “欺人太甚——”唐子午也不再躲避,大喝一声,猛的将自己武力灌输于右掌,对着腾空而来的飞绫就是一掌,两股强韧的气流相撞,登时一阵天崩地裂,那飞绫竟然毫发无损,而再看唐子午,已是后退数步,嘴角溢出鲜血! 何若雪看了一眼呆愣在旁侧的朱见泽,径自往前走去,那一击她拿捏的力度合适,既不会伤到唐子午,又能短暂的将其震慑住。 两人行了一段距离,何若雪停下步子,抬眼看去,已经可以隐约看见京都外城的轮廓。 “我便送你至此,至于余下的路你自己走吧。”朱见泽听罢刚要挽留,可何若雪的身影已然不见。 “不知是否还能见面……”朱见泽叹息一声,继续赶路。 …… 吴贵收到了周贵妃的来信,说朱见泽回宫,他任务也算完成,可以回宫,吴贵大喜之余“呸”了一口,暗笑道:“还有一场鸳鸯戏等我呢,这时候让我回宫,呵……” 景泰六年夏,战事告急,苍穹门一路势不可挡,攻下兰陵后直奔河北府,于谦受召赶回京都。 高堂之上,朱祁钰冷眼看着堂下跪着的众人,猛的将一旁案几上的奏折打翻在地。大臣们的头更低,龙颜一怒,流血千里。 “怎么,这时候不说话了?你们那些本事呢!”吴风跪在左侧,紧挨于谦。头颅低垂的他眼眸眯起,不悦言表于心。 这个皇帝,怕是做不久了。 退朝后,吴风同于谦回到少保府上。 “师父,兰陵一战辛苦了。”吴风弯腰递给于谦一杯刚泡好的龙井,恭敬道。 于谦接过茶,示意吴风坐下。 “此战是我大意了,没想到那浅雪无痕竟会重出江湖,且……站在苍穹门那一方,你师娘也因此受到重创。” 吴风点了点头,道:“无怪乎那败势已定的苍穹门会扭转乾坤,原来都是因为浅雪无痕。如今苍穹门士气大涨,粮马充足,定会一路北上,到时候京师可是危险了。” 于谦抿了一口茶水,道:“无碍,那浅雪无痕已经离开,短时间应该不会掺和,即便是来了,也要让她离不开……” 吴风霎时间明白了,江湖有浅雪无痕,皇宫有两代天影,孰胜孰败,尚无定论。 两人商定罢,吴风推开屋门,准备回府,如今自己已是锦衣卫头领,又身兼文官,府邸自然早早派下,也算有了个像样的住处。 可刚入了那道府廊,便听见有笛声飘来,吴风第一印象便是翡翠,毕竟翡翠的武器便是玉骨笛。可仔细一听又不是,翡翠以音杀人,此人笛声宛转悠扬,声音清怨,吴风脚步顿了顿,还是跟着笛声寻了过去。 月下,董雨如一身烟青色对领长衫,衣袖宽大,夜风习习,将袖袍撩起,露出女子一截嫩白纤细的手腕。衣领微开,露出点点诱人春光,两对饱满的玉峰将里面藕色肚兜高高撑起,一道深沟在轻纱下若隐若现。身下虽套了里裤,但丝绸质的衣料透明,以吴风的视角看去竟能窥得女子修长的双腿,足上一双玲珑鱼头鞋,整身装扮倒其符合她的气质。 第五十三章:无风得雨 吴风在女人旁边坐定,手持一不知从何处掏出的桃核壳子就吹了起来,正和上董雨如的玉笛。 一曲作罢,董雨如偏头轻笑一声,“你倒是大胆,刚从你师父那里出来吧……他身体可有大碍?” 吴风细细嗅着空气里若有若无的体香,一股无名欲火在小腹中燃起,他淡然看向温婉女子,漫不经心的回道:“师娘怎不去亲自探望,何必半路打听?”吴风不知道对董雨如是何感情,眼前女子虽年过三十,却不见丝毫老态,皮肤紧致白皙,体态盈盈又不失丰腴,乌丝贴背,鬓发如云,不同于翡翠的异域风情,董雨如有一种传统女性的柔美,让人忍不住保护,又忍不住蹂躏欺辱……吴风看着女子站起身来,踱步走向不远处的葡萄架,眼底闪过一丝了然,随即跟过去。 “风儿不明白,你师父心中本无我,如今正是紧要关头,见我定是心烦,我又何必自讨没趣。”月光被葡萄架完全遮盖住,回廊曲折,本就地势偏僻,再加夜半更是少无人烟。 吴风看着女子柔美的侧脸,心生怜悯,伸手便拦住了董雨如的肩头,只听一声娇呼,女人已然趴在了青年男子的怀中。两坐圣女峰也紧紧贴上吴风坚硬的胸膛,一时间干柴烈火。 “风儿!你这是作甚……快放开我。”董雨如挣扎道,仔细听去声音中还有几丝情动的颤抖。 吴风感受着胸膛前绵软的触感,喉咙滚动几番,声音微哑:“师娘难道没有这个意思……难道是风儿多想了?”虽是这般打趣着,吴风却没有放开女子的意思,自离开苏州已是一年有余,昔日的懵懂少年早已不复存在,再加吴风性格沉稳,城府极深,善于隐藏感情,对于女人的欲望少有表现,可董雨如却成功的将他欲望勾起,不得不说她的手段很精妙。 “风儿说笑了,你我有辈分之别,还是莫要玩笑……啊——”吴风轻咬着女人的耳垂,半响后看着女人气喘吁吁的样子轻声道:“既然如此……师娘,算是风儿冒犯了。”说罢渐渐松开环绕在董雨如身上的臂膀,退后一步便要转身离开。 董雨如心猛的一抽,下意识拉住男人玄色衣袖,末了眼底闪过一丝无可奈何。吴风则轻笑一声,重新拉她入怀,大手徐徐挑开外层轻衫,女人丰腴的身姿在月光下展现。 除去外层的长衫,董雨如浑身上下只着一浅绿色肚兜,下身是轻纱丝绸质地的长裤。肚兜由一根细细的丝带系在脖子上,贴过形状优美的锁骨,将两座饱满玉峰遮盖住,只留下一道幽深的沟壑,一直延伸到肚兜里面,让人想入非非。 吴风眯眼看着眼前的绝妙风景,夜风吹来,董雨如不由得打了个冷颤,连带着胸前的两团乳肉也随之乱颤,山峰上的两朵红梅已是坚硬如红豆,被肚兜嘞出了形状,足有指肚大小。 吴风大手托住女子细腰,贴上香唇便是一番攻城略地,董雨如顿时感觉一条湿润的舌头闯进牙关,在自己口腔里肆意游走,带着年轻男子独特的阳刚之气。 “唔……”董雨如脸颊羞红,胸前不知何时多了一只大手,正不轻不重的研磨着自己的乳头。 董雨如虽是于谦正妻,却少有房事,她知道自己出身商贾之户,又比不得翡翠那等勾人心魂的样貌,自然吸引不得于谦,可她也是个正常女子,独守空房十几年,难免有些空虚寂寞的时刻,谁曾想吴风便这时闯入了她的眼中。 “师娘,放松点……”吴风微喜,看董雨如狭促的表现,定然没有同其他男人有过亲密之事,手上动作不禁更加轻柔。他一手探入肚兜中抚摸着女人丰满的玉乳,另一手沿着诱人的曲线往下,挑开腰带,伸进亵裤中,一路煽风点火。 火辣的呻吟声不断从女子朱唇中溢出,吴风身下的长龙早已蓄势待发,他将董雨如一个旋身压到廊柱上,随手一扯,细细的肩带便断裂,肚兜滑落至董雨如腰际,两团紧致白皙的玉乳便跳了出来,圆润的红梅俏生生立在雪白的乳肉上,浅粉色的乳晕在月光下越发美丽。 董雨如双臂抱在胸前,眼角发红,眼神飘忽,就是不敢看眼前的男子。 吴风咽了口唾沫,俯身将整个乳头含进嘴里,大手攀上另一边不断揉捏,白花花的乳肉从指缝中溢出,淫靡至极。 “唔……风儿,慢一点……”董雨如媚眼如丝,一张樱唇待张未张,一丝银丝从女人嘴角溢出,看得吴风双眼发红,没想到素日娴静温婉的董雨如在自己身下竟如此放荡淫靡,简直就是勾人心魂的妖精。 “师娘这般,可是故意要勾引我?”说罢狠狠咬了一下已是坚硬充血的乳头,坏笑着看向董雨如。董雨如哪里受得了吴风这般调戏,只是骗过头不去看他,身子在男人手下的抚弄中却越发敏感。 “嗯……不,不要碰那里……”私密处忽然挤进一根冰凉的手指,董雨如大惊,挣扎着娇声道。 吴风一手扣住女子的头,贴上樱唇吸吮着女子口中甜蜜的津液,手下动作却更加放肆。不多时,董雨如身下只觉酥麻阵阵,私处更是溪水不断,美穴周围已是湿润不堪。 吴风俯身褪下董雨如的亵裤,整个光洁的胴体展现在自己面前,他牵着董雨如的素手探进身下早已充血的巨龙,不断滑动。 “唔……呼……师娘再快些……不然就用你的小嘴来给我舔……嗯……如何?”董雨如羞捻的摇头,吴风却轻笑一声,伸手解开早已松垮的长裤,顿时一根冒着热气的巨物便打在董雨如光洁的小腹上。 “唔……好大!”董雨如有些惊恐的看着眼前的肉棒,失声道。没想到吴风平日里一副翩翩儒生之范,身下的东西倒是不小,一想到这巨大粗长的物件就要插入自己的身体,董雨如就觉脸红心跳,身下的欲火更是旺盛。 吴风按住女子的头,压向自己的肉棒。董雨如挣扎了一番,哪里是男人的对手,只好给他舔弄,只见那肉棒形如棍棒,粗如婴儿手臂,顶端如蘑菇般硕大,中央有一小眼,正渗出点点白浊。 “唔……再快点,师娘……你的小嘴真软,舔得风儿好舒服……哦……”董雨如更是娇羞,小舌灵活的在马眼处打转,不时正冲马眼戳几下,爽的吴风又是撒了几滴浓灼的精液。看着自己的肉棒正在被平日温婉贤淑的师娘侍弄,吴风内心顿时弥漫起一阵兴奋感。 女人雪白的两瓣臀肉正翘起,正好挺在在吴风眼前,娇嫩如玉兰花,等着男人的采撷,吴风猛吸一口气,大手狠狠掐住女人的臀瓣,整个人都贴在董雨如身上,董雨如也直起身来,配合着吴风动作。 “师娘,风儿忍不住了……”董雨如听罢娇羞不已,沉默着将禁闭的玉门关打开,吴风便长驱直入,提携玉龙便直闯入湿润幽深的美缝,紧致闭塞的甬道凭空入驻一杀气腾腾的巨龙,疼痛带着酥麻将两人包裹,吴风只觉身下有千万张小嘴紧紧吸附着自己的肉棒,细腻湿滑,每动一分便紧缩一阵,感受到了美穴的好处,吴风立刻耸动着腰身,一手扶住女人纤细柔嫩的腰,开始大力冲刺。 发“啊……风儿……慢一点……哈……师娘承受不了了……嗯——”董雨如呻吟声不断,如催人心神的春药,使得吴风更是卖力。 月上中天,幽美寂静的少保府中,紫葡萄架下,一对男女正做着人类最原始的律动。 男的年轻力壮,欣长的身躯如同巍巍青松,面容俊郎,芝兰玉树。而他身下的女人则是年长许多,成熟丰满的身躯不断摇晃着,脸上却满是少女一般的娇羞,给女子平添几分妩媚。 “风儿,快……要到了……嗯——”吴风一声怒吼,强健的身躯猛的绷紧,那滚烫的白灼便如喷发的岩浆般悉数射进董雨如身体最深处……翌日,兰陵城。 “我抓到他时已经咽气了,不过倒是在他身上搜出了这东西。”唐淡月将手中令牌放在桌子上,众人目光皆看向那令牌。 只见一块长方形的木牌上雕刻着繁复精致的花纹,可仔细看去竟有点诡异,一根带刺的藤蔓攀延其上,中央是一颗简易的骷髅。 吴雨起身走近将令牌翻转过来,背面光滑,中央刻有一“魅”字。 “军师,这令牌可是有门派之主?”吴雨看向李上河道。 李上河一直看着那令牌,不停的抚摸着自己的山羊胡,眼底的震惊和不可置信越来越浓重。众人都焦急不已,看样子李上河是知道这令牌来历了,可看他这样子,定不是什么好惹的门户啊……最后还是唐淡月先开的口:“我看那小兵毫无武力波动,这令牌也说不定是从哪里偷来的,还是不要判定过早。”韩毅听罢点头表示赞同,唐啸起身仔细看了几眼,被令牌的挂饰吸引住,登时大骇。 “不……这是一个陷阱……那令牌是幽冥门护法的特有象征……遭了!”唐啸跟着父亲行镖十几年,见的稀奇古怪的东西自然不少,这令牌虽然不认识,可那挂饰上的血红铜钱却是令唐啸记忆深刻……“幽冥门是何物,老子行走江湖十几年,为何未曾听闻过!”韩毅一把将手里的铁斧扔在桌子上,顿时荡起一阵灰尘,呛的黄焕直咳嗽,韩毅心疼的直挠头,又是给端茶又是给拍背的。 唐淡月轻笑一声,缓解了沉寂的氛围口道:“唐啸说的我也略闻一二,这幽冥门乃是传说中的江湖隐世宗门,但似乎极少参与江湖是非。” 柳儿听罢严肃的表情缓解了不少,回道:“那就没事了,毕竟是隐世宗教,应该不会来管我们和朝廷的事情罢?” 唐啸叹了口气,沉声道:“既然出现了这块令牌,恐怕不会那么简单。我也只是江湖听闻,那幽冥门乃是邪教,传闻幽冥门徒各个凶狠暴虐,喜食人血,睚眦必报,但真实情况如何,还不好断定,毕竟那幽冥门已经在江湖上销声匿迹已久……” 吴雨一直注意着旁边的军师,等众人都说罢他才悠悠开口道:“军师怎么看?” 李上河敛去眼底的一丝恐惧,定了定心神才开口道:“将这令牌还回去,此事莫要再提,淡月,那士兵如今在何处?” 唐淡月愣了会儿,才道:“那小子自知不是对手,服毒自杀了。” 李上河登时后退了一步,许久才在众人不解的眼神中缓过神来。烛火跳跃在桌沿处,李上河长叹一口气,缓缓道来。 “那幽冥门自汉朝初年就已存在,古时每当幽冥门出世一次,便会有一场大浩劫……比如汉朝的灭亡,唐朝安史之乱,又比如百年前的那次霍乱,还有那断崖山走火入魔的大能……” 众人越听越震惊,似乎每个场景都一一重现在眼前一般。 唐淡月皱眉,她没想到传说中的幽冥门竟会这般诡异,竟然能左右朝代兴替,不由得反驳道:“可幽冥门也只是一个江湖上门派,又如何一手安排这天下大事……”这天地虽有武力做修炼辅助,可鬼神之说还是不存在的,至少在世人认知里不存在。 唐淡月这一问也算问出了众人的心声,李上河看了眼窗外,继续开口道:“曾经我也是这般想,可那幽冥门确实是超脱世俗的存在,你们只需知道莫要招惹他们,这令牌,必须还回去,无论是真是假,都是一个巨大的祸患!” 吴雨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开口道:“军师所言极是,这本就是个陷阱,唯一补救之法便是还回令牌,淡月姐,我同你一起去,事不宜迟,马上动身。” 于是唐淡月和吴雨便往兰陵西南方的荒原奔去。路上,唐淡月略有愧疚道:“雨儿,怪我太大意,竟上了他们的当。” 吴雨安慰一笑,轻松道:“淡月姐不必自责,换做是我也未必能识破。” 吴雨唐淡月不多时便到了两人交手之地,却不见那士兵的尸体,连本该渗入土中的血迹也都消失的一干二净,仿佛那场打斗原本就没有存在过般,甚是诡异。 “怎么可能……他……明明就该躺在这里的……”绕是沉稳冷静如唐淡月,遇到这般离奇诡异之事也乱了阵脚。 吴雨蹲下身子抹了把黄土,轻嗅后道:“有人来过,把那些东西都处理了……我们回吧。” 唐淡月看向吴雨,两人皆在对方眼中看到了莫名的怀疑和恐惧。 这天下之争。还会牵连出多少未知的势力…… 兰陵城主府吴贵这几日甚是闲余,自从完成了何若雪交给自己的任务,便一心等着女神能来找自己,以便兑现当日的承诺,可等到的不是何若雪的身影,而是一张信条,上仅有“回宫”二字,落款处有“扫雨”二字,吴贵虽未尝读过几年书,但联想这几日的经历便才了个大概。 “雪字上有雨字头,下是扫字的声旁,是二夫人寄来的……”吴贵按住内心的激动,疑惑道:“可要我回宫作甚,难道我的任务还没完成?”也是,吴贵还心想给周贵妃回信周旋之事过于简单,未曾想后面还有任务,不禁幽幽叹了口老气,暗道:“二夫人啊二夫人,您这不是耍老奴么……”虽发了一阵牢骚,可何若雪那如高岭之花般的优雅姿态和清冷气质还是如蛊一般蛊惑着吴贵的心,俗话说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何若雪于吴贵便是如此,吴贵做梦也想同那仙女一般的二夫人亲热上一回。 三日后,吴贵让侍女转告吴雨说他以回苏州,照料家事,让他不必多忧。 紫禁城,吴贵因没有召行令牌,只能通过兄长的势力进城,回宫后还是以司礼监侍奉身份待在周贵妃处,日常也就干些个粗活,到也乐得清闲,直到两日后再次收到何若雪的信条。 那日吴贵正要回自己住处,一只羽毛横空劈来,直差入吴贵旁边的朱红色木栏杆上,半截已入栏杆,中间系有一纸团。吴贵只看了一眼羽毛便回头找人,却是了无踪影。 费了好一番力气才将羽毛拔出来,羽毛了无重量,得需何等高深的武力才能将之刺进木栏之中,且是入木三分! 只是当时吴贵也没去深想,只是一心想着赶回到房中。 “诱梁妃”仍是短短的几个字眼,却让吴贵大惊,梁妃是何许人也?吴贵进宫之前,其兄长便特意给他介绍了一番宫中妃嫔以及与之相牵连的各种势力。 这个梁妃乃是朝中重臣梁鹤之女,相貌平平却生性骄奢淫逸,还有一个战功赫赫的兄长,乃是大明武将第一人,梁家在朝中势力盘综错节,和于谦乃是死对头,而朱祁钰之以任由梁妃胡作非为也是碍于梁鹤的面子,朱祁钰需要和于谦制衡的人。 征北大都督柳观海和白龙大都督唐云远常年驻扎边关,朝堂之上变成了于谦的天下,如今由梁鹤制约着朝堂才不会倾斜。 吴贵暗自叹气道:“二夫人怎会想到这个主意,那梁妃花痴成性,样貌丑陋,难道同这战局有关系?”吴贵知道,凡是让何若雪关注到的人和事情,无非和那远在兰陵的吴雨脱不了干系,只是以吴贵的脑子当真想不到其中门路,“我这样貌虽然老气了点儿……不过好在还有些本钱……倒也不愁那女人不上钩。”吴贵暗暗看了一样胯下,自豪得意之情油然而生,他可没有忘记何若雪跟自己说的话,自己好像是什么神兽傍身,也是因此他大哥才回找他入宫。 夜半,吴贵的房门忽然被敲响,竟然是兄长找上门来。 “大哥……您怎么来了?”吴贵对于这很少见面的兄长还是多有敬畏,更何况在这深宫之中,自己唯一的后台便是曹富贵。 只见一身红色总管服的白发男人压低声音道:“这张皮你会用到,保管好。”说罢便不等吴贵回话便匆匆离开,吴贵疑惑不已,关上房门后点上烛火才转身往桌子上看去,待看清是什么东西后顿时吓出一身冷汗……那摆在桌子上的竟然是一张活生生的人皮面具! “这到底是个什么鬼东西……我这心儿啊……”吴贵骂骂咧咧的拍着胸脯,缓了好一会儿才敢正眼看去。 只见那张人皮薄如蝉翼,皮肤紧致,是一张年轻男人的脸,只是大哥给他这东西作甚,吴贵一个激灵,莫名将这人皮面具同何若雪交给自己的任务联系在了一起。 “难道……” 第五十四章 皇宫,御花园中。 …… 几名宫女正在打扫积灰的庭院,吴贵躲在树丛里,暗中窥探。 “你们倒是快些,梁妃马上就到了,打扫不干净到时候可是要挨板子的!” 一个浅绿色宫装的宫女叉着腰骂到,三个浅粉色宫装宫女唯唯诺诺的应着。 不久,那宫女口中所说的梁妃果然来了,只见女子中等身材,三十左右年纪皮肤却已蜡黄松弛,脸上五官倒是还算周正,只是那艳红色的嘴唇和浓厚的腮红却不敢让人恭维。 女人身穿一件大红色绣纹长袍,里面露出深褐色的抹胸,胸脯平如丘壑,臀部粗大,腰线不甚明显,总之整体就给人一乡下粗野村妇偷穿千金小姐衣物的感觉。 吴贵暗暗打量一番,心想道:这梁妃看来也是个不入流的角,二夫人啊二夫人,为了您我这把老命可是拼了……吴贵咽了口唾沫,打开旁边的木箱,那边儿吃饱喝足的梁妃也准备起身,这时。 忽听得一声猫叫,身旁的宫女太监们立刻一阵叫喊。 “啊……哪来的野猫!” “还愣着干嘛,快保护娘娘!” 那野猫却异常敏捷,饶是太监宫人们怎么也抓不到。 梁妃自小便在深宫大院里待着,哪里见过这等场面,不禁吓得尖叫连连。 俗话说怕什么来什么,那野猫像是有灵性一般,躲过宫人的抓捕就朝着不远处的梁妃扑过去。 “娘娘小心——”只听一声“嘶”衣物被利爪划开一条,梁妃被扑倒在地,那野猫也被晚到的宫人抓获。 “啊……”几滴温热的鲜血滴到自己胸口处,梁妃才察觉到自己正被一人压着,本想大声呵斥,谁知一动便感觉身下有坚硬如铁的巨物,正狠狠的顶弄着自己的私处。 梁妃已经不知道有多久没感受到这般滚烫坚硬的物件了,她娇羞的抬眼望去,待看清身上男人英俊面容时火气登时消散。 吴贵下意识摸了摸脸上的面具,忙要起身,“娘娘,奴……小的斗胆,还请娘娘赎罪!” 吴贵恭敬的赔罪,微微驼背的身躯却并不显矮小,再配上那英俊的脸庞和引以为豪的巨龙,足以引起了梁妃的注意。 而吴贵今天的目地也算达到了,果不其然,梁妃娇声道了句“无碍”也并未深究,便放过了吴贵。 日后吴贵又打扮成侍卫模样三番四次偶遇了梁妃,皆是绞尽脑汁给其留下了不错的印象。 终于,三日后,吴贵在给周贵妃送请帖之时,从司礼监其他太监口中得知晚上皇后娘娘要亲自为各宫妃送藩王进贡的布匹的消息,顿时心中计来。 是夜,吃过晚饭吴贵便借口身体不舒服回房,换戴完毕后便动身往梁妃宫殿去。 “哼,父亲果真这般回我?那周贵妃也只不过是一个花瓶罢了,亏得有皇上护着她,不然本宫定划烂那狐狸精的皮!罢了,兄长不日便进宫,到时候看谁才是最受宠的!” 吴贵在窗户出戳了一小洞,独眼看去,那梁妃正挑选着木盒里的珠宝,一旁的宫女正为她梳洗打扮。 吴贵知道梁妃在晚饭时会打发走宫女,习惯一人食用,正是瞅准了这个空隙吴贵才决定行动。 片刻过后,那宫女果然自觉退出,有太监陆陆续续送进点心,一刻后才归于平静。 吴贵拿出早已准备好的药粉,对着小孔便吹了进去,半刻钟后,那梁妃果然开始烦躁不堪,觉得浑身酥软。 “怎么回事……热死了……” 吴贵当即开门进入房间,一副吃惊的样子。 “娘娘,您这是怎么了?” 梁妃只觉得自己燥热不堪,再加上生来便好房事,一见来人竟是自己念想了几日的俊俏侍卫,心中欲火登时烧起来,丝毫没有深想为何这不知名的侍卫会恰好此刻闯入自己房间。 “你过来……” 吴贵一副犹疑不定的样子,却暗中反手关上了门,担忧道:“娘娘,小的给您找个太医来吧?” 梁妃却什么也听不见了似的,直直的扑了过来,吴贵暗笑一声,道:“成了” 转眼间,那梁妃就开始脱衣服,不久女人浑身上下就只剩下一肚兜和亵裤,抱着吴贵便又亲又啃。 虽说这梁妃姿色平平,性格又惹人厌,但到嘴的肉不吃白不吃,自己也好写日子没开荤了,就当打个牙祭也不错。 吴贵想罢便抱着梁妃往里屋走去,天雷勾地火,那梁妃凶勐非常,两人正行到关键时刻,只听门外一声:“大胆——” 那屋门登时被人一脚踹开。 吴贵惶恐的离开床铺,床上的梁妃却仍一副饥渴难耐的样子,死死拽着男人的亵裤不松手。 “皇后驾到——” 随着宫人尖细的一声高喊,满面威仪的女子冷眼看着这一场春宫戏,嘴角上挑道:“去,请皇上过来,就说有一场好戏要请他看……” ……翌日,皇帝下旨,言梁妃品行不端,与侍卫私通,剥去宫嫔职位,打入冷宫。 而吴贵也被杖责三十,关进天牢,择日问斩。 三日后,天牢。 破草堆上,吴贵正想着如何联系上兄长,毕竟如今能救自己出去的只有兄长了。 可惜行事之前未曾想周到,这时才想到后果,却为时已晚。 当日晚,狱卒粗声粗气的将残羹剩饭扔进大牢,夹着嗓子喊道:“吃饭了吃饭了啊——” 铁链沉重不堪,吴贵强忍酸臭气味咽下饭菜,低头却见一双黑靴停在自己眼前。 “大哥……您怎么知道我在这?” 说实话,这一切都过于碰巧,自打回宫何若雪交代自己任务后,兄长便一次次帮助自己。 曹富贵见吴贵疑惑,遂解释道:“我去你房中见无人,又闻圣旨所言,才知是你。” 吴贵这才恍然大悟,长叹一声道:“大哥,您不问为何小弟要这般行为么?” 曹富贵摇头,“你虽好色却没这胆量去调戏宫妃,定是有幕后指使。”吴贵点了点头。 曹富贵又言:“你只管去做,那人对我们大业有助,明日午时处斩,我会找人替你,你到时只管假死,从密道逃脱便是。” 吴贵大喜,来不及细想其中深意,忙叩首道谢。 曹彦顺看着狼狈不堪的兄弟,心中却暗自叹息。 若不是为了主上大业,何至于将自己唯一的兄弟扯进这趟浑水中……第二日,午时。 狱卒送来的饭果然丰盛,俗话说断头饭最是马虎不得,言说怕犯人临死前都吃不上一顿好饭,死后怨气会太重。 吴贵倒是吃的心满意足,饭毕,便有人来带他往牢狱门口走,吴贵心中却越发焦躁不安。 大哥所说的替代之人呢,为何不见踪影?走至拐角处,看押自己的狱卒突然对另一人道:“由我看着就行了,你回去吧!” 那狱卒便是之前送饭的,只见他不情愿的应了一声,便转身离去。 “大人受苦了,还请您从这条小道逃出,到时会有人接应您,现在请大人将面具揭下来。” 狱卒忽然开口说话,语气颇为恭敬,吴贵松了口气,双手颤抖着将脸上的人脸面具揭下来,浑浑噩噩的顺着男人指的方向走去,如同狱卒所言,天牢后门果然有一宫人打扮的太监接应自己。 “大人请跟奴才来。” 吴贵心绪复杂,他知道自己大哥在宫中权势很大,可没想到会到如此地步,从天牢中无声无息的救人也不在话下!这出狸猫换太子可当真是安排的巧妙。 事情顺利进行,午时一过,刑场便传来一阵惊呼,人头落地,从此梁妃通奸一事翻篇。 吴贵则继续以司礼监侍奉身份在周贵妃宫中当差,只是夜半时分还不时梦到在天牢里发生之事。 这已是细枝末节,不必细说。 这日周贵妃的大宫女丽心过来传话说要吴贵出宫采办些东西。 “诺,这些便是了,贵妃娘娘可说了,这些个物件可是要给皇上做生辰准备的,若是有丝毫差错,仔细你的脑袋!” 说罢还给了他一份名单。 看着这长长的一串,还有手里这点碎银,吴贵暗自排腹:“人都说采办是个油水大的活计,这倒好,自己还得贴银子……” 丽心耳朵尖,忽然大喝道:“你这老太监,暗自嘀咕什么呢!还不快去办!” 吴贵一个怔愣儿,点头哈腰的接过银子道:“奴才这就去办。” 丽心冷哼一声,扭着粉臀就往回走,吴贵朝旁边呸了一口,盯着女人远去的背影愤声道:“好你个臭娘们,别让老子逮到你,不然让你哭着叫爷爷!” 一想到素日嚣张的丽心在自己身下哭喊呻吟,吴贵就感觉兴奋不已,早晚有一天他要将这狗眼看人低的娘们侮辱个够……下午吴贵便带着银两和腰牌出了宫门,但没想到忘记了采购的单子,“罢了罢了” 吴贵回头看了一眼已经消失的宫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摩肩擦踵,“现在回去也来不及了,看着买点罢……” 吴贵先是将脑海里想到的东西买下来,再按照周贵妃的喜好买了点胭脂水粉,可到最后一样时犯了难。 “皇上的生辰礼物可马虎不得。” 吴贵思量了半响,走进一家文宝斋,想看看有什么能淘到的古物,可惜一无所获。 被摆出来几乎都是赝品,吴贵叹了口气,心想着只能再跑一趟了。 可当吴贵转身之际,余光却瞥见一白色倩影在内屋一闪而过,吴贵激动不已,当即便追了过去。 “哎……你干什么!”铺子老板立刻大喊道,反应甚是激烈,吴贵一口气追到后院,这才发现别有洞天。 只见一高耸木楼伫立在眼前,回环曲折处皆是小乔别致的雅间,前题一招牌唤:“沁香阁” 没想到那文宝斋竟与青楼连通!吴贵再仔细看去,发现这一整条街竟都是秦楼楚馆,打扮暴露的女子成群结队的在各自门口招揽客人,看得吴贵眼花缭乱。 换做平时,吴贵定会挨个逛上一逛,可如今自己却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那抹白色身影,定是她!吴贵像无头苍蝇一般钻入沁香阁,挨个房间找。 “哎呀,讨厌,别……哦……”甜腻的女声传来,吴贵占着唾沫戳了一个小眼,一看就拔不下眼来,只见那赤裸的女人被一大胡子压在木桌上大力亲吻抚摸,两坐硕大的玉女峰在男人手中激烈的幻化成不同形状,看得吴贵早已一柱擎天。 “二夫人啊二夫人,您可得好好补偿我……” 吴贵咕咚一声咽下了口唾沫,继续往里走,好在那老鸨正在大厅陪客,走廊里的人也少,他才能肆无忌惮的偷窥。 正当要戳开第七个房间门窗时,一抹白色的倩影勐然从走廊尽头略过,入了一间屋子。 吴贵当即大喜,猴急似的闯进了屋子,一把将屋门关上。 屋里之人果然是自己心心念念了数日的二夫人——何若雪。 “二夫人……您终于来了,老奴……” 何若雪一身浅色宫纱,内里配了一件丝绸雪纺里衣,阳光洒落,里衣上竟隐隐约约有光华流转。 “我交与你的任务完成的如何了?”何若雪言罢,甩袖坐于一旁的金丝楠木桌前,眼睑低垂,遮住眼底的潋滟波光。 其实何若雪已经听到了风声一二,不过毕竟身在宫外,事情的细节还是不清楚,所以才询问吴贵。 “二夫人放心,您交给老奴的事情已经办妥了。” 何若雪眼底闪过一丝满意,抬头看了眼局促的男人,轻笑一声道:“你可有疑惑?” 婉转轻灵的声音彷佛一根羽毛,抓的吴贵的心痒得不行。 “回二夫人,老奴只是不知那梁妃有什么用,为何……” 何若雪听罢素手抬起,丝滑的里衣和轻衫滑落,直到露出女子纤细白皙的手肘。 吴贵失神似的盯着那只玉莲一般完美修长的玉手,恍惚的迈着步子靠近。 至离何若雪半步之遥时她才抬手拦住吴贵,道:“坐” 吴贵既惊又喜,明白这是何若雪对自己的肯定,将那梁妃一事办的利索,那是不是欠自己的甜头也可以兑现了……吴贵算盘打得噼啪作响,可聪慧如何若雪,一眼便能看破吴贵的小九九。 “你只需知道,那梁妃是雨儿路上的拦路石,其余不必多问。” 吴贵紧攥着拳头,身下的灰色麻袍已被汗水浸湿。 “二夫人……您答应老奴的事,如今可否兑现了?”何若雪没有回答,而是飘然起身往床边走去。 吴贵上瘾似的看着女子仙人一般的背影。 今日何若雪的装扮看似庄严保守却又别有洞天,身下的丝绸里衣虽然细密,被阳光一照,那里面完美笔直的玉腿形状便会被外人窥探个一清二楚,玉臀紧俏,多一分嫌多,少一分则少,两瓣圆月一般的臀瓣被紧紧裹在丝绸里衣中,一道若有若无的幽谷直延伸至臀下,两条笔直修长的玉腿在里衣内若隐若现,曲线毕露。 令吴贵差异的是,素来不喜穿鞋的何若雪如今却套了一双白底金文绣丝鱼头鞋,内里却没有穿长袜,露出一截莹白的脚面和纤细圆润的脚腕。 “吴贵,你可愿继续留在宫中?”何若雪清冷如梵音的声音凭空传来,将吴贵火热的遐想兀地打断。 “这……老奴……是打算留在宫中。”吴贵不知何若雪是何意思,只能模棱两可的回答,自己受大哥嘱托,本就该留于宫中帮助他,不过他总觉何若雪彷佛知道这事儿。 还未等吴贵继续深想下去,何若雪再次转过身来,坐于木椅上,素手端起茶壶,莹白圆润的手指紧贴住青色茶壶柄,浅褐色茶水缓缓流出。 吴贵缓下心神,静静等待着这清冷优雅的女人开口。 “吴贵,你可愿再次做我的大红袍?” 何若雪将盛满香茶的茶杯推至吴贵面前,不点而朱的樱唇便挂着笃定的微笑。 吴贵压下激动的心绪,大红袍!他本就是朱祁镇安插于后宫之中的一枚险棋,自己命运将归往何处尚且不知,如何能保证效忠二夫人……想罢吴贵遗憾道:“二夫人,老奴恐怕难以胜任……” 何若雪猜得出吴贵在担忧何事,她倒是不生气,雨儿的大业和那人本就有千丝万缕的干系,这吴贵既然效忠那人,对于雨儿也是有莫大帮助。 “无碍,你只需当我眼线,不会让你为难,如此你还是不肯?” 吴贵没想到矜贵澹漠的何若雪竟会这般劝慰自己,一时间心中激动兴奋之情难以消弭,他就知道,二夫人对自己不是没有感觉的。 “既然二夫人都这样说了,老奴还怎么拒绝,只是您答应老奴的甜头……是不是该兑现了,老奴这几日为夫人办事可是辛苦的紧,也只有二夫人能安慰老奴了……” 吴贵轻嗅着空气中的檀香味,大着胆子靠近何若雪。 何若雪瞥他一眼,无奈道:“既然许了你好处,必然不会失信。” 言罢竟婷婷迈步往里屋走去。 吴贵喉咙动了动,压下胯下之物的蠢蠢欲动,放轻步子跟着何若雪进了里屋…… 第五十五章:雪地磨枪 吴贵轻嗅着空气中的檀香味,大着胆子靠近何若雪。 何若雪盯着他,无奈道:“既然许了你好处,必然不会失信。”言罢竟婷婷迈步往里屋走去。 吴贵喉咙动了动,压下胯下之物的蠢蠢欲动,放轻步子跟着何若雪进了里屋。 吴贵随着何若雪进了里屋,老眼不禁打量即将和仙子颠龙倒凤的地方。谁知这一看就被其中的布置惊艳到了。 只见雕梁画栋之间不乏书生意气之物,东边一排金丝楠木书架占据整面墙壁,书架上更是摆满了古董古书,看上去倒像一个大家闺秀的闺房,再往北看去是浅紫色床帏罗帐,下面便是雕刻精细的床板,朱红色的丝绸被褥在悠悠烛火下闪着微光。 这厢房不像是随意安排的,倒像是正经姑娘家的常住之地,莫非这二夫人也曾在这地方住过一段时间……吴贵正沉思着,却被何若雪打断。 “还愣在那作甚”吴贵笑着“哎”了一声,忙跟过去,顺便又看了眼窗外,不觉已是日落西山,整个屋子都被橙色的霞光隐映得如红峦叠嶂的仙境般让人朦胧恍惚。 不言一语,恐惊天上人。 何若雪迈着优雅的步子,不知何时一双玉足已然脱去脚上束缚,细腻嫩白的脚丫赤裸着踩在光滑的地板上,根根脚趾宛如晶莹的美玉,圆润的指头丰腴可爱,谁也想不到这冷淡高贵的仙女会有这般莹润喜人的玉足。 此刻何若雪已经翻身坐在了木床边,一条玉腿微微抬起,素手扯去多余的外衫,顷刻间那一截雪白纤细的脚腕便暴露在吴贵眼中。 自苏州吴家时吴贵对何若雪的玉足有一种执念,恨不得每次见面时都要抱着那美足狠狠舔舐一番,而那不疏不密如玉般的指缝更是销魂之处,若劝得二夫人用她那玉足给自己的东西按摩一番,让自己狠狠戳在仙子柔嫩的脚指缝中,天上人间,极乐也不过如此了! 何若雪抬头看着傻笑不已的老奴,心中了然,不禁皱眉道:“还傻笑作甚,莫不是不想……” 吴贵猛的一个怔愣,当即打断道:“不……老奴这是激动的……老奴做梦都想和二夫人亲近!” 吴贵这话倒不作假,他一介粗糙老奴才,后来却被告知自己竟身怀玄武,得到了何若雪的关注,而此刻真的要和仙人般的二夫人共赴云雨…… “二夫人,老奴来了……”吴贵身下早已一柱擎天,忍得辛苦,好不容易得到了何若雪的允许自然猴急的不行。 何若雪一手撑在床沿上,眼看吴贵枯瘦的大手就要碰上自己的香肩,何若雪却一个旋身,清风一般转瞬间已到了一步之外,而吴贵也扑了个空。闻着空气里余留的檀香味,吴贵一手抓着被褥,满脸委屈和不解。 “二夫人……您这是作甚……难不成您所说的都是戏耍老奴的不成” 何若雪看吴贵那猴急模样,轻甩衣袖,笑道:“你这奴才,我并非要违背诺言,不过既然你想得到甜头,就得按我说的做……” 吴贵一颗七上八下的心才落下,他还以为何若雪反悔了,那他可是肠子都悔青了! “好……二夫人,老奴都听您的……”何若雪这才缓了脸色,莲步轻移,素手轻抬,指了指床幔处道:“躺下” 吴贵“哎”了一声,忙脱了外衫鞋袜,不一会便只剩一条白色亵裤,中央直挺挺的鼓着一根粗大物件,蘑菇状的龟头清晰地在布料上印了出来。 何若雪心中微惊,前几次接触就知道吴贵那玄武不同凡响,可如今近距离接触更是别有一番情景,想罢她也不再犹豫,踏上床沿。那外围的床幔更像是有灵性般兀自垂落,层峦叠嶂间两道身影隐约可见。 “二夫人……”吴贵死死盯着何若雪曼妙的身姿,此刻何若雪外衫褪去,浑身上下只着一件薄如蝉翼的细纱,里面的胸衣隐约可见,脖颈修长,精致的锁骨如上好的美玉般陈列在何若雪雪白的香肩处,当目光触及到被高高顶起的胸衣中间埋藏着深不见底的沟壑时,吴贵的脑海顿时像炸开了烟火般迷离恍惚,只见那高耸挺俏的两团圣女峰被胸衣紧紧包裹住,挺翘如那雨后春笋,而每当何若雪移动时那香腋下的乳肉便如滑嫩的豆腐般微微颤动。 何若雪被吴贵视奸般的目光看的浑身发烫,不禁加快动作,将吴贵的两腿微微岔开,自己则是优雅的跪坐于其间。 “哦……”吴贵单单是看着两人的姿势便已欲火中烧,胯下那物也早已发硬充血,将那薄薄的亵裤顶出一顶不小的帐篷。 隔着一层布料都能感觉到吴贵那巨物的腾腾热气,何若雪娇颜微醺,暗叹一声,念了几句静心决,才伸出修长素净的手指挑开男人亵裤上的系带。 “抬起来……”何若雪眯着眸子轻声道,吴贵忙欠身抬起屁股,趁势将麻布般的亵裤扯下来,一根硕大无比的巨物猛的弹出来,在空中狰狞的伫立着,顶端还冒着丝丝热气,正是吴贵最以之骄傲的玄武是也。 看着何若雪略微怔愣的模样,吴贵心底登时弥漫起一阵骄傲之感,“即便高贵清冷如二夫人,定是也未曾见过我这般粗大勇猛的东西……”暗自排腹一番,吴贵才淫笑着开口道:“二夫人,老奴已经忍的不行了……哦……”还未等说完吴贵已是趁着何若雪怔愣的空儿搂住了她的香肩,猛的便压了下去,说巧不巧,那烙铁一般的肉棒正好顶在何若雪嫩滑的小腹下面,离那幽深的神秘之处仅有一寸之隔…… 何若雪心中更是波澜顿起,这吴贵倒是不受自己幻术干扰,虽然答应了这老东西给些甜头,但那玄武对自己是有压制的……这样下去,难道真的要与这老奴云雨一番不成……必须要占据主动! 罢了……自己用手帮他弄出来便可,就算是为了雨儿,倒是便宜着老东西了,想罢何若雪脸颊浮出一丝绯红,冰莲一般都美眸扫过吴贵消瘦却不萎靡的身体,最后停在那青筋凸起的巨大肉棒上,“下去……我帮你便是……” 吴贵不甘的朝上顶了顶,挣扎道:“老奴可不是这个意思……二夫人只用手怕是弄不出来。” 何若雪听罢冷笑一声,电光火石之间两人身势已然调换,此刻何若雪如仙子一般压坐在吴贵腿上,美目微微眯起,俯视着吴贵,看他满脸不甘的模样,犹豫半响才素手抬起。 纤纤手指攀上那婴儿手臂粗的肉棒上,感觉到肉棒上传来的销魂触感,那冰凉清爽的温度,伴着丝丝缕缕女人特有的清列体香窜入吴贵的胸腔,鼻息间尽是何若雪的味道。 “啊……二夫人,爽死老奴了……再快些……”吴贵的话让何若雪又羞又怒,一个吴府曾经的奴才还嫌弃自己太慢,指挥着快一些。何若雪冰雪一般都面容上忽地掠过一丝恼怒,更带了一点不忿的好胜心。 “你这老奴!我只答应帮你用手弄出来一次,其余的你也莫要多想……” 吴贵听罢急得双目瞪大,也不再自称老奴,辩解道:“二夫人怎能出尔反尔……这算什么甜头!您也就戏耍我,那眼线之事倒也容老奴再考虑一番……” 吴贵边说边用余光打量着何若雪的表情,果然听到最后何若雪皱起眉头,“油嘴滑舌,我何时答应过你要与你……”似是难以开口,何若雪脸颊微红,咳嗽几声才继续道:“得寸进尺,躺好!除此之外我万不会再答应你其余之事,”何若雪冷哼一声,一个旋身竟玉腿大开,骑到了吴贵的腹上。 紧致富有弹性的香臀猛的接触上自己老而粗糙的小腹,吴贵顿时激动的惊呼出声:“二夫人……您!” 何若雪眼角发红,潋滟的波光扫过吴贵因激动兴奋而大开的干枯老嘴,轻哼一声,“怎的,你还不愿?” 佳人娇嗔,吴贵顿时激动的攀上何若雪轻纱下的玉腿,“愿……老奴便是死了也心甘情愿……”因为骑在吴贵身上,何若雪的外衫只能堪堪遮住她的大腿根,而剩余的风光尽数展露在吴贵眼前。而吴贵这才注意到,轻纱之下何若雪下面竟然只穿了一件短小的内裤,那内裤前面仅有一块巴掌大的布料,堪堪遮挡住她身下幽美的桃源之境。 吴贵从来没见过何若雪身下的奇特衣物,不禁好奇道:“夫人,那不是正经黄花闺女才穿的物什么” 何若雪一怔,顿时知道了吴贵所言,突然淡淡的天籁传来:“你懂什么,我穿的并非那正经女子穿的东西,那寻常的亵裤穿来极不舒适,我是不愿受束缚的……” 吴贵闻言,浴火更旺,缺顿时露出得逞一般的笑容,趁着女子说话的空儿身下的巨龙登时贴上了何若雪的美臀,“嗯……”何若雪一声娇吟,感受着身后的滚烫,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动作。 “二夫人……帮帮老奴,老奴实在是忍得辛苦……”吴贵猴急一般去抚摸着何若雪毫无赘肉的小腹,优美紧致的曲线一直延伸至胸前的挺俏,吴贵双眼冒火,眼看大手就要触碰上何若雪的坚挺,却被后者玉手打掉。“不要过分了。”何若雪皱眉道,脸颊上还有未散尽的红晕,吴贵忽然有了个大胆的想法,何若雪虽然心境非常,清冷矜贵,她的白虎却被自己的玄武压制,也就是说再次让她陷入情动自己不说有机可乘,至少有便宜可占…… 吴贵眼底顿时淫光大现,那自己肖想已久的那对美妙的椒乳……吴贵嘿嘿一笑,不满足的看着秀口微张的何若雪道:“再这般下去老奴可要死在二夫人手里了……要不您用下面帮我弄出来吧……不进去……老奴只在外面磨,如何?” “不如何。”何若雪的语气带着一丝狡黠。 吴贵小心翼翼的神情明显取悦了何若雪,但她仍是没有同意,犹豫片刻,只是退了一步又道:“你倒是会想……”说罢冷哼一声便起身后移几寸,那如烙铁一般坚硬滚烫的大肉棒立刻被压在何若雪娇嫩的腿根处。而吴贵粗糙坚硬的腿毛也密密麻麻的贴在了何若雪的玉腿上,只觉一阵酥麻的刺痛感,何若雪眯着眼睛动起来。 “唔……二夫人……再快些……您弄得老奴好爽……哦……”吴贵既遗憾何若雪不肯用那桃源秘境抚慰自己,又被何若雪嫩滑紧弹的腿心研磨的欲罢不能,一个劲儿的呻吟。 几缕乌丝因为两人的动作而垂下,何若雪额头饱满如上好的玉石,此刻已是香汗淋漓,她伸出素手,将那缕乌丝勾到耳后,露出圆润透着粉色的耳垂,看得吴贵更加兴奋,试问一个禁欲如九天玄女一般高洁优雅的仙女在身上研磨挑逗,哪一个浴血方刚的男人能把持得住! “怎的还是不行……”何若雪声音已经微微嘶哑,吴贵略微得意,心想要不是自己死撑着,早就在她身上泄了。 “二夫人,老奴难受的紧,若再不出来……可是极其伤身体的……”吴贵仗着何若雪不甚了解男人那方面的东西,胡言乱语的企图吓唬她。可聪慧如何若雪,如何看不破吴贵那点龌龊心思,只不过后面还需要他的帮助,才没有戳破。 “若是强自忍着,伤的也是你自己,与我何干……”何若雪一手压着男人的腹部,支撑着自己已经酥麻瘫软的身体,用身子不住的研磨着身下的昂扬巨物。娇嫩的腿心不时挤压着吴贵硕大坚硬的肉棒,酥麻的刺痛感也刺激着何若雪,何若雪虽然压抑着,娇喘声还是溢出来,听得吴贵肉棒愣是又涨大了一圈。 “二夫人,莫要折磨老奴了……您就成全了我吧!”俗话说色胆包天,到了此时此刻,吴贵已是两眼冒光,心里滔天的欲望将少有的理智吞没殆尽,他猛的握住何若雪两根光洁丰腴的玉腿,腰身发力,上身猛的从床上弹起来,顷刻间便贴上了何若雪的娇躯,吴贵长叹一声,只觉胸口处压上了两座软绵而弹性十足的肉峰,那销魂一般都感觉足以让他回味良久…… 可惜何若雪已然回过神来,抬腿便要踹开以下犯上的吴贵。“你这奴才……啊……”何若雪一声娇喝,原来是吴贵一手抓住了她的脚踝,灵活之处竟丝毫不亚于武功高深的何若雪! 何若雪怔愣住,正要发怒,脚心却忽然传来一阵火热,她猛的抬头看去,那吴贵竟捧着自己的玉足吸溜吸溜的啃噬着,深褐色的大舌头在莹白如玉石的脚趾见来回摩擦舔舐,酥痒的感觉顿时让何若雪娇吟出声。 “你……慢点……”吴贵干瘪的眼睛盯着何若雪享受的表情,嘴上的功夫却越发娴熟,大手慢慢探向翘想已久的神秘雪峰。就在何若雪有所察觉之时,吴贵又猛的缩回来,放下满是口水的玉足,趴在何若雪腿心处讨好道:“二夫人,老奴可是让您欢心了……您是不是也该让老奴爽一番……”言罢还证明一般的挺了挺胯下那根依旧昂扬不下的肉棒。 何若雪微微平复下心绪,撇了一眼顶在自己小腹上的巨物,娇嗔道:“既然答应了你,我便能做到……你先躺下。”吴贵听罢再次躺下,眼睛却一直盯着何若雪。 一番嬉闹何若雪身上的薄纱早已歪斜,露出大片白嫩的肌肤,那对高耸的椒乳更是惹人注目,印在胸衣上的形状好似两滴挺翘的水滴般。何若雪撩起内衫,圆润修长的大腿缓缓展现,吴贵咕咚淹了一口唾沫,死死盯着即将出现的绝美风光。 只见何若雪修长雪白玉腿上没有一丝赘肉,臀部更是浑圆挺俏,宛如两瓣浑圆的新月,中间的股沟更是深如幽谷,吴贵仿佛能看到,那巴掌大的布料下竟然光洁如雪,似乎没有一根毛发。 吴贵一眨不眨的盯着何若雪的身下,而后者却在撩起裙摆后立刻放下,似乎是无意之举般,转而俯身坐在吴贵胯上,丰隆翘臀正对昂扬的巨龙,只是中间却还隔了一层柔软丝滑的布料,让吴贵更是心神俱裂,隔靴搔痒一般。 “二夫人……哦……求求您了,给我吧,老奴要死在您手里了……”何若雪娇笑一声不语,身下却动了起来,先是抬起了饱满的雪臀,轻轻向前一压,将硕大的肉棒抵在雪臀与肚皮间,狭窄的股沟完美的裹挟着巨大的肉棒。这一刻,吴贵的心都飞到了嗓子眼上……龟头处不禁溢出点点白浊,悉数撒在何若雪腿心处,而鲜少动情的何若雪也被吴贵的巨龙磨的情潮汹涌,绝美幽谷竟也沁出丝丝蜜液,不一会那巴掌大的丝薄布料已是湿哒哒一片。 何若雪略有不适,却也不能将最后一块遮羞布丢弃,只能期盼着吴贵早些泄出来……“哦……二夫人,既然已经湿了……穿着也是遭罪……不如老奴帮您脱下来……”何若雪冷哼一声,却没有回击他,只是专心的挑逗着吴贵,吴贵大手伸进裙摆,攀上何若雪挺俏紧致的丰臀,慢慢的揉捏,嫩白的臀肉从吴贵黝黑粗砺如树皮一般都指缝间溢出,一白一黑一嫩一粗甚是明显,“啊……二夫人……再快些……老奴要出来了……”何若雪媚眼如丝,情潮在心头汹涌,自己也被吴贵身下那天赋异凛之物挑逗的欲火焚身,一听吴贵快要泄了,更是放松,身下动作越发迅速熟练。 吴贵大声浪叫着,右手却小心攀上何若雪水蛇一般扭动的细腰,勾住臀上的丝带猛的一拉,那丝绸般的细带便飘然而落,而吴贵也瞅准时机,登时将身下充血的巨龙在滑落的细带间乱顶一通,何若雪顿时一惊,美目里的情欲如海水一般褪去,玉手迅速握住要作乱的肉棒,冷眼看去。 吴贵心猛的一颤,知道这是触了何若雪的禁忌了,“二夫人……啊……饶命,老奴再也不敢了,还请夫人……饶了老奴这一次……”自己的宝贝被何若雪捏在手中,疼痛感立刻将吴贵滔天的情欲浇灭,只剩下胆战心惊,万一何若雪不念旧情,真的将自己的命根子废了怎么办!吴贵越想越害怕,一时冷汗连连。 何若雪却忽然娇笑起来,本就想略微敲打吴贵一番,让他别太过分,才没有给他好脸色,如今倒是将他吓怕了。“如此甚好……也省的我再帮你”何若雪慢慢松开力道,轻声道。 吴贵登时明白过来,何若雪哪里生气,这是敲打自己呢,心里莫名弥漫起一股闷气,明明是何若雪答应自己甜头,如今却又半途放弃。 “二夫人这是什么话,难不成要老奴自己解决不成……也罢,谁让老奴天生就是没人看重的货色,二夫人也是这般……”吴贵没有再说下去可意思已经很明显,何若雪也听出了话里的不满,只得安慰道:“你这老奴,嘴皮子倒是溜得很,我可以帮你弄出来,不过你莫要再触我禁忌!” 吴贵登时保证一番,而那跟细丝带虽然被何若雪重新系上,却早已不比之前的紧,松松垮垮的挂在腰线上,臀瓣中间的隐约可见一道粉丝的幽门,上面的浅浅的褶皱娇羞可爱…… “哦……二夫人,在往左一些,哦……就是……那里”何若雪一手撑着腰,身下的玉腿被吴贵的腿毛磨的已是娇红一片,湿哒哒的内裤早已歪斜不堪,湿润不堪。 吴贵自然感觉到了身下的不同之处,肉棒也若有若无的蹭到着何若雪的敏感地带。蜜水丝丝打湿了两人交贴之处。吴贵浓厚坚硬的毛发也染上了何若雪的蜜液,空气里弥漫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淫靡味道。 “嗯……怎的还不出来……莫不是故意的……嗯?”何若雪小心的躲避着吴贵硕大的肉棒,那蘑菇一般大小的龟头隔着湿透的布料时不时滑过自己隐秘的菊门和雪皋,已是十分危险。可吴贵还是一副余火未尽的模样。吴贵嘿嘿一笑,憋的额头上已是青筋凸起。 “二夫人再快些……老奴马上就出来了,感觉还是差那么一点……喔……”吴贵浪叫一声,压住险些失守的精关,刚才那柔软湿润,紧致狭窄的触感……自己的肉棒竟然差点顶在了娇嫩的菊门上……吴贵心剧烈的跳动着,回味刚才的销魂噬骨滋味,情欲似燎原星火,一发不可收拾,何若雪自然也感觉到了刚才的一瞬间放纵,虽然心有恼怒,但那刹那的酥麻和紧张是许多年都不曾有的。 “二夫人……别停,老奴就快到了……”吴贵一手握住何若雪丰满的大腿,另一只手不断抚摸着何若雪小巧的玉足,甚至将弯曲在外的小腿挪至嘴前,毫不犹豫的将何若雪小巧的脚趾含进嘴中,不断吸吮舔舐。 “嗯……不要……”何若雪登时感觉一阵酥麻,从脚心处一路向上,传遍四肢,一时间整个身子都没了力气。仰头醉眼迷离,呻吟不已。吴贵眼底闪过一丝得逞的精光,大手一挥,登时往女人高耸挺拔是玉峰上抓去。 “啊——”何若雪只觉一只大手猛然触碰到了自己圣洁的玉乳,虽然是隔着胸衣,虽然只有一刹那,但那一阵酥麻登时传遍全身,而她也在迅速将吴贵那淫手打掉后,气喘不已。“你这狗奴才,莫不是我对你太好……嗯……竟由得你这般撒野……”手上还留着那绵软的触感,吴贵不禁回忆起方才的感觉,只觉入手处是一团云,而后又变成一块滑腻的豆腐,最后又弹性十足……原来二夫人的酥胸竟是这般让人销魂不已! “二夫人息怒……老奴实在是忍不住……”何若雪冷哼一声不再理会吴贵,身下动作却慢了下来,似乎有意要惩罚一番。吴贵顿时感觉有千万只蚂蚁在心头爬来爬去,肉棒不禁狠狠顶在何若雪腿心处,“二夫人,您就可怜可怜我……”何若雪满富肉感的雪臀微微抬起,吴贵睁大眼睛看着身下绝世的美景,而薄如蝉翼的纱裙之下,隔着一块湿润的布料,仿佛在那洁白无瑕的白虎之地,有一道柔美的线条凭空将雪白的前庭一分两瓣,再往后隐约是一道浅粉色的娇嫩褶皱,透露着娇羞一般。 只是仅仅一瞬间的空当,何若雪已然重新坐下,只不过这次确是将吴贵的肉棒压在了后庭处而前方的桃源幽缝隔着纱布则紧紧贴在吴贵那毛发旺盛的小腹上。 “唔……二夫人……我的二夫人……快……哦,爽死老奴了……”何若雪用臀瓣夹住吴贵粗大坚硬的龟头不断摩擦,吴贵似乎是感觉到了何若雪那娇嫩菊穴周围的层层褶皱,肉棒更是一阵尿意,不行……得再忍一忍,吴贵再次将精关守住,一层层的快感累积如注,只差一点星火便能喷涌而出。 何若雪似乎也感觉到了吴贵的情况,娇媚一笑,忽然俯身趴在吴贵身前,两团竹笋般挺俏的椒乳被胸衣束缚住,溢出的滑嫩乳肉登时离吴贵只有一寸之遥,而那幽美神秘如深渊般的沟壑直冲吴贵眼界,阵阵雪白的乳浪从何若雪胸前荡开。吴贵凑近牛奶般的肌肤,似乎想将奶油般的那一片乳肉吞入口中。 吴贵只觉鼻血上涌,两只狭长的眼睛睁的却如同牛一般大小,何若雪轻笑道:“你倒是个精打细算的老东西,如何,还不打算泄了么……”说着,何若雪忽然加快速度,有了蜜液的润滑,吴贵的巨龙更是有如无人之境,肆意在臀下摩擦挑逗,终于,猩红的龟肉挑开了碍事的细带,刚刚触碰到一片粉嫩的褶皱,何若雪丰满的臀肉顿时紧缩,狠狠的将龟头夹在了股间,挡住了吴贵最后的进攻。 终于,在那温柔紧凑的触感中,“唔……二夫人……我要去了——哈!” 何若雪也一阵轻颤,隐忍的呻吟声猛的从嘴角溢出:“嗯……啊!”一阵浓厚腥臭的白浊猛的喷向股间,何若雪赶紧松开肉棒,白浆一部分撒在了何若雪的美背上,另一部分则是射在了被褥上,朱红色的鸳鸯戏水被褥上一大片浓厚的白色,还冒着丝丝热气。 何若雪微微喘着气,起身用外衫将自己背上的脏物擦拭干净才将一件件衣物仔细穿戴好。吴贵意粗喘着气,回忆着方才云端的销魂时刻,片刻后才犹未尽的起身,看着何若雪一件件添上身,心里却想着下一次和二夫人亲热会是什么时候…… “二夫人……这就走了么,老奴何时才能再见你一面?” 何若雪披上外衫,将所有的春光悉数遮掩,玉足莹白,踩在金褐色地板上,悄无声息。眼前之人,又回到了那个不近人情的九天玄女。只见何若雪微微偏头,却是看向窗外,轻柔的声音传来:“若是有事,我自会找你,早些离开此地。” 吴贵心头遗憾,刚要起身下床,何若雪已经翩然离去,只剩下被风吹的不断闭合的窗门。若不是身下灼热的感觉,吴贵甚至会以为方才的红鸾星动也不过是梦一场…… 已是月上梢头,空荡的房间里徒留一声长叹…… 第五十六章:金榜题名 自兰陵一战已过数月,朝廷正思虑如何阻挡这苍穹门的攻势,而一路势如破竹的苍穹门却迎头愣住,停在兰陵一处不再动作,这让朝廷一方迷惑不解。 乾清宫,严肃的气氛让每个大臣都不敢抬头,唯恐被那高位上的帝王开涮。 朱祁钰一身黄色龙袍,表象庄严,一双饱经沧桑的凤眼扫视着台下众人。 “众爱卿可有想法?” 话落众人皆议论纷纷。 内阁江渊出列上奏道:“启禀皇上,臣以为那苍穹门匪众定是在谋划,以兰陵为基,进可功退可守,且是直通京师的要道,必须要重新夺回兰陵,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朱祁钰点头,的确,他本想借着徐州一战除掉朱见泽和方雪这两个不安全因素,然兰陵本就不比徐州,乃兵家必争之地,近些年收成较好,隐隐有超越苏杭之势,所以他才让于谦出战,本以为万无一失,没想到那苍穹门竟然直破兰陵,看来是得重视起来了。 “启禀陛下,臣有事奏。” 一道传来,众人看去,乃于谦一派的按察使石璞是也。 朱祁钰眯眼道:“准奏。” “臣以为,兰陵固然重要,却不比河北保定,河北是京师的最后屏障,必要加强兵力守住,另外,苍穹门兵力有限,我军可取道山东府,从苏杭一带斩断匪徒粮草运输,使其毫无退路,困其数月,致兰陵疲敝,再将其一举消灭。” 此话一出,众人又是好一番议论,不得不说,石璞说的也是可行之计,再者江渊乃前太师江充门徒,再加梁鹤,江充虽已告老还乡,可余威仍在,而武将一脉除白银大都督唐云远和征北大都督柳观海远在边疆,就数梁鹤之子梁彭山入的了眼,所以江氏还是占了大明半壁江山。 近年朱祁钰重用于谦,有意扶持新上任的寒士之流,也是打了个平衡朝廷势力的算盘。 “好了,此事日后再议,如今春闱已近,王爱卿可要下功夫了,朕不希望此危急关头再出问题。” 朱祁钰的语气给了王直实打实一个警告,王直暗自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行了个标准的鞠躬礼才应下:“微臣定竭尽所能,不负皇恩。” 朱祁钰“嗯”了一声紧接着将目光投向最前方的于谦,自兰陵一战战败后,于谦倒是收敛了许多,在朝堂上也鲜少说话,众人都道他是因为兰陵失守怕皇帝怪罪,只有吴风知道,于谦的城府远不是那些宵小之辈能看透的。 早朝结束后,吴风随于谦往宫门走去。 “师父,今日石大人……” 于谦停住步子,却没有回头,低声道:“这些事你不便涉及,春闱将至,你现在的精力应该放在读书上,此次会试可有把握?” 吴风愣了愣,敛去眸底的一丝了然,恭敬的回道:“徒儿有五分胜算。” 于谦略有深意的转身看了他一眼,继续抬步往前走,“五分胜算足够了。” …… 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京师的春天来得格外晚,以致到了仲春那山腰的桃花才相继开放,京城的郊外满是灼灼的粉色。 这日是寒士名流们期盼的日子,凡是过了乡试的秀才们都早早的来到考场,企盼有什么好的机会,可以接近考官,也好对试题有个充分的把握。 和往年的会试不一样,当收卷的铃声打响,从考场出来的考生们皆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今年的考题怎会这般艰涩难懂,这……这跟四书五经完全不沾边嘛!” “哎,算了,我啊还是继续当我的秀才吧,这会试怕是难过喽……” “上官兄,你怕是不知,我旁边那位仁兄可是下笔如有神,只用了一个小时便交卷走人了!” 被称为上官的男子似有些不屑:“呵,难不成还真是个神仙?我看也就是装个样子,不是我吹牛,我叔父可是吏部郎中,今年这考题……绕是那新科状元也是难下笔,你那位仁兄怕也只是个懒篓子!” “嘿嘿嘿,上官兄说的有道理,不过既然上官兄有关系……这乡试怕是十拿九稳了吧,还望上官兄多多提拔小的……” 少保府。 庭宇楼阁只见,碧绿的爬山虎映衬着杜鹃花格外迷离烂漫。 假山旁边的小亭子上,一对男女正低声交谈。 翡翠手指纤细修长,小麦色的肌肤健康又野性,正把纤纤五指当做梳蓖归拢肩边的褐色秀发,一双妩媚灵动的大眼却一眨不眨的看向对面的青年。 “师娘,您有何事要问我?” 吴风虽性子沉稳,却也熬不住翡翠勾人的凝视。 “咯咯咯……”女子突然笑起来,清脆的笑声似风中的铃铛,吴风抬眼看向她,因大笑而起伏的高耸玉乳在翠绿纱衣的掩映下摇摇欲坠,像是两个熟透的椰果,浑圆坚挺。 “你小子,听你师傅说,你参加朝廷的招考了,跟你师娘说一说,考的如何?” 吴风听罢将目光从女人饱满的胸脯上移开,略有懊恼,微微定下心神后才道:“今年的会试考题偏难,不过也不是没有解法,风儿也只是一己之见,结果如何还要看考官如何判定。” 翡翠又捂嘴笑了几声,才道:“无碍,进翰林院是铁定的了,没想到你小子倒是有两把刷子,罢了,只有脑子也不行,武功也得抓紧,前几日我不在府中,交代你的任务完成的如何了?” 翡翠说的任务便是幻术的练习,吴风回道:“已是小有成效。” “哦?如此,我来试验一番。” 言罢翡翠便忽然飞身转到吴风一边的石凳上,香风扑鼻,吴风浑身都肌肉都紧绷起来。 翡翠撩起裙摆,露出一双小巧的玉足,两个青色的绣球在玉足尖儿上瑟瑟抖动着,看的人抓耳挠腮。 吴风偏头不去看她波光流动的眼睛,双眼紧闭,再睁开时,瞳孔中已是墨色涌动,翡翠眯眼看着吴风,过了片刻忽然抬手抚上他的眼角。 “够了,吴风,醒过来!” 吴风只觉心头大震,会想刚才的一瞬间顿觉冷汗连连,这幻术果真是不好掌控的,一不小心便会走火入魔。 “幻术上的确进步不小,但是心性乱了些。” 翡翠嘴上虽不动声色,心里却早已巨浪滔天,这吴风天赋竟然直逼当年的自己!当年她因不满父王的安排,独自一人拜访了巫蛊长老和精通卜算的真族人,日夜钻研,竟创制了一种新的术法,且威力惊人。 而绕是自己也是花费了数月时间才堪堪领略了幻术的真谛,可这小子才接触到幻术的门槛就已经突破了这一步……以吴风现在幻术的造诣,足以将普通武者迷惑致幻,而轻易杀死对方。 “徒儿明白,日后定会注意。” 吴风深呼几口气,勉强道。 翡翠一手扶住吴风右臂,樱桃小嘴微微噘起。 “跟你玩笑呢,你进步确实不小,不过也不要急功近利,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我扶你回房,先休息一会,下午也不用再练了。” 吴风面颊微红,从他这个角度,微微一侧目就能看见翡翠领口处的幽深风光,两团小麦色的玉乳紧紧贴着自己的手臂,每一步都会产生细微的摩擦和挤压,吴风有些心猿意马,是她故意的还是……吴风猛吸一口冷气,她可是你的师娘,还是莫要胡思乱想了!翡翠扶着吴风进了客房,因为每日都要来少保府修炼幻术,再加又是于谦的得意弟子,少不了要同他商量朝政,所以于谦特意吩咐下去给吴风准备了一件上好的客房,也好中间休息时有个地方。 “师娘,我自己来便好。”吴风制止住翡翠,将鞋袜脱好,坐到床上。 翡翠轻笑一声,水波艳艳的眸子转了几圈,像是在打量又有一种调侃的意味。 “你小子,倒是沉得住……” 留下一句意味不明的话,翡翠便款步退出房间。 房门一闭上,吴风的眼底恢复清明冷峻。 翡翠这般作为,到底是出自于谦之意还是她自己料想。 不管是何,这时候不能出错。 一月后,朝廷放榜。 同众人所言,因为今年的会试试题格外难,以致当初考得乡试前几名的才子多数落榜,而那些抱着试试态度的人却意外的考上不少,一时间称为街巷的热谈。 京城醉仙楼茶水馆。 “哎,老哥,你听说了没,这次的会试可邪门着呢,我家旁边那刘秀才去年乡试可是第三,这次你猜怎么着……落榜了!你说邪门不。” 一樵夫模样的男子正坐于角落处吃着盘子里的花生,对着另一男子道。 “哎,可不是嘛,我家婆娘那二侄子,平日里不学无术,这才被他爹逼着学了多久,没想到竟然考上了,虽然落了个末尾,也算是祖上冒青烟了!” “老哥,这玩意有这么难么……” “咳咳”台子上的说树先生忽然咳嗽了几声,看了眼两人方向道:“想来诸位都知道了,这如今儿最热的便是那会试了,天子脚下,能进了会试的大门便在这京师有了一席之地,这官道也算是打开了,可惜啊,这次的会试乃前太师亲自出题,这可大大增加了试题难度啊,是以多数考生都没预料到,不过我倒是知道一点内幕,这万千考生中到也有一匹黑马……” 这说书先生自有一手绝活,就是这吊人胃口的本事。 台下众人一听自然嚷嚷着让那说书先生继续说下去。 “哎,说到这了,倒是往下说呀!” “就是,闹得我这心痒痒。” …… “大家稍安勿躁,等我细细讲来,话说这会试结束后啊,那些个小秀才们都是愁眉苦脸的,这唯独有一位少年,听说是中途就交了卷走人了!” 说书先生恰如其分的停在这儿,台下众人皆是一片惊呼声。 “这娃娃怕是脑袋被猪拱了!这会试岂能儿戏!” 一个人白胡子老人气愤不已,大家一看他就明白了,原来是个老秀才,一生考了无数次都没中举,怪不得格外生气。 那说书先生哂笑几声,安慰道:“耆老别生气啊,这娃娃可不是常人,人是苏杭一带的富商之子,听说年前就被于少保带回了京城,大家想想,若是没有几把刷子,这能被于谦大人看上?” 众人皆认同的点头,唯独那方才发言的老秀才一副不屑的样子,说书先生咳嗽几声继续开讲:“大伙儿别不信,我下面要讲的就是这少年,他答完卷子虽只用了一半的时间,却是得了此次会试的第一名!” “怎么可能……这……他是谁?” 老秀才因为激动,下巴上的白胡子都抖动起来,旁人也是一副吃惊无比的样子。 “天才啊……” “哎呦,有了少保大人的推举,又是会试第一,这……” “说书的,你可知道那少年姓甚名谁?” “对嘛,说了一顿子大家还不知道人家姓名,快点道来!” 众人这下可是打开了话匣子,你一言我一语的问着。 说书先生不紧不慢的敲了几下木桌,又让旁边侯着的小童端来茶水,片刻后才开口道:“此子姓吴名风,乃苏州绣扇大户吴家之子!” ……翌日,朝堂之上,昔日严肃的大堂隐约有了不一样的气氛。 于谦位列左一,吴风紧跟其后,右面则是江充一派。 “皇上驾到——” 宫人尖细的公鸡嗓从偏殿传来,紧接着一道明黄的身影走进大殿,台下一阵拜倒,震耳欲聋的响彻大殿上空。 两道金龙盘旋在乾清宫大殿两侧,龙头威风凛凛,正对着朝堂下众人。 朱祁钰脸上带笑,目光若有若无的投在吴风身上,开口道:“江南的水患如何了,朝廷颁发的粮银可有落实到各州道?” 朝堂下立刻出列一人,仔细看去正是新上任的户部尚书王一宁,也是最近朱祁钰身边的红人。 只见男子二十七八岁的年纪,面白无须,凤眼琼鼻,生了一副女儿家的面貌,身材却是欣长丰硕,颇有一副芝兰玉树的气质,人称白面书生,也是科举起家,小小年纪便学富五车,是景泰四年的探花,却被朱祁钰看重,一路晋升数级,如今位列三公九卿之位,也算平步青云。 只见那王一宁恭敬一拜,紧接着道:“回皇上,赈灾用的粮款已经到了岭南一带,不过岭南多有匪盗,臣已经联系当地府衙,加强兵力保护,自作主张还请陛下赎罪。”说罢又是一拜,帝王最喜欢的便是听话的臣子,王一宁这般谦卑算是正中朱祁钰之怀。 “王爱卿亲力亲为,何罪之有?” 王一宁拜了拜,回到文官一列。 “听说此次会试的题目颇难,是这样吗?” 朱祁钰看向于谦,下一秒又将目光移开,静等着吏部尚书回话。 “启禀皇上,的确是如此……毕竟是江太师亲自出题,大批考生都落榜,其中不乏乡试前几名,反而是那些不学无术的人却意外的考中,这实在是……皇上,能否重新给他们一次机会?” 朱祁钰没开口,大殿瞬间陷入了死寂一般都沉默,就在众人以为这胆大的吏部尚书要完蛋时,朱祁钰却突然开口了,问的却不是上一个问题。 “这次的会元是谁?” 会试中榜者被称为会试及第,而其中的第一名即是会元。 吏部侍郎擦了擦冷汗,再次开口道:“回皇上,是锦衣卫力士吴风。” 第五十七章:獠牙初露 “哦?”朱祁玉一副很是震惊的模样,精明的目光顿时投向吴风方向。 而后者仍是一副淡然的儒将风范。 “哈哈哈,于少保,你收了个好徒弟啊,年纪轻轻便饱读诗书,更有创世之才,连朕老师出的题目都难不住你。” 吴风眼底忽然闪过一丝微光,当即垂手拜道:“皇上言重了,臣不过是上过几年私塾,这次考试也是运气居多,这等盛名实在是不敢当。” 吴风怎会听不出朱祁玉话里的敲打和试探,不过聪明沉稳如他,饶是在帝王面前也丝毫不会落得紧张狭促之态。 这一番话虽说的模棱两可,但也不至于让朱祁玉抓住把柄,而吴风对朱祁玉之前的印象也改变了些许,这朱祁玉能从朱祁镇手中夺下天下,自然是有道理的。 果不其然,朱祁玉在听罢吴风的回答后脸上的表情明显缓和了很多。 “吴力士太谦虚了。” 而反观于谦这方,脸上颜色不变,但其实心中早已生有埋怨,且不说朱祁玉话里问的是自己,吴风抢了自己的话头是一,单揽鳌头功劳是二。 若是有心人,定会拿这做文章。 还未等于谦平息怒气,高位上的朱祁玉突然开口道:“吴力士文采斐然,想必定是出身于书香世家了,家中可有兄弟?” 朱祁玉这话说得圆滑,先是将吴风抬高,说是“定是出身在书香世家”,若是不属实吴风还可以借着机会澄清。 “皇上谬赞了,微臣的本家是江南苏州的吴家,以从商为营,实在是担不上书香世家这个名号,家中还有一兄长一姊妹皆在在外地从商,如今也不知去向。” 吴风只是简单的将吴红袖和吴雨一提,更是将两人动向全然抹去,以防后面若是出了什么纰漏朱祁玉会查到自己身上,只能说“不知去向。” 朱祁玉点了点头,刚要再开口说话,堂下的吴风却又突然继续道:“皇上有所不知,我虽然出身商贾家庭,却是爱好读书写字,空有满腹经纶,幸得少保大人指点,也算是少保大人的学生了。” 语毕朝堂上皆是一片低声议论。 “这少保大人可不就是于谦么,这小子还真敢说。” “可不是,皇上还没问呢这吴风就赶着说了。” “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果然,朱祁玉脸色不虞,再看那首列的于谦更是一副风雨欲来之色。 一股莫名的死寂在大殿上空蔓延开。 朱祁玉余光瞥向于谦,忽然想到了什么一般,不再纠结吴风的不敬之举,朗声道:“好一个少年才子!朕就说如此贤才,于爱卿怎么会错过,来人呐,拟旨!” 旁边宫人立刻应了声,朱祁玉再次开口道:“吴家之子吴风聪颖纯智,秉性高洁,实乃我大明之福,现赐内阁大学士,望再接再厉!” 帝王一语惊罢众人,这内阁大学士乃文人中的最高名号,凡是入朝为官者谁不想弄个美名,没想到吴风入朝不过几月之余就得了个内阁大学士的名号,这朱祁玉当真是想拉拢这位官场新贵。 于谦眯眼,隐隐感觉有一匹野马要挣脱自己的控制,吴风……到底是你隐藏的太深还是一时煳涂!朱祁玉当场又赏了吴风一些金银财宝,众大臣又禀报了些平常事务,这些琐事自不必细说。 而下朝之后,有见风使舵之徒便围了上来。 “吴力士真是学富五车啊,竟然得了圣上的嘉奖!” 吴风刚迈出大殿便有一中年文官追上自己谄媚道,吴风抬头看了眼前方的身影,眼底闪过一丝不屑,语气却是一如既往的恭敬谦虚:“哪里哪里,常大人过奖了,区区小才,也亏得皇上还能记得。” “哎,吴力士年纪轻轻便有如此作为,这以后的仕途可谓是一片光明啊,以后还得多仰仗吴力士才是……” 吴风客气敷衍几句,不再管旁人,大步迈开向前赶去,一副很着急的样子。 …… 少保府,翡翠正在石桌上吃着新鲜的葡萄,一婢女小心翼翼的给主子揉着香肩。 今日翡翠穿了一件玫红色长纱裙,不过身侧一道敞口直开至大腿根,微风吹来,点点花瓣飘落在石桌上,又掉在女人小麦色的大腿上,桃花灼灼,赤子肌肤,煞是诱人。 “得了,香儿去问问爷今日是怎么回事。” 那婢女哎了一声,轻呼一口气便提着裙摆往内庭走去,回想起刚才那香艳的一幕,香儿婴儿肥的小脸上就通红不止。 方才于谦一下朝便一身戾气,虽然不甚明显,可细心如翡翠还是发现了猫腻,能让于谦生气至此除了当今皇帝朱祁玉还会有谁?不一会儿那叫香儿的小婢女便小跑着回来了,“夫人……” 说罢香儿便俯身在翡翠耳边耳语几句,翡翠的脸色变幻莫测,末了才道:“好了,你先下去吧。” ……整个亭子里就剩下翡翠一人,她将灵识铺开,褐色的瞳孔忽然浮现出当年的场景……夜色朦胧,稀稀点点的月色洒在一片竹林之上,竹影交错,隐隐约约映出两道人影来。 “你可不要忘了我们的合作,事成之后便要跟我父王说我所求之事!” 一道清脆的声音从竹林里传来,月光下,翠绿裙衫的少女明眸善睐,褐色的瞳孔里满是灵动活泼,而年轻的身子却是丰满十足,两团浑圆的玉女峰弹性十足的被束缚在胸衣里,只留下一道性感的沟壑。 “朕既然答应与你,自然不会食言,不过那人生性敏感多疑,你莫要大意。” 说话的男人身材高大挺拔,剑眉星目,正坐在女子一步之遥的林中小亭内,周身隐隐有帝王之气,不怒自威。 女子调皮一笑,猛地起身窜到男子腿上,纤细的手指放肆的在男人胸膛上画圈。 “我的幻术从来不会失败,不过……你为何要假意被俘?受尽侮辱,就为了成全你那不成器的弟弟?” 男人嘴角勾起,大手覆上女子纤细的腰肢,低沉的声音渐趋沙哑:“这你就不用管了,你只需监视好于谦,朕自有定数。” 寂静的夜色下,竹林中却传来若有若无的呻吟声,令人遐想联翩……翡翠猛地回过神来,瞳孔里清晰的影像浑然消失,她长叹了口气,眉间的忧愁却挥之不去……没错,当年她本是西域公主,因不满父王王的逼婚,带着几个昆仑奴逃到中原,当时,她的幻术并没有如今的成就,先是巧遇了浅雪无痕,不知为何两人打了起来,结果是翡翠受伤,一路坎坷逃亡,最后又遇到了在京城郊外香山寺上香的董雨茹,翡翠被她所救。 两个巧合,至少在当年的翡翠看来,是巧合。 董雨如救了翡翠后将她带回的,也并非是于府,而是……皇宫!之后,翡翠便第一次见到了朱祁镇,那个让她心底生出了一种莫名的感应与危险的人,哪怕是浅雪无痕都没有给她这种感觉……直到很久之后,她才明白这种感应是什么……也不知朱祁镇如何知晓了翡翠的身份以及她逃亡至此的原因,并以此为要挟让翡翠来到少保府成了于谦的小妾。 本来翡翠就因被逼婚逃亡到中原,如今要去当别人的小妾,她怎能愿意?然而当得知了朱祁镇的身份,并被告知事成之后朱祁镇会帮自己解决她父王的逼婚后,翡翠犹豫不久便同意了这个“合作”。 反正她会幻术……于是,翡翠这才被身为于谦正房夫人的董雨如带回了少保府,有了董雨如的周旋,翡翠顺其自然的就成了于谦的房内人。 说起来也可笑,那董雨如明明是城府深沉,心思极深,却演得一手好戏,连那其智若妖之人的少年都给骗了过去。 不得不说那朱祁镇身边的人都是不容小觑的。 可怜那于谦,一世精明,竟不知两位夫人皆是别有所图。 比起那吴令闻两子皆非亲生,两人也算是同病相怜,倒有异曲同工之妙了。 翡翠忽然想起当日在葡萄架下吴风和董雨如的那场鸳鸯戏,嘴角挑起一丝意味不明的笑容,到了行宗境界,方圆百里的动静之物都在自己掌握中,那董雨如的欲擒故纵,吴风的诱敌深入,颇让翡翠咋舌,倒是让她看到了一场久违的好戏。 “不过……吴风那小子也不是个善茬。今日朝堂之上,终于开始露出獠牙了么?”翡翠轻笑。 …… 会试发榜的前一日,于谦早朝未归,翡翠去了吴风的屋子。 “为师来看看你进展如何,不必管我,你继续便是。” 吴风刚要起身,闻言只好再次坐在桌前,盯着眼前的蜡烛,只见那烛芯冒着红光,不一会便兀自烧了起来,翡翠眼底闪过一丝光芒,顿了顿开口:“不错,假以时日必定能超越师傅的成就。” 吴风微惊,顿时拱手道:“师傅过奖了,这幻术乃师傅独创,我便是再聪慧也是门外人,怎么可能超越师傅。” 翡翠捂嘴咯咯咯笑了一会儿才扶起吴风继续道:“瞧你这紧张样子,我不过是同你开了个玩笑,不过风儿,待你学艺有成,你待如何?” 吴风面色如常,他不知翡翠此话何意,但无论如何他也不会在此时显露出他的野心。 思量了一会,吴风开口回答:“说来惭愧,风儿虽然心有大志却还没有什么明确的目标,如今师父问起也只能说想成为和老师一般,做这天下最大的官,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翡翠柔荑轻抚上自己胸前的秀发,微笑回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这大明朝也只能有一人,你的老师。风儿既然这般想,难不成……风儿你志不限于此,还是说你想做的不仅仅是那一人之下?” 翡翠语气淡然,可说出的话却是一句比一句震撼人心,如此大逆不道的言论也就只有翡翠能毫不犹豫的说出来了。 吴风内心已经渐渐不再平静,他没想到翡翠竟然如此直言不讳,一时竟不知该怎么回答。 翡翠眯着眼看着吴风,一时间屋子里弥漫着一股诡异的寂静。 末了,翡翠忽然笑起来,银铃一般的笑声将诡异沉寂的氛围打破,“跟我来。” 吴风站起身来,略微迟疑后还是跟着翡翠出了府邸。 …… 郊外,香山寺。 也是董雨如经常上香拜佛的地方。 本该人来人往的香火此刻却清寂无人,甚至连佛堂里也没有打扫的小和尚,整个寺庙如同一座空城。 吴风停下打量的目光,静等着面前的女子说话。 空无一人的佛堂内,安静得似乎能听见排列整齐的蜡烛缓缓燃烧的声音。 “好一番沉稳的心智!”翡翠余光打量完毕后心道。 “你就没有想要问我的?” 翡翠不再称呼自己为师父,吴风自然听出了。 “与其说是我有什么想问的,倒不如说师父想告诉我什么。” 翡翠咯咯一笑,脸色不变道:“哦,怎么说?” 吴风沉声道:“师父若想说自然不会等我问,若是不想说即便是徒儿问了也不会回答,不是吗?” 翡翠一顿,随即笑开:“没错,风儿说的极是,不过……你可知这是何处?” 方才吴风的打量虽然是不动声色,但机灵敏锐如翡翠,如何发现不了,但即便如此想必吴风也能猜得到这寺庙是何地。 “香山寺”吴风淡然道。 翡翠点头,继续说:“那你可知,我的身世?或者说你想不想知道……我的身世?” 翡翠眯起眼睛,猛然靠近吴风,窈窕野性的身影带着异域香气猛地将自己包围,吴风眼底闪过一瞬间的迷离,随后便清醒,只是额角上却已经多了一层薄汗。 “你倒是进步了不少呵呵。” 翡翠轻笑着看着吴风,后者则是浑身戒备,翡翠曾对自己说过,七大高手中的任何一个人,即便是看你一眼都能将你置于死地,而现在翡翠的意图又是什么,在没有弄清楚之前吴风绝不会掉以轻心。 “师父还是莫要打趣风儿了。” 翡翠啧了一声,却没有离开,两个人的身体也就只有一拳之隔。 吴风甚至能感觉到胸前柔软紧致的触感,小腹内顿时升起一股邪火,让他心烦气躁。 “我本是西域公主。” 翡翠觉得逗够了,才慢悠悠的直起身子来,裙摆抖动间隐约可见那双滑腻修长的玉腿。 “当年我父王逼迫我嫁给藩国,我不同意,大婚前夜逃至中原,可沿途被追捕,又加身体疲惫,便昏倒在香山寺,正是在此地才遇见了你大师娘。” 吴风微微吃惊,董雨如?翡翠不顾吴风的惊讶继续说道:“你大师娘当年救我一命,将我带回了少保府,并待我如亲姐妹一般。为报恩情,我留下来当了你师父的左膀右臂,这么多年过去了,当年欠下的恩情早已经还清,我也打算回西域……可如今我却改变了主意。” 吴风恢复了往日的面不改色,也不知是否相信了翡翠的话,下意识的接道:“为何?” 翡翠妩媚一笑,转身正眼看着吴风,一字一句的说道:“因为我发下了一件有趣的事情,一个……让我十分感兴趣的人。” 吴风眯眼,屏气凝神。 “那就是……你。” 吴风抬眼看去,正好撞进翡翠褐色的眸光里,波光潋滟,翡翠此刻若有若无的散发着妩媚惑人的气息,吴风虽已经在幻术上小有成就,却还是抵不过翡翠的一颦一笑,只好咬牙切齿道:“师父……还请您不要再对徒儿使用幻术了!” 翡翠盯着吴风稚气不再的年轻面容,曾几何时,眼前之人还是年轻稚嫩的意气少年,转眼间已经蜕变成芝兰玉树般的挺拔男人。 “从我第一眼见到你,我就看得到你的野心,你和你老师太相似了,所以我收你做徒;你和你老师太不相似了,因为,你想要的,可不止是你说的那般。你老师只想做他的万古第一臣。至于这明朝谁来当家作主,谁才是篡潮夺位的小人,他不在乎,在乎的是,他只做忠臣就够了,忠的是这‘明朝’二字,要的是那‘名垂青史,流芳百世’。” 吴风似乎的确听进去了,只是面子上还是淡然沉稳。 “那师娘是怎么看出我的的野心的?” 翡翠嫣然一笑,怎么看出的?“因为你是那赑屃,而我……是穷奇!” 一语落地重于千斤。 如果说前面的话对吴风来说只是隔靴搔痒,而现在,这一句话真真正正的让吴风如古井般平静的内心翻起了惊涛骇浪。 是的,吴风终于动容了。 没有几个人知道这天下的奥秘,神兽凶兽异兽,这些搅乱天下局势的关键! 更别说知道他吴风,就是那赑屃!吴风微微颤抖,脸色发白,眼中却明显有着激动难耐的神色。 “你当真是……” 翡翠看着吴风的表情,笑咯咯道:“看来你也知道关于神兽凶兽的秘密,你的身世可不简单啊……” 话说到此处,沉寂了片刻,吴风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内心,也不再隐瞒,正色道:“我确实知道关于神兽的一些东西,想不到师娘你竟然是穷奇,还愿屈居老师的小妾这么久,真是令人诧异。” 翡翠也不在意吴风话里的揶揄和怀疑,只是继续道:“神兽之间有所感应,你我师徒一场,也算缘分,若风儿你当真要在这乱世争上一争,师娘倒是愿意助你一番,想来也比这么多年的平淡生活有趣多了。” 吴风哑然,沈嫣琳的确对自己说过神兽间可以互相感应的事情,但为何自己没有明显感觉,难道是还未觉醒?对于翡翠也是犹豫再三,“师父既然知道了我的秘密,还愿意帮助于我?” 吴风清楚,翡翠故意趁于谦上朝未归将自己带来此处,可不是只为了和自己挑明这些东西。 虽然她说愿意帮助自己,但他明白,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世上的人皆是为目的而存在的。 在他还不清楚这代价是什么的情况下,也不敢随意开口,愣在了那佛像前。 翡翠看出了吴风的疑惑,却故意不言语,只是调皮的脱下绣鞋,光着一双白嫩的脚丫转身离开了佛殿。往后山走去。 吴风咽了口唾沫,犹豫了半晌,还是跟着翡翠入了后山。 第五十八章:温泉春色 “你还不是跟着为师来了,也不怕我吃了你?” 吴风呛了一口,咳嗽几声掩饰道:“师父您说笑了,刚刚师父不是还说要帮助风儿吗?怎么会吃了风儿……”不知为什么,吴风感觉翡翠应该并不会伤害自己,她所说的帮助到底是…… 也许是好奇,也许是其他的什么原因,总之,吴风决定赌一次,他跟上了后山。 “看来,未觉醒的他对神兽凶兽的秘密真的只是一知半解,他背后的人还未告知这其中的关键呢。”翡翠得出了这个有趣的结论,微微加快了前行的脚步。 微风将女人翠绿的裙摆掀起,露出半截纤细有力的小腿,那光滑细腻的脚踝,小麦色的皮肤里藏着满满的野性。 吴风眯眼往上看去,轻薄的外衫下是纯丝绸的里衣,紧紧贴在女人曲线毕露的后腰上,每走一步,那凹凸有致的身形便被丝绸里衣勾勒的格外明显。两个浑圆优美的臀瓣整齐对称的分布在后腰下,中间则是深不见底的幽深的峡谷。依然是开叉的裙摆,行走间便开开合合,露出无限幽深的春光。 而翡翠又是西域女子,自然不会在意这些细节。 两人一前一后,很快来到了山顶。放眼望去,块块青石星罗棋布,不知从何而来的清澈泉水如一条条丝带般躺在青石的缝隙中,散发着氤氲的热气,最终汇聚成一汪碧水。 在温泉的水汽萦绕中,顶峰如仙境一般。花香散逸,怪石嶙峋,远处是清晨灿烂的日出,翡翠独立在池边。一身翠绿纱衣覆盖在她婀娜的体态上,一头乌黑的青丝低垂着,脸上还带着一丝登山后的红晕。自幼练武的她保持着傲人的身材,凹凸有致的曲线如一尊玲珑观音。 “你可知这温泉的妙用?”翡翠忽然想到了什么是的,纤细的手指指向眼前冒着热气的小谭脆声道。 却不见吴风应声,翡翠扭头,只见吴风怔怔的看着她,仿佛在欣赏一幅绝世美画。翡翠被他盯的有些脸红。“咯咯……”却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风儿不知”听到翡翠的笑声,吴风这才反应过来。自打他拜翡翠为师后,还未曾如此狼狈过。 看到吴风这般窘态后,翡翠笑的更欢了,纤纤细指抚过一拢发角玩弄着。“师父美吗?”吴风张了张嘴没有说话。 “和你大师娘比起来呢?”翡翠不依不饶,直把吴风逗弄的快要发疯时,才捂嘴笑道:“这温泉乃华山道长药铺之地,却在百年前被洪水冲垮,渐渐形成低洼处,又被人无意中挖掘,才形成了汩汩不尽的灵泉,且常年温热,便是寻遍整个大明也找不到一处同这方温泉一般。” 吴风似懂非懂的点头。“那华山道长是何方人也?” 翡翠解释道:“我也是道听途说,听说那华山道长乃是唐朝皇室的后代,最后不知辗转几何做了个道士,如此也就罢了,有趣的是他整日喜爱玩弄些奇花异草。”吴风记不起当今江湖上有这么号人物,一时不再言语。 翡翠转身看着他一脸疑惑的模样,轻笑道:“莫要纠结,传说华山老道走就飞升做仙了,这温泉也形成了上百年,你倒是爱钻牛角尖。”说罢又是好一番调笑。 吴风被调笑得俊脸通红,心思却是灵活了几分。“既然如此,这灵泉倒是不可多得的宝地,师父所说的帮助我一番,难道其中奥秘在这温泉之中?。”吴风若有所思的看着汩汩冒着热气的温泉道。 翡翠没有回答他,轻笑一声,挥手间衣袖已然飞离腰身,浑身上下只剩一件单薄紧身的丝绸里衣,树影斑驳,阳光从枝桠间倾泻下来,打在女人饱满的双峰上,掩映着翠绿的光芒。 吴风睁大双眼。“师父您这是作甚……”翡翠挑起嘴角,看了吴风一眼便往温泉里走。“唔——”翡翠像是脚下打了一下滑,整个身体都摇摇欲坠,吴风忙伸手去。“师父还是小心一些为好。”入手处皆是一片绵软之感,吴风若无其事的将扶在翡翠腋窝处的大手拿开哑声道。 翡翠眯眼:“定性倒是不错,你可知我要如何助你?” 吴风默然,待了会儿才开口道:“徒儿不知。”也不知是真是假。他虽疑惑于翡翠的目的,却不会明面上说出来,敌不动我不动,这是战场基本的准则。 翡翠皱眉,低骂了一句“笨蛋”便开始舀水泼吴风,吴风一个没注意被悉数泼中,一身金丝绣竹长衫便紧紧贴在了身上,长身玉立,胸膛前的块块肌肉轮廓顿显。翡翠眼中浮现惊讶和迷离,樱桃小嘴微微张开。 “呵呵,没想到风儿你的身材倒是不差,过来让为师好好欣赏一下。”吴风看着眼前已是成熟少妇的女子,经过一番戏水翡翠身上的为数不多的布料早已湿透,此刻整个胴体的形状都展露在自己眼前。 ……经过一番嬉笑打闹,翡翠妩媚的大眼睛里满是水光,小麦色的肌肤上带着粉红的娇羞,脖颈修长似天鹅,圆润的肩头下连着精致的锁骨,胸前的柔软像两座被紧紧压住的山峰,高耸有弹性,两颗圆润的樱桃赤裸裸的镶嵌在正中央,像是山峰孕育出的精灵,被湿透的胸衣紧紧裹挟住。再往下是紧俏的腰线,小巧精致的肚脐在湿哒哒的里衣下若隐若现,裙摆只到膝盖处,湿透的布料紧紧贴在翡翠两条修长不失肉感的长腿腿上,给人极大的视觉刺激。此刻的翡翠就像是偷跑到人间的魑魅魍魉,妖精般野性的美丽,无时无刻不在引诱着人们踏入禁地…… “师父,您这是在勾引风儿么?”吴风轻笑着走近,幽深的目光似开始狩猎的野兽般,摄人心魂。 翡翠有一瞬间的怔愣,为何她在刚才的一瞬间看见了一个很像朱祁镇的影子……不可能,吴风的血脉不对,可能是自己看错了。 “你觉得呢……嗯?”翡翠踏上岸,抬手勾住男人的衣领,轻轻一拽,那衣衫便如有灵识一般悉数滑落。 吴风静静站在岸边,一身丝绸亵衣将他衬托的似竹子一般听罢高洁。“怎么,还要为师动手不成?”翡翠眼角微微挑起,一颦一笑间皆是诱人风情。 吴风暗自压下小腹上蠢蠢欲动的东西,哑着嗓子道:“徒儿不会……师父难道不教徒儿怎么入门么?”吴风话说的隐晦又无辜,听得翡翠好气又好笑,低声笑骂了一句,还是抬手抚摸上男人修长性感的脖颈。吴风咽了口唾沫,低垂着眼角看她。“臭小子,看我怎么收拾你……”天下魅术皆是入俗三分,可唯独翡翠,骨子里都是妩媚诱人的滋味,俯仰之间皆是迷人味道。吴风听着女人猫一般慵懒的音线,胸中的欲火燎原。他发狠一般抓住女人的下巴,猛的贴上女人水光诱人的樱桃小嘴,舌头横冲直撞的闯入温暖的口腔,肆意的搅动着,吸食着翡翠口中馨香的津液。 “唔……”翡翠微惊,没想到这对自己素来恭敬有加的徒弟竟然也会这般粗暴强势,诡异的兴奋感油然而生。 西域的女儿都喜欢狂放的男子,而中原却没有几个能入得了翡翠的眼的,朱祁镇算是一个,可惜那人城府太深,再加又是明朝的皇帝,往后定是妻妾环绕,翡翠自小散漫惯了,当然不会自投罗网,入那深宫大院。 其实他对吴风说的话其实也不假,她确实生了要回西域的念头,但是朱祁镇交给自己的任务还没有完成,父王那边……想回西域也是极难的。 “嗯……风儿,抱我……”翡翠动人的呻吟声无疑是最强烈的春药,吴风大手沿着腰线一路向上,从后背处攀上翡翠丰满的玉乳,另一只手则是紧紧桎梏住她的脖颈,以便在小嘴里兴风作浪。 高耸挺俏的乳峰被男人骨骼分明的大手肆意揉捏侵犯,一阵阵酥麻袭上心头,翡翠俏脸通红,两条修长的双腿紧紧夹住。温热的泉水漫过两人膝盖,给原本就紧张的氛围更增添一丝暧昧。“等我把衣服脱了……”吴风抚摸着女人小巧的耳垂,另一只手在女人软绵的酥胸上狠狠捏了把,才松手脱里衣。 翡翠气喘吁吁的站在旁边:“和你那两名小婢女也是这般磨蹭不成?”吴风手上动作不停,嘴角却微微勾起道:“定是不然,云心月容都是主动为我宽衣,哪里比得上师父,话说她们俩说跟着师父学了不少本事,不知师父……可有此事?”翡翠听罢笑骂了几句:“忒,这俩小贱人,走也就罢了还不忘把我出卖……”吴风笑着摇头,一脚迈入温泉中,双臂紧紧抱住翡翠,此刻的吴风已是浑身赤裸,身下的肉棒早已充血发硬,棍子一般直直戳在翡翠柔软的小腹上,只要再下移几分,便能贴近那桃源之处,翡翠的身子瞬间软下来。 “怎么了师父……徒弟服侍的还满意吗?”翡翠将目光从那硕大的物件上移开,娇嗔道:“若是为师不满意,你待如何……”说罢还故意靠近吴风的耳根吹了口气,香风入鼻,吴风嘶哑着嗓子沉声道:“风儿只好努力让师父满意了……”干柴烈火,一触即发。 翡翠一身湿哒哒的贴身衣物被吴风一把撕碎,随着女人银铃一般的笑声和尖叫声,两具年轻的身体搂抱在一起,开始肉体与肉体的碰撞。“知道我最喜欢你哪一点么……唔……用力一点我的乖徒儿……啊……”翡翠感受着男人在自己身体上肆意游走的大手,娇喘连连。 吴风则是抬起埋在女人胸前的头,目光鹰一般的锐利。“哪一点?”翡翠抬起手臂将男人的头重新按到自己柔软的乳峰上,声音娇媚:“为师最喜欢你一改平日假装正经的样子……呵呵呵”吴风也低声笑出来,他这个师父果然还留着少女心性,让人忍不住要肆意蹂躏她,或者说她在勾引他去欺辱她……“师父喜欢,风儿便不正经。”吴风邪邪勾起嘴角,大手托住女人弹性十足的臀瓣猛的抱起,双唇紧贴,互相交换着自己的蜜液,啧啧啧的口水声响彻整个温泉上空。 “嗯……风儿亲我……唔……”吴风额头上已经布满了细密的汗珠,顺着棱角分明的侧脸滑下,不偏不倚的落入翡翠幽深的沟壑中,感受到胸前湿润的感觉,翡翠猛的一颤,身下便分泌出些许桃汁,顺着光滑的腿根往下流知道和温泉水混在一起。 “风儿……摸我……师父好难受”吴风低笑着抱住女人不断扭动的身子,大手沿着美背往下探去。翡翠生在西域荒原,却罕见的生了一张细腻妩媚的脸庞,连身体也是纤细小巧的,这和西域外族其他女子明显不同,但翡翠又多了一丝不属于中原女儿的野性和豪爽。 感受着身上作乱的大手,翡翠魅笑着将自己胸前的乳头垫脚送到男人嘴边,同时软若无骨的小手直往下伸,将顶在自己小腹上作乱的长龙紧紧包裹住,滚烫,炽热,还带着跳动的旋律。 “唔……风儿的本钱不错嘛,你看它竟然在为师手里跳动呢……”吴风被翡翠风骚的模样刺激的青筋暴起,这女人果然是个妖精,勾人心魂! “师父……”吴风呢喃着将大手嵌入女人身下的沟壑,食指拇指并拢撑开腿心,那下面不为人知的春光便悉数暴露在空气中“呵呵呵,师父都不穿亵裤的么……嗯?还是故意不穿的……”翡翠小嘴微张,被男人亲吻的双唇微肿,身下的蜜汁却不停的吐露,只能颤抖着反驳道:“唔……风儿有所不知,在我们西域……女子是不穿那等遭罪的东西的……我们穿的都是丝裤……不过……为师的丝裤早就被风儿撕烂了……”吴风低笑一声道:“是么……这温泉乃是通向山下的小溪……倒不知是哪个老乞丐有福气捡到师父的私物……”翡翠俏脸通红,那温泉下游便是通往山下的溪流,自己那东西倘若真的被冲下山脚……真的被人看见,一想到陌生的男人会捡起自己湿透的贴身丝裤,翡翠的身体就止不住的颤抖,诡异的兴奋感和羞耻感让她小腹下的酥麻一波波袭来,蜜液流的更欢畅,吴风大手就停在女人腿根处自然感觉到了腿心处的黏腻。 “师父还真是……流了这么多水……”翡翠像是不服输一般,抬起头笑道:“情不自禁而已,倒是风儿你……若是不能让为师满意……唔!”还未等话语落,翡翠脸上猛然一阵迷离,娇喘不已。原来是吴风早已将修长的手指堪堪挤进了那隐秘幽深的桃源之处。 “师父说笑了,风儿怎会舍得让师父不满意呢……”说罢又是一阵研磨,将手指慢慢从甬道里退出来,在贝肉里上下滑动,指尖绕着坚挺的珍珠肉粒缓缓画圈,带起翡翠身体的阵阵战栗。 吴风失笑,又伸出一根手指在女人湿润的美缝中来回滑动,俯身贴近女人的耳廓低声道:“师父这么喜欢风儿的手指……我又怎会让您失望呢……”翡翠感受着身下异物的入侵,蛇一般的腰肢紧紧贴在吴风身上,两座小麦色的乳峰被挤压成圆盘状,外溢的乳肉在阳光的照耀下格外晃眼。 “师父向来这般奔放么,在这荒郊野岭……不知老师是不是也在这里狠狠的要过你……嗯?”翡翠不在意的笑着,迈开步子俯下身,整个身体半跪在吴风身前,那硕大的肉棒赫然对着她的樱桃小嘴。翡翠爱怜似的抚摸着蘑菇一般粉色的龟头,不像于谦那般老陈,吴风的肉棒有着年轻人的干净和朝气,看上去就让人喜欢。 翡翠一副满意的样子,伸出丁香小舌慢慢探向散发着热气的龟头。当感受到那温热的舌头时,吴风顿时紧握拳头,小腹处传来的酥麻让他几乎站立不住。“呼……”吴风胸膛上的汗珠已经汇聚成滴,却仍隐忍不发,这股心性却是让翡翠对他欣赏不已。 “和那人我自然是有分寸的……也只有和你,为师才这般奔放。”翡翠说罢又将那粗大的肉棒重新含近嘴里。 吴风低头看着身下的情景。那自己素日里称为师父的女子此刻正浑身赤裸,跪在自己身下舔舐着自己的宝贝,青色的柱身和硕大的龟头在女人水光闪烁的嘴唇里进进出出,温暖的口腔紧紧吸住自己的肉棒,而灵活的小舌却如同鱼儿戏水般若有若无的扫过马眼。吴风只感觉自己的精液就要破关而出。“师父……还是让徒儿来服侍您吧。”吴风不动声色的后退一步,只听“啵”的一声,那充血的肉棒便被吐出,上面还沾着许多晶莹的唾液。翡翠小脸微皱,不满道:“臭小子,为师还没有玩够呢。”虽是这般说着,翡翠却站起身来,往身后不远处的石岸上走去。“这温泉的确有妙处,你瞧这石头都这般有特点。”翡翠坐在石头上,抚摸着身下光滑的石壁,光裸的身体一丝不挂的暴漏在空气中,身体却微微弯曲,以妖娆的姿势对着吴风,眉眼妖娆妩媚。 “风儿不是说要伺候为师么……”吴风淡笑着看向她,俯身跪在翡翠身前,大手围住美背,猛地将女人的身体拉下水。翡翠惊呼一声,娇嗔着看着男人,笑道:“臭小子,想要吓死为师不成!” 此刻,两人都在温泉里,因为靠近岸边,两人坐下,水位也只达到胸口处。翡翠的两座玉女峰在水面上若隐若现,乳头似竹筏在水面上忽上忽下。 吴风眼神幽暗,他忽然想起了之前云心月容此后自己的那晚,同眼前的淫靡春光自然是无法比的。吴风大手直接探进水下,拨开幽密漂浮的水草,嵌入那丰满肥厚的贝肉之间。 “唔……风儿快些,非得折磨为师……啊……”吴风埋头在两座山峰中便是一顿亲吻舔舐,惹得翡翠娇喘连连。“师父的小穴还真是紧,风儿要进去了……”翡翠用鼻音嗯了一声,温泉下的玉腿不禁张开了一些,好让吴风的手进入的更加畅快。 “恩——”湿润的手指带着温热的泉水挤入那狭窄紧致的甬道,堪堪挤入一点,翡翠登时呻吟出声。不多时,吴风便开始动起来,模仿着交合的动作在洞口快速浅浅的抽插。 “嗯……好热,风儿的手指……啊……”吴风坏笑着又伸进一根手指,甬道咬合的更紧了。 “啊……不要……太多了,风儿……为师要承受不住了,会坏掉的……唔……”吴风有些差异,没想到已成少妇的翡翠身下还这般紧致销魂,不禁对她多了几分怜悯,缓下语气劝慰道:“师父不要紧张,不会很疼的……”说罢毫不犹豫的挤进第三根手指,柔嫩的贝肉被撑的成了两扇小门,而那幽深的洞穴可怜的被撑开,丝丝泉水涌进去,整个小腹都开始颤抖。 “唔……太大了,不要……”吴风缓慢的抽插着手指,过了一会才慢慢退出,翡翠不禁大口地喘着粗气,泪眼朦胧的看着吴风。“师父别这么看着我,好戏还没开始呢……”天朗气清,山脚下的集市人来人往,车马络绎不绝,而谁都不会想到在那香山寺后山,一方温泉里,一对年轻的男女正在进行着人类最原始的运动。 “嗯……师父放开些,风儿进不去。”吴风嘶哑着柔声道,大手在妩媚女人胸前不断揉捏,企图转移翡翠的注意力。真真酥麻从胸前传来,翡翠醉眼迷离,身下不禁放松开。看着自己坚挺的乳房被男人白皙的大手肆意揉弄出各种形状,小麦色的乳肉从指缝间溢出,翡翠便有说不出的酥麻感。 “嗯……师父,我要进去了……”吴风眯眼看着身下的女人,移动腰身将已经充血粗大的肉棒挤进女人的腿间,若有若无的摩擦着翡翠娇嫩的贝肉。 突然,吴风腰身一挺。“唔——”一阵娇呼伴着低沉的怒吼一起响彻在上空,吴风诧异的看着水面,俊脸上满是不解,他……他似乎被一层膜给抵住了。 翡翠缓了口气,轻笑道:“怎么,难道你忘了为师的看家本领便是幻术么?”吴风哑然,没想到翡翠竟然骗了于谦这么多年,她还是个处子……“可师父为什么……”翡翠自然知道吴风的疑惑,她动了动身子,压下身体里的酥麻感,才娇俏道:“哼,为师看不上中原男子那种弱兮兮的样子,于谦还是入不了我的眼,他还没资格得到我的身子。”吴风表情复杂,这么说来,翡翠是认可自己了? “那么,风儿可是入了师父的眼了?”吴风笑道,同时开始慢慢的动起来,猩红的龟头在狭窄紧凑的花腔里一进一出,仿佛在细细的研磨每一处嫩肉。吴风并不着急长驱直入,时不时的用龟头去轻轻顶一下那层嫩膜,惹得翡翠在酥麻与一丝疼痛中不停转换、呻吟……“风儿……别再……啊——快进来吧……师娘受不了了……”翡翠在吴风的挑弄下再也忍不住了。 “师父要什么进来?徒儿不太明白啊。”吴风一边用肉棒研磨花蕊,一边问道。 “唔……便……便是那日葡萄架下,让你大师娘快活的那玩意”。语气都带着颤抖的翡翠还不忘调笑一句,双手突然向后一撑猛的一个起身压在吴风身上。媚眼如丝的笑道:“那师父今日就让你明白一番。”说罢,浑圆如玉的臀瓣直挺挺的压了下来。 “嗯……”吴风也忍不住发出了低沉的吼声,鸡蛋大小般的龟头随着翡翠身体的下坠挤开层层嫩肉,随后被那一层膜稍稍阻挡了一瞬间,便扬长而去,顶到了最深处的柔软之中。 第五十九章:赑屃觉醒 “啊——”翡翠哼叫出声。 “疼……顶到花心了,停……停一下。”饶是翡翠的性情不同于中原女子的柔弱娇羞,也是在破瓜的那一刻止不住的颤抖尖叫。 “好师父,我可一直没动啊” 吴风在那一刻,感觉他的肉棒被一簇簇温暖和柔软紧紧的包裹住,龟头上好似有无数的小触手在给他挠痒。 一股股的噬人的吸力从深处传来……两人凝固了片刻,渐渐地,破瓜之痛消失,取而代之的则是一阵阵的酥痒。 翡翠忍不住抬起臀部少许,肉棒刚刚从花蕊中抽出少许,根部还带着一丝殷红,两人立马感受到对方下体一股磁铁般的引力。 吴风挺腰,翡翠下臀。 “啪”两人的交合处传来一声脆响,震的翡翠胸口传来一阵乳浪。 “嗯……”翡翠第一次尝到了那种令人销魂致死的触觉。 初尝滋味后,便彻底抛开所有的矜持。 “啪……啪……”。翡翠不断地用肉臀坐下再抽离,时不时还一前一后摇曳身姿,肉与肉的碰撞激起一圈圈的波纹在池水中荡漾开来。 吴风双手扶住翡翠的腰身,粗大的肉棒不断被噬人的嫩穴尽根吞没,又缓缓吐出。 “嗯……啊……再快点……用力……”闻得此言,吴风立刻翻身而上,翡翠一声娇呼。 吴风身下的巨龙如同冲关陷阵的猛将,一路无阻的嵌入到了翡翠身体的最深处,两人的速度越来越快……“唔——” 若有若无的血丝飘来,一阵柔和的红光自水下闪现。 翡翠搂住男人的脖子,喘着气自豪道:“不必惊讶,你是那异兽赑屃,而我是已经觉醒了的穷奇,这就是师父所说的助你一番。不过你可要努力了,因为……” 一手抚摸着男人的胸膛。 “所谓的得神兽,得凶兽,这点程度还不够哦……”吴风低声笑了。 “如此,风儿可就不客气了。”说罢那身下之物竟然又粗大了几圈。 翡翠尖叫一声,顿时沉浸在巨大的涨裂感之中。 …… “嗯……风儿真厉害……喔……”连续不断的呻吟声从女人嘴中溢出,吴风也感受到了与之前相比不一样的地方,传说穷奇的穴口有吸人精魂的作用,其内里狭窄紧致,花心格外深,甬道多汁,一但攻破峡口,定是别有洞天。 “哈……” 翡翠猛地抱紧男人的肩膀,身下的巨龙竟然越来越粗壮,不愧是成长中的凶兽。 两人的速度越来越快,翡翠在吴风的鞭笞下,眼眸紧眯,两只丰满的乳鸽放荡的摇动,将西域女子的异域风情与狂浪不羁展现的淋漓尽致。 “唔……还差一点,为师……哈啊——去了……”只听一声高昂的浪叫,翡翠整个身体开始疯狂的颤抖,彷佛来到了天堂。 身下的美缝忽然喷出滚烫的蜜汁,源源不断的流出,而吴风也顿时感觉一阵极致销魂的紧缩,同时一股热浪洒在龟头上。 吴风精关一松,“呼……呼”,伴随着他一阵阵的低吼声,白灼的精液便如出关的蛟龙一股脑的喷射在翡翠体内。 两人紧紧箍住对方的身体,颤抖着……好一会,两人才缓过神来。 “没想到……你竟然攻破了为师的峡口,这下倒是让你占了便宜,不过这也算你的本事,咯咯咯……” 吴风轻笑,抽回还在把玩一双嫩乳的大手,缓缓将半软的肉棒退出,忽然感觉一阵灼烧之感。 “嘶……师父,这是怎么回事?” 清澈见底的泉水下,一个模煳不清的小图案赫然印在吴风毛发浓厚的小腹处,好像是……赑屃,说话间,图腾的光泽越来越暗,若隐若现,渐渐消失在皮肤之上,彷佛没有出现过一般……翡翠丝毫没有吃惊,只是道:“可否有什么不适之感?” 吴风闭眼打坐,细细感受了一番,猛地睁开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 “我的幻术境界!”,身体内彷佛有一股新生力量在沿着经脉游走。 “咯咯咯,赑屃么……要想真正觉醒还需下一番功夫啊。” 翡翠边起身边开口,“过来。” 如若说之前还有三分怀疑,而此刻便是九分相信,吴风毫不犹豫的俯身贴近翡翠,“师父指的可是这等未完之事?” 大手袭上女人光滑的背部,两座颤巍巍的乳峰被挤压在斑驳的石岸上,冰凉的触感将臀部的火热衬托得更加刺激,真可谓是冰火两重天。 翡翠既兴奋又止不住的颤抖。 “唔……师父在颤抖啊?” 吴风忽然坏脾气的打趣着,大手随之掰开光滑挺翘的臀瓣,冒着热气的巨龙重新昂扬起来,正好顶在女人的勾股之间。 翡翠轻笑着往后蹭了蹭,用后庭的褶皱摩擦着吴风的肉棒,此起彼伏的水渍声和呻吟声混合在一起,格外淫靡。 “臭小子……唔……不许打趣我……嗯,往下一点……”吴风额头上绷起青筋,微微一滑便找到了娇嫩的肉缝,扶着巨龙便一闯到底。 “哦……太深了……风儿……哈,用力……唔,为师要被风儿干死了,咯咯咯……”情到深处,翡翠竟然轻笑出声。 身后的吴风看着女人笑的花枝乱颤,顿觉奇怪,就在此时,两人交合之处竟然泛起阵阵红光,那红光同之前在水下的相似,这次没有泉水的阻挡,吴风看得清清楚楚。 同时,体内的那股不知名的力量更加强势了,似乎正冲着丹田而去。 “不要停!” 翡翠娇喝一声,吴风立刻回过神来,大力的耸动着腰身,巨龙一路闯进翡翠身体最深处,紧缩的宫口被一点点撞开,龟头进入到了一个新天地,吴风汗水恣意,只觉身下有千万只小嘴在舔舐着自己的肉棒,其销魂滋味不可言说。 “哈……不要停,风儿用力……快要到了……唔……”吴风像是受到了鼓舞一般,大手猛的抓住女人摇晃的双乳,两具身体紧紧贴在一起,使得巨龙能进到花穴最深处。 忽然,吴风感觉龟头撞到了某个软骨一般,只听“哎呀”一声,翡翠一阵剧烈的颤抖,闭合的宫口猛的打开,粗壮的肉棒一直顶到了柔软的花心,一阵温热的蜜液沿着宫口喷洒而出,溢满了整个甬道,有了蜜液的润滑,巨龙进出更无多余阻碍,翡翠已然被高潮迭起,随着吴风的剧烈动作,整个身体也像是风中的柳絮般漂泊不定。 “嗯啊……风儿好棒……唔……不要了,太快了……为师要尿了……呜呜呜”吴风虽寡言少语,此刻听见平时就爱挑逗她的师父也会求饶,也顿时来趣味。 “风儿倒是想看师父失禁的模样呢……” 许是吴风隐晦的言语刺激到她了,翡翠只觉得身在云里雾里,身下猛的一阵娇颤,一股浓厚滚烫的蜜液便喷涌而出,同时吴风也松开精关,两股热液相遇,狭窄紧致的甬道里顿时充斥着黏滑的液体,“噗呲噗呲……” 吴风一阵猛烈的抽插,待精液射毕才趴在女人光滑的美背上喘粗气。 “呵呵……风儿的表现,师父还满意么?” 翡翠嬉笑着转过身子对着吴风道:“暂且还算满意,只是重要的是你获得了为师的‘助力’。” 吴风怔愣,眼眸中的精光闪烁一番,随后敛去,整个人比上从前,多了一丝凶戾的气息,给人一种说不明的味道……下意识低头看去,只见那原本模煳的图腾已然重新出现,这次的图案清晰无比。 而更让人惊奇的是,在赑屃图腾的另一边,一个张牙舞爪的异兽也赫然显现出来,光芒闪烁很久才渐渐消失在皮肤之上“师父这……这是穷奇?” 吴风心里已经猜出来几丝意味,但真正的问题还需要翡翠来解答。 只见翡翠好不扭捏的转过身来,慵懒的靠在青石上,幽幽开口:“我是凶兽穷奇,你是异兽赑屃,一方为主,一方为辅。所谓得神兽、得凶兽,第一点就是要得到他们的辅佐,借助他们的运势,占得天时之利。这点相信你背后之人应该告知过你。” “那这第二点难道是……”吴风算是默认了,直接问道另一个方面。 “不错,就是得到他们的血脉印记,提升自身的势力,占得人和之利,交媾算是一个办法,不过也不仅仅只有这一种,还……” 说到此处翡翠突然停下来,修长的睫毛眨了眨,神色突然有些复杂,又彷佛在忌惮些什么……“果然,得神兽、得凶兽不仅仅是得到其辅佐,原来如此,难怪母亲只与我说了这第一点,这第二点嘛……” 想到着,吴风俊朗且带着凶戾的脸庞上显露出怪异的神情。 “现在你已经得到穷奇的部分力量,那个印记便是证明,你体内异兽的力量已经觉醒,不过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异兽乃道外之物,到底比不上神兽的高贵和凶兽的残暴,要想成为把控天下的强者,进阶为那混沌,才能与神兽抗衡!” 翡翠的话语打断了吴风的遐想……吴风愕然,眼底神色变幻莫测,许久后才沉声道:“既然说我体内的异兽力量已然觉醒,那我的武力是否也有所提升?” 翡翠点了点头,调皮道:“唔……刚才就感觉风儿的力气突然就大了好多,那时候就已经突破了吧?” 吴风轻轻点了点头道:“我只觉武力境界模煳了,且体内多了一股陌生强大的力量,围绕在丹田之处。” 翡翠点头,抬起纤细的小腿迈上岸,“这就对了,近几日你莫要再练幻术巩固境界重要。” 吴风也拾起岸边的里衣优雅的披上,“风儿明白了,只是不知……何时再能与师父共赴云雨。” 翡翠猛的回过头来,眼神迷离不定,翠色的外衫包裹不住胸前那两对白玉一般的乳峰,随着步子颤巍巍上下跳动。 “只要风儿想,为师便奉陪,咯咯咯……” 难怪吴风在次日朝堂,第一次胆敢忤逆了他的老师,看来,赑屃觉醒,穷奇已得,獠牙初露,天下将乱……景泰六年,春闱将过,圣旨便出。 朝廷又多了一位少年成名的才子,传闻还是少见的商贾世家出身,竟然能得到当今皇上的嘉奖,想来定是不凡,就这样一传十十传百,坊间茶肆都是对吴风的猜测和崇拜。 三日后,苍穹门。 自外五门交由吴雨掌管后,战役接连获胜,占据兰陵后,整个苍穹门呈现出一派欣欣向荣之态,门下弟子也不断增加,但内部高层是如何想的,就不得而知了。 苍穹门建寨地势险要之处,易守难攻,建筑却是少见的宏大华美,各个高层都有独立住处,此刻,西北角的偏房内,一书生打扮的中年男子正静坐于木桌旁,面前的香茗早已变凉,男子却仍是入了定般。 此人面相庄严,嘴角处却留了两撮细长胡须,眉眼狭长内敛,鼻翼挺拔,颇有上位者风范,若是于谦来此看到此人,定会惊叹一番,因为这男子竟和当今皇帝朱祁钰有几分相似。 微风将窗外的竹林吹得飒飒作响,即便竹叶从窗柩边落下,惊扰了男子。 忽然,一阵鸟叫声从窗外传来,男子当即起身走至床边,抬手在半空中,果不其然,一只通体雪白的信鸽便正落在男子手指上。 男子熟练的取下信鸽爪子上的纸条,随手一挥,那鸟儿便飞走了,同时窗子也有灵性似的自动关上。 屋内顿时阴暗下来。 男子眯眼打开纸条,神色不定,过了许久才喃喃道:“终于要走到这一步了么……” 没错,这男子正是苍穹门四当家朱楷,其实朱楷原来叫什么没人知晓,只知道他崇拜的是朱棣,朱棣是什么人,明朝建立后被封为燕王,建文帝即位后采取削藩政策,不仅监视朱棣,还欲调走他的军队,朱棣发动靖难之役,起兵攻打建文帝,建文四年取得胜利,在南京称帝,永乐十九年迁都北京。 在他统治期间明朝经济繁荣、国力强盛,文治武功都有了很大提升,史称永乐盛世。 ……自从先皇没落,朱祁镇上位,再到土木堡之变,皇室受牵连,他却来到这荒蛮之地,为的也就是入这苍穹门,而朱楷自己也算是皇室血脉,虽然有些稀薄,可他当真甘心从此与草寇为伍?朱祁镇当年找上门说要和苍穹门合作,可自己也是皇室血脉,凭什么要将这天下拱手让出!“哼,当年你朱祁钰也不过是瞅准了兄长的空子罢了,若非瓦剌进犯,土木堡之变朱祁镇被俘虏,你以为会有你的今天?天下大乱,这皇位也该易主了,更何况这天下姓朱,谁当皇帝不成!成王败寇,正统不正统,胜利的人才能名垂青史,只要得了这天下,便是那史书也要让我三分!” 朱楷心中激动的情绪久久不能平静,他姓“朱”!“昔日蜀国刘备,打着匡扶汉室的旗号,争夺天下。刘备失败了,我不做那刘备,我要做变要做下一个朱棣!” 朱楷将手中的纸条紧紧攥住,下一刻变随手扬开,而那完整的纸条竟然变成了粉末,风一吹便消失在空气中。 朱楷将桌上的凉茶一饮而尽,下一刻屋门打开,书房内已经空无一人,只留下了阳光下飞扬的尘埃,还在无忧无虑的跳着舞。 第六十章:千古一帝 京城,南宫。 外院仍是重兵把守,一层层碧绿的爬山虎肆意爬满了整面朱红的宫墙,任谁也会感叹一番,昔日容光焕发的年轻帝王会被囚禁在这样一个荒凉的地方,这比那被废的宫妃的冷宫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吧。 南宫偏殿,无人打扫的宫殿早已落了一层厚厚的灰尘,软榻上,一名男子正在聚精会神的下棋,对面的女子一身黑色纱衣,讲整个脸都遮盖起来,唯独那一双眼睛深沉似海。 手执黑子,思量半刻才落下,女子无奈的叹了口气,将手放平,半刻后起身行礼道:“臣技不如人,甘拜下风。” 男子大笑几声,挥手道:“断尘言重了,我让你查的事情进展如何了?” 女子脸色凝重,眼底闪过一丝犹豫,半响后才恭敬道:“苍穹门已然攻下兰陵,正往大都进发,但陛下,雨儿的事情……您当真要让他……” 张断尘欲言又止,一副不知如何说出口的样子。 朱祁镇面色不虞,“你是她的母亲,按照大明的惯例我也得叫你一声‘岳母’,可张大人,你也不要忘了你的身份,你!是朕的天影!而那吴雨是苍穹门的外五门统领,苍穹门如今代表的可是反贼!即便此刻他反的是我那没用的弟弟,但这天下始终是姓朱,而不是姓吴!” 朱祁镇的情绪略微有些激动,似乎内心并未能像他语气这一般决绝。 张断尘没有回答,似乎有些低落,但身为天影,除了对皇帝的忠心其他一切私情便不能有。 断尘,断尘!从她成为新一代的天影,将姓名改成这二字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她将斩断往事,了却尘缘,世间只有天影——张断尘!朱祁镇也不愧是把握人心的老手,看张断尘似有遗憾之感,又继续补充道:“你也不必自责,若不是当年的事情,我可以让雨儿当个皇子,过他安稳的日子,但是现在,我不能让一个反贼来破坏我下了这么多年的一盘棋。我忍辱数载,不就是为了真正的一统天下,扫清一切势力么?卧塌之侧,岂容他人酣睡!” 这一番话是恩威并施,张断尘露出风韵犹存的半边脸颊,情绪复杂,喉咙里发出嘶哑的声音:“陛下当以大局为重。” 没错,朱祁镇的这盘棋,当然以大局为重,眼看就能名垂青史,千古一帝,又岂能添上这么个“败笔”?朱祁镇暗暗打量着女人的神色变化,嘴角微微挑起,他等的就是这句话。 大手按住旁边的案麂起身,张断尘转身替他打开门,谨慎的观察了一番外面后才打开门。 “慢着。”朱祁镇负手而立,却没有立刻离开的意思。 张断尘立刻会意道:“陛下还有何事要吩咐?” “断尘,你可记得八年前我出征时所立誓言?” 张断尘一怔,立刻明白朱元璋所说的乃是八年前的土木堡之变,自明太祖朱元璋建立明朝便伴随着瓦剌的侵扰,边疆的百姓苦不堪言,纷纷逃离,宦官王振更是极力劝阻,由此年少气盛的英宗皇帝才亲自率兵出征,没错,外人的看法就是如上述一般,可世人所不知道的真相却是另有一番面貌。 “臣记得,陛下说要守护住太祖皇帝的基业,瓦剌要征,内乱要伐,大明的天下才能平安,百姓才能安居乐业。” 朱元璋眼神闪过一丝嫉恨,声音沉重:“朕虽不如太祖皇帝那般雄才伟略,却也不是胆小无谋之辈,世人皆言朕懦弱无能,兵败土木堡,哼,那些个老贼把握了大明三分之二的军权,朕若不给他们一个机会,如何能一网打尽?时至今日,眼看大计就要落成,吴雨和那苍穹门是我登基后最大的障碍,你觉得朕会容得下他么?不过……” 朱祁镇似乎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硬朗威严的面孔上突然扯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龙生九子,子子不同。既然他愿意做那反贼,我便助他一回,他日若真能改朝换代,也算是他的本事。” 张断尘后背的汗毛立刻竖起,在朱祁镇身边这么多年,如何不了解朱祁镇的脾性,雪儿啊,你当真要让他们父子相残不成……“传书周潜龙,让他助雨儿一回,他知道该怎么做。” “那雪儿?” 张断尘心里还是有何若雪的,可她低估了朱祁镇的狠心程度,帝王之家,哪里来的儿女私情。 “朕也希望她能明白朕的难处,可倘若她一意孤行,执意要和朕作对,即便她是浅雪无痕,我也会让她付出代价的!”言罢男神周身气流流动,隐隐约约有一丝骇人的龙气溢出,那恐怖的威压,竟然令行踪之境界的张断尘大惊失色。 “臣……遵旨。” 转瞬间,屋子里已经没有男人的身影。 张断尘望着半掩的木窗,良久身上的威压才散去。 “陛下的实力已经如此恐怖了么……雪儿,你我当真要走到那一步吗?” 整个屋子恢复了平静,没人敢相信,囚于南殿的英宗皇帝,竟然会吩咐传书给当今反贼头目苍穹门的二当家周潜龙,即便是张断尘。 当日朱祁镇和曹富贵去苍穹门见过苍穹门当家唐申和二当家周潜龙,张断尘还不知道,原来朱祁镇已经和周潜龙达成了某种合作,即使周潜龙出身周家,那个被朱祁镇视为眼中钉的四大家族之一。 “陛下,你少连我都不清楚的秘密啊。” 跟随朱祁镇这么多年的天影张断尘也不禁重重叹了口气。 ……三日后,京城闹市不远的一座府邸中。 香炉里的香料被炭火烧的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屡屡香烟从龛笼里冒出,整间屋子都充溢着若有若无的香气。 “呼——” 就在此时,一声压抑的呻吟声从屋子最里面传来,紧接着是一阵息息簌簌的穿衣服声音。 层层床幔将女人胸前的春光遮盖住大半,却还是能窥得见中间那条深深的沟壑,两只软弹的巨乳如熟透的椰子般沉甸甸的挺在胸前,乳肉白皙,却被瑰红色的肚兜束缚住,只能隐约看见隐约的乳球的形状。 如果说二夫人何若雪的酥胸是雨后春笋,那大夫人沈嫣琳的则是盛夏蟠桃。 一个滑嫩挺翘,一个成熟饱满。 若依现代人的说法,二夫人是34e,大夫人则是36d 数字代表胸围,而字母,代表罩杯……此时,床边上一名男子正大模大样的盯着女人销魂的身体,丝毫没有羞愧状,但也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欲望。 “你这死鬼,怎得现在才来找我,嗯?” 这声音娇媚至极,声线能勾人魂魄,仔细看去,竟是许久不见的吴家大夫人沈嫣琳。 而背对着的男子忽然侧过身子来,脸庞有着棱角分明的阴冷,浓密的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扬起,眉眼狭长内敛,嘴角处却留了两撮细长胡须,声笑道:“怎么,我来看看我的夫人,犯什么罪了?” 这男子正是苍穹们的五当家朱楷,自他离开苍穹门那一天,便卸下那易容之术,不再打扮的丑陋猥琐。 而沈嫣琳听了男人放肆的话语竟抿唇一笑,上挑的眼尾让年过三十的沈嫣琳看起来更加成熟妩媚。 就连一向自制的朱楷也欲火中烧。 “骚娘们,少给我使这些花哨,小心我当场办了你。”朱楷笑道,谈笑间竟不难看出两人的熟知关系。 “哼,瞧你那死相,罢了,今儿个来想必是有什么要紧事了。” 朱楷正色起来,点头道:“没错,苍穹们已经攻破兰陵,下一步就要进发大都,一旦大都被攻破,瓦剌是否会趁机进犯中原是一,大都乃是京城最后一道屏障,一旦成功,拿下京城指日可待!” 沈嫣琳暗自心惊,她聪慧伶俐,自然知道如今的苍穹门的外门是由谁统领,“哼,没想到那吴雨还有几分本事。” 听出沈嫣琳语气中的恨意,朱楷抚了抚胡须:“你大可放心,那小子虽是个将才,但朱祁镇可不是省油的灯,即便是他的亲生儿子!我没算错的话,朱祁镇下一步要有大动作了” 沈嫣琳换了个姿势,慵懒的倚在床柱上,浅色的床幔将她细嫩的肌肤衬得更加白皙,两条不失肉感的玉腿搭在朱楷灰色的麻袍上,朱楷顺势将女人性感的玉足拾起,漫不经心的用手指抚摸把玩着,不时触碰到脚趾缝中的软肉,弄得沈嫣琳呻吟不止。 “不日后你便入宫,我之前让你不要轻易抛头露面,如今除了吴家的那几人恐怕没几个能知道你沈嫣琳的面容的,如此你便可以妃子身份入宫,我都替你安排好了。” 一番话下来沈嫣琳已是参透了朱楷的意思,点头道:“入宫之后呢,可有计划?” “还记得前科状元,卢云?当年我让你哥沉千河花了重金,打通关系,考取状元郎的那位?。” 沈嫣琳眼底闪过一丝了然,小嘴微张道:“呵呵,那小子竟然还有这用处,当初我还纳闷我那哥哥为什么下那么大功夫助他……” 原来卢云是朱楷安排的棋子,卢云原名朱云,是朱楷的表系亲戚,此人道貌岸然,长了一副好皮囊,内里却淫秽不堪,披着羊皮祸害了不少良家妇女。 当时沉千河也是不解,这般登徒子能成什么大事?朱楷让朱云化名卢云考科举,虽然沉家虽然同某几个权势人物有关系,却还不值得为了一个卢云而冒着的风险托关系入仕。 那卢云也着实太不争气,堪堪考上了秀才便再无缘科举,可沉家是什么人? 最不缺的就是钱,沉千林在朱楷的再三劝说下,花重金打通关系,买得科举第一名,又在朝堂一干大臣的保举下,通过了殿试,最终,卢云便成了这新科状元郎。 当年一个无名之辈突然高中状元,难怪在吴家每日深居简出的何若雪阅读诗书都注意到了这个人……“我还以为你是中了邪,花那么多银子消遣给那废物消遣还是怎的?原来是这般作用。” 沈嫣琳翻了身,靠在男人腿上,纤细的手臂若有若无的摩擦着朱楷粗糙的手掌,娇嗔似的瞥了他一眼埋怨道。 “你沉家当年家财万贯,号称富可敌国。到头来还不是落得个家破人亡,说到底还是钱太多了,没用对地方。” 朱楷似乎有些不屑。 沈嫣琳有些气恼,玉足挣脱亵玩的手掌,抵在朱楷的的胸口:“还不是你那狼心狗肺的先祖皇帝朱元璋!”被骂先祖,男人也不生气,一只手抚上绵软的玉足:“将来不论是我还是风儿当上皇帝,有你母仪天下的时候。也算是为了沈家报了仇。” 沈嫣琳冷哼一声,眼波流转,灵活的玉足继续深入作乱,一路煽风点火,先是在男人喉结上细细抚摸,再是探入衣襟,贴着里衣不断勾画着圆圈,有一种欲语还羞的意味在里面,却是折磨的朱楷不轻。 男人大掌滚烫,反手轻松的抓住女人作乱的小脚,拿捏至身前猛地吸了一口气,媚香入体,朱楷顿觉小腹下的物件蠢蠢欲动。 “骚货,现在就忍不住了,嗯?” 男人嘶哑的声音无疑取悦了沈嫣琳,这证明她对朱楷的魅力依旧未减。 只见身材丰满的成熟女人靠在半百男人身上喝气如兰,娇声笑道:“是又如何,咯咯咯……” 朱楷压下心中的躁动,沉声道:“先说正事,等会有你哭的时候。” 沈嫣琳噘嘴,“呵,正事正事,正事要紧,到时你可莫要碰我半分!” 朱楷闻言苦笑,他此次前来,一方面是要沈嫣琳入宫进行下一步计划,另一方面更是想同沈嫣琳叙叙旧一番,毕竟多年未见他这位如花似玉,风情万种的美娇娘了。 如今又被这妖精挑逗得欲火焚烧,好不磨人。 “我的好夫人,这不是大局为重嘛,我这不也是为了风儿……来让为夫尝尝味道如何……”朱楷说着不知羞耻的话,姑苏城里,谁人不知沈嫣琳是吴令闻明媒正娶的正堂夫人,可如今竟被这半百老男人占了嘴上便宜,若是真有外人这般说三道四,朱楷定当撕了他的嘴,正主是谁还不一定呢!想当年他朱楷和沈嫣琳乃两情相悦,沈嫣琳都已经怀了孩子,谁知祸从天降,沉家突生变故,沉千林不知所踪,一时间家破人亡,安全起见,沈嫣琳同朱楷分开,隐姓埋名,凭借美貌和过人手段嫁到了姑苏吴家,一过就是十几年。 而吴令闻也不知道自己的小儿子乃是别人的种,还沾沾自喜老年得子。 这顶绿帽子戴的可不小啊……沈嫣琳听得男人提到为了吴风,也不知信不信这话,重新笑靥如花,慢悠悠的将香唇凑上前去,丁香小舌调皮的在朱楷嘴边滑了又滑才钻了进去。 “呼……你说那卢云可用,就凭他那烂泥扶不上墙的货色,你怎知这么多年以来他不生二心?” 沈嫣琳呻吟一声从男人嘴上离开,嘴角处拉扯出一条晶莹的银丝,格外淫靡。 朱楷大手一路向上,沿着女人光滑的美背探入松垮的肚兜里,低笑道:“我暗地里找过他几次,他是我朱家人,有今天的成就完全是我和你哥一手促成,只要我在,他就得为咱们办事,最重要的是……总之你放心便可……唔” 朱楷猛地一声低吼,脸上的表情痛苦而欢乐。 沈嫣琳小手一把抓住并套弄着男人粗大的肉棒,尖而圆润的指甲不时划过蘑菇状的龟头,一阵阵电流似的酥麻直冲朱楷脑门,爽的他直捏住女人高耸的丰满,莹白的乳肉从肚兜边缘溢出,在灯火映照下格外淫靡。 “哦……你这个死鬼,轻点啦,人家葵水刚过去,疼着呢……”朱楷闻言稍稍减少力度,趴在沈嫣琳脖颈处亲吻着。 “唔……死鬼,卢云目前在朝廷上属于哪一派?” 朱楷微微惊诧,他微微惊讶沈嫣琳做了十几年的安稳夫人竟然还会问出这个问题,转眼一想她也是沉万三之后,即便家破人亡,若不注意朝党之争如何步步为营,走到今天这一步?想罢朱楷亲了亲女人微微凸起的锁骨,大手将松松垮垮挂在胸前的肚兜随手扯下,探头就往上拱。 沈嫣琳娇声呻吟着,头往后扬,划出一到优美的弧线。 “唔,好看么……亲我……用力……”朱楷舌头灵活的在乳头周围打转儿,不时咬住乳头吸吮舔舐一番,啧啧啧的口水声响彻整个房间。 第六十一章:香艳夜谈 沈嫣琳眼角发红,舒服的脚趾都蜷缩在一起,水蛇一般的腰肢不断扭动着,自从吴家倒下,吴令闻去世,吴贵离开,自己就独守空房,生性放浪的沈嫣琳自然感到空虚不已,如今被朱楷好一番猛攻,也是将内心隐藏多时的浴火都激发出来。 朱楷吃了一会儿才抬起头来回答:“目前是于谦一派,江冲那老头子告老还乡了还不忘留下耳目,梁鹤就是他的余孽,而且朱祁钰也是对他颇尊敬。” 沈嫣琳眯眼,把玩着手上的肉棒,冷哼道:“那又如何,那于谦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你让卢云归于于谦,可是有后路?” 朱楷神秘一笑:“你且看着,于谦也不会活太久,一旦朱祁镇开始行动,兔死狗烹,鸟尽弓藏!” “朱祁镇当真会完全信任那于谦?”沈嫣琳附和一句。 朱楷哈哈大笑:“哦?夫人如此聪明,倒是显得我大惊小怪了。”说罢将沈嫣琳猛的扳过身子去,让她背对着自己,朱楷则是两手抓着身前那一对跳动的豪乳,长满胡茬的褐色嘴唇贴在沈嫣琳滑腻白皙的皮肤上,舌头不时探出,一点点亲吻舔舐着女人柔嫩如豆腐的后背,从玉颈一路向下。 “哦……死鬼你的舌头好烫了。”朱楷被沈嫣琳的话刺激的兽性大发,肉棒生生涨大了一圈,却还是死死压着不去碰那臀深处的风景。 只是将沈嫣琳身上的亵裤扒下来,欣赏着女人浑圆的臀瓣,以及那幽深的沟谷。 ——夫人我的屁股好看么?———沈嫣琳如勾魂的妖精,侧头看向身后盯着自己下体看是男人,待看清朱楷脸上熟悉的淫欲时不禁咯咯笑起来,两个白的晃眼的乳峰也跟着左右晃动。 “好看……嫣儿这对白玉馒头,这浑圆屁股,爽死为夫了。”朱楷将沈嫣琳两腿撑开,半跪着俯下身去就开始亲吻女人嫩白的腿心。 下半身的风景被暴露在空气中,微凉的夜风从旁边半掩的窗户里吹进来,正好吹到身上,丝丝湿凉划入娇嫩的后庭和丰腴的贝肉中,朱楷滑腻的舌头和粗糙冗杂的胡须不时的磨蹭着,沈嫣琳脸上出现了享受的表情。 “哈……再往下一点,唔……你这个死鬼……要折磨死人家嘛……啊……”不同于一般的女人,沈嫣琳的耻丘微微上隆,浓密的阴毛列阵般簇拥守卫着蛤口,娇嫩的阴唇微微翻开,中间的缝隙彷佛有着噬人的魔力,能吞进一切般。 ……不愧是饕餮,也就那玄武能降得住这浪货了,真是便宜了那老狗……朱楷望着眼前多年不见的景象暗暗想到。 同时一股异样的兴奋涌上来,于是一根手指快速的划进女人娇嫩黏腻的贝肉中,找到那粒饱满如红豆的肉蒂,有一下没一下的研磨着,“骚货,叫出来啊,还是程度不够,相比于吴贵那老东西的肉棒还差得远是吧?嗯?” 说罢竟猛的将手指整根插入沈嫣琳柔嫩却噬人的小穴。 异物入侵的酸麻感让沈嫣琳猛的叫出声:“嗯……呼……一根手指自然比不得那销魂的物件咯……”朱楷也不恼,眯着眼继续将往里抽送,沈嫣琳渐渐感受到了男人手指的妙处,朱楷身为混沌,手指粗砺比常人长出一指肚,是以插进下体时细长却能入到更深处,且手指更加灵活。阵阵进出之后,朱楷只觉得有千万个小嘴紧紧吸住了自己的手指,坏心的在温热的甬道里肆意摸索,不时抠一下甬道壁,当探到一处时沈嫣琳突然拱起身子,连手指都紧紧攥着床褥,脸上一副痛苦又欢愉的神情。“哈……那里……不要碰啊,太麻了唔……要尿了呜呜呜……” 朱楷顿时明白了,细长的眼睛狐狸一般眯起,阴着脸淫笑道:“哦……原来连人都能吞的饕餮也有敏感的地方,舒服么嗯?”沈嫣琳无助的摇着头,看起来一副娇弱无辜的样子,而男人则最喜女子这般,能最大限度的激起男人的兽欲。 果然朱楷更加用力的抽插,一时间那纤细的手指竟然也如肉棒般带点外翻的贝肉。 “噗呲噗嗤……哈……啊要坏了太深了唔……慢一点……唔”朱楷眼底闪过一丝狡黠,另一只手则慢慢接近后庭,在粉红色褶皱边缘若有若无的试探抚摸。 “嫣儿那狗东西有没有插过你的这里啊……嗯?” “唔……没有,那吴令闻哪有……那胆子……死鬼轻点啊——”即便到这个程度,沈嫣琳还是假装不知道朱楷口中的‘狗东西’究竟指的是谁,一边仰着头一边断断续续的呻吟道。 朱楷脸色不变,放在后庭上的大手却仅仅在股沟里来回抚摸,却没有进一步动作。 “这次进宫具体要作甚,你还没有同我说呢……嗯……”沈嫣琳狡黠的想转移话题。 朱楷点了点头,将手指重新送进沈嫣琳的花穴中,漫不经心的抽送着,声音却带着一丝丝调侃:“那宫里小有能耐的新太监曹富贵,你当真不知道他是谁?,恐怕当年整个吴家,也没有比夫人更了解他‘长短’的人了吧?” 说着手上还力道一大,像是发泄什么。 “……嗷……”沈嫣琳一声惊呼,“你和朱祁镇一样,不都是喜欢戴帽子么?绿色的!咯咯咯……” 朱楷嘿嘿一笑,也不生气,手指若有若无的扣弄着沈嫣琳下面湿热的甬道,声音略微嘶哑:“那乌龟虽然年老,达不到玄武神兽的高度,可是拉拢过来,起码可以不让我们的敌人得到,到时候我们四凶齐聚,而他们四神里面还有头左右逢源的老乌龟,哈哈哈哈哈……嫣儿啊,这可看你的本事了。” “当然,若是能拉拢来最好,实在不行也只能……”朱楷的语气突然变得阴戾,作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沈嫣琳瞥了男人一眼,冷哼了一声眯眼道:“哼,我的本事,你难道还不清楚?怎么的?还要我现在给你演示一番?不过,那梼杌……” 朱楷登时挥手打断她,“天机不可泄露,现在时机未成,到时候你自然会知道”说罢抽出了带着淫液的手指,起身整理了一番衣物,再次转头,“夫人且等我一番,我去会一会那老狗,也好见识一下神兽的威风……”言罢便消失在房间里。 “真是个绿毛龟……咯咯咯”房间里传来一阵沈嫣琳淫荡的银铃版的笑声。 …… 夜晚彷佛格外漫长,朱楷躲在一处假山后面,静静地等待着目标的出现。 “来了……” 一阵脚步声传来,月光下一太监装扮的宫人一路走走停停的往这边走。 朱楷眯着眼看向来人,此人面容枯瘦却眉眼周正,只是那双眼睛里满是猥琐和小心,让整个人看上去颇为低下,此人正是吴贵。 朱楷令宫中眼线打探,得知今晚吴贵会来此同宫女偷欢。 然而让人吃惊的是,眼前的女人一身低调的素色丝服也遮不住玲珑丰腴的身段,如云的鬓发从半边迭起,用一只鱼骨簪堪堪固定住,身形窈窕,浑圆的臀线在真丝的外衫中若隐若现,两条纤长的手臂环在身前,不怒自威。 这哪里是宫女,分明是皇帝的妃子,女人背对着朱楷站在假山前面,朱楷暗自咽了口唾沫,心里暗暗感叹道:不用看面貌也知道这女人定是个尤物,倒是便宜那这狗奴才了,不过一夜有两次享受的机会,也不愧是神兽玄武了……呵呵。 “德妃娘娘,小的已经将您交代我的事情办好了。” 吴贵搓着手掌,态度颇为放肆,再看那德妃,对吴贵轻肆的态度没有丝毫责怪之意,只是轻描淡写道:“如此甚好……金锁那丫头就在偏房,你且去吧。” 吴贵满脸遗憾,壮着胆子哀求道:“德妃娘娘,您不是答应奴才……” 说到这里却猛的被女人抬手打断。 “放肆!上次那事情只是个意外,本宫不杀你已是格外开恩,你休要得寸进尺!” 朱楷一怔,原来吴贵给德妃办事,德妃则是许给他好处,不过看起来这两人之前发生过什么事啊……有意思。 吴贵自然不是没有眼色的人,他回忆起前几日邂逅德妃的遭遇。 说起来也是自己运气好,竟然碰上了正在寝宫内自渎的德妃,吴贵壮着胆子进去询问,没想到那德妃竟然是被人下了春药,正以为自己要捡便宜的之时,德妃咬牙清醒了过来,喝退了他,吴贵只好作罢。 不过那一流的身段,销魂的滋味可是吴贵心头的瘾。 而又因为大哥的关系,德妃暂时奈何不得自己,而几经三番周折,德妃也找上吴贵为她办事,自己的小算盘一步步接近实现。 吴贵正想着,德妃已经稍显不耐烦,“若是不愿……金锁可就被本宫赏给其他小太监亵玩去了。” 吴贵嘿嘿一笑,忙答应道:“别别,小的开玩笑呢,金锁那丫头老奴早就看上了,娘娘一定要给老奴留着。” 金锁是德妃身边的宫女,年芳十七,别看年纪不大,身子却发育的格外诱人。 吴贵不禁回想起小丫头的身段,双眉弯弯,小小的鼻子微微上翘,脸如白玉,颜若朝华,胸口微微将宫女服隆起一丝弧度,正是夏日里那小荷才露尖尖角的势头……每次会见德妃看到这小丫头,都惹得吴贵垂涎三尺。 虽比不上德妃优雅高贵却胜在少女独有的青涩娇羞,吴贵哪里会放过,不做梦也想做那第一个立在上头的蜻蜓……德妃冷哼一声便朝另外一条小路走去,吴贵也忙跟在身后,这等好戏朱楷自然不会放过,悄悄跟上。 说话间,德妃与吴贵两人已经迈出御花园,往东南方向的养心殿走去。 “那……娘娘,奴才就告退了?” 吴贵咽了口唾沫,压低身子拜道,眼神却紧紧粘着女人诱人的臀部。 “嗯,去吧别让人发现。” 吴贵哎了一声,往偏房方向走去。 “吱呀……”随着房门被打开,吴贵看清了屋子里面的情景,房子是普通的客房,最里面的床褥确实大红色的,那德妃倒是有心思了。 “金锁……你在吗?” 吴贵疑惑不解,走到里屋才发现那小丫头早已被五花大绑在了床沿上,还在一个劲的挣扎,小脸都哭花了。 吴贵“哎呦” 一声,忙上前为她解开绳子。 “呜呜呜……我不要和你这老太监做对食,你别碰我!” 这小丫头还是个烈性子,鼓鼓囊囊的胸脯被拇指粗的麻绳累出了一道痕迹,随着呼吸之间两团凸起上下跳动,看得吴贵又是一阵口干舌燥。 “金锁啊,这可不是老奴的主意而是德妃娘娘的吩咐,老奴也不想白白占你便宜啊,像你这般年纪的丫头我女儿都够了,可是……哎……”吴贵有模有样的叹了口气,欲语还休。 金锁十六岁进宫,至今不足一年,这般年纪的小女孩哪里是吴贵这种老油条的对手,只是顺着吴贵的话头就问了下去。 “这有何不可,贵公公且去求娘娘一番,娘娘也许会将我放了!” 吴贵抬头,一边给她松绑一边叹息道:“傻丫头,你真的以为娘娘那么好说话?老奴实话跟你说吧,在我来之前娘娘就告诉我了,说是给你下了蛊,算算时间已经快要发作了。” 金锁一听,登时呆住了,下蛊可是后宫里常见的折磨人的法子,分很多不同种类。 小丫头虽然进宫时间不长,不过这些东西还是有所耳闻的,登时就变了脸色。 “那可怎么办,贵公公你一定要救救我,呜呜呜……” 吴贵咧嘴一笑,暗道一声“上钩了”,将绳子解开后,吴贵就装模作样的起身道:“其实也无大碍,娘娘已经帮你准备好了解药,只待你服侍过了公公我,我便去娘娘那帮你讨来解药。”小丫头急了,刚要开口,吴贵哪里不知道她想说什么便插上话来,“娘娘宫中眼线不少,公公我若是谎报消息被娘娘知道便是欺瞒之罪,到时候娘娘降罪下来,公公我一人受罪也罢了,但连累到金锁你受那皮肉之苦就……唉……” 吴贵这番话说的有情有理,金锁这等单纯的小丫头哪里受得住,不禁感动:“金锁错怪了公公。” 言罢咬了咬洁白的小牙,心想宫里听说太监不能行男女之事,贵公公也是太监,也不知传闻的对食到底是什么,想必应该是脱了衣服服侍伺候一番之类的,随便贵公公人老,又丑了点,不过也还是一个善良的人,加上娘娘吩咐,自己便给他折腾一回罢。 两相权衡后,金锁抹了把眼泪,语气坚定道:“那事成之后贵公公定要帮金锁向娘娘讨回解药啊。” 吴贵闻言,心里一荡,成了。 只见吴贵眯着眼睛,双手颤巍巍的靠近小丫头,大手迫不及待的攀上稚嫩的脖颈:“公公一定不会忘记的……” 朱楷沾了唾沫戳开一个小洞,待看清房内的旖旎情景时登时冷笑。 “好你个老奴才,艳福不浅啊,妃子得不着又来找小宫女。” 已是月上中天,朱楷明白时候不早了,况且一旦过子时,宫里的戒备也会加强,出宫也会不便。 想到这,他一个旋身跃上房顶,对周围人迹勘察了一番,“呵,看来这德妃对那老奴才不错,周围连个人影都没有,倒是好办事……不过也方便我了……” 屋子里,吴贵已经将金锁扒的一丝不挂,稚气未脱的脸上挂着害羞难为情的神情,双手紧紧攥着大红色的被褥,香肩露在外面,细腻的肌肤如同刚出生的婴儿,吴贵喘着粗气,心道真是便宜老子了!表面上却仍是一副慈祥的模样。 “金锁啊,把被子放下,听话……”说罢大手用力将小丫头身前到最后一层遮羞布扯下,整个青涩娇嫩的胴体都展现在吴贵眼前。 纤细优雅的脖颈光滑细腻,肩头圆润,手臂粗细均匀,尖尖的淑乳透露着娇羞可爱,有着少女独特的美,而两条纤细修长的玉腿被遮盖在被褥底下。 吴贵颤抖着攀上女孩的肩头,一张带着少许胡茬是老脸在两座玉女峰上慢慢揉搓。 尖锐的胡茬刺痛了青鸾娇嫩的肌肤,她细声呜咽起来:“唔……公公,疼……什么东西好生扎人……啊……” 吴贵猛的将那朵颤巍巍的红梅吃进嘴中,腥臭的舌头瞬间将温软的红豆包围,啧啧啧的吸吮着。 “金锁的嫩乳真好吃……”吴贵吞吐着出乳头来含煳不清道。 娇嫩柔软的乳头已经被他舔弄的充血发硬,浅粉色的乳晕都被腥臭的唾液打湿,好不淫靡。 “公公……唔……不要了,我疼……”吴贵那里那么容易放过她,大手抓住另一只玉乳,另一只手则是引导着金锁的小手往下探去。 “啊……这是……”金锁猛的尖叫出声,手上的物件硕大无比,足足有婴儿手臂那般粗壮,前端呈蘑菰伞状,更是比柱身更大了一圈,握在手里都抓捏不住,且滚烫无比。 吴贵死死攥住金锁的柔荑不让她放开。 粗着嗓子道:“这就是你公公的宝贝啊,怎么样,金锁满意么,嗯?” 小丫头登时明白过来了,大惊道:“公公你……你竟然是假太监!” 吴贵丝毫没有被戳穿的恐惧感,反而掐了一下女孩的乳头道:“是又如何,没这玩意让你服侍公公我什么呢?” 金锁又羞又怕,一想到手里那物要侵入自己身体就颤动不已,听那些姐妹说皇上每次临幸德妃都会传来嬉笑声和若有若无的呻吟,不知道会不会有那么舒服都感觉,想到这里,小脸羞的通红。 吴贵御女无数,一看便知是动情了,便想趁热打铁,大掌一路向下便探入了迷人的幽谷中,翻开娇嫩的贝肉,随即握着自己的巨龙就要重进那处女圣地。 就在此时,金锁却惊恐的大叫起来,紧接着吴贵便感觉到一阵晕眩,随即眼前一片黑暗……朱楷看了一眼倒地不省人事的吴贵,将惊讶不已的小丫头点住哑穴。 看着活色生香的一幕朱楷也不禁气血上头,一把捏住金锁的嫩乳狠劲揉捏几下才扛着吴贵翻窗离去…… 第六十二章:前后开攻 京城郊外府邸,沈嫣琳睁开假寐的双眼,拢了拢身前快要掉落的外衫,遮住胸前那外泄的春光,才看向门口。 “你这死鬼倒是快!” 朱楷将肩上的男人扔在地毯上,随即一把扯下面巾,骂了句“这老东西倒是不轻,半路上差点被锦衣卫发现。夫人,接下来看你的本事了?我先离开?” 沈嫣琳媚笑着点头,迈着碎步往床榻上走去。 少倾,吴贵终于醒了过来。 他只觉自己后脑火辣辣的疼,四周久违的安静却让他猛的回过神来。 “你是谁!” 感觉到身后的目光,吴贵猛的回头质问道可看清床上慵懒妩媚的身影后吴贵登时化忧为喜。 “大夫人?” 沈嫣琳翘着二郎腿,一手撑在床沿上,浅紫色的丝绸外衣从肩头滑落,露出一截圆润的香肩和胸前紧绷高耸的肚兜。 “好久不见,也真难为吴管家还能记得夫人我了……哦不,现在用该称呼为曹公公了吧?” 吴贵本姓曹,在吴府为了巴结吴令闻才暗自改姓为吴,被沈嫣琳一提吴贵自然觉得尴尬,忙拱手道:“大夫人折煞奴才了,奴才在吴府生活了三十年,早就把吴府当成自己的第二个家,哪里敢忘记大夫人啊……大夫人的样子可是时常萦绕在老奴心头,念念不忘啊!” 沈嫣琳妩媚一笑,起身走向吴贵,吴贵忙从地上站起来。 一阵香风拂过,沈嫣琳走至旁边的圆木桌上坐定,道:“过来坐。” 吴贵看着沈嫣琳水蛇一般的腰身,一边感叹这大夫人又变浪了,一边恭敬地坐到沈嫣琳对面的椅子上,正对着她。 “如今正值多事之秋,你那皇宫的差事干的可否顺利?” 吴贵听罢忙点头道:“老奴也就做个采办的活,朝廷的事情波及不到老奴。” 吴贵谨慎小心的回答着,暗中猜测沈嫣琳此番用意。 果不其然,对面的沈嫣琳将一块玉佩放到桌上,又推至吴贵面前,凤眼微挑,她在等吴贵问。 “大夫人……您这是?” “一点心意罢了,也算慰劳你为我做的那些事情。”吴贵恍然。 “夫人言重了,都是老奴应该做的……” 就在这时,吴贵话头戛然而止,桌子底下,一双温热的小脚正一点点的攀上自己的大腿,停在跨前若有若无的研磨着。 本来到嘴的鸭子就飞了,此前对金锁的欲火登时复燃,吴贵裤子前面瞬间隆起一顶不小的帐篷。 沈嫣琳轻笑出声,更加肆无忌惮。 “大夫人……”吴贵痛苦的呻吟着,额头的青筋已然鼓起。 “吴贵,虽然这里不是那个姑苏吴家,而你我的身份也不再是主仆,但如今我需要你的帮助,不知你是否还会答应呢……” 沈嫣琳一手撑在下巴处,妩媚的看着吴贵,沉甸甸的胸脯正巧放在桌子上,胸衣是低领的,像汉代的齐胸襦裙,早已不是同朱楷嬉闹时穿的那件肚兜。 如此一来那白花花的乳肉便露出大半,一道幽深的沟壑引人遐思。 吴贵眼都直了,死死的盯着那乍泄的春光,眼睛一眨不眨。 “大夫人……您的意思是要我在宫里替您办事?” 沈嫣琳猜到了吴贵犹疑的原因,却也没有点破。 “我交代你的事情不会给你带来杀身之祸,最多也就充当我的眼线罢了。” 吴贵一听,登时呼了一口浊气,“如此……老奴自然是愿意给夫人效力的。” 沈嫣琳起身,对着吴贵勾了勾手指便往床榻走去。 吴贵大喜,加快步子就跟着沈嫣琳进了里屋,还未等到床边吴贵就猴急的抱住了沈嫣琳。 “大夫人……大夫人老奴想死你了……哦……” 沈嫣琳早就领教过吴贵玄武的妙处了,此刻感觉到屁股下面的坚硬也只是会意一笑,声音妩媚勾人:“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儿,怎么,在宫里该不够你浪的?” 吴贵嘿嘿一笑,无耻道:“那些宫女都是些下等货色,怎么能同大夫人您相提并论。” 说罢还趴在沈嫣琳后背上狠狠吸了一口气,大手更是不老实的摸上沈嫣琳胸前的高耸。 入手处皆是一片绵软紧致的触感。 “唔……你个老东西,这玩意倒是一如既往的好使咯咯咯……” 吴贵骄傲的挺了挺胯,将外面的太监服脱去,“大夫人,老奴替您更衣?” 说是更衣,不就是脱衣服么,沈嫣琳好笑的点头“这些个花言巧语你倒是学了不少。” 吴贵应了几声,便伸手去褪沈嫣琳的丝绸裤子,片刻,两人便已经坦诚相见。 沈嫣琳也不说话,玉手直接向裆下抓去,“大夫人……你好美……唔……” 吴贵没想到沈嫣琳竟然主动转身来服侍自己,当那双柔滑的小手握上自己的宝贝时,那紧致温润的触感让他登时叫出声。 “哦……大夫人再快点……啊……” 沈嫣琳滋咛一声忽然蹲下去,半跪着用嘴含住男人粗大黑紫的龟头,一进一出的吞吐起来。 因为吴贵的肉棒天生粗大,比平常人又长,所以沈嫣琳的小嘴也只能堪堪包裹住整个龟头,青紫色的柱身上青筋遍布,与沈嫣琳精致的妆容和殷红的小嘴形成强烈的对比,看得吴贵更是淫欲蓬勃。 “嗷……太深了……大夫人好厉害……快要爽死老奴了……嗷——”在沈嫣琳的舔弄下吴贵竟然差点精关失守,幸亏他咬牙忍住了,不然可就丢大发了。 沈嫣琳用眼神挑衅地看着他,嘴角溢出了津液,顺着嫩白的脖颈一点点往下流。 丁香小舌蛇一般的缠绕在肉棒上,不时掠过顶端开合的马眼,口腔里充斥着男性下体的气息,还有几丝若有若无腥臭的精液味道,让沈嫣琳不禁皱眉吐出巨大的肉棒,咳嗽几声道:“你这老狗几日没擦洗身子了……一股子骚臭味。”吴贵咳嗽几声,掩盖下脸上的尴尬神色。 “大夫人,您可不知道,宫里的规矩甚多……还是让老奴来伺候您吧!”沈嫣琳没说话,只是起身往不远处的矮塌上一坐,由着吴贵将自己赤裸的玉足抬起。 古时的女子都兴穿长袜,是由丝绸或麻布交织而成的筒袜,常年不见天日让女人们的玉足格外白皙柔腻,而沈嫣琳又是天生媚骨,此刻玉足被吴贵把玩在手中,更显娇小可爱。 “啊……嗷……吴贵……”沈嫣琳动情的按住男人的头,让吴贵更加贴近自己。 吴贵则是使劲浑身解数取悦着沈嫣琳,手中玉足光洁白皙,五根指头根根圆润饱满,他不禁想起何若雪的玉足,同何若雪相比,没有何若雪的秀气灵动,而沈嫣琳的脚掌颇长,肉感十足,却不会给人一种肥胖感,反而多了几分慵懒和妩媚。 “恩……再往上一点……好痒……” 吴贵从脚踝处一直往上,沿着沈嫣琳纤细的小腿,再到肉感丰润的大腿,沈嫣琳脸上表情迷离沉醉,一手托住自己沉甸甸的乳峰揉弄,另一只手则按在吴贵肩膀上,借此来撑住自己软踏踏的身体,显然她已经被吴贵舔到临近高潮了。 此时门外,隐约能看到一道人影,一动不动的盯着屋子内的动静。 正是去而复返的朱楷,扔下吴贵后朱楷就让沈嫣琳拉拢吴贵,眼前的景象正是他期待已久的画面。 看的他鼻血上涌,小腹都快要炸了!“啊……” 吴贵眯眼看着眼前的黑色丛林,幽密的毛发下是一道若有若无的粉色肉缝,在嫩白的腿心中蜷缩着,似乎在等待着男人的疼惜和蹂躏。 “大夫人……大夫人老奴来了……” 吴贵激动的用手指慢慢扒开两扇娇嫩的贝肉,掩藏着的幽美风景终于暴露在吴贵眼前。 粉褐色的贝肉中央是深色的沟壑,在往上是一粒饱满的肉蒂,往下则是一个幽深的肉缝,细看下去好像可以感觉到一股渗人的吸力,彷佛随便能变成一张吞人的血盆大口。 虽然在吴家和沈嫣琳交合过,但这般仔细的观察沈嫣琳的下面还是头一次。 “咕咚……”吴贵咽了口唾沫,趴下头在沈嫣琳腿心处慢慢亲吻着。 “嗯……”沈嫣琳猛的仰起头,两条并拢的玉腿不禁张开,让吴贵更加方便的进行下一步动作。 “大夫人……您这里可真美,唔……又香又软……”粗砺的食指挤入温热的穴口,却不深入只在外围轻轻试探。 “大夫人下面的小嘴也这么紧,不知道包着老奴宝贝的感觉如何……” “哼……哈……你不是都试过么,还在这里……唔……胡说……” 吴贵嘿嘿一笑,舌头舔上嫩滑的贝肉,舌尖有技巧的在肉缝里来回滑动。 沈嫣琳只感觉一阵急促的电流从下身窜起。 “哈啊——不要……唔……钻进去了……舌头……哦……”吴贵的舌头顶在沈嫣琳的肉缝口,用手指探进去搅动一番,待足够湿润时再一举刺入,沈嫣琳只觉一条滑腻如蛇一般粗长的物体钻入了自己下体,而且滚烫柔软,那感觉刺激的她直接涌出一股热浪。 看来也就玄武能让沈嫣琳这饕餮如此轻易的不堪了。 丝丝蜜液沿着吴贵粗砺的舌苔流了出来,沾湿了身下的瑰红色床单。 空中登时弥漫起一股甜腻腥香的女人体液味道。 “唔……大夫人竟然高潮了……”吴贵将舌头狠狠一插,再抽出来嬉笑道。 沈嫣琳还在高潮的余韵中未缓过神来,却又感觉自己的身体被人慢慢推倒在床上,两根玉腿被架在男人腰上,蜜穴被一根滚烫粗大的物体顶弄着。 “嗷……狗东西……干我……” 沈嫣琳双眼迷离,三千乌丝悉数铺展在床上,动情的面容上涌动着粉色,眼角处泪光闪闪,一副待人蹂躏的样子。 “大夫人……你好浪……老奴来了——”随着一声低吼,巨龙长驱直入,硕大坚硬的龟头一路乘风破浪,挤入狭小幽密的穴口,顶开层层甬道里细密的褶皱,一路向里推进。 一股巨大的吞噬力涌来,身下彷佛被千万张小嘴吸吮舔舐着,巨大的快感让吴贵尖声浪叫。 “啊……大夫人咬死老奴了,老奴……插死你……哦……”吴贵越战越勇,速度渐渐快起来,沈嫣琳被剧烈的抽插带的起起伏伏,双腿紧紧缠着吴贵的腰身,嘴里的呻吟破碎不堪。 “啊……哈……慢点……啊……要死了……哈啊……啊……”白花花的两具身体互相交缠,起起伏伏,“噗呲噗呲”的肉体交合声响在半空中,一股糜烂淫荡的气息飘散开。 朱楷看着眼前让人经脉喷张的一幕,终于忍不住冲了进去。 吴贵正享受着沈嫣琳的浪荡,再加上背对着门口,又没有武力加身,自然没有发现身后多了一个人。 可正对着门口的沈嫣琳早就注意到了,看着朱楷面红耳赤的模样,更加兴奋。 “哈……狗奴才……你好厉害,我都要被你插坏了……唔……肉棒好大……哈啊……插死我吧……用力……嗯啊……”沈嫣琳故意浪叫起来。 沈嫣琳突然变得这般浪荡,妖魅的眼神还不时的朝吴贵身后抛去。 吴贵终于发现不对劲了,猛的转身看去,身后不知何时站了一个身高八尺有余的消瘦汉子,心头大惊,差点吓得阳痿。 “你……你是谁!”吴贵颤抖着从沈嫣琳身上下来,颤抖着问朱楷,连裤子都忘了穿了,半软不硬的肉棒耷拉在跨前,龟头上还带着点点白浊,身下的床单已经被两人的体液湿了一大片。 “呵呵,我?你不必知道我是谁……”朱楷若有若无的看了沈嫣琳一眼,后者则是风骚的敞开玉腿让泥泞不堪的下体裸露在男人视线下,让朱楷眼睛危险的眯起,直接走上前去一手握住女人的下巴,另一只手则插入沈嫣琳的小穴中,只听噗呲一声,细长的手指便直达身体最深处,花心微微收缩,沈嫣琳忍不住呻吟一声,花穴又吐出汩汩蜜液。 “大夫人……”吴贵登时被朱楷放肆的举动惊呆了,谁知沈嫣琳却魅笑着环上男人的脖子,将自己娇艳的嘴唇送上。 两人立刻旁若无人的亲吻起来,看得吴贵一脸懵懂。 “大夫人……你们……” 朱楷哂笑一声,抽搐身下的手指,低笑道:“是我把你从宫中带过来的,我是你们大夫人的人,不必害怕。” 吴贵快速打量了一番朱楷,顿时觉得眼前男人气度不凡,既然能将自己从宫里掳走,又岂是一般人,绝不可能沈嫣琳的手下,那就是……她的老姘头了。 想到这儿吴贵不禁小小的吃醋了一番,心头的那股恐惧却是消去了。 “你这老东西,我冒着风险将你带来见你的大夫人,累得半死,你却在这里乐的快活,将我落在门外喝风?有肉就该一起吃嘛!”朱楷盯着吴贵半天,竟然冒出了这么一句话。 沈嫣琳噗嗤一声笑了,吴贵则是一副十分惊讶的样子,他不是没听说过三个人行房事,达官贵人却是有这等癖好,时常托人带些此类春宫图,机缘巧合下吴贵也曾见过几次,只是未曾亲自实践过。 “夫人意下如何啊?”朱楷知道吴贵肯定没意见,便直接问沈嫣琳。 沈嫣琳虽心下愿意,却还是得推辞一番。 “哼,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吴贵嘿嘿一笑,挠了挠头不敢说话。 朱楷知道沈嫣琳是故意拿捏姿态,其实心里早就想尝试一番了吧? “如此,我就当夫人同意了啊……”朱楷咧嘴笑道。 已是夜半,月亮高挂梢头,京城郊外的一所普通宅院里,男人女人的呻吟声和嬉笑声交织成一片,让人想入非非。 床榻上,三具白花花的三具身体不断起伏。 “啊……不要,太深了……哈啊……要去了……啊……”吴贵快速耸动着腰身,粗壮的龙身毫不留情的冲刺在娇嫩的花穴中,两人交合的地方不断流出透明黏腻的液体,而此刻的沈嫣琳正以一种极为奇怪的姿势趴在床上,身下是色眯眯的吴贵,双手揉弄着身前一对如倒扣的圆盘状的豪乳,巨大滚烫的肉棒则在女人身下不断冲刺。 “嗯……不要啊……疼……唔好大!” 与此同时,朝半空中噘起的屁股浑圆丰满,而屁股后面一个男人正在不断开垦。 朱楷年轻时曾经和沈嫣琳干过这等妙事,想必吴令闻也没有这等妙思,沈嫣琳的后庭也只有被自己的肉棒狠狠的抽插过,一想到别人的妻子正被别人狠狠的欺辱,而娇嫩的后庭正开合着邀请着自己进入,朱楷就格外兴奋。 “骚娘们,看我怎么把你干哭……唔——”朱楷猛的掐住沈嫣琳两边的臀肉,黑长的肉棒像那捣石柱一般可怖丑陋,稀疏的毛发一层层错杂的长在小腹上,朱楷的肉棒虽然比不得吴贵的粗壮,却胜在细长,同他细长的手指一般,仔细比较一番,竟然比那吴贵的肉棒长出一指!看得出来,这朱楷也非池中之物,而沈嫣琳竟然能被两个非凡的男人用肉棒服侍着,承受神兽和凶兽的同时进攻。 “啊……啊——” 沈嫣琳感受到身下两处同时撕裂的痛感,眼角的泪水都出来了,只能大叫不止。 看来饕餮的觉醒程度还不够么?“不要……你们两个……慢一点……要坏了……我要被你们……哈啊……插坏了……”朱楷哈哈大笑,眼中欲火旺盛,肉棒却一刻也不停的抽插。 “靠……夫人的屁眼也太他妈紧了,是想绞死老子么嗯?” 朱楷干到了兴头上,粗话连篇。 沈嫣琳前后被开攻,疼痛感褪去,阵阵强烈的酥麻感袭上心头,“啊……要去了……要死了我……不……哈啊——” 吴贵激动的脸通红,手大力揉捏着女人的乳峰,身下却突然一阵极速抽动,朱楷也不甘落后,扶着沈嫣琳白花花的屁股就迅速的抽插,粉色的褶皱被撑开,黝黑的柱身在沈嫣琳褐色的屁眼处快速进出,两人同时发力,那淫荡无比的场面让人一度失控。 “啊……去了……我要去了啊——” “再紧一点?哦大夫人……老奴要来了……哦——” “妈的,看老子不干死你,干到你哭——” 随着三道尖叫,吴贵和朱楷同时猛的一阵颤抖,巨龙冲锋陷阵,两道浓厚滚烫的白浊分别射进了沈嫣琳的花心深处和后庭。 而沈嫣琳也到达了高潮,一阵阵半透明的蜜液从身下喷薄而出,但因为被吴贵和朱楷的肉棒堵住而满是饱胀感。 “哈……都给我滚出去……要尿了……啊啊啊……” 朱楷拍了一下沈嫣琳的屁股,又坏心的抽插了几下才从后庭处抽出肉棒,而吴贵被沈嫣琳一吼立刻软了,忙退出去,半跪在一边看向她。 两处尖锐一退出身体两个红肿不堪的洞穴便疯狂的流泻着体液,白花花一片,而沈嫣琳则是舒畅的伸展四肢,陷入高潮的余韵中难以自拔。 “呵……想不想试一试后面的感觉,啧……那紧致感,简直要人命啊……” 朱楷眼底闪过一丝精光,脸上却满是真诚和猥琐感,同往日苍穹门智囊军师的儒雅形象天差地别。 吴贵哪里没有这想法,可沈嫣琳刚被两人折磨至高潮,哪里会再让他逞淫欲?朱楷看吴贵的神情就知事情成了一半,“夫人向来热衷这事。”说罢便要去碰沈嫣琳私处。 “哈……你个死鬼,不许碰我!” 沈嫣琳果然已经回复原状,有事一副娇媚惑人的模样。 吴贵看朱楷已经跨在沈嫣琳身前,攻占了前守,也不甘落后,大有强迫沈嫣琳就范的架势,想他做了三十多年的奴仆,没想到如今竟然也享受了一番强迫主人的乐趣。 “大夫人……老奴就不客气了……” 沈嫣琳同朱楷交换了个眼神,顿时浪叫起来。 “啊……不要……吴贵不许插我后面……呜呜呜……” 吴贵大力的掰开两个浑圆的臀瓣,眼看那朱楷之前的精液还挂在沈嫣琳屁眼周围的褶皱上,而那褐色的屁眼一张一合,像极了前面的小穴,可爱至极,吴贵看红了眼,扶着再次昂扬的肉棒就要刺进去。 “哦……好紧啊大夫人……老奴要被你夹死了……呼……” 不同于花穴的柔软紧致,一进入沈嫣琳的屁眼登时被那后庭的咬合力给卡住了,吴贵连龟头都没完全进去。 “老东西不用力一些来,这般小家子气如何体验得到那销魂蚀骨的快感?” 朱楷的话让吴贵登时来了劲头,而谁也没有注意到的是,在沈嫣琳和吴贵的交合处,点点白浊正悄然渗入吴贵的肉棒中,转而消失不见。 “嗷……好紧……哦……太爽了哈哈……大夫人老奴干的你爽不爽……哈……”沈嫣琳大声浪叫起来,朱楷也登时扶着肉棒一举刺进已经红肿充血的肉缝深处,又一轮盘肠大战正在上演。 “呀……要去了……慢一点啊……太快了……呜呜呜” 沈嫣琳脸上已经泪痕交错,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泪水又或是动情流出的淫液……吴贵大力耸动着腰身,奇怪的是此刻他忽然充满了力气,肉棒也越发坚硬,似乎要爆炸一般,叫嚣着要将眼前的女人狠狠抽插到底,前所未有的欲望燃烧在吴贵心头。 他双眼发红,手臂上青筋暴起,这番情景自然是被朱楷收在眼中。 他悄无声息的退下,没错,吴贵这般疯狂的情景正是他一手造成的,因为年纪吴贵的神兽之力觉醒无几,既然他已经打算要将吴贵纳入自己势力范围,就要施展一点小手段,帮助他的玄武觉醒…… 第六十三章:贵人相助 夜色如浓稠的墨砚,深沉得化不开……天空中似藏青色的帷幕,点缀着闪闪繁星,让人不由深深地沉醉。 京城外城的一所普通民宅中,奇怪的呻吟声隐隐传来。 “啊……不要……要撑破了呜呜呜……” 女声娇媚入骨,如泣如诉,听来让人心神荡漾。 鸳鸯锦被翻红浪,层层床幔朱纱下,三具身体起起伏伏,做着人类最原始的运动。 中间的女子媚眼如丝,前后私处各被一名男人霸占侵犯,整个身体以诡异的姿势张在半空中,纤细圆润的小腿被身前的男人夹住,两个沉甸甸状如圆盘的硕大乳房紧紧贴在男人胸膛上,身下的美缝被男人细长黝黑的肉棒大力的抽插着,床褥上已然布满了黏腻腥臭的体液。 浅褐色的贝肉被肉棒整片带出,可怜兮兮的外翻着,已是红肿不堪。 “大夫人,大夫人的屁眼太紧了,哦……老奴要死在您身上了,啊……” 这女子身上竟然还趴着另一个男子,正耸动着枯瘦的屁股,对着少妇的光洁圆润的屁股不断冲刺。 “你这骚货,松开点……想夹死我……插死你……呃啊……” 朱楷眼底满是淫光,大手毫不留情的抓住胸前那对嫩白硕大的乳瓜,变着花样的揉搓,莹白的乳肉从男人的指缝中溢出,在如豆的灯火下格外淫靡。 “给我舔舔!”朱楷将手指沾上身下的体液,伸至沈嫣琳嘴边命令道。 吴贵看着朱楷的大胆举动瞬间红了眼,两只枯瘦的手掌捏住沈嫣琳的臀肉也开始把玩。 沈嫣琳受到前后夹攻,脸上表情既兴奋欢愉又微带痛苦。 “不……不行了……哈……啊——”沈嫣琳猛的开始颤抖,一股股蜜液从身下汩汩流出,朱楷知道这娘们是到达高潮了,顿时开展更加猛烈的攻势。 朱楷精明十足的脸上显露出欢愉的神色,身下的小穴逐渐变得狭窄不堪,对肉棒的吸力却越发强劲,直把自己的宝贝要整个吸进甬道中似的,又感觉到了阵阵水流,温泉一般舒适,喷洒在两人的交合处。 朱楷已经快要记不得这种销魂至极的感觉了,在苍穹门谋划数十年,忍不住了也只能在山脚下乡镇上的秦楼楚馆中将就一下,那些庸脂俗粉又怎么能和沈嫣琳相提并论。 “唔……该死的……哦——”只听一声低吼,精关失守,浓灼而滚烫的精液箭一般的喷射出去,将沈嫣琳紧致的甬道灌得满满当当。 “哈……好烫好大……要去了,呀——”吴贵只觉得沈嫣琳那浪叫声比那妖精还勾人,身下的巨龙也不甘示弱,青筋遍布的肉棒猛的从女人后庭抽出,带的浅褐色的褶皱可怜的动了动。 沈嫣琳自然知道吴贵要做什么,丰腴的身子下意识的要往前移动,却被吴贵一把拉住胯骨,硕大的龟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进狭小的幽缝里,一破冲天。 “……哦……”两人同时尖叫出声。 吴贵眼底通红,满脸都是欲发的淫欲,他嘶哑着嗓子哀求道:“大夫人,让老奴爽一爽……就算是死了老奴也心甘情愿。”而此时,隐约间吴贵感觉自己的巨龙像是碰到了什么的入口,每深入一分,便如同陷入了棉花中一般柔软温暖,但那峡口又紧致有力,倒像是一块软骨,不时的碰撞着自己的肉棒。一股异样的感觉冲击着沈嫣琳,她像是想到了什么,猛的睁大眼睛,一丝罕见的羞愧耻感弥漫在心头,可还未等她呵斥出口,那吴贵像是发现了秘密宝地般,一个用力那粗长的肉棒便势如破竹一般冲进了沈嫣琳身体的最深处,噬人的吸力朝着吴贵的龟头涌来。沈嫣琳瞬间被巨大的酥麻感波及四肢,“哈啊——” 沈嫣琳忍不住高声浪叫着,双眸紧闭,玉指捏成团状,而十根脚趾则是绷直了向前翻去。 朱楷从来没见过沈嫣琳如此兴奋刺激的模样,心想这老奴才倒是有些本事,没想到竟然破了嫣儿的峡口,那玩意倒也名副其实,看来自己的计划成功了,吴贵的玄武之力的确有所觉醒,单看这肉棒就能得知一二…… “哦……大夫人……老奴要去了……去了——” 吴贵只觉的整个人都飘飘欲仙,那销魂的感觉让他终于将死守的精关打开,腥臭滚烫的精液悉数喷洒在沈嫣琳后庭深处。 一阵剧烈的抽搐后,吴贵死狗一般瘫在沈嫣琳光滑的后背上,两手还不忘摸上女人圆盘一般饱满的乳峰,嘴里念念有词,却听不懂说了些什么。 沈嫣琳大口粗喘着,屁眼处火辣辣的疼,身体里却一股接一股的泛起高潮余韵,她不禁眯起妩媚的眼睛,空洞的望着床顶的瑰红色床帏,等待着战栗的兴奋感平息。 “哈哈哈,老家伙果然勇猛啊……夫人这番媚态,可是不曾有的……”感觉朱楷一语双关,沈嫣琳娇嗔的瞪了他一眼,却也是默认了,那销魂的感觉,当真是让人上瘾了。 “吴贵,以后……你可就是我们的人了。对于自己人,我向来不会亏待,他日在宫中,需得装作与我不熟识之态,可懂?” 吴贵听罢也不敢诉出心中疑惑,连忙点头……窸窸窣窣的重新穿好太监服。 朱楷见状也是好笑,末了,将吴贵送回了宫。 …… 三日后,皇城之内。 金碧辉煌的乾清宫内摆满了琉璃玉璧,夜明珠在精美的礼盒里闪烁着柔和的光芒朱祁钰的三十八岁诞辰将至,有番邦提前来贺,代宗特地免税三月,举国欢庆。 不过朱祁钰的心情并不见得有多好,一下朝朱祁钰就往御花园走。 已是临近黄昏十分,不远处的宫人正在忙碌着,准备夜晚的宴会,而素来清净的御花园就更显寂静。 “皇上,待会儿还要更衣……”小太监年纪不大,却已是学得察言观色的本事。 一看朱祁钰脸上有不耐之色,立刻改口道:“瞧我这破嘴,看着天色还算的早。” 朱祁钰抬手打断小太监的喋喋不休,叹了口气,捏着眉心往前方的假山走。 “这皇宫可真是宏伟,处处皆是金玉琉璃,假山横缇,曲水流觞处满是花鸟翠叶,我这倒像是没见过世面的丫鬟了。” 一道娇媚动人的声音传至朱祁钰耳中,他只觉浑身一颤,这女子声如黄鹂鸣翠柳,又有珠玉般圆润俏丽的音线,挑起的尾音惑人至深,凭空让人失了三魂六魄。 “皇上……” 小太监一看那态势,就知朱祁钰已经注意到假山后的女子了,忙追着朱祁钰走上前去。 转过假山再看去,又是一番天地。 只见朱瓦琉璃墙下,碧绿的爬山虎和赤色廊柱交相辉映,一间小巧精致的亭廊坐落在宫墙不远处,再往南则是一方深谭,潭水碧绿清透,几尾金色的鲤鱼在清澈的潭水里肆意游走。 而这些人间少有的景色都不足以引起朱祁钰的兴趣,真正让他兴奋的,是那潭水边亭子里驻留的人。 一男一女正在潭边嬉笑交谈。 而那方才朱祁钰听见的声音便是那女子发出的。 朱祁钰眯眼打量着女人,只见女子年纪三十左右,身材皮肤却保养的很好,身姿妖娆卓约,多一分则多少一分则少,肌肤如同那刚出炉的嫩豆腐,吹弹可破。 身着一袭轻纱丝绸外衣,瑰红色的胸衣将胸前大片嫩白的肌肤露出,连带一条惑人的深沟,两团硕大的饱满被胸衣紧紧束缚住,整个胸部都被挤压成沉甸甸的一片,更让人想入非非。 腰身纤细如蛇一般柔软,不知说到了什么,女人笑得花枝乱颤,连带着纤细的腰身和沉甸甸的乳峰都一阵急颤。 朱祁钰咽了口唾沫,心想这女子当真是人间尤物,绕是宫里的妃子比之都逊色几分。 “嫣琳表姐可算是完成了一番心愿……” 这时,朱祁钰才注意到女子旁侧之人,正是前科状元,当今户部侍郎———卢云。 卢云当年也算是朝上红人了,虽说每次遴选出的状元探花都会受到各方势力的拉拢,这卢云却是个奇人,对于那些巴结之人根本不曾搭理,直接拜访了少保于谦,算是主动投奔于谦一派了,当时也让朱祁钰颇为不虞。 朱祁钰迈步走向亭廊,因为距离太远,朱祁钰又在假山后,所以之前卢云沈嫣琳两人并未注意到朱祁钰,又或是别有用意,这就只有当事人心中清楚了。 “卢爱卿怎的会在这里?”朱祁钰从容迈进亭子,沉声问道。 卢云立刻行礼,脸上是明显的震惊之态。 “微臣……” 旁边的沈嫣琳倒是善解人意,忙柔声解释道:“皇上恕罪,实在是小女子想出来透透气,才央求表弟一同来这御花园,皇上要怪就怪小女子好了……” 佳人一副楚楚可怜的妖媚姿态,似乎连声音都害怕的颤抖了,让朱祁钰气血上涌,只是表面上还是要维持淡定无谓。 “哼,自古以来臣子不得入后宫,卢大人莫不是煳涂了!” 小太监看朱祁钰一副面无表情的模样登时来了胆子,按以往的规矩,这卢云的官运便是到头了,只因朱祁钰向来讨厌前朝后宫混为一体。 卢云脸色更差,煞白如一谆白玉凋像,心想好不容易在朱楷的帮助下走到今天这一步,还有大好前程等着自己,这便到头了么!两人各自排腹着,谁知朱祁钰却亲自扶起卢云,又侧身要扶沈嫣琳。 从朱祁钰的角度看,半跪的沈嫣琳胸前的高耸早已被窥见大半,软弹的乳肉被胸衣勒出一道深痕,将硕大肥美的乳峰分割成两半,衬托的中间的深沟更加惑人。 沈嫣琳低垂的眼眸触及男人修长而骨骼分明的手指,不禁心神荡漾,生在帝王家,朱祁钰的确有一副好样貌,年近四十仍是龙虎之姿,她不禁抬头看去,撞进了一双幽深复杂的黑眸,沈嫣琳一愣,分明的看见了朱祁钰眼底的欲望和盘算。 沈嫣琳嘴角微挑,便要借着朱祁钰的力起身,谁知裙摆太长,一下子便失了平衡,只听“哎呀”一声娇呼,整个身体往前方倒去。 朱祁钰毫不犹豫的将女人抱住,温香软玉在怀,不禁心猿意马,尤其是沈嫣琳还不住的移动自己的身体,两个沉甸甸的乳球便在朱祁钰坚硬的胸膛上不断摩擦。 朱祁钰眯眼,小腹上的巨龙已然昂扬抬头,正放肆的抵在女人腿心处,坚硬如铁。 “不知姑娘是?”朱祁钰淡笑着松开手问道,好似什么事情有没有发生般。 沈嫣琳假装娇羞的起身后退一步,拢了拢胸前的微乱散发,回道:“本家姓沈,乃苏州人士。” 朱祁钰有一瞬间的怔愣和犹豫,沉家么……沈嫣琳继续道:“陛下恕罪,家族本并非沈姓,奈何当年祖上犯了小罪,被有心人借机赐了沈姓,大有侮辱之意……祖上逃避不得,只得受这无妄之灾了……”说到最后沈嫣琳眼角竟沁出几滴晶莹的泪珠,仙子落泪,端的是楚楚动人之态,朱祁钰听罢心中的疑虑登时消散了大半。 没错,若是心有不轨何必还要暴露自己姓氏,这样想着朱祁钰脸上又有了笑意,“罢了,你二人也是无心之举,怪朕思考不甚周全……” 朱祁钰有意看向沈嫣琳,眼底满是玩味。 卢云低着头应承道:“皇上圣明,微臣谢皇上不罚之恩。” 沈嫣琳也行礼道谢,朱祁钰也未再深究,便打发两人离去了。 一切都在计划之中,沈嫣琳清楚,即便今日让皇帝惊艳到,按照朱祁钰的性格,也不会立刻对她做什么……天际已是暮色四垂,沈嫣琳和卢云则是往宫门走去。 羊肠小道,一男一女并列而行,男的身材高挑欣长,一身朝服未来得及脱下,藏青孔雀三品朝服将他衬托的芝兰玉树,面如潘安,凤眼未斜,鼻梁高挺,薄唇似笑微笑,端的是一派风流倜傥的风范。 沈嫣琳暗自打量了几番,下了结论,朱楷说的果然没错,这草包倒长了一副好皮囊,不过朱楷究竟为何要选卢云这不中用的草包来潜伏在朝廷内呢?难道就为了上演方才这一出帮自己入宫吗?“今日之事切不可说与人听。” 女子声音明显没了御花园时的魅惑撩人,却也自带三分媚态,听得卢云心痒。 “夫人放心,属下定会守口如瓶。” 他早便收到了朱楷的消息,说是要他进宫办事。 这几年来,卢云随着地位升高,也渐渐忘了他原来的姓名,想摆脱朱楷这个当年帮他中得科举的亲戚。 于是他起初是要拒绝此事,未曾想朱楷早有预料,一旦自己不听命与他,他便将当年沉千河为自己打通关系考中科举的丑事曝光,他卢云的仕途便毁于一旦。 堂堂户部侍郎连这等浅显的利害关系也想不通,当真是草包一个。 历朝历代对于科举考试作弊现象便格外重视,自己虽已上任户部侍郎,科举也过去一年有余,可当年作弊贿赂之事一旦被皇帝得知,丢官弃爵是小,抄家丧命才是……“好,回吧,今儿辛苦你了。” 吹了吹鲜艳的豆蔻,沈嫣琳漫不经心道。 卢云却盯着女人的身体,眼底若有若无的闪过一丝旖旎。 暗道这沈嫣琳当真是个狐狸精……有朝一日若是能尝一尝她的滋味便是心满意足了。 “夫人还是去我那边吧,皇上已经注意到您了,若是稍派人探查,在这节骨眼上,漏了陷可就冤枉了。” 男人说的极有道理,沈嫣琳自然也想到了,便顺着卢云的意思道:“也好,你倒是个省心的……” 娇媚的笑了笑,沈嫣琳扭着腰肢便向前走去,卢云看着女人纤细圆润的小腿,在丰满挺俏的臀上定了定,也跟了上去。 …… 隔天便传来消息,朝堂上朱祁钰随便编了个理由,沈嫣琳被招进宫,封了贵人,还不忘赏赐了卢云。 文武百官倒是习以为常,自古哪个皇帝不是三宫六院,唯独于谦听得宣召后,显得心不在焉。 卢云怎么会突然凭空冒出来个表姐,还封了贵人?卢云也算是他于谦一派的官员,这草包是什么货色,他于谦再清楚不过,看在他多次贿赂自己的份上,于谦也是交代过他,让他低调为官,不要惹事。 在这个节骨眼上,他不明白卢云想做什么,也重新审视起卢云的身份来。 …… 下了早朝,于谦回到少保府,将吴风唤来书房内。 自从上次朝堂之上,吴风故意向朱祁钰表明自己和于谦关系后,这还是于谦第一次找吴风谈话。 “风儿可是未去早朝?” 吴风愣了愣,恭敬道“是,学生身有不适,遂未去早朝。” 于谦嗯了一声,也没有再说什么,而是将话锋一转。 “今日皇上纳了一位姓沈的苏州女子做贵人,还赏赐了卢云。”于谦端起龙井茶,呷了一口才淡然开口。 吴风皱眉,于谦语气中的试探很明显。 “据我所知,风儿的母亲也是姓沈吧?”不待吴风回答,于谦再次开口。 “我离家已久,已是一年有余未见生母了。”吴风没有正面回答于谦,而是莫名其妙的冒出这么一句话。 交谈至此,屋类的气氛已然凝固。 于谦意味不明的冷笑一声,继续喝茶。 “老师没有其他事的话,学生先退下了。” 吴风率先打破沉默,也不待于谦回应,便自己走出了于谦的书房。 于谦眼睛意味不明的盯着离去的身影,这是吴风第一次撕下脸上的伪装。 他觉得,手中一心培养出的这柄剑,指向了自己。 片刻后,他起身离开书房,向着翡翠的厢房走去……“沈贵人?呵呵……母亲终于来到京城了么?卢云的表姐?有意思……看来自己也有‘贵人’相助了呢。” 吴风在远处看着于谦往翡翠厢房走去,轻声自语着。 沈嫣琳同吴风说过沉家的秘辛,既然沈嫣琳已经来了,那么有些人,就该走了!方才他连起码的尊敬都不给于谦,他吴风,不再需要伪装!不过,这么久没见过母亲了,倒是有些想念了呢。 吴风嘴角弯起了迷人的弧度…… 第六十四章:日暮途穷 翌日清晨,一辆奢华的马车停在宫门前。 吴风从马车上走出,在侍卫的注视下,进了皇宫。 不过他并不是来上早朝的,而是,朝着后宫赏心苑内的方向走去。 赏心苑外,小宫女昂着头不让面前丰神俊朗的男子进去。 说是沉贵人吩咐过,身子不适,不见来客。 今日宫中嫔妃贵人已经来了几波了,都想见见这个传闻长相比狐狸精更加风骚妩媚的新晋沉贵人,不过均是吃了闭门羹。 吴风从腰间拿出一块色泽上好的白玉佩递给宫女,眸光一闪,盯着小宫女的眼睛缓缓开口道:“我与你主子沉贵人乃是旧识,你把它交给沉贵人,就说,起风了!” 小宫女神情有些恍惚,竟然没有拒绝,愣愣的就接过玉佩,朝苑内通报去了……不到一炷香的工夫,小宫女便回来了,悻悻的开口道:“沉贵人有请……公子随我来吧。” 一路走来,这赏心苑内凋梁花柱,气势宏伟豪奢,看来母亲还挺受宠呢。 吴风不在意的笑了笑,在小宫女的引路下来到偏殿门口。 进了门,层层瑰红色床帏遮挡住了吴风的视线,沈嫣琳正坐在软榻上涂着丹蔻,鲜妍的玫瑰花瓣铺在案几上,女人丰满妖娆,似吞精食魅的妖精。 吴风眯眼,遮掩掉眼底一闪而过的欲望,走近沈嫣琳。 “风儿,许久不见,想母亲了没有,嗯?” 吴风潇洒一笑,甩袖坐于沈嫣琳对侧的桌椅上,桃花眼微微眯起,声音一如既往的清朗。 “自然是想念甚深,不过母亲为何不曾打招呼就来了京城,还入宫做了朱祁钰的妃子?” 换做是他人,听见吴风这般放肆的称呼当今皇帝,定会吃惊不已。 可沈嫣琳却嫣然一笑,放下手中物什,单手支着下颌慈爱的看着男子,柔声道:“你只管做自己的事情便好,母亲既然已经答应与你要助你,自然已经有了计划,风儿既然猜出沉贵人便是母亲我,今天有前来相见,想必已经安排好了罢?” 吴风点了点头,目光不经意的略过女人胸前松垮的亵衣,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沈嫣琳面对自己儿子也这般不拘小节,外面仅仅套了一件开衫,连里衣也没有,只剩一抹紧身亵衣。 而此刻因着女人的动作,两团豪乳已是贴在案几上,稍一注意便可窥见里面的幽深春光……“如此,你下一步想怎么办?”沈嫣琳眨着眼睛看吴风,小嘴嫣红。 吴风敛去心头扩散的旖旎,表情略微生硬道:“自然是按部就班……不过其中倒是稍有波澜。” 沈嫣琳咯咯一笑,媚态尽显:“一年多没见,我的风儿依旧是运筹帷幄,不仅赑屃觉醒了大半,这胆子也大了不少嘛,还没看够么?” “咳……咳……” 吴风面色微红,咳嗽两声掩饰自己的尴尬,恐怕也就沈嫣琳能让如今的吴风露出此番窘态了罢。 “母亲曾经只告诉过孩儿乃赑屃,必须得到其他凶兽的辅佐,却不曾交代这辅佐之法也分内外两种,如今孩子已得穷奇,母亲可否将全部事情告知孩儿了?” 吴风不给沈嫣琳继续调笑自己的机会,连忙转移话题。 闻言,沈嫣琳也是正色道:“既然你已觉醒到这个程度,想必穷奇归心,这辅佐之法,你应当已经知晓。” 说到这里沈嫣琳露出一丝揶揄的表情。 “当年不将所有事情告知于你,也是因为当时你这赑屃未曾觉醒,知道太多对你有害无益。现在嘛,娘自然会告诉所有你想知道的。” 沈嫣琳顿了顿,幽幽开口:“沉家之事你已知晓,而你那便宜老子……叫朱楷!” “姓朱?”吴风皱了皱眉。 “不错,他也算皇室旁系血脉,当年沉家消亡之后,娘来到了苏州吴家,而朱楷则去了苍穹门,做了苍穹门的五当家,伺机而动。本想借助苍穹门的势力,哼!可那贱人的儿子,你那哥哥也跑去了苍穹门,地位还不低。” 沈嫣琳撇了撇妖娆的唇角。 “这么说,母亲是已经见过他了,他在京城?想做什么?” 吴风用“他” 代替父亲的这个称呼,似乎并不在乎他的父亲到底是谁,反而关心的是朱楷的目的到底什么?沈嫣琳看吴风的表现也知道他的态度。 哎,她这个儿子的确是妖孽,就是有点,不近人情了。 当年在吴家,可是连她这个娘都算计进去了……沈嫣琳知道吴风现在还不会认这个便宜老子,叹了口气:“朱楷来到京城是为了他自己,也是为了我,为了你。朱祁钰时日无多,若他朱楷若能成正统,我沉家也算报仇雪恨,到时候你是太子,也就是未来的皇帝,至于计划,朱楷已经帮你安排好了。” “呵呵,母亲当真相信他说的话?”吴风不可置否。 “你毕竟是他的血脉,朱楷……是凶兽混沌!,而娘亲……是饕餮。”说到这里,沈嫣琳双颊微微泛红,似乎想到了什么。 连忙开口:“风儿不用多想,你是混沌和饕餮所生,已有我们二人血脉,待到时间成熟,自然会觉醒。” 吴风张了张嘴巴,没说出话来,表情有些怪异的看着沈嫣琳。 “当年于谦来到吴家,我同意风儿做他学生,跟他离去,看重的可不是他于谦,自然是他的小妾,翡翠了。你所说的穷奇应该就是她了吧,风儿果然没让娘亲失望,咯咯……”沈嫣琳将话题转移开。 “于谦么?母亲既然已经来了,有些人,就该走了!” 吴风阴沉一笑,露出两行洁白的牙齿,显得有些人畜无害 …… 戌时正点,乾清宫寝殿像是笼上了一层黑纱。 寝殿内云顶檀木作梁,水晶玉璧为灯,珍珠为帘幕,范金为柱础,六尺宽的沉香木阔床边悬着鲛绡宝罗帐。 鎏金书案前伏一男子。 男子明黄色的长袍上绣着沧海龙腾的图案,袍角那汹涌的金色波涛下,衣袖被微风带着高高飘起,斜眉入鬓。 面前是一堆正待批阅的奏折,此人正是朱祁钰。 寝殿内安静的只听得见笔尖摩擦在宣纸上的沙沙声,突然,“噗通……噗通……”殿外连续传来有人倒地的闷哼声。 殿门缓缓的推开,而朱祁钰彷佛没有察觉到这一切般,依旧批阅着奏折。 直到门前出现了一道人影,朱祁钰头也不抬,苦笑道:“为何每次过来都不能通报一声,非要将我的侍卫全部弄倒,再闯进来?” 若是有外人听到当今皇帝朱祁钰也有这般无奈的语气,定会万分惊讶。 “本姑娘就是喜欢偷偷的闯进来,如何?” 来人缓缓从门前阴影下走出,语气带着灵动与俏皮。 灯火拂过女人的脸颊,映出女人倾城绝色的面容。 肌肤不施粉黛而颜色如朝霞映雪,高挑的身段配上翠绿色长裙,小麦色脸颊上带着野性和不羁的神色,嘴角又弯起调皮的弧度,一切的矛盾在她脸上竟出奇的柔和统一。 来人正是红颜玉——翡翠。 江湖上传言,于谦的小妾和当今皇帝暗通款曲,难道两人真有奸情不成?的翡翠迈着轻盈步伐向书案走去,朱祁钰一手扶额:“姑奶奶,这都什么时辰了,跑到朕这里不会就是来戏耍朕一番吧?” 看来两人关系并非天下人想的那般,反而……这朱祁钰对这七大高手之一的女宗师相当无奈。 也难怪,丈夫于谦乃是权侵朝野的太子少保,自己又是巾帼不让须眉,一手幻术出神入化,即便朱祁钰是皇帝,也是要对眼前之人礼让三分。 “咯咯咯……钰小子,本姑娘这次专程赶来可不是逗你玩来了,而是要告诉你一个消息……一个你不敢相信的消息。” “哦?我倒想听听是什么消息能让你专门跑上一趟,连朕都不敢相信。” 朱祁钰放下手中的毛笔,脸上带着淡然的微笑。 翡翠靠近书案,缓缓俯下身子,水蛇般纤细的腰肢顶起丰腴的臀肉。 魅惑心神的眸子盯着朱祁钰,一字一顿的开口:“于谦……是……朱祁镇的人,一直都是!” 寝宫内的灯火昏暗了些,朱祁镇脸上的笑容缓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阴沉和狠厉。 “这的确是一个朕都不敢相信的消息。” 朱祁镇意味不明的冷笑一声,这倒是让翡翠微诧,瑰丽的琉璃眸子微微眯起。 没人看见的是,朱祁镇明黄色的衣袖下,青筋暴起的拳头。 朱祁钰明白,翡翠应该不会骗他。 不仅是他认为以翡翠的心性,没有骗他的必要,更重要的是,于谦是翡翠的丈夫!“于谦可是你的丈夫,那你究竟又是谁!你告诉朕于谦是朱祁镇的人,证据呢?”朱祁钰的语气已经没有了初始的随和。 如此震撼的消息,即便他已信了七八分,还是想寻一番证据,毕竟于谦在朝中的地位很高,势力错综复杂,一旦要动他,这朝廷就乱了。 况且这背后,若依翡翠所说,还有那人,那个十几年来让他如鲠在喉的大哥——朱祁镇!翡翠娇笑了几声,纤纤素手中多了一个信封,丢在了朱祁钰的面前。 “自己看。”翡翠说完便转身走开几步,肆意欣赏起来殿中的书画来。 朱祁钰拆开信封,拿起信笺,眼睛死死的盯着其中的内容,信笺没有署名。 不过信上的字迹,他太熟悉了!阅览过后,朱祁钰将信笺攥成一团,手指捏的发青,整个人似乎都有点颤抖。 没错了,这封信上写的的确是朱祁镇交代于谦所办之事,信笺是翡翠在于谦的书房内拿到的,凭借她的能力,轻而易举。 “你到底是谁,告诉朕此事又有何目的?还是当真吃准了朕一定会除掉于谦,除掉朕最大的敌人派来的卧底?” 朱祁钰说话间,竟隐隐带着作为九五之尊的威严,同翡翠,这是朱祁钰第一次拿出天子的语气。 与此同时,门外只听得“砰” 的一道声响,一道黑影掠过,便看见朱祁钰的身后多了个影子,气势咄人,正是当代天影刘从。 “咯咯咯……难道这就是钰小子你的底气?” 翡翠丝毫没有在意突然闯进来护驾的老太监,依旧赏着字画,彷佛那白纸黑字中有什么天地大蕴般。 “钰小子你这番态度,可要让本姑娘失望了啊,看来比起你那大哥,你的确还差点火候,咯咯……” “出去!”也不知是真被翡翠的话刺激到了,还是他确信翡翠此番绝不是为杀他而来,朱祁钰对着刘从沉声道。 况且,光凭老太监就能抵挡住翡翠的幻术?朱祁钰没有把握。 “陛下……”老太监不放心,在看到朱祁钰皱起的眉头时,还是叹了口气,退了出去。 静悄悄的寝殿内,还剩下两人。 男子巍坐于案上,一动不动,女子迈着轻佻的步子,在古董书画前来回踱步,似在欣赏,两人彷佛各不相干。 良久……朱祁钰忍不住率先开口:“于谦在朝中势大,党羽盘根错结,即便朕想除掉他,也不是那么容易。况且……于谦……是他的人。抛却这些不说,即便除掉了于谦,这少保的地位,权利,党羽等等诸多复杂关系处理起来也相当棘手,朕……” 翡翠转过身来不再赏画,慢悠悠开口:“于谦背后那人你放心,所谓鸟尽弓藏,于谦对他价值已经不大,不会阻扰于你,至于第二个问题……” “你如何知道他的意思,莫非你也是他的人?好利用朕借刀杀人?” 朱祁镇站了起来,激动地打断翡翠,第一次对这位美娇娘露出了憎恶的神色。 “咯咯咯……你这般激动作甚,就这么害怕朱祁镇?我自然不是她的人,你且听我说完如何?” 听到翡翠并非朱祁镇的人,朱祁钰的脸色才渐渐缓和下来,耐心等着翡翠开口。 “至于第二个问题,除掉于谦后,他的权利,势力如何处理,我倒是有一人保举,并且……此人便是你方才想知道的答案——本姑娘究竟是谁的人!” 翡翠拢了拢散在额前的浅褐色秀发,笑盈盈的轻启朱唇。 朱祁钰自从登上皇位后还是第一次有人让他这般惊讶。 闻得此言,权衡良久,他艰难的吐出二字“何人?” 翡翠没有回答,而是晃了晃白玉般的手腕上系着的紫色小铃铛,传出一阵叮铃哐啷。 殿门再次被推开,一道白衣人影走了进来。 “这老太监是干什么吃的,朕的寝宫都快成茶馆了,想进就进?” 朱祁钰在心里不满的想着。 “吴……吴风?” 不过这一点不满马上消失殆尽了。 朱祁钰脸上画满了不可置信,他愣愣的盯着走进来的白衣少年。 先是少保于谦,再是新科状元吴风,似乎朱祁钰任何一个臣子,都不如他想的那般简单。 朱祁钰心中涌上一种从未有过的无力感……“难得陛下还能记得微臣的名字,呵呵。”来人开口笑道。 只见他身着白袍,上面绣着蟒身鱼尾兽,腰缠锦带,挂着绣春刀,面部丰神如玉,俊朗非凡,正是当朝新科内阁大学士——-吴风。 原来吴风和沈嫣琳见面后,并未离开皇宫,而是和翡翠来到了朱祁镇的寝宫。 只不过,比起上一次见面,朱祁钰感觉吴风多了些凶戾的气势,彷佛一头将要觉醒的凶兽,尽管吴学士此刻面带笑容,彬彬有礼。 在吴风进门后,翡翠脸上的笑容更盛,移步至吴风右侧并排而立:“钰小子,吴风大学士便是我保举之人。而小女子我,也是他的人哦,咯咯……” 朱祁钰眸光一闪,好像在考虑什么。 翡翠的这番话信息量很大。 第一是告诉他朱祁钰吴风有背景,也有能力处理好除掉于谦的问题,其次她翡翠,身为四大高手之一,表面上是于谦的小妾,实际上却是于谦学生的人,可想而知,吴风有多么恐怖。 此番威逼利诱之下,朱祁钰的脸色也是变了又变。 许久后,朱祁钰才呼出一口气,咬牙切齿的地吼道:“那谁又能保证你吴风不会成为第二个于谦呢?” “陛下,您觉得您现在还有退路吗?嗯!” 吴风突然喝出一声,背后隐约有雷电闪烁,异兽凸现,一时间,气势迫人。 朱祁钰也是被惊吓到了,额头的汗珠顺着两颊流下。 他没想到吴风会突然发难。 奇怪的是,殿内闹出这么大动静,那老太监天影也不知道死哪去了。 “不该来时候来的比谁都快,该来的时候人影子都见不到!尼玛!”朱祁钰心里诅咒着老太监。 他不知道的是,吴风是翡翠的徒弟,而翡翠擅长什么?幻术!无辜的老太监就这样背着黑锅被朱祁钰在心里一遍遍怒骂着,只有翡翠像个没事人一样笑呵呵的站在一边。 好在吴风马上收回了气势,又表现出了那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说道:“陛下,臣不仅可以帮你解决于谦,更能帮你对付那个你最害怕的人,臣向陛下保证,我吴风即便上位,也绝不成为第二个于谦!” 笑话!第二个于谦?他吴风又岂会仅有这一点野心?于谦虽然权侵朝野,也只能算是个对大明朝忠心耿耿的权臣。 曾经,吴风就对翡翠说过,他要的可不止这些……吴风从来没把朱祁钰当作对手,在他看来,朱祁钰顶多算个傀儡而已,真正的敌人,应该是那两个人才对。 朱祁钰脸色阴晴不定,没错,吴风戳到了他内心深处最痛最害怕的地方……朱祁镇!或者说他最害怕的事情,便是……失去这个最高的位置。 当年他是靠捡漏当上的皇帝,如今的一切因为那人,都有可能失去,朱祁钰不能承受,即便以后做一个傀儡皇帝。 “那……你,要我如何做……”朱祁钰的声音嘶哑低沉彷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陛下明日朝堂之上,只需下旨宣告,‘于谦意图谋反,证据确凿,打入死牢,待后问斩’。剩下的事,交给微臣就够了。” 朱祁镇重重地点了点头……见状吴风拱手笑道:“那微臣就告退了,不打扰陛下‘操劳’国家大事了。” “钰小子,可还满意本姑娘保举之人?咯咯咯……” 翡翠旋即转身和吴风消失在寂静的夜色中,只留下一串银铃般的笑声和瘫软在书案上操劳天下大事的‘代’宗皇帝,朱祁钰。 …… 翌日清晨,阴云密布,黑煳煳一片。 云越聚越厚,好像要压下来似的。 紧接着电闪雷鸣,天空被撕开一道道闪光的口子,伴随着震耳欲聋的滚滚雷声令人直发毛。 异样的天气彷佛酝酿着什么。 朝堂之上,一阵阵雷声使得正在等着朱祁钰的大臣们更加压抑。 终于,朱祁钰穿着金黄色的龙袍,从偏殿走出。 不同以往的是,朱祁钰身旁没有一个太监宫女跟随。 只见他一步一步的走向龙椅,坐了上去。 大臣们似乎也感受到不同寻常的气氛,一改之前的哄闹,大殿之中落针可闻。 朱祁钰坐正身子,布满血丝的双眸缓缓扫过群臣。 随后缓缓开口:“于谦何在?” “回皇上,少保大人恐身体有恙,未来早朝。” 开口的是于谦一派的按察使石璞。 闻言朱祁钰嘴角抽了一下,这于谦的确不把他放在眼里。 很好!顿时脸上浮现一股狠戾:“传朕旨意,少保于谦舞乱朝政、私结党羽、意图谋反,证据确凿。江渊,此事交给你协同锦衣卫现在就去给我将少保府抄了,于谦打入天牢,听候发落。” 此话一出,整个朝堂一下炸开了锅,大臣们甚至都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一个个前后俯耳躬身,不可置信。 而于谦一派的大臣更是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皇上,少保大人历经两朝,忠心耿耿,此事定有小人栽赃陷害,望皇上明察啊。”石璞第一个开口。 “皇上三思……”于谦一派的大臣也是从震惊中反应过来,纷纷附和。 再看朱祁钰的脸色,阴沉的都能滴下水来。 即便他一直清楚于谦势大,也未曾想到这一派系都敢在朝堂之上公然顶撞于他。 还未等他发怒,当年太子太师江充一脉的江系子弟传来声音:“启奏陛下,传闻于少保平日不仅贪污受贿,更是与瓦剌鞑靼有所往来,其心可诛。今日更是连早朝都未曾前来,于少保眼里哪还有皇上?。” 平日里被于谦打压的江系官员哪里肯放弃这等落井下石的好事,一时间纷纷附议。 “都给朕闭嘴,究竟你们是皇上还是朕才是皇上!” 朱祁钰一手拍在龙椅的鎏金扶手上,整个人暴怒的站了起来。 “此事证据确凿,不必再说!再有异议者,与于谦同罪一同打入天牢!江渊,还不上前领旨,速办此事!” 旨毕,凶狠的眼神还从于谦一派的大臣身上一一扫过。 后者见状也是噤若寒蝉,不再言语。 朱祁钰下旨后,便宣布退朝,径直离开了乾清宫,只留下还愣在殿中的众大臣。 直到此刻,他们才清楚,少保于谦,当真是日暮途穷了…… 第六十五章:杀人诛心 “轰隆……轰隆”随着最后几声电闪雷鸣,倾盆大雨终于急转而来。 伴随着黄豆般大小的雨珠砸落在地上的哒哒声,殿内的大臣们再次闹成一锅粥…… …… 而这件事的主角,于谦。 此时还在少保府翡翠的厢房内床榻之上享受着美梦。 “哒……哒”的雨滴声终于是吵醒了这位少保大人。 于谦抹了抹双眼,环顾屋子四周,却不见翡翠踪影。 望向窗外,看到天色大亮,才发觉早就过了六更天,早朝怕是已经耽误。 奇怪,自己今日怎会这般嗜睡,平日里五更天就能醒来上朝的。 虽早朝缺勤一次对他于谦来说,并不是什么大事,可他心里总有一种不安的感觉,好像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翡翠……夫人……来人!”于谦喊了几声都无人应答后,他也渐渐意识到不对,整个人彻底醒了过来。 连更衣都来不及,一把推开屋门,冲了出来。 硕大的雨珠连成线一般的打在于谦白色的衣襟上。 此时反应过来的于谦不再呼喊翡翠的名字,而是将最后的希望寄托在他的首位门徒林迟身上,自兰陵城破,林迟便回到于谦身边。 此子虽然心性坚韧狠辣,认定了一条路走到底,不过其稳固的杀心却难能可贵,所以若要说于谦最相信的人是谁,那必然是林迟无疑。 可惜的是,于谦等来的不是林迟,而是冲进少保府将于谦团团围住的锦衣卫,带头之人正是内阁江渊。 风呼呼的刮着,雨也越下越大,子弹下落般的雨珠把指向于谦的一把把绣春刀砸的铮铮直响。 被围在中间的少保大人身着白色睡衣披头散发,全身浸湿。 于谦静静地看着宣读圣旨的江渊,于谦没有做任何的反抗。 因为他明白,挣扎已经没有意义,他于谦,到头了!于谦在被押出少保府的那一刻,回头往吴风的屋子望了望,彷佛看见了屋檐下的一个少年对着他露着人畜无害的笑容。 少年脚下,躺着一个人,好像是……林迟。 锦衣卫带走了于谦,只剩下雨水还在不停的落下,似乎预示着一些东西……落下了帷幕…… 当朝少保意图谋反被打入天牢,等候问斩的消息一时间传遍了京城,于谦一派人人自危。 而此时,宫里则传来了更令人震撼的消息。 内阁大学士,于谦的学生,吴风。 不但没有因为于谦被牵连问罪,反而是受朱祁钰册封少保,接替于谦的位置。 这道圣旨不禁让天下人浮想联翩,一个新科状元,先是从锦衣卫力士被封内阁大学士,短短时间内,于谦垮台,吴风再次摇身一变上位,成了少保。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不过这正是吴风他的聪明之处,这般造势,他收拢起于谦的势力才会得心应手。 于谦一派在这种自身难保的形势下,只能投靠吴风,将他当成第二个于谦,可他吴风,是么……连续数日的暴雨终于停了下来,好像洗净了少保府里里外外的尘埃。 吴风依旧一席白衫,仰着头怔怔地看着门匾上‘少保府’三个鎏金大字。 “她怎么样了?” 吴风没有动作,仰着头对着走来的人影突然说道……来人身着淡绿色的长裙,袖口上绣着淡蓝色的牡丹,银丝线勾出了几片祥云,下摆密麻麻一排蓝色的海水云图,胸前是宽片淡黄色锦缎裹胸,露出小麦色的肌肤,举手投足都透露着异域风情,不是翡翠还能是谁?“放心吧,我已经同她说明白了,况且……” 翡翠说到这里顿了顿,秀眉一挑,玩味的的看着吴风:“你的大师娘,你比我了解罢?”语气暧昧又显得调皮。 吴风闻言,抬头发现翡翠盯着自己,两弯似蹙非蹙笼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 吴风被盯的有着吃不消:“既然你我都知道她是朱祁镇的人,如今于谦身在天牢,为何不除了她去?” 吴风语出惊人,董雨如好歹和他也有床第之欢。 如此说杀便杀,心狠手辣的性子,与他温文尔雅的外表相比较,差别实在有些大。 翡翠也是沉默了一番才回答道:“以小风你现在的势力,还不宜和朱祁镇立刻翻脸,留着董雨如作为你们之间的纽扣,比杀了可能作用更大。” “哦?或许吧……”吴风不可置否。 “我去一趟皇宫,你也来吧,有一场好戏看。”留下这句话,吴风便离去了。 “心狠手辣么?小风啊,这才是我不肯告诉你异兽觉醒的第二种且更为迅速办法的原因啊……” 望着吴风远去的背景,翡翠的神色有些复杂……半晌后,才跟了上去……皇宫,天牢中。 穿过道道暗门,走下阶梯,最后吴风在一间类似密室的牢房,见到了于谦。 于谦双手张开,被捆绑在了一个十字架形状的木头上。 他低着头颅,黑白相间的长发散乱着遮挡住了整张脸,双肩被一对银钩穿透了琵琶骨,另一端的锁链紧紧地钉在墙上。 整个人一动不动,像是死了。 似乎听到来人的脚步声,于谦艰难的抬起头来,“嘶……” 大概是动作过大,牵动了肩上的伤口,于谦的上半身越是颤抖,越是疼痛。 吴风打量着于谦因为疼痛而冒着冷汗的脸庞,面无表情的说道:“呵呵,那废物如此记仇,报复心还不小。” 于谦闻言,艰难的开口:“想……想不到,你……会来,成王败寇,没……没什么好说的,你该不是来炫耀的吧?” “不是。”吴风惜字如金。 “哼……从……从我见到你那一刻,我就知道你是头狼,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会咬我了” “老师似乎不甘心啊?” “呵……呵”于谦还能笑得出来。 “我待你如亲子……咳咳……总有一天,你的下场会我和一样。” “你是指朱楷么?老师你可知道我上一个父亲是怎么死的?” “你……”于谦瞪大了双眼。 “老师,我给你讲讲吴家的故事吧。” 吴风面带微笑,看着于谦这般样子似乎心情很好。 “你很像一个人,你见过的,吴家吴令闻。吴家有两位少爷,可惜都不是他所生。大夫人,也就是我娘,给吴令闻带了绿帽子。”说道这里吴风顿了顿,就这样看着于谦。 “我早该想到,雨如……是英宗的人吧”,于谦闭上了眼睛,不太想说出这个事实,他对两位董雨如是真有感情的。 “不管英宗还是代宗,我不在……” “吴家还有位二夫人。” 不等于谦说完,吴风打断了他。 于谦明白吴风是什么意思,重新打开双眸,浑浊的眼珠子上,倒映着两道人影,一人是吴风,另一人被吴风搂住腰间,正是从前少保府的二夫人,翡翠了。 “你……为何也要这般对我?我自问待你不薄!” 于谦脸色有些发白,耳朵听到和亲眼看到毕竟是不一样的。 “因为小风同我才是一类人……嗷……唔”翡翠话都没说完,突然发出一声惊呼。 只见吴风已经堵住翡翠朱唇,两人唇齿交缠,吴风灵活的顶开贝齿,两根舌头在嘴里追逐打闹。 翡翠的香舌不断的被吴风用力的吸出,含进自己的嘴里轻轻的咬着,挑逗着。 同时,吴风的一只大手已经探进翠绿色的罗裙,抵在翡翠娇嫩的腿心处,一上一下伴随着翡翠的呼气的节奏轻轻地滑动着。 看到这一幕的于谦,睚眦欲裂。 双眸因为充血显得通红,面部表情已经扭曲,不知道是因为被钩穿琵琶骨的疼痛所刺激还是另有其他原因……有趣的是,一边是痛不欲生,另一边却是欲仙欲死。 只见吴风抽开在翡翠股间作怪的大手,便解开了自己的嵌玉腰带,顿时一根粗大的肉棒昂扬而出,猩红的龟头犹如镶嵌在肉棒顶端的红宝石一般威严,旋即顶在了翡翠的小腹上。 感受到身下硬物的翡翠将玉唇和吴风分开,丁香小舌从吴风口中缓缓滑出,连接在舌尖的一条晶莹的丝线被带了出来,不偏不倚的滴落在昂扬向上的龟头上,翡翠面色酡红,既有身体被挑动带来的情欲,也有当着于谦的面和其他男子搔首弄姿的害羞。 不过翡翠还是顺从地俯下身子,仟仟玉指滑过棒身,俏脸上挂着娇羞一点点靠近肉棒,朱唇轻启,缓缓的将鸡蛋大小的伞状蘑菰头纳入樱桃小口中,顿时一股温香柔软将吴风的龟头包裹起来。 “嘶……”,吴风一时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舒服地眯着眼睛,突然腰身一挺,整根肉棒抵入了三分之一进去,将翡翠的小嘴撑的鼓了起来……“唔……嗯……”,翡翠口中发出含煳不清的声音。 “哇……啊!”于谦看到这里已经癫狂了,嘶吼着,挣扎着,银钩穿透的伤口上,鲜血止不住的外流也察觉不到。 吴风暼了一眼于谦,冷笑了一声。 在他昔日老师……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少保于谦面前,凌辱着他心爱的小妾,这种感觉刺激的吴风更加兴奋,胯下凶兽再次涨大几分。 同时伸出双手,抚在翡翠的后脑处,缓缓地将翡翠的小脑袋向自己的胯下推送过去。 “……哦……唔……”两人同时叫出声来。 只见肉棒仅剩三分之一露在小嘴外边,翡翠天鹅般洁白的脖颈上方,都被顶出了一段圆弧。 似乎有些不适,翡翠小脑袋微微摇了摇,吴风见状也是慢慢将这温暖紧凑的湿地推远几分,眼见粗壮的肉棒快要全部拿出时,硕大的龟头在撤退途中突然被贝齿刮蹭到。 “嗷……”吴风怪叫一声,浑身颤抖了一下,双手一用力,又将翡翠的脑袋推向自己,登时,笔直的肉棒再次将翡翠的喉咙撑的满满的。 循环依此,“嗤……嗤……嗤”一阵阵淫糜声不绝于耳。 吴风在翡翠的伺候下,爽快之余,示威一般的看了一眼于谦。 只见他喘着粗气,满是皱纹的脖子上青筋毕现,连嘶吼都变得无力。 还不够么?吴风暗暗想到。 于是猛的抽出肉棒,不待翡翠喘息便一把将她推向挂满刑具的墙柱,背朝自己,拍了拍翡翠丰腴的臀肉示意她噘起屁股。 翡翠知道吴风想做什么,脸颊上犹豫之色微微闪过,她本不想当着于谦的面做到这一步的。 “啪……”,只听得一声脆响,吴风不知道从哪扯来了一根皮鞭,不轻不重地鞭笞在翡翠的蜜桃臀上。 翡翠转头见状,又羞又愤的同时,一股从未有过的酥麻感以屁股被鞭笞处为中心,朝着全身传递开来。 腿心的桃花源处,也渗出了一丝蜜液。 翡翠愣了片刻后,鬼使神差般的双手扶住墙柱,双腿微屈,将屁股高高噘起,正对着吴风。 看的这一幕,吴风再也憋不住了,左手成爪一把将纱裙下的亵裤撕碎,露出浑圆饱满的翘臀。 从吴风的角度看去,浅褐色的菊门一开一合,透露着娇羞可爱,与之连接的是一条粉色的幽深美缝。 不待细看,吴风右手由上而下一挥,又是一记的皮鞭伺候,打的翘臀上荡漾开来一圈肉浪,浪过。 只留下一道浅浅的红印。 吴风从来没有感受过这种异样的刺激,挺着快要爆炸的肉棍,也不管对没对准,狠狠地向前一刺。 “……噗哧……” “哈啊……疼……小风轻点……”。粗暴的动作不禁让翡翠喊出声来。 粗大的肉棍顶开层层褶皱,直接钻到了美穴的最深处。 “噗……”,也就在这时,一旁的于谦终于忍不住气血攻心,喉咙一甜,喷出一大口鲜血来,苍白的面色迅速变红又转至死灰色。 瞳孔瞪大,一动不动的盯着一旁的淫靡画面。 没了气息……在他死的最后一刻,彷佛看到了两人得交合处,闪烁着点点红梅。 是的,他把吴风和翡翠两人交合的异象当成了翡翠还是处子的象征,这才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所谓杀人诛心,若翡翠今日还是处子,岂不是说明他于谦这么多年来,一直被他心爱的小妾用她最拿手的幻术,欺骗至今?有趣的是误打误撞,即便于谦是看错了,却没有推测错,翡翠的确以幻术欺骗了他这么多年,包括于谦被抓那一夜的昏睡 …… 第六十六章:冰铁热肤 幽暗的密室牢房中。 木架上绑着一个披头散发,浑身是血的人。 即便已经没了生气,依旧双目瞪圆,死死得盯前方。 啊,小风……你……轻点……哦……好粗素手扶于墙柱的绝色女子噘着屁股断断续续地低吟着。 而身后的男人,一手抓住女人香臀上的嫩肉,不断的揉捏着。 另一手执鞭,时不时地抽打一下,就惹得身下的女人发出一声哀嚎,听不出是疼痛还是快乐,而白嫩的臀肉上就会多出一道红印。 下身则不停地前后耸动着,仔细看去,男子胯间阳物好似一根铁杵,在女子臀后的蜜穴里进进出出。 每一次插入都伴随着,噗嗤“” 一声,向后抽出时,鸡蛋大小的龟头沟冠处都会倒刮着蜜穴内的一层层褶皱,最后半卡在娇嫩的穴口上,一部分媚肉也被粗鲁的带了出来,沾染上湿润黏滑的春液,散发着淫靡的味道。 沉醉在交合带来的快感中的两人自然是吴风和翡翠。 “啪叽……啪叽……” 吴风显得格外兴奋,不断的前挺腰身,胯骨一次次的撞击在翡翠丰满挺翘的臀部。 “……嗯啊……不要……了……小风……你……慢点……疼……”饶是翡翠自幼练武,又身负穷奇,也是承受不住,小口断断续续吐着含煳不清的话语。 若是换成寻常女子,恐怕不是哭爹喊娘就是奄奄一息了。 吴风却是越战越勇,突然丢掉手中的皮鞭,双手一把环箍住翡翠的柳腰,野蛮地将大肉棒一下顶到了翡翠的花心里,甚至都触及到了两片软骨。 登时,翡翠全身一阵酥麻,双腿发软,站立不稳。 好在吴风下身及时向上一挑,竟将蜷曲着双腿的翡翠一下挑离了地面。 ‘……唔……’翡翠一声惊呼,为了不让自己掉下去,小腹也是微微用力,花腔一阵收缩,死死的夹住坚硬的巨蟒,令得吴风也是发出一声闷哼。 两人保持着这般奇怪的姿势片刻,吴风挺着腰突然一个转身,朝着牢房左侧一步步走了过去。 随着吴风每迈出一步,两人的交合处都发处啪的一声。 嗯……嗯……嗯翡翠秀美的娥眉淡淡的蹙着,双颊满生红晕,气若幽兰。 即便银牙紧咬还是忍不住哼出声来。 不是翡翠保守,而是此情此景,她实在放不开来。 “……嗯……风儿……你……这……啊……臭小子,又……想使什么……坏招……唔……” 吴风也不回答,停下脚步站在一张放满各种刑具的木案上,双手一把抓住翡翠的玲珑的小脚腕,翡翠的上半身也因为吴风抽走了箍在腰间的手,一下趴在了木案上。 吴风架起翡翠两条笔直的长腿,夹在自己腰间,一推一拉间,大肉棒将翡翠的嫩穴捅得一开一合,蜜液四溅。 吴风似乎觉得还不过瘾,一把扯掉翡翠身松塌塌得翠绿色长裙,连带着紫色的胸衣也飞上了天空。 届时,翡翠浑身已经完全赤裸,从侧面看去,褐色的长发一部分自然垂下,半掩着冒着丝丝细汗的绝美脸颊,给人一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致命诱惑。 长发的另一部分则顺着脑袋,脖颈,散落在充满骨感的香肩上。 光滑的背部微微向下凹了进去,形成一道完美的曲线。 这样一来,本就玲珑紧致的酥胸更显得坚挺饱满。 彷佛两颗倒挂的水滴一般昂扬向上,都快比得上何若雪那对竹笋般的淑乳了伴随着吴风的野兽似的勐烈抽插,翡翠一对傲乳不断地前后摇曳着,荡出一圈圈奶波,淫艳至极。 小麦色的乳峰顶端,镶嵌着两粒樱草色嫩蒂。 相较于一般中原女子,翡翠的乳蒂更为娇小,且这种类似淡黄色的樱草色,显得格外明亮晃眼,晶莹剔透。 在乳峰的乱摇乱晃中,时不时的刮蹭到木案上所放的刑具,带得蜜穴一下下有规律的收缩着。 吴风感受到这一点,玩心大起。 故意将翡翠夹在他腰间的双腿抬高夹至腋下。 翡翠上半身失去平衡,勐地坠落下去贴住了各种刑具的表面。 啊……不要……哦……冰冷的触感让翡翠情不自禁地吟叫出来,木案上的刑具五花八门,有铁链,皮鞭,镰钩,烙片……甚至还有专门为女子而准备的带刺龙头。 本能上的恐惧使得翡翠使尽最后一点力气,用小臂为自己的上半身撑起一丝空间。 吴风察觉到了翡翠的抵触,嘴角勾起了邪魅的笑容。 卡在甬道间的肉棒蠢蠢欲动,先是缓缓的研磨着娇嫩的媚肉。 柔的触感所带来的酥麻和微痒使得翡翠暂时忘记了自身的处境,半眯着眼,浅唱低吟起来。 “嗯……嗯……哦……好……舒服。有点……痒,我要……风儿……再……快点……” “师娘要什么,徒儿没听清。”一直未言的吴风终于开口调戏起来,腰上却是不提,有节奏的挑弄着。 “嗯……我……我……要……风儿……啊……再快……一些” “要风儿的什么?” 翡翠知道吴风存心戏弄,可又架不住下身传来的酥痒一点点蔓延全身,只得红着脸皮低声道:“要风儿的……大鸡巴……再快一些”。吴风闻言咧嘴一笑,突然勐地一挺腰身,整个胯部打桩机似的冲刺了起来。 两人的交合处传来啪叽啪叽的淫靡声。 “师娘,徒儿……够不够快了,啊?” “唔……啊……不要,好难受……要死了……翡翠被吴风突如其来的加速冲击的尖叫连连。平坦的小腹尚且还能掠过案上的刑具。然而因为重力垂下的乳瓜可就跨不过这道道坎了。大片的乳肉压在冰冷的烙片上,娇滴滴的乳头不时的卡在镰钩的锋刃上,一度让翡翠甚至感觉肌肤都被割破……”不要……啊……啊,奶头……要坏了……啊……呜呜呜……娇嫩的乳肉不断被压扁摩擦,娇羞的乳头在镰钩和铁链的刮、割、磨、蹭之下,高耸而立,红肿不堪。甚至上面的嫩肤都有些破了皮儿。原来的樱草色乳蒂也有明亮的淡黄色变为如今快要滴血的殷红色,看上去惹人怜爱。“呼……呼……不是师娘让徒儿快些的吗?师娘可还满意?” 吴风在一轮轮高频率的抽插中也微微喘着粗气,还不忘调笑。 “哈啊……疼……啊……受不了了……要来了……哦……哦……哦……哦……哦”突然翡翠的叫声开始呜咽,甚至像哭泣一般,脑袋往后一仰,脚趾绷紧,浑身开始高频率的抽搐,颤抖。 胸口白花花的一片一把坠下,压住所有铁质刑具,花穴中也是涌来一股吸力,都快将吴风的肉棒挤压爆了,紧接着便是一股热浪淋在龟头上,紧致与灼热瞬间将吴风包裹……“嗷……呼……呕啊……” 双重刺激下的吴风终于忍受不住,双眸挂上血丝,精关一松,开始发出一阵阵粗犷的低吼……两人交合处开始散发着光晕,各自的图腾印记也浮现了出来……“噗嗤……噗嗤……啊……”双腿抖动的频率让人看不清,终于,浑身颤栗的吴风将火热浓精挥洒在翡翠的花穴内,吴风紧紧的趴在翡翠的后背上,两人一齐达到了高潮极致的顶峰……良久,趴在一起的两人还在享受回味高潮的余韵。 “呼”吴风长呼了一口气,缓缓充血还未完全退散的肉棍缓缓抽出。 蜜穴里渗出的不知是还是春水浸湿了两人的交合处,将原本浓密的毛发都理成了一簇簇的,好像在护卫着各自的图腾印记,颇为有趣。 再看木案上的翡翠,香汗淋漓。 静静的趴在那一动不动,两腿微微分开,露出的桃园嫩穴红肿不堪,阴唇微微外翻着,撑起一个指洞大小的口子,不断的流出白灼之物,让人心生怜意。 “唔……” 翡翠总算是缓过神来,一手撑起半个身体,翻了个身。 赤裸的胴体看的清晰,高耸的酥胸,挺立的乳头,平坦的小腹,无一不被磨蹭的红肿不堪,吹弹可破,全身各处残留的性爱痕迹无一不向人宣告着其过程的美妙与惨烈……“小风……你从哪学来的……乱七八糟的花样,传说赑屃当有玄武的隐忍不发,你……哎……” 翡翠语气带着娇媚,似有些埋怨,似有些害羞,似有些恨铁不成钢……吴风见状轻笑了一声,神色依然如常,没有回答翡翠,而是转头看向早就死去的于谦,徐徐开口:“如今,老师你应该知道我上一个父亲是怎么死的了吧?” 起身,下案。 在翡翠复杂眼神的注视下,一步步走到了于谦面前:“好戏看完,就该瞑目了。”说罢,双手拂过于谦至死都不肯闭上的双眼……生亦当人杰,死亦为鬼雄。 一代权臣于谦,终将落幕化作土。 …… 隔天,皇宫传出消息,犯人于谦,在天牢中畏罪自尽,天下哗然。 南宫偏殿,朱祁镇面朝墙壁,负手而立。 尽管年逾四十,依旧一头黑发如墨,往下是斜飞的英挺剑眉,细长蕴藏着锐利的黑眸,棱角分明的轮廓,不怒自威。 身材修长高大却不粗犷的,宛若黑夜中的鹰,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孑然独立间散发的是傲视天地的强势。 朱祁镇眼神停在墙上挂的一副水墨画,对着空气开口悠悠开口:“你可知这画中之人是谁?” “臣不谙画道。”殿中一角屏风后传出声音,简洁干练。 “此画名叫韩熙载夜宴图,画中之人乃后唐进士,名叫韩熙载,文章书画,名震一时。其父因事被诛,韩熙载逃奔江南,投顺南唐。初深受南唐中主李璟的宠信,然后主李煜继位后,因北方后周之威胁,猜忌北方官员,朝堂斗争激化,朝不保夕。韩熙载为了保护自己,故意装扮成生活上腐败,醉生梦死的煳涂人。” 朱祁镇似乎很有雅致,耐心的解释道。 “李煜仍对他不放心,就派画院的‘待诏’顾闳中和周文矩到他家里去,暗地窥探韩熙载的活动,命令他们把所看到的一切如实地画下来交给他看。大智若愚的韩熙载当然明白他们的来意,韩熙载故意将一种不问时事,沉湎歌舞,醉生梦死的形态来了一场酣畅淋漓的表演。” 朱祁镇说到这里顿了顿,轻笑了一声。 “于是就有了这韩熙载夜宴图。” “陛下之意是指……于谦?” 一道黑衣人影从屏风后走出,全身上下从头到脚都被一件宽大的黑袍所笼罩。 正是天影张断尘。 “是,也不全是。” 朱祁镇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张断尘似乎有些疑惑,并未出声,等着朱祁镇解释。 “于谦对我大明的确忠心耿耿,可他却不明白,有时候忠臣,也要去死的。树大招风,低调往往比衷心更为管用。” “陛下的意思,于谦若能学那韩熙载那般装疯卖傻,就不会死了?那……” “不仅是他,还有我那窝囊废弟弟,哼!当了这么多年皇帝,一点长进都没有。一个吴风,一个翡翠,还有一个沉家就把他吓成这幅德行,连我朱家万世基业都要拱手让人……看来时候要提前些了……” 张断尘听到最后一句话,不知道是因为激动还是什么,气息都有些紊乱了:“陛下你要……” “告诉周潜龙,可以动手了。另外,事成之后,将方雪也带回来把,她没有呆在苍穹门的必要了……” 张断尘没再多问,无声无息的消失在殿内。 她知道此事的重要性,也知道这……是吴雨最后的机会,朱祁镇不会无缘无故拿一幅画讲故事给她听的。 张断尘离开后,朱祁镇依旧呆呆的看着画。 此事毕,朕便不再欠你任何东西。 是当那反贼还是学这韩熙载,希望你都不要后悔……朱祁镇心中默默地叹了口气。 他知道张断尘定会想方设法将此事前因后果全部告知吴雨……暮雨潇潇,整个兰陵城被笼罩在一片肃杀之中,眨眼之间夏季已经过半,这次的寒流来得格外诡异,似乎在预示着这天下将有大事发生。 而本以往大都前进的吴雨等人此刻却被困在距离兰陵城三百里的断崖下,只因天降瓢泼大雨,前方的峡谷被泥石流堵塞,大军行进不得。 “这天怎得这般恼人,七月仲夏,哪里来的瓢泼大雨?” 娇俏的女声从男人旁侧响起,吴雨收起眺望的目光,淡笑着回头看去。 入目是一双秀气小巧的翡翠玲珑比目鱼绣鞋,白色丝绸裤外面是薄如蝉翼的浅绿色缫丝外衫,两根竹子苍劲有力,横亘在女人饱满欲出的胸脯上,浅褐色的胸衣几乎要被撑爆。 “怎么,雨儿有什么烦心事,可否说来听一听?” 唐淡月温柔一笑,凹凸有致的身子转瞬间便紧贴在男子身上,丝毫没有什么顾及。 吴雨轻嗅着唐淡月身上的香气,心中的郁结也消散了些许。 “无碍,只是道路一日不得清理,我们便只能坐以待毙,军师有观天象的能力,他怎么说?” 唐淡月一怔,暗自叹了口气,没有回答吴雨的话,却另起话锋。 “凤侯传信,京都尚在朱祁玉掌控之中,神机营和锦衣卫已经洗牌完毕,柳观海也已在北疆击败主力瓦剌,准备回京,现如今我们出兵京都,必定胜少负多,极为不智。” 吴雨垂在身侧的拳头紧紧攥起。 “终究还是迟了一步,淡月姐,传令下去,众军将领听命,收拾行囊,回兰陵!” 是夜,经过半日的跋涉,苍穹门众人再次回到了兰陵城。 此时,兰陵城主府书房,吴雨坐上位,从左到右依次为军师兼苍穹门五当家李上河,先锋军统领唐啸,夜匕首掌门柳儿,左先锋韩毅和掌管内务的黄焕。 众人坐定,气氛一贯严肃,片刻后,吴雨皱眉道:“想必淡月姐已经告诉大家了,作战计划有变,下一步从兰陵转战济南,拿下济南府,再做打算。” 吴雨话还未落地,韩毅便横刀案前,粗犷的声音如雷贯耳,脸上是遮掩不住的怒气。 “哼,京都那帮孙子,就是摸准了我们的路子才加紧训练兵营,那柳什么海也差一步,何不打他个十万八千里,先斩后奏,老子就不信了,那皇帝老儿还能有千里传音之术不成?” 黄焕“哎呀” 一声,嫩白的小手上隐约还有几枚欢好的印记,此刻却也顾不得羞耻,一把拉住自家相公柔声顺气道:“你瞧瞧你,先坐下再说。” 韩毅生性粗犷不善言辞,众人也都清楚,自然不会在意。 “韩大哥稍安勿躁。” 站起来的人正是唐啸,经过几次大战的磨练,昔日的毛头小子也有了几分成熟收敛的心智,只见唐啸从腰侧拿出一羊皮地图,动作熟练地翻开。 “大掌门说的没错,唐家也传来消息,说那朱祁玉有暗动,且朝堂之上也颇为动荡,不但于谦身死,其学生吴风上位,被封少保之位。另外几名权臣也落马,朝廷正在新一轮的洗牌,此刻行动虽然是个千载难逢的契机,却也不得不考虑其他,首当其冲的便是那京都外城乃有重兵把守……” 李上河听罢点头认同道:“不错,昔日瓦剌大军之所以兵临城下而不得取我大明京城,七大高手力挽狂澜是一,文臣武臣誓不屈服是二,而这第三却也是不可忽视的存在……” 吴雨眼神闪烁,心中大动,“神机营——” “还有锦衣卫和东厂!” 唐淡月勐地睁开眼睛,看向李上河,又转向吴雨,继续道:“这三个机构已经存在了上百年,自明太祖朱元璋寺庙中起义,为巩固皇权统治便逐一设下这三个机构,从此独立于三省六部制之外,直接听命于历代皇帝。而历经百年,只能说它们会更加强大,仅是那些个力士眼目便有着成域的实力,更遑论那些指挥使和隐而不知的高手!” 韩毅哑口无言,成域啊,那是什么样的存在,饶是整个苍穹门也不过十几个人而已!唐淡月一席话不仅安抚了韩毅,也让众人更加坚定了转战的决心。 临近夜半,众人才陆续回房。 吴雨站在书房的窗前,唐淡月则是捧一壶上好龙井翘腿坐于旁边的案几之上。 许久,清亮的男声才响起。 “方雪是朱祁镇的人,淡月姐你早就知道了吧?” 方雪自从兰陵与唐啸一战,假装被俘后,与苍穹门合作,至今还呆在兰陵城里,不过近日战事接连不断,说起来也是许久未见方雪了。 唐淡月没想到吴雨会突然说这件事,一口嫩茶堵在嗓子眼忽上忽下,好不难受。 “咳咳咳,是……也不全是,我的意思,和你一样,我也是猜的,不过既然方雪已经和我们合作,便料想朱祁镇对我们还没有什么恶意,这才没有轻易说出我的猜想。” 吴雨轻笑一声,甩袖坐在另一边,填了一杯茶道:“没有恶意么……恐怕没那么简单。” 第二日一早,军队便收拾行囊准备进击济南府。 …… 第六十七章:扑朔迷离 当年苍穹门大军兵分四路,如今一路先锋吴雨为主将,副将唐淡月,军师李上河,率领内门弟子势如破竹,破徐州,取兰陵,正转战济南府。 二路为左军,主将宋痴,军师朱楷虽消失不见,凭借宋痴万夫之勇,领各路寨人马,汝宁府不日便唾手可得。 三路右军,主将周潜龙兼军师,副将司明月,领水寨船只人马,轻易成功伏击平倭归来的柳观海,将其打的溃败而逃后,周潜龙返回巢湖苍穹门,待后而发。 而司明月则回到金陵,继续打理金陵三绝。 四路预备军,主将唐申协同副将孟回春坐镇苍穹门,坚守老巢。 军师庞筝被派出往返于其他三路军力之间,协同制定谋略。 此刻,苍穹门内。 周潜龙独自坐在院中小亭之内的石凳上,一身月牙白的锦袍裁剪合体,身姿清瘦挺拔,如芝兰玉树,光风霁月,说不出的雅致。 文质彬彬的样子和吴风如出一辙,任谁也不相信这便是苍穹门智勇皆为第一的二当家。 他面前的石桌上刻画着一副棋盘。 周潜龙原名周易,号称叛出周家的烟雨醉江南。 周易周易,“周” 即无所不备,周而复始,“易” 则日月为易,象征阴阳。 人如其名,周潜龙精通六十四卦,三百八十四爻。 和朱楷一样,他不信命……人生如棋,原来朱楷还在苍穹门的时候,他和朱楷也时常在这棋局中相论一番。 只见周潜龙一手执白子,落下之后又捡起一粒黑子,自攻自守。 此时,黑棋已对白棋成围歼之势,只差最后一步便能杀死白棋,取得胜利。 周潜龙刚要落手,突然眉头皱了皱。 只听得“咻”的一声,一只黑色羽箭破空而来。 周潜龙并没有做其他动作,任由利箭飞驰而来,十分凑巧的钉在了他准备落子之处。 小箭不过一尺来长,不仅箭身通体黑色,连箭羽都是由黑色的羽毛排列而成。 周潜龙放下手中的棋子,小心翼翼地从箭尾取下一张裹在其上的纸条,扫了一眼,手上微微一用力,纸条化作了无数碎屑粉尘。 而后缓缓起身,走出亭廊,抬头看着天空,目光停留在利箭射来的方向。 喃喃道:青龙将现,蛟螭得水,天将变,天将变啊。 金陵。 自吴雨走后已是半载有余,司明月玉琴将金陵三绝打理的井井有条。 这日正是司明月要启程回巢湖苍穹门的时候,却半路返航,且神色严肃焦急。 玉琴不解,上前牵着马道:“六掌门,这是怎么了?” 司明月迅速下马,高喝一声“另备马匹!” 身后的仆人匆匆应下,司明月这才转身看向一脸疑惑的玉琴。 眼前的玉琴正是二八年华将过的年纪,嫩白娇媚的脸蛋上一对水汪汪的媚眼对送秋波,身材火辣十足,比自己大了不少的乳房颤巍巍的被胸衣紧紧束缚在内,挤出一道幽深的乳沟,看的人血脉喷张。 司明月心情复杂,这小妮子倒是凭借这一身狐媚样享尽了人伦之乐,不过到也算是个令人讨喜的性子,不然自己也不会容她到现在。 司明月眼底闪过一丝淡淡的遗憾,嘴角绽开道:“将才收到门主命令,所有掌门人三日之内回苍穹门,有事相商,金陵至巢湖虽然不远,但逢乱世年代,你武功又不高,思前想后这才赶了回来,还是同我一起回去吧。” 玉琴一怔,苍穹门为何要这般大动作,莫非……“玉琴在这里谢过姐姐的恩情,既然如此,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启程吧。” ……上河城。 烈日炎炎下一女子正马不停蹄的往东南方向赶路。 只见这女子身材修长,长相英气十足,皮肤微微粗糙却也比一般女子光滑细腻的多,上身一件枣红金丝绒小坎肩,配上丝绸紧身里衣,袖口被绷带紧紧缠住,下身则是玄色长裤,一双祥云锦绣铆钉靴子被女子穿出了小巧玲珑的感觉。 身下的汗血宝马骑得肆意飞扬,半缕发丝被风卷起带入半开的衣领中,若有若无的摩擦着那雪白挺俏的乳球。 可惜这等诱人的风景无人欣赏,黄土罗列的官道上,吴红袖一手架着马缰绳,一手从胸口处的密兜里掏出那张纸条,速度却丝毫不见减慢,彷佛那马有灵性一般,知道主人要往哪里赶路。 吴红袖又仔细看了一遍手中信件,一封来自吴雨,另一封则是苍穹门发出的集结令。 “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这天要变了吗?”女子清朗的喃喃声随之消逝在扬起的尘土中,天边似有乌云涌动。 黑云压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鳞开。 而此时,上河城不远处,一道白色身影飞速略过,常人看去竟只有一道残影,同样朝巢湖方向飞去。 朱楷身为七大掌门人之一,自然也收到了密信,可却随意的将那传说中的集结令随意揉捻成团,最后碾成粉末撒在空中。 “咯咯咯……怎的有了能耐就不屑人家了,嗯?” 沈嫣琳半裸着躺在不远处的贵妃榻上,浑身上下只穿了一件松松垮垮的亵衣,两个硕大的玉乳在丝绸亵衣下若隐若现,小巧的乳头顶在亵衣上,形状分明,大半乳肉从胳膊下露出,那亵衣竟根本遮不住女人胸前的波涛汹涌……亵衣堪堪遮住沈嫣琳的两个浑圆臀瓣,大腿往下则是一物不挂,两根丰满的玉腿搭在漆黑的楠木案几上,给人强烈的视觉刺激。 “呵,骚娘们,还没被肏够是不是?” 朱楷冷笑着起身坐在沈嫣琳旁边,大手肆无忌惮的探进女人的亵衣内,对着那对圆盘大的雪乳就揉捏起来,沈嫣琳登时一阵轻颤,媚眼如丝,高声呻吟起来。 “哈……揉我的奶子,唔……人家就是没有肏够,来干我啊咯咯咯……” 朱楷早就领教过沈嫣琳的厉害,这娘们骚的跟狐媚子一般,那身下是美穴如同吸人精液的妖怪,怎么也满足不了,他倒是想压着她干上三天三夜,让这张小嘴再说骚话,但眼下还没到摊牌的时候……那帮乌合之众或许还有些用途。 想罢,朱楷放开女人的乳房,淫笑道:“有你哭的时候。” 沈嫣琳眼底闪过一丝嘲讽,有我哭的时候么……吴风的话忽然回响在耳畔,沈嫣琳眼神复杂的看着男人离开的背影,嘴角的笑容逐渐消失。 朱楷,我念你几分情面,望你莫要一失足成千古恨,我帮你的只能到这了。 ……山东济南。 自吴雨带领众人从京都转战济南以来基本呈势如破竹之态,济南府的兵力早已被柳观海带去抗击南方沿海一代倭寇,所以吴雨才能不费吹灰之力攻下山东。 是夜,众人收金鸣息,主帅帐篷里,唐淡月将门帘带好,准备离开。 “淡月姐……” 吴雨叫住唐淡月,大步走上前去,伸手轻柔搂住女子,舌头灵活的撬开贝齿,来了一个绵长的湿吻。 唐淡月微惊,转而大喜,随即迎合吴雨。 许久,就在两人坚持不住要脱衣时,窗外的异动让两人顿如惊弓之鸟,瞬间分开。 吴雨和唐淡月对视一眼,登时飞出帐篷,可外面没有丝毫人影。 “无碍,怕只是个不知名的鸟儿。” 唐淡月轻笑道,却在看见那一截布料后失了声。 吴雨俯身拾起那块上好的丝绸布料,上面用武力刻了一行小字:“明月幽冥出,大劫。” 唐淡月自然也看见了,心神大动。 “这……明月……六当家司明月?司明月和幽冥门……雨儿,尚不知那人是谁,还是莫要相信。” 虽这般劝着,唐淡月心里也是疑团重重,司明月确实身份神秘,当年唐申不顾众人反对,硬是将来路不明的司明月带回苍穹门,还让她当了六掌门。 “此事不可声张,权当留个心眼罢了,淡月姐,你且回去休息。”吴雨沉稳道。 唐淡月点头,看了一眼吴雨手中的布料,转身离开。 ……苍穹门集结令百年不发,一旦出世,必有大预兆。 各地的门徒掌门收到集结令后纷纷马不停蹄的赶往巢湖,而此时的苍穹门却另有一番景象。 香龛里的香料燃烧发出轻微声响,门主府的偏殿里突然传来几道若有若无的呻吟声。 “啊,门主不要……香儿好痒……” “呵……你个小骚蹄子,手往哪放呢,嗯?” 唐申粗鲁的扯开身上美艳女子的外衫,探头就和女人开始接吻,嬉笑嗔骂声不时传来,一片旖旎之色。 屋外门边显露出一个修长的身影,仔细看去,竟然是那日出现在上河城的白衣男子。 只见男人一身白色锦竹绣袍,身材高大却不粗壮,头发乌黑透亮,只是脸上却戴了一面可怕的妖怪面具,将旁人探究的目光悉数遮挡。 “四弟” 白衣男子神色不动,等身后一人走上前来才转身道:“好久不见,二哥。”周潜龙看向屋里沉沦放纵的半百男子,叹了口气。他知道朱祁镇的意图是什么,唐申、自己、甚至他亲生儿子吴雨,都可以被他当做棋子。只是他周潜龙,有他不得不做的理由……“那集结令,是你下的吧?” 白衣男子凭空一声质问,打断了周潜龙的思绪,而他被人揭穿也不尴尬,只是咳嗽一声,“没错,是我。” 庞筝双拳握紧,许久之后才无力松开,声音却早已嘶哑。 “我以为,二哥会念及昔日的情面……” 周潜龙眯眼,庞筝果然是庞筝,心神清明乃至深谋远虑,竟早已看透朱祁镇的意图,只是有些事情不是自己能操控的。 “四弟,这件事情你会站在哪边?” 话语落地,一时间空气凝结,沉寂许久后,庞筝甩袖离开,始终没有回答周潜龙的问题。 ……自景泰六年苍穹门起兵至今,各路战事接二连三传来捷报,众将士士气高涨。 苍王唐申下令在苍穹门中排摆酒席,共同庆祝一番。 一轮青月镶嵌在黑色萤幕般的夜空之上,皎洁的月光倾洒人间,黑色的世界镀上了一层银色的轻纱。 一宵筵席过半,除了站岗和巡逻的士兵,其余苍穹门众人皆是喝的酩酊大醉,不省人事。 议事厅中,苍穹门众人也是喝的一片热闹,门主唐申坐于主座,左右次席皆是当今七大高手中的二位。 靠左一方正是苍穹门二当家周潜龙,右边则是唐家家主人称西湖无梦唐子午。 唐子午助吴雨攻下兰陵后,在唐申的请求下,便回到苍穹门坐镇一些时日,毕竟唐申也算是出生唐家,何况如今揭竿而起,敌人更是一直视四大家族为眼中钉的朝廷,唐子午也就没有拒绝。 厅中余下两边皆是苍穹门几位头领人物。 唐申勐灌了一口烈酒,对着一旁的周潜龙龇着大嘴:“听说老四今日回来了,这酒宴怎么也不见他人啊?” “四弟此次回来是给大哥送来前方战事密函,晌午本是去见大哥,咳咳,不曾想撞见大哥好事,就将密函交与我,不打扰大哥雅兴。前方战事吃紧,先行离去了。” 周潜龙小酌一口,淡淡回应道。 于是从袖中抽出一封密函,递与唐申。 唐申听到两人曾撞破自己和香儿好事,也是哈哈一笑,毫不在意。 接过信封,不假思索地打开,顿时一股淡淡的香味弥漫在唐申鼻尖。 “嚯,这老四还是老样子,这文雅之人所携之物都带着香气,和我们这等粗人到底是不同啊,哈哈。” “呵呵……” 周潜龙笑了一声,算是回应。 唐申简略的扫了一遍密函,脸上的皱纹都笑的眯成了缝,露出一排大黄牙大声笑道:“看来,他日我苍穹门会师济南,再拿下顺德府,兵临京师,天下可期啊。” 恭喜门主,苍王英明……苍王英明……厅内下座门人纷纷贺喜。 酒过三巡,一位摇摇晃晃,显然是喝多了的苍穹门人跑进厅里。 “禀门主,六当家从金陵回来了。” “嗯?六妹也回来了?你是不是喝多了?今日怎会这么巧,一个个的都回来了?” 唐申粗眉一挑,有些奇怪。 “六当家的确……” 那喝多了的门人还未说完,司明月便走了进来,一身红衣似蝶,头发梳涵烟芙蓉髻,淡扫蛾眉薄粉敷面,较之从前显得明艳不可方物。 不知是一席红衣映衬的缘故还是什么,三千青丝都有些微微泛红。 身后跟着一位身着浅绿色宫装的艳丽女子,正是玉琴。 “不是收到大哥发的苍穹门集结令我才带着玉琴掌柜急忙赶了回来么?”司明月一进来便回应唐申。 “苍穹门集结令?我何时曾发过?” 唐申甩了甩晕乎乎的脑袋,从坐席上站了起来,声音有些炸耳,又疑惑的看了看周潜龙,显然他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同寻常。 “什么……难道不是……” 霎时,厅门大开,一道黑色身影凌空掠来。 来人身法如鬼如魅,如风如电,倏忽欺身而上,朝着唐申一掌拍去,黑袍之下探出的素手洁白如玉,将周围的空气都带起了层层涟猗,像是一个个疆域不断地幻生幻灭,来人定是行宗高手!唐申顿时酒醒,满是横肉的脸上画满了惊恐,显然这等攻势不是他所能抵挡的。 眼看恐怖的气浪就要压在唐申身上,千钧一发之际,一只温文尔雅的手掌挡住了扑面而来的气势,与来人的玉掌抵在一起。 不过刹那,双掌一触即开,黑袍来人微微后退一步,而为唐申挡住的袭杀的手掌主人踉跄后退数步,险些撞翻桌席,咳嗽两声,嘴角已是挂下一条血丝,正是七大高手之一的烟雨醉江南周潜龙。 “二弟”唐申见状从死亡的恐惧中缓过神来,连忙扶住周潜龙。 一旁的唐子午看到周潜龙此番样子更是惊骇欲绝,虽周潜龙实力比起他有所不如,但也位列七大高手之一,行宗实力,却仅仅一招便受伤不敌,这等实力,他也是做不到。 “不知阁下是何人,又为何闯苍穹门行刺苍王?看阁下的实力,想必也是那七人之一把?” 唐子午虽然忌惮来人实力,不过身为成名已久的七大高手其一,四大家族之一唐家之主,也不能弱了气势,手提一杆红缨霸王枪,朗声说道。 这等场面,他唐子午还是见过不少的,至少比起兰陵将朱见济救出大牢的白衣蒙面女子,唐子午认为来人还是有不小差距的。 其他苍穹门人也是回过神来,将刺客围在中间,却没勇气动手。 来人静静的立在原地,宽大的黑袍将身形全部笼罩,只留出一双深邃的眼睛,透露着一丝忧愁和沧桑。 也不回应唐子午,彷佛将身边之人当做不存在一般,眸光落在司明月和玉琴身上打量了一番,也不知是何意味。 片刻后,忽然转身退去,周身的气劲将围堵之人纷纷撞开。 “受了伤便想跑吗?我苍穹门岂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周潜龙被唐申扶着,见黑袍人想走,倏地喊道,声音有些嘶哑。 说话间,黑袍人已经退出堂内,身形消失在漆黑的夜色中。 唐子午听到周潜龙说黑袍人受伤,才发觉自己可能被骗了,黑袍人也许只是强撑着,不然此刻为何要退。 想到此处,唐子午手中一紧枪柄,将闪烁着绝世锋芒的枪头向后一挥,便往门外追了出去。 唐申也连忙对着其余苍穹门人喝道:“还不给老子追!” 众人听到门主命令,赶紧拿了武器纷纷跟了出去,因很多苍穹门中人喝醉浑浑噩噩,一番折腾下来,整个苍穹门乱作一团。 司明月见状让不擅武功的玉琴留在议事厅,嘱咐她注意安全,兀自追了出去。 …… 第六十八章:七星海棠 苍穹门的夜空中,皎洁的月光穿透地面的树林、建筑的缝隙,形成了星星点点的斑驳。 慢慢的,银色的斑驳被黑色吞噬。 抬头看去,不知何时飘来一片乌云,张牙舞爪似得一点点吃掉了那一轮清月,本就漆黑寂静的夜晚,凭添了几分诡异。 此时,原本嘈杂的议事厅仅剩下门主唐申、二当家周潜龙和留下的玉琴三人。 唐申在主桌前,双手负于背后,来回踱步;而周潜龙已回到自己的位子,双眼微闭,似是在屏息疗伤。 唐申忽想起什么,看向玉琴:“玉掌柜,方才六妹说你们是收到苍穹门集结令才急忙回到苍穹门的,此事当真?” “回门主,此事千真万确,信物此刻还在六当家身上,方才事情发生的突然,还未来得及拿出。” 唐申生性好淫,离经叛道的性格,身为苍穹门外门明月楼三掌柜之一的玉琴再清楚不过,后来又听闻了些唐申强奸亲生女儿唐淡月的那档子事,对这个苍穹门的门主更是惊惧。 此时听到门主问话,她也是连忙回答道。 唐申听完玉琴的回复,也冷静下来,看来此事不会有假,那其中蹊跷……唐申为人性格孤傲,喜怒无常,当年叛出唐家后,在江湖上更是声名狼藉。 他的确是个粗人,但不是个蠢人。 能一步步走到今日这个的地位,除了为人仗义,喜交兄弟之外,没点智慧是不可能的。 他自己自然是没有发出苍穹门集结令,除了门主有权利外发次令外,其他几位当家在苍穹门面临危急等特殊情况时也能发出。 现如今宋痴在外领军直取汝宁府,朱楷消失已久,司明月更不可能。 那么剩下两人便是二当家周潜龙和四当家庞筝,恰好今日还听闻庞筝曾回来过。 念及与此,唐申将锐利目光盯在了仍旧闭目养神的周潜龙身上。 “呵呵……”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 周潜龙慢慢睁开了双眸,眼中精光一闪,淡淡笑了出来。 “二弟,当真是你?” 唐申此刻还称周潜龙为二弟,好像仍旧不太愿意相信自己的推断。 “没事,是我。” “那……老四?” 唐申抑制不住身体的颤抖,那是气的。 “和他没关系,今日他的确回来过,不过他谁都不想帮,他走了……”周潜龙的语气依旧平淡。 “为什么,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唐申吼了出来。 周潜龙终于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没有说话,抬起一只手,手指指了指天。 “朱祁镇?他是什么人你难道不清楚?所谓的合作不过是他和我苍穹门各取所需罢了,将来若他复辟,第一个要铲除的便是我苍穹门,再就是四大家族。你当年叛出周家的目的,你可别忘了!二弟,你何时变得这么煳涂!” 唐申仍旧抱有一丝希望。 周潜龙面露异色,嘲讽道:“大哥,你把朱祁镇看的太简单了,他要复辟,何须借助苍穹门!所谓的合作不过是……” 说到这里顿了顿,整个人的气势一下覆盖了整个议事厅,哪还有一点受伤的样子,灼灼开口道:“我自然有我非做不可的原因,为了这个原因,我只能对不起苍穹门,对不起大哥你了。” “连受伤都是装的,为的就是支走唐子午和一众苍穹门人,看来,二弟今日是要一条路走到黑了?不过,你就这么自信能够只手遮天?” 说罢,浑身气劲外放,成一方疆域,接着疆域破碎,气息返璞归真,最后气劲演化域界幻生幻灭间,一方大成,武从极致,是为行宗!行宗,唐申竟然是行宗!他隐藏的实在太深了,这么多年,唐申都未曾在苍穹门显露出来自己的实力,苍穹门内更无一人知晓此事,即便今日被黑袍人威胁到那种程度,都能够隐忍不发,这份心智城府,实在令人佩服。 时态发展至此,形势转变之快,让站在一旁的玉琴云里雾里,瞠目结舌,此时又被二大行宗高手气势相迫,身体已经动弹不得。 “啪啪啪……” 周潜龙也是面露诧异,拍了拍手道:“不得不说今日大哥让潜龙惊讶了,不愧是门主,不愧为苍王。不显山不露水,大哥原来早便成就行宗,实力较之七大高手的层次也是不差太多了,潜龙实在佩服。” 周潜龙罕见的自称‘潜龙’起来。 顿了顿后,周潜龙又补充道:“呵呵,原本想早些结束,现在看来,恐怕是来不及了。不过大哥,作为昔日唐家人,你的记性似乎不大好呢。哦,这不怪你,怪就怪你叛出唐家走的有些早了。” “你什么意思?”唐申闻言微惊,心底彷佛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原本凭他行宗实力,即便不敌周潜龙,拖延些时间待唐子午及门人回来应该还是不成问题的,可此刻听着周潜龙莫名其妙的话和他那仍旧一副云淡风清的样子,唐申也有些底气不足。 “唐家乃武学世家,一杆霸王枪,举世闻名。不过大哥叛出唐家之后,唐家似乎对暗器、毒药一道亦有所造诣,呵呵,大哥不妨出手试试?” 观唐申这般模样,周潜龙觉得有些好笑。 唐申眼神变幻不定,半信半疑的将丹田中的气劲运转至全身各处,刚要出手,气血一阵翻涌,唐申只觉得喉咙一甜,没忍住喷出一口殷红的鲜血来。 同时一股酥软无力的感觉顺着经脉蔓延至全身各处,唐申双腿一软,趴在了地上。 隔了一会儿,唐申强撑着抬起头来,呼了口气,艰难开口:“你什么时候下的毒?难道是酒有问题?不对,其他人包括你都喝了这酒。”忽然,唐申想到了什么。“信!老四的信,那香味……咳咳……” “总算想起来了,不过大哥放心,这也是我的计划,和老四没有关系。”周潜龙再一次强调这一切和庞筝没有关系。 “哈哈……咳咳……好一个周潜龙。” 唐申竟还能笑的出来。 “这毒叫什么?” “七星海棠,是不是很巧?” “七星海棠……月下海棠。都是好名字。这毒是她制出来的么?” 如此境地下,唐申没有不甘,没有怒吼,而是问出这句话。 周潜龙默默地看着唐申没有回答他,而是掌中出现一股淡淡的气劲。 “二弟,见到她,记得帮我和她说一声对不起……” 唐申说罢,用尽最后的力气运转全身的经脉。 周潜龙转身不再看他,手中气劲也消散不见,他知道不需要出手了。 身后的唐申,经脉中的内劲与毒药相冲,浑身经脉尽碎。 血液从七窍中渗出,额头上淡淡印出七个红点,恰是七星海棠花的轮廓。 唐申,苍穹门苍王,死……周潜龙眼神有些复杂,一抹悲伤从眼底闪过,旋即便恢复到一贯的深沉、淡然的样子。 他没有再回头看唐申,而是朝着一旁不远的玉琴走过去。 “我是雨儿的师傅,你知道的。”看着一旁已经惊得说不话的玉琴,周潜龙似乎并不打算杀人灭口,而是冒出了这么一句。 ……二当家……竟然杀了苍王……玉琴被一连串突发的变故震惊的懵了,也不敢说话,只是木讷的点了点头。 周潜龙知道玉琴和吴雨的关系,他继续说道:“苍王一死,我那徒儿才能翱翔这天空,我是在帮他。不过其他人如果知道是我杀了苍王,那吴雨的下场,你应该清楚。”说完转身便向厅门口走去。 见周潜龙并没有想杀的自己的意思,玉琴渐渐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怔怔的看着周潜龙离去的背影。 周潜龙走到门口时,顿了顿,微微转头:“帮我告诉吴雨,我与他师徒缘分已尽,他日相见,便是敌人。潜龙已死,以后……我叫周易!” ……周潜龙留下最后一句话后,便消失在苍穹门的夜色中,只留下还愣在议事厅中的玉琴。 看着眼前死去的唐申和一片狼藉,玉琴拖着堪堪及地的宫装裙摆,一步步走到周潜龙消失的门口,看着远方。 不知何时,夜空中的乌云已经散去,那一轮青月重新悬挂在半空中。 圣洁的银光懒散的打在玉琴妩媚的脸庞上,显露出她复杂而纠结的神情,彷佛内心有什么东西在做斗争。 脑海中,一直回荡着周潜龙最后说的那几句话,自己应该相信他吗?既然他是为了吴雨而杀了唐申,且那般自信自己不会泄露真相,最后又为何还要和吴雨断绝师徒关系呢?周易?似乎周家很久以前,有个叫周易的天才……一连串的疑惑浮现在玉琴心里,她就这样呆呆的看着,直到唐子午、司明月等众苍穹门人折返回来后看到议事厅中的景象。 顿时整个苍穹门炸锅了,苍王,竟然死了!唐子午是最先赶到的,他仔细的查看了唐申的死状后,发现竟然是他唐家独门毒药,七星海棠!此毒无色,却带有一种海棠的香味,并不能算得上及其高明的毒药。 奇特之处在于这七星海棠在一般情况下并不会置人于死地,只会让人浑身酥软,无法运功。 只有在中毒之人强行运功,将毒性运转至全身经脉各处时,才会毒发身亡。 难不成这唐申是自杀身亡?当然,这些念头他只能在心中想想。 唐子午人老成精,此刻若是让苍穹门人知道苍王是死于他唐家毒药,他唐子午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以此时苍穹门的势力,即便他唐家是四大家族之一,也要忌惮三分。 于是,唐子午选择了沉默。 这也正是周潜龙的厉害之处,不愧为苍穹门的智勇皆第一。 “玉琴—玉琴……你倒是说话啊?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和二哥还有大哥不是都在这里的的?怎么会这样?” 司明月看着神情恍惚的玉琴,连声质问道。 她与几位兄长关系算是极好的了。 “我……我……”玉琴有些支支吾吾,当看到司明月严厉的表情后,她思索了片刻,还是开口道:“你们方才追出去后不久,突然又有两个与先前黑袍人相同装扮之人闯了进来。二当家挡住一人,另一人则对大当家下手,那人武功相当厉害,大当家不敌,最后惨死在那人手上。二当家见大当家被杀,与二人拼命,三人一直打出门外,最后我也看不见了。” 司明月闻言,俏脸之上满是狐疑之色。 玉琴的这番措辞看似合理,不过与先前的支支吾吾却大相庭径。 况且唐申额头上诡异的七个血点,即便司明月看不懂,但也能联想到用毒之类的诡异手段,而玉琴的叙述里却完全没有提到这些。 事情却有蹊跷,不过司明月觉得她此刻是问不出什么了。 当务之急是赶紧解决此事,苍穹门风头正劲,若是苍王被杀的消息一旦传开,到时候群龙无首,军心动摇,苍穹门大业可能就此化为乌有。 沉吟片刻,司明月当即下令在场所有人必须严守苍王被杀一事的消息,苍穹门集结令既已发出,这天下间苍穹门各个首领人物应该都在赶往巢湖的路途之上。 等所有人都到齐,届时再宣布消息,选立新的苍王!苍穹门此事各个当家死的死,消失的消失,司明月身为六当家固然地位最高。 命令一出,整个苍穹门便运转开来,那些个喝的不省人事的门人都被用冷水逐一浇醒。 苍王这一死,天下格局不知又会发生怎样的变化,风雨飘摇之际,唐子午当然想回唐家,更何况,他心中还有鬼,于是借口请辞,准备回到唐家坐镇,连夜便离开了。 ……山东济南府,城主府中。 作为苍穹门外五门的大掌门,一路大军主将,吴雨和七当家李上何、副将唐淡月等人自然是收到了苍穹门集结令。 即便刚拿下济南府,根基尚不稳,不过知晓此令重要性的几人还是决定抓紧赶回苍穹门,留下唐啸、柳儿和部分内门弟子把守济南府即可。 开阔的平原官道上,十几匹骏马呼啸奔腾而去,扬起一条长长的烟尘。 三人带着少数苍穹门头领便上路了,济南府距兰陵不过四百多里地,两日的路程,一行人已快到兰陵。 ……黄昏时分,兰陵城外。 “驭……驭……”疾驰的马儿忽然被喝停了下来。 扬起的烟尘弥漫在吴雨一行人的周围,借着夕阳透过烟沙隐约能看到去路中央上的两道人影。 “何人在此拦路?” 韩毅脾性急躁,直接大声喊道,却未得到回应。 见状,众人警惕了起来。 待到尘烟散去,前方两道人影才渐渐清晰了起来。 “方雪?” 唐淡月第一个叫了出来。 吴雨闻言也是仔细看了过去。 其中一道人影一袭白色的宫装,圆澄的眸子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玫瑰色的唇瓣带者婴儿皮肤般的柔嫩,肌肤光滑白皙,瓜子脸,柳叶眉,一双媚眼含着秋水,似有万千风情。 千万青丝用紫玉簪挽起,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再往下就是被微微露出的紫色裹胸所束缚的酥胸,双峰之间的浅沟显得那么自然,让人心驰神往。 这人正是方雪。 她不是应该在兰陵城内么,怎会出现在此处?她身边之人又是?吴雨不禁想起前些日子他与唐淡月的猜测。 方雪听到唐淡月喊出她的名字,也未做回应。 而是另一道人影缓缓向前走出一步,先前众人目光皆被方雪的出尘之姿所吸引,都忽略了另一人的存在。 直到此刻人影走出,众人才开始打量这人,倘若司明月与唐子午在此处,定会当场认出,这不就是前几日夜闯苍穹门,一掌击伤周潜龙后又潇洒离开,任凭苍穹门高手尽数追出也未能寻得踪迹的神秘黑袍人么。 依旧是那一身黑色的装扮,此刻上前一步,怔怔的看着领头的吴雨。 若能透过黑袍,会发现她的眸光中带着丝丝温柔。 定了一会儿才开口道:“吴……吴雨,我想和你谈谈。” 显然她对这个称呼有些陌生。 “大胆,敢直呼大掌门的名讳,又在此拦路,找死不成!” 韩毅火气又上来了,一把抬起方天画戟。 反观吴雨,从黑袍人走上前盯着他看时,他对此人便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熟悉之感。 彷佛是来自血脉深处的悸动一般,当听到黑袍人的声音后,这种感觉越发的强烈。 “休得猖狂,吃我一戟!” “韩毅不要!” 韩毅见黑袍人根本就将自己给无视了,更为恼火,也不顾黄焕的劝阻,一蹬马背,整个人高高跃起,掠到黑袍人跟前,方天画戟划出一轮满月,当头噼下。 还在思索中的吴雨想阻止已是来不及。 只见黑袍人脚下连动都未动,徐徐抬起宽大的袖袍,朝着韩毅轻轻一挥,带起了一道道涟猗,似乎连空气都被撕裂。 铮……一声轻响,双方的碰撞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夸张,而韩毅连人带刀在空中倒飞了回去,落地便喷出一大口鲜血。 “韩毅”、“韩统领”。众人连忙下马查看韩毅的伤势。 “岂有此理!”众人气极,顿时纷纷拿出武器,朝黑袍人冲了过去。 “给我住手。”吴雨终于反应过来,喝住众人。 方才黑袍人随意的挥手一击,透露出的气息都已让成域已久,堪堪摸到破镜门槛的吴雨心底生出一股不可抵挡的直觉。 这绝对是行宗高手!吴雨沉吟片刻,开口道:“晚辈莫敢不从。” 吴雨答应看似随意,实则在心底已谨慎考虑过。 他不认为一个行宗要杀他,需要这么麻烦,况且那股朦胧的熟悉之感,吴雨也想一探究竟。 黑袍人闻言微微点头,旋即一个闪身,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包括方雪的三人已经消失在眼前。 “小雨……大掌门……吴雨” 唐淡月等人顿时急了,好在七当家颇为镇定,抚了抚胡须安慰众人:“吴兄弟足智多谋,一身武艺也颇为不凡,他这么做自然有他的道理。我们只需安心在此等他归来方可。唐淡月等人听得军师的话,也只能选择相信吴雨的判断了。” …… 第六十九章:以血起誓 离众人不过三里远,一片空地上,荒瘠的土地皲裂开一道道口子,一直延伸至远方直到看不见。 吴雨和黑袍人二人相对而立,远处的白色人影则是方雪,似乎有意回避二人的对话。 黑袍人依旧这样怔怔的盯着吴雨看,注视良久,才吐出几个字:“像,实在是像。” “不知前辈……说什么像?”吴雨脑子里有些乱。 “你此番是收到苍穹门的集结令,急着赶回巢湖罢?你可知所谓何事?”黑袍人没有回答吴雨的问题,而是反问了一句。 吴雨虽心底惊讶,表面上却装作淡然:“晚辈作为苍穹门外五门大掌门,尚且不知此令所为何事,前辈如何得知?难不成前辈还是我苍穹门主不成?” 面对吴雨的揶揄,黑袍人也不生气:“你这性子倒是像她。” “唐申死了!”黑袍人语出惊人。 “什么?”吴雨将信将疑。 不给吴雨发问的机会,黑袍人继续开口:“有一个人想要帮你一回,却又不想与你为敌,所以他让你师傅杀了唐申,如此,你便是新的苍王,不过这苍王的‘苍’字可就不是苍穹门的‘苍’了。” 吴雨是那种越到紧要关头脑袋越冷静,做事越果断的性格,这点在他初涉江湖,被苍穹门擒住,却对雷勐突下杀手被唐申和周潜龙看重,救得自己,反客为主就能初见端倪。 “前辈从出现至此一直带着方雪,若我没猜错的话,方雪和前辈应该都是朱祁镇的人,前辈口中那个想帮我一把的人,也是朱祁镇把?不过……英宗那老狐狸会帮我?呵呵……你觉得我会信么?”吴雨果然可以笑的出来。 黑袍人闻言愣了愣,不愧是雪儿和陛下的儿子,无论是武功还是智计,都不是太子朱见深等其他子嗣能比的。 哎……可惜陛下的性格……青出于蓝的继承者,对他来说只能是威胁……黑袍人在心里默默地想着,看来想让吴雨相信自己,也只能……在吴雨的注视下,黑袍人从宽大的袖口中伸出两只洁白的玉手,将遮住整个头部的连衣帽缓缓的褪了下来。 一头青丝用蝴蝶流苏浅浅倌起。 光洁如玉的额头下双眸似水,却带着谈谈的冰冷,似乎能看透一切。 肤如凝脂,雪白中透着粉红,峨眉淡扫,面上不施粉黛,却仍然掩不住绝色容颜。 双唇不点而朱,如同点缀在俏下巴之上的红宝石。 白皙的颈间未佩戴任何首饰,即便在宽大黑袍的遮掩下,胸前的布料也被高高顶起,可以想象的到里面的酥胸是多么的挺翘。 这……这……从脸蛋到身材,这黑袍女子与何若雪竟有八分相似,怎么可能!“娘亲……” 吴雨终于失态了,无论他在外人面前表现的多坚强,可何若雪始终是吴雨心底心底最深处的那一抹柔软。 吴雨不由得走近了几分,前面女子也任由吴雨目不转睛的盯着她打量。 仔细看去,一头青丝的两鬓里不经意间露出一小抹银色。 额头上仔细观察也能发现的几缕浅浅的抬头纹,不但不显得老,反而让女子更添几分饱经岁月的风韵。 从气质上看,眼前的半老徐娘比起何若雪也少了一丝灵动俏皮,多了一份成熟妩媚。 双方就这样僵住了许久,女子嘴角带着浅笑,幽幽开口:“我叫张断尘,是英宗皇帝的天影,也是雪儿的母亲。当年土木堡之变,英宗……” “而朱祁镇,就是你的亲生父亲!” 随着张断尘徐徐道来,吴雨渐渐平静下来,直到最后一句话,吴雨都没再怀疑,他也终于明白起初的那一股熟悉之感从何而来。 何若雪当年在吴雨和柳儿洞房前,便已告诉吴雨部分秘辛,吴雨早就知晓他非吴令闻所生。 此刻听到他乃英宗朱祁镇子嗣,也只是微微错愕。 毕竟,眼前与何若雪这般相似之人是他的祖母。 即便从外貌上看并不像。 “雨儿,我有我的难处。身为天影,我不得不……哎,陛下这次助你成苍王,希望你能明白他的用心……” 张断尘看吴雨已经完全相信了她所说之事,便说明来意。 “哦?他的用心?是不是我为苍王,朱家天下的外姓王,从此便衣食无忧,做我的快活王爷,最后老死在苍穹门这块地上?” “我若为苍穹门的苍王,那我便是反贼,从此他与我再无瓜葛,不死不休了?” 吴雨的确很聪明,通过只言片语就能将朱祁镇的意思猜测得清清楚楚。 张断尘叹了口气,她显然失望了,沉默了许久才开口:“雨儿,你果真还是像雪儿更多一些,比起继承了陛下的心智无双,你将雪儿的傲骨、偏执展现的更为淋漓尽致。” “罢了,雨儿。以后,行事需更为谨慎些,你父……”说到这里,张断尘还是改了口:“英宗……比你想象的还要恐怖的多,万事小心。” “另外我观你武功已将至破镜,可这蛟螭觉醒程度还是太少。从前你吴家那老管家吴贵,他在宫中,玄武不得,不成气候啊……雨儿你回去罢。” 吴雨听到此处,双膝慢慢跪了下去,双手做拱,深深的低了一下头,算是拜了一下。 没有再说一句话,而面色比之以往却更为坚定不屈。 起身,离开。 吴雨没有回一下头……张断尘看着吴雨离开的背影,脸上满是落寞。 她清楚吴雨的性子,与何若雪如出一辙,没人能劝得了。 “难不成当真要骨肉相残么?” 张断尘口中喃喃道,旋即带着方雪消失在这一片荒芜的土地上。 ……众人见吴雨归来,连忙围上去。 “吴雨,你怎么样?”唐淡月关切道。 “没事,天色不早,兰陵距苍穹门尚有近千里,抓紧时间进城歇息一晚,明日一早便上路。” 吴雨自从回来,表情就有些凝重。 众人见此,也没在多问,只得遵令。 李上河若有所思的看了吴雨一眼,也未说什么,便上马去了。 次日一早,吴雨一行人也不在兰陵逗留,便出发上路。 五日后,吴雨等人终于赶到巢湖苍穹门,只不过苍穹门早就人满为患,收到集结令的各路头领都已赶到苍穹门总部。 ……议事厅中,主位空缺。 三当家宋痴、六当家司明月、七当家李上河、五门掌门吴雨分列中堂两侧,余下皆是从各地赶来的苍穹门各路头领。 众人正好奇这等场合,苍王怎的还不露面,其他几位当家也并未悉数到场。 继司明月之后回到苍穹门的宋痴说话了,显然是事先和司明月等人商量过的。 “此次发出苍穹门集结令,急召各位回来,主要是宣布一个消息,此外另有要事商讨。”说到这里,宋痴顿了顿。 看着众人疑惑的眼神才继续开口。 “数日前,有众多不明身份的刺客趁酒宴松懈时闯入我苍穹门,使用调虎离山之计后刺杀苍王。苍王……不幸身陨!二当家为保苍王与刺客殊死一战后也不知所踪……厅中顿时如落针毡,苍王,唐申……竟然死了!”早就知情的吴雨还好些,其余尚未知情的每个人无不双目瞪大,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李上河仅仅是吃惊了一下,看到吴雨面无表情的样子,似想到了什么,旋即冷静下来。随着时间推移,厅内渐渐骚乱了起来。宋痴见状连忙发话:“各位稍安勿躁,虽然我也不愿相信,不过此事千真万确,包括六当家等众苍穹门人都在场。此事一旦告知天下,苍穹门必然动荡一番,然苍穹门不可一日无主,不少兄弟仍在前线待命。所以当务之急是尽快选出一人暂代门主之职,发号施令,同时彻查此事,为苍王报仇雪恨”宋痴此言一出,立刻得到众人的支持。 方才一番言论,故意隐瞒了一个讯息,将唐申的死讯说为“数日前”,而并未道出具体时日。 目的就是不想让众人发现唐申身死的时间是在他们收到集结令之前,也就是说,集结令本不为此事所发。 “三哥这般智勇双全,‘痴’这名字,可有些名不副实了啊,呵呵……”李上河在心里默默想着。 会议从正午一直持续到了黄昏才结束……是夜,月朗星稀。 吴雨走进一间庭院,院中石桌旁坐着一道丽影。 “小雨……”见到来人,女子开口。 吴雨抬眼看去,唤他之人,自然是收到集结令赶回苍穹门的吴红袖。 身为上河城的地下控制者,吴红袖例旧一身绾色劲装,将她前凸后翘的身姿紧紧包裹。 长发被一条丝巾挽起,脸上不施粉黛,肤白如雪,一双杏眼透着温柔。 挺翘的酥胸下,一双修长有劲的双腿笔直站立,脚下一双赭色短靴,整个人散发着江湖女侠的英气。 “姐,又有一年未见了……” 吴雨看得有些失神,半晌才回了一句。 “扑哧……”吴红袖看着吴雨呆呆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来。 “瞧你那傻样,怎么,想姐姐我了?” 吴雨闻言有些脸红,挠了挠头,讪讪一笑。 别看吴雨如今统领三军,在亲人面前,依旧如腼腆的少年一般。 吴红袖见状也不在打趣吴雨,正色道:“小雨,今日,听说你暂代苍穹门门主之位了?”吴雨点了点头,眼神飘忽,吴红袖的话将吴雨的思绪拉回到日昳时的场景。 三当家宋痴提出由外五门的大掌门吴雨暂代门主一位,六当家司明月同样支持吴雨,七当家李上河作为吴雨的军师,自然不用多说。 苍穹门门主唐申已死,二当家周潜龙、四当家庞筝、五当家朱楷皆是不知所踪,剩下的三位当家一致推选吴雨,加上吴雨入门以来,战功赫赫,先破兰陵,再取济南府,此等形势下,众人竟无一反对,吴雨暂代门主一职,查明苍王死因,统领苍穹门所有势力。 “想不到昔日少年如今已经是闻名江湖的苍穹门门主了,恭喜你了小雨。”吴红袖见吴雨点头后又发愣,还是祝贺道。 恭喜么……吴风自然清楚宋痴推举他的原因,宋痴是他的师兄,他们的老师,是周潜龙。 吴雨又想起到达苍穹门后遇到玉琴,玉琴替周潜龙转述吴雨之话。 “师徒缘分已尽,以后,我叫周易”。 周潜龙自然是朱祁镇的人,按张断尘所说,这“门主”不过是朱祁镇给他的施舍,吴雨袖中的拳头捏的有些发青。 “小雨,小雨……你怎么啦?发什么愣,你来此是来看望淡月姐的吧,她在屋子里,你进去罢。” 吴红袖见吴雨的样子有些奇怪,于是催他进屋去。 唐淡月今日见过宋痴,得知唐申的死讯后便一言不发将自己关到了屋子里,谁都不见。 看来即便唐申从来没有对她尽过一点父亲的责任,甚至曾经还狠狠地伤害了她,可这份来自血脉中的联系,依旧让唐淡月有些难受,尤其是唐申临死前让周潜龙转述的那句“对不起” 吴雨回过神来,点了点头,向唐淡月的屋子走去。 看着吴雨的背影,吴红袖轻咬红唇,欲言又止,眼神中闪过一丝丝的忧愁……时间飞快。 景泰七年入冬,苍穹门对外宣布唐申死讯,吴雨上任新门主,同样自立为苍王!传令招兵买马,以减少唐申的死对苍穹门造成的影响,安抚好动荡的时局后,继续以国靖难为号,举兵叛乱。 京城,少保府。 吴风悠闲靠在黄花梨木椅上,丢掉手中的讯谏,吃了一口翡翠递来的葡萄,轻笑一声:“呵呵,看来我这大哥速度还不慢,当上苍王了啊。不过终究是反贼,为了个名头,这蛟螭血脉可有些浪费了呢。” 话毕又看了翡翠一眼:“那最后的梼杌,不知道娘亲那边有消息了没。” 后者也没管吴风这句没头没脑的话,而是笑吟吟道:“葡萄好吃吗,也不看看这都什么时季了,还要吃葡萄。再过些时日,西域也找不来了。” 吴风闻言,忽然一把扯过翡翠,邪魅的脸颊露出笑容:“那就吃你这颗西域的嫩葡萄。” 说罢不顾后者的惊呼,一把将脑袋狠狠的扎进翡翠两团高耸之间,细细品尝起来。 屋内登时被被春色所笼罩……三日后,皇城,南宫偏殿。 除了朱祁镇和他的影子外,方雪和周潜龙都在殿中候着。 朱祁镇独自品着龙井,听罢身后黑影的汇报,得知苍穹门形势,也是吴雨的选择。 “啪”朱祁镇两指间的青花瓷杯盏倏的炸成粉碎,脸色也是一阵青一阵紫。 “既然他不知好歹,他日就别怪朕了,朕给过他机会了!” 张断尘知道会是这个结果,没有说话。 过了好一会儿,朱祁镇平复了心绪才慢悠悠道:“让曹富贵将他那老乌龟弟弟带过来见我。” 张断尘闻言便消失在殿中,看来陛下要开始动手了么,为何雨儿至今都没有动作呢?张断尘回想起自己当日对吴雨最后的忠告,暗自叹息。 “哼,苍王!就算得这四神兽,我也未必就怕了你。不过,少了这头乌龟,呵呵,有趣。”朱祁镇转身说道。 很明显,这番话是说给方雪和周潜龙听的。 二人不明所以,朱祁镇看向方雪继续开口:“方贵妃,兰陵之事你做的很好,这一年,辛苦你了。不过这玄武之事,朕还需要贵妃再操劳一番,如何?” “属下……属下,知道了。” 方雪声音显得很迟疑,她清楚朱祁镇所说的“操劳”是何意思,在朱祁镇身边这么多年,她更清楚朱祁镇的喜好是什么。 当年钱皇后和吴贵那档子荒唐事,她可是一清二楚,倒不是说她有多冰清玉洁,身为贵妃自然是……只不过想到吴贵那又老又丑的面庞,还有那猥琐的神情,方雪就有些反胃,不过她并不敢忤逆朱祁镇的话,朱祁镇的可怕,她比谁都明白…… “你先退下吧,等朕通知。”朱祁镇的语气没有半分感情。 “是”。 方雪走后,朱祁镇才看向剩下的周潜龙玩味地笑道:“方贵妃似乎有些不情愿呢,潜龙哦不,周易才对,你且‘助’她一回吧,哼哼。另外上次的事情办的不错,你想的要的东西,朕很快都会给你。” “谢陛下。”周潜龙眼中精光一闪,话却很少。 不多时,吴贵便被他哥哥曹吉祥带了过来,起初吴贵还有些不愿,不过在听得有好处时,吴贵就有些管不住下身的玄武了。 “吴贵,朕之前要你搅乱后宫,让朱祁钰焦头烂额,无心政事。看你红光满面的样子,听说朱祁钰给你升了官,如今是正六品御前太监,最近过的不错嘛?”朱祁镇一见吴贵便打趣道。 “奴才托皇上的福。” 吴贵讪讪地拱了拱手,他能升官自然是吴风让朱祁钰所做。 “哼,托我的福。” 朱祁镇听见吴贵的回答似乎有些不悦,语气还带着点嘲讽和……羡慕?“方雪贵妃……听闻过吧,之前一直为朕在外办事,答应朕一个条件,方贵妃……便是你的。” “奴才愿意,奴才愿意。” 吴贵心中那个激动啊,方雪贵妃的大名他自然是听过,传闻美若天仙,吴贵早就垂涎欲滴。 不过大哥曹富贵曾嘱咐过他,方雪是朱祁镇的人,让他淫乱后宫可不包括朱祁镇的禁脔,除了当年的钱皇后。 加上方雪常年不在宫中,吴贵就是想,也吃不到啊。 如今朱祁镇自己开口,吴贵哪里会推辞,何事都不曾问,连忙答应下来。 朱祁镇看到吴贵这副不堪的样子,目光里都有些鄙夷,大概在想神兽玄武怎会落在这种人身上。 但,他似乎忘了玄武生来秉性……“我要你以玄武发誓,永远都不得为吴雨办事!” “以玄武发誓?奴才……不会啊!”吴贵闻言面露苦色。 朱祁镇见吴贵这般模样都有些乐了,想了想,转头道:“周易,你教教吴贵。” 周潜龙有些错愕,不是他不愿,而是……以玄武发誓?他听都没听过啊,朱祁镇明显是在唬吴贵啊。 不过临危受命,他也只能赶鸭子上架。 迟疑了会,周潜龙搬出《易经》里的那套:“涣其血,去逖出,无咎……”嘴里念念有词,手上动作还不断,末了还溅了点血到地上。 吴贵见状,也是有模有样的学了一遍,还挤出了两滴血。一旁的朱祁镇看得嘴角抽了抽,连忙转过身去像是憋住了什么般,语气有些怪异:“咳咳……好了,吴贵你先退下把,今夜子时,方贵妃在景阳宫等你。” “谢皇上,奴才告退。”吴贵此刻都觉得下身像着火一般,连忙道谢退了出去。 只留下朱祁镇和周潜龙在殿中。 “哈哈哈,玄武……当真有趣,哈哈哈。”吴贵一走,朱祁镇终是忍不住了。“陛下……你……” 周潜龙倒是第一次见朱祁镇这般模样。 “周易,好名字,《易经》倒也不错。你也去吧,记得办好你的事,别让那蠢货白白淌了血,哈哈……” …… 第七十章:四凶初成 绛蓝色的天空像是泼墨后的大肆渲染,洋洋洒洒地铺满了整个天空,晦涩的压抑着。 入夜,赏心苑内。 “夜已深,不知沉贵人传下官过来是……” 说话男子站在屋门前微微探着头,长得倒是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 透过屋内灯火的倒映,一道慵懒的妖媚身影在窗棂纸上若影若现。 男子表面不动声色的询问道,心中早就满是一股子龌龊的想法,除了卢云这草包,还能是谁。 婢女将卢云引进苑里便已不见,凄凉的晚风吹来,引得一地落叶沙沙直响,卢云打了个哆嗦。 终于,屋内的人影开口说话了。 “这屋外天寒地冻的,卢大人莫不是喜欢寒风侵肌的感觉?不然为何……不进屋……一叙呢……嗯?”声音娇媚入骨,直叫得卢云心猿意马。 “那……下官冒犯了。”卢云说着,便激动地推门而入。 卢云迈步,掀开珍珠长帘,环视了一周。 屋子右边是一座玳瑁彩贝镶嵌的梳妆台,甚是华美无朋,绚丽夺目,梳妆台的两边的墙上分别挂着两幅刺绣丝帛。 屋子的左边用一个屏风隔开了,可是还是隐约可以看到一把琵琶和几个大橱柜,关的严严实实的,不知道藏着些什么。 透过正对着的晕红的帐幔,依稀可见沈嫣琳斜靠在锦织的软塌上,一头乌发高高的盘在脑后扎起,散发成诱人的风韵。 卢云的目光划过红润如海棠唇,最后落在不慎裸露在外的香肩,呼吸一紧,洁白如牛乳般的深邃沟壑,微微凌乱的绫罗,即使枕边放着的明珠都抵不上肤色熠熠生辉。 卢云咽了下口水。 沈嫣琳忽然觉得卢云这幅草包样,和那乌龟贵倒有些相似,娓娓道:“上次有劳卢大人相助,小女子才得入宫,虽有朱楷使然,大人也是功不可没。尚未来得及表达谢意,今日特请大人过来,以表心意。” 一番话说的是敦敦有理,声音却是娇滴滴柔媚,听得卢云忙称道“应该,应该”。 “那……大人想让妾身如何报答呢?咯咯……” 不待卢云回应,沈嫣琳再次问道:“妾身观大人双手微颤,可是方才屋外受了寒,还不过来烤烤火?” 卢云听到沈嫣琳自称妾身,想到床榻上那副浪媚的样子,双腿止不住的向床边迈去,伸出颤巍巍的双手,放在榻下两个炭火盆上方熏着,眼睛却死死得盯着帐幔内的人影。 “不知大人可曾听过唐朝的歧王典故?”沈嫣琳娇嗔道。 “下官少读书……不……不曾” “咯咯……堂堂户部侍郎,昔日状元有些孤陋寡闻嘛……传闻一到冬季,歧王手冷的时候不是‘近火’而是……” 沈嫣琳说到这里顿了顿。 “而是什么?” 卢云的呼吸有些粗重,下身的裤裆早就撑起帐篷。 “而是‘惟于妙妓怀中揣其肌肤’,咯咯,不知妾身能否为大人助兴一番呢?” 卢云是草包可不是白痴,听到沈嫣琳如此露骨的话语,再也按捺不住:“沈贵人,下官冒犯了。”说罢一把揭开帐幔。 朝软榻上的人影扑了过去,不由分说,一把握住沈嫣琳胸口的丰满,旋即手掌沿着沟壑滑进衣衫内部。 入手皆是绵软,冰冷的手指一触及温热的肌肤,沈嫣琳忍不住“嗷”的叫了出声。 “沈贵人的奶子,果然比炭火还暖人手啊。”卢云上了手,胆子也大了起来。 沈嫣琳刚要说话,卢云便欺身上去,大嘴一把盖住诱人的红唇,舌尖追逐打闹,一只手掌在沈嫣琳胸口不停的揉捏着,时不时的划过乳尖的凸起。 另一只手则探入两腿间的缝隙里,细细抠挖。 与上身一样,两腿之间光熘熘的依旧什么也没穿,卢云熟练的捻住嫩肉间的硬蒂,许久未曾欢好的沈嫣琳一阵颤栗,花穴中涌出一股蜜液,打湿了卢云的指尖。 “哦……好……舒服……嗯……嗯……”沈嫣琳自然不是省油的灯,玉指隔着裤子便一把将卢云下身的硬物擒住,缓缓搓揉下,阳物一涨再涨,差点一手都握不下。 卢云感受到身下的爆炸似的感觉,立马唇分抽回双手,猴急似的解开一身衣裳,赤裸裸的跪坐在沈嫣琳一旁。 沈嫣琳拢了拢衣衫不整的衣裳,坐起身来。 卢云胯间耸立之物直抵面门,整根阳物的形状有些奇特,并非一般的棍状,而是类似一个棒槌的形状,顶端的龟头冒着热气。 沈嫣琳的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喜色,旋即掩饰下来,双手箍住槌身,上下套弄起来。 “嘶……”卢云舒服得仰起头,他好像觉得今日的浴火格外的强烈,遂不满足的他红着双眼,一把掰开沈嫣琳丰腴的大腿架在腰间,在后者的惊呼中,狠狠的将形状奇特的阳具刺入了肉穴之中。 噗嗤一下,龟头一下撑开层层肉壁,顶到了最深处,一股吸力涌来。 卢云产生了一种怪异的感觉,促使着他做着最原始的耸动。 “哈……哦……哦……啪……啪……啪……” 随着抽插的进行,一个微不可见的印记渐渐浮现在卢云小腹上,这一幕也被沈嫣琳尽收眼底。 “果然,哼……朱楷这老狐狸,风儿猜测不错。” 念及于此,沈嫣琳抬起玉腿,一脚蹬倒了床榻下的一盏琉璃烛台。 “铛”一声,烛台落地,屋内灯火瞬间暗了下来,只留下一阵阵男女交合的喘息声。 没人注意到的是,烛台落地的同时,也惊走了一只原本站在窗台,满身翠色巴掌大的奇异小鸟。 ……虽是亥时,少保府内依旧灯火通明。 偏堂中,吴风背负着手来回缓缓踱着步子,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一旁的翡翠望着吴风的样子,有些好笑,似乎在她的印象中,吴风一直都是那副人畜无害,宠辱不惊的儒雅之态。 来了,忽然吴风和翡翠同时发现了什么,抬头看去,只见一只奇异的翠色小鸟从窗口飞进,停在吴风掌心,正是皇宫惊走的那只。 吴风盯着掌中的小鸟,露出一行洁白的牙齿,咧嘴道:“师父,我去一趟皇宫。”说完便出了门,消失在浓浓的夜色中。 翡翠移步到窗前,怔怔的看着静谧的夜空,喃喃道:“我这样做,真的对么?呵呵,罢了……即便我不说,迟早他还是会知道的。” 翡翠口中的知道,自然是得凶兽的第二种法子……紫禁城,宣武门,除了值岗的侍卫外,一列列的禁卫军来回巡逻着,不过神色都有些恍惚。 此时,一道白色身影灵巧的越过围墙,无声无息,自然是吴风。 他撇头望了一眼被他幻术影响到的守卫,咧嘴一笑,便向后宫方向去了。 未曾发觉得是,不远处的灰色城墙上,一道绝世倩影飘然而立。 已是寒冬深夜,那人彷佛并不畏惧寒冷般,一袭水蓝色广袖雪纺纱裙挟裹出一道曼妙曲线,一对彷若水晶般透彻的眸子,如同最深邃的星空,似乎满载着一幕星夜,雅致的黑里绽放着璀璨的星芒,明眸善睐,顾盼生姿。 虽有薄纱遮着脸颊,但那若隐若现的轮廓,却是显露出近乎完美的脸颊弧线,让得人恨不得一把将那薄纱撕开,见见那足以让百花黯然的绝色容貌。 这般女子,这般气质绝色,当属天地罕见。 女子看着吴风消失的方向,皱了皱柳叶般细长的眉头,倏地消失在原地。 ……朱祁镇房内,烛火悠悠闪着光亮,毫尖滑在纸上传来轻轻的沙沙声,其余的一切都是那么安静,安静的有些过分。 忽然,男子的笔尖停在纸上方不足半寸处,不论怎么用力,却再也落不下去。 他皱了皱眉,微微抬头,顿了顿,深吸了一口气,才将毛笔放下,走出了房门。 殿外门前,朱祁镇仰头看去。 一道人影赫然立于墙头,正是先前宣武门的绝世丽影。 朱祁镇看了许久,才缓缓开口:“你来了……” 一席寒风吹过,没有回应。 “快二十载,未曾相见,你还是那般性子,居高临下。” 朱祁镇了目光划过女子身下,发觉女子赤裸的滢白双足竟未沾墙分毫,整个身形微微凌空,飘飘欲仙。 “若雪,此番相见,你是在向我示威吗?” 朱祁镇明白,凌立虚空,代表着什么。 能让朱祁镇这般姿态,放下平日的自称“朕”而改为“我”,除了何若雪,或有其人?“让天影转述雨儿之言,你,又是在向谁示威?”声音空灵清冷,何若雪终于开口。 朱祁镇闻言苦笑:“念在当年情谊,若雪,你就不能与我好好叙……” “若念当年情谊,复辟后,你便废了朱见深,立雨儿为太子,他日登基为帝,我自然会与你好好说话。” 不等朱祁镇说完,何若雪便打断道。 “你知道的,我……” 在何若雪面前,朱祁镇发不起来一丁点火,即便听到何若雪口中说出废了他亲子朱见深。 余下的只剩沉默……“既然做不到,就无需多说。” 何若雪依旧强势。 “雨儿想要的,我便会帮他,何况这是他应得的。” 朱祁镇语气一滞,呼出一口浊气:“我知你为天放,天放也并非无敌,你可清楚四神四凶四异十二兽以及历代皇帝天影的来历?” 何若雪沉默,清冷的目光微微扫向不远处屋子内的一道影子。 朱祁镇没有继续往下说天影之事,沉吟片刻后,道:“我亏欠你的……除了太子之位,其他皆可允你。” 何若雪歪了歪头,微微思索起来…… 赏心苑,沈贵人房中,一男一女正忘情的酣战着。 “嗯啊……用力……哦……” 一串串淫声浪语掩盖了“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的动静。 卢云在沈嫣琳肚皮上奋力的冲刺着,今夜的他彷佛觉醒了一些什么,格外的兴奋。 “啪叽……啪叽……啪叽……”抽插的频率越来越快,卢云觉得只差一点,自己就快要升天了。 “嗤……”伴随着一声闷响,卢云的确升天了。 不过不是快活的升天,而是被人举着升天了。 感受到小腹传来的撕心裂肺般的疼痛,卢云发现自己原本趴在床上的身体越来越高,下意识地扭头看向身后,只见一只白净的胳臂正插在他的后腰处,不见手掌。 通过身体传来的剧烈疼痛,卢云绝对相信,不见的手掌已经捅在他的身体里。 诡异的画面也让刚才余韵中回过神来的沈嫣琳吃了一惊,待看清来人的长相后,她才松了口气。 只不过依旧皱着眉头,沈嫣琳自然知道吴风要做什么,却未曾想还有这般诡异的法子,看来应当是那穷奇所教罢。 看着吴风阴森森笑容,卢云彷佛觉得眼前的少年像是来自地狱般可怖。 吴风的手掌从后腰一直捅入小腹丹田,手指成爪状,勐地一用力。 非人的痛苦让卢云额头冷汗直流,却叫不出声来……突然一股吸力涌来,丝丝血色汇聚在丹田处,扎入吴风的掌心,顺着手臂迅速的导向吴风全身,最后聚集在丹田之中。 而卢云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不一会儿,便成了一具干尸,跌落在地上,彷佛被人吸干了精气血液,一双铜铃大的眼球凸立在干巴巴的脸上,好不渗人!再看吴风,面露陶醉……看来……这种法子,果然要比第一种来的还要快些。 吴风此刻整个人都被笼罩在一层奇异的光膜之中,下身丹田处,微微发光,若是扒下衣裳,定会发现小腹处正中间的血色印记张牙舞爪,正是赑屃。 而围绕赑屃则另有四个印记,光亮些的一个是穷奇,另外三个都有些暗淡。 突然光膜之上射出一道黑光,一下便击碎屋顶的瓦片,直冲天穹……“我要……” 何若雪刚要开口,便被天穹上出现异象所打断。 两人抬头看去,只见黑光破开天穹后,一簇簇黑云忽然聚集起来,形成了一个漩涡。 漩涡中紫青雷电不断闪烁,隐约可见五只形态各异的凶兽,张牙舞爪,翻云嘶吼。 原本漆黑的夜空被照耀的透亮,噼里啪啦的轰隆声震醒了整个皇宫。 子时的夜是那么的不平静,整个皇宫都被惊动了,朱祁镇、何若雪、天影、周潜龙、朱祁钰、侍卫、太监、被吵醒的妃嫔所有人都抬头看着天上的景象,不知到底发生了何事。 “呵呵,看来,四凶将成,有趣。”朱祁镇自然明白这幅景象代表着什么。 “你不去阻挠?”何若雪看着朱祁镇竟还能笑的出来,开口提醒道。 “我为何要去阻挠,凭他还不够!同样,吴雨要成四神,我依然不会阻止。” 何若雪第一次觉得眼前的男人让她有些看不透,朱祁镇的底气究竟是来自……作为当事人的吴风,看着连接在自己丹田处与天穹上的黑色光柱,神情激动,一股力量随之而来。 破镜——-行宗……巅峰,伴随着境界的飞速提升,异象也随之消失,一切归于平静。 感觉到自身情况的吴风也收拢了气势,眉头微皱,天放……似乎还差一点,难道是……卢云那草包觉醒程度太低?“风儿你……” 沈嫣琳半捂着胸口,也遮不住自从那傲人的胸脯和其上欢爱残留下的痕迹。 从吴风出现,她一直被惊讶到此刻,连衣裳都没来得及穿。 “恩,母亲,此事……稍后再说,已经有人注意到此处了,孩儿先回去了。” 说罢便消失在房中,不留一丝痕迹。 ……皇宫外一处府邸,朱楷看到缓缓落幕的异象,紧握着拳头,脸色铁青。 好!很好!不愧是我亲生的儿子!布置多年的棋子被吴风和沈嫣琳吃了,朱楷的怒火可想而知! 第七十一章:阴差阳错 南宫,小院外。 何若雪面纱下的绝美脸庞山闪过一丝愁容,看完天穹异象的她更加坚定心中所想。 “我要……那吴贵。” 朱祁镇并不意外,他盯着何若雪,露出一丝古怪的表情“我的意思是,我要的是那玄武。” 见朱祁镇的表情,何若雪解释了一句。 “没问题,不过……”朱祁镇语气一滞。 “怎么,你后悔了?”何若雪秀眉一挑。 “自然没有,不过他此刻应该在……方雪贵妃的景阳宫。” 何若雪顿时明白了,银牙轻咬,这好色的狗东西。似乎联想到什么,洁白面纱下的脸颊上染上了一丝淡淡的红晕,转瞬即逝。“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怪癖,带路。” 朱祁镇讪讪一笑,引着何若雪往景阳宫方向去了…… 吴贵今夜很是兴奋,原因无他,朱祁镇告之今夜子时,方雪贵妃在景阳宫等他,有要事相商。 吴贵哪能不明白今夜的好事,他发誓滴的血可不是白流的。 子时刚过,吴贵便贼头贼脑的出现在景阳宫外。 说来也奇怪,吴贵一路走来,连一个太监宫女也没遇见。 方雪寝殿门口,“咚……咚,方贵妃?娘娘?” 吴贵唤了几声也无应答,屋内也是黑的,难道没人?见状,胆子也大了起来,缓缓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借着火折子的微弱光亮,吴贵一双贼眼四处张望着。 突然屋外天穹铮亮,电闪雷鸣,吴贵差点是被吓的屁滚尿流。 不过在电光的闪耀下,吴贵竟看到了一样东西,不对,应该说是一个人,一个躺在床上的女人。 俗话说色胆迷天,估计便是指的吴贵这种人。 惊吓之余,他的心思又活络了起来。 不过一会儿,天穹的异像消失不见,吴贵也恢复了本色,蹑手蹑脚地走到床榻边,掀开帘帐。 引入眼帘的是一女子,静静地躺在褥子上。 一部分青丝高高挽起,点缀了一朵红霞争辉的牡丹花,配上白色的绒羽,看上去高贵而不失雅致。 容颜俏丽的双颊上微微泛着红晕,雪白的脖颈上冒着一粒粒细小的汗珠,像是昏迷了过去,正是方雪。 只是这方贵妃既然知晓自己会来找她,怎会昏迷于此呢?不管了,送上门的肉吴贵哪有放过的道理。 精虫上脑的吴贵现在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干她!这幅场景,自然是朱祁镇的命令,周潜龙的杰作。 方雪不愿意,就得让她愿意!吴贵嘿嘿一笑,三下五除二利索得将自己脱的仅剩一条内裤,胯间的凶物几乎要将内裤撑爆。 “娘娘,奴才伺候你来了,淫笑一声便朝方雪扑了过去……” 凑巧的是,此刻何若雪在朱祁镇的带领下,来到景阳宫方雪寝殿外,两人一眼便透过门缝看到屋内的情景。 朱祁镇双眼一眯,得意的淫笑了一声。 “狗奴才,死性不改……” 何若雪心里暗骂了一句,又瞪了朱祁镇一眼,旋即曲指一弹,射出一道劲气。 吴贵双手才刚触及方雪衣衫,后脑勺便挨了一下,随后倒在床榻褥子上,与昏迷的方雪并排而躺。 朱祁镇见状有些扫兴,悻悻道:“答应你的我已做到,你带走他便可。”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罕见的面露温柔之色,再次开口:“若雪,当真没有余地了吗?这么多年……我一直很想你,只要你愿意,即便你想母仪天下我都答应你。”说着伸出右手朝何若雪抚去,只不过动作刚做到一半,当瞥见何若雪纹丝未动的身形和冰冷的眸子时,朱祁镇只好苦笑着收回了手。 “罢了……” 转身,离去……何若雪的内心自始至终都毫无波澜,对朱祁镇,她早就释怀,当年之事不过年少一场误会。 此刻,她真正在意的只有吴雨,她的儿子。 吸了口气,何若雪便入了屋子。 当看到屋内的景象,尤其是已经昏迷的吴贵胯下之物仍旧那般吓人,不止看过一次的何若雪还是忍不住啐了一0口:“狗东西!” 不过此刻让她为难的是,总不能带着仅穿一条内裤的吴贵带着上路吧?自己难不成还要帮他更衣? “嗯……”正当何若雪为难时,床榻上传出一声嘤咛。 方雪要醒了?不知是心虚还是什么,何若雪一个激灵,竟闪身躲到了床榻左手边的屏风后。 瞄了一眼看去,只见方雪双眼微眯,一手扶着脖颈,坐起身来。 不知为何,此刻的她觉得浑身燥热不堪,呼吸都有些重了。 突然,眼角的余光竟瞥见一个人,一个仅穿着内裤的男人。 到底是出身江湖儿女,片刻间,方雪便镇定下来。 仔细看去,男人年逾五十,一张老脸满是皱纹,如此猥琐的样子用贼眉鼠眼来形容再合适不过。 又瞥到男子脱下在地上的御前太监宫服,方雪还能不知这人就是吴贵?只是他为何会昏倒在自己的床榻上?莫不是朱祁镇……思索间,方雪突然看到躺在床上的吴贵胯间内裤凸起的高个帐篷。 这……这是……天哪!怎么会这么大?心底的燥热与好奇心驱使下,她鬼使神差地掀开了内裤……映入眼帘的是好似散发着无穷热气的大肉棒,只见吴贵毛发稀松,顶端的龟头大如鸡蛋,呈紫黑色。 阳具直挺挺的挺立着,上面青筋鼓起,宛如巨蟒。 “好大的……如果在床上被他用力抽送的话,那是怎么样一种销魂的感觉啊……”念及于此,方雪俏脸一红,暗忖她乃宫中贵妃,如何能这般胡思乱想,岂不是和那些市井荡妇一般无二?可转念一想,现四下无人,点他的睡穴也不怕他能中途醒来,只此一次,也好向朱祁镇交代。 方雪骈指疾出,先点了吴贵的睡穴,只见吴贵身体一颤,轻哼一声,呼吸开始粗重起来,不久便发出了鼾声。 方雪微微一笑,看他陷入了昏睡之中,时辰未到,便是将他扔到河中也不会醒。 她未察觉,此前那般厌恶排斥吴贵,如今有这样的想法,一半的功劳得归周潜龙的迷药。 何若雪在屏风后看得也有些纠结,此刻现身出来的话……要不还是再等等吧?方雪屏住呼吸,下意识的顾盼左右,自觉周围一片静谧,停了片刻,才娇羞这用纤纤玉手握住那硬挺挺的阳根,轻轻的上下撸动着。 “娘娘……不要跑……让奴才来疼疼你……”吴贵忽然喃喃叫出来,声音却软弱无力。 方雪微微一怔,自检吴贵双眼半开半闭,眼珠有规律地游动,口中低声呢喃。 顿时心下了然,被点了睡穴的人,除了睡得更沉,与一般睡觉无意,其间自然也会说梦话,便是梦游也不稀奇。 不过方雪似乎忘记了,吴贵可是玄武。 细细听来,都是些猥亵言语,不由心中暗忖,这奴才真是贪花好色,在梦中也要做淫事。 方雪垂首定睛一看,那话儿竟像献宝一样,膨胀延伸,硬邦邦的完全挺翘起来,竟有九寸来长,那种狰狞的一跳一跳的凶猛模样,远超出了她的想象。 方雪惊讶地捂住了嘴巴,天哪!这是一支多么恐怖的巨大肉棒啊!硕大的龟头从包皮中站了出来,中间的马眼上渗出晶莹的液体,泛起淫秽的光泽,蘑菇般圆滑的龟伞形成一个明显的倒钩,闪烁着紫红色的光芒。 尽管此时还在勃起中,但已粗长的吓人了,几乎与小孩儿的手臂相同粗细,狰狞无比。 凶器!杀人的凶器!“这狗东西,怎的比上次又大了不少!” 何若雪不由在心中暗骂道,她自己都没有发现,原本还在纠结要不要阻止的她,已不自觉的看入了戏……熟睡中的吴贵,忽地嘟嚷着发出呓语“……方贵妃……娘娘……哦……好舒服啊……” 他似乎正作着春梦,听他梦话,也知他梦中的对象就是自己,心中不禁春心荡漾,顿觉下体空虚,筋麻腿软。 她禁不住坐了下来,浑身燥热难耐,再看那凶物,彷佛因为方雪的注视而兴奋得一抖一抖的……方雪忍不住又伸手握了上去……刚一入手,便觉吴贵身体一颤,那软中带硬的阳具明显还在胀大抖动,似乎迫不及待地要插入穴中一般。 玉手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巨大肉棍的暴胀,方雪一颗心都快跳了出来,忍不住玉手轻轻撸动,只弄了两下,那肉棍便迅速变得更粗更长,握在手中肉感十足又坚硬无比,方雪顿时呼吸都禁不住变得急促起来,饱满的酥胸不住起伏。 方雪心中暗暗想,若是这条如此巨大的肉棍插入她的……会有多……方雪俏面一红,芳心娇羞无比,准备放开肉棒,一双玉手却不听使唤,没有分毫放手的意愿。 她口干舌燥,吞了口香津,玉手忍不住向下撸动,包皮旋即翻开,一股腥臊的气味扑鼻而来…… “噢……”方雪只觉脑中“嗡”的一声,被刺激得似乎都喘不过气,忍不住娇哼出来。 在春药的作用下,方雪此刻如同着魔了一般。 “受不了了”方雪再也忍不住,喘息着将左手收回,探入了自己的裙摆之中。 扯掉亵裤,玉手所及之处,已是一片水乡泽国。 看来只能如此慰藉一番了,她禁不住玉指轻撩,在花穴口处缓缓磨弄“嗯……嗯……”当指尖抚上唇口,一股麻痒传遍全身,她不由轻哼一声,娇躯兴奋得颤抖不已,脑袋也情不自禁地向后仰去。 “哦……嗯……”方雪朱唇轻启,压抑地娇哼着。 一手品箫一手抚琴的同时,不禁快感连连,不出片刻,便已香汗淋漓,胸前的高耸,随着剧烈的娇喘声急剧起伏。 此举虽然可以让她聊以慰藉,却终究无法从根本上排遣体内的欲望,反而让她欲火更炽,经过了片刻的癫狂,她不由停下来,侧倚在吴贵身上,渴望地看着手中的巨型肉棍。 她心知,倘若她愿意,随时都可以让这根硬梆梆的肉棍插入体内,品尝那欲死欲仙的销魂滋味。 “难道真的要与这奴才……不能……不能如此……” “好热……好难受……”方雪的身体不断升温,薄薄的一层胸衣已被香汗浸透,紧紧地粘在她润白的肌肤上,没有一丝缝隙,似乎快要被那对挺拔的酥胸崩裂。 精致的面容也已被欲火褗得通红,香汗顺着滑腻莹润的肌肤上缓缓滑落,忍得好难受,一煞那,方雪方寸尽乱。 她银牙一咬,鬼使神差般翻身上马,竟骑上了吴贵的粗腰。 看到此幕,屏风后的绝色人影呼吸的节奏似乎也变得有些紊乱,或许是初次偷窥这等羞人之事的原因,何若雪心底暗暗生成一股异样的刺激,彷佛都忘了此行的目的……方雪刚才已将亵裤扯掉,裙底光熘熘的不着片缕,肥白圆润的屁股一下子坐上了吴贵粗糙的肚皮上,毛茸茸的蛤口紧贴着吴贵粗犷的皮肤,她不禁芳心一荡。 私处与男子亲密接触的快感强烈袭来,让她头脑——嗡嗡——作响,忍不住前后摇曳翘臀,湿淋淋的阴户紧贴吴贵的肚皮前后磨蹭。 “嗯……啊……”蛤口的嫩肉滑过长满粗糙毛的粗糙肌肤,快感如电流般涌遍全身,方雪娇躯乱颤,忍不住呻吟出来。 花蛤渗出的蜜液已将吴贵的肚皮沾得粘滑滑的,却丝毫没有缓解她身体的燥热,反而如火上浇油一般。 方雪继续磨蹭,不经意间,那根慑人凶器了滑上了肥厚的屁股,粘湿的龟头抵到她的股沟,丰满的肉体情不自禁地后移,浑圆的屁股便和滚烫的阳具紧紧相抵。 “啊……我不能这么淫荡……”方雪娇喘吁吁,内心艰难地挣扎着。 吴贵虽不省人事,但下身凶物却变得有灵性一般,不断地在她股间跳动,撩弄得方雪心慌意乱,娇躯酸软,软绵绵地向前伏在了吴贵身上。 方雪上身伏下,肥臀随之向上翘起,湿淋淋的阴户顺势迎上了粗大的肉棍,柔腻的嫩肉紧贴上滚烫的棍身,莫名的刺激带来一股春水打湿在两人的连接处。 “啊……”方雪娇躯一颤,忍不住呻吟出来。 “嗯……终于又贴住了……”方雪芳心一荡,忍不住扭动柳腰,俏臀轻抬。 唇肉与龟头缓缓摩擦,轻轻蠕动带来的强烈刺激顿时让方雪口中吐出舒爽入骨的呻吟。 “哦……嗷……”,傲人的胸口压在吴贵的胸膛上,被挤成两个浑圆的半球滚来滚去,胸前汗液湿搭搭的也让她难以忍受,方雪索性双手用力一撑,随着一头黑发向后扬起,娇嫩的身子一下挺了起来,她娇喘吁吁地重新骑坐在吴贵的身上。 “嗯啊……好热……”方雪欲火中烧,忍不住将束住蛮腰的腰带带解开,随即双手抓住衣襟,用力向两边一扯……一对明晃晃的玉兔便颤抖着跳了出来,一时淫媚不堪,春色无边。 方雪眼色迷离,手指滑过羊脂般滑腻莹白的肌肤,索性将丝衣完全剥离丰满的胴体,扔在床榻下吴贵的宫服上,整个人便如同白羊一般,赤条条地骑在吴贵身上。 “我竟然全脱光了……”方雪见此活色生香的光景,一阵抑制不住的荡意涌上心头,而吴贵火烫粗硬的肉棍嵌在她幽深的股沟中,销魂的感觉令她春心荡漾。 “我在做什么啊……不行……”方雪芳心挣扎着,却拗不过体内的欲火,情不自禁地缓缓扭动丰臀,灵活的龟头湿滑无比,在她股沟中乱窜,弄得她浑身麻酥。 不过这般动作,无异于饮鸩止渴。 几下一弄,整个丰腴的身体都开始渴望更深入的接触。 “真的要和这奴才交欢吗……芳心虽然抵触,奈何燥热的身体却不听使唤,不知不觉中,方雪的肥臀已然提高寸许,大龟头正好抵上了湿哒哒的穴口。” “……嗷……”两人宝贝接触的一刹那,方雪忍不住一声娇呼,穴口乍一触到硕大的龟头,便不断翕合,似乎想要吞下什么。 方雪此刻通体绯红,燥热难忍,她忍无可忍,屁股情不自禁地往下一压……“啊……疼……” 方雪柳眉紧蹙,只觉下身已被一个无比粗硬的巨物撑开,撕裂的疼痛感与灼热紧绷感混合开来,让她舒服得叫了出来。 臀部不敢再继续下压,可是销魂的麻痒又令她蠢蠢欲动,她终于禁不住轻轻晃动翘臀,让大龟头在唇口细细研磨。 淫液止不住的流出,没活动几下,两人胯下便已一片狼藉。 “……不行了……”方雪丰腴的身体又酥又麻,一颗芳心也如肉体一般悬在空中,下体焦灼的快感令她生出一种虚无缥徊的空虚,强烈渴望肉棒的完全插入,似乎多等片刻都是煎熬。一炷香的时间过后,方雪已被折磨得苦不堪言,白嫩的屁股每动一下,都如同火上浇油一般,让她体内的欲火烧得更加猛烈。就连偷窥至此的何若雪,悸动的内心也是掉在了嗓子眼,彷佛期待着下一刻的发生! 第七十二章:离魂迷心 子时已过,淡淡的薄雾缭绕着如水的月,柔和的光线,照入屋内,两个交迭在一起的赤裸身躯。 月下的方雪娇喘吁吁,骑在吴贵粗壮的身子上,下身不由自主地颤抖着,高挺的傲乳也颤巍巍地随之晃动。 “啊……是真的受不了了……嗯……”方雪只觉身体的忍耐已到了极限,随时都可能支撑不住,要将那根已经扣开了她穴口的凶物整根吞入体内。“不然……就让他……进去一下……只一下……”忍无可忍之际,方雪内心忽然涌出一个连自己都觉得荒诞的想法。心底的魔鬼告诉方雪,只是……插一下而已……算不得什么……熟透的肉体却如同上弦之箭,不得不发。“真的不行了……便让他……插一下吧……”方雪渴望地螓首后仰,丰满坚挺的酥胸高高耸起,再也支撑不住,挺翘的屁股重重落下……“啊……太疼了啊……吃不下啊……”剧烈的疼痛强烈袭来,让方雪发出一声尖叫,伴随而来的则是一股滑腻而灼热的插入感。 借着春水的滋润,饱满肥腻的嫩穴儿仅将吴贵粗大的肉棒吞入小半,一股排山倒海的快感传遍全身,方雪兴奋得娇躯乱颤,美目微闭,不知是因为兴奋还是什么涌出的泪水顺着绝美的面庞滑落……“哈……啊” 带着一种强烈无比的满足感,方雪发出一声长叹,性感的小嘴圈成弧型,感觉嫩穴几乎被撕成两半,这种糜醉的肿涨感让方雪舒服透了!站立许久,何若雪面纱下绝世脸庞透着微红,彷佛这一刻的方雪就是自己。 何若雪微微摇头,想以此将眼前画面甩出脑海,不过下身依旧不自主的生出一丝暖意……方雪急促地娇啼婉转,似乎抗拒又接受那挺入美穴幽径被卡在腔道中间大肉棒。 双手抓紧吴贵的胸口,粉脸高扬,玉嘴微张,银牙咬住自己的一簇长发,似乎想通过这种方式尽量不出声来。 缓了一会,方雪猛地起身。 “不要……”莹白雪润的娇躯忽然向前一扑。 “噗滋……”一声,蜜穴吐出了刚刚插入的肉棒。 方雪软绵绵地伏在吴贵身上,丰满柔腻的身体已被香汗浸湿,双乳搭在吴贵的胸膛上。 她大口喘着粗气,芳心娇羞难抑,“天啊……我在做什么啊……”“娘娘……快……不要停……不要走……好舒服……”昏迷不醒的吴贵口中竟喃喃道。 方雪俏面一红,暗忖:“这奴才怎的还在做梦……可是方才……真的好舒服……”巨棒插入时那充实的感觉,几乎令她舒服得魂飞魄散,卡在一半的撕裂感如同又经历了一次破瓜。 不过那销魂蚀骨的快感如流星般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更加强烈的空虚和渴望,方雪雪白的胴体贴在吴贵身上,低声自语道:“方才太快了……要不然……再来一次……” “不行……说好只插一次……”这个念头一出现,便如附骨之疽一般萦绕在脑海中再难根除。 “既然已经插了一次……再插一次又何妨……”方雪颤抖着再次提起娇臀,忍不住将滑不熘秋的穴口再次抵上了火烫的龟头。 “事已至此……便插最后一次……”说罢娇臀迫不及待地向后一沉……“噗哧……”一声,便将吴贵的大肉棒坐进去了大半截。 “……嗷……哈啊……”方雪舒服得发出一声销魂摄魄的浪叫,只觉蜜穴儿已被滚烫粗大的肉棒塞满。 随后她忍不住又挺起身,伸手向后扶住吴贵毛茸茸的大腿,一双支撑丰腴的身躯向后仰起,喘息着将屁股一下坐到底,只听“滋……”的一声淫汁四溅。 “哦……天啊……全插进去了……”这一下似乎比第一次还要深的多了。 “已经插了……该拔出来了吧……”方雪芳心不舍,再不似第一次那般迅速,缓缓将娇臀上抬,将那大肉棒一寸一寸吐出,带着倒钩的龟头刮着腔道内柔嫩敏感的肉壁,使得方雪忍不住娇喘连连,紧咬绛唇,绝美的面上露出似痛非痛的表情。 “啊……就要拔出来了……”方雪更加忐忑不安,下身渐渐空虚,眼看那蘑菇伞状大龟头就要滑出肉穴,那销魂的快感便要舍她而去。 “不要……”方雪娇呼一声,任性地再次将屁股一沉,只听“噗滋……”一声,又将大肉棒连根坐了回去。 方雪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解脱,她连忙收紧臀瓣,夹紧肉棒,似乎害怕它又跑了。 “哦……娘娘……好紧……不要停……”吴贵在梦中似乎也到了关键时刻,不断低声梦呓。 方雪闻言不由娇羞难忍,她知吴贵正在睡梦中与她交欢,不由芳心一荡。 吴贵在梦中肢体拙笨,只是屁股轻轻抖动,饶是如此,肉穴中那蝎颤充实的滋味,也已令她情难自抑。 “哈啊……”方雪哪里经得起如此挑逗,忍不住轻轻旋转腰肢,令得大肉棍不断在肉穴中搅动摩擦。 “啊……再紧点……哦……”“嗯……我在做什么啊……”方雪听见吴贵的呻吟声只觉芳心窘迫难抑,娇羞中忍不住低头望去,只见两人赤裸着的下身紧贴在一起,她白玉般滑腻丰腴的大腿大大分开,胯间那毛茸茸的小穴已经被吴贵粗大无比的肉棒捅穿。 “哦……我真的在和这狗奴才交合……”见此淫荡景象,方雪不由气血上涌,竟生出了一种强烈的泄意,不由自主地加快耸动肥白的屁股。 “噗哧……噗哧……”方雪淫水泛滥,她每套弄一下,下体都会传来刺耳淫靡声。 “嗯……好舒服……啊……”方雪放声浪叫,她那如同经过了上天精心凋刻的雪白肉体,此刻骑在吴贵粗鄙黝黑的身体上,一双娇嫩的玉手的撑在吴贵的粗腿上,丰腴的上身完全后仰,紧绷成一个弓形,浑圆的屁股不顾一切地扭动,一对丰硕坚实的高耸乳峰如惊涛骇浪般晃动着。 不知是偷窥带来的异样刺激,还是多年不曾经历床笫之欢,此刻的何若雪几乎快处于失神状态。 天鹅般的脖颈上渗出丝丝细汗,双眸含水,身下越来越明显的暖流让她不由自主的夹了夹裙中一双玉腿。 “不行!”终究不是普通人,何若雪用力咬了咬银牙,让自己清醒过来。 正事要紧,不过到此地步,她哪还肯现身,若是将方雪击昏倒是容易,这赤身裸体的吴贵……这可如何是好?思索片刻……有了!当真是昏了头,自己怎将这茬给忘了……旋即呼出一口浊气,玉手迅速结印……方雪双眼迷离,眼前的画面都变得有些扭曲。 “啊……吴贵……啊……啊……好舒服……今天就便宜你了”从来没有如此舒服过的方雪已欲罢不能,一边抓起吴贵一双黝黑粗糙的大手,按上了她坚挺的乳峰。 吴贵虽在“梦中”,也已兴奋的气喘如牛,双手一攀上方雪那对绵软肉球,便用力揉捏起来。 “哦……顶到花心了……再来……快……啊……”一连串的淫词浪语从方雪口中喊出,她已经忘了一切,不知所云的胡乱呼喊着。 每一次的肉体交欢都让她婉转娇吟,披到腰际的乌黑长发随着身体的上下套动在空中飞扬飘舞,嫣红的香腮上颗颗香汗滑下,胴体上浮起动人的绯红,那紧密的蚌肉紧夹着男人的大鸡巴,交合处玉露飞溅,点点滴滴顺着吴贵粗壮的大鸡巴洒落在胯间。 方雪那含苞待放的花心不断被大龟头连续地撞击,销魂蚀骨、阵阵酥麻的美感,平生第一次尝试到如此销魂蚀骨的性爱,让方雪情不自禁地大声呻吟着。 “好棒……啊……好舒服……哦……哦……好深……哦……好舒服……从没这么……快活……啊……呃……” 方雪此刻完全象是一个淫妇,嫩藕般的玉臂扶着他的胸膛,竟然豁出一切拼死拼活的上下套动着屁股,方雪那亮丽的秀发如瀑布般飘舞,傲挺在胸前的玉乳更是无所顾忌的四下抛摔,竟然打得她那白皙娇嫩的酥胸都发出“啪!啪!”淫荡之极的声音。 娇艳的脸庞不满兴奋的红潮,媚眼如丝,鼻息急促而轻盈,口中娇喘连连,呢喃自语:“啊……嗯呀……快……不要停……好舒服……呜……”那声音又甜又腻又媚,娇滴滴的在吴贵耳边不停回响,红润的柔唇高高的噘起来,充满了露骨的挑逗和诱惑。 方雪的眼神恍惚,娇喘连连,显然又到了紧要关头,更是快马加鞭,肥臀不住地上下狠套大鸡巴。 “哦……受不了了……”玉体的数个敏感处被吴贵同时刺激,方雪如痴如醉,美目迷离,已浑然忘我。 不一刻便汗如雨下,淫水,香汗都不停从她的体内流出,空气中充满了淫亵的气息。 “啊……要泄了……噢……噢……”方雪忽然喘息急剧加重,“噗哧……噗哧……”淫液飞溅,她再也守不住洪闸,美妙的肉体一阵痉挛。 “哦……要死了……太舒服了……”方雪兴奋得全身都不停抽瞗抖动,四处乱甩的奶子更是晃得让人眼花缭乱,珍藏已久的阴精一股股冒出,欲仙欲死的快感如潮水般滚滚袭来,一浪高过一浪,让她舒服得如同飞上了九销云外……淋漓尽致的泄身之后方雪轻咬朱唇,套弄的节奏渐渐放缓,闭目享受高潮后的余韵……“好……厉害,还……还没有射吗?” 余韵未了的方雪暗暗疑惑,不禁低头看了看身下,顿时大惊失色!哪里还有吴贵的人影!莫名的恐慌将方雪一下拉回到现实,怎么……可能!明明……方才淋漓尽致的快感,此刻身心满足的知觉……一切都是那么的真是,可……可人呢?连地上吴贵的宫服都已不见踪影……自己难道真的在做梦……次日清晨。 京城郊外的一座破庙里,衣衫不整的吴贵缓缓睁开眼睛,眼前的景象那么陌生,他摸了摸还有些疼的后脑勺,这是在哪?自己不是在方贵妃的房内么?好像……自己……还做了个春梦?“醒了?” 一道的声音打断了吴贵的回忆,声音空灵清冷,不过在吴贵的耳中是那么的熟悉,他猛地起身回头,不是她朝思暮想的二夫人还有谁。 “二夫人?老奴……思念的紧……终于……终于又见到你了……老奴是不是……在做梦啊” 吴贵顿时像打了鸡血般。 吴贵自然不是在做梦,昨夜……也不是……实际上是何若雪最后想到了幻术,这才借着方雪高潮后的恍惚,让她乖乖的帮吴贵穿好了衣裳,何若雪现身将人带走至此。 不知是因看了一场活春宫还是担忧吴雨的安危,一夜未眠的何若雪眼神略显疲惫,不过还是打起精神道:“一见面便胡言乱语,想死不成,想知道是不是做梦,打自己几下便知道了。” 吴贵闻言抬手就对自己老脸抽去,“啪”一声,“哎呦” “疼” “哈哈……是真的,不是做梦。”见吴贵还真的打了自己一巴掌,此刻一边龇牙咧嘴叫疼,一边又在傻笑的样子,何若雪也不禁被他逗乐了。 吴贵呆呆得看着何若雪,虽有面纱相隔,吴贵也能想象到何若雪笑靥的那一刻,天地万物都黯然失色的样子。 见吴贵盯着自己,何若雪才收起笑意,揶揄道。 “我观你不是思念的紧,是快活的紧罢?连方雪都……” “方贵妃?这……难道不是做梦?二夫人,是你将老奴带过来的?”吴贵听见“方雪”二字连忙插话道。那真是无比的销魂快感又是……何若雪微微点了头,似乎不想再提此事,而是想起昨夜皇宫的四凶异象,以及朱祁镇的从容和淡定……念及于此,何若雪缓缓道:“吴贵,随我去苍穹门,有一事要你去做。” 吴贵闻言贼眼一转,二夫人若不是有事相求,可不会称呼他大名,于是故作苦状:“二夫人啊,这苍穹门这可是反贼啊,老奴便是有八个胆子也不敢前去,不说贼人凶残,被朝廷知道了,这也是掉脑袋的事,不可……不可……”说着还做出一番惊恐的神情。 “你……”何若雪真想一下拍死他,她如何看不出吴贵在演戏,就他那点小心思。 不过神兽也杀不得,这……想到此处,何若雪也是语气一软:“你要如何才肯。”吴贵见状嘿嘿一笑,他赌对了。 “老奴的心意,二夫人了解的很。只不过这苍穹门着实凶险,二夫人得说清楚到底要老奴所做何事,老奴才好准备一番啊。” 听到吴贵说他还要准备一番,何若雪气不打一处来,思索片刻,深吸了口气后,何若雪才幽幽道来:“雨儿如今是苍穹门主,我要你归心于他,具体如何做……以后你自然会清楚。” 吴贵两个眼珠滴熘熘的转着,他倒是知晓吴雨为苍王之事,可是他听何若雪的语气,便猜测此事不会那般简单,不过此事越是艰难,他能得到的好处就越多。 “再转就将你眼珠子挖出来。”何若雪轻叱道,他看吴贵那副样子,便是知道他在想什么。 吴贵讪讪一笑:“没问题,只要二夫人愿意……老奴就是上刀山也去得……” 何若雪沉默半晌,微微点头:“既然如此,立刻上路吧……”,说罢便朝庙外走去。 吴贵见状,心中暗想,还从未见二夫人这般焦急,看来此次,甜头不小啊……带着臆想,吴贵也跟了出去。 第七十三章:再见蓬莱 因念子心切,不出七日,何若雪吴贵两人便从京师一路快马加鞭赶到了巢湖边界。 自苍穹门出兵以来已是一年有余,昔日枯旱炎热的夏日早已转换成干燥寒冷的深冬,远郊的湖风自峡谷口吹来,扑在两人脸上刀割一般的疼。 巢湖地处中原偏南地区,位临长江,乃是古文明发源地,向来得到中原地区百姓尊敬,由此身处天下漩涡中心的苍穹门也是颇有侠义之名,这也是苍穹门揭竿而起却没有遭到各方势力干涉的主要原因。 当今天下,朝廷为首。 四大家族各自雄踞一方,四凶已成,朱祁镇更是谋划已久,只剩苍穹门因苍王身死一事,各方动荡,吴雨虽上位,然四神不齐,有心无力,各地战事皆已停滞。 此番过去,相助雨儿,究竟是福是祸,何若雪也未可知。 朱祁镇的底气,这才是何若雪最担忧的事情。 “呼……”身后传来一声疲软的呼吸声,让沉思的何若雪回过神来。 吴贵毕竟不会武功,连夜马不停蹄地赶路,再加上对和若雪的龌龊意淫,精神和体力都已到达极限。 只见男人老态龙钟,佝偻的身子需得借着马匹的依靠才能向前踟蹰,满是皱纹的脸上疲惫不堪。 何若雪见罢此状眼底闪过一丝无奈,停下步履,声音清淡如高山寒露:“还有四里山路便可到达,看你已是体力不支,休息一刻吧。”吴贵听罢还沉醉在仙子的玉酿琼浆琼浆似的声音中,待女子清冷的眼神瞥来才一个轻颤,勉强压下小腹的蠢蠢欲动,压着嗓子道:“没事,嘿嘿……,还是快些赶去,也好睡个好觉,老奴已经好几天没合眼了。”吴贵嘴上说的毕恭毕敬,合乎常理,心里又是另一番旖旎。 颠簸了这么些日子,为的就是把眼前这位冰清玉洁的二夫人压倒身下,也好解了他这二十多年来的魔怔!早在何若雪嫁给吴令闻做小妾之时,吴贵就被那天人之姿给吸引住,这二十多年来,碍于吴贵胆小卑懦,再加上何若雪又是一派冷淡不近人情,尽管生活在同一片屋檐下,能见到何若雪的次数却是少之又少。 直到那夜蓬莱小楼,吴贵第一次真正的接触到这位绝色的二夫人,旖旎过后,吴贵才敢对仙女一般的何若雪动了邪念。 吴贵忽然记起来上次何若雪有求于自己,在蓬莱居敲打自己时候的景象。 何若雪身披冰丝金纹外衫,薄如蝉翼般的衣物根本遮盖不住里面幽深诱人的春光。 冷淡禁欲的仙子只姿配上多情窈窕的身形,便是天地间最惑人的精灵!那双挺俏的绝世美乳半含半漏,玉腿修长微微叉开,嫩滑白皙如珍珠般小巧玲珑的玉趾微微翘起,何若雪身体上的每一处都是上天最美的杰作,吴贵到死也不会忘却……想到此身下肉棒早已肿胀不堪,将裤子顶起一个小帐篷,顶端已经被打湿。 吴贵摸了一把自己的宝贝,暗自舒缓一番,唯恐离自己几步之遥的仙子发现。 “如此甚好,上马吧,不出半个时辰就能到苍穹门,介时再休息也不迟。” 以何若雪的境界,身后老男人的一举一动闭眼都能发现,但毕竟有求于他,饶是猥琐不堪也当做没瞧见。 想罢清冷的眉眼微微皱起,何若雪手执缰绳,一个漂亮旋身便上了马,拍了拍身下的汗血宝马的鬓毛,抬起眼睫看向一脸猥琐相的男人。 “老奴……老奴走不动了,二夫人能让老奴……和您共骑么?”有贼心没贼胆,看着吴贵胆小的模样何若雪暗自好笑。 吴贵则是一动不动的看向何若雪,等待着她给自己的答复。 “嗯……我看你倒是精神十足。”淡淡的语气,清冷的声音,何若雪将若有若无目光放在吴贵胯下,意味不明的打趣道。 吴贵老脸一红,嘿嘿干笑。 “老奴也没办法……实在是忍不住了。” 如此直接的语言倒是不惹人讨厌,何若雪眼角闪过一丝犹豫,终究点了点头。 “莫要再拖延了,快些上来。” 吴贵大喜,浑身的疲惫一下子消弭无踪,三步并作两步就爬上了何若雪的马背。 “嘶……”汗血宝马灵性十足,吴贵一上马便昂生嘶吼起来,两个强健的前蹄高高抬起,吴贵只觉如高山迭起,下意识抱住了身前满是清香的女体。 何若雪一怔,枯老有力的大手覆在自己平坦光滑的小腹上,虽然隔着衣衫,那温暖还是渗入自己皮肤。 脸上划过一丝不自然,“驾!”女子一声娇喝,声音清脆悦耳如高山流水,声声入耳,听得吴贵醉满心尖。 何若雪借着马的慌乱一鼓作气冲了出去,不久便让马匹速度稳定下来。 吴贵惊魂未定,待反应过来只觉幽香扑鼻,手掌处一片温热,他猛的回过神来,自己在慌乱之间竟环住了何若雪的纤腰!今日何若雪竟穿着一件素青色锦竹长衫,领口处是一圈质地上好的月白色狐裘毛领,优美的脖颈若隐若现,竟比那狐裘还要白上几分,吴贵咽了口唾沫,大着胆子继续探头看去,只见素青色的衣领下一条深邃的沟壑映入眼帘,白色的丝绸里衣被两座神圣高耸的玉女峰高高撑起,剧烈颠簸中只见那美乳竟也不见晃动,只是娇颤几分,吴贵暗自吃惊,这二夫人的胸部竟这般坚挺!不知手抓上去是个怎样销魂的触感……吴贵不禁意乱神迷,借着上下颠簸的理由大掌在女子优美的腰腹上缓缓摩挲。 “唔……”何若雪不知是被马匹颠簸还是另有他因,竟忍不住呻吟出声。 “二夫人……还有多少时间才能到啊?”吴贵怕何若雪责骂,想转移她的注意力,故此问道。 何若雪冷哼一声,手指微微用力,银光一闪,吴贵只觉手臂一阵尖锐疼痛,登时将手移开。 “你倒是死性不改。”何若雪敛下心底酥麻淡淡道。 吴贵嘿嘿一笑,只得老老实实坐在马后,所幸何若雪有心将速度放慢,也不会落马。 两个时辰后,两人入了断崖,吴雨收到飞信后登时面带笑意的派人前去接应,自己更是亲自在苍穹门外门等候。 “许久不见二夫人了,不知是否还同往日一般清淡脱俗……”唐淡月一身瑰红色裘衣,饱满的乳球将整个披风撑起,突出的曲线让人血脉喷张,她站在吴雨身侧,望着远处的地平线感慨道。 吴雨嬉笑道:“母亲对人向来冷淡,以往有冒犯之处还请师傅担待些。” 唐淡月听罢就知这小子是误会自己了,挑眉道“你倒是着急了,我是那般狭隘的心胸么?二夫人虽性子冷淡,对我们这些下人确是一等一的好,我又如何会记恨她。” 吴雨眉眼舒展,俊郎的面容上忽然绽开一抹狭促的笑意,他走近唐淡月,在女人耳边轻声开口,团团热气悉数传入女人耳中:“月姐姐心如何我是不知,不过胸倒是无比饱满硕大……让雨儿好生喜欢呢,呵呵……”唐淡月听罢顿时一阵娇嗔,对于这个小自己十几岁却依然没皮没脸讲荤段子的后生又气又爱,所以转头不去理他。 吴雨摸了摸鼻子,又是哄了好一会两人才作罢。 “两年未见,母亲……你可还好。”吴雨望着天际,轻叹一声,脑海里浮现出女人的样貌,女子一身素衣,赤脚踩在蓬莱居木梯上的情景。 心头登时浮现几句话:南方有佳人,气质清冷绝,遗世而独立。 在吴家时何若雪便和吴雨亲近,整个吴家就数吴雨独得何若雪的恩宠,吃饭睡觉事事都有娘亲的操心,可随着年龄的增长,许多规矩的情感早已变质腐化,再次面对昔日的亲人,吴雨又会是怎样的心情呢……敛去眼底的复杂情绪,吴雨再次将目光放在大路的尽头,静静地等待着故人的到来。 年关已近,气候渐冷。 临近午时,天空竟下起雪来,雪花如柳絮般从天空飘飘洒洒而来,吴雨等人依旧等候在纷飞的雪花里。 午时一刻,地平线尽头传来马蹄声,在众人翘首盼望中,一道熟悉的白色身影渐渐出现。 她在雪中穿着一袭轻纱般的白衣,较之以往,多披了一件浅米色的外袍,领口上的月白色狐裘将她衬托的格外高贵典雅。 是除了一头黑发之外,全身几乎雪白,面容秀美绝俗,更显得清雅绝俗,姿容秀丽无比。 依旧是不施粉黛的容颜,窈窕的身姿,睥睨众生的清冷气质让天地都是失色,她周身犹如笼罩着一层轻烟薄雾,似真似幻,实非尘世中人。 所谓雪中有佳人,娇容绝红尘,莫过于此了罢……吴雨眼底浮现笑意,大步走上前去。 “娘亲!” 何若雪也是高兴非常,嘴角绽开眼底是浓浓的怜爱。 可待走近时才发现,马上竟然还有一人,正是不久前会过面的吴贵。 “大少爷,又见面了。” 吴贵率先下马,随后恭敬地抬手要扶何若雪,后者也给足了吴贵面子,纤纤玉手搭在粗麻布衣袖上,轻盈如蝴蝶落地。 不远处的唐淡月敛去眼底的一抹复杂情绪,淡笑着走上前去,自苏州吴家分别已有两年没见,如今夫妻见面已是物是人非,自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吴贵自然也看见了浅笑盈盈的唐淡月,吴贵做梦也想不到,分别已久的旧妻竟会在这反贼老窝中,而且神情自若,跟在吴雨身侧,神态全然不似以往在吴家那般谦卑顺从。 唐淡月没有去看吴贵,而是上前对着何若雪拜了拜,眼底却没有丝毫怒意,“二夫人依旧这般淡然出尘,真是羡煞旁人。” 何若雪目光从吴雨身上移开,抬手扶起唐淡月,“淡月谬赞了,如今你乃雨儿左膀右臂,我在这里替雨儿谢过。” 这般寒暄一番后,吴雨便带领众人进入苍穹门。 何若雪什么场面没见过,面对眼前的壮阔景象也是淡然自若。 而吴贵就不同了,没见过大场面的他一路上惊呼连连。 苍穹门坐北朝南,以整个山为地基,依山而建,楼台亭阁渐层而立,鳞次栉比。 一条小河从半山腰穿过,将整个苍穹门噼成两半,木桥为路,竟类似于古代护城河,河另一边则是内城,比外城城墙稍矮一些,每五步便有一个堡垒。 吴贵一边欣赏一遍吃惊,这苍穹门能搅动天下局势不是没有原因的,怪不得那人这般坚信……“娘亲,跟我来,雨儿已经给你们备好了住处。” 吴雨紧挨着何若雪,心是难以抑制的激动。 再次看见这绝世出尘的容颜,熟悉温柔的微笑,心底压制的情感早已蠢蠢欲动,可这是……他的娘亲啊!吴雨眸色深沉,忽然加快速度,还在目的地就在眼前,扫落铜环上的残雪,推开院落的朱红色木门,一坐精巧别致却熟悉非常的房子呈现在眼前。 “这是……蓬莱居!” 吴贵发出惊呼,感叹于吴雨的精巧心智,昔日吴府早已破败不堪,绕是如仙境的蓬莱居也逃不过岁月的侵蚀,如今吴雨竟为了何若雪重造蓬莱居,一门一窗,一花一树皆是熟悉。 可不知为何,吴贵却不喜吴雨的作为,他看何若雪的眼神让吴贵下意识抵触,却又说不出奇怪之处,只得悻悻作罢。 何若雪自是感动,独自将吴雨留下,让唐淡月带吴贵另寻住处。 吴贵遗憾不已,却也不敢当着众人的面顶撞,只得随唐淡月离去。 一番收拾下来已是日落西山,吴雨亲自为何若雪脱下外面的披肩,轻声道:“娘亲怎么带贵叔来了?” 何若雪知道吴雨没有责怪自己之意,便解释道:“雨儿,娘亲知道你心比天高,不肯去那京城,这玄武,娘便帮你带来了。”说罢径自坐在茶桌上,玉手纤细,握上男子略带凉意的手掌,眼中波光闪烁,满是情意。 “怎么这般凉,乍暖春寒,此正值深冬,怎不多添些衣物。” 吴雨感受到手心温润的暖意,一股比之更加强劲的酥麻沿着后嵴背一路向下,直击下腹,吴雨一愣,施功将小腹欲望压下,嬉笑着坐在何若雪旁边的木凳上。 “娘亲这般疼爱雨儿,雨儿怎会不知娘的苦心,只是一路颠簸,真是辛苦娘亲了。” 何若雪欣慰不已,转身从托盘拿出一个茶杯,手执茶壶将茶水缓缓倒入。 汩汩水声在寂静的空气中格外明显。 吴雨咽了口唾沫,抬眼看向何若雪。 披风早已被脱下,现在的何若雪身穿素色衣衫,层层包裹下是脖颈处嫩白的肌肤,胸前弧度惊人凸起,将身下的腰身衬托的更加纤细,一双笔直修长的玉腿也被长裤包裹起来,毕竟是冬天,绕是不羁洒脱如何若雪,也是层衣加身。 忽然,吴雨定格在脚下,眼底闪过一丝心疼。 “娘亲何时将长靴脱掉的?” 原来自进屋起何若雪就将鞋子脱掉了,而吴雨竟未曾发现。 何若雪摇头,道了声无碍,话未落地,下面的玉足却被人抱在怀里,感受着吴雨胸腔中渐渐加速的心跳声,向来平淡沉稳的何若雪忽然有了一丝惊慌,“雨儿,娘亲不冷,快些放开……” 悠悠体香入鼻,吴雨盯着何若雪少有的慌乱之态,下腹更加胀痛,而怀里的玉足更是一记警钟,猛的在他脑海里炸响,“雨儿这不是怕娘亲冷嘛,嘻嘻嘻……”吴雨将一对莹白小巧的玉足轻放于地,表情自然的笑道。 “娘亲,既然没什么事,就早些休息,晚饭我会让下人送来的。”何若雪眼睫轻颤,点了点头。 吴雨抬步离开,背影不负沉稳,仔细看去,脚步之中似有轻颤。 第二日一早,朝廷内部的探子便传来消息——朱祁钰死了。 这件事犹如杯水投石,顿然在整个大明王朝惊起一阵风波。 苍穹门门主吴雨立刻召集众掌门,共同商讨此事真假。 据消息所传,皇城内昨日发生大战,双方势力都不清楚,而朱祁钰被波及在其中,至今生死不明,可能是死了……而吴雨一直没有告诉何若雪,还下令封锁了消息,就是怕她担心。 何若雪虽清心寡欲,苍穹门中的那股紧张气氛她又如何不知,以她的能力,议事厅中的消息,自然是被听得一清二楚。 吴雨这般却只能让何若雪更为心疼,大战双方别人不知,她应该能够猜测到,定是吴风与朱祁镇。 一个四凶初成,一个神秘莫测,朱祁钰夹在两人中间必然是导火索,这朱祁钰一死,看来,朱祁镇复辟之日,应该不远了罢。 届时,无论双方谁能获胜,苍穹门作为反贼必然是首要铲除的目标,如今的雨儿还……是夜,打坐于金丝楠木床上的女子周身气流不断流动,绝色的容颜上隐约间竟有柔和的白光闪现,将女子如仙的身姿衬托的更加出尘。 忽然,女子禁闭的双眼猛然睁开,何若雪微微气喘,脖颈处香汗淋漓。 女子眼波流转,不点而朱的温润香唇紧紧抿起。 同样不能入眠的人还有吴贵,说来这吴贵也是个有心思的人,从伺候他的婢女口中听得朱祁镇吴风的事登时心思便活络起来。 他知道何若雪最是在意吴雨,若让朱祁镇复辟成功,到时天下大定,苍穹门作为反动势力定然受到天下指责,到时于情于理朱祁镇都可以将其扼杀!吴贵猥琐一笑,将衣物穿戴完毕,还特意松了松裤腰带,打开房门打量了一圈,小心翼翼的往蓬莱居走去。 “二夫人呐二夫人……老奴这就给你解心结来了……” 不远处便是蓬莱居的院门,因为何若雪不习惯有人伺候,便让吴雨把众多仆役都差散了,正好方便了吴贵,一路畅通无阻的入了蓬莱居。 “吱呀——”一道突兀的开门声打破了夜的寂静,屋里一片漆黑,空气中混合着炉灶的暖气和女人淡淡的体香,敏感如吴贵,下面的分身登时昂扬起来,支棱着将松垮的裤子顶得紧绷。 吴贵吸熘了一口唾沫,一手捂着自己的裤裆,贼眼灵活的寻找着何若雪所在的位置。 月光从窗外撒进来,如同一片雾蒙蒙的薄纱,给屋内的物件增添了几分不真实的静谧。 而眼前的女子彷佛偷渡下凡的桂树仙子,彷佛一不留神她便羽化成仙。 “太……”吴贵呆愣愣的看着眼前绝美的景象,梦幻似的,一时连话都说不出了。 因着屋子里生了暖炉,再加准备入睡,何若雪身上便只着了一件松垮柔软的丝绸亵衣,素色底色上绣了一朵淡粉色的荷花,两片娇嫩的荷叶栩栩如生的盘亘在娇挺的胸脯上,为这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平添几分尘世野趣。 吴贵目光艰难上移,略过女子两掖处外泄的嫩白乳肉,脖颈处微微凸显的娇嫩锁骨,最后定格在女子清冷绝美的脸庞上。 今日的何若雪梳了一头凌云髻,较之白日发髻微微凌乱,几丝柔美长发黏附在女子耳边,细眉杏目,红唇欲滴,这般世间难寻的绝美容颜上却偏偏生了不近人情的清冷。 像极了昔日苏州那夜情景。 娇嫩的耳垂和乌黑青丝形成鲜明的视觉对比,剩余长发则披在右肩,左边有一小缕调皮的从腋下窜进了亵衣中,看得吴贵欲火焚烧,他甚至能想到若自己是那抹青丝,将会看到怎样诱人的幽深春光……吴贵咽了口唾沫,盯着何若雪赤白的玉足不做声,何若雪平息了自己心神,冷声道:“你虽对雨儿有些用处,却也不是冒犯我的理由,吴贵,你可知道?” 吴贵心里登时咯噔一声,呼吸急促起来,他抬头看着何若雪,似是想到了什么,忽然计上心头。 “二夫人既然都说了用得着老奴,却迟迟没有信儿,这几天也是风餐露宿,今儿晚老奴本是出来上茅厕,半路瞥见蓬莱居的灯光,就知道夫人您没睡,谁想只是一个挑着灯笼的更夫……待我要走时却听见了您的叹息声,老奴着急,这才……” 何若雪听完不禁无语,且不说有没有什么劳什子更夫,便是有灯光,这蓬莱居在苍穹门正北方,而吴贵的住处乃外城边缘的客房,两相差距甚远,上个茅厕便能穿越将近半个苍穹门。 她虽眨眼间便识破了男人的谎话,却也不说破,只是淡淡道:“这般说来,我还要感谢你了……” 吴贵骚了骚身前的麻衣,咧着嘴移开话题:“二夫人刚才是怎么,出了那么多汗,要不老奴叫个大夫来?” 何若雪忽然微笑着走近吴贵,素手挑起老男人满是汗臭气的麻布衣衫,气势却猛然铺开,微笑的嘴角却看不出一丝柔情。 “虽然出了吴家,我还是你的主子,吴贵啊吴贵……你怎敢如此放肆,嗯?” 吴贵大口喘气,忽然伸手就想拥揽何若雪,嘶哑道:“老奴知道夫人的心结!如果老奴能帮夫人……是以夫人作何回报?” 何若雪知道吴贵所说何事,心头微动,随即将吴贵大手打掉,兀自转身回到了闺房。 “我的心结……我自己都不知,你又何以能解得开……” 幽香飘然散去,只留一声低叹从闺房内飘来。 吴贵一咬牙,也跟着进了里屋。 挑开一方水滴似的琉璃串珠帘子,入眼便是镂空凋刻的紫檀木床,上面挂着素色金丝绣纹帐幔,层层迭迭犹如仙境。 而床左边一步之遥便是精致的梳妆台,微微泛黄的铜镜边上凋刻着梅兰竹菊四君子,窗户边上摆了几盆新鲜的君子兰。 这一切的布置都与吴家的蓬莱居别无二致,可见吴雨确实下了一番功夫。 温暖的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清淡的檀香味,吴贵贪婪的呼吸一口,却憋着浊气,唯恐污染了这仙境。 “这君子兰倒是好养活。” 忽然,轻飘飘的一句话传来,吴贵抬起眼睫看向窗边坐着的何若雪,一时间表情复杂。 终于,吴贵长呼了一口气,深褐色的嘴唇张张合合。 “老奴还以为夫人早就把这花忘了……” 何若雪眼底闪过一丝意味不明,伸出纤纤玉手托住眼前翠绿的叶子,眼神专注的看着长势正盛的淡紫色花朵,眼中波光流转。 吴贵猜的没错,今日之事已成为她的心结,吴雨羽翼未丰,原本还应有一番时日让他成长,但朱祁钰的死却打乱了何若雪的计划,将这个过程加快了太多。 更让她不安的是,朱祁镇所说四神四凶与天影的来历,即便她是当时唯一的天放,却仍旧不知其中秘辛,何若雪对她这个天影母亲的来历,更是知之甚少,难道说朱祁镇的底牌让他早就无惧这一切了么……看来计划也只能提前,那便绕不过玄武这道坎!何若雪眼底闪过犹豫,最终上漂亮的眼睛,乌黑卷翘的睫毛轻轻颤抖。 “吴贵,你可愿彻底归心雨儿……与我并肩作战?” 吴贵精神大振,不可置信的望着窗前的安静女子,只觉眼前朦胧一片,耳边嗡嗡作响。 “老奴……必当万死不辞!” 何若雪起身,素色衣袖抖落一地清冷,她静静看着他,柔美的红唇不点而朱,在月光下闪着水光。 吴贵不由自主的盯着女子微张的樱唇,他听见何若雪说:“这一次,吴贵,我要你做雨儿的长矛……” 心脏几乎要跳出嗓子眼,他吴贵等了二十年,盼了二十年,终于等到了今天。 何若雪,那个仙人一般的女子,超脱了世俗的羁绊,最终还是被他吴贵拉下了神圣的祭坛!“老奴答应夫人,必会衷心于大少爷……”说到最后,吴贵声音已是颤抖不已,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在燃烧,血液沸腾。 吴贵眼角发红,压抑了二十多年的兽欲彷佛在此刻轰然爆发,他大着胆子靠近何若雪,枯瘦的大手慢慢抚上女人洁白无瑕的手臂,纤细圆润的手腕上,一截红绳格外显眼,衬得何若雪的肌肤更是莹白如雪。 “二夫人……我们去床上吧……” 何若雪微怔,眼底闪过一丝纠结,随即释然,既然她已下定决心要助雨儿,又何必在纠结这些。 食色肉欲,本就是人间常事,绕是心绪清淡如自己,终究躲不过一个“人”字…… 第七十四章:得偿所愿 青灯戚戚,如豆的灯火照在女子脸上,清丽绝美的容颜格外惑人心神。 吴贵攀上何若雪圆润清秀的肩膀,香肩之下是性感突出的锁骨,肩窝深得恰到好处,莹莹如玉般散发着淡淡的光泽。 “二夫人……你真美”吴贵由衷的赞叹着,大手稍一用力,那素色外衫便悄然滑落,轻轻铺在身后的丝绸被褥上。 何若雪裸露在外的肌肤触到微冷的空气,立起了细微可爱的绒毛,在空中轻颤,胸前的弧度绝对是吴贵这一辈子见过的最为挺翘,最为高耸的。 吴贵目不转睛的看着眼前的美景,伸出大手探向那片肖想已久的丰腴圣地,仿佛这件完美的艺术品太过娇嫩,以至于吴贵伸出的双手都害怕破坏了这份完美无暇,止不住的颤抖。 “没出息”苍老的指头微微触及到肚兜外轮廓,刚骂完吴贵的何若雪不由自主的也有些许紧张。 吴贵似乎是被这句话刺激到了,捏指成爪,一把覆在那绝世傲峰上。 天哪,那是一种怎样的触感! “嗯不……”圣洁的玉乳被揉捏在他人之手,素来清心寡欲的何若雪也感觉到了身体里的阵阵酥麻,羞耻的道德感和渐渐升起的欲望在她心中碰撞。 她本不想就这般将自己守了二十多年的清白身子给吴贵这个老匹夫,却有求于他而别无选择,此刻又想掩饰自己的失态,不由得恼道:“你再磨磨蹭蹭,就给我滚出去。”吴贵闻言却一副不紧不慢,不慌不忙的姿态,看的何若雪一阵白眼。 素色肚兜镶着勾花滚金边儿,一根细细的丝带延伸到何若雪嫩白的后颈。娇俏的玉乳将宽松的肚兜顶的紧绷绷,显的两根冰肌玉骨般的手臂更加纤细。两颗浑圆如珍珠般大小的乳头紧紧贴在布料下,被绸衣勾勒出的清晰形状透着娇羞可爱。 吴贵将另一只手绕过何若雪身后,从腋下穿过,摸上她另一只挺俏的雪峰,多一分嫌肥,少一分嫌瘦,如此极致的触感,吴贵发誓这一辈子都未曾体会过。 何若雪整个身子都被吴贵抱在怀里,两只布满青筋的大手肆意的揉捏着软弹高耸的乳房,不轻不重的力度按压挤弄着嫩白的乳肉,手指灵活的掐住玉芽似的乳头旋转揉捏,不时的捏住拉长……虽是隔着衣料,但阔别已久的酥麻依旧裹挟着情欲潮水一般将何若雪淹没,她知道,吴贵是玄武,这些年没少糟蹋过那些个小姑娘,可没想到房事技艺上会这般熟练……“二夫人……哦,你的奶子真软……又软又弹……那么大,老奴一手都包不过来……你看……都被捏扁了……”感受手中软糯坚挺的酥乳,吴贵大声浪叫着,荤话肆无忌惮的从口中传出,他低头看去,何若雪正紧紧咬着樱唇,压抑着呻吟,清丽绝美的脸蛋上漫上了一抹浅浅的粉色,优美的脖颈微微昂起,却因为吴贵的头就抵在自己身后而只能偏头。 这也正好给吴贵提供了便利的机会,没了阻隔,稍一低头变能看见女子身前全部的春光。只见原本光滑的丝绸亵衣经过他的一份蹂躏早已满是褶皱,两团光滑白嫩的椒乳圆挺挺推在胸前,被他大手托住,堆积出一道极深的乳沟。 娇嫩白皙的乳肉从腋下亵衣中溢出,在灯火下闪烁着魅惑的光泽,这等绝世之美景足以让任何一个男人血脉喷张! “够了……快住手……啊……”一阵凉意突然袭上胸前,吴贵也微微愣住,他忍住激动的心情看去,因为大力的揉弄,宽松的亵衣下滑,一个浑圆坚挺如纯熟雪桃般的乳房从亵衣中露出来,白嫩的肌肤如天山之雪,中央的一点茱萸便是盛开的红莲。 若说盛世美景都不过分。 吴贵脑袋一热,鼻血都差点流出,当即探手摸了上去,大手覆上浑圆高耸的玉乳,温热细腻的触感传来,而大部分乳肉却暴露在空气中,他的大手也只能堪堪包裹住何若雪的半个如笋尖般的乳球,果然比大夫人还要挺翘。 “二夫人……老奴终于见到了,就是死也无憾……”何若雪心中一动,她也未曾想到吴贵对她的执念如此之深。 忽然,后臀被一根坚硬狠狠抵住,不偏不倚正嵌入了自己柔嫩的股沟,何若雪当即一阵轻颤,嘤咛一声便软了身子,微喘着轻喝道:“放肆……你莫要……”到了这个地步,能克制住自己就不是个男人了,看着昔日自己心中的女神正躺在自己怀里低声呻吟,吴贵被彻底刺激到了,他双眼布满红血丝。 一只大手扶住何若雪的肩膀,另一只大手托住露出的凝脂椒乳,毫不犹豫的低头,大嘴一张,便将那娇俏的乳头和浅粉色的乳晕整个含入,可还未等吴贵吸吮品尝,何若雪便一个后仰,挣脱开他的束缚。 “二夫人……莫不是要后悔?”吴贵不满被打断,以为还是和之前一般到此为止,眼看到嘴的天鹅要飞,他自然是一万个不愿意。 而何若雪却默然不语,只是眼波流转,水光潋滟的眸子已经染上了一丝情欲,她慢慢站起身,在吴贵面前站定。 此时何若雪浑身只剩下一条松松垮垮的亵衣,和下面一条丝绸质地的短小白色亵裤,吴贵嘿嘿一笑,顿时明白了何若雪的意思,登时抱住眼前的香体,大手攀上滑嫩的后背,素雅的丝绸如蝴蝶般飞舞落地。 月光下,世上最美的胴体展现在吴贵面前。纤细圆润的肩头,两支如玉的手臂是上天最美的杰作,浑圆的乳房似倒立的屋檐一般挺俏,乳瓜饱满多汁,微张的乳肉均匀的长在乳晕周围,两个玉芽般的乳头俏生生的立在整个玉峰的正中央,从侧面看去,两只娇羞可爱的乳蒂微微上扬,如同骄傲的水滴。 再往下是凹下去的腰线,胯骨突出,撑起肥美丰满的两个蜜臀,修长的玉腿笔直纤细,最下面便是两只精致白嫩的玉足,五个宝石似的脚趾平铺在灰黑的地面上,让人无端怜惜。 “哼……还愣着作甚……莫不是看呆了?”何若雪好笑的看着一脸茫然的男子,素手扶在下巴处娇笑着。 “二夫人……您好美……是老奴见过最完美的女人……”吴贵从床边起身,一个踉跄竟直直跪在了何若雪面前。老脸正好处在何若雪腰腹的位置。 “嗯……不能舔那里!哈……不要……”“二夫人……二夫人让老奴亲亲……唔……”吴贵抱住诱人的臀瓣,隔着亵裤便开始亲吻起何若雪的小腹。腥臭的唾液瞬间将布料打湿,何若雪抱住男人的头,想要推开却没了力气,反而更往下摁了一点。 粗长的舌头蛇一般滑进娇嫩的腿缝,模仿着性交的动作一深一浅的抽插起来。不一会儿,何若雪的身下就一片黏腻湿滑。吴贵感觉肉棒都快要炸了,猩红的龟头因久久得不到抚慰而粗大如蘑菇,长而刚硬的柱身青筋遍布,稀疏的毛发下两个乌黑的卵蛋冒着热气。 玄龟伏地,蓄势而待发。 “二夫人……老奴忍不住了,你给老奴摸摸……”强硬的拉住何若雪的小手探向自己的阳物,何若雪只觉入手一片滚烫,一只手竟握不过来。 “你这狗东西……这玩意也忒的害人了……”一声娇呼,原来吴贵竟将她整个身子扳过来压在了床板上,娇嫩的雪臀被迫高高抬起,浅色的股沟一直从腰线眼神至腿心,隐隐约约可见中间不断缩合的可爱褶皱。 “二夫人还记得那日您请我喝大红袍的时候么……那时我便想……若老奴做了这红袍状元,必定要把二夫人这娇俏娘子接回家……唔……哈……二夫人……你这小手真嫩,它正握着我的肉棒……要爽死了唔……”吴贵仍旧拉着何若雪的手,在充血的肉棒上不断撸动。 “哼,自然记得……从吴家到苍穹门……你那色鬼的本性倒是从未变过……嗯……”何若雪也懒的呵斥他,便闭着眼由着他作弄自己。只是手上那跳动的巨蟒却不容忽视。 “嘶——”一声低吼后,吴贵握着何若雪的小手快速撸动了十几下后,一小股白色的浓浆从马眼射了出来,但昂扬的阳物却没有一点疲软的态势,吴贵粗喘几声,松开手,摸上眼前翘起的雪臀。 “倒是个中看不中用的银枪蜡头?给你机会把握不住,可怪不得夫人我了哦”何若雪面露讥笑,心道:叫你这狗奴才花样多,这下出丑了吧?说罢便要起身。 吴贵老脸一红,见状急了,双手一抱住何若雪笔直的双腿:“怪夫人太美,再给老奴一次机会,一定不叫夫人失望”什么叫不让自己失望,说的好像是她让吴贵来找自己的,何若雪气恼。 何若雪的身材高挑有一米七多,而吴贵本就矮小,加上驼背显得身形佝偻,此刻抱着何若雪的腿看上去就像孩童抱着母亲的腿找奶吃一般,颇有有趣,何若雪不禁被这一幕给气乐了。 吴贵倒是眼尖,见何若雪被自己逗乐,立马趁机继续作怪。抱着双腿的大手往上移,摸向性感的翘臀。 何若雪的臀部形状优美,浑圆似满月,虽比不上胸前挺俏高耸的雪乳,却也是肥美多汁,自纤细的腰肢处便是凸起的弧度,同那笔直修长的玉腿完美衔接。皮肤更是嫩如豆腐,吴贵仅是轻轻一捏,便留下了一个浅浅的红印。 “吴贵……你莫不是想……啊……”巨蟒出洞,何若雪只觉身下的嫩肉被猛的戳中,龟头的形状都能感知的到。大手逐渐往上走,吴贵转而搂住何若雪的柳腰,肉棒上移,成功的嵌入了何若雪幽深的臀沟。 “嘶……夫人放松些,老奴会让你舒服的……嗯……”因为还有一条细带卡在菊门处,吴贵的阳物也只能抵在菊门口前进不得。他只得空出一只手来扯开细带,挺腰让硕大的龟头对准菊眼,一个前倾便刺进了半个龟头。 硕大的龟冠刚入菊穴一下子就被狠狠卡住,销魂的感觉从交合处传来,两人同时呻吟出声,何若雪的后庭因保养良好而格外紧致狭窄,巨大的龟头也只能刺进菊门半寸,粉色褶皱登时缩紧,如同排列紧密的向日葵花瓣般。 “夫人放松啊……要被夹死了……”吴贵老脸满是痛苦和欢愉,大手狠狠的拍了拍何若雪饱满的臀肉,趁着何若雪怔愣之间便一鼓作气插了进去,巨棒入体,强烈的异物入侵的感觉让何若雪香泪顿出,细密的汗珠挂在胸前,最后汇集到充血挺立的红梅上,如同清晨玫瑰花瓣上的露珠,晶莹剔透。 吴贵只感觉有千万张小嘴在猛吸自己的肉棒,无数道褶皱将柱身层层包裹。他强忍着射精的念头缓慢的抽动起来。 “噗呲……噗呲……”肉棒越发粗长,每每抽插一次就要将那甬道里的肠肉都卷出来一般,层层褶皱和嫩肉疯狂的吸裹着粗大的阳物。 “啪叽……啪叽……啪叽……”两个黝黑如拳头般硕大的卵袋随着两人交合适动作不断拍打在何若雪娇嫩湿润的阴户上,粗长的毛发磨蹭着嫩粉色的肉缝,巨大的撕裂感让何若雪几欲失声尖叫。 “二夫人……爽死老奴了……哈……哦……这该死的……叫出来啊……二夫人哦……”粗大的卵蛋拍打着何若雪娇嫩的贝肉上,坚硬粗糙的毛发不时穿透亵裤,刮着自己娇嫩的阴阜,痛苦感渐渐过去,阵阵难以言喻酥麻自后庭传出。 忽然,何若雪仿佛被顶到了哪里似的,只觉一阵紧缩,后庭娇嫩的褶皱猛的往交合处涌去,粗大的肉棒被狠狠吸住。 “哈……二夫人……你是要吸死我啊……哦呼呼……老奴要去了……”何若雪的后庭太紧致,以至于素来以持久自豪的吴贵也抵御不得,半刻钟后,终于在阵阵颤抖中精关失守,滚烫的白灼喷洒在狭窄的甬道中,何若雪一个颤抖,忍不住娇呼出声,“唔——好烫……”吴贵抽出肉棒,汩汩白浊从何若雪菊门中流出,空气中溢满了腥臭甜腻的味道,一时间淫靡非常。吴贵却丝毫不减性质,伸出大手攀住何若雪的香肩又开始索吻。 “啧啧啧……”口水交融,吴贵兴奋的感叹出声,大手重新抚摸上那双坚挺浑圆的饱满玉乳,大力的揉捏起来……“二夫人……哦……你的小嘴太甜了……”空气中满是情事过后的淫靡和腥甜。 吴贵射后赤裸着躺在床上,何若雪则扯过一块丝绸床单搭在胸前,遮住部分春光。吴贵看着怀中的绝美妇人,依旧不敢相信自己已经将何若雪占有的事实。 “二夫人可否记得在当年吴家中秋夜话,老奴想在夫人床上得点好处,可是吃了不少苦头呢,这胸口都挨了不只一下……”何若雪吃吃的笑起来:“你这奴才,莫要得了便宜还卖乖,不想吃苦头的话,夫人我就走了。”吴贵暗骂一声,自己不是没事找事儿嘛,二夫人这俏皮劲儿,说不定那句话说的不好,可就没肉吃咯……想罢还懊恼的直拍脑门。 吴贵的样子落在何若雪眼里,显得有趣极了,笑的花枝乱颤,一齐颤抖的,还有胸前的嫩豆腐,几下一抖床单便滑落下来,一对绝世美乳再次颤巍巍的暴露在空气中。 吴贵两眼冒光,两腿之间的物件登时又苏醒,抵在何若雪平坦柔嫩的小腹上。 吴贵嘿嘿一笑,一个翻身便压在她身上,淫笑着便要伸手往下探去。 “不许!”何若雪素手轻易逮住了男人作乱的大手,不让吴贵再往下一寸。 “我已经兑现了我的承诺……怎么还想得寸进尺,嗯?”何若雪俏皮的用手撑开男人的胳膊,一个翻身便坐了起来。 吴贵顿时灰丧着脸,故意将胯前硬起来的肉棒给何若雪看。“可老奴又硬起来了……二夫人仁慈,就帮一帮老奴吧!”何若雪低头一看,果然又是那副充血涨硬的样子,直勾勾的盯着吴贵说道:“吴贵,你是不是真的很想要我。”吴贵闻言重重的点了点头,呼吸也粗重了几分。 何若雪盯了吴贵很久,一字一句幽幽道:“罢了,你记住,他日你若违背诺言,我定不会饶你。”说罢竟拢了拢胸前垂落的青丝,一张清秀嫩白的脸庞靠近半空中乌紫色的肉棒,素白小手扶住柱身,樱唇微微涨大,露出一截嫩粉色的丁香小舌,就着马眼处起来舔舐起来。 一见那清冷高贵的面庞正紧紧贴在自己肮脏硕大的龟头之上,馨香的小舌灵活的舔着自己肉棒的柱身。 吴贵顿时感觉气血上涌,大手一把抓住女人娇俏的肩头,将何若雪整个压倒在床,坚硬的肉棒正好抵住何若雪娇嫩的腿心,龟头则卡在两片贝肉之间,隔着薄薄一层布料。 何若雪仍然能清晰的感受到男人龟头的形状,鹅蛋般大小的龟头,由顶端至龟冠逐渐变大,硌在她阴唇中,娇嫩贝肉被刮的微微刺痛。 “吴贵……你慢点……好疼……唔”吴贵大嘴贴上女人樱唇,趁着说话的空隙长舌长驱直入,追逐着何若雪的丁香小舌便是一翻吸吮,品尝着佳人甜美的津液,大手攀上细软腰肢,趁机抓住一个乳球,另一只手沿着细腰往下摸,在小腹处停下,缓缓摩擦,大手一路煽风点火。 何若雪被吴贵弄得意乱情迷,整个身子的力气一点点被抽离,胸前的乳头被男人狠狠挑起,拉弹,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酥痒自小腹升起,身下的娇嫩花穴也吐出了汩汩蜜液。 何若雪脸颊通红,她在尽力忍耐着不被欲望主导……吴贵见佳人满脸桃粉,没有反抗的意思,便知机会来了,他继续在女人光滑平坦的小腹上抚摸着,却忽然下移,粗长手指找到亵裤的边口,一个用力,跨上的丝带便被扯断。 “二夫人……老奴亲的你舒服吗……让老奴再给你亲亲。”何若雪媚眼如丝,不知是该点头还是摇头,而此时吴贵早已探身来到女子腿心处,大手握住另一边用力一拽,整片布料便应声而碎。 “嘶……”吴贵盯着眼前的美景,倒吸一口冷气。 何若雪是白虎,吴贵听她说起过,可真正看到了白虎之穴时,吴贵真的看呆了。 此景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 平坦的小腹上没有一丝耻毛,阴部入山丘般微微隆起,粉嫩光洁如馒头,两片阴唇肥厚鲜美如吸饱了水的肥美雪贝,阴唇内收紧密,直至在腿心处汇集成一条幽深的美缝。整个美穴一眼看去,只有粉嫩色,再也找不出一丝其它颜色,无暇的嫩穴在洁白如玉的肌肤衬托下,找不出一点瑕疵。世上怎会有如此完美的花穴! “狗奴才……看够了么,又想耍什么花样……”何若雪眯眼笑道,话落不久登时被吴贵擒住玉腿。 吴贵将两根笔直修长的玉腿分开,色眯眯的看着眼前的美景。“既然二夫人邀约,老奴岂敢有不从之理……”说罢便俯身下去将整个老脸埋在光洁的阴部。长舌轻易划入贝肉之中,含住一片便吃起来。 酥麻如巨浪般将自己吞噬,何若雪不禁低声呻吟着,清秀绝美的脸颊上满是红晕。“不要了……好痒哦……好难受吴贵……嗯——”小股花蜜从美穴中流出,被吴贵悉数喝进肚子。 吴贵沿着美缝直往上,在顶端找到了那粒饱满娇嫩的肉蒂,像极了美蚌含珠的那粒小珍珠,嫩到微微泛红,嫩到触之即碎……吴贵小心翼翼用大嘴含住,生怕弄坏了般,缓缓开始吸吮起来,不断的用舌尖挑逗,肉蒂早已充血发硬,颤巍巍的立在那儿。 一波波的酥麻冲击着她,如同欲海里一片料峭的小船,在陌生的情潮中不知所措。 “不要……不要在舔了,脏……哈……太烫了呜呜呜……”小巧玲珑的嘴唇一张一合,酥骨噬魂的呻吟声不断传出,何若雪只觉身下是抑制不住的湿意,一阵阵空虚感从小穴处传来……何若雪被这种陌生的情欲折磨得欲仙欲死,二十多年来,她也并非一直清心寡欲,偶尔每当夜深人静之时,也会有所期待,而真当这一刻来临,那蚀骨的酥麻快感,不断冲击着名为理智的弦。 怎么……好痒……何若雪为自己的心思而感羞愧,却又抵挡不住情欲的摧残,终于,在吴贵长舌灵活的挑逗下,一大股蜜汁洒出,何若雪浑身一颤,两条玉腿磨着吴贵的肩膀,甚至主动缠上男人精壮的腰身,催促之意明显。 吴贵大喜,知道前戏做的差不多了,便从娇嫩的阴唇中抬头,大嘴“啵”一声吐出被蹂躏已久的阴蒂,可怜的小肉蒂颤巍巍的挺在肉缝里,上面满是男人腥臭的唾液。 “夫人……让老奴好好疼爱你……”说罢枯瘦苍老的大手抓住挺俏肥美的雪臀,两臂一个用力,将两根玉腿拉至最大弧度,那道幽深神秘的美缝也终于暴露在空气中,娇媚的肉蒂接触到冰冷的空气轻轻的抖动着,美缝中间一个幽深的小孔正一张一合,对吴贵发出无声的邀请。 何若雪被男人视奸般的目光看得浑身发热,羞耻的偏过头去微怒道:“要操就操……墨迹什么……当心待会又是中看不中用”吴贵咕咚的口水声在寂静空气中格外刺耳,“二夫人你这里真美……不知道吃进我的大肉棒会不会还是这般可爱……”吴贵坏心的朝那幽深隐秘的地方吹了口气,惹得身下人儿又是一阵花枝乱颤。吴贵嘿嘿一笑,便挺身将自己八九寸长的阳物凑近小穴,一贴上那湿润腻滑的桃花眼,龟头处登时传来一阵紧凑的吸吮感,那娇嫩的贝肉立刻拥挤着滚烫的龟头,欲拒还应,“二夫人你看……它多淫荡啊,一上来就想把老奴的肉棒吃进去……唔……好紧!”吴贵咬牙切齿将龟头从穴口移开,转而用粗壮滚烫的柱身对着牝户不断摩擦,稀松却坚硬非常的阴毛不时刮过湿漉漉的小穴,有几根甚至窜进了何若雪的桃园水境,强烈的酥麻让她忍不住尖叫起来。 “不要啊……唔……好痒,你……到底……进去不进去……不要呜呜呜,不进去……就让……那些东西出去唔……”吴贵兴奋不已,越发得寸进尺的模仿性交动作在女人腿心快速摩擦,而何若雪不禁扭动着美好的酮体来企图减轻身下的快感,一对白里透粉的娇美乳房胡乱晃动,嫩白的乳肉形成一波波耀眼的乳浪,淫靡的场景刺激着两人,一时间干柴烈火,一触即发。 “二夫人……想要么……想要老奴的肉棒狠狠将这小穴贯穿么,说出来老奴一定将您伺候的舒舒服服……嘶……”吴贵一边引诱着深陷情欲的仙子堕入魔道,一边身体力行的用炽热粗壮青筋遍布的黝黑巨物对着小穴大力研磨。 “啊……不要……呜呜呜我不……说……哈啊——”何若雪眼角带泪,羞耻不已,他竟然让自己说出求欢那样羞耻的话……吴贵忽然将扶在女人玉腿上的右手探到微微隆起的山丘处,灵活的手指从顶端没入,粗糙的指肚用力按压着敏感多汁的肉蒂,只听耳边娇媚的呻吟声忽然急促起来。 “唔……啊……”优美的脖颈忽然后仰,三千青丝扬起又飘然坠落,在瑰红色的床褥上绽开如墨似的花朵。“噗呲”一声,蜜液四溅,馨香的体味扑鼻而来,吴贵忍不住探头对着亮晶晶的肉缝便舔刮起来。 “不要喝……你……信不信……我……杀了……你……哦……”何若雪被眼前这一幕刺激到了,他怎么能喝自己那东西……可身下传来的销魂又让她痴迷不已,不自觉的夹紧玉腿,将男人头颅往下挤压,莹白如豆的五颗脚趾蜷缩在一起。 “哦……二夫人的淫水真甜,又骚又甜……”何若雪滋咛一声娇喘不已,“你个狗东西……哈……少来这一套……唔……—”还未等抱怨完,何若雪只觉身下有异物入体,剩余的话也化作一声娇喘溢出。 “老奴还是最喜欢……舔二夫人的小嫩逼……来了——”吴贵一声低吼,将龟头对准美穴,一点点挤进去,可刚进入半个龟头何若雪便轻声求饶:“啊……疼啊……那个头……真太大了……不要插进去了……我……不要了……”可是销魂的麻痒又令她的情欲蠢蠢欲动,终究还是抵挡不住身下传来的空虚感。 何若雪柳眉紧蹙,被情欲染红的小脸早已香汗淋漓,随着吴贵的强硬动作,她只觉身下娇嫩的穴口已被一个无比粗硬的巨物撑开,灼热的紧绷感让她差点舒服得叫了出来,不由自主地娇躯乱颤,可她还是忍住了,拼命的守护自己最后的一点羞耻心,不想让自己随这老匹夫堕入欲望的深渊。 吴贵最是喜欢看何若雪这将浪未浪的模样,肉棒越发坚硬滚烫,兴奋的抵在女人花朵般娇颤的穴口,任凭鸡蛋大的龟头插在噬人虎口。 “二夫人……老奴的鸡巴大吗……插的你爽不爽……吴令闻的大还是老奴的大……别说你没见过……他那么想干你……哦——”仿佛被男人的话刺激到了一般,淡粉色的贝肉猛的将整个肉棒包裹住,汩汩花蜜冲洒在柱身,好不爽快……吴贵以嵌入花腔的龟头为轴。黝黑粗壮的腰身毫无章法地大力扭动,恶臭的汗水止不住地顺着吴贵枯瘦的下巴缓缓而落,流淌到阴囊上,没活动几下,两人胯下,便已一片狼藉。 “哈……吴贵……别磨了……受不了了……”何若雪又羞耻又快活,丰腴美妙的身体又酥又麻,一颗芳心也如肉体一般躺在男人身下被疯狂征服,但只是一个龟头已经不足以满足她了,下体焦灼的快感令何若雪生出一种虚无缥徊的空虚,甚至强烈渴望肉棍的完全插入,似乎多等片刻都是煎熬。 “我……不能求他……这狗奴才……不行……啊……”一面欲火焚身,炽热的肉体强烈渴望男子肉棍的滋润,另一面又不能擅越礼教,苦苦希望保留自己最后的一点高贵,真可谓进退维谷。 转眼已月至中天,淡淡的薄雾缭绕着如水的月,柔和的光线,照入屋内,洒在两个交叠在一起的赤裸身躯上。 月光下的吴贵气喘吁吁,趴在眼前绝美妇人的身子上,黝黑粗糙的屁股不由自主地颤抖着,而身下的绝美妇人丰满的玉乳挺俏非常,随着男人激烈的抽插也颤巍巍地随之晃动。 “受不了了……二夫人……老奴插的你爽嘛!小穴湿透了吧……连老奴的鸡巴都舍不得吐出来……”吴贵终于忍不住了,一手抓住何若雪正在娇颤乱晃动的美乳,另一手扶住雪臀,大力冲刺起来。 “啊……啊……慢点……吴贵唔……要坏了呜呜呜……哈好烫……好深……不要了,不要再进去了呜呜呜……”何若雪发出悠长而满足的呻吟,一股滑腻而灼热的插入感强烈袭来,借着淫水的滋润,饱满肥腻的肉穴儿已将男人粗大的肉棒大半根深深吞没,一股排山倒海的快感传遍全身,何若雪兴奋得娇躯乱颤,她柳眉紧蹙,美目微闭,绝望而快活的泪水顺着清冷绝美的面庞滑落……“二夫人……老奴好爱你——”吴贵老脸透着不正常的兴奋,声音嘶哑已经不成声调,男人说罢后竟抻腰缓缓退出穴道,等龟头卡在虎口时候,又一个用力,肉棒便如长矛班攻城略地,粗长坚硬如铁的阳物连根没入,鸡蛋大的龟头推开层层褶皱,倒起的龟冠铁钩一般逆向刮着甬道里的嫩肉,一直接深入到花腔深处。 “噗呲——”蚀骨销魂的吸摄感从龟头出传来,连着肉棒到卵蛋,再到大脑,吴贵只觉眼前一片烟火绚烂,差点就要放开关卡,将自己的子孙一点不留的射给何若雪。 “哦——二夫人你的小穴怎么这么紧,莫不是还没有跟吴令闻做过……”情到深处,吴贵竟然连这般大逆不道的话也说出,不过此情此景倒也无碍。何若雪听罢只是娇笑一声。 “狗奴才……哈……好烫唔……在吴府便和你说过……这二十年来我便……一直是清白身,倒是便宜你这老色鬼了……哈啊……”吴贵感受着身下的销魂吸噬,现在才切身感受到白虎之穴的妙处,吴贵不禁回忆起和玉琴在仓库里的那次淫乱。 玉琴那妮子天生名器,穴腔火热,毛发茂盛分向两边,一但做起性事便显淫荡本性,而何若雪性洁高雅,连同那隐秘之处也散发着淡淡的檀香,每每深入一次边会被花腔内蜜肉团团包裹,温润如舌头般吸吮着肉棒,而穴口却格外紧致,有如虎口般噬人心魂。 “啊……好深……好你个吴贵……哈啊……停一下啊……”何若雪呻吟着,话落穴口更是猛的一缩,仿佛下了决心要同这玄武斗上一斗。 吴贵只觉棒身被无数细密小嘴大力吞噬,连卵袋都要被那蜜穴吞噬进去,眼前一片烟云缭绕,老脸是青筋暴起,无数道臭汗汇集至下巴滴落,巧合滴在了两人紧密交合之处。 “啊……二夫人……老奴要去了!”只听一声大吼,马眼处便如开闸洪水,精液浓滚滚的射入花腔最深处。 炽热如岩浆般浓灼滚烫的精液持续不断的射进狭窄幽密的甬道,何若雪猛的蜷缩起身体,快感如电流般过遍全身。 “啊……嗯——”软弹坚挺的椒乳大幅度的晃动,在吴贵眼前晃出一道诱人乳波,随着一阵急速颤动,身下花腔一阵蜜液泉涌似的喷出,竟从被吴贵肉棒堵住的蜜洞边缘喷洒而出,在光滑如馒头一般的阴户上形成点点透明水滴。 “二夫人……哦……”吴贵福至心灵,如死狗一般趴在女人娇媚白嫩的胴体上,大嘴找到一个乳房,啧啧啧的吃了起来。 “哈……”仍在高潮余韵中的何若雪媚眼如丝,已经没有力气去阻止他了…… 第七十五章:深夜秘话 初升的骄阳如火般将整个天幕染成醉人的橘红色,展翅的大雁宣告着新一日的到来。 此刻的苍穹门的一座院落里,正是满园春色。 晨曦的阳光从窗油纸中透过,将满室的狼藉映照的清清楚楚。 灰尘在空中肆意飞舞,红鸾帐下,两具赤裸的躯体正紧密交缠在一起。 女子身材傲人,气质清冷冠绝天下,一对椒乳如雪拥成峰,两粒血色珍珠正被年过半百的男子含在嘴里吸吮,纤细的腰肢更是被紧紧搂住,薄褥堪堪搭在两人腰间,遮住了下半身的淫靡。 昨日的疯狂和放纵还历历在目,何若雪猛的睁开眼睛,玉腿一动便感觉到了身下汩汩流出的湿意。 “该死的……” 毫不留情地将吴贵黝黑的手臂甩开,迅速穿上衣物,便下了阁楼,杳无声息。 独剩下大床上睡得正香的吴贵还在淫笑着做白日梦。 “二夫人……哦……好软,奶子好大……啊……老奴要爽死了……” 话说那吴贵正蒙头大睡,直到日上三杆才行将起床,第一件事便是要向旁侧摸索。 待觉知被褥上的凉意后顿时明白,何若雪早已离开多时。 “罢了,倒是越来越不知足了。”吴贵碎碎念着,一边佝偻着身子下床穿衣服。 待穿戴完毕时,吴贵俯身抓起素色绣荷被褥,贴近鼻翼狠狠吸了一口,长呼一口浊气道:“真他娘的香……” 言罢忽然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他转身看向床单,不出所料,那浅色绸布上满是干了的白浊,吴贵心中丧意顿消,这可是他的杰作,只要帮吴雨完成大业,二夫人早晚是他的……此刻,吴贵心中早已种下这样一颗种子,不判好坏,却对他的结局有了重大预示和影响。 这厢吴贵知道何若雪暂时还不想见到自己,只好先行离开蓬莱阁。 而令吴贵没想到的是,何若雪会主动来找他。 临近傍晚,乌云堆积在天际,太阳被遮盖的不留一丝缝隙,走廊中的婢女脚步急促,小声讨论着这异样的天气。 “俺娘说了,凡有异象,天下必有大灾祸。”一个圆脸塌鼻的小丫头端着一摞碗碟对旁边的丫鬟说道。 “你娘你娘,就知道听你娘的,门主推翻这昏君大明,本是大福大幸之事,你可莫要再胡说!” 那小丫头似乎也知道自己的话不妥,忙受教似的点了点头,挽着年长丫头的手便消失在拐角处。 两个丫鬟离开后不久,一抹绝色身影倚柱而立,三千乌丝随风飘荡,冰冷的空气衬得她眉眼清冷,不食人间烟火。 “异象么,纵是天下大祸又如何,雨儿该得到的,天下来阻拦我也要踏平这天下!” 何若雪樱唇轻启,声音却如二月飞雪,冰冷中透露着决然的孤寂。 是啊,忍让了二十年,平淡了二十年,一朝孤鸣,耗尽毕生心血。 她的雨儿,值得天下最好的。 枯树下,吴贵正手持扫帚,打扫着不断下落的枯叶,而脚底下已然推挤了厚厚的一层,单一的枯黄色,看上去毫无生机。 忽然,一阵熟悉的冷香飘来,吴贵愣了愣,睁大了眼睛,看着眼前停下的莹白的玉足,声音微颤。 “二夫人,您怎么来了?” 说罢忙抬头,看着比自己还要高出一指的清冷女子,眼中满是激动和惊喜。 自己这院子偏僻无人,再加上是男人的住处,脏乱无章,高贵优雅如何若雪,竟然会亲自来自己的老窝。 “怎么,不请我进屋坐坐么?”何若雪垂眸看着男子,挑眉道。 吴贵一个怔愣,一把将扫帚仍在老树旁,扑愣了几下灰麻布长衫,恭敬地做了个请的姿势。 “嘿嘿,二夫人金枝玉叶,可别被老奴这龌龊地儿污了眼,不然老奴可就罪过了……” 看着男人絮絮叨叨的样子,何若雪顿觉好笑,偏头看了眼被仔细堆起来的枯树叶,心底闪过一丝讶然。 吴雨派给吴贵几个仆役,没想到他竟然亲自干这些粗活,院子里也没见几个忙活的人,倒是让何若雪颇为意外。 “就你一人在这?”想着,何若雪便问出了口。 吴贵忙回道:“老奴一把年纪了,自己什么样子也清楚,哪好意思麻烦那些个年轻的,怕是少不了抱怨我一番,索性就自己干了。”说罢还偷偷用余光看了眼何若雪,“快到了,二夫人您小心脚底下。” 何若雪不予否置,心底却有了思量,吴贵哪里是不忍心麻烦他人,不过是吴雨知道他的龌龊心思,没有给他分派婢女罢了。 想罢何若雪微微摇头,玉腿微抬,跨过门槛,进了里屋。 入眼皆是乌漆嘛黑一片,吴贵咳嗽一声忙摸索着去点油灯。 “刺啦”一声,拇指大的烛火亮起来,吴贵随即将灯罩扣上,又将旁边的窗户开了一条缝隙,这才转身看着何若雪,小心道:“二夫人,您坐。” 何若雪摇头,“我说完便走,你可记得昨日我说过的话?” 吴贵一听老脸立刻紧绷起来,两个黄豆大的眼珠滴熘熘地转动。 “昨天……老奴和夫人嘿嘿……” 何若雪抚眉,知道这老奴又想偏了,当即打断道:“我让你做的事,如今该到你兑现承诺之时了。” 吴贵老眼一睁,嘴巴撇了撇道:“答应二夫人的事情老奴哪能忘啊,不过具体该怎个做还请夫人指点一二。” 何若雪满意的点了点头,继续道:“当年我与你说的拥有四神兽者得天下,需得归心,你可还记得?” 吴贵思量少许用力点头应和道:“老奴自然记得。” “嗯,当下你的玄武已经归心,雨儿自身便是成长中的青龙,剩下的便是六掌门司明月。” 吴贵眯眼,嘴边花白的胡子翘了翘,心底却想着另外一番景象。 何若雪曾经跟他说过她是白虎,也是四大神兽之一,如今又该如何将力量传递给吴雨?莫非……吴贵猛地摇了摇头,将心中荒唐不羁的想法压下,何若雪和吴雨乃是母子,怎么会用那种方法,应该会传承的吧?正当吴贵胡思乱想的空当儿,何若雪忽然开口:“吴贵,你可懂的?” 吴贵“嘿嘿”一笑,抬头看去。 “二夫人是何意思,老奴愚钝……” 方才何若雪已然挑明,如今只剩下司明月一人未曾归心,既然何若雪找上门来,自然想要吴贵帮助吴雨获得司明月的朱雀之力。 然而吴贵老奸巨猾,也是吃准了何若雪这一点,偏要装傻,逼着何若雪说出那等露骨的话来。 果然,何若雪听罢气结不已,素手一挥,便背身过去,随即清冷的声音传来。 “我要你与司明月交欢,助雨儿获得朱雀之力。” 吴贵搓着手,死死盯着女子绝美丰腴的身影,咽了口唾沫道:“老奴自然求之不得……” 正是隆冬时节,清晨的露水一降落便被冻成了凝霜,朱墙绿瓦隐匿在一片白茫茫之中,战乱中满目疮痍的兰陵暂时获得了宁静。 清幽的阁楼上,何若雪赤脚站在窗前,任凭外面的冷气吹进暖房,在她挺俏的鼻尖形成一滴水珠,清冷出尘。 她一手抱了暖炉,身披滚边镶金丝线狐裘披风,精致的侧脸朦胧在雾气中若隐若现,唯独一双水光潋滟的眸子如星辰般不可忽视,何若雪目光冷静淡然,望着远处的一片高低不平房屋。 那一片是女眷所在住处,也包括了昨日刚从巢湖赶回来的司明月。 “该是时候了。” 风铃被冷风吹的乱晃,发出阵阵清脆的响声,在冷冽的空气中格外清寂。 何若雪的叹息声逐渐消逝在雾气中。 自苍穹门门主唐申暴毙身亡,吴雨成为新一任苍王,大明格局瞬间被洗牌,江湖震惊,各大势力逐渐涌出水面,包括哪些隐藏已久不为世人所知的隐世宗门……如今吴雨已然开始行动,带领苍穹门大军秘密取道兰陵,准备暗中铺设势力,将河北山东一带完全掌握手中,形成包围圈,同时派韩毅唐啸等人挥师南下,大肆攻占南方剩余地区。 可别人不知道,何若雪却是无比清楚眼下的困境。 自那日从京城带吴贵出来开始,她便知晓了,朱祁镇的底牌绝对不止她所了解的那些!如今英宗复辟,天下格局大变,无论如何,四神兽归心之事不能再拖了。 燃烧的香料发出噼里啪啦的轻微声响,屋子里暖烘烘的,洋溢着淡淡的檀香味,沁人心脾。 玉琴和司明月对视一眼,随即看向对面喝茶的清绝女子。 稍许,玉琴率先放下茶托,抿了抿饱满嘴唇开口道:“不知二夫人……雪姐姐叫我们姐妹来有何吩咐?” 玉琴始终对何若雪有一种畏惧的心态,一双媚眼此刻也没了尘俗之气,一心看着何若雪,唯恐惹得她不如意。 旁边的司明月脸色如水,一面喝茶一面打量着对面女子,暗暗惊叹。 早就听玉琴说过,天下女子颜色皆被那吴府两位夫人揽去,大夫人风骚魅惑如妲己在世,身材更是火爆撩人。 二夫人清冷高贵,身材高挑,一身素纱衣足以扫遍万千颜色,琼鼻星目,不喜穿鞋,一双玉足挑遍天下男子心。 司明月余光看向女人的腰身,眼角微挑,暗道看来着传言也有假,世人都说这大夫人丰乳肥臀,身材火爆,谁知这二夫人才是深藏不露,一身长裙掩盖了绝色身姿。 “你们二位是神兽之身,知道吧?” 一声惊雷落地,玉琴和故作淡定的司明月当即抬头,神色不定。 “雪姐姐这……玉琴知道。” 玉琴不知何若雪是甚意思,但自己已经将身子给了吴雨,又是吴雨的手下,何若雪的吩咐自己也必然尽心尽责。 “嗯”何若雪轻轻点头,再看向一身瑰红色镶边罗衫的司明月,眼底闪过意味不明之色。 “明月妹妹也是雨儿的得力助手,自然是心清目明之人,想必为了雨儿的大业,自然也能帮衬些许,是么?” 司明月暗道好一个心机深沉的女子,表面上却淡淡笑开,起身行了个礼回道:“夫人严重了,既然是门主的属下,又是苍穹门的掌门人,自然是鞠躬尽瘁的。”何若雪听罢起身,轻移莲步转瞬便到了司明月身前,素手轻抬,亲自扶起司明月,玉琴见罢也忙起身。 何若雪知道司明月是应和自己说的表面话,但这就足够了,剩下的吴雨足够应付。想罢,何若雪便借午饭由头让丫鬟送客。 而直到出了蓬莱阁的院门玉琴也不知道何若雪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有司明月凭空出了一身冷汗,垂在袖口的玉手已是颤抖不已。 她自然知道自己是神兽之身,得神兽者得天下,自己对吴雨也是芳心暗许,要是他愿意要了自己也算是美事一桩,可如果自己真的成就了四方归心,到时江湖震惊,他们……肯定会顺藤摸瓜,找到自己!几个阴暗的画面从她脑海里闪过,司明月眼神闪烁,面色尽失。 是夜,兰陵城主府上空一片寂静,草丛里偶尔传来几声蛐蛐叫,和着后花园池塘里青蛙的叫声此起彼伏。 城主府西南方的一座小院子里,一棵老槐树伫立在院落门口,月光透过枝丫撒在窗柩上,光影斑驳。 司明月闭着眼假寐,手持一卷泛黄的经书,一盏如豆灯火在旁侧微微跳动。 顷刻,一袭白衣素影伫立在她身前,幽香传来,司明月慢慢睁开眼睛。 “夫人夜半访问,有何贵干?” 没有了白日时的尊敬和掩饰,司明月疲惫的看着何若雪,眼底神色复杂。 “你不必担心幽冥门。” 嘭……油灯倾倒,火焰渐渐熄灭。何若雪随手一挥,漆黑的屋子便重归光明,桌子上被碰倒的油灯也恢复原样。 只有木桌旁的女子脸色苍白,凹凸有致的身子却显得单薄,摇摇欲坠。 “你且放心,我知道的别人未必知道,除非有关雨儿,否则我对你的来历从来没有半分兴趣。” 何若雪素手而立,身上仅披着一件绸衣,广陵袖口遮掩住绝美傲人的身姿,月光下的她神似羽化而登的仙子,秀美清绝的脸上没有半分情感。 “你……能否保我平安?我不想回那里……那里不是人呆的……不,是地狱,是地狱啊——” 何若雪垂眼,水润的眸子里倒映着司明月落魄无奈的身影。 “好” 不知为何,看着眼前的何若雪,司明月极度不安的心绪瞬间平静下来。 她放下手中已经被攥坏的经书,起身走至窗边。 “你要我如何做?” “得神兽者得天下,要想得到神兽的力量,就得归心至其中一人,吴雨虽有青龙血脉,却是尚在成长之中,且青龙不死,蛟离不端,朱祁镇深不可测,绕是七大高手合击怕也不是他的对手,如今中原局势动荡,朱祁钰已死,吴风潜逃,朱祁镇复辟,到时苍穹门便是他最大的目标。” 司明月静静的听着,因为她知道,何若雪的目的还在后头,此刻保持沉默才是正确之道。 “你对雨儿也是有感,这件事情让你去做也不算亏待你,况且那人也是神兽之身……” 像是想到了什么龃龉之事般,何若雪忽然停顿住,脸颊漫上一丝微红。 “何人?”司明月皱眉,不解的看着何若雪。 “咳咳……司明月你且听着,获取你身上的神兽之力,需要你同两个神兽之身同时交媾,这两人便是吴贵和雨儿。” 司明月愣住了,她能接受吴雨,甚至说有点欢喜,可吴贵……不就是那日同何若雪一同来的老奴才么?要她同一个佝偻的老奴交欢……还是两个男人同时侵犯自己……不知为何,前一刻还是羞愤难当的司明月,此刻却有些异样刺激之感。 “不行,要我接受一个老奴才……万万不可!”早就料想到了司明月的反应,何若雪淡定开口。 “你且稍安勿躁。要知道只有这样才能让雨儿得到你的力量,四神兽已经三者归一,就差你的朱雀之力,四神归心,才有了同朱祁镇一战的实力,否则吴雨和苍穹门都会死无葬身之地!” 何若雪闭了闭眼,轻叹一声继续道:“那老奴虽年老体衰,却也是玄武附体之人,想来你会喜欢……如此就这般说定,你且准备准备,明日便开始吧。” 司明月抬头,刚要说什么,身前的女子却早已不见身影,只余留一阵冷香流连在她鼻尖,久久不散。 第七十六章:朱雀归心 日上中天,吴雨踏着烈日走在大街上,自攻破兰陵后兰陵城的百姓便惶恐不堪,唯恐苍穹门会打杂抢烧,甚至学那西域胡虏屠城。 民心如水,可载舟亦可覆舟,吴雨自然明白这道理,他在攻下城当日便颁布了数条法令,除驻军需要,不可多拿百姓一针一线。 而渐渐的,兰陵城又恢复了此前那与世无争的繁华盛况。 大街小巷皆是来来往往的行人,摩肩擦踵,酒楼茶馆典当林立,好不繁华。 这日,吴雨本想转几圈便回府,却未曾想会在胭脂铺前看见熟人——六掌门司明月。 他嘴角一挑,三两步上前去,轻轻拍了拍女子的后肩。 “明月姐?怎的今天出来了,莫不是金陵三绝的脂粉也用倦了?” 司明月转身,将手中的胭脂盒交给身旁的丫鬟,“你这混小子,还不是为了你……”说到这司明月忽地停住,看也不看吴雨便径自往前走去。 “哎……小姐……”小丫鬟叫苦不迭,忙付了钱跟上司明月。 他这才看到,原来除了胭脂寇粉,司明月还买了许多衣物。 吴雨捏着下巴,看着主仆二人渐渐远去的身影若有所思。 夜幕降临,这几天吴雨开了几次短会,皆是商讨攻占河北府一带的事情。 “军师以为,这河北府如何攻?”吴雨看着右手边的李上河,恭敬道。 李上河一手摸着下巴上的山羊胡,另一手下是一张羊皮地图。 “眼下情势危机,眼看英宗复辟在即,河北府地理位置重要,是南方通往京城的要道之一,山东府已经被我们攻下,唯一被朝廷掌握在手中的便是河北府。河北地处海陆交接之地,东有倭寇,柳观海的军队驻扎在此,北有戎狄,虎视眈眈。此战不好打,惹了这两方任一便是大麻烦,苍穹门现在正是关键时刻,应当继续招兵买马,壮大兵力,依老夫之见,先派探子去边境勘察一番,了解敌情才能克敌制胜。” 吴雨听罢拍手叫好,随即安排众人准备各项事宜。 “淡月姐你继续负责招兵买马之事,玉琴责充副手,协助淡月姐准备收购粮草,以备不时之需。至于探子之事,我带领先锋军先行一步,至河北东北一带探查敌情……”话音还未落,却被一人突然打断。 “不可!”一声高喝引得众人皆抬头望去,司明月猛的起身,素日温柔沉稳的脸上此刻显现出少有的焦急。 一时间房内鸦雀无声。 唐淡月也是颇为惊讶,率先反应过来,皱眉疑惑道“明月妹妹为何这般着急反驳,可有原因?” 虽然她也觉得吴雨的决定有点危险,特别是独自带军深入河北一事,却也没到这般程度,司明月向来沉稳多计,自然是想到了极为重要之事才急于否定吴雨的决定。 吴雨背手看着司明月,等待着她的解释。 而这厢司明月说出口后便有后悔之意,只见她脸色微白,沉默许久才道:“门主是苍穹门的掌权者,不能轻易冒险。” 李上河眼底闪过一丝探究,转而看向吴雨,“六妹说的没错,门主还是以自身安危为重,探查之事就交给其他人去做罢。”吴雨思虑一番,最终点头同意。 谁也没注意到的是,一侧的司明月长舒了口气,垂在身侧紧握的手指也渐渐松开。 此事议定后众人皆回房收拾行李,准备下一步计划。 一处不知名的小房间内,何若雪侧身坐在木登上,欣长的玉腿因伸展不开而斜倚靠在木桌上,三千乌丝随风而落,仅用一根玉丝带轻轻缠绕,几缕头发甚至调皮的钻入了衣领内,在牛奶般白嫩的肌肤上轻轻滑动。 薄如蝉翼的外衫松松垮垮套在肩上,淡青色的束胸裹住一双绝世美乳,高耸的玉峰之间是一道诱人的乳沟,牛奶般丝滑的肌肤在摇曳的烛火中闪着微光,衣物摩擦间甚至可以闻见淡淡的乳香,两粒圆润的葡萄被勾勒出隐约的形状,让人血脉膨胀又不敢轻易亵渎。 何若雪素手轻抬,那远处的灯罩立刻冒气细烟,里面的灯火随即熄灭,紧接着,身后的木门被人轻轻推开,朦胧中一抹瑰红色的身影进来,朝着窗边坐着的何若雪拜了拜道:“夫人,明月来了。” 何若雪点了点头,司明月走至木桌旁坐下,何若雪将倒好的清茶推至她的眼前。 “明月,我问你,方才反应为何那般强烈?” 何若雪轻飘飘的一句话让司明月却如同深陷火海。 她问的是苍穹门掌门开会的事情?司明月倒是不奇怪何若雪没在现场为何也知晓他们的一举一动,只不过她问的问题……“明月,你我都是为雨儿好,既然你想跟随雨儿一辈子,就必须要告诉我实情。”眼见司明月纠结不语,何若雪开口提醒道。 月光打在司明月脸上,让她并不算出众的五官也变得柔和起来。 思量了许久,司明月才开口道:“夫人所言极是,明月一心所向皆是门主,既然如此就将原因说一说,世人皆知江湖有四大家族无可匹敌,苍穹门也是最近才被世人熟知,其实中原最大的宗门世家乃是河北的幽冥门。” 何若雪浓密的睫毛颤了颤,彷佛想到了一些前朝旧事,“继续。” 司明月点头,继续开口道:“幽冥门坐落于河北东北的姑崖山下,早在唐朝便出现在江湖上,唐末安禄山造反,为躲避祸乱隐退江湖,并且在周遭种上参天大树,隐蔽之处竟无人发现,几百年来不断壮大发展,谁也不知道现在的幽冥门会变成什么样可怕的存在……”司明月说完后看向何若雪,只见她面色冷淡,没有一丝吃惊之意。 “夫人可还有疑惑?”何若雪摇头,她知道司明月话中真假参半,每个人都有隐藏在心底的秘辛,她不做强求之事。 “我还有一个疑问,你……到底是什么身份?” 何若雪抬眸看向她,古井无波的目光中蕴含着震慑天地的力量,司明月心下一个咯噔,闭眼道:“我只能告诉你我曾经在幽冥门待过,因不愿意自己命运被摆布,才辗转逃出,来到苍穹门。” 何若雪眼底闪过一丝了然,其实她也能猜出一些端倪,而今司明月亲口承认了自己与幽冥门的关系,联系之前江湖传闻的圣女失踪辛秘,就不难猜出,眼前的司明月恐怕不是司明月本人,而是数年前出逃在外的幽冥门圣女!圣女……呵,何若雪垂眸,卷曲的睫毛遮住眼底一闪而过的恨意,好一个圣女。 “你走吧,别忘了今晚的约定。” 何若雪出声,清冷的眉角隐匿在黑暗中,司明月听罢点头离开。 冷寂的空气中没有一丝波澜,何若雪走至窗前,随手打开窗户,目光望向远处的天际。 “娘亲,你可痛恨那地方,给了你这样一个崇高却卑微的使命……” 一滴清泪沿着女人绝美的侧脸悄然滑落,在窗柩上轰然坠落,砸开几滴清透的水花。 兰陵的天气非阴即雨,层层乌云堆积在天幕,月亮被遮盖,透不出一丝光晕,漆黑的天幕一望无际,偶尔有一道闪电如囚龙一般在云层中翻滚。 看来明日又是一场酣畅淋漓的大雨。 刚同吴雨商量完要事的唐淡月迈出院门,却看见了一抹熟悉的瑰红色身影,正朝着这边走来。 她猛的闪进一侧的竹林中,看着渐渐清晰的身影。 月光洒在女人身上,将司明月精致的容颜和一袭乌黑长发打上了一层乳白的微光。 司明月面貌在一众女子中仅算得上中等,可胜在气质出众,然而今天她的装扮却着实让人眼前一亮,仍旧是瑰红色的丝绸广袖交领襦裙,却明显的设了收腰设计,领口较之以往也大了些许,露出精致的锁骨和部分饱满的乳肉,腰间的束衣被宽大的腰带勒紧,牛乳般的诱人的乳沟越发明显。 “吱呀——”门被毫无预兆的推开,司明月直接进了书房。 唐淡月眯眼,片刻后才舒展开紧皱的眉头,起身走出竹林,瞥了一眼窗柩上的剪影便离开。 书房内,吴雨放下手中的毛笔,将歪了的灯芯细心挑正,才抬头看着来人。 “明月姐?” 一丝惊艳之色在吴雨眼中绽开,他吃惊的看着司明月,忽然想起了白日在脂粉铺的场景。 司明月整了整裙摆上的流苏,一双平静如水的眸子古潭般幽静,似乎只看一眼就能将人吸进去。 她走近吴雨,在距离两丈之处站定,樱唇轻启,高山流水般的声音响起:“门主,受夫人之托,明月前来相助,还望……门主不要嫌弃明月的朴素之貌。” 司明月说的平淡,但只有她知道,自己内心翻涌起了滔天巨浪。 自己素来寡淡,对男女之事不甚在意,如今却说出这般如狼似虎的话,吴雨会怎么看自己?只是不等她想完,素手就被男人轻轻拉住。只见吴雨一个用力,司明月便一声娇呼,落入了男人宽广的怀抱。 “门主……你……”眼前女子小脸微红,平淡的眉眼此刻组合在一起却让人出奇的喜欢。 吴雨目光下移,在胸口处猛的怔住。 只见纤细圆润的肩头下一对饱满被束衣狠狠包裹住,再加上两臂的挤压和腰带的束缚,更显得司明月腰身纤细,玉乳高耸,牛乳一般的肌肤在昏黄的灯火下仍旧白的晃眼,一道深邃的沟壑自锁骨延伸至束衣下,两粒坚硬的乳头情动似的挺立在两个玉盘中央,圆润的珍珠被单薄的绸衣完全勾勒出来,小巧可爱。 司明月见男人正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的胸口,也是羞愤不已。 “门主……” 吴雨轻笑一声,他也算是御女无数,还是头一次见司明月这般羞涩的女子,绕是第一次入洞房的柳儿也是羞意渐失,风骚初露,明月姐也算是为了自己而献身的,想到这里吴雨又多了几分怜惜。 “明月姐叫我雨儿便好,那日在金陵一见明月姐便想,世间怎会有如此出众的女子,淡然出尘的岂止堪比那脱去尘世的仙子,真是羡煞旁人。”司明月被吴雨夸的心情轻松了不少,眼中也多了几分笑意。 勾了勾男人挺俏的鼻子,司明月笑着回道:“小嘴倒是一如既往的滑皮,净是捡些好听的话说与我。” 吴雨嬉皮笑脸的往佳人肩窝钻,低低的回应着“哪有,雨儿说的都是实话,姐姐还是称我姓名来的亲切。”司明月轻嗯一声,手臂环上吴雨肩膀,享受着难得的温馨。 可没过多久,司明月淡然的脸庞上忽然漫起一丝羞红,紧接着樱唇轻咬,一丝难耐的呻吟声溢出嘴角。 “嗯……雨儿不要……”吴雨听罢动作不停,反而更加用力的舔舐着女人洁白如玉的脖颈。 “明月姐姐的皮肤真好,一亲就留下一块红痕,水似的娇嫩……”说罢一路向下,在锁骨处狠狠一吸,一朵红梅便悄然绽放,“唔……疼……轻点嗯……”司明月又羞又恼,压抑着不让自己发出这般羞耻的娇喘,却碍不住吴雨熟练的攻势。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男人的薄唇和滑腻的舌头便来到了那幽深的春光处。 “别……别看……”司明月想伸手捂住胸口,却被吴雨先一步看透意图,大手紧紧桎梏住了女人纤细的手臂,随机一个转身便将司明月背过身去,这样便是完全从背后抱住了司明月,从侧面看去,正是女人因羞愤而泪光闪闪的杏眸和温柔的侧脸。 吴雨轻笑一声,毫不犹豫的吻住了女人小巧的耳垂。 大手则是迅速攀上高耸的玉乳,隔着绸衣有技巧的揉捏着,力度渐重。 “唔……不……要,衣服……掉下来了……”司明月声音嘶哑,透着一丝哭腔,恰恰更能激起男人蹂躏她的欲望,吴雨挑起嘴角,一把捏住司明月的清秀的下巴,对着水润饱满的樱唇便咬了上去。 “唔……哈……雨儿,轻一点儿啊……”口水交换的声音在空寂的房间中响起。 经过一番蹂躏,司明月紧束的亵衣早已变得松松垮垮,仅仅挂在身上,大半个乳球已经暴露在空气中,莹白的乳肉从吴雨的指缝中溢出,牛奶一般细腻光滑,深粉色的乳头在冰冷的空气中颤巍巍的立着,格外惹人怜爱。 “嗯……明月姐……你真香……” 肆意吞食着小嘴中的津液,吴雨将大手下移,灵活的解开了宽大的腰带,外衣瞬间滑落在地,此时司明月浑身上下只有一件遮盖住肚脐的亵衣和一个短的可怜的亵裤。 亵裤纯白色,裤腿处有一条金丝滚边,下面则是一双修长的玉腿,纤细圆润的小腿,曲线优美的膝盖和娇嫩的丰腴的大腿,亵裤和何若雪的形状类似,只是沟股间的带子宽的多,恰好遮住了半个屁股,圆月似的臀瓣被亵裤勒出了一道明显的痕迹,将浑圆挺翘的蜜臀分割衬得更加诱人。 细带一直延伸至腿心,遮住了小腹下那幽深水润的桃花源,只有几丝俏皮的阴毛从侧面露出。 司明月一手托住下滑的胸衣,另一手则是捂在私处,小脸已是通红。 吴雨看得出司明月乃是处子之身,不由得更加兴奋。 而此刻司明月也已经感受到了屁股下的粗大炙热,不由得浑身一颤,那粗长的形状,如若真的进入自己身下的小穴……想到此处,一股异样的酥麻感忽然从小腹中传来,美穴更是不自觉的流出一股蜜液,瞬间将紧贴着的亵衣打湿。 “明月姐……我们开始吧……嗯……”话语刚落地,司明月就被吴雨横抱起,大步往里屋的休息室里走去。 而每走一步,男人卡在她屁股中的肉棒就会往里刺一分。 “雨儿……你……啊……”一声娇呼后,吴雨已经将怀中佳人扔在了床褥上,开始脱自己的衣物。 看着男人渐渐露出的健壮的躯体,司明月却忽然回忆起刚见到吴雨的那一日,转眼间已是两载春秋,当初那个谦卑乐观的少年早已不在,转而变得眼前这个挥斥方遒,一颦一笑关乎天下局势的苍王! 第七十七章:离魂迷心 吴雨身体欣长强健有力,六块腹肌均匀的分布在腰身两侧,长时间的练武让他原本白嫩的肌肤变成了小麦色。 男人剑眉星目,如云的鬓发简单的在脑后挽了一个发髻,两侧的黑发如瀑布般从两肩散落下来。 司明月目光下移,在小腹处停住,那是怎样健康的性具,足有八寸半长的肉棒,青紫色的柱身圆润均匀,布满了青筋,鸡蛋大的龟头呈现出漂亮的淡粉色,马眼一张一合,露出点点淡淡的白浊。 司明月从未这般仔细的看过男人的性器,一时间不觉看呆了。 “怎么……姐姐对我的身材……还满意么?” 吴雨伸手抚摸着司明月的脸颊,不觉走近一步,两人间的距离瞬间缩短到一拳之间,司明月甚至能感觉到小腹上抵住的炽热。 “臭小子……少拿我打趣。”司明月娇喝一声。 “我们开始吧……明月姐……”吴雨微笑着搂住司明月,大手攀上美背,一个勾指,亵衣滑落,上半身完全赤裸着,两个水滴状的乳房足够丰满,挂在胸脯上,乳尖小巧,呈深粉色,周围的乳晕则是淡粉色,均匀的分布在周围,两条胳膊在丰满的乳房两侧,显得更加秀气纤细。 司明月身材不算高挑,却也不似柳儿般娇小,而是在两者中间,属于秀气型的女人。 任何一个男人面对着如此美好的胴体都不会无动于衷,而吴雨更是强忍着将眼前女人压到狠狠蹂躏的冲动耐心的开始前戏。 牵着司明月的手来到自己肿胀的下身,而自己温热滑腻的舌头则舔上女人饱满的玉乳,含住乳头开始吸吮研磨。 “啊……好大……好烫……唔……轻点哈……不要咬……”司明月一边感受着手里跳动的肉棒,乳头却被男人肆意舔舐吞咬,两股酥麻让她几欲失声。 “明月姐……哈……就这样……你摸摸它。” 司明月虽是处子,却早已深谙情事,不然怎称得上金陵三绝之一的掌权人。 熟练的套弄着手中不断变大的肉棒,司明月眼神迷离,浑身的力气似乎都被抽干净了。 “哈……好痒……唔……好雨儿……亲我,亲我……”司明月逐渐放开,呻吟声不断。 吴雨大喜,更加卖力的在女人身上奋战。 大手握住另一边的玉乳,不停揉捏,饱满的乳瓜在男人手中变换着不同形状,乳肉四溢,淫靡非常……“唔……明月姐你湿了呢……”吴雨将手探入亵裤中,却摸到了一手的蜜液,他将手指举在灯火下,透明的粘液闪着微光,散发着甜腻的骚味,让人欲罢不能。 “嗯……不要……不要吃啊……好脏……”司明月睁大眼睛看着吴雨将自己的淫液一丝不剩的舔干净,顿时感觉羞耻不已。 “好甜……雨儿还要喝……”吴雨嬉笑着趴在司明月身上,沿着小蛮腰一路向下,来到小腹处,先是将脸贴在阴户上狠狠吸了一口气,再将两条嫩白的玉腿拉开,俯身将俊脸紧紧贴在了司明月小穴处,隔着亵裤舔起来,片刻间,那亵裤便湿哒哒的贴在了贝肉之间,勾勒出清晰的形状。 “哈……不……好麻……雨儿……嗯……啊……”粗大的舌头带着湿热不断的舔弄着自己的私处,不时的戳进张合的小穴中,在肉壁边缘摩擦,一股巨大的酥麻感沿着嵴柱直冲脑海。 “哈啊——”伴随着一阵轻颤,一大股蜜液泉涌而出,沿着腿心流下,吴雨轻笑一声,当即翻开亵裤开始吞咽,舌头更是模彷着性交的动作不断往穴口抽插。 “嗯……雨儿……好舒服……哦……”司明月紧紧抱住吴雨的头,似是要推开又像往下按一般,浑身泛着不正常的粉红,眼神迷离魅惑,玉腿大开,浑身赤裸如婴孩,一手将男人的头狠狠的往自己的私处按压,另一只手更是不自觉的抚上水滴似的的乳房,一时间淫荡非常,哪里还有平日里沉稳淡然的模样!司明月似乎不满足单纯的这般隔靴搔痒,竟然主动勾缠住男人精壮的腰身,媚眼如丝,似乎在催促着吴雨快点行动。 “真是个磨人的妖精……”吴雨暗骂一句,一把撕开最后一层遮羞布,大手捏住司明月两根圆润的玉腿,粗大的肉棒便抵在娇嫩的腿心上。 “啊……好烫……雨儿的肉棒……好大……嗯……哈啊……”吴雨一个挺身,龟头沿着娇嫩的缝隙擦边而过,直接戳在颤巍巍的阴蒂上,引起司明月的又一阵呻吟。 “明月姐姐喜欢么……雨儿的肉棒……狠狠的插入你的小穴,不停的抽插……研磨……唔……嗯……”吴雨额头青筋暴起,肉棒肆意的摩擦在女人粉嫩的沟股间,不时碰到收缩着的穴口,刺激非常。 两个拳头大小的阴囊拍打在司明月的阴户上,粘上了不少新鲜的蜜液,在粗长坚硬的阴毛上闪着晶莹的光。 “呼……好姐姐,我要进去了……”磨了一会儿,司明月身下早已是水乡泽国,巨大的空虚折磨着她的身心,听见吴雨的话只能点点头,一张小嘴无意识的张合呻吟。 “嗯——”吴雨低吼一声,将鸡巴对准小穴便要往里插,可惜司明月的甬道不经开采,对于尺寸巨大的蛟离来说还是过于狭窄,只进了半个龟头已是寸步难行。 身子如同被斧头噼裂一般,撕裂般的疼痛让司明月大汗淋漓。 “啊……好痛……”吴雨心疼不已,当即停下动作,退出去。 “抱歉……是我唐突了。”吴雨看着身下痛苦的女子心有愧疚,大手覆上女人平坦的小腹,不重不轻的揉着,试图减轻司明月的破瓜之痛。 浓密的阴毛整齐的长在司明月阴户上,两侧外翻,如同两只鸟的翅膀,形状甚是奇特,而再往下便是一对饱满的雪贝,肉粉色的缝隙一直延伸至后股。 “唔……我没事了……”司明月没想到破瓜会如此难受,好在吴雨足够温柔,没逼迫她。 “没关系……雨儿先给姐姐开开道……”说罢便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探入肉缝中来回揉刮,瞬间酥麻感便代替了余痛,让司明月的身体又敏感起来。 “嗯……不要,好麻……不要捏它哈……”吴雨玩弄了会儿肉蒂,直到已经充血发硬了,才放过它,转而来到湿哒哒的穴口,经过先前一番挑逗,肉穴早已泥泞不堪,手指一接触到了穴口,小穴便迫不及待的吸吮起来,吴雨笑着揶揄:“姐姐就这么迫不及待……唔……你看,小明月正在吃我的手指呢……”司明月被吴雨的荤话羞的俏脸通红,看着男人玩弄自己私处,身子更是火热难耐,空虚感越来越强烈。 司明月只得双腿夹紧摩擦着,企图减轻这感觉。 “唔……别急……雨儿这就来……”说罢只听噗呲一声,手指便没入了穴口,推开层层褶皱,进入温暖紧致的甬道。 “哈……啊……”司明月只感觉又一个尖细的异物侵入了自己下体,伴随着巨大的刺激和酥麻感让她一阵颤栗。 甬腔里更是分泌出一大股蜜液悉数喷洒在吴雨的指端,让抽插更顺利。 “嗯……姐姐的身子真敏感……好紧……”吴雨动情的说道,手下动作不断加快,惹得身下的司明月也娇喘连连。 “噗呲噗呲……”手指每一次插入张合的小穴便传出一阵羞耻的水声,辛辣的微痛感混合着巨大的酥麻从小穴一路向上,在她脑海里炸开一层层烟花。 “哈……雨儿,雨儿亲我……嗯……”司明月配合着吴雨的手指身子也不断起伏耸动,小腹传来一阵阵空虚感,花腔不断吸吮,它在渴望。 吴雨邪气俯视的看着司明月,性感的薄唇微微开合,“明月姐要雨儿怎么样,只是亲吻么,嗯?” 说罢咽了口唾沫,性感的喉结也跟着上下滚动。 司明月昂着小脸,媚眼如丝,抬手勾住男人的脖子,樱唇在吴雨喉结上来回吸吮,一派淫靡色情。 “嗯……好烫” 吴雨打定了主意要打趣她,抽出细长的手指,一手扶住身下的粗大,在两片贝肉中间轻轻摩擦。 “啊……哈”司明月半眯着眼,两条玉腿被男人大手紧紧桎梏着,身下的空虚一波强过一波,她想要那巨大将自己的小穴充满,狠狠的刺入。 “雨儿,你休得再折磨姐姐了……嗯……”额头沁出了香汗,被吴雨悉数舔舐干净,司明月一双琉璃似的眸子半眯着望着他,心里止不住的羞怯,他竟然要自己说那样淫荡的话……异样的酥麻不断刺激着司明月,再加上身下肉棒的摩擦,一波波蜜液顺畅而下。 “我要你……雨儿,帮帮姐姐呜呜呜……”终于忍不住了,司明月满是羞耻的细声说道。 吴雨满心柔软,一步步让司明月打开心房,堕入欲望的深渊。 “嗯……明月姐要雨儿怎么帮你啊?” 性感低迷的声音如鼓锤般轻柔的敲打着她的心扉,司明月哼哼唧唧将两条长腿缠上男人精壮的腰身,一张俏丽的小脸如红透的半边天。 “要你……的肉棒,嗯……狠狠插入姐姐的小穴……啊——”司明月的话还未落地,吴雨便青筋暴起,暗骂一句这磨人的妖精,左手攀上明晃晃颤动着的丰满乳房,另一只手则是抬起司明月的一条玉腿,让红肿的小穴整个暴露在空气中。 “雨儿……嗯,我想要……”司明月一手撑住自己身子,另一只手贪恋似的抚摸着吴雨滚动的喉结。 “姐姐的模样真让人欲罢不能……”吴雨咬牙道,透明的汗水从脖子上沿着精壮的腹肌一路流下,在小腹处汇集。 “姐姐,我来了……”将鸡巴对准那一张一合的微小穴口,鸡蛋大的龟头一点点钻入。 巨大的撕裂感让司明月几欲失声,但她不想扫吴雨的兴趣,只得尽量放松身子,让吴雨更加顺利的插入。 “姐姐的花穴好紧,嗯啊……”只听一声低吼,吴雨猛的一个下腰,那肉棒便势如破竹般闯进穴口里,带着倒冠的龟头狠狠刺入那层层褶皱中,狭小的甬道立刻被硕大的鸡巴填满。 “哈……好烫……好大,要撑爆了呜呜……”司明月猛的昂起头,优美的脖颈在空中划出一条优美的弧线,两个饱满被男人大手肆意揉捏,红豆般的乳头颤巍巍的立在拥雪成峰的乳峰上,牛奶一般的乳肉圆盘一般均匀张开,而吴雨的肉棒却还有三分之一留在外面。 “忍一忍,马上就舒服了,嗯?”吴雨贴在女人耳边轻柔的呢喃,为了缓解疼痛,吴雨大手下移找到隐匿在雪贝中的阴蒂,手指有技巧的揉捏抚弄,不一会那软肉便立起来,司明月娇喘一声,尖锐的酥麻瞬间让她的花腔分泌出一股蜜液,浇洒在甬道里,有了蜜液的润滑吴雨的性器便能自由进出。 “好一些了么明月姐?” 司明月对吴雨温柔体贴感动非常,挺着身子迎合道:“雨儿来吧,姐姐要你……唔…”大嘴捕捉到满是馨香的檀口,粗糙润滑的舌头暴风般肆虐在女人娇嫩的口腔中,汲取甜蜜的津液。 “哈……唔……”身下的动作也开始变大,吴雨挺动腰身,将剩下的三分之一悉数埋入温暖的甬道中。 “嗯……啊……呃啊……好大,好烫,哈……”疼痛消去,转而被一种强烈的充盈感和酥麻支配。 司明月感受着体内粗大的滚烫,呻吟破碎不堪。 “明月姐你看,小明月正狠狠吸着雨儿的鸡巴,好可爱啊……嗯”一声声低吼传入司明月耳中,她迷离的看着两人的交合处,激烈的撞击让粉色的穴肉外翻,带点白色的泡沫,抽出的肉棒青筋密布,坚硬如磐石,柱身被自己的花腔浇洒了晶莹的蜜液,从穴口处缓缓留下。 “好羞耻……哦……雨儿,哈啊……”吴雨大力耸动着腰身,鸡巴在甬道里肆意抽插,每每进入鸡蛋大的龟头便撑开层层褶皱,像无数张饥渴难耐的小嘴在舔弄自己的鸡巴,而抽出时龟头上的倒冠便会勾起甬道里的嫩肉,身下的女人便爽的一阵轻颤,蜜汁随即汩汩而出。 “早就听说过明月姐乃朱雀附身,这销魂的感觉……让雨儿的蛟离甘拜下风,嗯……”司明月听罢身子更是敏感,“哪有什么朱雀,雨儿可不要打趣姐姐了……”虽然嘴上这般说着,司明月心里却暗自高兴。 “呵呵……姐姐阴毛繁盛,成雀翼状,阴唇外翻鲜红,宛如朱雀喙,阴道却是外紧内松,如玉壶一般,每每插入,更觉别有洞天。蜜穴内更是温热如火,让雨儿可是无法自拔……姐姐说这不是朱雀之穴又是什么呢……”吴雨说罢便埋首在女人胸前,肆意品尝那绵软的馨香玉乳。 “哈……啊,不用咬啊……要泄了,唔……你这臭小子…嗯啊……”身下两处敏感都被男人霸占挑逗,剧烈的酥麻快感如海浪般堆积,只差一点变能悉数爆发……吴雨闷哼一声,抱起女人纤细的腰肢将其翻转,让司明月背对着跪在床上,而自己则是半跪着将鸡巴重新插入。 “不要……这样好羞耻,雨儿放过姐姐吧……啊——”司明月俏脸羞红,蜜臀饱满如满弦的月亮般皎洁醇美,一道深粉色的肉缝从后庭开合,一直延伸至腿缝深处,好不淫靡诱人。 吴雨咽了口唾沫,双手握住两团丰腴的臀瓣猛的挒开,那可爱的菊眼便紧张的收缩着。 第七十八章:蛟螭化龙 吱嘎一声,木质的檀木门被轻轻推开,月光撒入屋子里,却被床上的层层帐幔阻隔,只能隐约看出两道身影在交缠。 “啊……好大,好舒服嗯……雨儿狠狠插我,哈……哈……” “姐姐的小穴真紧啊,差点就死在你身上了,奶子这么大,是不是夜里偷偷摸了,姐姐怎么这么淫荡啊……” 一声声浪叫传入吴贵耳中,刚刚泄了火的鸡巴又狠狠顶着裤裆,吴贵咽了口唾沫,摸黑进了房间。 吴雨知道那人来了,便加速了抽插的速度。 吴贵掀开窗帘,却被一双大手抓住带上了床,男人当即半跪在女人屁股前,猴急的将黝黑的肉棒掏出。 “哈……怎么停了,人家还想要嘛……” 司明月此刻已经完全陷入了情欲,一张樱桃小嘴不住的开合,说着浪荡的荤话。 “啊——”就在这时,身下的空虚猛的被填满,粗大滚烫的肉棒狠狠插入身体最深处,司明月一个踉跄差点被插倒,一双老手摩挲着自己的阴户,另一只手攀上倒挂的乳峰,大力揉捏,司明月玉体微颤,她似乎明白了吴雨刚才为什么要熄灭灯火,身上侵犯自己的这个人想必就是何若雪嘴中的吴贵。 “干死你这个小妖精……”一声苍老的声音传入耳中,唤起了司明月异样的羞耻和酥麻,自己竟然被一个年过半百的糟老头子给侵犯了。 “嗯……好大!”粗壮如婴儿手臂般的鸡巴连根没入,司明月娇呼一声,蜷缩着身子想要逃离开,却被吴贵狠狠禁锢住。 “不要了……太大了,要撑破了,哈啊——”话还未落地,吴贵又是一个猛刺,硕大的龟头轻而易举的碰到了紧紧闭合的宫口。 “六掌门的小穴可真紧,老奴的鸡巴都出不来了呢……唔……舒不舒服啊,老奴的鸡巴好不好吃……”吴贵一张老脸通红,如御马一般扶着司明月的两团臀肉,发狠的冲刺着。 司明月咿咿呀呀的喊着,呻吟被男人冲撞的早已破碎不堪。 “哈……哈不要……嗯……啊……” 随着男人剧烈的动作,司明月丰腴的身子也在黑暗中起伏摇摆,牛奶色的肌肤在黑暗中闪烁着微亮的光芒。 “呵呵,明月姐还是一如既往的害羞啊……”一道低淳的声音响起,紧接着晃动的乳房便被人捏在手中,司明月迷离恍惚,原来吴雨还没有走,也是,想来那归心之发需得三人配合才能完成。 只是自己……真的要接受这两个男人的蹂躏嘛,羞耻感袭上心头,司明月认命的任两个男人抚摸自己的身体。 吴雨跪在司明月身前,大手顺着柔滑的美背一路向下移动,抓住两个不断跳动的白兔便肆意揉捏,白花花的乳肉从手指缝中溢出,绵软的触感让人爱不释手。 “雨儿……唔,”主动抬头找到那高高支起的肉棒,司明月毫不犹豫的吞入口中,小舌头蛇一般灵活的舔弄起来。“嗯……好姐姐,你吸的我要射了……”吴贵听着男人的浪话欲火更盛,他极速的抽动着肉棒,极有技巧的试探着女人的敏感点,而行到一处时那司明月忽然颤抖不已,屁股不自觉的往后摆动,花腔喷洒出一阵浓浆,吴贵大喜,知道这是找到了桃花源的核心,便使足了力气往那一点冲刺。 “哈,哈啊……”司明月彷佛被擒住了软肋,丰腴的身子一阵娇颤,花穴更是紧紧的收缩,吴贵猛吸一口冷气差点被这小娘皮绞死在里面。 “啪啪啪……”吴贵捏了把司明月腿心上的嫩肉,探进女人阴户的肉缝里找到那里被蹂躏的坚硬的小肉蒂大力的研磨。 “啊……不要,哈……好麻,不要……嗯……哈啊……”肉体交合的声音响彻房间上空,大汩的蜜液喷洒而出,很明显,司明月要到达高潮了,吴贵大喜,忙加快速度冲锋陷阵,温暖紧致的甬道蠕动着狠狠吸吮,吴贵暗叹这朱雀之穴果然名不虚传,而此时干燥的大手捏住饱满的肉蒂一个拉扯,司明月便忍不住刺激弓起身子。 吴贵也趁机抽出肉棒再狠狠插入,只听噗呲一声,紧闭的宫口被龟头撞开,龙首咬住娇嫩的花心就是一番冲撞。 “哈啊——”一声高昂的呻吟,司明月眼底似有烟花炸开,温暖的花腔极速收缩,大汩的蜜液立刻喷射而出,从两人交合处流淌而下,而吴贵同时也倒吸一口凉气,松开腰眼就是一阵猛射,浓灼的精液悉数射进司明月的身体深处。 与此同时,吴雨眯眼,看向发着司明月的阴户,外翻的耻毛下一个印记微微发亮,看来此事已经成功了一般。 吴雨咳嗽一声,吴贵听罢恋恋不舍的抽出半软的鸡巴。 “好姐姐再忍一忍,马上就好了……”吴雨接替上吴贵的位置,抽出肉棒在司明月身下摩擦,娇嫩的腿心被蹂躏的泛红,微微的刺痛感伴着麻意袭上心头,司明月一个轻颤,身体又有了反应。 “哼……臭小子就知道折磨我……嗯,愣着作甚……还不快些……哈啊……”吴雨嘻嘻一笑,道了句“遵命”便将充血的鸡巴狠狠插入肿胀不堪的小穴。 “嗯……小明月被蹂躏的都充血了,姐姐辛苦了……”吴雨有些愧疚又带了几分色情的开口道。 “嗯……啊……慢点哈啊……”本就尚处于高潮的余韵中,再加上吴雨的这番猛烈攻击,不一会儿司明月便有了尿意,一双玉乳在空中大力摇晃。 吴贵双眼通红,真想狠狠揪住她的奶头狠狠吃上一番,不过这是个特殊时候,想必司明月也顾不上自己吧?这样龌龊的想着,吴贵色胆包天,当即趴下身子将头探进女人身下,大手找到晃动的玉乳,便迫不及待的伸出舌头舔上去,吸得啧啧出声。 “唔……哈……你这老奴作甚,哈……不要……嗯……”乳头被男人粗糙的舌头卷住吸吮,不时碰到牙齿,微微的刺痛伴着酥麻直传脑海。 “嗯……哈啊,要去了,啊——”在这双重刺激下,司明月终于在短时间内又到达了第二次高潮,淫液如泉水般喷射而出,大部分浇洒在了吴雨的肉棒上,而另一部分甬道里装不了了,才沿着交合处喷射出来。 “噗呲……”吴雨微微抽出肉棒,将龟头卡在穴口,又猛的一个刺入,肉棒便连根没入,“嗯啊……好爽啊明月姐姐……”一声低吼后,吴雨司明月纷纷到达了高潮,两人紧紧拥抱在一起,互相抚摸亲吻。 吴贵一看这葡萄是吃不到了,立马抱着衣服就偷熘了出去。 “嗯……雨儿你的身子好热……”司明月小手摸着男人纹理分明的腹肌,担忧道。 吴雨亲了亲她的脸颊,低头看着自己腹部,那里一个新的印记正缓缓出现,是朱雀——司明月大喜,原来何若雪说的四神归一真的存在。 她好奇的盯着男人平坦光滑的小腹,浓密的毛发下面是三个娇小的印记,分别是镇守三方的玄武白虎朱雀,而最中间的是一个似龙非龙的印记。 “最中间的是雨儿的异兽蛟离,谢谢明月姐的帮助,雨儿没齿难忘。” 司明月听罢娇笑道:“你这是什么话……反正人家以后也是你的人了。” 吴雨微喜,将佳人圈入怀中道:“其实雨儿本不是多情之人,却拗不过世事,又招了几位姐姐妹妹的心,自后一定倾心以待,还请明月姐放心。”司明月心头微热,乖顺的趴在男人怀中,轻轻点了点头。 “对了,姐姐方才雨儿倒忘了一点。” 司明月见吴雨着急,忙问道:“是何要事?” “四神归心武力也会有波动,我怕伤到姐姐,雨儿先去外面稳定一下境界。” 司明月轻呼一口气,纤细白嫩的手臂蛇一般缠上吴雨的脖子,有了男人的滋润一张俏脸更显妩媚,她抬起眸子,水光潋滟,檀口微张,吐气如兰:“好,我等你……”吴雨轻笑一声,大手扣住女人柔软的秀发,给了她一个绵长深邃的吻,随后便穿衣离开。 后院竹林中,吴雨压住体内武力的波动,立刻盘腿打坐,又布置上了结界,这才开始运功。 自刚才印记出现的时候他就感觉丹田处有一股强大的升力,看来这次的归心力量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强大……“神溟天地,四海一方,五行归一,道阻且长,行则将至,破——”一声高喝如囚龙引颈长鸣,吴雨身体外部猛的围绕着一股青色的光芒,一个似龙非龙的图腾直升天际,转而不断变化,到最后竟然成了一条完整的青龙!一条光柱直冲天际,在乌云密布的天幕上撑开一道两如闪电的沟壑,那光团比之那日吴风的突破还要光亮!好在有结界作掩护,除非武力比自己高的人,其余众人根本不会察觉。 想罢吴雨大喜,内视丹田,将全身游荡的升力引到丹田处,雄浑的武力让他的境界不断攀升,直至行宗巅峰方才平息。 而此刻,不远处的阁楼上,素白的身影飘然伫立。 何若雪看着竹林方向,清冷的眉角染上一丝欣喜和安慰,“雨儿,为娘相信你,这个天下终将是属于你的……” 拇指大的雨滴怦然而落,不到片刻便成了倾盆大雨,风卷云涌,这一夜注定无眠。 皇城,南宫。 原本荒芜的冷宫此刻已经被打扫的焕然一新,对于这个软禁自己五年的地方,朱祁镇有着卓然不同的情感,或许只有失意之时陪伴自己的才会让人记一辈子。 张断尘踏进殿门,将湿透的外衫脱下,露出一张饱经沧桑却依旧温婉绝色的脸庞。 她一身玄色长袍,腰身由一根玉带束紧,一对饱满便更显高耸。 朱祁镇看着紧密不断的雨帘,低声道:“这么大的雨,张大人可有淋湿?” 张断尘一愣,随即上前恭敬道:“主子放心,断尘并未淋湿……” 朱祁镇意味深长的瞥了女人胸前一眼,眼底闪过一丝怀念,“传说幽冥门的圣女都不行云雨之事,可是当真?” 张断尘面颊微红,不知朱祁镇的意思,只好斟酌道:“是……” 朱祁镇爽朗一笑,“那若雪是怎么来的,大人不必担心,朕也只是好奇罢了,若雪的父亲是谁?” 张断尘大惊,退后一步,跪倒在石阶上,拱手道:“主子恕罪,臣不能说……” 朱祁镇当即冷下脸,一双睿智的眸子利剑一般直插张断尘心脏。 冷汗止不住的往下流,张断尘却一动不动,挺直腰背跪在原地,终于,朱祁镇大笑一声,“张大人果然是巾帛不让须眉,好……” 其实即便是张断尘不说朱祁镇也能猜得十之八九,明朝历代君主都和幽冥门有联系,每改朝换代一次幽冥门内便会诞生一届圣女,化身天影常伴帝王左右,作保护统治者之用,同时也帮助君主对抗身负天命的异凛之人——心有恶志的四大凶兽。 而幽冥门的目的,表面上是让皇帝不断的给予财力支持。 实际的目的朱祁镇也猜得到,这乱世之中,谁不想分一杯羹。 但眼下除了和幽冥门合作别无他法,幽冥门是他上位的最强大底牌。 圣女身负天下使命,身子必须纯洁无瑕,可张断尘显然违背了幽冥门的旨喻,不仅和男子苟合,还暗中生下何若雪,但后来幽冥门却没有追查此事,并不是张断尘有多么衷心,而是何若雪的父亲是幽冥门中有权有势的高层掌权人,至于是谁……他倒是不敢下结论,不过,那日见到的大祭司对于张断尘似乎也有几丝道不清的情意。 想罢朱祁镇神色复杂的看了眼跪地不起的张断尘,以她的姿色也不难理解,毕竟天下英雄皆难过美人关嘛…… 第七十九章:故技重施 此时,京都郊外的一座寺庙里。 一道玄色身影迎风而立,汩汩寒风将男子衣袖鼓起,无数道寒气钻心而去,而他却面不改色,足以看出此人的意志,以及对自己的那一股狠劲。 “风儿,来庙里避一避风吧……”翡翠一身粗布衣裳,昔日光鲜亮丽的外表已然不在,光滑细腻的皮肤如今变的皲裂粗糙,脸上更是多了几道皱纹,数不清的麻黑斑点分布其中,分明就是一个逃难的妇女,谁又能将其同官府通缉令上那倾国倾城的西域公主联系起来……三日前,吴风已经得到了大部分朝臣的支持,开始明目张胆的收拢实力,可就在同江系子弟商谈的时候,却中了计,被人暗算不说,那江系子弟竟然是朱祁镇的人,最后连翡翠也不敌那黑衣人,只能堪堪用幻术困住他几刻,这才得以逃出京都。 而第二日再想回府时,那大路上已然贴满了官府的通缉,而翡翠和他竟然也在其中! 吴风大骇,很明显,那朱祁镇已经控制了朝廷,自己潜伏数月才将棋子布置在各个部门,如今却被他轻易连根拔出!看来自己已经没有立足之地了,可他不甘心!凭什么,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这天下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只是第一次同朱祁镇交锋自己就吃了不少苦头,吴风眯眼,知道单凭他和翡翠两个人单枪匹马根本不是朱祁镇的对手。 “翡翠”吴风声音嘶哑,沧桑之中似乎多了几丝沉稳。身侧的翡翠眼神复杂,抬眸看向男人,回道:“怎么了风儿?” “我已经得到了四凶的力量,为何还不是那黑衣人的对手?”吴风已经是行宗巅峰,按理说除了天下唯一的天放浅雪无痕,其他人应该不敌自己才对,难道那黑衣人便是传说中的天放? 翡翠知道吴风的疑问,忙解释道:“你虽是混沌与饕餮的后代,有饕餮的血脉,却仍然缺少根源之力。除非得到朱楷的力量,否则……就不能真正的归心!” 吴雨冷哼一声,喃喃道:“归心么……我的娘亲早就有办法了,也多亏了她……”说到这儿吴风忽然轻笑出声,“翡翠,我要你帮我办一件事……事成与否关乎这天下大业,成败就看你的了。”言罢吴风声音忽然低沉下来,眼神温柔似水,长臂一伸便将小巧玲珑的女子拢入怀中。“你知道的,我若为皇,你便是那母仪天下的皇后,此生此世至死不渝……” 暧昧的语气配上真挚的誓言,哪个女子能抵挡得了如此的攻势呢,翡翠是西域女子,本就向往英雄气概,而吴风有勇有谋,又同是是凶兽之身,与他相处过程中早已心生异样情愫。 只见翡翠眼波流传,俏脸微红,静静地趴在男子宽广的胸膛上,“风儿何出此言,我本就倾心与你,否则便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帮助你,罢了,我知你是何意思,只要你不嫌弃我……我便……” 吴风眼神一凌,大手捂住女子的樱唇,“嘘……我怎会嫌弃……记住,一定要得到那人的阳精,我等你回来。”说罢便抬起翡翠精巧的下颌,大嘴紧紧贴上微张的小嘴,肆意吸食着翡翠口中的甜美津液。 “唔……这里不是地方……哈……风儿”怀中女子媚眼如丝,顿时软了身子。吴风眼底闪过一丝复杂,却不顾女子的抵抗,一把探入衣领,精准的握住胸前那对硕大丰满的玉乳,大力揉捏起来。 “嗯……哈啊……好舒服……”吴风将衣衫脱去,抱起女人走向旁边的一块巨石。片刻后,衣物便被一件件的扔出,呻吟声从巨石后传来,在呼啸的寒风中不甚清晰。 是夜,寒空中不时闪烁着几颗星,寂静的夜空被一声清脆的鸟鸣打破。 沈嫣琳单手支撑着小巧的下颌,丝丝香气从香龛里冒出,围绕在她身侧。屋子生了两个暖炉,所以沈嫣琳身上也没穿多少衣物,只披了一块凌丝秀娟绸衣,里面便是一件束胸,两个硕大的乳峰将胸衣几欲撑爆,两粒乳头都被勒出形状,可怜兮兮的贴在胸衣上,牛乳似的肌肤中央是一道深邃的乳沟,一根细丝带从后脖颈穿过,堪堪吊往下滑的里衣。 “呵……我的风儿倒是不忘我这个娘……”沈嫣琳将身上的披风扯了扯,露出半边香肩,一条雪白的大腿从开叉的裙摆中露出,搭在另一条腿上,春意满室。 沈嫣琳熟练的将小鸟唤到指尖,拿下腿上绑的纸条,用火烤一番,再点上几滴茶水,昏黄的纸页上一行娟秀小字逐渐显现。 “风儿……你当真不念一丝父子之情么……”沈嫣琳略微失神的将手中纸条放到烛火上燃尽,盯着指尖喃喃道。 寒风凌冽,冷气从窗柩的缝隙中吹来,沈嫣琳眼睫微颤,抱着双臂从窗前起身,信鸟受了惊吓扑棱着翅膀在屋里飞。 “罢了……”沈嫣琳凝视着窗柩上凝结的冷霜,神色渐渐平静。朱楷于她本就是一场游戏,大难临头各自飞,也怨不得她。想罢,沈嫣琳找来纸笔,迅速在纸条下面写上一行小字,而笔迹顷刻间便消失在纸页上。沈嫣琳将纸条重新绑好,打开窗户,忍着冷意将其放飞。 耳畔传来远处的敲更声,沈嫣琳眯着眼看着消失在夜色中的信鸽,心底五味杂陈。 “朱楷,你别怪我……”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在历朝历代的战乱时期,百姓永远是受害者。 京都最繁华的商业街上。无数的难民就地而坐,平日里的繁华景象如今悉数不再。 “求求您了,我孙子已经好几天没吃饭了,行行好吧……”一个乞丐模样的老妇人跪在满是尘土的地上,不断的朝着过路的人磕头,旁边躺着一个四岁大的男童,面色青紫,有点眼力见的便知道这是吃树叶子中毒了。 自几年前倭寇入侵开始,边境不断受到侵袭,南狄北戎东倭西夷,再加自然灾害及近年来的不少反叛战争,中原大地始震荡不安,百姓流离失所。而距离难民聚集地不远之处便是花红柳绿的烟楼酒巷。 “该死的,这些个臭乞丐怎么跑到这来了,净是打扰老子寻乐子!”“哎,刘兄别生气,听说伯父在南方赚了大钱呐,今儿个不得好好庆祝一番?”“走着!”一阵谈话声传过,几个华衣绸服的公子哥进了华春园。 朱楷看了眼门匾,掏了掏口袋,搜出一块碎银来扔在老妇人面前,也不顾别人的眼光,径直入了华春园。 “谢谢老爷!谢谢……”老妇人还在一个劲儿的磕头,但那碎银到最后落入谁的手中就不知了,此处暂且不论。 厢房中,看着满桌的酒菜朱楷却觉得心浮气躁。自己的大业泡汤了不说,还被沈嫣琳那骚娘们联合自己便宜儿子耍了一番!费心尽力将卢云安插在朝中,却成了那混小子的踏脚石!让他朱楷如何能甘心! “砰”的一声巨响,酒杯灯盏被悉数打碎,朱楷猛的往地上吐一口唾沫,声音嘶哑的朝着门口喊:“该死的……给老子上你们这最贵的酒,妈的都是些什么东西……把最好的雏儿给我送过来!”酒过三巡,朱楷醉醺醺的趴在桌子上,颓废至极。 “呦,爷这是怎么了……”一个绿衣女子悄然而至,身姿窈窕,体格风骚,声线魅惑如妖精,只是容貌被面纱遮去一半,只留一双水波潋滟的眼睛露在外面,眼尾上挑,长而卷曲的睫毛如一把小刷子,在眼睑处投下一圈撩人心弦的阴影。 朱楷咳嗽一声,忍不住抬头去看,醉眼朦胧中,竟看见一个妖精似的女人慢慢向自己走近。 “仙女……嗯……你是谁?”朱楷猛的摇了摇头,他虽然颓废,却还不至于丧失了警惕,这般绝色的女人,这小小的华春园恐怕还少有。 翡翠噗呲一声笑开,两个半露的玉乳也随之轻颤不已,胸前小麦色的肌肤上几朵血色彼岸花盛开,乳沟深邃诱人。 “您不是要这华春园最好的雏儿么……我虽不是什么雏儿,却也算得上头牌……不知合不合爷您的心意呢?”说着便风情万种的走近朱楷,莲花似的精巧脚丫踏在地板上,悄无声息。 纱裙缭绕间,两根丰腴有力的大腿隐约可见。女人上身着一绿色短坎肩,肩膀和肚脐处有流苏垂下,露出两条纤细的玉臂和一截细软的腰肢。 朱楷从来没见过如此野性的女子,不禁声音嘶哑道:“你不是中原人?”翡翠眼波流转,走至男人大腿旁,右手甚至朱楷脖颈圈住,随即坐在他的大腿上,神情自若。 “爷真是慧眼识珠,小女乃西域之人,被边境人贩子贩卖至中原,身无技艺,便只能凭容貌混迹在这风尘场所……也是走投无路罢了。”说话间眼底泪珠闪烁,看上去倒真令人动容三分。 朱楷盯着女子,嘴角裂开,意味不明地笑道:“不知姑娘如何称呼?”朱楷虽没有完全放下顾虑,但翡翠的话确实没有漏洞,若是强调自己是雏儿反而会引起朱楷的疑心,顺着他的疑虑坦白自己是西域人的事实更是给了朱楷一剂定心丸。 而朱楷乃凶兽混沌之身,本就性淫好色,难得见到了翡翠这般绝色的女子,自然起了歪心思,但他做梦也想不到,这蒙着面纱的绝色西域女子乃是一招便能要他性命的七大高手之一——红颜玉! 翡翠咯咯一笑,她知道朱楷已经上钩了,纤细的手指挑上男人满是胡茬的粗糙下巴,樱唇微张,呼出的热气馨香醉人。朱楷色眯眯的盯着女人半裸的胸脯,眼底满是欲色。 “小妖精……”大嘴急忙探上前去想贴上女人的嘴唇,却被翡翠一个旋身巧妙躲开。 “咯咯咯……爷别急呀,好戏还在后头呢,来抓我呀,抓到了……就任你处置咯咯咯……”蛇蝎美人,妖娆的身段,银铃般的笑声足以让任何男人痴迷,酒精的麻醉让朱楷彻底沦陷在情欲中。 “去他妈的……我来了宝贝,别跑……”此刻的朱楷如一头发情的野猪,牟足劲在不大的房间里追逐配偶,翡翠冷笑着看着朱楷原地打转,等玩够了才收拢手中幻术,脱下外衫侧身椅坐在床沿上。 “想我一介公主,七大高手之一,竟然要同这等货色……”翡翠心底满是不甘,可转眼想到吴风的承诺,瞬间又平静下来,她相信小风不会辜负她,她翡翠洒脱了一辈子,向来就是追求真正喜欢的东西,这一次帮助小风取得了混沌之力,他一定会记得自己的好。 “哼,就当是被猪拱了……啊!”话还没落地,翡翠便被清醒过来的朱楷一把抱住,臭烘烘的嘴巴迫不及待的往娇嫩的脸颊和脖颈上亲吻,酥麻之意瞬间袭上心头。 “该死的……嗯……爷轻点啊……”大手掰着翡翠的下颌,精确地捕捉到女人饱满性感的嘴唇,舌头便迫不及待的伸了进去,带着腥臭的唾液,肆意搅动。 “唔……真香……你叫什么名字,嗯?”丝丝唾液顺着下巴留下,翡翠被亲吻的恍惚迷离,喘息着回道“翡……阿非……”朱楷嘿嘿一笑,大手猛的攀上胸前两个成熟丰硕的乳瓜,找到胸前两粒突起的茱萸,有节奏的揉捻。 “哈……爷您慢点呜呜……嗯好麻……”这娇吟无疑成了催情的春药,只见朱楷双眼发红,大手越发用力,嘶啦一声,看似结实的坎肩便被男人撕了个粉碎。 “啊……我的衣服……”翡翠着实被吓到了,裸露的皮肤接触到了空气中的冷意,纤细的绒毛完全立起来。 朱楷见状立刻大笑,“哈哈哈,简直是天生尤物,比我那浪荡婆娘还有过之不及……啧,看这饱满的奶子,快让哥哥吃上一吃……”翡翠哑然,转眼间胸前就传来了说不清的酥麻感,低头一看那朱楷竟埋首于胸前,吃起了自己的乳头。 “哈……别咬嗯……”深粉色的乳头被男人湿滑的大舌头舔舐包裹,温暖的酥麻感瞬间如海浪一般席卷翡翠的感官。 “臭男人……”暗骂一声,翡翠娇喘着昂起长颈,没想到自己身体竟然对这老男人起反应了,不过虽然心底嫌弃,她却并不排斥和不同的男人欢好,这便是西域女子同中原女人的区别。 “嗯……下面,亲我下面哦……”小手灵活如蛇般游走在男人的后背上,沿着脊柱一路而下,在粗壮的腰身下面停住,一圈圈的勾画。 “嘶——”朱楷猛的吸了一口冷气,身下肉棒瞬间坚硬如铁,腰身上的酥麻让他几欲暴走。 “嗯……我看你是想让我死在那你身上啊,阿非……名字真好听啊……”翡翠不语,转而魅惑一笑,空出右手忽然抓住男人跨间昂扬的性器,隔着布料轻轻摩擦。 “唔……小骚货,给老子用嘴,嗯?”翡翠眼皮一跳,自然下意识拒绝,“好啊……爷,您先把衣服脱了。”朱楷一听立刻着手脱裤子。男人在情色这方面天赋可见一斑,只是眨眼之间,浑身上下便只剩一条短小的白色亵裤。 “哈……你来帮老子脱,伺候好了有你的好处……过来。”朱楷来了性致,看着翡翠的小脸毫不客气的命令着。 翡翠眼底闪过一丝冷意,脸上的笑容不变,迈着猫步一步步走向床下的朱楷。“嗯……好烫”在跟前站定,翡翠慢慢蹲下身子,扶着朱楷的腰身,两只纤手拉着亵裤,随着裤腰慢被慢拉下,那跨间的庞然大物也如有生命一般猛的弹跳出来。 粗长黝黑如一条手臂粗的蟒蛇,龟头粗大,柱身青筋遍布,青紫色的根部长满了浓厚粗长的毛发,两个下垂卵袋如石头大小,表层黝黑粗糙,乍一看去,如同岩石草丛里藏匿的一条巨蟒,甚是可怕。 “哦……好大……”滋咛一声,翡翠定定的看着眼前杀气腾腾的肉棒,一时说不出话来。 眼见翡翠看呆了,朱楷顿时大笑出声:“怎么,被我这宝贝吓傻了?放心,这东西可是能让你欲仙欲死……”翡翠眯眼,嘴角露出一丝笑容,垂在身侧的手不经意的划了一个古怪的符号,便冷笑着站起身来。 “这可是你自找的……”言罢,只见那朱楷脸上渐渐有了迷离之意,大手握住自己的肉棒不断套弄,一连串浪叫从男人口中传出:“哦……好软,给我吸……操……干死你哦……好舒服。”眼前的场景不得不说怪异,妖娆美艳的女子盘腿在床沿上好整以暇的看着床下半百男人的自慰好戏,而那男子仿佛沉浸在虚幻中难以自拔。 “啧,真麻烦,怎么还不射……”单手撑着头,翡翠看着男人越加迅速的动作。终于,在一声低喝下,一道浓厚的白浊从马眼处喷发,不偏不倚正好射在了翡翠坐的地方,幸得她反应迅速,否则定会射自己满身的精液。 “呸,老不死的……”翡翠冷嗤一声,下床将男人拖回床上。 “爷……我们开始吧?”不想再生是非,翡翠果断的开始脱衣。一刻钟后,看着男子胯下萎靡的物件翡翡翠伸出小手,有技巧的套弄着。而令她没想到的是,刚从幻术中清醒过来的朱楷竟然又有了反应,那肉棒在她手中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硬变大。 “唔……小骚货,小嘴真爽……”朱楷眯眼笑着,看见翡翠竟将身下的衣物脱光后立刻起身扑向她。 “这么迫不及待……想让哥哥狠狠的肏你一顿是吧……唔亲一个……”一把捉住女人胸前的饱满一顿揉弄,大手下移掰开身下修长的玉腿,私处神秘诱人的风光便一览无余。 “嗯……哥哥快来呀……好痒……好难受……”翡翠媚眼如丝,成功激起了朱楷压抑的兽欲,只见他低吼一声,便毫无前戏的将跨间的肉棒狠狠插入眼前的美穴,大力的抽插起来。 滚烫的粗大带着倒冠的龟头势如破竹,推开甬道中的层层肉壁,一鼓作气冲进花腔最深处才堪堪停住,与此同时,一股吸力涌来,让他顿时产生了一种怪异的感觉,而这感觉又如此熟悉,促使着他做着最原始的耸动。 “哈……哦……哦……啪……啪……啪……”随着抽插的进行,一个微不可见的印记渐渐浮现在朱楷小腹上,这一幕也被翡翠尽收眼底。 “嗯不行……好大……太大了唔……”一声声呻吟溢出,翡翠身子随男人剧烈的动作而不断起伏,没想到朱楷的阳具竟然比吴风的还要大,难道是凶兽的关系么……容不得她多想,朱楷已然尝到了翡翠的甜头,开始迅速冲刺起来。 “噗呲噗呲……”肉体交合的声音在屋子里响起,男女的呻吟声起伏不定。粗长的阴毛扎在翡翠娇嫩的后庭,带起一阵异样的刺激感,大汩蜜汁悉数喷洒在花腔中的肉棒上,朱楷只觉一阵身下紧缩,滚烫的汁液便浇头而下。 “唔……好爽,要去了,射了……哈啊——”脑中顿时一片白光,精关大开,朱楷一顿,立刻要抬臀撤出,却被翡翠缠在腰身的玉腿紧紧缠住,无奈只好悉数射在女子体内。 “什么声音呀?”走廊上,两名婢女打扮的小丫头正端了茶水要给客人送去,却被房间里奇怪的声音吸引。 “定是哪位不知规矩的客人又在寻乐子了,我们快走吧,不必管他们……”另一个小丫头看起来年纪略大写,听了一会儿忽然小脸通红,端着托盘就要向前走去。 “啊——你是谁!”砰地一声,托盘应声而碎,两个小丫鬟也随之倒下。 过去的两个女孩,随即推开眼前的房门,抬步进入。 厢房内,层层帐幔下,两道朦胧的身影正起起伏伏,暧昧的水绩声和呻吟声交响成一片,淫靡至极。 “嗯啊……用力……哦……”一串串淫声浪语掩盖了“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的动静。 朱楷仍然在身下女人的肚皮上奋力的冲刺着,今夜的他仿佛觉醒了一些什么,而翡翠要取得其阳精又不得使用幻术,所以这穷奇之身对朱楷混沌的吸引力让他格外的兴奋。 “啪叽……啪叽……啪叽……”抽插的频率越来越快,朱楷甚至觉得只差一点,自己就快活的升天了。 “噗嗤——”伴随着一声闷响,感受到小腹传来的撕心裂肺般的疼痛,朱楷僵硬的低头看去,发现自己原本趴在床上的身体越来越高,又下意识地扭头看向身后,只见一只白净的胳臂正插在他的后腰处,不见手掌。 “你……你是谁……该死……”此时此刻的朱楷,满脸的痛苦,甚至已经有了重影,然而却忽然认出了眼前的男人……这清秀的脸庞,阴狠的目光,不是自己那便宜儿子还有谁!这个认知让他身子猛的一颤,转而不停的粗喘。 “我知道你是谁……你是……噗——”一口鲜血猛的喷出,吴风皱眉,嫌恶的看着朱楷,薄唇轻启“你千不该万不该,做了我的父亲……”言罢手掌从后腰一直捅入小腹丹田,手指成爪状,猛地一用力。非人的痛苦让朱楷额头冷汗直流,却叫不出声来……突然一股吸力涌来,丝丝血色汇聚在丹田处,扎入吴风的掌心,顺着手臂迅速的导向吴风全身,最后聚集在丹田之中。 而朱楷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不一会儿,便成了一具干尸,跌落在地上,仿佛被人吸干了精气血液,一双铜铃大的眼球凸立在干巴巴的脸上,好不渗人! 再看吴风,已是面容陈静,只是浑身涌动着一股不属于他自己的力量。整个人都被笼罩在一层奇异的光膜之中,下身丹田处,微微发光,若是扒下衣裳,定会发现小腹处正中间的血色印记张牙舞爪,正是赑屃。而围绕赑屃则另有四个印记,光亮些的一个是穷奇,现在更是多了一个混沌! 突然光膜之上射出一道黑光,一下便击碎屋顶的瓦片,直冲天穹,竟同那日皇宫之景色如出一辙! …… 第八十章:英宗复辟 景泰七年冬,代宗皇帝驾崩后大明局势动荡,江南苏浙一代寒流冻灾严重,庄稼损毁过半,百姓冻死无数。 西北瓦剌也开始蠢蠢欲动,企图趁火打劫,苍穹门势力已然入侵河北,距离京都仅有一步之遥。 层层危机之下,彷佛注定了要有一个人出来主持大局。 皇宫中,一众大臣跪拜在地,脸色惶恐。 而坐上之人,不是素日熟悉的代宗皇帝,而是早已销声匿迹已久的旧人——英宗朱祁镇。 昏黄的光线从门口打进来,为下跪的众人打上一层落日的余晖。 这个落满灰尘的南宫大殿,本是代宗皇帝秘密关押朱祁镇的地方,如今却汇集了他的所有重臣。 朱祁镇手握玉玺,慢慢把玩,眼神却不时看向殿下众人。 “众爱卿可还记得我这个该死之人?”朱祁镇的一句话犹如晴空霹雳,众人顿时一个冷颤,互相对视一眼,沉默不语。 “皇上……罪臣该死!”一声嘶哑的喊声从殿下传来,朱祁镇眯眼看去,再次听见这可笑的称呼,竟然是从这个不起眼的武将嘴中,哦不……如今也是京城都督了,石亨!“石大人何出此言啊。” 朱祁镇意味不明的笑着,戏谑的看着殿下之人。 只见此人年纪在四十岁左右,双眼炯炯有神,一身武官二品狮子绯袍绣服,脚蹬玄色蛮靴,身长八尺有余,腮边须髯茂盛,面庞粗糙呈枣色,倒是符合传统的武将形象。 那石亨早年抗击瓦剌,颇有战功,当过前太子朱见深的师傅,后英宗被俘虏,便转而讨好朱祁钰,在朝廷内混的风生水起,地位仅次于两个柳观海和唐云远大都督,掌管京城禁卫军防守。 可见此人也是颇有手段之人,且是个墙头草,然而如今的朱祁镇最喜这种墙头草……“陛下不知,自五年前土木堡之变以来,老臣夙兴夜寐,希望用这把老骨头替您守住着大明江山……没想到啊,五年后竟然还能见到您……老臣不是在做梦吧!” 一番话下来众人脸色各异,有嘲讽有惊讶,而更多的则是默不作声,他们在等,石亨算是一只胆大的出头鸟,为这一帮子重臣试探一下朱祁镇的态度。 而朱祁镇何尝不是,五年的时间足够他将这些老东西调查的一清二楚。 “呵呵,石大人乃是两朝元老,自然对我大明忠心耿耿,不过……如今祁钰暴毙,这江山无主,诸位觉得该如何是好呢?” 朱祁镇说得平静,大殿中只有他手中两个形状奇特的核桃转动而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在寂静诡异的氛围中格外刺耳。 而强做出头鸟的石亨此刻也悄悄退下,他可以适当的出来拍拍马屁,可这时候一不小心说错话可是要掉脑袋的,他可冒不起这个险。 “锦衣卫指挥同知杜仲何在?”朱祁镇看着殿下方向,忽然开口道。 杜仲没想到朱祁镇下一个目标会是自己,犹豫几瞬便出列行了礼道:“臣在……” 朱祁镇大笑:“好!杜大人武功高超,实乃我大明之福,锦衣卫交给你朕放心。” 此话一出顿时给了众人一记重拳,也让他们知道了朱祁镇此次的目的,其实本就不难猜出,朱祁钰驾崩,而朱祁镇被朱祁钰软禁,所以大臣们根本不知道有英宗皇帝的存在,而此时朱祁镇却突然出现在众人视野中,这突如其来的转换让人倍感意外。 而向来老实粗枝大叶的杜仲之所以会得了朱祁镇的赏识完全是因为那一声“臣”,这也是昨日吴风教给他的。 杜仲回到队列,精神有些恍惚。 就在前一日,得到朱楷的混沌之力后,翡翠和吴风连夜回到寺庙。 夜晚,天幕被染成浓厚的黑色,一眼望去没有一颗星辰。 远处山谷的冷风吹来,寺庙的巾帆哗啦作响,昏黄的油灯堪堪照亮一方角落。 抬头看着眼前破碎不堪的佛像,吴风眯眼,眸中墨色翻涌。 金刀案后卢衷被处以极刑,林迟也因于谦一案惨遭牵连,如今吴风失势,只有毒郎中杜仲指挥同知官职还尚算平稳,如今朝廷局势紧张,朱祁钰假死,朱祁镇暗箱操作,一旦让其复辟,那么所有的旧朝官员势必被清洗一番。 那么自己所有的眼线都会付之一炬。 所以,他必须得提早下手……想罢,吴风从包裹里拿出纸笔,少倾一封信便写罢,耐心的等待笔墨风干,随即用蜡封住信口,捎带着出了庙门。 皇城锦衣卫指挥府衙。 连续两任上司暴毙,又没有新的指挥使上任,身为指挥同知的杜仲自然成了真正的锦衣卫掌权人。 也幸亏此人仗义正直,否则锦衣卫稍有不慎便会成为杀人的机器。 而吴风也正巧利用了杜仲这一特点,给他下了套。 厢房内,吴风将手中木盒摆在桌上,又从袖口拿出那封密封的信件给杜仲。 “这是卢大人的绝笔,当初交付我,如今也该还归旧人。” 吴风说的含蓄,但杜仲还是明白了什么,当即颤抖着打开盒子,待看清盒中物件时已是泪流满面。 “我毒郎中欠他的啊……造孽,造孽啊——”吴风一脸痛心疾首,彷佛自己也感同身受般。 “老杜节哀,你也知道天子发怒,血流千里,那些人生来便有着生杀予夺的大权……”拍了拍男人雄厚的肩膀,吴风哽咽着劝道。 “老卢还跟你交代何事了,小风你一便告诉我。”话说到此,吴风似乎已经看到成功的结局了,眼底闪过一丝嘲讽。 “实话告诉你吧老杜,据我所查,那金刀案不是代宗皇帝的旨意,幕后操控者其实另有其人,那时代宗皇帝的权利一让被人暗中架空,内阁大员更是秘密篡改皇帝旨意,卢大人到死都没有知道自己的死因,可怜大人一生忠义,最后却落得如此下场!” 杜仲猛的睁大眼睛,拍案而起,一双铜铃大的眼睛因震怒而越发恐怖。 “你所言可否属实?这可是……” 吴风没有再回答,而是把时间留给了杜仲,他已经将所有的事情都暗示过了,身为朝官,杜仲不可能没有一点推测的本事。 “英宗皇帝不是已经……难道这一切都是阴谋?” 杜仲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脸色瞬间变的煞白,浑身如筛糠般抖个不停,沉默片刻后,杜仲叹息一声,声音嘶哑道:“要变天了啊……” “咔嚓”一声,窗外一道粗壮的闪电一闪而逝,整个房间都亮如白昼,转而传来噼里啪啦的降雨声,风将门窗拍的窸窣作响,这场暴风雨来的异常凶猛,像是在预示什么惊天事变……大殿里,时间如流沙一般飞逝,朱祁镇却耐心十足的等着大臣们考虑。 而杜仲也从往事中回过神,一脸冷汗。 “我无意与你们为难,这天下仍旧是朱家的,你们也是我朱家的大臣,过些时日我会正式登基,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诸位好自为之吧。” 朱祁镇眼看时机已经成熟,忽然放出了狠话。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吸了一口冷气,其实若单论政绩两位皇帝不相上下,但本来人家朱祁钰当的好好的,虽然暴毙了,但还有太子等着继位,可半路杀出个程咬金,确实让人为难。 但眼前看来,显然经过五年历练的朱祁镇更有实力接管皇位。 “老臣恭迎皇上继位,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就在这一紧张的时刻,位列前排的一个老臣突然出列,对着朱祁镇就是一个标准的跪拜大礼。 “臣……恭迎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 雷随即鸣一般的叩拜声响彻大殿。 朱祁镇看着殿下跪了一地的众人,神色晦暗不明。 他终于等到了这一时刻,这些重臣占了大明半壁江山,有了这些人的支持,就不怕登基之事不成。 而这厢吴风从锦衣卫府衙出来,一路警惕,终是到了郊外寺庙中。 “小风,你回来了,事情办的如何?” 翡翠从偏殿掀开帘子出来,仍是先前那一副不起眼的样貌。 吴风甩袖盘腿而坐,招手让翡翠过去。 “那杜仲本就一匹夫,虽号称毒郎中,却是个蛮性子。” 翡翠早早便猜到了,轻笑着攀上男人的脖子,嬉笑道:“小风这般笃定,看来事情成功了啊。” 吴风挑眉,却没有否认,只是沉声道:“我们的处境依然危险,朱祁镇那个老狐狸潜伏了五年而不动,必定是有强大的底牌和周密的计划,我们必须有自己的势力,否则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翡翠垂眸,看着眼前燃的正旺的火焰,思绪缥缈。 “翡翠?”吴风眯眼,看向明显不对的女人。 “你有什么事瞒着我?” 翡翠一个怔愣,脸上仍然是慵懒的神色,单手撑脸道:“真是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你咯咯……没错,我在想我们可以暂时逃到西域避避风头……”吴风忽然抓住女人纤细的手腕,随意一拉便将佳人环入怀中,两个颤巍巍的乳房倏的贴上坚硬的胸膛,翡翠的胸前立刻显现出一道深邃的乳沟。 “我倒是忘了……你可是西域的公主,这么多年过去了,你那父王早该升天了吧?” 听得男人这般不敬,翡翠也没有什么怒色,仍是嬉笑着捶了下吴风的胸膛娇俏道:“升不升天我不知道……不过我那便宜哥哥倒是得了王位,也算一件好事。我和他有些交情,一个避难所他还是给的了的。” 吴风挑了挑嘴角,单手将柴火放入火堆中,转而将带着凉气的大手探进裙摆。 “啊……臭小子,想冻死我不成……嗯……”怒气还未消尽翡翠便已被男人撩拨的气喘吁吁。 吴风轻笑一声,大手熟练的沿着光滑的玉腿一路向上,在腿心处不轻不重的摩挲。 “几天不见,师娘的味道还是这般鲜美啊……”翡翠一怔,心想这小子怎么还叫自己这个称呼,而一旁的吴风似乎看透了她的所想,当即含住饱满的樱唇,肆意搅动一番,得着空闲低声道:“你不觉得这样叫更刺激么……呵呵”翡翠一愣,噗嗤一声笑开,小手如灵活的蛇般划入男子腿间,一把握住已是肿胀的肉棒,熟练的套弄起来。 “嗯……”柔软有力的小手隔着布料揉捏着自己粗大的鸡巴,吴风昂起头,酥麻的快感沿着嵴柱直升脑门。 暧昧的气氛越发浓厚,翡翠抬眸,妩媚的大眼满是欲色,忽然抬头亲上男人滚动的喉结。 干柴烈火,吴风低吼一声,一把撕碎碍眼的粗麻布长衣,声音嘶哑:“看来明天你得光着身子出去了……”说罢便探手进身下的亵裤内,沿着两片肥美的贝肉细细抠挖。 翡翠娇喘不断,一把掐住男人的乳头,昂头回道:“咯咯咯,老娘穿你的衣服……至于你才要裸奔呢……哈啊……臭小子竟然偷袭唔……往下一点……好舒服……”冰冷的寒风吹得寺庙的帆布簌簌作响,却怎么也抵不过寺庙内的旖旎风光。 皇城,南宫。 仍旧是廖无人烟的冷宫里,一片漆黑中朱祁镇对窗而立,身后跪着一人。 “主子,朱楷死了。” 女子声音沙哑,一张绝色秀丽的容颜隐藏在厚重的黑纱下,只露出下巴处柔和的弧度。 朱祁镇眯了眯眼,望着窗外的乌云道:“呵,我倒是忘了,还有这么个赖头表亲,这朱楷可是那吴风的老子,他竟然下得去手,倒是我小看他了。” 张断尘附和称是,心里却暗暗吃惊,临近成业之际,朱祁镇仍然不疾不徐,每一步都走得如履薄冰,暗地里仍旧称“我”,严禁属下称他为皇帝,这些个微小的细节足以看得出这个男人的心计和忍耐力。 这样的人生在江湖是枭雄,生在帝王家必然是最后的胜利者,因为他有足够的实力去征服这个天下。 这厢,朱祁镇似乎想起了什么,眉头皱了皱,吩咐道:“计划继续进行,另外,监视苍穹门的情况。” 跪在地上的张断尘一个怔愣,微微抬头,垂在身侧的手攥紧了又松开,心底仍旧有些抵触,但相比于世代的职责,这点微薄的亲情又算什么呢……近乎自欺欺人的想法让张断尘心情平复下来,“主子放心。” …… 时光如白驹过隙,战乱和饥荒并没有冻结百姓心中的希望,深冬的寒风将微亮的灯笼吹的左右摇晃,穷人家的孩子最喜欢拿着几文钱买来的土鞭炮,在大红色的灯笼下追逐打闹,捂着耳朵放一整夜的鞭炮。 第八十一章:借势西域 景泰八年春,西域。 挂满动物头盖骨的房间里,翡翠倚着廊柱,任男人趴在自己胸前作威作福作威作福。 “讨厌,说了不要再来找我的,哥哥……嗯……哈啊——” 贡觉杰布咧嘴笑了笑,抬头道:“我亲爱的妹妹,你不喜欢这样吗?哥哥可是很喜欢呢……瞧瞧这两个大奶,简直比奶牛的奶子还要硕大,唔……翘起你的屁股来,哥哥要狠狠的插你……直到把你干尿为止哈哈哈……”翡翠听着这般放浪的话没有丝毫不适,她骨子里的不羁和放荡早已和这草原沙漠戈壁滩的苍茫融为一体,翡翠滋咛一声,便不再阻挠,昂着黑天鹅一般优雅纤细的脖颈,随着男人的侵犯,身子也摆动起来。 “哈……好烫……”感觉到身下的硬物,翡翠迷离的眸子里水光潋滟,声音嘶哑的呻吟。 “小骚货,那小白脸满足不了你吧?看你这欲求不满的样子,真想肏死你的小骚逼,肏烂它……”翡翠琉璃般的大眼睛微微眯起,看着男人迫不及待的褪下裤子,放出那根黝黑粗壮的凶器,私处瞬间涌上一股酥麻空虚之感。 “哥哥来了——”粗鲁的掰开女人修长滑嫩的玉腿,贡觉杰布将肉棒对准不断收缩的小穴,眼看就要就要插入,却被翡翠打断。 “咯咯咯……别着急嘛,我的好哥哥,你先答应妹妹一件事。” 贡觉杰布坚挺的眉毛瞬间皱起,大手攀上女人两个水滴状坚挺硕大的乳房,狠狠捏了一把,声音嘶哑道:“哼,有屁快放!” “我需要你的帮助哥哥……西域被大明约束了上百年,只要我成了皇后,西域的地位便会大大提高……” 翡翠媚眼如丝,蛇一般柔软的腰肢紧紧贴在男人精壮粗犷的胸膛上,继续道:“哥哥以为如何?”贡觉杰布能在几个皇子中脱颖而出,自然不是什么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草包,翡翠没给他太多时间考虑,小手探入胯下开始熟练的套弄起来。 “额啊……肏,这事以后再说,先干一发,忍不了了……”翡翠咯咯一笑,将两手挡在他胸膛前。 “这可不行,你不答应我,咱就墨迹下去咯咯咯……” “操,去他娘的,你要我帮助那小白脸?哼,别怪我没劝你……除非他能让我满意,否则我不会让我的战士白白送死。” 翡翠神色变换,最终自信一笑,媚声道:“他不会让你后悔的,等着瞧吧……”说罢便张开紧闭的大腿,主动缠上男人的腰身,湿哒哒的阴户对着肉棒不断摩擦……“操,小骚货……看我不干死你!”男人低吼一声,大手按住翡翠大腿,一个冲刺肉棒便连根没入,硕大的龟头撑开层层褶皱,极致的酥麻让交欢的两个人同时发出舒适的呻吟。 “哥哥……啊哈……来干我哦……好舒服咯咯咯……” “操,真贱,干死你个骚逼……” “啪啪啪……”肉体交合的声音响彻在整个房间,贡觉杰布腰身挺送的速度不断加快,淫靡的体液沿着女人肥美的阴户滴落在地,空气里满是腥臊的气味。 …… 潮湿的空气里充溢着血腥味,墙角偶尔有一两只老鼠窜过,这是另一处“冷宫”,专门关押犯了错的太监宫女,人称“辛者库”。 破败的大门前,曹公公面带忧虑,思量了许久才上前道:“主子……宫里有不少人知道他活着……”朱祁镇冷笑一声,优雅的整理着衣袖,又抬手将身上落叶扫落,末了才开口道“春天到了,枯树的叶子却都落了,那些无关紧要的人也可以去死了……”言罢便不再理会曹公公,径直走进大门。 辛者库。 朱祁镇冷冷的看着地上团缩着的男人,端起桌子上的滚镶金边瓷杯,抿了一口茶。 “我的弟弟,怎么变成这般模样了?” 朱祁钰脸色煞白,身上满是细小的伤口,眼睛睁大,死死的盯着朱祁镇。 “朱祁镇你骗了我五年……你早就打算好了是吧?潜伏五年……你可真有本事!” 朱祁镇听罢大笑不止,“呵,你是真傻还是假傻……你以为那女人会救你?哼,朱祁钰,你千不该万不该……将朱家的天下拱手让人!”朱祁钰咬牙,闭眼后又猛的睁开,眼底满是红血丝。 “朱祁镇,该死的人是你!要不是你我也不会沦落到这个地步……成王败寇,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要杀要剐随便你……” 朱祁镇神色鄙夷,起身走出门口,因为他么,朱祁钰虽仁慈却不是当皇帝的料,在这波谲云诡的时代他的下场只有死路一条。 “杀了吧。”朱祁镇背手离去,而他的话音还未落地,门内便传出惨叫声,代宗皇帝的八年统治,宣告结束。 是夜,潮湿的夜风从窗扇吹进屋内,掀起男人乌黑浓密的发丝。 朱祁镇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对面的男人,脸上笑意不断。 “久闻先生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而坐在朱祁镇对面的男人剑眉星目,四十岁上下的年纪,一身玄色黑金丝祥云衣袍,气质出众。 “皇上过奖。”仅仅四个字却让朱祁镇神色大变,此人没有丝毫武力流露,话却由腹部发出,嘴角甚至没有丝毫动弹,绕是当世七大高手也不一定能做到如此地步,可想而知这人的内力到了何等可怕的地步!“呵呵,断尘时常向我提起先生,说先生智谋双绝,武功更是不绝于尘,眼下需要先生帮助,日后有我朱某人一日,贵派便可永保江湖霸主的地位!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男人皱了皱眉,没有回复,而是复杂的看了眼站在朱祁镇身边的黑衣女子,眼底似有情义流露。 “既然我亲自来了,自然会满足你的要求。”一句似是而非的话让朱祁镇和张断尘神色各异。 幽冥门的大祭司果然高傲,丝毫不把他放在眼里,若不是张断尘,朱祁镇还真不知道如何去对付那三个庞然大物。 想罢,朱祁镇继续笑道:“那我就先谢过先生了,这般我就不打扰了,告辞。”朱祁镇起身道,随即看了一眼旁侧的张断尘,才大步离去。 一刻钟后,张断尘单膝跪地,向朱祁镇复命。 “没想到你竟然和幽冥门有关系。” 朱祁镇语气不明,堂下的张断尘冷汗淋漓。 “主子恕罪……” 朱祁镇知道自己吓到她了,忙笑道:“你不必这般,我没有我责怪你的意思,既然和那人谈妥了,就等着好戏上演吧……” 张断尘轻呼一口气,想了想开口道:“主子,那周家该如何处置?” “周家先留着,毕竟还有个周潜龙……他对我还有点用处。” 半月后,江湖陆续传来消息,四大家族依次被灭门,惨烈之至,上至三岁小童下至百岁老人无一幸免,且都是被同一势力灭门,因为其手法皆诡异阴鸷,每次出现时都伴有异香,江湖人人自危,各大势力聚而商讨。 然而过了数月后,最后一个大家族周家竟然毫发无损。 江湖有人传言说是幽冥门干的,可谁都没有确凿的证据,此事便也没了下文,毕竟一个家族都能被一夜覆灭,这种实力,不是一般门派可以做到的,没有任何一个官府机构和势力敢插手调查,这件事情也被记入史册,成为少有的轰动江湖的惨烈事件。 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景泰八年发生夺门之变,消失五年的英宗朱祁镇重新继承皇位,出面主持大局,大赦天下,此消息一出,瞬间震惊无数势力,天下哗然。 …… 西域者,玉门关、阳关以西,凡及黄沙漫天,戈壁盆地,高原雪山,都是那神秘西域的代名词。 吴风身着狐裘锦袍,站在帐篷前,仰首而观。 眼前的雪山拔地而起,高耸入云,山脚是蓊郁幽深的原始森林,至山腰处便成了荒芜陡峭的戈壁山岩,至顶端便见得白雪皑皑,云烟缭绕,好不壮观。 “风儿可知,这山叫什么?” 柔若无骨的小手沿着男人坚硬伟岸的胸膛一路向上,若有若无的媚香让人血脉膨胀。 翡翠身着翠绿长纱裙,长袖一直遮盖到手腕,领口却开的极大,彷佛故意将胸前火热的春光现与人看。 吴风神色不动,嘴角却微微挑起。 “孤陋寡闻,不便知晓,还烦师娘给徒儿解释则个?”翡翠被吴风这幅假正经的模样逗得咯咯直笑。 她顺着男人的目光看向眼前高耸入云的山峰,稀薄的云雾缠绕在其间,彷佛情人之间的呢喃。 “自古忠义难两全,几百年前中原有个叫苏武的汉人被扣押在大漠,那时候匈奴和我们族还是同源,那座雪山就是苏武牧羊的地方。” 翡翠说完吴风心底微有触动,苏武乃是忠义的代表,为何翡翠却说不能两全?“想必没这么简单吧?” 翡翠斜斜睨了他一眼,轻声道:“自然,那老头是个硬骨头,不吃不喝差点死在山上,匈奴皇室也没有管他,本就想让他自生自灭。”吴风愕然,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书中自有黄金屋,却也有自封圣人的龃龉之言。后来是一个女子发现了苏武,就在山洞里,他已经快饿死了,女人用奶水救了他。” 吴风挑眉,奶水?翡翠察觉到了男人意味深长的眼神,侧了侧身子,遮住胸前半露的乳峰,脸色微红。 “不知师父的奶救不救得活……”吴风淡笑,明明一副正人君子的儒雅模样,谈吐之言却比市巷痞子还要荤邪,可翡翠却爱极了男人这幅雅痞的样子。 “你说呢,我的好徒儿……”素手纤纤,攀上吴风挺直的脖颈,翡翠身材娇小,只能堪堪达到男人的肩膀位置,从吴风的视角看去,女人纤细修长的颈窝下,一对圆润饱满的乳球被翡翠腰带紧紧托住,中间是一道两指深的乳沟,外溢的乳肉呈健康的小麦色,在阳光下散发着诱人的香味。 吴风眼底欲色渐浓,却在关键时刻守住手上的动作,仅仅是捏了一把腰侧的乳肉便停住。 翡翠小嘴微张,酥麻的疼意戛然而止,她张开水艳的眸子,风情万种的看着他。 “怎么停下了……” 吴风淡然一笑,抬眼望着那雪山,“师父还未告诉徒儿,那山的名字。”翡翠听罢哭笑不得,只得压下心底的痒意,缓缓道来:“后来女子和苏武就住在山上,匈奴见汉朝对苏武还有关注,便想利用苏武换地界,苏武听罢拒绝,后来那女子便被抓去了。” 吴风皱眉,也不问话中真假,只是固执的问那座山的名字。 翡翠挑眉,抓住男人的衣襟,紧贴着吴风的耳边,喝气道:“胡情山。” 吴风瞳孔微缩,转而垂眸,轻笑一声,“胡谐音无,那苏武当真是个无情之人?”翡翠咯咯笑着,趴在男人脖子上轻舔,在突出的喉结处流连。 “下一步打算怎么做?”翡翠听着男人咽口水的声音,眼底闪过一丝狡黠,默默转移话题道。 “吞掉瓦剌,挥师南下。”翡翠点头,从男人怀里离开,看着向他们走来的西域王。 “我的妹妹倒是好情趣。”西域王走近两人,阴阳怪气的看了眼吴风,又直勾勾的盯着翡翠胸前的高耸,眼底满是欲望。 翡翠也不恼,她这个哥哥就是这一点惹人爱,爱酒贪色,恰好她都有。 “哥哥怎的来了,莫不是想妹妹的桃花酒了?” 两人距离还不到一拳,翡翠媚眼如丝,蛇一般灵活的细腰若有若无的前倾,浓郁的媚香让西域王几欲发狂,他额角青筋微跳,大手攀上女人圆润的香肩,在吴风面前肆无忌惮的揉捏。 “人和酒都想,走,陪孤喝一杯!”西域王拉起翡翠的手腕就走。 翡翠轻笑个不停,临走时回头看了吴风一眼,男人眼底有若有若无的嘲讽。 吴风看着女人窈窕风骚的身姿,喃喃道:“啧,西域王,这个位子可没那么容易坐稳……” 景泰七年冬,关外大雪纷飞,西域派兵攻打瓦剌,大获全胜。 牛皮帐篷里,吴风一身银色铠甲,剑眉星目,端的是一派芝兰玉树之姿。 案桌前跪着一个大胡子男人,旁边两排将领,气氛严肃。 “拓拔将军,你枉顾军令,带领五千骑兵夜袭敌军,死伤惨重,你可有话说?” 大胡子听罢梗着脖子,一双铜陵大眼睛狠狠瞪着吴风,“狗汉人,你不配当我们的元帅,大王煳涂了,我可不煳涂!” 众人听罢皆是吸了一口冷气,有胆大的直接看向吴风。 “呵,将军果然豪爽,一心求死。”吴风似笑非笑的看着大胡子,将桌上的羊皮卷缓缓收起。 “诸位觉得,应该怎样处置这窝囊废?” “呸——你他娘的才是窝囊废!” 西域人最是讨厌中原人,所以尽管吴风被任命为元帅,率领十万军队,可反对的胡将也不在少数,而眼前这个男人就是其中之一。 “你单军深入自不量力,若非我切断敌军粮草供应,从外围突击,你以为你能活着回来?五千骑兵死了一半,你却安然无事,你告诉我,你是不是窝囊废!” 吴风眯眼,慢条斯理的揭开男人心中最肮脏黑暗的想法,直到鲜血淋漓。 “我不是……我不是窝囊废……”大胡子双眼失焦,终究没了初始时的盛气凌人。 吴风闭眼,“拓拔祸,枉顾军令,酿成惨重后果,今念军功免去死令,贬去左将军一职,押送回关。” 众人神色复杂,这吴风收放自如,先是让反对者居功自傲,自己隐忍不发,再找准机会一招制敌,同时击溃对方心理防线,却出乎意料的仁慈,不禁拔掉了心头刺,给其余有心思者敲响一记警钟,还收买了人心,可谓一箭三凋。 三日后,在大军班师回朝途中,宫廷内传来消息,西域王被刺杀,念及王子皆年幼,公主翡翠继位,辅佐朝政。 不足半月,西域女王制定新政策,搬照汉人法律,招兵买马,西域军队改革,采取军功制,按月分饷,一时间士气大增,人民安居乐业。 …… 庭院里,翡翠一身锦绣华服,身上珠链玉饰,魅惑中多了一丝高贵之气。 吴风伸手将佳人搂入怀中,大手熟练探进女人衣襟中,毫不在乎是否会被人瞧见。 “嗯……风儿手好凉。”翡翠轻笑着往后躲,吴风则按住她的美背,不让动作。 “如此你可还满意?”翡翠忽然开口,意味不明。 吴风紧贴着女人的胸口,狭长的凤眼微微眯起。 “满意的很……不久我会回中原,你自己小心。” 女人一怔,转而软下身子,纤手轻抚着吴风乌黑长发,垂眸道:“既然你已有定论,师父便支持到底。” 第八十二章:幽冥秘辛 景泰八年春,瓦剌被灭,西域大军攻入中原,占西北一带,修城建寨。 从此天下三分,苍穹门占据江南以南,吴风固守西北,而京畿一代则被朝廷守着,眼看朱家的天下即将易主,英宗皇帝却迟迟没有动作。 传说太行山以东东海之岸处有一座人烟罕至的断崖,崖下常年湿气浓厚,蔓樟肆虐,周围也嫌少有人入住,却是各种草药的产地。 附近乡镇的农民时常会在这里找草药,却不敢下断崖,也有砍柴的樵夫偶尔瞧见有一身黑衣头戴面具的男人从压底爬上来,转而消失不见,每每看到这种情况,老人们便会说是惹上不干净的东西了,妖魅作怪。 然而没有人知道崖下的真正情况,或者说有不信邪下崖的人都消失了。 千米之下的断崖半腰,一道云梯连接至另一端的山脉。 云梯尽头一块巨大黑岩立于断崖边缘,上用隶书写幽冥门三个大字。 壁立万丈,一座堡垒屹然伫立其上,以诡异的角度,千年不倒。 这堡垒高百丈,其下房屋数百间,绵延十几里。 这里的房屋造型奇特,仔细看去竟没有一丝明朝的建筑风格,悉数棱角分明,四边平整削齐,没有屋顶,如一个个放大版的牢房,整齐划一,形态诡异。 周潜龙走下云梯,随手一挥,那结界便悉数褪去。 一个侍卫恭敬向其行李,随后一人带领他走入堡垒。 玄色墙壁上一座座骷髅铁座上冒着幽蓝色的火焰,密不透风的墙壁,只有一道看似没有尽头的通道,而周潜龙却彷佛习惯了一般,没有丝毫惊诧。 二人来到一处墙壁前,仔细看便会发现其中有两道缝隙,由缝隙至中央刻着繁复诡异的花纹,数不清的字符密密麻麻遍布其上。 带头的侍者面无表情,但微微颤抖的手腕还是出卖了他的心绪——极端的恐惧。 周潜龙眼底有怀念也有纠结,而更多的是无尽的痛苦,这扇门后的男人,是当之无愧的人间恶魔。 “你下去吧。”周潜龙挥手道。 侍者点头应是,待转身时却低声提醒道:“门主吩咐了,任何人不得进去,大人务必三思。” 周潜龙眼底闪过一丝失望,闭眼道:“我心里有数,下去。” 冰冷的触感从手掌处传来,周潜龙将手掌贴在墙壁上,抚摸着。 “咔咔咔……” 细微的声响从墙壁后面传来,周潜龙微喜,忍不住出声道:“你醒了是么?” 可却没有任何回应,只是墙壁后的声响越来越大。 “啊……不要,别吃我,不……咔嚓……嘎吱……” 周潜龙僵硬的站在原地,无边的冷意将他包裹住,恶心和恐惧一点点渗入骨髓,他踉跄着退后,死死盯着墙壁。 “救命……啊……我的腿——” 无数道声音响彻耳边,有的消失了,有的还在痛苦的哀嚎。 周潜龙的表情一点点麻木,他定定的站在那里,直到墙壁内的声音消失。 “为什么……你还在做这丧心病狂的事情,难道那天道真的让你这般痴迷,连最基本都底线都没有了么——” 周潜龙眼底墨色翻涌,越说越激动,脸上表情痛苦不堪,彷佛一下子苍老了十岁。 “碰——”墙壁忽然被狠狠撞了一下,周潜龙却纹丝不动,继续说道:“就算你不承认也罢,我来只是求你一件事。” 他顿了顿,墙壁撞击的声音忽然停下来,周潜龙继续开口:“你要这天下,要那至高境界我不阻拦,可别动周家,哪怕是作为棋子!” 空气完全寂静下来,周潜龙长呼一口气,后退几步,深深的看了墙壁一眼后,转身离开。 许久后,墙壁轰然打开,空气里充溢着浓厚的血腥之气,黑暗中,一个黑衣男子缓慢走出,而他的面容,竟然和不久前离开的周潜龙一模一样!“啧……” 男人看不出年纪,他舔了舔嘴角,睁开眼睛,眼白处有一丝明显的血痣,妖冶且诡异,每每转动彷佛有生命一般在男人眼中来回攒动。 墙缝内却慢慢溢出一滩血迹,男人沿着通道离开,而墙壁内的景色也完全呈现出来。 那是一堆人体残肢,零零碎碎在地上躺着,隐约有哀嚎声传来,像濒临死亡的鱼,黑暗中满是绝望和死寂。 兰陵城主府。 院子里的老槐树已经抽了新芽,小草从石头下冒出头来,阳光洒在大地上,一派万物复苏之象。 何若雪一身素纱衣裙,赤着脚往院子外走。 如今天下三分,京都疲弊,身为一国之主的朱祁镇为何还不动作,然而越是这般才越让人害怕。 吴雨连日出征往北进发却始终没有进展,可想而知朱祁镇的底线便是京都一带。 姑苏何家。 何若雪看着眼前朱红色的大门,心生感叹,她低头,走上前去,柔荑握住古铜色的铁环,轻轻抠响,清脆而沉闷的声响如历史中的回声,穿越层层年轮,来到她的面前。 来开门的是何家的管家。 也是何若雪比较亲近的人。 “何叔,好久不见。”何若雪眸色微暖,礼貌的问候。 “三小姐……您回来了!” 何叔顿时泪眼朦胧,在这乱世之中,三小姐还平安无事,真是天大的福分。 何若雪点头,看来何家还不知道吴雨在苍穹门,那她也也不戳破,反正这次来只是为了寻那东西。 何若雪是十三岁才搬至何家,自小性子柔懦,虽受了不少姐妹的欺负,却也赢得了祖母何氏的好感。 跟着何叔拜见了太祖后,何若雪便住进了偏房。 要问为何不直接熘进藏书阁,还要这么正大光明的拜访何家,只因那藏书阁乃密室所成,机关甚多,如果没有老太祖的令牌手谕,就不能容易的进出,倘若她强行打破墙壁,定会招来其他是非,倒不如多费些口舌。 是夜,何若雪推开屋门,丫鬟忙上前问道:“三小姐可是来寻太祖的?” 何若雪点头,那丫鬟忙跑到里间去通知。 片刻后,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妇被人扶着出来。 “太祖金安,可是休息下了,外孙来的不是时候。” 老妇额上一根玉抹带,银发上规矩的插了三根簪子,一身正服加身,看得出来这老太十分将就繁文缛节。 “无碍,你来找我何事?” 老太倒是明白,见何若雪不说话便挥退了一旁守着的丫鬟。 “你们且在外屋等候,我要与三儿说几句话。”众丫鬟婆子命,纷纷退出。 房间里一时静的可怕。 何若雪扶着老太往床榻上走。 老人拍了拍女人柔嫩的手背,轻叹道:“如今乱世,你一个妇人家,又是死了丈夫的,还是不要随便在外游荡。” 何若雪眼底闪过一丝嘲讽,脸色却如常,轻笑道:“太祖所言极是,孙儿这次来是想查点资料,不知太祖可否说与我口谕,我切去查阅一番。” 此话一落老妇登时扯开手臂,面色警惕的问道:“你想去藏书阁?一介妇人,去那地方作甚?” “是雨儿有些东西搞不清楚,我这做娘的也跟着着急,才想着查阅一番,祖母为何反应这么大是孙儿说错什么了么?” 何若雪垂眸,遮盖住眼底的笃定,看来这何家还真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哼,这些事别来找我。来人……” 老妇态度坚决,起身将要离开,何若雪却不紧不慢的在身后道:“祖母可是在害怕什么?” 老太一个怔愣,不可置信的转身看着女人,何若雪一身素色纱衣,赤着脚站在花纹繁复的波斯地毯上,神情慵懒不屑,如同最高贵的猫,又似睥睨众人的神明。 老太头一次见到这般模样的何若雪,不觉有些震惊。 “你……” 何若雪闭目,心底忽然有些不耐,这游戏的时间似乎有些长了。 老太还要说些什么,可再开口却发觉喉咙中发不出一丝声响。 看着老人张嘴瞪眼的模样,何若雪眼底波光粼粼,老太也渐渐平静下来。 “太祖,可否将令牌交于孙儿?” 何若雪笑颜晏晏,玉足轻抬,转瞬间便到了老妇的面前。 “好孙儿,老何家就这么一根独苗苗,也该给你了,来,好好拿着,这东西可是比命还重要,万不可交于他人。” 老太眼神涣散,彷佛透过何若雪在看其他人,她走至床榻处按了一处机关,那木板上登时传来一声轻响,一块玄铁令牌弹出。 老太将令牌放在何若雪手心,“阁里的东西不要多加深究,对我们何家没好处,虽然如此却也是何家的一张保命符,好了,你去吧。” 老太眼底浑浊渐退,何若雪转身离开。 身后灯光熄灭,再无声响。 何若雪乘着夜色来到湖中凉亭,直直跳进水中,拨开水草,落入湖底。 湖底淤泥铺底,唯有最北面有一块形状奇特的岩石,她嘴角上扬,暗道找到了。 迅速游至石头旁,何若雪用手转动石块,沉闷的声响过后,河底轰然作响,何若雪猛的上浮,退出湖面,而一幢建筑也随之升起,湖水从屋檐轰然坠落,如瀑布般壮阔。 何若雪早已铺开域界,普天之下没有人能注意到这地方的变动。 “藏书阁……”何若雪抬头,轻声呢喃,湖水退尽后,建筑的真容显现出来。 这是一幢别致悠久的木质别苑,表面一层油光发亮的透明油漆,想来便是因为这才将屋子在水里安然度过百年而不腐。 屋额上挂了一块牌匾,用隶书书写藏书阁三字,古朴遒劲,因长时间在地底湖沙相埋,整栋建筑已是青苔掩盖,一股久远湿冷的气息扑面而来。 何若雪毫不犹豫的迈步上前,将令牌放置门前的关卡处,震耳欲聋的声响从屋内传来,彷佛机关被件件拆除,声响停息后,何若雪拿起令牌,素手贴上两扇木门,用力推开。 一排排古籍有序的摆放在木质书架中,有的因为常年潮湿的环境已经生了青苔。 每个书架上都贴着明目,如朝中正纲,民间传奇等,何若雪眉头一跳,抬脚走向最后一个书架。 “江湖秘辛”手指在一排排卷本上划过,何若雪脚步停下,看着眼前这本毫不起眼的古卷。 “隐世宗门……”这本书是专门介绍江湖上消失匿迹的宗门的,看来这番不虚此行。 时间一分一秒飞逝,转眼间已是月上梢头,何若雪将书卷闭合,塞进衣袖,转身离开。 古屋轰然下坠,直至被湖水淹没,悄无声息。 兰陵郊外,一辆马车在月色中迅速奔驰。 何若雪垂眸侧卧,柔顺的长发垂在胸前,随着高耸的弧度浮上浮下,女子却只顾眼前的古卷,连大开的衣襟也无隙顾及,一对奶白的椒乳如竹笋般挺拔,随着马车的颠簸而颤处微荡的乳波,大片的嫩肉暴露在空气中,两粒红豆在微凉的空气中硬如珍珠,被胸衣勾勒出圆润饱满的形状。 乳沟深邃,散发出若有若无的檀香,这般诱人心神的仙姿,却无人可赏。 “幽冥门者,万骨之殇,行踪无定,后至太行山断崖下,从架云梯,与世隔绝。” 何若雪眼神如墨色绽开,她目光继续往下,“为保社稷,明太祖与之有约,继位者得其保护,万世无疆。其得所好,神凶八兽,得无量境界……” 啪的一声,古卷从女子素白纤细的手中脱落。 何若雪心头大惊,几瞬间便觉冷汗淋漓。 她垂眸盯着地板上的古卷,眼中模煳不清。 原来幽冥门真的存在,世代保护皇帝,而代价则是……出世的神兽和凶兽——从前的疑惑彷佛串成一串,由此悉数解开。 怪不得朱祁镇愿意放吴雨一马,朱祁镇身为青龙,本身就是那幽冥门的头号目标,而吴雨是成长中的蛟螭,长成青龙,成为他的替代品,一龙死去,一龙重生,天下大定——而如今吴风入驻中原,朱祁镇之所以隐忍不发,原因无他,还是为了幽冥门的筹码,八兽齐聚,再一网打尽!何若雪越想越惊,古卷中的无量境界又是什么……紫禁城暮雪阁,沈嫣琳眯眼倚在贵妃榻上,青衫脱落至肩膀处,胸衣松垮的贴在胸前,一对玉乳如圆盘般倒扣,乳沟足有三指深,她赤脚裸腿,天青色的裙摆从大腿处滑下,露出两根圆润丰腴的大腿,妖娆妩媚的身姿连旁边的丫鬟见了也不住的脸红。 暗道这沈贵人的身材当真是天下无双,肥而不腻。 “贵人,外面有一莽撞大汉,非得闯进来,几个公公害怕,要上报皇上。” 一个圆脸小丫鬟匆忙跑进屋子,气喘吁吁的汇报道。 沈嫣琳杏眼微怔,转而坐起身来,面带喜色。 “你且打发于那几个宦官,叫他们莫要大惊小怪。” 何九被带进里屋,沈嫣琳背对着男人,挥手让其余丫鬟婆子悉数退下。 “小姐……您怎么进得宫来了,那狗皇帝没把您怎么样吧?” 男人痛心不已,待看清沈嫣琳那一身妃子装扮时当即跪地。 沈嫣琳轻叹一口气,转身道:“何九你先起来,我有我的苦衷,但祖宗的大计我从未忘却……倒是你,此番前来宫中可知有多大风险!”女人柳眉倒竖,别有一番风情。 何九目光微微扫过沈嫣琳胸前荡漾的饱满,转而低下头道:“小姐莫怪,奴也是有重大消息要送与小姐……” 沈嫣琳皱眉,甩袖坐在贵妃榻上,樱唇轻启。 “何事。” “我们在扬州发现了少爷的踪迹……” “砰——”茶杯轰然坠地,花茶悉数喷洒在地毯上,清香散开。 “你说什么……兄长他在哪?”沈嫣琳眼含热泪,浓密的睫毛微微颤抖,三步并作两步走至男人眼前,焦急的盯着何九。 何九只觉一阵幽香扑鼻,他稳住心神,低头回道:“已经找到少爷的旧居了,就在扬州,可是我们到的时候已是人去楼空,少爷明显不想让人找到他……” 沈嫣琳身形微颤,饱满的胸脯剧烈起伏,“他到底想干什么……” 说实话她对朱家的仇恨早已没有那么强烈,可沉千山不同,十三岁时便离开沉家旧部南下寻找先祖留下的宝藏,势要朱家血债血偿。 小时候沈嫣琳对兄长只有敬佩之情,而现在随着身边的亲人一个个离去沈嫣琳终于觉到了亲情的可贵,上一辈的仇怨为何要她们来赔偿,她现在只希望能找到沉千山,兄妹团聚……“罢了,何九你且住在这一晚,明日守卫替班时,我和你一同离开。”沈嫣琳揉了揉眉头,饱满圆润的樱唇微微开合。 “既然找到了他的住处,便是去瞧瞧也是好的……”何九暗自叹息,他家的小姐真是吃尽了苦头。 第二日,沈嫣琳便换上了阿奇的衣服,花重金买通了马夫,趁着守卫换班的时候出了宫门。 自从朱祁镇入住乾清殿后,后宫的事情便没了主事的人,所以管的也不是很严。 两人一路策马至扬州,找到了沉千山的旧居,屋子就在廊坊后边的一条街上,沈嫣琳甚至有点怀疑是不是沉千山为了迷惑他们而伪造的假住所,因为他性子喜静,最不适应如此喧闹的环境。 何九走在前面,为沈嫣琳开道,房子已经结了网,但看得出来还是有人住过的痕迹。 “你们怎么发现这里的?” 何九皱眉,思量了一会才开口道:“有人在扬州看见过少爷,我知道后便着急赶过来了。” 沈嫣琳杏眸微挑,长而浓密的睫毛在空气中刷出一道妩媚的弧度,她檀口轻启,似嗔似怒。 “你把他的消息做了悬赏?”何九听罢猛的摇头,牛似的大眼凸出来,摆手解释道:“不……属下哪有那胆子,是我们自己的人,小姐放心。” 沈嫣琳慵懒的用喉咙发了一声,随即转身往里屋走。 “找几个利索的人来打扫一番,说不定兄长会回来。” 何九点头称是,随机便退了下去。 沈嫣琳走进卧房,深蓝色的帐幔还有一半散落在木床上,被褥已经落了一层灰尘,沈嫣琳却毫无嫌弃之意,坐于其上。 忽然,她的手触碰到了一把匕首样的东西,就在枕头底下。 沈嫣琳大惊,忙将被枕头掀开,一个铁质把手连接在床头上,沈嫣琳将手放于其上,下意识的下按,只听轻微的一阵声响,那巨大的书架便缓缓移动,直至露出一个拱门。 沈嫣琳起身,轻呼一口气,抬脚走进去。 密室内漆黑一片,沈嫣琳只好摸黑前进,但好在不远处有一方木桌,她摸索到了火折子,拿起来点燃,才看见密室的全貌,十几丈宽的密闭空间里只有一方木桌和后边紧靠墙壁的书架,又是一排书架……沈嫣琳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为什么这么容易就被她发现了,还是沉千山有意为之?她眼底墨色翻涌,拢了拢滑落至肩膀的轻衫,继续往前走。 书架上没有多少灰尘,看来是经常被打扫。 书架分四层,每一层的书籍资料都归置的整齐,沈嫣琳的手指沿着隔板一路向上,在第四层停下。 那是一本发黄的古卷,被杂乱的压在几本闲置的书籍底下,沈嫣琳眯眼,将其缓缓抽出,吹去表面的灰尘,书卷封面已经破败不堪,看起来年代很是久远,上只有隶书书写的四个大字:江湖秘辛。 沈嫣琳皱眉,翻开第一页,上有各个门派的介绍,沈嫣琳长居江湖,却一个也不认得,由此可以判断出,这些个宗派或许已经消失,又或者是隐世宗派。 想罢她继续往下翻,古籍不算厚,只有几十页的模样,不出一个时辰便已经翻到了最后。 沈嫣琳翻到最后一页纸,却直直的愣在那儿,这一页上介绍的宗门是——幽冥门。 幽冥门,沉家先祖沉万三曾经在作战随录中写到过,最后朱元璋同元军的战争就是靠的幽冥门,而时至今日,历经百年,明朝历经沧桑荣衰,这幽冥门却仍旧存在,不觉让人唏嘘感叹。 沈嫣琳继续往下阅读,却在下几行字找到了沉千山的笔迹:“天下之主,幽冥门。”就这么短短七个字,却让沈嫣琳心底翻起轩然大波。 她继续往下看,手指越发颤抖。 直至看完最后一句话,她的心情却如滔滔江水般不能平息。 朱祁镇这个狡猾的老头,有这样的底牌,他的风儿又如何能胜过……两个时辰后,沈嫣琳将古籍抱在怀中,踉跄着出了密室,急忙召见何九,两人连夜赶往兰陵。 合则复生,斗则服死,无论哪一波力量被幽冥门注意到下场都会惨烈之至,虽然不知道幽冥门和朱家人达成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眼前的现状让她知道,两方不得不放弃独生,为了对抗朱祁镇,对付幽冥门这个庞然大物,他们和苍穹门,必须合作…… 第八十三章:故人相见 兰陵城主府。 司明月看着何若雪风轻云淡的模样,眼底满是佩服。 “夫人好计谋,单凭一本书便能让沈嫣琳主动找上门。只是您觉得吴风会听沈氏的话么?”司明月忧虑道。 何若雪素手轻抬,露出一截浩白的手腕,清香的茶水顺着女人手上精致的茶壶汩汩流出。 “坐。” 司明月微愣,转而走上前缓缓下坐。 暗中却感叹着何若雪的心智和气质。 泰山压于前而色不变,说得便是何若雪这样的女子吧。 “你且安心,我自有对策,你做好我吩咐的事情便可。” 司明月点头,“属下明白。” 翌日,司明月收到了眼线的报告,沈嫣琳已于昨日入兰陵城。 茶馆里,何九大嗓门的嚷着要掌柜上酒,却被一女子抢先。 “哪来的臭娘们,没看见大爷我先来的么?” 司明月一对杏眼微眯,嫣红的嘴唇微微翘起,“你上你的酒我要我的菜,有甚冲突?” 何九吧唧着嘴,忽然打量起柜台前的女子。 一身红裙下身材肥瘦得当,多一分则多,少一分嫌少,样貌虽不是一等一的好,细看却别有一番滋味。 “小娘皮这么大的胆儿也敢跟爷叫嚣,这样吧,叫你亲我一口儿,爷就让你先吃酒,如何?” 司明月神色如常,余光瞥向二楼倚在门口处的沈嫣琳,忽然笑道:“我倒是敢,就是不知道你有没有那个命去消受啊……” 周围人听罢顿时爆出一阵大笑声,何九脸色青白交加,拍案而起,一个掌风便向司明月袭去。 “砰——”强劲的拳风彷佛要将空气都撕裂,司明月好整以暇的站在原地,眼看那沙包大的拳头就要砸上自己清秀的面门,楼上却突然传来一声娇嗔。 “何九,不得无礼!”此声娇若黄鹂,气比香莲,尾音勾魂至极如妲己在世,沈嫣琳脸着一件淡粉面纱,杏眼水光潋滟,柳眉微挑,一派娇痴。 今日她身穿一件瑰红色绣春锦袍,大开的衣领露出半边浑圆的乳球,白嫩如豆腐,一戳即破。 三指深的乳沟是诱人堕落的深渊,两个圆润肩头微耸,半尺蜂腰不堪一握。 裙摆至脚踝,层层细纱下两根玉腿若隐若现。 堂下立刻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生和口水声。 好一个绝世尤物!司明月眼底闪过一丝狡黠,静静等着沈嫣琳的下一句。 “小姐,这娘们挑事在先!” 何九不认,但还是被沈嫣琳严厉的眼神吓得噤声。 “掌柜的莫怪,手下顽皮。”言罢又将目光落在司明月身上。 “姑娘可否上楼一叙,妾身管教无方,需得亲自道歉。”司明月挑眉,意味深长的看了何九一眼,提着裙摆优雅走上楼梯。 两女子先后进了房间,可堂下中看客却仍是意犹未尽。 “这女子是谁啊……堪称妲己再世啊……”一个小胡子男人啧啧感叹。 “可不是,老子活了这么久就没见过这么美的女人,瞧那样貌,那风骚的身姿……” 另一人连酒也顾不得喝了,手还聚在半空中,颇是滑稽。 “不过刚才那女子也不是常人,虽不如楼上女子惊艳,却也是大家风范,想必是这两人认识吧……” “啧,那大胡子岂不是不赶眼神了?”众人说到会心处皆扭头看向正生着闷气的何九……客房中,沈嫣琳摘下面纱,率先坐至木凳上,抬眼看着门口处的女子。 “苍穹门六掌门司明月,我猜的不错吧?”司明月也不扭捏,迈步走至圆桌前,优雅坐下,轻笑道:“阁下是?不知找我何事,那莽撞的大汉是你安排的吧?”沈嫣琳淡笑不语,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她拿起扣在茶托上的瓷杯,转而抬腕拿起茶壶,将杯子倒满,转而轻推至自己跟前,然后再次拿起瓷杯,却倒了个半杯,推至司明月跟前。 “满则溢,兼而化之才是大道。六掌门您说是也不是?”司明月看了眼溢出的茶水,端起自己跟前的茶杯轻抿一口。 “阁下有事便说,我是江湖中人,吃不来打太极那一套。”沈嫣琳咯咯笑开,没了面纱的遮挡,女人身前的两个玉乳随之荡开阵阵乳波,看得对面的司明月眼角微抽。 “既然六掌门这般好爽我也就不绕圈子了,今日我来是想询问一些事情。” 司明月垂眸,漫不经心道:“哦,何事?”沈嫣琳将打磨好的腹稿侃侃谈出。 “明朝历代统治者都有一个强大的托付,你可知是何?” 司明月一怔,转而回道:“自然,谁不知天影的存在,绕是七大高手之一也得掂量一番。” 沈嫣琳却摇头,“非也,天影算什么,真正可怕的是幽冥门。” “幽冥门?” 司明月配合的皱起眉头,继而追问道:“你怎会知幽冥门?” 看司明月的模样不像是一无所知的模样,沈嫣琳也暗自吃惊。 “我此行的目的就是幽冥门,怎么,你也知道这宗门?” 司明月忙摆手,脸色却一变再变。 沈嫣琳暗知有蹊跷,便不再多问。 “苍穹门的门主就是我那便宜儿子,吴雨吧?” 司明月暗暗冷笑,表面却吃惊道:“如此说来,您是为了门主而来?” 沈嫣琳点头,暗道看来那吴雨并没有提起过自己和吴风,这倒方便了自己办事,想罢继续道:“幽冥门是朱祁镇的底牌,你们苍穹门根本不是对手。” 司明月忽然低头,沉声道:“的确,我与那东西有点关系,自然知道不好对付。” 沈嫣琳心底一紧,立刻追问道:“你是幽冥门的人?”同时攥紧手心,袖口中的暗器微露。 司明月眼底闪过一丝嘲讽,脸上却紧张不已。 “不是,只是知道点东西,你不必紧张,我家本是河北人士,那幽冥门曾和我祖上打过交道,洪武年间祖上曾为官,办理了一个案子,就是和幽冥门有关。” 沈嫣琳眯眼,不觉问道:“是何案件?” “一家镖局被屠门的案子,还是一家传承了上百年的镖局,规模想必也不小,一夜之间就被杀尽,上至百岁老妪,下到牙牙孩童,满地鲜血,明太祖派我祖上查案,最后却不了了之。” 沈嫣琳一怔,心底已经隐约猜到了因果,却固执的问道:“为何,证据不全?” “不,是那幽冥门和皇家……最后这案子被封停,祖上怕被杀人灭口,这才迁至他处,已经是很久的事情了,偶尔听得祖辈说起,可信也可不信。” 司明月说完喝了一杯清茶,脸上表情沉重,不似作假。 沈嫣琳听罢了然,心中的担忧不觉加重了几分,“今日一聚也算不打不相识,妾身在此替我那刁奴道歉,这等糗事还请六掌门莫要说与人听。” 司明月颔首,“自然。” 这沈嫣琳明显是想白吃便宜啊,可惜天下哪有掉馅饼的事,聪明精明如沈嫣琳,也只是何若雪的一颗棋子罢了……司明月忽然想起何若雪那副冷淡出尘的模样,心底微微发紧,这样的奇女子,人间何处寻。 沈嫣琳将司明月送下楼的时候,吃客们已经换了一波,又是一阵惊叹声响起,司明月没有停留,直接离开了酒馆。 …… 是夜,一个黑影鬼鬼祟祟的从墙后边出来,屋子里还传来女人嬉笑怒骂的声音,吴贵不舍的往窗纸上看了眼,恋恋不舍的往回走。 “啧,要不是快到时间了,老子真想死在屋子外边。” 吴贵咽了口唾沫,嘟囔道,回想起澡堂里环肥燕瘦各的女人他就流口水,瘦的苗条娇小,搂在怀里刚好,胖的身材丰满,骑在身下舒服……越想越入味,可就在吴贵快要到卧房的时候,却突然疑惑起来。 “我记得我吹灭油灯了,怎么回事……”疑惑虽有,吴贵迈步往屋里走。 一推开门一阵熟悉的媚香隐约传来,吴贵立刻小腹一紧,一双黄豆大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儿。 “大夫人?” 沈嫣琳半噘着美臀坐在床边,而她身下就是自己又臭又硬的铺盖,吴贵顿时一个激灵,胯间的肉棒直愣愣的支起,在裤子上顶起一个小帐篷,十分明显。 “咯咯,老奴才,一见到女人就想那档子事,吴贵,这么久不见了,你倒是一点长进也没有。” 沈嫣琳一手支在床边,肩膀微微耸起,胸前两团乳肉更显分量,宛如两个倒扣的大碗,浑圆饱满。 “大夫人……您来找老奴,可是有什么事?”吴贵上前几步,嘴上一本正经的说着,目光却紧紧粘在女人胸前,眼底满是欲色。 沈嫣琳轻笑一声,将左腿轻抬,慢慢搭在右腿上,裙摆从腿根滑落,露出女人嫩白柔滑的肌肤,吴贵看得浑身火热。 “我也不和你废话了,今儿个我来是有事找你帮忙。” 沈嫣琳脸色正色起来,继续道:“好处少不了你的,如何?” 吴贵暗自撇嘴,这还没说啥事呢,就开始做事后功夫了。 “哎嘿嘿,瞧大夫人说的,为大夫人办事是老奴的福分。” 沈嫣琳挑眉,“既然如此,我就明说了,你如今身在苍穹门,也别想回皇宫了,你以为为那皇帝办事就能捞得多少好处?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倒不如在这边安心当个眼线,倒是个肥差……吴贵,朱祁镇最大的底牌是苍穹门,如今那东西已经威胁到整个天下局势,我要你帮我探探何若雪的口风。” 吴贵眼珠子转了转,嬉笑道:“夫人的意思是想和二少爷这边合作?” 此话一出让沈嫣琳脸色一变,“狗奴才,不知道的事别乱说,小心你这张老嘴!” 吴贵心底咯噔一下,忙抽了自己一嘴巴子,陪笑道:“小的逾越了。” 沈嫣琳眨了眨眼,脸色平缓下来,抬起丰润的玉足在男人小腿处摩擦,神色魅惑。 “我说过,事成之后好处少不了你的,别让我失望。”说罢忽然将脚上移,在男人肿胀处摩擦。 “哦……大夫人……” 吴贵一个激灵,顿时爽的低声浪叫,少顷,沈嫣琳将沾满粘液的足心在被褥上擦干净,重新穿上娇小的金莲鞋,起身离开。 吴贵眼角发红,死死盯着女人肥美圆润的臀部,每一步走过,沈嫣琳的臀瓣便会甩出一阵肉浪,看得吴贵直想狠狠抱住她蹂躏一番。 沈嫣琳走后吴贵半夜用手泄了好几次,还是浑身难受,胯间的东西如同爆炸了一般。 “靠,老子要死了,要命的妖精,到时候看老子怎么干你……哦……” 何若雪坐在软榻上,眉眼清淡。 “吴贵三更半夜,你来做什么?”吴贵攥着衣角,嘿嘿一笑。 “二夫人,老奴来是有事相报。”何若雪挑眉,应了一声,继续看着他。 吴贵尴尬,只得继续说下去,“大夫人……沈嫣琳来找老奴了,说是想要我打探个口风……” 吴贵也是思前想后的结果,沈嫣琳虽然浪荡不羁,却也心狠手辣,且吴风早已出逃,自保恐怕都是个问题,他哪里能拿着命开玩笑,再者吴雨这边背景强大,又有何若雪帮衬……假以时日,或许还能谋得个肥差,关键是何若雪是他女神,就算是糟老头子也有个怀春的时候……“何时的事?打探什么口风,一一道来。” 何若雪毫无紧张惊讶之色,而是有条不紊呢对吩咐着吴贵讲清前因后果。 吴贵暗自佩服,开口道:“就在今儿个下午,她说朱祁镇底牌强大,大少爷二少爷只有合作才能有和朱家一站的实力……” 何若雪了然,思量了片刻后她看向吴贵。 “这事有劳你了,不必张扬,继续应承着她。” 吴贵却不答话,只是拿一双黄豆小眼盯着坐上的何若雪。 今儿个女子一身素白绸衣,里面是一件紧身裹胸,上有锦竹翠菊,颇是高雅,而高耸的胸脯和娇嫩的肌肤又给何若雪添了一丝若有若无的魅惑,自脚踝处便裸露在外,一双莹白精致的玉足在赤红色的地毯上格外显眼,吴贵咽了口唾沫,真想抱上去狠狠舔一口。 何若雪一见男人那色眯眯的眼神,心底一紧,下意识将玉足往回缩,娇嗔道:“你这老奴,往哪处看!” 吴贵也不避讳,身子早就归自己了,还害羞着呢,“嘿嘿,二夫人是不是忘了什么……” 何若雪皱眉,眼底闪过一丝无奈,“还真是得理不饶人,我答应你的自然记得清楚,你且回去。” 吴贵撇嘴,转而又想到了什么似的,嬉笑道:“夫人可不要言而无信,老奴先行告退……” 何若雪耳根微红,偏头嗯了一声,吴贵恋恋不舍的退出女子闺房。 …… 寂静的竹林下,男人一身玄衣,三千墨丝被玉带束紧,薄唇微抿,剑眉星目。 古香古色的木琴在他手下时而如婉转吟哦的美娇娘,时而如松涛阵阵的松林时而又如醉卧沙场的将军。 一曲作罢,他将骨节分明的手掌平放于古琴之上,眉色清淡。 微风从竹林里略过,洒洒的竹叶响声构成一曲自然之歌。 吴风忽然睁开眼,眼底闪过一丝玩味,还有隐而不见的兴奋之色。 “既然都来了,二娘,何不大方现身?” 竹林仍旧一片寂静,吴风静静地等待着,片刻后,一双精巧娇嫩的玉足出现在自己面前,吴风呼吸一紧,抬眼看去。 女人仍旧是印象中的那副模样,不,可以说更美了,素纱轻披在肩,淡青色的裹胸紧紧贴在胸前,三指宽的玉带束腰,将两个高耸圆润的椒乳衬的更加挺拔,雪白的肌肤如牛奶般丝滑,两乳之间一道幽深的沟壑,丝丝乳香充溢在空气中,肩窝恰到好处的深,让锁骨精致而性感,两条玉腿在蜂腰之下笔直修长,裙摆被风吹起。 吴风眯眼,他甚至能看见裙摆之下女人若隐若现的玉腿,那完美如瓷般的身材。 何若雪也不急,她静静的站在原地,等吴风打量完才开口道:“风儿,好久不见,如今怎的落到了这般下场……” 何若雪意味深长的打量着周围,虽然环境清幽却也难掩房屋破败,分明就是一处普通的民宅。 但何若雪不会傻到以为吴风真的没落了,她说这话也是想刺探几分。 “二娘说笑了,与其关注风儿的住所,倒不如说一说二娘的事。”男人轻笑,眉目间皆是清雅风流,何若雪微微感叹,谁说这吴风不成气候,依她看来,雨儿和他心智不相上下,倒是在她意料之中。 “我来是想和你商量一件事,想必你也知道,朱祁镇真正的底牌是什么,一旦使出,莫说是你和雨儿,就是天下也会生灵涂炭。” 吴风心下一紧,面上却无动于衷,“天下人如何与我何干。” 何若雪轻叹一口气,继续道:“朱祁镇之所以仍然不出手是想将你们聚齐,一网打尽,只有你和雨儿两方合作,或许有一拼的实力。风儿,你和雨儿本就是兄弟,即便是利益不同,到了危急关头也得握手言和,我想你比谁都渴望成功,渴望那把宝座吧?” 吴风挑眉,“二娘为何不是个男子,那样风儿就可以纳为己有……一生不放开了……”他似笑非笑的盯着女人,目光在何若雪饱满的樱唇上流连忘返。 何若雪眼底满是清淡,彷佛男人似有似无的暗示如过往的云烟引不起她的一丝兴趣。 “风儿,二娘说的是正事,还望你多加考虑。”何若雪说罢便要转身离开,却被男人从身后一把抱住。 第八十四章:牵线搭桥 身后贴上来一具身体,炙热的男根恰巧卡在何若雪娇嫩敏感的私处,何若雪没想到吴风竟然这般胆大,一时间竟愣住了。 “二娘,想我合作也可以……只要你配合我……”何若雪听罢立刻挣扎起来,可她毕竟是个女子,又不能轻易暴露自己的武功,只能被男人抱起往回走。 “嗯……吴风你这是作甚,我可是你的二娘!”耐人寻味的呻吟伴着剧烈的挣扎让吴风眼角泛红,他猛的将何若雪放在院子里的一块平坦的巨石上,转而翻身压上去。 “你也知道幽冥门的实力,不是想让我合作么……怎么,就算为了吴雨,二娘也不能忍了么呵呵……”何若雪眯眼,抬手抵在男人胸前,不让吴风再贴近一步。 吴风挑眉,低头看着还差一指就能贴上的玉乳,眼底闪过一丝遗憾。 “既然二娘如此薄情,也别怪风儿寡意了。”吴风淡然起身,看着收拾衣服的何若雪道。 “哼,你这小子,几年不见倒是越发惹人厌。”何若雪似娇似嗔,眉目间的冰雪彷佛融化成了一摊水,眼底清淡。 吴风眯眼,转而揽着女人杨柳似的细腰坐至巨石上,而何若雪正好被按在男人勃起的肉棒上,不觉惊呼一声。 “二娘……你身子好香好热……”吴风笑眯眯的吐露着荤话,气质却没有一丝浑浊之感,何若雪眉眼清冷如旧,却没有再阻止男人的僭礼之举。 吴风眼底早已被情欲占据,能上了何若雪,是吴风这辈子都在渴望的事,没想到今天竟让他摸到了门路。 但男人没看见的是何若雪眼底弄的嘲讽和志在必得。 吴风低喘着,大手从女人腰侧上移,只是微微一用力那玉带便如蝴蝶般飘然滑落。 何若雪素手捂住下落的胸衣,却被男人大手按住。 吴风紧紧贴住何若雪雪一般洁白无瑕的脖颈,狠狠吸了一口气,何若雪当即一个轻颤,吴风则趁机用另一只手攀上那对高耸如峰的椒乳,不重不轻的揉捏起来。 “嗯……” 一阵酥麻直冲脑海,何若雪浑身的力气都彷佛被抽掉了。 手中力气不再,身上松垮的胸衣被吴风轻易扯下,那对如雪一般无暇高耸的玉乳便暴露在空气中。 吴风看得激动,大手颤抖着覆盖上去,惹得何若雪轻喘几声。 “你对我用幻术?” 咬牙说出这一句话,何若雪脸色微红,脑中清明不在,男人借机肆意抚摸女人嫩白弹性十足的椒乳。 吴风轻笑道:“是啊,二娘太大意了呢……” 吴风感觉何若雪的身体简直是世界上最美的杰作,看着一对雪丘被自己任意蹂躏,身下的肉棒立刻充血肿胀起来。 “嗯……不要,放开我,吴风,我可是你二娘!”何若雪运动抵挡困意侵袭,神色也渐渐清明起来。 吴风见罢眼底闪过一丝嘲讽,“二娘又怎么了,有了绝对的权势,所有的身份都只是噱头……” 说罢一只手离开美妙的雪峰,顺着何若雪平坦柔腻的小腹下移,光洁的肌肤摩擦着掌心,惹起一阵兴奋,眼看就要摸到那神秘的隆起,却被一双素白的小手紧紧握住。 “吴风,你不要太过放肆……”何若雪气喘吁吁的转身盯着他,嘴角处溢出一丝鲜血,吴风眯眼,这女人竟然咬舌来保持清醒?“二娘想要合作……就跟我共赴鱼水之欢,好好伺候风儿一番,如何?风儿……还不知白虎是何滋味呢。” 何若雪漂亮的眉眼微瞪,一副恼怒的样子,两人的脸几乎贴在一起,吴风甚至都能问到女人嘴中若有若无的香气,暗道这何若雪真是个要命的妖精,却偏偏生了一副出尘的容貌身姿,真想把这身装扮给扒下去,看看仙子在他身下婉转呻吟的媚态。 “你以为我会信你?”何若雪后退一步,脸上笑意褪去,彷佛之前情动的女子不是她,起身离开男人的怀抱。 吴风也不急,只是定定的看着女人微显踉跄的身影,目光紧紧贴在浑圆饱满如满月的美臀上,神色不明。 “不试试怎么知道我说的是真是假呢……”吴风眯眼,罕见的如此渴望一个女人,何若雪,今天他吃定了。 何若雪轻笑一声,素白的纱衣披在女人身上,光滑赤裸的胴体在纱衣下面若隐若现。 吴风伸手将地上女人滑落的胸衣捡起,放在鼻子下面狠狠吸了一口,温润如玉的脸庞上浮现一丝满足。 “还是二娘你怕了?”吴风一字一句的说道,何若雪挑眉,沉默不语。 吴风见状直接将女人横抱起,往开着门的茅草屋走去。 “碰”的一声,木门被用力关上,窗户里隐约传来几声压抑的呻吟。 一个时辰后,房门被打开,何若雪蹁跹如月桂仙子,除了头发有些凌乱外倒是别无异样。 走至篱笆院门时何若雪回头看了眼,嘴角挑起一丝毫无感情的笑意,随即转身离去。 …… 转眼之间半月已过,沈嫣琳收到吴贵的消息,说今天晚上有重要事情,务必要去找他。 将纸条在灯火上烧尽,沈嫣琳眯眼看着窗外的夕阳,片刻后她转身,手指勾起腰上的丝带,瑰红色胸衣当即滑落在地。 女人抬起饱满肥润的小脚,走至衣柜处,挑了件颇为暴露的齐胸襦裙。 是夜,何若雪一身雪衣,正往吴贵的房间走去。 今日他突然告诉自己说沈嫣琳已经同意了,可她却不信,越想这老奴越不靠谱,所以今晚才来会一会。 灯火如豆,昏黄火光蔓延出暧昧黏腻的气氛。 沈嫣琳静静的坐在床榻上,一手靠在床柱边,丰腴的身子悉数展露在男人眼前,吴贵死死盯着沈嫣琳身前的两团软肉,心底痒意难言。 世上有美色有两绝,一绝沈嫣琳的浪骚劲儿,身材火爆丰润,有如妲己再世。 另一绝则是何若雪的美乳,清绝妍妍,如仙子堕尘。 然而今天晚上,这两个绝色美人都将会为他吴贵所有……今晚是否称为他一生中的巅峰时刻,就看自己这张嘴了!烛火摇曳,何若雪推开房门,一阵熟悉却陌生的香气扑面而来,她下意识皱眉,绝美的侧脸在灯光下越发清冷。 “呵呵,我的好妹妹来了。”沈嫣琳先发制人,起身走出卧室,倚在门槛处抱臂看着何若雪。 方才在屋中沈嫣琳的外衣早已被吴贵扯下,如今只着了一件抹胸儒袍,半边乳肉都暴露在空气中,白花花的两片十分显眼。 何若雪眯眼,波光潋滟的眼底闪过一丝厌恶,这沈嫣琳还是一如既往的浪荡,当着自己的面就能袒胸露乳,真是下贱至极。 “沈嫣琳……你来做什么?” 吴贵紧接着从卧房里出来,衣物还算整齐。 “二夫人,大夫人,这下人到齐了,老奴也是想帮二位牵个线,嘿嘿,还请不要怪罪老奴。”说罢便讨好的望着何若雪,后者则是满脸冷漠。 “我的好妹妹,你难道不想知道这个老色鬼叫你来干什么咯咯……”随着女人的一阵娇笑,那肥润的玉乳便随之荡出一阵乳波。 “有你在这,我还能不知道么……” 何若雪似笑非笑的看着沈嫣琳,火药味十足。 吴贵心底叫苦不迭,忙嬉笑道:“两位夫人可曾记得答应过老奴什么……”沈嫣琳一怔,随即笑开,大胆的走至男人面前用自己饱满的胸脯磨蹭吴贵的小臂,目光落在何若雪身上,一脸媚意。 “当然记得,不就是想要老娘的身子么……给你便是。”说罢一双小手竟直接隔着布料握住了吴贵高昂的肉棒,“哦……好大啊,死鬼,这么兴奋,是不是想把这玩意狠狠插进我的身体,嗯……”吴贵顿时爽的低吼出声,大手攀上沈嫣琳的巨乳,大力揉捏起来。 沈嫣琳的乳房绵软紧致,如面团般被吴贵轻松捏成任意形状,白花花的乳肉从男人黑乎乎的手指缝中溢出,看上去十分淫靡。 何若雪脸上闪过一丝嫌恶,偏头不去看两人。 沈嫣琳眼底满是自得,哼,二十多年了,你何若雪在吴家装得清冷高洁,如今还不是被老娘拉下了泥潭!“大夫人……唔……好软,快给我亲亲……老奴受不了了……”吴贵将手按住沈嫣琳的后脑勺,胯一顶,那巨物便隔着一层轻纱顶到了女人柔软的小腹上,惹得沈嫣琳一声娇呼。 吴贵掰着沈嫣琳的脸,大嘴贴上女人饱满紧致的樱唇就是一番吸吮。 粗糙的舌头窜进女人的小嘴中肆意搅动,搜刮着口腔里甜美的津液,又挑逗着丁香小舌与之勾缠,沈嫣琳俏脸通红,一双小手渐渐的抚上自己乳头,一圈一圈的揉弄。 “啧啧啧……”口水交融的声音回响在空气中,何若雪想离开这淫秽之地,却莫名其妙的动不了脚。 幽冥门的事情已是迫在眉睫,倘若她今天一走了之,不知道沈嫣琳吴风是何意思,再谈合作又是遥遥无期。 不能为了小节而不顾大局,冰雪聪明如何若雪,如何不知道这道理。 沈嫣琳一边和吴贵调情,一边用余光打量着满脸嫌恶之色的何若雪,心底升起一股数不清道不明的兴奋感。 “啵……”沈嫣琳吴贵两人的嘴唇分开,嘴角拉起一道暧昧的银丝。 吴贵迫不及待的拉扯着本就摇摇欲坠的胸衣,沈嫣琳则是开始脱吴贵身上的麻袍。 片刻后两人已是赤裸相对。 “大夫人你……哦……要射了”吴贵猛的瞪大眼睛,看着女人慢慢跪在自己身下,娇嫩的柔荑抬起两个肥硕的雪乳,对着胯下那根凶器就夹上去。 吴贵忍不住浪叫出声,肉棒彷佛被一团温热的豆腐包裹住,绵软而有弹性。 每每摩擦过去都能带起阵阵酥麻,鸡蛋大的鬼头在乳沟里彷佛蛟龙出海,每次进出都能戳到沈嫣琳肉感十足的下巴。 “嗯……好烫,死鬼哦……唔唔……”沈嫣琳媚眼如丝,看着眼前一进一出的肉棒,和不断开合的马眼,鬼使神差的低下头去吃,舔。 “哈……哈啊……大夫人……干死你……小嘴真舒服,在使劲舔,对,就那样……吸死我了哦——”硕大的龟头被温暖的口腔紧紧包裹着,湿滑的舌头不时舔过敏感的马眼,又狠狠的用舌尖戳进去,一阵阵极速的酥麻电流一般扫荡着吴贵全身。 “嗯,我受不了了,插我……好难受,吴贵……哦……”沈嫣琳将含着的肉棒吐出,青紫色的龟头上已经挂满了晶莹闪亮的粘液,吴贵兴奋的抖了抖肉棒,一把将女人按到墙上就开始乱啃。 “大夫人真是个骚货,老奴真喜欢……” 不知为何,一想到在何若雪面前将沈嫣琳肆意玩弄吴贵就心潮澎湃,一股不知名的兴奋直冲脑海。 “张开一点,不然怎么干你……嗯……”吴贵低吼一声,将女人的屁股抬起,圆月似的臀瓣被大力掰开,浅褐色的褶皱不停的皱缩,再往下是那幽深是菊穴,一圈肉褶如向日葵般往那洞口汇聚,小穴不断开合,彷佛在邀请吴贵进去。 “嗯……”粗大的龟头在后庭不断摩擦,沈嫣琳被刺激的昂起头,水滴壮的乳房颤巍巍的晃动着,荡出刺眼的乳波。 吴贵一手掰着女人肥硕的美臀,另一只手握着肉棒在沈嫣琳臀缝处不断摩擦。 “大夫人这里有点干啊,老奴给你舔舔……嘿嘿……” 话还未落地,沈嫣琳顿时娇躯一颤,一条油滑的大舌头在股沟处来回扫荡,不时舔过娇颤的屁眼,温热滑腻的感觉刺激的小穴顿时流出一股蜜液,顺着大张的玉腿缓缓流下,好不淫靡。 不到片刻那原本干涩的后庭便满是腥臭的唾液,吴贵咕咚一声将沾着骚味的唾液吞入肚子里,大手顺着臀瓣往下,来到沈嫣琳早已湿透的两腿间,顺着肉缝细细抠挖。 “额啊……吴贵哈……还在等什么,插进去哦……受不了了,好空虚嗯……”小腹传来阵阵空虚之感,身下的骚穴快速开合,每每遇见吴贵的手指都会狠狠吸住,彷佛迫不及待的要将手指吃进去。 “嘿嘿嘿……还没到时候,早晚让你爽死,小骚货……”吴贵越发兴奋,平日呼风唤雨的大夫人在自己身下还不是乖乖求饶。 又挑逗了一会,感觉手心已是一片黏腻,吴贵知道已经差不多了,才找到那桃花眼,一个发狠整根粗糙的食指悉数插入。 “哈啊——”沈嫣琳浪叫一声,跟着男人抽插的动作浑身摇摆起来。 “小骚货,看老子不插死你……”吴贵眼角发红,手指按着穴口抽插的速度越来越快,每一次抽出都会带起层层白沫,娇嫩的媚肉也随之被带出,没过多久沈嫣琳开始不满。 “哼,一根手指有个屁用……银枪邋遢头,还不换器活……哈——”吴贵猛的抽出手指,找到前面的阴蒂猛一顿揉捏,惹得沈嫣琳又一阵浪叫。 “有你受的……看招……”吴贵嬉笑道,手上动作不停,阴蒂早已充血肿胀不堪,肉棒重新抵住沈嫣琳的菊穴,来回摩擦几次龟头便抵住屁眼,开始往里挤。 异物入侵的感觉让沈嫣琳浑身发抖,肛门被狠狠撑开,强烈的撕裂感让她几欲痛呼出声,龟头推开层层褶皱,紧致的穴道让吴贵冷汗直流,“被干了这么多次了大夫人的屁眼还是这么紧,是想夹死老奴么……可别啊,老奴死了谁伺候您……”沈嫣琳听罢咯咯直笑,而就在此时吴贵一个猛子将肉棒狠狠刺了进去。 “额……啊……哈啊……好涨,要破了嗯……”刺痛感渐渐褪去,酥麻如电流一般席卷沈嫣琳脑海,呻吟千娇百媚,如勾人心魂的妖精,喊得吴贵差点当场缴械投降。 暗骂一声骚货,吴贵也开始耸动腰身,“噗呲噗呲……”淫靡的水渍声不断传来,何若雪一张清绝冷淡的面容有些僵硬,她动了动玉足,余光瞥了眼窗外,注意力却不由自主的被行苟且之事的两人吸引。 那边两人如干柴烈火,越干越烈,吴贵一手探入沈嫣琳身下,大手抓住一个奶子大力拉弹,另一只手扶着女人丰润的腰身不断冲刺,“啪啪啪——” 紫黑色的肉棒如铁杵般在女人娇嫩的后穴快速进出,阵阵粘液顺着沈嫣琳白嫩的大腿顺流而下,空气里充斥着道不明的奇怪味道。 “大夫人是不是就喜欢被老奴干……怎么样,前插式还没试过呢,哦……呼……花样多着哩……”吴贵越加兴奋,松弛蜡黄的脸皮都冒着红光,他将沈嫣琳身子反转过来,胯间的鸡巴却一动不动,插在肉穴里转了个圈儿。 “嗯啊……老不死的干我……想被你干……哦……好大的鸡巴……好想吃哈……”浪叫声一波盖过一波,沈嫣琳丰满的身子被吴贵按在床柱上,半倚半躺。两条玉腿被狠狠掰开,隐藏的私处悉数暴露在吴贵视野下。 饱满如两个馒头似的阴户高高隆起,上面布满了浓密的耻毛,中间是一道浅褐色的肉缝,肉缝上端立着一个珍珠大小的肉粒,随着沈嫣琳的呼吸上下起伏。 肉粒下方二指左右便是那道让人醉生梦死的小穴,小小的圆孔却能装得下自己硕大的鸡巴,不得不说这是很奇妙的事情。 沈嫣琳见吴贵被自己私处迷住了,一股兴奋袭上心头,粉腮玉坠,媚意芊芊。 “老鬼,还愣着做什么,难道……你不想……啊——”话还未落地,身下娇嫩处已然多了个脑袋。 吴贵哼哧哼哧的趴在沈嫣琳阴户上亲吻,有含住一片贝肉大力吸吮,不一会那饱满的阴户便湿哒哒一片。 沈嫣琳两手抱住男人的头,似在推开又彷佛将其更加按下。 “哈啊……哈……老色鬼,好棒哦……使劲吸呜呜……”沈嫣琳被身下巨大的酥麻刺激的哽咽难言,一张小脸媚意四射,水光潋滟的媚眼眯起,饱满的樱唇大大张开,粉色的小舌在口腔里不断搅动,好一副淫媚春香图!吴贵大手将碍事的阴毛掰开,另一只手捏住一片贝肉往两边拉,那粉褐色的小缝便显露出来。 吴贵迫不及待的伸出大舌头舔了一口,惹得沈嫣琳又是一阵浪叫。 “嘿嘿,大夫人真骚,你看这淫水流的,是不是早就想让老奴的鸡巴狠狠插进去了……” 没了男人的舌头的滋润,沈嫣琳空虚不已,圆润丰腴的大腿勾住男人粗壮的脖子,一个劲的将身体往前送。 “哼,哪来那么多废话,是嫌老娘对你太好了……嗯啊……”一声呻吟将话头打断。 吴贵低吼一声,大手按住沈嫣琳浑圆挺翘的美臀,更是使劲的往上顶,鸡蛋大小的龟头狠狠的划过她娇嫩的肉壁,充满蜜汁的嫩穴紧紧的吸吮男人粗大的肉棒,蜜穴里的嫩肉更像痉挛似的急剧的抽动着。 “呃啊……再往里一点,好棒……嗯吴贵,喜欢你的大肉棒狠狠插进我身体里……哈啊,再快点……哦!”沈嫣琳早已领教过吴贵的本事,每每高潮都来的格外激烈,也格外持久。 阴道内层层迭迭的穴肉在带突起物的肉棒带动下翻转,淫水从结合处溢出在快速的抽插下变成白沫,像打翻的奶油瓶一般。 “哈啊……快……哦”沈嫣琳如羊脂玉一般的双腿便在空中随着男人激烈的动作无力的晃荡,十根脚趾白白嫩嫩,如初生的婴般滑若丝缎娇俏,带着别样的风情和妩媚。 “啪啪啪……”粗大黑红的鸡巴不断的进出着,大起大落地抽插,吴贵的硕大阴囊打在沈嫣琳的屁股上,啪啪直响。 吴贵两腿都跪麻了,将肉棒抽出来,换了个动作。 “嗯……怎么停下来了,人家还想要嘛。”阵阵空虚从身下传来,没了吴贵粗大健硕的鸡巴的抚慰,下体小穴中传来一波波空虚感,她不自觉的交合着双腿。 沈嫣琳娇喘着,呻吟声一波波的发出,如一只发情的母猫,摊开四肢噘起屁股,摇着尾巴欢迎着异性的插入。 吴贵暗骂一声,立刻重振旗鼓,誓要将她征服似的。 铁杵般的鸡巴重新对准沈嫣琳的骚穴,经过前一轮的交合,女人私处早已成了水乡泽国,粗长的性器噗呲一声便轻易插进去。 “哦……好爽,哈……吴贵,再深一点,到了,就是那里,干我咯咯咯……”被滚烫的龟头像烙铁般的熨烫着自己的花心,那种灼热充实的饱胀感,使她全身都起了阵阵的痉挛。 痉挛引发连锁反应,嫩穴紧紧吸吮住肉根,花心也蠕动紧缩,刮擦着龟头。 吴贵的每一次进入,每一寸都被沈嫣琳饱满湿滑的阴唇和火热湿濡的粘膜嫩肉紧紧地缠夹住,紧箍着灼热粗大的肉棒。 而吴贵也抱着沈嫣琳肥硕浑圆的屁股大起大落地抽插着,每次都把鸡巴拔出到阴道口,然后再使劲猛地插进去。 直插得沈嫣琳花肢乱颤,淫水四溅。 “啪啪啪……”两人交合的动作越来越快,吴贵红着眼睛盯着沈嫣琳身前不断晃动的玉乳。 “嗯……哈啊……要去了,好深,快啊……啊——”沈嫣琳的身体晃动的速度加快,吴贵也感觉到了射意,于是便抽出肉棒,仅仅用龟头卡住穴口,再用力一撞,肉龙直咬花心,撞开宫口,紧致销魂的触感让两人同时惊呼出声,一阵酥麻快感直冲头顶,吴贵一个颤抖,将蓄积已久的精液悉数射入沈嫣琳的体内。 “哦……忍不住了,要射了,干死你——” 吴贵又一个深挺,腰眼一松,将充血肿胀到极致的粗长肉棒狠狠插进沈嫣琳的甬道中,推开层层小嘴般阻挠他前进的褶皱,直接顶入沈嫣琳紧闭的子宫深处,射出他剩余的精液。 “呃哈……好烫呜呜呜……”沈嫣琳顿时到达高潮,汩汩花液从花腔里喷出,洒在甬道中的肉棒上,一时间淫液交融,两人神色销魂享受,舒服的喟叹出声。 第八十五章:颠鸾倒凤 浓灼的精液烫得女人身躯瘫软,沈嫣琳无力的攀附着吴贵的胸膛。 玉色的脖颈后仰,饱满性感红唇微张,眼角闪泛着激情后的泪水。 似乎在诉说着激情过后高潮余韵给她的感觉。 “哈……大夫人,爽死老奴了……嗯……”吴贵抱着沈嫣琳白花花的身子一个劲儿的耸动,彷佛还没从余韵中缓过神来,还恶趣味的堵住穴口不让淫液流出。 沈嫣琳娇笑一声,主动回头同男人接吻,硕大的乳房颤巍巍的耸立在身前,樱桃大的乳头挺翘粉嫩。 “死鬼……唔……还不放开我嗯……”啧啧的水渍声又响了一段时间,沈嫣琳忽然推开兴奋的男人,只听啵的一声轻响,男人抽出半软的肉棒,没了堵塞物甬道和花腔中的淫液立刻流出,白花花的一片,粘在女人浓密外翻的阴毛上,顺着红肿的阴蒂落到地毯上。 “老不死的,还是这么猛……差点被你折腾死……”沈嫣琳佯装生气道,末了目光忽然落在不远处的何若雪身上,眼底闪过一丝嘲讽。 她用脚挑起身下沾了粘液的肚兜,光着身子往何若雪方向走去。 何若雪皱眉看着走向自己的女人,沈嫣琳赤身裸体,身上还有同吴贵苟合时候的青紫吻痕,刺眼至极。 “啧……我的好妹妹,你怎的还不走……莫不是想让吴贵那老东西也好好伺候你一番,别说,那老不死的器活还真不错,插得姐姐我真爽……嗯……”沈嫣琳一副发骚的模样,看得何若雪直反胃。 “别以为所有人都和你一样,沈嫣琳,你真让我恶心。”说罢便要退后一步,沈嫣琳眼底神色莫测,忽然尖叫一声,往何若雪身上扑过去,还在她反应敏捷,提前一步后退,只不过沈嫣琳手中的肚兜还是落在了何若雪身上,那红色的细丝带正好挂在何若雪肩头,女人身体僵硬,一丝腥臭淫靡的味道涌入鼻腔,何若雪一把将肚兜甩在地上,上面满是白花花的粘液。 “你找死?” 没想到沈嫣琳会这般作为,何若雪一时有些气急,转而却又压制下来,她知道沈嫣琳还有合作的意愿,不过是借着这次机会企图羞辱自己罢了。 吴贵慢慢走上前去,唯恐两人会大打出手。 沈嫣琳忽然魅惑一笑,小手一把将吴贵扯过来,在何若雪跟前又干起来。 “哼,又硬起来了,莫不是在妹妹面前你格外兴奋,嗯?”沈嫣琳一语中的,吴贵老脸通红,不敢去看何若雪的神色。 “死鬼,摸我奶子……嗯……”吴贵嘿嘿一笑,放在眼前的肥肉,不吃白不吃,于是天雷勾地火,两人又抱在一起。 何若雪眯眼,转身往门口走去。 既然你沈嫣琳敢越做越过分,那可别怪她不留情面。 沈嫣琳余光瞥见女人的身影,瞬间抱着吴贵就往何若雪身上蹭。 “啊……”沈嫣琳娇呼一声,脚下被什么东西绊住了猛的往吴贵身上倒去,而巧合的是何若雪就在距离吴贵不到一步的地方,转而被两人压在身下。 何若雪在底下,吴贵在中间,沈嫣琳在最上边。 “吴贵……还不起来?” 何若雪被压的喘不过气,气结道。 吴贵郝然,闻着女人身上淡淡的冰香恋恋不舍的吸了几口,但想要起身却被沈嫣琳死死压住。 感受着前后两具柔软绝美的身子,吴贵顿时心猿意马,疲软的鸡巴渐渐硬起来,铁柱似的戳在何若雪美臀上,稍微一动便能感觉到男人火热的坚硬。 “咯咯……吴贵那东西又硬了吧……”沈嫣琳在吴贵耳边喝着热气道,小手却探进男人两腿间,找到那已然滚烫充血的肉棒来回套弄。 “哦……大夫人……哈……不要辱弄老奴……”吴贵舒服的出声,身体不禁随着女人的动作上下晃动。 鸡蛋大小的龟头不断戳在何若雪腿心处,隔着布料都能感觉到男人性具的灼热。 “嗯……”沈嫣琳越发大力的套弄男人的肉棒,每次都能碰触到何若雪身体,让她浑身难受。 吴贵自然发现了何若雪的反应,暗笑一声便噘着嘴往何若雪肩窝拱去。 温热的气息忽然靠近,何若雪娇躯一震,立刻偏头,不让男人碰到自己的脸,但吴贵却不死心,张嘴就开始吸吮女人白嫩小巧的耳垂。 “嗯……吴贵住手……”何若雪心悸,眼底闪过一丝不自然,耳垂处传来的阵阵酥麻让她意识有些不清。 沈嫣琳觉得差不多了,才起身道:“妹妹情动了吧,何不放下身段和我们一同快活呢……” 沈嫣琳说得露骨,何若雪满脸嫌弃之意,优雅的起身甩袖道:“沈嫣琳,我说过,别把我想得和你一般浪荡。既然你没有合作之意,想必我在这里也是徒劳。”说罢便要越过两人离开。 “谁说我没有合作之意啊……妹妹这话未免说的过于绝对了。”似是而非的话让何若雪皱起柳眉。 吴贵则是两眼放光的看向沈嫣琳。 “想合作么……来啊,我正有些事情要问你。”沈嫣琳光着身子,丝毫不觉有羞意,丰满的乳房垂在身前,纤细的腰肢配上挺翘浑圆的屁股,两条腿时而相互摩擦,一副欲求不满的模样。 何若雪神色清冷,刚要往前一步却被吴贵一把抱住,沈嫣琳轻笑一声,转瞬间将床幔打开,何若雪不敌吴贵的力气,被压在身下。 “吴贵你敢!”何若雪轻喝一声,玉腿一个横噼边将男人踢下床,沈嫣琳挑眉,握住何若雪铺开的外衫挂在床柱的铁钩上,随即退开。 那吴贵果然不死心的往床上趴,两手抱住何若雪冰玉般微凉的玉足就是一顿亲吻舔舐。 温热的痒意惹得何若雪轻笑出声。 “嗯……莫要在闹了,吴贵……”何若雪抽脚,却被男人死死抓住无奈便去掰吴贵的手,却没想到身后传来一阵拉力,轻薄如蝉翼的外衣顿时被整件拉下,飘落在床底。 雪白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沈嫣琳只觉眼底一亮,整个房间便已陷入一片黑暗。 何若雪将灯火灭了!“呵呵,妹妹还真是害羞啊……”沈嫣琳忽然笑道。 漆黑一片中何若雪微微气喘,用力将玉足抽出,便要起身下床。 “二夫人莫不是要言而无信?”吴贵一句话让何若雪成功停住。 “我从未想过失信,不过不是现在……啊……” 吴贵喘着粗气,一把将女人抱在怀里,嬉笑道:“二夫人怕什么,谁都看不见谁,不把好处讨了去,老奴办事也不安心呐……” 听着吴贵若有若无的威胁,何若雪轻叱一声。 “哼,我还没找你算账,你倒是嫌起我来了?”吴贵告饶,嘴巴在女人光滑细腻的脖子下又亲又舔,何若雪挣扎不过,又痒又麻。 “嗯……住手……”女人乳羊般的呻吟如同最烈的春药,让吴贵色心大动,大手猛的越过平坦纤细的腰肢,就要袭上何若雪高耸的雪峰。 入手处一片软弹,却转瞬间被人打开。 吴贵暗道可惜,回忆着当时手上的感觉,不停的咽着口水。 黑暗中何若雪樱唇微启,脸色微红,动情的模样如堕入凡尘的清绝仙子,可惜这幅绝美容颜再也不会被其他人看见。 吴贵只能感觉到女人身上不断上升的体温和若有若无的檀香。 “吴贵,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嗯?还不给我让开……” 何若雪气恼不已,手抵在男人胸前,不让吴贵再前进一步。 吴贵忙告饶,“哎呦喂我的二夫人,您是想让老奴憋死啊……” 何若雪噗呲一笑,故作冷淡道:“少来!” 吴贵不死心,用身下的东西不停的磨着何若雪的臀部,大手拦住女人细软的腰肢。 “嗯……二夫人老奴好难受,您就帮帮我吧……哦……”吴贵软磨硬泡,何若雪不敌,身子被紧紧束缚住。 吴贵胆大的继续动作,一边亲吻着何若雪外露的美背,一边用牙齿将身后的胸衣解开。 “嗯……”凉意侵上后背,何若雪惊呼一声,转身看去,吴贵找准机会,对着丁香小嘴便贴了上去。 “唔……放肆……嗯……”挣扎的声音被男人悉数吞入嘴中,何若雪眼底流光闪烁,不到片刻便将吴贵推开。 “哼,我既然答应过你,自然不做那番托辞。”说罢竟将吴贵一把推到,而她则是骑在男人腰腹上,此刻何若雪浑身上下只着一件细小内裤,腿心私处紧紧有一根细白绸带遮盖,两个圆润挺翘的臀瓣被勒出红痕。 “哦……二夫人!”吴贵大喜过望,享受似的闭上了眼睛。 何若雪轻笑一声,一手按在床柱上,隔着一层薄薄的绸布用饱满的阴部摩擦着男人高昂坚硬的肉棒。 “噗呲……”沉闷的响声在寂静的空气中响起,沈嫣琳媚眼如丝,手指探进自己身下,忍不住左右晃动起来。 “哦好爽……哈……嗯”吴贵不断咽着唾沫,大嘴张开如濒临渴死的鱼,既享受又痛苦。 何若雪就如同可远观不可亵玩的雪莲,越是得不到就越心痒。 而就在这时,沈嫣琳却忽然迈步上床,张开玉腿骑坐在吴贵脸上,用湿哒哒的阴户摩擦着男人粗糙的脸。 柔软的嫩肉伴着骚甜的津液直往吴贵嘴里流,他尖叫一声,大手抱住沈嫣琳的肥臀便大口喝起来。 “嘶熘……”粗糙湿滑的舌头在沈嫣琳肉缝中来回勾挂,刺骨的酥麻直冲沈嫣琳脑海,“哈啊……嗯啊好刺激……插我哦……吴贵插进去……嗯啊……”舌头在穴口不断打转,沈嫣琳骑马似的仰首浪叫,随着吴贵舌头的抽插不断起伏。 何若雪看不见女人销魂的表情,却莫名不想离开,或许是不想失去这次合作的机会,又或者是其他原因……吴贵将沈嫣琳舔到了高潮,一大股花液浇洒了他满脸,又被吴贵悉数喝进肚子。 “二夫人……求您了,唔……” 吴贵将手放在何若雪腰侧,见她没有组织后胆子便大了起来,开始耸动腰身和何若雪较劲儿。 “嗯……吴贵——”粗长的肉棒猛的从丝带侧边进入,直接碰到了娇嫩的阴蒂,惹得何若雪猛的一颤,呻吟出声。 沈嫣琳微喘着气,趴在床沿上开口道:“妹妹若是放开,合作的事便有盼头……何必再多费口舌呢?” 何若雪眯眼,脸上的潮红渐渐褪去,即便是身下的私处被男人用肉棒狠狠磨蹭着也保持着绝对的冷静。 “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耍我……嗯……沈嫣琳,我没有理由相信你!” 沈嫣琳听罢冷嗤一声,吴贵一边动作一边插嘴道:“哈……二夫人相信老奴,大夫人说的都是真话,您不试试怎么知道呢……何况您也没有损失什么……”吴贵的最后一句话让何若雪忽然眯眼,脑海里浮现处一道白光,既然沈嫣琳想要自己和吴贵交欢,何不用幻术应付她?“好啊……不就是想让我和这老奴交欢么……沈嫣琳,记住你现在说的话,倘若赖账,我何若雪有一百种方法让你身败名裂。” 如寒冬般冷酷的语气让沈嫣琳无端打了个寒颤,她勉强一笑,自然道:“如此甚好……既然如此,那就开始吧……” 何若雪眼底闪过一丝狡黠,再次耸动腰肢在男人腰间摩擦。 吴贵越加兴奋,心想这次终于能吃到肉了……可还不等高兴几秒,他就察觉到了不对劲儿。 何若雪抬手将腮边黏住的发丝绕到耳后,手中白光微闪,对面的沈嫣琳立刻表情迷煳,倚着床柱就要闭上眼睛。 吴贵登时不满起来,大手按住何若雪修长纤细的手指,嘶哑道:“夫人何必如此呢,老奴虽然渴望夫人的欢爱,却也不愿做强人所难之事,既然夫人大业将成,老奴的价值也没有多少了,老奴还是回京城去吧,好歹有个哥哥还知道老奴的心意……” 何若雪动作微顿,额头划过三条黑线,这吴贵精明的一眼就能看出自己的心思,也罢,就算为了雨儿,这次也要将吴贵彻底收服,最重要的是将合作的事情敲定下来,以免日后再生事端……想罢何若雪收起幻术,吴贵见状忙伸手去拉何若雪腰间的亵裤,片刻间那可怜的布料便被男人撕碎,料峭的挂在何若雪细嫩光滑的腰腹上,更添几分性趣。 “嗯……哈……二夫人……老奴来了……哦——”吴贵大手掰开何若雪修长的玉腿,就要往腿间刺,却被何若雪早早识破,翘臀微耸,那肉棒便刺了个空。 “既然是我应允下的,就该我来主导,你且乖乖躺好。”何若雪神色清冷,脸上涌起一丝红潮,稳稳骑坐在男人胯间。 吴贵嘿嘿一笑,激动道:“二夫人喜欢就好……” 何若雪眯眼,将乌黑长发别到耳后,露出一张秀丽绝伦的面庞。 男人明显已是急不可耐了,何若雪却不急不慢的拉开已经松垮挂在腰间的裙摆,翘起蜜臀用微张的美缝夹住吴贵跳动的鸡巴,来回滑动,不一会儿浸出的蜜液便将滚烫坚硬的肉棒打湿。 何若雪小嘴微张,心底的酥麻如千万只蚂蚁在心间爬,她压抑着小腹的空虚感,一点点的进行着身下的动作。 “哈……嗯——”当龟头卡进蜜穴的那一刻,何若雪还是忍不住叫出声,吴贵激动的脚指头都紧紧蜷起,何若雪身为白虎,美穴紧致如虎口噬人,腰眼一紧,差点就要精撒当场,又被吴贵狠狠忍住了。 “二夫人……嗯哦……快些,老奴要死在您身上了哦……”吴贵强忍着想要插进女人美穴的冲动,咬牙切齿道。 何若雪眯眼抬起头,修长白皙的脖颈如天鹅般在空中划过一丝优美的弧度。 她咬了咬牙,对着铁杵般粗长的肉棒慢慢坐下去,空虚的私处瞬间被炙热填满,何若雪香汗淋漓,小嘴张开,止不住的喘气。 “啊……”一丝压抑的痛呼声从女人嘴边溢出,何若雪动了动身子,才感觉痛感少了些,但紧接着便是极大的酥麻和刺激感,如火一般炙烤着娇嫩的私处,也烧灼着自己的理智。 “哦……二夫人我要动了……”说罢吴贵忍不住动起来,如上了马达的陀螺一般研磨挺动。 何若雪随着男人的动作起起伏伏,一对雪乳在空中骄傲的挺立着,即便是再大幅度的动作那椒乳也仅仅晃动几分,可见何若雪的乳房有多么坚挺!“哈……二夫人……老奴爱死你了哦……好爽哈啊……” 何若雪骑马似的在吴贵身上晃动,几次都差点被巨龙冲破花腔,然而每次都被何若雪及时控制住了,吴贵也明白过来,找准机会和何若雪调换了位置。 “嗯……你这是做什么……啊!”一声惊呼过后,还得等她反应过来的,何若雪被狠狠压在身下,吴贵不再废话,一手握住早已肿胀的巨物就插进女人娇嫩的穴口。 肉棒刺进幽深紧致的穴道,龟头推开层层褶皱,终于来到了广袤温热的花腔,何若雪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净,身子软的彷佛一摊温水,在吴贵的攻势下意识迷煳。 “吴贵我让你……住手……嗯……”何若雪想起身,身侧却被吴贵的大手紧紧禁锢住,柔美饱满的身体也被狠狠压住,动弹不得。 “二夫人,老奴好爱你……你就从了老奴吧,以后一定唯二少爷马首是瞻……哦……”因为兴奋和极致的舒爽,吴贵脑门上上已是热汗淋漓,一想到身下被他蹂躏,和他交合的女人是冰清玉洁的仙子何若雪,吴贵心中就涌起一股诡异的刺激。 腰身如马达似的抽动,粗大的肉棒又涨大了数圈,在女人饱满学贝之间快速抽插,娇嫩的媚肉被粗大黝黑的柱身带出,可怜兮兮的外翻在穴口,又被肉棒迅速推进去,带起阵阵牛奶似的白沫。 忽然,身下一阵剧烈的酥麻传来,快感如潮水般将她淹没,吴贵大喜,知道找到了何若雪的兴奋点,使足了劲往那处冲刺。 “哈……不,停下来……嗯啊……”断断续续的呻吟声传来,何若雪清冷的眉眼染上了几丝焦急和红潮。 啪啪啪……噗呲噗呲……吴贵知道,错过了这个机会以后肯定不会有了,所以他得使出浑身解数,一举吃下何若雪这块极品美肉才行!“哦……二夫人,老奴要去了……” 吴贵一个猛刺,紧闭的宫门被打开,鸡蛋大的龟头狠狠挤入宫口,何若雪低喝一声,只觉小腹一阵紧缩,大股蜜液流出花腔,喷洒在甬道中。 与此同时,吴贵两也一阵剧烈颤抖,脑海里数不清的烟花绽放,眼前迷蒙一片,他低吼一声,将肉棒再次抵进几寸,感受着花腔里柔懦的温暖和湿润,腰眼一松,浓灼的精液便射进了何若雪身体中。 第八十六章 香不香,带哥? 京都周家。 周潜龙踏进几十年没进的家门,亭台楼阁,假山流水,满眼的陌生。 周潜龙被周族族长请到了祖祠。 看着面前身形修长端正的周潜龙,周家家主心中微微动容,就是这个被周家丢弃的庶子,成了几十年后的今天周家全族上下的保命符,说不感慨是假的。 “潜龙……我知道你来找我想问什么。”周潜龙沉默不语,这是扶着老人至木椅旁坐下,自己则是坐在另一侧。 “幽冥门并不是什么普通门派,他们存活这么久自然是有其因的,其门派的人都是实力惊人,存活几百年,表面上和江湖没有来往,但其实早已扎根中原各个角落,如若没有万全准备,怕是不好对付。” 无奈现今形势急迫,周家家主叹了口气,抬头望了眼周潜龙,用沧桑的声音缓缓道来。 “这幽冥门存在了上百年,跟历来每一届统治者都有见不得人的交易。”说着周家家主像是想到了什么旧事,眸光又幽暗了几分,袖子中的手也紧紧攥起。 周潜龙见周家家主这个表现,心中的疑惑加深,虽然知道那人已经走火入魔,可幽冥门和明朝历代统治者间的交易他却不知道,想到这里周潜龙不禁心惊。 “这偌大天下,几百余年,难道就无人能与之匹敌?”周潜龙微微皱眉,沉声道。 但话一问出他便有了悔意,是啊,几百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却足够让一个宗门扎根在中原,成长为撼动天下的庞然大物。 周家家主见周潜龙这般问,不知是高兴还是担心。周家这些年空有一个躯壳,族中却少有出众人才,倘若没有周潜龙的保护,哪里会有周家今日的苟延残喘,那昔日的四大家族可是一夕之间就被屠了满门啊……“明太祖朱元璋靠幽冥门夺得了天下,后便有了悔意,想除之而后快,谁知……”周潜龙皱眉,“谁知如何?”“谁知那几万大军都没有再回来……全军覆没!”周家家主摇头。 “自那次后历代皇帝便谨遵太祖之言,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动幽冥门这张底牌,而此后一二百年,幽冥门也没有再出江湖,没有人知道他们在哪,只是每任皇帝身边都会有一个天影,如影随形,有人猜测那天影便是幽冥门里的人……”“那他们辅助皇帝可有目的?不然为何甘心屈居朝廷之下,隐居深山?”他就不信如若幽冥门真的实力强悍,为何甘心为明代皇帝所利用,何不自立为王? 听了他的话周家家主突然放声大笑,直笑的周潜龙心中有些发毛。 “人虽然都有野心,但是在有利可取情况下,对方可以给你挡去麻烦,又可以达到自己的目的,何乐而不为?”周家家主这一番话似乎点醒了周潜龙,他沉思一番,确实,那时候的幽冥门并非朝廷的对手,与其两败俱伤倒不如互相利用。 只是这幽冥门所要的利,他还不太明白。“取何物?能使得他们放弃天下。”周家家主见周潜龙悟出了其道,心中释然,“这物其实也便不算物,是天下间的四大神兽,四大凶兽,这八大兽乃世间枭雄豪杰所附身,得者可搅动天下局势,亦可吞噬以得无量境界……”说到这里周潜龙猛的站起身,脑海里猛的浮现那日在幽冥门中看到的场景,那人恐怕就是为了那八大兽而来的吧。 不给他喘息消化的时间,周家家主又说道:“那幽冥门最大的秘密便是血魔,这是幽冥门一直供奉的蛊虫,百年苏醒一次,每次苏醒日期都在八月十五月圆之夜,一旦成功寄生,被寄生者理智全无,化身嗜血狂魔,那时天下……将会成为人间炼狱。”话音刚落周家家主便大跨步走出房间,独留下周潜龙在房内。 事情好像已超出了预料范围,竟然扯到血魔出世和八大兽,这可不是什么好的预兆,这明朝,怕是要掀起新的风浪了。 周潜龙原地踱步,思来想去,觉得这件还是得跟朱祁镇商议一下,毕竟关乎大明整个运势。 而且周家现在还被攥在朱祁镇手里,如果这次朱祁镇元气大伤,或者是幽冥门危害到朱祁镇,对周家没有一点好处。 忽然,一双血红色的瞳孔忽然浮现眼前,周潜龙闭眼,微微颤抖。 他们两个人终于要到如此地步了么,天下之大,他唯独不想同他为敌,可如今还是不得已了,为了周家,也为了整个大明。 他周潜龙不是大善之人,可真叫他眼睁睁看着百姓被杀,人间失格,他做不到……换做任何一个有点良心的人都做不到。 “草民周潜龙参见皇上。”周潜龙一身布衣,躬身朝着坐于龙椅上的朱祁镇行礼。朱祁镇则是亲自走下去将人扶起,笑道:“周兄不比多礼,无人时还是以平礼相待。”周潜龙不动声色,朱祁镇这老狐狸表面一套背后一套,一边抓着周家,一边又摆出礼贤下士的模样。 见周潜龙不语,朱祁镇之好率先开口:“周兄这般着急是要事相商?”周潜龙抬头看向朱祁镇,男人一身黄袍,满脸笑意,好像什么事情都不能让他动容。 虽说朱祁镇可以猜得到周潜龙这次来的目的,但是面上没有说开,还是给周潜龙留了几分面子。 周潜龙简单的提了一下事情的前因,随即便道出他所担心之事:“想必皇上对太祖立下的契约不会一无所知吧?”周潜龙一语惊人,朱祁镇猛的眯眼,心底吃惊,“你怎会知……罢了,你来找我就是为了这事?”周潜龙一眼便看出了朱祁镇的算盘,事到如此他还是没有与幽冥门为敌的打算,这个人对权利的渴望究竟有多大,哪怕是以全天下人作赌注。 明知朱祁镇心底的打算,周潜龙还是开口逼问:“此次血魔出世,天下必定大乱,这明朝怕是要掀起一股腥风血雨,还望皇上快快想出对策。”朱祁镇挑眉一笑,果真在他的意料之中,不过现在他可不能出对策,他还指望着那东西能把吴雨两人一网打尽,虽说他心中想的是这样,但是面上没有表露出任何情绪。 “周兄,这事急不得,幽冥门对我们还有利用的价值,不然这些该死的苍蝇该由谁来收拾呢……”朱祁镇所说的苍蝇自然是吴风吴雨两方势力,潜伏到如今,就是想让幽冥门出手一网打尽,现在正是到了那个时机,叫他如何放弃?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周兄的思虑固然有道理,但这天下运势可没有那么简单,一个小小幽冥门还不至于能成为祸乱天下的龃龉。”周潜龙眼底闪过一丝失望,没有再多说,躬身告退,心底暗叹一声:明朝终究是到了命数尽时。 …… 西安府,吴风还是一身白色戎装,一把软剑满是血污。 “报……南门已经拿下!”吴风眯眼,这六朝古都倒也名副其实,绕是西域军队的猛烈战斗力,再加他的计谋,还花了将近半月,可见这西安府的防御确实名不虚传。 众人进了城,不少西域人没见过中原景物,奸淫掳掠,吴风知道这些蛮子好的就是这一口,只吩咐严守口风,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西域士兵作为。 址是夜,月明星稀,吴风已卸去白日的铠甲戎装,只着一身便服坐于凉亭之下。翠绿的葡萄藤从柱子蜿蜒而下,被晚风吹得不断飘荡。 一只乳白小鸟忽然落在石桌上,两只豆粒大的小眼睛灵动的盯着男人。 吴风吐出一口浊气,狭长的凤眼渐渐睁开。“呵……小东西。”吴风盯着手中泛黄的纸条,不是沈嫣琳的笔迹,偌大的纸条只有短短几个字:月圆幽冥血灾。 如豆灯火渐渐将纸条烧成灰烬,男人站在窗前,看着漆黑的夜幕沉思。 幽冥门,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他能确定这不是何若雪送来的,字迹是其一,最重要的一点是何若雪根本没必要再给他送纸条,既然已经表面合作之图,又何必再多此一举。 不过那纸条上的月圆血灾是何意,月圆之夜,不就是八月十五上元节么?吴风心底一紧,距离八月十五也不过一月之余!这纸条到底何人所送,所言又是否属实。 不知为何,吴风心底弥漫起一股诡异的惊悚感,幽冥门,月圆之夜,血灾……“也罢,即便是真的又如何,这天下兴亡与我何干,倒不如静观其变。”男人呢喃一声,转身离开微凉的窗户,进了里屋。 …… 兰陵城主府。 幽幽竹香随风飘入屋中,香龛冒着轻薄的烟雾,空气中夹杂着淡淡的湿意。 吴雨轻抿一口香茶,抬眼看向那如雪莲般高贵出尘的人儿。 “娘亲在想什么?”何若雪一怔,转而摇头,素手握住茶壶,黑白相间中更显女子肌肤胜雪,五根手指莹莹如玉。 茶水汩汩流出,何若雪目光幽深,声音如二月春风,又似夏菁初胜,清冽悦耳。 “我在想……那人是谁,目的又为何。”何若雪将茶壶轻放至托盘处,纤细圆润的手臂撑着下颌,似沉思有似走神。 一对高耸随着女子轻巧的呼吸微微起伏,薄如蝉翼的轻衫下,两粒樱梅被胸衣勾勒出形状,若隐若现。 吴雨点头,将目光从何若雪身前的饱满处移开,脸颊微红。 “不过也不排除有心人挑弄是非,依雨儿看,还是静观其变吧。”在某种程度上,吴风吴雨确实很相似,比如性格中的那份谨慎,对何若雪压抑的执念,还有那勃勃的野心。 竹影婆娑,一窈窕身影踏月而来。 司明月一身浅紫色罗衫,内着一藕色紧身裹胸,如云鬓发仅用一根碧玉簪钗松松定住,几缕调皮乌丝嵌入那诱人的沟壑,黑白相间,已是开了苞的身子,优雅中又多了几分妩媚和成熟。 “夫人睡下了么?”司明月抬手轻敲几下屋门,声音不大却能穿进屋内。 没过多久便传来何若雪清冷悦耳的回应,司明月轻呼一口气,推门而入。 上下两层小阁楼,由一道木制楼梯链接,精巧的绣鞋踩上去,便会发出一阵悠扬的吱呀声。 进了里屋,便觉一阵淡香传来,司明月掀开帘幔,却发现要找的人儿还半倚在床前,当即歉意道:“夫人赎罪,明月收到夫人口谕,以为事出紧急,未曾想打扰了夫人休息。”何若雪最受不得女子这般,连忙挥手道:“关你何事,只是露深夜重,有些乏了,无碍。”说罢便掀开被褥下床,一对晶莹小巧的玉足踩着松软的波斯地毯,玉腿修长笔直,浑身只着一件宽松里衣,半明半寐间竟能窥见女子胸前玉色的椒乳,两颗红豆似的乳头没了束缚更是放肆的随着女人的动作不断晃动,在丝绸下连颜色都看得清晰无二。 何若雪倒没有想那么多,她光着脚走到桌子旁坐下,看向还有些拘谨的司明月,轻笑道:“来者是客,明月这般拘谨,让我如何是好?”司明月怔愣片刻,随即缓下颜色上前坐下。 “夫人叫明月来有何要事?”司明月总觉得何若雪藏着话,不由得有些着急。 何若雪将倒好的茶水推到女人面前,笑道:“你向来沉稳,怎得今天也破了功,来,尝尝我这龙井,向来喝不惯北方的茶,是雨儿派人去苏州取来的。”司明月点头,知道何若雪这是摆明要磨一磨自己的性子,遂端起茶托,沿着温热的杯沿小口呷。 “苏杭的茶在整个大明都是出了名的,茶水清冽,茶根整齐规整,入口先苦后甜,需得仔细品尝才得奥妙。”一番话下来已是口干舌燥,司明月忍不住又抿了一口。 何若雪见状轻笑一声道:“我这土生土长的南方人倒还比不得你来的会品茶。”司明月摇头,“我哪里比得上夫人,真是折煞明月了。”何若雪微笑,目光瞥向窗外,声音忽然沉下来。“雨儿收到一介纸条,上仅六字,月圆幽冥血灾。”“砰……”司明月猛的睁大眼睛,茶杯倾倒,撒了半边桌子。她瞳孔逐渐涣散,仿佛想到了什么可怕之事,脸色煞白。 何若雪皱眉,“明月,你可是知道什么?月圆之夜,幽冥门,血光之灾,这其中到底藏着什么秘密,事关整个苍穹门的安危,还想隐瞒到何时?”说到此处何若雪气势猛的拔高,一双星眸满是冷意,也让处于怔愣中的司明月回过神来。 “不是,夫人误会我了,其实此事我也是道听途说。”何若雪听罢知道司明月有心交代这才缓下颜色,绝美的容颜荡开一抹笑意,“你说便是,我自有分辨。” “夫人不知,十年前我还是懵懂无知的年纪,在幽冥门曾无意中听厨娘谈论起百年前的事,她们说……幽冥门最大的秘密就是月圆之夜,那一日,整个幽冥门都会戒严,除却高层掌权者,都会紧闭房门,不得外出。第二日醒来就会发现门外是满地血污。当然那已经是百余年不曾有的事情了,许是前任掌门练就了什么邪功才导致了那日的惨状。” 何若雪听罢微微眯眼,轻嗤一声,“百年前么,下一个百年呢,这可说不准……明月,你去找沈嫣琳,务必让她知晓……” 既然有人给吴雨报了信,就说明不只一个人知道这秘密,那传信之人究竟有什么目的,这信只传给了雨儿还是不止一份…… 第八十七章 焚香阁。 沈嫣琳慵懒的躺在贵妃椅上,妩媚的眸子半开未开,长而卷曲的睫毛在空中微微颤抖着,轻薄的纱衣自肩膀滑落,堪堪挂在女人小臂处,一双肥乳被胸衣束起,挤出一道三指深的如勾,白花花的乳肉外溢,如两个硕大的雪球,随着女人的呼吸不断摇晃起伏,荡出阵阵乳波。 司明月进来的时候就被晃到了,羞恼的别开眼,这浪荡女人,明知自己要来还作这番骚态,若换成那些个男人不如虎似狼的吃了她才怪。 不过排腹虽排腹,正经事还是要说的。 司明月在距离沈嫣琳几步处站定,目光如炬。“看来沈夫人没有谈的意思,既然这样明月也不勉强,只好改日再聚。”沈嫣琳听罢果然睁开眼皮,水滟滟的目光落在司明月身上。“咯咯,几日不见,六掌门脾气见长啊……说罢,找我何事。”司明月又走了几步,到木桌旁坐下,今日她穿了身男装,素白的绸衣衬得她肌肤胜雪,一头乌黑秀发悉数束起,多了几分江湖英气。 “在这节骨眼上,我也不跟你绕弯子了,上次你问我幽冥门之事,回去我倒是想起不少。”沈嫣琳眼底闪过一丝警惕,脸色渐渐严肃,她直起身子,盯着司明月,一字一句问道:“何事?”“幽冥门每隔一百年都会出现嗜血之人,上一次的四大家族一夕之间被灭门,你以为是谁干的,幽冥门门徒么,不是,只是他一个人就够了……”司明月说罢竟觉得有些阴冷,不觉拉紧衣领。 “你的意思是……幽冥门的门主就是那嗜血者!”沈嫣琳猛的跌坐在贵妃榻上,心底一阵阵的发凉。 她知道司明月没必要骗她,四大家族可是自明太祖那时便存在的庞然大物,仅凭一个人就能覆灭,这……哪里是人,这是怪物啊……眼见沈嫣琳神色不断变化,司明月嘴角微挑,这合作该定下来了。 …… 吴风看着手中的信笺,神色复杂。 看来他那便宜兄长竟然也收到了纸条,也罢,便去会一会他又如何,想罢,吴风提笔,在信纸最后一页写下五个字:儿已知,勿念。 景泰九年冬,河北府内失踪人口极速增多,但在这浑乱年代,官员都自身难保了,自然顾不得手底下的老百姓的死活。于是这件事情被一级级官员压住,对此朱祁镇竟是一无所知。 与此同时,吴风率领西域铁骑踏碎中原大地,自西安沿山西大同一路向东北行进,大军势如破竹。 吴雨也在兰陵招兵买马,采草纳粮,再加近几年苍穹门在江湖上的威名,一时间有点侠义之气的少年英雄竟纷纷投向苍穹门。 军师李上河亲自帅四万大军为先锋直攻河北,唐啸韩毅为右路军向右扩张,而吴雨吴红袖唐淡月为左路军等待吴风会合。 天下局势瞬息万变,风云突起,而隐藏在暗处的庞然大物也伺机而动,两位少年英雄,究竟会迎来怎样的挑战! 京城,大殿上文臣武官轮流上奏,请求朱祁镇出兵镇压,眼看这两方叛军就要逼近京城,这英宗皇帝却和个没事人一样,他们能不着急么! 锦衣卫遍布大江南北,吴风吴雨的动作朱祁镇早早便知晓,可他仍然不能动作,哪怕是一点风吹草动也会打草惊蛇,毕竟那两人可不比当初,岁月的历练让吴风吴雨更加老练沉稳,足以能和他朱祁镇斗上一斗! 但老谋深算的朱祁镇还是漏算了一点,那就是他的盟友周潜龙,早就将消息送给了吴风吴雨两人,棋局一旦被打乱,往后的运势便交由天定……夜色如墨,寒风劵携着残雪打在男人脸上,却没有留下丝毫痕迹。 “你来了”张断尘半张脸都隐藏在黑袍下,一双眼睛却如琉璃般清冽斑斓,只一看去便让人深陷其中。 “好久不见,主子在等你。”张断尘没有多言,只是侧身做了个请的姿势,男人神色微动,掩去眉眼间的一丝失落,迈步进了院子。张断尘随后进去。 昏黄的灯光打在狭小的木桌上,任谁也不会想到,两个身份地位极高的人会选这样一座茅草屋作为见面的地点。 朱祁镇见男人进门当即起身相迎。“大祭司,朕……我在这等候多时了,请坐。”男人一身玄衣,剑眉星目,岁月并没有给他留下太多痕迹,可男人的声音却意料之外的沧桑。 “明朝皇帝,找我何事?”朱祁镇一怔,他没想到男人会如此直接,不过既然如此也省去不少麻烦,想罢他轻叹一声,低声道:“贵门答应的事情可以兑现了,如今有两方叛军势力渐大,已经威胁到了我大明的根基,不得不除。”男人抿嘴,苍白的脸色在烛光中朦胧不清,“如此,我门会出动兵力,随你调动。”朱祁镇暗中轻呼一口气,拱手道谢,男人却起身离开,不说一句废话。 走至门口处却看了张断尘方向一眼,嘴角动了动,终究还是转身离去。 入冬首月,苍穹门攻破河北府城门,大获全胜,城中百姓无一伤亡。 朝野大惊,与此同时英宗皇帝终于下旨,命柳观海带神机营众人加十万大军前去河北府,务必夺回城池! 而朝廷军队中突然多出一股打扮怪的人,柳观海眼观鼻鼻观心,自是没有多问,只是吩咐下去不朝廷士兵不要多加干扰。 于是两股军队便朝着河北府进发。 这边苍穹门众人正为攻下河北府而庆祝,每人脸上都洋溢着喜色,唯独一人忧心忡忡,那便是六掌门司明月。 她一直试图劝告吴雨避过河北府,直接攻打京都,却遭众人一至反对,而现在,真当踏入了河北这块土地的时候,那种强烈的恐惧感如潮水般将她包裹。 那些人不会任由苍穹门发展,一旦行动,苍穹门会遭到前所未有的打击,致命的打击……司明月闭上眼,将眼底的复杂掩去,继续陪着众人聊天吃喝。 翌日,士兵打探到五十里外的朝廷军队正往河北府进发,吴雨沉稳做出部署,势必要防住城池。 午时三刻,柳观海率领大军至河北府后城门,十万大军气势雄浑,黑压压一片,远处黄沙漫天,阴冷之气无端蔓延。 战鼓喧天,红白两方旗帜交织,嘶吼声震天动地,鲜血染红土地,无数士兵倒地不起,尸体成山。后边又有人接替上,场面一度惨烈至极。 “不好,门……门被打开了……”正当苍穹门众人专注城墙之时,不知哪个叛徒却悄然将大门打开,一瞬间朝廷军队蜂拥而至。 …… 京都。 “如此之势,河北府收复指日可待。”“哎,不愧是征北大都督啊,果真是名不虚传……”下朝后众大臣还在讨论战场之事,朱祁镇则是回了乾清殿,准备沐浴更衣,行祭祀之事。 自复辟以来,各种大事小事不断,原本应该祭天祭祖之事也被耽搁。 路过御花园时,朱祁镇脸上的笑容突然僵住,他抬手示意宫人不要出声,自己深入假山碎石之中,脚步轻微。 “事到如今,阿尘你便听我一句劝,随我走吧。”微弱的声音从假山那边传来,还是被朱祁镇清楚听得,那声音正是前日刚见过面的幽冥门大祭司……“我知逃不过门主的追杀,你也不必再劝,既然当初选择了我,现在也不必在这假惺惺,只会让我更加恶心。”张断尘语气冷静的可怕。 “这一次我不会再放任,青龙必死,门主不会放过英宗,一旦门主失去理智,七大高手和击都不是他的对手。” 远处的对话还在继续,朱祁镇浑身发冷,僵硬的转身离开,脚步微显凌乱。 “皇上……”宫人低声唤着,疾步跟上。 好一个青龙必死,幽冥门,算我朱祁镇失算。 周家,周潜龙看着神色凝重的朱祁镇,神色不变。“皇上怎么来我这了,苍穹门那边攻下来了?”周潜龙只字不提幽冥门三字,却逼得朱祁镇更加心烦意乱。 “怎样才能铲除幽冥门。”朱祁镇眯眼,声音如同二月飞雪,冰冷刺骨。 周潜龙微微诧异,转而便明白过来,沉思一会出声道:“擒贼先擒王,幽冥门门主才是最棘手的那个,至于整个幽冥门,恕我直言,倾尽朝廷之力也未必能铲尽幽冥门的根基。”朱祁镇长吐一口浊气,忽然抬首看向窗外,光秃秃的树枝上落满了白雪,远山近水皆是一片苍茫。 “月圆之夜。”朱祁镇呢喃一声,偏头看向周潜龙,眼底闪过一丝坚定。 “是,月圆之夜是那人力量最强大的时候,不过十四那天却是他最虚弱之时,想要杀了他也不是不可能……”说到最后周潜龙语气似乎有些沉重,朱祁镇却没有深究。 “既然如此,你我二人便去走上一遭。”周潜龙微惊,最终也没有再说什么,眼下整个朝廷怕是再也找不出比两人武力更高的人了,最保险的办法就是由两人潜入幽冥门,将那人击杀! “成败在此一举,周兄。”朱祁镇心情似乎轻松了不少,罕见的露出笑容,两人碰杯,清脆的声响在静静的夜色中荡开,让人心魂轻颤。 吴风取道大同,正带着西域大军一路行进,没几日便到了兰陵附近,眼看就要和吴雨汇合,半路却突然杀出一波黑衣人。 吴风阵脚大乱,退后数里,然而还未等反应过来,那伙黑衣人却如潮水般褪去,徒留一地狼藉。 河北府西北荒野。 “不……柳儿,你怎么样了,啊……来人,快来救救我娘子!”唐啸接住脸色煞白的女子,转身就是一刀,那黑衣男子当场没了头颅,乌黑的血液喷洒在男人脸上,带起阵阵滋滋声,唐啸半边脸已经被腐蚀。 和幽冥门的人交战了近两天,苍穹门的军队死伤过半,原因无他,只因那幽冥门门徒身带剧毒,他们衣物上,武器上,甚至是身上的血液……都带着腐蚀性! 唐啸这才想到那日司明月对出发前夕的他们郑重无比的嘱咐道:“他们都是地狱里爬出来的阴魂,定要万分小心,尽量一招致命,不要让他们近身……”“唐啸……”吴雨赶到的时候眼前就是这样一幅惨状,方圆百里,无数的尸体交叠,覆盖了整个荒野,稀疏几个苍穹门弟子站在原地,唐啸抱着一身血衣的柳儿撕心裂肺的哭喊。 “救人……”咬牙切齿的说完这两字,吴雨甩袖离开,身后赶到的军医悉数上前帮忙救治。 河北府一战,苍穹门十五万大军死伤近两万人,元气大伤,退败数十里地,至边界安营扎寨,休养生息。 帐篷里,吴雨不停的往嘴中灌酒,无数嗜血场景在他脑海里浮现,男人痛苦的皱起眉头。 这一战彻底打破了他对战争,对朱祁镇,对幽冥门的认识。 幽冥门门徒身带剧毒,一人就能抵过二十个朝廷士兵,苍穹门人数本就略逊一筹,再加这种怪物,如何能打得过! “砰”地一声,酒水撒了一地,吴雨眯眼看着帐篷门口,意识昏沉。 忽然一道亮光袭来,绝色身影伴着幽幽檀香向他走近。吴雨闭眼,他不想自己绝望颓废的神色被何若雪看去,只得装睡。 “雨儿,玉琴中蛊毒,危在旦夕。” 明明是寒冬腊月,帐篷里却格外闷热,几个婢女神色匆匆的进进出出,一盆盆血水格外刺眼。 吴雨神色复杂的看着躺在木床上的女子,眼中水光浮现。她们都是女子,却也要代替男儿受这战乱之苦。 “沈神医,玉琴状况如何……这毒能解么?”老人鬓发花白,已是耄耋之年,却被唐淡月求来为苍穹门受伤的士兵看病。 “老夫实话跟你们说罢,这两位姑娘的毒一模一样,是江湖上失传已久的禁毒,如若没有解药,三日内蛊毒入心脏,便会全身腐烂而亡。”众人听罢皆是倒吸一口冷气,这幽冥门的人好生恶毒啊! “解药在哪,您是否有把握……”吴雨还抱着最后一点希望,却被老人随后的一句话彻底打下深渊。 “门主,恕老夫无能为力,放眼整个中原,除却制毒之人,恐难找出第二个会配置解药的人……”老人话还未落,唐啸已是眼红发狂,“我跟他们拼了……”旁边的韩毅吴红袖忙拉住男人,帐篷里气氛一度凝至冰点。 难道真的眼睁睁的看着两条人命就这样流逝么……“我有办法。”就在这时候,帐篷门帘忽然被人掀开,司明月一身戎装,带着寒气进来,目光掠过满脸愁容的吴雨,眼底闪过一丝心疼。 “你有办法,明月姐,快救救我的柳儿!”唐啸猛的扑上去抓住司明月的胳膊,被吴雨一个甩手拉开,他定定的看着女子沉静的双眼,下意识知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明月姐,办法是什么?”吴雨抿嘴,几分犹豫的问出。 司明月看了眼在床上躺着的玉琴和柳儿,两人脸色煞白,嘴唇已经开始失去颜色,看上去就像是久病之人。 “我只能救一个……因为我只有一颗解药。”女人说完后,激动的众人都愣住了,如同一盆凉水扣头而下,在这寒冷的季节分外冰冷。 “你说什么……只能救一个……”唐啸怔住了,他摇头呢喃着,仿佛被抽掉了浑身都力气,瘫在地上。 第八十八章 夜色如墨般在天际流淌,月亮被乌云遮挡,仅仅透出一个模糊的轮廓。 帐篷里吴雨坐在桌椅上,神色凝重。 手心手背都是肉,谁该救谁又该去死?老天爷,你这是在杀人,让他们这些亲人当刽子手,你好狠的心!吴雨痛苦的趴在桌子上,周身溢满悲伤。 “报……门主,玉琴姑娘醒了!”吴雨猛的起身,几步迈出帐篷,往西北处赶去。 唐淡月将水袋递给玉琴,叹气不止。 “姐姐这是作甚……咳咳,玉琴还没死呢。”女人仍是一副泼辣户的模样,但唐淡月知道也是强做颜色罢了。反倒越是这般越让人心疼。 “我和柳儿妹妹……只能救一个……是也不是?”玉琴偷偷将嘴角的鲜血抹去,眼底满是复杂。 白日里昏迷之时她便隐约听见了几人的谈话,知道她与柳儿只能救一个。 在苍穹门这些日子里玉琴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宽容和暖意,每个人都是那样的真性情。 她本是吴府的丫鬟一个,被沈嫣琳赏给吴贵,破了身子,后来又因缘巧合之下近了吴雨的身,成了她的女人,融入了苍穹门。 她玉琴何德何能能得众人的伤心和爱护! 柳儿还年轻,又有家室,这事不能再拖下去了,玉琴能感觉到自己身体在迅速衰竭,倘若再过几天,即便是有解药也是徒劳……正当沉思的空儿,吴雨已经掀开门帘进了帐篷,唐淡月抹去眼角的泪水,起身道:“方才还谈起你,这就来了,你们俩聊,我去看看其他伤兵。”吴雨点头,随即看向躺坐在病床上的玉琴。 “过来坐,我正巧有事与你商量。”玉琴自然的拍了拍旁边的位置,吴雨脸色沉重走近坐下。 “我都知道了……雨儿,该救的是柳儿,不要再拖下去了。”吴雨没想到玉琴第一句话就是要求他救柳儿,怔愣道:“那你呢玉琴姐,你呢,你知不知道你要死了,没有解药你会死的……”男人越说越哽咽,在生死面前,人是那般渺小而无足轻重。 “我知道。”玉琴抬起苍白的手轻轻抚摸着男人俊美刚毅的脸颊,声音淡然。 “所以我最后的愿望你可不能拒绝……雨儿,要我……我想死在你怀里,最后要我一次,好不好咳咳咳……”吴雨睁大双眼,又猛的闭上,泪珠挂在男人乌黑浓密的睫毛上,吴雨听见自己嘶哑的声音,他说:“好……我答应你。”女人衣衫褪尽,吴雨将身体压在她身上,动作轻柔。 “嗯……门主,吻我……”玉琴情不自禁的探头去碰触吴雨的脸颊,后者则是将薄唇紧紧贴上她的樱唇,不厌其烦的舔舐着,将原本干裂无血色的唇瓣舔的水光盈然。 “玉琴姐,对不起……嗯……”泪水毫无征兆的落下,滴落在女人鼻翼见,玉琴眼底满是温柔,伸手圈住男人宽阔的臂膀,丁香小舌舔去泪水。 “雨儿不要哭……姐姐该心疼了。”吴雨低头,顺着女人娇嫩的双乳一路亲吻,在肚脐处转圈舔舐,玉琴被挑逗的脸色渐渐红润,一波波熟悉又陌生的情潮向她扑过来。 “哈……雨儿,嗯啊……好痒唔……”温热的舌头挤进两块丰满的贝肉之间上下滑动,不多时这干涸的沟渠已是水泽润润。随着舌头的进出发出噗呲噗呲的水声。 “姐姐这里湿了,好快……雨儿要进去了。”吴雨勉强挤出笑容,蛟龙抵住女人娇弱的洞穴,跃跃欲试。 玉琴滋咛一声,轻喘着点头。一双玉腿被大手固定住,雪臀贴住吴雨跳动的囊袋,肉棒便如铁杵一般,猛的没入那桃花源处,带起阵阵白沫。 “嗯……快点,哈……雨儿可要用尽全力,唔……啊……哈啊……好大哦……”帐篷里传来令人脸红心跳的呻吟声,夜深露重,在寂静的夜色中格外刺耳,连月亮也害羞似的躲进了云层中不愿露脸。 …… 景泰九年八月十四日,出现了罕见的一幕,史称红月噬天。 百姓人心惶惶,民间谣言四起,都说这乱世连老天爷都看不过去,要发怒了。 河北府断崖山,朱祁镇盯着眼前深不见底的悬崖,面露疑惑。 “周兄的意思是,那幽冥门在这……下面?”艰难的说完整句话,朱祁镇感觉周潜龙在耍自己。 这断崖山深千余丈,且阳光终年晒不到,不必说活人了,连动物鸟禽也难以存活,怎么可能会有门派势力将房屋建在这里面。 周潜龙淡笑不语,他抬首看了眼逐渐落下的红日,宁静中透漏出一丝诡异。 “时间已经不多了,我先走一步……”“周潜龙……”朱祁镇猛的睁大眼睛,男人竟然直接跳了下去,他犹豫片刻,终于运势,也紧跟跳下。 身体极速下落,猛烈的风如利刃般刮在朱祁镇脸上,阴冷潮湿之气扑面而来。 “碰……”没过多久,朱祁镇便被一颗干枣树给夹住,他咳嗽几声,睁眼看去,周潜龙已经在凹进去的陆地上等他。 “这里竟然别有洞天,妙哉……”朱祁镇跳到凸起的土包上,随着周潜龙一路向下,竟然找到了一座狭窄的云梯。 云梯另一段隐藏在迷雾中,看清楚,但朱祁镇直觉云梯那端便是他们此行的目的地……幽冥门。 幽暗的蓝色火炬发出昏暗的光芒,狭窄的通道中满是沉闷腐臭的味道,小厮低眉顺目的给两人引路,动作熟练。 “大人切记,莫要贸然进去,明日便是血祭,一定小心。”小厮垂首说罢便匆匆离去。 朱祁镇眯眼,那小厮似乎对周潜龙很是尊敬,两人也很熟悉的模样。 “这墙壁……”朱祁镇倒吸一口凉气,墙壁上血迹斑斑,雕刻着诡异的符咒和花纹,莫名给人一种恐怖阴森之感。 周潜龙没有回答朱祁镇的问题,而是抬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随即便将耳朵贴在墙壁上,没有丝毫声音,看来周家家主说的没错,血魔寄生需要大量睡眠。 此时便是杀了他的最佳时机。 想到此周潜龙退后几步,偏头道:“你且退后。”朱祁镇听罢连忙退后数步。 周潜龙猛的出掌,掌风雄浑,打在那墙壁上却丝毫没有损坏。 正当朱祁镇疑惑之时,只听咔嚓一声,墙壁自掌印处开始断裂,随即轰然倒塌。 “随我进来。”周潜龙低声道,随即跨步迈入废墟,朱祁镇紧跟其后。 一股腐烂恶臭的味道扑面而来。 “呕……”朱祁镇猛的捂住嘴,绕是沉稳如他待看清那角落里堆着的残肢断臂时还是难忍恶心。周潜龙似乎早就预料到了,只看了一眼便继续前行。 密室分为三层,两人进到第二层的时候便感觉到了不一样的气息,那是介于动物与人之间的,介于活人呢与死人自己的气味,是诡异至极的气息。 玉色寒冰石床上,一高大身影蜷缩在墙壁处,隐约有鼾声传来。 周潜龙身形颤抖,神色复杂,这就是他那素未谋面过的兄长,他的孪生兄弟……朱祁镇轻拍了拍周潜龙的肩膀,男人瞬间回过神来,渐渐靠近冰床。 白光闪过,周潜龙手中已多了一条利刃,剑身二指宽,剑刃锋利。 而就在此时,一阵恐怖气息自两人身后暴掠而来。 “不好……”朱祁镇忽然低喝一声,猛的闪开,再看去自己站立的地方已然多了一道一寸宽的裂痕。 “幽冥门大祭司!”周潜龙转身看着门口处的男人,心底微惊,这下可糟糕了,两人对战血魔尚且没有胜算,再加上一个大祭司……“好你个朱祁镇,言而无信,那就去死吧……”大祭司突然大喝一声,那冰床上的身影动了动,周潜龙忽然转身,便对上了一双鲜红的眼睛……那眼睛里没有一丝属于人的生气,有的只是饥饿,血腥和暴戾! “吼……”野兽般的速度,快的让人难以分辨,朱祁镇猛的转身逃离,却还是被血魔抓住了手臂,尖锐的疼痛袭来,“啊……我的胳膊……啊……”周潜龙一掌劈开大祭司的攻势,偏头看去,那朱祁镇的右臂已被血魔咬住,顿时鲜血淋漓。 “你的对手是我……周潜龙!”意味深长的了眼不远处的惨状,大祭司猛的发起攻击,明显就是要拖住周潜龙,不让他靠近朱祁镇那边。 “该死的……”周潜龙低喝一声,抬手迅速做势,纯白的武力如溪流般流动在他周身。 “恒莼武动,域界开……”一个柔和的光球在他手中护不断膨胀,随即瞬间扩展至整个密室。 大祭司眼神阴鸷,动作僵硬。 “嘎嘎……你以为你真的能困住我,就凭这俗世的烂招数……呵呵……”嘎吱嘎吱的啃食声传来,朱祁镇双眼发红,他猛的抬起另一只手臂,带着猛烈的掌风拍向那啃食自己胳膊的怪物头部。 “噗呲”一声,血魔将牙齿拔出,猛的退后数步,一脸诡异的盯着他。 “啊……你该死……”手臂半截已是深可见骨,一个拳头大的肉坑,手臂下方散落着一些新鲜的烂肉……那是血魔从朱祁镇手臂上啃食掉落的碎肉。 大祭司看着站在旁边的血魔忽然吹了个奇怪的口哨,那血魔猛的睁大空洞的血色的双眼,砰地一声冲向朱祁镇。 “啊……不要,周潜龙救我,啊……”嘎吱的声音传来,让人毛骨悚然,在怪物面前,似乎再高的实力也没了用武之地。 周潜龙猛的闭上眼睛,额角青筋暴起,手中光团变小。 再这样下去,他们两个人都得死,而且这次行动一旦失败,整个天下将再没有能阻止他的人……天下人之死,与我何干? 周潜龙脑海里忽然浮现处当初在苍穹门时候的话,是啊,天下人的性命与他周潜龙何干,当初人们视他为阴邪之物,视他为不详之子,那又如何,他自生自灭,从此与他们再无干系。 而如今,如今他竟然也有这种时候,既然无法选择被保护,那就做那个保护众生的人……“碰……”周潜龙猛的吐出一口鲜血,手中光团极速膨胀,刺眼的白光将整个密室照亮,一股雄浑的仿佛能毁灭天地的威势自周潜龙身上崩迸裂。 “不,你竟然选择自爆……啊……”“轰隆隆……”乌云堆积,深渊底下猛的传来一声剧烈的声响,紧接着天边白光闪烁,细碎震耳的雷电声传来,大雨倾盆而下。 八月十五日,红月噬天异象逐渐消失,史官惊叹,各地百姓纷纷祭祖还愿。 同年九月,英宗皇帝驾崩,享年四十五岁,新帝登基,大赦天下。 而朝廷军队却步步退却,柳观海阵亡,十几万大军在京都东北被俘虏,大明王朝岌岌可危。 …… 兰陵府。 看着一切如旧的楼台亭阁,何若雪心底思绪万千。 眼下雨儿已手握半边天下,朝廷如今只是个空壳,现在最为棘手的便是沈嫣琳母子。 看来,是时候摊牌了。 谁都知道如今的大明已是空有其名,整个中原被一分为二,东面为苍穹门占领,西边是西域的地盘,昔日的明帝国光辉不在,整个中原大地风雨飘摇,山河破碎。 而就在天下人都以为一场大战再所难免之时,西域军队突然往西北方向撤退。 山西府,沈嫣琳将一桌子的茶具尽数推到地上,噼里啪啦碎了一地,吴风从她身后走进屋门,神色淡然。 “母亲这是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沈嫣琳平复了一下心情,转身看向吴风,垂眸道:“浅雪无痕就是何若雪……她竟然隐藏的如此之深,风儿,你有把握赢过他们么?”沈嫣琳忽然跌坐在贵妃椅上,神色恍惚。 “浅雪无痕就是二娘,呵……有意思。”吴风眼底闪过一丝惊讶,又仿佛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般,眉眼间都是笑意。 沈嫣琳没想到吴风还能笑出来,顿时皱眉问道:“风儿你不是傻了,对,你有西域的军队,肯定比吴风的战斗力强,这一战还不一定谁输谁赢,是娘想的太简单了……”看着沈嫣琳近乎疯狂的状态,吴风忽然就觉得没了意思。 “娘,我不打算留在中原。”“什么……”沈嫣琳满脸不可置信,“你疯了吗,唾手可得的皇位和天下,就这样拱手让人?疯了……疯了!”吴风抬手打断她的话,眼神坚定而淡然,一字一句的说道:“翡翠有了身孕,我要回西域。”沈嫣琳猛的瘫在靠背上,神色颓然,整整二十年,她还是输给了何若雪。 …… 竹叶幽幽,女子素衣如雪,面前摆了一张古琴,细长莹白的指尖如蝴蝶般蹁跹在琴弦间,一举一动皆是仙姿。 “妹妹倒是好雅兴,二月的天气还能素衣白毡,徒手弹琴,姐姐佩服。”沈嫣琳背靠着竹树,瑰红色衣领开至胸口,大片春光外泄,乳肉饱满,牛奶似的肌肤在阳光下泛着白光,幽深的乳沟诱人犯罪。 一曲作罢,连天上的飞鸟都没了动静,整个竹林安静下来,何若雪抬眼看去,眉眼间似有清风明月。 “沈嫣琳……你来这里就是为了嘲讽我的?”“你……那倒不是,我来这找妹妹你谈个交易。”何若雪眯眼,双手平放在琴弦上,撩开衣摆,起身。“什么交易?”“离开这里,随便找个地方隐居,只要别让我看见你!”沈嫣琳似乎有些癫狂,何若雪定定的看着她,神色复杂。 “条件呢,你拿什么来换。”“天下……整个天下如何!” …… 景泰十年夏,新皇登基,改名为朱见深,改年号为成化,史称明宪宗。 吴红袖被册封为贵妃,司明月被册封明妃,唐淡月拒绝吴雨,回到巢湖。 苍穹门变成神机门,由李上河主管,庞争成为内阁首辅,韩毅唐啸被册封为威武将军,为一品武将。 新皇废掉东厂西厂,将夜匕首并入锦衣卫,由柳儿掌管,称为新的特务机构。 天下大定。 西域王宫。 雄伟的殿堂拔地而起,宽阔的房间中,吴风看着给孩子喂奶的翡翠,轻轻咽了口唾沫。 “师娘未免太偏心了些,这小崽子是个喂不饱的白眼狼,眼下有衷心的等着……”吴风眼带笑意,故意凑近,直勾勾的盯着女人露在外面的半边乳房。 “你啊,少给我耍嘴皮子,把那边的丝布拿来,等会又该湿了。”翡翠神色妩媚,一举一动皆是成熟韵味。 吴风额头跳了跳,猛的站起身来,将孩子抱走,轻柔的放在特制的小木床上,转身握住女人娇嫩的肩膀,淫笑连连。 “啊……好痛,臭小子,这可是白天嗯啊……”“白天又如何,我干自己的女人……谁敢乱嚼舌根……”红色帘帐翩然落下,室内一地旖旎春光。 (全书完) 第一章:吴雨篇(1) 自上次蓬莱居夜战已是半月有余,一切被何若雪安排的的井井有条。 玄武白虎朱雀皆收归吴雨麾下,一旦蛟离成长为青龙,吴雨便有了与朱祁镇斗的气运!而吴贵这半月却过得颇为辛苦,开了荤后便夜夜回想那日同何若雪水乳交融的销魂春夜。 毕竟觊觎了二十多年,终于让他这个老头子得偿所愿,尝到了仙女的滋味,这让他如何不兴奋……这日午饭后吴贵躺在床上假寐,丝丝寒风从窗户熘进来,略过他苍老枯瘦的面庞,却解不了他内心的躁动和小腹里的火热。 “二夫人呦……真是要了老奴的命……” 翻了无数个身后,吴贵滋咛一声,猛的从床头起身,眼神落在身下支起的帐篷上,久久不语。 只见男人上半身的粗麻布外衣早早被扔在床下,只着了一身白色里衣,下面更是只穿一条及膝亵裤,干瘪的两条老腿支棱在床边,两腿间的阳具却出奇的粗大,隔着从侧面看去还以为这老匹夫长了第三条腿。 隔着丝滑的绸布亵裤都能看见蒸腾的热气,点点白浊从最中间的马眼处溢出,将亵裤打湿了一小片,空气里弥漫着男人腥臭骚气的体液味。 吴贵长叹一口老气,单是在心里想象着那场景就让他血脉喷张,一闭眼就能看到何若雪身披轻纱,看着自己,那眼神如九天玄女般优雅高贵,又有妖精一般的勾人妩媚。 她一点点向自己走来,修长笔直的玉腿曲线优美,延伸至跨时突然圆润凸出,两片光洁如馒头般的阴唇娇羞如处子垂首不语,平坦精致的小腹处一个小指肚大的肚脐眼秀气可爱,藏在桃花源里。 吴贵感觉自己身下早已热火涟链,他闭上眼,上瘾一般继续回忆着,目光继续往下,往里深处探去,看见了……朦胧的月色打在女人洁白无瑕的胴体上,那轻纱下的两座圣洁饱满的酥胸,如雨后成熟的春笋般,傲然挺立,夸张的曲线是让男人血脉喷张的坚挺。 层层细纱包裹下,两粒圆润如紫葡萄似的乳头若隐若现,朦胧之中别有一番韵味……“唔……二夫人……老奴要去了……” 吴贵大手不断套弄着身下的肉棒,可无论怎么用力肉棒也不肯释放,直叫吴贵老脸憋的通红。 “我的祖宗呦……” 吴贵耷拉着老脸,松弛的眼皮下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精光一闪。 他将脸转向床下,九月的天气余热未尽,还算凉爽。 “二夫人……不知道你在干什么,有没有想老奴……老奴可是想你想的要死了……” 蓬莱居,片片竹林将整个建筑围起来,清冷的空气里满是竹子的冷香,丝丝热气从龛笼里飘出。 何若雪一身素色绸衣,淡青色胸衣裹身,酥胸坚挺,香肩圆润,锁骨微微凸起,秀气之极,两根玉柱般的长腿隐没在桌底,纤细的胳膊覆在桌面上,素手执杆,笔走龙蛇。 蜿蜒的笔墨如腾蛟起凤,字里行间丝毫不见女子家羞怯之气,反而颇有豪迈不羁的大家风范。 一曲兰亭集序作罢,何若雪将笔锋收拢,随即担在砚台上。 “既然来都来了,何必躲躲藏藏?”清冷的声音响起,二楼楼梯处的佝偻身影猛的一颤。 吴贵渐渐直起身子来,满是皱纹的脸上堆起一抹讨好的笑容,犹豫了几瞬还是迈进了何若雪的卧房。 一进门槛便闻见了熟悉又陌生的香味,女子刚刚沐浴玩的体香和檀香香薰混合在一起,让人欲罢不能。 吴贵打眼看去,自己日思夜想的人儿正坐在靠近窗户边的木桌前,一身素衣。 斑驳的竹影打在女子胸前,优美惑人的曲线在明暗间变换。 “咕咚……”吴贵咽了口唾沫,在离何若雪五步之遥的地方站定。 “你来找我所为何事?”何若雪神色淡然,目光若有若无的扫过吴贵身下那被束缚的巨龙,嘴角弯起一个微小的弧度。 这老奴,淫病又发作了……吴贵素来不要脸面,往日在吴府便与沉鄢琳日日偷欢,可到了何若雪这里却如毛头小子般怯懦。 “二夫人不知……老奴这几天难受的紧,寝食难安,思来想去觉得还是来找二夫人解决……” 何若雪“噗呲”一声笑开,纤纤素手靠在樱唇边,长而秀丽的睫毛如同展开的扇面,眨眼之间便成了一道绝美风景。 “我既已兑现了承诺,你还来找我作甚?” 吴贵“哎呦”一声,往前走了几步,猛的跪倒在地,距离何若雪也不过一步之遥。 稍一动弹变能碰触到女人散发着馨香的裙摆。 “二夫人,我们既然都有过肌肤之亲了,我也没几年活头了,您就可怜可怜老奴,让我快活几天……也好了却一桩心愿……”吴贵嘴上不停,眼睛却偷偷瞥向上方的佳人,只见何若雪听罢也没有什么厌烦的神色,嘴角还不时的翘起,彷佛被他逗笑了般。 吴贵暗喜,当即便伸手去抚摸何若雪翘起的小脚,嫩白娟秀的脚腕被吴贵大手整个包裹起来,粗糙的大手摩挲着女人细嫩的肌肤,画面好不刺激。 “嗯……”一声细微的呻吟突然从嘴中溢出,何若雪娇躯一震,漂亮清冷的凤眼中闪过一丝迷离,转瞬即逝。 何若雪清楚自身的变化,自那日被吴贵得逞后身子便越加敏感,她猛的起身,越过吴贵几步站定。 “胆子倒是越来越大了……晌午已过,仆役们也快要来更煤了,你且快快离去。” 说罢便不再搭理吴贵,兀自往床榻方向上走去。 高挑丰腴的身子飘然离去,只剩下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气还萦绕在吴贵鼻尖,眼看着机会没有了,他不甘心,抬头看了眼里屋,层层迭迭的帐幔下,何若雪玉腿横陈,高耸的酥胸微微挺起,纤细的手指拉住腰间的丝带,稍一用力外衫便滑落在地。 吴贵一双小眼此刻却瞪得比铜铃还大,小腹不断上升的欲火已经让他理智殆尽。 “进去……干她……”一句句如梵音呢喃在他耳边,吴贵猛的站起身,大步迈开,就往床榻奔去。 这厢何若雪已经宽衣准备躺下了,帘幔却被突然掀开,一个模煳的人影向她扑来。 “吴贵!”何若雪惊呼一声,立刻将手旁的外衫扯来披到身上,遮盖住了外泄的春光,一双星眸怒视着来人。 “二夫人……您就忍心看老奴爆体而亡么?”何若雪一愣,方才时的惊吓也消退了不少,只当这老色鬼开玩笑。 “哪有那么严重,我看你啊……就是欠收拾!”说罢便翻了个身,吴贵趁机爬上床坐在何若雪身边讨好道:“这说到底还是得怪二夫人……您只知惹火不知灭火,老奴虽一介下人,年纪又大,却因身负玄武这阳具更是比常人而不服,长时间忍耐这宝贝可是要废了……” 吴贵满口胡扯,也是因着何若雪不轻易跟男人接触,了解不得这些,所以才抱着一丝希望能唬住她。 “二夫人,老奴对少爷忠心耿耿,若是这宝贝用不得了,这天下的局势也……” 何若雪呸了一声娇俏的樱唇微微张合,轻骂道“哼,说到底还是想占我便宜罢了……”然虽是这般说着,却没有再做阻止吴贵的动作。 “二夫人……这寒冬腊月的,还是多盖上点,再着凉了。”吴贵嘿嘿一笑,大手拿起枕头边上的被衾就往何若雪身上贴。 厚实的被子将女人绝美的身姿完全裹住,只露出一截嫩白的鸽颈,两个圆润光洁的肩头和半截精致的锁骨。 吴贵拽着被子的一头也趁机转了进去。 刹时间两具火热的身躯相贴,女人温润清凉,发丝间渗透这雪莲花的香气,男人火热滚烫,年过半百却依旧有一股浓郁的雄性气息。 粗糙的衣物摩擦着自己嫩滑的小臂,何若雪皱眉轻哼一声。 素手在被子里轻轻拉了拉男人的衣袖,吴贵顿时明白,猴急的将外衫脱掉。 光着臂膀靠在墙上。 “二夫人……您身子真香……又香又滑,和那刚做出来的白豆腐似的,真香咬一口……”吴贵知道自己方才的话奏效了,便肆无忌惮的开始说荤话。 一想到自己和何若雪竟然盖着同一床被,肌肤相贴,身下的肉棒便蠢蠢欲动起来。 何若雪也是颇为紧张,那夜放肆过后,对于吴贵是说不得打不得,心情也比往日复杂难言,竟然真的放任他上了自己的闺床……“二夫人身子怎的这么凉,莫不是生了风寒?” 吴贵偏头看向沉默不语的何若雪,昏暗的光线中,女子侧脸曲线柔美,肌肤如同精致的瓷器般光滑细嫩,根根绒毛小巧可爱,在如玉的脸庞上轻微摇摆。 目光停在小巧饱满的樱唇上,点点水光在唇珠上闪烁,吴贵忽然想起了何若雪那身下幽美饱满的阴阜,两片贝肉似凝华的饱满,和这绝美的樱唇有一曲同工之妙,想着想着,吴贵大手便攀上了身侧的香肩,另一只手则是悄无声息的伸至胯下释放早已雄起的肉棒。 何若雪眼清目明,如何发现不了吴贵的小动作,偏生觉得好玩,“我性子薄凉,想来身子也随了脾性,受不得束缚,受风寒也还不至于……嗯……”话还没落地,突觉一根滚烫紧紧抵住了自己的大腿,还挑衅似的带着强烈的跳动。 何若雪登时红了半边脸,抬腿就要退开,却被男人先一步压住大腿,何若雪一颤,小腹立刻涌起一股蜜意,不禁娇嗔道:“老色鬼……还不快离我远些!”吴贵嘿嘿一笑,贼眼盯着佳人略带羞意的脸颊,大手离开香肩,顺着滑嫩的美背持续下滑,碰触到了两根纤细的丝带,便知这是何若雪那幽香的胸衣。 “二夫人就成全老奴吧……”说罢像是忍不住一般,大腿紧紧压住何若雪的美腿,左手扣住香肩一个用力就将香体拉近了自己怀里。 肌肤相亲,两团弹力十足的椒乳瞬间撞上吴贵精悍的胸膛,何若雪肌肤的嫩滑软糯和胸前的两粒坚硬隔着一层薄纱让吴贵顿时欲火冲天。 “你放肆……唔……”娇嫩的樱唇忽然被一双粗糙大嘴捕捉住,紧接着贝齿被撬开,一根粗长湿滑的舌头便趁机挤了进来,在馨香的口腔中大肆搜刮她甜美的津液,挣扎的素手被吴贵死死钳住,火热的肉棒趁机抵在何若雪耨嫩的腿心,再往前一步便是湿润饱满的阴唇。 “啊……不要……唔”唇齿交缠,两具火热的身躯如双生花一般勾缠在一起。 一个是三十出头余韵不绝的神仙美妇,一个是年过半百却性致昂扬的粗老匹夫。 一时间场面淫靡妖艳至极。 “啧啧啧”的口水声在寂静的空气里格外刺耳,何若雪被亲的头脑发涨,身子都没了力气,若不是吴贵勾着自己的腰身,怕早就滑了下去。 “二夫人……唔,真甜,老奴想死你了……”咕嘟一声,两人嘴唇分开,何若雪娇喘不已,忙伸手抵住吴贵的胸膛,可起了性欲的男人哪里是女子力气抵得过的,再加上何若雪早已情动,胸膛上小手也只是平添几分闺趣。 “臭老鬼,莫要得寸进尺……”何若雪尚有理智,水光潋滟的眸子直直盯着吴贵,吴贵下身早已肿胀不堪,再加上被何若雪娇嗔一瞪,最后一丝理智也延烧殆尽。 大手猛的扣住女人的手腕狠狠压到墙壁上,牙齿灵活的咬住何若雪高涨胸脯上的束衣一个用力,衣服悄然滑落,冰清玉洁的胴体展露出来,两个浑圆挺翘的玉乳直接弹出,在空气中弹跳了几下,颤巍巍的立在吴贵眼前。 何若雪的乳房形状优美至极,圆滑的曲线自腰腹至锁骨占了大半,高耸的乳肉清亮白皙,嫩白的肌肤上没有一丝瑕疵,如一块上好的美玉,中间两颗乳头又如玉上镶嵌的红色宝石,在烛火下闪着晶莹的光泽,以乳头为中心浅粉色的乳晕均匀的分布开。 这对乳房就是世界上最美的工艺品。 吴贵双眼满是红血丝,他伸出颤抖的大手,眼看就要覆上那绝美的圣女峰,一阵开门声却打断了一切旖旎。 “娘亲……你睡下了吗?”是吴雨的声音!何若雪大惊,猛的踢开身上的男人,来不及穿胸衣,只能披上外衫堪堪遮住胸前的春光。 看了一眼呆滞不知所措的吴贵,何若雪气不打一处来,轻喝一声:“还愣着作甚,先来我床上躲躲。” 吴贵一拍额头,当即拉上被子,将整个身子都隐藏进去。 素手一挥,一阵香风过后,层层幔帐便悉数落下,从外面看去只能隐约见得一个模煳而窈窕的身影。 楼梯口传来脚步声,吴雨听不见何若雪的回应一时不敢发出声响,只能压着步子往二楼走去。 “娘亲?” 何若雪将头发撩至脑后,露出瘦削圆润的肩头和一张绝色的脸庞。 “雨儿,中午最是疲乏的时候,不好好休息怎的有空来娘亲这里了?” 温柔的声线一如自己无数次梦中的那般,吴雨攥了攥手心,已经生了一层薄汗。 “也无大事,就是怕娘亲受了寒,看看少了什么物件没有。”说罢还特意看了一眼床边的地炉。 “娘亲怎的不露面,让雨儿好好看看你。”吴雨疑惑,何若雪向来不嗜睡,就算偶尔休息片刻也是和衣而眠,从来没有像这般遮掩的严实密切。 他眯眼看着床幔中的景象,何若雪正单手支着下巴,侧身躺在最靠床沿的一侧,像是床内没有什么空间般。 “雨儿!娘亲今天不太舒服,有什么事情明日再议吧。”捂嘴咳嗽几声,何若雪气息微弱,听上去倒不像假话。 吴雨了然,抬手告退,临走时还看了一眼床幔深处。 吴雨走后,吴贵慢慢掀开被褥,却被何若雪一脚蹬下闺床。 “赶紧离开这儿!”吴贵身子一震,知道何若雪这是生气了,忙俯首道歉。 “老奴这就离开,大公子这么信任夫人,肯定不会怀疑的……” 说罢也不见何若雪回应,只好讪讪离开,佝偻的身影像极了求欢被拒的样子。 何若雪心虚复杂,差一点吴雨就能发现她和吴贵之事。 所有的事情她都可以淡然以对,唯独对吴雨,她唯一的骨肉,也是世界上最亲的人,极为在乎……此刻,蓬莱居门外,吴贵耷头耷脑的迈出门槛,走到院子中央时抬头看了一眼二楼紧闭的窗门,“怪就怪你自己不争气……” 念叨了一句后,吴贵看了一眼鼓起的胯下,摇摇头离开,而他没有注意到,屋门口的一棵合欢树下,一双满是妒忌的眼睛正死死盯着吴贵,直到身影消失在远处。 手指狠狠扣进树干中,一滴鲜血顺着手背留下,滴落在地。 吴雨闭上眼,企图平复心中的不甘和愤怒。 他敬爱了二十年的娘亲,他冰清玉洁的娘亲,竟然被这么个老畜生给糟蹋了!没错,他早就发现了端倪,自那日吴贵同何若雪一同出现在兰陵城他便有所怀疑,吴贵看娘亲的眼神虽然略带敬畏,却依旧不掩欲望。 “该死的——”他压抑了二十多年的感情,就这样被一个老奴才否决了,叫他如何甘心!对于吴雨来说,何若雪既是慈祥的乳母,又是如仙女般的性启蒙者。 小时候吴令闻经常来房中过夜,虽每次都被何若雪逃脱,却也免不了做一番追逐。 而年少的吴雨偷偷趴在门缝上看着娘亲风情万种,香体半裸,内心深处便种下了一种不为人知的感情。 随诊年龄增大,体内性欲膨胀,初次和柳儿行鱼水之欢,进入温暖子宫的刹那,吴雨看见的却是媚眼如丝的何若雪的脸!那一刻他便知道他对娘亲,有了不伦的感情……他不知道如果被何若雪知晓了自己内心的肮脏欲望,会不会就此离去。 一想到何若雪对自己失望恶心的眼神,吴雨就会痛不欲生。 “吴贵……你怎么敢!”然而现在,他冰清玉洁的娘亲却被一个丑陋低下的老男人糟蹋了。 “难道就因为他是玄武?”一句话莫名悬浮在吴雨脑海中,“可娘亲……我也不差啊,雨儿不可以么,雨儿一定会把你伺候的很舒服……”一丝笑容忽然浮现在吴雨俊秀的面庞上,为他平添了一份不明的诡异感。 是夜,忙碌了一天的佣人早早上床休息,偌大的城主府走廊上只留着几盏稀疏的灯笼。 客房里偶尔传来一阵轻微的打呼声,间或几声微不可闻的呻吟,和着男人压抑的粗吼,让人想入非非。 已是亥时三刻,蓬莱居一片寂静,只有二楼的卧房还开着一盏白灯,纤细高挑的人影印在窗柩上,影影绰绰。 竹子被寒风吹过,落下几片微黄的叶子,在空中打着旋儿落下。 就在此时,一个欣长的人影忽然闪过,进了蓬莱居。 卧房里,吴雨屏气凝神,看着眼前如画一般的情景。 瑰红色的床褥上,莹白如玉的胴体静静躺在上面,凹凸有致的身子上仅仅盖了一床丝绸薄被,纤细圆润的肩头裸露在外,胸前的被褥被高高撑起,纤细的腰身又突然使线条凹进去,被褥仅仅被盖至腿心,两根笔直的长腿完全裸露在外,雪白的肌肤刺激着吴雨的心神。 第二章:吴雨篇(2) “娘亲……”吴雨尝试着喊了一声,沉迷的看着何若雪绝美的脸庞。 修长秀气的手慢慢靠近女人如玉的脸颊,在触及的那一瞬间,吴雨清晰的听到了自己剧烈的心跳声。 见何若雪没有醒,吴雨的胆子更大了,他已经被今日下午的场景刺激到,眼前的这个绝美女子本该就是他的人,就算是自己的娘亲又如何,有当一日自己做了这天下的主人,谁又敢说半句讽刺的话?忽然,吴雨像是找到了理由,他的动作不再犹豫,大手顺着何若雪恬静的睡颜一路往下。 略过修长完美的脖颈,沿着锁骨来到了被褥覆盖之处——那高耸坚挺如雪山般圣洁的玉乳。 吴雨对于何若雪的乳房有一种近乎病态的痴迷。 就是这儿,孕育了自己,也是这里,疯狂的吸引着自己。 “娘亲……娘亲,您不会怪雨儿的对么……凭什么那该死的吴贵能这样对你?他那肮脏的大手有没有这般抚摸过你的这里……是不是还用嘴舔过?雨儿真的好生嫉妒……为什么雨儿就不行呢,娘亲……雨儿真的好爱你……” 一声声呢喃彷佛永生的咒语在何若雪耳边回荡,如梵音一般禁锢着她的思绪,久久不能回神。 她的儿子,她的雨儿……竟然对她有男女之情?何若雪第一次手足无措,她不知道该怎样面对吴雨,所幸一直装作睡着的样子,然而身边的素手早已沁出一层香汗。 吴雨仍旧呢喃着,大手在何若雪纤细的腰肢上来回抚摸,甚至觉得不过瘾,大胆的将被褥掀开一角,又怕冻着何若雪,只能在被子里轻抚。 “娘亲……你真的不愿醒来么,也好,这样睡着,你就不会知道雨儿这般肮脏了,你就不会不喜欢雨儿了……”伤感自责的话语一字不落的传入何若雪耳中,让她莫名心酸,心底升起的愤怒和惊诧也因为这消弭了大半。 “娘亲……嗯……”一声性感的呻吟从年轻的躯体中溢出,吴雨一手抚摸着自己的肉棒,另一只手则是在何若雪腰肢上游移不定,终于,犹豫了几瞬,吴雨颤抖着覆上了憧憬已久的高耸,那梦中浮现过无数次的圣地,今日终于被他握在了手中。 一瞬间,温软弹性的触感险些让他精关失守。 “嗯……”何若雪娇躯明显一震,嘴角压抑着呻吟,唯恐被吴雨听见。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她是他的娘亲啊!他们这般是乱伦……吴雨似乎不再满足那对馨香椒乳的蹂躏,大手从裤裆里深处,将被子整个掀开,眼睛贪婪的看着眼前的美景。 吴贵走后何若雪连外衫都没有穿,紧紧套了一件薄入蝉翼的丝质胸衣,下身则是一条极细的丝带亵裤,此刻却成了压到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吴雨眼角发红,幽深的瞳孔里满是欲望。 他俯下身去,贪婪的闻着何若雪身上的香气,身下的肉棒早已充血发硬。 而心底的一道声音催促着他进一步的动作。 “为什么吴贵可以,你就不行?她是你娘亲……她那么爱你,做什么都会原谅你的……” 如同入了魔一般,吴雨点了点头,大手终于来到那片幽深隐秘的桃花源。 勾住亵裤的一角,企图将那块小的可怜的绸布扯下,眼看就要拉下,却被一只洁白的玉手压住手腕。 一道熟悉而清冷的声音在吴雨头顶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和压抑。 “雨儿……你这是作甚……”何若雪坐起身,将被褥重新拉上,遮盖住自己外泄的春光,表情复杂的看着床边跪坐着的吴雨。 吴雨早就做好了何若雪醒来的准备,可正当对上那双温柔迷人的杏眸时,所有的话语又没了说出口的勇气。 “娘亲……我……我说的话你都听见了吧,你根本没睡着对么……”何若雪一愣,将脸别过去,轻轻嗯了一声。 吴雨登时没了顾及,他起身坐在何若雪身边,一双大手紧紧抓住那圆润光滑的香肩,近乎哀求的质问道:“你和吴贵真的……做了?” 最后两个字近乎艰难的从吴雨嘴中蹦出。 何若雪内心五味陈杂,长了张口却最终没有说出辩解的理由,只是冷淡道:“你只需知道,娘亲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便好,其他无需多言……”吴雨哑然,冷笑几声,眼底的光芒一点点消失。 “你就这般不待见我么……原来你所说的爱我都是假的?”何若雪心痛不已,她抬眼看着吴雨,这个自己护了二十多年的男人。 “怎么会,娘亲最爱的就是雨儿了,之所以和吴贵行那事……也是为了你的大计着想。”犹豫了几瞬,何若雪还是将心中所想说了出来。 “我宁愿不要你为我做这些事!四大神兽我会自己想办法……你怎么能牺牲了自己……”吴雨说罢竟忍不住哽咽起来。 何若雪心疼不已,伸手抚摸着男子的头顶,满脸怜惜。 “莫要哭了雨儿,娘亲会心疼的……”温柔的亲吻着吴雨的额头,何若雪眸中溢满了泪水。 “娘亲……”吴雨感受着额头轻柔的触感,目光所及是一片诱人春光,那幽深绝美的乳沟,白皙丰弹的乳肉悉数呈现在自己眼前,无时无刻不在摧毁着自己的理智,心中的野兽似要冲破牢笼。 “娘亲……我爱你……雨儿好爱你……给我好不好……我想要你……”一声声呢喃满是欲望,将沉浸在思绪中的何若雪拉回现实。 “嗯……不行……啊……雨儿你在干什么……”何若雪大惊,自己的雨儿竟然趴在自己胸前舔舐着那白皙的乳肉……“不……不行……我们可是母子……这样是乱伦啊!”几乎耗尽了最后的力气,何若雪猛的推开胸前的男人,满脸决绝和不可置信。 “呵……乱伦怎么了?我不在乎啊……娘亲你难道在乎这些东西么……等有一天我做了这天下的主宰,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和娘亲在一起了……”吴雨似乎极为兴奋,他眼底欲望如墨似的晕染开,大手抓住何若雪纤细的手腕,猛的将她压倒在身下,嘴猴急的寻找着饱满的樱唇。 “唔……够了!”何若雪手上灌了武力,轻易将吴雨的束缚挣脱开。 脸上的温柔褪去,转而替代的是不近人情的冷漠。 她不能放任吴雨畸形的情感,这会让他被天下人耻笑……“娘亲……”吴雨呆愣的坐在地上,眼底满是不可置信。 他的娘亲,怎么会舍得打他……沉默在空气里发酵。 何若雪颤抖的放下手,不知道道该怎么安慰吴雨。 “雨儿……你听我说……” “我知道了,娘亲,雨儿的错……雨儿不该对你有这么肮脏的感情……你就当……没有雨儿这个儿子吧,对不起……”说完最后一句话,吴雨慢慢地站起身来,没有再看床上的何若雪,转身向门口走去。 “不……”何若雪痛苦的捂住脸颊,忽然下床赤脚朝着吴雨的跑去,猛的将男人抱住。 馨香的味道钻入鼻腔,身后柔软的身子紧紧搂住自己的腰身,吴雨怔愣在原地。 “娘亲……”何若雪忽然下了个决定,她见不得雨儿难受,这身子对她来说本就是活在这尘世中的拖累,既然雨儿想要,拿去又何妨呢……“是娘亲的错……随娘亲来……”何若雪抬起头来,温柔的同吴雨对视,转而拉住他干燥的手掌,走向床榻。 吴雨心中大惊,他的娘亲这是……答应他了?她承认了自己变态的感情,包容了自己畸形的爱恋。 心彷佛要跳出胸腔,一种巨大的喜悦冲击着吴雨,他感觉自己似乎走在棉花上,脚步都是软的。 床榻之上,何若雪将吴雨的长靴脱掉,抬眼温柔的看着他。 “雨儿……怎么发起呆来了咯咯……”银铃般的笑声将呆滞的吴雨唤醒,他激动的看着眼前的人儿,眼都不舍的眨一下。 “娘亲……你真的……”何若雪点了点头,脸上漫上一抹娇羞,不知为何,真当答应吴雨后,一股难言的禁忌感不断的刺激着她,身体也有了一丝情动。 “嗯,臭小子……难道娘亲还会骗你不成?”看着吴雨呆愣的样子,何若雪心生怜惜,素手抚上男人精装宽广的胸膛,将外衫慢慢脱下。 吴雨猛的捉住何若雪的柔荑,探上去就是一顿亲吻。 随后便快速的将身上的衣服脱了个精光,当亵裤被粗鲁的扯去,那年轻而充满活力的肉棒弹跳出来的时候,何若雪还是被震惊了。 与吴贵那黝黑丑陋的肉棒不同,吴雨的阳具呈漂亮的淡粉色,如同刚出生的婴儿一般。 但虽不及吴贵的长,却似粗大了数圈,冒着滚烫的热气,阳具柱身坚硬,布满青筋,龟菰大如鸡蛋头,两边突出似龙角,形状优美,带着年轻人特有的青涩和阳刚。 吴雨见何若雪盯着自己的宝贝,不禁羞涩万分。 “娘亲……对雨儿的肉棒还满意吗?”听着吴雨紧张的询问,何若雪轻笑着挂了一下他的鼻头,宠溺道:“雨儿的这里真漂亮……娘亲好想咬一口……” 说罢便俯下了身子,小嘴微张,竟将整个龟头都吞进了檀口中,温热的口腔包裹着肉棒,巨大的快感如潮水般将自己吞没。 “啊……哈啊……好舒服,娘亲……我爱你……哈……唔呜呜呜……”禁忌一般的情感加剧了身体上的刺激,吴雨眼角通红,大手握住女人胸前的饱满,肆意揉捏着。 “嗯……”何若雪娇躯微震,一股湿意自身下流出,她不禁夹紧玉腿,点点唾液顺着微张的檀口溢出,顺着男人粗大的阳具顺流而下,在浓密粗长的阴毛上留下星星点点的水迹,好不淫靡……“娘亲……唔……让雨儿来服侍你吧!”强忍着小腹的欲火,吴雨从何若雪樱唇中抽出肉棒,将她身子放平在床上,半跪在两条修长的玉腿间道。 “好……雨儿说的算。”宠溺的望着吴雨轻声道。 骨节分明的大手攀上女人优美的后背,嘴慢慢靠近高挺的玉乳,对着樱桃一般圆润的乳头细细舔舐品尝,不断的吞吐这,没过多久那乳头便坚硬充血起来。 “娘亲,你看它硬了呢……”吴雨爱怜的看着娇嫩的乳头道,紧接着大手攀上另一个乳峰,有技巧的揉捏起来。 “嗯……雨儿……哈……”被自己的亲生儿子揉弄私处,一股巨大的羞耻感袭上心头,让何若雪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刺激和快感。 呻吟声不断响起,何若雪面颊微红,眼神迷离,脖颈似优雅的天鹅高高昂起,身子不自觉的抬起,似要将自己的饱满玉乳送往男人嘴中。 “哈……雨儿……娘亲的雨儿真厉害……嗯……”紧紧抱住吴雨的头,何若雪动情的呻吟着。 吴雨无疑是被刺激到了,他松开被蹂躏已久的乳头,转而下移。 舌头一路舔过,在何若雪嫩白的腰肢和小腹上留下一段晶莹的水痕。 “嗯……娘亲,我要来了……”宣告一般,吴雨将大手握住何若雪两根修长的玉腿,一个用力便轻易将之分开。 羞人的私处竟这般光明正大的暴露在自己儿子眼前,何若雪羞的偏过头去。 淡淡的幽香传来,吴雨死死盯着眼前的美景,听何若雪谈及过四神兽,也知道她是白虎,而真当见到这绝美诱惑的桃源时,又是别样的心情。 只见光洁如馒头般的阴阜毫无毛发生长,两处阴唇如山丘隆起,粉嫩光洁娇柔无比,阴唇内收紧密,只留一道深粉色的美缝延伸至腿心深处。 “唔……不要,雨儿不要舔那里,脏……”吴雨只觉身在云端,馨香的蜜液如同甘甜的泉水,只想全部喝光,一滴不留!灵活的舌头探进贝肉之中,卷住阴蒂便一阵舔舐。 “娘亲的水儿真甜……雨儿好想全部喝光……”大手抚摸着嫩白的腿心,吴雨探头,模彷着性交的动作舌头深入阴道口,不断抽插。 “噗呲噗呲……”淫靡的水声响彻房间。 何若雪轻喘不已,眼神迷离的看着身下起起伏伏的男子。 “娘亲,雨儿不行了……”吴雨抬起头,一手扶着胀痛的肉棒,在何若雪身下不断摩擦。 “哈……乖雨儿……进来……唔……”话还未落地,只觉一阵撕裂之感,那粗壮如婴儿手臂般的肉棒便挺进了紧致幽深的甬道。 “嗯啊……好紧……好温暖……啊娘亲……”吴雨只觉身下的穴口紧致非常,却如世人传言那般,比虎口还要噬人!粗壮的肉棒撑开层层褶皱不断深入。 何若雪小嘴张开,晶莹的唾液挂在嘴角,惹得吴雨俯身一阵吸吮亲吻。 “嗯……啊……好大……雨儿的宝贝好……大,要撑坏娘亲了……呜呜呜……”适应了对方的性器后,吴雨开始大力的动起来,一想到他亲爱的娘亲,冰清玉洁如九天玄女一般的人儿此刻正被他狠狠的抽插着,在他的身下婉转呻吟,吴雨就有使不完的力气,恨不得将何若雪娇嫩的甬道狠狠贯穿。 “啊……雨儿轻一点……哦……太深了啊——”不知碰到了哪块软肉,何若雪忽然一阵娇喘,一小股蜜液洒在滚烫的肉棒上,吴雨大喜,似乎找到了捷径,立刻向着那块软肉发起冲击。 “不要……啊……雨儿不要碰那里,好麻……哦……”粗壮的肉棒如入无人之境,在温暖狭窄的花腔中肆意横行。 “噗呲,噗呲——”性器交合的声音让人面红耳赤。 何若雪被吴雨顶弄着敏感处,浑身似有万千电流经过,随着男人剧烈的抽插,胸前软弹的玉乳在空中大力摇晃,弹出阵阵晃眼的乳波。 “啊……不行了,嗯啊……娘亲要去了……雨儿……雨儿——”感觉身下的穴口一阵猛烈紧缩,吴雨立刻抱紧何若雪的娇躯,高耸的椒乳被狠狠压在男人胸膛上,莹白的乳肉溢出。 “娘亲——”吴雨只觉一阵滚烫的蜜汁浇洒在龟头上,脑海中一片烟火炸开,顿时精关失守,浓厚的精液悉数喷洒在花腔深处。 “娘亲……雨儿好爱你……啊……” 吴雨从来没有这般失控过,一想到身下的娇儿是自己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仙子,自己的肉棒就有发泄不完的精力和赤裸裸的欲望,只想每天都把娘亲压在身下,狠狠的蹂躏她的高耸的椒乳,用火热的性器大力的抽插她温热紧致的嫩穴……“哈……雨儿……娘亲也爱你……嗯……” 何若雪娇躯轻颤,贝齿轻咬着饱满水润的下唇,素日清冷的眸子此刻却水光潋滟,比那魅惑天下的苏妲己还要妖艳三分。 吴雨暗骂一声,胯下疲软的鸡巴此刻又有抬头之势,可他却不忍心再折磨何若雪。 “娘亲好好休息,今日……雨儿很开心。”吴雨眯眼笑着,清瘦的手指漂亮的如同雨后的嫩竹,骨节分明,细滑的乳肉从男人手指间溢出,阵阵酥麻从何若雪胸前传来。 “嗯……雨儿莫要再折磨娘亲了……”娇弱无力的素手覆上男人的胸膛,欲拒还迎。 “那娘亲可否答应雨儿……”男人俊脸微红,淡粉色的薄唇微微张合,后半句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何若雪心里暗叹一声,抬手将吴雨头按在自己坚挺的胸脯上,轻笑道:“怎的,吃干抹净了,这时候却害了羞……你啊,我是你娘亲,有什么事情是雨儿不可对娘亲启齿的呢?” 吴雨为有何若雪这般温柔的母亲而骄傲感动,也为自己内心的龌龊而羞愧。 “娘亲……这次的缠绵雨儿永远不会忘……只是以后还能同……娘亲这般行鱼水之欢么……” 脸颊之下便是何若雪散发着馨香的娇躯,软绵高挺的一对玉乳绕是躺下也高高的耸立着,被他压成了一个饱满的圆饼状,莹白如雪的乳肉四溢,在灯火下闪着耀眼的光芒。 何若雪也仔细打量着吴雨,只见男子双十年华,身材欣长,六块腹肌均匀紧致的分布在腰身上,小麦色的皮肤闪着莹莹微光,剑眉星目,早已不见少时的童稚,因为激烈运动几滴浑浊的汗水汇集在消瘦的下巴处,更添几分男人的野性。 “雨儿……就这么想要娘亲么?”何若雪颤着嗓音问出这句令她万分羞耻的话。 这可是她的儿子,是她的亲骨肉,而就在刚才,他们竟然罔顾伦常,性器紧密的交合在一起,做着人类最原始的运动!“娘亲……” 吴雨看出了身下绝色女子脸上的犹豫,心瞬间跌倒了谷底。 “我知道了……”轻叹一声,吴雨说罢将脸颊从温暖的胸脯上移开,捡起地面上散落的衣物开始一件件穿戴。 何若雪漂亮的眼睫颤了几下,慢慢起身,静静看着吴雨。 沉默了许久才用微不可查的声音道:“罢了……为了你,便是这伦常又如何……”吴雨脚步一怔,随即转身扑向床沿上的何若雪。 轻轻捧起女人绝美脱俗的面庞,吴雨饱含深情的凝视着那双灿若星辰的眼眸,嘴唇一点点覆盖上何若雪饱满的樱唇,肆意品尝起来,片刻后,两人已是气喘吁吁,何若雪被吻得没了力气,所幸有吴雨支撑,才没有滑倒,“雨儿……”感受着下身重新昂扬的鸡巴,何若雪桃腮嫣红,却说不出拒绝的话。 吴雨自然知道自己又情动了,但他还是强忍着松开了何若雪,道了句好生休息便脚步匆匆离开蓬莱阁。 望着男子踉踉跄跄的身影,何若雪摇了摇头,神色复杂。 这边吴雨下了阁楼,强忍着跨间肿胀走出蓬莱阁。 “该死的……” 身体似乎还在怀念着何若雪身体的绝美滋味,而自己终于得到了何若雪,他的亲生母亲!“呼……” 身体越来越热,吴雨没想到单单是回忆起何若雪赤身裸体的模样就让他血脉喷张,欲望更是一发不可收拾。 “罢了……”轻叹一声,吴雨抬头看了看夜色,正是三更天不到,暗道还有时间,随后便一个旋身便往唐淡月的房间奔去。 夜色如墨,月光如轻纱一般笼罩四野,城墙小巷间隐约传来更夫的吆喝声。 兰陵城主府一角,压抑的呻吟声不断传出,男人小麦色的身体在唐淡月身上起起伏伏,噗呲噗呲的抽插声不绝于耳。 “哈……雨儿慢些……嗯…姐姐要承受不住了……今儿个……怎……怎的这般凶猛……哈啊……” “好姐姐……雨儿这不是想你了么……咱们今日不‘醉’不归……嗯……” 锦鸾一夜翻红浪,醉生梦死两不知。 第三章:吴风篇(1) 窗外一片光风霁月,片片竹叶形状各异,打着旋落在何若雪眼前,竹子的清香让她有短暂的失身,也是在这个时候,吴风猛的将她推向冰凉的木质化妆台。 “砰……”房门被男人一脚关上,吴风感受着手下温润滑腻的肌肤,欲色渐起。 “嗯……放开我!”何若雪以一个极为羞耻的姿势趴在化妆台上,而这木头仿佛也是为了两人方便似的,竟出奇的大,女人整个前身都趴在上面也留有余地。吴风眼底带笑,嘴角斜斜勾起。 “二娘何必这样,你我合作还怕一个幽冥门不成,既然有心找我,端这么大的架子怎好……”何若雪眯眼,吴风确实拿捏到了她的软肋,眼看局势恶化,朱祁镇根本不会念及父子之情,一旦出底牌,她的雨儿终难逃一死。 眼看鱼儿上钩了,吴风大手悄然划到女人腋下,挑起丝带,金丝素锦外衫顺着何若雪光滑白皙的后背缓缓滑落。 “呼……”白嫩滑腻的肌肤比十几岁的小姑娘还要水灵,吴风直直的盯着眼前的美背,一点点俯身下去。幽幽的香气自鼻端深入肺中,何若雪半趴在梳妆台上,后背一阵湿意让她檀口微张。 “你在做什么……嗯……”男人细腻湿暖的舌头自脖颈细细舔舐亲吻,沿着背中间凹进去的那条线一路惹火。 “二娘怎么保养的,这绝美的身材绕是风儿也羡慕不已啊……”似是感叹的语气让何若雪好笑,“你一介男子要羡慕我什么?”女人声音清润如朗朗秋风,秋高气爽中带着一丝冷香,让人陶醉。吴风将大手下移,同时亲吻起何若雪白嫩无毛的腋下,微微的酸涩和着女人体香在他舌尖绽开,“二娘连汗水都这般甜美,不叫人羡慕么……”手臂传来若有若无的痒意,何若雪偏头看去,昏暗光线下,如清风明月的男子正趴在自己腋下亲吻,何若雪心底顿时一颤,酥酥麻麻的细微快感从皮肤上传来,她轻哼一声,抬起手臂就要驱赶吴风。 “休要胡闹,别舔了……唔……”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就在何若雪将目光聚集在腋下时,腿心处却突然多出一只大手,带着干燥和暖意一路向那娇嫩隐蔽的私处移去。 “嗯……”何若雪眯眼,忙伸手去按住腿间作乱的大手,吴风却不恼,头搁在女人精致的肩窝上,低声道:“二娘在情事上还这般空白啊……”何若雪听罢眼底闪过一丝尴尬,可还未等反驳,胸前便是一凉,紧接着一只大手赫然抓住了自己那敏感的玉乳。 原来吴风用了两次调虎离山,环环相扣,最终的目的竟是这觊觎已久的高耸淑乳。 “嗯……放手……”何若雪微喘,小手却被按在身下不得动弹,另一只手也被男人压在化妆台上。此刻她毫无反抗之力,成了案板上的鱼,只能任人宰割。 虽然吴风没有几个女人,除了董玉茹和云心月容那次也仅仅潦草收场,可擅长媚术的翡翠足以让他称为房中将军,马上勇士,在挑逗撩拨上技艺日渐精湛。 男人大手白皙修长,骨骼分明,如同上好的宝玉,在牛奶一般都乳肉上竟也是相得益彰。何若雪眯眼,压抑着不让自己呻吟出声,余光却忍不住瞥向镜中。 昏黄光线中,镜子里的女人正被压在梳妆台上狠狠蹂躏,那双大手探进她胸前的束衣,握着她娇嫩饱满的玉乳肆意揉弄,微长的指甲盖若有若无的划过饱涨敏感的乳头,轻轻转圈,随即又发狠似的捏起浑圆挺翘的乳瓜,像是要挤出奶水来才甘心。 镜中女人一张绝色面孔,五官清冷精致,如雪山之巅的莲花般让人不忍亵渎,可脸上若有若无的情丝却让人更加向往,一身淡青色裹胸早已被吴风扯至腰间,只留一身细丝带堪堪挂住,露出大半个雪白的玉乳,红宝石般的乳头在男人手中上下滑动。每次被男人大手抚摸都会荡起阵阵乳波,好不淫靡。 吴风似也感觉到了女人的目光,抬起俊颜看向镜子,手下动作却越加放肆。 “二娘喜欢看自己被疼爱么……”温热的气息喷洒进她的耳中,何若雪浑身一颤,贝齿咬住唇角。 “放开我……”似乎再没有什么话能打破眼前的窘境,何若雪只能一个劲儿的从镜子中瞪着吴风。 嘶……吴风看着女人杏眼圆睁的模样,卸下一身的生人勿近,多了一丝波澜和娇俏。看着这般模样的何若雪,吴风的欲望反倒越加强烈,这般如仙如画的女人,在自己身下呻吟放纵,又会是什么样的美景呢……“二娘别这样一副欠操的样子,我怕会忍不住呢……”露骨的荤话毫无预兆的从男人口中吐出,何若雪一怔,下意识偏头去看吴风。待看清男人脸上狐狸一般的笑容时,一张放大的俊脸却突然压下来。 “唔……吴风,我可是……啊……”清冷的音质在口水交融中也带了一丝媚意,何若雪耳根微红,半眯着眼挣扎着。 吴风轻笑一声,按住何若雪腿心处的大手忽然钻进裙摆,在饱满的贝肉上狠狠一捏,刺痛感伴着酥麻让何若雪倒吸一口凉气,粗大滚烫的舌头立刻闯进牙关,在女人满是馨香的嘴中肆意扫荡。 “哈……嗯……”吴风越发上瘾,舌头追逐着丁香小舌肆意吸吮,何若雪压牙根发麻,正要狠心咬下去的时候,一根滚烫的铁杵却猛的戳上她的腿心,何若雪娇躯一颤,私密处突然涌出一丝蜜意。 “嗯……”何若雪轻颤,若隐若现中何若雪竟将眼前吴风看成了自己心爱的雨儿,若是吴雨知道了定会对她失望至极吧……何若雪忽然有些失落,不知哪来的力气猛的挣脱开手上的桎梏,狠狠将男人推开。 “我说与你的事你再考虑一番。”何若雪平复下呼吸,玉手挡在身前,皱眉捡起地上散落的衣物,就要往门口走。 吴风倚在床柱上好整以暇的看着她从自己身前走过,意味不明的笑道:“二娘,你以为进了我这里还能全身而退么……”话还未落地,何若雪立刻闪向一边,却还是抵不过男人的速度,被吴风抓住了手腕。 “放开我……吴风,啊……”身子被重重砸向圆桌,茶杯木托盘散落了一地。滚烫的茶水将何若雪身前的胸衣悉数打湿,露出一对荡乳诱人的轮廓,两颗乳头隔着一层布料被挤压在木桌上,凹在绵软的乳肉中,带起丝丝酥麻,席卷何若雪全身。 “嗯……好烫……”吴风似笑非笑的低头在她耳边笑道,“让二娘受委屈了,是风儿的不对,风儿这就补偿你……”吴风似乎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压在何若雪身上的腰身猛的向前一挺,那粗大滚烫的阳具便戳在女人娇嫩的臀瓣中,迫使何若雪往前趴去。 “嗯……”乳头传来一阵刺痛,微烫的茶水伴着坚硬的桌面让她浑身一颤。 “放开我……嗯……吴风我可是你二娘!”何若雪微急,一张素白绝色的小脸也添了几分热意,更显光彩动人。 吴风兴奋的俯身压住女人绝美玉体,以牙作钩挑开最后一丝防线,那料峭的丝带顿时飘落在桌上,又被吴风咬住拽出何若雪身下。 此时此刻,女人浑身上下也不过着了一条长裙,裙摆破碎,短处也就能堪堪遮住圆润修长的大腿根,饱满如满月似的臀瓣若隐若现。 “唔……不要,放开我……”没了衣物阻隔,渐凉的茶水直接覆上娇嫩的玉乳,乳头泡在褐色的茶水中,如同上好的血色琉璃。 吴风看着趴在自己身下的绝美胴体,身下的肉棒早已昂扬肿胀,他眼角发红,暗自将长裤解开,只着一件素色亵裤,亵裤上方早已被打湿,露出一个微红的圆形轮廓,冒着腾腾热气。 “二娘,风儿真的好喜欢你啊……”吴风情不自禁的呢喃着,一只手沿着裸露的玉腿探进裙底,在女人腿心出流连,何若雪羞恼,不禁夹紧双腿,唯恐男人得手。 吴风低笑一声,大嘴贴上何若雪后颈的嫩肉,一圈圈的吸吮舔舐,阵阵酥麻沿着脊椎一路向上,燃烧着何若雪的理智和身心,不得不说,这吴风的花招不比任何一个男人差,此刻却悉数用在了何若雪身上。 “不要,嗯……好疼……”刺痛感传来,何若雪微微挣扎,那吴风竟然狗一样轻咬着自己后背上的嫩肉。 玉腿不禁前移,企图逃过那尖利的牙齿,而这却正中男人下怀,只见吴风猛的压低身子,大手突然闯进女人两腿之间,随即强硬的撑开两条紧闭的玉腿,微凉的空气立刻涌入何若雪身下,亵裤上已然多了一丝湿痕。 “呵呵,二娘骗人,小东西已经湿了呢,口是心非啊……是不是渴望风儿的宝贝狠狠插入小雪儿中,好好满足你一番啊二娘……”吴风越发放肆,这女人就是一朵罂粟花,外表美丽高贵不可接近,但一旦沾染就是致命的吸引,沉沦! 男人微凉的大手强硬撑在何若雪两条笔直滑腻的玉腿中间,食指隔着丝带在桃花源入口不断抠挖,顺着那娇小玲珑的美缝上下滑动,找到那粒早已充血挺立的肉蒂细细研磨。不一会儿那穴口便溢出几丝湿意,将亵裤打湿,吴风心下微喜,继续不轻不重的揉弄。 “哈……啊,不要了,你放开我……吴风!”小腹里的空虚感越来越重,她甚至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欲色如虹,渐渐漫上女人绝色的容颜,惊心动魄的美。 吴风对这样的何若雪爱不释手,身下的昂扬也容不得他再戏弄调情,于是男人当机立断的趁着女人浑身没有力气之时,按住何若雪身体的另一只大手找到勒紧何若雪美臀股缝中的亵裤,微微用力,那布料少的可怜的亵裤便可怜兮兮的被扯断在地。 “嗯……不要!”当最后一丝遮羞布被男人强硬扯下,何若雪一张绝美容颜顿时羞恼不已。“吴风,你放开我,如果你再敢往下做一步……我就叫人了!”吴风听罢好笑道:“哦,我还以为是二娘同意风儿这么做呢,不然怎么会穿这么少的衣服呢,特别是身下被我扯断的这根……”暧昧至极是语气让何若雪饱满的嘴唇被贝齿狠狠咬住,自己本就是个怕热的身子,也穿不得太长太繁琐的衣物,而就这点习惯却被两个男人拿来取笑调戏…… “啧,无论如何,二娘,这次你在劫难逃,倒不如放松身子,风儿定会侍奉的你欲仙欲死,如何……”滚烫的热气自耳廓缓缓吹入,何若雪雪白的玉体紧绷,硬是说不出一句话,现在该怎么办,真的要保露自己的武功么,自己也算是雨儿的底牌之一,如果提前被知晓,后面很多事情恐怕不容易做……而就在女人纠结之时,吴风抓住机会,猛的将胯间早已叫嚣的粗大肉棒插进早已被撑开的玉腿中间,大手更是压在女人美背上,促使何若雪雪臀更加撅起,以吴风的视线甚至可以看见女人后庭那些浅褐色的细褶,已经自己粗长的肉棒进入女人腿心处的淫靡景象,仿佛两人在动情交欢的场景。 “二娘,二娘……”吴风没有给何若雪反抗的时间,腰身如马达似的突然抽动起来,滚烫如烙铁般的巨物猛然挤入自己腿心,在娇嫩的皮肤上野蛮粗暴的来回抽动,何若雪终于压抑不住呻吟,嘶哑反抗着。 “额啊……好烫,不要……哈……吴风……嗯,住手,放开我啊……”吴风的肉棒同吴雨不同,他的阳具更加长,甚至能和吴贵的玄武相媲美,同时温度也更高,鸡蛋大小的龟头带着倒冠在何若雪贝肉间来回摩擦,神秘美妙的桃花源处早已水润一片。 第四章:吴风篇(2) “噗呲噗呲……”肉体摩擦的水渍声让吴风更加兴奋,他慢慢起身,攀住何若雪白皙曲线优美的胯骨,越发用力,彷佛此时此刻他已然进入了那神秘紧致的甬道,狠狠将女人身体刺穿。 “嗯……放开我……哈啊……”粗硬的阴毛在娇嫩细腻阴蒂周围摩擦,带起阵阵刺痛,让何若雪身体猛的紧绷起来,五个圆润如宝石一般的指头悉数蜷起。 “啪啪啪……”两个硕大如拳头般的卵袋飞速的拍打在何若雪白皙饱满的臀下方,奏起一首怪异而暧昧淫靡的歌谣。 眼看前戏做的差不多了,吴风再次趴在女人美背上,看着其上的朵朵草莓,眼底得意一闪而过,长兄啊,你可知你最敬爱的母亲此刻正在我的身下婉转承欢,而接下来,弟弟就将她狠狠贯穿……身下粗大的肉棒还在继续研磨这敏感的阴阜,何若雪檀口微张,清冷的眉目间越发媚意动人,心底的异样感越发强烈,忽然,一双大手捂住自己嘴唇,同时另一只手竟来到何若雪身前,在光滑如馒头般的阴户处轻柔的抚摸。 吴风眼底闪过一丝惊叹,原来这边是白虎么,阴户如此光滑饱满,高耸如新出锅的馒头,肌肤细腻如豆腐,让人爱不释手。 “二娘竟然是白虎,还真是让风儿下了一跳啊,不过,你说凶兽对上神兽,谁输谁赢呢……”说罢男人手下力道越来越重,伴着压抑的低喘声,食指终于掰开那道紧闭饱满的肉缝,沿着前端一路向下,当粗糙的指肚划过何若雪挺立敏感的阴蒂时,她竟浑身一颤,小穴内一阵激流涌荡,一小股花液竟破穴而出,随着白腻华润的腿根一路流下。 透亮的晶液伴着丝丝蜜香在空气中飘散开来。 “二娘这么经不起逗弄啊……都湿了,看来二娘也是喜欢风儿的吧,想不想吃我的大鸡巴嗯?” 男人忽然加大了手中力度,手指来到神秘绝美的桃花源处,在那幽深馨香的穴口处流连。 何若雪眼底有泪光闪烁,一双饱满的樱唇早已被咬的通红,净给她填了几丝别样的魅惑,犹如仙子堕落。 “哈啊……不要,不要进去……嗯……” 刚触及那神秘的洞穴,手指就被迫不及待的吸住,一阵滑腻的湿感从指端传来,吴风神色晦暗不明,若有若无的研磨着女人身下的花穴。 “二娘,好热情啊……一上来就迫不及待的把我的手指吸住了呢,怎么,其实你心里也很想和我做是吧……咯咯咯” 何若雪只觉身下有一冰凉异物侵入身体,数不清的酥麻感沿着嵴椎一路向上,刺激的她潮红如媚,花腔一阵紧缩,穴口便猛的吸住了男人粗糙的指肚。 “呵呵,既然小雪儿这么欢迎我,风儿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暧昧的语气昭示了男人野心勃勃的征服欲。 何若雪想说话,奈何樱唇早已被男人强硬堵住,每每开口丁香小舌就会舔到男人干燥的手掌心,惹得吴风倒吸一口凉气,手下动作也会更加疯狂。 吴风额头渗出丝丝热汗,像是再也忍耐不住一般,将停留在穴口的手指猛的往前一送,一声沉闷的声响过后,半根手指便进了甬道中,手指一入温暖紧致的甬道,那肉壁上无数的褶皱便疯狂的拥挤而来,像一张张饥渴的小嘴,欢迎着男人继续深入。 吴风感受着指尖传来的吸吮感,身下肉棒不禁又涨大了几分。 “二娘,是不是很想要,嗯……反正风儿已经忍不了了。”色情的话语伴着性感的尾音让何若雪愈加意乱神迷。 她只能摇头以表示抗议,却被男人用手指撬开牙关,搅动着口腔里馨香的津液和小舌。 “唔……放开……不要唔……哈……啊……”身体各个敏感点都被吴风占据挑逗,极致的酥麻和快感如一波波的巨浪般让她接近窒息。 停顿了一会儿,吴风继续将手指往里送,细长粗糙的食指带着常年练武的老茧在温暖紧致的甬道里一点点前进,终于整根手指都没入到女人不断收缩的小穴中,吴风咽了口唾沫,开始抽送。 “哈啊……不要……唔……好快……”掰过何若雪呻吟不断的小嘴,吴风毫不犹豫的贴上去,大力亲吻研磨。 “哈……唔……”一丝交缠的唾沫从两人紧贴的嘴角溢出,不偏不倚正好滴落在何若雪雪乳尖的红梅上,乳头早已被桌子摩擦至充血,细微看去竟然还有一点血丝在上,有了唾液的滋润,竟比那花儿还要娇媚几分。 吴风意犹未尽的将嘴唇从何若雪脸上移开,末了还不忘吸两口女人圆润如宝石般未开采的耳垂,嘶哑道:“二娘的小嘴好甜,风儿好想吃……嗯……可惜现在不是时候……”此话一落,何若雪顿时感到不妙,待想逃跑时却发现身子被男人挑逗的早已如一摊水般,毫无力气。 “呵呵,二娘这是什么表情,风儿说过,会把二娘伺候好的……”说罢男人又将何若雪白腻的玉体推至桌子上自己则是俯下身子半蹲在女人身前,大手掰开如满月般浑圆挺翘的臀瓣。 他曾见过沈嫣琳的美臀,在某次不经意的机会,沈嫣琳在房间里洗澡,而温习完书本的吴风刚好经过,听着房间里若有若无的呻吟和水声,吴风鬼使神差的趴在窗户上,用沾着唾沫的手指戳破窗户上的油纸,仔细看去。 而带看清眼前的场景时,少年却浑身一震,白皙稚嫩的五官突然满上一抹羞色,原来那沈嫣琳正攀着木桶边沿,高高噘起肥硕的玉臀,一手插在腿心出不断进出,每到激烈出,吴风还会听到若有若无的水渍声,噗呲噗呲……而越到最后,沈嫣琳更是动情的摇起肥臀,白嫩的臀肉在昏暗烛火下闪着白光,让懵懂的少年暗暗种下一颗种子,随着年月渐渐长大。 思绪回到眼前,吴风兴奋的盯着眼前绝美的臀瓣,何若雪的美臀不同于沉嫣琳的那般肥硕有肉感,她的偏秀气,但改有的绝不含煳,圆润的弧度像是上天最美的曲线,自纤细腰肢忽然凸出来,在人视线中光滑细腻的绽放。 吴风鬼迷心窍一般慢慢贴近那不断耸动的浅粉色褶皱,一股略带骚味的幽香传来,还带着一丝强烈的私处特有的香气,让每个男人都想立刻掏出男根狠狠疼爱她一番……“二娘的屁眼也很美呢,风儿好像吃……唔……真甜。” 男人一脸正经的说着比谁都黄的荤话,让人有一种出乎意料的刺激感,何若雪摇头,凌乱的发丝紧紧贴在她白净细腻的耳边,已是香汗淋漓。 “不要……啊……好脏,不要舔……嗯……”女人若有若无的呻吟如同最强烈的媚药,吴风猛的将脸整个贴在女人臀缝中,舌头顺着股缝不断舔舐滑动。 湿热滑腻的舌苔贴着屁眼划过,舌尖恶趣味的停在洞口若有若无的戳弄。 “哈……好麻呜呜呜……”何若雪忽然扬起天鹅般的脖颈,一双眸子水光潋滟,杨柳似的眉毛紧紧皱起,檀口张开,一动不动。 吴风眼底闪过一丝惊讶,这就泄了么,还真是出乎意料的淫荡呢……将手指移到不断开合的小穴处,吴风搜挂着溢出的蜜液,起身压在何若雪身上,大手移到女人小嘴边。 “二娘这就高潮了么,嗯……小雪儿吐出这么多骚液,尝尝自己的水好不好喝嗯……”说罢便将沾满淫液的手指插进何若雪嘴中肆意搅弄。 一股香甜微膻的气味直冲鼻腔,何若雪伸出舌头企图将男人手指赶出去,却无疾而终。 “唔……让我尝一尝,二娘的淫水有多甜……”将手指抽出,大手攀上女人被压扁成圆盘状的椒乳,吴风掰过何若雪的侧脸,再次贴上那向往已久的檀香小嘴。 “嗯……哈啊……唔唔……”刺耳的水渍声响彻整个房间,微凉的风从窗外吹来,打在赤裸的两人身上,格外刺激。 一吻作罢,吴风眯眼,脸上满是满意之色,转而趴在女人肩窝上呢喃道:“二娘的淫水果然是甜的,风儿好想喝,怎么办……” 何若雪彻底被男人不知羞的话语打败了,一张清冷的脸上没有过多表情,却因男人再三挑逗脸颊微红,小嘴更是不停的呼吸着新鲜空气。 “二娘,我们来玩点好玩的,难得有这样的机会呢……”吴风一手揽住女人纤细的蜂腰,另一只手捏着高耸的玉乳,眼神落在一片狼藉的圆木桌上,嘴角斜斜勾起。 何若雪眯眼,待看清桌上散落的茶杯时忽然明白过来,可为时已晚,身子被猛的推向身后的梳妆台,吴风垫在身后,揽住何若雪纤细的腰身猛的向上一提,轻盈的身子便如蝴蝶般落在男人粗壮有力的大腿上,而那昂扬的肉棒好巧不巧就被何若雪坐在身下,两条玉腿之间,正巧贴在那不断开合的穴口上。 龟头被蜜液打湿,销魂的滋味让吴风倒吸一口凉气,随即泄恨似的将手中的茶杯扣在女人丰满的玉乳前,红豆似的乳头被圈在茶杯中,微凉的茶沿在何若雪饱满坚挺如竹笋的淑乳上压下一道明显的痕迹。 吴风眼底满是疯狂,按着茶杯一点点下压,同时大手攥着另一只乳房大力揉捏,白花花的乳肉在宽大干燥的手掌中变幻出不同形状。 “啊……不……住手啊……别太过分……哈啊……” 像是不满意何若雪的反应,吴风轻咬女人肩头的软肉,大手从另一处高耸移开,钻进紧闭的玉腿中间,沿着肉缝细细抠挖。 “嗯……二娘不满意吗,还是迫不及待的想吃风儿的鸡巴了,唔……”随着男人变态似的玩弄和戏谑,茶杯的凉意和虐感让何若雪既羞恼又刺激。 身下也如开闸一般蜜液流个不停。 “哦……二娘,风儿忍不了了,嗯……”看着眼前火爆刺眼的场景,吴风压抑的呻吟着,低吼着,随即便将何若雪抱起,粗暴的将其推倒在梳妆台上,何若雪半边身子堪堪站在地上,上半身则是趴在一面铜镜上,一对骄傲白嫩的雪乳被昏黄的镜面挤压着,凉意顺着乳头传遍全身。 “哈啊……好凉,你放开我……唔……”吴风置若罔闻,满脸兴奋的将坚硬如铁的鸡巴狠狠插进女人腿心,对着湿哒哒的穴口就是一顿研磨。 “嗯……不……哈啊……”鸡蛋大小的龟头蒙猛的挤进张合的小穴,酥麻如电流一般席卷何若雪脑海,她死死拽住镜子边缘的木板,身子不住颤抖。 吴风感觉肉棒都要被她搅碎了,顿时找到女人敏感处,揪着充血的阴蒂就是一顿按压揉弄,“啊……哈……”身下一阵激烈抽动,何若雪两腿一松,花腔立刻喷洒处一股蜜液,给紧咬住龟头的穴口添了几丝润滑。 “二娘真是一点都不心疼风儿呢,真的要死在你身上了,谁给你鸡巴吃……”说罢一个挺身,有了足够的润滑和前戏,肉棒很顺利的插入甬道,婴儿手臂粗的鸡巴撑开层层褶皱,龟头的倒冠更是将肉壁上的粘液一点点搜刮,紧致温暖的宫腔如别有洞天的溶洞,每深入一寸,吴风就能感受到数不清的吸意和水乳交融般的温暖。 “呃啊……二娘,二娘……好紧哦……风儿爱死你了,嗯……”低吼一声,吴风猛的抱住何若雪绝美的臀瓣,腰身快速抽动起来,如打桩机似的一刻也不想停歇。 “啊……啊……哈……啊啊……呜呜呜……”破碎不堪的呻吟声从何若雪嘴角溢出,粗大滚烫的阳具如入无人之境,在身下快速进出,每次抽插那滚烫粗大的肉棒便像又粗大了几圈似的。 穴口处已是肿胀不堪,每次抽送,都会将甬道里细嫩的媚肉带出,在澹粉色的穴口泛起一阵白沫,牛奶似的散发着让人浴血喷张的味道。 何若雪都抵不住男人的冲撞,那梳妆台也如上了年纪的木椅般嘎吱嘎吱响个不停。 “哈啊……不要……停下来……哈……啊啊……啊……” 吴风肌理分明的胸膛起伏不停,抽动的频率渐渐慢下来,力度却一次比一次重,彷佛每一下都要重开冲冲阻碍,穿透女人销魂紧致的甬道似的。 忽然,在吴风的肉棒深入时何若雪身体猛的一颤,表情痛苦而欢愉,吴风自然抓住了这一丝细节,声音性感道:“二娘……是这里么呵呵……可让风儿找到了呢……”说罢便朝着一个方向猛的刺去,待触及到一块若有若无的软骨时,忽然加快速度,每次深入龟头都能撞击到那处凸起。 “噗呲噗呲……” “哈啊……啊啊啊……不……哈啊……”何若雪眼角带泪,巨大的酥麻和刺激感让她几欲失声,小腹里一阵极速收缩,大股蜜液如泉水般喷涌而下,悉数洒在堵在身体中的肉棒上。 “哦……该死的……要去了……嗯……”随着何若雪到达高潮,花腔也一阵急剧收缩,穴口猛然变窄,将半出半入的肉棒被狠狠夹住,吴风登时倒吸一口凉气,一个发狠将充血的鸡巴狠狠刺进去,随即腰眼一松,浓灼的白液便狠狠射进女人身体身处。 竹叶恍然飘落进木窗中,一对浑身赤裸的绝色人儿紧紧抱在一起,一室淫靡。 第五章:换母篇(1) 苏州一处不知名的院落里,传来女人娇媚的低喘和呻吟。 何若雪皱眉,自从三人离开京都,这沈嫣琳倒是越来越大胆,如今更是连自己都屋子都敢随便进,想罢她偏头看向桌旁不断起伏呻吟的两人,眼底闪过一丝紧张和懊恼。 “嗯哈啊……死鬼快亲我,哦,好大的鸡巴,干的人家好爽,呜呜……要升天了,死老鬼哈……嗯啊……”沈嫣琳天生媚骨,再加整日的行房事,如今身子愈发肥美丰腴,那一对本就丰满的乳房仿佛又大了一圈,被压在黑漆漆的乌木桌上,直成了两个盆大的肉饼。 牛奶似的乳肉四溢,腰身却没有多余赘肉,小腹平坦,盆骨微张,肥硕的臀瓣被吴贵枯瘦干燥的大手狠狠掐住,臀缝中的青黑色肉棒如铁杵般进进出出。 “噗呲,噗呲……”性器交合的声音在寂静的空气中格外刺耳,何若雪身子涌上热气,阵阵麻意从脚踝往上窜,一双星眸不经意的瞥向还在大幅度动作的两人,不觉口干舌燥。 自己这是怎么了,许是没有了牵挂,自制力都低了些。 “大夫人流了这么多淫水,老奴的大鸡巴很好吃么,瞧你这骚样,小骚穴吃的这么欢,真想干死你……哦……”吴贵操的不亦乐乎,一想到何若雪在旁边看着自己,身下的鸡巴就急不可耐的又涨大一圈。 本来自己是没有那个胆子在何若雪房中干坏事,可沈嫣琳直骂他窝囊废,骗都骗来了,到嘴的肥肉却没胆吃。 一番话将吴贵说的老脸通红,天知道他多想再压着何若雪那绝美坚挺的玉体狠狠驰骋一番,让那仙子般的人儿在自己肉棒抽插研磨下娇艳扭动,压抑的呻吟,光是想象一下那妖媚淫靡的场景吴贵就浑身发热,欲火焚身! 而最后吴贵终于一拍大腿,答应了沈嫣琳,于是两人趁夜便来到了何若雪住的竹屋。 穿过一片寂静幽深的竹林,沈嫣琳小心的将从吴风那儿得来的媚香吹入房中,这可是西域特制媚香,无色无味,她就不信何若雪还能发现! 过了片刻后两人才推门而入,那窈窕的身影果然躺在闺床上一动不动。 “呵,我的好妹妹可得早点醒啊,不然哪有好戏上演呢咯咯……”吴贵闻着空气里的清香,不觉浑身燥热,他盯着眼前沈嫣琳前凸后翘的身子,大手一捞便将这火爆丰满的玉体搂入怀中。 沈嫣琳美背猛的贴上男人炽热的胸膛,不自觉的低哼一声,眼底欲色尽显。 “嗯……老色鬼,手往哪里放呢,不是想上你的仙女二夫人么,贴着我作甚,倒是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哈啊……”女人挑起的尾音如同勾人心魂的狐魅,吴贵被撩的青筋暴起,一把将女人推到桌子上,精致的青瓷茶具碎了一地,床上的清冷女子皱了皱眉,却还是没有醒。 吴贵一拉腰带,将早就昂扬充血的巨物释放出来,那肉棒堪比手腕女子粗细,饱满硕大的龟头上小拇指大小的马眼一张一合,丝丝白灼已经忍不住溢出,青黑的肉棒上青筋暴起,根部没落在一从黑长坚硬的毛发中,从远处看去分明就是一条隐藏在操从中的巨蟒。 沈嫣琳最喜吴贵这宝贝,虽经历过无数男人的滋润,却再也找不出第二个能比得上吴贵这老不死的凶器来的勇猛粗大。 一想到这黝黑粗大的玩意就要插进自己娇嫩绝美的小穴,在自己身体里横行霸道,沈嫣琳脸上不禁浮出片片红云,一双大眼水光潋滟,挑起的眉角都带着道不明的魅惑。 “嗯,死老鬼还愣着作甚,快插我……嗯……”沈嫣琳扭着屁股,两个臀瓣啪啪作响,一双笔直浑圆的玉腿不住摩擦,仿佛在欢迎男人的侵犯。 看着沈嫣琳的骚浪模样吴贵眼角发红,暗骂一句骚逼就将大鸡巴狠狠插了进去。 粗糙的龟头带着空气中未散尽的凉意狠狠嵌入女人娇嫩的腿心中,贴着两半肥嫩的阴唇堪堪划过,惑人的呻吟自女人檀口中溢出,压抑而魅惑。 “哈啊……好麻……死鬼慢点哦……好烫的鸡巴,好想吃……呀……”而何若雪也终于被这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噪起。 “你们这是作甚,这可是我的房间,要发骚滚出去!”“咯咯……哦,慢点哈……好爽……妹妹别气啊,都答应姐姐随我们出来了,何必这么不解风情,这样的快事可是必不可少的,妹妹可要适应呢……唔,再深一点啊……”沈嫣琳撅着屁股,随着男人的抽插不断摇晃,如同发情的母狗,恨不得让人干死自己。 “哦,骚货……嗯想缴死我啊……”何若雪捏了捏眉头,心头忽然划过一丝异样,她不敢大意,想起身推开窗户,却没想到连站起来都力气都没有了。 “嗯……该死的,沈嫣琳你竟然给我下药!”何若雪水眸轻颤,一双饱满绝色的樱唇被糯色的贝齿紧紧咬住。 沈嫣琳狠狠夹紧玉腿,男人顿时低吼一声,铁杵一阵猛插,浓浊的精液便悉数被那骚穴吃尽。 “哈……还不快去伺候妹妹!”沈嫣琳直起身子,两坨白花花的乳房在吴贵眼前荡起阵阵乳波,但刚品尝完沈嫣琳的吴贵自然没了波动,他搓了搓手,偏头看着床上的佳人,眼底是抑制不住的兴奋和激动。 “二夫人……你出了好多汗,老奴帮你擦擦……”吴贵贼眉鼠眼又装作小心翼翼的模样却是滑稽,何若雪被逗的没了脾气。 沈嫣琳趁机笑道:“妹妹也知身中媚香,该知道这东西没有男人疏解是好不了的,倒不如放开心好好享受一番咯咯……”何若雪气结,身体的热气和酥麻却接连不读的往小腹涌去。见女人不语吴贵知道事情成功了一半,只见男人嘿嘿一笑便上前半跪在床上,大手握住一只莹白玉足,咕咚一声咽了口唾沫便开始俯身轻嗅,“哦……好香,二夫人怕是整日泡在奶水中,连足掌也生的这般香甜……”何若雪轻哼一声,小脚被男人大手紧紧握住,温热的鼻息洒在脚背的嫩肉上,让她不禁缩紧脚趾。 “唔……吴贵你……干什么嗯……”纤细的脚踝被大手紧紧握住,一条粗糙腥臭的舌头蟒蛇一般在晶莹的玉足上亲吻舔舐。 沈嫣琳眼底闪着诡异的光彩,脚步轻如鬼魅,转眼间便从另一侧上了床。 “唔……二夫人……”薄衫被一双手狠狠扯下,何若雪水眸微荡,气恼的回头看去,那沈嫣琳正赤身裸体贴在自己身后,两团软肉恶心的摩擦着自己美背,而那外衫则被她扔在床下。 吴贵嘿嘿一笑,趁着何若雪微微走神的空当儿,大着胆子就往那圣洁高耸的玉女峰上凑。 “嗯……放肆,吴贵住手啊……”身前的敏感猛的被一双干枯的大手捏住,红豆般的乳头被宽厚的手掌隔着一层亵衣狠狠摩擦,带起一丝异样的酥麻,沿着后脊柱极速上爬。 “二夫人,哦……”吴贵双眼通红,不再压抑内心的兽欲,一把扯住眼前碍眼的薄布,只听撕拉一声,那浅蓝色的胸衣便被扯开,如蝴蝶般翩然落地。 何若雪羞恼不已,可眼前的景物却渐渐迷糊,腿心处也开始泛痒,一股奇异的感觉自小腹浮起。 “混蛋……唔,走开……嗯……”大嘴猛的贴上女人甜美的樱唇,何若雪兀的睁大水眸,清澈冷冽的瞳孔里倒映着男人疯狂的欲念。 吴贵用颤抖的大手攀上何若雪高耸坚挺的椒乳,娇嫩的蓓蕾在男人手掌心绽放,白嫩富有弹性的乳肉在黝黑的指缝间溢出,刺眼而淫靡。 沈嫣琳看着两人的动作忽然媚眼迷离,蛇似的身子扭个不停,小手抚摸着自己胸前的美乳,咿咿呀呀呻吟个不停。 吴贵余光瞥去,暗骂一句骚货,便将一只脏脚插进女人微张的玉腿中间,黑乎乎的脚趾带着陈年积垢攀上沈嫣琳肥嫩的阴阜,脚趾灵活的挑开两片贝肉,往肉缝里抠挖。 “咿呀……插我哦……好凉……嗯啊……”沈嫣琳猛的挺起身子,吴贵一根大脚指猛的挤进那温暖紧致的甬道,嘴上还不忘吸吮着何若雪小嘴中幽香的津液,两只大手更是毫不客气的揉捏着仙子高贵绝美的玉乳。 生平第一次这般亵玩两个绝世美女,吴贵心情自然激动兴奋务无比,胯间的巨物早已直挺挺的戳在何若雪平坦光滑的小腹,仿佛有生命似的不断跳动。 “哦……”脚趾上的指甲粗糙坚硬,不知触碰到了那个敏感点,引得沈嫣琳尖叫一声。 粗大的脚趾自穴口强势插入,尖锐的指甲逆着娇嫩的褶皱层层推入,异样的快感爆炸般的如浪潮袭向沈嫣琳。 女人顿时如同濒死的鱼般大口呼吸,瞳孔里空白一片,两条玉腿蛇一般圈住男人张满体毛的大腿,两白一黑甚为显眼。 一大股蜜液顺着吴贵的脚掌哗哗流出,沈嫣琳似乎更加空虚,一个劲的催促吴贵加大动作。 “呀……哈啊……再深一点嘛……好空虚,好想吃你的肉棒……嗯……”习习凉风吹起男人宽大的衣袍,一白一玄两道听罢欣秀的身影靠在窗外,毫不遮掩的透过窗缝,偷窥着屋内旖旎淫靡的场景。 “呵,好一个吴贵,倒是小瞧他了!”吴雨眯眼,看着自己心心念念的母亲被一个老奴才欺辱,心潮顿起。 “啧啧,你个新皇怎么有空过来关心这等事了?”吴风恶兴趣起了,斜眼打趣道。 吴雨轻嗤一声,没好气的回道:“你不也是刚坐上王位么,彼此彼此!”吴风咳嗽一声,继续盯着屋里暧昧淫靡的场景看,过了没多久,他强忍着胯间的雄起,感觉旁边渐渐溢出低吼和若有若无的呻吟。 “嗯……该死的,这个老奴才怎么敢……”吴雨死死盯着何若雪光滑的美背,她正被吴贵那混蛋狠狠抱住,三具赤裸的身体如难舍难分的并蒂莲,让人欲血喷张。 “依我看,不如把那老奴打晕……”吴风声音不大,却如警钟般传入吴雨心中,震慑着他的耳膜,久久不能停歇。 屋子里,吴贵享尽齐人之福,左手余香右手宝玉,就在他想挺动胯骨将凶器挤进那何若雪那绝美紧致的小穴时,一阵冷风吹过,后脑勺一疼,眼皮便沉下来。 “娘的……谁打我……”吴风吴雨两人相视一眼,顿时默契的将吴贵抬出去,随手扔在茅草垛里。 再回来时何若雪和沈嫣琳仍双眼迷蒙,小嘴微张,定是被那老奴玩弄的不轻,还没缓过神来,再加屋子里燃着媚香。 吴风忽然挑眉,他说母亲突然问他要西域媚香作甚,原来早就想到了这一出,啧,自己的母亲还真是有……情趣呢。 吴雨动了动脚步,企图用布料的摩擦舒缓胯间昂扬的巨物,吴风眼尖,虽然不动神色,却也着实忍得辛苦,既然已经没了顾虑,这世俗旧规还有何用? “呵……我先行一步。”吴风脚步微动,便朝着何若雪那边走去,吴雨一怔,眼底闪过一丝惊讶,随即也转身往沈嫣琳那头走去。 “嗯……你是谁……吴贵呢,啊……”双脚忽然腾空,沈嫣琳娇呼一声,迷蒙的意识清醒了几分,一双媚眼扑闪着看着抱起自己的俊秀男子,惊讶出声:“吴雨……你这是作甚,还不放开我,我可是你大娘……呀……”肥厚的屁股猛的接触到贵妃榻,好在木椅足够大,才不至于滚下床去,还未等沈嫣琳反应过来,娇嫩的身体已然被一双有力的臂膀圈住,吴雨轻佻的声音传来,沉稳中带着阵阵笑意。 “大娘可真是厉害,跟一个老奴才做的这么欢,还把我娘亲也拉上,雨儿……倒是想领教一番,不知大娘是什么滋味呢……”说罢也不等女人反应,吴雨俯身便亲上去,带着薄荷味的气息顿时涌入沈嫣琳嘴中,满是属于年轻男子的阳刚之气,让沈嫣琳顿时迷恋不已。 “唔……小崽子”沈嫣琳没想到吴雨味道这么好,吴贵和他相比简直一个天一个地,就是不知道这小崽子的活计如何了…… 第六章:换母篇(2) 想到这里沈嫣琳兴奋的探向吴雨身下,待摸到那鼓鼓囊囊滚烫的一团时心尖一颤,好大好烫!沈嫣琳只觉浑身发热,两根玉腿间满是湿意,恨不得直接把吴雨的裤子拔下来,好好看看那火热鲜活的肉棒。 “大娘这么着急,雨儿会误会的,嗯?” 吴雨脸上满是笑意,即便是胯间的鸡巴早已充血肿胀,也能风轻云淡的调笑,沈嫣琳不觉更加欣赏吴雨,除却和风儿的敌对关系,这小子倒也不失为年轻一辈的佼佼者。 “哼,臭小子……”沈嫣琳眯着眼,跪着坐起来,双手扶着男人坚硬的胯骨,小嘴靠近腰腹,用贝齿咬住灰褐色的腰带,一双眸子妩媚的盯着上方吴雨的眼睛,一颦一笑皆是该死的骚浪惑人。 “嗯……呼,你这是在勾引我吗?大娘……”啪的一声,亵裤滑落,冒着热气的肉棍猛的弹跳出来,龟头犹如鸡蛋般大笑,柱身干净整洁,泛着淡淡的粉色,龟头处的马眼不断张合,分泌着点点白色浊液,好不讨人喜欢。 沈嫣琳心底一紧,竟忍不住低头含住,却只能堪堪吞下半个龟头,“唔……好大哈……”沈嫣琳两手握住柱身,屁股高高噘起,两个满月似的臀瓣在半空中完全张开,从吴雨角度看去,竟能瞧见那一张一合的菊眼,粉色的褶皱逐一聚在一处,煞是可爱。 “嗯……”肉棒被女人温热滑腻的小嘴含住,吴雨舒服的低吼一声,大手抓住沈嫣琳乌黑长发,十根手指固定住女人的头部,竟模彷着性交的姿势大力抽插起来。 “呀啊……唔……哈……哈啊……”断断续续的呻吟声自沈嫣琳嘴边溢出,汩汩白灼混着透明的唾液从女人嘴角淌出,吴雨爽的青筋暴起,坚硬火热的肉棒每次都能插进女人喉咙最深处,又恋恋不舍的退出,柱身已经挂满了馨香的唾液。 “吴贵说的没错,大娘还真是当之无愧的骚货……唔……给我狠狠地吸……哈啊……”龟头处的吸力猛的加大,沈嫣琳卖弄的舔舐着粗大的肉棒,两个肥硕的乳房随着动作大力晃动,吴雨看得眼神幽暗,猛的掰开女人的嘴巴,一把将沉嫣琳推倒在贵妃榻上,大嘴迫不及待的咬上胸前那两坨嫩肉。 “嗯……小崽子,哈……好爽……”吴雨大手狠狠捏住不断晃动的乳房,长腿一伸便骑坐在沈嫣琳身上,粗大的鸡巴对准那饥渴的肉穴便是一顿猛插。 “噗呲噗呲……”坚硬滚烫的肉棒如巨龙般深入甬道,浑圆的龟头逆着推开层层褶皱,即便是身经百战的沈嫣琳也被下身久违的饱胀感刺激的涕泗横流。 “哈啊……好棒,雨儿的大鸡巴好棒,大娘爱死你了……哈……咿呀……狠狠的插进来,不要走嘛……好大好吃哦……” 连连的呻吟忽然高亢起来,只因吴雨这几下子,磨碾的骚嫩花肉快慰至极,内穴难言美妙的痉挛了起来,酥麻的电流不由自主冲遍了沈嫣琳身体各处。 “呀……夫君好棒,爱死了呜呜……好大的鸡巴,插死奴家了……哈啊……”肉冠在剐蹭嫩肉,棒身在狠狠摩擦,挤推间,潺潺热流争先恐后的往外涌出。 沈嫣琳疯狂的张大两腿,紧紧缠住男人健壮年轻的腰肢,随着铁杵的进出大力挺动,恨不得将那磨人的鸡巴咬断在自己身体里。 躺在贵妃榻上的沈嫣琳忍不住浪叫,吴雨大骂一句骚逼便将还未来得及射精的鸡巴快速从甬道里抽出,然后迅速用手扣住女人的头。 那肿胀如蘑菰的龟头便狠狠刺进沈嫣琳微张的嘴中,沈嫣琳呜咽一声,来不及吞咽的口液混杂着精水在嘴角蔓延。 另一边,何若雪气恼的将淡蓝色的亵衣贴在胸前,警惕的盯着不断靠近的吴风。 “不许靠近我……我可是你二娘,你听到没有……呀……你!”男人大手带着微凉的掌风从眼前挥过,那绣工精湛的抹胸静静躺在地上,尚且残余着女子身上的馨香,而失了遮挡的一双玉乳,早已落入了男人的大掌中。 雪白的奶团在他指缝中形变着,捏红的奶肉,傲然硬立的乳头,一一都在他的手里。 “你疯了,吴风……啊……疼,放开我……唔……”带着冷香的大舌头自嘴角滑入,吴风品尝追逐着檀口中的丁香小舌,眼底欲色渐浓。 何若雪星眸瞪大,她没想到吴风真的如此强硬,舌尖的湿热细腻直传腹下,难言的瘙痒空虚在深处炸开。 不行,没有她的同意,谁都不能强迫自己……何若雪猛的咬上舌尖,尖锐的疼痛让吴风猛的皱眉,却还是没有退出去,淡淡的血腥味在两人嘴中炸开。 “唔……啪……”一声脆响,何若雪乌丝凌乱,双手堪堪护住高耸的两团椒乳,饱满的如肉棒从双臂间溢出,看得吴风双眼通红。 “二娘这是作甚,忍得了吴贵那老奴才,我就不行了么?”吴风的话如同响亮的一巴掌打在何若雪脸上,女人尚带羞意的脸颊猛的泛白。 “是又如何,没有我的同意,你就不能近我的身……出去!” 身体里的感觉还未褪去,何若雪说话都没了气势,反倒是那和情人闹别扭的语气,让人欲罢不能。 “我倒是想领教一下,二娘的英姿呢……”吴风诡异一笑,脚步轻移间,俊硕的身子便紧紧拥抱住何若雪光裸嫩滑的玉体,大手直接袭上饱满的乳峰,修长的手指技巧十足的研磨着那早已肿胀挺立的红豆。 毫不留情的将女人玉色的手臂反剪在身后,身子更是被吴风压在床笫之间动弹不得,两根玉腿被男人另一只手大力分开。 光滑美丽的阴阜和那嫩粉色的美缝便暴露在空气中,娇嫩可爱的肉蒂颤巍巍的立在空气中,几乎看不见的小穴微微抖动,一切都是那么完美,让人不认亵渎又渴望靠近,然后用自己的肉棒狠狠疼爱,研磨,贯穿,将浓厚滚烫的子孙液狠狠喷射在仙子身体最深处……“嗯……不要……别逼我……哈啊……”吴风低头,大嘴从何若雪优雅秀美的脖颈处一路而下,牛奶似的肌肤上顿时开出多多红梅。 “哦……啧……吧唧……”吴风故意发出嘬吸的淫腻声响,单膝跪在两腿之间,旋舔着女人腰间的嫩肉往微凸的阴阜上去。 “二娘的白虎果真名不虚传,不知那处也是否如虎口噬人魂魄……”何若雪被男人亲的意乱神迷,想要反抗却偏偏生不出一点力气。 “不要……放开我……唔……”那声声带着哭音的呻吟不亚于最强力的媚药,他一路亲吻,用舌头拨开那两片肥嫩的贝肉,在那颤栗的花丛中轻轻留下了一个吻,热息邪魅的吹在何若雪湿亮的花苞上,她身子一抖,玉蚌粉肉张开,一股晶莹的蜜液便颤颤巍巍溢了出来。 “哈……不要……嗯……”吴风瞥了眼旁边贵妃榻上动的正欢的两人,忽然发起猛烈攻势,粗糙湿滑的舌头在娇弱粉嫩的花缝中大力抠划,尖锐的舌尖偶尔嵌入那神秘的穴口便带起一阵强烈的酥麻自何若雪嵴椎一路向上,在脑海里旋转炸裂。 “不要……雨儿……阻止他……嗯……哈啊……”吴风恶趣味的将女人翻过身子来,双臂由于长时间的被按压早已酸麻不已,连抬手都力气都使不出来,何若雪被男人肆意摆弄,直到整个身子都平躺在床上。 而吴风则是骑坐在女子身上,整个脸都埋在女人双股间,湿滑的舌头狠狠刺入那早已湿了的美穴,噗呲噗呲的水渍声让人脸红心跳。 “咿……哈啊……不要呜呜……”何若雪被男人刺激的直流眼泪,与此同时,吴风却猛的倒退身子,那坚硬的肉棒便猛的弹跳在何若雪绝美的脸颊上,一股腥味伴着男人阳刚的气息扑面而来,何若雪定定的看着那物,冷不丁的被戳进嘴里。 “唔……混蛋……”清凉的秋风从窗缝里溢进来,却吹不散一室的旖旎和糜烂。 沈嫣琳被肏的醉眼迷离,一双饱满有意无意的蹭着身材健硕的吴雨,圆润的手臂圈在男人年轻而富有朝气的脖颈上,声音魅惑。 “小崽子……不如你抱我去床上,四人嬉闹才是好玩呢……”话还未落地,沈嫣琳已是臀瓣离地,她嘴角带笑,紧紧搂住吴风宽阔的肩膀,眯眼看着越来越近的两具身体,眼底闪动着诡异的兴奋。 “哈啊……不要……太深了,不要……”白花花的两具身子不断交缠起伏,吴风将性具猛的插入,又缓慢退出,只留着一个龟头在穴口不退不进,“二娘……风儿的鸡巴可还满意,大哥的大还是我的大呢……嗯……”一声低吼后,犀利的大肉棒直捣黄龙的填塞暴胀的甬道,连花心颤栗都失控了,何若雪被吴风这毫不防备的一插,撑的眼泪不住流,倒抽着冷气将贴在床间的脸抬起,小手发虚的急迫撑在床板间,却等来了吴风更凶猛的操弄。 “我的好二娘……哈……瞧这会吸人的小骚穴,唔……好紧……看我不干死你……”男人随口而出的荤话刺激而粗鲁,却惹不起别人的反感。 何若雪意乱情迷被肉棒插弄的意乱情迷,曲线优美的粉颈巍巍扬起,春华生艳的桃颊上沾染了大团的精液,所有的感官都被男人操乱了。 淫热的花肉滑嫩的销魂,吴风握着娇软的袅娜少妇狠狠捣弄,看着自己的胯部冲撞的她雪腰颤颤,巨粗的阳具不断进出与她的体内,别样刺激着内心。 汩汩体液从女人腿心处流出,吴风沾起大团的精液塞入了何若雪不断哭吟的口中,然后强势的捂住了她的嘴。 “唔呜呜……混蛋……” “二娘,风儿不能再忍了。”果如他所言,男人忍不住狂嚣的猛兽,扶着巨物便闯进何若雪的身体,更是横冲直撞的一番狂插乱操。 身下的抵捣深而迅猛,淫腻的水泽声阵阵乱起,粗硬的滚烫大出大进顶的肉欲如火焰燃起,趴在床边的何若雪在吴风的怀中纠结的呜咽着。 只是两人丝毫没有发现悄然靠近的吴雨和沈嫣琳。 “哈……妹妹好情趣……风儿可是被你夺走了呢……唔……”沈嫣琳身子失重般的跌落在床头,搂着男人咯咯笑着。 何若雪听罢睁开水光潋滟的眸子,却正对上吴雨那摄人心魄的瞳孔。 “娘亲好美……”吴雨呐呢喃一声,想要靠近何若雪却被身后的沈嫣琳用两条玉腿缠住,那满是骚液的阴户更是毫不避讳的摩擦着男人精壮的腰身。 “哼,雨儿这是想去哪……大娘还没伺候好呢……就想去干你的娘亲了咯咯……”吴雨脸颊猛的发红,泄愤似的抬起沈嫣琳两条浑圆玉润的玉腿,对着那饥渴张合的穴口便是一顶。 龟头势如破竹般直插花腔底部,滚烫的蜜液瞬间自其中抛洒而出,沈嫣琳仰着脖颈,一波波的浪叫不断传出。 “啊……好大……干我唔……”吴雨挺动腰身的幅度越来越大,粗长的肉棒每次进出都能带起阵阵白沫,彷佛在想人们诉说这房事有多么激烈。 沈嫣琳如同一头发情的母狗,怎么操干也满足不了她旺盛的性欲,倒是更加激起吴雨的好胜心。 “哈啊……大娘这么骚,莫不是想让吴风和我一起干你……嗯?” 沈嫣琳听罢心头一紧,浑身忍不住的娇颤,“呀……讨厌,狠狠的贯穿我呀……大娘等着呢……哈啊……好涨……太深了哦……超棒咯咯……”吴雨低吼一声,圆硕的龟头对准了幽深敏感的花心捣触,引的沈嫣琳在他身下一阵紧张震颤。 “呜呜……放开我,不要了……哈……好麻……雨儿救我……哈啊……”何若雪仍然在挣扎,可女人的力气哪里比得上性欲大发的男人,无论何若雪怎么扭动,吴风那昂扬的铁杵仍然稳稳的在娇嫩的绝世美穴中肆意进出。 吴雨听得神魂俱颤,一想到自己意淫了多年的母亲正被别的男人狠狠操干,他的心脏便疯了似的跳动,诡异的兴奋感充斥在他心头。 他咽了口唾沫,胯下动作不停,却鬼使神差的捉住旁边何若雪抬起的一只脚儿抬到嘴边,开始用舌头舔舐吸吮。 “呀……哈啊……不,雨儿你在……哈……不要……太脏了呜呜……”何若雪睁大眼睛看着吴雨的动作,她的雨儿在干什么?那性感的薄唇正在舔舐自己的玉足,连指缝间也不放过……吴风看着走神的何若雪不禁嫉妒,顿时加大动作,巨龙腾飞,顶的何若雪气都喘不上来,随着男人大力的摇摆不定。 “哈……不要,太深了要破了……唔……”身上两处敏感点都被男人放肆的玩弄,何若雪白嫩绝美的身子止不住的颤抖,一股股蜜液泛着淫香从交合处慢慢流出。新书包小说网 > http://www.060209.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