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书包小说网 > http://www.060209.com/ 《离婚总裁说爱我》 001找来 ,最快更新离婚总裁说爱我 ! “不不…不会!”沙滩上一个粉裙的小女娃堆着城堡,可恶的男孩走来问她会不会堆大象,女娃摇着头,一双小手护住自己的城堡,以免遭到前两次一样的破坏,可最后小男孩还是一脚踹坏了她辛苦堆起来的城堡。 小女娃忍不住委屈的哭了,而我就这么醒了。 我叫王安然,二十四岁,是个说话有点结巴离过婚的女人。 我又做梦了,梦醒了天还没亮,但我也该起来去上班了。 我上班的地方在一家酒吧的后巷里,在哪里给人洗酒吧里换下来的杯子,因为酒吧晚上后巷也有人出入,我在那里洗杯子会影响生意,所以我得起早过去工作。 洗杯子的工作不是很累,每天洗大概几千个杯子,洗完了我就可以拿薪水回来,也就是一个上午的工作,剩下的时间我可以在家里看看书,也可以帮人发发传单,还能赚一点外快出来。 换上了衣服我抄近路去了酒吧,酒吧的后巷早已经摆放了十几个塑料的大框,里面堆满了各样的杯子。 我到了那里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放水,之后开始一个个的清洗,清洗完的杯子很快就会被人推走,去另一个地方消毒杀菌。 酒吧的老板是个三十几岁的女人,平时看着风风火火,但为人不错,每月给我四千两百块的薪水,足够我在这个地方无忧无虑的生活了。 一个上午的工作忙完,我才有时间喘一口气,但我从来不留下来歇着,我都是收了钱一边向回走一边歇着。 我住的地方离酒吧有二十几分钟的脚程,我从来都不坐车回去,一是为了省钱,二就是为了避免一些尴尬。 我说话的时候有些结巴,着急就会很严重,我不喜欢有人嘲笑我或是盯着我看,所以我很少坐车,更不愿意说话。 走了一段,我就觉得有些不对劲,总感觉身后有人跟着我一样,但回头看看又没有什么人。 我加快了脚步,结果…… 一个人从身后突然冲了上来,我感觉不对劲快走了几步,结果还是给那个人一把拉住了,而那一瞬间,我突然愣住了。 “跑,你还敢给我跑!”拉着我的人呼吸一阵阵上喘,声音不悦的朝着我吼着,但声音远没有从前大了,可即便是如此我也还是震惊的不能自已,以至于回头看他的那一刻都是全身机械化的转过去。 只是那一瞬我就如遭雷击般的木纳了,而眼前的男人除了李航远还能有谁? 高挑的身材,冷峻的面容,我能忘记从小到大的青梅竹马,却永远也忘不了那个和我同一屋檐下生活了三年,却从没有碰过我一下的前夫。 “你就这么对待对你朝思暮想的人,一见面就想撇下我不管?”李航远来势汹汹的样子,突然用力将我朝他拉了一把,我本来就有些瘦的弱不经风,给他这么一拉跌了两步,吓得心口也噗通通的乱跳,一下就慌得六神无主了,他怎么来了? 慌乱之余我眼神有些不安的到处看着,李航远却抬起了另外的一只手跟着来拉我。 一时间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好,慌慌张张的就要跑开,可李航远却跟以前一样的可恶,每次拉着我都是要碾碎了我手腕一样的嵌着我,疼的我一想起来就后怕,更是不敢看他,生怕他那双眼睛愤怒的要吃人泄愤。 我给他死命的拉着,难免挣扎的时候看他一眼,果然一对上他那双漆黑的眸子我就怕的心惊胆战,真的像以前一样要生吞我入腹。 我很慌,像只小鸡一样无助的推搡,却跌跌撞撞被李航远用力的拉进了怀里。 “再不老实我可要不客气了!”李航远咬牙屏息的用力搂了我一下,我一慌说起话更结巴了:“我…我…不不…认识…你!” 李航远的身体猛然一震,我慌的早已经六神无主了,却第一反应的紧闭着双眼,生怕李航远不高兴朝着我大吼,叫我滚远点的话,忙着抬起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低着头不敢睁开眼。 时间仿佛都静止了,我等了很久也没等到李航远的反应,才敢慢慢的睁开眼睛。 抬起头看李航远,竟看到李航远那张脸从未有过的苍白,那双眼从未有过的复杂难以形容。 “我还能吃了你,你怕成这样?”李航远话音未落一把将我搂在了怀里,用一种要碾碎了人的力量。 002扔下 ,最快更新离婚总裁说爱我 ! 我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只觉得李航远来者不善,要不然他也不会把我要碾碎了一样的搂在怀里,可他找我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真为了找我算离婚时候的账才来的? 只是给李航远搂着我就怕的不行,好在他搂了我一会就放开了。 “住那里?”一放开李航远就低头朝着我问,我低着头寻思着该怎么办,一边寻思一边抬起手揉着自己的手臂,刚刚李航远搂抱的力气实在是大的吓人,一定都青了。 “疼了?”我正寻思着李航远忽地朝着我问,我一惊害怕的朝后退了两步,但李航远就跟感应器一样,快速的反应过来,拉住了我的手腕,吓得我瞬间就僵硬了。 “不…不疼!”我忙着要拉开李航远的手,却被他拉的更近了。 “不疼你揉什么?”说话的时候李航远低头看着我,深邃的眼眸迎着我的目光,我有些木纳,心里更多的是害怕,但李航远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竟抬起手放到了我的手臂上,只是他刚放上我就向回缩了一下。 “我手上长刺了?”李航远皱了皱眉,语气很平常,我倒是意外了很多,从来他也没这么和气的和我说过话,他的和气都给了别人,记忆里他对着我都是怒目相向。 我摇了摇头,有些担心的看着李航远,李航远反倒不说话了,低着头专心的看着我的手臂,一边揉一边问我:“我就这么可恶?可恶的你一见我就跟见了史前恐龙一样,怕的心都颤?” 给李航远一说我低了低头,更担心了。 “住哪里?”揉了揉李航远问我,我摇了摇头,又马上的抬起手摇了摇,弄得自己也不知道想要说什么好了,反倒是把李航远看的失去了耐心,松开了双手随即卡在了腰上,朝着我不容置疑的下命令式的说:“说话。” 我愣了那么一下,放下了手皱了皱眉,张了张嘴,半天说:“你…找…找我……有什么…事情,在在……这里说说就行了,我我……离这这里很……很远,不请你……请你过过去了。” “我找你事大了,不请我过去我就把你带走,你是带我过去还是怎么着,你自己选,还有……”李航远话音刚停,突然的又朝着我说,让我刚张开嘴又闭上了,有些担心他吼我不由得皱了皱眉。 “你以前和妈说话的时候不是都用唇语交流么?跟我也用唇语,免得憋的脸通红,等不紧张了再发声。”唇语?他怎么知道我和妈…… 差点忘了,已经不是我妈了,以后和我没关系了。 “嗯。”我点了点头,证明我知道了。 “带我去你住的地方。”下一刻李航远刻不容缓的吩咐,我寻思着张嘴便要说话,却给他一瞪眼睛吓的闭上了嘴,马上和他用唇语说:‘我住的地方很远,不方便请你过去,你有什么话和我说,在这里说就行了。’ “我累了,想不起来要说什么了,你带我去你住的地方,我需要休息,不然就跟我走,我去订酒店。”李航远盯着我嘴唇,先是默了一会,随即抬头朝着我说,一脸的不容拒绝。 ‘我不方便请你去我住的地方,你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我沉默了一会,抬头朝着李航远说,第一次这么强势不妥协,瞪着一双大眼睛朝着李航远看着,他要是再逼我我就去公安局告他侵犯人权,虽然我觉得那也不一定行得通,但我真这么想。 李航远突然愣了一下,想也知道他也没想到我会这么不听话的忤逆他,可他忘记了,如今的我不是他家的小童养媳了,更不是他李航远的妻子,他说什么我已经不用再听了。 “呼…”李航远冷不丁舒了一口气,抬起手用力的撕扯了一下衬衫的领口,我看着他不耐烦的样子就觉得心慌,担心他不高兴会朝着我大吼。 “我出来的急,钱包在路上给人偷了,你总不能让我一分钱没有的去买机票,你给我回去拿点钱,我就走。”李航远从来不说谎,看他说的也很像真话,可我还是奇怪,好好的怎么给人就偷了? 寻思着我的目光朝着李航远的身上看着,结果他一把就把我的手拉了过去,一手拉着我的手一手解开了他的外套,拉着我就要我去翻他口袋,我以为他要对我做什么,吓得脸都白了,忙着嚷他:“信,我我信…你!” 听到我喊李航远将我一把拉了过去,一手搂在了腰上,一手拉着我的手低头看着,问我:“这么怕我,我就这么吓人?我是长了三头六臂了,还是丑的面目狰狞了?想了一整年,也不给我点甜头。” 李航远的声音突然的就温柔了,低着头呵着热气,让原本就闷热的夏天更闷热了。 我有些紧张,努力的向回拉着手,抬头朝着李航远用唇语说:‘你放开我,我给你拿钱。’ 看着我,李航远的目光有些滞纳,竟低头朝着我凑了过来,一时间我吓得一慌,抬起脚就给了他一脚,结果他一把就松开了我。 李航远的那张脸一瞬间痛的白了,弯腰一手握住了自己的膝盖,一手过来拉我,我快速后退了两步,慌慌张张的把身上的一百多元掏了出来,想也不想的就扔了过去,扔下了李航远转身逃一样的跑开。 003上门 ,最快更新离婚总裁说爱我 ! 李航远是个跨国企业的总裁,手底下吃饭的人很多,平时出席宴会的时间都不多,怎么突然来找我了? 我被李航远吓得不轻,回到了家里还坐立不安的冥思苦想李航远来此找我的目的,可想的天都黑了,也没想出一个合理的结果来。 天黑了我才想起自己一天没吃饭了,奇怪自己竟然一点不觉得饿! 平时的这个时间我都已经吃过饭去床上躺着或是看书了,可今天心却怎么都静不下来。 起身去了趟厨房,看看冰箱里什么都没有了,才想到去楼下的小超市买一点东西上来,谁知道东西刚刚买回来房门口就站了一个人。 背影是那么的熟悉,而转身又是那么的猛然,一瞬间我就愣住了,手里的几包方便面连同两个苹果,啪的一声也都落在了地上,方便面碎了,而苹果也不知道滚到了那里去。 “回来了?”只是李航远开口的那一瞬,我全身的汗毛就都立了起来,再听他那阴阳怪气的声调,就算没有他那张咬紧后槽牙的冷脸,我也会给他吓个好歹。 回过神转身我就要跑,可一转身就被楼道里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那里的周助理吓到了。 周助理是李航远的远方表弟,从小就和李航远的关系要好,出入李家的这些年也没少看着李航远欺负我,李家他更是走的门槛都平了,大学毕业后理所当然的给李航远留在了身边。 看见周助理我一下安静了,看着周助理眨动了两下眼睛,咬了咬牙,攥紧了衣角。 “表嫂。”周助理声音很恬淡的朝着我,而我却一点不敢答应他,我记得李航远说过,我敢答应他就把我扔进海里溺死我。 缓慢的转身我朝着站在我住处门口没动的李航远,他的那张冷峻脸庞真冷,后槽牙紧紧的咬着,绯色的唇狠狠的抿着,一双丹凤眼射出刀子般的目光。 “跑?再跑?”忽地李航远就朝着我大吼了起来,声音莫说是左邻右舍了,就是在楼下也不难听见。 很快,楼上的几家都推开了门,从门缝朝着外面看,我这才想到安抚李航远要他别这样在这里大吼,他这样我以后还怎么住了。 迈步我朝着李航远走去,不料李航远在衣服的口袋里一把掏出了我扔给他的那些钱,尽数都朝着我抛了过来,咬牙切齿的不甘心吼起我:“扔我,叫你扔我!” 被团成团的几张钱尽数打在了我身上,我一下就愣在了原地,心口一颤,眼泪溢满了眼眶,结果李航远一下就愣在了原地,脸色难看的苍白一片。 缓缓的低头我朝着地上的那些钱看着,弯腰捡了一团,我这点钱他看不上眼,那他跟我借什么钱? 他就会欺负我,有本事他怎么不去欺负别人,看我好欺负是不是? 小时候我是他家的童养媳他欺负我,长大了我是他的妻子他欺负我,可现在不是离婚了么?他为什么还要欺负我? 他是魔鬼么?总是阴魂不散的欺负我? “不捡,不捡了。”不知道李航远是不是生病了,竟一把将我拉了过去,紧紧的搂在了怀里,胸口一下下的起伏着,声音也起了变化,干涩的有些沙哑。 “我也不是乞丐,谁让你扔我来着?”李航远是在跟我抱怨么?他一抱怨就都是我的错了? 我低着头半响才反应过来,用手推了推李航远,但他却没马上松开,反倒担心我走掉搂了搂我。 低头李航远看了一眼我,看我还红着眼睛才不情愿的放开。 “我饿了,一天没吃饭了。”手刚松开李航远就说,我看着他也分不清他说的是真话假话,但李航远是个不说假话的人。 只不过就算是他饿了,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这里没有东西吃。’我说着回头看了看地上扔着的钱,弯腰打算捡回来,李航远却快一步先捡了回来。 “要么出去吃,要么进去吃,二选一。”李航远把钱送到我眼前,语气不容拒绝,一双丹凤眼盯着我的嘴,我蠕了蠕嘴没说话,目光落在手里被团成团的钱上,最终还是做了妥协。 转身我去捡了掉在地上的方便面,抱着几包方便面朝着李航远看着:‘楼下有面馆,你可以在那里吃。’ “你屋里是不是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还是我身上长跳蚤了?进个门都不能了?”李航远向来都是这么无理取闹,见惯了我都不觉得奇怪了,但听他说还是瞄了一眼自己房间的门,转身什么也没说朝着楼下走。 经过周助理的时候周助理说要帮我拿方便面,我摇了摇头,捡起了地上的两个苹果,径直朝着楼下走去,李航远很快也跟了上来。 004准备 ,最快更新离婚总裁说爱我 ! 楼下的面馆这时候人正多,想要找个安静的位子简直比登天都难,李航远又喜欢安静,所以面馆的门口我为难了。 ‘要不你还是去餐厅吃,这里打车很方便。’我也是好意,毕竟李航远进了面馆脸色就难看透顶,不想也知道他是讨厌这种人挤人的地方。 “餐厅有你么?”李航远丹凤眼一瞪,我立刻沉默了。 迈步李航远找了一张桌子,不耐烦的坐下了,随后我才跟着进去,坐在李航远的对面。 一坐下我就有些紧张,特别是给李航远盯着看的时候,我总觉得他这次来是找我算账的,来的有些蹊跷。 离婚的时候我骗他给我签字协议离婚,那时候他喝醉了,他那种人最恨别人算计他,一定也不会轻饶了我。 虽然离婚是早晚的事情,他只不过是想等晚几年妈管不动他的时候再作打算。 可我不想等了,毕竟他不爱我。 “请问两位吃点什么?”招待走来请我们点餐,李航远习惯性的做了决定,看了两眼餐单点了两碗面。 “你平时就吃这个东西?”招待走后李航远瞄了一眼我放在桌上的几包方便面,和两个摔坏的苹果,我摇了摇头。 我平时都自己做,方便面其实也不便宜。 “那吃什么?”李航远豁然心情大好起来,我反倒开始担心该怎么应付接下来的事情,盘算着李航远到底来干什么? 以往李航远和我一见面就是横眉冷对,不管是家里还是外面,可这次他还能和我和气的说话,实在是要人匪夷所思。 ‘我自己做。’面端过来的时候我回了他一句,他看着我竟露出了即好笑又得意的笑容,深邃的眸子落在我的嘴上舒缓了一口气,低头把碗端过去,拿了一双筷子搅拌着碗里的面条,那种等着要吃面的样子记忆里从未有过。 我第一次见到大口吃面的李航远,一时间看的有些发呆。 “怎么不吃?不饿?”李航远吃了两口,抬头一边咀嚼着一边问我,我这才收回神伸手拿了一双筷子,但我实在是吃不下,看着面一点胃口都没有。 面前坐着的不单纯是一个人,还是能把我命锁走的混世魔王,这面我还怎么吃? ‘我不饿。’我放下了筷子,李航远刚又吃了一口面便停下了,一手扶着碗,一手握着筷子,本来吃的好好的,一听我说不饿脸色瞬间沉了沉,我的手心就这么出汗了。 我有些紧张,把手从桌上放到了桌子下,双眼不敢看李航远了。 “晚上吃了?”李航远的声音有些不好,但比起刚刚的那句话却缓和了许多,忍不住看向李航远,发现他的脸色也缓和了一些。 我本能的摇了摇头,但李航远立刻眉头皱了皱,他一皱眉我立马点了点头,不想他的面彻底吃不下去了。 “你到底吃没吃?”李航远的暴脾气又来了,他的耐心从来不少,可对着我的时候却一点都没有。 我忙着摇了摇头,李航远舒了一口气,放下了筷子,扔下一句不吃了,起身就走了。 回头我看着李航远离去的背影时我还有些木讷,但看着李航远的背影消失在面馆的门口,我的心竟豁然开朗,有了一丝侥幸的心里。 以往这种情况,李航远只要不耐烦的走掉就会几天不回家,像今天这种情况李航远说不定再也不会来找我了。 付了钱我和面馆的老板要了一个袋子,提着几包方便面两个苹果走出了面馆,担心之余左右的看看,结果李航远再次映入了眼帘,我脸上的轻松一瞬消失了。 李航远就站在不远的地方,脊背倚靠着面馆的玻璃柱,一手吸着烟一手斜插在裤子的口袋里,目光平视着前方的车水马龙,身旁站着周助理。 周助理一眼就看到了我,马上朝着我点头叫了一声:“表嫂。” 李航远听见周助理叫我,才离开了玻璃柱把烟扔在地上碾灭,迈开步朝着我走了过来。 “我今晚想住你那里,顺便和你说点事情。”走来李航远开门见山便说,我知道该来的还是来了,他就是来找我算账来了,怎么可能轻易的饶了我。 不过这样也好,等他走了我们也就不会再有牵扯了。 李航远低头朝着我看着,似乎在等待着我心惊胆战的反应,不过这次我却没有,抬头很平静的点了点头,倒是他竟有些意外了。 “这又不怕了?不是怕的要命?”李航远心情好了不少,唇角还划过一抹及浅的笑,迈开步睨了我一眼,朝着我住处的方向走着,我跟在后面慢悠悠的跟了上去。 一路上两个人没有过交流,只不过这一路李航远时不时的就看我一眼,而我一直在做着任何被惩罚的心理准备。 005反应 ,最快更新离婚总裁说爱我 ! 推开住处的房门我朝着一旁躲了一步,习惯性的什么都让着他,免得他朝着我不高兴的大吼。 李航远只是看了我一眼,抬起手一边解着外套的扣子,一边迈步进了我的房子。 我站在一旁,看着李航远进了房间,下意识的想要扭头离开,但一想到楼下还有人堵着我,逃跑的念想也只能打消了。 进了门我一边关上门一边朝着进门后就在到处看的李航远看,而李航远已经去了我的卧室。 这房子不大,总共四个独立的房间,进门是不大的小客厅,旁边是厨房和洗手间,对面是我的卧室。 我喜欢这里的格局,而且这里通风,只是价钱方面相对高了一些。 出来的时候我带了几件妈给我置办的首饰,我卖了两件,买下这里还填了一些家居用品,平时我有工作,以前的零用钱也积攒了不少,在这里生活不是问题。 看到李航远去了我的卧室我放下手里的方便面和苹果跟着走了过去,到了门口朝卧室里看着。 李航远的外套扔在了还算宽敞的单人床上,站在卧室里巡视一样的看着,听见了我的脚步声转身朝着我看了过来,冷峻的脸带着几分阴霾。 “这里住的很舒服?”李航远咬了咬后槽牙问我,刀条脸被他的这个小动作刻画的更立体了几分,当然他的眼神也不好,只不过他对着我眼神什么时候好过? ‘还好。’我朝着他努了努嘴,他的呼吸立刻一沉,想说什么动了动嘴唇终究是什么都没说。 他是在想怎么惩罚我才解恨吧,一时间想不出来好法子了! “一直一个人住?”沉默半响他又问我,我马上点了点头,看他朝着我这边走来,本能的朝着一旁躲开,结果他就又气了。 “我长瘟疫了?”李航远一步上前,身体如大山一样逼近,被他一吼手心再一次出汗了,本能的驱使我又想要抬起手捂住耳朵,但这次却给李航远阻止了。 “你敢!”李航远极冷的喊了我一声,我突然就僵硬住了,但还是紧紧的闭起了双眼,低着头不敢看他。 感觉自己的呼吸都要停止了,紧咬着牙松不开。 原以为李航远会如以前一样朝着我大吼大喊,却不想他竟抬起手将我搂进了怀里。 我被李航远突来的举动吓得不轻,突然的打了一个激灵,纯粹是给李航远吓到了,但他的感应能力永远比我想的要快,竟搂紧我抵在了墙壁上,绕过腰身的手一下下安抚的拍着我。 “不怕,不怕!”李航远放缓了声音,声音中掺杂了低哑和干涩,我却紧紧的抓着他的衬衫松不开,全身都僵硬着。 “把头抬起了来。”李航远在我还没有意识的时候在我的耳边说,双手缓慢的搂着我,我在本能的驱使下抬起头朝着李航远看着,看到的竟是他那张冷峻面容的讨好。 李航远朝着我勾起唇笑着,唇角边淡淡的一抹温柔…… 有些不真实,这还是李航远第一次朝着我笑,所以我的反应有些迟钝了,甚至是呆滞。 紧抓在李航远胸口的手松懈了,李航远宛若黑礁石般的眸子朝下看了一眼,抬起来朝着我说:“你别惹我,我就不和你计较离婚的事情,要是惹我,这事就没完。” 我皱了皱眉,有些恍惚,不明白李航远还要干什么?但我推了他两下,只不过李航远没那么好的就放开我。 “我今晚住这里,不想看到你老鼠见到猫的样子,能做到我们就能相安无事,做不到可别怪我一不做二不休。”李航远说着将我放开了,双手慢慢的离开了我的身体,我却还是有些恍惚。 “能做到么?”转瞬李航远不等我反应过来又问我,我马上点了点头,而事实上点头的时候我并不知道自己答应的是什么,回头想才想起来。 “我晚上没吃饱,弄点吃的给我,我先去洗澡。”李航远说着如往常一样吩咐我做事一样,转身大步流星的去了洗手间的方向,但他进去后我就开始担心,那么小的地方他会满意么? 然而我该担心的不是这个,还有他要住下的事情,以及他来此的最终目的。 他不是个坏人,但也不是什么善良的人,骨子里是那种亦正亦邪的东西,他不可能被我摆了一道,最后还能放了我。 看了一会洗手间的门口我去厨房里烧了点水,给李航远煮了一点方便面出来,正下着面门铃响了。 这么晚了,什么人能来? 看看时间我去了门口,结果门口的人竟是周助理。 “你…” “表哥叫我送过来的。”门开了我刚要问什么,周助理就快一步把手里的几罐啤酒,一些水果副食送了过来,我这才低头看到满满一袋子的东西。 “表嫂。”听见周助理叫我抬头朝着他看去,他马上笑容可掬的说:“我就不进去了,我先走了,表嫂把东西拿进去就行了。” 周助理把东西给了我转身就走了,我看着周助理离开转身回来了。 我什么时候要他进来了,他竟说不进来了。 进了门我把东西放到了茶几上,煮好的面端了出来,李航远也很快洗好了澡出来了,结果他一出来我就又紧张了起来,特别是当看到李航远洗了澡什么都没穿,只围了一条浴巾就走了出来,顿时没了反应。 ------题外话------ 更新时间,晚上的56点钟 006过来 ,最快更新离婚总裁说爱我 ! 李航远出浴的画面并不是没见过,只是每次我见都是一个样子,心慌意乱,甚至分不清自己身在何处。 只是那么一瞬的时间,李航远竟迈开步从容不迫的走了过来,站在面前把手里的毛巾扔到了我怀里。 猛地惊醒我一下就站了起来,却寸步难行。 李航远就站在我面前,低着头双眼深沉如海,伟岸的身体挡着我要离开的去路。 “这么快就忘了?”李航远语气不善的睨着我,双眼的目光幽茫茫的,沾染了一抹邪气一样,看得人浑身毛骨悚然。 “没…没忘!”我低头又坐下了,坐下就不会动了。 以往这种时候李航远都是大步流星的去床上,从来他也没有让我靠近过,或许我该说是他从来不会靠近我更贴切,可今天他这是要干什么?太反常了都不会有好事发生,那么结果就只能有一个,我的死期越来越近了。 “煮好了?”我正低头的空档,李航远迈过我的腿坐在了沙发上,平常如他自己家的样子让人浑身紧绷绷的不敢动一下,勉强点了点头。 “毛巾不吸水。”李航远看了我一眼,伸手捡起了掉在地上的毛巾,又扔给了我。 低头看着毛巾,这已经是最好的了,他还说不吸水,不吸水怎么还把头发擦干了? 不等我把毛巾放到了别处,李航远伸手拿了那袋周助理送来的东西,在里面翻翻找找的把东西都摆在了桌上。 刚刚没有仔细看,这会看到了还真不少。 午餐肉,牛肉干,海鲜会,青笋,花生,豆腐皮,竟还有薯片和虾条,比起这些,那两罐啤酒和几个水果真是小巫见大巫了。 “你吃什么?”正看着,李航远忽地问我,我一愣马上摇了摇头。 “薯片还是虾条?牛肉干?”李航远投来了询问的目光,可我总觉得他投来的是我不吃他就要我好看的威胁。 沉默着,双眼在他还没拿出来的袋子里看着,李航远深邃的眸子马上朝着袋子里看过去,伸手在里面翻找着,很快拿了一个橙子出来闻了闻。 “这个?”抬头李航远撩着眸子问我,我摇了摇头,李航远放下橙子又在袋子里找了找,把那个我看上的丑橘拿了出来,直接扔给了我。 “你就吃这个?”说话的时候李航远开了一罐啤酒,喝了一口看向我,我不说话低头剥着橘子皮。 李航远很快就把一罐啤酒都喝了,放下空了的啤酒罐才端起面条吃面条,看到哪两个鸡蛋扫了我一眼。 其实李航远不是很喜欢吃面条,方便面他也一直觉得是垃圾食品,鸡蛋也极少的吃,但我这里实在是没什么东西能够招待他的,总不能给他煮点他眼中的垃圾食品,况且他都一天没吃饭了! 一碗面两个鸡蛋很快李航远就都吃了,端起碗连碗里的汤都给喝了。 看着李航远就跟三天没吃东西了一样,看得人有点傻眼。 李航远这个人从小就挑食,吃什么东西也都动动筷子就算吃了,这要不是饿坏了,肯定不能吃这么多。 “收拾一下,一会睡觉。”李航远说的我还是他家的小童养媳一样,什么事指使我就跟指使个老妈子无二。 不过他这么一说我倒是没那么紧张了,好像天生就是被奴役的命似的,全身都松弛自在了不少。 放下手里的丑橘我收拾了一下,去厨房把碗筷洗了洗。 厨房里出来李航远正喝着啤酒吃着牛肉干,电视机打开了,播放着晚九点档的夺宝人,而李航远还没有把衣服穿上,结实的脊背像是刻刀下的工艺品,完美到了极致。 平时看着衣装革履的,觉得是个文质彬彬的人,可衣服一脱其实也不是很单薄,而且像是李航远这种不壮不弱的身材,实在是极少数的一种,他这种身材比起T台上的那些模特,绝对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了。 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好好的想这些干什么,擦了擦手我去了卧室里,收拾了收拾把床给李航远整理了出来,自己拿了一条被子一个枕头去了外面。 沙发太小了,李航远的身高根本睡不下,更何况他也不是睡沙发的那种人。 走出卧室我把被子和枕头放在了少发的一旁,李航远这才朝着我看,深邃的眸子目及我手里的被子和枕头染了一抹不悦,我马上解释着说:“我我……” 一着急又忘了,看到李航远朝着我瞪眼睛我才想起来,马上纠正了和他说话的方式,朝着他说:‘我睡这里,你睡里面。’ “我就这么好打发?”李航远冷冷一瞪我,那张脸立马阴沉了,结果只是一瞬我的手心就又出汗了,抓着被子紧了紧,胆怯的不敢看李航远。 “卧室卧室就一间,其实其实你可可以去住住酒店。”一紧张就又忘记了和李航远说唇语,人也愈发慌张,慌张的双眼目光总是无法安静下来,凌乱的到处乱晃。 “酒店里有你么?”李航远沉默半响才说,声音突兀的干涩,而我竟莫名的朝着李航远看了过去,竟也不那么的紧张了,只不过眼前的李航远却突兀的轻笑起来,笑容里染了一抹沧桑一抹挫败。 那种苦涩的笑,李航远的脸上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一时间哑然了,木讷了! 只不过比起接下来发生的事情,眼前的木讷又算得了什么,李航远竟突然捧着我的脸亲了过来。 007陪我 ,最快更新离婚总裁说爱我 ! 眼看着李航远亲了过来,惊吓之余我就咬了他一口。 我想我是吓坏了,要不然也不会一口咬在李航远的手腕上,李航远疼得脸色都白了,我才后知后觉的放开。 可要人匪夷所思的是,李航远竟没有朝着我怒吼,也没有要动手教训我的意思,竟只是坐在沙发上瞪着我眉头紧蹙。 我被吓的不轻,根本都不记得事情是怎么发生的,只记得李航远朝着我亲了过来,我就慌忙的拉着他的手咬了他一口。 但不知道是为什么,李航远被咬的时候没推开,竟只是低头眉头深锁盯着我看,要是他推开我,或许我也不会咬的那么重,都破血了。 坐在一旁我胆怯的朝着李航远还流着血的手腕看着,紧张的不知道如何是好,一双手紧紧的握在一起。 房间里一片沉静,充斥着鬼魅一般,要人心惊胆战,动也不敢动一下。 “你这么怕我?”李航远把手放在了浴巾上,手腕上的血染红了白色的浴巾,我看的十分专注,好像眼睛根本不会动一样,甚至忽略了李航远轻颤的声音。 “洗洗。”我突然朝着李航远说,起身朝着洗手间里跑去,慌忙的在洗手间里端了一盆水出来,茶几上找了个地方把盆子放下,竟丝毫没感觉害怕李航远,半蹲下把李航远的手拉到了盆子里。 水温一点都不冷,这个时候的自来水温度正好。 李航远没动,我拉着李航远的手放到了手里,用手给他小心的洗了洗,得把淤血挤出来。 顾着李航远的手,我忙活的都出汗了,放开了李航远的手马上用起身去了卧室里,拿了医药箱出来放下给李航远做了简单的处理包扎。 “这样就…没事了!”抬头我朝着李航远看去,结果脸色一瞬间又白了,而李航远那张正专心的脸也顿时失去了颜色。 我起身就要跑,却给李航远一把拉住了手。 “你别跑,小心摔了!”李航远说着笑了一下,漆黑的眸子愈发深邃,而我还是紧张的要命,一紧张就手心出汗。 “吓出汗了?”李航远很快就发现了我手心出汗的事情,低垂着眸子,脸上是那种要一探究竟的表情,拉着我的手翻开掌心看着,我试图把手拉回来,李航远却没松开。 “我这次来是来接你回去的,妈想你都生病了,你这么一走了之,害的妈第二天就一病不起。”李航远说的很认真,语气很从容,我根本看不出来他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而且我一听他说心就难受不止。 低着头眼泪在眼圈里打着转,李家这么多人,其实就李航远他一个人待我不好,爸虽然不经常在家里,可却对我视如己出,虽然不爱说话,可每次出差回来礼物都少不了我的那份。 妈是个很多规矩的人,可对我却没有过约束,从把我带进李家开始,就对我呵护有加,除了嫁给李航远的那件事,妈没有一件事不是依着我。 在李家我虽然是个从小被领养的童养媳,可我却过着千金小姐的生活,而这些都是妈给我的,要是没有妈,我在孤儿院里还不知道怎么样了。 李航远从来不说假话,而他在坏也不能拿妈的身体开玩笑。 我低着头不愿意抬起来,李航远用手把我手心里的汗擦干了,一边擦一边说:“我先把你在这里的事情告诉妈,你要是不回去我带妈过来看你,你要是肯回去我就带你回去。” 听到李航远说我忙着摇了摇头,慌忙的朝着他看着,不愿意让妈知道我在这边给人洗杯子,那样她会更难过。 “不要说。”我摇着头,眼泪也不争气的滑出了眼眶,我忙着要擦掉,李航远却快一步将我搂在了怀里。 全身一下就绷紧了,吓得都僵硬了,但这是我第一次贴着李航远身体的肌肤,感受到李航远身上微凉的体温,竟有些心悸。 “先不说,我再想想。”李航远竟会说出这种话,多叫人意外,听上去他像是会摇头晃动的石头了,再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无情人,这都是因为妈吧,要是没有妈的忧心成疾,他也不会这么和气的和我说话。 我推了一下李航远,李航远很自然的将我放开了。 “我…我…考虑,考虑…一下。”一紧张就说不好话,其实不紧张的时候我也能说几句连贯的话,可对着李航远我就没办法不紧张。 “那我等着你,想好了告诉我。”李航远说着松开了我的手,一松开我马上把手放到了身后,起身站了起来。 “知道的是我以前经常欺负你把你吓坏了,一见了我三魂丢了七魄,跟见了牛鬼蛇神一样,不知道还以为我是放高利贷的那些人,来跟你钱债肉偿来了,碰一下都有血光之灾。”李航远说笑般的盯着我看着,看的我有些不自然,说的好像他来的目的是为了我而不是妈。 以前李航远从不这么和气的和我说话,言语里还打着趣儿,但有些事都是摆在面上的,我能理解,李航远对我这么和气是为了什么,也无非是想我回去看看妈,妈的的病能快点好。 我也没多做理会,弯腰收拾了水盆,擦了茶几。 我收拾的时候李航远也没闲着,起身去了洗手间里把衣服裤子换上,我收拾好了他也出来了。 换上衣服的李航远看着格外的精神,我还是习惯他穿衣服的样子。 ‘你睡里面,我睡外面,床我给你铺好了,我明天想好了就给你答复。’看着李航远走出来我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跟他说,李航远却直接走到了我面前,站在茶几对面问我:“你不打算陪我?” ------题外话------ 谢谢昨日花一开的花花 008早已 ,最快更新离婚总裁说爱我 ! 陪他? 有那么一瞬的时间我被李航远口头的这句话吓得手心又出汗了,以为他终于要跟我算总账了,毕竟我先前离婚的事摆了他一道,为了妈而来是一回事,收拾我就是另外的一回事了。 ‘离……’正要和李航远解释什么,李航远一抹玩味的笑转身朝着卧室看了一眼,转回头朝着我说:“不用分着睡了,一晚上没什么事,以前也睡一块,不也相安无事。” 给李航远这么一说我愣了一下,反倒是有些为难了,以前是以前,和现在怎么能一样? 以前我是他的妻子,睡在一块理所当然,就算他不当我是个人存在,也有个名正言顺的身份,而现在他这么住进我家里不说,还要我和他睡在一块,他可以不在乎,可以后要我怎么做人? 他是真的不在乎这份情吧,要不然也不会随随便便就说出这种不负责任的话来,可不负责任的话他跟我说的还少么?这时候和他计较我都觉得自己矫情。 ‘床太小了,我睡这里就行了。’沉默了一会我借口和李航远说,李航远却迈步朝着卧室里走去,我当真以为李航远是认同了我的安排,不想站在门口李航远又朝着我看了回来。 “这么大还小,平时你在家不一直靠着边睡么?”这话给他问的,我为什么靠着边睡他还不清楚么?其实他连个边都不想给我,他是想让我睡地板。 ‘我现在睡觉不老实,我睡沙发就行。’我已经没什么借口可说了,李航远却仍旧不依不饶,迈步又走了回来,边走边说:“那你睡床。” ‘不用,我经常睡沙发,你……’ “真不知道你还有这种习惯,经常睡沙发?”李航远站在面前低头睨着我,一双丹凤眼愈发深邃,看得人心发慌。 一年了,想不到我还是老样子,只要是对着李航远,只要是说了谎,心就会发慌。 我沉默着眼神有些闪回,李航远弯腰把沙发上的被子和枕头抱了起来,转身走了一步,但他刚转身又伸手把我拉了过去,结果我就这么踉踉跄跄的给李航远拉到了卧室里。 进了门李航远手里的被子和枕头一扔,转身去关了门。 门关上我的心就慌,就跟要给送上刑场一样,复杂的心情早已经说不清楚是种什么滋味。 “你睡左边我睡右边,时间也不早了睡吧。”李航远就跟自己家里一样,说着把身上刚穿上不久的衬衫给扯开了两颗口子,弯腰掀开了被子,一转身就背朝着我坐下了,而我却僵硬着没法动弹。 孤男寡女的,怎么能睡在一张床上,就算他不在乎这些,可我…… “还想我拉着你过来?”一转身李航远朝着我问,身上的衬衫都解开了,胸脯的肌肤一直到腰间都露了出来,那样子无端端的沾染了几分邪气,深邃的眼睛睨着人一眨不眨,看得人心更慌了。 ‘我还没洗澡,洗了澡再睡,你先睡吧。’绞尽了脑汁我才想出一句应对李航远的话来,李航远这才放过我,脱了身上的衬衫转了过去,背对着我开始脱腰上的裤子,转身我朝着门口走去。 “你要是洗了澡不回来,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你就自己去跟妈交代。”刚走到门口李航远便说,本能的驱使我马上就答应了一声,但一答应心情反倒更沉重了,就好像一块大石头在心口上压着,越来越重。 开了门我去了洗手间,洗手间里果然弄得七零八乱,李航远一贯就是这种作风,别人洗澡顶多是把地弄湿,但李航远能把整个地方弄湿,以前浴室那么大都不能幸免遇难,何况是个小小的洗手间。 进了洗手间我收拾了一番,之后才脱了衣服洗了个澡,洗完了换上睡衣回了卧室。 推开卧室的门李航远已经睡了,门口就能听见李航远细碎的睡息声。 画面就跟定格了似的,又回到了从前的那些日子,我总要拖拖拉拉的去床上睡觉,而李航远从没等过我一次。 同床共枕的这三年,这种模式从来没有变过,眼下不知道算不算是一种习惯。 走到床边上,掀开了被子我去了床上,关上灯翻身面向了一边,但闭上眼却怎么都睡不着了。 脑子里很乱,都是些以往不如意的事情,而且越想就越是头疼。 我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但我记得睡着的时候和李航远离着一段距离,可早上醒来却是给李航远搂在怀里的。 我被吓得一惊,人都有些僵硬了。 李航远睡的很沉,一张脸干干净净的透着白,一双手紧搂着我,脸贴着我的额头,让我的呼吸一簇簇的越来越重。 床虽然是单人床,可也有一米五了,我和李航远都不是胖人,怎么还能睡到一起去?李航远也从来不是个睡觉不老实的人,怎么就…… 正思索着李航远的眉头动了动,吓得人呼吸一滞立刻没了反应,紧紧的闭着眼睛不敢睁开了。 半响感觉不到李航远醒来的迹象才敢睁开眼睛看李航远的脸,看到李航远还在睡才放心一些,抬起手小心的把李航远的手拿到了一旁,缓慢的下了床。 李航远睡的很沉,我下床他一点醒来的迹象都没有,但还是吓得我出了一身的冷汗。 拿上自己要换上的衣服,转身去了卧室外面,匆匆忙忙的换上衣服去洗手间里洗漱了一番,也顾不上李航远在不在,急忙的赶着去酒吧的后巷。 我还有工作要做,不能因为李航远来了我就不去工作,更何况我早已经没有义务去照顾李航远了,考虑回去看妈是一回事,照顾李航远就是另外的一回事了。 然而,酒吧的后巷我却看见了早已等在那里的周助理。 009到底 ,最快更新离婚总裁说爱我 ! 多少的有些意外,但和周助理两个人相视一眼,心里也什么都明白了,李航远能找到我的住处,还能找不到我工作上班的地方么。 “表嫂。”走来周助理叫了我一声,朝着我礼貌的一笑,我没答应也没太多的反应,转过身朝着回去的路走,一边走一边寻思着问周助理。 “夫夫人最近……好么?”其实我也不是一直都那么结巴,对着李航远以外的人说话,结巴并不是很严重。 “表姑从表嫂走了之后就蝉联病榻,已经快一年了,始终不见什么起色,始终不好不坏。”听周助理这么一说我的心口揪紧了,回想起以往妈对我的呵护对我的好,眼角顿时湿润了。 周助理这个人不怎么和我说话,但我始终觉得他不是个会和我说谎的人,问问他就是想确定李航远是不是骗我,结果这一问心里倒更不踏实了。 回去的这一路周助理再没说过什么,而我就这么默默无言的走了一路。 回到住处周助理借口说自己不方便上去就走了,我回头看了一眼楼梯口离开的背影,转身推开门进去了。 天还早,李航远这时候根本不会起来,我也没什么心情去看看他醒了没有,洗了洗手直接去了厨房里,掏了点米煮了点米粥,看看厨房里也没有什么可给李航远吃的,简单的弄了点小咸菜,饭好了才去卧室里去看李航远。 我没打算把李航远叫醒,也没有那个胆子。 以往李航远睡得不好,起来了都要朝着我瞪眼睛,他那张脸横眉竖目起来吓人的很。 推开门我看了一眼李航远,李航远果然还在睡着,趴在床上裸露着脊背的样子看了就会脸红心跳,转身关上了门。 坐到了沙发上开始想要不要回去看妈的事情,可思来想去的总是有太多的事情纠葛着自己,纠葛着拿不定主意。 不知道是晚上睡的太晚没睡好,还是寂静的乏了,竟靠着沙发就睡了。 李航远什么时候起来的我都不知道,一点他走来的动静我都没有察觉,而他坐在我面前多久了我也不清楚。 李航远的手机是那种滴滴嗒嗒的和旋铃声,虽然不吓人,但惯性的我还是给吓醒了,这才发现李航远正在看着我。 睁开眼李航远的脸色一阵懊恼,拿出了手机接了电话,一边接电话一边死盯着我看着,那种又气又恼的眼神让人心里有些发慌。 “我真该把你弄到非洲去做个执行。”李航远的电话挂掉脸色稍微的好了一点,不过他这脾气还是一样的不好,动不动就要把人弄到非洲去,但比起把我扔进海里溺死可是好多了。 “吓醒了?”手机刚刚收起来李航远就一脸和气的朝着我问,我马上摇了摇头,结果李航远的脸色瞬间阴霾了,冷不丁的朝着我冷嗤了一声:“没吓醒哆嗦什么?” ‘你饿不饿?我做了早餐。’起身我去了厨房,才发现自己刚刚身上盖着一件外套,随手自己放在沙发上了。 李航远说到底是个孝子,为了妈能做到这个程度也够不容易的了。 进了厨房我盛了两碗粥出来,端出了小咸菜放到了中间。 ‘家里没什么可吃的东西了,你先将就吃点。’坐下了我看着李航远,李航远也没嫌弃,难得这么好说话的端起碗喝起了粥,小咸菜也吃的极其的合口,一连着吃了几口。 看着李航远吃了我才端起碗喝了一点米粥,但却怎么都下不去,吞咽都觉得费劲。 李航远他是下山的猛虎,心知道来者不善的道理,想要全身而退是谈何容易,可我总觉得这一次李航远来的动机不纯,倘若真的是为了妈而来,他大可以把我五花大绑的绑回去,他气妈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把妈气进医院的事也不是没有过。 “不饿?”一碗米粥吃完李航远朝着我问,我这才发现自己走神了,马上摇了摇头,低头硬是吃了一点米粥。 “工作的事情不能做了,这里面有些钱你先用着,等回去了我给你另开一张。”李航远说着在身上拿出了钱包,从里面抽出了一张金色的银行卡放到了桌上。 看着那张银行卡我唯一想到的就是李航远昨天跟我说过的那些话,他说他钱包给人偷了,没有回去的机票钱。 ‘我身上有钱,这个我不能要。’我确实身上有钱,就算是没钱也用不到跟他伸手要就是了。 “你有钱是你的,这钱是我给你的。”李航远说的很好笑,他凭什么给我钱? ‘你的我更不能要。’我没动看着李航远,李航远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而我难得拿出了我的勇气,竟也不觉的那么怕他了。 “我的钱脏么?”李航远忽地问我,我反应有些木讷的摇了摇头,却什么都没说。 “不要就扔了,你不稀罕我也不能再拿回来了。”李航远说着把银行卡扔进了垃圾桶里,起身去了洗手间,门也不关的就去方便了,哗哗的声音传来我的耳根都热了。 这么大的人了,竟然连点节制都没有,以前也没发现他这么的没礼貌,怎么现在成了这样子了?就像是个随时随地都能耍无赖的流氓。 寻思着朝着垃圾桶里看去,起身把那张银行卡捡出来擦了擦放进了李航远外套的口袋里,收拾了茶几上的碗筷。 收拾完我从厨房里走出来,李航远也从洗手间里出来了。 看到我李航远一边擦着手一边走了过来,站下了问我:“想好了没有?” ‘你先回去,我想好了就回去。’我觉得该让李航远先回去,妈总要人照顾,他也不应该留在我这里。 “那要是想不好呢?” ‘我需要点时间,容我想想。’ “那我等你。” ‘你还有工作,不能浪费在这里。’ “公司的事情我会安排,不用你操心,一年我都等了,不差这几天。” ‘瓜田李下,你不能住在我这里。’ “你都是我的,谁敢说不行?”李航远忽地瞪着我,我立刻哑口无言了。 李航远说的对,我都是他的,是他们李家的,他想怎么欺负我还不是他愿不愿意的事? 无言的沉默着,我低着头深深的锁着眉,李航远迈步更靠近了一步,忽地在我头上抑制不住的怒火中烧,朝着我吼着:“到底为什么离婚?我到底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了?” 010一刀 ,最快更新离婚总裁说爱我 ! 犯了错还能这么理直气壮质问人,这世界上恐怕也就只有李航远了,给他一吼反倒成了我的错了,竟一时间有些恍惚,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了。 感觉到李航远的气息有了些许的变化,我紧攥的手才松开一点,抬头朝着他那张英俊不凡的脸看着,莫名的想抬起手给他一巴掌,可最后却没敢那么做。 李航远是什么人,是野蛮人,我惹不起他。 ‘不为什么。’半响我说,李航远却不依不饶的问我:“不为什么你灌醉我,不为什么你骗我签字离婚,不为什么你躲着不见人?” 说来说去还是因为离婚的事情,我一走了之摆了他一道,他心理不平衡。 想说什么反驳李航远,可话到了嘴边却又咽了回去。 当初他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要把我送给其他男人的时候,我都没有勇气去反驳什么,如今都离婚了,还有什么可说的? 是为了阐述我的懦弱,还是他可恶,抑或是证明他的无情与冷漠? “怎么了?”发现了我的异常李航远低头眉头深锁着,目光在我的脸上一直延伸到手上,一把就把手拉了过去,结果手心里的汗都快要能洗手了。 “去医院。”李航远目及我手心的汗一边擦一边拉着我出门,茫然间我甚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明白李航远为什么突然说要去医院,但我还是忙着拉住了李航远,朝着他结结巴巴的问要干什么。 “你太虚了,我带你去医院看看。”李航远头也不回的拉着我朝着房子的门口走,我这才明白过来李航远要干什么,忙着跑到了李航远的前面,挡住了李航远的去路。 “我…”刚刚开口我马上又纠正了过来,用唇语和李航远说:‘我没有生病,我的身体很健康,我只是一时紧张就会手心出汗。’ 像是怕李航远听不懂一样,我甚至抬起手和他用手语说,看的李航远完全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一脸的纠结,眉头越锁越紧。 “你还会手语?”李航远有些难以置信,我这才点了点头放下了手。 我会的何止是这些,只是他不知道而已。 李航远站在我面前沉默着,但我知道他在低头看着我,总不能就这么站在门口站着,抬头我看了李航远一眼,看他对着我的脸没多少的怒气,只剩下了意外,看了看沙发的地方跟他说先坐一会,李航远这才跟着我去了沙发那里,两个人先后坐下了。 沙发本来就不大,充其量能坐三个人,我坐下他就坐到了我身边,让我觉得空气都有些压迫感,不自觉的朝着一边挪动了一下。 “靠过来。”不想我刚动了一下李航远就下了命令,我不得不又靠了过去。 “把离婚的事情说清楚,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说。”绕来绕去李航远还是不肯罢休,可我能说什么? 低着头我开始默不作声,李航远看向我一脸的阴霾,咬了咬牙问我:“和我杠上了?” 抿了抿嘴唇,我摇了摇头。 李航远的呼吸一沉,撇开了脸,忽地轻笑了一下,笑的有些莫名其妙,笑的我有些奇怪的打量起李航远。 记忆里的李航远不经常的笑,而且对着我的时候从来不笑,但这一次我总觉得李航远不一样了,轻易的就会在我面前发笑,只不过他的笑不是嘲讽就是奚落,现在又换成了自嘲。 觉得奇怪才多看了两眼,不想只是多看了两眼李航远就说我看上他了。 “这么看男人,看上了?”李航远看我看的专注,忽地说了一句,猛然回神脸都热了,却盯着李航远那张英俊不凡的脸没有丝毫的表情。 李航远僵硬的收敛了脸上玩世不羁的笑容,深邃的目光盯着我看着,不知道他又想干什么了,竟朝着我凑了过来,就在他凑过来的时候,他身上的电话响了,而我也莫名其妙的低下了头,开始思考怎么应付李航远。 看李航远的意思,我要么是跟着他回去给他慢慢收拾我,要么是不回去留他在这里收拾我,两种途径的结果都只有一个,都是无法预计的厄运,要是有第三条路给我选该多好。 “我知道,我会安排,稍后把资料传到我手机里,我看一下给你答复。”李航远听上去很忙,或许用不了多久他就能离开了,就是不知道妈的身体怎么样了? “看什么?”挂掉了电话李航远把手机放到了一旁,我睨了一眼摇了摇头,打算起来去弄点喝的给李航远,却给李航远拉住了。 “别跟躲着瘟神一样躲着,坐一会,我累了,给我捏捏。”他累了?这种话他怎么好意思说出来,一早刚起来就累了? 不等站稳李航远又把我拉了回去,我坐下他一转身躺在了我的腿上,仰起头眯上了眼睛,而我实在是不知道该和他说什么好。 按摩这种事我不是不会,可给李航远从来没有过,我学按摩的指法都是为了给妈按摩,缓解妈失眠多梦的症状,可李航远怎么也跟着早已受益匪浅似的,还躺在了我腿上。 我有些紧张,没有那个男人躺在我腿上过,他也不能这么随便,一年不见他竟然变得这么轻浮。 先是要把我送给其他男人,一见面就拉拉扯扯,又说要睡在一块,他是不是真把我当成了随便的女人?以为想怎么样我都无所谓? 低头看着李航远英俊不凡的脸,脸都白了,心口更是一阵阵的颤抖,半响才把手抬了起来,打算给李航远按摩完了就回去卧室里休息一会,然而手放到李航远的头上怎么都显着僵硬,就像是不会动的木头一样,连起码的指法都忘记了。 “嗯!”手指刚刚放置在李航远的头上,李航远就舒服的嘤咛了一声,仰起的脸上染了淡淡的愉悦,嘴角不由得上翘,一抹弧度勾勒着,看上去极其的舒服。 看着李航远舒服的脸,心都冷了,手指也不会动一下,半响才僵硬的挪动了一个地方,开始个李航远僵硬的按摩,手指沿着李航远疏朗的眉按压。 我很想快一点结束给李航远的按摩,李航远却将我的手拉了过去。 不明白李航远抬起手解开了衬衫的领口是什么意思,当看见他拉着我的手放进了他的衬衫里,让我的手心贴着他的颈子滑下去的动作,我的心窒息了。 李航远脸上堆着笑,隔着衬衫的手按着我的手,眯着的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勾当,竟是那样的迷人,弯弯的笑成了一条黑色的弧线。 “亲我一下。”睁开眼李航远朝着我说,深邃的目光要把谁的魂勾走一样,我看着他把茶几上放着的水果刀抄了起来,给了他一刀。 ------题外话------ 谢谢shuiling07的评价票 011那里 ,最快更新离婚总裁说爱我 ! 病房的门给人推开我才醒过来,但头还是有些眩晕,睁开眼睛过了一会才想起自己是怎么进的医院。 我刺了李航远一刀,原本是朝着他胸口去的,但刀子刺过去的时候李航远用手臂挡了一下,之后李航远的手臂就流血了,见了血我就晕了过去,之后的事情就不知道了。 回忆了一会我朝着周围看着,才知道自己是在医院的病房里,周围是干净整齐的纯白,除了两张病床还有沙发和桌子,不难看出是高等病房。 病房里站着一个年轻的护士,二十六七岁的样子,容貌很标致,画了浓重的眼线,显得很成熟妩媚。 “你醒了。”年轻的护士看着有些冷淡,但是说话的时候很平易近人,朝着我笑了笑,我没说话只是看着对方,对方给我拔了手上的针头,一边放手一边告诉我,陪着我一起来的人在处理室,如果我有什么事她可以帮忙转达,她也可以带我过去。 “谢谢……不用了!”礼貌的道了谢,年轻的护士笑了笑转身去了外面。 病房的门关上我在病房里看了两眼,觉得没事了起身去了病房的门口,推开门去了外面,沿着走廊朝着一个方向走去,走了没有十几步就看见了医生处理室的提示牌。 处理室的正面是一整面的玻璃墙,很容易看清楚里面的情景,我只是站在一角就看见了里面都坐了些什么人,都在做着什么事情。 门口的地方站着两个年轻的男人,一个是医生正在给人解惑,一个是病人正在专心的听取信息,里面有三个正忙碌着看电脑的医生,靠里面的地方坐着一个上了点年纪的中年男人,穿着白色的大褂,戴着一副银边的眼镜,看上去颇有资历。 中年医生的对面坐着李航远,衬衫只穿了一半,左手的整条手臂都裸露在外面,手臂的上端包扎着白色的纱布,肩上披着一件外套。 李航远的脸色不是很好,有些泛白,右手擎着左手腕正听着中年医生交代的注意事项,英俊的脸上是少见的认真。 “需不需要忌口?”周助理一直站在李航远的身后,医生交代完周助理忙着问了一句,不等医生回答我就转身离开了。 离开医院我直接回了住处,进了门去卧室里收拾了收拾,检查了房子里的安全措施,之后去了趟物业管理处,和管理员说了一下我要出门的事情,交代好又回了住处,结果刚到门口就给李航远堵了正着。 目及站在门口的李航远和周助理我只是看了他们两眼,就走了过去。 “表嫂。”周助理总是这么礼貌,特别是这一次。 我没答应,抬头看向了李航远,李航远的脸色还不是很好,但看到我却眼神有些复杂难以揣摩。 “去哪了?”李航远低着头问我,双眼一直盯着我看,看完了脸看身上,好像我身上少了什么一样,但语气还算好。 以往要是我不小心碰了他一下,他都恨不得把我挫骨扬灰,可今天他受了伤还能这么和气的和我说话,实在是有些意外。 看了李航远一眼也没说什么,拿出了钥匙打开了房门,一旁周助理看我把房门打开了忙着说:“表嫂,我去楼下吃点东西,就不进去了,表哥的伤口要忌口,荤腥和辛辣的都不能吃,海鲜也不能吃,也不能沾水,洗澡……” 周助理的话不等说完我迈步先进了门,门没关李航远从身后跟着进来了,周助理的声音也消失在门外了。 进门我放下了钥匙,转身朝着李航远看了一眼,目及他手臂上的伤寻思了一会,转身回了卧室里。 李航远没多久也跟进了卧室,但看到我放在一边的行李箱脸色难看了。 ‘我想好了,跟你回去。’不等李航远说什么我先开口朝着他说,结果我一说李航远反倒有些半信半疑的坐下了。 “不差这几天,等养好伤回去,免得妈看见了你也好不了。”李航远的意思我明白,他受了伤,回去了妈看见肯定会心疼,问起来要是知道了是我伤了李航远,心里一定会难过,不回去也是为了妈着想。 ‘医生怎么说?’寻思了一会问起了李航远的伤,算是答应他的提议了,听我问李航远看了我一会,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擦破了点皮。” 是不是擦破皮我不知道,但那一刀下去我是用了吃奶的劲的,说到底还是李航远的身体好。 ‘你累了,休息一会,晚饭我叫你。’起身我铺了铺床,转身去了外面,刚出去就听李航远叫我,我才回头朝着他看。 “是我不对,不该拉你。”李航远的话有些突兀,一时间我甚至没反应过来他说的什么,等我反应过来李航远已经躺在床上把眼睛闭上了,剩下我一个人反倒有些茫然。 出了门我去了沙发上,坐了一个下午才起来去厨房,进了厨房看了看也没什么东西可做,才起来去了外面,结果一出门就看到了等在楼下的周助理。 周助理的手里提着一些蔬菜鲜肉,看到我马上把手里的东西给我送到了眼前,一边说是李航远叫他买的,一边松了手,等我提起菜他就转身走了。 看着周助理离开我转身进了门,就着周助理送来的蔬菜鲜肉做了一顿饭,饭好了李航远也睡醒了,我还没等去叫他吃饭,他自己就出来了。 “煮这么多?”坐下李航远朝着我看了一眼,拿起筷子尝了点菜,就跟个陌生人一样坐在那里吃着东西,那么的安静,那么的从容,想起那句像是道歉的话,不由得更陌生了。 吃饭的时候我坐在李航远的对面,他马上抬头看了我一眼,深邃的眼神要人不安,但说出口的话却没多少意外:“坐到身边来。” 一边吃李航远一边说,语气中一如既往的强势霸道,无疑这才是真正的李航远。 起身端着碗坐到了李航远身边的地方,不想他竟夹了点菜给我。 我愣了一下,抬头有些意外的看着李航远,但李航远始终低头吃着东西,就好像他什么也没做过一样。 一顿饭吃的忐忑不安,我伤了李航远,他不可能这么豁达的不和我计较,可他却一反常态的给我夹菜,对着我一脸的平平静静,连点怒气都没有,要人怎么也无法安心。 吃过饭李航远起身去了沙发上,没事人的看着电视,可我总觉得太平静了不是什么好事,更紧要的是,天黑了我该睡在那里? ------题外话------ 谢谢寒冰似傲的评价票 012较劲 ,最快更新离婚总裁说爱我 ! 厨房里收拾完出来李航远还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我在厨房门口寻思了一会走了过去,坐下看了一眼卧室,正想着说什么,李航远放下遥控器站了起来。 我有点莫名,没想到我一坐下李航远就站起来了,本能的抬头朝着李航远看去,李航远却看也不看我一眼的朝着房子的门口走去。 转身我跟着李航远看了过去,顺势站了起来。 开了门李航远站在门口等着我,顺便转身看着我:“睡一个下午了,出走走。” 我有些不知所谓,看着李航远半响也没反应,不是他这个时候还要出去,而是他从没有要求和我单独出去过。 犹疑间李航远转身朝着门外走去,我这才迈步跟了过去,拿了钥匙锁好门去了楼下。 以为李航远已经去了楼下,可出门我刚走了几步楼梯就看见了等在楼梯拐角的李航远。 李航远微低着头,目光注视着楼下的楼梯,听见我下楼的声音抬头朝着我看了一眼,目光淡淡的凝视着我,我愣了那么一下,记忆里这还是李航远第一次这么有耐心的等着我。 我走过去李航远转身迈步朝着楼梯下走,两个人肩并着肩一路沉默着下了楼。 到了楼下我和李航远刚出了门,周助理就从一旁走了过来,照旧叫了我一声表嫂。 “我去走走,你在附近找个地方住下,有事我会打电话给你。”李航远随便吩咐了一句,周助理马上朝着我笑了笑,转身走了。 周助理走后李航远在周围看了看,迈步沿着街边走着,那样子看起来从未有过的闲逸从容,一时间看的人有些恍惚。 好些年,似乎从我认识李航远开始也没见过这样的他,陌生感竟越来越多。 时间确实是很奇怪的东西,改变了岁月也改变了一个人,只是不知道这改变是为谁而来? 跟上去李航远看了我一眼,我低了低头不敢看他了。 虽然我一直在竭力的克制着对李航远的惧怕感,但他看我的时候我还是有些心惊胆战,总感觉要有灾难降临在我的头上了。 他不看我我还好一点,只要一对上他的双眼,我就觉得他是世界最可怕的怪物,被他看一眼,都会恐惧好多年。 “一直在这边?”李航远突然的问了一句,转开脸面向了前方,我恍然若梦的看向李航远,半响才结巴着说:“一…直。” 李航远看了我一眼,审视半响低头朝着我攥在身旁的手看了一眼,不由的好笑的轻笑了那么一下,唇角勾了勾,转身朝着前方看去,低下头问我:“怕我?” 我没回答,只是不紧不慢的跟在李航远的身边跟着,等不到我的回答,李航远抬头四处的打量了两眼,也不知道他是在看什么,看了一会目视着前方又安静了。 街上的人不多,但来来去去的总有些人经过身边,让空间显得狭小了不少,也把我和李航远之间的距离拉近了很多。 我开始低着头默不作声,李航远时不时的就会看我一眼,虽然我没抬头看过他,但那种在他身边早已养成如同与生俱来的一种本能,却如扎根土壤一样融入了血液里。 走了一会李航远说起了离婚后妈的状况,李航远说妈因为想我一直吃不下去饭,爸也没办法去做事,只能留下家里照看妈,还说他一直在找我。 听李航远说我一直低着头默不作声,也不知道能说些什么。 离婚这件事而言,我始终觉得自己做的没错,可心里却也难逃愧对爸妈的呵护之情,为这些我也说不出什么。 说了一会我总也不吭声李航远也就失去了耐心,也不说了,转身说累了,想回去了,两个人就一起朝着回去的路走。 路上李航远说想吃西瓜,买了个西瓜给我抱着,意外李航远看见我抱着西瓜的样子竟忍不住朝着别处转开脸笑了。 那种好似发自内心忍不住的笑颜,宁静而蛊惑,看的人有些失神,但回神自己也觉得好笑。 面对一个无情的男人,你还留恋什么? 转开了脸自己就像是个笨拙的小妇人,一路上抱着一个在我看来体积壮硕的西瓜走着,样子憨态可掬又可笑至极。 李航远果然还是老样子,看到我出丑他就会高兴,一路上心情好到嘴角都挂着笑。 这一路算是有惊无险了,虽然李航远给我弄了个西瓜在怀里抱着,但看他的好心情,应该不会对我再做什么了,也让我放心不少。 回到了住处我要开门,想放下西瓜,但李航远却用眼稍睨着我,俨然我放下了西瓜他就给我好看的样子,一时间心又悬了起来,怕他是打算让我抱着这个西瓜抱上一个晚上。 “钥匙放哪了?”走来李航远近了许多,我马上低头朝着我左面的口袋去看,李航远空出手伸了过去,拿出钥匙低头把房门开了,拉开了房门示意我先进去。 进了门我也没敢把手里的西瓜放下,谁知道李航远关门回来反倒一脸的好笑,问我:“你打算抱一晚上?” 给李航远一问我的脸都白了,他果然一早就在打主意了,只是我没有发现而已。 一个西瓜快二十斤了,抱回来对我来说已经很不容易了,要是抱一晚上,我这双手臂也就废了。 “怎么了?”李航远的脸色一沉,目光有些复杂,手里的钥匙随手扔到了一旁,迈步就朝着我走了过来。 “我…睡哪?”强打着精神我朝着已经到了面前的李航远问,李航远轻微的一愣,眉头皱了皱,脸色一沉告诉我:“里面。” 抿了抿唇,我低头看了一眼怀里抱着的西瓜,转身去了卧室。 进门抱着西瓜坐在了床上,李航远随后跟进了门,脚步在门口顿了顿走过来直接蹲到我面前。 我低着头,撩起眼眸看着蹲在面前的李航远,对上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不是心凉如冰,竟多了一抹释然。 李航远欺负我也不是一次两次了,给他找到是我命不济,也认了! 不等李航远说什么,转开脸我看了看床上,打算抱着西瓜就这么睡了,不想李航远竟突然的来了脾气,和西瓜较起了劲儿。 ------题外话------ 谢谢zhenghongyu的评价票,diqiuyi781的月票 013回来 ,最快更新离婚总裁说爱我 ! 李航远忽地起身将我抱着的西瓜一手抢了过去,抱起来去了外面,受伤的手明显是不敢动,一只手抱着西瓜有些吃力,但还是大步流星的去了外面,而我却有些恍惚的坐在床上没反应,等我有反应觉得可能是自己误会了什么的时候,李航远已经回来了。 进门李航远看了我一眼,漆黑的眸子染了几分不快,但也没说什么,坐到床上胡乱的把身上的衣服扯了扯,一转身躺下了,等到我看他的时候他都已经闭上眼了。 想说什么,说不出口,落在李航远身上的目光慢慢移到了卧室的门口,想着到底是怎么回事?李航远这次的反应实在是要人匪夷所思。 匪夷所思的还不止是这一件事,还有那个西瓜,我也是第二天早上才知道,李航远把那个西瓜扔到了楼道里。 早上起来李航远显得有些不舒服,脸色十分的苍白难看,手臂上也明显的有些肿胀,连手都发青发紫了。 总归是朝夕相处了那么些年的人,虽然李航远待我不好,可我还是忍不住的会担心李航远。 一早起来就把李航远叫了起来,开始还担心李航远会迁怒于我,但他起来却只是看着我,问我这么早起来干什么。 ‘我给你看看。’说话的时候我已经坐下给李航远看伤口了,结果看了才知道,那一刀下去的实在不轻,竟然留了那么长的一道口子。 手臂也肿了起来,周围都是那种紫红色的颜色,一看我就心一颤一颤的发慌,李航远却说没什么事,还说几天就好了。 李航远说的风轻云淡,就好像他说的是事实,可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这么大热的天,这种伤口不爱好,而且还怕感染。 抬头我看着李航远,李航远却只是看着我不言不语。 ‘我给你处理一下,你忍一忍,可能会有点疼。’当务之急是赶快把李航远的伤口处理一下,其他的事情也没来得及去理会,原本和他在一张床上躺了一个晚上,一早醒来心口还有些发慌,但看见他手臂有感染的迹象,除了担心其他的就什么都不剩了。 难得李航远没有以往那样矜贵,浑身上下带着刺儿一样,不等碰就先雷声大震,吼得人浑身都僵硬了。 由始至终李航远都是坐在床上低头看着我,手臂也不知道疼一样,给他消毒他连眨下眼睛都没有。 ‘这么深你怎么不要医生给你缝针?’要是长不好就麻烦了,这么年轻手臂上就留下一条狰狞的疤,以后怎么穿短袖出门? 包扎完我朝着李航远问,李航远回的极其的淡然:“医生没说缝针的事情。” 愣了那么一下,医生没说他自己不会要求? “皱什么眉?过段时间就好了,缝了针以后更难看。”李航远说着把被子从身上扯开了,我一看他扯开了被子,忙着起身转了过去,拿起床上的医药箱去了一旁。 “我不怕你看,你怕什么,也不是没看过。”说的好像是我真见过一样,没羞没耻的话他也说的出来,也不知道他这一年怎么学成这样了,说起话不管不顾,一点涵养都没有了。 我没理会李航远的话,放好了医药箱起身去了外面,在厨房弄了点早餐,但李航远出来就来了厨房,一转身就堵在厨房的门口了,吓得我脸都白了,差一点没把手里的早餐扔了。 ‘马上就好了,你去外面洗洗手就……’话还没来的及说完就想起了李航远手臂不能沾水的事情,忙着转身把手里的东西放下,回身看着李航远,要他跟我去洗手间里。 李航远低头看了我一眼,话都懒得说一句,转身先进了洗手间,进门就跟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人,连伸手拧开洗手池上的水阀门都懒得去拧,站在那里等着我过去伺候他。 以前这种事并没有过,李航远充其量是欺负我,找我的麻烦,让我不舒服,但是这次这人竟变本加厉起来。 说他变了,他确实是变了,但是其本质在我眼里却没什么变化。 走过去我忙着拿了一块干毛巾,先铺在了洗手池的边缘上,免得把李航远的衣服裤子弄脏了,免得他再生气。 看我铺上毛巾李航远自动的向后退了一小步,我伸手给他把衬衫的袖子弄了弄,又拿了一块干净的毛巾放在洗手池里,放了温水投好给他擦脸。 李航远一直盯着我看,让我有些不安,好在一张脸也擦不了多久,擦完了脸把毛巾放在一旁,我又给他把手洗了洗。 右手还好,左手麻烦了一点,洗起来得格外的小心。 这么一阵忙活下来,都八点钟了,本来李航远起来的就不早,这个时间已经算是早的了。 整理好两个人去吃了早餐。 早餐有点凉了,难得我要去热一下,李航远说就这么吃,天热不用热了。 我是吃过早餐才之后才知道昨晚那个西瓜不见了,想问李航远西瓜哪去了,觉得西瓜就是个导火索,不问兴许他就把昨晚我误会他的事情忘了,要是问了说不定我又给自己找了麻烦。 总觉得李航远的手臂这么下去会发炎,到时候会麻烦,觉得该去趟医院打点消炎针,拿点消炎药回来,昨天回来的时候没看到李航远带着消炎药回来,周助理也没有交代要吃的什么药,只是说注意一些事情,觉得还是去趟医院的好。 吃过饭李航远的心情看上去还算好,我才问他要不要去趟医院看看,李航远开始只是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寻思了一会放下遥控器才站起来,结果出了门我才知道,昨晚那个西瓜去了什么地方,竟然给李航远放在楼道里了。 好好的一个西瓜,就在楼下的拐角处放着,也不知道是现在的人都对白来的东西不感兴趣,还是都不喜欢西瓜,一个晚上竟然都没人把西瓜抱走。 看到那个西瓜我就有些呼吸不畅,李航远倒是没看见一样,下了楼看也不看那个西瓜一眼,迈步直接去了楼下,至于那个西瓜就那么被放在楼道里一直无人问津到我和李航远回来。 014发呆 ,最快更新离婚总裁说爱我 ! 医院里的人不多,李航远过去没多久就看了医生,医生给李航远做了一个简单的检查,说是没什么事情,肿胀一点是很正常的事情,毕竟那么长的一条口子,一两天就会消。 按照医生的说法可以吃点消炎药,但要是想要伤口愈合的快一点,还是建议留在医院里打针。 李航远不愿意留在医院里,他也懒得解释,而且药也不打算吃。 ‘不然你每天过来打针,在家里吃药,不留在这边住院。’李航远从小就不喜欢闻医院里消毒药水的味,不愿意留在医院里也情有可原,他这个人身上的毛病很多,很多事情都挑剔的令人发指,所以他说不肯住院我一点都不吃惊。 听我说李航远抬起头睨了我一眼,淡淡的目光盯着我看了一会,忽地说:“那打吧。” 李航远总算是松了口,这样一来兴许伤口就能早点好,那样我也能早点见到妈。 一年都没见到妈了,也不知道她病成什么样了,好多次做梦都能梦见妈,梦见妈拉着我的手掉眼泪。 我是三岁那年被妈从孤儿院里领养接到李家的,虽然不记得小时候的事情了,可记忆里从我懂事开始,妈就待我视如己出,疼我甚至超过了李航远这个亲生儿子。 在李家我虽然被李航远欺负,但这些年我扪心自问,我过的却是千金小姐的生活,不管是吃的用的,还是上学读书,没有哪一样不是凭自己的喜好来做决定。 中学我和李航远原本在一个学校里,李航远为这件事情和妈闹了很长一段时间,妈都以他再有一学期就毕业了为由,不给我转学,但我只是悄悄的在妈那里提了一次,妈就给我转学去了其他的中学。 十七岁大学的那年,原本我是该和李航远同一个学校读书,但我怕李航远,所以提前和妈说不想去那边读书,结果妈想也不想就答应了,之后给我联系了其他的学校。 小事情比比皆是,我都已经记不住了,除了嫁给李航远的这件事情,妈没有一件事情不是依着我的性子去做,可也只有结婚这一件事情,我没能坚持下来,妈一定很失望。 如今妈病了,而我一走就是一年的时间,先是不告而别,后是音信全无,妈看了我二十一年了,我就这么一走了之,她一定很伤心。 要是不知道也就算了,现在知道总觉得该去照顾妈,原本看到李航远我就不想回去,可一想到妈就总也放心不下,总想着妈的那张脸。 李航远在这边也是为了妈,我回去兴许一切事情都能迎刃而解。 婚我们总归是离了,妈应该也看出我的决心了,相信回去之后不会再逼我和李航远复合,至于李航远,既然都离婚了,他就不会在为难我了,我回去也就没什么了。 时间总能冲淡些什么,他也该对过去我和他的关系释怀了。 打了针又拿了点药,之后才离开医院。 “我衣服不能穿了。”出了医院的门李航远便跟我说,我这才想起他每次穿衣服都是一天,穿两天的衣服从来没有过,这一次穿了两天已经不容易了。 ‘你没带着行李过来?’我始终不相信李航远出门不打理行李,周助理都跟着他过来了,他总不会是半路过来。 但他看着我的那样子又不像是在说谎,盯着我直勾勾的,漆黑的眸子深邃的一汪泉眼,好像我怀疑我就该死一样。 ‘这附近没有适合你穿衣服的商场,你要是不嫌麻烦我可以陪你去里面买。’寻思了一会我才说,以往李航远绝不会同意我的提议,更不会穿我买的衣服,这一点我比谁都笃定,也相信李航远会说要周助理陪着他过去,所以一点不担心他会要我陪着去买衣服,可结果却是出乎意料的。 “打车过去。”不等我反应李航远去街上揽了一辆车子,出租车停下随手拉开了车门,回头朝着我看过来了。 怎么都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所以我在原处晃了下神,之后才走过去坐进车里,随后李航远跟着坐在了身边,车门关上司机朝着我们问要去那里,我还没有回过神。 “去市中心的商场。”李航远回答的极其平静从容,我却有些机械化的动作转过脸看他,眼神中掩饰不住的意外。 李航远刚刚给我拉开车门了? 出租车开了一会,我始终无法平静凌乱的脑子,甚至不敢确定李航远是不是真的给我开过车门,在心里计算了无数次我从那边上的车,李航远要不是给我开过车门,他应该坐在那边。 车子停下感觉身体忽悠的一下,车子停得有些急了,我一直专注着思考,没来得及去留意,结果车子一停身体朝着前面就撞了过去,好在李航远眼疾手快的拉了我一把,将我护在了怀里。 “你是怎么开的车?”我惊醒的时候李航远正朝着司机脸色温怒的质问,司机也是一脸的抱歉,忙着解释:“前面的车停过来的太急,实在是不好意思。” 听司机说李航远皱了皱眉,低头朝着怀里的我看着,刚刚还嗔怒的脸,瞬间温润了,声音也关切了不少。 “撞到了?”李航远突来的关切要人有些错愕,甚至不敢相信李航远会说出这种话来,看着李航远一时间竟失去了反应,一双眼木讷的盯着李航远看了起来。 李航远被看的有些不舒坦的样子,深邃的眼睛从开始迎着我的目光,到后来竟忽地转开了脸。 猛地回神我有些尴尬,像是做了坏事的孩子,有些手足无措,马上推了李航远一下,忙着要下车,但李航远马上回过脸拉了我一下,搂在身上的手紧了紧:“急什么?” 李航远的声音略带着不悦,让我一抬头反而紧张了,手心一下就出了汗,要人吃惊的是,李航远竟低头把我的手扯过去,用他的衬衫给我擦了擦手。 “不用找了。”下车李航远扔了两百块钱给司机,之后才站在车外等着我下车,而我唯一的反应就是看着李航远发呆。 015想起 ,最快更新离婚总裁说爱我 ! 下了车我还有点神情恍惚,但李航远已经转身朝着眼前的摩天大楼看去了。 平静的眼神看见了平平无奇的东西一样,没什么起伏也没什么情绪,回头看了我一眼,我跟过去两个人一同进了商场。 进门之前我还在揣摩李航远的心思,猜测着李航远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变化,总觉得他这次来不一样了,可自己又说不清楚是哪里不一样。 商场里的人有些多,一时间我也忘记了去想那些事情。 ‘服装在楼上。’走进去不久我拉了一下李航远,朝着他说,李航远看了我一会,皱了皱眉,转身朝着楼上走,习惯性的跟了上去。 楼上的服装专区人也不少,但是越是楼层高一点的地方,相对人还是少了一点。 李航远这个人对什么东西都很挑剔,一般的衣服都不喜欢穿,即便是款式看上眼了,料子不好他也吝啬的会穿,所以轻易的不敢帮忙他看衣服,以前妈会制造一些机会给我和李航远,让我们在外面见面,让我帮忙给李航远选衣服,但我选的衣服李航远都不喜欢,而且每次我买回去的衣服李航远都扔给了开车的小刘,他自己都不会看一眼,我有时候甚至会想,他或许连我给他挑选了什么颜色的衣服他都不知道。 李航远走在前面,我跟在李航远一步后的地方,目光除了偶尔的去看一眼两边的衣服,其他的时间都放在了李航远的背后。我已经习惯了这种方式和李航远相处,他走在前面,我跟在后面,不说话也没有交流,等他走了我就能够回去做我自己想要做的事情了。 李航远是那种长相极其惹眼的男人,英挺俊雅,气质不凡,这样的一个男人,走在哪里都是引人注目的,所以每次他在商场里走动,都会引起很多女性的关注,而我就总是会成为他身边碍眼的污点。 走了没有十分钟身边开始传来窃窃私语的声音,几乎都在议论李航远相貌与气质的话题,而我每次听都能听见一两句关于我的言语,只不过从来没好听过。 我低了低头目光在两边看了两眼,不留意撞在了一堵人墙上,忽地大惊失色起来,抬头朝着眼前的人墙看着,而人墙转身面向了我。 “逛商场都能睡着,还有什么是你不能干出来的?”李航远的脸色不怎么好,但目光看上去却也没那么坏,而且声音并没有多冷冰,所以我只是愣了愣,脸色白了白,手心却没出汗。 ‘你怎么站下了?’回神我马上问李航远,李航远疏朗的眉皱了那么一下,随口问我:“还没有中意的?得看到什么时候?” 给李航远一问我反倒迷茫了,不明白他问的是什么意思,看着他也一句话说不出来,还想着不是问他怎么停下了,他问我中意不中意干什么? “你跟我来不给我选衣服,你来干什么?你不是这方面的专家么?连件衣服都选不好,你专业都当饭吃了?”专业?微微的怔愣了那么一下,恍惚的竟转开脸看向了周围的几家时装店,他还记得我的专业?真难得,他要是不提我都快忘记了。 但他不是不喜欢我选得衣服么?怎么又? 转过脸我朝着李航远那张要人匪夷所思的英俊脸庞看着,要不是身边的人很多,话题又关于我和他,我会觉得我是在做梦。 忽略了李航远所有的反常,转身我朝着几家时装店看着,一边看一边迈步朝着前面走,李航远这才跟上我,跟上来了一会我才进了一件时装店,进了门靠着一边看着衬衫,店里马上有人过来招待,我只是抬头朝着那人笑了笑,和她说:“我先……看看。” “好的,有什么需要叫我,很高兴为您服务。”服务员很漂亮,也很谦和,特别是对着我笑的时候,朝着我还点了点头。 李航远的目光有些不一样,服务员朝着他笑的时候他竟然都没看见一样,目光一直在盯着我看。 服务员走到一旁我就朝着衣架的上面看,一边走一边用手在上面一件件的筛选,直到看到了中意的衬衫。 我很喜欢纯白色的衬衫,特别是带一点颜色不多,在领口或者是袖口的地方,这种衬衫单独穿可以,穿在外套的里面也可以,免去了领结和领带的束缚,彰显了男人的一种独特风格,而且很随意自然,是极其符合多数人的一类衬衫首选,不过李航远不喜欢这种衬衫,所以我选得他都不爱穿。 摸着衬衫寻思了一会,没办法,设计师就是这样,首选永远是沾染了自己喜欢且适合衣主的东西,所以到最后我还是如每次一样把衬衫拿了起来,只不过在转身的身后犹豫了那么一下,而后才给李航远在身前比量了一下。 衬衫很合李航远的肤色与气质,而且我很相信自己的专业能力。 ‘你的肤色好,身材也好,热别是……你不喜欢再……’ “我什么时候说我不喜欢了?”李航远不等我把话说完突然的打断了我,双眼一直盯着我的嘴唇看着,忽地看向我吞咽了一口唾液,抿了抿唇低头看着我手里的衬衫,说了一句:“我这样能换么?” 李航远要是不问我倒是忘记了,他一问我踩想起来,他的手臂上还有伤,穿衬衫实在是有点难为他了,可要是不穿他也受不了就是了。 ‘不然看看短袖宽松一点的衣服,实在是不……’ “这件呢?”不等我说完李航远又打断了我,我顿了顿才说:‘先放下。’ “不行。”这是斩钉截铁的一句话,而且我没明白李航远是什么意思。 “我不能换,你还不能给我换了?”还是老样子,说起话要人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有话也不会好好说。 回头看了一眼服务员,我打了招呼,服务员马上请我们去换衣间试穿。 换衣间的门开了我有些不习惯,但还是先进了换衣间,而后才等着李航远进门,李航远进门换衣间里显得狭小了一些,但也还算好,毕竟是大商场,换衣间相对也宽敞一些,容纳两个人也不算太拥挤。 门关上李航远站到了里面,衬衫挂在手臂上我开始给李航远解开身上的扣子,以往其实这种事我并没做过,但心里只顾着给李航远换衣服,完全没想到男女之间的事情,所以做起事极其的利落,没有多久就把李航远的衬衫从腰里拉了出来,扣子也尽数都解开了。 抬头时李航远正低头专注的盯着我看,我这才发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才想起自己是在给他脱衣服。 016望天 ,最快更新离婚总裁说爱我 ! 这是第一次,以前从来都没有过,我竟然给李航远亲手脱着衣服,即便是亲眼所见,亲身体会,也还是觉得有些难以置信。 慢慢松开的手有些无所适从,想说些什么张开嘴又闭上了,想抬头看看李航远,却觉得有些好笑。 李航远的眼中,我无非是他们李家的一个童养媳,一个类似老妈子跟在他身后服侍他,供他欺负找乐子的人,有什么好看的?不看也知道是一成不变的高高在上。 松开的手没有几十秒钟又抬了起来,努力平和着心态给李航远把衬衫从李航远的身上向后掀开脱了下去,抬头很自然的看到了李航远的脸。 身高的关系给李航远脱掉衬衫显得有些吃力,不得不踮起脚尖才能把李航远的衬衫脱下去,心里也是一番无奈。 明明和李航远离了婚,已经没有关系了,可却要伺候他,而他就像个古代大少爷一样,等着我去伺候他。 一早他自己穿的衣服,这时候竟然连脱都不能脱了,能说点什么呢? “紧张了?”李航远突兀地问了我一句,低沉的声音似有若无的沾染了一抹嘶哑,低着头呼气有些起伏,可能是空间小有些热了,声音起了点变化也正常。 并没有太多的在意什么,抬起手给李航远把身上的衬衫脱了下去,转身去了李航远的身后,把另外的一件衬衫给他撑开,等着他把手臂伸进衬衫的袖子。 李航远背朝着我,也不动弹,结实的脊背看上去线条极好,而且很干净。 我沉了一口气去了李航远的侧面,把衬衫撑给李航远看,李航远侧身看着我,双眼的目光染了一抹不悦,但却也没说什么,最终还是把手伸了进来,等着李航远把衬衫穿好了,才把手松开,但我刚松开李航远就转身面向了我,衬衫的衣襟任由它敞开着,露出了平坦的腹部。 本来我是想看看李航远穿着合不合适,没想到李航远会转过来等我给他扣扣子,一时间怔愣了一瞬,猜想李航远可能是误会了,以为我是不想给他扣扣子,马上过去把李航远的扣子从上到下的扣上。 李航远自始至终都很安静,少见的他能一直低头看着我不做声,但换衣间里确实太热了,李航远竟然都闷的出汗了,额头上密密麻麻的都是细汗。 ‘出去看看好不好。’推开了门我等了一下,李航远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竟没有马上走出去,明明看着就热得不行,却挡在门口一动不动。 “好不好你不会看,出去看什么?”李航远这脾气来的真快,而且莫名其妙,我不过是要他出去看看满不满意,他就吃了火药一样的满脸不痛快,一转身就对着我。 要不是以前习惯了,这时候还真不知道怎么应对他。 ‘我觉得还好。’他要我看我就看看,他不喜欢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心理准备都不用做就足了,实话也是死,谎话也是死,就不如诚实一点,也省的李航远等着骂我,早晚都是骂,早骂完了也省的我等着他了。 “刷卡。”就在我看着李航远,等着李航远跟我说衣服不合适,要马上换掉的时候,李航远却似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转身去了换衣间的外面,一边站在镜子面前审视着自己新换上的衬衫,一边要服务员划卡。 我愣了一下,随后拿了外套和衬衫走了出去,把李航远的钱包从外套里拿了出来。 李航远的钱包向来在左面的口袋里,这一点我再清楚不过了。 划了卡李航远还在镜子前看着自己的新衬衫,看上去李航远很满意,竟还在我看向他的时候看了我一眼,眸子深了几许迎上我的目光。 看李航远看了过来,我马上低下了头,提着服务生装好的两件衣服朝着别处看去,没什么中意的就先走了出去,没多久李航远在身后跟了上来。 “喜欢什么?我买给你。”跟上来不久李航远就问我,听上去声音很诚恳,可我却持着怀疑的态度,觉得李航远不知道又在想些什么在等着我了。 摇了摇头,看向李航远:‘不用了,我不缺什么东西。’ “是不缺还是不敢要?”李航远的脸色一沉,目光冷冽如冰,转开脸面向了前方,那张脸说阴就阴了,变换的比天气都要快。 或许是早已经习惯了这样一个喜怒无常,随时随地都会对着我发脾气动怒的李航远,也没觉得有什么,看他生气了,我也就更沉默了。 时间不早了,我觉得该早点给李航远买好衣服回去,开始专心给李航远挑选衣服裤子,根本也没把李航远朝着我发脾气的事情放在心上,一心只想着早点回去,早点给李航远买到满意的衣服。 走了一会我在一家西装店前面停下了,李航远看了我一眼迈步走了进去,进门看了一会,转身面向了我,开口便毫不客气的问:“那套?” 霸道的口气俨然还在生着气,只不过我都觉得自己很委屈,我到底是什么地方得罪他了,要他冷了半个小时的脸还没有消气? 跟进门我在边上捡了一件西装给李航远,偏向灰色的色调,还捡了一条裤子给他,但他没有伸手接。 “换…衣间,有人…么?”看向年轻的服务员,年轻的服务员马上带着我去了换衣间的门口,拉开了门请我和李航远进去。 站在门口我看向站在一旁动也没动的李航远,李航远这才迈步走来,先一步进了门,随后我才跟着进去,关上门看向了李航远。 ‘裤子你先穿着,不方便换,试试上衣。’ “嗯。”难得李航远这么好说话,看着人眼神也温润了,实在是难得,而且今天特别多。 放下了裤子,把外套给李航远穿上试了试,觉得还不错,不由的笑了笑,结果李航远猛地抬头竟看的失神了。 “好看么?”李航远问的有些奇怪,这种话他怎么问起我了? “嗯。”很诚实的回答,李航远看上去心情不错,朝着我笑了那么一下,迈步走到了跟前,低头开始看我。 不太喜欢给李航远这么看着,他一看我我就浑身不舒服,总担心他要对我做什么,而那种一对上李航远双眼,就会想到李航远对我心怀叵测的念想就会油然而生。 转身我去了换衣间外面,和服务员结了账,一手提着东西一手握着李航远的钱包,转身的空档李航远把外套又脱了下来,看我看他他竟解释:“穿多了热。” 看着李航远我都忘记了收卡,半响才反应过来,愈发的匪夷所思,以至于离开了商场我还傻傻的望了一眼天空,以为是天要变了。 017洗澡 ,最快更新离婚总裁说爱我 ! 李航远看我望天还问我看什么,我说天不早了,走不动了。 以往我都会说能不能先回去,而每次李航远都会毫不吝啬的瞪我一眼,叫我自己滚回去,但这次李航远出奇的态度好,竟把我手里的东西都拿走了,还不忘拉着我去街边上。 我有些茫然,看着李航远拉着我臂弯处的手晃了下神,而李航远早已经松开手去叫了一辆出租车子。 抬头我看着李航远拉开了车门,把东西先是放到了里面,而后转身叫我上车。 “还不上车?不是累了?”其实我已经迈开步走过去了,但李航远似乎还是嫌我反应慢,伸手拉了我一把,算是将我推进了车里。 上了车李航远靠在了一旁,不等司机师傅说什么,直接说了地址。 车上李航远再也没说什么,但后视镜里我总能看见李航远在用他那双眼睛看我,一会看我的眼睛,一会看我的嘴…… 车里的气氛总觉得有些不寻常,但想想又觉得可笑,车里除了我和李航远就是司机师傅了,司机师傅又是个五十几岁的中年男人,他不看我还能看司机师傅? 转开了脸我靠在了车窗上,目光朝着车子外那些繁华的景物看着,其实我没来过这边,虽然来到这个城市已经一年之久了,但是我所去的地方也只是工作的那里,和住处楼下的小区附近走走,最远的就是附近的广场和公园。 正看着,李航远伸手将我拉了过去,身体一下就僵硬了,等反应过来人已经被李航远拉进了怀里,再看李航远已经舒缓的靠在了车子里闭目养神了。 有些搞不清楚状态,但还是本能的抬起手推了李航远一下,不想李航远搂在腰上的手不但没放开,反而收紧了一些。 想说什么,张了张嘴又闭上了,说了李航远也听不进去,我总是费劲的想一句话,而李航远总能不费吹灰之力的忽视掉。 车子很快就到了住处,这一路我一直朝着车子外看着,车子停下李航远睁开了眼睛,下车才算把我放开,两个人各自走各自的。 ‘楼下有小饭馆,你要不要吃了东西上去?’住处的楼下我拉了一下李航远,实在是走了一天太累了,根本没有力气给李航远做晚饭,就拉了李航远一下。 转身李航远看着我,狭长的丹凤眼睨着我的脸看了一会,我还心里打鼓李航远是什么意思,李航远便朝着周围看了一眼,回来问我:“真累了?” “嗯。”我答应了一声,李航远的眉头深锁,脸色有些凝重了,看了看周围又看着我说:“这才走了几步路,怎么累的连说话都没力气了?病了?” 李航远的口气瞬间不快起来,伸手摸了一下我的额头,他的动作太快,我根本没来的及反应,但他的手覆上额头不肯放开,我还是僵硬了一下,撩起眼眸朝着他小心翼翼的看着,不清楚他这是在干什么?反常的举动打破了平常所有的记录。 “我送你上去,一会吃饭,不是有送餐么?”李航远说着拉着我朝楼里走,我马上拉了李航远一下,摇了摇头,‘你不用陪我,我歇一会就好了,你吃完了回去,我去躺一会。’ 听我说李航远沉了一口气,半响才答应我。 “上去了给我打电话,电话号你知道。” “嗯。” 转身我去了楼里,李航远去吃饭。 楼里我又看见了那个西瓜,不由的多看了两眼,却也没打西瓜的主意。 虽然是答应了李航远给他打个电话,但回到家我就忘记了,进门一心想去休息,关了门直接回去卧室里躺下了,结果躺下没多久就睡了。 李航远回来的时候我睡的正沉,感觉有个人坐下恍恍惚惚的醒了醒,但我以为是在做梦也没真的醒过来。 睁开眼我看了看坐在床上的人,睁了睁又闭上了,而且翻身面向了另外的一边,潜意识里我是不愿意看见李航远的才对,对他简直避如蛇蝎。 但我刚转过去没多久,肩膀上就传来了一股热量,一只手落在了我肩膀上,无疑那只手是李航远的没错,只不过我睡的迷迷糊糊,醒不过来了一样,没能意识到什么。 头发给李航远顺理了一下,我拨弄了一下头,不愿意给李航远触碰,可最后脸上还是给李航远亲了一下,为此我转过脸去看了李航远一眼,只是看过之后又转开了。 我以为那是一个梦,所以连思考都很懒,转过脸没多久就又睡了。 早上醒来李航远就睡在身边,而且还将我搂在怀里,一时间我又大惊失色了,而且惊出了一身汗。 但我并没有去介怀昨晚的那件事,我以为那是一个梦。 小心的将李航远的手臂拿开我下了床,趁着李航远没醒去洗手间里洗了洗,出来去厨房如往常一样的去做饭。 李航远起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我的早饭也做好了,都准备好了去给李航远洗了脸,好在李航远还能自己刷牙,而不是我给他刷。 吃过早饭我陪着李航远去了趟医院,打了针两个人才回来,而且李航远一回来就显得十分的安静,靠在沙发上一动不动,专注的看着电视。 收拾完我去洗了两件衣服,在洗手间里看见李航远换下来的衣服,寻思了一会才给他洗了洗。 这种事我以前做也就做了,但现在实在是没有理由,可又无可奈何的不得不做,谁让我怕他呢。 洗完了衣服,出去洗手间我直接回了卧室,进门拿了一本书,坐在床上无聊的打发时间,而时间也确实很照顾我,很快就到了中午饭的时间,放下书我去做了中午饭。 吃过饭李航远休息了一会,我也把手边的事情做完了,结果两个人一空闲下来,李航远就扔给了我一个爆炸性的难题,他说他两天没洗澡了。 018玩味 ,最快更新离婚总裁说爱我 ! 电视里还播放着财经新闻,我有些慢动作的朝着李航远看过去,李航远放下遥控器看了我一眼,不经意的起身朝着洗手间的方向走,一边走一边解开了衬衫的领口袖口。 李航远受伤的手臂还没痊愈,这时候洗澡淋了水又要拖延个几天才能回去看妈,可要是不洗李航远他也不能听我的,他那个人有洁癖,平时就爱干净,天热的时候一天洗几个澡都不多,泡在泳池里不出来的时候也有,眼下他能两天不洗澡也算是不容易了。 起身我跟着李航远去了洗手间,进门想着帮李航远一下,但脚步止于门口我又退了出来,关上了门去门口给周助理打了一个电话,电话里结结巴巴的请周助理马上过来一趟。 电话放下我去洗手间的门口敲了敲门,李航远在门口很快就传来了声音:“没锁。” 因为不确定李航远在里面脱没脱完衣服,也不敢贸然进去,就站在门口说:“你先…别沾水,…等一会。” “没洗,我脱不下来,你来给我脱。”李航远说着把洗手间的门拉开了,恍然的抬头看着门口的李航远,目及李航远只解开了两颗扣子的衬衫想到一句话,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李航远就是那种有人伺候他就等着伺候的人。 上辈子不知道做什么亏心事,还是害了他全家了,这辈子遇上他,一见面就得给他当牛做马的,什么时候能永远的看不见他,也就眼不见心不烦了。 ‘水温可能还不够,你调试一下水温,我去外面给你买一条肥大一点的背心裤衩,免得你换衣服不方便。’李航远在家平时不喜欢穿板人的衣服,都是宽松点的背心裤衩。 其实也不在乎李航远穿什么舒不舒服,但出去买衣服给他,总比给他脱衣服洗澡的强。 听我说李航远皱了皱眉,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裤子,抬头便答应了。 “不用我陪你?”说的好像很照顾我,事实上李航远的照顾我总是胆战心惊。 ‘不用,这附近有卖家居服的地方,我去过,质量都还好,我去看看,很快回来。’转身我去拿了点钱,匆匆忙忙的去了门外,刚下了楼就看到了赶过来的周助理。 “表嫂。”一见面周助理照常叫了我一声,我没答应只是说:“他……在,洗澡,不能…沾水,你帮他…一下,我去买…东西…给他!” “买什么,我去买。”周助理马上追问我,我忙着摇了摇头,解释:“不用,你……不知道…选…那种。” “那种?”周助理的神情一瞬间滞纳了,半响才反应过来,一反应过来马上连连点头,说他知道了。 可看他那样子,他知道什么了? 周助理转身去了楼里,我转身一阵的纳闷,看周助理的样子好像他知道我去买什么一样。 和周助理分开打车去了趟近一点的商场,下了车去商场里挑了一件背心一条肥大的裤衩,另外还买了两双鞋,一双室内的拖鞋,一双平时出门穿的凉拖,我那里没有男性的拖鞋,都是些随便买回家的大号女士拖鞋,李航远不爱穿,房间里走动都光着脚,要不就是不换鞋。 天气也热,李航远要是把板人的西装裤换下去,总不能要他穿着皮鞋来回的走动,买双鞋也是省的再麻烦我跑一趟。 印象里只有女人逛街才逛起来没完没了,可这一次我是见识了李航远逛街的功夫,他比女人还能逛,逛了一天都不累。 以前到也没觉得,充其量是给他骂一顿,但现在他不骂人了,拉着我逛我也受不起。 怕李航远等的着急,买了东西打车赶了回去,可进门一看见坐在沙发上,腰间裹着浴巾的李航远,顿时感到了火药的气味。 周助理就站在李航远的身后,目及我马上把头低下了,脸色苍白的都有些吓人,连点血色都没有。 关上门我走了过去,把东西放下了看着李航远,才发现李航远手臂上包扎的纱布湿了一片,红了的地方很明显是血水。 抬头我看了一眼周助理,周助理头也不敢抬的低着,我又看着李航远,而李航远的脸色极其的阴霾寒冷,像是给突来的寒冷冰封了一样,一点表情都没有,冷冷的话也不说一句。 “周……” “没你的事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去?”想问什么,话还不等说完就被李航远的话堵了回来,周助理忙着朝着门口走去,转身我去送了周助理,但周助理吓得不轻,出了门什么都没敢说,看都不看我一眼就走了。 看着周助理离去的背影,寻思着转身回了李航远的面前。 “买什么了?”李航远抬头不痛快的朝着我问,我微微的愣了一下,把袋子拿给李航远看,李航远只是随便的扫了一眼,伸手拿了条毛巾胡乱的把头发擦了擦,扔开毛巾朝着我不大高兴的看着。 “以后你再敢擅作主张,看我怎么收拾你。”李航远就是李航远,改得了江山,改不了本性,他还是他,一点都没变,就为了我把周助理叫来帮他,他就发这么大的脾气,还给周助理脸色看,这人坏的都无可救药了。 不过他没有对我做什么我倒是很意外,这对我都算是恩赐了。 ‘房间里还有纱布,我给你包一下。’说着我去了卧室里,把东西找出来给李航远重新的处理了伤口。 伤口愈合的很快,刚刚看沾了水还担心会影响恢复感染之类的,但拆开了纱布看,里面并没有沾到水,纱布上的血水应该是浴室的水溅了水花在上面,原先的一些血迹染了水所致。 处理完李航远的手臂,我又收拾了洗手间和房子里,洗手间其实还算干净,就是客厅的地上都是水迹,洗手间出来到沙发上都是踩出来的脚印。 收拾完李航远竟换好了我买回来的背心裤衩,配上那双样子普普通通的拖鞋,整个人看着神清气爽的,不得不承认李航远确实卖相好,穿什么都能穿出他的气质与本色来。 “这种东西有什么好看的?”看我看他李航远一抹玩味划过嘴角边,笑了笑坐在沙发上看起了电视,我低着头,确实没什么好看的,我买的东西他都不喜欢。 019哭声 ,最快更新离婚总裁说爱我 ! 没事了,天也黑了,转身我回了卧室里,拿了一本书去了床上,没多久就睡了。 李航远回来的时候我醒了醒,睁开眼看了李航远一眼,朝着一旁靠了靠,放下了手里的书,转身面朝着一边闭上了眼睛。 对我而言,我能做的就是尽可能的保持平静,和李航远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做到保护好自己的措施,其他的相对而言都不重要。 ‘住’李航远已经住进来了,而且都和我睡在一张床上有两天,我要是能做得了主不睡在一起,也就不会躺在床上了。 那本书里曾说过,如果不能反抗,就躺下了享受,我想这也是破罐子破摔的另外一种演绎方式。 李航远没脱衣服,可能是穿了背心的关系,走到一边李航远掀开被子直接躺到了身边,床跟着陷下去了一些。 住了两天都没觉得房子里的床有多小,今天突然觉得很小,不由得向外又挪动了一下。 “再躲就掉下去了。”李航远适时的提醒吓得了我一跳,身体僵硬了一下。 “我还没狠毒到要把你吃了的份上,你不能和我好好的相处?”李航远说的我都想笑了,可奈何我是真笑不出来。 他是不能把我吃了,但他能把我吓死。 他就像是山中跑出来的老虎,不用他张开血盆的大口咬我,我也能被他浑身的虎虎雄威给吓得半死。 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说的应该就是我此时的心情了。 什么都没说,闭着眼睛我睡着,李航远过了一会翻身面向了我,不知道李航远在做些什么,总有些心神不宁,睡不着也不敢动一下。 过了没有多久,李航远那边穿来了睡息声,像是睡着了。 知道李航远睡着了,心情放松了不少,开始还看看房间里折射出月光的地方,没多久就闭上眼睡了,但醒来我又睡进了李航远的怀里。 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一点印象都没有,我睡着的时候本来就不容易醒,有点动静只要不很大就不会轻易的被吵醒,所以到底是我自己钻进了李航远的怀里,还是李航远把我搂了过去,这一点我始终不清楚。 不过我宁愿相信是我自己钻进了李航远的怀里,也不会想到是李航远拉我进了怀里。 照旧如常,一早我起来小心的去了床下,出门洗漱一番去厨房里做饭。 早饭和昨天一样,是白米粥,和一点清单的小菜。 饭做好李航远不用我去叫就自动的醒了,起来直接来了外面,看了我一眼迈步去了洗手间里,洗漱完出来两个人吃了早饭。 吃过饭我先收拾了厨房,出来去卧室里整理了一下,而后问李航远要不要换衣服去打针,李航远说不用了,这里也没人认识他,换不换也无所谓的。 极少的李航远会这么好说话,穿衣服不拘小节。 出了门李航远和我直接打车去了医院,在医院里陪着李航远打了针,又去了医生那边检查了一下伤口,医生说恢复的不错,要我们继续注意饮食和不要沾水。 离开了医院李航远说要走走,也就没有打车回去。 天气不算热,可能是阴天的缘故,风吹的也不闷了,李航远和我一左一右的走在街边的人行道上,身边偶尔的经过一棵,树荫下还会坐着一两个小年轻,在嘻嘻笑笑的谈情说爱。 这是第一次,相信也会是我人生里的唯一一次,我和李航远两个人竟然还有机会平静的走在树下散步,从前是想也想不到的事情。 李航远不怎么说话,但每说一句话都让我费解。 “妈想让我们复婚,我答应了。”李航远走着,我转面向李航远看着,迎上李航远平静的目光,恍惚的怔愣了一瞬,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转开脸我继续如常的走着,可手心却出汗了。 “以前我确实做的有些过分,但你也有责任,所以过去的事谁也别追究了。”追究?我敢么?但就是因为不敢,我才不能接受新的开始,何况,凭什么开始?妈的一厢情愿么? 我低着头始终沉默无言,李航远走了一会继续说:“你要是喜欢设计,可以回去做设计师,你有这方面的天赋,而且……总比给人洗杯子好,我也丢不起这个人。” 我自力更生,靠双手赚钱养活自己丢人么?就算是丢人,也丢不到他哪里去,我们已经没关系了,他不记得了? “一句话不说,又打什么鬼主意呢?”我总也不回答,李航远忽地停下了问我,我却连理会都没有径直向前走着,直到李航远跟上来拉了我一把,我才回过神看他,而且他后来都说了什么我也没听进去,只是一味的看着他,看的他失去反应,有些不自然的放开我。 看着李航远转开脸,我转身继续朝着回去的路走,一路上李航远再也没说过话,就这么看了我一路,而我一直在想,李航远这次来到底是出于一种什么样的目的,总觉得他来的不寻常。 回到住处我直接回了卧室里,客厅让出来给了李航远,中午饭的时间还没到,我想在卧室里躺一会,但刚刚躺下李航远就接到了妈的电话,听见李航远叫了一声妈我就睁开了眼睛,眼泪开始在眼眶里打转。 沉重的一块大石头落在了心口上,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找到了,很好,就是有点事情耽搁了,这两天正打算回去看您。”门外传来了李航远的声音,门随后被李航远推开了,看到我哭了李航远的眉头忽的皱紧了,几步走来将手里的手机放到了我的耳边。 “安然好么?有没有瘦?她怎么不打电话给我?是不是生病了,还是你又欺负她了?我都跟你说了,她胆子小,你……”妈悲喜交加的在电话里说了很多话,我突然握住了手机,哭着喊了她一声:“妈!” 电话里突然没了动静,妈的声音一下就消失了,紧随而来是妈伤心难过的哭声。 ------题外话------ 谢谢1278944566的花 020画面 ,最快更新离婚总裁说爱我 ! 妈哭了很久,我也不住的哭着,李航远一直看着我哭,最后竟将我突然的搂在了怀里。 被李航远搂住的时候我还在哭,一时间竟忘记了害怕,紧紧的抓着李航远身上的背心握着,那种想多说几句话,却怎么都说不出来的心情,也只有自己能够体会得到,哭起来也就更加的凄厉了。 “你这孩子,好好的你跑到哪里去了?你不要妈了?你这孩子,你到底是要我说你什么好,有什么事不能跟妈说,妈不是说妈会给你做主么?你到底要妈多难过你知不知道?你怎么就不能跟妈说,你好好的跑到那里去了?”妈的声音凄厉的在电话一头不断的传来,哭声上气不接下气的,痛心疾首的言语更是刺痛了我的心,让我只剩下了不住的哭。 好一会李航远一手搂着我一手拿走了我手里的手机,接了电话对着手机里说:“妈,别难过了,人不是找到了么?这几天我就带着安然回去,您也好好的保重身体,别弄得生离死别一样,别安然给你找了回去,你在有个好歹,到时候你要我怎么活?” 李航远的一番话让电话的对面没了哭声,不多久李航远又把电话放在了我耳边,电话里很快又传来了妈叮嘱的声音。 “安然,妈在家等你,你可不要再走了,再走妈就没法活了。” “……” “安然,你答应妈,你是不是在听?” “妈……” 听见我哭着说妈在电话里许久才说:“别哭了,有什么委屈回来了妈给你都找回来,保重身体最重要,我们安然一直都很听话。” 妈一提起我听话的事情我就眼泪止不住的流,心里一阵阵的酸楚,一方面是愧对妈的厚爱,一方面是为难着李航远和我之间的交集。 “妈,休息吧,安然哭的很厉害,你再说下去就哭背气了。”李航远把手机拿走和妈说了几句,妈这才答应挂电话,挂电话之间还不忘叮嘱我要给她打电话。 电话挂掉我一直不愿意吭声,李航远搂着我也没放开,放下了手机一边拍着我一边说:“也不是再也看不见了,有什么好哭的,大不了早点回去。” 我吸着鼻子,俨然是忘记了李航远是只老虎了,李航远拍了我一会才推开我一些,抬起手打算给我擦脸上的泪水,我这才发现自己和李航远所处的距离,竟是紧紧贴着的。 不等李航远的手落在脸上我就突然转开了脸,紧抓着李航远背心的手也松开了,身体不由自主的朝着一旁挪动了一下,但李航远的手没放开,反而是收了一下,随后整个人都靠了过来,让人一下就把心提到了嗓子眼,看也不敢看一眼李航远了。 “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这习惯,用完了就想要甩开?”李航远言语带着调侃,听不出是生气了还是不生气,只觉得不对劲的地方越来越多。 李航远抬起的手最终还是落在了我的脸上,只不过李航远的手刚刚落在我的脸上我就瑟缩了一下,让李航远的手稍微的一停顿。 李航远侧了侧头,星亮的眸子落在了我的脸上,目光淡淡如同月光下的琉璃一般滚动着波光,在我的脸上打量着。 “我最讨厌女人哭,特别是你,从小我就讨厌,一哭我就烦躁。”李航远说着看的我更仔细,眉目都染了认真,我的头更低了,心思百转千回,猜也猜不透李航远在打什么主意。 “不过我好多年没见你哭了,还真有点想。”李航远说着勾起唇角勉强的一笑,突然就亲了我一下,顿时我就僵硬住了。 “这一下算是你欠我的,离婚的时候你不是也亲了我一下,我可是要连本带利的跟你要回来,一个吻,附带一年利滚利的利息,王安然你说你欠我的要什么时候才能还清?”李航远的手捏上了我的下巴,将我的脸抬了起来,迫使我的双眼迎上他的目光,脑海里忽地涌进了离婚前那晚的事情。 李航远被我灌醉了,签字离婚之后醉得不醒人事,我趁着他没什么反应亲了他一下。 回忆起往事脸色突然就白了,抬起手忙着要把李航远的手拉开,他醉了,他怎么知道我亲他了? 挣扎着要离开,李航远却将我搂在了怀里。 “嘘!”李航远朝着我嘘了一下,我突然的很安静,心却慌的不行,担心李航远是专门为了报复我而来,人前一套的做给妈看,人后一套的给我一刀。 “我今天就跟你算一天的利息,剩下的以后慢慢算。”李航远说着亲了过来,而我连点起码的反应都没有了,瞪圆了一双大眼睛眨也不会眨的盯着李航远放大的轮廓,直到我被李航远吻得要窒息了,我才猛地惊醒推了李航远一把,把李航远推的一滞,目光突然凶了,但盯着我却什么举动都没有。 我喘着气,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也不确定李航远要干什么,整个人都紧张的要命,根本就没有体会到李航远的吻,直到李航远问我,我才想到去想李航远那个吻的味道,可我却什么都想不起来。 “好不好吃?”李航远等不到我回答追问我,我的脸忽地红了,马上转身站了起来,但又坐下了。 我不能走,出去了李航远生气了一定不会就这么算了。 看着我坐下李航远忽地笑了,忍不住那种发自内心的笑让我看着他半响都没有回过神,直到李航远不笑了,我才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发呆。 “哭的脸都脏了,去洗洗好睡午觉。”李航远说着先去了洗手间,我才发现已经下午了,而我和李航远连午饭的时间都错过了。 李航远应该是不饿,我也实在是没什么心思做饭给李航远吃。 李航远从洗手间出来了直接去了床上,看到李航远上了床我才去洗手间洗了手,洗手出来李航远已经睡了,从洗手间门口的角度看李航远是睡着了。 走过去我坐在了床上,沉吟了一会靠着一边躺下了,躺下了却怎么都睡不着,一闭上眼满脑子都是离婚前自己亲了一下李航远的画面。 021面对 ,最快更新离婚总裁说爱我 ! 我以为我都忘记了,想不到李航远一提又都回来了,时间总是那么的无情,为什么这一次不彻底一点? 关于那个吻,我一直以为自己做的神不知鬼不觉,想不到李航远还是知道了。 可要是知道了,李航远是怎么知道的? 楼上的卧室里没有摄像头,摄像头都在楼下,那李航远是怎么知道我亲了他? 我明明记得李航远当时醉了,怎么就知道了呢? 躺了一个下午都没怎么睡着,闭上眼就是离婚时候的那个吻,实在是睡不着又起来了。 看看李航远睡的那么沉,起身悄无声息的去了外面。 夏天的天气很热,但傍晚的风却能舒缓一些热,特别是公园的小树林里,总能带来一些凉爽。 出门看看没有周助理的影子,沿路去了平时去的最多的一个地方,附近的一个小公园,平时我没什么地方可去,也不喜欢人多热闹的地方,公园就成了我时常光顾的一个地方。 夏天的七八点钟天还很亮堂,风也是体贴入微的,总能吹散心头的闷热,疏解寂寥的情绪,但今天却没那么容易。 我坐在树下,静静的欣赏着两个小孩子你推我拉的举动,静静的回忆着小时候…… 天黑的时候我才想起回去,回去就在公园的门口看见了正在等着我的李航远和周助理两个人。 一见面周助理一如往常的叫了我一声表嫂,李航远转身看向我,先是扔掉了手中正吸着的烟蒂,之后深邃的眸子在身上看着,最后落在了我的脸上。 一旁的周助理没等到我的应声,也没有意外,点了下头转身走了,剩下了我和李航远两个人显得极其的突兀。 公园的门口没什么人,毕竟天黑了还在公园里散步的人不多,也只有我这样无所事事的人才不记得时间在走。 “这么晚了还不回去?以前那么怕天黑,天一黑就躲在房子里不出来,现在胆子倒是大了。”难得李航远还记得我怕黑,那他一定也记得他把我仍在雨巷里一个晚上的事情。 我记得那次我发烧四十多度,妈还骂了他一顿。 转过身挥别了昨天的回忆,当成是纪念青春也好,当成是缅怀爱情也好,这一刻都过去了,剩下的将会是破茧成蝶的安然,再不是那个懦弱无知的安然。 走入茫茫无边的黑夜不经意的笑了那么一下,六岁时候的那个男孩啊,再见了,再也不要回来了! 李航远转身跟上来的时候我已经走了一段路了,听见他跟上来我转过脸问他:“饿…不饿?” 李航远是意外的,对着我半响才说饿了。 “你……”张开了嘴半响又闭上了,天有些黑,如果就这么和李航远说话,不知道要多久才能说一句话,其实我还有更方便的方法,只是一直不敢尝试。 停下脚步我低头拉了李航远的手,明显的能够感觉到李航远身体上的变化,轻微的僵硬了那么一下,但这些都不在我的在意之内,所以并没有让我放开手,亦或是平时的害怕。 李航远先是看着我,很久才低下头朝着我拉着他的手看着,而我只是一只手拉着他的手一只手在他手心里写着:‘前面不远的地方有家餐厅,我们吃一点东西,顺便要周助理去买机票,我们明天就回去看妈。’ 李航远整个人都有些木讷,但我知道他知道我写了什么。 黑夜中看不清李航远那张脸上太多的表情,只知道他是在看着我,而我并没有看着他的打算。 放开了李航远的手,转身朝着餐厅的方向走,而李航远很久才快步的追上来,甚至跑了两步追上我。 天确实很黑,即便是立着很近的距离我也完全看不清李航远脸上的表情,只是能感觉到李航远在呼呼的喘着气,而这可能是因为他穿的有点多了。 李航远先打了电话要周助理去订机票,之后跟着我去了餐厅。 坐下我点了自己的东西,在餐单上指给服务生我想要的东西,至于李航远我已经没有任何的义务了,所以得交给他自己来处理,更何况他也不会允许我涉足他的生活。 李航远不是个会允许别人打破他计划的人,即便是生活中的琐碎,时光中的习惯,都是不被允许的,这一点我深深的知道。 看着我李航远的脸色忽明忽暗,很久才把餐单打开,打开了却是看着我,双眼深邃的盯着我看着,好像我的脸上写着菜谱一样。 “干什么?要造反了?”李航远突兀的一句话带着点声调,把服务生都说的愣住了,而我却低了低头没什么话想说,似乎我还是不习惯面对强势霸道的李航远,即便是我已经做了很多的思想工作。 “和她一样。”李航远啪的一声把手里的餐单扔下了,服务生忙着把餐单拿起来,逃离犯罪现场一样转身走了,而我抬起头对上的无疑是李航远那双来势凶猛的眼睛。 “说你胖你还喘上了,你那点心思我还不知道,不要以为有妈给你撑腰回去你就能无法无天了,我还没那么好糊弄。”轻蔑的白了我一眼李航远先是喝了一口冷饮,放下了还在看我,我没什么想要说的话,所以一直保持着沉默不语。 服务生把点过的食物送到桌上,转身去了其他的地方。 第一次我没有等着李航远叫我吃东西,没有等李航远先拿起刀叉,而是按照自己的意愿吃东西。 看着我吃李航远似乎也发觉了什么,握住刀叉的手很久都没动过,而我在喝了一口水之后就一直在吃东西。 气氛显得安静异常,一顿饭吃的非比寻常。 我的东西吃完了,抬起头李航远竟一口东西都没吃,忽地问我:“知道我在你脸上看见什么了么?” 我脸上?我看着李航远一句话不说,李航远冷不防的的送了我两个字:“天真!” 恍然一滞,很久才反应过来,等我反应过来李航远已经低头大口小口的吃东西了,而我是第一次看见李航远在公众场合吃的毫无拘谨。 天真是形容小孩子的吧,而我这个年龄的天真只能冠上无知两个字。 吃过饭李航远付了钱,起身两个人才离开。 走出餐厅李航远接到了周助理的电话,电话里周助理说已经订好了机票,飞机是晚上十一点钟的航班,打电话过来是问李航远要不要订明早的机票,是不是需要回去收拾一下。 李航远看着我,电话里的声音我听的很清楚,所以朝着李航要摇了摇头。 该来的总是会来,如果逃避能够解决问题,此时此刻李航远也就不会站在我面前了。 有时候人就该学会逆流而上,掩藏起无奈,撑起勇敢去面对。 022忙着 ,最快更新离婚总裁说爱我 ! 离开之前我又去了一趟物业处,先是道了歉,之后又托付了一番才离开。 毕竟是住了一年之久的地方,从小我就生活在李家,生活在那个我一出生开始就很陌生的城市,离开后的日子我一直在这里生活,这里也算是我的第二个故乡了,所以直至上飞机的那一刻我都很不舍。 飞机上我一直在朝着机窗外面看着,我不是在看那些入眼的烟云,而是在看我将要难舍的第二故乡。 李航远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在看我了,当我发现的时候李航远竟有些不能适应的转开了脸,但没多久他又转了回来,只不过等他转回来的时候我又去看机窗的外面了。 虽然是没有看李航远,但还是能够感受到李航远专注的目光。 飞机在三个小时后降落,一个小时后出租车停在了李家别墅的门口。 推开出租车的车门我朝着灯火通明的别墅里看着,目光先是落在富丽堂皇的别墅上,看了一会才看向别墅的门口。 周助理下车就朝着我这边走来了,但他还是晚了一步,我自己先推开了车门。 李航远下车也走了过来,像是在等着我下车。 迈开步我下了车,别墅里早已经有人等在门口了,看见我下车那人忙着转身跑向了别墅里,一旁的周助理跟着司机去把行李提下了车,李航远站在我面前微低着头看着我,目光愈发的深邃,弄得好像他对我真的在乎,有些什么一样。 抬头我看了一眼李航远,转身朝着别墅的门口走去,别墅的门口很快给人开了门,而别墅的里面急着走出来了两个人。 那两个人其中一人的身上披着一件浅色的外套,一人的身上穿着睡衣,女的有些身体单薄,晦暗的灯光下那张平日里芳华绝代的脸染了一抹憔悴,双眼氤氲着泪水,一看她我的心都酸了,眼泪忍不住在眼圈里打着转。 另外的一个男人就站在女人的身边,脚步稍稍慢了女人一步,脸上是一成不变的平静从容,比起儿子的坏脾气,父亲总是风平浪静。 我的脚步在临近别墅门口的时候停下了,同样的他们也停下了。 女人抬起手紧紧的捂住了因伤心难过而哭泣的嘴,任眼泪绝提而下,男人看了一眼女人,眼神中染了一抹复杂,抬起手拍了拍女人的肩膀,搂住女人走了过来。 周助理把行李送进了别墅,李航远拉着我的手臂朝着他们走着,当走到他们的面前我被女人一把抓住了双臂,被女人声泪俱下的捶打着:“你去哪了?你这孩子,你怎么这么狠心,你不要妈了?” 看着妈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声音哽在喉咙口,哭的早已没有了说话的勇气,只能用力将妈搂住。 时间仿佛都静止了,妈也安静了。 周遭那么的安宁,那么的舒适,却听见妈悲伤的哭着。 “你怎么说走就走了,怎么能扔下妈不管,不是说好了有什么事有妈在么?”妈的声音干哑生涩,却包含了无尽的疼爱,而我除了紧紧的搂住妈,还能做些什么? 她不是生我的人,却是养我的人;她不能给我骨血,却守护着我好多年。 哭了很久妈才离开,推开我的第一时间就是好好的看看我,周围所有的人都成了她的配角,只有她才是这场久别重逢的主角。 “都瘦了。”妈哭着说,我摇了摇头,再一次搂住了妈消瘦许多的身体,直到妈再次放开我。 “你这孩子,要我说你什么好!”妈说着给我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我朝着一旁的爸看了过去,爸看着我只是说:“回来就好。” 我低了低头,一旁的李航远马上说:“先进去,有什么话进去说,夜深了,外面的露水重,免得妈不舒服。” 听到李航远说我才担忧的看着妈的身体,抬起手扶着妈的手朝着里面走,低着头处处小心,妈看着我不说话,很久才叹息了一声转过脸去。 都回了别墅里周助理马上就借口离开了,李航远把行李直接提去了他和我以前的房间里,爸坐到了沙发的正中央,妈拉着坐在爸的身旁,唠叨着这一年来家里的变化,询问着我去了那里,为什么会不告而别。 爸坐在一旁始终不发一言,一贯的对家事不去过问,什么事都交给妈一个人处理。 李航远把行李放好马不停蹄的来了楼下,看了我一眼坐到了我对面去,结果李航远一坐下妈就发现了李航远手臂上的伤。 “手臂怎么了?”妈刚刚还伤心难过的脸,这一刻因为李航远的手臂便的严肃,李航远马上低头看了一眼手臂回答:“不小心碰了一下。” “碰了一下要包的这么严实,大热的天捂坏了,我看看。”妈说着就要起来,我忙着松开了手,李航远一看妈要起来,忙着说:“碰上抢劫的了,不小心划了一刀,没事了。” “划了一刀?”妈的脸色瞬间没了血色,苍白的都有些吓人,李航远起身便来了妈身边,坐下了便说:“一点皮外伤没什么,看把您吓得,早知道我就不这么早回来了。” “你这孩子,要吓死我?”妈说着打了一下李航远,低头忙着要拆开李航远手臂上的包扎看看,李航远推三阻四的不肯,到最后也没给妈看他手臂上的伤。 李航远伤了的事情算是过去了,接下来就是我这一年来都去了那里,和为什么要突然的不告而别。 妈一直追问我是什么原因,而我一直不肯说什么,到最后妈只能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李航远的身上,责备他一直不肯和我做真正的夫妻。 听到妈说这种话我马上摇了摇头,李航远却马上把话茬接了过去:“您说的对,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是我对不起安然,是我没尽到一个做丈夫的责任,您满意了?” “满意?”妈在我抬头看李航远的时候嗤笑了一声,马上绷着脸说:“想要我满意就快点把安然的名分正了,别整天嘻嘻哈哈的敷衍我,你要是再这样,就别叫我妈了,我就当没你这么个儿子了。” “知道,记住了。”李航远说着看了我一眼,深邃的眸子落在了我的脸上,我马上敛下眼不再言语。 又说了一会话,一旁爸起身站了起来,我们这才都看向了爸。 “不早了,有什么话明天再说,他们都累了,你就别拉着不放了。”爸一开口妈马上想起什么笑呵呵的起来了,但妈一起来又给我忙着拉住了。 023希望 ,最快更新离婚总裁说爱我 ! “安然,怎么了?”妈有些意外我会突然拉住她,疑惑的朝着我看着,我马上用唇语说:‘我想和妈住。’ “和我住?”妈好气又好笑的看着我,看着爸,最后眼神不解的朝着身旁的李航远看了一眼,寻思着什么看向了我。 “是不是航远又欺负你了?你和妈说,妈给你做主。”妈的脸色一阵寒色,我马上摇了摇头,看了一眼眉头深锁的李航远,发现李航远竟直勾勾的在盯着我看,深邃的眸子一眼望不到底。 ‘我有件事想和您说,想和您睡。’爸一年四季在家的时候很少,我记事开始没有一年在家里住上三个月的,所以我经常和妈住在一起,也因为这样我长大之后还和妈经常睡。 结婚后李航远经常夜不归宿,偶尔的我为了李航远不躲着我住就找些借口睡在妈的房间里,妈也知道我的心思,所以每次我要求妈都会答应我跟着她住。 “已经这么晚了,要不你明天和妈住?”妈说着拉了拉我的手,最后还是要走,但我马上抓紧了妈的手,让妈顿了顿看向了我出汗的手。 妈的眼神有些复杂,很久才看向一旁还没离开的爸。 “我去客房住一晚。”爸没说什么迈步去了楼上,妈这才转开脸看向始终看着我不发一言,双眼深不见底的李航远说:“行了,你也睡去吧,安然刚回来陪陪我。” “那我也陪您,您不整天打电话说想我了么?”李航远一说妈反倒忍不住笑了,笑起来那张风华绝代的脸更吸引人了。 “你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明摆着没安好心,省省吧。”妈的脸色一正拉着我的手朝着楼上走,李航远转身就拉了我一把,我忙着向回拉着手,结果还没等拉回来,李航远一步追过了我和妈,当着妈的面亲了我的嘴唇一下。 妈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而我也好不到哪里去,杵在原地瞪着一双眼睛,一只手给妈拉着,另一只手因为挣扎滞留在李航远的肩旁…… 李航远离开了,动作极轻而且不舍,目光深深的凝视着我,嘴角挂着一抹浅浅的笑,目及他那一抹笑的时候我的眼眸开始慌乱的无处安放,却总也逃不开李航远那双深深凝视的眼睛。 “别打鬼主意,我还没开始呢,容不得你打退堂鼓。”心口骤然一跌,整个人都李航远的一句话震惊住了,李航远却放开了我的手转身大步流星的朝着楼上去了。 我愣在原地一动不动没了反应,妈看向李航远半响才转过脸朝着我看,不经意的笑了笑,抬起手摸了摸我的脸。 “妈都糊涂了,也不知道你们这是闹的哪一出,你追他的时候他不愿意,风水轮流转等到他追你了,你倒是不愿意了。”妈拉着我的手朝着楼上走去,进了妈的房间我还有些恍惚。 “太晚了别洗澡了,睡吧,有什么话等明天再说,也不差一个晚上。”妈拿了件睡衣放在了一边说着上了床,拉着我一块坐到了床上,我这才低着头不紧不慢的脱起衣服。 妈一直坐在床上目不转睛的看着我,漂亮的双眼对着我总是那么的爱怜,特别是当我把衣服脱下去,露出肩膀上那块红色烙印的时候,妈总是神情很难过的说:“真可怜,你还那么小,怎么舍得狠下心。” 妈抬起手在我的肩膀上摸了摸,看着我满眼的心疼,我拉着妈的手低着头,不想说什么,更不予置评过去那些人曾留下的烙印是为了什么。 那是一个类似花朵的烙印,小时候那东西小的可怜,比豆粒大不了多少,随着年龄的增长烙印也长大了,到如今已经如同如五角硬币一样大了。 我看不清那是个什么东西,如果说是花没见过这么丑陋的花,如果是什么标记一点规则都没有。 妈说那是高温下把什么东西烧红后才能留下的东西,也就是说我还很小的时候就有人用烙铁给我烙上了这样一个印迹。 正如妈所说,我还那么小,那些人怎么舍得? 脱完了衣服我穿上了妈从一边拿来的睡衣,是我以前穿过的睡衣,妈总能很周到给我做好任何准备,而我也早就习惯了接受妈的安排,包括曾天真以为的爱情。 换上了睡衣我才躺下,妈看着我躺下也躺下了,躺下妈把我的手拉了过去,我靠在妈的肩旁闭上了眼睛,妈伸手关上了房间里的灯。 房间里突然变得很安静,安静的连呼吸都那样的轻微。 很久,妈终于拍了拍我的手,而我也终于鼓足了勇气,把要说的话写在了妈的手心里。 ‘我想要重新开始,重新一段没有他的开始。’搬过妈的手我在上面写着,妈却把我的手拉着按在了她的手背上,语重心长的说:“你该知道妈不是为了航远一个人,妈更多的是为了你。” 我沉默着,许久在妈的肩旁点了点头,但还是在妈的手心里写着:‘我怕他,一直很怕,他的出现让我吃不好睡不好,我不想和他在一起。’ “你这孩子,妈该说点什么?总要有些原因,总不会是因为航远对你不闻不问,从小他就对你不闻不问,你还不是很听妈的话,一直守着他,告诉妈是为什么,妈才能帮你。”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终还是沉默着。 “是不是航远在外面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被你发现了?”妈试探的语气再问我,我马上摇了摇头,妈放心了不少,但又问我:“那是为了什么?” 我仍旧不言不语的保持着沉默,妈问了我一会见我不肯回答也就不问了,但还是说:“妈知道你从小就犟,认准了什么就一条道走到黑,可你是这样,航远难道就不是了?你也看出来了,他刚刚当着我的面就开始宣誓主导权了,你要我怎么帮你,难道真要妈逼着他离开这个家?” 我低了低头,没有言语,妈又说:“听妈的话,好好和航远过日子,他和你从小一起长大,总要比外面那些人好,再说航远现在不是已经知道错了么?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话已经说道这种地步了,我不知道我还能说些什么,但我还是要争取。 ‘我想和他分开住,有自己的生活,自己的私人空间,如果他能答应,我就留下,如果不能我就还是会离开。’ 我终于鼓足勇气把要说的话说了出来,而妈沉默了,沉默之后却给了我一个希望。 024凉了 ,最快更新离婚总裁说爱我 ! 妈最终还是答应了我的请求,至于是权宜之计还是动容其实我并不很多的在乎,毕竟在和李航远婚姻的这件事情上看,妈始终不是站在我这一边,妈站在的是中立位置上。 妈的心思我明白,我和李航远都是她的心头肉,手心手背都会疼,她只是想为我们找一个好的归宿,等到她百年之后能入土为安。 妈总是觉得我身有残疾,出去了李家这个门到了谁家都不会善待我。 门第我是无父无母的孤儿,殊途我出生不久就给李航远做了冲喜的童养媳,不要说有些显贵的人家,就是寻常百姓对我身上的这些事情也不能平心而论。 抛却了这些不说,外人的眼中我的先天不足,是多少后天努力也不能弥补的。 少女的时候妈就看着我发愁,说什么嫁个好的陪人家给我气受,不要说旁人,就是一个婆婆就两个口,而我只有半张,屈也屈死了。 要是嫁个不好的呢,又委屈了我满腹的才情。 妈说我天生就是文曲星下凡,从来不比那些能说会道的人逊色,是老天不公平夺走了我引以为傲的伶俐。 其实我一直觉得平凡平淡很好,别人或许觉得那是虚度光阴,可我却一直觉得那是另一种人生的享受。 妈是个好强的女人,把虚荣看的很重,不管自己过的怎样,总想要所有的人都羡慕,让人看见她光鲜亮丽的一面,隐藏起她最平凡的一角。 妈觉得,只有我嫁给了李航远我才会有幸福,才会不被欺凌,妈更觉得,李航远这样的一个人只有我才合适。 听妈说爸和她就是包办的婚姻,是因为工作需要才结的婚,结婚前两个人只见过几次面,而现在过的也很好。 话虽是如此,而我也为了妈的打算期望努力过,可到头来什么都没能改变,该走的还是走了,不该留下的也终不能留下,剩下的只能是各安天命。 一夜醒来早上的太阳还没来得及爬进窗户,妈就早早的起来了,听见动静我睁开眼朝着妈看着,妈笑笑说要我再睡一会,说她去给我弄好吃的,我拉着妈摇着头,但妈还是早早的去了外面。 看见关上的房门我也跟着起来了,虽然有些累,可还是习惯性的跟着妈去了厨房,做了回到李家的第一顿早餐。 我喜欢红枣糯米粥,妈一早就起来给我做,还说大热的天少吃一点,吃多了会上火。 吃早饭的时候爸从楼上下来了,李航远早早的也跟着来了楼下,看到我眼睛开始在我身上打转,而我始终保持着该有的冷静。 “这么早?”餐桌旁刚坐下李航远就问我,我看了他一眼低头吃自己的东西,妈在一旁看了一眼,才说:“别一早起来就没事找事?吃还堵不上嘴?” “我也没说什么,妈怎么这么偏心,我不是您儿子?”李航远很会撒娇,即便是也没说什么,但妈还是很高兴,看了一眼李航远低头开始吃饭。 爸一直都很安静,吃过饭早早的就去一旁看电视,吃饭的人很快就剩下了三个,我吃的本来就不快,但李航远也一直吃的不紧不慢,直到妈也吃完了他还在吃。 妈起身离开李航远立刻在桌子地下踢了我一脚,我顿了一下没理会继续吃,想快点吃完离开,李航远却贴过来说:“一会我去公司,你陪着我过去。” 公司? 我转过脸看着李航远,手心竟又出汗了,想起李航远把我扔进他公司的楼倒了不让我出来,我就心有余悸。 ‘我一会要出门,不能陪你。’我不能再给李航远欺负了,我越是逆来顺受他就越是锐不可当,反过来我只能用实际证明我不是原来的那个我了,才能改变现状。 看到我的唇形李航远先是一僵,之后马上就不高兴了,深邃的眸子眯了眯问我:“连个朋友都没有,出门能干什么?这种借口也就只有你能想得出来,不陪不行,想去哪我带你去,忙完了我下午都是时间。” 李航远还是那么能说,我说一句他几十句等着我,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吃了饭打算直接回自己的房间,结果饭吃完了还没等起身就给李航远拉住了手,拉着我就要去外面。 我挣扎着有些焦急,李航远低头像个没见过女人一样的男人看着我,似笑非笑的脸,炯炯有神的眼,一切都让人心慌意乱。 “航远,妈有话和你说。”妈很是时候的解救了我,趁着李航远转过脸去看妈的时候,我忙着把手从李航远的手里挣脱出来,转身去了楼上。 进门的时候李航远还没有说什么,直到我关上了房门才听见李航远问妈:“什么事?” 门关上我的呼吸有些混乱,很久才平缓过来,谁知道刚平缓了一点门口就响起了敲门的声音,吓得人心口一颤,手心又湿漉漉的了。 “爸和妈晚一点要去参加朋友的宴会,你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陪我去公司,下午我带你去设计部。”设计部? 我从来没想过李航远会给我工作,一时间的意外让我茫然了,站在门里很久也没有过反应。 “你要是再不出来我可进去了,我有钥匙。”李航远的话落我就开了门,看到门口站着的李航远努力的平缓着气息,拿出了我平日里对着别人的气定神闲。 “舍得了?”见到我李航远马上盯着我问,幽深的双眼落在了我的嘴上,盯得人有些不舒服,但还是说:‘我不想去你公司工作。’ “嗯。”李航远只是答应了一声,眨动了一下眼睛,其他的什么都没说,可就是什么都不说才要人无所适从。 我皱着眉,沉吟着说:‘我也不想跟你去公司。’ “不行。”李航远忽地说,语气极其的强硬,一下我就安静了。 “你一个人在家里,干什么都不方便,去公司我也方便照顾你。”这种话要是平时李航远说出来我会觉得他头脑发热了,他什么时候理会我这些,可现在听起来反倒很平常,就因为他这次找到我整个人都有些反常,所以什么事也都变得平常了。 ‘我自己能够照顾自己,我也可以跟着爸妈去参加宴会,不用麻烦你。’ “麻不麻烦是我的事,我都不嫌麻烦你问题那么多?你快点出来,我早上还有会议,还有……”李航远说着眼神在我的脸上审视了审视,眸子朝着楼下斜睨了一眼,故意声音很大的说:“我已经答应妈和你先分居,给你一点缓冲的时间,但工作的事情没有商量的余地,必须我给你安排,今天就去公司先报个到,做不做可以再商量。” 李航远又在威胁我了,他看楼下的眼神明明是要我等着,却把话说的那么好听。 ‘你要干什么?我会告诉妈。’看着李航远我咬了咬牙,半响才说出一句话,李航远却皮笑肉不笑的用唇语告诉我:‘你要不想妈知道你在外面洗杯子,你就快点给我下来。’ 转身李航远朝着楼下走去,一边走一边说:“我去车上等你,快点过来。” 李航远走了,我却站在房门口没了反应,手心的汗也凉了。 025扣住 ,最快更新离婚总裁说爱我 ! 最终我还是向李航远的威胁低头了,谁让我怕他呢?李航远他有本事威胁我,我却没本事瓦解他的威胁,那么结果就只能有一个,无言的屈服。 爸妈都在楼下朝着我看,妈还问我李航远说了什么,是不是又在欺负我了,我忙着摇了摇头,转身回去和李航远曾朝夕相处了三年时光的房间里。 推开门我朝着房间里看着,房间里一如既往的干净整洁,而且宽敞明亮。 李航远和我都喜欢干净整齐,这一点我们很有默契,所以房间里三年中一直保持着一成不变的干净整齐。 房间里有一张很大的床,说是双人床,却是能睡下两个大人两个小孩的那种大型双人床,买的时候妈还觉得大,是我说以后有了孩子睡不下才买了一张大的。 床单是白色的,因为是纯白的颜色,每次我看到这张床都会想到酒店里的床,但是李航远喜欢这种颜色,原本是淡紫色的床单,只因为李航远要求我就换掉了。 窗帘和床单的颜色是一样的,但是质地我很喜欢,下面坠着流苏的穗子,上面是镂空的花纹,纯净的白让人觉得清爽,同样也带来了一抹沉闷。 婚纱照挂在床头的上面,唯美的婚纱照占据了床头上的一整面墙壁,男的英俊潇洒,女的美丽婀娜,谁见了都说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摄影师还说他们是难得的佳话,郎才女貌也不过如此了。 遗憾的是这张婚纱照里面的两个人,其实是貌合神离的两个人,想起当初去拍婚纱照的时候,李航远还被妈吵过,为此我也没吃到什么好果子。 房间里有两台笔记本和一部台式机,笔记本我和李航远两个人一人一台,台式机是李航远用来工作用的,偶尔也会用来看些电影球赛,所以对李航远来说这台台式电脑的用处还算颇广。 房间连着李航远的书房,李航远的书很多,从小李航远就喜欢看书,这一点我们也很相似,只不过李航远看的都是他自己的书,而我看的都是他的书。 书房是李航远结婚时候叫人特意装修和卧室连在一起,这样一来免去了很多的麻烦,李航远可以经常睡在书房里,而我不说妈也不会知道。 其他的就是衣物间和浴室了,浴室在西面,衣物间和浴室相邻,这也是李航远亲自设计的格局。 推开了衣物间的门,一如既往的干净整齐,一目了然的格调很方便找到需要的衣物。 衣服分左右挂在衣柜隔段里,先是上装后是下装,不同的颜色不同的位置,从里到外的井然有序,绝不会有丝毫的偏差放错地方。 鞋子放在对面的半面墙上,另外的半面放着我和李航远出入各种场合会用的时时装包和钱夹,不过包却以我的居多。 李航远不是个喜欢换钱包的人,平常出门也极少用到包,所以最多五个包,钱夹也只有三个,其中最常用的也用了两年还没有换过。 领带和内衣内裤有专门的柜子,其中最多的要属李航远的眼镜和手表,手表李航远只要是有喜欢的就会买下,至于眼镜,虽然没见过李航远戴几次,但李航远的眼镜多的能开家眼镜店了。 衣物间中间的地方有张供换衣服所用的皮床,坐在上面总感觉换衣间空荡荡的,这一点和衣物间的大小有些关系。 进门我没找到自己的行李箱,看了好一会也没看到自己的行李箱在哪,想不到李航远能把行李想放到哪里去,房间里没有,衣物间也没有,总不至于放到了书房里去。 找不到索性不着了,就地取材在衣物间里选了两件合适自己的,拿了一双鞋子换上,在落地镜前面看了看,觉得可以了选了一个包直接去了外面。 下楼妈看着我笑的十分好看,还说衣服都是李航远这两天叫人送过来的,妈的话要我意外不少,不由的低头看了一眼,但也没说什么。 离开了别墅李航远的车子就停在门口,我还不等走过去就看见了李航远坐在车子里看我,一直在打量的眼神很久都没有移开,我都到了车子前李航远才回过神,回神便推开了车子前面的车门,让我愣了一下。 李航远说过不准我坐在他副驾驶的地方,我记得还因为这件事情数落过我。 “坐前面。”听到李航远说我松开了拉着后车门抓手的手,迈步坐进了车里,上了车李航远启动了车子。 原本还有些担心,可坐进了车里低下头反而平静了许多。 再坏李航远也不过是把我扔在半路上,那样我就不用跟他去公司,那样反倒更合我的心思。 “没化妆?”正低头寻思着,一旁李航远很突兀的问了我一句,我抬头看了李航远一眼,发现他正双眼盯着后视镜里的我看,不自觉的把头转开了。 “晚上我带你去吃饭。”等不到我的回答李航远又说,但我始终看着车子外面没什么想说的话。 今天的李航远为什么会这么殷勤我不得而知,但理由绝不是喜欢上了我。 虽然我有时候有些傻,也做过许多犯傻的事情,但时间磨损了我的天真,也磨损了我的单纯。 二十年的努力,三年的等待,无时无刻的付出,这么多的爱都不能打动一个人,还有什么能够打动一个人,答案很清楚,是‘不能’。 我不说话李航远也变得安静了,而我一直沉溺在车子外的车水马龙之中,偶尔的会让时光穿梭,回忆起这条街上的一些景物或片段。 车子停下李航远利落的解开了安全带,推开车门直接去了车下,我也低头解开了安全带,是想推开车门自己下车,可李航远却快步走了过来,并且周到的拉开了车门,还把手放在了车顶,等着我下车。 李航远的举动要我想起一件事情,我记得李航远和一个大学女同学出去玩,妈逼着我也一起,结果那天下了雨,而李航远要我下车给那个女同学开门,还要我给对方打伞,要是我没记错,那个女同学是叫乔舒,李航远叫她舒儿。 沉吟了一会我还是下了车,但我刚下车李航远就突然面对面逼近了,将我几乎抵在了车身上。 “怎么了?”李航远忽地上来问我,英俊的脸眨眼间难看了很多,眉头深锁着,眼神也复杂很多。 我忙着摇了摇头,李航远反倒脸色更加难看的问我:“没怎么脸怎么白了,出这么多的汗?” 说话李航远忙着在自己的裤子口袋里拿了一包纸巾出来,在里面抽了一张纸巾给我快速的在额头上吸着汗,虽然动作很快,但却很轻盈,怕碰破了我的皮肉一样不敢用力。 我有些僵硬,一动不动的注视着脸色温怒的李航远,李航远一边给我擦着汗一边有些不耐烦的问我:“到底是怎么了?好好的怎么又出汗了?” 我不说话盯着李航远看着,心却有些酸楚,难得李航远做到这种地步,不管是为了什么也都够难为他的了。 移开了目光我朝下看着,李航远马上低头把我手里的包拿走了,又拿出了两张纸巾给我擦着手心里的汗,一边擦一边说:“下午我带你去医院查查,总这么出汗不是办法。” 听到李航远说我马上摇了摇头,李航远感应到我摇头抬头看向了我,疏朗的眉皱了皱,眼神中带着一抹不容反驳。 “医院不去,总这么下去早晚要出事,这是出汗,不是下雨,擦个汗纸巾都湿了。”李航远说着把纸巾给我看,我看了一眼纸巾解释说:‘只是紧张,不用去医院。’ “不去医院?不去医院你能好么?”李航远的脾气又来了,但这次我却没有吓得出汗,反倒是很安静的注视着李航远,结果给我这么一看,李航远身上风云乍起的暴躁一瞬间又消失了。 “你怕什么?我也没说什么?”李航远的脸变的比天气都快,一眨眼就换了一副表情,说起话也和气了很多,特别是那双盯着人嘴看的眼睛,看得人有些不舒服。 我没回答只是看着李航远恢复了一些的脸,李航远泄气的转开了脸,不耐烦的叹了口气,回头才问:“现在好点了?” 点点头算是回答了李航远,李航远也没再多问,先是拉开我拿起包交给我,关上车门锁了车子,转身拉着我的手十指紧扣在一起朝着公司的楼下走,一边走一边说:“医院必须去,下班就过去。” 李航远大步流星的朝着公司楼下的门口走,而我却全然没有反应的低头看着被李航远紧扣住的手。 026骇人 ,最快更新离婚总裁说爱我 ! 时间很毒,人更无情,岁月里他熬了一碗粘稠的毒药,生生的断了我对他的情,他的爱,碎了我曾不顾一切的梦。 我等他的时候他总是赶着我走,如今我走了,再不会跟着他了,他却突然转身要留我。 他以为我还有多少个春夏陪着他挥霍,还有少个年华陪着他虚度? 看着他紧扣住的手,想起他那些自以为是的面孔,心里竟藏着几分哀愁。 少女时代我就梦想着有一天李航远像是今天这样牵着我的手,但是过去好多年也终究没有实现这个梦想,好笑的是有一天这个梦想成真了,我却不想要了。 抬起头看着李航远,很久才回过神,回神再也没向回拉一下手,拉都给他拉着了,也不是不清楚他的脾气秉性,他想要做的事哪一件没做到,我拉回来他也会拉回去,还浪费力气干什么? 推开公司沉重的玻璃门,李航远回头看了我一眼,意外的眼神带着揣摩,也带着满意,拉了我一下转身大步朝着公司里走。 进了门公司里大部分的职员都朝着我和李航远看来,尽数都朝着李航远打招呼。 李航远的公司我不是没来过,所以大部分的老职员都认识我,而且也都清楚我的身份是李航远的总裁夫人。 妈在这一点上始终有着她不肯动摇的坚持,李航远又是个孝心重的儿子,自然我在公司里也会时常的露脸,只是有一点,公司里几乎没人不知道我和李航远的感情不好,这也是因为李航远从来没在公司这些人的面前在乎过我,既没有亲密的举动,也没有相敬如宾的呵护,久了公司的人也就都知道我和李航远之间是怎么回事了。 偶尔的李航远心情不好,从不吝啬在公司下属面前苛责我,这也让我在李航远公司职员的眼里,没什么身份可言。 公司里我和李航远的传言从来不少,但也没有人敢当着我和李航远面说,所以有些事也都是背后里议论,至于我和李航远,或许是无奈或许是不在乎,总而言之都没理会过。 所经之处李航远只是一抹淡然而过,但他牵着我的手越走越是紧,越走越是将我拉的很近,到最后竟将我拉到了他怀里。 周围的人无不是投来好奇的目光,李航远竟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亲了我一下,还帮我梳理了一下头发。 我皱着眉,目光在李航远的脸上看着,李航远却毫无顾忌的说:“别看我,我没那么好的定力。” “你……”这么露骨的话李航远也说的出来,他不害臊我都替他难为情,一句话刚开了头又马上闭紧了嘴,面颊也有些发烫。 李航远原本玩世不恭的脸一瞬间木讷了,那双似笑非笑含着春水的眼眸更是一滞,拉着我朝着他自己贴了过去。 “脸红了?”李航远也不管公司里是不是有人看,拉着我贴在了他身前,低着头声音染了沙哑。 看李航远看我我更无地自容,马上转身要走,一转身却又给李航远拉回了怀里。 “放…放…”一开口我马上咬着嘴唇闭声了,面颊一定也红的要滴血了,可李航远却紧紧的搂着我不肯放开,低着头一双眸子一直专注的看着。 “再咬就破了?”李航远很突然的提醒了我一句,我茫然的抬头看着他,竟一时间没弄明白他说的是什么,等明白过来低着的头都抬不起来了。 李航远忽地笑了出来,拉着我朝着他贴了贴,这才离开公司的楼下大厅,而我始终抬不起头的跟在他身边。 电梯里李航远还在看我,我低着头却不愿意抬头,但还是没能改变李航远把我拉过去搂在怀里的命运。 我和李航远并排站着,他在左面我在右面,感觉李航远用力的拉了一把我就到了他怀里,正想要挣扎李航远从身后就搂了上来,再想要动就动不了了,抬头便看见电梯壁板上正暧昧着搂抱的两个人。 李航远双手搂着我的身体,将我的双手也一块困在了怀里,我挣扎着,抬起双手正拉着李航远的一双手,李航远却凝视着电梯壁板里的我们看着,恍惚间我也没了反应。 时间仿佛在那一刻都静止了,时间又回到了小时候,回到了我刚刚进入李家的那一年。 那时候我只有三岁,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走起路都还不稳。 初次见面我站在妈的身边,李航远站在我对面看着我,妈说我是妹妹,李航远走来左看右看的,我低着头却不敢看他。 我们在一起疯一起玩,李航远淘气的去玩水,不小心掉进了水里,我一时情急想要拉着他,结果他是拉住了,自己却也掉进了水里,而且水里我们曾这样的抱在一起。 我们两个最后都溺水了,而结果至今要人耐人寻味。 被救起的两个人,一个忘记了那天的事情,一个成了话也说不清的结巴。 时间的钟敲不醒沉睡的人,却敲醒了糊涂的我。 虽然那时候我还小,可至今我都清楚的记得,李航远醒来后再见到我时候的样子,他朝着我大喊着,要我离他远一点,还说他不喜欢童养媳。 他将我推倒在地,看着我在他面前委屈的哭泣,最后生气的离开。 随着成长,他更是变本加厉的欺负我,而且渐渐的习惯。 如果时间可以倒转,我真希望那时候我没有和他一起掉进水里,或许今天也不会这样为难。 正回忆着,李航远朝着我忽地笑了那么一下,俊朗的容颜不复往日的轻狂自负,竟覆了一抹患得患失的酸涩,连眼神都染了落寞。 “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小时候在什么地方见的面?”李航远说着,变得安静祥和,我看着他却久久无法回神。 眉头渐渐深锁,很久才反应过来,反应过来马上摇了摇头头,结果李航远的那张脸瞬间变了模样,阴霾的都有些骇人。 027打了 ,最快更新离婚总裁说爱我 ! 李航远的脸色很不好看,特别是那双死盯着我不放的双眼。 如果是平时我会被李航远这种眼神吓得不轻,但今天我却只是看着他默不作声,心里面想着他为什么会问我第一次见面的事情。 最终李航远失去了所有的耐性,用力搂了我一下。 感觉整个人都要被李航远碾碎了一样,身体的痛让人忍不住痛出声,李航远这才忙着放开了我一点,低头有些担心的看着我。 “疼了?”李航远担心的表情让人动容,可我却突然低着头摇了摇,结果就因为这样李航远刚刚缓和了一点的情绪又卷土重来了。 “不疼脸都白了?”李航远放开了我一点,手上一用劲又把我面对面搂在了怀里,抬头李航远正低头认真的看着我,我摇了摇头又转开了脸。 “我看看。”李航远正要拉着我的手臂看看电梯开了,我转身看着电梯外正等着的周助理,抬起手向外拉了一下,李航远的脸色立刻阴了一片,顺势将我的手拉了过去,看了我一眼拉着我大步走出电梯,一出门就冷瞪了周助理一眼,让周助理那句表嫂刚叫了一个字就又吞了回去。 周助理的脸色极其的苍白,小心翼翼的抬头看了我一眼,马上低了低头。 李航远拉着我大步流星的去了他的总裁办公室,进门还拉着我的手不肯放开,就这么拉着我一路坐到沙发上。 坐下李航远就把我的手拉了过去,开始看我有些红了的手臂,看到上面红了一片脸色更阴沉了,抬头不悦的看了我一眼。 “红了?”这话问的好像是我把他伤了,让人有些恍惚。 一旁的周助理一直站在门口没靠近,但不看我也感觉得到周助理偷偷窥视的眼神,让人忍不住不舒服。 李航远看了一会将我的手放开了,转身看向门口的周助理,问他:“什么时候开会?” “三十分钟之后。”周助理忙着回答,李航远看了我一会才说:“你休息一会,一会开完会就去医院。” 起身李航远去了办公桌前,坐下了开始做事,我才开始在李航远的总裁室里打量。 时隔一年,李航远的总裁室依旧如故,不论是格局还是陈设,都还是原来的那些,一点变化都没有过。 落地窗前摆放着两盆观赏盆景,每次进门都能最先看到,落地窗的左边是一组黑色的皮质沙发,沙发前摆放着相对应的一组茶几,天然的咖啡色华丽而典雅。 沙发的对面是一组交相辉映的办公组合,装饰柜按照格局铺满了整面墙,彰显着一种华贵,办公桌和椅子也都交相辉映,整体上给人一种舒适感。 李航远有在公司里住的习惯,所以总裁室里有休息室,而且也很讲究。 看了一会我的目光落在了正在做事的李航远身上,才发现李航远正在目不转睛的盯着我,而一旁的周助理也在时不时小心的看我。 一时间我有些茫然,但皱了皱眉马上把目光移开了。 移开后我再没去看过李航远,实在没事了就拿出手机看手机,最终等到了李航远起身去开会。 开会之前李航远起身走了过来,我抬头朝着李航远看着,李航远拿走了我手里的手机,看了一会又还给了我。 “一会我就回来,累了就休息一会,别总看手机。”离开前我答应了李航远,但看见总裁室的门关上我还是拿出手机看了看。 李航远一般开会的时间都要两到三个小时,所以我有充足的时间能够轻松一会。 放下了手机我在李航远的总裁室里走了走,不但去了洗手间,还去了李航远总裁室的休息室看了看。 李航远的休息室里很简洁明快,一张偌大的双人床,一面装衣服的墙壁柜,一间供洗澡用的浴室。 虽然很讲究却没什么特别的摆设,最显眼的就要属放在床头柜上的一个烟灰缸了,但是里面很干净,没有一点烟灰。 据我所知,李航远上大学的时候就在吸烟了,但李航远很在意自己的身体,轻易的不会吸烟,所以也很少有人知道李航远吸烟,只是偶尔的李航远会吸烟,而且吸的都很少,一包烟拆开最多是两根,正常情况下只吸一根。 这种吸烟的方式极少,但也因为极少才特别。 关上了门我在外面又走了走,实在是没什么可做的才坐到沙发上靠了一会,不想靠了一会竟有了倦意。 开始只是想眯上眼睛休息一会,谁知道眯着眯着就真睡觉了。 我看过时间,觉得李航远不会那么快回来才把鞋脱了,卷缩在单人沙发上睡了一会,不想这一会就睡过了头,李航远都回来了我还没醒。 感觉到有个人坐在一旁,我才睁了睁眼睛,可睡的太沉实在是醒不过来,有点浑浑噩噩的感觉,睁了睁眼睛没看到什么人竟又睡了。 没多久身体就腾空而起了,感觉忽悠的一下,虽然是很轻,但还是能感觉到自己被抱了起来。 恍恍惚惚的睁开眼睛,李航远正抱着我小心翼翼的放到他休息室的床上,看到我睁开眼睛看着他,还亲了我一下。 我被吓的一下就醒了,整个人吓得都僵硬了,全身僵硬的就像是一根木头一样,动也不会动一下。 “别每次一见我就跟见了怪兽一样,我要真是怪兽我早把你…把你……”李航远说着把我放到了床上,松开了手抽了出去,不等我反应过来,伸手拉扯了被子给我盖了盖,随即坐到了身边,双手撑在身体两边的床上,将我困在了双手之间。 感觉呼吸有些不顺畅,特别是李航远低垂着眸子一点一滴将我看进眼里的时候,我总觉有什么可怕的事情要发生了,紧张的手心又出了汗。 “妈只说要我和你分居,可没说不让我碰你,你说怎么办?”李航远的话一出口,我立刻紧张的额头冒汗了,只是看着呼吸就开始起伏。 李航远忽地笑了那么一下,语气即好笑又揶揄的问我:“怕我吻你?” 我抿着唇,面颊忽地热了,我能感觉到那种滚烫如烙铁般的热量,正源源不断的冲向脸颊,要人愈发的紧张难以自制。 李航远突然就收敛了脸上所有的表情,深邃的眼神淡淡的流转出一抹难以形容的情感,要人看不清读不懂。 “除了我没人碰过你?”李航远问的很认真,可我并不知道怎么回答他,除了紧张根本没有其他的反应。 李航远映着目光的双眼慢慢的去了嘴唇上,一边看着一边问我:“离婚时候的那个吻,是你的初吻?” “不……”李航远突来的吻将一切言语都吞没了,我也被李航远突来的吻吓得没了反应,等有反应的时候李航远已经在扯着身上的衬衫上床了。 我有些反应迟钝,难以置信眼前的一切,李航远竟扯开了领带,扯开了衬衫,甚至将我的手拉了过去。 触及李航远结实的身体,双眼都瞪圆了。 我很害怕,双手都有些僵硬,李航远却很动情的在我嘴唇上徘徊着,狭长的丹凤眼流淌着脉脉温情。 想要推开李航远,李航远却不给我推开他的机会,真使上了蛮力我根本就推不动他,何况他根本就不打算要放过我,要不是如此我也不会惊慌之下用烟灰缸打了他。 028双人 ,最快更新离婚总裁说爱我 ! 很难相信我又把李航远送进了医院,而且还是变本加厉的送进去。 看见李航远头上流血的时候我吓得晕了过去,等醒过来人就已经在医院里了,而且是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病房里很干净,而且宽敞。 我醒来的时候李航远正坐在病房的沙发上仰着头休息,双手看似安逸的放在沙发扶手上,双脚外八字落在地面上,眯着眼睛,脸色显得苍白,头上包裹着一圈白色的医用纱布,一眼望去十分的刺眼。 周助理也在医院的病房里,看到我醒了马上朝着李航远叫了一声:“李总。” 李航远的双眼忽地睁开了,睁开眼便朝着我看了过来,看到我醒了起身站了起来,一起来就有些头脑眩晕的样子,一张脸苍白的没了血色,站在原地动也不能动一步了。 周助理一看李航远的样子,几步走了过去,伸手扶了一把李航远,李航远却深呼一口气目光平静的看了一眼周助理,示意周助理拿开手迈步朝着我走了过来。 看上去李航远是没什么事情,可他脸上的白却全然不是那么回事,刚刚起来的那一下明明就是体虚的表现,李航远还强撑着。 心知道李航远要不是因为我用烟灰缸砸了他一下,也不会因为失血而体虚,多少的还是有些愧疚。 “醒了?”不等李航远走到面前周助理便走来拉了一把椅子给李航远,李航远走来丝毫不见客气的坐到了椅子上,坐下便朝着我问,语气中不难听出不冷不淡的音韵。 我打了李航远,他不生气才觉得奇怪,现在生气了我反倒觉得很正常。 看了李航远一会我点了点头,李航远回头看了一眼周助理,周助理迈步去了病房的外面,很快病房里就剩下我和李航远两个人了。 周助理走后我朝着李航远头上包裹着纱布的地方看去,回想起烟灰缸被我扔掉后的画面,李航远头上的血就像是火山上爆裂出的岩浆一样,瞬间就奔流了出来,顺着李航远光洁的额头染红了他的胸口,那中浓稠的红格外的刺眼,至今回想起来还心有余悸。 我的呼吸一紧,脸色白了白,李航远那张脸立刻变了。 “好好的,怎么说白就白了,不舒服了?”李航远说着伸手摸了摸我的头,我发呆的注视着李航远,直到李航远拿开手不放心的给我叫了医生,我才摇了摇头。 ‘你怎么样了?’看到我说,李航远好笑的看了我一眼,身体随意靠在了椅背上,姿态闲逸的交叠起了双腿。 “怎么样你自己不会看?下手这么狠,我是你杀父仇人么?”话锋一转李航远那张嘴又开始得理不饶人了,不过能这样犀利的说话,就应该没什么事了,我也能少一点愧疚了,就是不知道回去要跟妈怎么交代,总不能说是李航远要和我发生关系,我一时情急打了他。 看了看李航远我转开了脸,过了好一会才又看向李航远,不想李航远竟出神的看着我。 “一会我在外面等你,要周助理陪着你做检查,全身的,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看到我转过脸李航远马上说,脸色显得平常了不少,但双眼还是在盯着我看。 本来我想说什么反驳的话,可对上李航远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到了嘴边的话竟又吞了回去。 病房里接下来的时间异常安静,安静的甚至听得见我和李航远各自呼吸的声音,直到周助理带着两位医生敲门进来。 医生进了门李航远才转面向进门的三个人,周助理马上走去了李航远的身后,李航远跟着两位医生一同看向我,周助理简单的做了介绍,两位医生开始给我做简单的检查。 检查结果很正常,没什么大碍。 送走了两位医生李航远和周助理说马上安排人给我做全身检查,并且安排了相应的医生带着我们进行各个项目的检查。 李航远医院里有人的关系,部分检查当天就出了结果,无疑都很正常。 但精神科的医生和李航远说我神经方面的压力很大,出汗也是因为精神压力大,源于经常精神高度紧张引起,这种情况想要好转方法只有一个,药物无法解决这种病症,只能自我调整,适当的调整自己的紧张心情,也只有这样出汗的事情才能有所好转。 做了一天的检查我已经累倒体力透支了,医生和李航远说这些的时候我已经听的要睡着了,只有李航远在专心致志的听医生解释。 医生走后周助理过来说了几句话就去了门外,李航远放下手里的资料给妈打了一个电话,李航远在电话里和妈说今晚不回去了,还说他带着我去应酬,可能会很晚才结束应酬,所以打算在外面住一晚,明天晚上回去。 挂掉电话之前妈为了确认我确实和李航远在一起,还要李航远把电话给了我,我在电话里叫了她一声,妈才放心,叮嘱我要照顾好自己才挂了电话。 收起电话李航远躺去了一旁的床上,没一会护士进门给李航远打了输液,李航远一边打一边睡了过去。 看见李航远睡着了,没多久我竟也跟着睡了过去。 一觉睡醒都是深夜了,可我并不是自己醒过来的,而是李航远叫醒了我。 “起来。”睁开眼李航远正站在一旁看着我,看着我醒了叫我起来。 我睁了睁眼睛朝着病房里看了看,周助理没在病房里,病房里只有我和李航远两个人,不明白这么晚了李航远叫我起来干什么? 心里虽然是疑惑,但还是听话的从床上起来了。 下了床李航远把外套给了我,示意我穿在身上,我看了看才穿在身上,李航远这才拉着我的手去了病房的门口,病房的门口并没看见周助理,应该是已经回去休息了。 我想过要把手从李航远的手里拉出来,可我一拉李航远就用力的拉一下我过去,我再拉他就会回头眼神从上到下的审视我,被他一看我就再也不敢轻举妄动了。 再怎么说是我打了他,虽然有错的是他,可我还是无法不感到愧疚。 出了病房李航远带着我直奔医院的楼下去,走出医院打了辆车子把我带去了医院附近的酒店。 下了车我有些茫然了,大晚上的不在医院里待着,李航远把我带到酒店来干什么? 出租车离开李航远回头看了我一眼,转身拉着我朝着酒店里走,我正疑惑着李航远把我带进了酒店的门,进门带着我去了酒店餐厅,随便的找了个位子坐了过去,坐下就开始点餐,看上去是饿得不轻,吃的东西还没等送来就先喝了一杯果汁。 看着李航远一口喝掉了杯子里的果汁我怔愣了一瞬,从小到大还没见过李航远这么喝果汁。 菜送过来我也有些饿了,李航远握起刀叉我也握了起来,两个人谁都没有说什么的吃了一顿饭。 或许是都很安静的关系,这顿饭吃的也算安静。 吃过饭李航远擦了擦嘴扔下了手里的餐巾,付过钱我以为就要回医院里去了,谁知道李航远竟然开了一间房,而且是只有一张双人床的房间。 029醒了 ,最快更新离婚总裁说爱我 ! 开房的时候我拉了李航远两次,但李航远始终不看我一眼,不仅如此,他还紧拉着我的手不放,最后也只能给李航远带去了酒店的房间,结果进了门我才知道,房间里只有一张双人床。 偌大的房间里陈设错落有致,每个地方都是五星级的级别,可就是床要人看了有些为难。 进门李航远就放开了我的手,我转身看李航远的时候李航远去了浴室,这会浴室里正传来哗啦啦的流水声。 开始有些担心,但是听上去李航远是先放了水才洗的澡,一想到李航远也不是个傻子,不会那么糊涂糟蹋自己的身体,也就没有过去浴室那边,反倒是转身看着床发起了呆。 床不算小,上些档次的酒店都是这种大床,这也是酒店级别的一种表现,只不过…… 看着床我低了低头,想起在李航远总裁室里的事情,目光看向了浴室的门口,我不明白李航远到底在打着什么注意,可他总不能这么一直牵着牛一样的牵着我走。 正寻思着李航远从浴室里走了出来,原本就开着的门里走来刚刚洗了澡的李航远。 如我所想,李航远果然没有洗头,头发上一点都没有湿,就连纱布都没有溅上一点水,反观身上… 身上…… 目及李航远只裹了一条浴巾的身体,整个人都愣住了,李航远却丝毫不见犹豫的走了过来,裸着肩,光着脚,走来竟是那样的从容不迫,相较之下我却像是受了什么打击的人,僵硬的半点反应都没有,像块不会动的木头。 “去洗洗,一身的药味。”走来李航远不等我反应脚步停在了面前,我这才恍惚的惊醒过来,但眼神还是有些木纳不知所措的注视着李航远,直到李航远绕开我先去了床上。 我站在原地半响才朝着浴室的门口走,甚至不敢去看一眼李航远。 进了浴室我先关上了浴室的门,关上门第一件事不是去找洗浴用品,而是去镜子前面去看镜子里的自己。 我从来没见过自己的脸红成这个样子,红的就像是秋天的红苹果,红都透了。 觉得自己很没出息,少女的时候看李航远都没有这么脸红过,长大了反倒那么的矫情没用了,只不过是看了一眼就脸红成了这样。 看了一会我去找了浴巾,我本以为这种级别的酒店会为客人准备浴袍,结果却十分令人失望,浴室里我只找到了浴巾和毛巾。 无奈之下我只能先裹了一条浴巾出去,其实我更想换上自己的衣服出去,但衣服进门的时候被弄湿了,实在是不能再穿回来。 比起穿到身上贴着的那层朦胧,还不如裹着浴巾出去,这样还显得自然一点,不至于那么狼狈。 在浴室里磨蹭了一会,最终还是推开浴室的门走了出去。 出去的时候我一直低着头,潜意识里还是很紧张,但当我发觉李航远已经睡了的时候,反倒有些意外的抬起了头。 李航远的睡息声很浅,但我还是听见了。 抬起头的瞬间有些恍惚,而恍惚之后却不那么紧张了,面对李航远也只有他睡着的时候,我才能保持以往的平静。 李航远睡的很沉,看到他睡了我转身又回去了浴室里,把自己换下来的衣服拿到外面房间里挂好,之后才转身去看李航远。 李航远睡在床的一边,睡相极好,面朝上平躺着,一手抬起来放在耳旁,一手放在腰上半掩着的被子上,看上去睡的像是个孩子,英俊的脸透着一抹干净的白。 我没有靠的太近,只是在李航远头上的地方低头看了他一眼,其实无非是想看看他头上的伤是不是真的很严重。 白色的纱布缠了很多圈,不摘下来看根本就看不到什么,所以我也只是看了一会就转身绕到了别处。 房间里有两个单人沙发,睡我足够了。 转身我先去拿走了李航远扔在沙发上的裤子,打算在沙发上睡一晚,其实都已经是下半夜了,睡也睡不上几个小时,靠一会也没什么,可我没想到我刚刚转身就看到床上的李航远睁开了眼睛,结果吓得人都差点忘记了呼吸,怔愣在沙发前坐也不是不坐也不是,就那么一动不动的站着。 “过来睡。”李航远看了我一会,目光先是在我的身上看着,最后看向了我的脸,起初还是惺忪的目光,后来愈发的清明,让人很后悔刚刚去看过李航远的头,他一定是在装睡,我却傻傻的信了。 听到李航远说我迟疑了一下,但还是迈步走了过去,靠在一旁的床边上掀开了床上的被子,转身背朝着李航远坐下了。 为了李航远要我亲他我打了他一次,为了上床的事情我又打了李航远一次,总不能一直这么打下去? 低头我寻思了一会,但最后还是退一步转身躺在了床上。 “过来一点。”刚刚躺下便听见李航远说,心口忽的一沉,身体也跟着僵硬了。 我没动,呼吸有些沉重,李航远翻身面向了我,静静的审视着我,虽然没有转过去看李航远,可我却能感觉到李航远专注的目光没有离开的打算。 “医生说我不适合剧烈运动,你自己过来。”听到李航远的话我茫然的转过头朝着李航远看去,竟看到李航远有些认真的脸。 恍惚的愣了一下,我朝着李航远靠了靠,但身体却还是很僵硬。 “啊!”李航远在我靠近的时候突然将我搂了过去,吓得我心都要跳出来了,整个人都要断了呼吸,李航远却一转身从背后将我紧紧的搂在了怀里。 “李…李…” “你没同意之前我不会强迫你,你也别惹我。”李航远搂在腰上的手向里收了收,突然就安静了,而我却过了很久才找回一点意识。 李航远像是睡着了,起码呼吸很沉,可刚刚李航远也像是睡着了,还不是突然醒了过来。 以前李航远从不说谎骗人,也不会故弄玄虚,什么事一就是一二就是二,他不愿意就是不愿意,谁来了也不会给面子,直来直往的性子妈不知道说了他多少次,可他就是不肯改,怎么也没想到,只是一年的时间,李航远竟变了这么多。 一直以来我都以为李航远会一辈子不变,可他却变了,而且变的那么多。 别的不说,就故弄玄虚这一点,实在不是我记忆里的李航远。 给李航远搂着全身都很僵硬,动也不敢动一下,呼吸都很僵硬。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终于李航远有了一点松懈,搂在腰上的手松动了,我觉得李航远是睡着了,才抬起手将李航远的手拿开,试探着离开了李航远的怀抱。 李航远确实睡着了,我离开李航远都没有察觉,而且睡的很沉一点醒来的迹象都没有。 靠着床的一边躺下我转身看了一会李航远,时间也确实有些晚了,不想看着看着就睡着,谁知道睡着之后李航远却醒了。 030很重 ,最快更新离婚总裁说爱我 ! 李航远是什么时候醒过我并不清楚,但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我在浴室里却发现了他夜里醒过的痕迹,而且这些痕迹就在我身上。 我起来李航远还在睡,我以为他是昨天忙碌的关系很累,没敢惊动李航远就先起来了,顾着不吵醒李航远的事情,自己身上有什么都没在意,结果到了浴室里才发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洗澡的时候我低头看见了手臂上的一块痕迹,才去了镜子前,结果镜子里那个自己,就像是给种了花瓣一样,红的粉的,深的浅的,落满了肩头。 胸口也又几块,但是胸口的地方比较浅,所以不怎么容易看到。 李航远最终还是食言了,他说他不强迫我,但到最后还是趁着我睡着了对我坐了什么。 我不太确定李航远是不是还做过其他的什么事情,有些事毕竟没有经历过,真的要去了解还很远,对我来说很难。 我开始担心,低头的时候手掌放在了小腹上,心想着要是真的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应该有感觉才对,不可能一点感觉都没有,电视里不是也说第一次会很疼,如果李航远真的做过什么,我应该直到才对。 抬头我在镜子里一寸寸的看着,李航远都在我身上种上这么多的草莓,每一块都不像是亲一下就会出现的东西,不可能一点不疼,可我却一点察觉都没有,如果真的做了其他的事情,说不定我也…… 不可能,怎么说是第一次,不可能只是一点点疼,电视里说第一次很多人都会疼得死去活来,既然是疼得死去活来,那就不会丝毫不被察觉,应该是我多虑了。 说起多虑,再这么下去始终不是办法,我和李航远孤男寡女总这么共处一室迟早是要出事,他又对我有了想法,不管是真是假,对我而言都不是好事,李航远他不是别人,他是李航远,和他在一起朝夕相处那是二十几年的时间,我能不了解自己,却不能不了解他。 这世界上有他不想去做,却没有他想做做不到,再这么下去怕是真的会出什么事情了。 我也不是傻子,李航远做的这么明显,明摆着是特意做给我看的,要不他亲了不留下痕迹谁能知道他做过什么,可他偏偏不是。 做坏事还做的这么明目张胆,坦坦荡荡,这世界上恐怕也只有李航远了,而我却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看了一会镜子里的自己,我转身去洗了澡,洗完回来换上了已经晾干的衣服,在浴室门口想了想推门去了外面。 浴室的外面李航远还在睡,目及睡相还那么好的李航远我顿了顿脚步,其实我是不确定李航远他到底是睡着,还是醒着。 以前不觉得,现在越来越觉得,李航远就像只修行千年的老狐狸,轻易的不敢窥视他的思想,更想不明白他在想什么,感觉他像是个看不透琢磨不透的人,全身向上连骨骼都藏着狡猾多端。 一年前我就怕他,但那时候怕他多半是怕他欺负我,特别是他对着我横眉怒目,言语相向,如今他变了一些,其实不应该那么怕了,毕竟这段时间来他的努力我都看在眼里,可是内心里却对他越来越怕,甚至到了避之惟恐不及的地步。 他就像只狡猾多端的狐狸,不仅老谋深算,且善变好嫉,稍有不留神就会给他兴师问罪,惹得他大动肝火,实在是怕的他心慌,慌得很多时候都忘记了思考。 看了一会李航远我才去一旁坐着,轻易的不敢有什么动静,怕朝着李航远的休息,也在考虑该怎么应对李航远。 李航远不是个轻易会做出什么行动的人,一旦有了行动就是有十拿九稳的把握,不然李航远宁愿静观其变等着错失良机,也不会主动出击放手一搏。 将自己置于狭间不是李航远的处事作风,这一点我还了解。 但李航远又不是个知难而退的人,换句话说,李航远一旦有了打算,就算挡在他面前的是崇山峻岭他也不会放弃,相反他会找到任何可以跨越险滩的方法,以求达到他想要达到的目的。 这样的一个人,认真起来都觉得可怕,遗憾的是我始终不是他这份认真的目的,所以才不敢轻易的相信。 正想着李航远的手机响了,李航远一直没醒,我坐在一旁也没敢过去帮李航远接手机,最终李航远自己睁开眼睛醒了,但他一醒过来就朝着我这边不大高兴的看了一眼,而后才起身去拿了手机,手机握在手里还不痛快的看了我一眼,甚至咬着牙问我:“你就不能接一下,手脚绑住了?” 被李航远一说我愣了一瞬,睨着他却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心里却腹诽:他的电话他自己不起来接,却要怪罪我,更何况我也接不了他的电话。 想起以前他电话放在客厅里的事情,他在楼上洗澡,手机落在了沙发上,结果手机来了电话,我只不过是想帮他拿一下手机,他下来就警告我,现在我不帮他了,他又怪我,他还是以前一样的难伺候。 “不用了,这两天我不会去公司,你整理一下资料,看看有没有什么重要的项目,会议之类的事情,如果没有暂时不要找我,有事我会联系你。”听上去是周助理打过来的电话,这种语气,这种态度也只有对这周助理才会这样。 李航远的电话很快挂掉了,电话挂掉手机随手扔到了我手里,低头我朝着李航远的手机看了过去,不明白李航远把手机扔进我手里是什么意思? “把你的微信加进去,一会出来我要看。”李航远就像是下达命令一样,扔下话转身去了浴室,依旧是不关门也不管不顾,刚进了浴室就把腰上的浴巾扯了去,我忙着转开了脸不去看李航远。 浴室里很快传来了方便的声音,不由得拧了拧眉,李航远怎么就像个地痞无赖一样,随时随地都在耍流氓。 浴室里方便的声音消失我低头朝着手里的手机看着,李航远跟我要微信,可我根本没有微信。 我一个说话结结巴巴的人,平时也不上网聊天,我要微信干什么? 犹疑着李航远洗漱完从浴室走了出来,一出来就直奔我,拿走了他的手机,结果看了那张脸顿时阴沉了,投来的目光自然不会好到那里去。 “故意的?”李航远俨然以为我是不想加他,声音都高了两个分贝。 ‘我没有。’皱了皱眉我朝着李航远说,李航远开始还没反应过来,还问我什么没有,但转瞬李航远那张英俊的脸就起了变化,片刻心情大好的笑了出来,弯腰捧住我的脸很重的亲了一下嘴。 031为了 ,最快更新离婚总裁说爱我 ! 我觉得李航远就像是个疯子,笑的就像个傻子,要不然我也不会怔住没了反应,连给他亲了都还不知道,等我想起来的时候都已经是早饭之后了。 不过最终李航远还是给我注册了一个微信号,而且他说只能加他,其他的什么人都不许加,说这话的时候李航远刻意三令五申,言语间带着威胁。 我并不会玩微信,不过李航远给我实践了一下,我觉得很简单,很容易就能学会。 ‘一会去吃饭。'刚刚学会李航远就给我发了一条语音,我按了一下放在耳边听了听,半响目光落在了正拉开车门看我的李航远,好好的为什么非要用微信,他一转身就能和我说话,却非要隔空喊话。 李航远吃早饭的时候要周助理把他的车子开了过来,李航远的车子在公司那边停着,周助理送他和我过去的医院,车子就这么扔在公司那边了,这会儿想起来要开了,才想起叫周助理送过来。 周助理的车子送到人就走了,李航远拉开了车门等着我过去。 收起了手机我走了过去,等着我坐进了车里李航远才关上车门去另外一边,上了车睨了我一眼,直接把车子开了出去。 一路上李航远一直很安静,直到车子停下两个人到了医院。 “一会去买衣服。”下了车李航远一边锁车一边说,我抬头看着李航远,目光不由的在李航远有些脏了的衬衫上看着,确实脏了一点,能穿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了。 李航远的头给我打破了,现在回去妈肯定会问,但周助理可以帮我们去拿些换洗的衣服,没必要去买。 ‘请周助理帮忙拿几件换洗的衣服。'看着李航远走来我和他说,但他只是看了我一眼,转身拉上我就走,显然是不同意我的说法,但也懒得和我解释。 医院里李航远打了针,做了简单的检查,做检查的时候我才知道,李航远打了破伤针,而且说李航远的伤口很严重,建议做下修复。 李航远说没什么事情,医生说他也没在意去听,检查完直接带着我出了医院。 离开了医院我一直在看李航远的头,好好的缠着纱布,李航远觉得碍事要医生给拆了,医生简单的给做了一下包扎,现在看头发挡住了被打伤的地方,上面只贴了一块四方的纱布,虽然是不难看了,但却要人看了不舒服。 “不舒服了?”车子停在商场门口李航远看了我一眼,说的好像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他,伤天害理的事情一样,被他问的还晃了下神,可要不是他对我做那种事情,我也不会失手打他了。 “也没说你什么?别跟要守活寡一样,下来。”不等我回答李航远嘴毒的下了车,推开车门一转身把车门甩上了,反倒是我被他刚刚说过的话说的一阵阵的木然。 下车李航远抬头看了一眼商场的门口,没等到我下车转身朝着我这边看了过来,看我还没有下车的打算,迈步直接走了过来,拉开了车门朝着我问:“要我抱你下来?” 摇了摇头我马上迈步下了车,李航远看了我一眼等着我下车关上了车门,随手锁了车子。 抬头我看了一眼商场,这里是这座城市最繁华的地方了,东西走的都是国际路线,一般人都不来这种地方,东西好不好不说,却都很昂贵,也只有李航远这种赚钱按照秒计算的人,才会有需要想也不想的就过来。 以前妈总带着我过来这边,想想李航远还是第一次带我过来这边。 收起了车钥匙李航远伸手过来拉了我一下,但这一次我没给他那么称心的拉过去,反倒快他一步把手放进了一边的口袋,让李航远莫名其妙的扑了空,想当然他看我的目光不会太好,相反看到有些不大高兴,但不高兴贵不高兴,倒也没说什么,只是用眼神瞄了一眼我放进一边的手。 “早晚都是我的,藏就有用?”李航远说着轻蔑的白了我一眼,刀削斧凿的轮廓一撇望向了商场门口,迈开步大步流星的朝着商场门口走去。 看着李航远走去商场门口,稍稍迟疑了一瞬才跟着一起过去,看着李航远大步流星的样子,以为他会先一步进商场,不想李航远走了几步竟停下了,回头朝着我略显不耐烦的看了过来,虽然没开口说什么,但我还是意外他在等着我。 走了过去李航远目光上下的打量了我一眼,目光最终落在了我双脚上的鞋子上,看了一会转身才去商场里。 开始不是很明白李航远为什么看我的鞋子,但进了商场才知道,李航远是要给我买一双穿着舒适的鞋子。 进了商场李航远先去了鞋帽区,第一件事就是给我买一双鞋子。 走了几家李航远中意了一双跟不是很高的休闲鞋子,我不想要,但李航远弯腰将我从地上打横包了起来,将我吓得魂都飞了一半,最终将我放在了皮椅上,单膝跪在地上把手伸给了一旁捧着鞋子双眼发直,目瞪口呆的售货小姐。 售货小姐受了什么打击一样,半天没反应过来,以至于李航远都等的有些不耐烦了,抬头用不悦的眼神去促催。 拿到了鞋子李航远伸手就来摸的鞋子,我伸手拦他却没拦下,最终李航远还是把我脚上的鞋子脱了下去,而我整个人突然就没了反应。 李航远低头给我把脚上的一只鞋子脱了去,我推在李航远一边肩上的手立刻没了力气,僵硬着没了反应,而李航远却低着头认真的给我试着鞋子。 周遭一片寂静无声,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了我和李航远两个人,除了听见彼此的呼吸还能听见强劲有力的心跳。 换完了一双鞋李航远起身站了起来,伸手拉了一把我的手,双手拉着我将我从皮椅上拉了起来,低着头看着我脚上的一双鞋子,不仅露出满意的神情,继而抬起眼帘朝着我看着,问我:“舒服点没有?” 我有些茫然,却发自内心的点了点头。 鞋子确实不舒服,但我没想到李航远他会留意到。 “刷卡。”看到我点头李航远转面向了一旁的售货员小姐,动作极其优雅自然的将我拉了过去,先是放开了拉着的双手,后是将我的一只手腕握住,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轻车熟路,自然从容,轻车熟路的好像我们是多年的老夫老妻,自然从容到仿佛我们开始就是相亲相爱的恋人,从来不曾分开。 听着周围羡慕的声音,望着李航远那张疼惜爱怜的面容,忍不住心疼,忍不住的酸楚,为了他也为了我自己。 032麻烦 ,最快更新离婚总裁说爱我 ! 曾几何时我也曾为了李航远不顾一切的去追寻,去等待,甚至放弃了自己与生俱来的骄傲,可他从来不曾睁开眼看看我,吝啬的他都不愿意承认我存在过。 我曾背弃我所有只为倾君一顾,换来的却只有他永无止境的不懂珍惜。 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难道他非要看见我粉身碎骨他才能放我一条生路么?那样对他又有什么好处? 换好了鞋被李航远又拉去了其他的地方,明明说好了是来给他买衣服,到了商场里楼上楼下的却都是给我买,他自己却只买了几件现穿的。 衬衫和裤子都是我给他挑选,连鞋子他都懒得去看,问我到底穿那个牌子的,一时间要人沉默无声了。 他不是不知道,鞋子是他自己穿,合不合适他自己知道,却拉着我不放,不给他选他就不穿,执拗的像个孩子一样,要人看着他就恍惚。 逛了一个下午的商场,大包小包的都是我的东西,李航远竟没买什么。 本以为出了商场的门就能结束一天的行程了,却又被李航远带去了珠宝行。 下车的时候我的心就发慌,更不用说给李航远硬拉着去了珠宝行的总汇,进门就被那些珠光宝气的光芒所震慑住了。 门口的两个漂亮小姐接待了我和李航远,李航远毫不客气的经过了那些人,把我带到了珠宝总汇最显眼的地方,拉了把椅子把我按在了椅子上。 珠宝行不是没来过,可被人赶鸭子上架按在椅子上还是第一次。 回想起结婚的时候,李航远也没给我准备结婚的戒指,倒是妈什么都面面俱到的没有忘记。 离婚的时候我走的很干脆,但却带走了不少的珠宝首饰,我还年轻,身边没有傍身钱不行,所以我卖掉了大部分在我看来不是很重要的东西,而那枚精心挑选的结婚戒指也在其中。 并不是我非要卖掉身边的某样东西才能好好的生活,才能让日子好过一些,但那枚结婚戒指却不在我今后的人生中,卖掉只是为了断了念想。 “戒指先不买,等以后有时间我们去法国巴黎订做,买一条项链,光秃秃的不好看。”李航远坐下指了指柜台里的几盘项链,站在柜台里的小姐马上面带笑容的端出了那几盘项链,开始为我和李航远热心的介绍,每一款每一个细节都说的非常细心清楚。 ‘我不想要。’就在李航远专心看项链的时候我伸手拉了他一把,李航远抬起头朝着我看着,我马上和他说,但他却只是看着我不说话,深邃的双眼盯住我的嘴看着,慢慢的迎着我的目光。 “我非买不可,除非你用实际行动说服我,没什么好商量的。”李航远说着把手里缀着红宝石的项链拿了起来,直接给我在颈子下试戴,我忙着伸手拉了他一把,拿开了项链,摇了摇头,朝着他说:‘我的项链有很多,妈买给我的都戴不完,没必要再买。’ “你还陪着妈睡呢,你陪着我睡了么?”李航远的一句话让我的脸都白了,大庭广众之下他竟然想也不想就把这种耍无赖的话说了出来,他不觉得害臊我还觉得丢人呢! “妈买给你的是妈的心意,我买的是我的心意,不一样。”看我的脸色不好,李航远马上凑近了一点在耳畔解释,我的脸瞬间又红了,不是对他如此近距离的接近,而是无地自容此时的窘迫,给他吃的紧紧的,连回旋的余地都没有了。 我说什么他都有话等着我,让我无可奈何。 ‘太贵重,我不能要。’我说着把李航远手里的项链拿走放回了盘里,把盘子朝着售货的小姐推了推,售货的小姐却看着我双眼发直。 不用过多的去想也知道,售货小姐是被不会说话的我所震慑住了。 其实这也不是第一次,以前我在外面和妈用唇语对话的时候,周围也都比比皆是这种表情的人,所以我早都不觉得奇怪了。 转过脸朝着李航远那张英俊的脸看着,李航远却手指敲带着柜台的玻璃不说一句话,反而要我心里一阵阵的打鼓,不知道李航远在打什么注意,不说话不是他的作风。 果然…… “用我们家的,吃我们家的,谁把你养的这么大,谁把你养的这么漂亮,翅膀硬了,敢和我对着干了,一条项链看不上眼了?”一开口李航远就来者不善,阴阳怪气,脸上虽然没看到什么生气的表情,可我总觉得他有种要掐死我的冲动,想想都不寒而栗。 “项链,结婚戒指,手表,你选一样,来都来了,不可能空手离开。”不等我反应李航远先抛给我了一个难题,强势的面容,霸道的言语,威胁的眼神,一时间埋没了我所有的坚持,我怕他,无时无刻的怕他,他就像是一个魔怪,高兴的时候变幻出诱人的模样,好似淬了剧毒的罂粟,娇艳婀娜,蛊惑着人心,不高兴的时候长出骇人的触角,刺痛人的触手,转瞬间面目狰狞的吓人,张开血盆的大口,露出尖锐的獠牙,看他都会胆寒半生。 竭力的保持着平静,不让他看出我有多怕他,在无奈之下还是屈服了。 最终我按照李航远的期望选了项链,只不过他一直不知道我所喜好的是什么,既然他真的出钱给我买了,就买一条称心如意的,也算对得起他一番绞尽脑汁的心思,威逼利诱他都用上了,我怎么还好意思看不出来他的心思。 ‘我想要蓝宝石的。’推开了李航远再次拿过来的项链,我看了一眼一旁放着的项链,李航远皱了皱眉放下了手里的项链,转过脸朝着另外一盘项链看着,很久才在里面选了一条项链,而我很意外他选得是我中意的那条。 项链李航远亲自给我戴上,我一直低头看着,李航远刷了卡回来一直没说话看着我,抬头的时候我看了一眼李航远,其余的话什么都没说,其实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离开了珠宝行李航远带着我去吃了饭,路上我靠在座椅上竟晕晕呼呼的睡着了,车子停下我才被车子轻微的震感叫醒,睁开眼却看到李航远在后视镜里正看着我,深邃的目光从来没有那么的专注过,要人不愿意去领略其中那一番风景。 转开脸推开车门直接下了车,下车才知道又是酒店门口。 关上车门转身朝着下车的李航远看着,李航远关上车门把车钥匙收了起来,目及李航远放进口袋的车钥匙,半响才朝着酒店门口走去,李航远跟上来拉了我一把,回头我看着李航远那张在意的脸,低头看着给李航远拉住慢慢握紧的手,撩起眼帘凝视着李航远深邃的双眼,他不知道,他的挽留早已经不是我想要的天堂。 “急什么?”一抹不悦先是浮上了李航远的脸庞,灯光下宛若鬼魅看得人一阵心慌,终究还是不能释怀李航远过去的所作所为,他的脸一变我就会怕他,全身都绷紧了一根弦。 “怎么了?”转瞬的光景,李航远一步到了跟前,低着头将我拉进了怀里,担忧的脸色都变了。 毕竟是男女有别,面对李航远突兀的靠近还是无法泰然处之。 手心又出了一些汗,虽然不是很多,但李航远的手拉着我的手,轻易的就发觉了我又在出汗。 猛地低头李航远翻开我的手心看着,我向回拉了拉却没能改变什么,李航远还是把我的手拉了过去,看到上面密布的汗水,想也不想的擦了去,不舒服的目光看了一眼别处突然将我拉进了怀里,松开手将我的身体搂了过去。 我有些反应不及,脑子里一片空白,李航远说了什么我都没听见,直到他放开我,我才有些反应,但目光还是有些反应迟钝,看着他都没什么变化。 “好点了没有?”李航远放开我低头很认真的样子,我点了点头转身朝着酒店里走,李航远这才跟着我一路去酒店里开房。 房间一如昨天,开了一间,这次我没有拉李航远,也没有说什么。 我拉了也没用,说了他也不会听,索性就如他所愿,这样也免去了我浪费唇舌的麻烦。 ------题外话------ 今天会有二更,二更是晚上的十点钟 033不速 ,最快更新离婚总裁说爱我 ! 房卡拿到手李航远先把我送到了酒店的房间,关上门去了外面,看着关上的门我去了窗口的地方,朝着下面看正好能看到李航远停在酒店外面的车子,很快李航远的身影出现在了酒店楼下的车子前。 通明的灯光下李航远哪一条颈长的背影显得突兀,但动作却极其的流畅洒脱。 还有几步没到车前李航远就解了车锁,拉开车门,先是拿出几包穿戴用品,关上前面的车门又去车子后备箱拿了一些东西下来,锁好了车子转身提着所有东西朝着酒店里走,看见李航远进了酒店我才转身去床上,坐了没多久李航远推开门回来了。 看着进门不等放下东西就看我的李航远,半响才反应过来,心里不禁一番唏嘘,以前要是看见李航远这样殷勤,我一定会心疼,可现在却总是怀揣着狐疑,弄得自己都神经了。 算了,他既然愿意这么下去,我也没什么好要说的,谁让我欠他们李家的,希望他那天玩够了,施舍给我一份清静,我也好早点解脱。 “睡衣给你放在下面了,穿着浴巾睡不舒服,湿漉漉的发汗。”把东西放下李航远开始脱身上的衣服,没多久去了浴室里。 看着没有关上的门,望着消失在眼底的背影,久久才回过神低头看着手里的东西。 睡衣是李航远硬是要买的,我不要他就多要了两件,弄的我实在没办法了就要了两件,没想到他打的是这个主意。 “把睡衣给我,在你睡衣的下面。”正看着浴室里传来了李航远招呼的声音,我这才开始翻找李航远所说的睡衣,果然在我睡衣的最底下找到了李航远的那套睡衣,淡紫色的一套睡衣,看上去不错,但我从来没见过李航远穿这种东西,而且还是这么明艳的紫色。 起身把李航远的睡衣送去了浴室的门口,顺手把浴室的门关上,不然李航远要是不管不顾的直接走出来,我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他。 “关门干什么?”没多久李航远从浴室里走出来了,到了门口果然问起了浴室的门,我没说话把门开了一条缝隙,手里的睡衣送了过去。 李航远随手拿走了睡衣,没多久换好了睡衣把浴室的门推开了,看见他的那一瞬我确实被震惊住了,站在那里一直看着李航远发呆了好一会才回神,而李航远却一步步的走到面前低头看着我问:“就这么好看?看的都要把魂丢了?” 被李航远一问,我马上转开了脸,转身拿了自己的睡衣直接去了浴室里,进门锁好了门才去洗澡。 洗过澡出去李航远已经去了床上,躺在床上正在看着手机,我出去他马上朝着我这边投来了目光,目及一身淡白色的我微微慌了下神,回神朝着一边挪动了一下,掀开了我这一边的被子,要我过去。 我看了一会被掀开的被子,迟疑了一会走过去坐下了,坐下又看向李航远说:‘我有些渴了,想喝点水。’ “我去给你倒。”看到我说李航远起身就要下床,我马上伸手拉了他一下,朝着他摇了摇头:‘不用,我自己倒,你喝么?’ “喝!”李航远回的干净清脆,几乎是想也不想的就答应了。 起身我去了一旁的桌子前,拿了一个杯子倒了一杯水给李航远,又倒了一杯水给自己,先端给李航远一杯,转身才去端自己的那一杯。 喝水的时候李航远看着我,几乎是一口把哪杯放了安眠药的水一饮而尽。 放下了水杯我去了李航远的面前,李航远把手里的水杯给了我,转身我把水杯放到桌子上就回去床上躺下了。 没办法,如果不事先把安眠药放进水里融化掉,李航远一定会发现,而这么做的代价就是两个人都会睡过去,为了不睡到地板上,我必须早一点上床。 看着我躺下李航远慢慢靠上来了一点,先是盖上了被子,后是把手放在了我的身上,低垂着眸子看着我,将我搂了过去,嘴唇如同亲吻他自己一样在眉角亲了一下,眼神染了一抹醉人的迷离。 药效来的很快,我只是眨动了一下眼睛就有些眼皮沉重到睁不开了,李航远搂在腰上的手也明显的有些无力酥软。 “累了?”李航远的脸不知不觉靠在了脸上,恍恍惚惚的听见李航远的声音变得沙哑难辨,眼前变得模糊不清,没有多久就陷入了睡梦中。 同样是一杯水,李航远喝了一整杯,我只喝了小半杯,也就是说我会比李航远早醒。 一早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天亮了,李航远果然还在睡,而且睡的很沉,我趁着李航远还没醒来起身去换了水,把昨晚喝过水的一次性纸杯换掉,又把开过封的矿物质水一同倒掉,处理好瓶子和杯子才回去继续躺在床上假睡。 李航远醒的时候我故意装成还没醒过的样子,李航远一动就马上被吵醒一样睁开惺忪的眼睛朝着他看,做出我有些慌张的表现,趁机从他的怀里离开。 李航远并不急着把我拉回去,相反的很安静靠在一旁看我。 “怕什么?我能吃了你?”李航远说着起身伸展了一下手臂,语气虽然有些不好,脸上却不自觉的加大了笑容,起身一边摆动着手臂,一边走去浴室里。 看着李航远消失的背影我在心底松了一口气,这也不能怪我,要怪也只能怪李航远他做了不该做的事,我也是为求自保,给他吃安眠药。 今时不同往日了,我们之间住在一起本来就不对,他还登堂入室的睡在我身边,他能不在乎,我却不能。 换做是以前,他如果真的做过什么,我会欣然接受,而且那些时候我也都在期待,可是现在不一样了,他和我的位置已经起了根本上的变化,我不是他的妻子,就不能把自己义无反顾的交给他。 他已经错过了花开的季节,那是谁都没办法改变的事实。 没多久李航远从浴室里出来了,看上去心情极好,出门还问我一会吃什么,一边照着镜子一边拿出剃须刀刮着胡子。 ‘你喜欢吃什么就吃什么。’看着镜子里的李航远我很快回答,李航远刮着胡子的手却顿了一下,眼睛从镜子里斜睨向了我,问我:“我想吃你呢?” 没想到李航远会这么问我,一时间没了反应,李航远似乎早知道我会是这种木纳的表情,看到我没了反应,反倒忍俊不禁的笑了。 看着李航远笑我起身去了浴室里,洗漱一番换上衣服去了浴室外面。 接下来的几天里,我和李航远一直这么周而复始的重复着每天,直到李航远头上的伤口愈合,我们才一起回去家里,但回去的当天家里就来了不速之客。 ------题外话------ 这是二更,明天的章节可能会少点字数,今天的天涯先补上 034过去 ,最快更新离婚总裁说爱我 !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妈那么喜欢一个我以外的女孩,一个漂亮而且很文静的女孩。 “安然,这是秀静,你们认识一下,以后秀静会在家里住,你要多照顾她。”妈说话的语气不知道是为什么,突然的不一样,而且对着我说话的时候眼神也不再温柔了。 我有过那么一瞬的恍惚,但还是马上朝着那个叫秀静的女孩点了点头,并且伸手给了她,和她用口语礼貌的认识:“你好……很高兴…认识你…王安然…是我的……名字,你可以……叫我…安然。” 一段话被自己说的七零八散,但妈却没有每次一样为我解释什么,反而是漫不经心的坐在一旁看着电视,爸不在家里,妈说已经去外地工作了。 李航远进门去了楼上,这会才走下来,脚步变慢了一些,我看过去的时候李航远正朝着我这边眼带狐疑的看着,看到我看他才马上朝着这边走来。 “我叫韩秀静,很高兴见到你,你也可以叫我秀静。”韩秀静说起话都带着笑,看着是个很好相处的人。 “你是李航远?阿姨和我提起过你,很高兴见到你。”松开了我的手韩秀静的手伸向了李航远,李航远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妈,低头看了看韩秀静的手抬起手给了韩秀静,客套的认识了一下,却一句话没说,反而是抬起另外的一只手扶着我的手臂推向了一边的沙发上,顺便松开了韩秀静的手。 推着我坐下李航远也跟着坐到了身边,一坐下就看向了妈。 “妈,您打电话叫我们回来有什么事么?电话里那么着急?”李航远不说我还不知道,竟是妈打电话催着我们回来的。 以往妈总是觉得我和李航远单独相处的时间不够,这一次倒是很意外。 “没什么事情,只是想你和秀静见见面,秀静是我朋友的女儿,在这边没有什么亲人朋友,想找一份工作不容易,你在公司给她安排一个。”妈一开口我就看向了韩秀静,不知道她是什么人,妈竟会这么喜欢她,妈很少喜欢我以外的女孩,想想这还是第一次,而且妈刚刚的话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竟说要个李航远和秀静认识,而忽略了我,难道妈只是想介绍李航远和韩秀静认识么?还是说是我多心了? 李航远也看向了韩秀静,半响才问:“你是学什么专业的?” “服装设计。”韩秀静很自然的回答,坐在妈的身边显得很文静,听她说我才留意到她的穿着打扮,确实符合一个设计师的品味。 李航远的眉头轻蹙了一下,目光马上从韩秀静的脸上看向了妈:“妈,我公司现在没有空缺,我问下振东。” “你公司不是有设计室么?你在设计室随便给秀静安排一个组长做,秀静在国际拿过很多设计奖项,对你也有帮助。”妈的话俨然是把韩秀静安排给了李航远。 “我工作室的组长是给安然留出来的空缺,您也不是不知道?”李航远的话一出口我和韩秀静都意外的看向了李航远,妈却不等我们看清李航远的表情,便说:“安然这个样子去不去工作室有什么用,还不如留在家里陪我,你也省的一天到晚的找她麻烦,这事就这么定了,秀静去你公司工作,安然留在家里陪我。” “妈,安然她……”李航远想说什么,妈却马上不高兴起来。 “好了,不要再说了,秀静人生地不熟的需要人照顾,安然也没办法胜任组长的工作,你要是非要安然跟着你去工作,那就在设计室安排一个空缺给她,有什么不懂的也好要秀静提点提点她。” 妈起身朝着楼上走去,一边走一边叫我:“安然,你陪陪妈,妈累了,秀静有航远照顾就行了。” 听到妈喊我我马上起身朝着妈走了过去,李航远伸手拉了一下我的手,当着韩秀静的面我马上扯开了,头也不回的朝着妈走了过去。 上楼的时候我扶了妈一下,妈连看我一眼都没有,回了房间妈躺下就要我给她捏腿,一直到妈睡着她也没和我说一句话,看也不愿意看我一眼。 妈睡着了我也没敢离开,但坐在床上心里却是五味杂陈。 我是不会说话,习惯总是不言不语的安静在一边,但是我的心却比谁都细腻,身边的人情绪上有什么起伏变化,我比谁都能先感受的到,妈这么明显的疏离我要是还察觉不到,我得有多粗心大意了。 可妈的反常要人不懂,也更加茫然。 妈足足睡了三个小时才醒过来,这三个小时李航远一直在发微信给我。 妈醒了李航远也过来敲门了,我开了门李航远马上不悦的低头看了我一眼,随后迈步进了妈的房间,我朝着一旁躲了一步,李航远就这么经过了我的身边。 “不是要你照顾秀静么?你怎么来我这里了?”起来妈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抚了抚头发,抬头注视着进门就坐到床上的李航远问。 “妈,她是什么人?”李航远向来是这样,有什么话直来直往,这话就是为了韩秀静而来的。 “我一个朋友的女儿,在这边托了我照顾,你好好照顾她。”妈的话让李航远不禁皱眉,看了一眼关上门走到一旁的我,随后便问妈:“好好的为什么要住到家里来?” “不住家里住那里?家里不是方便么?安然也没什么事情做,正好能帮忙照顾秀静。”妈说的自然简单,却要人意外。 从来在家里我只照顾过李航远和妈两个人,其他妈都不舍得,可现在妈却要我照顾韩秀静。 “安然什么都不会做,你要安然照顾她什么?她是什么人我不管,安然是我……” “你和安然的事情我和你爸说了,你爸也觉得你和安然不合适,以后不要再说和安然的关系了,免得外人误会,对你对安然都好。”李航远想说什么,妈却一句话把李航远的脸色都说变了,而我到这时才明白过来妈的反常来自那里。 李航远的脸色瞬间变了,半响才朝着妈那张冷漠的脸看着问:“妈,您说什么?” 第一次我听见李航远声音也会颤抖,第一次看见李航远身体僵硬的不会动,更是第一次看见李航远害怕的脸。 “安然,你先出去,我有话和航远说。”妈下了命令,我转身看也不看一眼李航远走了出去,顺便关上了妈卧室的门。 门关上的那一刻,我知道,这一次李航远终于成了过去。 035面对 ,最快更新离婚总裁说爱我 ! 妈和李航远在楼上说了很久两个人才出来,出来后李航远就像是没有灵魂的一个人,目光呆滞,坐在沙发上始终不言不语。 韩秀静留在家里已经是个不争的事实,而另外的一件事也从妈宣布开始引起了我的注意。 “安然,我已经考虑过你的话了,你和航远确实有太多的不适合,所以以后你们还是以兄妹相称的好,今天起你就是航远的妹妹,以后不能没规矩对航远呼名唤姓,要叫他哥。” 哥? 妈的话让我很久才朝着李航远看去,李航远却神情没有半点变化的看着茶几,双眼始终没有反应。 “还有一件事情。”听妈说我才朝着妈看过去,妈看了看我又说:“楼上的房间不够用,我把你的房间给秀静住了,行李我给你放到了楼下的客房,有时间你去收拾一下,没什么事情不要到楼上来,免得秀静不习惯。” 妈的一席话让我意外的朝着楼上看了一眼,很久才收回心神看向妈,但妈始终没有理会我的意思。 “一会我要和秀静航远出去吃饭,你口齿不变,就留在家里吃好了。”妈说完了话起身去了楼上,我起身站了起来,很久才低头看向身边坐在那里始终不言不语的李航远,他的脸是那么的苍白,苍白的有些骇人,也有些寒冷。 韩秀静坐在一旁始终很安静,目及我看着她的目光,朝着我极浅的笑了笑。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我知道一切不一样了。 妈变了,而且突然。 李航远在楼下坐着的时候妈从楼上换好衣服走了下来,目及我直接移开了双眼,朝着韩秀静看去的时候马上怜惜的笑了。 “秀静,你要不要换衣服?”以往这是妈会对我说的话,今天换成了别人,竟是那样的生疏。 “不用了。”韩秀静从沙发上起来,朝着妈看去,妈走来将韩秀静的手拉了过去,两个人相伴着向外走,李航远想也不想的起身朝着门口走去,连回头都没有。 望着妈和李航远离去的背影,我竟觉得那么孤独。 也不想去吃什么东西,迈步想回去自己的房间,打算回去整理自己的衣服,转身却被佣人拉出来的行李箱吸引住了全部的目光。 “是夫人要我这么做的,夫人说要小姐马上离开这个城市,走的越远越好,再也不要回来了。”佣人的脸色有些为难,年轻的脸还没有退去稚嫩,说话的时候一直低着头,闪回的双眼更不敢面对我。 我看着佣人脚边放着的行李箱,朝着她勉强的点了点头,想笑笑不出来,只能伸手把行李箱拉了过来。 佣人退到了一边,我低头注视着行李箱,抬起头在房子里看了看,转身拉着自己的行李箱走了出去。 出了门我朝着周遭寂静的夜看着,这一次该是真的要结束了。 离开前回头我看了一眼那个送我到门口的佣人,朝着她看了一眼,转身拉着行李沿着那条我曾离开过一次的路走着,一边走一边回忆着小时候妈把我刚刚领养出来的画面。 那时候妈抱着我坐在车子里,一手护住我的小身体搂在我的小肚子上,一手拉着我的一双小手,问我叫什么,问我喜不喜欢她,还给我讲白雪公主与七个小矮人的故事。 好多年,妈都是我成长的支撑,不但为我挡住了风寒,还为我点亮了人生的第一盏灯,而如今…… 是我让妈失望了,没能留住李航远的心,也没有留住李航远的人,到头来又一而再再而三的把李航远推开,终究让妈失去了信心,磨灭了耐性。 这一路走下来,全身都觉得痛,痛起来撕心裂肺魂不守舍。 走了不知道多久终于没了力气,拉着行李蹲在了地上,靠着路旁的一块路牌再也没力气走了。 靠在那里我不知道靠了多久才有力气起来,拉着行李继续沿着那条路走着,一路走到人潮汹涌的闹区。 停下脚步我在周围看了看,自己竟然迷路了。 平时我不怎么走夜路,晚上几乎不出来走动,从小我就怕黑,离开李家的那一年又在他城居住,这时候要我辨认出自己是在那里,有些不容易,但大致可以知道这里是繁华的闹市区。 街上霓虹灯不停的闪烁着,豪华的富贵车玲琅满目,我还是第一次到这种地方来,周围竟都是五光十色,色彩斑斓的奇异灯光,穿着着华丽人从身边经过看着怪物一样看我,交头接耳的说着什么。 最近处的房子上写着皇城两个字,不仅要人奇怪,怎么和电视里所说的那个夜店的名字一样? 正想着皇城里面急忙的走出一个中年的男人,看着穿着很大方得体,但出满走的却异常的匆忙,走来竟撞了我一下,让我差点跌倒却一声对不起他都没说。 转身我跟着那个人看过去,男人匆忙的走了几步突然的脚步又停下了,停下之后转身朝着我看了过来。 看上去有四十岁的年纪,样子倒也平易近人,只是他一笑倒是要人浑身不舒服,感觉他在算计我什么,眯缝眼藏着狡黠。 “你是来找工作的?”对方先开口朝着我问,我马上摇了摇头,觉得是非之地不宜久留,转身就要拉着行李离开,对方却霍地到了我身前,挡住我要离开的脚步,一把将我的行李抢了过去。 我看着对方,双眼染了一抹不悦,伸手要把自己的行李抢过来,身上的手机偏巧在这个时候响了,我忙着看了一眼手机上面的来电显示,确定是李航远打来的电话才关了机。 “不要误会,我是想请你帮一个忙,我可以付你酬劳。”对方说话很礼貌,但我不相信他,也不需要什么酬劳。 收起手机我去抢我的行李,但对方却不肯给我,非但不肯给我,我过去抢行李他还强行把我的手腕拉过去。 我挣扎着想要对方松开我,对方却叫了一个人过来,把我的行李一把扔了出去,拉着我就朝着皇城的门口走,进门将我拉着去了皇城里一间富贵的包房里,推开门男人将我强行拉了进去,进了门我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不由得紧张起来。 包房里有些昏暗,可还是能看清周围坐着的都是些什么人,其中有一半男人一半女人,女人都穿着三点式,露着呼之欲出的胸,翘着修长白皙的腿,高跟鞋起码十公分以上,男人个个西装革履坐在一边,怀里独个搂着一个女人。 灯光下那些男男女女无不是俊朗不凡,婀娜靓丽,一时间心口的弦绷得更紧了,这是什么地方? 我的到来似乎勾起了那些人的兴趣,包房里的人无不是朝着我这边看着,投来各不相同的目光,或是调侃,或是戏虐,或是猥琐…… “雷总,人来了。”正在我打量着包房的时候,身边的男人松开了我的手腕,言语谦卑有礼的朝着包房里最里面的一个人说着话,我这时才知道里面还有人,不由得将目光落在了对面的那个地方。 那里有点黑,但还是能看到确实坐着一个年轻的男人。 男人交叠着双腿,身边没有女人,起身的那一刻我听见那人说:“没你事了。” “雷总慢慢玩,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中年男人看了我一眼,转身笑容可掬的去了外面,我想走却被门口的两个人拦住了去路,只能转身面对已经走来的那人。 036弥漫 ,最快更新离婚总裁说爱我 ! 三十岁左右,或许还没有二十八岁,这是我的第一个感觉,但是对方眼神却很犀利,深邃而且漆黑。 那张脸给我的第一个印象是桀骜不驯,是刀削斧凿,是卓尔不群。 对方穿着一间黑色的衬衫,裤子和鞋子也是黑色的,这种天气穿这种衣服的人不多,包房里的温度不低,他却一点没有出汗。 周遭寂静无声,只有男人皮鞋落地的声音,一股无形气压慢慢的从他身上散发出来,像一把利刃一样直奔我而来。 男人打量着我,那双深邃的丹凤眼从我的脸上一直打量到我的脚下,最后落在了我的嘴唇上,轻挑了一下刀刻般的眉毛,转身随意的在周遭看了一眼,回过身把手抬起了起来。 李航远曾有过这样太多次的侵犯,这种把戏我早已经见怪不怪了,所以我抬起手不等他碰到我就打了他一下,将他伸过来的手啪的一声打落了。 我看着他双眼目光如炬,对方却一抹不悦划过面容,眉目夹杂着风雨之势看向被我打落的手,抬起另外的一只手揉了揉才朝着我这边看过来了,毫无情绪的声音传来,手也送到了眼前。 “舔干净。”男人的手送到眼前,我被他口中的话所震惊了,他竟用了舔那个字,看着他相貌堂堂,竟然是个败类。 抬起手我朝着男人挥过去,男人的神色一整,一把握住了我挥向他的手,一个转身将我抵在了包房的墙壁上,死死的按住了手。 “哼!”男人轻笑了一声,突然朝着我亲了过来,我一心急转开脸喊了一句:“放……放开……” 男人突然的停下了要轻薄我的动作,慢慢的离开挑了挑刀刻般疏朗的眉头,深邃的眼眸睨着我看着,半响忽地问我:“结巴?” 我没有回答,早已经吓得魂飞魄散了,从来我也没经历过这些,李航远虽然可怕,可也没有这么对过我。 “说还是不说?”男人突然捏紧了我的下巴,那种生生要捏碎我下巴的力量让我痛的几乎哭出来,却咬紧了牙说什么不肯开口,不想男人反倒是勾起唇角邪魅如斯的笑了。 “看看是我先放了你还是你先开口求我,我脱一件问一次,脱完还不说就把你赏给外头那些人,我倒要看看你的嘴硬,还是我的耐力硬。”男人说话一把扯开了我身上的真丝外套,撕拉一声撕开了胸前的一块,我的脸色顿时没了颜色,双眼瞪圆了。 空气中瞬间充斥了颓废荒淫的气息,那些看着热闹的人忽地平地而起,叫嚣声此起彼伏环绕着整个包房,像是野兽要撕裂骨头的嘶吼一样要人毛骨悚然。 男人看到我脸色苍白的瞬间满意的勾起唇角笑了,垂下眼眸瞄了一眼我已经呼之欲出的胸脯,撩起眼眸问我:“说还是不说?” 我看着男人紧咬着牙,双眼染了一抹愤恨,我在包房里看着其他看着我的那些人,一股无形的酸楚生生的吞进了肚子里,张开嘴吐了男人一口唾液在脸上。 顿时,房间里鸦雀无声,其中的几个女人吓得更是脸色苍白浑身都在颤抖,另外一个男人马上放开一个女人走了过来,看了我一眼朝着脸色冷到极点的男人说:“算了,一个女人,要不我再找一个给你,这种货色随便抓一个都比她强,何必和她这种扶不上墙的烂泥一般见识。” “滚!”男人极冷的扔了一个字给说话的那人,那人顿时闭上了嘴,转身使了个眼色示意那些人都出去。 包房里的人陆陆续续的都走了出去,门关上包房里就剩下了男人和我,还有刚刚说话的那个人。 “今天这事怪我,没交代明白,这人不是店里的人,真闹出了事不太好,我看就算了,你要是非要出气我给你出气,要什么样的没有,为一个女人不值。” “不想滚就在这看,别影响我心情。”男人突然吻了过来,我的眼睛忽地瞪圆,一双手拼命的捶打着男人,可男人却纹丝未动的压在我身上,另外的一个人站在男人身后一直的看着,直到离开也没有再说过一句话。 包房的门关上,我也快没有力气了,却不肯放弃挣扎,而男人如同一个疯子一样在凶狠的吻我。 那是我第一次知道,原来接吻也能那么的愤恨,愤恨到要把人生吞果腹。 我用力的撕扯着,双手不停的捶打,连同双脚也在不停的反抗,可到最后我还是被男人扔到了沙发上。 起身我向后退着,想要找个地方逃跑,却无路可逃,而男人却已经扯开了衬衫。 看着男人逼了上来我终于还是屈服了,大声的朝着他喊着:“说,我说!” 男人停下了所有的动作,包括他的靠近,而我早已忍不住的哭出来。 我哭着双眼愤恨的盯着男人看着,朝着他用唇语说:‘我是结巴,我是结巴怎么了?我是结巴就要给你欺负么?世界上的女人都死绝了么?你连个女人都找不到么?要用这种方式对我?’ 男人注视着我,半响也没看明白我说了些什么,但他一转身坐到了一旁,随手在酒桌上拿了一根剪好的雪茄放进了嘴里,低着头用洁白的牙齿叼着,甩开了一旁放着专攻点雪茄的火点燃了雪茄,半响才吸了一口仰起头眯上了眼睛,松弛下的身体像是草原上正打盹的狮子,懒懒洋洋的那么惬意自在,却能吓死任何一只误入他领地的羔羊。 雪茄冒出来的烟有些呛人,我忍不住咳嗽了两声,仰起头靠在沙发上的人忽地呵呵的干笑了一声,睁开眼睨了我一眼。 “会唱歌么?”男人问的很从容,我回答的也很从容,摇了摇头,之后戒备的看着男人,以防他突然过来袭击我。 男人轻笑了一声,眯上眼说:“唱歌,唱好了就能走。” 我看着男人,咬了咬嘴唇,他明知道我不会唱还要我唱,他这是明摆着不放我,存心要在我这只小老鼠死掉之前折磨我。 转过脸看着墙壁上正播放着的一首歌的画面,起身一边整理着衣服一边走去了点歌器前面,低着头在点歌器上输入了自己熟悉的一首歌。 选好了歌,我去拿了麦克风,一边走一边盯着墙壁上看着,直到看到字母才把麦克风放到嘴边上。 “如果爱是命中注定的相遇,为何还会有这么多的痛苦,是什么,遮住了你的双目,不再珍惜我的付出,如果爱是两心相悦的守护,为何还会有这么多酸楚,是什么,挡住了我的脚步,不再心痛你的无助,就算是天定的良缘也会有辛苦,对和错都不必太在乎,为爱退让并不是输,抓紧你的手走过我的朝朝暮暮……” 就在我唱歌的时候男人睁开了眼睛,深邃的眼眸落在我身上,烟雾中望着我,仰起头吹着一口烟雾,眯上眼静静的呼吸,任指尖的烟雾弥漫。 037所想 ,最快更新离婚总裁说爱我 ! 一首歌唱完我放下了手里的麦克风,男人这才睁开眼睛坐直看我,而我也在揣测着他会不会履行他的话放了我,就在这时候门口传来了敲门的声音。 男人和我都不约而同的朝着门口看着,男人没动看向我说:“去开门。” 我看着男人寻思了一会,把外套胡乱的裹了裹去了包房门口,开了门门口出现了几个人,其中两个是年轻的女人,长相清秀,身材颇好,另外的一个是先前劝男人的人,见到我对方直接带人进了门,一进门就说:“消气了?” 对方说话的时候我朝着门口挪动了几步,没觉得被男人发现我打算趁机逃走,不想人刚到了门口男人那边便传来了声音:“外面都是我的人,你能走多远?” 刚到了门口的我转身看向了包房里说话的男人,男人起身一边低头系着衬衫的扣子,一边抬起手扒开眼前的几个人,走来朝着我看着,丝毫不见情绪的双眼仿佛能穿透人一样的盯着我。 “你…答应……放我。”我朝着男人毫不妥协的说,男人却看着我不言不语,末了朝着身后的人问:“从那找到的她?” “郝经理在外面看见的她,不管不顾就拉进来了。”另外的一个人走来看了我一眼说,我马上防备的向后躲开了一些,男人转过来打量着我问:“本地人?” 我没有回答,又是那个男人:“听口音是,她来的时候带着行李,应该是要出门。” “给老头子打电话,就说人找到了。”男人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但我的直觉告诉我,我的处境不好。 “这么做合适么?”说话的人还是先前劝解男人的人,有些担忧的神情浮上了那人的脸庞。 “没什么合不合适,老头子要的是人,我要的是清静。”男人看了我一眼,迈步先一步离开了包房,把我留给了那个一直劝他的人。 “我是这里的负责人,我叫龙杰,你叫我龙杰就行,我有点事情和你说,跟我来。”那个人说着走了出去,我看着那人犹豫着,最后还是跟着去了一间办公室里。 办公室里没什么人,只有我和龙杰两个人,关上门龙杰坐到了办公椅上,我站在外面看着龙杰。 “随便坐。”龙杰说着抬起手示意我坐下,我这才坐到龙杰对面的椅子上,而龙杰打量了我一会才说:“事情是这样,你刚刚见到的那个人是雷腾集团的继承人叫雷云,也是雷腾集团现任执行总裁,我这么说你能听明白我说的是什么么?听的明白就点点头。” 我点了点头,龙杰接着说:“雷云有个年事已高的爷爷,老头子戎马半生,膝下育有一儿一女,儿子是雷云的父亲,女儿是雷云的姑姑。 雷云父亲结婚后有了雷云,姑姑虽然没有结婚,但是却有个私生女流落在外,由于这个在外的私生女,雷云的姑姑早年患上了抑郁症,终年在外修养不见人,近年来身体大不如前,雷云的爷爷雷老一直对这个女儿很是偏爱,即便是有雷云这个嫡系的孙子,也还是念念不忘流落在外的这个外孙女,雷云的爷爷雷老还把自己积攒了半生的资产都留给了这个在外面至今下落不明的孙女,声明如果百年之后没有找到这个外系孙女,就会把全部的资产分文不留的捐出去做慈善,而雷云将会一分钱都拿不到,你现在能明白我的意思么?” 话都说道这种地步了,我还会不明白么?只不过我为什么要帮他们,还是这种骗人的勾当? 看着龙杰我一直很沉默,但龙杰还是看出了我心思,伸手拿了纸和笔给我,示意我把想要说的话写下来。 拿起笔我在上面写着我想要说的话:‘我不会帮你们骗人。’ 看到我写在纸上的字,龙杰微微愣了一会,笑着说:“好漂亮字,看来你不是个软弱的人。” 我看着龙杰不买他的帐,并不喜欢他的奉承。 “我说几点,成不成我们再商量。”龙杰说着正色道:“第一,你现在走不了,你也看见了,雷云不是我,不是好说话的人。 第二,你现在不像是正得意的时候,你行李箱里除了几件换洗的衣服,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你身上看或许有几件值钱的衣服,但没有钱,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能有什么作为,而且你的条件也不好,靠什么生活? 就算你侥幸能够离开我这里,出去了以你现在的样子,照样避免不了羊落虎口,以你现在的外在条件,出点事不是难事。” ‘那是我自己的事情。’我坚持要离开,在纸上写了一句话给龙杰,龙杰只是看了一眼便朝着我坦然的笑了笑。 “我的话还没说完,还有一点事情。”我皱着眉,戒备的目光注视着龙杰。 “雷云的爷爷雷老思念这个外孙女心切,经年废寝忘食,多方寻觅,劳心劳神屡见身体不适,近年来随着年纪的增长,身体多处患有不能治愈的疾病,医生说是心病还须心药医,解铃还须系铃人,我想你应该明白这个道理。 雷云或许有他的私心,但是他也不是个坏人,起码还是心疼他爷爷雷老的,至于你的出现,且不论是否能够要雷云得到什么,起码可以给老人一个安心,安抚一下老人这么多年来积压在心上的这块病。 这是其一,其二,雷云对他这个姑姑很在乎,雷云自小父母双亡,抚养他长大的人是他的姑姑,我相信你也能够体谅雷云对他姑姑的一片孝心,相信你的出现也能给雷云姑姑一点希望。 人之将死,还有什么是比她了却心愿更重要的事情,你何乐不为呢?” ‘我不会帮你们骗人,雷云要真的感念他姑姑对他的抚育之恩,就该在他爷爷和姑姑有生之年把真正的人找到,而不是找个人骗他们。’看到我写下的字,龙杰抬头睨着我看了一会,起身绕过了桌子,随意的身体依靠在了桌子前,双手按在桌边沿上,低头朝着我问:“你觉得有什么理由要雷云放弃这些年来一直苦苦寻觅的妹妹?” 什么理由? 抬头我看着看着我极其认真的龙杰,蓦然惊醒,不由得眉头深锁着,龙杰朝着我无言的点了点头,证明了我心中所想。 038协议 ,最快更新离婚总裁说爱我 ! “其实很简单,你做了件帮助别人的事情,雷云省去了许多的麻烦,你们各需所求这没什么不好,帮助别人的同时也帮助了你自己,我觉得这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雷云会支付你一笔可观的酬劳,你也可以为自己多争取一点,狮子大开口的敲诈雷云也无所谓,他的钱反正多的花不完。 你也可以要求雷云帮你找工作,或者是其他在你看来合适你的酬劳,而你在雷家也有一定的生活保障,进了雷家的门没人知道你的底细,你是雷云的妹妹,是雷家未来的继承人,你拥有车子房子,衣食无忧,起码在雷老爷子有生之年你可以好好的为自己打算,这笔生意你稳赚不赔,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好差事。” ‘雷云不是好人。'我在纸上写着,龙杰看了一眼纸上的字不禁失笑,转身回去了自己的位子上,坐下了攸然的看着我问:“好人和坏人的概念是什么?是杀人放火还是大善人?表面上的东西不一定都对,除了自己,别人都无法笃定谁是谁非,好坏也没必要分的那么清楚。 雷云他是不是好人和你有多少关系?换句话说,再坏的人只要对你好,他就是好人,再好的人他只对别人好不对你好又有什么用?” 什么用? 龙杰的话要我想起李航远,想起李航远对着别人的时候都不错,唯独对着我不一样,欺负我养成了习惯。 我低头想了一会,龙杰伸手敲了敲我面前的桌子,我抬头朝着龙杰看着,在纸上问他:‘我行李箱里没有钱么?’ 龙杰看了我一会,拿起桌上的电话打了出去,没多久门口传来了敲门的声音,龙杰叫人进来,转身我朝着门口的人看过去,竟是那个把我弄进皇朝的人。 男人看到我马上把我的行李箱送到了面前,很和气的说:“不知道您是雷总的人,请多原谅,这是您的行李,我们只是例行公事打开看了一下,里面的东西我们什么都没动过,您可以检查一下。” 来人已经道明了来意,一方面是和我道歉,另外一方面是要我知道,行李是原封不动的还给我,他们什么都没有动过我的。 我没说什么,龙杰摆了摆手把人叫了出去,人走后我起身打开了自己的行李箱,结果打开之后才知道,行李箱里除了证件和几件换洗的衣服,钱包里只有我这次回来一直没用过的两千多元钱,银行卡和几件我随时带在身边傍身的值钱首饰都不见了。 我不知道是妈给我留下了,还是有人从中动过手脚,但我现在确实到了身无分文走投无路的地步。 这些钱不要说离开去外地,就是留下温饱都不够多久。 看了看我合上了箱子,起身坐到了龙杰的对面,斟酌了很久才问龙杰:‘你能保证我的人身安全么?我想你明白我的意思。’ “这一点我相信你自己可以明哲保身,你很聪明,应该能够找到方法让自己全身而退,置于我给你的保证,只能是我这里,置于雷云……”龙杰稍有停顿,迟疑了一下说:“雷云这个人基本可以放心,他是个公私分明的人,只要你们之间建立了工作关系,他再也不会越雷池一步,这一点我也可以保证,况且雷云不是个好女色的人。 但什么事情我们也不能说死,我希望你有心理准备,你很聪明,相信也能够理解我的意思。” ‘你能全权代表雷云么?’这件事在下决定之前我还是要问问清楚一些事情,龙杰看了一眼纸,寻思了一会:“也不完全能,这要看看你提的条件,你说我听一下。” ‘我可以受雇佣给雷云,但是他不能逼我做我不愿意做的事情,首先要保证我的人身安全,还要尊重我的人权,我有照顾人的经验,可以帮忙照顾老人和他姑姑,但是他不能干涉我私人的生活,包括找工作,和什么人做朋友,我还需要签订为他工作的正式合同,要有法律公正。’ “基本同意,但是私生活这一点要考虑,雷家不是平常人家,你既然进了雷家,起码在雷家的这段时间代表的是雷家的小姐,不可能有任何私生活不检点,或者是负面因素存在,这都是不被允许的,私生活不是不……” ‘我会恪守我的本分,身为雷家小姐的本分,不会做任何不检点有*份的事情,我指的朋友是普通朋友,我指的私生活是属于自己的空间,还有我的工作,我是被雷云雇佣,不是卖身,我希望你能为我争取这一点。’不等龙杰的话说完,我就在纸上快速的写下了我要说的话,龙杰看了看,抬头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但给出的答案还是不肯定。 “我试着给你争取,但是雷云同不同意我不能保证,接下来我们说一下合作的项目,以及你所需的酬劳,我说过你可以随便开个天价,这可是个不错的机会。”龙杰的话听上去一点不像是雷云的人,倒像是恨不能雷云马上破产。 ‘每个月给我两万元,供给我必要的衣食住行。’写完我放下了笔,龙杰拿起纸看着,意外的朝着我看着,半响才说:“我给你在两万后面填一个零,这是你应得的,不要白不要。” 龙杰不等我说什么,快速的在纸上填了一个零,两万瞬间变成二十万,龙杰这才笑笑说:“赚钱不容易,钱多了能傍身,以后多留个心眼,别把钱都放在钱包里,人心不古,没人会可怜你。” 随手龙杰拿出了手机打给了雷云,电话里说了几句,起身去了门口,一边走一边叫我在房间里等着他,说他去和雷云商量一下。 龙杰走后我拿出了手机,低着头一直看着手机上的屏幕,其实现在我要是打电话给李航远,李航远不会坐视不管把我一个人留在这种地方,但是我不能打这个电话。 上一次我都没有回头,这一次更不会回头,更何况妈已经做出了抉择。 不久之后龙杰回来了,进门手里拿了一份打印好的协议书,走来放到了我面前给我看。 “看一下,有什么不足的地方,随时可以给你更改,稍后律师会过来公正。”龙杰把协议给了我,我仔细的看了一遍,除了要保密之外其他和我所说的一样,没有什么可需要更改的地方。 ‘可以了。’我在纸上写着,龙杰看了我一会,起身叫我跟着他过去,将我带去了另外的一间房间里,而就在那间房间里,我签下了那张看似无可奈何的协议。 039关起 ,最快更新离婚总裁说爱我 ! 房间里很宽敞气魄,也很简单,有别于其他包房,雷云的房间更像是家居室。 进门后龙杰和我一直坐在房间里等着雷云,而雷云一直在浴室里洗澡,直到律师来了之后雷云才从浴室里,裹了一条浴巾大摇大摆毫不避讳什么的走出来。 看着雷云出来我低了低头,不习惯看见这种画面,一个大男人洗了澡衣服都不穿,腰上随便的扯上一块浴巾缠上,这种限制级的画面以前我以为只有电视上看得见,后来才知道男人大多都有这种恶习,李航远是这样,雷云也是这样。 没有见到雷云之前,我还以为李航远只是在我面前会这样,现在看男人似乎都不在乎这些,随便的在什么人面前都能不穿衣服。 走来雷云身上的水汽还没干,一股闷热扑面而来,雷云裹着浴巾的腰身正巧停在了我面前,逼着我把脸转向了一边。 律师在一旁重复着协议上面的约定,雷云低头看了一眼,转身走去一旁拿了一只签字笔在上面快速的签字。 转身雷云把协议交到龙杰手上,看也不看我一眼直接去另外的一间房换了衣服,我那时候才知道身处的是一间套房。 “签了字你就是雷小姐了,当然你可以保留你的姓名,至于其他的事情一会我会告诉你,这里是两百四十万,你一年的薪水,算是定金,其他的钱会在半年后以分期付款的方式每半年给你一次,如果有需要钱的地方可以和我说,我会帮你跟他提前预支。”龙杰把一张支票给了我,如果他不是骗我的话,我觉得他是个好人。 拿起笔我在一式三份的协议上签了字,签字之后龙杰把其中的一份给了我,另外一份交给站在房间里的律师,律师收了协议转身离开,龙杰收起了雷云的那份协议。 “走吧,我带你去熟悉一下你的身份,免得出什么差错。”龙杰起身走去了房间的门口,我也起身跟着龙杰去了门口,可还不等走到门口雷云就换好衣服从另外的一间房间走了出来,两个人正好走了碰面。 龙杰先我一步走在前面,雷云出来的时候我刚站起来跟着龙杰去门口,结果雷云出来两个人就走了对面。 我的脚步顿了一下,毕竟雷云做过对我过分的事情,要我像面对龙杰一样的面对着他,一时间还是有些不能适应,然而没想到的是,雷云竟连看我一眼都没有,从我身边直接就走了过去,对我就像是空气一样,当我完全的不存在。 有那么一刻我甚至想过转身去看一眼雷云,但最终我觉得这是好事,雷云的冷漠让我心安。 跟着龙杰去了外面,穿过走廊,经过龙杰的办公室,最后是外面的一辆车子前。 “我带你在附近转转,顺便把要注意的事情说一下,上车。”龙杰拉开车门事宜我上车,注视着龙杰有那么一瞬的恍惚,随后跟着龙杰坐进了车里,到这时我才真正的去打量龙杰。 龙杰的个子很高,目测和李航远差不多,有一米八几接近一米九的样子,身材匀称,不胖也不瘦,长相是那种极好的长相,但是龙杰的长相比起李航远的长相,相对而言并不觉得很扎眼,是那种很干净的面容。 关上车门龙杰大步绕过了车子,从而可见龙杰的腿很修长,而且走起路带起了一阵风,俨然是做事不拘小节的那种性格,而这一点我刚刚也有所领教。 拉开了车门龙杰坐进了车里,在车子里拿了太阳镜出来,戴在脸上才启动了车子。 龙杰的脸是那种刀削出来的刀条脸,下巴像是给刻意的雕琢般一样,戴上那个黑色的墨镜,竟有种极酷的玄感,倒是惊艳了人的眼睛。 龙杰看了我一眼,车子驶向要去的地方我转开了脸,静静的注视着这个城市我所陌生的地方。 “雷云的这个妹妹出生就被人抱走了,所以你不用过多的迎合什么,只要记住自己的身份,扮演一个和自己性格一样的人。 你多大?有没有二十五?”听见龙杰问我摇了摇头,目光落在龙杰戴着墨镜的脸上,龙杰随口问我:“二十四?” “嗯。”听见我答应龙杰继续说有关于我新身份的事情,其中也无非是在龙杰办公室里说过的那些话,其他都是有关于雷云姑姑和雷云爷爷的事情。 雷云的姑姑因为身体不好,经年不在雷家,而在外面一处幽静的地方疗养,雷云的爷爷前几年一直在外面找外孙女,这两年身体的关系才回来雷家老宅。 雷云的事情龙杰说得不多,但言语间也了解了一些,雷云不是个好相处的人,如果要我用一句话来形容对雷云的印象,我只想到冷漠不近人情这几个字。 “你应该没有住的地方,这里是我的私人别墅,你先在这边休息一下,准备一下见面之后说些什么,明天晚上我带你去见雷老爷子。”绕了一个上午的车子龙杰吧车子停在了一处私人别墅的前面,周围寂静空旷,显得有些光秃孤独,很难想象龙杰这样一个平易近人的人,住的会是这种地方,倒是很安静。 下了车龙杰把不知道什么时候放进车子后面的行李拿了出来,开了门直接把我带进了别墅里。 别墅很宽敞,落地面积有一千多平,娱乐休闲一应俱全,特别是别墅里的露天泳池,比李航远那里别墅泳池还要大。 别墅里的佣人也很多,进门开始就不断有佣人在面前出现,打过招呼各自去作业。 走进别墅龙杰把我直接带去了别墅的楼上,在楼上给我安排了一间房间,推开门把我的行李放到了房子里。 “你先休息一下,有什么需要打楼下的电话,三个一加井字键有人给你随叫随到,现在起你已经是雷云的妹妹了,所以在这里会受到上宾的待遇,为了方便我们的相处,我会叫你安然。”龙杰交代完,看了一眼我的穿着,目光扫了一眼浴室:“你最好洗了澡再去休息,以免做恶梦。” 龙杰爽朗的笑了笑,转身离开了房间,关上门脚步渐渐消失在门外。 看着关上的门,很久我才有所反应,转身朝着浴室走去,推开了那扇关起昨天的门。 040直接 ,最快更新离婚总裁说爱我 ! 初到雷家的日子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煽情,一切都如同早已经安排下的画面,雷老爷子激动万分的认了我,从此我有了个爱我如命的外公。 唯一不足的地方,就是我不是外公真正的外孙女,这成了我的一块心病。 雷云在家的时间不多,偶尔的我们会见面,这让我觉得自在了很多,毕竟雷云是个轻薄过我的人,即便是我装的多平静,也都还是无法忘记雷云初见对我做过什么。 到雷家之后我正式改口叫雷云表哥,至于雷云,从来也没有答应过,为了这件事外公不止一次的迎头棒喝。 雷云和外公的关系很微妙,相处的并不融洽,但是谁都看得出来,那只是一种相处方式,无关他们之间血浓于水的亲情。 “最近你姑姑的身体怎么样了?”难得雷云回家吃晚饭,外公又提起了那个我以后要叫妈妈的女人,一个叫雷婉婷的女人。 我低着头坐在外公的左边,一边吃着东西一边给外公夹着不爱吃却有营养的菜。 外公今年已经快八十岁了,年轻的时候在海军任职,因为身体的关系退役回家,才做起了生意,他还有个很特色的绰号,海军上校。 军人出身的外公脾气如同他曾经的功勋一样剽悍,说话的时候总是带着万夫不当的气势,而事实上外公并没有严肃到看上去的那样,要人望而生畏。 外公不爱吃蔬菜,喜欢吃大鱼大肉一些高热量的食物,外公的身体不是很好,一方面是年纪大了,身体的很多机能都在下降,另外一方面是外公在海军曾多次负伤,种种情况加在一起,这些年又劳心劳神的寻找他的外孙女,积攒下不少的新病旧患。 医生叮嘱多次,要忌口,还要多吃蔬菜水果,但医生的话外公始终不作理会,营养师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直到我来了之后,这种现象才得到改善。 他不吃我哄着他吃,再不行逼着他吃,一来二去的他也就懒得和我在争辩了,而且外公怕我默不作声的低头,一看我低头就忙着哄我,要他吃什么他都能吃了,要他忌口他也二话不说把红焖肉推开。 看到我放进碗里的菜,外公先是不大高兴的皱了皱眉,而后没说什么放进了嘴里,一边吃一边郁闷,看着雷云的心情也不大好了。 雷云坐在我的对面,难得他回来吃饭,厨房里准备的倒都是他爱吃清淡的菜色。 听见外公问,雷云才抬起没什么表情的脸看着外公,随口说道:“还可以。” “你打算什么时候带小然去看你姑姑?”外公一直很关心我和雷婉婷见面的事情,一有空就问我想不想见妈妈,面对眼下的这种情况,我能说的只有想,而外公每次一听见我说想,不是唉声叹气,就是愁上心头。 外公觉得我之所以会结巴全都是因为小时候没有家人的呵护,促使我养成了胆小懦弱的性格,从而导致了结巴。 对于外公的误会我并没有多做解释,有些事已经成了过去,我不愿意提起更不愿意想起,早点忘记才是最好的出路。 如今的生活虽然不是我所向往,但能有家人的呵护,有自由自在的日子过,对与我来说已经很幸运了,假设能够把过去彻彻底底的忘记,我愿意接受我现在的身份,即便是这个身份短暂的只有十年二十年。 “姑姑的精神状况还不够稳定,等稳定了我会安排。”言下之意是不用外公操心这件事了,也不难听出雷云不愿意要我见雷婉婷。 其实也不难理解,原本我来这里就是为了应对外公,和雷云的姑姑雷婉婷没什么关系,所以见或不见也就没有了意义。 更何况我是个冒牌外孙女,不管如何见了面我都要叫雷婉婷一声妈,对一直处于精神状况欠佳的雷婉婷而言,我的出现有着无法预知的后果,或好或坏也就没人能够保证了,雷云没必要为了敷衍外公冒这种险。 龙杰说过,雷云从小父母双亡,是跟着他姑姑长大的,感情必然很深,既然是这样,雷云就更不会用他姑姑的健康开玩笑。 “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我告诉你,我的遗嘱不会改,你挡也挡不住。”趁着我不注意外公夹了块肥肉要吃,马上被我拦了下来,外公看了我一眼又放下了,至于对面坐着的雷云,从头到尾都没有理会外公。 吃完了雷云擦了擦嘴,起身扔下了手里的餐巾去了客厅的沙发前,坐下了看起了财经频道,反倒让外公一阵的郁闷。 “小然啊,我们不和他一般见识,他就是个不通人气的东西。”外公转过来马上安抚我,不难看出外公对我的在意,我忙着摇了摇头,笑了笑,给外公夹了一点菜放进碗里,外公看了看,虽然是及其的不喜欢吃菜,还是忙着吃了下去,吃完了又给我夹了一点肉放进碗里,告诉我要多吃肉,才能长胖,才能健康。 饭间外公再不说话,一直低着头吃饭,又在为我不能马上见到他女儿的事情烦心,吃过饭才好一点。 吃过饭外公看了一会电视,看着看着提起了要给我找工作的事情,促使坐在一旁的雷云侧目看向了我。 深邃冷漠的眸子看过来我就有些浑身不自在,但归根究底自己也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找工作我是有这种心思,可也没有要外公帮我,是外公没和我事先商量就问了他,和我也没什么关系,我没理由怕他,索性很坦荡的迎上雷云深不见底的目光。 不想这么一看两个人竟就对上了,就如同是一种暗暗地较量,雷云不让着我,我也不避着他,就这么大眼瞪小眼的瞪着对方,谁也不打算先让步。 雷云闲逸的背靠在沙发上,双腿修长的双腿弯曲垂直成九十度角,双脚外八字落在地面上,一条手臂横在沙发顶端,眸子斜斜的朝着我这边看着,我也毫不示弱,双腿优雅的贴在一起,朝着沙发的一方靠着,双手放在双腿上,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看。 四目相视并没有什么刀光剑影,只是纯碎的迎着对方的目光看着,可谁也都不愿意退一步先败下阵来,要不是外公我和雷云的眼神较量还真不知道要怎么结束。 “小然以前读服装设计,你给小然安排一个工作,就在你们公司,免得上下班我不放心。”外公的话要我和雷云不约而同的看向了外公,我是意外雷云公司有服装部这个部门,一直没听外公说过,而雷云应该是在意外外公会这么安排,把我这块烫手的山芋直接扔给了他。 041眼前 ,最快更新离婚总裁说爱我 ! 初衷是好的,可结果却意料之中的不尽人意,短暂的沉默雷云最终拒绝了外公的安排。 “公司暂时不缺人,等缺人了我会安排。”转开了脸雷云看向电视,俨然不买外公的账,而我一点都不觉得意外,虽然相处的时间还不长,对雷云却也有了一定的了解。 雷云大抵是那种说一不二,特立独行的人,这样的一个人,怎么会被早已不问世事的外公所改变。 外公被雷云的推辞惹得勃然大怒,突然就站了起来,左右的在身边找着东西,我忙着起来去了外公面前,拉着他要他把东西放下。 “反了你了,明天起小然去公司做总裁,你给我在家洗盘子。”外公那话差点没要我笑出来,雷云却看也不看外公一眼,气得外公脸都白了,到最后只能把外公拉倒别墅外面去。 “小然啊。”出了门外公就没脾气了,对着我从来都不发脾气,每句话都是和和气气的,生怕声音大一点会把我吓到一样。 抬头我看了外公一眼,答应了他一声:“嗯。” 外公看着我,先是叹息了一声,转开脸像是在问他自己的问我:“外公是不是很没用?连工作都不能给你安排了。” 听外公说我忙着摇了摇头,在他苍老的手心里写着:‘您该和我商量一下,您也知道表哥的脾气,就不该和他说。’ “哼!”外公脸色一沉冷哼了一声,转开脸说:“要是在年轻几年,我非打断了他的腿不可,轮得到他给我脸色看,小兔崽子,翅膀硬了,敢不听我的了。” 听着外公说知道他不气了,我也放心了一些,祖孙俩哪有隔夜的仇,气坏了身子不值当。 低头我笑了笑,觉察到我笑外公转过脸看了我一眼,没好气的白了我一眼。 “你啊,什么时候能为自己考虑考虑,你说你怎么也不知道争取,真要是哪天我两眼一闭没了,你说你怎么办?” ‘不是还有表哥么?他也不至于把我扫地出门。’我低头在外公手心里写着,外公一声叹息转开脸又开始苦口婆心了:“你一个女孩,又有残缺,自己要是不努力做出点成绩来,什么人能喜欢你,外面满大街都是漂亮女人,你还能指望现在的男人能对你一见倾心,现在的男人都靠不住,最要紧是多留个心眼,多留点钱傍身,搞好自己的事业,这才是根本。” 外公的话我都知道,虽然说得有些不近人情,但却都是为我好,都是真心话,要不是真心疼我,他也不会说这些话。 ‘您说得我都知道,但也不能操之过急,慢慢来总会有出路,不是说车到山前必有路么?我有手有脚,靠自己也一定行。’ “话是这么说,现在这个社会都是人吃人,你这样的脸上都写着小绵羊,出门还不叫一群狼给盯上。”外公一说我忽地笑了,靠在外公的肩上说不出话了。 曾经有个人也像外公一样时刻的叮咛着我,可有一天那个人终究是离我远去了,一切都成了昨天,一去不复反了。 看了我一眼外公又叹息了一声,一边走一边念叨着总是和我念叨的话:“你啊,和你妈妈一样,就是性格太懦弱了,这一点都怪你外婆,都怪她把基因遗传给了你们母女……” 外公唠唠叨叨的说了很多话,无非都是一些关于妻子女儿的事情,我听得多,早就熟记于心了,可每次听到还是会感触颇多。 外公是个专情的人,一辈子只爱过一个女人,就是他已经死去的妻子,两个人一辈子和和睦睦的生活着,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女儿未婚先孕,又丢了他的小外孙女。 外公说孩子是刚出生在医院里就被人抱走了,都没来得及给他的女儿看一眼,妻子病重唯一的一件临终嘱托,就是要找到女儿的孩子,让女儿快点好起来,这件事就成了外公半生的牵挂。 遗憾的是我不是他的亲生外孙女,更要人无奈的,外公的亲生外孙女再也不会回来了。 说了许多话之后外公说累了,两个人才一起回去别墅,扶着外公去了楼上,给外公擦了擦脸,洗了洗手,又泡了脚,把外公送去床上躺下,盖好了被子才转身离开,离开时外公叫了我一声,我回头他却什么都没说,摆了摆手要我也早点睡。 离开外公的房间我关上了房门,一边走一边想着事情,想着我是不是该从网上试试找工作的事情,正想着前方雷云房间的门开了,随着开门声的响起我抬头朝着雷云的房间门口看去。 不看还好,一看反倒没了反应。 时间也不是很晚,就算是过了八点钟,也绝不会有九点钟,我没想到雷云一个大男人刚九点就要休息了,竟这么早就洗了澡。 更重要的问题还不是这里,毕竟他洗澡时他自己的事情,和别人没关系,和我就更没有关系了,可他既然洗了澡就不该到处乱走,而且还是不穿衣服的乱走。 偏向古铜色的肌肤衬着人鱼般的身体,全身上下除了一条浴巾,其他的什么东西都没有了,头发滴答着水,结实的身体肌肉块块分明,形成了一股看不见的压迫感。 办公室签协议的那次也不是没见过雷云洗过澡出来的样子,可当时我根本没有仔细的去看他,也没发现雷云的身体这么好,今天看一时间才有些意外。 走来雷云看了我一眼,转身去了楼下,留下我在楼梯口朝着楼下只留下背影的雷云看着,有那么一瞬还有些出神,但转开脸的时候还是沉了一口气的。 跟个不穿衣服的幽灵一样,神不知鬼不觉的就走出来了,然后不声不响的一转身走掉,真受不了这种人。 看上去他觉得自己穿不穿衣服也都无伤大雅,事实上却有碍瞻仰,要是全天下的男人都是他这个样子,那全世界就会少一半以上的设计师,那是什么比例? 我寻思着,推开门回了自己的房间,想了一夜工作的事情,最终还是决定一边在网上投稿试试,一边出去看看,不想这一试一看竟到了雷云眼前。 042没有 ,最快更新离婚总裁说爱我 ! 接到雷云的电话我颇感意外,更意外的是雷云一句话否定了我所有的努力。 接到雷云电话之前,我一共投了三份设计作品去公司,其中的两份当场就被驳回了,对方都是以我的条件不适合他们公司发展为由拒绝了我,剩下的这一家网络公司因为事先没有见到我本人,所以对我的印象很好,而且对方的设计室和我取得了联系,还问了我一些作品灵感来源,以及构思的问题。 我很期待这份工作,但是三天之后我却接到了雷云的电话,电话里直接否定了我的作品。 “你的作品不适合在本公司发展,直接驳回。”电话里清晰的传来雷云的声音,低沉浑厚,毫无温度。 最初我有些茫然,但挂了电话之后心情反倒平静许多,只是有些后悔投了网上的哪家服装品牌公司。 要知道是雷腾公司名下,或许我就不会投了。 挂掉了电话一整天我都很安静,外公问我怎么了,我也只能摇摇头说没什么,外公经历过的事情比我走的路都要多,什么事都能一眼看出来,即便我不愿意说,他也知道我遇上了什么烦心事,但我一直不肯说,最后也只能不了了之。 几天后雷云回来,外公又说起了我工作的事情,但这一次雷云并没有直截了当的拒绝,反而是一直保持着沉默。 “要你安排个工作给小然,你比割你肉都难受,你明天就把小然带过去,不然看我怎么收拾你。”吃过饭外公又一次动怒了,然而这一次还是被雷云拒绝了。 看着我雷云一句话没说,深邃的双眼漠然无波的对上了我双眼的目光,但我实在是没什么心情和他瞪眼睛,看了他一眼继续看我眼前的电视。 房间里变得安静,外公原本很生气,看到我看电视连点反应都没有也不说话了,雷云起身回了楼上。 一切看来都是那么的简单,谁的公司都不会录用一个有残疾的人,即便是有人求了情,不行也还是不行。 傍晚后我去了别墅的外面,坐在草丛上一个人坐着,静静的望着星空,静静的回忆着这段时间来的日子。 或许我这一生注定与很多自己喜欢的东西无缘,或许我该学着接受其他的东西。 不知道什么时候外公走了出来,抬头我看到外公那张脸不自觉就笑了,外公看上去很担心我,那双见不得我受委屈的眼睛染了颇多的无奈。 ‘外公。’我忽地张开嘴叫了他一声,虽然天很黑,但是灯光下外公还是看到了我的唇形,知道我是在叫他。 “外公真没用,什么都不能为你做。”外公总是在自责,可这是我最不想见到的事情。 我摇了摇头,起身去扶着外公,在他手心里说:‘我想开家服装店,外公说好不好?’ 开往春天的地铁已经被堵死了,那就只能坐着火车去了。 活着是为了生活,而生活需要奇迹。 我相信终有那么一天,我会得到我想得到的,即便是有一天什么都失去了,得到的也还是比失去的要多。 “真的?”外公很意外的样子,我笑着点了点头,外公将我的手拉了过去,拍了拍告诉我:“只要小然愿意,外公倾家荡产都愿意,哼,他不管我们,我们自食其力,气死他。” 外公总说些好笑的气话,要人哭笑不得,不过有这样的一个外公,人生足矣。 当天的晚上外公就给我约了一个人,还说明早就去看地方,我说外公太着急了,这样不好,但他说一定要趁热打铁,免得有人从中破坏。 一觉醒来雷云还没有去公司外公就带着我去了外面,坐在车里带着我去选铺面,情绪无比高涨,一路上一直和我说个不停。 有外公在旁,服装店很快就开了起来,从选址到装修都没用到一个月,而这一个月中我竟忘记了有雷云这个人,直到服装店开业的哪天。 雷云和龙杰是一起过来的服装店,龙杰一见面就和我道贺,而雷云却只是漠然的看了我一眼,随后便进了服装店。 我认识的人不是很多,本人又没什么名气,靠着发传单也没有几个人,来的人都是些外公的朋友和龙杰介绍来的人,所以开业也并不是很忙。 服装店里有我自己设计的衣服,但是都挂在不是很显眼的地方,主要是新店开业,不打算主推自己的东西。 外公也在店里,从早上就过来帮忙,说是帮忙事实上他只为了我一个人服务,没事就问我要不要坐一会,喝点水之类的,总担心我累到,可我更担心他在我这里累坏了他自己,不过看他忙前忙后接待人的高兴样子,也知道他也很开心。 这会雷云一来,外公的脸色一下沉了,也不管周围是不是有人在,开口就质问雷云:“叫你几点来?这都几点了?” 不难听出,雷云之所以会过来我店里,全是因为外公再三逼迫,所以即便是来了,也都到了傍晚时候了。 雷云不说话,深邃的眸子在服装店里扫了一眼,周围几个年轻的女服务员立刻看得如痴如醉,激动的好像偶像明星来了。 见雷云不理会他,外公的脸色更难看了,朝着我叫了一声:“叫他给开个张,小然,你带他去换衣间,给他换身衣服。” 外公的话引起了周围所有人的注意,而我很期待这个机会,毕竟我是新店开张,需要有个人给我打响名气,而这个人一定要是有一定身份的人,如果是雷云,我觉得没有什么人比他更合适了,无论是知名度还是自身的条件,都很符合我的要求,只不过雷云不见得会答应。 “还有你,等他完事,你也去选一套,就这么来,你也好意思,连个花篮都没有。”外公不待见的看了一眼龙杰,龙杰神情一滞,干笑了两声点头答应了。 接下来就是雷云了,我抬头朝着雷云看着,雷云也看着我,似乎他就喜欢和人对瞪眼睛,迎上了我的目光他竟丝毫没有要移开的打算,而我根本看不清楚他是答应了还是没答应。 周围的人都在等着我和雷云,这时候我要是先迈出一步去,他要是给我面子还好,不给我面子,那这生意以后也不用做了。 可我要是不主动迈一步过去,雷云肯定不会先迈一步过来。 犹豫再三,我把目标落在了龙杰身上,移开眼眸我看向了龙杰,意外的是雷云也看向了龙杰,反倒把龙杰看得有些茫然了。 “不带这么玩的啊,你们表兄妹的事别往我身上揽,老爷子说了,你第一我第二。”龙杰的样子不像是怕我们跟他玩,而是不相信我的眼光。 看了龙杰一会,我又看向了雷云,龙杰都说我们是表兄妹了,雷云就是不愿意也不好打他自己的脸,哪我试试也无妨。 迈步我走了过去,抬头看了一眼雷云,拉了雷云的手腕,转身朝着里面走,而雷云竟没有把手扯开。 043我们 ,最快更新离婚总裁说爱我 ! 我并没有太多的想法,只是想让周围的人知道,我和雷云的关系,这对我以后的生意有所帮助,但是我放开雷云的时候却发现,雷云在低头看着我拉着他的手腕,我这才马上放开了他的手。 雷云有些意外我放开了他的手,撩起眼眸看着我,我忙着和他用唇语说:‘你稍等一下,我去给你选衣服。’ 转身我去了店里的男士专区,在衣架上找着适合雷云的衣服。 雷云的身材很好,是天然的衣服架子,任何衣服穿在雷云的身上都会要人眼前一亮,但我还是希望,雷云能穿出属于他自己的风格。 回想起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及其不喜欢雷云的一身黑色,看上去严重的不符合他年纪,显得死气沉沉。 很多人穿衣服是人糟蹋了衣服,但那天我觉得是衣服糟蹋了雷云。 衬衫上我选了灰蓝的颜色,这种颜色适合多种皮肤,气质上也没什么特别的要求,简单说是适合大众人群的一种颜色,外套选了一件浅灰色的外套,领带是大红的颜色,裤子保留了雷云一贯的作风,黑色调为主,至于鞋子,我特意把店里我一早看好的那款男鞋拿了一双过来,最后是黑色的腰带。 一切准备就绪,我回头看了一眼雷云,发现雷云还在看我,而周围所有人的目光也都聚焦在了我和雷云的身上。 转身我开了换衣间的门,回头看雷云他才走过来,进了换衣间,随后我跟着进了门。 把衣服都放下,我看着雷云说:‘你先换,我在外面等你,领带外套和鞋子我带出去,你出来我帮你弄。’ 雷云看着我始终默不作声,但这样已经不错了,他要是现在就翻脸我拿他也没办法。 说完我转身去了换衣间的外面,开始在换一件外等待雷云的出现,等待的时间是漫长的,所以我看向了龙杰,不想等店里的人都走光了才去表现自己,到那时候还表现给谁看? 走去了龙杰的面前我朝着他笑了笑,龙杰立刻倒吸了一口凉气,对我说:“看你笑我就心里没底。” 我笑的更深了,比起雷云我还是觉得龙杰好相处,和龙杰在一起一点压力都没有。 ‘你放心,我不会把你弄得出不了门。’说话我指了一下换衣间,龙杰极不情愿的朝着换衣间走去,我转身开始挑选龙杰的衣服。 龙杰是那种表情很丰富的人,这种人基本什么衣服都适合,而且龙杰的身材也很标准,但是我不希望龙杰穿出和雷云一样的风格,因此选了一身看上去比较前卫时尚的给龙杰。 龙杰在衬衫的款式上没什么特别的突破,但是细节还是有所不同,扣子选的是多颗的水晶扣,而且是酒红的颜色,这是结合了龙杰工作的特点来定的,外套和裤子是整套,选了偏黑的深灰,这种西装大多适合年轻一点的男人穿着,款式时尚前卫,西装的设计注重细节,袖口和口袋都做过特别处理,最紧要的一点,这种西装很修身,能把男性的身材彰显无遗,西装看上去也不会沉重。 领带没有给龙杰选,衬衫的扣子已经弥补了这一点,而且这种扣子经过特别设计的衬衫,不适合打领带,这一点在腰带上也特别的做了精心的选择。 最后是龙杰的鞋子,选鞋子之前我看了一下龙杰的脚,确定鞋子的码数才去选了一款鞋子,一切准备就绪我把部分东西送去了龙杰的换衣间里,进门龙杰看了我一眼,面上平静了许多。 “给我行了。”龙杰伸手过来,我把部分东西给了他,照旧雷云那边一样的说:‘外套和鞋子我带出去,你出来我帮你弄。’ 龙杰看了一眼我手里的鞋子,点了点头,转身我才去外面。 离开龙杰的换衣间不久,雷云那边有了动静,换衣间的门被推开,所有人的目光都焦距去了雷云哪里。 门推开雷云从门里迈步走了出来,灰蓝色的衬衫一眼望进眼底,周围立刻传来一片哗然。 雷云出门后第一个举动是在周围看,似乎是在找我,这可能和我说过我在外面等他有关。 不等雷云看到我,拿起领带外套和鞋子直接走了过去。 看到我雷云低垂着眼眸看着我,我到了他跟前看了看他自己的穿着,不自觉伸手扯了扯他的衬衫,把领带给他戴上,由于两个人身高的关系,我要踮起脚尖才行,但这种时候雷云低头一些会更好一点。 ‘你低一点头。’抬头我用表妹的姿态要求雷云,雷云先是看了我一会,之后才低了低头,领带才给他打好。 领带打好我把外套给雷云穿好,最后是要雷云坐下把鞋子给他换上。 脱掉了鞋子雷云看了我一眼,蹲下我把鞋子放到他脚前,雷云把鞋子穿上我把鞋带给他绑好,起身向后退了两步,抬头看着雷云。 ‘可以了。’看到我说,雷云的目光在我的嘴上停顿了一下,随后起身站了起来,那一身的卓尔不凡,绝对不止是衣服的关系,更多的是他与生俱来的气质。 周围是赞不绝口的声音,而这也是我需要的。 雷云淡漠的看了我一眼,转身去了试衣镜前,站在试衣镜前淡漠的注视着镜子里的自己,目光不经意的落在了站在他身后边上不远处的我。 我正看着,龙杰那边换衣间的门有了动静,转身我朝着龙杰看了过去,不等龙杰抬头看我,走过去拿起了放在一旁的外套和鞋子。 抬头龙杰看了我一眼,问我:“好看么?” ‘很适合你。’我说着放下了鞋子,一边帮着龙杰整理衬衫和裤子,一边把外套打开给龙杰穿上,龙杰穿好了外套整了一下外套,朝着我问:“是不是很有成就感?” 我笑了笑,抬起手把龙杰衬衫领口的扣子解开了两颗颗,龙杰有些意外低头朝着我的手看着,我忙着解释:‘这种衬衫至少要解开两颗扣子才能穿出效果,所以才不能打领带。’ 龙杰恍然一抹笑容,看着我说:“设计师就是不一样。” 我笑笑没有理会,龙杰却在抬头的时候怔了一瞬,我回头看的时候刚好看见站在龙杰对面的雷云。 不要说是龙杰了,就是我也觉得很满意,会吃惊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但不知道是为什么,龙杰看过了雷云之后马上和我拉开了距离。 “行了,我自己来就行了,你忙你的。”龙杰说着伸手去拿我刚刚放下的鞋子,但我还是先一步帮他拿了过来,并要他坐下。 ‘你坐下,我帮你,这是这行的规矩,什么都要亲力亲为。’听我说龙杰抬头又看了一眼雷云,这才坐下让我帮他。 龙杰穿鞋的时候迟疑了一下,穿好鞋子低头看了看,起身我离开他才站起来,起来我请龙杰去试衣镜前看看,龙杰却看了一眼雷云才走过去。 龙杰的这一身仔细看超过了雷云的那一身,虽然都是各有千秋,但我还是觉得龙杰穿出来的衣服很活,不像雷云看着比较死板,只不过我总觉得雷云那一身已经恰到好处的把雷云的气质彰显了出来,可龙杰的却缺少了什么。 缺少了什么呢?我站在龙杰的身后专注的看着,龙杰抬头看到我还滞纳了一瞬,随即转身面向我,客套的笑了笑:“还行。” 龙杰的脸一转过来我忽地想起了一样东西,转身朝着另外的一个地方走去,拉开了玻璃橱窗在里面选了一款满意的太阳镜给龙杰,转身走去了龙杰面前,亲手给龙杰戴在了脸上。 龙杰有些意外,虽然戴着墨镜,但我还是觉察到了龙杰有些不一样,似乎在盯着我看。 ‘可以了。’我说着笑了笑,龙杰却看向了雷云,要人不由得有些奇怪,回头也跟着看着,但雷云却依旧没什么表情的注视着我们。 044另外 ,最快更新离婚总裁说爱我 ! 最终雷云在外公走来的时候转开了脸,并且随便在店里找了位子坐下了,外公不待见的看了雷云一眼,走来把我拉了一把。 “离我们家小然远点,别眉飞色舞的。”外公一说把龙杰反倒说笑了,拿开了墨镜看了我一眼,连连的是是去了雷云的身边。 “小然,你别看龙杰嬉皮笑脸的,他也还不错,你要是喜欢外公给你撮合撮合。”外公这人就是这样,明明很喜欢,可当着面却说些不待见的话。 ‘您怎么知道他好?我还看见他在很多人面前搂着一个女人又亲又抱的呢。’看着龙杰背过脸去,我跟外公说,外公那张脸立刻沉了沉。 “还有这事?”外公有些不相信,我不得不说外公真是孤陋寡闻了,不过这也难怪,不要说外公了,即便是我都觉得快要与社会脱轨了。 ‘别人的事我们就别管了,招呼客人,好早点回家,您去歇一会,别总是走来走去,您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万一您不小心摔跤了,我以后还用不用开店了?’ “知道了,我去休息,你也早点过来。”外公听话的去了别处,我开始在店里招呼客人,进门的客人大部分都知道我不说话,都以为我是不会说话的人,也没人问我什么,只是要我帮忙做决定,有些人甚至和我对口型,看我说什么,这样一来免去了很多麻烦。 接下来的两三个小时里我都在忙碌,客人也络绎不绝的找我给她们挑选衣服,这么一通忙下来,也快要深夜了,外公竟在休息区睡着了,等我忙完人都走了,我才发现外公睡在休息区的沙发上,一旁还陪着龙杰和雷云。 雷云始终不动如山的坐在一旁喝茶,龙杰像是累了,靠在沙发上眯着眼睛,我走去龙杰才坐直腰身精神了一点。 “忙完了?”看到我龙杰问,我点了点头,和他说:‘麻烦你了,等这么久。’ “谁让我理亏来晚了,连个花篮都没有。”龙杰一说我笑了笑,一旁的雷云却依旧没什么表情的像块石头,只不过他总看我,看得我有些奇怪。 虽然两个人同一屋檐下相处也有段时间了,但是被雷云总是盯着看还是第一次,以前一方面是我没有留意,另一方面是雷云每次看我都是和我瞪眼睛,这次却有些不一样的感觉,但自己又说不很清楚。 或许是因为最终我还是从哪个大房子里走了出来,或多或少他是意外的,他这样一个看字平凡,实际却是高高在上的人,他的内心应该是瞧不起女人的,特别是我这样一个连句话都说不完整的人,他眼里,想必我是一无是处,离开了谁寸步难行吧。 可他是男人,怎么会了解女人的心,这一点恐怕他从没有认识。 我虽然是个女人,可心中装着的也是海阔天空,也有大男人的世界,是他们从不了解的世界。 “这身衣服看上去不少钱,你刷卡吧。”龙杰拿出了卡给我,我摇了摇头,没收。 ‘不用了,今天开张,送你了,今天的收入不错,以后有时间你多光顾一下,你能来已经很感谢了,还介绍了不少朋友过来。’龙杰有些意外我的表现,看了一眼雷云把卡收了回去。 看向一旁始终没说要付钱的雷云,转开脸我看向了外公,过去很轻的推了一下外公,推了几次才把外公叫醒。 “嗯,小然啊,你还没忙完啊?”外公一睁开眼就拉着我问,我摇了摇头:‘已经忙完了,我们要回家了。’ 听见我说外公缓慢的坐了起来,一坐起来就看见了雷云,立刻不大高兴了,语气不善的问雷云:“钱给了么?” ‘给了。’不等雷云说什么,我忙着说,外公看了我一眼,白了雷云一眼,起身站了起来,一边和我向外走一边说:“这种工作也太累了,要不你还是跟着我回家吧,外公有钱,外公养你。” ‘不辛苦,今天开业人多,等以后就没有这么多的人了。’ “你这是伺候人的工作,还要给人家穿衣打领带的,还要穿鞋,这工作外公不喜欢。” ‘等有知名度了,就不了,现在刚起步,不亲力亲为会给人说,以后就不好做了。’ “要不你请人吧,外公觉得不好。” ‘外公,不是每个人都在这里买鞋子的,一双鞋能赚几万块到几十万呢,您觉得蹲下把鞋子送过去就赚这么多,不值得我蹲下么? 更何况,什么工作不伺候人,洗盘子,打扫,坐办公室,其实都是伺候人的工作,平常还会挨骂,我现在给自己打工,起码不挨骂。’ “你这孩子,我拿你怎么一点办法都没有,好,你说怎么就怎么吧,誰让外公没本事呢,连个工作都不能给你安排,要不然你也不至于到这里来抛头露面,还要低气的给人穿鞋。”外公说着犀利的看了一眼跟在身边的雷云,剜了雷云一眼才继续陪着我出去。 出了门我把外公送到了车子上,转身去店里打搭理了一下,检查了安全措施,出来把门帘放下,锁好了门才去车子上。 一上车就感觉到一股浓重的火药味,不用问也知道外公又看雷云不痛快了。 雷云坐在车子里,始终没什么言语,龙杰坐在雷云的身边,我坐在外公身边。 ‘您晚饭没吃,饿不饿?’ “气都饱了,吃什么饭?”一开口就不大高兴,但转念就和气了:“外公不是和你,吓到你了没有?” ‘没有,外公,我们在外面吃完回去,我请客好不好?’ “你请什么客,你也没钱,要他请。”一听我说外公又来劲了,这顿饭非要雷云请,而雷云也没有说不。 到了地方我有些意外,没想到雷云选的地方也是李航远喜欢来的地方。 外公下车已经有些困了,我担心外公会熬夜不舒服,进门就和外公说有些困了,外公也说吃了早点回去。 饭菜是雷云点的,问我和外公吃什么,我们都不觉得饿,就由雷云决定了。 外公吃的不多,我吃的也不多,雷云和龙杰也都是随便的应付了一下,四个人吃的也很简单。 吃过饭外公要先去洗手间,本来这种事情是该雷云去,但雷云并没有动,而且在家里我也习惯了陪着外公去洗手间,外公虽然年纪大了,但也没到要人帮忙才能去方便的地步,要人陪着也无非是因为不放心外公一个人,才会一直要人陪着。 起身我扶着外公朝着洗手间走去,一边走外公一边说雷云不孝,还说还是我好。 出了门陪着外公去了餐厅的洗手间,把外公送到了门口我才止步,交代了外公有事喊我,我就等在外面。 “行了,你一个女孩子,怎么这么唠叨,以后结了婚可怎么办?我没事。”外公转身进了洗手间,我靠在一旁静静的等着,可先等来的却是另外一个人。 ------题外话------ 下午有个二更,这个就提早了 045意外 ,最快更新离婚总裁说爱我 ! 妈的出现要我很意外,怎么也没能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妈,妈很少来这家餐厅,虽然这里是李航远经常过来的地方。 听见妈走路的声音我微微的怔楞一瞬,转过脸看见妈的那一刻整个人都是僵硬木讷的,身体下意识的离开了墙壁,双眼有些激动看着妈。 妈也有些意外会在这里看到我,起初脸上是震惊,后来变成了冷漠。 “不是要你离开这个城市么?你怎么还在这里?你想干什么?”妈走来的一席话如同一盆冷水从头淋到脚,从外凉到了心里。 ‘我……’ “好了,不要说了,你不就是想说没有钱么?我给你的已经够多了,从小把你养到大,给你的还少么?你扪心自问身上穿的戴的,哪一样不是我给你的,难道要你离开,就这一件事你都做不到么? 你出现在这里你要干什么,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想要见航远,绝对不可能。”如果说先前的一番话凉了我的心,那现在的一番话足以要了我的命。 看着妈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眼泪却顺着眼角不停的滚落。 即便妈她有了新的决定,可毕竟我是她从小养到大的女儿,就算是小猫小狗还有感情,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你好自为之,不要让我再看到你,航远和秀静在外面,你不要马上出来。”妈狠心的扔下一席话,转身便走了。 看着妈离去的背影,身体突然的虚脱了,整个人都没有了力气,朝着一旁的墙壁倒了过去,要不是有墙壁说不定已经晕倒了。 扶着墙一直看着妈冷漠的背影,眼泪不停的流着,我不明白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即便是亲情到了尽头,不再有结果,我们之间难道非要闹到恩断义绝么? 突然的眼前就成了一片漆黑,耳边传来了一个年轻男人的询问声,“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帮忙?” 我转过脸看着声音传来了地方,竟看见模模糊糊的一片,我摇着头整个人都显得有些木讷,外公偏巧那时候从洗手间里走了出来,一出来就看到一个男人要对我动手动脚,结果给了那个年轻人一拳,事情闹了起来。 我想要拉着外公,却双腿发软没有力气,雷云和龙杰觉得时间太久赶过来看看,一过来就看见外公和年轻人在争执,雷云来了之后先到了我跟前,问我:“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该怎么和雷云解释,只能按住心口摇头,雷云为此误会了我,以为我是心病。 是雷云将我从地上打横抱了起来,离开的时候外公吓坏了,我看着外公眼角的泪不停的流着,外公一遍遍的问我是怎么了,一旁龙杰忙着扶着外公,怕外公会出什么意外,外公却骂龙杰他碍事,叫他滚远一点别拦着他。 雷云的脸色有些难堪,低着头一直在观察我,进入餐厅我把脸埋进了雷云的怀里,就是担心给李航远看见。 感觉雷云用力的抱了我一下,脚步快了一些,很快把我送去了车上。 雷云的车子有等在外面的司机,上车龙杰便安抚外公,要外公别担心,还说不会有事。 车子启动后雷云一直将我抱在怀里,而我竟困在了伤心中不能自拔。 下车之前外公将我的手拉了过去,问我手怎么会这么凉,我才有些意识去看外公,才知道自己被抱在雷云的怀里。 下车前我没动,下车后雷云直接将我抱进了医院里,自始至终都没有放下过我,对此我还一度的很感激,毕竟雷云在我最需要人帮助的时候帮了我,而人在脆弱的时候也总是容易感动,这让我对雷云的态度也有了一些改变。 经过检查医生也没检查出有什么病,只是说心电图有些波动,需要进一步的观察是不是情绪引起,也不排除有神经性心脏病的可能,身体的其他方面都正常。 躺下了我看向了一直担心着的外公,张嘴叫了他,外公忙着坐到我身边问我还疼不疼了,听见外公问我的眼泪就不停的流,又哭了起来,忍不住的委屈。 “这到底是怎么了?你到底是问清楚了没有,这是什么破地方,连个病都看不出来。”外公发着脾气,我摇着头,一旁的龙杰看向始终站在病房里不发一言的雷云。 “是不是那个混蛋欺负你了,我看他就不像是什么好东西,你跟外公说,外公找人收拾他。”外公给我擦着眼泪,我闭上眼拉着他的手,再也不肯说话。 房间里突然变得很安静,没多久龙杰劝着外公去一旁躺一会,外公才慢慢的放开我的手,起身去了一旁的床上躺着。 我睡着之后的事情不清楚了,但早上醒来的时候雷云还在病房里坐着,一边是外公一边是我,龙杰也在,我醒的时候正推门进来,手里提着一早买来的早餐。 见我醒了外公起来走了过来,坐下了问我好点了没有,我朝着外公笑了笑,外公的脸色顿时好了一些,压在心口的一口大石头也放下了。 “吓死外公了,你这孩子。”外公说话的时候我也起来了,拉着的外公的手坐在床上坐着,龙杰看了我一眼放下了手里的东西,叫着雷云和外公我们吃点东西。 “你就坐在这里,外公喂你。”看我要下床外公忙着要我坐着,我拉了一把外公摇了摇头,‘我没事了,自己能吃,一会就能出院了。’ 听我说要出院,外公的脸色一沉,说什么不要我出院,结果我就在医院里又住了一天。 出院前外公一直在医院里陪着我,雷云一早去了公司做事,龙杰被外公叫去了我店里,在那里帮忙。 出院的时候雷云过来接了我,外公说应该多住几天,但我不愿意外公也没强求,外公其实也不喜欢医院,他说每次来医院都觉得有什么人要离开了,所以外公平生最不喜欢的一个地方就是医院。 出院后外公坚持要我在家里休息几天,外公觉得我是因为服装店开业那天太累了才会突然病倒,所以他一直坚持要我在家养病,直到一星期之后才同意我去店里,而且还要亲自陪着我一起去,弄得我像个孩子一样要时刻给大人看着。 上班开始,生活像是回到了本来的轨迹,可是我知道,有些事已经深深在心里烙下痕迹,再也回不到当初了。 回到轨迹上的日子让人淡忘许多悲伤,却也带来了意外,而其中最要人的意外的就是雷云。 046看到 ,最快更新离婚总裁说爱我 ! 最近几天雷云在家里的时间很多,而且去我店里的次数也从开始的一次两次接我和外公回家,变成早晚接送的频繁。 对别人而言这也许不算什么,但是在我看来这种事情在雷云的身上发生,实在是不平凡。 外公每天都会骂雷云,但是每天雷云都不作理会。 偶尔的雷云会带我和外公在外面吃饭,三个人的世界看似简单平凡,却让我体会到了难得的安逸。 一直以来,我都很想要一家人在一起,一起出门,一起吃饭,一起看电视,一起做很多的事情,没有刻意安排,没有争锋相对,哪怕只是坐在一起说几句话。 从前的日子一直过得糊涂,庸庸碌碌了好些年,回首来时路,沉淀下的竟多是纷扰,连一天安逸的日子都没有。 被妈呵护着的时候李航远总是处处针对,回忆里每一天都过得如履薄冰,生怕不留神踩了李航远的逆鳞,最后害了自己,也为难了妈。 许是这一生注定了不能圆满,什么事都得到了一样,便失去了一样,得到了衣食无忧的同时,失去了声音和李航远的喜欢,得到了外公疼爱的同时,失去了妈的呵护…… 正因为失去过,才会更懂得接受,懂得去珍惜…… 今天雷云过来的早了一点,店里还有两位客人在挑选衣服,担心雷云等的心急我和雷云打了招呼,要他稍等一会,还要人煮了茶给雷云。 服装店的关系,不比其他的地方,从来不会把咖啡带到店里,未免咖啡的味道染了衣服,店里准备的都是茶。 ‘你坐一会,我去招呼客人,外公在里面休息。’先是跟雷云打了招呼,转身我去忙我自己的事情,雷云不怎么说话,虽然这几天的话已经多了很多,但也屈指可数,他不说话就是应允,这一点我也已经习惯了。 转身我去帮最后的两个客人,开始为那对男女选择出席朋友聚会的衣服,不经意间转身却看见正在店里走动的雷云,而且雷云在看着衣服。 看了一眼我继续招呼我的两位客人,招呼完送走了两位客人才回去看雷云,雷云竟还在看衣服。 ‘要不要我帮你,最近的生意不是很好,很多新送来的衣服走的都很慢。’走过去我拉了一下雷云的手臂,雷云转身漠然无波的看着我,深沉的眸子落在我的嘴上,看了一会转身在我的店里看了一眼,虽然是什么都没说,但也算是接受了我的提议。 转身我朝着一旁走去,先是挑了一件浅色的衬衫,又挑了一条浅色的休闲裤,最后是一条黑色皮带和一双休闲商务鞋,一切准备好转身我看向了雷云,雷云这才走去换衣间的门口,随后我把选好的衣服都送去了换衣间,在换衣间外等了片刻雷云推开门走了出来。 一点都不难想象,雷云那样一个风流倜傥的男人换上这么一身随性穿着的样子,但是雷云推开门出来的那一刻,我还是被雷云那一身无与伦比的绝代芳华所惊艳了眼眸。 微微的怔愣了一瞬我马上走了过去,手里的鞋子放下雷云已经坐到了一旁,把鞋子很自然的脱了下去。 我已经习惯了这样为客人服务,所以并没有太多的介怀,蹲下把一双鞋子给雷云送到了眼前,雷云穿上了鞋子我伸手把鞋带给他绑好,这一切就如同是一个侍者在服侍着主子,没有任何一个地方要人不自然,雷云一如既往的漠然,我如每次一样的为客人服务,一切都如平常一样。 起身我朝着雷云看了一眼,跟他说:‘你先起来。’ 雷云看了我一眼,漠然的眸子注视着我起身站了起来,目光朝着试衣镜看去,近身我走了过去,伸手先是把雷云的衬衫领口解开两颗扣子,随后是袖子的扣子,雷云因此低头朝着我看着,我抬头朝着他一边解释一边挽着他袖口的袖子。 ‘天气太热了,这种料子很少见,这次我只进了两件,因为料子很昂贵,这里的客人也都不认,不过这种料子吸汗透气,而且还有种淡淡的清香,不仅穿着舒服,还有清凉醒脑的作用,会令人神清气爽。 我不是很喜欢衬衫的袖子,另外的一件被客人买走了,这件我把袖子改过,你平时穿在里面把袖子放下来,不穿外套的时候把袖子挽起来,这样才能穿出气质。’说着我放开了雷云的手臂,转身把雷云另外一条手臂的袖子挽起来,一切就绪才说:‘可以了。’ 退后一步低头看了一眼,确定没问题了才抬头对上雷云的目光,发现雷云竟在专注的看我。 ‘你不要误会,我只是习惯了,并没有要你给我安排工作的意思。’说完我看向了店里其他正朝着我和雷云这边如痴如醉看着的人,更确切的说是在看着雷云如痴如醉,并不是我们。 抬起手我拍了两下,吸引了其他人的目光,之后才无声的说:‘辛苦了,可以下班了。’ 所有人都有些不舍的看向雷云,之后小声的说着有关雷云的话题,三三两两的陆续离开。 我去了休息室,外公还在对着一盘象棋的残局发呆,我进门忙着叫我过去陪他再来一盘,我拉着外公说该回去了,外公才起来念叨着跟着我出来,一出门见到了雷云脸色一沉,冷哼了一声三个人一前一后的出去了店外面。 门口我放开了外公,亲自进去再次检查了安全系统,检查后门窗才锁门一起离开。 照旧雷云叫人把车子停在了一家餐厅门前,下了车直接进了餐厅。 雷云早就订好了位子,服务生也不是第一次见雷云,进门服务生马上带着我们去了已经订好的包房里。 坐下后雷云看着餐单,外公照旧会问我喜欢吃什么,点餐之后三个人相互的对坐着,雷云始终不说话的坐在我对面,我坐在外公身边方便照顾外公。 吃饭的时候外公尽量不要我照顾,但我并不觉得照顾外公是负担,反而觉得很享受,陪着外公的日子是我每天最快乐的一件事,这让我觉得自己很充实。 我吃的不多,而且什么东西都吃的很慢,这也是从小养成的习惯,但就是这样的习惯让外公不止一次的对我感到了心疼。 “可怜我们小然,从小就在孤儿院那种地方长大,吃东西吃的跟只小猫一样,我说怎么这么瘦,都是吃的不好。”外公觉得我之所有吃的不好,都是因为在孤儿院里长大,吃东西都要受约束,吃什么都要看人脸色,才会养成今天这幅样子,吃什么都极少,细嚼慢咽一点点的吃。 其实是外公误会了,我只是从小接受了良好的教育,养成了细嚼慢咽的习惯。 妈的要求一直很高,她总是希望我忘记在孤儿院里的日子,把自己当成是一个名门闺秀,这样一来,我就要学会很多东西,其中自然也包括修养。 ‘您吃。’每次听我都会转移话题,是不想自己露出愧疚的表情,更是不愿意外公难过。 外公吃了一口东西叹了一口气,抬头我却看见正看着我喝着红酒的雷云,对上雷云深邃的双眼我又移开了,总觉得他看我像是剥皮剔骨的看,看得人不舒服。 吃过饭雷云付了钱,离开前我去了一趟洗手间,雷云和外公先一步去外面等我,洗手间出来我就去了餐厅的门口,却在门口看到了李航远。 047一把 ,最快更新离婚总裁说爱我 ! 李允浩的身边陪着周助理,担心之余周助理在进门的时候看见了我,李航远却没有。 在李航远走来之前我躲开了,最终避免了和李航远见面。 李航远看上去没什么精神,转身的时候周助理也在朝着我看,我朝着周助理看了一眼,之后离开了。 出门外公便朝着我喊,等不及要我跟他上车。 看到外公叫我,忙着上了车,车子很快开了出去,一路上我再也没说过一句话,甚至不记得外公和我说过什么。 回到了别墅把外公送去休息,出来就打算去休息,可一出门竟又看见了洗了澡出来的雷云。 或许是心理有事,或许是看得多了,这一次我竟什么反应都没有,只是看了一眼便走过了雷云的身边,推开门回了卧室。 回到卧室我去洗了澡,出来直接去床上躺着上,安静的闭上了眼睛。 一觉醒来一天的生活又开始了,外公照旧陪着我去店里,雷云去公司上班顺道把我和外公送过去。 车上雷云一直静默的注视着车子外面,偶尔的会看一眼我和外公,外公的话总是很多,而且一遇到关于雷云的话题就会充满了火药味。 “好好的为什么又要去应酬?吃个饭就这么不容易?”其实这几天雷云每天晚上都会陪着我和外公吃饭,但外公还是会很多理由的找雷云的不是。 “晚上有个慈善拍卖晚会,我必须出席。”有钱人都会做善事,倒也不是想留个多好的名声,其实就是想让更多的人知道他的存在,也是为了公司打出更响的知名度,拍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花了多少钱,打响了多大的知名度。 “小然,你也去。”外公忽然说了一句,我和雷云不约而同的看向外公,雷云皱了皱眉,漠然的眸子落在了我身上。 ‘我们不是说好了晚上吃海鲜么?我在家陪您,不要给表哥添麻烦了。’我说着雷云转开了脸,漠然的眸子又看向了车窗外,可不知道是为什么,我竟觉得雷云有过期待。 “海鲜什么时候不能吃,去,为什么不去?那都是我的钱,怎么长脸的事都给他干了,我们在家苦守田园,他出去逍遥自在,不行,非去不可,看看有什么喜欢的拍回来,他不给我给,外公什么都没有,钱有。”外公较起真和真的一样,就像是雷云和他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样,要人好气又好笑的。 ‘我店里多忙,您这不是给我找麻烦么?’我说着转开了脸,谁知道每次外公都会哄我,这次却在坚持。 “你忙什么?下班门都关了,你和谁忙?拍卖会上都是些青年才俊,你去看看,不长见识,长长眼缘也好,你总在家里也没什么意思,店里不是还有我呢么?实在不放心我要龙杰过来。”外公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了,我也不知道怎么拒绝,正想着雷云那边忽地看了过来。 “晚上我过来接你,顺便选衣服。”雷云的一句话带着不容拒绝的气势,一时间我和外公都沉默了。 我觉得雷云是实在厌烦外公了,懒得再说什么,而外公却纳闷的嘀咕雷云是不是吃错药了,都到了晚上外公还在叮嘱我。 “你带好手机,万一他把你扔到半路,你记得打电话回来,发短信告诉外公地址,外公马上去接你。”外公担心雷云要对我做什么,已经一天没有安静了,一直在耳边猜测雷云要干什么,而我说过几次了,雷云是拿他没办法了,怕他唠唠叨叨的没完没了才答应了下来,可外公说什么都不相信,非要猜忌雷云的动机不良,可笑外公的心思,雷云能有什么不良动机,我身上又有什么可给雷云动机不良的地方? 因为要出席拍卖会,我给自己选了一套衣服,其实我也想过雷云会半路把我送去别处,然后办完了事情把我送回来,但毕竟是和雷云出去,为了表示我的礼貌,还是挑选了一套正式点的衣服。 换好衣服我站在试衣镜的前面仔细的看着自己,其实这张脸也算得上国色天香了,只是可惜了无人来配。 落寞的低了低头,正巧那时身后一个人走了过来,本能的抬头朝着镜子里看去,看到的竟是在专注着我的雷云。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最近总觉得雷云看我的眼神和过去不一样了,但我又说不清楚到底是哪里不一样了。 转身我看向了雷云,雷云却在从上到下的打量我,最后是走了过来。 “我们小然就是漂亮,和你外婆当年一模一样。”外公又来了,要不是有些话一辈子都不能说,真想好好和他说说。 看了一眼外公我笑了笑,转身去一旁给雷云选衣服,雷云转身看着我,选好衣服的时候雷云才转开脸看向别处。 ‘我和你一起出席,也算是你的女伴,所以我自作主张的给你选了和自己搭配的衣服,你如果介意我再给你选其他的?’走到雷云的面前我先和他说,雷云低头看了一眼我选的衣服,难得很直接的和我开口说话:“不用了。” ‘你先换上,一会我帮你整理。’听我说雷云伸手拿走了我手里的衣服,迈开步去了换衣间,我在外面等了他一会,之后换衣间的门被推开了。 天生的衣服架子穿什么都好看,但不得不说穿正装的时候更加的丰神俊朗,黑色的外套,白色的衬衫,雷云的亮相惊为天人的要人惊艳,特别是出来后盯着人看得样子,要人无法忽视他的存在。 周围传来了小声的惊呼,我笑了笑看了一眼周围,而后走了过去,拿起鞋子示意雷云坐下,雷云坐下后换上了鞋子。 起身我等着雷云站起来,帮忙把雷云衬衫领口的两颗扣子系好两颗,把手里水蓝色的领带给雷云打好,看了一会退后了一步,才说:‘可以了。’ 听到我说雷云转身去了试衣镜前,左右看了两眼,看了一眼时间带着我直接去了外面。 “小然。”临出门前外公叫了我一声,转身我看着外公,外公马上示意我记得带手机,我笑了笑把手包给他看,外公才点点头叫我走吧。 出了门雷云带着我直接去了车子里,车子离开一切都变得安静,车子里除了呼吸其他没有任何的声音了。 要人奇怪的是雷云还在盯着我看,靠在一旁一边依靠着,一边专注的盯着我看,深邃的目光看的人不自在。 车子停下司机先下了车,拉开了雷云那边的车门,雷云直接下了车,司机忙着走来把我这边的车门也拉开了,下了车雷云走了过来,到了我跟前低头看了我一眼,我抬起手一手握住手包一手挽住了雷云的手臂,自然的要我想起曾经陪着李航远出席慈善活动的场面。 虽然时间地点和人都换了,可是场面却如出一撤,一点异样感都没有。 迈开步,雷云走了第一步,我低头看了脚下一眼,握住手包的手放在短裙的旁边,跟随着雷云的脚步踏上了台阶。 进入会场,入目的是富商名媛,俊男靓女,一排排的人已经坐满了整个会场,望眼看去会场中只有前面的几个位子是空着的,雷云带着我直接走过去坐到了上面。 买卖会在不久后开始了,在看到拍卖品介绍单之后,我被上面的一枚和田玉坠吸引住了。 东西虽然不是很值钱,但却很有眼缘,一眼就喜欢上了。 介于喜欢的情结,拍卖会开始我就开始关注这枚玉坠,可一个人的出现却让我完全没了心情。 稳健的脚步从身后传来,我的手竟突然抖了一下,却不敢回头去看,直至李航远走来坐下,一把将我的手握了过去。 048掠夺 ,最快更新离婚总裁说爱我 ! 心口轰的一声,像是千年古刹坍塌了一样,想想都浑身没有力气,更不要说是反应,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转过头去看得李航远。 李航远的脸色及其的苍白,狠狠的咬着后槽牙,手死紧的攥着,要把我的手骨握碎了一般,力气大的惊人。 李航远眨了一下双眼,用力的呼吸,竭力的平息着怒火,只是这样我的手心就出满了汗。 我试着想回拉了一下,可李航远非但没放开,竟毫不避讳的说:“你再动一下试试?” 李航远看都没看我一眼,那张脸由始至终都是面无表情,可他却能把牙咬碎一样,要人只是看就心惊胆战,再也不敢动一下了。 “看好什么了?”李航远突然问我,声音瓮声瓮气,不咸不淡,转过来傲然于眼底的睨了我一眼,随即转开了那张轻世傲物的脸,一旁的周助理马上把拍卖单打开看着,我才发现周助理也在。 “聋了还是哑了?问你看好什么了?”李航远忽地又转过来看向了我,狠狠的瞪着我,我被吓得心口咯噔的一下,李航远的那张脸冷的极寒,一点表情都没有了,双眼却一把把刀子要致人死地才甘心。 “我再问你一次,你不说再想说也不会给你机会。”李航远明明就是在威胁我,可我却不知道如何自救。 “玉…玉…”我害怕,害怕的心都在颤抖,不要说说话了。 低头李航远看向了我放在腿上的拍卖品介绍单,伸手便拿了过去,低头看着,皱了皱眉看向我,随口问:“喜欢?” 我没回答,一边被李航远善变的脸牵绊,一边被李航远认真的态度左右,心口一颤颤的开始发慌,却不忘去想怎么才能脱身。 “纸巾。”李航远忽地转过去看着周助理,周助理一脸的茫然,忙着在身上把纸巾找了出来,李航远扯了一张转身面朝着我,把我的手拉过去开始给我擦着手心里的汗,擦完了又要了两张擦得干净了,才从上衣的口袋里拿出一块水蓝色的手帕,将手帕快速的在我的手上缠绕了一圈,绑住了才又把我的另一只手拉了过去,我不肯李航远抬头立刻阴冷的瞪了我一眼,被他一瞪我就没了坚持,手在他的手里像是成了他的东西一样,给他用纸巾擦来擦去,最后他又在裤子的口袋里拿出一块同样颜色的手帕,快速的给我把另一只手也缠好。 我被李航远身上带了这么多的手帕震惊了,而李航远松开了我的另一只手拉住了我靠着他一边的手拉了过去,犀利的目光扫了我一眼,转过脸面向了拍卖台上,而拍卖会已经开始有一会了。 “第几个是?”转过去李航远便朝着周助理问,周助理马上凑近说了什么,李航远这才点了点头,随后和周助理说了什么,周助理有些意外的看了李航远一眼,起身便离开了拍卖会场。 周助理一走我的心就悬了起来,担心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心绪开始不宁。 “下面拍卖公司要拍出的是一件很小的物件,虽然很小,但质地却很不错,请大家出价,起价是七万。”台上传来主持人的声音,台下却寥寥无几有人感兴趣那块玉坠,只有我茫然的朝着玉坠投去目光,而周围也没什么人给价。 “十万。”声音来自我身旁的位置,让我恍然想起这次同行的还有另一个人,而且他才是主角。 随着主持人的目光我也看向了坐在一旁的雷云,发现雷云的脸上并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可我一时间还是不知道如何解释,而且也不是时候解释。 “二十万。”正看着雷云,李航远举起了拍卖牌,一下就翻了一倍的价钱,我猛地看向李航远一双眼睛瞪大了,想说什么他却看都懒得看我一眼,白了我一眼转开了脸。 “四十万。”雷云再次加价,竟也翻了一倍的价钱。 拍卖台上主持人的脸上难掩的喜悦,朝着雷云看来,我忙着看像雷云:‘你为什么要拍?这不是你来此的目的?’ “我不需要目的,我要的是结果。”雷云的声音并没有起伏,可我却觉得他是在警告我什么。 “八十万。”李航远在身边再次加价,引起了拍卖场中一片哗然,我的心却再次悬了起来,转头看向李航远整个人都要窒息了,眉头深深的锁着。 ‘我们出去说。’我拉了一下李航远,李航远看了我一眼,冷若冰霜的脸转了过来。 “东西呢?”李航远的目光狠狠的扫了一眼我的颈子,目及我颈子上戴着的珍珠吊坠,脸色阴了阴,我马上想到了他送我的项链,忙着解释:‘放起来了。’ ‘骗我没你好处,要是给我卖了看我怎么收拾你。’起身李航远忽地站了起来,一把将我拉了起来,迈步就朝着外面走,大步流星的将我带出了拍卖会场,离开前我回头看着一直坐在那里动也不动一下,甚至没回头看一眼我的雷云。 今天的事情是我的错,可他竟然一点出手帮忙的意思都没有。 转身李航远已经将我大步流星的拉出了拍卖场,出门就去了楼梯口的地方,一转身将我抵在了楼梯口的墙壁上,背上猛地一震,李航远的身体忽地压了上来,将我整个人都挤在了他和墙壁之间。 “我上一次怎么和你说的?再跑看我怎么收拾你,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把我和你说的话都当饭吃了?”李航远朝着我大声吼着,我看也不敢看他一眼,转开脸紧张的要命,可笑的是一双手都给他用手帕缠上了,硬邦邦的连点力气使不上。 “说话?”见我看向别处李航远不耐烦的低吼了我一声,我这才抬头看他,却不知道一看他,他反倒全身长了虱子一样,哪里都不舒服。 “好好和我说,好好说就什么事都没有了?”李航远先是喘了口气,接着吞咽着什么,喉结滚动了一下,开口便有些声音沙哑了,竟把双手推在了我身体两端的墙壁上,低着头靠的更近了,一双丹凤眼直直的盯着我看着,脸上刚刚的愤怒也都不见了,要人不解的连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我……”我了半天我低下了头,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什么是好好说,看他的样子我要说要他放了我,他或许会把我从楼梯口推下去。 “为什么不告而别?”听见李航远问,我沉默了,更加不知道怎么回答李航远,总不能说是妈把我赶出来了? “安然。”李航远不知道是怎么了,声音突然变得很温柔,让人莫名的抬头朝着他看。 “给我点时间,我们重新开始。”李航远说着将我搂了过去,我惊恐的抗拒着,却仍旧没能改变他已开始的掠夺。 049带走 ,最快更新离婚总裁说爱我 ! 李航远突然亲了我的嘴一下,我惊恐万状的盯着李航远看着,李航远深邃的眼眸迎着我的目光看着,掠过我的眼眸朝着嘴唇看去,那张脸突然变得深情,低头很轻的又亲了一下。 我突然用力的挣扎起来,李航远却搂紧了我的腰身,低下头加深了他的吻,直到我无力抗拒闭上了眼睛。 离开之前李航远极轻的咬了我一下,我被哪一点疼痛忽然的叫醒了,睁开眼瞬间紧张了起来,李航远却美不自禁的笑了,眼眸中溢满了脉脉柔情。 想到自己刚刚的屈从我忙着要推开李航远,李航远却死搂着我不放。 “为什么没有回去自己的房子?你怎么会在姓雷的身边,这几个月你都在那里,做了什么?老老实实的交代清楚,清楚了就什么事都没有了?不然这事就没完,你知道我不是说说就算了的人。”李航远的话要人一阵寒栗,即便他没有怒目相向,可我还是心颤的厉害。 我有些后悔没有跟雷云求救,如果刚刚我能想到出来的后果,或许现在就不会这么的受制于李航远了。 我低着头,愈发的紧张,李航远却低头在我嘴角上又亲了一下,我向后躲了一下,李航远却低头愈发专注我的一举一动,即便是一个眼神。 “吃晚饭了么?”李航远问着将我的身体朝着他搂了搂,双手护住了我的腰身,将我禁锢在他的怀里,我推了推他没推开也不敢再动了。 李航远没有呵斥我什么,但我总觉得太安静了不是好事,心里莫名的发慌。 “你不说我就做主了,先去吃饭,边吃边说。”李航远说话就要带着我离开,我这才反应过来忙着拉住了李航远。 “说。”回头李航远双眼深邃詹亮的盯着我看,我竭力的平缓下心绪才朝着他说:‘我不能跟你走,我……’ 犹豫着不知道怎么和李航远说,李航远目光变得锐利了几分,沉了沉气息问我:“姓雷的碰过你?” 明显的感觉李航远的火气从心口上涌着,吓得人魂不附体,忙着把误会澄清:‘不是你想的那样?’ “嗯。”转瞬的时间,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连我自己都觉得不真实,李航远竟脸色一瞬间就变得平静了,还和气的答应了我一声。 呼吸沉了沉,我看着李航远皱了皱眉,和他做了解释。 ‘雷云是我的老板,我和他有协议,帮他做事。’我觉得这么说已经很全面了,至于其他的李航远其实没有理由知道,如果不是眼下他逼着我,这些我都不想说。 “什么破工作?辞掉,违约金我出。”李航远说着拉了我一把,拉着我就要去电梯口,我忙着拉着李航远,李航远这一次有些不耐烦了。 “抱着?”转身李航远有些不大高兴了,冷峻的脸染了几分犀利,我马上低了低头向后退了一步,不想李航远竟真的近身来抱我了。 “不,不要……”看着李航远弯腰做出要打横抱我的准备,我忙着后退了一步,焦急的喊了出来,李航远这才停下要抱我的动作,起身看着我。 “有什么话吃饭说,我有点饿了。”李航远说着拉了我一下,我忙着又拉了他一下,这次他刚看向我我就忙着说:‘我要打个电话,交代一下。’ 李航远先是一愣,之后拿出了他的手机给我,看着他的手机我没用,拿出了自己的手机,结果刚要用就被李航远一把拿了去,随手放进了他的上衣口袋。 看着李航远放进口袋的手机,我有些敢怒不敢言,心里不高兴,却不敢说什么。 “用我的?”李航远把手机给了我,我没有马上接过来,他便问我:“多少号?” 没办法,伸手我把手机拿了过来,但想想还是说:‘你让我用自己的手机,打完了还给你。’ “不行。”李航远回的干净利索,不容拒绝,我立刻看着他纠结起了眉,他真不可理喻。 “用你自己的手机也行,你亲我一下。”李航远转正了身体,将手臂很自然的搂在了我的腰上,一时间要我沉默了。 低头李航远看着我,深邃的眸子掩饰不住的期待,可我为什么要亲他一下?怎么他就是不改顽劣的本性,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放过我? “你到底是想不想打电话?”终于等的不耐烦了,李航远开始催促我,没办法我沉了沉了沉气息踮起脚尖在李航远侧边的脸上亲了他一下。 李航远静静的搂着我,我离开他眨动了一下眼睛,而后低头看着我,而我只能脸红的低着头。 再一次被他遇上是我时运不济,逃不了躲不开,就该给他欺负。 “打完了还给我。”李航远最终拿出了我的手机给我,我接过手机推了推李航远,李航远却搂着我没放开。 “在这里打。”李航远低头用下巴示意我打电话,却不放我。 我看了李航远一眼勉强用手发了条微信给外公,告诉外公我在外面遇上了熟人,要他不要担心,还说我和雷云已经分开的事情。 ‘什么人?长得好看么?’ ‘外公…’ ‘知道了,不问了。’ “什么人?”外公那边一直语音,李航远听见了外公苍老的声音,我忙着结束了和外公的联系,和李航远说:‘你等一下。’ 李航远低头皱了皱眉,我又给雷云发了一条短信,告诉他我一会自己回去,还请他不要和外公说在拍卖场里的事情,回去了我会单独和他解释。 “你什么时候有外公了?我怎么不知道?”李航远拿走了手机看着我发出去的短信,我沉默着转开了脸。 “要我打电话过去直接问么?”李航远说着搂了我一下,我漠然的摇了摇头,早知道他会威胁我,所以我才想去一边发短信,但他不给我机会,最后还是得偿所愿的抓住了我的小辫子。 ‘你不是饿了?我们边吃边说。’抬头我看着李航远,李航远锁着眉寻思了片刻,搂住我的腰将我带出了拍卖会所,直接带去了一家餐厅,不想竟是我上一次看见李航远的哪家餐厅里。 050表妹 ,最快更新离婚总裁说爱我 ! 进门李航远叫了一间包房,两个人竟叫了一间几十人的大包房,一进门我就有些不习惯,李航远却利落的解开了身上的外套,随手扔到了一旁的桌上,拉着我坐到了椅子上。 服务生上前,李航远随便点了几样食物,都是我爱吃的东西,还叫了一瓶红酒。 服务生离开李航远便朝着我看,看了一会问我:“为什么没回去自己的住所?” 李航远问我也没抬头,只是低着头默不作声,李航远难得的那么有耐心,既不生气,也不焦躁。 “不愿意回答就点头摇头,我问一句就答一句,你不回我我就当是承认了?”李航远说着又问:“不回去住所是怕我回去找你?” 我没回答,其实这也是一方面,虽然我身上没什么钱,回去了一方面需要生活,房子不能住,工作也不好找,我身上没有积蓄了,回去了反倒麻烦,房子我又舍不得卖掉,又不能去住,就只能暂时放着。 另外一方面的原因就是我不打算离开这个城市去其他的地方,李航远要是想找我,绝不会在眼皮子底下找我,书上也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次他要是不巧遇我,相信他也找不到我,要怪就只能怪我疏忽大意了,李航远好歹是个十佳青年,这种场合他也不是没去过,我竟然没想到他会出现。 “为什么要走?和妈有关么?”听见李航远问我摇了摇头,李航远马上问:“那是为什么?我一转身你就走了?不是和妈有关,和谁有关?” ‘我自己想要离开,我不想呆在你身边。’抬头我看着李航远说,李航远的脸色一沉,转开了脸,半响才转过来说:“有些话我现在不便和你说,你为什么出来的事情先放着不说,我再问你,你出来的时候身上带钱了么?” 看着李航远我点了点头,李航远的脸瞬间白了,啪的一声拍响了桌子,朝着我说:“再说。” 我被李航远吓得一哆嗦,忙着要抬起双手抱住头,李航远却忙着将我一把拉过去搂住了。 “跟在一个男人身边不像是你会做得事情,一定有什么原因,要不是走投无路你也不会那么做,告诉我实话,到底是怎么回事?”耳边传来李航远低哑的声音,我却紧紧的闭着眼睛。 李航远推开我一些,又问:“跟我回来之前我看过你的行李,行李里有几条项链和几个镯子,还有些零散的小东西,你能拿出来给我看看么?” 我没想到李航远会看过去的行李箱,还知道我箱子里有什么。 ‘我出来的时候身上只有两千块现金,我想要买栋房子,就拿去卖了,但钱被人骗走了,只能找工作度日。’看着我说李航远突然就没了反应,没反应的松开了我。 李航远双眉紧蹙,目光凝视着包房的一角,淡淡的很突然的问我:“刚刚说的话,你敢用妈跟我起誓么?” 转过来李航远平平淡淡的看着,目光里从未有过的安宁,可我却沉默了。 服务生推门进来,李航远抬头看了一眼进门的人,松了口气伸手过去把红酒拿了过来,挽了挽衬衫的袖子,给我和他各自倒了一杯红酒放在了面前,菜齐了李航远要我把酒杯端起来。 ‘我不喝。’抬头我看着李航远,想说服李航远别让我喝酒,李航远却睨着我一句话不说,仰起头一杯红酒喝的干干净净,杯子里连一滴红酒都没剩下。 ‘我喝一点。’端起酒杯我喝了一小口,皱了皱眉放下了杯子,李航远看了我一眼又给他自己倒了一杯,转身这才拿起了筷子,叫我吃饭。 “你和姓雷的是怎么回事?”拿起筷子李航远给我夹了一点平时喜欢吃的鱼肉,不但剥了刺,还沾了点我爱一起吃的佐料。 低头我看着,却没有胃口吃。 看我不吃李航远又剥了点给我,直接送到了我嘴边上,我抬起头看着李航远,张开嘴吃了鱼肉,李航远转过脸按了召唤器,叫人送两碗米饭过来。 “说说你和姓雷的事情。”李航远就像是一个正审问着罪犯的长官,每句话都是那么的从容,却让人魂不守舍,总在担心。 问话的时候李航远夹了一个丸子沾了点佐料,直接送到了我嘴边,我拿筷子想要自己吃,李航远却把筷子挪开了一点,问我:“脏么?” 我愣了一下,半响没有反应过来,我从来没有那么想过,李航远却问的那么认真。 “除了你我还没碰过别的东西,要是不干净也是你传给的我。”冷不防的李航远又说,我看着他竟有些茫然没弄明白他到底说的什么,只能无动于衷的看着他发呆,想着他在说什么。 “张嘴。”李航远把丸子又送到了嘴边,我看着他张开了嘴,李航远挪开筷子给自己夹了一个丸子,沾了点佐料一口吃了进去,一边吃一边问我:“你和姓雷的是怎么认识的?” 这时候我才发现,李航远一直在追问我和雷云的事情。 咀嚼了嘴里的丸子,我想了想才说:‘说来话长,我不知道该从哪说起。’ “捡重要的说,你们是在那里认识的?”正问着服务生把李航远刚刚叫送来的两碗米饭送了过来,给了我一个缓冲的机会,酝酿了一个谎言。 服务生离开李航远把一碗米饭放到了我面前,示意我吃饭,我看了李航远一眼吃了一口饭,我要不吃他又要喂我。 看着我吃李航远转过脸夹了点菜给我,之后才自己吃了一口饭,吃过饭才看着我,等着我回答他的问题。 端起碗我迟疑了一下,对李航远说:‘我是在雷云的家里见到的雷云。’ “家里?”李航远有些奇怪,不自觉的皱了皱眉,我这才说:“其实我是雷云失散多年的表妹。” “表妹?”李航远放下了筷子,看着我没了言语。 051不堪 ,最快更新离婚总裁说爱我 ! 李航远安静的时候我低了低头,我和雷云有协议,不管是因为什么,都不能把他雇用我做他表妹的事情说出去,如果说出去不但会给雷云造成不必要的麻烦,我也要负法律责任。 一方面是协议,而另外一方面我也确实不想告诉李航远什么。 过去我是李航远的童养媳,吃了他们家的,用了他们家的,他们李家对我有养育之恩,知遇之恩,我不能忘恩负义,不能做违背他们李家,违背他李航远的事情,那些时候我没有根基,没有家庭背景,他欺负我就如同是踩在脚下的一把沙子,想怎样就怎样,可如今我有了家,有了疼我的外公,而且雷家不比平常人,想他也该收敛一些了,不至于在把我当成无根的野草,想怎么样就怎样。 “怎没回事?”李航远回神便瞪着我,深邃的双眼瞪的人有些心虚,但还是鼓足了勇气,镇定的看着他。 事到如今我只能这么做,如果不坚持,李航远一定会看出我在说谎,那样后果会更麻烦。 ‘雷云有个爷爷,还有个姑姑,雷云的父母在雷云很小的时候因为一场车祸在意外中去世了,雷云从小跟着他姑姑长大。 雷云和姑姑的感情极好,而雷云的姑姑在年轻的时候有过一个未婚先孕的孩子,那孩子一出生就被人偷抱走了,为此雷云姑姑一度换上了抑郁症,成了雷云爷爷的一块心病。 雷云奶奶临死要雷云爷爷无论如何也要找到女儿的孩子,而这些年来雷云和爷爷一直没有放弃过寻找那个孩子,而那个孩子就是我。’ 李航远给我剥着鱼刺,握着筷子的手轻轻的顿了一下,半响才抬起头把鱼肉送到我嘴边上,问:“多久的事情?” ‘三个月左右。’时间过得很快,一转眼我和李航远已经分开了三个月,想想这三个月来的安逸,竟有些伤感,不知道以后我还能不能安逸的过日子。 “我就这么让你厌烦?还是认识什么人了?”似乎是看出了我的惆怅,李航远说着咬了咬牙,夹了一个丸子送到了嘴边,我端起碗给他要他放在碗里,他却非送到我嘴边上,不得已我只能吃掉。 “相亲了?”李航远吃了一个丸子问我,我摇了摇头,李航远又问:“对你都好么?” 听见李航远问我点了点头,李航远又问我:“知道我们的事情么?” 我摇摇头,说:‘外公年纪大了,我没跟他说过我们之间的事情,他一直以为我在孤儿院里长大,你能不能别跟他们说我们的事情,我不想让外公担心我。’ “为什么不说?怕什么?”李航远紧追着问,我心里却好笑,为什么要说?一方面我不是外公的亲外孙女,一方面过去的事情提起来都是心酸,有什么可说的,说了外公又要难过自责一番。 看我沉默李航远又给我夹了菜,自己又吃了一点菜又问起了我这三个月来的事情。 “一直在家里?”看着我,李航远又给我送了一个丸子过来,我忙着摇了摇头,实在是吃不下去了。 “饱了?”李航远问我点了点头,李航远把丸子直接放进了自己嘴里,吃完放下了筷子,喝了一口红酒转过来看着我,等着我说这三个月来的事情。 ‘我开了一家服装店,每天都在店里,平时一直陪在外公左右。’ “雷云呢?不说是你老板?” ‘你问我,我紧张就胡诌了一个借口。’ 李航远有过短暂的沉默,沉默过后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时间,直接把我的手机拿了出来,我不知道李航远有什么打算,但看着他用我的手机打电话给他,又加了微信验证,也知道他是在把联系方式留下。 “这次的事情看在你交代的这么清楚的份上,就算了,有下次就不会这么好说了。”李航远说着把手机还给了我,伸手我放起了手机。 起身李航远去签了单子,回来我正走到门口,正巧给李航远在门口堵住。 伟岸的身体如同一座大山一样挡住了去路,不由得后退了一步。 “又想要跑?”李航远低头问我,我摇了摇头,都给他找到了,想跑哪那么容易,他一口一个姓雷的,明摆着就是认识,即便不是很熟悉,也是有过交集或者数面之缘的人。 商场上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李航远生意做得那么大,旗下又有服装业,雷云也有涉足服装业,不可能不认识雷云。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我还真想知道你还能跑到那里去。”李航远说着伸手将我一双手上的手帕都解开拿走放进了口袋里,我看着已经干爽的手心,李航远伸手拉了一下我的手,将我带出了餐厅的包间。 出门李航远问了我服装店的地址,我一直不愿意说,他也没有再去问。 “时间还早,我们逛逛,看看附近有没有什么地方去。”李航远一手拉着我,一手随意的插在裤子的口袋里,说出的话要人觉得他是病了,如果不是怎么会说出这么不找边际的话。 可回头想想,这两次的见面,李航远都是这样不找边际,想想也就不觉得奇怪了。 夜幕降临,万籁俱静,周遭是一片寂静无声的宁静,才发现李航远下车的地方是无人的山腰上。 这里有一条宽敞的大路,路的两旁有足以照亮整条上山道路的路灯,向左望能看见山下的夜火阑珊,万户人家,向右望能看见潮涨潮落的黄金海岸…… 李航远走在身边,不时的看看我,拉着的手一直放在身边,力道时轻时重的握着,目光懒散的在周围望着,步履不疾不徐的迈着。 耳边轻轻的吹着一阵风,山间飘荡着一缕似曾相识的香,几只飞蛾在路灯下徘徊,引起了我的注目,回忆起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 052狡猾 ,最快更新离婚总裁说爱我 ! 往事不堪回首,我却陷在其中无法自拔,直到李航远停下脚步将我拉过去看着,我才茫然的抬头看他。 “在想什么?”李航远搂住了我的腰身,可我却看着他出神,想不明白他做这些都是为什么? 如果是为了妈,现在他大可以卸下一身负担转身离去,妈已经做了决定,可要不是为了妈,李航远又是为了什么呢? ‘你来找我妈知道么?’听到我问李航远的脸色沉了沉,一种难言浮现在了他的脸上,让人不由得想到什么。 “你怎么知道我是来找你的,就不会是巧遇?”李航远最终刻意的避开了我的问题,虽然避开的极好,可我还是先一步在他的眼神中捕捉到了他不愿启口的回答。 低了低头我什么都没说,李航远用力的拉了我一下,将我搂在了怀里,我抬头看着李航远,李航远也看着我。 四目相视两个人相互的看着,奇怪的是那一刻我竟一点都不觉的他怕人。 就这么相互的看了一会,转开脸我想开向了别处,低着头开始沿着上山的这条路走,第一次听见李航远和我像个正常人一样的聊起天。 “我记得你小时候没事就玩沙子,你是生来就喜欢,还是总去海边没有东西玩?”听李航远问起这种问题我有些恍惚,很久才摇了摇头,李航远接着问:“是不知道,还是想不起来了?” “想想不起来。”开了口竟也不那么结巴了,折让李航远沉默了很久,但还是问:“从小你的记性就好,怎么会想不起来了?” 我看了李航远一眼,只是看着,并没有解释什么,而李航远却看着我问:“你这么怕我,为什么还一直留在我身边?” 听见李航远问我半响也没反应,李航远却又追问:“总有理由?” ‘我是你的童养媳,只能留在你身边,没有其他的选择。’ “童养媳?”李航远轻笑了一声,那张脸突然变得高深莫测,变化多端,忽地笑了又忽地没有了表情。 “如果是这样,为什么还要离开?留下来一直守着我不是更好?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你决定了放弃,一而再再而三的要舍我而去?” ‘以前我们都还小,不懂感情,现在都长大了,该有各自的人生,各自的未来,你需要自己的世界,我也一样。’ “说的比唱的都好听,我要是说不呢,我要是说要定你了呢?”李航远说起话无比的认真,可我却失去了反应,双眼盯着他眨也不会眨一下。 “以前是还小,但有些东西还是从小的好,感情可以不懂,也可以慢慢培养,我不相信你说放下就放下了,二十年养成的习惯我都没放下,你怎么会放下了?”习惯?我被李航远话中的习惯两字吸引去了全部的注意力,才明白,他找我只是为了一个二十年来养成的习惯。 不知道是该为自己可笑还是可悲,我爱过他那么久,原来只换来一个习惯。 眨动了一下眼睛,转开脸我推开了李航远,这次他没有坚持,改成了拉着我的手跟着我,慢慢的跟上了我的脚步。 如果是换成了其他的人,相信这样也很浪漫,迎着细碎的风走在上山的路上,两个人一同呼吸着路灯下临秋的气息,及时不相互的看着对方,那也是一种醉人的浪漫。 可眼下,身边的这只手就如同是一把长满利刺的枷锁,不但牢固的锁住了我的双脚双手,也无情的刺痛着我的骨肉,在他浑然不觉中刺痛了我早已准备冷却的心。 我爱他,曾如同生命,他视我,却只是习惯。 走了一会李航远将我拉倒了路灯的下面,我抬头看他的时候他有些气息浮动,脸色也有些泛红。 “想没想我?”低头李航远突然的问我,我却没有回答,反倒是他没耐心的警告我:“别告诉我没想过,你敢说我就敢做,你要狠得下心,我就不怕着凉!” 着凉? 皱着眉,我都没听明白李航远说的什么,李航远的嘴唇便轻若羽毛的贴了上来,我有些紧张,突然抬起手推了李航远一下,李航远却一把将我的身体搂紧,低头不留余地的吻着我。 从开始的抗拒挣扎,到后来的顺从安静,李航远终于又得逞了。 闭上眼睛,我松开了推在李航远双肩上的手,感觉身体都不在属于自己,甚至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当幡然醒来,李航远却在爱怜的抚摸着我的脸,低头深情的望着我。 我睁开眼,看到李航远正在低头看着我,右手轻轻握着我脸,左手的拇指磨砂着我的脸颊,看到我睁开眼右手的拇指又开始玩弄我的嘴唇,按下去又松开,像个孩子一样调皮的蹂躏着好玩的橡皮泥。 “疼了?”李航远很突然的问我,我却茫然的摇了摇头,李航远不禁失笑,沙哑的声音问着我:“不疼,嗯嗯什么?” 嗯嗯? 我什么时候嗯嗯了? 不解的目光对着李航远,李航远却愈发的要人不懂,笑的一点节制都没有,笑容在他那张冷峻的脸上越拉越大,直到不能再大。 “不早了,晚点我就要回去了,累不累?我背着你?”李航远说着松开了我,转身背向我蹲在了地上,我却怔怔的愣在了原地。 “上来。”李航远催促着,我却没动。 “不不累。”绕过了李航远的身体,我朝着前面走,李航远起身跟了上来,将我的手拉了过去,低头我看了一眼被他握着的手,最终按耐下了所有不愿意的反应。 “这么安静?”李航远还是那么精明,眼睛也犀利的毫不留情,什么事情都能看的出来,知道我太安静了一定有事。 ‘你想干什么?’最终我还是问了李航远我心里一直所担心的事情,如果不是,我也不会这么顺从他了。 “你说我想干什么?”李航远看了我一眼,我立刻皱紧了眉头,李航远抬起手按住了我的眉心,一边向两旁梳理,一边说:“既然是你外公,没道理不去拜访,顺便也把我们的事情告诉他,免得以后造成不必要的误会。” 果然是这样,李航远真在这里等着我。 ‘外公的年纪大了,我不想给他担心,你能不能别这么做?’拉了一下李航远我朝着他问,李航远看了我一眼,悠然眼底的沉着与冷静要人不安。 “拜访时一定不能免的事情,我倒是想你心甘情愿的把我领到你外公面前,不过……”话说了一半,李航远留了半句,深邃的眼眸投来了揣测的目光。 ‘不过什么?’ “是不是你外公还不一定,暂时可以不登门拜访,但是礼数不能落。”李航远的一语双关实在给我打预防针么?一方面提醒着我认亲的这件事他那里还没有过关,一方面警告我他随时可能找到我家门口去,要我不要惹他。 我沉吟着,半响才问:‘那你答应不过去看我外公了?’ “我不答应你怎么办?”又是这种回答,总是不答反问,堵住了我的嘴,也诠释了他的狡猾。 053过去 ,最快更新离婚总裁说爱我 ! 最终李航远总算是答应了不把我和他之间的那些事情告诉给外公,但还是买了不少的东西给我,要我带回去。 李航远说他可以不登门拜访,但是礼数绝不能少。 夜沉了,李航远还是和我走下山,再开车去市中心都九点钟了,又买了一些东西,看看时间都已经快十点了。 ‘你不用管我,我自己打车回去。’离开了商场我拉了一下李航远,李航远一双手里提着的都是东西,我拉他他才转身看我,停下了要去拉开车门的举动。 “饿了?”转身李航远便问我,我在他之后朝着他说。 “这么多东西,又穿着这么短的裙子,还不给人劫了,自己打车回去?明天我还能看见太阳了么?”李航远有些不大高兴,睨了我一眼转身拉开了车门,手里的东西放到后面,关上车门拉开了副驾驶上的车门。 可我不明白,这和太阳有什么关系? 抬头我望了一眼星光璀璨的夜空,低头又看向李航远。 “刚刚给你买的软糖呢?放哪了?”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李航远弯腰进去调整了一下副驾驶的车座,一边调整一边问我,我这才想起来李航远确实给我买了一盒软糖,忙着拿了出来。 李航远离开车子转身过来,软糖也送到了他面前。 低头李航远快速的拆开了盒子,拿了一块剥去了糖纸,直接送到了我嘴边上,我撩起眼眸看着李航远,想想张开了嘴。 收回手李航远示意我坐进车里,走过去我坐到了副驾驶上,李航远弯腰进来把安全带给我扣好,之后才离开关上车门,绕过了车子拉开车门直接坐进了车里。 车子离开李航远看了我一眼,目光随后落在了我的腿上,随即说:“以后少穿这种裙子。” 我没吭声,只是注视着自己露在裙子外面的大腿。 “累了?”看我不吭声李航远马上问,我摇了摇头,目光懒散的看向了外面,车子里变得安静起来。 车子开到一半李航远接了电话,隐约的能听见是妈的声音,我才转过脸去看李航远。 李航远将车子放慢了速度,和妈说了几句,无非是妈叮嘱他路上小心,他知道要妈安心的话。 简短的几句话结束,李航远看了我一眼,随即把手机收了起来。 “想说什么?”收起手机李航远便问我,我半响才问他:‘妈最近好么?’ “嗯,和以前一样。”李航远说着车子加快了速度,车上两个人再没有过交流,我转开脸一直沉默着,李航远也相对的安静许多。 车子停下李航远推开车门下了车,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我也忙着推开车门下了车。 李航远下车拉开了车子后面的车门,把他买的东西一样不少的都提了出来,看了一眼雷家的门口,把东西都放在了我面前。 “知道怎么说么?”放下了东西李航远看着我问,我没回答,也在想该怎么说,这么多的东西,而且哪一样都不少钱,回去了我和外公怎么交代,说是普通朋友外公会相信么? 外公要是追问起来,是男性朋友还是女性朋友我又怎么说?女的外公肯定会问怎么会有这么阔绰的朋友,到时候我怎么回答?平时我都没有交好的朋友联系,突然的多了一个,肯定会让外公怀疑。 要是说男性朋友,外公肯定会问,什么男性朋友买这么多名贵的东西看他,说不定还会要求见面,到那时更麻烦。 “说我要追求你,要过来看你外公,太晚了你拦下了。”就这样?李航远说的很从容,可我却不觉得这是个好主意,这样说外公还是要见他,说不定还会埋怨我没带来给他看看人。 “晚点微信联系,我先回去,拿的住么?”李航远低头看了一眼我脚下的东西,是很多有些拿不住,但也不至于都扔在外面,担心外公还没休息会看到,我点了点头,李航远这才回车子上,关上了车门把车子倒了出去。 站在原地目光跟着李航远的车子看了一会,直到李航远的车子消失在眼底,我才低头看起脚下的东西。 这么多的东西,又这么昂贵,回去了怎么和外公说? 犯难之际别墅里有了动静,是脚步走来的声音,转身我朝着别墅里看去,看到的竟是还没休息的雷云。 雷云身上穿着一套浅色的睡衣,笔直如柱的站在别墅的门前,目光朝着我这里看着,天黑的关系,灯光下看得并不是多么的清楚,距离也让视觉打了一定的折,所以看不清雷云是什么表情。 我想我欠雷云一个解释,要不然他也不会这么晚不睡在别墅里等我,说起来我还是第一次看到雷云穿睡衣。 宽松的睡衣显得雷云有些老城,我一直以为男人喜欢穿大裤衩入睡,眼下有些意外了。 弯腰提起了地上李航远买来的东西,朝着别墅里走,进门直接走去了雷云的面前。 ‘关于今天的事情,我会和你解释。’ “老头子在里面等你。”雷云漠不关心的样子,转身回了别墅,我才知道我的解释有多多余。 看着雷云转身漠不关心,毫不在意的背影,自觉的有些好笑,毕竟是雇佣关系,我还真当成了亲情。 提着东西沉了口气,进了别墅里。 别墅里外公早就等在哪里了,难得没有睡得很早,精神的吃了兴奋剂一样,一见我就站了起来,特别是看见我提了那么多的礼品,忙着叫人给我都接了过去。 “这么多的东西?”外公问着我已经走了过去,知道他话里的意思,也不在隐瞒什么。 ‘都是一个朋友买的,我不要他硬给买的。’对我的解释外公当然不相信,马上追问:“什么朋友?” ‘他想追求我。’李航远是这么说,姑且试试,不然我也没有其他的办法。 乍一听,外公的眼睛亮了,马上问我:“人品怎么样?家世好不好?长得呢?你怎么没让他进来给外公看看?” ‘我…我不喜欢他。’说着我低了低头,外公这才一阵沉默,忙着说:“不喜欢就不喜欢,早晚得有喜欢的,我们小然这么好,这么漂亮,一定能找个称心如意的人。” 看了眼外公我笑了笑,看到我笑外公睨了一眼桌上放着的礼物,问我:“这么多东西也不少钱,扔了怪可惜的,收起来用。” ‘嗯。’看我点头了,外公笑了笑,叫人把东西拿了下去,又问了些事情才去休息,李航远找来的这件事才算过去。 054停下 ,最快更新离婚总裁说爱我 ! 当天的晚上李航远就发来了微信,刚刚躺下李航远就发了一条语音给我,看到手机上的显示,茫然的不知道何去何从。 有太多的不舍牵绊着我离开的脚步,却无可奈何的要被束缚,这种明天如何能好好继续。 窗外下着雨,难得的一天我留在家里什么也不用去做,却控制不住脑子胡思乱想。 外公泡了茶,要我陪着他喝茶,我却总是溜号,时不常的就看着窗外的雨滴发呆,外公说我长大了,有心事了,那话说来听着很熟悉,可是这熟悉要人惆怅。 外公喝了茶已经去楼上休息了,剩下我一个人坐在楼下静静的望着雨水独自发着呆,直到楼上传来雷云的脚步。 脚步在楼上曾有过停顿,所以我才回头看了一眼雷云,目及没有出去的雷云顿了一下,转回头继续望着窗外的雨水。 客厅里显得安静,除了窗外不停拍打的雨水,也只有我和雷云两个人的呼吸,和他走来坐在沙发上的声音,客厅本来就大,显得空荡荡的要人觉得荒凉。 就这么一个望着外面淅淅沥沥的雨水,一个坐在沙发上静静的待着,足足一个多小时的时间,谁也不说话,谁也没什么反应。 突兀的电话在客厅里响起,回头我看着坐在沙发上正看着我的雷云,雷云依旧不动如山的看着我,手里接着电话,表情极其的漠然平静,漠然的看不见任何情绪,平静的无法想象他是个活生生的人。 “推广的事情原计划推迟两个月,设计部的空缺会有内部人安排,不用再会议商议,今天的行程推后两天,我休假不在国内。”听上去是雷云公司的事情,他应该也是因为下雨临时没有出门,不然也不会现在才电话安排工作。 看着雷云起身我去了茶水间,在茶水间里冲了两杯茶,端出来放到了茶几上,一杯送到了雷云的面前,一杯自己捧在手里。 临秋了,一下雨空气都变得敏感了,带着瑟瑟的寒凉,不小心就会着凉染上风寒。 记得以前李航远一到了这个时候就爱着凉,每次都会病两天,看着身体很结实,可有时候还不如我这种弱不禁风的身体。 捧着茶坐到了沙发上,靠在沙发里一边望着窗外的雨水,一边暖着有些寒冷的手。 雷云喝了一口手中的茶,移开了茶碗就放在手里放着,既不说话也没什么表情,而我似乎早就习惯了这样的雷云,在我眼里早已将他定格住了。 看向我雷云的目光落在了我的领子上,我不太明白雷云是在看什么,低头我看了一眼自己的领口,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正看着雷云低头又喝了一口茶,我抬头正看见雷云轻轻的吹着茶上的叶芽,轻轻的嘬了一口茶水,那种优雅的样子要人看得出神。 也不是没见过男人喝茶的样子,以前李航远喝茶我就总能看见,虽然不全是秀色可餐,也不会太差,书香门第出来的人,举止都很大方得体,可要比起雷云却还是逊色了几分。 抬头雷云深不见底的眸子看着我,漆黑的眸仁打量着我的脸,要不是李航远的电话打进来,我真不知道要给雷云看到什么时候。 手机从身上响起,我低头拿出手机看了一眼,竟是李航远的电话打了进来,他怎么会打电话,不是有微信么? 起身我放下了茶,看了一眼雷云去了厨房里,接了李航远的电话。 “在做什么?”电话刚刚接通,里面便传来了李航远低沉的声音,夹杂着翻阅文件的声音,应该是在工作。 “什么…都…没做。”比起面对着李航远的时候,我还是习惯在隔着电话线和他讲话,不会那么紧张不安。 讲电话的时候我开始准备中午饭,外公说想吃炒年糕,中午打算给外公弄一点吃。 “陪我吃午饭,我去接你。”李航远丝毫不见犹豫的在电话里说,电话对面沙沙的签字声都清晰可听。 或许是早已经习惯了这些,对李航远不容拒绝的言语都懒得排斥。 “我…中午…要…做饭。” “那就让老天爷来决定,中午十一点前雨不停你留在那里做饭,十一点前雨停就陪我出来吃午饭,附带送我一套衣服。” “不要…” “我不是在闹,我是捍卫我自己的领地。”捍卫他自己的领地?这和领地有什么关系? “天凉了,穿裤装出来。” “等……” “下午我没事情做,晚上可能会回去的晚一点,你提前说一下,免得到时候着急着回去。” 李航远不等我说什么,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了,还要我说什么? “别…来…接我。” “我在昨天吃饭的餐厅门口等你,不见不散。”李航远的电话随即挂断了,我却一度陷入了茫然中。 眼看着就要十一点了,望着窗外还下着的雨,期望着这场雨要是能下得再大一点就好了。 遗憾的是,我的这种想法刚刚有,窗外的雨就停了。 连老天爷都帮李航远,我还能说什么,现在是十点五十二分,我能期望李航远那里是十一点钟么? 手机不等我回神又响了,低头我看了一眼,是李航远发来的语音,内容只有三个字,‘雨停了。’ 李航远是在提醒我他在等我,告诉我不要放他鸽子,那样后果会很难想象。 放下了手机给外公做了一份炒年糕,等着外公下来吃了炒年糕我才和外公说我要出去一趟的事情,外公问我要去做什么,我只是看着外公没说,外公也没再多问,叮嘱了两句别忘记带雨伞,着凉就不好了。 出门前外公小声问我是不是去约会,还说要是去约会就穿裙子,哪有穿裤子的道理,结果一听外公说我心下笑了,外公怎么会知道,我的约会和别人大不相同,没有蜜语甜言,没有情投意合,更没有两情相悦…… 外公笑呵呵的叫我快点出门,还说不要担心他在家里偷嘴吃,他会听话等着我回来,看着外公满心期待的样子,不禁在心底升起了一丝酸涩。 命运的轮盘为什么总是要倒转回来,为什么不让一切都回到正轨?那样总好过纠缠不清的今天,好过我不知何去何从的这个秋天。 出了门本想打一辆车子去见李航远,雷云的车子却从别墅里驶了出来,直接停在了我面前。 ------题外话------ 实在是抱歉,出去了一趟,回来的晚了,抱歉,抱歉 055何必 ,最快更新离婚总裁说爱我 ! 车门推开的那一刻我确实想过坐进去,可手机却在我要上车之前响了,低头我看了一眼李航远的电话,不得不婉拒了雷云的好意。 雷云坐在车子里不改漠然的看了我一眼,随后车门关上要司机开走了车子。 看着离开的车子,我接了李航远的电话,电话里李航远的声音依旧如故,低沉富有磁性。 “出来了没有?”听上去李航远的心情不错,声音里豁然有股阳光的气息。 “嗯。”答应着我打了一辆车子,坐进车里挂掉了手机,随后李航远那边的微信发了过来。 ‘路况不好,路上小心点。’李航远越来越多的关心要人盲目,也要人陷入了沉默。 沉默着我收起了手机,直到车子停下。 付了钱推开车门下了车,抬头看了一眼餐厅的牌子,随后走了进去,不想进门便有人走来招呼我。 “请问是安然小姐么?”年轻的女侍应很礼貌的对着我笑了笑,我点了点头,对方马上请我去楼上的包房。 上楼照旧是昨天的那间包房,那间能够容纳下很多人的大包房。 推开门年轻的女侍应请我进去,随后关上门去了外面。 包房里很宽敞,也很安静,进门后我先是朝着包房里四处的看着,目及站在窗前正朝着外面望的李航远,静默了几秒钟,想着李航远在干什么? 李航远背朝着我,黑色西装与白色衬衫搭配的十分得体,特别是双手环胸抱臂的样子,让人想起从前不少的往事。 记忆里,李航远习惯了这样的姿态对着我,很多时候他都专注于思考,而我则是更专注站在他身后默默的看着他,也只有这些时候,我和他相处的才算融洽。 他不会对我横眉立目,我也不会因为怕他心惊胆战。 推门的声音响起,李航远本能的才转身朝着门口这边看,但他的目光却没去理会推开门的人,反而是看着我。 深邃的眼眸目不转睛的落在了我身上,略微扫了一眼,眸仁定格在了我的脸上,聚光灯一样迎着我默默注视他的目光。 倒也什么都没说,只是看了一眼,李航远便迈步朝着我这边走了过来,一边走一边脱掉了身上的外套搭在椅子靠背上,走来解开衬衫的领口和袖口,整了整衬衫的领口,挽了挽衬衫的袖口,不像是来吃饭,到更像是要做什么事情大干一场。 女侍应快速的把饭菜端上桌,摆出好看的样式,随后礼貌的退了出来,李航远走来拉开了一把椅子,看我没动伸手拉了我一下,我坐下了他才离开,挪了一步直接坐到了我身边。 饭菜都是些我爱吃的家常菜,到这么好的餐厅来吃这些东西,还真有些大材小用了。 四个菜一个汤,菜色都是平时我爱吃的菜,汤是我喜欢喝的鲈鱼汤,鱼肉泛白汤色明亮,看也知道是费了番心思的东西。 “路上没塞车?”说话李航远给我盛了一碗鱼汤端到了眼前,放了个匙子在汤碗里,自己盛了一碗先喝了一小口。 李航远的出身好,从小就受到良好的教育,不论是为人处世,还是个人修养方面,总的说都是面面俱到的,吃东西自然也是极好的吃相,这一点我们很像,虽然我先天在孤儿院里住过,但在妈的细心教导下还是改正了许多的毛病,加之我从小就文静,有些先天养成的习惯很快也都改正了过来。 只不过,记忆里这是我和李航远第一次这么安静的在一起吃东西,他不吵我不苛责我,还给我亲自盛了汤。 我摇了摇头,目光落在汤碗上,心知道李航远想要我喝汤,就一定有办法要我喝下去,过程不论是什么,但结果都只有一个。 低头我小口的喝了一口鱼汤,确实很鲜,浓而不腻,且很爽口,这时候喝鱼汤讲究的就是一个鲜而不腻。 喝了一口李航远伸手扯了一块纸巾给我,我刚抬起头他就把手伸了过来,让我想躲都来不及,完全没给我反应的时间。 擦了擦嘴李航远端了碗米饭给我,转过脸夹了点菜放到我碗里,筷子也送到了我面前。 心口浮上一丝丝的酸楚,那感觉并不好受,看着李航远殷勤到这个地步,我突然想问他怎么了,可话到了嘴边又硬生生的吞了回去。 这顿饭吃的很安静,比起昨天,今天的李航远更专心吃饭,我甚至觉得他真是饿了,吃了一碗饭,喝了一碗汤,竟连我的那半碗饭也都吃了。 吃过饭看着李航远擦了嘴,才问他:‘你来找我妈知道么?’ 李航远看了我一眼没回答去了外面,转身我跟着李航远看去,在门口听见了李航远和周助理说话的声音,像是在打电话,但又像是有人在他面前,起来我过去看了一眼,结果是李航远一边和周助理讲着电话一边签着单子。 回来李航远收起手机看了我一眼,最终也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下午我没事,去你店里看看。”说话李航远拿起外套利落的穿在了身上,走来将我从椅子上拉了起来,双手极其自然的环在腰上,一双手拢住了我的腰,将我的身体很轻也很自然的贴了过去。 似乎是本能的一种反应,李航远向回带我,我就会抬起双手不自觉的推着他,结果两个人一来一往,他看着我,我看着他都沉默了。 对上李航远深情款款的眼神,莫名的低下了头,一双手想用些力气推开李航远,却觉得自己好笑的矫情。 明明自己送上的门,却推三阻四的不愿意,到头来却什么都无力改变。 “把领子弄弄,不舒服。”短暂的几秒钟之后,李航远先开了口,抬头正巧看见李航远精致的锁骨,想起李航远洗过澡不穿衣服就走出来的一样,心口忽地向下一沉。 我以为我已经忘了,忘得快要记不起来那些朝朝暮暮的往事了,可稍不留神回忆就又会被勾起。 推在李航远肩上的手没那么听话的去帮李航远的忙,李航远似乎是等的有些不耐烦了,伸手拉了我的手一下,我这才帮他的忙给他整理衬衫的领子,李航远就趁着这个时候亲了我的眉心一下。 我的手一顿,撩起眼眸看了李航远一眼,李航远仿佛早知道我会看他,看我看他趁我不备又在我的嘴上亲了一下。 像这种便宜李航远已经不是第一次占了,可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他的离开让我有些心乱。 尽可能快一点把李航远的衬衫领口弄好,也好早一点离开李航远双手的束缚。 ‘可以了。’松开了手,我上仔细看着李航远衬衫的领口,确定整理好了才说,李航远茫然的朝着领口看了一眼,像是在做梦一样,有些不情愿的放开了我。 刚刚迈开脚步还没走出去,李航远转身又突然的将我拉了过去,强硬的身体抵着一路按在了包房的墙壁上。 感觉脊背上震颤了一下,茫然的抬头望着李航远那张眉间轻蹙的脸,还不等看清,李航远的吻便急切的覆了上来。 书上说如果一个男人真的爱一个女人,他在接吻的时候会闭上眼,我以为那只是笔者的一种想法,从不相信。 虽然没有过经历,可电视里那么多的教材,从来没见过那个男主角亲吻女主角的时候是闭上眼睛的,最多也只是女主角闭上双眼,可是这一刻李航远却想也不想的闭了双眼,吻起来瞬息间要取走一切一样的纵情,更像个孩子般温柔的讨好着…… 他/她们,就像是一朵两生花,一朵开向彼岸一朵开向此岸,花开的时候看不见叶子,花落的时候叶子发出新芽,总是在一次次的相约中错过。 花开千年,花落千年,一个耗尽了毕生心血,一个迷失了半世情怀,到头来却只换得一声情深缘浅。 情已至此,又何必费尽心思! 056喜欢 ,最快更新离婚总裁说爱我 ! 李航远吻了很久才放开我,才睁开眼睛看我,亲昵的在我耳边嘴角底喘亲吻着。 “为什么不回应?”亲吻着李航远在耳边不断的问,我一直不声不响的目视着别处,直到李航远放开我低头专注的看我,我才朝着他迷离的眼眸看着。 看到我看他,李航远又过来亲了我一下,最后将我的一双手拉了过去,逼着我搂在了他腰上,一双手抵在墙壁上一点点的索取,直到他伸手拆开了我身上的扣子,我才抬起手拉住他的手,要他别这样。 “我有点忍不住。”李航远贴在耳边只是轻轻的呵了一口气,我就脸红心跳的不能自已,却还是紧握住了李航远的手不肯松开。 “害怕?”低头李航远轻声问我,我低下头却不再说话了。 李航远像个孩子一样突然勾起唇笑了,将我搂进了怀里轻轻的拍着,抬起手缓慢而沉重,落下时用力的将我拥紧了。 抱了一会李航远才放开我,见他已经放开我了,我才低头看了看他已经反拉住的手,抬头问他:‘我们能不能谈谈?’ 看到我问李航远的眉头蹙了蹙,倒也没有什么不高兴的表现,反倒是他那双撩起来深不见底的眼睛,要人无所适从起来。 “谈什么?在这里谈?”李航远忽地正经起来,反而要人有些无所适从,对他愈发的琢磨不透,以往李航远即便是霸道恶劣,但也不至于善变到这种程度,眼下却比天气还要让人无法揣摩。 ‘这里太大了,我们去外面谈。’说着我低了低头,李航远站在我面前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突然的嗯了一声。 听他答应了,我才抬头看他,不想他竟突然低头亲了我一阵,亲的我几乎断了气他才放开我,转身迈步在前面走着,留下我茫然的在他身后看着他去了门口。 “还不走?”门口李航远突然叫了我一声,回头目若星辉的盯着我的脸看着,我这才快步的跟了过去,谁知道一跟过去李航远就将我搂在了怀里,手臂像条长了爪子的长龙一样,将我牢固的搂在了怀里,迈开步朝着外面大步流星的走去。 没出门之前我一直在推李航远,想提醒李航远别这样,但出了门李航远也没理会我,把我直接带去了他车子前,拉开车门将我推进了车里,上了车系好了安全带,便问我要去哪里。 我沉默了一会,告诉他了想要去的地方,李航远也不多说什么,启动了车子直接去了我所说的地方。 车子停下李航远下了车,下车随便的看了两眼,对公园这种地方并没什么反感的表现,倒是看了一眼我问:“喜欢这里?” 我没回答,朝着周围看了两眼,说不上喜不喜欢,只不过这里这个时间安静,而且也不会遇上什么熟人。 前几次在餐厅遇上妈和李航远开始,我就有了意识,有些地方最好少去一点,免得遇上什么人,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公园里这时候没什么人,早上下过雨的关系,路上还有些湿润,空气里也多了些泥土的芳香,树叶透出崭新的绿,花也比平时看着更娇艳了一些,看了一下我朝着树荫下走去,一边走一边寻思着怎么和李航远说我和他之间的关系。 李航远在身后没一会就跟了上来,跟上来却也没说什么,反倒将我的手拉了过去,我试图要他放开,但他却拉着亲了一下,拉着背到了身后,一边走一边静静的注视我。 “想说什么?”走了没多久,李航远最终先问了我,我这才转过脸看他,看了一会才问:‘你和韩小姐怎么样了?’ 看到我问李航远的脸色一沉,但很快又恢复如常,只不过说话还是有些咬牙切齿:“你希望我们怎么样?” 听出李航远的声音不好我有些紧张,手不由自主的想要拉回来,李航远却一把握紧了,突然问我:“你敢?” 我…… 抬头我看着狠狠瞪着我的李航远,半响才说:‘我觉得你和韩小姐很般配。’ 话一出口我就知道自己是说错话了,才知道什么是祸从口出,忙着转开脸看向了别处,看着很平静,心里却紧张的不行,手心更是不住的冒汗。 李航远握着的手用力的握了我一把,后槽牙要的咯噔噔响,最终拉着我的手在衣服里拿出一块手帕把我的手缠了缠绑住了,一边低头绑一边说:“这种话再说第二次我就就地正法了你,这地方清净舒适,你要是想要在这里,我倒真想试试!” 给李航远一说心恍惚了一瞬,抬头看他的时候都有些茫然木讷,分不清到底是什么状况,不明白李航远到底要做什么。 “韩秀静是妈找来的人,和我没关系,别把我和她牵扯到一起,她是她我是我,你要是在胡乱给我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可别怪我不客气,对你下手太狠。”又来了,李航远就只会威胁我,一天不威胁我他都骨头痒痒。 ‘你们的事我不管,你能不能也不管我的事?’一条路走不通,我又换了一条路,可结果还是走不通。 “不管你?不管你好让你长翅膀飞了?”李航远词不达意的,不知道又在胡乱说什么,听了都伤脑筋,逼得人不得不找个地方停下来歇一会,想着该怎么和他把事情说清楚。 公园的甬道上有长形木椅,走了一会我看看上面没什么雨水直接坐到了上面,我坐下李航远就跟着坐下了。 ‘李航远。’坐下一会我看着李航远叫了他一声,李航远看着我没答应只是用眼眸睨着我的嘴唇看,但我知道他知道我在说什么。 ‘我们以后不要再见面好吗?’ “不好。”我问的很讨好,李航远回绝的也很干脆,一时间我没了反应,李航远却沉了沉气息说:“除了这件事,其他我都能答应你。” 都能答应我? 我沉默了,沉默着转开脸望着公园的一隅,再也不说话了。 离开前李航远一直陪着我在公园的长椅上坐着,两个人谁也不言语,直到天快黑了,我觉得有些冷了,两个人才起来打算回去。 走出公园的门口,李航远突然停下了脚步,将我拉到了他的怀里,低头问我:“你以为我这么纠缠着你是为了什么?吃饱了没事干,撑得?” 抬头我注视着李航远,反应迟钝的摇了摇头,我也想知道是为什么,但他不想说,我问他就能说么?更何况他已经决定的事情,我说了就有用了么? 看着我任命的脸,李航远慢慢的松开了手,转身将我的手拉了过去,一边走一边说:“如果不是因为喜欢,我就毫不留情的掐死你!” ------题外话------ 天涯说一下,明天天涯的这部作品就要上架了,嗯——天涯也没什么想说,但还是希望亲们能给个首订。之前天涯说不知道哪天上架,说过会二更,没想到这么快,没等二更就上架了,所以天涯补了一章,也就是说今天有二更,也希望亲们看在天涯很勤奋的面上,明天给个首订 这一章提前一个小时,二更稍后19点55分应该会跟上 057东西 ,最快更新离婚总裁说爱我 ! 喜欢? 喜欢什么?折磨我么? 低头不禁好笑的笑了笑,李航远拉开车门正好看见我在笑,竟失神的望着我无法回神,我都拉开车门上车了,李航远还在车门前呆呆的发愣。 上车李航远看了我一眼,原本打算启动车子,但看到我低头摆弄的手指,突然过来亲了我一下。 轻轻的怔愣着,李航远离开我还在怔愣,他离开低了低头也没看他一眼。 有些事挣扎也没用,或许他玩够了就会放开了。 启动了车子李航远接了电话,电话里听上去是一个女人的声音,但是听不太清是谁,只是听见李航远的声音冷淡了一些:“不在公司。” “也不再私人别墅,晚饭在外面吃,告诉妈晚上我不回去了,我在酒吧喝酒。”李航远说着挂掉了电话,随即把手机关掉了,但不知道为什么,李航远把手机扔进了我的手里。 低头我看着李航远的手机,李航远车子开得极快,没多久停在了一家小餐馆的前面,下车过来拉开了车门,下了车我看了看眼前的小餐馆,门面不大,但招牌很抢眼,进进出出的人也不少。 “吃了送你回去。”李航远说着拉着我进了小面馆,进门后随便找了一张桌子坐下,叫了两碗面。 吃面的时候李航远问了我一些关于服装店的问题,还问我想不想过去郝振东那边工作,他可以给我安排。 郝振东是李航远上大学时候要好的朋友,两个人年纪相仿,志趣相投,如今也是个事业有成的知名人士,李航远上大学那会儿,我经常见到郝振东,但后来因为工作的关系就很少见他了。 我对郝振东的印象不错,郝振东长相好,背景好,上大学的时候是学生会的会长,听说学习也极好,人也很有礼貌,所以我对郝振东的印象不错。 我和李航远结婚的时候郝振东是伴郎,对我也颇有照顾。 其实如果不是李航远这时候给我说,或许我会答应去郝振东那里工作试试,但现在我不想和李航远牵扯任何的关系,朋友也不行,所以摇了摇头直接拒绝了。 吃着面李航远的眉头皱了皱眉,放下了碗筷问我:“服装店的工作很喜欢?” 我没回答,李航远看了我一会也没再问,吃过面便带着我离开了。 本来我以为李航远会直接送我回雷家,不想半路又带着我去了商场,下车拉着我去买了一套男装一套女装。 男装是他自己的,女装是送我的,我说过不需要,但李航远还是坚持给我亲自选了一套,之后才把我送回雷家。 车子在离着雷家还有一段距离的地方停下,我推开车门下了车,李航远跟着便走了过来,走过来便将我抵在了车门前。 “就这么走了?”低头李航远凝视着我的胸口问着,我有些紧张不知道说什么好,李航远却用手挑起了我的下巴,低头深情的吻了我,加深了他的吻。 李航远的这个吻时间太久,我根本就无力承受,呼吸突然的急促了,这才抬起手用力的推着李航远,李航远却好笑的吻得更欢,直到我摇着头,拍打他的肩膀求着他放开我,他才意犹未尽,依依不舍的放开。 “脸都红了!害羞了?”李航远说着笑了,勾起薄薄的嘴唇又亲了我一下,这才放开我,把车子里的衣服拿出来给我。 “明晚我来接你,我们去看电影。”李航远说着又低头亲了我一下,我抿了抿嘴唇李航远才离开,看了我一会,转身坐进了车里,上车后启动了车子倒了出去,朝着笑了笑,调转了车头离开了。 看着李航远离开我看了一会,才转身朝着雷家走,心口上沉沉的压着一块石头,压得人喘不上气,无法呼吸。 李航远是打算就这样纠缠着一辈子么?还是说玩够了就会放手?人都在长大,长大了都会变成熟,怎么他就站在原地始终不改顽劣的本性呢? 一边走着一边想着,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雷家的门口,抬头无意中才发现,雷家的门口停着一辆车牌号码及其熟悉的车子。 目及那辆曾经我也开过很多次的车牌号,一时间失去了反应,脚步也变得迟缓。 抬头木讷的朝着别墅里看去,别墅的门口站在一脸沉着的龙杰,目及我龙杰快步的走了出来,走出来便问我:“你去哪了?” 看着龙杰我没回答他什么,反而是问:‘什么人在里面?’ 龙杰的脸色一沉,望着我说:“你怎么和李航远还有关系?你之前怎么没说过?” 果然是妈在里面,除了妈还会有谁会开着我喜欢的车子出来? ‘对不起,我不知道事情会搞到这种地步。’望着龙杰,我只能这么说,即便是我很愧疚,也只能说声对不起而已,到了这个时候,能够力王狂澜的已经没有人了,即便是我这个什么都不是的人。 龙杰一阵怔愣,看了一眼龙杰那张英俊无与伦比的脸,迈开步进了雷家的别墅,推开了那扇对我而言无比沉重,即将改变我下一个人生启程的门。 别墅里坐着四个人,这是我意外的一件事,但想想也就平静了。 以前妈出门就喜欢把我带在身边,如今妈身边有了韩秀静,自然也会常常的带着她。 气氛有些紧张,外公坐在沙发的主位上,一旁坐着一身黑色衣装的雷云,妈坐在另外的沙发上,韩秀静很乖巧的陪着妈。 进门外公和雷云便朝着我这边看来,龙杰随后也跟着进了门,在身后似乎是想说什么,但进门又闭上了嘴。 回头我看了一眼脸色有些为难的龙杰,没说什么转过来看向了妈,放下手里的东西径直走了过去。 妈并没有看我,只是用她那双好看的眼睛扫了我一眼,随即冷淡的转开了,反倒是韩秀静朝着我点头抿起唇角笑了笑,问我:“回来了?” 看了一眼韩秀静,我并没有理会她,反而是看向了妈不理会我的脸,和她说:‘您来了?’ 妈没有理会我的话,反而是问我:“秀静和你说话你没听见么?这就是我教导你的礼貌么?” 恍然一愣,我朝着韩秀静看了一眼,韩秀静忙着说:“没事,妈最近身体不好,你不要和她计较。” 好听的声音娓娓动听,任是谁听了都会喜欢,可是这一刻我却极其的讨厌,所以连一丝友好都没有,反倒目光沉了沉,韩秀静为此脸上一僵,秀丽可餐的小脸失了颜色。 “哼!”妈突然的冷笑了一声,轻蔑的转过脸睨了我一眼,拉过去韩秀静的手怜惜的拍了拍,说道:“我们秀静不难过,跟这种人用不着这么友好,吃里扒外的东西。” ------题外话------ 因为明天要上架,我在一组,我们组的上架时间和其他的组不一样,不是下大封推当天上架,是隔天的早上上架,如果可能的话,天涯会早点更新,算是为了多几个首订吧,亲们给个首订吧 058紧逼不舍 ,最快更新离婚总裁说爱我 ! 妈的话让我一瞬间陷入了回忆中,回忆里妈像呵护着一个小婴儿般的处处维护我,呵护我,而今这份维护,这份呵护却悄然的属于了别人,心里的那份酸楚可想而知。 可我能有今天怪得了谁?妈还是我?还是李航远? 想想都觉得好笑,曾经那么的美好,如今是这么的残忍,当真剥开了糖衣,剩下的就只有苦酒一杯了么? 看着妈那张极其厌恶的脸,突然在心里自问,到底我做错了什么?要妈这样无情的对我,不念一点当初的情份。 “哪里来的狗,到我们家吠来了,欺负我雷家没人了?”外公的声音浑厚有力,是我来雷家之后最威严的一次,那张脸深沉内敛,气息更是浑厚强势。 我有些愧疚的朝着外公那张不怒而威的脸看着,外公冷睨了一眼有些震惊的妈,随即投来了爱怜的目光,开口也是那样的疼惜。 “看看把我们小然欺负的,在我这个外公面前都这么欺负,在外面不定怎么欺负呢,这是欺负我们小然老实呢,还是欺负我们雷家没人?过来,坐到外公这边来,有外公在,我倒要看看,这些心怀叵测的人能蹿腾出什么猫腻来。”外公言语最后也冷嗤了一声,轻蔑的看了一眼妈,伸手叫我过去,我却没动,这时候我不能让妈难看下不来台,妈能对我不仁,我却不能对她不义,毕竟她养育了我二十几年,对我视如己出过,对我有养育之恩,我怎么能翻脸不认她,说断就断了,那样我和忘恩负义的畜生还有什么分别,鸟兽尚知抚育之恩,我难道连鸟兽都不如么? 看我没动外公深沉的皱了皱眉,不但没有怪罪,反倒叹了口气,倒是我身后的龙杰,马上推了一把,把我推到了外公面前,外公拉了我一把,强行将我拉过去坐下了。 坐下我便低了低头,抬头看向外公,外公又叹了一口气,看了看我,把我的手拉了过去,轻拍着放到了他早已苍老的手里。 看着外公拉着的手,我有些难过,不争气的低着头不愿意抬起来,外公却说:“什么事有外公这把老骨头在,谁想要动我的心肝,那也看看我这把老骨头干不干?我就不相信了,这世道连点王法都没有了,龙杰,你去给我通知警察厅的洪警司,他爷爷是我的老朋友了,就说我请他来喝茶,顺便把周律师和王律师也叫来,不是吃了他们喝了他们的么?雷家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也从来不欠人人情,吃别人的嘴短,何必要人家找上门兴师问罪,吃多少用多少,分文不剩的还给他们,把公司的文会计也叫来,好好算算,别到时候缺了少了,回头再来找不痛快。” “外…”抬头我要说什么,外公却看了我一眼,安抚的笑了笑:“没事,外公还没老糊涂,还没死呢,不就是吃了点用了点么?外公别说有钱,就是没钱,倾家荡产,砸锅卖铁,去卖血,也把欠他们的还回去,外公可不行小然受这份委屈。” “龙杰,你愣着干什么,还等着我给你一棍子?”外公抬头看向有些怔愣的龙杰,龙杰一阵错愕转身去了,外公这才冷笑了一声抬头看向坐在原处没动过的妈和韩秀静。 “李太太,你今天来除了告诉我小然是你的养女之外,当着我这把老骨头显示你在小然心目中的威仪之外,你还有什么事么?”外公略显苍老的面容一派泰然,但目光却十分锐利,即便是我看了都有些凉意,何况是妈,妈却丝毫不为所动,一点惊慌羞窘都没有流落出来,反倒更为气焰嚣张起来。 “您老也别在我面前表现什么护犊的戏码,这种戏码我看多了,不过您既然问了,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刚刚我给您看得那份资料,想必您一定也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了,她是不是你们雷家的孩子我不知道,不过资料上有她从小到大的资料,包括她在什么地方出生的出生证明,您大可以对照一下她出生的日期,验证一下她是不是您的外孙女,还有一样最重要的,您可以用现在的技术,来验证一下她和您的关系。”妈的一番话如雷贯顶,一时间我都怔愣住了,妈来此的目的就是为了揭穿我的身份,为了提醒外公我是他假冒的外孙女么? 非但如此,妈一口一个她,难道现在妈连我的名字都不愿意叫了吗? “验证不验证的我倒是不在乎,就是验证也是我老骨头的事情,和李太太也没什么关系,不过我老骨头也不妨告诉李太太,这孩子啊,长相十分像我死去的那个老伴,虽然和她妈妈的长相没有多少相似的地方,但和我那死去的老伴却犹如一个模子雕刻出来的一样。 李太太的这话我不爱听,说我们小然不是我外孙女的话我不爱听,归根究底李太太今天来是为了犬子而来,其他都是次要之事,不过我老骨头还真要较这个真了,也不妨告诉李太太,我雷家看上的东西,只有我雷家不要的份,没有别人给不给,情不情愿的份,别说犬子死缠烂打找上我们小然,就是他不愿意,被我们小然无意中看上了,他是结了婚有了孩子也好,是单身还未成家立室也好,我雷家想要他,他就是皇帝的女婿也得给我乖乖送上门来,别说是有一个还没进门的未婚妻。”外公的一番话,让妈的脸都白了,狠狠的剜了我一眼,看向了外公,我却怔怔的看着妈没了反应,妈从来都没有瞪过我一眼,更不要说是狠狠的剜一眼。 突然的把头低下,人也有些轻抖,外公拉着我的手忙着又拍了拍。 “这话也说的过大了,老爷子看着也是知书达理的人,怎么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我也是好心好意来告诉您,不要被一些居心叵测之人蒙住了眼睛,到头来得不偿失,自己的亲外孙女没找到,反倒白白的疼了别人家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人,就像是我一样,最后才知道后悔。”妈说这话是不是想告诉我,她领养了我早就后悔了? “这话给李太太说的,我这把老骨头有什么好后悔的,我做事从来不后悔,这孩子不仅是长相和她外婆一个样,就连这性子都和她外婆一个样,要说有什么不尽如人意的地方,倒是也有,就是这孩子结结巴巴的说不出多少话,这让我常常跟着揪心,我就这么一个宝贝疙瘩,还被人给害成这样了,要是我能早点找到她,说不定也就不会是今天这步田地了,这孩子命苦,一出生就被人抱走了,遇人不淑啊!” “老爷子这就说的远了,今天我来也没别的意思,一方面是想告诉老爷子她身份的事情,一方面就是想请老爷子帮帮忙,好好管教管教她,别让她做伤风败俗的事情,再说了……”妈说着看了我一眼,而后低头轻笑了一笑,抬头望着外公说:“勾引别人丈夫毕竟不是什么事,被人知道了不光彩,何况是您雷家这种有头有脸的人家,即便是不考虑门楣家风,也该为您孙子的事业考虑考虑,您不会是有了外孙女就忘了这个跟前的亲孙子吧?” 妈的一番话,早已经把我推进了无底深渊,开始我还知道伤心难过,还会隐忍着不要让自己太介意,可慢慢的竟没了感觉,望着妈都失去了反应。 “那是我的事,和李太太什么关系?李太太只管好好的看好戏就行了,李太太倒也别光顾着看戏,万一这事真成了,我们还得坐到一块喝杯水酒庆祝庆祝。” “你…”外公的一些话把妈气得脸色都白了,我马上担心着要起来,外公却拉了拉我,拍了拍我的手,我才没起来。 “老人家,我们今天来没有其他要挑衅的意思,只是想如实告诉你安然的过去,您既然已经认定了安然是您的外孙女,我们也没什么想要说的,但是有件事情还请您体谅,我也想好好的和安然说说。”韩秀静的言语要外公沉默了一会,我也看向了韩秀静,韩秀静这才说:“虽然安然过去和航远是从小到大的玩伴,安然是航远的童养媳,但是航远从来没喜欢过安然,而且这些年来,航远一直都很讨厌安然,安然为此也吃了不少苦,这些安然应该都没有和您说过,对于这一点,我可以代航远和安然道歉。 另外,安然结婚这三年来一直和航远同房异梦,以至于两个人同床三年,也还不是正式夫妻,我所指的夫妻是那种名存实质的夫妻关系,也正是因为这样,安然才会心灰意冷,在一年前提出了离婚,并且要航远签字离婚,这件事情您不相信可以问安然,是不是这样。”此时的我才发现,韩秀静的绵里藏针是多厉害,说的多和气,可最后伤的却都是我。 外公看了我一眼,沉了一口气,目光落在韩秀静的身上,淡然的一抹笑,不经意的问:“韩小姐知道的不少,接下来韩小姐是不是要说,安然这些年来一直一厢情愿的喜欢你未婚夫?你未婚夫从头到尾没看上我们安然一眼,要说你已经身怀有孕,已经和你未婚夫有夫妻之实了?” 外公的一番话让韩秀静的脸色一阵苍白,我却眉头深锁注视着韩秀静,而妈在一旁马上说:“这您都看出来了?” 韩秀静拉了妈一下,低了低头,我这才明白过来,妈来此的真正目的,不是非要证明我不是外公亲生的外孙女那么简单,还有其他的目的。 “哼!这戏也唱的差不多了,龙杰怎么还没回来?你去给我问问,再不来以后就不用来了。”外公忽地转过脸去看一直坐在身边默不作声的雷云,雷云转过来看了外公一眼,起身去打了电话,正要去打电话的时候龙杰从外面带着人进来了。 前前后后的一共进来了五个人,算上龙杰刚刚好五个人。 龙杰走在前面,身后跟着一个穿西装革履的年轻男人,另外三个手里都带着公文包,这有跟在龙杰身后的这个手里提着的是一些礼品。 “老爷子,最近可好?”跟在龙杰身后的年轻男人进门便朝着这边走来,外公起身笑呵呵的说道:“来就来了,大老远的来了就不容易了,还带了礼物,快点坐下。” “那里,爷爷一直要我过来看您,最近没时间,还要您老叫来,是我礼数不周了。” “一家人,说的哪里话,小然啊,这是你洪爷爷的孙子,可是很有出息的,别看就是个警司,可是能耐不小呢,破获了不少大案子,人也厚道老实。”外公说着把我介绍给了洪警司,我这才看了对方两眼,长相还好,面向也很亲和,见到我马上朝着我笑了笑,方正的脸深邃的五官,看着人确实不错。 “你好!”我勉强的说了句话,一旁的雷云看了我一眼,坐到了一旁的沙发上,好像和他什么关系没有一样,不问世事。 “很高兴见到你,叫我洪天就行了。”这名字,洪天? 我笑了笑,外公叫洪天坐下,洪天去了一旁靠着雷云的地方坐下了,外公这才拉着我要我坐下,抬头看向了进门的另外三个人。 “周律师王律师,你们做下见证,也顺便为小然拟一份声明,脱离和李家关系的声明,小然是我的外孙女,出生被人抱走扔到了孤儿院里,三岁时被李家以童养媳的名义抱养,二十岁嫁给李家独子为妻,三年后解除婚姻关系,三个月前被我找到,得以认祖归宗。 我想知道,小然现在已经回到了雷家,法律上小然和李家还有没有法律关系,如果有怎么脱离这种关系,是发声明还是走法律程序?”外公问话的时候那样从容,脸上丝毫没有什么情绪化的表情,反倒是我,对这份早已名存实亡的亲情还恋恋不舍着。 “这要看安然小姐的户口在那里,如果户口现在还在李家,就还是李家的养女,还有就是二十年前李家领养安然小姐的凭证,如果这些都还在李家,而李家和安然小姐都没有发声明解除双方的领养关系,法律关系还是存在的,安然小姐有义务抚养李家的父母,李家也有义务承认安然小姐在李家的身份,而且安然小姐如果想要上告李家,李家也是要在安然小姐被李家领养作为童养媳这件事负上法律责任,现在是新社会了,童养媳只是旧社会的一种陋习,已经被取缔很多年了,法律上是不被允许的,安然小姐小时候还是个什么都不懂得孩子,这样看,接受领养以及提出领养的双方负责人也是都要负法律责任的,另外,安然小姐二十岁就做了李家的媳妇,不论是出于先前童养媳的目的,还是后来的双方关系,李家也是都负有一定法律责任的,按照婚姻法,安然小姐二十岁还没到结婚生子的年龄,这一点也是不符合法律程序的,至于离婚还要看是双方哪一方没有尽到该尽的义务,以及为什么离婚,是因为经济还是婚外情第三者插足,以及离婚后赡养费的问题再定。”有些事不听还不知道,原来法律这么复杂,婚姻还有义务? “嗯,你们先在一旁旁听,一会自由发挥就行了,文会计,你按照雷总的经济情况,计算一下他从小到大的开支,以及这些年的用度,计算出来给我一份表格,稍后我要看。”外公说着抬起手指了指一旁的桌子,示意律师和会计都过去坐下,这边也很快就安静下来了,安静下来再看妈的脸,早已经苍白了没了血色,比起妈韩秀静倒是好很多,但看着我却还是有些眉头轻蹙,有些难以形容的表情。 “李太太,一会我会开张支票给你,弥补你这些年来用度在小然身上的一切花销,其他的我们就法律上见分晓好了。”外公说着目光愈发的平淡安逸,似乎面对这一切对外公而言,其实都不算什么。 对面,妈的脸愈发难看,却不忘狠狠的剜我一眼,最终忽然的站起了身,拉着韩秀静快速的离开了雷家,而妈的离开也就预示着我的离开。 看着妈离去的背影,我从外公手里把手拉了出来,起身去了别墅的门口,看见妈很生气的离开了,离开时坐进车子里还用力的咬着牙,那张美丽容颜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愤懑。 妈走后我转身回了别墅,别墅里龙杰走了过来,低头问我:“你和李航远是夫妻关系,为什么不早说?” 我低了低头,抬头朝着别墅里看去,外公坐在沙发上不知道在想着什么,雷云依旧面色清冷的坐在那里,洪天起身朝着外公说了几句客套的话,看了我一眼离开了雷家。 我知道,洪天之所以会过来,不过是走一下形式,有个吃公家饭的人在,什么事情以后也好说话,这时候没事了,人也就该走了。 洪天走后,律师和会计很快也都把手头的工作做完了,一一放到了外公面前协议和表格,各自退了回去,外公也没看什么,摆摆手示意人都回去。 人都走了客厅里只剩下外公,雷云,龙杰,以及我四个人了,天也没入了深夜。 “小然啊,你跟外公到楼上去,外公有些话想和你说,还有桌上的那些东西,都带过来,不要落下什么。”外公刚刚还平静的脸,此时多了一抹哀愁,看了未免要人难过,也更多了愧疚,这一切要是没有我,外公也不会受这样的打击,归根究底还是我的错,不该让外公受到这样的伤害,不该出现在他面前。 走过去弯腰把桌上的那些东西一一整理,一份不落的都拿了起来,准备跟着外公到楼上去,却不等跟过去就被坐在一旁的雷云叫住了。 “等一下,我有话和你说,东西交给龙杰就行了,龙杰,你陪老头子去楼上歇一会,叫厨房准备些吃的东西。”雷云的话要我轻轻的怔愣了一瞬,这么久雷云都没说什么,现在也是该跟我算总账的时候了。 外公原本已经转过了身去,正等着我跟过去一起去楼上,这会儿听见雷云说有转身看了过来,有些倦怠的目光一瞬间犀利起来,冷然的看着雷云,大声问道:“干什么?要造反了?” 雷云没做理会,反倒是看向一旁脸色有些苍白的龙杰淡漠的吩咐道:“送老头子上楼。” “反了你了,你个兔崽子,我还没死呢!”外公忽然雷声大震,朝着雷云便去了,龙杰一看事情不好,几步走到了外公面前,一把挡住了外公,一边拉着外公朝着楼上走,一边把我手里的东西手拿了过去,安抚着外公,强行把外公带到了楼梯上。 “小兔崽子,你敢给造反,你是看我活的太久,巴不得我早点死了,啊?我告诉你,你要是……”外公最终被龙杰强行带进了楼上的房间里,门关上我还听见外公在门里砰砰的敲门,不住的大声吵着,但最后那些声音还是被无情的困在了门里。 楼下只剩下了我和雷云两个人,我站在一边,雷云坐在另一边,开始我还注视着楼上外公的房门发呆,但后来还是转身面向了雷云。 面对雷云我没什么可说的,我想雷云一定也没什么想要对我说的。 ‘外公最近的身体好了不少,医生说肝火还有些旺盛,你要是有时间多陪陪他,人老了,脾气就像是小孩子,他只是想有个人陪他说说话。’ 低头沉默了一会,艰难的吞咽着唾液,最终把即将夺眶而出的眼泪硬生生吞了回去,继续说:‘雇佣我的那笔钱都用在服装店上了,一时间我拿不出那么多的钱,服装店就当是补偿你的那笔钱,谢谢你这段时间来的照顾。’ 话落,转身我回了楼上,一步步的走过了那段对我来说意义深重的一段路途,经过外公房间的时候还听见房里外公吵骂的声音,听见龙杰好言相劝的声音。 回到卧室我看了看,麻利的收拾起了自己的行李。 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东西,来的时候带了什么,离开带走什么就够了,但还是贪心的把外公送我的那些东西都放进了行李里。 说到外公留给我的那些东西,我最得意的就是和外公拍的那些照片,对着那些照片不争气的哭了。 收起了照片,拿出那份当时我签字的协议,拉着行李到了楼下。 楼下雷云依旧坐在沙发上坐着,我下楼他才朝着我这边看过来,我也没什么好犹豫的,拉着行李到他面前,放下了手里的协议推到了他面前。 ‘这是那份协议,如果你觉得服装店不够弥补你这段时间来的损失,这个给你。’走之前我拿出了身上唯一值钱的东西,就是李航远送我的那根带着蓝宝石的项链,随同那份协议送到了雷云的面前。 雷云起初没什么表情,但后来还是皱了皱眉乌黑的眉毛,抿了抿棱角分明的唇角,在那条项链上看了一眼,而后撩起深不见底的眸子看着我。 ‘现在起我们谁也不欠谁了,你多保重!’敛下眼拉着我的行离开了雷家,离开了那个我曾以为会收留我到几十年后的地方。 走出雷家的门口,我抬头朝着外公的房间看了一眼,静静的看了一会才转身离开。 外公,我走了,您要多注意身体,少吃点油腻的东西,多吃些清淡的东西,多吃水果,多笑笑,每天都要有个好心情,要长命百岁…… 一边走我一边在心里默默的念叨着,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证明我曾有个疼我如命的外公。 临秋的晚上虽然不冷,但也不是很暖,穿了裤装的关系,走起路没觉得多冷,但还是多了一抹萧瑟。 夜黑的荒芜,星星也少的可怜,走出很远才打到一辆车子,上了车却不知道去哪里,只能让车子拉着我在城市的大街小巷转来转去,直到街上的行人少了,车子也没有几辆,我才付了钱下车。 出租车离开我四处的看了看,还真希望这一次也遇上什么坏人,把我硬是拉进一个地方,再邂逅一段不解之缘。 可人生哪能有那么多的机遇,上天也不会一直怜悯一个人。 已经十二点钟了,街上的行人寥寥无几,车子也少了许多,霓虹灯却依旧闪烁,五颜六色的夜火也越发的绚烂多姿,要人一眼望去分不清是远是近。 走过了一条街我有些累了,拉着行李靠在马路的一处坐下歇了歇,刚刚坐下身上的手机便响了,这才想起去看手机。 到了这一刻,能发来短息的人似乎只有李航远一个人了,看了看果然是李航远的短信。 ‘睡了么?’短信的内容很简单,也要人发呆! 睡哪里?马路上,大街上么? 摆弄着手机李航远又发了一条过来短信,按住手机很快听见了李航远低沉有些沙哑的声音:‘睡了?’ 听着那两个字突然移开了手机,看着,看着,忽然用力把手机扔到了马路中央,很用力很用力,如同把一切都扔掉一样。 手机啪的一声坠落地面,坠落时在半空还留下了一抹闪亮的弧度,最后重重的摔落地面,破成了很多份,车子经过被无情的碾碎…… 闭双眼静静的想着,静静的思考着,最后起来拉着行李朝着下一个方向走着,一直走一直走,直到天亮。 天亮的时候我已经找到了方向,人已经在去往某个地方的海上了,在那里我将有新的开始,我希望是这样。 船在两天后靠了岸,登岸前我在船上很好的休息了两天一夜的时间,吃饱了睡,睡饱了吃,这让我觉得自己像是无根的水草,可以随着风向在海中漂泊,不知彼倦,也没有方向。 登岸后我在城市的边缘找了一个地方住下,并且置办了一切需要的东西,简简单单的开始了我心的生活。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这句话终于印证在了我的身上。 身上的钱本来也所剩无几,出来半个月便花光了身上几乎所有的积蓄,如果不赶快找份工作,三天之后我连吃饭的钱都没有了。 看着外公送给我的一枚戒指,斟酌了很久又戴回到了手上,这东西原本也不是为了带出来傍身的,之所以带出来就是为了一个念想,毕竟我卖了太多外公送我的东西,如果再卖了这一样,也就什么都不剩了。 如今我有房子,吃喝该是不成问题才对,即便是做不了其他的事情,洗盘子总能洗。 打定了主意我去了招聘市场,遗憾的是现在招聘服务业人员的工作太少,而且很多招聘负责人在和我接触之后,都摇摇头放弃了我,到最后我也只能另想其他的办法。 关于找工作,我足足找了三天,三天的时间里我去了大大小小的人才市场,去了大大小小的餐厅茶馆,即便是酒店我都去过了,但最后还是一无所获。 今天是第四天了,再找不到工作我就要考虑喝水度日了。 不知道该说是皇天不负有心人,还是该说老天爷很会开玩笑,最后的这一天我竟碰上了个不学无术的二世祖,而且还是个大龄高中生二世祖。 “你确认你能胜任这份工作么?”中年男人对我的态度很冷淡,看得出来他不相信我能给一个高中生补习文化课和历史课,其实我也不相信,但是我没办法,谁让我需要这份工作呢。 我勉强点了点头,眼神有些心虚,呼吸也有些沉重。 “那好吧,你先试试,如果不行就算了。”中年男人看上去是个有身份地位的人,说话带着威严,只是长得有点富态了一些,但说起话还是很客套的。 “嗯。”我点了点头,答应了一声,男人看了我一会皱了皱眉眉头,对我始终不多说话的表现似乎有些感冒,但还是看了一眼楼上大声叫道:“东方啊!你下来一趟。” 男人姓正,是个极少有的姓氏,但事实上正姓也做政氏,而且源于黄帝后裔,不过这都是书上记载的,终于真假与否就不得而知了。 听男人朝着楼上叫东方,那他儿子应该叫正东方了,好特别的名字。 正寻思着,楼上有了动静,只听到砰的一声巨响,楼上的一间房间门要被拆了一样,轰鸣的整栋楼都听见了。 “呀,臭小子,你要拆房子么?”中年男人忽然雷声大作,要人有点意外,抬头看了一眼中年男人,中年男人忽地意识到什么,转身朝着我很礼貌的点了下头,但一转身那张脸又狠绝起来,咬了咬牙朝着楼上下来的年轻人吼道:“磨磨蹭蹭的,你要欠揍么?” 抬头我看着楼上走来的男人,却被那一次的初见惊艳了眼眸。 年轻的男孩不过二十岁,穿着白色的长裤,宽松的体恤,体恤前露着精致的锁骨,可能是体恤过于肥大的关系,看上去快要把整个胸口都露出来了,配上不规则的领口,衬得男孩倒是很结实,要不是麦色的肌肤有些白,男孩看上去会更成熟一些。 目测男孩有一米九左右,年轻的脸庞刀削斧凿过一样,立体感极强,眉目也勾勒的极好,不是没见过长相好的男人,但是长相这么好的却极其的少见,比起李航远眼前的少年更多了几分秀气,或许是年纪的关系,少年更耐看几分。 我尤为喜欢少年的鼻子,英挺笔直,其他倒都还好。 少年走出来有点随便,光着脚就出来了,一双手随性的插在扣子的口袋里,一边走来一边吹着口哨,走起路悠然的要飘起来了一样。 “又怎么了?不是……”少年走来目及我闭上了嘴,星亮璀璨的眸子落在了我身上,脚步放慢,开始静默的打量我,而我就这在原地给他打量着。 “怎么回事?你又找小老婆了?”少年不开口还好,一开口我就呛了一样咳嗦了两声,一旁中年的男人立刻朝着少年打了一下,一下拍在了少年的头上,抓住了少年的衣服领子野蛮的给拉倒了我面前,啪啪的打了两下少年的肩膀,又踢了少年一脚,这才消消气朝着我礼貌的点了下头,拉着少年说:“这是你的新家庭老师,给我好好学,不然看我怎么收拾你。” “老师?”少年转过无所谓的脸盯着我看着,忽地笑了笑,转身甩开了中年男人的手朝着楼上走去,一边走一边说:“来吧,别浪费时间了。” “臭小子,你给我老实一点。”中年男人朝着楼上大喊了一句,转身朝着我礼貌的说:“拜托你了!” 我点了下头,朝着楼上看去,竟有种羊入虎口的错觉,这么个二世祖,不要是我,就是个好人也教不了他。 可我要吃饭,家庭老师又是按照小时计算工钱,而且是日结,我不管做不做,起码做完了今天,四百元对现在的我来说实在是很重要,看来也只能想些办法应付了,不然我真要回去喝水度日了。 走上楼我朝着刚刚开了没有随手关上的房门看了一眼,随后走了过去,进门随手关上了房间的门,目光本能的在房间里看着。 房间很大,很符合千平的大别墅,看上去这家就这么一个二世祖,所以住的用的都很普涨奢华。 房间里设计和装潢都简单明快,但是家具都是国外进口的,即便是一双拖鞋都几万块。 低头我看了一眼扔到门口的拖鞋,看上去对方的洁癖还不是一般的重,在楼下我已经换过鞋了,上楼到了他的房间竟还要换上他特别准备的拖鞋,实在是意外。 入乡随俗,既然是他的地盘就由他来做主,我只要赚我的四百元钱就行了。 脱掉在楼下换上的拖鞋,穿上了正东方扔过来的一双拖鞋,换好之后走了过去。 正东方的房间进门是一张能够睡下三个人的大床,左边是供休息的地方,有电视机,有沙发,有四方的桌子,正东方就坐在沙发那里,桌上放着几本教科书,看也知道这是专门给我准备的,速度倒是够快,就是不知道智商能有多少,学习不怎么样,要求还不少。 走去我直接坐到了地毯上,随意的眸子扫了一眼桌子上的教科书,发现其中竟还有两本作业本,一本英语,一本历史答题,另外的都是教科书了。 “开始吧。”正东方随手拿起一支笔,翻开了英语作业本,问我:“这个怎么做?” 我过去看了一眼,他连读题都读不了么? 这种孩子真不知道上学都是为了什么,有钱很了不起吗?有钱被外国人骂就有理由不知道人家骂他了? ‘你不会读题么?你能汉译给我这句话么?’拿出了随身带着的平板电脑,在上面写了一行字给正东方,中东方立刻皱了皱眉,一脸不耐烦的问我:“是你教我还是我教你,我要是知道还用问你么?” ‘这是初中生的作业题,你好意思问我,还这么理直气壮,你当你是谁?这么和我说话,想做就好好和我说话。’没办法我也是为了能镇住正东方,总不能第一天来就给他吃死,哪以后怎么办?虽然是打算先赚了今天的四百元以后再说,可能多赚也是份好差事,这种学生得补一个学期吧,那样也是一笔可观的收入,起码能保证我这几个月的温饱了。 外面的工作不好找,特别是对我而言,要是能留在这个二世祖的身边给他补习,其实也不错。 我这种条件的人,什么工作能给我做,不要说文职工作了,就是洗盘子洗碗还要看人家老板愿不愿意用我,就是用了那种工作我也不是没做过,辛苦不说,一个月赚的那些钱其实也就只够在这个城市勉强度日的。 吃苦我倒不怕,可能多赚一点,谁不多赚一点,毕竟我现在的情况看,今天吃饱明天都不知道吃不吃得上饭,总要为以后打算。 “你…”正东方把眼睛瞪很大,都要瞪出来了一样,狠狠的瞪着我,咬咬牙说了一个字又憋屈的吞了回去。 “你是哑巴,不会说话么?别跟我说教。”气不过正东方又吼了我一句,眼睛瞪的十分凶狠,我看了看他,在平板电脑上写着:‘想听我说话,就好好学,有些人一辈子也听不见我说话。’ “嗤!”正东方嗤笑了一声,冷冷的目光瞪着我,一脸的鄙夷:“你不说话你要我跟学读心术么?啊?” “臭小子,你要干什么?你给我出来。”门口突然传来了中年男人的声音,正东方脸色一沉闷不吭声了,咬了咬牙摆了下下巴,示意我去开门。 起身我去开了门,门口站着正东方的父亲。 “王老师。” “嗯。” “有什么事您叫我。” “好。” “留下吃晚饭吧?” “好!” “哪不打扰你们了。”正东方的父亲说着朝着正东方警告性的睨了一眼,随后笑了笑离开了,关上门转身我朝着正东方看过去,发现正东方的脸色及其的难看。 啪的一声正东方把手中的本子扔了出去,冷冷的瞪了我一眼冷哼了一声,我走过去捡起了地上的本子,坐下翻阅看了几眼,拿起笔在上面利落的写着答案。 对面的正东方起初一直坐在对面轻蔑的注视着我,但过了一会慢慢的坐起来开始真正的看我了,特别是我手中的这支笔。 一本英语作业半个小时之内给他做完,随手扔到了他怀里,把正东方吓得向后躲了一下,以为我是要打他,但看到本子落在他怀里,马上拿起来看了一眼,看过之后有些吃惊的样子。 ‘这是我的名字,王安然。’拿过了笔记本,在上面写了一行字给正东方,正东方低头看了一眼,抬头一脸不可一世的轻狂样子,这种嘴脸要我莫名的想起曾经的李航远,所以我看了正东方一会。 毕竟是年纪还小,被我一看正东方反倒有些不自然,漆黑的眼眸上下打量了我一下,轻蔑的转开了脸。 这种人很难伺候,但比起曾经的李航远,如今的正东方也算不了什么。 看了一眼正东方,随手拿起另外一本历史答题,翻开后目测了一下,有五十多题,看了一下开始进入答题状态,趴在桌上开始一一答题,半个小时之后,这五十个题也都做完了。 我见过笨学生,但却没见过这么笨的学生,不会写还不会找个本子抄么?书里都有的东西,他却坐在房间里空等。 做完了历史答题我放在了桌上,拿过平板电脑在上面写下一行字问他:‘这些书都是你要补习的么?’ “不补习放在这里供人瞻仰么?”正东方的语气极差,气不打一处来,但看着那本做好的历史答题,还是忍不住伸手看了看,放下之后才说:“我明天要考文化课。” ‘考什么?’ “考什么我要是知道,我还用问你么?”正东方忽的瞪起了一双丹凤眼,恍惚的想起了曾经的李航远,脾气暴躁了三句话不等你说完就朝着你发火,好像无时无刻不是背着一个火药包一样,要人话都不愿意和他说了。 看我愣住,正东方一阵狐疑,目光开始在我脸上打量,忽地问我:“看上我了?” 大概这是我这一年来听见的最好笑的笑话了,我看上一个二十岁不到的少年了?或许有一天我疯了我会。 我被问的一愣,随即低头看向了手中的教科书,翻开一页看着,文化课看来要恶补一下才行了。 “我在问你话,聋了还是哑了?” ‘你对我说话尊重一点,不然我现在就离开。’抬头我有些冷傲的看着正东方,但却没有震慑住他,反倒要他一阵猥琐,凑过来问我:“是不是看上我了?” 抬头我睨了一眼正东方,顺手把教科书打在了正东方的头上,正东方本能的反应挥起了拳头,我却直挺挺的看着他,丝毫没有怕他的表现,一时间他的拳头停在了我的眼前,最终狠狠的放下了,轻蔑的撇开了眼。 ‘读一遍给我。’把教科书放下,在平板电脑上写给正东方看,正东方看了一眼,半响问我:“你为什么不和我说话?” ‘这是我的事情,你按照我说的做,明天的考试就应付的过去。’说着我看了一眼教科书,正东方看看我,极不情愿的拿了本子开始给我读,有不对的地方我就用拳头敲敲桌子,纠正了他之后他再继续,后面的习题也一一给他作解释,确保他能记住一些。 开始说好是四个小时,但补下来就成了六个小时,而六个小时之后正东方已经差不多能够应付考试了,我今天的工作自然可以告一段落。 起身我拿起自己的东西,转身朝着门口走去,正东方看都没看我一眼,我独自一人去了楼下。 楼下已经准备好晚饭了,虽然这顿晚饭有点晚了,但我还是很希望能够留下吃饭,那样我就能改善一下伙食了。 “补完了?”正东方的父亲很意外我什么事都没有的走了出来,并且询问我正东方有没有听话,我摇了摇头,并且说:“他,还可以,明天…考试,不会……有问题。” 我刻意犹豫着说,让正东方的父亲以为我是在犹豫,而不是在结巴,第一天就这么糊弄了过去。 最后正东方的父亲留我在他家里吃了顿晚饭,而且为了答谢我,付了我六个小时的薪水,也就是六百元。 吃晚饭正东方才从楼上下来,少少的吃了一口又不可一世的回了楼上。 离开前正东方的父亲叫住了我,并告诉我我已经通过了试验期,明天正式成为他儿子的家庭教师,希望以后我们多多关照。 我道了谢,回头看了一眼别墅的楼上,转身抱着我的平板电脑向回走,为自己辛苦转来的六百元钱细细的回味着其中滋味。 接下来的日子简单了许多,虽然每天都要面对一个不可一世的二世祖,但是日子相对于从前,却轻松好过了许多,不但生活有了保障,就连口齿不清的毛病也改善了很多。 一方面是我事先已经想好了要说什么,一方面是我在说英语的时候不会出现口痴的状况,这一点我很庆幸。 日子过得安逸之后,我开始在业余的时间设计喜欢的东西,白天利用上午的时间在家里打扫做家务,下午去给正东方补习,晚上三两个小时的时间用来做设计,其他都用在了休息上。 曾以为,我的新生活会这么一直安逸下去,可他们的到来还是结束了我两个月来安逸的生活。 外公来之前龙杰和雷云先过来找到了我,找到我之前我正在正东方的学校了陪着正东方打球。 两个月来的相处,让我和正东方之间的关系有了突飞猛进的改变。 从开始的正东方,改成东方,从姓王的,哎,改成姐姐,我和正东方之间的关系已经不再是家庭教师与学生那么简单了。 正东方也知道了我是个口痴的事情,毕竟是这么长时间了,有些事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纸终究包不住火。 起初刚给东方知道的时候,他像是给一个雷劈了一样,怔怔的注视着我半响都没法应。 但后来他没事就开我玩笑,叫我小结巴。 开始我很生气,也时常的用本子打他,但我每次我打他,他都只是躲着我,抬起手防着我,我也真怕自己手上没轻没重的打坏了他,一来二去的他想说也都不理他了,就当是个绰号给他叫了。 只不过这个绰号只能给他一个人叫,别人要是不小心叫了,那可就是大难临头了。 记得他们开运动会哪天,他一个不错的同学就叫了我一声小结巴,也都是因为他不离口的叫,他同学才跟着叫了,结果他就打了人家一顿,后来还和对方断绝了往来,因为这件事学校还给他处分了,但看在他家里对学校贡献不小的份上,最后这件事也不了了之了,加之东方最近的成绩有了突飞猛进的变化,这都是老师和学校看在眼里的事情,对他也开始重视,网开一面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因为东方的关系,我也可以经常的出入他的学校了,很多时候我都被他堂而皇之,大摇大摆的带进学校里,只不过进了学校他从来不承认我是他的家庭教师,对学校里的同学老师他也从来不说我是他的老师,反倒是介绍我是他远方亲戚家的姐姐。 学校里很多同学都见过我,知道我是东方姐姐之后,一些男同学都争相恐后的跟我套近乎,但最后都被东方恐吓跑了。 东方二十岁,是东方父亲的第二个儿子,东方还有一个哥哥在国外生活,因为父母离异的关系,兄弟俩很小就两地分居,一个跟着妈妈一个跟着爸爸,东方就是跟着爸爸的一个。 东方哥哥的成绩比较好,年纪轻轻就考取了哈佛奖学金,而东方却因为成绩不好留级了两次,以至于上大学的年纪还呆在高中里。 东方在学校里的关系网很复杂,属于那种有权有势的二世祖,所以跟着他在学校里我还是很吃香的。 今天东方有一场篮球赛,是在室内的比赛,我本来是不打算过来陪他打球的,但他死活把我拉了过来,还说晚上给我加两小时的补课时间,也就是说他会多给我两百元钱,结果我就这么没有节操的跟着他来了。 进门东方把手里的背包先是扔过来给了我,我一边扛着他的背包去一边,一边看着场中央那些神采飞扬的少年们,他们的朝气蓬勃要人羡慕,每次来我都会有种赏心悦目的感觉。 年少的时候没来的及去看,全部的心思都放到李航远一个人的身上了,等到有机会去看了,才发现,其实自己和他们已经不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 找了个位子先坐下,东方脱了上衣,把背心也脱了下去,走来跟我要包里的衣服,我看了东方一眼,身材好就是不一样,每次他脱衣服都有一大票的女生在门外尖叫,他也不知道收敛节制一点 要是换了以前久一点的时间,我一定会觉得东方很流氓,但是经过了李航远,又遇见了雷云,一切似乎都变得微不足道了,对此也不怎么介意了。 “你就不能给我点表情,别人都做梦想看,你看你那张脸,跟没看见一样。”倒是东方,每次脱了衣服总要抱怨些莫名其妙的事情,而我坐在一旁总有既些茫然又好笑,然后点头称赞他一番。 ‘这么好的身材,我即便不说也好的没话说,你干嘛非要我说你身材好,那有什么意义吗?说不说不都一样好?一个大男人,身材好不好重要么?’听我说东方一抹及其张扬的浅笑划过嘴角,眉飞色舞的转身跑去换衣间,换上裤子跑回来去场上打球,我就坐在下面看他打球。 其实打篮球没什么可看的,我也不热衷这东西,以前李航远打的时候我都不爱看,何况是东方打的时候。 不过看的多了,也懂一些了,对起码的规则还是比较了解,为此偶尔的我还会被推上场去做一下裁判,例如今天。 我正悠哉的坐在一旁看球,场上已经开始点数了,结果点来点去少了一个人。 “韩队呢?”留着寸头的那个队员问,一旁的大竹看了看说:“不是家里有事今天不来了么?” “你姐不是在吗?”有人开始打我的注意了,而东方就像是我歇一会他都难受似的,有人提到我他就把我给贡献了出去,拿了哨子直接走来把我拉了起来,哨子挂到了我脖子上,拉着我去了场上。 “开始。”东方也不问我愿不愿意,直接把球要过来给我,脚步随即朝后退了两步,抬起手朝着我招了招,对我这是招牌性的动作,我也没其他的办法,只能发球。 球赛开始我去了一旁,站在那里一边看着场上那些人打球,一边叼着哨子。 篮球场外的女生一声声的尖叫着,篮球场内球打得热火朝天,每一个人似乎都有各自的职责,即便是我,但两个人的出现还是震惊了场外那些尖叫的女生们,他们的出现立刻让场外尖叫的人变了反应,先是一阵哗然,随后是一声接着一声的尖叫。 开始我都没有注意这些,我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到了场上,但后来我发现场上那些人的注意力倒是全都放到了我身上,这才引起了我的注意。 感觉身后有两个人在一步步的靠近,而且场外那些女生都目光都盯着我这边,即便是东方他们几个人也都看向了我这里。 东方手里的球砰的一声落在了地上,周围的几个人却没一个人去捡球,而是跟着东方朝着我这边走了过来,一边走东方还一边打量着我身后的什么人。 叼着哨子的嘴随着身体的转动而松了口,目及雷云和龙杰的一瞬愣住了。 雷云一身黑色的着装,即便是衬衫都是黑色的那种冷颜色,如同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雷云还是老样子,英俊潇洒,风流不羁。 龙杰一身灰色衣装,器宇不凡,俊雅英挺,两个人并肩走来,目光全部落在我的身上,都在打量着我。 我穿着一身红白相间的运动服,虽然有些肥大,但也还算大方得体,此刻扎着高高的马尾,如果没人告诉周围的人,我实际看上去和他们这些高中生也没什么实质上的区别。 “怎么回事?”走来东方站在了我身边,我抬头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随后面向了走来的雷云和龙杰两个人。 此刻的球室里,所有的人都已聚集到了我身边,而雷云和龙杰也走到了面前。 走来雷云先是在我身后和周围漠然的扫视了一眼,深不见底的眸子最终落在了东方的身上,半响才移开落在我身上。 “好久不见了?”说话的人是龙杰,龙杰先开口和我打了招呼,并朝着我礼貌的笑了笑。 我没回答,只是静默的注视着龙杰和雷云,直到雷云看了我一眼说:“出来说。” 转身雷云把不可一世的姿态扔给了我,我却没有马上跟着他出去,而是转过脸看了一眼东方和其他的人。 “我陪你去。”不等我做好决定,东方便在耳边说,我回头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迈步走去了球室的门口,而出门不远就看到了正向校园外走的雷云和龙杰两个人。 “他们是什么人?”目及雷云和龙杰的一刻,东方在耳边问我,语气中隐约的有些敌意,年轻人毕竟气盛,一时间我也没有去多想,只是看了东方一眼,没做什么解释朝着学校的门口走去。 出了门雷云坐进了一辆黑色的车子里,龙杰随意自然的倚靠在车身上,微低着头,抱着双臂,我和东方走出学校的门口,龙杰抬头朝着我这边看过来,并且朝着我友善的笑了笑。 脚步略微的迟疑我走了过去,东方很自然的跟了过去。 临近车子,龙杰起身离开了车身,并朝着我走了一步,我看了一眼龙杰,目光朝着车子里看去,雷云坐在车子里如初见时的模样,那张冷峻的脸庞依旧不苟言笑,目光漠然注视着某个地方。 “上车吧。”我停下脚步龙杰边说,我看向龙杰思忖了一会,迈步才要去车里,不想拉开车门的一刻,身后的东方却和龙杰起了冲突。 听见动静我回头看向了龙杰和东方,这才想起身后还跟着一个人。 此刻,龙杰正抬起手拦住东方的靠近,虽然只是抬起手,但还是触及了东方的逆鳞,以至于东方的脸色一阵阴沉,抬起手推了龙杰一把。 两个人谁都不是什么好说话的人,龙杰原本就不是什么小角色,只不过是跟了谁而已,这在已开始我就十分的清楚明白,而东方呢,且不说从小是不是娇生惯养,就身为一个备受瞩目的集团接班人而言这一点,他雄厚的身份背景足以养成他不可一世,轻狂傲慢的秉性,这一点上是毋庸置疑的,而且东方的父亲背景并非双眼看到的那样简单,这一点我也是刚刚知道不久,也是在学校一些同学的口中得知。 学校的很多人都传东方的身份背景,有些人还说东方是什么龙太子,是黑社会的龙太子。 虽然我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有些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做人也有起码的认知。 “滚开!”东方的脸色很难看,从见他一来这是最难看的一次了,在我看来,此时的东方就像是在保护着自己的朋友一样,不容我有丝毫的伤害,让我很感动。 龙杰的脸色没什么太大的变化,回头看了我一眼,我当然知道龙杰是给了我足够的面子,不然也不会看我,但龙杰的这个面子要不要还要看东方,惹了他,谁都不会好过,强龙压不过地头蛇,闹僵了,还不知道谁难堪呢。 松开拉着车门的手,我走了过去,看着东方:‘车里的人是我表哥,不会有事,你先回去,晚点我去给你补习,如果有变,我会发短信给你。’ “没听你说过。”东方有些不相信,犀利的眼神扫了一眼车子的里面,我回头看了一眼,淡然的笑了笑,解释说:‘除了我是个女的,你还知道什么?我多大你知道么?’ 被我一问,东方的脸色一沉,但还是说:“我在这里等你。” ‘不用,我可能要去其他的地方,完事我和你联系,你回去把昨天的英语复习一遍,开学有几天了,你这学期的英语要跟上,才能进经济管理大学,不然又要等一年。’ “我在家里等你,有事给我打电话,我来接你。”像是叮嘱个孩子一样,东方有些不放心的看了眼车子里,又看着我。 ‘我知道。’正答应着,东方想起什么,转身朝着一个大竹喊了一声,大竹他们已经换上了衣服跟了出来,大竹跑来站到了东方的身边,看向我便问:“姐,他们是什么人?” ‘没事,只是一般的亲戚,找我有点事。’平时东方不让大竹他们叫我名字,叫绰号也不行,叫什么都翻脸,没办法大竹他们就都一口口的叫我姐,本来我就比他们大,叫姐也没什么,很自然的就成了他们的姐姐,偶尔他们有什么学习方面不懂的地方也都会问道我,久了相处的也都融洽。 “要不要我给我爸打个电话,叫两个人过来一趟?”大竹看了看龙杰,觉察出不对劲问我,我摇了摇头。 大竹家里条件不错,父母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学校运动会的时候我见过一次,看着像个当过兵的人,气质上与常人不同。 ‘你帮我照看一下东方就行,别让他忘记回去复习,这学期他要过英语级的。’听我说大竹看了一眼东方点头答应了。 “有钱么?”大竹刚答应,东方便开口问大竹,大竹愣了一下,马上从身上把钱包拿了出来,都是有权有势人家的孩子,出来哪一个身上都带着不少的钱,急着用的时候谁都能拿出几千块现金来。 “没多少了,就剩四千了。”大竹说着拿出了几千块现金,东方也不问人家有用没用了,伸手抢了过来,直接送到了我手里。 我低头看着,东方说:“先拿着,你身上没带钱。” 看了看,我抬头看着东方笑了笑:‘我也不是出国,要这么多现金干什么,不用……’ “叫你拿着就拿着,也不用你还。”不用还?借钱还有不用还的? “大竹,通知刘叔叔,叫他在机场,车站,海口,以及出省的各个高速路口派人守着,外省车辆经过要严查,不要把什么心怀叵测的人放进来,扰乱市民治安,特别是出省的外省车。”东方说的及其严肃,说的人有些意外,更觉的好笑,真像个大男人一样,呼风唤雨起来了。 一旁的大竹眉头皱了皱眉,拿出手机打了他父亲的电话,转身去了别处说。 ‘你先回去,晚点我联系你,别忘了复习。’又叮嘱了一句,收起了手里的钱,转身拉开车门坐进了车里,东方却一直站在那里低头深锁着眉头看着我。 我坐进车里龙杰随后去了车子前面,拉开车门坐进了车里,上车便启动了车子开了出去,我却望着后视镜里的东方。 “什么人?年纪不大,口气倒是不小。”车子开出去一段,龙杰便笑着调侃,可我一点跟他调侃的心情都没有,看了一眼开车的龙杰,清润的眸子从后视镜看向了坐在身边的雷云。 雷云那张脸不该往日的漠然,或许我该纠正的说是沉着冷静,双腿随意的微微向两侧张开,外套笔挺的穿在身上,一双手随意的我在腿上,依旧是那么淡定泰然。 车子里陷入了安静,龙杰看了一眼我和雷云将车子开出去了一段,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停下了。 车子停下龙杰便推开车门下了车,转身朝着一旁走去,把我和雷云留在了车里。 车子停下的地方很漂亮,是一条笔直两边都看不到尽头的大路,道路两旁是高大粗壮的树,深秋了,树叶枯黄掉落了满地,散落一地的黄…… 龙杰走远,我推开车门下了车,并没有留在车里对着雷云,我总觉得,车里的气氛压抑,不如外面的天空自由清新。 推开车门走了一会,雷云也从车里推开车门走了出来,回头我看了雷云一眼,雷云站在车子旁,缓慢的推上车门,看了我一会,迈开步走了过来,龙杰站在不远处看着我们,看到雷云朝着我这边走来,才迈步朝着车子靠近。 转身我朝着前面悠然的迈步走着,直到雷云从身后跟上来,我才问他:‘你找我有事么?’ 总不会是为了钱而来,我还给他的已经够多了,那条项链虽然不值什么钱,但也够我欠他的了,那他来找我是为了什么? “老头子想要见你。”外公? 抬头我看着雷云,半响没有反应,最终还是转开脸看向了别处。 “外公,还,还好么?”我走了这么久,他应该也想我吧。 “最近的身体状况不好,已经两天没吃过饭了。”两天没吃过饭?突然转过脸看着的雷云,两天没吃饭了,两天没吃饭了? ‘为什么不吃饭?’雷云应该有办法才对,外公那么大的年纪了,不吃饭怎么行? “他要见你。”雷云说着转开了脸,似乎并不是很想见到我,却不得不为了外公来见我这一面。 看着雷云漠然无波的脸我沉默了,沉默之后转开脸漫无头绪的走着,一边走一边想着该怎么办,是回去还是不回去。 雷云一直在身边陪着我走,或许我该说是等着我的决定,而这决定却让我陷入了困境! 最终我做了决定,答应见外公一面,而见外公的同时,也迎来另外一个人的紧逼不舍。 059不速之客 ,最快更新离婚总裁说爱我 ! 答应了雷云见外公完全是因为我确实不放心外公,而且也想他了,雷云能给我这个机会和外公见面,对我来说很难得,所以我才会答应。 但答应归答应,我却没有答应跟着雷云回去见外公,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雷云最后也没多说什么,转身和龙杰一起离开了。 雷云离开后我便和东方说了要暂时结束和他之间的补习关系,但却被东方一口拒绝了。 东方的理由很简单,补习什么时间都可以,白天不行就放到晚上,换了人他不习惯,他除了我别人都没兴趣。 这话听来有些别扭,一个补习有什么兴趣不兴趣的。 但最终经过商量,东方的父亲也是这样想,我有困难可以帮助我克服,时间上可以给我一定的通融,他们可以配合我的时间,但是补习的这件事情不能结束。 归根究底东方父亲也是为了东方的学习成绩,毕竟我给东方补习的这两个月,东方的成绩有了飞一样的进步,就连学校的老师都亲自过来拜访过一次东方的父亲,这件事在东方父亲的眼中,是很光荣值得炫耀的一件事。 而这时候我却突然的说要不给东方补习了,东方的父亲难免会不接受。 “王老师,是不是经济有困难,如果是你可以和我说,我还是有一定能力帮助你的。”我的生活一直过得拮据,这一点从我一直没有怎么换过的衣服也看得出来,平时我也不怎么去逛商场,都是给东方硬拉着才会陪着他出门。 东方的父亲看着很粗犷,但是却是个很细心的人,很多次他都送我一些家里吃不完的水果要我带回去,一些营养品也说放着都过期发霉了,用多种借口送给我,这些我也都很清楚的知道。 对我的过去东方的父亲极少打听,但是却对我有诸多的照顾。 眼下听我突然的要不给东方补习了,一听就把东方叫了过去,疾言厉色的把东方质问了一通,以为是东方做了什么对我不利的事情,逼着我做不下去了才要走,东方也是个倔强的人,没做过的事不肯承认亦不愿意多说一句话,站在那里只会直勾勾瞪着我,要把我撕开了皮肉一样的瞪着我看。 知子莫若父,东方父亲一看儿子便也知道自己是冤枉东方了,这才把话问到了我身上,一心想着我是经济上出了什么状况,才会这么问。 面对东方父亲的关心我摇了摇头,很抱歉的在平板电脑上打上我抱歉的话,说道:‘实不相瞒,我是个离家出走的人,因为生活才给您的儿子做了补习老师,出来前我有个很疼我的外公,因为一些事情我才出来,出来后我一直没有和外公联系,导致了外公思念成疾,两个月来身体每况日下,八十岁的年纪了,还要为了我劳神糟心,最近更是吃不下饭,已经有几天了,我表哥这才找到我,不得已之处还请您谅解,我外公疼我如命,如果知道我在外面给人补习,赚这份辛苦钱,一定会很难过,您也知道,我和常人不一样,补习的这份工作在外公眼里对我一定是份很难胜任的工作,当然,这是一方面,另外的一方面就是,我以后可能不会有很多的时间来给东方补习,外公年纪大了,这一次又久病成疾,我不想因为我让他再难过糟心,我想好好照顾外公,这才是我这次要和您辞退的真正原因。’ “这样?”东方父亲看了一眼身边的东方,转过来问我:“王老师的意思是以后都要留在家里照看老先生,因为这样没时间出来给东方补习了?” 东方的父亲明白过来问我,我点了点头。 “这样啊,王老师我看这样好了,东方的补习以后王老师不用专门过来,老先生过来之后,东方过去王老师那边补习,有什么不会不懂的地方请教王老师,如果王老师真的没时间,东方就自己温习,王老师只要空闲的时候关照关照就行,王老师觉得呢?”东方的父亲很虔诚,一时间我也不好意思一口拒绝,可要不拒绝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东方站在一旁一直在盯着我看,看得我有些无所适从,好像我突然要扔了他不管了一样。 “王老师,你说你外公要来,我也看出来了,你不是一般人家的人,身份也一定不平常,要你给东方补习,确实有些说不过去,过去是不知道,现在知道了还强求你确实是我们有些不合适了,但王老师也该看出来了,东方这孩子不好管教,他在你之前有过十几个家庭老师了,没一个是能坚持两天的,你一开始来我还担心,但后来看,你们的年纪相差不多,而且你有耐心对他,不想那些只为了赚钱而来的老师,不行就不吃我们这碗饭了。 我这个人是个大老粗,没读过几天的书,大儿子从小跟着他母亲生活,他母亲是书香门第,儿子又聪明,考了哈佛,还拿了奖学金,一样的孩子,东方在我这里却什么都没有拿到,你来了这两个月,这孩子的成绩就突飞猛进,他留级已经两年了,再留级以后我都没脸见人了,你看在我这段时间对你也算照顾的情面上,能不能帮我这个忙?” 东方父亲的话都说到了这个地步,我要是再不答应,我自己这一关都过不去了,可是答应了我就要负责,想想还是在平板电脑上说:‘要不您看这样好不好,东方的补习我尽量给他继续,钱您按照我平时的钱给我,我补一个小时给我一个小时的钱,如果我有旷课的,您就不用给了,至于其他的,东方是在家里补习,还是去我那里,就到时候再定。’ “好,谢谢你了,王老师。”东方的父亲最后感激的谢了我,我却觉得受之有愧,特别是面对东方那双要搜刮我的眼睛。 也难怪,他开始说要我给他继续补习,怎么说我都不同意,轮到了他父亲一说,几句话的功夫我就答应了,也难怪他不高兴。 但他不高兴的事多了,我也没去在意。 接下来就是外公的事情了,外公来之前我一直在做准备,一方面是我那边的地方不够用,需要做下整理,一方面是我要添置一些东西在家里。 外公要过来虽然是要见一面,但在我看来要是真的来了,说不定就不会走了,所以做了充足的准备。 “你怎么有这么个冷漠的表哥?”收拾房子的时候东方把大竹他们都带来了,我开始说不用,但他们非要过来,还买了一些吃吃喝喝的,要在我这里开火聚餐,看他们都热情高涨我也没好意思拦着,就都来了,结果来了之后我才发现,都在干活忙忙碌碌出出进进的,就东方坐在那里和我唠叨抱怨,一会问我外公的事情,一会问我雷云的事情,恨不得把我以前的事情都翻出来弄个清楚明白,我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他问我就回答,顺便看着房子里正准备大干一场的一群大男孩们。 从前我一直没有想过,我这辈子还会有和一帮大男孩混在一起的时候,可今天看才发现,其实真的融入其中了,也没什么了。 ‘他从小就父母双亡,性格有些孤僻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回答着我收拾着手里的青菜,东方说要吃火锅,这会我面前的桌子上堆了一桌子的火锅食材,青菜都够我收拾一番的了。 东方坐在对面也没闲着,只不过一会看看螃蟹新不新鲜,一会摆弄一下羊肉新不新鲜,实际上他就什么没做。 听我说东方轻哼了一声,嗤之以鼻抬头睨了我一眼,问我:“他不会从小就欺负你吧?” 我微微的愣了一下,抬头看着东方,笑了笑问他:‘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我怎么就不能有这种想法了?一看他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要不然你怎么出来了?你外公那么疼你,你好好的跑出来干什么?好日子过得太滋润了,想找些苦吃?”东方话说的要人一阵沉默,低头摘着菜不说话了。 “我说对了?”东方又问,我还是没回答,摘着菜寻思着过去的李航远,总是会在看着东方的时候,不经意的想起李航远,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再想起来竟已经不再介怀过去的那些事情了。 时常的我会用东方和李航远的一言一行作比较,久了竟觉得其实过去的那些事也没什么。 “被人三振出局了?”三振出局? 抬头我不解的目光对视着东方,东方扔了手里的一盒佐料说:“你们家很有钱么?至于把你排挤出来?” 东方一说我才明白过来,他是说我之所以离家出走,是因为财产纷争,最后不敌雷云被他给排挤了出来。 ‘想象力还挺丰富,你文化课怎么那么差?’我说着低头笑了笑,摘着菜寻思着雷云是怎么找到的我。 “我文化课很差和想象力有什么关系,别动不动就拿我文化课说事。”东方又说,有些逼迫的意思,抬头我看了他一眼,年轻的脸倒是很吸引人,可是什么都不懂,只会大呼小叫的朝着我耀武扬威。 我没理他,伸手拿了一捆菜,他马上朝着瞪了一眼,问我:“听到没有?” ‘听到了。’我随口回答笑了笑,东方愣了一瞬,瓮声瓮气的说:“什么女人,一点不懂得讨好男人,难怪你没人喜欢,连个追求者都没有,姐姐就等着在家里孤独终老吧。” 孤独终老? 看着东方我失了神,但又好笑的笑了笑,低头继续摘我的菜,东方却在那里不依不饶的问我:“你是不是经常给那个黑面神欺负?” 我摇了摇头,随口说:‘其实他人不错,没有你看到的那样,只是不会笑而已。’ “不会笑?”东方皱了皱眉,最后把这个话题扔到一边去了,但随后又问我:“那个哪天跟着一起来的是什么人?” 一起来的? 看向东方我寻思了一会,一起来的?龙杰么? “就是那个和我动手的?”等不到我马上回答,东方问我,我想了想回答:‘是他的助手之类的吧,我不太清楚,也可能是朋友。’ 我确实不太清楚龙杰的真正身份是什么,在外公那边我一直也没去问,外公也没说过,只是知道龙杰一开始就跟着雷云,两个人的关系现在想倒是很微妙。 雷云有事都是龙杰跑前跑后,外公使唤龙杰也跟使唤自己孩子一样,有时候我觉得龙杰比雷云都要好,什么事外公只要说一声,哪怕是天南海北呢,龙杰也会一无反顾的赶过来。 龙杰的办事能力我早有领教,不说是文韬武略样样精通,也是个文武全才,能跟在雷云身边,替雷云办事的人,绝不是等闲之辈吧,在我的认知里,龙杰的存在就如同雷家内外兼顾的管家,家里有事他第一个到,家外有事他也会第一个冲上前。 “什么叫不清楚,你表哥跟前跟着的人你会不清楚,还是你们有什么?”说着说着话就变味了,东方还当真一样的盯着我看,看得人好笑,忍不住笑了出来,知道的是他喜欢管闲事,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在为了我和别人争风吃醋呢。 “到底有没有?”看到我笑东方先是愣了一下,随即不容拒绝的问我,我这才收起了脸上的笑容和他说:‘别胡说了,你那只眼睛看见我们有什么了?我说我不知道他们的关系,你问我也不知道。’ “最好不知道。”东方说着拿了一根青菜,放进嘴里脆脆的咀嚼着瞄了我一眼,又问:“我怎么觉得他看你的眼神不对?” ‘你累不累?’看着东方我有些不大高兴了,实在是拿他没什么办法了,他要是再这么问下去,没什么也被他问出有什么了。 “什么都没有一见面就看着你,一个助手有什么资格问你好久不见了?”给东方一问我彻底的没了反应,倒也不是被东方的话震惊了,只不过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我要真的是雷家的小姐,可不是一个助手不能和我这么说话,问题是我不是,所以龙杰才会如朋友一样的对我。 ‘他叫龙杰,以前我们经常见面,偶尔会说几句话,你满意了么?’说着我低头开始摘菜,东方沉默了一会问我:“就这些?” 我也没理他,他倒是安静了不少,但还是问我一些个人的问题,例如我到底哪天的生日,以及我多大了,是周岁还是虚岁。 都回答了,菜也收拾的差不多了,端起菜我去厨房里洗了洗,东方这才去找大竹,一会指挥着做这个一会指挥的做那个,忙忙碌碌的这一天才过去。 吃晚饭的时候看着一桌子的人有些茫然,明明是喜欢清静独处的一个人,却整天的混迹在一群大男孩的的中间,还真有点奇怪。 “姐,你喝酒吧。”大竹起了一瓶瓶的啤酒,一边起一边看我,我忙着摇了摇头,一旁的东方抬起手拍了大竹一下:“找死呢?” “至于么?姐,你看东方多疼你,怕你醉了难受。”听大竹说我笑了笑,靠着东方坐下拿起筷子吃了点东西,看着大竹说:‘你们少喝一点,酒多伤身,吃完了我还要收拾,明天你们也早点上课。’ “那行,姐你多吃点肉,省的东方说你干巴巴的肉少。”大竹说着去喝酒了,我这才转头看了一眼东方,他那只眼睛看我干巴巴的肉少了,这孩子怎么这样,这话是他该说的么? 那么巧,我看东方的时候他也在看我,坐在一旁一手握着一个小番茄,一手搭在桌上,看我看他把手里的小番茄给了我:“你不是说想吃么?我买了一盒。” 看着送到眼前的小番茄,我皱了皱眉,什么时候买的,我怎么没看到。 “我洗了。”看我没接东方的手送了过来,我这才伸手过去接了过来,看了看放进了嘴里,东方也没说什么,转身拿了瓶啤酒和大竹他们喝了起来。 年轻人的饭桌上从来都不缺豪爽,虽然不是第一次看到,但还是被这群刚刚初绽芳华的少年感染了,坐在那里一边吃一边听他们东扯西扯的,他们说的来劲我听得也来劲,不时的东方还夹着一些肉一些菜,叮嘱我别光看,多吃点。 晚上六点钟我们就吃饭了,十点钟才吃完,而且有两个人还有点喝多了,大竹负责把人都送回去,最后是东方了。 “我先走了。”大竹上了车,后面陆陆续续的跟着两个人,都走了我才想起一件事,转身看向了东方,问他:‘你怎么没一块走?’ “我有车。”东方的意思是他那辆重型摩托?目及停在门前的摩托我有些担心,喝了这么多的酒,万一路上出点什么事情怎么办? ‘你叫人来接你,摩托先推倒院子里来,你喝了这么多的酒,这个时间路上不安全,还是明天过来取。’我一说东方皱了皱眉,喝了那么多的酒倒是一点醉意都没有,脸也一点没红,不知道他这么能喝呢。 “大竹也喝酒了,你怎么没把他的车也扣下?”被东方一问我才想起来,大竹确实也没少喝,车上的那几个也都喝得不少,怎么把他给忘了? ‘你打电话给大竹,要不让他先停车等着家里去接他。’听我说东方冷嗤了一声,一脸的好笑,星夜下灿若星辉的眸子盯了我一会,看看我没什么反应,说了一句:“你带脑子么?” 脑子?眉头深锁,脸色一沉我瞪了一眼东方,朝着他说:‘你看我带脑子了么?’ “我看你就没带。”转身东方朝着摩托车走去,我以为他要骑摩托车回去,忙着拉了他一把,他回头看看我,又看看我的手,问我:“姐姐莫不是要趁人之危,趁本少爷喝醉了,要劫本少爷的色?” 我一愣,松开了手,冷冷的瞪了一眼东方:‘你是想我给你爸打电话了吧?’ “又来了?你还有没有点新鲜的,动不动就打电话。”不耐烦的一收脸上轻佻的表情,沉闷闷的看着我。 ‘你打电话叫人来接你,摩托先放我这里,明天过来取,你喝酒回去太不安全,要不你打车回去。’ “我要不呢?”东方有点耍无赖的意思,低着头睨着我问,我无奈的看了一眼别处,抬头看他,有些冷淡:‘你还什么?’ 东方一阵的憋屈,瞪了我一会,回头看了看摩托车,这才说:“我家里没人,晚上我要是难受了谁管我,我想把摩托推进去,在姐姐这里住一晚。” 在我这里住一晚? 我朝着院子里看了一眼,寻思了一会,朝着东方说:‘你打电话和你爸说一声,万一他回去看不到你会担心。’ “他去外地了,你以为是公司呢,说回来就回来?”东方说着去了摩托车前,推了摩托车直接去了院子里,我朝着阁楼上看了一眼,他还真会挑时候,刚收拾出来他就住进来了。 进门我关上了大门,锁好了门朝着阁楼走。 当初买这个房子的时候我还想,这地方我一个人住是不是大了一点,虽说占地面积没有多少,但是楼上楼下的总归是有点地方,一个人住觉得还是大了一点,想不到有一天还真派上用场了,这才多久就有人住进来了。 “你也不怕我图谋不轨?”东方安置好了摩托走了过来,与我并肩进了阁楼,我看了他一眼有些好笑,他图我什么?学校里追求他的女生一把把哭着喊着要跟他,他都没看一眼,能看上我什么? 图钱么? 我这个家最值钱的可能就是房子了,他要是能拿走我倒是也不介意,就怕他看不上眼呢。 我都没理会,开门进了阁楼,进门开始收拾桌上的那些残羹剩饭,东方可能也是喝的太多,没什么精神了,进门就坐在了沙发上,打开了电视机懒得一滩泥似的,靠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的开始看电视。 我收拾桌子的时候看了他两眼,发现他不是看电视就看我,也没理他,收拾了桌子,洗了碗,出来又收拾了房子,才去叫他。 ‘你洗澡么?’看着东方我随口问他,虽然是没干什么,但也跟着忙了一天了,身上难免沾了灰尘汗渍,他又有洁癖,不洗洗也不见得睡得着,更重要的是别脏了我的被褥,那都是我要给外公用的,我都是刚换过新的。 “洗,怎么不洗,有人想看本少爷出浴,本少爷乐此不疲。”起身扔下了遥控器东方一跃而起,吓得我心口普通通的,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他就不能安静一点,吓死人了。 ‘贫!’我说着关掉了电视机,转身去拿了一块大一点的浴巾,扔给了东方叮嘱他:‘不要裹着浴巾在房子里走来走去,也不要擦不干就走出来,我要擦地,穿整齐了出来,听见了?’ “你怕啊?”东方忍俊不禁的盯着我问,我沉了口气告诉他:‘你要不想我把你轰出去,你就不穿衣服出来。’ “呵呵。”东方笑着转身去了浴室里,我看了他一眼,转身开始擦地,地擦好了他也出来了,推开门果然是一个样子,再次证明了一件事情,男人都有这种恶习,洗澡不穿衣服在房间里晃荡。 推开门东方从浴室里走了出来,我正准备回房拿睡衣出来,平时我都是洗了澡裹着浴巾出来,到了房间里才换睡衣,但东方在这边我不能那么随便,这才想着要在浴室里换,不想我还不等回去取睡衣,东方就动浴室里推门走出来了,而且身上只裹了一条浴巾就出来了,身上也没擦干,脚上也没穿拖鞋,光着脚就出来了,一边擦着漆黑的头发,一边问我:“洗发水为什么和你的头发不是一个味道,是体香么?” 要换成以前,任是面对李航远还是雷云,即便是龙杰,我想我也会脸红心跳的,可这一刻我就只是愣了那么一下,或许是因为年龄的关系,我一直把东方当成个弟弟看着,所以也只是愣了一下,随即便转身回了房间,拿了睡衣出来直接去了浴室门口,进去之前朝着正看着我有些意外表情的东方说:‘把地弄干净。’ 我有些不高兴的样子,对东方的随便有些不高兴,告诉他别这样出来,他还这样出来,我还不该给他脸色看么,谁知道他反倒不高兴起来,还无理占三分起来。 “你是女人么?没看到我?”东方一把扯开头上正擦着头的毛巾,朝着我瞪圆了眼睛,我看了他一眼,不耐烦的转身进了浴室,进门一把抱起他换下来的衣服,转身都扔给了他。 ‘叫你换上,快点,别磨磨蹭蹭的,还有,出来你要不给我把地弄干净,你就给我出去,看你也醒酒了。’我说着东方的脸色愈发的难看,朝着我眉头纠结起来,我却转身不等他说什么进了浴室,锁上门去洗澡了。 洗过澡出来东方果然没有给我收拾地板,反倒是坐在沙发上裸着上身吃水果,小西红柿一口一个,吃的倒是干脆,说是给我买的,差不多都给他吃光了,他也好意思说是给我买的。 浴室出来他看向我,目及我身上穿着的两件式睡衣脸色一沉,一阵的唠叨:“没钱买睡衣本少爷有,说两句好听的本少爷送一件,好歹是本少爷御用的家庭教师,别人知道了本少爷可丢不起这个人。” ‘你不用睡了,出去吧。’走来我推了东方一下,转身去擦了地,擦完了转身去休息,东方这才起身跟着我问:“你还是不是女人,本少爷这么引诱也没反应,不是以前被人害惨了,对男人没兴趣了吧?告诉本少爷,本少爷给你出气。” ‘你要是不想睡,就出去喂蚊子。’拉开门我回了卧室,把紧跟在身后的东方一声门响关在了外面,耳边这才清净清净。 上了床掀开被子躺了上去,躺下了寻思了一会关上了头上的灯,没多久便睡着了。 外公在第二天的下午乘专机过来,接到电话后我赶去机场,去之前我给东方打了电话,告诉东方外公下午过来,下午他不要过来补习了,晚点我会电话给他,确定什么时候有时间给他补习。 “我送你过去,下午的课都不重要,你等我一会。”但话里东方要陪我去接外公,我是说什么都没能怎么做,一方面是没有这个必要,另外一方面就是东方的课很重要,这学期要英语考级要是过不了,转年的考试一定也过不了了,不能让他任性胡为,耽误了学业。 “不用,你…好好…上课,晚点…我我电话给给你!” “磕磕巴巴的话都说不清楚,到了机场能找到人么?我陪你去帮你忙,我不会乱说话,姐姐放心,就这么定了,等我,我骑车过去,很快就到了。” ‘你……’再想说什么,东方的电话却挂了,再打给他,他就一直不接电话,没办法只能又折回去等东方。 好在东方过来的确实很快,远远的看到东方车子眨眼就到了跟前,看着东方骑这么快的车子,不免对他说教。 ‘这么快,不要命了?’ “上车。”但东方对我的说教一点不感冒,反倒催促着我先上车,也是怕去晚了,本来就耽误了一些时间,所以没犹豫直接坐到了东方的身后,一上车东方就把我原本我放在他背上的手拉了过去,直接搂在了他的腰上,我低头想要拿回来,他却说:“这么快的车,你以为是摇篮,不要命了!” 被东方一说,我没在迟疑,搂着他也没动过,东方的摩托车轰了轰油,一个原地掉头摩托车在看,眨眼的时间已经跑出去很远了。 东方的车速太快,深秋的这个季节说冷不冷,说热也不热了,摩托车带起的风如刀子一般刮在脸上,让人的脸有些疼痛感,才不得不把头靠在东方的后肩上,侧过头躲开风。 感觉我把头贴上去的时候,东方回头看了我一眼,之后车速更快了,平时坐车要一个小时的时间,三十分钟竟然就到了。 一路上摩托车超车超的人心惊胆战,忍不住紧紧的搂着东方,生怕我搂不住被他的摩托车甩出去,可事实证明,有些事一旦经历过了,即便是再可怕,你也觉得都没什么了。 摩托车停下感觉双腿都有些发软,搂住东方的腰半响才有反应,还是东方拍了拍我搂着他的手,我才反应过来从后面下车,结果一下车就差点跌倒在地,要不是东方下车的急,反应的快,肯定是要跌在地上了。 摩托车一稳,东方便眼疾手快的转身将我托保住了,呵呵笑着低头看了看我,问我:“吓得腿都软了?” 抬头我看了东方一会,平缓了一下呼吸推开了他,他也不生气朝后慌了一下,看着我伸手过来摸了摸我的额头,问我:“没吓出病来吧,别回头要我以身相许可就麻烦了。” 我白了东方一眼,低头敲了敲自己的两条腿,这才觉得好了一点,抬头把头发散开对着摩托车上的后视镜梳理了一下,才看向一直在看着我,变得安静许多的东方。 ‘以后慢一点,有些东西有钱也买不来。’没好气的看了一眼东方我才转身朝着机场里走,东方在后面迟了很久,之后才快步的跟进机场里,一进了机场就在我耳边问我:“担心我了?” 我看了他一眼,没做理会开始在机场里找龙杰所说的航班编号,找了一会又去询问了一下,得知还没到才放心,回去开始安心的等着外公的到来。 “你外公不会是你梦中情人吧?”正等着的时候东方问我,我被东方问的一阵好笑,回头好笑的白了他一眼,目光落在了出机口上。 “说实话,你到底是不是同性恋?”正看着出机口,东方低头在我耳边很近的地方问了我一句,我一愣,回头看向东方,对他的无厘头有些气,脸色一瞬冷了。 “不是就不是,你瞪我干什么?”一愣的时间,东方盯着我看了一会,一副他也懒得知道的样子,转面向了别处,我也是实在拿他没什么办法了,转身又朝着出机口看去。 外公的身影等了没多久,出机口就出现了他的影子,身边陪着雷云和龙杰,身后还跟着一个年轻的女孩,看穿着打扮像是专门负责照顾外公的人。 外公的那张脸依旧是那么的苍老,不同的是没有了从前的红润,身体看上去也消瘦了一些,走路还要靠着依托拐杖的帮忙。 出机口的人很多,但有龙杰和雷云在外公看上去走的很轻松,出门外公就问:“在哪呢?小然在哪呢?” 我和外公离得不远,而且我就盯着那里等着外公,外公出来我早就看见了,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去和他见这个面,外公说话之前我还在想,我该怎么去他面前,这会儿外公关切的言语一下就触动了我的心,眼泪也不争气的在眼眶里打转起来。 东方也是刚刚要问我什么,话刚刚开口就又吞了回去,跟着我的目光朝着出机口望去。 “应该来了,我已经通知安然小姐过来接您了。”龙杰的声音响起,目光也朝着这边找来,雷云同一时间目光也在出机口附近找着我,但外公还是那么的厉害,没用别人,靠着他自己找到了我。 目及我外公整个人都愣住了,半响才推开一旁的龙杰朝着我这边走,嘴里念叨着什么,看到外公朝着我这边走来,我眼里的泪再也忍不住,顷刻间如泄洪一般哭的整个人都忘记了身在何处。 外公走来看着我,突然的朝着我喊着:“都说了有外公在,你还走,你是要要外公的命吗?” 外公的声音浑厚有力,从没有过那么难受过,心像是被撕裂了一样,却感动的整个人都在颤抖,哭的早已是泣不成声。 “老爷子,别伤了身体,还是先出去再说。”龙杰安抚着外公,外公却突然发起了龙杰的脾气。 “滚,给我滚远点,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外公大声的谩骂着,把机场里很多人都吸引了过来,一旁的雷云看着我和外公一直没有说什么,末了外公自己伸手过来给我擦了擦脸上流也流不停的眼泪,满脸心疼的看着我,一声接一声的叹息。 “外公都这么一把年纪了,好坏还分得清,你说你没钱没势,连点生存的能力都没有,你跑出来,你不要外公了?你要有个什么好歹,你要外公可怎么活,你这不是要割外公的命么?”听着外公说我哭的更严重了,低着头一直不吭声,更不敢去看外公那张苍老而难过的脸。 妈养了我那么多年,说翻脸就翻脸了,外公和我不过是几个月的相处,却对我视如己出,即便是知道了我欺骗了他,他还这么疼我,不计前嫌的对我,我却对他不闻不问,从离开都没有打过一个电话给他,我是愧疚的抬不起头见他。 “别哭了,哭坏了身子便宜了那些心怀叵测的混蛋,等外公帮你把他们都收拾了,看看谁还敢欺负你。”外公说着看了看两边,拄着拐杖绕过了一段隔离栏走了出来,转正了身体我看着外公走了过来。 外公的年纪大了,走起路不如年轻人了,可他走来我却觉得他是那么的从容不迫,那么的步履生风,走来是那么有力气。 “你不过来抱抱外公啊,外公想你都茶不思饭不想的了?小然这么没良心呢?”外公说着停下了脚步,苍老的声音带着一丝丝的颤抖,我再也忍不住隐忍的情绪,过去突然抱住了外公,哭的全身都颤抖着。 外公抬起手搂住了我,一声叹息,念叨着:“你这孩子,好好的怎么做傻事呢,什么不好像,偏偏这些不像外公像你外婆,她倒是走了,让我们不清净。” 我抽泣着,外公拍着我,突然的想起什么推开了我一些,朝着我看着问:“他是你什么人?站着怎么一个劲的皱眉头,他这是不满意我还是不满意你呢?” 给外公一问我才想起了还有东方在我身边,忙着擦了擦眼泪回头看东方,才发现东方的那张脸阴透了,但我一看他,马上他的脸又谦卑谨慎有礼了,不过不是对着我,而是对着外公。 “我是她学生,您好,很高兴见到您,冒昧来接您,事先没有和您打招呼,很抱歉,希望您能看在老师的面子上,原谅我。”这样的一番话说来让人一阵错愕,一时间脸上的泪水都少了,哽咽的声音也淡了许多。 有种陌生的感觉,这不是平时我认识的那个东方,这么谦谦有礼还是第一次看到。 “学生?”外公一脸困惑的表情,一边给我擦着脸上的泪水一边疑惑的问,东方不等我回答忙着答应。 “姐姐是我的补习家庭老师,所以我是她的学生,听说您要来,我特意陪着姐姐过来接您,冒昧之处还请您原谅。”东方越来越会说了,以前到没发现他这么会说话,今天倒是要人刮目相看。 外公看了一会东方看向我,问我:“是这么回事么?” “嗯。”点头我答应了,外公这才明白过来的样子,做了个哦的表情,继而朝着东方笑了笑说:“长得不错,我喜欢,好好表现。” 外公说的话很好笑,一个孩子表现什么,人家和他也没多少关系。 “谢谢外公。”东方倒是一点不见外,夸他好看都是客套话,他还答应了。 看了一眼东方,他看看我在身上拿了纸巾出来给我,“脸都花了,还好没化妆,要不真看不了。” 给东方一说我忙着擦脸上的泪水,东方收回手看向外公笑道:“我已经订了位子,车子在外面,外公看是先去吃饭还是先回家?” 订了位子?车子在外面? 这都是什么时候的事情,都没听东方说过。 “那就先吃饭吧,我闹绝食几天了,不吃东西还真不舒服,正好尝尝这边的东西,没吃过呢,也别浪费了你一番心意,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你叫什么啊,家里都有什么人?”不等我说什么,外公已经开始查人家的户口了,看上去是误会什么了,想着解释什么,东方却先开口说:“家里没什么人,有个父亲,我很小父母就离异了,有个哥哥在国外,跟着我母亲一起生活,我跟着我父亲。” “哦,那你多大了,应该没有我们小然大吧?”外公关心的事情还不少,人家的事打听的那么清楚干什么,这还不算,外公打听的清楚,东方回答的更清楚。 “我今年二十,还有几天满周岁,姐姐是二十四岁,按照实际年龄算,她大我三年零一个月。” “嗯。”外公答应着走了过去,我忙着扶着外公,这么一来倒是把龙杰和雷云扔在了后面,东方朝着雷云和龙杰看了一眼,转身陪着外公和我向外走,我们两个人一人一面,倒是成了外公的贴心肉了。 “你们家是做什么的啊?”外公的问题很多,一边走一边问,东方倒也不介意,外公问什么他就回答什么,弄得跟新姑爷见家长一样,反倒是有些要人好笑。 “我父亲做运输生意,公司的规模还算可以。” “你呢?你是学生?” “我现在还在读高中,在复习,打算年后考大学,以前不懂事贪玩,把学业落下了,还好有姐姐在,这两个月才补上。” “你以后是要接管你父亲公司的?” “这个还不确定,这要看我以后的志向,我还没想好。” “好,有出息,不靠父母祖业的人,都有志向。” …… 说着我们一行人出了机场,机场外的人流也很多,但还有有两辆黑色极其富贵的车子引起了我的注意。 车子豪华的这个城市极少见到,也只是在雷家的时候我见到过,其他的地方还没见过,两辆车子前后停在机场门口,车子在我和外公一行人出来机场的时候利落的下车了两个人,而且两个人都在朝着我们这边看。 东方看了我一眼,带着我和外公走了过去,到了跟前两辆车子下车的两个人利落的拉开了车门,并且礼貌的站在一旁。 “这是来接我的?”外公看了一眼车子,有看着我问,我马上看向东方,其实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来的时候明明是骑摩托车过来的,怎么一出来就换成了这种非富即贵的车子。 “这是专门过来接您的,因为不确定人数就多叫了一辆过来。”听东方的意思他是早有准备,可这些他都没说过。 想想也很可笑,我一个给人补习的老师,一天只赚他们家几百块,我家里来人,他竟这么隆重的接待,真有些受宠若惊,我都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回报他了。 “既然叫多了,也别闲着了,我们坐前面的这辆,叫他们都坐后面的,免得看见他们我就不痛快。”外公说着坐进了前面的车里,我回头看了一眼雷云和龙杰他们跟着坐进了车里,东方等着龙杰和雷云坐进了车里才跟着坐进前面的这辆车。 车门关上,东方示意可以开车了,而后陪着外公说起了话,不知不觉的车子倒了吃饭的地方。 陆续的下车,外公我们一行人在东方的陪伴下进了一家及其富贵的酒店,进门后直接去了东方一早订好的包房。 进门东方问外公喜欢吃点清淡的还是特色,我忙着拿走了餐单,但又觉得有些失礼,又说:‘外公不适合吃油腻的东西,你们随便,我和外公吃点清淡的就行了。’ “少吃一点不碍事,我叫厨房弄点特色的过来。”起身东方去了包房的外面,对面坐着的龙杰眨了眨眼睛朝着门口看去,似乎在想着什么事情。 雷云依旧没什么表情的样子,一旁坐着的那个年轻女孩一直很安静,也只是不言不语的陪在一边,外公却对东方赞不绝口起来,说说笑笑的把高兴都写在了脸上。 东方没多久便回来了,推开门直接走了进来,一边走一边问喝点什么,还问外公能喝点酒么,我正想着说外公不能喝酒,包房的门给人推开,门口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题外话------ 因为有好多电脑订阅的读者看不到全文,天涯特意过来题外话一下,天涯发现题外话了,下面就多出一行字了,想着可能会看见 060破门入室 ,最快更新离婚总裁说爱我 ! 李航远的到来就如同突兀的一阵风,一阵要人脊背生寒,阴森的风。 门推开李航远站在了门口,我因为怔愣着站了起来,而房间里其他的人也都朝着李航远那里看去。 “这么多人吃饭怎么把我忘了?”进门李航远先是朝着我阴冷的看了一眼,随后目光淡若止水的在桌上扫了一圈,随即迈步朝着外公和我这边走来。 李航远的身后跟着人,但我很意外这个人不是周助理,而是换成了另外一个年轻颇有书生气的男人。 男人戴着一副眼镜,进门前朝着房间里的人看了一眼,李航远走来他便退出去关了房门。 “外公。”走来李航远开口便叫了外公,外公这才抬眼朝着李航远那张依旧冷峻不羁的脸看着,但也就是看了一眼,随口便说:“谁是你外公,你这是病的不轻认错了人吧?” “外公还是这么喜欢开玩笑。”李航远说着朝着我这边看来,星亮的眸子扫了我一眼,问我:“就这么让我站着?连个位子都不给我?” 给李航远一问我愣了愣,却下意识的低头看自己的手,手心里没有汗,也没有颤抖。 抬眸我朝着李航远看着,李航远却直勾勾的盯着我看,也不顾周遭还有什么人,就这么看着我,像是要用眼神把我钉在墙上一样的看着,看的人毛骨悚然,却不知道怕他了。 很奇怪的感觉,身边的东方却贴近了耳边说了一句:“早上没带脑子出来,一见男人就发花痴?” 回头我朝着东方看过去,这孩子到底在说什么?谁没带脑子了,他那只眼睛看我发花痴了?就是发花痴,也不会对着李航远就是了,我都对着李航远二十年了,要发也不会现在发,早就发过了。 “离她远点。”李航远的声音冷的寒栗,一瞬间还有些恍惚,抬头茫然的朝着李航远看着,对上他那双阴森森的眼睛,也知道他又要收拾我了。 只不过这次他还用什么身份,我和他早就没有关系了,现在连点残破的胆怯都没有了,他想发火是不是都没有了立场? “我离她多远是我的事,和你有关系么?”东方的声音夹杂着风雨之势,听也知道是生气了,也难怪,平时都是别人敬着他,这会遇上个偏偏看他不顺眼的,他的心情可想而知了。 “她是我妻子,你说有关系没有?”李航远眸仁微眯语出惊人,一瞬身边的东方脸色白了,霎时间那张脸冷了几分。 似乎要的就是这种效果,李航远睨了我一眼,目光从桌上一边一直扫过到另一边,再落到我身上,说道:“过来坐。” 开口李航远的声音缓和了许多,看得出来他在跟我示好,可我为什么要接受他的示好?为了他这么唐突的来打扰我,还是为了他又一次的逼迫威胁? ‘这里不欢迎你。’说话我看了一眼身边的东方,拉着他要他坐到一旁,继而看了一眼坐在一旁始终看着我们不动声色的外公。 “吃饭吧,我饿了。”看我看他外公笑了笑说,倒也没有把李航远赶出去的意思,但我却不愿意对着一个不相干的人吃饭,影响了自己的心情不说,要是在闹出点什么事情来反倒扫了外公的兴。 ‘我和他说几句话。’朝着外公交代了一句,我看向了李航远,朝着他说:‘你走吧,这里不欢迎你,以后也不要再来了。’ 看到我说李航远的牙咬了咬,冷哼了一声拉了把椅子坐下了,就挨着外公,手里的手机随即扔到了桌上,像个无赖一样不可理喻。 一旁的东方作势就要起来,但我一看他又坐了回去。 “哼!”李航远清冷的笑了一下,轻蔑的目光扫过东方落在了我身上,告诉我:“这顿饭我吃定了,除非你有办法要我离开。” 看着我,李航远的目光落到了我的嘴唇上,我立刻明白了李航远的意思,他是想要我用色相安抚他,他一个堂堂的集团总裁,出神书香门第,不说是学富五车,但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竟能说出这种话来,他就不知道害臊,我都替他难为情。 皱了皱眉,沉了一口气,随即坐下了。 “一顿饭而已,我还请得起,你要不觉得这顿饭吃的嘴软,我奉陪。”东方说着起身开了桌上刚刚送来酒水,一一给周围倒了酒,唯独没有个李航远倒这杯酒,把李航远当空气一样的直接给越过了。 “我看吃吧,我都饿了。”菜齐了外公便拿起了筷子,我忙着去照顾外公其他的也都懒得去理会了。 李航远他爱在这里遭人不待见,受人白眼是他自己的事情,我没什么好说的,一顿饭而已,东方他请的起,我也陪的起,李航远他爱闹就闹,出了这个门我是我,他是他谁和谁也都没有关系了。 ‘您少吃一点油腻的东西,不是说绝食了么?一开口就吃这么多油腻的东西,会不舒服,您吃点粥,对身体好。’说着我开始照顾外公吃东西,外公倒也配合,一直点头答应,我要吃什么他就配合的吃什么,酒也不喝了。 桌上的其他人吃的都很安静,各自喝着杯中的酒,各自怀揣着心思。 原本这顿饭是要给外公接风的,李航远一来这顿饭也吃的不尽兴了,除了外公余下的人都没怎么吃东西,也都是喝了点酒就算是把饭吃了。 吃过饭,东方起来去签了单子,回来一行人起身离开酒店,离开的时候李航远一个人坐在酒店的包房里,手里端着酒杯,目光一直送我到包房的门口。 出门东方把我和外公我们送回了我那里,一路上一直陪着外公闲话家常。 外公说喜欢东方,下车了还问东方有没有事,没事进去陪他聊天,是我说东方要去读书,没时间总陪着我们,东方这才离开。 离开前东方拉了我一下,我去送了东方。 “什么是他妻子?我怎么没听说你还有丈夫?”刚到了没人的地方,东方便出口有些冷淡的问我,我看了他一会,回头看了看正等着我回去的外公和其他人,想了想解释:‘我结过婚,他是我前夫。’ “结过婚?前夫?”东方的脸色沉了沉,随即看着我问:“他来者不善的,找你为了复合?” 这话说来我也不清楚,倒也不知道怎么解释了,只能先让东方去上课了。 ‘说来话长,你别打听了,快点去上课。’我催促着,东方看了我一会,低头在我耳边说:“离你那个什么前的远点,别让我再看见他,看见了我可管不住我自己,保不齐手上没准头,让他去太平间吹冷气。” ‘你别跟着掺和了,你打死了他你就不用去监狱了,他也没惹你,你打他干什么?’ “怎么没惹我了?本少爷看他不顺眼。”不顺眼?抬头我睨了一眼东方,这也算是志趣相投了吧,他看李航远不顺眼,正巧,李航远看他也不顺眼,他们俩倒是一拍即合。 ‘看谁不顺眼就打死啊,你以为是蚂蚁呢,一脚碾死了没人知道,不用偿命,小小的年纪怎么学的打啊打死啊死的,你上辈子是将军啊,一天不喊打喊杀你就心痒痒。’ “我上辈子要是将军,你就是将军夫人,正好凑成一对。”给东方一说我忍不住的笑了笑,这要是给外公听见还真以为我们有什么呢,一天到晚满嘴跑火车,尽是些胡言乱语,他要不是我学生,我八成得以为他脑子有毛病,他还整天说我脑子进水了,我看他脑子进水了才是真的! ‘差不多先回去吧,把该复习的都复习复习,今天我是没时间给你补习了,等过了这两天我不忙了,再给你补习,你别落下课业,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上网查查,我不是教给方法了么?你按照我教给你的那个方法,好好的学,别一天尽说些不找边际的话,你要是在这么混下去,真要把你爸气死了。’ “我爸也没有姐姐你想的那么脆弱,到是我,姐姐该把心思放到我身上,免得我那天给你气的一命呜呼,到时候你就是想哭都没地方去哭。” ‘别胡说八道了,你再没点正经的我走了,不管你了。’ “行,正经点,你过来我有事问你。”说着东方低头示意我过去,我回头看了看,弄得神神秘秘的,要外公看见又要误会了。 ‘你就这么说也没人能听见。’看了眼都在朝这边看得三个人,总觉得雷云的眼神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更为奇怪的是龙杰明明是朝着我这边看,却再用余眸小心翼翼的瞄雷云,看着更要人奇怪。 “你这麻雀小的地方,你打算把这些人都留下?”正寻思着,东方低头在我耳边说了一句,我抬头看了东方一眼,对他说个话还要贴的这么近有点感冒,这边和我说这话,那边还看着外公那里,弄得像我和他有什么,生怕外公不误会。 朝着一边挪了一步,这才说:‘我想留,他们也不会住,他们都是住惯了大房子的人,不会住我这里,你不用操心这些了。’ 说着我又催促着东方离开,东方这才转身去了车里,坐了进去。 东方走后我转身去了外公面前,扶着外公回了阁楼。 进门外公先在院子里看了看,觉得干净舒适,先是赞不绝口的称赞了一番,而后问我:“你不是把钱都放在服装店里了,那里来的钱置办这些?哪几个零用钱够买房子么?” 听到外公问我一脸的惭愧,没当着雷云和龙杰的面说什么,进了门才把事情说出来,外公才知道房子是变卖了首饰买下的。 “你这孩子,好好的买首饰也不愿意跟外公说,外公的钱都是给你用的,你不用便宜了别人,傻了吧!”听到外公说我只能坐在一旁陪着他笑笑,深知道有些事再怎么看着美好,其实也只是镜花水月的空相,是就是不是就不是,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虽然很浅薄,这却是经久不变的道理。 看我不说话了,外公才说:“我就你这么一个外孙女,不用什么证明不证明,我说你是就是,别人说什么都没用,从今天起谁要是在我眼前再说个不字,我就是和他拼了这条老命我也不能容他,吃了两天的外国饭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不爱看我就趁早给我滚,我还不稀罕他。” 这话不想也知道,是说给雷云听的,雷云倒是也安静,外公说什么他就像是没听见一样,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目光打量着房子里。 “这地方有几间房?住的下么?”最终还是龙杰打了圆场,缓和了一下气氛,但外公也没给他留面子,他一开口外公就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弄得龙杰也突然的没了动静,反倒是我,给龙杰找了个台阶下。 ‘这地方虽然是楼上楼下,但楼上一直空置着没有收拾,楼下浴室和厨房客厅占用了不少的空间,剩下的只有两间房了,外公来之前也只有一间卧室,昨天我才收拾了另外的一间,客厅的沙发有点小,也睡不下人,这时候的天气凉了,房子里也睡不了地板,所以只能请你们去酒店住了。 我已经问过东方了,附近的酒店到这里车程是半个多小时,高档一点的四五十分钟就能过来,只能麻烦你们住酒店,对此我很抱歉。’听我说龙杰看向了一旁也在看我的雷云,两个人都没说什么,龙杰看了一会雷云,雷云只是看着我,最后转开脸看向了龙杰,说道:“订酒店。” 起身龙杰去打了电话,没多久回来告诉雷云酒店已经订好了的事情。 “把那个丫头也带走,我有我外孙女照顾,用不着别人。”外公看了一眼进门后就站在一旁站着的女孩,我这才朝着女孩打量了两眼,朝着她笑了笑,我这里也确实没有地方住,要不她留下也是个照应,万一我有什么事情,她也好帮我照顾外公,但也不好要她睡在客厅的沙发上。 也是我考虑的欠缺,没想过外公这么大的年纪了身边会跟着人照顾,以前都是我一个人负责外公的衣食住行,也没有往哪个方面想,结果还是没考虑周到,要是知道还有人跟着过来,我就把阁楼上面收拾了。 东方还问过我,阁楼上不收拾收拾,我当时觉得用不着也没有去收拾。 说到底还是因为我手上没什么钱,这两个月都算上我赚东方的补习钱也只有三四万块,外公要来,房子贴了墙纸,买了一套新沙发,还换了一些家用,收拾外公那间要住的卧室就用了一万多,买一张床又用去了一些,铺的盖的都是钱,前前后后算下来我赚的那些钱,也没剩下什么。 阁楼上面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我也想收拾一下,难道我不喜欢在阁楼上工作么?可东方给我的那些补习钱我这两个月的吃穿住行用了几千块,这会楼下一间房就用的所剩无几,我还要生活,外公在这边总要吃吃喝喝,都用了,以后我和外公吃什么? 东方的补习以后还不知道能不能继续,即便是继续他要是不给我钱,我也不好意思开口跟他要,他帮了我这么多的忙,帮我装修,帮我给外公接风,没有他我连饭店都去不起,不要说其他,就是今天的那一顿饭就够我给他补习大半年的了,这个钱我还怎么伸手跟他要。 外公在这边,我出去想打工恐怕都没时间,况且找工作我也不是没找过,谁肯用我啊! “一个人不留,您要是需要什么东西怎么办?我看安然照顾您一个人就够忙了,要不把她留下,也好有个照应,起码能帮安然小姐收拾一下房子打扫打扫。”龙杰在一旁说,外公立刻轻哼了一声,龙杰的脸色一僵我跟着看了过去,外公立刻满口的不善。 “怎么?留个人监视我和小然,怕我们卷铺盖跑了还是飞了?告诉你,用不着,别跟我猫哭耗子假慈悲,我不吃这套,把人领走,别说的比唱的都好听,小然能照顾好我,收拾房子我就能帮小然收拾,用不着别人。”外公说的真的一样,理直气壮的,别看是坐在沙发上,可看着就跟腰板挺直了站在那里一样,话说的威风凛凛的,活像只凶猛十足的老虎。 龙杰也沉得住气,听外公数落他不但不生气,反而笑的一脸讨好,只不过倒也没什么话可说了,最后只能沉默着对着我和外公。 雷云随意的看了一眼,起身站了起来,转身朝着外面走,龙杰起身看了一眼我和外公,说道:“有什么事情给我打电话,电话号你知道,老爷子,我先走了,你也一起吧。” 最后的最后,龙杰朝着那个站在房子里始终不言语的女孩说道,女孩看了我和外公一眼,忙着把她自己的行李箱拉了过去,跟着龙杰朝着门口走去,我也忙着起来去门口送了龙杰他们。 我这边的车子不多,我以为打车不会很好打,要等一会,就站在外面陪了龙杰和雷云他们一会。 奇怪的是,我站在那里之后龙杰便要女孩去看看有没有车子,女孩走后龙杰也跟了过去,一时间门口到剩下了我和雷云两个人。 雷云这个人平时的话就少,以前相处的时候我就觉得他这个人不爱说话,比较冷淡,虽然我自己也是这种不爱说话,性子比较冷淡的人,但是还是很排斥和雷云单独相处。 这时候把我和雷云两个人放置在一起,不知道龙杰是什么心思,是雷云有话和我说,还是单纯的无心之举? 雷云目视着前方,我站在他身边,目光微微远眺,想知道是不是有车子过来,意外的雷云转过脸朝着我看了过来,漠然的眸子不经意的映入了眼帘,一时间有些意外,跟着看向了雷云,结果两个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又看到了一块去。 看了一会,这次是雷云先移开了眼眸,深不见底的目光移开落在了不远处的草坪上,竟迈开步朝着草坪走了过去。 时至深秋,四五点钟还没有傍晚的时候,但天边已经浮上一抹红霞了,霞光映着整片草坪显得即安静又烂漫,草还绿着,但远远的看也有些泛黄了,说明了这个秋天已经从容的赶走了夏天。 看着雷云走去草坪,我有些无所适从,觉得跟过去不是,不跟过去也不是,又搞不懂雷云要做些什么,但最后犹豫了一会还是跟了走过去。 迎着风,我跟了过去,一阵风吹来雷云回头看了我一眼,漠然的眸子如同看着一抹空气一样,让我有些后悔跟着他过来了,但我跟都跟了,还能转身回去么? 觉得别扭,但还是默然无声的跟在雷云的身后,直到雷云驻足在某个地方,我也停下了。 停下后两个人就这么站着,谁也不说话,谁也没什么可说的,直到风有些冷了,我回头看看到龙杰叫的车子已经等在那里了,才伸手拉了雷云一下,雷云回头看了我一眼,目光落在了我拉了他一下的手臂上,我松开手他便移眸朝着我看过来。 ‘车来了。’看到我说雷云抬头朝着龙杰的方向看了一眼这才转正了身体迈开步朝着回去的路走去。 走回去龙杰拉开了车门,雷云看了我一眼坐进了车里,龙杰随后跟着坐进了车里,之后才是那个年轻的女孩,三个人都上了车,龙杰朝着我说道:“有什么事打电话给我,我们也有点累了,休息一晚明早过来看你,有什么需要打电话给我,我一块带过来。” ‘我知道,路上小心。’说着我退后了一步,出租车离开我看了一会,转身回去阁楼,进门便看见外公在房子里转悠,我进门外公回头看了我一眼,问道:“都滚了?” 外公问的我一愣,木讷的好一会才走过去和他说话,没见过这样的老头,对自己的孙子还能说出这种话,不知道的还以为不是亲孙子,是抱养来的。 ‘您怎么这么说他?他毕竟是您孙子,有什么不称心的地方,还不是为了您考虑,你这么小心思,不怕人笑话?’走过去我一边打趣的说,一边扶着外公,外公冷睨了我一眼,说道:“别用好听的哄我,还没说你呢,你还替他说话,他给你什么好处了?胳膊肘朝外拐。” ‘他能给我什么好处,我还不是为了您,都这么大的岁数了,还像个小孩子一样,要是以后他有了儿子,给他儿子知道了,指不定怎么笑话你这个太爷爷呢。’我也是随口那么一说,外公却冷哼一声当真了,说什么要是雷云敢说,他就打断了雷云的腿。 外公也就只是说说,真的要是到了那时候他就威风不起来了。 只不过我这一说,反倒是把外公的一块心思勾起来了。 “你说这个兔崽子是不是有什么隐疾,好好的怎么不找个女人,就是不正经八百的找一个,也该有个动心的,这些年了我就没见过他动过什么心思,不能是有什么病没告诉我,或者……”外公忽地朝着我看来,目光呆滞着,怪吓人的,好像有什么坏事情要发生了一样,吱吱呜呜的盯着人,话说着留了半句,我也没弄明白他要说什么,这才问:‘看您那表情,怪吓人的,您倒是说话啊?’ “这小兔崽子不能是喜欢男人,有断袖之癖吧?”外公说的真的一样,脸色都变了,我哪敢再去想,忙着说不能,扶着外公去坐下,跟他解释了好一会。 ‘你也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你怎么知道?万一就是呢。’外公说着一脸的踌躇,我这才说:‘不能,您想啊,他要是喜欢男人,他身边就有一个,他下手得多方便,您看他有这个意思么?’ 外公看看我问:“龙杰?” 我没有明着回答,继续说:‘男女之间的感情很复杂,我觉得他是还没遇到值得他动心的人,如果遇见会好好把握,人和人不一样,有些人喜欢一样东西会很直接,拼了命的去得到,有些人呢会循循渐进,靠着某种缘分的力量驱使着得到,不管是怎么得到,感情都是需要心动的吧,不是说弱水三千我只饮一瓢吗?宁缺毋滥,我觉得他就是这种人,宁缺毋滥,宁愿没有,也不愿意随便找个人凑合。’ “说别人一套套的,就自己没用。”说着雷云,外公脸色一变又扯到我身上了,末了数落了我一番,无非是说我一点出息都没有,一个姓李的有什么好,白白的跟了他三年什么没得到不说,到头来还被他把生活搅得一团乱麻。 “他就是长了獠牙,长了犄角,他还能吃人不成,你就是怕他,就是打不过他,也不能便宜了他,看看他那个当妈的,我真没见过这样不懂事不识好歹,自视甚高,把自己当成是个事的女人,她要不是长得像个人样,我得以为她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连点人气都不通,她还敢骂你什么东西,我看就她不是东西。 还有那个什么小妖精,还敢在我眼前班门弄斧,真是有什么样的婆婆,就有什么样的媳妇,上梁不正下梁歪,教不出什么好人来,幸好你给我找到了,不然这以后指不定给祸害成什么样子。 我看那一个姓李的小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要是有本事先把他家里的事弄明白,把你八抬大轿接回去,弄这一出算是怎么回事,前头和你示好,和你表忠心,后面还和一小妖精打的火热,家里都弄不明白,还有脸出来贪慕你。”外公越说越气,全身都充斥着随时要爆发的火爆脾气,我忙着给他抚着胸,跟他说:‘过去的事了,您别再提了,那些事就当是昨天做的一个梦,人都醒了还为一个梦伤神干什么?’ “这不是伤不伤神的事,是你该怎么正确面对你的人生观的事,你这毛病要是不改正,等我这把老骨头死了,这一群狼还不把你一块快撕吧烂了,闹不好连个尸骨都找不着。”外公说的真的一样,瞪得眼睛都亮了,看得人都有点怕他了,忙着笑了笑,说:‘不会,不是还……’ 话到了嘴边又把嘴闭上了,心知道没了外公却确实没什么人可依靠了,这话开场就有些牵强,好笑我还能笑的出来。 外公说的对,等他不在了,我就真的连点依靠都没有了,倘若李航远到那时卷土重来,到时候我怕是连尸骨都存不下了。 低头我寻思了一会,抬头便看到外公那张苍老容颜的怜惜之情,抬起手外公拍了拍我的手,拉着说:“外公不是吓唬你,也不是要教坏你,外公只是想告诉你,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没有绝对的好人。 一个人如果爱一个人,那他就是好人,可以为爱人做任何事,哪怕是在别人眼中不可理喻的事情,反之,这个人要是对你没有爱,你就是再好,你在他眼里也一文不值,说句不好听的,你连地上的烂泥都不如。” 听着外公说,想起过去的自己和李航远,或许就是这个原因,我在李航远的眼里才一文不值,就因为他不喜欢我,对我没有爱,我无论做什么他也都视而不见,就如同长了一双蒙尘的眼睛,看见的我永远都是微不足道的。 “这世界上没有绝对的事情,也没有绝对的人,绝对的感情,外公是过来人,经历的事比你吃的盐都要多。 不要用你的个人观去看待一个人,更不要用你善良的天性去透晰一个人,你看到的只是这个人的冰山一角,或许他隐藏的是你一辈子都无法看到的面目狰狞。 记住外公的话,这世界上只有两种人,一种是男人,一种是女人,男人是凶狠的狼,女人是狡猾的狐狸,他们是对立的,却要共同生长在一个大的森林中,这是个弱肉强食的森林,不是你生就是他生,你得学会做一只狡猾的狐狸,而不是一只善良的兔子。 倘若你是一只狡猾的狐狸,你在狼的面前就有生存下去的可能,可你要是一只兔子,下场就只有一个。 吃了你狼可以饱餐一顿,狐狸也会庆幸吃的是你,而不是她,等到狼饱餐之后,记住的也不过是这一餐的美味,过后再也不会不记得你是谁了。 狐狸不一样,能和狼斗是好狐狸,能把狼斗败是精明的狐狸,能让狼臣服是有本事的狐狸。 有本事的狐狸会让狼服服帖帖的臣服在脚下,并让其他的狐狸嫉妒之余对你忌惮的不敢靠近,这才是你的人生观。” 我的人生观?我的人生观就是斗狼? 外公说的已经很清楚了,但有些事不是我所能左右,狼那么凶狠,我怎么和他斗? 看着我外公一声叹息,说道:“说了这么多,还是对牛弹琴,你这孩子什么时候能要外公省省心,你要能像你表哥一样,我就是死也能名目了。” ‘外公。’外公提到了死我就不爱听,拉了他一下,外公这才说:‘你看到你表哥了么?他就是只凶狠的狼,不但能让狐狸臣服,还能让周围的狼嫉妒之余忌惮的不敢靠近。’ 给外公一说我沉默了,寻思着自己能不能变成一只狡猾的狐狸。 想到狡猾的狐狸不禁失笑,我要成了狡猾的狐狸,那还是我了么? ‘外公,你说我以后要是隐居国外了,再也不回来了,去一个谁都找不到我的地方,或许就没事了。’听我说外公的脸色一沉,骂我没出息。 “你真有出息,我怎么有你这样的外孙女,你也太不了解狼的天性了,他能让费尽心机眼看着要到嘴的肥肉飞了?狼的天性就是锲而不舍,认准了是非要吃到嘴不可。 群狼还好说,怕的就是独狼,独狼都不能轻易的招惹他,一旦招惹了就是麻烦,一辈子都脱不了干系。”看外公说的真的一样,我到是对狼感了兴趣,不觉得问外公:‘狼还分群狼和独狼?’ “那当然,你什么时候看到过狐狸成群?”外公问我,我想了想确实没见过,不管是电视里,还是动物园里,都没见过狐狸成群,摇了摇头,看着外公。 外公笑了笑说:“狐狸这种动物,天性狡猾多疑,即便是对最亲近的父母姐妹都是如此,所以不适合群居,也就构不成太大的威胁,所以说女人成事比例远不如男人,再狡猾,不能拉拢人为你所用也只是个投机取巧。 狼虽然也是生性多疑的动物,但狼也另一种天性,就是团结精神,这一点是狼祖先们留下的好传统,为狼在以后的生存中打下了结实的基础,虽然狼单打独斗面对狮子,老虎,豹子都不是他们的对手,但狼的团结给他们了很大的生存空间,这就是活下去的机会,生存下去的能力。 狼还有另一种特性,纪律性很强,不想是狐狸,嘴上多臣服,和你多又好,背地里还是会和你背道而驰,也为此不被人信任。 狼就不一样,狼纪律性极高的动物,面对敌人会同仇敌忾,面对狼群成员永远是团结一致,绝不会在遇见为难的时候,抛弃任何一个群成员,这一点是最值得人深思和学习的地方,也是这一点让狼族在野外才能更好的生存,证明了狼又比狐狸更豁达的精神和责任感,而这一点在大多说男人的身上很好的得到了凸显,女人却极少会有。 但是狼一旦脱离了狼群,那这只狼就特别的危险,特别是头狼脱离狼群,这种狼是极具危险性的,不容任何人的靠近,这时候的狼多疑,而且凶狠,是绝对不能去招惹的。 如同一个人,原本他有一个生活极好的环境,一旦生活破败,他孤立的性子就会凸显,最后谁也不会相信,谁也不许靠近,直到他走出自己困住自己的牢笼为止。” ‘表哥属于那种狼?’ “他?”外公嗤笑了一声,看了我一眼才说:“他天生就是独狼,不合群。” 我忽地那么一笑,说道:‘龙杰是群狼,看着和谁都很和气。’ “你也太小瞧他了,他那不是合群,是狡猾,配备了狐狸的狡猾天性,隐藏着狼的凶狠,这种人你最好也小心一点,不狼不狐狸的,翻起脸更麻烦。” ‘要外公一说,天底下就没好人了。’ “有,怎么没有,都是好人,那要看对谁。”说来说去外公还是觉得我太懦弱了,不懂得怎么和狼与狐狸为伍。 我看着外公眨了眨眼,半响也没说什么,外公无奈的叹了口气,又说:“看着你,就想起你外婆来了,我就怕我走了没人管你,你那个表哥就管他自己,我他都懒得管,何况是你,要是哪天我两腿一蹬两眼一闭,剩下你可怎么办?” ‘外公,您别说这种话,你身体这么好,不会的。’ “我又不是老妖精,怎么不会?”外公说着没好气的瞪着我,末了又舍不得跟我发脾气的说:“听外公的话,好好的纠正你的人生观,只有你强大了,坚强了,你身边的这群狼才不会只对你虎视眈眈,与其他们吃了你,倒不如你把他们驯化了,这样一来不是两全其美。” 外公说的真轻松,可我却不想那么做,李航远有他李航远的路要走,我有我的路要走,好好的我驯化他干什么,闹够了兴许他就走了呢。 半天等不到我吭声外公终于失去了耐心,无奈的摆了摆手,一连着说了两个算了。 “我看啊,与其改变你,还不如去找个结实点的人给你依靠,我看这还靠点谱,看你也不是那个狐狸样子,修行千年也是个什么都不长进的。”外公一说我忽地笑了,被他的一番话给逗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外公就像个小孩子一样,一会担心这个一会担心那个的,可归根究底却都是为了我。 经历了这么多,外公不但没有怪罪我,还不计前嫌的为我担忧以后,面对外公我有着说不出的感恩,只是看着他就觉得自己拥有了很多东西,整个人都觉得充满了能量,能够源源不断的推着我向前一步一直的前行。 “别光顾着笑,我看那个东方挺好,就是年纪小了点,不过你们站一块我也没看出你们谁大谁小,要不你考虑考虑,我看他不错。”外公说着把话题又扯到东方身上了,来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外公是喜欢东方,可他喜欢是喜欢,人家还是个孩子,怎么能有这种想法。 ‘您累不累?不累我给您削个苹果,累了就扶您去休息,说了这么多话,您也不口渴?’说着我拿了一个苹果,开始给外公小苹果,外公看了我一会,从身上拿出了一个银灰色的布袋,我这才转过头去看他。 “这是我给你买的生日礼物,到底还是错过了,不过还有机会,等明年外公一定给你买个更好的。”说着外公从灰色的小布袋里到出了一条银白色的项链,项链的下面坠着一颗光彩夺目的红宝石,宝石的大小有五角钱币那样大小,形状如同一滴水。 看上去宝石的内部不干净,像是有糖浆的晶体包裹着,蔓延在红宝石中,一时间我被眼前的东西震惊到了,这是鸽血红? 鸽血红是红宝石的一种,堪称是顶级宝石,这种宝石的内部看上去不干净,但是放到了暗室中,用射灯照射,宝石就像是燃烧了起来一样,里面会有熊熊火焰燃烧。 十六岁的时候妈带我去法国,我在珠宝展上见到过一次,有人还亲自给我们做过演示,我有幸亲眼见过一次,而且那颗鸽血红才食指的指甲大小,价钱却是个我都不敢想象的数字,那眼前的这个…… 呼吸一沉,我忙着把项链推了回去,要外公收起来:‘我不能要,太贵重了。’ “小然还很识货,知道这个是什么?”外公说着把手挪开了,低头看了一会说道:“这个东西漂亮,我去珠宝展一眼就看上了,花费了不少心思才弄到手,外公觉得只有这颗宝石才配的上我的小然,你要是不要我就扔了,反正也没人稀罕。” 外公说着抬起手扔了出去,我吓得脸色都白了,起身就朝着发出响声的地方看去,忙着走过去蹲下找着,急的不行,那么贵重的东西就这么扔了,摔坏了怎么办? “不是不要嘛?别找了。”外公说着站了起来,站在身后说着风凉话,我回头看了他一眼有些委屈的皱了皱眉,转身又开始找起来,找了一会终于找到了,毕竟有条链子,而且东西也确实不小,找到不难,不要说白天屋子里找点星光点点的东西容易,就是不容易天一黑,用手电一扫就找得到,鸽子血这种宝石就是这一点好,找起来容易。 找到了宝石我马上擦了擦,前后的看了看确定没事才一颗心落下,转身对上外公那张不以为意的脸沉默了。 “还以为是个行家,感情就这么两下子,这是世界上最硬的宝石,要是那么容易就碎了,还值什么钱?”最硬的宝石我也知道,可刚刚外公一扔我就忘了。 走来外公把手里的拐杖扔到了一旁,我忙着去扶他,怕他不小心摔了,外公也不理会我,伸手扯走了我手里的项链,解开扣子给我戴在了颈子上,戴好了低头看了看笑说:“我们小然长得好看又细致白净,戴什么都好看,多漂亮!” 看着外公我突然不争气的哭了,外公一看我脸色忽地一沉,说道:“一颗破石头有什么好感动的,要是给你座金山银山,你还不把自己卖了?” 外公嘴上是这么说,却还是心疼的给我擦着脸上的眼泪,一边擦一边说:“不哭,哭多了不漂亮了。” 给外公哄着,哄了一会才不哭,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我就像把项链摘下去,外公立刻脸色一沉不高兴了,问我:“好好的摘了干什么,戴着,外公爱看。” ‘这么贵重,出去给人盯上呢。’我说着还是想摘下来,外公没好气的白了我一眼问我:“你不说,谁知道是什么,现在的人都眼高于顶,指不定怎么说呢,也说不定就是个假的。” 给外公一说我反倒破涕而笑了,可不是,谁知道是不值钱的。 松开手我就这么戴着了,外公这才转身看了看地上他的两个行李箱,我也跟着看去,一看那两个行李箱我皱了皱眉。 开始我以为外公的行李没那么多,这才看出来,雷云他们离开都是小行李箱,就这两个大,这两个还留下了,外公这是打算不走了,还是打算过了这个冬天再走,这么多的行李都带过来了,雷家那会,他总共也没有多少行李,虽然很有钱,可衣服鞋袜却不多,今天一来就两大箱,是不是还有别的什么东西,可要是别的能有什么?他总不能给我带点土特产过来。 “小然,你把那个上面的行李打开。”外公说我先扶着他去沙发上坐下,之后才打开外公说的行李箱,结果里面都是女人的衣服,还有一些大大小小的首饰盒子,一时间要人怔住了。 “傻着干什么?都是给你的,喜欢什么就戴什么,喜欢穿什么就穿什么,裙子就算了,也不是时候了。”外公说着切了一块我刚刚削好的苹果,咬了一口看着我,我看他的时候他还朝着我脆脆的咀嚼着苹果,可我却不争气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不知道说什么好。 “小然。”外公吃了一口苹果叫了我一声,我忙着答应着回头看他,快速的擦了擦眼泪,可眼泪还是不争气的流出来了。 “不哭,有什么好哭的,外公来看你你哭什么,哭的外公都吃不下去苹果了。”外公一说我忙着又擦了擦眼泪,这才看着他,他才说:“箱子底下有个盒子,你给我拿过来。” 听外公说我在箱子里果然找到一个盒子,盒子不大,见方有十公分多点,第一眼看到盒子我就以为又是首饰,但行李箱里的首饰大大小小也有十几件了,不能还有一件放到箱子底下,起身我拿着给外公送到了跟前,外公也没看,只是说:“你打开看看。” 听外公的话,我打开了盒子,结果盒子里除了几张银行卡,就没别的东西了。 我不明白的看向外公,外公说:“这里面的钱是外公这些年来的积蓄,和公司没关系,和你表哥也没关系,和遗嘱也没关系,这里的钱不多,但也够你花了,这些钱除了我没人能冻结,你以后就留在身边傍身,给你自己买个衣服,给外公买个肉吃什么的,黄色的那张两面的钱最多,多少外公也不记得了,你知道多就行,绿色的里面可能没多少钱了,外公也不记得了,其余的那两张应该是有个千百百万的,你外婆活着的时候就有了,一直也没动过,谁知道是多少,密码我都改成你出生的年月日了,你知道就行了。” ‘太多了,我不要。’说着我给了外公,外公却说:“跟外公还客气,外公死了也带不走,留着也没用,外公喜欢看小然穿的漂漂亮亮的,过去没给你的,外公以后都给你找补回来,别管别人怎么说,外公有钱外公想怎么花就怎么花,就是都扔到水里,用火烧了,那也是我的事,谁都管不着,还有你,小然。” 外公叫了我一声,我忙着擦了擦又要流出来的眼泪,看着外公,外公才说:“以后不管发生了什么事,你都不能再扔下外公一走了之,有外公在,天塌不下来。” “嗯。”点点头,忍不住又哭了,这次外公给了我一块苹果,逗着我要我笑一个,我抿着唇勉强的给外公笑了笑,外公这才说:“别哭了,去洗洗脸,出来好给外公把这些东西收拾收拾,再磨蹭一会都半夜了。” 给外公说,起身我忙着去洗了脸,出来了开始收拾外公的行李,外公其实也没带什么东西过来,这让我觉得外公不会住太久,毕竟我这里不比雷家,雷云也不会纵容外公留在我这边太久,一时间也没有去多想 收拾完了,又给外公弄了一点吃的东西,外公就是嘴馋,喜欢吃,晚饭吃了多久,他又要吃,看时间也确实过了有一会了,就做了点东西给他吃,吃过了两个人又聊了一会,我问了外公最近的血压之类的一些日常要注意的事情,才扶着外公躺下,盖上了被子陪了外公一会才回去准备睡觉。 回了卧室我开始收拾外公给我的那一箱子东西,从来不知道外公这么会买东西,衣服每一件都很和我心意,而且一袋袋搭配的十分有品位,唯一不足的地方就是衣服太贵了,一件体恤要几万多,这么多件衣服一定没少花钱。 收拾完差不多也到半夜了,我这才想到去洗澡休息,谁知道刚想要休息就听见外面有动静,才批了件衣服去门口看看,谁知道竟看见有个人从门外一跃跳了进来,立时呼吸一沉有些紧张了,想着打电话报警,却看清了进来的人。 李航远? 夜色弥漫,星月当空,虽然不那么明亮,但也能看轻些什么,特别是李航远走路的样子,就是看不清他的脸,也看得出他走路的样子。 握着手机的手想打电话,最终犹豫着又放下了,目光透过门窗一直注视着李航远,直到李航远走来停在了门口。 “我知道你在门口,开门。”走来李航远站在门口突兀的说,我忙着的一怔,对他的感应能力一时间无话可说了,但也猜测着他是不是真的知道我在门口。 我没动一直站在门口,李航远抬起头睨了一眼我的方向,说道:“开门,我还没吃饭,饿了!” 我仍旧没有给李航远开门的意思,却回头看了一眼外公正睡着的房间房门。 这时候把外公吵醒怎么办?是打电话给龙杰,还是找东方? 龙杰要是过来一定会惊动雷云,虽然不知道雷云会怎么对李航远,但一定会吵醒外公,一旦发生了争执后果也无法预料。 东方要是过来,后果或许会更严重,李航远吃饭的时候和东方就起了争执,这时候要是来了,大半夜可定不会轻易罢休。 更重要的一点是,现在看,远水解不了近火,谁来了都不见得还来得及帮我。 沉吟着我没动,最主要的问题就是外公,外公刚睡着一两个小时,万一受了惊吓怎么办? 可…… 正想着,门口的锁竟然动了,低头我猛地看着,门锁竟然被打开了,随着我吃惊的样子,李航远拉开了门,抬头便谁对上了他那双深邃而坦荡的双眼。 ------题外话------ 昨天的章节,电脑用户可能看不到全部,后面一段可能是电脑上无法显示,一会天涯找责编问问,电脑订阅的亲,等等再看看,要是后面有:不速之客,就是全部显现了,天涯看过,都是到你们随便,我和外公吃点清淡的就行了,这里,后面还有一段没有,天涯一会去问问,还有就是,要是亲们不知道到哪里,就看下面是不是有本书由123言情首发,请勿转载,这些字样,有的话就是全文,没有就不是全文,用手机看一下,就能看到 061漂浮的爱 ,最快更新离婚总裁说爱我 ! 望着李航远我突然愣住了,李航远却收起了手里的开锁工具,看着我问:“里面有人?” 李航远问的平静淡漠,从容不迫。 我茫然的朝着外公的房门口看了一眼,转过脸马上问李航远:‘你要干什么?你这是非法入室,是在犯罪。’ “犯罪?谁规定了丈夫看妻子是犯罪?”被李航远一说我彻底无语了,看着他那张冷峻不可一世的脸,他说的多有气势,可我们早就没关系了,我什么时候又成了他妻子了? 听来他的这句话就像是个笑话,可我又对这笑话半点想笑的精神都提不起来,只能定定的看着他,像个傻子一个看着。 话落李航远目及了我领口还露在外面的红宝石项链,忽地伸手过来要看,我马上转身躲开了他,不高兴的绷起了脸,李航远一阵怔愣,停留在半空的手又收了回去。 “这么贵重的东西就这么戴着,也不怕招贼。”李航远说着在房子里看了两眼,我忙着要他出去。 ‘你不能进来,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这里不是我该来的地方,我该去哪里?你在这里,你要我去哪里?”李航远说的风平浪静的,可眼神却犀利如刀子一般,盯着我直勾勾的看着。 “我饿了,给我弄点吃的东西。”进门李航远关上了房门,我立刻惊觉不对劲,伸手要去推李航远,李航远抬头看我,一看我我马上觉得不该碰他,手又缩了回来。 “你不赶我,我不会弄出动静,歇一会我就走还不行么?就是个要饭的也得给口饭吃,我连要饭的都不如了?”李航远说着靠近了一步,我马上向后退了一步,但看着他却沉默了。 也就是这个时候李航远低头把鞋子脱了下去,弯腰拿了一双拖鞋换上了,换鞋换的自然从容,看得人都有些吃惊,好像他曾来过,做这些都是经常做一样。 “我去洗把脸,给我煮点面,想吃你煮的面了。”听上去李航远的语气缓和了一些,可我总觉得他不像是好说好商量的人,那张脸像是罩上一触即发的阴霾,即使他对着我始终没什么要发怒的表现,可我还是觉得他来者不善。 李航远看了我一眼,不等我搞清楚是怎么一回事,而李航远已经脱了外套扔在沙发上,看了看去浴室洗手了。 转身我看着进了浴室的李航远,半响才反应过来一些,看了看外公睡着的房门口,又看了看门没关的浴室门口,最终还是妥协了,转身去厨房打开了瓦斯,烧了一些水,给李航远煮了一碗面条端了出来。 面条端出来,李航远早已经坐在沙发上了,双腿没规矩的半伸着,脊背后靠在沙发上,仰着头眯着眼睛,这时候我才发现一件事情,李航远的脸色有些苍白,似乎是哪里不舒服,好笑我更觉得李航远像个不舒服的无赖靠在那里。 李航远穿着白色的衬衫,衬衫的领口敞开了一颗扣子,仰起头呼吸的时候衬衫会随着胸膛上下起伏,当走过去的时候我以为他是睡着了,但他皱了皱刀刻的眉,缓缓睁开了眼睛。 看到我李航远有些无力的起身坐了起来,目光落在了我手里的面条上,我放下碗他拿起筷子端起碗,低头一边吹一边吃。 看李航远也没什么危险性,我坐到了一边看着他,李航远吃着面问我:“为什么不告而别?” 我没回答,李航远因为这样看向了我,平日里深邃有神的目光沾染了一丝无力,咀嚼着嘴里的面,吞咽之后才问我:“谁找过你?” 我寻思着,却没有回答。 ‘我想安安静静的生活,你为什么不肯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能有自己的生活?’ “哪我呢?我怎么办?面对你曾挚爱,现在还爱恋不舍的男人,你就这么任命?”李航远突然的朝着我问,很认真的样子,我突然没了反应,李航远低头继续吃他碗里的面条,吃的心不甘情不愿,样子像是谁在逼着他把面条吃掉,却又吃的认真,每一口都要咀嚼,连面汤都不剩。 房间里陷入安静状态,除了我和李航远呼吸的声音,剩下的就是他吃面的声音了,面吃完了李航远把碗放在了茶几上,舒了口气看向我,不容拒绝的声音传来:“妈找过你,致使你不告而别?” 我摇了摇头,什么都不想说,但也没有任何的解释,李航远看了我一会,皱了皱眉不再说话,但也不说要走。 ‘你什么时候离开,已经不早了,再有一会天就亮了。’等不到李航远离开我有些心急,想要李航远早点离开。 看到我说李航远敛下眼看向我的手,伸手过来想要拉我的手,我马上向后躲了躲,把手缩了回来,李航远的手为此又扑了空,但他也没有收回去,反倒是坐近了一点,他一坐近我就有些紧张,防备的朝着一旁看了看,准备找点能拿在手里防备他的家伙。 似乎是看出了我的打算,李航远不禁失笑,问我:“还没打够?是不是我碰你一次,你就要让我伤一次,你就不累,不心疼?都说爱之深恨之切,你就没有伤在我身痛在你心的感触?是不是等我死了,你就懂得回心转意了?” 我没回答只是看着他,李航远看了看周围,伸手把茶几上我给外公削过苹果的水果刀给了我:“拿着,这次别再偏了,最好能一刀毙命,省的你在费事防备我,我看着都累,你就不累?” 看到送至眼前的水果刀我抬头看着李航远,心里却是五味杂陈,目光里映着李航远那张还在笑着的脸,却看到一抹渗人的嘲讽,像是在嘲讽他自己,又像是在嘲讽着我。 开始李航远还看着我出神,看着看着便想过来亲我,我忙着站起身退了两步,李航远倾身扑了个空,抬头朝着我看着,深邃的眸子定定的望着我,继而站起身朝着我走了过来。 直到这一刻我才有些担心李航远会做些什么,急着后退了两步,朝着李航远说:‘你别过来了,我不想你靠近,你吃饱了就快点走。’ “我要是不走呢?”李航远说着已经走了过来,我很想问他到底想怎么样,可话到了嘴边还不等说,李航远已经逼了上来,一时间我退无可退,逃无可逃的被李航远堵在了墙壁上。 倾身李航远的双手抬了起来,身体前倾一双手按在了墙壁上,将我牢牢的困在了他怀里,身体随即贴了上来,一紧张我向后退了退,身体笔直的贴在了墙壁上,李航远的胸膛也重重的压了上来。 呼吸一沉,我叫了李航远一声:“李…” 可不等我叫出来,李航远便撩起漆黑的眸子看向了我,一时间我又马上把嘴闭上了,死死的咬着牙不敢张开,总觉得李航远投来的目光不单纯,像是在告诉我什么,虽然是说不上来,可以我多年来对他的了解,我就是能够感应的都,他想要干什么。 看着我,李航远忽地笑了笑,贴过来在耳边呵了一口气问我:“想我没有?” 低沉的声音载着沙哑,极富磁性的传进了耳中,搅和的人一阵阵的慌乱,抬起手用力的推了李航远一把,李航远却纹丝未动的低头看着我,继而在我耳边极轻的亲了一下,一边亲着一边说:“找不见就真当我死了?王安然你又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前脚刚跟你说完,后脚就在外面招蜂引蝶,我还没死就着急了,我要死了还不把坟头都给我绿了?” 说着李航远轻笑了一声,在耳边吹了一口热气,我有些乱,还是朝着一边躲了躲,但李航远却没那么好的就这么放了我,反倒是贴的更近,一路追了过来。 “你…”面对此时的李航远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明明我就不愿意,他还纠缠不休,想要向一旁躲开,抬起手想要推开他,不想他竟亲吻着我的手将我的身体死死的抵在墙上,让我动弹不了,只能给他欺负,更甚的是,这样还不够,李航远还用东方威胁我就范。 “这世道,要让一个人站不起来多容易,你说我是要他一条腿还是一条胳膊?”李航远亲着亲着突然不亲了,转过来反倒认真的看着我问,一时间我又没了反应,虽然是迟钝,但也知道李航远是问的什么,他是说他要伤害东方。 ‘他什么都没做,只是顶撞了你两句,你疯了么?他不过是个年轻气盛的孩子!’我突然很气愤的冲着李航远问,眼睛瞪的很凶狠,李航远看着我,先是木纳了一瞬,而后眨了眨眼,便朝着我忽地一笑,说道:“我是疯了,看见你为了其他男人和我大喊大叫我就是不疯,也要扔进半条命了,你满意了?” 李航远咬了咬牙,目光还是凶狠了一些,但随即瞥了我一眼又过来亲我,我实在是没办法,才放缓了情绪,和他好说好商量起来。 ‘李航远,我们就不能好聚好散么?’我说着,试图和李航远把话说清楚,李航远却轻轻一怔,转过来低头亲了我的嘴唇一下,闭上眼轻轻的亲了一下,陶醉般的贴在嘴唇上没有马上离开,我想推开他,奈何双手都使不上力气,被他钳制着。 李航远不知不觉的加深了这个吻,用牙齿极轻的咬了我的嘴唇一下,离开的时候才睁开眼睛看我,但也只是离开了一点,刚刚看了我一眼又去我的腮边磨磨蹭蹭起来,亲了一下又一下,最后在耳边问我:“想不想我?” 低沉沙哑的声音传来,我敛下眼沉沉的压下了一口气,想推开李航远却始终推不开。 “很久都没听你结结巴巴的说话了,说给我听好不好?”李航远商量着,声音低沉充满了磁性,更多了许多的讨好,可我却低头的更低,一双手紧紧抓着李航远身上的白衬衫。 低头李航远看着我,我始终没回答,只是抿紧了嘴唇,接着转开了脸,李航远滞纳了一下,在我的嘴唇上亲了一下,离开后说:“看来我真该打断他两条腿。” “你…”我忽地朝着李航远瞪过去,李航远睨着我的嘴唇说:“要么回应我,要么就打断他的腿,我数到三就开始,你不回应我马上走。” ‘他还是个孩子,他什么…嗯……’我的话还没等说完,李航远就突然的吻了过来,迫使我仰起了头,一只手被他的手按在了头顶上,开始一个个的手指扳着,一根两根三根,我忽地瞪大了双眼,李航远竟然用这种方式威胁我?用一个无辜的人逼我就范。 一个长长的热吻结束了,可我始终没做回应,然而三根手指却被李航远按在手心里,致使他忽地离开,冷冷的目光瞪着,一把松开了我的手。 我的呼吸还在急喘,李航远却没事人一样的看着我,一直看着,我总算缓和了一点,能够正常的喘息了,李航远却忽地转身朝着沙发走去,拿起外套就要离开,我这才想起他刚刚说过的话,他说我不回应就打断东方的…… 等我反应过来李航远已经走到了门口,大步流星的去了门口,随手推开门房门,一时间我根本无暇考虑,满脑子都是东方那两条跳起来多高的腿,转身追去了出去。 门口李航远已经走了出去,我追出去的时候李航远正打算开门出去院子,听见我紧跟出去的脚步停下了开门的动作,迟疑了一会,转身看着我:“我不想伤害任何人,更不想你伤心难过,你走了这么久,就一点不想我?不想我的好,难道连坏都想不起来了? 怪我没给你留下过什么美好的回忆,可那些触目惊心,伤痕累累也没了?你就这么狠心,说走就走,说不管我就不管我了? 那曾经那些不离不弃,不顾一切都哪去了?被你当饭吃了么?还是说从开始你就不是在爱我,你爱的是另外一个人?” 李航远大声的质问让我恍惚愣了一下,另外一个人?我皱着眉深思着李航远的话,却看见他低头轻笑着,听见他拿饭不甘心的话。 “要是只小狗小猫的,我就是天天虐待它,起码还养了它这么多年,流浪在外的日子就这么好过,一转身就再也不回头了?” 李航远的一番话说得我有些心乱,李航远却看着我忽地笑了,说着:“出去了这个门我再也不会来找你,你是过得好还是坏我都不再过问,但我咽不下这口气,咽不下就这么不明不白的丢了你。 出去了这个门,谁出事了谁不出事,你也别怪我,我走了,把门锁好,一个人在外面以后小心点,丢三落四的毛病改改,别以为自己有几分姿色就整天的招惹是非,像个傻大姐一样,男人要是喜欢漂亮的轮也轮不到你。” 说着李航远转身开了门,我怔在原地有些失神,但看李航远迈步出去还是迫不及待的追了过去,一把拉住李航远的手臂问他:‘你要做什么?’ 以我对李航远的了解,他绝不是那种轻易罢休的人,他来了,什么都没对我做,这是多么反常的事情,正如他所说,他咽不下这口气,那这口气要出在谁身上? 东方,是东方? 见我拉住他,李航远转身低垂着有些受了伤的眸子,抬起手拉了我的手,一边说着话,一边不舍的握着,莫名的竟有一股寒凉席上了心头,说不清道不明的寒凉。 “我要做什么你很清楚,安然,我有点累了,你肯我不肯,我肯你不肯,兜兜转转了这么多年,我留给你总是风风雨雨,现在,我想挽回,也像是自欺欺人的笑话,想放手放不下,不放手又无力改变什么,逼你舍不得,不逼你……”说着李航远又笑了笑,回头看看外面夜影下的一个人,我这时才发现,外面等着一个人。 抬头我看着李航远,李航远转过头看着了我一会,拉着我的手在嘴唇上亲了一下,放开了才说:“我要不是舍不得,我真想掐死你一了百了,好过我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好过我整天昼夜不分的茶不思饭不想。 总听说女人的心,心狠,薄凉,我还不信,今天我算是见识到了,王安然,这天底下就没有比你再狠心的人了。 也好,这样我就不用再顾忌什么了,你不仁我不义,正好凑对了,你要是不愿意就算了,强扭的瓜不甜,我李航远也不是找不找女人了,犯不着整天的追着你跑,低声下气的我做不来,从来我也没跟那个女人这么低气过,该做的我都做了,你就是不回头我能有什么办法,等哪天我死了,有个三长两短,你别忘了去我坟前看我一眼,也算是没白费了这些年你我的缘分。” 转身李航远去了外面,我站在原地一度陷入了迷茫之中,可听见门响还是恍然的朝着门口看了过去,看着李航远推开门出去,想到李航远要对付东方的那些话,想也不想的又跟了出去,跟出去再次拉出了李航远的手臂,。 李航远这次没回头看我,反倒是站在我面前背对着一句话不说。 抬头我看了看站在夜影下的那个人影,有人在李航远就不会做出什么太过分的事情来才对,这样我就放心了不少。 转身我去了李航远的身前,抬头看着他说:‘你不能伤害东方。’ “为什么不能?什么时候听你叫过我航远,你叫我从来都是提名道姓,生怕给人误会了我们的关系一样,你是我妻子,凭什么要他那么殷勤,想靠近就靠近,想暧昧就暧昧,我没要他一条命就够对不起我自己了,你还要我放了他?我放了他谁放了我?”刚刚才缓和一点的脸,这才多久的功夫,眨眼睛就阴霾了,而我也没说过什么,只是想就事论事,要他放了东方,他却旧事重提,抓住我以前的一些习惯不放。 我沉了沉气息,眉头锁的很深,心里虽然是反感李航远此时此刻的变化无常,但还是好言相说。 ‘正东方还是个孩子,他年轻气盛了一些,得罪了你,你大人有大量别和他计较,谁还没有年轻过,你和他计较犯不上。’ “哪我和谁计较犯得上?和你么?”李航远语带不善,一时间逼得我无言相驳,只能看着他不做声,抬头李航远看向夜影下的地方,朝着那里语气忽地一变,一抹冷然突地在他身上笼罩着。 “去远处等我。”李航远说着那个夜影下的人,转身走了,那人一走我就有些担心,抬头却不敢说什么,只能暗自防备小心谨慎的应付他。 人走了李航远低头看向我,言语犀利道:“我不和他计较?哪我该和谁计较,前一秒还好好的,后一秒人就不见了,说不见就不见了,你以为我的心有多强大,能够承受你三番两次的不告而别?” 李航远的声音不大,却充斥着阴冷,而我一瞬间滞纳了,看着李航远阴霾的脸,听着他忍不住起伏的呼吸,突然的没了反应。 李航远轻声的笑了笑,开始他不断的质问。 “既然要离婚,为什么还要留下一个吻?既然要走,为什么不走的干干净净?既然要放弃,为什么还让我找到? 给了我希望,又亲手毁掉,这就是你的善良,你的抉择?你曾不顾一切的爱么? 偷了我的心,又不愿意给我你的心,那为什么不把我的心还回来? 明明心里装着我,就是不肯承认,不肯跟我,你就对得起你自己,对得起我?”李航远一声声的朝着我质问,声音犹如来自冥府的勾魂索,一声声敲打在心口上,敲得人脑海中一片凌乱,一片空白。 记忆里,所有的事情都不是这样,怎么李航远说出来我就无言反驳,怎么他越说我就越是心虚,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做过什么? 李航远轻声的笑了笑,颇感无奈的面容浮动着一抹苍白,慢慢的将双眼凝固在我的脸上,收敛了脸上嘲讽的笑,慢慢转为平静。 “我就是不喜欢那个年轻气盛的小子,就是要教训他,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我想怎么样是我的事,都与你无关。”迈步李航远要走,我转身拉住了李航远,抬头问他:‘怎么样?你到底怎么样才不和他计较?他还是个孩子,什么都不懂,你到底要干什么?’ 因为激动,我有些语无伦次,一时间也搞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我却有一个认知,无论如何不能让李航远伤害东方。 东方还是个孩子,在这件事情上是个毫不相干,无辜的人,我不能让李航远把气出在东方的身上,那种后果绝不是我能够预见,亦或是承受的了。 “我想干什么?你说呢?你说我想干什么?”李航远说着笑了笑,似乎这次的见面李航远喜欢笑了,动不动就轻笑出来,可那种嘲讽别人也自嘲的笑,看得人茫然不舒服。 ‘我答应,你就放了他?’沉默着,沉默之后我突然的问李航远,李航远神情微滞,咬了咬牙没回答。 我不肯死心,一心想要他的答应:‘你说话啊?’ 李航远狠狠的剜了我一眼,撇开脸就是不肯回答,伸手我拉了他一下手臂,他转过脸低头看着我,我靠近走过去站在他面前,李航远突然的说道:“离我远点。” 声音是那么冷,冷的一时间我怔愣了一瞬。 那一刻,我突然觉得好笑,他不是想要的就是这样吗,我靠近了,听话了,他却又不高兴了,那他到底想要我怎么样?怎么样他才能满意? 无情的人,果然是最善变的! ‘这件事和他没关系,他只是个孩子,你想要什么,我都答应,我只求你放了他。’拉着李航远的手臂我抬头看着他,李航远狠狠的盯着我看着,咬了咬牙想说什么,一个你字出口突然的又闭上了嘴。 阴沉着脸,李航远沉了沉气息,低头看了我一会,忽地又言语冷冽起来。 “为了他你连自己都卖了,还说什么事都没有?王安然,就算是个傻子也没这么好骗,我就连个傻子都不如?”李航远压低声音质问着,那张脸阴森森的可怖,看着他我都半响才反应过来,想到什么说:‘好歹那是人命,不是蚂蚱,缺胳膊少腿的还能到处乱跳,没了手没了脚,你要他怎么活,他还那么年轻,你就没有年轻过吗?’ 被我一说李航远沉默了一瞬,随即冷哼了一声。 “我是年轻过,可我年轻的时候却没他这么好的命。”李航远冷嘲热讽的瞪着我,好像他年轻的时候我做过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一样,可扪心自问,他年轻的时候我所做过的哪一件不是对得起他的事情,为了他我连正眼去看一眼其他人都没有过,他这时候这些话怎么就能说的这样理直气壮,理直气壮的我真的做过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一样。 要真是这样,我唯一做过对不起他的事情就是没有在他眼前彻底的消失,那样就能让他称心如意了,也就免去了眼前他咄咄相逼的一幕。 想到过去我就有些不舒服,抬头我看了看天,再这么耗下去天都亮了,天亮了外公起来不见我会出来找,到时候就麻烦了。 ‘你放了他,我答应你。’看着李航远那张还有些阴霾的脸,沉默了一会我说,李航远低头看着我,很久都没反应,到最后咬了咬牙转开了脸。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拉了李航远一下,我朝着他问,李航远咬了咬牙就是不回答,实在是没办法了,我才放开了他,抬起手做出了要解开睡衣扣子的举动。 看着我李航远一动没动,但眼底还是闪过一抹阴霾,我解开一颗扣子李航远皱了皱原本就在深锁的眉,解开第二颗扣子李航远突然的开了口:“够了!” 微微怔愣了一瞬,李航远伸手把我的手扯开了,利落的把身上的外套脱了下来,直接裹在了我身上,低头我朝着身上的外套看着,抬头看向了李航远那张仍旧阴霾的脸。 “海都酒店,我在那里等你!”扔下一句话,不等我反应,李航远迈步而去,转身我看他的时候,他已经没入了黑夜中,唯一能证明他来过的痕迹,就是他走路的脚步声。 脚步渐行渐远,我低头看着身上的外套,莫名其妙的笑了笑,说不清道不明的笑了笑。 回去了房子里我一直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想着李航远在院子外说过的那些话,什么我既然选择了离婚却留下一个吻,什么我既然决定了放弃又要他找到,一幕幕一句句的画面与声音交汇着,从凌乱到清晰,再到凌乱,天都亮了,我还沉溺在一片荒凉中无法抽身,直到外公睡着的房间里传来动静。 听见外公房间里有动静了,我才忙着起来去外公的房门口,听了听外公是不是真的起来了。 “外公。”小声的叫了外公一声,外公也没回答,我推开门小心的看了一眼,外公没醒,还在床上睡着,关上门我又退了回来,转身看看时间也不早了,去厨房开始做早餐。 早餐做好外公也醒了,陪着外公洗漱完,两个人坐下吃了早餐。 “是不是没睡好?怎么脸色这么差?”吃着早餐外公关切的问我,我忙着说不是没睡好,是没睡够,外公这才若有所悟的说是昨晚睡得太晚了,一会再睡一会,他不用我照顾,他自己也能照顾自己,还说他看电视。 ‘那怎么行,您刚来,对这里都不熟悉,要不一会我陪着您去外面走走,带您看看附近的风景,这边别的没有,风景倒是不少。’说着外公点了点头,笑呵呵的说那就去看看。 吃过了饭,我和外公两个人去了外面,一老一少的搀扶着去了阁楼前面的那片草坪上。 其实阁楼的周围也没什么好看的,但是这边的风景就是有种要人心旷神怡的灵秀,以至于没事我就在门前走走,这也是当初为什么我愿意多花一些钱买下这栋阁楼的原因。 听人说阁楼是一对老夫妇留下来的产物,因为子女都在国外发展,老夫妻两人死后这里就成了无人经管的地方,政府因为拖欠各种管理费一直在找寻老夫妻的子女,但是时间太久,一直无人回来,政府最后只能把阁楼转卖给了房介机构,我恰巧要买房子,经过房介中心介绍,中意了这栋阁楼。 当初来的时候我主要是看重了这边的位置,一方面是交通方便,另一方便是这地方干净,不但远离城市的喧嚣,而且也让人精神放松,周遭也没有什么邻居,我一个人住觉各方面都满意就买下来了。 但是还有另外一个小原因,其实也是促成我买下这里的一个原因。 决定了离开李航远的那天起,我就再没想过再有第二段感情生活,李航远在我的生命中占据了太多的时间,他对我来说,就像是扎根在土壤中的树根,时间决定了一切。 不管是什么,他都已经根深蒂固的扎进了我的生命里,即便是有一天我将他连根拔起了,相信也会很疼,所以我宁愿守着一个早已沦为昨天的昨天过日子。 或许我也在等,等一个有缘人的出现,等那个人将我带出无边无际的荒凉,或许也不是在等一个有缘人,而是在等着一个人的苏醒,但是比起后者,我宁愿相信前者会更早一点到来。 如果两个都不会到来,我的选择就是这片草坪,与身后的那栋阁楼。 我会像老夫妻那样,一直在这里生活,等到老去的那一天,一个人,慢慢的,慢慢的老去…… “这里倒是很干净,适合你。”外公走了一会说,我点了点头,外公看了我一眼,我也看了外公一眼,两个人相互的依靠着,走走停停的你一言我一语的说起了这段时间各自的生活。 外公一直都很关心我的生活,问起我和东方的事情更是很上心,一会说东方好,一会说就是太年轻历练不够,说来说去的还是想给我物色一个能托付终身的人,我都听得多了,外公说什么我就答应什么,心里想着的却是另外一件事,一件关于我如何去应对的事。 走的累了,我和外公找了一个地方坐下聊,不想聊着聊着我竟靠在外公的身上睡着了,以至于把外公当成是枕头给睡了一两个小时。 外公也不动一下,也不叫醒我,一大把年纪了像块石头一样坐在草坪上,怕吵醒了我,却不顾他自己全身都僵硬了。 雷云和龙杰过来的时候我听见了龙杰说话的声音,我这才被惊醒,缓缓醒来,结果一醒来就看到了外公那张阴冷不高兴的脸。 龙杰似乎是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站在一边脸色有些歉然,但外公却得理不饶人的狠狠剜了一眼龙杰,致使龙杰想要赔笑都笑不出来了。 雷云站在一旁,目光定定的看着我,我看向他他才移开目光看着外公。 “这么冷的天,还以为自己多年轻?”雷云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深秋的天气阴凉,本来就不适合出来多走动,现在又坐在地上,而且是一坐这么久,这么久又不是为了别的,又是为了给我当枕头,雷云的话无疑是在对着我说,只不过当着外公的面不好直接撕破了脸冲着我来。 雷云这边说着,我忙着站了起来,朝着他解释:‘都是我的错,是我坐着坐着睡着了,外公原本要在房间里呆着,是我要他出来走走。’ 看向我龙杰先是看了一眼雷云,雷云看向我倒也什么没说,反倒是外公,一边起来一边没好气的说:“我乐意,要你管我?” 一看外公就不待见雷云,可这不待见起源是我,我霸占了外公,还让他们祖孙俩闹的不愉快,归根究底都是我的错,怎么好让他们跟仇人似的,一见面就闹得针锋相对,这才忙着拉拢他们。 ‘您少说两句,表哥也是为了您好,你怎么不识好歹似的,要是这样,以后谁还敢对您好了?’扶起外公我有些不大高兴的朝着他说,外公一看我脸色绷着,倒也没说什么,但还是不待见的白了一眼雷云。 雷云的性子总是那么一成不变,冷冷清清的不说不笑,那张脸仿若千年寒冰,总也撕不破,化不开,外公说什么多半他都没反应,最多是扫两眼便是回应了,这会依然如此,只是看了眼外公,便目光落在了我身上,似乎在等着我解释什么,我才又说了两句解释的话。 ‘下次我会注意,可能是昨晚没睡好,本来是想出来走走,和外公看看风景,不想走着走着就累了,坐下没一会就睡着了,以后不会了。’ 看我说,雷云皱了皱眉,竟破天荒的问:“累了?” 我愣了一下,思绪有些迟钝,但还是摇了摇头,忙着澄清:‘现在不了。’ “地上太凉,以后别再地上睡,要睡回去睡,这里不是睡觉的地方,吹了风一样生病。”雷云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但那话一出口却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吃惊不小,特别是一旁的外公,回去的一路都嘀嘀咕咕的说雷云吃错药了,但外公的这些嘀嘀咕咕也都给雷云听见了,谁让他趴在雷云的背上。 这事说来也都怪我,外公毕竟年纪大了,又在地上坐的太久没动,起来之后脚步都迈步出去了,我吓得脸色都苍白了,外公还说没什么事,就是老了不中用了,活动活动就没事了。 我不放心,一直忙碌着,可半天也不见外公迈步,这才看向了站在一边的雷云,其实我是担心雷云会因为这些怪罪我,把外公强行带走,不想雷云看我看他,竟解开外套走了过来,看了我一眼,把外套交给我,转身把外公背了起来。 外公没什么太大的反应,觉得雷云背着他都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倒是龙杰似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朝着我勾唇笑了笑,笑的人总觉得不对劲,好像是我叫雷云过来背的外公一样,可事实上,并非如此。 雷云那样的一个人,莫说是我,就是外公,他要是不愿意,都拿他没办法,更何况是我,我不过是看了他一眼,看他的时候他正巧要背外公,这些其实和我都没什么关系,只不过是个巧合。 外公嘀咕着,还在为雷云关心我的事情纳闷,一会说雷云是猫哭耗子假慈悲,一会说雷云心术不正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有所图谋。 雷云一直不理会,龙杰被外公嘀咕的哭笑不得,我更是看不下去,雷云是出于孝心,外公却好心当成驴肝肺,嘀嘀咕咕的没完没了,就是雷云的性子冷淡,不予理睬他,要是换成了别人说不定早就把他给扔下不管了,他还能这么安逸的趴在别人背上。 ‘您少说两句。’趁着雷云不注意我拉了外公一下,雷云都不理他了,他还在雷云背上嘀嘀咕咕的,一会真要是雷云生气把他扔下他就高兴了。 看我拉他,外公这才安静一会,但回了阁楼又开始审犯人一样的不待见雷云和龙杰了。 ‘你们坐一会,我去倒茶。’都坐下了,我去厨房沏了茶出来,出来就听见外公问雷云和龙杰:“你们怎么还不走,我可没打算招待你们吃午饭。” 外公的这话一说我就想笑,好像雷云和龙杰是为了吃饭来的一样,可事实上还不是为了不放心他才过来看看。 ‘外公,您又犯老毛病了?’放下了茶我看着外公,一问他他就安静了,端起茶装起了糊涂,好像刚刚他什么都没说过一样。 看着外公喝茶了,我才朝着雷云和龙杰笑了笑说:‘要不你们留下吃午饭,外公想吃排骨和年糕,做多了也吃不完,人多了吃饭也热闹,正巧我要买些东西,你们在外公也有人照应,不然我出门把外公一个人留在家里也不放心。’ “那感情好,老爷子可是常说安然的手艺好,我还没吃过,今天倒是有口福了。”龙杰的脑子总是那么快,嘴也会说,我刚刚启口,龙杰这边就符合上了。 一旁的外公冷哼了一声,及其不善的睨了一眼龙杰,继续喝他的茶。 我看向雷云说道:‘要不你陪我去趟超市,东西太多了我一个人拿不完,龙杰正好陪着外公下棋解闷。’ 雷云看着我,深不见底的眸子落在我的脸上,倒是也没说什么,可他不说话我也不知道他是答应了还是不答应,好在一旁的龙杰看出了端倪,给打了个圆场。 “我看就这么定了,我陪老爷子下棋,雷云和安然去买菜,老爷子您可得手下留情,别倒时候杀的我吃不下饭,那可就白白浪费了您外孙女的一番心意了。”龙杰说着坐到了外公身边,外公冷哼了一声白了龙杰一眼,这才过来看我和雷云,开口便及其的不善。 “一天到晚拉长个脸,跟谁欠了他似的,愿意就愿意,不愿意就不愿意,没了你谁还能饿死!”外公一说我马上站了起来,不大高兴的看了外公一眼,示意他少说两句,看着雷云才说:‘我去拿包,你等我一下。’ 转身回了房间,带了点钱放进包里,出门朝着雷云坐着的沙发看去,结果没看到人只看到了沙发。 一旁外公和龙杰下着棋,我出来龙杰抬头看了我一眼告诉我:“他在外面等你。” ‘麻烦你了。’看了龙杰一眼,说了一句话去了外面,出门就看到了正等在门口的雷云。 出去我走了过去,雷云看了我一眼转面向了前方,两个人这才朝着能够看见车子的地方走去。 一路上两个人倒也安静,一句话都没说过,雷云看着周遭的景物,我看着不远处的车子。 上了车雷云也很安静,但他身上的那种矜贵气息还是充斥了整个车子里,弄得司机师傅都有些不太习惯了。 开着车司机还不时的朝着我和雷云看,继而小心的问了我一句:“小姐和这位先生是夫妻关系?” 听到司机问我摇了摇头,雷云却看了我一眼,有意无意的让司机误会了。 “要是女朋友就更要细心呵护了,不是我说,这位先生可是一点不像是个男朋友,上车起码要搂着女朋友的腰,这样才像样子。”司机朝着雷云憨厚的笑了笑,一看就是个有口无心的人,我也没好再说什么,一路上反倒是司机说了很多话。 ‘司机师傅误会了。’下车我付了钱和雷云说,雷云看了我一眼,英俊的脸对着我看了一会,转开脸看向了商场,我这才迈步朝着商场走,两个人一左一右的进了商场。 要买的东西都在超市那边,进了门我和雷云直接去了超市那边的食材区,各种水果蔬菜,鲜肉海鲜都买了一些,最后又买了一些佐料,这才推着车子去结账。 结了账雷云提着两袋食材我提着两袋食材,两个人出了商场,回去的路上我和雷云在离着阁楼还有一段的地方下了车,下车后我和雷云走了一段路。 雷云始终不说话,我只能先开口和他说起外公的事情。 外公过来这边看上去是不打算走了,但我不知道雷云的意思,所以要问一下他的意见。 毕竟我不是外公的亲外孙女,这时候如果不把话挑明说清,难免以后不会留下麻烦。 ‘我想外公会在这边住一段时间,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想知道你的意思。’下了车一边走我一边朝着雷云问,雷云却只是看了我一眼,其他的什么都没说。 面对这么沉闷的一个人,实在是不擅长和他沟通,但外公毕竟是他的爷爷,我不这时候把话说清楚,以后要是他跟我…… 似乎是我多心了,看上去雷云也不像是个会找后账的人,但有些话还是早点说在前头的比较好,未免以后留下纷争。 ‘外公这次过来带过来不少的衣服和首饰给我,衣服我收下,至于首饰,暂时先放在我这里保管,等到外公百年之后,我会如数还给你,如果你不放心,我可以给你签份声明。’ “不必了。”雷云回的很干脆,我愣了一下,有钱人就是不一样,什么都不在乎。 ‘还有几张银行卡,以后也一起还给你。’ 看着我雷云只是沉默了一会,沉默之后迈开步朝着阁楼走去,回了阁楼留在阁楼吃过了午饭才和龙杰一同离开,离开前我去门口送他,龙杰去打车,雷云看了我一会,要我觉得自己好像脸上有什么地方脏了一样,要不然他为什么总是盯着我看。 龙杰的车子迟迟没有过来,雷云就这么站在我面前看着我,看得人有些不自在了。 ‘我脸上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实在是被看的有些无措,我才开口问雷云,雷云反倒说:“工作的事情我给你安排好了,下个星期公司会设分公司在这边,你正式去公司上班。” ‘去公司上班?’我讶异的注视着雷云,有些茫然,雷云却看了一眼阁楼的方向说:“地方太小了,不适合老头子在这边生活,我会物色其他类似的房子,这几天就搬过去。” ‘等一下。’雷云作势要走,我忙着叫他,雷云这才停下转身的动作,看我说话。 ‘工作的事情我很感谢,但是我现在不想工作,所以……’我犹豫着,发现雷云的目光深了几许,才犹豫着要不要继续说下去。 “为了昨天那个人?”雷云问的不容拒绝,我便坦然的点了点头,想说什么雷云却转身留给我了一个背影。 我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雷云是怎么回事,想叫住雷云解释什么,又觉得无从解释,也不觉得雷云会听我的解释,毕竟他是那样一个冷若冰霜,对任何事都不关心的人,我的解释又算什么? 龙杰看见雷云走过去迎了一步,两个人一碰面龙杰便朝着我这边看了过来,看到我看他们皱了皱眉,转身跟着雷云去了前面,上车前龙杰又看了我这边一样,似乎是有什么讯息要传达给我,可我也不会读心术,我怎么知道他要说什么。 目送着龙杰和雷云坐车离开,我才转身回去阁楼里。 进门外公正靠在沙发上睡觉,才这么一会外公就睡着了,人老了还真是嗜睡,刚刚吃过饭怎么就睡着了,窗子还开着,也不怕着凉。 先去关了窗子,回来小心的扶着外公,拿了条毯子给外公盖在身上,一个人收拾了碗筷,出来靠在外公脚下坐下了,谁知道坐着坐着就睡着了,等我醒过来天也黑了,才想起李航远作夜离开时候说过的话,他说他在海都酒店等我,而我没有不去的理由。 晚饭按照外公的喜好,弄了点肉给他吃,但都是些鱼肉,惹得外公不断的皱眉,好在有东方在外公的这顿饭吃的还算满意,不住的夸奖东方如何如何的好,好像东方真是我什么人一样,可人家就是个孩子,不过是过来找我补习。 “脸色怎么这么差?”吃过饭外公就回去睡觉了,有意把地方留给了我和东方,东方需要补习,外公这么做也正合了我的心思,也就没说什么,这会外公一回房间,东方就又来了,手里的书扔在一旁,有书不读,倒是关心起我了。 ‘你昨天复习到哪了?’没理会东方,随手捡起了扔到一旁的书低头翻着,东方原本坐在桌子对面,起身便跪了起来,伸手将我的头给扳了过去,把我一个不稳给拉到了他面前,好在我还有点平衡能力,不然真给他害惨了。 有些不高兴,抬起头就要朝着他瞪眼睛,不想东方梳起额前的刘海,竟把光洁的额头贴了过来,直接贴在了我的额头上,姿势虽然有些难看,但画面却很温馨,这么大了,似乎这是第一次有个人贴在我额头上给我试体温。 “昨晚没睡好?”贴了贴东方推开了我,一双修长的大手捧着我的脸问,漆黑的双眼亮若星辰,深邃的盯着我问,我有些恍惚,第一次发现东方的脸这么干净白皙,睫毛乌黑浓密。 “问你话呢?你盯着本少爷看什么?”东方说着一双手在我的脸上又胡乱的摸了摸,觉得确实没发烧才放开了我,但放开了也没让我好受,起身他又去了外公的房门口,敲了门直接进去了。 我还奇怪风风火火的他要干什么,他就从外公的房间里出来了,出来看了我一眼,一边打着电话给大竹一边去了我的房间里,实在是闹不明白这是要干什么,起身我跟了过去,结果进门就看见东方在开我的柜子,在柜子里拿了一个包出来,又拿了一件外套扔给了我。 “求你点事,我姐病了,我要去趟医院,老爷子身边离不开人,你过来帮忙照看一下,明天我把我那套装备送你玩。”东方说着过来拉我,我这才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伸手过去要抢他的手机,但他个子高,一抬手一搭手就把我制服了,等我有机会接触电话他也把电话讲完了。 “别抢,你要喜欢本少爷明天送部新的给你。”东方说着把手机给了我,拉着我大步流星的去了门口,我忙着拉他,想和他说我没事,只是没睡好,他却理都不理我,拉着我就走。 “一会大竹过来,我带你去医院检查。” ‘我没事。’ “没事脸色怎么那么差,跟吸血鬼似的,影响本少爷的心情。” ‘我没睡好,不用去医院。’ 拉拉扯扯的和东方正说着,大竹那边已经来了,下车直接走了过来,看到我就说:“正好在附近呢,要是用车开我的。” “不用了,老爷子在里面我跟他说好了,你去吧。”东方这边说着,大竹那边打了个招呼便进了院子,我这才白了东方一眼,不大高兴他擅自主张,他到也不生气,反而还朝着我笑,拉了我一把直接去了他摩托车前,上了车拍了拍他摩托的后面,示意我上去。 大势已去,我这才坐到他后面。 “一回生二回熟,你怎么一点长进都没有?这还要本少爷亲自教你?就没见过你这么不上道的女人!”我一坐到东方后面他就说,说的我一头雾水,东方也懒得再说什么,抬起手一把将我的一双手拉了过去,我一时没有准备,身体跟着贴了过去,一双手随后被东方搭在了一起,搂在了他还纤细的腰上,我这才知道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倒也没说什么,只不过还是皱了皱眉。 车子轰了两声,如流星划过天际,直线飞射了出去,迎着风我觉得有些冷,把脸贴在了东方的肩上,听见他问:“老师知道两颗心最近的地方在哪么?” 我摇了摇头,又听见他说:“老师贴着的地方就是离心最近的地方。” 是么? 听见东方的话,勾起唇角我笑了笑,眯上眼沉沉的睡了过去。 曾经的我,也曾这么的想,这么的天真,可时间告诉我,两颗心没有最近的距离。 她是在等待,一个人的回来,也是在等待,一个人的离开…… 漂浮在悬崖上的爱,可怜的没有明天,也没有未来…… ------题外话------ 为了能看到全文,天涯不得不体外废话两句,以防万一 062迫切占有 ,最快更新离婚总裁说爱我 ! 医院里醒来已经是深夜了,病房里亮着灯,东方趴在我身边睡着。 刚醒过来还有些茫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记忆里只有我坐在东方摩托车后面的画面,其他什么都没有,但我怎么会在医院的病床上,还滴着输液。 东方睡得很沉,看上去是累了,趴在我身边还有细小的呼吸声。 我看了一会周围,动了动身体打算起来,结果我一动东方就醒了,才发现自己的一只手给东方抓着,我一动反倒把他吵醒了。 东方动了动,抬起头睡眼惺忪的看着我,目及正看着他的我,用力的闭了闭眼睛又睁开。 ‘吵醒你了?’看着东方望着我的眼睛我有些歉然的问他,东方倒也没理会我什么,直接起身去了病房门口,出了门在门口喊了一声,转身回来去喝了一口水,顺便给我也倒了一杯水,过来把我从病床上扶了起来。 “喝口水,一会医生就来了。”说着东方把水送到了我的嘴边上,我伸手接了过来,东方才松手坐在一旁看着我。 本打算喝了水问问东方我是怎么了,不想刚喝了一口水病房的门口陆续的就进来了人。 推门进来的一起有三个人,一个年轻的护士,一个上了点年纪的中年男人,一个年轻的男人,三个人进门其中的两个男人先朝着我这边走来,随后是紧跟其后的小护士。 小护士先是检查了我的输液,而后把我的病历本子拿过去看着,看了一会看向两个医生。 “我看一下。”中年医生把本子要了过去,看了一眼给了护士,这才看向我,戴上了听诊器走到了跟前。 我把手里的水交给了东方,由着中年医生给我做检查,另外的一个年轻医生低头皱着眉看我们。 检查很快结束了,我看着中年医生把护士手里的本子要过去又看了一眼,拿出身上带着的笔在上面写了什么,之后才看向东方说:“没什么事情,住院观察一下没问题就可以出院了,有些轻微的贫血,可能是营养不良造成的,开点药吃,注意一下饮食营养,慢慢会有起色。” “留院治疗呢?”东方放下水抬着头问,连起身都没有,一看就是个不礼貌的人,对方倒是很大度都没在意这些。 “这种病没必要留院治疗,医院也没有什么先进的技术能够马上治愈,药物也是暂时改善一下病人的状况,想要彻底的根治,最主要的还是要从病人的自身饮食营养得到治愈。”医生的话已经很清楚了,我是营养不良造成了贫血,所以要从营养上治愈,而不是单纯的依靠药物治疗,住院更是解决不了什么问题。 “营养针也解决不了什么问题,正常情况下医院都不建议打营养针,营养针会扰乱一些身体的营养供给,造成病人对营养针的依赖性。” “我知道了。”东方说的及其平常,看了我一眼看向两位医生。 中年医生没有马上离开,转而仔细的打量我,就连一旁年轻的医生眼神中都带着几分好奇,要人有些奇怪。 东方并没有马上道谢,我才朝着两位医生道了谢。 “麻烦你们了。”说着我笑了笑,中年医生却依旧打量着我,后知后觉的答应了一声,还是一旁的年轻医生轻声咳了一声,才引起了中年医生的注意。 “有什么事随时过来找我,我一直在医院里。”中年医生转身去了外面,年轻的医生在看了我一眼之后跟着离开,随后是护士。 人都走了我看向一旁坐着的东方,觉得有些不对劲问他:‘你们认识?’ “不认识。”东方回的毫不犹豫,可脸上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但他不想说我也不好再去打听什么,转而问起了我住院有没有告诉外公的事,不想刚刚开口,病房门口就传来了敲门的声音,抬头跟着看了过去。 不等东方和我说请进,病房的门给人推开了一条细小的缝隙,一个人的头探进来了一些。 微微的吃惊,竟是刚刚的那个年轻医生。 目及我和东方,年轻的医生先是朝着我礼貌的笑了一笑,而后朝着东方使了个眼色,示意东方出去一下,但东方坐在一旁却纹丝未动,要我不自觉的转过脸去看他。 不明白其中有什么故事,觉得今天的东方有些反常。 “你出来一下。”动不到东方的回应,年轻医生才开口叫了他一声,东方这才看了我一眼。 “我出去一趟。”交代了一句,东方去了病房的门口,关上门跟着那个年轻人出去了。 病房里我看了眼时间,之后便等着东方回来,我的输液滴完,他也回来了。 病房的门推开,东方从外面进来了,看了我一眼走来坐下了,我有些好奇的看着东方,侧着头,注视着东方的脸,以为他没有在意我,不想他忽地朝着我看着,而后问我:“没见过男人,使劲的看?” 被东方一问我愣住了,忍不住笑了出来,结果东方反倒看着我没了反应,连眼眸都不会动了。 察觉到自己的失礼,忙着道了歉:“我不是故意笑你。” 大概是我没给东方道过谦的关系,一时间东方倒是不自然了,瞪了我一眼,大不高兴的问我:“好好的道什么歉?怪吓人的。” ‘我是老虎么?道歉都吓人?’我忽地有些不高兴,这是个什么孩子,怕他不高兴道歉也不对,难道非得骂他才舒服? 看着我瞪眼睛东方反倒是舒服了不少,起身给我把手背上的针头拔了下去,按着手又坐下了。 “女人不是最怕打针么?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跟不是自己的手一样。”一坐下东方那张不饶人的嘴就又来了,惹得人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他听谁说的女人都怕打针,就不许我不怕么? “本少爷说怎么瘦的皮包骨头了,感情是营养不良,一个月赚我那些钱感情都给你喝西北风了。”我不吭声东方倒是来劲了,可听他说我反倒无言以对了。 “你还知道生气?本少爷还以为你天生不知道生气,只会笑。”怎么听着那么别扭呢?皱了皱眉我有些很傻的问东方:“什么意思?” 东方冷不丁的瞪着我,冷笑了一声,“说你傻你还真往里钻,连这都听不出来,本少爷不服都行。” 给东方这么一说我才反应过来,一反应过来就绷起了脸,再不理他了,他明着暗着的说我是个只会笑的傻子,我还理他。 “本少爷也累了,要睡觉了,你自己傻吧。”起身东方把我的手放开,看了我一眼去了另外的一张床上,坐上去脱了鞋就要睡觉,我这才叫了他一声:“等,等下…” 听到我叫东方转过来看向了我,不经意的眼神睨着我。 ‘我想回去。’外公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而且我不回去外公一定也很担心我,虽然嘴上不说,一定也是担心的睡不着,要是我回去兴许外公就放心了。 看着我,东方想了想,起身又坐了起来,穿上鞋去了病房的门口,出门喊了一声又回来了,回来一看到我就说:“女人真是麻烦。” 听见东方说我笑了笑,起身要下床,东方却走来掀开被子做出了要抱起我的举动,我忙着抬起手拦住了他。 ‘我没事,不用你抱着,我自己能走。’毕竟男女有别,即便东方还是个孩子,他带我就像是个姐姐,我也不能太逾越,有些事还是自律些的好。 只不过我是这么想,东方却没在乎这些。 “矫不矫情?都什么年代了,还这么古板,抱一下还能把你清白给玷污了?”这话给东方说的,好像我很在乎清白,好像他是个要染指我的坏人,一时间反倒把我说的没了反应。 “别不识好歹,能让本少爷抱的女人天底下也就你有这个福气,你还不愿意?本少爷还觉得委屈呢?一点肉都没有,抱着都铬手。”给东方一说我彻底的没了言语,我就是在瘦的皮包骨头了,也不至于给他抱起来都铬手,有那么夸张么? 正看着东方,东方弯腰将我从病床上抱了起来,转身弯了下腰把我放到了床上,蹲在地上把鞋给我毫不温柔的穿在了脚上,我本打算下去自己走,哪想东方会那么快,起身就把我抱了起来,身体一腾空我忙着拉住了东方身上的衣服,生怕他把我扔下去,归根究底还是李航远给我留下了阴影。 十九岁那年妈带着我和李航远去野外郊游,我上山的时候不小心把脚扭了,妈要李航远抱着我,李航远极不情愿的把我抱了起来。 开始还很好,虽然是打心里不愿意抱着我,但有妈在场他也不敢表现的太明显,可妈前面一走,他后面就把我扔在了地上。 光秃秃的地,连点草叶都看不见,他扔的用力,我摔的也够疼,疼都到了骨子里。 那之后我就留下的阴影,但凡是他有要抱我的打算,我就会担心他一把将我扔掉,那次我在床上躺了一个星期,他还觉得我矫情,虽然他嘴上不说,可他看我的眼神分明是那么想,我又怎么会不知道。 想起当时他扔下我,我被摔得在地上打滚,而后疼的动也不能动,他竟就那么站在原地看着我,而后扬长而去。 他还说就是小猫小狗虐待的久了也会有感情了,我怎么就没感情,可他怎么会知道,我对他不是没感情,是感情太深了,对他太了解,早已经怕了他,承受不起他想要的。 想起来都觉得人生怪苦的,给人欺负不算,还总是念念不忘。 这边我担心的抓着东方的衣服,那边东方低头一脸的好笑:“本少爷还能扔了你,至于么?姐姐不能是抱都没给人抱过,不会搂人吧?” 东方投来了探究的目光,我这才抬起手臂搭在东方的颈子上,东方睨着我正看着,病房的门给人推开了。 抬头我和东方都朝着门口看,进门的人是哪个年轻的医生,年轻医生一见东方抱着我微微的愣了一下,随即迈步走了过来,问道:“这是要干什么?大半夜的你还想出院?” “不行?”东方及其不善的看着年轻的医生问,年轻医生皱了皱眉朝着我说:“我是他表哥,很高兴见到你。” 表哥? 我有些反应慢,但还是想到了什么,那刚刚的那个人是谁?东方的舅舅?还是…… “你好!”寻思着,我朝着对方点头笑了下,对方马上说:“这么晚了,办理出院手续费事,要不你们等明天再出院,对你的病情也有帮助。” “刚刚不是说住院也没用么?你废的什么话?”东方抱着我绕过了年轻的医生,不等年轻医生说什么抱我抱了出去。 “东方,你等一下。”年轻的医生追出来叫住了我们,东方不耐烦的停下,却没回头。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后面的年轻医生突然一阵安静,迈步东方就要走,年轻的医生才又叫住了我们:“等一下。” 东方停下没动,对方才问:“姑父知道你们的事情么?” 姑父? 听上去刚刚那个中年男人确实是东方的舅舅,而东方的父母离异了,难怪关系不融洽。 不过对方似乎是误会了我和东方的关系,我是不是应该解释澄清一下? 抬头我看着脸色有些冷漠的东方,东方看了我一眼,竟还朝着我眨了下左眼,做出了勾引我的样子,我一气白了他一眼,也就是在这时东方回了那个年轻的男人。 “那是我们家的事,和你有什么关系?” “姑姑知道么?你现在是以学业为重的时候,这时候不该把心思放到这上面。”年轻的男人苦口婆心,说的都是对东方好的话,但东方却不领情,冷哼了一声,抱着我就走。 年轻的男人再没有说什么,东方抱着我大步的离开了医院,出门把我放到了摩托车上,上了车将我带回了住处。 一路上我都想,东方有今天这样玩世不恭的性格,和他的父母一定也有不可分割的关系,一个母亲的离开,没有带走最小的儿子,却把最大的带走了,其中不乏有一种偏爱,如果不是,谁不是把最小的带走,这种情况下东方会怎么想? 看着东方的脊背,我突然觉得,他的世界也很苦,并没有看上去的那么光鲜靓丽。 车子停下东方先下了车,弯腰将我抱了下去。 ‘我没那么没用,你不用一直抱着我,我是营养不良,不是手脚麻木,没必要走一步抱一步,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走就行。’ “本少爷乐意,你怎么那么多废话?”不管我怎么说,也都无法改变东方的决定,最后他还是把我抱进了阁楼,进了阁楼我才发现,大竹还没有走,还在陪着外公,只不过外公一直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一直情绪不高,把大竹给为难的说话也不是,不说话也不是的。 听见了开门的声音大竹马上站了起来,朝着我们这边看来,看到是我和东方,一张脸笑的感激不尽的,忙着给我和东方使眼色,告诉我们外公有些没情绪。 “忙一天了,你先回去休息,明天我就把那套装备给你。”东方说着把我抱了进去,大竹也没说什么,和外公打了声招呼就走了。 门关上外公还在看我,起来看了一会,问我:“没事了?” ‘本来也没什么事,我就是有些体虚不小心在医院睡着了,东方非要我住院,您担心了吧?’说着我笑了笑,外公看着我皱了皱苍老的眉,将信将疑的问:“真的?” ‘嗯,不信您看。’我推了一下东方到了地上,拉着外公给他看外公低头看了看,又抬头问我:“哪他怎么把你抱进来了?也不是没长腿?” ‘东方大惊小怪的,您也跟着他大惊小怪,不信您问他。’听我说外公朝着东方看去,谁知道东方竟把实情说了出来。 “医生说是营养不良,打针吃药都没用,住院也是白住,要从饮食上补营养,看她虚就给您抱进来了。”东方一说我有些沉不住气了,不等外公说什么,就忙着说:‘您别听他胡说,没他说的那么严重,只是有点体虚,饮食上注意就行了。’ “我胡说了么?我要不要给医生打个电话问问?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给东方这么一说,我再说什么也都没用了,不由得小心翼翼的看向了外公。 外公看了看东方,皱了皱眉回头看向我,看了我一会说:“要真是营养不良我就放心了,只要不是和你外婆一样的病就好,当年你外婆就是突然病了,外公真担心你外婆把病也遗传给你。” 听到外公说我沉默了一阵,忙着说:‘不会的,那会有那么巧的事情,您不要胡思乱想,我这不是挺好么?’ “好什么?”我这边刚把外公安抚下,那边东方突然又来了一句,气得人想骂他一顿,要不是外公在,我就把他直接轰出去。 外公眉头一皱,不等我给东方使眼色,朝着东方忧心忡忡看过去,东方在后面说:“贫血了还好?没见过你这么好的人?” 东方阴阳怪气的,但对着外公却很认真的态度,外公微微的愣了一下,看了我一眼问:“真的?” 无奈我点了点头,有些不敢直视外公的双眼,以为他会说我什么,但外公却看向东方说:“这么晚了,你是在这里将就一晚,你还是现在就走?” 听不出来外公是什么意思,像是在留东方,又像是在赶东方,但也不难看出外公有些累了,说起话都没什么力气了。 也难怪,大半夜的,外公还要等着我,毕竟上了年纪了,平时又那么嗜睡,这会儿熬夜到这么晚,又我一直牵肠挂肚的,不累才怪。 “太晚了,我在客厅将就一晚,也有个照应,我还有复习题没做,再来回的跑就做不完了,您老先休息,有什么事叫我。”给东方一说外公点了点头,但还是说:“别睡沙发了,睡我那屋,你这身高睡沙发,明天还不成罗锅了,我正好有话和小然说,你就睡我那屋,赶明个叫人把楼上的阁楼收拾收拾,免得来个人都没地方住。” 东方看了我一眼,就这么住下了,我和外公回了卧室收拾了收拾就去休息了,上了床外公才和我说,外婆当年病的很突然,突然的外公至今都没有准备。 “你外婆身体像你一样,虽然不怎么壮硕,但也算正常,平时又勤于锻炼,那张脸总是那么有气色,红红润润的,但不知道怎么的就突然病了,结果一病就再没好,外公就怕你像你外婆,你说你什么都像,可千万别这也像她,哪外公可要恨她了。”外公说着看向了我,苍老的脸上染了哀愁,就连那双平时有神的眼睛也黯淡了许多,我这才明白过来,外公刚刚为什么一直坐在沙发上没什么反应,是担心的过了头,忘记反应了。 ‘外公,不会那样的,我身体很好,一定长命百岁,您也是,您也要长命百岁。’ “哪有长命百岁的人,你要能活到外公这个岁数,外公都心满意足了。” ‘外公刚多大的岁数,刚八十,看您这么精神,一定会长命百岁,我也会像外公一样长命百岁。’ “你这孩子,就会说些好听的哄外公,以为外公老了,眼花了耳聋了,什么事都糊涂了,外公是老了,可外公没老糊涂,外公即使是眼花了耳聋了,外公也还有一颗清亮的心,外公什么都明白,外公不糊涂。”听着外公带着沧桑的声音,看着外公染了忧愁的脸,突然的心就那么的疼,一抽抽的不舒服,却还是强颜笑了笑。 ‘外公的眼不花耳也不聋,小然就想要外公一直这样,这样就能长命百岁。’ “长命百岁,好,小然和外公都长命百岁,都活成老妖精。” 听到外公说心里有些酸涩,但还是朝着外公贴心的笑了笑,靠过去靠着外公。 “好好的怎么就营养不良了,外公这把年纪了也没有过营养不良,别说没有过,就是遇上都没遇上过,你这孩子啊!” 外公说着我闭上了眼睛,听着外公唠唠叨叨的声音,就像是听着摇篮曲,没多久就睡着了。 早起刚刚走出卧室就听见厨房里有动静,张望着走了过去才知道东方在厨房里,我还纳闷他在厨房里干什么,他不是没有起早的习惯么?结果进了厨房才明白过来,他是在做早餐,一时间还给他震惊住了。 东方家的条件好,他又是个平时不学无术的二世祖,就看他的学习成绩也知道,他就是那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少爷,平时不要说家务,他可能连自己的内裤放在那里都不见得知道,学习成绩又那么差,这个时代,能连着留级两次的人可不多,他连大学都上不了,可想,他得有多不学无术了。 可今天我却在我家的厨房看到了他,而且还是在处理着一条活鱼的他。 看着东方及其费劲的处理着手里活蹦乱跳的鱼,想到这么大早他是从哪里弄来的活鱼,一时间感动的说不出话,也没了反应。 可能是处理那条活蹦乱跳的鱼太专心了,我站在厨房门口好一会东方也没发现,最后还是我走过去他才知道我醒了。 看到我东方有些意外,随口问我:“没见过男人杀鱼么?看得都傻了!” 被他一问我忽地笑了,我是没见过男人杀鱼,而且还杀的这么费劲,杀了半天也没杀死。 伸手我拍了东方一下,摆了下下巴,示意他到一边去,给我来处理。 东方不相信我的样子,皱了皱眉问我:“就你?你确定是你杀鱼,不是鱼杀你?” ‘我怎么了?别小瞧女人,花木兰还是女人呢,照样战场杀敌,为国效力,比起花木兰,有些男人还不如她呢。’说话我拉开了东方,东方却问我:“花木兰是谁?” 我顿时有种五雷轰顶的错觉,被东方问的有些无力,转过脸数落他:‘叫你平时多看书,好好的巩固历史,你还说你看了,没问题,你连花……’ 看着我气愤填膺的样子,东方忽地笑了,我这才知道他是在逗我,白了他一眼,不理他,转身去处理那条还在洗碗池里的鱼。 先是拿了块干净的抹布,把鱼一点不漏的包裹好,然后把鱼放在砧板上,一手按住鱼神,一手握着平时敲核桃的锤子,一锤子下去鱼连点动静都没有了。 放下锤子我看了一眼目瞪口呆的东方,东方咽了下唾液,抬起眼帘看着我,突然的说:“你是女人么?这么残忍?” ‘我还残忍?你把它买回来就不残忍了?不为了吃它你买它干什么?’我说着转过去,把鱼和抹布都放到了洗碗池里,开始处理鱼鳞,一旁的东方始终专心的看着我处理鱼的手法,轮到给鱼开膛破腹了,他转身就跑去了外边,抬头我看了过去,有钱人家的孩子就是不一样,连这个都见不得。 处理好鱼,我正准备给鱼下锅东方又跑进了厨房,一见我就说:“煲汤,我买鱼是煲汤的,别给我做成红烧,本少爷可不吃。” 看了他一眼,没理会把鱼放进了汤锅,东方再也没说什么,我盖上了锅盖才和他说:‘以后别做这种事了,不是你该做的事情,你读好你的书就行了。’ “你怎么知道本少爷的书读得不好,本少爷书读的好着呢。” ‘那也别做这个,不是你做的事情。’ “做都做了,不感恩戴德也就算了,还这么多的事情,能让本少爷伺候的人可不多,别不识好歹。”说着还来劲了,我也没理会他,转身去做其他的早餐,想起什么回头看着东方才说:‘别人买鱼都是鱼贩给处理好了带回来,你怎么没有?’ 以往的经验,鱼贩都会问买鱼的人,要不要处理一下,不可能看他穿的好就不问了。 果然,听我说东方回答的理直气壮:“谁知道脏不脏,回来了新不新鲜?” 有洁癖的人就是难伺候,就喜欢做费力不讨好的事情。 “药我买回来了,吃过饭别忘了吃,都放在茶几上了。”看着我东方说,我才想起昨天回来的突然,什么都没来得及做,不但没有办出院手续,连药也没拿。 看着东方我沉默了一会,问他:‘住院费和药一共用了多少钱?我稍后给你。’ “给我?你给得起么?”东方有些不大高兴的样子,我看着他没说什么,他又说:“本少爷抱着你进进出出来来回回的,你以为本少爷就值几个住院费药钱?” 低头不经意的笑了笑,抬头看了东方一眼,也没什么可说的了,可不是,人家跑前跑后,出钱出力的,我几个住院费就能相抵,就想把人打发了,我也太不懂人情世故了。 转身我开始专心早餐和鱼汤,东方这才转身去外面,没多久就听见和外公你一言他一语的说起了话。 早餐好了我端了出去,一出去就看见一老一少没节制的哈哈大笑,也不明白一早起来这两人到底是聊得什么,笑的这么高兴,好像捡了金子一样。 放下了早餐我又去了两趟厨房,这两个人才洗手过来吃早餐,坐下了两个人都朝着我看,弄得我脸上有什么东西一样,而后又神秘兮兮的笑着,一看就知道没什么好事情,不知道在背后说我什么坏话,我也懒得理会他们,坐下了给他们先盛了鱼汤,之后才开始吃早餐。 对我的早餐,外公赞不绝口,东方也没少喝汤,记忆里我和东方还没有在一起吃过早餐,觉的他安静了不少。 吃过饭外公说想休息一会,要我自由活动就行了,可我那里有什么自由活动。 “要不你陪我去学校上课,我叫个人过来。”东方又在打我的注意了,可我有其他的事情去做,不能答应他。 ‘我要照顾外公,今天不行。’ “那行,在家里好好休息,下午我过来,顺便收拾一下阁楼。”外公昨晚只是一说,东方还当起真了,临走还去目测了一下阁楼的尺寸。 东方走后我坐在客厅里一直沉吟着,外公在房间里出来的时候问我怎么还在家里,怎么没去陪东方,看了一眼外公我有些好笑,我也不是东方的保姆,还能整天跟着他。 ‘他都多大了?我为什么要跟着他每天去上学,他也不是小孩子,没有自理的能力?’被我问外公好笑的坐下问我:“他可不是这么和外公说的。” ‘那他怎么和外公说的?’ “他说你喜欢跟着他。”外公说的很认真,我却十分的好笑,这个东方,什么时候我喜欢跟着他了,那次不是他用金钱诱惑我,说我跟他去学校,他就要我多给他补两小时的课,我是为了钱才跟着他去学校的好不好?给他一说我喜欢哄孩子似的,没事我跟着他干什么? 不过跟外公说,外公也不见得相信,现在看外公已经把我和东方扯在一块了,我也没再说什么,只是问外公:‘外公,您觉得家里只有我们两个能行么?’ 听到我问,外公皱了皱眉,黑亮的眼珠转了转,笑呵呵的说:“小然要是想要东方小子住进来,外公没意见。” ‘外公,您说什么呢?’一时间给外公气得好气又好笑的,他真以为我和东方有什么了,我和东方只不过是近似姐弟的关系,给他一说真的有什么了一样。 不大高兴的看了外公一眼,才说:‘我是想找个人进来,一方面是我们一老一少的不是很安全,一方面是我照顾您不能把您时时刻刻都带在身边,我要买菜做饭,平时也许会做些其他的事情,您一个人在家里我不放心,也不能总请人帮忙照顾您,昨天麻烦大竹那么晚,怪过意不去的,我们要是请个人,这样不是省去很多麻烦,一方面有什么事情有个照应,一方面我要是有事不在也能放心。’ “这个啊,小然做主就行了,外公都听小然的。”外公这时候倒是好说话,当初看他把雷云带来的那个女孩赶走的样子,我以为他会不同意呢,早知道是这样我就不担心了。 ‘这件事情我会和表哥说,您别管这事了,回头您一说两人又闹不愉快,今天正好我有时间,表哥和龙杰他们也没走,你打电话要他们过来陪您,我去物色一个人,顺便办点事情,行么?’ “行,怎么不行?我这就打电话。”说着外公拿起了电话,我伸手拉了一下外公,外公这才看着我问:“不是打电话么?” ‘外公,您得答应我,不能和表哥闹不愉快,不然我就不走了。’未免一会雷云和外公不高兴,我还是有些担心。 “他不惹我,我和他闹什么不愉快?”外公说的好听,好像是他是受害者一样,可扪心自问,那一次不是他看雷云不顺眼,总想找雷云的不是。 ‘那您得答应我,不主动的找他不是。’ “好,外公答应。”虽说是答应了,可我还是不很放心,只不过也没有其他的办法,还是要外公打了电话。 倒也不是担心外公和雷云闹得太僵,他们毕竟是祖孙,外公虽然总是得理不饶人,无事生非,但雷云还是明事理有孝心的人,从来也没和外公计较过什么,我只是不想他们在我这里起争执,特别是我不在的时候,要是那样,总觉得是自己没有尽到照顾好外公的责任。 外公打过电话,我又再三的交代,之后跟外公坐在沙发上等着龙杰和雷云过来。 离得不远,雷云和龙杰过来的也快,没用上一个小时两个人就过来了,我这才和两个人打了招呼,去了外面,临走之前叫了龙杰出去和他说了我的打算,龙杰也觉得是该找个人陪着我们一起,还想他给我安排这个人,但被我拒绝了。 无论是出于什么目的,这个人我都想自己物色,毕竟是要在一起相处生活的人,我不想找个不合心意的人,而且我相信自己的眼光,虽然我的眼光一直不怎么样。 “我会和雷云说,倒是你,一个人能行么?要不要找个人陪你?”找个人陪我?看着龙杰我想了想,他说的找个人陪我,指的是谁?雷云么?那么闷的一个人,我还真有些怕和他单独相处,话都不知道怎么和他说,说什么他都没反应,总是油盐不进的样子。 ‘不用了,除了去物色人的事情,我还有点其他的事情要办,不麻烦你们了,我尽量早点回来,如果回来的晚了,还要麻烦你把冰箱里一早做的饭菜端出来在微波炉里微一下,都是外公点名要吃的,怕你们麻烦,就先准备出来了。’主要是担心外公找龙杰和雷云的麻烦,我不在他就这不吃那不吃,早点准备下就是为了防着外公不吃午饭,找别人麻烦的。 “也好,路上小心。”分开前龙杰笑了笑,转身回了阁楼里,我看了一眼龙杰,转身也去做我的事情了。 时间不多,我只能先去找李航远,未免他失去耐性做出什么事情,还是先去了他那里。 打了车子按照李航远说着地方,我去了海都酒店,下车直接进了海都酒店。 进门后我去海都酒店的前台询问了李航远这个名字,但是询问了之后有些意外,酒店的前台人员说根本没有这么个人在酒店开过房,即使我询问的是一个星期之内的订房记录,对方也说没有。 我不知道对方是不是有意隐瞒,毕竟酒店有规定,不会把客人的*透露给外人,避免有什么不好的负面事情发生。 犹豫再三我打了李航远的手机,其实只要李航远的手机号码没换,我找他并不难,庆幸的是李航远的手机号没换。 手机响了两声后有人接了电话,低沉的声音从电话一端传了过来,我犹豫了一下开了口。 “你…在那里?”打着电话我去了酒店的前台接待处,找了个不起眼的位子坐了过去。 电话里像是什么东西落到了地上,李航远像是正躺在床上,忽地坐了起来。 “……”电话里李航远沉默着,不知道什么原因他一直没有说话,我只能开门见山的道明来意。 “我在,在海都,海都酒店,的楼下,你…你在几,几号房,我去,去找你!”我低着头,结结巴巴的说,电话一端依旧沉默着,直到我再次开口,不等说什么被李航远突然的打断了。 “七楼,三零六。”七楼三零六? 李航远的电话突然挂掉了,手机里突然没了声音,我拿开手机默然的看着,看了一会才收起来,起身朝着酒店电梯的方向走去,一边走一边紧张的握着手。 如果有其他的办法,任谁都不愿意走这一趟,可我别无选择,只能来找李航远。 不管他跟我如何,发生过什么,东方是无辜的,我不能任由他伤害无辜的人,特别是当这个人在我心里有着一个重要位置的时候,我就再也不能坐视他受到任何人的伤害。 离开电梯我开始在酒店的走廊里找李航远口中的三零六房间,最终在走廊的一头找到了。 看到与平时无异的几个阿拉伯数字我沉了一口气,平时看没什么特别之处,今天看这几个数字像是长了恶魔的爪子一样,一个个漆黑的爪子正朝着我狰狞的伸来,却又不得不鼓起勇气过去敲门。 抬起手我敲了敲三零六的房门,连续敲了两声门里才有点动静,随后三零六的房门开了,门里毫无疑问出现的是李航远。 黑色的裤子,白色的衬衫,像是刚刚洗过澡出来,头发还有些湿,衬衫也有些凌乱,胸前的扣子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五颗扣子竟然只扣了两颗,导致胸膛大片露在了外面,衬衫的衣角也没有掖进裤子里,看着有着几分不羁与狂野。 以往倒也不是没有不羁狂野过,但邋遢到不羁狂野的时候倒是没见过,见面还是被李航远惊了眼眸,怔了一瞬。 李航远的气息有些起伏,平时冷峻的脸上也有些泛红,似乎是急着跑出来,又似乎是做过什么剧烈的运动。 看到我李航远的眼眸有些飘忽不定,却又伸手拉了我一下,将我的手直接我在了他手心里,一手拉着我进去,一手关上了酒店房间的门。 进门我被李航远带了一步过去,抬头朝着站在面前的李航远看着,李航远似乎是很热,呼吸比平常重了,也在不断的看着我,漆黑深邃的眼眸在身上不断的徘徊着。 相互的看着,谁都没有开口,看了一会我才说:‘我的时间有限,我中午要回去。’ 我说着,眼神开始飘忽,李航远却看着我一直不说话,我这才说:‘我和他确实没什么,他在我眼里还是个孩子,我只是不想无辜的人受到伤害,他对我就像是个弟弟,有谁能不关心自己的弟弟?’ 不知道李航远在想什么,无论我说什么他都不吭声,一句话不说的看着我,低着头,双手垂在身体两侧,看着像是块不会动的木头,而且是块会呼吸的木头。 ‘今天的这件事我不想让任何人知道,也包括爸妈在内,更不想成为你要挟我的把柄,我承认自己很没用,一直给你牵着鼻子走,不会反抗,也没什么能力拒绝你,但我还是希望你别再做让我恨你的事情。 过了今天,我请你别再伤害正东方,别再伤害任何人。’看着李航远我很认真,李航远眉头深锁着,想着什么,眼眸看了一眼旁处又看向我。 ‘你有没有准备什么什么……’虽然是结过婚的人,可是有些事我还没做过,而有些话也实在是说不出口。 话说了一半李航远的眉头皱了更深了,竟意外的开口:“准备什么?” ‘准备?准备……’实在是说不出口,我看向了房间的床上,电视里演,酒店的床头柜里都准备着安全套,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迈步我快速的去了床头前,弯腰拉开了抽屉,目及里面果然放着一盒安全套,这才把抽屉合上,好笑我转过头去看李航远的时候他还是一脸的茫然,好像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孩子。 转身我看了一眼早已拉上的酒店窗帘,转回身面向了还站在原处没动一下的李航远,看了李航远一会,迈步走了过来,走去在李航远一步之遥的地方停下了。 我有些紧张,可还是骨气勇气抬起了手。 都到了这个时候,我自己配合一点,总比他逼着我要好,那样还能少吃点苦受点罪。 抬起的手落在了李航远干净有些泛红的脸上,要是换成了是以前,我会以为他因为秋凉病了,他平时极少会脸红,可现在我却不会那么以为。 虽然是做好了一切的准备,手放上去还是会轻轻的颤抖了一下,但李航远并没有因为我的手颤抖了而说什么,依旧低垂着眼眸深深地望着我,只不过呼吸更起伏了一些。 我垂着眼眸沉了沉气息,之后又看着李航远,将我的手离开了李航远的脸,就在离开的那一瞬,李航远突然一把抓住了我要离开的手,气息更加的起伏,甚至有些眼神骇人。 我看着他,起初是被他给吓到了,所以才会愣了一下,但随后还说:‘我不会走,我答应了就不会反悔,你放开我。’ 看到我说李航远才放开了我,但却过来亲了我一下,离开后目光落在了我身上,似乎在等着我下一步的行动。 我沉吟了一瞬,抬起手解开了自己衣服的一颗扣子,随后伸手落在了李航远的衬衫上,顺着衬衫剩下的两颗扣子解着,将李航远的衬衫向后脱了下去。 余下的事情我不知道该从哪入手,电视里我也只看到这些,我又没有什么想象的天赋,对这种事出奇的愚钝,思来想去,低头转过了身去,抬起手把自己身上的衣服一件件的脱了下去。 秋天虽然有些寒凉,但也不至于穿的太多,从里到外也只有那么两件衣服,很快这两件衣服也脱完了。 最后剩下一件贴身的衬衫,解开了扣子里面就只剩下…… 正想着要把最后的这件脱下去,身后的李航远一把将我拉了过去,他一用力我就转了过去,抬头不期而遇的望进了李航远那双深邃到宛若黑夜的眼睛里。 被握住的手一松,整个人都被李航远搂了过去,低头李航远深邃的目光望进了眼里,等不及我脱掉最后一件衣服,迫切的开始了占有。 ------题外话------ 照旧题外废话一句,以防万一哈 063翻江倒海 ,最快更新离婚总裁说爱我 ! 说好中午回去,结果还是纠缠到了下午,不是我不想走,而是李航远他不放我。 第一次做这种事,不知道比做体力活还累,以前给人在酒吧洗杯子最累的时候都没觉得这样累,以至于想去洗澡都没来得及就睡过去了,再醒来都已经是下午的两点钟了。 睁开眼我看了一眼身边同样睡得不省人事的李航远,脸颊忽地惹了,毕竟还是个人,不可能没感觉,更何况那种事也不是一个人能做的了的事情,没有我的配合,他也不会那么热情。 没有直接转开脸,我开始仔细的打量起睡着的李航远。 李航远睡的很沉,背朝上趴着,刀削斧凿的脸面朝着我趴着,可能是离得太近了,连他眉心若隐若现的小痣都看得见,平时他这颗痣离得不够近都看不见,也只有离得近的时候才看的见。 呼吸很均匀,看上去睡得很安逸,脸也很干净,只是嘴唇有些红肿,看得人有些恍惚,才知道自己的吻计这么拙劣,别人接吻是吻,我却是咬,实在是好笑。 正看着李航远皱了皱眉,好看的眉画出来的一样,乌黑浓密,即使是被几缕散落的刘海挡住了一些,也丝毫不减眉宇间的英气逼人。 目光顺着李航远光洁的肌肤朝下看着,落在了他结实的脊背上,一道道触目惊心的抓痕让人看了一阵心悸,我也没觉得我多用力,却都破了! 正纳闷李航远倾身朝着我这边挪了挪,很自然的将搂在我胸前的手臂向里收了收,跟着趴到了肩膀上,把那张睡相英俊的脸贴在了肩上。 微微凉的触感要人脸红心跳,转过脸又看向了李航远,他之前说不会太疼我还不相信,似乎真没有想象的那样疼。 看看时间,小心的推了一下李航远,把他的手臂从胸口移到了一边,看他睡得那么熟以为他不会醒,谁知道我刚起身,双脚还没着地他就突然的从床上坐了起来,吓得人心惊胆战一下就没了反应。 我有些紧张,双眼一动不动的盯着李航远那张有些紧张的脸看着,还是第一次看见他这么紧张的神情,像是被吓得不轻,又像是担心着什么忍不住的僵硬样子。 伸手我扯了扯床上放着的一件衬衫,也没管是李航远的还是我自己的,直接挡在了胸口上,用手拢了拢,看着他心里开始琢磨,他这是要干什么?怎么觉得他要反悔,不能是我都跟他睡了,他又觉得不划算,还是想要伤害东方,那样我得多冤枉…… 以往的李航远从来都不跟我讲理,也不能怪我这时候会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况且他对我什么时候君子过,要是君子他也不会就这么要了我。 不说离婚的事情,妈不待见我,他还有个韩秀静,但凡是对我有些心思,也不会这么不明不白的占有我才对。 说来说去,他也不过是想要解一己私欲,觉得这些年来我一直跟着他,理所当然就该是他的,可一转身我扔了他,他不习惯了,什么时候不是他扔我,伦也轮不到我扔他,可事实上,就是轮也轮到我扔他了,他有什么好不平衡的?还不是不甘作祟! 看我把胸口挡住了,李航远回头一把扯过了扔在床头的浴巾,三两下就裹在了腰上,起身我都来不及看清,他就已经下了床,下床转身朝着我过来了,我一惊向后挪了一下,防备的朝着他看着,怕他不顾我的意愿再来一次,不是我不愿意,说实在的,我进了这个门,多一次少一次我就已经不在乎了,毕竟我还没走出这个门,什么事都两说,但我实在是没时间了,不能再这么耽搁,再这么耽搁下去,我得什么时候回去,到时候外公又要担心了。 “怕什么?我也没说要吃你,不是要去洗澡?”李航远说着弯腰倾身将我抱了过去,我有些僵硬,抬起眼看了他一眼,双手按着胸口上的衬衫,一阵阵的脸红心跳,全身上下我除了身上的这件衬衫,其他什么都没有,给他就这么抱着,怎么不脸红心跳? 低头李航远看着我,抱着我大步流星的去了浴室,推开了门将我抱进了里面的浴缸。 “我试试水温,你休息一会。”李航远说着把我又抱出浴缸,有些后知后觉的样子,把我放到了皮床上,迈步就去放水试水温,我坐在他身后的皮床上一动不动的看着他,他倒是也没有回头看我的意思,就在那里专心的放水,试水温,放好了水,试好了水温,李航远才转身看我,他一看我立刻警觉起来,想起电视里男主角都喜欢在浴室里做那种事情的画面,一时间又开始担心了。 看到我有些防备,李航远马上说:“第一次都有些不舒服,我抱你!” 说话李航远走了过来,弯腰还不等我说自己能行就抱起了我,转身将我放到了浴缸里,我忙着吧衬衫朝着自己的身上拢了拢,避免他看到什么不该看的地方。 看着我李航远有些出神,但还是转身去了门口,抬头我跟着李航远看过去,发现李航远正在那里找沐浴用的用品,回来手里洗发水,沐浴水拿了几种,放下了坐到了浴缸边上。 “我帮你洗。”说话李航远伸手过来了,我想着拒绝,他却看都不看我一眼,到最后还是把我身上的那件衬衫扯了去。 抱着胸我不愿意抬头,李航远却看着我一会洗这里一会洗那里,像个伺候人的下人,坐在浴缸边上够不到,就干脆单膝跪在浴缸外面,一时间尴尬的人抬不起头,他手放到哪里我就过去推一下,他也不理会我,我推开他这里他就去洗别处,我推完了他也洗完了。 放了一遍水,又洗了一遍,起身李航远去门口把浴袍扯了一条出来,从水里抱出我把浴袍裹在了我身上,抬起手又扯了一条毛巾,也不管我是愿意还是不愿意,毛巾盖在我头上一双手开始给我擦头,一边擦一边把头发给我向后梳理,擦得差不多了毛巾随手扔了出去,看了看将我又抱了起来,转身放到了皮床上。 “我洗洗,一会我送你,先别走。”看着我李航远担心着什么一样,声音显得低沉认真,我皱了皱眉,想说什么,又被他堵了回来。 “我送你,不许走。”虽然是有些强硬的口气,但是也听得出来他在跟我商量,但我还是摇了摇头,说:‘我自己能回去,不用你送我。’ “我不送到地方,送一段。”李航远说着眉头深锁了起来,我担心商量不妥,他会做什么我不乐见的事情,勉强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 见我答应李航远才安心一些,低头在我嘴上亲了一下,转身去了淋浴下,打开了莲蓬开始洗澡,李航远洗澡很快,面朝着墙壁,很快的洗了一个澡,开始我还看着李航远,但他一扯开了浴巾我就把头扭到了一边,感觉心跳有些慌,也有些紧张,一双手紧抓着浴袍的两个袖子,低着头一直没什么声响,直到李航远洗了好了澡转身走来,同样扯了一条浴袍套在身上。 系着腰间的带子李航远走了过来,拿了块毛巾在头上胡乱的擦了擦,扔下了毛巾弯腰将我抱了起来,我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任由她抱了出去。 出了浴室的门李航远把我放到了酒店房间的那面镜子前,拿了吹风筒给我把头发吹了吹,第一次在镜子里看到这样的李航远,细心的好像我的头发很矜贵,矜贵的他不小心能碰断了一样。 吹好了头发李航远把吹风筒直接拿过去吹了吹自己的头发,吹了几下觉得不湿了,放下去行李箱里找了一套衣服出来,利落的把衣服换上,回头把我脱下了的衣服都拿了过来,交到了我手上。 “先换上,穿着。”伸手我接过了李航远送到眼前的衣服,起身想要去浴室里换,李航远拉了我一把。 “在这里换,我去门口等着。”转身李航远拿了钱夹手机放到身上,迈步去了外面。 看着门关上我寻思着把衣服都穿上,起身在镜子前看了看才去门口,结果开了门李航远正等在门口,看我出去一转身将我又推了进来,我以为他是想反悔,忙着推着他想和他说话,他却将我转身抵在了酒店房间的墙壁上,吻得昏天暗地才放开。 抬头我看着刚刚离开的李航远,李航远的呼吸有些粗重,脸也有些泛红。 “饿不饿?要不吃点东西再回去?”看我看他李航远压低着声音问我,双眼舍不得移开的盯着我看着,我摇了摇头,李航远马上又说:“要不打个电话回去,我带你去买点吃的东西,带回去,免得路上饿。” 给李航远一说我沉默了,也不是去远行,一个小时而已,至于饿么?我要是没理解错,他是要买点吃的东西给我路上带着吃。 ‘我有事,不能再耽搁了,你是不是后悔了?’面对此时的李航远,我唯一想到的就是他想反悔答应过我的事情,李航远却马上回答:“没有。” 我怔愣了一瞬,李航远又亲了亲我,逼着我把头仰起来给他不断的索要,我才发现,李航远早已经不管我是不是回应他了,更在乎是不是能够得。 亲了好一会李航远才放开我,低头一手捧着我的脸,一手搂着我的腰,很久才恋恋不舍的放开我。 “身下还疼不疼?”李航远问着我摇了摇头,确实没有想象的那样疼,我一直以为会疼成什么样,但现在看也并非如此。 “晚上回去了别什么都做,多休息,喝点水,看看电视,实在是不愿意动就要饭店送餐,等会我给你账户打上一笔钱,你先用着,回去了我再给你打。”李航远说的跟交代后事一样,我觉得他是在用钱和我说话,打发我以后不要找他的麻烦,所以我才点了点头,觉得这样对谁都好,他破财免事,我给了他想要的,以后两个人就互不相欠了,他不用再纠缠我,我也不用去躲着他,这样很好。 看我答应了,李航远又亲了亲我,离开了才把我带出酒店,一路上对我照顾有加,哪怕是走一步都得细心地关照。 离开了酒店李航远在附近看了看,带着我去了趟药店,在药店里买了些滋补的中药材给我,叮嘱我做些药膳。 “你身上连点血色都没有,抽空去医院检查一下,看看是不是营养不良之类的病,不是更好,检查检查也没什么坏处,要是别耽搁了,多吃点药膳补补,还有…你化验一下是不是贫血之类的,你的脸色不正常。”李航远说的一套套的,以前我都不知道他还会关心人,不知道是不是今非昔比了,分手留个好印象,看着人都不那么的强势霸道了,倒像是个要送女儿出门的父亲,一会关心这一会担心那。 “要是问起来,就说是自己买回去孝敬外公的。”走出药店李航远又带着我去了一趟商场,怕我走路多了不舒服,把东西给我他自己去买的吃的,回来了额头的出汗了,看我看他手里的东西,以为我是担心外公他们问起,开始叮嘱我。 离开了商场都快要四点钟了,我看看时间,也不打算去物色人了,一是确实有些累了,二是时间也太晚了,人才市场早就没人了。 “过来。”李航远在这边没车子,送我回去拦了一辆出租车,上了车李航远就要我过去,我看了他一眼没动,李航远作势挪动了一下身体,将我小心的拉了过去,搂在怀里一双手握住了我的双手。 起初我的手没放在一起,是李航远搂住我之后将我的手放到了一起,然后一双手握着。 我低头看着被李航远握住的双手,心思百转千回,以前我总觉得要是能这样会很幸福,只要李航远能一双手握着我的手,可现在才发现,其实也不过如此,并没有多幸福的感觉。 “睡一会,等到地方了叫你。”李航远低头看着我,我撩起眼眸看了他一眼,半响才靠过去闭上了眼睛,刚闭上眼睛就听见李航远交代司机师傅:“师傅,麻烦慢点,我太太身体不舒服。” 微微的皱了皱眉,但也只是这样而已,司机师傅是个年轻的男人,上车就总在看我和李航远,这会听到李航远说,爽快的搭上了话。 “行,看你也是个会照顾人的哥们,以前我就不会照顾人,人都跟人跑了,放心,哥们心里有数。”年轻人就是喜欢说,但要是放在平时李航远一定会冷脸相对,今天却出奇的和气。 “以前不会,我也刚学会。”李航远说的还很谦虚,好像他现在真的会一样,说的前面的司机都笑了。 “说的跟没见过女人一样,哥们是新婚吧?”司机师傅的话还很多,越说就越多,说到最后李航远都没什么可说的了,他还是不依不饶的东拉西扯。 下车前我睡着了,感觉晃晃悠悠的就睡过去了,等我睁开眼竟然已经停车了。 “喲,我说小嫂子,你可算行了,再不醒我和这哥们就得石化了,好好珍惜吧,这么好的人不好找了,要放到我身上,我早就弄醒了,还能睡这么久,有钱咱也不是这么花的是不是?”司机说着我还没反应过来,李航远掏钱我看给了不少才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 放在以前心里或许会觉得过意不去,但现在却一点没那么想,反倒是很平静。 李航远他有钱,这几个钱在他眼里连根头发丝都不是,司机师傅把这些钱放在了眼里,他可不一样,别说是这几个钱,就是十倍百倍千倍,李航远也不在乎。 “麻烦你到前面等我一下,我一会过去。”李航远下了车先把我扶了下去,把东西都提下来,弯腰对着车里的司机说了一句,司机倒车出去,李航远才两手提着东西看我。 我抬头看了他一眼,又望了一眼渐渐暗下来的天空,这才朝着他说:‘谢谢你送我回来,东西给我就行了,你回去吧。’ “跟我不用这么客气,谢谢这两个字留着给别人,我受不起你这两个字。”李航远说着看了一眼阁楼的方向,车子停的是地方,这里朝着阁楼看正好能看到,阁楼看这边却看不到,说远不远的距离,说近也不近的距离。 给李航远说的好像我不识好歹一样,但自觉我也没说什么,不免有些委屈,皱了皱眉,看了一眼阁楼的方向,伸手还是要去提李航远手里的东西。 “我送你过去,天黑附近没什么光亮,看不了这么远,就是看见了你不说我不说也没人知道是怎么回事。”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行了,你也别让司机等你,回去吧。’伸手我还是想把东西自己拿回去,李航远却什么也不说了,提着东西搂了我一下,带着我朝着前面走着,一直把我送到快要到了阁楼的门口才停下。 “以后打车要车子送你到门口,免得走这么远。”说话李航远把东西都交到了我手上,我低头看了看,抬头看着他也没说什么。 “我今晚就走,回去处理一些事情,你自己照顾好自己,有什么事情别一个人闷着,别什么事都忍着,软弱也该有个限度,天凉了多穿点,还有,记得去医院里检查一下。”李航远越说话越多,反倒是我,有些心急着他走,担心外公他们出来看见,都没什么心思去听他说了什么。 ‘别让司机等太久,你走吧。’也不管李航远说的是什么,我催促着他快点离开,李航远看着我却默不作声的靠近了一步,皱了皱眉刀刻的眉头,低头亲了我一下,我吓得不轻脸色都白了,忙着回头看了一眼阁楼的门口,没看到有人从里面出来才放心一些,但还是瞪着李航远一脸的防备。 “这次别再跑了,你再跑我就……”李航远说着低头扫了一眼我的双腿,我纳闷的皱着眉,他要干什么?看我腿干什么? “这个给你。”转身要走之际,李航远在身上拿出了一条手链,银光闪闪的,看着精致漂亮,质地虽然很普通,但款式却很吸引人。 我看着,李航远伸手给我绑在了右手的手腕上,看了一眼才放开,抬头跟我说:“前段时间在外地看上的,喜欢就买下了,别卖了,也不值钱,缺钱我给你,别打它的主意,好歹留下一样。” 我沉默着李航远低头看了我一会,眼眸在我的脸上徘徊着,最后转身离开了。 望着李航远头也不回的离开,我低头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链,心思竟平和了许多,以为这是我们最后的一次见面了,竟没有马上转身回去,反倒站在那里一直目送着李航远离开。 李航远很快走出了我的视线,没等他走到车子那里我就看不见他的背影了,这才转身回去阁楼里。 阁楼的门口停着一辆重型摩托车,不用问也知道是东方来了,大竹的车子也在,应该也在里面,东方来补习,大竹怎么也没回去? 抬头,阁楼上的灯都亮着,不知道这些人在做什么,楼上楼下的灯都亮着,就连阁楼上面的灯都是亮着的。 提着东西,推门我进了院子,院子里堆着杂七杂八的东西,借着阁楼的灯光我站在院子里仔细的打量着院子里堆放的东西,竟都些事装修用的东西,大大小小的足够把阁楼拆了重装了。 有些担忧的皱了皱眉,雷云那个性子是不会做这种事情,就是做他也懒得去做,他会买栋房子直接住进去,这样比较省事,适合有钱人的处事风格。 龙杰更不会这么做,龙杰再怎么说是个外人,而且做事向来懂得分寸,绝不会不经我同意就在我的房子里大动手脚。 外公吃饱了就睡,什么事都听我的,来了之后不知道多听话,况且外公年纪大了,他就是有心也没力气了。 剩下的就只有东方了,做事从不顾后果,先斩后奏他都懒得,做就是做了,没理由,也不会给你解释,世界就他最大,他想做什么他就做什么,原先我一直觉得他家里是他的地盘,他的地盘他做主,可后来才知道,他是到了那里都想他做主,根本就没有实质性的领地意识,与其说是没有,倒不如说是托大,他那样子就好像是再告诉别人,世界都是他家的,走到那里他都说了算,谁还敢管他。 担心之余我进了阁楼,果真,阁楼里正大刀阔斧的进行装修,楼上楼下的都是东西都是人,一时间看得人头都有些晕。 外面除了大竹的那辆车子,就看到东方的那辆摩托车了,进来了我才看到,人还不少,去掉沙发上坐着始终没什么反应的雷云,正下着棋事不关己的外公和龙杰,剩下的都是东方学校里不错的同学,大竹就是其中的一个。 这会大竹带着人正在楼下忙碌,楼下除了沙发和外公下棋的那里,其他的连脚都没地方落了,大竹忙得满头大汗,其他的几个同学也都没有好到那里去。 倒是没看到东方,不由得抬头朝着楼上看去,该是在楼上才对,不知道把楼上给弄成了什么样子,我看他一点不像是装修放在,倒像是在拆房子,他连图纸都看不明白,装修能装成什么样? 外公来之前我要装修外公住的那间卧室,进料之前我去看了一下房介的样板间,他陪着我过去都看不懂图纸,还装的很懂的样子,糊弄人家房介小姐,后来回来我问他意见,他才说他根本看不懂那个东西。 这会,他在楼上装成什么样,别到最后把自己装在里面出不来,门都找不着。 进门开始我就看见一个地方空着,就是雷云坐着的沙发那里,而我进门雷云就看见了我,目光一直在我身上打量着,不知道是不是大竹他们正忙着手上的活,都没时间看我,进门了人也都没人发现,外公和龙杰更是聚精会神的忘了整个世界,弄得我可有可无一样,进门半天就只给雷云看见了。 看着我雷云也没动,一派泰然的样子要人忍不住想起古代手握天下苍生的帝王,永远那么高高在上,永远那么胜券在握,没有表情,也没有感情,跟面人师傅手中的面人一样,不会动,没有感情。 仔细的想,雷云还不如面人呢,面人还有生动活泼的表情,他可是什么都没有,从初见到现在都是一成不变的那副尊荣,不苟言笑,冷若冰霜的,活像是阎王殿里的活阎王。 这么说对雷云似乎有些不近人情,可在我看来他那张脸冷冰冰,还不如阎王殿里的活阎王,好歹活阎王还是活的,可对着雷云我却感觉不到一点活着的气息,他要不动,还真以为他不是活的。 他这样的一个人,也难怪外公担心,换了是我,我也担心,就这副尊荣,想找个老婆成家立室哪那么的容易,谁家的女孩能喜欢上这么僵硬的人? 迈步我朝着雷云走了过去,都要到了跟前雷云也没起来帮我一把,反倒是大竹看到了我,朝着楼上喊了一声,“东方,你姐回来了。” 大竹一喊,楼下的人都朝着我看了过来,龙杰一转身看到了我,忙着起身把我手里的东西给接了过去,楼上也传来了东方的声音。 “这么晚了,怎么才回来?”只听见了声音,没见到人,我朝着楼上看了一眼,没听见有下来的动静,低头看向了龙杰道了谢。 ‘麻烦你了,放这里就行,厨房是不是都给堵上了?你们吃饭了没有?’龙杰先是看了一眼厨房,而后笑了笑说:“你这个弟弟真不是一般人,下午两点钟过来,三个小时就把这里个翻了底朝天,你再不回来,估计就看不见房子了,厨房里没动,你进去看看就知道了。” 龙杰摆明了是话中有话,我看了眼正等着龙杰跟他下棋的外公,又看了一眼一旁坐着面无表情的雷云,望向了厨房那边,迈步朝着厨房走了过去,外公紧着喊我:“小心点,别摔了。” ‘我知道。’回头看了眼外公,费了好大的劲才走去了厨房,结果进门一看,还别说,整个房子里就厨房里没变样,什么东西都规规矩矩的放着,就是边上的鱼缸突兀了一些。 我这个厨房比起东方家的厨房,只能说是个不起眼的小弟弟,这会他弄了个一米多的鱼缸在厨房里放着,虽然不至于把地方都占用了,可也显得太突兀了一点。 走进了厨房我先去了鱼缸的前面,鱼缸里正游着两条没见过是什么品种的鱼,看着倒是不错,可惜了给放进了厨房里,按照我的经验,但凡是进了厨房的鱼,都是活不长要等着下菜的鱼。 “回来了?”正看着,东方从后面进来了,回头我看向东方,不大高兴的问他:‘你要拆房子?’ “见过拆房子还往里扔钱的么?我还没吃饭呢?你怎么才回来,再晚回来一会我就不饿死,也剩半条命了。”走来东方看了我一眼,皱了皱眉头,不等我说什么,他便问:“怎么脸色又差了,不是告诉你在家好好休息么?好好的跑出去干什么?什么事我不能给你办?” ‘谁知道你要拆房子,要是知道我就不出门了。’打量着一身木屑灰尘的东方,也不弄件干活的衣服穿上,挺好的一套衣服,就给他这么糟蹋了,真是暴殄天物。 听我说东方笑了笑,走来看了一眼鱼缸里的两条鱼,很殷勤的在耳边说:“一个做糖醋,一个做汤,我想吃了。” 我看了东方一眼,好笑的笑了笑,问他:‘没少花钱吧?’ “没有,我跟我爸那几个下属要的,白来的,知道你舍不得花钱,跟他们要的。”说的真的一样,谁信他。 ‘行了,出去快点弄,晚上还用不用睡觉了,我要做饭了。’说着我去拿了围裙,回来了开始在厨房里忙碌,毕竟是出了不少的力气,厨房里忙碌了一会就有些出虚汗,不得已找了个地方坐了一会,起来才接着做饭。 阁楼里忙碌了很久,厨房的饭菜做好阁楼里还在忙碌,但吃饭总是要吃,原本是打算出去叫大竹他们给弄个地方出来,结果出去了一看,地方都给准备出来了,楼下的客厅整个都给空了出来,望眼周围的几个门口也都干净了不少,进出起码都方便了,再看阁楼上面,已经开始向下扯余下的装修料子了。 “这么快,姐的手艺就是好,不但快,老远就闻到味了,够香的,东方,你姐的饭做好了,咱休息一会,吃了饭再弄行不?”大竹一看我出来,忙着阿谀奉承,末了朝着楼上喊了一句东方。 东方抱着一捆下脚料下来,一边走一边说:“洗洗手先吃饭,一会弄。” 放下了盘子,回去我又去了两趟厨房,来来回回的把厨房里刚做好的六菜一汤都端了出来,怕米饭不够吃,又煮了一锅面条,等我出来东方和大竹他们也都洗了手回来了,一个个也不怕冷,在外面还脱光了膀子,结果进门一看他们我就愣住了,忙着去了他们面前,叫他们快点把衣服都穿上,别一会冻感冒。 “东方,你姐对你可真不是一般好,我女朋友都没这么对过我。”我拿衣服给东方往身上套的时候,一旁的大竹羡慕不已的说,东方白了大竹一眼,回头低着头看着我说:“没事,不冷。” ‘不冷也不行,万一感冒了,难受呢?’给东方套上了衣服,向下扯了扯我才离开,东方看着我勾唇笑着,我白了他一眼,叫他快点吃饭,不想转身却对上了雷云那双正目不转睛的眼睛,才发现雷云还坐在沙发那里坐着,竟连动都没动过。 东方他们几个都去吃饭了,毕竟干了不少活,这会也不早了,肯定是早就饿了,不像是雷云,且不说他干不干活,就他这个样子,几天不吃饭他估计也没什么反应才对。 ‘你要不要一起吃点东西?’走去我直接问雷云,雷云看着我也不说话,反倒是一旁的外公冷哼了一声,骂了他一句:“不识好歹,一个下午都在忙,就他闲着,他好意思吃饭么?” 回头我看了一眼外公,外公马上不言语了,转身去饭桌那边了,龙杰看了一眼没说什么,跟着去了饭桌,雷云这才起来脱了外套放下,转身去浴室洗了洗手,出来了挽了挽袖子走来过来,看着雷云过来我给他递了个凳子,雷云就势坐到了一旁,正好是我身边的地方,东方原本就坐在跟前,这么一来离着我就远了,不想东方起来就把凳子挪到了我和外公的中间,和外公说起来话,两个人一言一语的聊得热闹。 外公平时吃的鱼不多,但今天的鱼确实很鲜美,我一边吃一边给外公剥鱼刺,越过东方照顾外公倒是没什么,毕竟外公不是不能自理,但东方一会给我加点菜放进碗里,一会给我端口汤放到跟前的,反倒被他忙得晕头转向,一顿饭吃下来都出汗了。 “怎么回事?”东方吃过饭刚要起来,觉得有些不对劲又坐下了,转身看着我,抬起手落在了我额头上,一把抹去了一把汗,看了看指腹上的汗东方的眉头皱的更深了,好像是刀刻上了一个川字一样,印在了眉心上。 “早上的药吃了么?”东方问着脸色一沉,我摇了摇头,想起来忘吃药了,可我身体虚和吃药没什么关系,怎么回事我自己清楚。 “买了怎么不吃?”东方的语气有些冷,桌上刚刚站起来的人都安静了不少,大竹带着人都去干活,剩下的这几个外公先起来去了一旁,叫上了龙杰去下棋,突兀的剩下了我左边一个雷云,右边一个东方。 雷云始终不做声响,而东方显然脸色不是很好。 ‘一顿两顿不吃,一会我去吃,你别大惊小怪的,叫人笑话。’我说着要起来,东方一把又把我拉着坐下了。 “行了,你别起来了,坐着吧,一会收拾完了,我带他们回去,你去休息。”起身东方去了趟外面,回来了大竹他们就打招呼要走,东方进门我起来已经去厨房收了,东方跟进厨房叫我去休息,什么都不让我做,没什么办法我回了卧室,确实也没什么力气。 我进门东方出去的,脱了鞋我就上床去打算睡觉了,谁知道刚坐下东方又进来了,进门我还吓得一惊,东方到没事人的进来了,手里还端着一杯水和一小瓶盖的药。 “把药吃了再睡。”走来东方把水和药给了我,吃了药放下水东方看了看我,说:“不行明天我带你去其他医院看看,再检查一遍。” ‘不用了,可能是累了,休息休息就好了,你别好像我生了什么大病一样,给外公看见又要担心,一会你出去帮我照顾一下外公他们,等龙杰他们走了,再走,我先休息一下,明天就没事了。’ “干什么了,这么累?”东方一问我犹豫了,想了想说:‘想找个人过来帮我和外公,去了趟人才市场,找了一个下午的人,中午没吃饭,有点虚脱了。’ “真有本事,吃饭的钱都没有了?”东方一脸的不待见,我这才解释说:‘忘了。’ “吃你都能忘,还什么是不能忘得了?” ‘别没完没了的,本来没什么事,给你一说都有事了,出去吧。’ “女人可真不省心。”东方白了我一眼,转身走了两步,我刚要躺下,他又转身回来了,看向我说:“找人的事情这两天忙完了我带你去,省的不让人省心,本少爷这心都操碎了。” 转身东方大步而去,门关上我还看着门口发呆,我都干什么了?他就把心都操碎了,他要是真有心,怎么不看看他爸也一把年纪了,还整天的盼星星盼月亮的盼着他考上财经大学,在我这里念叨上,真的一样。 看了一会门口躺下,盖上了被子,或许是真的累了,躺下没多久就睡着了,一觉睡到了天亮了才醒,醒了才发现全身都没力气,倒也不是很难受,但却没有什么力气。 想赖在床上睡一天,想到外公在才起来换上衣服去外面,结果一出门就看到搬家公司的人等在门口。 开始我还奇怪,外公一大早就起来去门口看什么,我过去还在看,结果看了才知道,是搬家公司的车在外面。 东方也不知道晚上是没走,还是一早又过来了这边,一大早的就在外面和搬家公司的人说话,让我以为是东方找的搬家公司,结果出去问了才知道,是龙杰叫来了人。 ‘怎么回事?’去了外面看了一会,觉得有些不对劲我问东方,东方这才说:“你那个表哥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人家装修房子,他找搬家公司的过来搬家,也不知道是安得什么心。” 听东方说我才明白过来,是雷云叫人过来搬家来了,想起两天前雷云说的那两件事情,一件给我安排工作,一件关于房子的事情。 工作的事情我当成回绝了,但房子的事情没有,可能是雷云误会了什么,所以才没有打招呼就找了搬家公司,这也不能怪雷云,主要是我没有说清楚。 “谁叫你们来的,找谁去,这里姓王,不姓雷,刘茂祥是我叔叔,不怕摊事就进来搬。”东方说的无比气势,别说是提了谁,就是不提谁,也把对方给吓住了。 不过刘茂祥但是没听过这名字,但看搬家公司带头的那个人脸色一阵苍白,似乎是什么大有来头的人,要不然对方也不会怕成这个样子。 “打扰了,可能是我们找错地方了。”搬家公司带头的那个人很客气的说了一句,带着人上车走了,东方在门口冷哼了一声,看了我一眼,问我:“好点了么?” 说话东方就跟刚刚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可看他刚刚那个轻狂不可一世的脸,活像个欺行霸市的市井流氓,这会和我说话倒是关切了几分,要不是亲眼所见,都觉得刚刚那个人不是他。 听他问摇了摇头,随后才看向走远的搬家车子。 ‘一会我打电话问问是怎么回事,他就那样,什么事喜欢擅自做主,你也用不着吓唬人,看把刚刚那人吓得,掉头就跑了。’看向东方我说了他两句,他倒也不生气,白了我一眼,转身回了阁楼,搬去大房子的事就这么给东方压下了,回头我打电话去问龙杰,龙杰才说,还是希望我搬到大房子里去住,阁楼这边实在是有点小,除非能重建。 关于重建,这种想法我一直没有过,至于龙杰口中的地方小了点,确实,如果龙杰和雷云他们都过来住,确实小了一点,但平时就住我和外公两个人,即便是我去请一个人过来帮忙照顾外公,这地方住着也绰绰有余,以前阁楼上面没收拾,住不了人,现在阁楼上面收拾出来了,怎么也能两个人,上面的地方很大,宽敞不少,虽然没什么实质的用处,但住人还不成问题,也到没有龙杰说的那么小紧凑。 龙杰是为了方便考虑,我自然也有我的打算,外公过来我这边住不一定住多久,或许只是暂时,真要是有什么事情,雷云也不会放心外公跟着我,俗话说金屋银屋不如自己的小屋,再怎么说这也是我自己的家,别的地方走到了那里也是别人的地方,住着不踏实。 眼下我不想去其他的地方,走一步算一步,我只想安顿的过我自己的小日子,龙杰和雷云都是好意,但我暂时还不需要他们的帮忙,也只能谢绝他们的好意了。 关于搬去大房子的事情暂时就这么定下了,但另外的一件事我也上了心,就是关于龙杰和雷云嫌房子小的事情。 为了方便以后人多有什么事情能住下,不用两头来回的跑,我要东方把阁楼上整体都拆了重装,虽然费事了一点,但却省出了不少的空间。 阁楼的占地面积不小,阁楼上层相对也比一般的阁楼要大一些,只不过这边先前的两位主人,喜欢宽敞的格局,楼下格局都相对而言宽敞,即便是卧室都是很宽敞明亮的那种,这样楼下的房间自然就少了。 一般人这样面积的阁楼会在楼下设一厨一浴,四卧一厅,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阁楼的主人只留了两个卧室,而且每个卧室的面积都有普通人主卧的两个那样大,我想不到其他的原因,只能想象是阁楼的主人喜欢宽敞一点格局的环境。 按照我的想法是在阁楼上设两个房间,一个洗手间,和一个小型的茶室,另外空出了的地方做我的书房,里面可以放些书,摆上工作用的电脑以及设计时所用的桌椅之类的东西,这么一番琢磨下来,东方觉得我脑子里都是道道,说他有点跟不上我的脑袋,还说我不是要装修,我是要逆天,所以打电话请了个专业的室内装修设计师过来,还带了专业的装修人员过来。 虽然花了点钱,但是李航远两天内打了两千万给我,这笔钱在我看来也算是我卖身的钱了,留着也没什么用,就算是奢侈点用,也还剩很多,没必要省着花。 对我的大手大脚东方不止一次的问过我,钱是哪来的,谁给的,我当然不能说是李航远的钱,但也没和他解释,他一个孩子,我和他解释那么多干什么? “有个有钱的外公就是不一样,难怪你那个黑面神表哥要把你挤出来,他不把你挤出来,早晚你把他挤出去。”见我不说东方也懒得去追问了,但是带着我走了不少的家具城,买了不少的家具。 阁楼收拾了半个月终于收拾的差不多了,有大竹和东方那几个同学的帮忙,外公这段时间过的也很充实,阁楼里每天都欢声笑语,东方的成绩也在每天我的督促下一天比一天好了,因为这些东方的父亲还专程上门过来拜访了外公,两个人倒是很投缘,都是性情中人,倒是成了无话不谈的忘年交,一来二去的也是经常拜访。 阁楼上能住人的当天,东方就住了进来,我说不让他住,他还大道理一堆的给我说教,看在他里里外外帮了不少忙,又每天补习到很晚,他住一次两次也就不在意,但还是不希望他经常留宿在阁楼这边,毕竟他是个男人,即便还是个孩子,但也免不了瓜田李下。 其实外人说我什么我倒是都不在乎,只不过东方还小,影响了以后的前程就不好了,这一点我说过,但东方始终不理会我,倒是答应不会在我这里常驻,但他说是说,住进来开始我就没见他回家住一晚,倒像是住的舒坦了,不愿意走了,也只有偶尔才回趟家里,回去了也不住就又回来了,就连平常有重要聚会,他都照常要回来。 ‘不是说不来了么?’看着门口停下摩托的东方,有些些纳闷的皱了皱眉,大半夜的说去给大竹庆祝生日,走的时候还说不回来了,在大竹那里住下了,这大半夜的竟然又回来了,他也好意思叫我起来给他开门,要不是我在阁楼上看设计图,他叫谁给他开门,还不在外面住一晚上? “我可没说,是大竹说要我住他那里,我住他那里,他女朋友放哪?本少爷也干不出来坏人好事的事情。”进门把摩托车安置好,回来东方锁了门,两个人才一起回去阁楼,一回去我就觉得东方身上的酒味不小,不由得后怕,喝了酒还骑摩托车过来,这毛病什么时候能改? ‘你喝这么多的酒,还骑摩托车,不要命了?’不大高兴的数落着东方,但也忙着去倒糖水给他解酒,喝了糖水东方才去沙发上坐着,我看了他一眼叫他起来去洗澡休息,他却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末了问我:“酒后乱性是什么意思?” 酒后乱性? 正要拉着东方起来,给他一问问的一头雾水了,好好的问这个干什么? 东方看着我,年轻的俊脸满是认真,我以为他是做了什么后悔的事情,竟坐到他身边问他:‘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他也不说话,漆黑的眸子睨着我的眼睛,未免要人产生遐想,忍不住又问他:‘是不是人家不愿意,你就……’ 虽然是有过这种经验,但也少的可怜,一时间话问出了口还是有些羞涩了,最后迟疑了。 “没你想的那么龌龊,本少爷像那种强取豪夺的人么?”我正犹豫着,东方忽地问我,问的很认真很认真,我一时倒是无语了,沉默了一会才问:‘那你问我干什么?’ 言语间有些不耐烦,起身要走,东方却抬起手拉了我一把,一把将我拉到了身边,身体跟着坐到了沙发上,倾身东方便压了上来,不等我想明白他要干什么,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般的上涌,差点没忍住吐他一身。 ------题外话------ 光顾着写了,也没来得及去看,谢谢亲们的评价票,月票,以及礼物,天涯很感激 064金玉良缘 ,最快更新离婚总裁说爱我 ! 事情发生的有点突然,我没想到一闻到东方口中的酒气会这么大的反应,不但吐的脸色煞白,连站都站不起来了,要不是及时推开东方,说不定真会吐他一身。 吐完了才觉得好了一点,起身便看见站在厨房门口的东方,一脸的纠结相,倒不是生气,但也不明白他在纠结什么,眉头皱的很深,双眼一直盯着我看。 “怎么回事?”不容置疑的语气,深邃迥异的双眼,一时间把人问的愣住了,有些吓人,好像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一样,可要不是他过来把我堵在沙发死角里,我也不会闻见他身上的酒气,吐的把五脏六腑都倒出来了,结果他倒是不高兴起来了。 刚吐完了还是有些难受,站都有点双腿虚软,不得不借助一旁的墙壁才站得稳,也没什么好心情去理会他,归根究底,他把我害成这个样子,我还能笑对么? 抬起眼眸睨了东方一眼,迈步去了洗手池,到了洗手池跟前打开水龙头,一边洗漱一边抬眼睨了他一眼,发现东方的眉头纠结的更深了,心里嘀咕是不是以为我生气了?这才说:‘你身上的酒气太重了,以后别喝这么多的酒,不要以为年轻就是本钱,老了你就知道难受了。’ 听我说东方那双丹凤眼依旧不见好转,不但目不转睛的盯着我纠结,竟迈步走了过来,一把将我拉了过去,抬起手一手按在我额头上,一手握着我的手臂,目光像是深邃的在盯着我看,又像是在感觉我是不是得了病。 大惊小怪的,一看他的样子,我就想笑,抬起手把东方的手拉了下去,顺便告诉他我没事。 ‘可能是最近一段时间胃肠不好,一遇到点凉气就不舒服,你又从外面回来,一身的酒气,一会喝点热水就没事了。’听我说东方才放开了我,但还是关切的问:“真的?” ‘不然呢?’我笑了笑,擦了擦手转身去了浴室的外面,东方随后跟了出来,刻意和我保持了一定距离,弄得我闻不了一点荤腥似的,看着他都好笑。 ‘你以后别喝这么多的酒了,天凉了,穿的又这么少,大晚上你还骑车过来,多叫人担心,就不能叫人省点心,你都多大的人了,再过几天你都二十了,怎么还跟个小孩一样,处处要人经管你?’听我说东方撩起眼眸睨了一眼别处,带着笑意的脸朝向我,那双丹凤眼突兀地染了一抹醉人的笑意。 “看着傻乎乎大咧咧的,还挺会关心人,本少爷就奇怪,怎么就没个贴心人把你收了?”好好的又来了,又没正经的了,人不大丁点,说话到混了多少年社会,风尘浪荡客一样,什么话到了他嘴里都没了正形,总也没大没小的。 我也懒得和他说什么,看了他一眼朝着卧室方向走,东方也没动,就站在我身后看我,都走到了门口我才想起来一件事,回头又看着他问:‘再有几天就是你生日了,你想怎么庆祝?是回家和你爸过,还是和大竹他们?’ “你呢?他们都排上号了,你干什么?”东方看着我问,双眼睨着我,我不禁笑了笑,我能干什么?他过生日我除了送他礼物还能干什么? ‘你喜欢什么?我买给你。’ “哪本少爷可要想想了。”说的多认真,东方还想了想,大晚上的给他折腾的都精神了,可就这么干等着也实在是无聊。 ‘你先想,想好了告诉我,我回头买给你。’说着我要回卧室,身后的东方马上叫了我一声,我这才停下脚步,转身朝着他看着,等着他告诉我,他想要什么。 “我是不是想要什么你都给我?”这话问的,他想要我的命我还能也给他么?问题本身就有问题,一听就知道他有目的。 ‘你想要金山银山我可没有,不要太贵重我想我还送得起。’ “贵重谈不上,不过对有些人而言可是价值连城,无价之宝,就看你舍不舍得了。”价值连城?无价之宝? 眉头轻蹙有些狐疑了,我哪有这么好的东西,他不能是看上外公给我的鸽血红了? “你放心,这东西你多得很,要多少都有。”给东方一说我更糊涂了,什么东西价值连城,我还有很多? 东方一脸的慧黠,我却一头雾水,心知道他一定是在算计我什么,可就是想不到他算计的是什么,无奈只能说:‘只要不是我拿不出来的东西,我就给你。’ “一言为定,到时候你可别反悔。”乍听东方这话我就有些后悔了,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为人师表也不能说变卦就变卦,这话也就这么放下了。 几天的时间转眼即过,意外的是东方从那天晚上说完了那些话之后,就在没见到人回来过。 晚上等他回来吃饭不见他影子,打他的电话要他过来补习他也说他学校的课程紧,不然就是家里有事走不开。 听上去东方是有事情瞒着我,他不愿意来我也没好再说什么,回想起哪天晚上的事情,东方似乎是在外面有什么喜欢的人了,我也不好再去问什么,年轻人血气方刚的,我一个家庭教师,说得好听了是他的老师,说的不好听了就是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 我和他,无非是相处的好了一些,日子相处的久了,相互之间有了一定基础的友谊,其实说到底也只是一般的朋友,有些事还是少去过问的好。 见不到东方我在家里的时间充足了很多,没事就陪着外公下棋,外公几次被我杀的都不服气,杀到最后外公是屡战屡败,屡败屡战,倒是颇有不气不馁之风。 家里雷云和龙杰那段时间也很少来,虽然雷云的公司搬到了这边,但公司初设这边公司里很多事情要忙,几乎每天都要忙到很晚才有时间回去,到这边来也只是偶尔的一次两次,每次来我留他吃晚饭,他都极少的会留下,也只是喝杯茶而已。 龙杰倒是时不常的就跑过来看一眼,问东问西,关心外公的饮食起居,比起雷云,龙杰总是容易亲近相处,但是不知道是不是我多心,我总觉得龙杰在刻意和我保持着一定距离,似乎在有意的疏远我。 礼数上照顾的很周全,但是也多了一层隔阂。 龙杰和雷云就像是无时无刻都不分开的一个人,一个是本身,一个是躲在身后的影子,与旁人不同的是,雷云的这个影子随时随地都会显露人前。 雷云的公司搬了过来,很理所当然的一样,龙杰的皇城就跟着一块来了,初到这边龙杰还邀请了我过去参加他的皇城开业剪彩,共同出席的还有外公和东方,东方还被邀请了做剪彩的嘉宾。 平时龙杰和东方两个人都没什么交集,话都不会说上一句,还记得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情形,两个人还因为我起了点冲突,没想过龙杰会那么豁达,还请了东方过去剪彩。 不过东方也不是小家子气的人,龙杰都伸手和他示好了,他也不会就硬绷着脸不卖这个面子,不但人去了,还带去了一大票的人捧场,就连他那个什么叔叔都叫人送了花篮过去,更有一些不知名的人,陆续到场捧场,虽然都不认识,但看穿着打扮也知道,都是些有身份地位的人,由此可见龙杰也是深谋远虑的人,一好换百好,这种事做了不亏。 不过龙杰开业的当天,我却没看到雷云到场,外公说龙杰做小雷云做大,没有大捧小,只有小捧大,这是规矩也是道理,没什么可奇怪的。 跟着外公,学了不少的东西,时不常的外公就在一旁敲敲我的警钟,教导我一些事情,从中我也成长了不少,对以前的那个自己也有了新的认识。 这个社会在变,人自然也会跟着变,墨守成规,早已经不适合这个时代了,没有与时俱进的精神,永远都只能站在边缘看着别人辉煌,这是我从外公身上学到最珍贵的东西,不光如此,我学会的东西还有更多,其中也包括如何挥别昨天,迎接新的明天。 外公说树会落叶,花会凋零,没有谁的不挽留,也没有谁的不舍离去,花开花落两由之,只是一个道理。 叶子落了是为了明年的发芽,花儿枯了是为了开出更香艳的花朵,如果不能随遇而安,随着时间的变更适应每一个季节,那就只有慢慢枯萎,在冬天死去。 别人萌芽的时候,你在哭泣,别人开花的时候,你已死去…… 多么浅薄的道理,我却一直不懂,可到真的懂了,却更不甘心离去了…… 人糊涂,情也糊涂,越坚强就越是迷糊,到头来还是那么不长进,糊涂的好气又好笑。 念着明天是东方的生日,打算给他份礼物,但我最擅长的就是给人买衣服,也实在是没什么想到能送东方的,就想去商场给他买套衣服,虽然他说他想要的我有很多,可还是免不了要精心准备一番,免得到时候他伸手跟我要了我不能给他的东西,我又两手空空没有礼物给他,那样就不好了。 有了打算就想着去商场,但是外公这边我还没物色到一个合适的人选,带着外公去商场又觉得人太多了不方便,更何况外面的天气冷了,外公跟着我出去我既要看衣服,又要照顾他,我担心照顾不过来,反倒把外公累到,这才打了龙杰的电话问他有没有时间,想请他过来帮个忙,顺便借他的车子用一下。 我这几天也订了一辆车子,但车子一直没送到,商家说要等一段时间,天冷了,这边的车子就少了,而且很多车子也不愿意过来这边,倒也不是路不好走,只不过天冷用车的人多,到这边的距离不远,但回去却遇不上什么人,所以很多车都不愿意过来,赚钱谁不是挑好赚容易赚的赚? 当初过来这边的时候以为交通很方便,却忽略了附近人烟稀少,以后车子会不会嫌弃不愿意过来,这会觉得了,可临时抱佛脚也晚了一点。 打过电话龙杰很快答应了,在家等了没多久龙杰的车子就过来了,可过来了才知道,一起的还有雷云。 车子是雷云的车子,开车的人是雷家以前的老司机了,目及司机和雷云的车子,我朝着车子里看去,以为只有雷云一个人过来了,不想先下车的竟是龙杰,随后是雷云。 想起来我已经有几天没见到雷云了,目及他不由得点头笑了笑,雷云下车看着我,定定的看看了我一会,转回身看了眼龙杰,几个人进了门。 “雷云的公司明天落成,有落成仪式,出来贵地,到场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咱们这位大总裁不得不赶鸭子上架换身行头了,这方面安然小姐是行家,所以还请安然小姐顺道帮个忙。”龙杰进门当着外公的面就说,我这才明白过来雷云来此的目的,不由得看了两眼雷云,而雷云已经坐下了。 平静的样子,端庄的举止,看上去他总是那么一派孤傲,王者睥睨天下的样子。 “说的比唱的都好听,我怎么没见过这么请人帮忙的,自以为是的家伙,以为我们安然这么清闲,是个人都能请去帮忙?”外公又来了,好像一天不针对雷云就不是他了一样,见面就看雷云不顺眼,上辈子不知道是不是死对头,这辈子成了祖孙俩,见面就吵,怎么看人家都不顺眼,明明心里就很惦记人家,人家几天要是不来看他,他就疑神疑鬼的担心这担心那,结果人家一来他就吹胡子瞪眼睛,好像巴不得把人家怎样一样,尽是做些口是心非的事情。 知道的是他拉不下来脸关心人家,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见面就针锋相对,处处找人家的不是。 ‘外公,您是不是不想吃红焖肉了?’一眼望去外公,外公彻底无语了,闷声坐到一旁把玩起了那两颗玉珠子。 ‘我正好要去商场,不然我们一起。’转身我看向雷云,雷云抬起眼看了我一眼,起身去了外面,走的不理不睬的,好像是我求着他给我买衣服,而不是他求着我给他买衣服。 转身我看了一眼龙杰,不觉的朝着龙杰笑了笑,跟他说:‘东西我都准备好了,都放在厨房里,你中午的时候给外公做着吃,麻烦你了。’ “不麻烦,应该的,路上小心。”龙杰淡然的笑了笑,转身朝着外公看去,我这才拿了自己的包去外面找雷云。 出门雷云已经坐进车里了,我过去司机下车帮忙把车门拉开,礼貌的请我上车。 “二小姐请。”司机还在叫我二小姐,在雷家人的眼里,似乎我是他们的二小姐已经是个不争的事实了。 车门关上司机去了前面,上了车直接把车子开了出去,我这才看了一眼雷云,想和他说些什么,但看他那副一成不变的漠然尊荣,嘴唇蠕动了一下又闭上了,发现自己没什么想说的,纵然是有有什么想说的,对着他这么一副尊荣也都没有了。 转开脸我望着车子前方,车子一路上晃晃悠悠的离开了阁楼这边,开到正街我开始坐在车子里四处的张望,看起了这个陌生的城市,陌生的街道。 转眼间我来这里已经三个月了,这里看上去没什么变化,除了季节的变更交替,其他的都还是原来的样子,可这里毕竟不是我出生土生土长的地方,一切看来都还是那么陌生。 初秋送走夏末,临冬送走寒秋,看似飘零了很久,却还是那个初来的样子,周遭依旧寂寞宁静。 正看着,觉得身边有个人看我,转过脸目及的是雷云正专注于我的那双眼睛,不由得朝着他笑了笑,但他却仍旧什么表情都没有,未免要人尴尬,好像我是自讨没趣了。 莫名的转开脸看向了别处,车子一路平稳的到了目的地,停在市中心最豪华的一个地方。 下了车雷云等了我一会,我抬头看了他一眼,总觉得他是在等我做什么,要人无端想起拍卖会上的那次,我挽着他的手臂走进拍卖会场,可这也不是什么正式的场合,他这是在等什么?还是说我会错意了。 走到雷云身边我看了他一眼,笑说:‘你有没有特别喜欢的牌子,我们去看看。’ 雷云思忖了一下,没有直接回答我,反倒是问:“这重要么?” 问的干净利索,也让人一头雾水,他的回答完全不在我意料之中,即便是他没有特别喜欢的牌子,也不用这么问我,好像是在兴师问罪,我又没做过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他至于一开口就这么严肃么?问的要打架一样。 难怪是祖孙俩,开口说话都这么呛人,不佩服都不行。 ‘不重要。’转过脸我先迈开了步,他都和我摆明了立场不待见我了,我怎么还好意思去迁就他,要不是看在外公的面子上,我真不愿意陪他出来,他八成是以为我很高兴陪着他出来了。 我走在前面,雷云迟疑了一下,随后从后面跟了上来,进了门我看了一眼导示牌,直接去了楼上的服装区,雷云不说话站在我身边像尊木头人一样,在身后机械化的跟着。 初到服装区两个人都没什么看上眼的衣服,走了一圈回来也没有什么满意的东西,看了眼雷云我问他:‘平时你买衣服,都是自己一个人,还是有专门的人陪你?’ “我有专门的服装师。”专门的服装师?微微蹙眉,我有些奇怪了,既然有专门的服装师,怎么还会请我帮忙过来买衣服,难道是服装师被解雇了? ‘你服装师没有跟来?’不自觉的问,雷云低头睨看着我,半响也没有回答,漆黑宛若黑曜石的眸子来回的在我脸上徘徊,看得人浑身都不自在,一阵阵莫名其妙袭来,好好的看我干什么,弄得我好想外星生物一样,没来就没来,用得着这么看我么?还是我又说错了什么话,惹了他不高兴了? “你在这里。”雷云忽地回答了一个明奇妙的答案,而这个答案说了还不如不说,他要是不说兴许我还能思路清晰一些,结果他一说我反倒糊涂了。 我在这里是什么意思?是说有了我就不用麻烦他的服装师了,还是说他的服装师不在把我顶上也一样?毕竟我有这方面的专业,不用白不用? 想到此我有些理解的看了一眼雷云,转身开始看两旁琳琅满目的各种品牌服饰,一旁的雷云看着我,奇怪我竟能感觉出他在皱眉看我,一脸的疑惑。 转过脸我看了他一眼,还是第一次看到他也会疑惑,不由得的多看了一眼,但他也没太大的表情变化,我看他他到很坦荡,就这么给我看着,末了还是我自己转开了脸,多少还是有些困惑,这人好好的怎么总是看我,说些话也都是莫名其妙的话,突然的蹦出一句来,说的人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一头雾水不说,他还很认真的样子,实在是有些搞不清楚状况。 走着走着无意中看见了一件白色的衬衫,款式很考究,但是也够简单庄重。 进门雷云也跟了进来,他一进门店里的女售货员便迎了上来,忙着招揽客人看他们的衣服。 “是给这位先生看衣服么?”年轻的售货小姐很漂亮,看着也很有气质,端庄大方,素雅得体,脸上一笑还有两个好看的梨涡,一双大眼睛宛若秋水,明媚动人,进门便问我,我点了点头,目光落在了那件白衬衫上,看了看朝着里面又看了过去,伸手开始去看衣挂上的那几件同款同质地的白衬衫,想在其中选一件。 “有没有喜欢的,我帮你试试?”售货小姐说话的语气引起了我的注意,不自觉的跟着声音看了过去,目及的是哪位漂亮的售货员小姐正站在雷云面前温柔似水的样子,莫名的让脑海中浮现出一副奇怪的画面。 一个女人正抢夺另一个女人财产的画面。 这种人不是没见过,但是也不多,能像她这么明目张胆勾引别人男伴的女人,实在是不多,以前陪着李航远出门看衣服,好多女孩都会主动的示好,但也不敢当着我的面,多数人其实都知道,这种事见不得光,不好做,特别是推销服务这一行,最重要的是生意,不好把客人得罪了,即便是再怎么喜欢,也都是背地里搞些小动作,而不会这么明目张胆的采取行动。 这时候男士有女伴在旁,多半都是交往慎密的关系,所以好多售货员都会注意这些,未免得不偿失,没有钓到人,最后把工作也都给丢了。 但今天看,要不是雷云的吸引力太强了,就是眼前的售货员胆子太大,自信太好了。 雷云站在那里,低头微微的注视着正向他示好的女售货员,原本平淡的眸子染了一抹清冷,不是对着他面前的人,而是突然看向了我这里,一时间反倒要人很是意外,弄得好像这是我的错,而不是他太引人注意了。 奈何我想说什么,想帮他,我这时候要是开口说话,丢人的恐怕也是我自己,帮他也什么都帮不了。 以前这种事虽然没有遇见过,可也知道,但凡是我不开口还好,开了口便是会引来满满的嘲笑,不但不起什么作用,反倒帮了倒忙。 不过想起那些我陪着李航远去选衣服的时候,他倒是更喜欢看我出糗,变着法也会设计我开口说话,然后看着那些人在背后嘲笑我,他一个人站在旁边笑的多得意。 这会给雷云看着,我突然觉得自己很冤枉,不管也不是管也不是,弄得我进退两难。 “要不我给你拿件看看,这件怎么样?你的气质好,适合你。”漂亮的女售货员又说,声音娇滴滴的能滴出水,雷云气息沉了沉,似乎是失去了耐性,目光对着我冷冽了几分,我这才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衬衫,拿了衬衫走过去。 漂亮的女售货员正把她说的那件衬衫拿过来在雷云的身上比量着,抬头眼波荡漾着一抹春色望着雷云,正虔诚的等着雷云回应。 我走去雷云一直看着我,眼神从冷冽到平静,竟莫名的染了一抹得意,看得人有些奇怪,这种事有什么好得意的,倒是他不喜欢大可以果断的拒绝,看着我有什么用,非等着我过来,我要是不过来,他就这么由着这个不喜欢的女人纠缠下去? 眼神一直跟着我到了他跟前,雷云还在看着我。 我也没有什么犹豫,抬头看了一眼雷云,转身去了他身后,当着漂亮女售货员的面把手里的衬衫放到了雷云的身后看着,完全当她是个空气,雷云先是侧过头看了我一眼,微微的侧头其实什么他都没看见,能看见的也只有我落在他肩上的手,但他还是很会配合,转身面向了我。 转过来雷云深邃的目光细细的打量着我,在我的脸上不断的徘徊着,看似不经意,却仔细的不放过任何一个地方,任何一个表情,看得人都觉得戏演的有些过了。 不仅如此,看了一会雷云竟伸手搂住了我的腰,这种把戏电视里见得多了,弄得我都知道下一步怎么演了。 低头我看着雷云的身体,把衬衫放在雷云的身上看了看,抬头又看向雷云,不想雷云竟这么会演戏,竟然还把我的腰搂过去了一点,弄得跟言情剧一样,老套的要人心里好笑,不禁勾起唇角笑了出来,结果我一笑雷云的一双眼睛竟更深了几许。 对面,刚刚还像雷云示好的那个漂亮女售货员脸色突然的难看起来,起初的红润,刚刚的苍白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阵红一阵白。 看到漂亮女售货员的样子,觉得也差不多了,松开手才问雷云:‘你要不要试试这件?’ 雷云正看着我,听到我问才垂下眼帘看了一眼我手中的衬衫,随即点了点头,我这才离开雷云的双手,雷云眉宇轻蹙才放开我,抬起手拿了衬衫看着我。 本来不打算在这边选,但走了两圈也没看到满意的东西,难得遇上了,再走还要浪费不少时间,何况还要给东方选衣服。 雷云转身清冷的看了一眼刚刚的漂亮女售货员,不难看出雷云的鄙夷,对方也是实在挂不住脸了,转身便走了,我抬头在店里望了一眼,另外的一个女售货员映入了眼帘,依旧是很漂亮的一个人,我朝着对方笑了笑,对方马上走了过来,开始招呼我和雷云。 雷云去了换衣间,我在外面又看了一会,虽然说招的人不怎么样,但是东西倒还好,只不过没有配套的衣服,只买了那件看着还满意的衬衫。 出来我看了雷云一下,一边帮他把衬衫整理一下,一边仔细的打量,毕竟是出席重要的场合,每一个细节都马虎不得,初来乍到,总会见到一些有头有脸的人,着装自然不能小视,觉得还满意,抬头我问雷云:‘你自己觉得呢?我觉得还不错。’ “我很满意。”难得雷云能说出这种话,他很满意的话,我笑了笑,要他去换下来,免得脏了明天不能穿了。 雷云转身去了换衣间,把衬衫换下来走了出来,他看我的时候我已经去付了款,回来两个人去了外面。 有了刚刚的一幕,两个人相处的倒是轻松了不少,我的话也就多了。 ‘要不我们去专业的服装店看下,免得在这里闲逛,两个小时都没有什么收获。’出门走了不久我就问雷云,雷云看了我一眼算是答应了。 两个人离开了商场,去了另外的一条服装街,在那里走了几家专业的服装店,收获显然不少,很快就给雷云挑了一身行头,搭配下来也都满意,总算是把雷云的事情做完了,接下来的就是东方了。 ‘你要是有事现在回去也行,我还要给东方买点东西,不麻烦你跟着我到处的走了。’男人多数都不喜欢逛街,这一点我倒是很清楚,自己的女朋友都懒得陪,何况是一个八竿子打不着,平时又不怎么待见的人,没义务也没心情。 “我没事。”很意外雷云会这么回答,不过他的回答还真有些要人吃惊,回答的就像是在下命令,要不是这三个字和下命令没关系,和服从有关系,我真以为他是要逼着我做什么。 微微的愣了那么一下,尴尬的朝着他笑了笑,这才说:‘你也应该饿了,要是你饿了,你去吃点东西等我也行,回去的时候我打电话给你。’ “你饿么?”雷云的问题都很突兀,稍微的愣了一下,马上说:“还没有。” “那就等饿了一起吃。”说着雷云朝着车子走去,把东西放进了车里,转身又回来了,俨然是要等着我一起回去的样子,我也没再好说什么,两个人一起去给东方买了衣服。 东方的年纪小,买衣服比较容易买,他那个年龄的衣服琳琅满目到处都是,随便一件都适合他穿,所以给东方买衣服没用太多的时间,即便是鞋都一起买也没用多少时间。 天气冷了,外公的衣服也单薄了,随着天气的变化,每个星期都要添置一些衣服,今天出来了就顺便买了一些,原本打算这些就够了,毕竟雷云不适合大包小包的,在我看来他可没有跟班的那种气质。 但出了门,突然的想到都买了,就差一个龙杰了,索性又回去给龙杰买一套。 “为什么给龙杰买衣服?”付款的时候雷云突然的在身后问我,问的我有些意外,回头朝着他看了一会,想到雷云可能是误会什么了,才和他解释:“都买了,不差龙杰一个人。” 听到我的解释雷云眉头微动想了想,又说:“龙杰不缺衣服。” 我忽地一愣,被雷云的话都说的没反应,他怎么这样,许他买不许别人买?龙杰衣服再多是龙杰的,我买的怎么一样? 有些好笑,但也没说什么,付了钱便去了店外,雷云在身后这才跟出来。 两个人离开了那条街,上了车雷云还看了一眼我提在手里给了龙杰买的衣服,看了一会才移开眼眸看向车子外,似乎是有些不高兴,看他不高兴我也没说什么,他这种人有些喜怒无常,总觉得他的脾气来的莫名其妙,他不理会我我还是少说话的好。 开始以为买完了东西就要回去了,不想雷云竟没有回去的意思,叫司机把车子开到了一家餐厅的门口。 ‘时间不早了,外公可能在等我们回去,不然我们回去吃?’我是在和雷云商量,但雷云根本不理我,下了车便朝着餐厅里走去,我也只能跟下车去餐厅吃饭,不然雷云坐在餐厅里吃饭,我和司机在外面等他么? 进门,服务生朝着我这边走来,询问了我是不是王安然,随后带着我去了早已经订好的房间。 房间很有情调,很宽敞,桌子是那种很大的圆形桌子,周围装饰十足的富贵气派,但却不失一种宁静典雅的格调。 进门雷云已经在看餐单了,我进去雷云把正低着的头抬了起来,望了我一眼低头又看向了他手中的餐单。 我站在门口迟疑了一步,望着雷云那副俨如帝王转世的样子,未免一番腹诽,他用不用时时刻刻都摆出高高在上的姿态,难道我就只配在台阶下仰望他么? 雷云的外套解开了,人看着随性了几分,双腿随意的交叠着,身体后靠,手里看着餐单,看上去他很随意自然,可我反倒想到草原上正晒着太阳耳朵狮子王。 “这边请。”服务生请我过去坐,我跟着服务生去了雷云的身边,服务生拉开椅子请我坐下,雷云也只是看着他的餐单一声不响,最后在我整理餐巾的时候,他抬头漠然的吩咐了要点的菜,以及那瓶足以把人灌醉的红酒。 两个人吃饭,要了个这么大的包房,桌子能装下二十几个人都不显拥挤,不知道是男人都喜欢这么奢侈的过日子,还是有钱人都喜欢这么奢侈的过日子,总之我实在是无法理解。 先有一个李航远,后有一个雷云,都是男人,都那么有钱,又都那么喜欢挥霍,有钱人的世界岂是我这种人能够理解? 服务生走后另一个服务生把那瓶价值不菲的红酒送了过来,雷云随即给我倒了一杯,我没有喝的意思,但也没有拒绝。 雷云看了我一眼,摇晃了一下红酒杯,之后抿了一口红酒,我坐在一旁看了一会,随后拿出手机给外公发了一条信息,告诉外公不用等我和雷云回去吃饭了,我们在外面吃了回去,红焖肉明天再给他做。 ‘是不是他又为难你了,告诉外公,回来外公给你收拾他,叫他不知悔改。’外公发了条语音给我,幸好我放的声音很小,不然又给雷云听见了。 ‘没有,您别胡乱猜测,我这边挺好,您在家里也好好的,回去了免得我生气,以后都不给您做红焖肉了。’ ‘……’外公一阵沉默,很久才回了我一条:‘外公知道了,小然,你早点回来,外面冷了,别冻着。’ ‘知道了,一会我就回去,您别担心。’ …… 收起手机菜也都摆齐了,我这才发现桌子上摆了十道菜,一时间无语了。 两个人吃饭,用得着这么多的菜么,正无语着,服务员又进来了,推着车子进门走了过来,我看着车子眉头皱了皱眉,服务生掀开了金属容器的盖子,把一个白瓷大碗端了出来。 “这是您点的最后一个菜,金玉良缘。”服务生礼貌的笑了笑,把白瓷的大碗端起放到了桌上,并附带着送上两幅汤碗,和一把汤匙。 雷云抬头看了一眼对方,而后看向了那碗汤。 服务生离开我也看向了那碗汤,好奇怪的名字,金玉良缘?看着不错,白的红的绿的黄的,倒像是萝卜荟萃,但看上去也不全是萝卜。 ‘我吃米饭,你吃什么?’看了看汤我看向一旁的雷云,雷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竟看着那碗汤出神,我这才起身盛了两碗汤一碗送到他面前,一碗自己留下喝。 先是尝了一口,觉得确实不错,不由得多喝了两口,抬头看向雷云才发现他竟看着我出神,我笑了笑拿起筷子开始吃东西。 这是第一次,雷云这么照顾我,夹了一块鱼肉给我剥了刺,然后沾了佐料送到了我碗里,正吃着东西,目及伸过来放下鱼肉的筷子愣了愣,外公他们都知道我喜欢吃鱼,特别是鲈鱼,每次出来都会叫,其实外公吃不了多少,都是为了给我吃,外公经常说我喜欢吃鱼,雷云听得多了自然会记住,但是这么照顾我还是第一次,一时间有些敏感的抬头看向了雷云。 雷云看着我,看似与往常一样的目光,不经意间却流露出了什么不易察觉的东西,一种在我看来不该有,很复杂的东西。 默默的咀嚼着嘴里的食物,静静的抬起头注视着雷云,雷云不说话,亦没有什么动作,可就是这么不说话,没有动作的表现让我如遭雷击,恍然大悟,一幕幕每次他凝视着我不做声响,以及今天买东西时的画面映入了脑海。 我有些呼吸不顺,也有些无措,记忆里,从来自己都没有这么没用过,在李航远以外的人面前,不知道如何是好。 端起了一旁的酒杯喝了一口红酒,结果喝了才知道是红酒,我喝得急差点没有呛到,虽然是没有呛到,但还是忍不住的咳嗦了两声。 “还很多,急什么?”声音传来问的很生硬,但是却听得出来他是在关心我,而我原本要放下的红酒杯,因此又莫名的端了起来,顺了顺气息又喝了一口,像是感觉不到杯子里是红酒一样,喝了一口觉得不解渴,索性把剩下的一口饮进也都喝了。 放下了红酒杯,我看向了雷云,雷云却拿起红酒又给我倒了一杯,放下了红酒雷云开始吃东西,而我在一旁却显得有些好笑。 放在桌上的手不由自主的又握了一下红酒杯,目及自己的举动手又收了回来,收回来之后开始安静的吃饭,却发现饭菜都没什么味道,甚至分不清自己吃的是什么,脑子开始胡思乱想。 更为要人不能忽略的是,雷云不禁自己在吃,而且还在给我剥鱼肉,接连着已经剥了几次了,鱼肉放在碗里都还没来得及去吃,他却剥上了瘾,一块块的送到碗里。 “我我自己自己来。”心里有事把结巴的事情都给忘了,一开口才发现自己说的话结结巴巴,又闭上了。 雷云若有所悟的看着我,最后的一块鱼肉剥好鱼刺放进了我的碗里,深邃的目光落在了我的嘴上,想到了什么勾起刻刀般雕刻出来的两片嘴唇笑了。 我看得有些意外,雷云却转开脸端起红酒杯醉人的笑着,喝了红酒又看了我一眼,目及我的红酒,言语间染了一抹宠溺:“不喝了?” 茫然,我觉得是这样,摇头不是不摇头不是,回答不是不回答也不是,像个傻子一样就这么看着雷云,而雷云好心情的勾起唇角忽地又笑了。 就如同是一场冬天里突来的雪,洋洋洒洒的漫天飞雪飘落到了人间,那一种宛若初雪的惊鸿凝固了我的眼眸,惊艳了我全身的每一处骨骼,一时间看得人痴痴傻傻的没了反应。 绯色红唇棱角鲜明,笑开的口齿如含贝,绽开的容颜从未有过的明媚惊艳,他一笑眼前都亮了。 我有些傻,是看得傻了,结果就这么看着,雷云既不打扰我,也不躲开不给我看,他笑着,笑若春风,明媚而惊世,我看着,忘记所有,像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傻子。 虽然只有几秒钟的时间,却像是经历了很漫长的一个世界,等我恍然一梦醒过来,雷云才收起笑容转面向了一旁,似乎在想着什么,勾起唇角及浅的笑着。 接下来的时间我安静了不少,不时的会去看一眼雷云,倒也不是心动了,但确实很期待能看见雷云再次笑着的样子。 饭间我吃了自己剩下不多的饭,雷云一直没吃什么,吃了点菜,喝了点酒,之后问我是不是吃饱了,直接去外面结了账。 雷云回来的时候我正手托腮望着包房里的一盏灯,似乎是酒有些喝得多了,刚刚不觉得,吃过饭竟有些精神恍惚,自觉心里也是明镜一样,只不过是头染了些醉意。 雷云进门看着我,走来的脚步有些顿,但到了我跟前的时候还是伸手拍了拍我的脸,我这才睁开有些睡意的眼睛,抬头看着雷云,起身站了起来。 雷云如画般的眉头轻蹙着,似乎是有些担心了,问我:“不舒服了?” 我摇了摇头,声音还很清脆:“没事。” 雷云突然的愣住了,注视着我久久不语,而我站在他面前也不知道他又是怎么了,看着我竟是那种吃惊的样子。 “能走了么?”看着雷云我问,全然没发现自己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而雷云却深邃的目光在我脸上徘徊着。 等不到雷云说话我看了一眼桌上我打包的一袋东西,外公肯定会喜欢这种咕老肉,味道比我做的还要好,雷云不吃,我也没吃,带回去给外公热热,尝尝要是喜欢以后好过来吃,扔下也怪可惜的,粮食来的不容易,也只有雷云这种有钱人才这么浪费,两个人吃饭点了一桌子的菜,却吃不了几口就不吃了。 雷云看了我一会,目光落在了我伸手提过来的袋子,伸手接了过去,转身的时候还有些狐疑的样子,像是很意外又像是有一丝茫然。 迈开步雷云走了两步,我随后跟了过去,跟过去才发现脚下的路不那么的平坦,像是弯弯曲曲的山间坡路,又像是一块毯子给人掀起来落下去。 迈步走着我皱了皱眉,感觉有些飘忽,走到了门口刚刚过去就撞了一下门,雷云转身一把将我拉了过去,身体没方向的跌进了他怀里,抬头正巧对上雷云那双正低头探究的眼睛。 “谢谢。”说着我拉了一下雷云的衣襟,想要借力起来离开雷云的身体,但不等离开就又给雷云揽了回去,搂着我雷云向里用了些力气,我看着他想说我自己能走,他却眉头皱了皱眉转开脸面向了前方,直接将我带出了包房去了餐厅的外面。 吃饭的时候没觉得,以为也没那么晚,可吃了饭出来才发现天竟黑了,而且是那种无月的夜晚。 华灯初上,夜色弥漫,迎着清冷的风走出餐厅,不由的有些冷,瑟缩了那么一下,雷云很快察觉到了我的举动,低头看着我问:“冷了?” “有一点。”听到我回答雷云探究的眸子深了几许,随即将外套的扣子一颗颗解开,将我重新纳入怀里,用衣服将我包裹住朝着车子走,车门拉开雷云把手里的咕老肉交给下车的司机,带着我要坐进车里,我却被眼前突然而至的一场雪惊艳了眼眸。 抬起头我注视着漆黑的夜空,细小的雪纷飞着,随风飞舞着,慢慢的落向地面,我抬起手接着雪,有些自言自语:“下雪了!” 不自觉的迈步朝着一旁走了几步,身体跟着离开了雷云的怀抱,但紧跟着雷云就跟了上来,将我再次纳入了怀里,回头我看着低头正眉头深锁看着我的雷云,跟他说:“我没醉!” 雷云不说话,低头一直看着我,而后抬头看着正随风洋洒的雪,看了一会问我:“想看雪?” “想看!”转开了脸我看着雪,一边看一边沿着路边走着,雷云陪着我,身后跟着一辆黑色的车子,两个人一辆车,就这么迎着初冬的这场寒雪走着,走着走着我就没了意识,靠在雷云的怀里醉了过去。 一场雪把他困在了这里,是他一辈子都无法走出的劫,成了他永远也念不完的经…… ------题外话------ 谢谢亲们的月票,让月票来的更猛烈一些吧 065一家三口 ,最快更新离婚总裁说爱我 ! 再度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傍晚时分了,从来不知道一杯酒能让我醉了一天一夜,而有个人就这么陪了我一天一夜,甚至不知道是不是去了公司的剪彩。 我醒来的时候雷云正躺在身边睡着,睁开眼就能看见他那张刀削斧凿出来的脸,那么的干净,那么的充满了诱惑力。 我记不清自己是怎么跟着雷云回的住处,只记得被他的笑眯了眼睛。 恍然是一场梦境一样,如果我不曾记得,或许他就是一个梦,可我偏偏记得。 似乎雷云也累了,睡得很沉,我起来雷云都没有发觉,我起来穿上自己的外套,离开了雷云的住处。 出门雷云的佣人见了我无不是那种意外更多了吃惊的眼神。 雷云这边的佣人都是雷家那边带过来的佣人,由此可见雷云是个念旧的人,不喜欢陌生无法掌控的人或事,这一点和李航远很像。 曾经的李航远就是个念旧的人,家里的老妈子回乡下去探望自己的小孙子,他都在家里念叨,说什么新来的人不和他的口味,其实他就是看惯了老妈妈在他身边行走,不习惯新来的人在他面前出现罢了。 或许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李航远才会在我离开之后对我有了一份寄托,一份痴缠,他习惯了我在他身边的日子,更习惯了每天拿着我寻欢作乐。 “二小姐。”雷家的佣人见到我马上和我先打了招呼,这一点雷家的佣人和李家的佣人也有着相同之处,对我都很敬重爱护,不同的是李家已经成了一个过去,雷家却才是个开始。 我笑了笑,找了一张纸在上面写了一行字,给佣人看,佣人看过点头答应之后我才离开。 出了门我打了一辆车子,车子在城市的某个角落停下把我放了下去,我望着那些夜火阑珊一直沿着马路走着,脑子里很空心也很空。 因为没有手机在身上,自然少了很多纷扰,相信雷云早已和外公说过我在他那里,外公即便是担心也不会过分的担忧,所以我并不担心外公,至于东方…… 相信他今天晚上过的会很快乐,他有那么多的朋友,有大竹,还有他父亲…… 沿着那条街我一直向着一个方向走着累了就歇一会,歇够了再起来走,原本有些冷的天气因为我的不停前行,也不那么的冷了,即便是冷风吹着也不觉得很冷很冷。 因为回去的晚了,最终我错过了东方二十岁的生日。 夜沉入水,万籁俱静,我终于在快要凌晨的时候走到了阁楼,却在阁楼的门口看到了两个一同等在那里的男人,一个坐在车子里,一个不停的在地上来回的踏步。 看到我雷云从车子里推开车门下了车,东方也朝着我大步的走了过来,抢在雷云之前将我一把搂在了怀里,大声的质问我:“该死的,你去哪了?你要吓死我么?” 抬起头去看雷云的同时,也抬起手搂住了紧紧将我抱住的东方,这份感情的收获我也很想,却奈何我没有那份心思。 我失去过的已经太多,经历的永远不是他能够想象,我承受不起他想要的爱,不能全心全意的去对他,我只盼着我能放下过去的纷纷扰扰,这辈子就能幸福到老了,关于感情我早已经不再去奢望了。 东方用力的将我搂紧,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昨夜我错过了他的生日,抱着我很用力很用力,用力的我都差点喘不过气来了,可他抱着我还不肯放开。 我抬起手拍了拍东方的脊背,东方才慢慢的放开了我,松开手低头看着我,看着我问:“去哪了?” 东方的眼睛都红了,脸也是那么红,我看着他很傻的摇着头,眼角的泪不经意的滑出眼眶,抬起手给他暖着脸,颤抖着问他:“这这么冷,真真傻!” 雷云离开前什么都没说,上了车直接将车子开走了,我知道雷云是误会了什么,但我很实际,觉得这样很好。 不是我不期待永恒的爱情,只是那种爱情早就离我而起了,在不是那个爱难消,情难灭的年纪了,他要的爱我给不起,同样我的心他承受不起,与其用时间去证明什么,倒不如坚强的熬过这个冬天,熬过去就是春天了,一切也都会随着冬风吹散了。 我不后悔今天做的决定,假如时光倒流,我也会觉得今天的我没错,今天的放手,或许是他多年后的感激,这样想或许我会好受一点。 “哭什么?冷了?”东方说着忙着给我搓手,可他的手比我的手还要冷,他还给我搓,越搓不是越冷,看着他觉得他很傻,却又觉得他长大了,长得会感动我了。 “别哭,别哭。”东方似乎见不得我哭,硬是将我的脸按在了他的怀里,就那样在那个寒冷的早晨将我紧紧的搂在了怀里,我就这么在他的怀里哭了。 带着我回去的时候两个人都冻得不轻,但东方进门后还是先把我弄上了床。 门给东方哐当的一声撞开,弯腰将我打横抱了起来,看着他突然觉得好笑,不知道他这是要干什么,外公也跟着给他吵醒了,出来了穿着睡衣跟在他身后一直追问我怎么了,好笑的是外公却看不出来东方的脸冻得发紫发黑了。 “没事。”一边进门东方一边回答,抱着我直接去了床上,一手将我托住,一手快速的掀开了床上的被子,将被子厚厚的给我裹上,起身快速的脱掉了身上的衣服,大冷的天穿那么一点东西,还站在外面那么久,他就一点不冷,这时候又把衣服都脱了,他这是要干什么? 外公也被东方闹得愣住了,站在原地愣愣的注视着东方,半天都没反应,东方把身上的衣服脱了,迈步便去了卧室外面,长而有力的腿几步走了出去,外公也和我一样给东方搞糊涂了,实在是不明白他要干什么,看看我看看卧室外面,随后拄着拐杖跟了出去,没有多久外公又回来了,回来便问我怎么。 ‘我也不知道,发疯了吧。’我看着外公笑了笑,外公却看着我叹息了一声,问我:“你是不是又哭了,雷云那个混蛋欺负你了?你告诉外公我去找他算账,我要他把你送回来,他说你喝多了,在他那里睡了,一听也是他骗我,谁喝多了能醉一天一宿?他什么时候管过别人醉了还是没醉,一定没安好心!” ‘外公,我确实喝多了,一直醉着没醒。’给我一说外公反倒问:“哪为什么还哭?你以为外公老糊涂了,什么都不知道了,还骗外公。” ‘外公,我就是有点不舒服,您别担心,睡一觉就好了。’ “你这孩子,就是不让外公省心,你睡一觉倒是能好,我怎么看外面的那个是好不了,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晚上他过来找你没看到人,就跟吃错了药一样,找了不少人找你,在外面等着你怎么叫也不回来,你要不回来外公还真担心把他给冻怀了,他老子可不是什么好惹的人,这是在人家的地盘上,真要是出了什么事咱们祖孙俩谁也别想跑。” 被外公一说我反倒是笑了,外公这是什么意思,他还有怕的时候呢? ‘您怕了啊?’ “你不怕啊?外公年纪大了没事,你这小小年纪的,还没给我领回来一个外孙女婿回来呢。”外公正说着东方洗了澡裹着浴袍直接进了门,进门外公回头看了一眼,微微愕然,回头看了我一眼一声不耐的叹息,起身站了起来,转身去了门口,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东方,什么也没说就去了外面。 外公走后东方把浴袍拢了拢直接走了过来,坐下了看了我一会,我有些好笑问他:‘这么晚了你不回去睡觉,你跑这里干什么?’ “你说我干什么?”说着东方要掀开被子上床,吓得我脸都白了,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躲得东方很远才安静下来,东方却坐在床上大眼瞪小眼看着我,看得我浑身不自在。 “我也没说要干什么,你跑什么?好像我是十恶不赦的老色鬼一样,我还能吃了你?你还以为自己是华裔女神了,白给本少爷还要想想。”东方说的真的一样,我一阵郁闷,给他一说我好像很差一样,白给还要想想,低头看看要脸蛋有脸蛋,要身材有身材,他也说的太过分,我有那么差么? 我有些不高兴,突然的朝着他吼:“那你,那你为什么,为什么还要还要过来。” 大抵是没听见过我结结巴巴的凶他,一时间东方竟愣住了,而我咬着牙死死的瞪着他不肯放过他,好像眼神能杀死人一样,结果…… 结果东方忽地哈哈大笑不止,笑的眼泪都出来了,仰躺在我床上不停的打滚,笑的我整个人心情坏透了,拿起枕头用力的打他,打到他求饶为止,最终把他给打出了我的房间,看到关上的房门我终于没了力气,躺下了就再也不想动了,衣服都没脱就睡了,一睡就睡了一天,都到了晚上了我才醒过来。 起来洗漱了一番,推开门出去才知道,做饭的人是东方,不过他的手艺确实是不怎么样,看着桌上的那盘煮鸡蛋我不由得眉头深锁,他却很有成就感的告诉我,这是他煮的白水鸡蛋,世界仅此一家,绝对的货真价实,顿时我被他一番壮志豪语给震惊住了,最后的最后拿起那本平时他随处扔着的书拍在了他的后脑上,叫他胡说八道满嘴里跑火车。 “王……”东方猛地回头一边按住后脑勺一边想要对我吼什么,我一瞪眼睛他立刻负气的不说了,但一转身还是又回头吼了我一句:“你再打我头,我就和你没完。” ‘你再胡说八道我就把你轰出去,这里是我家。’我瞪起了眼睛,东方的气焰一下没有了,泄了气的皮球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拿起一个鸡蛋啪啪的敲着,剥了蛋壳回头给了我:“本少爷第一次下厨煮鸡蛋,别不识好歹。” 看着送到眼前剥好的鸡蛋,放下书接了过来,咬了一口才朝着一边刚刚还郁闷着脸,看了热闹之后面色大好的外公,问他:‘您不爱吃?’ “早上煮鸡蛋,中午煮鸡蛋,晚上还是煮鸡蛋,我不吃。”外公说的很有气势,我却忍不住的发笑,起身去了厨房,一边吃了鸡蛋一边给外公和东方做晚餐。 我在厨房里忙,外公和东方就在外面聊天,饭做好了三个人一块吃了饭。 吃过饭东方问我不是说有礼物给他,我才想起那些东西都放在了雷云哪里,询问了外公雷云有没有把东西送过来,外公又没好气的骂了一顿雷云,说他不是个东西,连我的东西都贪污了去,等以后看他怎么收拾雷云。 其实外公也就是能在背后说说,过一过嘴瘾,其他真能做的事情什么都不能做。 不过东方这次倒是也有些不大高兴了,问我都什么东西,我说没什么只是几件衣服,东方还不大相信的看着我,外公不在了还追着问我:“几件衣服就给扣下了?” ‘那你觉得还有什么?’一边看着书给东方补习我一边抬起头看着他问,东方低头看了一道题,抬头白了我一眼,冷哼了一声,低头一边做着题一边没好气的说:“真没见过这么不是东西的亲戚,竟然连几件衣服都给贪了去,他就不怕生儿子……” 啪的一声我把书拍在桌上,东方猛地一抬头手哆嗦了一下,低头再看,突然的雷霆大怒:“老子的数学题你给老子做?” ‘你自己口无遮拦怪我么?’我冷冷的瞪着东方,结果到最后他只能负气的撕了重做,而我就坐在一旁注视着他,发觉看久了,东方的这张脸倒是越来越耐看了。 正看着胃里又有些不舒服了,感觉一阵阵的开始上涌,起身我去了浴室里,进门趴在马桶上吐了一通,起来双腿都软了,吐得脸色煞怕无血。 靠着墙我喘息了一口,抬头正看到站在门口看着我眉头深锁的东方,走来东方问我:“怎么回事,最近怎么总反呕?” ‘可能是胃寒,这段时间一吃凉东西就不舒服,都是晚上吃的那点凉菜闹得。’说着我去洗了洗脸漱了漱口,回来了东方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低着头问我:“以前有这个毛病么?” 我摇了摇头,看着他说:‘没有过,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吃点凉的东西就反胃,一会我去喝点姜汤,喝了就没事了。’ “姜汤要是有用还要医院医生干什么?明天我带你去看医生。”东方说着走出了浴室,我跟在他身后想起他要考试的事情,走过去坐下了问他:‘你是不是明天有月考?’ “先去医院回来了考试。”东方坐下一脸不容反驳的样子,他就是这个毛病,什么事也不问问别人愿不愿意,他就擅自做主。 ‘我自己去就行了,你好好考试,考好了你爸就高兴了,免得你回去了还要看他的脸色,回来了嘟囔我。’ “本少爷什么时候嘟囔你了,本少爷嘟囔你什么了?难道本少爷不应该嘟囔你么?你拿着本少爷家的钱,不好好给本少爷补习,本少爷跟不上不就怪你么?”说的一套套的,我怎么没看到他考试好了过来孝敬孝敬我,跟我说几句道谢的话。不好了怪我,他怎么不说他自己不努力呢? 瞪了他一眼,没在理会他东拉西扯的事情,和他说正事:‘你去考试,我先去医院排号,等你考完了直接过来,医院的人那么多挂号很麻烦,等你考完了也轮到我了,你过去不是正好。’ “发烧了么?”伸手东方越过桌子摸了我额头一下,我摆开了头瞪着他,对他动不动就摸摸我额头的举动十分不舒服,好好的非要摸我额头,明知道我没发烧还要伸手过来。 ‘别跟我没大没小的。’警告性的瞪了东方一眼,顺便离他远一点,免得他趁我不备又跟我动手动脚。 东方倒也不理会我,继续他的话题,问我:“本少爷看病还用挂号,你说笑话呢?” 一听我才想起来,东方家医院里有亲戚,有个舅舅和表哥。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总是麻烦人也不好,更何况看东方和他们的关系也不好,上次东方还和他那个表哥粗口,看病的事还是不要去麻烦人的好。 ‘不用找什么人了,我去挂号,在医院等你,等你考完试了去找我,考不好就别去了,我没有你这么不长进的学生。’我说着翻开本子看着,东方啪啪的拍了两下桌子,我抬头他看着我说:“你能不能像个女人一样,温柔一点,就是个女汉子也又温柔的时候,怎么你就没有,石头里蹦出来的吧?” 东方跟我吹胡子瞪眼睛的,看着都好笑,右手摸着就去拿了书,他一看我拿书一退多远,他的反应快我的反应也不慢,左手一推,身前的桌子跟着就滑了过去,一下把东方堵在了沙发和桌子中间,虽然他很瘦,可还是难免给夹在了夹缝中,起身我就给了他一下,打完了不费吹灰之力的又坐了回来,大气都不喘,一脸得意的睨着他看着。 东方放下了手,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咬了咬牙说:“你就是女恶魔,恶魔!” 朝着我低吼了一声之后,啪的一声把本子放下,推着桌子又过来了,坐好了低头开始做题。 “真不用我去?”过了一会,东方头也不抬的问我,我随即用鼻音答应了一声:“嗯。” “我十一点钟考完试。”抬头东方看着我,我想了想:‘十一点钟我都不一定排上,你考完试也来得及,你好好考,别再让你爸失望了,学校老师说了,只要你这次月考满分,就报送你进大学,不用等到来年考试,要是能进去我给你补习,用不了多久就能补习完大学一年级的课业。’ “要是考不到满分呢?” ‘考不到还有下次,但你也不能不努力,不然这么长时间的努力不是白费了,你爸整天的盼星星盼月亮,就等着你考进大学,你别再让他失望了。’ “你呢?你想不想我考上?” ‘我当然希望你考上,怎么说你是我学生,哪有老师不希望学生考的好的。’我好笑的看着东方,东方却沉默了,沉默之后问我:“要是我靠满分你不能一点奖励没有吧?” ‘你想要什么,考了满分我请你吃大餐怎么样?我亲手给你烤肉吃。’ “姐姐也太小瞧我了,一顿饭就能打发,不早就给打发了,不行,换一样。”东方斩钉截铁的说,我想了想问:‘那你想要什么,想好了告诉我,考了满分我就给你。’ “空口无凭。”东方说着好像我会耍赖一样,不由得染了几分好笑,问他:‘哪我给你写个欠条,写上欠你一个约定。’ “也不是不行,但我有更加单的方法。” ‘什么方法?’ 东方抬起手给我看着,干净的手掌面向我,我这才明白,索性抬起手不等他拍过来,自己啪的一声拍了过去,随后听见他说:“你若反悔,就跟我姓。” ‘跟跟……’一时间气得都哑口无言了,第一次听见食言了要跟着对方姓的,他也说的出来,害不害臊? 白了他一眼敲敲桌子,示意他快点,已经不早了。 第二天东方一早就去了学校,临走前叮嘱我去医院等他,还说他一定考个满分回来给我。 分开后我去了医院,在医院里挂号等了一会,不知道是周三的关系,还是平时胃肠科的病人也很少,竟然没有几个人在这边,很快就轮到了我,这么小的事情,本来我也不需要人照看,起身没等东方就去看了,结果已过去医生一询问反倒问起了我的实际年龄,以及婚姻状况,实在是有点意外,而当我把问题都做回答之后,对方却告诉我要去妇产科,说我不是肠胃的事情。 拿着挂号单我又去了妇产科,去的路上我就在想,心里已经有了一个不敢想的后果,但还是去了妇产科。 进门我接到了东方的短信,问轮到我了没有,我说医院的人太多了,就没看,现在在菜市场。 收起手机我看向了年轻的医生,医生是个男人。 “建议做B超,应该是怀孕,你的月经晚了将近一个月你没有察觉么?”医生问话的同时开了B超单子,我在手机上写着:‘我有两个月才一次月经的习惯,没有想到这方面。’ 医生了然的看了我一眼,说两个月一次的这种情况不是正常现象,生了孩子之后如果还是这样可以查一查,只要积极配合治疗都会治愈。 起身我道了谢,拿着B超单子去了B超室,在那里检查出了结果。 “恭喜你,已经两个月了,回去了要小心不要吃生冷的食物,多吃有营养的食物和水果,有妊娠反应么,比如孕吐?” ‘吃凉的东西会,平时都很好。’ “要是严重就过来拿点药回去,不严重的话就不用了。” 离开了B超室我去了一趟医生那里,把检查出来的单子拿给他看了一眼,看了之后他说很正常,还恭喜了我,可我实在是不知道这喜从何来。 我记得那晚明明就用过安全套,怎么还会有了孩子,而这个孩子来的实在是不在我期许之中。 回去的路上东方又发了短信给我告诉我他已经考试完了,问我在哪里,要过来接我,我说不用了,我已经离开医院了。 ‘不是说没在医院去菜市场了?’ ‘下午轮到我了,我就来了。’ ‘医生怎么说?’ ‘没什么事,就是吃坏了东西,也不是胃寒,回去了注意一下就行了。’ ‘就这么简单?’ ‘不然呢?’ ‘你在那里?我去找你。’ ‘我一会就回去了你找我干嘛,回去看看你爸,别整天的往外跑,告诉他你考完试了,他一定很担心你,晚点我做鱼,你要是想吃就过来。’ 手机我关掉了,开始在街上走,走着走着看见了一间咖啡厅,站在门口寻思了一会走了进去,进门后跟服务生叫了两杯咖啡,一杯卡布奇诺,一杯加糖拿铁,我也不知道怎么会叫这么两杯,可能是服务生说了,我就叫了。 我不是个爱喝咖啡的人,因为李航远的关系我养成了偶尔喝一点茶的习惯,咖啡虽然也喜欢它的香浓气息,可还是会想到它的苦涩,所以我基本不喝,但今天却特意进来叫了两杯。 周围的人都在喝着咖啡,男人女人,年轻人老人,甚至有一个小孩子,低头我看看自己的肚子想着,要是喝了咖啡会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最终放下了钱离开了。 走出咖啡厅我开始四处游荡天黑了我才知道回去,阁楼的门口看到了雷云的车子,不禁疑惑起来,他怎么又来了,不是已经走了么? 看到我,雷云推开车门下了车,径直朝着我走了过来,到了跟前问我:“这么晚,去哪了?” 雷云的声音很淡很轻,不见了往日的冷漠,也不见了往日的孤傲,似乎是为了我才有了改变,但我却不能接受。 ‘这么冷,你怎么没进里面,外公还没休息。’说着我客套的笑了笑,雷云却看着我说:“我等的是你,和别人无关。” 一时间我沉默了,沉默着看了一眼周围,目及东方停在院子里的摩托舒了一口气,看着雷云说:‘但是和我有关。’ “这不是我要的答案。”雷云的声音有恢复了往日的不可一世,但目光并没有往日的那么冷淡,只不过对我而言是不是冷淡都一样,他想要的我无法给予,就注定白白的浪费了他的时间。 ‘你要的答案我给不了。’我拿出了我足够的坚定不移,雷云却丝毫不见动摇,望了眼车子又望了眼阁楼前的草坪他问我:“是去车里还是去前面?” 我沉默了一会想要拒绝,雷云却说:“我不介意抱着你在草坪上走走,如果你不肯配合的话。” 多么煞有其事的威胁,可惜我不能给他一脚。 ‘太冷了,有什么话改天说,我想休息了。’拒绝的话谁都会说,只是我平时不善于说出口而已,并不是不会说。 听我说雷云勾起唇角睨了一眼别处笑了,继而看着我说:“累了我抱你去车子里睡,冷了我脱给你。” 说着雷云把身上单薄的外套解开脱了下来,他一个常年坐在车里的人,根本就没穿什么,里面一件衬衫外面一件外套,寒冬飘雪的季节,他还把唯一的一件外套脱给我,他以为自己有多挨冻? 再看我,身上一层层的起码有四五层,他和我怎么比?还把衣服脱给我,他肯脱我也不敢穿,可结果他却脱掉了身上外套真的裹在了我身上,看他真的这么做了,我马上把外套拿下来给了他,但他却看着我不肯收。 低头雷云看了看,迈步朝着草坪走去,我想把衣服扔下,却恨自己于心不忍的转身跟了过去,过去之后还是把外套给雷云披在了身上,以免他冻感冒。 “在想什么,怎么拒绝我?”我的手刚刚松开,雷云就转身问我,我一愣沉默着转开了脸,早知道是这样我就该离他远点,他也就没机会让我知道他的心思了,那样我也能安静的过我的日子,总好过此时他逼着我节节败退。 不知道是不是以前给李航远逼着怕了,如今有人只要是一逼着我做什么,我就心里不舒服,总会想起李航远来,想起那些给李航远欺负的日子。 “为什么不说话?”转身雷云突然的面向了我,让站在他身旁的我差点被吓到,即便是如此我也还是心口普通通的直跳。 “你就一点不想知道那晚都发生过什么事?”转身雷云抬起了手,我防备的向后躲了一步,但还是没能逃过他伸来的手,一把将我拉过去紧紧的搂在了怀里,我用力的挣扎不愿意给雷云搂着,雷云却低头忽地朝着我笑了,笑起来仿若是春天来了,同样昭示着他的好心情,一口雪白的牙齿总是能带来灿烂阳光一般,只是那么豁然开朗的一笑,我就全神贯注的没了反应,慢慢的放弃了挣扎,一双手也松了许多。 “搬过去和我一起住。”雷云很突然的说,我像是给敲了警钟一样忽然的醒了过来,醒过来才发现雷云的一双手臂紧紧的搂住了我的腰,此时此刻正低头看着我,笑的赏心悦目。 我皱了皱眉,并没有完全被雷云的笑容蛊惑,不禁失笑,问他:‘你想干什么?’ “想要你!”雷云会的丝毫不见犹豫,我却笑的更为好笑,直至雷云伸手将我的下巴抬了起来,眉头皱了皱告诉我:“我是认真的。” 转开了脸我收起了笑容望着满天的星光,看了看周围,其实他是不是认真的都与我无关,我也不想听,但他的表白让我喘不上气。 ‘我不喜欢你,放弃吧。’转身我看着雷云说,雷云却反应很平静的看着我问:“你觉得你的不喜欢能够影响到我要你的心?” 影不影响我不知道,但是我得如实告诉他我的想法。 迎着风我想了想,告诉雷云:‘你用什么爱我,能为我做任何事情么?对我你又了解多少,我喜不喜欢你就一点不重要吗? 表面上的东西谁都会伪装,不是每个人都能被你看透,别在我身上浪费精力了,我们不合适。’ 转身的时候我走的很快,而且还突然的跌在了地上一跤,从没觉得那么狼狈过,但却爬起来就走,心想着,我也不是第一次在男人面前跌倒了爬起来,以前在李航远面前就经常会出现这种事情,不是也好好的么? 回到了阁楼东方还没休息,起身就问我去医院检查的结果,看到我满身的草屑又问我是怎么回事。 “跟人摔跤了?”东方像是个家长一样,脸色不是很好,低头拉着我转了一圈,前前后后的看了一遍问我。 ‘没有。’我回的很快,但东方却不相信,又问我:“没有弄得满身都是草屑,跟人打滚去了?” 后面的话东方问的有些声调高了,特别是跟人那两个字,不知道他怎么了,我看了他一眼才回答:‘摔了一跤。’ 提起了摔跤我才想到自己怀孕的事情,惊奇的发现这个孩子很结实,竟然摔了一跤都一点反应没有,平时我也一点不注意,特别是和东方在一起的时候,动不动就对他小惩大诫,难免会动手,可他却一点事情没有。 我想着走向了卧室,东方从我身后和我喋喋不休的说着,外公从卧室里走出来,我却视而不见他们一眼,回了卧室关上门去换了衣服,之后出来去浴室洗了澡。 洗澡出来我去了厨房,仿若我的世界空无一人一样坐着晚饭,听不见别人说什么,也看不见谁在我面前出现。 吃饭的时候东方把手放在我眼前摆了摆手,问我想什么,双眼都发直,我这才把东方的手拿掉,继续吃饭。 晚上睡觉了,外公过来敲了我的房门,我开门看着外公,外公问我能不能陪他一起睡,看着外公手里抱着的枕头,我点了点头让外公进门。 进门我把被子先开,扶着外公上了床,收拾了收拾躺倒了一边,外公看我躺下了才问我是不是有心事,我靠在外公身边很久才问外公:‘您有第一个孩子的时候是什么心情?’ “外公有第一个孩子的时候不知道是什么心情,早就忘记了,应该很高兴吧,你外婆的身体虽然很好,但是我们结婚一年才有了你舅舅,不管怎么说都是自己的孩子,而且是期待了那么久的一个小生命,一定是很高兴。”外公说着看向了我,深邃的目光在我的脸上徘徊着,我无言以对,目光慢慢的敛下了,听见外公突然的问:“是哪个行李的?” 我突然有些无地自容的转开了脸,手也慢慢的松开了外公的手臂,外公一定很失望,有我这种没用的外孙女,一定从心里不喜欢我。 可外公却从床上坐了起来,先是目光深邃的看着卧室的门板,而后转身看向我,拍了拍我的肩,我看向外公已经不争气的哭了。 “别哭,先起来,外公有话和你说。”外公说着给我擦了擦脸上的眼泪,我这才从被子里坐起来,给外公披了件衣服,自己也披了一件。 “是不是那天晚上的事情,外公听见你放他进来了。”听见外公的话我抬头看向了外公,外公却看着我静静没有出声,我抿着唇紧紧的,摇了摇头,眼泪瞬间夺眶而出。 我不是觉得委屈,我只是被外公的所所作所为感动了,我从来都没见过有这样纵容溺爱着一个孩子的长辈,而外公对我就是这样,明明知道我这样不对,可他却用他的方式娇惯着我,即便是我做了错事,他也包容着,细心地呵护着我,不允许我受到一点委屈和伤害,而我却让他失望了。 “别哭,哭的外公心乱,不要哭,有什么事解决事,不哭,小然乖,听外公的话,不哭,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了,不能再动不动就哭,对你和小宝宝都不好。”听到外公的话我抬头看向了他,看到的是他那张苍老着,却满是疼惜的脸。 ‘外公。’我过去趴在了外公的怀里,外公抬起手轻轻的拍了拍我,跟我说:“别哭,哭多了伤身体,听外公的话,这是好事,有什么可哭的,小然要做妈妈了。” 离开了外公我看着他,很久才哭着说:‘我不想要这个孩子。’ “胡闹,好不容易有个孩子,怎么能不要,不行,外公说了算,不要不行。”外公的脸色一正,开始严肃起来,我抬起手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想说什么却说不出口。 “这孩子是我们雷家的孩子,生下来外公帮你照顾,谁都不敢说什么,当年发生在你妈妈身上的惨剧不会再发生在你的身上,外公向你保证,这孩子一定有人疼,有人关心呵护,外公现在的身体十年八年还没事,别人信不过外公你总相信,就是有一天外公没了,你也能照顾她,你妈妈就是因为你不见了,才会终日郁郁寡欢,患上了抑郁症,外公不会要你再走你妈妈的老路,生孩子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现在都是什么年代了,好些年轻人都借助科学的力量生试管婴儿,单亲家庭固然不好,但是很多单亲家庭的孩子长大了身心也很健全,更何况你还年轻,总能找到一个依靠,到时候两个人共同抚养也不是难事。 打胎不光是伤身,还是作孽,那是一个活生生的生命,不能做这种事情。”给外公一说我哭的更严重,外公却搂过去我轻轻的拍着,拍着跟我说,“你外婆要是知道了,一定很高兴,当年她就总是想找到你好好的看着你,到后来没了机会,现在你有了小宝宝,以后外公就有机会了,外公一定好好锻炼身体,帮你把孩子养大,到时候你就有倚靠了。” 我哭着,不停的擦着眼泪,很久才和外公躺下说话,外公才问起我是怎么回事,起初外公问我我不想说,但最后还是说了。 “这个李航远倒是挺有意思,这种黑锅也背。”外公说着我不明白的话,转过脸我还问:‘您说什么?’ “没说什么。就是随便说说。”外公说着笑了笑,随即问我:“这个李航远就这么走了,再没有过音讯?” 我摇了摇头,外公做了个哦的样子,像个滑稽的小老头子,要人想笑。 “那他是有什么事耽搁了吧?”外公看着我问,我却摇了摇头,他不是有事情耽搁了,是已经放弃了,他都得到了他想要的,还有什么理由再回来对我纠缠不休? “小然啊?”外公忽地又问我,我答应了一声:“嗯。” “李航远这个人平时怎么样?是个十恶不赦的人么?”外公问我摇了摇头,外公做出了了然的表情,接着问:“他除了会威胁你,有没有真的打断谁的胳膊大腿?又或者是欺凌弱小?” 给外公一问我倒是仔细的想了想,想过之后摇了摇头,外公为此看了我好一会,看的我都莫名其妙了,他才又问:“那你怎么那么怕他?他是长了犄角的野兽么?会吃人?” ‘他虽然没有长犄角,也不会吃人,但在我眼里他比野兽还可怕,比吃人还狰狞,他从小就欺负我,我堆沙子他会一脚踹碎我的城堡,我穿裙子他就把墨水泼在我的裙子上,我吃面包他把小虫子放到我的面包上,他还把蟑螂放在我的手心里,不让我动一下,让蟑螂咬我。’ “他这么坏呢?看来是个缺乏管教的小子。”外公说着,我敛下眼无声的沉默了,李航远不是缺乏管教,是太讨厌我了,所以才处处欺负我。 “他为什么只欺负你呢?你是他一起长大的人,难道是因为你家里的那个母老虎养母?”外公问着,我皱了皱眉,对外公给妈的称呼实在是有些不爱听,但也没说什么,还是回答他。 ‘可能是因为我是他的童养媳,我记得他没失忆之前叫我然然的时候,对我很好,走去哪都牵着我的手,一会要我小心脚下,一会给我喂葡萄,还抱我在秋千上玩,但是后来他失忆了,妈说我是他的童养媳,以后要嫁给他做他的妻子,要他对我好点,他就处处为难我,他做过的那些事情够写两本书了,没一件都触目惊心,时常想起还心有余悸?’很多事我也想要忘记,可是每每看到有关过去的一点痕迹,我都会不由自主的想起过去,这样的我也很无奈,可惜我却无力改变什么。 “这么说他是很介意你是他妻子,要是换一种方式,他就不会了。”外公说的我也这么想过,但是有些事人力不能改变,天意弄人,注定了我和他是两个世界的人。 我低头静静的想着,外公问我:“小然知道红楼梦么?” 我点点头,看着外公,外公笑了笑问我:“知道金玉良缘和木石前盟出自何处么?” 想了想我摇了摇头,外公笑了笑说:“金玉良缘和木石前盟都出自曹雪芹的红楼梦。” 曹雪芹的红楼梦? “金玉良缘说的是薛宝钗和贾宝玉,一个是宝钗,一个是宝玉,一个是金一个是玉。 宝钗是宝玉母亲姐妹的孩子,所以他们是表姐弟,机缘巧合下宝钗和宝玉被安排下了婚姻。 木石前盟说的是林黛玉和贾宝玉,一个是绛珠香草,一个是女娲补天剩下的七彩石,前世就结下了不解之缘。” ‘是这么回事,您说这个是为什么?’ “道理很简单,李航远他之所以会嫌弃你,其实和你本身没关系,就是因为那层他不待见的关系。 这就好比,宝玉一想到什么金玉良缘就不待见是一个道理,要是没有他们的那层关系,宝玉对宝钗或许也不会那么薄情,红楼梦中也有个晴雯,晴雯不就很讨宝玉的喜欢?”外公说的额或许对,可那都是注定的事情了,还说不说有什么用? “小然,还记得你说过表达感情的方式不同么?” ‘记得。’ “李航远从小到大只对你发脾气,难道你不觉奇怪?”奇怪?看着外公我眨了两下眼睛,我是觉得奇怪,所以才时常的一个人坐在角落里想,但想了这么久也没想明白,唯一的答案就是他不喜欢我,所以才爱欺负我。 外公看了我一会,要我先睡,别想了,还说明天要带着我去医院检查,免得疏忽大意忽略了什么。 外公很快睡了,我却怎么都睡不着,想着外公说过的那些话,不时的就去看看外公,就这样看着,都看到了凌晨我在睡,结果一睡着了就睡到了很晚才行。 醒来已经九点钟了,我忙着起来去外面做饭,外面却饭菜早就做好了就等着我起来去吃饭了。 看到我外公才开饭,东方都已经去上课了,看着那个端着饭菜从厨房里出来的人微微愣了一下,是雷家的佣人,怎么会在这里。 “以后小然不用做饭了,只要负责陪着外公说话就行了,打扫也不用了,对了,外面天冷了,等一会外公陪你去买衣服。”看上去外公是把什么都安排好了,是想让我免去后顾之忧,先前雷云怎么说送来一个佣人,他都不肯要,现在为了我一大早就要了人,也不觉得丢面子了。 低了低头我抱着碗吃了一口白米粥,外公马上剥了一个白蛋给我放在了盘子里,要我多吃点,吃过了饭好带我我出门买衣服。 说是去买衣服,可出了门外公却带着我去了医院,都八十岁的人了,还坐在医院里等着我做检查,望眼整个医院里,只有他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等在妇产科的外面,我都觉的过意不去,外公却丝毫不觉得难为情,还和相邻的人说我是他外孙女,问那些孕妇们我长得漂不漂亮,让我看了就心酸。 这些都还不算,做完了检查外公还带着我去了商场,那么大的年纪了,楼上楼下的一点都不觉得累,一会带我去看衣服,一会带我去看首饰,最后把我带去了婴幼儿专区,站在那里问我喜欢那个车子,一会看看这个,一会看看那个,喜欢的一双小鞋子喜欢的不得了。 ‘太早了,还不到时候。’我不想买这些东西,拉着外公不要他买,他却说什么买了一双小孩的鞋子,随手还放进了我的包里。 离开了商场,外公又带着我去买了一些有营养的水果,回到了家里也不许我坐在地板上坐着,还规定了每天我给东方补习的时间,只要是超过晚上七点东方就不用补习了。 开始东方的眼睛瞪的很圆,但后来问我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我没回答他竟然就妥协了。 之后的十几天里,外公把我照顾的极好,就连出门都跟着我,雷云也不让我见他,来了都给隔绝在了门外,对此龙杰还上门来过问了我一次。 “老头子是不是知道什么事情,怎么连个门都不给雷云进,你知道是怎么回事么?”听龙杰的意思是他知道什么,可要是知道什么他还问我干什么。 我摇摇头,很明白的告诉龙杰我不知道,龙杰看了我之后就离开了。 那几天我的日子很安逸,东方平时在房子里大呼小叫的都会被外公给轰出去,对此开始东方一直整天的抱怨,但他很快就面临着这一年的考试了,一方面是怕了外公的拐杖,一方面也是开始专心的学习了。 上一次我和他击掌为盟,答应了他考满分就送他礼物,但他差了六分没考到满分,这段时间几乎是不怎么大呼小叫了,坐在那里都是闷头苦学,游戏不打了,大竹找他他也不出去了,弄得连吃饭都是吃一口就去学习,偶尔的有点时间才去找我调侃一两句。 本以为日子会这么一直顺风顺水,无忧无虑下去,不想刚刚平静了几天的日子又起了风波,而且这风波说来竟是因外公而起。 “好好的回去干什么?”雷云听说外公要带着我回去专程过来了一趟,一个月来这是外公唯一的一次要雷云进门,给了他见我的一个机会,谁知道一进门他就直接走来了我面前,低头便看着我问,反倒把我问的没了反应,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了。 要回去也不是我的主意,是外公非要带着我回去给外婆扫墓,还说也该让我见见外婆了,但他又觉得雷云不会同意,说什么不让我说,我能说什么,一个不让说,一个还偏要问,我只能闭口选择沉默了。 “说话。”雷云面对着我,目光深了几许,我看了眼走来精神抖擞的外公,这段时间来外公的身体倒是越来越好了,人也精神了很多,真是越活越年轻了。 “问她干什么,问我,别一来就去欺负小然,她是你该欺负的人么?别拿眼睛吓唬人,算什么本事。”听见外公说雷云看了我一会皱了皱眉,低头朝着我的身体看着,似乎是觉察出了什么,但我穿的这么厚实,他应该看不出什么才对。 “怎么穿这么多?很冷吗?”雷云看了一眼外公又看回来问我,我摇了摇头,雷云又问我:“不冷穿这么多?” ‘还好。’只有这么两个字,余下雷云再想问,外公就赶人了。 “行了,别耽误我们,我们晚上还要回来呢。”外公拉着我就走,雷云在后面直接跟了出来,走来就拉了我一把,外公有些奇怪,回头看像雷云拉着我的手,抬起眼目光有些冷冽,忽地大声问雷云:“你要干什么?把手拿开,反了你了!” 雷云拿开了手,外公转身带着我坐进了车里,东方在后面不待见看了一眼雷云,清冷的笑了一声回了阁楼。 车子开走,龙杰看了我和外公一眼,问我们怎么突然要回去了,外公冷哼了一声什么都没说,我也颇感无奈,对着龙杰笑了笑。 到了机场,龙杰送我和外公上了飞机,临行前跟我说到了打电话,他下午的班机过去。 “你过去干什么?我们回家,你跟着凑什么热闹?”外公还是很不高兴龙杰跟着,我笑了笑陪着外公上了飞机。 几个小时之后我和外公下了飞机,飞机下一早有人来接机,是雷家的管家,见了面难掩的想念之情,外公却没什么可说的,看着有些冷漠,到要人想起雷云来了,觉得他们很像。 飞机上我和外公都累了,两个人直接回了雷家,到了地方先是休息了休息,说是当天晚上回去,可一下了飞机外公就改变了主意,说什么也要住个三两天。 这趟回来是陪着外公祭拜外婆的,我也觉得该多住两天,回去了也没什么事情做,在这边我和外公也是休息,回去了也是休息,两个人就这么住下了。 和外公回去的第二天去祭拜了外婆,谁知道祭拜的当天下午就遇见了李航远一家三口。 ------题外话------ 谢谢亲们的月票 066一直看着 ,最快更新离婚总裁说爱我 !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外婆的容貌,我不会站在那里发呆了很久,听着外公念念叨叨的和外婆说话,我将打量的目光移了过去。 外公老了,却仍旧痴心不改的爱着墓碑上的那个女人,那个有着和我几乎一样容貌的女人。 外婆死的时候看上去还很年轻,虽然外公说是五十多岁的年纪,可在我看来岁月那把无情的风刀并没有在她脸上镌刻下多少痕迹,她看上去还那么的年轻,不过四十岁左右,如果不是外公和我说,我会觉得她只有四十几岁,那样会更为她惋惜,她是那么的年轻,那么的年轻就离开了这个世界,生命是那样的短暂。 外婆的眉角有颗痣,虽然是很小很小,小的针鼻那么大,可她的肌肤太好,肤色也太白皙,以至于脸上有一点点细小的瑕疵都无处遁形。 说不好最像的地方是那里,看见了外婆就像是面对着多年后的自己,除了一抹似有若无的岁月痕迹,其他的都一样,之所以说不出最像的地方,就是因为每个地方都很像,即便是我自己也无法分辨她和我之间那里的区别最大。 不知道这是不是又一个造化弄人的巧合,我和这位素昧平生的外婆竟长了如此相似的一张容颜,难怪外公会认定了我就是他的外孙女,且不论是外人说了什么,即便是雷云他的亲孙子,他都不相信,认定了我就是他寻找了多年,遗失在外的心头肉。 想起妈找上门的那幅画面,才明白当初为什么外公是那么笃定,即便是证据凿凿,他还是坚定不移的说我是他的外孙女,为此还和雷云大动干戈,弄到现在还一见面就水火不容的仇视雷云,试想换成了是我,我也会像他一样吧。 二十多年的风雨情,他背负着一腔对死去爱人的柔情,背负着对死去爱人的一个承诺,那份痴,那份执着早已经幻化成永恒的诺言,沦落成他至死不渝的情怀,他的情他的意怎能不叫人心疼? 对望着外婆那张面带笑容,慈爱万千的容颜,仿佛是看到了她的过去,看到了自己的未来一样,有这样的一段奇缘,想来我们都不虚此行了。 “小然,你外婆生前最喜欢你戴在手上的那枚戒指,你过来给你外婆送点纸钱,也好谢谢她,她要是知道你这么懂事,这么有孝心,她也就能安心了。”听到外公说,我过去蹲下了,外公不放心还是起来扶了我一把,好笑我们一老一少,一个风烛残年,一个身怀六甲,走了这么高的山,吹了这么寒的风,倒是谁都没有事,两个人还都很精神,身体也都好的不行。 不由的看向墓碑上的外婆,是外婆在天堂看着我们,照顾着我们的安康么? ‘我没事,您小心一点。’我拉着外公的手,外公点了点头,蹲下了又开始了念念叨叨,他说:“老婆子啊,我把你外孙女带来给你看了,你看看她长的是不是和你一样好看,那么的秀气,那么的善解人意,这下你能明目了吧?” 外公说着我低头烧着纸钱,偶尔的看看外婆的那张脸,那张总是在对着我和外公笑着的脸。 “早就想带着小然来看你了,这都怪你那个不懂事的孙子,自己不来看你不说,还不让我带着小然来看你,婷婷也不知道给他安置到了哪里去,不给我见,也不给小然见”外公口中的婷婷就是外公唯一的女儿,也就是雷云的姑姑,那个叫雷婉婷的女人。 外公一直想要雷云带我去见那个我日后要叫妈妈的女人,但雷云始终不答应,借口也不新鲜,都是雷婉婷的身体不允许,允许了自然会安排我去见。 对此我一直保持着配合,倒不是为了谁,我只是觉得有些事还是顺其自然的好,免得起什么冲突。 雷云他不愿意给我见他的姑姑,说到底也是一片孝心,不想骗在他而言重要的人,自然我不是个非要证明什么的人,他不给我见我也就没必要去见,更何况至今在雷云的眼里我也没什么立场,见不见又有什么? “养了这么个白眼狼,还好我找到了小然,知道疼我,懂事又有孝顺,不像是那个白眼狼,什么事都和我作对,我说东他就说西,和他那个死去的老子一个德行。”外公唠唠叨叨的说个不停,最后终于在恋恋不舍中结束了对外婆的絮叨,我以为这就要离开了,外公又带着我去了一边的墓碑,这时的我才发现,这里还有一个雷姓的墓碑,当即被墓碑上面的一对俊男靓女吸引去了全部的目光,发现男的有几分像雷云,看名字才知道是雷家的人。 男的叫雷万生,女的叫蒙怡,很少见的姓氏和名字。 我看着外公,外公站在墓碑前轻哼了一声,然后说:“我来看你了,你高兴了?” 阴阳怪气,瓮声瓮气的,和在家里对着雷云的时候一个样子,那样子都要人忍不住的好笑,来看人家还这副尊容,他就是这么看人家的,哪还不如不来呢,心里明明就有人家,却死鸭子嘴硬的不肯承认,非但如此,还要摆出一张臭脸给人家看,跟个没长大的孩子一样别扭。 “看看吧,这是我外孙女,当年你们死活的逼着要打掉的那个孩子。”外公的一番话让我抬头看向外公,外公苍老了脸上染了一抹不待见,冷冷的不想去看儿子和儿媳一眼,末了还是说:“当年你们不待见我的小婷,还不是小婷把儿子给你们养大,你们脸红吧?” 外公说来就像是个孩子,但由此可见为什么外公不喜欢儿子和儿媳,其中竟是有这样的一个原因,不得不要人一番感叹。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何必要苦苦相逼呢! 外公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我低头弄了弄火盆,给雷云的父母烧了点纸钱,烧了纸钱之后祭拜了一下,之后便挽着外公的手臂离开了,离开前回头看了看那个一直望着我的外婆,望着她亲和的笑,心里竟也是暖暖的。 “小然,外公想吃肉了,你带外公去吃肉。”离开了墓地外公便说,我看了他一眼,看着也怪可怜的,每天都不要他多吃,天冷了他就想多吃,每天跟个小孩子一样的央求我,我是不是太苛刻了,吃一顿也没什么,有我在不会出什么事情。 ‘那您少吃一点,不要回头吃多了去医院,您不是最讨厌医院了么?’扶着外公坐进了车里,外公连连说他不多吃,吃点尝尝就行了。 司机是雷家的司机,在后视镜里看着我和外公忍不住的发笑,又怕外公看见,忍俊不禁的样子着实好笑。 因为外公想吃肉了,他又点名要去龙王府吃,那里的东西一听就不便宜,外公一定是以前吃过才会挑了这么个地方,我都答应他吃了,还能差钱,索性就跟着去了。 车子停下我陪着外公进了门,担心外面太冷,把司机顺便也叫了进来,雷家没有这种先例,司机是怎么都不肯跟我进餐厅,要不是我看着外公要他说话,司机还是坐在车上不肯下来。 “小姐要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你怎么那么多的废话,下车!”外公最后气了,司机吓得脸色都白了,马上下了车,锁好了车子跟着我和外公进了餐厅。 似乎是受了李航远和雷云的影响,进门我就要了一个包房,觉得这样确实是清净。 吃饭前外公一直唠唠叨叨的说今年过年的事情,似乎是着急着过年了,可谁都知道,离过年还有两三个月,他也太着急了点。 吃过饭外公说想走走,可外面天寒地冻的,实在是不适合他走走,在墓地他已经呆了那么久,他竟然还没有走够。 ‘不行,要走明天再出来,今天该回去了。’我不同意扶着外公朝外走着,身后跟着一起进门吃饭的司机,司机听我说忙着先去了前面,先去热了车,我和外公两个人说着话去了外面,不想就这说话的时候,李航远一家从外面的车子上下来了,前面下车的是妈,后面跟下车的是韩秀静和李航远,三个人在龙王府门口和我们走了对面,当时李航远就愣在了原地,关上车门正要跟上妈的脚步停下了。 抬头妈看到了我和外公,韩秀静也是愣了那么一瞬。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样,我也愣住了。 我已经很久都没见到妈了,有小半年了吧? 妈还是老样子,年轻漂亮,走到哪里都那么高贵典雅有气质。 风有些冷,外公拉了我一下,我这才想起去看外公,外公朝着我笑着,一旁忽地听见妈说:“怎么,连人都不会叫了?” 听见妈说我忙着扭头去看她,目及她那张美丽依然,却冷冽非常的脸愣了愣,还是开口无声的叫了她一声。 ‘妈!’我叫了妈一声,可她却冷哼一声转开了脸,声音异常寒冷:“没听见。” 心口忽地一震,愣了愣,朝着妈又叫了一声:“妈!” “娇滴滴的给谁听?不愿意叫干脆别叫!”妈轻蔑的白了一眼,却正眼都没有看我,我站在她面前就像是一个正摇尾乞怜的小狗,因为不受宠了,她连看一眼都觉得我不配了,非但如此,她还要处处刁难我她才觉得舒服。 看着妈我又叫了她一声,她这才转过脸看了我一眼,轻蔑的打量了我一会,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最后看向我的脸。 “这里是你该来的地方吗?”妈的话太无情了,也太没道理了,什么是我该来的地方?什么地方又是我该去的? “我当是谁呢?感情是亲家啊!”外公忽地说了话,我忙着过去看外公,外公安抚的拍了拍我的手说:“我就说别回来别回来,你偏不听外公的话,你看看,人家都养小的了,你这个做大的就是有了千斤坠在肚子里,那也是白有,我看还是回去,回去了咱们好好过咱们的小日子,免得在这里看他们脸色,老的没素质,小的没担当,这种人家咱们可不稀罕,回头外公给你弄个招婚启示,外公还不信,这年头好眼不识金镶玉。” “你说什么?”妈的声音一抹阴森,如一把利剑射了过来,双眼更冷冽的几分,我却整个人都僵硬在了原地,怎么也没想到外公会说这么一番话出来,而一旁的李航远早就迈步走了过来,站在我面前一会看我的脸一会看我的肚子,那双眼睛会说话一样一遍遍的问着我外公话中的真假。 “有了?”李航远突来的话让妈的脸色一阵苍白,脚步浑然不觉的向后跌了一步,韩秀静忙着扶住了妈,我这才朝着妈看了过去,不知道和她如何解释。 “有没有你自己不清楚么?对了!”外公的脸色一正,随即又装起了糊涂,轻蔑的看了一眼妈说:“也可能不是你的,这事不好说。” “怎么就不是我的?”外公话落,李航远亟不可待的追问,声音无端染了一抹不快,似乎这孩子就得是他的,不然就和谁都没完,那张脸都一闪即过的变化莫测。 抬头我看着李航远,李航远忽地朝着我温顺了许多,问我:“多久了?” 这种话听着像是我们天天在一起一样,给他问的我都木纳了,多久了? “多久了你自己不知道?”外公一旁又问,李航远愣了一下,看了眼外公垂着眸子想着什么,忽地抬头问我:“这么准?” 给他一问我又愣住了,可不是,做了措施都这么准,说出去我自己都觉得不实际! “呵呵……”李航远突然像个傻子一样毫无节制的笑着,在这种所有人都横眉冷对的场合上没心没肺的笑着,我却看着他一点表情都没有,他怎么还笑的出来?他就一点不担心妈怪罪他,担心韩秀静会伤心难过? “航远。”正看着,妈忽地喊了李航远一声,李航远的脸色一怔,脸上的笑容都消失了,慢慢侧过头,转身对着妈。 妈的脸色异常难看,目光刀子一般直射到我身上,轻蔑的白了我一眼拍了拍韩秀静的手,看向韩秀静的眼神都是那般的温柔。 “有妈在,不会有事,还没问清楚,你别先别难过。”多熟悉的画面,只可惜早已物是人非。 都到了这个时候,妈竟能说出这样的一番话,叫谁不寒心。 难道韩秀静就该是怀着李航远的孩子,而我就得是找上门讹诈她们的么?再怎么说我也是她一手带大的孩子,她就这么看我,低贱的到了这种地步? ‘外公,我们回去,太冷了。’说着我要离开,妈却突然说道:“没说清楚你什么地方都不能去。” 忽地愣了那么一下,抬头我朝着妈看着,李航远却回头安抚的看了我一眼,伸手来拉我的手,我没给他放到了外公的手里。 李航远先是一愣,随后说:“不会有事。” 他怎么就知道不会有事,他也不是老神仙,我不信他! “安然,你跟我来。”妈突然的朝着我说,我看着她恍惚了那么一下,妈终于肯叫我名字了,可这背后的含义是什么? “有什么话,妈在当着我的面说就行了,有什么事也都是我的错,安然不愿意是我强逼着她跟的我。”李航远转身竟然是这样一番话,外公看了我一眼却一句话不帮我说,反倒是妈冷哼了一声:“长大了是吧,长大了就敢不听我的话了。” 妈的声音一股寒意,李航远回头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周围,先是把身上的外套解开脱下来披在我身上,随后说道:“有什么话进去说,这里太冷了,不适合说话。” 妈在一旁的脸色一阵阵的青白,外公却乐此不疲,呵呵的笑了笑,拉着我朝着龙王府里走,我说什么不愿意,一边把身上的外套拿下来给李航远,一边要外公跟我回去,可他们却谁都不听,一边外公转身拉着我走,一边李航远低头朝着我看着把外套又给我披在了身上。 其实也就是一件薄薄的上衣,我穿的也不少,多这一件少这一件完全没关系,可李航远却像是这件衣服有多暖,非要给我披在身上才行。 “你先进去,我跟妈一起进去。”李航远说着看了一眼外公,这才回头去看妈,我回头想看,外公却拉着我进了龙王府里。 进门外公叫人准备了包房,叫了一间比我们先前用的那个还要大的包房,进门就去坐下了。 ‘我们走吧。’坐下我就和外公商量,外公却看了我一眼转开了脸,说什么也不理会我了。 我记得热锅上的蚂蚁,心急如焚的和他好说好商量,可外公却坐下了拿起餐单开始点菜了。 李航远和妈她们进来的时候外公已经把菜点好了,一见面外公便睨了妈一眼,看到妈进来我也安静了。 李航远在后面进的门,进门给妈拉了一把椅子,都坐下了李航远直接坐到了我身边,看了我一眼伸手就给我接身上的围巾,我忙着伸手拉他,他却多理所当然一样的瞪了我一眼,叫我把手拿开。 “房间里热,一会热出汗,出去了会冷。”李航远说着不顾妈在场,也不管我愿不愿意,把我领子上的围巾解开拿走放到了他身后的椅子上,随手开始给我解外套领口的扣子,我拉着他不让他这么做,但最后他还是把我外套的扣子都解开,不但都解开了,还及其自然的把我里面的绒线衣拉扯了一下,这才松开手和服务生说:“按照老爷子点的做,一会我签单,给做个清蒸鲈鱼,再做个鲈鱼汤,要淡一点的,缺什么一会再叫,叫厨房现在做。” “好的,请稍等。”服务生礼貌的退了出去,李航远这才看向妈,随即问:“妈,您想问什么,问我就行了,安然什么都不懂,是我强逼着她跟的我。”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有什么地方对不起你,你要这么对我?”妈情绪很激动,双眼冷冷的瞪着,一旁的韩秀静一脸的木讷,只是注视着李航远。 “妈对我很好,我也没什么意思,我只是想好好的喜欢安然,没别的意思,至于其他,我不说妈也明白。” “哪我呢?”李航远的话刚刚说完,一旁的韩秀静便声音颤抖着问,嘶哑的声音早已经含糊了,话一开口眼泪就顺着眼角流了出来。 我微微的愣着,妈心疼不已的安抚着,李航远转过脸看向韩秀静只是淡漠的一句话:“这件事和你没关系,由始至终你都是个不该出现的人。” “你说什么?”韩秀静怔怔的问,那张脸哭的梨花带雨,而李航远却转开脸在不愿意说什么。 “航远,你太过分了,马上和秀静道歉,不然我就不认你这个儿子。”妈冷冷的说,眼里掩饰不住的心疼。 李航远却沉了沉气息说:“您心里早就没有我这个儿子了,我在您心里除了能给你养老送终,为您传承香火,您为我想过吗? 从小我就敬重您,爱戴您,对您的爱超出了一切我所想象的,您说过,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人比我对您更重要的了,但是您却从来没有为我设身处地的想过。” “你说什么?我没有为你想过?你要气死我么?”妈气的脸色都白了,朝着李航远大声的质问着,李航远却只是看了我一眼,转过脸继续看着妈。 “小时候您说我身体不好,要给我找一个童养媳,我睡了一觉醒来您就是这么告诉我,然后把安然像只宠物一样送到了我房间里,要她跟着我吃,跟着我住,打乱了我所有的生活,把我的世界搞得一团糟。 长大后您不顾我的意愿把我和安然强行绑在一起,逼着我娶了安然。 婚后的那三年您逼着我和安然圆房,不惜逼着我和安然喝各种补药,为求目的不择手段,还要周助理灌醉我。 我和安然离婚是我这辈子最失意的一个疏忽,也是我最不后悔的开始。 我从没有那么想念过一个人,没那么贪恋过一个女人的眼神,没那么有意识自己喜欢一个人。 您做到了,用时间证明您是对的,我会爱上安然,但是您也有错的时候,我不会在相同的地方爱上另一个人,同一种奇迹只能发生一次,不会再有第二次,请不要再用二十几年的时间证明您多么的有先见之明,我相信爱有天意这句话,希望您也能成全我和安然。” 妈的脸色苍白,而我却木讷的转过头去看侧对着我的李航远,似乎是感应到了我的目光,李航远转过脸看向了我,像是松了一口气,而后才说:“你就是不回来我也要去找你了,等我把手上的事情都交代完,我们就能见面了,没想到你会给我这么大的一个惊喜,谢谢你!” “你……”我有些说不出话,张了张嘴只说出一个字,李航远却凑过脸在我额头上轻轻的亲了一下,伸手拉了我的手。 房间里一片寂静,房门被人推开,陆续的菜摆放到了桌上,服务生离开李航远看向妈,我却还在看着他,直到耳畔传来妈的声音:“你要干什么?报复我么?报复我这些年来一直强迫你喜欢她么?” 妈大声的喊着,李航远却一言不发,桌上的其他人也都静静的注视着妈,直到韩秀静起身哭着跑出去,妈忙着起身跟了出去。 看着妈奔出去的身影,本能的要起来跟出去,手却给李航远紧紧的拉着,脚步因此也被牵扯住了。 低头我看着被李航远拉住的手,慢慢的又坐了回来,坐下再没有声音了。 “你过来一趟,我在龙王府最大的包房里,三个九,快一点。”李航远一手拉着我,一手打了电话出去,我坐在那里怔怔的没有反应。 “外公,您看还需要什么?”放下手机李航远朝着外公问,外公看了一眼李航远拿起筷子吃了一点东西,问他:“你是她亲生儿子么?” 李航远的神情一滞,眼神思绪万千,没回答看向了我,低头看着我问:“有没有妊娠反应?” 我茫然的摇了摇头,木讷的看着李航远,忽地问他:‘妈会不会出事?’ 李航远安静了一会,安静之后告诉我:“不会。” 低头我的手有些抖,我忙着要拉回来,李航远并没有强拉着不放,松开了手给我和外公一人盛了一碗汤放在面前。 “这里的鱼汤做的不错,外公尝尝。”李航远起身又坐了回来,外公拿起匙子喝了一口,也没说什么。 李航远坐下端起了鱼汤吹了吹,舀了一匙子送到了我嘴边,我看着他却不会摇头也不会张嘴,只是这么看着。 我不喝李航远一碗汤直接喝了进去,抬起眼我看着他,放下了汤碗看了眼时间,正看着包房门口传来了敲门的声音,李航远朝着门口看过去,我也跟着看了过去。 “进来。”及其平静的声音李航远朝着门口说了一声,应声门被推开,门口出现了一个年轻男人,一眼我就认出是哪天晚上李航远翻墙进去阁楼院子,外面等着的那个人。 进门年轻男人先是朝着李航远叫了一声李总,随后走了过来。 “我有点事要出去,你陪老爷子把饭吃了,签了单子送老爷子回去。”李航远很从容的吩咐着,年轻人马上回答:“您放心。” 听到对方答应李航远转身面向了外公和我这边,朝着外公说:“一会他会送您回去,我想和安然说会话,等晚一点我送她回去。” 外公看了一眼我问:“小然。” 我这才回神,猛地转身看着外公,外公看着我问:“你是想现在就和外公回去,还是和他说完了话回去?” 看着外公,我像是丢了魂一样,半天没反应,外公轻叹了一声,抬头看向李航远,不经意的笑了笑说:“早点把她送回来,她吹不了凉气,一吹凉气就犯呕,别吐你一身就不好了。” “谢谢外公提醒,我记住了。”李航远说着将我拉了起来,低头开始给我系扣子,系完了扣子拿了刚刚放在他椅子后面的围巾,转身给我把围巾系好,看了眼外公搂着我的腰去了外面。 我看着李航远,心里寻思着什么,脑子有些凌乱无章,有些说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知道妈来了,被我气走了,李航远刚刚说喜欢我,而且很久了。 出门李航远带着我去了他车子的前面,拉开车门把我送进了车里,系好了安全带推上车门才绕过车子上车。 行人匆匆,车流不息,每个人看上去都那么繁忙,每辆车都那么无休无止的前行,似乎只有我一个人静止在了这个时空,没有回去的路,没有离开的路。 车子经过了一条条车水马龙的街,绕过了一环环环环相套的高架桥,最终停在了一处周围没有人家的别墅前。 别墅的规格很像是城堡,看上去刚刚落成也没有多久,占地面积很大,院落也很宽敞雅致,整体房屋都是纯白的颜色,蓝色玻璃和房屋的颜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泳池的面积也很富足,季节的关系永池内积了不少雪。 进门前李航远拿出了身上随身带着的开门器,按了两下金属门便无声的开了,拉了我一下将我小心的搂在了怀里,进门金属门自动的又关上,回头我还莫名的看了一眼,看过之后转身被李航远带进了别墅里。 别墅的院子还有些散乱,很多地方还没有收拾规整,但是别墅里却已经装修完成了。 推开门李航远将我带了进去,我在门口一边被他带着走一边看着,画面重叠仿佛是看见了一个超大的模型,一个放在李航远书房里的模型,我记得那个模型一直放在书房的书桌底下,已经有几年了,这样看是不是这里已经建造了有几年了,只不过没人知道而已。 进门李航远扔下了手里的钥匙,开始给我脱身上的外套,我才发现别墅里很暖和,完全不像是没住过人的地方。 脱了外套李航远带着我去了楼上,一直到了三楼,进了门我被眼前的场景震惊住了,脑海中交叠的画面更深了。 泳池占据了整个空间,从我站着的角度看泳池是个长方形,两边镶嵌了黄色富贵的墙壁颜色,中间是有些藏蓝也有些灰白的网纹装饰图案,泳池两边上三米多一个供人休息的卧椅摆放着,椅子旁放着檀木色的小柜子。 东西南北四面都有下水的扶手,还配有立体灯,泳池里的装饰砖蓝色带点半点,看上去水更蓝也更透明,房顶是金色的三个艺术吊灯,这一切都如同二十年前的那副画面,除了更富足了一些,其他连颜色都一模一样。 进门开始我迈步在泳池便用走着,刚刚迈步脚下的一根荧光棒就挡住了我的去路,我低头静静的注视着,脑海里浮现出那样一副画面。 “这是什么?”三岁的我突然低头看着,蹲下了把荧光棒拿在手里,来回的晃动着,天真无邪的大眼睛朝着还很小的李航远看着,李航远惊讶的问我:“这个你都不认识?” 我摇摇头,专注的看着手里的荧光棒,李航远跟我说:“荧光棒。” 荧光棒?我抬头看着李航远,朝着他忽地笑了,摇了摇给他看,他说:“这个晚上就亮了,现在不亮,不过倒是有别的用处。” “什么用处?” “你叫什么?”他问我,黑灿灿的眼眸盯着我,我眨了眨眼睛告诉他:“我叫安然。” “你会写?” 我摇摇头,“不会。” “我教你。”李航远伸手拉了我的手一下,顺便拿走了我手里的荧光棒,我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他手里的荧光棒,跟着他去了水池的边上,他用荧光棒沾了一点水在上面,转身在黄色的防滑板上写了两个字,我站在他身边地头专注的看着,看了半天也没有明白那是什么,但看着方方正正的却很漂亮。 “然,这个字念然。”他说着朝着我看,我看了他一会看向防滑板,很快用水写出来的字不见了。 我看向他,他又给我写,这次写了三个字,一边写他一边念叨着:“王安然,你的名字。” 我看着,专心的记在心里,忽地问他:“你叫什么?你怎么写?” 他忽地一笑,朝着我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眸子笑出了水,跟我说:“自己还没记住,倒是问我。” 我看着他不出声了,他转身又去沾了点水,写了两个字,一看那两个字我脱口而出:“然,然然。” 李航远呵呵的笑了笑,接着写:“李航远,我叫李航远,你记住了?” “嗯,记住了。”我忙着点头,生怕字又突然消失,李航远看着我,寻思了一会说:“以后我教你识字写字,叫你然然,你叫我哥哥,记住了?” “然然?”我不答反问,李航远点了点头扔了荧光棒,我忙着要去捡,李航远拉着我就走,一边走一边说:“以后你好好写字,长大了做设计师,妈说设计师很有前途。” “做设计师。”我坚定不移的说,又很迷茫的问:“设计师是什么?” “反正不是吃的。”李航远说着松开了我的手,我抬头看着,看到他跑去了一边去搬箱子,一边搬他还一边喊我:“然然,你过来我给你看好东西。” 听见他叫我,我忙着跑了过去,叠得装装的到了他跟前,他拿出很多好玩的东西给我,我忙着蹲下和他摆弄。 “喜欢么?”他问我,我忙着点头说喜欢,虽然都是小汽车和机器人,连一个娃娃都没有,可我还是每个都喜欢的爱不释手,一个机器人忽地被我弄得说话了,我忙着扔到了箱子里,吓得半天没有反应过来,他哈哈的笑了,拿起机器人扔到了一旁,机器人再也没有说过话。 我看着想去捡回来,他又拿出小鸭子给我,我很喜欢摸来摸去,他起身去了水边,转身我看着,看到他一不小心掉了进去…… 心口咯噔的一下惊醒了,目光定定的注视着水池中央,回忆着李航远溺水的画面…… 身后轻轻的一声什么东西响了,转身我回头看着,李航远竟在一件件的脱衣服,而且我看他的时候,他身上的衣服已经不剩下什么了,我定定的朝着他看着,目光有些滞纳,李航远脱到最后全身上下只剩下了一条内裤,迈步光着脚朝着我走了过来,站到了我面前目光深深的望着我,冷峻的面容一如平时一样如雕刻。 “这里的温度比夏天都暖和,你穿得太多,太热了!”说着李航远抬起手解开了我套在外面的针织开衫,我看着他,双眼仔细的望着他的脸,一直没有出声,他就这么将我的衣服一件一件的脱了放下,最后只剩下了内衣内裤。 低头李航远看着我的小腹,伸手覆在上面,我轻轻的向后退了一步,李航远立刻伸手将我搂了过去,低头笑笑说:“小心点!” 温柔的声音犹如一道阳光射进了心里,那么突兀,那么的从容,我却看着他一句话不说,更没有半点反应。 “忘记告诉你了,安全套上我动了手脚。”动了手脚?眨动了一下眼睛我寻思着,这就是我怀孕的真正原因?他在安全套上动了手脚,所以我才会怀孕了? 看着李航远皱了皱眉,李航远却过来在我眉间亲了一下,继而慢慢的放开我说:“小心一点,别摔跤。” 松开了手李航远绕开了我,迈步走去了泳池的角落,转身我跟着他看着,他在角落里搬出一个箱子,然后蹲在那里摆弄着箱子里的东西,我定定的注视着李航远,画面又开始与当年的画面开始重叠,明明是个没穿什么的大人蹲在那里,我看见的却是个小男孩蹲在那里。 突然的箱子里一个东西说话了,我被惊醒一样朝着箱子里看着,紧跟着啪的一声李航远把一个红色的机器人扔了出去,结果机器人再也没了动静。 我看着,双眼发呆,李航远拿了个小鸭子出来,走来直接放到了我手里,拉着我的手又放开了,我先是看着李航远那双深邃宛若一颗琉璃的眼睛,而后低头木讷的看向了手心里的小黄鸭子。 我看得有些出神,李航远什么时候离开我都不知道,当我听见普通的一声,李航远已经落进了水里,我看着他沉到了水里,整个人就像是没有呼吸一样,闭上眼,慢慢的头埋进了水里,漂浮在水上的一双手也没有知觉一样开始下沉,渐渐的我有些慌了,扔掉手中鸭子朝着李航远跑过去,到了泳池边上慌张的来回走动,而水里的李航远已经全部都没入了水中,即便是他的指尖都不见了。 我左右的看着,等不及有人来,跟着跳了进去,找到李航远之前我扎到了水里,看见李航远已经沉到水下静止不动了,我急着游过去,拉住李航远的手用力的晃动着,可他一点反应都没有,我试图要把他带出水里,但他突然的醒了,感觉他像是一条突然活过来的鱼,一个机灵将我搂住了,嘴突然的贴了上来,在我口中夺了一口气,鱼一样的去了泳池上面,一口气又下到了水里,将我抱住送了一口气给我,这一次他却没有直接离开,而是拖住了我在水下不断的缠绵着…… 最后一条内裤给他脱下去的时候他将我抵在了水池的边缘上,抱着我,双眼深邃的凝视着我的脸,用那种他很不甘幽怨的眼神。 我看着他,他却说:“我回来了!” 他慢慢的笑了,很认真,开始的很迫切,但是却倍加小心的呵护着…… 结束之后李航远将我抱出了泳池,放到了卧椅上给我清理了身上的水渍,拿了一件白色的浴袍给我盖在了身上,而我就这么一直看着他。 ------题外话------ 今天少了一点,以后补上 067繁花似锦 ,最快更新离婚总裁说爱我 ! 他是回来了,可他回来的晚了! 睡着前我一直看着李航远,他抱着起来我其实并没有睡沉,只是不想睁开眼看他而已。 儿时的故事还在心里,但他终究是回来的晚了一步,要是能早一点,或是晚一点,或许就还有或许。 当晚我睡在李航远那里,他把我放在了床上,却没上床的意思,一直握着我的手在床下看着我,深夜两点他放开我的手离开,我睁开眼注视着那扇关上的房门,往事如烟雨梦幻一般浮上心头。 他回来的时候手里端着一碗热乎的牛奶,走来将我扶了起来,坐在我身后把牛奶喂给了我,喝了牛奶他放下杯子坐到了床上,面对着面看着我,拉着我的手亲了一下,掷地有声的和我说话。 “我已经把手上所有的股份都转到了妈的名下,这里以后也会留个妈,当初公司成立妈出了百分之五十几的控股,虽然这些年公司都是靠着我自己才稳步到了此时的规模,但没有妈的鼎力相助,也不会有今天的成就。 我名下所有的产业和房子也会留给妈,包括这里。”李航远说着看了一眼房子,不舍的眼神很快被释然取代,转过头他又看着我亲了一下手。 “打到你账户的两千万是我按照在公司这些年努力工作,折算下来的辛苦钱,该是我的我会带走,不该是我的,一分我都不会留。 你不要觉得亏欠妈什么,妈的心思没人能懂,以后你不用在为了养育之恩,抚育之情委屈自己,妈身边有韩秀静,你也不用担心没人给她养老, 要是你实在不放心,舍不得妈,等到以后她真的身边没人了,孤零无依了,到时候我们再回来给她养老送终。 我想好了,这边的事情交代完我就陪你去那边,找份做得来的工作,能有份安定的收入养得起你们母子就行,其他的以后再说。 你也不要整天缩头乌龟一样躲在龟壳里,再硬的龟壳也有碎的一天,别到哪天真一下下去碎了,弄个尸骨无存,我还想你给我生一群孩子承欢膝下,安享天伦呢…… 别再扔下我不管了,我没你那么好的心脏,生了副随遇而安的身体,长了颗清心寡欲的心。 安然……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不会在错过了。” 那晚的李航远从未有过的真诚温柔,可我却始终没有反应,心知道自己承受不起他要的爱,更不能给予。 我以为,我可以等到他回来,再苦再难也等的下去,可是到头来才发现,儿时的美好捡起来那么的难。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我和他之间拿到沟痕还没来得急抚平,他又要为了我扔下妈一走了之,哪妈怎么办? 从小到大我都没见爸陪过妈几天,逢年过节了回来都不多留几天,二十几年如一日的在外奔波,妈就像是个没有丈夫的女人,一个人带着我和李航远,含辛茹苦的把我们带大,她的辛苦我都看在眼里。 这些年妈生养我们,把所有的心血都放在了我们身上,那是用青春与汗水才磨平的岁月,她的脸上早已经染了岁月的痕迹。 她也有过期待,只不过使我们要她等的太久,最后她都失去了耐心,她给过我们机会,是我们不懂珍惜的一次次错过,到头来还有什么资格怪她怨她,甚至是抛弃她。 躺下的李航远钻进了杯子里,先是搂着我,而后手在被子底下叨扰起来,揉来揉去的最后终于忍不住了。 这些年了我也没见过他这么猥琐,做什么事情那么没信心不坦荡,看人的眼神都带着心虚不安。 “别…”开始之前我试图要拦着他,可他却堵住了我要说什么的嘴,最终将我带到了另外一个世界,之后他才肯安静的睡着。 看着他睡熟的脸,想着他多年前的那张稚气容颜,一切都仿若昨天,却又很快消失不见。 有一种痛来自成长,有一种爱来自昨天,而他注定无关我漂泊在外的明天…… 离开前我看了他很久,觉得他其实也没什么变化,至于他是我爱的人,还是我不爱的那个人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已经成为了过去。 怕外公不同意我离开,我离开前给外公留下了一封信,上飞机之前给外公打了电话,第一次结结巴巴的和外公说那么多的话。 我很愧疚,外公对我那么好,我却不能尽孝他膝下,这让我愧疚难当,却有不得不离开的理由。 开始外公很震惊,电话里问我是不是他错了,我说不是,是我没有想清楚,想一个人静一静。 外公说我要是什么时候想他了就回来,不要舍不得回来,也不要忘记了我还有他这么一个外公,我说我知道。 离开前我除了告诉了外公,其他谁都没有告诉,答应了外公要好好照顾自己,也答应过段时间等我想明白了就回来。 我没有回去东方那边,也没有回去以前住过的那个地方,而是在南方的一个小城镇里找了一个落脚的地方,在那里找了一份足以养活自己的工作,开始了在我看来新的生活,然而意外在不久之后发生了。 那个孩子没有了…… 医生说是惯性流产,以后可能会留下病根,要我做好心理准备,希望积极治疗会有效果,对此我也曾一夜未眠,但却没有伤心的哭过。 并非我的眼泪干了,而是我知道这是天意。 平时我在地上摔跤孩子都没事,和东方在一起也从来没有手脚安静过,可那孩子一直好好的,结果出来了没有多久,那孩子就突然的没有了,如果不是天意,还有什么可以解释? 因为流产我不能继续工作,也因为这样在床上躺了一个月。 习惯了北方气候的我,初来南方的那半个月根本不能适应当地的气候,好在我还有些适应能力,渐渐的也习惯了这边的生活,只不过至今我都还不能喜欢上。 南方的气候变更没有北方的大,对一个习惯了北方干燥气候的我来说,这边确实有些潮湿阴凉了。 冬天没有暖气的房间让人起初不适应,空调开得多了也会留下空调病,别人的空调病是什么样我不知道,我的却是每天时不时的咳嗦。 身体好了之后我就没有再去工作,一方面是我这种身体找工作也没有人想用,身上又有残疾,另一方面就是我手里不缺钱,倒是可以在家安逸的呆着。 春节前夕我这边下雪了,好多人都说这里从来没下过雪,今年却下雪了。 望着满天的飞雪,看着街上惊奇不已的人们,心中竟是感概万千,这场雪或许是为我而下也说不定。 南方的雪没有北方的雪好看,落到地面上眨眼之时就化的成了水,北方的这个时候,春节前夕下的雪都会白雪皑皑的堆成一堆,即便是化了也会化成冰,绝不会是水。 有人说,女人是水做的,温暖了就会柔情似水,缠缠绵绵,寒冷了就会凝结成冰,又冷又硬。 可我总觉得,女人更像是烟火,灿烂时照亮整个夜空,沉寂时陨灭成灰。 正看着,一辆摩托车的声音引起了我的注意,目光开始在街上到处的去看,最终我转身看向了摩托车停下的地方,车上下来了一个年轻英俊十足的年轻人。 黑色的皮衣,黑色的裤子,黑子的马丁靴,即便是手套都是黑色的…… 我被眼前犹如从天而降的人震惊住了,目光静静的望着,望了很久很久…… 终于对方迈步朝着我走过来了,看着我,目光深邃着。 “真有本事,回了趟家就跑了这么远,我怎么不知道你家从北方搬到了南方了?”东方走来突然的问我,我看着他许久才说出一句话,问他:‘你怎么来了?’ “我不来,你能回去么?我不来,到死你都不回去。”东方短短的一句话震惊住了我,而后一把将我搂在了怀里。 我抬起手搂着他,忍不住的咳嗦着,东方马上推开了我,低头看着,一双手突然捧住了我的脸问我:“脸色怎么这么差?病了?” 我摇了摇头,东方的脸色一沉问了我住的地方,我告诉了东方,并且和他一路走了回去。 东方推着车子,我在一旁走着,回忆着第一次和他见面的情形,想不到两个月不见,他都已经长得这么大了,看上去成熟了不少,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留了胡子的关系,看着大了好几岁之多,也不知道他好好的留的什么胡子,这个年头谁不是把自己往小了打扮,他倒好,弄得三十岁了一样,看着都老到了沧桑。 一路上东方一直在四处的张望,我也跟着他看着。 街上没什么张灯结彩,只是有些人家在门口挂了些条幅就算是过年了,这边的过年并没有我们北方那么的喜庆在意,听本地人说,他们更喜欢过中秋节。 一个地方一个习俗,地域的差异也会很大,这是很正常的事情。 走了一路东方把车子停在了我住处的门前,停下之后我才想起一件事情,他不能是骑着摩托车来的吧? 天就算是不冷,路途也太遥远了,可要不是骑着摩托车来的,他是怎么把摩托车弄过来的,总不能是他在前面走,摩托车在后面跟着他。 想想都觉得好笑,不由的笑了笑,但这笑容却很僵硬。 孩子没有之后我就一直笑不出来,虽然不是那么伤心欲绝,可也总是提不起精神。 十个月的皇后,一辈子的操劳,生孩子虽然是份苦差事,但是这份苦差事却是每个女人都要经历的一个历程,缺失了这个历程,也就缺失了女人的一部分,我也是女人,当然也希望自己是个完整的女人。 曾经的我也曾想要要拿掉这个孩子,可身为母亲我最终坚持了下来,可她却还是不愿留下,成了我这辈子最大的遗憾。 看着我笑东方有些出神,我这才转开脸看向别处,开了门请他进门。 进门后东方把鞋子换上,手套也摘掉了,把斜挎在身上的背包扔到了屋内的小沙发上,随后开始在我的小屋里走动,都看了一遍走后出来了问我:“你就住在这种地方?” 我点了点头,看着东方,东方的脸色浮上一抹凝重,最后坐到了沙发上,抬头看着我。 ‘你吃饭了么?’看了一会东方先给他倒了一杯水,而后我问他,他抬头看着我,问我:“你看我吃饭了么?” 我一愣,这小子还是这么不懂事,说话没大没小的,弄得我都没有话应付他了。 ‘我去给你做饭,你等一下。’转身我去了厨房,开始给东方做饭,做着做着开始不断的咳嗦了起来,刚咳嗦了几声东方就从小客厅走进了厨房,听见脚步停在厨房门口,转身我看向了他,看见的却是一张无比阴沉的脸,记忆里我还没见过东方这么难看的脸,一时间木纳了。 “我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也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把自己弄成这个德行,我只知道你要是再不跟我回去医院看病,我就把这里拆了,然后一把火烧了整条街。”东方说的信誓旦旦的,我忍不住又咳嗽了两声,跟他说:‘我没事,吃点药就没事了。’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不相信我做的出来这种事情。”转身东方就要去外面,我紧跟着去拉着他,他却理都没理我,一转身就到了门口,看见放在门口的一把斧子,抄起就去了外面,门摔的咣当响,我连拖鞋都没顾得上去换,跑出去便去拉着他,可最终他还是一斧子把门口的木头栅栏给劈了个稀烂,其导致的最终结果是我要赔付房东一笔钱,而且是一笔不小数额的钱。 房东很生气,出来的时候我正在和东方拉拉扯扯,我要他别这样,他也不理我又是一斧子,房东出来以为是什么上门滋事的人,结果两个人差点打起来,要不是我紧紧拦腰抱住了东方,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 “别这样,我求你了!”情急之下我脱口而出,一时间我和东方动愣住了,我紧紧的在东方身后抱着东方,听见自己的声音突然愣住了,东方举起的父子也滞留在了半空,继而脱手而出,差一点把对面正气势汹汹的房东劈到。 东方回头木讷的注视着我,低沉激动的声音叫着我:“姐。” 我抬头缓缓的看着东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竟能像个正常人一样说话了。 “我……”我激动的盯着东方那张难以置信的脸看着,突然咬住了下嘴唇,而东方已经握住了我的一双手,开始向我转身了,可结果呢? 房东上来给了他一拳,那一拳现在想起来都够狠,狠狠的打在东方的脸上,把他那张脸打的一下就面目全非了,好好的一个人一个闪躲不及就朝后跌了过去,要不是我及时抱住他的腰,说不定得摔了他。 稳住了身体,东方也顾不上去找房东算账,一转身将我的双臂握住,低着头激动不已的问我:“你还能再说一句么?” 我看着东方,也不敢肯定自己是不是还能再说一句完整的话,看着他咬着嘴唇不肯在说了,东方突然疯了一样,起身就朝着房东去了,把房东吓得脸色都白了,他跟要吃人一样,谁能不怕他,我一看他真要动手,忍不住朝着他大喊了一声:“东方。” 东方忽然止步没有在动一下,我也震惊的没了动静,时间仿佛是静止了,最终还是东方转身看向了我,看着我傻子一样的傻笑着,我也笑了,笑过之后给东方走来忽地抱了起来,抱着我在地上转了两圈才放下。 看了半天房东也看明白了,他是听见了房东叫我姐,才知道东方是我弟弟,这才擦了把头上的汗,但还是很小心的走了过来,叫了我一声:“小王。” “嗯,您您说。”东方转过身房东吓得脸色一白,大概是给东方刚刚的举止给吓到了,但东方这会倒是好多了,看着他也没什么想要打架的样子,只是他还是很担心的向一旁躲了躲才敢和我说话,可原本我以为我已经不结巴了,谁知道刚一开口又结巴了,不由的目光看向了身边的东方,东方的脸色显然不是很好,而且是对着房东,房东一看又有点心虚了,看了一眼东方就不敢看他。 我也不是不明白,刚刚就是心急了,说的话本来就不多,几个字几个字偶尔也会说出来,只有东方以为我好了,结果还是空欢喜一场。 “你刚刚?”房东也十分意外,不要说是他,连我自己都觉得很惊奇,可事实上只是个意外而已。 “我,我没事。”我结巴着说,房东这才点了点头,明白的样子。 房东是个五十几岁的男人,家里有个老婆很能干,还有三个小孩,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但是我觉得北方人不热衷与生孩子,一家一个就够了,但是他们家三个孩子听说还觉得少。 房子是房东和他太太结婚时候的房子,因为自己家里又在边上盖起了三层小楼,这个就租出来了。 “他是你弟弟?”房东看我点头又问,我又点了点头。 “小王,你弟弟来找你我没什么意见,但是你看看我这房子,你们也不能用我的房子出气,你看看怎么办吧,明天可就过年了,你们还让不让我过年了。”房东的脸色一正,小心的看了一眼东方,这才看着我说。 看了一眼东方忙着给房东陪了不是,好说歹说的给了一些钱,这才算是过去,但过去是过去了,房东说什么也不给我他的房子住了,跟我说活明天就走,别在住了,拿了钱话都不多说一句就走了。 看着房东离开我白了东方一眼,没好气的说他:‘现在好了,连个住的的地方都没有,大过年的到底街上去睡啊?’ 东方根本不在乎我说什么,跟着我进了屋,坐下了我又瞪了他一眼,想骂他两句,他又说饿了,起来我这才想起来东方还没吃饭,起身去厨房这才给他做了顿饭,饭好了两个人坐下吃了饭。 吃饭的时候东方一直傻看着我,也不知道他在看什么,但我刚刚能正常说话了,他应该是想着那件事情,一时间我也有些不适应,要不我还真想问问他在看什么,好好的说说他。 东方的到来让我的胃口也好了一些,竟能吃点东西了,他没来之前我每天只是喝点米粥,多余的饭菜一口都吃不下去,这也是为什么身体一直不好的原因,营养供应不上,还生了病,好人也会给拖垮,何况是我刚刚小产不久的一个人,本身身体就虚,每天吃不了多少饭,却要大把大把的吃药打针,什么好人能熬得住,我能熬到现在已经不容易了。 惯性流产的这个病说小不小,说大不大,但是好人家的女人,红红润润健健康康的,有几个我这样的,整天闷在屋子里不说,饭不吃,爱好没有,身体还一天不如一天,病也越来越多越来越重。 ‘这是房东太太给我的,你尝尝,没吃过吧?’夹了点空心菜放到了东方的碗里,我这里也没什么可吃的东西,平时我一个人吃的不多,也不爱做,他没来之前我都没想过春节要不要买点菜回来,他来了才想起来家里什么东西都没有,再想去买倒显得匆忙了,捡着厨房里能吃的炒了两个菜,也不知道他爱不爱吃,不过不爱吃也没办法,他不爱吃也没有别的能吃,吃不吃的就凑合吧。 “是没吃过。”刚刚还好好的,笑的像个小傻子一样,一口菜放进嘴里语气就有点不对了,一边吃一边看我,那种眼神犀利的都没见过。 “知道的你这是款待我,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把我当乞丐伺候呢,你就吃这个?”东方夹了一筷子的菜一口放进了嘴里,明明不怎么喜欢吃,却吃得津津有味。 一听他说我反倒有些不大高兴的白了他一眼,伸手去抢他的碗,他一躲瞪着眼睛问:“干什么?” ‘不吃算了,我送给老黄吃。’我说着还要抢,东方也不是傻子,眉头一皱问我:“老黄是谁?” ‘房东家的一只狗。’我说的无比认真,可房东家根本没狗。 “狗!”东方冷冷的瞪了我一眼,快速的吃了一口饭,末了说:“你是女人么?你就不会好好哄哄我?好歹本少爷千里迢迢的来找你,你就这么报答我?” ‘哄哄你?’我好笑的看了他一眼,我还哄哄他,他是光屁股的小孩子么,我还得哄哄他?他也不觉得害臊,多大了? 看我没好气的白他,东方更气了,大口小口的吃饭吃菜,两盘子的菜,很快就给他一扫而光了,我也只是很少的吃了一点。 吃过饭我去洗了碗,回来了东方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我一看到他有点犯愁了,我这里没有地方给他住,就一张床还是单人的,最多睡下一个半人,给了他睡我睡哪?沙发还是单人的,除非坐着睡,不然就是那张桌子了,可谁睡在桌子上?天这么冷睡地上肯定不行,这也不是楼里,楼里还要看看是不是地热有没有空调,这地方这么阴冷,可怎么办? 看看天还不算黑,先不说,说不定一会就走了,外面的旅馆也不错,叫他去那里住也行。 ‘你怎么来了?’坐下了我过了一会才问东方,他这才关了电视看向我,问:“你说我怎么来了?” ‘找我?’ “还行,你还没到无药可救的地步。”这话是夸我呢么?怎么听着都像是在说我没救了? 皱了皱眉没理他,又问他:‘你考试成绩怎么样了?’ “你不提我倒是忘了,你不是说我考满分就给我礼物么?我把成绩给你带来了,我寻思着你不能是担心我跟你要礼物才跑了吧?”东方说的真的一样,一双丹凤眼聚精会神的盯着我看,我真想那本书给他一下,可惜我身边没书。 啪的一声,东方的成绩单拍到了茶几上,他那一巴掌差点没把茶几拍碎了,我的脸色一沉瞪了他一眼,拍碎了还得陪,那今晚就得搬出去,就得露宿街头,屋子里都这么冷,外面不是更冷,出去了还不冻死我。 不过看在他成绩单的份上就和他算了,先看看成绩再说。 拿起成绩单我大概的看了一眼,都是对号,网上看,满分? 翻过去我看了一眼,真的是满分? 忽地看向东方,问他:‘真的满分?’ 东方也不理我,二郎腿翘着,目光惺忪的注视着电视,嘴角微微的动了一下,一脸轻狂自以为是的样子,要是平时我非把书拍过去了,可今天没书也没想过,到时惊喜不已的又继续看成绩单了。 ‘六科都是满分?’成绩单从上到下的我看了一遍,最后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东方,东方轻蔑的白了我一眼,一脸爱理不理的样子。 ‘你来找我就是为了跟我要礼物?’为了这么一点事千山万水的来找我?这人的脑子带了吗? 看着看着电视量看一眼我都懒得看的人,不由的笑了笑。 “是,我是来要礼物的,你给还是不给?”东方突然的转过来看我,深邃的目光定定的盯着我看着,好像他要的不是礼物是我的心一样,看得人微微出了神,放下了手中的成绩单问他:‘这么好的成绩用等到来年进大学么?’ “我问的不是这个问题。”东方很认真,认真的有点吓人。 ‘你要什么?’看着东方我问,东方却没直接回答,反而是问我:“晚上我住哪?” 住哪? 回头我看了看,转过身问他:‘你住过旅馆么?’ 应该是没住过,这么有钱的少爷,旅馆是什么或许他都不知道。 “你这里没地方么?旅馆太脏,我不住。”还好,他还知道旅馆是什么。 ‘要不我去住旅馆,你住这里。’我商量着,东方看了我一眼,起身去了我卧室睡觉的地方,说是卧室,其实就是一间能睡觉的小屋子,比旅馆好不了多少,好点的旅馆也比我这里强很多,我这里也就是干净点,床上没睡过别人。 “是么?那你去吧,我听说旅馆住的都是些临时搭伴的男女,不是什么野鸳鸯,就是什么未成年少男少女,好人谁不去酒店,就是再没钱去宾馆总去的起,你要是不怕晚上睡不着你就去。”进了房间东方就说,我跟着他就在后面听他一说眉角抽了抽,他这都是听谁说的,他还不忘回头爱理不理的看我一眼,看得好像是真的一样,星亮的眸子不知道为什么扫了一眼我的胸口。 低头我看了一眼,有些莫名其妙的,又听他说:“其实也挺好,像你这样的一定没听过什么猫叫,去了正好听听,也能学个差不多,以后免得什么都不会。” 这说的都是些什么,怎么什么话到了他嘴里都那么难听,他一个年纪不大的人,怎么什么都说?他也不怕闪了舌头? ‘别一天胡说八道,都是大学生了,怎么还没个正型,你要到什么时候才能让你爸省省心?’我说着推了他一下,过去了开始整理床上的被子,因为房子里空间小,窗户又高,而且还很小的关系,阳光几乎照射不进来,这时候也就是天还亮着,要不然早就黑压压一片了,可即便是如此,房子里也有些黑乎乎的,进门要是不仔细看看,还真看不清房间里都有什么。 床上我放了两本书,没事的时候我就看看,一旁有水壶和水杯,其他的就剩下地上放着的行李箱了,出来的时候没事先和外公说,怕他不让我走,也没带什么东西出来,所以日子过得简单了一些。 收拾了收拾,我把书放到地上的行李箱上,转身开了房间里的灯,灯一亮房间里看得清楚了一些,我铺了铺床转身面向了东方,问他:‘你真的要在我这里住?’ 东方低头看了我一眼问我:“我就是把你睡了,估计就你这个性格也不会一哭二闹三上吊,何况本少爷还真没看上你,原先我还觉得你有几分姿色,身上也就是缺少点招人爱的肉,可现在看,就你这一阵风能给卷跑的小身板,别说是本少爷想不想,没有肉白给本少爷本少爷都不要。” 这话说的,给他一说我的脸都白了,我就这么差?白给他都不要? 正要发火,想起一件事,这话他也不是第一次和我说了,以前我就听过,他确实是看不上我,不过他要是真看上我可真病的不轻了,学校里大把大把的人追求他他都不看一眼,他要是看上了我,他得长个什么脑子了? 可即便是如此,他也不能和我睡一起,我倒是不在乎这些,可男女有别,给人知道了说三道四,以后他还用不用做人了。 ‘别一天胡说八道的,再这么下去早晚有一天祸从口出,你不去算了,床给你铺好了,你一会睡吧,我去外面看看,有合适的地方我就住外面了,没有我再回来。’说着我要去外面,东方却一把拉住了我的手臂,将我又拉了回来,问我:“你就这么怕我?” ‘我怕你干什么,你也没长三头六臂,就是长了还能吃了我?’好笑的拉了东方一下,要出去,东方拉着却不放我。 “真要去旅馆里听别人猫叫?你就不害臊?”给东方一说我的脸一下就红了,有他这么和姐姐说话的么?还问我还不害臊,他自己怎么不问问自己? ‘两个月不见还以为你长进了,结果还是这个德行,你就不能正经一点,旅馆怎么了,多少人都住旅馆,我怎么没听说有你说的这种事,就你的规矩多,要你去你不是不去么?’把手臂强行拉回来,一转身坐到床上了,东方低头看了我一眼,迈步靠着我坐下了。 “还真生气了?我不是也没说什么,我是实话实说,你要不爱听不说了。”这会又不说了,都说完了还说什么?不待见的白了东方一眼,正想着起来,却看见了放在褥子上面的一些药,东方面对着我看不见,可我坐的这里却一眼就能看见。 皱了皱眉我看向了卧室外面,跟他说:“还是你去旅馆住,明早我好给你做早餐。” “我觉得床挺好,我就睡这里了,你要是实在怕我欺负你,你就穿着衣服睡,隔着衣服我还能干什么?”好说歹说的东方就是不走,非要和我睡一块,而我看着褥子下面的一些药,没了言语。 ‘那就看会电视再睡,你先去洗洗脚,免得晚上我闻了不舒服。’听我说东方一阵好笑,忽地笑了笑,起身去了屋子外面,一边走一边回头问我,用什么洗脚。 ‘你等一下我给你倒水,我这就出去。’东方出了门我就把药收了起来,之后去了外面,给东方弄了一盆水端了过去,东方坐在沙发上,看我端着洗脚水过去都没动一下,脱了鞋把一双脚给露了出来。 我以为东方的脚会很臭,以前倒是也没有闻到过他脚臭,可我一想到他那双马丁靴我就觉得他的脚会很臭,不由得皱了皱眉,结果给东方一看反倒是不乐意了,眉头一挑老高,冷不丁的问我:“嫌弃?” 要么说人傻就没救了呢,东方一问我还真的就答应了一声,结果就把他惹毛了,我的洗脚水一放下,他就把脚在我身上蹭了蹭,我一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臂,起身就离开了他多远,他笑的嘴都合不上了,还用手泼了我一身的水渍,要不是水干净我一定和他没完。 “你闻闻,是不是一点味没有?”脱了那双黑袜子,东方把脚抬起来要我闻闻,我有病我过去闻闻,狠狠的白了他一眼,转身我去了屋子里,倒了杯水把刚刚留下的药吃了,这才出去看他,结果他泡脚还跑得很舒服,一边看着电视一边泡着脚,我出去他看了我一眼,问我:“你不泡?” ‘我不泡了,不爱动。’说着我坐到了一旁,东方看着我不说话了,要不说人贱皮子呢,他不说话一安静我反倒有些不自在了,开始没话找话和他说话。 ‘你来找我,你爸爸知道么?’ “知不知道的我这么大的人了,还能丢了?”这话说得,我不也是关心他么,他怎么不识好歹呢? ‘你是不能丢,你不是要人担心么?你出来了不和家里说,万一以为你出什么事了,家里不急死了?’ “也就是你没心没肺的,说走跟飞毛腿似的,一眨眼就不见了,以为都是你呢?”这话说的,刚刚不还说没说么,这又说了,怎么说都是我的不对,感情我就没有一件事是对的时候,跟他怎么一句话说不通? 说不通就不说了,我也没什么可说的了,结果我不说了他又不自在了,开始没话找话的和我说。 “真不泡了?”他问我,我就答应了一声。 “不行,我嫌臭。”我也没说和他睡,臭和他有什么关系? 看了他一眼我转向了别处,目光落在他身边的单人沙发上,要实在不行把两个沙发搬到一起对着,也能凑合睡一晚,也总比出去找地方睡的好,要真像是他说的,那我一晚上都不用睡了。 就这么坐着两个人也没再说话,东方泡完了脚弯腰我把水盆端了出去,倒了水回来坐到了沙发上,等着东方去睡觉我也睡,东方却起身去了厨房,没有多久端了一盆热气腾腾的水出来,不等我说什么他就说:“别说别少爷没关照你,洗不干净不许睡觉。” 看着放到眼前的水,低头我看了一会,东方看我没动伸手要给我脱袜子,我忙着拦住了东方,叫他别跟我动手动脚的,之后自己脱了袜子把脚放进了水里。 看着我的脚东方坐到了身边,忽地问我:“怎么这么瘦?” 瘦? 我的脚? 低头我看了一眼,热气腾腾扑面而来的水汽,一双脚交叠来回的摩擦着,没说什么 接下来的时间两个人都安静了,洗了脚我擦了擦,不等起来去倒水,东方端起洗脚水去了外面,出了门一盆水泼了出去,顿时我的额角就有些痛了,这样的人怎么能考满分?一点人情世故都不懂,也不知道细心的去学,刚刚我出门倒在了下水道池子里,他却出门就泼了出去,这要是要房东看见又要麻烦了。 回来东方把洗脚盆放下坐到了我身边,一坐下就看起了电视连续剧,偏偏是个武侠片,大概是年轻人都喜欢看这样的武侠剧,特别是大男孩,坐下了开始我就没见到东方眨眼睛一直坐在哪里看,一连着两集一口气看完了他才伸伸腰,起身叫我睡觉。 我没动看了他一眼,走了两步东方回头看我,一脸你还不走的样子。 ‘我睡沙发。’ “你会缩骨功?”东方那双狭长的凤眼在单人的沙发上扫了一眼,一脸的你搞什么鬼,我立刻明白了他什么意思,才说:‘两个沙发对到一起就能睡,你去吧,一会我就睡。’ “你睡不睡?”东方突然的问,问的有些不耐烦,我看着他也没说话。 “不是,你是不是觉得我能怎么样你?”东方问着走到了跟前,一脸的非善类。 ‘我们不能睡在一起,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本来就落人口实,床也那么小,你先睡,一会我就睡。’我苦口婆心了一番,觉得说通了才看电视,东方却二话不说把我从沙发上给拉了下来,催促着我快点。 ‘别拉我。’说着我想回拉着手,东方却死赖着不放,一直把我拉到了卧室里,关上了门站在门口看我,我这才回头无奈的看了看,这么小的床坐着睡吧。 无奈之下我坐到了床上,东方走来便上了床,一把将我推到了里面,自己紧跟着上了床,他一趟下我全身就紧绷了,面朝着墙壁向着墙壁靠了靠。 “有完没完了?我还真能把你怎么样了?你就是乐意,本少爷也得愿意才行,别矫情了,过来点,这房间阴森森的,地上又那么潮湿,回头本少爷生了病你得负责一辈子。”东方说着拉了我一下,我向后丛勇了他一下,结果他突然将我捞过去搂在了怀里。 我一愣用力的推了推,他从身后靠上来将两个人的身体亲密无间的贴在了一起,抬起手扯了扯被子裹住了两人的身体。 “东东方。”推不动我脱口叫了他一声,东方却从身后搂得更紧了,搂得人全身都紧绷。 “怪冷的,别乱动。”身后的东方低沉的在耳畔说了一声,“别不识好歹,本少爷的身体也不是随便哪个女人能碰的,以后出去了别说咱们睡过一张床,说出去可丢不起这个人。” 给东方一说我反倒是松了一口气,用手肘用力的顶了他一下,他哎哟的一声,口无遮拦的说我要谋杀亲夫,哀叫连连的往我身上贴,我结结巴巴的要他放开我,他却搂着我说什么不放,弄得我浑身不自在,一晚上都没睡着,反倒是他一晚上睡得无比香甜,睡到半夜还打上了呼噜,扰的我一阵阵的心乱。 不过比起每天晚上,有东方在的这晚身体却不那么冷了,也没有咳嗦,除了没有睡着之外,其他都比平时好很多,腹寒的毛病也好了不少。 早上实在是太困了,不知不觉竟睡着了,等我想过来东方正面对着面搂抱着我,被子过得严严实实的,睁开眼我忙着要离开,东方却抱紧了不放开,废了好大的劲我才把他叫醒,谁知道他反倒一脸埋怨的一把将我拉回了怀里,搂着我还想再睡,结果到最后等我起来都早上九点钟了,外面新年的炮竹都一声接着一声的响过了。 起来之后我去做了饭,又问起了东方什么时候离开,东方说吃了饺子再说,结果我又包了顿饺子给他,谁知道吃完了饺子他又不走了,说要是我不跟他回去,他就在我这里住一辈子,等到老了走不动了,老掉牙了再走。 听听他说的这话,还要等老了走不动,老掉牙了再走,到那时候他还不给活埋在这间房子里,他倒是想,房东愿不愿意。 原本我寻思着他要是走了我和房东商量商量,让我再住段时间,可谁想到,他又这么死皮赖脸的赖着我,一早房东一看到他说什么不给我们房子住了,大过年的就把我们赶了出来,弄得我们连个地方都没有了。 收拾东西的时候他还说:“这地方就不该住,不住更好,一会我们就回去。” ‘要回去你一个人回去,我住的挺好,不回去了。’收拾好出了门我就和东方起了争执,他非要我回去,我偏不回去,结果又触了他的眉头,他在房东门口提起了那把斧子,而我一看就没出息的妥协了,虽然也做过努力,但最后还是给东方逼着跟着回去了。 回去的当天机票都不好买,但他还是有办法弄到了回城的机票。 “机场都比你那个地方强。”机场里等飞机的时候东方没好气的说,我也没理会他,安静的坐在一旁等着,轮到我们的时候东方拉着我的手腕去了登机口,飞机上东方安静了许多,将我的头按过去把我的眼睛蒙上了。 “丑的跟僵尸一样,真不知道你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浆糊么?别的女人都疯了一样的美容塑形,你看看你,就跟一滩烂泥一样,整天的没精神,这是活够了的节奏?你就这么着急着和这个世界脱离关系,听哥哥的话,好好睡觉,好好美容,这样才有人喜欢。”耳畔传来了东方唠叨的声音,不由的勾起唇角笑了一下,又没正经的了。 真不明白,年纪轻轻的怎么就像个老头子一样唠唠叨叨的,不过他倒是挺有本事的,竟然一个电话打出去,就有人过来给他把摩托车运走了,不但如此,大过年的回城的机票很难弄到,他一个电话想坐几点航班就坐几点航班,而且还都是头等舱。 有钱人家的孩子就是不一样,难怪他走到那里都那么自以为是,好像地球都是他们家的,誰让他有权有势呢! 耳边变得安静,我也渐渐进入了梦乡,梦里竟是一片繁花似锦,多年来从未有过的繁花似锦。 ------题外话------ 谢谢亲的月票 068心生疼痛 ,最快更新离婚总裁说爱我 ! 下飞机之前东方叫醒了我,给了我一杯热牛奶,让我先垫垫肚子,说等下了飞机带我吃好吃的改善改善伙食,结果下了飞机大竹却等在机场外,出了机场大竹就把我和东方送去了医院里。 进医院之前我一直问东方要去那里,东方叫我跟着他就行了。 “我还能买了你,跟着我吃穿都少不了你的,起码冻不着你!”东方说那话的时候看了我一眼,前面的大竹都笑了,笑的人不自在了,我一个大人,要个毛都没长全的孩子说,心里总不是滋味就是了。 有大竹在场我也没说什么,车子没多久停在了医院门口。 下车前我就猜到了东方的意思,说什么不愿意下车,谁知道东方推开车门就下了车,弯腰把我拉了过去,直接把我打横抱去了车下,轻松地就像是提起一只小鸡一样,一起来东方的脸一沉,低头看着我:“你是吃空气度日的吧?瘦的连点重量都没有了?” 迈步东方朝着医院里走,我却没了气势,拉着东方商量着他放我下来,只不过我的商量一直没什么用处,特别是用在东方的身上,到最后他还是把我大步流星的抱进了医院里。 看病的人照旧是他的那个舅舅和表哥,大过年的竟然又麻烦人家,只不过这一次一同麻烦的还有另外的两个人,虽然谈不上什么麻烦,可大老远的从外面过来医院专程看我,不说麻烦还能说什么? 初见东方的母亲和哥哥东方正陪着我做检查,我在检查室里的仪器上躺着,东方双手抱臂站在外面透过玻璃窗看着我,目光深沉,表情严肃,看上去与他的实际年龄相差甚多。 几个医生都在围着我忙碌,东方站在外面身边陪着他的表哥,很快他的舅舅也来了,可他那张平时嬉皮笑脸的脸却半点笑意都没有,甚至离都没理他舅舅。 走来东方的舅舅先是朝着我这边看着,继而和东方说了什么,东方如画的眉毛深锁着,似乎是有什么事情不高兴,不可一世的看了一眼身边的舅舅,随后又看向我,看到我竟还朝着我笑了笑,弄的人毛骨悚然的,看着他笑都寒得慌,紧跟着另外的两个人出现了。 一前一后两个人,一个风韵犹存五十左右略显年轻的漂亮女人,一个二十多岁,英俊逼人的年轻男人。 女人挽着高高的发,黑色的西装裤,蓝色的毛绒大衣,气质高贵典雅不失冷艳。 男人一身休闲着装,高高瘦瘦的一个人,个子和东方差不多,穿着打扮看着很随性,长得很干净,而且很喜欢笑,初见我便朝着我笑了笑,一旁的东方脸色忽地就阴沉了,但也没说什么。 当时的我还有些意外,不明白对方为什么朝着我笑,我也是出去了才知道,对方是东方的妈妈和哥哥。 检查完门一开,东方迈步朝着我走了过来,进门便拿起了放在一旁的衣服,有条不紊的给我穿到身上,一边传还一边打趣的和我调侃一两句,完全不见了刚刚在外面的阴霾冷傲。 心想着,这样的一个人,不去演戏都浪费了这么好的底子了,稍加深造那还了得,还不秒杀了万千少女。 “疼了?”看我迟迟不动,东方抬头问我,我摇了摇头,一个普通的检查,没那么严重,只不过又要咳嗦,我是想忍一忍就过去了,免得他跟着担心,可结果还是忍不住咳嗦了起来。 看我咳嗦,东方的眉头皱了皱眉,语气有些不耐烦了:“有完没完了?怎么咳起来没完没了的?” 东方嘴上说的不管多犀利,可心却是暖的,看着他没说什么,反倒是要下去穿鞋,可我的肺脏上切了一片下去,这么一来实在是不敢动,动一动就疼的头上流汗。 东方怀疑我是肺脏有疾病,来了医院重点给我做了肺脏检查,医生说肺脏上一片不明的阴影,需要做切片检查。 大过年的,医生们都回去过年了,东方却把他舅舅表哥都给叫了过来,不知道是求人家来的,还是逼着来的,他一个电话就把人叫来了,来了还不理不睬人家。 “忍一忍,一会就过去了。”东方虽然是嘴上这么说,但却还是脸色白了白,弯腰蹲下拿着我的鞋子半天没给我穿鞋,我要不要下去自己穿,他还不给我穿。 鞋子穿上,东方弯腰将我抱了起来,转身步履从容的去了检查室的外面,出了门那个风韵犹存的女人和年轻英俊的男人便看着我,年轻的男人还主动的朝着我笑了那么一下,笑的人不明所以。 离开了检查室东方将我直接抱去了病房,放下了坐到了我身边,随后病房的门外陆续来了不少的人,紧跟着是敲门的声音。 东方没说话,病房给人推开了,进门的是他的舅舅和表哥,随后是那个风韵犹存的女人和英俊的年轻男人,再就是几个护士,和值班的两位医生。 进门所有的人都走来看着我,东方却连站起来都没有,倒是他表哥招呼着那个风韵犹存的女人和年轻英俊的男人坐下。 “姑姑,您坐,东阳你也做。”听见东方的表哥这么称呼我才恍然明白过来,原来对方是东方的母亲和哥哥。 一时间我有些吃惊,但即便是想起来说什么,打声招呼,也不可能了,一方面是我身体里疼的说不出话,动也动不了,另外一方面看情形东方和他母亲的关系不融洽,我这时候做什么都有些不对。 “你这两个月都做什么了?你爸爸说你一直不在家里?”那个女人突然的问起东方,声音好听的甘甜,一点不像是个中年女人,倒像是一个更年轻些的女人。 东方没理会,看了我一眼,问道:“要多久能不疼?” “要四五个小时。”东方的表哥马上回答,东方伸手给我擦了擦额头的汗,又问:“能喝水么?” “再等一会就能喝了。”又是东方的表哥回答了他,东方也不道谢也不领情,起身倒了一杯水,拿了根早已经准备好的吸管插进去,坐到了床上将我小心的扶了起来,试着喂了我一点水喝。 此时的东方全身都是冰冷,可不知道是为什么,我的感觉却很暖。 喝了水东方没有马上放下我,反而是在身后将我托住抱着,我试图和他说放下我,他却视而不见的看着他表哥问:“能吃点止疼药么?” “我叫人开点过来。”说话东方的表哥去了病房外,东方抱着我看着他舅舅问:“什么时候能出结果?” “按照惯例一个星期不会有结果,现在是放假时间,已经打过招呼,明天下午结果就能出来。”东方的舅舅沉着冷静着,目光看了我一眼,随即转身去了病房外,其他的医生和护士也都离开了,病房里很快就剩下了东方母子三人和我这个刚刚检查完生不如死的人。 “东方,我们谈谈。”东方的哥哥先开口打破了病房的压抑气氛,东方却没理会,直截了当的说:“病人需要休息,我不希望你们打扰她。” “听说你被经济学院破格入取了?”东方的哥哥毫不气馁的问,似乎是很期待,东方却说:“我没什么和你可说的,你们可以走了。” “东方,她是你什么人?”东方的母亲终于开口又说话了,东方却不答反问:“这和你有多少关系?” 房间里顿时陷入了尴尬,东方的母亲和哥哥都没在说话,病房的门就在这时候被东方的表哥推开了,东方表哥进门走了过来,手里拿了几片白色的药片,走来交给了东方。 东方的脸上看不见任何的表情,也没有任何道谢的言语,拿了药先给我吃了两片,喂了水将我放下了,盖好了被子坐到了一边,交叠着腿身体随意向后靠着,被对起他的母亲和哥哥。 我不知道该说点什么,索性把眼睛闭上了,想等着疼痛不那么的难过了在睁开眼睛,结果我刚闭上眼睛没多久,东方的母亲和哥哥就都离开了。 听见关门的声音我皱了皱眉,睁开眼看着已经眯上眼准备睡觉的东方,是在是看不透的心思,明明就还是个孩子,可认真起来却比大人都要老城,看他一时间反倒迷茫了。 “不睡觉看我干什么?不疼了?”人一走他就跟少了束缚一样,眨眼之时就又打回了原型,一开口就没大没小的了,可我打心里喜欢看他现在的样子,不愿意看刚刚站在玻璃窗外一脸严肃老城的样子。 身体里还有些疼,隐隐作痛的感觉远比一刀见血来的记忆犹新,原本想笑的脸也都笑不出来了,连看他都要强打精神。 “疼就别看了,看多了更疼,睡一会,睡一会就好了。”说话东方伸手将我的双眼遮住了,眼前瞬间变得漆黑,但那漆黑并不觉得孤寂,更要人安心。 止痛药奏效很快,没多久我就没什么力气的躺在床上睡了过去,东方的那只手也慢慢的离开了。 一觉醒来身体里还是会有些隐约的疼,抬起手一边按着疼痛的地方,一边在无人的病房里看着,病房里没人,东方不知道去那了。 起身下了床,穿上了鞋去了门口,我想知道东方去哪了。 推开了病房的门我开始沿着走廊一个方向走,一边扶着墙壁,一边手按着疼痛的地方,沿途没遇见什么人,走廊上的灯也都亮着,让我清楚的认识到,此时的时间应该还是深夜,起码还没有到凌晨。 走廊的拐角,细碎的有些声音,不仔细听不会听到,我的脚步因此放慢了,很快拐角处的两个人映入了眼帘。 东方站在窗口背朝着我这边,他那个不受他待见的哥哥正站在他身后和他说话。 “你的成绩努力一定可以进去,你好好考虑。”似乎是有关学习的问题,东方先是沉默,沉默之后头也不回的说:“我没想过出人头地,学习的事和你们也没关系。” “东方,我知道你恨妈没有说一声就带走了我,可当时的那种情况,你想想,要是她带走了你,能够确保你的安然无恙么?”听上去像是发生过什么难以抉择的事情,我低头寻思着,东方清冷的笑了一声,目光在窗户上审视了一会,看了看两边,对他哥哥的解释毫无兴趣,充满了鄙夷。 “妈一直很难过没有把你带走,一度陷入了精神崩裂的状态,她很想你能陪她在身边,哪怕是吃顿饭,难道这也不能么?毕竟她生了你,现在她病了,难道你一点不心疼她?”病了?东方的母亲也病了?那样冷艳气质高贵的女人病了?我怎么没看出来? “她病了是她的事情,她需要的不是我,而是我的配型,你也可以。”配型?东方母亲回来是要东方的配型的?那东方他? 不由得有些伤心难过,当年被扔下,现在又回来找他,可却是为了这种事才回来,这种回来的伤人,回来的又有什么意义?只为了伤人么? “你误会了,妈回来不是为了配型,她只是想和你见见面,吃顿便饭而已,她从没想过那么做,她年纪大了,我是她的儿子你也是,手心手背都是肉,她对你和我一样,只不过当初她没有选择,只能把我带走,但她一直很记挂你,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想不想都是我的事情,和你们什么关系?不要用苦肉计感化我,大道理我都懂,用不着你给我说教。”东方还是一派不理睬,身后他的哥哥却沉不住气了。 “难道你就这样看着她死吗?她不肯吃药,不肯接受任何的治疗,扔下了手上的工作跑回来找你,只是为了看看你,你为什么就不肯原谅她,她已经不年轻了,你还要等着她进了坟墓你才肯原谅她么?”东方的哥哥有些气愤,东方站在那里只是轻哼了一声,我垂下了眸子,心头竟是一番说不出的荒凉。 同样是儿子,带走了大的本身就存在着某种意义上的不应该,还要回来用这种冠以亲情名义的方式来伤害东方,如果真的是爱,又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回来? 时间陷入了静止的状态,东方和他哥哥两个人谁都不再说话,很久东方才转身,结果转身他就看到了正站在拐角里看的我,目光轻微的闪回了一下,随即朝着我大步走了过来,弯腰将我打横抱了起来,身体一空我双手拉住了东方的脖子,似乎是及其本能的一种反应,连我自己都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东方低头看着我,不由得轻笑出声,那种好笑的笑,及其的常见,但这次却不那么一样。 “等等。”正当东方迈步要走,东方的哥哥在身后叫了他一声,东方没有马上离开,停下了脚步,但却没回头去看。 “你们是什么关系?表哥说你们在一起很久了。”在一起很久了?我皱了皱眉,东方看着我先是沉默不说话,而后迈步大步的朝着我病房的方向走着,身后忽然传来了东方哥哥的声音,朝着我们喊着:“她只是想关心你,为什么你不肯给她一次机会,宁愿用冷酷面对着她,也不肯给她一次救赎自己的机会,她老了,没有多少时间了,你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面对身后传来的恳求,东方甚至不曾犹豫过,抱着我大步回了病房,进门将我放到了病床上,问我:“饿了?” 一切都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东方的面容那是那副平时玩世不恭的招牌表情,笑的没心没肺。 看了他一会我拉了拉被子,摇了摇头。 “不疼了?”坐下东方问我,我还是摇摇头,东方的那脸恢复了平淡,那双眼睛也越发的无波。 我知道有些事他不想说,我即便是问了他也不会说,能做的就只能看着他,相信他心里有另一个世界,懂得个中取舍。 人都是如此,面对着一些事情的时候固执的坚持着,即便知道那不是最好的一条出路,可也还是不愿回头的坚持着。 他不需要理由,可一万个理由也都不能改变他的决定,只是一种坚持。 ‘你不睡?’看了东方一会我问他,他这才又笑的没大没小问我:“我睡哪?你床上?” ‘这么多的床还怕没地方睡你,你怎么就没地方睡了?’睨了眼一旁的床,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回头东方跟着我的目光看了一眼另外一张床,起身东方才脱了身上的衣服,不仅脱了外套,竟然连身上的绒线衣都给脱了,我试图要阻拦,他还是脱的就剩下一件背心了。 看了我一眼,东方轻笑了一下,问我:“怕看我,还是怕我非礼你?你有这个本事么?” 给他一说我的脸沉了,他嘴里就每一句好听的话,早知道我就让他脱,他都脱光了才好,我顺便也看看美男长什么样,他都不怕脱我还怕看么? 睨了我一眼,东方去关了灯,回来坐到了床上,稀稀落落的听见上床的声音,没多久病房里安静下来了。 转过头朝着东方那边看着,一抹沉重压在了心口上,他心里不知道装着多少事情,可每天却仍旧嬉皮笑脸的裹着日子,相比他过得也很苦,只是不愿意说出来而已。 烟花升空后是绚烂的,可谁知道烟花离开箱子爆开那一瞬的痛苦,谁又懂得烟花飞灰成烟的落寞。 一个人一段故事,有些事谁都拿不走,谁都忘不了,能做的只能是等待故事慢慢老去。 那一夜东方什么都没说,躺下后没多久就睡着了,或许他是假装睡着了,但我也有些累了,他睡着之后我也睡了。 第二天早上一早东方就起来了,不过他起来的时候我已经醒了。 听见动静转过脸我看他,掀开被子东方起身坐了起来,扯过了裤子一把穿上,起身把裤子利落的提了起来,一层层的他还没少穿,线裤,秋裤,最后是裤子,真看不出来他穿了这么多的裤子。 腿长确实很好,穿多了竟也没觉得他身上臃肿,穿好了下身东方又做了回去,看着他穿绒线衣我才想到一个问题,他睡觉的毛病还真不少,脱得都不剩什么了。 最后的一件衣服穿上东方,起身一边系着扣子一边走到了我面前,现身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而后转身去了病房门口,拉开了门在门口喊了一声,很快有值班的护士和医生过来了。 进门东方去洗了把脸,刷了牙,回来了医生和护士也到了,进门开始给我做检查。 医生和护士给我做检查的时候东方就站在一旁看着我,我也看着他,发现他要是严肃起来还真有点小大人的样子,完全不像是个刚刚长大的孩子,反倒是我,虚弱的无时无刻都要死过去了,害得他忙前忙后的照顾。 一声检查完直接和他说了情况,听医生的话我的身体还不错,没什么大碍了。 “能下床么?”一声走后东方走来了问我,我掀开了被子准备下床,不想弯腰东方把我抱了起来,转个身直接把我送去了洗手间里。 进门东方把我放下了,这才转身出去,而我突然的发现他没给我关门,迈步打算把门关上,手刚刚碰到门锁便听见他说:“不用关,我想看关上也能看见。” 我的手一顿收了回来,他是怕我在洗手间了出事他不知道,所以才这么做的? 转身我去洗漱了一番,出来大竹的早餐也送到了,一见面我还愣了一下,大竹到时自然很多,一见我就喊姐。 “今天看着气色好多了。”放下了早餐大竹说,我看了大竹一会,说了谢谢,大竹这才说:“叔叔问我你回来没有。” “一会我会打电话给他,我这边没什么事了,你回去陪叔叔过年,有事我再电话给你,谢了!”东方拍了拍大竹的肩膀,两个人客套了两句,大竹和我打了个招呼,转身去了外面。 ‘吃饭吧。’大竹走了我就要吃饭,东方却没让我吃,抬头我看着他,东方才说:“昨天血常规没做,今天给做,一会再吃。” ‘我做,你也不做,你跟着我挨饿干什么?’收回了手我问他,他倒是回答的很从容:“我不饿,等饿了吃你就行了!” 好好的一句话,又来了,什么话到了他嘴里,一听就变了味,我都懒得理他了,他不吃就算了,看我现在的样子,他也吃不下什么。 昨天来的时候医生就说我的身体状况很差,检查之后医生的脸上更没有什么乐观的表现,就连他那个表哥来了之后都有些欲言又止,说不定我得的是什么不治之症,我咳嗦了这么久,肺脏上又有一片阴影,最好了想也不会什么事没有就是了,他会担心的吃不下去饭也很正常,他能找了我两个月,直到找到了我才肯回来,对他而言我也是重要的才是。 东方不吃,我也没吃,没多久医生过来通知了我们,要我们过去检查,并且有个专门的护士陪着我和东方去采血,一共四个盛血容器,虽然都是小玻璃管,但东方看着我皱眉还是有些阴沉脸了。 采血回来,东方抱了我一路,我说没什么事,东方还是抱着我,进了病房直接把我放到了床上,之后出去买了早餐回来。 早餐有些简单,只有两碗米粥,一人一碗吃过了早餐两个人就在医院里溜达,我说一个医院能有什么可溜达的,东方却硬是叫上我陪着他在医院里到处去走动,开始也没什么,可走了没多久我就有些不太舒服了。 好好的雪景他不看,好好的大厅他不坐,非要带着我去手术室外溜达,那里的人无不是焦急着等着亲人朋友手术成功出来的人,一个个心急如焚,满脸担忧,甚至是伤心到没有反应的人,一看那些人我就满心的沉重,就觉得人生的意义都变了。 以前我一直觉得,人活着很苦,不容易,可看了那些人,觉得死了也很苦,苦的是那些关心他的人。 “你别担心,不会有事,他那么好的一个人,怎么会出事,只是手术而已。”一个男人正劝着一个女人,女人埋头默默的流着眼泪,周围的人都在看着他们,更多的人脸上是担忧。 女人一直不说话,我和东方就一直站在那里看着,周围的人也都很少说话,只有那个看上去和女人关系不一般的男人一直不离不弃的劝解着她,直到手术室的灯灭了,门跟着被人推开,里面推出了一个年轻的男人,男人看上去也有三十几岁了,女人听见手术室的门开了,起身就朝着手术室门口跑了过去,哭着,早已泣不成声的问:“他怎么样了?” 上了年纪的医生说手术很成功,只要度过今晚就没事了。 女人破涕而笑,周围的人也都松了一口气,就在所有人都沉浸在喜悦中的时候,那个从开始就在劝解女人的男人,静静的看了一会女人,转身头也不回,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转身我看着男人的背影,才明白有时候,爱是如此动人,如此的简单。 手术室外的那一幕让我很感动,看了很久都没有移开门光,目送着男人进了点头,看着男人进电梯的时候勾起唇笑了笑。 多么要人无奈的爱,多么要人感动,想到过去执着于爱情,执着于李航远的自己,竟是那么的渺小,那么的没道理。 离开了手术室东方带着我去了外面,我以为他是要去看雪,谁知道走了没有多远就到了医院的住院处,抬头我看了一眼还不明所以,手术室他是随便的溜达,无意中走过去的,可住院处他带我来做什么? 进门东方上了电梯,电梯里一个躺在推床上的病人双眼直视着我们,年纪不是很大,但是身上却挂了很多的瓶瓶袋袋,一旁还陪着两个护士,和两个家人,看上去是妻子和女儿,女儿还不大一点,还不到我的腰部。 离开了电梯病人被推走了,而后我就在住院处理如同进了鬼门关,走了一遭十八层地狱一样,在里面转起来了。 最开始见到的是个光着身子的女人,上半身什么都没穿,两个胸口纱布包裹的严严实实的,身侧一边垂着一根向外导液体的管子,管子里的液体都是黄色有些血的东西,两面肩上一面扛着一个袋子,袋子里就是刚刚从管子里导出来的东西,一看我的脸都白了,却看着没有马上移开眼睛。 女人的年纪在四十岁左右,头发有些短,脸很白净,眼眶却有些深,身边没什么人陪着,一个人走来走去,看到我们都没什么反应。 女人走后东方开始带着我在住院处的楼上走来走去,看见了很多像是女人一样病的很凄惨的人,看的我脸色一阵阵的白,一次比一次白的严重。 没多久我就看不下去了,拉着东方想要走,却看见一对上了年纪的老夫妻,男的六七十岁了,女的也看着不年轻了,女的似乎是身上哪里疼,男的一直安抚说没什么事,等住过了这两天就回去了。 看着相扶相持走来的一对老夫妻我沉默了,转身东方拉着我跟在他们身后走着,没多久老夫妻去了一间病房,我本来想回去了,东方却拉着我去了病房门口,自觉地这种偷看别人的行为不应该,但东方都看了,我也就跟着去看了一眼。 病房里男的先把女的扶着躺倒床上,盖上了被子陪着女的说了会安危的话,之后就坐在那里看女的,直到女的闭上眼睛睡着了,男的才扯了扯被子起身。 男的一起身东方拉着我就走,我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就给东方拉到了拐角躲了起来。 那时候我才留意到,东方的手很暖,感觉给他的手拉着,就会有源源不断的暖流从他的指尖和掌心传给我。 低头我看着东方的手,莫名的有些说不出的感觉,分不清是怎么回事,看得有些出神,正当这时,东方探出头过去看着,抬起头看着东方皱了皱眉,虽然是不明所以,但还是跟着他去看,他倒也不吝啬,把地方直接让给了我,他去了一旁背靠着墙壁站着。 看了他一眼,我过去看着已经坐到了病房外的男的身上,这是第一次,我看到一个上了年纪的男人坐在空无一人的走廊上默默无声,独自发着呆流眼泪的样子,说不上那是什么样的一种心情,但是确实是不好受。 他是舍不得他的爱人吧,可是世界就是这么的无情,无情的他还来不及做好准备,她就要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我不在开口说话,东方也安静了许多,一概往日的恬燥,陪着我一路回了病房,心里知道,东方是想要我明白,死并不能解决什么问题,有时候死了比活着还残忍。 从来都没想过,有一天这个世界上最了解我的人会是东方,一个在我眼里还是个孩子的人。 看着他突然觉得他高大了很多,长大了也很懂事。 回去病房的路上我停在了一处风景还算秀美的地方,迎着这个新年的冷风,目光静静的望着不远的地方,新年了,新年就该有个新气象,我是不是也该放下过去,重新的树立人生价值观了,可我的价值观在哪呢? 我执着于一个叫李航远的孩子那么多年,真的就能放下么? 叹息着我看了一眼身旁的东方,发现他的目光竟不那么纯碎,看着他莫名的想到了男人和女人,而且是…… 正想着,东方忽地那么一笑,把我全部的神经都调动了起来,不明所以的问他:‘笑什么?’ “笑你,像个傻子。”东方直言不讳的取笑着我,我反倒是给他笑的有些不明所以,看了他半响也都没反应,反倒是把他看得戛然而止了笑容。 “好看么?”东方突然朝着我问,我皱了皱眉想着什么事情,迈步朝着回去的路走,一边走一边专注的思考,东方也不说话,两个人一路就这么的向回走着,却有了交集。 地上的雪有些融化的迹象,风一吹就凝结成了冰,心不在焉的我一脚踩上去,一个不小心就朝着地上跌了下去,我喊着,啊的一声,身体却跌进了东方已经不再单薄的怀里。 “小心……”一把将我搂抱在怀里,东方脸色一白朝着我低头喊着,我抬头眸子淡淡的盯着他看着,一时间东方没了反应,眉头一皱呼吸沉了。 我动了动眸子寻思着,东方将我放开忽地问我:“看什么?” 这次的东方语气不耐,更显得有些冷冰,夹杂着怒不可遏的东西。 ‘没看什么。’转面我向回走着,一路上低着头小心翼翼的注视着脚底下,免得再不小心滑倒,滑到了还得让他跟我大呼小叫的,年纪轻轻的绷着一张脸真不好看,我不喜欢看他绷着的脸,虽然他绷着脸的时候也很好看。 “用得着像个傻子一样的看么?我不是也没说什么,还生气了,你就那么小家子气?”看我不说话,总盯着地上小心翼翼的看,东方有些不耐烦的问我,我却没理会他,继续在路上走。 “王老师。”我不回他,他叫了我一声,我看了他一眼,他立刻勾唇一笑,我眨了下眼转身又走,他一愣忙着跟着,又叫了我一声:“姐姐。” 微微的一顿,眉头轻蹙着我又看了他一眼,他这次的笑容更大了,但我也只是看着他一点表情没有,转过脸去继续走,忽地,他在身后大喊了一声:“王安然!” 这一次我直接停下了脚步,转身面向了他,他一愣,我开始静静的打量他。 二十一,虚岁,比我小三年一个月,身体素质好,脾气不好,家里条件好,学习不好,长相好,毛病多…… 对比之后转身我朝着回去的路走,东方在后面几步追上了我,问我什么意思,我看了他一眼告诉他什么意思都没有。 “你……”东方开始无语了,我却格外的平静,一边走一边思考着对我而言很重要,也很难抉择的一件事。 “我不是没说什么么?我不过是说了你一句,誰让你心不在焉的,真摔了还不是本少爷照顾你,就你这个小身板摔一下还不缺胳膊少腿的。” “要不本少爷请你看球?” “吃饭。” …… 一路走来,一路东方都没安静,回了病房我去了趟洗手间,回来就脱了鞋上床了,盖上了被子准备睡一会,东方看着我一脸不明所以,我闭上眼他过来摸了摸我的额头,之后坐到了我身边,犯起了嘀咕,而我还是第一次听见他和我嘀嘀咕咕的。 时间很耐人寻味,曾经我用二十年都走不出的囚笼,用尽了全部的力气,几乎断了命都没什么结果,想不到只是给人带着走了一圈,我就什么都放下了,领悟了! 不知道我的领悟是不是为时已晚? 医生说我的身体不好,我又有那种惯性流产的病,现在又检查出了肺脏上有片阴影…… 睡着前东方还在唠叨,不过他的唠叨并不影响我休息,有他的唠叨我才睡的踏实。 一觉醒来已经是下午了,正巧听见敲门的声音,东方正想着和我说什么,门外进了来两个人,是东方的舅舅和表哥。 “结果出来了。”进门东方的表哥便说,东方看了我一眼,目光落在了东方表哥的身上,随后一份检查报告交到了东方的手上,东方连起身都没有,伸手把那份报告拿了过来,低头打开了报告一行行专心的看着,看过之后突然问道:“那片阴影是怎么回事?” “感染。”东方的表哥是说我只是肺脏感染,而不是其他什么不能接受的病。 放下了手里的病例东方略微沉着了一会,问:“什么引起的感染?” “这个不好说,感冒发烧,环境空气,也包括一些气候的更替,这个没有很明确的轨迹。” “要多久能痊愈?” “正常情况下一个月可以痊愈,也要看病人的身体素质,她的情况比较少见,可能要一个月,还要结合她其他的检查报告,如果都没问题就可以接受治疗。” “另外的检查报告什么时候能出来?” “这时候差不多了,一会我过去看看,没什么事我会安排她住院治疗。” “我知道了。” …… 东方的舅舅形同个摆设,一直站在那里没什么作为的看我,东方也不理会,而这位表哥在说完了话之后也被晾到一边不管了。 “麻烦,麻烦你们了!”东方不说话只能我说了,东方的舅舅看了我一眼转身去了病房外,东方表哥好说话的一些,主动的和我说了些客套话,之后也去了外面。 人都走了我又闭上了眼睛,打算继续睡觉,不想这次东方却把我叫起来了。 “吃饱了睡,不吃饭睡过去怎么办?”把病例扔到一边,东方把床摇了起来,转身去了门口,一边整理着衣服一边跟我说他去买饭,要我等一会。 看着东方离开我随手拿了一本杂志过来,低头开始在杂志上看着,正看着病房门口响起了敲门声,我抬头说了个进字,跟着病房的门被推开了,门外进来了一对母子。 看着进来的人我微微的愣了一下,随后朝着他们很平静的看着。 “我们能和你谈谈么?”进来东方的母亲走来了我面前,身侧跟着他的大儿子,那个叫东阳的人。 “请坐。”勉强的输了两个字,东方的母亲和哥哥坐到了一旁的床上,我看着他们什么都没说,等着他们和我说要说的话。 开始东方的母亲一直在打量我,打量之后他看了一眼身边的大儿子,低头从她的黑色手包里拿出了一张支票来,从贮物柜上推到了我这边,我转过头看着那张开出价码的支票,原来我这么值钱。 五千万可不是个小数目,虽然我也见过,可我还是觉得不少,对于一个什么都不是女人的而言,这已经是个天文数字了,足够一辈子衣食无忧的生活了,但我有什么理由收这笔钱? 第一,我不缺钱,第二,东方不会高兴我拿这笔钱,第三,他们贬低了东方存在的价值。 支票我推了过去,平静的笑了笑,正想着说什么,东方的母亲便说:“我知道我这么做会另你反感,但是同是女人我有着你没经历过的现实,东方和你之间的差别太多,年龄上不用我多说,你已经经历了一段婚姻,而他还是个没谈过正式恋爱的孩子,我承认外表上看你们没什么区别,都很年轻,但你想过没有,总有一天你会人老珠黄,到那时候他还会对你呵护备至么? 王小姐,你有的是大好的青春和时间,何必要把青春和时间浪费在一个还不懂事的孩子身上? 平心而论你很好,但是你们不适合,你毕竟是结过婚的女人,又大东方那么多,你觉得这对他公平么? 更何况东方现在还是以学业为重的年纪,你这么做你知道对他的影响有多大么?以后……” 调查的真清楚,连我结过婚他们都知道。 “对不起…我要,打断您…一下。”我说话是实在有些吃力,想要正常与人交流有多难我自己最清楚,所以轻易地我不会和人攀谈交流,但绝不是不会说话。 我的出言打断,并没有让东方的母亲有多少吃惊,只是微微的愣了一下,足以说明了一点,她早就知道我是个口痴的女人。 “我和东方还没有到您想象的那种程度,所以您的考虑为时过早。”我有些结巴,磕磕绊绊的才把话说全,而东方的母亲表现的很有耐心,一直等着我把话说完她才说。 “王小姐是过来人,看你也是通情达理的人,既然王小姐这么说了,我就实话直说好了,我不觉得你和东方还没到这种程度,如果没到东方不会三番两次的带你来医院,还为你跑前跑后。”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东方的母亲打断了,但这并不影响我接下来要说的话。 “我想您是误会了,现在不是我在追求您的儿子,而是他在追求我,所以主导权并不在我这里。”费劲的说完一句话,东方的母亲有些不耐烦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东方母亲的脸色忽然变了,我回了她:“没什么,意思。” “你不要以为东方喜欢你,你就能这么的和我说话,我毕竟是他母亲,你不过是个看着好玩,对他来说新鲜点的玩具。”东方的母亲有些恼羞成怒了,我抬头睨着她问:“您爱过东方么?” 这句话我在东方母亲和我说话之前就在准备了,面对她这种人我丝毫不觉得紧张,更不会妥协。 东方的母亲脸色一阵白,冷冽的目光犹如千万把刀子朝着我射来,我却丝毫不为所动的看着她。 她很漂亮,而且骨子里有种媚骨天成的东西隐隐若现,不过他不讨我喜欢,我不喜欢她。 “她是我儿子,我为什么不爱他?”东方的母亲突然朝着我极冷的说,我对她不答反问的说话方式没什么太多的反应,但还是抓住了她话中的死穴,结巴的告诉她:“爱一个人不需要理由,更不不用问别人。” 东方的母亲完全被我问住了,瞪起那双与东方极为相似的漂亮眼睛,要说什么却说不出来了,就在这时候她的大儿子说话了。 “王小姐,我能和你单独谈谈么?”寻声我朝着对方看着,对方温润的目光并没感染我,所以我摇了摇头,但我并没有改变他想要和我谈谈的想法。 “我和我弟弟的年纪相仿,你比我也大一些,在我看来你很新鲜,第一次见面就有种魔力吸引我,这种魔力我说不清楚,但是我很清楚我对你有好感,当然,我所指的好感是那种男人喜欢女人的好感,但我知道这绝对不是爱。 你有张可人的脸,还有张能勾起男人*的嘴,特别是你不出声对着一个人说话的时候,连我这个站在旁边看着你的人都会有种蠢蠢欲动的冲动,你觉得东方会没有么? 我想提醒王小姐的是,得到和爱是两回事,并不构成等同。 我这么说王小姐能明白我的意思么?”这是在指责我勾引了东方,我也不是傻子怎么会听不出来,不过我倒是好奇,他身为哥哥,怎么会说出这种不知羞耻的话? 清冷的看着东方的哥哥,正想着说什么,病房的门口门被推开了,寻声病房里的所有人都看了过去,买东西回来的东方就站在门口,面容平淡,目光静默,然而,这不是平常的东方。 “东方,你回来了?我们来找你你不在,就进来和安然说了两句话,问下她的身体情况。”东方的母亲说着走了两步过去,和颜悦色的脸上一扫刚刚对我的愤怒,不得不佩服她的应变能力,更要人佩服的是她随机应变说谎的本领,连我都被震惊了,当着自己两个儿子的面,她是怎么做到这样脸不红气不喘的? 东方倒也没说什么,只是看了我一眼就进门了,进门先是走来看了我一眼,放下了手里的东西摆弄着,打开了袋子把一根热乎乎的香肠用纸包着给了我。 “凉了不好吃。”东方说话很平常,带着点不容拒绝,但我怎么听都不对劲。 “东方……嗯……”就在东方和我说话的时候,东方的哥哥在身后叫了他一声,要说什么,东方却突然的回过头,挥起拳头给了他一拳,一拳打的他身体踉跄朝后跌去,身体一下摔倒在了床上,闷哼了一声。 紧随而来的是东方母亲惊吓过度撕裂耳膜的尖叫声,和她抱住头花容失色的样子。 “滚!马上!”东方大吼着,而我第一次看到他发那么大的火,骇人的心生疼痛。 ------题外话------ 天涯推荐个文,是天涯开的新文,名字是豪门嫁衣,天涯刚刚试了,还看不到,可能晚一点就能看到了,天涯求个收 069恋爱时代 ,最快更新离婚总裁说爱我 ! 人都走了东方转身看向了我,竟还能朝着我勾起一抹安抚的笑,告诉我:“我没事。” 可他不知道他那一丝牵强的笑容,曾让我一声叹息疼了很久。 听着东方说我把脸转向了一边,眼角的泪不经意的滑出了眼眶,东方侧过头看着我,那双眼睛竟天真无邪的像个孩子,抬起手给我把脸上的泪拭干了。 “哭什么?给哥哥笑一个,哥哥喜欢会笑的妹子。”东方笑着,一双手捧着我的脸,我却哭得更严重了,说不出的伤心,觉得人生太荒凉了。 东方一直笑着,最后将我搂在了怀里。 他说:“这个世界本来就有很多无法接受的事情,如果一味的哭泣伤心,活着也就失去意义了。” 我哭着僵硬的笑了一下,东方搂住了我又说:“我不恨他们,我只是没办法和他们和平共处,他们要是你就好了!” 病房里没人打扰我们,东方搂着我说了很多话,我才真正的了解,他年轻的心早已经不再年轻。 分开前东方问我:“做我女朋友?” 我是多想答应,可我不能那么自私。 原本我已经有了决定,可东方母亲和哥哥的到来让我明白了一件事情,我是个离过婚的女人,爱情已经到了尽头,我不敢也没有勇气,害怕到最后连朋友都做不成,失去一个最懂我的人。 我摇着头,牵强的朝着东方笑了笑,我说:‘你太小了,什么还都不懂。’ “我还小么?我都二十一了,放在古时候我这个年纪大的男人三妻四妾孩子都一大群了,你还嫌我小?”东方低头看着我问,眼神是那么认真从容,可我还是摇了摇头,忍不住的哭了,哭的很伤心很难过,东方一直看着我,抬起手给我擦着脸上如雨下的泪水。 “三年,给我三年的时间,大学毕业前我给你一场盛世婚礼,风风光光的娶你,让你成为天底下最美最幸福的新娘。”东方说着单膝跪在了地上,我向后退了一步,低头看着他那张面带笑容的英俊脸庞,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我知道,我还没有资格,一没有李航远的聪明才智,二没有显赫的身份,三没有足以安家养你的资本,可我有一腔热忱,一颗柔情似水虔诚的心。 我现在或许什么都没有,可以后我会有。” 低头我一直哭着,抬起眼问他:‘你知道我的过去么?’ “过去与我无关,我只想知道你的未来。” ‘可过去如同未来一样,深深的扎根在我的心里,我没办法忘记。’ “如果你愿意可以一直藏在心里,我不相信我不能在你心上占有一席之地,我只要一席之地,只要你愿意。” ‘你才二十一岁,可我已经二十五岁了,还是个离过婚的女人,这对你真的一点不重要吗?我不能像正常人一样说话,身体还有病,你想过你父亲的感受么?世俗也不会让我们安静的过日子。’ “年龄不是问题,我不觉得我们的年龄是问题,我爸也会很高兴,他不是个庸俗的人,他会祝福我们,至于世俗,我不明白什么是世俗,与我无关,我也不想明白。” ‘可我……’有些话我实在是说不出口,可不说我又不知道怎么拒绝。 “三年,给我三年的时间,三年后你若未嫁我若未娶,你就只能嫁给我。”三年? 注视着东方眼泪不住的流着,我的脑子有些乱,像是不会思考了,眼前一片苍茫,却没来由的问:‘哪要是我嫁人了呢?’ “要是你嫁人了,我亲自送你上花车。” ‘东方。’ “给我一次机会,我不想长跪不起。” 话到了这个地步我还能说什么,除了点头还能有什么结果? 看着我点头东方勾起唇角笑了,起身一把将我搂进了怀里,我低着头竟一句话说不出口。 毕竟是个上了年纪的女人,面对东方的表白,更多的不是无措,而是受宠若惊,还是第一次这么正式的跟我表白,要不是天还亮着,我会以为我是在做梦。 放开了我东方看了我一会,舒了口气告诉我:“太容易上当受骗了,不好玩。” 一听他就又没正经的了,我都懒得理他,他说他的,我低我的头,两个人相互的对着,谁也不和谁说话,末了东方低头在我耳边说:“比起你凶神恶煞的样子,我还是喜欢羞答答的样子。” 给东方一说脸一下就红了,他却笑的多开怀,捧腹倒在了床上,看着就那么的气人,想过去打他一顿,手上没有书,空手打他他反倒说我舍不得打他给他挠痒痒。 生气了我就不理他了,坐在床上不高兴的看着他,看到他笑不出来为止。 医院的那段时间让我认识了一个真正的东方,有担当,有智慧,有豪情,有忍耐…… 虽然东方还很年轻,可是在某些时候他更像是个城府内敛的男人,这让我觉得他很老成,特别是听他正经八百的想事情,说话的时候,这种感觉就尤为多。 东方去找我之前留了胡子,是在医院里我帮他刮得胡子,我问他好好的为什么要留胡子,看着很邋遢,也老了好些岁,他却说留胡子才有男人味,我都觉得好笑,后来都给他刮了。 其实我知道,对年龄他多少还是有些在意,只不过这些在意并不是我们年龄上的差异,而是他想让我知道,有些事情可以用实际证明改变。 例如他留胡子的这件事情,他留起了胡子之后看着老城了很多,年龄上他反倒是大了我很多,他是想要用这种方式给我找找平衡,但我不需要他给我找什么平衡,而且我也知道,他就是那么三分钟的热度,只是要证明给我看,不会一辈子都胡子邋遢的对着我。 接下来的时间东方开始精心的照顾我,每天都不离我左右,为我身上的病开始了长达二十天的守护。 我的病虽然不是很棘手,但却要精心的照顾,东方便寸步不离的守在医院里照顾我,甚至是给我洗脚,不过我从来没用过他给我洗脚,我也不是病的下不了床,干嘛用他给我洗脚,一方面是我不能用他,另外的一方面我也会难为情,我还那敢用他,他倒是很豁达,说什么女人的脚洗了走大运,听着就是胡说,我就听过一盆洗脚水三年霉运,却没听说过给女人洗脚走大运的。 在东方的精心照顾下,我住了二十天医院就好的差不多了,出院东方也要去学校报道,我也得准备着给东方补习了,而且东方给我也报了个名,把我也弄进了大学里。 开始我不答应,但却坚持不过东方,他总是有理由说服我听他的话,开始是钱,钱不管用就用美人计,美人计不管用就用苦肉计,最后终于什么计都没用了,他又跟我说我要是不陪着他去,他也不去了,耍起无赖都那么的从容。 我在家也是闲着,他进了大学每天要来回的往返,我也觉得他很辛苦,思来想去也还答应了。 东方的课程落下了半年,大学的课程大部分都不是很紧,半年很容易就追上才对,他那么聪明,好好学肯定赶得上。 东方在学校那边租了处房子,房子不大,三室一厅,足够我和他两个人住了,其实我不愿意这样,但他和我一说,一会外公过去阁楼找的见我,一会李航远可能贼心不死,给他一说我倒是真担心了起来,也就答应了。 搬家的时候大竹他们几个多过来了,其实也没什么可般的,他非要叫上大竹他们,两个行李箱来了六个人,吃法吃到了半夜,知道的我们是两个行李箱,是他想要请大竹他们吃饭,不知道还以为是我们有什么毛病,搬家就两个箱子还找了这么一大群人来帮忙。 酒足饭饱大竹他们和东方约定,半年后在经济学院兄弟帮齐聚,谁也不少谁也不落,不见不散。 大竹他们离我们住的地方很远,当天晚上我看他们都喝了酒,担心回去了会出事情,就把他们都留下了,开始一个个的还说没事,我看了东方一眼,东方马上语气不善的把人给留下了。 房子不大,大竹他们留下我和东方都没地方睡觉了,客厅里两个,他房间里两个,客房里两个,六个人正好占了三个地方,剩下的只有我那间卧室了。 大竹他们喝的早就一滩烂泥了,个个醉的不省人事,听说东方下命令的说谁都不许走,都跑去睡觉了,别的倒是还好,呼噜一个个如雷贯天,一看他们我就没什么心情睡觉了。 东方那些心思多的很,一看我看大竹他们的神情就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倒是也不着急着睡觉,大半夜的反倒是把我带出去压马路了。 出门前东方拿了件羽绒棉衣给我,而且还是他的,穿起来肥肥大大的,包的我跟个粽子一样,围上大大的围巾。 这次过来我们带的换洗衣服不多,但我也自己穿的羽绒衣,只不过比起东方的这件,却单薄了一些,也小了一些。 东方觉得我穿那种羽绒衣穿不穿都一样,还说还不如一件毛衣管用,所以这几天出门我都是穿他的衣服,虽然是肥大了一些,但穿着却很舒服。 低头羽绒衣的衣角到我的大腿上,连肚子都暖了,上面肩宽体肥,虽然是松松垮垮的,但穿在我身上也不难看。 东方也说好看,而且他出门都是大衣,毛领外翻的那种,他个子高,我觉得他就适合那种衣服。 衣服是我去给他买的,东方还不知道我有这种天赋,选衣服很有一套,才知道我是什么专业,还说以后给我专门成立一个工作室,打造出我自己的品牌。 这种话也只有他跟我说过,他一说就被他感动了。 “闹了一天,累了?”出门走了一会东方问我,我看了他一眼没回答,转开脸双手插在羽绒衣的口袋里走着,他又说:“大竹他们从小就和我在一块玩,要不是我也不会都留级。” ‘那你怎么还好意思留级?’转过脸我取笑他,他反倒笑笑说:“我要是不留级怎么会遇到你?” 就知道他会说点什么出来,都做不出感动的样子了,看着他勾起唇角笑了笑。 “大竹是刘叔叔的儿子,刘叔叔就这么一个儿子,早些年刘叔叔跟着爸打拼,后来爸拿钱给他买了前程,从此飞黄腾达了,但是他一直感恩着我爸,即便是到了今天的这个位置上,也还是对我们父子肝脑涂地,大竹更是对我不薄,成了我患难与共的生死兄弟。”东方言语上开始平静,似乎在和我解释他为什么会结交了一些狐朋狗党,但我心里明白,他顾念的不仅仅是这些。 儿时的他身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父母离异给他早上了很大的伤害,又遇上那样一个母亲和哥哥,他心里的故事一定很多很多。 有些东西父母给不了,单身的父亲更给不了,但是朋友不一样,朋友却可以成为他无助时候的另一个支撑点,想到他是靠着这些一点点坚强到如今,心里不免有些酸楚,可我看着他,他却像是个四十几岁的老男人,面容从容,满怀着沧桑。 “再过几年我也会走上我爸的那条路,虽然我有我的想法,会有自己的事业,但是有些东西是从我出生开始就长在我骨血里的,只能改变,不能脱离,有大竹他们我也能放心,这个年代是人吃人的年代,没有几个心腹在身边,迟早会出事,他们当我是他们的大哥,我也得当他们是我兄弟。”转过脸东方看着我,我笑了笑看向了前方,听着像是个老男人在和我交代他的过往,试图让我明白人情世故就是如此。 低了低头,我走着,东方的手伸过来将我的手拉了过去,我微微的怔愣了一下,转过脸看着他,看着他用一双手将我的手拉了出去,左手拉着我的左手放到了他的右手上,跟我说:“我牵一会,感觉一下。” 手就这么给他拉了过去,握住之后放进了他的口袋里,多浪漫的一件事,他的话一出口我忽地笑了出来,在不觉得浪漫了,反倒觉得很好笑,转开脸忍不住的笑,到最后笑的我都合不拢嘴了,要靠着另一只没被他拉着的手捂住了嘴才能忍住不笑,他反倒是出奇的安静,一直感受着我指尖的温度。 渐渐的我也不小了,慢慢的转向他看着他的脸,他的脸干净的都有些透彻,让人很难想到,他是一个身后有着很大势力的人,外表看他他就是个刚刚长大的孩子,还那么的年轻稚嫩,可他的心却早已经经历的另一番人世沧桑,早已不在年轻。 比起我指尖上的温度,他指尖上传递给我的却是温暖,源源不断融入我身体,包裹着我心的温暖。 他的手修长,只要是要人想到就会想到漂亮,手指长长的,很纤细,骨节分明透着一抹淡淡的红,每个地方都是那么细腻,唯一不足的就是他的掌纹,除了感情线,其他的线都很乱。 也许注定了他这一生都要有一颗浮浮沉沉的心,所以早早的他就经历了变故,才会有了今天的这份沧桑,与他或许也不是坏事,比起他那个目中无人,心术不正的哥哥,他的留下也是好事。 那样的一个母亲,那样的一个环境,他要是从小就跟在母亲身边,今天或许目中无人,心术不正的就是他,是他这个弟弟,而非是那个哥哥。 不过什么事也不能一概而论,有些事也是个也许,我还是觉得天性使然,有些人生来就是好人,而有些人生来就是坏人,命运也只是在适当的时候推波助澜了一次而已,公平的给每个人一次成就本身的机会,至于后果是什么,那条路要怎么走,还是要看一个人天性。 轻轻的,东方用拇指拨动着我的指尖,感受到他的温柔我的头低了低,再也不去看他,由着他拨弄着我的指尖,带着我走在已不再那么寒冷的冰天雪地之中。 走了一路东方就这么拨弄了了我一路的指尖,直到看见了还在热闹的街。 街上的行人很多,店铺也及其的热闹,东方带着我进去逛了一会,给我买了点吃的东西,两个人找了一个安静点的地方,坐下了开始吃东西。 “少吃一点,晚上吃多了对肾不好。”看我大口小口的吃东西,东方弹了我一下额头,我抬头看他,睨了一眼他的那碗,要我多好吃点,他自己吃的那么多,男人不是很在意自己的肾么? “我的肾金刚不坏,你和我比不了。”给他一说我都没反应了,没见过这么说自己肾的人,他怎么一点不知道害臊。 ‘这么多可惜了。’推开了眼前的碗,东方看了我一眼端过去都吃了,看着他吃我就在想,会不会是他故意不给我吃,骗我的,我怎么没听说晚上吃多了东西都肾不好,不都是说吃多了对胃有压力么?还是说他觉得我晚上吃多了会胖,怕我胖了难看,不给我多吃。 想开口问东方,觉得这种话问出口他会取笑我,不问看着他把我那碗面吃了,实在是心里不平衡,我吃半碗他说多,他吃一碗半就不多,难道男人的肾和女人的肾不一样么? 付钱的时候东方站在我前面,我朝着他钱包看着,心里却想着,他就是贪图我那半碗面,根本就不是什么肾不肾的问题,可回去的路上东方买了几个橙子,跟老板说要最好的血橙,也不早了我以为他是要吃橙子,结果回去他就去厨房榨汁,没多久断了一杯橙汁给我。 我正在铺床思绪有些乱,一想到东方要和我睡在一起,我就有些紧张,虽然相信东方不会做什么我不愿意做的事情,可要是他这时候想,我该怎么做,总不能一口拒绝,那样对他太无情了。 正想着东方从外面推开门进来了,进门把一杯橙汁给我送到了手里,伸手拿走了我手里正整理的被子,扔在床上直接脱了衣服,转身我看着东方,又看了看手里的橙汁,喝了一口还很好喝,甜甜酸酸的。 “你身体不好,晚上少吃一点,实在是想吃就喝果汁。”东方说着,一把脱掉了身上的毛衣,仍在一旁开始解开身上的扣子,让我都有点反应慢,先是想他不让我多吃东西是因为这个,后是想他不能使要全脱了上床吧? 正想着东方把里面的那间也脱了下去,正要说什么,起身东方又走了出去,身上只有一件背心,迈步去了外面,我以为他是去洗澡了,可结果刚那么想他就又推开门回来了,还吓了我一跳,心都要给他吓得跳出来了,站在床前都一下都不敢。 他却拿着一套深颜色的睡衣走了进来,进门先是看了我一眼问:“也不是没睡过,你怕什么?孤男寡女的都搬进来和我一起住了,你还怕?是不是晚了一点?” 给他一说我的那点怕都没了,即使是怕我也死不承认,摆出多无谓的脸,看了他一眼,转身也去拿了自己的睡衣,转身面朝着墙壁,却怎么都换不上了。 转身,东方已经把睡衣穿在了身上,正一个个低头扣着扣子,紧跟着他开始脱裤子了,看着他脱裤子我有些脸红,心律不齐似的,转开脸心口砰砰的乱跳,思绪开始不受控制的胡思乱想。 很快听见东方裤子一条条的扔到地上的声音,我仗着胆子回头看了他一眼,看到他已经起身站到了地上,正摆弄着身上那件明明拿进来时候看着不怎么样,穿在他身上却极其养眼的睡衣。 “你是打算明天早上再睡?”东方抬头松手睡衣问我,语气有点阴阳怪气的,好像我已经耽误了他睡觉一样,我这才白了他一眼,转身拿起我的睡衣要出去换,但刚走到门口又给他叫了回来。 “外面都是人,又没带脑子?”说着东方去锁了门,一抬头我看着他,随手他把卧室里的灯给关了。 “快点换,换完了好睡觉,弄得我要逼良为娼一样,我就是想,也看看时候。”东方说的是外面人太多了,这种事不好张扬吧,他一走我转身还看向另外他那边,回头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了,就连窗外的月光都看不见一点。 摸着黑我脱了身上的衣服,把手里的睡衣摸着套在了身上,换上了裤子整理了一下把换下来的衣服拿去床边放下,掀开被子才上床,靠着床的一边躺下了,尽可能的不去打扰东方,把大部分的地方都让出来给了他。 当初买床的时候他说要三张大点的,我还说太大了没用,现在看大了是很有用,不然我就又要挤到他怀里去了。 不过现在看,大了也不是很有用,到他的怀里是必然的事情。 “过来。”刚刚躺下还没有一分钟,身后东方低沉的声音传了过来,我轻轻的动动却没靠过去。 “你不过来我可就过去了?”东方又说,结果我很没出息的就过去了,转身面朝着东方靠过去了一下,房间里黑的出奇,即便是我想说些什么他也看不见,我也不知道能说些什么。 刚刚转过去,心神都还没来的及安静下来,东方的手就伸了过来,一把将我搂进了怀里,身体跟着贴了上来。 我并不觉得自己是在抗拒,但还是抬起手推在了东方的胸口上,掌心触及东方丝滑如绸的睡衣又收了回来。 低头东方看着我:“抱着暖和一点,你转过去,免得我占你便宜。” 那时候我有些傻,东方要我转过去我就听话的转了过去,躺下了才发现,这样东方搂得更结实了。 “还是有人陪着睡舒服,全身都舒畅。”东方一说我的脸就红了,手放在枕头上冬夜不敢动一下,反倒是东方伸手给我拉了下拉,放进了杯子里。 握住了我的手,搂住了我的腰,一手放在我的头上,低头下巴抵在我的发顶,身体像是一块膏药贴在身上…… 一切看来都是那么的从容自然,东方的毫不犹豫,从容不迫,打破了这些年来我无力挣开的束缚。 漆黑的房间里东方的呼吸有些粗重,以往我没觉得他的呼吸这么重过,但我自己的也好不到那里去,同样很重。 “睡了么?”很久东方问我,我摇了摇头,东方的手揉了揉我的手,交叉着顺进了我睡衣的下面,搂在了我光滑的腰腹上,我有些不自然,呼吸越发的不顺畅,东方却又拿了出去,突然的松开手翻身离开我仰躺在了身边,身体离开了我一块,我愣了愣,转身面朝着东方看着,看了一会,如他一样也翻身躺在了床上。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东方说过过去和他无关,可最后他还是问了,我并不觉得奇怪,其实他想知道我就一定会告诉他,只不过要有个心里准备的过程,而这个过程东方已经给了我足够的时间。 我想着,把手伸了过去,东方转过脸看我,我先是摸到了他的手臂,顺着手臂摸到了他的手,动了动将他的手心朝上翻了过来,身体转过去面朝着他,用手在他的手心里写道:‘我和他是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了,刚认识的时候我三岁,他六岁……’ 这是个有着很多回忆的晚上,也是个释怀的晚上,多少年来放在心里不能说,也不敢说的故事,终于有个人听我说了,这对我而言是种解脱。 故事说完了,我也累了,东方将我搂过去,靠在他怀里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一夜很快也就过去了。 一晚没怎么睡我太累了,一早东方醒过来低头看了我一会,我也想起来去做饭,但东方叫我再睡一会,说早餐外面买就行了。 起来东方换上衣服去了外面,我躺在床上看着关上的房门,看了一会没有多久就又睡了。 我没听见卧室外有什么动静,我醒的时候东方正在客厅里看书,做习题,听见我推门出去的动静,转过脸看了我一眼,起身把手里的书放下,笔插在胸口的领子上,一边叫我去洗手吃饭,一边去了厨房。 看着东方去了厨房,我的目光才有机会在客厅里环顾,才发现客厅里干净的一尘不染,规整的整齐有序,一点都不像是昨晚来过很多人,在房子里闹腾过。 洗手间里也很干净,连浴缸都是干净的,洗漱出来东方已经把饭菜放到了桌上,有个鱼汤,有个清淡的菜,还有两碗米饭和两个鸡蛋。 放下了筷子,东方先给我吧汤盛了一碗,他自己也盛了一碗,我这才问他:‘你做的?’ “我叫饭店给我送的。”我也觉得是这样,他那双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手想也做不出了这么鲜香的鱼汤来。 ‘那怎么都是热的?’ “你不是说微波炉能解决大问题么,我看了下说明书,也没有你说的那么难。”喝了一口汤,东方示意我吃饭,我也跟着他喝汤,又问他:‘房子是你收拾的?’ “我请家政收拾的。”这个像是他能做出来的事,但凡是钱能解决的事情,他都指望着钱。 ‘衣服也是家政洗的?’洗手间里挂了不少我和他的衣服,连内衣内裤都挂在里面,他不能是连衣服都请家政给洗了? “我去外面自动洗衣店洗的。”有洁癖的人确实不一样,不过…… 想到自己的内衣他都给拿走洗了,一时间有些抬不起头了,喝着汤再也没什么可说的了。 看着他很小,但他过日子却比谁都精心,想到的事情比谁都多。 李航远和我纠缠了二十几年,离婚前都没有给我洗过一件衣服,为我买一顿早餐,出了门也从来都不会照顾我,我一直还那么虔诚的守在他身边那么多年,而李航远留个我的却只有无尽的失望。 而今,我身边也出现了一个这样真心待我的人,造化这东西还真是弄人不浅。 你想得到的时候费尽心思得不到,你无意得到的时候,却不费任何力气的就得到了。 喝了汤东方把鱼头给我放到了碗里,我抬头看着他,他说:“看你每次吃完了鱼都看一眼鱼头,特意要了个大个的。” 微微的出神,愣了那么一下,连妈都不知道我喜欢吃鱼头,他却知道…… 放开了米饭的碗,低头我放下了筷子,一双手伸出来,第一次在一个人面前吃起了鱼头。 我很喜欢吃鱼头,着可能和小时候在孤儿院的那段日子有关,我没有给妈带出孤儿院的时候,在孤儿院里要每年过年节的时候才能有鱼有肉吃,而我似乎是出生开始就特别的喜欢吃鱼,看到了鱼就会很想吃。 那时候的孤儿院里孩子们太多,我又是最小的一个,孤儿院的婆婆照顾我,吃鱼的时候总是会给我一个鱼头,一来二去,孤儿院里只要是有什么节日,做出来的鱼,鱼头都会给我,那些孤儿院的孩子们也都不和我抢,这就成了一种很奢侈的习惯,要知道孤儿院那种地方,能像我一样吃到自己喜欢的东西,事件很不容易的事情。 孩子多,每个孩子都很想吃到自己喜欢的食物,那种条件缺乏,生活条件艰苦的情况下,我成了一个稍有的幸运儿。 不过那时候吃的都是鲤鱼和鲫鱼,我偏爱鲤鱼的头,鱼头大了,里面的鱼肉和鱼脑鱼油就会多,我的年纪小,一个硕大的鱼头对年仅三岁的我而言,丰盛的简直无法用言语形容。 没有鲤鱼,鲫鱼的头相对就没那么好味道了,但也要是鲫鱼的头就会很多个,多的时候会有十几个,我吃不完也不舍得给别人吃。 小孩子就是那个样子,即便是自己吃不完,什么东西也舍不得给别人。 因为这样我在孤儿院里是出了名的能吃鱼,特别是鱼头,过年过节的时候孤儿院里会来一些有钱的人,那些人都是爱心人士,特别喜欢我吃鱼头的样子,院长每次都会安排我去那些人面前,他们看我喜欢爱吃,就会多给孤儿院多捐些钱,这样孤儿院里就会多些收入,我们的生活也会好一些。 一来二去我就养成了习惯,对鱼头特别钟爱,孤儿院里还有很多我抱着一个碗,专注吃鱼头的样子,可惜那些照片离开孤儿院的时候都没有带出拉,要是带出来就好了。 离开孤儿院之后妈听院长说我喜欢吃鱼,特别是鱼头,妈听说之后皱了皱眉,很细心告诉我不能在人前吃鱼头,那样会让人笑话,好女孩是不会吃鱼头的。 妈不是不让我吃,但年纪还小的我,很担心因为吃鱼头妈会不喜欢我,为了让妈喜欢,我即便是多喜欢吃鱼头也都放弃了,宁愿选择吃鱼肉喝鱼汤,也因为这样,每次家里做鱼汤我都会去厨房和厨师说要把鱼里的营养炖出来,那样汤才好喝,其实我就是贪吃,想要吃鱼头里的味道。 十五岁之前我在李家从来没吃过鱼头,即便是每次我看见吃完的鱼剩下一个很好的鱼头扔掉,我也不会说我想吃,但还是会看一眼,那种很可惜的心情总是在心里盘旋着。 十五岁之后我开始读中学了,我就有机会在外面吃饭,妈给的零用钱从来都不少,偶尔的我就一个人去小一点的地方吃饭,就会叫一条鱼,鱼头自然就是我的了,但我从来没有在什么人面前吃过鱼头。 我以为自己一直掩饰的天衣无缝,想不到还是有人知道,而这个人会是东方。 看着我吃鱼头,东方放下了筷子,似乎是不太相信我吃鱼头会吃米饭一样的轻松,很快就能把鱼骨都干净的吐出来,鱼肉鱼脑鱼油这些东西一点不浪费的都吃的干干净净,而且用不了多少时间就能吃完一个硕大的鱼头。 “咳咳!”东方忍不住咳嗦了两声,放下了碗握住拳头面朝着一旁,而后难以置信的转过脸来看我,那双狭长的凤眼满满的难以置信。 我拿了张餐巾纸擦了擦嘴,起身先去洗了个手,回来了坐下继续吃饭,东方坐在那里一直看着我,拿起筷子的手都有点不稳,抬头我看了他一眼,那种我是神,终于秒杀了他的感觉真好! 这顿饭我吃的很幸福,但东方却吃得心不在焉,而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这种样子,丢了魂的想一件事情。 说到底他是被我吃鱼的利索样子给吓到了,用吃过饭他的那话说,我吃鱼让他想起野兽。 我对他的恭维也不敢自居,所以给了他一书本,他这才安静,但还是沉浸在我吃鱼的画面中,不到一天的时间带着我在外面吃了两次鱼不够,晚上九点竟意犹未尽的带着我又去了一趟酒店,叫个大包房就为了看我吃鱼头。 这次的鱼头有点大,东方特意叫人给我做了个鱼头,看着就很有食欲,其他的东方都没有叫,两碗米饭一个富贵鱼头锅,鱼头看着怎么也有三斤了,给我的第一感觉就是他要撑死我。 开饭两个人一人一碗鱼汤先润润喉,接着就是鱼头了。 看着我吃东方没有了一早的那种呆若木鸡,大惊小怪,但也还是看的我痴痴傻傻,很震惊我是个对鱼头来者不拒的人。 看着我吃东方开始伸手跟着我学,不过他吃了一点就不吃了,对鱼头没有我的偏爱,更不是喜欢,他更喜欢的是看着我无拘无束的吃。 鱼头里的配菜是豆腐,东方更喜欢豆腐,吃了一些豆腐,喝了一些汤,把剩下的米饭吃了,我的也吃了半碗,只给我留了半碗,找就是山上吃多了对肾不好,回去的时候给我买连个血橙,给我榨橙子喝。 幸福是一种很难形容的东西,可以让人回味无穷,却说不清楚每一个细节。 喝了橙汁东方走了出去,我转身看着关上的门,以为他是回去睡觉了,换上了睡衣也准备去床上睡觉,他又来敲门了。 当当的敲了两下,他连问我都不问就进来了,跟我说:“要睡觉了,你不给我一个晚安吻?” 我被站在门口的东方问的一愣愣的,他来就是问我要晚安吻的?可我看他的样子倒像是来跟我抢晚安吻的。 放下了被子过去亲了他的脸一下,离开了看着他,东方却目光深邃的掠过我的嘴唇说:“是这里。” 突然的东方亲了我一下,离开后转身关上房门,留下我怔怔的没什么反应,然后很傻的笑。 深夜我睡得很沉,却听见有人在靠近着,睁开眼我看着,房间里没人,身后的床却给人掀开了被子,转身我朝着身后的人看去,却听见他说:“我睡不着,我过来看看你睡不睡的着,要是你也睡不着就是鱼汤有问题,明天我去找他们理论!” 转身东方将我一把搂在了怀里,低头亲了一下,我觉得脑神经已经严重受到了干扰,给他搂在怀里都忘记了反应,他就趁我不备搂紧了我的腰,低头又贪得无厌的亲了我几下,非但如此他还纠缠着要我回应他。 开始我吞咽了一下唾液,学着他的样子回应了他一下,但我回应的不好,他说我僵硬的像块石头,硬邦邦的不好,把他的心情都毁了。 离开了我东方翻身躺倒了一边,嘴上虽然是那么说,但还是拉着我的手放到了他的腰上,一边平息着一边口不对心的说,说的真的一样。 看了他一会也没说什么,对他刚刚温柔的给予回味着,心口竟跳的很快很快,好在房间里很黑,好在他也心跳的很快,无暇顾及我的反应。 “你在李家长大,哪是怎么和你外公扯上的关系?”平息了一回东方将我的手拉着放到了他的掌心里,我看向他,开始和他说起与外公的关系,故事说完我也累了,东方照旧将我搂过去,我也很快在他怀里睡着,一晚睡得都很安逸,等我早上醒过来东方从身后紧紧的搂着我,我下床他才翻身仰躺着睡,眯着眼跟我说他要吃什么。 东方醒着我早就知道,只是不想影响了他装睡的心情,免得他又找很多借口说我。 出门开始精心安排一天的事情,先是做早餐,而后是准备去上学的书本,今天是开学的日子,我和东方要去学校报到,第一天去学校报到就吃到总归是不好,所以要起来的早一点。 早餐做好我去叫了东方,他起来收拾了收拾陪着我吃饭,吃过饭带着我去学校上课。 天冷路滑东方不愿意我跟着他挨冻,换了辆越野车我们租的房子是商业用房,用地面积不算小,存放车子也都有地方,车库放下两辆车不是问题。 车子是大竹父亲送的,东方说拿人手短吃人嘴短,可大竹给他开来的时候一点没看他不好意思,他只是一摆手大竹就给开到车库里了。 出门上了车我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穿着,他这是在打扮女朋友还是在打扮老妈子? 肥大的羽绒衣,紧身的暖绒裤,高装的雪地靴,我就像是个粽子,他却穿的光鲜靓丽,裤子和鞋都那么时髦,体恤虽然不是新的,单穿在他身上怎么看都好看,外套在后面扔着,大毛领外翻着一看就很前卫时尚,看着就像个十足派头的偶像明星,可再看看我,一点都不像是个年轻的女人。 一早我散着发,他硬是给我在脑后扎了起来,我说梳的高一点,他偏说对头皮不好,还给我准备了一副黑边的镜子,说什么这样看着文艺,可我总觉得这样看很丑,一点品位没有。 下了车他穿上毛领的大衣,拉着我就走,我跟在他身后十足的像个受气的小媳妇,他倒是什么都不在意,拉着我就走。 学校了我们去了他报名的班级,进门他做了自我介绍,连同我都做了介绍,竟说我是他妹妹,结果我就这么成了他妹妹。 他坐在我身旁,无数的目光爱慕的投来,情书如雪片一般都送到了我手上,我竟成了给他每天应付情书的人,想想都可气,这就好比,他站在万人中央,被万人瞩目着,而我却不起眼的没人看一眼。 不过我早已经习惯了如此,倒也不和他计较,只不过他的这些雪片情书倒是让我头疼,扔了不是,不扔也不是,不知道如何是好,好在再多的情书也经不过他一张张的拿去贴在学校的告示牌上,两天不到的时间,就再也收不到给他写情书的人了。 他的到来在学校里形成了一股沸腾的风波,也开始了我和他难忘的恋爱时代。 ------题外话------ 谢谢亲们的月票评价票 070不再是我 ,最快更新离婚总裁说爱我 ! 开始我还不习惯身边有这么一个人时刻的叮咛着我,但慢慢这种叮咛就养成了一种习惯。 习惯了每天早上一醒来就有人看着我,习惯了一吃饭就被灌汤,习惯了晚上被强带着出去吃鱼头,习惯了每天在学校了被一大群女生围堵,最后被一个人直接穿过人群把我带走…… 从开始的不习惯,到后来很多的习惯,其实时间并没有多久,半开手指一个加一个的算,也无非是一两个月,可是这一两个月里,我却养成了很多不能改掉的习惯。 这些习惯有坏的,有好的,甚至有不知道是坏的还是好的。 东方时常的会带着我出门,无论是去哪里,但凡是他会去的地方,他就会带上我,从来不会把我一个人放在家里,或是扔在学校里。 我也问过东方,为什么看得我这么紧,无时无刻都要把我带在身边。 其实我是心里担心,担心他是因为他的母亲,心理上有什么阴影,可是有些事我要是不问,或许他就一辈子不会说,而他的不说总有一天会成为我和他之间的小缝隙。 是缝隙就会变大,而我不希望这条开始的小缝隙越来越大。 东方是个很聪明的人,一早就看出了我的想法,他还说我掩饰的不好,下次要骗他最好先学学。 不过最后他还是给了我一个答案,而这个答案让我感动了很久。 他说:“留你在家里我怕李航远贼心不死,找到了你你应付不来,吃亏的是我自己,不把你一个人留在学校里,是因为是我把你带进来,你是我的人,对你我要负责,这对我有好处。” 什么话到了他的嘴里,说出来都头头是道,从开始我觉得他总没正经,到后来看着他觉得他有担当,对他我是从心里佩服的五体投地。 他的好是少有的好,年纪轻轻就能对一个女人死心塌地,说爱上他就要信誓旦旦的爱一辈子,这种好谁能比? 他更有担当,什么事但凡不是放在他眼里心里,只要是放了进去,即便是一件芝麻大的小事,他都会当成天大的事给你办,可真要是遇上的大麻烦,就是要人命的事,他也会一肩都担着,让你只是站在旁处看他,你就会觉得,这个人一身的铁骨铮铮,敲起来都是带着响的。 那次听他说我主动了亲了他一下,他站在原地转过脸看我,先是说我自甘堕落了,而后亲了我一通。 说他温柔吧,他温柔起来能掐出水,可你要是说他粗鲁粗鲁的时候也是怪吓人的,我一想都觉得怕。 别看着他年纪小,但他很会照顾人,学校里照顾不够,家里照顾不够,还把我带到外面去照顾。 他也不是一点事情都没有的人,最近他在他爸的公司找了份差事做,听说是因为他爸不在国内,人手不够用了,要他过去鼎个人帮几天忙。 起初他还考虑了两天,但后来问我去过正式点的公司做事没有,我摇摇头,跟他说一直没机会,他就问我是不是很想试试,我只是点了个头儿,他就当人不然的走马上任了。 他是公司大老板的儿子,职务当然不会是个小角色,去了我才知道,是代理总裁,也就是说只要他爸不回来,全公司他最大,安排个人进公司还不是小菜一碟,结果进公司第一天他就把我安排到后勤去了。 虽然离着有点远,但也是他随传随到的,只不过他却一次没有无辜叫过我。 他不像是那种给人走了后门还百般照顾的人,他把我直接指派到了后勤,转身就在也不问不管了。 公司的人都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但他把我送过去,多少的都会猜忌一下我的身份,对我自然是三分敬重,也都还不错,有什么不懂的地方我只要问身边的同事,同事就会告诉我,而且各个都很热情,偶尔的还是会打听一下我和东方的事情。 ‘我们之间没什么关系。’这里是东方他爸的公司,我当然不能随便乱说话,只能在纸上这么解释,但是,有些事往往越解释就越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你越是说自己是白的,别人就越是觉得你很黑,自然而然的就形成了一种互动模式。 后勤的工作不错,我很喜欢,打印一些资料,帮忙找一些资料,其他的我都没做过,不过看也都是很容易做的事情,以前我也听说过后勤部这个地方,但是一直没有过接触,李航远以前不喜欢我去公司,后来我去他也不让我接触什么地方,倒是说过给我安排工作的事情,可到最后也因为某些人的出现不了了之。 这次我做的很开心,东方偶尔的会发短信问我一下在做什么,却从不问我做的怎么样,适不适应之类的话。 一天的工作结束,东方先去楼下等我,和我一起离开公司回去。 路上东方请我去吃饭,对工作的事情只字不提,都是些和我平时在家会遇到的问题,一会家里有没有苹果了,一会晚上要不要出去,就连拖鞋不好穿了他都要过问着要不要现在就买回来,但我还是很兴奋,等他说完了给他讲公司的事情。 “有什么好说的,一个后勤部能有什么作为,给你找点乐子玩玩,你还当真了?”吃着东西东方喝了一口水,嘴上虽然那么说,说的他多不想听,早就知道,却等着我继续说,等到我说了他就听得格外认真。 我知道他想个我机会尝试我想尝试的事情,让我有机会和别人一样,融入到这个社会中去,能这样对我的也只有他。 当天的晚上我睡的很香甜,他起来亲我的时候我睡的很沉,睁开眼看了看他又睡了,他就搂着我睡了一个晚上。 之后的几天里他照旧带我去上班,而且在公司里一级级的给我上调,从最初的后勤部职员,一个星期内级级不落的一直到他身边的副总经理,正式给我安排了个公司的骨干做。 多少人都吃惊我和他的关系,他也毫不避讳,既不解释也不遮遮掩掩,对我还是最初来时的样子,把我安排到哪里直接送过去,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人,一天里最多的关照就是给我发两条信息问问我在做什么。 其实公司流程我都懂,但是缺乏实践,只不过能看着每个部门每天都做什么,对我来说已经很不容易了,没有东方我连看看别人做事的机会都没有。 东方爸回来之前东方通知了我,而且很郑重告诉我他爸要请我吃饭,我当时就紧张的不行,一点都没有了当初从容面对东方父亲的心情。 “怕了?”看我脸色都变了,东方拉着我坐到了他腿上,他坐在办公椅上悠然的抬头看着我,我沉沉气息不说什么了。 “其实也就是吃顿饭,你至于么?弄得好像我爸是只吃人的老虎。”东方那样子看着悠哉的没心没肺,可我却极其担心。 想想我和东方能够认识还是他父亲的缘故,要是没有东方的父亲,我和东方也没办法认识。 以前东方的父亲还总是和我恭恭敬敬的,一口一个王老师,一口一个王老师,突然的我就成了他儿子的女朋友,这事放在谁的身上也都没办法平衡,他还要见我,见了面得多尴尬,先不说我和东方的关系会不会得到他的首肯,就是我们见面的事情我都抬不起头去面对他。 ‘能不能不去?’看向东方我问,东方狭长凤眼一眯,眸光染了一抹你不去试试的情绪,我转开脸沉了一口气,半响才问:‘哪我穿什么,要不要带礼物过去?’ “嗯,这个倒是可以考虑一下,你是准儿媳妇,你总不能空手去,再说你也不是没钱,还和本少爷哭穷?”什么话到了他嘴里都不好听了,谁说我是差钱了,他才是口是心非,就不会好好和我说话,明知道我心里没底,他还一旁看我的笑话,拿着我寻开心。 最终去见东方父亲的事情敲定了,而且东方还带着我去买了衣服和礼物,两个人逛了一天总算是买好了衣服礼物。 虽然是见过很多次面了,可我却还像是个初次见面的准儿媳妇,见面前紧张的不行,站在镜子前一遍遍的联系着,东方一直不在卧室里,过来找我的时候也不敲门,大咧咧的就进来了,他站在门口的时候我正对着镜子联系和东方父亲见面的开场白,而他站在了门口沉默了。 当我发现他的时候不知道他已经看了我多久,两个人就这么对望着,所有的言语一时间都被无言掩盖了。 他走来站在了我身边,低头从背后将我搂住,双手从腰上将我轻轻护住,将我的身体带到他会理,深邃的眸子撩起来注视着镜子里的我,不说话的样子看得人都脸红心跳,可我知道他什么都不想说,只是想抱抱我,也只是这样而已。 面对着镜子里的东方我低了低头,我很没用,不知道怎么去讨好一个人,特别是未来的公公,他也知道我是心乱找不到出路,但他觉得这样的我更值得他珍惜。 他说:“无论你什么样子,不需要任何的雕琢,你只要做你自己就行,不用对谁辛苦刻意讨好。” 他很会安抚人,即便是什么都不说,也能让我敞开心锁,忘记很多烦恼忧愁。 和他父亲见面的当天,我还是很紧张,他牵着我的手大步的走进他的家门,推开了那扇门将我直接带了进去,佣人们都用吃惊不已的眼神望着我们,他却极其坦荡的将我带去他家的客厅,去见了他的父亲。 把我带到客厅,正坐在沙发上看着一盆观赏植物的东方爸抬起了头,目及我和东方先是安静了一会,而后放下了手里的小剪子,有神的双眼落在了东方紧握住的手上,最后又看着我们,半响他才回过神,突然的问我:“你说带个女朋友回来就是王老师?” “人给你带回来了,礼物也买了,你想怎么做看你自己了。”东方说话的时候就像是在跟别人说话,听上去和平时对大竹他们说话时候是一个样子,好像什么时候他都天不怕地不怕一样,可事实上他对他父亲还是有些有种不同的怕。 想到眼前这个偶尔凶神恶煞的男人照顾了二十几年,和他风雨同行了这么久,对他父亲的那种敬佩之情就会油然而生。 “混账东西,一边呆着。”东方的父亲突然的冷了脸,东方没多少反应,我却把手想要拉回来,那时候我真以为东方的父亲是不同意我们在一起的这件事情。 毕竟是他的儿媳妇,不是其他的什么职务,职务随便的能安排,儿媳妇一旦承认了,说不好就是一辈子,他怎么能不在意。 我离过婚的事情虽然他不知道,但是很多事他也是看在眼里,我大东方许多,现在的人谁找男朋友女朋友不是先看大后看小,哪有一个年轻小伙子找个大龄女青年的,这种事太少。 年龄的跨度还不是最主要的问题,主要的问题是我身上有着太多扑朔迷离,要人看不懂的故事,有时候即便是我自己也觉得茫茫然,何况是外人。 东方家里的条件好,一不贪图我的钱财,而不贪图我的姿色,我的人品虽然还好,但也没好到无话可说的地步,对他们更谈不上做过什么贡献,将来会如何还是个未知,这种情况下我怎么会不退缩。 然而,就在我想要退缩的那一霎,东方却紧握住了我的手,不给我退缩的机会,低头我看着东方那只紧握着不放的手,抬头又看着他那张看也不看我,与他父亲一直对视着,从未有关如此坚定的脸,突然的发现,一直是他被动的在追着我,讨好着我,而我什么都没有为他做过。 手不自觉的回握住了他的,他已经为我做了太多太多,关键时候他需要我的荣辱与共,我不能只为了我自己而不顾他的感受,既然他已经有了决定,我能做的就只有陪着他一路坚持下去。 “臭小子,我就说你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不等我和东方分开,东方的父亲身体向后倚靠满脸的鄙夷,但目光却染了淡淡的笑意,让我有些意外,随后突然的对着我笑了:“王老师啊,实在是不好意思,委屈你了,跟着这种人太委屈了,你可要千万担待一点。” 东方父亲突然的反差把我都震惊住了,半响都没反应,尴尬的摇了摇头。 “既然都是一家人了,我看这个称呼以后就改了吧,别一出门给人笑话,我看我以后句叫王老师小然好了,雷老爷子就这么叫,我也这么叫,王老师也别王先生王先生的叫了,显得生疏见外,就叫叔叔好了。”东方父亲的一番话叫人颇感意外,能有这样的收获对我而言太难得了,当即我就点了头,一旁的东方才松开手放开了我,推着我去坐下。 “这是给您买的礼物。”坐下东方把礼物推了过去,东方父亲看了一眼拆开看了看,开始对礼物津津乐道。 东方父亲的那一关就这么意外的过去了,东方和我留下吃了顿饭,坐在一起聊了聊,天黑的时候才带着我回去我们两个人的住处。 一路走东方一路开车,目光静静的注视着前方,我则是坐在他身旁目不转睛的注视着他,对他的了解越多,就是越困惑,而我总是相信这困惑会给我一辈子的时间去解惑。 “累了?”每次经历了一些事情之后东方都会这么正经的问我,伸过来他的手覆上我的额头,从来不用解释是为了什么,我却比任何时候的了解,他是在担心我,心疼我。 只是看着东方,心里就会很暖,能拥有东方在身旁,是我这辈子最值得庆幸的一件事。 抬起手我拉下东方的手,拉倒身上,而后不说话的眯起眼睛,一路上除非是有重要的事情,不然东方都不会把手拿开,只有到了下车的时候东方才会真正的把手拿开,叫醒了我在下车。 一天的时间结束了,但他对我的爱怜才刚刚开始…… 这几天他又在琢磨别的事情了。 这几天我的食欲不是很好,因为要到外公的生日了,我就整天魂不守舍的想着买份礼物给外公寄过去,说道外公我就会忍不住的想他,心里自然是高兴不起来,他都那么大的年纪了,整天的为了我担心,我连个电话都不打回去,他也不知道身体怎么样了,是不是还像个孩子一样,整天的和雷云生气,生点气倒是没什么,可千万别真的生气,真的生气要是气坏了身子,受罪的还是他自己,谁也替不了他,他都这么大的年纪了,有个病可怎么办? 其实我也就是食欲不太好,别的什么都没说过,东方就给我在学校请了病假,还专门留在家里陪着我,他一个但男人,正是好玩好动的年纪,竟然什么都不做,就在家里陪着我看电视,一天三顿饭陪着我在厨房里转悠,要不就是陪着我看电视。 今天一早他就起来了,带着我先是出去跑了一圈,还说天气转暖了,适度的出来锻炼一下,呼吸呼吸新鲜空气对我有好处。 锻炼回来他就在厨房里看着汤,一天到晚的琢磨着一些不是他该做的事情,还做的多上进,他要是把学习成绩保持下去我就知足了。 “一会去趟外面,你换套衣服,别穿得跟个粽子一样。”走来他惺忪的目光开始打量我,好像是还没睡醒,我却比谁都清楚他昨晚睡得有多好,他这不过是有些慵懒了。 还说我像个粽子,难道不是他要我变成这样的,弄得我在学校多少人都不看我一眼,上课了老师都极少会望我这边,他倒是好,迷倒了万千少女不算,还要让那么多的年轻那老师惦记,连我生病了那些老师都打来了电话慰问,他还那么从容的道谢,也不觉得害臊。 ‘做什么?’抬头问他,他倒是回答的很坦荡:“买点东西。” ‘你缺什么么?’我怎么没有发现,又要换袜子了? 东方有很大的洁癖,袜子只穿一天,脱下来直接扔到垃圾袋里扔到楼下去,洗都不洗,对这样一个很会浪费的人,我的第一反应就是把这个毛病改掉,以前我不知道,总以为他的袜子是他带回去洗了,可住在了一起才知道,他还有这种毛病,好好的袜子也没有破洞,也没有洗不干净,他就直接给扔了,一天一双,一年是多少双,他未免太浪费了。 这段时间我的勒令已经初见成效,他已经开始自己洗袜子了,虽然偶尔他还是会扔掉一两双,不过比起刚开始在一起住的时候,已经好了很多,从开始的几天买一次袜子,到十几天买一次,这次已经十几天了,所以他一说要出去我就想到了袜子。 “你不提醒我都忘了,该买袜子了。”也就是说他不是出门要买袜子,那他是买什么? 在我专注去想他出门要买什么的时候,东方已经把棉衣给我脱了下去,眼镜也摘了下去,可刚刚脱下去,摘下去他就又改变了注意,把他肥大的羽绒服给我穿上,眼镜也戴了回来,我不解的低头看着,对他的这种行为嗤之以鼻,伸手解开了羽绒衣,决定不能再听他摆不了,而且外面也没有那么冷了,他还指望着给我穿一辈子的羽绒衣,他就不担心把我热死么? 春天了,天气已经渐渐转暖,他却还给我穿他、冬天的衣服,他自己却一件件的越来越少。 ‘我不穿,外面都暖了,我要穿我自己的衣服。’ “你自己的衣服不好看。” ‘你的好看,你看看,好看么?’ “我看好看。”他会的信誓旦旦,真的一样,可他什么样也都是假的,我不信他。 ‘我不穿,要穿你穿。’最终我还是脱了他的羽绒衣,但是也没好到那里去,他又把他的大衣拿出来给我了,一看他的那件大衣我就头疼,最终他把他的毛衣给我套了一件,当成是外套给我穿。 低头我看着,觉得这日子都没法过了。 他站在一旁忍不住的发笑,我就很想那本书过去拍他。 穿什么出门的事情,最后还是按照东方所说的那样穿了,不过红色的毛衣穿到我身上倒是很有韩剧范,出了门好多人都看我,竟还有人问我毛衣是从哪里买的。 一路走来两个人到了商场的四楼,我问东方到底想要买什么,他也不说,只是说想随便买点东西,可望眼整个楼层都是卖茶具茶叶的地方,其他的什么都没有的卖,他也不是热衷喝茶的人,我要是不给他买茶叶,他机会想不起来喝茶,这时候怎么想起到这种东方来了? 商场里我一直就觉得不对劲,但我问他他也懒得回答我,倒是一路的专心看着各种款式各种质地的茶具,看完了还买了一套上等的紫砂壶,他还说:“壶都买了,茶叶也顺道买了,免得有壶没茶,白买了茶壶。” 看了他一眼,好笑他葫芦里也不知道是买的什么药,跟着他又去买了茶叶,茶叶买好他看了一眼时间,说什么差不多了,带着我直接去了商场外面,门口的时候看见了正炒着的糖炒栗子,就要人给包了两包,我还说太多了,结果到了地方才知道,他包的是两个人量,对我们来说刚刚好。 酒店包房的房门推开我停在了包房门口,手里的两包茶叶也落到了地上,望着那个坐在椅子上正焦急着等我出现的老人,脱口叫了出来:“外外公。” 外公正握着茶杯的手一抖杯子落到了地上,却没有去看洒在身上的茶水,而是站起身朝着我老泪纵横的往来过来,激动的眼睛里打着泪水。 “小然回来了?”外公说话的时候我已经跑了过去,绕过桌子站在了外公面前,泪如雨下的看着外公,外公也看着我,很久他才将我搂过去,我在他怀里激动的泣不成声。 “好好的你说你也不给我打个电话,外公想你都吃不下饭了,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没良心,忘记外公那么疼你了?”外公说着推开了我,擦了擦自己脸上的泪水,又给我擦着问,东方捡起地上的茶叶走了过来,东西都放下看着我和外公。 “到底还是给他骗走了,我就说这小子没安好心。”外公看了一眼东方,虽然是说的有些奚落,眼神却带着欣赏,东方也不吭声,先坐下了。 外公看了我一会拉着我也坐下,坐下了东方拿起了餐单开始点菜,外公说菜还没点东方才拿起餐单点餐,那边东方点餐,这边我和外公相互的看着,问起了对方分开的这段时间的事情。 时间过得很快,一转眼已经四个多月了,眼看着就要半年了,外公的头发又白了许多,脸上的沧桑也更重了,而这些也都和我有着莫大不可分割的关系,我是个不孝的孙女,外公对我这么好,我却不知道知恩图报,一走这么久还去了这么远,我走以后一次电话都没有给外公打过,也没有捎来什么讯息,人海茫茫,外公一定担心我会照顾不好自己,担心我会出什么事情,正如他所说,他担心我都吃不下饭睡不好觉,而我还在外面安心的过我的小日子,我是个多么不孝的外孙女。 “你……”外公说这话目光落在了我的肚子上,我知道外公是什么意思,不由的点了点头,愧疚的抬不起头,外公是多喜欢那个孩子我比谁都清楚,我却没能保住,到头来还落得一生病,归根究底要是我不走,不走的那么远,我也不会失去那个孩子。 医生说是惯性流产,可要不是我走了那么远,整天郁郁寡欢的不好好照顾自己,那个孩子应该也不至于流掉,我摔跤都没摔掉,又怎么会突然的惯性流产。 很多错都被我加以天意难违,我总想不信命,可往往都是在借命运的手来折磨自己,有些事事在人为,怨天怨地其实最怨的那个该是自己。 看着我点头外公眼角刚刚干了的泪又留了出来,看着外公哭我就忍不住的哭,一旁的东方就会看我们,把纸巾递给我。 外公接过纸巾给我擦着脸,东方在他什么都不愿意说,我知道他都是为了我好,可他的目光里却难掩的悲凉。 “过去的就过去了,以后也别再提别再想了,好好的过日子,别让外公担心就行了。”要吃饭之前外公说,拉着我的手爱惜不已的拍着,饭菜摆好两个人才转过去吃饭。 东方比平时显得安静了许多,一直都外公问我们回答,东方回答的少,也不怎么说话,似乎是没什么可说的一样,但对我和外公的照顾却处处精心。 吃过饭外公问我住在哪里,说他也想去看看。 外公这次和我见面不知道是东方事先通知了外公,还是怎么一回事,外公的身边什么人都没有,连个司机都没有,这让我有些担心,不知道他是不是自己一个人跑出来的,未免有些担心。 ‘你出来表哥知道么?’我看了一眼东方问,外公冷哼一声,气不打一处的说:“他知不知道还能管得了我?” ‘你又来了,您就说表哥值不值您出来?’我有点不高兴的问,外公才说:“不知道。” ‘那您是怎么来的,您不是早就回去了么?怎么会一个人在这边?’这么大的年纪了,身边连个照顾的人都没有,雷云怎么会这么粗心大意,龙杰干什么去了? “司机陪着我来的,我说我要来看看我外孙女回没回来,他就同意了。” ‘哪司机呢?’ “司机在酒店里,我要他在酒店里等我。”外公说着冷哼一声转开了脸,我一看就知道他没说实话,回头看向东方,东方这才说:“是我通知的外公你回来了,有什么事我担着。” ‘这不是谁担着的事,你到底怎么把外公弄来的?’看他一早的样子就知道他是早就知道外公在等我,那他也一定知道是怎么回事。 “张脾气了,外公在就和我瞪眼睛,回去了看我怎么收拾你。”东方这时候还有心情开玩笑,我哪管得了他那么多,冷着脸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你都急死人了!’ “能怎么回事?” ‘你到底说不说?’我有些心急,东方却和我卖关子,虽然是知道他不是个没分寸的人,可一想到雷云会因为外公的走失担心,我就满心的担心,那里还有时间和他开玩笑。 “人在酒店里,大竹在那边看着,外公是大竹刚两个小时接来的,司机给外公下了药,估计还醒不了。”下了药? 给东方说的我都糊涂了,可看他和外公面面相视的得意样子,想也不是什么好事,再也就没有下问,反而是责备的看了一眼东方,转身去扶着外公去车上。 上了车我陪着外公坐在后面,东方开走了车子,把外公带到了我们的住处。 下了车外公开始在门口观察我们住的地方。 我和东方住的不是楼房,是东方说楼房不方便,就要大竹在学校的附近给找了一个独门独院的平方,学校这种地方还算好找,不过价钱也会相对高一些,都是要拆迁的房子,虽然眼下还没有要拆的可能,但也都是学生们看好的房子,几个人住一起方便,有车库也有娱乐的地方,适合合得来的学生住,所以就贵了一些。 房子外是栅栏,院子的面积不是很宽敞,但足够我和东方两个人用了,平时大竹他们要是来了基本都去房子里,客厅的空间大,也都极少的在院子里,大学和高中离得有些远,大竹他们从上次搬家之后在没有来过,即便是周末也不过来,倒是东方带着我去找过他们几次,都是过去聚餐,吃过饭又带着我回来。 外公站了一会,看了看房子周围看了我一眼,扶着外公进去了院子,进门东方去开了门,外公和我先进了门,东方才跟进门。 进门我扶着外公去每个房间都看一看,东方去泡了一壶茶,回来三个人才坐下。 坐下了外公又问起我现在的状况,问我怎么还戴着眼镜,穿的也不伦不类,我也没好意思说我是给东方逼着这么穿的,只是说了陪东方去学校里上课的事情。 外公听了也没说什么,只是问我能不能晚上再这里住下。 听见外公说我有些为难了,不是不想留外公在这边住下,而是万一出了什么事情怎么办,酒店里还有个吃了安眠药没醒的司机呢。 ‘您给司机吃了多少安眠药,会不会有事?’其实这一路我都很担心这件事情,只不过一直陪着外公说话,根本就没机会问。 “三片。”外公回答,我想了想,正常人都吃两片,他给司机吃三片,应该是没什么事情,最多是多睡一会。 ‘要不等哪天您在出来,您住下万一司机醒了找不见您,您不是让大家跟着着急么?到时候出了什么事情怎么办?您现在知道我在这里了,以后说来就能来,我把电话给您,你有什么事就打电话,发短信给我,还有东方。’看了一眼东方我说,外公却沉着脸不依我。 “我来看我自己的外孙女,我有什么可背着人的,还得偷偷摸摸,不行,我得住下。”外公的脾气来了,还不好说话了,弄得我有些为难。 ‘您住下是应该的,看我也没什么,可您这么不声不响,招呼都不打就出来,表哥一定会担心,知道了会怎么想,还不找人二十四小时把您看着,您以后还能见我了么?’ “说的倒是很在理,那个兔崽子什么时候依着我过,他要是知道了我背着他出来,肯定又不让我安生。”他倒是什么都明白,明白还明知故犯? ‘外公,要不您就在我这边吃晚饭,等吃了晚饭再回去,晚上先回去,您想来了,明天我和东方去接您,您要是想住下,您明晚来住,晚上您给司机吃点安眠药,晚点过来,我和东方去接您,等早上在送您回去,您也不是见不着我了,您想来了,就提前给我打电话,我就去接您,到时候您再给司机吃安眠药,那样比较把握一些,神不知鬼不觉。’虽然这么做对司机有些过意不去,可总比给人知道的好,这么做也不失为两全其美了,司机不用担惊受怕,我和外公也没了后顾之忧。 “跟什么人学什么人,原来我好好的,怎么一段时间不见,你也学得鬼心思多了,都让人给带坏了。”外公这又朝着东方去了,但人家也不和他一般见识,洗了茶给他倒了一杯,外公也好这口,东方的茶泡的还算好,作势端起茶碗闻了闻,喝了一小口,觉得还不错喝起了茶,顺便和我说话。 外公是晚上六点钟离开的,我和东方亲自送他回去,我做饭他和东方两个人喝茶,在厨房我都听见他们唇枪舌剑的,但听他们说话我很轻松,一点都不担心什么事情发生,东方他心里有数,什么事情都不让我担心,所以我一点都不担心。 吃过饭送外公回去的路上我一直靠在外公身旁,叮嘱外公不要把安眠药自己误食了,也别给司机吃的太多,回头出点什么事情可就不好了,外公答应的倒是很痛快,可他越是答应的痛快,我就越是不放心,他想都不想就是根本听不进去,我就要在他耳边一遍遍的叮嘱,生怕出什么事情。 东方在车子前面一直很专心的开始,只是偶尔会在后视镜里看我一眼,下车才走来看我。 把外公送回了酒店里,东方先是给大竹打了一个电话,大竹那边接了电话我和东方我们才上去。 到了地方东方站在门口敲了敲房门,大竹很快过来给我们开了门,进门大竹朝着外公笑容可掬的叫了声老爷子,外公答应着进了门,对大竹可谓是赞许有加。 “姐,我先走了,有事再联系。”大竹说着和东方打了招呼去了外面,回头我还看了他一眼。 大竹也是堂堂豪门公子,他父亲就是东方的刘叔叔,身份绝不是常人可以想象,我也是前不久才知道大竹父亲是什么人,要不是在电视上看见,还不知道,大竹的身份竟是个官二代。 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竟能鞍前马后的对东方为首是瞻,确实有些耐人寻味,要不是有什么大恩大德,就是有什么把柄我在东方手里,可想也是前者,东方和大竹的感情不一般,想也想不到后者。 大竹走后东方关上了房门,外公走去坐到了床上,要我也陪着他坐下,东方过去看了一眼睡得正沉的司机,觉得没什么事情回来才坐下。 外公还是有点对我依依不舍,我也不舍外公一个人无趣的留在酒店里,就等了一会,实在是无聊就要东方去买了一副扑克牌,打算三个人外扑克。 东方走后外公问起了我孩子的事情,我把经过跟外公说了一遍,外公这才知道是什么原因孩子没有,拉着我的手说我的命苦,说老天爷不长眼睛,要我受了这么多的苦。 正说着门口响起了敲门声,买扑克的东方回来了,起身我去开了门,看到我东方进了门,三个人坐在床上玩了一会扑克,都深夜了司机还不见醒,我有些不放心了,不由的看向东方。 放下了扑克,起身东方去拿了一瓶水过来,拧开了盖子直接倒在了司机师傅的脸上,我一看脸色都白了,起身就去拉了东方,他还像是什么事没有的样子,回头看着我,眼看着司机就要醒了,我又回去和外公说:‘您自己照顾好自己,电话都记好了,有什么事打电话给我和东方,我先走了!’ “我知道,你路上小心点,他要是欺负你,你告诉外公,外公去给你出气。”外公还是老样子,说起话要人想笑。 我拉着东方要走,东方却把瓶子给了外公,看着外公握住了瓶子,我和东方才在司机转醒之前匆匆离开。 出了门我忙着拍了拍胸口,呼了一大口气,吓死我了! “有这么夸张么?也不是杀人放火,吓得?”一旁的东方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又吓了我一跳,心惊胆战的我看了他一眼,抬起手打了他两下,他却一双手一把抓住了我的双手,将我一下抵在了走廊的墙壁上。 脊背突然贴在墙壁上,我的呼吸一滞抬起头双眼目不转睛的盯着东方那张英俊非凡的脸看着,东方也低头看着我,英俊的面容没有太多的表情,双眼却已经开始在我的脸上流连忘返,最后落在我的嘴唇上。 感觉喉咙有些干,给他一看我就有些心跳急速,不由得咬了咬嘴唇,目光无处安放的徘徊着。 东方突然亲了我一下,被他亲的抬头看向他,对望着东方低头又亲了我一下,那下过后就再也没有了停下来的可能。 离开前东方将我的手拉了过去,两个人一起离开了酒店,出了门之间坐进了车里。 回去的路上我有些累了,看着街上的霓虹灯就睡了,车子入库我才醒过来,而东方已经拉开了我这边的车门,把身上的外套脱下来给我盖在了身上,正想着要抱我下车我就醒了,可即便是我醒了,他也还是没有改变主意的把我抱了起来。 给东方抱出车门,我抬起手很自然的搂住了他的颈子,奇怪东方还朝着我搂住他的手臂看了一眼,我实在是有些困了,靠在他怀里直接睡了过去,连衣服是怎么脱的都不清楚,只是记得东方上床的时候感觉到了一点寒冷,我朝着他蜷缩了一下,而后他就关了灯将我搂在了怀里,抬起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拍起了我。 感觉到东方的手在身上拍着,我还朝着他靠了靠,抬起手搂住了他的腰,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动作有些重了,东方的手落在身上好半响才又抬起来,之后我就迷迷糊糊睡沉了。 早上还没醒外公的电话就打了过来,问我们什么时候去接他,还说都几点了还不起。 “您,怎么,怎么这么早?”接起电话听出来是外公,我结结巴巴的问着,东方像是没睡好,搂着我不愿意动,我看了他一眼听着电话里外公没好气的说:“几点了我还不起,我都等的头发白了,你也不打电话来,你不知道早起的鸟儿有虫吃么?” 被外公一问我无语了,什么时候也没看他这么积极起早过,以前都是我这么说他来着。 “我我一会,一会还要,要去,去学校。”我试图解释,可我说的慢,外公别看是老了,反应却极快,不等我解释完,他马上说:“安眠药我都给他吃了,你快点过来接我,不然我自己就过去了。” 听到外公说,我从床上爬了起来,推了推搂着我不放的东方,告诉他:“外公,外公……” “知道了。”东方极不情愿的欧诺个床上起来,在我嘴角边亲了一下,翻身眯着眼睛下了床,直接去了浴室里。 那天开始外公就时不常的光顾我们,给我们平静的二人世界带来了一抹热闹,但也把麻烦带了过来,纸包不住火,再精密的防守,也会有被攻破的时候,只是时间的问题,终有一天麻烦还是找来了,只不过这麻烦来的时候我已不再是我,更显从容宁静。 ------题外话------ 天涯开新文了,豪门嫁衣,求收求收 071去而复返 ,最快更新离婚总裁说爱我 ! 外公过生日的时候才从我这边回去,还是我求着他回去,他说他不回去过什么生日,他要留在我这边我给他过。 这话说来好听,办起来可不容易。 雷家是什么地方,外公的生日怎么躲到我这里来过? 外公回去前我千叮咛万嘱咐的别给我打电话,也别整天笑口常开,回去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别舍不得找雷云的麻烦,别舍不得看雷云不顺眼。 以前我总是担心外公找雷云的麻烦,担心外公看雷云不顺眼,这次我却竭力的想要外公保持最原始的态度,就是怕给雷云察觉什么。 走之前我和和外公说一定要把身上的安眠药都藏好,免得给人发现麻烦,其实我是想要外公把安眠药放在我这里,但他说他好不容易有瓶安眠药。万一用到他没有他上哪找去,出去买一群人跟着,不出去买他灌水能灌晕人么?大竹那几个小子也不能陪着他回去,我这是在为难他,在卸他的左膀右臂。 给外公一说我成了大逆不道的人了,说的我都拿他没什么办法了。 外公不给我也没要,司机师傅体魄好,这段时间也没什么事情,我也就没有坚持,哪想我处处精心,处处顾全,可结果还是出了问题。 雷云来的时候我正在厨房里做晚饭,东方出去买点东西还没回来。 门开了,我朝着厨房的门口看了一眼,以为是东方回来了,开口问他:“回回来了?” 门口的人没换鞋,也没有答应我,只是隐约的听见脚步在门口停顿了一下,我觉得有些不对劲,关了瓦斯放下炒菜的铲子擦着手去了外面,结果一到了外面就愣住了。 进门的人穿着灰色的大衣,戴着同色系的手套,白色的衬衫在领口露着,浅灰色的绒线衣穿在衬衫的外面。 冷若冰霜的面孔,平淡的目光,迎上我吃惊的眼眸雷云迈开步直接走了过来,到了跟前先是在我的身上看了一眼,手套从手上抽离,抬起微凉的手在我脸上轻轻的磨挲,有意无意的眨了一下平淡的眸子。 我朝着身后退了一步,很在意的和雷云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我看得出来他不是想要轻薄我,但即便是这样也不行。 雷云还来不及说话,我身上的手机就响了,低头我看着手机,是东方的电话。 “你,怎么,怎么还,还不回来?”接起电话忙着问东方,他出去都一个多小时了,怎么这么慢? “弄个鱼头回去,我在饭店等会。”东方又去给我买鱼头了,他不回来我就想是不是又去买鱼头了。 “家里,家里……” 我想和东方说家里来了人,要他快点回来,雷云却伸手按在了我放在耳边的手机上,让我没办法继续告诉东方什么,让我只能抬头看他。 雷云一直看着我,不说话也不做任何的举动,似乎是不愿意让东方知道他来了。 犹豫再三我把雷云的手拿开了,还是说:“雷云,雷云…” “我这就回去。”东方的电话随后挂掉了,我抬头看着雷云,慢慢的收起了手机。 雷云只是看着我,并没有表现出他不高兴我违背了他的意思,而我也不觉得这么做有什么对不起他的地方。 他来了,我有点担心,要东方回来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至于他这个不速之客的情绪,可以不在我考虑的范围之内。 ‘你怎么来了?’收起电话我问他,心里明知道是外公穿帮了,但还是不得不问他点什么,也显得我这个做贼的不那么心虚。 “我想出去走走,陪我出去走走。”雷云完全不理会我说什么,抬头看了看我和东方的房子,就这么直截了当的要求, 我看了看,有些担心,我不想和他出去,可东方在饭店,就算是急着赶回来也要半个小时,远水解不了近火,我要是执意不和他出去,会不会惹了他不高兴做出点什么事情很难说。 ‘我还要做晚饭,要不你在这里吃晚饭,很快就能好。’我想尽量拖延时间,只是可惜面对雷云这种人,拖延也毫无用处,他根本不在意这些。 “我不想逼你,我在外面等你两分钟。”转身雷云走了出去,把我一个人留在了房子里,看着关上的门,和地上留下的一串脚印,我又打了东方的电话,电话却无人接听,犹豫再三我才去了外面,出去之前给东方发了一条短信。 出门不远我就看见了正等着我出来,背朝着我这边门口的雷云。 天黑了,万家灯火开始陆续点亮,星星点点的照亮了周围漆黑的世界,也同时照亮了我和雷云的身影。 听见开门关门的声音,雷云转身看向了我,眼神一直在我的身上没离开过,像是在等着我走过去。 迈开步我去了雷云面前,停下了把手插在了东方的衣服口袋里,雷云低头一寸寸的在我身上看着,看了一会才转身朝着路的一边走。 这条路是通往经济大学最近的一条路,大竹人看着大咧咧的,但做事很细心周到,特意给我和东方找了个离大学近的,走路也用不了多少时间,开车就更快了。 路的两旁有些苍天大树,学校是老房子旧址,所以这边看着古朴了一些。 天渐渐黑了,树下没有路灯,能借助了只有不远处的万家灯火,这也让我和雷云脚下的路显得崎岖不平了一些。 平时都是坐惯了车子,走惯了平坦大路的人,冷不丁的走起夜路,多少会有些不习惯,迈着步总感觉路上有些坑坑洼洼,影响了迈步的节奏。 走走停停的,雷云一句话没说过,而我透过黑夜说出去的话也起不了什么作用,雷云一听不见,二看不见,说了也是白说,我更没什么想要和他说的,他来了我不欢迎,他走了我也不必挽留。 他说他不想逼我,但他和把我绑架也没什么区别,几个月不见,以为雷云多少会有些变化,没想到他还是老样子,一点变化都没有,孤傲的只有他自己,吝啬的从不把他人放在眼里。 东方的电话没人接我很多担心是不是路上出了什么事情,来不及接我的电话,想起这些我很后悔刚刚告诉了东方雷云来了的事情,他要是出了什么事情我怎么办? 这一路我的心思百转千回,却都在东方身上,雷云什时候停下脚步我都不清楚,他停下我还走着,走出去了十几步之远。 莫名的转过脸去看雷云,才发现他早已不在我身边了,才知道转身朝着来时路去看,看见的便是黑影下隐隐约约的那道影子。 雷云站在那里,即便是天很黑,我也感受得到他正看着我的目光,但他却没有朝着我继续走,而是站在原地一步不迈站着。 我回头看看周围陷入漆黑的世界,想着他不走我就该回去了,迈步朝着他走了过去,而他就站在原地一直等着我过去。 那时候的我不知道,他在下一个决心,下一个谁先走过去的决心,我也是后来才知道,他是在等我,等着我走过去,他好下等着我的决心。 要是那时候知道,我绝不会迈步走过去,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至于后不后悔也早就无从说起了。 我的一个不经意,埋没了他一一辈子的情,而这段注定了天涯漂泊的情,到头来竟成了我无力承担的刻骨铭心。 雷云看着我走到他的面前,转身便朝着回去的路走,我这才跟着他回去,可回去东方也没回来,我开始担心了,在门口左右张望着东方的车子,急着一遍遍给东方打电话,最后电话都打到了大竹那里。 大竹正和女朋友在一起,可听我说东方一直联系不上,一直没回来马上告诉我没事,联系了人出门去找,还说他马上过来接我。 “小心,你小小心心一点。”我已经联系不上东方了,我害怕在联系不上大竹他们。 “没事,姐,别担心,我这就过去接你。”大竹挂了电话没多久就来了,雷云一直陪着我站在门外,他一直看我,我也没时间理他,一心牵挂着东方怎么还不回来。 大竹没多久开着车子就过来了,一见面看见了雷云,以前大竹就见过雷云,以为雷云是我表哥,一见面点了下头才朝着我问起具体是怎么回事,我也没多说别的,只是说我说家里来人了,要东方早点回来,之后就联系不上东方了。 “知道是在那里失去的联系吗?”大竹一上车就朝着我问,我坐在车子副驾驶上,雷云站在车子外面,我并没打算要他上车,而他也没又上车的意思。 大竹启动了车子,我马上说:“国都国都酒店…” 大竹对这附近得到街道酒店都了解,听我说开始打电话车去,叫人在国都酒店附近找人,电话挂掉把我也带去了哪里。 下车我就听见有人说刚刚这附近出了车祸,一听我的心就悬了起来,脸色瞬间白了,大竹一看我的反应,马上安抚我:“姐,不一定是东方,别担心,我叫人问问。” 大竹虽然是这么说,但还是脸上一抹凝重闪过,说是叫人去找,却亲自去问,结果问来的消息和东方及其吻合,不论是年龄还是车子,都是东方本人没错。 我站在一旁有点傻了,手有些发抖,大竹看我马上把我搂了过去,抱着我的肩膀把我弄上了车,一路上一直和我说东方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没什么事,但他的脸色却很苍白,到最后安抚的话也说不出来了。 下车我和大竹跑进了医院,大竹的人也很快就到了,医院门口给人度的水泄不通,一点交通秩序都没有了,我急的心急如焚,却就是进不去,大竹的脸色极冷,叫人把医院门口的人都弄去别处,拉着我进了医院里面。 我进门腿脚都有些发软了,但还是给大竹拉着去了急救病房,到了门口看到坐在门口的东方父亲,一下就不会走了,身体忽悠的一下就没了力气,整个人朝着后面倒了过去,大竹一回头将我搀住了。 “姐,没事,你放心,东方的命硬,算命的都说他是命硬。”大竹的安抚我根本听不进去,可我相信东方不会有事,起身跟着大竹去了东方爸的跟前。 “正伯。”到了跟前大竹先和东方父亲打了招呼,抬头东方父亲看了我和大竹一眼,示意我们去坐下。 大竹看了看也没问怎么样了就拉着我去坐下,可我坐不住,一坐下我又起来了,只不过起来了又坐下了,我双脚没力气,站不稳了。 手术进行了三个多小时,时间越长手术就越是麻烦,伤者的伤也就越严重,这一点连个小孩子都清楚,我怎么会不清楚? 走廊里沉积着死气沉沉的气氛,大竹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去买了水回来,把手里的水给了我,可我喝不下去,别说是喝水,就是要我伸手去拿我都没力气。 手术室的灯终于熄灭了,起身我跑了过去,焦急的等待着东方从里面安然无恙的出来,大竹也起身跟了过来,手术室的门被推开,东方父亲也站起身走了过来。 医生推开门,东方被人从手术里推了出来,我来不及去问医生什么,看到了东方马上把手伸了过去,双眼却被东方头上严严实实的白色纱布吓得六神无主了。 整个脸上能看见的只有一双眼睛,鼻孔,和嘴,其他的地方都包裹着,身上倒是还好,就是他的头…… 眼泪顺着眼角不停的落着,低声我叫着东方:“东方…东……” “医生,我儿子怎么样了?”东方父亲很淡定的问,一旁的大竹原本在跟着我看东方,听见东方父亲问起身看了过去。 “病人的手术很成功,度过今晚不受感染,就没事了,你们家属留下好好照顾他。”医生当时说的很清楚,只要度过了那晚东方就会没事了,可过了那晚东方却不记得我了。 苦苦的等了一夜,一早东方终于清醒了,可他睁开眼却不认识我了。 “醒了,正伯,东方醒了。”东方一醒大竹就跑来告诉我们,我和东方父亲起身朝着监护病房里看着,看到的却是茫然的一双眼睛。 看到东方醒了我喜极而泣,抬起一只手紧紧的捂住自己的嘴哭了,东方躺在病床上,转过脸目光看着我们,最后把那双深情褪色的眼睛落在了我这个早已哭成泪人的身上,似是在想着什么毫无反应。 大竹觉得有些不对劲,忙着去叫了医生,我们才有机会跟着进去监护病房看东方,可看来的结果却是东方失忆了。 “什什么?”我的脑海嗡的一声,瞬间眼前陷入了一片漆黑,等我再度醒来人已经躺在了病床上,而且是没有东方的病房。 睁开眼我看着病房的周围,病房里空无一人,我的手上还埋着防滚针的针头,白色的营养物正源源不断的从输液瓶里打到我的血液里,无暇顾及其他,起身我拔了手上的针头,一边按着一边下了床,忙着跑出去去找东方。 出了病房不远就看见了大竹的影子,大竹买东西刚回来,一见面就忙着朝着我跑了过来,吓得脸都白了,伸手便过来扶着我,好像我是多矜贵,他要是不扶我一把,我就随时都有可能倒在地上起不来的样子。 “姐,你小心掉,你可别和我开这种玩笑,回头我交代不起。”大竹说的我都糊涂了,看着他没什么反应,但也听得出这话有点不对劲。 “姐…”大竹扶着我低了低头,有些犹豫。 我皱了皱眉,不明白大竹怎么了,一下就想到了东方,忽地抓住了大竹的手问他:“东方,东方,怎怎么……” “不是,不是东方,东方一点事没有,好得很,一会我带你去看他。” “那是,是…” “姐,你怀孕了!”大竹的话让我整个人都失去了反应,静静的,默默的,整个人都从未有过的安静,从未有过的沉默。 “你说……”我回神目光专注在大竹的脸上,口痴不轻,声音干涩…… “医生说一个月了,还说要你小心一点,你有流产的迹象,你最好别到处乱跑,免得出什么意外。” …… 我怀孕了! 我眨动着双眼,默默的看向别处,忽地笑了出来。 “姐,姐……” 我吓到了大竹,大竹一直拉着我晃动,我很久才反应过来,朝着他看着问:‘东方怎么样了?’ 大竹先是一愣,随后跟我说:“还在监护病房里,下午转出来,头上部分的纱布拆掉了,他坚持不带,一点不配合。” ‘他记得你么?’我朝着大竹问,脸上虽然是很平静,心里却很难过,有些事经历一次就够了,这辈子我都不愿意再经历第二次,就算是缘分到了尽头,也别用这种方式来断送我们的情,我早就怕了,再经不起这些了。 大竹无奈的摇了摇头,告诉我:“他连正伯和你都不记得了,还能记得我?” 一声叹息,大竹满脸的无奈,也要我想到了无情。 当年的李航远落水之后只是把我给忘记了,我都觉得李航远很无情,想不到他更无情,什么都忘记了。 ‘大竹,你陪我去看下医生,我想去听听医生怎么说。’怀孕可是非同小可的事情,前一个是我没福气,这一个不关我一个人,我不想在出岔子了。 “不去看看东方再去?”大竹问我,我摇了摇头,不把定心丸吃了我不敢去见东方,现在他的样子让我担心,我不能用他孩子的性命开这种玩笑,害了他已经是我最大的罪过了,不能再害他的孩子了。 妇产科我没来过几次,上一次是有那个小家伙的时候,这次是有这个小家伙,我这辈子似乎也就能为了这种事来这里。 医院里有人大竹没排号,打了个电话就来人把我们带了进去,进门医生看是大竹忙着站起了身,还说怎么会这么有时间,而后看见大竹身边带着我,眼神有些意外了。 “这是……”明显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对方年纪轻轻,但是却像个心术不正的两把刀。 “这是东方嫂子,别没大没小的,东方在床上,我是过来保驾的,你要是不怕出去了给劈了,你就想吧,使劲往坏了想。”平时大竹说话就很有意思,早就见怪不怪了,对方却大眼睛瞪着,半天没反应,反应过来忙着伸手跟我示好。 “嫂子可真漂亮,我还以为是大竹家的,嫂子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别和东方他说,回头你们结婚我包个大红包过去,以后生孩子我也都包了。”一开口就没正经的,倒是很像东方。 “少贫嘴,生孩子也是他们的事,关你屁事,该干什么该什么,别占谁的便宜,把手放开。”大竹不大乐意对方拉着我的手不放,这才放开。 “你们来这儿是?”年轻人说着目光朝着我身上投来了探究的目光,我看了一眼大竹,大竹拉着我的手臂先坐下,年轻人才转身坐到对面,大竹跟着也坐下了。 “东方不喜欢我们乱叫,你以后叫嫂子姐就行了,我们都这么叫。”坐下东方便说,对方看了我一眼,笑笑说:“姐,你以后叫我晓峰就行,我和东方生日差两天。” “好。”我答应了一声,对方笑了笑看向大竹问:“怎么回事?姐气色看着还行,怎么到我这地方来了?” “你给她号脉看看,你们家不是中医世家么?西医现在下不了手。”大竹说的杀猪一样,换成是以往我肯定会忍不住发笑,但眼下我却怎么都笑不出来。 听大竹说晓峰眉头皱了皱,清秀的面容一抹晦暗之色,似乎是没想到我有病。 “姐,你把手放在上面,我给你看看。”晓峰虽然是有些神色不对,还是打开了抽屉拿出了号脉用的脉枕,放到了我面前。 听晓峰的话我把手腕上的毛线衣拉开,把手腕面朝上放到了脉枕上,晓峰一抹凝重神色匆匆而过,抬起手三指并拢搭在我手腕的脉上,开始专注诊脉,一边诊脉一边眉头不时轻蹙,漆黑的眸子一边转动一边眨眼,直到诊过脉松开手,看了我一眼。 “姐,你把另一只也给我看看。”依着晓峰的话我把另一只手放上去给他诊了一下,依旧是过了一会。 “姐,你是不是流过产?”晓峰开始没说,但过了一会还是开口问了我。 我没想过诊脉还能诊的这么仔细,连流过产都能诊的出来,多少的有些意外愣了一下,就连一旁的大竹都看了我一眼,似乎也是没想到这些,但晓峰却含蓄的笑了笑,一派态度认真:“姐,我没别的意思,你实话告诉我就行。” 看向大竹我说:‘半年前确实流过产,医生说有惯性流产的可能性。’ 我是担心晓峰看不清我说什么,和他说话断断续续的又太费劲才借助大竹去说,反倒要晓峰有些奇怪。 “姐,懂唇语?”晓峰问,我转过去看他点了点头。 “我也懂,姐直接和我说就行。”晓峰看着有些不着调,可做起事却很认真,对着他我又重复了一遍我和大竹说的话,晓峰又诊了一会脉才放开我的手,拿起单子在上面快速的写着字。 “现在吃什么都晚了一点,姐要是早来就好说了,现在只能喝中药先安胎,我先开几幅中药给姐,明天我回家一趟,问问我爷爷怎么回事,这上面的中药先去药店里抓,怎么熬制我写在后面了,有些药材是要贝了的,大竹帮忙就行,熬制的时候可能要费事一些,姐要是忙我找个人过去。”晓峰把单子给了我们,我低头看着上面隽秀的楷体字,抬头看了看晓峰,问他:‘喝药不会影响孩子么?’ “这个姐放心,都是对胎儿无害的药,不会有事。”晓峰很诚恳,我看了一眼身边的大竹,大竹又说了几句话才陪着我离开。 我和大竹离开晓峰说就不送我们了,医生不送病人,免得我下次再来,等以后有时间请我吃饭。 出门我把手里的单子给了大竹,要大竹去帮我抓药,自己去了东方那里。 大竹开始不放心,我说不会有事,我会小心一点,大竹才去抓药。 走廊里没人,东方父亲不在那里,我直接去了东方监护室的门口,站在玻璃窗外朝里看着,目及躺在床上已经拆掉了大部分纱布的东方,我的目光开始在他的脸上看着。 拆掉了大部分的纱布看着清爽多了,除了脸色有些过白,其他的倒是都还好。 站在玻璃窗前我看了一会东方,正想着转身去坐一会,走廊的一头传来了脚步走来的声音,微微的怔愣,太土朝着走来的雷云看去。 雷云的脚步略有迟疑,但最终还是走了过来,只不过我没有理会他,直接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把雷云过来告诉给东方的事情我有些欠缺考虑,要是能事先想到东方开了车子会心急着回来,东方也就不会出事了,但是,要是没有雷云的出现我也不会给告诉东方他来了,东方也不会出事,归根究底他也脱不了干系。 我不是个习惯对人横眉冷对的人,最多也只是对着东方的时候张牙舞爪了一些,但面对雷云唐突出现带来的后果,我却保留着无法释怀。 曾经的苦难带来了一生都无法忘怀的酸痛,能否再次承受得起这一次还是个未知,换成是谁也不能释怀,对他我只能是冷漠的脸。 走来雷云先是去看了一眼躺在监护病房里的东方,而后才面对着我走过来,伸手竟无理的抬起了我的下巴,我突然不高兴的拉开了他的手,我不是他想的那种女人,不是他给我一个肩膀,我就能给他一个微笑的人,他错了,深情对错了人! 雷云微微愣了一下,松开了手说:“我会联系权威的专家,不会有事。” 我没回答,只是面朝着别处坐着,我不用他来帮我找医生,我也不屑他的‘好心好意。’ 雷云的手还滞留在半空,很久才拿开背在了身后,但他还是不死心的跟我说:“人下午会过来。” 雷云正说着大竹走了过来,一见面大竹就朝着雷云笑了笑,主动的打了招呼:“来了?” 大竹只是在表示他的友好,如果知道是因为雷云东方才会出事,不知道还会不会这么友好。 奇怪的是雷云并没有反应,而我看去的时候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大竹的手里提着刚刚抓回来的中药,还带了一个熬制中药的罐子,而雷云就是被大竹手里的这些东西吸引去了目光。 “谁的药?”雷云冷不防的问,大竹看向了我,我皱了下眉,大竹马上会意了我的意思,开口道:“医生说东方失忆了,我试试中药有没有用。” 雷云似乎是不大相信,看了我一眼,我什么反应都没有,大竹忙着把手里的东西放到一边,招待雷云:“要不要坐一会?” 雷云并没有理会大竹,不可一世有他,迈开步直接离开了医院,听着雷云迈步从容离开的节奏,转过头我看了一眼离开的雷云,心知道他不是个轻易会死心的人,可却没想过他会如此常情。 我也不想用一张冷酷的面容面对雷云,不看僧面看佛面,怎么说我还有外公,可是有些事他错了,错在不该出现在不该出现的时候,错在对不该动感情的人动了真!他的深情我无法承受,他想要的未来我更无法给予。 “姐,你觉不觉得你表哥对你有些不对劲?”大竹坐下了问我,我看了大竹一眼,也没解释什么,过了一会直接告诉他:‘以后你不用对他那么客气,我和他本来关系就不好,东方也不喜欢他。’ “姐还有不待见的人呢?少见。” ‘你记住就行了。’ “知道了。” ‘都买齐了?’看着一旁放着的中药包和药罐子我问大竹,大竹应允着…… 东方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正好是给他换病房的时候,我正在他身边小心的给他整理着身上的病服,大竹和几个医院的护士和医生给东方换床。 睁开眼东方看向了我,目光深邃明亮,但他却一句话都没说,只是在盯着我看。 “姐,东方是不是想起什么了?”大竹看东方专注的看我就问我,我也不敢肯定什么,只是给他看着。 医生和护士个东方换床之后把东方推了出去,我跟着去了监护室的外面,大竹在身后叮嘱我小心点,别走得太急。 东方皱了皱眉,撩起星亮的眸子看了一眼从后面跟上来的大竹,而后又朝着我看着。 到了病房,医生和护士又把东方挪到了病床上,我这才得空收拾东方的身上,给他一边拉扯着身上的病服,一边盖着被子,又等着大竹问医生有什么要注意的事项。 “病人需要休息,有助于病人的记忆恢复,这几天可能会有些疼,也有可能随时陷入半昏迷状态,病人要二十四小时不间断的有人陪护,以免出现意外,体温也要二十四小时不间断的测量,需要你们家属的配合……”医生说完离开了,大竹去了门口送医生,送走了医生大竹和我打了声招呼,关上门留在了病房外面,我这才有时间坐下看东方。 我坐下东方也在看着我,淡淡的目光开始在我身上打量,我这才伸手拉了一下他的手,但开始他不愿意给我拉他的手,像回躲了一下,而且目光也染了不快,但我没有马上放弃,我还是把他的手拉了过来,我相信一个人的记忆可以轻易抹去,身体的喜欢却不一定那么彻底的改变。 东方的眉头皱的更深了,我真担心他会如同李航远当年的样子,挥起手无情的推我一把,或是一把拉开他的手,那样我一定会承受不起,害怕的离开。 我知道曾经不管是多努力,也都无法改变一个人的心酸,即便是此时此刻我是多么的不舍,也无法抵御得了那份受了伤后还要承受的冷漠。 我怕我会想到放弃,更怕东方和李航远一样,突然的忘了我,突然的嫌弃我,所以我不得不找着他喜欢的讨好他,试试总没有坏处。 ‘医生说你这两天不能说话,不能吃东西,过几天就没事了。’东方的眉头皱着,我低头在他手里一字一语的写着,怕他用力的思考会头疼,我在他手心写字的时候都很慢。 庆幸的是东方能够明白我写了什么,也没有一把推开我,更没有把手一把拉回去。 ‘我怀孕了,医生说有流产的迹象,可能要喝些中药安胎。’ ‘你那个医生朋友说我要是早过去看,现在就不会这么麻烦了。’ …… 似乎是累了,我写字的时候东方闭上了眼睛,我看着他手停止了写字,给他盖了盖被子趴在他身边,抬起手像他睡觉前总在拍着我的时候,一下下的也拍着他,直到感觉到他睡着了,才起来去一旁的床上躺着。 孕妇不能久坐,我不想在这个少人关心少人问的时候出点什么事情,没人关心我就得自己关心自己,我得要东方知道我很努力,即便是他忘记了关心我,我也能好好的照顾好我自己。 东方住院的那几天,大竹一直都在外面寸步不离的陪着我们,东方的父亲倒是很少会过来,偶尔的也是抽空过来一趟,但对东方的关心还没有我多。 “小然,你多休息,别整天都围着东方转,失忆这种事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恢复的事,你也要看开一点,不为你自己考虑,也该为肚子里的孩子考虑考虑,别到时候孩子生出来了面黄肌瘦的可就不好了,这小子吉人自有天相,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也别太伤心难过,就当是又谈一场恋爱了,反正都是他,再谈一次也没什么,我这个做公公的都支持你,你还怕什么?”东方父亲要是不这么说我还能心情好点,他一说反倒心情重了很多。 想起当初我就是因为妈的原因才被李航远一次次的讨厌,自己又没办法挣脱束缚,到最后弄得两败俱伤,一个伤痕累累,一个死不甘心,到如今落得一个各奔东西的命。 对过去我无力改变的,我不想犯下同样的一个错误,如果真心的付出不能换回什么,我就会干脆的放弃,与其等待一个未知的明天,我宁愿守着昨天的美好继续我未来的日子,我相信东方也一定会这么想。 东方那么疼我,绝不会舍得我因为他吃苦受罪,更不愿意看见我被他欺负,如果他还是他,一定会给我最好的呵护。 ‘我知道,我会为了孩子和东方好好对待自己,您不用担心我,到是您,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别整天忙在公司里,连吃饭都顾不上。’ “我没事,你别看叔叔总在公司里,但叔叔吃饭很及时,一天三顿顿顿不落。”东方父亲还是那么好说话,人豁达,也豪爽,和他说话人就会觉得轻松。 我笑了笑,回头看了一眼正看着我和东方父亲的东方,这才说:‘医生说已经没什么事了,只要配合治疗,加上静养就行。’ “我看也没什么事了,这小子的身体素质还行,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照顾好我孙子。”临走东方父亲这么叮嘱着,我送他去了门口,之后回来。 东方看我回来示意我要起来,我走过去问他:‘是要方便?’ “不是,扶我起来就行。”这几天都是这样,说话冷冷冰冰的,一点都不温柔,让我很想拿书给他一下,但一想到他的头受了重创,以后还能那么聪明都不错了,我还打他,万一又打坏了更麻烦。 走过去我把东方扶了起来,东方的眉头一皱问我:“你干什么了?一身的苦味?” 人是失忆了,可说起话还是那么有气势,就和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又霸道又强势,一点都不好相处,好歹我是个孕妇,他就不能温柔一点。 ‘我喝安胎药了,怎么了?’我不大高兴的白了他一样,手上却小心的把他扶着坐好,又给他盖了盖被子。 “脾气还挺坏,难闻死了,去刷牙。”霸道的我想一巴掌拍过去,但我不能那么做,那么做后悔会是我自己。 ‘我怎么没闻到,那么多的毛病。’嘴上虽然是这么说,可还是去了洗手间刷了牙,漱口后我还闻了闻,我也没闻到有什么味道,他却说有,也不知道是真有还是假有。 出门大竹正坐在病床前跟东方说他们从小到大的事情,从昨天开始大竹就和他说这些,医生说多说点过去的事情有好处,对记忆恢复有帮助,大竹两天不到就把他们从小到大的事情给说完了,就跟作报告一样,我在一旁听的都有点厌烦了,东方那个当事人却什么反应没有,就坐在那里看着,可他看他的,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是看我,没事就撩起眼帘看我一眼,看看又去听大竹给他说以前的事情。 从小到大的事情说完,大竹开始说东方的身份,我以前也没问过,东方也没说过,只是知道他是个学生,知道他家里有钱,平时有点本事,但听大竹说却像是在说着一个几十年叱咤江湖的风云人物,未免增添了一抹慎密色彩,更吸引了我全部的精力。 我听着拿了一包昨天大竹刚买回来的新鲜核桃仁吃着,大竹在一边讲,我就靠在一边坐着吃,东方侧过头看了我一眼,而后继续听大竹说,大竹说的差不多了,也该吃中午饭了,起身大竹去外面叫餐,刚走去门口又给东方叫住了。 “买个鱼头豆腐回来,我想吃鱼了。”东方说的是那么从容淡定,我却怔在原处核桃都不会吃了。 东方不喜欢吃鱼,就是喜欢也是鱼汤,他跟喜欢里面的豆腐,怎么会突然说想吃鱼了? “知道了。”大竹走后我才回过神,回神开始仔细的看着东方,但看了好一会也没看出端倪来,试着问他:‘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你觉得我该想起什么?和你有关?”又来了,以前我是觉得他这张嘴没正经,现在却觉得是苛刻,以前我不喜欢他那么没正经,可现在我又不喜欢他这么苛刻我了,也不知道是我太善变,还是她这张嘴天生不讨我喜欢,什么时候开口都要人生气。 别开了脸我去吃我的核桃,他又说:“吃那么多,智商都破了,少吃一点。” 给他一说我回头又不高兴的看了他一眼,要不是看在他是个病人的份上,我就一包核桃仁扔过去,干脆把他给打醒,叫他欺负我,嘴上不饶人。 “给我。”伸手东方把手送到了我面前,我都还没来得及反应他就一把把核桃仁拿走了,想伸手抢回来,怕动了他的伤口,不抢看着他一口口的吃核桃仁我却有点心有不甘,谁知道他却说:“该心有不甘的是我,还没知道怎么回事,就捡了个儿子,当爹了!” 如来佛祖的巴掌一挥,一巴掌就把孙悟空打回原形了,好好的一段感情,就是么随手一挥就什么都不剩了,回头看看竟连点灰尘都没剩下,怎么能叫人不恋恋不舍他的好他的坏。 春天了!为什么春天送走的不是冬天,而是另一个春天呢?是不是季节的女神把种子拨错了地方,让冬天去而复返了! ------题外话------ 今天的少了一点,以后补上 天涯开新文了,豪门嫁衣,亲们捧场收藏啊 谢谢各路亲们的评价票,月票,花花,钻石等等—— 072白狐入梦 ,最快更新离婚总裁说爱我 ! 恭喜您获得一张月票 外公来的时候我正在医院里照顾东方,见面难免一番心情激动,但很快就被我安抚下了,只不过那之后外公就留下不肯走了,我没什么办法说服外公,无奈之下身边又多了一个要照顾的人,好在龙杰也跟着一同过来了,并且亲自照料外公的起居。 东方这边我还有大竹他们,倒也没觉得辛苦。 东方出院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月之后了,恢复的倒是不错,只不过人的秉性有了很大的变化。 以前的东方初见时不爱读书,现在的东方整天不离电脑,看书看新闻几乎成了每天必修的课程,闲暇时候还要学习一两门外语,他的长进要人跌破了眼镜,也让我每每望着他都很是担心。 他不一样了,是不是说明了过去对他而言只是过去,轻描淡写的就给他笔墨一挥都涂抹的干干净净了。 东方出院的时候雷云过来了一趟,但他并没有说什么,除了坐在车子里看了一会。 龙杰陪着外公过来的,外公都那么大的年纪了,还得来接我和东方我心里很过意不去,龙杰还安排了饭局,说是给东方压惊。 受过伤的东方也不知道他脑子里想的是些什么,原本以为他不会答应,谁知道龙杰一说他就跟着去了。 吃饭的地方是外公挑的,一到地方龙杰就说没来过,是外公点名要了这么个地方。 下了车才知道,不是没来过,而是经常来。 龙杰叫了个不小的包房,这场面和以前李航远雷云挑地方差不多,都那么奢侈,那么豪华。 系数落座,我给外公整理了一下衣服,回头又看了东方一眼。 东方的身体素质不错,恢复的很快,住院一个月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医生建议我们出院。 春暖花开的季节,我也觉得该多出来走走,呼吸呼吸新鲜的空气,这样对东方的身体才好。 这几天我已经开始放手要东方自己自理做他的事情了,大部分的时间都不会去帮他做什么,他有手有脚,没理由我像是伺候一个孩子的伺候他,他倒是乐意,我肚子里的小家伙不见得乐意呢。 各自整理,东方看了我一眼,眸子里轻描淡写的,随即扫了一眼眼前的这些人,先是起来倒了茶给外公和再坐的,而后才坐回来问外公:“老爷子想吃点什么?今天这顿我做东,您大老远的来看我,不能让您的人破费。” 这人是失忆了,可脑子还是那么灵活,说话的时候也还是那么漂亮,我这才明白他答应了吃饭是什么意思,是专程谢谢外公的。 看了他一眼,他也没搭理我,我才看向外公拿着餐单问他:‘您看看想吃点什么?’ “我就算了,您们看着点,点什么我吃什么,回头我点了你们也不给我吃,看着怪不舒服的。”外公一说我不由得笑了,回头看向东方问他:‘你吃什么,你看着点,你不是做东么?’ 东方也不客气,我不过是客套的和他说说,一旁好歹还有大竹和龙杰呢,他竟想也不想伸手把餐单拿了过去,低头开始看餐单,一边看一边抬了下手将服务员先送一些酒水过来,而后才是他口中一个接着一个的菜色。 ‘加个鱼头豆腐。’东方放下餐单前我说,东方看了我一眼,加了一个。 点完菜东方开始陪着外公说话,我坐在中间他难免会总看我,不过我看他的时候更多一些。 外公吃饭我就一心照顾外公,不想外公的这顿饭吃完了东方夹了个鱼头放进了我碗里,低头我看着,目光不由的看向东方那半张侧着的脸,看了看回来却没吃那个鱼头,人太多我实在是觉得丢人,东方都觉得我吃鱼头像个野兽,我还哪敢当着外人的面吃,吃了我还不成了焦点,成了神奇,这种神奇不要也罢 拿起筷子极少的吃了一点鱼肉,喝了一点汤,这顿饭就算是吃完了,起身想着去结账,东方抬起手拉了一把我的手腕,直接朝着大竹看去 “把单子拿过来签,叫厨房做个鱼头,我们带走。”那时候突然很感动,眼睛都有些氤氲了,感动的一塌糊涂的,桌上的所有人都没多少察觉,但我却看着东方默默发呆。 大竹看了我一眼起身去了包房外面,回来服务生跟在后面,走来服务生把单子送到了东方的面前,东方伸手拿起笔,快速的签了单子,起身去拿外套,我忙着起来要帮他,他却把外套披在了我身上,给我裹了一下低头看了我一会,转身看向了外公。 “外面看着暖了,还是有些风,外公不嫌弃先穿大竹的。”说着东方伸手跟大竹要衣服,大竹忙着脱衣服,龙杰起来忙着阻止 “不用了,我这里有。”龙杰就势脱了身上的外套,正打算给外公披上,外公说什么不要,到底还是按照东方的意思穿了大竹的,把一旁的龙杰弄得哭笑不得 吃过饭东方说要送龙杰他们回去,龙杰说他是开车过来的,这边也有公司没那么麻烦,至于外公,说什么不回去,非要跟着我过去住,我也是担心雷云会借口在我这里出现,才会扯了个谎要外公回去。 ‘东方刚好,我想和他单独相处一段时间,您看他不是开始接受我了,也知道照顾我。’ “外公担心他就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刀,外公不放心,想留下来照顾你,我们祖孙两个也好有个照应。”我一说外公就说,脸上带着担忧,其实就是外公不说我也看出来了,外公这次来就是担心我重蹈覆辙才会坚持要留下,但我不能那么做,正是有了前车之鉴,这一次我才更要好好的经营,这份感情对我而言很重要,我不能让他再出一点偏差,我相信没有雷云的出现,没有李航远的出现,一切都混迎刃而解,都会水到渠成。 外公坚持着,但我也毫不妥协,最后看他还是坚持,我只能说:‘您要是不回去,我就再也不理您了,您在这边我要照顾您,万一您有什么事情,我一边照顾东方,一边照顾您,你以为我是三头六臂么,真出了点什么事情,后悔都来不及,您怎么也不为了我考虑考虑?’ 被我这么一说外公动摇了,最终答应了我先回去,但也只是回去了阁楼那边,说他离得我近了才能照顾我,不看着我不放心,吃不下睡不着,他不能冒这个险。 外公还说:“别小看了梦游的狮子,凶狠起来一样能吃人,还是小心一点的好,小心驶得万年船。” 外公的意思我当然是懂,但也还不至于他说的那么严重,我始终相信东方不是那种会欺负女人的人,特别是欺负我。 最后,外公千叮咛万嘱咐的回去了,大竹提着刚刚做好的鱼到了我和东方身边,东方看了一眼大竹把鱼放到了我手里,带着我直接上了车,坐到了驾驶上,我吓得脸都白了,大竹也吓得大气不敢喘一下,忙着劝东方先下来,说他送我们回去,东方也不理会,驱动了车子直接开了出去,一路上车子开得倒也平稳,可我还是吓得不轻,心都悬着。 到了家门口,东方推开车门下了车,绕到了我这边拉开了车门,把我手里的鱼端了过去,看了我一眼问:“你还等着我抱你下车?” 我当时的心情根本就无法用言语来表述,谁都没有告诉东方我们的家在那里,他是怎么知道我们住在哪里的? 他总不能有未卜先知的本领? “东……”我坐在车上说话结结巴巴,能说的却只有一个字,我不敢相信我眼前发生的事情,更不敢相信老天爷会对我这么好,带走的人又给我送回来了,而且还是这么的突然。 东方站在车子外一直注视着我不声不响,双眼越发的深邃… 抬起手东方朝着我来了,手落在我的身上打开了我身上的包,熟练的拿出了包里的钥匙转身去了门口,先是开门后进去,由始至终都是那么轻车熟路,而我坐在车子上早已经没了反应,不声不响的只剩下的去看着东方。 开了门东方进去了一会,没多久又出来了,手里的鱼没有了,空空的只剩下了两只手,走来的时候东方抬头看了我一眼,一边迈步一边盯着我看着,走来了脚步停在了我车门这边,而我已经哭得泪流满面了。 东方也不理我,脸色一如在医院里的时候,没什么太多的情绪也没什么太多的反应,看了我一眼迈步去了车子后面,打开了车子后备箱把一包包的东西都提了出来,转而去了房子里,没多久又出来,就这么一趟趟的把车子里的东西都提到了房子里,最后才轮到我。 走回来东方站在车子外看了我一会,忽地问我:“想我吗?” “想…想……”我哭的泣不成声,东方却只是看着我,眼睛里一抹复杂一闪即过,走来将我抱了起来,我搂着他的颈子,靠在他怀里呜呜的大哭起来。 进门前我听见东方轻叹的声音,进门先是换掉两个人的鞋子,而后抱着我去了卧室。 昨天之前东方要出院,我要大竹请人过来收拾了房子,想不到这个他都知道,他几个骗我? 掀开床上的被子东方将我放到了床上,转身坐下了了,一坐下就一颗颗的扣子解开了,外面的绒线衣脱掉,里面的保暖衣直接脱了下去,剩下了一件背心低头开始脱他的牛仔裤,他的拉链刚拉下去我就过去要拉他,想阻止他别这样,医生虽然没叮嘱不能干这种事,但也没说过让做,虽然我们没问过,但相必也是不能行,谁知道我刚刚把手伸过去,他就一转身扑了上来,直接堵住了我嘴。 平时要是他这么亲我我肯定脸红心跳的害羞一阵,可今天我却没那么多的矫情,他一亲过来我就安静了,一双手像是个小孩子一样慢慢的握住了他更加结实的双肩,慢慢的轻揉着,慢慢的将他搂了过来,他也一点不含糊,吻的难舍难离却还能脱了我身上的衣服。 我看着他静静的闭上眼睛,没多久就和他滚上了床,被子盖上他就上来了,睁开迷蒙的眼看着他那张没什么改变的脸,用心感受着他一次次的爱抚,一次次爱的给予…… 一番缠绵过后东方从后面将我搂在了怀里,一双手臂从我的双手下将我搂住,他就喜欢这样搂着我,既能搂着我,又能不老实的玩弄一会。 我枕着他刚刚摆弄好的枕头,脸上还残留着潮起潮落后的余温,回忆着第一次他要我的时候。 当时我在睡觉,他半夜起来去了趟洗手间,回来钻进了杯子里从身后搂住我就有点不对劲,我睁开眼还叫了他一声,但他含糊的答应了我一声就在我背后亲我,我伸手去拉他的手,他的手却掀开了我背上的睡衣…… 那天晚上的我们就成了真正的夫妻,虽然没有过承诺,也没有过誓言,但我始终相信他会对我好上一辈子。 他不嫌弃我跟过别人,我很知足他对我过去的事情一点没有介怀,当天晚上他睡了一会醒过来还问我:“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他对你好么?” 我低头特别的安静,当时的房间里很黑,他伸手打开了一盏灯,半坐起身低头看着我,深情脉脉的眼神却那么的认真,我很久才说:‘我和他只有过一次。’ 我有些难以启齿,最终只说了这么一句话,他的眉头深锁着,开始一直不说话,似乎是不舒服,后来又问我:“他就这样一直无视你的存在在身边三年之久?” 东方的语气有些不对劲,起初我以为他是生气我,但后来看他才知道,他是生我的气,但更是心疼我。 我摇了摇头什么都没说,对过去我难以启齿,而东方也不再问。 但后东方还是想起了什么,搂着我说:“你恨不恨他?” 我摇了摇头,许久才抬头对东方说:‘不能成为夫妻,能成为朋友也好,我并不在介怀什么,只是他还不能释怀,我只是不想被他纠缠着,耽误了他也耽误了我。’ “我和他对你而言谁更重要?”东方有时候也很在意这些,在意起来像个孩子,而我能给他的答案就只有真心实意的话语。 ‘你们对我来说一样重要,你是我最爱的人,他是我记忆里最亲的人,虽然我不在爱他了,但对他我还是保留了一份难舍难离的眷顾,觉得他也很可怜,即使他无情的伤害过我。’东方低头看着我,很久才亲了我一下,而后还是不死心的问我:“那要是我们都掉到水里了,你是救我还是他?” 这种问题很傻,好多人都这么问恋人,关于爱情我经历的虽然还少,但也容不得半点的质疑。 电视里早就听过这种问题,我大学的时候周围句都是这样的人这样的问题,从来没想过有一天我也会被问到这样的问题,遇到这样很傻的一个人。 ‘东方。’我轻声的叫了他一声,虽然没有多大的声音,却很流利,东方注视着我,不言不语的那么认真,我告诉他:‘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我们三个人面对面了,活着的注定不会是我,我会选择要他活在这个世界上,带着我爱的人离开。’ 东方忽地勾起唇角笑了,告诉我:“如果真的是那样,一定先把他送上岸,那样你就再也没有后顾之忧,什么都不欠他的了,才能和我一起到老,才能死心塌地的跟着我,给我生儿育女。” 最了解我的人始终是东方,有些话不用我说,有些事亦不用我解释,他明白,什么都放在他心里。 事后关于李航远李家东方再没有问过,而我们也平静的过着小日子,我和东方都是有过故事的人,不曾相同的经历,却给了我们相同的一个世界,这样的两个人走到了一起,相互都会格外的珍惜。 平平淡淡的生活我们都喜欢,他喜欢我为他精心准备的一日三餐,我喜欢他灯前背书时偶尔看我的眼神,这样的日子我们都觉得美好,要是没有雷云的出现,我们这种安逸的小日子会一直这么下去,谁知道半路会杀出一个雷云,给我们惹了这么大的麻烦,差点连命都丢了。 “雷云怎么回事?”正想着思绪被东方低沉的声音打断了,我这才回神看他,但他还不等我说什么就又开始了,我忙着拦着他别这样。 “别……” “我查过了,轻一点不会有事。”不等我说完东方的嘴又贴了上来,我的试图早就没了用武之地,反倒是他把权利都给了我,翻身躺在了床上。 又是一番缠绵他才消停,以为他是忘记了那件事情,不想刚刚躺下他又问我:“雷云是不是心术不正?” 睁开要睡着的眼我看了他一眼,他说的那么难听,难道追求我就是心术不正么? “我我说不说不清楚。”靠在他怀里我眯上了眼睛,抬起手搂住了他光滑的腰,明显能够感觉到他的体力还很虚,平时都没有出这么多的汗,这会被子都湿了。 “他不是喜欢那个龙杰么?好好的怎么又窥视起别人的女人了?你外公知道这件事么?”明明没什么力气要睡着了,可还问的这么有气势,要不是我知道他已经累得动不动了,我还以为他是刚睡醒。 更好笑的是他一直觉得雷云喜欢龙杰,他长了个什么脑子,那只眼睛看雷云像是喜欢龙杰了,他们两个像是喜欢同性的人么? 我摇了摇头,搂了搂东方睡了,东方给我扯了扯被子,也懒得下床去洗什么澡了,以前我看电视,那些男主角每次做完了这种事,都要去洗个澡,可东方他就从来没有这个习惯,倒不是说现在他头上绑了一条条的纱布,他要是想去洗澡,不要说是纱布,就是把他绑成了木乃伊,他也该洗澡还是去洗澡,但他和我在一起这么久,就没有一次是办完事去洗澡的。 东方的洁癖不少,干净的地上都不能见到一粒灰尘,可他在我面前却什么洁癖都没有了,上床上我可以不洗澡,但他都是洗的干干净净,完事后我洗不洗他不介意,他自己也更是没洗过,不管是出了多少汗,湿了多少被,他都搂着我在被窝里睡觉,要换床单也是明天的事情,和今天晚上都没关系。 东方就是这样的一个人,给我的都是温暖,要人觉得这世界没有他,活着都失去了快乐的意义。 一夜醒来早上的东方有些慵懒,而且很赖床,可能是昨晚运动的太多了,早上我起来他只是伸手拉了我一下,而后就没反应了,我有些担心他头上的伤口,看了又看的才放心去洗澡,洗了澡出来东方还在睡,我看了他一会,担心吵他关上房门去厨房里做早餐。 外公的电话打过来追问我东方昨晚有没有欺负我,我好半响才和他说清楚,外公才知道东方已经没事了,但他问起我东方是什么时候恢复的记忆,我却不知道了,我昨晚根本没来得及去问东方,外公不提我差点忘了。 “你这个傻孩子,那小子精明的跟狐狸一样,一定是骗你,你还被蒙在鼓里,这个毛病可不好,吓唬人怎么行,等我过去了好好问问他。”外公电话里就有些不高兴了,我忙着结结巴巴的解释:“您您不要不要来,他还,还没醒。” “这么快就胳膊肘向外拐了,嫌我碍事了?”给外公一说我有些混乱了,忙着解释,但我越是解释就越是解释不清楚,外公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电话对面听着我解释不清,也不帮我说清楚,不声不响的没法应。 “我我……” “您看来是不想到我们家来做客了,也不想看着您的曾孙子在您面前到处乱跑了。”正解释着东方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卧室里走了出来,拿走了手机直接回了外公,我回头看着东方只穿了裤子,衣服都没穿忙着回去给他找了一件衣服,他一边穿一边低头亲了我一下,还不忘对着电话里说:“两个月了,这还要多谢您的到来,不然还不能这么快就怀上。” 东方是说都是因为外公来了,我才会和他有了正式关系,这种话他也好意思说,我都替他害臊,他竟说的脸不红气不喘的。 也不知道外公在电话里说了什么,东方的脸色一阵阴霾着,忽地对着电话里说:“您要是不怕您曾孙子以后不认您这个太爷爷,您就放马过来,我要是说个不字,我都不姓正,我跟您姓。” “是么?那我还真想试试。” “不行,您要是有时间您就好好管教管教您孙子,免得他见不得别人好,尽想些歪门邪道要破坏别人家的好事,我们您就别跟着操心了,准备好了嫁妆到时候我去取。”电话说完东方就挂了,我站在一旁半天没有反应,等我反应过来,理清了他都说了些什么,脑子都大了,他却没事人的去洗了澡,出来还问我好饭了么? ‘好好的说这些干什么?’我过去问东方,东方看了我一眼整理了衣服,告诉我:‘不给姓雷的敲敲警钟,他还以为我姓正的好欺负,欺负到我家门口来了我都不吭声,我儿子以后还不笑话我。’ 这话给他说的,好像他做这种事是为了他儿子,可他还不是为了他自己,他是咽不下雷云对我动心思的这口气。 试想当天东方是路上出了车祸没回来,要是回来了,后果可能会更严重。 不过什么都好,总算是雨过天晴了,这样我就很知足了。 吃过饭东方换上了衣服,也给我挑了一套宽松舒适的衣服,我以为他还会给我穿他的衣服,没想到他竟然给我选了一套很亮丽的衣服,里面穿了一条宽松的短裙,外面穿上一件过膝的风衣,下面穿着打底裤,踩着仅有的一双平底靴,打扮起来他还站在我身后看了我一会,满意了才把我带出去,我问他我们去做什么,他先去医院看一下。 出了门果真把我带去了医院,进门后直接带着我去了他那个朋友晓峰那里,一见面晓峰就满是吃惊,问他:“没事了?” “我专门过来谢谢你,她麻烦你照顾了。”东方很客气,我跟在他身边看着他,很喜欢他放下那副玩世不恭嘴脸的样子,做什么事情都持着认真的态度,要人觉得他成熟了很多。 想到他就是那种能够随时改变,时刻演绎另一种人的人,心里竟觉得好笑,发现在还不是很了解他。 “你这是来谢我,还是要把我弄去下油锅,看你我都全身骨头疼,瘆的慌,你能不这么祸害哥们么?有事说事,你一正经我回家都能做恶梦,我们家千亩地就我这么一棵独苗,回头我有个好歹,我奶奶可找你拼命。”晓峰还是那么好说,似乎东方的这些朋友都一个人,都喜欢胡乱的说话,心地却都极好。 其实我是不知道,东方的这些朋友表面上看嘻嘻哈哈大大咧咧的,实际上个个心机都不浅,说心地善良也是看对谁,而他们也都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更都不好惹。 用后来李航远的话说,这些人都是身上长出毒刺的人,轻易的不能去碰,不小心都能要人命。 “不用找我拼命了,有时间我去看他,顺便谢谢老头子。”东方说着拉了一把椅子,先让我坐下才跟着坐下,没什么客气的样子。 晓峰也不像是个外人,直接绕过桌子坐下了,先是说:“没什么可招待的,我这里没准备,说吧,这么殷勤要干什么?” “大竹说她是惯性流产,吃了这么久的药你再看一下。”东方说我看着他想起我流产的事情一直没跟他说过,不知道他这时候会不会不高兴。 听到东方说晓峰把脉枕拿出来放到了桌上,看向了我:“姐,你把手给我我给你看看。” 按照晓峰的话,我把手腕上翻放到了脉枕上,晓峰伸手给我仔细的号脉,过了一会要我把另外一只手也给他,都看完了,晓峰笑了笑看向了东方。 “是个男孩。”晓峰的话让我和东方都是微微一震,相互的看了一眼,东方皱了皱眉看向说话的晓峰,晓峰莞尔一笑,收起了脉枕说:“姐第一次来我就知道是男孩,当时不敢保证一定保的住,没敢告诉姐,你今天来了正好和你说,恭喜你,要做爸爸了。” 晓峰说着忽地看向我笑着说:“也恭喜姐。” 我和东方都愣住了,东方忽地看向我问:“你不喜欢男孩?” 我忙着摇了摇头,其实我确实不喜欢男孩,不过要是生完了第一个能生第二个,我倒是希望第一个是男孩,第二个是女孩,那样不就有人管妹妹了,外人也不敢欺负妹妹,这样不是很好。 “我不喜欢男孩,第一胎我想生女孩。”东方说的真的一样,及其的不讨人喜欢,晓峰都愣住了,忽地笑了出来,哈哈大笑的声音都震得耳膜响。 “你也有吃瘪的时候,好,好死了!”晓峰笑的眼泪都要出来了,东方却一阵脸色阴沉,最终晓峰的脸色一瞬没了反应。 “生什么不一样,以后接着生女儿就行了,我这里有偏方,等以后你想生女儿了,来找我,保证水到渠成。”听了晓峰的话我都觉得脸红,东方却半信半疑的看着晓峰。 “不过你们这岁数是不是太早了,干嘛不多玩两年在生孩子?有了孩子多头疼,看看我们家的那个,整天我一回家就爸爸的追着我,烦死我了。”晓峰一说我把目光移到了他身上,脱口问他:‘你结婚了?’ “没有,我们同居,有一个小孩,也是个男孩,要是你们以后生女孩倒是可以考虑给我们家,做儿女亲家。”晓峰还真会想,东方还不乐意呢,晓峰一说他的脸色就一阵寒。 “你就不是什么省心的人,你儿子也好不了。”东方开口就是这么一句,晓峰脸色一怔,拿出了很有力的反驳:“我这样,我儿子也不见得也是,别忘了,他妈可是好女人!” 东方轻蔑的眸子一眯,压根没理晓峰,好像在说那是以后的事,不一定像谁呢!晓峰要说什么,东方又问道了我的病上。 “她的病怎么样?”东方问道,晓峰正色了不少,这才说:“基本上没事了,但也需要调理,你们在我这里挂个号,随时来找我,最好接生的时候也来找我,这种情况不能只看好,没生孩子之前谁都不能作保证,我回家问我爷爷,他说这种情况最怕大出血,所以你们得有个心里准备,以防万一你们还是到我这里来,到时候给我包个大红包就行了。”晓峰的话说的已经很轻松了,可我和东方还是没有他那么轻松的笑,而我最怕的就是东方问那样的话,可他果真是问了。 “不生呢。” 晓峰的脸色一变,我的心咯噔的一下,却看也不敢看一眼东方,害怕看见他决绝的脸。 “不生以后你们就再也没有机会了,这个怀上了容易,想拿掉非要了她的命不可,所以你们现在生不生都得生,生好了皆大欢喜,生不好了,还能保住她的命。”晓峰的话落我才干转过脸去看东方,东方却低了低头想着什么,而后抬起头问晓峰:“要是生了这个,大人孩子都平安,她以后还能再生么?” “只要大人孩子都平安,生多少都是你们说了算。”晓峰的话给了我坚定不移的勇气,伸手握住了东方放在腿上的手,东方握住我的指尖,看了我一眼,告诉我:“我没事,你也不会有事,他更不会有事。” 我点着头,眼泪在眼圈里打专,一颗心却沉重无比。 离开前晓峰给我做了一下B超,东方坐在身边看着,晓峰跟他说现在还太小,看不到什么,只能看到有个东西在那里,等过段时间就有胎跳了。 离开了医院我一直很安静,东方开着车也很安静,一路开着车子经过的无不是安静的地方,我不说话他也不说什么。 车子停下东方下了车,却什么都没说的走去了空旷的地方站着,我推开车门下车去了他身边,只是站着并没有说什么,最终是他跟我说:“对不起,我不知道有这么严重的后果,要是知道那晚我不会那么鲁莽。” 听见东方说我心里很酸,却也很幸福,那种带着酸涩的幸福让我很满足。 伸手拉了东方的手,他回头看着我,将我拉过去搂在了怀里,迎着风,吹着百草的香气我搂紧了他的腰。 老天爷不公平,对我不公平,对东方也不公平,一次次的给我们制造麻烦,一次次的要我经历比生离死别还要痛苦的事情,到头来还要用生离死别来考验我们,换成了是谁,谁还能无动于衷? ‘我从不后悔那么做,把自己交给你我相信我没有做错,是我该谢谢你,给了我再一次做母亲的机会。’推开了东方我看着他说,东方轻声的笑了笑,什么也不想说的拉着我的手朝着广阔无垠的空地走去,一边低头看着地面上茂盛的草,一边引导者我小心迈出的每一步。 风轻轻的吹来,他将我一步步的带进了那片广阔无垠的草海,告诉我:“孩子不会有事,你也不会有事,我更不会,相信我!” ‘我相信你!’ “不要只是嘴上说,心里不是,这种女人最欠管教,你绝对是其中的一个。”东方说着停下了脚步,站在了我面前将我搂在了怀里,轻声叹息着在耳边说:“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让你们出事,我一定做得到。” 我哭了,像个孩子,后来又笑了,东方说我很傻,哭的很难看,却不断的亲我,不断的搂着我抱着我。 离开那片草海的时候他跟我说:“我会在这里建造一个梦乐园,用一辈子的时间养育我的孩子,还有你!” 听他那话的时候我都觉得世界很美,爱情没有尽头,可我知道,东方心里有份残缺不全的爱时刻的叮咛着他,那是童年最无情的记忆,更是他这些年来迟迟不能释怀的噩梦。 他是被母亲抛弃的孩子,更是母亲眼睛里不值一提的人,他的人生埋下一根刺,如要他的孩子来为他解惑,需要他的孩子给他另一个世界,为他打开曾经紧闭的那扇亲情之门…… 当天下午东方带着我去了民政局,没有婚礼,也没有请什么人吃饭,甚至没来得及去给我买戒指和鲜花,就把我带去了民政局,和我登记结婚了。 登记的时候工作人员一看东方的身份证便犯难了,二十一岁还不到结婚的年纪,工作人员不给做登记。 东方先打了电话,大竹过来之后去找了人,婚就这么结了。 拿到了两个小红本我还有些回不过来神,我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就把婚结了,没有婚礼没有鲜花也没有戒指,是不是也太寒酸了,就算是什么都没有,一家人是不是也要吃个便饭,他连外公都没通知就这么把我娶了? 拿了结婚证东方又带着我去了趟商场,因为找人的事把大竹找来了,大竹说什么要吃喜糖,还要吃饭,东方拿了钱要大竹去订桌,转身带着我去给他买喜糖。 到了商场东方带我去了孕妇专区,给我挑了两套时尚的孕妇装,我试衣服的时候他就站在一边看着我,我问他好看么,他也不回答,直接刷了卡把衣服买下来,但离开我不免唠叨几句:‘是不是太早了,两个多月就穿孕妇装,给人笑话。’ “我正东方的老婆谁敢笑话,不要命了!”东方一说我就笑了,他说的那么神气,真好像他是什么大人物一样。 看我笑他就会突然收起脸上所有的表情,眉头皱皱说:“现在就这么胖,生了还不胖的没人样了!” ‘你才胖的没人样。’气不过我说他,他却忽地笑的很爽朗高兴,拉着我搂在怀里,一边走一边揉着我的肩膀,带着我没有目的的在商场里逛来逛去,最后给我买了两双平底鞋才离开,回去的路上才去买了几包糖带上。 大竹他们在酒店定了包房,我和东方到的时候他们已经等了有一会了,进门直接叫人传菜,东方拉着我去了里面坐下,坐下了我才发现满满的一桌子人。 坐下东方先脱了外套放在椅子后面,大竹起身去了外面,没多久回来了跟了三个服务生进门,服务生手里白酒红酒的足足几十瓶,以为就这么多了,后面陆续的又进来了很多个服务生,每个人手里也都提着酒水,放下了人才出去,大竹把杯子一个个的摆上,起身要倒酒,东方起身站了起来,走过去拿走了大竹兜里的瓶子,一杯杯白酒东方走了一圈一个个给满上,大竹就像是个小喽啰跟在东方的身后,东方倒酒他开瓶子,开得还没有倒得快,勉强能供给的上。 一圈下来东方站在了我身边,大竹没做就跟在他身后,两边裤子里面还插着两瓶白酒,东方回头看了他一眼,把手里的半瓶白酒放下又跟他要了一瓶满瓶的白酒,先是和大竹在手里的另一瓶白酒碰了一下,随后面朝向了桌上所有还都坐着的人。 其实这些人我大部分都见过,得说大部分都是平时经常聚在一起的人,但也有几个是不认识的,觉得面熟,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见过。 东方一手举着手里的一瓶白酒,一手将我从椅子上小心的拉起来,我起身看了他一眼,他也看了我一眼,跟着桌上的人都站了起来,一个个手里都端起了酒杯举着。 “她怀孕了不能喝酒,今天的我就替她喝了,婚礼我没打算要办,今天就算是我们的婚礼了,招待不周的都是自己兄弟,谁也别挑我的理,红包都先攒着,等我办婚礼的时候谁都别少。” 东方说着先喝了白酒,虽然是瓶子不大,能有二百多克,但看着我也心惊胆战的,仰起头喝水一样咚咚的直接灌了进去,我想着伸手去拦着,东方却一手拉着我的手不让我动。 再看大竹他们都没含糊,仰起头一杯酒一干二进了,但大竹的那瓶也全都喝了下去。 一瓶酒下去东方把瓶子才慢慢的放下,放下了突然亲了我一下,他口中的酒味一下呛得我咳嗦了,桌上所有的人都大笑不止,有的开起了我的玩笑,有的要给我敬酒,大竹一看要给我敬酒就要拦着,东方说没事,这酒就都让他给喝了,好在后来喝得都是啤酒。 吃吃喝喝的过了几个小时我都累了,东方这才起身把衣服给我裹好将我给拉了起来,一边将我搂在怀里一边跟大竹他们说:“我先回去,你们差不多也回去,路上小心点,能不回去的都住下,一会大竹签单子,明天我把钱给你。 大竹,照顾他们,我先回去。” 交代完出来东方也有点醉了,出了门我就睁开了眼睛,他要上车我直接把他弄到了副驾驶上,他看我还笑了笑,我数落着他不该喝那么多的酒,坐到了驾驶上,谁知道他却一把拿走了车钥匙,推开车门下了车,下车倚靠在车身上仰躺着就要睡着了,醉的一塌糊涂,也不知道是闹得那样。 洗车我忙着去他面前扶着他,跟他要钥匙,他亲了我一下将我搂在了怀里,搂着我朝着马路上走,一边走一边把钥匙收了起来,我不知道他干什么,问他:“你…你……” “你…你…呵呵…”他不但不给我钥匙,不理会我说话,还开始取笑我,学着我结巴的样子,气人的很,要不是看他喝了酒我真想不把推开他算了。 正气着他伸手叫了一辆出租车,出租车停下他拉开了车门,推着我坐进了车里,跟着也坐了进来,车门关上他叫司机开了车子,司机看了我们一眼,开走了车子。 车上他开始身体有些软了,手搂在我腰上都显得没有力气,是真的喝多了,没多久就身体靠在了车子里眯上了眼睛,仰起头的样子像是平时一样,就那么睡着了,看得人有些心疼,又不忍心去责备他什么。 看他睡着了我才稍微的离开了他一点,以为他是睡的沉了,把他的手拿了回去,谁知道我刚刚拿走,他又把手拿了回来,从他的腿上落在了我的腿上,撑开了手掌直接握住了我的腿,慢慢的又松开了。 转过脸我看了他一眼,他睡得却一点反应没有,可放在腿上的手却很温柔的又动了一下,要人分不清他到底是醒着还是睡着。 我推了他一下,他也没什么反应,应该是睡着了,我把他的手又拿开了,谁知道他又放了回来,跟长在了我腿上一样。 低头我看着他白皙微微有些泛红的手,好笑的笑了笑,再没理会他,拿出了那两本刚刚属于我不久的结婚证,现在的结婚证都比以前的好看了,我记得以前不是这样。 翻开结婚证我看着上面的那对男女,也看不出谁大谁小,要是没人说谁知道他比我小,保养得好过些年也看不出来,等老了就更看不出来了。 正想着他过来亲了我一下,我微微的愣了一下,转过脸去看他,看到的是他一往情深的眼神。 他握住了我的手,毫无醉意的朝着我看着,最后将我搂了过去。 时间很静,靠在他怀里不知不觉竟睡了过去,梦里梦见了一只白狐。 ------题外话------ 谢谢亲们的月票啥啥的 天涯开新文了,亲们收藏吧 这两天的会不定时更新,天涯在打针,要打五天 073翁婿相见 ,最快更新离婚总裁说爱我 ! 很奇怪的梦,我竟然会梦见一只白狐睡在我的床上,而且还睁开眼睛慵懒的看了我一眼。 我睡醒出租车也停下了,东方下车正给我盖衣服,想要抱着我下车,怎么说他也喝了酒,我怎么敢让他抱着,忙着下了车,把钱给了司机师傅拉着他进门了。 东方看着有些好笑,慢悠悠的跟着我进了门。 进门换鞋的时候东方的身体有些晃晃悠悠,也不知道他是装出来故意给我看,还是怎么,总之有了些醉意。 换上鞋先是扶着东方去沙发上坐下,之后才去了浴室里,端了一盆热水出来,一边投着毛巾一边给东方擦连擦手,他也不动,仰着头就躺在上发上,我碰他那里他都没反应,擦完了他还躺在那里,我端走了水,回来他就睡着了。 他那么重我也扶不动他,叫醒他我又舍不得,到最后我拿了条被子给他盖在身上了,天气渐渐转暖了,客厅里并不冷,也不用担心什么,但沙发上睡不下两个人,我这才回了卧室,洗了澡换上衣服去床上准备睡觉,不想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了,一闭上眼睛就想起梦里的那只狐狸。 我记得我躺在床上睡着,睁开了眼睛就看见一只很大的白狐趴在我身边,尾巴还搭在我的身上,我醒了白狐就只是看了我一眼,狭长的狐狸眼及其的好看,狐狸嘴那么的长,我从没真的见过狐狸,怎么会在梦里有这么清晰的画面? 那晚的我一直睡不着,闭上眼就会想到那只梦里的白色狐狸,也不知道是东方不睡在身边的关系,还是那只狐狸牵动了我的心,每每我要闭上眼睛,我都会想到那只狐狸趴在我的身边,就会睁开眼不由自主的去看身边的位置。 深夜,东方从沙发上回来将我拉了过去,我才安心一点,才没有再看见狐狸。 “怎么了?”搂住了我东方在头上问我,我摇了摇头,没说什么就睡了,没多久东方也睡着了。 那天之后我就经常能梦见那只狐狸,从开始我没有多在意,到这几天我开始在意,总是在奇怪,好好的我怎么会梦见一只白狐,而且还是经常梦到。 吃饭的时候我对东方说了这件事情,东方问我多大的白狐,我比量着有一米那么大,说它团在床上还半米多,东方一脸的好笑,回了我一句:“肯定是公狐狸。” 我一愣,没明白是什么意思,东方笑说:“母狐狸有那么大只的么?” ‘你怎么知道母狐狸长的小,没准就是母狐狸呢。’我嘴上虽然是说的很不在意,但眼神还是有些飘忽,东方伸手过来抬起了我的下巴,我撇开了脸低头吃着东西,东方将我的脸再度抬了起来,问我:“多久了?” ‘我们去民政局哪天领证回来,你喝多了,我在车上睡着了,路上的事情。’看着东方我解释,为了这件事东方和学校了请了假,特意带着我去外面散心,还带着我去晓峰那里检查了一下,晓峰说可能是心绪不宁引起的梦境,和我的情绪有关系,要我多走走逛逛,心情好了自然就没事了。 天气暖和了,东方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我却又这样了,心情一时间怎么好的了,在这么下去我把东方的学业都耽误了。 ‘你说会不会是我这段时间太累了,过段时间就没事了?’走着走着我问东方,东方低头看了我一眼,将我搂过去轻轻的拍着我的腰,一边带着我走一边说:“梦这种事其实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开始你就是梦见了,结果你总想,晚上可不就梦见了,都是心理作用,慢慢就没事了。” 东方说的我都懂,可就是过不来心里的那道坎,总是能看见它,都成了病了。 ‘我从没有真的见过狐狸,小时候妈带着我去动物园里,我也只是见过老虎熊猫之类的动物,唯独没见过狐狸,我见过电视里的火狐,而且都很小,你说我怎么会见到那么大只的一只白狐狸在我床上?’我犯着嘀咕,东方看了我一眼笑了笑,说:“你总这么想,难怪会梦见,我要是天天想,我也能梦见,都是自己乱了自己的心,我现在要是突然不见了,估摸着你梦里床上趴着的不是狐狸,而是我。” 东方说的也是,我可能就是总想才会总梦见,不想了或许就梦不见了。 低头笑了笑,把头靠在了东方的怀里,东方搂着我,走走停停的竟看到了一个老和尚摆了个卦摊在算卦。 我看着那个上了点年纪的老和尚,满心的好笑,东方问我笑什么,我跟他说:‘和尚都出来骗人了,你说不好笑。’ 东方低头看了我一眼,抬头带着我走了过去,低头看了看卦摊上摆放的东西问老和尚:“怎么算?多少钱一卦?” 我拉着东方,东方转过脸看了我一眼,我马上说:‘都是骗人的,别算。’ 东方不信,将我搂过去说:“玩玩怕什么,算算我们有没有夫妻相。” 我都不好意思说他,都结婚了,还有没有夫妻相,有没有都是夫妻了,他还想后悔么? 正看着东方不待见他,老和尚说:“我只摸骨算命,不解命,你看着给就行。” 听见老和尚说话我才认真看他,才发现老和尚是个看不见的盲人,不由的看了东方一眼,东方低头笑了笑从身上拿了几百元钱压在卦摊上,老和尚才说:“把手给我。” 东方硬是拉着我把手给了老和尚,为此我还狠狠的白了东方一眼,但他都把我的手给了老和尚,我也就没再拉回来,出来玩就玩的随意一点,殊不知有时候有些事不知道还是比知道的要好,免得心里总是犯嘀咕,不安宁。 老和尚的一双手在我的手上摸着,摸了一会跟我说:“姑娘是大富大贵之相,只是可惜姑娘命格不够,生来便于父母分离,无缘一情一亲,但姑娘心地善良,有贵人相助,晚年必定福禄寿全。” 无缘一情一亲? 我先是吃惊不小,后是震惊不已的注视着老和尚,忙着问他:“什么,什么……” “什么是一情一亲?”一旁东方帮着我问,老和尚说:“这就难说了,情泛指男女之前的情爱,亲泛指身边至亲的人,姑娘与这两样之中注定有不尽人意情深缘浅,姑娘该看开一点,不该强留的莫强留。” 一情一亲? 我朝着东方看去,沉默着不说了,心里想着这个一情是李航远,而一亲则是我曾失去过的那个小家伙,这样想我带着笑笑容的脸朝着东方笑了笑。 东方似乎是不相信对方,看了一会把他的手送了过去,说道:“给我也看看,看看我的,说对了,我加钱。” 东方的手送过去老和尚伸手摸了几下脸色一怔,抬头看向了东方,什么都看不见的双眼显得空洞,说道:“先生的前生有段未了情缘,乃是灵山脚下的一只白狐,因受人恩惠,有恩未报,这一世专程为了报恩而来。” 白狐? 我忽地看向东方,东方也有些奇怪的表情,而后看向我,竟不觉得勾起唇角笑的及其好看魅惑。 “还,还有么?”我忙着问。 老和尚迟疑了一下说:“先生的命老衲解不了。” 老和尚把手拿走,只是摸了一下东方的手就离开了,东方低头看着他的手心,抬头纹老和尚:“什么是解不了?” “先生的骨老衲能摸,解不了,这钱老衲不要了。”老和尚说着摸着把钱推了回来,我和东方相互的看着,而后我把钱推给了老和尚。 老和尚没说什么,我拉着东方走开了,可走了几步老和尚却叫住了我们。 “姑娘等等。”老和尚叫住我,我回头看他,老和尚这才说:“姑娘的父母健在,不久后相信就会相聚。” 我父母健在,不久后会来找我? 看着老和尚久久无法言语,他不给东方看,却给我看的这么清楚,这到底是为什么? 忽地想到什么,我走去找老和尚,站在他面前又问了他一句:“请问,问您您老,我夜里,夜里梦见一只一只白狐,是是怎么怎么回事?” “白狐入梦是祸福相伴之照,预示着姑娘会有所得,也会有所失去,古事两难全,姻缘由天定,姑娘定会否极泰来。”否极泰来? 老和尚不再说什么,我转身看向站在那里看我的东方,走过去拉了他一把,拉着他向回走,但回去的这一路两个人却都沉默着。 回到了家我看着东方问他在想什么,东方说在想老和尚的话,我说我也在想,但两个人余下却再不说什么了。 夜里东方搂着我说:“我是那只狐狸,哪你是什么?” “傻,真傻!”我说着,结巴着笑了笑,东方却沉默了,那天之后我和东方又从那个老和尚那里走过,那里却没有老和尚的影子了。 老和尚的什么都不说,让的心里留下了一个阴影,想不出有什么理由是老和尚不能说的,能摸骨怎么就说不出来? 不知道东方的心里是怎么想,每天看他嘻嘻哈哈的样子,像是没什么事,可他有事也不愿意说出来,所以我才会很担心。 担心之余外公过来了这边,一过来就看出我有点不一样了,我胖了,而且肚子有了一点变化,一过外公就看了出来。 外公高兴的不行,更不要说我说出来是个男孩了,高兴的简直就像是个孩子,反倒是龙杰站在一旁始终面无血色。 外公把龙杰给轰了出去,说龙杰长得面目狰狞,回头吓坏了他的曾孙子就麻烦了,以后就没法见人了。 关于和东方把结婚证领了的事情我并没要告诉外公,外公也问我要什么时候把事情办了。 都不在房里了,我和外公说我已经领了结婚证的事情,外公一听就怒了,啪的一声敲响了地上的茶几,还说没有这么不懂事的了,连个气都不给他通就把人给娶了,还说要找东方问问清楚,他这是要干什么,可他还不等问,东方就自动的找他来了,坐下了问他什么时候把嫁妆给我们。 我一听就脸红了,马上拉了东方一把,东方一点都不觉得难为情,还说家里嫁女儿,。准备嫁妆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换了是他早早的就有准备,生出女儿他就准备了,这话给东方说的,什么是生女儿的哪天就准备了,明摆着他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生儿子的跟人家生女儿的也好意思拿出来攀比,这不是欺负人是什么。 说来外公冷哼了一声,还说他也好不到哪去,还说东方不知害臊,他自己还没把聘礼给外公送到手,到是要起嫁妆了,还说看不见聘礼,嫁妆的事门都没有。 看这两个人针尖对麦芒的,他们说他们的,我去做我的饭。 哪天外公留下在家里吃了饭,原本是打算要留下的,但看我怀孕了,舍不得让我操劳,吃过饭说了会话,叮嘱了一些事情他就离开了。 外公来过之后我的心思都放到外公身上了,先前的那件事也就一时间隔下了,倒是东方,专门留在家里陪我,书都没去读。 转天东方带着我回了外公那边,正式的上门提亲,算是去见家长了。 回去的时候外公已经到家三个小时了,我和东方坐飞机加上买了点东西,到地方也是当天晚上了,我才知道外公怎么会那么好说话,说回去就回去,都没留下住的意思,原来是和东方早就商量好了。 雷家的别墅人人都非常喜悦,大概是外公回来了就没消停,一定是里里外外的宣扬了一番,这才会是这样的结果。 进门东方先是去看了外公,放下了东西开始在别墅里走动。 这是东方第一次来雷家,虽然是见过不少世面的人,对雷家的气魄并不放在眼里,但还是例行公事一样在别墅里走动了一遭。 雷云回来的时候我正跟在东方的身后,面面相视一时间默了。 我毕竟是个外人,要结婚了还登门造访,这对谁而言都略显唐突,外公或许早已经把我当成了是他的亲生外孙女,但有些人却永远不是,而有些人包括我,也包括雷云。 走来雷云的脚步毫不迟疑,但我不知道是为什么,走来的雷云只是看了我一眼,而后站在了东方的面前,漠然的目光打量了一眼东方。 “堂堂的雷家大少,集团总裁,窥视别人的女人算什么本事。”我就知道东方没那么的好,他说要来我就提心吊胆的,我就怕他节外生枝,果然他就不能让人省心。 东方说的面无表情,冷漠如冰,而雷云竟然根本不在乎他这些,反倒是跟东方说:“爱一个人并不是什么幸运的事,如果你能守住她一辈子的爱,或许是件值得庆幸的事,只不过今后的路还太长谁都无法保证,劝你还是早早放手。” “今后的路是太长,但是我会牵着她的手一路相伴到老,而你注定只能看我们相伴到老。”东方说着凤眼轻蔑的露出了嘲讽,我倒也不是要说什么他不好,可他这样出言不逊,挑衅雷云总归是不好,冤家宜解不宜结,多个朋友总比多个敌人要好,可他倒好得理不饶人,别人都没说什么,他就枪口直接对准了人家的胸口,人家能不和他唇枪舌剑,据理力争一番么,好歹是个大总裁,要是那么容易惹,不早就落魄了。 怕就怕事情没有想的那么简单,雷云的秉性我不是不知道,初次见面我就看出他非池中之物,而且他绝不是那种能够吃哑巴亏的人,东方这么嚣张的挑衅他,他就是表面上没多大反应,心里也一定是早把东方记下了。 强龙不压地头蛇,东方就是在厉害,那也是在他的地盘上,如今在人家的地盘上,真要是出点什么事,即便是给人家打一顿也不值当,看着他是成熟稳重了,可骨子里还是那种轻狂年少的天性,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真正的长大一点,做事能好好的考虑后果,你能多一点忍耐,少一点嚣张。 如今倒好,他在这边还挑衅起来没完了,淡淡那么一笑,那么轻蔑,那么的不屑。 雷云的脸色终归是不好了,看了我一眼转身回了别墅里。 ‘好好的你惹他干什么,我们明天就回去了。’雷云一走我就数落起了东方,东方也不理会我这茬,拉着我心情打好的看起了风景,还说:“我不说他还以为我好欺负,看着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肖想别人老婆算什么本事,有本事自己找一个死心塌地的,女人都死绝了,成天的惦记我的女人,影响我吃饭睡觉。” 什么事要是到了他那里,就是再小,哪怕是芝麻小的事情,他一开口也大了,一时间倒是没了言语。 ‘行了,明天我们就走了,你爱说什么说什么。’拉着东方在别墅外又走了一会,这才回去吃饭,两个人才回去。 进门外公正在和雷云说我和东方要结婚的事情,结果正看到雷云雷霆大怒,拍案叫起的样子。 啪的一声巨响,雷云站了起来,声音极大,“不行。” 我和东方双双站在别墅门口,别墅里外公的脸色阴沉沉的一片,似乎是刚和雷云吵过架不久。 “你个小兔崽子,你是见不得别人好,你凭什么说不行,你当你是天王老子了,爱行不行,不行就给我滚,离了你地球他还不转了,你以为你是太阳了?”外公气的脸色发白,我忙着走去安抚外公,外公这才顺了顺气,半天才缓醒过来。 东方从门口走来,直接坐到了我身边,跟着目光毫不畏惧的迎上雷云的,雷云面无表情直接坐到了椅子上,但却什么都不说了。 房间的气氛显得诡异,外公好不容易才平静下来,雷云不说话,脸色却难看透顶,目光看着别处。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东方低头思忖着什么,最终这场一家人本该和和气气的场面,成了面面向觎的对立画面。 “小然,你是不是觉得外公没用,连你结婚都要争取他的意见?”吃过饭我陪着外公出去散步,外公才问我,我摇了摇头,低头寻思了一会,终究是说不出口雷云对我有心思的事情,但雷云这样又能怎么样,我毕竟不喜欢他,即便是他阻拦着我们结婚,我们孩子都有了,他还能改变什么? 正走着,别墅外来了一辆车子,速度快的都有些惊人,而那人的车子我比谁都认得。 车子停下我微微的愣了一下,外公也看向了我,车上的人推开车门下了车子。 黑色的外套,白色的衬衫,他还是那么的英俊不凡,似乎一点变化都没有,但我看他却心情平静了许多,甚至没有过心情担忧。 李航远走来目光深的有些狰狞,先是将目光落在我的肚子上,而后脸色忽地变了。 “开门。”还是那么不可一世,叫我过去给他开门叫的如同奴役他的家丁,换做是很早以前我唯唯诺诺的就得去给他开这个门,换成是不久以前我会考虑再三去给他开这个门,唯独换成了现在我没有那么多的顾虑,他来了,叫我过去开门,我二话不说走过去把门给他开了。 看着我过去李航远的脸色一阵阵的苍白,对上我淡然无波的双眼李航远全身上下都透着危险的气息,门开了李航远双眼一抹抹寒栗在我的身上看着,像是在检查我是不是完好无损,又像是在看看我把他的孩子弄到那里去了,果然…… “孩子呢?”门一开李航远就大吼着,目光凶狠的像只狰狞的野兽,随时随地都能把我吃了,活生生的吞进腹中。 我无言的看着李航远,既不害怕他,也不觉得他如何的狰狞,但心里多少的有丝不舒服,毕竟孩子我没有保住,而他确实有过期待,这对我和他都是伤害,我没能承受的,他同样承受不来。 “我问你孩子呢?”李航远又一次朝着我大喊着,身后别墅里已经走来了东方,我虽然不回头,但是东方的脚步我却听得很清楚。 看见东方走来,李航远狠狠的剜了我一眼,伸手要来拉我,我却后退了一步。 “请自重。”我说着,回头看向已经走到身边的东方,东方先是安抚的看了我一眼,随后那张脸瞬间冷若冰霜,迎上李航远的脸是那样的轻狂,那样的不可一世。 “这是最后一次,不要让我再看见你对着她吼,我会让你后悔来过这个世界。”东方搂住我的腰,言语是那样的冷,李航远彻底的愣住了,目光朝着我的腰上慢慢看去,在看向我问:“我的孩子呢?” “打掉了。”东方说的及其笃定淡漠,李航远的脸色却没有了一丝血色,我的身体微微的僵硬了一下,东方的手就在腰上狠狠的搂着我。 “别和我说话。”李航远不信东方,双眼凶狠的盯着我看着,我说:‘确实打掉了!’ “王安然你……” “不要对着她大吼,她已经是我孩子的母亲了,她有事我同样不会放过你!”东方的一句话快的惊人,我想过来住他不要说,可终究是晚了一步。 失去已经是道伤疤,东方这么做无疑是在李航远的伤口上撒了一把盐,那是我不想看见,也不愿面对的事情。 李航远乍听整个人都愣住了,望着我突然就安静了,定定的忘了我很久,目光最终落到了我的小腹上,我没什么想说的,只说:‘回去吧。’ “回去?”李航远冷声的笑着,目光淡淡的映着我,笑的很痴很傻,他说:“我还回得去么?我们都纠缠了二十年了,你要我怎么回去?回去的路都给你堵死了,你要我怎么回去?” 李航远呵呵的傻笑着,目光忽地看向一旁站着的东方,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挥起拳头就给了东方一拳,我惊呼了一声,吓得脸色都白了,忙着去看东方,东方的嘴角都给李航远打破血了。 别墅门口瞬间一团乱麻,我慌得不行,拉着东方急的结结巴巴的问他有没有事,一旁的李航远看着我们,竟不知道是怎么了一口气上不来身体哐当一声倒在了地上,等我留意到的时候已经躺在了地上。 我的心像是给什么东西刺穿了,站在那里一下没了反应,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再度醒来我已经躺在医院的床上了,只是隐约的记得我晕倒之前倒在了东方的怀里。 睁开眼病房里坐着不少人,就连李航远都坐在病房里,好在病房够大,不然真坐不下这么多的人。 我醒过来东方就坐在我身边,手拉着我的手握着,我一醒他马上紧张的看着我,看到我睁开了眼睛,马上亲了我的额头一下,把额头贴在我的额头上气息很重的和我说:“对不起,对不起……” 东方像是下坏了,脸色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我也是后来才听外公说起,东方看我晕倒吓得脸色都白了,在医院里都和外公发了脾气,都把他给吓到了。 看清了东方我摇了摇头,他才二十一岁,生日那么小他都没过周岁,他也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面对情敌能做出这种反应是很正常的事情,他也是想要帮我,没想过会有这种后果,要是他想到了,他就不会那么做了。 他心里装着我,是为了我好,这一点我比谁都清楚,我怎么舍得怪他? 我摇了摇头,朝着他笑了笑,东方马上在我的嘴唇上亲了一下,问我:“觉不觉得哪里不舒服?” ‘没觉得。’我确实没觉得那里不舒服,东方拉着我的时候我的目光开始在病房里看着,目及坐在一旁沙发上一直盯着我看,脸色苍白的李航远愣了一下。 我没想到李航远也在这边,身边还陪着那个年轻人,似乎是在担心什么事情,一直再看李航远。 其他的就是外公他们了,外公坐在我身边,我醒了还叹息了一声,雷云和龙杰坐在另外一边的沙发上,看着他们都在我敛下眼思忖着,自己像是要给三堂会审一样,我就认识这么几个人,都来了。 ‘喝不喝水?’东方眼下整个人都温和了,大概是吓坏了,问我的时候都怕吓到我一样,从来也没见过他这个样子,吓得六神无主,脸色都白了。 ‘我没事,不会有事。’安抚的我拉了拉东方的手,东方说:“吓死我了。” 听他说我忽地笑了,他也知道害怕,我还以为他天不怕地不怕呢,原来他也知道害怕。 ‘你也知道怕?’我笑着,打趣问,东方这才松了一口气,起来给倒了一口水,扶着我坐了起来,我喝了水才又看向病房里。 也不知道是要干什么,个个都像是黑面神一样,都盯着我看,但这件事发生的不寻常,不得不让我联想到什么。 目光在雷云的脸上看了一眼,雷云的脸冷漠如初,我看了一会才转开脸看向外公。 ‘又要您担心了?’我这边正说着,一旁李航远那个年轻的助理,小声询问李航远:“李总,外面医生都在等您,是不是先去检查,别耽误了病情。” 听见年轻的助理说,我转过脸看向坐在对面的李航远,李航远看着我,竟是这样的一句话:“看不看也是死。” 我皱了下眉,助理的脸色都白了,忙着说:“要不要叫医生进来给您看?” 李航远没说话,助理马上去了门口,没多久几个医生进门开始给李航远做全身检查,其实也就是全身简单性的给听一下,是不是什么地方有病。 听过之后医生相互看着,李航远低头整理着白色的衬衫,一旁的助理询问医生:“怎么样?” “初步看没什么大碍,但是突然晕倒还是要注意观察,最好是能做个全身性的检查,坐下脑电脑科检查比较保险。 “不用了,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没什么事,给人气的!”李航远说着目光又落在了我身上,东方这次倒是安静不少,似乎是担心我再晕过去。 起身雷云先离开了病房,冷漠的背影要人不住思绪,随后是龙杰。 李航远一直坐在沙发上,外公都有点坐不住了,起来走了过去,叫道:“李小子,你出来一下,我有话和你说。” “外公要是有什么话在这里说就行了,我不想出去。”李航远也不觉得唐突,那话说的无比的坚定,把外公说的都没反应了,回头看看我,坐到了李航远身边的位置上。 看上去李航远是赖着不打算走了,他要是不觉得累就坐着,我出院就不用看他了。 ‘我想去洗手间。’看着东方我拉了他一下,东方起身将我从床上抱了起来,转身去了洗手间方向,推开了门东方抱着我直接进去了,把我放到马桶跟前关上了房门。 ‘怎么办?’东方关上洗手间门回来我问他,他看着我摇了摇头,脸色有些凝重,跟我说:“姓雷的太不像话了,这时候还搞事,我饶不了他。” 果然是雷云,我就觉得事有蹊跷,怎么会这么快就给李航远知道了我和东方回来了。 不过眼下看该担心的是李航远,看他的样子是不打算跟我善罢甘休了。 方便完我洗了洗手,东方突然将我抵在了洗手间的墙壁上,本来地方也不是很大,他一过来我就觉得空气稀薄了,他也不管我是愿意还是不愿意,直接掀开了我身上的衣襟,我忙着拉住他的手,这习惯可不好,这里和外面就隔着一扇门,万一听见点什么动静怎么办? ‘不要。’我拉着东方的手,东方低头忍不住亲了我一会,之后给我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这才推开门抱我出去,我说我自己能走,东方非要抱着我,我还没来得及反应,他就已经从地上把我抱起来了。 出门李航远的目光正注视着地面,我出去他才有点反应,朝着我这边看过来,看了看又转开了脸。 “李总,今天下午的应酬要不要取消?”正躺在床上,李航远的助理开口问,李航远皱了皱眉。 “不用了,安排个人过去,就说我身体有恙入院治疗,回去通知家里,说我临时出差没回来。” “哪夫人问起去什么地方……” “美国。” “我这就去办。” 李航远的助理走后李航远一直看着我,即便是东方一直在我左右他也在看着我,开始的冷淡都不见了,渐渐的平静了许多。 深夜外公去吃了东西,李航远竟一直坐在那里不走,外公叫他一起去吃东西他也不吃,带回来的他也不看一眼,就这么坐在那里看着我和东方。 说到底东方也不是那种小人,而且分得清孰是孰非,李航远找上门的这件事归根究底出在雷云身上,东方心里恨的是雷云,对李航远反倒没那么多的恨意难消,只不过李航远一直守在这里也不是个事,我都一觉睡醒了,他还在那里坐着看我。 ‘我想出院。’实在没办法我和东方商量,东方一脸好笑,问我:“大半夜的出什么院,要出也是明天。” 东方一说我沉默了,毕竟房间里还有外人,有些话还是少说的好。 医院里我住了一晚,这一晚李航远都没离开过,我终于要出院了,李航远竟然也跟着出院。 出院我就和外公说了,我和东方直接回去的事情,不过去他那边了,外公一脸的愧疚,说这事都怪他,是他要东方小子来家了提亲的,要不然也不会出这种事。 ‘和你没关系,我知道您是想正式一点,是我和东方礼数不周没想到这些,我们只是想现在还不办婚礼,所以没考虑那么多,使我们疏忽了。’机场里我拉着外公的手解释,外公一声叹息摇了摇头,拉着我怎么也舍不得放开我的手。 “我都是八十多岁的人了,怎么就不能如愿以偿,你说你现在这个样子,交给了谁我要是不在身边我能放心,那个混小子也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对了,就跟见不着别人好一样,什么事都跟我作对,好好的一件事他一回来就给我搞砸了。 都是外公没用,要是早知道他是这个德行,我还叫东方小子带你回来干什么,我过去和小正吃顿饭,这事不就完了,都是外公的错,外公什么用都没有。” 外公一说我都有点心酸了,拉着外公的手沉默着看向东方,东方看了看我也倒是没说什么。 “能不能不走,你走了外公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了,那个混小子整天的惹我生气,早晚哪天得把我给气死,到时候外公就是想看看你都看不到了。”外公说的无比可怜,要人心疼,可我也是没办法,我毕竟是个外人,带他走是断然不可能的事情,即便是现在也要看雷云的心情,雷云要是不愿意,我就是想和外公见面都很难。 “老爷子,差不多了。”一旁跟着一同来的龙杰上前想要劝着外公放开我,外公忽然的大喝了一声,朝着龙杰吼道:“滚,你就是个两面派,你快点给我滚,白眼狼,白白的养你那么多年,到头来帮着那个混蛋糊弄我,欺负我,连我女儿的下落都不告诉我,你们是想等我死了才给我们妇女相见的机会,还是想活活气死我?” 外公这么一喊,机场里的人陆续都朝着我们这边看了过来,也正是这个时候我又看见了医院门口匆忙离开的李航远,而且这一次陪着李航远一同出现的还不是一个人,还有另外一个让熟悉了二十几年,却聚少离多的一个中年男人。 男人走在最前面,精锐的目光从未有过的明亮,一身黑色职业着装,白色的衬衫,较好的气质,一举一动都彰显着他与生俱来的与众不同。 男人的脚步看着有些急切,李航远在身后紧跟着,目光也在周围看着,像是在寻找着什么人,如同男人一样表情。 那一刻我才发现,李航远的那张脸一点都不像爸,爸的眼睛虽然也是凤眼,但爸的眼线要比李航远的浓重,而且爸的眼睛更明亮更大了一下,更加奇怪的是,李航远的轮廓与五官竟是没有一个地方是相似的,而李航远的面向也绝对不是像妈。 爸和李航远的身后紧跟着那个年轻的助理,走来助理快速的在机场里看着,最终三个人几乎同一时间把目光落到了我和外公这边。 李航远先叫了一声爸,随后是爸一直朝着我这边探寻的目光,以及脚步一步步靠近时候的迟疑与徘徊。 最终爸走了过来,我马上朝着爸叫了一声:“爸。” 爸的神情不知道是怎么了,注视着我一直的看着,双眼中的目光早已经呆滞了,却又溢满了激动。 “这是,这是……”我拉着东方的手过来,打算介绍给爸,毕竟爸养了我那么多年,虽然相处的日子聚少离多,可毕竟我叫了他二十年的爸,即使我已经离开了李家,和李航远离婚后和他也没有了那层关系,但他终究还是我的亲人,再见面只要他不巨人千里之外,我就还是会认他。 “您好,我是安然的丈夫,很荣幸见到您。”东方很有眼力,不等我说完伸手过去给了爸,与爸身高不相上下的关系,目光也是对视的。 我的脸色很平静,爸却如同听不见东方说了什么,目光已经在我的脸上滞纳的徘徊。 周围所有的人都被爸的反应搞得不明所以,即便是李航远都显得茫然。 “难怪我一直找不到,难怪我一直没发现,原来就在我身边,找的我好苦!”爸的声音突然的颤抖了,开口竟是这样的一番话,听得周围的人都糊涂了,我更加茫然着。 “我一直以为你长的会和她一个样,就算是不是,也会长的像我,想不到老太爷竟和我李傲开了这么大的一个玩笑,白白的耗费了我二十几年的光阴,到头来竟是这种啼笑皆非的结局。”爸说着眼睛里染了泪光,而那是我第一次看见爸动情到心碎的脸。 所有的人都没了反应,一旁的东方也看着我,我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的样子,开口叫他:“爸,您……” 爸突然将我拉过去搂在了怀里,呼吸忽然很沉,我甚至能感觉到他是因为身体那个部位疼了才会沉沉的呼吸。 这么多年来,这是爸第一次抱着我,而我却不懂他是怎么了! “爸!”抬起手我推了一下爸,想问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而且我也不习惯给他这么搂在怀里。 放开我时爸只是说:“等一会我们再说,我还要安排其他的事情。” 爸是这么说,可他还是又仔细的看了我一会,笑容很宁静,目光很温和,而后看向身边也有些神情复杂的李航远说:“安排地方,召集李氏集团所有董事,叫会计马上计算李氏全部资产,给我的律师打电话过来,集结李氏的法律顾问。” 李航远看上去神情更加的复杂了,但还是马上转身走了,李航远转身爸又看着跟来的助理说:“翰文,看着航远,他的心太软,我不想出任何岔子。” 助理转身马上跟了过去,人都走了爸才看向我,我却茫然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想去看一眼东方,爸却将我的手腕拉了过去,不由的低头跟着看了过去,而爸已经拉着我转身面向了正脸色凝重的外公。 迎上外公那张苍老的容颜,看到的竟是外公从未冷漠的脸。 外公看着我,往日温润的眸子染了一抹寒栗,撩起眼眸看着爸的眼神都有些骇人,我想去问问是怎么回事,东方却拉了我一下,让我有些茫然的朝着东方看去,东方示意我别说话,我这才没有开口说什么。 转过脸,看到外公与爸四目相视,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但最终还是爸先开了口,并且朝着外公礼貌的鞠了一躬,而后才说:“说来话长,我们翁婿也该找个地方好好谈谈,小然还小,几十年前的事情小然不清楚,我也想把一些事情和您解释清楚,希望您能给我这个机会。” 外公的脸色铁青,一旁的龙杰也是一脸的震惊,忙着拿起手机打了电话出去,我却完全反应不过来是怎么一回事,整个人都被爸的一番话给搞糊涂了。 爸说他和外公是翁婿,他怎么会和外公是翁婿,哪妈呢?妈是怎么回事? “你叫东方?”爸还不等我反应,转过脸看向东方,东方马上回答:“是,我叫正东方。” “很不错的名字,你是我女儿的丈夫?”爸的声音很淡漠平静,东方也没有太多的反应,只是回答:“几天前才领的证,还没来得及办婚礼。” “太草率了。”爸说着好像真的是在嫁女儿,而我的心为什么很慌张,慌的没勇气去看他们每个人。 “是。”东方很安静,答应的也很从容,可我却紧张的手心出了汗,汗水在掌心滴滴答答的落到了地面上,爸的感应能力极好,听见低头便看向了我的手。 “有纸巾么?”爸很从容的样子,这些年我也没听见他在我面前说过这么多的话,才发现声音竟比李航远还要好听。 东方在身上拿出了纸巾给了爸,爸直接将我的手缠上纸巾,换成用手握住我的手,之后才看向东方说:“照顾好外公,我在外面等你,车子会送你们过去。” 转身爸拉着我将我带出了机场,一手拉着我的手,一手搂住了我的双肩,可不知道是为什么,我的眼前一片白芒,连星星都照不亮我的前程,让我找不到自己存在的意义。 ------题外话------ 谢谢亲们的月票 天涯开新文了,亲们收藏呗 074将门虎女 ,最快更新离婚总裁说爱我 ! 推开那扇富丽堂皇的门,里面的奢华根本不是李航远那间公司能够同日而语,可我却对眼前的人或事都是那样的陌生。 进门爸拉着我去了沙发前面,我甚至无法去看房子里其他的摆设,就被爸拉着坐到了沙发上。 他说:“我不是个称职的父亲,但是有件事情我要为自己澄清。” 坐下的我还有些缓不过来劲,但听见爸的话还是会木讷的转过头去看他,目及的确是一张多少年来我每每尊敬却也陌生的脸。 从前这男人轻易的不看我,甚至不曾关心过我,只因为我和他毫无关系,是个从外面领养回来的孩子。 而今这男人百般的呵护,拉着我的手是那样的温暖,可为什么我能感觉到的却是荒凉,而非他给予的温暖。 看着我他笑了笑,温文尔雅的一笑,犹如花开的季节,仿佛他就是带来春天的侍者,要人迷茫的望着他移不开眼。 “年轻那会我喜欢上一个叫雷婷的女人。”雷婷?雷云的姑姑叫雷婉婷! 脑子突然的灵光了起来,但看着拉着我的人还是没反应,他也没有停顿的意思,继续说:“那时候我和你现在的年纪差不了多少,年少的关系,对情爱的事情一心痴缠,我和这个叫雷婷的女人很快就坠入了爱河,而且很快就有了夫妻之事。 也许你觉得爸爸是个风流成性的人,但我只爱过这个叫雷婷的女人。 我是家里的独子,从小就和你现在的母亲王若冰定了娃娃亲,虽然现在不时兴这些了,但在我小时候的那个年代,却很流行。 我和王若冰算是青梅竹马,从小一块长大,而且两家的关系极好,小时候我们不懂事,大人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做,但长大之后我开始渐渐发现,我对她只有兄妹之情,没有男女之意,但她对我却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家里催促我们尽早完婚,一方面是老人们求子心切,想早点抱孙子,另一方面是想两家公司合作,也就是商业联姻。 在众多人都及其看好我们的时候,我去了趟外地,结果在那里邂逅了那个叫雷婷的女人。 我们很快有了感情,并且有了夫妻之实,但那时候我不知道这个叫雷婷的女人到底是个什么人,身份是什么,几次问她她都不肯跟我说实话,以至于我只是回家了一趟,和她就失去了所有的联系。 我大海捞针一样的找她,找了她将近一年,结果却毫无音讯,家里那时候逼婚逼得紧,我原打算找到她带着她回去,生米煮成熟饭先将一军,家里就是不答应也得答应我们的婚事。 不成想找了她一年人没找到,家里却给我操办起了婚事。 我赶回去的时候请帖都发出去了,没办法我只能先和家里周全,想着能拖一天是一天,没成想一次意外却让我成了众矢之的。 王若冰为了得到我,为了让我心甘情愿的娶她,竟不惜灌醉我,和我发生了关系,至今我都不知道当初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记得当时王若冰哭的很伤心,你祖父为此打了我一顿,逼着我马上取她,但我宁死不肯,虽然觉得理亏,但也不愿意就这么不明不白的娶了她。 但是意外发生了,一个月后王若冰怀孕了,除了娶她我没有其他选择。 婚后不久王若冰在我出外找寻雷婷的时候给我生下了一个儿子,也就是现在的航远。 有些事我并不像做绝,毕竟孩子是无辜的,航远是谁的孩子我并不在意,但是有些事是就是不是就不是,这一点无可厚非,之所以没有拆穿王若冰,是因为我知道那时候我没有能力,而且我还没有雷婷的下落。 我和王若冰的感情生活外人看来相敬如宾,可也只是这样。 与王若冰婚后我一直很少在家,而王若冰也在一次与人私会中被我抓了现行,从此王若冰再没有要求过我对她履行夫妻间义务,我也开始专心找雷婷。 期间我去过很多地方,一方面在做我自己的事业,一方面在找她。 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让我无意间遇见了她,当时她正在游山玩水,看上去很悠闲,我无意伤害她,但是我找了她三年,三年的时间化成了痴狂,以至于冲动了做了些不该做的事情。 我曾将她囚禁在我的私人别墅里,足足囚禁了她一个月之久,这一个月我什么都没做过,放下手里的工作,放下公司的生意,每天除了陪着她还是陪着她。 开始我很愤怒,后来渐渐的我是怕了,我生怕她一转身又不见了很多年,那样我就真的要疯了。 她是个懦弱的女人,同样是个很倔强的女人,当听说我已经有了家室,而且还有个儿子的时候,说什么不肯跟我,即便是我许诺会给她名分,会让她名正言顺的做李太太,她也还是死活不肯。 那时候的我太年轻,对她的爱用错了方式,以至于我一转身就给她走的无影无踪,找遍了全世界都找不到她的影子。 我知道她怀孕了,而且也知道她肯定会给我生下这个孩子,她爱我,我始终坚信这一点。 她走后我一直在找她,却始终无音无讯。 她说她叫雷婷,身份证上也是这个名字,但我找遍的全世界都没能找到这个人,直到一年前,我无意中在电视上看到有关雷腾集团报到的事情,我开始搜罗雷腾集团创始人以及所有人的资料,发现雷家有个女儿,至今下落不明,而这个人的名字和她很像。 她骗了我很多年,她叫雷婉婷,却告诉我她叫雷婷,我还玩笑说是不是雷霆万钧的雷霆。”正说着他笑了笑,那一抹染了岁月痕迹带着苦涩的笑,看了未免要人心思百转。 为了一个女人,他断送了自己一辈子的情,可也毁了一个女人的一生一世,他为了雷婷抛弃了全世界,那妈呢?妈就该为他当初不负责任的决定负上一辈子的代价么? 很小我就看着妈一个人孤苦零零的去休息,我也会小心翼翼的问她为什么爸爸不回来,但她的回答总是:你还小,长大了就明白了。 后来我长大了,可长大之后却再也不敢去提了,只因为我害怕看见妈那张落寞的脸。 “你和航远没有任何血缘关系,而且航远也不是王若冰亲生的孩子,航远是她从医院里买回来的孩子,我现在也在找寻航远的家人。”他的话让我一下绷紧了神经,双眼目光呆呆的注视着他,他说什么? “航远也是个可怜人。”他的声音充满了怜惜,不久后才说:“还有件事,我还没有找到你亲生母亲,我查到了雷家有个女儿后,我找了私家侦探去调查雷家,正好你在哪里。 我在你母亲当年生你的医院里查过,确定生了一个女儿,而且不久后给人偷抱走了,想到这些我想起了你被王若冰领养的事情,故此亲自去了一趟你当年生活过的孤儿院。 奇怪的是,当年有人一块送去了两个女孩,这两个女孩的生日几乎相差不几天,院长收留这两个孩子的时候还颇感奇怪,明明不是一对双胞胎,却是一起送过去。 我找到院长了解情况,院长说她记得有个佣人打扮的女人,怀里抱着两个女孩,跪在地上说无力抚养两个孩子,请院长务必收留两个孩子。 院长说她当时还在考虑,但是人很快就不见了,没办法那两个女婴就留在了医院里。 院长说还有更加奇怪的一件事,两个女婴的手臂上都用什么东西烙上了印记,虽然看着都一样,但是还是有着很大的不同,一个是圆形,一个是三角形。 我问过具体是怎么一回事,院长说只记得那个三角形的被一对韩国夫妇收养带走了,剩下的这个三岁时被一个王姓女人收养,而这个人就是王若冰。 事后我拿了你的血样报告去权威机构和我的做了对比,而我们之间的血样吻合度是百分之九十九点六,这是只有父女才会有的化验结果。 当年王若冰为什么回收养你,原因已经……” 爸的话渐渐的模糊不清,我想起了韩秀静刚刚被妈找到的那时,妈对我的态度一百八十度的转变很异常,原来是因为这样,难怪后来妈会在外公那里说她很后悔,养错了了人! 视线开始失去焦距,头也开始隐隐作痛,我不想知道这些,我宁愿我还是那个什么都不知道,活在记忆里的王安然,我觉得呼吸很疼,甚至不想面对任何人。 房门给人敲响了,爸松开手起身去了门口,开了门我抬头朝着门口看去,被模糊的视线渐渐有了焦距,门口的人竟是李航远和另外的一些人。 “处理好了?”爸的声音很平静,可为什么李航远却脸色那样难看? “按照您的吩咐都处理好了,人也都到齐了,我想看看安然。”李航远说着朝着我这边看来,爸回头看了我一眼,默许了李航远,让开了一点转身朝着一旁的会议桌走去,门口的人也陆续都跟了过去。 爸坐下开始听着那些人的汇报,这边李航远走过来坐下将我搂在了怀里,沉沉的呼吸是那么的无力,低着头亲了亲我的额头和发丝,我靠在他怀里一点反应都没有,一点都不觉得这一刻伴随着幸运。 “妈,妈,怎么,怎么办?”我面无表情的靠在李航远问,李航远低头看着我,抬起手将我的发丝梳理到脑后,将我的额头都露了出来,我抬起眼看着他,溢满眼眶的泪水顷刻间滑出眼眶,李航远立刻无措起来,忙着给我擦着脸上的泪水,一遍遍的亲着我的脸我的眉心,一手搂住我的身体,一手搂住我的脸将我搂着,却一句话都不说。 我说:“世界,世界真,真残忍,给,给了我,出生,出生的机会,却不给,不给我活下,活下去的勇气。 舔犊…情深,寸草寸草…春晖,鸟兽…也知…反哺之私,她养我…育我…也曾…也曾视我,若,若珍宝,亲恩未,未报,却,却要,反噬…反噬其骨,畜生…畜生…” “睡一会,你睡一会。”李航远把我的双眼用手遮住,可他遮得住我的视线,遮得住我流血的心么? 我总想,即便是我不能报答妈什么,可总还有一份情留在心中,不管她对我如何,她毕竟养了我这么大,她不念旧情,我还念她往日的恩,可如今什么都不剩了,什么都没了! 李航远拍着我,耳边慢慢传来他轻哼着,如同哄着孩子入睡的声音,我静静的靠在他怀里,一动不动的听着,双眼在他掌心下一眨眨的眨着,如同是一个没有生命的木偶,没有感情也没有呼吸。 李航远似乎是很担心,哼着歌的时候总是断断续续起伏不平,搂着我的手也一遍遍的在我身上搓来搓去,这辈子,这是我第一次感觉到李航远的天都要塌下来了,而这感觉是那么的强烈,强烈到我即便是什么也不听什么也不看,仍旧感觉的很清晰。 “别这样,安然,安然。”李航远松开遮住我双眼的手,低下头一遍遍轻声的叫我,我看着他眨了眨眼睛,朝着他忽地那么一笑,他立刻吓得脸色苍白,整个人都要失去呼吸了。 ‘失去了我们,失去了爸她就什么都没有了,别这么残忍,她老了,没有多少时间做坏事了,她不会伤害任何人,别这样对她,你去求求他,求求他别这样对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女人,她已经为一个男人失去了很多年,不能再失去任何东西了,她这么多年引以为生的只有哪一点骄傲了,别再把她仅有的骄傲也拿走了,求求他,求求他别这么残忍,她也爱过他……’我哭着,泪眼婆娑,李航远眉头深锁着,那一片白分分秒秒不愿意离开他的面容,他看着无可奈何的将我搂过去,用力的搂在怀里。 李航远的无言让我清楚的明白,那个男人的决定谁都无法改变,即便是我。 房门被再次敲响,李航远看向了门口,那个叫翰文的年轻男人去开了门,门口一同出现的人很多,其中有外公有东方,也有雷云和龙杰。 进门外公先朝着我这边看来,而后才是爸他们那里。 东方先走过来看我,我看着他想要过去,李航远却没放开我,而东方也没有马上*将我纳入他的怀里,而是看了我一会看向了已经走来的爸。 “您请坐,翰文,准备茶。”这些年了,这是我第一次认识到爸,发现原来我与他隔山隔水隔着一个世界。 他近在咫尺,却离我天涯海角,我感觉得到他的气息,却触摸不到他的温暖…… 待客的地方很宽敞,全部都坐下还剩下很多地方,那个叫翰文的年轻男人很快送来了香茶,一一倒茶之后站到了爸的身后,爸最后一个才坐下,看到我哭微微的皱了皱眉,起身坐到了我身边,拿起纸巾给我轻轻的擦着脸上了眼泪。 “文件我已经准备好了,我现在签字,签了字我们再说安然的事情。”爸说着开始在一份份文件上签字,之后是律师签字,最后是我和李航远签字。 爸把文件放到我和李航远的面前,我们谁都没有动,但即便是如此我和李航远也无法改变爸的决定。 “这些文件即便你们不签字,也都会归入安然名下,她是我唯一的女儿,有着合法继承的权利。” “安然的情绪很低落,能不能推迟以后再说?”李航远低头看了我一眼,试图改变爸的决定,爸却一口回绝了。 “这件事必须早早做决定,安然和你不一样,安然感情用事,你也感情用事么?”爸的一番话说得李航远哑口无言了,只剩下搂着我了。 关于那些文件,最后爸没有逼着我和李航远签,但也没能改变什么,最终爸名下的所有资产还是到了我的名下,律师宣读遗嘱的时候也公布了爸名下的资产数额,竟多到了我无法想象的地步,竟有几百个亿那么多。 我不明白,他给我这么多的钱干什么,以后要我背着钱过日子么? 处理完遗嘱的事情,接下来就是我和外公之间的事情了,我这时候才知道,我为什么和那个素未蒙面的外婆会长了那么相似的一张脸,原来我真的是她一直惦念到死的外孙女。 “老爷子,该是我们好好谈谈的时候了,也该是我把一些事情跟您解释清楚的时候了。”爸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依旧靠在李航远的怀里没什么反应,也无心周围每个人是什么表情,一心发着呆。 爸先是和外公说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重点说了雷婉婷没有和他说清楚到底叫什么,以至于他找了这么多年也毫无音讯的事情,隐瞒了他囚禁过雷婉婷的事情。 想来外公是不满意自己女儿念念不忘的是个有家有室的人,爸的一番话下来,外公仍旧不买账,面无表情的坐在原处坐着,而我连点起码的反应都没有,靠在李航远的怀里生了根一样,既不动一下,也没什么太大的反应,最多眨眨眼。 李航远一会低头看看我,一会梳理梳理我头上的发丝,而我只在偶尔的时候朝着东方那边看看,看看他为什么没过来将我带走。 东方看到了我的目光,但始终坐在那里没过来过,让我的心里没有了往日的安全感。 和外公把话说明,爸又说看向了雷云:“我知道你姑姑在你那里,你姑姑一直对你不薄,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你把她禁锢在了无人知道的地方,但不管是什么原因,我都希望你能让我们一家团聚。” “姑姑的身体不是很好,我会考虑你的提议,但是要等姑姑身体好一些。”雷云的借口从来不多,永远都是最开始的那个,但是他就很有本事,一个借口能说上一辈子也不厌倦。 只不过他的借口对我管用,对某些人却一点用处都没有。 “身体不好可以慢慢调理,至于考虑太浪费时间,趁着今天你爷爷在场,我们就定个日子,最晚一个星期,一个星期之后我见不到你姑姑,我会亲自去接她回来。”多强势的一个男人,这样的他让我想起当年的李航远,想起最初的雷云,想起这个世界上男人都这样强势。 “你找得到我没意见。”雷云也不是好商量的人,即便是面对那样强势的一个男人,也丝毫不见软弱妥协,反倒是有种越战越勇,遇强则强的气势。 爸莞尔一笑,似乎是并不在乎这些,而后陪着外公喝起了茶。 一天的时间很短暂,很快就天黑了,但是这一天却像是经历了一场声势浩劫,而我在这场浩劫当中被鞭打的遍体鳞伤,直到这场看不见硝烟的结束,我都还无法走出来。 爸叫人准备晚宴,李航远将我从沙发上扶起来去了总统套房,推开门将我弯腰打横抱了起来,直接放到了床上,盖上了被子李航远坐在床边上低头看着我,抬起手一下下拍在我的身上。 睡着之前我一直看着门口,我在等东方来找我,但睡着之前东方也没有过来。 我太累了,需要在梦里歇歇,也只有这样我才会不去思考,才能脱离这个带给我纷纷扰扰的世界。 睡着之后的事情我不清楚了,但醒来东方就坐在我身边,看我醒了过来亲了亲我,手放在额头上给我梳理着鬓角的发丝。 ‘我想回去,我们离开这里。’睁开眼的那一刻我如同捉住了救命的稻草,害怕这根稻草长了脚扔下我突然走掉,紧紧的拉着他的手。 东方看着我,许久点了点头,起身把被子掀开将我抱了起来,出门前房门被人推开了,门口出现的人是李航远。 “好好照顾她。”李航远出现的那一刻我很担心,但他却有阻拦我们,而是说了这样一番话,东方低头看了我一眼,如同一种信誓旦旦的承诺,抬起头用坚定不移的眼神望着李航远。 “门口有车,这里是机票。”李航远说着把身上的机票拿了出来,直接放到了东方上衣的口袋里,看向我李航远从容的笑了笑,不管是那笑容是如何的牵强,但他笑着的时候都是从容的。 “走了就别再回来了,好好照顾自己。”李航远说着看向东方,跟他说:“有事给我打电话。” 东方思忖着,最终没留下任何一句话,抱着我去了外面,门口正走来那个叫翰文的年轻男人,翰文向前便来拦着我们,李航远在身后叫了他一声:“是我的意思。” 翰文停下了脚步,探究的目光看向李航远,东方脚步为停抱着我直接去了酒店的电梯,没多久我们就到了下面。 酒店外面确实准备了车子,不知道是防着那个男人还是防着别人,门口等着的是一辆出租车,我和东方出去出租车马上下来了一个人,朝着我和东方看了一眼拉开了车门,东方跟着将我送进了车里,随后上车将我搂在了怀里,我就这么靠在东方的怀里,一动不动的靠着。 车子一路开得不慢,但却很稳,到了机场司机下车快速拉开了车门,东方下车我也跟着下了车,司机话不多说上车将车子开走了,东方连看一眼车子都没有,带着我进了机场,时间算的很准,没有多久我和东方就在飞机上了。 下飞机之前我一直寡言少语,东方和我说话我都有心无力,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 下了飞机东方索性把我抱在怀里,大竹过来接的我们,看到我问都没敢问什么,东方要大竹直接把我带去了医院里,给我做了检查才带我回去家里,那一天过得糊里糊涂,一点力气都没有。 很快,那个男人的人就找来了,领头的人是翰文。 翰文来的时候我已经休息了,东方正在床上搂着我休息,感觉到不对劲东方起身下了床,没多久又回来了。 我问东方怎么了,东方只说没什么,要我好好休息,我也是第二天一早起来才知道外面有不少人。 一早我起来去做早餐,难得东方那么早就跟着我起床,一开始我也没有多留心,但东方起来后就站在门口向外看,还打了电话给大竹,要大竹过来一起吃饭,我就觉得不对劲,什么时候东方也没有主动打电话要大竹陪我们吃早餐,而大竹来的时候我才知道门口还有人。 翰文敲了门,东方没开,也没去理会我要去开,东方叫我不要理会,我就知道是出了什么事情。 坐下了我一直看着东方,东方也不在乎这些,还说:“吃饭,吃饱了好去上课。” 东方的话让我安心不少,吃过饭就陪着东方去上课了,大竹送我们去的学校,一路上那个叫韩文的男人在身后一直跟着。 到了学校东方不知道和大竹说了什么,大竹点了点头就离开了,东方带着我去了学校里。 那几天一直都是这样,让我和东方的日子纷纷扰扰,但没有很久那些人就都走了,我和东方的日子终于清静了。 对于过去我没什么可以缅怀的,对于又一个开始我也不想去亲身体会,二十几年前的孰是孰非谁都无力改变什么,和二十年后的我都没有关系,我只想留住今天,其他的与我无关,谁来了谁走了,和我都没有关系,我只要东方能在我身边陪我。 我以为只要我从容处之,厄运就不会在降临到我身上,可结果厄运还是来了,而且厄运来临之前一点征兆都没有。 哪天东方说出去买鱼头,可出去了再回来人就不省人事了。 接到医院的电话我匆匆忙忙赶了过去,结果到医院里见到的竟是已经昏迷不醒,不在施救的东方。 我有些傻,站在那里叫了一声东方,但他没回应我,我走过去紧握着他的手问他怎么了,他还是不回应我。 “病人后脑遭受过严重的重创,肾脏也少了一个,应该是职业惯犯。”肾脏? 我第一次听见这种事情,伸手一把掀开了东方身上的盖着的被子,结果腰上竟是一圈白色的纱布,看着那圈纱布我一下没了反应,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再度醒来我已经在医院的病床上了,当时有个年轻的女人在我身边看着我,我一醒她马上就走过来按住了我。 “你现在需要休息,不要乱动。”女人按住我不让我起来,我却没理会她,起身去了床下,穿上鞋一把扯开了手背上的针头,一边按着手上流血的地方,一边朝着门口走,一边走一边用手臂擦着脸上的眼泪,前尘往事如云烟在眼前弥漫。 推开了门我朝着周围看着,像个傻子一样在走廊里一遍遍的走,寻找着东方。 “我带你去。”女人说着拉了我一把,我跟着她没多久去了东方的监护病房外,看见门口站着的一群人,脚就有些发软。 那是我第一次看见东方父亲那种没有呼吸的面容,苍白而且没有反应,我走去大竹转身看着我,哭过的眼睛还红着,让我一看胸口就开始疼。 人很多,但我走去所有人都让开了一条路给我。 走到了隔离窗前我呆呆的注视着里面的人,目光从东方包裹着白色纱布的头,一直看到他盖着白色被子的身上。 东方的面容很苍白,苍白的像是一把刺刀狠狠的刺进我的新房,没有一句挽留,没有一句借口,我们的昨天还那么短,他的影子就要离我远去了么?连一句天长地久都不愿意留给我,刚刚开始他就要和我说道别了! 松开了手脚步蹒跚走过去,双手按在玻璃窗上,静静的望着东方,我还没问他孩子的名字呢,他怎么就病了,哪我的梦怎么办?他不是说他要陪着我一路好走么,他怎么这么快就忘了。 我站在那里默默的流着眼泪,晓峰也很快就赶了过来,走过来把我的手腕拉了过去,不理会我是不是在干什么,直接给我诊脉。 “暂时看没什么事,还是小心一点的好,一会我去拿药,先让嫂子吃着,免得出事。”晓峰说话的时候我还在看东方,周围的人却都陷入的安静。 “都先回去,有什么事情我会通知你们,出事的地方在国都酒店,我已经叫人封锁了酒店,一会我过去,叫人把省内进出的外来人员都盘查一边,我怀疑不是惯犯,是有人蓄谋。” 蓄谋? 我转过脸呆滞的看着大竹,此刻才发现大竹与平时不一样。 大竹看了我一眼,没说什么和跟前的人说:“不可能在飞机上带走,事发到现在还没有五个小时,到医院去查,组织人在医院的手术室外盘查,任何内脏手术都不能错过,人应该还没走远。” 所有人都起身陆续走远,眼前只剩下了晓峰大竹和东方父亲,以及陪着我来的女人。 人都走了大竹扶着我要我去坐一会,我不走晓峰给我叫人弄了把椅子过来,女人就负责在我身边照顾我。 东方父亲坐着坐着哐当的一声倒在了地上,我回头大竹他们已经跑了过去,送医就已经晚了,医生确诊是脑血管破裂,人就这么瘫痪在床上再也起不来了,连说话都不容易,躺在床上只剩下一双眼睛悲凉的望着房顶,手不住的颤抖。 大竹痛心疾首的站在病房外面,最终还是给他父亲打了电话,也就是东方的刘叔叔。 刘叔叔来的很快,也是五十岁的人了,竟是跑着进的医院,见到东方父亲的那一刻忍不住哭了。 那是一个相貌与大竹很相似的男人,身材高大,面容刚毅,推开门的那一刻脸色那么的苍白,走过去身边直接坐到了东方父亲的身边,一坐下就愣住了,眼泪顺着眼角随即流了出来。 “正哥。”刘叔叔开口的时候已经哭的声音都颤抖了,紧紧握着东方父亲的手不松,东方父亲双眼注视着他,想说什么说不出来,只能一遍遍的咬着牙。 “你放心我一定把凶手找到,找不到凶手我誓不为人。”听到刘叔叔的话东方父亲感激的目光看着他,最后看向了我,落在我身上的时候用没有力气的手握了握刘叔叔的手,刘叔叔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被握住的手,转过脸顺着东方父亲的目光看向我,目及我看了一会,有些红的目光落到了我有些凸起的小腹上。 “正哥,咱们从小就说要做儿女亲家,我一直想要个女儿给你做媳妇,倩文的身体一直不好,一直也没有这个机会,你要是没有意见,我就认你这个媳妇做个女儿,以后有我在世一天,就保她们母子安然无忧,一定护她周全。” 东方父亲听见了刘叔叔的话,眼角流出了眼泪,刘叔叔示意大竹把我带出去,我跟着大竹才离开病房,一离开我就双腿发软朝着地上跌了下去,大竹眼疾手快一把将我搂住抱了起来,起身送去了另一间病房里,没多久那个一直照料我的女人就来了。 大竹交代了一下去了外面,我躺在床上双眼空洞的望着房顶,想着东方和我的过往,想着那个老和尚说的话,想着…… 好好的一家,毫无预兆的破碎了,破碎的我都不敢去想,到底我做错了什么。 我时常的想,既然今生无缘,却为何还要相遇。 夜深了,人却无眠。 医院里白天的喧嚣终于散了,所有的事情也都先告一段落,刘叔叔走了,东方父亲瘫痪了,东方睡着了,当所有人都走上一条不归路的时候,我却在缅怀着昨天那段忘不了的美好,缅怀着还来不及说爱的人。 我站在东方的监护病房外看着他,想起那些过往…… 东方睡着了,睡着了会很快醒过来,他还没有给孩子起名字,不起名字会让人笑话,他一定知道。 负责照顾的我女人跟我说夜凉了,要我回去休息一会,我却一个人无动于衷的看着东方发呆,一呆就是一个晚上,一个白天,不吃也不喝的看着东方。 大竹怕我出事,叫晓峰给我在东方的监护病房外搭了一张简易床,给我在门口输液,打营养针。 我不吃饭大竹就给我打针,变着法的分散我的注意力,但我却坚决不愿意回头,亦不愿意东方默默走开,我接受不了梦再一次被打碎,更加忍不住悲哀。 足足一个星期的时间我都是这样度过的,直到东方度过了危险期,保住了性命我才躺在那张简易床上一觉睡过去。 大竹说我睡了三天三夜,吓坏了所有人,把我那七天没睡的觉都补了回来,真够吓人的了。 大竹他们四五个人守着我一个人,晓峰日夜不敢离开我左右的看护着我,就怕我出一点事情他们没办法交代心中的那份兄弟情。 那个女人不断的给我在腋下放体温计,就怕我什么时候发烧了他们不知道,到时候出什么事情。 我醒了,大竹他们都累得不轻,却还安慰我,要我坚强一点,要我好好照顾自己,别亏待了孩子。 那几天大竹他们一直没离开过,我去那里都会有人跟着我,大竹他们也怕是什么人报复东方,虽然他们不说是怎么一回事,但我知道东方家的底子不干净,要不也不会有那么多的势力。 这一次东方出事把东方父亲也拖累了,东方家的势力一时间失去了平衡,要是没有刘叔叔和大竹他们在竭力的掌控局势,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事情。 我醒的当天就有两个不认识的人来找我,大竹和他们说了很久才把两个人打发了,看上去都不是什么好应付的人,对外大竹说我是他姐姐,不让任何人走漏我是东方妻子的风声。 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很快还是有人知道了这些事情,媒体开始大肆报道我和东方的关系,甚至还把我和东方以前是如何认识,是怎么到的一块都变成了故事报道出来,情势一度控制不住,我也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有几家媒体还找到了我过去在李家的事情,开始在上面做文章,说这一次东方出事是我蓄谋已久,要图财害命,要不是有刘叔叔保着我,我现在已经是个杀人犯了。 事情一发不可收拾,我和东方是夫妻的事情被媒体大肆宣扬,而后不少人开始陆续找上我,而我根本就不认识那些人。 大竹把那些人都挡在的外面,但是还是控制不住局势,刘叔叔虽然能帮我,却不敢明目张胆的出来帮我,而帮派之间也在这个时候有了动荡,东方家的失势,预示着一个朝代的结束,也预示着另一个朝代的来临,而我会成为这场朝代变更最大也最不起眼的牺牲品。 “哪就分了吧。”大竹的手机挂掉我抬头看着他,我知道大竹和他女朋友吵架了,这两天他女朋友都在追问他到底在那里,但大竹只说过几天说,可大竹女朋友不相信大竹,电话一次次的打进来,要和大竹闹着分手,大竹一边要照顾这边,一边要和女朋友解释,离不开又不能要他女朋友过来,两个人就这么争吵了两天,最终以分手告终。 收起了手机大竹的脸色一阵阵的苍白,我看着大竹默不作声保持的沉默,却一直盯着大竹看着。 “没事,回去就好了。”大竹明显是在安慰我,我没听过大竹说要和女朋友分手的事,所以他说一次一定是认真了。 ‘这里还有别人,你先回去看看,哄哄她。’为了我和东方大竹已经付出了太多,半个月了衣服只换过两次,不能再拖累他了。 “不用,女人还不多的是,没了再找,这样的要不要也没用。”大竹说的很轻松,可我知道他心里不是这么想,但他说什么不肯离开。 大竹的坚持让我开始面对现实,开始面对我眼下无法逃离的困境。 东方还在,我不能就这么消沉下去,医生说东方还有机会醒过来,我绝不会就这么坐以待毙,我要让东方知道,他不在我也能把自己照顾的很好,把他照顾的很好,把我们的孩子照顾的很好,还有公公,还有家里的产业。 不会的我可以学,学不会我可以慢慢来,我一定能行。 那天起我开始询问大竹东方家的事情,才知道东方家确实是有不干净的背景,才知道东方十几岁开始就混迹社会了,现在的地位仅次于他的父亲,不仅有大量的产业链,在黑白两道也是一跺脚地动山摇的人。 我从来没想过我嫁的人是这样的一个人,即便是我有过一点意识,但却也只是猜想东方和黑道有些关系,却没想过他的势力是另一个天地。 现实很残忍,将逆流的鱼送到了浪口上,将命运再一次颠覆,除了去面对,我别无选择。 大竹说东方家的产业现在还算稳定,东方家早就在防患于未然了,一般人都动不了东方家的产业,除了股票跌了一些,其他都还好,最担心的就是道上的一些人,都在伺机而动要将东方家的地盘侵吞,当务之急是有个人在这方面站稳脚跟,但这时候东方家没有这个人。 我知道大竹的意思,外人不能服众,自己人除了我就没有别人了,而我绝不是这个合适的人选。 犹豫再三我追问了大竹,要是我出面能有多大的把握站稳脚跟,大竹摇了摇头,跟我说:“毫无把握。” ‘那要是不要那些地盘了呢?’对现在的我而言,保得住东方父子的性命最重要,其次就是东方家的产业,最后才是东方家的地盘,如果放弃后者能抱住前者,我会毫不犹豫的那么做,但是大竹却摇了摇头,给了我一个不可能的眼神。 “没有地盘东方家就什么都不是,也会拖累我们。”大竹的意思是,他们赖以为生的不是东方家的产业,而是东方家的势力,没有了势力他们就只能沦为羔羊,任人宰割。 ‘不是还有刘叔叔?’ “没有东方家,我父亲只是个光杆司令,有些事表面上看很风光,事实上都是门前挂灯笼,外面红里面空,没人给我们撑着门面,很快我们就会什么都不是。” 我没想到东方家的失势后果是这么严重,严重到会牵连一群人。 ‘抢地盘都靠什么?’ “人,钱,权势。”大竹说,晓峰在一旁苦涩的一抹笑,好像在取笑着我什么,我倒是一点不介意,他们现在都是我的兄弟了,一个个一口一个嫂子的叫我,我忘不了他们的恩情。 ‘钱我们有,权势刘叔叔哪里有,人我们缺么?’我看着大竹问,大竹和晓峰都是一愣,目光落在了躺在病床上的东方身上。 这几天东方已经没事了,已经离开了监护病房,现在正躺在普通病房里,我正拉着他的手坐在他身边。 “是不缺,但是都没什么用。”大竹说,我皱了皱眉。 ‘钱呢,拿钱砸呢?’ 大竹被我的话震惊不少,脸晓峰都震惊很多,看着我都不说话了。 ‘刘叔叔不用出马,你们去查查整件事情能够牵扯上关联的人物,但凡是有头有脸,手握重权的,都查清底细,先用钱砸,不行就用点手腕,谁都不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能用的手段太多,一张孩子在学校里玩耍的照片都能让这些人寝食难安,不怕他们不帮我们。 至于那些道上出来混的,你用钱砸他我不信他不帮忙,一块金子不行就用一百块金子,先礼后兵,不行就杀鸡儆猴,越是风光的人就越是贪生怕死,他们还没有享受够,还舍不得死。 钱没了我们再赚,只要度过了这一劫,就没人能在动我们,拿出去的也会百倍千倍的回来。 这条路走不走都是黑,我们就只能头也不回的一条路走到黑,你们放心,算卦说我有贵人相助,一定会逢凶化吉。’ 我的一番话让大竹和晓峰两个人都愣了半天没反应,就连一旁一直负责照顾我的女人都有些傻了。 “将门出虎女,看来这话是真的。”晓峰回过神打趣的说,星亮的眸子染了一抹希望看向大竹,大竹呵呵的笑了笑,说:“我这就去办,医院里就交给晓峰。” ‘不要出去,你留在这里,叫外人去做,现在出去不安全,都留在这里。’电视里看得多了,这种时候还是都在一起的好。 “嫂子是不是小时候就混过黑社会?”大竹说的一脸好笑,我知道他是在开玩笑。 ‘先去办,等到办的差不多了,安排饭局请那些黑道有头有脸的出来吃饭,就说谢谢他们照顾。’我说话的时候大竹看了一眼晓峰,晓峰问我:“嫂子的意思是?” ‘人怕出名猪怕壮,没有把柄在手,什么时候都要提心吊胆的过日子,我们要有足够的把握,我们出事全世界都出事,一个都跑不了。 我和黑道有关系,那些手握权势的人和我有关系,到时候我们出事才会有人不懈余力的搭救我们,因为我们出事就预示他们也出事。’ “他们出事我们不也要摊事?”大竹说。 我看向大竹,一脸的沉着冷静:‘证据在我这里,除非你出卖我。’ 大竹和晓峰忽地一愣,两个人都笑了…… 商量好这些事情我叫大竹他们都去休息,一个人留在病房里陪着东方,在他手心里写上:‘你还没有给孩子起名,也没有让我怀上女儿,更没有说过你爱我,你欠我这么多,你可要记得回来,不然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 那是一个无情的春天,它不暖也不明媚,带走了她的爱,也带走了她的安逸…… ------题外话------ 未免显示不全,废话两句 075再度相逢 ,最快更新离婚总裁说爱我 ! 我们好像在哪见过你记得吗?好像那是一个春天我刚发芽…… 耳边传来悠扬的旋律,我静静的回忆着初次和东方见面的画面,回忆里东方好像是从开始就喜欢上了我,而我却朽木不可雕一样懵懂的不长脑子,难怪东方总说我出门不带脑子。 看着躺在病床上睡得那么安逸的一个人,我低头看看自己已经很大的肚子,这是这段时间来我最安逸的一天了,能够安安静静的看着东方,什么都不想也什么都不做。 伸手把手机的声音放得大了一些,把刚刚喜欢上的这首歌放给东方听,希望他能听得见,知道我又开始想他了。 好长一段时间了,没有东方的日子时间总是那么漫长,花儿都开了,他还没有醒过来的迹象,回想起我们初次见面的季节,就快要一年了,这一年来他成长了,而我记忆里却总是他最初的模样,帅气的让我无法忘怀! 这段时间我平定了东方家在这一方土地上的糟乱,稳固了东方家在黑道中的势力,同时也让东方家的事业蒸蒸日上。 外人看来我是个传奇般的人物,觉得东方家藏龙卧虎,小小的一介女流都让人畏惧三分,可我自己清楚,这一路走来的血雨惊风有多艰险。 我走过来了,因为我心中还有希望,我还要为东方,为孩子勇敢的走下去。 耳边悠扬的旋律一遍遍的播放着,我拿出一早在家里带过来的指甲刀开始给东方修剪指甲,他这个人什么都要最好的,哪怕是一个指甲都容不得一点瑕疵,护工的手不适合伺候他,还是我自己伺候的得心应手,他自己也一定十分满意才对。 一边给东方剪着指甲,一边在心里思虑着,到底是什么人把东方的肾拿走了。 这段时间来我一直在找寻着东方的肾,我不清楚为什么会有人盯上东方,但我可以肯定,拿走东方肾的人绝不是医生所说的是惯犯。 大竹和我的想法一样,其实就是大竹不说我也心如明镜,东方的肾绝不是惯犯所为,真要是为了钱财,大可以摘走一对,绝不会留下一个,只拿走一个。 正常人失去了一对肾必死无疑,如果是一个就有生还的机会,而一个的价钱远比不上一对的价钱,真要是惯犯一定是为钱,可这人却留下了一个,也就是说对方急需一个肾脏,而且无意东方的性命,至于东方为什么会至今昏迷不醒,与他后脑的重创无疑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 不是惯犯,那会是什么人? 什么人急需一个肾,而且还能在短时间里把东方制服,东方的身上一点打斗过的痕迹都没有,就说明是熟人作案,熟人谁能让东方受制于他们,而且一点防备都没有? 东方的伸手,大竹他们一拥而上都难以制服他,伸手好的我曾经都震惊,不可能轻易的给人制服,怎么会给人轻易的靠近,而且还是一击就把人制服了。 想到东方是那样一个骄傲无比的人,却要受这份罪,受这份凌辱,就会心如刀割,每当闲暇时候,心如刀割的疼就一次比一次疼。 东方睡着以来,我最怕看见的就是烟花和流星,我害怕,害怕他是烟花,灿烂后瞬间湮灭,我更害怕他是流星,刹那后连影子都不留下。 正想着病房的门口传来了脚步声,我回眸望去的时候一个人冷峻的面容出现在了病房的外面,乍见时我愣住了,而对方也沉默了。 我并没有马上起来,但对方推开门走了进来。 迎着窗外不算刺眼的阳光,我将东方的手放回了被子里,并且起身站了起来。 “还好么?”李航远的声音很淡,我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如往常一样睡着的东方,很淡的朝着李航远笑了那么一下,怎么也没想到他会过来,那次一别我以为今生再无见面的机会了,想不到他还是又来了。 ‘还好,你也好么?’有什么比一对旧时夫妻再见更要人百般滋味的了,他的一句还好么,我的一句你也好么,其中包含了多少离离合合,纷纷扰扰,再见竟不过是一番情深缘浅。 “我不知道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李航远像是在解释什么,双眼带着愧疚,我却嫣然一笑,一笑把什么都释怀了。 ‘吃饭了么?我请你吃饭。’说着我去了外面,李航远跟着我出了门,出门我关上门他就过来扶着我了,我抬头看了他一眼,笑笑转身一边走一边说:‘我没有那么矫情,以前你欺负我的时候,我还跑过马拉松呢,我都没怎么样,一个孩子还能怎么样我?’ 我的话无心刺痛李航远的心,只不过我随口就说了出来,他的手一僵我就知道我说错话了。 ‘过去的事都过去了,我并没放在心上,我也没怪过你。’看向李航远我说,李航远却轻笑了那么一下,看似风轻云淡的,却那么的耐人寻味。 “有些事你能忘我忘不了,就像是一道伤疤,深深的烙印在了我的心口上,一辈子也不会忘。”听到李航远说我沉默了,最终两个人都无话可说了。 离开医院前我跟晓峰说了一声,晓峰很快就赶了过来,虽然现在我能保证东方的安全,但有些事还是小心一点的好,我不希望东方再出一点事情。 “嫂子。”晓峰一跑过来就叫了我一声,随即发现了我身边一手揽住我腰身,一手握住我手的李航远,目光淡淡的染了一抹探究。 我看了李航远一眼,随即介绍到:‘他是我哥哥,是来看我的,我要出去一趟,你帮忙照看一下,没人在我不放心。’ 没人在我不放心,这段时间都是晓峰帮我照顾东方,他照顾东方我比较放心,自己人又懂医,照顾东方没有比他更合适的人选了。 “那行,嫂子,你也小心点。”晓峰及其爽快的答应了,但还是多看了两眼李航远才转身去照顾东方。 走出医院我看了眼门口停着的车子,走过去打开了车门,把钥匙给了李航远,我知道,这时候的我不宜开车,我平时也有司机,不过是偶尔的会自己开着车子出来,这时候我要是不给李航远开车,他也一定不会依我。 李航远等着我上了车,弯腰给我整理了一下,退出去关上了车门,绕过车子上了车,启动车子之前打开了车子里的空调,凉了凉才把车子开走,一路上一边看着后视镜里的我,一边注意着车况,车子开的也出奇的稳当,红灯绿灯的也看得特别勤快。 吃饭的地方是我选的,下车李航远照旧对我照顾的无微不至,我还问他怎么这么有时间来看我,他却一句话没回答,殊不知他已经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是专门过来找我,本来是打算要看看我就走,去一个没有人记得他的地方,再也不回来了,结果一到了这边就听说东方家出事的事情,这才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 ‘这边的东西大竹带着我来吃过几次,大竹是东方的朋友。’怕李航远不知道我特意和他解释,他也不说什么,目光在餐厅里看了看,算是给了我一个回应,再见我觉得他话少了,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是成熟的证明。 六个月的肚子看着确实大了一点,但也不至于他处处的在意小心,才说:‘你不用管我,我习惯了,没事。’ 我是这么说,李航远还是体贴入微的一手搂着我,一手握着我的手,我抬头看他他也依旧不言不语的不说什么,各自坐下他才离开我一会。 ‘这里的东西我吃过很多次,你想吃什么?’拿起菜单我问李航远,李航远却目光深邃的在我脸上看着,而后低头安静的点了东西吃。 “一样。”我朝着服务生说,服务生很快离开,又剩下了我和李航远两个人。 ‘你过来妈知道么?’不等李航远说什么我问他,李航远却没回答,我因此沉默了一会,服务生把菜送过来我们低头开始吃东西,不小心我把菜汁弄到了嘴角上,李航远马上拿出纸巾站起来给我擦了擦嘴角上的菜汁,我怔愣着,注视着李航远没了反应。 许久,李航远拿开了我嘴边上的纸巾,坐回去继续吃他点的东西。 离开前李航远没有和我抢着付钱,我以为他是要我请他这一顿,但却没想到他是身上没有多少钱,甚至请不起我这一顿饭。 吃过饭出门,李航远把我送回了医院,路上问起了我这段时间这边的事情,还问起东方的情况。 我并没有多少保留,把我所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了李航远,李航远从容的脚步变得缓慢,低着头看我的时候久久不愿意离开。 病房的门口才止步,我也转身看着他,目及他有些苍白的脸说:‘看看就回去吧,家里没人不行。’ 李航远看着我,目光在我脸上沉甸甸的看了一会,却始终不言不语,转身我回了病房,关上了病房的那扇门,看到躺在病床上的东方没多少变化的走了过去,坐下了开始陪着东方。 我以为李航远已经走了,却没想到第二天的早上竟又在病房门口看见了他。 病房的门推开,目及的是正坐在病房外睡着的李航远,随意靠着的身体,仰起头枕着墙壁的样子,虽然天气不冷,可他穿的还是太单薄了。 我拿了一件外套给他盖上,之后才去给东方准备早餐。 早餐很简单都是一些流食,偶尔东方也会不吃,靠着营养液度日。 现在的东方身体不是那么好,每天都要吃很多苦才能把东西吃进去,虽然他看上去没有疼痛没有知觉,但我知道他的心并不好受。 想想曾经俊美英挺的少年,看看如今苟延残喘的躯壳,每每想起我都会忍不住的心酸难忍。 可我相信,相信东方不会那么狠心,狠心的扔下我们母子。 早餐带过去的时候李航远已经醒了,看到我回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语气及其平淡的问我:“要吃早餐了?” ‘你怎么没回去?’我没回答反倒是问,李航远也没什么迟疑,似乎是早就料到我会这么问,很从容的告诉我:“我没打算回去。” ‘没打算回去?’我有些意外的看着李航远,大竹和晓峰正好从后面大步走来,听见脚步声回头我看了他们一眼,相互的打过招呼又回头看着一点情绪变化没有的李航远。 大竹走来我把手里的早餐给了大竹,大竹看到李航远还愣了一下,大竹也没有和李航远碰过面,难免又介绍了一番,但看大竹的样子并没什么可奇怪的,比起昨天的晓峰,大竹淡定了很多。 大竹和晓峰进了门我才坐到病房外的椅子上,李航远转身跟着我也坐下了,但却没看我一眼,反倒是恢复了从前的姿态,他做事不需要解释的样子。 “怎么,怎么回事?”李航远不看我,我就只能结巴着问他,他这才转过来从容以对,告诉我他离家出走的原因。 他看着我,双眼从未有过的认真:“除了你,我不会娶任何女人。” 四目相视我和李航远都安静了,他道明了他离家出走的原因,我洞悉了他之所以离家出走的缘由,想到妈等了他这么久终于是去耐心了,而他还是无法接受的出来了。 相互的看着,李航远突然转开了脸,呼吸有些浮动,开始了他漫长而毫不妥协的沉默。 起身我回了病房里,推开门看他一眼都没有,进门后开始看着大竹和晓峰给东方喂食。 东方现在没有知觉,吃饭要靠着别人用一个东西给他一点点的灌到食道里,让流食顺着他的食道到胃里,看上去很辛苦,也很受罪,但我还是不愿意放弃。 医生跟我说东方醒来的可能性几乎为零,我不愿意相信这是个事实,更不愿意就这么放弃。 开始我看到这一幕的时候会一边流泪一边给东方喂食,大竹他们怕我伤心都不让我进门,但我坚持不愿意离开,除了偶尔的会伤心难过,其他时候我都尽量不想,久了也就不会哭了。 每天我都会坐在东方身边,帮忙看着他进食,今天我却什么都没做,只是坐在一旁看着。 东方进食后大竹和晓峰才去一旁,起身我走过去给东方擦着脸擦着嘴角,无意间发现了东方额前的一丝发上有根白色的发丝,擦着脸的手微微顿了一下,伸过手去撩开了东方额前的发丝,目光里映进了东方的一根白色发丝。 二十一岁的年纪,本不该如此凄凉,却无奈的要人无法释怀。 看我坐下大竹和晓峰都出去了,剩下了我一个人开始静静的注视东方,我从没想过东方有一天会离开我,也不愿意相信东方再也不会醒过来。 这三个月来的每一天我无不是这样过来,每次我没有力气应对那些事情的时候,我就会想到东方有一天会醒过来,心里就会又有了希望,什么也就都不怕了。 正看着病房的门被人推开了,我转过头去看,竟然是李航远走了进来,而且身后也没有大竹和晓峰,一时间我怔愣了一瞬,不明白他进来干什么,连门都没敲。 “我想找点事情做。”进门李航远就是这么一句话,说的我一时间都有些茫然了,脑海中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脑子有问题,他堂堂的一个集团总裁找事情做?他能做什么?什么人请的起他,他和我说又是什么意思? “在你公司给我安排一个职位,我想住在阁楼,最好有辆车给我用,上下班方便一点。”李航远一说我整个人都没了反应,缓冲都缓冲不过来,听上去他是在给我安排工作,而不是等着我给他安排。 ‘我没公司。’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我哪来的公司,我花的钱还是他以前打给我的两千万剩下的,他以为我很有钱,已经有钱到能够养一个闲人,开一家公司的地步了? “他有,一样花钱请人,我做的一定比别人好。”李航远但凡是不开口,开口就能在地上砸一个坑出来,我都有点被他说得头疼。 回头我看了一眼躺在床上一点反应都没有的东方,心想着,你怎么没给气过来?李航远都欺负到家门口了,以往你的脾气不是要给他点颜色看看么? ‘他都是他的,和你什么关系?别想不该想的事情了,你要离家出走我无权过问,你也别在我这里胡闹,公司不缺人,没地方安置你。’毫不妥协的话出自我的口中,李航远眉头动了动,似乎是不大相信这番话是我能说的出来的,但转瞬那双眼睛边染了一抹酸楚,似乎是不乐见到我此时有写气势的样子,但他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别看着对我如何的照顾,可他真要是坚持起来,我竟拿他还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他说:“我不管是什么人在担任东方集团的总经理,马上撤下来换上我,不然董事长你都没得做。” 李航远说的气势磅礴,面无表情,一时间我给他说的既好气又好笑的,他这是在威胁我?威胁东方集团最高执行人,一个与各种黑道白道关系复杂的生意人?他以为我就那么好欺负,他想捏一把就捏一把,想推一把就推一把,什么是不然董事长我都没得做,我不做难道给他做么?大白天他还要明抢? ‘你威胁我?’我抬头双眼毫不妥协的睨着李航远,李航远看了一眼床上躺着的东方,满口的仁义道德:‘我是为了大家好。’ 好笑的为了大家好,我咬着牙冷哼了一声,他还是老样子,一点变化没有,软的不行就来硬的,他是以为我像他一样,永远不会长进了,还是觉得我还是以前的样子,看我有些在意,他就放肆的了不得。 “我给你两个选择,一,给我工作按照我的要求做,二,现在就跟我同居。”李航远靠近一步,无耻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那么的有气势,明明声音不大,却震慑住了我。 ‘你在……嗯……’我有些愤怒,开口想要呵斥李航远,可我刚一开口他的吻就*辣的扑了上来,把我的话语尽数吞进了他的腹中,脸上顿时传来一阵*辣的灼热感。 一时间的震惊我滞纳了一瞬,李航远就趁着这一瞬握住我的双肩恬不知耻的亲了我,等我回过神想要推开他的时候,他已经将我搂在了怀里,正小心的安抚着亲吻着,看我用力的推他,他牢不可破的将我护在了怀里,低头深邃的目光朝着我看过来。 “你要是不听我的话,我不会轻饶了你,要是听话或许我还能给你找到凶手。”李航远的话彻底的抓住了我的脉络,原本抗拒愤怒的目光慢慢的平息了不少,他也慢慢的放开了我。 松开了推拒着李航远的手,我的目光慢慢的落在东方的身上,一寸寸的目光从东方的脸上看过,最终转面看着李航远:‘你有多少把握?’ “九城。”李航远说的铿锵有力,让我心中又燃起了一点希望,以我对他的了解,他不会对我说谎,殊不知那时候的他一点把握都没有,可他就是说的那么有把握,说的脸不红心不跳,就这么骗了我。 ‘我给你工作,给你车,按你的要求做,但你不能再轻薄我,不然就马上走人。’在那种情况下我妥协了,其中一半原因是因为东方,但我心知道自己还有另外一半原因是为了李航远。 我很了解他是什么人,他能这时候威胁我,一定是有他十足的把握与决心,我要是和他硬碰硬肯定是没什么好处,加上他的样子让我觉得他没说谎骗我,我才会答应了。 “我只能答应前面,后面的要看你的表现。”这话说来一点不知道害臊,他还要看我的表现,我的表现像是勾引了他么? 明明是他对我动机不良,他还倒打一耙,我都替他脸红,他还能坦荡荡的面对我,男人果然都脸皮很厚。 ‘没什么事就出去吧,一会我会通知你工作的事情。’转身我面向了别处,李航远却没有马上离开,等了一会他不离开我转身不大高兴的看向了他,他这才看了我一眼,又看了一眼东方去了病房外面。 看着病房关严的门,我终于松了一口气,转身面向了躺在床上没什么反应的东方,走过去坐到了他身边,拉着他的手问:‘你会不会觉得我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觉得我对李航远旧情复燃了?’ 东方没有回答,我低头勉强的笑了笑,终究没有了任何言语,靠在那里静静的注视着东方宁静的脸庞。 东方家的产业确实需要一个人来帮我打理,但这个人不一定非是李航远,只不过我再有几个月就生了,这段时间是个关键时候,一不能让东方父子出事,二我要防着一些人,这时候能对我忠心耿耿的人没有几个,大竹和晓峰虽然对我尽心尽力,但他们却有心无力,有些事终究做不到最好,而我需要的是更好。 从前什么都不懂的我,回想起来就像是个小傻子,不懂风情,不懂人生,更不懂生存。 短短一年的时间,我经历的太多太多,外公的无缘无故,父亲的不容抗拒,以及尚未蒙面的生母,还有想都不敢想的凌乱关系,每个人都用亲情的枷锁虎视眈眈的盯着我,我知道,他们不是把我忘记了,而是在伺机而动,等着我什么时候不行了,没力气挣扎了再回去找他们,那时候他们就如同看着一只受伤回家的囚笼困兽,仁慈的将我呵护在身边,告诉我世态炎凉,给我讲人生的大道理。 他们不觉得自己残忍,但他们却如同是一把刀子深深的扎进我的胸膛,看着我流血不止,他们还能坦荡荡的等待我跪下来求他们救我。 我是一片随风飘零的叶子,春天的时候就已坠落,随风风吹万里,早已经不知来处不知归途,可他们却要我这片飘零了半个世纪的叶子,自己落叶归根,回去他们的身边,他们在想什么,又把我当成了什么? 外公一早就知道我是他的外孙女,却迟迟没有将真相和我说明,一次次他都说:我说是就是。 是我傻没能明白他的意思,可他的意思那么含蓄,谁能够清楚到了解。 我感激外公对我有知遇之恩,曾感激到此生不忘,可当我知道他就是我外公的那一刻,我的心凉了,意冷了,对这个世界都失去了所有的憧憬。 是他们给了我希望,又亲手毁了这个希望。 外公给了我无私的爱,也让我曾一度背负着感激涕零,如果没有爸的出现,外公是不是打算永远也不给我机会知道真相? 爸的到来给了我一击重创,我完全不能接受他给予我的一切,他给了我无数人羡慕的财产,可除了这些他给我的还有什么? 痛苦,迷茫,炎凉,愧疚… 这些就是他给我的么?在他那里我感觉不到他给我的爱,他用那么强势的姿势走来,用那么强硬的态度给我一切,他是想报复谁?是我的生母还是我的养母?他想过我的感受么? 他俨如王者一般将一切握在手中,可他什么时候真正的试着了解我需要什么? 妈固然对我不好了,可妈她也真心的爱过我,呵护过我,他的出现将我推进了万劫不复的深渊,他却丝毫不为所动。 说我感情用事,我感情用事,他就不感情用事了?难道他把一切都那么操之过急的给我,就不是为了报复妈么?那么高调的和外公谈判就不是为了报复我的生母么? 他的出现带走了我的一切,外公在等着我主动回去,他也在等着我主动回去,他们每一个人都在等着我主动回去。 此时的他们就如同是高高在上的大人们,而我就是他们不经意忘记在院子角落的一只可怜虫,他们想不起我的时候我就自生自灭,他们想到我的时候我就的高兴的投入他们的怀抱,如今我倔强的不肯回去,他们就任由我在黑暗的地方四处游荡,看着我落魄,看着我无助的撑着坚强,他们是想等着我走投无路,等着我实在熬不下去了,回去了接受他们原以为仁慈的亲情。 面对他们,我无力承受,也没有感激,我身上流着他们的血,是永远都不能改变的事实,如果他们想要拿走我的生命,任何时候我都会还给他们,但我绝不会低头屈服,更不会认命。 我不是一只流浪在外的野猫野狗,他们想要驯化我就听话的回去,我很善良,但我并不懦弱,我或许无知,但还有些骄傲。 我会活着,漂亮的活着,而且决不妥协他们强加的爱。 但他们的力量太大了,我根本就没有那种抗衡他们的力量,以前我觉得东方会帮我,可现在东方出事了,我能依托的人根本没有,谁能为了一个毫不相干的人尽全力付出,说来简直是天方夜谭,但是李航远不一样,把爱放到一边不提,我和他都是这场浩劫中的幸存者,都是在艰难中寻找着最后曙光的人,我相信他也在逃脱身后正一步步套牢他的枷锁,与其一个人磕磕碰碰,两个人或许能让这条路平坦一点。 我们好像在哪见过你记得吗?好像那是一个春天我刚发芽,我走过,没有回头,我记得,我快忘了… 我们好像在哪见过你记得吗?记得那是一个夏天盛开如花…… 打开了那首歌,我跟着唱了起来,一边唱一边眯上了眼睛,这是一场盛世浩劫,早已经将我的心洗劫一空,他要是还想要,就给他…… …… 悠扬的歌声响起,坐在病房外的李航远神情一滞,微眯的双眼慢慢睁开了,仰躺在墙壁上的头离开了墙壁,深邃清明的双眼轻轻的眨动了两下,起身离开了椅子,迈开步站在了病房外面,转身看向了病房里正眯着眼唱歌的人。 我们好像在哪见过你记得吗?那时你还是个孩子我在窗棂下,我猜着你的名字刻在了墙上…… 病房里坐着一个叫然然的女孩,一转眼她就长大了,从哪个初次见面的模样长成了要他无时无刻都牵肠挂肚的女人,她大着肚子,手指轻轻的缠绕着一个年轻男人的手指,为哪个人唱着动听的歌…… 转身的那一刻,李航远的心有些疼了,抬起手用力的按着心口,坐下时要靠着毅力才能安然无恙,才能鼓起勇气面对…… …… 按照李航远的说法我给他安排了一个职务,东方集团的副总兼总经理,这两个职务原本是两个人,我给他安排的也只是一个总经理,但他进了公司看了一遍公司的业绩之后直接把副总给我撤了。 我只听说过副总把总经理辞了的,还没听说过总经理把副总给撤了,知道的时候我正在给东方擦身体,大竹跟我说我都愣住了,第一次遇上这种事,差点没把水盆打翻,大竹吓得脸色都白了。 “嫂子,嫂子你能别吓我么?”大竹忙着把水盆端走了,我看了一会大竹,转身把东方的衣服系好,最终放下眼前的事情去了东方集团。 我到的时候李航远正在开会,进门的时候正好碰见抱着箱子从公司里走出来的副总。 东方集团的副总是公公的一个同学,和公公的年纪相仿,公公还没病的时候他就是公公的得力助手,这些年来一直辛勤的辅佐公公,关系还好的要做儿女亲家,只不过我突然的出现把他们的计划都打乱了,我也是后来才听大竹和我说起的这件事,大竹还说刘叔叔也有意思他们做儿女亲家,大竹说东方都没看上的人,他还能看上,实际上我觉得是人家没看上他。 ‘王伯伯。’一见面我就拉住了王副总的手臂,王副总却竭力的低着头不敢看我,我看了一眼身边的大竹,大竹忙着问:“您这是唱的哪一出,好好的抱着一个箱子干什么?” “没,没干什么。”王副总匆忙的绕开了我,迈开步朝着他车子的方向走去,匆匆忙忙的背影要我觉得不对劲,就连大竹也说做贼心虚,没事跑什么,见了阎王爷一样。 没说什么我和大竹转身去了公司里面,进门就发现公司里的人个个岌岌自危,看我和大竹都是那种小心翼翼,担惊受怕的眼神,好像我和大竹是刽子手,随时随地就能要人命一样。 “嫂子,你哥哥不能是特种部队干过?”大竹问我我正寻思着事情,被他问的一阵茫然,随口答应了他一声,转过头还有些茫然,根本不知道大竹说了些什么,大竹却一脸吃惊不已的问我:“真是特种兵?” 也不知道这小子哪根筋不对,我也一时间没反应过来,随口问他:‘胡说什么呢?’ “这还不明白,难怪东方说嫂子出门不带脑子,秃子头上的虱子,这都明摆着的事,嫂子还不明白?咱这个大舅子是新官上任三把火,第一把火就烧到房顶了。”大竹的这张嘴真快要赶超东方了,没有东方的日子他这张胡说八道的嘴,倒是给我找了不少乐子,不免笑了笑。 转开脸我和大竹去了电梯里,电梯里大竹又问了我一些关于李航远的事情,其实都是些闲言碎语,我就当是碎碎念了,都没往心里去,一心只想着怎么一回事,李航远这是要干什么,我是给了他不小的权利,可也没给他权利要他血洗东方集团,他这种独裁独权的习惯可真不好,在他自己的地盘上没人管他,怎么还用到我的头上了,他还真拿自己不当外人了。 离开电梯大竹陪着我去了李航远的总经理办公室,李航远的总经理办公室就是公公原来的办公室,我一直处理外面的事情,公司的事情这段时间都交给王副总处理,公司我也没来过几次,算上今天也没有多少次,其中一大部分还是东方带着我来的几次。 原本总经理办公室有另外的一个办公室,我给他安排的是那间,但他来了两天就自己到总裁办公室了,我和他说这不和规矩,他就跟我说我用他本来就不合乎规矩,和他说规矩太矫情。 看他我就生气,也没理他,没想到一个星期不到他就给我捅出了这么大的篓子。 正欲去推开总经理办公室的门,总经理的秘书忙着走了过来,小金莲下面的恨天高看得人都眼晕,原本我也不是个个子多矮的人,给她这么一比反倒是矮小许多,抬头我看看对面的漂亮女秘书,女秘书马上恭恭敬敬的朝着我弯腰行礼,抬起头做汇报一样的说:“总经理在会议室开会,不准任何人中途打扰。” “我们也不行?”我还来不及开口质问,一旁的大竹便开口问,一双眼睛晶亮晶亮的注视着女秘书问,我一点不觉得他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但女秘书却有些脸红了,低了低头才说:“总经理是这么说。” “架子不小。”大竹嗤之以鼻的那么一声,抬头我看了大竹一眼,转身要去找李航远,女秘书忙着小碎步子跑到了我前面,拦住了我和大竹的去路。 “您,您还是去总经理的办公室里等,总经理特别交代,谁来了都不准去打扰。”女秘书一脸的为难,我看了她一会,转身去了总经理办公室,进门大竹就说要喝咖啡,咖啡端来了又说我不能喝,他不想要了,女秘书来来回回的折腾了四五趟,小脸粉红粉红的,看得人都觉可怜,站在那里战战兢兢,头也不敢抬一下。 “多大了?”就这么一会功夫,大竹又打听上人家的私事了,把女秘书吓得脸色又白了,低头半天唯唯诺诺的说:“二十,二十三……” “看着不像。”大竹说。 “我生日小,十二月的。”女秘书马上解释,大竹哦了一声,我看了大竹一眼,大竹一点不像是在例行公事的问问,倒像是在给自己相亲,问的那么仔细,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看大竹真有这个意思,我站起了身。 “您,您不能去。”女秘书似乎是特别怕我们,一看我起来忙着过来拦住了我,心里害怕说起话胆战心惊,结结巴巴的,一看他我就想起了从前的自己,觉得有意思,好好的我们也不吃人怕什么,我那时候也就是怕过李航远,她这是怕我还是怕大竹。 我扫了一眼一旁坐在沙发上一点文雅样子都没有的大竹,翘着腿,睨着眼,我要不说他是个名门贵公子,都以为他是街上出来混的地痞流氓呢,怎么就一点刘叔叔的精髓都没有半分。 大竹看我递过去的眼神,起身走了过来,直接挡住了女秘书,女秘书一看他靠近忙着后退了两步,恨天高蹬蹬的向后跌了两步,我也没理会她,迈步朝着门口走去,她还想拦着我,大竹却挡住了她走来的脚步。 拉开了那扇门我直接走了出去,转身目光扫向电梯,进了电梯直接去了会议室那层楼。 会议室的门口没什么人,应该都进去开会了,我敲了两声门门里传来了李航远及其冷冽的声音,“有事两个小时后上报。” 言下之意是现在他没时间搭理我,我又敲了两下门,门里传来了脚步声,开门的是个年轻的男人,这人我认识,是我专门聘请的助理,一见我脸色一白,忙着走出来跟我打了招呼,又点头又鞠躬的,免不了跟我解释一番。 “总经理开会的时候不让人打扰,麻烦您等一会,我去告诉总经理。”这话听起来真别扭,怎么我就成了个一点实权都没有的人,进个会议室还要人通报,他李航远倒是捡了个大便宜,就这么不声不响就把公司纳入他的名下了。 ‘没事。’转身我坐到了一旁,算了,我也懒得进去看李航远那张不可一世,轻世傲物的嘴脸,坐在外面也挺好。 助理转身忙着进去了,门关上我就坐在外面等,没有五分钟助理又出来了,关上门跟我说:“总经理要您再等一会,会议快结束了。” 看着助理我愣了一下,我还以为李航远会出来请我进去旁听,感情他还是老样子,不可一世的没什么改变。 我没吭声,助理有些尴尬的转身回去了,门关上我开始在外面漫长的等待,半个小时后李航远的会议结束了,人陆续从会议室里走出来,一个个的跟我打着招呼离开了。 看着那些一个个走远的背影,我朝着会议室里看去,第一次遇见这种事,会议结束先离开的不是开会的最高执行人,而是那些下属,更不可思议的是,我一个堂堂公司董事长,下属见了我就跟见了平常职员一样,打了个招呼就走了。 进公司的时候我还觉得自己是个人物,还有人那我当回事,感情我也就是在接待面前是个人物,也只有小职员把我当回事。 人都走了,会议室里走出了那个和我说话的助理,最后才是李航远。 出门李航远低头看向了我,我也没动撩起眼眸不冷不淡的看着他,等着他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但他非但没有,反倒把事扯到了其他地方。 “好好的不在家呆着,怎么想起来公司了?”李航远说着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时间,伸手过来拉我,就如同他真和我是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而我来看他就是为了想他了。 我拿开了手,起身站了起来,毫不犹豫的问他:‘怎么回事?王副总为什么被辞退了?’ 李航远微微的愣了一下,想起什么侧过头去看年轻的助理,把助理的脸都吓白了,我关键时候还是挽救了一个无辜者得来不易的工作。 ‘不是他。’助理松了一口气,李航远用眼神示意助理可以走了,助理如获大赦转身匆忙的去了电梯。 “我现在是总经理,我有权这么做,把公司的害群之马处理掉。”李航远说的真的一样,我觉得他是害群之马,弄得公司人人自危,乌烟瘴气。 ‘几十年了都没事,怎么会突然出事?’ “几十年没事不代表永远不会出事,他是没有机会,这段时间他吃的回扣顶上他十几辈子的薪水了,我这算是轻的了,不留情面我就送他去吃牢饭了。”李航远说的颇有气势,我冷哼了一声,‘你说他吃回扣,你看见了,你有什么证据?’ “我没证据他会那么服帖的离开?他要冤枉他怎么不去找你?” 给李航远一说,和他争执的意义都没有了,他说的句句都在理上,而我也不是傻子,经他提醒也就什么都了然了。 迈步我朝着电梯走去,对自己的无知有些无语,这么容易想到的事情我竟然疏忽了,庆幸李航远来了,不然不知道要捅多大的篓子,公司给人搬空了我都不见得知道。 都说一头狮子领导下的绵羊比一只绵羊领导下的狮子可怕的多,看来这话是真的,而我就是那只没用的绵羊,而李航远俨然是那只威猛的狮子。 进了电梯我靠在一旁静静的思考着,李航远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身旁,电梯一停下我晃了一下,李航远一把将我护在了怀里,我抬头正好对上他那双深邃明亮的双眼,但也只是这样而已,转开脸我去了电梯外面,李航远跟着去了外面。 走出电梯李航远和我一左一右的走着,突然觉得自己比他渺小了一些,努力了那么久我还是没有他那么本事,在他面前我似乎只有当傻子的份。 走到总经理办公室的门口李航远停下了脚步,伸手拉了我一下,我还纳闷朝着他看,正想问他这到底是谁家的公司,李航远抬起手食指落在了不薄不厚的嘴唇上,引得我眉头皱了皱眉,拉着我李航远去了总经理办公室的房门外,轻轻的贴了上去。 我有些不明所以,却听见总裁办公室里有动静,先是女孩轻吟的声音,不由得奇怪很多,但紧接着传来的声音要人心口一滞,紧张了许多,这是…… 正震惊着,李航远轻轻推开了没有上锁也没有关严的门,缝隙里两个正交织在一起的人映入了眼帘,瞬间双眼被李航远一把蒙住了。 ------题外话------ 先谢谢亲们的月票啥的,然后是—— 天涯开新文了,亲们给个收藏呗 076还是来了 ,最快更新离婚总裁说爱我 ! 餐厅的人不多,想起刚刚李航远将我带出顶楼的样子,不由得好笑了几分,知道的是我们在楼上看到了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们之间有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 回想着刚刚发生的事情,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毕竟是李航远的办公室,大竹做的也有点不知分寸了,这下李航远不换办公室都不行了。 李航远倒是很从容平静,从出来了开始他就安静的坐着,不声不响的反而要人不习惯,以前都是他对我横眉冷对,指使我做这个做那个,更坏的时候还会当众奚落我,可如今他竟这么的安静从容,对着我是那样的平静无波,反倒要人不习惯了。 ‘你吃什么?’看了一会窗口我看向李航远问,他都这么平静了,我要是什么事都斤斤计较也显得我矫情了,夫妻一场他都能释怀了,我还介意什么,有什么还放不下,他能放低姿态留下帮我,我该感激才对。 “服务生。”看我看他李航远抬起手叫了服务生过来,菜单都不用看点了几个我平时喜欢吃的菜。 “我身上没钱了,给我点钱。”服务生走后我愣了一下,面对着李航远如此从容的伸手索要还是吃了一惊,他这样的一个男人,竟跟一个女人要钱用,而且看他要钱的样子,还是毫不在乎的,好像我的钱就是他的一样,跟我要要的可真坦荡。 一时间的失神,李航远又说:“把卡给我一张,免得出门跟你拿。” 沉默着,我拿出了身上带着的包,在钱夹里拿了一张卡给他,他竟问我:“多少?” ‘忘记了。’我确实不记得那张卡里有多少钱,主要是我对钱至今都没有多少概念,从来都是没有了才知道着急着赚,有的时候都不知道去想钱的事情。 李航远收起了银行卡,和我说起了阁楼的事情,问我现在住在哪里,他一问我就知道他打的是什么主意,但还是实话跟他说我住在和东方租住的房子哪里,我以为我只要这样说他就不会打和我住在一起的主意,殊不知他当时没说什么,一阵沉默,事后却收拾了行李直接搬过去住了。 听见敲门的声音我从厨房里走出来去看,门口却看到了带着行李的李航远,一时间愕然了,我还是没挡住他看似从容,却锐不可当的脚步。 ‘你不是要住阁楼?’当时我就问李航远,李航远却连一句解释都懒得去解释,进门先是换上鞋,拖着西行李直接去了东方以前住过的房间,推开了门把行李放下开始收拾行李,我跟过去看着一边收拾行李一边四处打量的李航远,有些无语,转身去了厨房,继续煮汤。 东方吃流食,我想给东方补充营养就只能靠着每天给他炖汤,今天是猪脚汤,正炖着李航远就来了。 汤炖好了,李航远也收拾的差不多了,看他也没有几件欢喜的衣服,行李箱里他从来都放不几件衣服,最多是五件,加上笔记本其他的东西,确实也放不了什么东西。 以前李航远最喜欢的饰物就是腕表,但这次过来他就戴了一块腕表,而且还是块看上去确实不值什么钱的腕表,不是不了解他,就是因为太了解了,才会想到他可能是身无分文,甚至是把什么东西都留下没带走。 我记得他说,是他的他都带走,不是他的都会留下,想来他就是什么都没带出来,身上的钱不多,那块腕表看着不值几千块,应该是钱都买表了。 对这样的一个人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吃饭的钱都没有了,竟然还拿钱去买腕表,不知道是他的时间重要,还是他的肚子重要,要是我我就不会那么奢侈自不量力的去买奢侈品,我宁愿先考虑自己的肚子。 猪蹄汤炖好了李航远换上了一件宽松的体恤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在每个房间都看了一遍之后走进了厨房,进门站在我身后看着,我回头看了他一眼,他把半盘切好的番茄给我倒进了炒的差不多的鸡蛋里,转身端了饭直接走了出去,就跟他自己家里一样,从容的要人难以置信。 吃饭的时候他还嫌弃我做的菜少,要我明天起做四菜一汤,正吃着饭我顿住了,抬头有些不冷不淡的注视着李航远,对他的厚脸皮已经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两个菜我还懒得做,他还要吃四菜一汤,有本事他就自己做,以为我愿意伺候他。 “明天开始我做饭,早上你陪着我去买菜,房间我会按时打扫,生孩子之前衣服也不要洗了。”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李航远把什么都安排好了,面容是那么从容平静,却像是写着不容置疑那几个字,一时间我愕然的没了反应,低头吃饭都没什么味道了。 当天李航远把猪蹄汤用保温瓶装好放到一边,把碗筷都拿去洗好,收拾了厨房才从厨房里走出来,穿上了衣服叫我跟他去医院。 那一刻我觉得李航远是在糟蹋他自己,我不需要他这样,他什么都不欠我的。 ‘以后别再做这种事了,我不需要你……’上车之前我只是想和他把话说清楚,李航远却突然捧住了我的脸吻了我一通,我怔愣着瞪着一双大眼睛,他吻够放开了我,一手拉着我的手臂,一手拉开了车子将我送上了车,我坐进车里开始了漫长的沉默,到了医院我还在沉默,李航远却利落的下车走来了我这边,拉开车门将我带了下去。 下了车我抬头看着李航远,想说什么又吞咽了回去,如果说有用他就不会在我面前不知死活的晃来晃去了。 进了医院李航远走在身边,病房外止步没有进去,把手里的保温壶给了我,一转身去了一旁坐着。 看了李航远一眼推开门走了进去,病房里没人,晓峰也不是机器,也不能整天整夜的留在这边照顾东方,其实有时候东方也是孤独的。 坐下我和东方说了一会话,之后才倒了一碗汤出来,我不喜欢每天都给东方用东西灌东西吃,我宁愿一口口的喂他,我不怕麻烦他吃不下我可以擦掉,总有一口他会吃进去。 一碗汤吃完东方也吃不了几口,但起码他还像个人,每天灌他他一定早就活够了,又喂了一碗给东方正擦着,大竹过来了,我听见大竹在门外和李航远说话的声音了。 “大舅子。”大竹就是这样,一开口就直来直去的,就是不知道李航远习不习惯了,不过确实也没听见李航远答应他什么。 “我嫂子在里面?”大竹问着推开门进来了,进门还跟我说李航远太不喜欢说话了,可我看着大竹心里想的却不是这件事,而是另外的一件事。 ‘你坐下。’看着大竹我收拾了碗筷,坐到了大竹对面,一边给东方整理一边叫大竹坐下,大竹也觉得不对劲,这才坐下了。 “什么事?”大竹还一脸的不知所谓。 ‘你在人家的办公室里干什么了?’我也没和大竹打官腔,直接问他,大竹在我眼里和自己的弟弟差不多,不拿他当外人。 大竹一愣,没吭声,半响才问我:“他说的。” ‘还用别人说吗,你自己干什么了不知道,大白天的你不知道找个清静没人的地方,还不关门,还说我出门不带脑子,办公室里都是监控器,你不嫌丢人?’给我一说大竹呵呵的笑了,我瞪着他一脸的难看,大竹这才说:“我知道了,我去道歉。” ‘道什么歉,谁要你道歉了?’ “不道歉干什么?” ‘把人弄走,别再做了,她以后还见不见人了?’ “嫂子还挺会护短,知道了,一会我就去跟她说,正好要她过来陪我。” 和大竹说完话我叫他出去了,一个人坐在病房里陪着东方,其实我只要还能看见东方我就觉得心里踏实,要是没了他,我都不知道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拉着东方的手放在了肚子上,我跟他说:‘已经六个半月了,晓峰说他健康的不行,要不叫小强,正小强怎么样? 晓峰说这名字也太随便俗气了,人家说随便一点,俗气一点好养,你觉得呢?你要是没意见我们就叫正强,小名正小强。’ 唠唠叨叨的我说着,放开了东方的手都十一点多钟了,我才想起来起来回去,起身走到门口想起什么回头看了一眼东方,停下了脚步看了眼东方身边的病床。 ‘我今晚留下陪东方,你先回去,明天我会要大竹送我,你不用来接我,饭菜够你吃了,你要是不想吃直接去公司餐厅吃也行。’出了病房的门口我看着站起身看着我的李航远,跟他说我不回去了,李航远看了我一眼倒也没说什么,哪知道我去休息了他也没闲着,竟然叫大竹回去了,他在外面坐了一个晚上,早上起来我才知道他没回去,在走廊的椅子上睡了一个晚上。 晓峰来了他才起身离开去公司做事,看着李航远离去的背影我陷入了沉思,他是想做过河的卒子,一去再也不回头了么? 李航远走后我留在了医院里,其实我现在无官一身轻,留在医院里照顾东方最合适了。 我叫大竹回去给我取了点欢喜的衣服,而后留在医院里开始专心的照顾东方,李航远他是回去住我和东方的房子也好,是跟着我守在医院里也好,都是他自己的事情,他给我做事我也给他薪水了,余下的他不听劝我也没办法。 都安排完了,我就留在了医院里,大竹怕我操劳过度,还把那个给我安排在身边照顾我的女人找了过来,两个人因此也认识了对方。 她叫南茜,是个地道的北方人,读过几天大学,家里条件不好才专做的护理,现在在家复习大学的课程,打算重新考大学,人长得还算漂亮,有双漂亮的眼睛,说话也很温和。 我们是这两天才有些话说,但都是我问她她才说,我说话费力气,她不爱说,才有了认识这么久也只是说了几句话。 觉得累了,我叫南茜先出去休息,自己躺在另外一张病床上睡了过去。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我忽然的就醒了,而且胎动的很厉害,肚子里一疼一疼的,疼的人有些吃不消,睁开眼我就伸手去摸肚子,无意间却看见病房门口一闪而过的人影。 眉头轻蹙,肚子不疼了,胎动也没有了。 转过脸我看向了躺在病床上的东方,过了好一会才起来,过去先是看看东方,而后才挺着肚子走去病房的门口,病房门口正赶上李航远过来找我,推开门看见了他。 “这么晚了还不回去?”李航远一见面就问,我却朝着外面看,我能确定刚刚我在门口看见一闪而过的人影绝对不是李航远,而且看他的样子他也是刚刚过来。 ‘你有没有看见什么人在走廊里刚刚离开?’看了一会李航远问我怎么了,我才正面问他,李航远马上看了看走廊两侧,没摇头也没回答。 ‘你进来。’退一步我要李航远进来了,进来之后李航远关上门站在门口看我,我这才说:‘我刚刚看到有个人影从病房门口一闪而过,觉得不对劲。’ 李航远眉宇轻蹙,像是回头看了一眼门口,随后问我:“能确定么?” ‘能。’ “我来的时候没见到走廊里有人,这个时间什么人会在这里出现了不打招呼又离开?”李航远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时间,我这时候才发现已经是很晚的时间,我这一觉睡得可真不短。 ‘会不会是……’ “不知道,我这两天已经在叫人查他出事时候的事情了,当天的录像都调不出来,只能从他身边的人入手,你知道他有一个哥哥和一个母亲么?”李航远的话让我微微的出神,转身一边走一边思忖着坐到了东方旁边,很久才抬头朝着李航远投去探究的目光,他是什么意思? 走来李航远坐到了我对面,看了一眼东方说:“他是从小就习武的人,一般人近不了他的身,什么人能在他后脑一击即中,而且是在他毫无防备的时候,我看过他的病理报告,他后脑的伤不是很重的硬物所致,应该是木棍之类的东西,能打成昏迷不醒的原因有两个,一个是他以前脑部受过伤,新伤旧伤加到一起引起了脑部神经破损,另一个原因是他肾脏被取出后失血过多,没有马上救治造成。 但他不是一般人,正常人根本没有机会对他下手,你叫大竹过来,我演示给你。” 按照李航远的说法我打电话给了大竹,虽然是大半夜的,大竹也不知道在干着什么坏事,但我还是很迫切要知道原因。 大竹来的很快,大半夜的我叫他过来他以为是出了什么事,把晓峰也给叫了过来,李航远看来了是两个人,还说来的正好,起初我还不明白李航远是什么意思,可看着他给我演示我完全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而且我更加的震惊,震惊到手心里正握着的杯子啪的一声落到了地上。 李航远让我站在大竹的对面和大竹说话,然后他拿着一根医院里报纸卷好的棍子突然的交给了晓峰,在晓峰耳旁说了什么,晓峰走去大竹身后的时候大竹一点没有去在意,就是这个时候晓峰用力挥起了手中用报纸卷成的棍子,狠狠的打在了大竹的后脑上。 大竹疯了一样朝着身后的人大吼了一声,吼声落下的同时我们都震惊的没了反应,错愕的怔愣在原处,我手里刚刚李航远给我的那杯水也啪的一声滑出了掌心。 李航远站在一旁说:“他的脑后那个位置是在我这个位置进门后走了三步过去,突然挥起木棍打过去,说明前面一个人和他很熟识,不然不能把他的注意力都引过去,后面的这一个一定也认识,不然不会叫他疏于防范。 他被袭击的时候应该是有一点察觉,但可能是什么事情让他分散了集中力,不然他不可能脑后只偏了一点,要是他当时不顾及对面站着的人,猛地转身打到的是太阳穴或者是额头,这么看能让他反映到身后的人要袭击他,他还给了对方这个机会,那这个人一定是对他很重要的人,例如你!” 李航远的话落大竹和晓峰都看向了他,即便是我也看着李航远,李航远的面色很淡,星辉般的目光扫过我,看向大竹和晓峰:“假设前面站着的人是安然,那么他身后会出现的人绝不是你们两个,而是我或者是另外对安然重要的人,因为只有我们有这个动机,但是他会有所察觉,不可能对我们不堤防。 假设这个人不是安然,哪还有什么人能把他的注意力吸引过去?他的父亲还是你们其中的一个?可你们的动机是什么?”李航远在用这种排除法一个个的排除着东方身边的人,而我早已经心中有了答案,只是看向东方的那一刻我还是不想开口承认。 “我们都不是,那是谁?还有什么人是东方不去提放的人?”大竹忽然问,我看向大竹,跟他说:‘都出去,我想一个人静静。’ 李航远他们相互了看了一眼,大竹和晓峰才出去,李航远担心地上的杯子伤了我,收拾了才转身关上房门出去,而我就这么一个人不声不响的看着东方。 看了很久我才低头看向自己的肚子,这孩子一定是知道有人要伤害他父亲,才着急了猛踢我,他可真是个好儿子,可惜我这个没用的母亲却笨的这么愚蠢,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事情都给忘记了,差点又酿成了一场大祸,不知道他们又在打什么主意,他们不可能去而复返的,拿走了要拿走的东西,有什么理由让他们去而复返? 时钟滴滴答答的转着,我开始闭上眼把一件件事情穿插在一起,最终睁开眼想到了病床上的东方身体里还有一个肾…… 我很想笑,却笑不出来,拉着东方的手我告诉他:‘你放心,我不会在给任何人机会伤害你,除非我死了,不然谁都伤害不了你,我会让那些黑心肝的人都付出应有的代价,这是他们该有的报应。’ 放开了东方的手哪天我就一直在准备着这件事情,终于有一天我等来了那个人。 哪天的天气很好,大竹和晓峰都不在医院里,李航远临时过来接我出去吃饭,两个人一点钟离开了医院,而我们刚离开那两个人就出现在了医院里。 看到这两个人我就觉得荒凉,李航远陪在我身边一直紧紧的注意着我,直到我看到他们进了东方的病房,两个人才从另外一间病房出来,直接去了东方的门口。 门里面我和李航远隐约听得见声音,能够听清里面的人在说什么。 “都是我们的错,东方,你能原谅妈妈么?”听见那句话的时候我就推开门进去了,大竹和晓峰也从病床下面钻了出来,李航远从我的身后陪着我走进了病房里。 东方的母亲吓得花容失色,一张脸都白了,一旁的那个正东阳更是吓得双眼圆凳。 “你们……”正东阳竭力保持着平静,我进去淡然的目光看着他,一步步的朝着他走过去,一旁的李航远拉了我一把,怕我出事,我却没理他,直接走去了正东阳的身边,开口问他:“你打了,东方。” “你胡说什么?我没有。”到了这个时候正东阳还在狡辩,我伸手去拉他的手,正东阳要甩开我,我立刻狠狠的瞪着他,不知道是我的目光吓到了他,还是李航远在我身边他不敢轻举妄动,竟然不敢动了,我拉着他的手腕直接拉倒了东方的面前,让他们兄弟的手相触,再次问他:“你,告诉我,是不是?” 正东阳完全被吓得脸色无血,终究还是个没用的男人,一点点愤怒他就怕了,就心虚了,竟还有脸看向他恬不知耻的母亲,他还以为他的母亲就很好么? 正东阳的手一把拉走了,我注视着他看着,清冷的笑了笑,告诉他:“你来了,就再也,回不去了,我会叫人…挖出你的…心肝,一次……一个,一次……一个……” “你……”正东阳吓得脸色苍白,向后踉跄的退着,双眼惊惧的注视着我,转身我看着那个已经吓得浑身颤抖的漂亮女人,她的胆子那么大,心又那么狠,他还会觉得怕么? “你也一样,…我会,把你,拿走的,拿回来。” “你,你胡说。”东方的母亲朝着我大声的吼着,匆忙的跑去了东方的面前,呜呜大哭着要东方起来给她做主,我站在那里冰冷的看着,所有的人都看着她,最终她自己突然不哭了,看着我阴冷的对着。 “你想怎么样?”听见她问我,看向了大竹,大竹直接把她拉了出去,还有那个正东阳,人都走了我一个人坐在了东方面前,眼睛一眨眨的对着他发呆。 我很想让他们死了一了百了,可想到我是一个即将生为人母的女人,我就下不去手,弑杀父母是天理不容的事情,手足相残是要给后代留下的报应的,我不会伤害他们,但是也不能让他们就这么逍遥下去,我已经查过了,东方母亲却是做过一个肾脏移植的手术,手术开始很成功,但是最终还是失败了。 现在东方的母亲每天都在承受着肾脏带给她的磨难,每天都要靠药物勉强维持肾脏移植带来的排斥反应,她这次来是我算准了盯住了东方的另外一颗肾脏,我不给她她的生命很快就会走到衰竭,我会看着她痛苦不堪的死去,无动于衷的看着。 至于那个叫正东阳的男人,我想他会精神崩溃,这里不是他本来的世界,他留在这里只能是没日没夜的遭受随时要面对的伤害,与其快速的死亡,倒不如他自己吓死自己。 好人是会有好报的,坏人也是会有恶报的,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总会有那么一天坏人是要付出血的代价的。 我已经要大竹通知了刘叔叔,告诉刘叔叔了事情的真想,刘叔叔按照我的话,封锁了近处口,这两个人进来的容易,在想离开就难了,只要是在这里,他们就是活在炼狱里,相信他们整日的担惊受怕,也很痛苦,杀了他们都脏了我的手,而且我也不敢杀人,真杀了人我还不疯了。 东方的事情处理完我和大竹他们说要找人专门看着正东阳母子,没事就去吓唬吓唬,大竹看着我就觉得我可怕,说杀人不过头点滴,我办的事不杀人都能把人折腾死,这话听来我都笑了, 关于那件事我一直沉默了好些天,李航远每天都做饭给我吃,我每天都在医院里照顾东方,偶尔的会听大竹过来告诉我,东方母亲的病情加重到什么地步,偶尔的也会听大竹跟我说正东阳疯了的事情。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坏?’得知正东阳疯了的晚上我跟着李航远回了住处,他给我端上饭菜的时候太头朝着他问,我觉得我自己很坏,亲手把别人闭上了绝路,眼睁睁看着还能无动于衷,我觉得我就是学坏了。 李航远微微的愣了一瞬,放下手里最后的一道菜,坐到了我对面,看着我问:“怎么了?” ‘我觉得我是个十恶不赦的人,把自己的婆婆害得惨不忍睹,还把自己的亲大伯害得疯了,难道我还不坏么?’ 纵然他们坏事做绝,可他们毕竟是东方的亲人,我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他们一步步走投无路,我还不够坏么? “那和你没关系,你只是做了该做的事情。”李航远说着还给我盛了一碗汤,而我却一点都不觉得饿,我不杀伯任波仁却因我而死,我还能置身事外说和我没关系么? 他们伤害了东方,我用另一种残忍的方法去伤害他们,我和他们其实也没什么区别,人一旦被逼上了绝路,想回头都身不由己了,这也许就是当初东方跟我说的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你难道一点不觉得我可怕?’李航远过来喂我汤,我喝了一口问他,他反倒眉头一蹙问我:“是么?就说了两句话,就整夜的睡不着,还要喝安神汤才能安然入睡的人,就可怕,狮子老虎还不成魔了?”这话听来是那么别扭,好像说我在无病呻吟一样,给他一说我是那么矫情,但他怎么知道喝安神汤了,我谁都没告诉。 “把饭吃了。”李航远把饭给了我,摘掉了围裙和我说,我低头看看已经七个多月的肚子,这小子长得还挺健康,生冷不忌,人家都说孕妇不能吃凉的东西,我吃了都没什么事,晓峰还说少吃一点也没什么。 一样是孩子,人家的都很矫情,看看我的孩子,一点都不矫情,饿一顿也不觉饿。 “又在想什么呢?把饭吃了。”李航远说着把饭喂了我一口,我抬头张开嘴一边咀嚼一边看着他打量,他倒是很从容淡定,我打量他就任由我打量,然后在喂我一口饭,待我像是个几岁的小孩子哄着,脾气一点没有,也不知道从前的那个李航远都到哪去了,他看上去还是那么强势,公司的事情他都说一不二,可离开了公司我说什么他都不反驳,出得厨房入得厅堂,弄得我都觉得他换了一个人,是别人伪装的来骗我了。 ‘李航远。’我叫了他一声,他还愣了一下,撩起眼眸深邃的盯着我看着,我呵呵的笑了笑,问他:‘你难道一点不奇怪我怎么不怕你了?’ “我有你说的这么可怕么?我能吃了你?”刚刚觉得他变了一点,可结果他还是老样子,说话还是那么难听,我不爱听。 ‘我不吃了,不饿。’推开了碗我起身要走,李航远伸手拉了我一把,硬是将我按了回去,双眼深邃的有些吓人。 “把饭吃了。”这一次李航远是来脾气了,瞪着那双深邃的眼睛真不是一般的吓人,但我一点没在意他,就是没理他。 “皮子痒痒了?”李航远的脸色一变像是要大刑伺候了,我冷哼了一声,拿起碗开始有一口没一口的吃饭,勉强吃了那么一点,又喝了一口汤才起来去一旁看电视。 李航远也吃的不多,吃完了饭起身他去收拾我就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等他在厨房收拾完出来我也坐在沙发上睡着了。 感觉到有个人靠近我睁了睁眼睛,看看是李航远又眯上了眼睛,睡得有点糊涂了。 李航远弯腰将我从沙发上抱了起来,起身将我送到了卧室里,放下了将我身上的衣服脱了一两层,盖上了被子才转身去外面。 原本我睡得很沉,结果给李航远这么一折腾人都精神了,他的门一关上我就醒了,睁开眼四处的看了看,起身拿了一本书开始看,可以前那些字一看我就能静下心来,现在一看就心烦意乱,看了一个多小时都没静下心,终究还是乱了心看不进去了。 起身我去了门口,拉开了门的一条小细缝,看看没人漆黑一片了,推开门走了出去,到厨房里拿了一瓶以前东方准备着有人时候喝的红酒,一手一瓶红酒连带一个杯子回了卧室里。 进门关好了门,我坐到了床上,低头看看肚子,心想着,这么大了应该是没什么事,他要是有事也只是醉一天,我一杯酒醉了,他不能连他爸爸都不如,他爸爸可是个千杯不醉。 倒了一杯酒我先是喝了一小口,东方的酒都不难喝,我记得以前我喝过几次,都甜甜酸酸的,就是有些醉人,每次我喝完了没多久睡过去了,不过东方很惯着我,我要喝酒他从来不拦着我,他喝的时候他也都给我尝一点,我还记得一次在家里我看他喝,他用筷子给我沾了一点的事情,我还和他说我也不是小孩子,他还用筷子喂给我。 不过我怀孕之后东方就不给我喝酒了,似乎是怕伤害了孩子,但我看好多孕妇怀孕的时候都喝酒,生出来的孩子也都个个漂亮聪明,我喝一次应该是没事。 喝了一口我就侧卧在了床上,开始念叨叨的胡说八道了,哼哼唧唧的唱起了歌,以前东方就说我的酒品不好,喝了酒就磨人不让人睡觉,不过我都不相信,我一直觉得我的酒品不错,从没闯过什么祸事出来。 喝了没有一杯我就有点醉了,酒洒了,人也意识不清醒了,听见房门给人推开的时候我还愣了愣,看到李航远进来我忙着吧杯子朝着身后藏了藏,哪成想他进门就把我身后的酒杯和瓶子都拿走了。 拿走就拿走吧,我也喝够了,仰躺着我注视着已经换上睡衣的李航远,想到东方也有一套这么好看的睡衣伸手拉了他的衣角一下,李航远八成是以为我在耍酒疯了,伸手将我的手拿开了,我睨着他那张英俊的脸笑了笑,结果我一笑他反倒愣住了,但他也没说其他什么,弯腰将我抱了起来,直接抱到了他的房间里,我上了床他就转身去了外面,我喝得也不少,躺在他床上就有些没力气,一边趴在那里等他回来,一边睡了过去,迷迷糊糊的感觉他在脱我的衣服我才睁开眼醒过来看他。 “你要干什么?不要以为东方不在你就能趁人之危。”我说着伸手拉了他一把,李航远的手突然顿住了,我看着他那张一阵青一阵白的脸满是好笑,笑了笑转过了身去,闭上眼又要睡觉,但他没有多久就绕过床坐了过来,用他的手轻轻的拍啦拍我的脸。 我不高兴的睁开了眼睛,朝着他用力的皱着眉,他低头一点点的目光看着我,眼眸里隐隐含着激动的笑意问我:“你知道我是谁么?” “李航远你要干什么?我为什么不知道你是谁?”我笑着,一脸的好笑,李航远深邃的眸子在我的脸上细细的打量着,告诉我:“你醉了,记不住我是谁了。” “我没有,没醉。”我的回答要李航远笑了,笑着说:“是没醉,是累了,你睡一会,我把衣服给你换了,你身上湿了。” “骗人。”推了李航远一下我闭上了一眼,可身上的衣服还是给李航远一件件的剥落了,至于他是怎么给我换上的衣服我就不得而知了,我只是记得一早醒过来他搂着我睡在床上,一手枕在我的颈子下,一手搂在我的肚子上。 画面定格我已经清醒了不少,低头看看自己换了一条宽松的睡裙,他身上除了裤子还在,睡衣也穿了和没穿没什么两样,倒是他胸口的抓痕引起了我的猜疑,但终究是没什么勇气问他什么。 一早醒来李航远的气色出奇的好,我没醒之前他还低头亲了亲我的脸和耳根,李航远起来去外面我才干睁开眼睛看着房顶,却回忆不起来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情,记忆里只是记得自己喝过了酒,而后的事情就不知道了,低头我看看自己的肚子,没觉得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他应该也没干什么,可能是看我喝醉了就把我弄进他房间照顾了。 安抚了一会自己,起来我才去外面,李航远已经在厨房里忙碌了,我洗漱回来他还在厨房里忙个不停,我这才跟去吃放看看。 厨房里烟雾缭绕,看见他都有点费劲,不知道的他是在做着什么化学研究呢,弄得乌烟瘴气,进门都看不见他。 整进去,李航远下命令一般把我叫了出去:“别进来了,马上就好了。” 听他说我转身去了外面,正想着他是在做什么东西,李航远从厨房里端了一个白色的瓷碗出来,放下了我朝着里面看去,是一个硕大的鱼头,看着鱼头我抬头看着李航远,李航远也没说什么坐下了,叫我吃饭。 我没动,李航远把鱼头给我夹了一些放到了碗里,我看了一会实在是嘴馋才开始吃鱼头,如同东方看到我吃鱼头一样,看着我李航远那张脸连点反应都没有了,怔怔的看了我好一会才开始吃东西,吃了一口抬头又来看我,一副傻子模样。 吃完了一块鱼头,李航远又给我夹了一块,我低头看看来之不拒又吃完了,结果李航远就这么给我夹,他自己都没吃过,到最后只喝了一口汤,吃了饭就算饱了。 吃饱喝足有些不愿意动了,坐到了沙发上仰着头,伸开两只脚看起了电视,看得是什么我都没留意,我就是不想动一下,全身都懒惰的要人命,连小家伙踢了我一下我都不想动,我就想这么躺着。 李航远从厨房出来看着我这个样子,眉头一皱走了过来,弯腰先是抱孩子一样抱了我一下,随后将我打横抱着起来,低头他问我:“是在沙发上睡,还是回去睡?” ‘沙发上。’听我说李航远把我放回沙发上,放下就去了房间里,拿了一个枕头给我要我枕上,又把夏凉的被子给我盖在身上,这才让我安静一会,我这边正看着动物世界,李航远拿了一本碟出来,把机子打开把碟放了进去,结果竟是育儿经,而我开始实在是没什么兴趣,但我又不爱动,李航远又拿走了遥控器,我就这能这么侧卧着看育儿经了,看着看着也就习惯了。 今天是周末李航远不用去公司,原本我是要去东方那边看他,但吃得太饱实在是不想动,也就没有去,躺在沙发上就像是个四条腿的大肚子青蛙,什么都不想做,就像是安静的躺着。 李航远也不知道又去我房间干什么了,房间里一会掀被子的声音,一会扔东西的声音,不知道他又在搞什么坏事了。 正看着电视我有点困了,想着睡一会起来再去看东方,就在这时候房门给人敲响了,我躺在沙发上一点不想动,猜想不是大竹就是晓峰,可能是过来接我一块去看东方,也就没动,觉得他们多等一会,稍等一会也没什么。 李航远从我房间里出来看了我一眼,迈开步直接去了房子的门口,伸手开了门,结果他的那一声惊讶,让我整个人都僵硬了,困意顷刻间不见了,该来的还是来了。 ------题外话------ 打雷了,今天的错别字不找了,等不打雷再找,真吓人 077一个晚上 ,最快更新离婚总裁说爱我 ! 进门前妈给了李航远响亮的一巴掌,我的心就像是给什么东西突然敲了一下,空的一声从沙发上坐起了来,妈随后进了门,身后跟着面容憔悴的韩秀静,李航远站在门口好一会才转身跟过来,我看向他时候,他连点起码的反应都没有,脸却印了一个红手印。 “妈。”起身我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朝着她叫了一声,知道韩秀静是妈的亲生女儿,对她也没了那么多介怀,但也没表现的我多喜欢她,只是看了她一眼。 韩秀静像是刚刚哭过,妈的脸色也不好看,我一叫她她就喊了我一句:“别喊我。” 妈的脸色及其难看,特别是目及我挺着的肚子时,那张脸愈发的苍白了。 “很神气是不是?风光了是不是?糊弄完大的,小的又给你糊弄来了,这些你可神气了!”妈的声音很刺耳,可我却一点情绪没有的面对着她,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妈既然已经来了,就说明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真相,那么现在我说什么也都晚了,还会有落井下石的嫌疑,妈现在已经很生气了,我再说什么也都是在刺激她,还是说说几句话的好。 “为什么不说话?害怕么?还是心虚了?当年你妈妈抢走了他,如今你又要抢走我女儿的男人,你就不觉得脸上无光,不觉得无地自容么?世界上的男人都死绝了么?非要盯着我们母女不放? 现在好了,你总算替她出气了,抢走了我的儿子,又抢走了我的丈夫,现在你连我的生计都抢走了,满意了,高兴了?”妈很生气,脸色气得一阵阵苍白,瞪着人的眼神要将人一口口吃掉一样,看得人都心惊胆寒,可说到底她养我了二十几年,她是我妈妈,女儿怎么害怕她? 李航远走来并没有马上走到我身边来,但妈抬起手却给了我一巴掌,而这一巴掌让李航远一个身影矫健如飞的来了身边,眨眼挡住了我,那一巴掌也给李航远一把握住了。 “你……”妈气得已经说话都颤抖了,我站在李航远的身后低了头,这是我最不愿意看到的情形,母子反目是为了我,可我却无能为力改变什么。 “妈,要打打我,安然不经打,您也消消气,有些事安然也不愿意看见,您有什么气冲着我来,我结实,经得起。”李航远爽朗的那么一说,声音还带着淡淡的揶揄,隐隐含着笑意,而我却心里一阵阵的酸楚,说不出的凄凉。 “打你?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不过是我养大的一条狗,有我在你是个人,没我在你以为你是什么?你连狗都不如,我打你?哼!”妈讥讽的笑着,我抬头愕然的注视着李航远挡住了我的脊背,那么的僵硬,却又那么的岿然不动,他心里也苦吧,却又无力改变什么,如果他有选择的权利,想必她也和我一样宁愿死在那个被抛弃的岁月里,也不想经历眼前的这一切。 “不要以为有李傲给你撑腰你就天不怕地不怕无法无天了,我告诉你,我还没有老到什么都做不了主的地步,我能让你风光无限,就能让你落魄街头,如同过街老鼠一样人人喊打,遭人唾弃,让你连个乞丐都不如! 别忘了,你的命是我给你的,如果没有我,你什么都不是,早就死在医院的垃圾桶里了。”妈的声音激昂的刺耳,尖锐的刺心,我甚至听不下去,手心里又出了不少汗,这是我知道李航远恢复记忆后第一次手心里出汗,不为此刻的无奈,不为过去的无知,只为了这一刻李航远还能笑颜以对的面容。 他说:“妈,说的是,儿子的命都是妈的,妈想怎么样都行。” “别说的那么好听,我不是你妈,我没有你这么有出息有本事的儿子,长大了,翅膀硬了,可以不听我的话了。”妈轻蔑的语声冷的人心口发麻,一句话说不出来,李航远却笑着说:“妈说的是。” “我真后悔当年把你从医院里买来,我要知道今日,我当初就该任由你自生自灭,也好过你今天的忘恩负义,伙同他人来报复我,你好狠的心,你的心都让狗吃了么?你以为把你那点家产给我,我就能对你感恩戴德了么?你真以为我老了,就什么用都没有了,告诉你们,我要想要你们谁的命,也是一句话的事,惹急了谁都没好处。”妈的话一句句的刺痛了我的心,但也知道这一次她是真的被惹急了。 被爱人出卖,被儿女出卖,还有什么是比这些还要残忍的呢?她能找上门已经不错了,她要是真的记恨我们,在外面花钱买凶来对付我们,我们谁能好的了? “是我们的错,您消消气,我倒茶给您喝。”李航远说着伸手把妈硬是拉倒了一旁的沙发上,将妈的距离和我拉开了一段,妈虽然是不愿意,但事后还是坐下了,出过了气看着脸色好了不少。 妈坐下我才坐下,这才看向妈那张依旧年轻漂亮的脸,忽地为她惋惜,她这样漂亮的一个女人,年轻的时候一定有很多人追求他,我不明白为什么他非要跟着爸那种不爱他的男人,或许是像我一样,曾经的心沉沦在了小时候的某个片段某个季节,让她错以为时间不会改变什么,却忽略了时间一直不停的转动着,改变着过去,也改变着现在和将来。 可她这样的一个女人,如果没有爸的出现,如果她遇上一个真心爱她的男人,或许如今的她也是儿女承欢膝下,每天都沉浸在爱人的怀里,那样她会更美,也会很善良。 爱情是很可怕的东西,它能改变一个女人的天真善良,也能让一个女人的天真善良化为一把伤害别人的利刃,妈就是后者,是爱情伤害了她,所以这一切都不是她的错。 “我说航远怎么会不声不响的离开,原来都是因为你,我和你说过什么?你都忘了吗?”妈突然大声质问,脸色又有些难看了,一旁的韩秀静低头也是一脸的难过,越发憔悴的面容让人看了也确实觉得她很可怜。 可即便是如此我也想不起来妈到底是和我说过什么,是要我离李航远远一点的事情,还是再也不认我的事情?还是她不准我在她面前出现的事情? 这三样哪一样我都很无奈,我是离得李航远很远,可他自己来找的我,我也不敢认她,可见了她我总不能叫她阿姨,纵使她真的不认我了,恨我入骨,可我也不能不认她,至于最后的一样,这一次我真的没有出现在她面前,她还想要我说什么。 “妈,先喝茶。”李航远的茶放下了坐到了我这边,妈一看李航远靠着我坐下就把桌上的茶一把扫了下去,杯子应声落地,碎得拾不起来了。 我微微的发了一下愣,李航远看了我一眼,随即笑说:“妈不喜欢我的茶,觉得不好喝,哪要安然去冲,安然冲的茶好。” “别和我来这套,我来了就不会空手回去,你必须跟我回去,秀静已经是你的人了,你为什么还扔下她不管,她流产还没有恢复你就跑出来勾搭别人,你对得起我对得起秀静么?”妈的一番话让我茫然了一阵,继而朝着身旁的李航远看去,李航远却看也不看我一眼的问妈:“妈说什么?我什么时候和秀静有孩子了?什么时候她是我的人了?妈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李航远的话说的很含蓄,外人或许是听不出其中的意思,但我心里明白,这个黑锅李航远不肯背,妈的如意算盘又打错了。 “你还敢狡辩,家里就你们两个人,你说不是你的,你怎么说的出这种话?你要秀静以后怎么做人,你的良心让狗吃了?”妈的脸色愈发难看,我坐在一旁始终沉默着不说话,到最后妈终于把难题抛给了我,突然的叫了我一声:“低头干什么?你以为这件事和你没关系是不是?我冤枉你了是不是?好的不学,偏偏学你那个不要脸的生母,勾引别人的丈夫,这是很风光的事情么?早知道我就该让你在水里溺死,省的我现在被你气死。” 妈的话越发难听,可我始终默不作声的坐着,即便是抬头看看她,也只是从容以对。 扪心自问我没做过对不起妈的事情,李航远来了不走也不是我的错,我也想让李航远回去,可他不愿意,我还能说什么,我总不能握着一把刀子架在他的脖子上,逼着他回去跟另一个女人结婚,我做不出来,也做不到。 爸给的钱我一分没拿,至于爸是不是给了我,也都和我没关系,我自己的钱够用,就是没有自己的钱,还有东方,我们母子总不会饿死。 妈找我兴师问罪也问的唐突了一点,我即便是想帮她什么,也无能为力,我一说不动李航远,二说不动爸回心转意,她找我实在是多此一举,找了也没什么用,最后惹得她自己不高兴,也惹得别人不高兴。 “妈,秀静和我的事情秀静很清楚,您来如果是为了我和秀静的事情,我想我和秀静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这一点她可以和您解释,至于其他……”李航远先是看了我一眼,而后看向妈说:“我已经想好了,我和安然以后会在一起,至于是什么时候我会告诉您,我也希望您能祝福我们,其他的事情我也考虑过了,您现在还是壮年,等您年老的时候我们会照顾您,如果您觉得我们照顾您不合适,秀静照顾您您觉得合适,也可以由秀静照顾您。 我觉得这里很好,虽然没有您在身边那样的照顾,但是我们也长大了,相信自己能够承担所有的事情,我想过普通人平凡的生活,希望您能给我一个机会自己选择怎样去生活的机会。”李航远说着把我的手拉了过去,我抬头看了他一眼,想把手拉回来,最终却没那么做。 妈的脸色开始一阵阵的难看,却没有在发火,一旁的韩秀静看着我们却呆呆傻傻的模样。 马当初的决定我不敢说就一定错了,可看今天韩秀静的样子,我突然觉得她害了自己的女儿。 “不行,你们不能在一起,你就是不能娶秀静,也不能娶她,谁都行,就是她不行。”妈生气的脸都青了,还是介怀着我的身份,对我有着恨意。 “秀静我不会娶,安然我也娶定了,今天娶不了就明天,明天娶不了就后天,后天娶不了就大后天,一个月娶不了就两个月,两个月娶不了就三个月,再娶不了就一年,一年不行就两年,两年不行就十年,十年不行就二十年,我都快三十了,三十年我都等了,我不在乎一直等下去,总有一天轮也轮到我了,妈就是不同意我也会娶安然,生不能同衾,死也要同穴。”李航远握着的手更紧了,说出的话明明声音就不大,却如同擂鼓一样一下下敲打着心房,不要说是我,即便是韩秀静都动容了,撩起那双早已氤氲朦胧的双眼呆呆的注视起了李航远,问他:“你难道从来没有爱过我么?一开始你就爱着的是她?” “没错,我确实没有爱过你,我也不可能爱上你,我甚至眼睛里看不到你,除了安然我就没正眼看过一眼其他的女人。”李航远说的及其平静,而我却在转过头的那时候整个人都失去了反应,甚至是没有了表情,李航远说他从来没正眼看过起他的女人是什么意思?他中学到高中,再到大学追他的人不计其数,虽然没有特别喜欢的,可也有不少的人和他约会吃饭看电影,他怎么说他从来没正眼看过一个除我之外的女人? “你说什么?”韩秀静有些难以置信的瞪着那双水盈盈的大眼睛,样子楚楚可怜,却呆若木鸡,我甚至不敢肯定她是不是听得见李航远在说什么。 “我说我不会娶安然以外的女人。”李航远话到了嘴边终究还是留了半句,没有说出那句不尽人意的话,可韩秀静却不竭余力的追问,不听到真正的答案不肯罢休:“不是这一句,我要听的不是这一句。” 韩秀静终于失去了平静,大声的朝着李航远喊着,整个人都气得颤抖了,看着是那样的楚楚可怜。 李航远沉默着,脸色终究还是变了变,深邃的五官从我这个角度看更具肃然了几分,敛下的双眼再度撩起沾染了几分冷淡,但他还是为了妈说的婉转了一些。 “我很小就喜欢安然,长大了依然如此,虽然我很讨厌她,但是我每次作弄她都是想引起她的注意,在我的世界里,我从没注意过还有其他的女孩女人存在,即便是此时此刻也一样。”李航远说的很简短,可那话却让我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中,回忆起了每一次他惹我,我都会一直瞪着他看,而他就会一直对着我看,看到我哭他才会满意的转身离开,记忆里他似乎就是喜欢我哭,喜欢我流着眼泪委屈的样子,这难道也是他的一个癖好么? “你是想说你自始至终连正眼看过我一眼都没有是么?”韩秀静的眼泪顺着眼角哭的如雨线,嘴唇都紫了,一旁的妈想要说什么,韩秀静却一把拉住了妈的手,妈心疼的不行,忙着去给韩秀静用手擦,韩秀静却突然的朝着妈大声的喊:“走开,别碰我!” 妈的手突然的滞纳了,我的脸色一变目光看向韩秀静全都是震惊,她怎么能对妈这种态度,即便是她伤心难过,也不能这么对妈,妈她…… 李航远的手一松,忽地又握紧了,目光看着韩秀静的时候寒冷了许多,但却始终没开口。 妈的脸色一阵苍白,抬起手放下了,半天都没有反应过来,像是有些傻了一样,低垂着双眼半天都回不过神。 “妈。”我突然开口叫了她一声,是不受控制的去叫她,可她根本没反应,像是在想着什么,我拉了李航远一下,起身朝着妈走去,到了她跟前又叫了她一声,可她还是没反应,我开始很担心,忙着坐下拉了她一下。 对面的李航远忽地说:“她是你生母。” 韩秀静不说话,看着李航远一直看了很久,起身忽地走了,妈突然的有了反应,起身就甩开了我的手,跟着跑去了门口追韩秀静,起身我忙着走过去,李航远紧跟着喊住了我。 “不许出去。”李航远嘴上虽然是不许我再走一步,自己却紧跟着跑了出去,门开了李航远一直追了很远,我大着肚子也还是紧走了几步,出了门就看李航远在左右的寻找妈和韩秀静的影子,脸上的焦急绝对不比我少半分。 ‘怎么办?’拉住李航远的手臂我都快要哭出来了,他一转身我看见他脸上的苍白便吓到了我,顿时心神不宁起来,我知道我们是担心到一块去了。 妈是个骄傲的人,没有谁比我和李航远更了解这一点,可她失去的东西太多,偏偏又都是片片剥离她骄傲的东西,失去心爱的男人,心爱的儿子,错误的把情敌的女人抱养,这一切对妈来说已经很残忍了,她就如同是一只温顺的兔子,面对着一桩桩无情的灾难,没办法才长出了一身的刺,她也疼,可是她没办法,如今要她再被亲生女儿嫌弃,甚至是抛弃,那她还用什么撑起她的骄傲,她可怎么办,万一,万一要是她出点什么事情怎么办? 李航远一把将我搂在了怀里,一边安抚着磨挲后心,一边说:“不会有事,一定不会有事。” 说起话李航远都有些颤抖了,我抬头看着他却还在安抚我。 “别往坏处想,不会出事。”李航远说着快速的拿出了手机,一遍遍的开始给妈打电话,但是手机里一直是无人接听,电话每次打都通了,却就是无人接听。 看着始终没有回应的手机,我愈发的心急,抬起手捂住了嘴开始忍不住的哭,李航远看着我喘气都有点费劲,搂着我一直拍着我的脊背。 最后的一个电话打出去李航远先挂断了,努力的平静了一会李航远想到什么,告诉我:“我打给周瑞祥,叫他联系妈。” 周瑞祥就是李航远一开始的那个助理,李航远后来才换了身边的助理,也就是听爸使唤的那个翰文。 周助理是妈的远房亲戚,叫妈一声姑姑,小时候就在李家进进出出,长大了很自然跟了李航远,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让李航远突然把人换掉了。 李航远说着把电话打了出去,很快电话对面就有人接了电话,开始是个女人,没多久周助理接了电话。 “你给我妈打个电话,看看她回不回你,然后在给我打过来,我等你的电话。”李航远说着挂了电话,低头开始安慰我。 “不会那么坏,好歹妈也是经历过事情的人,还不至于为了这一点事情钻牛角尖,我们这样她也没事,她可比你想的厉害多了。”李航远虽然是这么说,可还是不由的将目光在周围看着,我想到什么,拿出手机打给了大竹,结结巴巴的要大竹叫些人过来,看看能不能找到妈和韩秀静。 大竹来的时候周助理的电话也打了过来,一看是周助理的电话李航远马上接了起来,但听着电话里的声音却眉头越发深锁,脸色也更加凝重起来。 “一直没人接?”李航远的声音有些冷淡,电话听了一会,又问:“你现在有没有时间,能不能过来一趟,最好是今晚就能过来。” “来了你打我电话,我要人去接你。”电话里李航远说了几句马上挂了电话,我也和大竹描述好了妈的大概特征面貌,还有韩秀静的,大竹看了一会问我是什么人,我说上了年纪的是我养母,另外一个是我养母的女儿,请他务必多找几个地方,细心一点。 “那行,嫂子你放心,只要人没走一定找得到,你和大舅子先进去,我叫人在附近找找,有消息了通知你们。”大竹转身带上人走了,可我站在外面怎么都不安稳,总觉得心神不宁要出什么事情,走也不是站也不是。 “先进去,一会就能有消息。”李航远走来搂住了我便说,我抬头看了他一眼,心里还是很担心,但看他脸上没有了刚刚的焦急,心里顿时没那么的担心了。 ‘在外面等等,说不定一会就能找到人。’我不想回去,心里不踏实回去了们在房子里更难熬,天又这么热,回去了我会觉得房子里闷热。 其实房子里都有空调,怎么会觉得闷热,可我一想到妈在外面还没有消息,我就觉得房子里闷得慌。 李航远低头看了我一会,带着我朝着树荫底下走,怕我热特意放开了我,走在树下没有了他的搂抱我也凉快了不少。 我站在树下四处的望着,李航远也没闲着,左右的看着,电话也一直在打,可不管怎么样就是打不通妈的电话,我想到什么,拉了一下李航远。 李航远回头看我,我才说:‘你打韩秀静的手机试试,妈不接,她不能也不接。’ 开始李航远有过一瞬的迟疑,但是为了妈的安危着想,他还是打了这个电话,只不过电话响了两声突然挂断了。 接下来的时间李航远开始一遍遍的打韩秀静的手机,可打了半个小时也没有打过去,电话再打就是关机了。 没办法我只能和李航远站在树底下等了,而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的过去,眼看着也到了中午时分,阳光火热的照耀着地皮,也只有树荫下才能遮遮阳,可我还是觉得很热,一遍遍擦着额头上流下的细汗,李航远也不见得好到哪去,擦了他自己的还要过来顾着我。 “你坐一会,别站着走来走去。”李航远把我拉到干净一点的地方,把随身带着的手绢放到地上,要我坐下凉快,我看看也确实太热,就靠着树坐下了,李航远却还在四处的张望,直到回头看我,才走来一起坐下。 看他坐下了我才问他:‘你小时候为什么欺负我?’ 给我一问李航远不言语了,只是看了我一眼,便看向了别处,我以为他不想说,我也就不愿意再问了,他的事他不想说我就是有一百个知道的心,到最后也是一无所获,他不说我也就没再问,不想他转过头看了一会,竟忽地说:“没有为什么,就是喜欢欺负你。” 李航远转过脸来看着我,我看着他一瞬没了反应,他这个不算解释的解释是那么的耐人寻味,让我不想去深究都有些难,可是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现在说起来也都显得矫情了,还有什么意义? 时间是很奇怪的东西,我追着他跑的时候他不肯正视,轮到他追着我了,我又不肯承认了。 我们就像是身处在迷宫里的一对玩偶,明明很想找到对方,可却在黑暗中迷失了自己,到最后即使面对面了,我们也谁都不认识谁,不记得谁了,只因为那朵曾在佛前娇艳的玫瑰,早已随着时间的更替无情的枯萎了。 四目相视了好一会李航远突然过来捧住我的脸,侧过头亲吻了我一下,我微微的愣了那么一下,抬起手想要把李航远的一双手拿开,可他却重新来过又亲了我一通,而且他还毫不犹豫的加深了这个吻。 放开的时候李航远深邃的眼眸在我的嘴唇上徘徊了一会,继而很轻的在我嘴角上又亲了一下才放开手离开我,我看着他他也看着我,最终他把脸转开了,目光开始在周围继续找寻妈的影子。 感觉自己就像是个李航远身边随时随地给他想用的饮水机,他渴了就过来喝一口,解渴了松开即可,滋味很难形容,但我知道我并没有坚持着要推开他,可心里也没有东方亲吻我时候的悸动不已。 大学那会好些人都说爱情很可怕,能让人醉生梦死,能让人粉身碎骨,而爱情最可怕的境界便是要你一只脚迈进地狱,一只脚迈进天堂,让人既上不了天堂,也下不了地狱,身处在进退两难的地步。 爱情,一旦爱上了,心也就不再坚韧了,一碰也就破碎了! 这是很多人都深有感触的一个道理,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别人的心千疮百孔之后都变得一碰就碎,偏偏我,硬如磐石,冷如寒冰,我敲敲它都是带着响脆生生的,好像都没什么感觉了,连自己都觉得麻木不仁了,要是没有东方,不知道会不会坏死! 我看了一会李航远,也开始去找妈的影子,但找了很久也没看到妈的影子,直到我接到大竹的电话,心急着要起来,李航远一回头脸色一沉将我搂抱住了,拿起我的手放到了他的耳边,搂着我在他的胸口就这么搂着,听了一会电话脸色白了白,说道:“既然上飞机了,就算了,人没事就行。” 我听着心里松了一口气,李航远低头看了看我,又对着电话说:“安然的身体不好,今天就先不过去医院了,有什么事再联系。” 李航远说完挂了电话,我马上问他:‘妈走了?’ “上飞机了,二点钟的,这时候可能到地方了,周瑞祥应该也在飞机上,我去机场等他,叫他回去了照看一下,现在没事以后也就没事了,先回去,你先躺一会我去趟机场。”李航远说着带着我朝着房子里走,我还庆幸妈没事,跟着李航远回了房子里。 进门李航远先去了一趟厨房,出来了跟我说冰箱里有面条,要是晚上我饿了就煮一点吃,要是实在想去医院就叫大竹过来接我一趟。 ‘你不回来了?’看着李航远穿上了外套我问他,心里还奇怪他什么时候对周瑞祥这么殷勤了。 “一会周瑞祥来了我看看几点的飞机,回去的晚了我请他吃顿饭,晚上晚一点回来,你一个人我也不放心,不然你就过去医院里,一会我打电话给大竹,要他来接你过去,我先走了,门窗锁好。”李航远说着去了门口,换上了鞋子直接去了门外,我看了眼时间,都下午四点了,李航远为了去接周助理,竟然连我的肚子都不管了。 起身我要去门口看看李航远,李航远却已经上了车出去了,而且车子开走的很急,我还担心他路上开得太快,但想说什么他也都走了,我也就没有再电话给他,转身回了房间里还想要去厨房给自己弄点吃的东西,结果刚进门就听见李航远的房间里有电话响,跟着进去才想起来李航远把我的手机拿走了,他自己反倒落在了床上。 进门我看了一眼,可能是进来出去的时候忘记了,随手我拿了床上的手机,划开竟然是大竹的电话,很奇怪大竹也知道李航远的电话号,不过李航远过来也不短了,大竹一定是跟李航远要了电话,这也没什么可奇怪的,随手接了电话。 “医生叫家属马上过来,你和我扯什么,人都快不行了。”大竹的一句话让我彻底的木讷在了原地,想起李航远走的匆匆忙忙,车子我没等出去就开的不见了踪影,又想起李航远交代我时候的反反复复,心一下就凉了,脚步蹒跚着按住了床头的桌子,感觉眼前黑了一片,又白了一片,头有些晕沉沉的,身体也没力气。 “你到底是吭不吭声,没人签字医生不给做手术,你到底是来不来?”电话里大竹的声音还在不断的出传来,我突然没什么支撑的力量,朝着桌子上趴了过去,趴上去之前对着电话里问:“在哪?医院,在哪?” 电话里忽地安静了,大竹一听我声音不对,忙着问我:“嫂子,你是不是要生了?” “在哪?”我努力的平静着自己,努力的咬牙挺着,东方马上在电话里说要人看着,紧跟着一阵凌乱的碰撞声传来,手机滑出了手心我也晕了过去。 大竹来的时候将我抱了起来,那时候已经渐渐有了意识,大竹看我醒了忙着把我放进了车里,询问我怎么样,觉不觉得肚子不舒服。 大竹是以为我晕倒是因为要生了,大男人的都没有这方面的常识,不像是东方对这些很上心。 我摇了摇头,看向大竹问:‘我养母怎么了?’ “从楼梯上滚下去了,医生说摔坏了头,要马上急救,我打电话给你,大舅子接了电话和我扯了一通我也没听懂,我跟他说急需手术,需要人签字,他和我说什么安然……” 我的脸色一瞬间苍白的没了血色,大竹终于发现了我的不对劲,看向我马上劝我,可我根本没听见大竹说了什么,一心想着妈的那张脸,整个人意识都有些模糊,大竹不知道什么时候打电话给了李航远,车子到了医院李航远竟在医院的门口等着我。 车子停下大竹快速下车跑了过来,我却连推开车门的力气都没有,双腿更是虚软无力,李航远先一步走到了车门口,大竹的车门拉开他就走来了,我抬头看着他眼泪瞬间夺眶而出,李航远脸色苍白的一点血色没有了,抬起手给我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弯腰将我从车子里抱了出去。 我挺着七个月的肚子,李航远抱起我还是那么有力气,像是抱着一个小孩子一样,抱着我大步进了医院里,身后紧跟着一脸苍白担忧的大竹,大竹也是吓得不轻,拿起电话打给了晓峰,要晓峰马上过来一趟,怕我真出点什么事情没办法和东方交代。 进了医院的手术楼,李航远走的慢了一些,一边走一边说:“不会有事,医生说送来的及时,没生命危险。” 我看着李航远,一动不动的注视着他的双眼,我知道他没有那么多的信心,他一定是在安抚我。 到了手术室的外面我一个人都没看到,我除了大竹在门口安排的那两个人,这里什么人都没有,手术室外空空如也。 我茫然的寻找着韩秀静的影子,李航远将我放到了手术室外的椅子上,起身突然捧住了我的脸,低着头及其突然凶猛的亲了我一会,最后的吻一吻轻轻的有些颤抖,突然的就加重了力度,甚至是咬疼了我,当有些意识的时候李航远突然又亲了一下我的额头,松开了我转身面向了手术室的门口,而那时我才发现大竹就在一旁看着我们,看到我呆滞的目光大竹很久才走过来。 没有多久晓峰就到了这边,原本两家医院离着也不远,晓峰要是开车十分钟用不上就能过来了。 走来晓峰先是给我看了一下,做了个检查,没事才放心坐到一旁去,问起大竹是怎么回事,大竹把晓峰拉倒一旁去说了半天的话,而我就坐在那里思考一件事情,妈怎么了,韩秀静怎么不在这里? 手术一直持续了三个多小时,每隔半小时李航远就转身过来将我拉起来,或是搂在怀里,或是要我起来活动活动,我看他都有些呆滞,还哪里来的心思走动,他不放心我反倒强逼着我起来,冷冷的声音叫的我回了神,却看不到他动怒的脸,反倒是他一次次深锁的眉。 手术室的灯熄了,李航远迈步走了过去,我起身他马上喝了我一声:“别过来。” 周围都变得安静了,我刚刚迈出去的脚步又收了回来,我知道这时候他不比我好过,不能再给他添麻烦了。 站在那里我看着手术室的门开了,大竹起身过来扶着我走了过去,有了大竹在身边李航远也不阻止我过去了,医生出来妈就给人推了出来。 看见了躺在推床上闭着眼睛毫无声息的妈,我的眼泪顷刻间滑出了眼眶,抬起手捂住了嘴,可还是忍不住呜呜的哭出来,李航远回头看了我一眼,马上去问医生:“我妈怎么样了?” “性命保住了,但是下半生可能都要坐轮椅了,她滚下楼的时候脑部受到了损伤,语言神经伤的很严重,想要恢复很难,脊柱神经也严重受损,走路是不可能了,能保住性命已经是万幸了,你们如果再送来的晚一会,她的命就没了。”医生的话犹如晴天霹雳,一下让我没了支撑的能力,身体一下朝着一旁跌了过去,大竹一把将我搂住了,李航远回头马上来了身边,一边摇晃一边叫我,半响我才缓醒过来,急的李航远额头上都是密密麻麻的汗,大竹他们也都没好到那里去,看我醒了都松了一口气。 我醒后李航远弯腰给打横抱了起来,大竹急的一头汗,嘟囔着都是他的错,不改乱说话。 “行了,都什么时候了,马后炮有用么?”晓峰推了大竹一下,大竹才不说,李航远低头看了我一眼,抱着我跟着妈一同去了病房里。 到了病房李航远先把我安置了,随口说道:“晓峰,替我照顾安然。” 晓峰一旁答应着,李航远跟着医生护士开始安置妈,都安置好了李航远看向大竹:“帮忙弄个轮椅过来,还有,我机场来了个人,你叫人给我接一下,这时候差不多到了,叫周瑞祥,和我差不多年纪。” “行,我现在去办。”大竹答应着转身走了,病房里剩下了我和李航远晓峰三个人,护士看看妈的输液也早就走了。 “你也回去,那边也需要人照看,南茜一个人没人照应,你过去多帮着照应两天,这边安然要过两天才能放的下心,我看看过几天能不能转院到一个地方,你帮我在你们那里物色两个年轻手脚麻利的人过来,我要上班可能照顾不过来,麻烦了。”李航远这么一番吩咐晓峰才离开,人都走了我才从床上下去,看我下床李航远马上走了过来,想要接我一把,但我没等他过来就坐到了妈的跟前,目光呆滞的望着妈包扎的严严实实的头,忍不住流眼泪,忍不住的用手擦着,李航远走过来我突然扑到了他怀里,无声的哭着,靠在了他怀里。 李航远没说什么,只是搂着我拍了拍我的肩膀,好一会才放开我,给我用他身上的衬衫擦了擦我脸上的泪水,放下手弯腰将我抱了起来,转身送到了另外一张病床上,把我安置了李航远松了一口气和我说:“韩秀静应该没走远,大竹说他还在派人找,找到了会通知我,一天没吃饭了,也不早了,你休息一会,一会我叫人买点东西回来,吃饭了叫你。” 李航远说着把手放在了我的双眼上,眼前一黑什么都看不见了,而我突然想起了东方,想起东方就习惯用这种方式要我睡觉。 我闭上眼李航远将手拿开了,趁着我闭上眼的时间低头在我的嘴唇山亲了一下,离开后脱掉了身上的外套给我盖在挺起的肚子上,被子很少的盖住了我的下身,转身去看妈了。 我睡不着睁开眼看着坐在妈床前的李航远,看着他拿出手机看着,但终究是没有把那个电话打出去,我知道李航远也在犹豫,犹豫着该不该打这个电话,因为李航远他知道,这个电话打出去那个男人不见得会相信真的出事了,即便是相信了也不见得真的会过来看妈。 最终李航远把手机收了起来,坐在那里开始专注的看着妈,基本半个小时就看一眼他手腕上的时间,就给妈调试一下输液的速度。 每次他调试输液的时候都会回头看我,我总是闭上眼睛不看他,感觉到他的目光离开我才会睁开眼继续看着他。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晓峰找的两个人来了,来之前是给晓峰带着的,敲了门进门稍微交代了一声,就正式留下工作了。 两个人都在外面代班,我和李航远在的时候她们就睡在外面,不在了才能睡在这里。 第一天来李航远也没用他们做什么,加上今天晚上是个关键时期,医生要细心观察妈的状况,未免出什么意外,李航远很担心别人照看出岔子,他也放心不下妈,索性自己留在病房里照顾妈。 手术完事后妈一直昏迷不醒,医生说要六七个小时才会苏醒,好的是这样,不好的还要更久。 都走了,李航远要晓峰去买了一点吃的东西给我,可我实在是吃不下,一看见东西就摇头,面对着热气腾腾的粥就是一点食欲都没有,以往遇到再大再难的事也能逼着自己吃一两口,可今天是真吃不下去了。 “把粥吃了。”没人了李航远端着一碗粥到了面前,我不吃他就声音有些冷了,我知道他的心里也不好受,既要为妈心力交瘁,又要为我牵肠挂肚,知道他也不容易,我也想让他不那么劳心费神,寝食难安,可我实在是吃不下,看着饭就饱了,心口堵得慌。 ‘我不饿,吃不下。’抬起手我想要推开李航远喂过来的粥,结果李航远端走仰起头喝了一大口,低头直接给我喂进了嘴里,我不吃都不行,不逼着我吃下去他都不松开我,没办法我只能硬吃,吃不下也逼着自己吃,不然李航远也要逼着我吃。 我的一碗粥吃完,我看向李航远的那碗,李航远却说:“我不饿,一会吃。” 我看着李航远,不是气他,而是心疼,明明他自己吃不下,却硬是逼着我吃,他的心得有多难熬。 人活一口气,生得男儿身,他是宁肯流血也不肯流泪的人,殊不知他不是不流泪,只是有泪也都流进了心里。 守了大半个晚上我都有些又困又累了,李航远却一点睡意都没有,就坐在那里不眠不休的守着妈,我说我不困,李航远就用手蒙住我的眼睛,我睡了他才离开去妈病床前坐着,一坐就是一个晚上。 ------题外话------ 天涯开新文了,豪门嫁衣,亲们捧场给个收藏吧 078一片冰凉 ,最快更新离婚总裁说爱我 ! 一夜无眠,李航远竟然睁了整整一夜的眼睛,早上我醒了他还双眼定定的注视着妈,要不是我过去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他不知道还要看到什么时候。 ‘不早了,休息一会。’李航远朝着我看来我说,他却说:“不困,再坐一会。” 我知道,李航远是心里不踏实,不亲眼看着妈醒过来他放不下心,也没在说什么,反而是去了外面。 妈现在的这种情况,正要是醒了见了我不知道会不会火气上涌,到时候别人醒了又给我气得晕过去,避免什么意外,还是会比一些的好,这个时间算妈也快醒了。 推开门回头我看了一眼依旧没有什么反应坐在那里的李航远,看上去一夜之间他老了好几岁,像是个三十几岁的老男人,连胡子都长出来了,什么时候也没见过他一大早长出过这么密实的胡茬,也不知道是我的错觉,还是忧愁能让一个人一夜间变老,回望李航远的那一刻,心竟是那么荒凉。 回想那个从来英姿卓越,潇洒不羁的男人,连影子都寻不到了。 转身关上门我的脚步便有些踌躇,迈出去的脚步也不再坚定,手扶着墙一步步的朝着外面走着,脑海里一片苍白,眼前也被什么东西遮挡着,看事物也不那么清晰,要不是身后有个人突然跑出来叫了我一声,我不知道要走去那里。 “表嫂。”身后的人跑了几步,在身后叫了我一声,我微微的愣了一下,转身有些僵硬的看向叫了我一声,声音还熟悉的人,许久才目光里找到焦距认出他是周助理。 鱼周助理面面相视,想到昨天李航远叫人去机场接周助理的画面,才明白过来周助理已经过来很久了,大概是看每个人都心情沉重,他才没有出现打扰,一直在外面守了一夜。 想起这些我先是朝着周助理礼貌的鞠了一躬,很感激他马不停蹄的赶过来,还在外面守了一晚上。 看到我鞠躬,周助理马上上前阻止我:“表嫂别这样,我受不起,这都是我应该做的,你要是这样我都过意不去。” “吃饭,你还,没吃饭吧?”我没有和周助理在客气什么,朝着他问,他摇了摇头,但又回头看了一眼病房的门口,我知道他是在等李航远出来,在等进去看看妈。 跟着周助理的目光我也看了一眼病房的门口,之后才说:“一起吧,我也,没吃。” 这时候李航远应该也没什么心情去见周助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让他一个人安静的等着妈醒过来,这样也很好。 转身我迈步朝着外面走,周助理迟疑了一会随后跟了出来,出门周助理对我倍加照顾,处处小心,而且总是不时的朝着我的肚子看,似乎他心里也很困惑,我怎么会有这么大的一个肚子,他应该是清楚的知道我这样的肚子又多久了,更清楚的知道李航远什么时间不在我身边,所以对这个孩子产生了极大的困惑。 果然…… “表嫂几个月了?”餐厅里周助理还是问我,我看着他如实回答:“七个,半月。” 周助理望着我握着刀叉的手顿了顿,敛下眼思忖着,但终究他没有再问下去,保留了他最后的一丝好奇。 吃过饭我买了一些早餐,交代周助理我去公司,要他帮忙吧早餐给李航远带过去,帮忙跑前跑后的照顾照顾,之后就去了公司。 妈对我很重要,但这时候妈最需要的人是李航远和韩秀静,而最不需要的就是我,何况我有孕在身,跑前跑后的也不合适,不说我是不是对东方他们父子负责,就是我身后的这一群人,也不许我出一点事情。 妈的病已经至此,当务之急是找到好医生给妈治病,我留下也会给妈徒增烦恼,她恼我怒我倒是其次,最怕她真的动怒会气坏了身体,好好的一个人成了如今这样,她身上的那点骄傲都给耗尽了,再要是见到我,不知道会如何的愤懑,伤心难过,她迁怒我我不在乎,我就是担心她把我当成是嘲讽她的活靶子,到时候累及到她的身体,那才是我最担心的事情。 交代完我直接打车去了公司,车上我打电话叫了大竹过来,身边每个可靠的人不行。 车子停下大竹也已经等在公司门口了,一见我先是敛下眼思忖了一会,之后才抬头忙着朝着我走过来了,伸手将我扶了过去。 大竹这个人看着大咧咧,有时候也是个心细如麻的人,我一直相信他不是表面上看上去的那样没正经,就像是东方,有些不正经也看是要对着谁,在谁的面前,不是每个人都有那份荣耀看到他们气薄云天后的小脾气。 ‘大竹。’趁着大竹扶我的时候我握住了他的手腕,大竹看向我我叫了他一声,大竹马上答应了我。 “嫂子。”大竹的这一声嫂子包含了太多的东西,常人很难理解,可我知道那是他对东方的情义,对东方无言的承诺,虽然东方来不及交代什么,但他依然会为东方做任何事情。 东方好的时候大竹他们都不叫我嫂子,一口一个姐的叫我我都习惯了,东方前脚出事,后脚大竹他们就改了口,开始叫我嫂子。 我知道有些话他们不愿说,可我不能心里没有数。 ‘有件事我该告诉你。’ “不用,嫂子想做什么嫂子自己做决定就行,我们都是嫂子的左右手,不是大长老,没必要什么事都跟我们说。”大竹很聪明,我一开口他就知道我想说什么,主动的放弃了知道的权利,可我觉得我还是告诉他的好,至于今后如何也都是今后的事情,现在我还是他嫂子。 ‘有些事我不说放在心里也不踏实,你一定也总在想,还有就是,未免你们以后有隔阂,我想早点把事情说清楚,我现在这样眼看着就要到预产期了,到时候免不了这里又要起风,到时候我能指望的就只有你们了。’听到我说大竹安静了,扶着我去了公司楼下凉快一点的地方。 夏天的太阳就是炙热,一早就开始热了。 扶着我坐下大竹也坐下了,我这才说:‘李航远是我前夫,和我是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的人,我和他有段不解之缘,曾三岁起……’ 我把事情大致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给大竹,大竹听得都有些错愕了,回过神却说:“嫂子的事东方知道就行,做兄弟的没什么可说的,嫂子自己拿主意就行,我就是给嫂子跑跑腿,负责嫂子的安全,其他的嫂子不用顾及我。” 有大竹的这句话我很感激,可他误会我了,我不是想着要和李航远复合,我有东方还有孩子,有这些就够了。 ‘大竹,我知道你心里不这么想,我也不这么想,我不当你是外人,东方他好的时候他就把你当他兄弟,比亲兄弟都要亲的兄弟,他出事之后也一直是你不离不弃的常伴我左右,为了我们你连交往了两年的女朋友都分了,你嘴上不说,现在也有了喜欢的人在身边,但我知道,你对过去有着不能释怀的无奈,你日夜的守护我没忘,你有家不能回,有情不能去抚慰的心我没忘,我很感激有你一路相陪,你做的比亲人都多,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东方他也不会忘记。 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你一定是在想我和李航远会旧情复燃,想我会放弃东方。’听到我说大竹开始正视我,双眼的目光从未有过的深邃,要我想起东方做事时候的样子,他们确实是一种人。 ‘东方和我是夫妻,我不会大难临头独自飞,更不会扔下他不管,他是我的夫就是我的天,我这辈子都认准了他,他虽然是躺在了哪里,不能对着我笑,不能陪着我说话了,但他一直在我心里,我仍旧期待着他有一天回醒过来,我和他既然曾经拥有,我的爱就不会停顿。 我知道你对爱情有着自己的看法,觉得女人不可能如同男人一样豁达,一样痴情,更不相信情比金坚的情话,可我相信,所以我一直期待东方的醒来,一天不行就两天,两天不行就三天,三天不行就三十天,三十天不行就六十天,六十天如果还不行就六百天,六百天不行就六千天,如果还是不行,我就用一辈子等下去,一辈子他还不醒,我就和他一起到下辈子等。’ “嫂子,你……”大竹想说什么,我抬起手拦住了他,要他不要拦着我,让我把话说完。 ‘李航远这个人我很了解,他一旦有了决定就不会轻易放弃,我以前和他离婚后就一直躲着他,他每次找到我都变本加厉的纠缠我,一次次他都没有放弃过。 但东方好的时候他给过我和东方一次机会,亲自把我们从雷云那边送出来,给我们买了机票,替我们铺路从我和东方了一程,他和东方之间虽然谁都没有说什么,但我知道他是想把我叫个东方,是唯一的一次机会,如果东方不能好好对我,他就会回来,东方也一定默默许下了承诺,他会好好对我。 这次他来不是专门为了要从东方手里抢走,而是过来看看我过得是否还好,他也没想到东方会出事。 我知道他不会再走,除非东方醒过来,换句话说东方要是不醒他就有取而代之的可能性,但我心里有分寸,不会给他太多的机会。 时下我担心的不是这一方土地上的纷争,有你和晓峰在我身边,我不怕那些人兴起血雨腥风,相信这段时间我们的努力也都没有白费,没有人敢轻举妄动,他们这些人都是拳头里的天下的人,明里来明里去的人,我最担心的就是那些躲在暗处的人,他们肖想的绝对不是东方家的产业和地盘。 如果一个人有几百个亿,他却一直在别处看着我,既不伸手来帮我,也不阻止其他人来伤害我,你觉得他的目的是什么呢?’ 大竹木头深锁着,摇了摇头,我叹了一口气:‘除了我肚子里的孩子,我已经想不到其他的东西了,我在想他们的目的已经很清楚了,他们想要的是我永远的离开,要我心甘情愿的跟着他们回去,他们没有绝对的把握我能跟着他们回去,就只能将我逼回去。 东方现在的这个样子他们觉得很委屈我,绝不会容忍我留下,所以他们在等一个机会,等一个能让我心甘情愿把东方扔下的机会,而这个机会就是我肚子里的孩子。’ “我不会让他们得逞。”大竹说这脸色染了一抹决心,不免让人感动。 ‘我当然知道你不会让他们得逞,可我都没把握的事情,你怎么做的了住?一个拥有着几百亿资产的人,不要说和我们动手,就是一句话也能要我们的命,他不来不是他不在这里,而是他在观察,在寻找时机伺机而动,我绝不会让他们任何一个人得逞。 我不能失去东方,我不能容忍见不到东方的日子,更加不能任由别人将我和东方的孩子夺走。’ “哪怎么办?”大竹面色肃然起来,我才说:‘我需要李航远,他是除了你之外我最信任的人,所以我留他在这里,他不肯走,我也不想把他赶走,以后的事情我不想做太多的保证,这个世界变化总是太快,但是我能跟你保证,我不会放弃东方,至于李航远,他的出现给了我一丝曙光,有他在我就有留下来的希望,有陪伴在东方身边的机会。’ “嫂子的意思是他留下来是嫂子……”大竹要说什么,我抬起手又拦住了大竹,大竹闭上嘴不说了。 ‘青春对我这样的一个人来说早已经随着奔流的江河一去不复反了,这张年轻的面容下隐藏着比任何人都要沉重的沧桑,爱情也被东方一丝不留的带走了,我这种人似乎注定了纷纷扰扰,剩下的这副躯壳李航远他要是还想要,那就给他,只要能保得住我们母子和东方,必要的时候我会选择他,但是我绝不会放弃东方。 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都浅薄,因为我不能给你承诺,但我会珍惜我自己,珍惜和东方之间的爱情。’ “嫂子,只要你拿定了注意,我一定生死与共,东方有你这份心相信一定很幸福。”第一次听见大竹说这种矫情的话,一时间反倒是我没什么可说的了,低头不由的笑了,但这笑容却很牵强。 起身大竹把我扶了起来,一边走我一边松了一口气,东方,我知道想要和你在一起并不那么容易,可你千万记得早一点醒过来,只要你能醒过来,一切就能迎刃而解了,不然周围这些虎视眈眈的人,迟早会把我吃的连骨头都不剩,我走了你可怎么办,公公怎么办,这些人怎么办? 都说柔情能够感动天地,为什么你就没有,你有那么多的柔情,怎么老天爷就不开开眼,让你回来看看我? 走着我抬头看了看天,晴空万里,阳光明媚,多好的天气,可身边却少了他的身影,收回视线我朝着身边的地方看去,想起东方习惯将我搂在左边,想起他问我知道离心最近的地方是哪里,记得他告诉我我趴着的地方就是离心最近的地方。 我看着身边的地方,仿佛又看见了东方那张不可一世,轻世傲物的脸,不由得很傻的笑了那么一下,嬉皮笑脸的,总也没个正经样子,他就不会好好的…… 转过身我朝着公司里走去,大竹还朝着我身边的地方看了一眼,之后才陪着我进公司。 进门所有人都有些奇怪的样子,似乎对我这个大肚子的孕妇到来有着很大的意外,从他们的眼中不难看出来,他们觉得李航远在这个时候出现才应该,而我的出现绝对不应该。 “董事长。” “董事长。” …… 进门后一个接着一个的职员和我打招呼,我和大竹都没态度的情绪,两个人直接去了楼上,进了总经理办公室我去了老板椅上,坐下打开了电脑,抬头看向大竹:‘叫你女朋友过来一趟,每个得心应手的人不行,李航远是个铁手腕,我要硬是接下他的工作怕不行,你去安排一下,一会我给李航远打个电话,和他也说一声。’ “行,哪我去打电话,嫂子也小心点。”大竹说着去了门口,打开的电脑有密码,我看了一会把自己的生日输入了进去,果然是我的生日。 打开了电脑我开始浏览电脑里的东西,没多久几个部门经理就过来了,进门就问我李经理怎么没来。 正看着电脑的我撩起眼眸看了他们一眼,拿起手机发了条微信给李航远,李航远在电话里交代了一番,最后要我早点回去,小心点身体。 ‘妈醒了没有?’微信里我问李航远,李航远沉默了一会告诉我已经醒了,只是情绪上有些问题。 ‘晚一点我去看妈。’收起了手机我看了一眼眼前的几个人,开始和他们说这几天都会我代理李航远的工作,叫他们把最近一段时间的工作安排,以及各自手中的业务拿给我看看,不想几个人面面相视竟没有一个人给我表态。 不得不说,李航远做事确实有一套,而我向来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没什么给我做的,我也就清闲了,叫人都出去一个人坐在老板椅上低头摸起了自己的大肚子,这孩子是我最后的希望了,我不会给任何人机会碰他,更不会给任何人机会用他来分开我和东方。 正摸着大竹带着人进来了,李航远的那个女秘书。 听见敲门我答应了一声,大竹也没什么客气的直接把人给领了进来,进门大竹推了女秘书一下,给我们正是做了介绍。 “我嫂子,姚梦雪,嫂子,你叫她小雪就行。”大竹说着伸手把小雪的手拉了过来,拉着直接走到了我面前,小雪却有些害羞不敢抬头的样子,走过来了也不敢抬头看我,弄得我像是会吃人一样。 不过打量起今天的小雪,穿的却很休闲,像个刚刚步出校门的大学生,干净的小脸清透清透的,一吹怕是都能破了皮,粉白粉白的讨人喜欢,五官有那么的精致,一看见就是个美人坯子,难怪一眼九个大竹中意了。 哪天化了妆,我还觉得不够清纯,不过大竹的眼睛也够精的了,竟然给他捡了这么大的一个便宜。 白体恤,怀旧版的牛仔裤,一双白色板鞋,仔细端详更像是一个高中生,不过她这样的身高我还能平衡一点,看着我们才一个阶级。 ‘大竹,她会唇语么?’我看向大竹问,大竹马上推了她一下,她茫然抬头,大眼睛水灵灵的望着我,又看向大竹,大竹一脸的好笑,过去亲了她一下,她的脸一下红了,看得人忍不住想起东方,想起他也有这个坏习惯,在外人面前忍不住亲我。 “有什么好害羞的,也不是外人,嫂子问你会唇语么?”大竹大咧咧的问,小雪倒是一点不和他斤斤计较,忙着看向我说:“我会,大竹教过我。” 听小雪说我看了一眼大竹,对他的这份心思还是感激。 ‘你愿意留下来照顾我么?’我问小雪,小雪马上点了点头,我知道她看得明白我说话,笑了笑,看向大竹要他先去休息,起身我走了过去,大竹忙着推了一下小雪,小雪走来便扶了我一把,我看了一眼大竹,他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捡了个大便宜还不知道。 ‘你一点不介意他推你?’我朝着小雪一脸好奇的问,小雪忙着摇了摇头,难为情的看了一眼大竹,扶着我坐到了沙发上,似乎对大竹还很满意。 感情的事情还真是难说,看见大竹和小雪我就明白了,什么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大竹松了松膀子,迈步去了外面,门关上我看向了还是有些紧张的小雪,发现大竹一走她就朝着门口看,似乎很担心我会吃人。 ‘你们见过家长没有?’小雪转过来看我的时候我问她,小雪忙着摇了摇头,但又点了点头,我忍不住发笑,问她:‘摇头是没见,点头是见了,你们都低是见了还是没见?’ 看到我问,小雪沉默了一会,转过脸笑的是那样恬淡,才说:“他见过我妈妈,但我没见过他的家人。” 小雪说完不忘过来看我,等着我再问她什么,我想了想才问:‘你是单亲家庭?’ “嗯,我父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出车祸走了,剩下我妈妈带着我,我爷爷奶奶不喜欢女孩,把我妈妈和我赶了出来,爷爷奶奶和我叔叔婶婶一起。”小雪说的很平静,看得出来她对过去并不在乎。 ‘那你妈妈一定很辛苦,一个人带着你。’ “还好,只是最近几年我妈妈的身体不是很好,经常看医生,我才没有继续读完大学,早早就出来找工作了。” ‘你现在在做什么?’ “我在一家花店上班,我今天请了半天假,工作是大竹给我找的,薪水还可以,也不很累,还有时间照顾我妈妈。” 大竹安排的? 怕是大竹的钱给她开了家花店才对。 ‘大竹家里有什么人你知道么?’ “知道,有父母。”小雪的回答很从容。 ‘大竹是做什么的你知道么?’ “大竹在高中读书,今年就升入大学了,前几天我还给他补课,但他很聪明什么东西一学就会,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会留级,都二十了还没有进大学校门。”这个就都要怪东方了,是他连累了大竹,把学业都耽误了,不然不早就进大学了。 ‘你比大竹大三岁。’ “嗯,大竹说他不在乎这个。”在小雪的身上,我反复是看到了一个自己,可是比起我,小雪却走的是那样从容,毫不在乎。 经历过的她都不少,付出的她也很努力,可我却没看到她有一丝的难过无奈。 ‘你呢?你在乎么?’ 听到我问小雪摇了摇头,很认真的告诉我:“不在乎。” ‘为什么?’我以为女人在这方面都会在乎一点,毕竟大竹还很小,只有二十岁,常人不可能一点不在乎。 “喜欢就是喜欢,没什么可在乎的,既然我爱他,我就会把最好的都给他,如果他对我只是一时的贪图喜欢,说明我还是有他喜欢的价值的,既然我喜欢他他也喜欢我,我们还有什么是不能在一起,为什么还要在乎,如果时间能够倒流,我依然会选择他。 有一天也许他会对我变心,我想那时候我会很伤心难过,但是他留给我的还有很多是快乐的。 我知道大竹的家庭条件很好,他说不定是什么公子哥,有钱人家的大少爷,而我这种人绝对不是他家庭能够接受的人,但我跟着他我不后悔,即便有一天我必须要离开,我也会祝福他一切安好。 我不会哭,我会笑着离开,潇洒的给他留下最美好的回忆。 找到一个喜欢的人,也喜欢自己的人是多么的不容易,怎么能因为君生我未生的世俗束缚,如果是三十岁或许我会犹豫,可我们只有三岁,在我看来他差我三岁和我差他三岁并没什么区别。 时间不等人,岁月恍若梦,如果有机会爱上一个人,何必要等到黄花已逝,落叶悲秋呢?” 小雪看向我,笑的是那样的恬淡,我却被她口中另一番道理,另一番感悟所吸引去了,更是对她口中的黄花已逝,落叶悲秋产生了一抹遐想。 ‘你很特别,大竹很有福气。’我笑了笑,靠在沙发上回忆着我像她这个年纪的时候,那时候李航远整天欺负我,就像是大竹一样,不爱说话的时候就推我一下,不过比起李航远,大竹温柔了不知道多少,李航远把桌子瞪眼睛也都是家常便饭,大竹不过是动动手脚,推一下而已。 ‘你想过继续读书么?’坐了一会我又问,对这个叫小雪的女孩很是喜欢。 “想过,我已经在复习了,我打算复习的差不多久考研,我现在赚钱共读自己养我妈妈完全可以,我打算以后做一名服装设计师,我还会带着我妈妈去最浪漫的城市,去哪里展现我的才华,让妈妈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妈妈。” ‘你的梦想是服装设计师?’多难以置信的世界,如此平凡,如此巧合。 “嗯,我的梦乡是一名出色的服装设计师,我最终的梦想是法国巴黎,去哪里展现我的才华。”小雪的声音明明不大,却是那样豪情壮志,把我的心都吸引去了,坐在一旁痴痴傻傻的看着小雪。 ‘既然要考服装设计,为什么不先在这方面努力,你考研以后还有时间吗?’ “这个我不着急,我先把基础打好,虽然我不觉得文凭很重要,但我还是觉得想要在行内站稳脚跟,就得走国际化,就需要文凭学历,我没有显赫的身份,已经输在了起跑线上,就必须在跑道上做更多的努力,只有这样我才有出人头地的机会。” ‘大竹可以帮你,你难道没想过他帮你?’ 小雪摇了摇头,笑了笑,告诉我:“我最骄傲的就是我不用靠他吃饭,靠他活下去,爱情面前人人平等,金钱并不能抬高他的身份,也同样不能贬低我的价值,我很庆幸我用自己的努力换来面包和爱情,却不能认同用金钱买卖爱情的人,没有人能用金山银山买走我的爱情,如果我愿意我可以送给他,那才是无价之宝。” 面对这样一番领悟,我这个过来人显得既渺小又无知,看着她都不知道说什么了,大竹在这个时候推开门从外面走了进来,先是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小雪,随后把手里提着的水果放到了我们面前。 “嫂子你吃点水果,我和她说两句话。”大竹把人就这么带走了,带走之前握着小雪的手大步流星的去了外面,看上去大竹是听见了刚刚的那一番话,心里开始翻江倒海了。 看见关上的门我起身去了窗户的地方,朝着窗外的高楼大厦看去,都怪我不懂,如果早一点明白,再多一点执着,多一点坚持,或许这一刻也就不会这么潦倒落魄了。 多么简单的道理,爱情不需要任何的衬托,生来就是平等的,而我却一直介怀着自己的出身太过平凡,处处让着李航远,总觉得配不上他,走出他的影子,又介怀着东方和我年龄,虽然最后我们之间有了结果,可我很后悔那时候想的那么多,以至于现在后悔都来不及了。 回头我看看走来的那一路,一路荆棘密布,受了多少伤,经历了多少磨难,到最后遇见的不是苦尽甘来,却是满身伤痕累累,如果不是我太懦弱,不肯坦荡荡的面对,又怎么会是今天的这一番光景? …… 大竹也不知道把人带到哪里去了,可能是我上次说在公司里太不像话了,这次小心谨慎的给弄到外面去了,两个多小时才回来了,他回来也到了中午饭时间了。 见了面小雪的脸有些红,大竹神奇洋洋的跟在身后,像是只骄傲的公鸡,骄傲的不可一世,要人不禁想起过往的许多事情,但也懒得去理他。 ‘我饿了,我们去吃点东西。’我朝着小雪说,两个人结伴去了门口,大竹在身后跟着一块走了出去。 我身边都是一段段被谋杀的爱情,好多人都不那么简单,什么都不想的就去爱,对小雪我就格外的喜欢,感觉小雪在我身旁我都能心情轻松。 出门我和小雪聊着,大竹陪着身边,找了家餐厅坐下三个人边聊边吃了东西,下午在公司了待到三点钟,没什么事情三个人一块去了医院看东方。 我过去的时候东方还是老样子,晓峰在那边照顾东方,还有那个叫南茜的女护理,见面我们相互打了招呼,人都走了我就坐在东方病床前守着他,给他擦擦手擦擦脸,做些自己能做,力所能及的事情。 陪了东方一会我出去去看了一眼公公,病房外守着一个人,是专门负责照顾公公的人,是个长得还算结实的男人。 见到我对方马上站了起来,我朝着他点了点头,推开门走了进去。 这段时间公公的病还算有些起色,已经能坐在轮椅上活动了,不用总躺在床上发呆。 门推开公公朝着我这边看过来,见到是我先看了一眼我的肚子,而后朝着我笑了笑。 比起我公公看开很多,身体也在逐渐的恢复,医生还是有恢复的可能的,只不过可能性很小。 进门公公正在躺着,我过去他强撑着从床上坐了起来,我忙着走过去把他从病床上扶了起来,他还摇着头不用我,怕我动了胎气。 ‘您今天吃饭了吗?’扶起公公我坐到了一边,和公公如往常一样说起话,公公和我比划着,说着他吃了,还告诉我他吃了什么,嘴角也会偶尔的动一动,但还是很僵硬。 ‘刘叔叔来过了?’看到公公的手势我问他,他点了点头,我马上笑了笑,说我知道了,而后两个人又说了一会话,觉得公公也快累了,我才起身把他扶着躺下,交代了去外面。 关上门我去陪着东方把晚饭吃了,之后才要大竹陪着我去李航远那边,顺便把小雪送了回去。 路上我有些累了,躺在车里睡了过去,没想到到了地方大竹也没叫醒我,就一直陪着我在车子里睡,可能是想吸烟了,大竹才推开车门下车,我听见动静忽然就醒了,醒了就看见大竹在车子外面点燃了一根烟正用力的吸着。 看着大竹有些踌躇的脸,深锁的眉头,不经意的想起了东方。 车子里我缓醒了一会,大竹的一根烟熄灭我下了车,推开车门的时候大竹扔下烟蒂捻了捻,转身朝着我这边走过来,伸手扶了我一把。 ‘天都黑了,你怎么没叫我?’大竹过来我就问他。 “刚到,我正好要吸烟,就没叫醒嫂子。” ‘嗯,你也累了,一会我进去你就回去,这段时间你把学业都给耽误了,等过段时间我生了孩子,你要小雪给你补习补习,她的文化课一定很好,到时候你要是考了满分,我包份大礼给你。’ “哪我先谢谢嫂子了,到时候我可不客气。” ‘你考得到满分我一定给你。’ 想起那时候的东方,他的动机一定不纯,可惜我就是没想到,害得他追了我几千里去找我,虽然没有千言万语,可这一山一水总是情,他对我是用一生许下了承诺,他从不对我食言,这一次我仍旧相信他会回来。 走进了医院我又要大竹回去,大竹还是有些不放心我,问我要不就在医院开个房间,他留在这边休息一样,有什么事也好照应。 我知道大竹不放心我在医院这边,就答应了,答应之后大竹和我也到了妈的病房外。 病房的外面坐着周助理,见到我回来周助理马上站了起来,并且叫了我一声表嫂,他是养成了习惯,但我早已经不习惯了。 倒也没说什么,一旁的大竹看了一眼周助理,陪着我去了妈的病房门外,大竹松开手我朝着病房里看着,看到妈已经醒了,正在双眼呆滞的注视着病房的房顶,李航远正在妈的病房前照顾妈,一会给妈看看输液,一会过去问问妈,过一会又坐下看妈。 毕竟是个儿子,可李航远却亲自给妈换了导尿袋,事事亲力亲为,足见妈在李航远心目中的地位。 眼角有些湿润,转身我坐到了椅子上,摊开手握住了椅子的扶手,目光呆呆的注视起了走廊上的地面。 周助理看了一会跟着坐到了一旁,问我:“要不要通知姑父过来?” 我摇着头,不是不想,是我也拿不定主意,他不来就是他不想来,我不相信他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而妈现在最不愿意见的人就是他。 我忘不了妈从前盛气凌人的样子,也忘不了妈意气风发的模样,更忘不了妈坐在沙发上取笑我摔了一身泥的笑容,而这一切都突然的不见了,突然的就都消失了。 妈现在的这个样子,比杀了她还要她难过,老天爷为什么要这么做,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 她也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她虽然极端,跋扈了一些,可她也没对别人,她对自己的孩子极端,跋扈碍着谁了? 她虽然是不好,可她养大了两个无依无靠的孤儿,她虽然是不好,她教导出了两个善良的孩子,为什么老天爷不记她的好,只记住了她的过。 “李总已经一天一夜没有休息过了,在这么不眠不休下去我担心会熬不住,李总上次年检,身体的体检报告检查出心脏左心功能不全,还有肾脏,肾脏也……”周助理还在说着,我已经转过头有些呆滞的朝着周助理看了过去,心口竟撕撕扯扯的开始疼了起来。 ‘什么?’我看着周助理,嘴唇都有些颤抖了,一旁的大竹也整个人一愣,周助理回头看了一眼病房里,这才小声说:“李总不让跟任何人说,把病例销毁了,连姑姑都不知道。” ‘什么时候的事情?’ “上一次年检,初春的时候。”也就是说上一次李航远他不是给我气的晕了过去,他是休克过去了? ‘肾,肾怎么了?’我咬着牙才问的出来,不然我都怕我一口气上不来晕过去。 “病历上是慢性肾小球肾炎,我问过是肾炎,已经接受过治疗,得到了有效的控制,但医生说要避免过度操劳,这样下去我担心前面做出的努力都白费了。” ‘大竹,你去安排南茜过来,她手脚麻利。’我有些头昏脑涨,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思考都有些吃力,大竹答应我的时候我都没听清,一遍遍的和他说了几次。 安静下来我靠在了墙壁上,眼前的色彩被什么东西掩盖了,剩下的只有模糊的一片黑,我抬起手摸了摸竟摸不到任何的东西。 “嫂子。”大竹叫我,我半天才反应过来,抬头朝着大竹看着。 走廊的一头传来了稳健如初的脚步声,我的心微微的震颤着,转过脸朝着对方看着,却看到一片冰凉。 ------题外话------ 错 别 字 明 天 找 079麻烦上门 ,最快更新离婚总裁说爱我 ! 微低的目光,散漫的脚步,见面开始我就是这样,从医院一路走出来我就这么的走着,雷云跟在身边…… 我不知道雷云这个时候过来干什么,可我害怕听见他带来的任何一个消息,我宁愿听见他说他想我,想看看我就走。 我很自私,可现在我没办法承担更多的纷乱不休,即便是他带了的消息是个真实的消息,我也一点不想听。 大竹一直在身后不远的地方的跟着,大竹担心我,开始寸步不离的守着我了。 风吹得很暖,要人总也擦不完的汗,不知道是天太热了还是我的心不能平静,可要是不能平静,为什么心是那样冷? 雷云一直不说话,从来了之后就面对着我,话不说一句,也没有任何的情绪,看上去他还是那么的冷傲,不可一世,棱角分明的天上一如初见,英俊冷酷,面容上平静像是给风刀雕琢过一样,丝毫没有一点变化。 天黑了,天边新月都出来了,把这一条路照耀着亮堂无比,也让我脚下的路好走了一些。 回想起过去,似乎每一次我和雷云的相处都是无话可说,沉默成了我们唯一能够沟通的方式。 走着,雷云的脚步停下了,如同那一次东方出事前夕的时候,不同的是那一次雷云停下我还在走,而这一次他停下我就停下了脚步,脚步微顿,转身我面向皎白月光下的雷云。 目光里迎着雷云刚毅冷酷的面容,心里却看着过去一幕幕光景画面。 “你终于记得有我这么一个人了,我以为你会漠视我一辈子。”雷云说着转开脸面向了前方,迈开步泰然自作的继续走。 看到雷云朝着前面的路走去,我从后面一步步的跟了上去。 “老头子最近的身体很好,你不用担心,有我在就不会出事,在这边好好的照顾好自己,有什么事我会马上过来,孩子出生之前我不会再过来,除非是出事。”雷云一边走一边说着,刚毅的面容映着月光让人一时间迷乱了,望着他的脸想到他从不轻许诺言的性情,突然觉得心很沉重,我和他只不过是情如路半经过,他却还是卷进了这场洪流之中,他这是来告诉我,他会站在我这一边帮我到最后,不懈余力也要帮我么? “段时间内还不会出什么大事,老头子有心还无力,你只要照看你自己,照看好……”雷云转过脸看了一眼我的肚子,微微徘徊的目光从肚子上移开,转开脸脚步依旧沉稳的走着。 我看着他却始终一句话说不出来,知道这一步走的无奈,可他是能陪着我背水一战的人,我不能用我孩子和东方的分离做赌注。 “小不忍则乱大谋,切记心慈手软,小心身边的人,你分娩时我会赶过来,确保万无一失,李航远一定也在准备,这时候你养母出事不是好预兆,我会配备专门的人给你,让李航远有时间照顾你。 正东阳昨天开始没了消息,我会找人二十四小时监视正东方,以免在节外生枝,你和你的人说一声,我怀疑有人送后面做推手……” 雷云一边走一边说,他肯定的爱唤不回任何的汇报,却一个人静静的爱着,我却无力给予,甚至不能说一声谢谢。 这一路雷云一直在交代事情,像是个要撒手人寰的人,正交代着即将成为遗孀的女人。 灯光下暗影浮动,我终于走不动了,找了棵大树依靠着不想走了,大竹的脚步从远处要赶过来,雷云却朝着大竹看了过去,大竹停下脚步没有再过来,似乎男人间有种特别的交流方式,无需言语就能洞悉对方的内心想法。 雷云在我将身体靠在大树上的时候,将身上的外套脱下来,拉着我的手将我拉倒他身前,把外套给我披在了肩上,让我靠在树上免受皮肉之苦。 我抬头望了一眼雷云,雷云低头看了我一会,竟不自觉的笑了出来,那种笑实在是不适合在这种时候笑出来,但他豁然的笑却总是能迷乱我的眼睛。 想起那一晚雷云豁然那一笑,我也跟着笑了,这种时候的一抹笑挥散了不少的无奈,也带来了许多的默默无言,默默相惜…… 我坐下,靠在大树下面,雷云开始一直看我,最终还是把我拉了过去,他只是拿出了手机,一辆车子就在不久之后停在了我和他面前,上车前大竹朝这边走了几步,到了跟前看了一眼又转身去了别处。 坐到了车里司机马上下了车,如同大竹去了别处。 车子里有空调坐到了车子觉得凉快不少,可能是怕我吹了太多的空调不舒服,坐进车里没有多久雷云关掉了车子里的空调,打开了四面的车门,开始闷热先冲进了车子里,但很快凉爽的风便吹进了车里,车子里的温度顿时好了很多,要人不禁身体舒适,连心都跟着凉快了。 雷云很规矩一直坐在身旁,目光看似不经意的注视着车子的前面,偶尔会转过脸看我一眼,我靠在一边目光淡淡的注视着前方,也是只有感觉到雷云看我的时候才会动一下。 我并没有想说什么,但最终雷云还是给我讲了一个故事,一个关于一家人兴衰,关于一个女人一生的故事。 “她是个长相漂亮秀气的女人,有一双会说话的眼睛,生气的时候目光犀利,面容冷冽,高兴的时候目光里漾着春水,笑起来没有节制。 她很喜欢抱着我在草地上打滚,她说我是她见过最漂亮的小混球。 我父母从来不喜欢她这个妹妹小姑,但她却还是喜欢的我要命,外人看来她很安静,没什么特别的情绪,但在我面前她开怀起来就像个长不大的孩子,所以我也喜欢她。 她很聪明能干,曾为我们雷家一年之内赚足了腰包,为此外公也对她刮目相看,也因为如此,我父母对她的介怀越来越大。 她并不在乎这些,一次我问她可曾后悔抚养我长大成人,她的回答是面对着我笑,她的笑容不是世界上最美的,却是我严重最华丽的。 她这一生最无法释怀的一件事不是被一个男人累及一生,而是她丢了自己的孩子,迷失了前程,找不到照亮前程的那盏灯,没有了活下去的出路。 有件事情老头子轻易的不敢说,他更不愿意说,曾经他的儿子媳妇担心那个孩子的来临会剥夺我继承雷家家业资格,所以孩子一出生他们就打算把孩子送人……” 送人? 雷云说着面向了我,冷酷的面容将一切都说的那样风轻云淡,清冽的眸子去染了无尽沧桑。 他说要把孩子送走,他说要送走孩子的人是他的父母? “孩子被人偷偷抱走是一个巧合,他们来不及做什么就出了意外。” 雷云的声音渐行渐远,我转过脸目光木讷的注视着前方的月影下,仿佛看到一个蹲在地上哭泣的小女孩,无助的正抱进着自己。 雷云深沉的吸了一口气,我转过脸莫名的看着他,才知道原来他心痛的时候是这样,深沉的吸上一口气,然后慢慢的松开这口气。 “我父母死后她就病了,病床上的她一度骨瘦如柴,人事不懂,尝尝听到孩子的哭声突然的叫着一个陌生的名字,海心,虽然没人告诉过我,但我知道那是她孩子的名字。 老太太为了她心力绞碎,中日以泪洗面,老头子因此迁怒于我,将我送去了孤儿院,反倒是把另一个孩子领回家,为图她能渐渐好过来。 她看见龙杰的那一刻突然的好了,问老太太她的小侄子那里去了?老太太哭的很伤心,她不顾柔弱不堪的身体找到了我,从此像是护犊子一样把我护在羽翼下面,不让我受到一点伤害,不让我委屈一点。 被她找到的时候我在孤儿院里已经生活了两个月,身上经常被人打的遍体鳞伤,她看见我哭的很伤心,一直说是她害了我,将我抱在怀里呜呜的大哭不止。 我不知道她是怎么醒过来,也不知道她为什么就好了,或许我也是支撑他活下的理由。 后来她的病情十几年都没有在复发,但她对那个孩子的事情也是只字不提,她带着我去过很多地方,没到一个地方就会找最好的老师教导我,找最好的学校给我读,她靠着给人写些散文短篇赚取稿费供养我,偶尔的也会去给人做人体模特,从来没有伸手跟老头子要过钱,也从来不肯联系老头子。 她怪老头子当初送走了,怪老头子那么无情,所以她在我十八岁之前一直带着我奔走在世界各地,不让老头子有机会见我一面,从来都没有停止她的脚步。 她虽然不说,可我知道,她在找人。 她从南走到北,从海内走到海外,山山水水她走了很多的冤枉路,也经历很多的故事,她不畏辛苦的寻觅着那个孩子,却始终没有消息。 那年她带着我回来给老太太扫墓,她只是出去了一趟回来人就没了反应,我知道她的梦碎了,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再之后她就陷入了迷茫混沌中,时常的把我认错是另一个人,清醒的时候她会和我说些话,不清醒的时候她就疯疯癫癫的迷失了自己,像是一只迷失蝶……” 雷云的声音消失,我才知道心有多累,才知道什么是情非得已。 我问不出她还好吗那句话,没勇气也没力气,我知道她是个善良的女人,也知道她是个合格的母亲,可我还是不能说什么,只能保持着我该有的沉默。 走到这一步谁都不能怪,她没有错,我没有,别人也没有错。 当时的那种情况,她一个未婚先孕的女人,本来就不能被人接纳,她的哥哥要把孩子送人也并非天理难容的事情,外公因为儿子迁怒雷云也不全无道理,这件事她是处理最好,最明智的一个,可老天爷却不开眼,她找了那么久,却没能感动它,到头来她终究等不下去了,终于支撑不下去…… 她的一生一路坎坷,可她带大了她的小侄子,她是个善良的女人,她找了一辈子的女儿,她是个合格的母亲…… 除了这些我不知道我还能说些什么,说些什么呢? 回去的路上雷云亲自将我送了回去,医院的门口把一部手机给了我,告诉我里面有他的电话,有事马上打给他,他会随时赶过来。 除了手机雷云还给了我长储存卡,交给我的时候什么都没说,只是放在了我手里。 我低头看着,雷云低头在我发上亲了一下,转身大步离开,那个夜晚雷云留给我的是一身的永不停息。 雷云上车看了我一眼,司机直接开走了车子,我走了两步跟出去,但等我跟出去的时候雷云的车子却已经消失在了黑夜中,万家灯火中我已经找不到他的身影了。 回去的时候大竹走了出来,问我是不是要注意一点,我摇了摇头,恍然想起雷云交代下的话,要大竹这段时间也小心一点。 收起手机和储存卡我去看了妈,周助理在门口坐着,李航远在里面坐着,妈睡着了,我才敢推开门走进去,南茜也早就到了,我进门南茜走来和我打了招呼,两个人说了一句话各自做各自的事情。 ‘你吃饭了么?’进门李航远看了我一眼,伸手把我的手拉过去亲了一下,松开后我坐下问他,他说:“不饿,一会吃。” 李航远的声音哑了,说话都没什么力气,面容也憔悴了,却还能笑的出来,真不敢相信这还是那个意气风发的李航远。 ‘你陪我吃点东西,有南茜在不会出什么事情,我顺便和你说点事情。’我说着又站了起来,李航远抬头看了我一会,这才站起身拿起了外套。 出门前李航远交代了南茜几句,南茜马上点了点头,还说她都记住了。 我和李航远离开大竹就在后面跟着我们,我回头告诉大竹要他早点休息,今晚不用陪我了,大竹这才看了一眼我转身离开。 走出医院李航远说在附近找个地方吃点,我知道他是不放心妈,担心妈突然醒来情绪激动。 但看看周围也没什么地方可以吃饭的,就问他:‘你能不能带我回去一趟,我想换件衣服。’ 看了我一会李航远又看了一眼医院里,打了个电话给周助理才带我回去家里。 一路上路航院一直没说过一句话,车子停下李航远快速的下了车,走到我这边来照顾我,我推开车门下车前他走到了面前。 回去我开了门,进门去了卧室里,拿了换洗的衣服去了浴室里,进去前我要李航远也去洗洗,房子里有两个浴室,我们洗澡并不影响对方,李航远看了我一会答应,只不过要人没想到的是,李航远直接拿了换洗的衣服来了我洗澡的浴室,听见门响我还以为是我没锁门,可看见李航远把钥匙放到一边,直接视若无人的走进浴室,一时间沉默。 李航远的手里拿着一些东西,沐浴乳剃须刀,剃须膏…… 该拿进来都拿进来,唯独没拿一块遮眼布,遮上他那双深邃的双眼。 他走来我的衣服刚刚脱了一半,看他走来又穿了回去,他一点都不客气,脱了他自己上半身的衣服,把手里的剃须刀给了我,站在我面前如一座大山一样无法撼动,我看了眼手里的剃须刀,想着对这种事我并不熟练,有些犹豫。 “不会?”李航远沙哑的声音讨好的问着我,一双手搂在了腰上,将我硕大的肚子贴到了他一点赘肉没有的腰上,我沉默了一会拿起他放在一旁的剃须膏开始给他在脸上涂抹。 我不喜欢闻剃须膏的味道,一次不住的皱眉,他看着我愈发的好笑,竟很突然的过来亲了我的嘴唇一下,我立刻反感的躲开,忙着用手擦自己的嘴,结果越擦越难闻,越难闻越擦不干净,而他笑起来就像个孩子。 给他刮胡子的时候李航远很认真的看着我,我专心的给他挂着胡子,胡子刮完了他的眼睛也不会动了,我给他擦了擦,他转身自己去冲洗,转身就离开了。 去到另外的一间房,去简单了洗了个澡,出来李航远也换上睡衣出来了,看到我出来直接走了过来,不给我任何反应的机会亲了我,而且他还抱着我去了他的床上,放下了将我搂在了怀里。 他搂在背后,突然的问我:“他也这样搂过你?” 听见李航远问我轻轻的愣了一下,想要转过脸去看他,但他始终没有给我这个机会,反倒是把手放在我的肚子上搂着我睡了。 李航远是真的累了,躺下没有多久就睡了,头发还有些湿漉漉的,我起来的时候他只是放开了我一点,手臂似乎是不愿意马上放开,向着我搂了那么一下,但最后还是被我拿开了。 下了床我去拿了一块干爽的毛巾回来,给他把还湿着的头发擦干,免得他睡得不舒服,换了一个枕头给他才坐在床上安静的看李航远。 李航远刮了胡子的样子好很多,我还是喜欢他现在的样子,清爽一些。 夏天的天气有些热,房间里的空调一直在开着,睡觉总觉得有些冷,扯了一条被子给李航远盖在腰上,我才起身抱起笔记本去外面。 离开了卧室我去了客厅的沙发上,打开了笔记本把雷云给我的那张储存卡插进了笔记本的卡槽里,准备工作操作完成我开始专心的等待,没多久那张卡读完了,画面上出现了一个宁静的小山村,偏僻却一点都不荒芜,既没有杂草丛生,也没有破屋烂瓦。 最初看见的是炊烟袅袅,然后是一条小河,顺流直下小船一路向着下流划去,周边美丽清秀的景致一览无遗,小河一边有平整的草坪,有零星的几棵树木,还有几只游荡的小鸭子,小河的另一边是茂密的芦苇,河上还有一些鸭子。 小船渐渐驶入河下,在一个木板架起的岸头停下,镜头开始切入周遭的景色,蓝天白云,年与花香,树木是那样清脆,鸟儿是那样欢快,就连房屋外的栅栏都是那样干净,白的那样纯洁。 房屋是偏红的颜色,但也有点像藏红,房顶是类似稻谷一样的东西制成,房屋看上去很宽敞,足够住下十几二十人。 房屋外面是一圈矮矮的栅栏,栅栏都漆成了白色,栅栏里面几乎看不见什么植物和摆设,只有几件挂在绳上的衣服。 院子外有些树木,很高大也很疏松。 一声狗叫引起了我的注意,镜头开始给那只长相很漂亮的大黄狗一个特写,大黄狗先是叫了两声,而后呜呜的又回去了,似乎是有点不情愿,但一转身又摇着尾巴跑了过来,镜头因此朝着大黄狗看去,一直到有人走出来,镜头落在了一个上了点年纪的老妇人身上,老妇人朝着镜头里笑了笑,并且点了一下头,而后镜头走开了。 大概是几分钟的时间,镜头把地上清脆的草看了一遍,最后落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推出来的人身上。 推车的那个人是雷云,白色的衬衫,黑色的裤子,衬衫的领口敞开了两颗扣子,他的前面推着一个女人。 那是一个长相极其清秀如水的女人,看上去四十岁的年纪,我觉得她是抱养的好,皮肤细腻白净,目光平淡如水,一双手放在盖着一条毯子的腿上,她看上去很清瘦,但是气色却不是很差。 雷云将她推出来去了院子的一个地方,停下了一会,给她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而后问她想不想出去走走,她没有什么回答,抬头看了一眼雷云,雷云就推着她去外面的林间小路上。 走走停停的女人不时看一眼镜头这边,似乎在想着什么,问雷云:“好好的你怎么来了?不忙了?” “不忙。”雷云回答着,女人敛下眼静静的不说话了,过了没多久又问:“拍这个做什么?” “想给一个人看看。” “你还没有女朋友?”女人皱了皱眉秀气的眉,样子有些不高兴,但眼神却带着宠爱之情…… “……”雷云不说话了,女人便说:“你都快三十了,你打算到什么时候找个女朋友?” “等有了就找。”雷云回答着,说话温柔很多,一点都没有对着外公的飞扬跋扈,盛气凌人,倒是更多了温顺和平易近人。 “你就知道这么敷衍我,等有了找,等有了都成了人家的了,你还在找?”女人却是有些脾气,好好的说着话说生气就生气了。 “等有了一定抢回来,这样总行?”雷云问,女人点了点头,我好笑的忽地笑了。 想到雷云的性情,难怪有些木讷古怪,原来是悉得她的真传。 又走了一会都是些雷云和女人温馨的画面,没多久镜头黑了,我坐在沙发上一直呆呆的望着,以为没有了,可没过多久电脑上又有声音了,很快镜头里又有画面了,画面中有个女人正坐在床上,低着头不知道在做什么,很快我认出女人是刚刚的那个人。 门被人突然推开,进门的人是雷云,雷云很快走到了女人的身边,看上去那时候的雷云要年轻一些,身上穿着的也和现在完全不同,进门一把车扯开身上的白色衬衫,一边快步走到女人面前,一边撕开了白衬衫,撕成了条的衬衫狠狠的扯下一条,到了女人的面前马上跪在了地上,快速的给女人缠上正流血不止的手腕。 “海心,海心你回来了?”女人一把搂住了雷云的身体,用力的抱进雷云不松手,一张脸哭的很难看,却再也不说话了。 雷云过了一会将女人安抚着推开,抱起来朝着外面走着,一路上车子颠簸,雷云的脸色凝重,女人静静的睡在雷云的怀里,到了医院医生开始急救,雷云一直站在外面守着。 脱离危险后女人一直精神恍惚,一会叫雷云雷云,一会叫雷云海心,情况一直持续了很久,最后画面定格在女人安静睡熟后的脸上…… 这一次电脑上什么都没有了,但我依然坐在沙发上等待着什么,似乎是想要等待着一个更满意的结局,但我始终没能等来。 早上的时候我已经睡了一觉了,李航远起来将我抱了起来,我忽然的被惊醒,抬起眼帘注视着已经洗过脸换过衣服的李航远。 “我要去医院,我告诉大竹去公司,你陪着我。”李航远说话的时候一直看着我,似乎在等着我答应,最终我答应了。 那几天妈的状况都还好,李航远在里面照顾妈,我就在外面等,白天我大部分都在东方那里陪着东方,晚上就过来这边看妈。 李航远要晓峰安排转院,妈在入院第七天转到了东方那边,这样一来我也就不用两头跑了。 李航远为了避免我过度操劳,在医院里给我安排了一个住的地方,大竹和小雪也在附近陪我,没有现在人出现的关系,空气相对还算好。 空闲下来我又去看了妈,发现她的目光一直很呆滞,经常的朝着门口望,每次看到她望过来我都躲到一边去,怕她情绪受到波动,不利于她病情的恢复。 走开我坐在了外面的椅子上,周助理和大竹在一旁站着,我坐下了小雪也跟着我坐下了,我却呆呆的目光看着地面。 这个男人的心可真狠,到了这个时候他都不肯来看一眼妈,难道他真打算等妈入了黄土他才肯原谅妈吗? 妈每天都在期待着他的到来,可他至今都没出现过。 一个人的爱情固然重要,可如果要自己的幸福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他以为他的爱情还值多少青春与岁月? 他的一生辉煌到别人不懂,而他的爱从来不曾考虑过他人,至于他的亲人更无关亲人的感受,他一点都补元气体会他人,他爱,爱的强烈,不管哪个女人愿意还是不愿意,他都要爱,而且从不妥协,停息。 他的恨犹如烈火,焚烧殆尽一切挡在他面前的障碍,他用恨毁掉了一个女人的一生,他又得到了什么? 他是个无情的人,为什么要爱上一个无情的人? 寻寻觅觅的二十年,他如果能有一点怜悯之心,或许妈也不会极端到今天的样子,而这二十年里他从不关心我和李航远,也不关心妈,对家里人不闻不问的态度那时候不觉,现在想竟是那样的冷若冰霜。 而今他找到了我,就像把我纳入他的怀中,即便是李航远也要一起带走,他都带走了,哪妈还有什么? 他说妈对不起他,说李航远是谁的孩子不重要,他把李航远当成野种么? 他还说妈做了对不起他的事情,他都没有爱过,凭什么说妈对不起他?他怎么知道妈是不是被逼迫的? 妈辛苦的爱了他那么多年,为什么会和人苟合,他为什么一点其中原因都不说? 草草的一句解释,他以为能说明什么? 人心都是肉长成的,他和妈从小长到大,他就算是不喜欢,也还有兄妹的情份,难道他就一点不念往昔。 婚后的生活不尽人意,难道小时候他也讨厌妈么? 他有那么多的钱,我和李航远却从来都不知道,更没见过他买过一点东西回家,他回家就像是住酒店,话很少,也没什么表情,住一两天就离开。 或许他就是个自私自利的人,不可一世的傲骨下隐藏着不容拒绝的张狂,当年他不能征服那个叫雷婷的女人,是他一辈子无法释怀的打击,成了他生命里最大的一个污点,所以他就要不顾一切的找回来,甚至不惜任何代价的再次拥有,直到那个女人心甘情愿的臣服。 他说他爱着,可如果爱他为什么不马上离婚,以证他的清白,他不离婚换成是那个女人能够愿意跟着他,他连起码的信念都不能给,还说什么爱或不爱? 比起他,而今的李航远都比他要好,李航远还知道要为了爱保留自己,宁愿离家出走也不肯接受妈的安排,他呢?他还不是接受了当年家里人的安排,还不是不明不白的和妈牵扯了这么多年? 妈当年那么年轻,会为了爱他做出一些事情固然是妈错了,可是这么多年了,如果不是因为爱他,妈也不会越陷越深,而他就这么的耗费了妈这些年的青春,这和把妈打入炼狱有什么区别。 二十几年了,当年的一次错误,难道还换不来他的原谅么? 他是妈最后的希望了,可他却一直没有出现。 坐了一会觉得有些不对劲,肚子似乎是有些疼了,一跳一跳的和平时孩子动来动去的感觉不一样,我皱了皱眉抬起手紧紧握住了小雪的手臂,小雪还有些奇怪,问我:“怎么了?” 我摇着头,呼吸开始上喘,朝着大竹说:‘叫晓峰,可能是要生了。’ 大竹一听我说吓得脸色都白了,毕竟没经历过,他还是太年轻了,整个人一下就慌了,拿着手机都有点握不住了,好在周助理在身边,忙着敲门叫了李航远出来,李航远一出来就将我抱了起来,一边走一边叫周助理别走开,大竹他们跟着我去了分娩室。 “叫晓峰马上过来,快点。”李航远抱着我一直快步的走着,看着不管是多从容镇定,可还是害怕了,李航远的额头上竟出了密密麻麻的一层汗。 大竹打着电话,可怎么打都打不出去,小雪关键时候把手机抢了过去找了晓峰的电话打了出去,没多久晓峰就来了。 我进分娩室没多久晓峰就来了,进门就给我做检查,另外的两个妇产科医生也一直寸步不离的照顾着,李航远一直坐在一旁紧紧地握着我的手,而我早就疼的喘不上气了。 “你跟我出来一下。”晓峰检查完直接转身出去了,李航远亲了我一下跟着走了出去,没多久李航远和晓峰又回来了,虽然都没说什么,但我知道,这一次我不见得能安然无恙的度过这次难关。 “李航远。”上手术台之前我紧握着李航远的手喊他,李航远低头答应着:“我在这里,一直都在。” ‘孩子,我要保着他。’我说话都有些艰难了,晓峰的脸色也及其难看,目视着脸色渐渐苍白的李航远,李航远却咬着牙说:“都不会有事,有我在就不会有事。” 我摇着头,眼泪从眼眶突然流了出来,用最后的力气紧紧的握着李航远的手,跟他说:‘要是我真出了事,一定把孩子留给东方,我求你,求你了。’ 李航远咬着牙,不肯答应,我知道关键时候他一定会放弃孩子,保大人,可我没机会了,我不能让他那么做。 ‘李航远,你还记得么?我爱过你,爱过你!’ “孩子和大人都要保,一个都不能少。”李航远看了一眼晓峰,晓峰马上开始做准备,我却看着李航远一直的流眼泪,直到疼起来要命的时候,我才转开脸和疼痛纠缠抗衡。 “叫人马上过来,孕妇请款不乐观。”晓峰焦急的声音响起李航远突然握紧了我的手,可我早就没力气看他了。 “保…孩子!” “王安然你还欠我一个女儿,如果你死了,我就把这个带走,一辈子也不给他们父子见面的机会,我李航远说过的话从来不会食言,你知道我说道就能做到。”李航远的声音干涩的传来,我木讷的看向李航远,看到他那张脸白的没有了血色,眼神却无比犀利。 “你把我的孩子弄丢了,你不还给我一个,我就带走他的。”李航远说着俯下身过来吻住了我,晓峰突然的大喊着:“疯子,把他给我拉开。” 手术室里一瞬间陷入了混乱,混乱中李航远一直在亲吻着我,而我转瞬失去了意识,眼前陷入了一片茫茫无涯的世界。 “还要多久能醒?”再度醒来李航远的声音在耳边回旋着,我也想马上醒过来,但眼睛却很沉重。 “安然。”似乎是发现了我有醒过来的迹象,李航远不断的开始摇晃我,最终我被他摇晃的醒了过来。 睁开眼的那一瞬李航远突然将我搂在了怀里,像个疯子一样胡乱的亲吻着我,把病房里大竹他们都看得直了眼睛。 小雪是最无邪的一个,我听他问大竹:“到底是是你大哥?” 大竹最终叫小雪把嘴闭上,房间里变得雅雀无声。 很久我才从旧梦中清醒过来,虽然还有些虚弱,还是忙着抓住李航远的手问他:‘孩子呢?’ 李航远被我一问笑了,那张脸笑的能魅惑众生一般,突然亲了我一下,转身看向站在一旁的女人,女人忙着把一个小婴儿抱了过来,我注视着那个孩子松开了李航远的手,发现那孩子竟一点不像个刚出生的孩子,白白净净,胖胖乎乎,眼睛也圆圆大大的,睫毛也那么的长,一双大眼睛毛嘟嘟的惹人喜欢,像是一对黑葡萄一样讨人喜欢。 ‘他怎么这么结实?’我想要抱抱小家伙,李航远接手小心翼翼的放到了我怀里,小家伙舔弄着小舌头,玩啊玩的,一双小手肉嘟嘟的好看极了,手指那么长那么的好看,像东方的手一样。 我抱他他还朝着我大眼睛看啊看的,笑笑他就跟着我笑,我没见过别人家刚生出来的孩子什么样,但总不会是这样,一出生就这么胖这么结实,这么喜欢笑? “宝宝…我是是妈妈。”我笑呵呵的看着小家伙,一和他说话他笑的更欢了。 我沉浸在初为人母的喜悦中,却不知道这个小家伙已经是十几天的小婴儿了,不是什么我刚刚生出来的孩子。 ‘他这么重呢?’我抬头看着满脸宠溺的李航远,李航远微愣了一下,贴过来在我耳边告诉我:“你昏迷了十几天了,再不醒我就带他走了。” ‘十几天?’抬头我看着李航远,又看着怀里的小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病房里的人竟陆续离开了,房间里就剩下了我和李航远小家伙三个人,才知道刚刚那个抱着孩子的女人其实是李航远给孩子找的临时奶妈,而我因为生孩子足足昏迷了十几天。 人都走了李航远突然像只发情的动物,低头开始一遍遍的亲我,我怎么躲都躲不开,他一边亲着一边朝着我双眼眯着笑着,我看着他都有些陌生,而他就像是脱胎换骨换了一个人一样。 我一直躲着他,但他却肆无忌惮的过来亲我,我抱着小家伙不敢乱动,他就起来一下下的跟我索吻。 等他亲完了,我也怒了,他却说:“医生说奶水不够他吃,你再生气更不够了。” 李航远一说我低头看向怀里的小家伙,李航远就趁着这时候和我逗弄起了小家伙,叫着小家伙的乳名。 “小石头。”李航远笑呵呵的叫着小家伙,我微微的愣了一下,抬头看着李航远问他:‘你叫他什么?’ “小石头。”李航远说着亲了一下小石头,我皱了皱眉,不大高兴了,告诉李航远:“他叫小强,不叫小石头,誰让你给他乱起名字的?” “我就起了,你要是不醒,他以后都要跟我姓,一个名字算什么?”李航远说着逗弄起了小石头,我不服气冷哼了一声,想到他起了小名不能把大名也起了,也没和他一般见识,谁知道过了两天打预防针,我一看本子上的名字,更气了,他竟然给孩子起了大名。 “马上改掉,我要叫正强。”小石头打针回来我就和李航远说,李航远不经意的看了我一眼,怀里抱着小石头走了走去的,一会逗弄一会晃悠,把小石头高兴的一直咯咯笑,看得人越发的气愤,孩子是我的,他那么高兴干什么? “亏你想的出来,那是个什么名字,你怎么直接叫蟑螂?哪有我们浩然好,是不是?小石头说是不是?” 我愈发的发现李航远有些死皮赖脸了,什么话都说的很顺口,这种话他都说的出来,他也不觉得害臊。 看着李航远陪着小石头玩我去了床上,医生不让我下床,又说我不能久卧,我都不知道我是该下床还是不该了,不过走了一会回来我就没力气,全身发虚,还是回去躺着好。 躺下我闭上了眼睛,李航远抱着小石头过来给我拉了拉身上的被子,用纸巾给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这才抱着小石头在病房里玩,结果我刚睡麻烦就找来了。 ------题外话------ 天涯一会找错别字 080亲生女儿 ,最快更新离婚总裁说爱我 ! 最终最担心的还是来了,那个男人来了,外公来了,就连雷云都随后也跟着出现了。 那个男人来之前一点预兆都没有,我只是睡了一觉他就来了。 病房没有每天那样有李航远的吵闹,没听见李航远逗弄小石头的声音,醒来时还有些不能适应。 睁开眼,那个男人就坐在我病床的边上,随意的坐着,双腿交叠,身体向后靠着,他还那次分开一样,丝毫变化都没有。 我醒了,男人把腿分开,俯身关切的问我:“醒了?” 男人的笑是那样的浓,那样的温和,可这温和的背后,隐藏着的又是什么呢? 初见男人的那一刻我最担心的就是我小石头,马上环顾了病房里,结果病房里还看见其他的人。 外公坐在一旁正看着我,时不时的会露出一簇簇不高兴的眼神,雷云陪着坐在一旁,李航远抱着小时候在房间里晃来晃去,比起平时少了许多欢声笑语。 看到我醒了李航远抱着小石头走了过来,低头亲了我一下,给我了一个在这个时候意义深重的吻。 也不知道李航远是想告诉我一切有他,还是其他的什么,随意的一个吻凝结了很多的意义。 小石头像是睡着了,要不然绝不会这么安静,看着李航远像个保姆一样抱着孩子在怀里轻轻的晃着,我抬头看了他一眼,他给我扯了一下被子,抱着孩子又开始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这样的一幕要人难以捉摸,更显得很突兀,整个房间所有的人都仿似静止不动,只有李航远那么从容也那么突兀的在房间里来回的走动。 我先是坐了起来,而后靠在床上靠着,看我起来李航远眉头一蹙,走来将我没盖好的被子弄了弄,而后又抱着孩子在房间里晃来晃去,就好像以后孩子就是他的世界了,他每天要做的就只有抱着个孩子晃来晃去。 我看着李航远,一时间有些失神,恍恍惚惚的样子,倒也不是傻了,只不过我对他的这种反应与表现有些感冒,突然的人就变了,像是长大了,如同一只还带着顽劣与青涩的大男孩,一夕间长成了一个成熟稳重,内敛城府的大男人。 以前看李航远虽然觉得他很厉害,可大部分的厉害都来自他的霸道强势,绝不是他的强悍,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看着他抱着小石头在我面前晃了晃去,我竟在他肩膀上看见了强悍两个字。 听小雪说我生孩的时候难产,差点雪崩晓峰都差点吓坏了,就连后赶来的雷云就吓得没了反应,唯独李航远坚持要大人孩子都平安,晓峰原本已经放弃了,李航远却死活不准把孩子放弃,这才会有了我们母子平安。 我生完小石头就开始昏迷不醒,小雪说李航远一边照顾我一边照顾妈,十几天没离开过医院一步,小石头那么小李航远竟一直寸步不离的抱在身边。 在这边照顾我李航远把开始给小雪抱着,大竹也要陪在身边,去照顾妈就把小雪带上,小雪说小石头太小了,她都不敢抱,李航远却抱得比谁都好,小石头一到了李航远怀里就不哭了。 小雪还说李航远还把小石头每天抱过去给东方看一看,虽然什么都不说,但每次李航远都要小雪把小石头抱进东方的病房里去,在那里抱一会,之后还要去给公公看看,小雪说每次公共看了都会笑出来,然后是落寞。 不过公公的身体好了不少,这两天我过去看他,他的气色比以前好了,而且还能长时间的在外呼吸新鲜空气了,没事就来看看小石头。 什么事似乎都给李航远安排的很好,所以我突然觉得他不一样了。 看过了李航远我看了一眼坐在外公身边的雷云,雷云刚走了四天,没想到他又跟了过来,应该是不放心才跟了过来,他已经安排了不少人,所以有什么风吹草动的他第一个就能知道,赶过来也只是一时半天的事情。 小雪说我生孩子的时候没人通知雷云,但雷云却很快就赶了过来。 千里之遥坐飞机还有两个多小时,雷云不是早有准备绝不会来的那么快。 看到我看他雷云的目光在我身上略微的扫了一眼,随后看向了李航远和孩子,而卧看向了外公。 外公的脸色微微凝重,我看他的时候他的脸立刻缓和了很多,多日不见外公的身体气色都好,只是眉宇间的皱痕多了一些。 看到外公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沉默许久也没说出一句话,放任着这一房间的冷漠气息。 “小家伙长得很结实,以后肯定不会错。”我正沉默着,身边那个很无情的男人开口说,我转过去看着他,他还是那么英俊不凡的脸对着我,薄唇勾勒出一抹难以形容的宠溺笑容。 忽地我想起,男人的嘴唇薄了都薄情,望着他的脸久久不语。 “我叫人买了一块长命锁给他,你看看漂亮吗?”男人拿出了一块银质的长命锁,锁上有长命百岁,平安如意八个字,正面四个方面四个,粗壮的链子就像是要捆绑住我们母女的枷锁,他起身去了李航远的身边,低头看着把长命锁戴在小石头的脖子上,因此把小石头朝醒了。 小石头一醒过来先是愣了一会,随后被脖子上的长命锁吸引去了,一双小手一会抓一会捧,甚至是要用嘴去吃。 李航远抱着小石头依旧晃着,是男人说:“给我抱抱。” 我的心咯噔的一下,坐在床上有些坐不住,李航远却抬头睨了我一眼,似乎在告诉我别这样,我的手才慢慢在床上松开。 “太小了,还有点认生。”李航远虽然口中是这么说,但还是把小石头小心的给了男人,男人最初抱在怀里有些无所适从,但很快便找到了抱孩子的敲门,似乎聪明人学什么都容易,抱起小石头没有多久,男人的手就熟识了,连脚步都那样的从容,笑容更是深邃的要人动容。 “起名字了没有?”男人抱着小石头开始在病房里走动,笑容愈发的大了很多,抱了一会他问,李航远在一旁回答:“起了。” “嗯。”男人不经意的答应了一声,李航远在旁说:“大名正浩然,小名小石头。” “浩然,浩瀚盎然,正大刚直之气。”男人说着笑容更深邃了几分,笑了笑问:“谁起的名字?” “我。”李航远在男人背后回答,明明一个很轻的字,听来却铿锵有力,气势恢宏,男人也回头看了一眼李航远,打量的目光看似闲逸,却仍旧那么深邃。 李航远也没有太多的反应,男人看了一会便继续抱着小石头晃来晃去的了,没多久李航远把孩子又抱了回来,借口是小石头快要吃奶了,吃奶之前会拉便便。 男人好笑的把孩子给了李航远,李航远先是把小石头抱到了别处去换了尿布,之后才回来把小石头抱回来交给我。 我没力气,小石头的体重不轻,长时间抱着小石头我也受不了,不过偶尔的会抱一会,吃完了奶李航远把小石头直接抱了过去,抱起了小石头把小石头面朝着他按在了他一侧的肩膀上,一边抱着小石头在房间里走,一边看似用力的在小石头的背上拍,我也说过李航远的力气太大了会伤到小石头,但他一直觉得男孩该从小就强其筋骨,我说什么他也都当成是耳旁风了,而且我问过医生,医生说没事。 李航远拍了两下,小石头打了个嗝出来,这才不拍了。 病房里所有的人都在注视着小石头,李航远抱了一会把孩子抱去了外公面前,告诉小石头:“这是太公公,小石头给太公公抱抱。” 那是我没能遇见的衣服画面,心里突然有些酸涩,外公是那么疼我,我就这么一走了之,虽然他也有不对的地方,可是我却扔下他不管了,他的心情一定也不好受。 要是换了以前,外公一定会马上走过来看我,抱着孩子不肯放手,可是如今他却坐在那里什么都不做,似乎是真的生气了。 李航远把小石头送过去外公先是一愣,看了小石头好一会才伸手把小石头手足无措的抱过去,结果一抱过去小石头他就被小石头笑呵呵的小样子逗笑了,抱着小石头笑的什么都忘记了。 李航远看了我一眼,最终走了过来,给我整理了一下,问我饿不饿,我看看时间也觉得该吃饭了,这才点了点头,看到我点头李航远打了电话出去,没多久大竹过来敲门了。 进门大竹把病房里的两张桌子摆放到了一起,随后没多久送菜的人过来了,都是些平时饭桌上常见的饭菜,菜摆好李航远要大竹去请了公公,人都到齐了,才一起坐下。 大竹和小雪也都在,小雪每天最重要的一个任务就抱小石头,就像是个保姆一样,每天抱的比我还要多,这会过来了没多久就把外公怀里的小石头抱过去了,吃饭了小雪还抱着小石头在房子里转悠,一会去这里一会去那里。 饭间李航远给我盛了一碗汤,其他人都倒了酒,这才开始吃饭。 公公不能喝酒,但外公在也多少的喝了一点,两个人是旧相识,坐到了块话多了,气氛也融洽了不少。 吃过饭我就去床上了,小雪把小石头交给我才坐到大竹身边吃饭,我看向桌子,发现外公和男人的目光都在打量小雪。 饭吃完了李航远起身叫人收拾了桌子,一些人又安静的坐在了病房里,直到天黑了,到了休息的时间李航远才要大竹去订酒店,安排这些人去住下。 “不用了,我和老头子有地方住。”雷云在这边有产业,确实有地方住,起身雷云先站了起来,外公这才跟着站起来,转身看了我一眼去了门外。 “好好照顾自己。”走之前雷云看着我说,我点了点头,雷云才放心的去外面。 雷云走后轮到了男人,男人看了我一眼走过来竟在我的发上亲了一下才离开,离开时说:“我住在附近,有事打电话给我,明天再来看你。” 男人离开李航远跟着出去了,送走了男人才回来。 进门李航远直接把小雪怀里的小石头抱了过去,道了谢要小雪先回去休息,有事他会打电话,小雪看了我一眼转身才离开。 人都走了,门也关上了,李航远迈步也走了过来,站在我身边看了我一眼,随后把熟睡的小石头放到了摇床里,盖好了被子才坐下。 ‘他们怎么会来?’要来也不是这个时候,总觉得要出什么事情。 “大概是觉得这个时间合适就来了。”李航远说着亲了我一下,我躲开目光深锁着李航远,李航远好笑的出来,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很担心?”李航远靠在一旁侧卧着问我,床本来就不小,他躺下还很宽敞,我也没有动过。 ‘他去看过妈么?’我其实很希望他能去看一眼妈,哪怕是悄然无声的看一眼妈,但李航远看着我却转开脸仰躺在了床上,虽然他不回答,却比任何时候给我的回答都明确,也让我看见了那个男人的无情。 转开了脸我看向对面,李航远躺下就是一个晚上,一个晚上都没有在起来,那一晚小石头也睡的格外安宁,李航远就这么在我床上睡了一个晚上,早上醒来竟还搂着我。 睁开眼李航远胸前的衬衫都车开了,不知道是他夜里觉得不舒服自己扯开了,还是我睡觉不老实给他扯开了。 我醒了李航远亲了我一会,听见小石头有动静翻身起来去看小石头,一边看还一边说:“故意的是不是?” 苦中作乐的日子不觉得惬意,可这一刻能在我身边陪伴同步的人却寥寥无几,而李航远是唯一一个最让我信赖的人了。 吃过饭外公和雷云就又来了,进门外公就想着要抱着小石头,李航远也很放心把小石头交给外公,倒是雷云每次来都坐在沙发上看着我们。 男人似乎是没有那么想念小石头,中午了也没有过来,李航远安排了一桌饭菜,雷云留下陪着吃了饭。 吃过饭李航远和雷云都去了外面,病房里很快只剩下了外公和我,开始我们都不说话,最终外公把小石头抱过来坐下了。 “外公知道你怪外公,但是有些事并不是外公想见到,就像是现在,你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孩子,以后怎么生活,难道一辈子都要守着一个东方过日子?李航远现在对你也不错,要不你就考虑考虑,要是你能接受李航远,我的心也就放心了。” 外公的一番话让我沉默了,我知道外公是担心我会一辈子苦守着东方,并不是想要做什么,他只是想用自己的方式给我幸福,只不过他不明白,有时候弓拉得越紧就越容易断掉。 ‘您的身体最近还好么?’一声叹息,一切都尽在不言中,外公望着我微微的愣了一下,随即马上点了点头,激动的就像个孩子,一连着说了几个好还觉得不够,一双眼睛也朦胧模糊起来。 一手抱着孩子,我一手去拿了纸巾,给外公擦着眼角流出的泪,我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外公的眼泪,看一次难过一次,忍不住还要陪着他伤心泪流。 “你不怪外公不来看你了?”外公说着哭的更严重了,我摇了摇头,给外公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心里的话终究是说不出口。 ‘不怪,我们没有隔夜的仇,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没有您我现在还不知道什么样,您忘了,是您呵护备至的守护我,就算是您忘了我也不会忘记。’我笑着,眼泪却在眼眶里打转,外公哭了很久才擦干了眼泪陪着我,可一安静下来他又开始劝我放弃东方的事情了,而这也是我最怕的一件事情。 “外公不是不喜欢东方小子,可你看他现在的样子,你还这么年轻,李航远再不济也有才有貌,你这么拖着,不年轻了怎么办?他还能像是今天一样的对你?就算是能一直这么对你,哪他呢?毕竟他不是李航远的亲骨肉,真要是能跟了李航远倒也好,他和你是从小的夫妻,一日百日恩,他对你即便是不好,也还要念着旧情,我就是担心你这么一直拖下去,到最后害了自己,李航远要是有个一男半女也倒好,你们一人一个还觉得平衡,要是以后他想生个一儿半女,你却拖着一个不死不活的人,他对你还能全心全意么?”外公这次真的老了,不知道是我的离开让他有些糊涂了,还是岁月开始对他下手了,听见他这样一番话,我开始打量他的面容,发现他真的是老了,老的那个说起话都无比气势的老人不见了,那只威武的老虎也趴下了。 ‘外公,我不会扔下东方不管,东方家这么一摊子的事情需要人,我还给他生了一个孩子,我不会离开,他和我已经登记结过婚了,我这辈子也不会再结第三次婚,更不会离婚。 您想说的我都明白,但是我放不下东方,就像是您一直放不下外婆一样,这么多年了,您从来没改变过,您是为了什么?’外公看着我,被我的一番话说的沉默了,苍老的面容山浮现出了一抹淡淡的忧伤,看向我时却说:“可你还这么年轻,我担心……” ‘你担心的是我的幸福,您怎么知道陪在东方身边就不是我要的,您还记得么?您每次看到我都会说我长得和外婆一个模样,每次看我都笑的合不拢嘴,连眼睛都眯成了缝,我以为这就是幸福,外婆虽然离开了,可您的心里却一直没让她走远,外婆离开几十年了,您觉得孤独吗?觉得不幸福么? 外婆爱着您,您也爱着外婆,在一起的日子一定也让您无法忘记,假如时光真的能倒退几十年,您正意气风发,外婆也不在了,您会为其他人忘记外婆么?’ 外公开始了漫长的沉默,可沉默之后他还是说:“我和你不一样,我和你外婆之间从来没有介入过任何人,而你和东方小子之间早就介入了另外一个人,外公很后悔当初没有阻止你和东方小子在一起,如果知道是今天这种局面,外公绝不会让你们在一起。 外公那时候很生气李航远母子,觉得再回去也没有什么意义,有那样一个婆婆你回去了也会吃亏受苦,我怎么想也觉得不舒服,咽不下这口气,才会竭力的促成你和东方,不想天意难违,到最后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你还是绕到了他们李家的圈子里。 开始这事觉得我们很神气,外公觉得总算轮到我们小然翻身做主人了,气也要气死李航远他们母女,可到如今绕来绕去的又绕了回去,你又生了孩子,倘若东方小子好好的,你的多风光,不但再婚还找了个要模样有模样,要钱有钱要能力有能力的,就看他把你从哪个混蛋手里带走,我就觉得这事办的漂亮,对东方小子刮目相看,可仅是不同往日,他不在了,你还得回去李航远面前,这身价也就一落千丈,分文不值了,李航远他再不济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他心里就一点没有介怀么? 咱们是中国人,中国男人就是这样,容不得其他男人肖想自己的女人,你还生了个孩子,你要外公怎么放心,除非是找个外国人,外国人都不在乎这些,别说你给别人生过孩子,就是多生几个,都是风流种,他们也不在乎。” 越说越不像话了,还风流种,哪来的那么多风流种? ‘外公,您根本没理解我的意思,我是想说,不论我身边是谁,这辈子我也都不会离开东方,我宁愿默默无言的选择留下,也不会为了任何一个人在选择婚姻。 我没有挡住任何一个人的未来,是别人坚决的选择了等待,但我不能为了任何一个人去成全,需要成全的是我。 有些爱失去了不能重来,即使还有明天,也不会再精彩。 李航远和我就像是一对好些年的恋人,突然间他告诉我他移情别恋了,不顾我的挽留决然跟着别人走了,我好不容易才忍住悲哀成全了他,用了很多力气才把他忘记一些,也有了自己努力得来的生活,可他突然的有一天回来了,回来告诉我他受了伤,很难过,看着他伤心难过我也不舒服,可是我却不能再给他一次成全。 我曾不顾一切的去等待,也曾努力的去挽留,但他还是用无情打碎了我全部的梦,终究有一天我可以我新的生活了,他却回来了。 我已经给过他很多机会,是他坚决不希望我等待,我才会放弃。 没有谁的爱能为谁等待一生,或许有那么一天我也会淡忘东方,但是现在还不行。 我没有刻意挽留东方的爱,也没有拒绝李航远一步步的靠近,我只想让日子不那么累,让一切顺其自然。 我不会再去用善良去成全谁,也不会再委屈我自己,如果真的有机会,我也会接受其他的人,可是前提是他爱我要是真心实意,要是爱屋及乌,如果孩子是我和他之间的阻隔,我会选择放弃。 不单单是孩子,如果东方会这样一直睡下去,我会带着他,以东方妻子的身份与其他的男人交往,如果他们不愿意,我绝不会委曲求全,更不会妥协。’这已经是我对东方最后的努力了,我真希望他现在就醒过来,在李航远亲我的瞬间突然的闯进病房,一拳把李航远打倒在地,从此将我牢牢的留在身边,两个人再也不分开。 但是现在看这就像是一个飘渺的梦一样,每次我被李航远亲吻我都会想到这些,可是一次次的期待换来的是一次次的失望,终究他还是没有闯进来过。 “外公老了,可还没老糊涂,外公只是觉得你还年轻,就这么一辈子不值得,你外婆走的时候外公都六十了,你离六十还有几十年,你要怎么熬过来?”外公叹息着,无奈的脸看着那么落寞,以前从来都没见过。 ‘总有事情打发时间,或许接下来的几十年我都会很忙。’忙一点也就不记得其他的事情了。 外公最终沉默了,我和他之间的这一次谈话也就此告终,而那次之后外公再也不提我离开东方的事情了。 李航远和雷云回来的时候外公说有些累了,想要回去休息一会,还说要给小石头买礼物,明天再过来了,临走外公走到门口又走了回来,告诉我:“外公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我的小然,还有小石头,如果这世界上有一千一万的人在守护着你,外公一定是站到最后的一个,外公死之前一定会把你眼前所有的障碍都清扫掉,让你安安静静的过日子。” 人生是个谜,没有几个人能参透,爱情是杯醉人的酒,亲情是壶暖心茶,虽然有时很苦涩,但是却能入心入肺。 外公离开前雷云看了我一眼才离开,送走了外公和雷云李航远才回来,进门口目及我直接走了过来,不说什么竟又直接上了床,似乎他和我在一起最想干的一件事就是上床睡觉。 躺了一会我下了床,李航远睁开眼跟着站了起来,抱着孩子跟着我去了病房的外面,两个人去看了妈,我在门口抱着孩子站了一会,李航远进去和妈说了一会话,唠唠叨叨的妈也没什么反应,看着妈呆着的样子,我的脑海里就会浮现出那个男人的面容。 看了一会李航远坐下了,我转身抱着小石头去了东方的房里,进门看了一会东方,说了一会话去了另外一张床上躺下,把小石头放在身边拍着,没多久就睡了过去。 入夜听见开门的声音睁开了眼睛,开门的人李航远,进门李航远直接将熟睡的小石头抱走了,转身去了外面,我这才起身看了看东方跟着李航远回去自己的病房,跟在李航远身后仿佛是看见了一个混世恶霸,尽干一些强取豪夺的勾当。 回到了病房里李航远把小石头放到了摇车里,洗了洗手亲了我一下,脱了身上的衣服,看着他脱衣服我转面向了别处,盖上被子直接去睡觉了,没多久李航远先开了被子上了床,在身后直接搂了上来,呼吸贴到背上,没有多久睡着了。 一早醒过来那个男人来了,我和李航远做着每天该做的事情,李航远抱着小石头晃来晃去,我偶尔去看看东方,听听李航远远程管理公司的事情。 开始的那两天男人一直在那里守着,偶尔的抱抱小石头,但是过了没多久男人开始了他的计划。 最初男人和我提起了他想要把小石头和我带在身边的事情。 ‘我现在很好,不需要什么补偿,如果您觉得对我有愧疚,我希望您能让我安静的生活,钱对我来说并不重要,我现在过得很好,也不需要多少钱。’当听见男人说要把我带在身边的时候,我直截了当的告诉他,但他却不经意的笑了。 他说:“我的女儿果然有性格,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跟在我身边,我们父女已经错过了很多年,我不希望再错过另外一个很多年。” 他的话说的很从容,听来却别有一番滋味。 我或者并不是为了他的一番希望,他却说的那么的轻易从容,他想过我的感受么? ‘您没有错过任何一个很多年,您一直在按照自己的想法做着任何的决定任何的事情,但您不能把每件事都牢牢的掌控在您的手里,你变您是一个父亲,有着常人无法想象的财富。 时间是用金钱买不来,也换取不了的,亲情同样如此,我很理解您的心情,但是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不能常常在您身边陪伴,我很遗憾。’我的毫不妥协让男人颇为好笑,好像他一早知道我会这样一样,坐在我面前还笑着,笑容那样的宁静祥和,目光也那样的平易近人,充满了宠溺,可我知道他温和的外表下,隐藏着一颗冷硬的心。 李航远抱着小石头玩着,对我看一眼都懒得,好像他并不关心我说什么,雷云今天一早就过来了,看样子是龙杰来了,不然雷云不会把外公一个人扔下。 “如同你妈妈,你们确实很像,都很倔强,但我还是……” ‘不用了!’不等男人把话说完,我果断的打断了男人,男人微愣,沉默的注视着我很久,最终还是说:“孩子是无辜的,你还这么年轻,我还是希望你留在我身边,让我有机会照顾你。” ‘我不需要您的照顾,我有人照顾。’我说着转开了脸,不想再听什么,最终男人转身离开了,离开前李航远没有出去送他,雷云也没有动过。 男人走后我看向一直抱着小石头的李航远,李航远却看向坐在沙发上的雷云,两个人不知道在想什么,交流什么,最终雷云起身招呼不打的就走了。 男人走后大竹从外面走了进来,似乎是听见了什么,一进门就说:“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别人家的事他跟着搀和什么,口口声声说是为了别人好,还不是高处不胜寒,怕老了没人送终。” 大竹的话说的有点难听,李航远的脸色一冷,目光沉了,大竹也不是傻子,看到李航远的脸色冷了,也就不上嘴不说了。 “嫂子,你看看要不要做什么防范?”走来了大竹问我,我摇了摇头,看了李航远一眼,有这么多钱的人,拿钱能砸死人,真要是想动手他早就动手,他一定是在计划着什么。 “正东阳找到了么?”李航远这两天就在关心这件事,大竹摇了摇头,看向李航远:“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没有出省记录,更没有踪影,就差把地皮翻过来了,人说不见突然就不见了。” “有没有可能是抓进牢里,精神病院之类的地方去了,或者是出事情死了。”李航远把所有的可能性都说了一边,大竹却摇着头说不可能。 “我叫人这些地方都找了,没有这个人,而且这段时间治安很好,根本没听说有人出事,要是有风声我会知道。” “总不能是长了翅膀飞了,太安静了总归不是好事,特别是这个时候,要是出点什么乱子反倒麻烦。” “我也是这么想,所以在找。” 听到大竹说李航远点了点头,又问起了韩秀静的事情。 “韩秀静呢?”这段时间大竹也在找韩秀静,奇怪的是一直也找不到韩秀静的踪迹。 “人不能就这么人间蒸发了,没有出去的记录,就还在这里,叫人加紧时间找,如果不是出事一定会尽早出现,妈出事和她说不定有关系,看妈的平静表现,一定是摔下楼之前出过什么事情。” 李航远看了我一眼,我皱了皱眉头,李航远是什么意思?是在怀疑妈受伤和韩秀静有关系? 可她们是母女,即便是真的有什么矛盾也不至于…… 我低头寻思着,李航远和大竹又说了一会话,大竹才和我打了招呼离开了,大竹走后我就陷入了深思,李航远抱着小石头一直在病房里走来走去,走的人眼睛都乱了,才转身去睡了一会。 那天开始我经常过去妈那里看妈,随着身体的回复我也能在妈睡着的时候去看看她,帮她把被子整了整理,陪着她坐一会。 有时候我也把小石头抱进去,要小石头看一会妈,但妈醒之前我就会抱着小石头离开,每次离开李航远都会站在一旁看我,我也习惯了他有些心疼的眼神,其实我觉得我们都不容易,他觉的我过得不好,他也好不到那里去。 妈现在这样他是心理最难过的一个,他睡梦中一次还突然的喊出了妈,我知道他一直很自责,觉得是他没有尽到孝道,妈才会出事,可有些事非人力能够挽回,错也不是他的错,他也想每个人都安然无恙,只可惜天不遂人愿。 曾经我总以为我命由我不由天,可一路走来我才渐渐的发现,天命难为,一切早已有定数,想逃的逃不开,想留下的又无力留下,这就是命,是谁也无法改变的宿命。 妈二十年前犯下了错,注定要在二十年后付出沉重的代价,有什么比亲生女儿的抛弃更让人心痛的。 外公当年亲手送走了雷云,还不是难见女儿一面,他又放不下身段求雷云,就只能默默地思念多年不见的女儿。 至于那个男人,他的自负能换来什么,恐怕有雷云在他要找上一辈子他心心念着的女人了,无奈的是他年纪一天比一天大了,而雷云还正值风华正茂,很显然他活不到雷云先离开这个世界的那一天了。 只是老天爷有时候很糊涂,忘记了有些人很冤枉。 关于那个男人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担心他做什么事情,但雷云在这边我倒也放心一些,只不过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边刚刚安定了几天,一个人的出现便打破了宁静。 听说人找到了我还有些意外,没想到说找到就找到了,可这次的找到倒是一个麻烦的开始。 ‘这是什么?’看到李航远在看一份东西,我抱着小石头走过去跟着看了一眼,上面竟是法院的传单。 我颇感意外,法院怎么会有传票发过来,而且还是给我。 李航远把小石头抱了过去,手里的传票给了我,看了才明白过来,是正东阳回来跟我分东方家的家产了。 ‘他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胆子?’我一边看着传票一边抬头看了一眼李航远,李航远想着什么事情,看了眼站在一旁的大竹和小雪,晃着怀里的小石头去一边坐下喝起了水,看着他喝,小石头一直去抓,李航远竟然用杯子喂水给小石头,我吓得脸都白了,怕呛到小石头,小石头倒是好,小石头吧嗒嗒晚上了,喝得还挺起劲。 “至于么?以为他像你那么没用呢?”李航远当着大竹就说我,放下了杯子拍了拍小石头,轻佻的看了我一眼,看向大竹:“打电话叫律师过来,去查一下正东阳都和什么人在一起,做什么,还有他那个重病在医院里的母亲,找人看着。” “我这就去办。”大竹转身走了,大竹走后我才问李航远:‘怎么回事?正东阳没有这么大的胆子,是不是他在背后推了正东阳一把?’ “谁都一样,我不放的东西,谁都那么走。”李航远说着看了我一眼,说的虽然是东方家的产业,可我总觉得他是在说当初的我,说的那话听着及其的别扭。 正说着门口响起了敲门的声音,转身我去开了门,结果门口站着的人竟是龙杰。 ‘你怎么来了?’好久没见龙杰了,见面难免有些吃惊,他不是跟着外公过来,而是独自一人。 “过来看看,顺便给你看点东西。”龙杰说着进了门,把手里的一个牛皮纸包给了我,低头我先是看了一眼,又看看龙杰,请他进了门转身打开了纸包,结果纸包里装着的都是韩秀静和正东阳在一起出现的场景。 我有些吃惊,怎么也没想到韩秀静和正东阳会混到一起去,而且看上去交往甚密。 看到照片李航远抱着小石头直接走了过来,站定了低头看着一张张预示着什么的照片,看了一会竟连点起码的反应都没有,似乎是一点都不意外,好像他早就想到了这些。 ‘怎么会这样?’我有些奇怪,龙杰看了一眼孩子,朝着李航远说:“我先走了。” “嗯,我不送了。”李航远答应了一声,我跟着龙杰去了门口,送走了龙杰才回来。 进门李航远正看着那些照片,我进门看了我一眼。 ‘会是偶然么?’走过去我看着照片问,李航远轻笑了一声,一脸的鄙夷:“那里来的那么多偶然?” 我身体刚好,他的破脾气就一天天的涨起来了,我一点都不明白,我什么地方让他一看我就想数落我,说不一点不会好好说,要不是我懒得和他计较,他还以为我老实就该给他欺负。 ‘传票怎么办?’ “能怎么办?他想死还不容易?”说的那个轻巧,那是人,那么容易就死了,要是好要他死,还不早死了。 看看小石头我沉了一口气,我好心放他一条生路,他还回头反咬了我一口,正如雷云所说,我就是太心思手软了,妇人之仁还是留下了麻烦。 传票是一个星期之后的时间,足够我做准备工作,可要谁都没能想到的是,韩秀静伙同正东阳,将了我和李航远一军。 我的传票刚刚收到不久,韩秀静就以亲生女儿的身份过来接人了。 ------题外话------ 错别字一会找,天涯开了新文,豪门嫁衣,亲们收藏啊 081准备离开 ,最快更新离婚总裁说爱我 ! 韩秀静会如此高调的出现是我始料未及的事情,而哪也是我第一次见到妈恍然若失的样子。 韩秀静来之前一点预兆都没有,我当时和李航远正坐在病房里想着怎样应对那张法院的传票,就在这个档口上韩秀静来了。 大竹过来告诉我和李航远我们马上去了妈病房那边,可去的时候韩秀静已经强行进了门。 “李总不在,韩小姐还是等等。”周助理的声音从妈的病房里传来,我和李航远的脚步都顿了一下,相互看了一眼谁都没说什么,李航远先一步迈步进了妈的病房。 病房里站着许多人,其中有两个手里带着公文包的律师,和两个看似像保镖一样的人,最显眼的就是韩秀静了,站在妈的面前,面朝着妈和妈说话,对身后周助理的言语置若罔闻。 我和李航远进门她都没回头看我们一眼,足见她这次来有多不把我和李航远房子眼里,归根究底这里是我和李航远的地方,她来了,起码的招呼都不打就想要把人接走,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可韩秀静却做得那样平静从容,从容的这一切都理所当然,从容的她都不曾有过丝毫犹豫。 “妈,我带你回家好不好?”韩秀静的声音本来就好听,龙吟凤哕,娓娓动听,但凡谁试听了都十分悦耳,此刻说的话又是那样绵言细语一般,听着更动听了,连我都轻轻的被打动了。 我有些担心,看了一眼身边站着的李航远,周助理一看到我和李航远马上走了过来,到了李航远身边贴过去说了什么,李航远的眉头随即皱了皱眉,似乎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妈,我现在就给你收拾。”韩秀静说着准备给妈收拾,李航远这才过去拦住了韩秀静。 “怎么?你还想一个人霸占着妈?你有什么资格么?”那一刻我看到了一个心灰意冷的女人,看到了一个明明心死了,却能笑的很美的女人。 韩秀静笑着,委婉的像朵正在芬芳的花,美早已经不能形容她的脸,可我想不到美之外的词再来形容她了。 蓝色的长裤,白色的高跟鞋,配上一件黄色的时尚小外套,一切看来都是那么的美艳动人,衬得整个人都婀娜了,那一刻我才发现,韩秀静是个很漂亮的女人。 “妈的身体现在不适合到处挪动,妈在这里很好,我不阻拦你看妈,你也可以留下,但不能带走妈。”李航远说着看了一眼妈,韩秀静却很轻很淡的笑了一下,随即看向妈问:“妈你想不想和我走,要是想就眨动一下眼睛,我现在立刻就带着你离开,要是不想我现在就一个人离开。” 李航远眉间一个深深的川字,我看向妈,想过去又不敢,这是这么长时间来我第一次当着妈的面跑进来,要不是刚刚心急,也不会跟着李航远进来,但是妈却没有漏出激动的表情,但到时很呆滞的注视着我。 “她是我妈,不是你的,别忘了,你只是她的养子。”韩秀静说着把手伸了出去,身后的一位律师马上把一份早已经准备好的资料给了韩秀静,韩秀静接到手里只是垂眸看了一眼,便抬头朝着李航远看去,随后给了李航远。 李航远只是看着韩秀静,并没有伸手去接,但害羞经还是拍在李航远的胸口上,只是即便是如此李航远也没有伸手去接那份文件。 “你不用这么看着我,我会误会你是不是爱上了我。”韩秀静说着,把那份材料直接扔到了地上,就扔在我的脚下,我抱着小石头低头看了一眼,一旁的周助理马上弯腰捡了起来。 “我还是妈的儿子,我要奉养妈,我有这个权利和义务。”李航远字字铿锵有力,韩秀静却忽地笑了,笑声是那样好听,面容又是那样的张狂。 这就是爱,一段没有将来的爱,足以让一个女人发狂发癫到这种程度,连自己的亲生母亲都不要了。 “你有什么权利和义务,你的一片心么?我又妈全部财产的继承权,包括你留给妈的那些财产,而你呢,有什么?你现在身无分文,说句不好听的,你还要靠着一个女人吃饭混日子,你用什么养她,用你的嘴么?我不想动用法律援助,但我可一奉陪到底,看看法律会站在谁的一方,现在的你身无分文,全身上下除了一个穷字什么都没有,你以为法律会把妈判给你么?” “我没有,有人有。”李航远咬了咬牙,明着这是不可能的事情,还是硬质头皮说,反而给韩秀静一阵取笑。 “她?”韩秀静轻蔑的扫了我一眼,轻笑着,“她自己都自身难保,她也是靠着别人吃饭,你们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谁不是靠着她过日子,从小到大身上穿的嘴里吃的,什么不是她给你们的,没有了她,你们以为你们是什么? 你们赚过一分靠自己赚来的钱么?和我说这些,告诉你们,我既然来了就不会空手而回,欠我的都要还我,你们欠了我二十年,我绝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李航远,这都是你自找的,别怪我无情,是你先无义。” “那是我的事,和妈有什么关系?”李航远冷声质问,声音虽然不大,可目光却无比寒冷。 “和她没关系么?要不是她自以为是,自作自受,我会被韩国人领养么,要不是她认错了人,你会对连话都不会说的女人不依不舍么?现在你还会不爱我么? 李航远,我告诉你,我永远也不会忘你哪天你的无情,你说你从来没有正眼看过我,我现在就让你好好看看我,总有一天我会要你服服帖帖来求我,求我回到你身边。”韩秀静像个疯了女人,瞪起的双眼都寒光凛凛,让我看着她突然想到了当年的妈,或许当年的妈就是这样,在爱与不爱间徘徊,原本也曾对爱情充满憧憬,也曾善良的人,只因为不爱了,就选择了一个没法回头的极端,一失足终成千古恨,到头来什么都没能得到,得到的空有一辈子的悲伤。 “那是我和你的恩怨,和妈没关系,妈不能跟你走,我也不会同意,马上离开我这里。”李航远下了逐客令,可却一点都没有阻止韩秀静。 “走不走你说了不算,我们不如问问她。”韩秀静说着转身面向了坐在床上有些滞纳的妈,很和颜悦色的朝着妈笑着问:“妈,你跟我回家好不好,我照顾你。” 妈没什么反应,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妈,我在问你话。”韩秀静那张脸依旧笑着,我却有些看不下去,这种场面看了叫人揪心,妈都这样了,她还这么对妈,她要妈怎么活下去。 丈夫丈夫不理她,女儿女儿责怪她,她还怎么活。 “妈不会跟你走,不用白费心机了,马上离开,我不想伤了和气,你想看妈随时可以,留下照顾也没人拦着你,把你的这些人带走,别搞得这里乌烟瘴气。”李航远态度很强硬,可却依旧没能阻止韩秀静要带走妈的心。 转身的韩秀静淡淡的一笑,媚眼如丝的瞄了我一眼,而后看向李航远问:“你有什么资格这么做,她是我妈妈。” “废话我不想说,你想留下就留下,不想留下马上走。”李航远傲然的冷冽,韩秀静却又轻笑的一声。 “我不会走,要走也是带走了妈,不然我不会走。” “有意义么?你心里有妈么?”李航远及其冷淡的朝着韩秀静问,韩秀静笑的灿烂夺目,言语却是那样的剥皮刺骨。 “你怎么不问问她心里有没有我?她是一个当妈的女人么?她配么?她能生我,为什么不能养我,她甚至不知道谁是我的亲生父亲,这种女人有什么资格做母亲,她连……” 啪的一声,李航远毫不留情的结束了韩秀静一声接着一声的指责,将韩秀静漂亮的脸蛋直接打到了一边,打的韩秀静半天都没有反应过来,她身后的两个保镖立刻要上前,大竹随后叫人进了门,进门的人立刻把人控制住了。 韩秀静慢慢转过身,白皙的脸上一个红色的手印触目惊心。 “别让我再听见你诋毁妈,她是你母亲,不管是不是养了你,她怀胎十月生下你对你都有再生之恩,你不认妈我可以不管,你要是在言语诋毁妈,我绝不会充耳不闻。”李航远是真的生气了,从来对女人他只对我动过手,其他人都没有过,想不到这一次韩秀静竟惹的他真生气了。 “你敢打我?”韩秀静回过头朝着李航远恨入骨髓了一般,紧紧的咬着银牙,牙缝里蹦出了几个字。 “我打你是你还有救,妈不会跟你走,马上走。”李航远甚至不愿意在看一眼韩秀静,目光移开落在了旁处,而韩秀静却忽地一抹轻笑,看了眼身边的人,说道:“杨律师,我们有没有权利带走我母亲?” “我们又权利,而且不管是人情还是法律程序,我们都可以随时带走夫人。”律师听见韩秀静的话马上回答。 “听见了,我们随时可以带走她,你凭什么不让我带走?”韩秀静轻蔑的看着李航远,李航远看向韩秀静只说了一句话:“别让我再看见你,马上走。” “我不走,我就是要带走她。”说话韩秀静伸手去拉妈,妈像是没有反应的木头,呆呆的坐在床上,比任何的一天都要呆滞木讷,韩秀静下手很重,我一看心急了,伸手拉了一把韩秀静,韩秀静挥手就要打我,李航远一把握住了韩秀静的手,回手一带将韩秀静甩开推了出去。 高跟鞋向后连着跌了两步,身体一下装在了门口的墙上,当场韩秀静的脸就白了,疼的头上见了汗,要不是韩秀静的人给大竹的人控制住了,这时候病房里早就乱成了一团,还不翻了天。 转身李航远和我都面向了她,不等她起身说什么,李航远便说:“你想见妈我不拦着你,你想留下我也不会赶你,你要是想对妈不敬,想带着妈离开,想都别想,马上走。” “李航远,你别欺人太甚,你不要忘了,我才是她的亲生女儿,你们什么都不是。”韩秀静死不甘心的提醒着我和李航远,我抱着小石头晃了晃,低头看了一眼,李航远却什么都没说,转身去了妈面前,弯腰给妈整理着被韩秀静撕扯凌乱的衣服,一边整理一边说:“妈,您睡一会,我叫医生给您打一针。” 李航远说着把妈扶着躺下了,妈躺下在没有看一眼韩秀静这边。 盖上了被子,李航远将妈的手放进了被子里,头也不回的吩咐大竹:“把他们带出去,叫人在医院门口看着,除了韩秀静本人,其他人都不准跟进来。” “走吧,我说大小姐,我还没见过这么狼心狗肺的人呢,今天算是开眼了!”大竹说着一把拉起了韩秀静,韩秀静不服气用力的甩开了大竹的手,冷哼一声转身走了,随后大竹的人把韩秀静一起跟来的人也送了出去。 人都走了周助理去了病房外,顺便关上了房门,我这才看向躺在床上连点反应都没有的妈。 这几天妈虽然情绪不高,但是也没有安静到这种程度,面对这么大的变故妈却一点反应都没有,叫人担心。 李航远给妈擦了擦脸,打了擦手,之后就坐下了,坐在我对面静静的注视着我,过了很久才跟我说:“不会有事。” 李航远原本是看着妈的,说话的时候才撩起眼帘看着我,可我知道,他并没有十足的把握没事。 本来我还想多留一会,可看着妈的样子,心里总是无法平静,抱着小石头转身去了门外,出了门坐下开始哄着小石头玩,李航远坐在里面就这么陪着妈,一直陪到妈睡着。 妈睡着之后李航远出来也到了晚上了,我抱着小石头起身朝回走,心里惦记的事情太多,可眼下韩秀静要把妈接走的事情却成了重中之重。 韩秀静这次来明显是来者不善,她是妈的女儿,我又不能对她做什么,可她要是能就这样死心也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看她的样子是不把妈接走,绝不会善罢甘休了。 正走着李航远把怀里的小石头抱了过去,我抬头看着的时候李航远亲了一下小石头,抱着大步流星的朝着前面走,一边走一边打电话叫大竹给送点饭过来,样子泰然的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可夜里李航远却起来去了病房外面,坐在病房外的椅子上一个人肚子靠着墙冥想。 以往我一觉醒来李航远都在我身边睡着,我偶尔的去洗手间他都起来把病房的灯打开,我回来他在给我关上。 不同于往时,夜里我起来去洗手间的时候身边没人,腰上也少了一只手的捆绑,下意识的我在床上用手摸了摸,结果没摸到什么人。 下床我没开灯,但下床绝不是轻手蹑脚,不知道原本我下床就没什么动静,还是李航远在外面坐了太久的时间,想事情想的太投入,我下床去了洗手间回来他还没有察觉,我才走去病房门口去看看。 病房外的走廊上整夜整夜的都开着灯,病房的门上又装着半截玻璃,想看见病房外的情景一点都不难,我靠上去就看见了坐在一旁正眯着眼睛,背靠在墙壁上,双手松软握着椅子扶手的李航远。 看想去李航远是在想着什么棘手难办的事情,眉头深锁着…… 看了李航远一会,转身我又回去了病床上,上了床盖上了被子,而那一夜李航远都没有再回来,坐在外面足足坐到天亮的时候。 天亮的时候我听见了病房开门的声音,脚步上没什么声音,能确定李航远穿着的是一双拖鞋。 走来李航远先去看了看孩子,转身去了趟洗手间,回来了才脱了衬衫掀开被子上床,从什么后贴上来将我搂住,呼吸贴在背上我睁开眼四处的看了两眼,沉默许久闭上了眼睛,李航远突然用力的将我搂紧过去,手开始不停的在身上摸索,心口一震,猛地睁开了眼睛,李航远隔着睡衣的嘴突来的一阵乱亲乱咬,流连在颈子和脸上,最后才是耳根上…… 关键时候小石头咿咿呀呀的醒了,李航远突然停止了所有的动作,呼吸一簇簇的慢慢平静,而后翻身离开了我,起身直接去了床下,抱起了小石头去尿裤,回来了把小石头又放到了摇床里,但却是背对着我,一边躺着一边照看小石头。 小石头还小,还不是能够自己淘气从摇床里出来的孩子,但小石头每次醒了李航远都很在意的看着,即便是我他都没时间在去理会,似乎他更关心的是小石头而并非我这个女人。 躺了没有一会李航远又起来了,下床吧小石头抱过来直接送到了我身前,撩起我有些凌乱的发丝拍了拍我的脸,娴熟的他每天都做多少次一样,实际上只有要给小石头喂奶,或者是我睡不醒的时候他才会用这种动作。 李航远拍了两下我睁开了眼睛,看看身边正等着我喂他的小石头把衣服掀开了,开始给小石头喂奶。 李航远看了两眼,伸手逗了逗小石头的小胖脸,开始去洗漱,这一夜就算是彻底的翻了过去。 紧接着该去面对的就是那张法院的传单了,李航远一早起来吃过饭就安排律师专门过来解释了一下,毕竟是做过公司总裁的人,很多法律程序律师说我都不太明白,李航远却能一起探讨。 “正东阳有多少概率继承他父亲的产业?”探讨中李航远问了一个关键性的问题,律师马上回答:“百分之八十。” “不是五十?”李航远有些疑惑的目光。 “按照常理也不是五十,因为还有正东阳的母亲,而且现在看只要正东方一直醒不过来,哪百分之二十也很难属于他,正东阳如果申请中东方的监护权,无疑他谋得是百分之百,而不是百分之八十。”律师坐着详细的解释,李航远蹙了蹙眉,看了我和小石头一眼。 “早知道就不该放了他。”大竹在一旁说,我和李航远都看了他一眼,大竹的脸色有些冷了。 律师也没敢在说什么,我才问律师:‘我公公现在意识很清醒,他有什么权利这么做,剥夺我公公的财产?’ “现在看,他会用您来做文章,您现在和正东方已经是夫妻关系了,但他会在您和孩子身上下文章,要是他举证您背着丈夫与人有不正当关系,您就会腹背受敌,一方面他会说您是想谋夺正东方家的产业蓄谋已久才嫁给正东方,另外一方面他会利用孩子说话,有可能会对孩子的血缘产生质疑,最重要的一点还有可能把您推到谋财害命的嫌疑犯位置上。 现在看他的目的是什么还不明显,如果只是为了钱您的安危尚可不用担心,但他要是想报复您,您就要小心堤防了,他如果拿出有力的证明,您是伙他人蓄谋正东方家的财产,那么正老先生此时的状况看,已经没有多少权利站在您这一面了,法律是不讲人情的,只看证据说话,一旦正东阳举证成功,那么他将拿到两个人的监护权,您如果只是被强判离婚也只是失去了东方集团少夫人的头衔,但要是这场官司的目的是蓄意报复,你一旦出事,正东阳或许能拿到三个人的监护权,他父亲,他弟弟,以及您孩子的监护权。” ‘不是说他会在孩子身上做文章,怎么会这样,孩子如果能证明不是东方的,他有什么理由拿走孩子的监护权?’我有些气愤,忽地质问律师。 律师看了一眼李航远说:“在孩子身上做文章并不是他最大的目的,他如果有机会在孩子身上做文章,就是一定已经证明了您和他人有不正当的关系,那么孩子是不是正东方的孩子都已经不重要了,他还有可能利用孩子要挟你,如果孩子是正东方的孩子,而您被证明与他人同流合污,那么等着您的必定是牢狱之灾,他还会把正东方和正老先生的突发事故全部都推到您的身上,到那时他身为孩子的大伯,必定会争取孩子的监护权,这样一来不管正东方家里有多少产业,都会一分不少的落入他的囊中。” 律师的一番话要我沉默了,而后李航远又和律师说了一些话,谈到很晚才结束这场谈话。 人都走后李航远去了外面,回来了就把小石头抱了起来,还问我:“傻了?” 抬头我看着李航远,没理他转身去了东方那边,关上病房的门坐下开始静静的看着东方,大竹晚一点过来叫我去吃饭,我也说不想吃,就坐在东方面前静静的看着他。 接下来的几天里我一直都是这样的状态,有些无动于衷的样子,白天一直陪在东方的身边,到了晚上回去休息,每天抽出两个小时去看看妈,偶尔的陪着公公在医院里散步。 近来这几天公公的病情大为好转,偶尔的也能和我勉强说几句话,烦闷的日子有这么一个人陪着我解解闷,其实也是要人好过一些,只不过有时候还是会为一些往事牵动着心思。 ‘你说您有三个儿子?’我很吃惊公公会这么说,一时间吃惊不少,从没有听东方说过这件事情。 公公看着我,有些僵硬的面容抽搐着,半身瘫痪的关系,公公说话的时候脸就会这样,不过他是个还算乐观将强的人,恢复的很好,开始医生说可能后半身都不能正常人一样说话了,可现在看他说话一天比一天清楚,似乎奇迹出现了。 “不像?”公公有些好笑的脸看着有些骇人,可早就习惯的我却一点都不觉得,听见他说我摇了摇头,回答:‘不是不像,是我从没听东方说过,心里很奇怪。’ “东方很小就被他那个没有良心的母亲扔下,养成了孤僻冷傲的性格,他即便是心里有事情也不会说,况且他也只是知道有这么一个人存在,我没说过,他也没问过,有那样一个可恶的母亲,他对亲情或许早就绝望了。”公公的一番话让我沉默了,心里却想着每一次东方面对他母亲的情形。 ‘您说您还有一个儿子是怎么回事?’沉默后我朝着公公问,公公看了一眼漫无尽头的走廊,目光淡淡的起了波澜,很久才说出那段很久很久的往事。 “这件事说来话长,仔细算也快三十年了。”三十年? 看着公公我思忖着,公公今年五十,三十年前不就是他二十岁的时候? “当时我年轻气盛,还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混混,整日的在街头喊打喊杀,一次意外我在街上捡了个和家里发生争执跑出来的女孩,当时我看她很可怜,身上穿的不多,冻得也快不行了,就把人抱了回去,想不到就这样认识了东方的母亲。 当时的她只有十六岁,还是个少不经事的小女孩,可我的年纪也不大,而且我摸爬滚打在那个社会那个时代,我并没有什么成不成年的意识,只是觉得她长大漂亮,笑的很好看,而她也不讨厌我,结果我们就这样发生了不该发生的关系。 当时那个年代,谁都没有那么高度的避孕意识,结果没有多久她就怀孕了。 对于我而言那是个还算惊喜的惊喜,但她却很茫然,而且还打算打掉那个孩子,只不过我坚持要把孩子生下来,她为此和我争吵过,我知道我那么对她是我的错,要一个十六岁的女孩给我生孩子是件很无耻的事情,但是我很想要那个孩子,还到处吹嘘一定生个男孩。 生来就流浪在街头的我,性情粗犷,被道义江湖熏陶着长大,当时根本就没有意识到我在犯着一个多大的错误,我一直以为她是真心喜欢我,能为我生儿育女,陪着我一起走下去的人。 她开始还算是安分,但她还是背着我去打了胎,我知道的时候她已经从那种连牌照都没有的小诊所打了胎,为此我和她很久都没有说话,也因为如此我和她分开了。 然而几个月之后她却挺着很大的肚子回来找我了,我才知道她打胎并没有成功,等到发现孩子还在肚子里的时候,孩子已经不能再去做手术了。 为了孩子我和她又生活在了一起,并且给了她无微不至的照顾,我虽然人很粗犷,但也知道疼爱她,看着她每天都会孕吐,我也会心里不舒服,在外面也开始学着赚钱养家,没有多久我就从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小混混,有了第一家小酒吧,这对我而言很不错。 孩子的出生让我迫切,可她却在生了孩子之后一走了之。 医院里她消失的无影无踪,等我赶到医院她早已经不在那里了,我拼命的打听医院里的医生护士,只打听到她给我生了一个儿子。 我找了她几年,几年后我飞黄腾达了,她也肯见我了,当我问其他我儿子呢,她告诉我孩子死了,因为这样她觉得没脸见我,所以才会离开我。 看着她伤心的样子我就信了她,可几年后一次我在她打电话给家人的时候,无意中听见她说起那个孩子给卖掉的事情,为此勃然大怒,两个人就此翻了脸。 她强行带走了东阳,把东方留给了我。 关于那个孩子一直是我心口隐隐的痛,曾让我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我在想,如果那个孩子还活着,如今也已经二十八岁了,就是不知道他长得像我,还是像那个没良心的女人。” 二十八岁? 李航远也是这个年纪,而且也是妈从别人手中买过来,世界上真有这种狠心的母亲,舍得把自己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孩子卖掉! ‘您找过他么?’我朝着公公问,公公平静的摇了摇总是有些僵硬的头。 ‘为什么?’我不解的看着公公,公共却笑了笑,虽然是那么狰狞不好看的笑,但其中我却看见了一抹无奈。 “我希望他有一个平静的世界,能在一个平凡人家长大,像个普通人一样生活,不用担心着被黑白两道排挤,不用担心哪一天有人上门寻仇,更不用经历我这种没有人性,也没有安逸的经历。 或许我的出现会打扰他本该宁静的生活,或许他不想我这样一个父亲,那样一个母亲,他的未来会更好。”公公说的从容,我却为此深思着,同样是父母,有些人能够设身处地的换位思考,有些人却自会为自己做打算考虑,相差竟是这么多。 ‘东方是怎么知道的这件事?您不像是会告诉他的人。’ “那个女人离开的时候东方已经四五岁大了,我们为了这件事情吵了不止一次,每次吵都会吓到两个孩子,我想是那时候东方对他母亲有了隔阂。” ‘那您为什么现在会提起这件事情?’ “我只是很想那个孩子,虽然是没见过他一面,但我还是会偶尔的梦到孩子独自里的他,或许他就在这附近,只不过我们面面相视不相逢而已。” 公公之后就不在说话了,我起身推着公公走过走廊,将公公推了回去,进门大竹把公公扶上了床,公公躺下了我和大竹才相继离开,离开大竹还问我:“有这么离谱的事么?” 看了一眼大竹没说什么回去了,转天李航远陪着我去了法院,开始面对面和正东阳打这场官司。 法庭上我一直坐在被告席上,怀里抱着小石头,低着头不时的抬头看一眼对方的律师,对他说了什么都没多少反应。 第一场结束我出去喝了一点水,喝水的时候有人给我送了一下点心过来,一盒盒的一盒都不少,每一盒都放在桌上,看得李航远都在眉头深锁。 大竹一盒盒的打开盒子给我看,里面装着的都是很精巧的食物,而且里面都放着一张印证保质期的纸,上面很硕大的印着一个红色的‘安’字。 大竹打开了每一盒,每盒里面都是一个安字,点心大家都分着吃了,我还拿了一个给小石头玩,玩够了起身去了被告席。 身为东方集团的董事长,我出事的事情轰动了整个媒介,法院门口来的时候等了大批的记者,进门的时候蜂拥来给我做采访,大竹不能从前面进门,只能从后面进来,所以陪着我进来的是李航远,因此没少给李航远牌照,这会李航远还在揉眼睛。 坐在了被告席上,我继续低头看着小石头,偶尔的抬头看一眼对面那个律师说的是什么,第二场也很快就结束了。 第二场下来我去休息,从点心的人又到了,这次的更精致了一些,看得李航远都挑起眉毛的看我。 刚刚吃饱了,这会早就吃不下去了,但还是都吃了一点,休息够了继续回去听第三场。 第三场开始我把小石头给了李航远,一个人坐在被告席上注视着对面的正东阳,耳畔是我方律师一次次的辩护。 正东阳似乎是就等着我看他,看到我看他唇角飞扬,媚眼如丝的顶住了我,想起东方打正东阳的那一拳我的目光越发平静,直到法官要我们起立,给我们做宣判的时候,我才移开目光朝着法官看过去。 “本庭现在宣判,正东阳因多方举证不足而……”法官的一番宣判,我朝着法官弯腰道谢,转身面向了整张脸都苍白无血的正东阳,面无表情的走出了审判桌,直接去了外面。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离开前我听见正东阳在身后疯了一样的大吼,我顿了下脚步,回头朝着整个人都发狂发癫的正东阳,想起什么吧大竹叫了过来。 ‘叫人把照片拍下来,想把反弄一份正规的精神病证明出来。’大竹愣了一下,但随即便笑了出来,忙着去办这件事。 “最毒妇人心,以前我怎么没没发现我身边跟着的是一只毒蝎子。”出门的时候李航远在耳边问,我看都没看他一眼,直接去了车子里。 法院门口早已经干干净净,一个人都没有了。 坐进车里我哪也没去,一只坐在车子里等着正东阳出来,李航远陪在车子里一只看着我,雷云的车子最终在身后不远的地方开了出来,直接经过的我们这边的车子,抬起头我跟着雷云的车子看了过去,雷云没有进去听审,应该是过来等结果的,看到我出来知道没事了,直接离开。 雷云走后李航远皱了皱眉,似乎对会有人在外面等我,有些意外,是他没想到的事情。 很快法院走出来了正东阳和他的人,正东阳还在暴躁的大吼大叫,一边走来一边气氛的吼着,我真很难想到他是怎么进了那种高等学府,我以为他还有起码的素质教养,看来也不过如此,同样是一母所生,同样是一个父亲,相差竟是天壤之别,叫人是在难以心腹,要人想到龙生九子子子不同。 看见正东阳出来我把推开车门直接走了出去,迈步去了他面前,看见我正东阳的脚步停在了法院阶梯的下面,目视着我冷哼了一声。 “我还会再来。” ‘希望你还有机会,不是你案件不会这么快审理。’我走去,身后跟着晓峰,李航远在车子里没有下来,有晓峰就够了。 “不要太嚣张,你会死的很惨,总有一天你会求着我。” ‘如果你活的到那一天。’转身我迈步朝着车子走着,一辆疾驰而来的车子在我和晓峰离开后,以惊人的速度直接冲了过来,我回头时正东阳早已吓得脸色苍白,跌倒在了地上。 “你……”正东阳先是吓得脸色苍白,双眼爆瞪,而后猛地抬头朝着我看着,话都吓得说不出来了。 比起东方这个弟弟,正东阳差的不是一星半点,而是十万八千里。 转身晓峰拉开了车门,我直接坐进了车里,转过脸看也不看坐在地上还没有起来的正东阳。 回去的路上车子里十分安静,李航远怀抱着小石头也不知道在寻思着什么,话突然少了很多,我靠在别处双眼凝视着车子外。 “嫂子。”车子停下晓峰忙着接着电话走了过来,听见他叫我,我看向他。 “有几张帖子,刚刚没给你,你看看。”晓峰说着把在法院就收到的帖子给了我,低头我看了看都是红色的漆金的帖子,一看就知道是道上的帖子,这种帖子我见过,不久前大竹叫人弄得时候我看过两眼。 “是给嫂子压惊的帖子,不去不好。”晓峰看我皱眉说了一句,我翻开看看又给了晓峰。 ‘饭我们请,一会大竹回来叫他来见我。’转身我朝着医院里走,回到医院不久大竹就带着十几分帖子过来找我了,大竹说那是他收到的帖子。 都没看叫大竹都退了回去,我做东又回请了那些人。 大竹和晓峰陪着我去了一趟。 吃饭的地方是大竹亲自订的桌子,人不少,十几个之多,一桌子只有我一个女人,但每个人却都不敢对我言语不敬,偶尔有一两个大老粗,性情豪放最多是开一两句玩笑。 吃过饭回去我去了趟玉器店,在那边挑了十几个上好的玉石摆件,让大竹叫人给我送到医院里去,而后才叫大竹亲自给那些人送过去。 正东阳的事情处理好之后,我才过去看妈,却又一次看见了找上门的韩秀静,只不过这一次韩秀静身边没带着人,而且也没有那么嚣张的面孔。 抱着小石头我站在妈病房的门外,妈坐在床上正看着电视,韩秀静坐在一旁给妈剥着橘子,橘子送到妈嘴边很久妈才看她一眼,张开嘴把韩秀静给妈的橘子吃进去。 “妈,好吃么?”韩秀静朝着妈问,妈看了她一会,转过脸继续看电视,韩秀静就又会给妈剥橘子,再喂给妈,直到妈不肯吃了之后。 “妈,我那天说话有些过激,你别怪我,我也是心急了,要不这样,我接您去我那里和我一起生活,这样一来我和妈就能在一起了,省的我每天都要跑来这里,妈你说好不好?”韩秀静很讨好的问妈,妈转过看着电视的脸看着韩秀静,却始终没有回答,韩秀静等不及的说:“要不这样,你要是同意就点点头,眨眨眼睛也行,你只要是同意我就能带你离开。” 不管韩秀静怎么说,妈都还是没有反应,到最后韩秀静也没能如愿以偿。 我看了一会转身抱着小石头离开了,周助理看着我要走起身站了起来,妈身边不能没有人,所以周助理一直在这边陪着。 离开了妈那边,我抱着小石头去看了看东方,回来就打算去休息,谁知道刚回来李航远就接到了周助理的电话,说妈答应了跟着韩秀静离开,而且弄到了轮椅上,正准备离开。 ------题外话------ 错别字一会找,谢谢亲们的月票和评价票,亲们顺便收藏下天涯新文吧 082他疯了吗 ,最快更新离婚总裁说爱我 ! 等我和李航远赶过去妈那里,韩秀静已经把妈推出了病房的门口,正打算带着我离开,要不是周助理左右阻拦,我和李航远连妈的面都见不上了。 “韩小姐,你不能这么做,我做……”周助理拦在妈的前面,说什么不让韩秀静把人带走,我和李航远快步的从后面追了上来。 韩秀静回头轻蔑的看了我和李航远一眼,似乎就是要等这个时候。 “李总。”周助理一看到我和李航远松了一口气,苍白的脸色也缓和了不少,李航远看了他一眼也没多说什么,迈步去了妈的面前,话不多说弯腰就要把妈抱起来,妈却突然的说话了。 “别碰我。”妈的声音极冷,让弯腰下去的李航远微微一愣,很慢的菜抬起头看向妈,而卧也彻底的惊呆了。 这是妈瘫痪以来第一次说话,谁都没想过会是这样的冷漠。 我站在一旁,大竹很快赶了过来,却什么都没敢说,一直站在我身后没言语。 韩秀静像是等的就是这时候,轻蔑的笑容刺痛了所有人的眼睛,李航远直起腰向后退了一步,随后单膝跪在了妈面前,朝着妈有些无措又讨好的问:“妈,您说什么?” “我说别碰我。”妈重复着,面无表情的脸及其的寒冷,看一眼都觉得厌恶的样子,李航远却还笑的出来。 “妈,还有一个疗程的治疗,你做完了再走。”李航远朝着妈乞求一般的说,我站在一旁低了低头,心知道这时候我没有说话的立场,即便是想开口挽留也开不了这个口。 “我们已经断绝母子关系了,今天起你再也不是我儿子,别再叫我妈,我没有你这种儿子,还有你!”转过身妈朝着我看着,冷冽的目光从我的脸上一直看到我的脚下,最后又看了回来,朝着我及其冷冰的说:“以后我和你也在没有关系,你始终是我养大的一只狗,没资格叫我妈,以后再见面我们就形同陌路,我就当没养过你,你也别总是无处报恩的样子,在我面前没用。” 妈的脸是那样的冷漠,我眨动着木讷的双眼一句话说不出来,李航远也整个人都愣在了哪里,韩秀静就这样推开妈迈开步离开了,李航远单膝跪在哪里整个人都没了反应。 走廊上传来高跟鞋嗒嗒落地的声音,直至消失在走廊尽头。 我一直望着走廊的尽头,一旁的大竹叫了我一声,我转过头木讷的注视着大竹,想不起来任何的事情,耳畔传来噗地一声,大竹的双眼一些瞪了起来,转身时李航远已经倒在了地上。 大竹绕过我快速的走到了李航远的身边,周助理也忙着照顾起李航远,一边解开李航远的领口,一边准备给李航远做急救。 “叫医生马上过来,李总可能是暂时性的休克。”李航远面朝上被放在地面上,周助理动作娴熟的给李航远坐着心脏按压,一旁大竹也没想到会有这样的情况,起身打了晓峰的电话,没多久一群医生都跑了出来,我站在那里像是一根木头,医生走来撞了我都没反应,大竹起身将我拉倒一旁,我就这么看着李航远被急救着带走了。 抢救室外站了不少人,就连公公都过来了,坐在轮椅上一直等待着结果。 外公和雷云过来的时候我正坐在椅子上目光平静的注视着地面,小雪抱着小石头在一旁左右的晃动着,也不知道是小石头有心灵感应,还是怎么了,从给小雪抱过来开始就一直哭个不停,两个多有的孩子根本就什么事都不懂,平时也从来都不哭,按说小石头平时最喜欢笑,可这回却哭起来没完没了。 小雪平时哄着小石头都是笑呵呵的时候,这会小石头一哭小雪急的头上都出汗了。 雷云来的时候看到这一幕把小石头抱了过去,抱着在怀里一直的哄着,一会贴贴脸,一会试试体温,就好像哄孩子很在行。 “多久没吃奶了?”雷云抱了一会问,小雪马上朝着我看了过来,我这才想起小石头已经有一会没吃奶了。 ‘有一会了。’抬头我看着雷云,雷云马上把小石头抱过来给了我,我才转身给小石头喂奶。 吃过奶小石头还是浑身的不舒服,晓峰过来给摸了摸看了看,也觉得没什么事情,就是不明白这孩子闹得什么。 起身我开始抱着小石头在抢救室门前晃来晃去,一旁的外公坐下之后开始和公公说话,两个人也有段时间没见面了,总也些话聊。 “怎么回事?”雷云则是问起了大竹事情的经过,大竹开始做汇报一样的给雷云简单的叙述了一遍,听完之后雷云叫大竹县找人盯着韩秀静,做了简单的安排,随后开始关心李航远的病情。 “是左心功能不全引起的突然休克昏厥。”周助理最清楚李航远的身体,听见雷云问忙着回答,雷云有些意外,幽深的目光看了我一眼看向周助理,“心衰?” “是,心衰。”周助理回答的时候我的脚步顿了一下,李航远是心衰?可他才二十八岁怎么会心衰?我和李航远一直生活在一起二十几年,从来他的身体都很好,怎么会患上这种病? “多久的事情?”雷云问,转身我朝着他们看着,周助理马上回答:“不足一年,但医生说发生的很晚,不敢保证一定治愈,只能靠患者自身的资质。” 雷云听着又看了我一眼,外公那边却嘎然无声了,正好好的说着话突然的就没了动静。 抢救室的门口突然陷入了寂静无声,只有我怀里的小石头还在咿咿呀呀像是那里不舒服的闹着,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抱着小石头我去坐下,呼吸慢慢的放缓,可还是心口很疼很疼,那种说不出来撕的人遍体鳞伤的疼要人喘不过气,甚至想不起任何的事情,脑海中瞬间一边空空的白。 李航远脱离危险之前我一直很安静的坐在外面,医生出来我才朝着抢救室的门口看过去,抱着小石头跟着站起来。 “怎么样了?”周助理第一个追过去问,医生摘掉了口罩给了周助理一个安心的笑容。 “已经脱离了危险,可以放心了,只要休息一两天就没事了,不过他这种病一定要注意不要操劳过度,注意休息,饮食……”医生叮嘱一番离开了,李航远没多久被人推了出来,出来的时候脸色还有些苍白,我抱着小石头过去看了他一会,跟着去了病房里。 病房里并没有其他人跟着进来,护士给李航远挂上输液直接离开了,门关上我抱着小石头在李航远面前做了一会,没多久就起身离开了。 出了门我要周助理留下照看李航远,把南茜也叫了过来,之后便回了东方那边,我要做的事情太多,没时间去照看李航远,他有人照顾应该是没事了。 晚饭是在医院的餐厅里吃的,晓峰安排的桌子,一群人吃过饭各自都去忙各自的事情了。 我要走开之际,雷云叫住了我,回头我看了他一眼才过去。 “我找找专家有没有看他这方面的病,你也不用太担心,他还年轻应该不会有什么事。”雷云安抚的话说的极少,所以每次他说我都会多看他一眼,但也几次而已,说谢谢好像不适合我们,不说谢谢我也没什么其他的话好说,他能帮我我始终心怀着感激,但是却无以为报,也只能这么的面对着,相对无言。 ‘你公司忙么?’人都走了我抱着小石头也走着,雷云跟在一旁回答着我的话,说他公司不忙,雷云回答之后我就没什么想说的了,抱着小石头就这么走着。 走了一会雷云说他该回去了,我回头看了看雷云,雷云看了我和小石头一眼,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看着雷云离开的背影恍惚的有些好笑,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有时候我真觉得这个世界上要是没有我,一切都会风平浪静。 回去大竹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走了出来,跟在我身边陪着我走着,一边走一边说:“医生说李航远不会有事。” 我看了一眼大竹不经意的笑了笑,有没有事也不是我说了算,告诉我也没有什么用,老天爷真的想要一个人的命,还会理会别人是怎么想么? “嫂子。”看我不说话大竹又叫了我一声,转过去我看向大竹,等着他继续和我说什么。 “嫂子,有句话我说了你别生我的气,要是不想听就当我没说过。”大竹说着有些不知道该不该说的样子,我直截了当的跟他说:‘你说吧,我不生气。’ “嫂子,想没想过东方要是真醒不过来了,以后你和孩子怎么办?”大竹说完有些不敢看我,我转身走着,抱着小石头一边拍一边回忆着和东方在一起的日子。 ‘我不会放弃,就算是等来的不是东方的醒来,我也会等着。’我转过脸朝着大竹说,大竹却说:“可现在嫂子在外人的眼里已经舍弃了东方,毕竟还有一个李航远在你跟前,你们进进出出丝毫不避嫌,早晚会让人说闲话。” ‘是不是有人已经开始说我的闲话了?’我一问大竹有些难言,我就知道他今天有事情。 转身我笑了笑,看了大竹一眼说:‘我知道了。’ 大竹微微的愣了一下,紧跟上我跟我解释,说他不是要管我私生活的意思,说了半天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我只是笑了笑,迈开步回了病房里。 收拾了东西我去了东方那边,叫大竹在东方的房间里给我弄了一张婴儿床,又把自己的东西搬了过去,大竹说得对,我一早就该摆明态度,既然东方是我丈夫,我能住的也只有东方这里,以后怎么样是以后的事情,我也该静下心照顾东方。 “嫂子,你别误会,我不是这个意思,东方这边晚上有人照顾,你带着孩子要照顾孩子,还要照顾东方,你身体也刚刚恢复,你住在李航远那边他也是方便照顾你,你搬到这里来李航远怎么办?”我从搬到了东方的病房开始,大竹就不断的在我耳边说,和我一遍遍的澄清他没有特别目的,我听得耳朵都生茧子了。 ‘我知道你没有这个意思,我也没说什么,东方这边需要人,我身体也好的差不多了,我没有那么矫情,你也回去陪小雪,晓峰也叫他会去家里,这段时间来也把你们都忙坏了,我自己照顾得了我自己,现在也没人敢动我一下,回头你叫上几个身手好的人在这边轮流守着就行了,至于李航远他那边有人照顾他,对了,要是实在是不放心也叫两个人过去轮流照看一眼,至于公公那边,你叫上公公以前的两个称心的人过去就是,没事还能陪着他聊聊天,他一个人也很闷的慌,晚上你们就都回去,等白天你和小雪再过来帮我照顾孩子,这段时间麻烦你们了,等过段时间这边的事情都了了,我一定好好谢你们。’ “嫂子,我真没别的意思,我要知道你这样我就不说了,我这不是作死么?”大竹给我说的哭笑不得,围着我只转悠,我也是在是觉得好笑,不由得笑了出来,好歹也是一个大男人,有时候说起话就像是个没长到的孩子一样。 我一笑大竹还有点难为情了,抬起手抓了抓头,尴尬的笑不出来了。 连日来的阴郁在看到大竹这副样子的时候,会散了不少,抬起手拍了拍大竹的手臂,想着把他给打发出去。 ‘行了,我知道你没别的意思,我也没有,我就是想清静清静,我都好了,不用谁照顾我,你也别再说了,你和我相处的日子也不短了,你见过那件事情我说了不行,到最后又行了的,也不早了,你让我休息一会,我实在也是累了,小石头都睡了,你还想和我说一个晚上才行?’我笑着收回了手,大竹看我也真是累了,这才转身一脸无可奈何的出去。 “嫂子,我在外面,今晚上不回去了。”临走之前大竹转身看我。 ‘行了,别添乱了,你能让我清静清静就行。’大竹看我说呵呵的干笑了两声,关上门离开了。 大竹走后不久我就听见病房外来了人,我过去看了一眼,是大竹的人,一面一个守在了病房的门口,看见人过来了我才转身去把小石头放下,看了一会锁好了门去洗手间里洗了洗,都洗完了我出来一边擦着头一边看着病床上气色很好,呼吸很均匀的东方看着,觉得东方也该洗洗澡了,他都多久没有洗澡了,一直就那么躺在床上,不是擦这里就是擦那里,可惜我没有那么大的力气,要是有就好了,就能像他抱着我一样抱着他去浴室里洗澡了。 寻思着端了一盆水出来,给东方全身性的擦了擦,这一通擦下来我累的呼吸都有些费劲,坐在一旁连点力气都没有了,又出了不少的汗,像快木头一样坐了好一会才又去洗手间里冲了冲澡,回来也是深夜了,看看东方我才靠着东方躺下,关了灯才闭上眼睛,翻身搂在东方的腰上安心的睡了半个晚上。 一早醒过来,医院的病房外面已经来了人,我没醒就没有打扰我,我起来才敢敲门。 看到站在门口的周助理我有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小雪也一早就过来了,借着周助理进门的时候,跟着进了门,帮我照顾起小石头,我正准备个小石头洗澡。 ‘有事么?’我问的很平静,也想到了李航远可能是醒了。 周助理先是有些为难的样子,随即看了眼病床上躺着的东方,稍有犹豫走了过来,站在我身边小声的说:“李总不肯吃药。” ‘哪正好,他不吃药死的还能快点。’看我一说周助理一点反应都没有了,转身我开始个小石头洗澡,平时都是李航远帮我洗,小雪手生,半天才给小石头洗完澡,回头周助理还没走,看我回头看他忙着说:“李总现在休要休息,医生说怕动怒,表嫂要不过去看看李总,等李总把药吃了表嫂再回来也是一样,还有……” 一边抱着刚刚穿好衣服的小石头,一边看着有些为难的周助理,跟谁要逼着他为娼了一样。 ‘什么?’我有些面无表情,对周助理的吞吞吐吐是在不买账,周助理半响才说:“李总说他想见他儿子。” 他儿子?我看着周助理半天才低头看着怀里的小石头,什么时候成了他儿子了?脑子病糊涂了? ‘这里没有他儿子,要看找别人生去。’转身我把小石头给了小雪,亲自收拾了刚刚洗过澡的盆子,拿着小石头换下来的小衣服去了洗手间里,蹲在地上开始给小石头洗衣服,衣服虽然是少,但什么也不放还真有点不好洗,平时都是李航远拿走去洗,我还以为多容易,感情这么不好洗。 洗完了小衣服我出来周助理还没有离开,我有些不耐烦的看了周助理一眼,正巧大竹带着早餐过来给我,进门我叫大竹把周助理弄了出去。 “嫂子,要不你去看看,我在这边照顾东方。”大竹进门后没一会说,我吃着饭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继续吃。 “好歹他也帮过嫂子。”大竹不死心的说,可最终我也没去看一眼李航远,接连着三天李航远都要周助理过来找我,到最后实在是没办法了,周助理过来了就直接跟我说:“李总说表嫂不去就算了,把孩子抱过去给他看看,他想看看孩子。” ‘不行。’我一口回绝了,周助理商量了我很久我也没有答应,最后周助理走了。 “嫂子,要不我抱着小石头去看看他,要小雪陪我过去。”大竹实在是看不下眼跟我商量,但我还是没答应。 ‘一会我要去公司一趟,这里交给晓峰照顾,小雪你和大竹陪着我去公司,小石头要人照顾,我不能把小石头留在这边。’ 公司总不去人不行,总要过去看看,总经理不在,董事长也不再,有个副的还给李航远撤了,再不去公司没准就成了别人的了。 “嫂子,要不我陪着你去公司,小雪留在这边照顾小石头,免得出去了不安全。”大竹的如意算盘我还看的明白,他是想等我去公司了,叫小雪把小石头抱着去给李航远,这种鬼主意也就他想的出来。 ‘不用了,都一块去,免得小石头饿了还要吃奶粉,奶粉吃多了不好。’说着我去看了看东方,转身抱起了小石头朝着门外走,大竹和小雪紧随其后跟了出来。 出了门阳光还不是很热,我给小石头戴了个小帽子,他还是第一次出来,一出来眼睛都看直了,看哪里都那么的新鲜,一双眼珠子定定的注视着周围,看也看不过,总是动来动去,去也总也离不开我怀里的婴儿袋。 出去住院处走了几步就到了车子前,小石头第一次坐车子,一上车就左右的看,小脖子还都不会动,刚刚抬起来又垂了下去,看得人一阵阵的好笑。 车子开起来小石头安静了不少,小身子靠在我怀里一动不动了。 到了公司我开始忙碌这段时间来的事情,但都是听汇报,发现两个月不进公司,公司里的事情给李航远安排的井然有序,任何事情都没有被搁置,即便是正在进行的企划案也都在不间断的进行,即便是几天前李航远还远程和公司的管理层开过会。 开过会,听过汇报我和大竹小雪才回去,看看时间还早去了趟商场,开始了我几个月来唯一的一次逛商场。 初次出来的小石头对什么事情都觉得新鲜,困得不行了也不看睡觉,奶也忘记了吃,要不是我抱着他到没人的地方去吃奶,他还不肯吃,即便是吃奶的时候他也忘不了周围的事物,吃着吃着就会溜号。 吃过奶我给小石头拍了怕,给他换了尿裤,起来继续在商场里逛。 我知道小雪是个有些潜质的设计师,挑衣服有她独到的见解,所以极少会给她什么意见,只是在一旁看着她给大竹挑选衣服。 大竹是那种看似大咧咧的人,对穿着打扮极少看到他在意,总是穿的随随便便,从认识他开始就是。 小雪一点都不介意这些,反倒是拉着大竹去换衣服,当看到大竹穿着小雪挑选的衣服站在试衣镜前面左右的看着的时候,脑海里就会想起我以前给人挑选衣服的时候,就会想起很多人很多事。 “太板人了,我传不了这个,换掉!”大竹看了一会,极其不情愿的说,小雪说什么不让换,又是商量又是撒娇的,大竹却说什么不给面子。 ‘我觉得挺好,要不就穿着,都穿上了,何必要换下去?’我走过去朝着大竹说,大竹抬头笑呵呵的看了我一眼,说他不适合穿这种衣服。 ‘有什么适合不适合,你也不是没穿过,穿一会还能长出虱子?’转身我去付了钱,大竹忙着说不用我付钱,但我已经付了,转身大竹这才没换下去。 走出了哪家店铺,我一直在周边看着有没有晚礼裙的店铺,最终找到了一家。 小雪的家庭条件没有其他女孩子那么好,又是个单亲家庭,母亲含辛茹苦把她养大已经很不容易了,很难想象那样一个母亲要如何能买的起名贵的晚礼裙,所以我才带着小雪进了晚礼裙店铺。 刚进去大竹还问我:“嫂子要买裙子?” 回头我看了一眼大竹,转身看向已经去仔细挑选晚礼裙的小雪,转开脸一路去挑选自己喜欢的,挑到最后手落在了一条枚红色的抹胸修身晚礼裙,裙子上有一下艺术褶皱,腰间的设计最为独特,配上胸口不规则的褶皱捏边,把一条不起眼的裙子太高了几十倍甚至是几百倍的价钱。 伸手过去的一瞬间另外的一只手也伸了过来,我看去竟然是小雪,两个人不由得都笑了。 “嫂子喜欢这件?”四目相视,小雪先一步开口问我,我只是笑了笑,上下的看起裙子,小雪跟我说:“要不嫂子你去试试,一定会很好看。” ‘我们身材差不多,你试试我看看。’看向小雪我说,小雪马上答应着把裙子拿了下来,跟着去了换衣间里试裙子。 没多久小雪从试衣镜走了出来,我站在不远的地方,注视着小雪,小雪走出来低头还在看着,抬头目及我笑了笑,而我却是看向一旁的大竹,大竹早就看得傻了眼,那副痴痴傻傻的样子要人想起曾经的自己,我记得我大学的时候也有好多男同学在毕业晚会上这样看着我,可惜那时候我以为那些人都没什么礼貌,误会了那些人。 “好看么?”小雪朝着大竹问,大竹回的很爽快:“好看。” “嫂子,要不就买下来。”小雪抬头问我,我看了她一会点了点头,她要去换下来,我叫住了转身的小雪:“等等。” 转身小雪面朝着我,我走过去直接摘了裙子上的标签,小雪看着我有些意外,我说:‘我觉得很好看,就这样穿着,省的换了。’ “嫂子……”小雪要说什么,转身我去付了钱,转身对上小雪那双有些不愿意接受的眼睛,我说:‘大竹没钱给你买,我给你买,一人一套,谁也不挑理。’ 余下的话谁都没说什么,大竹呵呵的干笑了两声,小雪却看着我说:“可这也太贵重了,这么贵。” ‘你当我是一百块买的地摊货就行了,反正这些钱对现在的我来说也不算是钱。’ “嫂子也不是外人,只是肥水不流外人田,不要白不要。”大竹说着过去亲了一下小雪,小雪的脸都红了,我笑了笑,补了一句:‘结婚的时候请我做证婚人,我是正经八百的证婚人,没有我你们也走不到一块。’ “那是,到时候嫂子一定是证婚人。”大竹笑呵呵的说着,小雪低着头害羞的样子,转身我开始在商场里闲逛,大竹问我不早点回去,我说想买点东西再回去,开始给东方物色换洗的衣服。 东方的衣服都是以前的一些旧衣服,身上的内衣内裤还是上一次我叫大竹在家里拿过来的,都该换了。 这段时间的事情也是太多,让我都无暇顾及东方了,现在有时间,给东方买点回去。 逛了小半天,终于把要买的东西都买的差不多了,这才和大竹他们回去,回去前又顺便请大竹和小雪去餐厅吃了顿饭。 似乎是养成了习惯,进门我就叫大竹叫了一个大点的包房,觉得确实很清静,进门后直接坐到了椅子上,这才把小石头从身上抱下来一会,松了松肩膀。 大竹说他听我的,小雪也说听我的,我治好恭敬不如从命的点了菜,如同东方,最后点了一个鱼头锅。 把菜单放下,我叫了一瓶红酒过来,大竹说他不喝酒,我知道大竹的酒量,一点都没理他,反倒问小雪能喝一点么。 “能少喝一点,多了不行。”小雪很诚实的说,我嗯了一声,酒送过来,我叫大竹倒上。 “算了,我们两个什么喝头。”大竹明显瞧不起小雪,我问他:‘哪你是想和我喝?’ “不是,嫂子想喝也不能喝,我们少喝点。”大竹说着给小雪匀出去了一点,自己先喝了一口,小雪看了他一眼美滋滋的样子。 饭菜很快备齐了,我把小石头放在包房里的大沙发上,坐在面朝着沙发的地方坐下,以防小石头醒过来我不知道。 坐下了拿起筷子开始吃饭,先是给自己弄了一碗鱼汤喝了一些,像是东方每次吃饭前要做的一样,我已经养成了习惯。 喝了汤,我把鱼头从汤碗里捞了出来,还问小雪要不要吃一点,小雪一看就吓到了,忙着摆了摆手,看她穿成那个样子,估计也不敢吃。 没人吃我自己空无一人的开始吃我的鱼头,看得小雪和大竹都没了反应,吃完了一个硕大的鱼头我起身去了趟洗手间,洗了洗手回来看一眼小石头,坐下了继续吃饭,一碗白米饭端过来慢条斯理的就着桌上的鱼汤和菜,吃的津津有味。 大竹的一碗饭没吃几口,酒喝了不少,小雪吃了点东西,却没喝酒,付账的时候大竹说他去签单,我才起身去把小石头抱起来,出门用一早带着以备不时之需的衣服给小石头蒙上一点,上了车在拿开。 大竹喝了酒坐在副驾驶上,小雪陪着我坐在后面,事先大竹打电话叫了一个人过来,我们出门大竹把钥匙给了对方,对方直接去了副驾驶上,车子一路平稳的回了医院。 下车大竹把外套脱下来给小雪披在了肩上,回头我还看了一眼,男人有几个不是小心眼的,谁不是在乎这些,看别人的都能看,唯独自己的得留给自己看。 ‘一会我回去你们也回去,不用都留下陪着我,也不早了,小雪,你文化课好,给大竹辅导辅导,争取弄个满分出来,到时候我买辆车犒劳你。’转身抱着小石头回来东方那里,大竹和小雪送到我门口才回去。 进了门我也有些累了,把小石头放下,锁好了门去洗手间里洗了洗,出来坐下看了一会东方,头发干了就去床上睡觉了,睡着没一会却被一个噩梦又给惊醒了。 睡醒后我出了一身的冷汗,坐在床上回想着梦里看见的事情,好端端的怎么会看见妈从悬崖上摔下去? 呼呼的喘了一会粗气,看了看身边睡的很安静的东方,给东方把被子盖好,转身下了床,下床看着小石头开始发起了呆,韩秀静把妈带走已经几天了,送回来的消息也说妈在韩秀静那边过的还好,每天韩秀静都推着妈出来晒太阳,照片上看妈的气色也不错,应该不会出什么事情,可我怎么会突然做这种梦,难道是太担心了才会这样? 小石头睡得很熟,看了他一会我又回了床上,可却怎么都睡不着了,关上了灯没有多久我又开了,莫名的有些恐惧感,抬头看着东方不有的把东方拥得紧了一些,似乎这样就不觉得那么恐惧了。 一夜都没怎么休息,一早起来的气色不在好,周助理过来的时候我还在床上没起来,可能是等的太久了,周助理最终敲了敲病房的门,我这才起来下床去看开门,门开了周助理依旧是每天的那些话,说李航远想见我,要是我不去把孩子抱过去看看也行。 这两天李航远可能是想小石头想的厉害了,自己又走不开,开始要看孩子都说要见他他儿子,这会也不说是要见他儿子,就说像孩子想看看,今天比起昨天更讨好了一些。 “李总说,抱过去看一眼就行,马上就送回来。”周助理说的无比真诚,我却没什么反应,关上门就回来了,把周助理直接给关到了门外。 没过多久大竹就来了,和小雪一前一后的进了门。 “又来了?你腿可真勤快,快好了吧?”小雪进了门,大竹在外面和周助理说起了话,没多久大竹进门周助理就走了。 吃过早饭大竹问我今天干什么,我说没什么可干的,一会去看公公,正说着接到了雷云的电话,电话是打到雷云给我的那张电话里的,接电话之前我就知道是雷云,直接接了起来。 “我今天要和老头子回去,和你说一声。”雷云电话里很平静,我刚刚接起电话他的声音便传了过来。 “几点的飞飞机?” “两个小时之后。”雷云的电话随即挂断了,我看了一眼大竹抱着孩子直接敢去了机场,路途并不遥远,但从医院到机场还是要一个小时的时间左右,我们过去外公和雷云他们也已经在机场了,外公身边还陪着龙杰。 “你到底是怎么和她说的,说没说来送我?”还很远就听见了外公浑厚低沉的声音在大声质问雷云,我们过去龙杰最先注意到了我们,叫不停下雷云也转身朝着我看了过来。 “我外孙女来了?”外公是最先走过来的人,一过来就忙着看我怀里的小石头,我马上把小石头给了外公,抱在怀里外公高兴的不行,笑的嘴的合不拢了。 “这小子真壮实,这才多大,跟几个月大的孩子一样,这么重,外公都抱不动他了。”外公抱着小石头朝着没人的地方走去,到了椅子跟前就坐下了。 “气色不好,昨晚没睡好?”外公坐下雷云便问我,问题问的很直接,动作也很直接,直接到了跟前伸手抬起了我的下巴,但不等他看我就躲开了,虽然是没说什么,但还是有些不自然,我并不喜欢他这样对我,虽然我有时候不说什么,但是不证明我可以一直这么无所谓的纵容他。 雷云的手在半空中顿了一下,幽深的眼眸落在我脸上看着,等着我回答他的问题。 ‘睡得有些完,没什么事。’看他把手放下我说,雷云回头看了一眼外公,迈步朝着别处走去,回头我示意大竹看着一点小石头,才跟着雷云走过去。 “有事给我打电话。”到了人少的地方,到了看不见外公他们的地方雷云停下脚步跟我说,我抬头看着他,点了点头。 雷云看着我,目光有些犹豫,突然看向了外公他们那边,看他看我也跟着看过去,但不等我看回来,雷云突然将我搂了过去,低头将我的嘴擒住了,我刚想要抬起手用力的推开他,他的一只手从后面以讯雷不及掩耳之势按了上来,一把将我的头推了上去,吻炽烈的要人差点失去呼吸。 “唔!”抬起手我用力的推着雷云,推不开就用手拍打他,可推了半天也打了半天,结果他却仍旧不为所动,仍旧不依不饶的纠缠着我的唇舌,直到我开始放弃,开始松懈。 雷云的吻最初有些狂野,一旦我松懈他的吻就变得温顺,开始流连忘返在我的唇齿间,就如同是在品尝着什么可口的美味,即舍不得一口吞掉,又不能抗拒诱惑,来来回回的品尝着,直到他愿意了,才肯放开。 雷云一放开我就猛地朝着他推了一把,想把他马上推开,他却一把搂住了我的腰,将我的一只手很快的握住反扣在了身后,交给另外一只搂住我腰的手管理,另外的一只手还不等挣扎,就又被他握在了手里。 ‘放开。’我有些气愤,用力的推了推,奈何身体在他的怀里却动弹不得,而他也丝毫不觉得难堪,搂着我如同是搂着他自己的女人。 雷云睨着我看着,幽深的目光让人不安,无论我如何的挣扎他都无动于衷,最后竟低头又来亲我,看他过来我立刻把头扭开了,但也没阻挡的了他要亲我的决心,落在脸上的嘴唇,轻轻的动了一下,沿着脸一路轻吻着,我用力晃了一下身体,但他一点都没有被动摇,继续一边牢牢将我锁在怀里,一边亲吻我。 我终于忍无可忍的踩了雷云一脚,但他一点都没有离开,只是把额头贴在我脸上闷哼了一声,随后把嘴唇又在我耳轮上亲了亲,才离开把下巴抵在我眉心上,粗重的开始喘气,喘够了又开始低垂着幽深的眸子看我。 我有些气愤咬了咬牙,用力的挣扎了一下,正要说什么,不远处龙杰快步的走了过来,看到龙杰我忙着把脸转开了,雷云这才将我慢慢放开,回头看了一眼脚步滞纳在不远处的龙杰。 “怎么了?”雷云问的有些不大高兴,声音冷冰冰的寒人,他一离开我马上朝着一旁走去,走了他老远,不成想刚走了几步,雷云一把又将我的手拉了过去,一用力将我带进了怀里,低头看了一眼将我搂住了。 “你……”我很是气愤,张开嘴要说什么,雷云眸光投来一股莫名的不安立刻浮上了心头,立刻没了言语,他的样子似乎还想要…… 看我没啃声,雷云的深不见底的眸子在我嘴角上掠过,这才问向龙杰:“倒是见了?” “差不多了。”龙杰说着深邃的眸子扫了我一眼,继而看向雷云,雷云低头看了我一眼,才放开了我。 迈步雷云朝着外公他们的方向走,我在他身后气愤不已的咬了咬牙,雷云太过分了,好歹我是他表妹,他竟然这么对我,他疯了吗? ------题外话------ 错别字,一会过来找,亲们收藏天涯新文啊,O(∩_∩)O~ 083一丝曙光 ,最快更新离婚总裁说爱我 ! 雷云亲了我这件事一直是我心头上的一块疙瘩,可眼下我根本没时间去理会雷云,纵然是我想理会,也没地方伸冤诉苦去。 那两天李航远开始频繁出现,多的时候索性赖在我和东方的房间里不走,进门第一件事就是先把小石头抱过去报来报去的玩,看着李航远好的跟个没事人一样,心里却是五味杂陈。 妈的决然离开在他心口上撕裂的一道口子,要不他也不能一口气上不来就过去了。 医生的话我没忘记,他的病怕操劳,不休息好了以后也治不好了。 看着李航远在我眼前晃来晃去,突然觉得自己是个害人精,从小到大什么事情没有做过,就会害人了,害了一个又一个,但凡是和我扯上了点关系的人,似乎都没什么好结果。 妈离开的半个月后,一个天气极好的日子,我抱着小石头给李航远强行带出了医院,开始说是公司里有给重要会议要我参与,可出了门李航远马上改了口,叫司机把车直接开去了商场里。 到了地方我不想下车,大竹和小雪却跃跃欲试的先去商场里,弄得我不下车都没了机会,没办法才跟着下了车。 下车李航远一把把小石头抱了过去,我说用婴儿袋李航远说什么不愿意,一把把婴儿袋给拆了下去,说什么这么小的孩子不好好的抱着,竟用些投机取消的手段,等到长大了长成罗圈腿我就高兴了。 我说不过李航远,也不爱搭理他,他说什么就是什么,既然来都来了,就进去逛逛,顺便买点东西回去个东方和公公。 天气炎热,有些衣服不经常地换也不行,我这才跟着一块进了商场。 这边的商场我还是第一次来,一方面是我不经常过来逛街,另一方面是这地方是新建成不久,客流量还不是很大,我也是第一次知道这边开了家大型的商场。 进门李航远走在身边,脚步不紧不慢的不知道是不是在等着我,但他左看右看的,怀里还抱着一个孩子,着实的走不快,也引来了周围不少的目光,好多人都说他是个好丈夫,更有人说要是能嫁给这样的男人就好了。 耳边的声音全当是一阵风吹过,我迈着步子开始在商场里随便的逛,也不知道大竹和小雪都跑去了哪里,这边竟连个影子都看不到,还得我找了他们很久也没找到个影子,最后看看身旁正看着我的李航远,什么也都心如明镜了。 “一会给我买身衣服,没衣服穿了。”李航远话拉了我一下,握紧手腕的手直接朝着楼上走去,到了云梯上他才放开我的手,而我也只是低头看了看被李航远放开的手。 楼上没东西的人不多,逛起来也不觉得拥挤,倒是小石头,眼看着百天的孩子了,身体越发的强壮有力,拍着李航远的肩上就像是块肉球,大眼睛不错的盯着周围的事物看着,李航远一边走一边告诉小石头周围都有什么,都是什么,动不动的就说小石头长大的事情。 铺子经过了一间又一间,地方一个比一个的大,东西也一家比一家的上档次,最后李航远抱着孩子进了一家看着还不错,品位也还可以的进去了。 一进门就有人忙着上来招呼,是个年轻漂亮的女人,女人一看李航远抱着孩子,很有眼色的朝着我这边来了,李航远抱着小石头开始在店里随便的看,我也跟着漂亮女人去挑选了一套看似合适李航远的衣服。 衣服挑好了大竹和小雪也都来了,也不知道怎么会那么巧,这两个人就像是从天上空降下来的一样,说来了就突然的来了,弄的人还颇感意外吃惊。 李航远也从来都不是客气的住,看到了大竹和小雪,立刻把小石头给了小雪,这才跟我说:“你这方面专业,用得上别人么?” 李航远一说我愣了一下,小雪的眼睛都瞪大了,李航远借势说:“看着点,叫她好好教教你,省的以后出了门跟着别人学。” 小雪一双眼睛瞪的都大了,也不知道是真的想学,还是好奇我这个人,总之是满脸期待。 沉了一口气,撩起眸子看了一眼李航远,目光扫过周围的服装,随手我摘一件衬衫和一条裤子,刚刚拿的那一套又放了回去,新挑出来的这两件交给了李航远,李航远看都没看直接去了换衣间,李航远去换衣服的时间我又看了看周围,觉得也没什么好挑的了,就没动,倒是把小雪激动的跟见了国际大牌一样,激动的一直往我跟前凑,想打听在什么事,又打听不出来的样子。 ‘我以前和你一样,也想做个设计师,但后来因为一些事情放弃了,我开过一家服装店,生意还不错,你要是有兴趣我可以出资和你一起做,前提是我只出资,我可以给你提供一些经验,其他的都要靠你自己。 你短时间里应该是不会考出什么太满意的成绩,我以为如果能在服装界创出自己的天地,在这个圈子里打出自己的主打产品,名气早晚也会有,你不妨试试,换一个角度看待你的事业观。’这都是过来人的经验,其实仔细的想想,要是没有后来那些人那些事的发生,或许现在我也在服装界小有名气了也说不定。 “嫂子,你真的是服装设计师?”小雪有些难以置信的目光,我看了她一眼,随即苍白的笑了笑。 ‘我还没来得急做一个设计师,梦想就被扼杀在了摇篮里,看到你我就会想起我自己,我很希望你能接受我的帮助,你不想靠男人靠自己的想法是好的,但如果我是投资人,那样你会不会接受?’ 小雪沉默了,注视着我有些激动也有些不知所措,过来人的我很理解此时此刻小雪的心情,所以我并没有打扰她去思考,反而是转身看向已经推开门从换衣间里走出来的李航远。 而今的李航远,比起当年丝毫不觉逊色,可心情却再不一样了。 李航远走来信心满满,而且目光很期待的注视着我,我走去如同当年一样给他整理着领口的,整理着下面,不想他竟一转身坐到了椅子上,抬头跟我说:“来都来了,顺便挑双鞋。” 乍听李航远的话我愣了一下,随后转身去鞋架上看了一眼,随手拿了一双大小合适,颜色也相衬的鞋子回来,刚刚要交给李航远,李航远把脚伸了出来,我看了一眼蹲下把他脚上的鞋子拿到了一边,换上了另外的一双,觉得行了我才起身站了起来,李航远等着我说下面的话。 ‘可以了。’我说,李航远跟着站了起来,转身去了试衣镜前左右的看了两眼,随口说道:“虽然没有了当年的光鲜靓丽,但你的眼光始终还那么好。” 奉承话从李航远的嘴里说出来真不容易,但他能说出来也没多少意外,转身我看向一脸吃惊的小雪。 小雪忽地朝着我笑着,抱着小石头的拇指竖了起来。 这种事要是放在以前我会很高兴,而现在发现都不在乎了,心也变得平静了。 有人说当一个女人的心静了,再不起波澜了,就是老了,沧桑了,不知道这话是真是假,如果是,我想我已经老了。 李航远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我身后,小雪看了一眼李航远,忙着笑了笑,大竹还用力的推了小雪一下,好好的打翻了醋坛子。 “没见过男人?”大竹问的醋意大发,小雪却看了一眼大竹说是没见过男人。 几个人说着,我去付了款,看看自己手中的卡,突然觉得奇怪,我一不爱财,二不爱人,亲情也淡泊,这世界上真不知道还有什么是我爱的了,如果一个人什么支撑都没有了,真不知道继续活着还有什么意义了。 离开前我一直跟在李航远的身边,小雪和大竹一转眼又不知道是跑到那里去了,但我总感觉大竹和小雪就在附近盯着我和李航远看,要不他们怎么那么好,李航远要试衣服了他们就突然出现了,李航远要带着我逛商场他们又突然不见了,这不是明摆着的事,一早就安排好了。 大竹这个人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好歹他是东方的兄弟,竟然学着胳膊肘向外拐了,东方要是现在能起来,也是给他气的起来。 “你就不能走快点,没有他我抱着的就是你。”李航远说的都是不害臊的话,可我听来却一点反应没有,也不知道是这几天我总能梦见妈从悬崖上掉下去吓得心绪不宁,还是面对着李航远提不起什么精神,总之没有什么好精神,整个人都软的一点力气都没有,对什么事也都心不在焉。 “真要是不舒服回去了就看看,别闷着,闷坏了回头没人管人,也没人替你。”见我不说什么李航远脚步等着我到了跟前就说,我也没什么想说的看了他一眼还是无话。 “买点什么回去?”商场逛了几圈李航远带着我去了有水晶的地方,问我买点什么,我看都没看一眼,一是没兴趣,二是我觉得那些东西都不适合我这种人了,我现在连吃饭穿衣都很懒的去经管,还有什么心情买饰品戴。 “我买给你的项链手链都卖了?”走到一个水晶柜台前李航远便问,问的售货员都噗嗤笑了,但他却问的一脸讨好,好像是小情人在打情骂俏,又好像他钱多的很,根本不在乎这些,东西买来就是给我拿来卖的,我却看着他半响才有反应,想不起来他都送过我什么,我又卖了什么,似乎对过去的事情越来越想不起来了,把他在记忆里真的要忘得干净了。 “这次的你别卖了,你再卖我真要一头撞死了。”李航远说着拿起了一串白水晶,还说有安神养脑的作用,谁知道是不是真的,我就知道粉水晶是最好的,至于其他的我都不了解。 李航远把水晶手链戴在了我的手上,冰凉的舒适感立刻从手腕传到了整个人的身上,付钱了我准备去付钱,李航远却在身上拿出了一张我从来没见过的卡交给了对方。 “看下里面的够不够。”李航远的手送过去,对方拿走了,回来说里面的钱够已经刷过了。 李航远收起卡,转身跟我说:“这是我卖血的钱,你再卖就是卖我的血。” 李航远那话一说,身后的售货员扑哧一声又笑了,我却半天没反应,知道他说的不可能是真话,还是为他的话微微动了神,回头才想起来,现在的李航远会说谎了,特别对是我,动不动就跟我说谎,以前我就知道他喜欢吓唬人,现在才发现他还有说谎的恶习。 离开前李航远将我的手拉着看了看,看了好一会他才放下,目及我左手上很久才放开。 不知道李航远在想些什么,离开的这一路却什么都没说,可回到了医院,他却在门口说:“你真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了?” 李航远的那话一问出口,我茫然的朝着他看了过去,半响也没想起来今天是个什么日子,到最后他咬了咬牙抱着小石头走了。 到了晚上我都睡下了,大竹过来叫我过去吃饭,我说不饿了,叫他们去吃,也就没起来,时候才听说,哪天晚上李航远喝的酩酊大醉,喝的躺在床上一直的傻笑,大竹跟我说周助理说那天是李航远的生日,我才突然的想起来,那些年每一年李航远的生日我都陪着他过,虽然都不愉快,但是也都是在一块。 李航远因为生日足足醉了一天一夜,我过去看他的时候周助理还在照顾李航远,但李航远喝醉了也就是躺在那里睡觉,觉睡足了人也就没事了。 “心脏病的人喝这么多的酒,他是铁打的心脏?”大竹在耳边叫嚣着,我看了他一眼朝着回去了路走,一边走一边哄着怀里的小石头,大竹马上愧疚难当,一脸的他干了件不是人的事,不能心安理得的样子。 “嫂子,这事都怪我,是我不改胡说,我多嘴,你要是真生气了,你生我的气,和姓李的没关系,我看你还是去照顾李航远,你在这么下去,我真要受不了了,弄得小雪都和我闹不愉快了。” ‘这事和你没关系,我觉得我该住在东方那边,李航远以后我也用不到他什么忙了,他留在我身边也是个陪衬,他要是想闹就闹,闹够了就走了,一哭二闹三上吊是女人才玩的手段,他一个大男人他自己都不嫌害臊,你替他操的什么心,有时间去好好哄哄小雪,该哄的是女人,不要等到什么都没有了,失去了,才想到珍惜,老天爷很无情,不会给任何人在从来一次的机会。’ “嫂子,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什么是以后用不到李航远帮什么忙了,你还真要卸磨杀驴?”大竹直接忽略了我其他的话,只记住了这一句,双眼瞪的老大,可我却看着他没什么反应。 ‘难道我还能留他在我身边一辈子么?我是东方的妻子,他凭什么留下?’我说着转身朝着前面走,大竹一个纵步到了身前,挡住了我要离开的脚步,说什么不让我离开,我话不说清楚他就不给我离开的权利。 “嫂子,我说句不中听的话,你可别觉得当弟弟的对你有什么看法,我就是就事论事,这事放在谁身上谁也不能平衡,你这卸磨杀驴的手段可不能服众。”大竹说的很认真,我看了他一会才说:‘不服谁的众?你的还是他李航远的?东方的还是别人的?我一个女人,迈一步不是,退一步不是,你真想逼着我到了悬崖绝路你才能心安理得么? 我说过,我的心里只有东方,李航远要来是他自己心甘情愿跌进来,跟我没有任何关系,我会等东方,会一直等下去,你也清楚,当初我留李航远在身边就是为了他帮我,现在他帮不了我了,我自己不会在留他下来。’ “嫂子,他是男人,他也有自尊心,能不计前嫌的守着你不容易,你毕竟有了别人的孩子,要不是他你连孩子都保不住,更别说现在还活生生的站在这里和我说话,能每天一睁开眼就看见东方。 扪心自问,对小雪我也有爱,可我就做不到这样,试问有一天小雪她在外面有了人,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情,她就是跪在地上给我从早磕到晚的磕头,我也不会多看的一眼。 我不是胳膊肘朝外拐帮着外人,也不是因为他李航远的两顿饭就倒戈了,我是想让嫂子知道,这样的男人不好找了,你错过了他,以后在想要遇到难上登天,他也有血有肉,人心都是肉长的,嫂子就看他对孩子那也是一百个好,还犹豫什么? 嫂子说的对,不能等到什么都没有了,失去了,才想到去珍惜,那嫂子为什么要像个缩头乌龟一样躲起来,嫂子都不知道珍惜,还怎么告诉别人珍惜?”大竹气愤的大喊着,晓峰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我身后,听见有个人在身后不远的地方喘息,我转身看了晓峰一眼,晓峰什么都没说朝着我和大竹看着。 转过脸我面向了大竹,告诉他:‘我还有东方,我和你不一样。’ “什么不一样?你和我有什么区别,你和我说东方,要是东方一辈子醒不过来,你打算就这么苦等一辈子?”大竹怒不可遏的样子,愤怒的令人生畏。 ‘东方不会一直这样。’我说,说完就想要走,怀里的小石头都给东方吓哭了。 “医生都说不可能再醒过来,你还抱着他死撑,有意思么?”大竹大声的吼着,我突然怒不可遏的朝着他吼了一声:“够了!” 大竹突然的安静了,晓峰也快步的走了过来,一把推开了大竹,朝着我满是歉意的给大竹道歉。 “嫂子,别和他一般见识,他是个大老粗,人没什么素养,吓坏了孩子,他也是为了嫂子好,东方的病我已经问过多次了,一点起色没有,嫂子这么委屈自己大竹跟着着急,还有李航远,昨天他喝醉了一直喊着嫂子的名字,他也是实在看不下去了,才会说这些。”晓峰一边说一边安抚我,我看着他们转开脸呼吸都沉了。 ‘别再用东方戳我心,我不想听这些。’我走了,抱着怀里哭的很厉害的小石头回了东方那里,进门我关上门呆呆的注视着东方,怀里的小石头也哭的很厉害,哭了很久才趴在我怀里睡着。 想起李航远说小孩不能哭着睡,睡着了就成傻子了,就是我这个样子,我低头朝着小石头看了一眼,李航远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懂,连哄孩子他都比别人清楚,可他清楚他以后的路要怎么走么? 那一天我一直坐在东方面前呆呆的注视着东方,天黑了才起来放下小石头吃了点东西,小雪进来看到我,一脸的歉意,开始替大竹向我道歉。 ‘我没生气。’吃饭的时候我跟小雪说,笑说很久才点了点头,那件事就那么过去了,一天后李航远酒醒了,又开始意气风发的样子了。 “小石头想不想我?想不想?”李航远来了就先把小石头抱进怀里,抱着一圈圈的在我眼前晃,小石头从小也是跟着他习惯了,一见他就一双小手抓来抓去,笑呵呵的口水直流。 李航远以前是个有洁癖的人,但对小石头却从来都没有过,不管是什么时候小石头流口水了,他都是扯着袖子给小石头擦,擦完了也不嫌脏,也不嫌弃丢人,就那么穿着,一穿就是一天。 “一会我要出去,你跟我去。”李航远抱着小石头过来了,我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直截了当的拒绝了。 ‘我不去,你去吧。’ “我把小石头抱去。”李航远说着亲了亲小石头,我抬头看了他一眼,又直截了当的拒绝了,虽然是拒绝了,可最后李航远还是趁着我不注意把小石头抱走了,我发现的时候大竹也不再眼前了,身边就剩下了晓峰和小雪两个人,连南茜都跟着走了。 我打电话李航远没接,接电话的人是大竹,刚刚和我发生点不愉快,大竹说话还有些支吾,半天才说他们去游乐园玩了,晚一点就回来。 “好好的,好……” “跟她说,孩子小才该出来见见世面,练练胆子,长大了才有出息。”不等我说完电话里传来了李航远的声音,我有些气愤,但口痴又说不出什么话来,最终那头先挂掉了电话。 电话挂掉我生气的坐在了东方面前,心随着东方的呼吸慢慢平静了,虽然还很担心,但过了一会也就好了。 那段时间李航远做的荒唐事还不止这些,最荒唐的一件事应该是把东方从医院里接到家里的事情。 那已经是小石头过百天之后的事情了。 当时我正在洗手间里给小石头洗衣服,听见了动静出去就看见大竹他们进来挪腾病房里的东西,我问他们怎么回事,大竹说给东方办理了出院手续,要回去静养。 ‘谁办理的,我怎么不知道?’我有些生气,东方的事情不经过我的允许,谁擅自做的住? “嫂子,这事你问李航远和公公,他们的决定。”他们的决定? 我当时扔下了衣服就去找李航远和公公了,可到了门口就碰见了两个人。 李航远推着公公,身上带着育儿袋,活像个家庭妇男,我第一眼看着就吃了一惊,还是公公先打了招呼。 “你怎么还没有收拾,不是说好了今天出院么?”公公的一句话让我彻底没了言语,到最后就被李航远这么将了一军。 东方家的房子很大,住的下所有人,可我从没想过李航远也会住进东方家,而且是堂而皇之的住进东方家。 “李先生,房间按照您的吩咐安排好了。”东方家的佣人在做完了所有事情之后直接过来和李航远做了汇报,我当时就有一种被孤立的感觉,更加不明白什么时候李航远成了东方家的主人了。 “安然,我把家里的事情交给李航远管理,你没意见吧?”公公问我,我还能说什么。 李航远就这样住进了东方家,还给我们重新安排了房间,而且还给我和小石头的房间安排到了他的隔壁,而东方的则是在另一间,因为公公的腿脚不方便,索性这些人都住在了楼下,楼上所有的房间都空了出来。 东方出院的当天所有人都留在家里吃饭,一桌人吃的其乐融融,唯独我一口都没吃,抱着小石头回了房间里,看着东方独自发呆。 门响的时候我回头看了一眼,是小雪。 “嫂子,你吃点东西,不然奶水不够。”小雪端着一碗鱼汤送到我眼前,望着那腕奶白色的鱼汤,脑海里浮现出东方亲了我一下的画面,浮现出东方忽地笑了的画面…… 他睡了,带走了我的灵魂,让我活着都没有了意义…… 喝了汤小雪坐到了我对面,问我在想什么,我说在想睡着的人,小雪看了一眼东方,问我:“还在生大竹的气?” ‘不生。’ “我要是你我也会生气,如果有一天大竹躺在这里,谁要我接受另一个人,我也会生气。”小雪起身去了门口,我静静的不说话,小雪到了门口的时候跟我说:“能够甘心守住孤独的人,是已经死了的人。” 小雪离开了,我却连回头都没有。 当天晚上我睡在东方的房间里,床很大足以睡得下我和小石头东方我们三个人。 关了灯我睡的很安逸,要不是被妈掉下悬崖的那个梦惊醒,我想我会安逸的睡一整个晚上。 妈近来身体已经一天比一天好了,可不知道为什么,送回来的照片都是妈面对着一个方向的照片,几乎都是妈坐在轮椅上面向北方的,每次看我都觉得妈在看着什么人,可那种眼神等着的却不是那个无情的男人。 终于还是忍不住去了妈住的那栋别墅,打算在门口看看妈就走,刚下了车就接到了李航远的电话。 “我叫大竹过去,先别进去。”李航远挂掉了手机,我看了一眼身后,没多久大竹的车子停在了身后。 “嫂子。”下车大竹走了过来,看了大竹一眼我笑了笑,目光朝着别墅里看去。 韩秀静在这里买了一栋几千平的豪宅,用的是她自己的名字,这栋豪宅要一个多亿,可妈的流动资金并没有这么多,即便是加上李航远的钱也没有这些,而且我不想相信韩秀静会把手上所有的钱都买房子买车。 可要不是妈的钱,韩秀静这么多的钱从哪来? 我叫人查过,只查到韩秀静是个韩国普通家庭的孩子,却查不到她有什么特别之处,更查不到韩秀静有什么特别的人际关系,加上正东阳那一次,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一个人,那个无情的人。 可要是他,他的目的是什么? 如果是单纯的想要我离开东方,想要我回到他身边,他这么做很多次一举,他大可以直接威胁我,没变要这么做,要不是又是为了什么? 我已经调查过妈和他的事情了,调差的结果很清楚,妈还没有和他办理离婚,他们现在还是合法的夫妻,也就是说他的那些钱在没有妈的首肯之前还不能全部都给我。 而这么多的钱,对别人是个很大的数字,对他却不是,他可以轻易拿出这笔钱。 “你怎么来了?”韩秀静从别墅里优雅的走了出来,站在我面前淡然的一抹浅笑,我却看向别墅里正看着远方的妈。 妈没有什么变化,目及我的时候脸上的僵硬还是那样,但是却一直注视着我,闪回的眸子像是在想着什么。 我看了一会妈,看向韩秀静:‘我来看看。’ “你有什么资格么?”韩秀静一抹浅笑附上脸庞,嘲讽不言而喻。 最后看了一眼妈,转身我回去了车子里,因为要开车子过来,所以我是一个人开着东方的车子过来的,大竹过来开了一辆,回到了车里我直接开走了车子,大竹随后跟了上来。 车子在路上被人拦截了下来,远远的就看见了有三辆车子挡在道路中间,我不是踩刹车准备停车,而是轰了油门,打算直接撞过去。 我以为对方会把车子挪开,而对方也低估了我,狭路相逢我的车子直接撞了过去,而对方也都惊吓过度。 车子停下的瞬间我像是经历一次死亡之旅,五脏六腑都要碎了一样,趴在车子里额头也破了血,甚至没有力气下车。 大竹停下车子疯了一样跑来的时候,我还有意识,但把大竹抱出车子就混了过去。 再度醒来医院的病房里有很多人,雷云和龙杰在一旁站在,李航远在一旁守着我,还有那个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的男人,公公也在,还有大竹他们。 我醒了还有些头疼,身上也都很疼不敢动,手被李航远紧紧握在怀里的关系,我一醒李航远就察觉了出来,一把握紧了我的手,问我:“醒了?” 我没说什么,目光开始在医院的病房里看着,其他的人也都朝着我走了过来,其中也包括那个男人,我知道用车子拦着我去路的人是他。 ‘我怎么了?’看了一会我朝着李航远问,李航远说没事,“什么事都没有,醒了就好,大竹去叫医生马上过来,晓峰你看下。” 李航远迫不及待的想证明我什么事都没有大竹朝着外面去,晓峰过来给我看了看,我安静的像个没有任何疼痛的人,病房里所有的人都安静了,即便是检查完的晓峰都说不出一句话,还要等着李航远问他:“怎么样?” “很正常,没什么大碍,休息两天就没事了。”晓峰说完去了别处,一旁小雪抱着小石头眼睛都哭红了。 公公双手交握在双腿上,看上去突然苍老了很多。 当所有人都在看着我时候,医生陆续进了门,进门开始给我做全身的检查,即便是如此李航远也没有松开他的手,直到医生检查完和那个男人说着我具体的情况。 “没什么大碍了,轻微的有些脑震荡,需要留院观察,如果没有不良反应就可以出院。”医生解释完陆续离开,门关上李航远突然松开了,我转过脸去看他,看见李航远双眼忽地闭上了,身体向着一旁哐当一声倒了过去,一瞬间病房里乱了,小雪尖叫着,大竹和晓峰朝着李航远比任何人都快的速度奔了过去,晓峰第一时间制止了大竹的动作。 “别动,我看看,叫医生。”晓峰给李航远做着急救,我转开脸一个人静静的发呆着,病房里所有人都注视着李航远的时候我却在望着房顶一个人发呆,脑海里是哪个孩子一脚踢坏了沙子城堡的画面。 李航远最终被人抬走,小雪也抱着小石头跟着去了,病房里转瞬只剩下了哪个男人没有离开,我在想,他也与我一样铁石心肠。 安静下来的病房要人觉得终于清净了,我起身把了手背上的针头,下了床朝着病房门口走去,出了门朝外走着,沿着走廊一路朝着电梯的方向走,找到了李航远急救的地方,把小石头抱了过来,带着小石头直接离开了医院。 小雪跟在我身后一直的哭着,叫我不要这样,要我等一等,等到李航远醒过来,我转身看着哭的满脸泪水的小雪,小雪说:“他需要你!” 看了小雪一会我转身离开了医院,小雪说错了,谁都不需要我,最多余的就是我。 离开了医院我没有回去东方那里,而是去了一个安静的地方,抱着小石头去了一个能回忆去我很多回忆很多梦的地方。 阁楼还是原来的样子,除了外面长了些灰尘,其他都还是老样子,望着门口我仿佛是看见了东方那辆要人望而生畏,却承载了我无数美好的重型摩托,看着那辆摩托我会想起很多的事情,想起一个人的心跳,一个人的眼神…… 推开阁楼的那扇门,迈开步我走了进去,进门照旧先换上拖鞋,很久没人打扫,地上铺了一层厚厚的灰尘,房间里也到处都是灰尘。 楼下的房间门都开着,一间间的我进去站在房间里看,一个个美好的回忆映入脑海,跟着那些回忆我笑着。 出门我看见客厅桌子上放着的一本书,走过去扫开灰尘把那本书拿了起来,紧紧的握在手里朝着前面打了一下,那还里啪的一声,我看见东方朝着我瞪起眼睛,咬牙跟我说:“你再打我头我就和你不客气。” 我忽地笑了,抱着小石头我这拿本书朝着阁楼上走去,目光在每个角落看着,最终落在了阁楼上东方习惯睡觉的地方,仿佛又看见了那个放纵不羁,睡觉时只习惯穿他那身看似多少年没缓过的衣服。 东方喜欢光着脚,躺在被子上看书,双脚交叠踩在墙壁上,每当我走上来他都会抬起眼倒着看我,让后一个转身快速的坐起来,然后嘴很坏的调侃我几句。 一切都还是原来的样子,可他却不在这里了,剩下的难道就只有回忆吗? 有他的时候我不知道,他给我的那份荣宠是多么的要人荣耀,失去了才懂得,没有他的世界黯然无光,到处都是凄凉寒冷。 每个人都想要从我这里索取,都想要我乖乖的服从,没有一个人是他那样什么都不求的守在我身边。 韩秀静把妈带走了,我整夜整夜的睡不踏实,明知道韩秀静的心术不正,却不能做什么,只能每天每夜的担心着记挂着妈的安危。 李航远身患重病,每天还要守在我身边,等着我放弃你跟他。 雷云也在这时候插上一脚,正式加入了这场战役。 大竹一次次的质问,逼着我没办法正视自己。 身在他处的生母,操控着一切的生父…… 他们一个个的都那么的有气势,仿佛势在必得这一场战役的胜算,只有我,只有我全身上下都是包袱,丢不开也逃不开,更狠不下心,要是你还在这里,你一定会告诉我怎么做。 你就像是铜墙铁壁,你在这里就会把保护的很好,我只要躲在你身后就能得到我想要的。 抬起手摸着墙壁,经过每一个地方,回忆着曾被爱过的痕迹,最终靠在一个地方沉沉的闭上了眼睛。 我想念你的笑,想念你好,想念你从来不让我难过的容颜…… 电话响起我才睁开双眼,电话是小雪打来的,我接了电话从地板上站了起来,一边向外走一边听着电话。 “已经脱离危险了,人也醒了,他想见你。”小雪在电话里焦急的说,我根本听不出来是真话假话,挂掉了手机我回头看了一会,仿佛看见东方就在阁楼上朝着我看着。 “别整天愁眉苦脸,本少爷就是不喜欢你愁眉苦脸的样,跟死了爹妈一样,难看的本少爷吃不下饭睡不着觉。”楼上那道影子轻蔑的注视着我,嘴还是那么毒,我忽地笑了出来,朝着他说:‘不爱看就别看,谁逼着你看了。’ 我不愿意走,目光直直的注视楼上一步步下来的人,直到他走来站在我面前,抬起手将他的手落在了小石头的脸上,他问:“这是我儿子?” ‘不是你的还能是鬼的?’我说着,嘴唇都颤抖着,竟能清晰的看见东方的手狠狠的捏了捏小石头的脸蛋。 “长得还行,就是太嫩了点,男孩哪能这么嫩,长大了跟个绣花枕头可不行。” ‘你怎么怎么不照看?’ “我自己?”东方不待见的看了我一眼,反问我:“我自己要能照看,要你干什么?白吃我那么多鱼头,照看个孩子都不行了?还有没有点感恩的心了?本少爷还觉得冤枉呢,一觉还没睡醒就有了这么大个儿子,就没见过你这么不按章出牌的女人,怀孕本少爷不知道,全世界都知道了,本少爷才被通知,生孩子又是,感情本少爷就是个打酱油的,你八成把本少爷当备胎练了吧?” ‘又又在胡说了。’我哭着又笑了,东方却突然不说话了,看着我说:“别再做傻事了,没有走不过去的路,我正东方的老婆不能死在自己手里,好好活着把儿子给我养大,叫那些混蛋们都刮目相看,想我了就来找我,我一直在这里等你们。” ‘你……’ “我知道,你患了抑郁症,别在耽误了,回去找晓峰带你去看,照顾好孩子” ‘东方……’ “回去!” 东方松开手看着我,我哭着转身朝着门口走,门开了直接走了出去,转身时看见东方就站在阁楼门口望着我们母子,看到我看他他还用下巴示意我走。 ‘你什么时候回来?’我突然忍不住的问,东方说:“我一直都没离开,你放心我不会扔下你不管。” ‘你说话算话。’ “算话。” 转身…… 耳畔传来熟悉的声音我才睁开双眼,眼前是一个接着一个的人影,第一个映入眼帘的竟是什么事都没有的李航远…… 睁开眼的一瞬间我还在茫然,回忆起梦里的画面才知道自己只是做了一个梦,梦醒了一切又回到了东方出院我住在他房间里的那晚。 伸出手摸了一下身边的位置,摸到了东方的手马上朝着他看了过去,看到东方如往常一样的睡着,安心的笑了,仿佛又看到了一丝曙光。 084一步两步 ,最快更新离婚总裁说爱我 ! 那天起我正式宣布了和东方的关系,在各大媒体上做了特别报道,正式任命了东方集团的董事长一职。 任命的当天李航远也一通陪同我出席,并安排了记者在记者发布会上向我提出了和李航远之间的关系,看似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上的我,早早就做好了准备,反倒是李航远被我牵着鼻子走到这一步,整个人脸色白了白。 “你是哪个杂志社的记者?”李航远当场发飙,记者只是看了我一眼,而后一句话堵的李航远哑口无言。 “听说李经理现在住在正氏集团原董事长的家里,不知道是不是有这样的事,如果有,李经理是以什么身份住进去,和现任正氏集团董事长少夫人又是什么关系?”年轻的女记者一句话把李航远堵的没了言语,我不等他反应过来直接把话接了下去,由一旁的小雪给我特别做了翻译。 “李航远是我的义兄,这个义兄有些特别,我给大家做下详细的解释,以免各位有什么误会产生。”台下一片哗然,李航远狠狠的剜了我一眼,我连看他一眼都没有,直接在记者发布会上做了解释。 “我和李航远都是无父无母的孤儿,很小我们就被同一个母亲领养,因为是李航远先被领养,而后才是我,当时的李航远在我养母面前已经很受宠了,为此我是以童养媳的身份进的李家的门,多年后按照我们养母的心愿我们成了夫妻,但是那也是一场误会,我们结婚三年一直保持着兄妹关系,我们始终是兄妹,之间没有私人感情,后来我们背着养母离婚了,也因为这件事我们的养母至今都不肯原谅我们,但是我们之间没有男女之间的感情,没办法,我们只有兄妹的命,所以也强求不来。 这一次我丈夫出事,他原本是路过来看我,因为我怀孕才留下来帮我,给位如果还有什么不明白疑惑的地方,可以直接发问,谢谢!” 小雪按照我说的话一边翻译一边注视一旁的李航远,而卧始终很平静的面对这一切。 发布会结束李航远一把将我拉了过去,带着我大步流星的去了他的办公室,门摔的砰砰响,进门扯了扯领口的领带,破口大问:“王安然,你要干什么?你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敢和我对着干了。” 要不是亲眼所见我真不相信他是个得了心脏病的男人,看他的样子生龙活虎,能发这么大火的人怎么会是心脏病患者,还动动就休克,我怎么没见过他跟我发火的时候休克。 ‘一会我要去看病,公司这边这两天我都不回来了,你想怎么做你的事情,我会交给你全权管理,我已经签了授命书。’其实我就是不签,这间公司做主的也是李航远,这么做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名正言顺一点,把那些造谣生事的人都一竿子打到。 听我说李航远刚刚还勃然大怒的脸突然的没了刚刚的气势,霎时变了变走来了问我:“怎么了,那不舒服?” ‘没什么太大的事情,我这段时间体力不好,总觉得没有力气,我要去看看。’我没说我的年度体检报告上,说了些什么,主要是李航远自己还顾不了他自己,还要顾我,我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终究是他,我终究是我。 “我看起来像个少不经事的傻子?”李航远说着近身逼着我后退了两步,我开始没动,但还是给他逼到了死角,但是面对李航远的威逼却很平静。 ‘你看起来不像傻子,就是太精明了,像是傻子他二大爷。’说着我推了李航远一把,李航远恍然一愣,被我推开还没回过神,转身我去了外面,关上门大竹走了过来,小雪紧跟在大竹身后。 “嫂子。”大竹走来叫了我一声,我点了点头,看向小雪:‘下午我陪你去选址,你回去准备一下,大竹会送你,我等晓峰过来接我,我去那边。’ “哪我们先走了,你一个人小心点。”大竹带着小雪先走了,身后李航远没有多久就追了出来,走了没几步他就叫住了我。 “你要干什么?真要更年期了?”李航远走来拉了我一把,目光看了看周围低头问我。 ‘是,我已经更年期了,所以你最好离我远点。’推开了李航远我就要走,李航远说要陪我,我没等他直接下楼离开了公司。 晓峰来的很快,我刚到了楼下晓峰就跟了过来,李航远和周助理跑下楼的时候我已经和晓峰离开了。 车上晓峰看了一眼李航远,问起我找他要做什么,我才说起我年检报告的事情。 ‘抑郁症?’晓峰停下车自问我,我在包里拿出了那封检查报告,晓峰看了一会有些愁眉不展的样子。 “已经是重度了,怎么会这么快。”晓峰快速的翻着检查报告,不相信我的检查结果,其实开始我也不相信,但是这件事情东方应该是一早就知道了,他那次接我回来的时候应该就已经知道我有抑郁症,那时候之所以没有发现是因为他照顾的好,我的状况一直在恢复,他出事后我的事情太多,心里的事情越积越多,到最后也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细算算也已经有一年多了,小石头都快五个月了,东方接我回来的时候我还没有和他在一起,这样想也就什么都清楚了。 “我认识一个心理医生,我带你过去看,做个具体的检查。”晓峰直接拉开车门要我上车,随后上车把我带去了一家心理咨询室。 人不是很多,晓峰带着我直接去了里面,见面对方给我做了一个检查和测试,结果我确实是重度的抑郁症。 “这种病要得到病人的配合,和一个良好的心态,再严重就是精神错乱,会不定时的产生错觉,根不能受到什么刺激,如果心情能够放的平和,这种病的康复率会很高,依靠药物……” 心理医生那边出来晓峰一直沉默不语,医生答应给我治疗,我每个星期要过来两次,接受心理医生的帮助,药物暂时不能摄入,心理医生也没有开什么药物。 ‘这件事只有我和你知道,别人不要说,李航远会问你这件事情,你告诉他我去看我妈就行了,他其他的就不会再问。’ 回去的当天李航远果然去找晓峰问了这件事情,晓峰按照我先前交代的告诉了李航远,李航远果然没有再问什么。 我坚持了一个月在心理医生那边治疗,心理医生说我恢复的还不错,再有一段时间就差不多能够痊愈,但是不排除反复发病的可能性,还是建议我保持一个良好的心态。 我的心态之所以保持的不好都是因为任何事,所以我打算尽早的结束这一切,找一个没人的地方去安静我的日子。 就在我要离开之前,接到了韩秀静的电话,韩秀静要求我和她见一面。 风吹的很冷,夏末的季节风都是这样,吹的冷了一点都不奇怪。 白色的一辆跑车直接停在不远的地方,车门推开车上走下来了两个人,前面的人是韩秀静本人,后面的人是正东阳那个禽兽不如的人。 看到他们我的脚步稍微的顿了一些,但没有多久我就走了过去。 “你的胆子真大,竟然真的一个人来。”韩秀静在我停下脚步的时候说,我反而是先看了一眼已经开始纷飞的叶子,最后才朝着韩秀静那张妖媚许多的脸看去,以前的韩秀静不是这个样子,今天看她更加的妩媚妖艳了。 我没说什么,目光望向原处,转身面朝着空旷的地方,透过树空望着对面。 “看来我还是低估了你,不过没关系,这并不影响我们之间的合作。”韩秀静说着一本厚实的资料啪的一声扔在了我脚下,低头我看了一眼,上面贴着李航远的照片,我这才捡了起来。 翻开我一页页的看着,这是李航远从出生开始的记录,我被第一页的几行小字吸引了。 李航远出生在一个和公公大儿子一样的一家医院里,辗转被人买去做了儿子…… 故事调查的很清楚,即便是公公和李航远的血型匹配都调查的一清二楚,连我看了都心思百转。 合上了资料我转身朝着回去的路走,韩秀静的车子从后面跟上挡住了我的去路。 “马上离开,比让我在看见你!”车子里韩秀静无比的猖狂,我停下脚步只是注视着韩秀静一句话不说,等着她的车子走远继续的走。 那几天我一直很沉默,对即将发生的事情也都毫不在意,我其实原本就是要走的人了,但是我不能就这么离开,如今知道这件事情,更不能就这样走。 带着东方我不能照顾好他,我知道我舍不得东方,所以我得把他带走。 走之前我去看了一眼那个曾把孩子卖掉的女人,去看了看那个依附着激素活着的女人,那个女人病的很重,躺在床上话都说不住来了,因为肾移植移植排斥,整个人看上去都没有人的样子,躺在那里一直靠着氧气存活着,我过去的时候东方的舅舅正站在病房里看着病历本,看到我微微的愣了一下,跟着我推开门走了进去。 东方舅舅把病历本给了身边的人,目光平静的看着我,我站在病床前注视着她。 看了一会我走了出去,坐在外面做了一回,有些时候人不能不相信报应,如果没有报应坏人怎么会被绳之于法,做过坏事的人怎么会最后都不得善终。 所以老天爷不会错过每一个人,总有一天那些人会受到应有的惩罚,我们只要坐在原地看着就可以了,不然手上会沾染太多的血迹,那样报应也很快就快来了。 “东方的事情我听说了,这件事事先我听我妹妹说过,如果我早点通知你们,或许不会出这样的事情。”东方的舅舅很虔诚的在我面前说,我抬头看着他,摇了摇头,起身离开了医院,想了一夜的往事,最终开始安排没一件事情。 外面黑道的势力我给了大竹,虽然刘叔叔的身份不该让大竹做这个领头鸟,但大竹没有从政的意思,刘叔叔再有不久也会退休回家,现在看这么安排或许是好事。 安排好大竹的事情我把那份韩秀静给我的资料放在了东方家客厅显眼的地方,走之前希望公公和李航远都能看见,至于其他的事情就交给他们自己处理了,是接受还是不解释也都再与我无关了。 我带走的没有很多东西,除了一些傍身的钱,就是小石头和躺在床上一直都没有醒过来迹象的东方了。 走之前我找了几个人帮忙,把东方帮我送到机场,虽然有些费事,但是我把公公和李航远他们都支开了,离开的时候佣人们也都睡得不省人事。 离开前回头我看了一眼那个地方,知道这一次的离开不可能有再回来的机会,走之前还是看了一会。 上飞机之前我还在想,那个男人时候还在等着去赴约才对,我主动打电话给那个男人,跟他说我要见他,要他把人撤掉,我去找他,结果他就真的相信我说的话了。 我不知道东方喜欢什么地方,但我觉得我喜欢的地方他就应该喜欢,所以我找了一个小山村在那里陪着他。 我们过来的时候这边还很热很暖和,可转眼间夏去秋来,秋天就送走了这个夏天,到了秋天了。 落叶满天的飞着,草叶都枯黄了,很多人都在田间忙碌着,只有我看着那么的闲逸,抱着小石头在那里玩耍,玩够了回去陪着东方。 因为要照顾东方,小石头常常托付给房东老伯伯老奶奶照看,我来的时候租了他们的房子,他们喜欢孩子,家里的孩子都出外打工了,好些年也不回来这个地方,他们的孩子也没有结婚生子,岁孩子就特别的喜欢,年纪大了不能下地干活了,整天的坐在家里没什么事做,总是说清闲的全是都长肥肉了。 我来了之后他们说事情多了,可却精神了。 “今天吃什么?”我给东方擦了身体,出门老奶奶问我,我笑了笑:“鱼。” 我在集市上买了一条很大的鱼,打算顿个鱼锅吃,小石头一听我说是鱼,也跟着鱼鱼的叫,笑的老奶奶露出了一排假牙,布满皱纹的脸上要人看了也被感染了,跟着一起笑。 转身我把鱼放到盆子里,端着盆子去打水,打好了水开始处理鱼,这边的鱼都是河里活鱼,吃着远比大城市里的鱼要好吃,炖鱼的时候也不用放什么东西,放点盐,炝锅就行了,我第一次来,老奶奶就是这么做给我吃。 小石头已经能站在老奶奶的腿上一个劲的窜了,看到鱼大眼睛瞪的很大,小石头有点像我,喜欢吃鱼,也喜欢吃鱼头,你给他他就嘬起来没完,没有了还知道爬起来跟你要。 我喜欢小石头坐在饭桌前的样子,因为这边是北方,吃饭的桌子很多都是放在睡觉的炕上,每次吃饭就把桌子放在炕上,小石头一看到桌子就知道要吃饭了,一双洗手就会在桌子上拍,等着饭菜上桌了就翘起屁股爬起来,站在桌子上围着桌子转来转去,有时候还会自己抓筷子,虽然他什么力气都不会用,但七个月大的小石头却像个十几个月的大孩子一样,能够按在桌子上来回的转悠。 听人说这样的孩子不好,长大了会走的很远,不会陪在母亲身边。 老奶奶说要我弄个小枕头给小石头背在身后,这样就能让他留在我身边了,可我并不在意这些,只要小石头过得好,长大了去那里也都是我的儿子。 我们吃饭的锅在外面,很大的一个铁锅,烧的是那种山上玉米地里的玉米秸秆,每天我都上山去弄点玉米秸秆回来,两个月下来日子过得很充实,而且小石头也晒黑了一下。 我觉得这样才像个男孩,正如东方在梦里说的,白白嫩嫩的长大了没什么出息。 鱼炖上我去闷了饭,回来才把小石头抱起来,进门给他换了尿裤,让他在东方面前爬一会。 “爸,爸……”小石头已经开始会说话了,虽然吐字不清,也不会说什么,而且有时候说两次就再也不说了,但他一看到东方还是会在东方耳边一遍遍的叫这个字,每次听见小石头叫我都会过去亲他一下,在亲东方一下,小石头会学着我的样子,爬过去在东方的嘴上也亲一下,然后坐到一边等着我再去亲,像是在跟着我玩耍的样子。 小孩子都是这个样子,大人做什么他就做什么。 那年的秋天小石头会叫爸爸了,而且叫的很响亮,我听见的时候小石头正坐在东方的身边拍着东方的身体,我微微的愣了一下,走过去亲了小石头一下,小石头紧跟着也亲了东方一下,抢在我前面不让我先下手,但我还是亲了东方一下。 “安然村长家又来人看你了。”同样是那样的秋天,村长家的人过来看我们,还给我们带了一些礼物,进门后一直打听我和小石头的事情,还问我丈夫怎么会病了。 对方是过来给我提亲的人,具体是谁我没有打听,但听说是村长家的亲戚,在村子里的条件很好,见过我几次,对我的印象很好,觉得我不张扬,人也秀气,想和我做半路夫妻,问我有没有这个心思。 对方有个六岁的儿子,妻子是生孩子的时候意外死了,对方也是个文化人,在城市里读过很多年的书,还有大学毕业的凭证,如果我愿意对方愿意照顾东方,和我一起组建一个家庭。 老奶奶对外说我是她的远房亲戚,很多人都以为我家里出了什么变故,一个女人平时也过得很辛苦节俭,平日里过来串门的人也不少,时间久了都觉得我性格好,出了说话有点迟结巴,其他的倒是都不错。 这一次村长家来人是村长的妻子,已经是个五十左右岁的女人了,长得很富太丰满的一个人,很会说话,一直说我的小石头长得结实漂亮。 “我还,没有,这这种打算,麻烦您了。”我想委婉的拒绝对方,但村长妻子说了好多话,最终在我还来不及说什么的时候就替我安排了相亲的事情。 我追出去,村长妻子却走得无影无踪了,弄得我跟骑虎难下了一样。 “我看就看看,不好就不好,还能怎么样?”老奶奶说着,我却敛下眼沉默了,这种事我想都没想过,我真的要找也不至于等到现在,老奶奶的话说的不能说全错,可要是我今天看了,以后媒人还不隔三差五的跑我这里,我听说这个地方谁家里死了男人,男人一下葬,第二天就又媒人上门给说媒。 有时候我听见这种事都觉得好笑,一辈子的感情了,人刚死就又找了一家,也不知道是世道本来就如此,还是我这个一直跟不上时代脚步的人一直在落后。 就算是等不了几十年,一辈子,等等也好,总比人刚走就另谋他家的好,几十年的风雨相依,难道就真的说忘就忘了吗。 没人走后我就要老奶奶去给我说说,跟村长家的妻子说清楚,我不想相亲,可老奶奶去了两趟回来都没说好,回来了还提了一串紫葡萄吃,说是非要给孩子带回来吃,还说不是这边的山葡萄,是外面买回来的。 无奈之下我回了无力,老奶奶还说葡萄是那个要相亲的人特意开车进城卖的,就为了明天过来看我,看孩子买的。 我不知道说点什么好,只记得当天夜里一晚上都没睡好觉。 相亲的时候我没过去,但我没想到那个人竟然自己找来了,一见面我还有些茫然,我根本不认识这么个人,手里提着很多的东西,营养品,保养品,水果,甚至是玩具都有了。 人长得确实不错,浓眉大眼,棱角分明,而且也不像是个农村人,高高瘦瘦的个子,腰条很细,还是个穿着白衬衫黑裤子的男人。 进门人直接走了过来,院子里看了看就走来了。 “等你没去我就自己来了,你看看东西放哪?”那人还不是个不见外的人,走来了就问我,我有些后知后觉,这才想起了有个相亲的事。 但他没等我说什么,提着东西就去了我屋里,进门东方躺在炕上,小石头靠在东方身边睡着,东西就给他直接放在了地上,他还看了一会炕上相依睡着的两个人一会。 “我们出去说。”那人说着走了出来,我看了一眼睡的很沉的小石头,转身跟着他出门了,在门口倒了一杯水给他,两个人坐在了院子里的方形木桌前。 “我叫陈霖楚,三十岁,大学毕业,家里有个六岁的儿子,是丧偶。”坐下对方先开了口,我看着他忽觉得有点好笑,原来这就是相亲,先介绍自己一番,跟查户口一样。 “我想介绍人已经和你说了我的情况,你的情况我也打听出了,你带着一个孩子,还有一个不能动的人要照顾,我觉得我们挺合适。”挺合适? 看着这个叫陈霖楚的男人好一会我才说:“我有丈夫,我不,不找朋友。” 我一说话对方忽地笑了,一口雪白的牙齿笑的一脸灿烂。 “我们第一次见面我看见你一个人在看鱼,我当时车子差点撞到你,你摆了摆手就走了,换成是别人早就敲诈我一笔了,我看好你的人品,打听过来知道你来了有段日子,还知道你带着一个病在炕上的丈夫,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是想和你组建一个对你和我,还有两个孩子都好的家庭。 你一个人带着孩子,带着丈夫不方便,我们两个人,以后我能照顾孩子,帮你照顾丈夫,这样我觉得也很好,你好好的想想。 我这个人不是个什么人都能中意的人,农村这个地方想找个知书达理的人不容易,城里的女孩想跟我也是冲着我钱来的,农村的我也和她说不到一块去,我觉得人人能吃苦,既然能来到这个地方,想必就是以后再也不打算离开了。 我也年轻过,我儿子的母亲是我大学的同学,我也曾经为了她的离开一度依据不振,对感情我也很忠贞,但是日子还是要过,我们还有没有完成的责任,父母孩子,过去的就只能放进心里,我们不能只依靠着回忆活下去,诺言虽然很重要,但是未来更重要。” 眼前的这个男人,我被他说得有些失神,绝不是痴迷,而是我觉得这种相亲的方式真是要人吃不消,弄得我是如此的被动,说什么都不对,不说什么也都不对。 想到什么我回去拿了纸和笔出来,说话我说不过他,手机我早就扔了,和他这么说话是在是费劲。 ‘我很抱歉不能答应你,我需要平静的生活,希望你不要固执,也希望你能找到更好的人和你组建新的家庭。’我把纸推给对方,对方看了一眼,忽地一抹笑容,看向我:“这么漂亮的字真少见。” 说话我脸上所有的表情都没有了,对方放到拿走了我手里的笔,在纸上写着刚劲有力,金钩铁划一样的字。 他的字也确实漂亮,但是…… ‘我们先从朋友开始。’他写完抬头目视着我,像是在证明着什么。 那是哪年秋天的事情,岁月那把无情的刀很快将时间定格在了冬天,当那个冬天来临的时候,我的屋子里出现了两个孩子。 小石头在地上咯咯的笑着,跑了一圈突然抓住了我的腿,哇哈哈的把头埋进了我的腿上,身后那个六岁的小男孩也笑的前仰后翻,捧腹大笑。 陈霖楚这两天不在,把孩子给送了过来,我第一次见到陈霖楚的儿子,虽然陈霖楚没事就跑过来看我,但是他儿子还是第一次来,谁知道两个孩子一见面就玩得不可开交,这会正在房间里嬉闹。 陈霖楚有一个长相十分可爱的儿子,在市里的小学校上学,一个月才回来一次,也难怪陈霖楚每天那么多的时间,没事就跑过来。 小男孩叫陈凡,是个很有礼貌的孩子,来了之后就帮我照顾小石头,这么听话的孩子很少见,小石头也有了个可以玩的哥哥,说句实话,从来了这个地方开始,小石头还没见过一个小孩子,这会玩得都忘了吃饭了。 “吃饭了。”小石头会说话开始我就尽量不结巴,要么不说,要吗就慢一点说,小石头喜欢学人说话,我担心他长大了也是个结巴,所以都是慢一点说话,只要慢一点,说的不多就能连上。 “不等爸爸么?”陈凡问我,我摇了摇头,抱起了小石头放到了炕上,把鞋子给他脱了,陈凡很讲卫生,转身去洗手,我出去的时候看到陈凡正用香皂洗手。 “弟弟不洗么?”陈凡问我,我说擦擦就行了。 陈凡竟学着投毛巾,我忙着把手伸了过去,拿走了毛巾要他先进去,“弟弟等你,一会急了。” “我去看弟弟,阿姨快一点。”陈凡进门去了,我投了毛巾进去给小石头擦了擦,给小石穿上了小罩衣,转身把饭菜摆在了桌上,端了一条鱼给老奶奶他们送过去,回来了准备吃饭,进门竟看见陈凡在给小石头剥鱼刺。 “弟弟要吃。”陈凡看我进门跟我说,我笑了笑。 “你也吃。”我拿走了碗筷正要喂小石头,房子的门响了,听见动静我看了一眼,陈霖楚直接走了进来。 “下雪了,真冷!”说好不回来,要我帮忙带两天孩子,说他回来就接走,没想到竟然突然的又回来了。 “吃饭了?陈凡,你听话了么?”陈霖楚进门后就换鞋去洗手,一边洗一边问,陈凡马上说听了,父子俩一说一合的各自就位。 坐下了陈霖楚自己盛了一碗米饭,先尝了两口菜,才看我。 “对了。”陈霖楚想起什么把他刚刚扔到炕上的背包拿了过来,从里面拿出了一个红色的小盒子,直接放到了我面前。 “你看看喜欢不喜欢,我觉得很适合你。”盒子放到我眼前,我却没有伸手去拿,小石头不懂事看见有东西再桌上,以为是玩具,伸手拿了过去,半天才把盒子弄开,坐在炕上看着,在里面拿出一条白色的项链,玩的咯咯笑。 …… 那是哪年冬天的事情,转眼就是春天了,哪年的春天陈霖楚给我求婚了,问我嫁给他的事情,但我还是拒绝了。 “安然。”吃晚饭的时候陈霖楚叫了我一声,抬头我看他。 “你相信我是真心喜欢你么?”陈霖楚很认真的看着我,我却没有任何的回答,但当天晚上我失眠了。 不单纯是因为陈霖楚的表白触动了我,还因为东方的头上有了更多的白发。 同年的那个夏天陈霖楚结婚了,结婚的当天还请了我去参加婚礼,新娘很漂亮,是个二十三岁的女大学生,说是在母校的一次活动上认识了对方,两个人读过一所大学,也算是有缘人。 结婚的当天陈霖楚认了我这个妹妹,却再也没见过他。 又是一个夏天,百花齐放的时候小石头开始漫山遍野的跑,我跟在他身后一路的跟着他,回去的路上我抱着小石头累的气喘吁吁,小石头拼了命的要下地自己走,我才把他放下,听见他说:“妈妈不累,小石头一个人走,妈妈就不累。” 稚气的声音来自一个刚刚会走没多大的孩子,可是这个孩子在那时候给我的感触是那样的多,低下头朝着我的小石头看着,仿佛看到有个人在身后一直陪伴着我们一样。 依然是哪年的夏天,我和小石头在院子里正乘凉,老奶奶突然倒在了我身边,身体靠着我的肩滑向了地面,小石头也因此吓坏了,吓得整夜整夜的哭。 老奶奶一病不起进了医院,家里没有人照看我没办法抱着小石头赶去了医院里去照顾老奶奶,加上老奶奶的儿子女儿常年不归家,两个人根本就没什么收入,迫不得已我动用了李航远给我的那笔钱,也因为这样我的行踪被公公找到了。 老奶奶的身体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非人力能够挽留,弥留之际老奶奶哭了,无声的哭泣是那么的凄凉,苍老的容颜让人感到了无奈,望着上苍那番从未改变的蓝我乞求着,希望老奶奶能够度过这个夏天,哪怕是只有一个月也好,可到最后老奶奶还是静静的走了。 老奶奶走后的当天老爷爷就一度昏厥了过去,在那种情况下我只能一边料理老奶奶的后事,一边打电话给老奶奶的儿子女儿,一边照顾起老伯伯。 身边带着个孩子的我是在是忙不过来,只能在医院里请了两个人,殡仪馆医院两边跑来跑去。 那段日子有半个月左右,让我从一个已经很丰润的女人一度瘦了很多,看一看镜子里的自己都不敢认识了。 老伯伯的儿子女儿都半个多月了才赶回来,见了面却为了老人的财产争吵不休,而奄奄一息的老伯伯躺在床上却没人去管。 我毕竟是个外人,有的时候什么都不能,只能看着老伯伯弥留之际痛心疾首的哭泣。 没人的时候小石头问我:“妈妈为什么哭?” “妈妈想爸爸了。”我缓慢的回答,小石头突然扑进我的怀里,告诉我:“小石头也想爸爸,可小石头更想祖奶奶,更不想离开祖爷爷,小石头要把祖爷爷带走,妈妈跟小石头把祖爷爷带走好不好,不要让那些坏人吵他,坏人一吵祖爷爷就哭。” 连小孩子都看出来的事情,大人怎么会看不出来,可有时候就是这样,这个世界就是这么的残忍,残忍到让人一点办法都没有。 老伯伯的身体眼看不行的哪天,我接到村子里打来的电话,林家的阿旺婶在帮忙照顾东方,她说东方突然的醒了。 我当时不知道是什么反应了,手里的手机啪的一声就落到了地上,整个人都傻了一样。 “妈妈,妈妈……”小石头捡起了新买来不久的手机,平时那是他最爱不释手的东西了,看见我不小心摔了,忙着捡起来给我,我却晃着要想会跑,跑了一半听见身后小石头追着我跑着喊的声音,转身我才想起自己还有个孩子,忙着跑回去抱起了小石头,一路恨不能长出一双翅膀赶回去。 门开了,我呼呼的站在门口大喘着,小石头拧着身子到了地上,我整个人都快要疯了。 房子里站了很多人,从老人到中年再到年轻人,还有很多的孩子,把整个房间堵得水泄不通,让人看不见想看的人,让人心急如焚想要喊,可却怎么都喊不出来。 房子了所有的人突然都向后朝着我和小石头看着,小石头抬起头好奇看着村子里平时都不来串门的人,还是有些担心害怕了,这段时间小石头在医院里看见的人都很凶,对他们都开始惧怕了,一看那些人以为又是来吵架的人,一转身扑到了我的腿上,紧紧的抱住了我的双腿。 我低头看着小石头,所有人都躲开了,把一条通往光明的路给了我,我抬头的石头已经看见了坐在炕上正朝着我这边投来目光的男人,虽然他已经有了很多的白发,但他还是那么的年轻,一点都影响他曾经英俊不羁的那张脸。 脚像是灌了铅一样,走一步都是那样的艰难,小石头看见爸爸起来了,还害怕了起来,抱着我竟呜呜的大哭起来,兴许他是一时间不习惯爸爸活了过来,其实我也不习惯,可我却喜极而泣,抬起手紧紧的捂住了嘴。 东方望着我,漆黑的眸子少了些往日的狡黠,却还是那么的明亮,望着我深深的打量着,忽然身体晃动着,勾起唇朝着我笑了,笑起来花又开了,我却哭得是那样的伤心,泪雨滂沱,再也忍不住像个孩子般大声的哭了出来。 所有人都在那一刻慢慢的退了出去,只有我还艰难的朝着东方走着,小石头却躲到了我身后去。 “别过来。”东方突然的说,我的脚步像是钉在了原地一样突然的就不会动了,小石头也搂着我的腿搂得更紧了。 东方看着我,呼吸越发的均匀,目光朝着房子里的地面看着,看了一会朝着下面挪动了一下,双脚落到了地上,我突然的发现我一直没给东方准备平时穿的拖鞋,甚至没有一双他能穿出门的鞋子。 白皙修长的双脚落到红色的砖地上,一步两步…… ------题外话------ 今天的少了一点,因为不在家里,只能先检查到这里,以后补上,错别字晚上回去了找 085几近疯狂 ,最快更新离婚总裁说爱我 ! 开始的两步有些轻晃,险些让东方的身体倒过去,我慌了神想去扶他一把,他却抬起手阻止了我过去,一只手扶住了一旁的炕沿。 “别过来。”东方说着抬头看向我,修长的手离开炕沿,慢慢的稳住了身体,朝着我再一次看来,投来了宠溺的目光。 我双眼紧紧的盯着东方的脚,突然震惊到眼泪都流不出来,整个人都呆在了原地。 东方朝着我一步步的靠近着,一直到我面前停下了脚步。 “真傻!”东方他说着强撑着笑容勾了勾唇角,抬起手轻轻的抚摸着我脸颊,将我突然搂在了怀里,小石头哇的一声就哭了,哭起来那么无助,那么的恐慌…… “都说老鼠的儿子会打洞,我正东方怎么会生出这么爱哭的儿子?难道真的是养儿随娘舅,养女随家姑?我正东方的儿子跟了他李航远一个德行!”东方说着将我推开了,仔细的看着我,一双手不断的抚摸着我的脸,跟我说:“笑一个,少爷就喜欢会笑的女人,不喜欢整天愁眉苦脸的,跟谁欠了你一辈子一样。” 我想笑,却还是哭的泪眼婆娑,到最后东方突然吻住了我的嘴,用力的呼吸突然的咬了我一下,松开口嘴唇都在颤抖。 轻轻的东方亲了我一下,而后就亲了很久,到最后小石头嗓子都哭哑了,竟抬起手打起了东方,打不动了就干脆一口咬了上去,东方因为疼才放开了我,却笑的一脸轻狂自负。 “这才是我正东方的儿子,哭最没有出息。”离开后东方向后退了一步,小石头立刻躲到了我的身后,咬了一口也吓坏了他自己。 “牙都没长齐就敢咬人,过来给你老子看看牙张齐了没有?”东方蹲下,一把将小石头给拉了过去,小石头吓得一直用手打他,我才想起要小石头不要这样。 “爸爸,他是爸爸。”听到我缓慢的说,小石头一点反应都没有,就是想要跑开,我想起每天都会做的一件事,现在小石头的嘴上亲了一下,而后在东方的嘴上又亲了一下,东方眨动着双眼,目光深锁着我,就在这时候小石头过去亲了他的嘴一下。 东方看向小石头,小石头虽然还是很怕他,但却没有再逃开,学着我的样子,东方一样画葫芦的在小石头的小嘴上轻轻的亲了一下,离开后看了小石头一眼,小石头氤氲的大眼睛眨了眨,突然将我的颈子搂住,惹得东方勾起唇角笑了笑,而后过来很轻的亲了我一下,离开后小石头真的像他一样亲了我一下。 我发着呆,小石头用力的搂住我,东方抬起我的下巴,凑过头开始一点点细碎的吻我,看得小石头都痴了。 我很惊讶,东方的醒来,惊讶的两天都说不出话,可他已经和小石头混作了一团。 血缘这东西真的很奇异,明明小石头怕的东方要命,连靠近他都不敢,可轻易的他又喜欢东方喜欢的不行。 第一天东方刚刚醒来,血气还是有些不顺,说话也显得有气无力,即使他多么的强势霸道,口气一如从前一样的气人毒辣,可是他身体上的大不如前也时刻的提醒着我,东方的身体早已经不起任何的风吹草动了,甚至不能站在我面前很久,路多走两步都不行,艰难虚弱到会慌,话说多了脸色就会难看的难以入目。 小石头开始一直不敢靠近东方,即便和东方有了亲密的接触,可看到东方站在他面前,躺在他面前,还是会胆怯的躲在我身边不肯出来,我说不清那是种什么滋味,总归不是很好。 看到小石头那么畏惧东方,见到醒来的东方如同是见到了长者犄角的怪物,我的心就会五味杂陈。 “他是爸爸。”我费劲的和小石头这么说了很多次,也商量了很多次要小石头到我身前去,可小石头还是躲在我身后不肯出来。 “真没出息,果然是什么女人养什么儿子,我要是知道能生出这么个儿子,我怎么也生女儿,生女儿风风火火的随我,浑身的魄气。”看到小石头不肯过去,东方一点没有落寞,甚至都没有流露出一丝丝的情绪,那张脸虽然苍白,却一如初见时的张狂霸道,轻蔑的眼神更是独具威慑力,如果不看他染了一根根霜白的发丝,如果不望向他虚弱的身体,我甚至以为他脸上的那一抹红不是因为说多了话累了,而是因为什么撩动了*。 记得以前但凡是东方想了,就会突然的脸红,那张英俊到人神共愤的脸就会从耳根处一路红到脸颊,在他那张白的要女人都嫉妒的脸上酝酿一抹诱人的红。 男人也会脸红我一直都觉得是个很奇怪的事情,特别是东方这种整天不正经,看似从来玩世不恭的人,他会脸红我不说谁知道呢? 有时候想想我都是个无比幸福的女人,有个男人对我一见钟情,又和我日久生情,最后又对我死心塌地,虽然我不能肯定这份死心塌地是不是永远,但我相信爱情它不会老。 望着东方那张染了一抹红的脸,心里就会想起很多事情,想起天壤之别的一个帅气少年。 初次见他我就当他是个孩子,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少年,可是而今再看他,我竟给他生了个儿子,而且转眼睛都三岁了,而他也已经二十四岁了。 三年的时间,他变了,却还是原来的那个样子,我也变了,可我对他却从未改变。 心情不好的时候我就低低头,他就会伸手捏捏我的下巴,让我抬头对着他,看到他凝望我的眼睛,我就会朝着他民企嘴唇笑。 “真难看!”东方一天之内这么说了很几次,每次他说小石头都会紧紧的握着我的手,然后转过头仔细的看我,好像是在看我是不是真的很难看。 小石头还是很害怕东方,但是东方累了,睡着了,他还是会趁我不在偷偷的坐到东方的身边仔细的去看东方,那样子很小心翼翼,我在窗外偷偷的看着小石头,发现他会小心的去碰碰东方的手,刚刚碰到又马上的把手缩回来,看看东方没有反应又去碰。 反反复复的很多次之后小石头不在那么害怕东方了,似乎他靠着自己的思考方式确定了一件不寻常的事情,确定他每天都期待着醒过来的爸爸真的醒了,确定他醒来的爸爸不是妖精和怪物,只是身体瘦弱了一些,只是头发比起他人早白了一些。 东方第一次睡着之后睡了很久,一个午觉睡了六个小时,从早上睡到了晚上,小石头开始还能很镇定,轻松之余终于不用对着一个突然醒来,不在他意料之中的爸爸了,可天黑的时候小石头终于意识到了什么,开始在房间里左右的徘徊,开始他还很担心我看见,我进门他就从不断的徘徊中安静下来,从地上老老实实的坐回去,但到了后来他就再也熬不住了,小小的年纪还没有大人般的耐性,更何况有些大人的耐性还不如小石头的好。 看着天黑了,小石头开始一遍遍的跑去东方面前看他,那样子生怕东方这次又睡过去睡很久,其实我又何尝不是,我也害怕这一次东方再睡过去就不会醒来了。 想要叫醒东方,小石头却一次次的看着我,从开始的唯唯诺诺不敢让我发现他也很担心东方,到后来他勇敢的什么都不顾,拉着我去叫东方,最后竟跑到东方的身边开始推东方。 那是最催人泪下的画面,我真怕我熬不过那个看似温暖却还有严寒的夏天,手放在东方的脸上我根本就不会推他,我害怕的很,生怕我这一推看见的是东方撒手人寰的一幕,看见的是东方再也不给我任何回应的一幕。 就那么看着小石头着急的推搡着东方,越是看我就越是会担心,担心的只能把小石头紧紧的搂在怀里,直到小石头害怕的累了,趴在我怀里不知道什么时候睡过去。 再怎么说都还是个孩子,累了会不自觉的睡过去,饿了会找东西吃,不像大人那般心里一旦装着事情,再累也睡不着,再饿也吃不下。 小石头睡了一觉东方醒了,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睁开眼东方就朝着我看了过来,缓慢的转过头看着我,我就坐在小石头的身边拍他,这多时间来发生的事情太多了,还是个孩子的小石头一下子根本吸收不了这么多的事情,每次睡觉都会睡不安稳,东方醒了他就更严重了,甚至会大激灵,往常我都搂着小石头睡,但我要等着东方,我实在是睡不着,只能一边看着东方一边拍小石头。 东方醒过来看了我好一会才起身起来,我没过去扶他,知道他就是那个样子,全世界都坍塌了也不用一个女人给他撑着,他宁愿把我护在怀里,天压在他的肩上。 “睡了?”东方问着坐了过来,我看了眼小石头点了点头,刚刚点过东方就亲了过来,我的手松开身体被东方压到了后面,我担心他的身体,他却像个孩子不懂事的胡闹一气,最后离开去看小石头。 “浩然正气,我正东方的孩子没想到还能起这么个一身正气凌然的名字,李航远还真抬举我。”东方似乎有些介怀,但看他的样子却是在算计什么,只不过东方的心思太深,我完全不能参透,他不想说我也都不问,倒是小石头,一夜醒来看到东方正坐在一旁陪着我吃饭,一骨碌就起来了,跟只小鲤鱼打挺一样,从褥子上一下就坐了起来。 正吃着东西的东方拿眼眼睛随随便便的睨了一眼小石头,叫他:“去洗手,回来吃饭。” 小石头开始没动,但看了我一眼还是出溜溜的去了地上,穿上了小鞋子像个小大人一样,慢腾四稳的走去了外面,听见哗啦啦的洗手声我就要下去,东方却拉了我一下,跟我说:“男孩不能太宠,长大了不会疼人,几岁了还不会自己洗手,你不能股腰带一样拴在腰上,这样的儿子长大了没出息,不是我正东方的儿子。” 正说着小石头从外面洗了手回来了,擦了擦快速的爬到了炕上,看了眼东方忙着坐到了我身边,虽然还是很怕东方,但却比任何时候都坐的规规矩矩,有板有样,拿筷子的手也格外的好看,一只手握着筷子,一只手抱着小碗,父子俩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谁也不让着谁,像是在无声的做着较量。 “吃饭。”东方下命令一样的说,小石头低头先是吃了一口饭,然后才夹了一点菜吃,小小的孩子竟还有些拘谨,让我颇感意外和好笑,心里更是多了一抹怜惜。 东方夹了一点菜给小石头,小石头抬头看看东方,却没有把菜吃掉,过了很久趁着我和东方谁都不在意,把菜连同一口饭吃了进去。 “一会你妈洗完,你陪我去外面走走。”吃完了饭东方一副老城的样子,放下碗筷说,小石头看看我还有点胆怯,但最后还是去了外面。 东方扶着墙壁,穿着我跟人家要来的鞋,走一步歇一会的去了外面,小石头虽然是有些担心的样子,但却很小心的看着东方的脚,怕把东方摔了的样子。 父子俩去了外面我就在房子里朝着外面看着,暖阳下东方用了很多的力气才走去了外面干净的桌子前,看上去是再也走不动了,才扶着桌子坐到一旁的椅子上,而后看向跟着他不言不语的小石头。 “会写字么?”东方坐下了问,小石头点了点头,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皮肤看着也和农村孩子无异,忽地听见东方说:“怎么弄得这么黑?” 我在门里一下愣住了,回想起曾经做的那个梦,心里好笑了一些,他嫌黑,可我也没觉得黑到那里去,其实要是回到城市里,小石头的肤色和那也人也差不多,只不过比我以前的肤色,比起东方如今的肤色,小石头的脸确实黑了一些,但小胳膊小腿的却很白净。 小石头外头看看,也没理会东方的意思,东方拍了拍身旁的地方,示意小石头过去,小石头犹豫了一会才过去,但却没坐下。 “会写名字么?”东方问起,小石头点了点头。 “写给我看看。”东方左右看看,看到了一根树枝,弯腰捡了起来个小石头,小石头看了看伸手拿走,在地上写了三个字。 我一看是三个笑了,这孩子还没听我叫过他大名,八成以为他就叫小石头了。 看到地上那三个字,东方抬头看了我这边一眼,脸黑的和锅底灰能有一拼了,我忙着转过脸去,做了回掩耳盗铃的蠢事,但过了没一会我又转身看着他们父子,听见东方说:“这是你妈和我叫你的乳名,这不是你的名字,给我。” 看上去东方的脸色有些过于严厉了,但我看他那样子却怎么都不担心,而且小石头看着东方也没有害怕的跑开,反倒是专心的看着东方在地上写下的字。 “正是你的姓,正东方是我的名字,你妈妈叫王安然,你的名字是正浩然。”东方说着在地上快速的写着,看着虽然很平常的一件事,东方却花费了很多力气,让我忍不住跑了出去,担心东方累坏了,但我跑过去看得时候,地上苍劲有力的九个字映入了我的眼中,发现人虽然没力气了,但写出来的字却还是那么刚柔并进,一撇一捺都十足的霸气。 “拿着。”东方写完把手里的树枝给了小石头,小石头忙着握住,开始学着东方的样子,有板有眼的写那个正字,小心翼翼的样子要人忍不住看东方。 “不知道李航远安得什么心,我儿子凭什么他给起名字,明知道他妈名字里有个然字,还用,没安好心。”东方冷不丁的说,小石头正写的全神贯注,突然抬头看向我和东方,我给东方把衣服披了披,东方才安静一下,不过小石头却记住了李航远这个名字,我想就是从那时候开始,小石头对这个早已忘记的人产生了排斥不喜欢。 小石头写了很久才把第一个字写好,东方虽然没说什么,但一定不失望,其实小石头会写很多字,只不过都是在写字板上学习,没有真正的拼凑在一起,但写出来绝对不会难看,这一点幸好是先像了我,要是先像了东方,我不知道是不是要等到他高中之后才看见他听话。 短短两天的时间,小石头开始从惊吓中走出来,也很快的接受了这个看上去与别人家的爸爸不一样的爸爸,但归根究底学院这种关系还是很要人吃惊的,因为是它让一对看似熟悉,实际却很陌生的父子两人短短两天就建立起了身后的父子之情。 入夜,风吹的很柔和,月光洒满整个院子,小石头睡的比任何时候都安逸,东方低垂着眸子看着,却在我仰起头的时候亲了我一下,我因此轻轻的怔愣了一瞬,转过脸望着他整个人都那样的安静,看他又来一次次的亲我。 他什么都没说,但是我知道他心里很感激我,但我不要他感激,我只要他能这样陪着我。 ‘医院里来电话了,老伯伯也去世了,这时候我们还住在这里也不是办法,我想等两位老人的丧失办完就离开这边,去一个更安静点的地方,等你的病养的彻底好了,我们在去想去的地方,顺便去医院里检查一下,你虽然现在没事了,但身体很多机能都没有以前好了,检查一下没有坏处,也顺便带着小石头去走走,他一直在乡下生活,对城市的生活无限向往,带他去走走也没有坏处,接受一些新鲜事物也能让他对这个世界有更多的了解,不至于落得井底之蛙去看世界。’我还是喜欢和东方用唇语说话,小石头睡了我就和他用唇语说话,正商量以后的事情。 “我看这里就不错,这房子看上去也值不了多少钱,你不是说那些没心没肺的东西都不孝敬老人么,给两个钱直接把他们打发了,你都在这里住的习惯了,满世界的再乱跑,带着个一大一小两个拖油瓶你也不嫌累,别人家的女人整天的胭脂水粉,你怎么一点意识都没有,看看瘦的,皮包骨头一样,在不年轻你都老了。”东方的一番话说得他气喘吁吁,脸都红了,也说得我一阵沉默,半响过去一边给他顺气,一边解释:‘前段时间老奶奶生病住院,他们没有钱,我手里这几年用了一些,没有什么现钱了,就用了一些存在银行里的钱,我担心用不了多久一些人就会找上门,到时候我们又过不了安静的日子了。’ “不来我还得去一个个的找他们算账,我不在你们孤儿寡母的泡到这个深山老林,鸟都不拉屎的地方干什么?好人是好好的日子不过,拖家带口躲到这摸僻静的地方来?最好是一块来,也省的我回去一个个找他们算账了。”东方说的气势如虹,可却吓得我不轻,看他那脸色白的跟纸一样,我还敢和他说什么,只能等他消消气再说了,但还是想先让他跟我去趟市里,做一个全面的检查,也好确定他身体到底如何了。 我当然是希望他没事,但是要是有事也得抓紧时间治疗,不然万一真有什么事,错过了最佳的治疗时机,到最后耽搁了就麻烦了。 ‘算了,你要是不走就算了,有你在他们应该也不至于吃了我,只要你醒了,他们就都安分了,但你得和我去检查,这件事不能耽搁,你必须答应我。’我有些强势,东方看看我倒也没说什么,算是答应了这事。 东方答应下来我就连夜联系了市里的老奶奶儿子女儿,请她们帮忙给我叫一辆车子过来,我和东方小石头去村子口等车子,车子来了三个人直接去了医院。 怕不够权威,我买了机票去了趟知名的大医院,到了那边已经是当天的下午了,下了飞机酒店都没去,直接去了订好的医院,办理了住院手续,东方现在的身体经不起折腾,要不是这些检查是必须要做的,我也不会走这一趟,看着东方不舒服我也于心不忍,但身体要紧,还是要做个全面点的检查。 当天下午的五点钟,我和医院的院长见了面,并且道明了来意,说明了东方的具体情况,院长是个五十岁左右的男人,听见我说东方的事情,感到十分的震惊,觉得不可能发生这种奇迹,一个人在不可能醒过来的情况下醒过来了,而且还没有看到其他不乐观的反应。 院长当即决定要个东方专家会诊,对此我十分的庆幸,这样一来我就能放心不少了。 在办理了种种手续之后,我和东方在医院里住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医院就安排了专家会诊,而且当时一同的还有几个国际知名的教授,都是来见证奇迹的,他们觉得东方能醒很不可思议。 检查很繁琐,东方的身体状况也不允许一天之内把所有的检查全部做完,所以我们在医院里检查了几天。 这几天里东方的身体日渐好转,从开始说话都有气无力,到后来的气定神闲,让我的心又重新燃气了火花。 检查结果出来的当天我就睡在东方身边,医生过来我就起来了,和东方一起看了检查出来的结果,结果很正常,医生说住院几天坐下复建和调理很重要,还说他们也想观察一下东方,希望我们能够配合,他们可以给我们免除部分住院和医疗的费用。 住院费和医疗费到都是其次,主要是住院能够有专业的人员照顾东方,这样我能放心不少。 医院里住下来我每天过的都很开心,看着东方身体能一天比一天的好,我也觉得又年轻了几岁,在东方的陪伴下还去做了美容,去做了头发,还买了一些衣服。 好笑的是,我已经很久没买衣服给自己了,初到商场那种繁华的地方,好多人都在看我和东方,弄得我们像是深山老林里跑出来的大猩猩,平时在家里住安卓随意,乡下人又民风淳朴,真不觉得自己穿的有伤大雅,可真到了繁华一点的场合,就会发下自己突兀的都有点无地自容。 “着不敢想象这世界上要是没有了男人女人的活成个什么样?书上说,女卫悦己者容,看来还真是这个道理,王安然,你果然是个与众不同的异类。”东方一把拉住了我的手腕,大步流星的朝着云梯走去,一手抱着小石头,小石头搂着东方的脖子来回的看着,一双眼睛都不够用了。 我抬头看着东方,看他的力气一天比一天多,心里更多了对生活的信心,只不过他新设计的发型是在屈就他这身衣服了,虽然是旧了一点,好在还看得进去眼,比起我还是好了一些。 “看看把我儿子给土的,都满地掉渣了。”东方一说小石头忽地朝着东方看去,东方亲了他一下抱着继续走,我却在身后忍不住的笑了出来。 到了楼上的服饰店门口,很多人都瞧不上我们,要不是东方长相出色,八成我们进去都得轰出来,还多亏了那些年轻貌美的女售货员多看了两眼东方,要不然我们真进不去,只不过即便是我们进去了,服务生也瞧不上我们,甚至不会过来招呼我们。 “这件不适合你。”我刚刚看着一件衣服看着,年轻漂亮的女售货员马上过来提醒我,我看看也没说什么,也不是很喜欢,她们不卖我看别的也一样。 一旁的东方抱着小石头逛他们的,他可没有我这么好说话,售货员虽然是好言提醒,但还是触了东方的眉头。 “你们商厦的投诉电话是多少号?”东方随随便便的一问,对方立刻没动静了,之后我就看着东方在店里随便的看,再没有过去提醒他什么了,最终东方挑了一件裙子给我,走过来在我身上比量了一下,我低头看了一眼,不等说什么,东方便问:“大设计师觉得你男人眼光如何?” 听东方一说我就笑了,什么话在他嘴里说出来都没了正经,当着孩子的面也不觉得害臊。 ‘我试试。’说着我把手里的包给了东方,拿着裙子要去试试,售货员却走来要提醒我什么,却忽地听见东方说:“离她远点。” 东方的声音有些骇人,也有些吓到了小石头,小石头忙着搂住了东方的脖子,正方一转脸也不管售货员是不是脸色苍白,还是身体僵硬,只顾着他儿子。 “没事,狗就得这么教训。”东方那话一说我都有点挂不住脸了,售货员咬牙就要和东方理论,我觉得这种事东方处理就行了,拿着裙子我去了试了试,出来给东方看了一下,结果出来整个店里都雅雀无声了。 售货员们都站在一旁,一个个脸色有些苍白,东方就坐在一旁抱着小石头玩,我出来他抬头看着我,目及我还算不错的身材,啧啧两声,也不管旁人怎么看。 “刷卡。”起身东方拿出了一张银行卡,当那些售货员刷了卡之后,一个个都更加的尴尬了。 裙子没换下来,也是避免还有那种狗眼看人低的人。 离开了那家店我和东方逛得轻松了一点,逛了一个上午之后我们已经有了很大的收获,我买了三条裙子,两条裤子,三件外套,四件打底衫,还有一些在东方开来能流鼻血的性感内衣睡衣,另外还买了几个包。 东方买了两套正装,两套休闲装,额外的两件衬衫,两条裤子,还有一些领带内裤之类的东西,零零碎碎的不少东西。 小石头的东西比较多,除了十几套童装,还有一车子的玩具,我们可算是满载而归了。 这么多的东西,两个人俨然都有些吃力,不要说一个人。 开始我一个人提着东西,东方抱着小石头,走在商场里我总觉得自己像个跟班的保姆,虽然穿戴都不错,但比起前面很时髦的父子俩,我还是输了半截。 后来买的多了,东方推了一辆购物车,小石头还是第一次做购物车上,开始看别人坐他一直看,羡慕的不行,但却不好意思说,东方直接拉了一辆过来,把小石头放了进去,我轻松了不少,小石头也称心如意了。 逛了一会,三个人的衣服都买完了,就开始逛玩具城,两个人带着一个孩子,推着两个满满堆积如小山的购物车,逛得整个商场里都开始注意我们了,也不再是已开始看老农进城的眼神,更多的是羡慕不已。 ‘够了,我们这些都带不走。’实在是装不下了,我拉着东方不让他买了,玩具的包装都特别大,几个都带着费劲,不要说十几种了,小石头一时半会也玩不了那么多,买回去了放在什么地方? “哪买了这个就不买了,明天爸爸开车带着小石头过来,把玩具都买回家,小石头说好不好?”天生的败家子,到了什么时候都一样的败家,我以为他能有点长进,想不到还是老样子。 小石头眨巴着大眼睛,一个劲的点头,有了玩具什么都忘了,也没了矜持了。 离开商场都下午了,东西太多东方跟商场商量,寄存了一下,开了张寄存单把东西放到了商场那边,之后带着我和小石头去了外面,随便的买了一点东西给我们吃,打车去了一趟车行。 下了车我就知道他是要干什么,但还是拉了他一把,我们在外地,虽然回去只有一个小时的机程,我还是觉卖车太浪费了,总不能开回去,车子还要落户都很麻烦。 ‘我们包车好了,到时候直接坐飞机就回去了。’我拉着东方不让他买吃,东方却问只有三岁的小石头:“我们买不买车?” “买。”小石头看都不看我一眼,黑亮亮的眼睛一个劲的盯着车行里正展览的车子看着。 弯腰东方把小石头放在了地上,叫小石头自己去看喜欢的,我随后在身边跟了过去,担心小石头乱跑碰到自己,也担心弄花了人家的车子。 车行的人一看东方样子就知道不是买便宜车子的人,一见到东方就开始介绍高档车子,我也做不了东方的住,但小石头看见了奥迪车一直不离左右的转悠,东方到也不理会车行的人说什么,直接走来拉开了车门把小石头抱了进去,小石头坐在车里高兴的不行,一直嘟嘟的玩方向盘,要不是我抱他下来,他都不下来。 小石头下去东方坐了进去,启动了车子试了一下性能,把小石头抱了过去,放在了怀里,我吓得脸都白了,小石头却笑的很开心,一双眼睛瞪的很圆,但小样子却十分的自豪,好像全天下只有他有个好爸爸。 东方把车子开了出去,把我一个人留在了车行,弄得老板一直和我介绍,我都不好意思和他说什么了。 东方没多久开着车子回来了,我看了他一眼心想着,连而过驾照都没有的人,还这么的神奇。 下了车东方问能不能装安全座椅,车行的人能装,还说现在就能装,东方说要是今天能开走,就马上交钱,手续可以晚几天。 车行老板一看这么痛快,马上说能,东方签字交了钱,这车就算是我们的了,老板要工人开车去装安全座椅的时候我们去吃了顿饭。 吃饭的地方很上档次,小石头从来没来过这么豪华的地方,进了门东张西望真相是个老农进城。 东方叫我去坐着,他跟在小石头身后陪着小石头在餐厅了到处看,就连洗手间都没错过,父子俩洗了手一起走了出来,餐厅里好多人都羡慕不已,有得甚至请求和小石头合影留念。 但小石头不喜欢和外人亲近,都给东方拒绝了。 吃饭的时候东方坐在小石头的身边,小石头学着用叉子,但刀子还是早了一点,东方切好了一块牛肉给小石头放在盘子里,小石头吃的津津有味,嘴角都是油汁,我给他擦他还不用,非要东方给他擦,相处下来东方也不严肃了,反倒是十分的慈爱。 东方给小石头擦了嘴,小石头马上喝一口橙汁,餐厅里的橙汁比我们买的好喝,而且平时小石头在乡下喝不到橙汁,一个人喝了一大杯还不够,还想在喝东方却不准了,告诉小石头下次再喝,小石头虽然有些失望,但还是很粘着东方,不过东方也没亏了他,离开餐厅买了十几个鲜橙给小石头,我知道东方是打算个小石头榨橙汁的。 吃过饭东方带着我和小石头直接去了车行,安全座椅也基本完成了,看看还真不错,车子的型号装安全座椅一点不影响车子里的设计,更美观大方了不少。 车子到手东方开车去了商场,把东西装进车里又买了一个榨汁机,父子俩回到了医院二话没说开始了看似很好大的一个工程,一个站在一边全神贯注的看,一个很很专业的开始榨汁。 十几个橙子,最后只看到两杯鲜橙汁,不过味道还可以,小石头俨然很有成就感,还想他有个全能的爸爸是多么的荣耀,晚上都要睡觉了他都赖着东方不肯下床,就趴在东方的怀里睡,弄得我都没地方了。 “去洗澡。”小石头睡沉了东方起身从床上坐了起来,起身给小石头整理了一下叫我去洗个澡,还把睡衣给了我一套,我一看那套睡衣脸都红了,东方却一脸的不正经,笑的很色。 转身我先去了洗手间里,忙着关上了门,生怕东方看见我脸红一样,在洗手间里洗了澡,而后换上了那套很性感的睡衣,给自己打了大气走了出去。 推来门一下子愣住了,东方竟然把两张床推到一起去了,合拼在一起正在中间铺床,小石头睡在靠墙那边的边上。 我出来东方回头看我,不由得愣住了,放下手里的东西直接走了过来,将我搂在回了低头亲了起来,亲的我气喘吁吁,亲的他难舍难离。 “等我一会。”东方放开我直接去了洗手间,我回头看了他一眼就去了门口,看看门锁好了才回来,回来了把床弄了弄关了灯直接跑去床上躺着。 小石头平时睡得都很早,今天睡得晚,玩得也累了,我亲了亲小石头他也没什么反应,但还是有点担心,万一弄出动静就麻烦了,小石头不得给吓到。 正想着洗手间的门咔的一声开了,洗手间门口一股闷热的热气扑了过来,心口顿时一揪,紧张了起来。 东方走来脚步顿了一下,忽地一句:“灯怎么都关了?” 我没吭声,他还能不知道为什么都关了,明知故问的把戏他玩得还少么? 走来东方借着走廊里的一点光低头看着我,一边擦头一边好笑的笑了笑,毛巾一扔,掀开被子就上了床,一股潮湿感夹在着淡淡的柠檬香顷刻间充斥了鼻腔,很快我拉紧了被子,东方的微凉的身体贴了上来。 疼还是有点,但并没有担心的那样,我并没觉得东方的体力大不如前了,而且这件事我和东方也问过医生,关于一个肾脏是不是会影响到我和他直接的夫妻生活,医生说短时间内不行,三个月之后身体恢复了就没事了,但事后东方还是出了不少汗,身上湿漉漉的,让我担心不少,只不过这段时间来东方身体的恢复我也看在眼里,实际上他的身体好了很多,从开始说话都没力气,到如今的生龙活虎,我觉得他恢复的比想象的要好。 “还没好?”刚刚躺下休息一会,东方一个翻身压在了身上,我忙着推了他一下,呼吸一簇簇的又来了,刚刚才缓和一点的气息又给他勾了起来,他反倒突然吻了下来,吻起来几近疯狂,掩埋了似乎他也在担心的事情。 ------题外话------ 谢谢,亲们的月票和礼物还有打赏 一会找错别字 086旧病复发 ,最快更新离婚总裁说爱我 ! 一大早病房的走廊上就陆续的有人走动,我睁开眼还被东方紧紧的搂在怀里,小石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钻到了两个人的中间,小脑袋紧紧的靠在东方的怀里,刹那间的恍惚,这就像是一个美好的梦,有那么一瞬我竟是恐慌,竟是害怕的。 失去过太多东西的人,总是会在得到后担心,担心这一切的得来不易都是镜中花水中月,稍不留神它又突然间支离破碎。 看了一会东方父子两个,担心护士一会过来查房,也要出去打热水就起来了,起来时我一动东方就行了,伸手拉了我一下。 低头我看向东方正握住的手,东方的手轻轻的抚摸着我的手腕,而后话也不说的放开了,我笑了笑,从心里美到了脸上,起身这才去洗手间快速的洗洗,换上衣服再出来。 看着时间也差不多了,我给东方和小石头盖盖被子,提起壶去打热水。 出了门我一路听着送水的呼喊声去打水,路上发现看什么都很好奇,看什么都忍不住多忘两眼,看什么都与平时不一样了,仿佛阴雨蒙蒙的天气突然晴空万里了,即便是身处异地他乡,即便是身在医院,也还是觉得眼前百花盛开,草木都飘来了香气,时刻让人心情舒畅。 回到病房东方已经醒了,正穿着裤子在病床上陪着小石头躺着,小石头也只穿了一条裤子,我一看两父子的样子,顿时给五雷轰顶了一番,这是在医院里,怎么能这么没有素养的只穿一条裤子躺在床上,一会护士来了看见怎么办,他们还有没有点羞耻心了,竟然还玩得那么高兴。 进门我有些不大高兴,放下热水过去给小石头抱了起来,把衣服给小石头穿上了,东方撩起眼眸随便的看了我一眼,起身下了床,我把小石头抱着放到地上,抬起头便没有好眼神的看他,原本我也没有别的意思,无非是想要东方知道,别这样教坏了孩子,谁想他一转身看向我,眉头一皱又打起了鬼主意,一双眼睛黑葡萄一样打量起我的胸口和腰,我顿时气息有点浮动,狠狠的白了他一眼,对他这种当着孩子就开始猥琐的样子一点不买账。 “小石头,去洗脸。”看我瞪他他一点反应都没有,转身没事人一样去了洗手间,一边走一边叫上了小石头,小石头别提多听他的话了,他一叫小石头立马跟着他快走了两步,走到了他身边又有板有样的像是他一样走着,小小的年纪竟已经有了东方的影子,看得人都觉得好笑。 进门东方走在前面小石头走在后面,我想知道东方打算给小石头怎么洗脸就跟过去看了看,结果跟过去看见了一件很温馨的事情。 “几岁了?”东方朝着小石头先问了一句,一边问一边在镜子里看着自己很干净,根本就不用刮胡子的脸,左看看右看看,随手拿起了剃须膏,拿起里面的刷子直接抹了抹。 “三岁。”小石头回答的铿锵有力,而且很笃定,好像他回答的没有力气他就不配做东方的儿子一样,好像他要是回答的不笃定,岁数就给人抢走了一样,小样子虽然还是稚嫩的洋娃娃脸,可不知道是为什么,却能看见已过无形的气焰,那种与东方一样傲慢,一样嚣张的气焰,要人看得目光痴迷,浑然不觉得自己是站在他们的身后,反倒是像在他们的中间陪着他们一起照镜子。 小石头个子很小,一直仰着头看东方,冬风拿起剃须刀开始刮胡子,一边刮一边说:“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都自己洗脸刷牙了。” 小石头一听跑了出来,我不知道他要干什么躲开了身体,照着镜子刮胡子的东方镜子里睨了一眼门口的我,我还有些埋怨,小石头费力气的搬了一个椅子过来,实在是搬不动就干脆推,推到了门直接弄进了洗手间里,推到了东方的身边,我突然吃惊的发现,我有个多么反应神速,聪明绝顶的儿子,有个和他父亲一样睿智的儿子。 东方在镜子里看了一眼站在地上的小石头,快速的洗了洗脸,把脸上的残余脏垢洗掉,擦了擦手弯腰把小石头抱上了椅子,小石头的身高加上椅子正好能够到洗手池。 “先刷牙。”东方说着先挤了牙膏,还给小石头了半杯漱口水,小石头费力气的扶着牙杯,一手握着训练牙刷。 东方转身挤了他自己的牙膏,弄了一杯水,开始刷牙,小石头看东方刷他就似模似样的把牙刷放进嘴里,虽然不是什么费力气的事,但还是动作一步步学着东方的样子去做,起码方向是相同的。 东方漱口的时候仰起头呼呼的漱,小石头也要学着漱口,我忙着过去阻止了,小石头还太小,东方也太胡闹了。 “男人说话女人一边看看就行了,别打岔。”东方拿走了小石头的牙刷,给小石头喝了一口水,低头教小石头怎么漱口,我站在一旁像个没人理会的傻子一样,无奈之下转身去了门口,转身看东方的时候,他正把小石头刚刚穿好的衣服给一件不剩的脱下去,最终就剩下了一条小裤子在腰上,看着东方洗脸,小石头也跟着照做的样子,忽地觉得眼前一边繁花似锦,灿烂夺目起来,只不过这些灿烂却很快就被人打破了。 按照东方的说法,不用再留院观察了,现在该是时候回去静养了,他很想回去我和小石头生活的地方陪着我们,过与世无争的日子。 东方说什么都是雷厉风行,说一不二的脾气认识他开始就是如此,我从没想过会改变,更不想那么做。 在努力的反驳了几次无果之后,我答应回去,东方也喝医院办理了出院手续,答应以后定期过来检查,算是配合医院的临床研究,也算是对他自己负责。 出院的当天东方安排了眼前的事情,去了趟车行,回来就带着我和小石头回去了。 有了车子当然不能坐飞机,这一路也算是蜜月旅行了,只不过这一次的蜜月成了我们一家三口最遥远也最美好的记忆。 车子一路经过了不少的地方,东方从来不会按照原计划赶路,高速上行驶的累了就到服务区里去休息,带着小石头玩够了才离开,多的时候一住就是三四天,沿途要是看见有什么风景名胜旅游景区,他也问都不问我一声,直接找到路口就下去,一住又是几天,什么时候玩够了什么时候才驱车向回走。 这一路无风无雨,却有他的情他的爱,他的如影随形天涯与共。 原本四天的车程,回到家却已经是一个月之后了,而且这一个多月小石头完全的不一样了,原本胆子小的小石头竟锻炼的胆子比大人都要大,想什么事情东方一说他肯定能马上明白是什么意思,而且心眼也越来越多了,还不像是以前什么都问不完的问,多的时候大人说他就已经能够听明白了一点,唯一不足的就是看小石头总觉得他有点傲慢了,这一点像足了东方。 车子停下,东方松了松筋骨,舒了口气把小石头抱了起来,在村子口抱着小石头远眺着外面的世界,告诉小石头:“爸爸妈妈要在这里一直生活,生活到小石头五岁才离开,到时候小石头才能回到那个都很多玩具很多好吃的地方,小石头是想和爸爸妈妈在这里生活,还是去找那些好玩的玩具,好吃的东西?” 听见东方问我朝着他看去,小石头忙着搂住了东方的脖子,小脑袋靠在了东方的脸上,那一抹曾一直触动了我许多年,以至于多年后我还是会看见小石头回想着这样的一幕,对小石头也是百般的娇惯。 转身东方拉开了车门,把小石头放到了车里,随后他在车子外看了我一会,低头在我的嘴角上亲了一下。 “这两年我想好好的陪你生活,两年后你陪我去过外面的生活。”东方说的很认真,像是在许下誓言一样的认真,我看着他点了点头,转身两个人去了车上。 这一切看似的美好,在几个人的出现后失去了平静。 车子渐渐进入村子,东方就感觉到了不对劲,回头看了一眼坐在后面的小石头和我,傲不可侵的眸子一抹冷冽,转开脸车子开得快了不少,没多久停在了家门口,而家门口远远的就看到了有十几辆车子停在那里。 车子停下东方推开车门利落的下了车,看都没看那些车子一眼,转身将车门拉开了,先是把小石头一把抱下去,之后才是我,伸手扶了一把我的手臂,下车后将我的手握在了手里,一手抱着小石头,一手拉着我去了门口。 院子的门早就被人打开了,院子里还坐着一些人,门开了的一瞬间,是一副意外的画面。 院子里坐着几个人,初见我愣住了。 公公坐在里面,不是轮椅上,而且面部表情很轻松,没有了两年前的僵硬。 那个男人坐在一旁,样子依然怡然自得,看不出他有任何的变化,身后陪着那个叫翰文的男人。 李航远坐在边上,身后站着周助理,看上去这些人里面李航远是最憔悴的一个,身形消瘦,面容苍白。 见到我的那一刻所有人都没动,唯独李航远起身站了起来,依旧深邃的目光在我的身上打量着,而后是东方怀里抱着的小石头,忍不住看得失了神。 会有这样的一幕我并没有什么好奇怪,回来之前我就已经想到了,李航远他们会找到这里,只不过我没想过他们会一起找来。 进门东方不知道是在小石头的耳边说了些什么,小石头马上点了点头,东方把小石头放下,牵着小石头的手走了过去,我随后也跟着东方走了过去。 “叫爷爷。”东方走到公公面前看了一眼小石头,小石头马上朝着公公叫了一声,稚气的声音还很稚气,可却十足的张扬,丝毫没有任何的胆怯,已经不再像以前一样见了陌生人就会害怕了。 “你是小石头?”公公有些激动,虽然没有老泪纵横,却笑的合不拢嘴,华业说不出来了。 “小石头是我的乳名,是给我爸爸妈妈叫的,我大名叫正浩然,正大光明的正,浩然正气的浩然。”小石头回答的及其有气势,我站在他们父子身后都觉得脸红,东方没醒过来之前我从来都没想过要告诉小石头这些,反倒是东方醒来后的这段时间,教会了小石头很多的事情。 “好,正大光明,浩然正气。”公公激动的把小石头拉了过去,小石头及其听话,在公公面前靠着,抬起头还看着东方,好像在看东方是不是满意他的表现。 “陪爷爷玩一会。”东方说着去了外面,一点没有买院子里其他的人的账,回头我看了一眼,转身看向公公叫了他一声,而后才看向李航远问他:“身体好一点了没有?” 李航远咬了咬牙,什么都没说坐在了一旁,坐下了就开始看着小石头发呆,其余的反应一点没有,只剩下了沉默。 东方开了门,把车子开到了院子里,院子虽然不大但还算干净,下车东方开始吧我们这次带回来的东西搬下车,我也忙着去了房子里收拾,这么久不回来一定很脏,得要收拾一下。 小石头心里惦记着他的那些玩具和吃的喝的,没多久就加入了东方的队伍中,也记不得要陪着公公了,小石头的那些玩具大部分都是小石头自己抱到的房子里,堆在一个角落高高的像是小山。 我忙着收拾也没时间去照顾外面的客人,小石头也只顾着他的玩具,搬完了所有的额东西东方去了外面,我这才朝着外面看去,看到东方已经坐到了公公的对面,和李航远几乎并肩坐着。 一个是大病初愈的人,一个是旧病缠身的人,两个人坐在一起背影看竟是那么的相似,即便是气息在我看来都没什么两样。 小石头原本在摆弄他玩具,看我看外面他也朝着外面看去,看到东方过去陪着别人坐下了,小石头像是想到了什么,那样子好像担心谁把他的爸爸给抢走了一眼,拿起一个机器人就跑了出去,到了东方身边小石头慵懒的靠在了东方的怀里,东方低头看了一眼面向了外坐在木桌周围的人。 离着有些远我不知道东方在说什么,但东方先是和李航远说了话,刚巧东方的唇形被挡住了一点,我就分辨不出东方是说了些什么了。 李航远似乎也说了什么,东方的样子听得很认真,还看了一会李航远,这才转面向了公公看了一眼,说起了话,公公那边我也看不太清楚,公公侧面给我,所以也看不清说了什么。 之后我开始在房子里忙忙碌碌,余下东方在外面还说了些也就不得而知了,只是知道晚上吃饭的人很多,乡下这边没事可以招待客人的东西,都是些山野的家常,好在这次回来我们带了些可以长时间保管的菜,晚饭也算是丰富。 饭菜好了,我直接端了出去,就在东方他们坐着的桌上,饭菜摆好东方起来去洗了手,公公随后站了起来,之后是李航远和那个男人。 席间我一直照顾小石头,吃着自己饭,其他人也话都不多,吃过饭我继续回去收拾房子,收拾的差不多了东方回来了,一同进门的还有李航远和公公,除了那个男人都留下来了。 “一会你和小石头去邻居住一晚,带点东西过去,我们住在家里。”进门东方说,我和小石头相互的看了看,起身我穿上了鞋,东方带着东西把我送到了邻居家,到了门口说他不进去了,我一人进去就行,我点了点头,看了眼离开了一些的车子,转身带着小石头敲了邻居家的门。 太久不回来了,一回来就来打扰总觉得不好意思,但家里来了客人,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看东方的样子是有什么话要和公公和李航远说。 邻居家的人很热情,一看到我和小石头忙着迎了出来,一看带了不少的东西,忙着说来了就来了,还带的什么东西。 乡下人都人情淳朴,人也憨厚好说话,我平常也不喜欢什么事怪外抹角的说,进屋我就和邻居说了我家里来了些客人,想借宿一晚的事情,对方一听马上就答应了,说着话就把地方收拾了出来。 十点钟的时候小石头要回家了,说什么要去找东方,怎么也不肯在邻居家住,我没办法就给东方打了电话,东方又过来把小石头给接了回去,好笑这孩子跟着东方回去住可以,没有我可以,却不能没有东方。 “在这里住一晚,我带他回去,都是男人不方便,明天早上你去买两条鱼过来,小石头昨天不是念叨要吃鱼,收拾收拾做鱼。”临走前东方交代着,我点了点头,看着东方回去才回去休息,可这一晚躺下了却怎么都睡不着,早上早早的就起来了,在邻居的陪同下买了三条草鱼回来,怕影响到东方他们说话,我在邻居家了做了鱼,做好了留个邻居家一条,剩下的两条用盆子端了回去。 推开门院子里如平时一样的安静,可却听见屋子里有炒菜和说话的声音,小石头也突然的跑了出来,看到我跑了过来,抬头看我叫了我一声,我答应着朝着院子里走,放下了手里的鱼公公从房子里走了出来。 看到公公我礼貌的叫了他一声:“您起来了?” “睡不习惯,这边的炕太硬了,睡得我胳膊都疼,早起来了,你也起来了?做了鱼?”公公说起话比以前更爽快豁达了,走去了洗脸的地方洗了洗脸,过来就坐在了桌上,我这才朝着房子里看去,听见东方和李航远正在房子里说话。 “不用我帮你?”东方的声音传来我已经站在了门口,目及的是正在炒菜的李航远,李航远伸手拿了一个盘子,一旁的东方正在洗着黄色的番茄,拿起来正要切一刀。 “快一点。”李航远说起话声音强势了一些,东方完全不在意,快速的切着番茄,切好了装在盘子里给了李航远,李航远翻炒两下就出锅了。 李航远开始洗锅,东方转身去看了一眼米饭,回头拿出了午餐肉,利落的开了盖子啪的一声扣了出来,拿了个盘子利落的切起了午餐肉。 看着两个男人像是老朋友一样在房子里相处,我迈步走了进去,端走了已经炒好的两个菜,转身去了外面,转身时李航远和东方都回头朝着我看着,虽然我没有回头,但我知道他们都在看我。 出门我把菜放到了桌上,回去又端了饭锅拿了碗筷,这一次两个人都视若无睹的继续做他们的事情,谁都没有理会我。 出了门给小石头端了一盆水,要小石头洗了洗手,一家人坐下开始吃这顿丰盛的早餐。 小石头和我都喜欢吃鱼头,吃饭时东方夹给小石头一个,夹给我一个,放下了筷子我和小石头如同无人在场一样,吃起了鱼头,吃完两个人下去洗了洗手,回来坐下了继续吃,桌上其他的三个人如同没看到这一幕一样,习以为常的吃着饭,喝着他们的酒。 哪天的早饭八点钟开饭,吃到中午的十一点钟还没有吃完,喝了两瓶白酒都没有醉倒,就连小石头都没有那么容易醉。 看到东方喝酒,小石头就往他跟前蹭,东方拿起筷子给小石头喂了一点,辣的小石头眼泪都要出来了,把一桌子的人都逗笑了。 我抱起小石头给他灌了一口饮料,小石头却还是去了东方的身边,似乎他的世界最重要的人就是东方,永远他都会是东方怀里最最重要的人。 吃过饭我收拾了碗筷,李航远和东方去了外面,说是要去走走,我不放心把小石头交给了公公跟了出去。 东方对这地方不熟悉,李航远也是刚刚过来,两个人又喝了那么多的白酒,虽然看着都没什么事情,但是就这么出去也不放心,还是跟着两个人去了外面。 李航远和东方走在漆面,我跟在后面,从村子里一直走到无边的旷野上,我就这么一路尾随在他们身后,我离他们不远,他们也都清楚身后跟着一个我,但却谁都没有回头看我。 走了一路,大片的庄稼出现在了眼前,李航远和东方才相继的停在那片麦田前,一个双手背在身后,一个双手环胸而立,一样的身高,一样的平静…… 那是我记忆里难忘的一幕,惊异的发现他们确实有让我为之震撼的相似之处,特别是那张有着几乎是同样轮廓与眼睛的脸。 “你真打算在这边不回去了?”李航远先一步开口问,东方勾起唇角笑了笑,眼望着前方说:“这地方很好,我现在还不想回去,打算留在这里陪她两年,以后到了该回去的时候就回去,倒是你,照顾好老头子,他老了,没有多少的精力照顾他自己了,我不在他身边值得信得过的人就只剩下你了。” “你的身体刚刚恢复,这时候在这种地方长住久居,未免太草率了。”李航远说的是东方的身体。 “应该没事,医生说恢复的很快,我会定期去检查,我倒是觉得你薄的一阵风。”东方反驳。 “我是老毛病,不用你操心,管好你自己。”李航远还是那么强势,倒是有了一个做哥哥的样子。 东方勾起唇轻笑了一下,转过脸看了我一眼,而后转过去继续看着那片麦田,不知道又说了什么,李航远低垂了一下眼睛,回头也看了我一眼,转过去没再说话。 “给我根烟。”东方面向李航远说,李航远在身上拿了一包烟出来,送到了东方面前,东方伸手拿了一根叼在了嘴上,李航远蹲了一下磕了一根烟出来,低头咬了一根抬起头拿出了火机,先是个东方点燃了烟,而后才是他自己,低头抱住了厌倦挡住风点燃了烟。 东方用力的吸了一口,抬起手娴熟的拿开了烟,吹了一口白浓浓的烟雾,一旁的李航远却始终叼着烟不吸,最后也只是拿开出了一口烟雾。 余下的时间两个人又开始在那里走动,我也没有再跟过去的意思,看他们都没有半点醉意我也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事情了,也就没有过去,但也没有转身回去,而是站在那里等着他们,他们去了很久我就等了很久,等的实在是累了就坐在地上休息一会,顺便呼吸大自然带了新鲜空气。 这时候的田间已经淡淡的泛黄了,很快就又要迎来这个秋天了,希望这个秋天不在是满满的惆怅,他带来了还能有喜悦。 临近傍晚,天边泛起火红的霞光,两个男人从远处渐渐走来,一边走一边欣赏着身边的美景,不时的聊着什么有意思的事情,竟豁然哈哈大笑不止。 听见了笑声我从地上站了起来,朝着走来的两个人看着。 迎着微风,两个走在田间的男人如同是画中走来的两个男人,一边走一边聊着在他们看来好笑的事情。 看到我两个人都收敛了脸上的笑容,走来东方上下的打量我一眼,随即问我:“还没回去?” 我没回答,看了一眼东方身边的李航远,又看向东方摇了摇头。 “家里扔着一老一小你也放心?”东方一说我才想起了,这才要急着回去,东方又叫了我一声,我这才停下脚步,转身面向他和李航远。 “他明天要走,你陪他走走,我先回去看看。”东方说着先一步走了过去,我站在原地跟着东方的背影看了一会,看着东方走远才朝着李航远看。 李航远也没说什么,迈步朝着回去的路走着,我跟在他身边一起向回走,走了很远的一段我才问他:“妈,还好么?” “还好,最近身体恢复的很快,只是不愿意说话,从韩秀静出事之后她就不在开口说话了,整天坐在韩秀静的床前看着韩秀静。”韩秀静出事了? 转过脸我颇感以为的样子,李航远看叶不看我一眼,平静的脸上没有任何情绪,言语更是没有丝毫起伏。 “是车祸,至于是怎么一回事,我想是和爸有关,你走后不多久韩秀静就出了车祸,正东阳也在车祸中死亡,韩秀静双腿高度瘫痪,不截肢就只能死亡,妈做决定给韩秀静做了截肢,人就这么一直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每天都憎恨的注视着妈,把所有的罪过都推到了妈的身上。”李航远话说的并没有多沉重,但是我听得却心情无比沉重,没想到那个男人竟是这样的残忍,毕竟和妈是从小的玩伴,二十几年的夫妻,纵然是妈真的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他也不能这样伤害妈,他这样做和在妈已经受伤的心上再割上致命的一刀有什么区别?韩秀静是妈最后活下去的希望了,可他却亲手毁了妈的希望,妈的心千疮百孔,要是没有韩秀静这份牵挂或许早就死了。 可现在活下来还不是活着受罪,一面要看着韩秀静在床上生不如死,一面要忍受心爱之人报复,妈活着都要人心疼,可有自私的想要妈不要出事。 “妈……”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我却担心着妈。 “有件事我想你该早点知道,免得以后你知道会更加的难过。”李航远说着看向我,我才停下了脚步,等着他告诉我什么事情。 李航远先是迟疑了一下,而后才说:“韩秀静出事的时候血库里没有足够的血浆,妈的血和韩秀静的血完全不是一个血型,医生建议去找韩秀静的亲生父亲,说韩秀静的血型是罕见血型。” 李航远说话的时候我就在眉头深锁,而李航远低了低头转开了脸,许久才说:“妈当时坐在轮椅上,疯了一样的要见爸,爸不肯见,妈在电话里哭了,人从轮椅上摔了下来,在地上哭求着爸给韩秀静输血。” 爸的血?我看着李航远眉头愈发深锁,虽然看不见自己的脸,但我知道我的脸色白了。 “韩秀静是爸的女儿,和你是同父异母的关系。”李航远的一句话让我回去的这一路都没了反应,李航远看了我一路,担心我会摔倒在路上。 天黑了我和李航远终于走到了家门口,进去之前我问李航远:“是不是,因为爸没有,捐血,才高度瘫痪?” 李航远面对着我除了沉默还是沉默,虽然没有回答,但是却给了我一个最明确的答案,这样已经够了。 “妈,就交给你了。”缓慢的说完最后一句话,转身推开门走进了院子,院子里竟然已经做好了饭菜,就等着我和李航远回来吃饭了。 进门小石头很快的就跑了进来,看看李航远没什么反应的拉着我去吃饭,东方告诉小石头李航远是伯父,以后再没礼貌就把他扔出去喂狼,弄得小石头一顿饭都提心吊胆的,好像真的在担心东方把他扔出去喂狼,弄得晚上都不敢跟着东方他们睡了。 吃过饭收拾完我要去邻居家里借宿了,小石头忙着拉住了我的手,我低头看看他问他:“你不是要跟爸爸?” 小石头小心翼翼的看看东方,又看向我,想说跟我又不肯说,最后我把小石头带去了邻居家里,在邻居家住了一个晚上。 早上李航远和公公就要离开了,离开前东方我们一直送到他们村子口,李航远和公公上了车,周助理和我打过招呼就去了车上,离开时李航远叫人按了两声车子的喇叭,东方抬起手挥了挥,车子陆续的走远,东方目送着车子都看不见才带着我和小石头回去,开始了我们一家三口的安逸日子。 回去之后东方觉得日子过得太单调了,打算在这边买一块地种,一方面有事做了,一方面也是为了消磨时间,不过那都是来年春天的事情了,今年还是过无所事事的日子。 秋天来的时候我觉得东方有些不对劲的地方,身体像是有气无力,想着带着他去检查,而且间隔了两个月了,也该过去检查一下了,可东方的检查还没来的及去做,一个熟客就上门了。 大竹来的时候带了小雪过来,见面我就愣住了,小雪一见我就哭了,大竹多少的有了些变化,那张脸更具从容与威慑力了,而且人也越来越帅气了,衣装革履下的男人从来都不差,特别是配上那张仿似巧夺天工的脸。 “嫂子。”大竹走来叫了我一声,小雪却喜极而泣,我看了大竹和小雪一会,抬头看着十几辆纯黑气派的车子,问他们:“你们怎么来了?” 听见我能缓慢不结巴的说话,小雪和大竹都吃惊不少,竟还问我:“你喝酒了嫂子?” 小雪大惊小怪的样子,我还很奇怪这和我喝酒有什么关系,好笑的请她们先进了门。 院子里东方和小石头正在看一本故事书,正看着我们进了门,东方先是感应到什么,抬头看向了我这边,目及大竹放下手里的书站了起来。 大竹整个人都愣住了,那张脸没有了所有的表情,而东方却迈开步走了过去,身后跟着小石头那个小尾巴。 大竹似乎是有些不相信,看了一眼我,又看向东方,东方走到了大竹的跟前展开了双臂,大竹也如同东方一样,两个人重重的抱在一起,我看见大竹和东方都沉沉的喘了一口气。 放开后大竹开始仔细的看东方,东方倒是没有大竹那种看见火星人的激动表情,低头把小石头给抱了起来,随手给了大竹。 “我儿子,小石头,石头,叫干爹。”东方说的及其的认真,大竹忽然那么一愣,小石头却已经开口叫了。 “干爹。”小石头叫的虽然没有往常那样的笃定,但却叫的很干脆,而大竹整个人都有些恍惚了,有些无所适从的样子,东方却把小石头给了大竹。 “给你干爹抱抱,小时候你干爹和爸爸天天在一起玩,长大了有出息好好孝敬他,知道么?”东方一说小石头马上点了点头,扭过小脸看着大竹,大竹长相不难看,小石头也不觉得有什么可怕的,大竹抱着小石头用力的亲了以后,抱起来一直向空中抛,我心里有些担心,可看东方一点不在意的样子,也没说什么招呼着小雪跟着我过去坐,大竹就教给了东方。 都坐下了,小雪才把这次他们过来的目的说出来,原来是李航远出事了,我才知道这几年李航远一直在管理着东方家的产业,以及我当初教给大竹的黑道事物,大竹虽然他一直在人前担着大哥这个位置,可出谋划策的人却是李航远,而李航远一倒下外面的人就开始有了异动,他内外兼过不过来才会来找我们,希望我和东方能回去一趟。 “李航远怎么回事?”坐下了东方问,大竹才说:“左心功能不全,这些年一天不如一天,他还有肾炎,医生说最忌讳操劳过度,这两年他找不到你们一直废寝忘食,不分昼夜的工作,不分昼夜的找你们,韩秀静和正东方出事他就住院了十几天才勉强能下床,医生说要是再犯就离死不远了,就是大罗神仙都救不了他。 今年的年检我和他一起去做,医生说在这么下去他早晚要撑不住,他的心脏已经开始心衰到晚期,这次他回去去了趟医院看韩秀静,回来途中就在车里休克了,命是保住了,却一直下不了床,东方家的股票也一落千丈,这还不是我最担心的,我担心的是这时候有人想要趁虚而入害我们。” 大竹不说我和东方都没想到李航远的身体会严重的打这种地步,可东方这时候要去检查,我总担心东方的身体要出什么事情,所以不打算现在就回去,不想我刚想要说什么东方一个眼神把我的话挡了回来。 “我收拾一下,连夜动身,安然,你跟我进来。”东方起身去了屋子里,我起身跟了过去,进门东方把房门关上了,叫我收拾东西。 ‘我们不是说好了要去检查么?’我走去东方面前问他,比起李航远的身体,我更担心的是东方。 “一时半会我还没事,大竹在这边李航远那边不能没人,我要先过去看看,检查过去了一样检查,不用专门飞去那边检查。”东方说着已经开始收拾东西了,看他的样子很担心家里那面,想到回去了也能检查,也没有再说什么,我却忽略了一间及其严重的事情,这一路颠簸给东方此时的身体是不是吃得消。 收拾完我们连夜就上路了,因为还打算回来,所以带走的东西并不多,我找了邻居过来帮忙照顾一下房子,上了车就跟着大竹他们赶着回去,结果这一路下来东方的身体严重的吃不消了。 ‘你怎么样?’刚刚走了一天的路东方的脸色就难看的白纸一样,担心的我整夜都睡不安稳,稍有点动静我就马上醒过来了,一醒过来果然看见东方才用力的喘气。 “要不要去附近的远远看看,前面有下去的路?”大竹开得车子,小雪我们坐在一起,因为要赶路几乎都是在车上休息,只有要补给吃饭的时候才回去服务区里,这会小石头正睡的香甜,东方却因为不舒服醒了过来。 “不用了,给我瓶水,一会就没事了。”东方总是这么说,可我却担心的要命,时时刻刻都提心吊胆。 这一次李航远出事我就觉得不是时候,东方心里一定很着急,可再着急也不能这么糟蹋他自己的身体。 ‘要不我们坐飞机回去,现在订机票还来得及?’我拉着东方的手说,小雪也是这个意思,只有大竹注视着东方,东方喝了一口水摇了摇头:“不用,按照现在的速度,再有十几个小时就大地方了,去飞机场加上订票也要这个时间,没必要麻烦,我没事,你上次在医院拿的药给我,一会我吃一点。” 好话说尽了,东方却不肯听我的话,要是能听我的话,或许他也不会旧病复发。 ------题外话------ 错别字稍后找,情人节快乐!(*^__^*)嘻嘻…… 001满目疮痍 ,最快更新离婚总裁说爱我 ! 下车前东方的脸色就很差,可他总说没事,总说吃了药就没事了,然而下车的时候却险些跌了一跤,要不是大竹下车的快,东方每个人在跟前肯定是跌了下去,可他却说什么都说自己没事,说是我多心了。 下了车我把小石头给了大竹,大竹抱起了小石头在前面大步的走着,小雪一直跟在身后,我忙着扶住了东方,喉咙里梗着一句话再也说不出来。 “我没事,死不了!”东方看了我一眼,明显那话说的毫无底气,却双眼深邃的注视着我,好像这样就能证明他真的没事了,可他不知道,我的眼泪流进了心里。 “别胡说。”我忽地不高兴起来,东方反倒笑的没心没肺,但我知道他心里也不好受,似乎这一次他的眼神不敢坦然的面对我了。 “等这一次完了,我再也不逞强了,我一定听你的话,再也不会无理取闹了,这样总行?”东方说着将我扶着他的手反拉过了去,将我单薄的身体搂了过去,我没有办法正视他的双眼,他的那张脸,怕自己忍不住哭出来,转开了脸。 东方在耳边很轻的亲了我一下,一直等着我没走,最后我还是先妥协了,忍着要流出来的眼泪转过去看着他,咬了咬嘴唇说:“没有下一次了,这是最后一次,以后都要听我的。” “好,以后都听你的。”东方说着勾起唇角笑了,搂着我脚步从容的朝着大竹那边走去,我搂住他的腰陪着他走上了一段不归路。 到了医院东方就马上去看了一眼李航远,我当然一起跟了过去。 病房门口站着面色苍白的公公,周助理就陪在公公的身边,还有刘叔叔,刘叔叔也苍老了一些,坐在一旁陪着公公。 我们赶过去公公才转身看我们,大竹和小石头先一步到了公公跟前,公公却一点喜悦都没有,目光望向我和东方这一边以一种难以形容的目光,一句话不说却湮没了我和东方所有的情绪。 “怎么样了?”走到公公面前东方便问,搂住我的手慢慢放开在我腰上拍了一下,我突然明白了东方的意思,心里更多了意思沉重。 东方是不想让别人知道他身体上的不舒服,那他想要做什么? 公公没说话,转身面向了监护病房里正沉沉昏睡的李航远,刘叔叔起身站了起来,两步到了我和东方面前。 “一天一夜没醒过了,医生不敢肯定是不是能醒过来,你要有个心理准备。”刘叔叔的一番话让我和东方都沉默了,虽然很担心李航远,可我更担心的却是东方。 看向东方,东方脚步从容的转过去面向了里面的李航远,看了一会皱了皱眉头,叫了我:“你换上衣服进去。” 我微微的愣了一下,看着东方半响没动,不是我不明白他的意思,只不过这时候我实在是放心不下他,叫我怎么进去。 “去换!”东方的声音极其的冷漠,一口命令不容拒绝的态度,大竹站在一边想说什么,东方的语气突然极冷,低低的呵斥了大竹一声:“带小石头去休息,一会醒了抱过来。” 大竹被东方的冷漠一下呵退了,抱着小石头看了我一眼转身就走了,小雪看了看跟着大竹快速的走了,剩下的这些人都没说什么,东方却眉头皱了皱看着我,到最后我只能无可奈何的换上衣服进去看李航远。 进去之前我去了东方面前,东方看了我一眼,跟我说:“和他说些话,也许有用。” 我点了点头,看了一眼公公和刘叔叔,小声的交代:“你照顾好自己,等着我出来。” “我知道。”东方气息看上去很自如,但我还是很担心,只不过还是听话的去了监护病房里。 推开门我走了进去,进门后就拿走了太宰脸上的口罩,本来我说话就迟,再戴着口罩还不更迟了。 关上门我回头看了一眼站在监护室外看着我的东方,转身去了李航远的病床前,坐下了看了李航远一会才说:“我来,看你了!” 陷入昏沉的李航远丝毫没有反应,虽然我也看不懂仪器上的心电图,但是我能分辨出什么是正常的心电图,什么是不正常的心电图,而李航远的心电图明显的不正常。 “你病了,大竹和小雪,去找了我们,我和……”我不知道该和李航远说点什么,只能把大竹去找我和东方的事情说给他听,希望他能安然无恙的醒过来,也希望东方的身体没事。 说了一个多小时我终于没什么话可说了,才起身要离开,李航远的心电图却忽地起了反应,我怔怔的站在那里注视着心电图,李航远的心跳竟然有停跳的迹象,我下的不轻忙着回头去看东方,东方眉头深锁着,医生和快从门口走了进来,如同没看到房间里有我这么一个人一样,绕过我开始给李航远抢救。 转身我看着,一个年轻的医生利落的解开了李航远身上穿着的衬衫,低头把耳朵贴在李航远的胸口听了一下,而后抬起头打了个收拾,其他的人开始给李航远急救,只有我显得突兀,无奈的靠在一边站着,直到心电图慢慢好转,医生们相互看了一眼,松了一口气陆续的离开,我才转身去外面,见了东方一脸的无奈。 李航远他求生的*不强,我也没办法。 “累了?”我出去东方走了过来,单薄的身体给他拉了过去,虽然没有太多的关心,没有太多的言语,但他能将我拉过去,足见他有多在意我,只不过这时候是关键时候,他也是没办法。 我摇了摇头,东方拍了拍我,叫我去坐一会,他却站在那里没有动过。 我没听话的离开,而是拉了一下东方,东方看了我一会,想了想才跟公公说:“我还有点事情,一会过来,有什么事情给我打电话,用安然的电话打过来,她的手机里只有几个号码,很好找我的手机号,刘叔叔,麻烦你照看一下我爸。” “你放心,这边有我。”刘叔叔说着看着我们,东方有看了一眼监护室里的李航远,这才转身带着我离开,走廊上转过头看着我,风霜过后的双眼中有着一丝丝的愧疚。 走廊里东方没说什么,但走出了走廊东方就亲了我一下,抬头我看着他什么都没说,一切都淹没在了无言中。 我知道他心里很沉重,关键时候不得不选择保全所有人,或许有一天真的出了什么事情,真要他做一个选择,他最后的选择不会是我,但我知道他心里我是在最重要的那个位置,有这样我就知足了。 这一路走来,有他的嘘寒问暖已经够了,我不求他给我再多的荣宠,又去证明什么,只要他还在我身边,还能陪着我,哪怕是关键时候他要付出的是我,收获的是其他的东西,我也愿意。 走出了那段峰回路转的道路东方有忍不住亲了亲我,我没看他一直搂住他的腰走,心里明白他有些话说不出口,我也不想去听,只要他心里明白,什么都好。 离开了那边我打了电话给大竹,问大竹晓峰在不在这边,想要晓峰过来帮我,东方却在听见我问到晓峰的时候却拦住了我。 看着被东方握住的手机,我看了他很久,才对着手机说不用了。 电话挂掉我和东方两个人去了医院的院长那边,恰巧东方认识院长,见了面两个人说了一下具体的情况,又和另外的哪家取得了联系,把部分东方在那边治疗的一些档案用转诊的方式给传过来,对方还说会在短期内过来两个人,以帮助这边进行医学研究,也算是相互的学习,可我心里清楚,他们是不想错过这个难得的人机会,想要在东方的身上做实验。 事情办妥院长亲自召集了医院的几名这方面的医学专家,连夜给东方做了检查,而至此的检查却让我看到了死亡的气息。 看着东方那么平静的躺在磁共振那边,我站在外面心口一下下的痛着,那种声音很小,可我知道那是足以要人命的声音。 我心里知道,东方这一路的颠簸让他吃不消,更明白是我的疏忽大意害了东方,要不是我这两个月一直没有过来检查,东方的病情或许不会这么严重。 检查完东方的脸色白的纸一样,进门我去看了他,他半天才把眼睛睁开,下来的时候有气无力,连话都说不出来一句。 下来东方的半个身体一下就压在了我肩上,那一刻忽然觉得天塌了下来。 抬头我看了一眼东方,东方贴过来亲了我一下,这才陪着我去外面等结果,等结果的时候东方靠在我肩上睡着了,医生走来我抬起手示意他们先别说话,医生们注视着我们,都流露出了惋惜的神情,我却不言不语的一手拉着东方的手,一手搂着他的腰。 我以为老天爷可怜我,把东方还给了我,没想到时间这么快,这么快就要把他带走了。 无声的眼泪从眼眶里流了出来,医生们一个个都去了别处,监察室外就剩下了我和东方两个人,而他竟睡了三个多小时才醒过来。 东方醒过来之前我擦干了眼泪,可他醒过来还是看出我哭过了。 “哭了?”醒过来东方就从开了我的肩膀,身体靠向了身后的墙壁,静静的先是靠了一会,之后就伸手摆弄我的头发,指背顺着我的脸颊划弄着,最后到了我的下巴上,捏了一下抬了起来。 “太久……嗯……”我的话还来不及说完,东方忽地扑了上来,一瞬间的唇齿交缠,一瞬间的强势霸道,我突然没了力气闭上眼睛搂住了东方的身体,直到他满意了放开。 睁开眼对上东方那双深究的眼睛,看着他抵住我的额头深吸一口气。 “害怕了?”东方问来那么温柔,笑着也是那么的好小灿烂,可我却无论如何也改变不了我心情的沉重。 我没回答搂过去把脸枕在东方这段时间来结实了不少的肩膀,要是能就这么一直的枕着该多好,一路上都有他相伴,生生世世两个人在一起。 东方抬起手拍了拍我,在脊背上反复的揉着。 “我正东方从小就命不好,生在一个黑心的女人怀里,长在一个黑吃黑的世界,亲缘浅薄,情缘更是艰难,好在我还有你和小石头,我很知足,这几个月是我赚到了。”东方推开了我一点,我红着眼睛看着他,抬起手东方捏了捏我的脸,指尖轻触把我眼角的泪水擦了下去,含在了他的嘴里。 “安然。”东方突然很轻的叫了我一声,我没答应,只是看着他。 “有件事情我一直瞒着你,醒来的时候我就知道我活不了多久,你……” “别再说了。”我一把挡住了东方嘴,怕他说出我不敢面对的事情,可他却拉开了我的手,用那种乞求的眼神看着我,看得我妥协了。 “是我要医生隐瞒了我的真实病情,我对不起你。”听到东方说我摇了摇头,忍不住哭了,东方将我搂过去叹息了一声,抬起手拍着我的脊背,一直拍了很久。 我不哭了东方才推开我,起来的时候将我一把搂了过去,让我像是以前一样跌进了他怀里,让我抬头用含泪的眼睛看着他。 他说:“我正东方对苍天起誓,来生一定再补负王安然,此情至死不渝。” 走廊里空荡荡的,东方突然来了力气,声音恢弘的整个走廊都回荡着,我看着他却没了反应,怔怔的停下了脚步。 “该你了!”看我不吭声东方面对着我停下了,我才有些颤抖的抬起手,举到耳畔,用断断续续的声音说:“我王安然对天起誓,来生衔草结环不负正东方痴心一片,若违此誓永不为人。” “不对。”东方看着我,很久才缓慢的说出两个字,我看着他却一点反应没有,他握住我起誓的手说:“我不要你衔草结环,也不要永不为人,我只想下辈子你等我,等着和我白发齐眉,永结同心。” “白发齐眉,永结同心。”我跟着东方说,东方拉着我的手过去亲了一下,搂着我朝着走廊的一头走着,我抬头想要看看他,他却用力的按着我的头在他的胸口上,说什么不让我去看他,这一路一直这么紧紧的按着我的头,直到走廊的尽头他也没让我抬头看看他。 走廊尽头东方身上带着的手机突然响了,我忙着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拿出了东方身上的手机,看了看是大竹,东方伸手拿了过去,转身面向了别处,我看着他没了反应,他为什么不敢看我? “什么事?”东方的声音很平静,而且听上去一点虚弱的样子都没有。 似乎是大竹有什么事情找东方,东方答应了两声。 “我没什么事,医生说是操劳过度要我住院观察一下,安然有些不舒服,我带她去看一下,可能是这段时间累了,一会看完了我就过去。”电话说了没多久就挂断了,转身东方把手里的手机收了起来,那张脸苍白了很多,却没有丝毫的难过,可不知道是为什么我却总是要盯着他的眼睛看。 “我们去医生室。”伸手过来东方见我搂了过去,走起路脚步从容了很多,搂着我也更紧了。 转过身紧了电梯,电梯里我靠在东方的怀里,东方靠在一旁的电梯上,看上去还是那么的从容张扬,可脸却那么的苍白。 我真希望电梯的数字永远都跳不完,那样我和他就永远都能在一起了。 电梯的门开了,我忽地看了东方一眼,傻傻的样子像是担心东方突然不见了一样,看得东方有些好笑,突然的亲了我一下,离开后将我带出了电梯。 出门我和东方沿着左边一路去了医生室,说是医生室,其实就是院长的院长室。 门口没人,我敲了敲门,开门的是一个中年医生,见到了我和东方微微的愣了一下,随后把我和东方请进了院长室,进门我和东方坐到了大沙发的上面,周围围坐了一圈的人。 “说吧,怎么样了?”东方一派泰然,我的心却一下沉了下去,手都有些轻轻的颤抖,东方一把将我扯到了怀里,低头看了我一眼,抬起手用力的安抚着我,揉搓着我的一边手臂,将我很单薄的身体搂在怀里呵护着。 周遭一片寂静,就连年长的院长都沉默了,而这沉默无疑说明了一个我最不愿意见到的结果。 “检查的报告给我看看。”东方说话的时候扫了一眼茶几上摆放的片子和报告单,拍了拍我将我放开了,伸手拿那些东西都拿了过来,先是看了报告单,最后看了片子的映射图。 “你看得懂么?”东方看了一会片子问我,我摇了摇头,东方把片子扔到了茶几上,而后看了一眼报告单,问周围的人:“我还有多少时间?” 周遭一片沉默,我呆滞的注视着那些人,眼里的泪水又留了出来,东方看了我一眼,拿了纸巾给我擦着一边擦一边双眼盯着我的脸看着,对上了我的眼睛说:“还没到哭的时候,别当着我的面哭,看到你哭比在我身上割掉一块肉都疼。” 这种话平时要是听一定会脸红心跳,可现在我连感动都没有,有的都是无助,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无助。 东方将我搂在怀里,看向那些即将决定他命运的人说:“这件事不能走漏风声,除了我和她还有再坐的各位,我不希望还有任何一个人知道,我会接受治疗,做到不到最后决不放弃,但是保密工作也请你们做好,我的为人院长应该知道,出了事你们后果自负,别怪我那你们开刀,丑话我说道这里,其他的事情绝不会亏了各位。” 东方的一席话说完,我已经哭得没有力气了,靠在东方怀里哭都没有了眼泪。 “先给我安排住院,我想先接受治疗。”东方说着院长起身坐了安排,亲自把我和东方送到了病房里。 东方住的地方离着李航远那边有段距离,不用担心会被人知道,防备工作做得很到位,住进病房医生就开了一些药剂给东方,开始进行注射治疗,但医生说不敢保证一定有效果,现在看也只能是注射一些能够增强体力的药物,治疗还需要他们在做研究。 医生走后东方躺在床上看着我,苍白的脸看了心都凉了。 “你过来。”人都走了东方叫我,我走去给他弄了弄盖在腰上的被子,他却拉住了我的手,示意我上床躺一会,看他打针都很难受了,我还过去躺着,他要是滚针了还不是我跑前跑后的给他找医生,多扎一针受罪的不是他? “我坐一会,一会你打完了我再睡。”我坐下看着东方说,东方却固执的要我上去躺着,看他实在是坚持我才勉为其难的靠在他一边没有打针的怀里躺下,又怕把他的手臂压的不过血了,把手臂给他拿到了我身前,搂住了的他的手臂靠在他身侧。 他说:“你靠在我身边我就睡得着,你不在我睡得就不踏实,你睡着了我才好睡。” 我抬起眼睛看着东方,东方又说:“人活着匆匆数十载,要我庸庸碌碌的活一百年,我到更愿意轰轰烈烈的几十天。” 听见东方说我搂了搂他的手臂靠着他更近了,东方却说:“用曾经的拥有换未来的朝朝暮暮,我不后悔。” 埋头我把脸蒙在了东方的手臂里,东方苦笑了一声告诉我:“我这一生峰回路转,分不清为谁辛苦为谁忙,可你是我的春天,是我不期而遇的一道奇异风景,是你用绮丽风光打开了我冰峰已久的心,掠夺了我丢弃多少年的情,没有你人间的路再长我也不稀罕,没有你忘川的孟婆汤再难喝我都喝,有你那碗汤再好喝我也不会喝。” 我忍不住又哭了,被东方的一番话说哭了。 “有你我的人间路就不寂寞,才知道人间路段,我舍不得……” 东方忽然的安静许多,抬起打着针的那只手抱着我的头很亲却很深的亲了一下,离开后继续说:“可我不后悔,如果用我碌碌无为一辈子换你朝朝暮暮的几年甚至几个月,我愿意,是心甘情愿的愿意。” 我又搂了一下东方,却紧闭着眼睛不说话,东方沉默许久才说:“虽然是不舍得,可我还是很庆幸一路上有你,遗憾的是我没能让你怀孕给我生个女儿,有机会的话我还是希望你能生个女儿,那样我也能从小陪着你。” “我们生个女儿?”闷着头我说,东方呵呵的笑了,低沉的声音充满了磁性,笑了很久他才止住笑声,问我:“你这个月的月经没来?” 我摇了摇头,开始计算我这个月还有几天到月经期,要是没记错还有四天就是月经期了。 “万一要还是个儿子怎么办?”东方笑着问,我说:“不会。” “你怎么知道不会,你怎么就知道我是不是只有儿子的命,说不定……”抬起手我挡住了东方嘴,不让他说那么丧气的话,东方抬起打针的手拉开了我的手,放在他腰上一边思量一边拍着。 “要是女儿可要好好想个名字,儿子就随便起一个。” “嗯。” “浩…”东方思忖着,似乎是在给女儿取名字,原本是该高兴的一件事情,却怎么都高兴不起来,八字还没一撇我真担心会让他失望。 想了一会东方忽地笑了,问我:“女孩子什么名字最好?芝兰么?” 我摇摇头,说:“俗气。” “我觉得俗气,不够雅。”东方念念叨叨的说,我点了点头,东方又开始冥思苦想,我伸手给他拉扯一下腰上的被子,心里也在想,东方却说:“小名叫暖暖,大名安安。” 暖暖?安安? 抬头我看着东方,半天才说:“正浩安?” “就叫安安,没有姓氏。”东方他说,我皱了皱眉,哪有不给孩子姓氏的,出去了不给人笑话? “不行。”我坚决不肯,要他在想一个,东方却不说话了,很久才说:“东方安安。” 东方安安? 抬头我朝着东方看着,看他嘴角微翘闭上了眼睛,打着针的手轻轻的拍着我的手。 东方安安? 我思量着想着东方给女儿取的名字,不经意的笑了下,靠在他身边闭上了眼睛。 之后东方又念叨了几句话,大部分都是些关于他儿女的事情,他差不多都把女儿的一辈子给安排好了,好像不安排好他就不能睡安稳一样,念念叨叨的累了才睡过去,他睡了我才起来离开他,担心靠在他怀里不舒服,影响他的睡眠质量,才坐到一旁静静的陪着他。 针打完了东方也睡醒了,看我没在床上脸色沉了沉,说我胆子越来越大了,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了,连个睡觉的地方都找不着了。 “我刚睡醒。”我说着起来去投了毛巾,打算给东方擦擦,东方却自己下床直接跟着我进了洗手间,一进门就关上了房门,纠缠了起来。 这时候东方身体看上去好了不少,似乎是药物起作用了,可有些事还是少做的好,缠绵了一会就把他推开了。 “不早了,你洗洗,我们去看小石头。”我说着放了水,东方这才意犹未尽的去洗了洗,洗完了擦了擦和我一起去了看了小石头。 小石头睡得正香,小雪在陪着小石头,我和东方过去大竹不在那里,有两个人守着小雪和小石头。 “他一直没醒。”看到我和东方小雪说,我看了一眼小石头,他晚上不起夜,一般都会躺下了睡一整个晚上。 “辛苦你了。”看了一会小石头我和小雪说,小雪摇了摇头说不辛苦,还说她喜欢的不行,要是能总这样搂着小石头睡就更好了。 “那大竹怎么办?”我忍不住的调侃了一句,断断续续的声音惹得东方好笑,小雪却有些脸红了。 “我们去看看公公他们,麻烦你了。”看到小雪脸红我拉着东方走了,出门东方便问我:“大门是什么时候搞到一块去的,我怎么一点不记得大竹有这么个女朋友,先前的那个怎么回事,不是爱的死去活来,这才多久就另结新欢了?” 东方似乎是不大高兴大竹又爱上了其他的女人,抱起了初恋的女朋友,可当我把实话说出来,说到大竹是因为他一下住院昏迷才和女朋友分了的时候沉默了。 一条路走下去东方再也没说什么,到了李航远住着的监护室外面看到了公公他们,还都没有去休息,刘叔叔和大竹也都在那边。 “嫂子。”看到了我和东方,大竹先叫了我一声,我点头答应着大竹已经走了过来,东方看了大竹一眼,用眼神和刘叔叔和公公打了招呼,转身把大竹叫走了。 大竹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跟着东方就走了。 东方和大竹走后我要刘叔叔和公公先去休息,告诉他们这边有我,有事我会通知他们。 公公和刘叔叔也都是上了年纪的人了,相互的看一眼走了。 人都走了我坐在了外面,目光朝着监护室里的李航远看着,回想起那个曾经意气风发的李航远,心里一丝丝的酸楚。 大竹和东方没多久就回来了,回来后两个人都没什么变化,大竹走来叫了我一声,问我想吃点什么,他去准备。 “随便吃点就行。”说着我让了个地方给东方,东方坐下了说:“买几杯奶茶过来,天快亮了,一会天亮了一起吃。” “要不买点鸡粥,我好久没吃了。”我忽地在一旁断断续续的说,大竹和东方都看向我,东方看了我一眼看向大竹:“别买太多,吃不完。” “哪我去买。”转身大竹忙着走了,黑色的修身衣装完全看不出是会去给别人跑腿的人,他也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却还有给我和东方跑前跑后,真有些过意不去。 看那天去找我和东方的气势,大竹如今的地位早已不能同日而语了,可他对东方和我却还是当初的样子,想起那个在阁楼里跑前跑后,灰头土脑的人,一晃竟然这么久了,真不敢想象时间都已经走了这么远。 “他都那么高的地位了,你还要他给你跑腿?你不怕他在小弟面前丢人?”我朝着东方问,东方忽地笑了笑,告诉我:“就算你成了女王,你也是我正东方的妻子,一天是永远都是,出门在风光,回到家里还不是得给我端洗脚水,让我随便……” “不害臊!”听他话不对头我冷冷的白了他一眼,东方忽地笑的很大声,仰起头在我身边笑着,笑声爽朗,精神很多,看得人痴痴迷迷的。 笑了一会东方看向我,亲了我一下说:“事都明白着,我是他大哥,倒什么时候都是,和他飞黄腾达了没关系,和我什么身份也没关系,我带过他,他在我身边呆过,他就一辈子都是我兄弟,我就一辈子把他当是弟弟看,大竹是个很有能力的人,但是他的能力也有限,有些时候有些位置他还是无法胜任,这是我最担心的一件事情,没有个人从旁指点给他出谋划策,我担心他今后的这条路不好走,多帮帮他,尽可能的让他能活的长久一点。 江湖这条路不好走,是个无底深渊,他本来并不需要走上这条路,这是一条不归路,是我把他带了进来,我得对他的今后负责,起码让他比别人活的长一点,风光一点。” “我和他们比在你心里是什么位置?”突然很傻的看着东方问,东方看着我却不说话了,转开脸望向了监护室里的李航远,一看就是十几分钟,似乎在想着什么很有意义也很难抉择的事情。 “不说就……”很担心东方被我说到了痛处,被我逼进了两难的境地,就像是把说出去的话说出来,但不等我说完东方就看了我一眼给了我一个答案。 “你们不是同一个轨迹上的人,你在我心的最里面,层层叠叠的包裹着,不能容忍受到一丝伤害,而他们是散落在我心上,占据着各个重要位置的人,你是我要保护呵护的人,而他们是我要珍惜的人。 关键时候我可以利用你,决不能伤害你,更不能容忍任何人给你伤害,他们在重要的时候保护我,起到我对你的那种关系,我同样不能不管他们,关键的时候他们是能够和我分割开的人,而决定权在他们的手中,但是你不能,你已经埋进我心里的最生出,除非我死,不然就永远都不会放手。 我爱他们,更爱你,你们都是对我至关重要的人,不存在孰轻孰重,因为你们并不冲突。”东方看着我,双眼很认真,我却有些愧疚无地自容了,低着头不知道说点什么好,东方伸手抬起我的下巴反倒说:“现在你满意了?” 这话听来有些小脾气,但是其中却包含了东方的宠爱,我还有什么不知足的,但我实在是表现不出来那么装腔作势的样子,脸一下红了。 “脸都红了?”东方说着过来亲了我一下,我忙着转开了脸,靠在东方怀里坐着,两个人也不再说话了,东方的手在我肩上拍了拍,大竹也回来了,听见了脚步声还来不及看一眼大竹就到了跟前,一过来就调侃我和东方:“老夫老妻的酸不酸,能不能别这样?” 给大竹一说我有点难为情,东方倒是不在乎这些的看了一眼大竹,伸手拿了大竹送过来的鸡粥,撕开了一盒给我,我拿了匙子正准备喂给东方大竹就又来了:“他也不是孩子,至于吗?” “你不说话我能把你弄死么?”东方忽地一抹不悦,声音冷的寒人,大竹一句话噎了回去,再不敢说什么了,端了一碗粥坐到一旁吃去了,我这才喂给东方吃,一旁大竹虽然不敢再说什么了,但却不时的瞄一眼我和东方,东方一边吃一边注视着监护室里的李航远,就好像个祖宗一样等着人把粥送到他嘴边,他吃完了我才吃,一旁的大竹才起来坐到东方身旁去,我坐在一旁安静的吃着粥。 “他这种情况这么久了,怎么一点起色没有,医生怎么说?”东方看了一会问,大竹马上说:“医生说现在情况已经稳定了,就是……” 大竹犹豫了一瞬,东方马上转过脸去看着大竹刻不容缓的问:“就是什么?” “医生说他的生存意识不强,要不是靠药物维系,早就没希望了,他根本就不想活下来。”大竹的话让我顿了一下看向了身边的东方,东方也看了我一眼,过了一会又问:“他这种情况好了之后会存活多久?” “说不好,好的情况下能活二十年,不好也可能直接翘辫子。”大竹说的有口无心,东方的脸色却染了一抹凝重。 “没有更好的办法么?”听到东方问我起身去收拾了米粥的盒子,提着去走廊的一旁扔掉,回头东方和大竹正说着,我坐下了。 “这个我没问。”大竹很诚实的回答。 “召集他的主治医生,我今天下午要见他们,还有他那个助理,也叫他过来一趟。”这时候的东方一点不像是生病的样子,看着他就像是看着一个传奇在我眼前,总让我迷恋不已。 “我一回去安排。” “你说李航远是去了一趟韩秀静那里回来就休克了?”东方最终问道了李航远出事的经过。 大竹点了点头。 “你怎么知道的这件事情?” “我陪着去的。”大竹说着看了我一眼,东方起身朝着外面走,我忙着跟了起来。 “你在这里,我出去一会就回来。”东方说话就要走,我忙着跟过去拉住了他的手臂,东方低头看着我的手,想了想吩咐大竹:“打电话要晓峰过来,我来了就没看见他,叫他马上过来。” 大竹不敢耽搁马上打了电话,晓峰一听说我们回来了,没用上半个小时就跑了过来,跑得呼呼的直喘,上气不接下气的就从走廊的电梯里跑了出来,一见面大竹乐的嘴都合不上来,不等晓峰说话他先调侃了两句:“你是爬缆绳从电梯一节一节上来的吧?” 晓峰也顾不上大竹了,看到我和东方都愣了愣,紧跟着大步流星的就走了过来,一见面站在了东方面前,就上下的打量东方,目及东方有些不好看的脸,问了一声:“脸色怎么这么差?” 晓峰是医生,虽然是妇科医生,可也是个中医世家,看人看面色就能看出人身体好不好,这一点我早有领教。 “一直赶路能好的了么?”东方的一句话把他的病情给隐瞒下了,晓峰这才忽地笑了,笑起来英俊的脸帅气的很。 “嫂子。”晓峰先是看了我一眼,不等我答应马上去看东方,东方也没给他面子,冷不防的问:“你心里还有我这个大哥,我以为你飞黄腾达把我给忘了呢。” 东方那话听着就不受听,晓峰却呵呵的笑了,笑的一脸讨好。 “哪敢,再说这不是还没有飞黄腾达呢么?想忘也不容易。”晓峰还是那么油嘴滑舌,认识那会他就爱说,再次见面他还是老样子。 “看你这气色昨晚没睡好吧?”东方忽地问,晓峰脸色一红,呵呵的干笑了两声,解释:“忙乎姓李的半个多月没回家了,刚回去你就回来了,早知道我就不回去了。” “不回去还不把你劈了。”东方一点没有口德,晓峰倒是不在乎,呵呵的又笑了。 “我要出去一趟没人了,你在这边盯着点。” “行。”晓峰答应了,东方拍了拍晓峰的肩膀,转身迈开步就走,我忙着跟了过去。 离开了医院我才知道,韩秀静不住在这所医院里,而是住在另外的一家医院里。 大竹亲自开车带我和东方过去,路上东方又问了一些事情,面色平静,神色泰然,可我却担心了他一路。 车子直接进了医院,左转右转的停在一栋住院处的门口,下车大竹过来给我开了车门,我下了车,东方在另外一边也下了车,下车东方朝着住院处的楼上看了一眼,目及我迈步走了过来,手臂伸过来将我搂过去,带着我直接进了住院处,不久之后我见到了病房中满目疮痍的人。 ------题外话------ 错别字一会找,谢谢乱舞的全订,也谢谢乱舞的月票,这可是这个月的第一章,(*^__^*)嘻嘻…… 002叶落成殇 ,最快更新离婚总裁说爱我 ! 病房的门口东方回头看了一眼大竹,大竹停下脚步去了别处,东方带着我直接去了韩秀静病房的门口,进去前东方的脚步停顿了一会,给了我一个缓冲的时间。 其实我缓冲的时间已经够多了,从离开的哪天开始我就在缓冲,只不过这一刻我还有些无所适从。 推开门东方先一步走了进去,我却站在外面没有进去,而是去了别处。 东方并没有打算要我进去,进门后关上了病房的房门,似乎早就料到我不会跟着他进去。 进门后东方走去了妈的身边,没听见什么声音我才迈步过去看里面,一眼就望见了正坐在轮椅上脸色苍白的妈,忍不住悲从心起。 回想起往日风光无限的妈,那份悲凉刺痛着人的心,忍不住抬起手捂住了嘴,沉沉的穿了一口气。 妈的样子苍老了,头发也白了不少,总是高高盘在头顶的发丝,如今早已没有了往日的光泽,随意的在脑后扎了一个马尾,完全是一个普通女人的打扮,身上穿的也很普通,看不见了她从前的光鲜靓丽,甚至没看到她带着任何的首饰,即便是她最喜欢的戒指也都没有呆在手上。 东方进门妈就在看东方,似乎对眼前的这个年轻男人很陌生,但又想到了什么,思绪的目光在东方的身上看着,很久才转开落在床上静静躺着的韩秀静身上。 韩秀静睡着了,面色还算红润,只不过脸上看着却那么的臃肿,而且手也很臃肿,床上看不见双腿的轮廓,被子下只有平坦坦的一片,床的另外一边挂着一个导尿袋,一切看来都是那么的无奈,韩秀静的头发剪短了,衬得她那张本该很漂亮的脸更加的臃肿。 “我是李航远的亲弟弟,我找您有事。”东方的一句话让我震惊了,我没想到东方会用这种身份出现在妈的面前,而不是我的丈夫。 我静静的看着,东方说完看了一眼床上躺着的韩秀静,拉了把椅子坐到了妈的对面,妈静静的打量起东方,晦暗的目光又染了光泽,把东方从上到下的看了一遍,最后又转开脸看向了床上躺着的韩秀静,她心里一直放着的女儿。 “我来这里是要告诉您一件事情,也顺便和你打听一件事情,之间事情关乎我哥哥的性命安危,我希望您能如实相告。”东方说的很客套,妈却无动于衷的注视着韩秀静,丝毫没有反应。 “我哥哥前段时间过来看您,不知道您和他说过什么,还是您的女儿和他说过什么,致使他回去的路上一口气上不来休克过去,至今还在医院里没有脱离危险。”东方的话让妈的脸色突然变了,那张原本就憔悴苍白的脸忽地看向东方,却始终没说出一句话来。 “我想知道我哥哥是不是听见了什么不该听见的话,希望您能如实相告,避免我哥哥会出的意外。”东方依旧不放弃想要知道答案,妈却始终不肯开口,直到床上躺着的韩秀静睁开眼睛,告诉东方:“我要他娶我,没想到他这么不禁吓。” 韩秀静嘲讽的笑了那么一下,睨着东方好笑的脸都有些狰狞。 “我以为是谁,原来是王安然的相好,怎么?你和李航远冰释前嫌了?哥哥?呵呵,你们还真是大度,竟然就能这么相认,真是好笑。”韩秀静的话让妈的脸色更难看了,看向东方的脸色一阵阵的青白难辨,终究还是沙哑的说了一句话。 “你是安然的男朋友?”妈有些激动,眼角隐隐含着氤氲泪光,东方并没有理会韩秀静,而是看向了妈:“我是安然的丈夫,我们已经注册结婚几年了,孩子也已经几岁了。” “你就是小石头的亲生父亲?”妈更加的激动了,我忽地怔愣住了,妈怎么知道小石头,妈不是一直都睡着了么? “是,我是小石头的父亲。” “那你和…和李航远你们……”妈激动的话都说不完了,东方却一脸的平静说:“李航远是我失散多年的哥哥,我们是一脉相承的亲兄弟。” 妈忽地向后颓废的坐过去,脸色再也没有了血色,一旁躺在床上的韩秀静却呵呵的笑了起来,目光一会看着妈,一会看着东方。 东方并没有迟疑,起身站了起来,迈步走到了韩秀静的床前,低头看着韩秀静说:“对一个不懂什么是爱的人而言,得到只是亵渎别人,糟蹋自己,你最可悲的地方就是一直看不清事实。 我哥哥不会娶一个丑八怪做妻子,劝你还是早点死了的好,免得拖累别人!” 东方转身看了一眼妈,转身头也不回的来了门口,我忙着躲到了一边,东方出来我听见病房里韩秀静凄厉的大喊声,关上门我再想看看妈,东方已经将我搂了过去,带着我直接离开了医院。 “一会我要见李航远的主治医生。”出门东方坐在车里说,我看了他一眼靠在了他怀里,大竹开着车子打了电话出去,回到了医院里小石头已经在李航远的监护室外等着我们了,一见面就朝着我们扑了过来,大概是醒了就在找我们,没见到我和东方心里担心了。 走来小石头扑倒了东方的腿上,一副要东方抱着他的样子,东方弯腰就去抱小石头,我忙着要去抱,东方却抱起小石头迈步就走,一边走一边问小石头听话了没有,我跟过去想要小石头下来,小石头却搂着了东方的脖子说什么不下来。 实在是没办法我要东方抱着小石头先坐下,大竹这时候也开始安排饭菜了,没多久大竹招呼着大家吃饭,我这才把小石头给哄过来,东方他们走在前面我跟在后面,一直告诉小石头爸爸的身体不舒服,太忙了不要过去要爸爸抱着,小石头虽然是嘴上答应了,可吃饭的时候还是靠到了东方身边,要东方抱在怀里,怎么说都不肯离开。 分开了短短一天小石头就像是担心东方随时给人抢走一样,时时刻刻都黏着东方,以后…… 吃着饭我起来去了外面,关上了房门坐在外面静静的坐着,小石头没多久就跑了出来,看见我扑倒了怀里,像个小娃娃一样在我身边转来转去,在我腿上滚来滚去。 我问他:“你吃饱了?” “妈妈吃饱了?”小石头不答反问,古灵精怪的眼睛盯着我目不转睛的看着,我摇了摇头,“妈妈不饿。” “爸爸说妈妈生气小石头不和妈妈好,要小石头出来哄哄妈妈,妈妈高兴么?”小石头眨巴着大眼睛望着我,我勉强笑了笑,点了点头,抱起小石头亲了他一下,告诉他:“妈妈高兴,妈妈不生小石头的气,妈妈就是不饿,饿了就吃了。” “小石头也不饿,等妈妈饿了和妈妈一起吃。” “好,一起吃。” …… 正和小石头说着,东方推开门走了出来,一眼看到我和小石头直接走了过来,小石头虽然说得很好听,可看见了东方还是飞快的跑了过去,讨赏一样的望着东方,东方看了我一眼,低头看了看小石头,告诉他:“爸爸想和妈妈说会话,你进去找干爹玩。” “嗯。”小石头及其听话的转身跑进了房间,东方回头看了一眼,迈开步走了过来,靠着我坐下了。 “他还小,别告诉他这些事情,我还没有抱不动他的地步。”东方说着我转开了脸,眼泪顺着眼眶夺眶而出,抬起手不住的擦着眼泪。 “有什么好哭的,不是还没……”我不想听见那个字,不等东方说出口我就给他堵了回去,东方看着我抬起手把我的手拉开了,给我擦了擦脸上的泪水,起身将我拉了起来,搂着我在医院的走廊上走了一会,我不哭了他才带着我回去。 “别整天的苦着脸,谁不知道我……”我转开脸不高兴的看着东方,他立刻就闭嘴不言了,转开了脸他又说:“一会大竹陪我去听专家会诊,你留下陪着小石头,都走了没人陪他肯定要闹,” “那你呢?”我是想说我不在他身边,他的身体能行么,但他却先一步说:“要不要现在试试?” 东方贴过来在耳边说,我立刻脸红了,东方笑呵呵的起来拉了我一下,带着我进了房间,要我陪着小石头吃点东西,转身大竹陪着他去了听李航远那些主治医生和专家会诊的结果了。 东方走后我吃了点东西抱着小石头回了他住的病房,躺下了和小石头休息了一会,没有多久小石头闹着要找东方,我才带着他出来,东方他们已经在李航远的监护室外了,一些医生和专家也赶走不久。 见了面东方说我们也该回去了,和公公他们说了一声,带着我和小石头又回了病房那边,进门东方陪着小石头玩,我去找了医生,医生过来之后给东方检查了一下,又打了针。 看到东方打针小石头也安静了不少,先前在另外的那边医院里,小石头就看见过东方治疗,所以也并没有表现出来的多害怕,东方打针他还趴在东方身上睡了一觉,东方针打完了,他也睡沉了,天也黑了。 我买了点骨头汤回来,给东方喝了一点,喝完了两个人也就到了休息的时候。 休息一晚,东方早上起来的精神看着好了不少,我给他换衣服的时候他还把我按到床上,要不是小石头突然醒了,真不知道他要干些什么,医生都说了现在他不适合出太多的体力,可他稍微精神一点,就不是他了。 小石头坐在床上看着我们,东方忽地笑了一下,松开了握在我胸口上的手,按在床上,低头开始轻轻的亲吻我,小石头坐在一旁就这么看着,一直看到东方离开他才起来去找东方。 我起来脸红气喘的瞪了东方一眼,埋怨的去洗手间里洗漱,出来看见父子俩正在床上玩打手游戏,紧张的小石头小脸绷紧,整个人都全神贯注着,一双乌溜溜的黑眼睛直盯东方要打他的手。 父子俩正玩得高兴,病房外走来了人,我过去开门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大竹,见到我大竹叫了声嫂子,迈步进门。 “怎么样了?”进门东方就问,大竹说安排的差不多了,东方他们的事我从来不打听,一方面是没心思,另外一方面是我也不能帮什么忙。 “已经联系了,还在等消息。”大竹走来坐到了小石头身边,逗起了小石头,东方起身去了洗手间,小石头一看东方走了,起身下了床,也不管是不是有人在和他玩,跟着就跑去了洗手间里,父子俩开始洗漱。 “嫂子,你什么什么再生,给我们也生一个。”大竹这话说的我都笑了,自己不生跟别人家要,没见过这样的人,他也好意思说出口。 “喜欢叫小雪给你生一个。”我说笑般去了一旁,收拾着小石头换下来的衣物,大竹一旁念叨着:“小雪不想生,说再等几年。” “你们还年轻,等几年也不晚,这时候正是小雪关键的几年,等她事业稳固了,就给你生了。”我说着,坐在了一旁,大竹呵呵的干笑了两声,正巧东方出来,一见面说了句:“生孩子还不容易,她不生肚子大了还能吞回去。” 这种话也只有东方能说的出来,他也不害臊,以前年少轻狂说说就算了,什么话不考虑后果,现在都二十几岁了,孩子都这么大了,还是每个正经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他能长进长进。 “别听他胡说。”我说着白了东方一眼,大竹却说:“试了没用。” 男人要说就是这一点不好,要真说起什么事来,不管女人怎么想,都和他们没关系一样,你说你的,他们做他们的。 大竹和东方说话,我抱着小石头换了一套衣服,小石头也董事,换完了衣服才过去靠在东方的身边,都收拾完了,东方把大竹支走了,大竹一走东方就开始打针,前后三个小时东方都在床上躺着,小石头就靠在他怀里听他讲故事。 “为什么小红帽的外婆被狼吃了?”我给东方买早饭回来的时候听见小石头问,东方想也不想的回答:“愚蠢的人就会被狼吃掉。” “小红帽也是?”小石头有些难过,我站在一边是在是无语,我没见过这么教导孩子的,什么叫愚蠢的人就会被狼吃掉,明明就是太善良了。 我放下早餐看着他们父子俩,东方却一脸好笑,忽的一句:“过分善良就是愚蠢,愚蠢之极。” 听来是在提醒我,可我总觉得是在说我愚蠢,要不是看在他生病了,不想惹他生气,真想一本书打他。 ‘有你这么教导孩子的么?好好的一个故事,给你都教成了反面教材。’每当我要说什么不愿意小石头听见的话时我就会这么说,小石头就会认真的看我。 “我就是反面教材,你不照样给我生儿子?我儿子好的不行。”说他胖他就喘,好像全世界就他有个儿子一样,我都奇怪,他一直说他喜欢女儿,为什么他还这么偏疼儿子。 “懒得理你,吃饭。”走过去先是把小石头抱到一边,而后把东方扶起来,放上小桌子,一家人热闹的吃了顿早饭,饭吃完了东方的针也打完了,随后一家人去了李航远的监护室外面。 公公和刘叔叔走在那面陪着,见到了我们把小石头抱了过去。 李航远依旧没什么反应,一直没有醒来的迹象,东方询问了一下,去换了衣服,回来直接进去了里面。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东方坐下后说了些什么话,李航远的心电图竟然起了反应,晓峰一看人有反应了,马上叫了医生过来,没多久李航远就行了。 李航远醒过来的时候一直看着东方,东方和他相互看着,两个人看了一会东方就出来了,李航远的气息还很微弱,身边的医生也忙个不停,李航远的双眼一直跟着东方出来,最后落到了我和小石头的身上,目光深邃的看着打量我,直到他累了闭上眼睛睡过去。 “怎么样了?”东方出来去换了衣服,回来了问晓峰,晓峰说情况很乐观,脉搏在逐渐增强。 我很奇怪东方是怎么做到的这些,更加奇怪东方说了什么,可看他完全不打算说的样子,也没在问他。 那天起李航远的病情一天天好转,东方的身体却每况日下,虽然药物能够维持他的精神状况,但是他的身体是不是有事我却比谁都清楚。 李航远身体好转的第六天,东方夜里起来去了装药的袋子前,找了一会拿了一瓶药出去门口,我起来就跟了出去,门口东方吃了比平时都要多的药,喝了口水靠在了墙壁上。 推开门我走了出去,东方抬起头看了我一眼,伸手将我拉了过去,我坐下了问他:“怎么回事?不是打针了?” “没什么事,靠一会就好了。”东方说着把头靠在了我肩上,均匀的呼吸了一会才起来,陪着我回去病房里,上了床将我拉了过去,和我念念叨叨的说起了话。 他问我:“月经还没来么?” 我摇了摇头,搂着东方不愿意说话。 “我真希望不用等十个月,希望很快就能看见她。”东方说着抚摸着我的手,亲了我一下。 我埋着头不愿意说话,听他说:“我的时间不多了,你……” 我抬起手挡住了东方未说完的话,他拉着我的手放到了他的腰上,他说:“有些话我就是不说他也早就订下了,老天爷早早的就把我的命给订走了,想留也留不住,可我不甘心就这么走了,不甘心留下你在这个世界上孤苦伶仃的活着,如果不是有小石头,我真想把你也一起带走,省的那些人一个个对你不怀好意。” “小石头还有公公和李航远,他们不会亏待他。”我说着搂了搂东方,东方却说:“他们是不会亏待小石头,可小石头会很孤独,没有我也没有你的世界,就等同于没有了光明,你和我都是从黑暗世界一步步走出来的人,你还忍心把他一个人留下么? 我是不走不行,可你不一样。” “我不想和你分开。”我说着哭了,东方拍了拍我的肩膀说:“你心里只要还有我就不会分开,我们只是换了一种相爱的方式,没什么实质性的改变,我一直都会守着你。” “骗骗人!”我哽咽着,东方转身将我的脸抬了起来,看了很久才说:“我从来都不骗你,你知道我不说空话。” “可你……” “我自然有我的办法,你只要记住就行了。”东方给我擦了擦眼泪,转身仰躺着,突然的就安静了,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忽地问我:“你信命么?” 我看着黑暗中的东方无声的摇了摇头,东方却轻笑着说:“以前我也不信,自从遇见了你我就信了,遇见你是命,劫难重重是命,相逢李航远更是命,冥冥中早有定数,说不定我真的是那只梦中白狐,上辈子受了你的恩惠,这辈子来还你了。” “都是骗人的。”我说着,声音有些嘶哑,东方却笑的更欢了,还说:“这些骗人的事都能写本书了,骗不骗人的不知道,可我们千里相隔却不期而遇,从相识到相知,是怎样的一番光景,你还能说是骗人的?” 我没有言语,东方也不再说话,很久才传来睡息声,我搂着他很久才睡着。 一早醒来东方的脸色有些难看,打针后好了一些,他却执意要出门一趟,说什么有点事情要去处理,要我在医院等着他回来,我不放心想要跟着,东方却把晓峰叫了过来,跟我说有晓峰在不会有事,晓峰也说有他在不会有事要我放心,我才答应。 东方走后我一直魂不守舍的等着他回来,但他一去竟是一天回来,天都黑了,小石头都想他想得累了,躺在床上睡了。 听见脚步传来,转身我就去了门口,门一开那种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心里所有的不安与牵挂,一下就少了不少。 东方没什么变化,晓峰就跟在他什么后,见到我晓峰还忍俊不禁的笑了笑,东方回头看了一眼晓峰,那眼神好像在说至于这么笑么,晓峰却说:“我见过新婚燕尔还能几年不变的,没见过你们这么没矜持的,一天不见如隔三秋说的就是你们,看把嫂子想的。”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卖了,还不走?”东方言词一冷晓峰马上要走,转身呵呵的笑了两声走了,看到晓峰走了我才拉着东方进门,关上了门问他:‘有没有觉得那里不舒服?’ “没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倒是想你想的厉害。”进门东方就亲了我,缠绵了一会才把我放开,感觉不到东方身上明显的虚软气息,我才真正的把心放进肚子里。 ‘吃饭了么?’翻开后我马上问东方,东方却看着我一寸寸的不言不语起来。 “我出去了一天,你担心的都是这些,难道不怕我在外面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给你养个姐妹?”东方一脸认真,我却转身去端了一盆洗脚水回来,医生说要多泡脚,对他的身体有好处。 “我在问你话?”我把水放下,蹲在地上给东方拖鞋,他问的声音很大,刻不容缓,我连看他一眼都没有,根本不理会他这些,他不知道,就算全世界的人会背弃我,我也不会相信他会背弃我,他是我生命里永远不可分割的命脉,我相信他不会那么做,我信他如同相信我自己。 他说的那种事别说是没有,就是有现在的他也有心无力,要是真能那样,他要是能有力气,我倒是希望他能那么做一次,起码证明他还有这个能力。 水有些热,手一放进去就又缩了一下,东方的脚放进去却一动没动,接下来的时间谁都没有说话,两个人都安静了。 “我没带你出去过,带你出去一趟。”睡觉的时候东方说,我靠在他身边不说话,他想怎么做就怎么做,这时候我什么都不想说。 “不过这几天不行,等过几天我就带你出去。”睡着前东方又说。 这一夜东方起来了两次,第一次东方吃了大把的药,第二次起来直接去了洗手间里,听见了呼吸急促我忙着跑了过去,推开门东方脸色正苍白的朝着洗手池里干呕,我进门东方看了我一眼,放了点水冲掉了洗手池里的东西,那些东西刺痛了我的心。 ‘不是都吃药了么?白天也没事。’我很自欺欺人的问,不知道是不是想在东方那里寻求一个满意能够安抚我的答案,东方却一脸苍好笑,苍白的脸上是我数不尽的风霜,可到了此时此刻他还和我说他没事,只是药物的正常反应。 他说:“是药三分毒,我吃了这么多的药,不吃点苦受点罪,对得起那些一把把的药么?” 那一夜我都没有怎么睡,睡着睡着就一阵心慌忽然的醒了,一醒过来东方就用力的搂住我,翻身将我护在怀里,用手在我的背上抚摸,拍着我入睡。 那段时间有十几天东方都是这么过来的,白天靠着打针维系身体的精力,晚上吃大把大把的药物,即便是如此也没能控制住他的病情,几次我都在洗手间里看见他落到地上的发丝,而他的发丝也开始越来越多的白了,从开始的零星到后来的很多,我都不敢想象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可他总说他没事,一时半会的死不了。 东方终于抱不动小石头了,小石头还要抱得时候我听见东方说:“爸爸没力气,想歇一会,你以后也别让妈妈抱你,妈妈也没力气,你要学着自己照顾自己,照顾妈妈,知道么?” “小石头知道。”小石头靠在东方的腿上,那一幕看得人心酸了。 哪天晓峰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在病房外面听到了东方的这些话,进门后便看着东方一脸的苍白。 “怎么回事?”晓峰进来便问,东方看着晓峰只是勾起唇角那么的一笑,一切就这么给晓峰知道了。 把小石头交给我,东方和晓峰出去了,东方起身抬起手搭在了晓峰的肩上,晓峰的那张亮苍白的没有血色,因为东方全身的重量脚步挪动了一下,却一眼都没有去看东方,两个这才出去。 小石头问我爸爸怎么了,我只会抱着东方不说话。 那段时间也是李航远病情一天天好转的时候,每天我都能听见大竹和东方说李航远的病情如何如何的好转,从开始的只能睁开眼看上一会,到后来的能够下床走两步,一切在我看来都是个奇迹。 李航远下床的哪天我过去看了他,看到东方在监护病房里,李航远下床把手给了东方,两兄弟两个人一个用尽力气搀扶着一个,一个用尽力气想要站起来,两个人额头上都出了密密麻麻的汗。 我坐在外面,李航远一心想要走几步,东方本身就没什么力气,却在李航远的面前撑住了半边天。 那天后我就经常看见东方过去帮助李航远恢复体能,他自己却要每天大很多针吃很多药,每次从李航远那边回来他都累得脸色苍白,躺在床上没有什么力气,额头一直冒汗,想说什么别在这么做了,却又说不出口,只能让他继续做。 小石头不知道是从谁那里知道了李航远的名字,可能是曾经东方曾无意间抱怨过李航远这个人,小石头就对李航远产生了敌视感,每当东方在监护病房里帮着李航远恢复体能,小石头就移不开眼睛,总问我李航远是谁,而我却总也说不出来。 直到一次东方听见,告诉小石头:“他是和爸爸一样重要的人。” 我从没想过东方会这么回答小石头,想必那个时候东方就已经有了他的打算,要不然也不会说出那种话来。 东方和晓峰出去了很久才回来,哪天的天也黑了,但回来后东方那晚却没有去洗手间干呕,虽然是吃了不少的药,但情况似乎是有所好转了。 晓峰开始着手东方的病情了,这让我看到了一丝希望,而晓峰为了能给东方最好的照顾,竟从家里搬了过来,晓峰一过来大竹就发现了不妥,三番两次的追问下大竹也知道东方的病情。 为了不让公公他们知道,东方不让他们走漏一点风声,也不让大竹过来陪着我们,也就是那个时候大竹和小雪放生了不愉快,最后闹到要分手的地步。 我和东方知道的时候大竹和小雪已经分手了,分手那天小雪哭的很严重,眼睛都红了,见到我转身就跑了,那天起我就再也没有看见小雪,问大竹是怎么回事,大竹也不证明回答我,不是说这个就是说那个,想听的话他一句不说。 小雪走后大竹搬了过来,日夜的守着东方,夜深人静了我问东方,大竹是不是因为我们才和小雪分了,东方说是不是都不重要,分都分了,还能用绳子绑回来,强扭的瓜不甜,大竹不愿意了,就是绑到了一起也白费心思。 “他们,那么多年了。”多可惜的一段感情,就这么分了,只因为我和东方,我们又欠了大竹一笔。 “你和李航远二十几年说分都分了,就不可惜么?”东方忽然提起来,我非但没有什么反感,反倒是释怀了很多,靠在他身边还笑了笑,浅浅的笑足以证明我此时的心境,对他早就没有了介怀,原来这才是放下后的从容。 余下的话我没有再说,大竹和小雪的事情那天起也成了定局,接下来的时间晓峰开始专注于东方的病情,每天都给东方做检查,开始做各种小型的试验,那种成痴成狂的行径我看了都担心,东方却一点都不担心。 晓峰不管是做了什么试验,只要晓峰给他做他就做,不管是拿了什么药过来,只要晓峰给他吃他就吃,那时候我突然发现原来这就是情义,一个有情一个有义,什么事只要你说我就做,只要你认定了我就肯。 晓峰那段时间累的不轻,有家都不会了,累了困了就在医院的走廊上,办公室里,随便哪个地方睡一会,起来了继续做他的试验,弄得小石头没事就去找他,没事就去看他的小白鼠。 晓峰说他喜欢小石头,想把他家的小女儿给小石头做老婆,就是不知道小石头长大了乐不乐意,我头一次听见这么低气给自己女人找婆家的,都觉得他这个父亲不称职了,东方却说他做主,亲事就这么定下了。 常人眼里觉得是在胡闹,可那时候我却心里五味杂陈,想到东方是在安排身后事。 大概有一个月的时间,东方的病情都控制的很好,李航远也从监护病房里走了出来,虽然身体还有些虚弱,但是却已经能够正常人一样的来回走动了,偶尔的还会过来看我和东方。 我很以为李航远知道东方的病情,而且从身体好转之后,东方只要座大型检查他就会亲自过来一趟,站在外面一直等到东方出来为止。 时常的我会看到他们两个一起出去,楼上向下看他们倒也没有去什么多远的地方,就只是坐在外面坐着聊天说话,偶尔的李航远会被东方说的勾起唇笑起来,东方则是笑的毫无节制,笑的那张苍白的脸没有一点病态。 转眼间到了公公生日的时候,公共生日的哪天我们都整装待发,大竹在酒店里安排了位子,虽然是没有什么外人,但还是过得十分热闹。 小石头吃了很多蛋糕,公公也笑的很开怀,大竹和晓峰更是喝的烂醉如泥,就连周助理都笑的很开怀,一直忙前忙后的照顾着我们这一群人,满屋子的人只有我一个人显得突兀冷清,坐在小石头身边喂着小石头蛋糕。 那天的晚上东方睡在李航远那边,一夜都没有回来,我和小石头睡在一起。 早上的时候我还没醒东方回来了,掀开被子直接钻进了被子里,从身后将我牢牢的搂住了,手也开始不老实,但最后手还是停留在了小腹上。 “冷不冷?”东方问我,声音淡淡的带着沙哑,我摇了摇头,东方在身后很快睡着了。 那之后的几天里东方一直过得很忙碌,每天都有很多事情要做,连晓峰都没有时间给他做试验了,大竹一直跟着东方,也不知道他都在忙些什么,我总问他,总想跟着他出去,他却总是很多借口要我在家里等他,不带着我出去,到最后我也不再要求他带我出去了。 李航远身体终于恢复到了如期的时候,不但人看着精神了,就连身体也强壮了不少,但却接到了韩秀静无故失踪的消息,接到消息的哪天李航远正吃着饭,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听到韩秀静无故失踪的消息李航远竟看向了东方,东方却照看着小石头看都没看他一眼。 我也觉得事情有些蹊跷,可我问过东方,他说不能是个人不见了他问他他也不是户籍科的人,问他有什么用。 ‘好好的人说不见就不见了,你就没什么想说的?’我不死心的问他,他却一脸的好笑问我:“她和我也没关系,我能想说什么?” 东方不肯说我也没有再问什么,但妈我还是有些担心,然而我去看过妈,发现妈坐在那里却很平静,而且不久之后妈就去了一个谁都想不到的事情,妈竟然带发修行住进了庙里,我得知消息的时候赶了过去,妈却没有见我,更没有见李航远。 我和李航远等了妈一天,一天妈也没有见我们,最后我们只能回去。 回去的当天东方就收拾了东西,说是时候带着我出去走走了,再不走怕是就没有机会了。 公公说出去走走就回来,李航远亲自送我们去的机场,大竹和晓峰说什么要跟着我们,强说不下东方也只能同意。 那是我第一次和李航远分别的时候那么的从容,却没想到再回来竟是另外一番光景。 “好好照顾她,照顾自己。”李航远抱了抱我,放开我之后去抱了东方,东方抬起手拍了拍李航远的肩膀,分开后头也不回的带着我离开,一手拉着我一手抱着小石头,身后跟着大竹和晓峰。 那一别此去今生,再回来叶落成殇。 ------题外话------ 今天是天涯家小混球的生日,天涯刚回来,忙着上传,等晚一点天涯就去改错别字,实在是抱歉,这么晚才上传 003二十五岁 ,最快更新离婚总裁说爱我 ! 东方带着我去了很多地方,去过大漠,去过云海,也去过丘陵山岗,更去过月老祠…… 他说他要用最短的时间陪我走完这一生,把这一生没能看的风景都陪我看一遍…… 面对东方的坦诚我不知道说什么,他爱我却不能陪着我地老天荒,我爱他却不能与他生死相随,我们说过,至死不渝,但他还是要扔下我一个人先走一步,留下我一个人面对数不尽的凄凉。 在行进了两个月之后,东方终于不走了,他说他走不动了,也不想走了,他还说,他想陪着我过几天安安静静的小日子。 他还说他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我肚子里的这个小家伙,他担心有那么一天,他的病连累了他还没出世的宝贝。 “怎么会?你那么疼她!”我时常会这么说,东方每每看着我发呆很久。 病情一天天加重的关系,他已经开始戴帽子了,他的头发已经开始戴帽子了,但摘掉了帽子他还是那么的英俊帅气,在我的眼里他永远都是那个意气风发,说起话地动山摇的美少年。 他喜欢陪着我看星星,但他夜里身体特别差,时常的会干呕很长时间,我不止一次的问过医生是什么原因,医生一直都回答不出来,即便是晓峰也一直寻不到这个答案。 最后的那几天东方总是陪在我左右,大竹和晓峰在身边的关系,偶尔的我们也能过一个安静的二人世界,小石头也会有贪玩的时候,跑去和晓峰大竹玩。 每当就剩下我们两个的时候,东方就和我说些话,逗着我开心,可我看到他不知道怎么,就是笑不出来,而他总是说:“这么丑还苦着脸,给谁看?” 我是多想大声朝着他吼,就给他看,可我却没力气,坐在沙滩上一点力气都没有。 这时候的天气还不算冷,但是他却总是穿的那么多,我总感觉他很冷,夜里他的身体冷的人会醒过来,而他的手轻易的不敢在放到我身上了,我极少知道原来一个男人的手冷起来他是冰的,哪种冰碰到你会让你心里发寒,冷得刺骨。 “我喜欢海。”走在海边东方搂着我的腰说,我抬头总是会看他,他的脸有些苍白,眼神却从不迷茫,他总是望向远方,然后告诉我:“我回去很远很远的地方,那里或许没有你,可我不会忘你。” 每当听见这种话,我就会低下头靠在东方的胸口上,听一听他强而有力的心脏,那是这个世界上对我而言最最美妙的声音了,每一次跳动都会牵动我的心弦,给我活下去的勇气与力量。 “我在大竹那里给你存了一笔足够你和孩子们生活的钱,你放心用,如果大竹不破产,不私吞那笔钱,够你用上一辈子也用不完。 做女人就要会花钱,会享受,别整天苦哈哈的给自己找罪受,别到了那一天突然觉悟了,也人老珠黄了,到时候青春一去不回头,可没人为你买单。 没事的时候去我坟头上给我烧柱香,看看我,顺便给我扫扫坟前雪,锄锄坟前草,也顺便把我的小公主带过去给我看看,要我高兴高兴。”话多的时候东方就总是说个没完,我听得多了就只能靠在他怀里无动于衷的看着前方走着。 “要是以后有机会,就嫁人,夜里霜寒露重,你一个人我不放心,找个知冷知热的人,为了你愿意养着两个孩子的。”每次说到这里,东方都会转过脸看我一眼,看看就会亲我一下。 “恨不恨我?”每次亲了之后他就怎么问我,而我总是摇了摇头,最后又会点点头。 东方会勾起唇无声的笑笑,然后转开脸告诉我:“或许老天爷是可怜我,让我活过来再见你最后一面。” 每次东方说这种话,我都会抬起头看看天,都会想,老天爷他会这么好心么? 走过很多地方走后东方坐在沙滩上,我也坐下,两个人靠在一起望着远方,东方会说:“我在那边等你,不过你别来的太早,太早了我还没盖好宫殿,你来了没地方放你。” 我靠在他怀里,静静的不再说话,靠着靠着就会睡着。 东方会出口哨,而且吹得比口琴都好听,他还会用手当做口琴,抱着一双手吹口哨,每次我睡着的时候他就坐在沙滩上给我吹口哨,吹到我睡着为止。 那些日子的美好很难用言语来形容,我知道这是他留给我最后的记忆了,所以每一天我都倍加珍惜。 东方说他最后想做的一件事是骑着摩托带我在海边兜风,让我穿上白色的婚纱骑着摩托在海边的公路上飞驰,他问我愿不愿意,我看着他点了点头,第二天他就带着我去了婚纱店。 进门后东方一直在看着婚纱店的婚纱,我跟在他身边一直默默的注视着那些漂亮的婚纱,他问我喜欢什么款式的婚纱,是抹胸的,还是一字肩的,还是深V…… 所有他知道的婚纱他都带着我看了一遍,他最后突然的说:“我想看看你穿,你穿给我看看,我看看那件好看。” 听到东方说我去换了婚纱,一件件的,每一种款式都给他换上试了一遍,每一件他都看得很专注认真,坐在沙发上随意的交叠着双腿,目光从我出来开始就盯着我看,一直到我在他面前转过身在转回里。 他说没见都差不多,但他还是说那件一字肩的他喜欢。 东方选了一块头纱,学了很久才会弄,婚纱店的店员说这种头纱很别致,一般人都要学很久,东方说也不那么难学会。 陪着我看完了婚纱,我亲自给东方挑选了一套合适的礼服,他换上我站在他身侧看着,他问我:“配得上你么?” 我点了点头,勾起唇角笑着,他说我笑的很敷衍不好看。 回去的路上东方累的靠在我怀里睡了,看着他苍白的脸我一直那么的沉默,连日来不在哭泣了。 那之后的三天大竹把东方的摩托骑了过来,还是那辆摩托,保养的还是那么好。 结婚的哪天东方什么人都没请,身边只有大竹和晓峰两个人,还有小石头。 小石头第一天睡得晚,但还是早早的就起来了,他知道爸爸妈妈要在今天结婚,他兴奋的晚上很晚才睡,但却天不亮就起来了,换上了漂亮的小礼服,很有风度的跟在晓峰的身后,晓峰告诉他,他只有这样才能成为我和东方的花童,所以他就那么听话。 早上起来东方就去了别处,我换上了婚纱一早就等在门口,东方到了中午终于出现了,摩托声远远的就传了进来,我马上起来去了门口,推开门就出去了。 东方的摩托直接停在了门口,一身黑色的新郎礼服甚是乍眼,就连晓峰和小石头都愣住了,东方没有戴头盔和帽子,虽然头发有些白,但是也还没悉数到难看的地步。 我跑出去之前东方朝着我这边看着,摩托车轰了很久的油才停下,他才从摩托车上下来,我就疯了一样的朝着他跑了过去,手腕上还系着昨晚他给我系上的头纱。 跑到他面前我停下了,东方看了我一会,低头把我手腕上的头纱解开,利落的给我在头上弄好,抬起头弯腰将我打横抱了起来,抱起来时候的力气一点都不逊色从前的他,力气是那么多那么大,抱着我毫不费力气的转身就走,到了摩托车前把我放到了上面,看了我一眼转身去了摩托车前,上车轰了两声直接起了出去。 摩托车沿着海边的那条公路,一路飞了起来,我紧紧的搂住他腰,头贴在他的脊背上,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心里不断的问着,为什么他的心跳这么强壮,身体却那么的遭? 风呼呼的吹在我的脸上,东方的摩托车越来越快,快到平时我都无法负荷的地步,公路上车子经过都停了下来,东方的摩托车丝毫不曾犹豫一路飞奔着,每一次绕过停在路上的车子,都会一个漂亮的流线飞纵,从一条线上绕道另一条线上,再从另一条线上绕道最终的那条线上。 公路上开始传来车子喇叭的声音,那些声音像是在为我们叫好,一路上不少的人跟着探出头看我们,也有人甚至跟在后面跟着看,东方的摩托车骑的太快,经过的地方只留下一阵刺耳的声音和一阵风速,最后依旧是我们两个飞快的疾驰这条公路上。 终于,那条看似很长很长的公路跑到了尽头,东方把摩托车停下将我抱了起来,抱起我朝着沙滩上走着,一边走一边说:“我爱你,王安然,我爱你,王安然……” 一遍一遍,一遍一遍,东方送下车抱起我的那一刻就在说,一直说到沙滩的尽头,一直说到海边海水漫道双脚上。 我快速的脱掉了脚上的鞋子,随手扔进了海里,双脚站在柔软的沙滩上望着站在我面前的东方,呼吸急促着,我从来没听见过东方说我爱你这三个字,而且说了这么久这么多。 我一遍遍的胸口起伏,一遍遍的喘息着,东方看着我突然停止了说我爱你,突然的问我:“嫁给我,王安然,你愿意吗?” “愿意,我愿意。”我几乎想也不想的就回答了他,虽然还不是那么的口齿麻利,但我说的很清晰。 东方抬起了左手,在上面的小指上摘下了一枚戒指,直接套在了我的左手无名指上,低头我看着,东方突然吻了我,极尽缠绵的吻让人忘记了这个世界,也忘记了此时此刻,抬起手努力的回应着,直到他放开看着我,将我的手牵过去,带着我在沙滩上走着,直到他拉着我跑起来…… 哪天的风吹的很暖,依旧漾起了我头上的头纱,脚下湿过的婚纱,最后风都风干了我身上的婚纱,东方才慢慢的停下,牵着我的手在沙滩上漫步。 沙滩上没有其他的东西,天黑的时候我们都累了,但却还是那么的兴奋,坐下后我靠在东方的怀里像个傻子一个傻乎乎的笑了。 他问我:“幸福么?” 我没马上回答,东方低头抬起了我的下巴蜻蜓点水的亲了我一下,离开后静静的等着我回答,我无声的点点头朝着他笑了,他才加深他的吻,直到我靠在他怀里越来越安静。 夜渐渐陷入漆黑,天上倒挂着一轮明月东方说他乡的月亮也很美,星星也很灿烂,要我记住这个晚上,永远也不要忘记。 …… 睡着前我一直枕在东方的怀里,一只手紧握着他的手,一只手放在他的身上,可我睡着后他却很快离开了,等我醒来感到了夜风的寒冷,猛地坐了起来,起身朝着周围看着,月光照亮了沙滩,却照不亮我前方的路,我仓皇的左右寻找,一边找一边大声的呼喊着,一遍遍的大声喊着,一遍遍的得到的却只有回声。 我还是漫无目的的在海滩上寻找,提起我婚纱奔跑在海滩上,可海滩上除了那些月光下隐隐闪耀的贝壳,就是那些一次次冲上海滩的海水,海水冲上岸留下白色的泡沫,带着蓝色海水再次回到了海里。 我跑了很久,终于不在跑了,目光呆滞的注视着绵绵无垠的海面上,忽地转身朝着那条公路跑去,一边跑一边提着我的裙摆,避免了我跌倒在沙滩上,跑着跑着我累了,就喘口气,接着再继续的跑。 来的时候那条路是东方抱着我过来,不觉得那条路那么的漫长,回去了我要靠着自己努力的跑回去,那条路漫长的我跑了几个春夏秋冬一样,跑到了人都快断了气。 我拼命的在公路上寻找东方,寻找他带着我来的那辆摩托车,公路上能看见的却空空如也,就连来时那些或停靠在路上,或飞驰穿行的车子都一辆没有,我慌张的前后看着,却找不到东方的任何痕迹,我开始沿着公路来时的哪天头尽全力的奔跑着,即便是我跑不动了,即便是我双脚摸出了泡无法在潜行了,我也还是朝着来时的路跑着,从深夜跑到了清晨。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迎面而来,当我真的筋疲力尽再也没有一丝力气,晓峰抱着小石头出现在了我面前,小石头睡得很沉,趴在下风的肩上一动不动的睡着,身上盖着东方一早来接我时穿着的那间新郎外套。 看到我晓峰走了过来,早已经准备好的车子就等在一旁,我看着晓峰整个人都傻了,双眼直勾勾的盯着他看着,不等他靠近人就晕了过去,晕倒前听见晓峰大声喊着:“嫂子,嫂子……” …… 再次醒来我已经在飞机上了,一旁守着小石头和晓峰,手上滴着输液。 睁开眼看见了小石头我忽地坐了起来,晓峰马上走过来安抚的叫了我一声,问我:“嫂子有没有觉得那里不舒服?” 我看着晓峰,忽然的问他:“东方,东方呢?” 晓峰沉默了,及其安静的看着我一言不发,我激动的要起来,晓峰忙着将我按住了,小石头不知道是不是误会了,突然抬起手捶打起晓峰,甚至抓起了一旁放着的杯子砸了晓峰的头,砸了之后哇的一声哭了。 晓峰的头也流血了,谁都没想到小石头那么小,力气却那么大,下手也是那么狠。 晓峰看向小石头,伸手摸了摸头,还笑着说:“一点都不疼,别害怕!” 小石头只是哭,跑到了我身边,我将小石头搂住了,双眼氤氲注视着晓峰。 “飞机很快就到地方了,到地方嫂子就能见到东方。”晓峰声音有些颤抖,起身去了别处,很快一个人走出来给晓峰处理了头上的伤口,晓峰却再也没靠近我,而是独自一个人坐到了其他地方,默默的注视起机窗外的世界。 飞机在六个小时后降落在机场里,晓峰一路护送着我和小石头离开了机场上了两辆豪华的车子,坐进车里晓峰都没说过话,车子直接把我们送到了医院门口,下车晓峰亲自拉开了车门,我和小石头下车便退到了一旁去。 医院里显得安静,我从没见过那个医院会那么的安静,安静的要人心里一片冰凉。 医院的门口站着一些年轻人,有些人我见过,有些人还和我一起吃过饭,见到我都沉痛的看了过来,目及我怀里的小石头都多了几分的疼惜。 晓峰走过来,有个人马上在晓峰面前说了两句话,晓峰看了一眼那人,带着我和小石头飞快的朝着医院里走去,一边走一边抢走的小石头,在前面快速的奔跑着,我虽然双脚有些疼,但那时候已经顾不上疼了,跑起来更是什么都顾不得,只顾着跟在晓峰的身后跑。 进入医院的手术区,我的心就在一阵阵的发慌,大竹出来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我们这边,几步跑了过来,到了跟前一把将我抱了起来,紧跟着晓峰追了过去,到了地方把我和小石头都放下了。 手术室的门开了,里面推出来一个脸色苍白的人,一大群医生跟着跑了出来,护士也忙得顾不上其他,经过我身边的时候我看了那个人一眼,是李航远没错,可晓峰带着我来这里干什么? 大竹突然拉住了我的手,拉着我就朝着手术室的门口跑,我来不及向任何的事情,眼泪却从眼眶里绝提而下,如同下了一场大雨,顷刻间湮没了整个人。 手术室的门推开,大竹将我拉进了手术室里,手术室里医生正在做着最后的善后,将那个刚刚做完手术的人盖上白布,大竹拉着我直接去了哪里,一把掀开了那块剥夺了我整个世界的白布。 我突然就没了反应,目及躺在那里一点声息都没有了的东方,整个人都被掏空了,艰难的吞咽着喉咙里的唾液,撕裂的疼生生的断了我的性命,我的全部。 眼泪像是串成了雨线一滴滴的滑落,一刻不停的滑落! 小石头哇的一声就哭了,我呆滞的朝着哭的疯了一样的小石头,身体不住的晃着,站也站不稳,倒也倒不下,人都傻了。 晓峰一把将疯了一样到处乱砸的小石头抱在了怀里,硬是将他的双眼蒙住了,可我却抱住了头不住的嘶喊着,痛的整个人都要疯了,撞翻了手术室里还来不及收拾的东西,撞到了手术室里的墙壁上,甚至不惜用头去撞墙…… 大竹将我一把拉了过去,用力的搂在了怀里,不让我动一下,我抱着头疼的紧闭着双眼不肯睁开,不断的啊啊大喊,尖锐的声音穿透了墙壁,却穿不透阴阳相隔的世界。 晕过去之前我觉得胸闷的喘不上气,一口气上不来就这么过去了,大竹一直喊我,但后来我也听不见了。 经过了一个黑暗的荒凉世界之后,我在眼前看见了一缕光,我看到东方就站在前面等着我,我抬起手挡住了那缕光,沿着那一缕光走着,最后听见他叫我,我睁开了眼睛。 睁开眼睛后的世界是白色的,有灯光,有人,还有…… 没有了,没有了…… 我醒了,一串疾走的脚步便传来了,很快面前出现了大竹和晓峰,晓峰马上拿出专业的医用手电给我看了看双眼,又给我摸了脉,都做过了晓峰才叫了我一声:“嫂子。” 我看着晓峰,眼睛都不眨一下,丝毫反应没有。 “怎么回事?”大竹的声音都哑了,绕着病床一圈圈的走着,一旁小石头就睡在我身边,一旁还坐着一个眼睛哭红的女人,但我不认识那个女人,既不是南茜,也不是小雪,记忆里我就认识这么两个能来看我的女人,但她们都不是她。 “再看看。”晓峰一脸的苍白,有气无力的看着我,又叫了我一声:“嫂子。” 我依旧不回答,目光丝毫没有反应的注视着晓峰。 “你到底行不行?”大竹有些不痛快的大吼了一句,晓峰没说话,大竹也安静了,之后我就闭上了眼睛。 病房里突然安静下来,晓峰把那个女人和大竹都带走了,病房的门关上我睁开了眼睛,看着晓峰那张睡得很沉的脸,想到晓峰在手术室里见到东方的样子,起身离开了病房,婚纱还没脱掉的我沿着病房的墙壁一路走去了病房的门口,推开了门去了外面,左右的看了一会,朝着自己所判断的方向走去,最终在走了很长一段路之后找到了太平间那几个字。 太平间的门口守着人,那两个人一见我马上朝着我身后看去,我回头看着一路跟着我不知道多久了的大竹,大竹将脸转了过去。 转身我看着那个人,走过去推开了太平间的门,进门后看向了里面,发现里面并没有想象的那样可怖,甚至没有额外的人在那里,除了眼前的一张床,其他的都干干净净没人。 走过去我停在了那里,看了那块盖着白布的人很久都没有动过,可最终我还是伸手掀开了一点,目及那张苍白,嘴唇却发紫的脸,慢慢的将那块白布扯了下去。 东方的身上一共有两条疤,新的那条是今天才留下的,旧的的那条是三年前留下的。 想到东方的死是因为他们,我的心就心如刀绞,难道他的到来就只是为了他们么?一个偷走了他的肾,一个拿走了他的心脏? 看着看着我低头亲了东方一下,第一下落在他的额头上,然后是眉心,再然后是他的眼睛,鼻尖,嘴唇…… 离开前我听见门口有开门声音,我才看向门口,看到大竹关上门躲到了一边去,我看了大竹一会,转过脸又看了东方一会,才盖上了那块白布,可刚刚盖上我又把那块白布掀开了,又看了好一会才盖上,盖上了就又掀开了,掀开又看了很久才盖上。 离开前我都走出去了几步,又回去了,我忽然的看向太平间里面,话语及其麻利的说:“你一个人在这里孤不孤单?要不要我来陪你?” “我来陪你好不好?”走回去我站在东方面前问他,他不回答我就掀开白布看他,忍不住又亲了他一下才离开,可他还是没有回答我。 “嫂子。”大竹叫了我一声,抬头我朝着大竹看着,大竹的眼睛红红的,我看着他却没有说过任何一句话,我再也不信任他了,他骗了我,帮着东方骗我了。 离开前我又陪了东方很久,站在那里一直和他说话,一会问他孤不孤单,要不要我留下陪他,一会问他冷不冷,要不要我那条被子过来给他,最后我冻得全身都哆嗦了,大竹进门硬是将我拉了出去,可出去后我就不想走,坐在门口一直发呆的注视着对面的墙壁,大竹脱了外套给我裹在身上,我立刻扔到了地上,一脚踢开了。 大竹的脸色一阵阵的苍白,却跟我好说好商量着:“嫂子,要不先回去,有什么事回去说。” “滚,远点滚着。”我冷冷的看了一眼大竹,大竹一下失去了反应,站在一旁硬是没敢在说话,退了一步站在了一旁,摆摆手把人都退了,太平间门口只剩下了我和大竹两个人。 我想起东方都没听过我唱歌,突然很想唱歌给他听,想到大竹在旁边,嫌恶的看着他说:“十米,滚出十米去。” 大竹愣了一下,半天才转身去十米外的地方,一直站在那里朝着我这边看着。 我也懒得看他一眼,转过脸回忆着自己曾记住的那些歌曲,唯独想到的只有一首宿命…… 一夜风雪塞外马蹄踏星辰,刀剑纷纷一身红衣寄风尘 血洒荒城那染色的年轮,我用生命写下来世相见勿等 长亭短亭送了一程又一程,月冷油灯尽小巷又几更 青丝落成秋霜叹几壶热泪冷,琵琶声一段曾经还在等 边荒外的夕阳渐渐黄昏不见你归程,老树枯藤昏鸦还不肯安身 月光偷偷打量可怜缘分,岁月的年轮再诚恳,也渡不过红尘 划地三尺只为转世灵魂换你的生辰,诵一段因果结来世的红绳 绣花针针恨缝鸳鸯的枕,我用一生来陪你等,等缘分认真 …… 走廊里空荡荡的凄冷,我坐在外面唱了一个晚上,唱的嗓子都哑了才安静,天也亮了! 靠在墙壁上才睡着,睡着了一有人靠近忽地就又醒了,睁开眼看着要将我抱起来的大竹,冷冷的目光冰的他把手又缩了回去,一旁的晓峰走来抱着哭的声音沙哑的小石头,看到了我小石头拼了命的离开了晓峰的怀里,直接跑到了我跟前,扑进了我的怀里,我抱起小石头拍了拍,紧紧的护在了怀里。 小石头失去了父亲的庇护,一下在懂事了很多,紧紧地搂着我把头埋进了我的颈窝,突然的就不哭了,紧紧地搂住了我。 “别让我看见你们,滚得越远越好。”冷冷的我说,嘶哑的声音丝毫没有影响我的冷漠,大竹和晓峰都沉默了,沉默后离开了我和小石头很远很远。 “小石头要记得,爸爸没有离开我们,爸爸会在天国注视着我们,守护着我们,不让任何人欺负我们,以后爸爸不在,小石头就是男子汉了,小石头要保护妈妈,要保护妹妹。”我拍着小石头告诉他,小石头像是听懂了我的说的话,坚定不移的点了点头,我回忆着东方的处事作风说:“男子汉不哭,正东方的儿子就要勇敢。” “小石头不哭,小石头要保护妈妈保护妹妹,做爸爸的好儿子,小石头很勇敢。”小石头咬了咬牙,最后还是说,我点了点头拍了拍他。 “小石头真勇敢,真听话,爸爸一定会很喜欢小石头,为小石头自豪。” “小石头害怕!”嘴上虽然答应的很勇敢,可最后小石头还是说他害怕,我拍着他哄了他很久,他才安静的睡着。 小石头睡着之后我依旧陪在东方身边,那里也不去,那里也不想去,直到公公赶过来。 见到我的那一刻公公依旧有些木纳了,进去看了一眼东方身体哐当一声就倒了过去,大竹怕的就是这样,吓得脸色都白了,背起公公就跑,晓峰一路紧跟着去了。 走廊上没人了,就剩下了我和小石头,我问小石头:“你还想再见见爸爸么?” 小石头坚定不移的点了点头,我说:“不要哭,妈妈带你去看爸爸,也不要害怕,只要想着他是你爸爸,最疼你就不会害怕了。” “小石头不怕,小石头要看爸爸。”小石头答应无比坚定,我抱起小石头进了太平间,进门小石头似乎感觉到了这是个不寻常的地方,突然搂紧了我,我看了看小石头告诉他:“别害怕,这里只有爸爸,爸爸在谁都伤害不了我们。” “小石头不怕。”小石头还是那么坚定不移,就像是在对着东方答应他什么的时候,我点了点头抱着小石头去了东方面前,感觉到小石头越发的紧张,我又看了他一眼,告诉他:“不要怕,这是爸爸。” 一说到爸爸,小石头果然不那么害怕了,我掀开了东方脸上的白布,小石头看着东方忽地哭了,哭声一声接着一声,哭的人心都乱了。 “你好好看看爸爸,现在不看以后就只能在梦里看了。”听到我说小石头抽吸着看了我一眼,忙着擦了擦脸上的泪水,一双哭红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东方。 “你和爸爸说一句悄悄话,说完了爸爸好睡觉。”我说着把小石头抱着蹲下了身体,小石头半天过去在东方的耳边说了什么,离开前又哭了。 起身我把小石头放下,抬起手把东方左手上的那枚戒指取了下来,收好之后把白布盖上,弯腰抱起小石头最后看一眼东方,亲了他一下,转身走向那扇将隔绝我和他整个世界的门。 离开后我和小石头又在门口坐了一会,等到有人来了才依依不舍的离开,离开后我三天都没吃过东西,没喝过东西。 三天后李航远已经完全清醒了,身体的各个机能也都合格,但是却还不能下床,为了防止李航远情绪激动,晓峰每天都给李航远注射镇静剂,让李航远大部分的时间都安静的躺在病床上睡觉。 东方的葬礼上来了不少的人,我一直抱着小石头坐在一旁注视着那些人,人来人去我记不住都有谁来过,只记得东方睡在水晶棺里,很快就要离开我们母子了。 东方火化的哪天我和小石头一直陪着他,小石头却没有再哭,而是紧握着我的手陪着我等在外面,整理骨灰的时候小石头也陪着我一块去看东方了。 整理完我抱着小石头,小石头抱着东方的骨灰,两个人一起走了出来,上车后我们去送了东方的最后一程。 下葬的时候小石头问我:“爸爸会在睡觉的时候回来么?” 我看着小石头告诉他:“爸爸一直没离开,只要你想他了,他就会回来看我们。” 葬礼结束后很多人都离开了,墓地前却还剩下几个人。 公公在一旁站着,刘叔叔陪在公公身边,我和小石头站在另外一边,大竹和晓峰守在我们身后。 公公一直站到天黑,我和小石头也都没有离开,一站也站到了天黑,天黑的时候下了一场罕见的小雨,大竹把小石头抱了起来,想要抱进车里,小石头却说什么不肯,公公转身朝着我看来,叫我去车里,我好小石头才回去车里,公共却站在那里一直站着,刘叔叔和晓峰大竹在外面守着。 雨没多久停了,雨停了公公他们才回来,而我们也到了该离开的时候。 离开前我在小石头的耳边说:“和爸爸说再见,说过几天我们就来看他。” “爸爸再见,明天小石头就来看你。”孩子的话都是天真善良的,而且说话都算数,第二天小石头一早就起来了,穿上的衣服就问我什么时候去看爸爸,还说地上会不会冷。 “不会冷,爸爸那里很暖和。”吃饭前我告诉小石头,吃过饭就带着小石头去墓地看东方了,而且一看就是一个月之久。 一个月后我和小石头依旧每天早上风雨无阻的去看东方,而那天李航远也来了,结果一见面我就给了他一巴掌,吐了他一口唾液。 东方的墓地前,李航远一身黑衣下了车,手里捧着白色的菊花,出现时静默的没有一丝声音,他的花放下我才留意到有人来看东方了,回头看见的却是已经大病初愈的李航远。 李航远放下了花朝着东方先是三鞠躬,而后才看向坐在东方墓碑前摆弄玩具的小石头。 我先是扔了李航远的花,而后叫他马上滚,但他没有滚,还有话要和我说,我就给了他一巴掌,一巴掌落下还觉得不够,又吐了他一口唾液。 一口唾液吐完李航远就怔在了原地,目光定定的注视了我很久都没离开过,最终看向了墓碑上淡淡笑着的东方。 时间仿佛静止了,可再静止的时间也无法消除我对李航远的怨恨,对他的恨远远超过了我所想象,我恨不得他马上就死在我面前,如果不是我还有小石头,我相信我会毫不犹豫的一刀结果了他的性命。 “我的命你随时可以拿走,你如果想现在也可以,只要你愿意,没什么不能。”李航远站在那里,深深的凝望着东方墓碑上的那张脸,很久之后突然看向我说,话落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望着李航远离去的背影,我的拳头攥的死紧,指甲都扎进了血肉,却浑然不觉一丝痛楚。 小石头跑过来握住了我的手,跟着我朝着李航远离开的背影看去,李航远上车小石头告诉我:“小石头会保护妈妈,妈妈不怕。” 听见小石头的话我低头朝着他看去,蹲下后将他搂在了怀里,现在他是我唯一的支柱,能够相依为命的人只有他了。 那年的风吹起满地枯叶,诉说着一段凄婉而哀伤的故事,而他终究还是走了,扔下我,扔下他的孩子,选择了那条不归路,而那年他还不满二十五岁…… ------题外话------ 天涯新文豪门嫁衣亲们给捧个场吧 004死命挣扎 ,最快更新离婚总裁说爱我 ! 东方的离开成了我心口上一道永远都无法抹去的疤,而他的离开也让我对人生有了新的认识,包括从新去认识善良。 我开始认真思考我的人生,以及我活下去的目的,还有东方把我留下的意义。 每当我想起这些我就低头看看我已经微微隆起的小腹,想起东方最爱的小公主,想起他离开前每一次满满的期待。 小石头已经到了该上学的年纪,可我不能护犊子一样的每天都跟在他身边保护他,而且我也保护不了他,真遇见了什么事情,我倒是一个累赘,想到东方那么优秀,把小石头带的那么好,我就很担心自己照顾不好小石头,担心小石头长大了不会是东方所期望的那个样子,怕东方失望。 东方离开后的两个月,我又带着小石头去看他了,带着花,带着他喜欢的食物,站在那里凝视着他,陪着他说了很久的话,虽然我什么都没说,但我相信他听得见我想说的话。 小石头在我身边到处的跑着,这两个月来小石头已经习惯了一个睡在坟墓里的父亲,虽然偶尔会露出伤心难过的神情,但是他已经能够很淡定的看待东方离开的这件事了。 今天小石头带来了他新买的飞机,他的飞机正一圈圈的在东方的墓碑上盘旋,飞机的尾翼上还绑了一条彩色的带子,飞机每一次的盘旋都会划出一道美丽弧线。 我站了很久才把小石头叫过来,小石头很听话,从东方下葬后他都一直很听我的话,不管什么时候,只要我叫他,他都会第一时间赶到我身边,抬起头看我。 “妈妈。”一边走来小石头一边把飞机降落在墓碑前,走来了就仰起头看我,稚嫩的小脸淡淡的带着一抹红,深秋了,深秋的季节都很冷,衣服可以多穿,脸却只能露在外面。 小石头是个男孩,男孩还是结实一点的好,我不想长大了看着扭扭捏捏,白白净净的一阵风就给吹到了一样,即便不能结实的像个特种兵,也还是强壮一点的好。 可不知道这孩子是喝了城市的水多了,还是天气凉爽晒不到多少太阳了,从来到了这个城市,过上了城市的生活开始,小石头就一天比一天的白嫩,干净的像个粉雕玉琢的娃娃,怎么晒也不黑,怎么吃也不胖 乡下的那会小石头看着还有点黑,小身板一趴在床上整个后背都肉滚滚的,像是一块趴在那里的肉球,可现在小石头却越来越白净,腰形和肩膀也都见了骨骼。 我总是很担心,还带着小石头去医院做了全身检查,但医生说小石头的身体很好,没有任何的不良症状,精神状态也很好。 医生检查完我还是很担心,不得不考虑给小石头找一个老师,教他些无数之类的防身技能,东方那么厉害,儿子怎么能输给他,就算是不能青出于蓝,我也绝不允许小石头不如他。 原本大竹和晓峰是小石头最好的武艺老师,但是我现在不想见他们。 我已经开始给小石头物色老实了,只不过看了十几个人,不是长相太差,就是素质太差,最差的就是没什么实质性的本事,说的却天花乱坠,孩子是嘴容易被带坏的,最喜欢受周围人的熏陶影响,要是不找个心理素质好的人,我是不会放心。 给小石头找武艺老师的事情还在物色,但是另外的一件事我要先和东方说,我已经给小石头报名了一所不错的幼儿双语学校,希望小石头在那里能够找到些快乐,还有一件事,就是…… 低头我看了一会小石头,摸了摸他的脑袋,我已经决定了,要开一家自己的服装设计品牌公司,要靠自己的努力养活我和东方的孩子,没有东方的日子我会很无聊,总要找些事情来打发时间,工作会让我过得快一点。 “跟爸爸说再见,接下来我们不能经常来看爸爸了,小石头要去学校读书,小石头要拿出最好的成绩给爸爸看,所以不能经常来了。”听到我说小石头有些失落,但很快把飞机上的彩带解了下来,绑在了东方墓碑前的花瓶上。 “小石头一定好好读书,长大了做个有用的人,小石头不来,就让彩带陪着爸爸玩,天冷了爸爸要多穿衣服,小石头想爸爸了,爸爸要来梦里看小石头。”小石头摆弄完他的彩带,站在东方的墓碑前说,声音虽然很稚嫩,语气中却有着一个小大人般的姿态,连我这个做母亲的都为之赞叹不已。 离开前我还是舍不得离开的看了一会东方,才转身牵着小石头的手离开,一边走一边回头看看,我习惯了每一次的离开都依依不舍,也只有这样才能寄托我的情怀,我把爱留在了哪里,不会带走,东方只需要静静的等着我回来找他,不用太久,二十年,而十年之后我就会回来找他,就能和他团聚了。 离开墓地我带着小石头去了趟商场,小石头要去学校读书了,要买的东西很多,书包本子之类的东西必不可少,也免不了买点鼓励他的玩具,虽然小石头已经玩够了那些习以为常的玩具,但我还是免不掉要给他买一两样带回去。 商场里的人很多,我一边抱着小石头一边给小石头挑选书包,小石头有些跃跃欲试,没用过的书包大概就是这样,觉得书包很神气,等有了就会觉得是个负担很沉重了,这就像爱情一样,没有的时候你会很羡慕别人,等有了肩上就多了担子,重量时常会让你感到喘不过。 最初都是这样,但是在一天天反复的背着这个书包过活的日子中,大部分人渐渐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只是一小部分还是无法习惯,觉得书包是负担,最后只能辍学在家,而那些一路走来一直背着那个书包的人,到最后功成名就了,有的甚至后名留青史。 多恰当的比喻,忍不住还笑了那么一下。 正笑着小石头忽地不动了,我低头朝着小石头看过去,发现小石头正对着一个地方发呆,这才跟着看过去,却在那里看见了正在给人推销书包的小雪。 小石头因为跟过小雪,所以记得一点不为过,而这也让我吃惊不少,我记得小雪和大竹分开前,大竹说小雪去了国外,还说再也不会回来了,怎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 跟着小石头的目光我走了过去,走到小雪跟前的时候小雪并没有发现我,小雪在竭力推销她手中的书包,店里不是很忙碌,这时候也不是孩子开学的日子,虽然店里的包包种类繁多,但却不是很多人问津,偶尔的客人就会很努力去推销。 “这种包在其他的地方很难买到,是国外进口过来的,你这么喜欢不如买下来,价钱也合理。”小雪竭力的去推销着,但对方看上去只是看上了小雪的容貌,并没有要打算买的意思。 “我还是觉得不要了,我再看看其他的。”那个人进门后开始左看右看,小雪放下手里的包跟着去了里面,转身之际被站在门口的我和小石头惊呆了。 小雪的脸都白了,却愣在原地说不出话来。 “这个呢?”进去店里的那个人又拿了一个包包问,小雪猛地回神去看那个人,忙着走进去给对方介绍,因为我和小石头的出现,小雪有些心神恍惚,让对方很不满意,到最后一气之下走了。 那人走后小雪去了里面,和一个上了点年纪的女人说了会话才出来,我才知道小雪在这边给对方打工。 “你们怎么来了?这么大了,你还认识阿姨么?”小雪先是和我说了一句话,蹲下把小石头抱了起来,小石头认识小雪,不排斥小雪抱他,就这么给抱了起来。 “认识。”小石头回答,我却在那家包包店看了一会,而后才转身去别处,小雪跟着我从身后跟了上来,走着小雪却比任何时候都沉默,最后还是我说:“找个地方坐一会,我累了。” 小雪及其吃惊我说话的口齿,半天才反应过来,一反应过来就震惊的问我:“嫂子,你的口病……” “说来话长,坐下了再说。”我说着去了有座位的地方,坐下点了两杯喝的东西,给小石头叫了一个冰淇淋,开始看着小雪。 “你怎么在这里,大竹说你去了国外,怎么回事?”我并没给小雪说谎或是拒绝的机会,双眼一直看着她,小雪的脸上浮上了一抹苍白,良久我才从她的叙述中知道,她母亲去世的消息,以及她这两个月奔走在大医院里照顾母亲的事情,不仅母亲离开了人世,她也花光了所以积蓄,就连我借给她那笔钱她也都用光了。 “那笔钱我都用光了,我赚够了会还给你。”小雪说的是我和她一起开服装店的钱。 “不是钱的问题,你知道我并不缺钱。”我看着小雪,沉了沉气息,小雪走到今天归根究底是我和东方的错,如果不是我们的出现,她现在说不定已经是大竹的妻子了,身边也该有孩子了。 “我会还给你。”小雪最后还是坚决无比的说,看出她的坚持我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她的性格和我有某个地方很相似,倔强起来的时候有些固执。 “你在这里做多久了?”仔细算算大竹和小雪分开也有几个月了,她母亲生病到去世也应该有段时间,她应该没做多久才对。 “半个多月。”小雪回答。 “为什么不找份适合你的工作,在这里做能有什么作为,你不是又设计文凭么?”我记得小雪说过去年她就拿下了设计大赛的大奖。 听到我问小雪低了低头,半响才说:“我在设计大赛的时候得罪了人,那时候有大竹给我撑腰,对方忍了那口气,现在我落魄了,她正是风光的时候,踩着我不像材踩死一只蚂蚁,放话说有她没我,不让我再吃这口饭了。” 看到小雪就看到了自己一样,看着看着一口气闷在了胸口上,转开脸端起了那杯果汁,喝了一口半天才转过来问:“那你住哪里?” “我在师范学院那边租了一个地方,在那里住。”小雪说的很轻松,和以前一个样子,不管遇到了什么困难,她都一笑置之。 “房子卖了?”小雪的房子是大竹给他花了一百多万买的,当时我还说大竹小气,大竹却说不是他小气,是小雪太傻不懂得玩心眼。 “肝癌开销太大,我手上的钱都用来服装店供货了,服装店出兑的太急,根本没有合适的买家,对方压价太大,根本没有买多少钱,房子和车都卖了。”小雪还有一部车,也是大竹送的,但也不值钱。 我很想问为什么没来找我们,话到了嘴边又吞了回去。 时间仿佛静止不动了,我和小雪就这么相互的坐着,小雪喝了几口果汁,忽地问我:“你来干什么?怎么就两个人,大情种怎么没来?”大情种?小雪的一句话让我愣了一下,想到东方确实是个情种,静静的看着小雪愣住了,小雪的脸色微微起了变化,慢慢转向小石头有些呆滞的问:“爸爸呢?小石头的爸爸怎么没来?” 小雪那时候已经感觉到了不寻常,白净的脸上愈发的苍白,嘴唇也有些轻轻的颤抖。 “爸爸睡在地下,爸爸不能陪着小石头出来。”小石头的话让小雪的手一抖,一杯果汁都洒了,杯子落到地上啪的一声碎掉了,猛地看向我,小雪的哪行脸苍白的骇人。 “东方他?”小雪颤抖着声音,双眼瞪的很大,我点了点头,其他什么都没说,小雪向后一阵颓废,整个人都失去了反应。 服务生走来收拾了摔碎的杯子,我喝着果汁,静静的让时间流走。 “怎么会这么快?”一杯果汁喝完小雪问我,脸色还是那么难看,我只是说:“早就发现了,只是没说。” 小雪不在说话,一直看着我和小石头,都快到下班的时间了,她才想起要回去,起身问我:“你们来买什么?” “小石头要去学校读书,想买点文具。”我说,小雪想到什么忽地问我:“要书包么?” “嗯。” “我送他一个。”小雪弯腰把小石头抱了起来,抱着就走,一边走一边问小石头想要个什么样的书包,我跟在小雪的身后一直跟了过去。 到了地方小雪让小石头自己挑一个,书包买完了小雪说她付钱。 “谢谢阿姨。”我根小石头说,小石头马上道了谢。 “我不和你聊了,我还有两个小时下班,有时间再见。”小雪开始赶我走了,但我并没打算就这么离开,而是看向了看着我们的那个女人。 “不好意思,我妹妹离家出走已经有段时间了,我一直在找她,很抱歉冒昧的打扰您,我正式给她辞职,为了表示我们的歉意,这半个月来的薪水请您喝茶。”我礼貌的朝着那个女人说,女人先是愣了一下,随后笑容可掬的说:“我就是小雪这孩子长得这么清秀水灵,怎么会到我这里来打工,一个月那么点心水,没想到竟是有钱小姐。” “您客气了,这是孩子的书包钱,你那好,剩下的不用找了。”把钱给了女人,女人笑的嘴都合不拢了,大抵世界上的人还是爱钱的多,比爱人的人要多,要不怎么有钱能使鬼推磨呢。 “嫂子。”小雪伸手要拉我,我看了她一眼,说:“你既然叫我嫂子,我就不能不管你,换衣服我们好去吃饭,顺便和你说点事情,正好找你有事情。” “找我有事情?”小雪纳闷着,但还是把衣服换了下去,跟着我离开了。 找了个安静的地方我和小雪说了我要开公司的事情,小雪听完说她现在在服装界没什么名气,而且对方也说不让她吃这口饭了,她担心会给我惹麻烦。 “有我在就不会有麻烦,你只要做好你分内的事情。” “我试试。” …… 先是去吃了饭,吃过饭我送小雪回了她住的地方,下车我愣了一下,没想到小雪住的地方这么脏乱,附近都是叫卖声,楼上楼下都是人,进去的时候还有两个年轻的男人一直看我们,房子也小的离谱,开了门房子里一晚望去什么都看见了,吃饭睡觉都在一个房子里,地上放着一箱方便面,黄色的行李箱放在床边上,整个房子里恐怕行李箱是最值钱的东西了。 进门小石头一直左环右顾,看得一双大眼睛乌溜溜直转,乡下住过的孩子,看见小雪的住处都开始吃惊了,别说是其他人了,不知道大竹看见了会作何感想。 “太乱了,你还是别做了,我送你下去。”小雪进门没多久就说,俨然后悔带着我上来了,上来前她就不同意,百般阻挠,上来了她又开始赶我了。 “你把衣服收拾一下,我带你去其他地方住,我的房子都空着,住这里还不如去我给看房子,这边你也看到了,根本不安全,你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孩在这里住,别说有人对你图谋不轨,吓唬吓唬你都吓出病了。”我说着放开了小石头的手,亲自去捡了怪哉窗口的衣服,小雪吓得脸色煞白,拉着我的手要我坐着,她自己开始收拾。 收拾了一会小雪看着我说:“我也不想住在这里,我只是不好意思和你开口说。” “我不会告诉大竹,你们的事我不会干涉,你住在我那里也可以帮我照看小石头,我现在又怀孕了,很多事都不方便,有你在我也放心一点。”多余的话我并不想多说,小雪的心思我一眼就能看明白,开始她就不想我上来,看着我逼着她她又说不好意思和我开口,具体是怎么回事她心里清楚,我也不想拆穿她的小心思。 小雪现在这样,她害怕大竹看见她落魄的样子,这也是为什么她犹犹豫豫会同意我上来的原因,她其实并不在乎住在哪里,只是害怕给大竹知道她过得不好。 倔强的女人都这样,只不过我更希望她此时的落魄大竹能知道,所以她要是坚持我会要大竹过来,相信她就是因为这样才会那么说。 收拾好了行李,小雪和我去了楼下,和房东打过电话直接离开了。 去阁楼的路上我一直很安静的靠在车子里,小雪问我:“你一个人带着孩子出来,不担心出事么?” “不担心。”我看着小雪说,小雪没说什么。 现在的我不用担心,我的命很值钱,没人敢伤害我就是了,而且一个死了的人,是不会害怕再死一次的。 车子停下我推开车门下了车,看了眼东方家的老司机,告诉他等一会,之后带着小雪进了阁楼。 推开了那扇门我先是顿了下脚步,目光在门里看了一会才迈开步进去,这里留下了我太多的美好记忆,推开了这扇门就如同推开了被尘封的记忆,每一个画面都让人感动到了心里。 进门换上了拖鞋,我告诉小石头:“这里是爸爸妈妈认识后谈恋爱的地方,小石头好好看看,看看这里好不好?” 房间没有灰尘,我已经叫人经常来打扫了,只不过这还是东方离开后我第一次过来,所以小石头对这里才会这么陌生。 听到我说小石头快速的在房间里看着,一会跑去那里,一会跑回来问我能去么,没多久跑去了阁楼上面。 “小心一点,别掉下来,你爸爸会瞧不起你。”我在阁楼下面说,小石头马上走起楼梯稳当了起来,小手紧握着楼梯扶手去了阁楼上。 楼下的小雪放下了行李箱看向我,怜惜的眸子漾起水光,一副忍不住要哭的样子。 “暂时你住在这里,楼下的房间你住哪一间都行,你喜欢住那间随便挑,楼上的是东方住的地方,以前他不让别人上去,以后我要住。”说着我去了楼下的厨房,看了看回来又叮嘱了两句,小雪都记下了我才叫小石头下来,自己却没有去阁楼上。 现在的我还没勇气上去后忍着不哭,当着小石头的面我不想露出太多促弱的一面,所以我想等等我能够忍住不哭的时候在去阁楼上。 离开时小雪送了我出来,我回头却看着门口那个证朝着我笑的男人看着,恍恍惚惚的竟是好些年,每一次我回头都看得见那个年轻俊美的男人,每次看他都一副拽拽的欠揍样子,要人忍不住想起自己拿书打他,他抬起手臂挡住的时候,想起他挨了打突然暴跳如雷朝着我吼声阵阵的样子。 他那么不喜欢我打他,每次打他他都警告我别再碰他的头,可警告之后却没怎么样我…… 坐进了车里我要小石头和小雪招了招手,说了再见就离开了,车子渐行渐远我回望着后视镜里站在阁楼门口的小雪,仿佛又看见了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看见那个少年正等着我回来。 沉沉的闭上了眼睛,寻找着东方的气息,用记忆填补上今天的空白,只有这样我才不会觉得空虚寂寞。 下车前小石头睡着了,靠在我身边睡的像个几天没睡过觉的孩子,一手抱着他的书包,一手握着小雪给他的小玩偶。 “该醒醒了,到家了。”下车前我用手拍了拍小石头的小脸蛋,把司机送过来的大衣给小石头盖在身上,以免小石头着凉,司机赶快下了车,把小石头给抱了下去,我推开了车门开了门,进门司机帮忙把小石头送到了我和东方的房间里。 这里是我和东方在学校附近的那栋房子,这一次东方走后我就搬到了这里来住,李航远先在是正氏集团的副董事长,虽然董事长的位子空了出来,但是我不会回去。 公公退休在家已经很久了,也和我说要我回去跟他一起生活,但是李航远也在那里,有李航远的地方我就不会回去。 大竹和晓峰最近都很少过来了,他们每次过来我都会给他们脸色看,他们也确实都很忙,所以我这边平时比较清静。 送走了司机我回来给小石头弄了弄身上的衣服,收拾了一番拿起一本书去了电脑前面,一边浏览电脑一边看书打发无聊的时间。 孕妇不能长时间的熬夜看书看电脑,但是我还会有这个坏习惯,而且我发现我这次的这个小家伙,一样也很结实,这几个月来一直没有安生过,可她还是一点事没有。 看了一会书我正打算起来离开,电脑上发来了一条短信,一个陌生人申请加我好友了。 起初我并没在意,只是看了一眼想要离开,可上面的头上很有一次,是本看不清名字的书,我是为了看清书名才坐下接受了对方的邀请,和对方成为了好友。 第一天这个好友一个字都没说,反倒是我看了很长时间那本书的书名,想问问他的时候他竟头像一黑下线了。 本来我也不在意这些,但是第二天想问他的时候他竟换了头像,哪那本书给换掉了,换成了另外的一本书,而且这本书也隐约的看不清书名,不由得勾起了人的好奇。 “你在么?”最后我忍不住主动的问了对方。 对方很久才回答了我:“在。” “很忙?”我没话找话的问他,他又过了一会回答:“还好!” 对方是个惜字如金的人,这也难怪为什么加了我却一直没说话了。 “我能不能问一下,你昨天的那个头像是什么书?”我忍不住问,对方又沉默了。 “是本书。”对方沉默良久才回答,我差点以为他已经下线了。 “书名是什么?”我继续追问。 “爱在我们相遇的瞬间。”…… 第一天我们聊了很多,大部分都是有关书籍的内容,其他的都还没来得及聊,对方便说:“我要休息了。” 感觉很突兀,我还意犹未尽,对方就要休息了,看看时间我问他:“你这么早就休息么?现在九点钟还不到。” “我要起早。”他说,我便安静了。 “你要是喜欢那本书,我送给你。”哪天的最后他说,我犹豫了很久才问:“是绝版的书?” “正版的不多。”他回答的很笃定,我信以为真,最后在抱着我看完就还回去的想法给了他一个地址,留了一个电话号。 那天起我们经常在一起聊天,他把书寄到了东方大学时候的班主任那里,我过去取回来看,看完了按照他给我的地址再寄回去。 我们在一个城市里,他住的地方离着我虽然很远,但也不是遥不可及的地方。 我们偶尔会聊到十点钟,但是最晚十点钟,他是个习惯早睡的人,很显然我也不是个晚睡的人。 从第一本‘爱在我们相遇的瞬间’到‘爱在世界尽头’再到‘爱在凡尘间’…… 诸如此类,每一本书都是爱在前面,后面是一句句动人不朽的美丽句子,从开始的陌生到后来的熟悉,我们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 他的名字很特别,他叫另一个你,我还调侃他说他是不是有精神分裂之类的病,他听了一阵沉默,沉默后下线了。 孤单单的日子并不好过,有个人能陪着我聊聊天解解闷打发了不少无聊的时间,睡觉也能快一点。 晚上睡得好了,白天人看着也精神了很多,送走了小石头我就着手去做我自己的事情,先去接小雪出来,然后去给公司选址,公司选址这一面我一个人就能处理,小雪陪着我就是照顾我一下,其他的去招聘人人员要缓一缓再说。 我打算去大学直接招收一批即将毕业的学生,直接签合同的话门槛相对低一些,他们一定有人愿意尝试一下,而且我也想训练一批得心应手,肯脚踏实地跟着我做的人,这方面学生更好培养,进入社会之后一些人就会被外界因素影响,管理也不好管理。 第一天我和小雪去管理学院的时候,学院的老师给我和小雪专门引荐了几位年轻成绩优越的学生,接触之后我只选了两个,两个都是即将毕业,正待业准备找工作的人,而且他们的专业在我看来也很对口,他们不但管理很专业,而且还有一门策划傍身,人也都诚实。 管理人员选好之后我们就签了合同,经过介绍,他们还带过来了两名策划推广专业的人,也都是学生,经了解有一个有过工作经验,这一点我很满意,也签了他们。 一个公司人虽然不少,但是只要分工灵活,也不是很麻烦,第一天就做了这么多,晚上回去歇了歇,又去网上聊天。 遗憾的是我等了对方半个小时,对方都没上线,起身才去陪着小石头睡觉,有几天的时间我一直很忙碌,偶尔有那么一点上网的时间,但对方都不在,我也只好关掉电脑去休息。 公司初定,公司里需要做装修,我正愁要个装修队,大竹带了一批人给我,一见面大竹就和我说他找的人要我放心用,工钱他都承包了。 东方走后我就没和大竹晓峰说过几句话,他们来了我也都是冷着脸,今天依然如此,但看他殷勤的吧人给我带来了,本着不用白不用的道理,我也没说什么,叫了小雪一声,小雪正在里面看房顶,和新来的那个管理系的大学生讨论要用什么。 这两天也实在是忙,能用的人都用上,那几个大学生为了工作的事情也没少尽心尽力,放假了就跑了过来,忙得也都是一头大汗,知道我们两个女人装修,特意跑过来帮忙,小雪正在和那个人讨论房顶以后要用多少灯,大竹就来了,也难怪大竹没看到小雪。 听到我叫小雪,大竹的眉头皱了皱,刚刚还嬉皮笑脸的那张脸变的比天气都快,忽地没了刚刚的和颜悦色。 小雪很快就跑了过来,身后跟着那个管理系的大学生,按说现在的孩子长得都很精神,加上会穿会打扮,那个都不比明星差,走来对方还问:“要吃饭了?” 小雪却在走来的时候愣住了,脚步顿了很久才走来。 目及小雪大竹半天没反应,双眼深深的凝望着小雪,我知道小雪不是大竹的第一个女朋友,也知道大竹不是那种没有了谁就不能活的男人,这世界上像东方一样痴情的男人不多,更难能可贵的是东方愿意从一而终,即便是我不在他也不会爱上别人,典型的宁缺毋滥,弱水三千他也只饮一瓢。 大竹就不一样,大竹初恋的那会没多久就认识了小雪,两个个人就好上了,之后小雪离开大竹一直陪在我和东方的身边,我以为小雪对他有些特别,他就是不等上好些年,也会等一等,但是我没想到东方离开后不久,还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大竹就又有了新欢,这一点上我始终觉得大竹比不上东方,也比不了晓峰。 晓峰已经是四个孩子的爸爸了,听说他还想要生,罚款罚的他都要倾家荡产了,儿可他说就生。 我觉得能让女人一个接着一个的生那也是一种爱,这种爱也很让人羡慕。 但是大竹呢? “他是来送人的,一会打电话叫设计师过来,这时间该来了。”没理会大竹是什么冷寒的反应我直接朝着小雪说,小雪看向我点了点头,勉强的小脸勾出一抹笑,朝着大竹问:“好久不见了,还好么?” 多么宁静的一句话,一句好久不见,抵消了多少的情深缘浅? 转身我朝着别处走去,没理会大竹和小雪,却听见大竹说:“这么久不见,能说的就只有这些么?” 大竹的声音很冷淡,但我总觉得像是在抱怨什么,心里愈发的好笑,他过得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他有什么好抱怨的,美人在怀,事业有成,进进出出一大群人陪着他,护着他,他想吃香喝辣给他吃,他想上天入地都没人管他,他还抱怨? 分手是他提出来的,分手后他也有了新欢,面对这个昔日的旧爱,他还有什么好抱怨的,难不成他还想一辈子都困住一个人?即便是他什么都不是了,也还是要奠定自己在小雪心目中的地位么? 男人都这么自负轻狂,殊不知小女子的世界也毫不逊色,有些女人拿得起就一定放得下,放不下的女人用东方的话说都很愚蠢,我是愚蠢的,小雪就不见得了。 “刘先生是来找我麻烦的?”小雪国人没令我失望,看来是要又出好戏看了。 回头我看了一眼四目相视的两个人,一个不卑不亢的态度,一个怒火填膺的脸色,看看我转身走了。 当天的下午大竹一直留在我这边两个月来一直忙忙碌碌连刘叔叔都没时间看得人,突然时间多的无处安放,开始在我这个巴掌大的地方晃来晃去了。 “不行,我觉得不合适。”小雪一边喝室内设计师说着话,一边低头看着设计师弄出来的设计图,脸上很平静,仿佛身边根本没有大竹这个人,而大竹却坐在那里一直在磨牙,后槽牙咬的死紧,咬到晚上不知道会不会咬碎。 小雪确实很漂亮,而且很能吸引周围异性的目光。 不知道是我真的老了,还是我怀孕影响了这方面的潜质,总之没人理睬我,甚至看不到有人对我大献殷勤,同样是女人,最多我也只是给那些大学生以一种欣赏的目光看两眼,而后就背时如空气了,小雪就不一样,小雪从出现了开始,大到那两个管理系的大学生,小到刚刚认识一天的室内设计师,几乎所有人都在讨好小雪,不得不羡慕小雪的青春正茂,不过我也讨得清闲,看看热闹还是不错的。 “喝口水再说。”设计师刚刚转身,管理就送上了暖心可可,看了怎么不要人津津乐道。 大竹起来大步走了过去,我的目光就这么跟了过去,看见大竹把小雪的暖心可可直接拿走了。 “你过来。”大竹说话把小雪拉去了没人的地方,小雪穿着平底靴,一阵忙乱的脚步给大竹拉倒了无人的地方,管理系的那个大学生跟了两步就去了,我起身叫了他一声。 “有没有奶茶之类的东西?” “有。”那人茫然的一答应,我说了声谢谢,他就去给我买奶茶了,离开前还回头不甘心的看着大竹和小雪那边。 小雪年纪也不小了,应该对大学生没什么兴趣才对,早点死心也没什么不好。 “别碰我,我叫你……” 可能是好奇心在作祟,起身我去看了一眼,结果正看到大竹把小雪抵在了墙壁上正想要强吻小雪,小雪正死命的挣扎…… 005拉了出去 ,最快更新离婚总裁说爱我 ! 我说过不会管大竹和小雪之间的事情,就绝对不会管,小雪有她自己的打算,我也相信小雪不会逆来顺受。 不过看看倒也没什么,大竹吻得很烈,让我想起了东方吻我时候,不由得多看了两眼,看到大竹用力搂着小雪拉扯小雪的手时,转身我才去刚刚坐着的地方,目光懒散的开始在房子里游荡。 砰的一声巨响,我朝着小雪和大竹那边看去,没有十秒钟小雪冷着脸走了出来,原本红润的嘴唇都肿了,见了我草草的说了一句她先走了,就离开了。 小雪前脚离开,后脚我看向走出来的大竹,大竹倒也没什么太大的变化,至于发生过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嫂子。”看到我一直盯着他看,大竹叫了我一声,我理都没理他转面向了别处,大竹站了一会离开了。 大竹走后不久小学就回来了,不知道嘴唇上抹了什么东西,竟然消肿了,要不是仔细看上面破了一点,真看不出来肿过。 “你不是走了?”一见面我问,小雪笑了笑,颇感无奈的坐到了我对面看着我也不说话,水盈盈的目光你这某个地方,忽地问我:“他是不是有其他女人了?” 那一刻我突然觉得这个世界是悲哀的,有些人有缘无分,拼了命的想挽留也留不下,有些人却身在福中不知福,不懂珍惜。 我没回答只是默默的看着小雪那张从落寞到释然的脸,看着她牵强的笑出来,她说:“他身上有不属于她的味道,那种只有女人才会有的味道。” 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心里一丝丝的感触,五味杂陈交织着。 “一会去我那里好不好?一个人住怪寂寞的,你把小石头带来,晚饭我来做。”小雪很久才笑着说,看着她强颜欢笑的脸不由自主的点头答应了。 下班后我和小雪买了些菜,小雪说买点酒回去,说她很久没喝了,就买了一些,但却没想到小雪那么能喝酒,买了几个人的份。 接了小石头两个人一起回了阁楼那边,下车进去小雪就换上家居服开始大显身手,我陪着小石头先是做作业,而后看起了卡通片。 对于国产的卡通片实在是没什么兴趣,倒是更喜欢日本的动漫,奇怪的是小石头似乎更喜欢看科教片,至于看不看得懂就不得而知了,毕竟他还那么小,你要他看三国还要看出精髓来,实在是不容易。 小石头这边看完了电视,那边小雪的饭菜也都做好了,六菜一汤,外加一份新鲜出炉的水果派,真没想到小雪还有这样一门手艺,看着一桌子的菜都要流口水了,小石头跃跃欲试的要快点满足他的小肚子了。 小雪一把抱起了小石头去了洗手间洗了手,回来就把小石头放在了椅子上,小石头也不客气,拿起了筷子吃的大快朵颐,一边吃一边说好吃。 小石头吃小石头的,我和小雪吃我们的。 碍着我怀孕,小雪担心我喝酒对孩子不少,只给我到了一点,自己却倒了溢满杯,还给小石头倒了一杯果汁,两个女人一个孩子这顿饭意味深长的饭开始了。 小石头吃的少,吃了一会就饱了,我要他去玩一会,他说要去阁楼上玩,我叮嘱了他几句,要他不要去阁楼有窗子的地方,他答应了才准他去阁楼上,谁知道玩着玩着在喊他就没动静了,才知道他睡着了。 我去洗手间小雪从阁楼上下来,说小石头已经在被窝里睡着了,她刚刚给换上衣服,要我不用去看了。 小雪做事我放心,看了眼阁楼又去坐下了,结果一坐下小雪就喝多了。 那么多的酒也难怪小雪会喝多,一杯杯的滚下去,就和喝凉水一样,怎么会不喝多。 “我是不是很傻?”喝多了小雪问我,一双眼睛氤氲着,我摇了摇头,女人有几个不傻,我自己何尝不是。 “他都有了其他女人,我还对他念念不忘,我怎么就不傻?”小雪哭着问我,无声的眼泪要人心疼,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眼睁睁看着小雪痛苦哭泣,直到她睡着没有力气去想任何人任何事。 小雪哭睡了我起来把她扶了起来,把她送回房间里脱了一件衣服,盖上了被子关了房间里的灯,转身去了外面,收拾了碗筷,擦了擦厨房,转身去了客厅里,坐下了开始就注视着电视机发呆。 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很久才端了一杯水去阁楼上。 踏上阁楼的楼梯,记忆重现,那个少年从楼上走来,张扬随性的模样再一次把脑海都占满了。 走上了阁楼我先看了一眼眼前的那块空地,那里是一块干干净净的地板,是楼上上来必经的地方,以前我每次上来都能看见东方躺在这里,脚蹬着墙壁,手里握着一本书,偶尔的会把书盖在脸上,我上来他忽地坐起来,吓得人心惊胆战,每次他都这样,可每次我都吓得不轻,免不了要骂他一顿,但他总是嬉皮笑脸的应付我,弄得我拿他一点办法没有,忍不住会动手打他。 望着那块地板,很久我都没动过,沉了沉气息经过了那里,走过去忍不住回头看上一眼,仿佛又看到了那个英俊的少年正懒散闲逸的靠在墙壁那里顶着一本书看我,慧黠的眼神,不可一世的面容,以及那身松松垮垮的打扮,支着腿,仰着头,手和脚都是那么的干净透彻…… 转身我朝着那个东方平日里住着的房间走去,进门后先是望一望整个房间,发现到处都是他的影子,就连小石头睡着的床上都是他的影子,只是望着就会想起他一个骨碌从床上翻身起来的画面,人就会看着那里呆呆的出神。 小石头睡得很香甜,我走过去的石头他都睡的出汗了,不得不把被子给他拉下了一点,免得他出太多的汗钙流失的太多。 阁楼里亮了一夜的灯,我靠在小石头的身边睁了一夜的眼睛,回忆了一夜的往事。 早上起来小石头就来搂我,我拍了拍他起来给他换上去上学的衣服,一早做了早餐,小石头吃早餐的时候还问我:“小雪阿姨不起来吃早餐?” “小雪阿姨身体不舒服,不吃了,小石头多吃一点,替小雪阿姨吃一点。”听我说小石头吃的更来劲了,但吃一会就饱了。 吃过饭我送小石头过去上学,出门司机已经等在外面了,见面忙着下车把车门拉开了,一间司机我就问他:“不是说不用过来了,您怎么又来了?” 司机也不说话,看了我一眼坐进了车里,启动了车子这一路上就再也不看我一眼了。 到了地方把小石头送进去,司机又把我送去了公司那边,我还要装修,小雪不在只能是自己勤快一点了。 按理说我来的不算晚,但却有比我来的还早的人。 “这样装修要省不少麻烦,而且效果也比昨天预想的要好。”刚刚步入公司门口就听见了里面设计师的声音,很好奇是在和什么人说话,结果进了门才知道,是大竹来了,而且看他那个认真做事的态度,似乎是和设计师打好了交道。 听见我的脚步声,大竹转身朝着我看了过来,投来的目光明显带着期待,但是目及只有一个人的我,原本的期待一瞬间不见了,虽然那张脸还竭力的保持着平静,但是也不难看出其中夹杂着一抹白。 “嫂子过来了?”大竹勉强挤出一抹笑,和我打了个招呼,我也没心情理他,迈步走过去拿走了设计师手中的图纸,看了一眼扔了设计师,问他:“谁是你老板?” 设计师给我问的一阵怔愣,那张脸一阵青一阵白的尴尬,半响才说跟我道了歉。 “做好你分内的事,不要理会闲杂人等。”设计师转身走了,大竹看了一眼设计师跟我解释:“我顺道过来看看,嫂子要是有缺人用人帮忙的地方就告诉我。” 我没理会大竹,大竹闭上嘴不言语了。 我开始专注公司的事情,大竹却没有就此离开,而是一直陪着我忙碌,但他醉翁之意不在酒,最终还是忍不住问了。 “小雪她没来?”大竹中午快要吃饭的时候问我,我坐在一个地方正看着工人装修,装修这种事不能马虎,但我毕竟怀孕了,远远的看看还行,真要我过去我还真不能过去。 “来没来你长眼睛不会看么?我是你们家老妈子,你丢了根针都要问问我?用不用我给你安排个汇总,没事给你汇报汇报你们家厨房有几只蟑螂?”给我一说大竹彻底蔫了,那张脸给我噎的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半天才陪着我一顿干笑。 “别对着我笑,看见你我就犯堵。”正笑着大竹立马不笑了,一转身坐在一旁什么表情都没有了,中午饭的时候接了个电话转身跟我说了一声离开了。 大竹走后我一个人又清闲了,一清闲下来就全身都没力气,像是个泄了气的皮球,踢上一脚都不动地方。 起身裹了裹有些宽松的衣服去了外面,一边走一边漫无目的的看着周围的人流车潮,这个秋天确实有些冷,可街上却还是那么喧嚣热闹,只不过物是人非,想看的那个人终究还是不在人群中。 走了一会我看到马路对面有个书店,看看没车朝着马路上走去,我记得是没车,可结果差点就给车子撞上,一辆灰色的车子差一点就撞到了我,车子喇叭直响,我也想快速的躲开,双脚却钉了钉子一样动弹不了,万万想不到的是,关键时候一个人会英雄救美,不顾性命危险将我护在了怀里,紧抱着转了一圈离开了马路中央。 身体稳住呼吸还有些急促,抬头却看见吓得一脸苍白的李航远。 “你要干什么?你疯了?”不等我反应过来说什么,李航远忽地朝着我大吼了一声,那张脸苍白的不是一般难看,愤怒起来要把人撕碎一样甘心,漆黑的双眼狠狠的瞪着我,几乎咬碎了那口牙。 莫名的朝着别处看了一眼,回过神用力的推了一把,脸色瞬间冷了。 “放开我。”我的气息有些浮动,比刚刚面对直撞过来的车子还要躁动,李航远却一手护住了我的半身,一手搂住我的后背,没有放开我,反倒理会我都没有低头看着检查我身体的各个部位,问我:“伤到没有?” “不用你管,放开我。”我用力推李航远,脸色更难看了,李航远却一心检查我身上有没有伤到的迹象,目及我微微隆起的小腹抬头问我:“肚子有没有事?” “李航远我叫你放开我,你是聋了还是哑了?”我朝着李航远忽然大声的喊着,控制不住的怒火中烧,李航远却弯腰将我一把打横抱了起来,抱起我就如同是抱起一个几岁的小孩子一样,走起路不知道是我错觉了,还是怎么竟看见一个不一样的李航远。 “李航远我叫你放开我,你听到没有?”用力的我挣扎了一下,李航远用力将我收紧,低头告诉我:“先去检查,检查完了没什么事我就走。” “凭什么要你……” “我再说一遍,先去检查,检查完没什么事我就走。”李航远再次看来,目光带着凶狠,可我并不是被他的凶狠吓到了,而是被他正强而有力心脏的节奏所牵引着。 李航远抱起我的位置不偏不斜的是他心脏的地方,挣扎之余头正好能贴到他的心口上,轻易的给我听见了东方的心跳。 我突然很安静的听着那可强而有力的心跳,一下下的像是敲打着我的心房,李航远抱着我坐进了车里,放下我的时候我突然转开脸闭上了眼睛,心痛的竟无法呼吸了。 上车李航远启动了车子,我才意外的发现李航远竟穿了身松松垮垮的休闲装,过于肥大宽松的绒线衣让李航远把大片的锁骨都露了出来,虽然李航远的锁骨很精致好看,但在我记忆里李航远穿成这样还是破天荒的第一次,以至于我忽略了其他的事情,只想着李航远是不是病的不轻。 启动了车子李航远调整一下我的座椅,直接开车去了医院,下车过来李航远拉开了车门,我下车冷冷的白了他一眼,迈步去了医院里,李航远随后跟了上来。 “慢点走,小心点。”走了没有几部李航远在身后提醒我,我虽然心里知道我该冷静一点,毕竟还带着一个小的,但却就是不能和李航远和平共处,他越是说我就越是大步流星走的更快,恨不得长了翅膀飞起来。 “坐一会,我去看看还有多少人。”到了孕检处李航远看了一眼手里号码牌,朝着前面看去,我坐下了在没有理会。 李航远看了一会回来坐下了,一坐下看了我一眼,转开脸又看向了别处。 没轮到我之前我一直看着对面的护士,轮到了我李航远起身把手伸了过来,一把落在了我的手臂上,反扣的动作让人轻轻一震,不由得目光落在了李航远的手上,李航远从来不这样拉着我,他都是拉我的手腕或是手,怎么会…… 我看着李航远拉着我的手,李航远看了我一眼停下了,低头问我:“不舒服了?” 不肯声我先是扯开了手臂,绕过李航远迈步去了妇检室,进门李航远就跟着我进去了。 医生是个上了点年纪的人,问我要做什么,李航远说做个B超看一下就可以,顺便了解一下孕妇该注意的事项。 我坐在一旁出奇的安静,想到我生小石头之前也是李航远陪着我,似乎我这辈子都没办法守住今天,能守住的只有明天。 医生开了单子,李航远起身照旧很反常的伸手握住了我的手臂,带着我朝外走,不经意的我轻笑了那么一声,李航远回头看了我一眼,眼神中露出的是一抹不解,但最终他也没说什么。 到了B超室外面李航远开始陪着我漫长的等待,我坐在一旁坐着,李航远一边边看着腕上的手表,他还是他,他们永远都不会是一个人,东方没有戴表的习惯,偶尔的戴都是在工作的时候。 我低头静静的等着,不想那么喧闹的地方我竟然等着等着睡着了,而且一睡就是一个多小时,一个多小时后我醒过来,B超室外也就只剩下我和李航远两个人了,没想到这么快就都看完了。 我一动李航远就看向了我,我才知道自己靠在他怀里,发现这一点我立刻推开了他,嫌弃的离开他的很远。 “走吧。”起身李航远朝着B超室的门口走去,我这才起身跟着李航远进去,进了门医生问我和李航远是什么关系,李航远想也不想回答是夫妻。 “谁和你是夫妻?”我冷着脸,突然的震怒了,李航远也不理会我,关心起孕妇生气的事情。 “不用紧张,女人孕期多少都会有些情绪,过段时间就好了,倒是你,应该好好的关心她,免得她脾气越来越坏,到时候吃苦的免不了你自己。”B超室的医生一个女人一个男人,说话的是女人,男人就在一旁随意的笑笑,李航远慧黠的目光朝着我看了一眼,伸手拉了我一下,还打趣说:“她脾气一直很好,就是这段时间不好。” “那就对了,孕妇都心娇,芝麻大的事都能过不去,回去好好哄哄。”女人又说,李航远虚心的点了点头。 我躺下的时候用力的甩了李航远的手一下,李航远极好脾气的站在了一边,看着医生给我做检查,他问:“能不能看出是男孩还是女孩?” “快了,再有一个月就能清晰看出来了,你们是头一胎么?”医生问,李航远随口答应:“头一胎。” 我的脸一阵寒白,李航远过去看着仪器里的画面,看了一会说:“我想要个女孩。” 女医生和男医生不约而同都笑了,男的还说:“我也喜欢女孩,可惜生一个是男孩,生一个是男孩。” “我倒是觉得男孩好。”女医生打趣的笑着,给了我几张纸要我擦擦可以起来了,我起来李航远便过来看我,等我站起来李航远才去问孩子的状况。 离开B超室李航远一直在B超单子,一路走来一直很专心认真,而我却很生气,不愿意看见李航远。 到了医生那边李航远问了一堆问题,医生说孩子很健康,要我们定时检查就行了。 “下次来就要准备抽血了,记得来之前要忌口,避免一些外资因素影响了检查结果。”医生简单的叮嘱了几句,李航远问:“还需要抽血?” “现在很多孩子都有先天疾病,我们要杜绝这些情况,避免一些不健康的孩子来到这个世界上,希望你们配合,这也是为了每一对父母负责,很多先天疾病都会给孩子带来终身无法与正常人一样的先天不足,父母的染色体,孩子的先天不足,等等……” 不知道是不是医生的一番话给李航远造成了什么阴影,回去的这一路李航远一直出奇的安静,下车也只是说了一句话。 “回去了好好休息,有大竹在别什么事都亲力亲为,装修甲醛太重,你别再去了,有什么需要做叫大竹做,别在添乱了!”下车李航远把我的东西给了我,一句话说完转身走了,大步绕过车子,拉开了车门坐进车里头也不回的开着他那辆不知道什么时候换掉的车子离开。 看着李航远的车子走远我才转身回去,一转身竟然是阁楼这边,不禁奇怪,李航远是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的? 回到阁楼小雪已经起来了,正坐在沙发上一下下的拍打着头,我进门小雪看向我,和我说了句话。 “回来了?”小雪的脸色不太好,属于极差的那种,看上去是喝得太多,喝的不舒服了。 “还没好?”走去我放下手里的东西,抬起手给小雪揉了揉头,小雪倒是一点不见外,仰起头枕在了沙发上,撩起眼眸朝着我看着,看着看着忽地笑了,笑起来狼狈的像个小傻子,明明很难过却笑的那么开怀,或许这就是爱,折磨起人叫人痛也愿意。 搂过小雪拍了拍她,良久之后小雪跟我说:“我没事,爱情会有过期的一天。” 推开了我小雪说,我看了她一会什么都没说,心里却在想,爱情或许会有过期的一天,但它永远不会老。 拿起东西回了阁楼上,准备休息一会就去接小石头,小雪却念念叨叨的躺在了沙发上,回头看看小雪还很难受的样子,不得不回来继续照顾小雪,结果小雪就像是喝醉了酒的醉汉,又和我唠叨了很久。 小雪的这顿酒醉了三天都没醒,第四天才恢复过来,那天之后我再也不敢让小雪喝酒了,她喝了酒我真是受不了,别人耍酒疯是缠人,她耍酒疯是缠命,我这条命还没到期限呢,经不起她这么折腾。 三天后小雪没事了,我也终于筋疲力尽的没什么力气了,连吃饭都觉得没胃口,力气也没有一点。 小雪一个人揽下了里里外外的所有事情,不但把我在学校住处那边的东西收拾着搬了过来,还把公司的装修弄得差不多了,还说就等着我过去验工。 “这两天大竹没去么?”经过一个星期的调理,总算是有点力气了,吃东西也有胃口了,这才想起来问小雪,一直没听小雪说过什么,总觉得不像是大竹的作风,不放心就多嘴问了一句。 “去过。”小雪回答的很从容平静,我看了他一会余下的话再也没问。 公司的事情很快就经营的差不多了,接下来就是办执照准备正式起航了,办执照的事情正想着大竹那边来人了,亲自给办了送到了手里,来的时候大竹就一个人,见了我先是叫了声嫂子,而后问我最近的身体怎么样了。 我没理会,转身去公司里看其他的人,大竹开始在我公司里来回的晃荡,一回去这里看看,一会去那里看看,走马观灯的找人。 其实今天小雪去她妈妈的墓地祭拜了,今天是小雪妈妈去世的一百天,小雪一早就准备着去墓地,来的路上我是送小雪过去才来的公司。 大竹要是今天问我,或许我会说,但大竹一天都没问我,我也来的开我的尊口说什么,倒是晚上我去接小石头的时候,大竹说什么要陪着我一块,上了车陪着我去接了小石头,小石头说起了这件事。 “阿姨去看婆婆还没回来?”上车小石头没一会就问,我才点了点头,大竹这才问我:“小雪去看她妈妈了?” 大竹问我,我没理会,目光望着车窗外。 “去给婆婆扫墓了,今天是婆婆的百天忌日。”小孩子有口无心,别人一问他就说,但小石头也是看大竹是他叔叔他才说,不然也不会开口就说。 “嫂子。”大竹突然叫了我一声,怀里抱着的小石头松了松。 我没说什么,低垂着目光,大竹又叫了我一声:“嫂子。” “肝癌。”我冷不丁的说了两个字,大竹彻底没动静了,坐在车子里再没有说过一句话,更没问过我任何一个有关小雪的事情。 车子停下大竹就跟着下了车,看看阁楼里的灯还没亮,就问我:“还没回来?” 迈步我看都懒得看一眼大竹,叫了声小石头直接进了阁楼,大竹站在外面一直没走,一直等到了小雪回来。 小雪是打车回来的,回来的时候都已经是深更半夜了,听见车子的响声,我从小石头的身边离开了,透过窗户朝着下面看去,看到小雪从一辆出租车上下来,一脸的更深露重,月光打在脸上,没有让她的脸色多好看,反而更加苍白难看了。 小雪似乎是没想到大竹会在外面,一见面愣了一下,但愣了一下之后便不作理会的朝着阁楼门口走,只不过两步不到就给大竹一把拉住了,一转身被大竹带进了怀里,小雪挣扎着抬起手要打大竹,大竹却低头用力的吻住了小雪。 我不觉得这是一个好的开始,可有时候不管是好还是坏,总要有个开始,有了开始才能有结束。 我一直看着小雪和大竹,半响之后大竹放开了小雪,而小雪毫不留情的给了大竹一巴掌,转身回了阁楼里,至于大竹,是去是留就不得而知了。 我去睡觉的时候小雪已经回来了,她回来了我才能放心睡。 一夜过后第二天就是我公司开业的日子,为了营造一些造势,大竹他们过来我都没有拒绝,这时候公司刚起步,最缺的就是有人捧场,大竹和他带来的那些人虽然不能说是什么社会名流,但也都是非富即贵,有人撑门面总比没人的好。 意外的是这些撑门面的人竟然还来了一些其他的人,而且中竟然有服装界的一些模特和一些品牌的合作商,这让我大感意外,最意外的是几家国际知名的时尚杂志总监也都送了花篮过来。 原本公司不大,可没想到到场的人却这么多,而且还都是我想不到,求之不得的人。 公司正式成立后我又忙碌的几天,几天里基本没有时间去关心工作之外的事情,每天都忙碌在工作上,公司虽然很小,但该推广的地方却一样不能少,公司初建规模还不成型,就要更加精心的打理,这一点上小雪和我一样,几乎把所有的时间都放在了工作上,至于其他的谁都没有时间去理会了。 公司成立一个月后,我们迎来了自己的第一次设计成果,小雪的一套天使之泪。 我看到设计图的时候不得不说有些震惊,不是震惊小雪的天赋,而是震惊小雪全心全意投身事业的那股热忱。 小雪把爱流进了她的梦想之中,这样的人是封锁了另外一扇心门的人。 “准备发布会。”办公室里我说,小雪坐在对面俨然而笑,两个女人就这么笃定相信对方。 拿起电话我安排了余下的事物,小雪开始准备其他的事情,短短的一个星期,小雪的天使之泪发布会就开始了,发布会的召开并没有为小雪营造多少阵势,小公司这都是很正常的现象,小雪并没有灰心。 发布会之后小雪开始带着她专门挑选的人着手天使之泪,为了能让小雪第一步走的更好,我在网上请人大力做了宣传,而且还邀请了一位小有名气的明星到场,为了造势更请了不少的服装界资深人物,资金有限,我们这是做生意,不是在做慈善,所以开销也在我们的计划之内,超出太多预算就不够了。 发布会当天小雪一直站在台后没有出来,我和小石头坐在台下,人来的不多,对这场发布会我和小雪都感到了极大的压力,即便是请来的那个小明星都对此不屑一顾。 发布会正开着,门口来了人,转身我朝着门口看过去,大竹和晓峰一前一后进了门,大竹的到来其实并没有给发布会增添多少的色彩,毕竟大竹不是服装界的时尚人物,一不是资深的评论员,二不是有名气的服装大师,三更不是服装界的时尚宠儿,他来或不来其实都没什么分别。 走来大竹直接坐到了不远处的地方,坐下后就在看服装走秀,晓峰坐在大竹的身边。 正看着门口又来人了,这一次我回头都没有,可来的人却坐到了我身边的地方,微微愣了一下我看了一眼李航远,没想到李航远会不请自来。 上次和他一别,没有一个月,也有半个月了,想不到他又来了。 要是以前李航远来了还有点用处,只是可惜现在他和服装根本就挨不上边,来了也是白来。 服装秀临近尾声,门口又有人进来,实在是想不到还会有什么人到场,我甚至没有回头去看一眼,可这个人一来,发布会当成立刻有了不小的躁动,开始的几个杂志社记者已经百无聊赖了,而这个人的到来却让发布会当场一度沸腾了。 吵闹声让我回头看去,看到的竟是龙杰陪同下的雷云。 雷云走在前面,龙杰陪在雷云的身后,两个人一出现就被那些记者围得寸步难行,采访陆续的来了。 “我们很有把握这一次的合作,很看好天使之泪。”龙杰的声音淡淡的大只一股无形的笃定,二类运由始至终都站在那里没有说过一句话,更没有理会那些记者。 以往的记忆里,雷云的独断独行已经成为一种标志性的极好,就如同一个人的已合格招牌动作,他的出现独断独行成了一种必然,那些记者也早就习以为常,但还是会皮尔不辞的追根问题,问题一个接着一个的问。 穿过人群雷云的目光很快捕捉到了我,目光袭来是一种无形的冲击感,似乎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深邃的眼眸要人产生了极大的不安感。 “没见过男人?至于么?”李航远忽地那么一句,感觉浑身的骨骼都僵硬了,转过脸看他的时候他那张脸难看到了极点,负气带着一点轻狂又转开了,咬了咬牙。 正看着李航远雷云和龙杰穿过人群走了过来,一过来龙杰便说:“不好意思,我们来晚了,我们在网上已经联系过了。” 网上? 看着面前一言不发一直盯着我看的雷云,想着龙杰说的话,恍惚的想起确实有家网上的品牌公司找过我,和我约好了会来看服装发布会,可名字…… 恍然大悟,想起当年我也曾意外之中把作品投进雷云的公司名下,这才起身站了起来,伸出手给了雷云。 “很高兴你们能来。”我起身李航远就跟着站了起来,这种情况下是个人都会以为我和李航远是一起的人,即便是雷云。 雷云的目光带着犀利,扫向李航远的时候明显有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排斥,李航远俨然也没把雷云放在眼里,比起曾经的李航远,莫名其妙的感觉到了一股熟悉感,而这股熟悉感奇怪的是却不在来自李航远本身,然而对这股奇怪的熟悉感我却解释不清楚是来自哪里。 “难道我们之间非要用这种方式见面么?你的眼里我始终是个外人?”雷云的一句话让在场的所有人哗然了,紧接着闪光灯开始对准了我们,一张张的照片就此产生了。 发布会很成功,而且那些我和雷云面对面的照片都很华丽显眼,各大杂志的封面都是我和雷云的照片,好笑的是李航远站在其中却成了一个十足的摆设。 面对那些杂志我坐在沙发上深思熟虑着,总觉得李航远的身上多了些什么东西,可我却说不上来是什么。 “怎么,还在看?”小雪洗了澡出来就坐到了我身边,我放下杂志看了她一眼倒也没说什么,发到是她拿起杂志看了一会说:“你绝不觉得李航远年轻了。” 年轻了? 我看向小雪,又莫名其妙的朝着李航远看着,似乎那里确实年轻了,可一个三十岁的男人,年不年轻都差不多,到底是那里年轻了。 “以前我每次看到李航远,都觉得他心里的事多,愁起来头发都要白了,可现在我看他反倒是觉得他身上那股轻狂傲娇的劲很大,你没发现么?”小雪说着扔下了手里的杂志,我注视着杂志上李航远那张确实有些轻狂的脸看着,寻思着小雪的话。 傲娇?李航远还有傲娇的时候? 正想着门口响起了敲门声,小雪刚刚洗了澡,这么晚了不能让她出去,起身我去了门口,结果看了一眼又转身看向了小雪,小雪这才说:“我睡了。” 起身小雪回了房间,关上门一点动静都没有了,就连门缝底下的亮光都快速的消失了。 转身我开了门,大竹一看到我就叫了我一声,狭长的凤眼朝着阁楼里看,都说情有千千种,我看是男人有千千种才对,东方爱的如痴如狂至死不渝,怎么遇见个大竹就朝三暮四把爱看得那么轻。 他要是个男人就该堂堂正正的追求小雪,要是不能就趁早放了小雪,死缠烂打似的纠缠不休有什么意义? 他有女朋友,却还来招惹小雪,他要不是太自以为是了,把自己当个人物,他就是脑子进水了,把女人看得太浅薄,把情看得太轻,这种人怎么会和东方在一起那么多年,还是生死不离的兄弟,有时候我实在是看不透。 “小石头睡了?”大竹问我,我嗯了一声。 “你有什么事么?大晚上的不回家睡觉,满世界跑什么?”我冷着脸对大竹一百个不喜欢,他帮着东方骗我的账我还没跟他清算,他又来招惹小雪,虽然我说过我不会管他和小雪之间的事情,但对大竹我还是很失望。 “过来看看。”大竹虚心听教般的笑了笑,眸子还是朝着阁楼里看着。 “看完可以走了,别影响别人休息。”门关上我转身去了客厅里,坐下了目光落在了茶几上那几本杂志上,杂志都是杂志社送过来的,因为雷云的到来,这次的发布会办的很成功,不仅公司得到了媒体的认同,雷云也和公司签订了这次发布会天使之泪预售合同,公司也因此一炮而红共,红到这边的杂志社都开始巴结我了,虽然杂志上写的都是些捕风捉影的事情,也都很隐晦,但是一张照片就足以颠覆整个世界了,还需要文字的点缀么?有时候不说话比说话来的还要实际,语言有尽头,画面却能承载无限遐想空间,舆论不是一个人早就出来的,一个人力量再大也没有一百个人的力量大,这就是画面。 正看着,门口再次传来了敲门声,起初我并没有理会,只是抬起头不耐烦的看了一眼,但敲门的声音一声接着一声,最终惹恼了我,起身去了门口,打算把大竹轰走,可门开了我却被人拉了出去。 ------题外话------ 谢谢亲们的月票评价票,以及钻石和花,还有搭上,十分感谢 006一直错过 ,最快更新离婚总裁说爱我 ! 无月的夜晚黑的宛若一泼墨色,让人分不清来人,淡淡的柠檬香却很快冲进了鼻腔。 来的人是李航远? 抬头我看着已经将我用双手困在怀里的人,漆黑的夜晚什么都看不清,唯一能感受得到的就只有李航远身上的柠檬香,和他正窥视我的双眼。 “姓雷的来了?”李航远开口及其不善,用力的搂了我一下,霸道的力气让人有些吃不消。 雷云确实来过,可雷云来过他是怎么知道的,他不是去了国外? “姓雷的果然没按什么好心。”不等我回答李航远清冷的扔出一句话来,我用力的推了他一下,却怎么都没推开。 “老实点,我可没有正东方的耐性。”李航远那话一出口我就愣住了,李航远他? 脑海里忽地一震茫茫白雾,迷茫着,也惶恐着,这不是李航远该说出的话,李航远不会这么和我说话,而且…… 正要说什么,李航远弯腰将我抱了起来,身体一下就腾了空,转身李航远把我抱去了他开来的车上,上了车我才茫然的发现,李航远又换车子里,要是我没猜错,身下的这辆应该是吉普车之类的车子,可我记得李航远从来不喜欢这种车子,怎么…… 我坐进车里李航远跟着坐进了车里,砰地一声关上了车门。 “姓雷的说什么了?”一上车李航远比按开口及其不善的问我,我茫然朝着李航远看过去,竟抬起手却摸了他的脸,黑夜中两个人谁都没看到谁,但我的手覆上李航远的脸他却突然安静了,只是呼吸起了一些变化。 透过黑夜我摸着李航远的脸,一点点的摸着,检查着每一个地方,李航远突然将我搂了过去,抬手将我的手紧紧的拉了过去,在我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疯狂的亲吻了我。 车子里的空间很大,但要是想做点什么事情还是很难,特别是对一个孕妇而言,即便是李航远已经很小心很谨慎了,但还是避免不了会伤害到我。 “呼…”一番疯狂的亲吻后李航远突然将我搂在了怀里,而我竟然已经坐在了他的腿上,面对面朝着他坐着,他的一双手用力搂住我的腰,将我身体紧紧的贴在他的身上,一声近似崩溃的吐气声结束了他疯狂的行径,他把头深深埋进了我的胸口里。 低头我看着黑夜中那个近似疯狂的人,很久都反应不过来。 回过神李航远推开了我一点,修长的手落在腿上轻轻的抚摸着,类似着那种恋人间吓到后的安抚,抬起头李航远在看着我,虽然车子里很黑我看不到他的双眼,却能够感觉到他目光正注视着我。 接着是李航远鸟儿一般的啄吻,一下一下的落在我的嘴唇上,落在我的脸上,我身体的某个地方。 从开始我就是双手搂在李航远的肩上,他亲吻我的时候会用力的将我推进他自己,这让我想到东方也有这种习惯,静静的除了闪躲并没有做出过激的行为。 亲了一会李航远终于不亲了,但还是很舍不得放开的将我抱着挪到了身旁,可刚刚挪开又突然的扑了上来,手嘴骑上,一通不留情的索要,很久才结束他的恋恋不舍。 “天使之泪第一期我不会抢,第二期给我。”李航远离开后过了一会说,我看向他透过夜的黑,久久不语,转开脸看向了车子外,脑海里浮现出东方微笑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推开车门下了车,大概李航远也没想到我会是这种反应,我下车他也没反应过来,我都下了车了李航远才推开车门几步跟上来,拉住我的手臂拦住了我的去路。 转身我看着被拉住的手臂,却没说一句话。 李航远面对面和我站着,很轻的拉了我一下,脚步看似蹒跚犹豫的走了一步,身体稳当的站在了面前,低头一手拉着我的手臂,一手搂住了我的腰身,将我的身体朝着他推了过去,直到我微微隆起的小腹贴在他的身体上,他才不再推我。 “整天晚上跟个陌生男人聊天,又说又笑的,对着我就一句话不说了?”李航远的声音隐隐带着犹豫,带着胆怯和小心,抬头我朝着李航远看着,想起昨晚‘另一个你’跟我说的话,他说他这两天晚上来找我。 “看了我那么多的书,就这么对我?”李航远说着声音愈发的温柔小心翼翼,我思忖着,半响才皱了皱眉,虽然李航远什么都看不见,但我还是转开了脸。 “你答应过我们见面会请我吃饭,忘没忘?”李航远很不知羞的问,我沉了沉气息,及其的好笑,他骗我在先,千方百计的诱我上钩,他还好意思和我提那顿饭? “明天古巴餐厅不见不散。”我说,李航远突然俯下头用力的吻了我,吻的缠绵悱恻,极其讨好。 翻开前李航远把一个小盒子给了我,说是个小石头买来玩的,别弄丢了,记得给小石头,转身李航远走了两步,两步又停下了,回来又亲了我一下,转身他才叮嘱我早点睡别熬夜离开。 车子开走我看了一会,沉了一口气转身回了阁楼,阁楼里却看见小雪站在门口看我,见了面两个人也没说什么,心照不宣的回去各自休息,至于李航远的那段饭,我根本就没打算去,我甚至不知道古巴餐厅在那里,也只是听东方和我说过一次,说那里的东西很特别,有时间带着我过去尝尝,结果还没来得及去尝尝他就走了,只留个我一个微笑的模样。 第二天的行程排的很满,早上有个会议,下午接受了时尚杂志的采访,晚上去参加雷云邀请我一通出席的晚会。 因为合作的关系,雷云的邀请我没理由拒绝,吃上了这碗饭,做什么不做什么也就都身不由己了,蔡名阿比东方以前和我说的那句话,他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不死他不想置身事外,而是他逃不开。 老天爷给不了我多少时间,我已经没有其他的路可走了,我只能走最近的一条路,我要在有生之年给我的两个孩子创造更多的财富,把他们培养成既聪明又能干的人,让他们在长大后的人生里所向披靡,没有任何人能伤害到他们。 说好了二十年,我不能让东方等我太久。 看着镜子里依旧美丽的人,看了一眼身上的裙子,这些人真有眼福,东方一定也觉得我很漂亮。 转身换上鞋子,拿起手包去了外面。 楼下已经等候多时的雷云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听见我走下楼的脚步声,转身面向了我,目及我一声短裙,肩上披着过膝的红色大衣,整个人都愣住了,站在那里一直注视着我,等着我走去他面前。 “真漂亮!”雷云看着我说,我只是淡淡的笑了笑,目光躲开雷云深沉四海的目光,看向了站在一旁也换上了一身漂亮裙子的小雪。 小雪今天也很漂亮,露肩的裙子是她昨天特意为她自己准备的,左肩上的那段红色花朵特别的引人注目,也把她锁骨与肩甲的美感都烘托了出来,即便她什么饰品都不佩戴,也还是会引起一众瞩目。 “麻烦你了。”看向龙杰我笑了笑,龙杰今天也不错,听说龙杰的这身行头是小雪专门给他挑选的,看着果然是帅气了几分,也及其适合他这个年纪,帅气的人就是不一样穿什么都是那么的好看。 “很荣幸为小雪服务,这是我的荣幸。”龙杰说着把手搂在了小雪的腰上,很自然的看了一眼面色平静的小雪,似乎在看着什么,眼眸里淡淡的酝酿着什么。 “可以走了。”看了一眼龙杰那边,迈步朝着外面走着,雷云的手很自然的搂在了腰上,我看了他一眼直接去了外面。 出门龙杰和小雪坐进了白色的车子里,我和雷云坐进了后面那辆黑色的车子里,车上都安排的司机,上了车两辆车子直接去了宴会地点。 途中手机响过,看了一眼直接关掉了手机。 下车后雷云走在身边,很自然的把手给了我,抬起手放在了他的臂弯里,跟着雷云去了宴会。 我和雷云到那边的时候龙杰和小雪已经在里面了,见面小雪便走了过来,在我耳边小声说她都透不过气了,那些时尚记者就要把她给恐龙乱炸的灰飞烟灭了。 “这才是个开始,你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要做好心理准备,这样就怕了。”我打趣的和小雪说,小雪一脸的疲倦,龙杰走过来站在了小雪的身边,淡淡的眸光睨了一眼小雪含笑的脸,低头喝了一口高脚杯里的红酒,漆黑深邃的眸子似乎是在想着什么,喝酒的时候嘴角都是飞扬着的。 看了一眼龙杰又看了一眼小雪,转身我朝着别处走去,雷云一直在身边陪着,两个人在一起引起了不少人的猜疑和好奇,但今天的记者似乎对我这个大着肚子的女人都没什么兴趣,反倒是身后的小雪,成了备受瞩目的焦点,还把龙杰也给脱下了水。 随便找了一个地方坐下,朝着小雪那边看着,龙杰呵护备至的陪在小雪的身边,尽显他的绅士风度。 看了一会转开脸看向了别处,美妙的旋律响起,雷云起身站了起来,面对着面把手伸给了我,我抬头看了一会起身跟着雷云去了舞池里。 小雪很快也到了舞池里,虽然人很多,但四个人还是免不了会碰到一起,眼神交汇小雪总是在朝着我笑,那张脸引起了不少人的羡慕和嫉妒,更有很多男士一直盯着小雪看。 一支舞跳下来小雪的脸有些红了,可能是这段时间来一直沉迷于工作的关系,身体上负荷不了,体力明显不如以前了,一支舞就出了汗,连夜有些红。 坐下龙杰拿了纸巾给小雪,小雪很自然的接过去说了声谢谢,擦了擦坐在那里开始和我说话。 我和小雪的话始终很多,小雪大抵是个说话不会遮遮掩掩的人,对什么事情好奇了,也都会马上和我分享她觉得有趣的地方,至于另外的两个大男人就不一样了,坐下后一个趣意盎然的交叠着双腿注视着我们,一个始终漠然的态度,但也是在一直看我们。 宴会临近尾声小雪去了洗手间,电话就放在茶几上,我看了一眼是大竹的号码随手挂掉了。 坐在对面的龙杰看了我一眼似乎是想到什么什么,起什么去了洗手间的方向,回头我看了一眼,雷云立刻说:“龙杰不是轻易会动心思的人。” 听到雷云说,我看了他一眼,但却什么都没说。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什么事情都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谁都没有强逼着谁,还说什么轻不轻易,说到底还不都是为了一己私欲,有谁敢说自己不是为了自己。 东方那样的人,这世界上还有么? 宴会结束雷云说想去吃点东西,几个人才没有马上回去。 小石头今天在公公那里,因为又应酬,一早小石头就送去了公公那边,所以回去的早了还是晚了也就不急了。 吃饭的地方是在山顶的一家餐厅,周边景色很好,天气虽然有些微凉,但穿着大衣感觉也还好,吃过饭就出去走了走。 小雪和龙杰聊得很投机,两个人一直有说有笑的,话题多的我都意外,我也是刚刚才知道,龙杰大学时候是个音乐才子。 “好久没出来了,外公还好么?”出来走了一会我问雷云,雷云却问我:“为什么不问问我好不好?” 雷云的声音带着一抹质问,我却依旧看着星星,迈着我从容的步子。 “你好不好我并不在意。”奉承的话不见得谁都会说,但是伤人的话谁都会想到,而且说出来的时候也说的很好。 雷云突然的沉默不言,我不在言语继续的走着,直到雷云开口说:“我真的比不上李航远?” “你明明知道你比他强很多,为什么非要问我,有意义么?”我转身面朝着雷云看着,雷云那张脸冷了,双眼也更加的深邃了。 “既然强很多,为什么还没有机会?”雷云不死心的问话,让我觉得好笑,好笑的哭笑不得,转开脸却面无表情。 “我不想把我们是表兄妹的事情拿出来说我们之间的问题,因为我们之间的问题根本不在这上面上,但我要是告诉你我们不合适,你又觉得我很固执,对你不公平,你要我说什么,你想听到什么? 你在矛盾什么?” 接二连三的问题让雷云沉默了,沉默后雷云转开了脸,那一夜雷云再也没有和我说过一句话,更没问过我任何的一个问题。 回去的路上我们遇见了刚刚走出来的小雪,看见龙杰吧外套脱下了给小雪裹在了身上,小雪低着头脸色有些微微的红,看上去是有些喝多了,而这是我最担心的事情,小雪的酒品不好,喝多了要醉三天,闹腾人的很。 龙杰一直看着小雪,小雪却一直遥望着远方,嘴里不知道已经开始念叨什么了,听得龙杰不时的笑出来,目及我和雷云的时候微微的愣住了,和我解释:“小学醉了。” “我们也该回去了,太晚了。”我过去扶了一把小雪,小雪看了我一眼,朝着我毫无心机的笑了笑,靠在我身边跟着我往回走,身后跟着雷云和龙杰两个人,一路上两个人一直没说过一句话,只是静静的在身后像是护花使者一样的跟着。 坐进了车子里小雪就靠在了我肩上,醉的睡了过去,龙杰开的车子,雷云也坐了进来,另外的一辆车子坐着两个司机,尾随在这一辆的后面,跟着我们回了阁楼那边。 下车前我并没注意阁楼那边有人,更没看见停着什么车子,下车前龙杰快速的到了车子下,拉开了车门把小雪扶了出去,我推开车门之际龙杰把小雪打横抱了起来,是打算把小雪给送回到阁楼里去,不想却有人走了过来,让龙杰保着小雪的脚步微微的顿了一下,也就是这一下,大竹就已经走到了跟前。 我下车转身之际看到大竹站在了龙杰的面前,借着星月的光芒恰到好处的吧大竹脸上的阴霾看得清清楚楚,大竹的那张脸不是一般的难看,甚至是目露凶光。 雷云就站在我身后,我并没有注意到其他地方有什么人,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大竹的身上。 “嫂子,这么晚了你把小雪带到哪去了?”大竹的这话说的颇有意思,有些抱怨,但更多的是在兴师问罪,只是可惜大竹出师无名,而我也没那么好欺负。 “带去那里是我的事情,和你有什么关系?”迈开步我打算离开,大竹却一拳打在了龙杰的脸上,龙杰抱着小雪,身体来不及闪躲,一个不稳踉跄的撞到了车子上,差点没把小雪摔倒,但即便是如此龙杰也没放开小雪,挨了一拳还不忘低头看了一眼已经睡熟的小雪。 大竹也不是什么好说话的人,打了人还得理不饶人,伸手就去抢小雪,要不是龙杰有些被动,大竹肯定是不会那么容易得手。 眨眼的时间小雪就到了大竹的怀里,双脚一落地小雪就朝着下面倒了过去,大竹忙着把小雪给扶住,搂着小雪的身体,让小雪靠在了他怀里。 龙杰吃了亏肯定是不能善罢甘休,挥起拳头就给了大竹一拳,只是可是没打中大竹,大竹搂着小雪,比抱着身体灵活多了,退后了一步还不忘低头看一眼小雪,看到小雪脸红着,满身酒气的样子,眉头不由得深锁了几分,抬头扫了我一眼目光及其的埋怨,似乎很不高兴我让小雪喝了很多的酒。 另外一边龙杰一拳没得手,紧接着就是一拳,结果这一拳得逞了。 “热。”小雪细碎的嘟囔着,红润的小嘴喃喃细语,大竹本来能够躲开龙杰的那一拳,结果听见小雪呢喃,明知道会挨打还是马上去看了小雪,而这一拳极重,打的大竹嘴角都流血了,身体朝后退了一步,在看龙杰,一个箭步就到了跟前,左手如鹰爪一般一把卡住了大竹的喉咙。 “是要命还是要人?”龙杰的声音极冷,是我从来没听见过的一种声音,冰封了整个世界,来自地狱一般,说话的时候那张脸寒彻无比,全身上下都酝酿着一股冰冷的无形之气,似乎顷刻间就能把大竹粉碎成灰一样,虎口也用力的使力,大竹的那张脸很快就红透了。 我看了一眼身旁站着的雷云,雷云的目光很平静,似乎对这种事并没意外,也证明了一点,龙杰不是表面上看上去的那样平易近人,想到外公的话,这样的人才最可怕,比狼要凶狠,比狐狸要狡猾,龙杰的深藏不漏,似乎脸外公都有所忌惮,这样的一个人却肯甘心情愿的跟在雷云身边,除了养育之恩,应该还有其他的东西。 “你最好死了心,有我在她就永远都不会跟着别人。”大竹用已经要断裂的声音说,目光越发的深邃,搂在小雪身上的手也更加的用力。 “哼!是不是跟我你说了不算,只要小雪同意,她就属于我,而你将什么都不是。”龙杰的话让大竹的脸色更加的难看了,却动弹不得,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大竹受制于人,不知道是不是愧疚,竟有些于心不忍,想到以前大竹的尽心尽力,想到那时候东方和他的手足轻易,试想着如果我身边站着的是东方他会怎么做,或许他会毫不留情的把龙杰打个半死,让后用摩托车拖到海上的大桥上,从大桥上把龙杰扔进大海,让龙杰尸骨无存也说不定。 东方他就是这种性格,护短的很,谁要是动了他的人他的东西,那就是他不共戴天的仇人,以后就再也别想要好日子过了。 现如今东方不在了,大竹就像是一个小弟弟突然没了大哥哥的照顾,连个外来人员都开始欺负大竹了,而我这个当嫂子的非但不肯出手相救,还从中作梗,东方要是知道了不知道会不会被我气的活过来,还不双眼冒火星。 东方会说我脑子进水了,出门不带脑子,他刚不在家几天就窝里反了,自己人枪口对准了自己人。 想想都觉得好笑,可面对着大竹那张越发紫色的脸却怎么也都笑不出来。 “嫂子。”大竹最后艰难的朝着我投来了求助的目光,我知道他不是想真的求我救他,他就是想叫我,但我还是不理他。 大竹眉头皱了皱,搂紧了小雪,龙杰的手突然用了力,我的手紧紧的攥紧了,双眼冷冷的瞪着大竹。 “胆子不小,欺负到我家门口了?”正担心着,李航远不知道从哪里走了出来,手里不知道拿着什么东西,走起路还在地上划出了声响,仔细看才知道竟是一根铁棍,看上去是越野车里的那种铁棍,我见过一次东方的车子里有一根,但是一直没看见东方干什么用,所以也不清楚拿东西是干什么用的东西。 铁棍不是很长,有八十公分那么长,粗细有细一点的甘蔗那样,东方以前不让我动,我也都不动,没想到李航远也有这么一根。 李航远走来我和雷云都朝着他看了过去,龙杰当然也不例外,但李航远走来却极其犀利的目光剜了一眼我,之后才走去了离龙杰两步多的地方,话也不说的挥起铁棒就朝着龙杰的那条手臂打了下去,就在那一刻所有人的呼吸都屏住了,我也是以为李航远只是吓唬吓唬龙杰,只要龙杰的手臂拿开了,李航远就算是目的达成了,却没想到龙杰也是个骨头比石头还硬的人,关键时候宁愿吃亏也不愿意妥协。 “李航远。”关键时候我开口喊了他一声,可李航远就如同是没听见一样,一棍子下去,咔嚓的一声,在看龙杰已经朝后猛地退了一步,好不容易稳住了脚步,我忙着走过去看,龙杰的额头已经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龙杰。”我忙着扶了一把龙杰,龙杰沉沉的呼吸,用的咬着牙吞咽了一口唾液,朝着李航远看着的目光十分的犀利骇人,一只手用力的擎起了那条被生生打断的手臂。 “别让我在看见你打他们的注意,这一次是一条手臂,保不齐下一次就是一条腿一条命,我什么都做得出来,不信我们就试试。”李航远哪壶说的像极了东方,那时候我看着他都出神。 “还有你,别吃了两天山珍海味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叫什么了,一会和你算账。”李航远说话喊了我一声,我没动冷冷的目光注视着李航远,虽然在他身上看到了东方不可一世轻狂自负的影子,可是东方是东方,我还是没办法把他和东方看做一个人。 话落李航远走了过来,看了一眼由始至终都没动过一下的雷云,弯腰将我拉了起来,很自然的就搂在了他怀里,我在想要挣扎,却怎么都挣扎不开了。 “有本事就单打独斗朝着我来,背后算计人算什么本事?”李航远说着弯腰将我抱了起来,抱着我轻松的像是抱起小孩子,话落转身就走,经过大竹冷冷的说:“该干什么还不干什么,还想等着天亮在后悔?” 那时候我并没明白李航远是个什么意思,可进了阁楼却彻底的明白过来了,大竹竟然把小雪带回房间就没出来,门关上把我们都隔绝在了外面。 “放开我。”看着大竹一直不出来,我挣脱了李航远的束缚,起身去了小雪的房间门口,用力的敲了两下门,叫大竹马上出来,大竹却连点动静都没有,我忍不住气愤的踹了两脚门,大竹还是一句话不回我。 “大竹,你不要欺人太甚,你给出来。”气不过我想要把门撬开,李航远在身后伸手拉了一把我的手,回头狠狠的瞪了一眼李航远,朝着门又踹了一脚,朝着大竹吼:“刘君竹,我饶不了你!刘君竹你……唔……” 我正大声的朝着小雪的房门不断的叫嚣,李航远突然将我的脸捧了过去,低头开始亲吻我,堵住了我嘴里所有的话,任由我怎么挣扎他都不肯放开,最后怕我不断的挣扎动了胎气,把我弄到了沙发上,直接按在了沙发上,将我困在了沙发的死角里。 “李航远……”我气得怒不可遏,李航远却将我的大衣早就不知道弄去了,漆黑的眸子正盯着我的肩膀看着,我说什么他都好像听不见一样,反倒自顾自的说起了他想说的。 “古巴餐厅不见不散?”李航远将我堵在沙发的死角里,单膝跪在了沙发上,俯身开始亲吻我的耳蜗,他一过来我就感到一股极大的不安,他一呵气我就浑身忍不住的颤抖,他就会呵呵的在我耳边笑,笑的是那般猥琐。 “挂我电话?”李航远亲着亲着把我的手拉住了,一双手放到了他的身上,轻轻的亲了一下肩甲,我呼呼的粗穿着,他低头又在我露肩下的胸口上亲了一下,我立刻害怕的一阵颤栗,忍不住叫了他一声:“李航远。” “什么?”他问,我沉默了。 “跟我说你下次不敢了?”等不到我回答李航远离开了我,和我用商量的口气说,眼眸却有着不用拒绝的气势,我没回答只是转开了脸,咬了咬牙正想着说什么,李航远的嘴唇又贴了上来,亲了很久才离开。 “这次我就原谅你,下次你在敢背着我跟其他男人出去,可别怪我不客气。”李航远说着离开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凌乱的衬衫扣子都解开了,我的手离开他的肩膀李航远背向沙发靠在上面扬起了头,开始闭目养神。 我坐在一旁用了的把他的手拿开,可他的手还是摸到了我的脚上,轻轻的揉捏抚摸着,最后那只手落到脚踝上,怎么动都那不开了。 “我等你一天了,都没吃东西,给我弄点吃的,饿死了我谁给你撑腰,到时候你还不哭死。”李航远的语气像极了东方,我坐在一旁半响都没反应过来,心口有些浮动,李航远等了一会我没动,睁开眼起身去了厨房,啪啪的声音传来我朝着厨房里看去,看到李航远正在煮面条,打鸡蛋。 “晚上喝酒了?”李航远看向我这边问,就像早就知道我在看他一样,可他明明就做的那么专心,不像是知道我看他的样子。 等不到我回答,李航远说:“以后我不在你跟前不许喝酒,酒多上身,你还带着个孩子,要是遇到什么不正经的人,后悔都来不及。” 这么一番话说得头头是道,可我却无比的厌烦,转身打算去休息,李航远却一边端着面出来,一边说:“大竹和那个女朋友已经分了,他和小雪的事以后你别再搀和了,好好的一对回头给你拆散了,你睡觉就安心了?” 转身我看向李航远,一脸的轻蔑,反问他:“你就没拆散别人么?大竹为了小雪抛弃了现在的女朋友,他就清高了?” 吃着面被我一问李航远抬起头看向了我,那双眼睛忽然高深莫测起来。 “别把世界看得那么纯洁,这个世界本来就没有几个痴心一片的人,洁身在爱的男人更少的可怜,你大街上随便去拉一个问问他,他都对别人的女人想入非非过,怀里抱着一个,外面宠着一个的不在少数,要是能对一个女人死心塌地就很不容易了,你觉得现实一点找个女人解决生理需要和一个人躲在洗手间里打手枪有区别么?”李航远一边吃着东西一边言辞凿凿的说,听得我都恶心,亏他还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 “无耻。”冷冷的我说,李航远吃着东西直接走了过来,到了面前笑了笑,一脸泼皮无赖相。 “我要是无耻我就不和你说了,我就直接把你就地正法了,你出门带脑子了么?”李航远说着又吃了一口面条,我突然就愣在了原地,李航远转身走去了沙发那里,坐下了看了我一眼,好整以暇的目光看得人浑身不自在,仿佛看着的是另外一个人。 “明天我要带你回家吃饭,公司的事情安排一下,老头子念叨着有段时间了,想要和你吃饭。”李航远说的多笃定我会去一样,我转身轻哼了一声回了阁楼上,回去却怎么都睡不着了,一躺下满脑子都是当方和李航远交叠在一起的影子。 好好的一个晚上,星星和月亮都那么的明亮,深夜却下起了小雨。 想到这可能是这个秋天的最后一场雨,竟有些惆怅。 听见下雨的声音,起身去了窗口,雨滴虽然是不大,但还是把玻璃啪嗒的噼里啪啦想,突然很想找本书看看,想到昨天放在楼下客厅的那本书,转身披上了一件衣服去了楼下,楼下竟然还亮着灯,而李航远竟然没有离开。 客厅里很亮堂,雨声不断的拍打着窗户上的玻璃,深秋的夜晚有些冷,屋子里也显得寒凉了一些,下楼我在客厅里看了一眼,找到那本书的同时也看见了正睡在沙发上面熟睡的李航远。 李航远的衬衫还邋遢的没有整理,扣子都没有系上,身上也没有盖着被子,站在楼梯口看了一眼,之后走过去看向了李航远那张熟睡的脸,仔细的看竟看不到一点东方的痕迹。 最终目光落在了李航远离胸口不远的那道伤疤上,虽然已经几个月了,可那条疤还是有些面目狰狞,看着十足的骇人。 东方就在那里么?以后都要在那里度过这一生了么?这就是东方所说的他自然有他的办法,用另一种方式活下去,宁愿结束他年轻的生命,也要和我慢慢变老! 东方一直说他不甘心这么离开,一直说要陪着我慢慢变老,难道这就是他所有的打算? 回忆起东方说过的那些话,做过的那些事,静静的呼了一口气,可我不想这样,没有他,就算是走到岁月尽头又如何,李航远是李航远,东方市东方,他们怎么可能是一个人? 我只是太想念东方了,才会把他们看成是一个人,而事实上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谁没有任何关系的人。 看了很久我才把不久前扔在地上的大衣捡起来,盖在了李航远的身上,转身拿起那本李航远用另一个你借给我看得书回去。 …… 听见安然的脚步消失在楼梯的尽头,李航远才睁开眼,睁开了又闭上,翻身将身上那件红色的大衣盖好,呼吸渐渐平稳。 …… 雨下了一夜,注定那是个无眠的夜晚,谁都没有真正的睡过,一个在阁楼上看着书,一个在楼下沙发上静静躺着…… 时间静静流淌,岁月慢慢洗涤,他们一直都在同一条路上,却总是在徘徊中一次次错过…… 007他也来了 ,最快更新离婚总裁说爱我 ! 恭喜您获得一张月票 早上起来小雪的还在睡,可能是昨晚的酒又喝多了,一夜都没睡醒过来,但到时大竹精神的换了一个人,一概连日来的不甘愿,一大早就出门去买了早餐,我起来大竹的早餐刚好买进门。 “嫂子醒了。”大竹一见我便一脸的讨好,与他那张棱角分明到冷峻的脸极不相称,他也就是对我能摆出这种态度,对李航远我都没见过他这样。 冷漠的看了一眼大竹,看了眼还在沙发上睡着的李航远,转身去了了小雪的房门口,推开了门看了一眼小雪,发现小雪睡的正沉,可以肯定的是小雪身上什么都没穿,被子盖在肩膀下面,平日里穿着的睡衣都没穿,肩上散落着玫瑰般的花瓣,看上去是一个晚上都没有安生。 这场酒醉的真实时候,就是不知道醒来后小雪会是什么反应,对我这个朋友是不是很失望。 关上门转身去了外面,大竹走来看着我,想说什么又没说的样子,我也懒得理会他,他这么做只要他觉得对得起他和小雪就行,男女之间的事情别人也插不上手。 去洗了手,出来坐到了椅子上,吃了早餐就准备去公司了,李航远却从沙发上懒懒的伸着懒腰起来了,起身衬衫不理,鞋也不穿直接走了过来,低头吊儿郎当的看了看桌上的早餐,手都不洗就开始吃东西,看着李航远我都吃不下去饭,可不吃我又不甘心。 “你干什么?”正吃着大竹起身要走,李航远抬起头叫了他一声,大竹转身看着李航远干笑了一声,说要去房间里看看,不打扰我们了。 李航远慵懒的眸子扫了一眼小雪的房门口,没理会低头喝了他的粥,起身去了洗手间里。 “嫂子,昨天的事不怪李航远,怪我。”李航远一走大竹反倒没事人的坐下了,他自己都泥菩萨过河滋生难保了,竟然还给李航远求其请来了。 “李航远的事情和我无关,你也不用什么事都经过我,我什么都不是,李航远打断了龙杰的手臂,龙杰和雷云都不会放过他,你该担心你自己,这件事是因你而起,那是一条手臂,龙杰绝对不会放过你。”我吃过饭放下碗筷去了阁楼上,大竹却没事人根本不在乎这些的吃着饭,我从阁楼上下来的时候反倒听见大竹和李航远坐在一起看电视,一副天塌下来也都和他们没什么关系的样子,看我下来李航远从沙发那里站了起来,洗过脸看着人干净了一些,衣服也都穿戴整齐。 “小石头今天不上课,你跟我回去吃饭,这里有大竹就够了。”李航远一副笃定了我会听他话的样子,我看着他一句话不说,迈步想要离开,李航远随后跟了上来,挡住了我的去路。 “走开。”抬头我有些生气的注视着李航远,李航远却一步步紧逼而来,大竹一看事情不好,转身回了小雪的房间,我回头看去大竹已经去了小雪的房间里,门也已经关上。 “李航远,不要以为我身边没人你就能胡作非为,逼急了谁都没好处。” “你也知道逼急了没好处,你逼我是一次两次了么?要是我早悟出来这个道理,孩子都给我生一群了,王安然你最好别再惹我了,我现在紧得很,不信你就给我试试,到底是你的一口气足,还是我的魄力足。” “你……” “我什么?” “无耻。”我冷冷的白了李航远一眼,撇开脸看向了别处,李航远却没有停止朝着我逼过来。 “我还无耻,我要是无耻我女儿都生两个了,不知道是谁无耻,别人家的女人三从四德样样比你强,你倒好,非到没有从一而终,还别人生了孩子,放在古时候你都浸猪笼了,你还给我嘴硬,还敢在我面前耀武扬威。” “李航远你欺人太甚了,你给我滚!”气不过我大声朝着李航远吼着,李航远却冷笑着说:“我滚,凭什么?劝你趁早给我死了心,我我在一天你就别想着长出翅膀飞,长出来我也会毫不留情给你折断,这世界还没有我李航远敢做的事情,以前是看你小不懂事,现在才明白,就是我太纵容娇惯你了,才把你宠的上房揭瓦。” “李航远,你是不是吃错药了,马上给……”话说了一半突然的闭上了嘴,李航远目光死盯着我的嘴不是好事,让我一些就把要说的话吞了回去。 “说,怎么不说了?”李航远无耻的盯着我问,我冷哼一声转开了脸。 “王安然,以前从来没发现,和你吵架会让我心跳的发狂。”李航远低头在我耳边压低声音说,我忽地转开脸朝着他瞪着,李航远却低头忍俊不禁的笑了一下,转身朝着门口走,一边走一边说:“老头子一早就准备了饭菜,邀请了大竹的父母,我在外面等你。” 转身李航远走了,我就是再不愿意也要跟着他去,大竹的父母都去了,我再不去太不合乎规矩了。 最后我还是跟着李航远去了公公那边,车上李航远一直很安静,不时的在后视镜里看我一眼,看过之后人就会更安静。 车子在路上停下,李航远叫我下车,我以为是要买点什么吃的东西礼物之类的回去,不想李航远竟是去了一家音像店,在音像店里转悠了起来,进门前我确实没什么兴趣,但是影响店里放着一首老歌,听着听着就入了迷,进门开始在CD专区看着,李航远在里面一直很安静的挑着他想要的CD,直到找到了满意的才出来,他来的时候我正在看着一本老歌专辑,李航远不知道什么时候拿了耳麦,在我身后靠上来的时候把耳麦给我戴上,开始我微微的愣了一下,随之旋律的环绕,整个人都安静了。 忘不了,忘不了,忘不了你的错,忘不了你的好,忘不了雨中的散步,也忘不了那风里的拥抱…… 时间仿佛凝固,周遭一切都安静着,李航远从身后将我搂在了怀里,我却想起了东方,想起东方在身后将我拥住的时刻…… 忘不了忘不了 忘不了你的错 忘不了你的好 忘不了雨中的散步 也忘不了那风里的拥抱 忘不了忘不了 忘不了你的泪 忘不了你的笑 忘不了叶落的惆怅 也忘不了那花开的烦恼 寂寞的长巷 而今斜月清照 冷落的秋蝉 而今迎风清摇 它重复你的叮咛 一声声忘了忘了 它低诉我的衷曲 一声声难了难了 忘不了忘不了 忘不了春已尽 忘不了花已老 忘不了离别的滋味 也忘不了那相思的苦恼…… 一首歌尽,李航远还搂着我,不知道是不是李航远的举动引起了影响店里其他人的注意,影像店里竟一时间悄无声息,连呼吸都被人隐藏了起来,让我惊醒过来显得很尴尬,我推了李航远一下,李航远踉跄不稳的向后跌了两步,稳住身体的时候我正回头冷冷的看着他,而周围却传来了唏嘘声,让我一时间很是尴尬,也听见了不少议论纷纷的言语。 李航远看着我,并没有说什么,拿出钱包去付了钱,付钱的时候我才知道,那些CD都是育儿的CD,想起生小石头之前李航远也买过很多这样的CD,这一路上我沉默了。 下车后李航远走在前面,我跟在他身后进了东方家的别墅,门开了公公大笑的声音传进了耳中,小石头也跑了出来,跟在他们身后的是大竹的父母。 刘叔叔我经常见,已经不是第一次见面了,相对而言熟悉一些,大竹的母亲我也不是第一次见,东方葬礼的时候我就见过了大竹的母亲,只不过我们只见过一面,所以还有些陌生感。 “妈妈。”小石头跑过来抱着了我的腿,低头我看了一会小石头,摸了摸他的小脑袋,牵着他的小手朝着公公他们走去。 李航远走在前面,见了公公看了一眼,和刘叔叔夫妇打了招呼直接去了里面,完全已经融入了东方的家,而东方却从此再也回不来了。 在我看来这很残忍,虽然这是总有一天是李航远最终的归途,可代价却是东方的离开,让我怎么都不能接受。 如果李航远的来临注定了东方的离开,我宁愿一辈子都不回来,一辈子过我在外漂泊,独自想念的日子。 “辛苦您了!”走到公公面前我笑着说,公公笑的一脸祥和豁达。 “这是哪的话,他是我孙子,我照顾我孙子辛苦什么,别说是一天就是一辈子,我也乐意,这小子还真像他爸,聪明,心眼多我喜欢。”说话公公把小石头又抱了起来,抱着朝着里面走,小石头松开手看了我一眼,跟着公公去了里面。 “刘叔叔。”我先是叫了一声刘叔叔,而后朝着大竹的母亲看过去,这才说:“您也来了?” “别客气了,我也不是外人,一块进去,我带了几件孩子穿的衣服,还买了一条丝巾给你,你看看喜不喜欢,我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就挑着自己喜欢的买了,你进去看看。”说话大竹的母亲拉着我就走,我这才跟着她进门。 大竹的母亲听说是个名门闺秀,从小就有好的教养,一直都很少见她,也只是东方葬礼和下葬的时候见过,当时我的心情很低落,两个人也只是认识并没有什么话可说,现在她这样亲切的带我,一时间还真有些受宠若惊,但很快大竹父母来此的目的就吐露了出来。 进门后我先是去坐下,小石头一直在公公的怀里玩,公公买了不少的东西讨好小石头,平时小石头就很懂事,知道公公是他爸爸的父亲,对公公很是讨好,什么事情都格外的想着他,来这边住也一点都不排斥,这会玩得正欢。 李航远回来就去换了家居穿的衣服,灰色的裤子,灰色的袜子,黑色的绒线衣,整个人走来看着清爽了不少,也随意了不少。 走来直接坐到了我身边,先是和刘叔叔夫妇打了招呼,而后问了一下厨房准备的怎么样了,便开始陪着我们。 大竹的母亲拿出了她给小石头买的礼物,还把那条丝巾拿出来给我看,问我喜不喜欢。 丝巾很名贵,一看就是精心买来的东西,不像是本地才有的东西。 “谢谢您,要您破费了。”看了一会丝巾我收了起来,大竹的母亲笑说:“你刘叔叔说一早收了你做女儿,我一直不知道,一直也没有见面的机会,前段时间见到你就觉得喜欢,我这辈子的最大的遗憾就是没有一个女儿,生大竹的时候大出血差点明都丢了,再也没敢想过,见了你又把我多年前没能实现的愿望勾了起来,这才要你刘叔叔带着我亲自上门,就是想收你做个女儿,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福气。” 大竹的妈妈说的很真诚,一时间我也没有多想就答应了,谁知道答应了问题也就来了,才知道他们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安然啊,既然你都认了我这个干妈了,我也就不和你藏着掖着了,我也是不拿你当外人,不瞒你说,我和你刘叔叔来,今天是来求你一件事情的。”大竹母亲一开口我就想到了什么事,但还是看着她等着她把话说完。 李航远坐在一旁拿起了筷子,已经准备吃饭了。 “这话呢,本来不该我这个当妈的说,但大竹能遇上一个真心想要带给我们回来看的女孩不容易,这些年我也没听大竹说过他有什么心仪的女孩,我想这次他是认真的。”大竹母亲说着拉住了我的手,脸上有些为难的样子。 可怜天下父母心,身为人母我也能够体会到父母为了孩子什么都愿意去做的那种心情,可是有些事并不是我想做就能做的事情,特别是面对男女之间那份感情的时候。 “大竹的事情我不清楚,他喜欢什么人是他的事情,我也不好插手。”最后我还是说,大竹母亲马上说:“那个女孩我见过,虽然家里条件不如我们,但我很喜欢,我们会对她好,你能不能给大竹一次机会?” “干妈,其实这件事您和我说也没有用,小雪有她自己的想法,感情的是是两个人之间的事情,别人也理解不了,您说我给大竹一次机会说的抬举我了。” “安然,干妈听大竹说小雪住在你那里,和你很要好,你对小雪有知遇之恩,相比之间一定有很深的感情,你能不能帮帮大竹?”大竹的母亲还在游说我,但我却没什么想说的,转开脸低下了头。 “先吃饭。”李航远最终结束了这场让我为难的谈话,帮我解了燃眉之急。 这是一顿鸿门宴,饭吃的都不踏实,吃过饭大竹母亲想说什么,李航远便把我叫了过去,直接叫去了他楼上,本来我不想跟着他过去,但要面对着大竹母亲,倒不如跟着他去楼上。 如今的李航远住在东方以前的房间里,一进门我就被地上的那张木桌吸引去了目光,不由的走过去坐在桌子前面,手摸着那张桌子回忆着东方那时候盛气凌人的样子,一颦一笑都魂牵梦萦,要人念念不忘。 李航远进门倒了一杯热水给我,放下了坐到了我对面,大咧咧的样子实在是不像那个从前的李航远,一只脚踩在地面上,膝盖弯曲,另外的一直脚饭贴在地板上,身体向后依靠着,目光淡淡的看着我,就这么和我相互的对着。 “以后不像听他们说,直截了当的拒绝他们,别拐弯抹角的敷衍,让人觉得你有这个能力,却吞吞吐吐的不想帮忙。”李航远说起我抬头朝着他看了一眼,这几个晚上我们都没有聊过天,比起眼前盛气凌人的李航远,我更喜欢电脑对面那个叫另一个你的人。 “我的事不用你管?”我说着低头继续看着桌子,李航远却轻声的笑了一下,抬头我朝着李航远看着,听见他说:“是你我才管,别人跪下求我我都不会看一眼,你还这么没良心,这个世界上能让我心甘情愿犯贱的人也就只有你,遇见了你我自认倒霉,我李航远一辈子的霉都倒在了你身上,王安然,早点把心收回来,我怕我等不到冰雪融化你归来的时候,想想从前,想想以后,这一步就过去了。” 李航远从来没对我说过这种话,淡淡的声音不骄不躁,没有从前的不可一世,也没有此事的轻狂自负,反倒是多了一抹沧桑过后的宁静感,什么都看开了,什么都不在乎了,唯独他心里只有我了。 我没说话,坐在那里一句话不说,李航远说:“趁我还没有太多的改变快点回来,别到了最后你回来了,我剩下的只有一句躯壳,已经忘记了自己是谁。” 看着李航远我皱了皱眉,李航远抬起手将我的手硬是拉了过去,我不清楚他要干什么,但他将我的手拉过去,按在了他的胸口上。 掌心触及李航远温热的胸膛向回缩了一下,但很快又放了回去,李航远看着我,静静的勾起唇角笑了那么一下,苦涩中带着一点瑟瑟的酸楚,告诉我:“他已经开始一步步侵蚀我的身体了,我不想等到他把我完全的占据,趁他没有让我成为他的傀儡之前回来,让我保留最后拥有你的权利。” “怎么会……” 不知道是为了谁,那一刻的心被一丝丝的扯痛了,眼泪也溢出了眼眶,李航远却说:“我已经能感觉到他在一点点控制我的意志,他太强大了,我根本没办法在控制他,很快他就会掏空我,直到把我变成他的傀儡。” “他还有意识?”我的手轻轻的动了一下,李航远无奈的笑了,虽然什么都不再说,可我知道他的沉默证明了一切。 时间静止在那个晚上,我的手恋恋不舍的不肯离开,李航远就那么坐着,直到我起来坐到他面前去,手在一起放在他的胸口上,李航远注视着我开始不言不语,我的手放在他的胸口上,感受着东方的心跳,那么的强壮,如同每一次我贴到他背后听见他雀跃的声音。 靠过去我看了一眼李航远,李航远一句话都没说过,是我自己不受控制的把脸贴在了李航远的胸口上,听着他不断剧烈跳动的心跳。 李航远的呼吸有些起伏,抬起手将我的头按在了他的怀里,低头亲了我的发丝一下,很久我离开他才放开我。 被放开后我坐到了李航远的对面,望着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李航远反倒十足的安静,看了我一会起身去了窗口的地方,站在窗口向下望着,望了一会他才回来又坐下了,看着他就像个时刻都在矛盾的傻子,一会想去山上,一会想去河里,他自己也搞不清楚他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但每一次他坐下投来的目光又都是那样的坚定十足,好像一切都能笃定,他不需要任何的解释。 “你看了么?”坐下没多久李航远便问我,我微微的愣了一下,起初还不明白他问的是什么,后知后觉的想到他口中的看了么是什么,是那么他借给我的书。 “看了一些,还没看完。”我回答,李航远眉头微挑说:“以前你看书都一气看到完,总要知道了结局才能安稳的睡觉,现在怎么这么乖了,看不完就睡得着么?” “你也知道是以前,以前和现在不一样了,我已经不再追逐着一个结局不肯睡觉了。”我说着轻叹了一口气,那本书其实我已经全都看完了,只不过他问到这里一定会问起结局,而结局不是我想要的,说与不说对他很重要,对我却微不足道,这结局注定了没有明天要我如何启口。 “我等你看完了告诉我,我还没来得及看。”李航远他说,明显是在说谎,这一点上确实不是李航远的本性,以前的李航远不会在这种事情上面说话,可是真要是追溯起来,我还是觉得现在的李航远,是有别于他和东方任何一个人的人。 “晚上留在这边,老头子答应小石头晚上看星星。”李航远说,我静默了一会,最终点头答应了。 余下来的时间我不再说话,李航远起身去拿了一本书给我,放在我面前我看了两眼,觉得名字很有韵味,不由的翻开看了两眼,刚看了两眼李航远便从对面站了起来,走来弯腰将我抱了起来,直接走去了床上,放下了把被子给我盖在了身上,让我坐在床上看那本书,他则是去了外面,门关上房间里安静了,我放下手静静的注视着房间里,想着李航远说过的话,他说他太强大了,已经开始侵蚀他的身体,早晚会把他变成傀儡。 事情真的如同李航远说的那样吗,东方还活着? 哪天的晚上我确实睡在李航远那里,睡着之前我手里还握着那本书,那本名为‘爱在西元前’的书。 小石头过来的时候拿走了我手里的书,我被小石头上床的声音惊醒了,惊醒后睁开了眼睛,看到的却是李航远在示意小石头轻一点不要吵醒我的样子。 小石头等着一双大眼睛,上床后小心翼翼的脱掉了身上的衣服,李航远帮忙把他的衣服脱了下去,之后没多久小石头就转进了被子里,在之后小石头安静的靠在了我的怀里,伸出手将我搂住了。 听见李航远关门离开,我睁开眼看向了东方房间的门口,门关上了,李航远那晚睡在其他的地方,但很奇怪,一早我醒来的时候李航远却是坐在房间里看着书。 阳光洒在地上,桌子前李航远正专心的看着一本书,那本我昨天没来得及看完的爱在西元前。 李航远看得很专心,专心到我其他他也没有一点察觉,那时候我这么认为,但当我起身走过去,李航远却一边看着书一边说:“地上太凉,把鞋穿上。” 我低头看着没穿上鞋的脚,微微发了一会呆,之后回去把鞋穿上了,回来李航远抬头朝着我看了一眼,放下了那本还有几页就翻到了后面的书。 “你什么时候进来的?”我怎么会一点没有察觉,李航远不能是在这里看了一夜的书,而我丝毫没有察觉,一本书的时间并不短,不可能是早上过来看的书。 “昨晚上。”李航远睨着我,回答的很认真,好像是我问的问题他就该这么回答。 不知道这句话是不是很多余,问完之后有了答案反倒不自在,起身去了浴室里开始洗漱,无意间在浴室里看到东方曾经用过的剃须刀,拿起来看了一会,想起东方在我面前刮胡子的样子,想起我给他刮胡子的样子,想起东方在小石头面前刮胡子的样子,就那么怔愣在镜子前一动不动的发起了呆。 “好了没有?”李航远在门外突然敲了一下门,声音很轻,似乎是担心吓得我,又似乎是担心把小石头吓到,声音也压得很低。 我转过脸朝着门口看着,放下了剃须刀答应了一声。 “没有。”话落我开始洗漱,没多久洗漱完从浴室里推开门走了出去,出去正看见李航远在给小石头穿衣服,一边穿一边听见李航远说:“男孩子要早起锻炼身体,长大了才有力气,不然等你有了女朋友连他都瞧不起你,正家没有这么没出息的孩子,把裤子弄好下来。” 李航远起身下了床,小石头很不情愿的看了一眼李航远,似乎是李航远的说教并不买账,但又有些忌惮李航远,还是从床上站了起来,抬起手摆弄着他的裤子。 看上去李航远是抓住了小石头的软肋,不然小石头不会这么听话的任由他摆布,小石头从东方离开后就对李航远产生了强烈的排斥感,几次遇见都凶狠的注视着李航远,这一次同在一个屋檐下相处,没有那么看着李航远确实要人奇怪。 下床李航远转身朝着门口走,看到我说:“收拾一下。” 看了我一眼李航远去了外面,小石头看了我一眼跟着李航远出去了,不知道李航远葫芦里买的什么药,我从后面跟了上去,下楼看见小石头去了外面,跟着我也去了外面。 “不行,再来,把裤裆收紧了。”李航远的声音不大,却十足的气势,小石头站在他面前扎着马步,那么小的一个孩子,一双腿还有些颤抖根本站不了多久,李航远却要他裤裆收紧,我甚至怀疑小石头知不知道裤裆在那里。 说完李航远也扎了个马步,小石头很细心的学着,我看了一会转身回了别墅里,回去公公他们也都起来了,刘叔叔和大竹的母亲昨晚就住在这边。 早上起来大竹的母亲做了点粥给我们,李航远一个小时之后带着婚神疲倦的小石头回来了,小石头可能是太累了,竟是给李航远抱着回的别墅,一回来李航远就把小石头带去了楼下的浴室,洗漱一番又把小石头抱了出来,坐下了小石头的小脸还有些红扑扑的,但小石头好像是饿了,吃了不少的东西,大口小口的吃的甚是讨喜,看得公公一直呵呵笑。 吃过饭小石头下去走了几步,看上去比平时更精神了。 “把书包拿来。”吃过饭李航远说,小石头转身把自己的书包拿了过去,李航远前面拿着车钥匙走,小石头后面跟了过去,我朝着他们看着,直到那扇门关上。 “小然啊。”公公叫了我一声,我抬头看他,他说:“你能不能搬回来和我一起生活,年轻那会东方一直给我仍在家里,我有心却无力,除了每天给东方富足的生活,连点关心都没机会给他,他现在不在了,我想看着小石头在我面前,我知道你对李航远有偏见,觉得是李航远夺走了东方的生命,但在着这件事情上,李航远也是受害者,他并没有被告知被捐献心脏,手术前他还一直以为是一个例行公事的检查,对他来说东方的离开也是打击,我们还有机会亲眼送走东方,但他连机会都没有,东方的这个决定伤害了我们,也同样伤害了他。 他虽然不说,但我也能看出来,他很不甘心成为这场事故的牺牲品,在他毫无知晓的情况下做了这场手术对他而言也是很大的打击,我不是给他求情,请你原谅他什么,事实上他没有你要原谅的地方,他也是受害者,我只是想看看小石头,我都是快六十的人了,身体一天不如一天,我是想让你看在我对小石头一片真心实意的情分上,给我一次看着东方长大的机会,让我弥补一些对东方亏欠,在小石头的身上我总能看见东方小时候的画面,每次看都会心里沉甸甸的,只有小石头能给我一点安慰了,不然想到东方的离开我就睡不着吃不消。” “我会常常来看您,带着小石头,小时候周末的时候也可以住在这边。”虽然我很动容,但最后还是不愿意答应公公的请求。 公公有些失望,但还是说:“你也看到了,小石头他需要给人教导他,我知道你也会很教导小石头,但是你毕竟是个母亲,再多的关心给予也弥补不了缺失的父爱,就像当年东方没了母亲我一直觉得自己可以照顾好东方,可结果我很后悔,如果当初我能想到东方的感受,给他找个后母,或许他不会长大了那么孤单,什么事都不肯说出来,人变的孤僻。” “不会那样,小石头不缺父爱,他一直记得和东方相处的日子。”我觉得那些日子已经奠定了小石头心目中东方的地位,小石头会记住,就说明会陪着他一辈子。 “记得是一回事,有没有是另外一回事,小石头再记得,在外面受欺负还能靠记忆给他撑腰,那都是痴人说梦,空话,再者,小石头在我这边,你也能轻松一些,你大着肚子,在有段时间就生了,又有公司,你这么操劳对小孩子也不好,不如你就搬过来和我们一起生活,我也能看着小石头,你也能轻松一些。”公共不死心的和我商量,商量到李航远都会来了,我还没有答应。 “最近你很闲么?要不要我去养老院给你报个名。”李航远进门就听见了公公的话,换上了鞋几步走了过来,扔下了手里的钥匙问公公,公公的脸色一寒,冷哼了一声,才结束了与我的这场谈话。 “还不走?”起身李航远迈步便叫我,我才起来朝着公公点了下头跟着他出去,出了门李航远直接去了车子上,我跟过去他推开了前面的车门,跟着我才上车。 车子开走李航远看了我一眼,绝口不提别墅里的事情,反倒和我说起了小石头的事情:“他想要学习武术,我打算亲自教他,你要是没什么意见我会把他留在这边。” 李航远的话要我安静了很久,看向李航远想拒绝,不知道为什么又闭上了嘴。 “小石头还太小,你这样做他会觉得你很严厉,对武术失去兴趣。”最终我还是说,李航远看了我一眼,深邃的眸子黑的深沉,反倒说:“不小了,他父亲也是这个年纪开始的武术,他的骨骼好,绝对能赶超他父亲。” “我没想过他会在这方面赶超他父亲,我不想他们走一样的路。”我很意外李航远知道东方小时候的事情,但他不知道东方不愿意走这条路,东方也是身不由己。 “他们不会走同一条路,我不会让他再走他父亲的老路。”李航远说的无比笃定,我看向他的时候他却看着前方,那张脸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有了刚毅。 车子上我们都没有在说话,一路车子经过了不少的地方,最后停在了我公司的楼下。 下了车我看了一眼李航远,以为他该走了,不想李航远竟走了过来,告诉我今天他没事,陪着我。 “我不用你陪,你没事就回去休息。”转身我拒绝了李航远,但他还是跟上了我的脚步,如影随形的就像个影子。 “我说过不用你赔,你没事……”李航远跟着我我有些不耐烦,李航远却在周围看着,完全没有听进去我的话,最后我只能把话吞进了肚子里。 进了公司我和李航远都安静了,公司的几个骨干都好奇的打量李航远,而李航远出入我的公司就如同他自己的家一样,大方的毫不在意,引起了不少人的背后议论。 “总裁和雷氏的那个雷总裁关系神秘,和她的大伯也关系匪浅,听说还闹过绯闻,他们以前还是夫妻关系,现在这么登堂入室,是不是已经旧情复燃了。”中午饭的时候我听见有人在洗手间里说,人走了我才出去。 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突然有种很奇怪也很可笑的感觉,我就是那种躲在家里一辈子不出来的女人,那样就什么风波都没有了。 推开门洗手间的那扇门,李航远从对面的墙壁离开了,深邃的眸子打量了我一眼,迈步朝着别出走,我在他后面没多久跟着他走了出去。 午饭是李航远订的位子,在离公司不远的地方,出了门没多久就到了地方,进门李航远带着我去了单个的小包房里。 地方的关系,餐厅并不是很大,包房相对也小了一些,但李航远进门还是先脱了身上的外套,而后叫了四个菜一个汤,两碗米饭。 菜齐了李航远盛了碗汤给我,我喝了一口,是鲈鱼的汤,喝着很爽口,奶白的颜色也十分诱惑人的食欲,我已经很久都没这么吃过了,东方离开后我就一直没出来吃过鱼,喝过鱼汤。 喝了一小碗,李航远把鱼汤的碗拿走把米饭给了我,伺候一个主子一样的伺候着我,看着我吃米饭他才动筷子,夹菜给我还给我剥鱼刺。 “我自己来。”吃了几口我说,李航远剥了一只虾给我,说:“海鲜少吃一点,对孕妇没什么好处,有些孩子一生下来就海鲜过敏,多半是和母亲孕期吃的海鲜过多有关。” 李航远唠唠叨叨的说着,完全不理会我说过什么,看我吃完了一碗米饭,把碗端走,又把汤碗端了过来,把汤碗里的那个鱼头捞出来给了我,放下了李航远继续喝他的汤,我抬起手开始嘬鱼,李航远这才朝着我看过来,和以前一样,看得有些出神,眉头皱着。 一顿饭吃完我去洗了洗手,回来了李航远已经把钱付完了,我出来两个人又回了公司。 公司下午有个应酬,是要去看一场服装展,原本说好了是我和小雪过去,但今天小雪没来公司上班,所以我打算自己过去,但李航远看了我今天的行程表,知道下午我有应酬,竟一直也没走。 下午两点钟,差不多到时见去服装展了,我才换上事先转备好的衣服,打算去应酬,李航远出来一看见我裸露在外的一个肩膀,那张脸开始是滞纳的,但很快就黑了,再看看我小腿还搂在外面,走来瞪了我一眼,把外套给我披在了身上。 “看来你一点不适合这份工作。”李航远说,我皱了皱眉,李航远转身拉着我的手臂朝外走着,我跟在他后面脚步不疾不徐,到了搂在才把手臂收回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我不想让他拉着我。 出了门坐进车子里开始我就在看手上的资料,对上面今年最流行的几个款式十分的看好,一直看到车子停下,李航远下了车我才收起资料,推开车门跟着李航远下车。 下车李航远站在了我面前,我抬头看了一眼李航远的穿着,转身迈步朝着会展大厦走去,一边走一边说:“衬衫领口的扣子解开,服装界的人没人把衣服穿的这么规矩。” 李航远一点意外都没有,跟着我一边走一边解开了两颗衬衫领口的扣子,我们进门他已经照旧做齐了,进门后李航远引来了不少目光,而这也是我要的效果。 李航远的长相出色,穿着不俗,本身就是个活招牌,这对我而言有益无害。 我和李航远的座位在前面,进门马上有人来接待我们,人红待遇都不一样了,早早的就有人给我安排座位,而且还是在最前面。 对方一见到我就愣了一下,随后引领着我和李航远去了前面,结果到了前面才知道接待人员为什么会愣了那么一下,原来是他也来了。 008搂在怀里 ,最快更新离婚总裁说爱我 ! 望着坐在最前面的雷云和龙杰,一时间吃惊了不少,没想到商家会这么安排,把我和雷云的座位安排在了一起。 雷云同时见到我和李航远似乎并没有太多的情绪,只是抬头看了我一眼,之后便转开脸面向了前方,而我反倒是看向了坐在一旁相陪的龙杰。 龙杰的手臂彻底给李航远打断了,此刻的龙杰外面披着一件黑色外套,里面一件白色的衬衫,一边的手臂带着纱布,被固定在胸口上。 “来了?”我以为龙杰会主动和我说话,面上还带着淡淡的笑容,仿佛他已经把他手臂的事情忘记了,余眸看了一眼身旁一脸轻世傲物的李航远,朝着龙杰问:“手臂怎么样了?” “还好,保住了。”龙杰说,我走去一旁坐下了,李航远跟着也坐下,我坐着的位置正好坐到了龙杰的身旁,把雷云和李航远隔开了一段距离。 服装展很快就开始了,说是服装展倒不如说是服装秀,只不过人家的服装秀是很多人抢着来看,我们的服装秀是请都不肯来看。 “医生有没有说要多久能好?”坐下之后我一边看着服装秀一边朝着龙杰问,心里对他还是很愧疚,虽然他是想要对付大竹在前,李航远是为了帮大竹才会动手,但是李航远下手也太狠了,这件事情要是我能妥善处理,或许不会出现这种事情。 “三个月能痊愈,没有想得那么一种,你不用放在心上。”龙杰说着看向了T台上,我之后也没有再说什么,四个人就这么坐在台下看起了服装秀,不时的周围会有掌声响起,但我们这四个人一直没什么太大反应的坐在台下看着,对那些走在时尚前沿的服装并没有给予多高的评价,直到那个坐在轮椅上的人被人推出来之后。 韩秀静? 目及坐在轮椅上笑的很恬淡,目光淡淡如水的漂亮女人,我的神情轻轻的一滞,而身边其他的三个人也都大相径庭的神色。 李航远原本淡然的脸色都白了,但很快李航远又一扫意外的坐了回来。 “这没想到她会这么快回来?”龙杰说话的时候我看了龙杰一眼,很快看向脸色冷寒的雷云,似乎雷云很不愿见到韩秀静。 “十分感谢各位的光临,我在这里……”韩秀静一边说一边笑,那张脸笑的十分妖娆,衬得那张脸粉面桃花,没得不食人间烟火,台下的人都站起来给她鼓掌,而她却看向了我这边,目及我大着的肚子,勾起唇角笑了那么一下,拿一下笑的美的无法言喻,却蕴含了一道道刀子般的光芒,诉说着她的拉着不善,绝不会放过我。 我起身站了起来,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了,身后的李航远起身跟了出来。 “怕了?”出门李航远问我,我没回答,想着韩秀静刚刚看我的眼神,猜测着她突然消失到底是不是东方动的手脚,想着她是不是知道我和她的真正关系了。 “有我在就不会有事。”李航远拉住了我说,我抬起眼朝着他看着,预谋不自觉的扫了一眼李航远的胸口,竭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思绪,但还是没能控制住,到最后只能转身一边走一边劝自己别胡思乱想。 唱了车我靠在副驾驶上靠着睡着了,车子停下李航远没叫醒我直接把我抱了起来,睁开眼的时候李航远已经把我抱着到了别墅里,看到我公公忙着专心看起了电视,就好像什么都没看到一眼,李航远也毫不在意是不是给谁看着。 到了楼上李航远把我放到了床上,掀开了被子给我盖好才起身去洗手间里,没多久出来拿了一块投好的湿毛巾,走来坐到床上给我擦了擦手,擦了擦脸,擦完了李航远起身又去了洗手间里,再出来我已经闭上了眼睛。 感觉到李航远没有那么快离开,而是脱掉了外套掀开被子上了床,靠在一旁坐着,一页页的翻着书。 听着书页一页页翻着,想着韩秀静突然的出现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再一次醒过来,李航远已经不再床上了,床头柜上开了加湿器,另外的一边桌上放着一杯炸好橙汁,我起身下床去看了看,桌上放着一张纸条,上面只写了几个字:“我去接孩子!” 孩子? 转身看了眼房间里的时间,小石头要放学了,我竟然一下睡过了头。 想到小石头我才想起该回去给小石头取些衣服过来了,不然真的没有衣服穿了,回去却看到了一个人呆呆坐在床上不知道想着什么的小雪。 目及我小雪抬起头哭了,我走过去建购物搂住了。 她说:“这不是我要的爱情。” 这又何尝是我想看到的结果,男人有时候就是太自以为是了,很多时候把一条捷径弄得曲曲折折,到最后很有可能什么都不剩。 他们不明白,爱一个人并不是一味的索取,他们更不明白强取豪夺的爱是霸占,绝非拥有。 小雪一直不在说话,很久才说:“我怎么会爱上这样一个人,像个野人一样的粗鲁。” 野人? 曾经的李航远何尝不是这样,所以他才悔不当初,只可惜他明白的太晚,我已不能回头。 “他不是野人,他只是不懂得如何去爱一个人,但他不是不爱,他只是还没有长大,就像是小孩子,他虽然心里有你,但他始终不懂你,等到他懂了,裤头也吃够了,再回头满目疮痍,他疼了,才懂得如何爱你!” 推开小雪给她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小雪看了我一会才破涕为笑,忽地问我:“你呢?原谅他了么?” “原谅?”我看着小雪一阵的木讷,坐下后才说:“谁都没有对不起我,说原谅从何说起?” “没对不起你你怎么会带着孩子一个人过?没对不起你你怎么至今彻夜不眠,每天晚上你都睡不着起来,你以为我不知道?”小雪倒是什么都清楚,她做设计师可惜了,我看他该去做侦探。 “睡不着是我想东方,带着孩子是我觉得一个人过很好,我都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了,还要我带着孩子去接受另外一个人么?就算是我有心也无力了,东方在我心里留下了太多太深的痕迹,就算是我想重新生活,也无法回到最初的远点,与其去连累别人,倒不如好好的过自己的小日子,生儿育女是一个女人的使命,我已经失去了一个使命,我不想把另外一个也失去,那样我就真的一无所有了。 老天爷没给过我一天安生的安生日子过,他也不懂得怜惜我,我所经历的是你无法想象,也不能想象的,失去的时候我也恨过,但是回头看看那些路其实都在自己脚下,都是自己走出来的,也怪不了别人。 老天爷不肯给我好命,我也不跟他挣命,我只想守着我的一方田园好好过日子,照顾好我的孩子,等他们长得够高够大了,我也就完成了我的使命。 至于你说的原谅,谁都没有对不起我,我有什么好原谅不原谅的。”听到我说小雪轻笑了一声,残留着泪迹的脸一抹似嘲非嘲的笑意,淡淡的流露出一抹伤感。 “你说的那么好听,我才不相信,你要是没生气,为什么对李航远那么凶恶的态度,你都不知道看着你那样,就像是看见了一只正子夜咧嘴的兔子,很难看,难看的人都不愿意多看一眼,甚至不寒而栗。 你整天见了仇人一样的对他,还说没有什么原谅不原谅,你扪心自问是这样么?” 面对着小雪的责问,我的目光有过淡淡的感伤,但很快又会飞了宁静,想了想告诉小雪:“李航远这个人很念旧情,以前他是那种特立独行,很自我的人,但是它本身并非纯碎的这种性格,他这个人心思缜密,做事严谨,态度也很端正,可能是因为我妈想要把他教育成一个栋梁之才,能做个大官什么的,所以他说话做事都是很有态度的一个人,就连他的坐姿和走路的样子都一板一眼。 我记忆里,只要不是和我单独在一起的时候,李航远的坐姿都会是笔直入柱,有几次我去大学看他,他坐在教室里的样子就是那样,端端正正的像块木头,他呢,说话做事也都很严谨,很重承诺,除了我,无论是对任何一个人。 在我看来,李航远这辈子都脱离不了这副要成大人物的骨骼了,但是呢,我始终觉得那不是真正的他,真正的李航远藏在另外一个地方,始终没有被他仿出来过。 我一直想要找到的那个人是那个人,是我曾经曾有幸遇见过一次的那个人。”我一直以为是这样,所以我才等了好些年,可后来才发现,我的等待错了好多年,到最后错的是那样的离谱。 “我不明白,什么另一个人,李航远不就是李航远么?”小雪一脸的奇怪,眼泪都没有了,自己的事情忘了去理会,反倒是关心起了我,我反正也没什么事情可做,回去了还是姚明对李航远,索性和小雪说说话,这样日子也好过一些。 “小时候我刚刚认识李航远的时候,他还是个六岁的孩子,我也还是个三岁的孩子,那时候我叫他航远哥哥,他能叫我然然,他教我写字,陪着我一起玩一起高兴,单后李航远掉进了水里,从水里出来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对我也是一点记忆都没有。 妈跟李航远说我是他的童养媳,以后会是他的小媳妇,要他好好对我,长大了好给他生娃娃。 虽然那时候的我们什么都还不懂,但是也知道生娃娃是两个相互喜欢的人才能生,结果他就开始折磨我,讨厌起我,从此我的生活变得水深火热,而他一直像个残忍的纳粹主义,不断的折磨刁难我,对我每每都是极其残忍。 但是我还是喜欢他,那种只要能看着他我就喜欢的要命,只要还能陪着他我就觉得我有出头之日的喜欢在我心里深深的扎下跟,没有泥土也没有阳光我还是顽强的生长。 随着季节的变迁,随着年龄的增长,我在一次次的跌倒中拍起来,在一次次的艰难中撑下去,我一直都在等着李航远有一天突然的醒过来,记起我就是他心里最爱的那个小公主,那个小然然。 小时候我只是知道我喜欢航远哥哥,知道这个世界上除了妈就只有航远哥哥对我最好,全世界都没有他好。 长大了我对他日久生情,每次回忆起小时候的航远哥哥我都会笑着睡着。 我的日子就是这样走过来的,这就好比我是一个有酗酒凶恶的父亲,父亲每天都打我,可是他是我的父亲,我不会忘记这一点,久而久之我也对李航远产生了依赖,即便是他会打我骂我,我还是会不由自主的去看他喜欢他,甚至爱他爱到无法自拔的地步。 好些人都说这种爱是愚爱,我也知道这一点,但我爱他却胜过爱我自己。 只是,那时候我分不清我到底爱着谁,是当年的那个小哥哥航远哥哥,还是如今一天天长大的李航远,而我是那么的期待那个航远哥哥回来,觉得他回来了我就看见了曙光,而那个航远哥哥就是我的曙光,是我生命里最美的曙光。 你没经历过,一定无法体会到,那种把一个人放在心里二十几年的情愫时所么的难以割舍,难以割舍到无论是什么时候,你对他都还保留着一份最初的感觉。 那时候我想到了离开,因为我发现二十多年了,他始终没办法记起我,我已经二十四岁了,而他也已经二十七岁了,二十多年了,他都没把握记起来,我以为他一辈子都不会记起我了,而我也突然的发现,他留给我的伤害太多太多,即便是有一天他真的记起我,又能怎么样呢? 他会很痛苦,和我说读不起么?还是对我说都是他的错,以后他会好好对我好好爱我。 我要的是这样么?当年他没给我许诺,他还是个孩子,他只是喜欢一个小妹妹,真的醒来后他要是什么都给不了我呢? 那时候我开始举棋不定,想要离开舍不得离开,不离开他又每天都在折磨我。 最可气的一次就是他和朋友去应酬的那一次,有个叫郝振东的朋友,他们属于那种从小就一起玩的朋友,哪天是郝振东的生日,郝振东要我过去一起庆祝,我本来不想去,但他在电话里叫我马上过去,我才过去。 去到了那里我才知道,那里来了不少人,而且都是些男人,每个男人怀里还都有一个女人,唯独他没有,我当时就想或许他对我还是有点感情的,但是接下来他做的事情妻儿让我的心都凉了。 那是一个叫李修洁的男人,那个男人来的时候身边没人,结果他就把我送给了对方,我当时有些傻,脑子里一片空白,茫然的有些不知所措,我想那是他这辈子最糊涂的一次了,把我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送给了一个陌生男人。 那个男人搂着我,将我搂在了怀里,我当时意识不清醒,等我清醒过来那个男人亲了我一下,就在我的脸上。 我看向李航远,呆滞的双眼像是不会动的流利,看到李航远一直看着我,一直看着,可他却一点反应没有,一点反应没有…… 我说我要去洗手间,我支支吾吾的把所有人都惹笑了,郝振东起来将我拉了过去,跟他说别这样,但他却和郝振东发起了火,他说我自己下贱,和他什么关系。 当时我很想哭,很想大声喊,但我哭不出来,也喊不出来,只是觉得喉咙很堵很堵…… 我说我要去洗手间,才跑出那个地方。 那次的事情要我下了决心要离开李航远,不管是为了什么我都不能在留在他身边,他眼里我就是个下贱的女人,我还怎么留下。 走之前的那几天我一直没看到李航远回来过,他不回来其实很平常,但那几天我却很想要见他。 我记得我打电话给他的时候,他很久才接,接起来却没有声音,我很担心他又骂我,所以我挂了电话,不安的在家里坐着。 晚上我又打了一次电话给他,我觉得我傻得要命,在他心里明明我就什么不是,可我还是很想看到他,或许是我要走了,想要满足一下自己的私欲,我那时候只能那样想。 电话他很快接了起来,果然在电话里很凶的问我干什么,我支支吾吾了半天手心都出汗了,也没说出一句话,最后挂了电话,但后来李航远破天荒的回来了,不过却喝多了。 李航远进门就把门推开了,看到我轻蔑的白了一眼,在我看来他是生气我把他给郝振东庆祝的生日搞砸了,所以才会更生气。 我不敢靠近他,站在角落里一动不敢动,他进门关上门就去了床上,坐下后叫我过去。 他要我给他把鞋脱了,把袜子脱了,还要我给他洗脚。 其实那是我第一次给他洗脚,以前他从来都不屑我碰他一下,可是奇怪的是哪天我并不愿意给他洗脚,我觉得他是在羞辱我,而且我兔额按冒出一个想法,我已经受够了他这种折磨我的方式,我很想把一盘洗脚水泼到他的脸上,让他清醒清醒,结果我真的那么做了,虽然事后我吓得不行,跑出去两天没敢露面,但是我觉得我干的很漂亮,至今想起来我都想为自己拍手叫好。” 我看向小雪,不由的朝着她笑了笑,她却呆呆的问我:“后来呢?” “后来,他把我找了回去,我至今都记得他在雨巷里把我找到,狠狠握住我手腕的那种力量,全身都要爆炸了一样,狠狠的要把我的手腕钳碎他才能甘心,拉着我一直在雨中走,几次我跌倒了跪在地上,他都头也不回的再拉我起来,回到了车子里我的膝盖都破了,全身也脏的吓人,他像是要吃人,一把掐住了我的喉咙,用力的要掐死我,双眼爆瞪了出来,我看着他脸色愈发的难看,但却不会挣扎,因为我很想一死百了。 最终他放开了我,冷冷的别过脸去,把我带回了家里。 那次之后我对他就再也没有了爱下去的心情,虽然我没有马上离开,但我每天都尽可能的不去看他一眼,及时他那几天因为妈的训斥一直都留在家里,但我还是躲着他如同躲着瘟疫,而他也像是个瘟疫一样,我去那里他就跟着我去那里,我甚至怕的他见一面都浑身战栗,手心出汗,他一抬起手我就担心他打我,紧紧的抱住头。 有那么几次妈以为他又要对我做什么,还打了他几下,我就更害怕了,晚上都不敢睡觉,怕他突然起来掐住我的喉咙,突然的虐待我。 我害怕和他躺在一张床上,也害怕他躺在我身边呼吸,但是妈跟我说我们是夫妻,不可能永远分开睡。 我们的房间很大,大到你都无法想象,我实在是害怕了就想着躲到书房里去,但是那也不是长久之计,第一天是那样,第二天我竟发现书房的门给他锁上了。 离婚出走前我有半个月都睡在他身边,但却整夜整夜的都睡不踏实,翻来覆去的噩梦连连,整天的没精打采。 我记得有一个晚上我睡得糊涂了,被一个噩梦惊醒就再也不敢睡,他起来一直坐在床上看着我,看了我很久都没睡,一直上下的打量我,那种难看的脸苍白的都吓人,不知道他是怎么了,就那么坐了两个小时,躺下后他把灯一关我就浑身颤抖,怕的要命,感觉到他的呼吸均匀,我朝着他慢慢的靠了过去,我觉得靠在他身边不会那么害怕,但我刚靠过去他就将我搂在了怀里,翻身将我紧紧的搂住了。 那时候我很紧张,这是这些年来他第一次搂着我,害怕竟奇迹般的都消失了,他虽然很可怕,但是在经历了噩梦之后我还是觉得他能给我靠靠,而他的怀里很温暖,我竟奇迹般的睡着了,而且是搂着他的。 早上起来我吓坏了,但他醒来后竟然一点没责怪我,放开我就去了洗手间。 那样的他只是做了一点没有伤害我的事情,我就感激他感激的如痴如狂,虽然我什么都没做,但我却觉得他好。 女人要是傻起来,都能气死人,把死人都能气得活过来,我觉得我就是这样的女人。 就为了那个晚上,临走前我给他主动打了电话,跟他说想请他吃饭,他竟破天荒的答应了,而且还盛装出席,还没骂过我一句,说过我一个不是。 我记得那是一家不算多有情调的餐厅,但是他来的时候却很正式,而且换了衣服来。 他点了餐,还问我想吃什么,但我习惯了他吃什么我就吃什么,我甚至不知道在他面前矫情一点。 吃饭的时候我一直给他倒酒,他竟一点不拒绝,好爽的酒一杯接着一杯的喝,喝到他终于有些醉了,我才付了钱带他回去,回去的那一路他一直在副驾驶上朝着我看着,或许是醉了的缘故,下车的时候他竟将我硬是拉了过去,搂在怀里低头看着。 我知道他醉了,所以并不觉得紧张,面对醉酒后的李航远我很淡定,但他把我按在了车上,亲了我的颈子,还亲了我的手,我觉得我要疯了,在这么下去我会死掉。 我哄骗着他跟着我回家,到了房间里把准备好的离婚协议书给他,要他签字,最终我的目的达成了,我发现我还是有点舍不得,有点不甘心,所以我做了件很大胆的事情,把初吻给了他。 之后我就毫不犹豫的离开了,留下一份离婚协议书,带着我的那份毫不犹豫的离开。 离开他我过的很舒心,虽然日子很勤苦,但是我很喜欢,不幸的是一年后他就找到了我,然后开始对我死缠烂打,不但对我强取豪夺,还软硬兼施,一会霸占着我不放,一会哄着我跟他回家。 他的一反常态让我出了怕他,还很迷茫。 过了没多久他带着我回家了,可一个叫韩秀静的女人却出现了,而后我就从一个妈眼里最好的女儿,沦落成了无家可归的丧家犬。 走投无路之下我投奔了别人,误打误撞遇见了我失散多年的外公和表哥。 再后来他又找到了我,并且说他喜欢说他爱我。 我也不知道自己当时什么种什么心情,我觉得我是喜欢那个航远哥哥的,但是突然的有那么一天那个航远哥哥回来了,我却更加的迷茫了,我竟突然觉得我不想要航远哥哥,我想要的是真正的李航远。 阴差阳错的,我和李航远分开了,他说他肯我不肯,我肯他不肯,事实上却是是这样。 我和他缘分很深,却终究是有缘无分。 我决定放弃的那一刻其实我也舍不得,但是谁能与天挣命,我和他命该如此,挣也挣不来。 遇见东方的时候我正迷茫着,我一直把东方当成个小弟弟看待,无意间我发现了很多的事情,虽然我从来没承认过,但是有些事却真实的存在。 和东方的交往中我发现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我身上很多的毛病都是来自李航远那里,例如我嘴狠毒,会毫不留情的骂东方,例如我的手很快,拿起书打他的时候极少会落空。 好多时候我都会想起李航远,因为这些习惯都是他用在我身上的,我从来没想过也会用在别人身上。 其实我和东方之所以能够在一起爱情并不是最初的选择,只是因为我想要避开李航远,想和他彻底划清界限,而东方也清楚的知道,我需要走出过去的阴影,而他愿意等我。 爱情其实很简单,有个人可以给我依靠,让我抱着,能陪我说说悄悄话,这就是爱情。 东方给我的就是爱情,至于李航远,他其实也是个很可怜的人,但是这么多次的擦肩而过已经证明了我和他之间有缘无分,再多的留恋也都是徒劳的多余,我不想老了的时候还对一段没结果的感情念念不忘,消磨了大好的青春,也害了自己,所以我选择了东方,而且很努力的爱上了东方。 之前东方睡着的时候我对李航远还有些感情,但是后来却因为全身心的在东方身上付出,而忘记了李航远,我想我已经不爱他了。 至于为什么我会针对李航远,这些都要归功于我对他的旧情难忘。”看着小雪那张矛盾的脸我笑了笑,舒了一口气说:“刚刚我不是说李航远是个端端正正的人么?他的脑子其实是有些冥顽不灵的,属于顽固不化的那种人,他很念旧情,不管是对我还是对其他的人,而且他守了人恩惠是一定会偿还的。 东方的心脏给了他,他心里一定觉得是东方施舍了他,一定也过不去这个坎,如果我不拿出嫌弃的脸对他,他的心里更不舒服。 归根究底我还是顾念着往日的那份情,对他狠不下心,更何况他爱我,那种爱早已经如痴如狂了,我怎么会忍心伤害他,只是,我已经有了决定,再让他陪着我孤独划不来,我已经卷进了漩涡之中,没道理在搭上一个,我是觉得,他要是能恨我更好,要是不能,哪怕是能厌倦不,慢慢的和我疏远也好。 感情这种事很难说,说不定什么时候他就有了另结新欢的打算呢,那时候他去找他的幸福不是很好,何必要一棵树吊死。 所以说你说的原不原谅都没有,要真说到原谅,该乞求原谅的是东方,是他背弃了我,做了件对不起我的事情。 夫妻在一起不容易,结婚开始我们就属于对方,可他却把他的心脏不问问就交给了另外一个男人,还信誓旦旦的承诺我,不会离开,会陪着我一直到老。 当时我是不明白,等明白过来了最想干的一件事就是哪一本书狠狠的打他,让他知道我不愿意,但是我没机会这么做了,也只能偶尔在梦里埋怨埋怨他。 我是一直睡不着觉,但绝不是因为李航远,至于原因是什么,我到可以告诉你,我梦不见东方我就睡不着,我就整夜的没有觉。” “你想过没有,李航远是从什么时候爱上了你?”小雪的声音轻轻的有些颤抖,我想了想说:“以前我不知道,但后来我知道了。” “什么时候?”小雪问,我说:“如果我说的没错,离婚前他要把我送人的时候应该就爱上我了,只不过他是个死要面子的人,明明想逼我就范,却阴差阳错的铸成了打错,归根究底还是他太高估自己了,也太高估我了,他八成是以为我会跟他说我心里只有他,问他为什么这样对我,但是我却懦弱的跑开了,甚至问也不问他一句他为什么那么对我。 其实后来我一直觉得他不知道那件事情,但是回想起来他离婚后第一次找到我的那些画面,他总是在追问我到底为什么要突然离婚,虽然他都变着法的问我,但是他等的就是我朝着他埋怨,朝着他兴师问罪,可我始终没有按照他的期望走下去,最终我们才走上了两条路,两条看得见却再不会遇见对方的路。” “我觉得李航远很傻,很糊涂的就把你丢了。”小雪看着我说,我看着小雪摇了摇头,跟她说:“其实是我糊涂的丢了他,不是他丢了我,我追着他跑了二十年,却在关键时候离开了,能解释的不仅仅是有缘无分那么简单,还有我的不思进取,遇到事情一味的躲避,以为缩起头做只乌龟就会天下太平了,可实际上去额害人害己。” “现在我想起来,我都不愿意离开我住的地方,我常常想,我就像是漫画中的柯南,走到了哪里哪里就会有灾难,就会死人,其实没有我每个人都会过的很好。 算命的说我命中无缘一亲一情,一情现在看是东方,一亲还不知道是谁,我觉得如果没有我,他们谁都会长命百岁,是我害了他们。”想起那个老和尚的话我就心有余悸,当初他说我无缘一亲一情,我一直以为这一情是李航远,没想到竟然是东方,早知道我若不动心多好。 “你既然都追了他二十年了,为什么不在给他一次机会,我觉得你们可惜了。”小雪一旁说着,我不答反问她:“那你怎么不给大竹一个机会?” “我们不一样,李航远对你是真心真意,大竹对我不一样,他都有了其他女人。”小雪说着又有些难过了,我转开脸起身站了起来,小雪跟着我也站了起来,两个去了外面,倒了杯水相互的看着对方,各怀心思的斟酌着。 “你爱大竹么?”我喝了一口水问小雪,小雪问我:“你能保证不爱李航远了么?” “保证不了。”我很诚实的告诉小雪,小雪也很诚实的告诉我:“我爱他,但是无法容忍他那么对我。” 相视而笑我转身放下了杯子,一边走一边走:“我要收拾几件衣服给小石头,小石头要在公公那边住几天,有可能我也在那边住。” “哪我呢?”小雪问,我回头看了她一眼,问她:“你想怎么办?” 小雪沉吟着,过了一会问我:“你不是说有个去国外的名额,能不能换上我去?” “你想去的话可以,但是你想好了么?你这样一走了之和当年的我没什么两样,或许你再回来的时候也会像我一样纷纷扰扰,而那是你想要见到的么?”看到小雪就如同看到当年的自己,而我不想看到她再走我的老路。 “我想静静。” “我当年也这么跟自己说,但是过后才明白,那都是随自己不负责任的表现,逃跑是懦弱的人才会做出的选择,事情没有结束之前就逃跑,是最不勇敢的抉择,我希望你能正视你的感情,就算要结束,也该说清楚。” “我没有能力。” “我有,我可以帮你。” 小雪沉默了,沉默之后问我:“要是还不行呢?” “总会有办法,逃避始终不是办法,他们都是不会轻言放弃的人,你要躲一辈子么?我妈妈就躲了一个男人一辈子,但结果是什么?那个男人为了我妈妈躲了我养母一辈子,结果又是什么,我养母做了很多错事,到头来明白过来什么都晚了,小雪,相信自己,有些事总更够迎刃而解,一味的逃避是会留下弊端,到最后得不偿失,害人害己,像我一样,后悔都来不及。” “可现在我没办法阻止他,他晚上还回来,我不喜欢他强暴我。”小雪说着脸有些红,其实我觉得能给所爱的人强暴其实也没什么,我想也没机会了。 “这件事要从长计议,你要学会保护自己,特别是在爱你的男人面前,要让他学会听你说话,学会考虑你的感受,你这么聪明不会不明白我的意思,他花心也好,滥情也好,还是说他离不开女人也好,你想要他干脆就叫他过来,跟他说清楚,不想要他叫他马上滚开,这是很平常的事情,别欲言又止吞吞吐吐,对你们都没好处。” “你有嘴说我,你自己呢?”小雪问的好笑,我也好笑的笑了,没什么好说的了,就回去给小石头收拾衣服,正收拾着大竹来了,楼下一阵凌乱的碰撞声,我带着小石头换洗的衣服下去了,楼梯上正好看见大竹在对小雪行凶,吻的很彻底,把小雪抵在了墙壁上正在蹂躏小雪的胸口,听见我下楼手忙着拿开了,转身看向我,在看小雪那张脸早就胀的通红了。 一边下楼我一边打量着大竹,下楼大竹已经离开了小雪,但却担心小雪跑了,拉着小雪的手没放,小雪拉扯了两下没开,才认命的看我,好像在问这就是不走的结果。 “难怪小雪要出国,她不走你确实不长记性,我看还是走的好。”下了楼我坐下看着大竹和小雪,大竹晃了下神,回头犀利的眸子看向了小雪,似乎是小雪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一看到他那个样子,我就想起曾经的李航远,李航远就是这个样子,什么事总是我的错,兴师问罪的那个总是他。 “好好的出什么国?不是说好了……”大竹说着心虚的看了我一眼,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搂着小雪一脸的讨好。 “出国的事放一放,等欧文有时间了陪你去,你想去哪就去哪,总行?”大竹愈发的讨好,小雪看着大竹不屑一顾的转开了脸,大竹用力的搂了一下小雪,逼着小雪把脸转过来了。 “我受够你了,我不是你养的小猫小狗,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我要的是知道疼我懂我的男人,不是种马。”小雪口不择言的一股脑都说了出来,大竹一气吼了他一句:“你胡说什么?你说谁……” “我累了,吵得我头疼,小雪出国的事情就这么定下了,我劝你有时间吵架,不如转进时间干点正经事,免得小雪走了你抓心挠肝的不舒服,找现成得还的需要时间。”起身我朝着外面走,大竹和小雪都没了动静,出门我走了几步,转身想了想又走了回来,绕道窗口的地方朝着客厅里看着。 ‘为什么要出国,好好的出国干什么?’唇语读的多了,看一眼就知道大竹说的什么,配上他脸上的表情,听不见也很生动。 ‘为什么出国你心里清楚,我为什么不出国,为了给你每天强暴么?’小雪也不示弱,眼睛瞪的很大。 ‘我什么时候,什么时候强暴你了?谁抱着我一会哭一会喘不上来气了,我就为我自己好受了,真没良心!’大竹一脸的埋怨,气得脸的白了。 ‘说的好听,那次不是你逼着我,你以为我愿意么?’不愿意还一脸的委屈,要是愿意得什么样了? ‘顾晓雪,你到底要干什么?我不是说了都听你的,你能不能给我消停点,我的事还不够多么?’大竹有些激动,小雪却冷哼了一声把脸转开了。 ‘这是你自找的,顾晓雪你就……’大竹的话还没说完,倾身吻住了小雪的嘴,小雪那里肯,拳脚相加的挣扎,大竹一把将小雪抵在了墙壁上,我都感觉砰的一声,小雪抬起头看上去是疼了,但大竹是在是气头上,也不管什么怜香惜玉了,一边亲一边忙着把身上的衣服快速的脱了,刚脱了两件就迫不及待的伸手把小雪的嘴捏了起来,方便他吻的更深一点,比起大竹,李航远和东方倒是温柔很多。 “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这种嗜好,喜欢偷看别人做这种事情,是不是太久没有心痒痒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李航远竟然来了,身体贴上来的速度比声音还要快,手很快搂住了我的腰身,将我搂进了他的怀里,低哑的在耳边轻轻的亲了一下。 他问我:“也不害臊?” “害臊是什么?”我伸手拉开了李航远的手,转身提着衣服朝着外面走,李航远随后跟了上来,上来后突然将我拉过去搂在了怀里。 ------题外话------ 错别字一会找,今天早上就出门了,实在抱歉晚了 009没了反应 ,最快更新离婚总裁说爱我 ! “害臊都不知道是什么了?王安然你可真行,还有没有你不知道的了?”李航远那话说的十分暧昧,嘴唇贴在耳轮上一开一合吹着热气,吹得人心口一阵阵酥软,可不知是怎么的,脑海里突然想到了被东方在身后突然搂住了画面,目光定格在了李航远宽松的内衫上面,按在李航远胸口上的手时多想动一下,想要感受一下东方的气息,可最后还是忍住了。 “我累了,想早点休息。”抬头我说,李航远原本爱怜的脸突然变了模样,搂住我的腰向后闪了闪地方,关切的问我:“是不是不舒服了?” “没有,就是累了。”我说,李航远这才把我另外一只手里的东西拿走,转身手掌贴附在我的背上,带着我小心翼翼的离开阁楼的院子。 出了门我回头看了一眼,上车跟着李航远离开去了正家。 当天的晚上李航远亲自下厨做了晚饭,还做了条鱼给我,吃饭的时候小石头一直盯着那条鱼的鱼眼睛,想吃又不敢吃的样子。 李航远把两只鱼眼睛都剜了给小石头,小石头开始还很客气,还知道装一会不稀罕,但后来趁着所有人都不注意的时候还是吃了鱼眼睛。 那顿饭我吃的不多,总在想一件事情,想着韩秀静怎么回来的事情,即便是吃过饭也还是心不在焉,小石头拉着我要一起玩,我却坐在沙发上一直没什么反应,半天才给小石头叫醒。 “妈妈陪小石头玩。”小石头手里握着一把围棋子,已经准备和我玩了,我半天才说:“找爷爷玩,妈妈有些累了。” “过来,我陪你玩。”李航远坐在一旁忽地开口,抬头我朝着李航远看,李航远也在看我,似乎早就等着我看他一样了,就是一直没机会,不得不制造了一个机会给他自己。 小石头开始不怎么想和李航远玩,但他又不喜欢和公公玩,犹犹豫豫的最后还是去了李航远的身边。 看他们玩了一会起身我去了外面,站在瑟瑟深秋的风中凝望着最北的地方,东方在那个方向,那也是我向往的方向。 东方走的时候把一切都安排好了,他一定是做了什么不该对韩秀静做的事情,他那个脾气,一定是用了什么对韩秀静而言卑劣的手段,把韩秀静强行送走,送去一个实在不好的地方,韩秀静在那个地方一定吃了很多苦。 东方打的是让韩秀静自生自灭的注意,阴差阳错的韩秀静却逃了出来,还混出了模样,要不然韩秀静怎么会那么搞掉了回来找我,她急着找我报仇算账,却一点都不急着动手,她的目的什么呢,到底再打着什么注意? 唯一庆幸的就是妈不在这里,这样我也就没有多少后顾之忧了,不然真担心妈也卷进这场无妄之灾,到那时还要忍受锥心之痛。 妈吃的苦已经太多了,老天爷要是可怜她也该放过她了。 转身那时李航远走了出来,身边并没跟着小石头,手里握着一件男士外套,目及我顿了一下脚步,若有所思的走到了跟前,衣服披的却那么的利落,将我整个人都裹得严严实实了。 “这么冷,穿这么少。”李航远他说,我完全每当他在我面前,如同个空气一样,没什么感觉,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样子,眼波也丝毫不减波澜。 从来都没想过,我对李航远有一天会是这样,或许这就是我和他之间最好的结局。 转身我在院子里走着,韩秀静回来了,就预示我的安静日子走到了尽头,或许这一次我没机会在对着他了。 迈步走着,李航远跟上来说:“别整天心事重重,事情没有到你想的那个地步,你只要安心的养胎生孩子,剩下的自然有人去做。” 话是如此,但他终究不是东方,改变不了什么,即便是有心也无力,更何况面对韩秀静我都下不去手,何况是他李航远,除非他的身体真的易了主,交给了东方,若不然他又能做什么? 走了一会我停下,李航远又说:“胆子就这么小,吓的魂不守舍了?” 李航远的话丝毫没引起我的在意,我就是站在那里想事情,想到李航远突然将我抱起,把我的全部注意力都勾了过去。 “你干什么?放我下来。”周围不是一个人没有,正家这种地方怎么会没人,不要说那些保护的人,就是佣人也不少,李航远说抱我就抱我,以后我还怎么面对那些人,可结果李航远却理都不理我,抱着我就走,直接将我抱进了房间里。 沿途经过客厅,正玩着的小石头一路疯跑跟着上了楼,小石头还小,我怕挣扎吓到了小石头,到时候他又琢磨事情,这才安静下来,不想小石头一路跟着我回了房间。 “把被子掀开。”进门李航远还指示小石头做事,开始小石头有点不知所谓,但后来还是在李航远的眼神下跑去床上把被子掀开了,其实那时候我就已经看出来了,小石头在捍卫他父亲的权利,防备着李航远什么。 掀开被子上床后小石头没有下来,坐在床上等着李航远把我放下,他马上就坐了过来,李航远给我盖上被子小石头就这么低头看我。 “怎么了?”转身我将小石头搂住,要小石头陪着我一起躺下,小石头这才好一点,靠在我身边虽然什么都不说,但我知道他很在意李航远抱了我,虽然他还什么都不懂,但是他也知道我只能给他的爸爸抱着。 给我盖好被子,李航远坐到了床上,被子扯开了一点小石头立刻警觉的看向李航远,一双大眼睛朝着李航远瞪着,李航远却压根没有去理会小石头,反而低头关心起我。 “把衣服脱了,这么睡不舒服。”李航远说着将我的头扶了起来,扯开了我身上他刚刚裹了的那间大衣,我为了不让小石头情绪有所波动,也确实这么睡不舒服,才坐了起来,一边多衣服一边靠在床头上,小石头也跟着坐了起来,坐在我身边看着,李航远看了他一眼,语气显得有些冷硬。 “要睡就脱衣服,不睡就出去,这里是我的地方,你想睡我的床就要按我的规矩办,弄脏了我的地方,下一次你就别在进来了。”李航远那话说的小石头开始眉头皱了皱,大眼睛盯着他看了好一会。 其实小石头知道这是他爸爸的房间,几次都想要住在这里,可几次都被告知这房间已经是李航远的了,他犹豫后都放弃了,今天跟进来了,一定是舍不得走出去,而且昨天他也是在这里睡了一个晚上,李航远也在,他心里怎么想其实只有他自己知道就是了。 听见李航远那话小石头过了没多久就起来脱衣服了,先是把外衣脱掉,而后是他的内衣,还有小裤子之类的东西,脱完了坐下看着我和李航远,白净的小脸粉雕玉琢,一双大眼睛那么的精神。 李航远也没闲着,小石头脱衣服的时候他一直在忙乎我,我试过要阻止李航远别这样,我自己能脱,但李航远还是暗暗较着劲,把我的衣服都脱了。 最后剩下了一件内衣,李航远起身给我拿了睡衣,回来扔给了我。 “换上,别弄脏了床。”转身李航远去了洗手间,我看着李航远离开的背影消失才转面向小石头看着,朝着他温柔的笑了笑,抬起手摸了摸他的小脑袋,这才脱了身上的保暖内衣,将睡衣换上。 我换完李航远也从洗手间里出来了,端了一盆热水直接走了过来,水里面放着干净的毛巾,走来把水放到了地上,投了毛巾准备给我擦擦,我是打算拒绝,李航远却一点拒绝的机会没给我,一把将我的后脑握住了,盈盈一握感觉他的手时那么厚实宽大,感觉我的脸是那么娇小无骨,毛巾有些热,热气覆上我的脸呼吸都促了,抬起手要组织,李航远却三两下的结束了。 拿走了毛巾李航远蹲在地上又投了投,拧干起来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小石头愿不愿意,如同刚刚对待我的样子,握住了小石头的后脑,热气腾腾的毛巾一下覆上了小石头的脸,小石头抬起小手本能的要阻止,李航远却声音有些不耐烦的说:“不擦就去洗澡。” 这一次小石头一点面子都没给李航远,最后还是用力的扯开了毛巾,但李航远并没有为此生气,也没有责难小石头,拿开了毛巾又投了投,起身把我的手扯了过去了,仔细的给我擦了一遍,一边擦一边还说:“你都几天不洗澡了,把孩子都给教坏了。” 听到李航远这么说,我的目光从小石头有些不悦的脸上看向他,我洗不洗澡他也要管? 擦完李航远把毛巾放回水里,端起水去了浴室,没多久出来直接把小石头给捞了过去,抱在了怀里,低头说:“不擦就洗澡,我的地方就得听我的。” 小石头回头看我,我朝着他笑了笑,小石头虽然还有些不懂,但看样子却不那么的针对李航远了。 浴室的门没有关,李航远离婚后的坏毛病不知道是因为我,还是真的养成了,再也改不掉了,带着小石头洗澡他也敞着门。 浴室的水汽很快就散了出来,李航远这才过来把门关上,出来的时候竟然什么都没穿,好到完美的身材给人一览无遗,好笑的是我看着他竟还坦荡荡的打量了两眼,打量之余李航远关上了那扇门,门缝里的目光灼热的朝着我看着。 门关上我躺在了床上,盖上被子闭上了眼睛,回忆里却是东方那张玩世不恭,轻狂傲物的脸。 我想他,无时无刻都在想,可他这几个晚上都没有回来。 静静的呼吸着,李航远洗完澡和小石头出来了,睁开眼我朝着他们看了一眼,李航远穿着浴袍,小石头也裹了块毛巾,那样子像个小粽子,要人忍不住的好笑。 “明天我去买他的浴袍。”李航远走来擦了擦头,用他用过的毛巾又给小石头擦了擦,小石头小脸红红的,明显是不喜欢李航远的靠近,但却没有摆出拒绝的姿态。 擦完了头发李航远把毛巾送去了浴室里,转身时候告诉小石头别上床,小石头就真的没有到床上来,李航远在浴室里出来去拿了吹风筒,把小石头抱过去吹了头发,看着小石头小脸都白了,还是不习惯用吹风筒。 给小石头吹干了头发,李航远又给他自己吹,都吹完了扒拉了两下头发,转身才朝着我这边走来,到了床沿前把小石头抱了起来,放到了床上又给小石头用身上解下来的毛巾擦了擦脚,这才允许小石头到被子里来。 这么一番功夫下来,李航远总算是安生了,我看看周围,想到从前的李航远一根针都不会拿,更不要说伺候人了,但从他知道了我是然然开始,他就变了一个人,什么事都以我为重,平常的大事小情他都一手包办了,其他的也都不在话下。 这么大的变化,我才发现,实在我也是有些愚钝,竟一直没有发现我和李航远一直离得不远。 以前是我一直任劳任怨无怨无悔的跟着他,哪怕是他打我骂我,我也还是义无返顾的要跟着他,大有一副不看见天荒地老,也要碰碎海枯石烂的傻劲。 现在呢,现在的李航远恰好和我翻过了来了,不论我打他还是骂他,亦或是对他如何的不好,他也还是无怨无悔的为我付出,什么都心甘情愿去做,真不知道这算是什么,是造化弄人,还是他在还债。 现在的我就像是曾经的他,只因为心中有个执念,就再也融不进去他人了,而他明知道我不会给他希望,他还是固执的不离不弃,这样的人确实很傻。 比起当初的他,而今的我还有一份寄托,而他呢,当初的他什么都没有,他的执念总不会是讨厌我,就是不想被束缚,就是想和我作对让我难过…… 关了灯李航远直接上了床,不是小石头那边,而是我这边,上床就脱的什么都不剩了,身体一贴上来我的心口立刻一沉,伸手要推开李航远,他却将我搂住,低低的呼吸在耳边吹着,一次次的越来越重。 “别这样。”我说,李航远轻声的答应了一声:“嗯。” “你出去……”李航远突然撑起身子吻住了我,他的呼吸一下灌进口腔,浑身都僵硬了。 小石头的手搂着我,觉察到什么叫了我一声。 “嗯……”我答应着,李航远松开了我的嘴,低头开始亲吻我,我想要抬起手推开他,他却步步为营,紧逼不舍的在身上亲吻着。 “妈妈搂着小石头睡。”小石头说,声音淡淡的。 “男子汉还要妈妈搂着,没出息。”李航远低沉的声音响起,喉咙里都嘶哑了,我用力的推了一下李航远,翻身将小石头搂在了怀里,以为自己是躲开了一劫,李航远却就是在后背兴起风浪。 小石头没睡之前他一直搁着睡衣亲吻着我,小石头睡着后李航远的胆子就越来越大,不但掀开了我的睡衣,最后还把手放在了我的腿上。 “李航远你不能这样。”我搂着小石头担心小石头一醒过来会给吓到,声音已经压得很低了,李航远却像是发了疯一样,听见我明明低沉不好听的声音,却突然过来将我的下巴搬过去疯狂的掠夺了一番,甚至抵住我的额头一遍遍粗重的喘息,突然的被李航远放开,我以为他总算能够安静了,却没想到最后他还是做了件他不该做的事情。 他来的时候感觉心都要裂开了,手紧紧地攥着,忍不住闷出声来…… 随着李航远不断的索取,我几乎忍不住叫出声,李航远似乎也担心会吓到小石头,手突然捂住了我的嘴,直到他结束靠在我身上,才慢慢将手放开,慢慢的搂住我的身体。 那一晚我们都特别的安静,安静的一直都不说话,安静的开始都睡不着,但是不知道是为什么,早上起来两个人却都睡的很沉。 小石头一早就起来了,睁开眼叫醒了我,我看到小石头的时候动了一下,李航远在身后立刻就醒了,搂在我身上的手本能的搂紧了,而后又松开胡乱的摸索。 我伸手拉了一下李航远的手,试图让他放开,他反倒在耳畔亲了亲。 小石头一直看着我们,我有些自惭形秽的低了低头,小石头看出什么立刻就贴了上来,李航远这才离开,起身坐了起来,扯了浴袍穿上站了起来,转身看向了小石头,叫小石头把裤子穿上,自己去了浴室里。 床上有些潮湿,我也睡不着了,起来给小石头穿上了衣服,李航远浴室里出来看了我一眼,走来将小石头抱去了浴室里,没多久小石头洗漱完跟着李航远出来了,李航远换上了衣服带着小石头去了外面,临走看了我一眼。 李航远走后我从床上下来,掀开被子看着床上留下的斑斑痕迹,站在那里很久都没能平静的下来,脑海里又浮现出了东方的那张脸。 松开手我去了浴室里,一边洗澡一边注视着镜子里的自己,想到昨晚的一幕沉沉的闭上了眼睛,一直冲着澡,冲了很久才出来。 洗过澡出来李航远已经叫佣人进来收拾房间了,我走出浴室就看见佣人在换床单之类的东西,见到我佣人个个很恭敬礼貌的态度,叫了我一声少夫人便继续他们的工作。 擦了擦头,换上衣服直接去了楼下,楼下公公正看着电视,我下去他马上叫佣人把炖好的燕窝送了过来,告诉我李航远走的时候叮嘱一定要喝。 看了眼那晚燕窝我朝着别墅里看了一眼,公公马上说:“送小石头上学了,一会就回来。” 我不是在找李航远,而是在找小石头,公公其实也一定清楚,但他说完好像是我在找李航远而不是小石头。 喝了那碗燕窝,我去了门口,拿了公公的车钥匙打算去外面,刚到了门口公公就问我要去什么地方,问我不等李航远回来。 “我去走走,一会就回来。”我回答,公公却起身站了起来。 “我陪你去,你这个肚子还到处乱跑,我真不放心。”公公说着拿走了我手里的车钥匙,我看了他一会两个人才出门。 路上我买了一些花,和一包香烟,公公一路上一直沉默着不说什么,虽然我没说我要去什么地方,但公公最后还是把车子开到了东方所在的目的下面,只不过到了地方公公并没有下车,而是把车子停下下面要我一个人上去。 公公始终不愿意面对找回一个儿子又失去一个儿子的结果,虽然他不说,但是我一直都很清楚,东方的离开深深的痛了他的心。 带着花和我买来的烟,最后去了东方的墓前,放下了花看着小石头绑在花瓶上的彩带沉默了,最后点燃了一根烟放到了东方的墓碑前,而后就这么一直看着东方不说什么的看着。 不知道什么时候李航远走了上来,将外套披在我身上陪了我一会,我回头看了李航远一眼,李航远也看着我,默默无语的两个人谁都不在说话,直到我们离开也没有说过一句话。 公公的车子早就开走了,下去我就只能坐在李航远的车子里,坐上去李航远开走了车子,我的目光却一直叮咛着后视镜里远望着我的那个人。 车上我睡着了,到了李航远的公司我才被李航远叫醒,睁开眼李航远已经下了车,走过来把大衣给我拢了拢,将我带下了车。 “来这个干什么?”我以为李航远是要送我回家,或者是去我的公司,却没想到会是他的公司。 “你打算让我吃一辈子软饭,整天的陪着你进进出出,当个摆设?”李航远下车便说,神采奕奕的脸多了几分张扬与洒脱,言语和他的姿态一点都不相衬。 我没理会,目光朝着公司看着,以前东方也带着我来过。 “饿不饿?”李航远将我搂过去,带着我去了公司楼下,进门后很多人又开始看我和李航远,我们就又成了焦点人物。 进入电梯好了一点,李航远看着时间,搂着我。 离开电梯李航远带着我直接去了会议室,推开门走了进去,进门拉了一把椅子给我,示意我坐下。 我看了眼在坐的人,直接坐了过去,李航远随后拉了把椅子靠在我身边坐下了,这场会议才开始。 李航远一直低头看着文件,偶尔的听听那些人的解释和总结,听着听着看着看着,我竟有些打盹了,坐在那里有些坐不住。 “累了?”李航远正听着报告,转过来毫不理会其他人是什么态度,转过来朝着我看了一眼,同一时间抬起手在桌上咚咚敲了两下,会议立刻暂时休息,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包括那个正高谈阔论的人。 我有些迷糊,看了一眼李航远起身说:“你们开吧,我去休息一会。” 不知道是昨晚累了,还是怎么,浑身都没什么力气。 起身我去了外面,李航远马上叫人跟着我,回头我看看竟然是周助理,不禁笑了笑。 周助理是李航远用的最得心应手的人,想不到转了绕去又回到了李航远的身边,说到底周助理还是心向着李航远,李航远生病的时候可都是他在鞍前马后,不辞辛苦的照顾。 离开了会议室很快就到了李航远的总裁办公室,比起当初的总裁办公室,现在的李航远在这里已经站稳了脚跟,而且还是名正言顺,办公室相对也提高了几个档次,不但重新装修粉刷过,而且更具气派。 周助了推开门我直接走了进去,进门周助理忙着告诉我里面有休息室,要我在里面休息。 我看了一眼,迈步去了里面,推开门去了床上,躺下之后周助理关上门去了外面,但我没听见办公室开门的声音,所以肯定周助理一直没离开。 迷迷糊糊的在床上就睡了过去,李航远回来之后也没有叫醒我,结果我一睡就睡足了三个小时,三个小时后等我醒过来,也到了下午了。 我起来就听见了李航远在和周助理说话,听见他们说话我又在床上躺了一会,之后才掀开被子下床,李航远也听见了动静,直接把周助理个打发走了,我开门他也正好朝着我这边看过来。 “醒了?”李航远问,声音淡淡的带着关心,眼眸也喜欢的朝着我看着,我出去收拾了一下有些松散的头发,直接坐到了沙发上,李航远起身走过来坐下了。 “昨晚累了?”李航远他问,我看着他眉头深锁,就是觉得浑身上下都累,脑子也有些浑浊,看着他看着看着就有些困倦。 “一会我带你去检查检查。”李航远说着将我搂了过去,我靠在他肩上一点力气都没有。 原本是打算下班打着我去检查,看到我这个样子,李航远放下了手上的事情带着我去做了个全身性的检查,检查的结果当天出不来,李航远就带我去了趟菜市场。 我确实没什么精神,但菜市场的人太闹,到了那边反倒没那么没精打采了。 “鱼多少钱一斤?”李航远看着一条鱼问,商家比划了一个数字,李航远看了一会要了一条。 买了鱼李航远带着我又在菜市场里转悠了一圈,地上湿漉漉的,天气又是微凉的秋天,走到那里都觉的有点冷,李航远走了一会就带着我出来了,买了点水果带着我回去了。 回到了家里我还是没什么精神,李航远放下手里的东西开始照顾我,寸步不离的陪着我,小石头是公公接回来的,一进门就来找我,李航远告诉小石头我有些不舒服,要他别打扰我,让我多休息喝水,小石头也听话,看到我不舒服就去楼下写作业。 晚饭还没来得及吃我就躺在了床上,李航远坐下一直试探我的体温,我刚刚睡着他就拍拍我的脸,问我胸口热不热,我摇了摇头告诉他我就是困想睡觉,结果我一说李航远的脸色就泛白,问我好好的怎么这么困,睡了几个小时都不够,还睡。 我是真的想睡觉,李航远却不让我睡,给我一直说他看得那几本书,和我不断的说话,不断的拍我的脸,可即便是如此我也还是沉沉的睡了过去。 睡着之后我一直深陷在一个很黑的地方,周围有些冷,但我却一点不想着逃开,我甚至想一直在那里再也不要醒过来了,那样也挺好。 最终我被一道光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目光随着那道光慢慢的有了焦距,开始我并不愿意离开,但是那道光里却传来了东方的声音。 我听见他说:“你在干什么,还不出来?本少爷等的都心急了。” 我有些茫然,站起身沿着黑暗的边缘,一步步朝着那道光走去,进入了那道光眼前立刻无比的明亮绚烂,我顿时被眼前的光芒感染了,开始在周围看着。 那里没有人,也没有花香,但那里是个宁静的地方,最终让我感觉到了一丝丝的温暖,感觉到有个人在对着我笑。 我寻找着,在周围不断地徘徊,最终看到了那个站在我不远处的男人,我走过去看着他转身对着我,但他却没有马上将我抱紧,而是说:“这么久了,你还不回去,再不回去就回不去了。” “你为什么不来看我?”我有些埋怨,对他不来看我的事情耿耿于怀,他却笑的没心没肺,跟我说:“我一直都在,是你视而不见。” 我看着他,他的眼睛染了淡淡的氤氲,是我从来没看见过的模样。 抬起手我轻轻的抚摸着他的脸,手被他一把牢牢的握在手心里,被他用力的搂紧。 “你怎么这么傻,还不回去?”听见他心疼的话我笑了,目光里映着他多有的影子,我就是不想回去,就是想留在这里看着他,他那么狠心不回来看我,他终于知道心疼了。 听见东方深深呼吸的声音,抬头我看着他,抬起手覆上他的胸口,却感受不到他的心跳。 “听话,回去,我并没不去看你。”东方说的很认真,从未有过的乞求目光,我凝望着他的双眼,说什么不肯离开,东方突然的亲了我,吻得缠绵悱恻,无尽温柔。 放开我东方带着我去了前方不远的地方,那里到处是喝茶聊天,散步玩耍的人,走过去那些人都在看我,每次我回头看那些人,那些人都看我很久,我离开东方紧紧的拉着我,一刻都不松手,直到把我带到他认为安全的地方。 “我在这里很好,不需要你来看我,也不需要你留下陪我,你回去了好好照顾他们,别让我失望,过你该过的生活,我要你答应我。”东方说着面向了,深邃的双眼一直盯着我看,我却不答应。 “我们都来了,孩子怎么办?我爸还没人照顾。”东方有些生气,脸色都变了,我却说什么不肯应声,知道他负气的转过脸不再理会我。 过了很久,终于我觉得有些累了,东方这才带着我去休息,谁知道一躺下我就听见东方在我耳边说:“回去了好好照顾自己,我有时间就去看你。” 听见东方说我一把拉住了他的手,摇着头不愿意按照他的话去做,可结果却沉沉的闭上了眼睛。 闭上眼睛不久我就听见耳畔传来了李航远的声音,听见晓峰说:“是个男孩。” “不是女孩么?”李航远的声音有些不悦,但很快又紧紧握住了我的手问:“怎么还不醒?” “这要看她的造化了,我不能保证一定醒。”晓峰的声音渐渐没有了,最终我睁开了眼睛,睁开眼睛前看到了正坐在跟前的李航远,李航远看到我醒了忽地愣在了哪里,我看着他一动不动的注视着,晓峰快速的处理着,一个护士把孩子抱到一边,我听见那孩子响亮的哭声。 李航远的手用力了很多,脸色也僵硬的没有任何表情,手劲大的吓人,最后把我攥的疼了。 他问:“你终于肯醒了?” 晓峰一双手还脏着就跑了过来,我一见晓峰手上的脏东西,忙着转开了脸,眉头深深锁紧,李航远却像个傻子一样呵呵的傻笑,笑的整个分娩室都气氛惊异了。 很遗憾我又生了个儿子,虽然长得很标致,眉眼都那么的好看,但一看那孩子我就有些遗憾,想到东方那么喜欢女儿,心里未免惆怅。 病房里热闹非凡,小石头高兴的一直在病房里跑来跑去,最后靠在我身边不动了。 大竹和小雪都在,公公他们也都在,就连外公都来了,自然病房里也少不了雷云和龙杰,一时间偌大的病房显得拥挤不少,而我始终提不起高兴的那股子劲。 外公这一次见面身体虚弱了很多,没人的时候他跟我悄悄的在耳边说,他很想见他的女儿,可他没有多少时间了,他怕来不及等到雷云给他们父女见面的机会了。 看到而今的外公,想到了那个狠心的男人,更想到了那个和我一样纸巾不肯原谅父亲的生母,这一切就如同是一个重复着的故事,把很多事情重新的演练一次。 外公离开前跟我说,他会留下来帮我照顾小曾孙,上一个他没有机会,这一个再不愿意错过了。 外公老了,老了的外公走起路都靠人搀扶至,回忆起当年他在机场找我的画面,不禁泪流。 外公走后公公告诉我,外公检查出了肝癌,最多还有一年的时间,终于外公走上了外婆的那条路。 公公还和我说,我这一睡睡了三个月之久,从秋天睡到了寒冬,再不醒这一年就过去了,想要看看这一年的冬天都没有机会了。 公公说那话的时候脸上浮现出了惆怅,我问过才知道,那个狠心拿走儿子肾脏的女人离开了人世。 “您还爱她是么?”我问公公,公公低头笑了笑,也点了点头。 “她做了那么多对不起您的事情,你还爱她,为什么?”我不甘心的问,公公很久才说:“爱哪里来的道理,又有什么为什么,爱就是爱了,就是认定了,我是个粗人,没什么太大的文化,我爱她其实和她做过什么,爱不爱我都没有太大的关系,他做得好恰得我意,做的不好也是我的命。 上辈子或许是我欠她的,这辈子会遇见她,就当是还账了,说到底她还给我生了两个儿子,就看这些我也心满意足了。”公公的话引起了我的奇怪,明明是三个儿子,怎么会是两个? “您是说……” 哪天我才知道,公公一早就知道正东阳不是他的亲生儿子,而且这件事东方也知道,只是谁都没有说过而已。 想起那样的一个女人,死后还是被公公安葬在了东方的身边,公公爱的一定很深。 公公走后李航远抱着刚刚出生的孩子进了门,身后跟着小石头,看上去小石头对李航远很是依赖,已经没有那种排斥的隔阂感了。 进门李航远把小家伙抱了过来,放下了给我看,我看了一眼有些失落的看向了别处,李航远立刻冷哼了一声,把小家伙抱了起来,抱在怀里如同他自己的亲生骨肉一样。 “小木头不和妈妈一般见识,女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李航远那话一出口我就头疼,小木头? 转过脸我看着李航远,在看看那个证咧着嘴笑的笑小家伙,刚想要说什么,小石头过去望着那个小家伙笑了。 “弟弟也有名字了?”小石头问,李航远说:“他叫小木头,你叫小石头,肯定没有你结实,以后你要保护好他,免得有人把他拿去当柴烧火。” “什么是柴?”小石头忙问,李航远就跟他解释,我也再没说什么,没多久又听见小石头问小木头的大名,李航远说:“李盛世。” 李盛世? 看着李航远的那张脸彻底的白了,李航远想干什么? “你要是不醒过来,这两个孩子都是我的,现在给我一个你还觉得亏么?没有我两个命都丢了。”李航远说,小石头眨巴着大眼睛愈发的靠在李航远的身边,我叫了小石头一句,他却没有马上过来,而是用哪种我很不牢靠的眼神看着我,看得我没了反应。 ------题外话------ 错别字稍后找 010带了回来 ,最快更新离婚总裁说爱我 ! 住院的那段时间李航远把工作都给扔下了,专心做起了月嫂,每天除了看孩子就是照顾我这个刚刚生完孩子,心神有些木讷的人。 “你看是不是给嫂子找个心理医生?”哪天我生完小木头已经八个月了,我在病房门口听见大竹在外面问李航远,当时小雪也在场,虽然没说什么,但不说话就是投了赞成票,也就是说她也觉得我精神有问题。 “吃饱了撑的你?你是不是最近闲得慌了,实在是闲得慌就回家生孩子,别没事找事。”李航远满是不耐烦,语气显得冷硬,大竹半响没有动静。 之后大竹和小雪就离开了,进门看我一眼都没有,大抵是觉得我已经病入膏肓了,没什么良药能就得了我,进来了也是看着我独自发呆,连点情绪都没有,索性也没什么心情看我了。 大竹和小雪走后我转身回了床上,坐到床上低头看起了小木头,小木头的模样长得一点不像我,我猜他长大了也会像他的父亲,就是不知道性格会是什么样,好多人都说第一个孩子的性格会和父亲一样,第二个多半都是像母亲,余下的那些就会是父母的结合体,吸收了父母的一些优良品格,同时也会继承父母亲的一些缺点。 我希望这孩子性格不要像我,最好像他的父亲,那样他还能有点出息,要是像了我,那可真就没什么出息了,女人尚且做的唯唯诺诺,换成了是个男人,还不给人欺负到见不得天。 那时我是那么想,可谁会想到多年后这孩子会成了一个一跺脚地都要颤三颤的男人,比起当年的他父亲,竟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只不过那都是后话了,如今的我还什么都无法预见,我所能够预见的也只有出院后的那点事情了。 听说最近一段时间韩秀静总来找李航远,而且每次都会当着公公他们的面,而且又一次还想要抱抱小石头。 不知道韩秀静打的是什么主意,我们是同根所出,为什么她的性格会那么扭曲,心术不正到那种程度,关于这一点不知道和那个无情的男人是不是多少的有些关系,或许那个无情的男人身体里,也有这样扭曲的东西,若不然这些年来他怎么始终不知道反省。 那几天李航远一直陪着我,从来不说什么难听的话,对我有的都是嘘寒问暖,生怕一句话不对我就像是玻璃珠碎掉了一样,白天一直找过我和小木头,晚上还要照顾小石头我们三个人,但偶尔的他也会趁着我睡着了亲我一会,但却再也不敢碰我一下了。 我在医院里住了二十天,之后就出院回家了,李航远觉得医院的空气不好,说什么要提前出院,现在的李航远已经是个说一不二的男人,不管是在他那里还是在公公那里,他说什么就是什么,这里已经没有人能做的了他的主了,但是出院前的一天李航远还是跟我商量了一通。 “要不要回去住,老头子整天的往这边跑,外公也一把年纪了,身体又不适,还要跑这里来看你和孩子,小石头每天要上学,再这么下去把孩子都给耽误了。”当时的我正躺在床上闭目养神,李航远一边给我修剪着指甲一边和我说,我都没有一点回应,但后来李航远还是说既然我答应了,哪每天就出院,结果那之后李航远就叫周助理办理了出院手续,第二天就带着我出院了。 出院当天大竹和小雪都过来了,见了我一直用哪种可惜的眼神看我,我看他们也始终没什么太多的表情,也只有低头的时候眼波才有些反应。 回到家里李航远把小木头抱下了车,我进门就跟着坐到了沙发上,李航远把小木头给了我,我就坐在沙发上低头看着小木头,小石头靠在我身边坐着,其他的人都坐在周围。 李航远叫人准备了饭菜,但留下来吃饭的却没有几个人,大抵是都不愿意见到我此时的样子。 雷云把外公送过来就走了,龙杰说过段时间他过来照顾外公,他先回去交代交代,龙杰走之前眼神一直没离开过小雪,丹小学始终站在大竹身边默不作声,我听说小雪怀孕了,已经一个多月了,还听说过了年大竹就和小雪办婚礼。 大竹和小雪能够修成正果是件可喜可贺的事情,可我总觉得这件事情水到渠成的太容易,容易倒我为他们莫名的担心,总觉得有些不安,再有就是龙杰,每次看到龙杰看小雪的眼神,我都会心生恻隐,龙杰不是个轻易动感情的人,这一次不知道要经历多久才能过去,偏偏他看上的人是小雪,如果换成了别人或许还能有些机会,只是可惜了龙杰这个人了。 雷云走之前单独的坐到了我身边,那时候除了我怀里的小木头,就连小石头都不在我身边,我不知道雷云是怎么找到的这个机会,但是我知道他一直在等这个单独和我相处的机会。 坐下的那会雷云把一枚钻戒给了我,拉着我的手直接放进了我的手里,我低头木讷的看着,眼眸轻轻的动了一下,雷云没说什么,低头俯过身来,温润的嘴唇贴在了我的嘴唇上,先是落在了上面,而后很轻的亲了亲我,我没有动他的嘴唇也没有马上离开,而是由浅至深的缠绵了一会。 缠绵过后雷云渐渐离开,看了我一会起身离开了。 雷云离开后我低头看着那枚亮晶晶的戒指,雷云这又是何苦呢,为了我这样一个女人值得么? 望着雷云小消失的背影,定定的我看了他很久,想起那次他的笑颜,发现那次的画面已经开始模糊,即便是那场突来的雪,也开始渐渐模糊。 李航远哪天的情绪不是很好,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给我洗了两次澡,而且还给我刷了两次牙,我不刷他就要动手,最后竟是他给我刷了牙。 长这么大了,记忆里都没有人给我刷过牙,但哪天李航远竟然给我刷了两次牙,还漱了很多次口。 夜里睡觉的时候李航远突然的起来,一个人去了洗手间里,不知道在干些什么,一个多小时他才出来,出来后直接搂在了我身后,一边搂着一边念叨着什么,他的声音太小,我根本听不清他说了些什么,我觉得那些话都像是催眠的话,听着听着就累了,累着累着就睡着了。 外公住在这边的关系,李航远又多了一件事情做,每天还要关系外公的病情,所以那段时间的李航远很累。 郝振东来的时候家里没人,外公被龙杰刚刚接走去医院检查,公公送小石头去了学校,而那时候我也在楼上陪着小木头休息。 听见有人敲门李航远起身从我身边离开,亲了我一下,披上了外套去了楼下,结果去了之后就没有再回来,小木头醒了之后需要换尿布,我实在是不知带小木头的尿布在那里,才打算去找找李航远,结果刚出了门就在楼上听见了李航远和韩振东的对话。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要是当初你肯听我的话,又何必吃这种苦,受这份罪,好好的一段姻缘,被你糟蹋的都没了轮廓。”郝振东还是老样子,不愧是文科班出身,还是那么喜欢说教,不过对于郝振东最后的选择,我始终觉得像个谜一样,家族背景那么雄厚,人是个才华横溢的人,心是颗冰清玉洁的心,就这样的一个人,竟然放弃了许多年奋斗来的所有,毅然去做了一个大学老师,这份执迷实在是要人意外。 郝振东我已经有几年没见过了,我记得上一次听说他的时候,他还在经营他的公司,李航远还要把我安排到他那边上班,我也是三个月前才知道,郝振东结束了公司,去了大学里任教。 这样的人实在是个迷,一个扑朔迷离的迷。 这次郝振东会过来着实要人有些意外,但听见郝振东的话李航远半响都没有吭声,末了他说:“真羡慕你!” 听见李航远说,我皱了皱眉,低头朝着韩振东微微低头的脸看着,看到郝振东勾起唇角不经意的那么一笑,忽地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过得也不好,其实我现在也很茫然,要不也想不起来看看你!” “不是名草有主了,有什么不满意的?”李航远那么问,郝振东却没有马上回答,反而是说:“当初你说我和她不适合,我还说你整天不无证,好好的姻缘胡闹,闹来闹去后悔了,人也走了,后悔了吧?” 郝振东的一句话李航远沉默了,看着李航远的背影都是悲凉。 “振动,你今年多大了?”李航远突然的问,郝振东微微的迟疑了一瞬,看了一眼李航远不发反问:“我多大了你不知道,你不是和我穿一条裤子长大的?” “三十了吧,过年就三十一了,我大你几个月,就大你一岁。”李航远那话听着沉淀了很多沧桑,听着就觉得他老了很多岁,郝振东也沉默了,淡淡的眼神带着心疼不忍。 李航远张了张嘴,嘴唇有些颤抖,半晌才说:“三十年了,她都是两个孩子的妈了,可我只拥有过她两次,第一次为了给其他男人求情跟了我,第二次为了不让孩子受到惊吓跟了我,两次她心里都没有我,都不是心甘情愿。 我和她从小一起长大,形影不离,朝夕相处,我是她从初见开始就爱着的人,她却差一点毁在我手里,到头来我碰都不敢碰她一下,她给别人生了两个儿子,心里时刻惦记着别人,她连看我一眼都吝啬。 第一次我都快要忘记是什么滋味了,只是知道很享受,要命的享受,第二次我都没敢出声,就跟偷人一样,可结果没有一天她就睡了过去,一睡就是三个月,就跟电影一样,比神话故事都邪门,身体检查也做了,各种办法都试了,她就是不肯醒,一躺下就是三个月,我都不知道这三个月我是怎么过来的。 我时常的看着她唠叨,说些没影的事情,一次我突然的说她再不醒我就从楼上跳下去,结果半夜我就真的从二楼跳下去了,可惜我没摔死,倒是把老头子吓得不轻,那天起给我找了一群心理医生。 振东你说我这辈子是不是都完了?”李航远朝着郝振东看着,好正东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深深的皱着眉,沉沉的一口气息压了下去,一口气叹着忽地笑了。 “你刚三十周岁,想生孩子还怕没机会?以后想生多少没有?” “她也不小了,过年都二十九了,她这个年龄在耗上两年也就差不多过了生育的年龄了,我想她也不见得给我生,而且我现在……”李航远说着忽地笑了,笑的满脸苍白,手都在抖,郝振东望着李航远一直不说话,直到李航远投去坦诚的目光。 “可能是上一次她睡过去给我造成了心理压力,我就是睡在她身边也毫无反应,对其他的女人更不用说了,我一点那个心思都没有,我是真的觉得我这辈子都完了。” 李航远那话说出口我沉默了,转身的时候出奇的小心,担心给李航远和郝振东发现,回去了房间坐下了开始发呆,望着婴儿床里正睡相酣甜的小木头喘了一口气,一定是等的不耐烦了,我去的太久还不回来,他都等的睡着了。 小木头睡着后我也没再理会他,回到床上躺下就再没起来,李航远上来看我的时候我才睁开眼睛朝着他看着,看得他有些好笑。 “看什么?没看见过男人?”李航远说着过来亲了我一下,我立刻转开了脸,不像是平常那些天,他亲我我也没什么反应,引得李航远有些奇怪了,双手撑在我身体两侧,低头目光灼热的盯着我看。 “怎么了?好好的耍的什么脾气?”李航远他问,问的一脸清逸好笑,而我没回答,但也没有做什么反应。 低头李航远又来亲我,我不耐烦的躲开,李航远亲过来的嘴唇停在了半空,漆黑的眸子睨了我好一会才落下来,落下来之后亲了一下,离开了看了眼我,转身去给小木头换尿布,一边换一边说:“振东在楼下,你要是没什么事就去楼下看看,他好不容易来一次,好些年你们都没见面了,刚刚还念叨你了,下去看看,我把小木头抱下去给他看看,一会把小石头也接回来,给他看看。” 给小木头换完了尿布,起身李航远把小木头抱着去了外面,看着李航远离开我才闭上眼睛打算继续睡觉,但睡了一会还是起身去换了一件衣服下楼了。 听见动静李航远和郝振东不约而同的朝着楼上看,目及我郝振东微微的愣了一下,随即朝着我笑了笑,而李航远竟看得入了迷。 我换了一件很普通的衣服,但我的衣服即便是在普通,也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李航远看得出神一点都不足为奇,我已经有段时间没穿过什么样的衣服了,我一直都穿着睡衣在房子里走来走去,即便是有客人来了我也不换衣服,全身上下一成不变的睡衣打扮。 “好久不见了。”我走下楼郝振东马上站起了身,我朝着他不由得笑了笑,问他:“有四五年了吧?” 李航远坐在那里忽然的僵硬住了,而郝振东也不是一般的意外,但他看了一眼李航远还是朝着我笑着点了点头,而后我们相互的客套两句坐下了。 “听说你现在是大学老师了,真有些意外,我记得你公司做的很好,这想不到。”坐下没多久我说,一旁的李航远一直坐在那里看着我发呆,我已经很久都不说话了,从他给小木头起了名字开始,我就没有再说过话,今天一下说了这么多,李航远恐怕有点缓冲不过来了。 “我也没想到。”郝振东笑了笑,和我的话多了,两个人聊起来倒是很投机,没多久一个上午就过去了,午饭做好公公也带着小石头回来了,一行人坐下开始吃午饭,饭间郝振东还和我说了不少话,小石头一直瞪着我瞧,好像我变成了怪物,就连公公都一脸惊奇,甚至忘记了吃饭。 那晚李航远喝了一些酒,我们都吃完了他和郝振东还在喝,最后郝振东喝的睡着了,李航远也醉了。 醉了的李航远有些昏沉,躺在船上还说胡话,但他说什么我倒是没听清,只看到他一直张嘴闭嘴,身体翻来覆去的折腾,小石头一直在床前看我和李航远,我上床给李航远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又去端水给他擦了擦,没什么力气的关系,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些。 “今晚和爷爷睡,不然他起来吐会吐你一身。”我一说小石头反倒是不想走了,开始我看他的样子还想马上离开,但我一说小石头反倒很坚定的目光看着我,好像在说他不会走一样,不会在关键时候抛弃他的朋友不管。 看小石头的关切担心样子,我也没要小石头再离开,但给李航远把身上的衣服弄了弄就坐到了一旁,我也还在月子里,没什么力气也做不动,索性靠在一旁看着李航远发呆,开始李航远一直在床上难受的翻了翻去,小石头一看到李航远在那里翻来翻去就有些心急,一会看看李航远一会看看我,我却坐在那里回忆起了和李航远第一次见面的画面。 这没想到至今我和李航远见面的画面我都还记得那么清楚,就好像那是昨天的事情,我小的稚嫩,李航远小天真浪漫,我总以为我快忘了,没想到记得最清楚的就是那时候,那时候我那么小,但我却记得初次见面的所有和面,可长大了我的记忆丰富了,本该记住很多事情,却没有一件事情是比那件事情记得更清楚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小石头去浴室里拿了毛巾回来,上了床给李航远擦着额头上密密麻麻的汗,正擦着李航远把小石头握住了,胡乱的叫着然然。 小时候吓得不轻,忙着把手想要拉出来,李航远却拉住了一直在叫然然。 “我在这里。”紧要关头我把手伸了过去,给了李航远,李航远就如同是得到了就名稻草一样,突然就握住了我的手,小石头才算得救,得救后就呆呆的坐在床上对着我和李航远。 李航远开始只是拉着我的手放在了他的脸,而后竟翻身起来将半个身体都枕在了我的腿上,一双手搂住了我,迷迷糊糊的闭着眼睛就那么搂着,一旁的小石头八成是吓坏了,坐在那里一直的看着,整个人都没了反应。 “我累了,想睡一会,你拍拍我。”李航远说着醉话,小石头忙着到了跟前抬起小手陪着拍着他,但小石头的手太小了,拍的不解痒,李航远总是动来动去,像是风在浮动他的发,骚动着他的身体不让他安静。 “妈妈在这里,你去公公那边睡。”我说着拉了一下小石头的小手,小石头却很排斥的把手拿开了,眼睛里含了一抹怨怼,不甘愿的拍着李航远,对我似乎很不满,但他又不敢说什么,从小石头的眼神里我看出他是怪我的,他把李航远喝醉的事情都归功在了我的身上,好像是我在让李航远受罪。 不放心小石头怕我会谋害了李航远一样,坐在李航远的身边守护着李航远,却把我看成了最大的敌人,那一刻我竟无所适从起来,不知道该如何和小石头解释,心知道此时的我是个不合格的母亲,我一睡三个月,醒来后对小石头更是没有多少的热情,让他觉得我根本就不爱他了,让他没能感受到我对他的爱,所以他已经倒戈在了李航远那边,对李航远的依赖显然更大,或许是这三个月里他都跟在李航远的身边,所以他只信任李航远,觉得只有李航远才会对他不离不弃,潜意识里他是这么认为,此时他做的所有的事情也都是为了守护李航远,而防备着我。 忽然的笑了笑,抬起手拍了拍小石头的面颊,跟他说:“那你靠在这边,把衣服先脱了,不然一会你累了,万一躺在了床上,他醒了该不高兴了,这里是他的地方,睡在他的地方不是就要按照他的规矩来办。” 我笑着,小石头想了想,从床上站起来下去,放下了毛巾回来脱了身上的衣服,最后靠在了李航远的身边,似乎他是不放心我,靠着李航远的时候要背靠着李航远,面朝着我,这样他即能知道李航远就在他身边,也能看见我所有的动作,他就能放心不少。 孩子是天真的,但那一刻我的心却被冷风吹着,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该感激的人是李航远,如果没有他或许我的孩子会再也不记得我了,起码现在我的孩子还对我很礼貌,每每都很甜的喊我妈妈。 如果不是今天,我想我一辈子都不会知道,原来我已经成了我孩子心中陌生的人,一个随时都可能对我孩子嘴重要的人行凶的人。 抬起手拍了李航远一下,解开了李航远衬衫的所有扣子,让李航远能舒服一点。 几个月不见,李航远的身体更加的结实了,这让我想起东方强而有力的体魄,忍不住掀开了李航远的衬衫仔细的看着,竟看到李航远全身的肌肉都完美的被刻画了出来,即便是小腹都那么的结实,回忆里李航远的身体虽然很好,但却绝对不是这样,这样的身体我的脑海里是另外一个人。 二十几年都没有变化过的身体,一年之内却强壮了这么多,难道说李航远的心脏很早就出了问题,还是说东方的心脏真的强悍到这种地步? 正想着小石头一双大眼睛开始打瞌睡了,长长的睫毛一下下的朝着下眼睑落下去,刚刚落上马上又睁开了,盯着我担心我会伤害李航远的样子,看了不免要人觉得好笑,就这么看着,几次之后小石头终于不再睁开眼睛看我了,我给他盖了盖被子,转过脸开着专心的看着李航远,顺便也看看他强而有力的身体。 李航远似乎是不那么的难受了,枕在我的腿上安静了不少,没多久呼吸渐渐均匀,睡着了。 看着一个大的一个小的睡在我身边,看了好一会,最后又朝着婴儿床里的小木头看过去,那个今天睡得也特别的安静,不知道是不是知道今天李航远不能照顾他了,我这个做妈妈的照顾的不好,竟然一点动静都没有,呼呼的睡得小脸红扑扑的特别讨人喜欢。 看了一会李航远他们,我靠在了床头上,仰着头眯上了眼睛,就这样睡了一个晚上,一个晚上之后李航远的酒醒了,我的身体也僵硬了,李航远起来就朝着我发了火,就连小石头也没能幸免于难,小石头站在一旁双眼紧盯着我,好像这一切都是我的错,骂了他的是李航远,他却觉得是我对不起他。 我躺在床上,静静的听着李航远一会骂我一会数落小石头,最后坐下了说:“你妈身体不好,刚刚生了弟弟,你还让她坐了一个晚上,你怎么做儿子的,我骂你有错么?” 李航远问,小石头看着李航远不吭声,有些委屈的样子,公共进门把小石头抱了过去,把李航远臭骂了一顿,小石头却拼命的要离开公公的怀里,最后又去了李航远的身边,到底还是给李航远亲。 “去看看弟弟,今天不用上学了,你照顾弟弟,我照顾妈妈。”李航远说的轻松自在,小石头一听如获大赦,忙着去看小木头。 公公看了我们一眼,转身去了外面,关上了门我就闭上了眼睛,李航远开始和小石头说话,唠唠叨叨的听上去是在教训小石头,但言语间却都是细心教导,这就是我和李航远的不同,我们之间最大的不同就是他一直在朝前走,在难他也不会后退,而我不管路好不好走我都站在原地,永远不愿意迈出第一步,不论是后退还是前行。 我总是在抱怨,虽然我不说,但却从来不觉得自己幸运,每次遇到了麻烦我就转身离开,不肯去面对。 李航远却不论前方的路多难走,他都一直坚定不移的去走去闯。 闭上了眼睛没多久李航远和小石头就都不说话了,我也没有多久就睡了过去,等我再醒过来小石头已经去外面玩了,李航远也不在房间里,我这才起来下床,可能是昨晚做得太久,今天的身体明显不舒服,很多地方都很松散,而且有些微微的僵硬麻木,疼到是说不上,但却很不舒服。 房间里没人,看看小木头我去了外面,推开门正听见楼下爽朗的笑声,才知道郝振东还没有离开,李航远和郝振东正笑得欢。 我走过去,到了楼梯口李航远才发现我,转身看了我一眼,在小石头耳边说了什么,小石头马上跑来和我一起下楼,虽然没有搀扶我,但我知道他是专门来为我护航的。 “振东一会要回去。”我下楼刚刚坐下李航远便说,我抬头朝着郝振东看着,郝振东笑了笑说:“我放假没有几天,专门来看你们,回去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 “那就不留你了,路上小心,多注意身体。”坐下后关心了两句,郝振东忽地笑着说:“虽然年纪大了,人也成熟了,但是你看上去更漂亮吸引人,很难说是什么味道,但看见你就萌生了一种喜欢的情愫。” “郝振东你是不是最近闲得慌,想找人打架了?”李航远忽地有些不悦,郝振东忽地笑了,笑声更加的爽朗,李航远的脸极冷,到最后差点要赶人,但郝振东却说:“感情的事情很难说,你记得我说过的话吗,你这样的一个人谁会不喜欢?” 李航远突然变得安静了,我也很安静,只有小石头防备的盯着郝振东,似乎他也听出了弦外之音,只不过他听出来的全都是他眼睛里所看到的,太深的他的世界还不允许。 “我喜欢过你,而且很久,但你是航远的女人,所以我从不敢肖想,那种喜欢很深,每一次见面都会加剧,但是,你的固执让我清楚的知道,我不会有任何的机会。 我曾一度以为你这一生都会活在航远的世界里,从来没想过你会为其他的男人生孩子,如果我知道有这么一天,我会先下手为强,虽然我不如航远,但是我的能力绝对不输给他。 我之所以走了出来,就是因为我懂得取舍,懂得认真的对我的人生。 喜欢上你是件很痛苦的事情,但是我很庆幸我有了喜欢的人,只不过知其中太多的耐人寻味了,让人心生疼痛。 两个人在一起最终的是有一个人放弃自我,另一个人充分的发挥自我,这样两个人在一起才能毫无保留的融合。 我开始也不懂这个道理,但是当遇见了另外一个女人我明白了。 这五年,那个女人一直不离不弃的陪在我身边,放弃了自我迎合我,但我一直不知道珍惜,到最后她走了,我发现原来我的世界里不能没有她,对你的喜欢也像是一个笑话,因为没有她我根本不知道喜欢是什么。 我吃不下,睡不着,夜里被噩梦惊醒,我害怕没有她的消息,更害怕听见她的消息,得到的是一张喜帖。 以前我一直以为爱是可以一生一世,是无法改变的,但是经过这五年,我不在相信爱是无法改变的,唯一不变的是要懂得珍惜眼前人,不要到了什么都没有了,找不着了,你才知道什么是拥有,才想到要去珍惜。 我这次出来哪里都不敢去,出来来了这里甚至不敢去逛商场,我最怕我在路上遇见她,而她的身边已经有了另外一个男人,那是我最担心也嘴害怕的事情。 在一起的时候我什么都没给过她,没有承诺,也没有给予,所以我很担心,担心她已经放弃我转投在他人怀里了。、 虽然我是一支绩优股,但是股市风险太大,她用五年的青春陪着我走了那么久,却换不来我的一个微笑,一句暖心话。 她用她最宝贵的五年陪了我很多个春夏秋冬,本该是盛开如花的季节,却为我熬煞了心血,她用一腔柔情换我一怀冷漠,她等不起了,所以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她的离开让我看到了过去的你们,突然的想到来看看你们,其实几个月前我就该来,但是我身边的事情太多,一直没来得及,这一次过来除了要看看你们,也是想在路上碰碰运气,看看我能不能找到她。 我开公司的那年我们初次相见,她还是个清秀的孩子,刚刚步出学校的大门,在我公司里做文秘。 事后她跟人说最想做的就是学校的老师,这次她离开我走了不少的名校,想碰碰运气看看是不是她还在。 她追求我的时候我并没有多少的感触,但是她突然的离开却让我做什么事情都做不好,甚至签字的时候都签不好名字。 爱一个人就是习惯,喜欢了她的气息,她的影子,甚至是她偶尔出现梦里的脸。 我说这些就是想要告诉你,爱上一个人靠的不仅仅是执着,有时候你的执着往往害了你,你关上心门不肯给任何人机会,但是那扇门是不是你来开并不是你能说了算,你只不过是固执的以为你不再会任何人动心,它还在跳动,你怎么就知道你能控得住它不东西。 趁年轻为自己做点什么,逝去的回不来,未来的路只能自己买单,别到了后悔的时候才想要紧紧的抓住,到时候只怕后悔都无人诉衷肠了。”郝振东的一番话让所有人都沉默了,起身的那一刻郝振东转身的背影都那么落寞,李航远和我都坐在沙发上看着,忽然我站了起来叫住了郝振东,郝振东停下脚步转身朝着我看着。 “我希望你们在一起,你们经历了这么多,如果不在一起天理难容,我都会恨老天爷。”郝振东转身开玩笑的说,我却看着他走到了他面前,努力的平息了脑海中所有的信息,吁了一口气才问:“你说你的那个她做过你的文秘?” “是,开始确实是文秘。”郝振东微愣了一下回答,我又问:“你一直在各大名校里找她?” 我的话已经说得很明显了,郝振东忽地神情一滞,忽地朝着已经起身走来的李航远看着,忽地很傻很傻的笑了出来,洁白的牙齿笑的那么灿烂,灿烂的冬天突然走了,越过春天到了夏天,百花都开了。 “我也是第一次听说一个文秘还能去各大名校去任教的,你别跟我说你找的都是大学,那她的级别怎么也算是个副教授了,副教授能给你做文秘,老兄还真不是一般有福气!”李航远说起风凉话,眼神却充满了鼓励。 “安然,谢谢你!”郝振东最后转身走了,扔下了一句话就走了,李航远带着小石头出去送了郝振东,我站在窗下看着他们,看到他们抱在了一起,分开后李航远把小石头抱了起来,目送着郝振东离开才抱着小石头回来,回来的脚步走的很慢,似乎又在和小石头说什么,一边说一边笑,两个人像是真的父子一样。 转身我回了楼上,在房间里抱起小木头左看看右看看。 李航远回来把小石头放下,看到我抱着小木头走了过来,伸手扒了扒小木头的小衣服,很久才过去亲了一下小木头,抬头的时候也顺便亲了我一下。 抬头我朝着李航远看着,寻思了一会才把小木头又放回去,放回去之后就去床上睡觉。 隔天大竹和小雪过来看我,两个人的话都不多,但留下吃了顿饭才要离开,离开前小雪看了一会小木头,还说公司的声音已经上了轨道,要我放心养身体,等到我满月了就把公司还给我。 “她以后就留在家里相夫教子,公司送给你做嫁妆了,免得以后大竹欺负你,你们母子没有吃饭的地方,我这里不收留你。”李航远在门口的时候说,大竹脸色一沉,问李航远:“你能盼我点好么,我欺负她干什么?我们不缺钱,我也不打算让她干了,结婚就在家相夫教子,女人就不该出去抛头露面。” “你们的事我不管,公司的事情你嫂子没工夫理,有什么话回家说,别在我们家门口说有的没的,她不是救世主,都回吧。”李航远就这么把大竹和小雪打发了,回来后看向我没说什么。 “那个公司我看不做也好,一个女人带着两个孩子,哪有时间去管理公司,也不是缺钱,外公的钱都给你,不够把雷云的也给你。”外公今天检查回来了,正好赶上大竹他们留在家里吃饭,这会吃完了饭中在和两个孩子玩,一个在宝宝车里,一个站在他身边。 听见外公说,回头我看了他一眼,他们还是都不懂我,但他们说的也都有道理,我如果连孩子都照顾不好,还做什么事业。 关于公司的那件事,最后按照李航远的安排给了小雪做嫁妆,法人正式改名给了小雪。 小雪结婚的时候我也满月有几天了,一家人盛装出席了小雪的婚礼,婚礼上小雪故意把花球扔到了我的怀里。 所有人都看着我,小石头靠在我身边,一旁的李航远抱着怀里的小家伙,多少人都以为小木头是李航远的孩子,而不是东方,所以李航远和我在一起在很多人看来都是很理所当然的事情。 婚礼结束我们就离开了,花球也给李航远带了回来。 ------题外话------ 错别字稍后找,天涯的豪门嫁衣首推,亲们给个收藏呗 011他的怀里 ,最快更新离婚总裁说爱我 ! 接下来的时间李航远更加的忙碌了,忙碌之余还要照顾我和小石头,公公也因此担负起了接送小石头的任务。 外公的身体每况日下,眼见着一天不如一天了,我也开始日夜的守在外公身边照顾他,一通照顾的还有龙杰,我也是那时候才知道龙杰对外公的感情又多深。 常常龙杰都彻夜不眠的照顾外公,外公却总是骂龙杰,还要龙杰滚到一边去。 无人的时候,外公睡着了,龙杰才会从外公的房间里出来,每次出来都会看我一眼,我总觉得龙杰有事情要求我,但是又不愿意开口,最后还是我问了他。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我帮忙?”没人的时候我朝着龙杰问,龙杰坐下才说:“我小时候经常看见他一个人坐在窗口向外望,我一直不明白他在看什么,但后来我知道了,他在看他的女儿,看他的孙子,这么多年了,他一直在找他女儿和外孙女的下落,让雷云一直觉得他的心里没有他这个孙子,但事实上每次雷云出门他都很期盼着回来。 这几年你不在他身边,他老了很多,每次想到要来看你都会激动很久,但是来了之后又不敢开口跟你说他想留下,他觉得你已经自顾不暇了,他要是来了你还要照顾他,不敢给你填这个麻烦。 这一年来他经常去看老太太,每次回来都不吃不喝一天,话不说,东西不吃,水也不喝一口,他问我你妈妈的下落,几次我话到了嘴边都欲言又止,不是我不肯说,而是我一说,以后我也没机会留在他身边了。 雷云这个人太冥顽不灵,他一直觉得是他对不起他和你妈妈,这些年了一直都不理会他的意思,虽然也很关心他,但却在另一种方式来惩罚他,惩罚的同时也把雷云自己伤害了。 雷云手里握着的是一把双刃剑,惩罚到别人的同时也伤害了他自己。 我虽然是老头子养大的人,但在他们祖孙之间终究是个外人,说一句话都多余,他们心里当我是个亲人,我却不能把自己真正的身份视而不见,对我们来说这是永远的一道屏障,是他们随时可以撕破,却是我一辈子都不能逾越的屏障。 医生说老头子的身体被拖累的很快,正常人能维持一年,但看老头子现在的状态,两个月都不见得熬得住,要不是靠着药物的维系,恐怕一个月都熬不下去,发现的太晚,癌细胞已经扩散了全身。 老头子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能找到你,其次就是临死前见一面你妈妈,他养我一回,我知道我该满足他最后的愿望,但是我没有能力,我试过和雷云商量,但雷云不等我开口就拒绝了我,这件事情我知道只有你能说动雷云,但是我也清楚的知道,有些事你不该出面。” 龙杰的一番话让我沉默了,但同样也打动了我。 我并不是个无情的人,但不得不说我的心很冷,至于是什么时候开始这么冷,我想或许是因为东方走了,没留下一句话的走了。 哪天我打了电话给雷云,用龙杰的手机打给了雷云。 接电话的时候雷云问:“有事么?” “我想要见你!”我的声音很干净也很干脆,电话对面正沙沙签字的笔停下,很久才传来雷云的声音:“我下午过去。” 外公过来我这边住开始,雷云一直没来过,只有那次送外公来的时候来了一次,其他的时间都是龙杰过来,这让我觉得雷云的心比我的还要冷。 雷云当天的下午过来,当时我正在外公那边陪他,雷云过来龙杰亲自过去接了他,进门龙杰过来告诉我,而雷云却没有过来见见外公。 “你歇会,我一个人就行了。”龙杰说着坐下,开始招股外公,外公看着我,以为我是要去休息,一直抬起手示意我在他身边睡,说什么不想我走开。 “我出去弄点吃的东西,一会就回来。”听我这么说外公才点了点头,但还是期待着我早点回来的目光。 离开了外公的房间我去了外面,李航远正坐在客厅里脸色极差的对着的雷云,怀里抱着一个,身边站着一个,那副尊荣真有点怨夫拖家带口上战场的模样,气势如虹,却很小家子气。 我出去李航远冷不防的朝着我冷睨了一眼,小石头立刻看出了端倪,马上有些小脸不悦,似乎对我又有了承建,不得不说小石头如今已经和李航远一边了,我要是有什么对不住李航远的地方,小石头第一个就不会放过我,他还小,要是大一点或许就会把大义灭亲搬出来了。 一旁的雷云看着泰然许多,即便是面对着面色不善的李航远,也依旧那么的泰然自若,这一点即便是不看我也无比的清楚,雷云就是那么一个人,那张脸永远都没有什么变化的样子。 “不是说下午的飞机?”这还不到下午他就到了,难免要人怀疑他来的是不是太快,又是怎么来的。 “上午有时间。”雷云说的很从容,但也不排除他在说谎。 “吃饭了么?”走过去我又问,雷云便马上回答:“还没有。” “我请你吃饭,我们出去吃。”说着我去拿了一件李航远的棉外套,穿上了把李航远的钱夹拿出来看了一眼,看看里面有些现金,就准备穿上鞋子离开。 “正好,我们也想出去吃一顿,好久没出去了。”李航远起身没事人的说,那张脸风平浪静,完全没有了刚刚的不悦,可即便是如此气愤也有些压抑。 “小木头太小不能出去,你留下照看他。”我说着没有迟疑朝着门口走,雷云也跟着站了起来,小石头平时都不跟着我,今天却出奇的乖巧,忙着跑来跟我说:“我也去,妈妈带着我。” 低头我看了一眼拉着我的手的小石头,看了他一会又朝着站在沙发前的李航远看着。 “他也很久没出去了,你带他出去,早点回来。”听上去李航远是那么豁达,可他的那双眼睛却在告诉我,我要是不把孩子带上,他就把我弄死,再也不让我喘气了。 “外面太冷,我照顾不好小石头,你在家里正好陪着他看看寒假作业,不是说这学期考试不满意么,你正好辅导他一下,免得开学了你又不满意。”说完我低头放开了小石头的小手,小石头抬头看看我,最后极其不情愿的离开了。 小石头毕竟是个男孩,还不会拉着妈妈的时候哭求,这一点恐怕也是李航远没想到的事情。 出了门公公刚好从外面回来,看到我和雷云愣了一下,而后问我:“来客人了?” “是。”我回答着,和公公擦肩而过,走过去没有回头,上了车子示意雷云也上车。 雷云拉开了车门上了车,坐在副驾驶上我把车子开走。 这一路雷云一直在看我,我专心的开着车子,车子是李航远新买的车子,又换了一辆,比起先前的那几辆这辆是最豪华的,厂家直接给李航远专门设计了一辆,可以说很豪华型了。 以前李航远并没有钟爱越野吃的习惯,但从做了心脏手术之后就开始换了一个人一样,各种的喜好都不一样了,除了仍旧喜欢看书,其他的都在变化,就连他那张脸,时常我都能在他睡着的时候找到东方的影子。 我不敢确定是不是我的幻象,还在李航远睡着后拿了东方的照片对照,结果发现李航远的眉宇间确实有了东方的影子。 以前就听说做了心脏移植手术的人会有很惊人的变化,我还不是很相信,听听就过去了,想不到真的会有这么多的改变。 脾气变了,人也变了,就连样貌都奇迹般的起着变化,想到那个曾经的李航远,这样的改变对他不公平。 前段时间我上网看资料,在上面看到一则有关一位老人移植了一个大学生心脏的事情,上面说老人六十岁了,十年前接受了心脏移植手术,捐赠者是一个年轻的大学生。 老人原本很保守淳朴,但自从心脏移植手术之后,整个人都表的朝气蓬勃,为此还和老板闹了分居,不但日常的饮食习惯变了,对异性的要求也变了。 这样的消息不得不要人称其,也比比皆是,同时也让我对李航远更加的担心,我却是很担心有一天他会失去了他自己,成了东方的替代品,那样对他来说却是太不公平了,他什么都没做,却要成为另外一个人的影子,这对他而言怎么能说公平。 生命的价值固然可贵,可人总有更可贵的东西,例如情感! 如果一个人连自己的情感都要被剥夺,那他还能剩下什么呢? 车子停下我下了车,雷云随后跟着我下了车,车门关上我看了一眼眼前的饭店,这地方没来过,听人说过这地方还不错,来的路上没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就把雷云带了过来。 进门雷云跟在身边,目光随意的看了看,两个人在服务生的引领下去了最大的包房。 进门习惯性我解开了外套,但却没有脱下去,这段时间里李航远和我出来都不许我在外面脱衣服,他觉得外面很冷,他经不起我折腾,我的身子骨太弱,万一着凉受了风寒,免不了还要麻烦他,他索性出门我一想要脱下外套他就跟我说,拉链都滑下去就行了,别那么矫情,还说我都过了矫情的年纪,出门得带着脑子,好歹我是两个孩子的妈了。 以前一起出来我不觉得,但是李航远不在身边我就能突然把他说过的话都想起来,几乎是一个字都不会忘记。 解开了外套的扣子,直接把拉链拉到了下面,敞开了有些肥大的外套直接拉了把椅子坐下了,给雷云倒了一杯水,问他:“你吃什么?” “客随主便,你喜欢什么就吃什么。”雷云听上去很好说话,我拿过点菜的单子,从上面选了几样,之后才看向雷云,联最近他好么都没问一句,就开门见山的和他说起了外公身体一天不如一天的事情。 “龙杰和你说过什么?”我刚刚说了一点,雷云就猜到了什么,我也没有隐瞒点了点头,很快雷云沉默了,沉默之后问我:“你想要怎么样?” “我是想求你,能不能让外公在里走之前见一面她,他们毕竟是父女,不应该留下遗憾。” “他们的遗憾早就留下了,没有意义在见面。”雷云的回答很坚决,余下的话都给我堵了回来,饭菜摆好我没在提起这些,而是陪着雷云吃了这顿饭,饭间雷云一直在看我,每次迎上他的目光我都很从容,雷云却总是看着我不愿意移开眼睛。 “如果我答应,你会给我什么好处?”吃过饭雷云问我,我不禁失笑,反问他:“你想要什么好处,你觉得我是那种会为了其他事情出卖自己的人么?” “我认为你是。”雷云回答,我又笑了,回忆起为了东方我自动送上李航远门的那次,不得不说我确实是这样的一个人,可当初威胁我的那个人如果换成了雷云,试问我还会那么做么? 看着雷云我有些发呆,很久才收回视线,至于雷云一直看着我。 “我是你表妹,我们之间有血缘关系,你该知道。”我说,雷云却笑了笑,告诉我:“我并没想过你是我表妹的身份,更没想过生儿育女,交往又能怎样?我们之间是不是有感情,完全和世俗没有关系,我在乎的是你是否心里有我这个人。” “我心里没有你这个人。”我说,而且毫不犹豫,眼神也很认真,雷云看着我却没有露出沮丧,甚至没有一点意外。 “我失了先机,并不能代表我就永远都没机会,而且机会也都是人创造出来的,老头子临死之前我让他们见一面,你给我一次追求你的机会,同意我去安排,不同意就当我们今天什么都没说过。”雷云喝了被子里的酒,起身穿上了刚刚脱下去不久的外套,像个孩子般的执拗。 起身我用李航远的钱买了单,和雷云以前以后离开了酒店,出去雷云说不想坐车,想要走走,我前后看了看,陪着雷云在街上走了一会。 天气冷,街上的人并不多,但是三三两两的也有些人。 走了一会雷云问我:“还记得第一次我们见面的事情么?” “记得一点,你不提我都快要忘干净了,那都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谁会记得那么清楚。”我说着有口无心的样子,雷云却看了我一眼说:“我记得,第一次见面我就被你的脸吸引住了,好像在哪见过。” “我长得和外婆一个模子出来的一样,你会有这种想法不足为奇。” “为什么不问我到底为什么会一眼挑中了你?”雷云问,我没回答,心里早就有了答案。 “你知道我不是个随随便便的人,也不会吧一个不干净的人弄到老头子身边去,为什么一直装作不知道不明白?” “有些事情不明白的更好,我觉得你没有错。” “但我很后悔,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会毫不犹豫的把你占为己有,用余下的时间让你心甘情愿的跟着我。” “没有永远,也没有时间的倒流,相遇已经是个奇迹了,等待着选择的那扇门不是谁都有机会去开启,你该知道现实很残忍,对每个人都一样,没有谁回头的时候还能从新选择没走过的路,当你决定的那一刻开始,结局就已经注定了。” 如果时间能够倒流,我宁愿不曾认识过东方,也没有遇见过雷云,我宁愿一直给李航远欺负,宁愿我永远都对着那个哪我整天当乐子的李航远。 可回头看看,我们谁都没有机会再走一次曾经走过的路,错过的终究是错过来,遇见的终究是遇见了,失去的也再不会回来,而我们能做的也只能是继续走下去。 “结局永远不肯能注定,我不放手就没有结束。”雷云停下脚步面向我,抬头我看着他,天空突然瞟了一场雪,洋洋洒洒的飘在空中,抬起头我开始看着雪,周围传来了欢声笑语,一个女孩大声的说下雪了,下雪了! 看了一会我转开了脸,朝着前面继续的走着,雷云说:“你现在并不爱李航远,所以我还有机会。” “我不爱李航远不证明我就一定要爱你,我为什么要爱你,因为你爱我么?”我朝着雷云问,雷云一派肃然的面朝着我,告诉我:“因为我想你爱我。” “想要我爱的人很多,我不能每个人都去爱,你就是太自负了,从来没有得不到的东西,恰巧你在我身上栽了个跟头,你就不服气,觉得我必须爱你无疑。 你掌控了很多事情,什么事都要紧紧握在你的手心里,不论别人是否愿意,但是我成了一个意外,你就不甘心不服气的想要得到,你用你的方式想要打动我,最后你没能成功,你觉得这让你很受辱,多以你要证明你不比任何人差,证明你能征服我。 爱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爱一个人也不因为他自身的优秀与否,而是心里的感觉,我对你没有爱情那份感觉,努力也没有用,这不是学习,考试科科满分就能拿到第一名,爱情有可能是科科零分的人拿到第一名,这是个永远都解不开的难题,不要再执迷不悟了,最后你得到的不会是你想要的,也拖累了别人。” “你对我有偏见,不肯给我机会,你说一套做一套,第一次我给你留下了不好的印象,你就对我始终不满,对我看着情场浪子一样的目光,这对我不公平,我只是想要一次公平对待的机会我有什么不对。 机会我给过你很多次,你爱李航远我给你机会爱李航远,你爱正东方我给你机会爱正东方,可你两次都失败了,难道第三次还不能给我? 我想要得到我想要的,我有什么错?”雷云的言语咄咄逼人,我注视着他想说些什么,一辆车子却忽然从远处急速冲了过来,飘雪下车子还开得那么快,重来的瞬间我整个人都愣住了,雷云却一转身死死的将我护在了怀里,因此伤了他自己的双腿。 感觉到雷云的双腿向下跌了一下,我回神忙着扶住了雷云的双腿,低头看得时候明显感觉雷云站的又有些不稳,担心之余忙着问他:“怎么样,你是不是伤到了?” “没事。”雷云的声音轻微的有些嘶哑,低沉的却有些冰冷,我抬头看他的时候他却咬着牙朝着车子飞驰而去的地方看着,目光里犀利的寒芒乍现。 “你认识?”雷云的眼神不对劲我才想到什么问,雷云低头看了我一眼没回答,脸色却有些难看。 “我们先去医院,你还能走么?”我扶着雷云问他,雷云点了点头,但还是把手臂放到了我肩上,两个人默契的转身朝着自己的车子走去,扶着雷云到了车上,我才转身去驾驶上,上了车忙着启动了车子,把雷云送去了附近的医院。 经过医生的初步诊断,怀疑是软组织损伤,没什么太大的毛病,但裤子脱下去雷云的两条小腿却都破血淤青了一整片,看上去惨状很吓人。 以往我最不愿意见到的就是这样的画面,但此时看着雷云坐在那里没什么太大情绪的样子,心里除了愧疚竟少了很多的难以入目。 一声给雷云做处理的时候我坐到了雷云对面,小心翼翼的看着医生给雷云包扎着伤口。 “要住多久的院?”医生处理完我就跟过去问,坐下看了一眼雷云双腿的片子,看了看放下很肯定的说:“他这种情况只是擦伤,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条件允许住几天,不允许可以马上出院回去养伤也是一样,不会影响身体的健康。” “需不需要补充一下营养,还有没有什么要注意的事情,例如沾水,忌口之类的事情?”我一直在问医生,医生一一作了详细的解答,之后我才陪雷云在医院里住下,才发现住下之后连个能照顾雷云的人都没有,不得不给龙杰打了一个电话,电话里说了几句,龙杰很快就过来了。 “怎么回事?”进门龙杰的脸色都白了,比起龙杰手臂给李航远打断的那次,这一次龙杰显得尤其的不寻常,似乎雷云的受伤疼的是他而不是雷云,相比之下雷云却显得安静许多,衣服没什么事的样子。 “可能是有人想要对安然行凶,叫人查查最近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在附近出现,红丝车子,车牌给挡住了,掉一下监控录像应该跟得到是什么人。”雷云的一番话让龙杰平静了一下,坐下后龙杰看了我一眼,眉宇间一抹阴霾,问雷云:“会不会是……” “不想,对方是下了狠手,当时街上有人,要不他会直接折回来,下雪的地面有些滑,车子踩得的太狠,冲过来的时候太急,掉头得不了手才放弃了。”雷云的意思是对方要知我于死地? “不是他,那就只剩下一个人了?”龙杰说,雷云摇了摇头,半晌才说:“也不见得,不能可定,韩秀静这么久都没有动手,不可能这时候动手,她有什么目的?” “我先去差,一会我叫人马上过来。”龙杰说着看了我一眼站起身要走,转身之际又给雷云叫住了。 “叫人二十四小时不间断的守在正家门口,一个可疑的人都不能放过,人都在那边,要下手也是在那里下手,和刘君竹联系,告诉他这边的事情,确保万无一失,决不能让一个人出事,挑两个信得过的人带到正家去,我怀疑正家也有人在里面,一定要负责好两个孩子的安全,你没事的时候也多留意一下,厨房也要安插人进去。”雷云的一番安排让我看见了事态的严重性,才想到两个孩子,心口狠狠的一震,韩秀静打的是孩子的注意? “我这就去办,我去安排,你也小心点。”龙杰叮嘱后转身走了,我这才坐下看着雷云,雷云反倒十足的平静泰然。 “你想问我什么?”雷云没有多久问我,看着他那张略显苍白却依旧刚硬的脸,很久我才问:“这么久了,你一直在我身边保护我?” “我不是保护你,我只是想保护我的女人。”雷云的话让我愣了一下,很想要自嘲的笑笑,但却怎么都笑不出来。 “我对你来说真的那么重要么?”我问雷云,雷云沉吟了一会说:“我还不是很清楚,但总比不相干的人重要。” 多有意思的回答,真是耐人寻味,只是可惜他的一腔柔情错付了人。 正对坐着李航远的电话打了过来,我低头看了一眼,竟然出来了大半个晚上了,李航远能忍到这时候给我打电话也真够不容易的了。 “怎么还没有回来?”电话接起来我还不等说什么,李航远就迫不及待的问。 “雷云受伤了,现在在医院里,我一时半会的可能回不去,你照顾好小石头他们,等雷云的人过来我就回去。” “受伤?”李航远有些奇怪的口气,刚刚还带着质问愤懑的口气,这时候却多了冷漠。 “有辆车子撞我,雷云救了我。” “撞你?那你呢,你怎么样了?”听到我说李航远马上急着问我,声音都起了变化,我马上说:“我没事,一切都好。” “你在那家医院?”李航远忙着问,我说:“你照顾好孩子就行,一会我就回去,别折腾了,孩子那么小,放给谁我也不放心,你别抱着他到处……” “你心里还有我么?”正说着李航远一句话把我给打断了,弄得我一下就哑口无言,最后把医院的名字说了出来。 放下了手机我看了一眼雷云,雷云看着我,四目相视两个人除了安静还是安静,护士过来给雷云检查,我才坐到了一旁,随意的靠在那里看着。 李航远来的时候身后跟着周助理,身旁带着小石头,怀里严严实实的抱着一个小的,一看他那个样子,我顿时被他雷的冬雷震震,我出来都觉得麻烦,他却一点不觉得。 进门周助理马上把东西带了进门,李航远进门看了我一眼,转身把孩子放到了床上,将一层层的小被子打开了,小木头睡得正香甜,小脸红扑扑的,周助理进门放下了手里的东西,把小石头的外套解开了,让小石头能够舒服的在病房里走动。 见了面小石头立刻到了我跟前,像是在宣誓主导权一样靠在了我怀里,其他的什么都没有了,连声妈都没舍得叫。 放下孩子李航远才朝着我看过来,上下的打量了一会直接走去了雷云的身边,周助理给他拉了一把椅子,他就当人不然的坐到了椅子上,随后问:“医生怎么说?” “擦破了点皮,没什么大碍。”这一刻我似乎看到了李航远的感激,而不是情敌见面的分外眼红。 “看清车里的人了么?”李航远问,眼眸都是静止不动的,似乎在看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而雷云也不是什么可背黑锅的人,毫不犹豫的说:“不是我,我不会用这种手段追求她,更不会拿她的安慰冒险。” “你最好的明白,不然我不会放过你!”李航远信誓旦旦,雷云默不作声的看着李航远,半晌看向我,最终说:“你最好也小心一点,对方是想要安然的命,要不是下了雪,安然不会这么好全身而退。” 雷云的一番话李航远的脸色忽地变了,白的犹如一张白纸一样,却嘴硬的说:“我的事不用你操心,管好你自己就行了,还有,谢谢你救了她,我欠你一个人情,我会还给你。” “我救她出于我爱她,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你如果非要谢我,你把她送给我,退出这场战争,我会很感激。”雷云出口很嚣张,李航远站起身刚刚背朝向他,雷云边说,李航远停下了脚步,犀利的眸子看了我一眼,而后冷笑了一声,瞬间恢复到平静的脸转过身面朝着雷云。 “你最好每天都咒我死一遍,不然你只能是痴心妄想,她永远不会跟你,你们之间只能是兄妹。”李航远轻狂的样子要我想起了当初的东方,不由得低头看起了靠在身边的小石头,抬起手把小石头抱了起来,低头问小石头怎么这么晚了还不睡觉,把小石头对雷云和李航远之间的注意力叫了回来。 “妈妈没回去。”小石头的意思是我不回去,李航远不让他睡觉? “靠在妈妈怀里睡一会,一会回家我叫你。”我说着拍着小石头,靠在我怀里小石头却不想睡,大眼睛朝着雷云看着,染了淡淡的不悦,似乎很不满意雷云对着李航远的态度,可他也不看看李航远对雷云的态度。 孩子就是这样,跟着谁他就向着谁,他的世界里,对于对不站在公不公平上,只站在谁对他好,谁才是他的依靠。 李航远和雷云两个人唇枪舌剑了一会,小石头这边没多久就撑不住靠在我怀里闭上了眼睛,看见小石头闭上眼睛我亲了亲他,拍着小石头睡了。 病房里很快就安静了下来,李航远走过来坐到了我身边,周助理始终站在病房里看着床上的小木头,似乎这就是周助理的工作。 没有多久,病房外面来了人,听见动静李航远抬头朝着病房的门口看去,门口响起了敲门,传来一个男人低沉的声音,听上去还很年轻。 “雷先生。”门外的人叫了一声,雷云抬头朝着门口看了一眼,声音极其淡漠平常:“不用进来了,我没什么事,守着就行了。” 雷云的态度很淡定,淡定的要人想到电视剧里的那种大哥,受了伤也不算什么事情,流了点血而已,手下面前还是那个叱咤风云的样子。 我所知道的雷云一直都是那个生意场上的翘楚,什么时候成了个有着这么复杂背景的人? “既然人来了,我们就回去,孩子都困了。”李航远起身站了起来,先是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而后把床上的小木头整理了一番,包裹的严实了,才抱起来,周助理忙着走过来把小石头要抱过去,我摇了摇头跟他说我自己行,周助理这才退到了一边去,李航远看了我一眼,叫周助理把医院的被子那一条,先给小石头盖上,一前一后的抱着两个孩子,我和李航远去了外面,离开之前我看了一眼雷云,叮嘱了一句,转身离开。 出了门李航远故意走的慢了一点,等着我走到他身边才加紧了一点脚步,出门的时候眼神一直在周围看着,周助理拉开了车门李航远示意我先上车,跟着抱着小木头坐进了车里,车门关上周助理跟着坐到了前面,司机开了车子,这一路也算是平静。 但李航远一路上都没有说过一句话,车上把小木头的被子打开了一点,露出了小木头的小脸,之后就望着车子周围,话不说一句的李航远很严肃,严肃到让人陌生,既不是李航远的模样,也不是东方的模样,倒像是另外一个从来没见过的人。 车子停下周助理先下了车,拉开车门李航远把小木头裹严实了才下车,下车后先是看了一眼两边,才叫我下车,都下了车李航远要我走在前面,他自己走在我身后。 进了别墅李航远抱着孩子直接去了楼上,经过客厅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等着我们回来的公公,进门把小木头安置好才转身来看小石头。 “给我。”看到我给小石头脱衣服,李航远伸手接了过去,我就像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外人。 被李航远这么一接手,我整个人都显得无所适从了,站在那里像个傻子一样,就那么看着李航远给小石头小心翼翼的脱衣服,需要抱起来的时候李航远干脆把小石头抱在怀里,小石头就像是知道这个人是他最信任的人一样,小身子趴在李航远的肩上,小脑袋靠在李航远的肩上,一切看着是那么和谐,仿佛我很多余。 想起东方在的时候,小石头就是这样,什么事东方都能安排的很好,现在东方不在了,李航远就取代了东方在小石头心里的位置,而且总像是格格不入,总那么不称职,连个孩子都照顾不好,连个妈都当不明白。 转身脱了身上的棉外套,一边脱着衣服一边去了浴室里,关上门衣服也脱得差不多了,靠在门上看向了空荡荡的浴室里,过了很久才起来去洗澡,洗完澡了出来穿了条浴袍,擦着头发走了出来,我出来李航远已经把两个孩子照顾的极好了,但是他人却没有在房间里,我在房间里看了看,没看到李航远看了眼时间走去了门口,推开了门听见大竹在楼下说话。 “性龙的已经联系过我了,这事确实不寻常,我看还是早作打算的好。”大竹坐在一旁说,我走到楼梯口的楼栏上向下看着,李航远似乎是听见了动静,抬头看了我一眼,看到我穿着浴袍就出来了,脸色一沉,但也没说什么,转过去看着大竹说:“多安排点人手过来,不能让人对孩子下手,不像是韩秀静所为,除非是有人在她身边给她出谋划策,这么久没有动静,突然有动静不是好事,去事发地点调监控录像,应该跟得到,人能走掉,车子不一定走掉,要真是韩秀静一定是她本人,她装了假肢,开车不是难事,但那么快的车子很不容易,除非这三个月她什么没做,一心联系撞人。 叫几个人二十四小时盯着韩秀静,看看她都和什么人有过接触,不可能一点蛛丝马迹都没留下。 小雪那边最近也取消所有的行程,你们的婚礼看来要延期了。”李航远一口气安排了所有的事情,大竹点了点头说他都知道了,起身按照李航远的说法去办,大竹走后李航远坐在那里变得很安静,似乎是在想着什么事情,目光一直在左右的徘徊,但是看他的样子却不像是看东西,而是在关联着什么事情。 龙杰回来的时候李航远还在楼下坐着,见面李航远才起身朝着楼上走,走了几步李航远又回头朝着龙杰看了一眼,而后问龙杰:“你和小雪最近有联系么?” 龙杰稍稍的愣了一下,没理会李航远回了外公的那里,我也跟着走了过去,和李航远刚碰了面,李航远就拉住了我。 “没穿内衣?”李航远拉住了我的手臂,用东方招牌性的动作,低头我看了他一眼什么都没说。 “没穿还敢到处乱走,回去。”李航远说话言语有些冷淡,公公正巧从外公的房间里走出来,我也没来的及去理会李航远,朝着公公问:“我外公睡了么?” “已经睡了,今天一直在睡。”公公说着回来房间里,我这才跟着李航远回去。 进门李航远一把将我抵在了门板上,低头目光炯炯的盯着我看着,好像燃起了一簇簇的火苗。 抬头我看着李航远,一双手正握着他的肩膀,李航远动了动眉头,低头突然的吻了过来,抬起手开始撕扯我身上的浴袍,手也不老实的伸了进去,顺着身体的曲线一路不停的摩挲着。 “今天怎么这么听话?”李航远亲吻了一会低垂着眸子贴在我耳畔问,我朝着一旁躲开了一点,李航远马上用力的在我耳边亲了几下,离开后将我搂在怀里一直呼呼的喘着粗气,我并没有要回应的意思,但也没有做出要推开李航远的举动。 “为什么不说话?”李航远死死的抵着我,低头一直逼着我问,双眼灼热的烫人,更烫人的却是他的呼吸。 “你想我说什么?”看着李航远我问,李航远眉头皱了皱,低头思忖着,忍不住的亲吻着我,将我的腰不断的收紧着,关键时候却又放开了。 “你不是要去看外公,换了衣服赶紧去,别没心没肺的耽误别人睡觉。”放开了我李航远转身去了浴室,我站在门口看了李航远很久,直到他的背影被浴室的那扇门挡住我才转身开门,拢了拢身上的浴袍去了外公那边,门关上回头我看了一眼。 外公那边龙杰正在整理外公明天要用到的药物,我敲了门进去就看到龙杰在整理,陪着外公坐了一会,起身才回去。 门开了李航远已经睡了,房间里亮着一盏不算明亮的小灯,小木头安逸的睡在宝宝床里,小石头睡在大床的一边,李航远睡在大床的另一边,走回去我掀开了李航远那边的被子,解开了身上的浴袍,睡进了李航远的怀里。 012一尸两命 ,最快更新离婚总裁说爱我 ! 航李远不是柳下惠,他不会坐怀不乱,特别是对着我,但是一番激烈的纠缠之后他却离开去了浴室里,扯过一条浴袍穿上,一边系着浴袍一边走去了浴室里,起身我跟着李航远去了浴室里,进了看见李航远正洗着脸,洗着手,我进门他从镜子里看了我一眼,擦了擦手转身朝着我看着,我什么都没穿站在浴室的门口,整个人都显得无比安静,安静的呼吸都再疼。 走来李航远低头亲了我,双眼中没有丝毫的酸楚,但我却看见他的心都在哭泣,无声的靠进了他怀里。 “你怎么知道的?”李航远搂住我问,我没有回答,只是靠在他怀里, 浴室门口李航远扯了一条浴袍给我裹在了身上,带着我直接回了床上,哪天的晚上他在背后正正搂了一个晚上,早上的时候两个人却相拥在一起。 起来之前小石头看着我们,看到我们搂抱在一起,不知道在想什么,那一天都出奇的安静,一直朝着我和李航远不时的看着。 “看什么?”早饭的时候李航远问小石头,小石头马上看我一眼,好像问他问题的人不是李航远而是我。 “这么闲?”午饭的时候李航远又问,小石头看了我一眼忙着低头吃饭,刻意的避开了李航远的问题,李航远还为此看了我一眼。 “干什么?”晚饭的时候小石头又看我们,李航远这会有些言语不悦了,最终小石头看了我一眼门头吃东西,之后再也没有看过我们。 夜晚上床睡觉之前小石头一直看着我们,睡着之后我才发现小石头睡在我们中间,似乎是在刻意的安排着什么,李航远看了一眼小石头,略显不耐烦的脸对着小石头轻哼了一声,抱起小石头放到了一边,躺下前嘟囔了一句什么,我没听清楚,我在看着小木头,根本没心思去听李航远说了什么。 躺下之后李航远照旧从身后将我搂了过去,静静的在我背上呼吸,也会亲吻我…… 看上去这种日子过的很心酸,但是那时候我相信我们的心情都很平静,看上去李航远是有心无力,但我总觉得这样的李航远并没感觉到有多悲哀,就是不知道他的心怎么想。 那几天别墅里过得还算安逸,外公的病也算有所控制,虽然每天还是起不来,但是面对着我们他总能笑出来,看到小石头也高兴的嘴合不拢,只不过他一直心心惦念的人一直没出现过。 外公睡着的时候我就坐在外面一个人对着电视机发呆,李航远也总是悄无声息的坐在身边,陪着我一起发呆,什么时候我发呆发完了,他也起来抱着小木头去厨房里看汤了。 李航远不准我出门,即便是买一些私人用品李航远也会安排大竹去办,大竹毕竟是男人,又不是粗中有细的那种人,难免要小雪过去帮忙,所以小雪是那段时间来别墅嘴频繁的人。 奇怪的是每次小雪来李航远都会寸步不离的陪在我左右,从开始的漠不关心,到后来的事事不落,李航远对小雪过来的每一次都很关心,但小雪在的时候他几乎都不说一句话,要不是陪着小石头玩,就是抱着小木头玩。 龙杰那段时间一直找过外公,也避开了和小雪多少次见面的机会,至于大竹,总还是那副大咧咧的样子,虽然已经身处高处,可到我们这边来还是笑的像个傻小子,笑起来哈哈大笑。 “有什么好笑的。”小雪坐在对面问正笑得欢的大竹,大竹止住笑声亲了小雪一下,而后才说:“怎么不好笑,我要当爸爸了。” 大竹说这种话的时候一脸喜悦,小雪却只是浅浅的笑笑,而后低头看一眼自己的肚子。 “给我抱抱。”小雪突然的要抱小木头,李航远却说:“刚睡着,他不习惯别人抱。” 李航远巨人之千里之外的样子让大竹一阵的好笑,还取笑李航远是个妻奴,李航远也不在意,低头亲了一下小木头,要小石头去拿作业本,还说要好好的写作业之类的事情,总之不去理会小雪他们。 “我带了一些竹笋过来,这时候的竹笋不好卖,给你们尝尝。”小雪也是好心,可小雪他们走了李航远却把那些竹笋都叫人找地方埋了,大冬天的外面那些人费了好大劲才挖了一个坑,之后吧竹笋埋在了院子里。 龙杰不是傻子,从知道那件事情开始就找了李航远,我也是后来才从李航远和龙杰的谈话里才知道,李航远怀疑正家有内鬼。 “不是她。”龙杰一口断定,这是连我都不敢笃定的事情,可见龙杰对小雪的那份心有多重。 “我没说一定是她,但是紧要关头,我不能放过任何蛛丝马迹,用我女人孩子的安危开这种玩笑,我可以让你住在我这里,是因为外公,但绝不是因为要给谁面子,她在我面前没什么面子可言,别把自己当成是自己人,你最好不要多管闲事,也用你正常的脑子好好想想,这件事情的前有后果。” “什么前因后果?”龙杰不死心的问。 “韩秀静回来的时间。”李航远说完转身去了别处,回头正巧看到楼上站着的我,小石头在我身边站着,走来李航远双手插在口袋里,目光星亮如星,那张脸丝毫不见回避。 “是小雪通知的外人我和雷云出去了?”我朝着李航远问,多年的相知相伴让我深深的知道,李航远绝不是空穴来风的人,没有证据他不会如此笃定,防着小雪防的一步都不能让她靠近我。 “你出去那晚小雪和大竹来过,没人知道你是跟着谁出去,龙杰不会说,公公不会说,你觉得还有谁?”李航远的一句话让我沉默了,沉默着的双眼朝着站在楼上的龙杰看去,龙杰却想着什么一样看着我,最终迈开步转身回了外公那边。 李航远经过,我转身看着他。 “我不想伤害你,你没有什么要好的朋友,这些年你把青春都给了我,把很多交朋友的时间也都给了我,能遇到一个推心置腹的朋友不容易,我也希望不是她,但真相没有水落石出之前,我不能用你们母子的安危开玩笑,你也别给我添乱,把两个孩子照顾好比什么都强。” 李航远迈步回了卧室,我站在那里久久不能回神,回忆着到底是在那里出了错误。 几天的时间下来,我都没想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反倒是李航远每每看着我的眼神都像是在看着一个小傻子一样,我肯定他在心里鄙视了我很多遍,但就是没有马上说出来,是不屑也懒得开口。 几天后雷云过来,进门后坐在了沙发上,面对着正一边抱孩子玩一边辅导小石头作业的李航远。 比起上一次的见面,这一次李航远从容了很多,眼睛里都没有了雷云这个人,仿佛他面前坐着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尊没有气息的石像,对他来说根本就不起什么作用。 比我李航远,雷云却总是在看我。 离开前小雪过来了,见到雷云还点了下头,雷云要我出去送送他,要是平时李航远会跟出去,或者干脆一点不让我出去,但今天李航远却什么都没有说。 出了门我跟着雷云去了门口,走了没几步雷云就问我:“老头子走之前我不给他机会见姑姑,你会不会恨我一辈子?” 看向雷云我沉默了一会,转开脸凝视着远处,无声的摇了摇头。 我或许会介怀,但不会恨,对我而言这些所为的亲人其实都不是亲人,我也根本就不在会谁的出现,谁的不出现,我只是觉得外公很可怜。 外公病了,而且他是一个身体日渐消瘦的老人,这个老人的心愿是在临死之前见一面他最爱的女儿,他并没有什么错,但是有个人却说什么不给他这个机会,这对他来说有些残忍。 当年他因为生气儿子儿媳的决定,把嘴心爱的孙子送走也是为了给他的女儿讨回一个公道,却没想到阴差阳错的铸成错误,但这个错误并不是他一个人的错,是不是也该给他一个原谅。 面对外公那种每条都有所变化的脸,我总是有种感觉,外公已经离开了,唯一剩下的一口气是徘徊在这个世界的最后牵挂,他只是想要临死之前最后见一面他心爱的女儿,确认他的女儿是不是真的很好。 可怜天下父母心,外公没有错,错的是这个世界,这个时间。 雷云固然有他的不甘心,可外公已经老了,日子一天不如一天,他也该放下对过去的不瞒了。 走到门口雷云转身看我,我停下了脚步,直到雷云不再看我太抬头朝着雷云看着,雷云上车前回头看了我一眼。 “这两天我会带她过来,我不想你记恨我。”雷云坐进了车子里,看着车子远去我才转身朝会走,转身看见了李航远抱着小木头站在窗口里看着。 回到了里面小雪起身走了过来,问我:“他走了?” “走了。”我回答,走去了里面,小雪跟着我一起过去坐下了,抬头我看了一眼大竹。 “这两天外面不太平,我想把小雪留在嫂子身边,一方面有人照顾嫂子,一方面我也放心一点小雪的安危。”大竹的话病不在我的预料之中,但是我没有拒绝的理由,单纯是说要照顾我还好,如今还有小雪的安危,我就不能当面拒绝了。 “不用了,这里够乱了,把小雪带在你身边更好一点,有我照顾她就行了。”李航远走来坐到了我对面,我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 “嫂子。”关键时候大竹总是能抓准我的命脉,知道他说什么会让我动心。 “龙杰在这边,你留在这里不觉得尴尬么?”我朝着小雪问,是想让她自动的打退堂鼓,也是想让大竹打消把小雪留在我身边的打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管小雪是不是这个内鬼,我都希望身边安静一点。 我一说大竹的脸色一沉,看了小雪一眼放弃了,小雪这才说:“其实我也不想这样,是大竹说要我住在这里,我们没想到这些,还好嫂子提醒了。” “你这段时间不要总过来了,记得跟在大竹身边,你也是要做妈妈的人了,要小心照顾自己。”我说,小雪点了点头,之后和大竹又留了一会,没多久和大竹一起离开了。 小雪离开后龙杰从外公的房间里走了出来,走去门口站在窗户那里朝着外面看着,不时的眉头轻蹙。 “我觉得不是小雪。”我站在龙杰身后说,龙杰回头看了我一眼,眉头蹙了蹙许久才说:“没有百分百的一定,这个世界原本就很残忍,很多事都不会按照预期的效果发展,如果真的是她,也没什么好奇怪。” 龙杰说着低头沉默了,一旁的李航远看了他一眼,开口问道:“要是她你打算怎么办?” 难得李航远这么上心一件事,对一个曾视为仇敌的男人动了怜悯,单龙杰却一点不领情,转身去了别处,坐下后一天都没了动静。 那一天我一直在照顾外公,只有给小木头喂奶的时间才会离开一会外公。 外公的身体用了打量的药物,而且随着病情的日益加重,脸上的轮廓大都失去了往日的样子,这种情况下我已经感觉出来李航远明显的不愿意让两个孩子去外公的身边了,虽然是嘴上不说,但还是很少把两个孩子抱过去给外公看,只有我说抱去给外公看的时候,李航远才会抱过去给外公看看,看了之后跟得了宝贝给人偷走了一样,抱起来就离开了。 今天龙杰一直坐在外面独处,我一个照顾外公,李航远只把两个孩子带到了外公房间里一次。 小石头不知道是李航远说过什么,还是说他也真的有点害怕外公,已经不在自己主动过去看外公了。 一天下来感觉腰酸背疼,外公睡着我才去外面,出门就看到客厅里一个人静静坐着的龙杰。 客厅里没人,李航远和小石头也没再,往常这个时间李航远会在客厅里,今天却没看见。 出门我去了沙发前,坐下了看了一眼龙杰。 “他在厨房给你做夜宵,听说是抱着孩子在做。”龙杰说我朝着厨房里看了一眼,看了一会才回来看龙杰。 “你在想什么?”我问龙杰。 “想一个女人。”龙杰回答,而后看了我一眼,起身朝着外公的房间里走,进门后直接关上了房门。 李航远没多久端了一大碗的鱼汤从厨房里出来,放下了小石头从后面抱了三个小碗放到了我面前,李航远把推着小木头的车子停好,给我盛了一碗汤,又给小石头盛了一碗,而后盛了一碗起身去了外公的门口,敲了敲外公的房门。 “煮了点夜宵,出来吃点。”李航远站在门口问,门里没有声音,李航远索性推开门走了进去,没多久又走了出来,回来就坐下看着我喝汤。 李航远变了,变得安静也成熟了。 吃过饭李航远和小石头一起洗了澡,我躺在床上看着小木头,李航远和小石头回来就关灯休息。 夜里龙杰那边打了电话过来,我和李航远穿上衣服就朝着外面走,去到了外公面前,外公已经就剩下一口气还坚持着,紧握着我的手一直要说什么,却说话都说不出来了。 “马上把人给我送过来。”李航远拿起龙杰的手机给雷云把电话打了出去,原本我们都以为外公能够熬到那一刻,可当那一刻到来的时候,那个面容宁静的女人还是没机会肩上外公的最后一面,以至于当场就晕了过去。 外公终究还是早一步走了,留下了这一生都无法弥补的遗憾,没能见到他最爱的女儿,而这一切却不能却不能说和雷云无关,至于那个精神时好时坏的女人,我并没觉得她是多么的可怜,但还是对她产生了怜悯之心。 她来的时候脸色有些苍白,像个孩子一样感觉到恐慌,雷云将她抱进门放在了轮椅上,她的目光有些呆滞,见到外公的那一刻人就晕了过去。 雷云吓得脸色苍白,抱起了她去了其他的地方,紧跟着一群医生为她忙前忙后,最终她醒了,醒了之后就坐在沙发上无声的流泪,哭的时候总是不经意的撼动人心,她的眼泪像是晶莹的水晶,每一次落下仿佛都能在地板上看到结晶的晶体,好看也带来的悲伤。 最终她站了起来,我才知道她不是不会走路,而是走路很虚软,所以才一直坐在轮椅上。 雷云忙着将她弱不禁风的身体扶住,两个人一起去了外公的房间,去送外公的最后一程,而我就躲在楼下的洗手间里无声的落泪。 李航远敲门的时候我了脸上的泪水,没多久李航远进门看着我,放开手里的宝宝车将我用力的搂了过去,虽然他什么都没说,但是却给了我很大的鼓励,如果这时候没有一个人给我一点安慰,我会活不下去。 很久李航远才推开我,低头给我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小石头站在一旁看着我们,我有些难为情的躲开了脸,擦了脸上的泪水。 一块出去前我已经调整好了心态,但看到那个一直悲伤着哭泣的女人还是忍不住的心痛。 这一切都无从解释,谁都没有错,错都让老天爷老承担,这一切都是老天爷的错。 女人哭了很久才止住眼泪,那双眼睛早已经哭得红肿,但是却不难看出女人那长脸的绝代芳华,虽然她看着很平淡,但是平淡中却有着桃花的艳丽,梨花的清雅,是那种即便是李航远都会看的出神的女人。 我是第一次看到李航远对着一个我之外的女人看得那么出神,出神着一直盯着她看。 “我想和你爷爷单独坐一会,你们都出去。”她的声音很好听,甘甜的如山间的泉水,要人忍不住为她美丽的声音而震撼,但那时候我们谁都没有时间去关心这些,纷纷离开了外公的房间,把所有的空间都留给了她一个女人。 房门关上,这些人都坐在了沙发上,直到她一个人出来,推开了房门,所有人都朝着她那里看着,她很平静的说:“准备葬礼。” 雷云和李航远龙杰都站了起来,目光不约而同的都落在了她的身上,雷云迈步要过去,她却抬起手阻止了雷云,告诉雷云:“我没事,不用担心我,去准备你爷爷的葬礼,这里不是雷家,雷家人死在了正家,对正家要有个交代,你记得,雷家欠正家一个人情,这个人情以后即便是要你的命你都不能犹豫不给。” 那个女人的气度与不平凡震慑住了我,那时候我才知道为什么那个无情的男人会对这样的一个女人念念不忘一辈子,或许这就是理由,更知道了为什么雷云会是这样一个泰山崩于前都那么平静的人。 “龙杰,你去给爷爷换衣服,他生前最近的人就是你,这一程理所当然是你来送,你就当个孝子给他披麻戴孝送他最后一程。”女人花落龙杰马上走去了她跟前,进去按照她的话去做。 女人回头看了一眼进去的龙杰,走来站在了雷云面前看了一眼雷云,继而朝着李航远上下的打量着,又看了一眼李航远身边的两个小家伙,看了一会才说:“听说你是王若冰的儿子?” “是。”李航远很坦荡的回答,女人点了点头,而后说:“她叫人偷走了我的女儿,又阴差阳错的养大了我的女儿,最后自己的儿子还娶了我的女儿,这不是造化弄人而是天意,我很感激你们都还平平安安,老天爷对我还不薄,有生之年还能见到你们。 以后你见到了你母亲替我跟她说声抱歉,是我的错,在错误的时间遇上了不该遇上的人,也请你告诉你母亲,我们可以冰释前嫌了。” 女人的一番话正经了所有人,包括雷云。 “你先去安排转机,把你爷爷接回到雷家举行葬礼,这里交给航远就行了,有事情我会打电话给你。”女人显得是那么的从容,声音总是那么棉润,明明就不大,却有着无人能抗拒的威慑力。 “我知道,姑姑小心一点自己的身体。”雷云离开时叮嘱,女人朝着雷云很平淡的笑了笑,要雷云路上也小心一点,雷云走后女人转开身看向了一只坐在沙发上的公公,目及公公看了一会,忽地朝着公公礼貌的笑了一下,走了两步过去。 公公站了起来,女人把手主动送了过去。 “很荣幸见到你,我们是相见恨晚了,年轻的时候我就听说这边有个正泰龙,是条饮血狂龙,想不到有生之年还能有机会见到这么大名鼎鼎的人物,说来真是我的荣幸,我是雷雷霆万钧的万和霆。” 雷霆万钧? 我朝着女人看着,李航远看了我一眼看向女人,两个人都有着奇怪,公共却微微蹙眉,忽地哈哈大笑起来。 “你就是当年心狠手辣的雷万霆?”公公笑颜,女人却回了一个平淡的笑容。 我当年太小,得罪之处还请你原谅,两个孩子我都很喜欢,他们之间的事情我也有所耳闻,希望我们能相处的融洽,不要给孩子们带来什么麻烦。 “我也喜欢,哪敢。”公公说笑般的说,女人放开了手低头看了一眼公公有些发福臃肿的身体,忽地说道:“我看你这条饮血狂龙要改成肥龙了。” “啊,哈哈哈!”公公一阵大笑,女人也跟着笑了,那一幕让我至今难忘,对这个曾在视频里见过一次面的女人产生了难以形容的情愫。 这个时候,本该是她伤心欲绝的时候,可我看到的却是一个把任何事都看得顺其自然,能够康主任和事情的女人,她的肩膀看着娇弱,可她的心却比任何人都有韧劲。 我不觉得她不伤心,就像是我一样,我哭过,却无人知道,而她在看到外公离开的那一刻,同样哭的昏了过去,但是她却能笑对任何的事情。 坐下之后她的身体还有些虚弱,但她还是看向了小石头,把小石头叫了过去。 “叫什么?”她问,声音很淡。 “正浩然,浩然正气的浩然。”小石头回答,女人点了点头那么一笑。 “几岁了?” “四岁。” “知道叫我什么么?”女人问,小石头摇了摇头,女人恬淡的笑了笑,告诉小石头:“我是你外婆,是你妈妈的妈妈,以后要叫我外婆,知道么?” 小石头没有马上回答,而是看了一眼李航远,李航远稍稍的点头,小石头转过脸朝着女人说知道了。 “外婆没什么好玩的东西给你,外婆教你一样东西,外婆送你一句话,你记住。”女人摸着小石头的小脑袋说:“做个平凡人。” 我和李航远相互的看了一眼,小石头点了点头,女人那么一下,在身上拿出了一个挂着玉扣的挂饰,给小石头挂在了胸口。 小石头低头看着,女人说:“这是我很小的时候我父亲给我的东西,原本是一对,另外的一个个人拿走了,这个给你,等以后外婆找到了另外一个再给弟弟。” 小石头拿在手里看着,李航远和我都不认识那个玉扣,但后来才知道,那是个什么东西,但知道的时候她都已经不在人世了,而那个玉扣留下不仅仅是一个念想,还有一段故事。 “你还有其他的名字么,大名叫正浩然,小名有没有?” 女人问,小石头得了好处马上回答:“小石头。” “你不小了,以后不要小小的叫,免得长大了给女生取笑,要叫石头。”听到女人说小石头回头看了一眼李航远,李航远又是点了小头。 女人似乎是察觉到什么,抬头朝着李航远看了一会,而后又问小石头:“弟弟叫什么?” “李盛世?”小石头回答的很有力气,女人又问:“小名呢?” “小木头。” “木头?”女人思忖了一会笑了,而后的时间就一直陪着小石头说话,直到龙杰出来,雷云的人也到了,女人才起身站了起来,直接去了外公的房间门口,要李航远帮忙吧外公扶起来,由龙杰背着去了外面,直接放进了水晶棺里,很快去了车子里。 “你外公的葬礼不能少了你们,我先过去,你们安排好过来。”临行前女人转身坐进了车里,没有一句关于我和她之间的任何言语。 女人走后李航远转身朝着别墅里快速的走着,拉着我朝着别墅里跑,进门后叫我去收拾几件换洗的衣服,打电话直接订了机票,要周助理马上过来一趟,周助理过来之前就把所有的事情安排好了,由公共送我们直接去了机场,登机前李航远看了一眼时间,我一直不知道李航远为什么一直看时间,结果到了地方才知道,李航远是要赶在雷云他们之前到雷家。 意外的是,下飞机之前机场外早已经有车子等着我们了,一行人出门就坐进了雷云派来的车子里。 到了地方雷云他们还没有赶回来,李航远把我和小石头先带进了雷家,安置好就去了门口等着雷云他们回来,小石头穿了不少非要陪着李航远,一大一小就这么在门口等着,一个多小时之后雷云他们来了。 先进门的是女人,外公的遗体被安排在了殡仪馆,雷云他们回来就先去了那边,女人只是回来看一眼,顺便带着我们一起过去。 进门后女人显得有些疲倦,但还是说了几句话就离开了雷家。 车上女人一直靠在车子上闭目养神,红肿的眼睛还没有消肿,天黑了,但还是能够在车子里看见女人那张脸上的憔悴。 雷云没有出现,跟着一起回来的人是龙杰。 这是我见过阵势最大的一次,雷家精油而十几辆车子给一个人开路,而且后面也同样跟了很多的车子,那些车子多到我根本就无法数,时至那一刻我才知道自己身边的这些人都是些什么人。 车子一路如同长龙一样到了殡仪馆的门口,殡仪馆的门口虽然车子很多,但是也井然有序,女人下车之前龙杰下车把车门给她拉开,而后才是我们只写人,女人下了车直接朝着殡仪馆里走去,我和李航远进去的时候龙杰和女人已经换上了孝衣,正站在里面看着外公的遗像,殡仪馆也早已经安排妥当,十几个中年男人在里面安排着事物。 龙杰看到我和李航远进门,叫人把孝衣给拿了过来,全部都是重孝加身,就连小石头都是,小木头虽然还小,但是也准备了孝衣给他裹在了身上。 牵着小石头的手,李航远陪在我身边,四个人朝着外公的遗像三鞠躬,之后才站到一边去。 女人坐在台下角落的一个地方,所有人都对她没什么遗像,吊唁的人络绎不绝,两天的时间都没有断过,第三天的时候那个被称为无情的男人来了,一出现就站在了门口,目及外公的遗像,叫退了身后跟着的人,只留下了那个叫翰文的男人陪在他的身边。 男人走来李航远站了起来,朝着男人看着,男人看了李航远一眼最后去了外公的遗像前,朝着外公的遗像三鞠躬,上香之后转身看向了女人。 女人没有任何的情绪,只是平淡的注视着男人,直到男人走到她面前,站在她面前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终于你还是肯出现了,还是肯见我了?”男人说,声音染了一抹沙哑,轻轻的颤抖。 女人看了他一会,看了一眼身边的位置,男人马上坐到了她身边,坐下了便盯着女人从上到下的看着,而女人却一直看着外公的遗像默默无言。 男人似乎这个世界上没什么事情能引起他的注意了,一心只看着女人发呆,而女人却从不理会,我以为男人会如同以前一样,用强硬的手段对女人强取豪夺,但是那一刻我却看到一个如同是小孩子一样的男人,对着一个女人正又怕又气的看着,怕的是女人突然的消失,气的是这些年来的无音无讯。 葬礼照常进行,一天到了晚上,饭桌上只有小石头在吃东西,其他人都在沉默。 “多少的吃点东西。”男人夹了一点东西给女人,女人却始终无动于衷的坐在椅子上,双眼望着对面,但对面却没有人。 吃过饭,女人起来去了外面,一个人坐在空旷的吊唁大厅里朝着外公的遗像望着,我过去的时候正看到男人也走了过去,看见男人靠着女人安静的坐下。 “休息一会。”男人说,女人还是无动于衷,没什么反应。 余下的时候我转身回了休息的房间里,进门正看见李航远在哄着小木头,小石头坐在一旁有些困了。 过去我将小石头抱起来,上了床拍着小石头休息。 一晚过后,最后一天的吊唁又开始了,大竹和小雪一起过来,公公和刘叔叔夫妇一起过来,余下的还有很多人,很快这场葬礼接近了尾声。 外公下葬的哪天下着雪,女人抱着外公的骨灰亲自放到了外婆的身旁…… 该离开的人都离开之后,男人打了一把黑色的雨伞站在了女人身后,给女人挡住了一些寒风和一些雪,女人站在墓前很久都没有离开,小木头不能下车李航远一直抱着小木头坐在车里,小石头因为跟着李航远习惯了,也没有下车。 雪冷了一些,雷云拿了一把伞站在了我身后,我看了雷云一眼,目及雷云的父母转身离开了。 上车之后女人一直站在外公的墓前没有离开,从早上下葬一直站到了晚上,最后雷云忍不住把她带了回来。 因为不是同一辆车子,车子里发生了什么事没人知道,但是那天还有一个人冻得不轻,这个人就是龙杰,女人上了车龙杰还在外面站着,我下车的时候龙杰已经冻得紫了脸,强行拉着他他才回来,回来后就一病不起躺在了床上。 龙杰大病了一场,而另外的一些事情也都在这个时候产生了变化,最耐人寻味的一点就是哪个在我看来无情的男人。 哪个男人竟然每天都过来看女人,虽然女人一直不理会他,但他还是每天都来看女人,吃的穿的玩的用的,带了不少过来,别人在他的眼中似乎都不重要唯一重要的就只有女人,至于女人却始终风轻云淡,与世无争的样子,眼里也从来放不下他。 龙杰大病初愈的哪天是外公的头七,一行人去看了外公,回来的路上一辆车子朝着我撞了过来,小雪一把推开了我,让我幸免于难,但小雪却当场一尸两命离开了,离开前只留下一句她很后悔的话。 013握住了手 ,最快更新离婚总裁说爱我 ! 车子来的太快,墓地下面安排了很多人,但那些人也没想到会有一辆车子急速从不知名的地方冲出来,等他们想到来救我已经来不及了。 雷云一直守在那个女人的身边,李航远要照顾两个孩子根本无暇顾及我,当时龙杰大病初愈,有些心灰意冷的样子,别人说话他都有些迟钝,更不要说关心别人。 大竹鞍前马后的帮着忙来忙去,所有的人都在各自忙着自己的事情,因为人很多,根本没人会想到突然会冲出一辆要撞我的车子,只有小雪,只有小雪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我身边,我当时的记忆里小雪是陪在大竹身旁的,而且我明明看见小雪已经上了车,可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小雪来了我的身边,而且就在那辆车子飞速撞过来的时候,推开了我,因此我活了下来,而小雪却就此离开了这个世界。 我站在风里,整个人都震惊的愣住了,小雪的身体从我的眼前瞬间被撞的飞了出去,砰的一声落在了地面上,像是一颗原子弹在我的心口上炸开了,重重的落在了地上,再也没有了动静。 所有的人都被惊醒了一样,所有的人都朝着一个地方看着,正拉开车门的大竹回头看着,目及小雪的身体整个人都僵硬了,一双腿坠了千斤重一样,动也不能动的站在原地,那张脸瞬间白了。 李航远突然下了车,同一时间龙杰和雷云也都下了车,唯独女人和那个无情的男人没有下车,我像是不会走了一样,可脚步还是不受控制的朝着小学走去,周围的人立刻戒备性的将周围围了起来,人那辆犹如猛兽一样的车子,依然在嘶吼着,下车雷云和李航远就都朝着我这边跑了过来,一边跑李航远一边喊着拦下那辆车子,雷云也指挥着人马上把车子拦下来。 所有的人都奋不顾身的朝着车子跑过去,试图要将车子拦下来,可车子还是撞了过来,关键时候雷云朝着车子扑了过去,眨眼身体就跃上了车子,车子在人群中呼啸着不肯放弃的朝着我这边撞了过来,我听见雷云喊着李航远,叫李航远把我带走。 李航远走来一把将我拉进了怀里,搂着我朝着一辆不远处的车子走去,却奋不顾身的朝着小雪那边跑了过去,人太多了,一时间周围乱哄哄起来,李航远拉不住我只能跟在我身边,不多久雷云被车子硬是甩了出去,车子也装在了目的下方的一块石头上,顷刻间所有人都过去围堵车子里的人,雷云也被人扶了起来。 我到了小雪身边,而小雪早已经被到跑来的龙杰抱在了怀里。 我蹲下,看见小雪的嘴里都是血,身下也被一滩红色触目惊心的液体染红了。 “小雪。”我颤抖着,叫着小雪的名字,小雪奄奄一息的睁开了眼睛,朝着我有气无力的看着,身处被然后的手朝着我过来,我把手给了她,用力的握住,忍不住泪如雨下。 小雪吃力的朝着我这边过来,我忙着跪在地上将小雪抱了过来,搂着小雪。 小雪朝着我笑了笑,紧握着我的手要说什么,却没有力气说出来,我只能低头在小雪的嘴边,听她和我说什么,而小雪只艰难的说了几个字:“我很后悔!对不起,对不起……照顾,照顾大竹!” 大竹跑过来小雪已经断了气,呼吸就停在我的耳边,砰的一声,心口的那根弦就断了,一口气上不来,眼前一黑整个人都没了意识,等我再醒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在雷家的房间里了。 我一醒李航远就站了起来,紧紧握着的手让我意识到李航远就在我身边,颤了颤眼睛朝着李航远木讷的看了过去,李航远的脸有些凝重,但还是突然过来捧住我的脸亲了一下。 “大竹呢?”李航远离开我就问他,李航远说:“在殡仪馆。” 那时候的意识忽然的又模糊了,转开脸目光无神的朝着房顶看着,我的罪孽得有多慎重,无缘无故的又填上了两条人命,我用什么还? “小石头呢?”看了一会我问李航远,李航远说在一旁睡觉,我看过去确实小石头在一旁的床上睡觉,身边睡着小木头,兄弟俩睡得很酣甜。 房间里还坐着几个人,公公坐在不远的地方,雷云坐在公公的身边,另外一边坐着女人和男人,所有的人都在这里,唯一没看到的只有龙杰和大竹,还有刚刚为了我离开这个世界的小雪。 “我想休息一会,你让大家都去休息,我已经没事了。”我朝着李航远说,李航远起身朝着那些人看着,而后说我要休息,要他们也休息,有什么事会通知他们。 人都走了李航远关上了房门,我看了眼外面渐渐没入黑夜的天空,想着小雪初次见面的那张脸,低着头难为情的红着脸;想着小雪朝着我微笑的脸,想着她和大竹发脾气的样子…… 一切都恍若昨天,可昨天却早早的就远去了。 李航远走来我朝着一旁躺了躺,看着我李航远脱了身上的外套,脱了外套里面的棉衬衫,解开了裤子上的腰带,转身把裤子脱了下去,直接掀开被子躺在了床上,转身将我搂在了怀里,我靠过去无声的哭了。 李航远抬起手揉了揉我的脊背,呼吸了两口亲了亲我。 “人抓到了么?”很久我才问,李航远答应了一声,用鼻子发出一个声音。 “是什么人?” “吸食了过量的兴奋药物,还没查出来是怎么回事,还在查。”李航远说,声音显得低哑。 “大竹呢?大竹怎么样了?”我问李航远,李航远却没有回答。 李航远拍着我,要我睡一会,将被子给我盖好,在头顶轻轻的呼吸,没多久我睡着了,李航远却在我睡着后起身下了床,在床下穿上了衣服,穿戴整齐之后又躺了回来,靠上来的时候身上有着一层凉意,我轻微的向后缩了一下,李航远马上将我搂了过去,拍了两下我才继续睡。 深夜我醒过来李航远总算是睡着了,我却起身下床去了窗户的的地方,站在窗口向下望着,雷家的别墅外面到处都是人,车子停了一辆有一辆,周遭一片寂静,却灯火通明的宛如白昼。 看了一会转身正想着回去床上,一转身看到李航远已经从床上坐了起来,正不声不响的看着我,看到我朝着他看,问我:“睡不着了?” 我没说话,但还是走了过去。 走过去之前李航远把手伸过来将我拉了过去,将我拉到的怀里,让我坐在了他的腿上,将我搂在了怀里。 “我记得你说过,伤心的时候把伤心的事情说出来就没事了,伤心也会少一点,你要不要说出来给我听听?”李航远的话让我吃惊不少,我只是一个人自言自语的说过,不清楚他是怎么知道的这件事情。 看向李航远看着,看了一会问他:“你怎么知道这件事情,你什么时候有这种坏习惯了,偷听别人自言自语?” “你不是也偷听我和振东说话,我们扯平了。”李航远说着,先是放开我的手,而后搂在我的腰上,再次握住我的手摆弄着。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沉默了一会还是离开李航远的双腿回了床上,看我躺下李航远也一起上了床,两个人相继躺下。 李航远问我:“在想什么?” “在想我又欠下了两条人命。”我回答,言语间越发的平淡。 李航远转过脸无声的看着我,许久才起身站了起来,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将棉外套拿了过来,看他过来我也没动过,最后还是李航远将我从床上拉了起来,将那间棉外套穿在了我身上。 “我就喜欢你穿着我衣服的样子,以前我不知道,总觉得女人肩膀太消瘦了穿男人的衣服难看透顶,但你穿却不一样。”李航远说着,把棉外套给我在身上裹了裹,转身将小木头抱了起来,用小被子包裹的一层又一层,确保在外面也不会冷。 小木头似乎早就习惯了这种生活,李航远抱着他那么久他都没有醒过,反倒是小石头李航远给他穿棉衣的时候睁开眼看了一眼,但看到是李航远最终还是又闭上眼安逸的睡着了。 两个孩子都穿戴整齐李航远去拿了一件外套,回来穿好带上了小木头的尿布,最后将小木头先是给了我,自己抱着小石头,下楼后把怀里的小石头交给了周助理,自己亲自抱着小木头,陪着我去雷家的别墅外。 楼下的时候雷云站了起来,朝着我直接走了过来,看到了周助理抱着的小石头伸手过去要抱着,李航远马上一口回绝了,冷若冰霜的脸,冷漠的双眼,这一刻我看到的人是能够决定一切的人,更像是东方和李航远的结合体,再不是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个人。 那时我就想,或许这就是人的命,这就是老天爷给我安排下的命,逼着我认了命。 “不麻烦了。”李航远及其客套,更加冷漠的拒绝了雷云,让雷云走来的脚步顿了那么一下,转身李航远丝毫没有理会过雷云,抱着小石头朝着外面走,出了门早已经有人到了门口,车子上下来了两个及其陌生的面孔,下来后拉开了车门,上车之前李航远习惯性的在两边看了两眼,而后让我先做进车里,周助理从另一面坐进车里,上车后李航远把两个孩子都放在了身边,一个靠在我怀里,一个抱在他怀里,就好像这两个孩子以后将会是他的全部生命,活着他只为了这两个孩子,为了一个漠不关心的我。 车子启动后雷云也在后面上车,雷家的势力在那个时候凸现出来,出门后十几辆车子陆续的跟了出来,雷云的车子就跟在我门身后,我看着后视镜里,又看了一眼李航远,发现李航远看都没去看过雷云一眼。 车子绕过了几条街,最终停在了殡仪馆的门口,车子外走来了两个人,在两边拉开了车门,而后我和李航远从两边一通下车,一人怀里抱着一个孩子。 出了门几个人马上跟了上来,一看那些人就都不是平常人,身上都带着联络器,甚至还带着一些禁带的东西,虽然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但能带在腰里的东西总归不是什么好东西。 “不用看了,人都是我的人。”李航远下车便说,让我不由的朝着他看了一眼,他什么时候有自己的人了,他不是一直是良好公民么? 不等我疑惑完,李航远已经抱着孩子朝着殡仪馆里大步的走去了,天幕落下帷幕,此刻正黑如泼墨,可周遭却比任何时候都要灯火通明,亮的宛若白昼,即便是周边人身上细小的一粒雪都清晰可见。 下雪了,抬起头我朝着天空望着,这似乎是今年的最后一场雪了,这个冬天我失去了两个亲人,我会永远记住这个冬天,这是个寒冷的冬天。 李航远迈开步大步流星的朝着殡仪馆走着,似乎是发现我没有马上跟上,走了几步转身停下了脚步,我抬头正好看到正望着我的李航远,他就像是个傻子,站在雪里抱着襁褓中的小孩子。 那份从容是少见的从容,哪长脸是我记忆中最难忘记的脸。 他说:“还不走?” 我迈步跟了过去,身后跟着许多人,走到了他身边他才转身朝着殡仪馆的门口走,所有人都在目及他的那一刻让出了道路,给我们敞开最容易进去的一条路。 殡仪馆的门口人其实并不多,小雪的家人并不多,来的人都是一些大竹的手下,和一些不知道是什么人的人,应该都是大竹以往的朋友之类的人。 门口有两个人站在那里,见到李航远马上朝着我们三十五度的弯了下腰,而后朝着两侧退后了一步,抬起手示意身后的人止步,我和李航远以及一同的周助理先后进了殡仪馆。 殡仪馆里空荡荡的没有几个人,所有的椅子上都空着位子,最远处坐着龙杰,龙杰穿着黑色的衣服,看着人更加消瘦了,平静的脸苍白的没有一色血色。 记忆里龙杰的样子一直都是那个玩世不恭,笑起来带着几分张扬,却也掺杂着几分内敛的人,时间过得真快,一转眼竟然已经几年了,几年间龙杰的变化并不大,龙杰的变化全都是因为小雪,虽然只有短短的一段时间,但龙杰对小雪的那份痴心却像是树根一样扎根在了龙杰的心里。 看了一会龙杰,我朝着小雪的吊唁大厅前走去,目及小雪的那张遗像脚步停了下来,站在那里很久才动,晓峰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过来的这边,看到我和李航远忙着朝着这边走了过来,到了我和李航远面前,先是和我打了招呼,而后才是李航远。 “人呢?”见到了晓峰李航远就问,我也没有在吊唁厅里看到大竹,只看到了坐在台下面色憔悴的刘叔叔夫妇。 见到我们刘叔叔夫妇只是看了一会,而后便转过脸看向了别处,公公坐在另外一边,看到了我和李航远也没有动过。 “在里面,一直没出来过,叫他也不出来。”听到李航远的话,晓峰回答,李航远把怀里的小木头交给了晓峰迈步朝着后面走去,我想跟过去看看,李航远回头看了我一眼,眼神里明显的要我别过去,我才没有跟着李航远过去。 “嫂子,你坐一会,大冷天你还来这边干什么?”晓峰说着将小木头抱到公公面前,我跟过去抱着小石头坐在了公公面前,公公把小木头抱了过去,周助理走来便守在身边,尽责的照顾我们母子。 晓峰站在一旁无声的叹了一口气,目及小雪那笑着的脸没了表情,晓峰也在为了小雪可惜,为了大竹难过。 李航远去了很长时间才出来,出来之后直接坐到了我身边,大竹过了一段时间也走了出来,走出来来了我面前。 抬头我朝着大竹看着,大竹叫了我一声嫂子,如往常一样的那样叫我。 看着大竹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无声的看着大竹,是李航远说:“你休息一会。” 大竹走开坐到了一旁,空荡荡的吊唁厅比任何时候的安静,其余的这些人都无声的注视着面带笑容,笑的那么宁静的小雪,这一看就是一个晚上,一个晚上之后吊唁的人陆续过来吊唁,两个孩子也都醒了过来,为了能送小雪最后一程,我不得不留在殡仪馆里,这让李航远不得不带着两个孩子也留了下来。 无人的时候我去了小雪那里,推开了那扇门走了进去。 房间里有些黑,门开了才能看见一点光亮,不得不打开灯才能走过去看清小雪的那张脸。 我是个胆子小的人,小时候连蟑螂都怕,长大了李航远一抬起手我就抱住自己的头,可现在胆子却比谁都大,不要说面对为了救我而死的小雪,就是换成了别人我也不会怕的浑身颤抖,对于一个死过很多次的人而言,死亡都不可怕,更何况是其他的事情。 小雪的身上穿了件洁白的婚纱,身边开满了花朵,左手上戴着一枚漂亮的钻石戒指,那张脸很美却也很苍白。 看着小雪眼泪无声的落在了输精管上,手落在水晶棺上轻轻的抚摸着,这又是何苦呢?为了我这样一个人值得么? 水晶棺旁放着一把椅子,靠在椅子上坐下,一坐就是一个晚上,这一个晚上过后天亮了,小雪也终于到了该离开的时候。 大竹进来后亲自打开了水晶棺,将小雪从水晶棺里抱了出来,转身去了另外一个地方,看着大竹离开眼前一黑突然就晕了过去,等我醒过来小雪已经到了下葬的时候,我突然惊醒要离开,以为身下睡得是一张床,结果自己却在车子里。 “急什么?”李航远一把拉住了我的手,我才知道自己睡在车子里。 不等我说什么,李航远推开车门下了车,走来将车门拉开了,等着我一通下了车才陪着我去送小雪最后的一程。 下葬已经开始有一回了,很多人都站在那里看着小雪,但那里为小雪送行的人却寥寥无几,大竹站在前面,龙杰站在后面,周围站了几个熟识的人。 我走去的时候小雪已经埋进了土壤,直到那一刻我才感觉到锥心的痛,那种痛曾叮咛了我几十个春夏,甚至伴随我到了迟暮之年还时常的会有,每当我想起就会心痛。 忍不住抬起手捂住了心口的地方,李航远立刻将我搂在了怀里,低头问我怎么了,我摇了摇头,周围的人都没有留意到这些,他们更多的是舍不得就这么离开小雪。 花一样的年纪,二十几岁而已,就这么香消玉损了,谁能舍得? 回去的路上我一直靠在李航远的怀里无声无息的流着眼里,李航远一直给我擦了脸上的眼泪,两个孩子一个在睡觉,一个盯着我,不时的小眉头皱着。 “妈妈怎么了?”小石头问李航远。 “妈妈伤心了。”李航远回答。 “为什么伤心?”小石头有些不高兴的模样,李航远想了想说:“我惹她生气了。” “你为什么要惹妈妈生气,我不喜欢妈妈哭。”小石头十分坚决的说,李航远说:“我也不喜欢。” 两个人都沉默了,我看着他们竟奇迹般的不哭了,李航远连色有些阴沉沉,小石头也十分阴沉着小脸,似乎我会伤心难过都是李航远的错,他正在等着李航远快点把这件事解决清楚,而李航远对小石头的态度十分不满,还用眼神警告小石头不要得寸进尺。 就这样,这一路上车子里的气氛十分迥异,直到下车之前。 车子倒了地方,李航远将小石头一把抱了起来,将小石头一把扔在了身后,就像是看着森林里的大猩猩和小猩猩,大猩猩把小猩猩向后一扔,小猩猩天性立刻显露出来,一把将母亲的脖子搂住,双腿盘在了李航远的身后,虽然还很小,但是却很牢固的趴在了李航远的身后,吓得周助理脸色都白了,李航远却说:“别管他,不听话就只能在后面呆着。” 周助理不敢上前,小石头小脸阴沉的要命,也丝毫不见妥协,但一双小手还是不敢松弛,最后紧紧搂住了李航远的脖子,在看李航远,弯腰竟将我怀里的小木头也抱了过去,看了我一眼叫我把外套整理好,抱着小木头转身朝着雷家的别墅里走,我下车还看着李航远和两个角家伙失神,知道的是他闹性子了,正在教训小石头,不知道还以为他脑子进水了。 换做是平时我一定会笑出来,而今我却怎么都笑不出来了。 小雪走了,为了我放弃了她大好的生命,也放弃了她肚子里的孩子,为了我大竹失去了一个心爱的女人,更失去了即将要出世的孩子,我一下子欠了两条人命,真可谓是罪孽深重了,以后我要怎么面对大竹? 雷家的别墅里坐着一些人,无非是男人和那个女人,雷云是跟着我一前一后进的门,进门后李航远把小木头放到了楼上的床上,我上楼过去的时候正听见李航远对小石头说:“我是你老子,下次再敢在你妈面前给我没大没小的,我就把你关到浴室里泡一天,听见了么?” “老子是什么?”我听见小石头掷地有声的问,我的脚步突兀的停在了门口,李航远听见有人站在门口,回头看了我一眼,看到是我什么没说转过去看着小石头说:“老子就是亲爹。” 亲爹? 我眉头深锁,小石头立刻反驳:“你不是,我有爸爸。” “我是不是你说了不算,事实说了算,你是我儿子,不相信明天我带你去做亲子鉴定,看看你是不是?” 这种话也只有李航远能说得出来,而且还是睁着眼睛说出来的谎话。 不知道是李航远的样子太认真了,还是小石头太小太容易骗了,一大一小的两个人就那么对峙着,谁都不服输了很久,最终小石头显示屈服了,虽然还很强硬,但是言语间已经明显的动摇了。 “我不相信。”小石头瞪着一双大眼睛说。 “相不相信都一样是,我也两个爸爸,不信你问你妈妈?”李航远那话说的底气十足,但样子却像是在说小石头也一样是两个爸爸,说的我愣在了原处都没了反应。 小石头忽地朝着我看了过来,李航远怕穿帮,立刻说:“回答我的话。” 这话的另一个意思就是在说:别说没用的,就说我是不是两个爸爸。 我没回答直接走了进去,关上门没理会李航远和小石头,脱了身上的外套去了浴室里,没多久李航远就过来敲门。 “锁门了?”李航远问,声音带着几分不悦,但很快又说:“我先跟孩子睡了。” 说完李航远走了,我打开莲蓬靠在了墙壁上,心情还是那么的低落,注视着对面的墙壁莫名的想起了东方,东方要是还活着,这时候一定会在我身边陪我,要是他还在该多好! 冲了澡,考了一会才出去,浴室的门口披了件浴袍走了出去,出了门房间里就剩下一盏暗灯了,走过去直接掀开被子上了床,坐到床上开始了漫长的发呆,李航远将我拉过去搂在了怀里,轻声细语的在耳边说:“过几天过了你外公的三七我们就离开这边,回去我们该去的地方,回去了我们就办婚礼。” 婚礼? 扭过头我看着李航远昏暗灯光下的那张脸,那张轮廓清晰,干净利落的脸。 “我没想过再婚。”我并不是有意要伤害李航远,但我有必要让他知道,我确实没打算要再婚,而且我也没想过和他一直生活在一起。 “说什么胡话,不结婚你耍着我玩呢?孩子我给你养着,床我给你暖着,你说不结婚就不结婚,你一句话就把一切都抹杀了,你当你自己是生命母皇太后了,你要造反篡位怎么?”李航远问着,狠狠的咬牙,要人不禁想起从前他一咬牙我就担惊受怕那会,现在倒是一点不怕他了。 “孩子你不给我养我自己也能养,床你暖还是不暖我一样好好的活着,结不结婚和圣母皇太后也没关系,我没抹杀任何人,是你一厢情愿的要陪着我水深火热,你想要走誰都不拦着你。”我说完就把头转了过去,李航远气得在身后直磨牙。 “王安然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非要跟我对着干,你不跟我结婚我到看看谁敢要你?”李航远冷冷一哼,宣泄着他的极度不满。 “不用谁要我,我一个人过很好。”我漫不经心的回答,李航远彻底无语了,一把放开了我翻身躺在了身边,半晌都没言语。 我闭上眼盖好了被子,打算努力的睡一觉,结果还不等睡着就听见李航远在一旁嘟囔:“一个人过有什么好,孩子长大了谁都骂他有娘生没爹养,在大一大看你怎么管教他们,你除了会在一旁发呆,你还会干什么?别说我瞧不起你,你要不是长了张还能看的脸,你放到哪里都没用,也就只有我肯要你,你还不稀罕我,告诉你,男人三十一枝花,女人三十豆腐渣,我是正当年,你可眼看着就过了季节,别说我没好心提醒你,要人有人,要钱有钱,别不知道知足,知足常乐。” 李航远那话说的人耳根子不清净,但还是忍耐着不理他,但他又说:“孩子都这么大了,我们要不就凑合着把婚结了,要不行你在跟我离,我保证你想什么时候离就什么时候离。” 李航远八成是脑子进水了,要不这种不经大脑的话他怎么也说得出来,他也不觉得丢人。 “我累了,别说了。”我说着翻身面向了别处,李航远马上转身将我搂住了,手落在腰上解开了我穿在身上的睡袍,手伸了进去,落在了胸口上。 “穿这么多干什么?也不是没脱过,我搂着还不够热?”李航远说着将我的睡袍从身上脱了下去,我伸手想要阻止,他却已经把睡袍脱到了背后,低头在肩膀上很轻的咬了一下,紧跟着亲了一口。 呼吸一沉,用力的闭上了眼睛,李航远最后还是脱掉了我身上的睡袍,将我牢固的搂在了怀里,一只手紧紧的握住了我的手。 “你就成天更我这么在一块睡,说出去你不怕给你两个儿子丢人,木头都跟着我的姓了,你还等什么?” “李航远,我不打算再婚,你要我说多少遍你才能明白?”我有些不耐烦,李航远的体温太热了,我不习惯他这样的体温,这种滚烫的体温让我想起东方,心里一阵阵的烦躁。 “我不明白,说多少都不明白,你最好是和我说一辈子,不然休想我离开。” “那就等吧。” …… 突然的李航远就安静了,安静许久又将我放开了,转身仰躺在了身边,呼吸了很久他才问:“是不是打算等我的病有起色你就远走高飞?” 我没回答,李航远又说:“我宁愿一辈子都不好,只要你能把你留下,能把两个孩子留下,我就是搭上了一辈子,我也愿意。” 我还是没回答,李航远又说:“王安然,现在我爱的不是你一个人,还有着两个孩子,我离不开他们,你要真这么残忍分开我们父子,我就得死!” “我爱你,更爱他们!”李航远沉默许久说,我闭上的眼又睁开,睁开后又闭上了。 “王安然!”李航远又叫了我一声,我还是不回答。 “我求你了!”李航远说着再也没有了声音,而我始终没有过回答。 接下来的那段时间一直都是这样,李航远除了每天照顾两个孩子和我之外,其余的时间都是和我说结婚办婚礼的事情,为了这些结婚的戒指都买了,婚纱也都看了。 但那段时间我的情绪一直低落,根本就无心和李航远多说什么,所以很多时候我都是在看着李航远一个人带着孩子和我自言自语。 小石头似乎已经开始相信李航远是他的亲生父亲的事实了,好笑的是我才是最有发言权的人,小石头却没有一次问过我。 坐在沙发上我还在想,是不是我错过了最好的回答机会,所有小石头也不再理会我了。 有种被遗弃的感觉,每当有这种感觉的时候我都会想到东方,这让我觉得,这个世界上只有东方不会遗弃我。 终于,小雪的七七过来,一个多月的时间小雪离开的阴影才从我的脑海里消失一点点,从每个夜里到偶尔的会想起她,渐渐的把小雪离开时候的伤心事忘记了一些。 但就在那时候,我又接到了韩秀静的电话。 接到电话的时候别墅里并没有人,所以我才会接电话,结果电话竟然是韩秀静打过来的。 公公不在家里,李航远今天带着小石头去上班了,家里只有我抱着小木头在看电视,就在这个时候韩秀静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接起电话我愣了一下,想到这段时间来李航远一直在不休不止的找韩秀静的下落,大竹也在发疯的一样寻觅韩秀静的去处,就连龙杰都在找韩秀静,几乎所有的人都在找寻韩秀静,要不是雷云一直照顾着那个女人,我在想会不会雷云也要加入这场围剿行动。 电话里韩秀静只说了一句话,而我就决定了要去见她,而且还是只身前往。 去之前我打电话给了雷云,请他无比七点之前来一趟,并且在小木头的脖子上挂了一个铃铛,相信雷云只要来了,小木头在什么地方他就能察觉到。 雷云来之前我先一步离开,未免雷云跟着我,我看到雷云到了别墅外,才动身离开了。 游乐园的门口站了很多人,废了很大的力气我才进了游乐场,进门后再周围看了一会,按照韩秀静提供了路线图找到了韩秀静所指的地方,到了那里之后开始在四周观察,很遗憾我在周围没看到韩秀静的影子,反倒接到了雷云的电话。 “你去了那里?”雷云问我,声音带着不容拒绝的冷漠。 “我在外面,很快就回去,麻烦你帮我照看一眼小木头。”我说着挂断了电话,电话在响我也不肯接了,但也没有关掉电话。 韩秀静安排的地方有一个长形的木椅,旁边有一个好看的垃圾箱,原处是过山车和旋转木马,还有很多小丑在那里来回的走动,手里还握着很多的气球。 望着那些样子滑稽的小丑我还笑了笑,今天的小丑还真多,而且气球都是不要钱的,特别是他们都在看我。 很快那些小丑就都离远了,我才低头朝着自己的手看着,静静的等着韩秀静的到来。 “你的胆子还是这么大,就是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韩秀静的声音从身边传来,转过去我看向一身黑衣走来的韩秀静,多日不见她又漂亮的很多,不知道和她身边站着的男人不知道是不是有些关系。 男人三十岁左右,长了张白皙干净的脸,身高在一米九以上,身材匀称,穿着黑色的大衣,显得身材很修长,目及我微微的愣了一下,但随后笑了出来,朝着我的那一笑竟是一种说不出的风情万种。 这男人我见过,而且还是颇有意思的见面。 “以后的事谁知道,还是说说眼前的好,你做了这么多丧尽天良的事情,难道就不怕遭报应吗,小雪怀孕了,一尸两命,你很高兴么?”我说着看向身边的位置,对哪位站在韩秀静身边的男士干脆置之不理。 “有什么高兴不高兴的,高兴有什么意义,不高兴又有什么意义,这是她自己选择的路,和我有多少关系,你怎么知道她不是想感谢我?”韩秀静说着拢了拢身上的黑色衣服,优雅的坐在了我身边,我静静的看向别处,看向最喧闹的地方,听见那群人大声的尖叫,不由的嘴角一抹浅笑,嘲讽着这个一刻的荒凉。 读书的时候不觉得,那时候总觉得替古人伤怀是最傻的一种行径,不想有一天我也会面对古人所面对的,时至这一刻我才知道,什么是悲凉。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韩秀静竟逼我到这种程度,到底我和她有什么深仇大恨,要她步步紧逼,不把我逼到绝境她都不甘心,难道就只是为了一个男人么? “小雪死了,我很伤心,也很难过,这都是你的错。”我忽然的说,韩秀静轻微的一愣,忽地呵呵的笑了出来,像是在嘲讽着我有多傻,说出的话又有多傻。 “那又怎么样呢?”韩秀静笑声落后问我,语气是那么的毫不在意,更像是一种挑衅。 怎么样? 我能把她怎么样?她始终是妈的女儿,还是我妹妹,我能把她怎么样? “别再做错事了,做的错事太多,罪孽就会越深重,你已经失去了两条腿了,已经没什么可以还了,还不起了,趁现在还来得及回头是岸。” “回头是岸?”韩秀静讥讽笑了笑,问我:“我回头是岸,那你呢?早登极乐么?” 看向韩秀静我沉默了,韩秀静忽地站了起来,愤怒之时,抬起手朝着我打了过来,我就坐在那里等着她一巴掌打过来,结果那一巴掌还不等落下就给人横空一把握住了手。 ------题外话------ 出门陪着孩子玩了,实在是晚了晚了 014陌生世界 ,最快更新离婚总裁说爱我 ! “看来你还是不懂得珍惜眼前。”李航远的出现让我恍惚的一阵,茫然的目光朝着李航远看去,他不是去了公司,怎么会在这里? 李航远的脸色及其难看,那种难看我见都没见过,身上的冷更是冷的寒气逼人。 “不懂得珍惜?”韩秀静忽地那么一笑,目及李航远紧紧握住的手,朝着李航远靠了一步,李航远却毫不留情的甩开了韩秀静,以至于韩秀静差一点跌倒在地。 “晓峰,把你嫂子看好。”李航远说这种话的时候我才留意到,我身后早已站了一个人,而且这人就是晓峰。 “嫂子,我带你去别处。”晓峰伸手将我拉了起来,不等我反应过来晓峰已经双手扶着我的双肩朝着一个方向离开了,回头我朝着李航远和韩秀静他们看着,目及李航远对面的那个人思忖着,晓峰不由分说的将我送到了一辆车子前,拉开了车门直接将我推了进去。 周遭的人太多了,很快嘈杂的声音便湮没了李航远那边的声音,上车前我还能听见一点声音,但也听不清是什么,上车之后只能听见周围吵闹的那些声音,至于李航远和韩秀静他们说了什么就不得而知了,只是看见韩秀静起身正瞪着李航远,而李航远不知道说了什么,竟让韩秀静怒火中烧,想要对李航远动手,最终又被李航远甩开,差点跌倒在地上。 李航远不等韩秀静起身站稳,转身朝着我这边大步的走了过来,到了车子前拉开车门坐进了车里,李航远从左边上车,晓峰马上从右边下车,下车后利落的拉开前面的车门,坐到了副驾驶上。 车门一关上司机就启动了车子,余下的时间李航远坐在车子里一句话都没说过,脸也那么的冷。 车子离开了游乐场我突然发现,周围陆续跟上来的车子有十几辆之多。 抬头我朝着晓峰看着,晓峰的脸色也及其难看,想说什么又不敢说的样子,但最终晓峰还是给我在李航远面前求了情。 “嫂子也是一时心急,她……” “没你的事,别说话。”李航远毫不留情的打断了晓峰的话,晓峰的脸色刷一下的白了,看了我一眼马上转开了脸,而后车子里的气氛降到了谷底,再也没人说过一句话。 车子经过能够通往东方墓地的那条路的时候我朝着那个方向投去了目光,静静的朝着那边看着,但车子开得很快,很快就路过了那条路。 “停下下。”车子在一条繁华的街上停下,李航远临时想到什么叫车子停下了,李航远下车我才想起来去看李航远,发现李航远去的是一家糕点屋,进门后没多久李航远买了两个小盒的蛋糕回来,还有一包栗子。 我不爱吃栗子,一定不是给我买来吃,我也不喜欢全部都是奶油的蛋糕,蛋糕也一定不是为了我,而且我也没有过生日,生日早就过了。 李航远上了车,将手里的蛋糕和栗子放到了腿上,目光依旧冷漠的注视着前方,这一路仍旧不肯说一句话。 车子在半个多小时之后停在了正家的门口,晓峰忙着下了车,拉开了我这边的车门,李航远推开车门下了车,连理会我都没有,起身就带着他的蛋糕和栗子回了正家别墅。 我下车朝着李航远的背影看着,说不出的一种心情。 “嫂子,回去好好和他说两句软话,男人有时候和孩子差不多,你哄哄他就什么事都没有了,接到电话的时候他声音都变了,一路上脸白的吓人,握着电话的手一直抖,也怪难为他的,我都看不下去眼。 今天的事放在谁身上都过不去这个坎,都是男人,我要是有嫂子这么个不让人省心的妻子,回去了第一件事就是打断两条腿,嫂子,我说这话你别不爱听,男人都这样,他要不是真的爱你,也不能怕成这样,回去了好好说,你说一句软话能顶别人说上三天三夜,他等的就是你一句话。” 晓峰站在我身边说,衣服苦口婆心的样子。 我看了晓峰一眼,什么都没说迈步进了别墅,都走到了门口晓峰还喊了我一句:“嫂子。” 听见晓峰喊,回头我看向了晓峰,晓峰看了看两边朝着我快走了两步,走到了面前才压低声音说:“有件事东方临走前交代过我,但我一直没说,东方其实一早就知道你第二胎会生个儿子,名字是东方给想出来的,当时交代我的时候就取名叫盛世,交代了是李盛世,小名也是东方一早就想好了封在信封里的,孩子出生前一直在我这里,孩子出生的时候你一直昏迷不醒,我才把信封交给李航远,这件事李航远不希望我说,我就一直没说。 李航远是什么意思我并不在乎,但是东方他的心思你应该明白,将心比心我也能理解,你和东方的感情不一样,但有些事嫂子还是看开一点的好,要真的是一个人,你就是跟着东方去了,谁也拦不住你,但你还有两个孩子,他们总会长大,你不能总这样消沉下去,东方要是还活着他也不愿意见到你现在的样子。” “还有什么?”看着晓峰许久才问,晓峰迟疑了一会,才说:“信封里还放了两块长命锁,和两幅手镯,长命锁是个男孩带的,手镯是给女孩准备的,交给李航远的时候嫂子正昏迷不醒,李航远看完都收了起来。” “我知道了。” “嫂子。”转身我要走之际,晓峰又叫住了我,我转身看着晓峰,晓峰说:“我看过东方留下的那封信,那封信的内容很长,但是有两张空白的纸上没有一个字,我知道东方一定是用了什么药水洗过,只能看一次,我想那是东方留给你的东西。” “谢谢。”说完我转身回了正家,推开了门晓峰也转身离开了。 天色渐暗,冷风也吹得很烈,春寒料峭的时候,风总是那么的冷,即便是裹紧了身上的棉衣,也还是觉得那么冷。 别墅外面站了一些人,看到我都入往时一样朝着我礼貌的三十五度角鞠躬,而后离开回到各自的岗位上。 进门前别墅里一直都很安静,进了门才看到李航远坐在沙发上,小石头正坐在沙发上抱着一块奶油蛋糕一口口的细嚼慢咽,一旁还放着一块,还有拿包栗子。 小木头在沙发上正躺着,李航远正看着小木头吐着舌头在玩,看见小木头吃手还把手给他拉了下来,一旁放着一瓶刚刚冲好的奶,我进门奶还在凉着。 公公坐在沙发上,看到我回来才放心一些,起身问我:“吃饭了么?” “还没有。”我回答着看向李航远,李航远连看我一眼都没有,小石头倒是跑下了沙发,抬头问我:“妈妈回来了?” “嗯,好吃么?”我随口问,小石头马上点了点头,而后又跑去了李航远身边,像个小大人一样坐在那里吃起了蛋糕。 雷云在客厅了坐着,看到我打量了一会,最终也没说过一句话出来。 公公叫人准备了晚饭,之后回去了自己的卧室,关上门干脆眼不见心为静。 佣人各自忙碌着各自的事情,我去了趟洗手间,回来就去抱小木头,想给小木头喂奶,李航远却告诉我:“不用了,吃过了。” 我愣了一下,把手又缩了回来,抬头不经意的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雷云。 “麻烦你了。”这么大老远的要雷云过来帮忙,说句谢谢也是应该的。 “我过来,他们已经回来了,只不过是帮忙找看一眼。”雷云及其的客套,但也不难听出雷云是在告诉我,这件事情我做的不周到。 余下的话也都不愿意说了,归根究底都是我的错,还有什么可说的。 又看了一眼李航远,起身我回了楼上的卧室,去浴室里把奶水都挤了出去,不然时间在长了对小木头更不好,而且一次不吃以后就会少了很多。 本身我的耐心就不多,晓峰一直说要心情舒畅,可我怎么心情舒畅,一件件一桩桩的事情缠的我焦头烂额,我还怎么心情舒畅。 挤干了奶水,洗了洗才出去,出去李航远竟带着两个孩子吃完了饭回来了,我出去浴室李航远已经把小木头放下,正要小石头脱衣服睡觉。 “你吃饭了么?”出去看着小石头要睡觉了我问他,小石头一边脱衣服一边回答我:“吃了。” “这么快?”我问小石头了一句,而后朝着李航远看了一眼,发现李航远一心照顾小木头,根本就不理会我。 “那你刷牙了么?你吃了那么多的蛋糕,不刷牙会长蛀牙的。”我问小石头,小时候马上说:“刷了,在楼下洗了澡,还吹了头发。” 不用问又是和李航远一起洗的澡。 我看着摸了摸小石头的脑袋,想着帮他把衣服裤子脱下去,小石头却说:“不用妈妈脱,男孩子要早点自食其力,不能让人笑话,只有小女孩才会处处要人帮忙。” 我的手被小石头推开,瞧着他发了一会呆,我就知道伤心难过,整天想着不切实际的事情,就连孩子都不喜欢我了,我帮他他都推开我。 “要我拿睡衣给你吗?”看着小石头全身上下脱了一丝不挂,我担心他着凉把被子给他盖上了,他马上翻身舒服的躺下,一副就像这样睡的样子,目光带着期盼朝着李航远看着,似乎在等着李航远答应他,要他就这么睡。 “睡衣在柜子里。”李航远不用多余的解释,小石头立刻起来掀开被子去了床下,自己在柜子底下找到了一套淡紫色的棉质睡衣,利落的把小裤子小衣服穿上,穿好之后转身关着脚朝着床上走来,爬到了大床上又钻进了被子里,从开始到最后,小石头的眼睛里有的一直是李航远,却从来没有我。 “明天要开会,早点睡。”李航远给小木头整理完说,小石头一听说明天还会带着他去公司,先是一阵的振奋,随后乖张的和我说了句晚安,转身盖好被子睡觉了。 看到小石头背朝着我,再看看走去柜子里拿了睡衣转身去浴室的李航远,他们那么协调,可我却是格格不入。 转身我去了外面,打算吃点东西回来睡觉,谁知道下了楼才知道,楼下根本没给我留什么饭菜,所有的饭菜都在桌上,饭菜都冷了。 挑吃得下去的,端起来去了厨房,热好了又端了出来。 “我也没吃。”雷云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看到我端着菜出来坐到了我身边,拿起了干净的筷子。 “面煮的不多,我再去煮一点。”放下了面,我又去煮了一碗,回来后坐下和雷云吃了面。 “吵架了?”吃着面雷云问我,我抬头看了他一眼什么都没说。 “我很希望你和李航远吵架,最好是吵得不可开交,但是看见你落寞的脸我却很后悔这么想,我不喜欢你没有笑容的脸,我已经很长时间没看见你笑了。”雷云吃过面和我说,我起身收拾了碗筷,擦了擦嘴准备回去楼上休息,房门却给李航远反锁了。 “你要是不介意,我的可以借给你一半。”雷云在楼下声音很坦荡的说,转身我看了他一眼,迈步走到了楼下,打开电视机靠着沙发坐下了,雷云也因此没回去休息,就坐在了我身边的地方。 “要是我,我起码不会这么对你。”雷云说,我看了他一眼,转过去说:“你可能会把我直接扔出去。” “我在你眼里就这么恶劣?”雷云笑问,英俊的脸带着一抹揶揄。 看着电视我问雷云:“我和李航远都住在一起了,虽然没有正式的婚姻关系,但也有夫妻之时了,你还等什么?” “我说过会用一生等你,就会一直等下去。”雷云的话要我换了一个台,没多久问他:“你喜欢我什么?” 我一直奇怪这个问题,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喜欢我? “永远都活在悲观中的女人,没人会喜欢,但我就是喜欢别人不喜欢的。”这算是什么回答,都觉得好笑。 “洗洗睡吧。”看了一眼雷云,起身我去了楼上的另外一间房间,关上了门靠在墙角坐下了,无声的望着对面的墙壁发起了呆。 “我是不是被孤立了?”我自言自语的问,然后转过去看看我身边的墙壁,想着东方在这里,身体靠过去,就这么靠在墙壁上睡了一个晚上,早上了听到外面有动静才转醒过来。 楼下一阵嘈杂的声响,我醒过来就去了外面,结果看到大竹正在楼下叫嚣,朝着李航远发火。 “人呢?”大竹怒不可遏的问,李航远样子极冷,朝着大竹说:“干什么?要造反了?” “为问你人呢?”大竹朝着李航远大声的喊着,整个人都发了风一样,身后跟着要拉着他离开的晓峰。 “行了,大竹我们先回去,既然会给你交代,你还……”晓峰试图劝走大竹,大竹却一把推开了晓峰。 “我没你这种兄弟,以后咱们也不用称兄道弟了,马上从我眼前消失,滚吧!”大竹说的那话很难听,晓峰却毫不理会,拉着大竹要他别这么闹腾,李航远的脸色也是极其的难看,雷云坐在楼下还看着热闹。 “把他弄出去,一个月之内别让他进来。”李航远说着要离开,大竹一把手搭在了李航远的一边肩上,稍一用力就把李航远的身体搬了过去,一过去李航远就一把手搭在了大竹的手上,翻开手将大竹的手硬是从肩上扳开了。 “我只想要人。”大竹朝着李航远愤怒的大喊着,双眼布满红血色,额头上的青筋都跳了起来。 “任我没有,你要觉得闹不够尽管来,闹够了马上回去。”李航远声音极冷,晓峰拉着大竹要走,大竹却说什么不肯离开。 “死的是小雪,换了别人你还会这样么?”大竹大吼着,李航远咬了咬后槽牙,想也不想的说:“她们不一样。” “李航远,你他妈的到底是不是人?”大竹愤恨的吼着,一拳打在了李航远的脸,李航远不躲,重重的挨了一拳,晓峰的脸色霎时难看到了极点,李航远却只是转开脸擦了擦嘴角的血迹。 “闹够了马上离开。”李航远转身朝看到了我,理也不理的去了楼下的洗手间里,小石头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跑了出来,竟然握了一把刀子跑去了大竹的身边,等到有人发现小石头握着一把刀子,那把刀子已经深深的扎进了大竹的大腿上。 水果刀虽然不锋利,还是扎在了大竹的腿上,而且很快大竹的腿上就见了血,小石头却还狠狠的用力不放手,晓峰吓得整个人都失措了,我慌忙的朝着大竹那边跑去,等到了跟前一把将小石头抱开了,我不知道是担心大竹气头上伤害了小石头,还是为大竹担心,抱开了小石头一脸防备的朝着大竹看着,而大竹低头看着很久才反应过来,眉头深锁着脸白了。 李航元听见动静从洗手间里走了出来,看到小石头狠狠盯着大竹看得一幕,快速的走了过来,一把将小石头抱了过去,将小石头的小脸快速的按在了肩上,转身面向了大竹。 “他还是孩子,别和他计较,有什么事冲我来,今天的事我会给你一个交代,但韩秀静不在我这里,你想找凭本事,别再来打不该打的注意了。”李航远边说便扶着小石头的后脑,原本小石头已经开始安静了,但大竹一开口小石头忽地又转过脸看向了大竹,而且脸色极差。 “不把人交给我,我就不会善罢甘休,谁都不行。”那时候的大竹已经为爱冲昏了头脑,一心想着报仇,什么都不顾了。 “人不会给你,你想怎么样动手吧。”李航远说的很平静,小石头看了一眼他又靠在了他怀里,那副样子好像天塌下来只要有李航远在,一切都就不是问题一样。 “韩秀静在那里我不知道,你带走了我也没用。”我朝着大竹说,大竹的腿还在流血,站在这里不是办法。 雷云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而后坐在了沙发上,目光淡淡的盯着我看着,最终看向大竹。 “你们为什么不告诉他真相?”雷云不合时宜的突然开口,大竹忽地朝着雷云看过去,与雷云四目相视,眼神中布满了不满。 李航远没说什么,直接吩咐晓峰:“把他送去医院,吓坏了孩子。” 晓峰拉着大竹向外走,大竹像是在想什么事情,给晓峰带走了。 人走了我看着雷云说:“这件事和你没关系,不需要你管。” “跟你有关系我就不会袖手旁观,刘君竹上门挑衅是他的事,把注意打到你身上就是我的事,没有人能够懂我的人。” 雷云说的坚定无比,李航远转身抱着孩子回了楼上,门关上又把我关在了另一个世界。 看了一眼楼上我朝着雷云看着,而且很坚定的告诉他:“我不是你什么人,你也不用在他面前证明什么。” “我在乎的不是他,而是你!”雷云更加坚定不移的说,我转身去了洗手间,洗了洗手,回来去了李航远的房门前,抬起手试探了一下门,果然还是锁着的。 “小木头该吃奶了,把门打开。”我站在门口敲了两下门,开口说,但是门里却没有走来开门的声音。 转身我看了一眼楼下正好整以暇的雷云,寻思着去了公公的房间门口,敲开了门把钥匙拿了过来,李航远不给我开门,我就只能自己进去了。 门开了,我进门关好了门,看到李航远冲了奶粉正准备给小木头喂奶,一旁站着小石头,看到我小石头都没有走过来,更没有叫我一声妈妈,一个晚上他都没看到我,竟然也不想我,刚刚在楼下受了惊吓,他也不觉得害怕,看来我这个妈妈真的没什么用处了。 “我来。”看到李航远抱起小木头要喂奶粉,我强行把小木头抱了过来,把李航远手里的奶瓶拿走放到了一旁。 抱起小木头我坐到了床头上,掀开了衣服给小木头喂奶,小木头吃了两口放开了,似乎是不喜欢母乳了,更喜欢奶粉冲出来的奶。 小孩的嘴都很实在,那个好喝就吃那个,现在他就不喜欢吃我的奶了。 “木头乖,不吃妈妈生气了。”我说着,低头逼着小木头吃了奶,好在他吃的奶粉不多,还吃的下去我的母乳,喂完了奶我给小木头整理了一下尿布,之后才抱着小木头在房间里走动,没多久李航远走来亲了亲小木头,带着小石头去楼下吃饭了,至于我吃不吃他也不在乎。 觉得快吃饭了,我抱着小木头出去打算去楼下,开了门却听见李航远说:“不用管她。” 佣人的脚步停在了原处,我正巧走到楼梯口哪里,朝着楼下看了一会,除了李航远,楼下的其他人都朝着我看着。 雷云在看着我,公公也是。 抱着小木头下了楼,下楼后我坐在了餐椅上,这顿饭才吃得上。 李航远吃过饭把小石头带走了,看他离开的样子,是小木头还没有长大,要是长大了李航远也会把小木头带走。 “安然,你说几句软话,说两句就没事了。”无人的时候公公来找我,在我房间里说,我没回答只是坐在床上坐着。 “这样的人有什么值得留恋,他心里根本没有你,他想要的是个妻奴,你绝对不是理想的人选。”楼下的时候雷云跟我说,我始终保持着沉默,不愿意说任何一句话。 夜里李航远回来了,带着小石头很晚才到家,看到他们一大一小十点钟了才进门,我的心总算是放下了,转身才回去卧室里。 李航远进门我已经洗了澡,换上了浴袍,准备休息了,进门李航远看了我一眼,带着小石头直接去了浴室,洗完澡出来就上床休息了。 那时候小石头并没有睡在中间,但是李航远和我之间还是隔了很大的一段距离,而且李航远转身面朝着小石头,搂着小石头再睡。 灯关上,我睁开了眼睛,望着一室的漆黑回想着东方的那张脸,想到东方从不发我脾气的样子,不知不觉睡着了,但深夜又被周遭的冷吵醒了,醒了之后就再也睡不着了。 睡不着就睁着眼睛回忆东方和我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其实回忆也能让人安心。 一夜未眠,早上我才睡着,李航远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带着小石头离开的家门,而且这一次把小木头也带走了,留下了我一个人对着空荡荡的房间,一室的孤零。 实在是一个人在家里闷的慌,看看外面天气也有了点暖相,就换上衣服去了外面,我开着车子出去的时候公公还说要陪着我,我说不用了,心里知道,李航远在我身边安插了太多的人,其实有没有人陪我都不会出事。 离开正家的别墅,我直接去了花店,买了点花带过去看东方。 我已经很久没有梦见过东方了,上次醒来到现在我都记不清是多少个日夜了,我想他了,想去看看他。 到了墓地我把车子停在了墓地的下面,下车戴上我买的花去了东方的墓地前。 走去我将手里的花放在了东方的面前,迎着瑟瑟的风站在他面前给他看着,他要我多多来看他,这么久没来他一定想我,但他却不回来看看我。 站在东方的墓地前陪了他很长一段时间,才想起天冷早点回去,一转身却看见墓地下面停了两辆车子,一辆白色,一辆黑色。 目及车子旁站着的一男一女,出神了一会,才迈步朝着墓地下面走下去。 “私会老情人?”墓地下我刚刚站稳韩秀静便问,身旁的男人目及我上下的打量着,不笑而翘的嘴角隐隐含笑。 “你找我有事么?”我朝着韩秀静问,韩秀静娇笑如花,却没有马上回答。 “没事就走吧,完了就走不了了。”我没什么耐心和韩秀静说话,她非要自寻死路我也没办法,她只要不死在我手上,死在谁的手里又有什么办法,我不是她的护身符,不杀她已经是种仁慈了,难道还要出手保护她么? 转身我去开车门,韩秀静却挡住了我要离开的脚步,一把关上了车门,致使我没能上去车子。 “想走?”韩秀静问,来之不善的样子。 我看着她,没有什么表情。 “你想干什么?这里不是你的天下,你害了那么多的人你还不知道收敛么?你到底要执迷不悟到什么时候,识相的就快点走,晚了后悔的是你自己。”我说着再次去拉车门,韩秀静却笑的很刺耳。 看着韩秀静笑我都全身疼,想起小雪满心的愧对。 “你以为你还走得了么?”韩秀静用力的说着扯了我一把,我气不过推了韩秀静一下,结果韩秀静的一巴掌打在了脸上。 啪的一声,打的我都有些眼花,可想韩秀静的力气有多大,恨意有多大。 “不要给脸不要脸,我不是男人,收起你那一套假惺惺的嘴脸,这里没人心疼你!”韩秀静愤恨的说,我捂住了脸看着她,冷冷的转开了脸。 “我妈在什么地方?”韩秀静问,声音显得刻不容缓,我没理会,只是看着别处,心想着李航远没出现是没有赶过来,还是他就像借着别人的手教训教训我,让我长点记性。 “我在……”韩秀静的声音再度响起,周围数十辆车子盘踞而来,陆续从两个方向包抄而来,将我和韩秀静团团围住困在了中央。 男人的脸依旧很从容,目及我的时候淡淡的还带着笑,我很讨厌那种好整以暇,等着看热闹的笑。 数十辆车子停下,车上快速的下来了很多人,其中的一辆车子最后下来了一个人,那个人就是大竹。 车门来开,一身黑色衣服,肩上披着黑大衣的大竹走了下来,目及我只是看了一眼,而后朝着这边走来,身后陪着两个人。 晓峰的车子很快也赶到了,但下车跑来之际,却被大竹的人挡在了外围。 “刘君竹,你疯了,你知道你是在干什么?你放我过去,不然我跟你没完!”晓峰焦急的看着我,朝着我这边看着,大声的朝着大竹喊着,大竹却丝毫不为所动,直至走到我和韩秀静的面前。 “嫂子。”大竹很客套的叫了我一声,脸上没有丝毫的笑容,我看了他一眼觉得气氛不对也没有答应他。 “嫂子这么好的兴致来看我大哥?”大竹问,我的眉头皱着。 “她打嫂子了?”大竹问,我没回答,大竹忽地那么一笑,问我:“那怎么不打回来?” 大竹的意思我一时间没听懂,但大竹已经抬手将我的手拉了起来,用我的手用力的朝着韩秀静打去,韩秀静的反应快,快速的躲开了。 “呵……”大竹笑的有些嘲讽,目光都狰狞了,朝着韩秀静说:“你的人都被我扣在外面了,你现在插翅也南飞,路只有两条,要么死在我面前,要么打赢我嫂子滚!” 打赢了我? 大竹的手放开,韩秀静星亮的眸子在眼睛里滚动着,忽地朝着我笑了那么一下,抬起手就又给了我一巴掌。 “刘君竹,你他妈的疯了,你快点给我住手。”晓峰愤怒的大喊着,我注视着韩秀静到这一刻才明白大竹到底恨得是谁?原来大竹真正恨得那个人是我,因为是我害死了小雪,没有我小雪就不会死,他也不会失去孩子。 “嫂子,别愣着,你也打她,要不然我们很吃亏。”大竹说,我看了大竹一眼,深呼了一口气,转身准备离开,身后的韩秀静竟抬起腿给了我一脚,钢铁般的膝盖落在我的后背上,身体一个踉跄就朝着前面扑了上去,周围的一众人朝着外围呼啦的一闪,我砰的一声就趴在了地上,疼的眼泪都快出来了。 “刘君竹你他妈的要干什么,你就不怕遭报应,你和一个女人置的什么气,要来冲着我。”晓峰大声的喊着,我用力的用手撑起身体,想要起来,韩秀静却上前就是一脚,那一脚踢得我五脏六腑都疼,刚硬的脚踢的我一连着在地上打了几个滚,晓峰那边喊得撕心裂肺,骂声不断,但我并没看到李航远的人过来,更没听见他的声音。 “刘君竹,你他妈的是人么,东方走的时候你是怎么说的,你都他妈的忘了?”晓峰的声音开始痛苦,大竹却丝毫没有过一点犹豫。 韩秀静也打的很尽兴,我知道韩秀静不是傻子,她心里也一定清楚即便是打死了我,她也不能离开这里,但是她还是喜欢看见我当着自己人被她欺凌,或许那样的她的心里会更好受。 身体滚到一旁的石阶前,韩秀静上来一脚提在了我的小腹上,我疼的整个人都扭曲了,卷缩起身体紧紧捂住了小腹,疼的汗如雨下。 “够了!”关键时候站在韩秀静身边的男人出手拉住了韩秀静,但韩秀静打我已经到了疯狂的境地,根本就不去理会男人,而且大竹也不允许他的计划被人破坏,最终男人被拉去了别处。 “你再打她就给你打死了。”男人朝着大竹喊,大竹却看也不看男人一眼。 韩秀静接连着又踢了我两脚,最终把我的手踩在了脚下,用她拿只装了假肢的脚用力的碾着,疼得我心都在抽出,用力的推着韩秀静的腿,却怎么都推不开。 人就是这样,在不愿意反抗,身体受到了极大的疼痛也会不受控制的去反抗。 推不开我握紧拳头用力的朝着韩秀静的腿上砸着,韩秀静的腿都是假肢,我怎么打也都是我疼,她却笑的花一样耀眼。 最终我忍不住疼,想着起来和她反抗,但不等我起来韩秀静就放开了我,弯腰将我的一头长发扯开了,一把抓住我后脑的头发将我扯到了石阶前,用力的吧我的额头装载了石阶上,顿时脑内疼的嗡嗡下,眼前一片浑浊。 “刘君竹我求你,别这样,你快点回头,我求求……”晓峰的声音还来不及说完,一辆车子急刹车在了外面,车上极快的下车的两个人,我还试图去看清那两个人,但不等我看清,其中的一个人便朝着大竹喊了起来。 “马上给我放人。”是雷云的声音,而且声音很愤怒。 周遭的声音一片嘈杂,韩秀静按着我的头用力又撞了几下,一股热流从头顶源源不断的流了出来,眼前陷入了黑暗,再也没有了任何的意识。 …… “怎么样?”陌生的声音,陌生的地方,我看到陌生的一群人在周围转动,每个人都穿着蓝色的罩衫,头上戴着一个蓝色的冒着,手上戴着手套,刺眼的灯光在我的头上直直的照耀着我。 “情况不乐观,通知家属见她最后一面。”又是一个陌生的声音。 “家属情绪很激动,手术不成功……” “叫家属死去吧!” …… “然然。”一个男孩追着一个女孩叫着,女孩像个小娃娃一样在前头跑,听见召唤回头朝着男孩跑去,女孩却怎么都看不清男孩的脸。 …… “本少爷最不喜欢女人愁眉苦脸,谁欠了你一条命不还你,给本少爷笑一个,笑好了又糖吃。”年轻的男人在一个女人面前吊儿郎当的说,女人手里握着一本书,抬起手朝着他忽然打去,目及男人那张模模糊糊的脸,女人的手忽然停在了半空中,对上眼前这个模糊不清的人,诧异了! …… “这是你点的最后一个菜,金玉良缘。”年轻的服务生礼貌的笑了笑,把白瓷的大碗端起放到桌上,女人朝着一旁的男人看去,看到男人饶有兴味的笑了,笑起来的好心情不言而喻,那种笑灿烂了女人的眼眸。 渐渐的男人的笑容开始模糊,模糊到女人已经不记得男人的面容,更不记得笑容。 …… “我一直以为你长得会和她一个样,就算是不是,也会长得像我,想不到老天爷竟和我李傲开了这么大一个玩笑,白白的浪费了我二十几年的光阴,到头来竟是这种啼笑皆非的结局。”那是一个低沉浑厚略带沙哑的声音,渐渐的那个声音也逐渐模糊。 …… 轮椅上坐着两个女人,一个再左一个在右,最后连他们也都模糊了。 …… “病人没有呼吸了!”刺眼的灯光开始在头上晃动,我开始不断的头疼,而后忽地满身大汗从床上惊醒了过来,醒过来却是一番陌生世界。 015几分姿色 ,最快更新离婚总裁说爱我 ! 春天的花开的很美,空气也很新鲜。 看见有人我忙着拿起相机给对方连拍了几张,最后被对方发现了才朝着对方友好的笑了笑,忙着走了过去。 对方是个上了年纪的老人,肩上背着一个布袋子,袋子里还放着一些东西,沉甸甸的不知道是什么,原处有一群羊,老人像是在牧羊。 “您好,我是来这边观光的,给您拍张照片。”我朝着老人笑着说,老人淳朴的朝着我笑了,告诉我尽管拍。 “我给您的羊也拍一些,放到我的博客上。” “什么客?”老人问,我回答:“网络本子。” “你们外地来的姑娘就是不一样,拍吧!”老人很平易近人,我在那里拍了很多照片,晚上还去了老人他们那里,老人说请我吃奶豆腐,结果我跑了一个晚上的肚子。 第二天天一亮我就起来出去活动了,结果一出门就看见了风尘仆仆而来的一个人,目及那个人我微微的出了一会神,半响才裹了裹单薄的披肩朝着要去的地方走去。 昨天来了时候我就看到了这边有条河流,河水不湍急却很清澈,羊群就在那里喝水,我还在那里洗了洗脚。 一早起来我才知道,牧羊人家都靠着那条河流过日子生活,所以那里是每天吃水做饭的地方。 这边的民生淳朴,没有城市那边那么的讲究,我这一路走来大半个月也都见惯了,并不觉得动物和人要分着用水。 走去河边我先是蹲下,而后开始洗脸,唐突而来的那个人几步走来了身边,蹲下跟着我一块洗起脸,看到我喝了一口河里的水,他也跟着我喝了一口,我起身他也跟着我站起了身。 “你怎么也来了?”我记得他说他叫李航远,是我的丈夫,但是我配偶栏里并不是他的名字,而是一个叫正东方的男人,而且那个男人小了我几岁。 说起这些,不得不说起我在医院里刚刚醒来的时候,刚醒来的时候我的身边站了很多人,大部分都是刚刚跑到我面前来的,但这个叫李航远的男人离得我最近,看到我醒了竟然激动的差点没哭出来,声音沙哑的有些吓人。 其他的人我都还记得,但是同样如同这个叫李航远的男人一样陌生,特别是我的那两个孩子。 我吃惊的发现,我是个什么都不记得失忆的人。 其实这都不算什么,最重要的是他们每一个人都解释不清楚我和他们具体的关系,除了李航远没有一个人可以告诉我是怎么一回事,我和他们之间的关系是什么,但是李航远的话却没有什么可信度,因为他说了谎,他说我是他青梅竹马的妻子,却给别人生了两个孩子,但是孩子一个跟别人的姓,一个跟他的姓,实在是说不通。 再次醒来我对周围一切事物都很陌生,而且我与他们格格不入。 当时我的头上有伤,我一直留在医院里接受治疗,每天都有人来看我,和我说些我听不懂更加不明白的话。 我出来的时候和他们说过,也和那两个小家伙说过,我发现那个石头不是很依赖我,其实他更依赖李航远,至于那个木头,虽然他还小,但是我没有一滴奶水给他吃,而且我也没有做母亲的感觉。 李航远跟我说两个孩子都是我亲生的,可我还是怀疑李航远话的可信度。 我在医院里醒来身上受了重伤,脏腑多处有恙,手骨和骨折了,头上也受了重创,要不也不会什么都不记得。 但是我问他们是怎么回事,他们却没有一个人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即便是李航远他也无从说起。 这种情况下让我怎么相信他们所说的话,最后我只能选在了独自放逐。 开始我本打算搬出来一个人生活,但是搬出来之后李航远和那个叫雷云的男人却因为我接二连三的在我门前起争执,闹得左邻右舍都议论纷纷,更甚的是李航远还抱着孩子到我门口一哭二闹三上吊的跟我闹腾,大男人竟要抱着两个孩子从我阳台上跳下去,弄得警察都来了。 不过警察认识李航远,来了一看是李航远灰溜溜的二话不说就走人了。 雷云也不是什么好应付的人,我出门总能看见他来,但每次雷云一出现李航远都会出现,结果两个人总要唇枪舌剑一番。 男人打架我没见过,我记忆里很空白,但是我总觉得男人打架不该是这样。 “别的人老婆你也稀罕,世界上的女人死绝了?”李航远总是衣服心有不甘的朝着雷云问。 “追求谁是我的事,用不着李总裁管。”雷云总是一副盛气凌人的回敬李航远,最后两人闹的不欢而散,而且每次都有很多话说,一个比一个嘴毒,看得人眼花,听得人耳鸣。 我想找份工作做,呆着不是办法,但是李航远没事就给我捣乱,我去什么地方找工作他都叫人事先给我捣乱,没人敢用我。 一天我正愁着,李航远带着两个孩子大半夜的来了,我不开门他竟然在门口唱情歌,迫于无奈我开了门,开门却看见小石头费力气的提着一袋子现金。 “这是我的零花钱,给妈妈用。”小石头进门后把钱放在了我面前,我愣了很久才回神,感情现在我儿子就能养我了。 这样的世界我接受不了,所以我才出来了,出来前我买了一部照相机,想沿途看看风景,顺便规划一下我的未来,我这么年轻,身份证上才二十八岁,难道就要这么迷迷糊糊的过下去么? 出来有半个月了,开始每天都能接到李航远的电话,偶尔的会接到其他人的电话,但其中雷云的电话占据了第二个位置。 这几天我一直在路上,没有什么地方充电,手机早就没电了,身上带着的电池也不多了,昨晚才找到点,照相机都还是刚刚冲好的电,没想到短短几天李航远就找来了,一个星期前他还跟我说他在家里照看孩子,想不到这就见面了,他那辆车子看着不错,这一路是开车来的? “你不接电话我就来了。”李航远说着靠近了我,明明他就不是座大山,但我每次一给他靠近,我都觉他像是一座大山压了过来,也不知道他想要干什么,每次过来都是站在我面前,低着头看我,随时随地要对我做什么一样。 “我电话没电了,昨晚才找到电源。”我回答着,拿下脖子上一早准备的毛巾擦了擦脸,李航远马上伸手帮我擦脸,我觉得不自在马上躲开了,但李航远还是不死心的给我擦了擦,还说:“怎么晒的这么黑?你没带防晒霜?不是给你卡里打了不少钱,还不够用?” 卡里的钱也不是我的,白白的用他的钱我也不好意思。 “吸收点阳光挺好,这样看着健康。”我说着朝会走,李航远立马跟了上来,拿走了我的毛巾忙着把脸擦了擦,回头我看了他一眼,转过脸有走。 “我带了,一会拿给你。”李航远说着走到了身边,我说:“不用了,高原就是这种气候,用什么都没用。” “围巾呢?围巾也没带?”李航远忙着问,活像个老妈子,我看了他一眼笑了笑,结果我一笑李航远就愣的没神了,我忙着转开了脸,觉得自己有点轻浮了,好好的朝着他笑什么,回头他又和我闹死闹活,抱着孩子跳阳台呢? 进了帐篷,我朝着老人点了下头,进门和老人打招呼,老人看我身后跟着一个人忙着站起了身,李航远马上自我介绍:“我是她的丈夫,不放心老找她看看。” “哦。”老人似有所悟的哦了一声,我坐到了一旁看了眼李航远,对他的自我介绍是在无语,我和他根本不是夫妻,但他却习惯了走到那里都这么和人说,时常还会说起我和他有两个孩子的事情,而且还会把孩子的照片拿出来给别人看看,别人都羡慕的不行,都说孩子长得很像他,羡慕他一下子有两个儿子。 每次这时候我都会默默的看着一个地方发呆,心里暗自叹息,我还没和男人亲过嘴,我就是两个孩子的妈了,真有点接受不了。 早饭又是奶豆腐,我说什么不敢在吃了,李航远却没少吃,看样子是饿的不轻。 吃过早饭我准备了准备,检查了一下行囊,一路向西继续我的进藏之旅。 李航远早上吃过饭紧跟在我身后,准备跟着我一起进藏。 “你不用跟着我,我自己照顾得了我自己,你的两个孩子还在家里,你出来了谁照顾他们?”我朝着李航远问,李航远却眉头皱了皱,跟我说:“孩子有爷爷照顾就行了,你出来我不放心,我正好也陪你走走,我听说进藏的女人都容易做觉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李航远似乎是担心我看破红尘,下半生要去青灯古佛了却残生。 我看了李航远一眼,迈步朝着要去的地方走,一边走一边摆弄着手里的相机,李航远紧跟了我两步拉着我说:“坐车,我车里又防晒霜,你看看晒得,回家了还不吓到两个孩子。” “我不用什么防晒霜,你不用管我。”我说着还是要走,李航远却弯要猝不及防将我扛到了肩上,强行将我抱进了车里,上了车关上了车门。 “李航远你要干什么,大天白日你要对我行凶么?”我不服气的大声喊,李航远马上讨好的安抚我说:“只要你坐车,这一路我都听你的,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 “我不想坐车,我也不想你跟着我,你不是很忙么,你来找我干什么?”我生气的问,李航远却说:“还不是想你了,想的我整夜的睡不着。” “谁要你想了?”转开了脸我有些气闷,我都没谈过恋爱,就结婚生子了,还要给一个男人死缠烂打,我还以为出来了就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清静清静,没想到还是要给他纠缠着,早知道我就给去给更远的地方,走一条更僻静的路。 “不要我想我也想了,想不想是我能说了算的么?”李航远还有点委屈了,上了车马上启动了车子,就这样把我给强行留在了车上。 “我要下车。”走了没多久我看到好看的风景,立刻心痒难耐起来,忍不住要下车去看风景,李航远停下了车跟着我下了车,我在前面走着,拿起相机在周围拍照,一边用力呼吸,一边去捕捉那些风景。 这里已经进藏了,海拔开始逐渐增高,我们生活在平原的人来到这里就会有高原反应,呼吸会有些变化毫不奇怪。 拍了一会照片我放开了相机,用力的呼吸了一口,迈开步沿途走着,李航远看我要走马上拉着我。 “我想走走,你能不能别碍手碍脚,我也不是你的裤腰带,你为什么要这样绑着我,什么都不让我做,工作给你搅黄了,出来旅游你也要插上一脚,难道做男人就是要看着女人,你难道一点上进心没有?”我一脸不高兴的问,李航远反倒说:“你走吧,我去开车在后面跟着你,累了就上车。” 这是我最受不了的地方,每次我生气李航远就二话不说的走远,直接忽略掉我的情绪,最后也只能不了了之了。 看着李航远坐进车里启动了车子,转身我朝着要去的地方走,沿途渐渐的把李航远给忘了,一走就是一小天,到了天快黑的地方总算是找到了一个能落脚的地方,和一群牧羊人走到了一起,对方还请我吃烤羊肉,还载歌载舞的请我跳舞。 藏人的舞都豪迈,但又不难学会,李航远一直坐在我身边听我用新学的藏语和牧羊人说话,我起来跳舞他马上跟着我站了起来,拉着我的手也跟着一起跳,不时的就看我。 那晚我和李航远玩得很开心,吃过羊肉,喝过酒,两个人都谁在帐篷里。 “我有点不舒服,你摸摸我是不是发烧了?”李航远大半夜的不睡觉拉我的手,我发现了他竟然说这种话,帐篷里黑我白了他一眼,他也没看到。 “我叫你别跟着我,你还跟着我。”我嘟囔着,李航远嗯了一声,之后就突然将我从身后搂住了,死死的按着我不让我动。 “我抱一会,不然我睡不着。”李航远他说,但最后还是没有得逞,我咬了他一口逼着他把我松开了。 “你什么时候属狗了,还咬人?”李航远躺下后呼呼的喘息着说,我没理他离他远了一点,但很快他又靠上来了,还说:“你别躲了,我不碰你了!” 这次我没躲,靠在一旁眯着眼睛,李航远又说:“晒得那么黑有什么好?也不是买不起防晒霜。” “真讨厌!”我蒙上头不在理李航远了,假装睡着,但没多久李航远就翻身将我头上的被子给扯开了,扯开之前他还说:“本来就没法呼吸,你要闷死谁?” 说话李航远轻轻的亲了我一下,我立刻紧紧的闭紧了眼睛,手死紧的攥着,仿佛心都要给撞出来了。 李航远的胆子真不小,我刚刚睡着他就这么对我,不但如此,还伸手解开了我领口的一口扣子,摩挲着在我的颈子上轻轻的滑动,我实在是受不了,开始呼吸一遍遍的起伏,最后一把推开了李航远,要不是在人家的地方睡觉,我怕是起来早就和李航远打起来了,占我的便宜,这种人真不要脸。 “你再碰我,我就和你没完。”我小声的朝着李航远说,李航远却说:“我就等着你跟我没完,你可别说话不算数。” “你……”我气得一句话说不出来,对李航远的厚脸皮是在无可奈何,转身躺下。 一夜我都没怎么睡好,早上起来人显得无精打采,比跑了一个晚上的肚子都要没精神。 “我背着你,车子不要了。”李航远说,我还不相信,但他真要那么做我却不舍得了,一百多万的车子就这么仍在路上不划算,乖乖的又跑去了车上,但一坐上就在心里暗暗骂自己,李航远的钱和我有什么关系,也不是我的,我有什么好舍不得的? 最终我坐上了李航远的车子,这一路西行有了结伴而行的人。 第一天我有些没精神,车子开得也慢,到哪里我都一脸的萎靡,李航远走了一天也没找到落脚的,车子在公路上行驶了一天才找到一个落脚的地方,我早已经睡得不省人事了。 下了车李航远弄了点吃的回来,把我叫醒吃了点东西,夜里就住在车里,深夜李航远又把我叫醒,要我陪着他看星星,我觉得他这种行为很自私,他喜欢看自己看就行了,非要拉上我,很没公德心。 第一天很快过去了,第二天一早吃了点东西又继续西行,连续一个星期我们才到达炉霍,最终到了我最像来的地方。 杨光明晃晃的,面坡上有被风吹起的经幡,地上是翠绿的草,还有正盛开的野花,蓝天像是一块大块的翠玉,那里美的我无法想象。 推开车门我跑着下了车,回头时李航远也已经走来下来,看着我静静的一句话不说,转身我朝着向往的地方走去,那里的人很多,却挡不住我要迫切看到所有美好的目光。 我们看见了炊烟飘来,黄色的麦田,和很多穿红衣的喇嘛,夜晚的风吹的凉爽了一些,李航远把衣服给我裹在肩上,跟在我身后走着。 夜晚我们住在车子里,睡着之前我还兴奋的胡思乱想,想着自己明天会背着背包,站在一尊白塔旁的样子。 这里是佛国的国都,我听人说这里是最能接近神佛的地方,所以我来了,想在这里听一听轰鸣的回荡声,想在这里看一看那些虔诚的觉姆拉姆们,不为修来生,也部位修今世,只为了一睹他/她们虔诚的信念。 第二天我早早的就起来了,背上背包饭都不吃就去了佛学院,迫不及待的想要拥抱那红色的海洋,才发现我还有段路要走。 沿途散落着红房子,还有一些觉姆和我同行,她们的目光与我对视,总能笑的花儿一样,脸是那么的红润。 很快我见到了那满山遍谷的红房子,浩浩荡荡的红一下子涌向眼底,震撼着我所有的感官,那是用言语远不能表达的感情世界。 喇荣在藏语里是能到出家功德的意思,藏在甘孜草原和群山之间的这一片神圣的山谷,据传是文殊菩萨和莲花生大士都曾住过的地方,并得到过佛祖释迦牟尼的授记:北方雪山山脉里,佛灭二千五百年,此时佛教将大兴。 在喇荣我看了天葬,我亲眼看到死者的家属将身体卷缩的死者背上天葬台,交到天葬师的手里,脸上肃穆平静,并没有悲伤。 一群秃鹫等待在山坡上,静候桑烟升起,死亡如此真切血腥的呈现站在我面前,我却并不觉得恐惧,但李航远却一把捂住了我的双眼,在我的耳边说:“有什么好看的,看多了回去做恶梦。” 直到天葬结束,李航远才将手放开,放开后却拉着我向回走,脸我回头去看看的机会都没有。 李航远回去了就说我残忍,好好的看这么血腥的东西,回去了他都吃不下去饭了,但他回去之后还是吃了不少东西,还给我吃。 看完了天葬,我们向回走,李航远说可以回去了,我说我想去青海湖看看,要他先回去。 “好好的去青海湖干什么?一个湖有什么好看的,回去我陪你去看海。”李航远说的很好听,商量的口气不言而喻,我却没那么好答应,还是坚持去看我的湖,最终李航远和我历经半个多月到大了青海湖,陪着我看了湖。 青海湖是我们国内最大的淡水湖泊,我就是想来看看,顺便怕几张照片回去。 “现在行了?”青海湖的第二天,李航远问我,眼睛亮晶晶的朝着我看着,我站在湖畔迎风而立,望着一望无垠的湖泊,心情舒畅无比,听见李航远说才说:“你回去吧,我不回去了。” “你敢!”李航远忽地瞪起眼睛,我一愣,还是第一次看见他对着我发火,才知道他也不是一点脾气没有,但一看他发火我还是皱了皱眉头,结果我一皱眉头李航远马上显得无所是从了,又放软了声音商量我。 “看也看了,玩也玩了,外面再好还能有家里好?你在这边人生地不熟,你在这里能干什么,回去了找点事情做。”李航远靠近我就不舒服,我朝着一边走了走,免得掉进湖里。 “我觉得这里很好,空气好,你回去吧,我不回去了。”回去了面对一些人我都不认识,回去也没意思。 “你不回去我也不回去了,我回头把孩子也接过来,在这边发展也不错。”最终我被李航远的一番话,逼得无可奈何,终于还是放弃了留在青海湖,离开前依依不舍的回去了。 车子又开了半个多月,半个多月后我终于被李航远带回了他那里,那个对我而言很陌生的地方。 “累了?”下车李航远伸手拿走了我手里的背包,我过去拿他直接背到额伸手,殷勤的低头问我,双手护住了我的身体,我抬头看了看他那双宠溺的双眼,拒绝的话都说光了,不知道还能说点什么了。 自觉地我就是个有点神经质的大龄女青年,但李航远我的脸皮太厚,厚的得有城墙那么厚,我都是两个孩子的妈了,我还是大龄女青年。 问题是我一点感觉不到我是个生过孩子的女人,论长相我不像,论身材我不像,论心智也不像,种种迹象都在告诉我,我做了个梦,这个梦说不定很快就会醒。 “没精打采的,就这么累?累的话都说不出来了?”李航远问着身体靠近了一步,我立刻警惕性的想要躲开,对他的靠近已经开始忌惮了,担心他又找借口占我便宜。 “怕我?”李航远低声问,问的及其暧昧,我低气严重不足,但还是说:“你别靠近我。” “我不靠近你你还能主动过来靠近我不成?总得有个人靠近,不是你就肯定是我。”李航远说着声音压得更低了,我顿感气压都稀薄了,心里更是不甘心,凭什么就得他步步紧逼,我就得节节败退。 可不这样我又没有其他的办法,只能暂时忍下一口气。 “一路上没少吃苦了,怎么就吃不够一样,先进去看看孩子,估计都想你了,吃了饭想离开也没人拦着你,我送你回去不是一样,你还能一辈子不见他们了?”李航远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再不进去显得我多无情一样,最后还是点了点头,算是勉强答应,但这答应是在是要我为难,我和那两个孩子确实没有一点感情。 小石头对我并不多亲近,除了叫我两声妈妈,似乎有我没我都一样。 看我点头李航远忽地笑了,低头亲了我一下,我立刻警觉起来,李航远马上安抚我说:“我就亲一下,朋友见面还贴贴脸呢,有什么好怕的,以前我天天亲。” “以前是以前。”我绷着脸,李航远却笑的合不拢嘴,低着头不住的像个傻子一样笑。 别墅里佣人正忙着,一早就看到了我和李航远,但谁都没敢来打扰,直到别墅里跑出了小石头,佣人才走来给我们开门。 门一开,小石头飞快的跑了出来,李航远几步走过去弯腰把小石头抱了起来,先是举高了两次,而后亲了亲,一甩手放到了脖子上,小石头都五岁了,还骑着李航远的脖子上。 “在家听话了么?”李航远问,小石头答:“听了。” “弟弟呢?” “弟弟也听了!” 一大一小的说不完的话,最后李航远又把小石头抱了下来,转身把小石头给了我。 感觉小石头很重,像块大石头落在了我怀里,陌生感顿时来了。 我有些手足无措,低头朝着已经搂住了我的小石头看着。 “还不叫人?”李航远话一出口,小石头忙着叫了我一声妈,陌生的很。 我没答应,只是看看小石头,想把小石头还给李航远,李航远却一转身大步流星的进了别墅的院子,手里的钥匙朝着一个佣人扔去,叫那人把车子开到院子里,他就没事人的走了,留下我费劲的抱着小石头朝着里面走。 “你要不要下来走一会?”我试图让小石头下来自己走,毕竟天气很暖,而且他也那么大了,也不是不会走路,他跑了那么飞快稳健如飞,走路一定也很稳当就是了。 岂料,小石头根本不愿意自己走,赖在我身上不肯下来,没办法我只能费力气的把小石头抱去了别墅里,抱到里面我都有些上喘了。 原本我体力也不错,离开医院哪会什么都好,体力也很好,但李航远回来的这一路一直让我坐车,整天的给我吃肉,吃得我都有些赘肉了,我都觉得我的脸有重下巴了,他却还说我瘦的干巴巴没营养。 人胖了就没力气,看来我要节食了。 进门我把小石头放到了沙发上,别墅的楼上走来了小石头的爷爷,正先生。 “回来了?”一下楼正先生就朝着我这边看了过来,笑呵呵的朝着我问,一说话那个大肚子还鼓一鼓,十分好笑。 “嗯。”我答应了一声,正先生下楼叫我坐下。 “别跟给外人一样,坐下。”正先生忙着招呼我,我看看身边一直拉着我手不放的小石头,这孩子明明不是很贪恋我,但是却拉着我的手不放,每次见面都是这样,弄得我走都走不了。 “谢谢您。”坐下了我看向周围,这里没什么变化,我上次来就是这样,现在还是。 “说过到少次了,别谢谢谢谢,弄得生疏了,安然,外面辛苦吧,吃个苹果。”正先生坐下给了我一个苹果,我握在手里没吃。 没多久李航远从楼上下来了,怀里抱着小木头。 我实在不是很明白,好好的两个孩子,怎么又是石头又是木头的,人家怪,连取的名字都怪。 小木头已经六七个月大了,我走的那会他都四个月了,我出去了一个多月才回来,他都七个月了吧。 “抱抱,他都想你了。”走来李航远就坐到了我面前,把怀里的小木头给了我,看那孩子白白净净的还真是可爱,就抱了过来,但比起李航远抱孩子的娴熟动作,我还是有些僵硬无措。 “没事,他结实,不摔他就没事。”李航远说着低头逗了逗小木头,小木头立刻一双小手握着小拳头蹭了蹭脸,样子可爱极了。 “我去做饭,你等会,一会就好了。”李航远说话起身就朝着厨房走,我想说什么,正先生一打岔就忘了。 “安然,外面都玩什么了,去什么地方了?”李航远刚走正先生就问,我这边爸李航远的茬都给忘了,其实我是想问问我的行李哪去了,但等我想起来李航远在厨房都有一会了,起身想去看看,又怕把怀里的小木头给呛到,厨房那种地方可不是小孩子该去的地方,油烟大不说,乒乒乓乓的吓到了小木头就不好了。 但小木头长得还挺壮实,站在我腿上一直的又蹦又跳,一窜窜的累的我都出汗了,李航远饭菜做好了出来,一看我出了不少汗,拿了条毛巾直接走了过来,不说把孩子抱走,反倒给我擦起了汗。 “你就不能消停一会,欠揍了?”李航远脸色一冷,小木头就像是听得懂一样,忽地朝着我这边来了,一双小手勾住了我的脖子说什么不转过去了,但还是一窜窜的不老实。 “他什么都不懂,你说他干什么?”我看着李航远全然忘记了挨累的事,李航远看着我打量了一气,擦了擦我的汗,抬起手给了小木头一下,起身朝着厨房走,边走边说:“吃饭了石头,洗手。” 听见召唤,小石头飞快的下了沙发,直接去了洗手间里,洗了手擦干净去等着吃饭了,我起身看看,正先生也坐过去了,就剩下我一个人了,我是坐还是等着人叫我? 正琢磨着李航远端着最后一道菜出来了,放下了抬头朝着我走了过来,问我:“干什么呢?不吃饭?” 李航远走来我抬头朝着他看着,想他是什么意思?他总该把小木头抱走了。 不负所盼,李航远把小木头抱了过去,催促我去洗手间洗手,我起身觉得手臂都酸了,洗了手打算休息一会,李航远竟然又把小木头给了我。 “我抱不动他了。”抬头我想拒绝,李航远却说:“我洗洗手。” 没办法我又把小木头抱了过来,回来了李航远果然把小木头抱了过去,示意我吃饭。 李航远的手艺不错,做了六个菜一个汤,鱼头豆腐那个汤奶白的一看就有食欲,李航远还把鱼头给我放到了碗里一个,我顿时眉头皱了皱,这怎么吃? “你吃不吃?”我问小石头,把鱼眼睛给了他,看他很想吃的样子,小石头先是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李航远,而后才点了点头,我把鱼头就给了他,自己吃点方便吃的东西,打算早点吃完好回去自己的住处。 我吃的不多,本来也不饿,但我一吃完李航远就把小木头给了我,看他确实要吃饭,我也没说什么,只不过吃过饭他就去楼上洗澡了,把小木头留给了我。 正先生起身去了自己的房间,小石头坐在沙发上陪着我。 “弟弟有宝宝车,宝宝车在那里?”我想把小木头放在车子里一会,双臂是在是太累了,小石头却说:“他不在车子里呆,他会爬出来。” “平时谁看他?”我不死心继续找出路,小石头说:“周叔叔。” 那个总叫我表嫂的周助理? “那他人呢?”我问,小石头说:“今天他回家了。” 回家了? 转过身我看看别墅里,竟然连个佣人都没有,难不成也都回家了? “石头,来洗澡。”正想着,楼上李航远叫了一声,小石头立刻离开我去了楼上,我回头看李航远已经脱了外套,衬衫也解开了所有的扣子,身材好的完美到了极点,皮肤光滑,线条匀称,肌肉也刚刚好。 叫上小石头李航远朝着我看了一眼,叫我等会,可我不等会能怎么样,楼下一个人都没有,小木头我还能放下不管? 小石头进门李航远也回去了,没多久李航远出来叫我。 听见下楼的动静,我朝后看去,李航远穿着淡紫色的睡衣,擦着头发光着脚从楼梯上下来了,看着他那双脚出神着,走来我才朝他的脸看。 “给我行了,你帮我看一眼小石头,我得给他喂奶。”李航远说着抱着小木头朝着楼上走,我就像是个跟班的,心里不论是多不愿意,最后还是去了楼上。 推开了门,李航远想到什么,看着我说:“你去洗洗,小石头不喜欢有人弄脏了他的床。” 我突然的一愣,这么小的孩子怎么这么麻烦? “门口有睡衣,你先换上,干了穿衣服容易穿。” “我不想洗澡,你给我小木头我给他喂奶,你哄小石头睡。” “我要妈妈陪着我睡。”小石头突然说,我彻底无语了,哄着还不行,还要陪他睡? “我一会要回去。”我朝着李航远说,李航远马上低头在我耳边商量着说:“你先洗洗,回来陪着他躺一会,等他睡着了我就送你回去。” 无奈之下我这能按照李航远所说的做,洗了澡出来换上了李航远给我准备的睡衣,竟然是条乳白色的裙子,而且是吊带的裙子。 出门我看着李航远,手捂着胸口,明明我进去的时候衣服放在门口,结果出来就给换成了睡裙。 刚出门李航远就说:“衣服湿了,我拿出去叫人洗了。” 李航远转身朝着我解释,但他转身却愣住了,半响才说:“真漂亮!” 我的脸色变了变,手落在胸口不肯拿开,李航远看了一眼也没说什么,转身去给小木头喂奶了,这时我才留意到小石头正坐在床上朝着我看着。 走去我坐到了床上,问小石头:“你看我干什么?” “我想听故事。”小石头说,我想了想问:“你有故事书么?” “没有,我想听太阳神的故事。”太阳神是个什么神? “你要不要听白雪公主和七个小矮人的故事?”我问小石头,小石头半响没言语,朝着李航远看去,但李航远背朝着我们,一直在给小木头试奶。 “开始吧。”小石头勉强说,我真心觉得这孩子很难伺候,但还是靠在床上给小石头讲起了故事,只不过小石头这边还没有睡,我竟然先睡着了。 夜晚等我迷迷糊糊的醒过来,床上竟然睡了四个人,顿时呼吸向下一沉,有给李航远骗了,这已经不是第一次,我记得上一次是在我那里,李航远就用孩子把我蒙骗了,但比起那次今天还算好,起码还不至于挤到地板上去睡。 小石头睡在左边,李航远睡在我右边,似乎是怕我翻身把孩子压倒,李航远把小木头隔开放到了他那边。 房间里亮着一盏昏黄灯,让人能毫不费力气的看清周围的事物,还有李航远略带风霜的脸。 初见的时候我记得李航远的脸是微微泛白的,那种天塌下来压得他喘不过气的白,至今我都还记得。 但现在看李航远的脸老了好些,倒也不是他为什么事情烦忧而染了苍老,而是这段时间他在进藏的这一路上染了些许的风霜与老城。 书里说,一条千山万水的路能让一个人成长,也能历练一个男人的筋骨,但我看李航远只历练他这身皮囊,别的倒是没发现。 他身份证上的年纪也不小了,周岁也有三十二岁了,可他整天做的都是些长不大的事情,做起来脸不红心不跳,说得好听那是没长大,说的难听就是死皮赖脸。 他总说要我去问问,我到底是不是他的人,可我望眼眼前这些人,我谁都不认识我去问谁,我连身边的这两个孩子我都没有感觉,也不觉得和我亲近,问了也是白问,他就好像是编制了一张大大的网,把我网在了网中央,正层层包围着,将我困在其中,我为那些网,那些网说什么还不是他说了算。 看着他我都觉得累了,但他睡着的时候倒是有几分姿色。 016惊了春梦 ,最快更新离婚总裁说爱我 ! 舒朗如鬓的眉,宛若是谁的眉笔刻意勾画出来的一样,除了那个叫雷云的男人,我还真没见过比他还要英俊的人,他的嘴唇有些粉红,极少有男人有这样的嘴唇,不笑而翘,却又棱角分明,他的睫毛也很长,而且浓密的像是刷子,以前他的脸白白净净的,但现在黑了一些,也更结实了。 身材也匀称,属于那种肩宽腰细的男人,个子高高的,但却一点不单薄,也不显得多壮实,不像是某些男人身上一块块的腱子肌,搭眼一看确实很好,但摸摸就不那么好了,硬邦邦的实在是不讨喜欢。 最要紧的就是这男人的脾气,竟像个女人一样一哭二闹三上吊,想起上一次他带着两个孩子要跳阳台的那副尊荣,至今我还心有余悸。 不过他也不是一点优处都没有,起码他对两个孩子好,脾气也好的不行,我多生气他就多好的脾气,再不行转身就走,回来了还能一脸的宠溺,把人弄得什么火气都没了。 看看时间又看看睡在身边的李航远,仔细的端详了一会李航远这张脸,其实他长得不错,人也算好,就是不知道当初我为什么没跟他走到一起,还给别人生了两个儿子,难道是因为那个叫正东方的男人长得很优越,而且家庭条件好? 但即便是如此,我也不能一口气生了两个儿子,麻烦的是还过继一个给了李航远,李航远还说什么他和正东方是失散多年的兄弟,一条条脉络不清晰的讲述,每次我一听都会觉得很荒唐,但李航远总能说的很认真,让人不敢看他的眼睛,一看就会想要相信。 李航远还说我们青梅竹马长大,而后结婚又离婚了,我还曾是他的童养媳,还说我之所以和他离婚就是因为他的脾气坏,他的脾气要是还坏,那这个世界上还有好脾气的人了么? 看了一会李航远转身我朝着小石头那面睡去,但我终究觉得这孩子和我有段距离,不好意思伸手去搂着他,睡得也是十分的不舒服,以至于这半个晚上都没怎么睡好,早上起来还全身酸痛,没精打采的,倒是两个小家伙,一早醒来就那么高兴,大的换上衣服趴在床边上看我,一双小手托着腮,呼吸如呼呼的扑到我脸上,把我吵醒过来;小的在我身后也爬了起来,还穿着尿裤就抓我的脸,我看他他还咯咯的笑,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就像是黑的发亮的葡萄。 一度醒来我有些迷茫,被眼前的两个小家伙吓得不轻,但还是将趴在身后的那个抱了过来,先是亲昵了一番,而后才抱起他起身朝着房间里看着,但房间里除了两个孩子和我,并没看到李航远。 “爸爸呢?”我问小石头,还穿着昨天的睡裙,小石头回我:“去给妈妈做早餐了。” “你们吃完了?”我又问,小石头看了一眼时间,我才知道已经早上十点钟了,顿时有些脸红,竟然起这么晚。 “你怎么没去上学?”我记得这时候是上学的时候。 “爸爸说我们一家四口要去看电影,请假了!”请假了?看电影?我什么时候答应去看电影了? 正琢磨着,李航远推开门走了进来,手里端着正冒着热气的早餐,进门看了我一眼直接走了过来,放下了早餐把小木头抱了过去。 “去洗手。”转身李航远亲了一下小木头,小木头也十分讨喜,父子俩坐到了早餐前,小石头也跑了过去,我下床看了一会最终还是去洗了手,回来坐下来吃了这顿早餐。 “他这么小能吃米粥么?”看见李航远把米粥喂给小木头,我满脸的质疑,李航远看了我一眼,又喂了一点给小木头,小木头吃的十分好看,小嘴一抿一抿把米粥吃了下去,李航远还给小木头喂了一点鱼汤,小木头一吃鱼汤就高兴的窜跳,李航远睨了我一眼,黑灿灿的眸子里沾染了一抹好笑。 “都快长牙了,怎么不能吃?”李航远说着又给小木头喂了点米粥,小木头高兴的不行,没多久就吃饱了。 吃饱喝足的小木头给李航远抱起来放到了床上,擦了擦嘴换了一套衣服。 “我的衣服呢?”看李航远空出手了我朝着他问,李航远马上说柜子里有,要我自己去拿,我迈步去了柜子前,结果打开了柜子才发现,柜子里都是女装,从里到外从上到下的都是女装。 “抽屉下面有内衣内裤,左边是深颜色的右边是浅颜色的,包在另外的柜子里,鞋在下面,另外的两个抽屉式饰品。”我正看着身后李航远利落的给了我一记雷鸣,我回头看看他,他也没抬头看我,正在给小木头穿尿裤。 转身我去了另外的柜子前,伸手来开柜子看着,里面大大小小各式各样的包包二十几个,下面是一双双琳琅满目的鞋子,顿时我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小小的柜子,里面竟然摆放下了这么多的东西,实在是叫人称奇。 关上了柜子,我去拿了一套内衣,伸手刚过去就听见李航远说:“没那么热,穿的厚实一点。” 回头看了一眼李航远,李航远迈步朝着一边走去,打开了另外的柜子在里面看了看,叫到小石头:“你穿什么?” 小石头很快走去李航远的后面,看了一眼,说:“我穿厚实一点的。” “你一个男孩,穿什么厚实一点的。”李航远说着摘了一套衣服扔到一边,小石头自动的换上。 看着小石头一点不嫌麻烦的换衣服,我的眉头皱得老高,一早刚刚换的衣服,这会又换了一套,有人钱人就是不一样,穿衣服都那么麻烦。 低头看看手里的内衣,看看上面的型号,竟然是我的型号,真的是为我准备的? 再看看标签,吓了一跳,这么贵? 一套内衣要几万快么?还是标签上面故意写这么多? 拿走了内衣,就想要挑一套随意点的衣服,可我发现柜子里的女装都不随意,看着都很正式,最后只得挑了一套运动穿的休闲装,满柜子也只有这么一件能穿着随便一些的衣服了。 拿走了衣服,去浴室里洗漱一番换上,出来看看还不错,大小也合适。 “没见过这么臭美的,自己还很欣赏自己。”正照着镜子看着,李航远抱着小木头走了过来,还不等我回头说他什么,一转身小木头到了怀里,李航远低着头看起了我,唇角一抹淡淡的浅笑,嘴毒的说:“晒得比土著人都黑,还那么臭美。” “你才臭美。”我不服气有些生气的回击,李航远却直勾勾盯着我看,眉目间都是深情款款,看得人一时间反倒没了言语。 “我去换衣服,好好抱着,一会摔了。”李航远不说我还没发现,他一说我才发现小木头正左右的摇摆,我抱着他是在是不协调,再等一会他就出溜到地板上去了,忙着把小木头给抱好,等我抱好了李航远也去换衣服了,不过比起我,李航远也简单多了,他连浴室都不用去,拿了衣服直接就在我面前换上了。 李航远一早穿的不多,一条宽松的长裤,一件宽松点的体恤,拿了衣服也简单,利落的把身上的推许脱了下去,直接穿上了白色的背心,随后就是裤子,一看李航远脱裤子我马上转身朝着一旁看去,抱着小木头在房间里走步。 “我不怕看。”李航远换着衣服说,我立马有些气不顺,他是不怕看,我害怕长针眼呢! “好了。”李航远说着我回头朝着他看着,但看见他穿着和我一样的运动装愣住了,他怎么也有一套? 修长的腿,光着的脚,上衣拉上拉链…… 正看着,李航远转身又去了小石头的柜子前,拉开了柜子的门拿出了一套和我们一样的运动装,随手扔到了床上,小石头看了看不用李航远说就去换上了,看着他们我顿时愁了,我怎么能容忍和这样的男人与孩子生活在一起,每天除了换衣服打扮其他的什么事都不干。 “这个舒服点?”小石头换衣服李航远过去给整理了一下,小石头换好抱着小石头下了床,父子俩开始换鞋,我觉得他们严重的自恋。 李航远穿好了鞋子,小石头也穿好了鞋子,我眼看着李航远把一个男士的斜挎包挎在了身上,低头开始放手机钱夹之类的东西,一旁的小石头就好像经常跟着李航远出门,在自己的柜子里拿了一个能背在身上的胸包,挂在了身上,打开之后开始一样样的东西装进去,其中有一个小点的钱包,一部时尚手机,一个手机充电宝,两包纸巾…… 最要人受不了的就是父子俩最后的动作,分别拿了一副黑色的太阳镜挂在了领口上,春天的太阳根本不足,有必要戴着太阳镜出行么,更甚的是这是去看电影有必要戴着太阳镜看么。 能遇见这么臭美的父子,也算是奇葩了,他竟然还说我臭美,我还能说什么? 父子俩臭美完也要十一点钟了,移步李航远给我拿了一个包,超大的包看得我都心悸,放到了床上李航远就没闲着,先是一套小木头的衣服,之后是几片尿布和几片尿裤,最后是一些杂七杂八的纸,爽身粉之类的东西,装完了包也鼓了,我也眼晕了。 “行了。”走来李航远把包直接挂在我身上,把小木头抱走了,我顿感自己很悲哀,这种事也能让我遇上。 “照顾好妈妈。”李航远说着抱着小木头前面走着,小石头走来小手握住了我的手,牵着我的手跟着李航远一块去了。 出了门楼下正先生正在看电视,爽朗的笑声回荡在别墅里,下了楼李航远拿了钥匙朝着门口走,正先生没看到李航远和我们一眼,丝毫不见理会,反倒是我一阵阵的郁闷,愈发的不想陪着李航远去看电影,所以我去了外面就叫住了正上车的李航远。 “你等一下。”我叫住了李航远,李航远答应着,但还是拉开了车门,回头看我示意小石头先上车,小石头直接坐进了车里。 “我不想去看什么电影。”看着李航远我说,丝毫没有犹豫,但李航远的那句话却把我问住了。 “那你想看什么?”看什么? “我什么都不想看,你把我的行李给我,我要回去了。” “看完电影再回去,我都买了电影票。”李航远说着把我推上了车,我被逼着去看了场电影。 我坐进车里,李航远把小木头放到了我怀里,转身坐到前面启动了车子。 小木头的精神头极好,车子晃晃悠悠我都有点困了,小木头闹得却及欢快,到了地方累的我都出汗了。 “又欠揍了?”下车李航远过来抱走了小木头,我这才喘一口气,下车被小木头一副委屈的模样给吸引去目光。 大抵是给李航远的冷凉冷落了,小木头正趴在李航远的肩上郁闷,闷着头谁也不理。 “他都不懂事,你说他干什么?”要说我就是太容易心软了,累的双手都木了,一看小木头难过又自告奋勇的去哄他了,但他毕竟和我不亲,任由我怎么哄他也不理我,倒是抱着李航远很紧。 哄了一会小木头他不过来,我索性泄气了,站在一旁不出声了。 “哄孩子都不会哄,你和他说过来,他知道你是谁,你要说到妈妈这来,他乐着过去。”李航远说着把小木头硬是给了我,但我还是觉得这孩子想跟着李航远,最后还是给了李航远。 “我去买点爆米花,你抱他,他更喜欢你。”转身我去买爆米花了,但多少的还是有些失落,我要真的是两个孩子的妈妈,以前我肯定很不称职,要不怎么两个孩子都不喜欢我。 买了爆米花回来李航远已经去电影院门口等我了,结果到了门口我才留意到,李航远手里的电影票上写的是什么。 春之雪—— 一部日本爱情片,虽然记忆很空白,但是目及这三个字却知道片的内容,很意外,但是我必须在这里阻止李航远的选择。 春之雪是一部很具可看性的爱情片,故事描述一段大正时代出身贵族的情侣,历经坎坷命运的悲恋故事,娓娓道来一段纤丽细腻的宫闱悲恋,故事时空扩及轮回转世,令人赞叹动容,充满了东方情调,唯一要人无法承受的是,故事的结局很让人难过。 故事里最扣人心弦的男主角清显在女主角聪子表白的时候,那副爱答不理的样子,聪子在爱,清显却绝然又绝情。 错位已然让聪子心碎,结局就不应该那么的狼狈,我倒是觉得那是一个马虎的开端,而清显自负的表情下隐匿着巨大的自卑。 通俗一点,春之雪就是一个贵族用婚姻重振家风的大好机会,而聪子不幸中沦为了棋子,本该和青梅竹马一起好好生活的女人,在表白后失望的选择了放弃,但放弃之后她才明白,她对清显的爱早已经根深蒂固,在难忘记,才会有了后来的禁忌之恋,也因此,他们的爱情蒙上了一场春雪,稍纵即逝般的很快消失。 归根究底这是一个悲情的故事,男主角的自负错失了与心爱女人共度余生的机会,女主角可悲在没有多一点坚持,所以这个是欠抽的故事,男主角欠抽,女主角欠抽,就连编剧也欠抽。 但李航远带着孩子来看电影,竟然看这种片子,他不知道里面有许多儿童不宜的激情画面么?他更欠抽! “这种片子不适合他们看。”一边抱着爆米花一边拿走了电影票,朝着窗口去问能不能换一下,售票的男人看了我一眼,说换不了。 “我打电话去消费者协会投诉你,投诉你有道儿童身心健康。”我说着把票放在了售票窗口,一旁的李航远抱着小木头看着我,小石头也仰头朝着我看着,我不经意的看了一眼小石头,发现他竟然很崇拜我的目光,顿时我的心情打好,站的更神气了,连眼神都犀利了几分。 “剩下的也是爱情片,没有儿童片。”男人虽然不愿意给我换,但还是说,我回头看了一眼,电影院里的告示牌,确实只有一部爱情片了,但是看上去更像是科幻片。 “那就换另外一部。” “要加钱。”对方说,我问了他钱数,最后换了那部叫阿凡达的片子看。 看着手里的票,我皱了皱眉,没看过,也没有什么印象,是新片子? “你看过没有?”我朝着李航远问,李航远摇了摇头,说:“没有。” “你呢?”我又问小石头,小石头也摇摇头。 “哪我们看看,你要不要吃一点爆米花?”我问小石头,顺便把爆米花给他,但他没吃看了李航远一眼,我发现这孩子什么事都看看李航远,我真怀疑要是李航远不在他会不会尿裤子之类的,因为他要等着李航远会来给他指示。 “一会再吃。”小石头没要我就抱着爆米花去了前面,进了门一看里面坐满了人,也只能坐到后面了。 一次坐下我把爆米花给了小石头,小石头还不吃,他不吃我只能自己吃了,一会看得时候其实就不能吃了,这么多的人只有我啪啪的吃爆米花影响不好。 很快电影开始了,开始我看的有些云里雾里,但很快就入戏了,最后还是被感动了。 电影散场我才跟在李航远的身后,一手牵着小石头走,一手抱着爆米花。 出了门都下午的三点钟了,没想到时间过得这么快,李航远说订了位子,要吃了饭回去。 “我不饿,要不我们回去?”上车的时候我问李航远,李航远却给小木头在车上换起了尿布,又是喂奶又是擦屁股的,看得我都有点浑身发麻了,李航远一个大男人却丝毫不觉得难受。 等他换完了,才把小木头给了我,坐到前面去启动了车子,最终还是去了餐厅吃饭。 餐厅的人不多,而且气氛很好,一坐下就听见了小提琴声。 “喝什么?是红酒还是果汁?”李航远坐下便问我,我看了眼小石头点了果汁,李航远还是问我:“不喝点红酒?” 我没回答,总觉得李航远心怀叵测,要是我喝了酒醉了,他要是趁人之危呢? “你出门总带着他们不觉得麻烦么?把他们交给你父亲照顾不是一样?”我吃着东西抬头问李航远,李航远看着我却不说话了,刀条脸上的线条棱角分明,每一次拒绝都带来不小的视觉冲击,我觉得李航远很有吃相,特别是咽掉了食物端起水喝水的时候,那双宛若黑水晶的眸子朝着我深邃看着的时候,让人有种被天神俯视的感觉,很孤傲也很吸引人。 “他是你公公,不是我一个人的父亲。”李航远似乎是有些不大高兴,我眉头一皱,什么都没说低头吃牛排,这男人的脾气看上去也好不到哪去,只不过是隐藏的深了一些。 他就好比是一只夹着尾巴的狼,他很想吃了我,一旦吃了我,他的尾巴就会露出来,我一定不能给他骗了。 吃过饭李航远抱着小木头,我牵着小石头四个人离开了餐厅,本以为可以回去了,李航远又把车子开到了市中心的娱乐城,娱乐城周边都是餐饮,各种特色小吃几乎占据了整条街,偶尔的几个地方也都是娱乐场所,我不知道李航远把我和两个孩子带到这种地方来干什么。 “不早了,我们回去吧。”走了一会我把小石头抱了起来,虽然有点重,但是他要是骑跨在我身上,我抱着他还能走一会,我看这孩子是在是有点困了,都没什么心情看周围的事物了,比起小石头,小木头早就睡着了,李航远真是走到那里都有备无患,竟然还带了婴儿袋出来,下车就把小木头放在胸前了,小木头睡得也很香甜,小脑袋贴在李航远的胸口,小嘴嘟嘟着,样子十分可爱。 “难得出来一趟,多走走,累了我背着他。”李航远说,说的多近人情,可事实上他都没伸手的意思。 小石头没多久趴在我肩上睡着了,李航远带着我进了娱乐城,进门后带着我去了电梯里面,我到那时候才发现电梯是透明的,面朝外站着能看到整个城市,电梯升的的越高双眼看到的城市就越开阔,到最后电梯到了顶楼,我也能够看见整个城市了。 夜色弥漫,万家灯火星星点点的将整个城市点燃,站在那里宛若站在灯火阑珊处,寻觅着什么,一时间整个人都空灵了。 “美么?”李航远从什么后很突然也很轻盈的将我搂过去,在我耳边轻声问,我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李航远立刻低下头在耳边笑了,轻轻的亲了我一下,我转过脸朝着他看着,他的眸子染了迷醉,静静的望着我,亲了我的嘴唇一下。 我眨动着琉璃般的眼眸,朝着李航远那张脸看着,李航远离开时候竟是闭着眼睛的,是不是说他爱上了我,而且是真的喜欢? 男人只有在用心去爱一个人的时候才会有闭上眼睛的行为,李航远是么? 睁开眼,李航远看了我一眼,用舌尖润了一下嘴唇,最终转开身将身后的小木头又转了回来,我才发现李航远为了在身后抱我,把小木头都弄到身后去了。 看着小木头睡得悠悠达达,实在是觉得他可怜,这么小就给李航远转来转去,像个皮球一样。 “他还小,你怎么总把他扭来扭去,像块面团一样,万一伤了他的小胳膊小腿的怎么办?”这么漂亮的孩子,长大了不是很自卑。 听我说李航远睨了我一眼,用她那双水晶般的眸子。 “也不是木偶,没那么不结实,我李航远的儿子从来都不是面团。”李航远那话说的那个有底气,双眼坚定十足,灿灿的夺目,一张脸那么的自信满满,可他明明告诉我,这两个孩子都是我和正东方他弟弟生得,他怎么还说的这么底气十足,他就一点自卑都没有。 男人,难以捉摸的生物! 李航远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好再说什么了,还是抱着小石头看夜景的好,转身抱着小石头开始看电梯外的夜景,看着看着就入了迷,看了半个多小时才收回神。 夜里的风凉了,李航远一边抱着还在穿过人群,一边叮嘱着我小心脚下,最终在李航远的叮嘱下我们走到了车子前,拉开车门我上了车,李航远随后把怀里的小木头解下来放到了我怀里,一旁小石头靠在我身上。 “你怎么看不装一个安全椅?”我觉得有个安全椅对孩子好。 李航远在后视镜里看了我一眼,解释说:“车子临时买来用,没打算用久,回去我装一个。” 李航远一说我有些无所适从了,好像自己管闲事了。 一路上我安静许多,靠在车子里抱着小木头,担心小石头睡着睡着,车子颠簸撞到车子其他地方,干脆让小石头枕在我的大腿上睡,这一路才放心一点。 车子停下我也累得恍恍惚惚的要睡着了,李航远把车子停得很稳,他下车我才察觉车子停下,我察觉看他,车门也给李航远拉开了,弯腰李航远先把小木头抱了过去,用他身上脱下来的上衣将小木头盖好,转身回了别墅里,没多久手里拿了一条蚕丝的被子,弯腰进来把小石头又抱了出去。 李航远离开我就下了车,把车子里该带上的东西都带下车,关上车门朝着别墅里走,实在是累了,比进藏都累,进藏的时候每天走几十里路我都没觉得这么累过,看来哄孩子可真不是个轻快的活。 我这边进门,李航远也已经下楼了,看到我马上走了过来,忙着把我手里的大包小包都拿了过去,我站在那里也实在是没什么力气了,现在我要说走他肯定也不能送我回去,我只要是想拿回我的身份证件和我的包,没有身份证件和我的包我什么地方都去不了,最多能在这个城市里走走,但也说不准会因为没有身份证寸步难行。 “累了?”李航远站在我面前朝着我问,我不明白他为什么一定要低着头离着我半步都没有的地方问我,而且每次他问都像是要随时随地做什么的态度,想做大山一样挡在我面前,实在是要人喘不上气,气压都低了。 “有些。”我回答,朝着楼上看了一眼,跟他说:“我们不能住在一起,我住其他房间。” “别的房间都没收拾,晚上还有蟑螂。”给李航远一说我还真有点拍了,蟑螂确实有点吓人,晚上万一钻到我被子里…… 想想我都浑身打激灵,但一想又满心质疑。 “这么好的别墅也有蟑螂?”我不大相信李航远的话问他,李航远转身一边走一边说:“蟑螂是无处不在的,是世界上第二大生物。” 第二大生物? 迈开步我跟在李航远的身后,琢磨着第一大生物是什么,最终跟着李航远去了楼上他的房间,进了门李航远把门关上,把手里的东西一样样放到床上空置的地方,把包里的东西一样样的都拿了出来,按照原来的位置摆放好。 我早已经累得不行,找了个地方随便就坐下了,桌子上放着一本书,上面都翻的有些破旧了,赫然几个字映入了眼中,爱在西元前。 真特别这名字,我没有力气,懒得再去动一下,不然肯定是会看上一眼,翻开一页,但现在我没力气,只想趴在桌上好好的睡上一会。 就在李航远照顾那两个孩子的时候,我趴在那本书上睡着了。 房间里陷入安静,但我却听见了脚步落地的声音,我还睁开眼睛看了一眼,但也仅此而已。 我是怎么去的床上不太清楚了,只是记得我在李航远走来的时候睁开眼看了他一眼,之后又趴在那里继续的睡,但一早我醒来却睡在李航远的身边,而且李航远正搂着我。 大梦初醒我吓得脸都白了,忙着从李航远的怀里跑了出来,为此把小石头都给吵醒了,还把小石头的小手给按了一下,吓得我如坐针毡,都不知道是怎么跑去的床下。 小石头坐起来揉着眼睛,看上去手没什么事情,但是李航远却坐起来一直朝着我看,看得人心里有些乱。 “至于吗?我身上长跳蚤了?”李航远说着从床上走了下来,全身上下竟然只穿了一条大裤衩子,我忙着把身体转了过去,整张脸都红了。 李航远也不是暴露狂,为什么不穿睡衣? “这么大了还害羞?”李航远走来站在我身后,我实在是没办法直视他,有些手足无措,才发现自己也没好到哪去,竟然穿的更加单薄,全身上下只有一件白衬衫。 低头我猛地朝着自己的身体看着,发现我全身上下只有一件把衬衫,链条内裤都没穿,顿时整个人如遭雷击,差点没一口气上不来晕过去。 “李航远,你要干什么?”我突然朝着李航远转身大吼着,但他一点不为所动,反倒看着我满眼的宠溺。 “当着孩子的面你不能小点声,一会把小木头吵醒了,吵醒了一个还不够?”李航远说的多暧昧我就有多气愤,可结果他连理会我都没有,直接去抱他睡醒的小儿子了。 我几乎都要发疯了,又羞又愤,可就是拿李航远一点办法没有。 穿衣服的时候我气愤极了,但不知道是为什么一想到李航远昨晚给我脱了衣服,给我穿了他的衬衫,我就浑身都不舒服,那种燥热感顿时涌上了心头。 我想我是堕落了,在这么下去我非害苦了自己,虽然我很舍不得那两个孩子,短短的相处里我不得不承认我已经对他们产生了感情,可我无论如何都不能和一个满嘴谎言,时刻都想占我便宜的人生活在一起。 换上衣服我去洗漱了一番,出来马上把在床上滚来爬去的小木头抱了起来,舍不得的又亲又哄的。 小木头长得太可爱了,粉嘟嘟的讨人喜欢,可比他爸爸好多了,只可惜我不是个合格的妈妈,我就要走了。 看到我亲昵的抱着小石头玩,李航远站在一旁一直看着,双眼的目光变得灼热,怕李航远看出我的打算,我抱着小木头去了外面,没多久就吃饭了。 “安然啊,搬回来一块住,两个孩子没有你哪行。”正先生一边吃饭一边说,我抱着小木头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李航远给我夹了一点鱼肉放进了碗里,我给小木头吃了,我不怎么喜欢吃鱼,除非是看着很有卖相的,要吗都不怎么吃。 “他吃不完,你喂太多了。”李航远不放心把小木头抱了过去,天知道我就喂了那么一点点,结果李航远就把小木头抱走了。 看到李航远那么紧张小木头我也不好再喂他,最后把碗里的鱼肉都送给了小石头,他不小了总能吃。 小石头开始还看了眼李航远,但最后还是吃了那些鱼肉。 吃过饭李航远换了衣服,把小石头送去学校,我就趁着李航远离开的时间,去了楼上。 我猜李航远应该把我的包放在楼上的卧室里了,但我找了很久都没找到,最终在李航远的书房里把包找到了。 找到了包我看了看已经睡着的小木头,担心他从床上滚下来,把他放到了宝宝床里才放心去楼下,结果我一下楼就看到正先生走了出来,看到我马上愣住了,眉头皱了皱。 “这是干什么,刚才不好好的,航远又惹你生气了?我打电话教训他。”正先生说话就打电话,我想拦着他,但他非打不可,没拦住我也没打什么招呼,直接去了外面,走了没多久打了一辆车子直接回去了。 几个月不回来,家里真可谓是尘土飞扬,好在我住的地方还算小,两室一厅,没什么特别难清理的墙角也没什么难打理的家具,放下了背包一个上午就打扫的差不多了,该洗的都扔到洗衣机里洗,该擦该抹的也一样不落的都擦擦抹抹,很快房子里变得一尘不染了,最后一样工作是厨房地面,擦完了出来把衣服晾晒到阳台上就算结束了一天繁重的工作了。 总算能够歇歇了,坐到沙发上彻底的没力气了,谁知道刚刚靠在沙发上躺下,房门就给人敲响了,看看时间真不想起来,但门口敲门的声音实在闹人,不依不饶的没完没了的敲,问他是谁他也不出声,敲门不算,还按门铃,这才起来去给看看,结果一看又没了好心情。 老天爷真会照顾人,我刚回来他就来了! 前前后后仔细算,也有两个月没见雷云了,真没想到我刚回来他就来了,他不是说去国外了,怎么这么巧我回来就给他赶上了? 蹉跎者要不要开门,雷云在门外又敲了两下门。 “雷总这么好的心情,大白天就到别人家门口散步?”正打算看一眼门外,门外便传来了李航远不冷不淡的声音,虽然没什么起伏,可听着总觉得不对进。 这也难怪,谁让雷云三番两次的找我,李航远再好的脾气也是男人,还能容得下雷云么? 听见李航远的声音我朝着外面看了一眼,正看到李航远双手插兜迈着步子走上来,那样子还真有些闲云野鹤的懒散之态,但那副尊荣又十足的清冷自负,是在是要人不敢恭维,一看他我都浑身起鸡皮疙瘩。 李航远没带着两个孩子,是在是少见。 雷云转身显得淡漠从容,脚步不急不徐的挪动了以下,整个身体都面向了从楼梯下走来的李航远。 走来李航远脚停下了脚步,离着雷云一步的地方停下,不经意的眸子朝着房门这边扫了一眼,看似平平淡淡没什么波澜,可给他一看我竟有些心虚。 “雷总怎么这么有闲情逸致,跑到我这里来了?”李航远眸子一扫而过,离开了我的房门便朝着雷云一脸皮笑肉不笑的问,俨然没了平时对着我耐性。 “这里什么时候是你的地方了?据我所知你也不过一个过客,比起我还说不好什么时候走出她的世界。”雷云的嘴向来不饶人,我记忆里他就没输过李航远,李航远也好不到那里去,他们一个是半斤一个是八两,遇到了一块谁都占不到便宜,谁也都好不了。 “我是不是过客不用雷总操心,她是我妻子,是我孩子的妈,雷总该操心的是自己,有病就该找个好医生好医院,好好去看看,别到时候耽误了,恋妹癖可不是什么好名声。” “李总多虑了,我病入膏肓了一定告诉李总,到时候李总别忘了过来喝杯喜酒,礼金就免了。” “喜酒就免了,礼金绝对不能少,到时候我一定叫人打一口上好的棺材给雷总送过去,雷总两脚一蹬我也就能省心了。” “棺材就不用了,李总还是留着……”门外两个人针锋相对的场面早已不是第一次了,每次他们都能在我门口吵得不可开交,可每次吵都能不带脏字的把人气死,但每次两个人又都好好的,倒是便宜了左邻右舍,都隔着门缝看热闹。 嘴上的功夫,倒也都没动过手,索性也都不担心,他们吵他们的,我出去了也不管什么用,干脆回去睡我的大头觉。 等他们吵够了,我也就睡醒了,休息好了才有精神规划未来,只是这未来还没等规划,两只老虎便惊了春梦。 017坏他好事 ,最快更新离婚总裁说爱我 ! 吵架就能吵到医院里的还真是少见,难得李航远这么大度,竟把自己的死对头送到了医院里,也不知道他是出于真心,还是精于算计。 医院里雷云接受着医生的各种检查,我和李航远站在监察室外朝着里面看着。 “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晕倒?”雷云看上去不像是一个会被气晕过去的人,这一点我还是比较笃定,但李航远有前科,他嘴里的话我总觉得没几句是真话,不免有些怀疑。 听到我自言自语的问,李航远朝着我看了一眼,平静如水的目光丝毫不起波澜,可他深锁的眉宇却无法要人忽视,似乎他的心情有多沉重一样,看的人突然的安静下来,转开脸朝着监察室里望去,目及躺在里面正检查的雷云,竟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心虚一丝丝的被牵动着,也不知道是为了里面的雷云,还是为了外面的李航远。 “我只说了两句话,平时也没看他有什么反应,今天一早脸就白了,跟着一口气上不来就晕了过去。”我正看着雷云,一旁李航远突然那么一句很认真严肃的解释,我朝着他有些木呐的看去,看到的却是李航远那半张侧脸。 李航远似乎在想着什么,眉头紧皱着,我突然发现我并不喜欢看他眉头深锁,有什么事放在他心上的样子,特别是当他的目光里不全都是我的时候,心口上一种失落便由然而生。 李航远看着里面的雷云,一直没朝着我看一眼,最终我也跟着他朝着里面看着,检查也在不久之后结束了。 雷云走出来之前李航远先走了进去,进门后先是看了一样磁共振上下来的雷云,而后和雷云两个人相对看了一眼,转身李航远便走去了几个医生面前。 “结果要等一会才能出来,家属和病人去外面等,也可以回去,留下一个人在这里等。”医生不等李航远开口问什么,便下了一个命令式的通知。 李航远回头看了我和雷云一眼,告诉我:“你们去病房,我在这里等结果。” 此刻的李航远让我以外,我看着他双眼的目光从他的头顶看到脚下,对他的处事态度产生了一定的好感。 常人不会这么做,虽然男人都该有些豁达的胸襟,但是能做到李航远这种的似乎很少,关键时候他不但向他的情敌伸出了援手,还能冷静的对待事态的发展,这样的人很少。 “扶他一下。”关键时候李航远朝着雷云那边扬了一下下巴,我这才想到身旁的雷云是刚刚做了检查,现在的雷云不管是从那一方面出发都需要一个人扶他,但是我没想到李航远会豁达到这种地步。 回过神我伸手过去扶了雷云一把,雷云穿上了鞋站在我面前,没看我之前抬头朝着站在一旁的李航远看了一眼,目光交汇两个人的眼眸会说话一样,看的对方都很入神,但很快两个人又都恢复的冷漠。 李航远转过脸跟着医生去了,雷云转面朝着他放在一旁的衣服看去,我迈步过去拿了雷云的衣服回来,帮忙雷云穿上,穿好了衣服陪着雷云一起去了外面。 来的时候已经下午四五点钟了,一番检查下来也已经天黑了,天黑了医院里也就不那么的忙忙碌碌了,走廊里的病人少了,就连医生都少了,也只有偶尔的能看到一两个护士经过,而我和雷云这一路也只是看见两个护士。 走廊里显得安静,除了两个人走路的声音,就剩下了两个人彼此的呼吸声,我低着头走路,雷云一边走一边朝着我看一眼,不知道是为什么,每次雷云投来的目光我都清楚的有所察觉,即便是他眼睛里有过一闪而过的闪回我都有所察觉,这是很奇怪的一件事情。 起初我和雷云都很安静,虽然雷云总会找我,但其实我梦之间并没有多少语言的焦急,雷云不像是李航远,不管什么时候都话很多,说起来别人听得再累,他也还是说的乐此不疲。 雷云不一样,雷云很多时候都在沉默,没有波澜的眸子里总像是在阐述着什么,更习惯于思考,似乎他很喜欢沉浸在他一个人的世界里畅想。 感觉这种东西很奇怪,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对雷云就有这样的感觉,对李航远却没有。 他们两个人就像是冰与火,一个总是在炙热的燃烧着,一个永远都在一层层的封冻。 “我们在一起永远都没什么话说,以前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走着走着雷云很突然的说,声音变得从容淡然,经他一说我朝着他投去了目光,看见雷云不经意后期唇角笑了那么一下,而后露出了洁白如玉般好看的牙齿。 那是我第一次看见雷云笑,起码记忆里是这样,有些落寞的笑感染了周遭所有的宁静,那是一种看不见的喧嚣,轻轻的牵动着周围一切的事物,其中一定也包括我。 男人的笑我看的很多,李航远就经常对着我笑,不知道是看的太多麻木了,还是李航远的笑确实不如雷云的笑好看,我竟觉得只要有雷云在,李航远的笑就永远无法在人心上占据一席之地,比起雷云的笑,李航远原本也很灿烂的笑容,竟是那么暗然失色。 我看着雷云,似懂非懂的想着他说的话,雷云低垂着眼眸走着,最终两个人进了电梯,走进电梯雷云按了电梯,随意的靠在了电梯理,怡然自得的样子看的人有些出神,雷云却嫣然而笑,男人嫣然而笑的样子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不免看的出神。 雷云转过脸朝着我看着,宛若湖泊的眸子朝着我从容不破的望着,似乎有意给我看的更仔细一些,一副就等着我看他的样子。 电梯的门开了,雷云意外的朝着门外看着,似乎是没乘够,经不舍的走出去。 就在我要迈步出去的时候雷云忽地说:“老天爷真不讨喜。” 我发了一下愣,雷云迈开部朝着电梯外面走,我这才跟他出去,走出电梯陪着雷云去找他要的那间病房。 到了门口雷云推开了病房的门,进去之后便显得有些疲倦,我过去给他整理了一下病床上的被褥枕头,雷云坐下之后开始脱身上的外套,看他真的有些累了,我走过去帮忙给他脱了外套,雷云脱掉了鞋解开衬衫的两颗口子,之后才躺在床上,我又给他盖了盖被子,雷云才安逸的闭上眼睛,闭上了没多久又把眼睛睁开了。 “你唱歌我给听听,我很久没听你唱歌了。”雷云的声音淡淡的,掺杂着什么东西,听上去雷云以前经常听我唱歌,但我也不记得我会唱什么歌。 等不到我回答,雷云转过脸朝着我投来等待的目光,我斟酌半响问雷云:“你不听就睡不着?” “你如果唱我会睡得更快。”雷云看着我,眼眸深邃了几分,我顿然觉得刚刚的话我不该问,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覆水难收这句话我还是知道是什么意思的,最终我还是唱了一首歌给雷云听。 听见我唱雷云闭上了眼睛,静静的呼吸着,不久之后勾起唇角笑了那么一下。 看不出雷云是睡了还是没睡,但是雷云却在没有睁开眼睛,也没有动过,我唱了一会也停下了。 男人都很奇怪,我遇见的这两个尤为奇葩,看看都觉得只能远詹不能染指。 雷云睡着了我起身靠在了一旁的病床上,打算等到李航远回来就先回去,雷云病了不假,但我不是医生,我留下来也没什么用处,照顾人我也不熟练,雷云一个大男人也用不上我一个笨手笨脚的女人,他这种身份,请个护理也用不了多少钱。 等了一会李航远回来了,过来直接推开门走了进来,连敲门都省了。 看到李航远进来我就坐了起来,李航远放下了手里的检查报告,以及一些医院做过检查开出来的片子。 看到那些片子我伸手去拿了过来,虽然看不懂,但还是看了看,最后把目光落在了检查结果上。 “初步诊断还没出来,还要做检查。”李航远说的很平静,让我的手停在了半空,最终放下了手里的诊断书。 我看着李航远,想过问他雷云得了什么病,什么病一次检查不能确诊,还要再做检查? 但有些事我还是少知道的好,也就没有再问下去。 “饿不饿?”看向我李航远又走到了跟前,低头朝着我看着,好像他说话就是这个姿态这个距离,非要站在我面前,非要低头看着我。 不过李航远不说我都忘了,我招商到现在之吃了一顿饭,一天了我都没怎么吃东西,是该饿了,忙起来都忘记了肚子,食物钟都跟我罢工了。 “想吃什么?”不等我回答李航远伸手抬起了我的下巴,就那么随随便便的揉了揉,我第一反应就是抬起手把他的手快速打落,当他比我还快,先放开了。 “到底吃什么?”李航远再问,我本来想好好教训他一顿,但他一说我的注意力立刻被他转移了。 “皮蛋粥。”我忽地说出口,李航远一边眉头轻蹙了一下,随即掏出了钱夹给我:“出门左拐经电梯,一楼下去,右拐是餐厅,左拐是院外餐饮,我一碗够了!” 我有些哑然,感情说了半天他是要我去买,他在这里等,我还以为他要去买,感情他打得的是另外一个注意,这人真不是一般的狡猾,跟只狐狸一样。 “我怕黑!”我随口胡诌,其实是不想去买粥。 李航远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深邃的眸子朝着我忍俊不禁的看着,看的人浑身不自在。 “你还怕黑?”李航远明显是话中有话,我不愿意自投罗网,没理会他口中的话,当他话说了一半也不能就这么吞回去,结果还是说:“你怕黑大半夜的去院子里闲逛?你怕黑晚上进藏?你怕黑月亮都没有一个跑去青海湖畔吟诗作赋?” 给李航远一问我彻底无语了,这辈子我也就做了那么点没人知道的事情,全都给他知道了,也不知道他到底还是不是什么,他都快成老神仙了,怎么我干什么他都知道,长了千里眼还是顺风耳? “我做什么管你什么事,你也不如如来佛?” “但你在我眼里就是孙悟空,永远都翻不出我的五指山。”李航远那话说的颇为气势,目光坦荡荡,甚至威风八面一样,顿时他在我眼前变得无比高大威猛,而我矮小到如同一粒微尘。 “那你就攥紧你的五指山,别到了那天你的手一松,我就从你的指缝里溜走了,到时候你这尊如来佛就只能捶胸顿足的大喊一声泼猴哪里去了。”我说着起身下了床,双脚落地朝着病房门口走去,李航远转身朝着我看来,关上门之前听见李航远嗤笑的声音。 男人都这样吧,喜欢占便宜,得了便宜还卖乖,有什么好笑的呢? 按照李航远说出的地形图,我去了医院的餐厅,买了点皮蛋粥很快就回来了,进门前朝着里面看了一眼,两个男人竟然都躺在床上睡着了。 忙了一天,李航远大概也累了,难得他没有一心想着他两个儿子,时刻把孩子带在身边,其实每次我看他照顾两个孩子,我都有种他生怕他那两个孩子不翼而飞的似的,虽然什么事都做的游刃有余,但我看他总是担心这个,小心那个,好像随时有人跟他抢孩子。 男人做到这种程度,也算是不容易了,只不过为了别人的孩子挖心掏肺的,这人到底是为得那般?实在叫人费解,难道爱情的力量真有这么大么? 爱情,难以捉摸的习题。 推开门我放轻了脚步,关上门找了个不会影响到李航远和雷云的地方坐下,安静的吃我的皮蛋粥,边吃边朝着李航远和雷云交替看着。 大概我生命里能有这样一块欣赏两个男人睡觉的画面不会再有了,而且还是两个看着都很优秀,将对方视如情敌的两个男人,无聊的时候看看也好,想必以后回忆起来,也是种乐趣。 吃过了皮蛋肉,靠在沙发上眯了一会,也就一会就睡着了。 李航远起来的时候我都不知道睡了多久,感觉身体腾空才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结果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了正抱着我去病床上的李航远。 “别动。”我试着下来,李航远马上命令式的朝着我说,低着头双眼目光深邃,灯光下那双眼睛尤为明亮,不知道是被他身上不容拒绝的气息感人了,还是被他身上不高兴的那股力量震慑了,靠在他怀里真的没动。 李航远走到床上,单膝盖跪在床上,掀开了被子将我放到了床上,弯腰下去把我的鞋直接脱了下去,我想去阻止,但始终慢了他一步,没来得及阻止就给李航远把鞋子脱掉了。 抬起手把脚放下,李航远把被子给我盖上,转身去了一旁,坐下把我买了的皮蛋粥吃了个干净,竟然一点没给雷云留,顿时我的脑海里冒出一个想法,男人还是男人,就如同狗会咬人一样,再怎么温顺也都是表面上的,该咬人的时候还是会露出尖牙,这是他们的天性,天性使然,也无可厚非。 看了李航远一眼,闭上眼打算睡一觉,但闭上眼却怎么都睡不着了,特别是李航远坐在那里一直看我的时候,向睡着还真不容易,睡了一个多小时才有些睡意,李航远起身稍一走动我又睡意全无了,而后的这一晚大多是如此度过,我想睡的时候睡不着,睡得着的时候李航远一有动静又睁开了眼睛,到早上才迷迷糊糊的睡过去。 一大早李航远的电话就响了,铃声脆生生的把人从睡梦中吵醒了,听见李航远正和小石头语气平平的交代着事情。 “照顾好弟弟,在家里听爷爷的话,上学路上不许下车。”我睁开眼李航远正朝着洗手间里走,一边走一边接着电话,言语中带着父亲的威严,也带视如己出的疼爱之情。 洗手间的门被李航远随手带上,门关上隔绝了李航远所有的声音,但脑海里很容易便会浮现出一副父子三人其乐融融的画面。 看看我从床上坐了起来,毕竟不是家里,能像平时一样安枕无忧的睡觉不大容易,索性从床上起来下了床,刚下床就看到了睁开眼正看着我的雷云,不由的愣了一下,看雷云的样子早就醒了,双眼满是清明。 “你醒了?”看到雷云醒了我朝着他问,雷云没回答只是看着我,而后扫了一样洗手间的门口,跟着从床上坐了起来,掀开被子开始下床,动作一气呵成,利落的像个什么事都没有的人,一边整理着衬衫,一边从床上下来,迈开步朝着洗手间的门口走,雷云走到了洗手间门口,李航远也挂断电话,洗了手走了出来。 面对面两个人走了个正对面,四目相视两个人又开始谁页不让谁了,一看他们那样子,我顿时明白什么是一山不容二虎了,很显然他们已经把这一切演绎到了极致。 最终李航远先一步朝着我走来,雷云站在那里片刻的思忖,迈步去了洗手间里,弄得在拍什么大电影一样,两个人互不相让的画面注意勾起观众的好胜心。 “一晚上没睡,这么早就醒了,不再睡一会?”李航远走来便问,我抬头看了他一眼,问他:“今天还要检查?” “我也不是他老妈子,我还得陪着他天荒地老?他是死是活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巴不得他早死早脱生,我好早点省心,搂着老婆孩子过好日子。”李航远那张脸一说起咒雷云的话,比任何时候都神气活现,要人受不了他那副损人不利己的德行。 李航远的嘴也太毒了,雷云都住院了,他还这么咒雷云,别人好不好和他什么关系,别人不好了他就好了,就能搂着老婆孩子安逸的过日子了,他这是种什么想法? “不和你说,我要回去了。”听我说李航远倒是很平易近人的答应了一声,那种用鼻子随随便便的吭了一声,要人忍不住朝着他看。 “嗯。”李航远就这么答应了一声,转身拿了扔在边上的外套,拿起外套雷云也从洗手间里走出来了。 “我的人还没到,你留下陪我一会。”走来雷云就向早知道我要走一样,那还双眼睛越过海洋越过全世界落到了我的身上,中间隔山隔水隔着一个李航远他都不在乎,就这么坦荡荡的朝着我说,言语间丝毫不是商量,而是要求。 我看着雷云愣了一下,短暂的缓冲刚想要拒绝,李航远边挺身而出为我保驾护航了,实际上他是在捍卫他自己的领地。 相处的日子虽然短暂,但也从中认识到了一点李航远这个人。 大地上李航远就是一个大男子主义的人,我面前他能让着我,是他觉得这是在崇着我,但换成了其他人,李航远绝不会让半步,是他觉得我就是他的,关键时候我必须站在他身后看着他,而不是在他身前看着别人,别人看着我也是不被允许的。 转身李航远清冷的笑了那么一下,一改昨晚的严肃认真,放到一副煞气逼人的样子,看得人出神,但也只是对着他的背影就能察觉到他身上的那股磅礴气势,是如何的恢宏如何的了得。 “雷总看来是忘了昨晚的救命之恩了,这么快就恩将仇报了,难道君子不夺人所好的道理都不懂?”李航远那话说出来带着轻蔑,雷云却毫不理会,反倒朝着我说:“我的人还没来,我一个人能走多远,你留下陪陪我。” 雷云不死心,李航远的脸瞬间阴了,而我被石化了。 “病人需要量体温了,请问那位是病人。”敲了下门走了进来,看看记录本,又看看站在一起的两个男人最终问出了她的一问,李航远这才冷哼一声朝着我这边靠了一步,雷云才说:“我是。” 转身雷云坐到了病床上,优雅的要人想起黑天鹅,坐下了睡意的解开衬衫刚刚系好不久的扣子,一颗颗看的护士眼睛都瞪圆了。 “给我就行了。”雷云说着伸手过去,护士这才把体温计甩了甩,交给了雷云。 “五分钟后我来取。”转身前护士看了一会雷云说,转个身走了。 护士走后雷云把温度计放到了腋下,坐在床上抬头朝着我看来。 “你留下陪陪我。”这一次绝不是要求,而是在下指示,谁能喜欢给人当成佣人一样的使唤,即便是以前我和雷云真的有过什么,这一刻我也不喜欢他这副自以为是的样子,但一想到走就想到雷云一个人在医院里的事情,顿时,脚下就像是生了根,走不动了。 “你先回去照顾孩子,一会他的人来了我就回去。”最终我还是想着善良妥协了,虽然李航远的眼神像是在看着背叛他的小妻子,但我还是坚持了我所做的决定。 “你都不回去我回去干什么,孩子有他爷爷看着,有什么好不放心的。”李航远刚刚还很向带着我离开,一转身又改变主意了,话锋一转语气也和气了,即便是对着雷云也没了刚刚的冷言冷语。 “去洗洗脸,一回去检查。”李航院坐下就叫我去洗脸,雷云抬头朝着坐在一旁的李航远看着,两个人的眼眸明明都很平淡,可我却总觉得刀光剑影一半,暗暗中两个人正在互不相让的较量。 转身我呼了一口气,正担心在这么下去我会精神错乱,整天面对着这么两个男人,都不如去山里做只闲云野鹤,每天无忧无虑的过自在的生活。 洗了脸漱了漱口,出来两个男人还不动如山的坐着,真不明白,也没人看着他们,他们为什么还要坐的一丝不苟,腰板笔直,双肩一直拉平,像个军人一样岁时随地都那么自我监督,他们不累,我看着的都累了。 出了门我也没理会他们,直接去了外面,买了点东西回来打算大家吃,结果回来了才知道雷云要做检查根本就不能吃东西,甚至不能和一口水,顿时有些愧疚了。 “我忘记了,不好意思。”放下手里的食物我朝着雷云说,一旁的李航远眼眸里染了几分得意,倒是一旁的雷云平易近人许多。 “我不饿,你吃点,一夜没休息好,也该饿了!”雷云说着拿了盒粥给我,我还有些意外,李航远起身拿走了雷云送过来的粥,揭开了盖子趁热喝了一口,之后就拿起匙子一口口的吃,我和雷云都朝着李航远看着,但两人最后都看向了另外的两碗粥。 “趁热吃。” “我自己来。” 雷云拿起了另外一盒粥,我也拿了一盒,两个人几乎不约而同的开了口,正尴尬着,一旁的李航远毫不客气的拿走了雷云手里的另外一碗粥,丝毫不见怠慢,掀开了盖子又吃了一口。 雷云的手还滞留在半空,这一次我觉得李航远确实有点过分了,但当着雷云的面也不好说什么,最终只能是端着自己的这盒粥礼貌的笑一下,转身去别处吃。 我坐下李航远就走了过来,直接坐到了我身边,正好挡住了我和雷云相互对望的角度,不偏不斜的把雷云的视线挡住了。 “够不够?”其实我也没又想去看雷云的想法,李航远坐过来我就低头吃我自己的粥,吃了几口李航远吃不下的问我,我这才抬头看他,不经意的才看到雷云坐在那里看着我,那副平静的面容竟显得积分孤零,不免勾人心绪。 雷云的人来的很快,不多久就听见有人在病房门口敲门,听见敲门声李航远起身走去了门口,随手开了门,结果门外站着的男人消瘦的竟能被一阵风谁走,弱不禁风的样子实在不像是一个男人。 这个人我见过,他叫龙杰,是李航远告诉的我。 从李航远的口中我知道,龙杰是我外公领养的孩子,在雷家长大,所以对雷云很上心。 不过我没见过龙杰几次,算上这一次只有上次,我在医院的时候见过龙杰一次,我去外公墓地拜祭的时候看过他一次,其他的就在没见过。 “怎么回事?”走来龙杰朝着雷云问,进门经过了李航远丝毫没理会他,当然也没理会我,似乎在龙杰的眼里,除了雷云其他的人都没有存在的价值。 “没什么事,有些脑供血不足,观察一下没事就能走了。”雷云回答的很从容,但我没听说雷云是脑供血不足,抑或是脑上的病,昨天做检查的时候一直都针对的是雷云的脏腑,这会雷云却说是脑供血不做,明显是在说谎,想隐瞒什么。 “好好的怎么会脑供血不足?”龙杰走来困惑不解的样子,消瘦的身体我甚至担心一阵风随时能卷走他一样,身体瘦弱的常人根本无法想象,脸色也很苍白萧条。 “还不清楚,你怎么来了?”雷云一边回答一边拿出体温计,门口的小护士晚了很久,但应该影响不大,进门像是道歉,而后拿走了体温计,看了看说一切正常转身离开了。 面对这么多英俊的男人,小护士也是一阵的躁动,关门前还朝着房间里扫了一眼,最终眼眸朝着我看了一会离开。 门关上龙杰便问:“供血不足也要测体温?” “例行公事。”雷云回答,龙杰这才不说话。 “我们走吧。”李航远多一分钟都不愿意待,我留下来也没什么事做,干脆和雷云说了再见的话,转身跟着离开了医院。 出门左拐,李航远的车子停在那里,拉开了车门李航远示意我上车,坐进车里李航远过来细心的给我把安全带扣好,之后才启动了车子,当然不是把我送回我家里,而是只接带去了他那里,正家。 车子直接开到了别墅里,下了车李航远等了我一会,我下车直接跟着他进了门,一天不见那两个孩子,还是有些观念的,很想马上就见到两个小家伙,特别是那个小不点。 很显然,急着要看孩子的人不单单是我,李航远也是如此。 进门李航远患上鞋就朝着楼下的浴室里走,我跟在他后面看着他一阵鄙夷,没见过洁癖这么重的人,谁大白天一进门就洗澡? “不洗澡不许抱孩子。”正鄙夷着,李航远脱了身上的衣服,穿着一条裤子出来了,推开浴室的那扇门,坦荡荡的对着我,一身引人遐想的体魄硬生生呈现在眼前,我立马眉头紧蹙转身面向了别处,小声的骂了他一声下流,但李航远一点没听见,放到更加的关心两个孩子。 “听见没有?”李航远在身后问,这时候的我才意识到李航远为什么一回来就去洗澡,是担心医院里有什么病菌带回来给两个孩子。 “听见了。”不由自主的就回答了李航远,李航远这才关门回去浴室里洗澡,我转身朝着浴室的门板看着,看了一会才朝着楼上走,但刚走了两步就听见浴室的门又开了,听见李航远跟我说:“要不我们一起洗,省的去楼上那么麻烦。” “无耻。”我扔下一句话快速的去了楼上,随便的进了一间客房,在里面洗了澡,一边洗澡还一边咒骂李航远,奇怪的是骂着骂着经对着镜子忍不住的笑了出来,看看镜子里那个笑起来很傻的人,不由得发起呆,有人竟然脸红了。 洗过澡出来我就朝着李航远的卧室走,门都没敲就进去了,结果一进门就傻眼了,啊的一声转了过去,忙着把自己的双眼蒙住了,嘴里气愤的骂了两句:“流氓,下流。” “我流氓,我流氓还是你流氓?我换衣服你突然闯进来,门都不敲,就是告到法庭也是你流氓,还下流,不知道是谁下流。”李航远明显的脚步从后面走了,我忙着摆了摆手,面朝着门板说:“你别过来,快把裤子穿上。” “你不看就知道我没穿,要不要摸摸?”李航远走来站在了身后,我下的身体都僵硬了,呼吸一簇簇的都要停止了。 身后,李航远的手却过来拉了我一下,结果给他的手一碰吓得我魂都飞了,哇哇的大叫不止。 “呵呵……”李航远突然将我转了过去,一把搂在了怀里,低着头爽朗的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将手臂收紧,我这时才发现,李航远不但把裤子穿上了,就连衣服都穿好了。 整个人先是一愣,而后抬起手打了他两下,气呼呼的瞪着李航远。 那一刻李航远突然变得及其安静,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慢慢收敛,到最后那张脸完全的平静了。 “可以么?”李航远难得这么有礼貌,我却不知道如何是好了,低下头不是,看着他也不是,回答不是不回答也不是,李航远的眸子漾着温情,英俊的脸更是沾染了一抹红。 我突然的有些难为情,甚至不敢看李航远,琉璃般的眸子有些无处安放的朝着别处看着,忍不住咬了咬嘴唇,平时李航远占我便宜的时候也没绝的他这么有礼貌,今天突然的这么有礼貌我反倒是不知道怎么应对了,他还不如…… “嗯……”就在我咬住嘴唇的一瞬间,李航远突然低头吻住了我的嘴唇,李航远的太突然,我的本能反应,都让我想到马上推开李航远,而李航远却执着于我的嘴唇,深情的吻了我,那个吻还不等离开,就突然的又吻上了我,将嘴唇牢牢的锁了过去,紧跟着就开始他攻城略地的占据…… 开始我还用力的推着李航远,但李航远的舌尖一旦攀爬到嘴里,我就再也拿不出力气推他了,慢慢的竟身体有些瘫软,一双手也从推搡变成了够着他的肩膀,甚至在他肩上来回的徘徊。 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我突然转开了脸,强行让自己离开了李航远,转开脸面向了别处。 呼吸有些浮动,李航远同样好不到那去,低着头用力的吞咽了一口唾液,而后便用力的将我搂紧了,我还试图想要推开李航远,但实在又使不上力气,脸红心跳已经把我的力气耗尽了,更别墅是推开李航远了。 就趁着这时,李航远低头又亲了我一下,我向后难为情的躲了一下,李航远紧跟着又亲了一下,我躲不开开始朝着李航远看着,李航远搂着我像是担心我会随时随地跑掉的样子,一口口的亲着,一口口的将我吞入腹中。 房间里没有人,我进门只看见了李航远,就以为是没人。 李航远亲了一会突然的将我放开了,呼呼的喘着气一把把身上的衣服脱了下去,我一看他脱衣服就有些担心,莫名的想要走开,但李航远一把拉住了我的手,将我的手拉到了他身上,让我把手平放在他胸口上。 李航远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朝着我祈求般的开口,声音都嘶哑了,那种他一开口就能在谁心口上抓一把搔一下痒的声音我还是第一听。 “别走。”李航远的心跳很快,气息愈发不能平静,一双眼睛直直的盯着我的眼睛不放。 看着李航远我突然安静了下来,李航远握着我的手在他身上轻轻的浮动,心口开始一阵阵的打起小鼓,几次想要拿开手都给李航远又拉了过去,最后竟专注的看起李航远的身体,手也不自觉的在他身上摸来摸去。 李航远的气息很重,但还是放开了我的手低头看着,看了一会抬起头看我,抬起手将我脑后的长发解开了,一头乌黑柔顺的长发立刻披散了一肩,如黑色的瀑布一样顷刻间流泻下来。 李航远的眼眸盈盈闪回着波光,抬起手解开了我身上的扣子,一颗两颗的向下解开,最终脱掉了我的衣服,端起了我的下巴…… 正常人都会以为会发生什么事,只是李航远他还没有真正开始,他儿子就来了,坏了他的好事。 018而是别人 ,最快更新离婚总裁说爱我 ! 房间里气氛显得迥异,一大一小两父子对坐在床上,我抱着小木头从一边走过去,坐到的床上再也没有抬起过头。 小石头进来的时候李航远脱了我身上的衣服,正打算对我做什么,唇与舌纠缠的难分难舍,结果给小石头不偏不斜的给撞上了,这事放在谁身上,谁抬得起头,或许也就只有李航远了。 此刻,小石头正坐在床上琢磨什么,看样子也有些懊恼不该敲门就进来,但这也不能怪小石头,谁让这是他的房间,从我来了开始小石头就在这里住,今天今天学校赶上半天课,放学了小石头打电话司机过去接人,回来听说李航远和我回来了,直接跑了上来,结果他一进门就看见李行员正搂着我大的火热,那么小的孩子…… 真怕带坏了小石头,但我看李航远有些责备的样子,到事一点不像是体谅孩子,担心教坏了孩子,倒更像是他不会就这么算了。 果不其然…… “作业写了么?”李航远忽地问,我才朝着李航远和小石头看了一眼,小石头先事看了我一眼,最终摇了摇头,预感到要有什么事情发生了一样,我在小石头的眼睛里发现了揣测。 “不写完了不许你吃饭,现在就去写。”李航远果然很阴险,一个小孩子懂什么,但他还是公报私仇把小石头关在了楼下。 小石头倒也很安静,丝毫没有一点不快在脸上显现,平静的下了床,起身去了门口,看着门关上我有些愧疚,更加鄙夷李航远,没见过他这么小心眼的父亲,关键时候不为了孩子着想,却公报私仇,刚刚的那点好感都没有了。 “过来一点。”小石头前面走了,李航远后面便叫我,看他有些撒娇的表情我都浑身掉鸡皮疙瘩,激灵的浑身打冷战。 “他还是个孩子,你那么对他,他什么都不懂,你不关门还大白天的那么随便,能怪孩子么?”我有些小脾气的朝着李航远说,不大高兴的表现,李航远轻笑了一声,倒也没过来,翻身躺在了床上,眯起眼睛先是嗯了一声,而后听见他说:“男孩和女孩不一样,你懂什么,教育就要从小抓起,我这是提前给他上了一堂性教育课,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打扰父母的好事,难道他就有理了,我还要表扬表扬,以后我还要不要过日子了?” 李航远说的头头是道,可我怎么听都觉得他就是公报私仇,为了一己私欲迁怒孩子,见不惯他那个自视甚高的样子,做错了事,还有诸多的借口为他自己开脱,索性抱着小木头不理他了,起身朝着门口走去。 “你干什么?”还不到门口李航远就忽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在身后好笑的问我,隐约听见他好笑的声音,不用回头看我都能够想象得到他那张脸笑的多得意,而我一点不明白他有什么好得意的。 理都没理李航远,开门去了外面。 抱着小木头一边亲吻,一边去了楼下。 楼下,小石头正煞有架势的把书本文具都摆放好,我走过去的时候正准备着做作业,我一看到那么多的作业我就犯愁,他才多大一点,怎么会每天都有这么多的作业,以前不在这里住还不觉得,相处的久了真觉得这孩子怪可怜的。 抱着小木头坐下我朝着小石头笔下的作业本看过去,寥寥几眼已经看得差不多了,竟然有三门外语,其他的就不用去说了,他这么小的孩子为什么要学这么多门外语,乍一听双语学校,我以为只学两种,感情这么多。 “这么多的作业?”我问小石头,小石头看了我一眼,一边做着作业一边答应我一声,用他的小鼻子,我发现他那样子和李航远如出一撤,用鼻子答应的时候从来不专门的抬起眼睛看一眼别人,即便是我。 “你每天学这么多不累么?”我觉得我这都是没话找话,但我确实很想知道这个问题。 “爸爸说光有聪明没用,先天条件再好也要有后天调教的辅助,不然长大了就只能给人欺负的份。”小石头那话说的虽然不经意,可听得我却一阵木纳,怎么听这像是在说我不思进取,很没用,连个孩子都懂得道理,我一个大人却一点不懂。 不过话说回来,小石头这孩子怎么给李航远教育成了这样,长大了还不成了个书呆子? 坐在一旁又看了一会小石头,发现和他也不是有很多话要说,他也没什么话和我说,我总说显得我在巴结他一样,怀里的小木头跳得欢,根本不给我休息的时间,我也觉得昨晚没睡好,有些累了,打算回去楼上休息一会,或者是能回去家里,那样睡得能更安心一点。 “你做完记得吃东西,不明白的地方等我醒了教你。”起身我走了,回到楼上还是没搭理李航远,但李航远这个人就是脸皮厚,不管你怎么不待见他,他都能和颜悦色的对着你,会说的时候嘴上抹了蜜一样,人也任劳任怨的。 “给我。”上楼一进门李航远就走了过来,直接抱走了小木头又哄又抱的,没多久小木头就睡着了。 “累了?”小木头那边一睡着,李航远这边就爬上了床,在身后半撑着身体开始摸索了。 我没理会,但心却跳的很快很快,紧张还是很多,特别是给小石头惊了一下之后,现在一想还有点脸红心跳。 “吓到了?”李航远明知故问,嘴唇贴在耳边亲了一下,他一过来就呼了一口气出来,扑在脸上整个人都浑身紧绷了,却就是不敢动一下,结果他一亲我,我的脸彻底红了,但李航远也没好到那里去,竟看得我完全没了反应,但最终他却突然很用力耳朵吻了下来,甚至都吓到了我。 李航远用力的吻了一下我的脸,一用力将我的身体搬了过去,我心跳开始剧烈加速,虽然被他已经搞的神智模糊,但还是抬起手推了他一把,只不过他的身体太有力气,我推他的拿一下,还不如挠痒痒来的切实际,根本就一点用处没有,反倒勾起了李航远的注意。 低头李航远朝着我的双手看着,突然亲了我一下,而后抬起头深邃的目光朝着我看来,轻轻的过来亲了我一下,我的手原本是想推开李航远,但给他一亲就松懈了。 李航远满意的嘴角勾着,笑的比平时任何时候都诱人,心跳的更加猛烈,但我还是很担心的朝着房门口去看,没忘记刚刚我上来也没锁门,万一小石头上来怎么办,而且我有点害怕…… 要说是第一次有点矫情,可要不是第一次,以前的事情我确实都忘记了,这么看来我不光是有点害怕,其实我还有些担心。 “呵呵……”李航远突然地笑了,我朝着他看着,有些难为情的转开了脸,目光朝着别处看着,李航远低头开始亲吻我,亲着亲着竟脱口叫了我一声然然,我忍不住的那么一愣,真肉麻,但也不觉得那么讨厌,转过脸我朝着李航远看着,李航远亲着我的眉心,揉着我的手,将我的手拉到他的身上,低头开始热烈的亲吻我,只不过天公不作美,好事又被打扰了。 相对于上一次,这一次小石头事敲了门才进来的,他进来的时候李航远已经脸色一沉从我身上下去离开了,起身坐到了床上,很明显李航远的脸色并不好。 门推开小石头走了过来,站在李航远面前说:“做完了,老师要求家长签字。” 小石头把基本作业本都放到了床上,李航远不耐烦的看了一眼,最终没动笔。 “我给你签。”翻身我趴在了床上,把小石头的作业本都一本本的打开,小石头抬起眼睛看着我,告诉我:“要用外语。” “我知道。”小石头是担心我的外语程度不好,签不了名字? “要是有些家长不会韩语怎么办?”签字的时候我问,小石头说:“我没想过。” “那就现在想。”李航远老大不爽的说,声音虽然是不大,但还是几句威慑力,小石头一下就没了动静。 “你干什么?他还是个孩子,用得着你这样对他么,他要是什么都懂,他还会在你身边么?”我把本子一一签完字换给了小石头,小石头虽然忌惮李航远,但还是把所有的本子都打开看了一眼,之后才合上抱着去楼下。 看到小石头去楼下,李航远不知道是良心发现去楼下看小石头,还是心里不痛快去跟着教训小石头,起身也跟着去了楼下。 期初我很想在楼上睡一会,但一想到李航远刚刚的表现,就不很放心,跟着也去了外面,但走去了楼下去没见到李航远两父子,颇感奇怪的时候听见厨房里有声音,这才朝着厨房走去。 厨房的门口我停下了脚步,厨房里满算上只有李航远和小石头两个人,我最先听见的就是李航远的声音。 “妈妈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以后不要用看外人的眼神看她,她很爱你和弟弟,为了生你差点死掉,你不要忘恩负义,那样我会瞧不起你!”李航远手里啪啪的打着忌鸡蛋,一旁的小石头站在不远处看他。 “你和妈妈在干什么?为什么要脱衣服亲了亲去?”小孩子的世界果然纯净,纯净到想知道什么丝毫都不犹豫。 “你觉得呢?”李航远不答反问,我被这对奇葩父子打败了,果真是虎父无犬子,有什么样的老子就有什么样的儿子,儿子能问出那么纯净的话来,也不是一点原因没有的,从根上就灌输了不一样的养分,果然长得就与别人家的孩子不一样。 小石头没回答,李航远也没回头看一眼,过了一会鸡蛋下锅他才说:“你在幼稚园有喜欢的女孩么?” 李航远随随便便的态度,问的也很简单轻松。 小石头沉默无言。 “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已经有喜欢的女孩了,看来你慢了我一步,没有喜欢的人总有人喜欢你?”李航远又问。 小石头思考了一会还是没回答,但那双大眼睛却昂视想到了什么。 “我和你妈妈在房间里干的事,你们幼稚园小朋友打算交往差不多,形式不一样,但意义一样,你们最大限度时牵手还是亲嘴?”这种话李航远也问的出来,真不害臊,还有没有家长的样子,但小石头这次却没有一味的沉默,而是做了回答。 “小刀有喜欢的人,他们牵手,还一起吃糖,……”犹豫着小石头又说:“他们亲过嘴。” 我当时的那种感觉就像是被雷劈了,抬起手忍不住捂住了嘴,竟然有这种事,五六岁的孩子也亲嘴? “我和你妈妈在房间里干的事就相当于你们这个年纪的孩子亲嘴,你能理解一点么?”李航远炒好了鸡蛋问,小石头没回答。 “我以为你和妈妈是在准备生弟弟。”小石头直言不讳的说,李航远这下停下了继续炒菜的动作,想了想问:“你很喜欢弟弟?一个还觉得不够?” “我不喜欢女孩,喜欢哭。” “女孩很疼人,想想以后你身后跟着一个小妹妹,出门总担心你被人欺负,那不是挺好?”李航远说着开始炒菜,小石头沉默了一会还是说:“我还是喜欢弟弟。” “我们家已经有两个儿子了。”李航远说。 “我不喜欢妹妹。” 父子俩严重跑题了,明明说的是喜欢不喜欢,做什么不做什么的事情,最后谈到了生孩子上面,而且还讨论的很深刻,最终我觉得自己和他们的代沟已经不能用几来形容了,索性回了楼上。 进门我就锁了门,免得我睡不好,之后去床上直接躺下睡着了。 昨天忙碌了一天,回来了又被李航远把精神搞得十分紧张,躺在床上也只是十几分钟就睡着了。 一觉睡醒天都黑了,我才发现所不锁门对一个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男人而言,根本就什么用处都没有。 房间里亮着一盏昏黄的灯,把偌大的房间渲染上了一层朦胧的美。 李航远身上穿着白色的宽松体恤,乳白色的裤子,光着一双脚,站在陆地窗前仰望着外面的夜空,我醒了他也没有丝毫的发现,我看了看房间里已经睡熟的两个孩子,下床朝着李航远那边走了过去,我一直以为李航远看得很专注,没有发现我,但我刚刚靠近他就一把将我搂进了怀里,将我从身后搂住,而后在耳边亲吻了起来。 他的吻很燃烈,却不失温柔,缠绵着将我转了过来,将我抵在了落地窗上,在亲吻的同时开始一件件剥落我身上的衣服。 “不要……”关键时候我推住李航远,想让他别这样开始,连个孩子万一醒过来怎么办,但李航远却没有放开我,一味的亲吻不肯放手,缠绵着将我带去了墙壁前,抵在了那里。 “我想要。”李航远抬起眼睨着我,我却不知道说点什么好,要是他想要我也想给照例说这件事就能马到渠成,问题是我事女人,女人不能像男人一样,我要是就这样跟了他,他以后要是后悔我怎么办? 名不正言不顺的,他也没说要娶我,我们之间也没有什么承诺,虽然他口口声声的说我和他是夫妻关系。 “你会娶我么?”我咬了咬嘴唇问李航远,这种事问出口未免有些矫情,特别是两个人正要做那种事的时候,总觉得太煞风景,但是我要不问我心里又不踏实,要命的是我都生了两个孩子了,而且李航远还口口声声说我们是夫妻的关系,我都觉得我自己矫情。 可我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跟李航远,总要有个什么见证,他也没戒指,他也没有花,更没有什么求婚仪式,他总不能连句承诺都不给我,要是以后真到了他不想要我的时候,我连个站住脚的说辞都没有,虽然好多人都说爱情不需要理由,承诺不重要,誓言也不重要,那什么重要? 这不是买卖,不能他来买我就卖,他要我也该有个平衡,他追我千山万水是一回事,可要我是另一回事。 丑话说在前,我对他也许只是喜欢,被他千山万水不远万里去找我的决心打动了,被他不离不弃的决心打动了,如果喜欢就能要一个女人全身心的给予,这个世界还会有爱了么?说到底我和李航远还没到那种爱的死去活来,什么都不顾的程度,我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跟他就是了,哪怕是一句承诺那也是要的。 听到我说李航远突然安静了下来,而后没多久勾起顺脚突然激动的将我抱了起来,在怀里胡乱的亲了一通,亲的口水都流出来了。 “明天我们就定日子,下月末之前一定娶你。”李航远信誓旦旦的说,激动的像个傻子,我看着他完全失了反应,我只是想知道他会不会娶我,没想到他会这么快就决定了婚礼的事情。 “我还没想好!”我觉得自己说了句机器欠揍的话,转瞬看到李航远的那张脸我也知道自己有多惹人气愤。 “有什么可想的,孩子有了,现在人也都跟我了,还有什么没想好,你说,我一定都答应。”李航远说着,将我紧紧搂在怀里,我皱了皱眉,聊起眼眸睨了他一眼,找了半天借口才说:“我就想知道你会不会对我负责,我没想过结婚的事情,太突然了。” “突然?”李航远被我气得都笑了,但笑起来真不是很好看,竟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让我顿时觉得他的狐狸尾巴要漏出来了。 “孩子都两个了,还突然,你和我一波三折,都突然多少年了,六岁我就喜欢你,我折腾你二十年,你折腾我也有五六年了,你还觉得突然,在不突然我都老了,你还想不想我活着了?”李航远说了一堆话,我顿感乱七八糟,不明白他说的都是什么,什么事他折腾我二十年,我折腾他几年,我才二十几岁,难道我一出生就给他折腾了。 李航远跟我说过我们以前的事情,关于童养媳的那个话题我一直觉得是李航远捏造出来和我拉关系的事情,至于一直喜欢他二十年,最后终究嫁给他做了妻子,我也觉得太不可思议了,什么人能一根筋的喜欢一个人那么多年,一个人有多少个二十年,即便是儿时我不懂事,喜欢上了虚有其表的李航远,可长大了我总会长进一点,有些心智了,李航远都那么对我了,我怎么还会喜欢他,而且最后还嫁给了他,这么是很不可思议么? “过去的事情你不要总提,过去的是过去,我只想知道现在,我还没有做好完全接受你的准备,我只是想知道你过了今晚会不会对我负责,有起码的担当。”我说着又把眼睛看向了别处,李航远先是无比安静,最后忽地笑了出来,低头亲了我一下,把我的脸亲过来,让我的双眼迎着他的目光。 “除了你,我李航远这辈子也不会再有第二个女人,你愿不愿意嫁给我我都会等着你,我不怕来不及,我只怕时间太快,不给我机会好好的呵护你!” 李航远抬起手将我的头发拢到了而后,捧住了我的头在我的眉心亲了一下,他说:“我怕我来不及爱你!” 我看着李航远,竟在他眼里看到了一层薄薄的蒙物,我分不清那是什么,但我很感动,被李航远的话打动了。 李航远离开后睨着我的脸看着,轻轻的亲了一下我的嘴唇,我忍不住回应了他,接下来也就顺理成章了,可关键时候李航远却停下了,闭上眼沉沉一口气落在了我的耳畔。 我正眯着眼等着李航远,他却突然地就安静了下来。 …… “我有点事和你说。”李航远趴了一会离开了我的身体,翻身躺在了我身边,扯了扯被子盖住了我们已经所剩无几的身体上,我转开脸看着他,他过来将我搂住,将我的身体转了过去,一双手搂在了我胸口上,只是这样我都脸就红了,呼吸就沉了。 我低了低头,有些难为情的样子,但接下来李航远的话却把我的难为情都扫光了。 “我生理上有问题。”李航远在耳边很突然的说,声音很低沉,但他并没有多么的沮丧,所以最初我以为李航远是在和我开玩笑,都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动过,毕竟李航远对我总是那么热情,说他有生理上的问题谁会相信。 但很快我就意识到了一点,李航远和我一直紧搂在一起,但他身下去一点反应没有…… “怎么会这样?”我有些难以启齿,但还是开口问李航远,但他却一句话一个字的解释都没有,只是说还在治疗。 “治疗?”我当时脑海中突然有了一个假设性的问题,为什么我会有了李航远弟弟的孩子,而且是两个,又为什么李航远他能接受,而且还那么爱护那两个孩子,视如己出的爱他们。 李航远不能人道,而我为了自己的幸福生活出轨了! 事态的发展和我所想象的一点都不一样,开始脱轨了! 那一晚我一直很安静,身体也从滚烫渐渐的恢复如常,一时间自己也陷入了迷茫之中。 这种事放在谁身上都不会太好过,这和守活寡有什么区别,我还这么年轻! 我陷入了思考,但李航远却说:“总会治得好。” “担心了?”李航远在身后问,我没回答,我能不担心么?他要是早一点告诉我,说不定我会理他远一点,这种事可大可小,最好的是治好,但要是治不好下场都不见得多好,有些男人还能干脆的平静面对,有些时间已久了,心理上就会产生压力,表面上看多好,但背地里对妻子却白斑凌辱,这种事不需要太多的参考,只要放在心里斟酌就能想象的到。 李航远还在身后笑了笑,他一笑我都有些毛骨悚然,他亲我我都没了感觉,更多的是担惊受怕。 我不知道我会是这样的人,对*那些欢愉有那么多的期望,但是换成是别的女人就没有么? 一个晚上都没睡好,一早我终于还是问了李航远那个在我看来难以启齿的问题。 “你治疗多久了?”吃过饭李航远和我去送小石头去学校回来的路上,我在副驾驶上犹犹豫豫的问他。 李航远看了我一眼,好整以暇的眸子沾染了一抹淡淡的笑意,看上去一点不像是心理有压力的人,但他毕竟是个男人,怎么好一点压力都没有,这么大的事放在谁身上谁能接受的了? “有段时间了,你昏迷前我就治疗过,但一直没什么起色,你不打算帮我?”李航远打趣的在后视镜里看了我一眼,我顿感压力很大,我也想帮他,但我怎么帮他,他一晚上对着我都没感觉,他还想要我怎么帮他? “我不知道怎么帮你!”我小心翼翼的说,尽可量不露出担心的表情,想到李航远这么一个品相优越的男人,回得了这种病,不免有些惋惜,那怪我偷人他还能一如既往的待我,我病了他也没有其他心思,原来是这样的原因。 “留在我身边,我会好,不会委屈你!”李航远说的轻松,要是他不好呢,我这一辈子不都完了! 我有些自私,但是谁遇到了这种事不自私,我都担心在这种情况下我要不要把两个孩子待在身边照顾,免得他以后影响了孩子,毕竟那是我的孩子,又都那么可爱,不要受到什么心理上的伤害才好。 但我这么做是不是太残忍了,没有了孩子李航远还剩下什么了? 纠结之下我看了一眼李航远,最终被李航远发现了端倪。 “又在打什么鬼主意?”李航远睨了一眼好笑的问我,我转开脸没动静了。 “我会好,相信我!”李航远虽然那么说,但我却一点听不进去,坐在车子里比任何时候都安静,李航远的手伸过来拉了我一下,我立刻有反应,轻轻的颤抖了一下,我也对自己很失望,不想让李航远感觉到什么,却隐藏不住自己的排斥反应,但李航远却还是老样子,对我还是一如既往的好。 离着我的手李航远尽量不做太过分的事情,只是握了一会,而后就放开了,放开后他说:“我是心理压力,不是心理变态,别防着我跟防贼一样。” 转过脸我看着李航远,最终页没说出一句话,但李航远带着我去了他接受治疗的心理咨询师那里。 咨询师是个年轻的男人,年纪和李航远相仿,两个人见了面相互的客套了两句,而后李航远把我介绍给了对方。 “确实很漂亮,难怪会让你朝思暮想,怎么样,有什么进展?”进门后男人邀请李航远和我去坐下,但是没说什么太重要的话,只是说这种病要慢慢来,李航远需要我的帮助,最好是每天都能陪着他去晨练,做做有氧运动,多游泳健身,等事情。 我并不觉得心理医师的话对李航远有什么帮助,我觉得对方就是看在钱的面子上在敷衍李航远,说不定心理医师还在心里嘲讽我们。 离开前李航远和心理医生单独谈了一会,我一直坐在外面等李航远,李航远出来前我还在徘徊,但他出来我已经拿定了注意。 李航远等我这么久也不容易,能在我危难的时候对我不离不弃,说实话很难得,我不能就这么快放弃,喜欢一个人怎么好说走就走,这也不是买东西,想买就买,不想买就退钱。 不过李航远的这个病确实很麻烦,这可是说大可大说小也小不了的事情,交给别人去做我还真不放心,所以我决定亲自试试。 我所说的试试当然不是身体力行的帮他,而是从另一方面入手,找到李航远真正生病的原因,从而彻底的根治他的心理疾病,克服他的心理障碍。 李航远既然是心理有压力导致了他生理上的疾病,那一定是受过什么打击刺激之类的事情,兴许就是我在外面偷人惹的祸呢! 不过这事业不好揣测,还是要从长计议,而我最要紧的就是不是个心理医生,不能从根本入手,所以我选择了一条前路漫漫的路给自己。 一方面我是想帮李航远,从中也帮助我自己,李航远那句话我很感动,他说:除了你,他这辈子也不会再有第二个女人,他还说,他不怕来不及,我只怕时间太快,不给他机会好好的呵护我! 一个人爱上一个人容易,能信誓旦旦的爱上很多年不容易,他说除了我这辈子都不会有第二个女人,一个男人,能这般的执着这个世界上都不一定找得到第二个了,不管李航远的那话是真是假,我不试试,我怎么知道他会不会真的呵护我,只爱我一个女人。 所以,我不能这么快就放弃。 我现在是个无所事事的女人,没有事业,没有学业,但我知道我以前不是个什么都不懂的人,就凭借我只是看了一眼小石头的作业本,就能成竹在胸的把三种外语都想起来,我就不是个一无是处的人。 底子好,学东西一定也很快,或许不久的将来我在心理学的这条路上也会成为翘楚呢! 这样想,任何的努力都不会白费了。 这个决定说出之前李航远正在餐厅里看菜单,我说出来之后李航远彻底的被我打败了,双眼不经意的朝着我看着,半晌不曾言语,深邃的目光像是在斟酌,又像是对着陌生的一个人。 “你以前的专业是服装学,设计系。”李航远很认真的说,那种认真的表情认真的态度让我相信,他没有说谎,他说的是真的,但是这话他也不是说过一次两次了,但是我对服装却毫无兴趣,这一点他也是深有体会。 “但我一点记不起来以前的事情,对服装业毫无兴趣。”我也试着找一点这方面的灵感,但最后我还是一无所获,也只能放弃。 “你都二十八周岁了,过年你就三十了。”李航远刻意在三是上面加重了声调,我叹了一口气,但很快又问他:“那怎么了?谁说三十岁的女人就不能学东西了,难道你打算让我像只米虫一样就这么庸庸碌碌的一辈子?” “那你还想做出点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来?”李航远放下餐单,先把服务生打发走,而后好整以暇的朝着我问。 “总要找点事情做。” “你找的事情都让我迷茫,参加摄影展览,进藏,去看青海湖,对着青海湖大声说我爱你!”李航远越说越来劲,但我总觉得他在吃青海湖的醋,果不其然,紧跟着他附送一句:“怎么没听见你大声说过你爱我?” 李航远说着还来脾气了,转开了脸面向别处,衣服怨夫的样子,好像我欺负了他,但我却什么都没干,反倒有些委屈,随口一句:“你难道就大声说过你爱我么?” 气头上的话谁都不许要当真,但李航远却想也不想的转过脸朝着我大声说:“我爱你!” 顿时,我被李航远突来的爱震撼了,李航远的声音很大,也很好听,我想那是我这辈子听见最美的誓言了,眼神是那么真诚,脸是那么的认真,声音又是那么大,大到把周围所有的人都吸引了过来,忍不住为了李航远鼓起掌,还有些年轻一点的男人为他大声叫好。 我的脸一下红了,却没有马上躲开李航远坚定不移的视线。 “我爱你,王安然!永远!”李航远突然深情款款的朝着我说,我被他的一连串举动弄的尴尬无比,但却觉有些按耐不住的悸动在心里蔓延,我想我已经开始喜欢上了这个有时候霸道一点,有时候矫情一点,有时候又豁达一点,不知羞一点的男人了。 “别胡说,都在看,你要干什么?”我没好气的瞪了一点李航远,但心里却还是很甜蜜,谁不喜欢这么浪漫的表白,我也不是木头。 “该你了!”李航远忽地说,我却失去了反应,全身都僵硬了! “说爱他,说爱他……”周围突然传来了叫嚣的声音,我却恨透了李航远,冷不防的瞪了他一眼,起身朝着外面快步走去,李航远紧跟其后跟了出来,跟出餐厅外面一把拉住了我的手,将我拉倒了他面前,和他面对面站着。 “都是你,好好的说什么青海湖的事情。”我有些矫情的小埋怨,其实心里一点不怪李航远,我只是有些难为情,不好意思面对李航远。 “把你对着青海湖的豪迈拿出来,大声说一次你爱我,说不定我就好了!”李航远无比天真的说,声音淡淡,目光淡淡,我顿时被他给打败了,突然忍不住笑了出来,结果李航远的那张脸瞬间黑透了。 “真能大煞风景。”李航远埋怨我,我低头忍不住笑着,但他突然将我搂在了怀里,然后他在耳边说:“我真等不及了,你小声在我耳边说也行。” “我说不出来。”我诚实无比,李航远嗯了一声在耳边,虽然有些失望,但搂着我的时候还是很兴奋,搂着我一路走去了另外一间餐厅。 “我已经决定了。”吃饭的时候我又旧事重提,再次和李航远说了我要攻读心理学的事情,李航远咀嚼着喝了一口水,放下了杯子一直盯着我,妄想用眼神震慑住我,很遗憾我不吃他这一套。 “你的决定无效,我驳回。”李航远看了我一会不奏效,干脆直截了当的拒绝了我,但他的拒绝无效,我并不是在征求他的意见,而是在告诉他我要去读书了。 “我没有跟你申请,你没资格驳回。”我说的很硬气,李航远气得咬了咬牙。 “我要上班,孩子没人照顾,小木头才几个月,你要不是病过,现在还是哺乳期,除非你带着孩子去上课。”李航远这就是在托我的后腿,但我也不好欺负的人,还没结过婚他就想要管我,等结了婚还不给他欺压的抬不起头,我才不会留在家里哄孩子,但孩子倒是要哄。 “你说话算数?”我担心李航远一会变主意,才问他,但他果然精于算计,竟没有那么快就回答我,反倒喝了一口水沉着的思考起来,而后又开始循循善诱的跟我说:“老头子不能总照看孩子,我要去公司上班,你留在家里照顾孩子,等小木头能去幼稚园了再去读书。” “那我都人老珠黄了,还不给人取笑死!” “你现在就不给人取笑了,你都三十岁了,读什么心理学,心理学的人别人眼里都是怪物,神经病可怕,神经病见了的人都怕,好好的日子都不过,读什么心理学,我的病早晚会好,你急什么?” “别把三十总挂在嘴边,我没你说的那么老,我不管,我要读心理学,你同不同意不在我的计划内,你要不愿意就算了,我也不强求你对我委曲求全。”我无比坚定,李航远也毫不气馁。 “你以前是服装学,设计专业,我说过多少次了,你要是哪天忽然的想起来呢,两面都半吊着,到时候再后悔?” “这都是借口,你就是担心我窥视你的心。”我指责李航远,李航远冷哼了一声,轻蔑的白了我一眼,俨然我没说对。 “我不同意,不用再说了,除了这件事情,什么事我都答应。”李航远终于失守了,在我看来这就是他输了第一步的根本。 “那你一个人回去吧,我不回去了,也别来找我了,我已经决定了,学业与你同在,没有学业就没有你!”起身我朝着外面走,李航远起身却被服务生拦住了,等他付钱出来我早就躲到一旁去看他了。 早知道他一出门就会打电话给我我早早的关掉了手机,李航远出门打电话的时候我一直躲在别处看他,他前后的找了我一会,我不接电话他才回去车里,估摸着去我家门口堵我了,但我没想到,李航远终究是晚了别人一步,先上门的不是他而是别人。 019不期而遇 ,最快更新离婚总裁说爱我 ! 龙杰的到来让我颇感意外,更加意外龙杰的漠然。 龙杰站在我房门口的地方,我上楼正巧看到了背朝着我的龙杰,龙杰似乎是听出了我的脚步声,漠然的转身朝着我看着,那张脸漠然的没有任何情绪。 我停下脚步站在龙杰不远的地方朝着他看着,但他一句话没说,转身朝着楼下走,转身我只是看着龙杰却没有跟下去。 望着那个如片树叶随时随地都会飘落的龙杰,莫名的感到了惋惜,而这惋惜我不知道是来自何处。 我没跟山龙杰的脚步便停在了楼梯口上,叫不停下龙杰头也不回的说:“跟我来。” 龙杰迈步朝着下面走去,漠然的没有尽头,但我还是从他身后跟了过去。 这栋楼一直在改建,也听说要拆迁的事情,房东也说不准,租费我也是一个月一付,这里什么都好,算是个安静的地方,当初我看上这里,就是因为这里的人少安静,但这里也有一个弊端,就是没有电梯,楼梯一直是很多年前的样子。 以往我不觉得,多多走走楼梯其实可以锻炼一个人的耐性和耐力,但今天看楼梯走多了,会浪费很多人的体力。 走到了楼下龙杰的体力明显少了许多,苍白的脸染了微微的红,呼吸有了浮动。 龙杰打了一辆蓝色的出租车,上楼之前我并没有留意到,下楼龙杰去了出租车的前面,拉开车门直接坐进了车里,我才留意到有车子在楼下等着我们。 龙杰从这边上车,我去了另外一边,上车后司机很从容的开走了车子,一路上车子开得很慢,并没有多颠簸。 龙杰的脸色渐渐恢复成我第一次见他的那种苍白颜色,呼吸也慢慢变得平稳。 路并不远,半个多小时之后车子停在了医院门口,而这半个小时之内龙杰和我都没有说过一句话,龙杰安静的靠在一旁坐着,静静的眯着眼睛,像是不听也不看的样子,对身边的事物毫不在乎。 车子停下龙杰才睁开眼睛,拿出钱付款之后推开车门下了车,我跟着从另一面下车。 下车后司机开走了车子,龙杰只是漠然的看了我一眼,视我如空气一般的眼神,迈开步朝着医院里走。 这时候的我才发现自己是到了医院这边,而且是一件看上去很有名气的肿瘤医院。 进入医院的那一刻我就在心里斟酌,龙杰带我来这里为什么? 七拐八转的走了一段路,龙杰终于把我带到了他想要带到的地方,一栋住院处里。 进门前我抬头看了一眼,龙杰走在前面丝毫没有过犹豫,就这样把我带到了四楼的一间病房外面。 停下了脚步龙杰站在门口朝里看着,看了一会转身去了一旁坐下,漠然的面容,平静的眼眸,让人不得不窥视起这样一个毫无感情的男人,心里揣测他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可怕的事情,让他心灰意冷到这种地步,漠然的与整个世界都脱离了。 正看着龙杰,一位医生以及一位护士从对面走来,走来后医生把手里的本子给了龙杰,附带着一直笔,龙杰睁开眼朝着对方看着,抬起手在本子上签字,之后医生和护士大步流星的进了病房,这时的我才想到过去看看病房里住着什么人。 其实我已经隐约的想到了病房里住着什么人,但不亲眼见到之前还是没有笃定自己的想法,最终我证实了我的想法。 病房的病床上躺着一个人,医生和护士进门第一件事就是询问和常规检查,病人的身上穿着蓝色的条纹病服,脸色略显苍白,目光宁静自若,与平时大致没什么两样。 医生检查后和护士离开,病人朝着我这里看着,目光所及轻微的皱起了眉头,刀削斧凿的面容终究还是打破了往日的宁静,一抹踌躇浮上了眉心。 雷云的手上还在打输液,看到我的时候微微的出了下神,而后像是在解释什么的朝着身旁的地方看了一眼,目光落在他的输液瓶上又朝着我看了过来,我这才想到什么,看了一眼一旁坐着的龙杰推开门走了进去。 关上门雷云的目光淡淡的凝聚在我身上,我回头又看了一眼房门才走过去雷云的身边坐下,抬头朝着雷云的脸看着,真无法想象,这样人高马大的一个男人,说病就病了,还是住在这种地方,难怪会突然晕倒过去。 “你怎么来了?”我坐下雷云忽地朝着我问,声音很轻很淡,但绝不是没有力气,让我觉得其实他也没什么太麻烦的病,起码不会致命。 “龙杰去找我,我跟他来的。”我说着打量着雷云的身体,妄图这种方式就能断定雷云得了什么病,要住在这种地方,但人类的肉眼怎么能够窥视到人的脏腑,最终我放弃了。 “他很多管闲事。”雷云虽然嘴上这么说,但还是朝着病房的门口看了一眼,目光虽然没什么变化,但眉宇间却起了变化。 “他是关心你。”我说,雷云朝着我看着,不经意的笑了那么一下,微笑的脸笑起来那么的迷人好看,不由得要人奇怪许多,这样的一个男人,有钱有貌,为什么至今还是单身,看他的样子不比李航远小,他也该三十出头了,却没有伴侣,这不是很奇怪么? 难道说我和他认识的时候他还很年轻,年轻到为了我蹉跎了好些年? 我开始打量雷云,雷云似乎很喜欢我这样目不转睛的看他,颇有耐性的给我看着,最终我觉得很失礼,忽地移开了目光。 “你想知道什么?”雷云问,我又朝着他看着,半晌才说:“你是什么病?” “肝癌。”雷云回答的很从容,我却没有了反应,看着他整个人发起呆。 肝癌? 雷云说是肝癌? 但他的表情却那么的从容宁静,他也对世界失去了希望么,一点都不介意什么时候死掉,不介意自己大好的青春? “能够治愈。”我唯一想到雷云能够平静对待的答案。 雷云淡然的笑了笑,勾起唇角忽地朝着我笑着,不漏齿的笑容很吸引人。 “医生说找不到合适的配型,做肝移植手术,有可能活不过三个月。”肝移植?三个月? 我木讷的注视着雷云,雷云却朝着我颇感好笑的笑了一会,而后转过脸静静的想着什么。 我突然想到什么,朝着雷云问:“我们是表兄妹关系?” 这问题很傻,李航远已经不止一次重复过这个问题了,但是我一直没在意过,直到这一刻我才真正的想到这些。 雷云轻轻的怔愣了一瞬,缓缓将注视着前方的双眼挪向我,眉头深锁,朝着我看来撩起了他那双不高兴的眸子,而那是我第一次见到雷云不高兴的对着我,目光很冷。 “我们是什么关系,和我生病都没有关系,以后不要在想这件事。”雷云一口决绝的否定了我的想法,我坐在那里久久无言。 “我们的配型不合适,你的血型和我的血型不是同一种血型。”雷云这么说,我才又对着他看,他的目光坦荡荡的,让我相信了他的话。 接下来雷云问我在想什么,我摇了摇头,又矛盾的说:“你什么时候能好?” “好不好重要么?”雷云朝着我问,问了一句我完全没想到的话,一时间我没有回答,雷云便好笑的笑了,这时候病房的门给人推开,护士从病房外走进了,走来了把雷云没有全部打完的输液拔掉,雷云按着棉签注视着门口的地方,似乎在看着什么人,但又不像的样子,这让我开始好奇起雷云和龙杰之间的关系,虽然我没有开口问雷云。 “躺了几个小时了,有没有兴趣陪着我出去走走?”雷云很突然地要求,起身开始下床,我是本能的反应起身退后了一步,但雷云找不到鞋子,我只能弯腰把鞋子给他送到面前。 下了床,雷云转身朝着病房的门口走着,我在他身后跟了过去,雷云回头看了我一眼,抬起右边的手,整理了一下左手上的腕表,看了一眼上面的时间。 推开了病房的门雷云走去了外面,我跟在他身后。 出了门雷云朝着坐在椅子上的龙杰看了一眼,转身朝着电梯的方向走去,龙杰没有跟上来,雷云也什么都没说过,我在想着或许就是他们之间的默契。 进了电梯雷云朝着跳转的数字看着,淡淡的目光思绪着什么,电梯里一直没说过话,直到走出电梯,我才听见雷云说,他说龙杰想要给他做肝脏移植的手术,但是他的肝脏做不了。 这一点雷云不说我也能够想到,只是没想到雷云回和我解释这件事情。 我看向雷云,发现他不光是在解释给我听,更多的是他似乎是在解释给他自己听,听到他解释我甚至看到了他眼神中的庆幸。 医院的外面人流稀少,雷云走在树下,我跟在他的身边,天气的关系已经不冷了。 吹着风,沐浴着阳光,其实也是一种享受,但却与周遭格格不入。 走了一会雷云找了一个安静的地方坐在了长椅上,有意给我留出了地方,示意我坐过去。 “你对龙杰这个人有什么想知道的?”雷云的问题很突然,但是我很奇怪他能看出我心里在想什么。 沉默了一会我说:“就是奇怪,没有什么特别想知道的事情。” “例如奇怪什么?”雷云问,问的很干脆。 我回答,同样没有犹豫:“在他的身上发生过什么,为什么他会心灰意冷到这种程度,是不是他受过什么伤害?” 我其实并不喜欢管闲事,但雷云问的太直接,以至于带动了我的好奇心。 听到我问雷云沉吟了一小会,尔后才说:“其实龙杰喜欢大竹的女朋友。” 龙杰喜欢大竹的女朋友?大竹是什么人? 我有些茫然,不知道大竹是谁。 看向我雷云犹豫了一会,问我:“李航远没有和你提过刘君竹这个人?” 我摇摇头,肯定李航远没有提起过。 雷云的表情显得意外,但很快又释然,但他说:“你又选择知道的权利,也有选择永远不去知道的权利,你不知道或许事件好事,知道了也不见得一定是坏事,现在你自己决定,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雷云像是在说绕口令,我想了想还是说:“我想知道。” 人都会有好奇心,而这一点我也不例外,我想知道的是我的过去,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刘君竹是正东方的生死兄弟。”雷云说,我想着正东方这个人,印象里只是知道他是我两个孩子的父亲,是李航远失散多年的弟弟,是我私定终生的人,其他的都不了解。 “刘君竹绰号大竹,平时和你走动的很近,正东方病逝后他就在你身边,起到了保护你的作用,对你更是尽心尽力,绝对是忠诚。 刘君竹有个女朋友,叫顾晓雪,你叫她小雪,龙杰喜欢的人就是这个小雪。”小雪?没有一点印象,李航远也没有说过,很显然李航远刻意的避开了很多的事情,只说给我了一部分过去的事情,而大部分都是有关于我和他本人的,其他的他都极少的提起,对这个刘君竹和小雪更是只字未提,我甚至不知道有这两个人。 “那后来呢?”我问,雷云朝着我看了一眼,移开了眸子说:“后来顾晓雪因为收了别人的钱,决定出卖你。” 出卖我? 怎么出卖? 再次看向我雷云说:“你对顾晓雪有知遇之恩,对她也是怜爱有加,把她当做一个妹妹,而她也不是个坏心的人,只不过她母亲病重,求救无门被人利用,后来一步步走错了路,才会导致了后来的惨淡下场。” 惨淡下场? 我不解的目光注视着雷云,雷云说:“顾晓雪收了韩秀静一百万人民币,给她母亲治病,具体是怎么一回事已经无从知晓了,但以我查到的资料看,顾晓雪母亲病重的时候她急需用钱,为了钱还做过几次高级应召女郎。” 应召女郎? “她不是刘君竹的女朋友么?刘君竹很穷?”我困惑不解的样子,又想到什么,马上问:“我当她是妹妹,我没有钱么?” 听到我说,雷云目光再次落到我身上,许久才说:“只能说顾晓雪是个好强的女人,不愿意为了钱向爱情低头,至于为什么没有找到你,原因也很简单,她只是不想和刘君竹扯上关系,给刘君竹知道她的事,看到她无路可走的样子,太要强的女人,其实并不好。” 太要强?只是因为这样,就出卖了自己的身体,去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 “那之前顾晓雪因为你和正东方,和刘君竹吵过架,之后离开了,原定顾晓雪要出国,但是她母亲那时候病重,她买了车子房子,甚至把你给她的店铺都出兑了出去,但还是没办法承担高额的住院费用,最终选择了出卖自己的这条路。 也是那个时候,那个叫韩秀静的人安排了一个男人蓄意的接近了顾晓雪,最终顾晓雪为了能不继续做应召女郎而接受了那一百万,其实一开始那个男人给顾晓雪的是五百万,是顾晓雪没有收那么多。 从中我看到了顾晓雪的气节,虽然有时候她很固执。 那笔钱让顾晓雪把她的目前没有遗憾的送走了,之后顾晓雪放弃了所有的梦想,理想,专心在一个商场里打工赚钱,直到遇到你之前她想的都很简单,赚够了那一百万吧钱还给那个好心的男人。 但事宜愿为,你的出现改变了她此后一生。”我改变了她的一生?雷云是什么意思? “我不懂!”我很诚实的回答,隐约的感到了一股难以接受的气息。 “你看到顾晓雪在商场里给人打工,你心里很不舒服,决定把顾晓雪带走,并且给她很多的东西,你或许是怀着当初她因为你和正东方才和刘君竹分开的原因,不允许她再吃任何苦,走任何的弯路,但在你和她都不知道的情况下,一个圈套已经在开始了。 你给了她再度过上好日子的机会,还制造了很多他和刘君竹重归于好的机会,她心里愧疚的同时,既矛盾有感激着,她对你是真心的感激与爱戴。 但那个圈套开始了,就在她决定了要嫁给刘君竹的时候,那些设圈套的人来了,并用要挟的方式白布她做事。 第一次她并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但她确实走漏了我和你出去的风声,她应该也知道那是个无底洞,但她那时候没有办法,别无选择,只能冒险。 事后她得知我为了你受伤进了医院,开始后怕。 那时候其实我和李航远都已经查到了她身上,但为了不打草惊蛇,我们都按兵不动,但也都做了堤防,我和李航远都不希望你有任何的闪失,我做了严密的部署,确保你和两个孩子在任何时候都能毫发无伤,而李航远则是彻底的杜绝了你和顾晓雪的接触。 在哪之前不久,龙杰接触过顾晓雪,只是那一次就喜欢上了,再也不肯回头。 当时龙杰得知是顾晓雪出卖了你,电话里一言不发的对着我,足足半个小时等着我一句话,最终我答应了龙杰,我说关键时候我会保住顾晓雪,不但我不伤害她,也不会给李航远伤害她。 当时的我和龙杰都明白,顾晓雪如果真的做了更大不能挽回的事情,李航远绝不会善罢甘休,所以龙杰很担心。 但是,我们最后谁都没想到,关键时候顾晓雪会挺身而出,为了你牺牲了自己。” “为了我牺牲了自己,你是说顾晓雪死了?是为了我而死?”我震惊的注视着雷云,这怎么可能? “老头子死的时候正是多事之秋,但龙杰和老头子的感情非比寻常,一度陷入了自我封闭状态,整个人都很木讷,对任何事都不关心,也从而忽略了顾晓雪一段时间。 老头子下葬的哪天,所有人都忙着各自的事情,龙杰一直在发呆,我陪着姑姑和李航远的养父,李航远照看着两个孩子,你一时间落得孤单影只,顾晓雪原本跟在刘君竹的身边,但你出事的前一刻,顾晓雪却在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到了你面前,推开你冒着生命危险把你救了下来,自己赴了黄泉那条路。 顾晓雪临死前还惦记着你,握着你的手,从龙杰的怀里去了你怀里,那副画面至今我都还记得很清晰,我看到两个女人相互悲伤的看着,看见其中的一个低头把耳朵放在另一个的嘴角边,听着那个奄奄一息女人的最后遗言。 没人知道顾晓雪在临死之前对你说过什么,事后刘君竹找过你,但你一直没说过。 再后来,龙杰就变成了如今的样子,始终如同行尸走肉一样的活着。 公司转手送给了我,什么都不做,也什么都不关心,整天面对着天空发呆,像个没有灵魂的傻子。 我其实很后悔,如果早知道是这样,当初龙杰想要喜欢你的时候,我就该答应。” 龙杰喜欢过我? 我注视着雷云,讶异的目光,但很快我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情,对我来说没什么事比一个人的生命更可贵,而这个人却是为了我而死。 “为什么李航远没告诉过我顾晓雪和我的事情,我甚至不知道刘君竹这个人?” 我的疑惑让雷云凝视了我很久,深邃的眸子一直盯着我看着,转开了脸似乎有些后悔告诉了我这么多事情。 “你之所以会失忆,是因为刘君竹。”雷云很久才说,我的眉头皱的很深。 “刘君竹?”我讶异的开口,雷云看叶不看我一眼,说:“刘君竹为了顾晓雪的死而迁怒与你,在我和李航远都疏忽大意的情况下,对你施以常人难以想象的手段,从而导致你重伤进了医院,险些丧命在医院的手术室里,这才是你失忆的原因,你脑部受到重创,伤害了你的脑神经,记忆库等多个组织,你能活下来都是个奇迹,你手术途中曾停止心跳两次,要不是医生医术高超,你早已经不在人世了。” “我受伤住院和刘君竹有关,那他呢?我醒来之后为什么没见过他?” “你被送到医院后就没人看见过他,一直没出现过,李航远也没找过他,我也没有。” 我突然地安静许多,觉得心里很沉重,试图用力想起什么,却始终无从想起,所有记忆都是关于我醒来之后的事情,之前都没有印象。 就这么坐着,一句话不说的凝视着某个地方,雷云坐在一旁陪着我,不言不语的陪着我,直到我一声叹息的朝着雷云看去,牵强的朝着他笑了笑。 “谢谢你和我说这些,如果你不说,或许我这一辈子都无法直到这些事情。”我转开炼望着不远处,如果不是雷云,或许李航远真的一辈子都会隐瞒下去,虽然他是好心,不想我太多的想法,但我还是很想知道。 对过去点点滴滴我都记不起来,虽然那时有风有雨的岁月,但毕竟是属于我生命的一部分,有谁愿意割舍掉自己生命的一部分? “我和你之间不需要谢谢这两个字,你想要的就一定是我能给的。”雷云的话让我木讷了,突然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心里不断的找着一个话题,想要把话题转移到其他地方去,莫名的一句话吐口而出:“你能带我去顾晓雪的墓前看看么?” 那句话说出来我也很讶异,但是雷云并没有拒绝,反倒是朝着我点了头,而后起身将我带去了顾晓雪的墓前。 春天了,春天的风吹得很和煦,春天的午后阳光明媚。 那是一个很清净美丽的地方,墓地不高,但却葬了很多人,而顾晓雪的墓地在最北边,一个很宽敞清净的地方。 走入那个周围都是绿草茵茵的地方,雷云停在了一边,我回头看了他一眼,迈开步朝着那块草地上的墓碑走去。 那里坐落着两个墓碑,大的上面写着一对夫妇的名字,夫妇俩很年轻,照片一看就是很多年前的照片,可见这里面一定有一个人死的很早。 另外的一个墓碑上面是个女孩,女孩很漂亮清秀,我知道她就是顾晓雪,是哪个不顾生命救下我的人。 我放下了手里的鲜花,站在那里凝视着她,很久才说:“我来看你了,这么久,让你久等了。” 风吹着,突然在身边停留了一下,我在周围看着,沐浴在阳光下面,注视着哪个曾经不顾一切,舍弃了生命也要救下我的女孩。 “谢谢你!”我说了我该说的话,虽然生命的价值远远不能用几个字代替,可我还是要留下我的感激。 转身我离开了,转身的时候天也快黑了,我和雷云才回去了医院那边,回去的路上雷云问起了我和李航远的事情。 “你和李航远怎么样了?”难得雷云会问我这样的一句话,听起来他已经不再执着于我了,但是我总觉得只是雷云在放弃生命的前奏。 我低着头,目光沉着如水,雷云笑着说:“虽然我不喜欢李航远,但你们的缘分未尽,是谁都无法改变的事实,前有一个正东方,后有一个雷云,已经是很好的证明了,你们之间是千丝万缕的缘分,是剪不断理还乱,更拆不开。” 我朝着雷云看去,从没想过这一刻雷云竟是如此的豁达,而雷云却定定的注视着我不说话。 “能说说我们以前的事情么?你都知道什么?”我朝着雷云忽地问,突然很想知道之前的那个我是个什么样子,想知道李航远说的那些话有多少是真,多少是假!谁让李航远总是避重就轻,说的都是些我和他的事情,对别人只字不提呢,也不见得李航远说的就都是真话! 听我问雷云不经意勾起唇角笑了笑,思忖着他那一双乌黑深沉的眸子,流动着闪回着,最终在周围看着说:“我和你认识的时候你还是个二十四岁的女人,身上散发着淡淡的幽香,那张脸没有任何的雕琢与粉饰,却勾走了我多年不曾有过悸动的心,但那时候我的心还很固执,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能够占据我的女人。 我们的第一次见面很生动,而且戏剧化,你是在毫无知情的情况下误闯进了龙杰的地盘,我是无意中遇见了你。 当时在场的人很多,我就坐在里面,很多人都在为了我是不是喜欢男人的事情而煞费苦心的猜测,还准备给我找个男人试试,你就在那种情况下闯了进来,被我一眼撞见了。 我当时并没有想要证明什么的想法,但你那张脸引起了我的兴趣,仿佛我在哪里见过你,而第一眼看到你慌不择已的目光,我顿时产生了浓厚的兴致,有了要欺负你的想法。 你的这张脸,长得很有气质,眉宇间有着男人都极少会有的淡定从容,恰好我就是不喜欢这样的脸,特别是在你的身上,我甚至想看到你哭泣,祈求的样子。 这种感觉在当时的我来说,很强烈,强烈到身体力行到我无法控制。 不过看到你哭,我并没觉得很不舒服,只是见不得你哭。”说着,雷云忽地轻笑了一下,看向我,目光开始认真的在我脸上看,看了一会他才说:“你和李航远之间的事情我大概也知道一点,现在想李航远之所以喜欢欺负你,应该不纯粹是觉得你好欺负,应该还有其他别的什么原因或目的。” 也和他一样,是为了想要撕破我脸上淡定从容? 多变态的想法。 “以前的你是个口痴,李航远说过么?”雷云问,我没回答,因为李航远没说过这些。 “你说话口痴的很严重,几乎一两个字就要重复,但你的歌唱得很好。”我口痴,竟还能唱歌? 我皱了皱眉,李航远也没说过。 “我和你……” 雷云说了许多的话,到最后我听完一时间还不能全部的消化,但是有一点我可以确定,我和雷云之间并没有偷情一说,他和我只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很显然当初的雷云很矫情,错过了最有机会和我成为男女朋友的机会,也恰好没有铸成大错,表兄妹在一起,那不是要遭雷劈! “在想什么?”雷云问我,我马上摇了摇头,雷云诧异的目光看着我,我又矛盾的说:“天黑了,我要回去了。” “这么快。”下车后雷云抬起头望望已经黑了的天空,最终又看向我。 “你也该回去了,我送你回去。”避开了雷云的问题,我看向住院处的门口,雷云这才迈步向回走,一边走一边说:“我明天下午有时间,你过来一趟,我带你去见见她,她最近的身体好了很多,人也有精神了,还经常的提起你,你要不要跟我去看看她。” 雷云嘴里的她不是别人,而是那个对我而言很陌生的母亲。 雷云刚刚的讲述中我知道了很多事情,也相信李航远没有欺骗过我,是我始终无法接受事实,而事实是让我纠结的,让我如何接受。 “我想想。”我没有马上答应,雷云并没有强求,只是问我:“明天还来么?” 我抬头看着雷云,皱了皱眉,我来不来似乎并不取决于我,而是李航远,李航远不会给我机会来,至于我,来不来并不是很重要,但看雷云期待着的目光,我最终还是说:“如果有时间的话,我会来看你。” “一言为定,我在这里等你,不见不散。”雷云的一句话把我要来看他的事情定下了,顿时我有些纠结,好好的干嘛要不见不散,弄得生离死别了一样,我只是客气一下,他竟当了真!早知道我就不说了。 离开前我把雷云送回了病房,病房外坐着龙杰,看到我和雷云回来,龙杰站了起来,雷云和龙杰都没说什么,推开门雷云回了病房,上床后躺下了。 “我先回去,太晚了。”我客套的说了一句,准备离开,龙杰破天荒的说了一句要送我的话,雷云看着我们闭上了眼睛。 门关上我看向龙杰,对这个差一点喜欢上我,后来喜欢上别人,长情至此的男人有了一份属于朋友间的好感,虽然我们什么都不是。 “你看上去身体并不好,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困扰你?”我看着龙杰问,龙杰却只是看着我没有言语,转身走在走廊上,被他的背影留给了我,最后我只能从后面跟上龙杰的脚步。 离开了医院,我说:“不用专门送我,我自己可以打车回去,你回去照顾雷云就行了。” “我有话和你说。”龙杰虽然是这么说,但是却一路上一直都保持着沉默,而我清楚的知道龙杰想对我说些什么,但他一直不开口,我实在是不好跟他说我和雷云的配型不成功,如果血型都不对,还说什么配型成不成功,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车子转了几道弯之后停在了我住处的小区门口,龙杰下了车,我也下了车,出租车离开龙杰朝着我看着,我等着龙杰和我开口说配型的事情。 “雷云的肝脏可以做移植手术,我的肝脏不合适。”龙杰最后还是说了,而我沉默着跟他说:“你确定我的就一定合适么?我和雷云虽然是表兄妹,但是我的血型和雷云的血型完全不一样,血型都不一样,配型就更不用说了,我也很……” “如果你们一样,你会吧肝脏捐献给雷云么?即便李航远反对?”龙杰不等我的话说完就打断了我的话,我沉默着,周围的人竟都过来听我和龙杰说话,让我觉得实在是有些不妥,才和龙杰说:“我们到前面的凉亭里说,那里的人少。” 转身我先去了凉亭,龙杰随后跟了过来,两个人相对着坐下,我才说:“我会考虑。” “你得考虑对我而言不重要,我要的是你的明确答案,这件事是不是要李航远同意,你才答应给雷云做肝移植的手术?”龙杰的声音虽然不大,也不冷冽,但是这一刻的他却有些咄咄逼人的气势。 我沉默着,思索着龙杰的话,犹豫半晌才说:“我和李航远是恋人关系,这件事不是小事,我确实要征求他的同意,这是对他的尊重,我希望你能理解,但是你也不用纠结于此,因为我的血型和雷云完全不吻合,你这么问完全没有什么意义。” “要是有呢?雷云和你的血型要是吻合呢?”龙杰不肯放弃的问我,我最终还是说:“处于个人角度,如果我的能力允许,我会想办法说服李航远同意我做肝移植的手术。” “我希望你不要食言而肥,这里是我给雷云和你做的血性报告,你看了就会明白。”龙杰说着在身上拿出了一份两份报告单,我拿过来借着凉亭外的灯光仔细的看着,竟发现我和雷云的血型竟然是同一种。 “我希望你去做配型。”龙杰看着我说,我抬起头朝着龙杰看着,这才是今天他来找我的目的,但是雷云他…… “雷云会同意么?”我问龙杰,龙杰没有回答。 “我可以去做配……” “你敢!”我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李航远的声音如一道惊雷划破了夜的深邃,闪电般击中了我的脑神经,让我木讷了。 循着声音而去,龙杰和我都朝着不远的地方看去,李航远一身休闲装,怀里抱着一个小的,身后跟着一个稍微大一点的,父子三人同仇敌忾,如大军压境一般的走来,走来时,目光落在我身上狠狠的剜了我一眼。 “配型她不回去做,你可以回去了。”走来李航远把怀里的小木头一把给了我,他太用力,我担心小木头落到地上,忙着把小木头给抱紧在了怀里,顾不上其他一心顾着小木头哄着。 “小木头想妈妈没有,妈妈亲亲……” “别把注意打到她身上,姓雷的是死是活和她都没有关系,马上走!”李航远气势如虹,整个人都那么冷,我突然抬起头朝着李航远看着,龙杰看了我一眼,转身去了小区外面。 龙杰一走李航远就坐在了对面,小石头马上走了过去,坐在了李航远的身边,我抱着小木头寻思着朝着李航远看了一眼。 “雷云的病确实需要肝移植手术,如果我们能帮他,帮帮他又能怎样?”我试探的说,李航远轻蔑的转开了脸,一看他不待见我的样子,我就想起他一直好脾气的脸,就会想到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 “人吃五谷杂粮,哪有不生病的时候,癌症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活下来,要是他能活下来,不是很好。”我又说,李航远却忽地看向我朝着我瞪着眼睛,顿时我沉默了,但也没有很给他面子,他不待见我,我也不会用我的热脸去贴他的冷屁股,研读心理学的事他还没答应,现在又和我瞪眼睛,这种坏毛病就如同歪风邪气,绝对不能助长。 起身我离开了,直接朝着住处的楼下走,李航远带着小石头一坐就是两个小时,两个小时后父子俩回来了。 门开了,李航远突然说:“你敢去做配型我就打断你的腿。” 我愣在了门口,李航远坚决的骇人,但事后李航远却去医院做了配型,做配型的当天我们不期而遇了对方。 020关于忘记 ,最快更新离婚总裁说爱我 ! 做配型的人本来就不多,可以说寥寥无几,我和李航远又都不是关明正大,难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好笑他就站在我前面,低头看着什么,我一眼就认出了李航远,但我并没有叫他,而是他回头的时候看到了我。 四目相视两个人都沉默了,沉默之后李航远直接走了过来。 “不做行不行?”原本以为李航远是要责备我,但却是这么一句话,目光带着期许,言语间没有不能商量的余地,但我知道他不想我做。 “医生说不会影响我的身体。”多余的解释都显得矫情,我只是想让李航远知道我已经有了决定,而他并没有完全否定的权利,我会征求他的同意,但不一定会按照他的想法去做。 最终李航远舔弄了一下他有些发干的嘴唇,在我完全没有同意的情况下,拉着我大步流星的走出了医院。 出门左转没多远停着李航远的车子,拉开车门李航远毫不温柔的把我塞进了车里,如同绑架犯一样,大力气的摔上车门,而后他上车把我带到了一个安静的地方。 下了车李航远大步朝着海边走去,我很久才下车跟着他过去,在他什么后跟着他很远的一段路,最终他在海边停下,海水打湿了他的裤脚,淹没了他脚上那双黑色的鞋子。 “我不想你去。”李航远说,声音虽然不大,但我离得他很近,还是听得很清楚。 我在周围看了看,最终朝着海水冲来的地方走了过去,脱了鞋光着脚踩在柔软的沙滩上,一边走一边踢着沙子,海水并不冷,但李航远还是把我快速的拉了出来。 抬头我朝着李航远看着,静默的审视着李航远那张不容抗拒的脸,忽地朝着他笑了笑,李航远突然没了反应,但却没放开我,而是将我拉到了他面前。 “你总表现的很听话,可你从来就不听我的话,就喜欢对着跟我干,看着我抓心挠肝你就舒服了?”李航远说,我看着他没说话。 “我不像你去,我是你男人,为什么要把你的肝脏给他,我想起来就犯堵。”李航远又说,我还是没说什么。 “我答应你去读心理学,孩子也不该你带,你说什么我都愿意听,只有这件事,我不准。”李航远接着说,我还是没反应。 “那是一块肝脏,你以为是一滴血,真要是出了事谁给你照顾两个孩子?我怎么办?”李航远忽地情绪激动,大声朝着我问,我却突发奇想的亲了他一下,而他愣在了原地,双眼看着我,像个傻子。 “不救他我一辈良心都不安,救了他,不管手术成功与否,我都做了我该做的事情,那么重的伤我都能起死回生,我一定会长命百岁,不会出事。”我说,李航远不理我。 “如果这一次手术成功了,我就嫁给你!”我说,李航远恍惚的愣了一下,转过脸目光深邃的朝着我看着,忽地说:“我宁愿一辈子不娶你,也不答应。” “那分手吧,分手你就没有任何理由阻止我做任何决定了。”我说着想要松开李航远的手,李航远突然要紧牙将我的手握紧了。 “你逼我?”李航远不服气的问,我看向别处,随意的吹着海风,李航远那张脸乌云密布,最终用他自己的方式教训了我。 李航远在海边亲吻了我,迎着风破着浪的亲吻,在天地间划出了一道美好的弧度,但他并没有答应我的决定,却又无可奈何的和我完全的抗争着周旋着。 “我的配型明天就能出来,我没出来之前你不许去医院,看一眼也不行。”李航远突然地霸道起来,当这两个孩子的面,在饭桌上就和我下达了死命令,而我并不在乎他是不是下达了死命令,总之他不能约束我的任何决定,他说他的,我做我的,除非他用绳子将我绑起来,不然他无法干涉我任何的脚步。 好说好商量的,或许我还会答应他,听取他的意见,但要是他得寸进尺,和我来硬的,那就另当别论了。 不理会是不理会,但有些事还是要做。 吃过饭,我抱起了小木头,朝着厨房里走去,站在厨房门口朝着里面看着,忽地说:“你打算一直住在我这里?” “现在就嫌弃我烦了?我住在这里你有吃有喝衣食无忧,家务不用做,饭也不用烧,连碗都有人给你洗了,你想亲亲孩子就亲亲孩子,尿布也不用你换,你还有什么不满意,晚上我还能给你捶腿捏背,床都给你暖了,我要是你我每天都会烧高香。”李航远一上来就是一番言辞凿造,我说不过他,索性也就和他一般见识。 男人能像李航远一样任劳任怨的不多,外面要照顾一个大公司,家里还要洗衣做饭哄孩子,实在是少见,别人家的男人都在外面灯红酒绿沾花惹草,轮到我却是本分的居家好男人,标准型的吃苦耐劳,切相妻教子,他发点小脾气其实也没什么,男人要是一点脾气都没有了,软趴趴的和烂柿子一样,谁还喜欢? 结婚过日子不就是过得一个情趣,一个心情,他发我牢骚我不和他一般见识,我发他脾气的时候他也忍让着我一点,日子才能细水长流,这么想日子就安逸了。 “我这里床小,四个人水太挤了。”我这边的床要说也不是很小,起码很宽敞,但那是睡我一个人,就是睡李航远和我也算宽敞,唯独加上两个孩子,实在是睡得很挤,李航远又不愿意委屈他自己睡沙发,我睡他又不准,床确实太拥挤了。 “我哪里宽敞。”李航远言下之意是跟他回去时更好的办法。 “我舍不得这里,这里挺好。” “这里水电费不白给,上面人洗澡还漏水,又是老楼,哪里好?晚上隔壁砰砰响的没节操,你觉得很有情趣么?”李航远洗好了碗转身看向我,我一阵无语了,小石头在一旁走来,朝着李航远问:“为什么要砰砰响?” “为了创造下一代。”李航远真没羞耻,对孩子说这种话,转身我看了小石头一眼,有些不大高兴:“以后不要听他胡说,过来,妈妈带你玩。” 我生气的走了,但后来一想心里倒是美滋滋的好笑。 李航远收拾完了厨房端了一盘水果出来,放下了喂了我一块,一旁小石头看着电视玩着积木,我时常的觉得这孩子是个天才,看着英文电影,还能把积木摆的那么好,实在是稍有的聪明。 小木头每次看到小石头玩积木都特别兴奋,一直乱跳,我每次都很疲惫,坐在沙发上一双腿都给小木头跳断了,他也不觉累,什么时候他累了,我也就要睡觉了。 “实在是累了,我就把小木头给了李航远,起身活动活动陪着小石头看电影,日子过得刀痕休闲惬意。 两个孩子玩累了,我们也该休息了,李航远带着小石头去洗了澡,我去洗澡李航远给小木头也洗好了澡,之后就是睡觉休息的时间了。 小木头睡得比较早,随后是小石头,小石头上床后很快也睡着了,最后剩下我和李航远两个人了。 床太小,房间都显得拥挤了,原本很想睡,一看床我就犯愁,睡一晚跟动了大型一样,索性起身去外面看电视,打算什么时候看累了,就什么时候睡在沙发上。 我出来李航远也跟着我出来了,刚坐下他就靠了上来,看着看着又有些不老实了,而我还是有些难为情,似乎面对这种事还是不能相对熟悉的恋人那样平静对待,而且李航远一碰我,想到亲热我就会想到他会让我守活寡的事情,脑子里瞬间凌乱了。 ”这种事都能分心,真想一口咬死你!“李航远在耳边呼吸很沉,压低着声音说,我靠在一旁没了反应,转身面朝着沙发的里面,李航远翻身将我搂住,问我:”怎么了?“ 我摇了摇头,静静的闭上眼睛,李航远察觉到了什么,而后整个人都安静了。 睡着之前我一直在想,李航远能不能好,睡着之后李航远把我抱回了床上。 那一夜李航远一直睡在外面的沙发上,早上我睁开眼怀里搂着小石头,一旁睡着小木头,而李航远睡在沙发上。 起来过去看了李航远一眼,觉得他也怪可怜的,连个睡觉的地方都没有,便答应了跟着他回去住,起码那样他能睡在床上。 天气渐渐暖了,总不能要他一直睡沙发。 ”终于良心发现了。“李航远早饭前说,我保持着一贯的好脾气。 ”收拾了东西我彻底的告别了自己的住处,跟房东说好了以后不会回来了,之后李航远安排了两个人过来给我收拾了一下,搬走了能够带走的东西。 我开始了我新的生活,住进了李航远的房间里。 第一天李航远把我带过去所有的东西都整理的一边,书本全部放到了书房里,其他的也都分门别类的放到了该放的地方,也开始在别墅里安排小石头和小木头的房间。 正先生的意思是把小木头和小石头弄到他的房间里去,他们三个人住在一起,但是李航远觉得还是要安排一个和我们卧室相连接的房间,这样一来我们照顾两个孩子方便,有什么事情也能第一时间知道。 李航远叫人打通了卧室的隔壁房间,在俩面大肆装修,打算给两个孩子弄一个特别点的卧室,情人专门给设计了一套装修方案,我觉得有钱人就是能折腾,但他有钱谁管得着。 李航远为了装修两个孩子房间的事情,把公司三天的事情都推掉,全身心的在家里装修房子,至于我,帮不上忙,索性去买几本我想要看的书。 李航远不希望我出门,但我还出门了。 出门前我留了一张字条给李航远,之后就去了外面,还开了一辆车子出去。 “一眼看不到你,就又不安分了,我说过我的配型结果没出来之前不许你去医院,你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了?”李航远电话里有些不高兴,最近我发现李航远的脾气真是越来越坏了,我越是忍让他,他就越是得寸进尺,一点不知道收敛,这么下去他还不以为我好欺负,尾巴翘上天。 “谁说我要去医院了,你不是看见我留的字条了么?”我有些不高兴的口吻,李航远立刻说:“当面告诉我你会少块肉?” “还有其他事?”我显得不耐烦,李航远默了一会,声音放缓了很多:“车不要开得太快,对心脏不好,路况不好小心点,别什么都不看。” “嗯。”我笑了笑答应着,这男人打电话过来其实就是想要我小心点开车,但却拐弯抹角的说了这么多话。 “我挂了,回来给我打电话,早点回来。” “嗯。” “小心点。” “嗯。” “注意……” 不等李航远的话说完我挂了手机,对他的婆婆妈妈感到了好笑,一个大男人怎么会整天提心吊胆到这种程度,真是叫人匪夷所思。 车子停下我去了一家大点的书店,进门后开始挑选我想要的书籍,没多久就把有关心理学的初学书籍买了十几本。 店员给我打了折,送我了一张会员卡,收好了会员卡,我抱着书回去车子里,回去的时候路过意见蛋糕店买了几块蛋糕,和一包栗子给小石头,原本打算马上回去,但又想到了一件事情,中途又折了回去,折回去之后我去买了一条鲈鱼。 我觉得李航远很喜欢做鱼,而且小石头也很喜欢吃鱼头,不过这个鱼头似乎是小了点,但也够吃了。 买完了鱼,顺便又买了一些菜,这才打算回去,但一转身却看到了一个年轻的男人站在我对面看着我,而且那个男人很突兀的叫了我一声嫂子。 我顿时愣在了原地,还莫名的朝着身边其他的人看了两眼,最后才又朝着对面的人看去。 对方长了一张还算清秀的脸,看上去二十几岁,最多不过二十六七岁的样子,穿着一件浅灰色偏白一点的外套,个子很高,也很瘦。 “嫂子。”对方看我一直茫然的看着他,又叫了我一声,我这时候才想到那个叫刘君竹的男人,目光在他身上仔细的看着,他看上去并没有我想想的那样刚毅,甚至是面目凶悍,相反有几分清秀。 “你叫我?”我朝着对方问,对方打量着我,迈步朝着我走了过来。 我感觉不对对方有恨意,所以没打算走开。 “我是晓峰,嫂子一点印象没有么?”晓峰的声音淡淡的,带着一抹复杂的情绪,我被他的一番话问的失去了反应,晓峰是什么人?李航远没说过,雷云也没说过,医院里我也没见过他,他叫我嫂子,那他是李航远的朋友?还是远房亲戚。 “我不记得你了,你是李航远的什么人?”我朝着对方试探性的问,结果这个叫晓峰的男人突然愣住了,很久才朝着我解释说:“我不是李航远的什么人,我是东方的生死之交,东方对我有知遇之恩,东方生前大概没和嫂子说过,嫂子的两个孩子也是我给接的生,我是个医生。” 妇产科? 我对晓峰突然产生了好奇,男妇产科医生? 最近电视里演的很火爆,似乎就有一个是男妇产科医生,我以为只有在电视里能看到,原来现实里真有这样的事情。 我的孩子也是他给接生? 我看着晓峰,晓峰并没有什么尴尬的表现,反而走了过来,站在我两步之遥的地方跟我客套起来。 “买了这么多菜?还有鱼?东方以前就喜欢给嫂子买鱼,嫂子的鱼做的比饭店的大厨都好,特别是嫂子还有一个独门本领,实在是叫人瞠目结舌。”这话听来那么别扭,特别是配上晓峰那双揶揄的眼睛,越听越不像是好话。 初次见面我对晓峰的印象不是很好,但他既然能叫我一声嫂子,心里一定是感念着正东方对他的那番兄弟情分,我也不是那么矫情小气的人,不和他一般计较。 “你有事找我?”我直截了当的结束了晓峰的客套,问他来找我的目的,晓峰看着我忽地笑了,笑着说:“嫂子以前不是这样,确实变了不一样了。” 我并没有说什么,晓峰伸手过来帮我提手里的菜,我又放到了别处,直接和他说:“不用了,我自己提的动。” 出门在外,陌生人还是少接触的好,虽然对方没有什么恶意,但他出现的方式不像是偶遇,像是专门为我而来,既然是为我而来为什么不光明正大的去找我,反倒要在商场里假装偶遇,我不觉得他的目的单纯,还是堤防一点的好。 没有帮倒忙,晓峰收回了手,朝着我说:“我有点事情找嫂子帮忙,想让嫂子陪我走一趟,李航远不准我出现在嫂子面前,要不是迫不得已,我也不会走这一趟,我希望嫂子看在过去我救过嫂子两次的份上,两个孩子都能安然来到这个世界上,希望嫂子陪着我走一趟。” “我要给李航远打电话,征求他的意见。”我说的额很认真,晓峰却说:“这件事我不想让李航远知道,我答应过不会来打扰你,我不想让李航远觉得我失信于他,但是有件事我必须要做。” “你不说清楚我是不会跟你走的,我不认识你,不能因为你的片面之词就跟着你走,人心不古,我不相信你。” “我知道,这是我和东方的照片,嫂子看看。”晓峰说着在身上拿出了很多张照片,抬起手给了我,我低头看着,上面确实有正东方的脸,才放下了手里的东西把照片接了过来。 “我不会伤害嫂子,我只是想请嫂子帮一个忙。”晓峰说的很真诚,我低头看着手里的一张张照片,照片足足有五十几张,从儿时的青涩懵懂,到成年后的玉树临风,每一张上面都记录着一个男人的成长历程,而我惊奇的发下,那个叫正东方儿时有张和小石头如出一撤的脸,就连看人的目光都那么的相似。 看了一会我收起了照片,但是换给了晓峰。 “你要带我去哪里?请我帮什么忙?”我在去之前必须要知道我去做什么,确保的人身安全。 “我腰带嫂子去见一个人,一个害了嫂子的人。”晓峰说的是? “刘君竹?”我讶异的脱口而出,晓峰望着我出神了一会,余下的话都没说,而我就这样跟着晓峰去了。 晓峰开了车子过来,但我也开了车子,所以出了门晓峰在前面带路,我的车子跟了过去。 一个多小时的车程,晓峰的车子渐渐驶入一栋豪宅,豪宅的占地面积很大,而且设施很齐全,泳池也大的惊人。 晓峰和我车子陆续停下,我们相继推开车门下车,最终我跟着晓峰进了那栋奢华无比的豪宅。 进门后晓峰和里面的人打了一下招呼,把我直接带去了豪宅的房子里。 进门,晓峰换上了鞋子,我跟在他身后一路进了别墅里面。 “还有什么?”别墅的客厅里在我和晓峰进去的时候一个男人的声音豁然传进耳中,听上去颇有气势,随后传来了另外一个男人很小心翼翼的声音。 “这个月的就这么多,没有其他的收入。”这是哪个小心翼翼的声音,似乎很担心收到责备,而我和晓峰就是这个时候走入了哪个宽敞无比,也同样奢华无比的客厅。 客厅里坐着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男人,男人的五官精致刚毅,轮廓宛如刀削一般的棱角分明,特别是那双如苍鹰班犀利如刀的眼睛,此刻正冷漠的注视着对方,就在我和晓峰踏足客厅里的一瞬,对方察觉到了有不速之客的到来,从而转过脸缓慢的朝着我们这边看来,目及我和晓峰的那一刻,脸上的僵硬绝不是一点点,但很快他又恢复如常,忽地转开了脸,用一口冷漠对待着我和晓峰。 “你们来干什么?”男人的声音很冷,随意的姿态更冷,原本他坐在沙发上,转过去抬抬手把眼前的几个人先是打发掉,而后起身朝着客厅里的酒柜走去,颈长的身体配上那一身极致的黑,他就如同是一只优雅的黑天鹅,正迈着高贵的步子,从容的走在我的面前,要人眼前一亮,虽然他的容貌不及雷云,气质也不及李航远,但我还是觉得他是一个还算可以的男人,觉得他和顾晓雪还是很般配的,起码相貌是般配。 刘君竹倒了一杯红酒给他自己,而后细细的站在那里品尝,对我和晓峰两个人视若无睹。 “是我请嫂子来看看你。”晓峰说,我看了晓峰一眼,刘君竹却忽地轻笑了一声,嘲讽不言而喻。 “有什么好看的,看看我死没死?”刘君竹说着一口喝干了高脚杯里的红酒,放下了酒杯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晓峰走了两步要过去,刘君竹却冷漠的说:“别过来,我说过没有你这个兄弟,你和我之间以后再也没有关系了。” “大竹,过去的事情不能过去么?”晓峰的声音隐约带着颤抖,但刘君竹却丝毫没有理会,反倒是说:“这个女人我不想见,以后别让我看到她,猫有九条命,不见得她也有九条命。” “大竹,别再执迷不悟下去了,你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回头,这条路非要走到黑你才甘心回头么?听我的话,趁着还有……” “别再和我说这些,趁我没又动怒之前马上离开,不然后果你自负。”刘君竹冷漠的看着我们,那张刀削斧凿出来的脸一点表情都没有,我看了一眼痛苦不堪的晓峰,拉了他一下,转身朝着门口走去,晓峰这才跟着我出来。 出了门晓峰上车便拿出了一包烟,快速的在手里点燃了,低头用力的吸了一口,但他吸烟的时候手却是颤抖的。 “我很没用,谁都帮不了!”晓峰声音颤抖着,我看向晓峰,半晌才说:“你已经尽力了,他不肯回头,不是你的错。” 听我说晓峰呵的干笑了一声,吹了一口烟雾说:“东方临走要我照顾好你和大竹,还说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不能分开,要我们抱成一团,结果……” “这并不是你的错,你不用介怀,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路要去走,既然他不想和我们结伴同行,你又何必耿耿于怀,对他不依不饶,他过得也很好,看上去风光无限,你该想想的是你自己,你的手一直在抖,你现在是不是连手术刀都拿不了了?” 被我问道晓峰干笑了一声:“嫂子的这双眼睛还是这么锐利,什么都能明察秋毫。” “那你现在靠什么生计?”我发现我是个很喜欢管闲事的人,自己的事情都没关好,又开始操心别人的事情了。 “我时代中医世家,有没有工作坐在家里吃也吃不穷,嫂子不用担心我。” “那就好,有些事还是看开一点的好,刘君竹不肯回头也未必不是好事,我去看过那个顾晓雪,我也见过其他的人,我觉得如果恨能让另一个人好好的活下去,其实这也没什么。” “但是有些事嫂子不懂,有些事不能一错再错,东方是我大哥,我不能辜负他的一番信任之情,他临走把你托付给了我,要我无论如何照顾好你们母子,把大竹托付给了我,要我说什么要看住大竹,别让他出什么叉子,别让你出什么意外,可这两样我一样都没做到,我没办法面对东方,面对自己。”晓峰说着用力的吸了两口烟,熄灭了吞咽了一口唾液。 “大竹这段时间一直和一群不干不净的人来往,我来劝过他很多次,但他都不听,我想让嫂子过来劝劝他,谁知道会是这种情况,我还以为嫂子出事之后他知道后悔了,却没想到是今天的这幅局面,早知道我就不麻烦嫂子过来了,委屈了嫂子。”晓峰又说,我看了他一会转开炼面朝向刘君竹的豪宅里看着,竟看到刘君竹站在豪宅的别墅门口朝着我们这边看着,黑色的人影笔挺的站着,目光望着我们。 “要是东方还活着,这些事情都不会发生,但……”晓峰的话说道一半停下了,我拍了拍晓峰的肩膀,跟他说:“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有些事强求不来,大竹有他自己的路要走,你也有你的路要走,你不属于他的世界,就别再出现,好好的走你自己的路,好好的生活,这才是你该做的,至于东方,他泉下有知会理解这些。” “嫂子真的变了,变得豁达开朗了,以前从没听见嫂子说这么多的话。”晓峰打趣说,我没再说什么,推开车门下了车,转身朝着我自己的车子走去,拉开车门上了车,取车直接离开了那个陌生的地方。 因为去见了刘君竹,回去的本来就晚了,谁知道半路又接到了雷云的电话。 我有些意外,但还是在犹豫之后去见了雷云。 “你没必要这么做。”见面我就对雷云说,对他在医院外面等了我一天的行径,倍感无奈,他这么做我并不会对他产生任何好感,相反的把他在我面前的形象变得不如从前了。 “我做不做是我的事,你来不来是你的事,这条路我一直在看,如果我看了,我就一定不会错过你,但是我不看,而你来了,我就一定会错过,我已经错过了一次又一次,我不想再错过这最后的一次。” “别把话说的那么沮丧,还没到最后,谁都无法做决定,你这种情况找到合适的血型,对方只要配型配上,就就没事,你太早的下定论并不好。” “我不是沮丧,我只是觉得这真的是我们最后的一次,错过了这次我们之间就再也不会有机会了,我并不奢求你给我什么,我只是想能在最后的时间里,好好的看看你,哪怕只有短暂的几天,我也死而无憾了。” “你不觉得你的爱很迂腐么?”就在雷云话落的时候我问他,他却淡而玩味的一抹浅笑,他说:“如果我能早点正视我的迂腐,或许今天你的两个孩子身上流的都会是我的血,那样你或许就不会说出这样的一番话了。” 雷云下意识里像是在指责什么,可能是刚刚我的言语说的恶也确实有些直接过分了,一时间反倒沉默了。 “有没有兴趣陪我吃点东西?我一天没吃东西了。”雷云看着我,声音很平和,我看了看时间想说不能太晚了,雷云边说:“一顿饭不会占用你太多时间。” “我没有太多时间。”听到我说雷云不禁笑了,一抹好看的弧度在脸上划过,转身雷云朝着医院的外面走去,我从后面一路跟着他去了医院的外面,走出去才知道肿瘤医院附近根本就没有什么餐厅,只有几家不大的面馆,餐饮并不繁华。 “你想吃什么?”走了一会我朝着雷云问,其实就是想在外面随便陪着他吃一点,但他却看了我一眼说他吃不惯街边的东西。 “总会有第一次,你没吃过怎么知道吃不惯?”我反问,雷云想了想,宁静的眸子从我的脸上挪到不远处的参观前,反问我:“你是真的想去吃街边的东西,还是想快一点打发了我,回去见李航远,他对你而言就真的那么难以割舍,一分一秒都不能忘记?” 被戳穿的感觉并不好,但雷云只说对了一般,我是很想要打发他马上回去,但绝不是全为了李航远,还有一半的原因是我不想陪着他走,我对他并没有多大的兴趣。 给雷云一说我沉默了,迈开步在他身旁走着,目光不经意的落在了街上不算繁华的灯光上。 这里其实看上去就死气沉沉,肿瘤医院有很多的医疗垃圾和一些微辐射,所以不适合健在城市里人流多的地方,所以选址的时候大部分都会在郊区或者是一些人群稀少的地方,这样保证了城市的空气质量,而且也避免了一些人微辐射和接触医疗垃圾的机会。 这条路有些昏暗,除了两旁的灯光,其他的能看见少量的房屋,路上有几辆车子来回经过,人很少,几乎看不到几个。 春天的风晚上并不热,但也不觉得冷…… “以后有什么打算?”雷云在我看着周围的时候问我,我看了他一眼随口回答:“我会去读心理学。” “心理学?”雷云有些意外,我点了点头,雷云沉默了一会问我:“为什么会选择这么个专业,你过去在服装设计方面很纯熟,现在一点感觉没有么?” “你也说是过去,过去的我都忘了,我该看的是前面的路,老天爷很公平,让我忘记了很多的事情,很多的人,或许老天爷就是想给我一个重新来过的机会,我为什么不能把握这个机会?”我像是在对自己说,也像是在对雷云说,雷云突然地沉默了,沉默之后他说:“我喜欢你现在的样子,有主见,不会为任何人委屈自己……” 雷云说着抬起头看向了星光点点的夜空,空中悬挂着新月,虽然一点都不明亮,但是却也能照亮雷云此时此刻的脸庞。 雷云的脸有些苍白,但却没有想象般的那么消瘦,雷云他说:“我也年轻过,年轻的时候喜欢过一个叫王安然的女人,那时候我不懂珍惜,不肯正确面对自己的心,等到我想要珍惜,想要面对的时候,她却忘了我,我甚至不知道她是否曾为我动过一点心,哪怕只有偶然的一瞬间,那对我也将是此生不忘的恩惠,但她什么都忘了,忘得是那么彻底,那么干净,彻底到她的眼睛里不在又柔情,我不懂,忘记一个人会忘记的这么干净彻底,我不懂,失去一个人的时候不是痛,而是害怕!” 转身雷云看着我,看到我复杂的目光淡然的笑了,笑着说:“有件事我想让你知道,你一直就在这里,从开始看到你的那一刻开始,就在这里。” 雷云的手落在她的胸口上,宁静的目光望着我,洞悉着我所有的情绪,而我却转开脸走向了前方。 转过身雷云一直朝着我看着,不久后跟了上来。 “我一直都很奇怪,过去的我有什么好,要这么多的男人在我身边徘徊,是我太花心了,还是我太懦弱不懂的拒绝,亦或是还有另外一种原因,你们都太轻狂自负了,从来不把一个女人放在眼里,把我当成了随时随地可以把玩的玩偶。”望着前方昏暗的路,我不经意的问身边走上来的雷云,雷云很安静的告诉我:“有些东西和优秀劣质并没有多大的关系,本质上欣赏的是其中的韵味。” 韵味? 我朝着雷云那张英俊的脸看着,听见他说:“有些人样样都优秀,可就是不讨人喜欢,就如同这个人是块古玉,生的就很优秀,价值连城,可这东西偏偏泄了气,少了灵气,经过了精工巧匠的手雕琢过,早已经不得王者之心,古玉虽好,却失去了最初的灵气,也就不值得珍藏了,最多是件难得一见的藏品,可说起珍藏还远得很! 相比之下一颗天然没有经过雕琢的石头沁着一丝丝的玉色,光是这色就足以撩拨起赌石人的占有之欲,更不要说这块石头切开后的成色。 金有价玉无价,这块美玉在石头里不动它,她就永远不可估量,动了就也只能是价值连城,而懂玉的人还是希望自己看上的这块玉,不止价值连城,而是无价之宝。 你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扔在石头堆里就是块又臭又硬的石头,没眼光的人看就是一块没用的石头,但有些人偏偏慧眼识珠,觉得你石块上好能开出好东西的石头。 李航远好比是拥有你这块石头的第一个主人,无意中将你得到手,但是他一直觉得一块石头没什么大用处,随手闲置在一边好多年,从来不曾去仔细的斟酌看看,等他想看了,这块石头也当成破烂易主了。 我是个赌石高手,无意间遇见了你这块正被冷落的石头,我有心把你占为己有,又想到你这块石头给人把玩过,顿时有些反感不稀罕,最终我在蹉跎之后放弃了把你据为己有的想法,让你其他人买走了,而这个人就是正东方。 正东方是个慧眼识珠的人,第一眼就认定了你这块被人冷落的石头,他或许并不是十分确定你是否能开出上好的玉色,但他年轻气盛,他没有我这个年纪的不成功便成仁的那种想法,他想到的只有他喜欢,必须留下。 不到二十岁的年纪,是男人情感最丰盈,最不顾一切的时候,他能让冬天吹起暖风,让夏天飘起冬雪,他看似还是个孩子,却给了无边的勇气和信心。 我二十岁的时候也如同狂风骤雨,所经之处寸草不生,站在任何地方都铮铮铁骨,所向披靡,可随着时间的变迁,岁月的洗礼,我成熟了,也失去了年轻时候的勇气。 这关系看似很乱,却很现实易懂。 李航远是哪个后知后觉的人,见不得别人把他的东西得去;我是哪个因为自负丢了一段感情的人,擦肩而过后错过的将是此生此世;虽然正东方死了,但他却是最后的赢家,即便你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了,但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会记起过去,记起你曾经不顾一切爱上的那个男人,你两个孩子的父亲。 一个女人,如果不是爱,有什么理让她为一个小她很多,且三番两次在没有这个男人在身边的情况下,先后生了两个孩子。 谁又能说,这个女人的忘记,不是为了坚守她对那个男人的爱。 笑不代表一个人真的高兴,哭也不代表一个人真的悲伤,她的忘记或许只是对所有人的惩罚,保护她们的爱。 她很公平,惩罚了所有曾经伤害过她的人,用忘记把他们留在了现实里,而她选择了永远留在那个早已走入坟墓的男人,陪着他去了另一个世界。” 021赴约的人 ,最快更新离婚总裁说爱我 ! 雷云的那发话并没有让我太多的介怀,但回去的路上我还是望着街上的灯火发起了呆,就连李航远的电话打过来我都没有听见,要不是等红灯,我还不知道李航远打过电话给我。 “这么晚?”电话里李航远的语气极差,我没有多余的解释挂掉了手机,回去还以为李航远会对我发脾气,但要人没想到的是,李航远竟只字不提我回来晚了的事情。 洗过澡我去了床上,靠在床上摆弄起小木头的小手,小木头今天特别的精神,看到我翻身从床上爬了起来,直接趴到了我身上,一双手抓着我的睡衣撕扯着,没多久就把我胸口的睡衣给扯开了一条缝。 忽地那么一瞬,小木头像是发现了新大陆,大眼睛望着我的胸口没动静了。 我的脸一红,忙着把睡衣给盖上了,但小木头却不依不饶的往我的怀里钻,毕竟是孩子,总是有些天性,一定是以为那就是他的口粮了,只是可惜我这里根本就是个花瓶,什么都给不了他。 小木头不依不饶的在我胸口蹭来蹭去的很久才不甘心的靠在李航远的怀里睡着,睡着之后还用小手抓着我胸口的睡衣,而我看着小木头竟不自觉得发起了呆。 “在外面受委屈了?”李航远把小木头放到一旁过来问我,嘴唇贴的很近,我看了他一会躺在了一旁,拿起一本书随意的看着。 “大晚上的不睡觉,装什么深沉,也不怕看坏了眼睛,就不能消停一会?”李航远那话说的像是训斥,但却是满眼的讨好,最终将我压在了身下,开始细碎的亲吻,给他一亲我才把心神收回来。 “怎么了?”李航远亲了一会在我耳边问,我摇了摇头,又矛盾的问他:“你喜欢我什么?” 听见我问李航远缓慢的离开了我的嘴唇,低着头仔细的看着我,而后亲了我一下,翻身躺在了身边,仰起头不在说话了,我转身朝着李航远看着,李航远双眼的目光深邃入海,望着白色的房顶就像是在望着一段难以忘怀的过去,让人无法忽视。 “去见雷云了?”李航远忽地问我,声音很清静,我虽然有些意外,但却没有多少的反应,就好像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早知道李航远会知道一样。 我没有回答,李航远已经很清楚了我要表述的意思,没有再追问,但却比什么时候都清楚发生了什么。 “你问我喜欢你什么,我早就不知道我喜欢你什么了,你对我而言就像是在地上画了一个圈,把我圈在了圈里面,我就像是西天取经的唐三藏,一样的是我们都很迂腐,一个执着于西天取经的路,一个执着于一个女人,不一样的是我在圈里怎么走都走不出去你给我画的这个圈,而唐三藏却能一步迈出去。 唐三藏圈的外面有妖精,等着要吃唐三藏,我的圈外面虽然没有妖精,却都是那些羡慕我的人,那些人也像都到圈里面来,却不知道,这个圈生就和我生在了一起,犹如一朵开在忘川河畔的两生花,虽然我们花不见叶,两朵花开向了两个不同的方向,但我们这两朵花却是少了谁都活不下去,这就好比一个母亲生出来了一个有着一颗心脏,两个身子的孩子,在一起他们活的都会很好,虽然会有无数异样目光看着他们,但是一旦分开了,面对他们的路只有一条。 说我喜欢你什么,我从来不觉得你身上有什么知道我至死不渝的地方,你不是个优秀的女人,你没有绝色的容貌,没有显赫的身份,也没有会说会笑会哄我开心的嘴,更没有会征服我的心,但人就是这么奇怪,我就是离不开你。 我知道我爱你,而且那种爱与我同生,会一直到我离开这个世界的那一天。 你没有生下孩子之前,我一直很忐忑,我担心我对孩子不会视如己出,因为那是别人的孩子,不是我李航远一心向往,曾期待了多少个日夜的孩子。 我永远都忘不了,当我用所有的期待去迎接你给我深深的创伤时,那种被人从悬崖上推进深渊的时候,心痛到如同粉身碎骨,痛到弥留的一口气。 在这两个孩子之前你给我怀过一个孩子,而我至今都不知道那个孩子怎么会没有了,我知道孩子不在了绝不是你狠心打掉了,我笃定你不会那么做,但是我心中有块伤,是这一生都不能愈合的痛,那孩子是我多少个日夜的期待,我没想过就那么没有了。 你在那种情况下有了别人的孩子,叫我怎么能释怀去爱你们。 可人就是这么奇怪,犯起了傻谁都拉不回来,看着你我就像是拥有了全世界,不论我少了什么,不论我是不是还好好的在这个世界上,有了你,看着你,我就不再彷徨,不再孤单。 看着你为别人怀着孩子辛苦,我总是哀伤的站在远处看着你,但看过之后我会踏实,因为你还在,还能让我找见,比起你没有消息的那些日子里,这对我而言是最大的欣慰。 正东方出事之前我一直在忙着料理自己的事情,打算一个人去法国定居,但正东方偏偏在我要走之前出事了。 我当时唯一担心的事情就是你是不会能安然无恙的把孩子生下来,我不敢离开你一步,我怕这个孩子也会不翼而飞。 孩子出生之前我总会很忐忑,担心这孩子出生后不会被我视如己出,毕竟他不是我的孩子。 但当这个孩子突然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我的那种高兴简直不能用任何一种语言形容,看着他就像是看到了我自己的孩子一样,我才知道什么是爱。 我爱你,不只是喜欢,可我说不清楚我到底是喜欢你什么,你身上根本没有值得我倾尽一生的东西,但我就是离不开,割舍不下。 你是个天生孤单的人,身上总有一种我说不出的暗淡,看见了你就好像是看见了我自己一样,让我爱不释手的想要将你占为己有,却又讨厌你身上的这种暗淡。 我爱你,是爱上了习惯,时间太久,我想放开已经太晚,你用二十几年在我生命里交织出了千丝万缕的一张网,在我周围画了一个圈,我在圈里太久,我害怕出去,更害怕这个圈那一天风化成沙,身下我自己没有了你的束缚,走不出去,又不能独自等待,结局剩下我一个人。” 李航远低垂着眸子,似乎在想着什么,我翻身撑起了身体,一边的手肘拄着床铺,一边的手落在了李航远一边的身旁,李航远聊起眼眸朝着我看着,面上没有任何的表情,那双眼睛也不动情,可不知道是为什么,我的心竟开始隐隐作痛。 “这么爱一个人多辛苦?为什么你不想着去放弃?”我问李航远,声音很轻很淡。 “我也想过放弃,可每次我一放弃就会失去很多,不是与你擦肩而过,就是误会了你什么,一次次的错过,一次次的失去,我早已经经不起你在折腾下去,我宁愿站在这里等你,也不愿意再有失去,我要你毫发无伤,平安到老。” “值得么?为了一个把心留给其他男人的女人,这么做……嗯……” 李航远的手突然放在了我的后脑上,将我的头用力的压了下去,直接用行动堵住了我要说出的话,他不想让我说出来,直接吞了进去。 “我觉得值得!”李航远放开了我,又躺着放开了他的手,我看着他突然安静了,眸光在他的脸上细碎的审视着,低头亲了一下的眉心,像他亲我的时候,总在眉心很轻的亲一下,然后再去亲我的眼睛,但我只是亲了他的眉心一下,离开后便枕在了他的怀里,抬起手护住他的胸口,感受起他认真的心跳。 夜风在窗外吹着,李航远将我搂在了怀里,轻轻的抚摸,轻轻的亲吻了一下头顶的发丝,之后就什么都不说了。 房间里的灯还亮着,李航远却睡沉了,他睡着我离开了他去了床下,站在窗口向下望着,望到一片迷离患得患失的过去。 那几天的日子我和李航远过得很轻松惬意,我每天都会一边哄着小木头玩,一边研究我的心理学,李航远总说要是我这么读,以后他保不齐治不好还会更严重。 每次我听见李航远说都会用哪种意味深长的眼神看他,他就会转身灰溜溜的走开。 过来这边的几个装修工人和一个设计师似乎也都看出了一点端倪,猜到李航远是有什么病,每次看到李航远会溜溜的走开,都会忍俊不禁的在背后笑他,但李航远在外面不管是多风光,回到家里都乖张的很。 家务李航远会走,孩子会哄,洗完他都一并洗了。 中午这顿饭我不喜欢吃,李航远变着花样的给我弄吃的东西,特别是每天的一条鱼,我实在是不喜欢吃鱼,即便是鱼汤我也不爱喝,但李航远每次都很细心,鱼刺剥出来,鱼肉给我送到碗里。 连个孩子的房间装修好,李航远找人过来测了测甲醛,用的都是好材料,本身就没有多少甲醛,但李航远不放心,还是请人上门处理了一下,接下来就是装饰两个孩子的房间。 李航远这一次是大规模的装修,采购也一定很琐碎。 小石头周末不上课,李航远一大早起来把两个孩子给叫了起来,换好了衣服带着我们出门去采购。 商场里人头攒动,李航远用婴儿袋把小木头固定在胸口,一边带着小石头,我跟在他们身后看着他们,发现李航远的步态都是完美的,就好像什么事情在他的世界里都不是事情,只要有他在,就没有解决不了的事情。 “你想要什么颜色的窗帘?蓝色还是白色?”李航远在一组窗帘前站着问,小石头很认真的抬头看着那组窗帘,我在后面说:“这么小的孩子,买些卡通窗帘不好?这里的色调太成熟了。” 两父子回头都看向了我,如同看着怪物一样的看着我,看得我丝毫不理解他们的意思。 “男孩子的房间弄得花花绿绿像什么样子?”李航远说,小石头在一旁虽然没有点头如捣蒜,但看他那双眼睛我也知道他是认同李航远的话。 窗帘买了之后,李航远的人很快就来了,一见面那人叫了我一声表嫂,对这个人我有些印象,朝着他点头笑了下,之后窗帘被那个人和另外的两个人带走了。 回头看看人已经不见,李航远没事人一样带着小石头在商场里继续走,走走停停买了很多的东西,父子俩如同是开了一张单子一样,总知道自己要去的方向,想到自己买什么。 实在是无聊,我就在后面随便的逛,等我逛完了,父子俩也买的差不多了,小石头也有些累了。 李航远把胸口的小木头卸下来给我,直接将小石头像个小星星一样抱在怀里,四个人在路上成了一道亮丽的风景,每每经过都会引来无数或羡慕或赞叹的目光。 傍晚十分,李航远带着我去了一家餐厅,在那边吃了饭,吃过饭带着我们回去,回去的路上我抱着小木头在后面睡着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小石头坐到了车子的前面,我隐约的听见两父子在聊天。 “什么时候生妹妹?”小石头问。 “你着急了?”李航远不答反问,小石头沉默了。 “妹妹太喜欢哭。”小石头在控诉着他的不喜欢。 “你好好照顾妹妹,她就不会哭。”李航远总有他的说辞哄骗孩子,而且要人听上去那么理所当然。 小石头开始沉默,李航远说:“前面有摄像头,你去后面。” 无语了! 没多久小石头从前面爬到了后面,等红灯的时候小石头问:“你们为什么不结婚?” “我们结过婚。”李航远很认真。 “你们没有婚纱照。”小石头也很认真。 “我们有,没带出来,在另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 …… 父子俩说了一路,虽然没有睁开眼睛去看他们一眼,但他们留给我的却是温馨的一个画面。 车子停下,小石头要推开车门下车,李航远回头嘘了一声,小石头立刻安静了下来,而后李航远解开安全带先下了车,走来拉开了车门将小石头抱了下去,而后是一件外套盖在了我身上,弯腰李航远将我和小木头一并抱了出去,小心翼翼的避免了磕磕碰碰,很稳当的转身。 小石头把车门在身后关上,紧跟着走了上来,就跟在李航远的身边,闭上眼睛的我,完全能够想象到那是怎样的一幅画面。 一个男人抱着他心爱的妻子和幼小的孩子,大步从容的走在前面,身边跟着他几岁大的孩子,笔尖镌刻着承诺,他们犹如是风里来的人,正赶着回去一个地方,一个他们记忆里他们称之为家的地方。 进了门李航远把我直接抱到了楼上,卸下了身上的小木头,父子三个人去了浴室里,浴室的门关上我睁开了眼睛,浴室里哗啦啦的流水声传了出来,李航远竟然把那么小的孩子弄进浴室洗澡了。 想起来去阻止,想到李航远不会用孩子的安危开玩笑,翻身又去睡了。 天还不算晚,但我确实有些累了,特别是当你目睹了很多精彩的时候,吃饱了也喝饱了,就会很安逸,很想要睡觉。 睡意袭来我要睡觉的时候,李航远带着两个孩子从浴室里走了出来,听见了稀稀落落的声音,没多久李航远给小木头整理好放进了平时用来推着小石头玩的车子里,我还奇怪李航远要去做什么,父子三人已经离开去了隔壁的房间。 进门后李航远在里面问小石头:“你打算弄个书房?” “我想台电脑。”小石头说,李航远完全不同意:“十岁之前你没有必要接触电脑。” “为什么?” “为了你的眼睛。”李航远声音有些生硬,似乎不高兴小石头的对峙,但很快李航远又说:“我会给你买一部学习机。” …… 另外的一间房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沉默之后是小木头咿咿呀呀的声音,父子俩又开始不断的探讨了,最终在李航远的指挥下,小石头的帮助下开始了赶工。 我从床上起来过去的时候小石头正在摆弄一条床单,李航远站在窗前的梯子上挂窗帘,小木头坐在车子里咿咿呀呀的挥着手,好像他能指挥千军万马一样,大眼睛一会看看站在床边上的小石头,一会看看站在窗户前的李航远,俨然已经不够用了,着急着起来去帮忙,无奈小身子给牢固的固定在了小车子上,动动还好,却无论如何都出不来。 进门后我是本能的一个动作,走过去亲了小木头一下,小木头立刻得到了救命稻草一般,一双小手忙着抓住了我,想要我把他抱出车子,这样就能脱离苦海,去帮忙了一样。 奈何,我进来不是想要抱着他,而是要帮忙那对正忙碌的父子俩。 “床单要这样,扯着一面用力的抖起来,这样才会容易,你这么小,还不是做这种事的时候,你去照看弟弟。”我说着开始帮忙,李航远看向我,小石头去了小木头的面前。 “不是睡了?”李航远看了我一眼问,淡淡的暖着人心。 “你这么大的动静,带着两个孩子在这里扑腾,我还睡得着?”一边铺着床单一边喝李航远打趣,小石头和小木头在一旁一会看看这个一会看看那个,李航远看了我一会,转过去开始专心的摆弄起窗帘,窗帘挂号李航远走去了外面,打开了笔记本放了一首歌听,听见了歌声,回头我朝着门口看着,进门李航远把笔记本放到了房间里的小桌子上,插上了小音响。 背靠着背坐在地毯上,听听音乐聊聊愿望,你希望我越来越温柔,我希望你放我在心上,你说想送我个浪漫的梦想,谢谢我带你找到天堂,哪怕用一辈子才能完成,只要我讲你就记住不忘,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一路上收藏点点滴滴的的欢笑,留到以后,坐着摇椅慢慢聊……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 听见音乐,小木头忽地朝着笔记本看了过去,激动的拍起了身下的车子,说什么要过去,李航远转身朝着小木头看去。 “老实一点,不然把你扔出去。”李航远的声音并不大,也不严厉,但小木头却突然地安静了,似乎真的很担心给扔出去一样。 “他那么小,你吓唬他干什么?”不大高兴李航远对一个几个月大的孩子这样,走去想要抱起小木头,李航远却马上出言阻止:“以后我说话的时候别护着他,长大了没有担当。” 伸过去的手又收了回来,似乎是那么回事,溺爱对孩子并不好。 “带弟弟去一边玩。”李航远对小石头说,小石头推着小木头去了一旁,房子里堆着很多玩具,小石头带着小木头开始去摆弄玩具。 不得不说李航远很有一套教育孩子的方法,就是不知道长大了这两个孩子能不能如他期望的一样出色。 小石头他们去玩,我转身开始帮着李航远在房子里忙来忙去,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做的快,没多久就收拾的差不多了,我本打算转身看看李航远手上还有没有什么工作做,但我转身李航远却站在一旁朝着我看着,而歌已经换成了另外的一首歌,一首女生唱的没那么简单。 没那么简单,就能去爱,别的什么都不看…… 李航远走了过来,胸口的睡衣显得宽松,但他穿出了性感。 李航远走的并不快,每次迈步我都觉得他的脚下很稳重,就这样一直走到了我的面前。 抬起手李航远轻轻的抚摸着的我的脸,歌声唱到,幸福没那么容易,才会特别让人着迷,什么都不懂的年纪,轰轰烈烈不如平静,幸福没有那么容易,什么都不懂的年纪,曾经最掏心,所以最…… 李航远低头亲了我一下,很轻的一个吻,我立刻转开了脸,有些难为情的躲开了脸,当着两个孩子的面,我实在做不出来这种事。 李航远低头看着我,抬起手把我的下巴擎了起来,不顾两个孩子在场热情的激吻了我,我抬起手想要扒开李航远捧在脸上的一双手,李航远却不肯放开我,即便我多用力,他也还是毫不妥协,最终我只能把手慢慢的松懈放开,最后搂住他的肩膀,环顾在他的腰上。 最终李航远满意的放开了,我对自己给予的回应感到了难为情,两个孩子还在场,我却回应了李航远,李航远一经放开我就快步的走了出去,李航远转身朝着我看着,跑出了房间我在房间小心的看了一眼转身朝着门口看得李航远,竟看到李航远没事人的走去将小石头抱了起来亲了一下,推着小木头朝着这边走来。 转身我去了浴室里,关上门去洗了澡。 那一晚我睡得不好,一个晚上醒了几次,每次想过来都去看看小石头他们,最后把目光落在李航远的身上。 房间里亮着一盏昏暗的灯,足以将李航远看清的灯。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已经爱上了李航远,但我只到我的心情不一样了。 晚上没睡好早上我也不愿意醒,李航远一大早却神采奕奕,父子三人收拾好,李航远把小石头和小木头留在家里,一个人出门去了。 我十点钟起来正先生在楼下正照顾两个孩子,见到了我马上叫人准备早餐给我。 正先生这几天都不在家,听说是去看朋友了,没想到这么快就回来了,正家的别墅里平时没有几个佣人,正先生不在,李航远干脆把人都大发了,一个人负责起了家里的事情,正先生回来了把佣人也都叫了回来,让我终于不用再面对李航远的那些鱼肉鱼汤了。 吃过了早饭,我才想起一件事情,李航远公司这两天他已经安排好了,怎么一大早还出去了。 问起来才知道,李航远是去看一个人,顺便去拿医院的配型报告。 “他去看什么人?这个时间还没有回来?”吃过饭我去问正先生,正先生说是一位长辈,路远,可能要两天才能回来。 “两天才能回来?”我讶异不已,李航远除了正先生在这个世界上难道说还有亲人么? “地方有些远,一来一回要半天时间,明天是她的生日,航远本来要带着两个孩子过去,但他一个人一来一回不方面,照顾不了他们,才把他们留下了,我也是专门赶回来给你照顾孩子的。” 正先生的一番话让我更加的疑惑了,什么人的生日要李航远专程赶过去,还要扔下两个他从不离身的孩子。 分开孩子这么久李航远极少有,我的记忆里也只有我进藏的时候李航远把孩子放开过,这次呢? “是什么人?”我问正先生,正先生忽地呵呵的笑了,笑着说:“不是什么情妇,是个长辈,回来了你自己问他,我可不能多嘴。” 正先生去带着小木头玩了,小石头坐在一旁看了我一眼,似乎也有很多的猜测。 那两天李航远不在的日子我发现时间过得出奇的慢,吃过饭我就坐在沙发上看时间,而时间总是走的那么缓慢,如同乌龟和蜗牛在赛跑,时针和分针都走的那么慢。 第一天的晚上小石头用我的手机给李航远打了一个电话,但是电话没有通,一直是嘟嘟的占线,小石头打了一会没有打通放下了手机,坐在我面前一直看我,但却没有问过我什么。 小木头需要人照顾,这时候的我才知道照顾一个孩子有多难,要给孩子洗澡,还要全身按摩,还要擦爽身粉,还要检查指甲…… 琐碎的事情很多,我最不能应付的就是换尿布的时候,无法忍受给孩子换尿布时候看到孩子拉便便,每次我都要难受一会,好在小木头不是总有便便,最多的都是换有尿液的尿裤,小屁股也只是洗洗。 喂奶时最麻烦的一件事情,我总不确定到底奶瓶里的奶是不是正好,是热了还是冷了。 关键时候我看着小石头,小石头虽然是个孩子,却比我这个大人都厉害。 “爸爸冲了奶都会滴一滴在手臂上,不烫就能给弟弟吃。”按照小石头的方法,第一天总算是坚持了下去,但是小木头不知道是知道李航远不在,还是他故意和我作对,到了晚上却怎么都不睡觉了,虽然不哭也不闹,但他总是不睡觉也把我累坏了,想像是李航远那样狠狠的呵斥他一句,一开口看到他一直朝着门口看得小样子我又舍不得了,结果这一晚我根本就没说过,小石头都睡一觉醒了,我还在抱着小木头在房间里玩。 早上小木头终于有些累了,趴在我肩上总算是睡着了,我害怕我一动他就醒,不敢把他放到车子里,抱着他直接睡在小石头的身边,睡着了还用手臂搂着他,把他放在我腋下怀里,生怕我刚刚躺下小木头就醒过来,那样我就跟没得睡了。 好在小木头是真的累了,躺下之后没有醒过来,我这才松了一口气,闭上眼睛安逸的睡上一觉,原本以为累了一天一闭上眼睛我就能睡着,可闭上了眼睛却又睡不着了,总想着李航远。 我好奇李航远去见什么人了,但我更担心李航远的安危,李航远怎么会不接我的电话? 他不是关机,而是嘟嘟的占线,占线有很多种原因,但他不能一直打电话就是了,那为什么会占线? 闭了一会眼睛又睁开了,看看放在床头上的手机,天都亮了,李航远这时候也该接到我的电话了,如果接到了该打个电话给我才对。 想给李航远打个电话过去,电话离得我又太远,起来肯定会惊动了小木头,小木头刚睡,要是醒了他和我闹怎么办?他不睡怎么办? 平时看他是很听话,却是在李航远面前,李航远一个眼神都能让他听话,而我就是说破了天他也不理我。 犹犹豫豫的竟睡着了,一觉睡到了大天亮。 早上的六点半钟小石头起来把我吵醒了,睁开眼看到的正是小石头小床的背影,我忙着起来忘记了怀里的小木头,结果小木头睡得像是一只睡虫,根本就没有理会我,我离开了,他翻身面向了一边,一点反应没有,睡得酣甜可掬。 看了小木头一眼我总算松了一口气,小石头已经去了洗漱的地方洗漱,我转身跟了过去,打算帮帮他,进了浴室却看见小石头在浴室的一角拉了一把椅子过去,利落的站在了椅子上,拿起了牙刷,挤了挤牙膏开始了刷牙的动作,看着小石头的样子,我仿佛是在什么时候看到过,但这一幕却有些不对,但我又说不出哪里不对,更不可思议的是,我的目光竟朝着小石头身边的地方望过去。 小石头洗完牙,开始洗脸,洗了脸才离开椅子,把椅子推到一旁朝着我这边走来,我蹲下看着小石头问:“谁教你这么刷牙的?” 小石头摇了摇头,我茫然的朝着小石头看着,问他:“是爸爸么?” 小石头眨巴着一双大眼睛沉默了,我放开手小石头朝着他的衣柜走去,打开了柜子拿出了要换上的衣服,将衣服换上去了门口。 我知道小石头是要去上学了,忙着看了一眼小木头朝着楼下走去,下了楼告诉正先生照顾一下小木头,去安排小石头的早饭,小石头吃早饭的时候我去洗漱换了衣服,之后赶到楼下送小石头去了学校。 路上我问起了小石头小时候的时候,小石头很多时候都在沉默,我不知道他是已经如我一样不记得从前的事情了,还是不愿意和我这个不称职的妈妈多说什么。 “你要不要打个电话给爸爸,问问他什么时候回来,是今天晚上,还是明天早上?”我得承认我有些不好意思打电话给李航远,所以很期待小石头能打电话给李航远。 下车后小石头打了电话给李航远,李航远说最晚明天凌晨回来,早一点晚上就回来。 小石头听着我也努力的听着,一直听小石头点头我有些心急,小石头说知道了,而后把电话给了我,我才假惺惺的把手机拿过来。 “小木头一夜没睡,一直看门,我过来送小石头上学,一会回去……” “想我没有?”我的话还来不及说完,李航远直截了当的打断了我,一时间我沉默了。 我确实想李航远,但是却说不出口。 “不想就不用回答了,想了就嗯一声。”李航远又说:“想我没有?” “……”我还是说不出口,李航远沉默之后把话题转到了其他地方。 “我的配型明天过去取,照顾好两个孩子。” “我知道。” “……我这边还有事,我先去办事,晚点回去。” 李航远的电话挂断了,我像是有些失落,但又不是失落,像是意犹未尽李航远的言语,但也不是…… 我说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但小石头到了要上课的时间,收起了手机我把小石头亲自送到了学校那边,老师看到我有些意外,朝着我问:“您是?” “她是我妈妈。”小石头不等我回答,便告诉老师,老师是个年轻的女性,听到小石头说还看了小石头一眼,而后朝着我点了点头,带着小石头去了学校里。 转身我又拿出了手机,看看上面的通话记录,最终回去了家里。 李航远说他要晚上回来,我庆幸还有一天就坚持下来了,但这一天也是十足的难熬,我以为小木头一晚上没睡,白天会睡觉,打算回去了睡一会,不想回去之后小木头却醒了,而且一看到我就要找我抱抱,我一抱起他,他就再也不下来了,就像是一只挂在身上的懒猴,说什么不愿意再离开我。 大概是有了第一天的经验,第二天过得还算安逸,起码我已经知道怎么换尿裤,怎么给他冲奶粉了。 看似漫长的一天也总算是过去了,除了累还是累,晚饭后是最忙碌的时候,一边要照顾小石头,一边要给小木头洗澡,记忆里我是第一次和自己的两个儿子赤诚相见,确有种窘迫感。 但我没办法,为了能减轻点我的负重,我只能让两个孩子进来跟我一起洗澡,不然一个个的洗我实在捱不下去了。 小石头大一点了,洗澡的时候已经能够自己洗洗了,每天洗澡的孩子,本来就不脏,打点香皂之类的东西就可以,小木头就不一样,我匪类九牛二虎之力才给他洗完,他还不是很高兴的样子,而且我发现经过我用的浴室,已经是一片狼藉了。 离开了浴室我累得筋疲力尽,又不放心小石头一个人吹头发,要一手抱着小木头,一手给小石头吹头发,担心把小木头伤到,没办法把他绑在了车子里,谁知道他一进去啊啊的大叫,说什么不愿意。 孩子都能欺负人,好在小石头已经懂事了不少,最后去楼下要正先生给他吹。 换上了衣服,我开始抱着小木头在房间里走动,想要早点哄着他睡觉,但他怎么哄都不睡,白天一天不睡了,连午觉都没睡的孩子,晚上竟然也不困。 比起小木头我越来越喜欢小石头,小石头很听话,我抱着小木头哄,他就去床上躺下睡觉,而且没多久就睡了,至于小木头,哄了他半个晚上都不肯睡,最后我实在是气不过,也抱他不动了,索性去床上躺着,把他放到了身边,不在理他了,谁知道他竟靠在我身边搂着我的手臂睡了。 看着睡熟的小木头,我翻身拍了拍,原本这一天来已经累得不清了,谁知道一看到小木头睡得那么安稳好看,竟然不觉得累了。 不累了,看了一会两个孩子,竟想起了李航远,朝着时间看去竟然已经凌晨了,可凌晨李航远怎么还没有回来? 想好好的睡一觉,心就像是长了草一样的睡不着,怎么都睡不着,躺在床上半个多小时都没有睡意。 低头看了一会怀里的小木头,小心的起身离开了小木头,按照昨晚的经验,这小子睡着了一时半会是不会醒过来了。 我拿了一个枕头靠在小木头的身边,起身下了床,拿起一件外套,给小石头盖了盖被子,担心小石头万一睡得不老实踢了弟弟,中间隔了一条被子,拿起手机去了外面。 推开门直接去了楼下,楼下的灯开了两盏,看上去是李航远交代过了,今天会回来才对。 一边下楼一边穿上了外套,握着手机去了外面。 推开别墅的那扇门开始我就在别墅的门口看着,一步步走去门口还在看,我不知道李航远会在那个方向回来,因为我不知道李航远是从那个方向离开,所以出门后我就左右的徘徊着,一会看看左边,一会看看右边,直到我听见车子的声音,看到车灯的光亮。 我突然地转过什么看着,一辆车子从远处以不算快的速度驶来,我转过身朝着那辆车子仔细的看着,双脚忍不住朝着车子的方向走了两步。 天还没有亮起来,不确定我等了李航远多久,车灯有些刺眼,越是靠近就越是刺眼,让我忍不住抬起了握着手机的手,挡住了车灯的照耀。 车子停下,就在我五步之遥的地方,车门灭了,车门被推开,车子上下来了一个人,那个风尘仆仆,赶回来赴约的人。 022为首的人 ,最快更新离婚总裁说爱我 ! 李航远先是在他车子旁停顿了一下,而后迈开步从容的走了过来,停下脚步站在了我面前。 “这么冷不在房子里睡觉,大半夜跑出来干什么?”李航远朝着我问,我抬头朝着他看着,“我想看看你什么时候回来,你不是说最晚凌晨就回来?” “这两天高速上的雾大,有车子出了事故,回来的晚了。”李航远说着把我的肩揽了过去,将我搂在怀里朝着别墅的院子里走。 别墅里住在其他房子里的人一早走了出来,李航远和我进门对方就去外面把李航远的车子开了回来,李航远带着我直接回了别墅里。 “这么晚?”李航远和我进门正先生就从楼上走了出来,见到了我和李航远就问,李航远如同在别墅外面一样,见面对正先生做了解释。 “早点休息。”正先生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李航远带着我直接回了房间里,进门李航远脱了身上的外套,一边脱一边去了浴室里。 李航远进了门我坐回了床上,看了一会李航远竟困的睁不开眼睛了。 李航远去洗澡我就脱了身上的外套放下手钻进了被子里,靠在小木头身边打算等着他回来,等着等着竟然睡了过去,就连李航远什么时候回来的床上都不清楚,要不是李航远身上有些微微的量,我怕是要睡到早上了。 睁开眼我朝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把我转过去的李航远,李航远已经睡着了,睡着的脸有着些许的苍白,像是很累的样子。 也不知道他是去看什么人,可能让他放开我放开孩子非去不可的人,对他一定很重要,他赶得及这一路一定没好好的休息过,一回来就睡得这么沉,沉得我即便亲了他一下,他也没有任何的察觉。 看了一会李航远我转身面向了另一面,才发现小木头睡在婴儿床里,而且睡得正香甜。 窗户上映着光亮,天很快就亮了,不知道我和李航远还能不能安逸的睡一会,天亮后外面是不是晴空万里。 闭上了眼睛一觉又睡到第二天的十点钟,李航远早早起来吧小石头送去了学校,我醒过来的时候小木头在楼下陪着正先生,李航远又出门了。 “醒了,这是他留给你的字条。”正先生看到我下楼把小木头手里玩的已经不成样子的字条给了我,看了一眼我笑了笑,转身去吃了点东西,回来抱着小木头开始在房子里走动,一边走动一边做着打算。 李航远叫人收拾了楼上的房间,昨晚两个孩子和我洗澡弄得满地狼藉,房间里也很乱,一早起来房间里却恢复如常,浴室里也很干净。 吃过饭我唯一的工作就是照顾好小木头,但还有件事是我一定要去做的事情,就是给自己找一家比较权威的学校,最好是有个资深的老师教导我,光靠读书显然不能学有所成。 心理学是门艺术学,我不觉得什么人都能够胜任,这就像是古时候练武功一样,一不小心是要走火入魔的,一旦那样不但害了自己,还会拖累了李航远。 趁着李航远去医院的时间,我查阅了一下资料,确定了目标还办事。 李航远下午的一点钟准时回了家,进门手里什么都没有拿,我知道他的配型没有成功。 回来后李航远把小木头抱了过去,看上去有些疲倦,坐下之后总是在注视着电视机发呆,那一天都没对我说一句话,下午去接小石头把小木头给了我就出去了,到了晚上才回来。 “我不想你去。”两个孩子都睡着之后李航远突然朝着我,我沉默了。 …… “千万不出事,也不许忘记我。”过了很久李航远在我耳边说,我看向了李航远,那一晚我看了李航远很久,最终他还是答应了我去给雷云做配型,而且第二天的早上就亲自陪着我过去了医院那边。 去之前李航远给龙杰打了电话,龙杰一早就在医院的门口等着我们,我们过去龙杰早已经把一切事情安排好了。 车子停下李航远下了车,我从一边下车。 “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在做一次的好。”下车的李航远先去了龙杰的面前,我走过去的时候李航远已经在问了。 龙杰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朝着我看了一眼,转身带着我们去了要做检查的地方。 一路上龙杰走在前面,李航远陪着我走在身后,龙杰的脚步看上去很平静,但我总觉得该担心的不是雷云,而是如今的龙杰。 给我做检的人很多,前前后后有八个人,每个人都过来前和我和颜悦色的说不要紧张,还说只是例行公事检查一下,不会有任何疼痛,但是做配型穿刺的时候,我还是感到了锥心的疼痛,整个人卷缩在床上差一点就没了呼吸,李航远跑进来将我抱住搂在怀里的时候呼吸都要停顿了。 如果不是那时候,我永远都不看到一个男人真的害怕是什么样子。 李航远的呼吸一顿顿的停顿着,呼吸像是很疼,一把把的将我紧搂在怀里,整个人都在抖动,搂住我的身体将我紧紧的贴在他怀里,一遍遍的用下巴和脸贴在我的头,嘴里不知道在说着什么细碎的言语。 我稍微好一点的时候李航远将我已经打湿的发丝用手梳理到了脑后,看着李航远那双用力撑住不眨动的眼睛,很想朝着他勉强的笑一下,但我笑不出来,看着李航远苍白的脸我就笑不出来。 “真疼!”我终于笑了,却笑得比哭都难看,李航远忽地朝着我说:“你还说?” 李航远的声音有些大,负气的目光闪烁着深深的自责,用力的将我搂住,我才知道什么是哀伤漂亮。 李航远的很美,带着哀伤,却很漂亮! 我靠近李航远的怀里,身体虽然还很疼,但是靠在他怀里我觉得踏实。 配型做完,我就靠在李航远的怀里睡着了,醒过来的时候结果已经出来了,那时候病房里只有我和李航远两个人,李航远站在窗口的地方,面朝着窗口站着,双手环抱在胸前,一身浅色的衣着显得李航远清逸了不少。 一旁的床上放着配型的结果,我朝着那边看去一眼就看到了扔在床上的几张纸。 看到那几张纸我才突然地明白过来,李航远的配型结果早就出来了,只不过他一直都没告诉我而已,他是想拖一天是一天,想等找到了合适的配型,就能为我安枕无忧了,可他等了这么久还是一无所获,最终才妥协了。 起身我坐了起来,李航远转身朝着我这边看过来,迈开步直接走到我面前过来扶我。 “医生怎么说?”李航远走来我抬头问他,李航远没有回答我,也就是说配型确实是成功了。 “如果手术成功了,如果你还想娶我,我会考虑嫁给你!”我朝着李航远说,伸手过去,李航远抬起头朝着我看着,那张脸依旧有些苍白,即便是听见我说回家给他,他也还是没有什么高兴的表情,反而是说:“那就一辈子也别娶你了,你别做这个手术,我们现在就走。” “开什么玩笑,答应了别人的事怎么好不做,你做事是这样么?”我好笑的朝着李航远问,李航远却说:“我不想你做这个手术。” “但你的配型配不上。”我直截了当的说,李航远沉默了。 “你要替我做这个手术的时候你怎么想,你就不怕出事了,我扔下孩子一走了之?” “别用什么小心思套我,我不吃这一套。”李航远的脸色一沉,目光却温柔的朝着我看着,看的人莫名的好笑。 “我套你还有小心思么?是你心里一直都在算计我,你的配型几天了才出来?”我朝着李航远一针见血的问,李航远非但没有被拆穿后的窘迫,反而转开炼不理我了。 “他是我表哥,不管怎么样他都和我有血缘关系,别人尚且愿意帮他,就连你都决定要帮他,为什么我不行?”我朝着商量着说,李航远却看也不看我一眼,整个人都油盐不进。 “李航远。”李航远一直不理我,我叫了他一声。 转过脸李航远面无表情的注视着我,我说:“你想过如果有一天我突然回想起过去会是什么样么?到那时候我或许会离开你,你想过么?” “我没想过。”李航远坚决的说,我却笑了,笑着妄想了医院里李航远刚刚站着的地方,毫不隐瞒的跟他说:“我现在就像是迷失在夜光森林的孩子,我不管朝着那个方向走都是错,可要是站在原地静止不动又是不可能的事情。 刚刚醒来的时候我看着你们每一个人都很陌生,那种陌生感让我排斥你们任何一个人。 我不是没有认真地去思考过,也不是没有努力的去想起过去,但我想不起来。 我无法预计我以后会是什么样,李航远——”我朝着李航远看着,声音夹杂着淡淡的无奈,将他的手拉过来两只手握住。 “我知道你对我好,是真的心的对我好,我能感受到你的心一次次为我跳动的节奏,也知道你身体力行的为我牵肠挂肚,为了这次的事情吃不下睡不着,但有些事你心里一定很清楚,有些事我不做,以后真有一天我回忆起过去,我会为我今天所做的决定后悔。 过去我一定做过很多错误的决定,才会让我们之间有这么多关于悲欢离合的故事,试问一个女人如果敢爱她所爱,敢懂她所爱,认真的对待每一步,对待每一刻的感情,她怎么会跟这么多男人牵扯上关系,真的是剪不断理还乱,单单是听你跟我说,我都觉得心乱脑子也乱。 一个女人,有什么理由爱了一个有一个,爱上了你,又爱上了另外一个男人。 你或许会说是你的错,因为是你的年少无知改变了我,可我总觉得关于感情,不是一个人就能铸下的错,人都会犯错,问题是这个人会不会三番两次的一错再错,错了还不知道改过,一味的坚持着所不该坚持着,不坚持该坚持的。 我知道你明白我在说什么,李航远,我想和你好好生活,好好过日子,我也愿意给你生儿育女,小石头和小木头不管是谁的孩子,以后我都会给你生个小公主,相信我我不会有事。 趁着我还没想起来过去,在我心里站稳脚跟,只有这样,有一天我真的把过去想起来了,我也会记得你。 也趁着这段时间,好好的督促我,别让我犯下任何不该犯的错误,更不能让我做错任何决定,不然等我真的想起来了,我一定会追悔莫及。” “那我呢?你都把一切安排好了,我怎么办?”李航远忽地朝着我问,我不由得笑了,凑过去在他柔软的嘴唇上亲了一下,手掌在他的脸上轻轻抚摸,李航远握住了我的手,看了我很久才亲了我一下,但他没有加深这个吻,而是放开我看向了别处。 “你不是爱我么?”我忽地说,李航远转过脸看向我,双眼的目光无比深邃,盯着我等着我的下文。 “爱情就像是赌博,你不下注肯定没有赢的机会,你下注虽然会有输的几率,但起码还有机会赢,那你是想赢还是想保本?”虽然是个比较,但不得不说爱情却是如同赌博,而我却是这么认为。 李航远的眉头皱了,脸色一沉,清冷的从鼻子哼了一哼,轻蔑的白了我一眼:“说的好听,我倒是想保本,我都买庄买的就剩下一个铜板了,你叫我拿什么保本?” “所以说你只能孤注一掷,搏最后这一把了,不然就只能血本无归。” “好个血本无归,姓王的,我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又商业头脑,我看你不用去读什么心理学了,你直接去考个投行就行了,有你在不愁跳楼的人。”李航远狠狠的瞪着我,咬牙的样子着实不讨人喜欢,我转开脸不经意的白了一眼。 “我不喜欢你咬牙的样子,要吃人泄愤一样,特别是跟我瞪眼的时候,我就觉得你这个人特别的讨厌!”我有口无心的说,其实就是心直口快了一些,谁知道李航远突然没动静了,等我转过脸去看他,他已经放缓了那张英俊的脸,有些责备又有些不甘的目光注视着我。 “我除了让你不喜欢的地方,还有讨你喜欢的地方了么?”李航远问,我想了想摇了摇头。 李航远的脸色一沉,又对我冷起了脸,我转过脸朝着病房的门口看去,轻飘飘的说:“你的脾气越来越的了,动不动就给我脸色看,现在就这样,等到老了你还不整天的打我骂我?” “你……” “我说的不对么?” “我什么时候对你发脾气了?什么时候给你脸色看了?” “那你现在在干什么?难道是在爱我?爱我是要冷着眼沉着脸的?难怪有人说打是亲骂是爱,原来真是如此。” “胡说!”李航远忽地一说,脸色一沉转开了脸,虽然是什么都没说,但我知道他在想怎么给自己找个台阶下。 “我说说你当真了?”我讨好的把李航远的手拉了过来,李航远转过脸满眼鄙夷的朝着我看着,动了动嘴唇说:“你会这么好心?你这是在训……” 李航远的声音一顿,冷不丁的说:“打不巴掌给个甜枣,你当我是什么?” “你说你是什么?”我打趣的问,李航远忽地回了我一句,铿锵有力,气势如虹。 “我是你男人!” …… 吵吵闹闹的我也有些累了,坐着坐着突然的就不出声了,李航远立刻看出我有些困了,起身站起来给我弄了弄盖在身上的被子,转身去给我倒了一杯水,一边把水给我一边问我:“刚睡醒怎么又困了,我叫医生过来给你检查一下。” “没那么矫情,就是觉得有点累了,天也快黑了,要不你回去看看两个孩子,我们都不在我总担心,你回去了等他们睡了,你再来也一样,我现在睡一觉,睡醒了你就来了。”我边说边打哈欠,李航远一脸的好笑,给我盖上被子直接去了外面,八成是回去看两个孩子了。 配型的事情就这么决定了,李航远不管是愿意还是不愿意,最后都还是心不甘情不愿的答应了。 配型做完,其他的就是身体各个部位的检查了,去掉检查的几天,转眼一个星期就过去了。 李航远这个星期要出差,龙杰特意把手术的时间放到了下个星期,完全是为了迎合李航远的时间,这样一来李航远才能守在我身边。 李航远离开的哪天下了点雨,我在医院里一个人无聊,开始还能看看雨,但后来实在是闷得慌了,就去了医院外的走廊上随便走了走,打算走走就回去,谁知道走走竟遇上了坐在角落里,正不住咳嗽的龙杰。 听见有人一直咳嗽,我朝着那个人看去,看清楚之后才知道这个人是龙杰。 龙杰穿着一件黑色的外套,从背影看龙杰的身体更加的消瘦了,因为咳嗽龙杰瘦弱的身体一直在震动,我看到他的时候,他正在握着一块手帕不住的咳嗽,身边经过的人熙熙攘攘,都没有一个人去看过他一眼。 或许是人太多,龙杰并没有察觉到我在他背后一步步的靠近,正因为是这样,我才能一步步的走到龙杰身后,看到了他手里染了血的纸巾。 我停下脚步龙杰还在注视着手里染了一口血的纸巾,似乎是发现了有人在看他,龙杰抬起头朝着我投来了意外的目光,而后把手里的纸巾握住扔进了不远处的垃圾桶里。 龙杰身边没什么人,面对我竟没有丝毫的担心,我坐下就靠在龙杰的身边,龙杰看了我一眼说:“三个月了,医生说时日无多,要我早作打算。” 早作打算? “怎么会这样?”我忍不住脱口而出,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龙杰却及其平静的对着我看了一眼,忍不住朝着别处咳嗽了几声才顺了一口气转过来,拿出另一张纸巾擦了擦,扔掉靠在了椅子上。 医院的走廊上来来回回的许多人,龙杰注视着那些人忽地笑了,苍白的脸那一抹笑,竟也是浑然天成的魅惑,即便是此时此刻,龙杰脸上的芳华也还是没有褪色。 “我只是想在走之前做点我想做的事情,想让雷云活着。”龙杰收起脸上突来的笑容,许久才说,双眼淡淡的注视前方,眨一下都没有过。 “医生怎么说?没到最后就还有希望。”我朝着龙杰说,龙杰只是摇了摇头,告诉我:“我唯一不放心的就是雷云,所以我才来等你!” 龙杰看向我,双眼没有太多的情绪,但我却看见了一个男人的真诚,我说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但面对龙杰的那一刻,时间都像是静止了。 “跟我来。”龙杰起身站了起来,起身龙杰朝着走廊的一头走去,沿着走廊的墙壁朝着离开医院的方向走着,我知道龙杰有什么话要对我说,而且是不便在医院这边说。 没多久我在后面跟上了龙杰毫无力气的脚步,跟上之后龙杰也已经到了电梯的前面,我们两个人是一起进的电梯。 进门后龙杰站在了里面,我看了一眼电梯里的人,感觉到拥挤才挤到了龙杰的面前,龙杰竟一转身将我护在了身下,把我和外面的那群人隔离了出来,抬头我意外的朝着龙杰看着,龙杰的脸上没有任何的情绪,只是看了我一眼。 “谢谢。”我礼貌的倒了一声谢,龙杰没有说什么,一直护着我倒了一楼,电梯停下人陆续的走出去,最后才是我和龙杰两个人。 出去龙杰丝毫没有犹豫,只不过脚步不似李航远那样一步踏出去,总那么的轻便有力气。 到此时我才发现,龙杰的脚步虚软无力甚至分不清一步之间的距离,飘忽到要依靠着身边的墙壁走路。 “我扶你。”龙杰走去外面的时候身边没有墙壁,我马上过去扶了他一把,龙杰也没有说什么,我用手擎住的是龙杰的手臂,龙杰却一把反手握住了我的手。 记忆里,只有李航远碰过我的手,其他的男人都还没有碰过,龙杰突来的动作给了我一个措手不及的反应,耳龙杰却紧握着我的手撑着他的身体想歪走着,我才发现是我小题大做了,不是什么大事,却给我吓到了。 龙杰的手有些烫,我才知道龙杰看似脸色很白,体内却如烈火焚身。 突然的对龙杰这个人产生了极大的钦佩之情。 一个人面对痛苦竟还能沉着冷静到这种程度,相比龙杰也是个坚韧的人。 离开了医院龙杰走去了一辆车子面前,车子是那种机器奢华的商务车,里面一次能坐几个人洽谈。 走到车子跟前,龙杰停下了脚步,司机下车拉开车门,龙杰弯腰先坐进了车里,上车之后从车子里面朝着我这边看着,我跟着坐进了车子里。 车门关上,司机开走了车子,陆续有几辆车子一同在车子后面跟着,没多久车子到了一处公司的大楼前,我没来过龙杰的地方,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但看上面公司辐条有雷氏二字,想必这里是雷云的地方。 车子停有人一早就等在哪里了,我和龙杰下车直接去了公司里面,下车前外面下了一点雨,马上有人上前给我和龙杰各自打着伞。 进入公司龙杰叫人都留在外面,带着我独自去了公司楼上的一间办公室里。 办公室里很奢华,进门后龙杰去了桌子前,用带在身上的钥匙打开了桌子上的一个抽屉,在里面拿出了几分已经打印好的协议,直接朝着我走了过来,把那些协议给了我。 我伸手接过来低头看着,发现都是些我不知道的产业和资产。 “你在上面签了字,这些东西就都是你的了。”龙杰拿出了笔给我,我却茫然的笑了。 “我不明白,你要我就是为了把你的资产都给我?”我问龙杰,龙杰摇了摇头,明显不是。 “我不会要,我不缺这些。”我拒绝了龙杰,龙杰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带着那些协议一路原路返回带着我去了公司楼下,离开龙杰坐进了车子里,带着我去了另外一个地方。 下车前龙杰一直看着街上的景物看着,龙杰的眼眸里看不见什么情绪,所以找不到他是否在留恋这个世界的风景,下车之前我看见龙杰移开眼眸看了一眼他自己的手,而后又抬起头朝着车窗外看去,而这一次一直等到车子停下龙杰还在看。 一路上一直在看着龙杰,忽略了自己要去的地方,下车才知道车子停下的地方是一片开阔的田地。 车子外走来了一个人,拉开车门龙杰从他那一边起身离开,我这边的人拉开了车门,我跟着下了车。 下车后龙杰的人都原地待命留在了车子那里,龙杰朝着那片开阔的田地看着,朝着田地间走去,我从他身后追了他几步,跟在他身边。 龙杰一直没有说过什么话,走了两百多米才停下朝着天边看去,天边残云滚滚,朝霞已经红过了半边天。 此时我才发现,这里很美,那种美是我从来没有领略过的,也不曾感悟过的! 龙杰说:“这里我只带着三个人来过,雷云,雪儿,你!” 我看向龙杰,被龙杰那张苍白打上韵色的脸所吸引着。 “医生说我没有多少的时间了,要我早作打算,但我不知道打算从何而起。”龙杰转身面向我,面容宁静,眼波平淡。 我敛下眼思忖着,聊起眼眸凝视着龙杰,龙杰转身目光在田地里肆无忌惮的看着。 “这里原本我要建造这个城市里最大休闲的娱乐场所,设施齐全,适合任何人在这里度假,过安逸的生活。 开始我打算在最高的地方建大楼,里面要有旋转餐厅,要有最奢侈的娱乐场,但是有个人跟我说,这不是我想要的世界,更不是我想要的生活。”龙杰说这敛下了眼,你这他那只有些消瘦的手回忆着什么,长长的睫毛颤动了两下,聊起眼眸朝着远处看着,他说:“我无法想象这个世界少了一个知己的那份凄凉,我不能领略这个世界对我如此不公平,身边的人走了一个又一个,路上风景再美,而我而言也没有任何的意义了。 老天爷对我很公平,给了我二十年体会亲情的世界,给了我爱上一个女人的瞬间,给了我与手足并肩而战的机会,对我而言人生已经没有什么可遗憾了,但我唯一放心不下的人就是雷云,放心不下他一个人的路没办法走下去。” “我能理解你对雷云的这份牵挂,可我不能帮你什么,如果能帮你我一定会帮你,我可以帮忙捐献肝脏,给雷云做肝脏移植手术,我很抱歉,其他的我无能无力。”有些事能做,有些事我不能做,我不是一个人,我有李航远,还有两个孩子,我没有权利答应任何人任何的事情。 听见我说龙杰没有任何的意外,反而是沉吟着转开了脸,而后看向我说:“李航远在这场婚姻的角逐站里,如果不是我的主动退出,他没有任何的机会占有一席之地,是我的最先放弃,给了他如今的机会。” “感情的事不是谁说了……”我想说什么,却被龙杰转开脸的举动打断了。 龙杰深锁起眉头,目光朝着远处愈发鲜艳的云彩看着,目光里回忆着什么。 “一个人的出现会改变另一个人的一生,这句话绝不是空穴来风,而你的出现改变了几个人。 如果不是当初我的主动放弃,而今你身边站着的人将不会是李航远,他没有这个资格。 正东方的出现固然重要,但当初如果没有我的主动退出,今天的你绝不会如此模样。 身为男人这时候说这种话有些自欺欺人,但我并不像要求你做什么违背你意愿的事情,我也是感情里的一粒沙,明白其中随风而起不能由人的那番漂泊,我只是想让你答应我一件事情。” 龙杰看向我,目光平静,我面对着他没有答应。 “答应我,不论什么时候都不要抛弃雷云,即便是李航远他不理解你,也不要把雷云放在那里置之不理。” 龙杰的眼神变得真诚,可我不能答应他。 “我和李航远走到今天不容易,过去发生过什么我不清楚,但我知道,过去一定是发生过什么可怕,我一直不能释怀的事情,不论哪个王安然是个什么样的女人,为什么让你们这么多的男人念念不忘,也都和今天的我没有关系,我想要的是有个人陪着我慢慢变老,和我一起生活,一起照顾我的孩子。 我是个怎样的女人不重要,有着怎样的过去也不重要,唯一重要的是,我和其他的女人没什么不同,我需要一个爱我的丈夫,几个围着我转的孩子。 你的要求我能够理解,但是我不能答应,你这么要求会让我蒙羞,我的孩子会不理解我,我的丈夫也会误会我,如果这是你想要的,我不得不猜测你的目的。”我也很想帮助龙杰,但我不能赔上我的人生去成全他。 “我不想逼你就范,但如果我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李航远什么都将得不到,失去你是个必然,他还会失去那两个孩子。”龙杰说出这种话的时候很平静,而我严重的有些反感。 “你在威胁我?”我的脸色有些寒冷,龙杰打量着我,那张苍白的脸隐约浮上笑意,淡淡的绽放着如罂粟般的艳丽,他看上去憔悴许多,可他笑的时候眼眸里还是并射出难以隐藏的精芒。 “我是在威胁你,我当初放弃你是因为雷云,说句不受听的话,我是把你拱手送给了雷云,而不是他李航远,今天的这番局面虽然不是我所期望,但我也从来没想过要拆散你们。 但是老天爷给我的时间不多,我只是想让你帮我看着雷云,确保雷云能够在我离开之后的两年里安然无恙的度过去,只要过了这两年不管你做出什么决定,即便是你想要杀了雷云泄愤,亦或者掘地三尺将我从坟墓里抛尸出来,我都毫无怨言。 而且这两年我不需要你特别做什么,只要在关键时候拉一把雷云,不让他出事,这对你来说并不是难事,至于你所说的会让你的孩子不理解,让你的丈夫误会你,那就要看你自己。 李航远这个人是不打不成器,你们之间兜兜转转已经二十几年了,人的一生有几个二十几年,他一个人挥霍了你们两个人的二十几年,除了老天爷不公平,我想不到任何可以解释你们还能走到一起的原因。 你没有做过对不起他李航远的事情,为什么要怕他误会?他如果真的爱你,这二十几年的了解还不足以解释一切么?如果连这一关他都过不了,他还有什么资格留在你身边。 说句托大的话,如果当初不是我的放弃,如果当初不是我的拱手相让,而今的我们会如胶似漆,恩爱有加,不要说一个正东方,就是有一千万个正东方,也丝毫不会影响到我们之间的感情,不管是外界带来的诱惑,还是我们之间产生的摩擦,我有百分百的把握不会出现误会这两个字。” “你说的或许对,如果不是你当初的放弃,我们会在一起,可你别忘了,没有人能部位过去买单,过去的事情是永远都无法回头的,你所期望的一直都是我能和雷云走到一起,可最后我还是和李航远走到了一起,这不足以证明不是什么事都在你的掌控之中么?” “没有谁想要掌控你的命运,我只是想求你帮忙照看雷云两年的时间,而且不是照顾,这期间不需要你做任何的事情,你只要答应我在关键时候拉一下雷云,别让他没有回头走,仅此而已。” “你的仅此而已恕我恕难从命。”我果断的拒绝了,龙杰凝视着我说:“我还有三个月的时间,这三个月里我会让你爱上我,而且我临死之前寸步不离的守着我,死前我会交代你替我照顾雷云。”龙杰一脸认真,我眉头深锁:“你在和我开玩笑!” “这时候你觉得我是在开玩笑么?”龙杰问我沉默了,忽地转开了脸。 “你这么做会伤害很多人,也会伤害雷云,有……”我转回脸想说什么,龙杰马上回答我:“有意义,这样雷云即便是恨我,也会好好的活下去,而且我相信我和雷云之间的关系,他会理解我,我是将死之人,想在生命的最后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这是人之常情,也不会引起怀疑。” “你不是喜欢顾晓雪?”我提醒龙杰。 “我可以说我是为了掩人耳目,我甚至不需要去解释,雷云就会朝着这方面想,我如今的样子,雷云不但不会怪我,还会帮我,雷云或许在面对他自己感情的时候有些后知后觉,有些木讷,但是如果男主角换成了我,就另当别论了,雷云会首当其冲的帮我扫平眼前一切障碍,他不是我,他会无所不及,不择手段的帮我,我的时间不多了,雷云会想到这些,他会让我没有任何遗憾的离开。” “我不会妥协,绝不会。”我的脸愈发冷淡,龙杰却将手臂上的袖子解开了,我不知道他想要做什么,目光讶异的落在了龙杰的手上,看着龙杰将袖口撸了起来,很快龙杰白色有些瘦弱的手臂露了出来,一道很大的疤痕狰狞如一条蜈蚣一样在他的手臂上趴着。 我吃惊的看向龙杰的那张脸,龙杰看着我说:“李航远为了刘君竹打断了我一条手臂,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当初如果换成了别人,我会要他的命,但我没有。 我在临死之前求你帮忙,你愿意我不在提起往事,如果你不愿意,我宁可玉石俱焚,我死了李航远绝不会活着,到时候这世界上剩下了你带着两个孩子,雷云绝不会坐视不管,雷云就有了活下来的理由。” “你这么做不怕遭报应。”我大声朝着龙杰质问,龙杰却朝着我平静的看着,转开了脸说:“一个注定没有以后,也没有未来的人,命不久矣,说什么报不报应,生来就是孤单影只我一个人,走也孤孤单单的去赴黄泉,说报应,我年纪轻轻就命数已尽,如果我不是现在的这个样子,如果我不是将要死去,我的未来将是不可限量。 风华正茂的我,若不是走上归途,将会成就的是一个传奇。” “难道就为了雷云就要把我们这些人都搭进去,你这么做对我们就公平么?”我努力的平息着怒火,但还是很生气。 龙杰静静的看着我,摇了摇头:“不公平。” “既然你……” “公不公平,对我而言并不重要,我想要的只是你一句话,为了这句话我可以做任何事,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只要我能做到,我决不食言,我等你一句话,等你愿意。”龙杰说着面向了我,目光静静的凝视着。 风吹起麦浪,满地翠色的绿让了一层金色的黄,龙杰单薄的身体给风吹着,衣袂在我眼前飘着,荡起淡淡的一缕香,我眼看着龙杰要单膝给我跪下,上去一把扶住了龙杰,惊惧的问他:“你想干什么?” “我一辈子没求过人,一辈子没给人跪过,就连你外公我都没有跪过。”龙杰他说,我的脸色都变了,但他却已经那么平静,微风徐徐吹来,吹起了龙杰如黑丝般柔顺的发,龙杰朝着我勾起的唇角,跟我说:“我第一次见你就开始喜欢,但是雷云他也喜欢。” 龙杰像是在陈述着什么无法释怀的遗憾,目光在我的脸上凝视,身体向下用力,我知道他是想故意分散我的注意力,不然有我扶着他就一定跪不下去。 “我不会上当。”我冷冷的说,心里却隐含着沉痛,一个男人为了兄弟能做到这种地步,怎么能不让人动容,可这一跪说什么我不能让他,我受不起。 “这是最简单的方法,是一条我达到目的捷径。” “我不稀罕。”我大声说,龙杰勾起唇角毫无保留的笑了,笑的如沐春风,却让人忍不住颤抖。 “你稀不稀罕要我跪了才知道。”龙杰打定了注意要跪下,他的身体有些重,我才发现龙杰身上不是一点力气没有,我竟然擎不住他。 “别这样,我不会答应。”我急忙的说,龙杰却依旧笑如春风。 “来不及了,你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我……” …… 正用力的扶着龙杰要起来,龙杰刀削般的眉头动了动,眉间风刀扫过,一个川字若隐若现般闪过,龙杰转过脸朝着车子停着的地方看去。 双手忽然轻了许多,龙杰站直了身体,脸色变得愈发平静,但我总觉的此时的龙杰身上是冷不是静。 转过脸朝着车子停下的地方看去,竟然眨眼间停下了十几辆车子,车子上陆续的下车了很多人,而龙杰的目光很快落在了为首的人身上,目及为首的人龙杰身上的气息冷了。 023颠覆一生 ,最快更新离婚总裁说爱我 ! 为首的人是个女人,是我唯一没想到的事情。 奇怪的是女人我评不认识,或者说女人是我的旧相识,但我把她给忘记了,所以这一刻的见面我有些茫然。 对方的眼神里有嘲讽,有犀利,这不像是一个素未蒙面的人。 一旁的龙杰对女人似乎也没有好感,不然身上不会有那么多的寒冷气息。 女人下车后在车子前停顿了一下,龙杰的人开始有积极备战的打算,但很快就给对方的人制服了,对方的人太多,十几辆车子,下车的人绝不止四十人,而龙杰只有几辆车子,而且车子里没坐什么人。 龙杰的人很快就放弃了反抗,最终被制服。 龙杰并没有勃然大怒,亦或是因为他的人放弃反抗而有所动容,相反的愈发平静了他身上的寒气。 “不要离开我。”就在女人带着他的人朝着我们这边走来的时候,龙杰声音很淡的说,我转过脸看向龙杰那张略显苍白,却依旧平静英俊的脸,沉默着。 这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征兆,而这征兆俨然不是龙杰想要的。 龙杰的面容愈发平静,目光望着已经开始带着人朝着我们这边走来的女人,我也跟着朝着女个看似柔弱,却盛气凌人的女人看着。 女人很漂亮,身材很匀称,一身黑色衣着包裹下的身体,宛若农工巧匠雕塑出来的雅典娜女神,每一个地方都完美到无可挑剔,特别是女人那张脸,那脸要人知道什么是美丽不可方物,水嫩的白,配上一抹淡淡的红,那是一张连女人都为之动容的脸。 我突然的想到什么,不由得看了龙杰一眼,心在想,会不会是龙杰的追求者,误会了我们什么? 正想着龙杰咳嗽了两声,我忙着问他:“你怎么样?” 龙杰看向我,不经意的竟朝着我笑了笑,及浅的那么一笑,不薄不厚的两片嘴唇在脸上勾出一抹似有若无的弧度。 不知道是这朵看似平淡却很艳丽的花即将要凋零的原因,还是我真的被龙杰的一个笑容蛊惑了,看着他我竟有种无比心疼的感觉,忍不住过去关心他。 “我没事。”就在我要靠近去扶一把龙杰的时候,龙杰开口阻止了我,我才停下脚步朝着他看着。 清风徐徐吹来,扬起了龙杰细碎的黑发,也苍白了龙杰的容颜,但那一幕却留下了好多年! “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能离开我。”龙杰再一次重申,我点了点头,龙杰朝着走来的那些人看去,目光落在为首的女人身上。 “她是你养母的亲生女儿,你这一次重伤入院虽然不能说全部都是她的责任,但却是她亲手所为,你住院后雷云最先控制了她,打算用她给你陪葬,李航远调动了人护着她,两拨势力僵持不下,最终人不见了。 雷云一直觉得是李航远从中作梗,趁人不备放了她,至于是不是无从知晓,她和你还有李航远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恩恩怨怨,她母亲养育了你和李航远二十几年,李航远和你对她百般忍让就是为了感恩当年你们养母的恩德,但她因爱生恨,在得不到的情况下,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她是个心术不正的人,比起当年你们的养母,有过之而无不及,她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让我和雷云都动容,李航远放虎归山已经不是一次了,以前的你不但不加以制止,还从旁帮忙。 这一次我带着你出来,就一定会送你回去,你记得不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相信她所说的话。” 龙杰说的差不多,女人带着她的人也已经走了过来,龙杰这才靠近将一条手臂搭在了我肩上,我转过脸看着龙杰,龙杰只是咳嗽了两声。 “想不到大名鼎鼎的龙大少会落到如今这步田地,我还以为你会风光多久,看来你确实没有那个命,到头来一脚踏上荣华,一脚踏进了地狱之门。”走来,女人满脸的笑容,如花般绽放着她的妖艳,声音是那么甘甜,特别是在这片田地上,她的话有种蛊惑人的魅力。 这是个春天了,而且天气渐渐转暖,但是她还穿着黑色的大衣,量身定做的大衣线条感极强,特别是过膝的大衣,将她雕琢的更加玲珑有致,但我说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总觉得她的身体出过状况,只是说不清是哪里。 她的头发很长,乌黑柔顺,丝巾包裹住了很多,余下的在肩上被风吹拂着。 女人的人在周围十几米的地方非别三角形的方式排列着,她站在三角形的嘴顶端,面对着我和龙杰。 听到她说龙杰轻声的笑了那么一下,苍白的脸上是平淡的表情,眸光更是不见丝毫的波澜。 “你太抬举我了,不过是个给人砍价望门的,想不到还有这么抬举我的人。”龙杰笑着说,对方看着我和龙杰打量着,最终把目光落在了我身上。 “你还没有死?”女人问着,声音很平淡,但我却听出了她愤恨的情绪,她笑的越是好看,她心里就越是恨我,我像是能够看见她心里的狰狞,那么的清晰。 我没有回答,看了一眼身旁的龙杰,一手搂住龙杰的腰,一手拉着龙杰搭在肩上的手。 “你的命这么大,我真想一刀刀的把你的肉都割下来喂狗,看看那样你还能不能活着,看看你到底是不是个有死而复生的人。”对方果然是恨我的,不单单的言语,即便是她的面容都是骇人的。 我依旧没有说什么,面容平静的朝着女人看着。 “我知道你很会演戏,我们看看是你演的戏逼真,还是我的手段高明。”女人说着勾起娇艳欲滴的唇角皮笑肉不笑的那么一笑,眸光扫了一眼我身旁的龙杰,转身穿过她的人,迈步朝着车子走去。 女人的人陆续朝着我和龙杰围堵过来,我立刻有些担心害怕的想要后退,龙杰却一把反握住了我的手,在耳边压低声音说:“现在跑太晚了!” 我看向龙杰最终放弃了挣扎,被那些人带着去了车子前。 车子的车门给人拉开,龙杰和我先后坐进了车子里,车子上除了前面的司机和副驾驶上的一个人,只有我和龙杰两个人,我就想到了要跑,龙杰却紧握着我的手示意我不要轻举妄动,轻轻的摇着头。 我想过在街上推开车门下去,但龙杰一直紧握着我的手我才打消了念头。 车子经过三环四环,最终到了一栋还算奢华的别墅前,下了车女人现行进了门,我和龙杰被人带去了一个宽敞的房间里。 是一间卧室,进门龙杰就在房间里看,我扶着龙杰去床上坐下。 “你也累了,休息一会。”龙杰一点都不紧张的样子,坐下后拍了拍他身边的床,我犹豫了一会才坐下。 我并不怪龙杰,遇到这种事他也不想,但我还是很担心,莫名的恐慌。 “你觉得害怕?”我坐下之后龙杰问我,我没回答,一双手我在一起摆弄着。 “像你这样的女人很少,看你的样子并不是很害怕,但你却很紧张,在想什么?”龙杰问我,把手伸了过来,把我的一只手拉了过去,用他的一双手握着,我想过拉回来,但龙杰没放开,而是拉了过去,握在了手里。 我抬头朝着龙杰看着,龙杰朝着我恬淡的笑了笑,转开脸望向了门口:“不知道她想怎么对付我们,你要有心理准备,我们有可能会遇见任何麻烦,例如你被人施(禁词)暴,例如她打算让我强暴你,再例如……” “不要说了!”龙杰所说的,我都想到了,我甚至想到她会让我和龙杰互相残杀,所以我才紧张。 “呵……”龙杰轻声的笑了一下,似乎有多高兴,我朝着龙杰看去,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转开脸还是垂下了眸子。 “女人的手我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触碰,不是没有过心动的女人,但想一想和亲身体会竟然一点都不一样。”龙杰突然说,我就想着把手收回来,但龙杰还是没有放开。 “你和我也算是缘分匪浅的人,你要是愿意,以后我们就以兄妹相称,不愿意就当我什么都没说过。”龙杰说的很认真,我以为的吃惊的朝着龙杰看着,龙杰思忖了一会,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领口,松开了我的手将他的领口拉开了一点,将一块用绳结拴着的玉摘了下来。 玉的上面有些花纹,但我分不清那是什么东西,玉质很水通透,摘下来龙杰看了我一会,亲手把那块对他而言意义非凡的玉给我带在了胸前。 “这块玉我出生被送到孤儿院的时候就在我身上,多少年我都不带他了,人都说玉能替人挡煞,希望你这次会逢凶化吉。”龙杰说着松开了手,我低头看着,很快龙杰把玉给我放进了衣服的里面。 “好好收着,或许他们会回来找我,既然留下过凭证,就说明当初他们有不得已的苦衷。”龙杰他…… 我低头看着,龙杰在房间里看了看,起身站了起来,看他站起来我马上起身也跟着站了起来,龙杰回头看了我一眼,开着是房子里随处的走动,并且告诉我:“这里是个封闭式的地方,想出去很难,除非有人肯帮我们。” 谁能帮我们? 我知道龙杰是在告诉我,进来的容易出去却难如登天,但要我留在这里坐以待毙我坐不住。 “其实你要是想,你累了,盖在这里休息休息了,把出去的事情交给别人,这样想就不会太担心。”龙杰说完已经坐在了床上,坐下后又拍了拍床示意我过去坐下,我才转身坐到龙杰身边去,忍不住问龙杰:“雷云会不会发觉你出事?” “雷云现在满脑子惦念的都是你,我出不出现他都看不见,一两天他都不见得会发觉,不要说这么短的时间,等他发现我和我怕都身首异处了。”龙杰说这还笑了,我却无论如何都笑不出来,愈发担心了。 “在想李航远?”龙杰问,我聊起眼眸看着他:“要是李航远在,一定早就发现我出事了,说不定现在已经开始满世界找我。” “你出来多久了?”龙杰问,我不明所以的看了一眼窗外已经墨黑的天,又看了一眼时间,告诉龙杰:“五六个小时了。” “要是估算的不错,李航远已经在赶回来的飞机上了,雷云也应该已经知道我们出事的事情,李航远不是个粗心大意的人,雷云也不是个吃闲饭的人,他们虽然没有在你身边安排什么随时随地都能监视你的人,但隔段时间就会要人去看看你,狡猾如狐狸一样的人,是最多疑的人,绝不会把你放任在某个地方长时间不管。” “你怎么会这么确定?”我问龙杰,龙杰忽地一笑。 “我是男人,最了解的就是自己,其次就是和自己最相似的人,虽然有所差别,但是他们两个人和我都是同一种人,了解自己就如同是了解他们。” “所以你才不担心?”听到我问龙杰摇了摇头,很认真的告诉我:“我很担心,但是担心也于事无补,即便是我担心得要死,也一点作用不起,担心又有什么用?就好像我的病已经累及我的五脏六腑,累及到我每时每刻都睡不着吃不下,但那又能怎么样,我说出来疼痛就会减轻么? 痛还是会在,说出来还会要人担心,说了反倒是负担,不说还觉得自己不是那么糟糕。” “所以你一直都没说?”龙杰没有回答,反倒是说:“我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在这里,等着李航远和雷云来救我,他们现在也一定很担心,甚至后悔当初妇人之仁,酿成今天的大难。” “大难?”我纠结着目光望着龙杰。 “这一次如果不是她死就是你死,我们是在劫难逃,插翅难飞,难道还不是大难?”龙杰竟有些好笑的瞧着我,顿时让我无语了,都到了这个时候他竟然还能笑出来,实在是要人难以接受。 想到刚刚走来,他叫我把手机交给那些人的时候,我就有些气恼,其实我们有机会打一个电话出去,但龙杰没有让我那么做。 “其实你如果真的担心,就想想平时琐碎的事情,和我说说话也行,分散一下自己的注意力,这样就不会觉得精神紧张,例如说一下为什么你一直没有再怀孕?”龙杰不开口则以,一开口我病没了反应。 “这种事你也要管,你不觉得累?”我撇开了脸,立刻听见龙杰毫无节制的爽朗笑声,我转过头面无表情的朝着龙杰看着,他却靠在床上问我:“你和李航远是不是有生理问题?” “你……”我别的脸红了,龙杰却收敛的笑容面容认真起来,我马上转开了脸,龙杰也沉默了。 “是你还是李航远?”沉默之后龙杰问,我没有回答,只是低着头。 “看来雷云的胜算又大了一些。”龙杰说,我朝着他看着,脸一阵阴沉,我并不喜欢别人用李航远的生理问题来开这种玩笑。 “生理问题很多种,李航远是哪一种?”龙杰又问,我看着他双眼瞪的很圆,但很快又沉默着垂下了眼眸。 “李航远不像是生理单方面的原因,是心理因素?”龙杰像是个能掐会算的人,什么都能说对,我很想大声制止他,但却羞怯的难以开口,担心我一开口龙杰又把什么都看透了,他的那双眼睛一点都不平淡,什么事都能看透,我已经开始忌惮了。 我不说话龙杰也没有在说什么,很快也到了深夜。 “你过来。”龙杰先是去了一趟洗手间,洗手间出来直接上了床,上床后叫我,我转过身看向龙杰,龙杰先开了床上的被子,示意我过去躺下。 我知道龙杰是好意,这种时候我们两个人不能分开,但不分开也不能睡在一张床上。 “我不困,你先睡,你醒了我在睡。”我说着没有动,龙杰一脸的好笑。 “我还没饥渴到要对自己妹妹下手的程度,你上来,我们一起睡,今晚不会有事。”龙杰说的很认真,我也相信他,但我还是不想和他睡在一起,以免引起误会。 “要我下去抱你?”龙杰一口李航远的腔调,我忽然有种男人都好不到那里去的冲动,但最后还是去了一趟洗手间回来了,龙杰在床上等着我,我出去他已经把床上大半的地方空出来给了我。 无奈之下我走过去上了床,但却没有马上躺下,而是靠在床头上坐下了,龙杰低头看了我一会,自己先躺下了。 看到龙杰躺下我才缓慢的跟着躺下,龙杰才说:“你如果把我当成一个已经死了的人会不会好点?” 我看向龙杰,龙杰的脸色很苍白,忽然想到龙杰还没有吃饭,现在的身体状况一定糟透了。 “你是不是一天都没吃饭了?”我发现有时候确实很傻,和龙杰在一起一天了,我什么时候看见他吃东西了,却还是问这么没脑子的问题,以至于问的龙杰忍不住笑了出来。 “你确实又种吸引人的魅力,即便是现在的我,也会对你高看一眼,不经意的就能给你吸引,回想起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如果不是雷云,或许我们已经有一群孩子了。” “其实你也不是很喜欢我,如果很喜欢又怎么会用兄弟间的情义来衡量?”我问龙杰,龙杰忽地一笑,答应了一声,用鼻子像是李航远一样,嗯了一声。 “你为什么喜欢李航远?”龙杰问,我摇了摇头有些茫然,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什么喜欢李航远。 李航远很执着,也很用心,对我给予了无微不至的呵护,对我的两个孩子也能爱屋及乌的好,虽然最初我一直觉得那两个孩子就是李航远的孩子,他之所以说我给别人生了孩子就是想要留住我,我还想过李航远那些话都是骗人的鬼话,但后来时间告诉我,李航远没有骗我,我也开始慢慢接受,开始相信李航远说的每一句话。 “你为什么喜欢顾晓雪?”我想起什么问,龙杰笑说:“说不清了,并不是漂亮到让我心动的那种女人,但我很喜欢她突然笑了的样子,叫人魂牵梦萦。” “我对她一点印象没有了,雷云说她和我之间有着深厚的感情,她还为了我送命,但我却把她忘得干干净净。”我有些遗憾,对顾晓雪那样一个情深义重的人产生了愧疚。 “能让一个女人为你送命,你不觉得你也是有可取之处的,起码对那个为你而死的人而言,如果不是你值得,她有什么理由抛弃所有为你一死。” “或许她想要的不是死,或许她也身不由己,没有选择。”我说着龙杰转过脸朝着我看着,柔情万种的眸子略过我的脸,看向了另一个地方,目光定格在那里像是越过了我去了另一个地方。 “你爱她?”我又问,龙杰摇了摇头,转过脸说:“她是个放在我心中的人,至于爱,我还不敢确定。 我没有爱过女人,对你亦是如此,我在刚刚有所喜欢的时候轻易的放弃了,那种放弃如同失恋,固然不会好过,但也没有到痛不欲生的地步。 比起对雷云的牵挂,我想任何的喜欢都是微不足道的,我或许只是无法释怀这段还没开始就以结束的感情,无法释怀顾晓雪这个人。 她太年轻了,每次想到她的年轻我都会心痛一会。” “其实你爱她。”我很确定的说,龙杰只是看了我一会,便转开脸望向了房顶,久久不语。 “爱还是不爱都已经不重要了,她走了,把心留给了你,把情留给了她爱的男人,而我注定是个连过客都算不上的人。” “你争取过吗?”我问龙杰,龙杰摇了摇头,我忍不住问:“为什么?” “她不会爱上我,她爱的人一直都是刘君竹。” …… 房间里突然陷入了安静,我突然觉得龙杰的一生就是个悲剧,从出生被人遗弃,到后来的两次爱恋还没有开始就已经结束,再到如今他的身体状况,他的生就像是判官不小心打盹时候动了一下笔,他的一生就此成了一个要人无法释怀的悲剧。 龙杰才三十左右岁,却要经历这些。 “晚了,早点睡,明天还要早起。”龙杰忽然说,我去看他他已经闭上了双眼,看了龙杰一会我抬起手把被子给他盖了盖,之后才躺在一旁闭上眼睛。 开始睡不着总是胡思乱想,龙杰告诉我:“你不睡也不会有任何改变,你睡了,或许一睁开眼就是另外的一副画面。” 夜深了我才睡着过去,但晚上睡得不踏实还是醒了。 我醒的时候床上没人,我伸手摸摸空了,马上睁开了眼睛,结果床上已经没人了。 我突然的很惊慌,快速的下了床,转身要去门口,却听见浴室里有声音,转身去了浴室。 推开浴室的门龙杰正在里面咳嗽,一阵阵的咳嗽让龙杰的脸色越发的苍白,最后咳出一口鲜红的血液才止住了咳声。 看上去龙杰的身体很不舒服,咳完站了好一会才抬起头朝着镜子里的我看,放了水一边洗了洗脸,一边望着镜子里我。 “吵醒你了?”龙杰问我忙着摇了摇头。 “你是不是和难受,你身上不带药?”我走过去问,龙杰摇了摇头,转过身朝着浴室外走,一边走一边擦着手,扔掉了纸巾。 我跟出去龙杰已经回去了床上,坐下靠在了床头上。 “你一直没有吃药?”我此时才发现一件事情,龙杰的身上一粒药都没有,也没有看见他在医院里就诊。 “我现在这种样子,吃不吃都一样,省一点钱买棺材不是更好?”龙杰打趣问我,我坐过去看着他。 “你觉得你走以后雷云会接受么?” “他接不接受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老天爷要我的命,我想留也没有用,以前我一直觉得我的命只有我自己说了算,但现在看,我的命是握在老天爷的手里,不是我能左右。”龙杰说的很轻松,我却半个晚上没有再睡。 夜里龙杰起来又咳嗽了两次,两次我都起来跟着他去了浴室里,我站在龙杰身后,龙杰站在镜子的前面,每一次不咳出血龙杰都不会安生,每一次都咳得脸色苍白,站很久才能有力气走一步。 最后的一次龙杰总算是睡着了,那时候天也已经大亮了。 我坐在床的一边,目光静静的注视着龙杰,不明白这个世界上怎么会这样一种用语言无法形容的男人。 说他至情至善,他又不是,说他大奸大恶,他也不是。 龙杰的身上我看见一种叫做凄凉的东西,单是着种凄凉就足以要了人的性命,加上那一层多年来积攒下来的孤独,他的生命烙上了苍白两个字,这种苍白让人觉得这个世界是那么残忍。 给龙杰把身上的被子扯了扯,转身下了床,去窗口的地方朝着下面看着,这下面停着很多车子,我本该很害怕才对,但那时候我心里惦记着的都是龙杰,其他的什么都没有,甚至没有担心没有恐惧。 转过身我朝着睡在床上稍稍好了一点,这一个晚上一躺下就会咳嗽的很严重的龙杰,老天爷如果能让他多活两年,我愿意把寿命给他两年,五年,甚至是十年。 他还有很多的遗憾,他舍不得离开这个世界,无奈他的身体不给他一点机会,把他的时间都耗尽了。 如果他能活着,我愿意用我未来最辉煌的十年来成全他。 突然很傻,我转身面向了日出的方向,等着今天迟来的太阳,双手合十,闭上了双眼,等待着奇迹的发生,乞求着上天的眷顾。 龙杰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八点钟了,我坐在他身边看着他,他醒过来先看到了我,朝着我很安静的笑了笑,起身坐了起来。 “这么早?”龙杰问,我笑了笑。 “你饿不饿?他们送饭来了。”我拿出门外送进来的两个馒头,其他什么都没有的早餐,龙杰低头看了看,朝着我问:“为什么不吃?” “我不知道你让不让我吃。”我的回答很精辟,但却很诚实,龙杰赞许的看了我一眼,伸手拿了一个馒头,吃了一口,另一个我才拿起来吃。 龙杰吃的不多,半个馒头就不吃了,放下之后起身去浴室里洗了一把脸,漱了漱口,回来坐下了。 坐下后龙杰和我说起了雷云的事情,我第一次听见有个男人讲另一个男人能讲的绘声绘色。 “你们打架谁厉害?”我突然很好奇这件事,龙杰看了我一眼,问我:“你觉得是我厉害一点还是雷云?” “你!”我毫不犹豫的回答,而且很笃定,笃定到自己都有些吃惊,龙杰也有些意外的看了我一会。 “十打九输。”龙杰回答,我忽地愣住了,一抹失落浮上了心头,却仍旧不甘心的问他:“你故意输给雷云?” 听到我问龙杰看着我没有了回应,双眼盯着我看着,我皱了皱眉,龙杰很认真的回答:“我打不过雷云,打一次输一次,我要是靠这里还能勉强赢他一次,但还要看他的心情,他心情好,会放水给我,不然我休想赢他。” 龙杰抬起手指了指他的头,那意思很明显,他得靠脑子耍小聪明赢雷云,不然绝对没有机会赢雷云。 我开始很失望,但很快我又说:“这是不是就说你比雷云聪明?” “我的智商没有雷云高。”龙杰又说,我彻底的没有了心情,龙杰却忽地笑了。 “你这么介意我的输赢么?”龙杰问,我没回答,只是看着龙杰,龙杰反倒说:“我的算术比雷云好!” 我被龙杰的话吸引着,心情好了不少,大有重振威风的感觉,好像我终于扬眉吐气了。 龙杰看着我,那种面无表情的脸定格在我的记忆深处,而龙杰看着我却转开脸,若有所悟的样子。 …… 房门外传来了脚步声,龙杰朝着门口看了一眼,我也跟着看着,门给人从外面推开,门口走进来了两个年轻的男人,进门直接走了过来,一个人把我先拉了起来,另外的一个跟着去拉龙杰,但不等碰到龙杰,龙杰便已经伸手过来阻止那个要把我拉走的人了。 “把手从她身上拿开。”龙杰的声音很淡,感觉轻飘飘的就像是一阵风,但却听着一把把刀子在身边穿梭一样,气势恢宏,充斥着危险。 对方一开始没有松手,反倒是龙杰那边的人要碰龙杰,但龙杰只是回头看了那个人一眼,那个人就把手收了回去,紧跟着是拉着我的这个男人,在龙杰又一次的目光下终于将我的手臂放开了。 那人的手一拿开我忙着朝着龙杰靠了过去,奇怪的是晚上龙杰还不住的咳嗽,这时竟将我搂在了怀里,而且搂在腰上的手还很有力气。 我低头朝着龙杰搂在腰上的手看了一眼,龙杰还拍了我一下,莫名的竟是那样的安心,仿佛有龙杰在就什么都不用怕,不用担心了一样。 我看向龙杰,龙杰已经带着我朝着外面走了。 出了门那两个人一个在前面带路,一个在后面跟着我们,几分钟之后我们到了别墅的楼下客厅里。 客厅里站着几个人,沙发上坐着一个男人一个女人,那个男人我不认识,没有什么记忆,但看他看着我的眼神,似乎也认识我。 女人就是昨天的那个女人,我也是从龙杰口中知道,她的名字,一个听来很秀气的名字,韩秀静。 看到我们韩秀静抬起眼眸朝着我和龙杰看着,龙杰带着我机器从容的走到了韩秀静的对面,没有人让我们最下,龙杰就带着我坐下了,正坐到韩秀静和那个男人的对面。 “昨晚休息的还好么?”韩秀静问,我只是看着韩秀静不说话,龙杰把我腰上的手拿开放到了前面,看了我一眼,看向了对面的韩秀静和男人。 “说吧,你想要什么?”龙杰完全不理会韩秀静的问话,直截了当的问,苍白的脸显得憔悴,但神情却很平静。 韩秀静沉默了一瞬,忽地那么一笑,眼角都是妩媚,龙杰却丝毫不为所动。 我突然觉得韩秀静空长了一张那么漂亮的脸,她那么漂亮的一笑,龙杰竟丝毫没有反应,视她如空气一般。 “我想要什么你都给么?”韩秀静朝着龙杰仔细的打量着,龙杰的眸子只是随意的扫了一眼韩秀静,没有太多的反应。 “我想要你你答应么?”韩秀静不害臊的问,龙杰仍旧没有任何情绪。 “要是用你换她的命,你会答应么?”韩秀静问,龙杰很快给了她答案:“不会。” “顾晓雪对你真的这么重要?”韩秀静问,我看向龙杰,龙杰没有回答,似乎不愿意对韩秀静提起顾晓雪的事情,甚至不屑一个字。 “好了,你不愿意回答就算了,那我们说的正事。”韩秀静说着倒了两杯茶给我和龙杰,继而朝我和龙杰说,我和龙杰都没说什么,韩秀静又继续接着说。 “告诉我我母亲的去处,我只有这一个要求,你们告诉我,我马上放了你们。”韩秀静的母亲?韩秀静抓来我和龙杰只为了她母亲的去处? 我皱了皱眉,不相信韩秀静抓我和龙杰是这么简单的原因。 “她连自己是谁都忘记了,你不觉得你问的很多余?”龙杰不答反问,韩秀静忽地笑了。 “她是不是真的忘记谁知道?”韩秀静看向我,仔细的打量着,而后看向龙杰:“我到是可以测试一下她是不是真的忘记了。” 龙杰没有再说话,韩秀静又说:“你告诉我也一样。” “没人知道去处,我想你是找错人了,你该着的人是李航远,或者用我们来要挟李航远,这样胜算大一点,少走一些冤枉路。”龙杰说话的时候很平静,我朝着他看了一眼,韩秀静忽地笑了。 “雷云给你什么好处,要你这么替他卖命,临死都不肯放弃对他的忠诚,我给你金山银山,你跟着我,我给你治病。”韩秀静真会挑时候收买人,只是可惜她太低估龙杰了。 “你太抬举我了。”龙杰丝毫没有情绪波动,韩秀静却收敛了笑容告诉龙杰:“如果你愿意,我随时欢迎你来找我。” 韩秀静看着龙杰的眼神有些暧昧,似乎是什么地方不对劲,但龙杰却没有任何的反应。 “你也好好考虑考虑,我给你一天的时间,如果你还是不说,后果你们自负!”韩秀静说完那番话,叫人把我和龙杰又送了回去。 回去后已经是中午了,我问龙杰李航远和雷云要什么时候能照过来,龙杰站在窗口摇着头。 “我们就这样一直等下去?”也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你知道韩秀静想做什么?”龙杰面朝着窗外看着,我很傻的摇了摇头,忘记了龙杰根本就看不到我摇头,他不回头根本就看不到。 龙杰回头看向我,我又摇了摇头。 “她想利用你和我牵制雷云和李航远,如果我猜的没错,现在李航远和雷云已经知道我们大概的位置了,却迫于没有完全的把握救出我们,在绞尽脑汁的想办法。 韩秀静她一点都不心急,她要用我们前置所有的人,燃眉之急,李航远或许会牺牲你,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就像雷云也会在关键时候牺牲我一样。”牺牲我们? “我不懂。”我看着龙杰,龙杰转过身有些疼痛的喘了一口气,目光望着外面:“现在我们死在这里也不会影响韩秀静的计划,韩秀静真正的目的不知道是什么,希望只是你,而不是两个孩子,如果是你的两个孩子,这时候李航远一定被逼的节节败退,正在想万全之策,一个即能保住两个孩子,也能救出你的万全之策。” “韩秀静要对两个孩子下手?”我激动的走去了龙杰的身边,龙杰没有正面回答,反倒是说:“韩秀静的目的不管是什么,一定是想要报复,报复你,报复李航远,也报复那个生了她的人,或许是所有的人。 不管是什么,这时候韩秀静没有伤害我们,就说明李航远和雷云已经在水深火热中了。” “我不会让他们出事。”我突然的说,龙杰转身看着我,朝着我看了一会:“我也不会让你出事。” …… 房间里陷入了安静,龙杰深邃的双眼一直看着我,漆黑的眸子像是夜晚的一旺泉水,在月下映着淡淡的光华。 是龙杰先转开了脸,目光淡了很多,面色也平静了更多,一直就这么站着,直到别墅外又来了人,龙杰才看了我一眼回去床上坐着。 没多久门口传开了走步的声音,奇怪的是龙杰看向了房间里的时间,而不是门口。 门被人推开,一个人走了进来,端了两个馒头给我们,放下了馒头那个人转身离开了,我看着门口的两个馒头有些愁眉不展,一口水都没有,我和龙杰已经一天没喝水了,在这么下去还还可以,龙杰怎么办? 弯腰端起那两个馒头,走去了龙杰的面前,放下了馒头我问他:“你渴不渴?” “电话打到楼下,会有人送水上来。”龙杰说,我意外的朝着电话机看着,犹豫很久才拿起电话打出去,电话过掉我就坐在床上等,结果没多久门口果然有人送了两瓶水过来。 然而,那两瓶水却彻底改变了我和龙杰之间的关系,让我沦为众矢之的的同时颠覆了龙杰的一生。 024动弹不得 ,最快更新离婚总裁说爱我 ! 我不记得都发生了什么事,唯一记得就是那两瓶差不多喝完的水,我喝的太多,几乎喝光了一整瓶,至于龙杰,虽然喝的不多,但也没剩下什么。 再度醒来我和龙杰什么都没穿的躺在床上,意识有些模糊,记不起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李航远和雷云就在那时候一起闯了进来。 门开了,李航远先进了门,进门后倏地停下了脚步,整张脸都苍白了。 雷云也好不到那里去,进门后便呆在了那里,足足看了我和龙杰几分钟都无法回神。 “别进来,都出去。”听见了门外陆续上来了人,雷云大声的喊了一声,那还是我第一次听见雷云大声喊,记忆里是这样。 李航远突然回了神,迈步朝着我走了过来,坐下将地上的衣服一件件的减了起来,看都不看我一眼,掀开了被子,利落的把衣服给我套在了身上,我看着他眼泪瞬间夺眶而出,李航远却压低声音告诉我:“不许哭!” 就在那时候身边的龙杰醒了,睁开眼龙杰的目光落在了门口的雷云身上,而后是我和李航远。 李航远面无表情的给我穿着衣服,脸色苍白的吓人,手也有些轻微的颤抖。 “下来。”李航远的声音很抖,开始语无伦次,将我抱起的时候叫我下来,而我看着他只知道哭泣,默默无声的流着眼泪。 龙杰从床上坐了起来,看着我目光带着闲淡,并没有惊慌也没有难过与愧疚,雷云这时候才朝着龙杰走过去,捡起了地上的衣服。 “我自己来。”雷云要帮忙的时候龙杰抬起手制止了雷云,我看到龙杰朝着我勾起唇笑了那么一下,那一笑让我愣住了。 李航远转身将我抱着出了门,出门前李航远一口气吐纳,面上的表情渐渐恢复了很多,到了楼下已经恢复到了平时的样子。 下楼,李航远走的很快,但步履却从未有过的平静,我抬头看他,都觉得他不一样了。 “晓峰。”李航远在楼下突然的叫了一声,他要是不叫我还不知道,那个叫晓峰的男人也在这边。 晓峰并没有说什么,但还是马上到了跟前。 “一会人都撤出来,点把火,什么都别留下。”李航远的声音很平静,如果不是贴的李航远太近,靠在李航远的怀里听得见他一直狂躁不安的心跳,完全不会知道他的心有多乱。 晓峰看了我一眼,点了点头。 李航远抱着我打不朝着外面走,出了门把我直接抱进了车里,坐进了车里就这么一直的抱着我,一双手开始很紧了搂在我身上,后来才有所松懈,之后轻轻的拍着我。 车子开走我闭上了眼睛,靠在李航远的怀里比任何时候都安静。 车子在不久之后到了正家,李航远直接将我报上了楼,小石头看到我们从后面快速的跟了上来,李航远却忽然的大喊了小石头一声。 “不许跟着。”李航远的声音很大,大到小石头不敢再靠近一步,不论他多想,都只能站在楼梯下看着我们。 门开了,李航远把我抱进了浴室里,门推开李航远抱着我去了浴缸前面,放下我开始在浴缸里放水,李航远放的是冷水,冰冷的水让我在浴缸里不住的打着冷颤,不住的抱紧自己。 冰冷的水很快就溢满了浴缸,李航远一把扯过了莲蓬,开始在我头上浇灌,我像是溺水的一直鸭子,不住的在水里扑腾,想要离开,却被李航远用力的按在了水里,直到我放弃挣扎,等着他干脆的把我虐待致死。 水终于停了,我已经感觉不到寒冷了,李航远啪的一声扔掉了手里的莲蓬头,弯腰将我从水里捞了出来,一转身将我扔进了地上温泉式的的浴缸里,里面的水很温暖,可全身麻木的我根本就感觉不到那些水的温暖,坐在里面我甚至感觉不到自己还是个正常点的人。 李航远转身去撤了一条浴袍回来,将我身上的衣服脱光,用温水给我洗了一遍,出来把浴袍给我穿上,抱起我直接去了外面的床上。 被子掀开李航远将我放下了,被子盖上转身去了浴室里,我看着浴室敞开的房门,听着哗啦啦的流水声,沉沉的闭上了眼睛。 李航远回来前我已经感觉明显的不对劲了,全身都开始寒冷,那种寒冷要人盖上多少被子都觉得冷,不住的颤抖。 李航远回来直接上了床,从身后将我紧紧的搂住,很快我就像是个孩子一样,缩成了一团,李航远用被子将我裹住,给我往嘴里塞了两颗药丸,没多久我开始全身发汗,李航远就这么抱了我一天一夜。 那之后我睡了过去,等我醒过来李航远已经在我身边睡着了。 看着李航远憔悴的面容,我突然有种自己很多余的想法,起身想要离开,李航远搂在腰上的手却一把将我搂紧了。 知道李航远醒了,我又看了他一眼,目及李航远正贴着的额头,整个人都沉默了。 “再睡一会,一会去医院。”李航远的声音很平静,还过来在我嘴唇上亲了一下,我有些茫然,望着李航远离开的那张脸,说不上是种什么心情,更分不清楚,这男人的心有多强悍,他要撑到什么时候? “我饿了!”我说,李航远倏地睁开了双眼,看上去并没有多少惺忪的眼睛。 “吃什么?”李航远看了我一会问,漆黑的眸子一动一动的在我脸上审视着问,我摇了摇头,只知道看着李航远。 “我去煮面,一会就回来。”起身李航远下了床,穿了条睡裤,披了件外套去了门口,门关上我的目光望向了窗口的地方。 李航远问也不问一句,也不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这么一句话不说的把所有的事情都抹杀了! 李航远没多久就回来了,进门手里端着一碗面,坐下了问我起来吃还是他喂我。 “突然又不想吃了。”坐起身我看着李航远,李航远放下面又上了床:“再睡一会。” “李航远!”李航远上了床便将我从身后搂住了,我低声叫了他一声,他轻轻的答应了我一声,结果再没有了下文,两个人都安静了。 时间过得很慢,滴滴答答的很久才到十点钟,十点钟李航远从身后离开坐了起来,并且叫我也起来。 我转身看着李航远,李航远说:“三天后是雷云手术的日子。” 李航远的一句话解释了很多的事情,这足以说明我去医院的目的。 穿好衣服,一切就绪李航远陪着我去了医院,车子里李航远和我很正式的说:“你身体的状况很适合做手术,雷云那边我已经安排好了。” 这时的李航远不像他,更像是一个陌生人。 医院的这一路李航远一直和我说雷云和我肝移植的手术,下车前跟我说不会有意外。 我看着李航远,知道他是在逃避,而这种逃避缘起我,就一定也止于我。 医院里早就做好了万全准备,就等着我这个捐献者的到来了,按照原定计划我要留在医院里进行三天的观察,也就是说,这三天我要在医院里度过。 李航远安排了很多医生,确保了我和雷云的手术会正常进行,结果是成功。 这三天李航远出奇的安静,除了陪着我就是坐在那里看我,我想说什么的时候李航远就会有很多个借口去其他的地方,不是去给我买东西,就是给我洗毛巾回来擦手。 “我想知道一件事情。”又一次李航远要离开的时候我在他身后说,李航远回头看了我一眼,跟我说回来再说,而后就去了外面,我知道等他回来他还会有理由回避我。 李航远走后我在病房里开始到处走动,最终起身去了外面。 推开了那扇门我去了走廊里,原本我只是想在走廊了到处走走,没想到却在走廊的尽头看到了龙杰的影子。 目及龙杰的那一瞬,我笑了,龙杰却看着我静静的出神,我迈步走过去的时候龙杰还在看着我,但当我停下他的目光变得柔和,嘴角也浮上了笑容。 谁都没有说什么,迈开步朝着人少的地方走去,两个人一步步的走在走廊里,不时的龙杰咳嗽一声,不时的我看他一眼。 “他知道没有?”走了一会人没有的时候龙杰问我,我没回答一直沉默着,龙杰因此转过脸看了我一眼。 “他不想知道。”我回答着,没看过龙杰,龙杰出神了一会转过脸若有所思的样子。 “给他点时间。”龙杰说,我没回答。 “你呢?”我看向龙杰问,龙杰看了我一眼,找了个地方坐下拍了拍身边的地方很招牌的一个动作,流畅到让我想笑。 走过去靠在他身边坐着,一边看着对面的墙,一边问:“雷云和你怎么样了?” “雷云是个心高气傲的人,我不死他不会释怀,或者说他这一辈子都不会释怀,我死了他会可怜可怜我,悲伤的同时勉强怜悯我。” “你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我看向龙杰,龙杰风轻云淡般的笑了笑,英俊的脸虽然有些苍白,但还是那么的俊朗非凡,要人一想到他的离开,就会莫名感到哀伤。 “给雷云一个活下去的理由,给你一个安静的世界,帮李航远早作打算。”龙杰说着无声的笑了,我看着他半响都说不出话。 “医生怎么说?”我是问龙杰还剩下多少的时间。 “三个月左右。”龙杰回答的很平静,要人觉得他已经做好了离开的准备。 “你有没有特别想做的事情?” “如果有机会,我想见见他们。”龙杰的意思是?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没机会?” “太久了,已经找不到线索了,要是找得到,早就找到了。没有家的守护,我就像是流浪在风里的叶子,无根的漂泊让我看淡红尘,看破了世间的路,我累了,很想歇歇!” “你找过?” 龙杰摇了摇头,只是说:“我在等他们,但是我等的太久了,等的不耐烦了!” “或许你再等等他们就找来了。” 听到我说,龙杰转过脸看了我一眼,反倒是问:“李航远是哪方面的原因,心里压力也分很多种。” 我摇了摇头,“我不清楚,我问过他没说,再问他总有话避开不谈。” “你们虽然还年轻,但男人最辉煌的那几年不多,不积极配合治疗,时间一久就错过了最佳的治愈机会。”龙杰话我何尝不清楚,可我有什么办法,李航远他不说,我怎么知道是什么原因。 “李航远在卡俺心理医生,但我总觉得心理医生在敷衍他,所以我打算自己读心理学,单算从根本解决李航远的问题,但他不不同意,觉得我不该读书,该留在他身边相夫教子,着这次事件之前,李航远就已经和我在讨论这件事了,遇上雷云要做手术的事情,耽搁下了。”我坐着简单的解释,龙杰听到我说颇感兴趣的看了我一会。 “我要是李航远我也不会同意,自己的女人读心理学为了窥视自己的心,这样的女人确实要忍受不了。”龙杰一说我就愣住了,很久才笑了笑,转开炼静静的坐着。 “一直以来我都觉得我是被李航远感动了,觉得他一个男人带着孩子追求女人很难,觉得一个女人能遇见一个肯不离不弃的人很难,但这一次他的沉默与逃避让我看清了一件事情,他爱我,不是我爱他,而是他无私的要爱我,或许他想要证明一件事情给我看,他要的不是交换,纯粹是因为他爱我。 我一直以为我是被李航远感动了,但是当他目及我们睡在一起的那一幕时,我怕了,那种害怕到心慌心碎的恐惧,瞬间蔓延到了全身的四肢百骸。 我怕他误会我们,想着任何的办法也要为自己澄清,可他就是不肯正视我,不肯给我解释的机会,宁愿一个人默默的承受,也不给我机会跟他解释清楚。 我很担心,担心他真的会这么一直误会下去,在心底生出病来。” “这件事我帮不了你,这是你们之间存在的问题所在,如果相爱的两个人不能毫无芥蒂的坐在一起交流,遇到任何棘手,无法面对的问题都只是一味的逃避,即便是相爱的两个人,也不会走的太远。 他爱你,如果宁愿选择逃避,也不愿意正视你,这种爱也不会太长久。 这就像是墙壁上的一条缝隙,原本只是一条发丝粗细的缝隙,如果你能早点修复,墙壁其实看不出什么,但你要一直封人不管,总有一天连墙都会坍塌。”龙杰的话我何尝不知道,问题的关键在于李航远他不肯给我机会。 “还有件事我想问你。”原本我是想问李航远,但每次我一开口他都有理由避开我,让我根本没机会从他的口里知道,现在只能问龙杰了。 “你想知道韩秀静怎么样?”龙杰很聪明,我一开口他就明白,不像是李航远,榆木的脑袋,那么不开窍。 “我们出事的时候韩秀静应该也很意外,这件事她给你害了!”我打趣说,说起韩秀静心情反倒轻松不少,就连龙杰都露出了一抹愉悦的笑容。 “韩秀静这个人,自以为聪明了得,事实上,最愚蠢的人就是她,要不是李航远愚昧的袒护她,她有一百条命都不够用,其实李航远误会你也好,如果能把李航远逼到绝境,或许悬崖下面是绝处逢春。 韩秀静就是抓住了你和李航远的命脉,所以才毫无忌惮,而李航远三番两次的护着韩秀静,率受其害,还不知反省,长此以往,害的肯定是你。 是想,如果不是我早一步想到将计就计,抢在韩秀静下手之前先下手,那场戏或许就弄假成真了,到那时,说什么都晚了。”龙杰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我皱了皱眉,问他:“你是怎么知道韩秀静要对我们下手?” “谁都不是傻子,我当然知道,而且一个人的眼睛不会骗人,药肯定是放在了馒头里,而不是水里。 你口渴了,想要喝水,没什么心情吃馒头,自然要等着水过来。 韩秀静的人这么多,不可能每顿饭都在外面叫,如果不是每顿饭都在外面叫,为什么专门给我们叫两个馒头? 别墅外面的人提着一个盒子进来,没多久就有人给我们送吃的东西,其中一定是有故事。 之所以没放进水里,是韩秀静第一天已经用馒头试探过我们,我们肯吃,她才打定了我们的注意,而且一开始他之所以没有选择水,是因为有些东西放在水里喝的出来,有些东西放进吃的里面根本就吃不出来。 那场戏韩秀静大概至今都没有想到,到底是她年两个馒头奏效了,还是后来的那两瓶水的功劳。”龙杰莞尔一笑,他也有调皮的时候,笑起来那张脸不是一般的魅惑。 “韩秀静机关算尽,到头来还是输了你,她的命看来确实不好。”我感叹了一声,龙杰笑的很得意,我又问他:“李航远和雷云过去她就跑了?” “听说是一早给人叫了出去,按照雷云所说,是有人暗中帮他们的忙,先后通知了他和李航远两个人我们的具体位置,不然靠李航远和雷云想找到我们具体的位置还要很长一段时间。 雷云说送信的人是个小孩子,信送到人就走了,还说信上明确写着要李航远和雷云过去的时间,晚了会出事,所以雷云和李航远才赶去的那么及时,要不然也不会遇上我们那场戏。 这件事是天意还是人为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人在按照帮我们,好在你没出什么事,而且李航远也开始着手对付韩秀静的事情,雷云这两天也在安排人积极的找韩秀静的影子,整个一医院都被李航远包围了起来,这一层楼上也都是李航远的人,就连我们今天的见面李航远应该都了若指掌,现在你安全了,以后不会再出事了。” “韩秀静跑了?”我忽略了所有的问题,只关心这一件事。 “准确的说是她不知去向了。”那还跑了有什么区别?我看着龙杰讶异的转开了脸,龙杰说:“我该走了。” 坐在那里我开始长时间的沉默,最终龙杰起身离开了,离开前回头看了我一眼,问我有没有找到合适的学校,还说他可以帮忙找家好学校,他有认识的人做心理医生,而且很资深,已经是个老教授了,如果我愿意,随时可以过去找他。 龙杰走后我又坐了一会,觉得差不多了才起身准备回去,结果起身看见了正到处找我的李航远,李航远沿途一直在走廊里到处看着,几乎每间病房他都进去找过,最终李航远看见了我,脚步顿了顿,迈开步朝着我走了过来。 “怎么出来了?”低头李航远朝着我问,漆黑的眸子在我的脸上看着,我开始怀念那个抱着孩子和我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李航远,怀念那个在天葬台下一把将我双眼蒙住的李航远。 “你不在我一个人无聊,就出来了。”看了一眼李航远那张关心的脸,转身朝着回去的路走,李航远跟上来看着我,之后就一句话不说了。 “明天我就动手术了,我有点害怕,担心下不来手术台。”我故意说得很认真,李航远却没有马上关心我,而是错愕了一瞬,而后才说:“只是正常的手术,不会有事。” 我看向李航远,看了他一会,就把他看得有些目光飘忽了。 “希望我不会有事,如果我有事你看在我们爱过的份上,帮我照顾好孩子,等他们长大了带着他们去看看我,我会很感激你。”我转身继续走,李航远在身边突然安静了,余下的时间里我一直保持着安静,李航远一直陪着我,等着我去做手术的那一刻。 手术前的一个晚上我需要好好的休息,躺下后没多久就睡着了,李航远却坐在灯下坐了一个晚上。 早上开始李航远开始忙碌,我一直坐在床上看着他,直到他走来要抱起我的时候,我才靠在他怀里跟他说:“我如果真的醒不过来,帮我好好照顾他们。” 那句也照顾好你自己我说不出口,没有上手术台之前我一直以为我不担心,也不害怕,但上了手术台我开始害怕了,开始担心了。 “我会不会有事?”医生再给我麻醉之前我问医生,医生说:“只是正常的手术,不会有生命危险。” 听完医生的话我看向了一旁已经睡着的雷云,转开脸闭上了眼睛。 麻醉之后我就睡着了,至于是什么时候退出手术室就不得而知了,我只是知道我醒过来的时候是晚上,李航远陪在我身边。 房间里很安静,唯一能够听见的就是李航远睡息的声音,至于我,正在忍受着撕心裂肺的疼痛,麻药已经过劲了,开始让我疼起来没完。 我一直忍着,不让自己吭声,不让自己吵了李航远,但最后还是忍不住,把李航远吵醒了。 醒来的李航远有些担忧,但马上朝着我露出了笑容。 “我去叫医生。”李航远起身朝着病房外走去,我突然的不那么疼了,望着病房的门口心口空了一块。 我以为李航远会问我醒了,问我疼了,却没想到他什么都没问就朝着外面走去。 那一刻,我的心口很酸,那种酸吞噬了所有的期待。 李航远没多久回来了,医生也陆续的都涌进了病房,很快把很宽敞的病房给装满了,李航远站在我不远的地方,当所有的人都为了我一个人忙碌的时候,李航远就像是个外人一样,置身事外,站在我很远的地方。 手术过后我的身体异常虚弱,而且全身上下都不敢动一下,一动身体里就疼的要人无法呼吸。 我看着李航远,一直盯着他看着,任由周围的人在我身边忙碌,给我做着各种检查。 “能说话么?”一个上了点年纪的医生低下头问我,我很久才从李航远那里收回视线,朝着医生看去,张开嘴勉强说了两个字:“可以。” 医生们都笑了,露出了手术很成功的表情。 作为一个捐赠者,我想我有权利知道受捐赠者的手术是否成功。 “雷云,雷云怎么样了?”我吃力的朝着医生问,医生们告诉我:“手术很成功,他还在休息,晚一点就会醒了。” 医生的话让我放心不少,朝着他们勉强笑了笑了,而后朝着李航远看去,但李航远站在那里始终没有靠近我一步。 “麻药已经过了,我们会安排人二十四小时照看你,一会先打一针止疼针,缓解一下疼痛。”医生交代之后离开了,陆续的病房里又宽敞了很多,李航远关上了病房的门才回来。 他坐下我看向了他,但却一句话都没说,我想好好看看李航远,看看他那张憔悴的脸。 “没事了。”李航远拉着我的手,贴在了额头上,均匀的呼吸着,我看着他无声无息。 那几天李航远一直在我身边照顾我,白天无微不至的照顾,晚上无微不至的守护,但是他却再也不没事就亲亲我,拉拉我的手了,开始他还把我的手拉过去贴着他的脸,这几天他也不那么做了。 看上去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变化,但是我知道他对我不一样了,心情不一样了,他的爱也就起了变化。 出院之前我去了一趟雷云那边,雷云的身体恢复的很快,照顾雷云的人是个女人,那是个很漂亮秀气,也上了些年纪的女人。 这个女人我认识,记忆里从那天我重伤在医院里醒来开始说起,她是我的生母,她叫雷婉婷,这是李航远告诉过得话,她也是雷云的姑姑。 看着女人的样子,我站在病房外了很久,很久才低头思忖着。 同样是她的孩子,雷云手术她一直陪在这里照顾,但我这个女儿她却很少的来看我,我这次住院她都没有去专门的看过我一眼。 上一次我在医院的时候,李航远不眠不休的在我身边照顾我,她却只是看了我两次。 虽然我和她之间没有多少的感情交集,但毕竟我是她的女儿,然而她似乎并不在乎这些。 女人的身边坐着一个上了些年纪的男人,男人是我的养父,也是我的生父,这些都是李航远告诉过我的,但我听不太懂,虽然知道一点,但后来听了觉得荒唐,也就不听了,更不去想。 李航远说这个男人有很大的势力,也有很多的财富,更加的爱我,但我却没看出他怎么爱我。 他爱我,在我伤重住院的时候他没有照顾过我,他爱我,在我因为手术不得不留在医院里静养的日子里,他也没有看过我一眼。 这是什么样的两个人,如果不是我在出院前过来看看雷云,或许我都不知道他们也在这里。 站在门口我看了好一会,李航远才走来我身边,问我什么时候走。 “可以走了。”转身我跟着李航远走了,欠他们的我都替这个身体还清了,接下来的就都是我自己的了。 回到了正家小石头跑来了我面前,我捏了捏小石头的小脸,问他想我没有,小石头只是看着我却不说一句话。 “回来了?”正先生见到我从楼上抱着小木头走来,这一切看上去都一样,但我知道这一切又截然不同的不一样了。 大病初愈我什么都不能做,就连孩子都不能抱,但勉强能看着小木头在床上玩,陪着他坐在床上嘻嘻。 李航远也以这种借口给我安排了一间单独的卧室,让我住在了另外的房间里。 得知这个消息我一直看着李航远,深邃的目光望着李航远的脸,但他没有看我,他只是抱着小木头高兴的又亲又抱,对着小木头告诉我:“孩子我照看,免得晚上你起来的多了扫劳过度,医生说这几个月你要静养,要注意的事情太多,我一个人照顾你们这么多人,担心你的身体吃不消。” “小石头不是已经能够一个人睡了,小木头睡在婴儿床里就可以。”我在指责李航远在找借口和我分开,李航远却看也不看我说:“小木头太小了,总一个人影响沟通交流,小石头这两天不愿意自己睡,先睡在床上,这样你也能轻松一点,早点把身体调养好。” 我不是个不会争取的人,但最后还是给李航远的坚决征服了,无奈的抱着我的抱枕去了另外一间房间里。 走出那扇门我回头看了一眼,父子三人如同我是个外人,谁都没有出来送我,这让我的心跌倒了谷底,感觉自己像个外人,像个被冷落的秋千,他们喜欢我的时候都抢着跑来荡秋千,他们不喜欢了,就谁都不理会了。 正先生从房间里走出来,朝着我看了过来,跟我说他去看看,是我说不用了,还逞强的说这样总算是清净了。 关上门我开始坐在床上叹气,开始发呆,开始回忆李航远不远千里跋山涉水去进藏那条路上找我的时候,不由的勾起唇那么一抹嘲弄的笑。 我就说李航远会漏出狐狸尾巴,爱情没有无私,可我最后还是深陷其中无法自拔,等到我想要后悔竟然什么都晚了。 扔下了枕头我去洗了澡,注视着镜子里的自己叹息了一声。 洗过澡我去了外面,盖上被子准备睡觉了,却一个晚上都没睡着,一早早早的起来就去了外面,开始呼吸新鲜空气,开始望着远方发呆。 小石头叫我回去吃早餐我才回去,坐下之后我开始了我安逸的小日子,或许我该说是我讨好的小日子。 我开始学着照顾两个孩子,虽然李航远说什么都不用我做,但我还是身事情都想要亲力亲为,想要把每一件自己不会做的事情都学会,遗憾的是我学会的东西不多,而且做的永远没有李航远好。 周末的前一天,李航远说要带着两个孩子去游乐园玩,我自告奋勇的打算陪着他们一起去,看着李航远的目光都带着祈求,但李航远却没有答应。 “你身体没有好,等过段时间好了再过去,在家里好好休息。”李航远这么说,却不敢直视我的眼睛,低下头默默无声的吃起了他的东西。 “我看看也不行么?”我忍不住问李航远,酒量小石头都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用哪种祈求的目光看着李航远,李航远却摸了摸小石头的脑袋说:“妈妈的身体不好,不能操劳,等过段时间好了再去一样。” “我现在就想去。”我很坚决,李航远抬头看向我,无法正视的眼神很快离开了。 “你的身体不好,别像个孩子一样的任性,等你好了一起去。”李航远嘴上是这样说,但我知道他心里却不这么想。 余下的话我什么都没说,正先生啪的一声放下了手里的筷子,指着李航远破口大骂,他说李航远有消停的日子不过,整天的胡闹,看见了就心口疼。 不管怎么样,李航远最后还是带着他的两个孩子离开了,去了游乐园,把我一个人留在了家里。 “安然。”吃过饭正先生叫了我一声,我放下手里的一本书朝着他看着。 “陪着我去走走吧,总是在家里早晚回闷坏。”正先生说着已经去了外面,我才起身跟着他一起离开别墅去外面。 车子经过很多地方,最终停在了一处墓地下面,在正先生的指引下我被带到了正东方的面前。 “这里是你以前最愿意来的地方,你一直带着小石头过来,几乎是每天都过来,后来你忙了才过来的不那么平凡了,但是只要是一有事了就会过来看看他。”正先生转身去了下面,把我一个留在了正东方的墓碑前面,我站在那里望着墓碑上英俊年轻的男人,他是那么的陌生,可不知道是为什么,直到这一刻我才发现,原来他离我并不遥远,看见他我觉得踏实。 风轻轻的吹着,望着墓碑我笑了,抬起手突然很想要摸摸墓碑上男人的那张脸,看着他有心就很静。 那天开始我喜欢上了那个地方,偶尔的就过去看看,李航远不在的日子里,我就过去看看墓碑上的人,这让我相信,我确实深深的爱过一个叫正东方的男人。 为了证明这一点,我主动去找了晓峰,见面后和晓峰打听了很多有关正东方的事情,才知道我一直叫正东方东方。 “嫂子。”分开的时候晓峰叫住了我,我转身朝着晓峰看着,晓峰吸了一口烟,直接走了过来,碾灭了烟蒂看着我,一脸的担忧。 “李航远对你已经不错了,东方过去不管再怎么好,你现在也是一个人,逝者已逝,活着的人还要活下去,别再执着过去了,好好的生活下去,把两个孩子照顾好,这才是东方想要看到的,更何况东方一直没有死,他的心脏给了李航远,这对我们而言,就是在用另一种方法活在这个世界里。 嫂子还没有失忆之前就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我一直不明白这个道理,直到听见阿雅说起这件事,我才有所顿悟。”阿雅是晓峰的妻子,已经给晓峰生了几个孩子了,现在又怀孕了,而此时就站在晓峰身后不远的地方,正手抚着肚子看着我和晓峰。 “我问阿雅如果我是东方,她是嫂子,她会不会接受,阿雅说她会选择死,还说她的价值不是活下去,而是能不能继续爱我,她接受不了我已经死了,却还把心脏留在这个世界上,她不能想象她最爱的人在活着还有一口气的时候就生生的取走心脏给别人,她宁愿我永远离开这个世界,是弥留之际想着她断掉的最后一口气,而不是被当做傀儡留在这个世界上,那样的幸福叫做残忍。 阿雅觉得嫂子之所以会失忆,是不愿意面对这个对嫂子而言的残忍,不愿意放开对东方的执着,阿雅说嫂子很苦,要我告诉你这些。” 晓峰说完回头看了一眼他妻子,我也看着那个漂亮的小女人,朝着她感激的笑了笑,转身走远了。 回去的那条路看似很漫长,但在漫长也有尽头,最终我还是走了回去。 哪天李航远买了鱼回来,在厨房里做鱼,我进门只是看了他一眼,直接去了自己的房间里,洗了澡去睡了一个好觉,李航远来敲门叫我吃饭我都没有出去,要不是龙杰的电话打过来,我都不会下楼。 龙杰已经有段时间没有和我联系了,接到龙杰的电话我先问了他最近的身体状况,而后追问他找我有什么事情。 “医生说我的大限到了,雷云不在我这里,我身边没有人,你能不能过来一趟,我想和你说几句话。”电话里龙杰说的很平静从容,可我却很慌,从接到了电话开始就找衣服换,挂掉了电话直接去了楼下。 李航远追来问我怎么了,我没有说什么,拿了车钥匙直接去了龙杰那边,可到了地方我才知道,龙杰已经做好了离开的准备。 别墅外面停着一辆白色的车子,车子前有白色的花朵,车子后面一排排的黑色车子,车子外站了很多人。 停下车子,有人马上走了过来,一看是我马上把我迎了进去,我快步朝着别墅里跑着,一看到别墅外站着那么多的人我就心慌。 李航远的车子不刻也停在了外面,但却给人在外面拦下了,我回头看了他一眼,却没有要他进来的意思。 转身我去了别墅里,进门后看到了坐在沙发上正等着我的龙杰。 黑色的西装,白色的衬衫,腰上带着封腰,领口有着领结。 我进门龙杰朝着我看了过来,手中握着的一根拐杖漂亮的炫目,但又是那么的普通还不起眼,起身的那一刻龙杰紧紧的握了一把拐杖,而后站了起来,看向我整个人都是那么的英俊器宇不凡。 我用力的呼吸着,大口的喘着气,手里的包一下落在了地上,双脚灌了铅一样的走不了,动弹不得。 025所有的人 ,最快更新离婚总裁说爱我 ! “你终于来了!”龙杰起身面朝着我,恬淡莞尔的笑蒸揪住了我的双眸,心里是千万的酸楚,竟是一步也走不了。 老天爷真不公平,明明说好了三个月,却不到两个月人就要走了。 “都下去。”龙杰说着看了一眼两旁站着的人,那些人都看向了龙杰,而后粉粉离开了客厅,把客厅留给了我和龙杰两个人。 人都走了,我走了过去,客厅里响起了悠扬的旋律,让我莫名的朝着周围看去,龙杰就在这个时候迈开步走来了我身边,我茫然的朝着他看去。 “医生说我大限将至,没有再多的时间了,我打电话给雷云他说他在墨西哥,这两天回不来,看来他注定要留下抱憾终身的遗憾了。”龙杰说着松开了手里的拐杖,拐杖应声落地,啪的一声落在地上,像是敲碎了我的心一样,敲得我整个人都破裂了。 “我打电话给他,他一定马上回来。”我忙着把地上的包捡起来,慌忙的把电话拿了出来,慌忙着找着雷云的电话,最终把雷云把电话打了出去。 龙杰站在我面前,身体有些晃动的注视着我,我忙着把身体靠了过去,龙杰的手一把落在我的肩上,我过去搂住了他已经盈盈一握的腰,让龙杰靠在我身上,这有这样龙杰在不会马上倒下去。 雷云的电话一直响,却怎么都没人接,我开始担心,开始担心雷云不接我的电话,在心里乞求着,差一点就对着电话喊要雷云快一点,怕这一刻什么都晚了。 “或许他知道是……” “雷云,我是王安然。”龙杰正想说什么的时候我对着手机里大声的喊着,雷云的电话接通了。 “很抱歉,雷先生在开会,没有时间接您的电话,请问您有什么要事,我可以帮您转达。”电话对面传来了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流利的英语让我茫然了一阵,反应过来马上朝着电话里喊着:“雷云,龙杰就快死了,快死了,你再不回来就没机会再见他了,你这个混蛋!” 电话里一阵沉默,我的眼泪顺着眼眶夺眶而出,朝着电话里不断的重复:“快点回来,不然就真的没机会了……” 就在我激动的忘乎所以的时候,龙杰抬起手挂掉了我的手机,把我的手机拿到手里关了机,随手扔到了一旁的沙发上。 “他不见得相信,他的为人我太了解,不会原谅我!”龙杰说的很平静,抬起手给我擦着脸上的泪水,指尖微凉,千细的犹如一根根竹枝,骨节分明,白的没有血色。 “你坐一会,说不定一会雷云就打电话回来了。”我说着想要扶着龙杰去休息,龙杰却搂住了我不让我动。 “我想跟你跳一支舞,我好久没跳舞了,我上一次跳舞还是和她在一起跳,这一次我想和你跳。”龙杰说着向后退了一小步,我抬头看着他忍着眼泪硬是吞了回去。 “我忘了,不记得了!”我勉强才说出一句话,朝着龙杰笑了笑,龙杰却说:“没事,我记得就够了!” “那你想跳什么?”我问龙杰,龙杰低头看了看我,把我肩上的手移开了,一双手搂在了我的腰上,我抬起手放在了他肩上,迈步龙杰朝着我挪了一步,我低头看着龙杰有些脆弱的舞步,向后退了一步…… 龙杰的脚步很缓慢,对上悠扬的舞曲却恰到好处。 “你是我这辈子跳第二支舞的女人。”龙杰的手渐渐将我的身体朝着他楼过去,让我靠在了他的怀里,低头龙杰在我的耳边声音很平静的说。 我的心隐隐作痛,目光朝着沙发上的手机看去,手机却一点动静都没有。 “别分心。”龙杰说话的时候将我带着转了一圈,让我面向了别处,我抬头看着龙杰,朝着他说:“你是我记忆里陪着我跳第一支舞的男人。” 看着我龙杰笑了,勾起唇的那一抹浅笑宛若春风,看得人醉了。 “我很荣幸!”龙杰笑意更浓了,我却低下头无论如何都笑不出来,余眸忍不住去看沙发上的手机,手机还是没有声音。 “雷云和李航远很像,都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人,遇到了事情爱钻牛角尖,宁愿后退也不愿意前行,即便是原地踏步都不会考虑。”龙杰说着,抬起手示意我放开一点跳,我离开了龙杰的手臂,向外转了一圈,回来龙杰将我再一次带入了怀里,一边说一边低垂着眸子看着我。 龙杰的眸子已经不再明亮了,也不再深邃,但我看他却还是那个睿智的龙杰,他在我眼里永远都不会变,不会有褪色的那天。 “你为什么不说他们都是自以为是的人?”我口不择言的反驳,对雷云早已经失望透顶,龙杰如今的这个样子,但凡是张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龙杰的身体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可他雷云却丝毫没有察觉到龙杰的身体出了状况,可当初我记得他生病的时候,龙杰却很快就发现了。 说起来雷云和龙杰两个人发病的时间前后差不了多久,或许龙杰早就知道自己病了,但一直都没有人发现,就这样给耽误了。 同样是病人,雷云病了龙杰肝脑涂地不惜任何代价要救他,龙杰病了,他却视而不见,只因为看到我和龙杰赤身*躺在一张床上,就断定了我和龙杰之间发生了什么,最终给龙杰和我判了死刑,不但不见龙杰,也不在见我。 雷云都没有问过我和龙杰之间发生了什么,一句话没有,就给我们定罪了,最终的审判都没有给我们一个为自己辩解的机会,就这样将我们推上了罪人的宝座上。 其实比起雷云李航远也好不到那里去,但李航远起码还每天见面,没把我扫地出门,把我赶到大街上去睡,我觉得比起雷云李航远还有有那么一点好让我怀念。 听见我嘲讽的口气,龙杰勾起唇角苍白的笑了那么一下,而后说:“我说过我们三个是一样的人,说他们不就等于说我自己,我自己也是自以为是的人。” “你不是。”我很笃定,龙杰问我:“为什么这么肯定。” “感觉。” “女人的感觉都很灵敏,希望你没有错。” “我不会错。”我无比的坚定,龙杰嗯了一声,继续和我跳舞,直到雷云的电话打来,龙杰才停下脚步陪着我朝着他放在茶几上他的手机看过去,我想过去接,龙杰却拉住了我没让我过去。 “现在不是接电话的时候,随他吧。”龙杰一句随他吧,把一切都扫光了,最终手机响了几十遍,一直到手机没电自动关机才安静下来。 那时候龙杰已经坐下有一会了,靠在沙发上看着我,桌上放着两个红酒的杯子和一瓶红酒。 龙杰说他最喜欢的饮品就是红酒,已经很久都不喝了,医生说他不能喝酒。 倒了两杯红酒龙杰端过去了一杯,很少了喝了一口,放下了酒杯龙杰看着我问:“李航远和你冰释前嫌了?” “他和我分居了,把孩子留在他那边,把我一个人驱逐到了另外一间房间。”我说的很平静,喝了一口红酒,虽然是很小的一口,但还是咳嗽了一声,有些不适应脸红了。 龙杰忽地笑了,一脸好笑的朝着我看着,而后给了我一块纸巾。 “女人喝酒的很多,我看见的不计其数,你是第一个在我面前因为喝酒脸红的人。”听到龙杰说我也说:“你是第一个请我喝酒的人,我会记住你。” 龙杰笑了,转开脸笑容很宁静祥和。 别墅外面快步的走来了一个年轻的男人,进门在龙杰的身后说了些什么,龙杰听了一会看向我,告诉我:“李航远在外面要进来见你。” “这是属于你的时间,我不想见他。”我回答,龙杰看了一眼那个人,那个人立刻转身离开了。 “其实李航远这个人不适合你。” “雷云就适合?”我反问龙杰,龙杰摇了摇头,转开脸望着窗口悠悠的说:“正东方或许是最适合你的人,但他走的太早。” 一声叹息龙杰转身看向了我,端起酒杯又喝了一口,结果这一口红酒不等下去龙杰就猛地咳了一口,一口气上来一口鲜血也顺着龙杰的嘴喷了出来,全部都喷进了红酒里,血液混杂着红酒渲染了杯子,让我握着高脚杯的手抖了一下,脸色也白了。 龙杰低头看了一眼手里的红酒,放下后拿了纸巾擦了擦嘴,放下了纸巾抬起眼朝着我看着,整个人都显得那样安逸。 “雷云不知道是不是已经在回来的飞机上了,已经三个小时了。”龙杰说着看向了别墅的门口,我竟觉得他的目光有些涣散。 “已经上飞机了,这个时间说不等已经快到了。”我只想着要安慰龙杰,却忽略了最重要细节,龙杰并不是个井底之蛙,听见我说龙杰忽地笑了,看向我笑的越发邪魅。 “太远了,不会这么快。”收起笑声龙杰说,我看着龙杰却一句话不说。 龙杰看了我一会说:“雷云和我见面的时候我们都还是少年模样,想不到一转眼已经是这么多年了。” 龙杰一声叹息,让我觉得心凉,却还是坐在那里听他回忆以前的事情。 “雷云不是个冷漠的人,只是不喜欢把感情表达出来,他是个被遗弃过的人,内心世界埋下了荒凉,对他不能有太高的要求。”都到了这个时候龙杰还在替雷云说话。 “我十八岁就跟着雷云混了,我就是雷云的左膀右臂,他如果是红花我就是绿叶,他如果是千里良驹我就是它马背上的马鞍,我甘于为他鞍前马后,我眼里他是君我是臣,他能负我我却不能怨他……” 龙杰说了太多的话,可我一直没有记住多少,我不能记住龙杰说过的每一句话,因为我知道,我记住也没有用,他要说的这些话不是说给我听,而是说给他自己说给雷云听。 “是吗?叫他用本事闯吧。”正说着,一个人快速的进门有打扰了我和龙杰,龙杰看了那人一眼悠悠然的那么一小,轻飘飘的那么一句,说完那人离开去了外面,龙杰跟我说:“李航远的人来了,他要硬闯。” “他就是这样,得到的时候不知道珍惜,要是去了他又心急了,他不吃霸占着别人也不能吃,就算是我没有什么用了,他一百一千个看不上了,他宁可摔碎了我,也不给别人得到。”我有些抱怨,目光淡淡的朝着龙杰看着,龙杰忽地笑了,吃力的起身站了起来,看龙杰起来我马上起身过去扶了他一把。 “陪我去看看,看看李航远又多大的本事,我想看看他还能做些什么。”龙杰说着步履从容的向外走,我陪着龙杰去了外面,别墅的门口果然看到了正站在那里,双手卡在腰上目光朝着这边看着的李航远。 “安然。”目及我李航远立刻喊了我一句,我却没有答应他。 “你现在过去他会和你冰释前嫌,却不能送我最后一程,你的选择是什么?”龙杰低头在我耳边问我,李航远的脸色在灯光下忽然变了,变得寒气凛凛,煞白如雪。 离得并不远,李航远应该看得见龙杰在我耳边说话,而不是在亲我,但他还是气的怒目相对,望着我狠狠的咬着牙,我甚至能感觉到李航远已经把后槽牙咬的咯噔噔响了。 “我会送你最后一程,之后去做我想做的事情,你说得对,我和李航远之间芥蒂太深,走不到永远,与其在一起牵绊着没有结果,我宁愿山水相望,那样起码还能留下回忆。” “孩子呢?孩子怎么办?”龙杰关心的还真多,他自己都自顾不暇了,还管我的孩子,知道我是他的红颜知己,不知道我们之间真的有什么。 “孩子我会带在身边,我不想留下遗憾,我会争取把孩子要回来。”我说着看向了已经气得暴跳如雷的李航远,还是第一次看见李航远像个二十岁的大男孩一样的暴躁,站在那里要把世界都毁了才甘心一样,身边的人都畏惧的躲到了很远,只有他在狠狠的瞪着我。 “我知道用得着你们么?”李航远突然的大声喊着,把身边的人都吓得魂不守舍,龙杰却呵呵的干笑起来。 “看上去李航远是真的担心了,我都是要死的人了,他担心什么?担心我把你一起带走,还是担心你像以前一样,把心丢在一个已死之人的身上,再也找不回来。”龙杰的话并没有引起我的兴趣,我反倒是注视着李航远一味的沉默,龙杰突然的又咳嗽了两声,我忙着照顾龙杰,抬起手抚了抚他的胸口,龙杰摊开手给我看,我马上叫人拿了纸巾过来,给龙杰把手上的血擦了,忍不住眼眶又红了。 龙杰说:“这就是我的命,如果这是命我宁可笑着面对,而不是郁郁寡欢,我希望你也是这样,闯出自己的一片天,一路好走。” “我会。”为了龙杰的期许也会努力,听到我说龙杰笑了笑,转身带着我去了别墅的一旁,迎着清风坐下了。 “你说你要把孩子带在身边?”龙杰坐下问我,我想这是我们最后一次坐在一起促膝长谈了,不由的格外珍惜,珍惜龙杰的每一句话,每一个表情,甚至是每一次的呼吸。 “孩子既然是我和别人生的,我就有义务照顾他们,开始我一直以为李航远在骗我,为了想留住我编造了一个故事来牵绊我的心,但后来我知道了事情的真相,那两个小家伙确实是我和正东方的孩子。 我已经见过东方了,虽然已经什么都记不起来了,但是对他的那种心情却和别人不一样,只要看见他,我的心就会十分的宁静,前方的路也会更加的明确。 没见到他之前,我一直搞不清楚状况,甚至没想过那两个孩子和我知己真正的关系,见了他之后,我突然的就清晰了,什么事情都看得清楚了,每一步都好像是早就安排好了,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 “正东方确实是个人物,第一次我见他的时候他还是个少年,因为留级还在高中里读书,第一眼看上去没什么特别之处,但他却在看到我和雷云的时候,当仁不让的给你撑起了腰,调动他的人犹如调动整个军队,大有万夫不当之勇,力薄云天的气势,要不是他还小,我简直不敢小视他。 他站在你身后,如同是撑起了你的整个天,那种气势如果他还活着,再过二十年将是无法想象。”龙杰的话让我看了他很久,最后说:“我没有他的福气。” “比起很多人,你们爱过,还留下了两个孩子,要好好珍惜,你活着是他的希望,他并没有走远,相爱的人不会走的太远。” …… 那天晚上的龙杰说了太多的话,咳出了太多的血,李航远在门口想了太多的办法,但最终我们都什么都没能改变,龙杰无力的靠在沙发上,李航远没进来别墅,而我也不能把龙杰最后的时间变得更多。 入夜龙杰因为太累靠在沙发上睡着了,头枕在我的腿上,双腿放在沙发上,双脚垂在地上,一切就如同是梦一样,龙杰在坚持着等着雷云回来,而雷云不知道还能不能赶回来。 睡了大概一个多小时,龙杰因为咳嗽醒了过来,醒过来之后吐了一口血在地上,很久才缓醒过来,靠在我身上眯着眼睛。 “几点了?”龙杰问我,我看看时间告诉他:“九点钟不到。” “墨西哥在大洋彼岸吗?这么久了还没有音讯?”龙杰问我,气息明显虚弱了很多,我想了想说:“快了,快来了!” …… 之后龙杰又靠在我肩上睡了一会,睡醒后就再也睡不着了。 “来不及了。”龙杰醒来之后告诉我,我摇着头说一定来得及,一定来得及,龙杰却摇着头,用眼神告诉我没时间了。 “你别放弃,一定来得及。”我忍不住拉着龙杰的手,龙杰摇了摇头,最终跟我说:“扶着我起来,我要去楼上,我又东西交给你,他不会来就只能给你了,反正他也不稀罕,留给你还有点用处,就当是我这个做舅舅的给孩子们的见面礼了。” “我不要,我陪你等雷云回来,他一定下飞机了,马上就回来了。”我说什么不肯接受,龙杰却吃力的想要起来,最终我只能陪着龙杰去楼上。 推开门龙杰的身体明显已经没有了力气,我正扶着他,他的身体就朝着门的一边靠了过去,吃力的靠在上面后喘了一口气,之后才又强撑着身体靠在我身上,迈开步进了房间。 进门后龙杰叫我过去床上坐下,坐下之后龙杰靠在了床上,抬起手指了指电脑旁的一些东西,我忙着过去把那些东西都抱了过来,放到了床上。 东西很多,都是些房产证之类的不动资产,还有两份已经签过律师名字的资产转让书。 “我已经签了我的名字,你把你的名字签上,我之前已经在银行那边打过招呼了,律师函也在银行那边保管,只要你签了字,这些就都是你的了。”龙杰说着把一个本子扔给了我,没力气的手扔不了多远,本子也落到了地上,我低头看着本子又看着龙杰,摇了摇头,告诉他:“我不要,我不需要这些。” “你不要我也要给,别人不稀罕你也不稀罕?”龙杰像是在说着伤心事,我依旧摇了摇头,龙杰笑了笑,“实在是不想要就等都归你了,捐出去,也算做了件好事。” “这些都是你留给雷云的东西,我不能要,你等等,等等雷云就回来了。”我试图改变龙杰的注意,龙杰却看向窗口的那片漆黑,跟我说:“医生说我能熬得过这三天,可我觉得我已经看不见明天的破晓之光了。” “你想看就一定看得到,不会看不到。”我依旧不愿意龙杰就这么放弃,而龙杰看向我勾起唇角笑了。 “李航远有权有势,雷云有权有势,韩秀静心术不正,而今下落不明,说不好哪天会突然回来,李航远下不去手伤害韩秀静,那遭殃的必定是你,你带着两个孩子,你以后的日子要怎么过,不要说一个李航远,一个雷云,就是一个韩秀静都够断了你半条命,你真的算这一辈子都受制于人,处处被人夹击?你能忍受,两个孩子能忍受么?正东方是只下山猛虎,你就想让他的儿子做只狗熊吗? 没有坚实的后盾,就只能靠自己,摆在你眼前的路只有两条,一条是死一条是活。 正东方给了留下了一笔钱,放在刘君竹那里,但是刘君竹和你闹翻了,他会给你么?不落井下石已经不容易了。 李航远绝不会把钱放在你身上,他不会那么放任你,你心里清楚。 雷云更不会,我离开或许雷云不会再打你的注意,可也保不齐会有什么意外发生,你要真的想自食其力,收下我一个死人的恩惠起码不用还,收了别人的早晚是要还,到时候你就是一生相许也底气别人一分。 我的钱给我外甥们,不是给你一个人,以后你带着他们多去给我扫墓,清明看看我,让我也跟着热闹热闹,起码有人给我披麻戴孝送终了,这样还不行?” 龙杰的一番话让我沉默了,最终龙杰拉着我的手在本子上签了第一个名字,放开了我的手龙杰不住的咳嗽了起来,一口血吐在了手里,我忙着要给龙杰倒水,龙杰却拉着我要我马上签字。 十几个本子,两份转让书,我足足签了两分钟,而龙杰就躺在那里一直看着我,看到我签了最后一份菜闭上眼睛,告诉我他想要歇一会,告诉我等雷云来了让我叫他。 我坐在一旁一直守着龙杰,听见龙杰说:“老爷子临走的时候留下了一笔钱,那笔钱足够你们母子三人几辈子用不完取不尽,可雷云扣下了,我没有告诉你,这是我的错。” “我不在乎这些,谁的都无所谓,其实有没有钱对我来说都不重要,别人给的都不是我的,用着也不踏实。” 听到我说龙杰笑了,笑说:“其实老爷子留给你了不少珠宝首饰,还有一席而房产,之前就给了你,雷云都扣下了,就连给你的那颗鸽子血都留下了。” “是么?我不记得了!”我确实不记得这些了,要不是龙杰说,我还真不知道这些,更不知道雷云竟然是这种人。 “老爷子对你始终如一。”龙杰很轻的说,我看向他,发现龙杰的脸那么的苍白,完全忽略了龙杰口中的老爷子是谁。 “我是老爷子的养子,咳咳……虽然他没承认过我,一直说我是寄养,但我一直当他是我的爷爷,我没什么亲人,但我进不了雷家的墓地,你帮我在雷家墓地附近物色一块地方,最好是能看见老爷子的地方,有时间我也好过去陪着他喝喝茶聊聊天,陪他下下棋也好。” “你自己跟雷云说,这种事我做不好。” “有什么做不做的好,你想不想做。” “我做不好!” “我休息一会,你帮我看看雷云怎么还没回来,回来了告诉我,我好去见他。”见他?我看向已经睡着的龙杰,都这样还要去见雷云,真不知道雷云有什么好,都到了这时候,还一心想着雷云。 “帮我去看看。”龙杰说着睡着了,嘴里喃喃自语般,用只有我听见的声音。 看了一会我起身去了窗户的地方,向下看着,没看到雷云,却看到李航远在别墅门口正想办法进来,人来了很多,但就是没办法靠近。 回头我看看已经睡着的龙杰,迈步走了过去,坐下后看着那些数额惊人的本子和转让书。 最终我把那些本子都整理的出来,整理完我起身在龙杰的房间里看着,这还是我第一次来龙杰的房间,干净简单是房间里最大的特色,但也有例外的地方。 最终我的目光落在了床头上的一本书上,一本书皮很旧的书,三生三世。 因为名字我翻开看了一眼,结果书里面的一照片从里面掉了出来,弯腰我过去捡了起来,是顾晓雪的照片。 看了一会照片我把照片放了回去,放下了书坐在了床上,看着时间滴滴答答的从眼前留作,等待着一个人的到来,然而等那个人来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凌晨两点钟的时候龙杰醒了,睁开眼就问我:“你关灯了?” 心口咯噔的一下,坐在床上都没有力气了。 “总亮着灯我不习惯,太晚了!”我谎说,勉强的笑了笑,抬起手在龙杰睁着的眼前晃了晃,龙杰没有反应的眨动了两下眼睛,我忍不住把手收回来捂住了嘴,眼泪顺着眼眶又流了出来。 “你说谎的样子一定很不好看,谎说的太差劲。”龙杰说着从床上吃力的坐了起来,我忙着过去扶了他一把,龙杰借着我扶他的时候从床上下来站了起来,抬起手摸索着摸了摸周围,最终把手落在了我的脸上。 “你哭了?”龙杰问,声音很平静,我忍不住的转开了脸,龙杰却说:“想不到最后为我哭的人会是你,早知道我就该早一点对你好一点。” “我想去看日出,你陪我去看。”龙杰说着将我的肩膀搂了过去,让我代替他的眼睛。 我走在前面,擦着眼泪,陪着龙杰去了外面。 龙杰问我:“几点了?” “两点多。”我回答。 “我想去山上看日出,最近的山在那里?来不来得及?”龙杰问我我的脑子马上乱了,满世界去想山在那里,最终想到了最近的一座山,就是不知道上山的路好不好走。 “我们怎么去?”走出了别墅我问龙杰,龙杰说:“你开车带我去,我的人会抱回我们。” “那好,我去开车,你等我。”把龙杰交给了一个人,我开了一辆车子,下车后我把龙杰扶进了车里,车子一动李航远就在门口喊了我一声,龙杰叫人把另外一个门打开,我开着车在另一个地方离开,很快有车子一路在车子周围护送我们,李航远的车也没多久就追了上来,但却一直无法靠近。 车子在一个小时之后到了目的地,我下车去扶龙杰,龙杰问我上山的路好不好走,我根本不知道这条路好不好走,天太黑,我看不清这条路是不是好走,但我还是说好走。 “好走你就陪着我走一程,也不枉我们兄妹一场。” “好,我陪你走一程,不枉我们兄妹一场。” 龙杰把手臂搭在我的肩上,把身上的重量全部压在我身上,龙杰的人两个在前面照着亮,两个在后面照着亮,这一路借着月光,借着灯光,我扶着龙杰朝着山上走着,每走几步龙杰就会咳嗽两声,但他总说:“我没事,别停下。” 我不敢停,一步步的朝上走着,直到走到山顶上,龙杰终于不再说话了,我叫人都去别处等着我们,自己扶着龙杰找了一块大石头坐在那里,陪着龙杰等早上的第一缕阳光。 “如果哪天真的发生了什么,你会不会恨我?”龙杰坐在那里问我,我没有回答,只是问他:“你想过要那么做没有?” …… 我和龙杰都沉默了,沉默之后龙杰抬起头朝着天上望去,我也朝着天上望去,天空已经渐渐泛起了鱼肚白,龙杰说:“这一刻的风真暖!” “这一刻的你也很暖!”我眨动了一下眼睛,最终朝着即将发生奇迹的地方看着,龙杰把手放在了我手上,翻开我的手心在里面写了几个字,捂住之后问我:“开始了没有?” “快了!”我说,感觉龙杰靠在肩上的身体重了很多。 “我等不及了!”龙杰的呼吸愈发的轻了,如同早上的晨风一样的轻。 “来了!” “是么?” …… 雾色的灰白渐渐泛起红润,天边的鱼肚白瞬间染成金黄,瞬间照亮了整个世界。 龙杰的手从我的手上滑落,风突兀的吹起衣袂,龙杰的身体靠在我身上再也没有了气息…… 眼泪从眼眶无声无息的滴了出来,阳光洒满了大地…… 风轻轻的吹着,身后急赶的脚步最终追了上来,我回头朝着已经累得满脸汗水的雷云,雷云的衣服都湿透了,但还是晚了一步,我看着他静静一句话不说。 李航远就站在雷云的身边,我知道李航远一路跟着我和龙杰来的山顶,所以他就站在我们身后看着我们。 “他怎么了?”雷云突然问我,脚步灌了铅一样蹲在原地,身后跟上来的年轻人惊恐的注视着眼前的一切。 我没说话,转过脸望着刺眼的光芒,看见一滴泪。 雷云走来之前我一直在看着日出,虽然有些刺眼,但我还是把眼泪流了回去。 “我问你他怎么了?”雷云走来问我,我没有理会雷云,目光注视着前方,眨动了两下眼睛。 “我问你他到底怎么了?”雷云突然大声朝着我吼起来,我仍旧不说话,我想就是那时候李航远走了过来,阻止了雷云奋力的一巴掌。 等不到我的回答雷云抬起手朝着我的脸一巴掌用力的挥了过来,李航远一把握住了雷云的手腕,身体力行的挡在了我的面前。 “你敢碰她!”李航远气息极冷,雷云却没有就此罢休,用力想要推开李航远,两个人因此打在了一起。 周围很快站了许多的人,我看向龙杰,将他搂在了怀里,静静的闭上了眼睛,想到了林徽因的那首诗,你是人间的四月天。 我说你是人间的四月天,笑响点亮了四面风…… 雷云和李航远两个人打的不可开交,一个怒不可遏的要把置于死地,把龙杰的死怪罪到我身上,一个誓死要护我周全,决不让任何人上动我分好,而我却无心他们谁胜谁负,一心遥望远方一树一树的花开…… 龙杰最终还是走了,在那个吹着微风的早上,像一阵风一样的吹走了,来不及等到要等的人遗憾的走了。 那天的夜里李航远和雷云才打够,才打不动,最后两个人都倒下了。 雷云终究错过了最后见一面龙杰的机会,留下了如龙杰所说的终身遗憾,而我也成了他这一生最恨的人,因为是我让他错失了最后的机会。 天黑了,我把龙杰从石头上扶了起来,转身将龙杰拉到背上,一路将龙杰带下了山,因为刚刚做过手术不久,还没有完全复原的关系,这一路耗尽了我几乎耗损了我所有力气,到了山下再也站不住了,双膝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整个人跟着栽了过去,龙杰也跟着我倒在了地上。 再度醒来我已经被李航远抱在了怀里,全身被李航远紧紧的搂抱着,坐在车子的后面,前面开车的是晓峰。 我睁开眼在车子里打量着,李航远突然问我:“醒来?有没有不舒服?” 李航远一见到我醒了激动的整个人都变了,抬起手忙着我把额前的一缕发丝掖到了而后,搂抱着我十分紧张,不同于前段时间。 “龙杰死了你很高兴?你梗在喉咙里的这根刺终于下去了?”我面无表情的问李航远,李航远脸瞬间白了,紧搂着我尴尬的笑着,那张笑明明没有却硬是挤出来一抹给我,强撑出来给我看着。 “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说他是我喉咙里的一根刺了,你别吓我!”李航远艰难的吞咽了一口唾液,我看了他一眼转过脸看向了车子外面,李航远马上将我的双手握住了,问我:“冷不冷?手这么凉?” 我没回答,目光注视着车子外面,我问李航远:“龙杰呢?” “给雷云带走了!”李航远在身边犹豫了一下回答,我想了想告诉李航远:“我要去看龙杰,我答应要两个孩子给他披麻戴孝。” 李航远的手在腰上硬了,我转身看着李航远的那张脸,灯光渲染下那张脸的苍白丝毫没有减少。 “嫂子……”晓峰要说什么,我不等晓峰说完边说:“龙杰给了我全部的家当,我不能白收。” “晓峰,把车子开到殡仪馆。”李航远最终还是答应了,而后打电话回去给两个孩子的爷爷,不刻挂掉了电话。 “先去医院,你身体吃不消。”去殡仪馆的路上李航远和我商量,我却没有答应他,执意先去殡仪馆,李航远没办法要晓峰叫人给我送药过来。 车子停下我推开车门下了车,迈开步朝着殡仪馆走去,却不等进门就给雷云的人拦在了门口。 “你不能进去,雷先生吩咐只有你不能进去。”拦住我的人毫不客气,我只能看向李航远。 “打电话给文队长。”李航远吩咐晓峰,晓峰打了电话,很快那些人就陆续赶到了,人一到进去雷家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意外的是我进去殡仪馆之后,竟有人陆续的往这边赶过来,而这些人竟都是为了保护我而来。 进门的时候李航远就陪在我身边,晓峰跟在我身后,但很快就有人陆续的出现过来找我,直至见到雷云的那一刻,我身后已经多了很多的人。 李航远一直在我身后陪着我,似乎很担心我这时候发生意外。 “我要见龙杰。”面对雷云我丝毫没有胆怯,雷云一直冷冷的对着我,一句话不说。 迈步我朝着前方走去,雷云又一次挡住了我前行的路,站在我面前虽然没有在山顶动手打我的冲动,但他犀利的目光也足以在我身上射穿几个洞出来。 正当我要说什么,身后的几个人走了过来,不仅仅是,就连李航远和雷云都意外的换了脸。 “雷先生,我们是龙先生的人,现在正视通知您,您名下隶属龙哥的所有产业,依旧人脉现在已经转交到王小姐的手上,包括一些不动产和人力资源,这里有一份协议,做完已经开始生效。 王小姐现在是雷氏股份百分四十七的持有人,您的持有股份是百分之五十一,按照程序现在您已经无权单独做任何决定公司事务,要通过王小姐才能生效。 这里还有一份龙先生前签字的授权书,龙前生的授权书里明确指示,他的身后事由王小姐一人安排,其他任何人不得插手,如果雷先生不配合,我们将按照龙先生的嘱托,不惜任何代价为龙先生完成心愿,听从王小姐的调派。” 那是个年轻的男人,相貌清秀俊逸,目测还没有二十五岁的年纪,但他说出的那话却震惊了在场所有人。 026不提不行 ,最快更新离婚总裁说爱我 ! 葬礼按照龙杰生前的安排一切照常进行,就连葬礼上的花都是龙杰事先早就安排好了的,当有人从来满满一车白玫瑰的时候,我站在那里整个人都愣住了。 龙杰的人告诉我,龙杰已经安排好了,我只要送龙杰最后一程。 吊唁的人陆续来了三天,三天之后我把龙杰安葬在了雷家墓地的对面,一个能随时随地看见雷家墓地的地方。 龙杰下葬的时候我就站在他面前,是我亲手把龙杰放在哪个和我们生死相隔的地方。 小木头还太小,这么庄重肃穆的场合怕吓到了他,除了龙杰下葬小木头才来,其他的时候小木头一直给爷爷带着,至于小石头,对这种场合似乎没有太多的介意,小小的年纪竟也像个大人一样站在我身边,一路陪着我送走了龙杰。 这两天总在下雨,老天爷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可到了龙杰下葬的这一刻,天空竟放晴了,草地上甚至没有一点泥泞。 最后的最后,我将小石头抱了起来,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留下雷云一个人坐在轮椅上静默无声的注视着龙杰。 雷云因为动过大手术,刚刚复原没多久就和李航远大干了一架,导致了下半身瘫痪,不过医生说他只是暂时的,调养一段时间就没事了。 离开后我坐进了车子里,望向龙杰的时候努力的笑了笑,转开脸朝着坐在车子前面的晓峰说:“开车。” 晓峰在后视镜里看着我,我很安静的朝着我怀里的小石头问:“这两天累不累?” “不累。”小石头回答的很干脆,我点头答应了一声,而后面向了前方,目光落在了车子外的后视镜中,望着后面一直如影随形的车子,安静了不少。 车子停下,我叫晓峰回去休息,抱着小石头回了正家别墅,进门后把小石头放下,去了正先生的面前,把小木头抱了过来。 “想妈妈没有?”亲了一下小木头,抱着他开始在房间里转,没有一分钟李航远从门外进来了,一进门就朝着我这边投来了目光。 小石头一看到李航远马上走了过去,李航远二话不说把小石头给抱了起来,看了我一眼跟小石头说:“饿不饿?先洗澡还是先吃饭?” “不饿,洗澡。”李航远是小石头的奶爸,李航远问什么小石头都能回的那么干脆,但李航远却抱着小石头走到了我面前。 “你都几天不洗澡了,两个孩子也都要洗澡了。”李航远站在面前就像是一座大山,小石头靠在他怀里,一双大眼睛望着我,我看了眼怀里的小木头,想了下说:“你先去,我一会抱着小木头洗。” 我不知道李航远是没听明白,还是我说的太含糊了,竟露出一抹如释重负的表情,只是望着我都带着感激。 “妈妈一会带着小木头去洗澡,好不好?”我亲昵的抱着小木头又亲又哄,李航远抱着小石头深情款款的看了我两眼,转身抱着小石头回了楼上他的房间,我这才转身朝着李航远楼上关上的门看去,不由的好笑了几分,李航远他在想什么,笑的魂不守舍,他好像是忘记了一件事情,我已经给他赶出来了,和他已经不住在一个房间里了。 李航远回去我才想要回去楼上,正先生就在这时候叫了我一声。 “好好的不知道闹腾什么,他这个儿子我真不了解!”正先生的已分化意味深长,大概他也已经看出来了,我和李航远的这份感情走不远,所以才会满眼的惋惜。 “谢谢您这段时间来的照顾。”说完转身去了我的那间房间,关上门抱着小木头回去洗了澡,之后换上干净的衣服出来,顺便给小木头也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 我出来李航远还没有出来,但小石头却已经洗完了澡在楼下看电视了,一边看一边吃着水果,大概是饿了。 “石头。”看到小石头我叫了他一声,小石头立刻看向我,并且答应了一声。 “我要带着弟弟去吃蛋糕,你要不要一起来,还有草莓冰激凌,香草冰激凌,还有栗子!”我刻意讨好的样子,小石头看了我一会,朝着楼上看了一眼,像是要回去告诉李航远什么,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我笑了,抬起手叫了小石头过来,迈开步朝着别墅的门口走去,听见小石头告诉我:“爸爸在楼上的浴室等你。” “是么?”我很安静的回答,一手抱着怀里宝宝袋里里的小木头,一手牵着小石头的手,正先生起身跟了出来,离开前我回头看了一眼正先生,和小石头小木头说:“和爷爷再见。” “爷爷再见。”小石头大了,会按照大人的话做,抬起手先说了再见,怀里的小木头虽然还不会说太多的话,也不爱说什么,但是他会朝着正先生抬起手摆一摆。 “好好听妈妈的话。”正先生盯着小石头说,小石头很认真的点头答应了一声,转身我带着两个孩子去了别墅外面,别墅的外面早就有车子等在了那里。 上车小石头就觉得有些不对劲,问我:“周叔叔呢?” “周叔叔以后不会来了。”我看向小石头说,小石头立刻警惕的问我:“晓峰叔叔呢?” 我没回答看向小石头,问他:“你还记得你亲生父亲么?” 小石头忽地沉默了,望着我一双大眼睛一眨不眨,最终认真的点了点头,我笑了,老虎的孩子果然是只老虎。 “我要带你去其他地方,你好好看看这里,以后我们说不定不会回来了。”听见我说小石头马上看向了别墅,车子开了小石头还在看。 半路我下了车,带着小石头亲自去买了蛋糕盒冰激凌,但是那天的小石头出奇的安静,不但一口蛋糕都没吃,就连冰激凌也都化掉了。 就是从那天开始,小石头再没吃过一口蛋糕一口冰激凌,即便是他的生日,他也不吃蛋糕一口。 车子停下带着两个孩子下了车,下车后我告诉小石头,“这里以后就是我们生活的地方。” 小石头看了我一眼,而后跟着我进了别墅,进去后我先是带着小石头参观了整个别墅,一边说一边征求小石头的意见,要不要对别墅做改动,都是些琐碎的问题。 开始小石头并不热衷我的问题,是只偶尔的答应一声,但过了一会话也开始多了一些。 两个小时之后小木头开始雷声大震,我还是第一次见识到小木头的哭功,哭起来几乎断了气,怎么哄他都不安静。 小石头一直坐在一旁注视着我,似乎对我的做法无法理解,但他又不知道该和我说什么。 李航远没多久敢了过来,在门口开始大声喧哗,从开始的叫我出去,到后来怒不可遏的骂我疯子,天渐渐黑了,小木头终于哭的累了,睡在了我怀里,我也累得不轻,靠在床上拍着小木头,靠在床上没力气了。 “你很想跟着李航远么?”我问小石头,小石头不说话的注视着我。 “他不是我爸爸。”小石头虽然还小,但是已经有了他自己的世界,或许我还不能理解,但有时候不得不说他很神奇,神奇到让我吃惊。 “能和我说说你记忆里的爸爸是什么样子,我已经不记得了,还有我,我是什么样子?”我看着小石头,朝着床的里面挪动了两下,小石头犹豫后走过来上了床,讲起了他记忆里的爸爸。 “爸爸说我是男子汉,能够照顾好妈妈。”小石头说,我看向小石头的脸,莫名的想起墓碑上东方的那张脸,要人安静祥和,不知不觉听着小石头的讲述睡了过去,一觉睡到了深夜。 深夜小石头已经睡着了,小木头也因为哭了一天睡得很沉,只是偶尔的还是会突然的打个激灵。 我不放心小木头,担心他哭多了上火,起身离开打了电话给晓峰,叫他过来给两个孩子看看。 接到我的电话晓峰整个人都被震惊的没了反应,很快来了别墅,但进门后边吃惊的问我是怎么回事,我做了简单的解释,晓峰很久才问我:“你这么做考虑过李航远的心情么?他在外面站了半个晚上,你看看他魂不守舍的样子,你不是把孩子带走,你是再用钝刀割他的命。” “我和他之间的事情你不了解,我请你来是给两个孩子看看,哪一点清火的中成药,你是给他们接生的人,我想你做他们的私人医生。”我请晓峰坐下,晓峰寻思了很久才坐到沙发上,我坐下之后跟他说。 晓峰犹豫了一会,问我:“非要这么闹下去不可,没有课回旋的余地了?” “李航远要的是个百依百顺,冰清玉洁的人,我不是。” “我一点不明白,你们都不是傻子,你爱他他也爱你,到底在僵持什么,非要闹到你们都老了,才能安心过日子?”晓峰替我们鸣冤,可我们这两个当事人都不觉得冤,他是不是杞人忧天了? 难道真的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可我怎么总觉得我和李航远之间,没有我比谁更清楚的了! “感情的事谁说的清楚,还在在楼上你去看一眼,我要看点东西。”我说着叫人把晓峰带去了楼上,顺手拿起了龙杰留给我最后的一份关怀,一边看一边朝着楼上看过去。 我不是个无情的人,虽然不能把两个孩子给李航远带去面前看,但能看上一眼两个孩子,他也该知足了,至于我…… 低头打开了龙杰叫人一早给我准备好的资料,翻开了陈旧的一页。 王安然:孤儿 出生日期:19…… …… 龙杰给我准备了一份从出生开始记录的个人档案,档案的内容足够我看一天都看不完,更不要说是消化。 看了一会我开始望着月色发呆,对那个生来就命运多踹的女人产生了一丝丝的期待,期待她以后会走出怎么样的一条路来。 晓峰从楼上下来的时候我已经看了个大概,把资料看了个大概,打算慢慢的吸收消化。 听见晓峰从楼上下来,转身我走了过去,晓峰走来跟我说小木头的喉咙可能哭坏了,有些受了惊吓,会给小木头开些镇静安神的药,小石头只要膳食合理,没什么大碍。 “麻烦你了,以后两个孩子就要靠你照顾了,我会定期给你的账户带一笔钱,你也要养家糊口,这笔钱……” “嫂子,我答应过东方要照顾你们,这是我应该做的,提钱我们之间就生疏了。”晓峰不等我的话说完打断了我。 “晓峰,你误会我了,我没有别的意思,这笔钱是你应得的钱,你不收我总觉得欠你人情,我知道你和东方之间的感情不一般,你把他当兄弟,他的孩子和你的孩子没什么太多的区别。 但我也希望你能把他当成是我的孩子,别总是把东方对你的嘱托记挂在心上,你为了我们已经失业在家很久了,一个医生不能给病人看病,这对你而言很残忍。 我不是说你该如何,但我希望你能收下这酬劳,说句真心话,我从没把你当成是外人,从见你第一面开始我就这么想,真心的把你当朋友。 我不管你对是我什么样的态度,什么样的心情,但我把你当成是朋友,是能一生一世值得信赖的朋友。 钱不是用来侮辱你我之间友情的东西,相反,我想要给两个孩子营造一个更好的未来。 他们还小,你是他们的叔叔,是亲人,我不想等他们长大了,让他们觉得他们欠了你很多,老实说,你不是我们家的奴仆,没有必要为我们鞍前马后,任劳任怨,你答应东方的你做到了,不用把一辈子都为我们付出。 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不能永远靠别人从旁辅佐,哪怕是刀山是火海,只要我有勇气,总有一天我会过去,天会晴,雨会停,没有任何人任何事能够挡住我前行的脚步,我的路我自己要走,我会在两个孩子长大成人之前放开你们的手,一个人走好这条路。 我希望你能成全我,我们还是朋友,你依旧是我的弟弟,叫我一声嫂子,我们一辈子都是叔嫂,永远都不会改变。 古话说得好,亲兄弟明算账,现在我还有这笔钱,拿得起,等到那天我没钱了,真的拿不起了,你不要说跟不跟我要,就是你想要我也不会给你,咱们之间岂是钱能做主的情分,当时候恐怕我还得拖家带口的吃到你门口去。” 被我一说晓峰愣住了,很久才点了点头,松了一口气和我说:“现在我才真正的明白,东方当初为什么那么死心塌地,或许他是对的。” “谢谢你!” “钱我收下,正好我最近打算开家医院,缺钱用。”晓峰笑说,我也笑了,还说:“你真的缺钱就好了。” 晓峰愣了一下,而后朝着门口走。 “我明天给你送点药过来,太晚了我也该回去了。” “我知道。” 晓峰走了,我在别墅门口看见了站在那里整个人都空了一样的李航远,听见他跟我说:“把我儿子给我。” 晓峰的脚步顿了一线,看着李航远半晌看向我,我却朝着晓峰笑了笑,等着晓峰去了车上才朝着李航远看去,打量着李航远一天不见就见了不少棱角的脸。 “开门,我要见他们。”看向我李航远声音及其平静,我看着他却一句话不说,李航远漆黑的眸子空洞许多,整个人都空了一样。 “他们都休息了,这几天我不想你见他们,时间不早了,不要再这里等了,回去吧。”转身不等李航远说什么,迈开步朝着别墅里走,目光朝着天上的那轮新月看着,身后传来李航远大喊的声音:“王安然,我恨你!” 金属的大门被李航远砸的哐哐响,别墅里站了很多人,没有一个人理会过李航远,李航远在外面就这么又站了大半个晚上,直到天亮他还站在大门外,大概是脚踢的疼了,手砸的烂了,最终天亮的时候李航远安静了。 一晚没睡我放下了手里的那份个人档案,站起身走去了窗户的地方,目光落在了门外身体轻晃的李航远身上,周助理强行把李航远给带走了。 人走了天也亮了,我也该回去休息了,结果进门才知道小石头早就醒了,我进门的时候他才从窗户的地方转身朝我看。 看到小石头我愣住了,问他:“你怎么醒的这么早?昨晚睡的不好?” 小石头没回我,我低头朝着他光着的脚看着,小石头立刻走去了床上上床钻进了被子里,我这才走过去也上了床,从一旁将小木头搂在怀里,闭上了眼睛。 “这几天你不能去见李航远,过几天可以。”睡着之前我很认真的告诉小石头,小石头动了动转身没多久睡了,过了一会我睁开了眼睛看着小石头那张安静的脸,不由得想起了东方的那张脸,这孩子和东方长得如同一个模样,不知道脾气想不想,看上去昨晚晓峰离开他就没睡过,一定是看了一晚上的李航远。 小小的孩子,也难为他了,父母的罪过,却要一个孩子来承受,可怜这孩子倔强的连一滴眼泪都没有。 这几天先忍一忍,等过了这几天就带着他们去散散心,免得把他们憋坏了。 一转眼三五天就过了,龙杰头七的那天天气不错,我把两个孩子带了出去,打算顺便带着他们也去看看他们的亲生父亲。 出门前李航远整个人都精神了,从门外快速的走了几步,一见到两个孩子眼睛都看直了,小石头站在我身边已经完全适应了和我在一起的日子,竟然没有丝毫要过去找李航远的打算,只是站在我身边看着李航远,即便是我怀里的小木头,都不找他,靠在我怀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朝着李航远看着,像是看着怪物一样。 也难怪,李航远在这里足足守七天七夜了,整天吃不好睡不好,没事的时候还起来大喊大闹,什么人能经得起这么折腾,更何况天气一天天的暖了,中午的太阳虽然没有夏天的火热,但真要是升到了晌午,也十足的要人吃不消,李航远不仅瘦了,还晒黑了不少,头发几天不理,脸也几天不洗,胡子更是没刮,胡茬黑压压的一层,要不是他穿的还算好,他换身乞丐穿的衣服,走到大街上肯定没人知道他是谁了。 李航远的狼狈无法想象,要不是我认得他那双眼睛,还真不好认他! “石头。”李航远迫不及待的叫了一声小石头,但小石头却没答应他,而是抬头看了我一眼。 不经我的允许八成小石头是不会答应了,我也不是那么不近人情的人,归根究底李航远也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人,况且我还要在孩子面前塑造形象,也不能太苛刻了。 “他是李航远,你不记得了?”我朝着小石头问,声音已经很轻了,用仅有小石头才听得见的声音,就是不想李航远听见找什么麻烦,结果还是给李航远听出来了。 “王安然,你给我出来!”李航远突然朝着我大声喊着,明显嗓子有些嘶哑,但他踹的金属门啷啷响,把我怀里的小木头都吓到了,瞪起大眼睛哇的一声哭了。 小木头一哭李航远立刻停止了野蛮行为,忙着叫了小木头一声,“小木头,我是爸爸,爸爸你都不记得了?” 难得李航远对着小木头这么有耐心的诱哄,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我记得以前李航远都是问小木头是不是欠揍了! 听见李航远的声音,小木头一抽一抽的竟然不哭了,可朝着李航远一看撇撇嘴又哭了,但这一次哭的含蓄多了,委屈的眼睛都痛了,好像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李航远现在的样子,想过去找李航远又不敢过去。 “他不是爸爸,小木头听话,一会妈妈给小木头买好玩的大狗熊。”我拍了拍小木头,小木头立刻看向我,搂住了我的脖子,难过的靠在了我身上,开始不住的抽泣。 “王安然,你给我等着,我饶不了你!”李航远狠话说的很威风,只是可惜对我耗不起作用,如果他的威胁有用,他就不用在我门口日夜无眠的守了七天七夜了。 “卓凡,去开车。”卓凡就是那个在葬礼上对雷云下达最后通牒的人,他是龙杰身边的得力助手,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以前在国外接受龙杰的专门训练,这两年才开始归国帮助龙杰打理生意。 卓凡是个不爱说话的人,但是该说的话一句都不少,卓凡也是个学富五车的人,喜欢看书,拳脚功夫也不错。 卓凡说龙杰生前就和他说过,要他不管今后如何打算,龙杰死后的三年里都要陪我三年,帮我三年他才能离开,这也是为什么卓凡会在龙杰出事后第一个现身的人。 其实龙杰身边的能人志士不在少数,卓凡只是其中最年轻的一个,用卓凡他自己的话说,他还年轻,青春还不那么重要,陪我三年他还有更多的三年。 卓凡二十四岁,大学没毕业就开始给龙杰做事,今年还有半年才正式毕业,但卓凡已经把大学的课程都学完了,按照卓凡自己的打算,他会在求学这条路上一路走到黑,原定的计划是继续读研,然后是博士,但龙杰的先行离开,打乱了卓凡的计划,所以他打算等陪我过了这三年,他再继续去读书。 刚听到卓凡跟我做汇报一样的说这件事的时候,我有些想笑,搞不清楚卓凡是想要我说我不用他陪三年,还是他就是这样一个有口无心实事求是的人,事情都要放到桌面上来说,但后来我才发现,卓凡就是这样一个人,习惯了直来直往,不喜欢拐弯抹角的含蓄。 卓凡的功夫底子好,我打算把小石头交给他,虽然还有些小,但能学些强身健体的功夫也不错。 听到我说卓凡去了车库,李航远冷冷的看了一眼转身离开的卓凡,他该感慨正当年了,卓凡比起他年轻了不知道多少,龙杰的葬礼上他看着卓凡都不顺眼,三番两次的把卓凡从我身边调走,这时候怕是老毛病又犯了。 “你想干什么?别忘了,他们的户口在我那里,我才是他们的法律监护人。”李航远大声的提醒我,大概是气急了开始无所不用了。 “改天我会亲自过去一趟,律师准备好了我就去,他们的户口我会移到我名下,不会给你添麻烦。”我一说李航远的脸色都白了,风霜遮盖的脸这一刻静不那么黑了,还能有些白显露出来,只是他那句话真不喜欢听。 “你敢!”李航远咬牙问我,瞪着一双还算漂亮的眼睛,眸仁都要射出来了。 “有什么敢不敢的,你要是有时间在这里对着我耍嘴皮子,倒不如回去好好洗洗。”我说完李航远的脸彻底阴沉了,但他不等发火,卓凡的车子就开了过来,转身我去了车子前,上车前李航远喊着小石头,但小石头始终没回头看他,上车后也没有马上去看他。 车子离开小石头在后视镜里看了一会李航远,而后看向我。 “如果你愿意,他永远都是你爸爸,我不会干涉你!”我拍着小木头,目光望着后视镜里用力捶打金属门的李航远,他也很不容易,照顾了这么久的两个孩子,这是他的心头肉,我就这么抢了来,确实有失厚道。 小石头没说什么,坐在身边及其安静,车子从另外一个门出去,李航远追过来我们也已经离开很远了。 龙杰的墓地前,站了一个优雅如菊的男人,一个貌美如花的女人,女人是我的亲生母亲,男人是我的亲生父亲,另外,雷云也在场,而且就站在龙杰的墓前。 看到他们我才想起一件事,想起龙杰下葬前的一个晚上,看到女人握着龙杰留下的那个拐杖发呆很久。 女人由始至终没有再龙杰的葬礼上露出任何一丝难过的表情,来的时候也很平静,只有那天晚上,女人似乎有过难过,至于男人…… 他是个对我而言太过陌生的人,我们并没什么交集,也不会有交集。 走到龙杰的墓前,我看向了身边的小石头,小石头怀里抱着白菊,我看向他的时候他把白菊放在了龙杰的墓碑前,很恭敬的朝着龙杰的墓碑三鞠躬,而后站在了我身边。 女人第一个朝着我们母子看过来,投来了温和的目光,并且朝着小石头问:“你还记得外婆么?” “记得。”小石头很礼貌的回答,女人恬淡的笑了笑,而后伸手摸了摸小石头干净的脸,朝着我看了一会笑了笑什么都没说,迈开步从我的身边经过了,而后是男人,男人只是看了我一眼,其他的什么都没说过,迈开步跟着女人走了。 走了两个,眼前还剩下一个。 雷云已经能够站起来了,离开了轮椅的雷云看上去并没什么变化,实际我觉得他的身体更好了。 看了一会,转身我打算离开,离开前雷云转身叫了我一声,让我的脚步停下了。 “他都说过什么?”雷云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了,但是我没记住龙杰说过什么,我只记得龙杰一直等着他回来。 “什么都没说。”迈开步我带着两个孩子下去,卓凡在身边跟过来,留下雷云一个人在那里陪伴龙杰,或许这才是龙杰想要的,雷云能够好好的陪陪他。 离开了龙杰的墓地,带着两个孩子去了东方那边,下车的地方我特意要卓凡把车子停的远一点,就是想知道小石头是不是知道东方的墓地在那里,结果果然如我所料,小石头果真找得到东方的墓地。 下车后我故意走的慢一些,不确定方向的在周围看,小石头却第一时间找到了方向,迈开步抱着那些白菊朝着东方的墓地走,很快就走到了东方的墓前。 我亲眼看到小石头把花放下,站在墓碑前默默无声的看起了东方。 “我带他们来看你了。”走上去我看着那个对着我笑的男人看着,一旁的卓凡也开始打量起墓碑上的人,直到我们离开。 离开前小石头把东方墓碑前的几棵杂草都除掉了,看着墓前干净了不少。 路上我带着小石头和小木头去吃了点东西,回去的时候已经傍晚了,意外的是李航远没在门口,他的人也不在。 车子进门前小石头开始在门口看,进去之后还回头看了一眼,但最终小石头还是没找到李航远的影子,带着失望回了别墅。 当天的半个晚上,小石头没事就去窗口看看,我一边哄着小木头,一边看着一本书,偶尔的看一眼小石头。 晚上要休息了,别墅里接到了李航远的电话,当时我正准备去休息,小石头竟快速的接了电话。 “嗯……”小石头电话一接起来马上答应了一声,我立刻知道是李航远的电话,而后转身回去了楼上,足足半个多小时,小石头才回来卧室准备休息。 接下来的日子安逸了很多,而我的生活也走上了正途。 我报了一个心理班去读,还请了两个年轻的保专门照看小石头和小木头,负责他们的膳食起居,卓凡是我比较信任的一个人,这期间卓凡要每天寸步不离的守着两个孩子,也只有这样我才能静下心来读书,至于我身边,自然少不了人保护,不然李航远就算不找孩子的麻烦,也会找我的,我还读什么书? 卓凡给我安排了几个人过来,其中一个跟我一起读书,这样也是为了确保的安全,其实我觉得没有这个必要,但是卓凡觉得很有必要,卓凡说没有找到韩秀静之前,我的人身安全就是重中之重,绝对不能掉以轻心就是了。 卓凡既然这么说,他有人我有钱,其他也就顺水推舟了。 时间过得很快,一个月很快便悄然而过了,我的学习也进入了正是阶段,适应期完全出乎预料的顺利,特别是龙杰给我介绍过的那个老师,绝对是权威中的权威,给了我不小的帮助。 他说心理学是一门一辈子的课程,要我用心去领悟,必定会受益终生。 “我要介绍一位新同学给大家,大家鼓掌欢迎一下。”恩师今天一来就介绍说来了一位新同学,大学教室里的同学比比皆是,谁都无心去关心身边到底坐了个什么人,恩师一说所有同学都抬起手鼓掌,掌声未落恩师的目光朝着我身后不远处看去,我这才跟着回头看了一眼,结果那一眼真是不小的震撼。 谁能想到,堂堂的集团大总裁,竟然跑到大学里来读心理学了。 “你自我介绍一下。”恩师朝着李航远笑的及其友好,让我觉得李航远是有一个走后门进来的。 “我叫李航远,三十一岁,请多关照。”李航远的介绍很简单,但他的介绍顿时引起了不少的骚动,公所周知,三十一岁不是读大学的年纪,但他介绍却那么平静,好像他三十一岁就该是读大学的年纪一样。 教室里先是鸦雀无声,而后有人稀稀拉拉的鼓掌,最后是一片掌声,即便是我也抬起手鼓掌,只不过要人受不了的是,李航远竟然也抬起手在鼓掌,而且一边鼓掌他还一边看着我,星亮的双眼一直盯着我看,大有一副在问:看你往哪跑。 那堂课上的很生动,但我难得没有举手提问,让恩师一堂课梁旭三次主动问我:“安然,你有问题么?” “没有。”我保持着沉默,这时候这是我唯一能做的事情。 “是不是有什么事情?”下课后恩师先把我叫过去问,我摇了摇头,简单的一两句解敷衍过去,恩师走后我朝着他高挑的身体看了一会,心理医生不是读心家,无论如何都看不出别人的内心世界,没有催眠术的辅助,也只是看到表面。 恩师走后我去了一棵树下,时至初夏,天气暖了,树木繁茂,花草飘香,到处都是一片安详,靠在树下有时也是一种极大的享受。 李航远走来之前我正闭目养神,一边吹着和风一边想着催眠术的要领,正巧那时候李航远来了。 听见动静我睁开眼朝着李航远的方向看去,李航远被一个男人拦在了外面。 “走开。”李航远朝着我的人极冷的说,但那人并没有离开,而是无所畏惧的对着李航远。 “是你叫他走开,还是我?”嚣张有他,李航远非但没有长进,坏脾气反倒变本加厉了。 “摇,没事。”眼前的男人二十七岁,是卓凡专门安排保护我的人,名字很特别,人很好。 听到我吩咐摇去了别处,面向一边站着,李航远冷冷的睨了一眼摇,像个地痞无赖一样。 走来李航远直接坐到了我身边,我看都没看他一眼,目光凝望着对面的一棵树,李航远坐下开始就盯着我看,好像是多少年没见过我的样子,最终凶徒一样突然将我拉到了怀里。 “这里是……”抬头我朝着李航远看得时候,想提醒李航远这里是学校,要他庄重一点,但话到了嘴边,目及他那双正心有不甘愤慨的眼睛,突然的又安静了。 “我现在就给你选择的机会,要么,现在就接受我,要么,就和我以死相谏,我数到三,你要是不回答,你就是我的,我就当你重新接受我!” “无…” “三…” “你…唔……” 李航远的吻突然覆了上来,等我想到抗拒,李航远已经在诱导我给他回应了,缠绵的吻,温柔的爱抚,看似简单的一个动作,却竭尽所能的讨好着…… 或许是这一个多月来校园里耳濡目染的太多,多的我都开始慢慢接受,慢慢习以为常了,致使即便是这种事发生在我身上,我也觉得是很平常的事情,甚至没有坚持太久。 突然的离开李航远用力的喘了一口气,胸膛上下起伏,双眼深邃的盯着我,一双漆黑的眸仁在我脸上不断徘徊,激动的有些忘乎所以。 “王安然!”李航远沙哑的叫了我一声,我觉得他像是个神经病,转开了脸,李航远却用力的搂了搂我,低头亲了我的脸一下,我转过脸莫名其妙的去看他,他马上含住了我的嘴,轻轻的亲吻了一下,看我没有抗拒,又讨好的亲了两下,一边亲一边小心翼翼的睨着我,知道的是他担心不敢用力亲,不知道以为我的嘴唇太薄不禁他啄。 “王安然。”我不回答李航远在耳边低低的叫了一声,我仍旧没回答,只是注视着李航远,但李航远并不执着我的回应,反而笑的像个傻子,突然的离开,突然的将我搂在了怀里,只不过接下来他将要迎接的事情,恐怕要让他翻脸了。 果不其然…… “你怎么这么好?吃错药了?”李航远的警觉性高的惊人,余温还没退下,他就开始提防我了,只不过这种事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也不见得就非他不可。 “我想靠一会,你离我远点。”我说着朝着树干靠去,不打算理会李航远,琢磨着对面那棵树的高度。 “好好的怀里不靠,靠什么树?”李航远抱怨着将我搂在了怀里,他靠在了树上,一双手将我整个人都搂在了怀里,双手勾住了我的腰。 “树多牢靠,人哪有树牢靠。”我自言自语般说,李航远僵硬了一瞬,将我搂了搂,瓮声瓮气的说:“别哪壶不开提哪壶,什么是树牢靠,人没有树牢靠,真难听!” “呵呵……”被李航远的小孩子脾气都给说笑了,忽地那么一笑,李航远反到不受控制的将我又搂了搂,低头竟亲了我的眉心一下,我睁开眼正看见李航远深情款款的望着我。 看看我又闭上了眼睛,喃喃般说:“树就在这里,那都跑不了,任打任骂,你说什么它都听,想走也走不了,一落脚就是一生一世一辈子,人怎么能比?人有手有脚,高兴了朝着你笑笑,不高兴了一转身茶都凉了,说走谁还能拦得住,天涯海角还不是一句话的光景。” “胡说!”我一说李航远的脾气果然又来了,虽然我不看他,但还是能察觉到他身上的忿忿不平,但明显又底气不足。 “胡说么?”我笑了笑问,轻飘飘的一句话,李航远却死鸭子嘴瘪了。 “怎么瘦了?是不是一个人忙里忙外的太累了?”沉默了一会李航远拉着我的手问我,手指缠绕着我的手指舍不得放开又舍不得揉,一会放到了手心里,一会又放在了我身上,摸来摸去,绕来绕去,摊开了手心,又放在了他手上,反反复复的像个患得患失的孩子,说起话都小心翼翼,生怕我提起他想听见的话,但有件事我还真是不提不行。 027发起了呆 ,最快更新离婚总裁说爱我 ! 我一提李航远果然暴跳如雷起来,竟暴脾气的一把推开了我,起身留下了一个背影。 我坐在地上,目光微敛,一脸的平平静静,早知道他就不愿意,一点都不奇怪,仰起头继续望着对面的那棵树发呆。 “王安然你别让我知道你心怀叵测。”李航远猛然转身朝着我大声吼了一句,我朝着他慢悠悠的看去,很明确的告诉他:“我确实居心叵测。” 李航远彻底被我气的脸白了,站在那里被风吹拂着,一直缓不过来劲,而我早已经起身去了我该去的地方。 离开学校前李航远追了出来,想靠近却没能上车。 如今这个城市一共有四股力量,刘君竹的一股,雷云的一股,李航远的一股,龙杰留给我的一股。 四足鼎立,四个天下。 刘君竹的势力大部分来自东方家以前在外面的分支,也就是一些东方家赖以起家的复杂社会关系。 按照龙杰资料里的概括,东方的父亲年轻的时候曾在这个城市里的街头巷尾打拼,是个从小混混白手起家的人,而后创建了公司,有了个正经的身份。创建公司之后正先生开始陆续漂白他的生意,但黑就是黑,再怎么漂也不会变成白色。历经二十几个年头,正家事业开始走向鼎盛,其中不乏那些复杂的社会关系,而正家也从来没有放弃过在这个地方叱咤风云,这也就有了一股站在正家身后的暗势力。 这就好比是一个白天里走在时代前沿,活在商场里的优秀青年才俊一样,白天的喧嚣中看似他是一个闪烁着光芒,备受瞩目的人,事实上他有着更加神秘的一个身份,一个足以震惊世界的身份,黑夜一旦来临,他的手上就会沾满了血液,露出狰狞的獠牙,开始他最享受的夜晚。 有关这股暗势力龙杰的资料里记载的特别清楚,其中还有我的不少功劳,按照资料中显示,最初这股暗势力虽然很庞大,但也没有庞大到在城市各个角落都有分布,而且我看过龙杰单独钉在那页的那张分布图,整个分布图看像是一张蜘蛛网,最中心的地方就是刘君竹,周围牵扯出来的人大大小小几百人,有头有脸的人不计其数,这张网的布局大到要人吃惊,最为震惊的便是其中牵扯到的都是一些看上去两袖清风的清官。 而且龙杰的资料里写明,这张网的布局是我的功劳。 资料显示,正东方还没有病逝的时候曾生过一次重病,一颗肾被人偷走,导致了正东方昏迷不醒,正先生也因此住院半身瘫痪,正家生意一落千丈,而正家的这张网就是在那时候开始布局,我就是这个布局的人。 当时的那种情况,正家处在水深火热之中,四面楚歌,每个人都对正家这块肥肉虎视眈眈,按照资料上的记载,是我在那时候力王狂澜,把正家保住了。 看来就像是一个不真实的梦境,我竟然还有这种能力,危急时刻还能做出这种事来。 关于那张网,后来是怎么到了刘君竹的手里资料上也有记载,我很意外刘君竹当初是一直陪在我身边形影不离的人,而且那个顾晓雪和刘君竹还是情起我这里,说起来我还是他们的媒人。 关于往事回忆和领略是截然不同的两种境界,但我被那个叫安然的女人深深的吸引住了。 她让我想起那个人间的四月天,那个四月天里的林徽因,她是一个人,一本书,一杯茶,一帘梦;她爱过三个男人,爱的清醒,爱的平静。 徐志摩为她等在康桥,深情的等待着一场旧梦归来;梁思成与她携手一生走过千山万水,相约到白头;金岳霖为她终身不娶,痴心不改地守候了一生。 她是个懂得人生飘忽不定的女人,知道要学会随遇而安。 她们虽然是两个世界的人,但遥远的两个世界仿佛在这一刻让她们有了交集。 刹那缘起,让林徽因的一生染了绚烂而迷人的色彩,她让徐志摩怀想的一生,让梁思成宠爱了一生,让金岳霖记挂了一生…… 如果不是缘分,怎么会那么多的旖旎? 至于那个叫王安然的女人,我在想,她也是那样一个风清水暖的女人,她只是习惯了随遇而安,习惯了清醒去爱。 她爱李航远,是一生一世此志不渝的爱,但她痴心错付,怪李航远不懂珍惜,原本李航远和她还有机会,偏偏老天爷不肯眷顾,接踵而来的琐碎一桩一桩的朝着她面门打来,逼得她节节败退,不得不千山万水的离开。 正东方是她深爱着的男人,即便是此时,我也能够感受到她还对那个小她几岁男人的恋恋不舍,甚至会在梦中见他,这对已经开始研读心理学的我而言,简直是个奇迹。 梦中的男人悠然而立,每一次的见面他都如同一缕清晨清新的晨风,轻轻的吹来又轻轻的吹走,那份闲逸那份洒脱我从不曾遇见。 龙杰的好让她怜惜,让她把心灵沉淀在那个男人的身边,她知道他们之间没有男女间的私情,但当那一刻来临,他们还是动了情动了心。 龙杰是那样一个绝尘般的男人,宛若水中央一朵圣洁的白莲,一朵梦中要人期待的白莲,谁会不怜? …… 翻过刘君竹的势力,接下来的一股势力就是现在紧跟其后的李航远了,李航远的势力虽然不如刘君竹的强盛,但也足以和刘君竹势均力敌比上一比了。 只不过李航远似乎刻意的在压榨他自己的这股暗势力,轻易的不在人前显露,也不会动不动就喊打喊杀搬出来吓唬人,他每天会做的还是经营他的生意,奔走在生意场中。 唯一值得人关注的,也是龙杰特别做了标注,在资料上画圈的地方,就是李航远身上的财富,而这些财富足以买下整个城市,这无疑说明了一点,李航远的暗势力某种意义上讲绝对不够立足这四个人之中,但他有雄厚的财力,是谁都不能忽视的事实,只不过龙杰还在资料上写了一段话。 ‘多数资金来历不明,查无所查。’ 多耐人寻味的一句话,龙杰都查不出来出处的钱,来自哪里? 资料上记载,李航远在东方第一次重病才回到正家,也就是说也只有短短几年的时间,而且李航远那时候记载着身无分文,可现在却富得流油,实在耐人寻味。 剩下的两股就是我这一股,还有雷云的那一股了。 说道这两个势力,其实是出自同一个地方。 形式和李航远与刘君竹相差不多,刘君竹是李航远最初的分支,而龙杰也是雷云的分支,好笑的是,两个分支最后的气焰都盖过了最先的主干。 龙杰和雷云的关系资料上也记载的很清楚,雷云十八岁起开始经营自己的第一家快餐店,逐步扩大到酒店,之后开始涉足影视,服装,运输等个个行业,占据了总行业的百分之三十之多。 随着雷云财富的逐步增加,一些暗礁开始逐渐浮出水面,对雷云这块肥肉产生了极大浓厚的兴趣,而雷云显然不是个逆来顺受的人。 种种机缘巧合下雷云开始接触一些社会上名声不好的人,从中开始谋算自己的位置,逐步形成了今天的势力,而龙杰无疑首当其冲担当了雷云的先锋官,替雷云横扫了整个暗礁水域。 雷云和龙杰一个坐正一个坐反,两个人各做各,各管各,这也是为什么龙杰能够在雷云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完全控制雷云所有的生意,打了雷云一个措手不及。 他们是相互最信任的两个人,恐怕就连龙杰他自己都没想过,有一天他会拆了雷云的台,断了他一双臂膀,将他从头彻尾的撸了个干净。 不过…… 龙杰写清了李航远的所有财富,却没有提及雷云财富的只字片语,这说明什么呢?要不是太少写出来担心丢了雷云的面子,就是太多已经没有写下来的意义了,也同时在给我提醒,无论最后的最后龙杰做了什么决定,他的心总归是留在了雷云那里,止于我的脚步在这里随遇而安,却不许我伤害雷云。 可我总觉得,龙杰这样的离开是在诉说着什么他不肯言说的故事,如果我把这四个人画在一张纸上,我们是四个方向,中间总像是缺少了什么,什么呢? 龙杰想要告诉我什么呢?总不会是要李航远和雷云两虎相斗,要我和刘君竹刀兵相见,如是这样,中间空出来的地方就有用武之地了,可以好好的操练一番。 如果不是这样,那中间是留给谁的,是韩秀静么?区区一个韩秀静真有这么大的气场么,要四个人一起对付她,还是说这场角逐站里根本就没有韩秀静的位置? …… 抛却了这些事情不说,而今的天下四分,我占了一分,李航远占了一分,雷云和刘君竹各占一分,也就是说,龙杰在临走之前给了我一个足以让任何一只猛虎想要吃我之前,都要掂量一番的身份与地位。 龙杰这个人,心思缜密,对事对人都顾大局,如果不是为了我,或许他的选择是另一个结局。 …… 车子停下,我闭上的眼睛缓缓睁开,车子前面的摇正从后视镜里朝我看着,我睁开眼的一瞬摇移开了眼睛,声音很淡的说:“到了。” “在这里等我。”推开车门我下了车,望了龙杰的墓地一眼迈步朝着龙杰的墓地走去。 风吹的越发温和了,像是在山顶龙杰离开的哪天早晨,轻轻的龙杰走了,带走了他所有的典当,在哪个季节去了那样一个有去无回的地方。 歩到龙杰的面前,我停下了脚步,平静的目光对上龙杰的那双眼睛,窥视着他离开前所有的思绪,想从中得到一点启发,到底站在中间的那个人是谁。 中间的那个地方任是谁都会觉得是留出来给韩秀静,毕竟这场角逐中罪魁祸首就是韩秀静,可我不明白,一介女流之辈,倘若没有李航远和我的庇护,她能有多大的作为,实在无法相信龙杰留出来的这个位置是给韩秀静,可要不是她,那会是谁? “不好意思,你不能上去。”正对着龙杰发着呆,身后的摇声音不惊不扰的传来,转身看见的正是走来的雷云。 雷云不说话,目光凛冽的朝着我这边看来,身后只陪着一个那天我在山顶看见的年轻人,那个被震惊到的年轻人。 “摇,你对雷先生的尊重都……”那个年轻人正待说什么,雷云抬起手阻止了他,我记得卓凡说过,年轻人有个和摇差不多的名字,嚣,喧嚣的嚣。 嚣的声音嘎然而止,摇却没有放人。 “我按照规矩办事,你也别让我为难。”看着两个年轻人势均力敌的对垒,觉得还有那么一点意思,但也仅此而已。 “摇,你去一边等我。” “是。” 摇最终转身去了别处,雷云看了一眼身边的人,那人转身朝着摇走去,不难看出他们师出同门,都是龙杰曾经培养出来的人。 龙杰走了,却留下了无尽的叮咛,这叮咛我想会是一辈子。 人走了雷云迈开步朝着我走来,转身我看向龙杰,天边一抹残红如血般红艳,那红漫过半边天,却笼罩了整个世界,驱走了满目荒凉! 走来雷云的脚步停在了我身边,朝着我看了一眼,问我:“还好么?” “还好!”我回答,声音很平和,雷云却看着我独自发呆。 …… 接下来的时间雷云和我开始沉默,最终我先转身朝着墓地的下面走去,结果我一走雷云就从后面跟了上来。 “陪我走走。”听见雷云的话我没有回头,只是顿了顿,之后便离开了。 车子里我睡了一会,下车前接到了小石头的电话,才知道李航远去了。 “你什么时候回来?”小石头问,我问他:“有事?” “他来了,说要给你做病人,在门口一直不走,带了行李过来。”带行里? “我知道了,不用理他,一会我就回去。” 车子在中途被两辆车子拦下,摇第一时间警惕性的朝着我看了一眼,我朝着前面看着,推开车门下了车,面对着已经下车的嚣。 “雷先生请你上车。”嚣走来直截了当的告诉我,摇的第一反应就是和嚣面对面刀兵相见,那种狭路相逢的气势,霎时从摇的身上喷射而出。 摇今年二十七岁,已经完全具备了以一敌百的那种魄力,即便是面对着自己的同门师兄第。 “王小姐不会跟你们上车,马上离开。”摇的脸色不好,一度站到了我面前。 “你打不过我,人没我多。”嚣让我明白,龙杰平衡了我和雷云之间的力量,卓凡是个文武全才的智囊,陪在我身边完全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可冲锋陷阵,可决胜千里,比起卓凡,雷云独独缺了一个身体力行的保镖,所以龙杰把最能打的人留给了雷云。 “打不打得过要打过了再说,人多也不是胜负所在。” “那开始吧。”嚣毫不犹豫,退后一步解开了领口的扣子,这时候的我才真正的体会,什么事各为其主身不由己的道理。 “摇,打电话给卓凡,告诉他我们这边的事情,叫他来接我。”迈步我走去了雷云的车子前,嚣马上转身跟了过来,拉开车门请我坐进了车里,摇虽然心有不甘,但还是马上打电话给了卓凡。 我上车摇也马上坐到了我们的车子里,雷云的车子开起来,摇的车子就在后面一路尾随。 车子里气氛并没有想象般的那样迥异,相反的很安静。 雷云靠在一旁坐着,目光淡淡的注视着前方,我坐进车里开始在后视镜里看我,没多久看向了我。 “学校的生活还适应么?”投来目光的同时雷云像个大哥哥一样问我,我看了他一眼,随意的靠在一旁回答他:“还好!” “我订了位子。”这话说的意味深长,他订了位子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没说什么,上了贼船都是贼说了算,什么时候轮到被绑票的人说了算。 “嚣,打电话订位子。”雷云说话的时候我看向了他,他这也叫订了位子? 看我看他,雷云从身上拿出一个盒子,暗红色的小盒子见方十厘米左右,看上去是个首饰盒子。 “这是云南的东西,你看看喜不喜欢?”说着雷云打开了盒子,盒子里果然是首饰,一个有些透着淡紫色的玉镯。 虽然我不记得见过这种东西,但一见到就知道这东西价值不菲,是个价值连城的东西。 “紫罗兰很适合你,我特意挑了一个带回来,你试试合不合适?”雷云说着抬起手把我的手拉了过去,我低垂着眸子看着,镯子有些微微的凉,不管是水头还是色泽都是极好的东西,而且大小戴在我手上也合适,如同给我量身定做的一样。 “喜不喜欢?”雷云还握着我的手看着,低头不经意的问,我看了一会把手收了回来,看了看摸了摸,问雷云:“多少钱?” “没多少钱。”雷云想也不想回答,我看了一会把手放回了腿上。 车子里陷入了安静,不久之后车子停在了一间餐厅门口,下车前有人给我拉开了车门,我下了车朝着身后已经走来的摇看着。 “卓凡已经在来的路上了。”摇走来在我耳畔说,雷云的脸色立刻见了变化。 “摇。”雷云忽地开口冷漠起来,摇微微的愣了一下,抬眸朝着雷云看去,雷云的目光凛冽的有些肃杀之气,但摇仍旧没打算离开的意思。 “在我没想到要把你送走之前,收敛你的习性,自律你的言行举止,免得深受其害。”雷云的声音及冷,摇因此反应慢了一拍,毕竟是同门师兄弟,嚣的脸色立刻白了,用眼神示意摇别硬来,但摇不是个轻易服软的人,面对雷云的责难,嚣的提醒,完全没有放在心上,反倒更加的气宇升腾,双眼目光如炬起来。 “摇。”关键时候我叫了一声摇,摇这才收敛了他身上的寒气,站到我身后去。 “你不是要吃饭?”我朝着雷云问,脸上一点表情没有,对雷云的刁难已经开始不高兴了。 雷云看了一眼摇,责难的眼神不减,但看向我却少了凛冽,多了温润。 “走吧。”雷云转身示意我先走,而后陪着我一同进了餐厅。 餐厅的人不多,而且很有格调,奢华度到还好,进门两个年轻的服务生礼貌的出来迎接我们,见了面一看是由来头的人,忙着介绍餐厅的各种特色服务。 “不用了,要间安静点的地方。”雷云适时打断了对方滔滔不绝的介绍行径,对方马上闭上了嘴,微笑一番对我们说:“请跟我来,楼顶有安静的房间。” 看了我一眼,雷云先一步跟过去,而后是我,最后是嚣和摇在身后一起。 离开电梯,服务生将我们带去了一间格调非常的房间,推开门请我们进去坐,马上有人准备了餐单送过来。 雷云进门先是脱了外套放在椅子上,我进门拉了椅子给我,我坐下雷云才坐下,门外的摇打算进门,嚣却在门口挡住了摇。 门关上我还听见摇在门口说什么,但我听不清也就没去听。 摇打不过嚣,受制于人也很正常,没什么可抱怨的。 门关上服务生也去了外面,房间里很快就剩下了我和雷云两个人,想起龙杰临死前雷云要打我的样子,想到如今他送我的手镯,一抹笑无心的划过嘴角。 “这两天我要去外地参加活动,你陪我去。”人都走了雷云和我说,谁都听得出来他不是在征求我的意见,而是在命令我做事。 桌上放着一盘水果,伸手我拿了一个,低头一边剥着橘皮一边凝视着橘子,想到的是橘子甜不甜。 橘子剥好我吃了一瓣,尝到了甜头又吃了一瓣,一旁雷云看着我伸手也拿了一个橘子,送到鼻子前闻了闻才动手剥橘皮,剥完却没吃,而是送到了我面前给我。 抬头我看了一眼雷云,放下手里的橘皮喝了一口一旁放着的水,由始至终都没什么想说,也没什么可说的话。 接到李航远的电话我正在对着一瓶红酒发呆,八二年的红酒市面上可不多见,不像是餐厅为客人准备的红酒,那就是雷云有备而来,一早就准备了红酒,追溯起来,龙杰的墓地我们遇见就不是偶然,而是必然。 “什么事?”李航远用晓峰的手机打给我,我没想到是他,以为是晓峰,一开口才会这么亲和,结果电话一接通,对面便变了模样。 “你和雷云在一起?”李航远的声音和晓峰截然不同,记忆里晓峰从不发火,李航远却总是是话带着三分火气。 “有事么?”看了一眼雷云起身我去了窗口的地方,目光落在窗外的万家灯火上,低望着。 “我过去接你!”李航远多余的话一句不说,开口就要来接我。 我低头看看手腕上的镯子,就他那种身子骨,来接我?他是打得过雷云还是打得过嚣? “不用了。”我要挂掉电话,却听见电话里极冷的声音:“你敢挂电话?” “……”我凭什么不敢?挂掉电话我注视着窗外的万家灯火开是发呆,雷云起身走过来问我:“李航远?” 看了一眼雷云转身我回去了桌上,没多久门口传来了敲门声,门开了一行人陆续进门,把准备好的饭菜一一摆上桌。 饭菜很丰盛,特别是那道金玉良缘,看着就很有食欲,雷云特意给我盛了一碗送到眼前,我看了看拿起匙子很快吃了大半碗,而后吃了半碗饭。 “饿了?”雷云问我看了他一眼,他一口没吃应该是不饿。 “有点。”天黑了,我就会觉得饿,而且从去学校读书开始,我发现我越来越容易饿了,有时候回到家就会直接去厨房,总要先吃一点东西垫垫肚子。 偶尔照镜子的时候我觉得我老了,不年轻了,虽然还没有三十岁,但我总觉得双眼中溢满了沧桑气息。 不过比起那些曾经历了二十几个念头才会有我这种感悟的人,有些时候我也觉得自己像是个很小的孩子,就像小石头那样大,除了身子健全的长成了成人模样,脑子里还是个懵懵懂懂的小孩子。 “多吃点。”雷云夹了一块鱼肉给我,而且给我剥了鱼刺,我低头看看,想到李航远也总给我吃鱼,而且没事就给我做鱼吃,特别是清蒸鱼,现在我才明白一点,原来以前的我很喜欢吃鱼。 “我吃饱了,时间差不多了,我该回去了。”擦了擦嘴,起身我要离开,雷云却抬起手拉了我的手一下,起身我才朝着雷云看去。 门哐当的医生给人踹开,毫无预兆的房间里气氛升腾了,雷云和我不约而同的朝着门口看去,闹得这么大动静,进门的人除了李航远还会有谁。 就跟是来捉奸一样,李航远竟然用脚踹开了门,弄得跟在他身后的晓峰一脸的尴尬,清秀的脸一脸雪白,看也不敢看我一眼,但还是朝着雷云拉住我的手看着。 嚣和卓凡还有摇也在之后进门,看到我卓凡的第一个反应便是看向雷云拉着我的手,而后迈步和颜悦色的朝着我们走来。 “雷先生,我是来接王小姐回去的,不好意思,打扰你了!”卓凡的一番话让雷云的目光寒了继续,不但没放开我的手反而将我的手拉过去握在了手里。 “既然知道是打扰你不该出现。”雷云有些冷漠,卓凡却依旧笑面如花:“那里,雷先生见笑了,王小姐最近身体不适,不能长时间留在外面,今天已经超出了时间,雷先生要是想约王小姐吃饭,可以改日再聚,今天恐怕时间不行了。” “嚣,你们几个里面你的功夫最好,你和卓凡打你们能不能打成平手?”雷云不理会卓凡,淡淡的目光朝着嚣看去,嚣冷漠的眸子立刻看向卓凡。 卓凡侧过头看了一眼嚣,淡然一笑:“打架我不在行,不要说嚣,就是摇我都甘拜下风,雷先生的玩笑开得卓凡惭愧,不然这样,雷先生喜欢喝酒,卓凡陪雷先生喝酒,规矩雷先生定,卓凡一定舍命奉陪。” “我不要你喝酒,我没那么多的酒给你喝,这顿饭我还没吃完,你想把人接走,就等我把饭吃完。”雷云说着用力的拉了我一把,雷云的力气太大,我一个柔弱女子根本经不起他的一拉,结果一下跌到了椅子上,损失有些不舒服了。 按说只是坐了一下,其实也都没什么,但我的月经来了,而且是我醒来后的第一次来,这也证明了一件事情,我确实生过孩子,刚刚过了调养期。 气息一沉我皱了皱眉,李航远站在对面原本给摇拦下了,看到我不舒服抬起手推了一把摇,摇动了动又把李航远拦住了。 “雷云,我不会放了你!”李航远气息浮动,脸色异常难看,卓凡回头看了一眼李航远,转过身朝着我这边投来了目光。 “你放不放我和我没关系,李总裁怎么这么有时间跑到我面前耀武扬威来了,我今天没听说有戏看,你来干什么?”雷云的话严重的刺激了李航远,本来他就不痛快,这时候更不要说能忍气吞声了。 “雷云……” “雷先生,我现在要带王小姐马上离开,希望雷先生不要为难我。”卓凡好话说尽,一直在好言相待,类云雀拉着我的手开始揉着,一边看着卓凡一边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红酒。 “你想把人带走就带走,你觉得可能么?”雷云问,放下了高脚杯。 “雷先生那您说?”卓凡最终还是妥协了,我看向卓凡打量着。 “和嚣拼全力打一架,打赢了人你带走,打输了我把人留下。”雷云轻飘飘的话说出来让卓凡的脸色变了变,还没说什么一旁的李航远就骂了一句:“你他妈的不得好死!” “我不得好死你就得好死?”看向李航远雷云反问,李航远气得怒不可遏,挥起拳头给了摇一拳,摇上前要动手卓凡极快的叫了一声:“摇!” 摇停下看向卓凡,卓凡平息了一口气,看都不看摇一眼:“你去一旁看着,不许插手。” “是。”摇领命去了门口站在了那里,晓峰看了一眼仍旧没动一步,看看我,最后看向了站在一旁脸色极寒的李航远。 “照顾好你李总裁。”卓凡看向晓峰,言下之意是他没有理由照顾所有人,晓峰马上走去了李航远面前伸手拉了一下李航远,但李航远一把甩开了晓峰的手臂,奇怪的是李航远却没有冲动的朝着我过来,这严重的不符合李航远的暴脾气。 “雷先生,说话算话,只要我赢了你就让我把王小姐带走。”卓凡最后确认雷云的意思,雷云拈花一笑,莞尔的不像是他。 “开始吧。”雷云话落嚣几步朝着卓凡走去,卓凡马上朝后急着退了一步,他一退嚣腾空就是一脚,卓凡闪躲不及撞了一下桌子,嚣紧跟着就是一拳,结果一拳砸了下去,一拳砸在了卓凡的肩上…… 嚣步步紧逼,卓凡节节败退,而我越发的不舒服起来,感觉身下的热流正不断外泄,顿时懊恼起来,这种场合丢死人了! “手这么冷?”卓凡和嚣大的正激烈时,雷云觉察到了我的不对劲,转过脸看我,眉头深锁,脸上染了担忧,原本握着放在桌上的手也伸过来将我的手握住了,还试图却拉我的另外一只手。 就在雷云将我的另一只拉过去的时候,李航远快步朝着这边走了过来,我有所感应的转过脸去看,雷云却将额头贴在了我的额头上,仔细的感受着我是不是真的生病了。 “怎么了?”雷云很担心的问,李航远挥起手手给了雷云一拳,雷云身体不稳离开座位摔了过去,李航远不服气上前就给了雷云一脚,但并没得逞,雷云一个翻身起来和李航远势均力敌的对上了。 “晓峰。”李航远喊了一声,晓峰忙着走过来要扶我起来,我说什么不起来,叫晓峰别碰我。 雷云和李航远不约而同朝着我看来,我趴在桌上不愿意起来。 “今天的事我不会就这么算了。”李航远说话朝着我走来,雷云原本想拦住李航远,卓凡那边却砰地一声,嚣因为分心失手,卓凡趁机把盘子抵在了嚣的脖子上。 “雷先生,得罪了!”卓凡关键时候的一句话,让雷云止步原地,李航远迈步朝着我疾走了过来,弯腰将我抱了起来,理都不理其他人抱起我大步流星的去了外面。 出了门我一直靠在李航远的怀里,李航远抱着我就像抱着一个几岁大的孩子,利落的坐进了车里,紧跟着晓峰坐进了车里,上车后马上给我诊脉。 “怎么样?”卓凡和摇上车李航远急切的问晓峰,晓峰有些为难,拿不准是怎么回事:“血气很旺,诊不出来怎么回事。” “去医院。”李航远说,摇马上开走了车子。 “我不去医院,送我回去。”我是怎么回事我自己知道,去医院就是丢人。 “不去医院真出……”抬起手我挡住了李航远要说话的嘴,拉着他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李航远立刻朝着我身下看了一眼,这才说:“你确定没事。” “我累了,休要休息。”再次靠在李航远的怀里我眯上了眼睛,李航远抱着我朝着他靠了靠,低头亲了我一下,才说:“没事了,把车子开回去。” 这种情况下卓凡他们还能说什么,最后的最后把我送回了别墅。 李航远在车上一直抱着我,所以车上没什么痕迹,倒是李航远的裤子上,染了不少的血迹。 这是这一个多月以来李航远第一次进来别墅,要不是我出事,他恐怕还要过一段时间才能进来。 下车李航远抱起我直接进了别墅,小石头正等在家里,一见到李航远抱着我马上走了过来,停在李航远面前问:“我妈妈怎么了?” “有些累,需要休息。”李航远看向楼上问:“那间是你们的房间?” “左边第三间是我妈妈的房间。”小石头回答后李航远抱着我朝着楼上走,卓凡他们进门我还听见小石头问:“他怎么会跟你在一起?” “我去洗洗,你回头自己问他。”我和李航远进门的时候卓凡的声音消失了,进门后李航远带着我直接去了浴室里。 进门李航远将我直接放进了浴缸里,放了水问我:“你真是生理期?” 我看了一眼李航远,目光落在他双腿的裤子上,李航远低头朝着他黑色的裤子看去,上面还有血迹。 “一会我就洗。”李航远说着开始给我脱身上的衣服,一点不生气雷云拉过我的手,但我有些尴尬,拉住了李航远的手。 “你去洗,我自己能行。”我说着拉开了李航远的手,李航远却没马上离开。 “什么对我都看过,你全身有几根汗毛我的知道,还怕我看?”李航远说着就要帮忙脱我的衣服,但最终我还是拒绝了。 “以前是以前,和现在不一样,你别总把以前搬出来说,我要洗澡,你去别的地方洗。”我说着放开了李航远的手,李航远虽然不甘愿,但还是用力的亲了我一下,起身去了一边洗澡。 “我是要你出去别处洗。”看到李航远就在浴室的淋一下脱衣服,我有些不耐烦的背朝着他说,李航远却只是答应而没有实际行动,到最后三下五除二的把衣服脱了个干净,开始洗澡了,而且还在浴室里到处走动,肆无忌惮的光着身子在我面前晃。 “这么累?我给你洗?”洗完了李航远直接走了过来,也不把他羞于见人的地方遮一遮,就这么大咧咧的走过来蹲在了我面前,我顿感气血上涌,拿了一块毛巾把双眼挡住了,抬起头枕在了浴缸上。 “你马上出去,别让我看见你!”我不能保证会不会突然尖叫把狼招来。 “我给你换点水,脱了衣服就出去。”李航远说着把我的外套脱了下去,我伸手想拦着他,但他的手很温暖,经过颈子和肩膀的时候给我按了几下,我顿时觉得身体舒畅了不少,呼吸都松了。 “太久了,一会泡发了,洗洗出来。”脱完了衣服李航远又说,我舒服的都忘记了他该出去的事情,听他说也没做回应,李航远马上进了浴缸里,不但给我洗了澡,还给我按摩了一阵,松了松筋骨。 洗过澡李航远出去拿了一条浴巾才把我抱出浴缸,裹上了浴巾陪着我去了外面,出了门我开始准备内衣内裤,李航远裹着一条浴巾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我换好了衣服从浴室里出来,李航远转身朝着我看了看,目及我宽松的裙子李航远笑了笑。 “真好!” “嗯!”答应了一声我去了床上,李航远走来我已经盖上被子躺下了,全身没有一个地方不累,就像好好的休息睡一觉。 “困了?”李航远坐下问我,我看着李航远,看了一会闭上了眼睛,李航远低头亲了亲我的额头,起身去拿了吹风筒回来,给我吹了吹头发才起身离开。 听见门关上了,我睁开了眼睛,看了一会门板翻身睡了过去,一睡睡到了深夜才醒过来。 醒来我从床上坐了起来,房间了开着一盏不算明亮的小灯,起身我在床上看了看,没见到小木头有些担心,下床床上拖鞋去了外面。 房门外有几盏灯,隔壁就是小石头的房间,楼下看了看我去了小石头的房间门口,门下面透出了一抹光,所以我肯定小石头还没睡。 门推开我朝着里面看着,目及大床上睡着的三个人发起了呆。 028她这一生 ,最快更新离婚总裁说爱我 ! 那天起李航远住进了我的别墅,扔下了他自己的房子不住,搬到了我这里,虽然不是和我住在一起,但却却每天都会和我朝夕相对。 李航远不住在我房里,住在隔壁小石头的房间里,开始小木头和我住在一起,但李航远总有办法把小木头哄骗去和他一起住,小木头太小,不像小石头那样听大人的话,而且小木头还记得李航远,甚至跟着李航远叫爸爸。 对于李航远住进我别墅的这件事情,我并没有太多的介意,除了他不能在我面前随便的乱晃,其他的都能容忍。 “晚上吃什么?”刚吃了午饭,李航远就像是掉进了饭桶里,又开始问晚饭的事情了。 “晚饭我要出去,你随便。”看着电视抱着小木头,对李航远的表情完全不感冒,这两天恩师一直在带我,我已经开始在他那边的心理治疗室实践了,虽然还没做什么,但已经开始接触病人了。 早上刚打过电话,下午我过去帮忙,晚上下班我打算陪着恩师去吃完饭,所以不回来了。 “不在家里吃了?”李航远问着坐下了。 “我要去心理治疗室,晚上不回来吃。”听到我回答李航远沉默了,小木头马上朝着李航远找了过去,李航远把小木头抱过去,起身我就回了楼上换上衣服直接去了外面,有李航远在,这两天都是卓凡陪着我出门,所以这次跟我出去的人是卓凡。 卓凡陪我出门的时候都很简单,两个人一辆车子,身边从来不带着什么人,这也是我觉得轻快的一件事,摇陪着我,但摇跟着另外一辆车子。 上了车卓凡已经把车子开了过来,上车后我坐在后面静坐,卓凡亲自开车送我去恩师的心理咨询室,但我们刚到没多久卓凡就接到了摇的电话,说李航远已经跟着我们出来了。 “我知道了,你现在回去,免得两个孩子没人看管,还有,小石头跟你学习功夫的事情,麻烦你了!” “我会尽力而为。”卓凡离开后我去见了恩师,两个人也算是忘年交了,因为恩师曾是龙杰的心理医生,所以我对他的好感也极好。 见面师徒俩先是客套了一番,而后接待了一个病人,恩师在询问的时候我一直站在一旁陪他,细心的从中学习。 病人走后恩师和我闲聊起来,问起我为什么会选择心理学来读,还说我这个年纪早已经过了最好的吸收时间。 “有个人病了,我想让他好起来。”我很诚实的回答,恩师点了点头,似有所悟的朝着我笑了笑,问我有没有效果。 “我还没有把握,还在考虑。”心理问题不是儿戏,我不够专业前不敢下手。 “为什么不选择我,我可以帮你。”恩师开了口我当然求之不得,只是有些事实在难以启口,特别是这种熟识的人。 我有些为难,坐在那里没有说出其中原因。 “看来这段时间的学术理论你是白学了。”恩师有些失望的样子,我看着他很久才沉了一口气。 恩师是个上了年纪的男人,五十几岁了,对我特别的看重,其中最大的原因就是龙杰。 恩师说龙杰是他的一个病人,也是一个学生,更是一个老朋友,龙杰推荐的人,他会好好的带。 “学术上的事情放在了自己身上,我放不开。”我的回答让恩师笑了,莞尔说道:“那要看你如何理解,事总有正反,一味的追求一个完美的结果,难免会适得其反,如果一切都能顺其自然,既不强求,也不抗拒,就像是去菜市场买菜,今天没有竹笋只有马铃薯,选择了马铃薯也没什么不好,这就是一个道理。 如果你一味的要吃竹笋,你在菜市场走上一天,结果是你精疲力尽了,想回去买马铃薯算了,很遗憾,这时候马铃薯也没有了。 不要太贪心,你还年轻,会遇见的还是好的多,何必纠结在一次跌倒中不能自拔?” “您像是在给我做开导,您觉得我有心理疾病么?”我笑着问,恩师说:“这个社会很现实,每个人的压力都很大,越是坚强的人内心世界越是需要心理开导,谨小慎微的一件事情就会造成永远不能挽回的根蒂,久而久之,再没有被发觉的情况下,慢慢的成长,它可以长成一棵扭曲的大树,狰狞的把你的心紧紧勒住,让你窒息而死,它也有可能在你身上长出一个怪物,没日没夜的吃你的心,喝你的血,直到你疼痛难忍,死掉! 看似很小的一个问题,足以让一个朝气蓬勃的年轻人走入无边深渊,当他蓦然发现身体不对,转身已经形容枯朽,这时的人在想要彻底身上的病,已深入骨髓,很难很难!” “您觉得我有心理问题?” “压力本身就是一种心理问题,生活给你造成了不同程度的伤害,如果你在遇到这种事情的时候大声哭出来,宣泄掉你对这个世界的忿忿不平,压力和心理问题很容易就过去了,但你没有那么做,而是用另一种方法把你的心理问题隐匿了,你以为骗过了所有人,包括你自己,事实上这是一种心灰意冷的表现,你淡泊了世俗,淡泊了生活,把所有不愿意正视的事情都埋葬在你认为永远都不会被人发现的地方,独自一个人放逐在那个世界了,某种意义上讲,你把躯壳留在了这个世界上,把灵魂放逐在另一个世界里。 最初只是一种形式,长时间的人体与灵魂分离,给你带来的将会是神经分裂症,现在看你还是个很正常的人,但时间久了你身上就会分裂出另外一个人。 早期这种病是抑郁症,但是你强制性的压制了你的抑郁症,既不接受治疗,也不承认自己患病,发展下来就到了今天这种地步。 你很平静,内心世界很强大,但强大的内心世界并不代表你很强悍,相反,你强制性的把压力积压在你的身体里,长时间的不能释放给你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影响,你可以回想一下以前的你,和现在的你有什么区别,是不是一只兔子与一只刺猬。” 兔子和刺猬? 我回忆着醒来的自己,低着头笑了笑,抬起头看到恩师也笑了,他说:“你还会笑就说明还没有到无法挽回的地步,起码证明你还活生生的活着,只不过你自我保护的太久,忘记了给自己一些适当出来活动的空间。” “我该怎么做?” “什么都不用做,好好的享受生活,不要让生活享受你,你的病自然而然就会好。” …… 享受生活,而不是让生活享受我? 聊起眼眸看着恩师,忽地笑了。 “说说你朋友的事情,看看我能不能帮忙。”话已至此,我也没有继续隐瞒,而是把李航远的病情说了出来。 “很有意思,我想见见这个年轻人,确定他不是身体上有病,而是生理上的。”恩师的意思是? “魏先生,外面有位自称李航远的先生要求见您。”护士敲了门进来,我和恩师都朝着门口看去,两个人都想到了什么,双双朝着对方看去。 “李航远是我的一个朋友,要是他我很意外。”恩师看着我说,我沉默着笑了笑。 “请他进来。”起身恩师坐到了办公椅上,李航远没多久进来了,进门先是看了我一眼,而后坐到了恩师对面。 “今天怎么这么有时间来看我?”恩师发问了。 “学生来看老师还要有什么特别的理由?”李航远不答反问,恩师笑了笑,看了我一眼问我有没有兴趣做一个游戏。 我没开口,李航远回头看了我一眼。 “什么游戏?”李航远问,恩师起身去拿了一个瓶子过来,瓶子里装着一卷纸,瓶口用塞子塞着,是个很普通的漂流瓶。 “游戏很简单,我们需要一个即将要被催眠的人,我们三个里有一个要做出牺牲,但是我不愿意,安然不愿意,相信你也不愿意,这种情况下就只能交给上天来安排了,所为愿赌服输,一会瓶口对着谁,谁就是这个要被催眠的人。” “你们在算计我?”李航远直截了当的拆穿了恩师,但恩师却笑的很从容,毫无尴尬。 “瓶子你来转,这样就公平了。”恩师的一番话让李航远动心了,看了我一眼偷来了慧黠的目光,不知道他在算计什么。 “安然,你过来一下。”恩师叫我我才坐过去,坐下了面对着李航远。 “那开始吧,晚饭还有吃,看看谁请吃这顿晚饭。”恩是玩笑般说,李航远拿起瓶子看了看,放下瓶口对准了我,力道恰到好处的转了起来,瓶子转的飞快,李航远满心期待的注视着我,遗憾的是瓶子在即将要对准我的时候划了过去,最终经过了恩师,转向了他那一面。 尘埃落定李航远一脸的吃惊,我看向恩师,恩师得逞的脸敷上灿烂笑容。 “你们算计我。”李航远咬牙说,恩师问:“输不起了?” “哼!”冷哼一声李航远起身拉起我的手就要离开,却在转身那一刻听见恩师说:“你打算要她跟着你这样一辈子?你脸面对的勇气都没有,还有什么资格留下她,对她而言这不是幸福,而是牵绊,你会绊住她前行的脚步,让她在你灼热的阳光下渐渐枯萎直至死去。” 李航远忽地停下了要离开的脚步,转身朝着恩师看去,最终目光慢慢的落在我的脸上。 “你该知道是什么原因她走进心理学的殿堂,对一个身患精神疾病,却还能执着于另外一个人身心健康的人,我赶到前所未有的震惊,也希望你能真确面对你的问题,这对你对她都是好事。” 恩师的一番话让李航远彻底的沉默了,沉默之后问恩师:“她的病严重么?” “或许你就是她的一剂良药,能治愈她最好的药。” 时间仿佛停止,空气仿佛凝结,李航远握着的手收紧了,看向我时他问我:“真的这么重要?” 我没回答,目光淡若止水。 “要我做什么?”李航远忽地看向恩师,目光十分平静,恩师看了一眼每天都会有人躺在那里的催眠床,李航远二话不说松开了手,利落的解开了外套放在一边,领口解开两颗扣子,挽起两边的袖子,转身坐到了上面,脱了鞋平躺了上去。 转身我一直看着李航远,其实我也觉得这样对对李航远有些不厚道,但是他病了,就需要治疗。 “开始吧。”李航远闭上眼气息渐渐平缓,恩师起身走过去看了看,叫了我。 “我需要单独治疗,但你不用出去。” “我知道。”一如往常,我去找个地方坐下,开始了对我而言漫长的一课。 “我满先从睡觉开始,说说你每天的作息。”恩师开始了他第一个问题,开始李航远有些讥讽,不但没有睡觉,反而很精神,但随着恩师一个接着一个问题的深入,李航远渐渐平静了很多,没有多久恩师要他睁开眼睛,拿出了那块经常出现在我面前的怀表,很快李航远进入了浅睡状态。 “你知道自己病了么?”问题的开始。 “知道。”李航远的回答。 “表现在什么地方?” “我不想说。” 恩师看了我一眼,拿起笔在纸上写了几个字,告诉我李航远即便是睡着了意志也很顽强,轻易不肯吐露心扉。 “那说说你和王安然的关系,你们是什么关系?” “她是我妻子。”李航远回答的很从容。 “我不知道你结婚了,能具体说说?” …… 接下来的时间李航远开始讲述一个很漫长也很离奇的故事,故事的最后恩师终于找到了李航远发病的原因。 “你是说你和王安然前后发生过两次性关系,而且王安然有过很严重的沉睡反应,致使你担心两人之间在发生关系会再让她陷入睡眠反应?”恩师看向我,我却再也平静不下来,竟没想到过去发生过这么多的事情,李航远对我的过去报喜不报忧,不重要的都说过,重要的一句没透露过。 而且我和他竟然只有两次,而他每次亲吻我都那么热情娴熟,我一直以为我和他是多年的老夫老妻,他了解我身体的每一个地方。 “现在我要你休息一会,一会听见一声门响,你就能醒了。”恩师起身朝着我走了过来,示意我到外面去,起身我走去了外面门开了,我朝着里面看着,李航远从茫然中醒了过来,悄无声息我把门关上了。 外面有椅子,坐下我靠在了上面,不知道还发生过这种事情,心下觉得好笑,李航远也算男人,面对自己心爱的女人,竟然没有过继续*,着实要人心生不解,他都在做什么? 没有很久李航远从恩师的诊室走了出来,一见面便朝着我看来,随后坐到了我身边。 “在想什么?” “在想你会不会好起来?” “要是我不好,你就不打算和我复合了?”李航远问的眉头轻蹙,我直言不讳的告诉他:“即便你好了我也没打算和你复合,我只是觉得有个人给我暖床没什么不好,不想找个中看不中用的而已。” “你……”李航远气得掩口无言,半晌才瓮声瓮气的说:“真难听!” “难听你可以不听,我没求着你听。”我说,有些没心没肺,李航远气得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忽地想到什么,问我:“什么时候的事?” 我转过脸看他,摇了摇头,李航远立刻说:“精神分裂症很难治,不抓紧吧孩子都坑了。” “我们一个心理有病,一个精神状况恶劣,孩子估计也好不到那里去,好在他们都不是你的血脉,不然还真该担心。” “你不气我,你不舒坦?” “是吧,看着你生气我无比舒坦!” “你……” 正说着,恩师从诊室里走了出来,一见面便跟我们说:“走吧,今天我可要好好吃一顿,好久没有人请我吃饭了,吃顿好的也不为过。” “您不觉得您很吝啬,我什么时候吃过您请的饭?”李航远起身有些不耐烦,恩师笑笑看向我,走来和我说:“我似乎也没请过你。” 我没回答,恩师又说:“我可以请你们去我家里吃饭,但要改天,但我有瓶酒和你们分享,这可是别人专门送我的酒,你们先去餐厅,我回去取,六点钟准时公用晚餐。” “希望不是水货。”李航远拉着我朝着外面走,回头我看了一眼恩施,总觉得事有蹊跷,恩师并不喝酒,怎么会有人送酒给他? 吃饭的地方是李航远按照恩师的吩咐订的位子,我和李航远到了之后一直等着恩师,恩师六点钟之前准时赴约来了。 进门手里果然拿了一瓶红酒给我们,李航远起身走去把酒拿了过来,左右的看了一会。 “这么普通的酒,也好意思拿出来?”李航远看上去还不满意。 “你要是不稀罕,一会安然一个人喝就行了。” “你不喝?”李航远蹙眉,恩师说:“我从来不喝酒,要也存不下。” “服务生开一下,送点冰块过来。”李航远叫了服务生过来,把酒放在冰块上醒了醒,开瓶之后果然很香醇。 “少喝一点,你身体不好。”给我倒了一杯,李航远自己倒了一杯,坐下后开始用餐。 饭席间并没有什么异常事情发生,用餐之后恩师亲自把我们送回了别墅,下车后还告诉摇,我的车在他那里,李航远的车在餐厅前。 恩师走后我和李航远一前一后的回了各自的房间,原本打算要看看两个孩子,但时间有些晚了,不知不觉一顿饭竟然吃了三四个小时,两个孩子都早早就去休息了。 卓凡见到我和李航远回来也回去休息,别墅里瞬间变得安静。 “吃饱了?”到了楼上的房间门口李航远拉住了我,舔了舔舌尖亲了我几下,在耳畔问我。 “我累了,回去吧。”转身我推门回去了卧室里,进门后去洗了澡,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觉得全身都有发热,我还奇怪怎么一直好好的,一接触水就浑身发热,很想吃点凉东西。 洗了澡回来有些气喘吁吁,额头的汗开始一滴滴的滴着,坐在床上总想做些平时羞于会做的事情。 正坐在床上不舒服,房门给敲响了,我抬头正看着,李航远推开门进来了。 “门没锁。”李航远有些不对劲,说话的时间已经将门锁上了,迈开步朝着我走了过来,一边走一边直勾勾的盯着我看。 “你怎么进来了?”我有些吃惊,李航远走来的速度,但李航远突然将我扑倒在了床上,低头开始疯狂地亲吻我。 很奇怪,我丝毫没有抗拒过,轻易的就接受了。 那一夜李航远一直没停息过,翻云覆雨了整整一个晚上,早上两个人身上的药效才彻底被清除。 太累,睡着之前我看一眼李航远都没有力气,可李航远却将我用衬衫绑在了他脚踝上。 我睡醒他和我的一只脚绑在了一起,我刚一动他就醒了。 “醒了?”李航远一见我醒了一把将我捞了回去,翻身到了身上,勾着的脚把我脚踝上的衬衫退了下去。 “不睡一会了?”李航远低垂着眸子问我,我想他起来,推了他两下,但他没有起来,反倒问我:“累不累了?” 我没回答,他一晚上不睡他是男人,体力好,难道我也要体力和他一样好么? 没得到我回答,李航远反倒臭美的笑了,俯下头在我耳畔问:“你还满意?” “走开!”我有些难为情想推开李航远,李航远却快速的进入了战斗状态,突然的亲了上来,不但堵住了我的嘴,还将我身上仅有的被子也扯了下去,直接将我翻身抱了起来,一翻身躺在了床上。 感觉整个人都要窒息了,李航远却在床上享受至极的看着我,呼吸都要停顿了。 “我们把这些年扔下的都补回来。”李航远说着用力的扯了我一下,我立刻有种心都要跳出体外的亢奋感,整个人都失去了要反抗的打算。 又是一天的时间,李航远和我不出去,外面也没人来打扰我们,直到晚上我们实在是饿了,李航远才抱着我去冲洗了一下,而后换上舒适的衣服去外面。 天黑了,正值傍晚十分,楼下坐着小石头小木头,以及卓凡和摇,见到我和李航远小木头先爬下了沙发,李航远几步走去把小木头抱了起来,我跟在他后面转而去小石头身边坐下。 “准备开饭。”卓凡起身去洗了洗手,回来了坐到了餐桌那边,这边的人陆续也走过去坐下,李航远一边哄着小木头一边和小石头说话,看上去一切又恢复如初了。 转天,李航远带着我去了恩师那边,带了一些礼物过去。 “这点东西就想谢我。”恩师言语带着调笑,李航远毫不在乎,坐下和恩师开起玩笑,我坐在一旁却迷恋上了心理学这门艺术。 那天起我开始专心研读心理学,直到另一个人的突然出现。 “韩秀静。”在学校里见到韩秀静的时候我吃了一惊,没想到韩秀静还会再出现。 李航远不在,我身边只有摇一个人,韩秀静带着几个人穿过校园直接来找的我,见面的时候我正在树下看一本书,韩秀静的出现要我意外了不少。 “怎么样,最近过的好么?”韩秀静问着笑了笑,漂亮的脸一如那次见面,还是那么漂亮。 “还好,你找我有事么?”起身我站了起来,韩秀静抬起手拍了拍,把一个坐在轮椅上的女人退了出来,我从远处看着,那个女人渐渐清晰。 五六十岁的年纪,看上去那人很清秀,但我看不出她实际的年龄,而且女人身上穿着尼姑的袍子。 看见我女人打量了一气,而后朝着我点了下头,温润的脸带着一抹淡淡的暖意,那种暖意让人舒服。 “她是?”我疑惑的注释着韩秀静,韩秀静呵呵的笑了两声,问我:“你连一手把你养大的人都忘记了?” 一手把我养大的人? 王若冰? 李航远和我的养母? 再次看向女人,我开始仔细的打量她,才知道她就是我的养母。 “你带她来这里做什么?”我问问题的时候摇已经通知了卓凡我这边的事情,而且很快李航远应该也会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给你两个选择,一把你的两个孩子给我,二她死在你面前。”韩秀静连这种话都说的出来,她也算是人,毕竟是她的生母,她竟然这么说,用她生母威胁我。 “别再和我玩这种小把戏,你想她死是你的事,用不着处心积虑的拉上几个垫背的人,我没有你想的那么仁慈,对我而言她只是一个普通女人,你喜欢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与我无关,用我孩子来成全你的藏心病狂,恕难从命,还有……”迟疑了一瞬我说:“这里要找你的人很多,我没兴趣你的生死,有些人不一样,你好自为之。” 转身带上我的那本书我离开了,韩秀静的人立刻从校园的四面八方赶来,将我和摇团团围住,我这时候才知道,韩秀静的本事不小,竟然能带了这么多人伪装在我身边,我和摇竟然谁都没有发现。 “想走?”韩秀静走来站在了我身后,转身我朝着她看着,问她:“你以为这样就能困住我,的手?” “得不得手要试试看,这一次我不会再放过你了,未眠夜长梦度,现在我就结果了你。”一把明晃晃的刀子从韩秀静的手里亮了出来,正朝着我刺来之际,我听见那个坐在轮椅上的女人大喊了一声:“不要!” 韩秀静的手顿了顿,回头朝着那个女人看去,女人从轮椅上离开站了起来,一步步的朝着我们这边走来。 “静静,你已经做错了太多的事,不要再错下去了。”女人凄婉的声音让我的心跟着痛了,我才知道原来我对过去不是毫无感觉。 “你到最后还是选择了她是吗?”韩秀静大喊着,女人摇了摇头,面容苍白。 “你们都是我的孩子,我没有单独选择谁,她是你姐姐,你是他妹妹,为什么非要闹到这个地步,为了谁,航远么?我是一个罪人,也是一个过来人,你别在执着了,安然和航远才是天生的一对,经过了这么多,难道你还看不出来么?老天爷不会给你机会拆散他们。” “你会说,你根本就是不喜欢,根本就是偏袒他们,你什么时候爱过我,你真心的爱过我吗?” “你是我的女儿,我怎么会不爱你?听我的话,不要在错下去了。”女人走来站在了我和韩秀静的面前,韩秀静讥讽的笑着,叫女人滚到一边去,不要耽误她。 “她是你母亲,你这么做不怕遭报应?”我很吃惊我对韩秀静突然转变的态度,但接下来的一幕更让我吃惊,韩秀静不由分说朝着我用力刺来,摇为了护着我以一敌十,不让周围的人靠近我,对韩秀静始终应接不暇,韩秀静就趁着这个时候一刀刺了过来,一旁的女人心急拦了上来,双手握住了那把刀子死命的阻拦,双手上触目惊心的滴着血,她却一心劝着韩秀静,说什么不肯放手。 “放手,你快放手。”我急了,焦急的扼要女人放开,女人却一次交韩秀静别这样,而韩秀静却丧心病狂的不肯回头,大喊着叫女人滚开,别阻拦她。 周围很快围上了一群人,但却没人干轻举妄动,韩秀静的人太多,没人敢这时候上前帮忙。 一来二去,三个人争执不下,韩秀静用力将刀子抽出去,女人双手疼的一直颤抖,我忙着脱下身上的衣服给女人准备包扎,韩秀静的包子去而复返,只逼着我而来,有时会想到女人会奋身挡在了我面前,结果那一刀深深刺进了女人的小腹上。 韩秀静的手松了刀子,女人双眼瞪大看着韩秀静,慢慢低头朝着她流血的伤口看着,我整个人都震惊的没了反应。 “静静……”女人低低的唤着韩秀静的乳名,韩秀静慌忙的朝后退了两步,双眼紧紧盯住了女人已经苍白的脸,女人的手朝着我摸索着,我忙着过去握住了女人流满血液的手,给她有气无力的握住了。 “安然,安然……” “我在,我在……”女人的身体犹如风中残叶,无奈的朝着地面坠落,我忙着将她搀扶着搂在了怀里,女人最终还是倒在了地上,有气无力的握着我的手。 “对不起,是妈妈,妈妈对不起你,让你吃了这么多苦,妈妈错了,都是妈妈的错,妈妈没勇气求你原谅,是妈妈害了你,安然……好好活着,快快乐乐的活着,照顾……照顾好……好…航远……” 女人的手突然松了,闭上眼睡了过去,我突然的心一空,一口气像是被憋在了那里,想要大喊却怎么都喊不出来,目光注视着女人苍白的脸发起呆。 脑海里一闪一闪,一个画面涌了出来…… “安然好漂亮,安然跳舞最棒了,长大了一定是个漂亮的女孩。”女人站在我面前不住的称赞着我,不时的看向其他的孩子,露出一副无比自豪的模样,瞬间让我都脸红了。 “安然喜欢就好,妈妈什么都能给安然,只要安然想要,没有得不到的。”女人买了裙子给我,那条裙子是商场里唯一的一条,她说那就是为我准备的。 “以后她在欺负你,妈妈饶不了她们,妈妈去叫老师开除她们。” “航远干的?航远,你和安然道歉。” “结婚了,大姑娘了,要高高兴兴,以后妈妈要抱孙子。” …… “妈…妈……”记忆太多,我无法想象那是怎么样的一幅画面,突然朝着怀里的人大声喊着,所有的人都被我震惊了,即便是韩秀静也站在那里没了反应。 我哭着,大声的朝着妈喊着,但她睡在我怀里犹如一缕残缺不全的风,没有了吹下去的气息。 “妈,妈你醒醒,别睡,我带你去医院,去医院……” 我拼命的要把妈从地上拉起来,却怎么都拉不动,韩秀静突然疯了一样的朝着我踢了一脚,那一脚踢得我差点断了气,躺在地上朝着韩秀静看着。 “她是我妈,别假惺惺的哭她,她死了都是你的错,你的错你明白么?你要以死谢罪,下去陪她吧。”韩秀静一拳朝着我面门打了过来,关键时候我闭上了眼睛,没有任何的反抗,想到了陪着妈一起离开这个残忍多变的世界,可关键时候我却听见韩秀静啊的一生惨痛的叫喊。 睁开眼我看着韩秀静,韩秀静的手上竟然有一根一次性筷子深深的钳入手腕。 韩秀静疼的满头大汗,整张脸都白了,狼狈的向后退了两步,紧跟着怒目朝着周围看去,很快学校里响起了铃声,广播里召唤所有学生回去学校上课,老师也马上会教师。 顷刻间学生都一哄而散,没多久那个送了一根筷子给韩秀静的人走了出来。 是个我不认识的人,看上去很年轻,二十几岁,走来了朝着我看了一眼,而后朝着韩秀静走去,“把人带走。” 年轻人走来叫人把韩秀静强行带走了,我朝着男人看去猜测着对方的身份,正当此时卓凡他们赶来了,但也什么都晚了。 我坐在地上,卓凡走来将我抱了起来,打算带我离开,是我坚持要去陪着妈。 …… 跪在地上我哭了,将妈搂在怀里无声的留着眼泪。 终究,妈还是走了,离开那时还没有六十岁。 妈的一生尽是坎坷,没有得到过心爱之人的一眼垂怜,也没有和自己的女儿好好相处多久,替别人养了二十几年孩子,执着了一段不该执着的感情,到头来什么都看开了,却死在了自己亲生女儿的手里。 李航远在医院在太平间里见到妈的那一刻,整个人都崩溃了,握着妈的手不断的嘶吼着,起来疯子一样用力的在太平间里到处乱砸乱撞,砸的手破了,撞得头破了,最终安静了,跪下了后再也不说一句话了。 那几天是我和李航远最难熬的几天,话不多说,也没有交流,白天站在台上给前来吊唁的人回礼,晚上就坐在台下注视着妈的遗像发呆。 妈葬礼的第一天雷云到场,第二天刘君竹到场,而后是一些朋友们,刘君竹的父母也都过来吊唁,见了面请我节哀。 妈的葬礼准备的伧俗,但却没有三天就下葬的打算,李航远一直不发丧,这让外界都在擦侧其中原因。 终于,第五天的时候李航远要等的人终于来了,那个无情的男人带着那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女人来了。 男人来了之后李航远面向了男人,男人走来给妈上了香,最终看了我们两个一眼。 “人死不能复生,节哀!”女人说完转身离开了,男人转身打算跟过去,女人的身体哐当一声倒在了地上,雷云和男人纷纷跑过去,雷云先抱起了女人,把女人送去了医院,不久之后我接到雷云的电话,电话里雷云告诉我,那个女人换了绝症,不久竟会离开这个世界。 放下了手机我看向了妈,默默的陪着她最后的这一程,李航远走下去站在了大竹的面前。 “人在你那里。”李航远的声音还有些沙哑,但却丝毫不减他那话的力度,大竹抬起头看向李航远。 “带她过来。”李航远吩咐大竹,大竹打了一个电话出去,没多久韩秀静被人抬着进了殡仪馆,来的时候已经只剩下了一口气,假肢不见了,身上布满了伤痕,脸色也苍白的吓人。 李航远和我对视一眼,而后离开了,把空荡荡的吊唁大厅留给了韩秀静一个人。 妈最终离开了,韩秀静也在不久之后含恨而终,该死的人都死了,不该死的人也都离开了,至于剩下的这些人…… 李航远说我和龙杰被韩秀静劫持的那一次是大竹暗中送信给了他和雷云,要不然他们不会轻易的的手,而且当时就是大竹在牵制韩秀静,是他开口让大竹放了韩秀静一码。 晓峰也说大竹一早就清醒了,但是迟迟没有勇气来跟我承认错误,我失忆的那段时间大竹在我身边安插了很多人,每天二十四小时不间断的保护我,保护两个孩子。 晓峰还说他给大竹介绍了一个女朋友,但大竹已改从前的放浪不羁,变得清心寡欲,一心放在事业上,再也不谈儿女私情。 前段时间大竹收了一个义子,听说刚刚两岁,已经取了名字。 那之后我再也没见过大竹,大竹像是从人间消失了一样,晓峰说大竹偶尔还是会来看看我们,但他再不会见我们。 妈死后的一个月,大竹叫晓峰捎来了一份礼物,是一尊笑面佛。 雷云那段时间一直没有出现,直到那个女人即将离开的前一天,雷云叫嚣亲自过来接我和李航远过去他那里。 我记得那天的风吹的很冷,明明就不是秋天的季节,却感到了秋天的气息。 进门后我和李航远去见了那个叫雷婉婷也叫雷万霆的女人。 见到我们那个女人笑了,消瘦如枯木的身体摇摇欲坠,看到了我和李航远张了张嘴,终究没说什么。 李航远拉着我到了女人跟前,让我坐下,他站着。 雷云起身去了一旁。 “这是我最喜欢的东西,留个你做个纪念,我很抱歉没有好好照顾你,但是我爱你,虽然我没有为你做过什么,但我希望你能快乐的生活下去。 雷云是个可怜的孩子,你是他表妹,要多关照他。 航远……”女人将手拿开,将李航远拉了过去,李航远马上坐下把手给了她。 她笑着,安静而祥和,或许直到这一刻她的心都只属于她自己,所以才会那么从容。 “谢谢你替我照顾她,我很感激,她能回到你身边很难得,请你好好珍惜她。”那是女人最后的一句话,女人走之前我一直面无表情的注视着她,一直没有哭过,直到她闭上眼安详的离开,我的泪才无声的滑落,李航远将我紧搂在了怀里。 雷云没有哭过,一直注视着女人睡去的容颜,而且为女人寸步不离的守孝三年,至于那个叫李敖的男人,那个男人彻底的成了孤家寡人,我听说女人临死都没有多看他一眼,一直保持着她以往的平静,即便他赔了几年光景,还是不能挽回女人已死的心。 终于,我明白龙杰把中间的那个位置留给了谁,是男人,是那个叫做无情的男人,但是龙杰始终算漏了一步,那个男人一旦失去了支撑他继续活着的东西,他也就什么都不是了。 女人离开的两个月之后,李航远陪着我去大屿山看她,雷云正坐在那边一个人下围棋,见到我和李航远平静很多,还请我们吃饭喝茶,还和李航远坐下对弈了两盘。 那时候我已经怀孕了,雷云总会看我的肚子,问李航远一些琐碎的事情,问着问着问到了我怀的是男孩女孩。 “女孩。”李航远一边陪着雷云下棋一边回答,雷云点了点头,不久之后我们离开,再去的时候,雷云身边多了一个与小木头差不多打的小男孩,小男孩长得俊秀可人,取名雷杰。 那时候我还不甚明白其中的意欲,但李航远一见那孩子就百般的讨厌,还说什么叫雷云死了心,休想的话。 我一直都很奇怪李航远是抽的什么风,但他就是那个样子,总抽风,我也懒得去理会了。 怀孕的关系,我卸下了所有的事情,专心在家里养胎,李航远收了我受伤所有的权利,包括卓凡他们。 很快李航远的事业更上一层楼了,但是出人意料的是,李航远把龙杰的人都还给了雷云,即便是卓凡都送了回去。 但卓凡无心这些,最后去了国外留学,继续他未完成的学业,摇去了雷云那边,成了雷云的左膀右臂。 接下来要说的人就是李敖里,李敖最终思念成殇,在一个夜晚不知去向了,李航远陪人四处去找,却音信全无,最终收到一张两个孩子继承了几百亿的遗书。 手上的事情都处理完,李航远把公司暂时交给了周助理,带着我和两个孩去了很远的地方蜜月旅行,遗憾的是他所为的蜜月旅行是他的一厢情愿,而我最想做的一件事就是在家里睡觉,那里都不用去,什么也都不用做,而他却执意带着我走遍千山万水,拖家带口的开着一辆房车走遍了大江南北。 李航远用了六个月的时间,带着我去了很多地方,把我们以前没去过,去过的地方都走了一遍,就连我的那栋小房子都去住了几天。 “这里能住么?”小石头初来这里的时候问李航远,我摸着大肚子在后面跟着,走到楼梯上还看看那个拐角,想着那里放过一个很大的西瓜。 “以前我和你妈就住在这里,你怎么不能住,人要懂得忆苦思甜。”李航远抱着小木头走上去,小石头跟着我在后面走,进门后李航远大干一番,我和两个孩子坐在房间里看电视。 那里住了三天,小石头说什么不肯再住,无奈之下李航远带着我们去住了五星级酒店,这才让小石头满意。 那之后李航远绕了一个大圈回来,带着我去住了东方的那栋阁楼,在那里又住了几天,小石头还是比较喜欢阁楼那边,遗憾的是李航远说那边上下楼太不安全,地方也不够大,以后孩子多了会拥挤,所以我们也没住几天就离开回去了家里。 李航远在我分娩之前,把绝大部分的房产都拢了一边,房产证上都改成了我的名字,就连他的公司都用我的名字。 这些东西都是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东西,其实我并不在乎,只不过男人有时候还是不要太放任的好,未免有了钱他就变心,还是把钱收紧了好。 孩子没多久出生了,出生的时候是个夏天。 出生后不久李航远就给孩子取了名字,是个女孩,叫安安。 李航远希望是李安安,但我非要叫东方安安。 僵持不下李航远死活不干,我丝毫不为所动,几个月后李航远同意了,我怀孕了! 说起来这两个孩子有两个很有意思的小名,叫大玉儿,一个叫金不换。 都是李航远自己取的名字,听着就土,晓峰还挖苦我们说,就是一群土孩子。 不过李航远喜欢的不行,特别是金不换出生后,李航远几乎不看两个儿子一样,整天的抱着金不换在家里晃来晃去。 三年后,我带着四个孩子去了东方的墓前,坐在那里陪着东方看夕阳,吹吹风,小石头那时候已经快十岁了,小木头也有六岁了,最小的金不换也已经三周岁了,一转眼竟然这么多年了。 孩子们玩得很高兴,金不换是最刁钻也最飞扬跋扈的一个,这都要怪李航远太过溺爱她了,长大了我都担心她会吃大亏。 那时候不知道,如果知道,相信李航远会早早的把女儿保护起来,教会她一些东西,好过多年后卓凡给李航远打断两条腿。 …… 风轻轻的吹着,小石头的手机响了,我朝着山下看去,李航远开着车子过来接我们母子了,小石头叫弟弟妹妹都下去,几个孩子纷纷朝着下面跑去,留下我一个人独自注视着夕阳下静静注视着我的东方。 “我都老了,你还是老样子。”离开前我笑了笑,从容的转身看了一眼将孩子们抱上车的李航远,再回来又看了东方一会,转身朝着下面走去,但走了没多久我又停下脚步朝着东方看去,静静的凝视了他很久才说:“我依然爱你!” 转过身我去了李航远面前,孩子们都坐在车子里等着我们,李航远过来先是揽住我的腰,而后在我嘴唇山亲了我一下,转身拉开了车门,坐上去我靠在车子里睡了一觉,李航远开着车子晃晃悠悠的和孩子们说起话来。 …… 多年后我们都老了,好多人都还是一个人,雷云一个人,大竹一个人…… 时常李航远会给雷云莫名其妙的叫过去喝茶,李航远是一千一万个不愿意陪着雷云和这口茶,但雷云说李航远欠他一个人情,他不去他就要来讨人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不清楚,但看李航远每每气得暴跳如雷,但事后又乖乖去陪雷云喝茶的样子,我总想或许是为了能安静的过两天清净日子。 雷云有自己的生活,但每年我过生日的时候雷云都会买一个镯子我送过来,叫他那个叫雷杰的孩子亲自送上门。 李航远说老的没安好心,小的也没安好心,幸好他早已提防,叫雷云趁早死了心。 雷云一直不成家的这件事总是要我想起他坐在那里忽然对着我笑了的样子,想起他年轻时候冷漠的样子。 雷云的冷漠不是与生俱来,去刻画了他这一生,捆绑住了他一生的情缘,到头来他想要解开束缚,却来不及了。 雷云这一生经历的不算多,但有些事一点点足以叮咛一生。 早几年雷云一直留在他姑姑的墓前守孝,公司的事情也渐渐放下很多,到了后来的几年,雷云开始忙着他的公司,忙着教育他的那个养子。 四十岁的那年我独自一个人去看龙杰,在龙杰那里遇上了雷云,发现雷云一点变化都没有,十年如一日,丝毫没见他有过一点变化。 雷云请我去喝了茶,这是这十年来他第一次和我单独在一起,他身边没有雷杰,我身边没有李航远。 坐下后雷云一直端详着我看着,很久也没说过一句话,最终他问了我一句还好么? 还好吧,我当时是这么想,但我没回答,而后雷云给我剥了鱼,看着我一点点的吃…… 分开前雷云要我多注意身体,其他什么都没有,上车前我想说太久了,别再等下去了,话到了嘴边却说不出来了。 他已经等了那么多年,如果能放弃早就放弃了,或许对他而言,得不到的永远都是最好的,既然他已经有了决定,那么把心留下来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 大竹五十岁的那年一次意外出了事,断了一条腿,一条手臂,我和李航远晓峰赶去医院,看到大竹静静的躺在床上,看了都要人心痛。 晓峰说大竹这一生过得糊涂,开始就糊涂,结束也糊涂…… 那次之后大竹成了半个残疾人,手下们后来者居上,将大竹一口气赶下了老大的宝座,大竹最后落得一个人走茶凉,无依无靠的下场。 李航远叫晓峰把大竹送去了一家养老院,大竹将会在那里度过余生。 回想起大竹年轻时候的模样,一切都恍若昨天,可睁开眼看看眼前这些人这些事,竟早已时过境迁物是人非了。 大竹刚刚过去养老院的那几天我整日的睡不着,早上起来就坐在房间里发呆,要不就是坐在别墅外面一坐一天,李航远说我是怀秋了,我说我是病了! 李航远告诉我,大竹的下场已经算好了,黑道上混了这么多年,还能保住性命,是大幸了。 我知道,私下里李航远上到下大点费了不少心思,也知道为了保住大竹雷云也出了不少力,但大竹的下场我还是不能接受。 那时候的李航远不想涉足黑道,雷云也渐渐退出了黑道,这样一来给了新势力不少的发展空间,正因为这些,大竹才会失利,不然大竹的下场不会这么惨淡。 好在,一年后李航远带着我去养老院看大竹,大竹的腿和手都恢复的很好,而且还认识了一个年纪轻轻的护士,虽然大竹没有什么心思,但我看得出来,那个护士有这份心思。 缘分这些东西真的很难预料,该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强求也不来。 回想起当初大竹和小雪的事情,如果不是我带着小雪回来,那些事情也许都不会发生,小雪过着她辛劳的生活,大竹沉溺在他的醉生梦死之中,一切都按照原来的轨迹行驶,谁都不和谁有交集,或许结局会好也不一定。 只不过…… 过去的终究是过去了,错过的终究是错过了,没有谁对谁错,错在我们都太认真,错在我们都还年轻,总以为青春就在我们手里,不知道青春会随时间悄悄溜走,等到我们想到青春少了,抓不住了,什么也都不能改变,来不及了。 …… “下个月有好日子,我想去注册。”某天我已经是个老了的女人时,晚上刚刚躺下就听见李航远说。 “我不想结婚。” “你不是说你爱我么?你爱我不肯结婚?”李航远最初问的很有底气,但很快就软了。 “爱不爱和结不结婚是两回事,不要混为一谈。” “你这是不负责任。”李航远指责我,我根本不作理会,翻身盖上被子睡我的觉,而后李航远开始三番两次的跟我讨论去注册的事情,终于,他老了,放弃为止…… …… 她这一生说不清楚爱过多少人,也说不清楚犯过多少错,开始她一直觉得她是个无辜的人,可后来她才知道,无辜的人太多,不止她一个…… 她说,那年下了一场雨,一场雨把她的心淋湿了,从此她便弥足深陷,再也无法回头…… 她还说,那年吹了一阵风,那阵风带走了她少女般的情怀,那之后她的情再也没回来过,可她为了那阵风还是留了下来…… 又是那一年,那一年下了一场洋洋洒洒的雪,就是在那场雪中,她的不小心偷走了一个男人的心,让那个男人等待了一生,至死方休…… 她这一生如同经历了四个季节,春天给她带来的是一缕柔软的光,留下了稍纵即逝的温暖,她不爱,但她动那份怜! 夏天是最炽热的季节,她不喜,却还是被那个艳阳天迷惑一时,只不过,那终究不是她想要的! 她爱秋,喜秋,恋秋,也悲秋;她是个怀秋的女人,喜欢那样一个季节,那样一个气候,但就是那样一个季节,带走了她这一生所爱,带走了她永远不能释怀的情,终究留下了难舍难离的遗憾! 冬天是她眼中最美的一个季节,冰霜覆盖,白雪纷飞,她爱那个季节,从开始就被那个季节揪住了心,她喜欢哪个季节一尘不染的白,喜欢哪个季节冷也要彻底的气质。 她不是独爱那份飘雪后的寒冷,她也想过再也不爱那个飘雪的季节,可当春天过去,夏天也过去,秋天不在回来的时候,她想要的,始终是那个飘雪的季节。 …… 雷杰1安安不是人 ,最快更新离婚总裁说爱我 ! 安安不明白,现在的女孩都怎么了,世界上没有男人了么?非要一棵歪脖树上吊死,人家既然不愿意,她又何苦要为难自己,放着好好的学业不顾,非要找什么男朋友,男朋友到底有什么好! 安安正靠在树下乘凉,听见一个女人哭哭啼啼才睁开眼睛,结果听了一会才明白过来,感情是上赶着要跟人家,人家不拽她。 “我说过我们不合适。”声音很熟悉,安安似乎从哪里听过,但就是想不起来了,可能是声音太好听了,和银行客服差不多,所以感觉在哪里听过。 “我们试试好不好?试试说不定合适呢?”女孩哭的稀里哗啦,安安看着书,等着什么时候人家哭完了,她好起来离开,总不能现在就出去,多让人家尴尬。 “不合适就是不合适,这不是读书写字,试试也不会有结果。”男人声音十分坚决,安安翻着书靠在树上眯着漂亮的眼睛,勾起粉嫩的嘴唇笑了笑,吹着清凉的风想睡觉了。 安安很小就嗜睡,李航远经常说他这个女儿天生是个睡虫,要不怎么生出来就喜欢睡觉,别家的孩子睡一会就醒醒,安安睡着了一天都不醒,晚上就从来没听见过安安哭。 起初李航远总担心安安长大了是个哑巴,五六个月也不出个动静,李航远就急了,没事就挠安安痒痒,挠的安安在床上翻身又打滚的,到最后也不吭一声,李航远那是真担心了,没事就抱着安安出去给人看,不为别的,就为了让安安能多接触接触人,早点说话。 要说安安说话也实在是有点晚,四岁了才会叫爸爸,可真把李航远给急坏了! 安安身上毛病不少,可李航远总觉得他们家孩子个个都是宝,别人家孩子不喜欢洗澡是邋遢,他们家孩子不喜欢洗澡就是个性,别人家孩子不喜欢读书是顽劣,他们家孩子不喜欢读书就成了自主能力强。 总而言之,李航远家的孩子都好,谁家的孩子都没有他们家的好,特别是女孩,李航远的溺爱程度简直令人发指。 安安从小身上的毛病就多,吃饭要人喂,睡觉要人陪,不喜欢运动,嗜睡如命。 李航远觉得这些都不是毛病,长大了自己就会改正,就是不改正,也没什么,只要不杀人犯法,就是好市民。 这些毛病里,安安嗜睡的毛病最重,时不常的一群人聚会安安就靠在李航远的怀里睡觉,李航远也都习惯了,安安从小就趴在他怀里睡,长大了把他都当成抱枕了,走到哪就睡到哪,他这个当老爸还乐此不彼。 安安嗜睡的这个毛病李航远也带着安安检查过,但医生说都是正常现象,只要不睡的太多,不影响正常生活,都是正常现象。 安安今天又想睡觉了,但好景不长,还不等安安睡着,那个女孩大哭一声跑了,吵得安安静不下心,书都掉到了地上。 安安仰起头皱了皱眉,睁开漂亮的眼睛眨巴了两下,正打算继续睡,那个刚刚说话的人转身走了过来,两个人正巧面对面看到了对方。 安安印象里没见过这个人,但安安有点其他的印象,海报上的印象。 篮球队的队长雷杰! 安安记得在海报上见过一次雷杰的宣传照,是穿着球服的照片,想起来雷杰过段时间有场球赛,几乎轰动了整个校园,当然其中没有安安。 安安不喜欢运动,看也不喜欢,如果有时间要安安去看球,安安宁愿躺在树下睡一觉。 雷杰在打量安安,坐在地上目测不出具体的身高,但怎么也有一米六几了,运动鞋,运动背心,运动短裤,二十岁不到,很漂亮,很秀气,双眼很有神,灵气逼人。 雷杰没见过安安,倒是每年都去李航远家里给王安然送礼物,但李航远就怕别人惦记他家女儿,一早的就做了防备,每年都把安安和暖暖藏起了,等到雷杰走了,他才把女儿都带回来。 “看书?”打量了一会雷杰问安安,安安打量着雷杰没回答,起身走了。 雷杰在树下轻微的愣了一瞬,不久后转身朝着安安的背影看去,一直目送着安安走出他的视线才回去自己的教室。 安安对雷杰没什么印象,李航远防范的密实,王安然都不许在两个女儿面前提到雷杰这个人,所以安安也从来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个叫雷杰的人,雷云她倒是知道,但谁能想到雷云和雷杰是一家人,而且还是父子。 安安的印象里,雷杰是个长相英俊帅气,很有气质的篮球队员,其他的就没什么印象了,在也就是篮球打得好,要不怎么能出现在海报上? 安安和雷杰的第一次见面很狗血,却没什么剧情,但接下来的日子里,两个人却经常能碰到一块去。 安安是个懒人,平时不怎么爱动,学校里合得来的人也不多,只有一个叫林晓晓的女同学,要说两个人的关系也不是十分要好,但林晓晓这个人一根筋实在的不行,放眼整个学校,她就看着安安好,好的都没话说。 安安懒了一点,但人还算温和,对身边人倒还算不错,特别是林晓晓这种一根筋,什么事都替她出头在前的人,安安打心里也喜欢。 林晓晓有个不算秘密的秘密,喜欢篮球队一个叫夏冬寒的人,为了这个人林晓晓才来的这所大学,也因此安安不止一次去过篮球队,不过安安不喜欢凑热闹,更不喜欢看球,所以每次安安陪着林晓晓过来都等在外面,林晓晓每次又不敢进去看,这么一来两个人也就没什么机会去看球了。 这几天安安又陪着林晓晓去了两次篮球社,林晓晓听说夏冬寒有女朋友了,实在是按耐不住,最终硬是把安安带进了篮球社,因为这样安安才见了两次雷杰。 第一次雷杰正在场上打球,一个三分球漂亮的灌篮,掀起了一片热烈掌声,是个女孩都翘脚尖叫,就连林晓晓都忍不住叫好,只有安安一个人视若无睹的站在林晓晓身边橡根不食人间烟火的木头,眼睛都没眨一下。 无巧不成书,雷杰转身偏巧鼓掌的没看见,把安安给看见了。 雷杰以为安安是去看他的,特意朝着安安多看了两眼,打算中场休息过去和安安打个招呼,可等雷杰中场下来,安安却不见了。 之后安安又陪着林晓晓去篮球社了一次,按照规定篮球社不打球的时候也不是什么人都能进去,林晓晓情急之下胡诌了一个谎,说她是过来帮忙的助理,(也就是捡球的人)。 进门后林晓晓开始在篮球社里忙,安安没做过这些,本来她就有些懒,在家里李航远宠着还来不及,谁干要她做事,她也从来看不见事做,结果她就站在一旁站着,漂亮的眸子在篮球场上正打着篮球的人看着。 雷杰察觉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转身去看又看见了安安,这次雷杰直接叫停,迈开步走了过去。 本来想说点什么,还不等说,一边那个叫夏冬寒的男人开腔不乐意了。 “我说过不要在来了,怎么又来了?”安安看过去,觉得夏冬寒除了长得帅了一点,气质好了一点,其他地方每一样值得多看两眼,说话竟然这么冲,顿时有些不高兴,拉着林晓晓的手,转身走了。 那是前两次在篮球社见面,还有一次是在学校举办的一次交流会上,安安是被选送的交流小队长,但安安这个小队长很不负责任的躲到没人地方去偷懒了,不仅偷懒,还偷着睡着了。 雷杰看见安安的时候好多人都在里面热聊,雷杰也是想找个清静点的地方休息一会,其实雷杰也不喜欢热闹,都是老师的决定,他勉强的来了。 看到安安的时候雷杰正打算先离开,安安就坐在椅子上小睡,看见安安睡得如同自己家里一样,安逸的全世界都覆灭她都不会醒,雷杰有些意外,左右看了两眼,最后坐到了安安对面,打算看看什么时候安安能醒,结果安安竟睡到交流会结束她才醒。 睁开眼安安揉了揉眼睛,看到眼前的人沉吟了片刻,而后起来走了。 雷杰觉得很好笑,他难得在女人面前透明的像是空气,被人忽略到这种程度,看一眼都没有。 …… 三次见面之后安安接到了雷杰的电话,刚开始接到雷杰电话的时候安安还纳闷了一会,而后问雷杰:“你怎么知道我的电话号码?” “想知道就能知道,六点钟校外的咖啡馆见。”雷杰主动约了安安,但安安没去,放了雷杰的鸽子。 第二天雷杰一早就过去找了安安,一见面就当着很多人的面问安安:“为什么放我鸽子?” “我为什么不放你鸽子?”安安软软的一句,漂亮的眸子朝着雷杰看着,顿时雷杰被安安搞得哭笑不得,笑了! “有时间么?走走。”雷杰还想要约安安,但安安对雷杰始终不来电,没兴趣的拒绝了,一句解释没有就走了。 林晓晓当时就跟在安安身边,这才看出点门道,到了没人的地方忙着拉着安安问,安安随便的说了两句,林晓晓就抱住了救命稻草一样,说什么要让安安帮她一把。 此后林晓晓每天都等着雷杰来约安安,但结果等来的却是一场空。 没等到雷杰自动上门,林晓晓很失望,安安算是躲过了一劫,终于能过她安静的日子了。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半个月溜走了,林晓晓总算是从悲伤中走了出来,主动的约上安安去郊游,安安本来不想去,林晓晓说的可怜巴巴,安安就去了,谁知道在山上遇见了两个劫匪,差点给人劫财劫色,幸好有人路过,把两人给救了。 这么狗血的桥段,也只有安安遇得上,还是在繁华的旅游区。 说到这两个救安安和林晓晓的人就更狗血了,竟然是雷杰和夏冬寒。 被救下后安安说了声谢谢,本来打算回去,林晓晓却死赖着不走,没办法安安之后留下了。 安安和林晓晓上山郊游原本带了两个背包,不少的东西,她们是徒步上的山,结果到了山上东西给人都抢了,得救身上也什么都没有了。 雷杰和夏冬寒骑着单车一路上的山,山路还算平坦,两个人体力好,又都是运动健将,骑车上山根本就不算什么。 “上来,我带你。”雷杰打算带着安安,安安不想给雷杰带着,但看林晓晓一脸楚楚可怜的那个样子,于心不忍,勉强坐到了雷杰身后。 雷杰的这辆车子,安安上来的容易,想下去可就难了。 那天起,雷杰开始频繁出现在安安面前,而且每次雷杰都会跟着夏冬寒一起,两个人就像一早就商量好了一样,除非不出现,一出现就会一起,这也让安安想脱身也不容易。 林晓晓可就高兴不少,安段时间来恐怕是林晓晓进入大学以来最高兴的时光了,每天都笑的眯着眼睛,安安有时候看着都觉得很神奇,一个男人,人家也没答应什么,只不过是偶尔的见见面,吃吃饭,还是有另外两个人的情况下,这有什么好值得高兴。 但林晓晓不这么想,在林晓晓看来,能跟喜欢的人朝夕相处,哪怕是见见面吃吃饭那也都是幸福。 周三学校组织了一场球赛,雷杰特意给安安留了个方便观看的位子,结果安安比赛中途就睡着了,比赛结束安安才睡醒,错过了雷杰精彩的最后一球。 周五林晓晓参加画展的展览,邀请了安安和雷杰,以及夏冬寒去看,画展看到一半安安就去歇着,结果又睡着了。 周末图书馆开门,安安一早就跑去读书馆看书,图书管理的人少,太安静了,看着看着安安又睡着了。 雷杰过去找安安,一个个的书架走过,最后在书廊里看到了坐在上睡着的安安,走过去将安安抱了起来。 …… 转眼一两个月过去了,一个学期也悄然而过,很快就到了他们要放假的时候了,林晓晓坐在寝室里一脸的忐忑不安。 “安安,你说夏冬寒会不会喜欢我?”林晓晓从来没有这么迷茫过,既害怕又担心,迷茫的一双大眼睛染了些许的氤氲,有些话她也態对着安安说说,别人她是打死都说不出口。 安安抬头看着满脸愁容的林晓晓,不明白为什么非要喜欢夏冬寒,她一点不觉得夏冬寒有什么好,不会说好听的哄晓晓,也从不关心晓晓,更不多看一眼晓晓,这样的人有什么好,值得晓晓喜欢。 每次想到这里,安安都会摇摇头,看得晓晓愈发迷茫,问安安,安安也不说什么,只是说:“夏冬寒你们不合适,还是算了!” 这句话安安足足说了两年,安安从来没想过,说了年年都没有用的一句话,竟然抵不过一句友情。 天冷了,眼看着要下雪了,林晓晓也即将要回到老家去过年了,两个人告别之际,接到了雷杰的电话,约安安去参加他的生日派对。 虽然没有大告天下雷杰和自己是什么关系,但安安潜意识里也觉得自己和雷杰的关系非比寻常,所以准备了准备就去了派对,林晓晓爱热闹,这种场合怎么能少的了她,她不跟着去都是奇迹。 安安和林晓晓到了之后林晓晓就觉得不对劲,林晓晓发现夏冬寒一看到她脸色就白了,似乎有什么事情很担心,她去夏冬寒的面前和他说话,夏冬寒也有些沉不住气,反倒是问林晓晓她怎么来了。 林晓晓有些纳闷,她怎么不能来了,谁规定了她不能来,是不是夏冬寒真的有女朋友了? 林晓晓当时一心放在夏冬寒身上,其他的事情都忽略了,没多久雷杰走了出来,当着很多人的面亲了安安一下,而后加深了那个热吻。 安安第一次给人亲,站在那里很久才有反应,但下一刻雷杰却当着所有人的面说:“我追到了,愿赌服输,下学期开学男厕所就交给各位了。” 开始安安以为自己听错了,但后来安安转身走了,林晓晓气不过给了雷杰一巴掌,当然,林晓晓也没放过夏冬寒,离开前不但用酒泼了夏冬寒,还给了夏冬寒一脚,而后气势汹汹的绝尘而去。 林晓晓担心安安会出事,可见了面哭的最严重的却是林晓晓,安安反倒很平静,还劝林晓晓以后不要再犯傻了。 林晓晓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抱住了安安哭个不停,但事后想起来林晓晓就总觉得安安不是人。 雷杰2安安瘆的慌 ,最快更新离婚总裁说爱我 ! 安安有两个月都没有在国内,过年的时候安安是陪着家人在国外过的年,原本打算过年就回来返校,但李航远执意要在国外多玩几天,这么一玩把时间给耽搁了。 安安回来的时候开学已经一个月了,林晓晓生怕安安不回来了,每天两个电话的催着安安回来,就是分身无术,要是能分身林晓晓恨不得去飞去国外把安安抓回来。 安安回国第一天就给林晓晓打了电话,林晓晓高兴的一个晚上没睡觉,兴奋的一晚上给安安打了三个电话,一个电话能说一个小时,最后把安安说的睡着了,林晓晓还在寝室外面的走廊上小声嘀咕。 安安返校是她大哥正浩然亲自送的她,正浩然在这边有生意,顺道把安安送过来。 送过来的时候正浩然接到一个电话,没把安安送到学校里面就走了,林晓晓只看见一个背影,结果就误会了安安是有男朋友了。 安安解释过说是自己哥哥,但林晓晓任是安安说破了天她也不相信,眼巴巴的揪着安安看,安安没办法随林晓晓去了。 安安转身的时候,雷杰从不远处走了出来,目光落在安安的背影上看了一会,最终落在了校门外正浩然车子离开的地方。 雷杰见过正浩然两次,两次都是他去李航远家里送礼物的时候,因为是李航远的长子,人长得英挺俊朗,又是个器宇不凡的人,每次去雷杰都多看正浩然两眼。 雷杰没想到,安安和正浩然有关系,想到安安休学不是为了他而是另外一个男人,心里就不舒服。 回到学校安安消了假,安安的成绩好,老师都喜欢这样的学生,虽然有点个性古怪,但也算照顾,什么都没说就给安安消了假。 春寒乍暖,安安总觉得有点冻手冻脚,照例说北方的初春已经不冷了,一般人都开始穿着薄大衣了,特别是一些学生,爱美的早早的就穿着体恤衫出来走动了,安安却还穿着厚实的羊绒大衣。 林晓晓总是抱怨,问安安家是不是真的穷的买不起衣服了,还是安安身体有什么毛病,怎么总和别人不一样,一年里三个季节嗜睡如命,另外的这个季节总是穿的像个棉花包,永远都那么冷! 安安也不多说,每次听见林晓晓说她都笑笑,这让林晓晓也一直都看不透安安。 林晓晓从上大学开始就和安安在一起了,不管安安是不是喜欢和她在一起,林晓晓就是认准了安安这个人,她就是觉得安安好,比谁都好。 但林晓晓一直看不透安安这个人,你说她冷漠,但她又有一副热心肠,学校外面的那些野猫野狗可是吃了安安不少的鱼啊肉啊,林晓晓就不止一次看见安安买了鱼买了肉去学校外面喂狗喂猫。 但安安这个人又不喜欢说话,对什么事表现的又都漠不关心,时不常的你和她说着话她就睡着了,着实的要人看不透,想生气有时候都生不起来。 回来安安就忙着去读书,林晓晓也忙着自己的学习,两个人白天各自忙各自的事情,晚上就在寝室里看书,日子过得也算惬意安静,直到一个人的到来。 周末的是时候林晓晓约好了安安去图书馆,但两人还不等走就在学校里给人揽住了去路。 “你怎么又来了?我不是和你说过我们不合适么?”林晓晓有些不太高兴的绷着脸,对面前这个长相优秀,气质也算好的男生一点不买账,一见面冷不丁的就放呛,一旁安安这才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原来是个追求者。 “我有两张电影票,想请你……”对方很客气,但还不等把话说完一个人的出现就打断了他。 夏冬寒会突然出现安安和林晓晓都没想到,看到夏冬寒安安有些意外,而林晓晓的反应竟是脸色一沉,忽地冷了! 对方也觉得不对劲回头看了一眼,似乎也知道夏冬寒和林晓晓的一些事情,一看到夏冬寒竟然脸色也阴沉了,但先开呛的却是夏冬寒。 “什么电影票,我看看!”夏冬寒走来伸手要电影票,脸上是及其不悦的表情,安安看得出来夏冬寒是不高兴了。 “我们走吧。”安安拉了要炸毛的林晓晓一把,把林晓晓直接给拉走了,夏冬寒在后面看了一眼走远的人,目光冷冽的落在了来约林晓晓那人的脸上,最终打了人家一顿,为了这件事夏冬寒还受了学校处分,但不知道为什么最后没有给开除,反倒把那个给林晓晓送电影票的人开除了,逼得人家转了学。 那件事之后林晓晓在学校了就成了个无人问津的人,望眼整个学校就没个男同学敢多看林晓晓两眼,为此林晓晓每顿饭都要吃掉两个馒头,咬死谁的劲头看得安安一点新鲜感没有。 又是一个周末,学校组织了一次篮球比赛在这个月中,要求在大三年级抽出几个人来给篮球队做助理,结果挑来挑去就挑到了安安和林晓晓她们头上。 安安没什么反应,既没有当面拒绝也没有答应去不去,完全是漠不关心,林晓晓可就不一样了,话还没说完就从椅子上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当场给了老师一个下马威,但事后老师以林晓晓不遵守纪律,违反学校规章制度为由要开除林晓晓相威胁,逼着林晓晓去了篮球社做助理。 林晓晓别的没有,就是有义气仗义,为了安安考虑硬是没说要安安陪着她去。 上次雷杰的事情把安安已经害得不轻,都过去寒假了,学校里还有很多学生在背后对安安指指点点,更甚的是安安在学校里也不得安生,好些男同学都找安安的麻烦,要不是有林晓晓在,安安不知道得吃多少亏,林晓晓说什么不能再连累安安,回去也没告诉安安她要去篮球社的事情。 通知下来了林晓晓才知道,原来安安也有份去篮球社,当即林晓晓风风火火的把安安拉着去了学校的校董室,非要校董取消安安去篮球社的打算。 好话说了千遍,最终安安去篮球社做助理的事还是没能被改变,于是林晓晓想到了给安安请病假。 “你请病假吧,你的成绩好,回家读也是一样。”去之前林晓晓一直这么说,安安一直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反倒是问:“助理除了捡球还做什么?” 迫于无奈,安安和林晓晓最后还是去了篮球社。 第一天林晓晓说她肚子疼,说什么月经来了,疼的满头大汗,要安安照顾了她一天,躲过了一天,结果到了晚上寝室下面就来了人。 夏冬寒在楼下一直不走,都九点钟了还在寝室下面晃来晃去,把林晓晓气得头顶都快冒烟了。 “你还是下去看看,免得给老师发现,到时候你就吃不了兜着走了。”一个好心的同学告诉林晓晓,林晓晓看看安安咬了咬牙就是没动地方。 第二天,学校的食堂夏冬寒和雷杰直接坐到了安安林晓晓的对面,一坐下夏冬寒就问:“怎么了?生病了?” 安安抬头原本是想看夏冬寒,结果看见了坐在她对面的雷杰。 雷杰穿着一件黑色运动外套,显得肩膀很宽厚健硕,样子没什么变化,脸很干净,目光也很清透,面前放着早饭,一碗汤一个馒头,两个小菜。 “回来了?”雷杰先看了一会安安,而后马上问。 安安没回答,反倒是看向了身边起身端起早餐就走的林晓晓,跟着站起身端起早餐走了。 为了早餐的事林晓晓一个上午都没说话,到了下午自动的去了篮球社,去之前跟安安说她就不用去了,安安的工作她一个人包了。 安安难得笑出来,还笑的那么开心,看得林晓晓都傻了! 最终安安和林晓晓两个人一同去了篮球社,去之前林晓晓开导了安安一路,就怕安安心里不舒服,见到了雷杰还记着之前的事情,怕安安过去不自己那一关,不想安安反倒很平静,还问起了林晓晓毕业后有什么打算。 “能有什么打算,走一步看一步,我能来这里全都是靠着奖学金进来的,我们这种人也只有这个命了,希望毕业后能有一个好的归宿。”一提到工作林晓晓就满怀的惆怅,又开始文绉绉的说:“你总说毕业遥遥无期,可转眼就各奔东西。” 听见这句话安安笑了笑,问林晓晓:“你想做什么工作?想在什么地方做?” 林晓晓做梦都想不到,那时候她的一句话,成就了她今后的事业,而安安就是她人生旅程中点亮她最亮那盏灯的人。 “我要做最有知名度的杂志社总监,要做最具势力的行业巨无霸。”林晓晓气势如虹,抬起手雄赳赳气昂昂的挥了一把。 安安说:“我以为你的梦想是成为一名画家。” “那是副业。” …… 说说笑笑的两个人到了篮球社,进门前门口站着一个人,看到安安和林晓晓还愣了一下,紧接着忙着把两个人给放了进去,进了门那个人就朝着里面喊夏冬寒。 “夏冬寒,来人了!”那人一喊把林晓晓喊得不乐意了,瞪的一双杏核眼都要出来了,寒气逼人的把那人给瞪的吞咽了一口唾液。 夏冬寒听见喊都没下场,边打球边叫人等一会,倒是雷杰站在场中央失了一球。 砰地一声篮球落到了地上,雷杰注视着站在林晓晓身旁的安安看着,夏冬寒也不是傻子忙着转身去看,安安倒是其次,先把林晓晓给看了个够! 迈步夏冬寒就跑了过去,到了林晓晓面前还在看,眼珠子差点没掉出来。 “来了?”夏冬寒问的有点多余,安安回头看着夏冬寒和林晓晓,林晓晓冷冷的移开了眼睛,朝着伸过手去把安安拉走了。 林晓晓以前经常来这边帮忙,做助理简直轻车熟路,捡球,送水,送毛巾,连每个人几套球服林晓晓都知道的一清二楚,所以林晓晓知道她自己该做什么,但她最该做的一件事就是把安安先安置了。 “你坐在这里等我,等我忙完了一起回去。”林晓晓把安安按在椅子上,转身解开了外套,把外套给了安安,转身去做事。 安安是个懒人,但安安也不是个什么事都不懂的人,她一来就看出来了,整个篮球社就她和林晓晓两个助理,其余都是球员,她要是不做,所有的工作只有林晓晓一个人做了。 看看安安放下了手里的外套,起身照着林晓晓的样子,把外套脱下来开始在球室里捡球,擦地板。 安安没做过这些,但林晓晓做什么安安就做什么,做不好也做不坏。 一番忙碌林晓晓和安安都忙得满头大汗,林晓晓家里是小城镇,从小家里就不算富裕,做这些就如同家常便饭般习以为常,倒把安安累得不轻,总算是做完了安安坐下就不想动了。 “你家里到底是做什么的?跟个千金小姐一样,我以为你就是懒点,也没你这么懒得,一点点事就懒得动一下都不能了。”一坐下林晓晓就问安安,安安也不说话,注视着正打球的一些人看着。 其实安安就是累了,累了就想要睡觉了,要不是林晓晓在一旁喋喋不休,安安早就睡着了,林晓晓说话的时候,安安靠在林晓晓肩上睡着了。 雷杰从安安来了就有点心不在焉,球也没心思打,看见安安睡着了马上把球扔给了别人。 “你们打,我去看看。”雷杰从安安进门开始就静不下心打球,安安坐下开始就一直在留意安安,看到安安睡着终于按耐不住了,扔下手里的球直接朝着安安走了过去,趁着夏冬寒去去找林晓晓的空档,捡了个机会靠近安安。 一边走雷杰一边叫人把他的外套扔过来,球室里这个时候应该不算冷,但那是对他们这种整天打球运动不断的人而言,对一个一天到晚穿的很厚实的人来说,球室的温度一点不暖。 外套到了手里,雷杰也到了安安面前,按照经验这时候的安安一旦睡着不仅仅雷打不动,就是天塌下来都醒不了,雷杰也没什么顾忌,有了夏冬寒的介入林晓晓根本就拦不住他,直接弯腰把安安给弄到了自己怀里,把自己的外套给安安盖在了身上,担心安安冷,一直没敢把安安放开。 林晓晓一看这架势,当场火气就上来了,给夏冬寒拉到一边火气还没消,一边惦记着安安给雷杰欺负,一边和夏冬寒动起了手。 林晓晓平时就喜欢给安安出头,好打不平,在学校里没少和男同学争执,动手的时候也不是没有,但对上夏冬寒也就不那么容易得逞了。 夏冬寒学过散打,跆拳道空手道也无一不精,遇到夏冬寒别说是林晓晓,就是武术冠军都要掂量掂量,何况是个没什么真本事的女孩。 没多久林晓晓就给夏冬寒弄到了一边,球室这些人也都不是傻子,这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带着球招呼不打都走了,眨眼的功夫篮球室就剩下雷杰夏冬寒安安林晓晓他们四个人了。 林晓晓那个气,肠子都悔青了,早知道是个圈套她们还来,就不该来! 为这事林晓晓是说什么不能让夏冬寒,两人在角落里你抵着我我推着你杠上了! 安安这一觉睡得不短,足足睡了一个小时才醒过来,结果睁开眼一看眼前的几个人都在看着她。 林晓晓当然不会给雷杰机会靠近安安,从看见了雷杰在这边开始,就没给雷杰好脸色,不但扔了雷杰的外套,还把夏冬寒臭骂了一顿,弄夏冬寒一脸的难看,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说他是真不敢说,林晓晓是什么脾气,那是沾火就着的人,好不容易有个机会到一块,他可不想就这么在一巴掌拍散了,像一个人的日子实在不好过,可要不说,又觉得对不起雷杰…… 安安这边一醒林晓晓就过去拉起了安安,问了问安安有没有出汗,拉着安安就走,雷杰坐在原处站起来却没有马上追出去,心里总想着安安是正浩然女朋友的事情。 夏冬寒也心急这事,夏冬寒觉得这事他最冤枉,什么事没干,就犯了死罪,最多就是知情不报,也不至于一棍子打死! 夏冬寒追出去把林晓晓给拦住了,一停下就挡住了林晓晓的去路,说有话要和林晓晓说,只可惜人家林晓晓没有话和他说。 “我没什么可说的,也没什么想听的,你让开!”林晓晓是一千一万个的决绝,说什么不会回心转意,夏冬寒也不是什么好打发的人,林晓晓一前一后,一个热情似火,一个冷若冰霜,夏冬寒实在是受不了。 追他的时候恨不得把他含在嘴里,任劳任怨,任打任骂,你赶都赶不走,不乐意了,一转身就把你一觉踹了出去,你倒追都追不上,她连看你一眼都吝啬,夏冬寒是一点适应不了这样的林晓晓。 开始夏冬寒确实不喜欢林晓晓,还觉得林晓晓像个女汉子,不讨男人喜欢,但后来朝夕相处下来,夏冬寒觉得林晓晓完全不是女汉子那么回事,女汉子也就是个外表,实际上林晓晓也有小女人的一面。 夏冬寒开始也很矛盾,但日子久了不知不觉就喜欢上了。 雷杰打赌要追求安安的时候夏冬寒觉得不妥,但夏冬寒还没喜欢上林晓晓,说句不负责任的话,夏冬寒压根没把林晓晓放在眼里,事后会有什么结果跟他根本没关系,但后来事情一发生,夏冬寒可是最忧心忡忡的一个,要不他也不至于担心东窗事发,一见林晓晓就吓得魂不守舍就是了。 放寒假都回家了,夏冬寒联系不上林晓晓差点没和雷杰翻脸,要不是看在多年的情分上,肯定是要掰了。 如今好不容易有机会,夏冬寒也实在是没辙了,哄也哄了,等也等了,好话都说尽了,林晓晓就是个油盐,情急之下夏冬寒也管不了其他了,未免夜长梦多先盖个章再说。 捧起林晓晓的脸亲了林晓晓,林晓晓的手一松,双目紧紧闭上了,夏冬寒借势趁虚而入还不好好的亲个够本,从开始到最后根本没松过手,干脆把林晓晓给搂了过去。 安安站在一旁,认真的看着夏冬寒如何亲吻林晓晓,就像是在观摩学习什么重要的技术,把一旁的雷杰都看的有些不自在了,回想起自己的那个热吻,也不知道安安是个什么反应,看得这么出神,说不定自己的吻技很拙劣,不然她怎么那么热衷别人的吻。 这女人!到底会不会害臊?连点害羞的反应都没有,雷杰真怀疑安安到底知不知道夏冬寒和林晓晓在干什么。 忍不住雷杰看了一眼安安红润粉嫩的嘴唇,总觉得安安的嘴唇有些诱人犯罪,喉结滚动雷杰转开了脸。 就这么转开脸的时间,夏冬寒依依不舍的离开了林晓晓那张诱人的小嘴,脸红了,气息也浮躁了,林晓晓撩起漆黑漂亮的大眼睛,抬起手给了夏冬寒一巴掌,啪的一声,打的安安眨了一下眼睛,回了神! 雷杰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去看安安,有些担心把安安给吓到,但下一刻却看见安安给林晓晓拉着手给带走了。 安安被林晓晓带走的一刻,雷杰有些不太高兴,目光盯着林晓晓拉着安安的手。 夏冬寒整个人都愣在原地,有点回不过神。 林晓晓拉着安安走了很长一段路,走够了才停下脚步,一口气呼出去咒骂起夏冬寒,一旁安安倒是十分平静,以至于后来每次林晓晓一想起这事,都浑身打冷战,觉得安安瘆的慌。 雷杰3安安没人性 ,最快更新离婚总裁说爱我 ! 夏冬寒的这个吻让林晓晓一晚上没睡觉,第二天一早起来就请了病假,说是去看病,实际上却是找了个地方打工。 夏冬寒找了林晓晓三天,电话打不通,人也找不见,最后夏冬寒把注意打到了安安头上。 安安最近忙着整理一篇论文,除了吃饭睡觉的时间,几乎所有时间都用在了这篇论文上,就连读书的时间都少了很多。 上午安安接到了林晓晓的电话,告诉安安这星期她都不回来了,要安安照顾好自己。 挂掉电话下午安安去了趟图书馆,打算找点资料,半路给一个人拦住了去路。 安安抬头看着对方,是个长相一般羊毛还算清秀的男同学,安安没有什么印象,平时就对男同学的长相不感兴趣,也没有其他女孩那种花花心思,没事就研究男生好不好。 安安没说话,对方朝着安安打量了一会,眸子里透出了轻浮,安安一看就知道又是一个来占她便宜的人。 从上一次给雷杰当众羞辱了之后,安安在学校里的日子就没有安宁过,平时来找她的男同学虽然不多,但也绝对不少,平时有林晓晓在,安安的性子又淡,也算安然无事,安安没想到都这么久了还有人不放过她,总来找她的麻烦。 “有没有时间?”对方摆明的来找安安就是为了占便宜,觉得安安这个便宜好占。 安安看着对方,漂亮的眸子在对方脸上打量了一会,最终回答:“没时间。” “没时间我可以等,你说什么时候我就等到什么时候,白天不行还有晚上。”对方笑的有点猥琐,看准了安安身边没人,图书馆的这条路又僻静,安安就是不愿意情急喊人也没人听得见,这个时候一般没什么人从图书馆经过。 “什么时候我都没时间,你死心吧。”迈开步安安要走,却被那人一把拉住了手臂,安安回头就给对方搂在了怀里,难得安安有生气的时候,脸色刚一沉那人就给一拳掀到了地上,一个踉跄跌了过去。 春天的脚步还没来得及带来暖气,地上的柏油路本来就硬,一冷一硬摔得对方脸都白了,起身就要翻脸咒骂,结果站起身一看眼前站着的人,那张脸顿时苍白了。 “雷雷杰…”那人说话都有点结巴了,也是个欺软怕硬的人,家里有点钱,靠着钱才进的这所名校,平时在学校里就不学好,不是调戏这个班的女同学,就是揍一顿那个班的男同学,这种事雷杰和夏冬寒都遇见过,但两个人没有管闲事的习惯,就当是没看见了,但偶尔也会有触了他们眉头的时候,那就不一定怎么回事了。 篮球社有几个不喜欢打架的,书读得好,篮球打得也好,就是脾气太弱,遇到点事情总受欺负,雷杰遇上过一回这事,对方就是眼前这个人,雷杰倒没动手,但夏冬寒差点打断了对方两根肋骨,要不是有钱,恐怕早就开除了,没想到今天又给雷杰夏冬寒两个人遇了个正着,也算对方倒霉了。 雷杰和夏冬寒一起来的学校,两个人整天的形影不离,夏冬寒在学校里平时名气就不小,打从上一次吃了亏,对方就不敢照面,他也是休学刚回来不久,就听说雷杰摆了一道安安的事,安安在大学也是出了名的冰山美人,平时不少人在身后巴结,都想近水楼台先得月抱得美人归,可安安总是冷冷淡淡的性子,最后把那些人都逼的自动打了退堂鼓,对方就是看在雷杰摆过一道的人,谁都想踩上一脚,这才早早尾随着安安跟了过来,好不容易找到了这个没人的机会,不想就给雷杰碰上了。 一看见雷杰对方还想,不是说有过节,怎么还给她出头。 雷杰是陪着夏冬寒来的,夏冬寒找了三天林晓晓都没见人影了,连续三天吃不下睡不着,一早就拽着雷杰来找安安文文,雷杰不想来,但犹豫再三还是跟着过来了,归根究底还是想见安安。 雷杰他们去试探和教室都找过,还去了趟寝室那边,但寝室那边没人,两个人才迂回找,雷杰也是临时想到可能是过来图书馆这边了,没想刚过来就看见安安给一个男人欺负的画面,结果想也不想就给了对方一拳。 一旁安安有些意外,没想到会这么巧看到雷杰。 “怎么样?有没有事?”夏冬寒捡起安安落到地上的书还给了安安,顺便问安安有没有事,安安摇了摇头把书接了过来,夏冬寒以为怎么安安也要说句谢谢,不成想安安转身走了,连多看一眼雷杰都没有,顿时木了,果然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么没心没肺的事望眼整个学校也就林晓晓和安安做得出来。 一边,雷杰最终还是忍不住把对方给打了一顿,当场就打断了两根肋骨,雷杰是真想控制一下情绪,但就是控制不住,一想到安安给对方抱过,雷杰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 打完了还不够,雷杰狠狠的补上了一脚,不管对反如何哀嚎祈求雷杰这口气也消不了,一双狭长丹凤眼露着凶光,吓得对方差点尿裤子,疼的双眼模糊。 “马上退学,不然我就要你的命!”雷杰转身离去,扔下一句狠话,夏冬寒回头看看已经朝着图书馆方向跑去的雷杰,没什么太多反应的看向了地上正浑身哆嗦的人,看了一会转身也走了。 安安最近一门心思放在那篇论文上,进了图书馆脱了外套就在图书管理找她要找的资料,雷杰追进门给人拦在了门口,交了学生卡才走进去。 进门雷杰先是在书桌上看了一眼,虽然没看到安安,但看到了安安放在桌上的两本书和一个日记本,以及安安刚脱下不久的大衣。 雷杰开始在图书管理找安安,安安在另一面找着她想要的书,雷杰找到安安的时候,安安正抬头望着一本学术论文。 安安的个子并不算矮,起码在女生之中一米六七的身高不矮,但比起书架的高度还是逊色了不少,安安抬起手试了试还是没办法勾到。 雷杰迈步直接走了过去,伸手把安安想要学术论文拿了下来,不等雷杰把书给安安,安安已经抬头看他了,看到是雷杰愣了一下,没想到雷杰会这么快就找来。 “还有什么?我帮你找!”雷杰把书给了安安,安安看了一眼拿走了书,回了一句:“没有了。” 转身安安走了,雷杰马上从身后跟了过去。 图书管理这时候没什么人,但也还是不能大声喧哗,而且安安平时就喜欢安静,吵吵闹闹的从来都不是安安。 走回去安安坐下打开了那本学术论文,雷杰跟着坐到了安安对面,开始打量起安安。 安安看书的时候都很认真,很少会受到外界事物的影响,就像是安安睡觉的时候,睡着了不管身边发生什么事都不会醒。 安安看着她自己的书,雷杰坐在对面看着安安,两个人出奇的安静出奇的默契,一来一往三个小时过去,安安的书看完了,雷杰还没看腻! 放下书安安起身把书送了过去,雷杰跟着站起了身,安安抬起手送书的时候雷杰抬起手帮忙把书放了回去,松开手安安看了一眼雷杰,转身雷杰跟了过去。 安安穿上衣服拿起书去了门口,管理员拆了安安做过记号的两本书,两个人一同离开的图书馆,一出门夏冬寒走了出来。 “我想见见晓晓。”一出来夏冬寒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说,安安抬头看着夏冬寒,雷杰本来以为安安的性子不会说,但安安的表现却让雷杰大感意外。 “她在果乐街那边打工。”安安说完走了,夏冬寒一时间还有点反应不过来,没想到安安会这么痛快就把林晓晓的去处说出来,不过事后夏冬寒去了才知道,感情果乐街全长六公里,算得上最长的一条街了,夏冬寒要是开车找还可以,偏偏不能,太繁华进去不要说车子出不出得来,就是出的来谁能走一步一脚刹车,车子受得了人也受不了。 夏冬寒转身去找林晓晓,雷杰从身后直接跟着安安去了寝室楼下。 “周末我想出去玩,你有没有时间?最近天文台发布了一则消息,有颗彗星会在后天晚上出现,我们这个纬度是最好的观察地点。” 安安没听过这则新闻消息,但雷杰抓住了安安的脉搏,安安稍有的兴趣中确实有一个看星星的嗜好。 “我要写论文。”言下之意是不能确定时间,安安的回答已经给了雷杰足够的信心,顿时雷杰的脸上露出了自信愉悦的表情。 “我等你!”雷杰表现的很坚定,安安看了雷杰一会转身回去了。 当天的晚上雷杰一直没怎么睡觉,一方面是夏冬寒没回来他一个人也睡不着,一方面是他心里还惦记着安安和正浩然的关系。 …… 两天的时间转眼即逝,安安的论文写完了,林晓晓也给夏冬寒找到了。 林晓晓回来的第一件事就去找了安安,打算好好问问安安是怎么回事,她几天不在就给安安出卖了,这事在林晓晓面前怎么也说不过去。 一见面林晓晓本来想好好问问安安,可一对上安安那双波澜不惊的眼睛,一声叹息蔫了! “交到你这种朋友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林晓晓抱怨得都没力气,这几天在外面累得她不轻,以为多做事就能把夏冬寒给忘了,可还是忘不了,一空下来还是回想起夏冬寒,林晓晓觉得她是中毒不浅,完了的征兆。 “你喜欢夏冬寒。”安安像个闹钟一样提醒着林晓晓,可林晓晓总觉得安安话说到一半留了半句。 “那又能怎么样?他骗过我!”林晓晓眨巴了两下眼睛,深呼吸一口靠在了床上,安安看了她一会,给林晓晓盖了盖被子,之后靠在床上开始看书。 林晓晓睡了一觉,安安看了没一会书也跟着睡着了,等她们醒了,楼下两个等着一块去看星星的人都快石化了。 “你确定她们没走?”楼下等了快三个小时的夏冬寒问雷杰,雷杰看了一眼夏冬寒没理他,抬头朝着安安她们楼上看,周围一大票的女生老远的瞄着他们。 女生寝室这边是男生禁地,但夏冬寒和雷杰来了不止一次,却没人管过。 雷杰还好,没进去过,夏冬寒进女生寝室也不止一次。 这一次是最守规矩的一次了,站在外面春风吹了三个小时,夏冬寒就硬是没说要上去过,埋怨还是会有,但还算是有分寸。 楼上那个姑奶奶可不是能轻易松口的人,夏冬寒在这事上那是提着一百个心在这儿,说什么不敢再犯错了,免得再出什么乱子,那他也就不用再浪子回头了。 夏冬寒和雷杰一样,如今是大四,再有一年就要毕业了,按照他们家的规矩,毕业后他是要回家接管家族企业的,到时候他别说追求林晓晓,就是见一面恐怕都难,所以他才心急,现如今的校园,弱肉强食的比外面社会都可怕,他可不想他前脚一走,后脚林晓晓就易了主,等他回来孩子都有了。 夏冬寒不像雷杰,什么事都能拿乔,稳得不行,他可没有雷杰那个心劲,一口气能等进棺材,他不行,所以才急,他没有雷杰那么好的父亲,什么事都能迁就雷杰,他连进大学都是按照家里要求进来的,夏冬寒一点不难想象得到,哪天他家里给他安排一门门当户对的亲事,要他娶一个连句话都没说过的女人的画面。 夏冬寒现在最想干的一件事就是把他和林晓晓的关系确定下来,最好是弄出个孩子出来,那样他就有保障了。 梦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夏冬寒不知道林晓晓压根没打算跟他有未来。 “她原谅你了?”实在等得无聊,夏冬寒问雷杰,雷杰没应声,夏冬寒看了一眼雷杰,满眼的不理解。 “也没人激你,犯得着么?”夏冬寒一想起当初打赌的事就犯嘀咕,当初打赌就是一个篮球社的球员酒后失言的一句玩笑话,雷杰就答应了,后来谁都没当回事,把安安追到手也没人提,他自己非要当众戳穿他自己,夏冬寒实在不明白,这算是挖坑自己跳么? 雷杰不说话,目光盯着安安的寝室楼看着,心里怎么回事也只有他自己清楚了。 安安和林晓晓一觉睡醒才朝着楼下看,林晓晓问安安楼下还有人么,安安没说话,转身开始换衣服,林晓晓这才从床上下来朝下看。 天有些黑,但林晓晓还是看清了楼下的两个人,这才问安安一直没走得话。 “我睡着了。”安安也不知道走没走,但看两个人脸色有些暗沉,应该是站了一个下午了。 “这是苦肉计么安安?”下楼的时候林晓晓问安安,安安看了一眼林晓晓,没说什么。 下楼安安直接去了雷杰面前,雷杰看了一眼旁边那两个一见面就拉拉扯扯的两个人,转身才问安安:“先去吃饭?” 安安本来就话不多,人多了话就更少了,但却是到时见吃饭了,倒也没说什么,迈步先朝着外面走了,身后一大票人又是嫉妒又是恨的。 安安这两天在学校的日子明显好过了不少,不用问大概也知道,是雷杰的功劳,安安是从哪天给那个人抱了之后才得以安静,所以安安才会这么想。 平时离校安安和林晓晓都要事先请假,特别是晚上几乎不可能出去,即便是有要紧的事学校也不会放人,门卫根本不会通知学校,干脆直接拒绝,但给雷杰和夏冬寒带着,门卫看一眼安安和林晓晓都没有,就把安安他们放了过去。 上了车林晓晓还说学校的规矩都是给人定的,不是人才不用守规矩。 安安坐在前面,难得低头忍不住笑了出来,夏冬寒气得脸都绿了,林晓晓骂他和雷杰不是人他也不是傻子还能听不出来,雷杰却注视着安安发呆。 安安发现的时候雷杰已经把车子停到了路旁,推开车门下了车,打算给安安拉开车门,安安动作缓慢,等她下车的时候雷杰已经把车门拉开了,看了一眼安安下了车,四个人一前一后进了餐厅。 安安很少跟家人之外的人出来吃饭,最多是和林晓晓出来喝喝咖啡品品茶,跟着两个男同学出来还是第一次。 进门雷杰和夏冬寒带着两个人直接去了里面清净点的地方,坐下雷杰和夏冬寒就问安安和林晓晓想吃什么,服务生在一旁大眼睛忽闪闪的盯着几个人看着。 林晓晓长得样貌清秀干净,安安长得也及其清透秀气,对面的两个男生也都是极具英俊帅气的人,看得服务生都赏心悦目,更羡慕两个男生的体贴,一看就知道是出来约会的像情侣,未免多看两眼。 安安吃的东西很随便,不挑食,基本都吃,但也有自己喜欢的东西,特别是生活在李航远的羽翼下,就是不挑食也给养的挑食了,如果说安安有什么地方是挑剔的,那也是李航远熏陶出来的,是李航远一首养成了女儿们的一些小习惯。 平时在家里李航远对几个孩子的督促很多,特别是男孩要时刻以女孩为重这一样,李航远可以说已经做到令人发指的地步。 一般情况下,女孩在家里的地位排在第一,男孩只能排在第三甚至是第四的位置上,因为第二和第三是他老婆和自己的位置,其次才是男孩。 最明显的一点表现在吃穿住行上,住两个女孩要住最好的,用也要用的最好,别看安安穿的都很普通,实际上哪一件都是李航远按照女儿的喜好精挑细选出来的,平时李航远最注重的就是两个女儿的保养,其次就是吃。 吃饭前李航远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征求一下老婆的意见,如果没什么想吃的,那就是两个女儿做主,不管是天上飞的还是海里游得,李航远就是不眠不休也得给弄回来,比起那两个儿子,李航远一把时候都是直接忽略掉,干脆的人神共愤,久而久之两个儿子也就不提了,吃饭时候都是随便。 安安喜欢的食材不多,但安安喜欢中餐,西餐一般都是大众化随便点牛排沙拉这两种。 “一份牛排,七分熟,一杯橙汁,谢谢。”安安没看餐单随便的点了一个,对面的雷杰和安安点了一样的,一旁林晓晓可没那么好,干脆狮子大开口,点了一只龙虾两只鲍鱼,其余的也都贵的要命,在安安看来林晓晓是故意的,站在夏冬寒看来,他就喜欢林晓晓这样的,对他胃口,雷杰则是没什么感觉。 安安他们的这顿饭吃得花样百出,安安吃得最安静,这和安安的性子很想,雷杰一点不难想象安安吃饭时候的样子,在学校的食堂里安安就总是安静的坐在角落吃饭,一顿饭几乎没什么声音。 雷杰吃得也很安静,偶尔会停下看一眼安安,安安是那种不管身边发生什么事情,她都能处之泰然的人,这一点是雷杰最欣赏也最喜欢的地方。 只是看着安安,雷杰就有一种心静的感觉,脑子很清明,心也很祥和。 比起安安和雷杰,林晓晓的吃相是截然不同的两种风格,安安一直很安静,林晓晓则是总那么风风火火,即便是吃饭都大快朵颐不拘小节,吃龙虾的时候林晓晓还用上了手,看得夏冬寒忍不住吞了一口牛排进去,差点没噎到他。 夏冬寒不是不知道林晓晓的性子,但他真不习惯林晓晓大庭广众之下嘬手的动作,弄得他都有点浑身紧绷。 安安这些都看在眼里,虽然只是偶尔看一眼身边的林晓晓,但安安心里清楚,林晓晓不愿意跟着夏冬寒一起出来,至于是什么原因,从林晓晓一直自毁形象上也能猜得出来了。 吃了一会安安把刀叉放下,喝了一口橙汁擦了擦嘴,而后就坐在一旁等着林晓晓,都吃饱了夏冬寒付了钱,起身四个人才一块离开。 离开餐厅已经八点钟了,天色已经很暗了,但还不是看彗星的时候,新闻说彗星最好的观望时间是晚上十点钟,这时候还不到时候,不过要去天文台这个时候显然已经进不去了,恐怕排队都没位置,剩下的就是山顶了,这个时间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好位置。 “我们坐后面。”上车林晓晓先把安安推到了后面,夏冬寒看了一眼认命的去了前面,一路上前面的两个人一直看后视镜里的两个人,结果看着看着其中的一个又睡着了,夏冬寒还打趣说:“认识她之前我真不知道世界上真有睡美人这个物种,认识她之后我信了!太神奇了!” “你不说话能把你当哑巴卖了?”夏冬寒话音刚落林晓晓从后面呛了一句,夏冬寒顿时没了动静,现在不是逞威风的时候,能不惹林晓晓就尽量不惹,等以后生米煮成熟饭,他再翻身作主人也不迟。 一路上还算安静,车子上山之后找了个位置好的地方停下了,下了车雷杰马上把后备箱打开了,夏冬寒也没闲着跟着忙碌起来,林晓晓这时候才知道感情人家是有备而来,带着装备来的。 雷杰打开后备箱把两个帐篷拿了出来,两个人一边一个,先搭了一个帐篷,随后把另一个也搭了起来,眨眼之时把帐篷弄好了。 这边帐篷竣工,那边夏冬寒开始往帐篷里扔羽绒被,一个帐篷里两条羽绒被,一个双人枕,看架势是一早就做好要把安安和林晓晓怎么样的打算,林晓晓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了,想叫醒安安一想安安睡着了很难叫醒,就是叫醒的安安的性格也不会有什么反应,顿时放弃了叫醒安安的打算,反倒看向一旁正安装天文望远镜的雷杰。 林晓晓没用天文望远镜看过星星,她没想过,也没有那么好的心情,但林晓晓看出来了,雷杰绝对不是第一次看,组装起天文望远镜就像是罪状一个玩具车一样简单,绝不可能是第一次看。 夏冬寒这边扔完了被子枕头,回去车子里又拿了一些吃吃喝喝,各自分配到帐篷有才走去雷杰身边,开始调试望远镜,两个人一人一边很快就把望远镜调试好了。 相互看了一眼雷杰和夏冬寒朝着车子走去,一边走雷杰一边脱了身上的外套,拉开车门的空档把外套给安安裹在了身上,林晓晓本来想阻止,但看雷杰一脸认真的样子,话到了嘴边又变了。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现在知道后悔了,早干什么去了?”林晓晓冷哼一声白了雷杰一样,雷杰也不和林晓晓计较,这边他上了车,那边夏冬寒把林晓晓个强行拉下了车。 “你干什么?”林晓晓一下车就和夏冬寒推搡起来,女人的力气再大也大不过男人,最终林晓晓给夏冬寒弯腰一把打横抱了起来,在林晓晓几经疯狂的一顿捶打挣扎中把林晓晓放下了。 林晓晓气愤的不行,挥起手就要打夏冬寒,夏冬寒眼疾手也快,一把握着了林晓晓的手,一转身将林晓晓从身后搂进了怀里,林晓晓的心口一滞给夏冬寒逼着去了望远镜前面,讨好的声音极其诱惑,在林晓晓耳边一荡荡的荡进了心里。 “你看看,看看再打也不迟!”夏冬寒就喜欢抱着林晓晓,只要能抱着别说说两句好话,就是跪下都乐意,每次一抱林晓晓全身骨头都要酥了。 林晓晓到没有绝倒这些,短暂的失神马上就回神了,一想到自己都没用望远镜看过星星,顿时有了期待,抬起手试着去看,夏冬寒也没闲着,搂着林晓晓没什么时候比这时候更认真了,林晓晓看得是醒醒,夏冬寒看得却是林晓晓。 车外的两个人吵吵闹闹的,车里的两个人却十分安静,雷杰担心安安睡不安稳,特意把安安靠在怀里,自己也不敢太不安分,仰起头就这么靠在车子里靠着,直到安安睡醒了睁开眼睛。 安安醒的时候外面的夏冬寒正搂着林晓晓看着天文望远镜,一个在看星星一个在看人。 “醒了?”安安一醒雷杰就睁开了一眼,对安安的后知后觉仍旧不能完全适应,似乎安安的感觉神经永远都慢了别人一拍,他要是不主动说话,安安一时半会也察觉不到他在身旁,这让雷杰一点优越感都没有。 如同是第一次的见面,对他,安安也还是原来的样子,没有任何的变化,依旧可有可无。 听见雷杰的声音安安转过脸看向雷杰,安安的角度看雷杰就坐在她身边,坐直了身体的安安完全看不出自己是在雷杰的怀里醒过来,只是看见自己身上盖在一件雷杰的外套,所以安安并没想到两个人刚刚是什么姿态在一起。 看了一会安安转过脸看向了外面,目及朗朗星空露出了期待的表情。 安安喜欢看星星,但极少会出来看,安安有些懒很少出来走动,李航远一般情况下都不准许两个女儿晚上八点钟之前不回家,虽然没有三令五申但是这个规矩还是没人挑战过。 安安平时出门晚上绝对不会超过七点半钟,七点钟李航远就会打电话问在哪里,问要不要过去接安安,如果不是李航远在,那就是安安的两个哥哥,总之李航远不会让女儿太晚回家就是了。 推开车门下车的时候雷杰马上跟了下去,拿起安安落在车上的那件外套转身下了车,关上车门跟了过去。 “有点冷。”其实安安穿的不少,但雷杰还是觉得安安会冷,特别是刚刚睡醒,这才把外套又给安安披在了身上,安安只是看了一眼,随后走去了另外一架天文望远镜前面。 安安家里就有天文望远镜,而且不止一个,为了给安安看星星,李航远在别墅建了个小型的天文台,安安在家没事就去看看,所以望远镜在安安的眼里并不陌生。 驻足安安还是按照自己的身高和习惯调试了一下天文望远镜,而后才看是看,一旁的雷杰只是看了一眼安安的调试动作,就给安安吸引去了目光,再也离不开站在那里一直看着。 彗星差不多要来之前,雷杰对了一下时间,站在一旁说:“快来了!” 雷杰不光是说给安安听,也是夏冬寒他们,雷杰看出来了,林晓晓是个外行,他是担心林晓晓白来一趟才好心提醒。 夏冬寒看了一眼雷杰,抛了个知道的眼神,随后告诉林晓晓要在那个方位等。 …… 山上安静了一会,四个人都等着彗星的到来,偶尔的一缕风吹过雷杰朝着安安看着,他看得也是人不是彗星,所以雷杰更多的感触是来自安安,而不是星星。 “我看到了,看到了!……”林晓晓突然欢呼的起来,激动的一直拉夏冬寒的手,但安安这边一直很安静,直到目送那颗彗星离开。 彗星消失林晓晓还激动的拉着夏冬寒的手,林晓晓安安安静了不知道多少倍,离开后第一件事就是仰望星空。 林晓晓发现自己有些激动过头的时候,人已经给夏冬寒搂在怀里有一会了,但她一脚下去就把夏冬寒给踩开了,反倒是看向仰头正对望着星空的安安一脸的这还是人么的表情,连点反应都没有。 看了一会星星安安才看向林晓晓,林晓晓那边早就因为那一脚两个人拉扯起来了,夏冬寒说不能白踩,林晓晓说就踩了还能怎么样,俩人正在为这事谈判。 看了一会安安才在附近走动,雷杰一直在身边陪着,直到听见夏冬寒叫他们,两个人才回去。 “太早了,玩一会。”夏冬寒手里握着扑克牌,安安看了一眼,她并不会玩这个。 “我不会。”安安直截了当的回答,一旁雷杰看了安安一眼,伸手把扑克牌拿走了:“两个人一组,输了的明早负责早餐。” 安安看向雷杰,雷杰已经拉着她朝着其中一个帐篷走了。 安安这时候才发现,两个帐篷离得有些远,起码有五六米远,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进了帐篷雷杰把鞋脱到边上,转身坐到了里面,伸手给安安,示意安安把鞋脱在边上,安安看了看林晓晓才脱了鞋子坐进去,坐下了很安静的呆在雷杰身旁,跟着夏冬寒和林晓晓脱了鞋进来了,坐下后关上了帐篷的门。 “我要和安安一伙。”一坐下林晓晓就朝着安安靠,夏冬寒一看马上把林晓晓给捞了回来,紧搂着说:“我出钱,赢了算你的输了算我的。” “哼!”林晓晓轻蔑的白了一眼,夏冬寒又在林晓晓耳畔说了什么,林晓晓才看了一眼安安问:“安安,你想跟谁一伙?” “我不会玩。”安安其实想告诉林晓晓,她们一伙会连累林晓晓,但林晓晓听着像是在提醒别的什么,林晓晓觉得自己也不是傻子,还是听出安安话中的意思了,这还不明白,这就像是在对她说你能赢多少就赢多少吧一样,在林晓晓的眼里,安安的家庭条件纵然不比她差也不会好到那里去,虽然对钱很冷漠,但还是很懂得以进为退的。 “那你找个会玩的吧,我也不太懂。”林晓晓当机立断决定要大捞一把,把一天的冤枉气都赢回来,用金钱来洗刷一下她的愤怒。 分好了组雷杰洗了洗牌放在了铺好的羽绒被上,林晓晓要安安走牌,雷杰先抓了一张,而后是夏冬寒,四个人紧锣密鼓的玩了起来。 安安不是很懂,前几把一直输牌,一扔就是一把,林晓晓一直看安安,不管大小安安一张牌都不出,夏冬寒总是大杀四方的那个,而一旁的雷杰除了告诉安安每张牌与每张牌的关联,一直也没吃什么牌,林晓晓觉得玩的都没劲。 第五把牌起安安开始出牌,大致已经摸清了一整套牌的路数和套路,所以安安已经能够自己决定该出什么不该出什么,什么时候出什么时候等了,只不过安安还是每次都输,直至最后安安输的雷杰分文不剩。 林晓晓赢得仓满船满,面前堆了一堆的钱,两眼都放精光,夏冬寒还跟雷杰道了句谢,看到林晓晓收拾起钱那个麻利劲,乐的心里都美滋滋的。 安安把这些都看在眼里,一直十分安静坐在那里看着林晓晓,林晓晓收了钱起身拉了安安一把,“走吧,咱俩去另一个帐篷里住。” “等等……”林晓晓要走夏冬寒可不干了,机会难得到嘴的鸭子怎么能让他飞了,一把拦住了林晓晓,林晓晓也不是省油的灯,一转身冷冷的目光朝着夏冬寒瞪着。 “干什么?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给林晓晓一问夏冬寒脸色木了,直给雷杰使眼色,不想关键时候雷杰也没有理会。 “我就是想告诉你,这山上有蛇和老鼠,晚上你们住一块小心点,我会抓蛇也不怕老鼠,你要是晚上碰见,叫我一声,估计这么远你喊我也听不见,你还是打电话好点。”夏冬寒说的真的一样,林晓晓立刻狐疑起来,反观安安整个人都很平静,到是吧为什么两个帐篷离得这么远搞清楚了。 “我才不信,有蛇也是你放的,老鼠都给蛇吃了。”林晓晓拉着安安就走,夏冬寒一口气差点没过去,看了一眼坐在帐篷里动都没动的雷杰,实在是说不出话来了。 出去林晓晓开始犯嘀咕了,一路上就五六米的距离,问了安安几次会不会真有蛇,安安一直很平静,一直说天太冷不会有蛇,但林晓晓说什么不信,一会没有蛇也会有老鼠,进了帐篷开始就心神不宁,拉着安安不让安安睡觉,安安一直说没事,但林晓晓说什么不相信,只不过安安困了谁说什么都没用,进去帐篷没有多一会就睡着了,反观林晓晓一直嘟囔安安没人性。 雷杰4安安不靠谱 ,最快更新离婚总裁说爱我 ! 林晓晓觉得安安就不该睡觉,把她一个人扔下打更算怎么回事? 大半夜的不睡觉林晓晓又起来了,打算去方便了回去车里看看,找点什么防身的东西,谁知道刚出去帐篷就看到了一个东西嗖的一下从眼前过去了,吓得林晓晓哇哇大叫,抱头蹲在了地上。 夏冬寒假惺惺的从帐篷里跑了出来,鞋都没穿就往林晓晓身边跑,到了跟前一把将林晓晓给搂在了怀里,抱着林晓晓瑟缩的小身子一直哄,说什么他都是骗人的,根本就没什么蛇和老鼠,可林晓晓不信,坚决自己看见一只肥硕的老鼠,吓得紧闭着双眼不敢睁开。 外面的那点事雷杰一早就知道,夏冬寒等了快一个小时了就等着林晓晓出来吓她,终于得逞了。 哄了一会夏冬寒把林晓晓给弄到他们帐篷前面去了,雷杰起来想回去车里,夏冬寒把雷杰给叫住了。 “别说我没提醒你,这地方真有老鼠,你带的那个帐篷后面有个老鼠洞。”夏冬寒说完把林晓晓弄进了帐篷,林晓晓吓得三魂丢了两魄,一听夏冬寒说老鼠的事,马上要去找安安,打算把安安叫醒,可夏冬寒的帐篷进来的容易出去可就难了。 进了帐篷夏冬寒就没闲着,直接把林晓晓弄到了帐篷里,关了灯把人给压在了身下,不管怎么样今天是不能安安静静过一个晚上了。 …… 帐篷里没了动静雷杰朝着安安那边看了一眼,犹豫半响还是去了安安的帐篷里,进去雷杰就去看了一眼帐篷后面,果然有个洞,还很新,一看就是夏冬寒动的手脚。 雷杰看看坐到了帐篷里,借着灯光打量起安安熟睡的面容,说不动心都是骗人的,整天想着的人就在自己面前,谁能不动心?但雷杰不是夏冬寒,心急总想吃热豆腐,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什么下三滥的手段都能用上,雷杰想要的雷杰一直都清楚,只不过他要的不仅仅是人,更是安安的心甘情愿。 看了一会安安雷杰低头在安安的嘴唇上试探的亲了一下,而后慢慢离开了,转身把身上的外套脱了下去,躺下靠在了一边。 帐篷里的吊灯一直摇曳着,晃来晃去的让雷杰睡不踏实,雷杰睁开眼看了一会,把羽绒被盖在自己身上了一点,把手臂习惯性的枕在头下。 春天的这个气候,其实不适合出来郊游,特别是夜里在外露宿,没有个强健的体魄和完善的御寒设施,雷杰觉得真不该出来,连他都觉得有些冷了,何况是安安,也不知道夏冬寒是不是一早就没安好心,不然怎么要露营在外面? 雷杰有些后悔,觉得该把安安弄到车里去,外面太冷,万一冻坏了安安就不好了。 翻身雷杰是打算把安安叫醒,但一翻身安安就涌进了怀里,一把将龙杰的腰身搂住了,呢喃着:“好冷!” 雷杰眼睛眨动了一下,低头的时候安安已经紧紧的贴在了他怀里,让龙杰的心跳迅速加快,呼吸也沉重达到了极点。 似乎这时候的安安就像个孩子,一双手摸索着雷杰的身体,最终在雷杰的衣摆下面把手伸了进去。 安安之所以会有这种反应,一切都要归功于李航远这个视女如命的父亲。 安安从小怕冷,四岁之后最容易听见的话就是冷这个字,李航远总担心把女儿给冻到,几乎一回家看见安安就会问冷不冷。 每次安安一回答冷,李航远就会二话不说把安安抱起来,坐到沙发上让安安趴在他身上搂着他,掀开他的内衣给安安暖手,安安又有嗜睡的习惯,每次暖着暖着就睡在了李航远的怀里,安安都十几岁了,靠在李航远的怀里,还把手放在内衣里,为了这件事王安然不止一次的责备过李航远,说他的教育方式有问题,每次李航远都说以后不会了会改正,但偶尔的还是会犯。 随着安安一天天长大,这种习惯渐渐给王安然改正了过来,每次安安睡着把手放到李航远的内衣里,王安然都会没好眼色的看李航远,李航远就会把安安的手拿出来,放到他的袖口里去,虽然地方换了,但也是换汤不换药,开始王安然还很生气,但久了也都不管了,毕竟他们是父女,没有那个父亲不是疼爱自己女儿的,李航远只不过是太溺爱了一些,王安然这些都能理解。 有些爱失去过,所以才会更懂得珍惜,而珍惜就是每一次的全心给予。 安安是养成了习惯,可雷杰可没经历过这些,一时间整个人木讷了,而安安却还是冷。 雷杰终于发现了关键所在,很快把安安的手拉到了身前,让安安把手放到他胸口,用羽绒被把两个人裹在一起,紧搂着安安,双手一直搓安安的身体。 有了雷杰这个自动发热的暖宝,安安没过多久就睡沉了,雷杰却没那么好了,睁了半晚上的眼睛天亮了雷杰才睡着过去。 一早夏冬寒根本起不来,林晓晓也累得不省人事,两个人半晚上都没睡觉,一直没闲着,也是快天亮才睡着。 四个人就安安早上醒了,睁开眼安安看了一眼搂着自己的人,突然的愣住了,开始还有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想了一会看看自己被雷杰放在怀里的手,想想林晓晓风风火火的性子,想想昨晚夏冬寒满眼算计的目光,也猜到了一些,最终安安慢慢的离开了雷杰的怀抱,把自己的衣服整理好,给雷杰盖了盖被子,穿上鞋去了外面。 山上一早的空气很新鲜,安安出来的时候正好赶上日出的时间,站在帐篷的前面安安看了日出。 雷杰醒过来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怀里的安安,一把摸过去没搂到人马上睁开了眼睛,跟着从帐篷了坐了起来,看到外面站着的人影雷杰起身穿上外套穿上鞋走了出来,正看到迎着日出的安安。 安安知道雷杰醒了,但安安更喜欢看日出而不是雷杰。 看过了日出安安才看了一眼雷杰,雷杰想要解释什么,又觉得不知道从何说起,最终也没给安安一个解释。 看过了日出安安才说:“我想去方便。” 雷杰先是愣了一下,马上转过脸在周围看了看,而后带着安安去了一个僻静保证谁都看不见的地方,转过身等着安安。 安安还是第一次遇见这种事,蹉跎了很久才去方便,记忆里安安还是第一次为一件事这么蹉跎。 方便回来安安很久才看一眼雷杰,之后两个人才准备早上的早餐。 对于做早餐安安一点思路没有,既不会开罐头,也不会煮水,完全是个闲人,雷杰在一边摆弄,安安就站在一旁看。 “你吃不吃火腿?”雷杰觉得夏冬寒带来的这些食材没有一样是安安喜欢吃的东西,安安一直没什么反应,就问了一句,安安看了一眼火腿没回答,反倒是问:“你要烤肉?” 雷杰看了一眼自带的烤箱,才说:“这些食物够吃两天,可能今晚也要住在这里。” 安安这才明白过来,夏冬寒打的不是一晚的主意。 早饭很简单,每人一个三明治,外加一杯水煮过的热牛奶。 夏冬寒和林晓晓起来的时候安安和雷杰已经吃过了,四个人面面相觑,安安还是老样子,夏冬寒格外的神清气爽,林晓晓却不知道在想什么,目光有些飘忽。 “安安……”吃过早饭两个男人收拾望远镜的时候林晓晓把安安叫住了,安安看着林晓晓默然无声,林晓晓本来想说点什么,话到了嘴边又吞了回去。 林晓晓以为昨晚发生在她身上的事,也同样发生在安安的身上,自己失真是小害了安安是大,从醒过来就在愧疚。 “我不会说出去,你不用自责,如果你男朋友真的知道了,你就跟他说都是我的错。”林晓晓决定一个人把所有的过错都扛下,琢磨了半天才说出这么一句话,安安站在那里都快风化了,忽地笑了出来。 “他不是我男朋友。”安安想起林晓晓误会她和她大哥的事情,又为自己澄清,可林晓晓是一根筋,说什么不相信安安的话,一口咬定绝不会说出去。 安安实在是无话可说,最终话题不了了之。 接下来的一天里安安一直给雷杰带在身边,两个人一起在山上看风景,一起拆卸天文望远镜,安安很小就接触天文望远镜,对天文望远镜的了解程度不比雷杰少,做起事手脚相当的麻利,而这些也都看在雷杰眼里。 林晓晓一直给夏冬寒拉着,一会去捡柴一会去打水,总之没有空闲下来的时间。 无事可做了,安安开始对着一小箱煤炭和一捆现成的木柴看,最多的就是几十瓶的矿泉水。 雷杰大抵明白安安的思维,有时候雷杰看安安就如同是看几岁的孩子,懵懵懂懂的看得人好笑,能对一件事情有莫大的兴趣很久。 看够了安安就回去了帐篷里,看到雷杰也坐在帐篷里,丝毫没觉得不好意思,脱了外套钻进了被子里, “冷不冷?”雷杰只是想确定一下,没其他意思,但安安很诚实的答应了。 “有点。”雷杰愣了一下,坐在一旁犹豫了一会,最终脱了鞋坐到了安安身边,掀开了羽绒被,安安没有抗拒雷杰才脱了外套躺倒被子里。 雷杰躺下前安安一直在看雷杰,翻身雷杰面向了安安,先是看了一眼安安的身体,而后将安安搂在了怀里。 靠进雷杰怀里安安试着平缓下气息,闭上了眼睛。 “你要是太冷,就把手放到里面。”雷杰等了一会告诉安安,安安睁开眼睛想了想,手移到雷杰的衣摆下面,从衣摆下面伸了进去。 安安的手指有些微微的凉,触及雷杰的身体让雷杰的心口一滞,安安能感觉到雷杰明显的身体僵硬感,抬起头安安看向了雷杰,观察着雷杰细微的反应。 “有点凉!”雷杰勉强笑出来,心知道自己禁不住这种考验。 转身安安把手拿了出来,面朝向了一边,雷杰立刻从安安身后将安安搂住了,跟着在安安耳边亲了一下。 安安动了一下,侧过脸将白皙的颈子露了出来,雷杰吹拂着有些烫人的气息忍不住又亲了一下安安,控制不住的心猿意马。 安安的脸有些红了,就连颈子上都泛起了淡淡的红,雷杰知道再这么下去肯定出事不可。 面对安安雷杰没有丝毫的把握能制止自己的冲动行为,可雷杰清楚,过于亲密的一些行为任是那个情窦初开的少女都会起反应,安安只是正常的反应,不讨厌不证明一定能够接受,即便是没有前面他的恶劣行为,安安也不一定就能马上接受,对安安而言这一刻的给予或许只是一时的暖意,和真正的在一起还很远。 “说说你以后的打算。”雷杰声音有些沙哑,必须引开自己的注意力。 安安的反应很平静,其实安安很清楚,雷杰什么都不会做,要做昨晚就做了,刚刚把手放到雷杰的衣服里只不过是试探一下。 听见雷杰问安安才说起话来,告诉雷杰:“没想过以后。” “为什么没想过?是不用想还是想了也改变不了什么?”雷杰想知道安安和正浩然的关系,按照雷杰观察,安安绝不是个轻浮的女人,既然能靠在他的怀里,足以说明安安对他不是单纯的朋友感觉,但雷杰绝不相信安安是个脚踩两条船的女人,那剩下的原因就只能有一个了,安安和正浩然是商业联姻,看中的是对方的身份背景,两个人的这门亲事是一早由家里长辈做的决定,雷杰现在比较笃定这一点。 按照雷杰的观察,安安不论是品行还是举止都不是一般小户人家出来的人,这也说明了一点,安安为什么会有这么好的修养与气质。 也正因为是这样,雷杰才觉得,安安和正浩然的关系绝不是普通男女朋友那么简单。 “没想过。”安安最终给雷杰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让雷杰想要继续追问都无从追问,搂紧了安安雷杰不愿意放开,反倒是在安安耳边压低声音说:“如果你愿意,我能改变你的未来。” 安安眨动了两下眼睛,没多久闭上了,雷杰亲了亲安安,把安安的手放在了手里,一直暖到安安醒过来。 因为睡觉安安和雷杰错过了中午饭的时间,下午两点钟安安才从雷杰怀里转醒,一醒过来雷杰就在安安耳边跟安安道了谦,为上一次在雷杰生日派对上的事情。 安安只是看了一眼雷杰,既没有原谅也没有说不原谅的话,只是看了一眼,起身便坐了起来,就是这样雷杰才心里没底,与其什么都不说,雷杰更愿意听见安安说不原谅的话,但按照雷杰的想法,安安的性子他还真想不出安安能说出什么不原谅的话来。 出去前安安整理了一下头发,雷杰并没纠结着要安安原谅,反倒过去亲了一下安安露在外面的颈子,安安瑟缩了一下,回头看雷杰的时候雷杰亲了安安的嘴唇一下。 分开后安安还在看着雷杰,漂亮的眸子像是一眼泉水,透着清幽,透着灵秀。 雷杰侧过头又亲了安安一下,抬起手小心翼翼的将安安的后脑握在手里,另外一只手搂住了安安的腰身。 安安不会这些东西,从来也没经历过,但安安不一样,只会选择自己喜欢的方式…… 雷杰惊奇的发现,安安并不是什么都不懂,甚至占据了上风。 安安只是觉得被雷杰按住不舒服,转身将自己正面对准了雷杰,直起身双膝跨在了雷杰的身前,雷杰有些意外,安安却静静的注视着雷杰看着,抬起手捧住了雷杰刀削斧凿的脸颊,低头唇齿纠缠着,逼着雷杰把搂在安安腰身上的手收紧了,眉头轻动闭上了双眼…… 一切安安都显得那么从容,就连离开都从容的那么安静,安安离开雷杰才睁开眼睛,伸出舌头舔了一下被安安咬了一下的嘴唇,撩起漆黑的眸子看着安安,用力把安安搂在怀里,不愿意放开安安,安安却双手落在雷杰的肩上审视着雷杰的眼睛。 “呵……”雷杰很不合时宜的笑了那么一下,安安有些奇怪问他:“笑什么?” 雷杰愣了一下,搂在安安腰身上的手在安安背上抚摸着,咬了咬嘴唇亲了安安一下,实际上雷杰也不知道自己傻笑什么。 安安最终自动的离开了雷杰的怀抱,离开后穿上鞋去了外面,雷杰很快跟了出来,出来了才知道夏冬寒和林晓晓已经把烤架架好开始烤肉了,一边还烧着水。 听见动静林晓晓才看了一眼安安,安安直接走过去低头看去林晓晓考肉的动作。 安安有跟着家人一起出门郊游,虽然没做过这些,但也看了不少,多数情况下这些事情都是李航远带着儿子做,妻子和女儿只有看着的份。 安安习惯性的坐到一旁等着,林晓晓烤好了一片肉给安安送了过去。 “姑奶奶,你是王母娘娘转世吧,衣来伸手饭来伸手的?”林晓晓不忘调侃安安两句,端着盘子坐到安安身边去了,其余的都交给两个男人了,林晓晓还是喜欢和安安在一起,总有说不完的话,安安的性子就跟为林晓晓定做的一样,林晓晓时常这么觉得。 一边安安听着林晓晓唠叨,雷杰和夏冬寒这边也没闲着,没多久把该弄的都弄好,晚上不打算下山,夏冬寒把车里放着的一瓶红酒拿了出来,吃烤肉的时候一人倒了一杯。 “我不喝酒。”安安对喝酒的事从来不含糊,从小就不喝,她和小妹金不换不一样,金不换是千杯不醉,她是滴酒都醉,李航远为这事没少叮嘱安安,每次安安离家李航远都千叮咛万嘱咐,他不在就是安安大哥二哥在都不许喝一滴,谁说都不行。 安安出来前答应了李航远,这个例不能破。 “一口意思意思。”夏冬寒笑呵呵的,安安很认真的摇了摇头。 一旁林晓晓的酒量还行,小时候在家里还跟着大人喝过几十度的白酒,喝点红酒不算什么,雷杰不用说也不把这点酒放在眼里。 “我们喝,安安不喝算了,我替她喝。”雷杰说着去了车里,拿了两瓶橙汁过来,拿了个杯子给安安倒了一杯,这事就算过去了。 四个人喝过酒吃过饭又凑到了一块,夏冬寒说什么要再玩一会扑克牌,林晓晓当然愿意,不过今天可没那么高的兴致,主要是安安不会玩玩得不尽兴,但不玩她又舍不得钱。 “我没现金了。”雷杰看安安没什么兴趣,借口想不玩。 “没现金记账,回去了给也一样。”夏冬寒死赖着也要给林晓晓赢点零花钱花花,林晓晓出去打工夏冬寒不愿意,给林晓晓钱林晓晓死活不要,要是不多赢点哪有时间谈恋爱,时间还不都给了别人。 雷杰看了一眼安安,安安看看林晓晓最终还是答应了。 安安这边答应,夏冬寒那边也懒得在说什么规则了,洗了洗牌直接二对二开战了。 起初安安输了两把,雷杰也无所谓赢不赢,他在夏冬寒面前就是个陪衬。 林晓晓玩的实在没劲,就问安安:“安安,你都玩了这么久了,怎么一点张进没有,这么玩我都跟你累。” “那我要赢?”安安看着林晓晓说了句能雷死人不偿命的话,林晓晓给气得哭笑不得,不答反问:“那你觉得呢?” 安安看了一会林晓晓,林晓晓剩下三张牌的时候抬起手拦住了林晓晓。 “干什么?你有啊?”林晓晓眼睛一瞪问,她一对圈都管不上,一对二她又管上了? “四个六。”安安波澜不惊的把四张六放到了羽绒被上,林晓晓眼珠子差点没掉出来,眨巴了两下看向安安。 夏冬寒握着牌没把下巴掉下来,这像是有四个六的人么,闷在那里压根没说过话。 雷杰看向安安,有些意外,龙杰一直知道安安昨天就摸清了牌道套路,但没想到安安玩得这么精,说翻身就翻身,一点预兆都没有。 “不要。”雷杰先说,跟着夏冬寒也说不要,再跟着是林晓晓摇摇后知后觉的脑袋,顺便白了一眼安安。 “三个八,三个九,一对二,一对圈,清牌…”安安的声音一点不响亮,可停在雷杰的耳中却比任何时候都脉络清晰,敲在心上一荡一荡迂回不散。 “我说安安,你还能再气人点嘛?”林晓晓气不打一处,哭笑不得。 “不能了!”安安简直没把林晓晓鼻子气歪了,气得林晓晓脸都绿了,一旁的雷杰却笑不自知。 “再来,侥幸。”林晓晓这下来精神了,摸了牌扔给了安安要安安洗牌,安安把牌收了收,开始洗牌,白皙的手在雷杰眼里柔的如同柳枝,洗牌的技术绝对不比夏冬寒逊色,看得人目眩神迷。 牌落下林晓晓走了牌,安安开始摸牌,四个人正式进入了白热化实战。 很快雷杰欠下的钱还完了,夏冬寒突然刹车不玩了。 “我累了,要休息了,要玩你们玩,我们睡觉去了。”夏冬寒起身把林晓晓给拉了起来,关键时候鸣金收兵了,一路林晓晓一直和他争执,说他输不起小气,夏冬寒毫不理会,硬是把林晓晓给弄回了帐篷,关了灯钻被窝里去了。 夏冬寒和林晓晓一走,帐篷里剩下安安和雷杰两个人了,安安收拾着牌,雷杰整理了一下铺盖,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坐了一会。 安安起来穿上鞋去了外面,雷杰马上起来跟了出去,担心安安夜黑走路不方便跟了一段,转身等着安安,安安回来雷杰才找了个地方方便,之后两个人才回去帐篷休息。 进了帐篷雷杰先把帐篷上那个窟窿堵上,免得晚上吹进风,之后把外套脱了下去,安安看了一会把外套脱了钻到了被子里,躺下了雷杰就搂了上来,埋下头亲了亲安安。 “还冷么?”呵着气雷杰忍不住把安安的脸搬了过来,两个人面对面看着,安安刚回答了有点冷,雷杰就忍不住又亲了亲安安。 安安和雷杰不像是夏冬寒,一进帐篷就关灯,安安和雷杰都没有这种习惯,更习惯开着灯。 “把手放在里面会不会好点?”雷杰说着把安安的手拉了过去,亲了亲放到了内衣里,刚刚触碰确实有点心凉,很快雷杰就适应了这种凉。 安安低头看了一会,雷杰问安安:“你想不想看看?” 安安眨了两下眼睛,摇了摇头,雷杰有些失望,拉着安安的手让安安在身上摸了摸,问安安:“你闭上眼睛能想象到是什么样么?” 安安闭上眼睛摇了摇头,雷杰很想笑,可这时候说什么都笑不出来,反倒有些紧张。 起身雷杰离开了安安,直接把内衣脱了下去,龙杰穿的不多,除了一件脱下去的外套,就是一件棉衬衫和一件内衣,这两天雷杰一直穿着衬衫和内衣睡,睡觉的时候把衬衫敞开,不睡觉的时候把衬衫扣子系上,外套多半都在外面穿,帐篷里偶尔的会披着,多时候都放在一旁放着。 雷杰脱了衣服安安才睁开眼睛,看到雷杰强健的体魄微微愣了一下,安安知道雷杰不是看着那么书卷气,打篮球的人整天运动,体魄一定很好,但安安没想到雷杰的体魄会这么好,强壮的像头牛一样。 安安愣了一会,雷杰问安安:“要不要摸摸?” 开始安安没动也没答应,后来安安才把手伸过去,落在雷杰的腰上…… 指尖划过雷杰的脸色起了变化,低头看了一会躺倒了一边。 雷杰躺下的时候脸色有淡淡的红,将安安搂在怀里很久才平息下加速跳动的心,安安把脸贴在雷杰的胸口很快闭上了眼睛,用一双手搂着雷杰。 安安本来就睡得很快,只要困了就会睡着,雷杰可不一样,怀里搂着个心仪的人,不要说现在就是平时也不见得能睡得着,抱了一夜雷杰也没睡着,天亮了雷杰才睡过去,雷杰睡过去安安也醒了。 一醒过来安安就离开了雷杰的怀抱,看了一会雷杰的脸,伸手摸了摸雷杰结实的肩膀,最终起来走了出去。 一如昨天的早晨,日出美得要人舍不得移开双眼,安安觉得很可惜,四个人只有她一个人有幸看日出。 早上的风有些冷,安安在外面等了一会没人醒又回了帐篷,一回去就脱了衣服钻进了被子,安安觉得还是被子里暖和。 刚躺下雷杰一翻身将安安搂在了怀里,亲了亲把安安的手放在了身上,严严实实的把安安搂在了怀里。 余下的两天里夏冬寒以各种借口把安安和林晓晓留在了山上,直到夏冬寒的食物吃完,山上能用度的水用完,才决定回去。 回去前安安还在帐篷里睡了一觉,雷杰一直躺在一旁搂着安安,这几天对雷杰而言难得的安逸,虽然吃住行都很受拘束,起居也都不习惯,但有安安在的日子里,雷杰觉得很充实富足。 安安一觉睡醒看向了雷杰,还不等看清雷杰翻身把安安压在了身下,雷杰突然觉得很舍不得,后悔这几天没早一点做些什么。 开始安安推了两下,推不开安安开始回应雷杰。 两个人缠绵了一会雷杰才依依不舍的离开安安一点,低着头问安安:“什么时候带我去见你父母?” 安安的想法很简单,也很诚实:“我爸爸不会同意我们,我还……” 安安想说我还没到谈恋爱的年纪,雷杰却误会了。 关于安安不能过早谈恋爱的这件事情,最终解释权在李航远那里,李航远严格要求两个女儿不满二十二周岁绝对不能谈恋爱,就是谈了他也不会同意。 王安然一直觉得李航远有变态的倾向,但王安然是个资深的心理医师,对丈夫的心理健康十分了解,严格说李航远只不过是无法接受女儿对他的依赖转移到其他男人身上,更不能接受的还有女儿会成为其他男人的床伴这件事。 这么说或许有些偏执,但李航远绝不是性格扭曲,而是李航远觉得没有任何一个男人的爱能超越父亲,所以没有经他允许之前,两个女儿的终身大事是绝对不能被同意的,即便女儿是两情相悦,那也不可能。 这方面王安然深有体会,对丈夫爱女心切的那种感情也能够理解,只不过王安然始终觉得二十二周岁才谈恋爱晚了一点,不过女孩子成熟一点稳重,懂得事情自然就会多一些,不容易吃亏,也没再过问过。 这一点上,王安然还是相信两个女儿的,李航远家教很好,王安然在这方面自认很没用,所以四个孩子的事情都极少过问,全部交给李航远一个人打理。 “我想见见伯父。”雷杰指的当然是李航远,安安的父亲。 “他不会见你!”安安很诚实,按照安安的想法,以父亲的那种思维方式而言,雷杰会被直接否掉,说不定还要给她办理转学手续。 安安想从雷杰身下起来,雷杰不肯,非要问明白。 “为什么不见我?”雷杰想起正浩然,心里有些不舒服。 安安解释:“我不能在二十二周岁前谈恋爱,我爸爸知道会给我转学。” 雷杰沉默了,看了安安好一会才起身离开,整理了身上的衣服坐到了一边,安安不清楚雷杰是怎么了,望着雷杰整理着自己的衣物,最终两个人都没说话起身离开帐篷。 离开前安安已经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雷杰没说安安也没问,上了车安安靠在一旁看着手机里的几个来电显示,是安安大哥正浩然打来的电话,昨晚手机一直放在身边,要不是睡着了一定听得见。 安安的来电显示里有八个正浩然打过来的电话,正浩然是昨天下午过去的安安学校,原本是想给安安送两件衣服,都是李航远交代正浩然的事情,正浩然过来做事顺便给办了,正浩然也想顺便关心一下安安,不想到了学校才知道安安已经几天没在学校里了,而且安安请了假,给安安请假的人还是个男人。 正浩然看了一下安安出去前的记录,看见是晚上跟着另外三个人一起出去,不免有些担心。 镜头里看安安是心甘情愿跟着几个人出去,和一个女同学还靠的很近乎,另外的两个男生正浩然一眼就认出了其中的一个是雷杰。 正浩然不止一次见过雷杰,是舅舅领养的一个男孩,这件事虽然没几个人知道,但雷云领养雷杰的时候正浩然已经不小了,多少有些记忆。 对雷云这个舅舅正浩然多少也有些了解,不光听王安然说起过,而且正浩然还有小时候的一些记忆。 雷杰比安安大两岁,十几岁起就每年一次去家里,正浩然也是后来才知道雷云有打算和家里亲上加亲,但李航远一直不同意的关系,这件事就被李航远一而再再而三的化解了。 对雷杰的为人正浩然多少有些了解,也从母亲王安然口中听说过一点喜欢欣赏的话,所以也并非很担心,但按照正浩然的考虑,还是先把安安找回来妥当一些,免得酿成什么无法预知的后果,给父亲李航远知道反倒麻烦。 正浩然这才从昨天下午开始一直在打安安的电话,还和学校打过招呼,他来过的这件事不要对人说起,特别是要对雷杰保密。 正浩然还拿走了安安他们进出学校的视频,以及夏冬寒和雷杰给安安和林晓晓请假的签字条子。 办妥之后正浩然就在安安学校门口等着安安,等了一个下午不见人回去住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又过来等。 正浩然一方面是想看看雷杰对安安的态度,另外一方面就是想要观察一下雷杰,正浩然也有段时间没见雷杰了,这两年正浩然一直忙着自己的事业,一直奔走在自己的事业上,不是去国外就是去外地,基本都是考察与出差的时间,也只有最近一段时间才稍有停顿,回家的时间都很少,碰上雷杰也不太容易。 又等了两个小时正浩然的手机响了,正靠在车里想事情的正浩然伸手把手机拿了过去,看了一眼勾起薄唇笑了一下,比起担心的情绪,正浩然更多的是期待。 依照正浩然的要求,雷杰的外貌和修养都达到了他的标准,身份和背景也相较满意,这门婚事在正浩然看来很有份量。 “知道给我打电话了?”正浩然开口带着淡淡的愉悦,一股宠爱之情由心而生,对自己的妹妹们正浩然向来这么宠爱,用李航远的话说,现在不宠留到以后想宠都没机会了。 正浩然清楚的记得,小时候他在沙发上睡觉的情景,安安调皮去找他把他吵醒的事情,李航远坐在一旁故意要安安把他吵醒,就是想看看他的表现,好在他醒了没有生气,而是亲了亲安安,抱着安安一起睡,不然李航远可能会把他从此轰出家门,永无回家之日。 正浩然对自己妹妹说话带着宠爱是很正常的事情,可一边的几个人却听得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安安低头笑了笑,难得那么恬静的对着一个人笑,即便是电话里,引得车子里其他三个人都侧目看安安。 安安在这方面很少避讳外人,她只是给自己的哥哥打电话而已。 “你怎么来了?”安安话不多,即便是对着自己的家人。 看了一会安安雷杰转开了脸,前面林晓晓默了,安安这胆子也太大了,这是要脚踩两条船的征兆么? 夏冬寒脸都白了,心里一门心思为雷杰不值,先前为雷杰羞辱安安的那事一直埋怨雷杰把他拖下水,现在一点埋怨都没有了。 雷杰的脸上一直没什么表情,目光落在下山的这一路风景上,看得是什么雷杰不记得了,听了不少电话倒是真的,虽然安安电话里也没说什么,但只是安安讲电话的温婉态度,也足以让雷杰心里埋下一根针。 其实安安说话一直都一个样子,只不过这一刻在雷杰和夏冬寒他们三个人听来,不一样了,配上安安时不时浮上笑容的脸,味道都暧昧了。 挂掉电话安安看向了身旁的雷杰,开始还不明白雷杰为什么一直面朝着外面,前面夏冬寒的目光也不友好,就连林晓晓都很纠结的样子。 安安不是个笨人,想到自己刚刚打过电话,也察觉到雷杰他们可能是误会了,可当着这么多人妖安安解释,安安觉得很多余,也就没解释,打算下车给雷杰解释。 一路上车子里的气氛很诡异,林晓晓一直在和安安打眼色,安安始终很平静,就想等下车把大哥介绍给他们认识,真相也就大白于天下了。 安安想不到的是,下车之后雷杰转身就走了,根本没给她介绍的机会。 学校的门口安安要夏冬寒停车,安安看到了她大哥正浩然的车子,夏冬寒停下车安安推开车门下了车,跟着雷杰他们都下了车。 安安看了一眼雷杰,想过给雷杰介绍,雷杰却在正浩然下车的时候转身走了。 回头安安看向背向她的雷杰,想着什么,夏冬寒走来拉着林晓晓要一起走,林晓晓说什么不肯,林晓晓是担心安安会给正浩然责难,不放心安安,这才硬是留下了,夏冬寒担心雷杰,林晓晓人都是他的了,没想过能有什么事,这才放开林晓晓的手把车子开进学校,直接去找雷杰。 人走了安安看向已经下车看她的大哥正浩然,走过去给正浩然安抚的搂在了怀里,正浩然对这个过于安静的妹妹,多了一份牵挂,总是格外在意,虽然安安能让人安心,但也能让人担心。 安安和正浩然的兄妹之情,在林晓晓看来可完全不是那么回事,林晓晓眼里,这俩人就是一对情投意合的小情侣,至于安安是不是踩了两条船林晓晓不清楚,但林晓晓绝对相信安安不靠谱。 雷杰5安安够魄力 ,最快更新离婚总裁说爱我 ! 放下安安靠不靠谱的这事不说,林晓晓最想知道的就是正浩然的身份,是人总有点好奇心,林晓晓当然也不例外。 只不过正浩然对女生向来保持三步距离,更不轻易的结识女人。 “我去车上等你。”安抚了一会安安,正浩然转身回了车里,最多朝着林晓晓点了下头,给林晓晓的第一印象是,这男人太倨傲,不适合安安,比起雷杰,林晓晓还是觉得雷杰比较合适安安。 安安知道他大哥有洁癖,对女人向来退避三舍,大多保持一定距离。 “我要出去一会,等回来我自己去消假,改天我介绍你们认识。”安安只留下这么一句话,林晓晓想说什么,一看车子里正浩然正看着她们,心觉得这时候少说两句的好,也没多说什么,只拉着安安小声问了一句:“他没误会你?” 安安看着林晓晓好笑的摇了摇头,告诉林晓晓:“他真的是我哥哥。” 林晓晓眉头皱的老高,说什么不相信安安的话,还说:“怎么一点不像?” 安安抿起唇笑了笑,告诉林晓晓:“我像妈妈,他像爸爸。” 林晓晓轻蔑的白了一眼安安,悄悄告诉安安:“我觉得他没有雷杰好,虽然雷杰也不怎么样!” 安安笑了,又说了两句转身去了车子里,没多久安安跟着她大哥正浩然走了。 车子开走林晓晓才转身回去,开始不断腹诽,回头又看了一眼正浩然价值不菲的座驾,心想着安安的男朋友这么有钱,难怪安安对钱没什么兴趣,感情是太多了都麻木了。 …… “怎么了?”车子上路安安就靠在一旁看着路上的风景,正浩然最了解这个妹妹,看上去对什么事都漠不关心,事实上只是不喜欢表现自己,比起那些总在人前争抢风头的人,安安过于安静的性格正浩然更喜欢。 如今的这个社会,能够这么安静的女孩不多,能生在他的家里正浩然觉得十分荣幸。 安安没说什么,只是看着车窗外望着,正浩然也不多说,了解这个妹妹要是不想说,再多的话也不会多说一句,直接把安安带去了他那边,进门后先去厨房准备了午餐,而后兄妹俩一边吃一边聊。 正浩然毕竟是安安的哥哥,对安安的终身大事还是很在意,最终还是问了一些安安关于雷杰的事情,从中了解到安安并不清楚雷杰和家里的关系。 “为什么一见面就走了?”正事都问完了,正浩然才问了几句私底下哥哥要问的话,正浩然没告诉安安雷杰的真正身份,大致也了解到雷杰他们是误打误撞到了一块,对这段感情正浩然这个当哥哥的多少有些期待,想静观其变,看看他们后期的发展,也像看看雷杰这个人到底有多少的担当。 “应该是误会了。”安安很平静的回答,正浩然喝了一口红酒,而后吃着饭又和安安说了一会话,当晚正浩然要安安留下住一个晚上,兄妹俩这样安静在一起的时间不多,正浩然对安安这个妹妹还是有颇多的情怀与感触,以前正浩然没有特别觉得,即便李航远总说现在不宠以后的时间会越来越少,正浩然也没觉得有什么,但如今安安有了心仪的人了,正浩然才顿觉这个妹妹离着自己渐行渐远了。 安安睡着之后正浩然把安安抱到了楼上的房间里,盖上了被子关灯把门带上下了楼,站在别墅的窗前朝着窗外望着,冷峻如刀削出来的脸庞,与当年的正东方如出一撤,即便是一个轻蹙的眉头都是像极了正东方。 正浩然一手端着高脚杯,一首随意的插在裤子口袋里,黑色的长裤,白色的衬衫,赤脚站在窗口静静的望着窗外,那份从容与内敛是这个年纪男人极少会有的一种气质。 洒脱,不羁,从容,闲逸…… 如果说正东方和正浩然唯一有什么区别,区别就在于正浩然收敛了当年正东方身上的玩世不恭,彰显了与生俱来的淡雅本性。 端起高脚杯正浩然抿了一口红酒,正品尝着红酒甘醇的时候身后安安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响了,正浩然转身看了一眼,迈步到茶几面前弯腰拿起了安安的手机。 安安的手机没有特别设定,随便的一划就能打开,正浩然只是划了一下,手机便接通了,奇怪的是电话里却无人应答。 正浩然把手机放到耳边听着,可以肯定电话里有人的呼吸声,但是对方没打算说话。 电话接通有半分钟左右,雷杰没说话,正浩然也没有说话,一头是站在校门口等人的雷杰,一头是站在沙发前朝着楼上看得正浩然,几乎是同一个时间,正浩然挂掉电话,雷杰也按掉了手机。 入夜,正浩然回去休息,雷杰却在学校门口等了整整一个晚上,早上雷杰才回去自己的寝室。 安安早上十点钟回了学校,林晓晓当时正在上课,安安一个人去了办公室跟老师消了假,下准备下午去上课,上午两节课没事安安又去了图书馆。 天气开始转暖,安安这一路走的热了不少,图书馆回来就换了一套衣服,穿的少了,自然觉得比平时轻便一些,走在树下看安安更多了随性。 林晓晓来找安安之前安安一直在树下迎着微风散步,林晓晓来了两个人才说起话来,安安的话不多都是林晓晓再说。 林晓晓说一早夏冬寒就陪着雷杰出去了,不知道是不是有事,走的很急。 说话的时候林晓晓一直观察安安的表情,但安安的表情一直很少,林晓晓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到最后不得不直入主题了。 林晓晓就是想知道安安到底是怎么想,心里是想跟着雷杰还是那个有钱的阔少爷。 安安一听林晓晓问就知道林晓晓这个根筋是回不来了,解释的再多她也不会相信来接她的人是她哥哥,认定了是男朋友。 安安找了个安静的地方,两个人坐下了问林晓晓有什么打算,林晓晓操心别人的事一套套的,轮到她自己默了。 “能有什么打算,走一步看一步,我没你那么好的命,有个多金又体贴的男朋友,可能熬不到毕业的那天了,这里的学费太贵了,我家里已经掏空了所有积蓄供我在这里读书,我爸妈都是市侩的人,他们送我来这里就是想我在这里钓个金龟婿,日后他们就能一劳永逸吃喝不愁了。 今年暑假我不打算回去,想找份工作做做,做得好我就留下工作,一边打工供自己读书一边画画,不行毕了业我就工作,画就不画了,总之最坏的打算也要把书读完,苦一点也得撑住。” 听了一会林晓晓唠叨,安安不得不又说:“他不是我男朋友。” 安安忍不住解释,林晓晓嗤笑了一声,靠在一旁悠着一双腿,一切尽在不言中,你懂我也懂的样子,安安突然觉得自己很傻,和一个一根筋的人一味的重申一件事,就很傻! “你不是要做最有知名度的杂志社总监?”安安想到先前林晓晓说过这件事。 林晓晓无奈的笑笑,迎着春天吹来的一阵风,仰起头闭上了眼睛,深深的呼吸着,告诉安安:“梦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难道我们博学多才的大小姐不知道么?” 安安愣了一下,轻笑着转开了脸,对林晓晓这样一个糊涂有精明的朋友,实在是不好再说什么,她问的是她和夏冬寒之间的事情,她却用梦想来搪塞她,还把她给带进去。 算了,她不想说她就不问了,她一定有自己的打算,没人更够干涉别人的决定,每个人都权利决定自己要走的路,任何人都无权干涉,她也不例外。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里安安和林晓晓都没见到雷杰和夏冬寒,两个人像是突然从人间蒸发了一样,消失的很突然也很彻底。 学校里到处都在讲雷杰和夏冬寒的事情,有人说雷杰和夏冬寒之间有不可告人的关系,一起私奔了,也有人说两个人的背景不纯,家里出事连累了他们…… 传言每天都在不断更新,安安却一直保持着平静,林晓晓反倒一改常态,不但不骄不躁反而像安安一样很安静。 早上安安和林晓晓的时间都用在了上课上,下午两个人会在一起看书,偶尔的林晓晓去采风,安安才会一个人去图书馆或者在学校有树的地方看书。 雷杰回来的哪天篮球社很热闹,雷杰和夏冬寒请所有人吃大餐,约好晚上吃了饭去唱歌,整个校园都知道了这事,安安不例外的也知道了。 安安是听几个女同学在洗手间里说的这话,安安才知道雷杰昨晚就回来了。 接到林晓晓电话的时候安安正靠在树后看书,电话响了安安知道林晓晓找她一定是说雷杰的事情。 接起电话果然是这件事,林晓晓先是说:“他们回来了。” “我知道。”安安很简单的回答,林晓晓默了一会,又说:“晚上夏冬寒要我去吃饭。” “那我晚上就不等你了,我先睡。”安安知道林晓晓这时候很为难,但安安并不介意这些,谈恋爱是个每个女生都会经历的事情,即便是在要好的朋友,也不能每天在一起,特别是霸占对方和男朋友在一起的时间,安安觉得林晓晓没必要迁就她。 “那我挂了!”林晓晓这次很痛快,和平时完全两个样子,要是平时林晓晓肯定说要么把安安带上,要么留下来陪着安安,但这次林晓晓出奇的痛快,痛快到安安挂掉电话还很奇怪,结果到了晚上安安才知道,林晓晓压根没打算陪着夏冬寒他们去吃饭,林晓晓打电话就是为了告诉一声安安,雷杰回来了。 关键时候林晓晓这个人还是相当仗义的,为了朋友坚决做到头可断血可流,亦可两肋插刀。 安安有些意外,但看着林晓晓大半夜的不睡觉,带着很多好吃的把安安给叫起来,安安也不再说什么,两个人偷跑出去找了个地方,靠在一块看起了月亮,很晚两个人才回去。 那天之后夏冬寒总过来找林晓晓,但一直林晓晓也没松口答应什么,夏冬寒也试过霸王硬上弓的事,但林晓晓也不是个省油的灯,特别是在学校了,夏冬寒想下手比登天都难,每次都闹的很难看。 “就为了东方安安?”一次安安经过图书馆的那条路,听见树后面有人大声喊,安安听出来是夏冬寒的声音巡音走过去,站在了树后面。 “别总是把什么事情都扯到安安身上,和安安没关系。”林晓晓语气极差,安安知道林晓晓是生气了。 “她也不是什么好人。”夏冬寒冷不丁的说,林晓晓暴脾气突然上来了,朝着夏冬寒问:“你再说一次!” 听到这里安安就走了,对林晓晓和夏冬寒争吵的内容并不感兴趣。 那段时间是林晓晓和夏冬寒吵得最欢的时候,安安不止一次看到林晓晓在寝室里独自发呆,林晓晓也问过安安她是不是很傻,安安每次都说:“那就别傻了!” “我是傻,可也比你好,两头都不讨好,这个掰了,那个也不来了,你就不担心你那个体贴多金的男朋友在外面养个小?”林晓晓每次都这么说,安安总说:“他是我哥哥,他也不是那种人!” “那可不一定,知人知面不知心,这么久了连个电话都不打,谁知道是不是真的移情别恋了,你这么木讷,就是真有也发现不了!” “他不会。” 安安总是这么坚决,安安相信自己哥哥,林晓晓每次都一脸的负气,最后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还是最好的朋友。 有那么一段时间林晓晓开始忙了,周末的时候都在外面打零工,安安一个人在学校偶尔也能碰见一次两次雷杰,但每次碰见雷杰不是给一群男生跟着,就是给一两个女生缠着,就是见了面两个人也是面面相视最后无言而过。 有两次安安经过篮球场,雷杰在打篮球安安都会驻足看一会,偶尔会看上一正场,雷杰是篮球队的主力队员,球的极好,其次就是夏冬寒,两个人总能配合的天衣无缝,但每次安安经过篮球场,雷杰的球都会失了水准,不是丢球就是打的不起劲。 那边专门看雷杰打球的人不少,多数都是一些雷杰的粉丝球迷,安安要想挤进人群去看都不容易,也只能在远处看几眼雷杰,而后转身离开。 关于那个春末到夏初,安安做的最多的一件事就是途中和雷杰相遇,而后就是经过篮球场看一两场球赛。 夏天到来安安他们也快要放假了,林晓晓蒙着每天在外打工,连画画的时间都没有,安安也是闲来无事,跟着林晓晓去了外面打零工。 安安跟林晓晓说她不会做,林晓晓打一百个保票说安安一定能行,安安就这么个林晓晓带了出去。 林晓晓其实心里也没底,但把安安留在学校里对着雷杰,林晓晓觉得还不如弄出来赚点外快,不为赚钱散心也好。 林晓晓接了份撒传单的活,本来四个人的活她一个人都给承包了,还说下午六点钟前一定收工,老板是个上了点年纪的女人,和林晓晓打过几次交道,林晓晓会说,嘴甜,做事认真肯干有效率,老板信得过林晓晓,这才把四个人的活都给了林晓晓一个人。 安安看着慢慢一箱子的传单,看着发了好一会呆,安安问林晓晓:“不是按小时计算工钱?” “落伍了吧,这可是效率时代,什么不讲求效率,也就你这个小绵羊什么都不懂,蜜罐子泡大的吧?我们不傻,老板就傻啊,要记住,要厚度不要长度,这才是硬道理。” 林晓晓一番道理把安安给拉到了身旁,推着老板那里借来的小车子带着安安踏上了散步的征途。 安安其实也不用做什么,只要给林晓晓看车子就行了,林晓晓一个人就能把所有的传单都发出去,而且一张不扔的发下去。 一天下来两个人都累了,安安没做过什么事情,对安安而言推一天车子已经是极致了,晚饭都有点吃不下去,林晓晓倒是一点不觉得累,还是那么有精神。 吃过晚饭安安和林晓晓回了学校,结果一进门林晓晓就给夏冬寒堵在了门口。 “又出去了?”一见面夏冬寒就问林晓晓,当着安安的面林晓晓什么都不想说,拉着安安就想要离开,夏冬寒却拉住了林晓晓不肯放开。 “安安,你先回去等我,一会我就回去。”林晓晓不想在安安面前和夏冬寒撕破脸,免得夏冬寒又拿安安说事。 安安也真的是累了,林晓晓要她先回去,她就先回去了,转身朝着寝室方先走。 林晓晓和安安的寝室楼在北面,正对着男生的寝室楼南面,两栋大楼离得很远,可以说是遥山望水的距离。 安安回去的路上要经过一条甬道和一大片的操场,盛夏的傍晚六点钟根本就不算什么,天还很亮,根本谈不到夜晚,安安走的这一路人还很多,三三两两的散步的有,闲聊的也有。 安安边走边朝着前面看,走着走着竟走去了篮球场。 此时的篮球场迎着晚霞余晖,独显一种寂寞宁静。 安安走到篮球场的外围铁丝网前,朝着篮球场里看了看,知道不会看到什么,安安转身打算离开,转身却看见雷杰站在面前不远的地方。 安安有些意外,不知道是在这里巧遇还是雷杰一早就跟在她身后。 看到安安雷杰先问:“这么晚?” 雷杰其实是想问这么晚才回来,安安是以为是问这么晚了还过来篮球场。 安安没回答,看了一眼周边,迈开步打算离开。 雷杰不愿意安安就这么走,又不愿意开口,迈步直接走了过去,安安发现雷杰走过来转身之际,雷杰将安安抵在了铁丝网上。 抬头安安注视着雷杰,雷杰的呼吸有些浮动,胸口也有些起伏,安安想要推开雷杰,但双手推上雷杰身体的时候,雷杰迫切的吻却席卷了安安的嘴唇。 安安没有回应,雷杰有些气,这么久了她就一点不想? 雷杰咬了一下安安,因为疼安安有些抗拒雷杰,一坑距雷杰的手用了力气,把安安突然搂在了怀里,安安抬起手用力推了雷杰两下,最终没能推开,反倒给雷杰亲了很久才放开。 夕阳渐落,天边晚霞映红了半边天,安安给雷杰亲的有些喘不上气,一口口的用力呼吸着,打上红晕的脸映着晚霞格外的诱人。 雷杰一直看着安安,呼吸虽然有些浮动,却没有安安严重,安安被困在雷杰的身前,雷杰一只手按在安安的腰侧,一只手按在安安的脸庞,身体强壮的犹如一头凶猛的狮子,安安本来就手无缚鸡之力,累了一天更没有力气,推推不动,想走看上去也走不了,只好看着雷杰一遍遍喘息。 雷杰低头在安安喘息的时候又亲了亲安安,离开了才问:“咬疼了?” 安安没回答,目光从雷杰的脸上移开了。 “去哪了,这么晚才回来?”雷杰大概也猜到了,一天没看到人不是跟着林晓晓去了,就是给人接走了,刚刚夏冬寒在校门口等林晓晓,雷杰也在,只不过雷杰等在别处,夏冬寒不知道,看到安安是跟着林晓晓一起回来,雷杰阴霾了一天的心情顿时大好,特别是看到安安走着走着过来了篮球场,心情就更好了。 这两个月来雷杰一直在适应没有安安的日子,但是适应到最后雷杰还是放不下安安。 别人的女人雷杰不想要,但安安不行。 等不到安安回答,雷杰将安安搂在了怀里,安安开始有些不愿意,但是在推不开才放弃了挣扎。 “我明天出去,你去不去?”雷杰搂着安安,把安安的手机给拿了过去,安安不给雷杰硬是给拿走了。 抬头安安有些不高兴了,但也没和雷杰争吵,雷杰就是喜欢这样的安安,就是多生气也不爱与人争吵。 安安是给雷杰送回的寝室,安安都到寝室楼下了雷杰还不肯把手机还给安安,安安这才说:“把手机给我。” “你明天跟不跟我出去?”雷杰有些无赖,安安看在手机的面子上才答应了,但第二天雷杰过来找安安,安安却一早就跟着林晓晓走了。 “你这也叫已经约好了?”夏冬寒没找到林晓晓一脸的阴沉,吃了呛药一样朝着雷杰,雷杰看了夏冬寒一样,打了安安的电话,想问安安在什么地方,要去接安安,安安却一早把电话转去了语音信箱。 夏冬寒觉得没什么比给雷杰一次次连累跟吃瘪的了,回去的一路没少唠叨雷杰,雷杰打了几次安安的电话都转去语音信箱最后,只能作罢。 安安和林晓晓回来的晚了一点,今天林晓晓还接了一份家教看孩子的活,安安是在看不了孩子,弄得忙手忙脚,到最后晚了。 八点钟雷杰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时间,脸色一次比一次难看,一旁的夏冬寒也觉得事不好,打了几次电话给林晓晓,也没别的意思就是想问问怎么回事,是耽搁了,还是怎么回事,好歹给了信,让雷杰心情好点。 最近夏冬寒也发现了一件事,安安的那个男朋友根本就没来找过安安,想到可能其中真有什么误会,也说不定就是个普通朋友,没准还是亲亲,表兄妹也不是没可能。 要真是男女朋友,还能这么安静,两三个月都不见一次面,这得是什么男人了? 想到此夏冬寒就更着急,他还想找林晓晓摸摸底,还没等摸就这么晚回来,看雷杰那个样子是真担心了,这要出点什么事还不把他们家晓晓给连累进去,夏冬寒能不急。 正打着电话学校外面一辆出租车停下了,陆续的从车上下来了两个人,夏冬寒一眼就看出其中一个是林晓晓,几步走了出去,雷杰站在身后看到安安才迈步过去。 “怎么这么晚?”一道门口夏冬寒就忙着问林晓晓,本来想要教训一顿,一看林晓晓真是累了,什么都没说,话到了嘴边就变了,嘘寒问暖的靠了上去。 林晓晓完全不搭理夏冬寒,推开了夏冬寒和安安进了门,安安看到雷杰顿了顿脚步,之后也没多说什么,直接朝着寝室那边走去,雷杰从后面追上去把安安给抱了起来。 “你干什么?”身体腾空安安慌了,到底还是担心给人看见,林晓晓在后面本来是要骂一顿雷杰,但后来给夏冬寒一把握住了嘴,弄去了别的地方。 雷杰也有不爱说话的时候,抱着安安走了很长的一条路,开始安安还想要下去,结果给雷杰抱着抱着竟靠在雷杰怀里睡着了,雷杰还想终于安静了,谁知道到了有点光亮的地方一看,竟然睡着了。 雷杰找了个安静没有蚊虫的地方,抱着安安睡了几个小时,都半夜了安安才醒过来。 安安一醒雷杰就醒了,安安一动雷杰就把安安给抱紧了,睁开眼低头看向靠在怀里正打算离开的安安。 “醒了?”雷杰看着安安问,安安已经望向了周围,竟然是学校的篮球社里。 看了一会安安看向雷杰,还是想要起来,雷杰开始没舍得放开安安,亲了亲才把安安放开,起身安安看向了周围。 安安有段时间没来篮球社了,上次来还在这里擦过地板。 篮球社里平时人虽然不多,但在安安看来很热闹,如今只有安安和雷杰两个人,篮球社里不仅显得安静而且空旷。 安安穿着运动鞋,踩在地上地板发出轻微的声音,雷杰在安安身后跟着,低垂着眼眸凝视着安安脚上的运动鞋,雷杰记得他和安安认识的时候安安穿的就是这双鞋,快一年了竟然没换。 不知道该说安安是个长情的人,还是个懒到连换鞋都不肯的人。 看了一会安安看了一眼时间,转身告诉雷杰:“太晚了,我要回去。” “熄灯了,回得去么?”雷杰当然知道,他开口肯定回得去,问题是他不想开这个口。 安安也知道,雷杰能帮他,但安安没说。 雷杰等着安安开口,安安却始终没做回答,反倒是看向了放在篮球社里的一筐篮球上。 “你喜欢我么?”安安第一次开口问,转身面向雷杰,雷杰有那么一瞬的失神,而后走到了安安面前。 “有什么区别?喜欢怎么说,不喜欢怎么说?”雷杰目光认真,等着安安的一句话。 安安说:“如果喜欢你就该正式和我表白,认真追求我,如果不喜欢,就不能亲我抱我甚至靠近我。” 雷杰愣了一下,勾起唇角笑了笑,但却没正面给安安回答,雷杰觉得这不是问题的关键所在,关键是安安没有正面给他机会。 “那你呢?你喜欢我么?”雷杰不答反问,安安毫不犹豫的回答:“我喜欢你。” 雷杰愣在了原地,完全没料到安安会回答的这么笃定,而且毫不犹豫。 只是看着安安,雷杰就有种说不出要冲过去亲安安的冲动,但最后还是忍住了。 “为什么表白的不是你,追求的不是你?”雷杰问的很泰然,安安注视着雷杰回的也很从容:“因为是你先喜欢上了我。” 雷杰再一次被安安的话震惊住了,很久才轻笑出来,淡淡的笑容浮上刀削斧凿般的脸庞,很久才又靠近了安安一步,告诉安安:“如果我说不是呢。” “是不是你心里最清楚,我说的是事实。” “事实是你避重就轻,没又说出事情的关键所在。”雷杰最想知道的就是他和正浩然在安安心里,谁最重要。 安安看着雷杰,一直没说话,安安在想雷杰的意思。 “我和正浩然你更在乎谁?”安安没想到雷杰会知道她大哥的名字,而且似乎早就知道,安安有些意外,但还是很认真的回答:“你们不能放在一起对比。” “是不能,还是不想比?我没他有钱?没他有魄力?没他的气度?还是没他的温柔体贴?”雷杰提到正浩然心情就有些不好,语气也显得咄咄逼人。 安安并不觉得生气,误会说大可大说小可小,解释清楚就没事了。 “我和他之间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他是我大哥。”安安试图和雷杰解释清楚,雷杰却收敛了脸上所有的表情,目光有些复杂。 雷杰更希望听见的是安安嘴里的真话,不是一句善意的谎言,哪怕安安告诉他她也没办法,是家里安排了亲事,雷杰都不会怪安安,雷杰就是不想听见安安骗他。 “什么大哥?亲的还是远的?还是表兄妹?”雷杰言语明显夹杂着嘲讽,安安知道再多说什么都没用,也没有再说下去,转身走了。 雷杰站在篮球社里一直没动静,安安走出去一片漆黑,没过多久安安打电话给了林晓晓,想让林晓晓出来接她。 林晓晓没睡,一早就等着安安回来,特意在门口等着安安,楼下看门的大伯说什么不让林晓晓出去,林晓晓迫于无奈还是打电话给了夏冬寒,求着夏冬寒帮了个忙。 夏冬寒这个忙也不是白帮的,当即跟林晓晓要了个周末出去的约会,林晓晓周末都用在赚钱上了,两个眼睛都是钱,还能在这上面吃亏。 “我皱眉要打零工,没时间。”林晓晓要不是遇上这事,说什么不能打电话给夏冬寒。 “那明天你陪我吃早饭午饭晚饭,三顿饭不为过,你答应我立马打电话,不答应我要睡觉了。”夏冬寒会挑时候,林晓晓正和夏冬寒说着,安安从外面回来了,林晓晓不想安安知道她求着夏冬寒给开的门,马上答应了。 “行,我答应,你马上打电话,晚了就当我没说。”林晓晓快速挂了电话,夏冬寒一早就接到了雷杰的电话,雷杰自己不打电话,算准了林晓晓会着急,给夏冬寒捡了个便宜。 这边林晓晓的电话一挂,夏冬寒的电话就打到了寝室楼下,看门的大伯一听是夏冬寒的声音马上答应了,安安走过来门正开着,林晓晓二话不说把安安给拉进了门。 进门林晓晓还说,大伯真好的没话说,两包瓜子就搞定了。 安安这次信以为真了,上次安安和林晓晓出去看月亮,就是两包瓜子,安安哪知道,那次是老伯有事赶到哪了,这次也是走了后门。 进门安安和林晓晓悄无声息的回了寝室,雷杰看着安安进去才转身回去。 “怎么样了?”林晓晓累了一天了,照理说大半夜的不睡觉也该累了,可担心着安安担心的比什么时候都精神,一路上没少小声问安安和雷杰的事。 安安给雷杰带走的时候林晓晓正给夏冬寒拖住,等她回过神安安都给雷杰抱走了,但林晓晓也看出来了,雷杰没死心。 听到林晓晓问安安才说了几句,“还是老样子,没什么进展。” “什么意思?”林晓晓还一阵纳闷,安安这话听着就像是在等待什么事发生。 “止步不前的意思。” “止步不前?” …… 林晓晓为了安安的一句止步不前,半晚上都没睡觉,上班晚上等安安,下班晚上想止步不前,天亮了她也睡着了,安安醒了林晓晓还没醒,安安只好自己先去食堂吃饭,打算给林晓晓请一个上午的课,让林晓晓好好休息休息。 安安打了饭去坐下,没多久夏冬寒就来了,进门后夏冬寒找了一圈,没看到要找的人把安安看见了,直接坐到了安安对面,一人缺一半,夏冬寒和安安到凑到了一块。 “晓晓呢?”夏冬寒一坐下就问,安安抬头看了一眼没说话。 “我们约好的,她又放我鸽子?”夏冬寒一脸的不痛快,再有半年他就要回家接管公司了,他和林晓晓却还是没什么紧张,先前以为生米煮成熟饭就能水到渠成,谁知道更麻烦,弄得他整天丢了魂一样,功课都下降不说,整天脑子里想的都是些污七八糟的东西,都快成色情况了。 “晓晓想放弃画画。”安安突然说,夏冬寒先是一阵意外,而后一扫脸上整天不正经的表情,变得沉着冷静。 安安审视着夏冬寒,看了一会问:“你喜欢晓晓什么?” “我能喜欢她什么?一身臭毛病,从来不穿裙子,也不会打扮,整天的大呼小叫,她为什么放弃画画?”夏冬寒说着说着话锋一转问到了正题上,安安一点没犹豫,把原因告诉了夏冬寒:“晓晓经济条件不好,她想打工赚学费,你要是真心为晓晓好,就别再给晓晓制造麻烦,晓晓要打工,回来还要上课,你纠缠她只会让她更累,如果真心为晓晓好,周末的时候去看看她,帮帮她。” 安安说完端起餐具去了别处,离开前安安想起什么转身看向夏冬寒,告诉夏冬寒:“别打电话给她,她在睡觉,昨晚她一晚上没睡。” 安安走后夏冬寒这口饭是吃不下去了,琢磨了半天看了一遍又一遍电话,最终起身走了。 那天起夏冬寒对安安的看法彻底的改变了,雷杰不着急,夏冬寒都着急了。 “你和东方安安怎么还没动静,不是都抱走了么?你可别跟我说你什么没干就把人送回去了?”夏冬寒两天没去找林晓晓了,最多在远处看一眼林晓晓,林晓晓还很纳闷,没事就和安安嘀咕,怎么没看见夏冬寒。 夏冬寒其实就在不远的地方看林晓晓,夏冬寒觉得他不去纠缠林晓晓,林晓晓的起色都好了,发现谈恋爱要是能在远处看看对方,也是件很舒坦的事,特别是看到对方也在找自己的时候,心情就特别舒畅。 今天上午夏冬寒给林晓晓还发了一条短信,问林晓晓想不想他,破天荒林晓晓发了条想不死你的短信给他,高兴夏冬寒一个上午,这会夏冬寒还在高兴,平时林晓晓干脆不理他,这也是个好的开始。 还有半年他就毕业了,离开前不管用什么方式,夏冬寒都要把他和林晓晓两个人的关系确定下来,只有这样他才能安心去接管家里的公司,不然他就是人走了,心也不了。 把一块肥肉扔到一群狼面前,这事夏冬寒可干不出来,打死他也不行,除非这块肥肉上盖上他的印记,叫那些虎视眈眈的狼都靠边站,有贼心也没贼胆。 要说人的差异就是这么大,夏冬寒面对爱情一心想要占为己有,虽然有些全无原则,但也是对爱情负责的一种表现,但换成了雷杰,却没那么从容了。 看着正打着篮球的队友,雷杰看了一眼夏冬寒问:“要是你你怎么做,林晓晓要是同时喜欢上你和另外一个人,你会怎么做?” “我?”夏冬寒嗤地一声笑了出来,“要是我肯定把对方三振出局,跟我抢,我看上的就没别人看上的份。” “要是对方很优秀呢?” “什么人比你还优秀?有么?”夏冬寒觉得这世界上有可能有几个比雷杰优秀的人,但能像雷杰这么年轻,样样都比一般人强的实在太少。 雷杰没说什么,看向打球的那些人。 “那天我们看到的那个人?”夏冬寒想起正浩然,确实是块材料,不过也不见得就不是个绣花枕头。 雷杰没回答,夏冬寒又说:“就为了这点事,至于么?真不明白有什么好顾虑的,不就是一个女人,想要还不简单。” 雷杰起身走了,夏冬寒去打球,雷杰一个人朝着图书馆那条路走去。 夏冬寒说的他何尝不懂,可他要的不光是安安的人,还有心,他能容忍安安同时交往两个人,已经超出了底线,他没把握容忍安安面对他的时候心里还惦念着别人,雷杰不是没试过安安对另一个人的态度,就是试过了才毫无把握。 他想要的和别人没什么两样,只是安安的一句肯定,安安呢?肯给么? 雷杰从树下经过,对面林晓晓正和安安说着话,相互的一抬头安安和雷杰面对面撞进了对方的眼里。 开始安安和雷杰都止步不前,但安安先迈步走了过去,林晓晓到了没人地方直说安安够魄力。 雷杰6安安不长心 ,最快更新离婚总裁说爱我 ! 安安给林晓晓缠着问了两天,对于安安和雷杰之间的事情林晓晓比安安这个当事人都还要关心,但安安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最后便不了了之了。 之后安安在学校里就很少见到雷杰了,安安的日子也恢复到了去年的那个时候,每天除了上课就是在校园的角落里读书,睡觉,只有偶尔陪着林晓晓出去打零工。 夏冬寒为了能早点把林晓晓和他之间的关系定下来,每个周末都去陪着林晓晓打工,林晓晓虽然不乐意,但夏冬寒总有办法。 这个夏天很快就要步入毕业季了,安安为此迎来了她和雷杰第一个真正分离的日子。 雷杰的毕业季很安静,甚至没有要庆祝的意思,比起夏冬寒逊色不少,夏冬寒可是大张旗鼓的弄了个毕业典礼,还请了一大票的人在学校里闹腾了一把,不但如此,夏冬寒还在家里举办了一个小型派对,请了一些校内校外的好朋友,其中就包括林晓晓和安安。 接到请帖的时候林晓晓直接扔了出去,说什么以后老死不相往来了,去就是多此一举。 “你想去?”林晓晓拿走安安的请帖还问安安,安安摇了摇头,林晓晓随手把安安的也扔了。 夏冬寒准备派对的时候,林晓晓已经开始物色她能打工的地方了,安安陪着林晓晓走了不少的地方,但找了两天都没什么进展,不是对方觉得林晓晓没有经验阅历,就是想要占她们便宜,林晓晓那种地方是坚决不打算去。 两天后夏冬寒过来学校找林晓晓和安安,在图书馆那条路上等了她们两个多小时才把人等回来,一见面夏冬寒就给安安来了个先礼后兵。 “朋友一场,不管过去发生过什么,咱们也算认识过,好歹给个面子,雷杰是雷杰,有晓晓,我们也还是朋友,你不去晓晓肯定不到场,请帖我都准备好了,知道晓晓脾气不好给我扔了,我亲自给你送过来。”夏冬寒手举着请帖给安安送到了面前,安安低头看了一眼,林晓晓说什么不然安安接,夏冬寒一早就准备好了,早早把请帖给安安塞到了手里。 安安低头还看着,夏冬寒把林晓晓给拉走了,一边走一边说:“你过来,我有话和你说。” “我没话跟你说,你马上放了我,没人去你的派对,你不都毕业了么?怎么还没走?”林晓晓的声音渐行渐远,很快安安就听不见了。 低着头安安看了一会请帖,最终找了个安静的地方靠在树下去睡觉了。 睡着前雷杰从某个地方看着安安,很久才转身离开。 安安睡了一觉,睡醒了手里的请帖也不知道跑到哪去了,安安起来看看去了图书馆,进门留在图书管理看书,林晓晓回来前安安接到了李航远的电话,李航远已经开始着急女儿什么时候回去了,往常这个时候安安已经回到家里了,今天与往年有些不一样,李航远等了两天没等到安安回去,着急的打电话了。 “一个朋友要在这个暑假打工,我想留几天回去。”安安走出图书馆,电话里给李航远解释。 “什么朋友?”李航远在女儿交朋友这方面很放松,很了解女儿的性格,不会交些不好的朋友,但李航远的这句话还有另外一层意思,是想知道是男生还是女生的朋友。 “一个女同学,我们一个寝室,上次一直给我打电话的那个,林晓晓。”安安解释李航远想了起来,确实有这么个喜欢不停说话的女同学,他还接过一次电话,当时女儿在洗澡,他给接了电话。 “我买了你爱吃的水果,你不回来都不新鲜了。”李航远就是矫情,其实他就是想早点见到女儿。 “我这几天就回去,买礼物给您,不是说要去乡下?” “乡下那种地方,你一个女孩子去干什么,这时候蚊虫多不去。”李航远最在意女儿们的保养,皮肤好事父母给的,可后天的保养也必不可少,女孩从小就要养成爱护自己的好习惯,不然长大了指望别人? 李航远现在才知道,男人最不靠谱了,自己的女儿还是自己靠得住,谁都没有当父母的在意,他不用心呵护谁用心呵护? “我觉得乡下很好,有山有水,还有稻田,我听谁稻田里有鱼和青蛙,山上有荷塘,山下有溪流,荷塘有白莲,溪流里有鱼虾,我们去走走当避暑了,也看看那边的田园生活,您不是说很想念男耕女织的生活么?不如我陪您?”一听这话李航远刚刚的坚决立马没有了,给安安几句话哄得都找不到东南西北了,当即答应了,还说安安回来就去乡下。 挂掉了电话安安才看见林晓晓过来,两人一碰面林晓晓有些为难了。 “你有事?”安安问,林晓晓说了实话。 “夏冬寒威胁我,我不去就搅得我这个暑假都别想安生。”林晓晓颇感无奈,遇上这么个丧门星也不知道是不是看了彗星惹的祸(彗星,俗称扫把星)。 “你想不想去?”安安觉得关键不在夏冬寒威不威胁林晓晓,而是在林晓晓想不想去。 “或许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毕业后夏冬寒应该不会一直留在这座城市,我听说夏冬寒家里很有钱,世界各地都有经贸往来,夏冬寒家里就他一个儿子,他毕业后一定会有很多女孩追求吧,家里也会给他安排一门门当户对的亲事,这里虽然是个不错的城市,但绝不是经贸往来最繁华的地方,我想不久之后他就会离开。”林晓晓有些感慨万千,虽然不愿承认她舍不得,但到了最后一刻还是止不住的难受。 “你要不要准备一下,还是夏冬寒给你准备了裙子?”安安觉得这时候说什么都太矫情了,还不如更实际一点。 “夏冬寒说回来接我,没说准备什么。”林晓晓也在想这件事情,如果夏冬寒没有准备,她准备了会不会不好,可要是准备了林晓晓觉得会跟适合她到场的意义。 “你把电话给我,我问一下夏冬寒。”安安说的就像是吃饭一样,林晓晓说什么没把手机给安安。 “这么没面子的事还是少干点。”林晓晓大咧咧转开脸,安安会一直每次林晓晓按电话的动作,念叨着拿出了自己手机,凭借着记忆里林晓晓案件的习惯与键盘点拨了一个手机号,当时就把林晓晓震慑住了,差点没把下巴掉下来,要不是安安正在给夏冬寒打电话,林晓晓非大声叫出来,第一次林晓晓在安安面前把眼睛瞪得那么圆,捂住了自己张开的嘴。 只见安安看都没有看一眼林晓晓,电话接通了便问:“你好,我是东方安安,请问你是夏冬寒么?” 电话里先是一阵沉默,而后传来了夏冬寒的声音。 “你怎么打电话来了,晓晓呢?”夏冬寒很平常的问,实际上身边站着另外一个人,夏冬寒以为安安是打电话过去找雷杰的,而不是为别的事。 “我是想问一下,你的派对是舞会类型还是同学聚会类型,我需要挑选合适的服装过去参加,我问晓晓她说你没有说,她不清楚。”安安的话落夏冬寒眉头一皱看向身边站着的雷杰,心想一个比一个有耐性,这场爱情角逐站镇有看头。 “最好穿裙子,我举办的是舞会派对。”夏冬寒一想到要穿裙子就很兴奋,林晓晓还没给他穿过裙子呢,不知道能打扮成什么样,原本他还想送一套过去,现在看他真想知道林晓晓穿什么过来给他看。 “我知道了。”安安挂了电话,朝着一旁膛目结舌的林晓晓看着,林晓晓简直难以置信,安安还有这种本事,记忆力超凡,她都两个月没当着安安的面给夏冬寒打电话了,就是以前也没打过几次,她是怎么记住的? “安安,你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吧?”林晓晓绝对相信安安有超能力,是个异类。 安安收起手机站起身把林晓晓给拉了起来,林晓晓还傻傻的问:“干什么?” “去看衣服,既然是最后一次,留下个好印象。”安安说着把林晓晓给带出了学校,出门的时候林晓晓还问安安要去什么地方,安安说不去什么地方,去林晓晓平时最想去舍不得去的地方。 林晓晓平时最想去的地方只有两个,一个是游乐园一个就是商场了,这两个地方都是要花前的地方,林晓晓偏偏缺的就是钱,所以都舍不得去。 上了车林晓晓一直看着安安,就跟看九头鸟一样的看,看得安安都好笑。 到了地方安安下了车,林晓晓跟着才下车,发现安安带着她来的地方真不是一般的大,一般的奢华。 “安安,你确定我们要进去,我这个月可还没开工呢,你别指望我把放进腰包的都掏出来买这些东西。”林晓晓一下车就怕了,就担心安安把她几个月来的打工钱都用度在身上。 “你放心,这里有我大哥的股份,我在这里不用给钱。”安安说着把林晓晓拉了进去,林晓晓突然想,自己要是也能钓个金龟婿确实也不错,用着太方便了。 “这样好么?”林晓晓进门前还问安安,安安看了一眼林晓晓问:“你还有更好的办法么?” 林晓晓失望的摇摇头,表示她没有。 “不过我们普普通通到淘宝网买两件不好么?”林晓晓觉得这也是个不错的注意。 “有钱人都很市侩,看你穿什么牌子的内衣都知道你有多少钱,你难道想一整个舞会那些人都对你指指点点么?”安安其实也不在乎这些,只不过安安觉得林晓晓和夏冬寒的缘分不会倾尽于此,既然不是结局就是个开始。 安安希望林晓晓在夏冬寒家人面前有个好的开始,所以想帮她。 “不想。”林晓晓回的很干脆,安安笑了,而后带着林晓晓去了商场里面。 进去后安安带着林晓晓现在商场里逛了一圈,而后才打电话给她大哥正浩然,当时正浩然正在办公室里开会,接到安安的电话有些意外。 “安安。” “哥,我在你的商场里,我学校这边的,你在不在这边?”安安说话向来直接,有事说事的习惯正浩然很喜欢。 “我在开会,可能要很晚,怎么想起过来了,有什么需要么?”正浩然抬起手示意面前的人暂停会议,起身走向了窗口,停下之后继续喝安安讲电话。 “我想买点东西,你能不能过来帮我?” “我叫个人给你,你把具体位置告诉我,我会议结束过去找你。” 兄妹俩简单的几句话挂了电话,正浩然叫人马上去了安安和林晓晓所在的位置,大概的说了一下安安的样貌。 一边安安电话挂掉林晓晓直看安安,对安安一口一个哥的称呼肉麻的全身掉鸡皮疙瘩,安安转身看到林晓晓正抱着自己大激灵,就知道林晓晓又误会了。 “你为什么不相信他是我哥哥,非要认定是我男朋友?”安安很认真的问林晓晓,林晓晓不屑一答,笑了笑面向别处,安安无奈只好不再解释。 没多久正浩然派来的人来了,一过来那个人就在四处找安安她们,安安打量了一会对方,很年轻,二十五六岁,精明强干的样子,穿着一套黑色的修身套装,一出现就在找人。 安安拉了一下林晓晓,迈步走了过去,礼貌的点了下头,先是打了招呼:“你好,请问你是在找人么?” “是,你是……”对方有些意外,先是愣了一下,安安马上自我介绍了一番:“我是东方安安,是正浩然的妹妹。” “安安小姐,很荣幸见到你,我是正总裁的助理,很抱歉,失礼了!”对方很客套,安安只是礼貌的笑了笑。 “我过来买点东西,对这里不熟,希望你能帮忙。”安安直接把目的告诉给对方,对方马上给安安做起了导游。 安安先是去了晚礼裙专区,在那里和林晓晓挑起了裙子,因为都是不花钱白来的东西,林晓晓拿着特别仗义,虽然买之前觉得有点对不起良心,但还是挑了套喜欢的。 安安的衣服都是李航远情人专门给安安设计的,寝室那便虽然没有,但正浩然那边有安安的行李,安安记得有一套晚礼裙在那边,也都没有买。 “你不跳一套么?”林晓晓还问安安,安安很诚实的回答:“我大哥那边有我的裙子,我穿那套。” 林晓晓嗤了一声,收起了十几万的裙子还以为只要一万块,少看了一个零。 “接下来我们干什么?”林晓晓问,安安带着林晓晓去了鞋子专柜,又给林晓晓挑了一双鞋子。 “你平时不穿高跟鞋,选哪种高跟细跟的一定很受罪,好在你的脚很适合穿高跟鞋,你各自够高,穿八公分左右的就好,太高了会伤脚。”安安左后做主给林晓晓选了一双鞋,林晓晓很满意,穿上之后立马高了一个层次。 离开鞋子专区两个人又去了珠宝行,这次林晓晓可说什么不干了,哪有抱着别人钓来的金龟婿这么挥霍的,一双鞋十二万,还让不让她活了,好在她刚刚把裙子的标价又看了一遍,感情是五个零,她以为是四个。 才一个多小时的功夫,就快三十万了,回去安安打算把她卖了么? “安安,我看还是算了,这么隆重还不给人笑话?”其实林晓晓知道自己的身份,打肿脸充胖子的事还是少干,不然露多大的脸就得丢多大的人,比起以后丢人的时候,现在宁可不露这个脸。 “离开这里你不要后悔,我出去了不会带你走第二趟。”安安停下说,林晓晓沉默了。 安安拉着林晓晓去了珠宝行,进门后开始在柜台前看,林晓晓觉得自己就跟做梦一样,安安却像是很挑剔的在看每一件东西。 最终安安停在了一套看上去很普通的首饰上,项链很纤细是一条铂金的链子,精巧玲珑,下面缀着一颗锁形的坠子,坠子中间镶嵌了一颗红色的宝石,别致而且细腻感很强,如果没有这颗红宝石项链就失去了意义。 一旁是一对耳钉和一条手链,耳钉同样是两颗红色的宝石,手链上也缀着一个锁形的坠子,简单而且大方。 “我要这个。”安安指着那套首饰说,对方马上拿了出来,安安没看价钱,身后的人签了单子直接包了起来。 “安安,你不问问多少钱?”林晓晓心里没底,总觉得安安看上的东西都很昂贵,就像钓了个金龟婿一样,钓的那么有钱。 “也没多少钱,以后等你有钱了,你要还我的。”安安一说林晓晓脸垮了,在安安身后直说安安小气。 带着林晓晓逛完商场,安安又给李航远买了一套休闲装,一双鞋,还给王安然也买了一套休闲装一双休闲鞋,之后时间差不多才带着林晓晓离开。 离开前安安打电话给了正浩然,告诉郑浩然要去他那里过夜。 “安安,你过去男朋友那里过夜还带着我,不好吧!”林晓晓说什么不愿意做这个电灯泡,安安也懒得在解释了,怎么解释都不信,就懒得解释了。 逛了一天安安都有些累了,靠在车子里都没力气。 车上险些睡着,要不是林晓晓一直掐安安的手,安安就睡着了,林晓晓是怕到了地方进不去屋,她还要照顾安安,安安睡着了多不容易醒,到时候她可怎么办?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总算到地方了,下了车安安直接走去了正浩然的别墅门口,按了密码直接进了别墅,林晓晓顿时觉得,安安早就是生米煮成熟饭的人了,而且还是给两个人先后煮了两次。 进门后林晓晓开始犯嘀咕,到底安安是该喜欢她现在的男朋友,还是该喜欢雷杰让她纠结了。 安安进门后把东西放下给林晓晓倒了杯水,之后就坐在沙发上靠着,安安走了一天了,实在是累了,坐着坐着安安睡着了,林晓晓还说着地方好大,一回头人就睡过去了,顿时林晓晓有打人的冲动。 夏冬寒电话打过来的时候林晓晓正准备把安安叫醒,接起电话两个人又是一番唇枪舌剑,最后还是夏冬寒先服软了。 “我知道,我错了,那你在哪?我过去接你。”夏冬寒想见林晓晓了,觉得这两天没事该好好的培养培养床上的感情。 “我在外面,还没回去,你别来了。”林晓晓知道夏冬寒就是雷杰埋在她身边的眼线,嘴严的很,什么都不说。 “这么晚了,几点了,你不在学校你在哪?”夏冬寒没别的意思,就是关心林晓晓。 “我在外面,安安睡着了,我在等安安,你不用去找我,不然派对我不去了。” “不带这样的啊,别没事就威胁我,小心我……” “小心什么?” “没什么,不去了,我回去睡觉,你早点休息,睡晚了老得快。” 林晓晓没说话夏冬寒挂了电话。 …… 安安这一觉睡得时间不短,一个多小时了还再睡,林晓晓推也推了,叫了叫了,最后还是没把安安叫醒。 “就没见过你这么能睡的人,你是猪么?睡死了一样。”林晓晓去气不过嘟囔着,其实就是担心正浩然回来了,安安睡着了她一个人尴尬。 怕什么来什么,林晓晓正在这边蹉跎,那边门开了,正浩然回来了。 正浩然进门林晓晓愣了一下,尴尬的站了起来。 “安安睡着了!”林晓晓头回这么尴尬,觉得这都不是人干的事。 正浩然看了眼安安,目光打量了一下林晓晓,放下手里的车钥匙低头换上了鞋子,一般情况下正浩然在家里没有穿鞋的习惯,只有在有外人的情况下才会穿鞋。 换上拖鞋正浩然直接走到了林晓晓的面前,虽然不愿意靠近女人,但林晓晓是安安的朋友,而且来了他这里,还是主动认识了一下。 “我是正浩然,安安的大哥,很荣幸认识你。” “很荣幸!”林晓晓这时候才发现,正浩然的笑容极富感染力,不得不承认安安的眼光好。 松开了手林晓晓看了一眼安安,正浩然迈步去了安安身边,把外套给安安盖上,回来了请林晓晓坐下,给林晓晓到了一杯水放下。 “听说过你,安安在国外的时候你们经常打电话。”坐下正浩然和林晓晓闲聊了几句,林晓晓都是有一句答一句,也没什么好说的,觉得安安的男朋友,安安睡觉的时候她最好少说两句。 “安安看上去不会很快醒了,外面好像不好叫车子。”林晓晓觉得自己要说住下来太不识好歹了,可又和安安说好了,就这么扔下安安不管是实在也不厚道。 “楼上有房间,不介意的话你可以和安安一个房间,也可以一个人住客房。”给正浩然一说林晓晓彻底无语了,她可不敢和安安住一块,他爱干什么干什么吧,别到明天她成了一夜罪人就不好了。 “我住客房,我累了,我能不能先去休息?”林晓晓觉得该是时候滚去睡觉了,不然真要惹事了。 “楼上左边一二三除外,其他的都可以住。”正浩然说完林晓晓就去楼上了,开了门进去再没敢出来过,所以说外面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也劝告想象了。 林晓晓洗了个澡,泡了一会直接去床上睡觉了,睡着之前光想着房间很大床很舒服的事了,把安安早就忘到脑后去了。 安安是给正浩然抱回的房里,放下安安正浩然就去了楼下,坐了一会才回去休息。 一早安安睡醒了才想起林晓晓的事情,好在起得早林晓晓还没起来。 安安先去了大哥正浩然的门口,敲敲门进去了,正浩然正好穿好衣服起来打算给安安做早餐,看到安安笑了笑。 “这么早?”正浩然说着去了外面,安安从后面跟了出来,一前一后就是出来的时候,林晓晓从客房里也出来了,三个人正好走了正对面。 林晓晓瞪着大眼睛眨巴了眨巴,正浩然道了声早,迈步去了楼下,林晓晓直给安安打眼色,安安都不知道说什么好,索性默声了。 早餐很简单,安安和林晓晓下楼正浩然已经把早餐准备好了,林晓晓突然觉得有这么个男朋友多荣幸,又给正浩然加了十分。 “我一会去公司,你们是回校还是留下,现在学校放假,不打算回家?”正浩然问安安,今年安安没回去正浩然也想到了可能是和雷杰有关系,当着外人的面正浩然不好问安安,只能这么问。 安安当然明白,解释说:“我明天要和晓晓参加一个派对,想给晓晓补习一下舞蹈课,要借你的地方用用。” “中午饭你们吃什么,我叫人送过来。”正浩然很担心安安不会做饭会饿到,比起舞蹈正浩然更担心这些。 “晓晓很会做饭,你不用担心我们。” “照顾好自己。” 正浩然交代两句,吃过饭收拾了碗筷走了。 “这么好的人我怎么没遇上,月老干什么去了?”正浩然走后林晓晓就开始抱怨,觉得老天爷对她不公平,安安却开始教林晓晓跳舞。 “你确定教的会我?”林晓晓不是很相信安安,安安话很少,但却很认真的告诉林晓晓:“我小时候也很笨,但我爸爸教我的时候我学的就很快。” “为什么?”林晓晓不明白,跳舞还分谁教么? “因为他是我的正能量,只要和他在一起,我觉得我就拥有了全世界,你要是总想着你学不会,你就一定学不会,如果你想着你是为了和最爱的人跳舞,你就一定学的会。”安安把双手摆好姿势,带着林晓晓,林晓晓突然说:“你们父女感情这么好?” “还好!”安安想起李航远这个爸爸就会笑出来。 “用这样么?谁没有爸爸一样。”林晓晓抱怨,安安恩了一声,典型的受了李航远的影响,高兴的时候会嗯一声。 …… 一个上午很快过了,林晓晓从开始总是猜安安的脚,到后来已经能很熟练的驾驭舞蹈,林晓晓觉得也不是很难学。 中午林晓晓做了一点吃的东西,吃了饭下午又开始学,晚饭正浩然提前一个小时回来,直接带了菜去厨房,给两人做了一顿风声的晚饭,两个人吃饱了喝足了又跑到楼上去学。 对着正浩然林晓晓全身不自在,非要去楼上学,两个人吃过饭就去了楼上,累了安安就睡在了林晓晓房里。 林晓晓也不好意思过去告诉正浩然,正浩然也不是每一分每一秒都要看紧妹妹的人,十点钟差不多就回去休息,一早继续给两个人做早餐,很快一天又到了晚上,正浩然晚上没给两个人做晚饭,反倒是给两个人做起了参谋。 “安安,我们不吃晚饭么?”上车之前林晓晓还在问安安,觉得连口饭都不吃就去参加酒会有点过了,她中午没吃什么,有点饿了。 “酒会要和饮品,还要吃水果西餐,吃了东西会很难受。”安安的解释林晓晓很满意,点了点头,但还是有点饿,但正浩然亲自送他们,她也没好再说什么,正浩然上了车林晓晓就噤声了。 林晓晓觉得,安安没必要陪着她坐在后面,完全可以坐在前面的。 车子开走正浩然看了一眼时间,车子停下正浩然又看了一眼时间,下了车正浩然给安安整理了一下戴在颈子上的珍珠项链,问安安:“要我过来接你么?” “不用了,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去,我回去之前打电话给你。” “也好,玩得开心点。”正浩然说完转身回了车里,安安和林晓晓目送着正浩然离开。 “这么好的人打着灯笼都找不到,为什么我找不到?”林晓晓又开始抱怨了,安安看了林晓晓一眼,问她:“你喜欢么?喜欢我介绍给你?” “我喜欢你舍得么?”转身林晓晓走了,安安看了一会林晓晓的背影迈步跟了过去,林晓晓在门口等了一会安安,两个人挽着手进了夏冬寒家的大门。 夏冬寒住的是山顶洞,下车前安安就看到了为数不少的车子,知道今晚一定是众星捧月,来的有头有脸的人一定不会少,所以说夏冬寒的毕业舞会不仅仅是一个毕业仪式,有可能会是夏冬寒接任家族生意的接任仪式。 别墅很气魄,到处都是灯光,渲染的黑夜宛若白昼一般,别墅里站了不少人,都是些打扮服务人员的人,酒水也摆的院子外到处都是,院子里也精心做了准备,应该还有特别节目。 安安和林晓晓走到门口就有人来接她们了,开了门对方要请帖,安安把请帖给了对方,那人看了一眼把安安和林晓晓领了进去。 进门后安安和林晓晓在门口看了一会,林晓晓有些吃惊的表情,没想到人会这么多,而且个个都衣着华丽光鲜,男的西装笔挺,女的穿金戴银,比起那些人自己和安安逊色了不少。 “安安你紧张么?”林晓晓在安安耳边偷偷问,安安摇摇头,朝着林晓晓笑了笑说:“你就当在广场上撒传单,他们都是你撒传单的对象。” 林晓晓觉得安安这个比喻帅呆了,但她实在没有安安那么怪异的脑子,干不出来那事。 酒会的人很多,安安和林晓晓只能找个人少的地方落脚,林晓晓一早饿了,安安给林晓晓端了杯橙汁,林晓晓其实是打算吃点东西,安安说什么不让。 “你不担心一百双眼睛盯着你么?”给安安一说林晓晓立刻端起了橙汁,喝了两口,忍着不吃了。 八点钟林晓晓接到了夏冬寒的电话。 “你来了么?要不要我去接你?”夏冬寒一边从楼上走下来,一边在酒会上四处找林晓晓的影子,与此同时雷杰也在另一个地方找安安,两个人几乎是同一时间找到了各自要找的人。 “……”夏冬寒先噤了声,看见穿了一身裸肩长裙完全愣住了。 林晓晓的长裙是有些仙气飘飘,皮肤白,做了头发,蕾丝边,还开了一条前叉,大腿本来就不短,穿上六公分的高跟鞋更长了,撩的夏冬寒差点没喷鼻血,那还是林晓晓么?穿的跟个仙女下凡一样,特别是那张略施粉黛的脸,夏冬寒第一次觉得自己这眼光好的,简直就不能再好了,石头里见红了!赌出彩了。 夏冬寒仔细的打量着林晓晓,目及林晓晓身上带着的那套首饰寻思了一番,他还给林晓晓准备了一套首饰,没想到林晓晓自己也有备而来,还不赖! 另外一边雷杰看到安安后愣了一下,雷杰知道安安穿上裙子会很迷人,但却没想到竟会让他如此吃惊。 藕荷色单肩长裙传出了妩媚与清雅,这是很少会在同一个女人身上同时出现的矛盾气质,雷杰在安安身上却看见了。 安安的锁骨很漂亮,肩膀很柔弱却很美,安安的的颈子上带了一串珍珠串成的项链,项链很长,没几颗珠子,珍珠莹润的白把安安的肤色衬得美艳脱俗…… 所为情人眼里出西施大概就是这个意思,谁看着自己心仪的女人都美艳惊人,夏冬寒觉得全世界就林晓晓长得漂亮,雷杰也觉得只有安安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女人。 雷杰先一步走到了安安面前,安安愣了一下,对眼前西装革履的英俊男人也是吃惊不小。 英俊的面容,笔挺的衣装,一个动作都足以引起周围不少女人的心动。 “真漂亮!”雷杰是不由自足的称赞,控制不住想要靠近。 安安也没说什么,只是看着雷杰。 夏冬寒过来就把林晓晓给搂在了怀里,没几步抵在了一边的墙壁上,隔着纱帐把林晓晓挡在了里面。 安安和雷杰都朝着里面看着,两个人离得近,即便是隔着纱帐也不难看到。 “穿这么暴露,疯了?”夏冬寒爱看林晓晓,但一想到别人也跟着看了,心里就不痛快。 “你不能好好说话?”林晓晓不乐意了,用力推着夏冬寒,夏冬寒却突然亲吻起林晓晓,看到这一幕雷杰轻咳了一声,安安这才转过脸看雷杰。 “你就这么喜欢看别人接吻?”雷杰问安安,深邃的眸子扫了一眼安安涂了唇彩十分诱人的嘴唇,安安眨了一下眼睛,卷翘的睫毛颤了颤,迈步去了桌子前,绕着桌子一边走一边看着上面食物,像是在选食物,又像是在想事情。 雷杰从后面跟着安安,目光一直注视着安安,直到安安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坐下,雷杰跟着坐到了安安身边。 安安没什么想说的话,雷杰想问又不想说,两个人就这么坐在沙发上坐着,直到夏冬寒的父亲宣布了夏冬寒将很快接管夏家公司的事情。 台下传来了一片热烈的掌声,安安觉得这都和她没有关系,也没有动一下,雷杰主要来此的主要目的就是见安安,坐在沙发上也没动一下。 林晓晓站在角落里注视着台上说话的中年男人,一旁夏冬寒在林晓晓身后紧搂着林晓晓,总觉得怎么亲热都不够,但还是惹不得的在林晓晓耳边亲了一下,准备去台上。 “等我,一会就回来。”松开了林晓晓夏冬寒直接去了台上,安安朝着林晓晓看去,看见的是林晓晓有些黯然的脸。 夏冬寒上了台,祖先做的一件事就是朝着林晓晓这边看一眼,林晓晓糊了一口气恢复了以往毫不在乎的样子,安安这才转开脸看向台上,只不过人太多,安安坐在沙发上,最终什么也没看到,只是听见了几声道谢的客套话,而后夏冬寒开始忙碌了,忙忘了才过去找林晓晓,林晓晓也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了,开始找东西吃了。 …… 音乐响起,一个穿着打扮优雅的男士趁着雷杰去洗手间的时间走到了安安身边,绅士的把手送到了安安面前。 “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荣幸?”对方长相很一般,但是举止很文雅,安安抬头看着对方,刚要说拒绝的话,雷杰回来了,直接走过来告诉对方:“我是她的舞伴。” 对方有些尴尬,其实一早就知道雷杰是安安的舞伴,所以才趁着雷杰不在过来,还是给赶到了一起,不得不转身离去。 “陪我跳一支。”雷杰没有邀请的意思,握住了安安的手把安安拉了起来,将安安直接带进了怀里。 安安没有拒绝的意思,也没有挣扎,雷杰带着安安直接进了舞池,夏冬寒也没闲着,带着林晓晓几步就追进了舞池。 夏冬寒有点吃惊林晓晓会跳舞,而且还不错。 “别告诉我你为了来见我,学了两天跳舞?”夏冬寒紧搂着林晓晓,林晓晓却不说话了,极少会这么安静,反倒让夏冬寒不适应了。 “怎么了?”夏冬寒追问着,一边安安朝着他们看着,雷杰低头看着安安,有些无奈,他在她的心理怕连个普通朋友都不如。 “和我在一起为什么一直不能专心?”雷杰问安安,安安才转过脸看他,回了他一句:“你专心么?” 雷杰愣了一下,而后不说话了,余下的整个时间都开始安静,直到音乐停了,人也停了,安安才想要放开手离开,却给雷杰搂住不愿意放开。 “你们多久没见面了?”雷杰忍不住还是问了,安安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后来才明白过来雷杰问的是什么意思。 安安本想跟雷杰说她大哥刚刚送她过来,但一想多说无益也就不说了。 移开了目光安安推了一下雷杰,雷杰没放开把安安带到了休息区,坐下了问安安:“为什么这么久了不见面,你们吵架了?” “我们从来不吵架。”安安本来不想和雷杰说这些,是雷杰不依不饶安安才失口说了出来,结果一说出来雷杰的脸色就失温了,转身雷杰坐到了一边,气息沉了沉再没说过话。 夏冬寒和林晓晓一早就从不远处看着雷杰和安安这边,一看雷杰离开夏冬寒就没了心情,拉着林晓晓走了过去。 “又怎么了?”夏冬寒对雷杰的这个傲娇态度实在是无法适应,别说是个女人,就是个男人他也受不了,见过能折腾的,没见过这么能折腾的。 雷杰脸色不是很好,话也不多说,对安安口中的我们从来没吵过架着实不痛快,雷杰倒想安安偏偏他,他还能觉得舒坦点,问题是安安从来不说假话,这才叫他堵得慌。 “行了,别矫情了,我今天可是东道主,敬我一杯,还有安安,你也要敬我一杯,你不喝酒,就用果汁代替,过来。”夏冬寒抬起手叫了一个男服务生过来,到了跟前端了三杯红酒一杯果汁过来,把果汁给了安安,其余的三杯一人一杯。 “走一个。”夏冬寒先干为敬,雷杰意思的喝了一口,余下的是林晓晓和安安。 “安安,我们喝。”林晓晓和安安喝了一个,安安晚上没吃什么东西,喝了大半杯的橙汁,夏冬寒原本以为也就是抿一口意思意思,毕竟没看见过安安那么好爽喝一杯果汁,可结果安安却喝了半杯,顿时夏冬寒觉得这事不好,起身放下杯子拉着林晓晓走了。 “干什么?”林晓晓还奇怪,人却已经被夏冬寒给弄到别的地方去了,夏冬寒不在乎接任不接任,夏冬寒最关心的是怎么把林晓晓弄到房间里去陪他滚床单。 至于楼下两个人的事,夏冬寒也管不了了,雷杰昨晚就在夏冬寒这里住了一个晚上,房间就在他隔壁,要办事地方有,活他也给安排齐了,雷杰要做柳下惠他就做,他舍得便宜别人也行。 夏冬寒一走安安就觉得有点不对劲,感觉胸口一阵阵的发热,身体也有些燥热,额头很快就出了汗。 一旁雷杰很快也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安安脸有些红,那种近似滴血的红不正常,让雷杰的心一下悬到了嗓子眼,起身把安安拉到了跟前。 “怎么了?”雷杰急着问,安安却热的不行,开始胡乱的扯自己身上的裙子,雷杰想到夏冬寒刚刚离开时的匆忙,忙着看了一眼安安喝了半杯的橙汁。 “你放心,今晚一定让你得偿所愿。”雷杰想起傍晚前夏冬寒说过的话,心口一阵烦乱,而安安已经开始豆大的汗水从光洁的额头上滚落了。 雷杰脱了外套给安安裹到身上,扶起安安回了楼上,这一路安安觉得双脚飘忽,眼前也尽是混乱的事物。 推开门雷杰把门关上,安安靠在雷杰的怀里开始不安分,手指稍微触碰到雷杰的身体就不断的摸索,像是在找寻救命稻草一样,寻找着能解她心口那团火的水源。 雷杰原本打算把安安弄到浴室里试试,刚一碰安安,安安就搂住了雷杰,扯开雷杰的衬衫,脸贴在雷杰的胸口上缓解着炙烤的温度。 龙杰的呼吸都要断了,双手按着不断挑衅他*的安安,声音开始沙哑:“安安,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雷杰,我热……” 是安安先亲了雷杰,才让雷杰疯狂的开始索要,转身雷杰将安安抱了起来,撕啦一声将安安身上的裙子撕成了几片,直接将安安抵在了墙上…… 雷杰没想过安安是第一次,和安安的第一次亲密接触雷杰明显感觉到了不对劲,整个人都愣住了,突然将差点断气的安安搂在了怀里,安安的腿还盘在雷杰的腰上,脸红的几乎滴出血来,咬着嘴唇迷离的紧闭着眼睛。 “安安……”雷杰低声叫着,安安答应的像是很享受,雷杰知道这都是药物的作用,不然安安会疼的受不了! 雷云有些无措,这和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样,有种心疼不舍的感觉,突然冲动的亲吻起安安,抱着安安去了床上…… 一夜未眠让安安和雷杰的体力严重到透支,安安早上才睡着,睡着前安安给雷杰拉到了怀里,低头雷杰亲了亲安安的眉心,一边亲雷杰一边感到好笑,躺下了还拉着安安的手。 雷杰也实在是累了,一躺下就睡着了,结果这一觉竟睡到了一天之后。 一天之后林晓晓终于耐不住性子了,毫无节制的敲起了安安和雷杰的房门,夏冬寒一直拉着不让敲,林晓晓最后还是忍不住敲了。 实在没辙林晓晓把安安抱怨了一顿,一想起正浩然,林晓晓还是免不了替正浩然抱不平,觉得安安不长心。 雷杰7安安心太狠 ,最快更新离婚总裁说爱我 ! 林晓晓觉得安安对不起正浩然,觉得安安在爱情面前不够忠贞,但多年后林晓晓想起这件事情的时候,总笑很开怀。 安安是第三天醒过来的,醒过来之前安安的手机响了一声,当时安安的手机只剩下一点电,雷杰听见安安手机响就过去接电话,结果还没等看清是谁的电话,电话就自动关机了。 安安过来的时候手机就电不多,在夏冬寒家里就睡了三天,手机还有电才怪。 放开了手机雷杰翻身从床上半坐了起来,一边看着安安一边梳理着安安乌黑柔软的发丝,雷杰没见过安安这么好的肤质,更没见过安安这么好的发质,任何一样都让他着迷。 雷杰不知道,安安从小就泡着牛奶浴长大,头发更是洗着营养液养着,比起普通人,李航远的女儿一个比一个娇贵。 别人眼里或许没什么两样,可李航远的眼里可是宝贝。 安安睡了两天了,要不是雷杰知道安安能睡,这时候早就把安安送去医院了。 两天了,再不醒雷杰真熬不住了,那么多的体力,早就把人给掏空了,别说其他就是饿也够他受得了,谁能两天不吃不喝,即便全在床上躺着也够受的了。 正看着安安有了点动静,动了一下翻身靠在了雷杰的怀里,雷杰有些说不出的感受,揉了揉安安细致的蝴蝶骨,将手收紧了,安安这才睁开眼缓缓醒来。 安安不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先前安安已经渐渐开始有意识了,睡着前只是太累了,所以什么都没说过。 抬头安安看着雷杰,雷杰突然亲了安安,把安安按在床上,翻身把安安的腿抬了起来,雷杰等这一刻等到太久了,两天对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来说,虽然比不上两个世纪,也比过两年了,太漫长了。 雷杰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和其他男人一样,贪恋一个女人的身体竟到了着魔的地步,不怪夏冬寒说死了都愿意。 安安还有些害羞,突然把脸转开了,雷杰觉得就快断气了,忍不住想把全身的劲都使出来,特别是看到安安脸红的时候,整个人都要炸开了一样,心口一阵阵的悸动不停…… 雷杰离开前亲了亲安安害羞的脸,起身雷杰翻身躺在了一边,把安安的手拉了过去,放在小腹上才安静的睡了一觉。 雷杰睡觉的时候安安看了雷杰一会,从头到脚的看了一会,之后才起身想要去洗澡,不想一起身雷杰就突然睁开了眼睛,起身把安安从身后搂住了。 “干什么?人都是我的了,还想一走了之?”雷杰搂住安安亲昵的把脸贴在安安的脸上,雷杰喜欢和安安把身体贴在一起,安安的皮肤好,不但细嫩而且有股香甜的味道,让雷杰有些爱不释手。 安安的看了一眼雷杰低头看了一眼雷杰搂在胸口的手。 “你不介意我有别人了?”安安问,声音很平静,要是平时雷杰一定生气的放开她了,今天却一反常态没有那么做,不但没那么做,雷杰反而轻笑了一声。 “那就要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了,我雷杰的女人还轮不到别人肖想。”雷杰说话将安安拉了过去,起身离开了床,下床一转身将安安打横抱了起来。 安安的脸又红了,对上什么都不穿的雷杰多少还是有些不习惯,安安不是个矫情的人,雷杰抱着她想做什么她也大概了解,只不过两个人这么无节制的赤诚相见,安安还是有些难为情。 雷杰低着头,把这些都看在眼里,莫名的心情大好。 安安被雷杰抱到了浴室的浴缸里,两个人洗了个鸳鸯浴才出来,安安一直看着雷杰,雷杰满脸的好笑,难得这么愉悦,挥散了这几个月来的阴霾心情。 “在想什么?”洗过了早雷杰又放了点水,放了一点精油把安安拉进怀里,在身后把安安抱住抬起手给安安按摩头,安安觉得很舒服,按着按着靠在了雷杰的怀里,仰起头枕在了雷杰宽厚的肩膀上。 安安不说话,觉得这时候说什么都煞风景。 雷杰就喜欢安安这样,懒懒的像只小绵羊,懒得动动嘴都不愿意,安安不说雷杰就给安安按摩,直到两个人泡够了,才把安安抱出浴缸。 出了浴缸安安睁开了眼睛,雷杰给安安把一进裹在身上,自己也裹了一条,这才出去外面。 出了门安安去吹头发,雷杰去门口敲敲门,夏冬寒和林晓晓早就在门口等着了,雷杰这边门一响,不要说是夏冬寒了,最快的就是林晓晓,几步就到了门口,结果门一开吓得林晓晓脸都白了,哇啦啦的直叫流氓,最后夏冬寒一句咒骂从后面把林晓晓的双眼给蒙住了。 “姓雷的你能再没人性点么?你这算过河拆桥还是恩将仇报?你想干什么?”夏冬寒有点气,对林晓晓看见了雷杰身体的事很在乎,跟吓没吓到林晓晓没太大的关系,主要是林晓晓看见其他男人的身体了,夏冬寒就不痛快,虽说是裹着浴巾出来的,但夏冬寒心里也是着实的不痛快了一把。 林晓晓被雷杰带到了一边,会在怀里又哄又抱的,终于把林晓晓收了惊吓的心虚给安抚下了,林晓晓开腔就是一顿大骂,直骂雷杰暴漏狂混蛋,总之能骂的都给骂了。 夏冬寒冷冷的瞪着一脸无辜的雷杰,楼下佣人一个个面面相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想少爷交回来的朋友一个比一个惊人,先是那个雷少爷,一住进来就一脸的生人勿进,对谁都一脸冷漠,他们连大气都不敢喘,后是晓晓小姐,参加派对没离开直接住下不说,每天都去敲雷少爷的门,急得热锅上的蚂蚁,尽说些别人听不懂的话,今天刚刚好一点,雷少爷又什么不穿的走了出来,他们少爷以前也这样,还把她们这些佣人都吓的不轻,可少爷从来不放在心上,今天却为了晓晓小姐和雷少爷生气了…… 佣人们大多都风中凌乱,夏冬寒气得脸都绿了,林晓晓骂不过瘾指着雷杰的方向叫雷杰等着,雷杰这才去夏冬寒的房间,进门去把夏冬寒没穿过还挂着标签的衣服见了两套,利落的换到了身上。 雷杰和夏冬寒两个人的身材几乎一样,穿衣服也都传一个尺码,风格也相差无几,衣服随便的一套两个人都能穿。 换好了衣服雷杰去看了看另外的柜子,拉开了门果然在里面看到了几套还没穿过的女装,目测里面的两套是给安安准备的尺码,拿起衣服把柜角处一早准备好的手提袋提上,直接去了他和安安的房间,进门前夏冬寒的脸色好了一点,林晓晓还是想过去给雷杰一脚,但给夏冬寒拉着,林晓晓最后没能如愿。 雷杰进门前安安已经吹好了头发,正等着雷杰回来,安安听到了门口林晓晓的叫嚣声,大概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安安没穿衣服,所以才没敢出去。 进了门雷杰把房门关上了,把衣服放下看向了已经走到跟前的安安,雷杰真觉得分开一分一秒都是在折磨他,安安刚走过来就给雷杰搂在了怀里。 安安推着雷杰的肩膀,雷杰低头朝着安安心情极好的笑着,深邃的眼眸中流露出一抹极宠,等不及去安安的嘴唇上啄了两下。 安安的嘴唇有一点疼,虽然已经消肿了,但还是有点水盈盈的饱满,比起平时饱满了许多。 安安觉得疼了,皱了下眉,雷杰立刻放开了安安,关切的问安安:“还疼?” 安安不说话,还是有些难为情,只是放开手拿了放在床上的手提袋,俩面装着的是夏冬寒给安安准备的内衣内裤,虽然没有安安平时穿的好,但也都是高档货,安安摸了摸觉得也不会太差,带着手提袋和雷杰拿给安安的衣服要走,刚刚迈步雷杰拦住了安安。 “我不看,你在这里换。”雷杰说着转身过去,以往雷杰都会说到做到,安安也没多想,看了看雷杰的脊背,走了两步就在房间里换衣服,不想刚刚把浴巾解开雷杰就转了身过来,安安没想到雷杰会说话不算数,整个人愣了一下,手握着那套内衣内裤呆了好一会,最终安安眼神飘忽着把内衣内裤传到了身上,而雷杰就站在安安对面紧紧盯着看,连眼睛都舍不得眨动一下的看。 安安的身上留下了不少雷杰的痕迹,雷杰这时候才发现自己有多没节制,在安安身上种了多少种子,看了雷杰都心跳加速,最想干的一件事就是过去好好的疼疼安安,要不是时间关系,雷杰还真不想走出这间房。 换上了最后一件裙子,安安低头看了一眼,还算满意。 “你过来给我抱抱。”雷杰很想走过去找安安,但雷杰担心他只要一过去就不是一个拥抱那么简单了,他肯定要把安安扑到床上好好的吃一顿解解渴。 安安看了一会雷杰,雷杰有些等不及,呼吸一直起起伏伏,有些压不住劲的网上冲,安安要在不过来他就得扑过去,扑过去的后果可不好。 “安安……”雷杰忍不住叫了一声安安,声音有些沙哑了,带着商量,安安这才迈步走过去,安安还没走到雷杰的面前,就给雷杰迫不及待了拉进了怀里,到了怀里雷杰就把安安搂紧了,恨不得把安安马上就融进身体。 “我想见你父母。”雷杰又提起了这事,这次是考虑再三才跟安安提,不是要求是在求着安安。 “我爸爸不同意我二十二岁之前谈恋爱。”安安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其实安安觉得也不该这么对雷杰,但安安更不愿意让李航远知道她没有按照答应的话去做,让李航远失望。 “还要等两年?”雷杰放开了安安一点问,安安点了点头,雷杰立刻满意的笑了,突然亲了一下安安的嘴。 “我们说好,两年后你就带我去见你父母,不许诓我,不然我们就得好好说说了。”雷杰紧盯着安安看着,安安点了点头,见家长的事才算过去。 出门前雷杰又亲了亲安安,这才带着安安出去。 “安安。”门开了,林晓晓一看到安安几步扑了上来,一把把安安拉了过去,上上下下把安安看了个遍,这才放心一些,但还是不望问:“你没事?” “我没事。”安安回答的很从容淡然,林晓晓却还是心有余悸,拉着安安的手说:“我们回学校,我们这么久没回去了。” 林晓晓的看着安安的眼神就不对劲,当着雷杰和夏冬寒的面林晓晓不敢提起正浩然,但也要给安安提醒一下。 安安看了林晓晓一会,点了点头,一旁的雷杰也不是个傻子,一早也看出这两个女人有事,只不过雷杰不想他和安安闹得不愉快也没说什么,但安安要走雷杰有些不舍得也不放心了。 “安安。”雷杰在安安答应的时候叫了一声,安安回头看着雷杰,大眼睛朝着雷杰一看,雷杰的心口就忽悠悠的骚动不安,身体力行走了一步到安安身旁,抬起手把安安搂在了怀里。 一旁夏冬寒那个鄙视,这会儿又不矫情了,说干就干,比他干的都欢! “我想带安安去检查一下,安安需要休息,这两天想让安安留在我哪里。”雷杰是在和安安说,也是在和林晓晓商量,希望林晓晓能通融一下,雷杰不是个小气的人,对林晓晓也能理解,换了是别人也不会这么激动,林晓晓都是因为关心安安才会这么激动,雷杰不但不怪林晓晓,还很欣慰。 安安看了一会雷杰,而后看向脸色不快的林晓晓,林晓晓虽然心里不痛快很担心,但雷杰说的也有道理就答应了,但答应后却说:“我要陪着安安。” 雷杰虽然觉得林晓晓多余,但雷杰还是征求了安安的意见,低头看了一眼安安,安安当然很想和林晓晓在一起,马上点了头。 这么一来二人行变成了三人行,最后的这两天也算热闹。 下了楼夏冬寒马上叫人准备了早餐,四个人吃过早餐直接离开了夏家,这时候夏冬寒的父母才从楼上走出来,面带嘲讽的朝着楼下的门口看去,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你绝不觉得那个叫安安的女孩长得很像一个人?”摇和妻子这两天一直没露过面,其实就是因为安安的关系。 “长得确实很像,想不到长这么大了,我还以为以后都不会再有机会和他们打交道了,没想到时过进迁竟然还有机会再见面,这两个孩子的缘分匪浅,也许会结出一份奇缘来。”摇下楼坐下了,妻子坐下笑了笑,还说:“你怎么找到的这孩子?” 摇看了一眼妻子,只是笑了笑,低头再也没说过什么,反倒是说起林晓晓来了。 “你觉不觉得晓晓这孩子很对你心思?” “你怎么不说对你心思?” 夫妻俩默了,没多久摇说:“就是不知道家里怎么样,等有时间派个人去查查。” …… 离开了夏冬寒家安安四人被雷杰带去了他别墅那边,进了门林晓晓才知道雷杰比夏冬寒家还要富裕,顿时有种都是人,命怎么差那么多的想法。 林晓晓觉得,她能遇见夏冬寒纯属瞎猫碰见了死耗子,误打误撞给撞上了,还是个没结果的,但安安就不是,安安是眼光绝对是比一般人好,看一个一个是个金龟婿,实在要人羡慕嫉妒恨。 雷杰的别墅离着夏冬寒的别墅不算远,但也要开半个小时的车子才能到,虽然是一个区,但开车也要半个小时,七转八转的才能到。 别墅里没什么特别的设施,但平时娱乐的设施也都应有尽有,别墅设计很使用,没什么奢华的地方,很适合居家,最引人注目的地方就是宽敞,林晓晓在这一点上完全赞同。 进入别墅雷杰叫人准备了茶水果汁,雷杰知道安安喜欢茶,特意叫人冲了茶过来,夏冬寒和林晓晓则是喝果汁。 坐下后雷杰才说今天不做什么,打算休息一天,明天再带着安安去走走转转。 林晓晓这时候说什么都像是很多余,只是看着安安征求安安的意见,安安什么都没说她也什么都没说。 夏冬寒是个自来熟,来了雷杰这里就跟到了自己家里一样,当即决定陪着林晓晓住下,对此林晓晓觉得这世界上没有比夏冬寒更脸皮厚的人了。 都安排好,雷杰带着安安去了楼上自己的房间,进了门雷杰就有点心潮澎湃,但安安却是需要休息他也是刻意的避免了自己想些不该想的东西,这才让安安免过一劫。 安安第一次来雷杰的房间,进门后开始在雷杰的房间里走动。 雷杰的房间给安安的第一个印象就是大,十足的宽敞,第二个就是意外,安安吃惊的发现,雷杰的房间和她大哥的房间有着异曲同工之效。 雷杰的房间连着书房,中间只隔了一扇门,推开了房门里面就是一个摆满了书籍的书房,书房里有电脑,有睡觉的单人床,这和正浩然的房间一模一样。 安安推开门的时候有些意外,雷杰跟在安安身后有些好笑,从没见过安安意外的样子,雷杰也赶到了惊异,只为了一个书房,看来这女人还真是爱书。 看过了书房安安走了出来,在雷杰的卧室里又看了一会,和同龄人的房间没什么太大的区别,一台笔记本,一张能睡下三个成人的床,其他都是衣柜桌椅了。 浴室在最里面,门口挂着一件外套,地上放着一双鞋。 看了看安安去了窗口,向下望着的时候给雷杰从身后搂住了,亲了亲问安安:“一点不累?” 安安看了一眼雷杰,没说什么就这么站着,两个人足足站了十几分钟才分开,大热的天两个人还搂抱在一起,房间里即便开了空调也会觉得热,更何况雷杰没叫人开空调。 雷杰不喜欢空调的味道,更喜欢打开窗子吹吹风的气味,虽然还是有些闷热但这样也很舒服。 别墅周围种了不少的树木,比起城市里的高楼大厦,这里更适合住人。 “去睡一会。”雷杰有些累了,毕竟这几天什么都没干,就和安安在一起了,再好的体力也有吃不消的时候,何况雷杰也是第一次,总觉得很疲倦。 没等安安点头雷杰把安安抱了起来,直接放到了床上,安安躺下雷杰把外套脱了下去,衬衫解开了几颗扣子直接上了床,一上床就把安安搂在了怀里,缠人的像个几岁的孩子一样。 安安睡得太多,这时候还不困,但雷杰没多久就睡着了,而且睡的有些不省人事,安安知道雷杰是真的累了,也没打扰雷杰,起身给雷杰弄了弄衬衫拿起自己的手机去了外面。 一出门安安就看到了林晓晓,林晓晓等的有点心急,雷杰在她都不能说什么,只好在门口等安安,安安出来她就跑了过去。 “安安。”林晓晓想说什么,夏冬寒在她又把嘴闭上了。 “你也去休息,我去给我哥打个电话,免得他担心。”安安的手机早就没电了,不得不接了夏冬寒的充电宝冲了电,而后才去别墅的外面打电话给她大哥正浩然。 正浩然这边正在开会,这两天正浩然就在等安安的电话,正浩然也派了人过去夏冬寒家里那边看了,知道安安没事正浩然很放心,相信不会出什么大事,他这个当哥哥也不好什么事都亲力亲为,妹妹谈恋爱难道还要他寸步不离的跟着,他可不是李航远,做不出来那种让人发指的事情。 时代不同了,正浩然不觉得要把妹妹绑在裤腰带上才是对她好,这方面正浩然很看得开。 只不过安安毕竟是正浩然的妹妹,正浩然希望安安快乐,但不希望安安受到伤害,所以安全方面的功课正浩然还是做了不少。 正浩然先派人过去夏家看了一眼,回来的人说安安没事,正浩然在把心放下,而后一直叫人在夏家门口等着,安安出来后又回去告诉正浩然,所以说安安在什么地方,跟什么人在一起正浩然都一清二楚,担心也不是很大,只不过正浩然一直在等安安的电话。 正浩然打过安安的电话,但安安不知道什么原因没有接就关机了,正浩然觉得应该是手机没电的缘故。 这会安安的电话打过来正浩然正在开会,看到是安安的电话马上叫停了会议,起身离开了会议室,找了个安静的地方才接起安安的电话。 “哥。”安安很少这样,一开口只说一个字,叫正浩然一声哥,正浩然知道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嗯,在听。”正浩然先是答应了一声,语气里已经带着安抚,安安犹豫了一会才说:“我在雷杰家里,我们在一起了。” 正浩然一早想到会是这个结果,安安能直截了当的说出来也一点不觉得奇怪,毕竟安安就是这种性子,什么事都不会遮遮掩掩。 “要不要我过去接你?”正浩然先是沉默了一会,而后才问安安,安安说不用了。 “晚一点我会回去,我答应了爸回去陪他去乡下住短时间,想让哥给我订后天的机票。”安安打电话一方面是保平安,另一方面就是为了这个。 “好,我订后天的机票给你,要我过去学校给你收拾一下行李么?” “要是哥有时间的话可以。” “那好,我一会就去收拾。” “嗯。” “照顾好自己。” “我会。” “我挂了!”正浩然先挂了电话,收起手机回去开会,安安这边也挂了电话,回头安安看了看站在别墅门口看她的林晓晓,走回去和林晓晓说起了话。 夏冬寒知道林晓晓心里有事不愿意跟他说,早早的回去躺着了,夏冬寒这几天也累得不轻,什么事没敢给折腾的头都大了,要不是为了雷杰,夏冬寒也不必守这份罪,夏冬寒是折腾累了,有人陪着林晓晓他也能放心去休息了,回了楼上直接去床上睡了一觉。 “安安,你到底怎么想?”林晓晓和安安坐在泳池旁的椅子上,林晓晓忍不住问安安,安安看了一眼林晓晓笑了笑,告诉林晓晓:“正浩然真的是我大哥,我喜欢的人是雷杰。” “要是真的该多好!”林晓晓一点不相信安安说的话,安安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安安觉得自己没骗过林晓晓,可林晓晓说什么不相信正浩然是他大哥,非要说他们是男女朋友关系,安安不知道是自己平时给林晓晓造成了什么误会,还是自己本身做人就有问题,才导致了林晓晓和雷杰都误会了她,解释也没人相信。 索性安安不再说什么,反倒问林晓晓:“你打算怎么办?” “我没打算,反正都这样了,夏冬寒走了我们就没关系了。”林晓晓一提到以后就没什么好心情,落寞的脸看了要人忍不住的心疼。 安安坐了一会问林晓晓:“你去过乡下么?” “我奶奶家就在乡下,我六岁之前一直在乡下,怎么了?”林晓晓奇怪安安怎么问起了这种事,有些奇怪。 “我过段时间要去乡下,你有没有兴趣也去乡下,说不定在那边你能做出惊世画作,艺术家是要灵感,你整天困在这个到处都是钢筋水泥的地方,思维都被捆住了,还剩多少灵感? 赚钱虽然很重要,但是梦想也不能放弃,你现在的钱已经够你下个学期的学费了,你省吃俭用一些应该能够度过下个学期,你不是还有一笔奖学金?”安安朝着林晓晓看去,林晓晓白了安安一眼,轻哼了一声。 “你怎么不去当会计,你真会算计。”林晓晓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心思却动了,只不过她和安安不一样,没有那么有钱的男朋友,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晓晓,或许你去了夏冬寒就忘了你,你回来前他找不到你你们以后就不用见面了。”安安的话让林晓晓动摇了,看了安安很久林晓晓终于答应了,勉强的笑了笑说了个好字,单方面的为这段感情画上了一个圆满的句号,因为爱而心甘情愿的放弃。 离开的前一天安安陪着林晓晓回去学校收拾了行李,收拾的时候林晓晓惊奇的发现安安的行李早就不见了。 “你的行李呢?”林晓晓问安安,安安说给大哥都收拾走了。 “你不能不大哥大哥的叫,你每次叫我都起鸡皮疙瘩。”林晓晓抱怨,安安会没忍不住笑出来。 “他本来就是我大哥,是你不相信我。”安安总是这么说,林晓晓却从来不当真。 离开学校的一天,夏冬寒和雷杰两个人都找了过来,一人一个拉到了一边,夏冬寒那是说什么不能放走林晓晓,只要林晓晓送口,要他干什么都愿意。 “你打工多少钱一个月,我都出了不行?”夏冬寒以为林晓晓要去打工,拉着不让走。 “我不要钱,你有钱是你的事,有钱很了不起么?还不是你爹妈给你的,没有你爹妈,你还不如我有钱呢。”林晓晓在夏冬寒的眼里那就是个不上道的主,要不是两个人始终他被动,他都想揍一顿林晓晓。 “我不跟你说这些,说不过你还不行,你就说你到底怎么样才能留下陪我,我过了这个暑假就要去公司做事了,你非要这么跟我过不去,你想想以后我们去了你上课的时间,去了我在公司的时间,去了你周末打工的时间,去了我出差的时间,我们还剩下多少时间了,能不这么没良心么,就这一个月也不陪我?”夏冬寒就是嘴好,说起来一套套的,把林晓晓说的想笑。 “别和我说没用的,我不想要你的钱,我要回家了,我爸妈在家里等我回去呢。”林晓晓随口那么一说,夏冬寒突然的蹦出一句:“那正好,把我也带上,我正好去看看未来岳父岳母大人,丑姑爷总要见翁爹,宜早不宜晚。” “说的都是什么,你脑子进水了!”林晓晓白了夏冬寒一眼,夏冬寒实在没什么耐性了,一把把林晓晓给拉到了怀里,两个人又因为留下还是不留下的事争执了起来。 一边安安看着,静静的一句话不说,雷杰实在有点好笑,她什么时候对他能专心一点,好像周围的任何一件事都比他重要,他怎么这么没眼光看上这么个没心没肺的女人了。 “我在这。”雷杰好心提醒,安安转过脸抬头看着雷杰,这才转身朝着别处走,雷杰从一旁把手搂在了安安腰上,将安安搂在了怀里。 “你要回家?”走了一会雷杰问安安。 “我爸爸早就打过电话催我回去了,我不回去他会惦念我。”安安解释。 “你爸爸这么疼你?”雷杰有些好笑,安安答应了一声。 “都说女儿是爸爸上辈子的情人,你爸爸不会是舍不得你才不准你交男朋友的?”雷杰问,很随意,安安说:“也许是。” “那可麻烦了,要是这样,两年后你爸爸也不见得会接受我。” “应该不会。”安安也不敢肯定,雷杰听得出来,但雷杰笑了笑,把安安带去了树下将安安抵在了树上,没人看见了雷杰低头亲了一会安安才放开,安安有些气喘吁吁,雷杰这才满意的离开。 “我就等你两年,两年后你要是说话不算话可别怪我先礼后兵,我能等两年,也不能没结果。”雷杰灼灼的目光盯着安安看着,安安还没来得及回答他又过去亲了安安几下,这才依依不舍的把安安放开,搂着安安向回走。 “我可能不能给你打电话了,也不能接你的电话,我要陪着我爸爸去乡下,要开学才回来。”分开前安安对雷杰说,雷杰有些不太舒服,拉着安安的手问:“我晚上打呢?” 安安摇了摇头,雷杰刀削的眉蹙了蹙:“发邮件也不行?” “我可能不带电脑过去,我是去过田园生活,不会带着那些东西,有可能手机也不带。”安安一说雷杰的呼吸一沉,一把把安安搂在了怀里,不服气的说:“那我怎么办?你打算扔下我就这么一走了之,问也不问一句了。” 安安低了低头有些愧疚,抬起头脸上染了一抹无奈,她也是没办法,她不想让李航远难过,就只能牺牲雷杰。 “雷……嗯……”安安的话还不等说出口,雷杰不甘心的热吻已经开始了,一旁夏冬寒那个脸黑,这是在要和他比谁更浪漫么?当着他和晓晓的面就不能节制点? 夏冬寒现在想起来当着外人的面要节制了,忘记了他从来没当着外人的面节制过。 亲够了安安才给雷杰放开,雷杰看了一会安安,直说了一句:“回来了就给我打电话,要是不通就给我留言,我一定每天看,要是……” “要是……”雷杰看了一眼安安的小腹,抬头跟安安说:“要是有了一定告诉我,不管发生什么都要让我知道。” 其实雷杰很想告诉安安,要是真的有了一定要给他留下,就算是安安父母不同意他们,也一定有更好的解决办法,他一定可以化解,但这时候雷杰要是那么说,雷杰担心以安安的性子不会跟他说,给他来个先斩后奏,到时候就麻烦了。 安安嗤的一声笑了出来,笑的愈发喜悦,把雷杰笑的好气又好笑的,其他女人这时候肯定很感动,她倒是好,竟然笑的这么欢快。 “还笑?”雷杰的眼睛一瞪,也就是想要安安别再笑了,哪知道安安的脸色瞬间变了,雷杰觉得不对劲忙着解释:“有那么好笑,都在看你。” 安安看了看两边,没再说什么。 “我下午送你。”雷杰还是舍不得安安,想把安安送上飞机,安安以为这趟要自己走,毕竟这段时间她大哥的工作很忙,安安没想过正浩然会和她一起走。 答应下来雷杰一直陪着安安在机场里等,雷杰还问安安行李哪去了,安安刚想着说,正浩然带着人直接来了机场,安安的手机响了。 “我接个电话。”安安看了一眼是大哥的电话,起身接了电话,目光开始在机场里看,很快看到了她大哥正浩然的人。 安安抬起手和正浩然打招呼,雷杰这才看到正浩然,继而站了起来。 雷杰没想到回合正浩然在机场里见面,而且看样子是过来送安安。 “我介绍给你们认识。”安安收起手机来了雷杰身边,拉了雷杰一下朝着正浩然那边看,雷杰看了一眼身旁的安安,脸色有些阴霾。 正浩然很远就看出了不对劲的地方,目光打量之余已经看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也猜到了安安和雷杰的误会还没有澄清,打算亲自为安安和自己澄清。 “你去办理一下登记手续。”正浩然不让外人知道自己的事情,走到雷杰面前之前把人先支走,到了雷杰面前看了一眼安安,主动把手伸了出来。 “正浩然,很高兴在我妹妹身边看到你,我们不是第一次见面,我想你应该有些印象。”正浩然已经先一步示好,照例说雷杰会很识相的把手伸出去,但雷杰却没有。 “我没有和陌生人认识的习惯,不好意思。”雷杰直截了当的拒绝了正浩然,一旁的安安马上看向了雷杰,虽然知道雷杰误会了她和大哥,但大哥已经这么明显的澄清两人之间的关系了,安安没想到雷杰会这么没礼貌,毫不犹豫的拒绝了她大哥的示好。 “雷杰他……” “我知道,不用解释。”雷杰不等安安说什么,直接打断了安安,但脸色却出奇的难看。 正浩然对眼前这个小自己几岁的大男孩带着点淡淡的笑意,清亮的眸光朝着自己的妹妹看了一眼,带着一抹宠溺的笑。 常人看来都是很正常的事情,一个哥哥对着自己的妹妹安抚的笑笑,让妹妹知道自己不介意很寻常,但是这些在雷杰这个误会了两人关系的人看来,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雷杰心里极其的不痛快,很想给正浩然一拳,但最后还是忍住了。 雷杰清楚的记得父亲雷云说过的话,一个有实力的男人靠的不是拳头,而是智慧,要赢很重要,赢得漂亮更重要。 不光是这些,雷杰也不想让安安觉得他这个人粗暴野蛮,给安安带来不好的印象,可雷杰不知道,他已经给安安带来了不好的印象,安安已经觉得他有些不可理喻,甚至野蛮了。 对安安而言,雷杰和正浩然这个大哥一样重要,安安的面面观完全取决于对错,谁对了安安就会站在谁的一面,即便是大哥正浩然错了,安安也会站出来指出,但现在错的是雷杰,安安理应站在大哥那面。 安安有些不高兴,脸上带着一点歉意,正浩然却安抚的笑了笑,而后说:“安安是我的三妹,我还有个四妹。” “那是你的事,和我无关,我有话和安安说,很抱歉,失陪!”雷杰说着拉走了安安,抬起手把安安拉到了一旁,安安抬头注视着雷杰,满眼的不情愿不舒服。 “为什么要这么做?”安安不等雷杰说什么朝着雷杰问,雷杰愣了一下,试图解释,安安却问:“为什么你们都不相信我?” “我没有不相信你,我……” “我要走了,飞机要到时间了。”安安觉得自己情绪很激动,想控制都控制不住,不等雷杰解释就推开了雷杰,转身朝着正浩然走去,拉着正浩然的手臂朝着机场登机口走去,雷杰站在机场里整个人都乱了,心口一阵阵的刺痛,正浩然低头看了一眼哭出来的安安,有些无奈的朝后看了一眼还站在原地不知悔改的人,抬起手搂住了安安的肩膀,将安安搂进了怀里,把安安带走了。 林晓晓和夏冬寒赶过来的时候,安安已经跟着正浩然上了飞机,机场里只看到坐在椅子上面色苍白的雷杰,林晓晓一见雷杰的样子,就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想到正浩然或许来过,林晓晓顿时觉得安安心太狠,扔下雷杰说走就走了! 雷杰8安安一双脚 ,最快更新离婚总裁说爱我 ! 此去经年,是谁都没有想过的结局,安安觉得是命运多踹,和谁都没有关系! 一晃两年过去,安安才从国外回来。 下飞机之前安安就收到了林晓晓的简讯,林晓晓说这周的业绩又飙升了两个点,要安安准备给她开庆功宴。 如今的安安是某杂志社的创始人,而林晓晓就是她的执行总监,安安不在的这两年,一直都是林晓晓在给她打理公司,安安回来只有林晓晓知道。 这两年安安的变化很大,当初决定要赴国外学习是李航远的决定,安安不知道为什么爸爸会有那样突然的决定,但最后安安还是照做了。 安安记得当时正和李航远在乡下带她体会田园生活,暑假到一半的时候,李航远突然要安安去国外读书,而且还说要亲自陪着安安过去,事后李航远拖家带口的真的那么做了。 安安去国外之前找过林晓晓,还给林晓晓账户上打了一笔数额不少的钱,并且跟李航远借了两个人给林晓晓,两年的时间安安从没想过会有什么成就,安安只是想要帮帮林晓晓,没想到成全了林晓晓的同时,也成就了她自己。 飞机降落在国际机场的跑道上,安安朝着身旁的男人看去,这男人一定是察觉到什么,所以才毅然将她带去了国外,一方面悄无声息的阻断了她与另外一个人的牵绊,也重新给了她一个思考的空间。 时间或许只是一种记住过去的符号,但它在沉淀中让人成长,更让人学会从容与自我审视。 李航远这次回来是专门为了安安回来,一方面是想好好的看看那个两年前把女儿心偷走的男人是谁,另一方面就是在国外住够了,回来就是为了看看他那三个孩子如今的生活状况。 这两年李航远一直陪着安安在国外读书,原本小女儿金不换也在那边,可李航远对小女儿实在是力不从心,说说不过,打打不得,实在是没什么办法,最后只能把小女儿送回来给晓峰照顾。 再有一年小女儿金不换也该毕业了,李航远之所以急着回来多半是为了金不换,这个女儿是最不让人省心的了,李航远整天的在家提心吊胆,奈何李航远的心思太重,什么事总要一个个的来,贪多嚼不烂的道理李航远还是比谁都清楚的,好在金不换的脑子比他另外三个孩子都灵活,从小到大都是别人吃金不换的亏,还没谁让金不换吃过亏,这一点上李航远还是比较欣慰的。 李航远的意识里,只要自己的孩子不受到委屈,别人家的孩子受点委屈也都没什么,哪怕是断胳膊断腿了,只要能接回去,还有条命在,那都是对得起人家了。 安安看向李航远的同时,李航远也看了安安一眼,拍了拍安安的手转过去了。 一旁的妻子王安然简直找不到任何语言形容这个丈夫,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当着自己糟糠的面抱着小三,放着老婆不管交给儿子,自己却陪着女儿坐。 好在王安然早就习惯了这些,两个女儿出生开始除了夫妻俩单独在一起的时候,要不就是晚上睡觉的时候,这个丈夫才能像年轻的时候一样搂搂她抱抱她,在这方面王安然早就看清了形式,她其实就是个挂着司令头衔的人,至于到底有几分重量,仔细算算她或许只能排到最后面去。 王安然给小儿子李盛世陪着,一路上倒也不寂寞。 “你专门过来送我们,公司不忙了?”王安然看了一眼丈夫和女儿问身边的小儿子李盛世,李盛世一边看着报纸一边回答:“还好,最近公司不忙。” 说起王安然的这个小儿子李盛世,王安然总觉得这孩子长得更像李航远,而不是正东方,不论是眉眼还是轮廓,都是七分相,加上那股子轻狂自负的气息,没有十分也有九分了。 王安然不知道是不是小儿子受了李航远熏陶,还是说本来他们就有血缘关系,长得像也算是正常事,很多时候王安然都会困惑不解。 “既然公司不忙了,为什么不抽空找个女朋友?”小儿子也有二十五岁了,王安然不觉得二十五岁还年纪小,不找女朋友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二十五岁李航远都快和她离婚了,李盛世还小么,就是和他亲生父亲比,二十五岁也不小了,二十五岁的东方已经是两个孩子的父亲了,在看看小儿子,真是逊色不少。 一想起这些王安然就皱眉,大的没有着落,小的也不着急,最小的是指不上了,金不换毕竟才二十,离着李航远的标准还很远,唯一有点着落的就是三女儿安安,只是可惜李航远这么一走就是两年,把女儿带到国外去调养生息,非要完成了学业回来,结果也不知道是不是把女儿给害了,对方竟然两年都没出现过,可怜了她的安安了。 王安然并不觉得丈夫做错了,既然两年都能毫无音讯,这样的男人即便是再好也没什么用处,就是真龙天子,也配不上他们的女儿,一个不懂得珍惜的男人,有什么好留恋的。 “大哥都不着急,我急什么,怎么也要等到大哥有了着落,我才能物色对象。”翻了一页手中的报纸李盛世颇有托词,每次王安然一提到找女朋友的事,李盛世都是这番话,听得王安然耳朵都生茧子了,也懒得和小儿子理论什么。 飞机在不久后开始陆续有人起身,李航远带着妻儿去了外面。 机场外有人接机,安安出来就在找人,没多久正浩然出现在机场的大厅里,身后带着一个年轻人,安安有些印象,就是当年带她在商场里买东西的人。 见了面正浩然叫人推走了安安他们的行李,而后陪着王安然一行人回去。 一家人早早的回了家,正浩然已经做好了饭,进门没多久吃了这顿饭,饭后安安早早的睡在了李航远的怀里,父女俩一个靠在沙发中间,一个趴在父亲的怀里,看着十足的温馨。 “你小妹呢?”安安睡着了李航远才问,正浩然给李航远到了一杯茶解释:“最近的课程很忙,打电话说脱不开身,要一两天回来。” “嗯。”李航远对这个小女儿是一点办法没有,十几岁就开始和他谈判理论,去读法律真不亏才。 “我让你查的事情查了么?”李航远问的是安安当年在学校的事情,正浩然早知道会是这样,正要开口电话响了,起身去接了一个电话,电话里讲了好一会,李航远看了看怀里的安安,叫小儿子李盛世把人先抱回去,自己等着大儿子的电话讲完问调查的结果。 李盛世弯腰把安安抱起来,直接送到了楼上安安的房间,转身下楼想要找大哥和父亲,结果下了楼楼下就剩下了母亲王安然一个人。 “人呢?”李盛世问王安然,王安然看了一眼儿子,告诉李盛世人去了外面,李盛世看了一眼也没什么太大的兴趣,转身回了楼上。 几天后安安去了林晓晓那边,见面前安安给林晓晓打了一个电话,问林晓晓那边是不是真的有地方住,如果没有她就去住酒店。 安安不打算常住,会来这边只是打算看看,安安最想做的是心理医师,这两年在国外学习的也都是这些。 安安没什么特别的爱好,唯独喜欢读书,看星星,心理医师是受到了母亲王安然的熏陶,安安觉得学习一下没什么,结果一学就是两年,这两年安安学有所成,回来完全是为了来帮王安然,至于其他的安安没想过。 林晓晓一口保证绝对有地方住,不想安安刚过去就遇见了正赶不过来的夏冬寒,两个人走了个正对面。 一见面安安愣了一下,夏冬寒也因为安安的出现吃惊不小,毕竟两年多毫无音讯,突然的见到确实有些意外。 “你怎么在这里?”夏冬寒有些意外,安安却很平静,而后朝着夏冬寒看了一会,又朝着正紧闭的大门看了一眼。 “你们还有来往?”安安一直听说夏冬寒没来找过林晓晓,但今天见面有点意外。 “我刚回来不久,晓晓不肯见我。”夏冬寒解释的时候安安把夏冬寒打量了一遍,当年英俊的大男孩,一转眼长成了玉树临风的青年才俊,非同凡响的气宇,气定神闲的面容,当年的模样早已不复存在,时间这把刀已经开始在消磨一个人的青春了! “这样。”安安只是回答了一句,转身去了一边不想打扰到两个人,既然夏冬寒找来了,这时候她的出现有些多余,还是先走开的好。 “安安。”林晓晓接起电话叫了一声,安安不等林晓晓说话,说道:“我有点事情要去处理,今天可能过不去了,明天再见。” “也好,有事联系。”林晓晓正愁怎么和安安说,安安这边一开口她还庆幸了一番,林晓晓也不知道该怎么和安安解释,林晓晓今天打算去菜市场买点菜回来,刚下车就给一个人从后面拉住了,结果这人就是夏冬寒,两个人在街上就吵了起来,夏冬寒问林晓晓为什么招呼不打一声就消失的无影无踪,林晓晓则是说那是她的事,和他没关系。 夏冬寒的脾气本来还好,林晓晓硬碰硬把他给气得不轻,当街把林晓晓给吼了一顿,林晓晓也没惯着夏冬寒,扬起手给了夏冬寒一巴掌,打的夏冬寒现在还觉得一边脸疼的不敢动。 夏冬寒是一路追着林晓晓来的公寓,此刻林晓晓正在公寓里气得咕咚咕咚的喝水解气,安安过来这边林晓晓才错过了林晓晓,之前林晓晓一直站在门口,也就安安过来的这一会时间,林晓晓才怒不可遏的回去喝水。 安安挂了电话看了一眼夏冬寒,转身打算离开,夏冬寒从后面把安安叫住了。 “等一下。”夏冬寒快跑了几步追上了安安,安安转身夏冬寒便说:“你和雷杰到底有什么误会,两年了,值得么?” “他还好么?”夏冬寒提起雷杰安安关心了一句,夏冬寒点了点头,安安笑了笑,说道:“他还好就好。” 转身安安走了,拦了一辆出租车直接去了酒店方向。 一边夏冬寒一看安安上车,手里的手机马上拿了出来,打了个电话给雷杰。 夏冬寒这次回来是打算在这里生根发芽的,两年了,夏冬寒已经全面掌控了夏家的生意,几天前夏冬寒的父母找了夏冬寒,问起夏冬寒的婚姻大事,问夏冬寒有什么打算,夏冬寒试探性的说了想要自己物色结婚对象,夏冬寒听出来父母的意思是婚姻大事他自己可以做主,夏冬寒有了底,这才马不停蹄的赶了回来,这两年夏冬寒也一直在关注林晓晓,知道林晓晓一直很努力,而且身边也没有什么男朋友,这让夏冬寒十分安慰,所以才一直观望没有动作。 雷杰这两年一直在本土发展,在这边分设了两家公司,这次夏冬寒回来两个人很有默契的联系了对方,打算在这边见面,夏冬寒没记错,今天雷杰也会过来,希望电话不要占线。 雷杰的电话通了,电话接通夏冬寒一抹灿烂笑容滑过嘴角,最终不等雷杰开口,他先开了口。 “东方安安回来了,刚从晓晓这里离开,看样子是有事情和晓晓说,起码今天不会走,留不留得住告诉你了。”夏冬寒直接挂了电话,电话对面的白晓晴却思绪了好一会才把雷杰的手机放下,放下后又拿了起来,删掉了来电显示才原样坐到沙发上去。 白晓晴这次来就是为了找雷杰说他们两个人的事情,没想到雷杰会有心仪的人了。 雷杰洗了澡从浴室里走了出来,看到房间里坐着一个人脸色一沉,对眼前这个不请自来的人显得几分不悦。 白晓晴是他师父的女儿,也就是当年那个叫嚣的人的女儿,十几岁起两个人经常见面,但是雷杰一直不喜欢白晓晴,两个人高中时候分开各自去了不同的学校,大学时候白晓晴以为雷杰会去国外读书,一早去了国外,结果雷杰最后留在了国内,最终两个人还是误打误撞的分开了。 这一次白晓晴回来是得到了父亲嚣的默许,她是打着雷杰未婚妻主意回来的,所以走到哪里都这么理直气壮,即便是进雷杰的房间。 “以后我的房间你不准随便进来。”雷杰显得面无表情,拿了自己的衣服去里面换上,出来擦了擦自己的头发,对一个窥视他已久的人,雷杰摆出冷漠的态度已经很不容易了,如果是换了其他的女人,这时候早就给雷杰轰出去了。 “我知道。”白晓晴面上很乖巧,心里很不高兴,对雷杰的一贯冷漠其实早就开始抱怨了,只不过现在她还什么都不是,所以一直隐忍着。 “找我有事么?”雷杰吹干了头发,直截了当的问白晓晴,白晓晴笑着说:“我刚刚来,对这里的环境不熟悉,你能不能带我走走?” “我没时间,我安排个人给你。”雷杰说着要打电话,低头看到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微微蹙了下眉毛。 白晓晴毕竟和雷杰在一起很久过,对雷杰的很多举动都了若指掌,一看到雷杰蹙眉就知道雷杰起了疑心,忙着说:“刚刚不小心我碰了一下你的手机,不知道摔没摔坏?” 雷杰拿起手机没说什么,只是看了一眼白晓晴,随后要打电话,白晓晴马上拦住了雷杰。 “我不想找别人,你要是实在没时间不带我去就是了,何必要像货物一样把我推给别人,你也不是不知道,我一直不喜欢和外人亲近。”白晓晴说着低下了头,一张漂亮小脸几分的哀怨。 雷杰的手机按了一个键,但最终还是放弃了打电话找别人。 “你想去哪里,我送你去。”雷杰的意思只是把白晓晴给送过去,绝对没有要陪着白晓晴要逛街的意思,白晓晴心里也清楚雷杰的意思,但她就是没打算放过雷杰,至于怎么做就看她自己了。 “你带我随便走走,熟悉熟悉环境。”白晓晴有白晓晴的主意,雷杰也只不过是尽地主之谊,两个人就这样出门去了外面。 雷杰最近一年已经不开车子了,雷杰忙,平时的事情一直很多,雷杰也没有夏冬寒喜欢飙车的兴趣,车子多半都个司机开,除非是有什么特别的事情,不然雷杰出门都会跟着司机。 今天来的司机是个新人,雷杰上车就发现了不对劲,一见面就有些脸色不对,吓得司机一路上都有些手足无措,结果车子开出去还没有两条街就出事了,转弯的时候和一辆出租车撞倒了一起。 雷杰感觉身体晃了一下,身边的白晓晴一把扑到了雷杰怀里,雷杰推开了白晓晴,叫司机下车看看,司机一头的汗,推开车门到了下面。 出租车上的司机受了伤,安安也伤的不轻,由于前方车子不按照交通规则行驶,致使安安坐的出租车受到重创,司机失血过多当场晕了过去,安安坐在后面好在只是擦伤了一点皮。 安安连续叫了两声司机,司机一直没反应安安推开车门下了车,到了下面就开始找包里的手机,这边安安正找着,那边白晓晴说道:“怎么是个女人,司机呢?” 白晓晴说话的时候雷杰才朝着前方看去,结果不看还好,一看整个人都愣住了。 雷杰没想到,两年多不见的人丝毫没有过变化,那张脸还是两年前的样子,如果非说有什么变化,那一定是安安头上触目惊心的伤口。 伤口? “该死的!”雷杰推开车门下了车,一旁的白晓晴还没弄明白什么事,雷杰已经去了安安面前,安安正拿出电话打着,目及已经站在自己面前一身西装革履,英气逼人的男人,顿时失去了反应。 “报警。”雷杰一边低头审视着安安,一边大声朝着一旁正心惊胆战的司机说,司机大抵也是没遇到过这种事,上班第一天就出了车祸,放在谁身上也不会太平静。 听到雷杰叫他报警,司机这才反应过来,连忙的打电话报了警,这边安安的手机才放下来。 雷杰的脸早已经煞白如雪,吓得心惊胆战了,试想刚刚安安要是坐在车子前面,那后果他想都不敢想。 “你怎么……”安安刚想问什么,雷杰一把将安安抱了起来,转身拦了一辆出租车,上了车直接叫司机去了医院,一路上把安安紧紧抱在怀里,不断的控制着纷乱的思绪。 安安流了不多的血,但还是把额头都给染红了,雷杰有些不敢看安安的额头,一想到可能要破相,就心口一阵阵烦乱。 正浩然那种人,要是安安真破了相,不知道会不会抛弃安安…… 安安不知道雷杰是怎么了,似乎那里有些疼,安安有两年没见过雷杰了,想不到雷杰的变化这么大,轮廓更清晰了,人也更具魅力了,想到当年那个意气风发故作冷漠的大男孩,安安多了几分的唏嘘,转开脸靠在了雷杰怀里,静静的眯上了眼睛。 一看安安闭上眼睛,雷杰忙着推了推安安,“别睡,先别睡。” 雷杰有些紧张,紧张的说话声音都变了,沙哑的略带着颤抖。 安安睁开眼看着雷杰,点了点头,雷杰这才安心一些,安安看了看雷杰转开脸看向了车子外,回忆起当年雷杰在机场和她分别的时候,安安觉得当初两个人不欢而散不全是雷杰的错,她也有,要是当初她能留下来,而不是负气的跟着大哥离开,或许事情不会闹到这种地步,留下来慢慢解释,总会把事情解释清楚,总好过他们一直误会下去的好。 车子停下,雷杰放开安安先出了出租车,付了钱转身将安安抱了起来,迈开步朝着医院里走,不多久另外一辆出租车停在了医院外面,车子里的白晓晴满眼的不屑,不久后让司机把车子开走了。 雷杰这边进门把安安直接抱到了急诊室,急诊室的医生给简单的看了下,叫到外伤科去处理一下,雷杰不放心给安安做了个脑部以及全身扫描,安安检查的时候雷杰就坐在外面等着,直到安安出来雷杰都静不下心。 安安出来雷杰马上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见面就去问给安安检查的医生:“怎么样?” “没什么事情,只是擦伤了一点皮。”医生很简单的做了解释。 “会不会破相?”雷杰问,医生笑了笑:“可能要过段时间才能去除印记,这是擦伤,和刀伤是两回事,过一个两个月就看不见了。” 医生解释后雷杰松了一口气,换成是其他人毁容雷杰都不见得会关心,换成了是安安就不一样了。 “要是实在不放心可以住院观察一下,有没有脑震荡的痕迹。”医生提醒雷杰马上办理了住院手续,安安就这样住进了医院里。 刚刚躺下雷杰就给夏冬寒打了电话,因为晚上和夏冬寒要约见面,才打个电话去通知一下夏冬寒,免得夏冬寒去了怪他爽约。 “什么事?还没找到?”接起电话夏冬寒开口便问,雷杰愣了一下,看了一眼安安去了外面,关上门才问:“怎么回事?” 一边夏冬寒也是一阵错愕,半天两个人才说清楚是怎么回事。 “刚刚接电话的不是你?”夏冬寒在一边也猜到了什么问,雷杰没回答,只是说:“这件事不要再提了,我知道了,安安在这边,头破了一点皮,晚上我不过去了。” “等等……”夏冬寒急着喊,脑子快了一百二十个圈,一不做二不休,可不能怪他,人不畏己天诛地灭,雷杰不帮他谁帮他? “你在那个医院?”夏冬寒问了一句,雷杰把医院的名字告诉了夏冬寒,挂了电话夏冬寒就敲林晓晓的门,告诉林晓晓安安来过,来了又走了,现在人在医院里,正在抢救。 林晓晓开始还不信这事,但总觉得夏冬寒在离谱也不能用安安的安慰开玩笑,打了个电话给安安,结果接电话的人竟然是雷杰。 接电话的时候雷杰也想到了是怎么回事,林晓晓问什么雷杰就说什么,听说是擦破了点皮林晓晓才放心一些,但还是忍不住跑来了医院。 林晓晓来之前雷杰坐到了安安面前,看着安安有些苍白的脸一直那么看着,安安眨动着眼睛安静许久才问:“你这两年还好么?” 雷杰沉默着一句话不说,他想说的她不知道么?没有他,他还好的了么? “还好。”沉默了很久雷杰才回了安安一句,看着安安还是没什么话说,不是不想说,是有太多的话说不出来。 雷杰不知道说什么,是提起当年的事情,还是说说现在双方的近况,说这些有什么用?能改变什么,又能挽回什么? 这两年李航远举家去了国外,雷杰去了两次都没有见过安安,正浩然也没见到过,唯一见到的人就是李航远夫妇。 雷杰试探问过李航远有没有女儿,李航远都说没有,还要雷杰说什么? 私底下雷杰也不是没去查过,可查了很久都没查到安安的去处,雷杰才知道,他原来一点都不了解这个女人,甚至不知道她是什么人,来自哪里,所以找她也成了一个难题。 夏冬寒每次和他见面都说可能是误会,他也希望真的是个误会,可如果是误会,难道这个误会会这样耐人寻味么? 李航远说他没有女儿,正浩然怎么会有妹妹,还是两个! “累不累?睡一会。”雷杰给安安拉扯了一下被子,示意安安睡一会,安安这才闭上眼睛。 看到安安睡了,雷杰打算起身也去一旁躺一会,刚起来安安就拉住了雷杰的手,雷杰低头看了一眼被安安拉着的手,又看向安安没有睁开的眼睛。 雷杰没走又坐了回去,坐下后一直注视着安安宁静的脸,心下还有几分荒凉,一个女人,竟要困住他的一生,老天爷不知道是不是觉得他太孤傲了,故意来作弄他来了!给了他希望又让他绝望,倒不如从来都不…… 想到了这里雷杰止住了那个想法,没有如果,对于安安,他永远都不会后悔! 林晓晓和夏冬寒来的时候雷杰正在病房里背着安安,安安睡得格外的香甜,林晓晓想要进门去找安安,早早的给夏冬寒搂住了。 “你进去只会坏事,她们好不容易见面了,你能长点心么?”夏冬寒在林晓晓耳边压低声音说,林晓晓看了一会觉得也确实是那样,这才放弃了想去里面看安安的打算,但转身夏冬寒就把林晓晓给弄到了一间病房里。 “你疯了?”林晓晓挣扎的就像个疯子,头发乱了,衣服也散了,可夏冬寒压根没想过要放了林晓晓,来就是要把人先给上了,免得夜长梦多,在给他出什么乱子。 林晓晓不管是怎么挣扎,最后还是给夏冬寒给抵在了墙壁上,这下林晓晓可是真怕了。 “夏冬寒,你……恩…”林晓晓刚刚开口,夏冬寒的嘴都堵了上来,林晓晓左右的躲了两下,不想下面的裙子已经给夏冬寒给掀了起来,林晓晓不敢大声喊,用力的推了两下也推不开,夏冬寒一把将林晓晓拉了过去,将林晓晓的腿盘在自己腰上,林晓晓还没来得及骂出来,夏冬寒就差点让林晓晓断了气。 “你再不听话我就用力气,看看丢人的是谁。”夏冬寒说着将外套利落的脱了下去,直接绑在了两个人的腰上,遮住了不该露出来的地方,在看林晓晓已经气息上喘,脸红气短了,盯着夏冬寒瞪着一双大眼睛,双手紧紧的抓着夏东海的手臂。 夏冬寒最满意的就是林晓晓这幅表情了,被什么东西给震慑住的小样子,他想她两年了,这两年他的努力都是为了她。 “小点声,不会给人发现,这里没人,我锁了外面的门,没事。”夏冬寒说着将林晓晓给搂了过去,林晓晓死的心都有了,到最后还是给夏冬寒糊弄了。 夏冬寒这边战况激烈,雷杰那边却始终不见什么起色,安安都睡了一觉醒了,雷杰还毫无行动的坐着。 安安醒了的第一件事就是握了一下雷杰的手,雷杰低头看了一眼,想到有可能这是个这两年刚刚养成的小习惯,心里就不是很舒服。 睁开了眼安安看向雷杰,慵懒的舒展了一下手,起身坐了起来,一起来安安立刻觉得头有些晕,雷杰一看安安的反应,马上坐到了床上开始嘘寒问暖。 “不舒服了?”雷杰问的时候摸了摸安安的头,安安看了雷杰一会,雷杰离开安安还有些失落。 “警局那边打过电话没有?”安安对法律这方面很有研究,这都要归功于安安的小妹金不换,不是金不换一见面开口闭口的走法律程序,安安也不会这么了解,照常说安安他们这种事故是要走一下法律程序的,所以安安一醒过来才问雷杰。 “来过电话,晚点要配合调查,做个笔录,我已经叫律师先过去了。” “我没事了,我们现在过去,赶在他们下班前配合他们,免得明天再麻烦。”安安的意思是想多点时间两个人相处,但雷杰误会了安安的意思,雷杰以为安安是想早点离开。 “也好。”雷杰起身和医院的人打了个招呼,带着安安去了警局。 雷杰的人一早就过来了,安安这边雷杰以为安安是不想让正浩然知道他们见面的事情,也没有问安安律师的事情,一并叫自己的人跟了安安的案子。 雷杰和安安在静距离做了笔录,两个人离开也到了晚上,这时候雷杰才想起安安住处的事情。 “你住哪了?我送你!”雷杰想把安安送回去,安安却说:“本来我打算去晓晓那里住,夏冬寒在那边,不知道我过去会不会打扰到他们,酒店我还没来得及订,你住哪里?” 安安话少,也不会拐外抹角的说,这样说已经很含蓄了,但雷杰却迟疑了一瞬,安安没想过雷杰是担心安安会被误会,一直在等着雷杰给她答复,雷杰在出租车上坐了一会,最终还是说:“你要是方便可以先住在我哪里。” “我很方便,你方便么?”安安问,雷杰不自觉得笑了,转开了脸望向车子外,他永远都方便,只是这个方便他该不该有。 车子停下雷杰先下了车,安安推开车门雷杰走了过来,付了钱安安下了车,低头看了一眼身上有些脏了衣服,安安看向了雷杰,目测雷杰的衣服和自己的身高走了过去。 进门后雷杰给安安到了一杯水,安安注视着放在跟前的水,问雷杰:“没有茶?” “我去冲。”雷杰转身去了茶水间,不是雷杰粗心大意,而是雷杰不想让安安知道,分开两年他心里还记挂着安安。 雷杰去冲茶水的时候,安安起身去了雷杰的卧室,找了件雷杰的衬衫直接去了浴室里,在浴室里洗了个澡。 雷杰冲茶出来没看到安安,以为安安是走了,这才打了白晓晴的电话,白晓晴的电话无人接听,雷杰有些生气,拿起座机打了电话出去,叫人找白晓晴。 正打着电话门铃响了,雷杰去门口看了一眼,来的人竟然是白晓晴。 “我已经和你父亲说好了,今天就走,机场有人等你!”见到白晓晴雷杰就一脸的冷漠,对着白晓晴能不继续追究已经不容易了,白晓晴却没有打算离开的意思,反而看到了安安放在沙发下面的包。 白晓晴在房间里审视了一眼,而后才说:“为什么要我走,我做什么要你反感的事情了,我来是为了帮你,不是为了给你添麻烦。” “机票我给你订好了,趁我没有改变主意之前马上走。”雷杰转身面向了一边,白晓晴却走向雷杰从身后把雷杰搂住了,偏巧那时候安安洗了澡换上雷杰的衣服推开门走出来,看到了雷杰握着白晓晴手要拉开的一幕。 安安站在门口看着雷杰和白晓晴,雷杰的心咯噔一下,转过脸朝着安安看着,白晓晴也转过去朝着安安看去,三个人相互对视,安安先开口说:“我的衣服脏了,我就换了一件。” 雷杰的脸一阵阵的苍白,看着安安转身回去了他卧室里。 照例说这事放在谁的身上,都不会是安安这种反应,安安进了门雷杰一把甩开了白晓晴的手,目光变的冷冽,白晓晴已经触了雷杰的底线,现在的白晓晴还没有觉察到,雷杰对她的容忍度已经彻底消失了。 “今天晚上六点钟之前马上从我眼前消失,从这个城市消失,不然后果自负。”雷杰转身拿起了电话直接打了出去,电话里吩咐:“叫两个人过来,送白晓晴小姐回去。” 白晓晴知道,雷杰打的那个电话不是寻常时候能打的电话,那个电话一打就说明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而且是不好的事情。 “我不知道你这里有人。”白晓晴师徒解释,雷杰转身看着白晓晴却依旧冷漠不闻,脸上一丝温度都没有,看得白晓晴整个人都怕了。 “我动过你的电话。”白晓晴这时候选择了打苦情牌,可惜雷杰并不吃这套,一味的站在原地看着她。 “我喜欢你,爸说可以给我们做主。”白晓晴说了这么多话,罪错的一句就是这一句,雷杰极少会说太过火的话,即便是说了也不会牵扯到他师父嚣,雷杰知道嚣就这么一个女儿,从小就特别的溺爱,事事顺着,平时也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依仗着这些年嚣对雷杰忠心耿耿的事情,白晓晴也是作威作福,就是在雷家也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就连他父亲雷云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今天雷杰是真气了!要不也不会说那么狠的话。 “你记住,除了我自己谁都做不了我的主,更轮不到你们父女。”雷杰的声音极其冷漠,白晓晴一听就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奈何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错都错了,弥补显然已经来不及了。 白晓晴心下一阵懊恼,委屈的眼泪夺眶而出,雷杰站在白晓晴对面完全不为所动,从来他也不是个心慈手软的人,他们都看错了。 门口响起敲门的声音,雷杰迈步朝着门口走去,开了门两个黑衣人站在门口,一见面就朝着雷杰鞠了一躬,雷杰说了两句话那两个人马上走进门把白晓晴带走了,人走了雷杰关上了门,转身才看向楼上一直没动静的房间,迈开步朝着楼上走去。 到了门口雷杰的脚步停下了,第一次抬起手敲自己卧室的房门,有些不习惯很怪异。 安安没听见敲门的声音,安安在雷杰的书房里正一边吹着风一边看着书,书房的门在雷杰卧室的里面,门隔着门就算是在好的听力也不见得听得见,更何况安安看的书正专心,不要说隔着门的敲门声,就算是不隔着门的敲,也不见得听得见。 雷杰站在门口敲了一会有些心急了,试探着推开了房门。 门推开了雷杰没看到安安的影子,目光在房间里扫了一圈,一眼把安安脱在浴室门口的衣服看见了,从里到外外衣脱在下面,内衣脱在上面,最显眼的就是放在上面浅藕荷色的内衣内裤。 雷杰迟疑了一下,目光落在浴室门口的那堆衣服上,又听了一下浴室里,没听见有水声才迈步进门,在卧室里看了看最终把目光落在了书房的门上。 刚刚在楼下的事情雷杰没忘记,要不是自己的粗心大意也不会让白晓晴钻了空子,这才转身去了书房门口。 停下脚步雷杰听了听,安安太安静,看书的时候几乎一点声音没有,这边雷杰根本听不见什么动静,按照雷杰的想法,安安这时候应该在书房里来回走动,雷杰还记得安安第一次过来这边在书房里走动的样子。 抬起手雷杰又敲了门,结果门里还是没动静,雷杰想了想推开门自己进去了,结果一进门就被正坐在窗户上的安安吸引去了目光。 书房的灯全部都亮着,安安却没在书桌前看书,也没在卧床上看书,反倒是平坐在窗沿上看书。 窗外夜色渐渐弥漫,日落后的最后一缕光也在雷杰停步书房门口的时候全部消失,窗外是万家灯火,窗内是旖旎风光。 明亮的玻璃映着安安垂头看书的模样,一头乌黑柔软的发打在胸前,白色的衬衫恰到好处的遮住了该遮住的地方,露出了安安一双修长的美腿,柔软的脚交叠着,能想到的只有荷塘里的两朵莲。 “她走了?”抬头安安看了一眼在书房门口发呆的雷杰,很快又低头看书,难得有本喜欢的书,看了这么多年书看得人都挑剔了,看起来真舍不得放下,有些爱不释手。 “走了!”雷杰走近安安低头看了一眼安安手里的书,目及粉色书页上的几个字,愣了一下:爱如蝉,你如佛! “你们是什么关系?”安安一边看书一边问,雷杰刹那闪了下神,坐下了才说:“她是我师傅的女儿。” “她对你有意,你呢?对她有情么?”安安问的总是那么从容,把雷杰问的回答的都从容了。 “没有。” “那我呢?”安安抬头朝着雷杰看着,平淡的目光与平时完全没什么分别,可看在雷杰的眼中却很不一样。 “你们不一样。”雷杰转开了脸,眨动了一下眼睛,安安低头继续看着书,雷杰不肯回答安安也不再追问,面对她他就是这么矫情的一个人,她不计较这些。 雷杰坐着的地方安安的一双脚正巧能够到,安安看着书用脚拉了一下雷杰的裤子,雷杰转过去看了一眼依旧看书的安安,目光从安安没有穿着内衣的身上看到安安的双腿上,最后落在了安安的一双脚上。 雷杰9安安怀上了 ,最快更新离婚总裁说爱我 ! 清早醒来安安翻了个身,身后的雷杰立刻将安安毫无保留的搂在了怀里,嗅着安安身上的芳香还是不肯醒来。 雷杰不愿意问安安什么,她要是愿意就这么和他在一起,他也乐意奉陪,以后的事情等发生了再去想也不迟。 安安没能起来,回头看了一眼还搂着她不肯起来的人,大概他一晚没睡也确实累了,还早得很睡一会。 安安闭上眼又靠在了雷杰怀里,两个人一睡到了晚上才想起来。 安安的电话响了,雷杰起身把安安拉到了怀里,翻身先是亲了一下安安,而后把安安护在身下,跃过安安的身体把安安的手机给拿了过来,手机交给安安低头亲吻起安安的身体,安安觉得有些痒,笑了好一会才把林晓晓的电话接起来。 电话一边林晓晓问安安:“你去哪里了?” “我…呼……”安安低头看了一眼有些调皮的人,动了动把手放在了胸口上,雷杰这才亲吻其他的地方。 “怎么了?”林晓晓还很傻的问,安安嗯了一声,林晓晓立刻觉得不对劲,忙着大喊:“你要我弄死你么?” “有事么?”安安这边还很平静,对林晓晓的雷霆震怒一点不感冒,反倒是林晓晓那边正躺在床上吸烟的夏冬寒一脸的好笑。 此时的夏冬寒正半裸着躺在林晓晓的大床上,腰上盖着一块也盖着林晓晓的床单,就把一些重要的地方给遮挡了遮挡,其他的不该遮挡的都露了出来。 夏冬寒和林晓晓他/她们也是刚办完事没多久,这一天也都没闲着,夏冬寒刚刚小睡了一会,这会起来刚要把林晓晓弄醒,林晓晓非要打电话问问安安的事情,夏冬寒这才点了根烟吸,看见林晓晓气得脸都红了,这边夏冬寒乐的一脸灿烂,男人那点事都差不多,他不想都能猜到雷杰在干什么。 吹了一口烟,夏冬寒把手里的烟给碾灭了,翻身到了林晓晓身上,林晓晓正气头上,抬起手推了夏冬寒一下,夏冬寒那管那事,直接就把自己给送了过去,林晓晓的呼吸一沉,张口就想骂夏冬寒,夏冬寒呵呵的干笑了两声,直接关了林晓晓的手机…… 安安挂掉了电话把雷杰的头搂住了,雷杰问安安:“不累了?” “嗯!” …… 四个人滚完了各自的床单,雷杰给夏冬寒打了一个电话,打电话的时候夏冬寒正洗澡出来,林晓晓跟在后面擦着头发,接了电话雷杰说了个地址,夏冬寒挂了电话换上衣服直接去了约好的地点。 四个人安安和雷杰两个人先到,雷杰带着安安直接去了订好的位子,随后是夏冬寒和林晓晓他们。 一见面夏冬寒就走去了雷杰面前,两个人抱了抱分开相互看了一眼,两个人都是春风满面的,看看都是正得意的时候,各自也没什么客套话,直接坐下了。 一边林晓晓一进门就坐到了安安身边,把安安拉着离开了雷杰,雷杰看了一眼两个女人,其他的什么都没说,面向了夏冬寒两人说起了话。 “你怎么回事?一回来就搞到一块去了,你不是学好了么?”林晓晓一开口就是这些,林晓晓心里还惦记着正浩然,当年的误会安安就差把家里的资料都拿出来给林晓晓看了,可林晓晓说什么不相信正浩然是她的哥哥,非要说是男朋友,打电话每次都还慰问一下。 一个误会两年都没办法澄清,安安也觉得很不可思议,安安也想知道问题到底出在哪里,遗憾的是一直没能找到答案。 今天听到林晓晓有问,安安不自觉得笑了,雷杰在一边正在和夏冬寒说话,感觉到安安在笑,不自觉得转过脸朝着安安投来了迷恋的目光。 “能不能让人活了,用得着这样么?就四个人你们还眉来眼去,收敛点能死?”夏冬寒嘴上不饶人,见不惯别人比他还好。 雷杰看了夏冬寒一眼,正想说什么,一旁安安说:“你有没有被人误会两年还没办法澄清的时候?” 夏冬寒恍惚的愣了一下,半天才说:“我就记得小时候我们家养的一只小白狗腿断了,我爸认定了是我干的,我当时怎么解释都没人离我,就连佣人都集体认为是我干的,至今没人知道不是我干的,到后来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干的了。” 夏冬寒的一番说辞让安安笑的更灿烂了,一旁林晓晓一脸的不明所以,雷杰却收敛的脸上所有的表情,似乎是觉察到了什么。 “我大学的那会就和晓晓说,我有个很特别的家,晓晓没问我有什么好特别,我就没说过,后来我认识了你们,晓晓就误会我大哥是我男朋友,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为什么我解释了无数遍晓晓还是不相信正浩然是我大哥,非要说是我男朋友。 这两年我也一直在考虑这件事情,遗憾的事我一直没办法考虑清楚是怎么回事。 是个特别家庭里的孩子,我有一对爱我如命的父母,父亲李航远,母亲王安然,我还有两个同母异父的哥哥,大哥正浩然跟着他亲生父亲的姓氏,二哥李盛世跟着他养父也就是我父亲李航远的姓氏,我叫东方安安,以我大哥生父正东方的名字为姓氏,我小妹跟着我爷爷姓氏,忘记说,我父亲李航远是个被母亲狠心卖掉的孩子,出生就被我亲生祖母卖给了一个继续要到一个孩子的女人,所以他姓李,和我母亲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我母亲王安然是我父亲的童养媳,两个人年轻时候经历了很多波折,后来才修成了正果,这中间发生了很多不寻常的事情,其中包括我母亲爱上一个叫正东方的男人,并且嫁给了他,还给他生了两个儿子。 不幸的是,那个叫正东方的男人也生在我祖母的怀里,后来因为我祖母急需一个肾救自己的命,就把正东方的肾脏偷走了一个,酿成了无法弥补的后果,最终丧命。 在正东方没死之前,我母亲知道了我父亲和正东方是血浓于水的亲生兄弟,为此三个人结下了不解之缘。 我父亲始终对我母亲难以割舍,每日心力交瘁,最终患上了心病,检查出心衰,在那种我父亲会随时丧命的情况下,我叔叔正东方决定吧自己的心脏留给我父亲,在我母亲和父亲都不知道的情况下,一手导演了那一场谁都没办法接受的安排,为此我母亲一度陷入了失忆中。 这就是我的家庭,我的叔叔其实是我两个哥哥的父亲,我的父亲是我两个哥哥的伯父,我们虽然不是同一个姓氏,但是我们一脉相承,而且我们出生在同一个母亲怀里,我的父亲带我们一视同仁,从来不偏袒哪一个。 对大哥我的父亲苛责严格,对大哥我的父亲明着呵斥,背地里撑腰,我和妹妹虽然百般呵护,却也要求严格,虽然是新时代,女孩家该学习的三从四德却一样不少。 我就是出生在这样一个特别的家庭里,你们今天都在我想为我自己澄清,如果你们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完全可以跟我回去看看。” 认识安安开始,雷杰从来没听过安安说这么多的话,整个人都有些失神,一旁的林晓晓早就傻了,只有夏冬寒坐在原处好气又好笑的看着眼前的这三个人,感情就是为了这事误会了两年,真好笑! “你跟我说,我早就给你澄清了,这点事也算事?”夏冬寒眼里只要没结婚生子爱上别人,那都不算事。 安安没说什么,拿出电话打给了他二哥李盛世,电话接通就转了免提键。 “这么好给我打电话,回来了?”李盛世对自己的这个妹妹也是极好,虽然没有大哥那么矫情的宠爱,但也是机器在乎的,每次安安打电话李盛世在忙也会放下手里的工作,找个地方专心听妹妹的电话。 “还没有,我在和朋友吃饭,我有个朋友长得标致,人也好,我看二哥一直单着,想给你们介绍认识,你也知道,每次给我打电话一直唠叨的那个。”安安的话一出口夏冬寒的脸色彻底寒了,即便是知道开玩笑,也绝对够让他火大了,这种事怎么能开玩笑,要是她二哥正答应了,找个什么人给他? “我的事别操心了,你要真着急迎嫂子,不如介绍给大哥,他一天到晚一个人独行侠一样,该有个人管管了。”李盛世那边说着还好笑的笑了笑,而后不等安安说什么又问:“什么人把我妹妹的心勾走了,弄得老头子一走就是两年才放人?” “二哥,过段时间我带过去给你认识一下好不好?”安安对着手机说,电话里李盛世迟疑了一会,说道:“安安喜欢二哥就喜欢,以后见面的机会很多,不用走形式,人好不好倒是真的!” “你见了就知道了!”安安看了一眼脸色苍白的雷杰说,和李盛世简单的又说了两句才挂掉。 挂掉了手机林晓晓起身坐到了夏冬寒身边去,对安安要把她介绍给她二哥的事没放在心上,倒是愧疚的抬不起头,想起当初她一门心思误会安安的事,脸都红。 “你这是来避难来了?”夏冬寒一脸的好笑,林晓晓踢了他一脚。 安安又给正浩然挂了一个电话,电话接通按按照旧转了免提。 “安安。”电话对面正浩然的声音一如初见,还是那么闲淡富有磁性,安安这边说道:“我和雷杰在一起。” 电话对面迟了一瞬,问道:“他还误会你?” “不知道。”安安看了一眼雷杰,雷杰脸色越发的苍白。 “这件事我们也有错,爸这些年一直不让你和小妹露面就是为了防着雷家人,听妈说这两年雷杰过去给妈祝寿提过你和小妹的事情,爸一口咬定没有女儿,过段时间我过去拜访舅舅,亲自和舅舅提一下这件事,希望能有进展。” “不用麻烦大哥了,我想亲自去看看舅舅,我还没见过舅舅呢。” “也好,这件事你自己拿主意。” “嗯。” “没什么事我先挂了,这两天我这边忙,过几天不忙了去看看你。” “哥……” “嗯……” “你觉得晓晓怎么样?”安安一问,林晓晓立刻尴尬的脸红了,一旁夏冬寒眼睛瞪得老大,他一股脑的不明白,有事说事总把他们家林晓晓扯进去干什么,有意思么?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正浩然不是个直来直去的人,但面对自己这个妹妹,正浩然就会这样。 “随便问问。”安安看了一眼林晓晓,林晓晓的脸都绿了。 “是个好女孩。”正浩然的一句话让夏冬寒的脸色彻底寒了,是不是好女孩他会不知道,用得着其他男人说么。 “你有没有合适的人给晓晓介绍一个?” “我留意一下。” “那我挂了!” “嗯。” 正浩然那边挂了电话,安安朝着夏冬寒看了一眼,夏冬寒气得脸都绿了,问安安是什么意思。 “你干什么?”林晓晓觉得丢脸,夏冬寒跟个暴走的猩猩一样,一把林晓晓把夏冬寒拉到了自己身边,夏冬寒这才安静一会,只听见林晓晓说:“我不是什么都没说,你急什么?” 林晓晓就是这个脾气,安安一早猜到会是这种结果,所以才会给夏冬寒添把火,夏冬寒也不是傻子,这才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当即趁热打铁问林晓晓:“那你是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林晓晓坐下绷着脸,白了安安一眼。 “你到底要我等到什么时候?孩子说不定都有了,还要耗着,我不管,马上挑日子把婚结了。”夏冬寒一口坚决,林晓晓回的干脆:“不行!” “再说?”夏冬寒脸色一冷,林晓晓说:“我事业刚刚起步,不可能陪你结婚生孩子。” “不结也行,除非先登记。”夏冬寒终于说到了点子上,林晓晓白了他一眼说了句:“我还没想好。” “那快点想。” …… 就在夏冬寒和林晓晓挣得你来我往的时候,安安拨通了最后一个电话,电话直接打到了小妹金不换那里。 “东方安安,我告诉你,我很忙!”金不换那边正看着书,接电话都有点空不出手。 “还没休息,功课这么紧么?”安安问了一句,金不换说:“等我那天心情好了,我就把老师的脑袋撬开看看,看看里面到底是装的脑浆还是浆糊,留这么多的作业,他疯了吗?” “我在吃饭,小心点,溅到桌子上。”安安难得这么打趣,雷杰的脸色渐渐缓和了一些。 “你不是说我该找男朋友了,你要不要看看他的样子?”安安好心情的问,金不换那边果然安静了,忽地坐起身金不换问:“照片我可不看,你发个视频给我。” “好。”安安说着把手机对准了雷杰,雷杰这才想到什么,目光微微动了一下,安安给拍了一段视频,虽然一直看着安安,但视频效果不错,发过去之后金不换很诚实的说了一句:“看着还行,别是个中看不中用的。” “我试过了。”安安好笑的笑了,一旁雷杰盯着安安一直看着。 “东方安安,你找我就为了这点无聊的事?”金不换严重的对作业不满,连累了所有人。 “我要吃饭了,注意身体,不要一门心思的学习,身体才是本钱。” “照顾好自己。”虽然有些没礼貌,金不换最后还是叮嘱了一句安安这个姐姐,挂掉电话安安把手机放在了桌上,室内的温度开始飙升。 先是林晓晓:“你没说清我那知道是你哥哥,我还以为……” “你以为的事多了。”夏冬寒一边放炮,林晓晓踢了他一脚。 安安看向一边的雷杰,雷杰端起水杯喝了一口,心里五味杂陈。 雷杰不是个傻子,但今天的这件事摆明了是他把安安逼得没办法了,才出此下策如数家珍一般,把家里的那点事都说了出来。 雷杰心里有点转不过来,一顿饭也吃得毫无味道。 吃过了饭雷杰付了钱四个人走出了餐厅,出门夏冬寒问雷杰去哪里,正要说什么安安开了口。 “我想去晓晓那里住一晚,不知道你有没有意见?”安安是对着夏冬寒说的,夏冬寒本来还想说点什么,一看安安也不说了。 “什么有没有意见,他算哪根葱。”林晓晓拉着安安直接去了车上,上了车安安从车子里探出头看着雷杰说:“我倒了给你打电话。” “小心点。”雷杰这边叮嘱着,那边夏冬寒已经上了车。 各自开走的车子雷杰这一路上都在想安安在餐厅里的样子,一想起来心里就不痛快。 下了车雷杰直接去了别墅里,把夏冬寒一个人扔在了外面,弄得夏冬寒一脸的好笑,这算什么兄弟,有了女人就把兄弟抛诸脑后了。 其实雷杰是回去等安安的电话了,现在的雷杰根本没心思去理会夏冬寒,进门雷杰脱了外套直接回了卧室,躺下就开始等安安的电话,可安安过了两个小时都没有打一个电话给雷杰,雷杰可真坐不住了。 最终雷杰还是主动打了电话给安安。 接电话的时候安安已经躺倒了床上,正打算和林晓晓说话,这边一上床就接到了雷杰的电话。 “我忘记了。”接起电话安安就说,雷杰那边一颗心才放下。 “我以为……” “我知道,下次不会了。”安安说话的时候就有些累了,靠在一旁一边打电话一边眯着眼睛,林晓晓也不是那么不开事的人,看到安安和雷杰讲电话,起身回了自己的房间,打算好好睡一觉,夏冬寒的电话打了过来。 …… “这件事……”雷杰想把事情说清楚,他的错他有必要承担,但他不等说完就给安安打断了。 “过去的事我不想听,我想听你给我讲故事。”安安这边慵懒的声音让雷杰沉默了好一会,雷杰许久才说:“我不会讲故事。” “说说你这两年的事情,有没有在我不在的时候不听话。”安安困了有些睁不开眼睛,声音也有些绵软,雷杰甚至能想到安安正要睡着的样子。 “是不是困了?”雷杰问,声音很轻。 “嗯。” “我过去接你?”雷杰这边试探的问,安安答应了一声,电话落到了床上。 雷杰起身给夏冬寒打了个电话,一边打一边朝着外面走,夏冬寒那边还没来得及回家就接到了雷杰的电话,一掉头又去了林晓晓她那里。 两个人就像是飙车一样,途中相遇谁也没让着谁,车子如离弦的飞箭一样直接射了出去。 几乎是同一时间,雷杰的车子停下雷杰还夏冬寒几乎同一时间推开车门下了车,两人朝着楼上看了一眼,跟着都去了林晓晓的门口。 夏冬寒一脸的鄙夷,“想不到你还干过这种事?” “你要不想我把你直接扔出去,最好闭上嘴。”雷杰看也不看一眼夏冬寒按了门铃。 “有本事你扔,我巴不得。”夏冬寒是看出来雷杰现在不能扔他了,记得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一看就是心急要把人带走,扔了他谁给他当着林晓晓。 “安安有两个哥哥,都还没成家立室,既然……” “姓雷的,过河拆桥是吧?”夏冬寒就狠别人拿他的林晓晓说事,雷杰踩到了夏冬寒的痛楚,夏冬寒这才一脸绿的忍下一口气,要不是为了林晓晓,夏冬寒非好好理论一番不可,眼瞎不是逞能的时候,夏冬寒这口气算是彻底没得出了。 门开了林晓晓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两个人,让了一条路给雷杰,告诉雷杰:“可能睡着了,你要是不介意可以住一晚。” “不用了,我带安安回去。”雷杰说着去了楼上,林晓晓告诉雷杰在楼上那个房间,上了楼雷杰直接把人抱了出来,安安已经把衣服脱了,身上只穿了一件睡衣,雷杰真不觉得安安身上的睡衣有他的白衬衫好看。 在床上把床单扯下来直接给安安裹在身上,抱着安安雷杰直接下了楼,到了门口林晓晓把安安的衣物收拾好送了出来。 “安安没带几件衣服,就这么多。”林晓晓把安安的包交给了雷杰,雷杰答应了一声,转身回了车子里,启动了车子直接把安安带回了家里。 下车雷杰把安安抱回了他的卧室,进门雷杰原本想要去床上休息,洗了澡又拿起电话打了出去。 安安的衣服不多,脏了一套,今天穿了一套,行李包里也只剩下一套了,雷杰可不想安安明天起来只能有一个选择。 关上了房门雷杰亲自去了趟商场,九点之前选了两条裙子,两套内衣。 进了门房子里灯火通明,雷杰把衣物放到卧室的门口,光着脚上了床,掀开被子安安睡得脸都红了,雷杰马上起来吧空调打开了。 雷杰没有用空调的习惯,主要是受不了空调的味道,另一方面是喜欢自然风,但今天雷杰一点不觉得空调讨厌,反倒觉得很舒适。 安安睡得舒服了,翻身面向了一边,雷杰起身脱了身上的衣服,直接到了床上,从安安身后将安安搂住了。 安安的身体很软,特别是腻在雷杰的怀里,雷杰总觉得轻轻一揉就能揉进身体,那种软不是任何人能够想象。 雷杰不想把安安吵醒,但依靠上去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反应,开始也只是打算亲亲安安就休息,可亲着亲着就动了念想,安安动了动,雷杰把安安落在肩上的长发梳理到一旁,将安安的脸搬了过来,低头亲了亲安安的嘴,安安皱了皱眉,很久才睁开了迷蒙的眼睛,期初安安还以为自己在做梦,目及雷杰笑的十分灿烂,雷杰忍不住过去亲了安安一下,问安安:“现在行么?” “嗯!”安安答应了一声,伸展着腰肢向上动了一下,雷杰立刻把安安的一双手按在了头上,让安安想动都动弹不得,很快就占有了安安,安安这才知道自己不是在做梦,迷蒙间朝着周围看着。 “我抱你回来的,你不是答应回来了?”雷杰亲了亲安安一脸的好笑,安安笑了笑抬头看着…… 半个晚上没休息的人,一早就不见了影子,安安醒的时候身边就没有人,安安懒懒的动了两下,从被子里钻了出来,露出头翻身躺在了床上,享受起阳光的爱抚。 雷杰做好了早餐推开门进来,一进门就看到安安正仰着头晒着太阳,白皙的小脸带着一抹醉人的迷离,雷杰走过去低头亲起了安安,一边亲一边解开了衬衫领口的几颗扣子,顺着那几颗扣子把衬衫扯出了腰际,安安的手顺势滑进了雷杰的衬衫,两个人又滚到了床上,到了中午才起来吃早饭。 “你不用去上班?”吃午饭的时候安安还没换衣服,身上穿着一件雷杰的衬衫,坐在雷杰的对面很文静的吃着属于她的早餐。 雷杰吃了一口煎蛋,没什么味道的注视着安安敞开的胸口,似乎她就喜欢这样穿,里面什么不穿,外面露着一对胸,若隐若现的要人吃不下去饭,只想吃她。 “这两天没什么安排。”雷杰喝了一口牛奶回答,安安说:“公司不忙么?” “忙!”雷杰忙的要死,但安安来了他什么都不想做,以前他总觉得那些为了女人昏庸不理朝政的帝王该死,但如今看他要是个帝王,遇见安安或许也好不到哪里去。 “那为什么不去公司?我陪你!”安安抬头纹雷杰,雷杰不自觉的就答应了。 “好!”雷杰的心情极好,从吃过饭开始就是,换上了衣服直接把安安带进了怀里,出了门大步流星去了车子前,安安上了车雷杰直接绕过车子坐进了车里。 到了公司雷杰先去开了会,回来安安已经窝在沙发上睡着了,雷杰进门身后还跟着另外两个人,看到安安睡着,雷杰马上示意人出去,脱了外套先是给安安盖上,而后坐到办公椅上安静的做起事,时不时的抬头看一眼睡在沙发上的安安,安安醒了,雷杰的事情也做完了。 “还有很多?”安安起身披着雷杰的外套走了过去,雷杰看了一眼安安,揉了揉眼睛,安安到了雷杰身后给雷杰按压着肩膀,雷杰仰躺着抬头仰望着安安,勾起薄唇笑了那么一下。 “我每天都要做这些事,你会不会觉得很枯燥,一天里有八个小时是这样,余下的还要有部分时间去应酬,陪你的时间或许只有三分之一,甚至更少。”安安按压的很舒服,雷杰很想闭上眼睛休息一会,但又舍不得放开安安那张脸。 “工作永远都做不完,你要合理的安排你的工作和作息时间,不然你很快就要长出啤酒肚,到那时我会很有优越感,带你聚会我会觉得很丢人。”安安打趣说,低头亲了雷杰一下,雷杰有些好笑。 “我真的发福了,你会不会不要我了?” “没发生的事情谁知道呢,如果你真的发福了,这张脸不知道会不会难看。” 安安和雷杰两个人很少这样,无所顾忌的说话聊天,不知不觉就聊了一个多小时,雷杰筋骨疏松的差不多,安安也有些累了,雷杰拉着安安的手把安安搂在了怀里,搂住了安安问:“你爸爸是不是很讨厌我们雷家人?” “不是讨厌,是他不相信有比他还爱我们的人,像你说的,他舍不得我们。”安安看着雷杰,雷杰点了点头,大概也猜到了。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带着我去见家长?”安安已经满二十二周岁了,现在应该能够把他带回去了,他也像好好和正浩然面对面说几句话。 “我还没想好,这次回来见到你是个意外,不过这两个月我还不想回去,免得我爸爸看到我头上的伤又要睡不好觉,等过段时间头上的伤看不出来了,我才能回去。”安安不想李航远又担心的睡不着,才会这么打算,雷杰也能够理解,但雷杰还是希望早点确定下两个人的关系。 “能不能让我和你大哥见一面?”雷杰考虑再三才会这么说,安安看了一会雷杰点头答应了。 见面的当天安安一直在看书,雷杰坐在一旁一会看一眼安安,觉得这本是真是没有白送,看了一天了还爱不释手。 正看着包房的门口传来了脚步声,雷杰起身去了门口正去门口,包房的门给人推开了,正浩然带着三分笑意走了进来。 上一次的见面是正浩然主动先握了手,这一次轮到了雷杰。 “上次的事很抱歉,我没有问清楚,误会了你和安安,我郑重和你道歉。”雷杰的郑重在正浩然看来有些严重了,正浩然看了一眼起身站起来的安安,笑了笑。 “都是自己人不说两家话,能看到你和安安在一起我也很高兴,过去的事就当是过去了,今天我能来可不是为了这顿饭,道歉的话就免了。”正浩然一番话手直接落在了雷杰的后背心上,有意无意的和雷杰做出了称兄道弟的举动,雷杰这些年有这种给人当做兄弟的感觉出了夏冬寒,这还是第一次。 看了一眼正浩然,两个人一同到了桌子前。 坐下了正浩然才说:“还有一个人要来,也快了,你不介意就等一会吃饭。” “我不介意。”雷杰坐下先给正浩然到了一杯茶,听见正浩然的话安安才抬头看着她大哥,想着是谁要来。 没多久这个人来了,敲门声响起,雷杰起身去了门口,门开了雷杰站在门口愣了一下,雷杰没见过长大后的李盛世,只有小时候见过两次,但轮廓和一个人的气息与眼神还是保持着,一见面雷杰就认出了李盛世,猜测应该是安安的二哥来了。 “雷杰。”李盛世一眼就认出了雷杰,目及雷杰开口叫道。 “二哥。”雷杰不比平常人,从小就给雷云带在身边了,遇到什么事情都不会太多讶异,这会见到了李盛世自然不会太大惊小怪的表现,对雷杰的表现李盛世还算满意,进了门在房间里扫了一眼,直接走近了正浩然,贴着正浩然拉了一把椅子坐下了。 “你给你两个哥哥摆的鸿门宴怎么?”一坐下李盛世便说,雷杰马上叫人准备上菜,而后才拿了酒给正浩然和李盛世各倒了一杯,自己也倒了一杯。 “上次的事情我先跟大哥道歉,我年纪小不懂事,这杯酒我先干为敬了!”雷杰起身端起酒杯先喝了一杯,正浩然坐在那里犹豫了一瞬,这才站起身端起酒杯喝了一杯,而后李盛世才问怎么一回事。 “我们是不打不相识。”正浩然不认为有些事要闹得每个人都知道,直接给雷杰把事挡了过去,李盛世清冷的喝了一口酒,服务生敲了门直接进门传菜,菜齐了四个人开始吃饭,席间雷杰一边照顾着安安吃东西,一边和正浩然兄弟俩聊了起来。 正浩然的声音是自己一手创立,生意比较单一,大部分都是商场生意,李盛世的生意比较杂,是接管了李航远生意的关系,做的也比较大,走的是国际化路线,这方面雷杰也早有涉足,两个人你一句他一句聊的比较投机。 正浩然还是比较关心安安这个妹妹,吃了饭两个人还一起去了洗手间,一前一后去了门外,在走廊上聊了几句。 回来又是一起回来,进了门安安坐到了雷杰身边,李盛世看了一眼坐下的大哥,调侃道:“知道的你们是兄妹有话不想给我们听见,不知道还以为是背着我们偷情去了。” “你不说话没人忘了你!”正浩然看了一眼李盛世,李盛世立刻噤声了,这边安安才说:“我吃饱了,一会就回去,你们住在那里,二哥你住我们那里么?” “不用,我住在大哥那边,明早的飞机。”李盛世擦了擦嘴,看向雷杰。 “我和安安去送你。”雷杰看了一眼安安才说。 “不用了,我独来独往习惯了。” 和正浩然李盛世的这顿饭就此结束了,李盛世在第二天回了李航远那边,正浩然也继续工作,余下就剩下安安和雷杰两个人的二人世界了。 每天安安都陪着雷杰去公司做事,时间久了安安也学着帮忙做点事情,晚上两个人一起回去,安安习惯了无拘无束的生活,所以睡觉依旧没有时间限制,想睡了就靠在一个地方睡,雷杰就会把安安抱到合适的地方去,什么时候醒了雷杰事情也做完了,两个人就去吃饭,回家做别的事。 一晃两个月很快过去了,安安觉得是时候带着雷杰回去见李航远了,毕竟有些事纸包不住火,在等下去就是不说也要露馅了。 回去的当天雷杰安排了这两天所有的事情,专门买了一些礼物带着安安回去看李航远夫妇,不想刚进门就给李航远连人带东西给扔了出来,一股脑的李航远把雷杰给骂了一顿,说什么雷杰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是想疯了,叫雷杰趁早死了心,有他在门都没有。 安安给关在房间里不让出来,雷杰站在外面大太阳下一动不动的站着,李航远坐在门口成这两喝着茶,直到雷云的到来。 见了面雷云把雷杰带进了李家,雷杰进门十分有规矩,一直站在雷云身边陪着,李航远一百个看不上雷杰,坐在院子的葡萄架下乘着凉喝着茶,一旁王安然看着一本心理学论文,没有看到眼前的几个人一样。 “孩子的事既然已成定局,你何苦为难他们,难道安安不是你的女儿,你看着他们一个楼上一个楼下心里好过?雷杰这孩子那里碍你眼了,你这么不喜欢,折腾来折腾去,还不是一家人?”雷云好多年没来过李家了,也好多年都没见过王安然了,这次见面之后也不知道以后还要多久能见面,想来他这一生,和她见面的机会总是寥寥无几,以后想到一只手的时间都不会有,为年有些遗憾。 “话不要说的太早,我可没说要把女儿嫁出去。”李航远那话一出口雷杰的脸色就变了,一旁雷云却出奇的安逸,还笑着说:“你要是喜欢入赘也不是不可以,你要是不怕两个儿子没地方住,我没有任何意见。” “这话可是你自己说的,我招的是上门女婿,不是嫁女儿。”李航远清冷的一句,一旁雷杰看了雷云一眼。 “是,我说了,雷杰给你李航远做上门女婿了。” “你舍得么?”李航远清冷的看了一眼雷云,雷云笑说:“没什么舍得不舍得,孩子大了我当然是希望他能飞的更高更远,至于是飞去那里,自然不是我能左右。” “既然如此,那就择日晚婚,不用再商量了。”李航远一句话能在地上砸出个坑来,王安然抬头朝着丈夫看去,有些意外李航远这么快就做了决定,是不是太早了点,安安才二十二周岁,等过了明天年再结也不迟。 “这件事就这么说定了,雷杰入赘做李家的上门女婿,我挑日子完婚。”雷云也很痛快,只有一旁的雷杰有些为难的朝着楼上看了一眼。 “既然是入赘,嫁妆自然不能少,我也好回去准备礼金,虽然是新时代了,但老规矩还是一样不能少。”雷云的话李航远熏死了一会,开了一张嫁妆的清单给雷云,雷云看了一眼,动了动眉:“李氏百分之五十的股份确实不少了,既然如此我把我名下所有的股份都给雷杰,这样一来雷杰进你李家的门才不矮人一头。” “爸……”一旁雷杰开口叫了一声,雷云抬起手阻止了,随即说:“大人说话小孩子只管听,还有件事,未免日后节外生枝,今天也一起说清楚,这样才好做儿女亲家。” “还有什么事?”李航远有些不耐烦,一旁王安然看了一眼丈夫,没什么想说的看向了雷云。 “当年跟在我身边的嚣有个女儿,从小就喜欢雷杰,这件事安安大概也清楚,雷杰对她没有半点心思,前段时间这孩子来找过雷杰,可能是很安安遇见过,我已经叫人把人送走了,相信以后不会出什么乱子,为了两个孩子考虑,我把这事先放在面上说一下,日后有什么事还希望你们别再提及。”雷云说完看向了王安然,王安然看了一眼李航远,李航远这才说:“身正不怕影子斜,做没做过自己不知道么?” “雷杰,你做过没有?”雷云朝着身旁的雷杰问,雷杰摇了摇头。 “雷杰,安安在楼上等你,你去看看她,这两天安安不愿意吃东西。”王安然看着雷杰有些心疼,干脆把人放进了门。 李航远不高兴的看了一眼王安然,而后才看着雷云说:“房子我会准备,你也准备吧,其他的我会叫人通知你,不送了!” 起身李航远会去看女儿了,王安然这才和雷云说:“太突然了,他接受不了,你别和他一般见识。” “我知道。”雷云起身带着人走了,王安然站起身目送着雷云离开才回去。 进门李航远正站在楼下朝着楼上看,看到王安然进门摆了下下巴,示意王安然上楼去听听,王安然理都没理李航远,直接坐到了沙发上,最终李航远也坐到了沙发上,一坐下王安然就有些不大高兴的说:“两个儿子都还没结婚,先给女儿结,有这种事么?” 开始李航远不说话,始终保持着沉默,坐下后目光开始朝着对面远眺,很久李航远才说:“安安怀孕了。” 王安然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安安看起来那么老实,从来不做让他们担心的事情,怎么会发生这种事,会不会是搞错了? “你怎么……”王安然转过脸朝着丈夫李航远看去,李航远保持着这两年来少见的沉默,悠然道:“孩子长大了,想留也留不住了,雷云虽然我不喜欢,但雷杰没用孩子要挟我们,可见他对安安是真心实意,有这些就够了,我李航远不缺金不缺银,只要他能对安安好,我就心满意足了,比起当年的我,雷杰已经好上千百倍了。 雷云一定早知道安安怀孕了,还肯答应让雷杰入赘我们,还给雷杰雷氏的股份,有这些就够了。 我知道你不信命,你从研究了心理学开始就什么命都不信了,但我信,我相信这是命,安安和雷杰是我挡也挡不住的命。 当年的我们就是有太多的琐碎,挡住了我们每一次前行的脚步,不是你退后就是我退后,到头来能在一起了,也都是满身的风霜了。 趁着他们都还年轻,爱干什么干什么去吧,这也不是想管就能管了的事,我唯一不放心的就是那个嚣,嚣是雷杰的师父,他的女儿嫁给雷杰是天经地义的事情,雷云这么处理他能善罢甘休么?谁家的女儿不是心头肉,我们的是他的就不是了,我担心雷云会物极必反,到时候伤害的势必是安安。 你还记得当年的韩秀静么?你和我吃了多少苦,我担心安安……” 李航远说了不少话,王安然后来也是一声叹息,李航远说的这些她都经历过,更能体会李航远的牵肠挂肚,事已至此他们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做好准备防患于未然,其他的也只能静观其变了。 当天夜里雷杰住在了李航远的别墅里,李航远一晚上起来了三次,每次一起来王安然都跟着起来,李航远都站在窗口向外望望。 “看什么?”王安然总问,李航远看一眼王安然就会说:“孩子小时候我整天盼着他们长大,长大了我又后悔了,真不希望他们就这么长大了,他们长大了,我都老了,我和你都长白头发了。” “别胡说了,几点了还不睡觉,大半夜的累不累?”王安然给李航远披了一件衣服,转身坐到了床上,李航远会头看上一眼王安然,坐下了就说:“我真想把姓雷的父子都一棍子打死,老的不正经小的也不正经,好端端的搞大了我女儿的肚子。” 抬头王安然好笑了几分,问李航远:“安安真怀上了?” “不坏上我能绕了姓雷的臭小子,我不打断了他几根肋骨,我就不姓李。”李航远一说眼睛瞪了起来,王安然却一脸困惑问李航远:“你怎么知道安安怀孕了,你问过她自己就说了?” “我怎么不知道,她是我女儿,这点事我还能不知道?”李航远扔了外套翻身上了床,把王安然一个人扔下不管了,回头看看又把王安然给拉了回去,这才躺下把王安然搂过去,搂了半晌听见王安然自言自语的念叨:“安安怀上了!” 雷杰10安安结局篇 ,最快更新离婚总裁说爱我 ! 安安和雷杰的婚礼在当月举行,婚礼前雷云接管了雷杰平时所有的工作,安排了雷杰的婚礼,雷杰抽身准备婚礼事宜。 安安的第一件事是去试婚纱,全程由林晓晓作陪,自然也少不了夏冬寒没完没了的大献殷勤。 按照夏冬寒的意思,一起把事办了,但林晓晓死活不愿意,夏冬寒那个悔,觉得生孩子这事都落到雷杰后面去了,这事实在是没脸见人,为了这件事没少唠叨林晓晓,总怪林晓晓给他准备不该准备的东西,要不他儿子也快生出来了。 “你怎么知道你能生儿子,就不会是女儿?”生孩子的这件事情上林晓晓和夏冬寒两个人始终有分歧。 林晓晓喜欢女孩,日后打算生几个女孩养,夏冬寒却死活不愿意要女孩,每每提起就脸一黑坐在一旁横眉瞪眼,用夏冬寒他自己的话说,女儿再好,以后也是别人家的,闹不好到了学校还要给人欺负,真闹出点什么事还要打掉了牙往肚子里吞,他不要女儿,要就是儿子。 林晓晓懒得理会夏冬寒,反正没打算生过,自然不会去理会。 安安的婚纱是李航远请人量身定做,连同雷杰的西装都是一起设计,三个人忙碌雷杰,三个人忙碌安安。 试婚纱的时候雷杰就在安安身后,看到安安的那一刻没有很多吃惊,但还是出神了好一会,夏冬寒调侃说:“感情就是这个表情,我还以为得失魂落魄。” “你懂什么,他们不一样,你没发现安安穿什么雷杰都跟看见穿婚纱的一样么?哪像你,一看到美女就掉进去了。”林晓晓数落夏冬寒,夏冬寒白了她一眼,她那只眼睛看见他看美女了? 安安出来雷杰叫身边的人先停一下,走过去将安安搂在了怀里,安安问雷杰:“还满意么?” “你呢?满意不满意?”雷杰指的是他自己,安安低头好好的看了一会点了点头,雷杰亲了亲安安,两旁的设计师开始给两个人整理…… 婚纱照计划是要去国外取景,李航远不同意,坚持在国内几个地方取景,安安现在有孕在身,李航远觉得去太远的地方不合适,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下来,婚纱照拍摄过程李航远一直跟着,还不忘亲自指挥,王安然觉得这就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人家几个摄影师还不如他,他跟着凑什么热闹,也不知道害臊,自己的女儿拍婚纱照,他一个当爹的人前前后后的大忙,他也不知道害臊。 婚纱照拍好后制作流程李航远也有参与,李航远满意之后才定妆安安结婚当天的婚纱和新娘妆,以及雷杰什么时候穿那套衣服,换上那双鞋都是李航远亲自过问。 正浩然对父亲要嫁女儿的心境很能理解,想到以后自己可能也会是李航远这个样子,凡事都要亲力亲为到令人发指,正浩然倒觉得这个李航远很可爱。 比起正浩然李航远另外两个孩子可是一点没体会到李航远的心情,反倒十分的不理解,几乎是和王安然一个反应,觉得李航远吃饱了没事干。 为了安安的婚礼,李航远另外三个子女都推掉了事情回来,两个儿子不用说,小女儿金不换是休学回的家,总算也有时间喘口气了。 其实李航远一直都不大明白,他一不缺钱,二不缺人,小女儿为什么非要读法律,而且还一门心思的钻进去读,李航远舍不得女儿这么拼命,但说了几次都说不过这个小女儿,最后也只能随她去了。 这次小女儿回来把李航远高兴的不行,这两年就很难见到小女儿,想要见一面比见哪个国家的元首还要费劲,李航远事先不但要打电话,还要找准时候,稍不留神就被放鸽子,偶尔的事先约好也要看情形,也不是每次小女儿都有时间见他。 要不是李航远确定在医院里小女儿金不换一出生他就抱着,他还真以为是抱错了,他和王安然生出安安这种聪明文静的不奇怪,生出金不换那种自私自利完全不按张出牌,且是个什么事都我行我素的人才奇怪。 奈何李航远偏偏疼及了小女儿金不换,比起安安,李航远不但疼金不换,还有点怕她,连说话都不敢大声,什么事都要问问金不换,在小女儿金不换的面前,李航远一点不像父亲,倒像是一个溺爱妹妹的哥哥,威严什么的极少能见到。 这次安安的婚礼小女儿金不换回来,李航远十分激动,不但亲自去接机,还把小女儿金不换寸步不离的带在身边,就连给安安拍婚纱照的时候都要带着,去趟洗手间都问小女儿金不换去不去。 对此金不换那张脸难看的跟紫茄子一样,但也不好说什么,就跟在李航远的身后,父女俩总能形成一道奇异的风景线,不少摄影师都跟着父女俩的影子看。 金不换长相要比安安标致,随意的性子带着几分轻狂,年纪也好,过年才满二十,正是青春貌美的时候,样貌好,身材也好,人又聪慧,这样的女孩是大多数男人倾慕的对象,特别是那些见惯了美女的摄影师们,对这个清高傲慢的小公主甚是喜欢,一颦一笑都能把人勾走了魂。 人生来都是有灵性的,金不换的灵性来自她那双顾盼生辉的眼睛,只要给她看一眼都觉得心潮澎湃。 李航远也不是个傻子,这点事还能不知道,他生了个什么样的女儿他自己心里比谁都清楚,金不换这种性子的人,生来就有一种勾人的魅惑力,她无心不代表她没那个天分,至于外人怎么看就是另外一回事了,但李航远可是比谁都清楚,他这个女儿肯定不能让人省心就是了。 只不过金不换从小就是个男孩子性格,谁都不能惹她,也不能吃别人的亏,李航远倒不是担心别人怎么样,就是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把金不换带在身边能省心不少,不但隔绝了那些人的靠近,也让金不换好好清清心,省的总想着整人。 “你父亲对女儿都很特别。”李航远不在的时候雷杰会和安安说,安安也会打趣的闲聊几句,雷杰也从中听出一些趣事,例如金不换小时候总是打人的事。 “小妹的伸手不错,十岁起她就偷偷和大哥二哥学功夫,爸知道的时候她都学一年了,打架二哥要是不留神,他们能打成平手,天性使然,小妹的性格或许会有一番大作为也不一定,但凡是能人志士,都是有些奇特指出,古往今来都是如此。” “那你呢?”雷杰其实最关心的就是这些,安安总笑笑说:“我喜欢平凡的生活,以前的二十年给了我父母,以后会一直陪着你,几十年之后我也会操心我的一对儿女,之后帮忙照顾儿女的孩子,再之后陪着你一起慢慢到老,此生足矣!” 雷杰静静的注视着安安,许久才笑出来,将安安搂在怀里,迎着海风吹着,李航远回来的时候恰巧看见这一幕,指挥着人马上把这个镜头留下,身后跟着的金不换双手插在裤袋里,静静的止住脚步,停留在沙滩的一角,漂亮的眸子审视着自己的姐姐和姐夫。 日子很快到了婚礼的哪天,雷李两家的婚礼,场面空前绝后的震撼,当天晚上烟花在两个城市燃放到了天亮,李航远这边一直闹腾到什么时候,雷云那边也一直都没歇着,早上李航远老在沙发上睡着了,一旁金不换吃着瓜子,扫扫手起身将李航远扶了起来,手搭上肩弄到了楼上去。 王安然听见敲门声从床上睁开了眼睛,下床的时候房门已经给人推开了,房门外小女儿正扶着丈夫进来。 “妈。”金不换进门叫了一声,随后把李航远轻巧的放到了床上,忙着整理了李航远身上的衣服,把李航远整理好盖上了被子,转身去了门外,王安然看了一眼门口回来上了床,给李航远正脱着最后一件背心,李航远睁开了眼睛,眨巴了两下又闭上了,王安然愣了一下,起来问:“喝点水?” “嗯。”李航远答应了一声,王安然起来去倒了一杯水,上了床李航远才坐起来,喝了水又躺下了。 “不舒服了?”躺下了王安然问,李航远闭上眼睛说:“心空了一块,缓不过来劲。” “……”躺下了王安然靠在了李航远的身边,搂了搂把李航远搂在了怀里。 …… 说好是个上门女婿,可三天一过李航远就打发了安安和雷杰回去,出门前安安看着自己看上去还很年轻的父亲,走过去抱了抱李航远。 “以后要学着孝敬你公公,每天最起码起来做一顿早餐,其他的就看你自己了,记得常回来看看我和你妈,逢年过节的时候给我打个电话,别学着你妹妹一样,没心没肺的,想起来劳心伤神!”李航远放开安安,一旁小女儿金不换脸色一点变化没有,反倒是王安然,望着丈夫那张十几年没怎么变化的脸,心里淡淡的忧伤浮上了心头,这男人努力了二十几年了,到头来不知道该是喜悦合适落寞,喜悦他的功夫没有白费,养了好女儿,也嫁了好归宿,落寞终于他还是没能逃开这一天,要亲自把女儿送到其他男人怀里,这种感觉不好受很复杂。 “爸,我又不是不回来了,您怎么说这么多话?”安安有些难过,眼睛红了,一旁的雷杰搂了一下安安,李航远揉了揉安安的脸,朝着雷杰看了一眼,正色道:“安安在你身边我很放心,我唯一不放心的就是那个叫白晓晴的女孩,你父亲说的话我相信,我也相信你的为人,以我对你的观察,你会是个好丈夫好父亲,唯一让我还不能确定的是你处理这件事的能力,女儿交到你的手里,就说明我已经认可了你这个女婿,希望你能在紧要关头想到她是你孩子的母亲,是要陪着你度过一生的人。” 雷杰注视着李航远,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时候说什么似乎都不合适,与其保证不如用事实说明一切。 “我会照顾好安安。”雷杰最后还是说,李航远移开目光看向站在面前的安安,安安怀孕三个月了,过段时间就能看到肚子,这时候是最关键的时候,这么做实在不是他愿意,但要不是这时候,以后就是后患,他这辈子吃亏就吃亏在优柔寡断妇人之仁上,决不能让下一代再步他的后尘。 雷云的话他固然是相信,但留着一颗不定时的炸弹在女儿身边,始终是他的一块心头病,这块病不除,他以后都要寝食难安。 原本李航远预想,白晓晴父女会在安安的婚礼上出现,可婚礼已过,白晓晴非但没有出现,反而十分宁静,这不是正常现象,与其静观其变,不如引蛇出洞,这是一步险棋,也是一步非走不可的棋。 “那就走吧,别让你公公等的着急。”李航远说完看了一眼雷杰,拍了拍安安的肩膀,回头看了一眼正浩然兄弟俩。 “你们送送安安他们,送到机场就行了,出门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以后都是人家的人了,走出了这个门再回来她就姓雷了。”李航远说完松开了拍着安安肩膀的手,身后两个儿子马上走了过来,一边一个走到了安安面前。 “妈……”安安叫了一声王安然,相对李航远王安然平静许多,许是她这一生分别总是躲过相聚,经历了太多的生与死,这一刻竟是那么的平静从容。 “天凉了多穿点,好好孝敬你公公,做饭要用心,做出来的饭菜才好吃,还有雷杰和你的衣物,有些一定要亲力亲为,你怀着孕,注意养成良好的饮食习惯,休息也不要再像以前一样,想什么时候睡就去睡,对你和孩子都不好。”王安然关心了几句,并没有靠近安安,安安点了点头,最后看了一眼李航远和金不换,这才转身跟着雷杰离开。 “我们先走了,到了给爸妈打电话。”雷杰临走前交代了一句,王安然点了点头,看了一眼身边一直安静无比的李航远,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安安走后李航远看了一眼身边的小女儿金不换,金不换一脸的不耐烦,最终还是转身走了。 正浩然和李盛世把安安亲自送到了机场,到了机场之后兄妹三人说了一会话,依依惜别之后李盛世看了一眼身边的大哥正浩然,而后一边脱身上的外套一边把身上带着的窃听器拿了出来,兄弟俩没多久去洗手间里换了一套衣服出来。 各自换好衣服,拿着早已经准备好的护照机票去了登机口,十几分钟之后上了飞机。 另外一边金不换在晓峰两个儿子的陪同下,一早搭乘另外一班航班先到了安安这次的目的地,也就是雷云的地盘上。 雷云一早派了人在机场里等安安和雷杰,安安下飞机之前雷杰这边的人已经过来接机,至于雷云一直在家里忙碌,直到接到了一个电话才放下手里的事情,看向别墅外面。 关掉了瓦斯雷云收起了手机,迈开步朝着外面走去,门口已经停下了十几辆车子,雷云这边围裙还没有解下来下车的人已经进了门。 雷云这边常年一个人住,只有偶尔的雷杰回来陪着他住,雷杰和安安今天要回来雷云一早出门买了菜,打算亲自给两个孩子做顿喝口的饭菜,为了这顿饭雷杰可是没少花心思,一早就在准备了。 嚣带着女儿进了别墅直接奔着雷云的别墅门口走来,身后的人下了车一字排开,把雷云的大门口围堵的水泄不通。 “你们怎么来了?”别墅外佣人一个个都吓得脸色苍白,人人唯求自安躲在一旁不敢出声,嚣和女儿白晓晴进门雷云正朝着外面走,手里还没来得及把煮汤的勺子放下。 “我们不来你难道会亲自上门去请我们么?还是说把我们一网打尽?”嚣来者不善,雷云看了眼嚣身旁脸色温怒的白晓晴,说道:“不是说好暂时不回来了么?怎么又回来了?” “我想要雷杰。”白晓晴毫不在乎的脱口而出,雷云波澜不惊的看了一会白晓晴,转身去了厨房里,放下了手里的勺子不慌不忙的又走了出来,雷云出来嚣父女已经坐到了他客厅的沙发上,反客为主了。 “雷杰已经结婚了,他有妻子,你既然也知道,就不要再执迷不悔了,这样对你没什么好处,雷杰的性子你也知道,我做不了他的主。”雷云说着坐到了一旁,很随意的样子,许是这些年来雷云一直清心寡欲的惯了,对眼前的突发事件都不觉得奇怪了,似乎一切都早已料到了一般的平静。 “那都是你的错,要是你早点给我们订婚,雷杰就不会不要我,那个女人也不会趁虚而入。”白晓晴一旁突然大声朝着雷云喊,嚣只是看了一眼,丝毫不觉不妥。 雷云看着白晓晴,只是解释一句:“你和雷杰一起也有十几年了,要是真有什么也早就发生了。” “那还不都是你,你总是漠不关心,要是早点跟雷杰说我和他的关系,我们会什么都没有么?”白晓晴一脸的愤怒,说什么都是雷云的错,雷云到最后只能不说话了。 “雷先生,我们也几十年的老朋友了,你是主我是仆,你我之间总还有份杯水情,如今闹到这份田地也不是你一个人的错,小晴不懂事她也有错,归根究底这件事起因在雷杰身上,你要是能给我们父女一个满意的答复,我们日后就还是主仆关系,我说到做到,只要我们成了儿女亲家,我保证你雷氏不会受到牵连,雷杰也会稳坐他的位置。” “这件事我说了不算,我做不了雷杰的主,你应该清楚,我们几十年的情分了,雷杰是你看着长大,难道你还看不透雷杰的性子?这件事趁着雷杰没回来,你们父女早点收手,我或许还能给你们求情,不然等他回来了,倒是麻烦。” “哈哈……”嚣忽地笑了,“你还是老样子,凡是都成竹在胸,雷云,如今这里已经不是你说了算做得了主了,今天由不得你不同意。” 雷云在不说话,起身去了茶水间,煮了茶出来给嚣和白晓晴倒了一杯,自己也倒了一杯。 “那就等吧。”雷云说着慢慢品起了茶,一旁嚣没有喝茶的习惯,但今天还是破例喝了一口。 白晓晴一直脸色不悦,坐在雷云对面横眉怒瞪,雷云不在意这些,坐在沙发上继续品着茶…… 雷杰下飞机就觉察出了不对劲的地方,来接机的人雷杰没见过,而且明显不是雷家的人。 步出了出机口雷杰松开了行李,将安安护在了怀里,安安抬头朝着雷杰看着,雷杰只是笑了一下,而后朝着接机的人看着,一边走一边四处观察,发现机场里有不少人都是乔庄的面孔。 “安安。”雷杰叫了一声安安,安安看着雷杰觉察出不对劲要去看,雷杰抬起手把安安的头按在了怀里,带着安安向外走,一边走一边说:“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看。” “你这么紧张?”安安抬起手按在雷杰的心口上,雷杰不经意轻笑了一声,安安就是有本事要他在笑不出来的时候笑出来。 “雷……”雷杰走来几个人也走了过来,碰了面还不等雷杰说什么,就先一步开了口,但对方刚刚开口,一堆巡逻警就出现在了机场里,把雷杰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雷杰觉得奇怪,机场里怎么会有巡逻警? “请问你们是雷杰先生东方安安小姐么?”对方很专业,走来直接出示了证件,对着雷杰说了一番专业术语,一旁几个人想要上前,看到是警察都没敢轻举妄动,反倒是雷杰很从容的回答:“我们是。” “请跟我们走一趟,我们希望你们能协助我们调查一桩交通事故案。”雷杰看了一眼前面来接机的几个人,带着安安跟着两个警察走了,离开机场雷杰回头看了一眼机场里聚拢过来的人,松了一口气拍了拍安安。 “你们是向非向军?”上了车安安就问对方,对方一个回头看了一眼雷杰和安安,一个专心的开走了车子。 “新婚快乐!”开车的向军先说,一旁的向非笑了笑,把身上的枪摘了下来,利落的把子弹上膛,扔给了雷杰一把,雷杰抬起手快速的握住枪,看了一眼怀里一点不觉害怕的安安,这才松了一口气。 “你们来了,小妹呢?”金不换很小就在晓峰家里长大,向非向军是晓峰的两个儿子,从小就和金不换混在一起,这两年三个人更是形影不离的在一起,向非和向军是双生子,比金不换大一岁,三个人一直称兄道弟,金不换就读法学,向非向军两兄弟一个就读法医一个就读刑侦,三个人堪称是专业的铁三角了,金不换有事向非向军两兄弟肯定会到场。 “在前面等我们。”副驾驶的向军回答,安安才问:“那后面那些人……大哥和二哥也来了?” 向非和向军都没说话,安安正说着,后面的车子出了交通意外,被一辆大货车挡住了去路,严重的几辆车子撞到了一起,顿时道路中央堵得水泄不通。 雷杰回头看了一眼,转身过来蹙了蹙眉头。 车子停下,安安和雷杰去了另外一辆车上,开车的人戴着帽子,身材瘦小,脸上带着墨镜,雷杰一上车就认出了车上了的人是金不换,自然安安也认出来了。 “干什么弄得这么神秘?”安安打趣问,金不换一脸的不悦:“我以后要做法学,劳烦你长点心。” 安安然不住笑了出来,金不换这一路把安安和雷杰送到了雷家门口,车子停下数十把手枪对准了车子里的三个人,雷杰把外套脱下来给安安盖在身上,推开车门独自一人下了车,一步步朝着门口走去,正浩然和李盛世的车子也随后赶到,兄弟俩下了车李盛世直接上了车顶,正浩然直接去车子后面打开后备箱,李盛世一身黑色军工装朝着雷云的别墅门口看了一眼,车后面正浩然利落的组装起远程阻击步枪,组装好抬起手扔了出去,车顶的李盛世接到枪,直接架在车顶,大字型排开阵势趴在了车顶上,头顶的冒遮朝外挪了一下,开始调试。 正浩然拿出望远镜看了一眼,靠在车上拿了一包烟出来,点燃一支低头吸了一口,车顶的李盛世那眼睛瞄了一眼大哥正浩然。 “专心点。”正浩然扔了烟靠在车身上,几年他都不吸烟了,他不想两个妹妹出事。 “呵……”李盛世随意那么一笑,说道:“看来我们白来了!” 正浩然拿起望远镜看着雷云门口的形式。 “你们是什么人?怎么会在我家门口?”雷杰下了车直接走到了其中一个人面前,那个人看着雷杰稍微打量一眼,随即说:“你是雷杰?” “回答我的话。”雷杰言语冷淡,目光也很冷,对方一时间被雷杰身上的气压正摄,言语迟了半步,就是这半步的时间,雷杰就卸了对方的枪,反将对方制服勒住了脖子。 “把枪都放下,后退五十米。”雷杰的声音很冷,但周围没人听他的话,即便是那个被制服的人。 十几把手枪对准了雷杰,雷杰却扣动扳机砰的一声要了对方的命,对方还来不及吭声,子弹就穿透了他的头骨,转瞬一命呜呼了。 松开了手周围的十几个人都愣住了,一个个都朝着后面退去,向上前一起擒获雷杰不敢上前,想一起举枪扫射雷杰不敢轻举妄动,白晓晴不让伤雷杰性命,谁都不干私自动手伤雷杰。 不想雷杰根本不在乎这些,举枪又对准了一个人,砰的一枪打中了对方要害,当场对方就倒在了血泊里。 扬眉雷杰朝着面前的十几个人看着,“马上把枪放下离开,不然下场只有一个。” 对面的十几个人相互看了看,一不做二不休一起朝着雷云扑了过来,白晓晴的话早就扔到了脑后,关键时候还是保命要紧,谁也不想为了几个钱丢了命。 雷杰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手里有枪不用,非要用命搏,雷杰的功夫一直不弱,但雷杰担心雷云的安慰,只想速战速决,没多久就解决了几个,剩下的三个一看是不好才想起用手枪,结果枪没有雷杰的快,还是命丧雷杰枪下了。 “你遮着眼睛干什么?”安安一直坐在车里朝外看,目光盯着雷杰,生怕谁的枪不长眼睛把雷杰伤了,随时准备冲出去为雷杰挡子弹,但雷杰的身手好,不但没让子弹伤到,反而应付的游刃有余,安安这才松了一口气看向坐在车子前面的金不换,这才发现,金不换正用帽子当着自己的脸,目光看着别处。 “我什么都没看见。”金不换突然的一句,安安愣了一下,满脸好笑。 雷杰检查了地上的人,逐个试过都断了气踢开了手枪才转身去拉开了车门,安安看了一眼雷杰从车里下来了。 “一点不怕?”雷杰注视着脸色红润的安安问,安安反倒打量起雷杰的身体,问雷杰:“你有没有事?” 雷杰好笑,她还是女人么?难道这么血腥的场面她总见到?连点起码害怕的反应都没有,以前就以为她的感官迟钝,却也没想到会迟钝到这种程度,面对什么都能那么平静。 “我没事,你吓没吓到?”雷杰问着把安安带进了怀里,安安摇了摇头,回头看看已经准备开走的车子,问车子里的小妹金不换:“到家了,你不下来坐坐,喝杯茶再走?” “多事之地不宜久留,你们忙吧。”金不换看都懒得看一眼,启动了车子眨眼开得无影无踪了。 雷杰看了一会,低头把安安搂在怀里,推开门直接进了别墅,别墅里人人自危,躲着都不敢出来,雷杰亲了安安的额头一下,带着安安进了别墅里。 别墅里出奇的安静,安安和雷杰进门也没听见有人说话,进门前雷杰回头看了一眼别墅门口,陆续的上来了几辆中型面包车,车子里下来了十几个人,开始把别墅门口的车子往车子上抬,余下的人收拾起门口。 安安回头问雷杰看什么,雷杰只在安安耳边亲了一下,带着安安直接进了门。 门里安安进门就听见厨房里传来了声音:“安安来了?” 安安听出来了,声音来自厨房里,是雷云那个舅舅的声音。 安安脱下了肩上的外套,直接朝着厨房里走去,雷杰一边收起外套一边看向客厅里,目及客厅里仰躺在沙发上一个双眼暴瞪,一个闭着眼睛七窍流血的两人,脚步在门口顿了顿。 这对父女毕竟是他多年来相伴左右的人,嚣虽然一直对雷家有异心,但总算还有恩情,若不是飞到了这一步,他们或许还能相处下去,只不过这一次他们做的确实过分,逼到了家里来,就留不下了…… 迈开步雷杰走了几步,回头看了一眼厨房里说起话的两个人,用外套把嚣和白晓晴的尸体盖上了,免得给安安看见不舒服。 刚刚盖上,门外传来了门铃声,雷杰转身走去了门口看了一眼开了门。 “我是替我爸来的。”一见面夏冬寒开门见山的说,雷杰迟疑一瞬回头看了一眼沙发上的两个人,夏冬寒一摆手身后的人进了门,快速的把沙发上的父女俩扛到肩上直接弄了出去。 “这些年了,我一直做你的影子了,终于有机会做自己了,这感觉真不好,你省着点作,我还想多生两个儿子呢,晓晓还那么年轻,守寡怪可惜的。”夏冬寒临走说,雷杰脸色沉着冷静,抬起头朝着不远处曾停着一辆车子的地方看去,夏冬寒也跟着看了一眼,而后说:“我来之前那里停着一辆车子,开始我以为是嚣的人,但一直没动静,你进门车子就走了。” “我知道。”雷杰说着转身看了一眼别墅里,这才拍了下夏冬寒的肩膀,夏冬寒随后走了。 转身回去雷云已经准备洗手吃饭了,餐桌上摆了十几个菜,安安正站在桌子前看着,听见雷杰进门回头朝着雷杰看去,雷杰却走来将安安直接搂在了怀里。 雷杰从小到大没这么的怕过,第一次杀了这么多的人,闭上眼睛都是血粼粼的画面,但他知道走上执意不是早晚的事情,他没能想到的是这一天来的这么突然。 雷云洗了手出来看到儿子正抱着儿媳妇,脚步迟了一瞬才走出去,安安看向雷云笑了笑,叫了声公公。 “真的一点感觉没有?”夜晚睡觉的时候雷杰问安安,安安靠在雷杰怀里说:“他们不是因为我而死,我无论是难过还是害怕都改变不了什么,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命运,定数自然不同,他们既然选择了一条不归路,就该知道总有一天会死于非命,人生的这条路本来就充满了艰难险阻,纵然不是磨难重重,也不见得就会平平安安寿终正寝。 比起那些患上绝症,挣扎在病床上的人,他们的死法已经很安逸了,倒是你,与你相比,如果非要有一方死去,我当然不希望是你,即便是你的双手要染满血迹,我也还是希望最后留下来的是你。 我的人生观很浅薄,你活着,陪着我,有这些就够了! 你不是坏人不是么?只不过我们都生在不平凡的世界里,命运难免难以掌控,你我好比是这个世界上的人,面对最后那一刻的抉择,这个世界上只有两种生物,一种是我们,一种是面目狰狞的野兽,摆在我们面前的路有两个选择,要么我们吃了野兽继续活下去,要么等着野兽吃了我们他们活下去,道理很简单我们要活下来,因为是现实逼我们走到这一步,这是没办法的事情,伤心还是难过都不重要,即使伤心难过也不会改变什么,为什么还要伤心难过?” “可你是女人,难道都不害怕?”雷杰奇怪的注视着安安,她怎么一点不害怕? “我只是心态平和,事先我就知道,已经做好了准备面对。”安安来之前就知道会有事情发生,只不过没说出来而已。 李航远在安安前行的晚上,找过安安,一直陪着安安坐了两个小时才分开,安安知道李航远不放心她,又不想说出来,所以才坐了那么久。 白晓晴始终是李航远的心头病,安安一早看出李航远有意要除掉白晓晴父女,安安和雷杰离开家,李航远要两个儿子送安安到机场,安安就已经觉察出来了,李航远这个父亲在保护安安。 “你早就知道?”雷杰将安安搂在身上,抬起了安安的一条腿,安安没回答只是看着雷杰,目光异常专注。 “平时爸一定会让大哥二哥把我送到地方,但今天却要他们把我送到机场。”安安已经开始不安分了,雷杰忙着拉住了安安的腰肢,安安却坐了起来…… 此一役李航远总算是能放心的吃饱睡饱了,金不换也消假返校,正浩然几天后去了国外度假,李盛世回公司忙事情…… 七个月后安安生了个男孩,一年后林晓晓未婚先孕下嫁夏冬寒…… ------题外话------ 未完待续—— 卓凡11暖暖嘴多硬 ,最快更新离婚总裁说爱我 ! 暖暖一下飞机就觉得有人跟着自己,接到卓凡的电话暖暖才朝着周围看了一眼,但也没有看到卓凡的影子。 卓凡和暖暖认识两年了,两个人好到一块是不久之前的事情,当时暖暖去酒吧喝酒,给人下了药,卓凡正好赶上,一个英雄救美,一个遭人迫害,结果到了一块。 卓凡是暖暖的班主任老师,也是暖暖的法学课主讲老师,原本两个人不该有什么学习之外的交集,两个人平时也没什么太多的话说,一个心高气傲,一个年轻气盛,这样的两个人本来就是谁也看不上谁的人,能凑到一起完全是误打误撞。 暖暖是第一次,卓凡也不是第二次,两个人就这么凑到了一块,听起来有些荒唐,可两人又确实是误打误撞到了一块。 这事说起来还要从一个多月前说起,暖暖遭人下药给卓凡碰上了,之后两个人就有了关系。 一夜醒来暖暖先睁开了眼睛,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躺在床上正搂着她的卓凡,暖暖也是那时候才清楚认识到一件事,他们班主任是个身材不错的老男人。 事后卓凡一醒过来就起身穿了衣服,而后一走就是一个星期,人消失的无影无踪,回来就转去了别的班级,暖暖也换了个新老师,而且还是个比卓凡还要年轻的男人,虽然长相不及卓凡,但却胜在年轻,深受暖暖同班的女生们追捧,至于暖暖就另当别论了。 暖暖是个性冷情薄,平时不喜欢和人亲近,大部分的时间都用在了研究和学习上,除了吃饭睡觉的时间剩下的就只有学习了,所以暖暖根本不在乎是谁授课,长相如何也都不重要,归根究底她读的是书,上的是课,其他的暖暖都不关心。 卓凡调去其他班级之后几乎和暖暖没有见面的机会,暖暖也专心致志的去读她的书,酒再也不占一滴,也不再不去酒吧那种地方,甚至足不出户的在学校了埋头研究法学,即便是周末都不出去。 同学蒋琬叫暖暖跟着一起出去玩,暖暖都说要读书干脆拒绝了,闹得蒋琬一脸的幽怨,还说早晚得把暖暖给累死。 人都走了暖暖一个人要么在寝室里看书,要么去读书室里看书,最多是在学校里走走,其他的地方那里都不去,那段时间暖暖安静了,真的像她的名字一样,暖暖的,吹着和煦的风。 接到家里电话之前暖暖都没见到过卓凡,暖暖走的有些急,请了假直接奔着机场去了,连蒋琬都没来得及说一声,直接回家了。 这趟家回去再回来就是一个多月,一个多月暖暖才接到卓凡的一个电话。 “我在外面等你,不用看了。”卓凡话落关了手机,暖暖在机场里看了一会,没看到卓凡的人才迈步去机场外面,一手拉着自己的行李,一手按着电话给蒋琬。 蒋琬是暖暖的同班同学,两个人对脾气,蒋琬属于那种喜欢说喜欢笑的人,偶尔的会小肚鸡肠,会为了暖暖打抱不平,但很多时候都是蒋琬惹乱子,最后还要暖暖收拾烂摊子。 暖暖这个人不喜欢亲近人,但对蒋琬不觉得讨厌,可能是两个人都不喜欢人多的原因,又都喜欢法学,经常的能想到一块去,久了就成了朋友。 蒋琬家的条件好,有些钱,暖暖穿的不是很时尚,一般人都看不出暖暖家里有钱,蒋琬一眼就看出暖暖家有钱,还说一定很有钱,就凭这一点,俩人都有种慧眼识金的感觉,关系更近了一步。 蒋琬喜欢法学和暖暖不一样,暖暖是每天都在学,蒋琬却是有时间学没时间就不学,青春至上,一切以我为中心,至于暖暖,一切以学业为中心。 暖暖下飞机的第一件事就是打电话给蒋琬,告诉蒋琬一声她已经回来了,免得蒋琬事后埋怨说她不够意思,走的时候不招呼回来了也不吭一声。 电话打了暖暖才走到机场外面,出门打了一辆车子走了。 上车暖暖接到了卓凡的电话,看了一眼暖暖挂掉了。 出租车停下暖暖下了车,进了门先去见了晓峰叔叔和婶婶,向非向军两个人已经返校了,暖暖也是打算住一晚直接回去学校。 暖暖平时在这边经常住,回来了就会住,暖暖和向军向非两个人从小玩到大,就喜欢晓峰叔叔家里的药罐子味,在这边比较久一点。 不想暖暖进门还没有坐稳,卓凡就找上了门。 敲门卓凡直接进了门,一进门晓峰就愣了一下,怎么都觉得眼前的人眼熟,却就是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见过了。 “我是李暖暖的班主任,她一直请假,我过来看看。”卓凡说着目光在房间里扫了一眼,目及暖暖的行李,目光柔和了几分。 “请进吧,我去叫她。”晓峰请卓凡进了门,转身去喊了一声暖暖,暖暖就是去了趟洗手间,结果一出来就看到了卓凡。 卓凡穿了件白色的衬衫,领口微微敞开了一点,黑色的裤子,一双黑色皮鞋,利落短发,刀削般的面容,气息有些浮动。 “喝茶。”晓峰妻子端了一杯茶给卓凡,请卓凡先坐下,卓凡坐下正看着房子里,暖暖从洗手间出来,两人四目相视看着对方。 “暖暖,你们班主任来了。”晓峰这边说,跟着坐下了,把暖暖都当成自己的亲女儿一样看待,谁让他就一个女儿还去了国外,身边连个可疼的人都没有,好在有暖暖丫头,要不然还真要寂寞空虚了。 “我知道了。”暖暖走来坐到了一旁,卓凡丝毫不避讳的打量起暖暖,一别两个月左右,卓凡有些想暖暖。 “这么久才回来?”看了一会卓凡把茶杯放下了,这才问暖暖。 暖暖一句话不说,打量了一会卓凡。 “暖暖你怎么不说话?”晓峰妻子平时对暖暖最好,说话也都说得上,暖暖也敬重她,她说什么暖暖都能答应,这次也不例外。 “家里有点事情,刚刚忙完,老师怎么这么有空,今天不用上课?”暖暖只是随便一说,卓凡英俊的脸一抹复杂情绪,深邃的目光把暖暖给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 坐了一会,卓凡起身要走,晓峰妻子马上留人:“我看就留下吃了晚饭再走,好不容易来一趟,不好意思要您不吃饭就回去。” “不用了,暖暖也累了,改天我再来。”卓凡就这么走了,暖暖起来送送都没有,转身回了楼上,一睡就是一天,晓峰夫妻俩还以为暖暖是生病了,问了问才知道是赶上生理期了。 女孩生理期都是大同小异,没有几个不难过的,晓峰特意给开了点药,煮了煮叫妻子送到楼上去,看着暖暖喝了这才算完。 暖暖住了一天,第二天一早带着行李回了学校。 学校门口一早等着蒋琬,一见面就给暖暖来了个热烈欢迎,暖暖实在受不了这些,最讨厌一个女人对着她搂搂抱抱了,也就是蒋琬,要是换了别人早就一脚踹出去三米远了。 放下了行李暖暖一脸的不待见,推了推硬是抱上来的蒋琬。 “你能节制点么?你没看出来我不舒服?”暖暖就这样,从小说话就是一股子的火药呛味,在家里都没人敢惹她,三句话惹了她就得碰一鼻子灰,就连李航远自己都觉得这个小女儿金不换惹不得。 “能,我马上能。”蒋琬一脸的义正言辞,事实上还是没什么改变,搂住暖暖的手臂,拉着暖暖的行李朝着寝室楼去了。 暖暖走后卓凡才去教学楼,看了一眼时间直接去了教室方向,上课前暖暖和蒋琬去了教室。 敲了门暖暖和蒋琬进了门,结果刚进门暖暖就愣了一下,课堂前面的人竟然是卓凡。 暖暖没那么忘性,卓凡在她走之前就调去了别的班,怎么又回来了? 一旁的蒋琬没什么反应,卓老师调回来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说到底她还是觉得卓老师适合他们班,比起那个姓蔡的不知道好了多少,一看就是棵菜花的脑袋,看着那么的碍眼。 “回来了?”卓凡看了一眼暖暖,撩起漆黑的眼眸打量着暖暖,不打量还好一打量暖暖的脸色一沉转身回了自己的位置上,坐下了就没高兴过。 卓凡开始讲课,暖暖这一节课就没动过一下,书本也没看过一眼,要放到平时卓凡会用粉笔毫不留情的扔过去把暖暖的脑袋砸出个窟窿,今天却十分的安静,什么事没发生过,蒋琬都觉得奇怪,下了课就跑去问暖暖,是不是给班主任卓老师下药了。 一提到下药暖暖的脸色就不好看,原本都忘了的事又给蒋琬的一句话给勾了起来,原本平静了一段时间的心又起波澜了,暖暖觉得要是蒋琬不提,她都忘得一干二净了,也不至于心口烦躁,索性起来走了。 蒋琬在后面叫了暖暖两声,到最后人走的没影了,她面前也挡了一个人。 “蔡蔡老师?”蒋琬没想到蔡毅会来了,她还以为前天她说的很清楚了,想不到这才两天时间他就又来了。 “嗯。”蔡毅还是比较喜欢蒋琬这么叫他,能叫别的更好,不过在学校里还是低调一点的好,免得惹人非议,他以后还要混饭吃,蒋琬以后也还要走出学门。 “我有点事问你,你过来一下。”蔡毅懒得说其他的话,转身走了,蒋琬一想就没好事,转身撒丫子跑的不见踪影了,蔡毅回头人不见了,头上一阵黑线,这丫头…… 蒋琬一走忙着给暖暖把电话打了过去,暖暖看了一眼是蒋琬直接把电话给挂了,气得蒋琬想摔电话,高高举起一想电话是自己的,摔坏了李暖暖肯定不能管她,一万多买的,摔坏了怪可惜的,一想又乖乖的把手机放回了兜里,暖暖不理她,她就自由活动。 一边暖暖关了手机一个人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坐着去了,靠在大树底下发起了呆。 暖暖其实没什么太多的想法,就是无法适应自己的生活起了变化,暖暖原本的计划很简单,读完法学回去做律师,没想到半路会发生这种事,早知道她就不该偷偷去喝酒了,这事不让她爸知道还好,万一给她那个视女如命的爸爸知道了,后果肯定不堪设想。 不说以后,眼前卓凡也是个大麻烦。 明明已经过去了,都调去了其他班级又调回来了,鬼才相信是个巧合,这种巧合是千分之一万分之一的概率,谁会相信? 正躺着,身后传来了熟悉的脚步声,暖暖不是第一次听见这种频率的脚步声,暖暖第一次听见是在讲台前,当时暖暖正在看一本书,卓凡就是那种情况下走进了暖暖的视野。 暖暖的眼里,卓凡就是个老男人,虽然长得很年轻,也是个大叔级别的人物了,对暖暖而言,从来没把卓凡当成老师以外的对象,突然的有一天这个人变换了一种身份出现在你的世界了,用一种你无法接受的姿态出现,而且正在走来走去,任是谁都接受不了,这一点上,暖暖觉得自己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了,她就是找个瘸子聋子也不能找卓凡,师生这种不(禁词)伦之恋绝对不可能出现在她身上。 一阵风吹过,卓凡站在了暖暖身边,一双手随意的插在口袋里,惺忪的目光在周围看了一眼,而后低头朝着暖暖看着。 这辈子,唯一的一次这么想着一个人,两个月不到就把他彻底的改变了,老天爷真会作弄人! “电话怎么关了?”面对暖暖卓凡有十足的耐性,他比暖暖毕竟大了二十二岁,这点耐心他还有。 “有事么?”暖暖看都没看一眼卓凡,目光凝视着远处,卓凡低头笑了一下,从身上掏出手机,直接给暖暖拍了一张照片,暖暖来不及反应,卓凡连续又拍了几张。 “以后没有我的允许那里也不许去,除非我陪着,走出这个学校都要向我报告,不然我就关你禁闭,给你警告记过处分。”卓凡说着一把将暖暖拉了起来,暖暖被卓凡的一番话说的有些好笑,他疯了? “开什么国际玩笑,你以为……嗯……”暖暖不等说完,卓凡的吻突然堵了上来,身体也把暖暖抵在了树下,一手按着暖暖的手亲吻着,一手连续拍了两张两个人接吻的照片。 “嗯…!”暖暖挣扎不过咬了卓凡一口,卓凡这才眉头皱着离开了暖暖,但身体却还死死的抵着。 快速收起手机卓凡流血的嘴唇笑了一下,舔干净了嘴唇上的血迹俯下身贴过去在暖暖的耳边说:“今晚你过来陪我住,不然我就把照片发到互联网上去。” “你敢?你这是侵犯人权,诽谤,我会告得你身败名裂。”暖暖从来不是好欺负的人,在这件事上初始是卓凡帮了她,她也很纠结该怎么处理才妥善,读过法律的人都有法律自我保护和自我强化意识,暖暖其实心里清楚,哪天晚上没有卓凡她的下场不会太好,为此暖暖才没有找卓凡的麻烦,不想卓凡竟然找起了她的麻烦。 暖暖从小就在李航远的呵护下长大,身上两个哥哥都疼她,一个姐姐也什么都依着她,还没人敢在她面前给她脸色看,更何况是威胁的人,说句托大的话,威胁她的人不是进了医院瘫痪了,就是还没来得及出生,卓凡绝对是唯一一个手脚健全,而且还是这么明目张胆的人。 暖暖第一次想要把一个人碎尸万段,目光冷冽的能将一个人冰封,这个人就是卓凡。 蒋琬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就知道暖暖从回来了就没有说过一句话,目光冷冽的骇人,她都不敢正眼去看一眼,弄得她屁股上长钉子一样,坐哪哪痛,严重的坐立不安。 想开口问问怎么回事,蒋琬一想要是想说早就说了,什么时候能在暖暖嘴里问出一二三来,那不是奇了,暖暖嘴多硬! 卓凡12暖暖会磨人 ,最快更新离婚总裁说爱我 ! 暖暖最终也没有妥协,倒是把蒋琬吓得一晚都没敢睡,趴在被窝里一直在想一件事,这是谁把暖暖给惹了,半夜起来磨刀。 暖暖她们寝室里说来就两个人,这事还要从暖暖刚入学的第一天开始,暖暖入学的哪天还有点热,暖暖本来就不喜欢人多,偏偏一进门就好些人在门口大包小包的收拾,暖暖一看更热了,说什么不想住校,要到学校外面去住,李航远是说什么拦不住,没办法只得给学校捐了几百万,校董会二话不说给暖暖弄了个单人间。 巧了,暖暖一个人在这边住的好好的,蒋琬出国度假回来的晚了,错过了开学的时间,来这边寝室都安排的差不多了,卓凡直接把蒋琬给塞到了暖暖这个房间里。 暖暖也不是个非要怎么样的人,就是开学的哪天觉得天太热了,进门又碰上了一群人在门口大包小包占地方的事,才想要到校外找个地方去住,李航远那是个什么人,自己不在女儿身边,能放任女儿去外面租房子住,万一出了点什么事还不是得后悔一辈子。 其实李航远也不是没说过去晓峰家里借住,可晓峰家里实在是离着学校也太远了,开车还要两个小时,来来回回够她女儿折腾一天的课了,李航远他也真是不舍得小女儿金不换整天来回的跑,学校里多好,起来洗洗漱漱几步路就能吃到饭,想上课一转身就去上课,想去操场看球就看球,想去体育中心就去体育中心,早自习还是晚自习,只要走几步路就到地方了,比起外面,处处都好。 李航远心里清楚,孩子大了都不让人省心,过去他能整天的跟在孩子屁股后面看着,可如今孩子都长大了,他要是还跟在屁股后面看着叫人笑话,笑话他到没什么,他就是担心自己跟着给孩子带来麻烦,这才放开了自己牵了多年的手,想给孩子们一点空间。 外面的世界固然是好,李航远还是不免担心。 坏人再多,学校里也还是少,特别是这种高门槛的高等学府,他的四个孩子有一个孩子已经从这里走了出去,他也经常的过来这边走动,一早就调查的清清楚楚了,孩子在学校里还是比较放心。 房子外面李航远不是没有,这里是正家的祖籍之地,正家的产业在这里占据了大半江山,房产更是多的惊人,远的不说,就说学校附近就有一处,虽然是妻子王安然和另外一个男人居住的地方,但李航远还是留了下来,连同周边的几处房子都归他所有,还有更远一点的那栋阁楼,虽然也是妻子王安然和另一个男人相处后留下的产物,但至今李航远都完好的保留着,偶尔的还是会带着妻子过去走走,甚至住一次两次。 房子可说是遍地都是,没有李航远也能买,李航远能够给自己的孩子创造任何的后天条件,李航远是不想孩子在外面发生什么意外,哪怕是一点点。 一边李航远不想派大批的人保护自己的孩子,给孩子带来负担,一方面又不放心孩子在外面的生活,只能尽量做到周全,免得追悔莫及。 许是李航远的这一生经历过的别离悲欢太重,让风霜过后的李航远忽然的怕了,再不敢轻心大意。 蒋琬是个自来熟,来了之后就往暖暖跟前靠,没事就给暖暖带个早饭,送个材料什么的,俩人又是难得的学霸,蒋琬是不学自通,暖暖是理解能力好,两个人在一块学习成绩都突飞猛进,两年了两个人一直并列全年级的第一名,这可是开天辟地的奇闻异事,一个学校,一个学籍,一个班级,还是一个寝室,两个人还是要好的闺蜜,整天形影不离的走在学校了,上课下课一起,吃饭睡觉也一起,这事在学校看来超乎寻常的罕见,学校里特别重视,好多家长反应都想把自己家的孩子弄到暖暖和蒋琬的寝室来,校董会开过两次口,到最后都给暖暖的不吭声给驳了。 寝室里八个人的地方,就住了暖暖和蒋琬两个人,晚上两个人自带着矩形手电,别的寝室灯都熄了,就她们这个寝室还亮着灯,两个人想什么时候睡就什么时候睡,偶尔的两个人还跑出去喝酒。 翻墙爬门的事不是没有过,俩人可说是轻车熟路,一个把另一个先送出去,后面的翻身就能出来,蒋琬每次踩着暖暖手出去,那个得意,好像自己真会飞檐走壁了一样,实际上要没有暖暖在下面的一臂之力,蒋琬哪来的借力使力。 暖暖的酒量好,从小就喜欢闻酒味,不大点就跟着李航远屁股后要酒喝,李航远开始就给一点尝尝,李航远三女儿安安的酒量不好,滴酒独醉,从小就一滴酒不能沾,这一点跟了妻子王安然,可这个小女儿李航远是看出来了,不但跟了他,还是个千杯不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主。 暖暖喜欢喝,李航远就给暖暖和,妻子王安然说喝多了上脑神经,这么小的孩子,李航远趁着王安然不注意就给暖暖酒喝,父女俩也算志同道合了。 暖暖中学的时候能喝两瓶五粮液,一瓶杜康,啤的红的掺到一块也没事,喝的李盛世两眼都冒红光,李航远那个得意。 但什么事有利就有弊,安安滴酒不沾李航远担心,暖暖千杯不醉李航远更担心,就是太能喝以后才怕麻烦,万一出了事就是大事。 人算不如天算,担心什么就偏偏来什么,李航远千防万防最后还是马失前蹄没防住,要是给李航远知道小女儿金不换在外面因为喝酒出了这么大的事,指不定怎么后悔当初给女儿偷偷喝酒的事,要不是他一味惯着女儿喝酒,暖暖也不会养成嗜酒的习惯,这事归根究底还要怪李航远这个做父亲的人。 事已至此也没什么好再说的了,言归正传还是说暖暖的事。 暖暖的酒量好,蒋琬的不行,每次都是暖暖把蒋琬给弄回来,蒋琬喝了酒最大的好处就是睡觉,暖暖酒量堪称千杯不醉,在家里她二哥李盛世都喝不过她,上一次要不是遭人陷害,暖暖也不至于给卓凡占去了便宜。 如今暖暖一晚上不睡觉,一直磨刀,暖暖寝室就蒋琬和暖暖两个人,上下铺一个八个,平时是住的舒服,眼下蒋琬那个瘆的慌,换成了谁一个晚上就听磨刀的动静,心脏也受不了。 蒋琬想问问,蹉跎了一个晚上都没问,不是问不出口,是蒋琬觉得问了也是白问,暖暖要是不想说的事,打死都问不出来。 暖暖心里就是不痛快,其实磨的根本就不是什么刀子,是她在外面捡的一块铁杵,晚上睡不着觉暖暖就坐在床上用铁杵磨窗沿,一磨磨了一个晚上,到了早上暖暖才睡。 蒋琬差点没把心给吓出来,一大早就从被窝里爬了出来,两个人住不光宽敞,更随便,想睡那里睡那里,别的寝室为了上下铺的事没少吵架,暖暖蒋琬她们这屋,下铺就四个,随便睡,不过蒋琬还是喜欢和暖暖睡对面。 这是第一次,蒋琬觉得睡在暖暖对面是件很不明智的选择,打算一会赶快挪地方,挪到门口那张床铺去,晚上要是暖暖真发疯,她就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起来蒋琬马上小心翼翼的朝着暖暖那边看过去,不看还好,一看心那个荒凉,感情这丫头磨了一晚上的铁杵,没给暖暖吓死也给气死了,吃饱了撑着了? 蒋琬本来是想把暖暖手里的铁杵拿走,拉了两下却没拉动,暖暖白皙的小手握的死紧,无奈拉了两下蒋琬也放弃了。 “我去请假,你睡一会,我从外面把门给你锁上,一会回来带点饭给你,折腾的什么,一晚上不睡跟闹鬼似的。”蒋琬起身拍拍屁股转身走了,把门在外面给暖暖锁上了。 蒋琬走后暖暖翻身转了过去,把那块足有一斤重的铁杵给放到了被窝里。 暖暖昨晚没去陪卓凡,反倒在寝室里磨了一夜的铁杵,这事放在谁身上都有点邪乎,卓凡一早就把电话打到了暖暖的手机里,但暖暖的手机昨晚就关了机,卓凡的电话根本就打不进来。 早饭卓凡难得过去学校的食堂吃,没看到暖暖卓凡直接去问了蒋琬。 蒋琬这个人平时看着嘻嘻哈哈,关键时候却极其的护短讲义气,别看暖暖吓得她一个晚上没睡好,一转身她们俩还是好的跟一个人一样,暖暖跟老师本来就不合拍,蒋琬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可比谁都清楚。 “暖暖不在寝室,昨晚生理期不舒服,早早的就回去了,我还打算一会给她请两天假,正好卓老师在这里,我就给暖暖请了,回头我给她打电话问问怎么样了,要是能早点回来我就早点给她销假。”蒋琬从小就会撒谎,她妈都说她说谎能骗死人,说的真的一样,卓凡看了一会眉头皱了皱眉。 “生理期?”卓凡从来不关心学生的健康问题,这是第一次开口问女生生理期的事情,蒋琬很认真的点了点头,说:“暖暖生理期就会不舒服,经常去医院,学校的床暖暖睡不惯,她大概是回去她那个叔叔家了。” “床不舒服?”卓凡想到学校的床确实不是很好,沉了一口气。 “卓老师,我还没吃饭,我先走了。”蒋琬说完一溜烟的跑了,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把菜和饭都给暖暖留了出来,自己先坐在桌上吃,看着卓凡吃完走了她才起来,好歹卓凡是她们班主任,这时候就明着带早饭,不是给暴漏了自己。 蒋琬平时人缘不错,在食堂混的也是风生水起,大有平地一声吼,震出两里地的阵势,吃饭就没花过钱,在这一点上暖暖就不如蒋琬,虽然都有钱,人家蒋琬就没花过钱吃饭,暖暖要不是跟着蒋琬来,一顿饭都少不了拿钱打卡。 吃过饭蒋琬一溜烟的回去寝室了,进了门第一件事去打水,第二件事把暖暖叫醒,别管昨晚怎么样,今天必须要吃完了再睡。 暖暖起来先去了洗手间,洗了洗回来才坐下吃早饭,暖暖这顿饭吃的一点不觉得嘴软,就好像蒋琬欠她的一样,蒋琬把饭菜给她摆好,一旁倒上一杯开水,门关上了蒋琬一溜烟走了,还不忘在外面把门给暖暖锁上。 暖暖看了一眼门口,吃的一点不嘴软,吃完了饭蒋琬回来了,开了门把碗筷又给收拾着拿走了。 蒋琬就是这样好,说到那做到哪,食堂的饭菜多点少点没人知道,餐具可不能随便少,蒋琬平常不爱洗碗,用的都是食堂的餐具,吃过了都给人家送回去,她也不觉得麻烦,来来回回都要十几分钟,一路小跑再回来,那一次都是那么勤快。 回来蒋琬锁上门坐在自己床上看起了书,对面的暖暖不同以往,靠在墙壁上握着一块铁杵发呆。 “好好的你握着它干什么?磨了一个晚上怪吓人的。”蒋琬知道一定是出什么事了,但蒋琬不愿意逼着暖暖说,两年的朋友了,她比谁都了解暖暖,暖暖要是不肯说出来的事,就是没办法解决的事,兴许能解决了暖暖自己就说了,现在能做的就是陪着暖暖,别给暖暖添乱。 “把本拿出来。”暖暖收起了铁杵朝着蒋琬说,开始蒋琬还恍惚了一会,但很快又起来去把放在另外一张床上的二合一平板给了暖暖,暖暖直接打开开始在互联网上浏览,看了大概半个小时关上了电脑放下了。 “怎么了?”蒋琬把本子拿过来打开也看了一会,又问暖暖,暖暖也不回答,这才问:“你怎么和姓卓的说的?” 蒋琬一愣,一对漂亮的杏核眼半天才眨巴了两下,这要是让卓老师听见,肯定没好事。 “我说你生理期,可能回家了。”蒋琬觉得这么说很正常,哪知道暖暖起来下了床,挎包里塞了一包卫生棉,一卷纸抽,穿上了鞋去了外面,蒋琬不大明白是怎么回事,从后面跟出去锁上门一块走了,半路一直追着暖暖问怎么回事,都快到教室了暖暖才说是怎么回事。 “你说我生理期回家了,姓卓不会打电话过去问?”都能找到她晓峰叔叔家里去,还能吝啬一个电话确认一下? 暖暖边走边说,一旁的蒋琬一脸的诧异。 “为了这点事还至于打电话问问?”他们班主任卓老师有这么多的爱心么?她怎么一点没看出来?眨巴了两下大眼睛蒋琬再没吭声,弄得一头雾水了! 暖暖没吭声,一直朝着班里走,别人兴许不会,她就肯定会。 到了门口蒋琬噤声了,暖暖抬起手敲了敲门,里面很快传来了卓凡低沉略带磁性的声音:“进。” 推开门暖暖走在前面,身后跟着蒋琬,俩人站在门口,立刻形成了一道亮丽的风景线,谁不知道二年级六班有两朵花,成绩好,人漂亮,聪明,两个人好的跟一个人一样。 暖暖和蒋琬一来卓凡正讲着课顿了一下,侧过脸朝着两人看去,目及脸色有些微白的暖暖皱了皱眉。 “不是请病假了么?”卓凡的意思是生病了还不在家里好好的养着,暖暖压根没往心里去,迈开步直接回了座位,一坐下就没露过笑模样,一堂课把卓凡也给影响的没了心情,一堂课下来卓凡一直站在讲台上注视着暖暖,其他的学生都以为暖暖是得罪了班主任,以后有好果子吃了,他们班主任是出了名有仇必报,别人犯他一尺他得还别人一丈。 下课了陆续的人都走了,卓凡看了一眼暖暖,走过去直接把手伸了过去,本打算摸摸暖暖的头看看是不是出冷汗了,结果手刚伸过去,暖暖起身走了,把卓凡一个人留在了教室里。 蒋琬也不知道这是闹得哪一出,起来忙着跟着暖暖走了,出了门暖暖带着蒋琬直接去了食堂,蒋琬看看时间还真到了吃午饭的时间了。 俩人到了食堂先找了给好地方,蒋琬看暖暖不舒服,起身去端了饭菜,一番忙碌两个人热乎乎的吃上了饭菜。 食堂的蛋花汤是两个人最喜欢的了,今天有人特别给送了两大碗过来,蒋琬一看那只手就默了,抬起脸嘴都不会笑了,暖暖跟着抬头也看了一眼,竟然是隔壁班的班主任蔡毅,暖暖记得前段时间就是他和卓凡调换了班主任的身份。 “张师傅挺忙,我帮忙送过来。”蔡毅今年二十八了,是个留校任教的,在这边已经教了四年书,期间两年出国深造,蒋琬和暖暖上学的时候返校,一直到现在。 蔡毅家里是个普通家庭,家里有一对父母,独生子女一个,父母都是大学教授,条件还算不错,女朋友也处过几个,一直没有特别满意的,处的都没有几天就分了,不是嫌弃太轻浮了,就是太年轻不懂事,理由一大堆,没有一个正经的理由,说到底就是不愿意,没遇上动心的。 蒋琬刚进大学的时候太小,多少有些稚嫩,对学生蔡毅向来没有那个心思,一方面是觉得老牛吃嫩草的事太龌龊,另一方面是觉得为人师表,作风问题很重要,说什么也不能给肩上的责任丢脸。 蔡毅看上蒋琬也就是这两个月代课时候的事,蔡毅也说不清是怎么回事,一过去就把蒋琬给看上了,而且还一发不可收拾,一打听两人岁数也真不算太悬殊,其他的也都没考虑,蔡毅这个人什么事都决定的快,当年留学其实还有不少好的出路,但蔡毅想也不想就答应了,留校后一干就是四年,前两年在学校里任教不是什么很被重视的人,国外深造了两年回来才被重用,这才有了机会。 “我们自己来就行了,怪麻烦的。”蒋琬一脸尴尬,一想到几天前蔡毅亲过她一下的事,就浑身的不自在不舒服,恨不得马上脚底抹油跑路。 “我也没吃,不介意我坐下一起吃。”蔡毅问的是很诚恳,却压根没管别人答不答应,直接坐到了蒋琬身边,暖暖目光微微动了一下,看了一眼一脸五脏六腑都疼的蒋琬,不明白怎么回事。 “昨天我叫你,你跑什么?”蔡毅坐下把自己的两颗丸子给了蒋琬,这段时间看这丫头没少吃丸子,他不吃这东西,看着她在这边才给要了两个,就是为了给她吃,他挺喜欢看她一口一个吃的小腮帮子鼓鼓的样子,小嘴嘟嘟着诱人犯罪。 暖暖眉头深锁,一直盯着蒋琬的饭菜,蒋琬实在是吃不下,一直捂着脸不吭声,也无从解释。 “这里。”正看着蔡毅抬起手招呼了一声,对面正四处看的卓凡端着饭菜朝着这边看了过来,蔡毅是想好了,一个人不如两个人好糊弄,多一个人不容易引起怀疑。 蔡毅在学校了没什么要好的朋友,志同道合的人也只有这个亦师亦友的卓凡了,卓凡做过蔡毅两年的班主任,卓凡刚来的时候就是给蔡毅代课,卓凡篮球打得好,经常和蔡毅他们打篮球,两个人一来二去的成了朋友,蔡毅后来之所以留校任教,一部分的原因也是因为这边有卓凡这个不错的朋友。 卓凡看到暖暖的背影直接走了过来,而后坐在了暖暖身边。 坐下卓凡先看了一眼暖暖的脸,确实有些苍白的他不愿意看。 “不是准假了,怎么又回来了?”别看着卓凡的年纪大了一点,事实上如果没人说卓凡已经四十二岁了,恐怕永远都没人知道卓凡如今到底是什么年纪,外表上看,和蔡毅其实没什么两样。 蒋琬刚刚还郁闷着,这会整个跟打了鸡血一样,一对杏核眼瞪得那个圆,把一旁的蔡毅看得都出了神。 暖暖冷不防的看了卓凡一眼,卓凡这边伸手过去要碰暖暖的手,暖暖抬起手把卓凡的手打落了,啪的一声卓凡白皙的手背红了一片,食堂里瞬间引起了一大票人的侧目,暖暖的脸冷的若冰霜,蒋琬的眼睛都要掉出来了。 “打苍蝇,用这么大的力气。”蔡毅抬起手挥了一下,周围几十双眼睛齐刷刷都转移了阵地,蒋琬拿眼睛朝着蔡毅那张俊脸看去,反应还挺快,就是人太老了! 转开了脸蔡毅一脸的意外,看看暖暖又看看卓凡,起身把卓凡给拉走了。 “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你都能……”到了没人的蔡毅开口就问,一脸的难看,话说了一半又把嘴闭上了。 卓凡一直没说话,站在一旁面朝着一个方向,沉着冷静的要蔡毅有些意外,最终卓凡看了一眼蔡毅,转身靠在了树干上,抬起星亮的眸子看向蔡毅,倒是把蔡毅给看得有些无措了! …… 看着蔡毅把卓凡强行带走,蒋琬一脸的这又是唱的哪一出?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她还以为蔡毅是看上她了,怎么又搞起好基友了? 看了半响,蒋琬看向了一脸面无表情的暖暖,叫暖暖先喝汤。 人都走了暖暖喝了一碗汤,觉得热乎了,吃了点东西,吃完了蒋琬两个人又回了寝室,这次回去两个人都沉默了,门关上你看着我我看着人俩人都不说话。 “卓老师和你是怎么回事?”蒋琬还是先问了,暖暖看着窗外回了一句:“睡了一觉。” 蒋琬差点没把下巴掉下来,一下就从床上窜了下去,忙着去门口看了看,没人才放心回来,狠狠的白了暖暖一眼:“你不要命了,这事是好说的么?” 暖暖转过脸扬起眼帘朝着蒋琬看了一眼,蒋琬立刻没动静了,她这话说的有点自相矛盾,不是她问的么?怎么又怪起暖暖来了。 “你不会小点声,你要吓死我?”说着蒋琬爬到了暖暖床上,翻身坐在了暖暖身边,看了一眼暖暖鄙视的双眼,转开脸无可奈何的说:“我就亲了一下。” 暖暖转开脸又看向了外面,过了一会才说:“我累了,我睡一会,晚上别叫我吃饭了,我不舒服。” 暖暖说着躺下了,靠在了一边盖上了被子,蒋琬下了床整理了一下,急忙的跑去外面给暖暖买了点止痛药,回来正好看到卓凡也开着车子回来,下车卓凡把手里的一个热宝和一些暖脐贴给了蒋琬,叫蒋琬带回去给暖暖,开始蒋琬不肯收,卓凡说他不会说,没人知道。 蒋琬看看暖暖确实需要这些东西,转身回去了,进门开始忙碌暖暖,好在都管用,晚上暖暖睡了一个晚上的安稳觉。 早上暖暖的气色好了一些,蒋琬蹉跎着最后还是把卓凡给她热宝和暖脐贴的事给说了出来,蒋琬以为暖暖怎么也要摆个脸色给她看,谁知道连点反应没有,该吃吃该喝喝,吃饱喝足直接去上课了。 进门暖暖直接走到自己座位上去坐下了,卓凡正上着课看了一眼暖暖,看着气色好了一些,讲课都有心情了,一堂课下来轻松了许多。 蒋琬那个羡慕,坐在暖暖旁边都觉得底气十足,谁不知道卓老师那是出了名的戒律院三师叔,出了名的嫉恶如仇,在他面前谁敢犯事,下场都不会好,今天总算是让她长见识了,跟着暖暖就是神气,上课都不用看人脸色。 下课铃响卓凡合上了手里的本子,说了声下课转身去了教室外面,暖暖收了收手里的本子,起身和蒋琬两人准备去上其他的课。 出了门蒋琬接到了蔡毅的电话,蒋琬还觉得电话号码陌生,接起来一听声音才知道是蔡毅。 “昨天我在商场看见一双鞋,你过来一下,看看喜不喜欢,是全智贤在星星里穿的,你要的话过来我办公室一趟。” “你办公室在哪?”蒋琬是个韩剧迷,最近迷上了来自星星的你,对里面全智贤穿的衣服鞋子都大爱,一听说有全智贤穿的鞋就动心了。 “我办公室你都不知道?”蔡毅那头一头的黑线,这丫头到底能气死他几次。 “你等我,我去找找。”蒋琬说着挂了手机,琢磨了一会看向暖暖:“要不你跟我去?” 暖暖看了一眼蒋琬,转身没事人的走了,蒋琬转身去找蔡毅的办公室,打听了一路才找到,到地方蒋琬才知道,是个先前她都快把门槛踩破的地方。 蒋琬走后暖暖一个人去了别处,一边走一边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远远的看一个女孩在即将飘零的树下,悠然的迈着步子,身上斜挎着背包,略显单薄的身体在树下显得那么形单影只。 卓凡看了一会才走过去,暖暖听见脚步靠近抬头朝着卓凡看了过去,四目相视两个人都停下了脚步。 卓凡第一次遇见这种事,以前听说都没听说过。 暖暖从包里拿出一块铁杵,在手里握着,看份量足有一斤重了,卓凡有些不明所以,站在那里一直注视着暖暖。 “在铁杵磨成针之前我不会答应你!”暖暖收起铁杵转身走了,留下卓凡站在树下静静的注视着暖暖离去的背影。 风吹着,吹起了落在地上渐渐泛黄的落叶,吹拂着卓凡英俊不凡的面容。 晚上暖暖一早回了寝室,一切如常,靠在床上开始看一本本厚厚的书,蒋琬回来手里抱着一个鞋盒子,进了门直接到了暖暖跟前,转了圈给暖暖看看她脚上的鞋子。 暖暖拿眼睛扫了一眼,继续看她的书,蒋琬显摆了半天,最终跑去门口看了看,没什么人蒋琬又跑了回来,上了床挪蹭到暖暖身边小声打听起暖暖和卓凡的事。 暖暖也没隐瞒蒋琬,一边看着书一边把今天和卓凡在树底下的那点事都说给了蒋琬听,听得蒋琬没把下巴掉下来,忙着去拿了暖暖的包出来,一番寻找把暖暖放在包里的那块铁杵给找了出来,一掂量没有八两也有半斤了,这得什么时候能磨成针,靠床沿磨?那她以后还用不用睡觉了? 顿时,蒋琬遭了雷劈一样,没什么好眼神看暖暖,蒋琬觉得安安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太不靠谱,压根没听说过这种事,铁杵磨针恋情,她这是磨针还是磨人呢? 说什么都晚了,蒋琬觉得自己大学日后的这两年肯定是没好了,这都要感谢暖暖会磨人。 卓凡13暖暖是人么 ,最快更新离婚总裁说爱我 ! 为了以后的这两年考虑,蒋琬琢磨了一个晚上才琢磨出一个道来,一大早就起来去了校外,还要暖暖跟卓凡请了半天假,哪知暖暖根本没理会蒋琬那茬,还得蒋琬下午给卓凡叫过去问了一遍。 蒋琬脑子活,卓凡叫她过去她马上给蔡毅打了个电话,蔡毅那边一早就过去等着蒋琬了。 蒋琬进门都没有就直接给蔡毅带走了,扔下一句回头说就走了。 蒋琬出了门蔡毅就问蒋琬:“好好的怎么给叫去办公室了?” “我去买块石头,没请假。”蒋琬其实是去找石头,蒋琬打算在海边找一块实地坚硬的石头,而且还要大块头的。 “买石头干什么?”蔡毅一脸好笑,对这个刚刚答应交往的小女朋友愈发的喜欢。 “别什么事都管,管多了就成我爸了。”蒋琬打趣转身走了,蔡毅哪能错过这么好的机会,从后面马上跟上了。 “买到了?”蔡毅随口一问,蒋琬摇了摇头,要是找到了她就不回来了,找了她一个上午都没看到有块像样的石头,不是太大就是太小,再不就是太凹凸不光滑。 “你要什么样的,我给你一块。”蔡毅家里有几块石头,蔡毅高中就摸着玩,都是他在外面花了高价钱买来的,别看其貌不扬,但都是难得一见的好货色,也就是蒋琬,换成了是别人,蔡毅肯定舍不得给。 “那敢情好,拿来吧。”蒋琬那是一点不知道客气,伸手过去跟着蔡毅要,蔡毅低头睨了一眼蒋琬白皙的手心,抬起手打了他一下,虽然不疼,蒋琬还是皱了皱眉头,不高兴了。 “不给就不给,打我干什么,那么小气。”蒋琬撇开脸要走,蔡毅从后面拉了一下蒋琬,把蒋琬给拉住了。 回头蒋琬看着蔡毅,一脸的你脑子进水了的眼神,蔡毅好笑又好气,以前交往了也不少女朋友,就没有一个她这么尾巴翘的这么高的,奇怪了,他就是喜欢看。 “周末过去我哪里,我拿给你。”蔡毅其实也没别的意思,就是想带着蒋琬过去看看,怎么说两个人已经确定了正式关系,带回去是早晚的事情,既然已经确定了恋爱关系,总要认认门,以后约会也方便。 蒋琬也不是什么好骗的人,眨巴了两下漂亮的杏核眼,琢磨了一会问:“就我们俩?” 蔡毅本身也不是个笨人,一听蒋琬那话就明白了,琢磨了琢磨问:“你想带着谁?要不要弄个聚会?买点烤肉,啤酒……” “那行,我周末去找你,到时候你多准备点吃的喝的,我们不见不散,还有你那块石头。”一转身蒋琬走了,蔡毅一脸的好笑,吃的喝的? 回去蒋琬就找机会和暖暖说,一边说一边去摸暖暖的铁杵。 蒋琬一进门暖暖就觉得不对劲,但也没搭理蒋琬,这两天暖暖有篇论文要写,还报名了一个讨论班,正在整理所需材料,一点搭理蒋琬的时间都没有。 “你不想知道我一个上午都干什么去了?”蒋琬等不到暖暖问自己凑了过去,暖暖压根没理会,一首转着笔一手看着书,耳朵上还夹着一根随时备用的笔,正专心着。 “我去找石头了。”蒋琬最终很丧气的说,暖暖这才看了蒋琬一眼,左边眉头一挑问:“吃饱了撑的?” “你才吃饱了撑的,我还不是为了你。”蒋琬负气的坐在一旁,暖暖上下看了两眼,移开目光继续看书,蒋琬马上说:“你当铁杵那么好磨呢?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没有金刚钻你逞什么英雄,磨一辈子成老太太也磨不出根针来。” 听着蒋琬说暖暖翻了一页书,漫不经心的问:“找着了?” “废话,找到还能坐这里给你消遣?”蒋琬轻蔑的白了一眼暖暖,也不知道是谁要磨铁杵,弄得她跟着瞎操心,真是皇上不急急死太监。 暖暖开始没吭声,看见蒋琬把铁杵拿出来摆弄伸手过去把铁杵拿走了,放到了一旁,这才说:“没找到说什么?” “没找到不一定没着落,我可告诉你,我有着落了。”蒋琬一说暖暖没什么反应的看了她一眼,扫了一眼又低头看书。 “蔡毅的?”暖暖能想到就这一个人,这时候能大献殷勤的人能有几个?一个个的数都在暖暖的心里。 “要不要吧?”蒋琬这边神气活现的,大眼睛瞪的圆圆的,暖暖看了她一眼,直接说:“拿来了再说。” “那你陪我去趟蔡毅家,他要我去取,我一个人不想去。”蒋琬这才说到正题上,一男一女就好比*,没个人给她撑腰她可不敢去。 暖暖就知道找她没好事,一边看着书,一边呛了一句:“有胆答应没胆去。” “你才没胆去呢,还不是为了你?”蒋琬的嘴也不是吃素的,读法学的能有几个是嘴上吃素的,对上暖暖蒋琬就是八斤八两,谁在谁面前都吃不了亏。 “为了谁还不一定呢。”暖暖的嘴向来不让人,蒋琬要是在这么说下去肯定得闹掰,蒋琬也不说了,靠在一旁半天不吭声,暖暖拿眼睛扫了一眼蒋琬,最终还是答应了。 问了问时间,收拾了收拾,起身暖暖带着她那块铁杵去了外面,蒋琬在身后很快跟着暖暖去了,出了门蒋琬就问暖暖做什么,暖暖说找个地方磨铁杵,蒋琬那个头大,转身走了。 剩下了暖暖一个人,暖暖握着那块铁杵一边走一边逛去了学校的法津学院,暖暖他们法津学院在他们大学的你难免,暖暖第一天来这个学校就是奔着那个地方来的,一过来就跑过去看了一眼,把法津学院走了遍。 平常别的地方法津学院都是独立的,只有这边是以大学的附属学院坐落在这边,暖暖没事的时候就过去走走,喜欢在法津学院前面的喷泉下面坐着。 那边的人不是很多,暖暖过去多半是坐一会就回来,但今天暖暖过去可不是为了坐坐,而是另有目的。 到了地方安安抬头看了一眼,对安安来说,这地方有点高,安安每次来都驻足看一会,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一件单薄的棉质灰色长袖衬衫,一件纯白的背心,肩上跨着个灰色的斜挎背包,脚上踏着一双白色球鞋,四个季节,暖暖在学校有三个季节都是这么穿,走出了校门换一套也能穿上几个月,印象里暖暖就不是个会穿衣打扮的人。 暖暖喜欢短发,但暖暖这辈子只剪过一次短发,而且还是在中学十五岁的时候,也正是那时候,暖暖有了要读法学的想法。 李航远喜欢女儿们短发,从小就要求两个女儿养成良好的养发好习惯,偏偏暖暖是个男孩的性格,这一点上表现在不仅仅是暖暖喜欢打架,性格彪悍上,还有暖暖出奇的不喜欢长发上,但暖暖一直没有机会剪短头发,直到中学的一个夏天,李航远说出去一段时间,暖暖就把头发剪短了,结果暖暖被人给劫了去,当时对方是个男人,把暖暖当成男人劫了,差点没酿成大祸,回来了把李航远气得差点没进医院,那次之后暖暖再没有剪过头发,一直养到现在。 暖暖不喜欢打理自己的头发,但暖暖的头发好的不行,既不做头发,也不染发,头发还是出奇的好,披散着更有韵味。 暖暖长相标致,包里随时放着个鸭嘴帽,人多了就带上,免得惹麻烦。 法津学院这边天气好,风和日丽的,一坐下暖暖就把铁杵放在了一旁,一边看着法津学院的门,一边磨着铁杵,铁杵磨掉了多少不清楚,但大理石的喷泉池沿却开始掉粉了。 磨了一会天黑的差不多了,暖暖也起身没事人的走了。 暖暖走后卓凡从旁出走了出来,目及已经被磨掉了粉的大理石池沿走了过去,低头看了一会…… 回头暖暖已经走得不见影子。 转眼两天时间稍纵即逝,周末的早上蒋琬一大早就起来换好了衣服,还问暖暖不换件衣服,就这么出去,总觉得不伦不类。 暖暖看了一眼蒋琬,收拾好了该带上的东西,两个人直接去了校外。 蒋琬平时钱来的痛快,没钱了打电话回家,一会钱就打进了卡里,暖暖花钱就没用开过口,平时除了买书的钱,暖暖也不花什么钱,卡里其实存了不少钱,出门俩人就没走过几步路,虽然都喜欢穿平底鞋,但两个人都没有走路的习惯,都是出门就打车,一摆手直接上车。 “第一次买点礼物过去,不好空手。”车上蒋琬说,一旁暖暖看了蒋琬一眼,压根没理会。 出租车绕了一个大圈停在商场门口,暖暖在车上等着,蒋琬下车跑了进去,没多久蒋琬从里面跑了出来,手里握着要送给蔡毅的礼物,暖暖看了一眼没理会。 “别小看这个东西,也不是什么地方都有的。”蒋琬说着把一罐辣椒酱放到了包里,司机师傅在后视镜里看了两个人一眼,又看看计价器上的钱数,为了一罐辣椒酱,跑了大半个城,车费得买多少辣椒酱,现在的年轻人真不会过日子。 司机启动了车子原路返回直奔蔡毅家门口,蔡毅一早就开车出去买了食材,十点钟打了电话给蒋琬,确定蒋琬确实过来才打电话给了卓凡。 蔡毅没有别的意思,就是觉得三个人没意思,找个人还能活跃点气氛,谁谈恋爱不想过二人世界,蒋琬走到哪都带着一个电灯泡,这习惯可是一点不好。 电话挂了蔡毅去了外面,站在门口开始张望。 蔡毅住的地方离着卓凡不远,两个人的房子也算是一家房介的房子,卓凡的一早就买了,开始蔡毅刚刚留校的那两年还在卓凡那边住过一段时间,也是后来才在这边买了一栋二手房。 蔡毅觉得房子有得住就行,没必要弄得多耀眼,富贵也不是靠贴房纸看得,何况富贵也显示不出一个人的品格,再多的富贵品格要是不行,在蔡毅的眼里也是个白费。 过去蔡毅的那些女朋友,一个个一听说蔡毅家里是知识分子家庭,有车有房,都前仆后继的上赶着蔡毅,结果蔡毅把人一领到他住的地方,对方二话不说就问这房子市价是多少,蔡毅一般情况下都要解释两句,不值什么钱了,地方不好年头也不短能值什么钱,就这么两句解释,对方就原形毕露了,最后蔡毅干脆直接提分手,谁也别碍着谁,自己要找自己的真命天女,对方要走她的发财路,形式就是这么个形式,世道就是这么个世道,蔡毅还是比较看得开的,他自己就是想找个娇妻好好过日子,没打算找个祖宗回家供着,整天的好吃好喝好招待养着他能,他可不放心哪天大水冲了龙王庙,他什么都没有的时候,人家一拍屁股走人跟别人混去了,男人能没钱没面子,就是不能没骨气,那种贪慕虚荣的女人,别人稀罕别人要,他蔡毅是不稀罕。 这栋二手房蔡毅也没少花钱,蔡毅是看上这边的地方了,离着学校近,附近没什么人家够安静,离着老朋友卓凡也近乎,俩人早上还能一起晨练。 按照蔡毅的打算,最好是找个和他一样在学校这边做老师的,两个人上下班有个照应,一来他有车,二来他也有房子,结了婚过日子的东西一样不少都齐全了,还有什么比这更浪漫的了,只可惜至今蔡毅就没遇见一个懂他的人。 如今蔡毅把蒋琬给看上了,蔡毅没别的打算走一步看一步,他认定了的事都很难不成,谈恋爱不为结婚的都是耍流氓,蔡毅就是坚信这一点,誓死也要带着蒋琬走进坟墓看看。 看了看人没来,蔡毅看了眼时间,正看着一辆出租车从南面来了,蔡毅还纳闷好好的怎么绕这么大一个圈子? 下了车蒋琬付的钱,掏出了五六百元给了司机,司机看了一眼启动车子走了。 蔡毅两眼冒星光,这是从哪来的? “看我给你买什么了?”下了车蒋琬那个卖乖,三两步走去了蔡毅面前,身后暖暖双手插在口袋里朝着蔡毅和蒋琬看了两眼。 蔡毅先是朝着暖暖打了个招呼,而后才低头朝着蒋琬看,还以为给他买了什么名贵的东西,结果掏出来一看,感情是瓶辣椒酱,蔡毅这心瞬间给灌溉的涝了,五六百元得买多少瓶辣椒酱,到底这丫头知道不知道。 抬起手蔡毅把辣椒酱给收了过去,告诉蒋琬:“你爱吃下回跟我说,五块钱我给你亲手做一罐,有钱也不是这么花的。” 蒋琬一听蔡毅那话笑了,拍拍手拉了暖暖一把,三个人一前一后的进了院子。 蔡毅这房子是个独立的二层小洋楼,早时候曾是一些大官退休修养的地方,连同卓凡那边的那套都是,卓凡的不过是比蔡毅的这里大了一个级别,所以价钱上也贵了不少。 蔡毅中意的就是这里房子的地点和格局,房子位于上岗,坐落在一处林间小道上,四面虽然没什么人家,但靠着学校也算是四通八达了,进门是个不小的院子,院子里格局一应俱全且还算宽敞,三四个孩子跑着玩是不成问题了,院子中央还有个不足四米的石质鱼池,里面种了一棵睡莲,时至深秋,今年的气候来的晚了一些,睡莲还活的不错,中间是两株水仙正亭亭玉立,恰巧到了花开的季节,两株水仙开得正欢,给暖暖和蒋琬赶了个巧。 池子里有两尾锦鲤,白底红花,足有四斤多一条,一见那两条鱼蒋琬眼珠直转,跑到了池子跟前伸手就捞,念叨着正好捞出来尝尝鲜,吓得蔡毅几步追了过去,拉住了蒋琬的手,连着叫了两声姑奶奶。 蔡毅平时没太多的爱好,他不像卓凡喜欢喝酒品茶,他最大的嗜好就是在家里养花养鱼,这两条鱼可是他的宝贝,要真给蒋琬吃了还得了,跟要了他的命一样。 “是我重要还是鱼重要?”蔡毅头一回听见有人这么问他,要是换个人蔡毅都得说分手吧,但面对蒋琬,蔡毅竟忍不住发笑,反倒是蒋琬觉得蔡毅一点不严肃,不忘提醒蔡毅:“这是个严肃性的问题,请你尊重我的问题。” 蔡毅当着暖暖的面不好说什么,拉着蒋琬去了里面,院子里很快剩下了暖暖一个人,暖暖站在池子前看起了那两条锦鲤,看了一会开始观察蔡毅的院子。 择邻而处,一个人住什么样的地方能看出一个人的品格来,暖暖觉得这地方还不错,起码适合陶冶情操。 蔡毅的院子里有三个地方都是围绕着房子,一面高两面底,有一面是二层小楼,不难看出是这里的主房,另外的两个连着脊,一个高一点一个低一点,房子前面都种了藤树,树下面修剪的十分干净,地上围绕着院子一圈种了许多绿色的矮小植物,一边也都是花草。 院子的最北边空出来的地方是个三面通风的凉亭式棚子,也都是红砖堆砌而成,里面整个地方都是空置出来的,暖暖四外打量了两眼,在棚子两边看到有白色厚实的塑料布,看上去是冬天为了储存花草准备,看看也就一目了然了。 棚子里空出来的空地上架起了烧烤用的炭火炉子,另外有个地方堆放着一些还没解冻的食物,可能是担心把花草给熏了,已经炭火炉子已经找好了通风口,一早就引火的炉子此刻正冒起白烟,白烟顺着一个方向随风飘着…… 暖暖这边正看着,蔡毅的门口来人了,栅栏的铁门给人推开卓凡走了进来,听见脚步声暖暖回头看了一眼,卓凡看到暖暖微微的顿了一下,随后进了门。 暖暖第一次看到卓凡穿一身黑的衣服,暖暖记忆里,认识卓凡两年了,一直都是黑裤子白衬衫的打扮,今天还是头一次,黑色的裤子,黑色的皮鞋,脸衬衫都是黑色的,那种黑已经到了极致,即便是一颗小小的扣子,都是黑色的水晶。 其实暖暖忘记了,卓凡那晚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就是这身打扮,卓凡平时去学校穿白色衬衫,晚上去酒吧都是黑色的衬衫。 卓凡喜欢的颜色极少,白色并不在列,而其中最喜欢的就是黑色,所以卓凡衣柜里除了白色的衬衫,大部分的衬衫都是黑颜色,白色是为了学校准备,黑色当然就是为自己喜好准备了。 看着卓凡走进来暖暖转身面向了卓凡,卓凡进门扫了一眼院子里,没看见蔡毅和蒋琬直接去了暖暖面前。 “没事了?”卓凡是问暖暖是不是还不舒服,暖暖转身迈开步走到了那对食物面前,拉了个小椅子坐下了伸手看了看其他的东西,卓凡解开了领口的一颗扣子,袖口的两颗扣子,外套扔在一旁挽了挽袖子开始烤肉了。 “放点威士忌。”暖暖喜欢酒,烧烤的时候也喜欢这么吃,特别是喜欢闻肉在烤箱上散发酒香的味道。 暖暖这边说,卓凡看了看,没看到有威士忌起身去了外面,在自己的后备箱里拿了一瓶和威士忌差不多了酒过来。 “下次我给你带过来,今天没准备。”开了瓶卓凡按住了瓶口在烤肉上洒了一些酒,顿时,烤箱上冒起一股白烟,酒香开始四溢。 蒋琬和蔡毅是闻着味才出来的,蔡毅的手里还握着一瓶辣椒酱,俩人出来蒋琬就坐到了暖暖身边,蔡毅放下了辣椒酱去了卓凡跟前,两个人烤起今天准备的食材。 “暖暖你饿不饿?”蒋琬有点饿了,为了吃烤肉早上都没吃饭,暖暖看了一眼蒋琬,早饭就喝了一口汤,能不饿? “早上没吃饭?”蔡毅朝着蒋琬问,蒋琬朝着池子里的鱼看了一眼,嘟囔着:“我想吃鱼。” 蔡毅的脸一阵黑,还没忘了这茬呢。 人多好办事,蔡毅这边有卓凡帮忙,没有多久就烤了不少的东西出来,桌子上摆了十几种了,蔡毅忙着说够了,再烤肯定吃不完,回头还浪费。 坐下了蔡毅拿了几个杯子过来,卓凡开了几瓶啤酒,一瓶白酒一瓶红酒,蔡毅坐下了就问怎么喝,一脸喝多少他都能奉陪的样子,事实上蔡毅的酒量只能算是一般虽然不容易醉,但要和卓凡暖暖比就逊色了不少。 卓凡在酒吧里看过暖暖的酒量,暖暖喝酒豪爽的很,要不也不能着了坏人的道。 卓凡给暖暖倒了一杯白的,暖暖看了一眼卓凡,一旁蔡毅俩眼睛瞪的老大,再看看自己小女朋跟没事人的反应,心里算是有了数,感情是他杞人忧天了。 这边卓凡招呼着暖暖,那边蔡毅给蒋琬倒了一杯红酒,蔡毅觉得吃烧烤还是喝红酒对口,但蒋琬觉得吃烧烤还是喝啤酒对口。 “我不喝,我喝啤的。”蒋琬自己拿了一瓶啤酒,倒了一杯把红酒杯子推给了蔡毅,蔡毅哪能喝红酒,蒋琬都是啤的,他还能喝红的,拿了个杯子又倒了一杯,几个人开始各自喝酒。 暖暖喝酒向来不理会别人的事,自己一边喝一边吃,喜欢吃什么就吃什么,喜欢喝什么就喝什么,喝酒就跟喝凉水一样的痛快,把一旁的蔡毅看得两眼发直,没多久蒋琬有些醉了,小脸红扑扑的朝着一旁的暖暖靠了过去,暖暖习惯性的抬起手扶着蒋琬,想要把蒋琬扶起来。 “我来就行了,你们先吃,我带她到里面休息一会。”暖暖刚动两下,对面的蔡毅起身站了起来,伸手过去把蒋琬给拦腰扶了起来,暖暖松开手之前看了一会蔡毅,而后才把手放开了。 “她喝醉了喜欢睡觉,你把她放在客厅沙发上就行,一会她醒了我就带她回去。”蒋琬喝的不是很多,现在暖暖也能把她给带回去,问题是蒋琬怎么想。 “我扶她到卧室睡一会,很快就过来。”蔡毅只是想让暖暖知道,他没什么企图,只是想扶着蒋琬去休息,其实暖暖也没有什么意思,暖暖对蔡毅这个人的印象还算可以,并没把蔡毅想成什么样,蔡毅都这么说了,暖暖也没再说什么,转开脸喝了一口酒,吃起了东西。 蔡毅走后卓凡这边才过去亲了一下暖暖,暖暖的脸立刻阴沉了,一双漂亮眸子犀利的能杀人见血。 “卓……嗯…”暖暖朝着卓凡忽地看了过去,但卓凡的嘴比暖暖的嘴要快,干脆把暖暖的话给堵了回去,一双手也快的出奇,一手握住了暖暖的半边脸,一手搂住了暖暖柔软的腰,很快将暖暖带进了怀里。 暖暖的脾气从小不好,哪能忍得下卓凡这口气,抬起手就给了卓凡一下,刚刚用过的铁签子一下刺进了卓凡的肩头,卓凡用力的闭了一下眼睛,深深呼了一口气,松开了暖暖的舌尖把额头抵在了暖暖的额头上,开始沉沉的喘着粗气。 卓凡勾起唇角笑了那么一下,好多年没有这种疼进骨头的感觉了,真老了,这点疼就出汗了! 卓凡光洁的额头上很快见了汗珠,卓凡却没有放开暖暖的打算,恐怕这就是所谓的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难怪古人宁可做风流鬼也不愿意安分守己。 卓凡笑起来越发的勾魂摄魄,狭长的眸子静若湖泊,却如同琥珀一样光泽莹润。 “扔下你一走了之是我的错,我想这是我应有的惩罚。”卓凡很轻的亲了一下暖暖泛起粉红的嘴唇,一只手改成了一双手,捧住了暖暖脸,侧过头静静的吮吸着属于暖暖的芳香。 暖暖喝了酒,恰巧卓凡就喜欢酒的味道,闭上眼开始尽情的索要。 暖暖皱着眉,用力把铁签子从卓凡的肩头一把拔了出来,卓凡用力的呼了一口气,捧着暖暖的双手松了一下又握紧了,闭上眼的时候只是停顿了一下,就又开始继续亲吻暖暖,只想要得到暖暖的回应。 卓凡忘不了第一次被暖暖掠夺的感觉,二十几年来卓凡都洁身自爱,不管是面对任何时候,以卓凡的资质,身边不是没有投怀送抱的人,美女也见得多了,可这二十几年来,从卓凡十五六岁起,卓凡身边没少出现过主动的女人,不论是长相标致,还是多才多艺,亦或是才貌双全的人,卓凡没有一次动过心,给人逼到就范的也不是没发生过,但那天晚上卓凡知道自己动了凡心,不然暖暖也不会那么容易和他发生关系。 二十几年的人是阅历了,卓凡想要拒绝一点不难,但那晚卓凡却没有,不但没有,卓凡清楚记得最后一次并不是暖暖央求他,而是他自己主动要了一次暖暖。 暖暖不肯回应,手心里紧紧攥着铁签,翻身卓凡把暖暖带了起来,踢开了小椅子两个人滚到了地上。 “刺进骨头了。”卓凡离开暖暖看了一眼暖暖,豆大的冷汗从额头一滴滴滚落,暖暖眼睛都不眨一下,抬起了手,准备再给卓凡一下,卓凡却目光徘徊在暖暖的脸上,低头在暖暖嘴唇上亲了一下,抬起的一只手轻轻的磨挲着暖暖细嫩的脸颊。 “放开!”暖暖声音有些沙哑,脸有些红了,但眸子还是那么犀利。 “放不开呢?”卓凡离开暖暖问,暖暖张嘴要反驳什么,卓凡突然凶狠的吻上了暖暖的嘴,顷刻间把暖暖的脸憋得更红了,汗水从卓凡的额头滚落。 —— 暖暖始终没有反应,一只骑坐在卓凡的身上,卓凡喘了一口气睁开了眼睛,看了暖暖一会,硬是把暖暖拉到了自己身上,抬起手把暖暖的头按在了自己胸口上。 “对不起!”卓凡说着松了一口气,暖暖轻轻的动了一下脸颊,在卓凡的胸口闭上了眼睛…… 蔡毅在房间里磨蹭了一会,蒋琬喝醉了,蔡毅觉得该把蒋琬的外衣脱下去,外衣脱下去又觉得该把裤子也脱了,不然看着不协调,等到裤子脱了蔡毅觉得体恤也要脱了,不然更不协调,体恤脱了蔡毅看着床上只穿着内衣内裤的人,更觉得不协调了,最不协调的地方蔡毅总算是找到了,是他自己。 蔡毅觉得自己也该把衣服脱了,那样就协调了。 本来蔡毅都想那么做了,掀开被子又给盖上了,坐下了蔡毅看了一会蒋琬,亲了亲还是起身离开了,结果一出来就看见了卓凡和暖暖一个在上一个在下的画面,顿时后悔这么早出来,他要是知道这样,还不如直接脱了陪着蒋琬一块睡了。 卓凡一早就听见蔡毅的脚步声了,要放到平时暖暖也会听见,暖暖也从小就练功,有点功夫底子的人都有耳听八方眼观六路的习惯,暖暖此时一心听着卓凡的心跳,根本没有留意身边的事情,但卓凡不一样,卓凡很小就受过这方面的训练,所以一早就知道蔡毅走出来了。 转过脸卓凡朝着蔡毅看着,还把蔡毅弄得很尴尬,转身要走。 “我受伤了。”卓凡赶在蔡毅转身之际开了口,蔡毅还纳闷卓凡是开玩笑,转身才看到地上的铁签子,这才走了几步过去看,目及卓凡苍白流汗的脸,以及一旁一动也不动的手臂。 “你们这是玩的什么游戏,都快玩出人命了?”蔡毅过来卓凡拍了拍身上的暖暖,暖暖这才起来,蔡毅弯腰把卓凡拉了起来,卓凡看了一眼暖暖。 “把我的外套拿过来。”暖暖过去把卓凡的外套拿了过来,卓凡放开了蔡毅的手把外套没事人一样穿到了身上,看了一眼蔡毅:“你有客人,不用麻烦你了,我和暖暖去趟医院。” “你们喝了这么多酒能行么?我送你们一趟,一时半会蒋琬也不会醒。”蔡毅有点不放心卓凡和暖暖,不是两个人喝了酒开不开车的事,事实上蔡毅他自己也没少喝,蔡毅是担心一眼照顾不到两个人打起来,再弄出点什么事来。 卓凡想说不用了,蔡毅转身去了里面,拿了车钥匙打算出来送卓凡和暖暖一趟,结果出来俩人都走了,把蔡毅弄得站在门口傻愣了半天,出门看看车子都没影了,蔡毅只好回去。 路上是暖暖开的车,一旁卓凡一直靠在椅子上躺着,偶尔睁开眼看看暖暖,暖暖属于酒喝得越多脸越白的那种人,但也更好看了。 卓凡睁开眼看了几次暖暖,最后还是有些撑不住闭上眼睛不愿意睁开了。 到了医院暖暖下了车,拉开卓凡这边的车门弯腰把安全带给卓凡解开了,下了车暖暖把身体自动的靠了过去,把卓凡的一条手臂搭在肩上,一手搂着卓凡的腰进了医院。 卓凡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人,把鼻息送了过去,闻着暖暖的发香进了医院。 经过一道道手续,医生给卓凡做了处理,要卓凡休息一段时间,还要求住院休息。 卓凡跟学校请了假,但没住院,在医院拿了点消毒药消炎药直接回了家,暖暖临近傍晚就把卓凡给送回了家里。 卓凡的住处和蔡毅的差不多,都是老式的小院子,两层的小楼,古朴宁静,相较之下只是比蔡毅那边的院子大了些,周围很安静,没什么人家,院子里宽敞许多,少了花花草草,也少了养鱼的地方。 院子里有张石桌子,四个凳子,其他的就是四面房屋了。 走进了院子卓凡回头看了一眼暖暖,迈开步去了里面,一边走一边问暖暖晚上想吃什么。 暖暖没什么想吃的东西,跟着卓凡进了房子,进门卓凡先把外套放下了,回头看了一眼暖暖叫了她一声:“你过来我看看。” 暖暖进门正看着卓凡的房子,卓文的房子里不比外面,可以说宽敞明亮,关照极好,比起外面的高楼大厦,在这边的四合院小楼里还能见到这么暖意洋洋的晚霞,实在很少了。 卓凡的房子里摆设不多,楼下的格局进门能看见的有一套占地面积很大的真皮沙发,中间一张四角桌,对面挂着墙壁电视,门口放着鞋柜衣架,其他空出来的地方通往各个入口,整体给人的感觉很简洁。 暖暖正看着听见卓凡叫她,转身走了过去,站在卓凡面前给卓凡看着,卓凡低头亲了暖暖一下,用没受伤的手臂将暖暖带进了怀里。 “别走了,我想你陪陪我。”卓凡的要求似乎也不过分,而且暖暖没有拒绝,当晚就住在了卓凡家里。 蒋琬打电话过来的时候暖暖正在床上看着对面的那幅画,暖暖刚刚进来不久,卓凡在厨房里煮面,卓凡本来是打算要暖暖煮面,但暖暖不会。 卓凡和暖暖说好了,他煮面暖暖一会洗碗,暖暖点了头卓凡才去煮的面,其实暖暖觉得出去吃更省事,或者直接去蔡毅他那边蹭一顿。 蒋琬打电话来的时候暖暖正看着对面的画发呆,其实也没什么好看的,暖暖只是觉得无聊,才一直盯着画看。 蒋琬电话打过来暖暖一边接电话一边去了楼下,看看面好了没有。 “暖暖你在哪呢?”其实蒋琬也没回去寝室,就是不敢先说自己没回去,这才先打电话问问暖暖,蒋琬也是酒醒了才听说暖暖和卓凡的事,而且蒋琬一醒酒就发现自己的衣服都给人脱了,这事实在是有点说不过去,但蒋琬知道一件事,打死这时候也不能问蔡毅是不是他脱的,也不能问谁脱的,蒋琬要问就只能问暖暖,要不是暖暖那肯定是蔡毅,其实蒋琬心里十个有九个认定了是蔡毅把她衣服都脱了,想暖暖也不能把她衣服脱了,暖暖根本不是那么会伺候人的人,这又是别人家里,暖暖又和卓凡闹了不愉快,可蒋琬就是想问问清楚,不问清楚了蒋琬这心里犯嘀咕。 “在卓凡家。”暖暖下了楼,直接朝着厨房去了,卓凡这边和他大哥那里差不多,地上是木质地板,秋天还不算凉,暖暖前天月经就走干净了,也不担心这时候受寒,进门开始暖暖就光着一双脚到处的走动,下来依旧是光着脚。 听见动静卓凡回头看了一眼暖暖,示意暖暖那两副碗筷出来,他能把面煮了,不证明也能喂给暖暖吃,就是他有心也力不从心。 暖暖把手机夹在耳边,拿起筷子到了面锅跟前,卓凡让开了一步看着暖暖,或许就是因为这份洒脱不羁才俘获了他的心。 暖暖不怕手机落到面锅里,压根没想过的事情,许是落进去她就有借口回去喝酒吃烤肉,暖暖一边讲着电话一边盛着面条,面条盛完了电话还没讲完。 “你到底想说什么?”听了半天没听到蒋琬要问的话,暖暖失去了耐性,一边端着一碗面直接去了外面的小饭桌上,放下了站在桌子前一手卡在腰上,一手拿起手机朝着手机问,严重的失去了耐性。 “没什么,我就想问问你晚上还回不回寝室了?”蒋琬也想说,蔡毅在旁边一直盯着她她怎么也不能这时候说,提了半天醒暖暖也没明白她是什么意思,索性不说了,等蔡毅不在的时候发条短信的好。 “我住在卓凡这边,明早直接回学校,你要回去?”暖暖随口问了一句,说话向来很直接,把蒋琬给问住了。 电话挂掉暖暖坐下看向对面的卓凡,伤的是右手,卓凡没办法吃饭,暖暖起身坐到了卓凡面前,端起碗喂了卓凡一口…… 另外一边蒋琬刚挂了电话就小声嘀咕:“暖暖是人么?” 两年了,暖暖的脾气一点没变,说话还那么直接,直接的让蒋琬经常无法直视。 卓凡14暖暖死疯子 ,最快更新离婚总裁说爱我 ! 当天的晚上暖暖住在卓凡那边,算是照顾了卓凡一个晚上,只不过这个照顾有点与众不同。 暖暖不会照顾人,从小就都是别人照顾暖暖,难得有这么一次机会轮到暖暖照顾别人了,一个晚上都没把卓凡照顾好。 卓凡吃过饭等着暖暖洗碗,暖暖说明天找个家政过来,卓凡说不行,他不用家政。 “我不会洗碗。”其实也不是不会,暖暖就是不想洗。 “我教你,把围裙带上。”卓凡先一步把碗筷送到了厨房里,暖暖没动地方,没多久卓凡从厨房走了出来,问暖暖怎么样才能把碗洗了,暖暖说想看看卓凡的腹肌,卓凡二话不说把衬衫的扣子解开了,一颗颗的扣子解开,卓凡把自己的腹肌露了出来,暖暖走过去撩起漂亮的眸子看了一眼,抬起手摸了摸,还是很光滑的。 暖暖的手不是很小巧,但却十足的千细,这让暖暖的一双手看起来十分的小巧,手指十分的柔软。 刚刚触及卓凡的呼吸一沉,喘了一口气,目光落在了暖暖的脸上,沿着暖暖的鼻头向下看着,一路到暖暖的胸口。 暖暖不是那种前凸后翘的女孩,但暖暖的身材却极好,也是那种一手难以掌控的好身材,暖暖平时背心里面会穿一件没有钢丝也不是海绵体胸衣,就是那种非常普通的运动内衣,可即便是如此也能看得到暖暖的好身材,大概这就是自信,暖暖即便是不借助外在的帮衬,依然那么亭亭玉立。 “别再动了。”暖暖的手向下摸去,卓凡的裤腰上扣着腰带,但暖暖的手还是能很轻易就滑到下面去,卓凡觉得这件事不适合在没洗碗之前做,抬起手把暖暖的手拉住了。 暖暖瞄了眼厨房迈步去了厨房里,进了厨房看看水池,琢磨起从哪下手比较好。 虽然是什么都不会干,但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跑,更何况暖暖在食堂都是自己洗餐具,在暖暖看来,除了一边是瓷器一边是不锈钢器外,本质上都一样没有太大的区别。 进了厨房暖暖把外面的衣服脱了下去,胸口被卓凡撕开的一块在此时看豪不狼狈,到更多了几分性感,暖暖里面穿的是件蕾丝背心式文胸,但还是不能遮挡住暖暖的好身材。 一旁卓凡进了厨房看着,目光落在暖暖胸口就觉得喉咙有些发紧,但卓凡这时候自觉不该打扰暖暖,也不好说什么,只是做个看客。 脱了外套暖暖身上穿的是件短袖体恤,卓凡也是现在才知道暖暖深秋了还穿的这么少,难怪会月经时候不舒服,穿这么少怎么会舒服,看来她是个不懂的照顾自己的人。 不过看着暖暖洗碗的动作,倒是很讨人喜欢。 暖暖把暖水放开一些,放好了洗洁精开始洗碗,两个人吃饭加到一起就两副碗筷,算上一旁的锅子也不算多,暖暖里里外外的给洗了个干净,洗完了把抹布投了投,把流理台也擦了擦,都干净了洗了一遍手,放了水不忘检查一下厨房里的瓦斯水阀之类的物件,最后才迈步出去厨房,出了门先去门口穿上拖鞋,而后去洗手间里洗手。 暖暖洗手的时候卓凡在跟着暖暖看了一路,厨房里干净透亮,做事也干净利落,原本卓凡以为暖暖什么都不会,却没想到会做的这么好。 转身卓凡跟着暖暖去洗手间门口看,暖暖已经戴上了塑胶手套手里握着拖布走了出来,卓凡愣了一下,靠边站了站,暖暖直接去了厨房,弯腰把自己的外套捡起来直接扔到了卓凡身上,利落的擦起了厨房的地砖,暖暖也是刚刚才发现,厨房的地砖有点凉,他家的老头子说女孩最怕凉了,千万记得保护好自己,她才想起去门口穿拖鞋。 擦好了地暖暖回来关了厨房的灯,把拖布送去了洗手间,摘了手套又洗了洗手,擦了擦抹了点护手霜,出门的时候朝着站在门口的卓凡看去。 “你以前做过?”卓文开始好奇暖暖的身份,想到在晓峰那边见过暖暖,暖暖叫那对夫妻叔叔婶婶,应该是很近的亲戚,要不然也不会住在那边。 想到晓峰夫妇两个人,卓凡想起了多年前的李航远和雷云他们,暖暖姓李,和李航远是…… 李航远的女儿会做这么些事么? 卓凡有过一瞬的质疑,而后走到了暖暖面前,抬起手把手放在了暖暖的腰上,从后腰的衣襟探进去将手伸了进去,低头亲吻起暖暖的颈子…… …… 蒋琬地第一次遇到这种事,自己的衣服不翼而飞了,还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开不了要衣服的这个口,到了晚上蒋琬也没下去这个床,打完了电话嘟囔了一会蒋琬有些饿了,还想去洗手间,这才跟蔡毅说要去洗手间的事。 蔡毅心里早就打好了如意算盘,蒋琬一提蔡毅就把自己的睡衣找了一件给蒋琬,蒋琬看着放到眼前的睡衣,半天才说:“我没穿衣服来么?” 蒋琬瞪着一双杏核眼,差点没让蔡毅笑喷,见过会逗的萌妹子,没见过这么会逗的萌妹子,蔡毅脑子转的飞快,要笑出来之前忍了回去,还答应了一声:“嗯。” 蒋琬眉头一蹙,俩人算是半斤八两棋逢对手了,一个能装傻,另外的一个也不是吃干饭的人,都是你能装我就能陪你装的人。 “你来的时候我就没看见你衣服。”蔡毅转身去了卧室外面,关上了门那个笑,捂着肚子去的厨房。 蒋琬说小也不小了,这点事还不明白,这是给人家算进来了。 一翻身蒋琬从床上起来了,那点酒全都醒了,下床第一件事蒋琬先跑去了蔡毅的卧室门口,忙着卧室的门先给锁上了,回头脚底抹油在蔡毅的卧室里找了一遍自己的衣服,最终以失败告终。 自己的衣服找不到蒋琬把主意打到了蔡毅的衣柜前面,到了跟前柜子打开在里面一番翻找,最终找了一套在蒋琬开来还能穿的衣服,一套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蔡毅穿过的空手道道服。 蔡毅是个跆拳道爱好者,现在已经是跆拳道黑带七段了,虽然很年轻,但已经拿了不少奖项,偶尔的还会在学校里带几个学生,展示一下跆拳道的要领。 蒋琬找衣服全看能不能穿,合不合适,找了半天蒋琬终于找了一套合适的衣服,虽然有点肥大,但蒋琬觉得穿着还很气派,大多跆拳道服不都这样么。 穿好了衣服,蒋琬扯了一条黑色的段带绑在了腰上,之后才去开了卧室的门,穿上鞋溜溜达达的去楼下,下了楼直奔着厨房饭香去了,结果一进门蔡毅一回头愣住了,看着蒋琬半天没反应过来。 “睡衣太大了,我看你柜子里就这套我能穿,不不介意借我穿穿?”蒋琬问着去了蔡毅面前,顺手拿了一根放在流理台上的黄瓜,送到嘴边咔嚓咬了一口,酒喝得太多就觉得口渴,不喝水就得吃点水果,女人要对自己好点,特别是年轻的时候,不然老了就是对自己再好也都人老珠黄了,不要说是别人,就是自己站在镜子面前都没什么感觉了,何况是别人呢。 关于青春这个话题,蒋琬是个很看得开的人,蒋琬觉得,只要青春它来过,她就不虚此行,管她是风还是雨,先混过了再说。 蒋琬咔嚓嚓的一口黄瓜看得蔡毅满脑的想入非非,盯着蒋琬只看,蒋琬到了蔡毅跟前,伸手拿了一块松花蛋放进了嘴里,又是一口黄瓜,蔡毅还没有回神,蒋琬一脸茫然的看向自己手中的黄瓜,看了看送到了蔡毅的嘴边上,蒋琬觉得蔡毅可能是看上她手里的黄瓜了。 蔡毅低头看了一眼嘴边的黄瓜,张开嘴咬了一口,蒋琬转个身朝着外面走,出了门坐到了沙发上,蔡毅的客厅没有卓凡的客厅大,但两个人用也够了,蔡毅平时都不在客厅这边吃饭,特别是没有看着电视吃饭的习惯,但蒋琬坐下了蔡毅就直接走了过去,放下了手里的两碗粥和两个刚刚改刀的松花蛋,又去厨房里切了两个香肠洗了两根黄瓜。 回来蒋琬的一根黄瓜已经基本消灭的干净了,剩下一个黄瓜根放在茶几上显得很孤单,蔡毅回来坐下了端了一碗粥给蒋琬,蒋琬伸手端了过去,看了看窗外的天,心想着什么事肉包子打狗的事。 “还有啤酒么?”蒋琬就是喜欢喝酒,这毛病和暖暖差不多,要不说志趣相投呢。 蔡毅端起碗还没等吃,又放下了,起身去拿了两罐啤酒过来,两个人一人一罐,电视机看着吃起了还算丰盛的晚餐。 “我给你的辣椒酱呢?”蔡毅刚坐下啤酒还没喝上一口,又起来去拿了辣酱,回来了这才坐下喝了一口啤酒,蒋琬才算安静一会。 蒋琬不挑食,基本什么都喜欢吃,但蒋琬最喜欢吃的东西都有点辣,这点蔡毅也是今天才看出来,没见过这么吃辣椒酱的人,吃片香肠都放点辣椒酱,一碗粥一根香肠半瓶辣椒酱。 吃完了蒋琬起身去洗手间了刷了个牙,回来了蔡毅的碗筷也收拾的差不多了,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蒋琬问坐下的蔡毅:“晚上我睡哪?你们家除了卧室还有其他房间么?” “暂时没有。”实际上蔡毅他们家楼下有两间客房,楼上有他的一个卧室,两个客房还有一间书房,楼下的客厅也能住人,但他就是没说还有房间。 蒋琬也不是傻子,蔡毅说完她就靠在一边朝着楼上楼下的几间房看了过去,过了没有一会说:“要不我先回去,你送我也行,我打车也行。” “这么晚回得去么,学校还不关门了,闻起来怎么说?你还喝了酒。”蔡毅开始真没有别的意思,但现在别的意思太多,蒋琬别墅好说好商量的留下,就是不肯他也不打算放人。 蒋琬拿起茶几上的一根黄瓜,咔嚓又咬了一口,一边咀嚼一边说:“我想我妈妈了。” 蒋琬真想她妈了,她觉得要是她妈在这肯定她不能给蔡毅吃死。 “你还想谁了?”蔡毅一旁问,蒋琬问:“你家里有那个东西么?” 蔡毅这下默了,整个人都木了。 把蒋琬约到家里来就是为了认认门,蔡毅真没想的太多,蒋琬这下一问蔡毅彻底没反应了,他可真没有那个东西,从来也没准备过。 先前的几个女朋友蔡毅没着急着往家里带,更没想过发生点什么婚前性行为,虽然这如今的社会就时兴这个,可蔡毅还是觉得而有些事还是尽量别太着急的好,过去蔡毅想都没想过的事,今天算是给都凑齐全了,蒋琬这么一问蔡毅默了。 蒋琬转过去看着蔡毅,蔡毅起来就走了,蒋琬看着蔡毅拿了件外套去的门外,一根黄瓜吃完了人还没回来,起身蒋琬去楼上睡觉了,蒋琬睡着了蔡毅也买了安全套回来了。 进了门楼下没看到人蔡毅去了楼上,推开门直接去找蒋琬,蒋琬却睡的人事不省,看得蔡毅再有心也舍不得叫醒了,洗了个澡关了灯蔡毅直接回来上了床。 第一次难免有点紧张,别看是个男人,蔡毅去床上的这段路还是蹉跎了一会,但最后蔡毅还是掀开被子上了床,说到底男人在这件事上表现的都很主动,心态都还好,特别是面对心仪的女人时,情绪变化虽然也很复杂,但原始的*倒也愈加难以控制。 蔡毅穿了条内裤,这种事一般男人都没有那么多的讲究,一旦决定了要上这张床的一刻,一切也都一触即发,瞬间不可收拾了,也就更加顺其自然了。 蔡毅没有什么害不害羞的说法,就是一门心思的怎么省事怎么来,蔡毅就是这么想,全身上下脱得就剩一条内裤了,这还是洗完澡穿上去的。 上了床蔡毅从身后把蒋琬给搂住了,贴上去一手搂住了蒋琬的腰,一手搂在了蒋琬的头上,在身后把自己贴了个严严实实。 蒋琬睡得也沉,动了动没什么反应。 蔡毅胆子大了不少,干脆起身把蒋琬给搬了过来,抬起手摸索着把蒋琬身上的跆拳道服给脱了。 从上到下都脱完了蒋琬也没醒,反倒朝着蔡毅靠了靠,蔡毅贴在蒋琬身上才伸手打开了床头上平常用来照明看书的灯,灯一开蒋琬有了反应,眉头皱了皱眉睁开了眼睛,结果一睁眼睛就看见了已经悬浮在身上的蔡毅。 “你回来了?”蔡毅光着身子,双手手肘压在蒋琬身材,把蒋琬的身体困在怀里,低头正气喘吁吁的看着蒋琬,对一个血气方刚,且是第一次准备和女人上床的男人而言,这种事能做到这样很难不紧张,蔡毅总感觉自己像个*,急不可耐的想吃了蒋琬这只绵羊。 蔡毅没想到蒋琬是会这么问,低头亲了一下蒋琬,把蒋琬的一双手拉到了肩上,而蔡毅多年后才发现,他们的这个习惯从那时就养成了,一直保留了很多年都没变过,只要每次两个人是深夜醒来,两个人保准是这种姿势,一个在上从腋下搂住另外一个,一个抬起手搂在对方的肩上,当然男的得在上面,蔡毅一直觉得在上面是男人特有的一个权力,女人只能偶尔去上面晃晃,本质上和这个社会差不多,男女即便是平等了,也要在该平等的地方体现出来,而不是任何地方。 一夜无眠,一早蔡毅睁开眼睛看了一眼时间,好在是周末,不然真要像卓凡一样请假了。 翻了个身蔡毅看了眼身边正睡相酣甜的蒋琬,过去亲了亲搂在了怀里。 …… 四个人各自休息了一天,晚上都精神了,暖暖刚起来没多久就接到蒋琬的电话,接电话的时候卓凡正躺在床上脸色有些微白的呼吸,暖暖转身看着卓凡,想到昨晚到现在都没有给卓凡换过药,从边上直接上了床,抬起腿骑在了卓凡身上,卓凡抬起手拍了拍暖暖的腿,示意暖暖老实点不要闹了,暖暖没理会把手机夹在耳边,抬起双手开始解卓凡穿上不久的衬衫。 卓凡今天又穿了件黑色的衬衫,下午三点钟就起来去洗了澡换了衣服,卓凡有点洁癖,一天不洗澡都不舒服,下午醒了就带着暖暖去洗了澡,可能是伤口沾水的缘故,洗了澡卓凡的脸色就不好,也没说过什么话。 卓凡想要阻止暖暖,抬起手始终没什么力气,暖暖拿开了卓凡的手,一边讲着电话一边把卓凡的衬衫一把脱了下去,力道刚好把卓凡的衬衫从肩上脱下去,又不伤到卓凡的肩膀。 前面没什么,但还是肿了一片,昨天晚上还没肿。 “我有点事,没时间和你聊这些,你记得明早去学校上课,给我请假就行了,晚点我把我要的书和材料发给你,你给我送过来,把我的本也一道送过来。”暖暖挂了电话从卓凡身上下了床,收拾了收拾,回来把卓凡的衬衫利落的系上了,回头把卓凡拉了起来,一双拖鞋踢了过去。 暖暖很少找东西把头发绑起来,直接挽了挽在后面绑了个结,用鸭嘴帽扣上了,回头去卓凡的柜子里找了找,翻出了一些钱放在身上,直接扶着卓凡去了楼下,一路上卓凡什么没做,就看着暖暖。 上了车暖暖把卓凡送去了昨天的那家医院,下了车又把卓凡弄到了医院里,进门带着卓凡去检查了一遍,医生一看卓凡的伤口脸都绿了,半天才问卓凡昨天干什么了,卓凡没回答只是看了一眼暖暖,暖暖这边说:“他和我在一起。” 卓凡长得本来就年轻,暖暖虽然不算成熟,但在这个多元化的社会里,老夫少妻早已不是什么新鲜事,更何况两个人站在一起实在看不出相差多少。 “伤口没愈合之前房事最好节制一点,避免感染,房事会促进血液加速循环,引起伤口充血不易于愈合,他伤了骨头,就算好了也不能大意掉以轻心。”医生快速的开了输液给卓凡,安排了病房,卓凡跟着去了病房里,没多久打了吊针,医生过了不多久过来给卓凡重新消炎处理了伤口,叮嘱了几句走了。 病房里没别人,是个双人间,天黑的关系,病房外面也算安静没什么人,打了针卓凡躺在床上睡了一觉,卓凡睡着了暖暖才睡着,早上暖暖醒过来就过去看卓凡,卓凡刚睁开了眼睛,暖暖已经解开了卓凡衬衫的扣子。 卓凡看着暖暖,动了动身体,略显慵懒的坐了起来,暖暖看了看卓凡的伤口,前面已经基本消肿了,剩下的就后面了。 转身暖暖把衬衫拉下去一点,看看没什么异样又给穿了回去。 别看着暖暖平时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关键时候也什么都拿得起放得下。 早上暖暖去买了牙具,给卓凡先倒了水,挤了牙膏,卓凡刷了牙暖暖回来给卓凡擦了擦嘴,放了水偷了毛巾给卓凡,卓凡自己擦了脸,暖暖给洗了下手。 卓凡完事暖暖才刷了牙洗了洗脸,收拾好直接去了外面,回来买了两碗粥,趁着热乎为了卓凡一碗。 卓凡已经不记得自己上一次是什么时候给人喂东西吃了,想想都是好些年前的事情了,那时候卓凡还是个不大点的小孩子,也就十几岁大,龙杰坐在医院的病床边上喂给他东西吃,一边吃龙杰一边问他愿不愿意跟着他一起闯天下,还说愿意就点一点头。 好些年了,龙杰走了都好些年了,二十几年了吧?龙杰要是还活着,看到今天的暖暖不知道会是何感想,会不会为他感到欣慰? 卓凡看着眼前的暖暖思绪万千,吃过了一碗粥还在回忆着十几岁那年的故事。 暖暖起身去了外面,扔了手里的东西去了趟护士值班室,叫护士过来给看了一眼吊针,之后就坐下打电话。 “送过来行了,我这两天都在医院里。”聊了一会暖暖把电话挂了,放开了手机也快没电了,看了看卓凡去坐着了。 蒋琬来的时候严重的有些气喘,满满一大包的书籍资料,手里抱着一个本子,知道这是来送东西了,不知道还以为是搬家的来了,一进门把蒋琬累得一屁股坐下了,暖暖起来把背包给卸了,放下了给了蒋琬一瓶水,卓凡的吊针也打完了,正坐在一边看电视。 蒋琬起来先朝着卓凡打了个招呼,俩人这才到一边去说话。 暖暖平时就不怎么喜欢说些有的没的,能不说则一句不说,但要说也能一句话在地上砸出个响来。 “没什么事别总去蔡毅哪,你玩归玩,别把学业耽误了,这学期我还拿第一,你要想并列就别落下,别忘了我说过的话,超出十分我就踢你出寝室。”分开前暖暖朝着蒋琬说,蒋琬一脸的无辜,这都哪跟哪,她俩也没仇,至于么,她不也跟着卓凡一块住么?她行她不行?她不在寝室就她一个人,一个人睡多无聊,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你不在我一个人住不惯。”蒋琬也是口快一说,暖暖立刻反驳:“我回家一个月你都住得惯,现在才住不惯,证据不足,当庭驳回。” 蒋琬那个憋屈,仰头打算据理力争,一看暖暖那个油盐不进水火不侵的样子,干脆放弃了。 不是蒋琬技不如人,而是蒋琬有时间也不浪费在暖暖身上,反正她俩一个半斤一个八两,开始她俩也没少斗,这样的事认识那天起就没少过,见面就是打官司原告被告正方反方的事,暖暖不累她可累了,她才懒得理暖暖。 “我没什么好说的,我保留一切解释权,要说你和蔡毅说去,我要走了!”一转身蒋琬脚底抹油的跑了,暖暖在后面看了两眼转身回病房,病床上卓凡看得正专注,刚刚暖暖的话他也一句没落下。 四目相视倒也都没说什么,暖暖该怎么照顾卓凡还是怎么照顾,精心自然不用说,呵护倒也说不上多体贴入微,但在卓凡看来,这是他和暖暖两个人的第一次,是他第一次给人照顾,也是暖暖第一次照顾人。 暖暖虽然照顾的不是多好,比起某些人还有不足之处,但暖暖在领悟力与思考方面有着常人难以理解的思维和感知力。 卓凡在医院里住了将近一个星期,这一个星期里除了蒋琬来送过两次书,分别坐了一个多小时左右,其他的时间病房里只有卓凡和暖暖两个人,暖暖安静的时候极其的安静,坐在床上能有一个小时都不动一下,只是在思考一件事或者是一个问题。 暖暖读书很认真刻苦,一般都不会中途停下来,但暖暖会给自己设定一个时间,到了一定的时间一定会下床活动休息一会,顺便看看卓凡,给卓凡倒杯水,问问卓凡去不去洗手间。 卓凡很少打扰到暖暖,大部分的时间都在欣赏暖暖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在卓凡看来,有这样一个人出现在自己的世界了,而且自己还允许她在自己的世界里走来走动,是个不曾想到的奇迹。 白天暖暖照顾卓凡的饮食起居,晚上暖暖给卓凡做陪护,两个人极少说话,但卓凡不觉得不说话给两个人造成了负担,恰恰相反,卓凡对这种生活很期待。 一个星期转眼即逝,卓凡的伤情好的差不多了,暖暖的论文也完成,出院当天蔡毅和蒋琬过来亲自接卓凡出院,四个人去了趟外面的餐厅,吃了顿丰盛的晚餐,晚上蔡毅把卓凡送回了住处,分开前四个人才想起回校的事。 暖暖的意思很清楚,卓凡没事了,她要回校,一边是她的论文已经晚了两三天,不能再晚,另外一方面是她不能总留在卓凡身边,先前是事出有因,现在卓凡没事了,她也该回去了,她是出来上学读书的,不是找男人陪吃陪喝陪睡的,这一点暖暖还是分的开得。 卓凡是中不说话,虽然这两天卓凡就能去学校销假,但一想到晚上见不到暖暖,心里难免还是有些不习惯,虽然是短短的一星期,但对卓凡而言有着非同寻常的意义,在卓凡的心里,这时候的暖暖已然是他的妻子了,分开对他而言有些无情,但他又清楚的明白,爱一个人最该给对方的就是自由,空间,不是像藤蔓一样缠住了对方不放。 其实道理谁都明白,特别是聪明人,只不过明白归明白,真正的轮到自己身上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暖暖要走卓凡自然是不舒服,但又没有理由把暖暖留下,只能放人。 “天黑了,回去还要收拾床铺。”蔡毅是说什么不愿意让蒋琬回去,过去没有那事一个人一张床他也就睡了,现在有了那事之后,他就整天的不务正业,每天一下了班学校的事只要一完,蔡毅就琢磨着回家上床的那点事,也快三十的人了,蔡毅头一次发现,男人和女人在一块这么好,巴不得每天放假,在家里床上运动。 卓凡住院的这一个星期,蔡毅就过来看过卓凡两次,去掉学校忙的事,剩下的都是为了蒋琬走的。 蒋琬这几天也都住在蔡毅那边,蒋琬没说要走,蔡毅也没打算放人,白天蒋琬去上学蔡毅给送到学校大门口附近,看看没人把人放下车,晚上蒋琬先出来朝着蔡毅家里这边走,蔡毅开车过来停下把蒋琬载回去,俩人看着偷偷摸摸,实际上干的都是无所谓的事。 除了学校那一段路,只要是除了学校的范围,两人不管是在超市里,还是在商场上,就跟他们自己家一样,一个搂着另一个,一个抱着另一个,好的能穿一条裤子。 蒋琬家里富裕,大小就给爸妈宠着疼着,花钱还是购物都是一张嘴动动嘴皮子就有了,可是有一样,蒋琬她家父母都忙,从小到大没个人经管蒋琬,蒋琬能有今天也都是自己懂事,换成了别人家的孩子,早就毁了,今天还不知道混成了什么样呢。 蒋琬从小就喜欢学习,也算个懂事的孩子,除了爱花钱,爱惹点麻烦其他的也算是三好学生了。 蒋琬每年都有一次机会跟着父母去外面玩,说是去外面玩倒不如说是考成绩跟着父母去趟国外,至于是不是玩就不一定了,蒋琬父母都忙,蒋琬跟去了国外也是一个人呆着,除了每天能多看两眼父母,别的也没什么分别。 蒋琬其实也不缺少被人关心,蒋琬的父母就她这么一个女儿,不关心她关心谁,赚再多的钱还不都是为了蒋琬,可这话又说回来了,有钱不是没时间么。 蒋琬不缺少爱,但归根究底还是少了些什么。 遇见了蔡毅开始,蒋琬的日子不光是学习了,每天不光是有个人陪着吃陪着喝陪着睡,更多的是有个人陪着她说话过日子了。 蒋琬喜欢跟着暖暖在一起,就是因为暖暖跟她从来不掖着藏着,也没有其他同学那么矫情那么虚伪,蒋琬从小到大在学校了也没少结交朋友,但蒋琬的朋友每一个不够义气的,最特别的这个就是暖暖了,一听名字蒋琬就喜欢上了,为啥喜欢?不就是暖暖叫着温暖么,有种家的感觉。 对蔡毅,蒋琬也是这个感觉,蔡毅这人一说话都带着家的气息,一瓶辣椒酱他都能说亲自给她做,这人还不有家的感觉。 蒋琬就是看种蔡毅这个,觉得以后蔡毅能像普通人家的丈夫那样也疼她自己,有时间陪着她,不像她父母,总是天南海北,世界各地的飞,把她一个人放在家里,每天给钱补偿她,让她觉得他们之间剩下的只有钱了。 蔡毅这边一说不让蒋琬走,蒋琬蹉跎了,眨巴了两下大眼睛朝着暖暖看去,暖暖压根没打算管蔡毅和蒋琬这事,一副你回不回去我也得回去的样子,转身走了。 蒋琬就知道是这个结果,转身跟着暖暖走了,卓凡倒是还后,迈开步送了暖暖和蒋琬几步,蔡毅可没那么好,在后面一把把蒋琬给拉住了,拉着蒋琬不让走。 “等一下。”蔡毅一边拉着蒋琬朝着自己怀里拉,一边朝着暖暖叫,暖暖回头朝着蔡毅看着,蒋琬也看着蔡毅。 “要回校也不差一个晚上,我和蒋琬约好了今晚看星星,能不能明天回去?”蔡毅就是给急坏了,一看蒋琬要走就着急了,其实他看不看星星,和谁看跟暖暖根本没关系,说不说也都是白说,这人要是换成了蒋琬兴许他说了还有点回应,可换成了是暖暖,压根就不该说,暖暖听都懒得听,蔡毅一说暖暖就转身走了,脚步丝毫没有犹豫,把蔡毅反倒弄得一脸尴尬。 身后卓凡走来一直注视着转身离开的暖暖,一抹复杂浮上了心头。 “暖暖,我一会就回去。”看着暖暖走蒋琬就要跟着一块走,蔡毅说什么不肯放人手在蒋琬腰上紧搂着,蒋琬这才朝着暖暖喊,暖暖就跟没听见一样,直接走去了前面的大路上。 “一个人行吗?”暖暖走后蔡毅问卓凡,卓凡看了一眼蔡毅,回了一句叫他们早点回去,之后就回了自己的院子,也没说要蔡毅和蒋琬进去坐坐。 蔡毅也不在乎这些,蔡毅在乎的是蒋琬晚上陪不陪着他。 卓凡回去蔡毅拉着蒋琬直接回了车里,俩人一路回了他那边。 暖暖是打车回去的,上车前就接到了卓凡的电话,电话里暖暖有些漫不经心,卓凡也听出来了,暖暖是有些累了。 “上车了?”卓凡这边问,暖暖那边来了一辆车子,上了车暖暖答应了一声,之后就安静了,但也没挂掉卓凡的电话。 “回去不要读书了,早点休息。” “嗯。” “……”卓凡沉默了一会,想说的话很多,可也不知道是为什么,说什么卓凡都觉得很多余,卓凡总觉得他想说什么暖暖都清楚。 “我一会去洗澡,洗了澡去看会电视,之后睡觉。”卓凡最后说,暖暖又是答应了一声,卓凡拿开手机看了一眼,最终,无声无息的挂了电话,甚至没有说一声晚安。 暖暖闭上眼睛,手机抵着眉心,车子晃晃悠悠的把暖暖送回了学校门口。 下了车暖暖付了车钱,进门直接回了寝室。 今天没回来,寝室里落了些灰尘,一看就知道蒋琬几天没回来了,暖暖别看人有些懒,但要比起姐姐安安,暖暖还是很勤快。 进门暖暖打扫了一下寝室,又去打了水,回来这才坐下吧书打开,靠在床上,看了一会书,正看着蒋琬从外面回来了,进门把门给关上了。 暖暖抬头看了一眼,一眼落在了蒋琬身上斜挎着的那个包包上,蒋琬也没藏着掖着,本来就是为这个才没马上跟着暖暖一块回来,进门最先干的一件事就是先显摆显摆。 换上了鞋,两三步蒋琬把身上的包包给拿了下来,从里面掏出一块不大不小的石头来,暖暖一看就知道这块石头不是什么便宜货,但也不是很值钱。 石头有鹅蛋那么大,椭圆形,黑色掺杂一点淡淡的白点,看着其实就是一块平通的石头,但石头北面有块不大不小的图案,上面是个像月亮一样的半月,纹路清晰,色泽也够好,算是块好石头了。 蒋琬为了这块石头没少和蔡毅卖弄色相,撒娇耍赖都用上了,蔡毅才答应把石头给蒋琬,其实另外的几块石头也都不错,可蒋琬一眼就看上了这块石头,蒋琬觉得暖暖肯定能喜欢,这才千方百计的跟蔡毅要了这块石头,刚刚回去就是想起了这块石头,要说蒋琬还是很义气的一个人。 暖暖一个人在寝室她在外面,这事她可干不出来,回去拿了石头蔡毅在浴室里正准备洗澡呢,蒋琬穿上鞋一出溜就回来了,上了车蔡毅电话就给她打过来,蔡毅那个气,蒋琬还能在电话里嘻嘻哈哈的说笑,两人一路别的事没干,就打情骂俏了,蒋琬也是回学校前挂的电话,已挂了电话就跑回来找暖暖了。 拿出石头蒋琬给了暖暖,暖暖也不见客气,伸手把蒋琬的石头拿了过来,在手里掂量掂量,看了看,算是收下了。 “你和卓老师怎么样了?”看着暖暖手下了石头,蒋琬这才脱了鞋凑到暖暖跟前去,俩人扯了一条被子盖到了一块,蒋琬以前天冷就往暖暖被窝里钻,这两天整天的睡在蔡毅那边还真有点想暖暖了,一上床就往暖暖身上贴。 “你想知道什么?”暖暖看都不看蒋琬一眼,蒋琬眼珠子一转,脑海里浮现出蔡毅跟她在床上使劲的样,顿时一阵激灵。 暖暖书也不用看了,干脆把书放下美好眼神的看着蒋琬,没好气的问:“吃错药了?” “你才吃错药了。”蒋琬白了暖暖一眼,暖暖压根没理她,转开脸要睡觉,蒋琬忙着问:“卓老师伤成那样,你们能干什么?” 蒋琬就是好奇,也没想过暖暖会说,可暖暖真一说,反倒把蒋琬给吓得不轻,脸一阵青一阵白的,眼睛都瞪圆了,蒋琬就没见过暖暖这么不害臊的人,什么都能说。 “该做的都做了,你觉得我有什么事干不出来?”暖暖把书放到一边,起身坐了起来,利落的把身上的衣服给脱了下去,蒋琬这才发现,暖暖的身材起了变化,上围好像更丰满了。 蒋琬跟发现了新大陆一样,眼神忽地瞪大了一倍,跟着从床上坐了起来,一对大眼睛朝着暖暖胸口看个不停,暖暖根本不在乎这些,起身把裤子也脱了,整个人除了内衣内裤还在,其他的都不见了。 蒋琬期初还愣了一下,朝着暖暖看了好半响也没反应,暖暖站着的位置也好,正巧在蒋琬的对面,暖暖这人平时就有点不按章出牌,蒋琬要不问她和卓凡之间的事她也真是想不起来什么,蒋琬一问反倒把暖暖骨子里的坏勾搭起来了,特别是看着蒋琬等大眼珠子盯着她三围发呆的时候,暖暖那股子坏瞬间就爆发了出来。 弯腰暖暖把脸贴了上去,一双手捧住蒋琬的脸就凑了过去,蒋琬还琢磨暖暖上下围的变化,暖暖已经把脸凑到了离蒋琬只差毫厘的地方,正欲做什么,蒋琬啊的一声跑到床里面去了,吓得把眼睛给蒙上了,指着暖暖直骂暖暖死疯子。 卓凡15暖暖怪脾气 ,最快更新离婚总裁说爱我 ! 蒋琬就没见过这么会折磨人的,吓得蒋琬半个晚上都没睡,都半夜一点了才睡着,暖暖倒好躺下了都没动过一下,翻身都没有,睡的别提多香了。 一早暖暖起来蒋琬还没醒呢,趴在被窝里不肯起来。 暖暖去换了一壶水,回来洗脸刷牙,把门锁上直接去上课了,和蒋琬的做法差不多,暖暖上课之前给蒋琬送了早饭过来,只不过暖暖没那么细心照顾蒋琬,放下了早饭话都懒得说一句,直接转身走人,门继续锁着。 暖暖直接去上的课,进门坐下了先拿出了手里的书本,正看着上课铃响了,依照暖暖的预计,今天上课的还是代课老师,虽然暖暖有一个星期没来学校上课了,但也知道他们班有人给代课,可进门了老师暖暖才知道,卓凡已经销假回来了。 卓凡进了门直接上了讲台,手臂动作还不能自如的关系,站在讲台前显得有些不一样,没有平时那么潇洒自如,让多数同学都上下打量卓凡。 “很抱歉这个星期没给你们上课,如果有人很好奇我为什么没给你们上课,下课后可以直接去我办公室,我会给他一个满意的答案。”卓凡说完教室里齐刷刷的几十双眼睛都移开了,最终也没人敢和卓凡对视。 暖暖低头看着手里的材料,对卓凡的出现有意外没震撼,课还是要上,书还是要读,论文也还是要整理,下课依旧去看她的材料。 卓凡一天只有两节课,上午一节,下午一节,其余的时间都在办公室里备课以及做其他的一些事情。 暖暖这一天的课时多时少,多的时候上一天课,少的时候一天只有一两节课,暖暖也不是每节课都上,有时间暖暖都不会旷课,但要是没时间暖暖也会毫不吝啬的旷课不出现,大部分的老师都知道暖暖的习惯,只要不把课落下,老师们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书怎么读其实对老师而言不重要,重要的是拿出成绩出来就行了,这方面大学老师还是很开明的。 今天暖暖就上了两节课,其余的时间都用在那块铁杵上了。 暖暖今天没什么事做,论文写完了,资料也都看得差不多了,天气渐渐转凉暖暖也更不爱动了,溜达着的去了法津学院那边,先是在那边看了两眼,之后就坐在石沿上有事没事的磨铁杵。 卓凡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的四点钟了,卓凡是在学校里没找到暖暖才来的这边,来了不用怎么找就把暖暖给找到了。 暖暖去的地方不多,也没有到处乱走的习惯,法津学院暖暖来了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基本上能去的地方也都给暖暖去遍了,现在暖暖来这边多数是站在喷泉这边朝着法津学院的正门看看,然后就坐在喷泉池的边上坐着,以前来暖暖就是坐坐,现在来有事坐了,一边坐还能一边磨铁杵。 暖暖看见卓凡的时候卓凡已经走到了暖暖跟前,两人相互看了一眼也都没什么话说,卓凡也想坐下,但毕竟是在学校里,给人看见了他们两个人坐在一块影响不好。 暖暖看了一会卓凡,起身站了起来,暖暖先走了,卓凡从后面跟了一路,两个人直到没人的地方才走到一块去。 暖暖收起了铁杵,卓凡在一旁问了几句暖暖昨晚睡得还好么,两个人似乎也就是这些话说,暖暖本来就不怎么喜欢说话,平时也只有和蒋琬在一起的时候会多说两句,也都因为蒋琬话多,蒋琬要是不说暖暖都不说话。 卓凡也不是个喜欢说话的人,从小就有个习惯不该问的不问,不该说的不说,到如今几十年了,一时半会也改不过来,暖暖要是能像蒋琬那样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兴许卓凡的话慢慢也能多点,但偏偏暖暖话不多。 俩人走在树下,一个左边一个右边,你走你的我走我的,形如一对陌路人一般,暖暖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卓凡的手里握着书,一手自然落在身边,一手握着书背在身后。 但凡是正常点的恋人,没人的时候也会搂着对方,或者是牵着对方的手,但卓凡和暖暖却不是。 卓凡下午没什么课,虽然早了点,但卓凡有早走的习惯,早下班还是晚下班只要不影响他的正常课,学校也都允许,卓凡在大学送出去的学生成绩都不错,学校也给予了一定高的评价,态度自然宽松许多,不难看出卓凡在学校也很受重视。 暖暖是没什么事了,走了一会卓凡跟暖暖说要暖暖过去他那边吃饭,暖暖看了看时间算是答应了,但答应之前暖暖还得回去办了件事,转身把卓凡一个人留下,自己回去了。 暖暖走后卓凡就去了学校外面,车子一早停在不远的地方等着暖暖。 暖暖大约去了半个多小时,主要是回去给蒋琬开门,暖暖出来一天了,要是再不回去给蒋琬开门,不知道会出什么事,人吃五谷杂粮有进就有出,蒋琬也不是貔貅,就这样蒋琬还嫌弃暖暖回去的晚了,一看到暖暖就埋怨。 暖暖开了门蒋琬直接冲了出去,二话不说去了洗手间里,一路小跑去的,一边跑一边要暖暖给她等着,等着她回来了找暖暖算账,不想等她回来了暖暖都走了。 蒋琬那个气,站在寝室里念叨了半天最终摸起了手机,开机才知道,蔡毅的短信发了十几条,不管是微信还是彩信,都快把手机给发暴了,最终蒋琬抱起吃过饭的碗筷,脚底抹油的跑去了学校食堂,交接了碗筷一溜烟的去了学校外面。 校门口暖暖他们早一步走了,蒋琬过去的时候蔡毅也没到,又给暖暖打了一个电话,这才知道暖暖晚上不回来了。 蒋琬觉得,暖暖这人一点不厚道,特别是对她。 挂了电话蒋琬朝着蔡毅家方向走,暖暖的事她也不管了,自己还顾不过来呢。 暖暖那边跟着卓凡去了菜市场,车子停下两人下了车,这是第一次卓凡带着一个人逛菜市场,暖暖虽然以前也跟着李航远一起出门买过菜,但也没来过这么大的菜市场,车停在门口,站在菜市场门口朝着里面一眼望去,根本看不见头。 卓凡下车走在前面,暖暖跟在卓凡身后,两个人开始一前一后,走了几步卓凡停下了,回头朝着一直左看右看的暖暖看着。 卓凡从来不关心其他女人什么样,但卓凡现在很关心暖暖。 暖暖到了跟前卓凡才转身走,年龄不是问题,但年龄形成了落差,卓凡以为庆幸的是暖暖的穿着打扮他很喜欢,整个人看着很自然整洁,既不浓妆艳抹,也不穿的不伦不类,这一点和卓凡差不多,卓凡更喜欢整齐一致的衣着打扮。 菜市场入门的地方是一些小商贩摆出来五谷杂粮,里面分门别类的是各色食材,卓凡第一个去的地方就是肉食区,过去了之后一直看海鲜还各种鱼类。 “你想吃什么鱼?”卓凡有些印象王安然喜欢吃鱼,李航远也喜欢做鱼。 “我不喜欢吃鱼。”暖暖是全家最不喜欢吃鱼的一个人,小时候因为吃鱼卡住了喉咙,以后再也不吃了,不管是什么鱼暖暖都不吃,即便是李航远求着哄着也是一口不吃,鱼汤也不喝一口,说什么就是不吃了。 卓凡有些意外,注视着鱼的那双眼睛看向暖暖,看了一会问:“那你喜欢吃什么?” “没什么特别喜欢吃的。”暖暖确实不怎么挑食,除了鱼其他的倒是都吃,这一点上李航远也觉得他们家的女儿都太好养了,一点难度都没有。 李航远是没想到,如果不好养都放在了后面,他得给活活气死。 “冰箱里没什么食材了,都买一点回去,吃了方便。”暖暖不说喜欢吃什么,卓凡就做主买了一些在他看来容易弄的食材,但最终卓凡还是买了一点鱼肉回去,只不过暖暖从来没看见过买鱼肉还有一块块买回去的。 其实暖暖不知道,他们家的三文鱼都是这样弄出来的,一块块的用保鲜膜先塑封,之后放在冷藏柜里直接空运过来,只是因为暖暖不吃,李航远都不在暖暖面前弄,直接到厨房了。 卓凡的手臂好的差不多,已经能够开车了,提一些轻便点的东西也完全可以,但重的还是要暖暖来。 卓凡发现暖暖的力气很大,自己拿起两大包的食材毫不费力气,一口气放到了他冰箱里,卓凡还发现暖暖的特别有记性,几天前在这边厨房里的瓷砖有些凉,今天来了之后暖暖直接换上了拖鞋过去,卓凡清楚的记得暖暖喜欢在房间里不穿鞋走动,这么说来暖暖的是个很有记性的人。 卓凡脱了外套,暖暖也脱了外套,两个人一个洗菜,一个站在一旁看热闹,这是卓凡觉得最好的时候,暖暖不是不会做,而是不习惯做。 “你把番茄拿过来两个。”卓凡开始指示暖暖做,暖暖开始站在厨房边上,听见卓凡叫她才走过去,给了两个番茄给卓凡,卓凡切了一块尝了尝,也顺便给了暖暖一块。 暖暖是先拿过来再放进嘴里吃的,卓凡那边看了一会,想了些什么转过去继续做菜。 做了一会卓凡的手臂有些不舒服,暖暖在一旁看了一会,过去吧刀子拿了过来,把卓凡直接换了下来。 “鱼先不做了,先把青菜炒了。”卓凡在后面指挥,暖暖照着做,四菜一汤很快做好了,卓凡对暖暖的领悟性给予的不是一般高的评价,只不过有些话放在心里比说出来跟有浓度。 吃饭的时候卓凡给暖暖准备了一瓶八几年的红酒,醒了酒给暖暖倒了一杯,暖暖喝了一点,又喝了一点,结果大半瓶的红酒都给暖暖喝了。 “剩下的明天喝,这酒的后劲足,上头。”卓凡收了酒暖暖也没什么想说的,饭吃的不多,酒都饱了,吃过饭暖暖去洗了碗,回来卓凡也已经去把门关严了。 卓凡先去的楼上,暖暖收拾完洗了洗手跟着去了楼上,推开门卓凡已经拖了身上的衬衫去了浴室,暖暖本来也没打算等着卓凡出来,脱了衣服直接跟了进去,结果一进去就给卓凡转身搂在了怀里,两个人直接洗了个鸳鸯浴才出来。 卓凡的手臂好虽然好了,但也不容易沾水,好在两个人还算小心,伤口没怎么变化。 出了浴室两个人没到床上就纠缠在了一块,在墙边上就分不开了,一番缠绵才回去床上躺下。 虽然都不喜欢说话,但床上的两个人却十足的有默契。 卓凡完事去冲了澡,暖暖进去给卓凡擦了擦,等着一块冲完了两个人才都出来,擦了擦卓凡先去了床上,暖暖吹了吹头发从左边单膝上了床,卓凡朝着一旁挪了一下,暖暖掀开被子躺在卓凡左边,卓凡将手臂搂在暖暖颈子下面,将暖暖尽可能的搂在自己怀里,右手虽然有些不舒服,但还是很从容的把被子给两个人拉扯上,而后十分安静的搭在暖暖的身上,亲亲的磨挲着暖暖的手背手臂。 卓凡喜欢暖暖身上的气味,也喜欢那种把暖暖搂在怀里的感觉,比起蔡毅卓凡有很大的不同,蔡毅属于那种很生活的男人,一旦喜欢上一个女人,最直接的方法就是两个人身体与身体的结合,虽然蔡毅想要的也是一个人的心,但总归是有些不同,出发点虽然一样,但做法还是很大却别的不同。 卓凡比起蔡毅更注重的是两个人在一起的感觉,这种感觉让卓凡觉得踏实安逸。 暖暖很快睡着了,暖暖睡了卓凡才抬起手关了灯,而后翻身将右手搂在暖暖身上,亲了一下暖暖的额头才睡过去。 第二天很早卓凡就把暖暖叫了起来,暖暖不是个喜欢赖床的人,平常在家里没人叫她倒也不会起那么早,在这边上学开始起的都很早,卓凡叫醒了暖暖暖暖就起来了,卓凡给暖暖拿出了一套刚买回来不久的运动装,叫暖暖换上,一大早暖暖陪着卓凡去外面慢跑了两圈。 回来暖暖觉得精神了不少,早饭也吃的比平时多了一点。 吃过早饭卓凡去洗了碗,卓凡洗碗的时候暖暖出门打了一辆车子走了,卓凡洗过碗出来暖暖已经离开了。 卓凡八点钟准时到校,两个人一个去上课一个去授课。 课间卓凡对暖暖一如往常坐到一视同仁,下了课暖暖有她自己的世界,卓凡也能平静的去做他自己的事情,只有下班的时候两个人才凑到一块,吃饭睡觉晨练然后上班上课。 比起这一对,蔡毅那边轻松许多,怎么喜欢就怎么做,俩人也是好的没话说。 转眼睛一个多月过去了,眼看着这个学期就剩下一个多月了,蒋琬接到了一个电话一下午都没从寝室里出来,暖暖去上课根本留意蒋琬在干什么,知道晚饭前回寝室才看到坐在床上发呆的蒋琬。 暖暖觉得不对劲,蒋琬很少有这么安静的时候,坐在一个地方连句话都没有,呆呆的对着墙壁,整个人都像是丢了魂一样。 为了蒋琬暖暖出门打了电话给卓凡,告诉卓凡今天她不出去了。 卓凡也没问是什么事,知道暖暖的脾气,要是想说不问也会说,不想说问了也不会说。 卓凡挂了电话直接回去了家里,暖暖收起手机皱了皱眉,转身回了寝室,关上门走到蒋琬的对面坐下了。 暖暖什么都没说,是蒋琬自己说的。 “我接到我爸妈的电话了。”蒋琬的声音明显不对劲,说话的时候才朝着暖暖看了一眼,勉强的还能朝着暖暖说话。 暖暖眉头皱了皱眉,眉间的川字愈发的深刻。 “我爸的生意出了点麻烦,可能要面临破产,我妈说只有我能帮他们。”蒋琬说着沉沉的一口气压下去,眼泪顺着下眼睑无声的流了出来。 “我妈说那个人三十多岁,有个六岁的孩子,离婚几年了,上次我在国外和他见过一面,他就对我上了心。” 暖暖的最终起来走过去把蒋琬搂了过来,双眼票怀着在寝室里看着…… 蒋琬她们家的事还要从她父母说起,蒋琬父亲这两年的生意都不景气,今年遇上了金融危机,股票一落千丈,上一次把蒋琬带去国外其实就另有目的,只不过蒋琬没觉察出来,度完假就直接回来了。 蒋琬也是刚刚知道不久,上一次她过去其实根本就不是什么度假,而是带过去给对方见见面。 “蔡毅知道么?”暖暖觉得这事该让蔡毅知道,毕竟发生了这种事。 蒋琬平时看着注意很多,关键时候就没了主意,坐在床上环抱着双腿,呆呆的摇了摇头。 “我不想让他知道。”到了这时候蒋琬觉得就算是让蔡毅知道了也于事无补,蔡毅拿不出那么多钱来帮她父母,她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父母出事不管,她爸妈把她养这么大,吃好的穿好的用好的,到头来爸妈有事了,她跟着别人快乐的过日子,她下辈子还怎么活? 暖暖拿出手机准备打出去,蒋琬像个疯子一样,一把抢走了暖暖的手机,啪的一声扔了出去,这是第一次蒋琬这么情绪激动,但激动的又让人心疼,手机扔出去了又马上坐了回去,低着头不说话了。 “暖暖,我知道你们家有钱,可有钱你也不一定帮的了我,我爸妈都答应人家了,这个月底就给我们办订婚仪式,钱没了能再赚,信誉没了就再也赚不回来了。”蒋琬头也不抬的说,暖暖起身下了床,穿上鞋一转身走了,房门砰的一声摔上了,震得左邻右舍都是一阵心惊肉跳。 出了门暖暖直接去了外面,暖暖的脾气不好,从小就不好,虽然给李航远养的已经很有耐性了,但偶尔的还是会突然爆发出来。 天色渐暗,出了门暖暖就靠在一个地方站着,平静了一会又回去了,进了门把自己的手机给捡了回来,看看能用收了起来。 寝室里蒋琬还在傻坐着,看到暖暖回来也没什么反应,暖暖干脆也不理她,直接把蒋琬从床上给拉了起来,蒋琬不愿意下来,但暖暖有力气,三两下给弄下了床。 下了床暖暖把蒋琬的脸擦了擦,拿了件衣服两个人出了门,下来的时候门口的老伯一看是暖暖和蒋琬,什么没说就给放了出来,出了门两人直接去了校园门口,开始蒋琬还问要干什么,暖暖压根不理会,拉着人直接去了外面,出门打了一辆车子直奔着蔡毅他哪出去了。 下了车蒋琬还有些蹉跎,拉着暖暖的手不愿意去找蔡毅,因为这事俩人还起了争执,蒋琬说暖暖多管闲事,不要暖暖多管闲事,暖暖不理会去了蔡毅的门口,抬起脚踹了一脚。 天虽然暗了,但也还不算晚,蔡毅正在家里琢磨着怎么把蒋琬给得罪了,手机好好的又关机了,一下午也没看个人影。 正拿出手机给蒋琬打电话,大门给人踹响了。 蔡毅起来去门口看了一眼,不看还好,一看吓了一跳,平时好的能穿一条裤的俩人在外面起了争执,这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个女人为了抢一个男人,在门口打架呢。 蔡毅忙着把门打开了,暖暖那是别人家的女人,他可不能碰,出门蔡毅三两步过去把蒋琬搂在了怀里,一边搂着一边哄着,蔡毅也发觉出不对劲了,怀里的人全身都在颤抖,像是给气得没力气了。 “行了,行了,多大的事,不怕人笑话,闹什么,你们俩还能打架?我都不信,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要抢你男朋友呢。”蔡毅也是一句玩笑话,平时蒋琬听了都会多说两句,今天却心都酸了。 察觉到不对劲蔡毅一把把怀里的蒋琬给推开了,低头忙着看蒋琬,朝着蒋琬问:“怎么了?” 蔡毅以前一点没觉得,他这么见不得女人哭,特别是蒋琬,一看到蒋琬哭,心都碎了,跟要了他命一样。 “说话啊?”蔡毅急着问,一旁的暖暖转身走了,暖暖是觉得有些话还是蒋琬自己说的好。 离开后暖暖去了卓凡那边,想到他和卓凡之间年龄上的巨大差异暖暖拿出了那块铁杵,看了看又收了起来,而后回了寝室,独自一个人睡了一个晚上。 大清早蒋琬打过来的电话,电话里吱吱呜呜想说什么也没说明白,两人上课见了面蒋琬不敢看暖暖了,下了课两人到了没人的地方,蒋琬给暖暖道了谦。 “你打算就这么一直瞒着蔡毅?”暖暖不关心蒋琬道歉的事,蒋琬说昨晚她没告诉蔡毅到底怎么回事,她就说她们两个拌嘴了。 “不然怎么办?蔡毅没钱帮我,我爸妈需要我帮他们,你还有更好的办法么?”蒋琬找了棵大树靠过去,低头摆弄起自己的手,蒋琬觉得这样已经够了,其实她早知道自己的婚姻不会由自己决定去留,只不过这件事情的发生来的太突然,她自己也没想到会这么快。 “你和蔡毅之间和钱有关系么?你父母生意亏损的这件事和你的婚姻有什么关系?你需要的不是钱,是勇气,你和我提钱干什么?”暖暖很少发这么大的火,声音大的要命,一旁蒋琬却傻傻的看着暖暖。 “我爸妈过惯了富足的生活,就像是你和我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惯了,他们都五六十岁的人了,适应不了小老百姓的平民生活,你要他们每天为了鸡毛蒜皮的小事和几个菜市场的小贩斤斤计较,你让他们怎么活?”暖暖想说的蒋琬都想到,暖暖想让她跟父母说,没有生意就不做了,回来她也养得起他们,不会没有饭吃,这些蒋琬都想过,可是那根本不现实。 “别人能,他们怎么不能,难道他们要用女儿卖肉的钱来养活自己,来过富足的生活,那他们是什么,你又是什么,今天苦一点以后都是甜,今天的一口甜,以后苦一辈子,你读了这么多的书,难道连这个道理都不懂么,你爸妈供你读书,你都读傻了?这么愚蠢的事情你都做。”暖暖要被蒋琬气死了,这两年暖暖的脾气都还算不错,即便是生气了也不会这样大发雷霆,今天是给蒋琬气疯了。 蒋琬根本不吭声,坐在一旁望着落叶发呆,暖暖干脆也不说了,坐在一旁生着闷气。 “我只是舍不得蔡毅,他那么好,他很喜欢我给你的那块石头,他一味我拿来是要做宝贝的,知道我随手给了你,虽然很生气,但他一点没怪我,他还给我做好吃的东西,你说我就这么走了是不是很没良心?”蒋琬说着又哭了,暖暖慢慢转过脸看着蒋琬,半响过去把蒋琬搂了过来。 那两天的暖暖特别的安静,经常的对着一个地方发呆,想起蒋琬和蔡毅就会拿出手里的铁杵看看,卓凡已经不止一次看见暖暖把那块铁杵拿出来看了,但那块铁杵从卓凡看见至今都没有丝毫的变化,卓凡每次去法津学院找暖暖,都能看见地上的是粉末,却一点没有铁粉磨。 今天蒋琬和蔡毅出门约会了,暖暖已经答应蒋琬在她走之前不会把真相说出来,所以暖暖没事就看她随时随地都带在身边的铁杵。 “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卓凡从一边走来,手里端着两杯红酒,像是一个老朋友一样把其中的一杯送到暖暖面前,自己留下一杯,而后面向窗外,端起酒杯低头喝上一口,暖暖收起贴出晃着高脚杯不言不语。 暖暖不爱说话的这个习惯不知道是像谁,李航远觉得妻子王安然有这方面的基因,但也不至于这么大,怎么说妻子生气的时候话很多,而且这些年越来越爱说了,两个儿子虽然不是自己亲生,虽然话都不多,但也不是那种一棒子打不出一句话的人,三女儿虽然有些懒,但是话还不算太少,特别是和家人在一起的时候,直来直往的性子不说,话也会多一些,唯独这个小女儿金不换,几乎是什么时候都懒得说话,除非是你惹了她,她的话才会多,要是有事情,那张嘴就成了鸭子嘴,闷得一句话都没有了。 眼下的暖暖就是鸭子嘴,站在那里一站就是一个小时,半句话都没有。 卓凡已经看了暖暖好一会了,卓凡不觉得是为了学习的事情,这学期暖暖的成绩不错,期末考试肯定是会不错,所以也不担心。 “我答应了蒋琬不说。”暖暖一句话把卓凡所有的话都挡了回去,自然也给卓凡了一个最好的答案,暖暖无疑告诉了卓凡,她是为什么事情神伤。 卓凡喝尽了杯中的红酒,转身去坐下,暖暖却站在原地一站一天,到了晚上才转身去看卓凡,结果转身卓凡已经把晚饭做好了。 卓凡的手臂已经完全好了,所以暖暖在这边几乎不用做事情,就跟出来度假了一样,随时随地都有人照顾。 “吃饭。”放下了筷子卓凡拿下了围裙,去洗了手回来要暖暖一块走下,两个人吃了饭出门去走了走,散步回来暖暖就留在卓凡这边。 这是第一次,卓凡感觉到了暖暖不安的反应,夜里睡觉开始不踏实,总是翻来覆去的休息不好。 深夜卓凡起身打开了房间里的灯,将暖暖叫醒了。 开始暖暖不愿意起来,但后来还是给卓凡叫了起来,大半夜的暖暖看着怪物一样看着走在前面的卓凡,深秋的季节本来就很冷,更寒露重,出门两个人都穿了不少衣物,卓凡走在前面暖暖跟在后面,卓凡一直走暖暖就在后面一步步的跟着。 卓凡这边的路有些上坡路,而且还有七扭八转的地方,走了没有多久暖暖出汗了,明显是走累了,但卓凡走路还是很轻快,走在前面一点都不觉得累。 走着走着卓凡转身把手给了暖暖,借着月光暖暖看着卓凡伸过来的手,许久也没给卓凡,是卓凡自己过去拉了暖暖的手。 卓凡的手很暖,一开始暖暖就知道,但他们没牵过手,这是第一次。 拉住了暖暖的手卓凡拉了暖暖一下,将暖暖拉到身边转身把暖暖的手拉着放进了自己的口袋里,而后对暖暖说:“有些事担心也于事无补,该不该都已经发生了,担心如果有用,这世界上也就不会有那么多失意的人了,人活着本来就祸福难测,生死难料,如果所有的事情都在预料之内,人生也就没有意义了。 你和我之间的事情别再放在心上,真有要面对的那一天我会争取到最后,即便是我们没有任何机会在一起,我也绝不会放弃,弱水三千我也只饮一瓢,既然选择了你,我就没想过放弃。 二十多年前我和你父母有过不解之缘,相信他们不会轻易的成全我们,你一定也早就知道…… 答应我,不管以后发生了什么事,我是否还在你身边,都要尽可能的过得更好!” 暖暖没回答,卓凡突然对她说这么多话她有些不能适应,但心里归根究底是不好受了。 卓凡也不多说什么了,勾起唇角笑了笑,抬起手将暖暖柔软的下巴抬了起来,低头过去吻了暖暖一会,很快暖暖就抬起手搂住了卓凡的颈子,两个人吻了好一会才放开对方。 分开之后卓凡看了一会暖暖,暖暖转开脸看向了别处,卓凡握着暖暖的手超前走去,绕过了一道弯到了蔡毅的家门口。 深夜了,蔡毅家的灯都关了,只有门口的一盏灯还是亮着的,卓凡带着暖暖到了灯下停下了,问暖暖:“发生什么事了?” 暖暖没想到卓凡会在这里问,毕竟差了好多岁,年龄上的差距,阅历尚的差距,让两个人多少的还有段距离,最后暖暖还是说了,卓凡这才知道什么怎么回事。 “就因为这件事睡不好觉?”卓凡低头朝着有些负气的暖暖问,很喜欢暖暖生气的样子,惹人怜爱。 暖暖懒得说话转身朝着回去的路走,身后卓凡马上跟上,一边走一边问暖暖。 “如果是你,你会放任你父母不管么?”卓凡问暖暖马上说:“我没有那种卖儿卖女的父母。” 暖暖回答的很坚定,明显是觉得蒋琬的父母对蒋琬不好,一旁的卓凡开始很沉默一直不说什么,后来才说。 “如果你能设身处地的想,或许就不会这么想了。”卓凡完全实事求是的说,一旁暖暖马上露出了好笑的表情,暖暖朝着卓凡问:“你能设身处地的想么,要是哪天我父母把我也卖了,你是什么想法?和我父母据理力争么,还是干脆放弃我?” “我会卖下你。”卓凡突然很坚定的朝着暖暖说,暖暖第一次在卓凡眼里看见如此坚定的目光,整个人都安静了,卓凡却勾起唇角笑了笑,亲了暖暖一下说:“蒋琬的父母不是为了他们自己,而是为了蒋琬,是你们想得太多了。 可怜天下父母心,没有不爱自己孩子的父母,蒋琬的父母之所以会这么做,是担心蒋琬没有富足的生活,会埋怨他们,蒋琬过惯了富足的生活,你让她在学校了突然勤俭节约你能想象是什么样,他们的父母又会怎么想?他们会觉得委屈了蒋琬,会觉得对不起蒋琬。 这件事有他的弊端,但身为一个准备做律师的人而言,你是出师未捷身先死,这一战输的很难看。 处理事情最重要的是冷静,冲动是你最大的敌人,以后我不在你要时刻谨记,记得住么?” “别用老头子的口气和我说教。”转身暖暖不领情的走了,但心里却已经认同了卓凡的一番话。 回去的路走的有些累了,卓凡弯腰将暖暖抱了起来,虽然路不很远,但一般人也不见得能报这么远,但卓凡一路抱着暖暖就像是抱着个孩子,到了家里只是出了点汗。 进了门卓凡将安安直接抱回了楼上,走了一两个小时的路,有事大半夜的,暖暖躺下很快睡着了,卓凡衣服都没脱完暖暖就睡了。 上了床卓凡把暖暖的衣服脱了脱,躺下暖暖畏进了卓凡的怀里,暖暖已经开始习惯卓凡的身体,卓凡的怀抱了。 暖暖睡着了始终靠在卓凡的怀里,而且一睡下了都很安静。 卓凡抬起手把暖暖放在床头的包包拿了过来,在里面把那块铁杵拿了出来,看了好一会才放回去,关灯休息。 第二天天亮卓凡把暖暖叫醒了,两个人晨练过后如往常一样吃饭去学校,下午暖暖回到寝室看到了正收拾行李的蒋琬。 “这个留给你。”蒋琬把最喜欢的一条项链拿了出来,送到了暖暖的手里。 “我知道,你家里比我家里有钱,这东西在你眼里也不值钱,但它对我意义非凡,我小时候和别人打赌赢来的,你不要看不起,我这次走不知道下次什么时候回来,你千万别把我忘了,不然我会恨你。”蒋琬说着转身哭了,其实昨晚她都哭了半个晚上了,昨晚蒋琬和蔡毅说暖暖在寝室里,她一个人在寝室里住了一晚上,但是暖暖没回来。 暖暖看了一眼手里的项链,直接收了起来。 “我不同意你去。”暖暖在蒋琬身后突然说,经过了昨晚卓凡的一番开导,暖暖脑海里已经很清晰了,蒋琬哭的梨花带雨,转身泪眼婆娑的朝着暖暖看去,暖暖二话不说的把电话拿了出来,直接打了出去,蒋琬想要抢,但电话还是打了出去。 蔡毅接到电话的时候电话里很乱,隐约的能听见电话里有蒋琬的声音,蔡毅在电话里问了几遍,电话里始终没有声音,最终蔡毅有些心急了,挂了电话给蒋琬打了过去,蒋琬一看是蔡毅的电话马上挂掉了,蔡毅当时在办公室里正准备着上课,一时半会的走不开,拿起书本去了趟教室,进门交代了两句马上给暖暖打了一个电话,暖暖接电话之前还在和蒋琬说这件事情,接起电话暖暖直截了当的告诉蔡毅蒋琬被逼婚的事。 蒋琬抢走了电话,第二次摔了暖暖的手机,但这一次蒋琬不是有意摔了暖暖的手机,摔完马上后悔了,忙着去捡,捡起来给了暖暖,但又被暖暖给一把扔了。 “当我是街边乞丐呢,买一部新的。”暖暖转身去了门口,脸色别提多难看了,就跟是别人把她手机摔了一样,要放在平时蒋琬肯定从身后一个劲的解释道歉,今天蒋琬却站在原地看着暖暖转身离开。 暖暖最终把蒋琬一个人扔在了寝室里,暖暖知道蒋琬今天的飞机,果然,没多久蒋琬拉着自己的行李箱去了学校外面,临走看着站在学校门口的暖暖还问:“你不去送送我?” “我吃饱了撑的?”暖暖及其不耐烦的看着蒋琬,转身走了,蒋琬站在风里差点没哭出来,但最后还是上了车,坐进了车里蒋琬忍不住的抹眼泪,就跟生离死别了一样,把司机哭的都有点心酸了,心里直犯嘀咕,一个劲的猜测是怎么一回事。 蒋琬叫司机开车的时候司机还犹豫了一会,要不蔡毅跑出来也不会那么巧就追上,还都多亏了司机犹豫了一会。 车子开出去五六米的时候,蔡毅从学校里跑了出来,暖暖当时刚走了不远出去,和蔡毅正好走了个对面,蔡毅跑的满头大汗,朝着暖暖看了一眼忙着跑去了外面追蒋琬的车子,要不说遇见好人了呢,司机刚刚开走就看见后面有人追过来了,一脚刹车给停下了。 司机也是个老师傅了,要是换成平常的年轻人,拿了钱早就走人了,也不会管你是不是舍不得离开,可人家老师傅开了一段一看后面一个年轻人奋力跑着追,老司机一想也怪不容易的,停下说不定还有机会呢,哪想司机一停下,蔡毅就冲了上来,拉开了车门第一件事就是把蒋琬连拉大拽的给拉出车子,随后给司机付了钱,叫司机马上走,行李跟着给拉下了车。 车子走了暖暖也从学校里走了出来,蒋琬早就哭的浑身颤抖了,望着蔡毅一句话说不出来,蔡毅是一路跑着出来的,先去的寝室后来的这边,去寝室之前蔡毅还能安耐得住,幸好没什么人看见,可一到了寝室看到地上的手机壳,人走楼空的架势,蔡毅顿时给五雷轰顶了一样,整个人都空了,一转身疯了一样冲了出来,跑的急,这一路蔡毅摔了一个跟头,还撞了两次人,一辈子都没这么狼狈过,今天都给狼狈了。 “干什么?你当我是什么?说走就走,一句话都不留?我是破衣服吗?说扔就扔了?”暖暖走来的时候蒋琬正朝着暖暖看着,哭的满脸泪水,蔡毅抑制不住的朝着蒋琬大声喊着,蒋琬像个木头人一样转面去看蔡毅,整个人都要空了。 最终蒋琬没能走成,而多年后每每蒋琬和蔡毅想起当年的事情,总是心有余悸,而他们最先想到的人就是暖暖,想到暖暖的脾气。 卓凡16暖暖离开了 ,最快更新离婚总裁说爱我 ! “把你父母的电话给我,我和他们说。”蔡毅把蒋琬弄到了他那里,打电话回学校请了两天的假,打算专门处理蒋琬的事情。 蒋琬来了开始就没吭过声,卓凡过来这边也没走,直接跟着暖暖他们进了门,这会逗坐在蔡毅的小客厅里坐着,人一多客厅显得拥挤了一些,实实在在的觉得地方小了。 蔡毅一开始坐在蒋琬身边,坐下后就一直握着蒋琬的手看,但蒋琬总是有意无意的拉开两个人的距离。 蔡毅有些担心,但蔡毅最要紧的是先安抚蒋琬,然后看看这事怎么处理。 卓文始终保持着旁观者的态度,此刻正坐在沙发的一边做着,卓凡来之前已经请过假了,算是专门陪着暖暖来处理蒋琬的这件事情,必要的话他会帮帮忙。 蔡毅这边安抚了一会蒋琬,把蒋琬拉过去,蒋琬还是起开了,干脆找个角落坐着,谁也不看一眼,摆出了我是死是活也不用人管的样子。 蔡毅没办法才拿出了手机,想找蒋琬的父母沟通沟通,不然这么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 蒋琬没给,手机朝着里面塞了塞不打算给蔡毅,蔡毅也不想闹得在不愉快,刚刚在外面没好气的喊了蒋琬一通,现在看蒋琬怎么看怎么找人可怜,心里也不是很舒服,这会蒋琬没给他也没上前去要,经历的刚刚的事情,蔡毅的情绪已经基本平和了,刚刚蔡毅的尽头俨然是谁来抢他媳妇了,现在则是两码事,抢媳妇的人虽然还在虎视眈眈,但也不是一点办法没有,心平气和了,这事也就有办法了。 “这事晚上说,你们也挺忙,先回去,我问明白了给你们打电话,我想单独和蒋琬呆一会。”蒋琬没理蔡毅,蔡毅才朝着暖暖和卓凡说,两个人看了一眼暖暖起身先起来走了,随后卓凡才起来去外面。 人都走了蔡毅转身回来把房门给关上了,一边脱身上的衣服一边朝着坐在沙发上还有些蹉跎的蒋琬走去,蒋琬觉得事不好起身想说什么,蔡毅的衣服已经拖得差不多到了而跟前…… 出了门暖暖没坐车一直朝着学校那边走,后面卓凡开着车子跟了一路,原本一个小时用不到的路程,两人两个小时才到,暖暖进门卓凡车子也进了门。 下午卓凡一节课上,但暖暖下午课没过来,下了课卓凡去了法津学院那边,却没见到暖暖的人影,打电话也没办法打,暖暖的手机都摔了,电话打了也不通。 卓凡放下了电话开着车子回了家,到了家照旧做饭烧菜,到了时间等了暖暖一会,但暖暖没回来。 暖暖是回了她二哥那边,去之前暖暖打的电话。 暖暖的二哥是李盛世,李盛世这个人平时很忙,掌管着家里大大小小的声音,从二十二岁起就经手家里的生意,二十四岁后正式接管了李航远名下所有的生意,包括李航远的李氏,正东方家正氏,所以说李盛世每天都很忙。 说起来暖暖在这边一直住在晓峰叔叔那边,这都是因为李盛世一直很忙,而且李盛世没有做早饭吃早饭的习惯,几乎每天只有两顿饭,一顿中午饭一顿晚饭,三餐先是去掉了一餐,每天的作息也与其他人严重不一样。 李航远的四个孩子里面,其实每个孩子都是夜猫子,晚上都有晚睡的习惯,但李航远这个人要求严格,自觉的晚睡对身体不好,所以四个孩子一项要求晚上十点钟之前一定要去休息,这一点在两个女儿的身上还很突出,一般时候安安和暖暖在家里八点钟就休息了,为了这事安安中学的时候还闹出了笑话。 安安上中学的时候初三有晚课,每天都要十一点钟才去休息,为了这事李航远专门去找了学校,但后来为了这事安安也被学校叫去问了两次话,最终也是不了了之。 李航远后还一肚子的火,也是妻子王安然做了思想工作,这才算是过去。 轮到了暖暖李航远是真做不了暖暖的主,好在暖暖喜欢住在晓峰那边,对这事李航远那是一百个乐意,总比住在儿子李盛世那里的要好,李盛世他连自己都照顾不好,为了晚上大半夜不睡觉的事李航远说过多少回,但后来总是答应了不办实事,李航远算是彻底失去了耐心,索性也不管了,只要不惹了他不高兴,李航远对李盛世这个二儿子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事,比起另外的三个孩子,对李盛世李航远可以说是要求最低的一个了,谁让人家有靠山,是妻子王安然的心头肉呢。 说起来李航远也觉得不可思议奇怪的不行,论起来,李航远他的四个孩子里面,最优秀的当属大儿子正浩然了,不论是人品还是心思,都不是一般人能够比的,两个女儿也都是各有千秋,李航远不明白,怎么妻子王安然就喜欢二儿子李盛世喜欢的不行。 要说李盛世也不是多不好,李航远就是觉得奇怪,照理说正浩然长得像亲生父亲正东方,这一点李航远打从正浩然小时候就看出来了,别说是长相,就是走路的姿态看人的神情那都是十分十的像,即便是偶尔在他面前笑出来的一个表情,都让他时常想起那个情深缘浅的弟弟正东方,聪明正浩然聪明绝顶,什么事一点即透,才思敏锐,上学开始就一直耐各种奖学金读书都没花过他多少钱,为人更是少见的品格。 正浩然不喜欢亲近人,这一点和正东方一样,喜欢结交朋友,这一点也和正东方很想,对朋友亲人慷慨豁达的态度也与正东方一样,就连做事情的姿态都一模一样,常人看来正浩然和他的父亲有些区别,懂得收敛心性,在为人处世的这一方面态度很端正,但在李航远看来,那都是因为环境造就了一个人,但是本质上还是没什么区别,他的孩子他比谁都清楚,是过早了经历了一些事情,才让大儿子变得过早的成熟稳重。 李航远别看这对两个女儿爱护有加,可心理上却特别的喜欢自己的大儿子正浩然,而那种喜欢已经超出了李航远自己所想象,虽然说手心手背都是肉,但李航远内心还是比较喜欢正浩然这个儿子,比起李盛世则是多了一分。 至于李盛世这个二儿子…… 李航远一直就觉得,这个二儿子李盛世怎么也比不了大儿子正浩然,虽然也不差,但比起正浩然总觉得欠缺了一分,可李航远一点不明白,怎么这个二儿子就深得妻子王安然的心。 说道妻子王安然对二儿子的溺爱成都,简直让李航远发指。 李盛世从小就喜欢闯祸,不是打了小同学,就是顶撞了老师,学校里总能把电话打到家里来,李航远虽然不觉得这个事有个什么麻烦,但学校总打电话找他也总归是不好,难免会生气,偶尔就会要找李盛世说说这事,但他还不等说王安然就来了,还告诉李航远,他敢动李盛世一下她就和他没完,弄得李航远一肚子的憋屈。 妻子王安然对二儿子李盛世的溺爱也不光是这些,时常的还跟着儿子出门玩,而且就儿子和她两个人,李航远想跟着都每份,母子俩天南地北的玩,扔下家里这一家子老老少少不管,李航远那个气,要不正浩然喜欢做什么他都同意,轮到了李盛世只能长官家里的生意,家里生意多,李盛世坐上去就没时间和他抢人了。 说道一忙起来,李航远就不放心把自己的小女儿放在李盛世的身边,一方面是担心李盛世把暖暖给带坏了,一方面是当心两个人都不会照顾人,过去了还要受罪,这才把暖暖安排在了晓峰家里。 李航远在国内的时候一直和家里人住在年轻时候的老宅里,也就是和王安然一起长大的地方,李敖和王若冰住过的地方李家,至于这边,一直是李盛世住在正东方的家里,还有正东方的父亲。 这些年李航远就这么住,所以说家里其实就一个李盛世在,正东方的父亲偶尔会在,但也不是总在家里。 暖暖这次给二哥李盛世打电话是为了蒋琬的事,暖暖是刀子嘴豆腐心,她说她不管,关键时候还是她管,就像每次蒋琬在学校外面惹了麻烦的时候,最后出面解决事情的总会是暖暖。 接到电话李盛世正在办公室里做事,接了暖暖的电话才从百忙之中抽身出来,安排了一下回家了。 李盛世不像是他大哥正浩然那么喜欢下厨做菜,每天都下厨做饭,李盛世从中学开始就没自己做过一顿饭吃,大部分不是去外面饭店餐厅吃,就是找人给他做,至于自己亲自做饭,李盛世不是不会,而是十分讨厌。 李盛世从小就跟着正浩然吃,正浩然做什么他就吃什么,平时正浩然不在他就跟着李航远,为此李航远也不止一次说过,怎么他大哥都能下厨做饭,他就不能,对此李盛世从来没什么可说的,做好了就吃,解释他一句没有。 李航远是李盛世的爸爸,还能为了吃饭把儿子赶出家门,最后这事也只能不了了之了。 到了家李盛世没看见门口有人,打电话一问才知道,家里根本没人,他家老老头子去国外玩还没回来,家里出了几个佣人就没别人了,暖暖肯定是还没过来。 挂了电话李盛世把车子开进了别墅里,下了车车门关上迈步朝着门口走,到了门口李盛世望了两眼,之后又出去了,找了个还算干净的地方靠了上去,一边等着小妹暖暖过来,一边看起了股市行情。 李盛世平时爱好极少,除了养狗玩车,研究股市是李盛世最大的爱好了,正看着一辆出租车由远至近开了过来。 收起手机李盛世双手随意的插在口袋里,一副玩世不恭的面容望着自己下车的妹妹。 暖暖下了车,推上了车门朝着二哥李盛世看了一眼,这人还是老样子,一直没什么变化,黑色裤子,彩色衬衫,从黑到白,从黄到蓝,再到各种颜色,他二哥有所有颜色的衬衫,其中酒红是最多的一种颜色,他二哥喜欢酒红色的衬衫,今天穿的就是一件酒红色衬衫,她二哥从小就喜欢酒红色,听说那都是因为他喜欢红酒的原因。 看到暖暖李盛世迈步走了过去,停下了脚步双手还插在裤子的口袋里,对这个无事不登三宝殿的妹妹有点好奇,好奇她脖子上的痕迹是自己掐的还是别人给弄上去的,太不小心了,这么野蛮的男人,他有点不喜欢,虽然他也不敢保证自己是不是也会这么野蛮。 “这么好来看二哥?不忙了?”李盛世对这个妹妹可算是及其的了解,无事不登三宝殿可就写在这丫头的脑门上,就是不知道什么事能把他妹妹请动找上了他,暖暖可不是个会求人办事的人。 “来都来了,还那么多的废话。”暖暖也还是老样子,不喜欢话多的人,也不愿意多说什么。 李盛世忍不住笑了笑,转身朝着自己的院子走,一边走一边问暖暖:“留下吃饭么?” “我想住一晚上。”暖暖第一次有这种要求,李盛世十岁开始就没听见暖暖说过这种话,李盛世大暖暖五岁,李盛世十岁的时候暖暖也只有五岁,五岁的小女孩就不再要求和大人一起睡了,在李盛世看来很不可思议,毕竟三妹安安都十几岁了还在他父母的床上睡,就是现在还跟着他家老头子睡在一块,时常的他能看见三妹靠在老头在的床上睡觉,可是这个小一点的小妹却很早就自己一个人睡了。 “你像是在说晚上要谋杀我,我很担心你晚上会那把刀子来找我。”李盛世开了句玩笑进了门,暖暖压根没什么反应,进了门两个人直接坐在沙发上,暖暖这才问他爷爷的事。 “爷爷呢?”进门暖暖没看到爷爷,一帮情况下她爷爷要是在家都会在客厅里,这个时候这个时间,没看见多半是不在。 “去国外了,这两天不能回来,你不用担心有人看着你喝酒了,二哥买了两瓶,你来了都给你。”李盛世知道暖暖喜欢喝酒,平时在外面喝不喝不知道,到了他这里随便喝,他酒窖里最不缺的就是酒。 暖暖也没说什么,坐了一会把来此的目的说了出来。 暖暖跟家里人也都是有什么说什么的性格,来这边找李盛世自然是有事情,要不然她都不会出现。 “我找二哥有事。”比起安安暖暖的开门见山式更显她的豪爽,超出了安安的直爽。 “嗯。”李盛世知道暖暖有事找他,但他最先想到的就是暖暖脖子上的那块东西,李航远定下的规矩他可没敢往,没有二十二周岁不能谈恋爱。 暖暖看了一眼正看着他打量的二哥,不记得自己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我有个朋友,家里出了一点事情,我想帮帮她。”暖暖说的是蒋琬,但李盛世以为是个男人。 “他自己为什么不来找我,你没告诉他你来找我?”李盛世起身去了酒柜的前面,拿了一瓶酒倒了两杯,低着头目光注视着渐渐注满的酒杯,放开了瓶子,端起两杯酒送到了暖暖面前,一杯给了暖暖,一杯留给了自己,暖暖端起酒如同是端着一杯水,先是喝了一口,而后才抬头看着二哥李盛世。 李盛世喝着酒,坐到了暖暖对面。 “她不知道我来,我是想知道想要转租一千万要多久。”这才是暖暖来次的真正目的。 李盛世看着这个妹妹,喝完了被子里的酒,放下才说:“三天。” “给我三个号码,回去了我自己选。”暖暖很直接,李盛世完全被自己的这个妹妹给打败了,她这是请人帮忙的态度么,像是来打劫的一样。 “你把人带来,见到了人我亲自安排。”李盛世要见见这个人,心里才能有底。 暖暖考虑了一会,算是答应了,而后两兄妹才说起话,放下了酒杯两个人在客厅里一会说东一会说西,李盛世对着暖暖的时候话比较多,很喜欢暖暖说话呛人的强调,轻蔑的目光,犀利的言语,李盛世跟暖暖说话觉得是种享受。 两个人吃了顿饭,也都喝了不少的酒,十点多钟暖暖才去楼上休息,李盛世这才靠在沙发上想起事情。 望着暖暖放在沙发上的包包,李盛世起身坐了起来,拿起暖暖的包打开看了一眼,在里面李盛世看了一块铁杵。 乍一看李盛世以为自己是看错了,但拿出来仔细的看看确实是一块铁杵,看了一会李盛世把铁杵放了回去,直到暖暖会下楼找包,李盛世起身把包拿了起来,上了楼敲了敲暖暖的房门。 暖暖刚去洗了澡,这会正换着睡衣,听见敲门的声音直到是她二哥,迈开步光着脚去开了门,门开了李盛世站在门口,把她的包给了她。 “什么东西,这么沉,你装了金子还是银子在包里?”李盛世问,暖暖没说什么,拿走了包把门关上了,进了门随手把包扔到了床上,刚扔上去擦着头发的手顿了一下,拿开了头上的毛巾转身朝着门口看去,拿走毛巾犹豫了一会,呼了一口气转了个身暖暖去了门口,拉开了门果然看到还没走多远的二哥李盛世还在楼梯上。 “二哥。”暖暖叫了一声,李盛世迟缓的停下了脚步,但却没转身去看。 “不是他有事帮忙,是一个女同学。”暖暖很少解释什么,即便是做错了什么事情,或者是什么事情给人误会了,暖暖也懒得去解释,但这一次想到二哥可能会误会了卓凡,暖暖还是特一出来解释了一遍。 “叫什么?”转身李盛世朝着暖暖看着,暖暖却没说话。 “很为难?”李盛世隐约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暖暖的性格不会这么吞吐。 暖暖关上门走了出来,到了李盛世的跟前才说:“是我老师。” “老师?”李盛世乍听有点意外,暖暖迈步去了楼下,李盛世转身看着暖暖跟着走了下去,两个人坐下了暖暖才简单的把卓凡和自己的事情说了一遍,李盛世这才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 到此时李盛世才知道,李航远的担心不是没有必要,果然还是出事了,要不是去酒吧也不会出事。 “结过婚?”李盛世现在很关心这件事,老师有几个不结婚的。 “没有。”暖暖也不愿意多说什么,李盛世问一句暖暖就说一句,最终李盛世问到了点子上:“多大年纪了?” 既然是老师,总有三十岁了,这是李盛世最坏的想法。 四五十岁的男人有几个去酒吧的,暖暖能看得上么,就算是真发生点什么事,暖暖的性格,还不把对方碎尸万段了,但现在看完全不是那么回事,这让李盛世抱了一丝侥幸心理。 大学的老师,有几个是蔡毅那样年纪轻轻的。 暖暖没说什么,李盛世有些沉不住气了,平时很内敛的一个人,这时候也收不住了。 “到底多大了?”李盛世这时候也是强撑平静。 “明天你准备三个号给我,我带蒋琬和蔡毅过来,你教给他们,顺便和卓凡见一面。”暖暖扔下一句话走了,却让李盛世一个晚上都没能睡一会。 李盛世为了这个叫卓凡的人一个晚上都没休息,连楼上都没去,在沙发上坐了一个晚上。 早上李盛世靠在沙发上才眯了一会眼睛,暖暖下楼李盛世又睁开了。 “起来了?”暖暖下楼李盛世站起身看了一眼暖暖,而后去了洗手间里去洗了把脸,清醒了清醒,出了门看了一会暖暖,直接走了过来。 “上午我有个会议,下午你三点钟去学校接你,把人带上。”李盛世还算平静,过了一个晚上才好了一点,上班之前就和暖暖说了这么一句话。 李盛世把暖暖亲自送到了学校,之后就走了。 暖暖到了学校先给蒋琬打了一个电话,手机是李盛世给暖暖的,暖暖打电话找李盛世的时候用的是电话卡,李盛世也没问是怎么回事,早上把暖暖送过来给了暖暖一部手机,让暖暖先用着,说晚上送一部新的给暖暖,暖暖根本不是客气的人,跟李盛世什么时候客气过,小时候没少抢李盛世的玩具,拿着当然不会觉得手软。 下了车暖暖就是用李盛世给的手机打的电话,结果蒋琬连电话都没接,蒋琬的电话不通暖暖才打电话给了蔡毅,蔡毅接了电话才知道是暖暖,这才问暖暖什么事。 暖暖告诉蔡毅三点钟带着蒋琬出去一趟,她有点事情,蔡毅答应了,还说他不在学校了,在家里陪着蒋琬,晚点打电话再联系。 挂掉了蔡毅的电话,暖暖打了电话给卓凡,和卓凡说了她二哥要和他见面的事情。 “要准备么?”卓凡电话里问,暖暖没回答,卓凡说:“你等我,我过去找你。” 卓凡先挂了电话,请了假直接去了学校门口,暖暖还没走多远两个人碰见了,见了面卓凡打量了暖暖一气,目光很快落在了暖暖烙着痕迹的地方,迈步走了过去。 “把衣领立起来,我去开车,去外面等我。”走过去卓凡马上说,暖暖这才发现又不对劲的地方,才想到为什么二哥一见面就看出了端倪。 转了个身,暖暖去了外面,没多久卓凡开着车子出来了。 车子停下暖暖上了车。 “昨晚你二哥来过?”暖暖上车不久卓凡问。 “我去找过我二哥,想让他帮忙。”暖暖话少,但几个字足以说明了一切。 卓凡开着车子,车子停下卓凡看向了暖暖,暖暖期初一直看着车子前面,后来才看向卓凡:“我告诉他你是我老师,你要有心理准备。” “你呢,准备好了么?”卓凡抬起手梳理着暖暖的发鬓,暖暖看了一会卓凡,转开炼面向了别处,卓凡看开手才去开车。 车子停下的地方是卓凡的住处,下了车卓凡走在前面暖暖走在后面,进了门卓凡就脱了衣服,暖暖刚走到了门口,卓凡就转身将暖暖抵在了墙壁上,低头突然亲了暖暖…… 暖暖和卓凡下午一点钟才起来,换了件衣服卓凡站到了镜子前,身后站着一言不发的暖暖。 卓凡穿了件黑色的衬衫,领口还有两颗水晶扣子,腰上是黑色的腰带,裤子也是黑色的,全身上下似乎只有手和脸是其他颜色,而且还是那种对比度很高的白净。 卓凡整理者衬衫的袖口,目光从镜子中折射出来,暖暖第一次走过去主动靠在卓凡身后,将双手穿过卓凡的腰身搂过去,慢慢的将手收紧,无声的闭上双眼,将脸贴在了卓凡肩上。 卓凡侧过脸看着身边的暖暖,一句话不说,抬起手摸了摸暖暖的头,转身将暖暖的下巴抬了起来。 “我会尊重你的决定。”卓凡能说的只有这些,而暖暖什么都不想说。 离开了卓凡的住处,暖暖和卓凡过去接了蒋琬和蔡毅,蔡毅和平常一样,但蒋琬始终脸色不是很好,看到了暖暖也一句话不说。 几个人上了车蒋琬才问暖暖:“我们去哪?” “去一个能给你赚钱的地方,你不是想要钱么,我给你!”暖暖这话说的很轻松,听得蒋琬却浑身一震毛骨悚然,这话听来就像是在说暖暖已经把自己买了,买来的钱终于能让她过上好日子一样,说的蒋琬一颗心七上八下,这一路再没敢说过一句话,紧张的一直攥着手,手心里也全都是汗,蔡毅扒了两次都没松开。 终于到了要下车的地方,蒋琬犹豫着不愿意下去,蔡毅弯腰把蒋琬给抱了下去,蒋琬这才下了车。 卓凡和暖暖分别从车子两边下的车,下车两人一同朝着餐厅门口看去,暖暖先看了一下停车位,二哥的车子已经到了。 “走吧,人已经来了。”暖暖先一步走去,身后跟着卓凡,随后是蔡毅和蒋琬两个人。 进了门服务生马上走了上来,暖暖问了一下有没有一位姓李的先生在这边订的位子,还问是不是在等人,对方询问了暖暖的名字,马上带着暖暖一行人去了楼上的包房。 进了门包房里果然坐着一个年纪轻轻,且相貌出众的男人,门一开正喝着茶的李盛世抬头朝着门口看来,服务生把暖暖一行人请进门直接离开了。 李盛世坐在桌子最里面的位置,面朝着包房的门口,一个人叫了一桌子的菜,桌子上摆放了一圈的酒水,李盛世却喝着茶,暖暖他们进门的时候李盛世正一边交叠着腿等着,一边握着茶壶给自己倒茶,茶壶刚刚放下端起茶杯刚抿了一口,暖暖一行人就进门了。 看到暖暖李盛世放下了茶杯,蔡毅和蒋琬都是一脸意外,没想到等着他们的人是个这么年轻的男人,蔡毅和蒋琬都怀疑李盛世有没有二十五岁,看着是那么年轻,而事实上,李盛世确实也只有二十五周岁。 卓凡的面容很平静,进门一直注视着李盛世的面容。 李盛世是个长相极好的人,这一点是卓凡的第一个印象,第二个印象就是李盛世身上的气息,卓凡进门就觉察出了和李航远一样的气息。 “二哥。”暖暖那边开了口,李盛世这边马上放下了架子,起身先走了两步,都来暖暖面前直接伸出了手给蒋琬,依次是蔡毅和卓凡,最后的一个是卓凡。 “我是暖暖的二哥,李盛世,很荣幸见到你。” “李盛世,很高兴见到你。” “李盛世。” 三个人,李盛世分别用了三种不同的方式,最后的一种完全是针对卓凡。 卓凡抬起手给了李盛世,开口说道:“我见过你,在你还是个小孩子的时候。” “这么重要的事情我都能忘记,一会我罚酒三杯。”李盛世是个场面人,卓凡话一出口李盛世这边就把话递了过去,两旁人都看着两个人客套,表面看很平常,背地里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先坐,我已经点了菜,看看有什么不够的再点,暖暖你坐里面。”李盛世一番安排最终把暖暖安排在了自己身边,卓凡坐在自己的另外一边,刚好把暖暖和卓凡分开了。 都坐下了李盛世先客套了几句,道了一圈酒先喝了一杯,而后才说起今天吃饭的目的。 “暖暖昨天过去找的我,要我给她三个号码,顺便介绍我给你们认识,我这个人喜欢结交朋友,你们是暖暖的朋友,当然也是我的朋友,我希望以后我也有机会和你们一起玩,话不多说了,说正事,正事说完了在聊这些。 这是三个号码,预计涨势会好,你们一个星期之内可以赚这个数。” 李盛世抬起手比量了三个手指,对面的蒋琬也看明白了,感情遇上贵人了,还不快点进入状态,李盛世一说她就上心了,路上来的时候那点愧疚情绪瞬间一扫而光了,听说会涨蒋琬大眼睛一瞪问起李盛世那是多少。 “三百万?”蒋琬问,一旁的蔡毅早就想到了不止这个数。 “三千万之内会很稳定,当然,你们要有足够的资金。”李盛世说的很明白,涨多少没有资金都白费,一听李盛世这话蒋琬的小脸立刻垮了。 “我有钱,可以暂时借给你们用。”卓凡在一旁说,蔡毅眉头深锁着朝着卓凡看,虽然卓凡有钱,可也不能有这么多的钱。 卓凡其实一早就有准备,暖暖没开过口他也没说过。 拿出钱夹卓凡在里面拿出了一张银行卡给蔡毅,直接放到了蔡毅面前。 “这里面有足够你们买股票的钱,用完了原数给我就可以。”放下了银行卡卓凡收回了手,李盛世看了一眼卓凡,抬起手倒了一杯茶给卓凡,而后又倒了茶给蔡毅他们。 蔡毅半天才反应过来,一脸的意外看着桌上的三个人,出力的出人的出钱的都齐了,他得怎么感谢他们? “我以茶代酒敬你们几个,我说不出别的,以后你们要是有用到我的地方尽管开口,只要我能办得到,我一定办。”蔡毅起身端起茶喝了,卓凡和李盛世也喝了,只有暖暖没什么动静,放下了茶杯蒋琬凑到了暖暖跟前,问暖暖:“还生气呢?” 蒋琬的脾气一直都是这样,好了就是太阳,不好了就是乌云,暖暖没工夫和她生气,暖暖只不过不领蔡毅的谢。 “我帮你,和他没什么关系。”言下之意是这事压根不看蔡毅的面子,茶也没必要喝,她关心的是蒋琬不是蔡毅。 一听这话蒋琬笑了,起身倒了两杯酒,一杯自己留下一杯给了暖暖,站起来给暖暖碰了一杯:“我知道你对我好,以后我也会对你好。” 端起酒蒋琬一口喝了,暖暖看了她一眼,什么都没说也没喝,蒋琬这边坐下了就说:“你不喝算了,你还收了我一条链子呢,也不是白帮忙。” 一听蒋琬这话李盛世多看了两眼蒋琬,长得还行,说话也听有意思,难怪金不换喜欢。 蔡毅脸都有点绿了,这是人说的话么,人家帮了这么大的忙,她竟然说也不是白帮,还有条链子回路。 “你那条破链子扔到街上乞丐都不要,我扔了!”暖暖的嘴也一点不吃亏,那边蒋琬一说她还有条链子贿赂她,这边立刻拆了蒋琬的台,蒋琬那个憋屈,最想干的一件事就是起来好好和暖暖理论一番,好好说说她那条链子多重要,但碍着有李盛世在场,这口气才闷下去了。 “行行行,你扔了!”蒋琬给暖暖笑了笑,李盛世也跟着笑了,反倒看了一会蒋琬,就这一会把蔡毅看得有点不痛快了,吃个饭一个大男人总看他女朋友,还当着他的面时不时的笑,算怎么回事。 “我还有事,我先带着蒋琬回去,改天我单独请李先生吃饭。”蔡毅这话说的在明显不过了,他要单独谢李盛世,不是带着蒋琬,明白人都听得出来是怎么回事,李盛世也不是个傻子,当然明白。 “你既然有事我就不勉强了,回头见,暖暖你去送送他们。”李盛世客套了两句,暖暖看了一眼卓凡起身去送蔡毅他们了,门关上之前服务生陆续的进了门,饭菜很快齐了。 暖暖去送人始终没回来,这边李盛世给卓凡倒了一杯酒,自己也倒了一杯。 “我不喜欢打官腔,有什么我就说什么,有什么地方说的过了,你担待着,你我都是为了同一个人,相信你也能够理解我的心情。”李盛世这边一开口卓凡就知道李盛世想说什么,来之前卓凡已经想到了,但卓凡最在乎的是暖暖怎么想,所以没说话。 “你叫卓凡,我要是没有记错,你是龙杰的义弟对么?”李盛世十几岁的时候听母亲王安然说起过这件事情,说起过一个叫龙杰的男人,其中还有过一段故事,而且王安然说过龙杰临死之前把她们母子托付给了卓凡,对于这件事他母亲还一直念念不忘,他记得两年前母亲王安然还提起过这个叫卓凡的男人。 他一直以为卓凡去了国外,读书后会留在国外,这些年他们一直没有过联系,想不到这次的相遇竟是这种情形。 卓凡也有些意外,没想到李盛世会知道这么多,卓凡清楚的记得,当年他离开前王安然还不知道他就是龙杰的义弟,如今既然知道了,原因只有一个,是雷云告诉了王安然,李盛世是从王安然的口中得知了这一切。 “很多年前的事情了,我没想到会有人记得这么清楚。”卓凡只是就事论事,对过去他都快不记得了。 “我妈妈提起过你,说你对我们母子有恩,是龙杰的弟弟,照例说我还要……”李盛世开了口,卓凡却先一步打断了李盛世要说的话。 “一码是一码,我和暖暖之间是我和暖暖之间,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龙杰也好,你妈妈也好,我现在爱的是暖暖,和别人无关,和过去也无关,我希望你能理解。”卓凡的爱说出口,李盛世顿了顿,目光淡淡的在茶杯上流转了一会,很久才说:“我没爱过我家人以外的人,不知道那种感觉,也无法体谅你的心情,抛开了你是否真心不提,我只是想知道你为暖暖考虑过么?以你的年纪给暖暖做父亲都不为过,你觉得这对暖暖公平么? 暖暖二十岁,还是个没开始绽放的花朵,而你已经走入了中年,你们一个在开花结果的位置上,一个在成熟即将被摘掉的位置上,整整错过了一段年华,你认为你能够给暖暖什么?” 李盛世的一番话让包房里陷入沉默,卓凡很久都没说过话,端起桌上的茶送到嘴边喝了一口,放下后暖暖推开门从外面走了进来。 一个是亲生的哥哥,一个是喜欢的人,面对两个人不约而同的目光,暖暖关上门走了进来,进门后坐到了刚刚自己的位子上,两个男人又不约而同的朝着暖暖看去,看了好一会才拿起筷子夹了菜给暖暖,巧的是,两个人的筷子如同他们的目光不期而遇在暖暖的面前,一人筷子上夹了一片竹笋,都是暖暖平时吃惯的东西。 筷子停在暖暖面前,暖暖起身走了,看着暖暖离开卓凡没有追出去,李盛世也没有。 暖暖这一走,再也没有回来,时常的蒋琬一想起当年的事情就会懊恼不已,总觉得是自己亏欠了暖暖,才让暖暖离开了。 卓凡17暖暖结局篇 ,最快更新离婚总裁说爱我 ! 两年后 暖暖这一走就是两年,两年后回来了,还带了个小的一起回来。 下了飞机暖暖打了一个电话给蒋琬,如今的蒋琬刚刚参加工作不久,是个留校女老师,这会正在给新来报到的一群学生上课。 “你是说这里不是我的天下是你的天下,是这个意思么?”蒋琬去年毕业,今年过来报名参加的工作,参加工作的时候蒋琬有很多选择,怎么说她的专业是律师,而且她也通过了司法考试,已经拿到了历史执照,律师一年多少钱?做教师一年多少钱,谁不会衡量! 蔡毅不这么想,蔡毅觉得钱多了没什么用,够用就行了,多了反倒是个麻烦,律师看着光鲜亮丽的,谁知道律师有没有危险,要是接了个民事纠纷的小案子他还能放心,万一接的是个跨国犯罪的案子,他着后半辈子也就不用活了,全都得扔到蒋琬的身上。 衡量再三,蔡毅和蒋琬说了这个事,两个人原定要结婚的,为了蒋琬工作的事蔡毅连婚都不结了,蔡毅本着人还在,其他都不是事的态度,一直坚守着阵地,这才把蒋琬留在了学校里。 蔡毅觉得没什么比这样更好的了,下班一起走,上班一起来,白天一起吃,晚上一起睡,小日子多滋润。 蒋琬这两天刚刚过来正式上班,三个月前在这边代课,过了实习期,已经是正式老师了,蔡毅完全放心把蒋琬一个人,自己去上自己的课了,眼下正有个新生在叫板蒋琬,蒋琬正愁着要杀鸡儆猴呢,这人就自己撞枪口上了,蒋琬是说什么不能轻饶了这人。 蒋琬也不是白混的,这两年在学校摸爬滚打是怎么过来的她自己最清楚,蒋琬有蔡毅给她撑腰,这点事她还能不会办么?出了事有人给她在后面顶着,她怎么干就是她的事了,本事就是张来用的,不用亏的慌。 “我没这么说,老师会错意了,我只是想说老师很年轻,而且这么漂亮!”说话的人二十岁的样子,年轻英俊,还有点撇里痞气,这年头女生都喜欢这样的,和她家蔡毅平时不正经的很像,只是可惜他用错了对方,也对错了人,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人注定要吃点苦,不然他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不知道自己姓什么。 蒋琬也不生气,勾起粉嫩的唇角清冷的笑了那么一下,轻灵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一会说话的人,全身明白,头发吹的跟要飞了一样,别人都穿校服他穿名牌,别人都是黑头发他是黄色的,大概他以为学校是酒吧了,不知道自己混哪了? “看来你还不知道我的规矩,我今天就给你讲一下,免得你以后不知道我的课怎么上……”蒋琬这边正说着,暖暖的电话打了过来,男同学正看着蒋琬一张脸出神,蒋琬接了个电话去门口了,偏巧蔡毅从外面过来要去教务处一趟,蒋琬叫了一声蔡毅,和蔡毅说了两句话,蔡毅也没管别的事,直接去了蒋琬她们班,进门直接朝着站在教室里的人看了过去,不看还好,一看就起了戒心,直接把人给调走了。 蒋琬这边接了电话是暖暖激动的课都没法上了,当即又给蔡毅找了个事干,顺便把她的那个班也给带了。 “我哪有时间,我这边还要上课,你又要干什么?”蔡毅那边有些不大高兴了,站在教室里正处理着刚刚弄过来的那个同学,已经俯卧撑一百了,体力还不错,就是不错才要他郁闷,他才做一百,再给他加一百。 “我不说了,我走了。”蒋琬挂了电话蔡毅那个憋屈,当即又给那人加了两百个俯卧撑,又打了个电话给卓凡,卓凡早上没有课,要他给蒋琬带一下。 卓凡接到电话过去个蒋琬代课,蒋琬开着车去见了暖暖,一见面默了。 暖暖坐在亭子外面正晒着太阳,身边放着一个婴儿车,车子里正睡着一个小人…… 两年没见了,人回来了,还突然带回来一个小家伙,蒋琬还真有点接受不了。 察觉到有人靠近,暖暖睁开眼看向了丰盈很多的蒋琬,暖暖没动,蒋琬却哭了,走来先是激动不已的看了一眼车子里的孩子,而后喊了一声暖暖:“你去哪了?” 蒋琬忽然大哭起来,小家伙都被吵醒了,哇的一声哭了,暖暖这才在把车子拉到跟前,抱出已经十三个月大的卓天翼。 “你吃呛药了,吓到我儿子了。”暖暖还是那么霸道,说话也好不委婉,蒋琬却有些呆滞的注视着又白又净的小男孩。 儿子? 蒋琬有点反应不过来,特别是听见暖暖说她有个儿子的时候。 “暖暖你……” “他叫卓天翼。”暖暖说着把卓天翼放到了蒋琬的怀里,吓得蒋琬差点没把孩子给扔了,又忙着给抱住了,惊慌失措之余总算是平静了,坐下之后看向了没什么变化的暖暖,想说什么终究还是说不出口。 当年暖暖如果不是因为她,就不会离开了,也就不会未婚生子,到如今和卓凡两个人也断了。 这次暖暖回来带着一个孩子,不知道暖暖是不是打算和卓凡复合? “想说什么?”暖暖坐了一会问蒋琬,满脸的毫不在意,蒋琬却沉默不语只是看着暖暖。 “并不是因为你。”暖暖很不以为然,对过去的事情表现的毫不在乎,蒋琬却更加的愧疚。 “要不是因为我,你就不会去找你二哥,不找你二哥就不会给家里知道你和卓凡的关系,卓凡也不会被打断了双腿,休养了整整一年才站起来。”对于卓凡的那件事愧疚的不仅仅是蒋琬,还有蔡毅,这两年蒋琬一直都很愧疚,觉得要不是她,暖暖不会走,卓凡也不会出事。 至今蒋琬都还记得,卓凡出事的那天晚上,蔡毅发疯一样的跑了出去,之后她和蔡毅在医院里见到了卓凡,当时卓凡的身边很多人,都是些他们不认识的人,卓凡的双腿被人硬生生的打断了,医生说可能很难恢复,希望卓凡能够接受事实。 那件事之后蔡毅修了三个月专门留在医院里照顾卓凡,但卓凡后来拒绝了,卓凡虽然不说,但他们都清楚是因为什么才断了双腿。 卓凡虽然是站了起来,但腿上却留下了不能愈合的伤疤,这是她和蔡毅一辈子的亏欠,一辈子他们都无法忘记,是他们让暖暖和卓凡两地分离,是他们断了两个人的情缘。 “卓凡的双腿是我爸亲自打断的,我爸这么做当然有他的道理,早晚的事情,就算不那个时候打断,以后也会打断,至于卓凡……比起永远失去我,他用一双腿换我们母子平安,算他造化了!”暖暖一脸的平静,蒋琬怀里的小家伙看看暖暖靠在蒋琬肩上笑了,蒋琬却心情十分沉重,归根究底还是她的错。 “那你回来是打算?”蒋琬问暖暖卓凡他们的事情,暖暖也没回答,反而是看着卓天翼笑了笑。 当天晚上暖暖抱着孩子直接去了卓凡那边,卓凡的门锁一直没换过,暖暖手里一直有卓凡家门的钥匙,进门一点不费事,反倒是蒋琬给暖暖这一通的折腾看得眼花缭乱,像是在做梦一样。 蒋琬就没见过这样的人,一走两年,说走连句话都不说,回来了也没个动静,说进门就进门了,就没有一点愧疚,听听她说的那话,腿是她爸打断的,还是应该的,那卓凡就那么的欠她的,人家不过是谈恋爱,年纪大了一点就至于给打断了腿么? 蒋琬不管是怎么想,也都干涉不了暖暖,进门开始暖暖看了一眼院子里,还是原来的样子,没有任何的变化。 “给我行了,没什么事你可以走了。”暖暖把卓天翼抱了过来,这孩子一点不人生,谁抱着都跟着,特别喜欢漂亮的女孩,不知道这孩子是像谁,这么的没出息。 蒋琬一脸的无语,这是卸磨杀驴的意思么?她辛苦了一路,人家到家没她什么事了,她就干脆的找地方一头撞死去了? “那我走了,明天我和蔡毅来接你们。”蒋琬和暖暖约好了,明天一块聚聚,两年都没见面了,总有许多的话想说,可话到了嘴边又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蒋琬很希望能像两年前一样,留在暖暖身边和暖暖扯一条被子,聊上一个通宵,可暖暖现在不属于她这个朋友了,等着的人还在后边呢,她已经抢了一次人家的幸福,这一次说什么不能再那么的不厚道了,一转身蒋琬也没说什么,回了车上走了,这边暖暖也没多看,看得日子都在后头,没必要弄得生离死别了一样。 蒋琬上车打了个电话给卓凡,卓凡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在菜市场里买菜,这个时间卓凡一般都在菜市场里买菜,接到了电话卓凡的手机慢慢落下了,电话里蒋琬还说着话这边已经卓凡已经收线了。 “您还要火腿肉么?”卖肉的人朝着卓凡点了点头笑着,收起了手机在菜市场里看了一眼,低头看了看自己买的菜,付了钱转身回去了。 进门前卓凡沉了一口气,推开门朝着房子里望着,房间里没看到大人,只看到一个正趴在沙发上摆弄玩具的孩子,卓天翼听见身后有个人忽地回头看了一眼,看见的正是提着菜进门的卓凡。 卓凡有些意外,蒋琬在电话里并没有说暖暖生了孩子的事情,那这孩子是? 卓凡放下菜换上了鞋,进门直接去了卓天翼的面前,蹲下了问卓天翼:“你是谁?” 卓凡根本没想过孩子会不会说话的事情,卓天翼长得不是很小,和同龄的小孩子比看着大了一些,长得虎头虎脑白白净净,很是讨人喜欢,特别是一双大眼睛,像极了卓凡的丹凤眼。 “卓天翼。”卓天翼八个月就会说话了,虽然还是一两个字,但现在已经能够说几个字了,吃饭了,和叫人都会。 卓凡愣了一下,看了卓天翼很久才问:“妈妈呢?去哪了?” 卓天翼没回答,大眼睛揪着卓凡看了一会,楼上传来声音卓凡朝着楼上看去,暖暖正穿着一件黑色的肥大衬衫走下来,身下什么都没穿,好在衬衫盖住了暖暖的下面,只把一双美腿给露了出来。 卓凡站起身看着暖暖,暖暖光着脚一步步的朝着卓凡走着,到了跟前停下了脚步。 卓凡看着暖暖始终没有说过什么,如同他们当年,即便是走在一起也都没什么想说的话。 暖暖看了一会卓凡,蹲下把卓凡裤脚上的裤子卷了起来,从左腿一只看到右腿,卓凡抬起手落在暖暖的头上,静静的注释着暖暖,一旁的卓天翼眨动着大眼睛朝着卓凡看着,对眼前发生的一切感到了好奇。 看完暖暖站了起来,卓凡的手从暖暖的肩膀一路下滑到暖暖的手上,再次滑落到自己的身旁。 “我回来是想给你看一样东西。”暖暖转身在一旁的桌上拿出一个盒子,直接交给了卓凡,卓凡低头看了一眼,并没有打开,直接过去亲了暖暖一下…… “你看看人家,孩子都这么大了。”第二天吃饭的时候蔡毅一直抱着卓天翼,羡慕的一直说这个事,蒋琬开始都没在意,最后说的一听就脸黑。 “要不咱们也要一个。”蔡毅不死心的问,蒋琬压根不理会,忽地想起来一件事,说:“要不我生个女儿,我们做儿女亲家。” 蔡毅一听蒋琬那话脸黑了,他可没想过生女儿。 “我们第一胎生个儿子,第二胎再说女儿的事。”蔡毅说的无比笃定,一旁的蒋琬马上白了他一眼。 “天翼,你过来。”卓凡叫了一声,卓天翼马上朝着卓凡去了,卓凡坐下开始照顾卓天翼,父子俩一个晚上就玩的把这两年都补回来了,羡慕的蔡毅恨不得马上生个儿子出来。 一顿饭过后暖暖和卓凡回家了,回去的路上接到了二哥李盛世的电话。 李盛世这两年一直寝食难安,和卓凡一直都保持着联系,至今李盛世都还记得当初卓凡给打断了双腿的一幕,他拦都拦不住,李航远说什么都要把卓凡的双腿打断,其结果真的打断了。 时候李盛世一直过意不去,和雷杰在医院里一直照顾卓凡出院,后来卓凡复建的时候也都是李盛世亲自陪着,这也让李盛世和卓凡的感情有了突飞猛进的发展。 暖暖回来卓凡给李盛世打了电话,李盛世想要见暖暖也在卓凡意料之中,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挂掉了手机暖暖看了一眼开车的卓凡,开始照顾怀里的卓天翼,一路上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心里都清楚该面对还是要面对。 车子停下卓凡先下了车,转身去暖暖那边把车门拉开,把卓天翼给抱了下去,暖暖下车看到了对面车子里推开车门下来的人。 卓凡先是朝着李盛世点了一下头,随后朝着暖暖看了一眼,迈开步先朝着院子里走去。 对面的李盛世一时间有事换不过来神,事情有些突然,虽然他也看好卓凡,但这也太快了,上一次见面还是个小女孩,如今就已经有了孩子,这事放在了谁的身上都不能太好接受。 暖暖关上了车门,直接朝着发着呆的李盛世走了过去,停下了脚步问:“你来时来吃饭还是看孩子?” “有什么不一样?”李盛世这时候说什么都开不出来玩笑,奈何他妹妹就是有本事什么时候都平静自若,让他这个当哥哥的都自叹不如。 李盛世的声音显得僵硬,还算是勉强过得去,回神起码还算快,暖暖还是觉得这个二哥没那么的差。 “来吃饭我就不说什么了,要是来看孩子没有见面礼是进不去了。”暖暖转身够了一下唇角,迈着步子进了门,李盛世关上了车门跟了进去。 “他是你二舅,叫人。”进了门暖暖把李盛世带进了房子,一见了面就和不大点的孩子说,把李盛世给弄得实在是有点不适应,说话他三妹的孩子也这么大,还不会说话,路也不会走,可看看眼前的这个,都会满地跑了,还让他说话,说得出来么? 李盛世正纳闷着,卓天翼朝着他叫了一声二舅,当时就把李盛世给震惊的不轻,半天才答应了一声,看了看身边的暖暖,弯腰把卓天翼给抱了起来了。 “果然是龙生龙凤生凤,老虎的孩子一下生就会吼,安安家的连翻身都懒,这个倒是快,会说话了,再叫一声二舅给好玩的。”李盛世喜欢的暖暖家的卓天翼喜欢的不行,李盛世没见过安安家那么懒惰的孩子,看谁都懒得看一眼,对什么事也都漠不关心,也不会说话,都两岁了还是一个字不说,这也不算,你让他走两步他就在学步车里一步不动,看看这个多好,这么小就会说话了,一看就是像他妹妹了。 抱起了卓天翼李盛世就不松手了,在房子里走了走去,晚饭也留在了卓凡家里吃,卓凡去准备,暖暖就坐在房间里看电视。 李盛世没事的时候看一眼暖暖,觉得真是什么人什么命了,从小他就奇怪他们家老头的这种教育的方式,他们家是个男人就都得下厨,是个女人就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这不就打下这个根了,结婚嫁了人还是这个样子,安安是这样,暖暖也是这样。 安安在家里就不会做什么,听说早饭只有白米粥,这个看着别说是白米粥了,李盛世觉得可能连白开水都不会弄。 “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吃饭前李盛世坐下了问暖暖,暖暖看了一眼李盛世这个二哥,反倒说:“有时间关心我自己还不如关心你自己的事,我听说你把人家肚子搞大了?” 暖暖虽然不在国内,消息却比谁都灵通,这边话一说李盛世的脸黑了。 “别胡说。”李盛世不是很高兴,把卓天翼给了暖暖,暖暖压根没打算不胡说。 “人家有老公你不知道?”暖暖这次回来第一个原因是卓凡,第二个绝对是李盛世这个二哥。 “你都是听谁胡说的?”李盛世发誓这事没和人说起过,暖暖怎么会知道? “我听谁胡说的不重要,你还是好好想想怎么回去和老头子解释,免得到时候吃不了兜着走,玩什么不好,玩婚外情,天底下没有女人了,还是都死绝了!” 暖暖说的话难听,李盛世一转身饭都吃不下去走了,卓凡出来的时候没见到人也没问是怎么回事,吃过了晚饭直接去休息了。 早起卓凡请了假,买了机票直接飞去了李航远所在的城市里,把暖暖母子亲自送了回去。 见面当天李航远一早就出门等着暖暖了,但万万没想到见面会有这么大的惊喜,他只是听二儿子李盛世说天上掉下来个大惊喜,却没听说是什么惊喜,目及暖暖怀抱卓天翼的一刻,李航远就有点站不稳,一旁的王安然马上过去扶了一把。 走来暖暖停在了李航远的面前,告诉怀里的孩子:“他是你外公,叫人。” “外公!外公抱抱!~”卓天翼就是个自来熟,这一点既不像卓凡也不像暖暖,倒是很像蒋琬了。 李航远开始有点不知所措,和二儿子李盛世很像,压根不知道如何是好,还是王安然把孩子给抱了过来,直接塞给了李航远。 “我是外婆,外婆亲亲。”王安然亲了亲卓天翼,卓天翼那个喜欢,靠在李航远怀里笑的一张笑脸甚是讨人喜欢。 李航远没见过这么色的孩子,对女人这么的垂涟欲滴,要放在别人身上李航远早就冷脸了,可对着卓天翼却喜欢的有点爱不释手,抱着抱着亲了一下。 李航远一亲,卓天翼马上转身朝着李航远看去,呵呵的一直笑。 老人都喜欢孩子,隔辈子人都是这样,卓天翼一来就把李航远给喜欢的不放手,谁都没有他会照顾孩子,安安的孩子轮也轮不到他,现在好了暖暖带回来了一个,以后有他看了。 暖暖回来李航远两天都没休息,李航远当然没忘了卓凡,卓凡最终还是给留在了门外。 晚上休息的时候卓天翼一直要找卓凡,王安然也说这是何苦呢,但李航远却说什么不准卓凡进李家的门。 对这个事暖暖一直看的很开,不进就不进,她也不求情,反倒打电话要卓凡先回去,卓凡却一直没有离开,站在李家门口从下午站到了晚上,又从晚上站到了半夜,最终雷杰又来了。 雷杰来的时候李航远正抱着卓天翼在院子里玩,祖孙俩玩得别说多开心了,卓天翼开始还找卓凡,可有了玩得东西把亲爹也给忘了。 “水。”雷云下车一眼就看见了卓凡脸上的枯白,站了一个晚上了,上午的太阳足,不喝口水一会事情有了进展人也要扔到这里了。 雷杰下车马上拿了一瓶水给卓凡,卓凡摇了摇头没喝,安安抱着孩子下了车,看了一会卓凡抱着孩子跟着雷杰雷云进了门。 “你是吃饱了撑的又来了?”一见面李航远就问,雷云也没说什么,安安抱着孩子去了卓天翼的面前,把两个孩子放在了一块,平时自己的孩子懒得很,轻易的不动,这会看见了卓天翼竟然动了,站起来自己就去了卓天翼面前,两个孩子没有多一会玩到了一起。 “说吧,你想怎么样?”雷云来不为别的,就为了卓凡的婚事。 “我没意思,你走吧。”李航远不松口雷云笑了,看了一眼长相和卓凡如一个模子出来的卓天翼,朝着李航远看去。 “卓凡就算是有不对的地方,这事也不是他一个人的责任,你这护……” “那是我的事。”李航远说什么不愿意,比起上一次这一次李航远始终没有好脸色,反倒是王安然。 “我答应了。”王安然在一边说,李航远愣了一下,犀利的目光朝着王安然看去,最终这事就这么定下了。 暖暖的婚礼定在月底,比起安安,暖暖的婚礼李航远没有亲力亲为去操办,一切事物都是王安然经手,李航远每天只管看孩子,也不问一句婚礼的进度。 婚礼当天李航远坐在客厅里一直没起来,身边坐着卓天翼这个外孙子。 婚礼结束后李航远先回了家,却一天都没离开窗口的地方,一直朝外望着。 “还不舒服呢?”婚礼结束王安然就一直看着李航远,这男人风雨半生,怎么也没能想到两个女儿都嫁给了不愿嫁的人,心里酸吧! “都快赶上我的年纪了!”李航远做梦都想不到两个女儿都嫁给了他不喜欢的人,安安他还能接受,卓凡…… “我叫你准备的准备了么?”李航远头也不回的问,王安然答应了一声。 王安然也没想到,李航远竟然还有这么多的财产,竟然给金不换积攒了那么多的钱,她看到的时候都有些意外,原以为会和安安一样,却没想到竟然还多了一半。 “是不是太多了?”王安然问。 “剩下的是给天翼的,雷杰能赚,卓凡有什么?等过些年想干也干不动了,弄这么个孩子怎么办?” “你想……” “别废话了,叫你给就给,怎么那么多的话?”李航远的心情严重不好,把王安然一句话堵得没动静了。 “你休息一会。”王安然最终还是说,李航远转身回了床上,躺下了喘了一口气。 “怎么了?” “没什么。”闭上眼李航远想起了自己的这一生,李航远想起当年的龙杰,想起当年的雷云…… 盛世18周舟很无辜 ,最快更新离婚总裁说爱我 ! 李盛世头一次遇上这种事,大街上随便走两步就能遇见个投怀送抱的女人,搂住了自己胳膊不放不算,还一口一个哥哥的叫。 “哥,工作的事儿真有眉目了?” “哥,我们今天还去看电影么?” “哥,晚饭要不我们回家吃,外面吃很贵!” 李盛世见过能套近乎的,没见过这么能套近乎的。 “你认错人了!”李盛世的意思是把对方拉开就算了,他不缺妹妹。 周舟一脸尴尬,刚刚她大哥还在跟前呢,怎么一转身就不见了人影? “不好意思!”认错了人,搂着人家不放,怎么也要先道个歉,可谦是道了,人家压根没理会这个茬。 李盛世看都没看一眼周舟,转身走了,直接回了自己车子里。 对这种人周舟见多了,要是跟这种人生气每天什么都不用干了,就生气吧。 一转身周舟去找大哥周琛,周琛这时候正打电话给李盛世。 “我说的事你办了么?”周琛和李盛世两个人是中学同学,大学的时候也混一块,两个人还算好,毕业后李盛世没出去,家里的生意直接被李航远一竿子扔到了他身上,就这么把要出国的事给放下了。 周琛出去前两个人就是一个寝室的同学,铺上铺下的关系别人比不了,周琛出去前两人说过,回来了就凑到一块,周琛回来后直接进了国家部门工作,俩人也没机会在一块了,但两个人的关系却非同一般,铁打的似的,好的没话说。 周琛这两年发展的不错,手底下现在有不少的人,但周琛这个人不喜欢把自己家的人弄到自己身边去,但凡是沾亲挂拐的人,周琛都不往身边安排,这两年周琛也是出了名的六亲不认,什么事只有四个字,公事公办,想要拉关系走后门他门口肯定是不行,因为这样也是得罪了不少人,几次上面下来人都重点找他的麻烦,但最后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都不了了之了,这其中别人不清楚是怎么回事,李盛世却一百个清楚明白。 说起来周琛家里和李盛世家还有着极深的渊源,周琛的父亲就是当年李航远身边的红人,那个鞍前马后的周助理,李航远和周琛两个人还算是表亲,只不过两个人认识的时候都十五六岁了,老一辈的人没人提过,小一辈的人也没人知道。 李盛世知道他有个表叔,但接管公司之前也只是见过几次面,也是到了后来才知道,这个表叔就是铁哥们周琛的父亲,至于周琛的妹妹周舟,很小就养在深宅中,李盛世连周琛都是后来才见到的,更不要说这个表妹周舟了。 “什么事?”李盛世上了车直接把车子开到了马路中央,他还要回去开个会,没什么时间在街上逛,刚刚下车是看见了周琛,打算过去打个招呼,没想到一下车人就没影了,这才给人缠上了。 李盛世不记得周琛说过什么事了。 “故意的?”周琛已经找到了周舟,两个人也上了车,正打算去另外一个地方吃午饭,车子正好走的是李盛世那条路,两辆车一前一后的出现在了马路上。 周舟开得车子,车子走的左边,李盛世走的右边。 “你……”李盛世这边正说着,周琛的车子从一旁经过,周琛习惯性的揉了揉周舟正散开的头发,动作亲昵无比,周舟笑的也很乖巧。 “什么?”周琛这边电话里问,车子瞬间擦过了李盛世的车旁,李盛世说了句没什么,又问:“你说什么我故意的?” 李盛世刚刚想起这茬,周琛不知道说什么好,打个电话也能分心。 “我说我要你给我在人事部安排个空缺,你安排了没有?”周琛都懒得说,但为了妹妹怎么也的说,他就这么一个妹妹,长得又这么漂亮,他实在是不放心给放到外面去,还是留在身边看着点的好,免得真出点什么事情哭都找不到地方。 “人来了?”李盛世想到刚刚周琛车上的女人。 “来了。”周琛回的很干脆。 “明天去人事部报道就行了,没什么事我挂了。” “有时间出来喝一杯,我给你们介绍认识认识。”周琛的意思是把自己的宝贝妹妹介绍给李盛世认识认识,以后好有个照应,在人家手底下做事呢。 “不用了,早晚有机会见。”李盛世的意思是等喝喜酒了见一样。 事就是这么个事,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两人各说各的,到底还是误会了。 周舟第二天过去李盛世的公司总部报道,直接去了人事部,李盛世这个朋友周琛也算没白交,直接给安排了个人事部助理的工作,这个位置的工作虽然开始辛苦一点,但贵在能学到真东西,加上周舟学的读的是管理学,这边正好派上用场。 第一天周舟还算适应,下班请了部门的几个人吃了顿便饭,来之前周琛怕自己这个妹妹吃不开,社会阅历少特意叮嘱过李盛世过去给帮忙照顾一眼,结果俩人在李盛世公司楼下走了个正对面。 按照李盛世的想法,他过去看一眼就走,没打算见面,无巧不成书就是给见上了。 周舟没认出李盛世来,第一次遇见的时候周舟只顾着尴尬了,又在四处找人,根本没看清李盛世的脸就道了谦,这会两人一见面反倒自然了。 “总裁。”周舟第一天来就知道是李盛世给自己走后门安排的工作,在家里这事她哥哥可是没少说,还说了很多两个人在一起的乐子事,所以说周舟对李盛世的印象还不错,这时候李盛世过来,不用问又是来关照她来了,周舟也不是个不懂事的人,还能不主动和李盛世示好? “嗯。”李盛世略微看了一眼周舟,比起在街上撞倒一块的时候,这一次李航远好好的看了看周舟。 长相还算好,算的上是个漂亮的人,眼睛很有神,面容也够清丽,身材也算曼妙,难怪能把周琛这个单了很多年的人勾到手, 李盛世没什么特别的表现,身后还跟着个人,晚上他还要出席一个活动,过来就是看看。 “我们现在去吃饭,不知道您有时间么?要不要一起?”周舟是好意,毕竟人家帮了那么一个大忙,虽说走后门这种事有点丢人,但总比没有工作的要好,她是个有上进心的人,过段时间做出了成绩,对方就不会看低自己了。 “不必了。”转身李盛世带着人走了,把周舟一干人扔在了公司门口,周舟望着从容离开的李盛世莫名的有种似曾相识之感,却就是想不起来在那里见过了。 周舟不是个喜欢纠结的人,想不起来带着人认识的同事直接去了吃饭的地方,吃了饭还去唱了歌。 周舟的顶头上司是个年轻有为的男人,三十岁左右,在李盛世的公司工作有三年了,平时人喜欢说,人品也算不错,就是长得有点娘,再加上人长得白,说话声音有点柔,就更娘了。第一天见周舟周舟顶头上司就喜欢上了周舟,以后周舟跟着的人就是他,两人处的也算不错。 周舟第一个星期的工作基本算稳定了,上下班都是这个顶头上司车接车送。 “你别送我了,我自己打车就行了。”周舟不喜欢油头粉面看是有点娘的人,但周舟不好一次直截了当的拒绝人,几次下来也没把人劝退,今天到了下班周舟一早打算做别人的车子走,都约好了,哪知道又给对方抢了先。 “我们顺路,你一个月赚的也不多,去了吃饭打车的钱还剩多少,我送你你剩下的钱买衣服穿不好?”对方也是好意,可周舟是在是浑身都寒颤,就是觉得不舒服,特别是听对方说话。 “来,上车。”对方好意拉开了车门,周舟一脸的为难。 正为难着李盛世的车子停在了对面,按了一下车子的喇叭,把周舟和顶头上司的目光叫了过去,两人不约而同的朝着李盛世的车子看去。 李盛世的车玻璃划了下去,朝着两人这边投来了目光。 李盛世其实也不想管这个闲事,要不也不能把车子都开走了又停下了,回头一想人毕竟在他眼皮子底下做事,出点什么事他这个做朋友的不好交代,这才停了车子,按了车喇叭。 周舟这点事还不明白,这是看着她大哥的名字来救她来,一看是李盛世,马上转身朝着顶头上司解释说:“我答应了总裁要陪他去看电影,实在不好意思。” 周舟说完朝着李盛世的车子跑了过去,把顶头上司愁得立刻脸都白了。 谁的人不好碰,偏偏是总裁的,以后他还怎么混。 “谢谢你。”周舟也没多少的客气,主要是周琛说过,他不在李盛世就是她大哥,两人好的给一个人似的,除了女人和内裤不能一起用,其他的都能一起用,有这种关系周舟其实也没什么好客气的了。 上了车周舟坐到了副驾驶上,李盛世第一次在个女人面前不适应,觉得周舟做错了地方,但人既然都上了车,总不能再赶下去。 启动了车子李盛世说:“我在前面放你下去。” “好。”周舟没什么特别要求,前面下车她打车直接回去就行了。 按照李盛世的说法,车子停在了前面,周舟推开车门直接下了车,周舟也是很突然的菜想起来,转身道谢的时候拿了一片口香糖给李盛世。 “谢谢你。”道谢的时候周舟把口香糖给了李盛世,李盛世看着周舟却没伸手接,周舟有点尴尬,这人也太木讷了。 “没别的意思。”周舟不得不为自己解释了一下,李盛世也是看着周琛的面子上才伸手拿了一片口香糖,之后周舟笑了笑,抬起手和李盛世拜了拜,退后了几步说了句路上小心的话。 启动了车子李盛世把口香糖放在了车子前面,戴上了墨镜直接离开了。 那天之后周舟每次见到李盛世都会主动到跟前去打招呼,公司里也把两个人的关系传的沸沸扬扬。 “我赶时间,你能载我一段么?”又是一天下班的时候,李盛世正要走周舟拦住了李盛世的车子,李盛世在车里朝着周舟看了一眼,穿的很正式,打扮的也很漂亮! 李盛世没回答周舟直接绕道副驾驶上拉开车门坐进了车里,一坐进车里一个清淡的清香扑进了车里,李盛世不自觉的皱了皱眉。 “麻烦你了。”周舟就是这样一个人,总是表现的很大方,这一点很像周舟的妈妈,周舟的妈妈就是这样一个人。 李盛世启动了车子一路上一直朝着周舟要去的地方开着,不巧的是车子半路抛锚了,而且还是个前不着地后不着村的地方。 李盛世下车看了一眼,掀开了车子前面车盖,车子里面冒出了一阵白烟。 李盛世脱了外套,粉色的衬衫解开了两颗扣子,手腕上挽了挽袖子,显得有些不耐烦,眉头深锁了好一会,抬头李盛世在周围看了看,一辆车子都没有,手机也没有信号。 周舟在车子里一直忙着看时间,心急加上愧疚的下了车。 周舟要接好友舒曼的,还和她大哥约好了一块过去,打算把舒曼介绍给大哥,现在好了不用介绍了,电话打不了,她又被套在了这个地方。 “能修好么?”下了车周舟问,李盛世看了一眼周舟,没回答转身朝着周围看了看,直接回了车上。 李盛世还是第一次遇上这种事,车子在半路抛锚,心情不是很好。 周舟觉得这事自己有责任,也没往心里去,上了车试着打电话联系人,但电话始终打不出去。 终于李盛世实在是等不下去了,干脆下了车弃车而去。 李盛世拿着外套走了,周舟一个人可不敢在车子里呆着,李盛世一走周舟忙着跟着下了车,在后面只喊等等她。 李盛世那里管得了那些,心情不好的时候谁都不爱搭理。 李盛世在前面走,后面周舟追了一会才追上,依靠上来就一把拉住了李盛世的手臂,差点没把自己悠出去,主要是跑的太急,没有收住。 李盛世微微的愣了一下,停下脚转身看了一眼停下来呼呼喘着粗气的周舟,看得周舟都有些不适应了。 “怎么了?”周舟眨巴了两下水盈盈的大眼睛问,李盛世这才转身走,心情不知道为什么愈发的不好,显得有些不耐烦。 李盛世今天没什么事,下班本来是打算去泡泡温泉浴,要不也不能半路把周舟载上,但途中遇上了车子抛锚的这种事,李盛世真没遇见过,实在是够他不爽的了。 一晃三个小时都过去了,手机打不通,路上也没个人影,这里是通往机场的路,就算是赶飞机的人少,也不能一个没用,却连辆车子都没有,这事放在谁的身上都不能太好受就是了。 走了一会周舟有些累了,今天周舟特意穿了双八公分的高跟鞋,就是为了衬托她身上这条裙子,结果却就是这双鞋让她受罪,索性鞋子也不穿了,干脆提着鞋跟着李盛世在公路上走,什么淑女形象也都不要了。 开始李盛世还没留意这些,但回头看的时候身后的人突然就矮了一截,这才看到周舟提着的鞋,和拉着的裙摆。 其实要是不看周舟李盛世的心情还算平和,一看周舟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了,总觉得一口气闷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说不清道不明。 转身李盛世在前面走,后面周舟继续跟着,两人一路上开始都不说什么话,周舟也跟不上李盛世的脚步,走了一公里多周舟主动去了李盛世身边,和李盛世说起话。 “你为了车子抛锚不高兴?”周舟其实是想想道歉,但话到了嘴边又变了。 李盛世没回答,皱了皱眉头。 “都是我的错,连累你了!”周舟局的这事还是先道个歉的比较好,低了低头周舟不知道说点什么好,很期待李盛世说点什么,但李盛世非但没说什么,还没理她。 “回去了我请你吃饭,当我跟你赔罪。”周舟很虔诚的朝着李盛世问,李盛世皱了皱眉还是没理她。 “要不我唱歌给你听,讲故事也行。”周舟实在没什么办法了,才出此下策,李盛世转身眼神带着犀利,朝着周舟直勾勾的看着,周舟彻底没辙了,好话都说了,他就是不买账她也没办法,就这么走吧。 周舟低头寻思着,拿出了手机一边玩一边走,脖子前面不知道什么时候把一双鞋挂在了上面,看在李盛世的眼里是在是没什么营养,转身李盛世迈步走了。 周舟这辈子都没走过这么远的路,走了将近十几公里也没看见一个人影,最终周舟走不动找了个地方坐下了。 “你走吧,我不走了!”周舟有点不高兴了,走的是在太累了。 李盛世转身看着周舟,她不走可以留下。 转身李盛世走了,周舟躺下开始数星星,过了没多久李盛世又走了回来,看到躺在草地上的人走了过去。 周舟闭着眼睛正打算睡一觉,李盛世走过来她才睁开眼睛,朝着李盛世笑了笑,主动说上了话:“歇一会,走这么久一定很累。” 李盛世没回答,坐下了朝着远处看去,李盛世自觉地自己也有点矫情,平常他最不愿意见到的就是他大哥那个水火不侵的样子,可不知道是为什么,对着外人的时候自己也是这样。 周舟躺下之后没多久就睡着了,可能是夜里冷了,周舟朝着坐在地上的李盛世靠了靠,想要搂着睡一会,但李盛世自觉的这种事不该发生,干脆起身靠在一边睡去了。 走了一个下午,李盛世也确实有些走不动了,找了个地方没多久就睡着了。 周舟半夜给冻醒了,睁开眼在周围看看把李盛世给看见了,走过去坐在了李盛世身边,低头看了李盛世一会靠着李盛世躺下了。 夜里有点凉,两个人靠在一起温度自然就会上升,但有一点,哪得是靠在一块温度才会上升。 周舟睡着了李盛世就睁开了眼睛,把身上的外套给周舟盖在身上,转身面向了一边,并且离开了周舟一点地方去睡。 按说两人睡的不近,李盛世也没有晚上睡觉不老实的习惯,可就这么睡着还是出了点意外,一大早两人还是睡到了一块去,而且一个抱得比一个紧。 舒曼觉得这事儿也不能怪周舟,事后舒曼还说周舟很无辜。 盛世19绝尘而去 ,最快更新离婚总裁说爱我 ! 夏末的风有些凉爽,感觉到有些冷周舟朝着温暖的地方靠了靠,这才发现有些不对劲的地方,睁开眼对上的正是李盛世正低头眉头深锁的脸。 周舟开始还有些茫然,跟正做梦没睡醒一样,眨巴了两下还有些惺忪的眼睛,周舟抚摸着自己紧搂,却不属于自己的腰,慢慢的离开了一段距离,不明白怎么睡到李盛世怀里去了,清楚的记得睡着之前只是朝着李盛世靠了靠。 李盛世搂着周舟的手松开了,一度像阵风一样离开了周舟的身体,起身坐了起来,周舟给李盛世一阵风般的动作搞得的有些不知所以,半响还瞪着大眼睛专注的看着衣衫有些不正的李盛世。 李盛世的反衬衫胸口开了两颗扣子,看上去是她的杰作。 周舟不记得自己做过什么,但总不至于是李盛世自己解开了胸口的扣子。 “我可能是睡糊涂了,你不用放在心上。”周舟觉得这时候就该大度一点,不然弄得好像她要讹诈他一样,怎么说他是大哥的朋友,一定担心以后不好和大哥交代,周舟这么想还朝着李盛世温和的笑了笑。 李盛世有点不痛快,说不出是什么反应,闷了半响起身站了起来。 冷漠的脸,沉着的气息,周舟不是很明白,刚刚还好好的一个人怎么这么一会的功夫就脸黑的跟个包公一样,他是怕她讹诈他不成? 有钱人就是不一样,动一动手指都怕掉下点渣来,她们这种贫民小老百姓就这么没有素养么,也不是没见过男人,就算是长得好点又能怎么样,一不当吃而不当穿,放在家里不能安宅带出去不能挡风遮雨,顶多是撑撑门面,还说不定给多少女人撑过门面,他是不是想的也太多了。 周舟朝着左右两边看了看,要不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周舟正想一个人先走,但眼下看这能先跟在这人后面了,免得到时候找到了一个还要找另外一个,更麻烦了。 “要不要打电话看看?”周舟想到自己的手机没电了,提醒李盛世打电话,李盛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打了一个电话出去,信号是刚刚有的,这一点李盛世几乎可以肯定,昨晚他看了几次都没有信号,今早信号竟满了。 拿起手机快速的拨了一连串的号码,随后放在了耳边,电话里传来嘟嘟的声音,没多久一个男人接了电话。 “我在第九公路上,开车来接我。”李盛世吩咐一声挂了电话,而后看也不看一眼周舟,迈步朝着前方走了,周舟一脸的无辜,自己只是抱了抱他,至于跟对着一个仇人一样么,自己也很无辜好不好,她找谁说理去? 无奈之下周舟跟在李盛世的屁股后一路走着,李盛世开始脚步很快,但后来还是放缓的步伐。 周舟光着脚,走起路不如穿着鞋子的人,这一点李盛世也是刚刚才想起来。 走了半个小时左右周舟走不动了,停下来敲敲腿,李盛世脚步舒缓了一下,停在了周舟前方不远的地方。 “车子一会就来了。”周舟实在是走不动了,想提醒李盛世走这么远的路都是白走的路,一会车子来了也只是半脚油门的事。 李盛世也不回答,拿出手机又打了一个电话,结果电话又没信号了,看了看李盛世收起了手机,没再走也没再说话。 周舟觉得李盛世这个人挺有意思的,没事就琢磨李盛世,一拉而去的车子来了,周舟也发现了一件事情,李盛世长得还行。 车子停下李盛世拉开车门侧身直接坐进了车里,随即仰起头靠在了车子里,眯上眼养起神,如同刚刚经历了一场殊死搏斗一样,此刻难得有机会可以休息,呼吸渐入平缓,看得开车的人都有些吃惊,他们二少爷什么时候这样过,这是…… 司机小王是老王的儿子,千年才下来给李盛世开车,一年到头没有一次机会开车,最多是洗洗车擦擦车,今天老管家一说二少爷用车,他就觉得事有蹊跷,再看看车子后面跟上来的年轻女人,今天的事确实有些蹊跷。 周舟走过去拉开另外一边的车门也跟着坐进了车里,不忘朝着开车的年轻男人笑了笑,司机忙着点了下头,启动了车子没敢在看一眼后头的两个人。 周舟上车开始李盛世就没有睁开眼睛过,李盛世一上车就觉得闷得慌,直接把车玻璃给滑下去了,周舟上了车车子一开,两旁的风从车窗外开始吹进车里,霎时把李盛世干净利落的发型吹得风中凌乱了,但也不失李盛世的潇洒本色,衬得他那张脸更张扬不羁了几分,看的周舟也是出神了几分,特别是李盛世胸口正随着风呼呼拍打的欢快。 按说平时周舟也不是个好色的人,对男人多半都没什么感觉,要不也不能都二十三了,还是个白嫩嫩的白萝卜,在这件事上周琛就经常和家里人说,他妹妹省心多了。 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周舟就总是有意无意的朝着李盛世看,刚刚是那张长得比女人都标致的脸,这会是比模特都好的身材了,开始周舟只是看了两眼李盛世的胸口,毕竟李盛世看着没多少尽量,顶多算是个健康点的型男,一点看不出是个有多少真材实料的人,结果这一看倒是把胸口的那两块胸肌给看见了,还真是入木三分,周舟觉得还行,看着可比面上要结实的多了。 多看了两眼周舟忍不住朝着李盛世的腰身看去,不论是腰肢还是下跨,周舟都觉得极好匀称。 正看着车子颠簸了一下,周舟没坐稳一下跌进了李盛世的怀里,李盛世也是本能的反应睁开眼护住了周舟的小身板,冷不防的目光犀利似刀子般朝着开车的小王看去,对这个人李盛世有点印象,是家里王伯的儿子,他要是没记错是第一次给他出来开车,但这绝不是发生意外的借口。 不自觉得李盛世的手在周舟的肩上没有马上离开,声音极冷:“小心点。” “是,我知道。”司机没敢多说什么,胆怯的目光足以证明他有多害怕,刚刚他要不是走神,也不会让车子颠簸了一下,二少爷没和他一般见识已经很难得的了,这会忙着专心开起车。 周舟一点没觉得颠簸,只不过是朝着李盛世的怀里扑了一下,正常人都会跟着去看车子前面,但周舟却不是,反倒毫不在意的抬头看起李盛世丰神俊朗的脸。 李盛世低头看周舟的时候才把周舟放开,虽然没有推开周舟的但还是表现出了有意疏远周舟的动作,周舟也不是非要贴在李盛世怀里的人,李盛世疏远她的同时,周舟也动身坐了回去,继而眨动了两下大眼睛朝着车子外看去。 李盛世眉头深锁皱了皱眉,仰起头又眯上了眼睛,一手按搁置在腿上,一手随意的架在车椅上,一路上李盛世就保持着这个姿势,直到下车也没变过。 车子停在市中心的一处繁华地方,李盛世睁开眼看了周舟一眼,“身上有钱么?” “有。”周舟这边回答还不明白李盛世是什么意思,李盛世的司机已经推开车门下了车,快速的绕到了周舟这边,拉开车门请周舟下车。 “您请。”司机很礼貌的请周舟下车,周舟看着已经转开炼目光淡然无波朝着前方看去的李盛世,拿起自己的包直接下了车,话都没说一句。 周舟下了车司机关上车门朝着周舟礼貌的点了下头,转身快速坐进了车里,启动车子直接离开了,周舟站在原地朝着车子离开的方向看着,不多时李盛世的车子便消失在了车潮拥挤的车海里,周舟寻思了片刻侧过脸看了一眼肩上始终披着的外套。 周舟不记得外套是什么时候穿在自己身上的了,周舟醒过来拥在李盛世怀里的时候就是这样了,一路上李盛世没提这件事,周舟也没留意到,这会李盛世走了,周舟才想起来。 迎着风周舟闻到一股淡淡的香气,像是芬芳的花朵,淬了一缕青柠檬的香气。 周舟打了辆车子回去的家里,到了家里一家人都在焦急的等着周舟,其中也包括周舟的大学同窗好友舒曼。 舒曼是周舟的大学同学,两个人一个寝室里住了整整四年,周舟大学的这四年可以说是伴着友谊成长过来的,舒曼对周舟的意义很大。 别墅外停着周琛的车子,进门客厅里坐着一家老小,外加一个舒曼的年轻女人。 周舟的父母都是经历过事情的人,也只是这几年才退休在家休息,就在前几年周舟的父亲还在给李航远跑后,可算是李航远的一大心腹了。 周舟的母亲是个书香门第,年轻的时候是个小文员,在周舟手底下工作,两个人朝夕相处有了感情,后来就自然成了一家人,婚后周舟的父亲一直忙着工作,几乎没什么时间照顾家里,周舟母亲只好放弃了工作,照顾起了两个孩子和一个老人,直到周舟祖母去世,两个孩子也都大学毕业学有所成,周舟母亲才卸下家庭包袱,丈夫也不在忙于工作,夫妻俩才过上安逸的二人生活。 对于先下周家的生活,周舟母亲还算满意,唯一不足的地方就是一双儿女的婚姻大事,大儿子二十五了,却一直单身没有个女朋友,女儿虽然只有二十三岁,照理说结婚的事情也不着急,但现在连个男朋友都没有,周舟母亲也由不得不着急了。 认识的人也给儿子提过几个人,但儿子始终不见面,闹得周舟母亲也有些着急了,大的不行就先定下小的,张罗一个是一个,人一到上了点年纪的都是这样,把孩子的婚姻大事都当成了个任务办。 周舟进门周舟母亲正和舒曼说这话,一个坐在里面一个坐在外面,里面上了点年纪风韵犹存的无疑是周舟母亲,周舟母亲短发,鹅蛋脸,眉目清秀,透彻的大眼睛不难看出年轻时候就是个大美人。 对面坐着身材高挑,相貌清丽脱俗的舒曼,舒曼家里的条件不错,从小就给家里人照顾的极好,不仅长相貌美,就连气质都极好,坐在那里端庄大方,一颦一笑都透着大家闺秀的气息。 周舟进门两个女眷都朝着周舟这边看来,舒曼是最激动的了,一别都快一年了,两人以前可是没日没夜的在一起,一分开就这么久肯定不习惯会想,昨天没见到人舒曼就有些失望,要不是周舟家人带她如家人一样,她早就按耐不住去找周舟了,这会周舟一回来舒曼起身就本着周舟去了,三步两步的去了周舟面前,一把把周舟给搂了个满怀。 周舟母亲朝着模样和身高相差不多的两个人看了一会,眉目朝找自家的丈夫看了一眼,心里早就谋算着了。 周舟父亲也是个老江湖了,跟在李航远身边什么阵势没见过,看着自己的儿女也都是风轻云淡,一派泰然,最多朝着孩子们笑笑就算了事。 儿女们的事情周舟的父亲向来不想干涉,当年李航远和王安然的时候周舟父亲可说是亲身见证过得,如果不是他那个远方姑姑多方干涉,李航远和王安然也不会走了那么多的弯路,到头来苦尽甘来了,那甘用李航远自己的话说,甜的也不是滋味了。 孩子们的事,爱怎么样就怎么样,是福是祸也都是自己的命,人的命天注定,时好时坏还要看上辈子的修为,这辈子的造化,都说是人定胜天,可老天爷要不肯垂怜,纵然是磕破了头也不见得能的善果。 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归根究底不同常人,儿女们的终身大事上,周舟父亲还是看的比较开的。 周琛这时候正坐在一旁陪着父母和舒曼说话,说是陪着父母一起,倒不如说是在陪着舒曼。 说来也算奇怪,从见了舒曼开始,周琛就有些春心萌动,今天为了陪着舒曼特意请了一天的假。 这会周舟回来周琛才起身去了趟厨房,叫下人准备午饭。 十点钟了,也只能准备午饭了,早就过了早饭的时间,周琛他们也都早上吃过了早饭,就是不知道这个妹妹吃了没有,重要的是这一个晚上人跑到哪去了,一回来身上还穿着一件男人的外套,周琛不知道是错觉了还是怎么回事,总觉得周舟身上穿的外套有些眼熟,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了。 周琛没错过的,周舟父母也没有错过,唯一错过的就是舒曼了,见到周舟激动的不行,早就忘了周舟穿的什么了,这时候周舟要不就是光着身子,要不周舟穿什么舒曼也都不会特别注意了。 吩咐了人准备午饭,周琛原处又坐了回去,周舟这才推开了一点舒曼两个人坐到了沙发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聊起来,置若无人一样把周围的人都给晾着了,等她们两个聊得想起还有别人了,午饭也做好了。 碍着家里有个非比寻常的客人,周舟母亲对周舟一晚没回家的事情也没明着问,都吃过午饭了才把周舟叫到房间里去问,周舟这才说了是怎么回事,话还是原话,但内容肯定是不一样了。 周舟最了解自己的母亲了,出神书香门第,是个正经八百的书门娟秀,她可是老早就听说过,她母亲和父亲是结了婚才有的关系,在在那时候其实是很落伍的事情了,周舟还敢把和一个男人睡了一个晚上的事说出来,还不把她妈给气出个好歹来。 “以后少坐陌生人的车,幸好是你哥哥的朋友,要是换成了别人能那么老实放过你。”周舟母亲故意厉声厉色的朝着女儿说,周舟马上答应说知道了,这才转身去外面陪着舒曼,一转身又给周舟母亲叫住了。 “好友什么事?”周舟一转身大眼睛明亮透彻的对着自己母亲,周舟母亲做了个嘘的手势,周舟一脸的迷糊,不明白自己妈妈神神秘秘的这是要干什么。 “你别每个眼力价,你没看见你哥哥在家没走么?”周舟母亲觉得这事有戏,觉得周舟这事办的好,要不一晚上没回家还不早就挨顿骂了,还会这么好,还不是看着儿子和未来儿媳妇的面子上。 周舟讶异半响转过脸朝着客厅里正看着电视的两个人看着,舒曼不怎么喜欢说话,而且人对感情这方面也有点迟钝,要不然怎么会和周舟一样,大学四年级一个男朋友都没谈过,不就是因为人家表白了她也不明白,还在一旁问周舟,到底对方说的什么。 周舟也绝的舒曼这个人好,要不怎么接舒曼机的时候把她大哥给叫上了,还不是为了这事。 周舟是觉得,她大哥会是个感情专一的人,舒曼也绝不是个会花心的人,这两人对她又都很重要,要是能凑到一块,那可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了,皆大欢喜的事。 听她妈一说,周舟也懒得出去了,小身子朝着门框上一靠饶有兴致的看起了舒曼和她大哥两人。 周舟母亲端出去了一盘水果,之后就离开了,剩下周舟一个人在厨房没什么事就看着客厅里的那点事,结果周舟看了三十多分钟,客厅里的两个人硬是一句话没说,舒曼没说话她大哥也没什么可说的,最后还是舒曼吃了一块苹果,皱紧了眉头周琛才开口问了一句话:“不好吃?” “是么?”周琛伸手拿了一块苹果放进了嘴里,看她吃的眉头紧皱,有这么难吃么,他们家的苹果也都是又大又甜买回来的。 放进嘴里周琛咀嚼了两下,目光有些讶异的朝着正大眼睛朝着自己看的很专注的人看着,他的脸上有什么东西值得这么看,就一块苹果看这么仔细? “是不是很甜?”舒曼问的周琛有点茫然,但还是诚实的点了点头,躲在厨房门口看得周舟忍不住笑了笑,舒曼太特别了,她老哥一定不知道,舒曼刚刚皱紧眉头不是为了苹果有些酸,而是苹果有些甜,而舒曼恰恰不喜欢太甜的东西。 “我就是不喜欢吃你们这边的水果,每个都很甜,甜的都不正常,你不觉得?”舒曼歪着头漂亮的眸子很认真的朝着周琛问,一时间把周琛问住了。 周琛平时不怎么喜欢吃水果,对于舒曼的问题没什么研究,不自觉得伸手又拿了一块苹果放进了嘴里,舒曼及其认真的朝着周琛看着,看得周琛一时间心脏跳的都加快了速度。 周琛没经历过这些,还是第一次给一个女人这么认真的看着自己吃东西,吃的都有些不自然了。 “太甜了,就腻了,我就不喜欢太甜的东西。”舒曼怕别人不知道一样,又重复了一边,周舟转身去厨房里面倒了一杯水给自己,靠在一边回忆起了李盛世在车子里的样子,惊奇的发现只要闭上眼睛就能清楚的感觉到李盛世在身边的气息。 “周舟。”正闭着眼想着,舒曼的声音从客厅里传进了周舟耳中,周舟不紧不慢的睁开眼朝着厨房门口走去,一边走一边问:“怎么了?” “你哥说晚上请我们吃饭。”舒曼很天真的看着周舟,周舟只是说:“晚上我有事,要不你们去,我忙完了去找你们。” 周舟看了一眼大哥周琛,周琛勾起唇角笑了那么一下,似有若无的,兄妹俩心照不宣了,起身周琛回了自己房间里,客厅里剩下了舒曼和周舟两个人。 “你晚上有事?”周琛走了舒曼还在问,周舟点了点头答应了一声,舒曼不死心的问:“什么事?” “当然是好事。”周舟说的十分神秘,舒曼立马会意的笑了,一脸的她都知道很神秘的样子。 “穿的漂亮点,我哥很难得带着女人出门,别丢我的人。”周舟说的真事一样,还把舒曼弄得纠结了,半天才说:“要穿的正式一点么?” “这个当然。”周舟点着头,舒曼人一直都很认真,当真了周舟的话,很早就准备了一套衣服,弄得周琛半路也去换了一套衣服,两个人这才出门。 周琛和舒曼出了门,周舟才从楼上下来,下了楼看了看时间,也没什么事可做,今天本来是要去上班的,回来的晚了就没去,闲了一天还真是全是骨头都有些松,干脆出去走走,留在家里给爸妈做电灯泡多不好。 夜风有些凉爽,周舟出门没有几步就感到了寒意,打了一辆车子去了市中心,想随便找个地方坐坐,巧的是周舟大哥和舒曼约会的地方竟然就在附近,周舟也不过是转悠了转悠就转悠到那家餐厅门前了。 看到餐厅里正用餐的两个人周舟停下了,一双手抱着有些单薄的身体,一直看了很久,不时的眉头轻蹙,不时的朝着周围看看,周舟不知道不远处的车子里早就跟着一个人了。 看到周舟的时候李盛世就跟了过来,周舟穿的不多,看着都有点冷,晚上外面不安宁,一个女孩在闹市里转悠总归不好,李盛世也没多想在后面跟了上来,没想到却看到周舟站在餐厅外面看周琛的画面。 “你在哪里?”李盛世先是给周琛打了一个电话,开门见山的一句话把周琛给问道了。 “怎么了?谁惹你了?”周琛和李盛世是多年的老朋友了,老朋友是不是生气他不会听不出来,一开场就带着火药味来的,他还能不知道。 “我只想问你在那里?”李盛世坚持要继续自己的问题,弄得周琛有些无措,看了看眼前正吃相极好的舒曼,左右看了两眼,没看到什么人才问:“我在吃饭。” 李盛世那边打着电话,周舟抱了抱自己一抹淡然的浅笑转身朝着某个方向走去,其实周舟是为大哥和舒曼高兴,只不过一个人的时候周舟没有开怀大笑的习惯,其实周舟是个比较随性淡薄的人,虽然偶尔的会不拘小节,畅快大笑,但归根究底她也是个女人,女人最多的还是柔软。 看着周舟一个人走了,李盛世把周琛的电话随机挂断了,手机收线把车子开了过去。 周琛有点摸不着头脑,看了一眼手机放下了,不知道李盛世哪根筋不对劲这时候打这么一通电话过来,成心搅局呢? 周舟一路沿着马路走着,中途停下看了一会星星,最后找了个地方进去坐下了,李盛世挺好了车子一直等到周舟喝了两杯咖啡出来。 周舟打了一辆车子回去,李盛世在后面跟了一路,看到周舟进了周家的门才点头离开,离开时一路上眉宇间一直凝重的蹙着。 李盛世当然知道周琛的地址,但李盛世没想到的是两个人已经在一起了。 回去李盛世一个晚上都没睡好,一早起来去公司上班起色都很差,偏偏一进公司就看到了起色极好的周舟。 “总裁。”看到李盛世周舟忙着打了招呼,随后跟着一行人去了自己工作的地方,走了几步回头周舟还看了一眼,李盛世有些心情复杂,一直注视着周舟去电梯里,迈步才去自己的专属电梯。 李盛世开始怀疑周琛把周舟放在自己身边的真正目的了,目的根本就不纯。 正开着会,李盛世啪的一声拍响了桌子,起身推翻了身后的椅子,吓得周围一众开会人员都吓得目瞪口呆,一个个脸色苍白难看。 “明天继续。”转身李盛世头也不回的走了,把开会的人一个个给晾下了。 出了门李盛世大步流星的朝着电梯口走,一边走一边撕扯着领口的领带,他就不喜欢打领带非让他打,到底这是谁的馊主意。 暴走的人也不过如此了,说的就是李盛世这种人,心情不好看什么都不顺眼,领带也碍着他了。 用力的撕扯了两下,领带脱离了领口,随便的放进了口袋了,按了电梯直接走了进去,进门李盛世一脚踹在了电梯壁板上,也不管到底是谁的福利,吓得监控室的几个人一脸白,这是要拆电梯的节奏么? 闭上眼李盛世喘了一口气,像是在竭力压制着什么东西在体内暴涨的趋势,电梯的门一开李盛世直接迈开大步走了出去,途中所经之处把人吓得一个个脸色苍白,李盛世生人勿进的,就没人敢多看一眼。 下了楼李盛世直接去了人事部,到了门口气息还没消,吓得人事部主管以为真是来找他算账来了,躲在洗手间里硬是不敢出来。 “总裁。”关键时候周舟还很从容,别人都吓得不轻就她还平静自若,李盛世一来她就站了起来,下意识的朝着李盛世看了过去。 李盛世站在门口极不爽的说了一句:“出来。” 人事部所有的人都是一阵屏气凝神,李盛世转身走了,周舟不紧不慢的收拾了收拾手里的工作,迈开步跟着李盛世去了外面。 李盛世出了门进了电梯,电梯关上之前周舟还没有出来,李盛世不耐烦的又按了一下电梯的门,周舟才出现李盛世向后退了一步,周舟进了电梯朝着李盛世抬头看去,这男人今天吃错药了,到底是…… 电梯的门叮的一声关上,李盛世霍地朝着周舟逼了过去,周舟淬不及防身体一下撞在了电梯的比班上,呼吸乱了。 “李…”周舟多余的话说不出来,抬起头只看见李盛世一双倨傲冷冽的双眸,仿若要压死人的雪山突然崩裂,顷刻间要把谁埋没了一样,吓得周舟呼吸都要断了,一双手本能推拒着李盛世死死逼近的身体。 李盛世的呼吸有些重,随着电梯的上升周舟的双手慢慢松动了,李盛世逼着周舟最终缴械投降了。 身体贴近李盛世的呼吸慢慢平缓,目光也慢慢收敛起了腾腾杀气,好些年李盛世没这么动过气了,却是为了朋友的女人。 眉头轻蹙,似是皱过又似是没皱过,周舟看得有些纠结了,半天才想到一句话要问李盛世,结果开口却被李盛世一个滚烫的吻给堵了回来。 周舟的身体猛地一震,一双刚刚放弃推拒李盛世的手再度加重的力气,却是紧紧抓住李盛世的衬衫不放。 李盛世的吻有些霸道,就如同是他的人一样,看着都生硬霸道,突如其来的吻有些张乱无章,开始还咬疼了周舟,但很快就游刃有余,撬开了周舟的贝齿直捣黄龙而去…… 一番疯狂的啃食,李盛世放开了周舟,低着头垂着眸子,一双手牢靠的搂在周舟的腰上,眼眸上下打量了一会周舟,慢慢的将周舟放开了,周舟有些不知所措,良久回不过神,最终页只会朝着李盛世那张染了些许红润的脸去看。 电梯的门开了,门外一个人没有,李盛世出了门一把拉出了周舟,大步流星给带进了他的办公室里。 进了门李盛世直接把周舟抵在了门板上,低头亲吻起周舟,顿时周舟的脑海里一片空白,整个人都失去了意识,双腿都有点发软,她是很开通,但还没开通到这种地步,面对感情周舟还是个什么都没经历过的小女孩,哪经得起这种阵势。 李盛世的吻越发的缠绵,咬着周舟的嘴唇就像是咬着一块棉花糖,吃下去舍不得,不吃又控制不住的想吞进去,一只手搂着周舟的腰,一只手握着周舟总是在乱动的脸,李盛世这一刻什么都不想,只想要了周舟。 正亲吻着周舟身上的手机一阵铃声吵了起来,周舟猛地回了神忙着抽手去找手机,李盛世却按着周舟的手在周舟的脸庞,说什么不肯,周舟急了这才咬了李盛世一下,咬完也有点后悔了,一看李盛世那双饥渴的眼睛她就怕了,这男人是疯了不成,到底要干什么?把她弄到这里算是怎么回事,以后她还用不用见人了。 李盛世被咬痛了才离开,舔了舔唇角的血迹,李盛世一直盯着周舟目光深深的看着,周舟有些难为情,这种事毕竟是第一次做,哪有初吻就吻得天昏地暗的,一点情调都没有了,可没情调归没情调,老实说她并不讨厌。 沾染了一抹愧疚的眸子朝着李盛世看了看,把脸转开了周舟才说:“可能是我爸妈的电话。” “八点之前不许走。”李盛世放开了周舟的一只手,但腰却死紧的搂着,周舟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找到了手忙着接了电话。 “舒曼。”电话是舒曼打来的,说话时周舟还有些气喘吁吁,电话里舒曼也没留意这些,反倒是说:“我一会要和你哥去吃饭,你去不去?” “我不去,你们玩的高兴点。”周舟说话的时候李盛世将周舟弯腰打横抱起起来,周舟差点惊叫出来,幸好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嘴,但还是吓得脸红气喘一双眼睛瞪的圆了。 这男人八成是疯了,就这么心急么,她都还没做好准备呢。 到了床前李盛世直接把周舟放到了床里侧,自己跟着坐在外面,一双深邃的眸子盯着周舟正说话的嘴,也不管周舟是不是在说话上去就是一顿乱咬,把周舟吓得脸色都白了,一直推着李盛世要他别胡来。 电话对面的额舒曼也是个木讷的人,根本没听出什么不对劲,简短的说了两句话把电话挂断了,回头周琛从楼上走下来问舒曼:“周舟答应了?” “没有,她说她不去,要我们玩的开心点。”舒曼有些失望,周琛走过去叫上舒曼俩人一块出门了。 电话挂掉周舟忙着吧李盛世推了推,李盛世俯身压着周舟,眸光从周舟一片红晕的小脸上看到了紧咬的嘴唇和下巴上。 李盛世最喜欢的地方就是周舟的嘴唇,其次就是下巴,让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 “你干什么?”李盛世低头想过去咬一口,周舟推了他一下,他才不高兴的蹙了蹙眉头停下,但也怎么过分的表现,其实还是喜欢周舟抗拒的小样子的。 “我们不能这么快,我要适应适应。”谈恋爱都要有个过渡期,周舟这么想。 李盛世压根不理会,俯身继续亲吻起周舟。 周舟没经历过这些,开始还能经受得了,慢慢的有些扛不住了。 李盛世的吻沿着周舟的脸开始想下去,周舟最敏感的地方就是颈子了,李盛世一碰呼吸就像是断了,李盛世也是第一次,亲了一会越发的觉得好奇,手开始漫过周舟的颈子,一寸寸的轻抚,周舟一碰就浑身战栗,让李盛世忍不住想要好好探究一番,没多久周舟就嘤嘤齐齐的要李盛世别这样了,两人整玩的欢,门口传来了敲门的声音,一道低沉优雅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李盛世的身体猛地一震,一把将床上蚕丝被给扯了起来,翻身下了床把周舟盖在了被子下面,起身快速的整理着身上的外套离开了床。 周舟拉开被子想要起来,李盛世立马做了个不许下床的手势,转身去了外面,随手把里面的磨挲玻璃拉门划上了。 李盛世没有再公司过夜的习惯,但公司里还是给他弄了一件两用的办公室。 “你们总裁不在?”门外的人再次传来了声音,李盛世有些意外卓凡这个时候来干什么,腿又痒痒了。 门应声开了,李盛世站在了门口,对这个不速之客十分的不满。 “什么风把你吹来了?”李盛世转身回了自己的办公室,卓凡进门看了一眼,而后坐到了沙发上,李盛世正说着话周舟从床上起来了,把身上的衣服整理了整理,在床上坐下了。 听不清说了些什么,离着有些远了,只是听说要李盛世帮忙做件事情,没多久李盛世和卓凡都走了,周舟出了门直接去了门口动了动门锁,锁住了。 转身周舟看了看没找到有用的东西,把自己的身份证拿了出来,在门缝里试着划了几次,很快门就开了。 出了门周舟收起了身份证,一路抬不起头的回了自己的部门,进门后第一件事就是递了一封辞职信,然后收拾东西走人了。 关于辞职的这件事,周舟要解释,至于李盛世是否相信就另当别论了。 出了门周舟打了辆车子直接回了家,进门关掉手机跑回自己房间去了,晚饭都没下来吃,一个人闷在房间里说什么不出来。 周琛带着舒曼出去半夜才回来,周舟父母都睡了也没人说起周舟的事,周舟这事一个晚上就给搪塞了过去,第二天周舟起来一看自己的嘴唇,大部分消肿了,有那么一点痕迹也看不出来,没什么担心周舟去了外面。 要说还是亲哥哥,周舟一出门周琛就看出了不对劲的地方,周琛再三逼问周舟也没说是怎么回事。 周琛问起周舟工作的事,周舟说辞了,这一辞辞出事来了,周琛的电话直接打到了李盛世那里,开门见山一句话:“你是怎么给我看着人的,看来看去就是这么看的,出了事都不知道?” 电话对面嘎然无声,周琛当李盛世是好哥们才说:“周舟辞职了,怎么回事?” “……我不清楚。”李盛世直接挂了电话,随手把手机扔了出去,手机顿时摔得支离破散,李盛世一脚踹翻了椅子,头有些隐隐作痛。 接连着两天周舟都很安静的呆在家里,周琛这两天忙了,也没时间照顾周舟,舒曼也回去了,家里就剩下了周舟和父母,周舟觉得无聊,没事出去门口转转,不想一出门看见了站在门口的李盛世,还没来得及反应就给拉到了车里,车门关上,李盛世绕过车子上了车,上了车一脚油门呼啸而去。 车子停下周舟还很茫然,李盛世却解开了安全带呼啸着去了车子外面,弄得周舟顿时迷茫了,他是人么? 推开了车门周舟下了车,看了看周围走去了李盛世的身后,试图说点什么,却被李盛世突然的转身吓得一惊,不等她回神李盛世迫切的吻已经席卷了她的唇齿,但最终李盛世突然的离开了。 捧住了周舟的脸李盛世看了一会,终究是一句话没说的推开了周舟,转身大步朝着车子走去,上了车绝尘而去。 盛世20叔嫂关系 ,最快更新离婚总裁说爱我 ! 一晃两个月转眼即逝,周舟和李盛世之间彻底断了关系,周舟最终选择了去外地工作,离开了让她凌乱的城市,李盛世则是一如既往的忙碌。 周舟接到电话的时候还有些讶异,但也不好一口拒绝爸妈的好意,这才坐飞机当天就飞回了家里,进门家里坐着两个陌生人,还站着一个英挺俊朗的男士。 大两间周舟先走了过去,礼貌的和对方打了招呼。 “周舟,这是你大伯父和大伯母,我们两家是表亲,你小时候我不是和你说过,你还记得么?”周舟一进门周舟妈妈就站了起来,拉着周舟去了王安然和李航远的面前,把自家的女儿马上介绍给了李航远夫妇。 “不记得了。”周舟确实不记得了,小时候的事情哪能一件件的都记得,她都不知道自己还有大伯父和大伯母,这些年也没听说过,怎么今天突然就冒出来了,还是在向相亲这个节骨眼上。 “你这孩子。”周舟妈妈好气又好笑的看了一眼周舟,继而和王安然解释说:“周舟从小就被我养在家里,他父亲重女轻男,上面又有周琛这个哥哥,没把她带出去过,一直就放在身边,让你见笑了,我也不会教育孩子。” 周舟妈妈一番话说的极好,王安然当然明白是怎么回事,无非是想说这门亲事他们高攀了,可王安然不这么看,只要孩子愿意,什么高不高攀的,谁高攀了谁还说不准呢,她倒是觉得眼前这孩子长得模样好,带着富贵相。 “你说的都是些老话,孩子们的事哪能用这些说话,只要孩子们愿意,我们没什么高不高攀,说起来浩然他们兄弟从小就是周舟父亲给照顾,航远的生意没有他这个心腹,今天还不知道是什么样子,年轻的时候航远几次身边救他危难的人都是周舟父亲,其实我早就有这个心思了,就是怕你们不乐意,怎么说浩然的年纪大了一点,今年都二十八了,虽说现在这个社会年龄早就不是问题了,可话又说到前面,谁不想找个能白头偕老,能相伴到老的人,五岁虽然不是太多,但咱们这种人家里都在意这个,弟妹出身书香门第,对这些一定也十分在意,但今天我给你说,浩然这孩子一定会好好对周舟,他要是亏待了周舟,我都不饶他。”王安然说起话总是有一说一有二说二,带着客套也绝不拖泥带水,什么话都说开了摆在明面上,只有这样才能无后顾之忧。 “表嫂说对了一半,另一半我们可不敢自谦,我还是那句话,浩然要是和周舟对喜欢对方,这门亲事我们没有意见,要是两个孩子其中一个不想促成这门亲事,我看就当咱们走亲戚了,也别为难了两个孩子,都还年轻,以后机会还都有,咱们还出咱们的。”周舟妈妈也有周舟妈妈的心思,毕竟是恩爱半生走过来的人,她还是希望儿女们有个好的归宿,至于钱财都是些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不缺就够了,太多了反倒是累赘。 她的两个孩子虽说比不上李航远夫妇的儿女,但也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了,知足常乐,人不能求得太多,丰衣足食,有个知冷知热的人疼着比神都强,钱再多人要是不好还不是苦日子。 李航远撩起眼眸看了一眼正浅笑的王安然,这女人还是老样子,低头笑的时候总能勾起他年轻时候的些许记忆,好多年了,怎么天天在一起他也还是会时常魂不守舍丢了魂似的,他这一辈子算是栽在了她手里了。 王安然也不是傻子,那么精明的一个人那里会听不出来这个弦外之音,周舟妈妈话落王安然马上把话接了过来。 “亲兄弟明算账,儿女的婚姻大事马虎不得,我们虽然是老交情了,但在好的关系也不能权衡儿女的婚姻大事,这门亲真成了是他们的造化,也是我们的福气,要是不成我们李家绝不会说出一个不字来,周舟这丫头我喜欢,要是真不成,以后我就当个女儿养周舟,咱们之间还走动,你觉得呢?”王安然都把话说道了这个份上,周舟妈妈自然没什么可说的了,其实她也没想过以后怎么样,只不过是想先把话说下,毕竟是女儿的终身大事,还是早点说下的好。 当年李航远和王安然之间发生过的事情她也早就听丈夫说过,对儿女们的事情之所以看得如此开大部分的原因也是因为李航远夫妇,她是不想自己的儿女也走那么多的冤枉路,重蹈李航远夫妇的覆辙,那对她而言是最大也最不能接受的打击。 王安然既然已经把话说下了,那她也就没什么可不放心的了,说到底这门亲事还是她们高攀了李航远他们,虽说丈夫为李航远鞠躬尽瘁了好些年,但那人钱财替人消灾,有些事也是他们应该做到的责任,毕竟这些年他们的日子能过的丰衣足食衣食无忧,都是李航远关照,没有李航远他们也过不得这么好的日子,李航远能夫妇两个人亲自上门跟他们提亲,无论是面子还是其他都已经给足了他们,她也没什么好挑剔的了。 “既然是这样,就让两个孩子出去走走,我们聊我们的,别碍了孩子们的事。”周舟妈妈也不是个不会办事的人,人家把话都说道这份上了,她在不松口都不识好歹了,这才说。 “浩然。”王安然叫了一声,正浩然马上从后面答应了一声,来之前就知道是过来这边相亲,虽然他不是很乐意,但也不敢一口回绝,毕竟不知道这事是谁的主意,要是自家还好,要是周叔叔这事便有些为难不好办了,不答应显得他太懂人情世故,答应道为难了他自己。 李家和周家的关系不比寻常,这门婚事看似很平常,正浩然却心里明白,一旦答应就没有他回口的余地了。 于情于理回口也断然不能从他口中说出来,但要不说这事也真是难办,好在看对方长得品貌端庄,似乎也不是什么难缠的人。 “妈。”正浩然在家里想来懂事,很有哥哥的样子,对待弟弟妹妹向来和气,对待王安然李航远夫妇也是敬重有加。 “浩然你和周舟认识认识,也都不是外人,你过来这边还不熟悉,要周舟带你走走。”有了王安然这句话,正浩然便看了一眼周舟,朝着周舟淡淡的笑了那么一下,随即答应了一声迈步走去了周舟面前,先是上下的打量了一会周舟,随后说了一句:“我们走走。” 正浩然的身上有种要人安逸的气息,周舟开始还有些排斥,但是正浩然一靠近周舟就觉得一股浑然天成的优雅之气扑面而来,虽然没有什么想法,但也不排斥。 转身周舟陪着正浩然去了外面,出了门两个人一左一右走的并不近,但也不算远,正浩然有意无意的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正浩然不习惯和女人靠近,虽然不是极其的排斥,但也绝不乐意接触女人,这一点上也算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了。 但周舟不是外人,而且正浩然觉得周舟是个很好相处且通情达理的人,相处相处没什么坏处,就当是多了一个妹妹也没什么。 既然是妹妹就给有个哥哥的样子,照顾还是少不了,两个人也需要些共同,倒也谈不上什么彼此深入的了解,但总要有些话说回去交差,既然事已至此倒不如既来之则安之,走一步看一步的好,僵持下去也没什么好处,又不好马上回去回了这么亲事。 “这边的风景不错,我这两年一直在外地发展好长时间不回来了,想不到这次回来竟有这样的一段良缘巧遇。”正浩然说着面向了自己亲生父亲的场面的看去,这两年他回来就是去看他父亲,倒是忽略了不少沿途中的风景。 “你也是这里人?”对李航远的家庭周舟不了解,也没听家里人说过,今天也是第一次见李航远一家,算起来还是很陌生,故有此一问也不奇怪。 正浩然开始有过一瞬的失神,而后缓慢的面向周舟仔细的打量了一份,品貌端庄,是个秀色佳人,看面相是个旺夫的相貌。 正浩然笑了笑,说:“我算是这里人,我根在这里,但这里我并不喜欢,这里留下了太多的不尽人意,所以我一年中很少会回来,即便是回来也是匆匆的来匆匆的走,正经八百的留下极少。” “那你还真是个无情的人,这么好的地方很多人都喜欢,偏偏你不喜欢,你要不是太无情了就是情太傲了,把情都留在了这片土地上,却就是不肯承认。”周舟说话不喜欢拐弯抹角,想到什么就说什么,特别是对着陌生人的时候,几乎没什么顾忌,但正浩然却被周舟的一番话动容了。 多少年了,从来都没有人这么说过他,把他看得如此透彻。 “或许都是。”正浩然也不觉得尴尬,丝毫的没有避讳,转身一边背着手走一边低头沉思,周舟有那么一瞬的滞纳,竟看到了李盛世的影子,不由的唇角勾起一抹好笑,说到无情,有谁有那个叫李盛世的男人无情,夺走了她最宝贵的初吻,把她的心都勾走了,一转身走的那么决然,让她把心丢在了那里都不知道,说来最无情的人难道不是他么? 迈着悠然的步子,静静的跟着正浩然走着,偶尔正浩然会问周舟一两个问题,周舟回的总是游刃有余,不仅如此还能举一反三,要人一眼看出周舟是个特别的女孩。 回去的路上正浩然问起了周舟的专业,两个人都是管理出神聊得很投缘,索性正浩然邀请了周舟过去帮他的忙,周舟寻思了一会答应了。 回去,周舟妈妈已经准备好了饭菜,就等着两个人回来了,说是不期待都是假的,不管是王安然还是周舟妈妈,都是慢慢的期待,毕竟孩子就是她们的心思,哪有做母亲的不期待还在早点有个归宿的,即便是李航远也是满心的期待,周舟一进门李航远就是中意了,端庄秀气的模样一看就是知道是知书达理的人,浩然比起盛世懂事的多了,以后两个人相处一定能融洽。 虽说婚姻这事不是父母之命就能左右了的事情,但正浩然怎么说也有二十八了,过了年就二十九了,这个年纪的男人连个女朋友都没有过,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李航远他能不着急么,两个女儿都早早的嫁了出去,轮到两个儿子了,一点眉目没有,他不着急谁着急,怎么别人家的都知道早早的往家带,轮到他家每一个争气的,二十岁他就开始等了,等了快十年了,结果还是没有眉目,再等几年两个儿子都老了,别说是他了。 亏得他还认识两个人,人家都有女儿,又都是知根知底的人家,结婚找媳妇也是门大学问,怎么也要看个祖上三代,为了保证后代的优良血统,这事可是一点马虎不得。 眼前的周家李航远那是知根知底的,上学的时候周树仁可就跟着他了,他们家的那点事没有他不知道的,根就正苗子也错不了。 李航远是打算先给正浩然这个大儿子给安定下来,接下来就去给二儿子李盛世谋一门婚事,说道李盛世李航远也早就有了眉目。 晓峰家有个女儿长得就讨人喜欢,嘴巧的很,李航远虽然只见过两次,但就一眼给中意了,年纪虽然是小了一点,但和他们盛世也正好,女孩小一点其实在李航远的眼里没什么。 看着正浩然和周舟两个人相谈甚欢的进门,王安然这边眉头皱了皱眉,李航远和周舟妈妈反倒心里赞许几分,对着门亲生颇多的期待。 周舟父亲也都是过来人了,一眼看见女儿回来,便朝着王安然看了一眼,王安然正巧收回视线朝着周舟父亲看去,相互的笑了笑,两个人心里都有了分数。 “吃饭吧,就等你们了,周舟,你带着浩然去洗洗手,回来就吃饭吧。”周舟妈妈招呼着其他的人,一同去了餐桌旁坐下,没多久正浩然和周舟两个人一同回来坐下了,两人的位子一早就给留了出来坐到了一块。 “浩然吃不惯家里的饭菜吧,下次来喜欢吃什么要周舟告诉我,我一早准备出来。”周舟妈妈很喜欢正浩然,不论是长相还是气质都是得了她的心意,这会看两个孩子相谈甚欢她的一颗心也是满满的喜悦。 “吃得惯,平时家里也吃这些,这两年在家的时候不多,难得这么好的手艺。”正浩然也是实话实说,这一桌子的菜确实是不错的手艺,周舟妈妈一听这话还不高兴,还给正浩然夹了菜放进碗里,正浩然也夹了菜给周舟妈妈,筷子没放下又夹了一点清淡自己喜欢吃的东西给周舟。 桌上其他的人无不看着正浩然和周舟,周舟看了一眼正浩然给正浩然也夹了一点菜,还说:“这是我妈的拿手菜,外人都吃不到,饭店都没有我妈做得好,你也尝尝。” 听到周舟说正浩然笑了笑,低头尝了尝周舟夹过来的菜,吃过来看像周舟还说确实很好,又给王安然夹了一点。 正浩然和周舟的这门亲事就这么定下了,隔天正浩然回了他那边,周舟回去交代了一下事宜,直接去了正浩然那边走马上任了。 “大哥相亲了?”李盛世不大相信自己听见的话,刚刚还坐在沙发上要睡着的样子,这回听见李航远说立刻来精神了,睁开微眯的狐狸眼从沙发上坐了起来,跟听见什么爆炸性新闻一样。 “你大哥也老大不小了,过年都二十九了,再不结婚就三十了,过了三十找的就不能现在这么好了,好女孩都早早的就名花有主了。”王安然对时下流行的倒是一清二楚,这些都是工作上带来的变通,人也跟着变了。 一旁李航远听着这话,淡淡一笑,眸光朝着正看着书说着话的妻子看去,静静的看了一会朝着还是有些不相信的李盛世说:“等你大哥有着落了,你也要去相亲。” “我才二十五。”李盛世说,李航远忽地大声说道:“二十五怎么了?二十五你老子都有两个儿子了。” 李航远就不爱听李盛世用年龄搪塞他,一听就气不打一处来。 李盛世半天没言语,心里比谁都清楚,李航远说的他老子是正东方那个生身父亲,不是他,但他也心里清楚,李航远当他是亲生儿子一样,这一点他可从没质疑过。 “我没说不相亲。”李盛世末了还是答应了,李航远这才心平气和的坐下吃水果,睨了一眼身边还看着书的妻子王安然,心想着,一天到晚的都这个样子,他都生气了她也不过来劝劝,这女人果真没长心肝肺。 李盛世当天下午飞去的大哥正浩然那里,不为其他,就为了看看正浩然相亲的人。 “在么?”电话打过去李盛世已经到了商场门口,正浩然正看着一份报告,听到是李盛世的声音还看了一眼手机的来电显示,确定是本人的机号才又放了回去。 “有事?你怎么这么清闲跑到我这边来了,下飞机了还是到我门口了?”正浩然起身放下了手中做着的事情,指挥着眼前的几个人都先出去,迈步去了窗口给自己的弟弟打起了电话。 “不欢迎?”李盛世几步进了商场,目光扫了一眼热闹喧哗的商场,直奔着楼上正浩然的办公室走去。 “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来干什么?”正浩然低头睨着自己的手,这个弟弟来这边不能是闲得慌了,他不说他也想到了。 “你管我,我来走走还得和你做个报告?”李盛世说话上楼,收线奔着顶楼去了,经过商场某个电梯口的时候被电梯里刚刚走出来的人给牵引住了。 周舟正看着手里的文件,出门的时候直接迈步走了出来,结果一出门就撞倒了李盛世的身上,两个人正好走了一个对面。 周舟直接说了一声对不起,抬头朝着李盛世点了下头,结果点头的时候愣住了。 刹那间的眼神交汇,两个人都停在了电梯门口,一个门里一个门外,谁也不说话相互的对望着,身边经过的人三三两两,时间仿佛交叉了几个世纪,身边经过了一道道的光,一群群人,最终周舟朝着李盛世看了一眼抱着手中的文件走了,身边跟着几个人在陪着周舟,李盛世转身看向周舟,半响转身进了电梯,门关上李盛世深呼了一口气,他还以为自己都忘记了,想不到再次见面又都涌了回来。 原本爽快的心情刹那间因为一个人都变了,到了顶楼进门李盛世去了的办公室,进门就看见了大哥正浩然正坐在办公椅上垂眸的样子。 “这么快就上来了?”正浩然看着文件的眸子朝着李盛世抬眸看去,不由得眉头蹙了蹙,看出了不对劲的地方。 “怎么了?”李盛世坐下正浩然问,李盛世没回答反倒是沉着冷静了许多。 “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正浩然问着放开了手里的文件,而后悠然朝着身后的椅子靠了过去,仔细的打量起这个极少登门造访的弟弟。 “什么事?”最终正浩然还是开口问了,虽然平平淡淡,但却不难听出是在以命令的口吻在问。 “没什么。”关于感情李盛世还是不愿多说,只是抬眸扫了一眼大哥正浩然。 两兄弟俩都不是没完没了的人,李盛世不愿意说正浩然也不再多问,起身站了起来,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时间,问李盛世:“吃了没有?” “没。”李盛世站起了身,正浩然拿了车钥匙示意李盛世跟着,兄弟俩一前一后的离开了办公室,出了门正浩然打了一个电话给周舟。 “我有事要回去,一会过来一趟把门锁好。”正浩然例行公事的通知了一声周舟,周舟就在楼下正和人说这个月变动的事情,一前一后的正好走了个擦身而过。 李盛世平时吃惯了外面大酒楼餐厅的菜,开始就不是个喜欢做饭围着厨房转的人,他不像大哥正浩然,什么事都喜欢动手亲自试试,他就喜欢坐在椅子上使唤别人,这大概和他是个弟弟有关,计时开始他就坐在沙发上等着人伺候,所以家里面李航远才看不上他,一样都是儿子总偏着大哥几分,究其原因还不是他大哥有个做哥哥的样子。 李航远也说过,正浩然是他大哥不是他的保姆,叫他什么事别一心指望着正浩然这个大哥,李盛世心里也比谁都明白,什么事指望别人那都不是本事,有本事的人还得靠自己。 男人,就得拿得起放的下,这是李航远在他六岁时候就说过的话,至今他都清楚记得,问题是每个人的活法不一样,生活也没什么一成不变特定的轨迹,他大哥是他大哥,他是他,怎么能混为一谈,他大哥就是喜欢照顾他这个弟弟,他能有什么办法,他要是不给他大哥机会照顾他,不显得他大哥很没用了,亲兄弟这事,上辈子都注定下了的了,什么谁是谁非的,糊涂一点倒好。 “好久没吃你做的菜了,要别去餐厅了,我都吃腻了。”李盛世上了车就说,正浩然看了一眼这个不请自来的弟弟,倒也没说什么车钥匙都交了,还差一双碗筷么,其实他就是不说正浩然也打算回家吃。 兄弟俩把车子停在菜市场的停车位里,下了车一个去后面那菜篮子一个下车看了看两旁,李盛世很少出来这种地方,虽然不是没来过,但总要观察一下地形。 关上了后备箱,正浩然挽了挽袖子进了菜市场,李盛世跟在身后一块去了。 进了门李盛世跟老农进城一样,看什么都挺新鲜好奇,一会看看螃蟹一会看看小龙虾,正浩然这是专门挑自己要买的去看,兄弟俩截然不同的表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买条鱼。”李盛世和正浩然都喜欢吃鱼,一顿两个人高兴的时候能吃一条鲈鱼,但要是做的不好吃也都是一口酒算吃饱了。 正浩然挑了条鱼,李盛世在身后别的做不来,提菜篮子还行,他挑东西不在行,但力气够用,前面正浩然买菜后面李盛世提菜篮子,兄弟俩一圈下来收获不小,该买的都买了,两个人这才转悠出去。 回到家里正浩然去了厨房,李盛世开始在正浩然的房子里闲逛,一边逛一边拿了一罐啤酒喝着,转悠了一圈实在没事干了才转悠到厨房里去,进了门看看超好的虾仁,伸手放进嘴里了一个,正浩然转身眉头皱了一下,不太喜欢不洗手就吃东西的人,说过多少次了也改不了这个坏习惯,后海干脆也不说了。 “端出去。”鱼出锅正浩然把鱼给了李盛世,李盛世转身悠悠达达的去了外面,放下了鱼回去厨房又走了两趟,回来拿了双筷子坐下吃了起来,正浩然回来一罐啤酒也喝的差不多了。 兄弟俩吃饭的时候少不了酒,但从来没喝多过,都是点到即止。 正浩然拿了几罐啤酒放下,两兄弟当成是水各喝各的,从来没有碰碰杯的时候。 “听说你相亲了?”李盛世夹了半个鱼头给正浩然,之后是自己那半个,从小家里就是这个习惯,家里人都到齐了桌上肯定会有鱼,而且都是两个鱼头,一个他妈和小妹分着吃,一个他们兄弟分着吃,这是大小就养成的习惯。 正浩然就知道是为了这事来的,也没说什么,低头吃他自己的东西。 “什么感觉?”李盛世对这事特别的好奇,边吃边问。 “能有什么感觉?”正浩然也是边吃边回答,两兄弟到一块根本没有藏着掖着的时候,基本没有不能说的话题。 “人怎么样?”李盛世问,喝了一口啤酒,正浩然犹豫了一会才说:“人还可以,长相也还算好……” “没感觉?”李盛世眉头皱了皱,看不出正浩然个所以然来。 “能有什么感觉?”正浩然对这种事看得很开,本来就没抱着什么希望,虽然周舟是个不错的女孩,但正浩然几乎可以断定,周舟心里已经有喜欢的人了,两个人也只能是个朋友,其他的都不会有,平心而论他也真是没动那种心思,只是对周舟有些好感。 “你有没有感觉你不清楚?”李盛世一脸的鄙夷,末了低头吃起了饭。 “什么人,介绍我认识认识,说不定真成了我大嫂呢。” “八字没一撇呢,别胡说八道,你想认识明天过来一趟,我介绍你们认识。”正浩然其他的没多想,吃过饭两兄弟俩去外面转悠了两圈,回来了就去休息了。 李盛世难得有机会休息两天,个自己放了个大假,一大早就起来跟着正浩然跑出去晨练了,一路上两兄弟有说有笑的,回来了吃了点早饭跟着正浩然去了公司的总部,昨天说好了今天要间未来大嫂,李盛世来就是为了这事来的,还能忘得了。 正浩然开了个早会,中午饭的时候把李盛世给叫上了,打了电话叫周舟过来一块吃,结果三个人一见面场面顿时石化了。 吃饭是正浩然先约得,所以是两个人先到的地方,到了地方两兄弟俩喝着水等人,周舟那边放下了工作就赶了过去,结果们一推开李盛世正笑着的脸僵硬了,周舟也石化在了门口。 “这是我弟弟李盛世,周舟,周叔叔的小女儿,说起来我们还是表亲。”正浩然一旁说着,起身过去给周舟拉了一下椅子,周舟有些茫然,坐下还发着呆,李盛世却因为大哥正浩然的一句话目光转移了方向,目不转睛的盯着大哥正浩然看着。 “周叔叔?”李盛世脑海里能想到的周叔叔只有一个,就是周琛的父亲周树仁,多少年来一直未李家鞠躬尽瘁的人,那个从他几岁起就照顾他的表叔。 “周琛不是和你整天的在一块玩,周舟是周琛的妹妹。”正浩然说着坐回了原来的位置上,李盛世心里念叨着周琛周舟两个人的名字,恍然大悟间朝着周舟梦迪看了过去,半天才回过神是怎么回事。 “周舟一直被周叔叔养在深闺中,这些年一直没带出来过,你不认识也很正常。”坐下了正浩然又说,也发现了一点不对劲的地方,但却依旧不动声色的坐着,觉得这事有些蹊跷。 李盛世故作平静的朝着周舟看了一会,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周舟一直反应不过来时怎么回事,都上菜了才回过一点神来。 “你说要给我介绍一个人认识就是……李先生。”周舟差一点就脱口叫出了李盛世的名字,忙着又改了口。 一口水喝进去,李盛世撩起漆黑的眼眸朝着周舟看去,对周舟口中的李先生三个字机器的不舒坦。 以前虽然也没听见几次周舟叫他的名字,可李先生三个字却委实堵了他的心口。 “叫李先生太生分了,我们的关系你叫他盛世也是一样,早市早几年认识说不定早就称兄道弟了。”正浩然说着给周舟倒了一杯橙汁,周舟朝着李盛世勉强的笑了笑,这种场合下和李盛世见面,周舟无论如何也是想不到。 “盛世是我二弟,我还有两个妹妹,这个我和你说起过。” …… 一顿饭吃下来周舟的呼吸都要断了,李盛世一顿饭几乎没说过话,除了喝酒就是看自己,离开时也是一句话没说,出门就走了。 “你们认识?”人走了正浩然开门见山的朝着周舟问,有些事他还是看的出来,看来误打误撞的把事弄巧成拙了。 周舟坐在椅子上,一直都没吃什么东西,李盛世走了正浩然这边问她才拿起筷子吃了点东西,平时和正浩然在一起都自在的习惯了,他们之间也算是无话不谈的朋友,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也算不错,在一起也没什么拘束。 “认识。”周舟回答,正浩然眸仁微动沉吟了一会,勾起唇角不经意的笑了。 正浩然起身笑着走了,英俊的面容不加掩饰的愈发笑意浓重。 周舟不明白正浩然为什么笑的那么高兴,转身兄弟俩都走了,周舟转身放下了筷子也像离开,但看着一桌子的菜都没怎么动,不吃都浪费了,怪可惜的,干脆打电话去了外面,把新认识的朋友都叫了过来,吃吃喝喝的一天也就过去了。 周舟下班前李盛世接到了正浩然的电话。 “我有事要出去一趟,我工作上有点事情要周舟过去我那边处理,你一会把周舟接过来,顺便帮忙照顾一下周舟。”打电话的时候正浩然就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 “我一会要赶飞机。”李盛世其实还没打算走的意思,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话就从嘴里蹦了出来。 “飞机明天赶,我真有事,你帮我把周舟接过去。”正浩然其他的什么都没说直接挂了电话,起身走去了窗口,朝着楼下看去,不多时李盛世开着他的车子过来了,车子停在楼下没人下来。 抬起手腕正浩然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时间,二十分钟之后楼下开始陆续有人朝着外面走,最终看见了周舟的影子。 周舟出来后李盛世推开车门下了车,两个人不多时碰面了。 “你怎么在这里?”周舟有些意外李盛世还没有走。 “我大哥要我来接你,上车。”李盛世转身去了车里,周舟根本没有正眼敲他,她还有事,没工夫搭理他,答应了正浩然过去帮忙收拾一下房子,顺便把电脑清理一下,谁有时间理会他? 李盛世转身走了两步,没看到人跟过来有些不耐烦了,转身直走过去挡住了周舟的去路。 周舟抬头朝着李盛世看着,这男人真喜欢穿彩色的衬衫,粉色,蓝色,现在是紫色…… 周舟看着李盛世有点出神,李盛世给周舟看得不舒坦了,拉着周舟直接朝着车子里去了,到了门口推着周舟上了车。 “你干什么?”周舟不大高兴,在车子里大声问李盛世,上了车李盛世把放在车子里的墨镜戴上了,一句话不说把周舟给带回了他大哥的别墅。 下车前周舟才安静,周舟来过正浩然这边,也猜到是怎么回事了,进门一直很安静。 进了门周舟把包放下,转身看了两眼,先去了楼上正浩然的房间,把李盛世一个人扔到了一边。 李盛世有些心口发闷,特别是看着周舟去楼上的时候。 周舟进了门,直接坐到了正浩然的电脑前面,开机给正浩然把电脑清理的一遍,起身出去开始给正浩然的房子打扫。 李盛世一个人坐在楼下的沙发上注视着电视,电视机没开周舟打扫到一半才发现这事,要是电视机没开,他看什么呢? 周舟至今都不是很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握着抹布的手在桌角上顿了顿,犹豫再三自己贴了上去,找了个离着李盛世不算太远的地方坐下了,周舟也没别的意思,就是想把是弄清楚。 周舟这边坐下李盛世挑起两条如画般的眉毛看了一眼周舟,有段时间没见了,李盛世怎么都没想到,再见面两个人竟是这种境地,成了叔嫂关系。 盛世21她能安好 ,最快更新离婚总裁说爱我 ! 李盛世觉得这事挺可笑的,但他怎么都笑不出来,周舟坐下李盛世在身上拿了一包烟出来,低头点了一根,吸了一口喘了一口气,再不吸根烟他非得憋死不可。 归根究底这事儿怪他自己,谁都怨不了,当初安安和雷杰的时候他就听说过,两人之间闹过误会,一个误会误了两个人整整两年的时间,要不是安安性子柔,懂事知进退,说不定现在还误会着。 “我大哥人不错,我会守口如瓶。”李盛世半天就说了这么一句话,周舟默了。 “你大哥是你大哥和你什么关系,用不着你好心,我们说我们的。”周舟平时也不是个扭扭捏捏的人,人家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她也懒得矜持,干脆单刀直入直奔着主题来了。 李盛世烟吸了一般,转过脸朝着周舟看着,没明白周舟什么意思,但却有些不大高兴了,什么事他好心?他的心还不够好么? “你们家到底几个儿子?”周舟现在比较关心这事,她本来想问正浩然来着,但正浩然说有事今天不回来,看样子她是等不到明天了。 “两个。”李盛世回的很干脆,放下了烟蒂在烟灰缸里碾灭了。 “李航远是你父亲?”周舟又问,李盛世没答应但也没有说不,周舟当是答应了。 “你还有两个妹妹?”周舟最后一句话已经无比笃定了,李盛世转开了脸,起身朝着厨房走去,按照他大哥的吩咐,他得弄顿晚饭出来,不然就得饿着肚子。 进了厨房李盛世巡视一圈,最终只看见了一包干面条,勉强能煮熟吃。 周舟答应了正浩然要打扫房间,但来了之后才发现,其实也没什么地方可打扫的,房子里到处都是一尘不染的,很干净,根本用不着特别打扫,周舟也是例行公事的给打扫了一番,周舟这边打扫完了,李盛世的两碗面条也煮好了。 端着两碗面条出了门,李盛世直接放到了桌上,想着开口把周舟叫过来吃,话到了嘴边又吞了回去。 “你就吃这个?”周舟其实打算走了,一看见李盛世端着两碗白水煮的面条又打消了要离开的准备,顺便问李盛世。 李盛世也没说话,坐下了要吃面条,周舟走过去直接把李盛世手里的筷子拿走了。 “别吃了,一点没有营养。”周舟也是个麻利的人,拿走了筷子不说,端起两碗面条转身走了,李盛世还端坐在桌子前面,弄得起来不是坐着也不是,最终还是看向了厨房里已经开始忙碌的人。 周舟做饭不是很好,但做面条还算可以,毕竟是个女孩,总不能什么都不会。 进了厨房周舟先是看了看冰箱,而后拿了点肉出来,剁了点肉丁,切了一个青椒,干脆炸了点肉酱出来,又挑着现成的青菜炒了两个,没多久开饭了。 面条周舟又过了点水,一点都不硬也不软,放下了周舟把筷子给了李盛世,这才坐到李盛世对面去。 “吃吧。”周舟坐下便朝着李盛世说,而后自己低头先吃了一口。 李盛世这心里真不是滋味,想到以后可能会总这样的对着周舟,心里就不爽,筷子放下起身回了楼上。 周舟觉得这人挺奇怪的,整天拉长着脸也不知道是给谁看。 周舟自己吃的饭,吃完了洗了碗也没马上离开,倒是很安静的在楼下做了一会,都到了十点钟了周舟才起来离开。 出了门周舟看天都黑了,打电话给了刚认识不久的朋友,没多久走了。 正浩然是半夜回的家,大概也能猜到是什么结果了,周舟打电话的时候正浩然还在公司里面,知道周舟走了正浩然才起身回去,路上遇到点事情,耽搁了,回去的自然晚了。 进门正浩然看了一眼楼上,经过李盛世门口的时候看了一眼门下的灯光,之后才回去休息。 第二天一早李盛世就订了机票,临走才和正浩然说。 “难得你有时间过来,多留几天。”正浩然出言挽留,李盛世却说改天再来,转身走了。 望着李盛世转身离开的背影,正浩然无声的叹息了一声,一个这样两个也这样,幸好他还有两个妹妹,安安和金不换不是这样。 李盛世走后一直没回家,直接去了周琛那边,见了面两个人直接去喝酒了,李盛世这才真正了解周舟和周琛的关系。 当天晚上两个人酒都没少喝,但周琛回去了有舒曼照顾,李盛世有谁。 李盛世酒量好,一直都是千杯不醉,别说是一个周琛,就是两个也不是他的对手。 酒不怕喝多,就怕怎么喝都不多,李盛世就是这种人,酒喝得越多人就越清醒,到最后只能一个人寂寥的坐在酒桌前坐着。 起身李盛世扔下了钱离开,离开了酒吧沿着马路一直朝着一个方向走,一边走一边望着星空数星星。 李盛世大概这辈子也没干过这么傻的事情,喝了酒在夜空下数星星玩。 正数着接到了大哥正浩然的电话,李盛世以为是他大哥正浩然,但电话接起来里面传来的却是另外一个声音。 “你哥出事了,你马上来一趟,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周舟的声音有些急切,李盛世心口一滞,忙着问是怎么回事,手机却没电了。 李盛世赶到的时候正浩然已经进了医院,正在手术室里急救,李盛世是跑着进的医院,走廊里周舟一看到李盛世跑了过来,忙着起身追了过去,一见面差点哭出来。 从小到大周舟也没经历过这些,要不是正浩然她都不知道怎么样了。 “怎么回事?”李盛世过来的时候正浩然这边来了不少人,都是些平时暗中保护正浩然的人,来的路上李盛世也打电话确认过了,他大哥正浩然确实是出了车祸。 “我也不清楚,车子……”周舟这边想要解释,李盛世突然的朝着她大喊了一声:“我问你怎么回事,你哭什么?” 李盛世正在气头上,心急如焚的时候,周舟哭哭啼啼的样子把他给气得血脉都快冒烟了,冷不防的一声大吼把周舟吓得没了动静,本来就苍白的小脸更加的苍白了,愣愣的没了反应。 “二少爷,是意外。”就在周舟发愣的时候,一个四十左右岁的中年男人走到了李盛世的身边,在李盛世的耳边说,李盛世这才看了一眼那个人,转过去努力的冷静了一番,转身面朝着无人的地方深呼吸把眼睛闭上了,再睁开换了一个人一样,整张脸都是肃然之气。 “叫医院的负责人过来,马上封锁消息,大哥的生意不能停,调派人手过来,二十四小时不间断在医院勘察,把我大哥这短时间和什么人见过面,都做过些什么都查清楚,晚上我要看到。 一个小时之内我要看见我大哥的诊断报告……” 周舟觉得李盛世换了一个人,对她而言是个陌生人,她从来都不认识过,李盛世吩咐人做事的时候周舟退后到了一边,走去了正浩然手术室的门口,靠在一个角落停下了。 周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记得自己刚刚跟着正浩然从餐厅里出来就被一辆疾驰而来的车子吓到了,正浩然眼疾手快的把她给推开了,等她有反应的时候正浩然已经倒在了血泊里。 “伤者急需血浆,家属有没有Rh阴性AB型血的人,血库里没有了。”护士出来的便说,李盛世正忙着吩咐事情,却第一时间听见了护士的话。 “我是伤者的弟弟,我是Rh阴性AB型血,没有不良嗜好,昨天晚上喝的酒,现在应该都排除体外了,我是高活性乙醇脱氢酶和高活性乙醛氢酶体质,酒精会在三小时之内从体内经汗液排出。”李盛世关键时候头脑及其的冷静,护士也是一阵的意外,而后马上把李盛世带到了另外一间房间,足足六百毫升的血,李盛世脸眼皮都没眨一下。 出来了护士还说:“你输血太多,需要休息。” “我知道。”李盛世嘴上这么说,却没照着做。 外套披在肩上,藕荷色的衬衫袖子挽的很高,一只手按着另外的一只手臂,走出来直接坐到了椅子上,又开始忙忙碌碌。 走廊了来了不少人,周舟第一次觉得自己像个什么都不懂,没见过世面的井底之蛙,遇到了事情就慌手慌脚。 “这件事我不希望任何一个人走漏半点风声,回头要是老头子他们知道了,我一个个的那你们问事,明白我的意思么?”周舟一直站在旁处看着李盛世,李盛世那张脸说话的时候阴狠的狠,输过血的关系苍白的如同一张纸一样,可周舟看不出虚弱,反倒觉得很吓人。 “我们明白,请二少爷放心,我们绝对不敢走漏半点风声。”一个中年人说,李盛世点了点头。 “公司的事情照常运作,告诉媒体,叫手下的人把嘴都闭严点,话都什么地方漏出去了,我就从什么地方找你们问事。” “明白。” 多数人都习惯了李盛世的样子,李家至今都是李盛世当家作主,两年前开始就是,如今依然如此。 人陆陆续续的走了,李盛世什么变只剩下了一两个人,其中的一个把院长带了过来,一见面院长马上朝着李盛世恭敬的点了下头,叫了声二少爷。 “嗯。”李盛世只是随便的答应了一声,院长是个五十几岁的老头,见了李盛世都要点头哈药。 “这是大少爷的诊断报告,您看看。”院长把一个医生的报告交给了李盛世,李盛世松开按着手臂的手接了过去,看着看着眉头皱了起来,连越发的白了。 “怎么回事?”李盛世忽地抬起头问,院长的脸色都吓得白了,额头冒汗。 “大少爷是被车子直接撞到飞出去的,双腿当场就粉碎了,送来的及时才保住了性命,不然……”院长的话说着说着说不下去了,周舟站在原地一下就站不住了,身体跟着朝着下面滑了下去,最终落到了地上,双眼都呆滞了。 李盛世看了一眼已经没反应的周舟,一把报告扔到了院长的脸上,整个人气息都沉了下去。 “想尽一切办法保住腿,保不住谁也别想好。”李盛世说完整个人都空了,双眼盯着光洁的地面发起了呆,满脑子都是他大哥在他面前和他动拳脚的样子。 院长吓得六神无主,一旁的两个人也都是脸色苍白,李盛世最终无声的闭上了双眼,仰起头枕在了有些冰凉的墙壁上。 正浩然出来之前李盛世一直没动过,周舟也靠在一个地方没反应,正浩然出来的时候两个人几乎是同一时间刷的一下都起来了,一个立马站起来朝着医生走去,一个硬是咬牙爬了起来。 两人一块到了医生面前,不等两个人问,医生先说:“手术很成功,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双腿也保住了,能不能站起来就要看伤者的意志了。” 医生的滑落,周舟一下靠在了一旁,松了一口气,李盛世站着站着眼前一黑倒了过去,倒下去之前给周舟一把扶住了。 经过检查李盛世没什么大事,有些失血过多,加上这一路赶过来的急,没好好休息,休息一段时间就没事了。 “医生他会不会有事?”李盛世昏迷的时候周舟问了两次医生,医生都说没事。 周舟问清楚了看了两眼李盛世,给李盛世把身上的被子拉了拉才过去看正浩然,正浩然醒的时候周舟已经过去了,而且已经守了好一会,睁开眼看到周舟坐在他床边上有些意外的样子。 “我的腿?”正浩然低头望着自己打了石膏的双腿,周舟一听正浩然开口便哭了,李盛世就是那时候过来的这边,站在门外正好看见了这一幕,而后转身坐到了一边病房都没进。 正浩然住院期间周舟都寸步不离的照顾正浩然,两个人话不多,但说起来也总是无话不谈,至于李盛世每次来都坐在病房里坐着不肯生,最多是说些最近自己公司忙不忙的事情。 正浩然出院的时候已经能坐在轮椅上自由活动了,天气有些冷,李盛世干脆把正浩然给背到身上,身后周舟推着轮椅,两个人配合的倒是相当的默契,一个开车门,一个把人照顾好,外人看了都以为他们是夫妻两个。 “晚饭吃什么?”住进正浩然别墅的第一天周舟就担任起了照顾正东方和李盛世一日三餐的事情。 “大哥吃什么?”李盛世朝着正坐在轮椅上看电视的正浩然问,正浩然只是说:“盛世喜欢吃清蒸鱼,鱼清蒸就行了,其他的随便。” “我没那么难伺候。”李盛世嘴上说的多从容,心思却比什么时候都重,现在的这种情况,他不知道该怎么和父母解释,已经出来快两个月了,他一直说在外地设了分公司,一天两天的行,久了怎么说。 “那我去做鱼,一会就能吃了。”周舟本来不会烧菜做饭,充其量会做点面条,炒两个小菜,但如今周舟没有不会做的菜,几次周舟躲到没人的地方都哭过,可哭过了又回来继续照顾正浩然。 正浩然的腿是为了救她才断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办,留下照顾正浩然是她该做的事情,可眼看着就要过年了,过年她不能留在这边,她没法和爸妈交代,况且她不能留在正浩然身边一辈子,如果正浩然始终不能站起来,她该怎么办,留在正浩然照顾正浩然一辈子么? 周舟有些茫然,做鱼的时候不小心把手烫了一下,惊叫了一声。 正浩然有些缓慢的朝着厨房看去,李盛世却突然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转身朝着厨房走去,进了门马上问:“怎么了?” “没事。”周舟忙着去用冷水冲,李盛世高跟着过去看,目及周舟烫红的手沉了一口气。 “小心点。”转身李盛世离开了厨房,出去告诉正浩然:“烫了一下。” “我房里有药膏,你给周舟涂一下,不然会留下疤。”正浩然说的很认真,李盛世站在厨房门口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去了楼上找了烫伤膏出来,进了厨房给了周舟,转身出了门 “看看有什么帮忙的,帮帮周舟,这几天她睡不好,总是半夜起来。”正浩然说着又去看电视了,李盛世转身进了厨房,平时什么都不喜欢做,进了厨房却一点没犹豫。 “你出去行了,我做。”围上了围裙李盛世开始做饭,周舟还是第一次看到李盛世进厨房做饭,站在身后一直默默的看着。 “怎么还不走?”发现周舟没离开,转身李盛世看着周舟问,周舟走去一边切起了菜,低着头不怎爱说话。 李盛世看了一会周舟,转身开始烧菜,一顿饭很快做齐了,出了门三个人吃了顿晚饭。 吃过饭正浩然直接回去了自己的房间里,说累了想要休息了。 为了方便自己,正浩然把自己楼上的房间给空了出来,搬到了楼下住,楼上原本住着三个人,正浩然搬下来之后李盛世也说什么不肯住楼上了,楼上现在就剩下周舟一个人了。 正浩然回了房间,李盛世陪了一会,之后出来去看电视,周舟收拾好了厨房,出来收拾收拾也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两个人都没什么话说,基本上九点钟都回去睡觉了。 一天的日子很快过去,睡了一觉,早上李盛世早早起来去晨练,周舟去买菜。 周舟每天都坐车出去买菜,基本上两个人都是买菜的回来了,晨练的也回来了,今早李盛世接了个电话,路上慢了一点,正好赶上周舟下车脸色有些难看。 放下了手机李盛世朝着下车后没进别墅,一直擦脸的周舟看,最终目及了周舟左脸上青了一片的地方。 “买什么了?”李盛世走来便问,周舟浑身猛地一震,转身的时候眼睛里含着泪光,李盛世的心口猛地一颤,入目新旧有些疼。 “怎么回事?”周舟的脸给人打了,菜市场里遇见了两个耍流氓的破皮无赖,想要占她的便宜,周舟也不是什么逆来顺受的人,当场就翻脸了,结果闹得一个不欢而散,挨了打才回来的。 开始周舟没说话,一直不吭声,李盛世上前一把握住了周舟的手臂给转了过来,右手抬起把周舟的下巴给抬了起来,这有这样才能看的更仔细一点。 “我问你怎么回事?”李盛世有些压不住的火气上涌,周舟闷了半响才说出来。 那天起李盛世早上不去晨练了,每天早上都陪着周舟去菜市场买菜,不光是早上,连晚上都会一块去。 这是正浩然的意思,正浩然看到周舟的脸青了,心疼了几天,为了这件事还买了一条项链给周舟,跟周舟说都是他的错,是他没尽到做大哥的责任。 说这话的时候李盛世就坐在一旁,周舟低着头一直不说话,正浩然这才说:“以后周舟买菜你都跟着。” 这件事就这么定下了,周舟以后都得放歌保镖在身边,这人不是别人,就是李盛世。 “出来了么?”晚上李盛世回来之前给周舟打的电话,周舟说刚出来,李盛世的车子就到了跟前。 “你怎么这么快?”拉开车门周舟上了车,李盛世看了一眼时间,他大哥打电话叫他回来,他能不回来。 “今天这么早出来?”李盛世本来有应酬,接到电话都推了。 “浩然说要买一套内衣,要我去买。”周舟其实不喜欢给正浩然买衣服,总觉得自己挑的东西不适合正浩然,都没见正浩然穿过,但正浩然要她去,她又不好意思拒绝。 “保暖的?”李盛世问着把车先停在了商场门口,下了车去了周舟那边拉开了车门,周舟下了车,两个人一块进了商场。 进去商场周舟先去了保暖内衣那边,挑了一套给李盛世比量了一下。 “你们的身材差不多,应该能穿。”周舟比量了一下把保暖内衣交给了售货员,李盛世付了钱就打算离开,周舟却说什么不想这么快回去。 “我想再看看。”周舟看着李盛世满眼的期待,李盛世看看时间想到周舟也很久没出来了,点了点头,但还是说:“不能太久。” “我知道。”李盛世这边答应了,周舟马上忍不住的笑了,转身朝着男装区走去,李盛世在后面看了一会才跟过去,心知道不是要买给他,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 有些事开始由不得你,结束也由不得你,及时你想过不开始,想过马上结束,但还是太晚太晚,李盛世对周舟就是这样。 周舟在前面看,李盛世在后面走,两个人形如陌路,却总是在无人看见的时候看一眼,李盛世觉得自己很对不起大哥正浩然,却无从改变,只能这么僵持着,如鲠在喉…… “你好久没有换衬衫了。”终于到了衬衫的地方,周舟进门后挑了一件酒红色的衬衫给李盛世,开始给李盛世比量。 “我的衣服都够穿,不用麻烦了。”李盛世断然拒绝了,抬起手想要推开,周舟却很矫情的拉开了李盛世的手,抬起头朝着他说:“什么很多?外面都下雪了你还穿着秋天的衬衫,你不冷?” 李盛世愣了一下,没想到周舟会留意到这些,想说什么又闭上了嘴。 “你要不要试试?”周舟问,李盛世皱了皱眉,周舟拉着李盛世朝着换衣间的门口,李盛世被周舟的动作牵引着,低头看着周舟紧拉着的手,心口一阵阵的荒凉着。 “你去换,我在外面等你!”拉开了门周舟把李盛世推了进去,进了门李盛世半响都没有反应,最终还是脱了外套,把衬衫的扣子解开了,换上的衬衫推开门走了出去。 周舟一早就等在门外看着了,李盛世推开门一出来她就马上专注去看,李盛世反倒愣了一下,出了门既没有去照镜子,也没有问周舟怎么样,只是低头看了一眼。 “真精神。”周舟笑着说,拉了李盛世一下去了镜子前面,李盛世被周舟一把推到了镜子前。 李盛世站在镜子面前,周舟站在李盛世的身边,两个人虽然站在一条平行线上,却对望着。 “是不是很神奇?我们站在同一条平行线上,不是面对着面,却能相对望着。”周舟说着笑了,转身快速去了售货员的身边,拿出了自己的钱夹拿了一张卡出来给了售货员。 李盛世转身的时候周舟已经把李盛世脱在换衣间里的衣服都拿了出来,把衬衫装好,把李盛世的外套打开让他穿上。 “你穿的太少,比我哥穿的都少,老了肯定会落下病,如果年轻的时候不好好照顾自己,老了谁照顾你?”周舟说完走了,李盛世看了一会才跟过去。 时间的关系李盛世和周舟直接在商场里买了一些食材,进了食物区李盛世推着车子,周舟在前面走,挑的都是些李盛世平时喜欢吃的东西,李盛世才发现他们这段时间来吃的都是这些东西,根本就没有其他的东西。 “买点牛肉回去。”李盛世提醒,周舟去拿了一点牛肉,却说:“我不会做牛肉。” 李盛世愣了一下,推着车子去了前面,两个人逛了一会买了一下食材,付了款才回去。 进门李盛世提着两袋子食材直接去了厨房,周舟在后面换上鞋进门把衣服都放下了,拿出了正浩然要她没得保暖内衣。 “我按照盛世的身材买的,你看看合不合适,你们的身材差不多。”周舟拿给正浩然看着保暖内衣,正浩然看了看放到了一边,看了眼厨房才说:“盛世的衬衫不错。” 周舟愣了一下,李盛世在厨房里正好听见,正要出去解释周舟说:“我觉得他穿合适就买了一件,你要是喜欢下次我要他给你也买一件。” “不用了,我不喜欢衬衫。”正浩然笑了笑,要周舟去做晚饭。 周舟起来去了厨房里,开始和李盛世忙碌,李盛世多次想要离开,最终都给周舟留下了。 吃过饭正浩然说想早点休息,早早的回去休息了,周舟一直没有回去的打算,李盛世八点钟就想要回去了,偏巧外面下了一场清雪,周舟拿了外套要李盛世陪着她去看雪。 “太晚了,我明……”李盛世本来想要拒绝。 “不会耽误你太久的时间,睡觉之前我们就回来,这是今年圣诞节前的最后一场雪了,明天就是圣诞节了!”周舟说着把围巾围上了,李盛世半响才反应过来,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衬衫,她去买衬衫是为了圣诞节礼物? 看了一晚窗外飘着的雪,李盛世去拿了一件厚实的外套,到了门口刚想要穿鞋,周舟弯腰把前几天给正浩然买回来的棉鞋放到了李盛世的脚下,李盛世愣了一下,不由得回头看了一眼大哥正浩然的房间,敛下眼思忖了一会转身面向了正低头看的周舟。 “这是大……” “他也不穿,你穿了我明天再买一双,不然外面冷你一会又有借口要回来了。”周舟说着伸手却拉李盛世的脚,李盛世马上躲开了,继而说:“我自己来行了。” 周舟收回了手,等着李盛世自己把鞋穿上。 看着放到眼前的鞋李盛世还是很想穿自己的鞋子,毕竟鞋是他大哥的,不是他的,但不知道是为什么,看着周舟期待的目光最终还是穿了。 穿上鞋李盛世跟着周舟出了门。 外面下了雪,周舟一出门就抬头去张望,白皙的小脸有些红,李盛世跟在身后看着周舟,第一次有种为一场雪那么的着迷。 “好冷!”出了门周舟一直看着雪,不知不觉间两个人走了很远出去,回头看看漫天白雪白茫茫一片,早就看不见别墅的灯火了,望眼周围也是一片白雪茫茫,天地间仿佛只剩下了两个人。 李盛世望着雪,周舟等了半天才过去走到了李盛世的面前,抬起手解开了李盛世外套的扣子,李盛世转过脸眉头深锁注视着周舟,周舟将李盛世的外套解开涌进了他怀里,一双手搂在了他腰上,轻轻的呼吸着,靠在李盛世的怀里笑了。 “真冷!”言语间周舟的手在李盛世的腰上又搂了搂,李盛世却眨动了一下双眼望着满世界的白雪,迟迟没有动作。 “别……” “别说话。”李盛世说话前周舟抢在他前面把他的话堵了回去,李盛世在没说过话,身体僵硬的站在雪里。 周舟松开了手将李盛世的一双手拉了过来,李盛世的双手搂在周舟的身上,周舟踮起脚尖亲了一下李盛世,离开后告诉李盛世:“我喜欢你。” 李盛世眨动着双眼,一直没有反应,周舟终究还是忍不住要离开了,离开前却给李盛世整理了敞开的外套,转身双手插在衣服的口袋里,迈开步朝着回去的路走。 李盛世过了很久才转身跟着周舟回去,周舟总是停下等一会李盛世,等到他跟上为止。 “明天我就要回去了,大哥说圣诞节如果我还不回去,就过来接我,我想让你陪我回去。”李盛世跟上来之后周舟便说,李盛世却没有回答。 “回去之后我会和爸妈说我和你大哥的事情,争取你父母能原谅我。”周舟继续说,李盛世依旧不回答。 “我想我不会再回来了。”周舟最后的一句话就是这一句,回到了别墅李盛世直接回了楼上,进了门走去了浴室门口,进了门直接去洗了澡,出来去床上休息,头却有些沉…… 听见开门的声音李盛世动了动,却有些睁不开眼睛,门口进来的人也看不清楚是什么人。 床上很快放下了一个人,李盛世想要睁开眼仔细的看看眼前的人,却怎么都看不清楚,倒是身边的人,李盛世感觉是周舟。 “周舟……”李盛世低声叫了一声,眼前的人转身走了,房门给人关上,李盛世听见了咔的一声门响,意识开始渐渐清晰,但身体却还是没有多少的力气,直到身边的人慢慢的靠近了自己,慢慢把手伸进了自己的被子里。 “周舟…”李盛世看清身边趴着的人时有些意外,想起来却没什么力气,只能把手放到周舟的脸上,将周舟的一头长发掀开,周舟的脸有些红,李盛世迫切想要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却一点力气没有,只能叫周舟。 周舟轻轻的颤动了两下眼睛,却没有睁开眸子,手却开始在李盛世的被子里到处摸索。 李盛世睡觉想来没有穿衣服的习惯,大部分都是裸睡,周舟的手一放进去李盛世的心就空了,才想到事情不对劲,想阻止却说什么都来不及了。 周舟像个没有骨头的嚣虫子一样,没有多久就找到了李盛世的位置,被子随后没多久被周舟掀开扔到了一边,周舟睁开眼睛人已经到了李盛世的身上。 “周舟……嗯。”…… …… 事情发生的有点突然,李盛世觉得事有蹊跷,但眼下没什么办法能阻止,周舟吃了太多不该吃的东西,整个人都像只发情期的小猫一样,缠上来不肯放。 李盛世承认开始确实有些抗拒,身体也没有力气,可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十几分钟之后身上的虚软突然就消失了,但那时他想要离开已经不可能了,看着身上已经忍不住在低泣的人,什么都已经不重要了,他想要的只是她能安好。 …… 盛世22周舟终篇 ,最快更新离婚总裁说爱我 ! 寒雪染白了有一个圣诞节的早晨,好好睡了一觉醒来的周舟,明显感觉身体有种被车子碾轧过的疼痛,感觉到了不舒服本能的动了动,想起什么忙着睁开了有些紧绷的双眼,结果正睁着眼望着房顶的人也醒了。 抬头周舟朝着低头的李盛世看着,四目相视李盛世伸手抬起了周舟的下巴,翻身将周舟搂在了身下,他要是没记错昨晚他一直很被动。 周舟明显感觉有些不对劲,抬起手想要阻拦身上的人,却因为脸红转开了脸,手不自觉的抓紧了身下的床单。 李盛世低头亲了亲周舟的脸,沿着周舟的嘴唇和下巴缠绵着,摸索着将周舟有些不适的腿抬了起来…… 一番缠绵过后李盛世在床上搂着周舟躺了一会起身下了床,周舟看着李盛世起床自己也坐了起来,随手把床上的床单给挡在了身上,转身李盛世一阵好笑,这算害羞? 看着李盛世俯身把周舟的下巴挑了起来,低头亲了一会才放开。 周舟有些脸红,这人怎么突然就变了一个人一样,做完还矫情的不行,今天就跟不是他了一样,一点不知害臊,衣服不穿,就这么大刺刺的站在自己面前,好像地球上都不穿衣服一样。 周舟眨巴了两下大眼睛,低着头不肯抬起来,感觉呼吸都有些烫人。 “疼不疼?”弯腰李盛世把周舟抱了起来,连带着周舟死抓着不放的床单一块抱到了浴室里去,低头的时候柔软的嘴唇贴在周舟的耳边问,周舟没回答头又低了低,周舟不记得昨晚具体是怎么回事了,但说倒疼她也是刚刚才觉得有那么一点疼,其实要是他不说她都想不起来,她怀疑可能是心理作用。 离开了周舟李盛世忍不住又亲了周舟一下,抱起周舟转身的时候床单从床上一路甩开了一条长长的尾巴,拖拽着像是婚礼时候的婚纱在地上铺开了一条孔雀尾巴,漂亮谈不上,但如果两个人能回头看看,或许会背着一刻的情景却吸引。 进了浴室李盛世放了水,把周舟放进了浴缸里,自己跟着坐了进去,随后把周舟从身后保住了,撩起周舟的长发亲了亲周舟的肩膀,而后有些疲倦的朝着后面靠过去,手臂随意的一捞将周舟搂在了怀里。 周舟回头想去看一眼李盛世,李盛世却抬起手挡住了周舟的目光。 周舟抬起手想要把李盛世的手拿开,却听见李盛世说:“什么都别问,也什么都不要想。” 李盛世眯上眼,仰起头枕在浴缸里睡着了,周舟拿开李盛世那只手转身朝着李盛世看着,很久才靠进李盛世的怀里。 泡了半个小时李盛世睁开了眼睛,拍了拍靠在怀里睡着的周舟,起身将周舟从水里捞了出去,转身去了外面。 换上了衣服李盛世站在镜子前看了一会自己,周舟过去的时候被李盛世一把给拉到了怀里,周舟有些不习惯,从今天早上开始李盛世就像是打了鸡血一样,整个人都有点亢奋,甚至有些怕他了。 刚刚换上衣服就站在镜子前看,也不知道他这么这么自恋,对着镜子看自己也能看的出神,还以为他没有留意到她,谁知道刚刚过去就给拉进了怀里,不管身前还是后就是一顿亲吻。 “圣诞快乐!”周舟还想着要推开,李盛世在耳边声音极其的好听,低沉的撩拨着她的心,顿时周舟没了动作,手慢慢的缩了回来。 李盛世唇角飞扬着一抹浅笑,嘴唇贴在周舟的嘴唇上缠绵着,眼眸却瞄着镜子里周舟红了的脸,突然的咬了周舟一下,疼了周舟忙着捶打起李盛世的肩膀,李盛世这才放开周舟,转身去了门外。 推开门李盛世在房子里扫视一眼,目及茶几上的字条迈步走了过去,字条上只留下了几个字:圣诞快乐。 李盛世眉头似有若无的皱了那么一下,随手把字条扔到了地板上,迈步去了大哥正浩然的门口,推开门果然人去楼空。 周舟出来的时候李盛世正转身出来,看到周舟下楼有些不自然,眉头又是一皱,迈步过去直接把人抱了起来,下楼才把人放下。 “把饼干吃了。”别墅里什么吃的东西都没有,李盛世只找到了一盒饼干,凑合着给周舟垫垫肚子,倒了一杯水给周舟,勉强还能吃。 周舟抬头看着李盛世,这人真是奇怪,真的变了。 周舟吃着饼干,李盛世去了楼上收拾了一下,带上自己的护照,下楼问周舟的身份证件带了没有,周舟说都在包里,其他的李盛世也什么都没说,十点钟把周舟给带出了正浩然的别墅。 雪停了,不影响飞机,两个人在机场买了机票,下午的三点钟离开了当地。 飞机上周舟休息了一会,李盛世对周舟的照顾可说的无微不至,周舟这一路连去洗手间李盛世都起身陪着,吃饭也不用自己张罗,周舟觉得这人就跟父母一样体贴入微,照顾的人无微不至。 下了飞机周舟觉得有点冷,李盛世马上带着周舟去买了一条围巾,周舟觉得很怪,机场里的东西都不便宜,周舟不想买,李盛世没理会直接刷了卡,转身就给周舟围上了,出了机场李盛世一直用手紧拉着周舟的手,坐进了车里就会把人搂在怀里,一路上的话不多,情却都是暖的。 车子没有回去周家,直接停在了李家的大宅门口,到了地方周舟才知道李盛世没有把她送回去,顿时觉得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什么都别说,不管发生什么事。”下了车李盛世将周舟的手拉了过去,只说了这么一句话,周舟虽然有些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却还是点了点头。 李盛世亲了周舟的嘴唇一下,一手提着两个人收拾的几件衣服包,一手握着周舟的手迈步进了李家的大门,此时的李家大门与往时不一样,不是紧闭着的,而是大开着的。 进门前周舟左右两旁看了看,这边看上去并没有下过雪,一点雪的痕迹,倒是很干净。 进了门李盛世握着周舟的手大步流星进了门,进了别墅把手里的包交给了佣人,自己一边换鞋一边弯腰把一双女士的拖鞋给周舟放到了脚下,周舟还觉得不好意思,自己的鞋还要他给送过来。 李盛世对这个事很细心,亲眼看着周舟把拖鞋穿上才迈步带着周舟进门,一点都不带疏忽的,周舟跟在李盛世的身后低着头都有些脸红,这男人是在迁就她? 进门李盛世就看见了坐在客厅里的父母,此刻李航远正等着两个女儿一家,两个儿子回家,其他的都没回来,先回来的这个倒是把李航远和王安然两个人给意外不少,这小子牵着谁的手回来了? 李航远的脸色瞬间寒了,就连王安然都有些坐不住了,平时一准看着书没什么太大的反应,这会书都握不住了,一看到小儿子和自己的准大儿媳妇一块堆进的们,还把手拉到了一块,心都颤了。 “我和周舟在一起了。”李盛世走到了李航远面前,松开了周舟的手,双膝一弯跪在了地上,身体跪的笔直,把王安然和周舟闹的都是一愣,李航远的那张脸阴的铁青,寒白一片,周舟站在一旁头低了低,王安然缓慢的朝着丈夫李航远那张阴沉的脸看了过去。 “你不知道她是你哥的女朋友?”李航远极冷的问,周舟想要解释李盛世开口阻止了:“别说话,忘了我在门口说过的话了?” 李盛世一说周舟闭上了嘴,这边安静了。 李航远抬头看了一眼闭口不言的周舟,三秒钟不到低头看着李盛世问:“回答我的话。” “药。”王安然有点怕了,看出丈夫是真生气了,这些年也没看见过丈夫这么气过,脸都白了,忙着叫身后的人去找药过来,身后的人也是老人了,一听王安然说忙着去拿了管心脏的药过来,忙着给了王安然。 王安然倒了两粒出来,也不管李航远是不是乐意吃,直接给塞进了嘴里,李航远那也是个犟脾气,刚给塞进去就要吐出来,王安然是死按着不放手这才逼着吃了进去。 松开了手王安然也不敢多说话,要是平时早就把李盛世个护起来了,可今天说什么都没敢,别看着平时王安然动不动就给李航远脸色看,可关键时候王安然都听李航远的,什么事自己也都不敢太放肆。 何况这时候王安然最担心的就是李航远的身体,李航远做过大手术,一声不让太激动,气大伤身,动这么大的气本来就不该。 王安然也顾不上小儿子了,靠过去忙着吧李航远的手给拉住了,另外的一只手不断的给李航远顺着气,眼尖的佣人忙着去给两个小姐打电话,生怕真的闹出点事来。 前段时间二少爷因为一个有夫之妇大肚子的事贪了官司,要不是四小姐官司肯定要输,背黑锅不算,还要丢人,老爷为了这事都没生气,眼下看情形是真会气坏了,也不知道这个女的是什么人,怎么会把老爷气成这样。 “别让我再问你,再问我就打……” “知道。”李航远的话不等说完李航远回答了,抬起头双眼目光深沉入海,坚定无比:“我对周舟是真心的!” “真心!”李航远狠狠的咬着牙,恨不得把牙咬碎了。 “自己拿。”李航远冷冷的说,王安然一听忙着劝说:“他还是孩子,你别……” “聋了还是哑了?”李航远理都不理妻子王安然,声音依旧冷漠,李盛世二话不说起来去了楼上,周舟朝着楼上看着,没闹明白是怎么回事,李盛世已经把李航远用来镇宅的那根棍子给拿了出来,直接跪倒了李航远面前,把周舟手腕粗细的棍子给了李航远。 “你这么大的岁数了,让孩子们来,一会雷杰他们就来了。”王安然说,也是拖延之词,忽听李航远咬着牙问:“我李航远的儿子,用得着他们管教么,他们算什么东西?” 李航远一说王安然彻底没动静了,拦不住忙着站了起来,叫人快点打电话叫人都回来,别真出了什么事,家里连个人都没有。 “你不能打他。”周舟一看真要动真格的了,上前一步挡住了李航远,双眼有些愤恨,读李航远不问青红皂白的做法很不认同。 李航远的脸色一沉朝着地上跪着的李盛世看去,李盛世虽然没有多大的声音,却带着周舟无法抗拒的命令。 “没你的事,到后面去,不许过来。”李盛世的话很平静,周舟却鬼使神差的回头看了一眼李盛世,这一眼周舟就去了李盛世的身后,没有在过去。 李航远看了一眼周舟,抬起手把李航远手里的棍子给握了过去,声音极冷:“脱了!” 李航远棍子拿走,声音一落李盛世就开始脱衣服,急的王安然脸都白了,从小李盛世虽说经常挨打,但也没有过这阵势,这是要杀人? 李盛世也真不是说,里里外外脱的一件都没剩下,最终把上身脱了个干干净净,衣服都放在了一边。 李航远也真不是心慈手软的人,举起棍子就是一下,一棍子下去就打的李盛世皮开肉绽了,一旁周舟吓得脸的白了,啊的一声哭了出来,想上前李盛世却突然的喊了一声:“别过来。” “这是要干什么?他也是……” “他还一时糊涂,他要一时糊涂,他就不会回来。”李航远抬起手又是一下,棍子落下极狠的咬着牙说,李盛世紧咬着牙一声不吭,别墅里佣人一个个吓得脸都白了,谁都没见过老爷发过这么大的活。 周舟站在一旁呜呜的直哭,王安然是说什么都拦不住,急的不知道如何是好,突然想到什么转身叫人打电话给周舟父母,只能把希望放到周舟父母身上了。 王安然这边担心着,李航远已经打得满头是汗了,一边周舟已经哭得泣不成声了,周舟一动李盛世就喊她,她也不敢过去就站在一旁哭。 别墅外面安安和暖暖他们回来的时候也是被眼前的场面给震惊住了,但来之前都知道了一点,看场面也猜到了。 安安进门马上把雷杰身上的外套给要了过去,几步到了跟前挡住了李航远,说什么不能再打了,再打人就打残了。 “雷杰。”李航远不看女儿,喊了一声雷杰,雷杰看看没动,关键时候还是要站在安安身边。 “爸,大哥呢?”暖暖进门就在找人,人都到了,唯独没看到她大哥呢? 听到暖暖说李航远才吸了一口气,坐到沙发上,安安心疼的直哭,搂着李盛世要起来,李盛世说什么不起来,就在地上跪着,背后打的皮开肉绽,心疼的安安碰一下都不敢,哭的气息都要断了,雷杰从认识安安以来也没见过安安这么哭,不由得眉头深锁。 “你坐一会。”暖暖把周舟拉到一旁坐下,周舟跟丢了魂一样朝着李盛世看着。 卓凡进门一直站在一旁,对李航远的做法态度很平静,一个人照看着两个孩子,雷杰也没闲着,怀里也抱着,似乎李航远他们家就是男人看孩子,女人都办大事去了。 “给你打个打电话。”李航远坐下了说,暖暖拿出手机给正浩然打了电话,电话没人接,暖暖打了几次都没人接。 李航远忽地就站了起来,举起棍子就要打,正要落下去门口正浩然走了进来,进门目光悠然的朝着房间里看了过来,换上了鞋直接进了门,不急不缓的动作看得人有些着急。 看到正浩然的腿没事李盛世没什么太多的表情,周舟也没有太多的表情…… 李盛世是今早才想明白的这事,自己给自己亲大哥算计了一把,周舟是昨天才知道的这事,周舟看见正浩然在厨房里站起来过,所以才会放下包袱主动和李盛世表白,李盛世却没有接受。 进了门正浩然一脸的意外,对着家里这么多人都看着他的表象半天都没回过神,最终被地上跪着的李盛世给引去了目光。 “怎么了?”正浩然问,李盛世看着正浩然没什么情绪,光洁的额头呼呼冒着汗。 “周舟?”正浩然朝着周舟看着,有些意外。 “老爷,周先生和周夫人来了。”正一双双眼睛相互对着,佣人跑来说,李航远抬头朝着门口看去,周舟一听起身朝着门口走了过去,一边哭一边擦着眼泪,没到门口周舟父母就来了,身后跟着周琛。 周舟父母一看周舟的样子,忙着过去把周舟拉了过去,周舟妈妈以为自己女儿受了欺负,忙着问,周舟也说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周琛有些心急把周舟拉了过去,但周舟说了半天也没明白怎么回事。 周舟父亲跟了李航远很多年,心里知道李航远的为人,安抚了妻子一起进了门,周琛心疼妹妹,进门把周舟搂在了怀里,周舟一直趴在周琛怀里哭。 “弟妹,你们可来了。”王安然一看救兵来了,忙着走了过去,一把把周舟妈妈的手给拉住了,话一开口就哭出来了,那是亲身儿子,能不心疼么? “你这是?”周舟妈妈这边开口刚想要问,那边的暖暖说:“她是大哥的女朋友,你怎么能做这种事,就算是两情相悦,这事也说不过去,你对的起大哥么?” 暖暖一句话把什么事都说清楚了,别人倒是都还好,唯独正哄着孩子玩的卓凡不经意的唇角勾了勾,还是那么喜欢强出头。 周舟父母算是明白了,这就是鸿门宴。 “不是周舟的错,是盛世不争气。”王安然这时候还能说什么,一切都是为了孩子。 “爸,有件事我也早就想和你说了。”正浩然这时候才说,李航远也消气了不少,没什么言语,正浩然看了一眼跪在地上没起来的李盛世,说:“我和周舟没有感情,认识就是为了搪塞你和周叔叔的权宜之计,本来打算过了年就和你们说不合适的事情,而且我知道一早周舟心里就有了人,至于是二弟我也是后来才知道,我一直当周舟是妹妹,别无他想。” 正浩然一番话比谁的话都管用,李航远握在手里的棍子啪的一声扔在了地上,冷哼了一声,抬起脚给了李盛世一脚,“自己跟你周叔叔说。” “算了,孩子们的事,只要周舟没有受到伤害,这件事就算了。”周舟妈妈不等丈夫说话忙着说,周舟父亲看了一眼李航远,心知肚明的一件事,李航远是想周家成全了这门婚事,又不好当年说,毕竟这是有点难以启齿,给大儿子订的婚事,最后弄到了二儿子头上,这件事说出去有些丢人现眼,说得好听这是在负荆请罪,说的难听这就是逼婚,这门亲成也得成,不成也得成,人他们是要定了。 妻子之所以把话先抢着说了,就是一早看明白了这件事,不想吃这个亏,问题是李家的亏哪有不吃的道理? “周舟。”周舟父亲叫了一声,周舟忙着过去了,双眼哭的都肿了。 “盛世和你你们是你情我愿还是他比你就范,你当着你李伯伯李伯母的面告诉我,不管是发生过什么,都有爸爸在,爸爸会一直守护你!”周舟爸爸这话说的再明白不过,这件事最终的决定权在他女儿周舟的手里,只要周舟愿意他这个做父亲的没什么可说的,自然会同意这门亲事,可要是女儿不愿意,也怨不得他,虽然他没有李航远的诠释,但李航远也不敢把他怎么样就是了。 周舟抽吸着,突然的朝着周舟父母说:“我喜欢李盛世,一早就喜欢了!” 顿时,整个别墅里都安静了,就连看着孩子的两个男人都回头朝着周舟看去,周舟一转身到了李盛世面前,忍不住直哭,一把将李盛世搂在了怀里,场面十分的感动人,李盛世唇角边一抹安心的笑,抬起手将周舟搂在了怀里。 转身正浩然转身走了,看着像是有些落寞,周舟父母以为正浩然也是受害者,到了这时候不得不选择了成全,这件事也觉得有些愧疚,毕竟是因为自己的女儿,正浩然说的明白,周舟一早心里就有人,这话谁听了都清楚,是自己女儿一开始就没把心思放到人家身上。 “周琛,我和你妈妈先回去,一会把你妹妹带回去。”周舟爸爸说着先和妻子走了,王安然挽留没留下还是走了。 人走了王安然忙着叫了人,在家里给李盛世忙着处理,周舟不放心说什么不愿意走,周琛没办法最后只得自己先回了家里。 正所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也都是没办法的事情。 人都走了总算是安静了下来,李航远坐在客厅一直闷不吭声,看谁都不顺眼,就连孩子都不乐意看一眼,弄的安安和暖暖也没什么心情留下,楼上二哥有人照顾她们就放心了,连夜都赶回了自己家里。 接下来的日子李盛世和周舟过得比较安逸,虽然李盛世每天都要趴在床上养伤,但这伤养的也算值得。 至于正浩然,自然有他要做的事情。 转眼一个多月过去了,李盛世的伤养的差不多,李航远带着儿子亲自上门去跟周家提了亲。 原本按照李航远的意思等两年再给二儿子李盛世办婚礼,但周舟的肚子不等人,周舟怀孕了,本来李家和周家的这门亲事李家就理亏,再要是让周舟生了孩子进门,怎么都说不过去,这才李盛世的伤情好些马上上门提亲。 周舟家没什么可说的,只要女儿能幸福,他们做父母的都没什么可介怀,当即就答应了这门婚事。 李航远当天就有备而来,周舟既然是要进李家的门,聘礼自然不能寒酸,李航远特意准备了东方集团一半股份给周舟,当天下午正式移交到了周舟名下,另外还有其他的房子和地产,总价值周舟父母都不敢想。 “这么多年的老朋友了,没必要做的这么认真,两个孩子能走到一块也是缘分。”周舟爸爸的意思是不需要什么聘礼。 李航远却说:“这份聘礼我准备了二十几年,不给我心里不踏实,你应该明白。” “我明白。”周舟爸爸最终还是接受了,他怎么会不明白,他也是看重了李航远的人品和两个孩子的人品,不然也不会答应,归根究底这两个孩子都是他看着长大的,为人如何他还是心里有底的。 …… 婚事定下之后李盛世开始准备婚礼,小夫妻俩忙了一个多月才把婚礼忙完,婚礼前一天夫妻俩去见了正浩然,见面的时候正浩然正在给两个人布置婚礼的礼堂,听见有人进门才停下手中的事情,转身朝着进门的两个人看去。 周舟跟在李盛世的身后,李盛世走在前头。 “大哥。”进门李盛世先叫了一声,这一声大哥都有些省份了,三个月没叫了,不是他不叫,是他一直没出现过。 “明天就结婚了,还没把人送回去?”正浩然从台上走下来,兄弟俩碰了面,正浩然看了一眼有些丰润的周舟看向李盛世问。 “一会就送回去。”李盛世说着放开了搂在了周舟腰上的手,周舟怀孕都快四个月了,现在都能看出一点了,得处处小心,他就是不放心周舟回去,这两天都是在周舟父母那边住的。 “嗯。”正浩然人本来就不是很喜欢说话,李盛世说他就答应。 一旁的周舟朝着正浩然笑了笑,丰润的脸笑起来带着两个酒窝很讨人喜欢。 “注意身体,少吃些刺激性的东西,对孩子不好。”正浩然忍不住关心了两句,周舟点了点头,还是很喜欢说话,“你也要多注意身体,一个人多没意思,早点找个人陪你才好,不要到时候我们孩子欺负你的。” 正浩然笑了笑,李盛世转身搂住了正浩然的肩膀朝着别处去了,兄弟俩到了无人的地方,李盛世才放开正浩然说:“谢谢。” 正浩然没回答,只是朝着李盛世看了一会,而后转身去做事。 “你们说什么?”离开时周舟问李盛世,李盛世亲了一下周舟什么都没说离开了,听见脚步离开正浩然转身朝着两个人离去的背影看了一眼,转身继续做事。 …… 李盛世的婚礼在第二天隆重的举行,婚礼结束李盛世是打算去蜜月旅行,但舟舟怀孕没有去成,两个人直接住进了东方家的宅子里,当天晚上宅子里还有其他一些人,其中李航远又是一个晚上都没休息。 …… 临要休息前李航远还坐在楼下的沙发上一个人独处,刚刚还冉傲非凡的大房子里,瞬间变得寂静了,显得几分空寂。 李航远一身黑色西装革履,静默无声的朝着某个地方望着,一声叹息竟一直好些年了。 “怎么了?”王安然把客人都送走才回到这边,没看到李航远直接来了楼下,折腾了一天这人怕是累得走不动了,这两年发生的事情太多,转变也太大,真有些不敢相信自己都已经做婆婆了,比起安安和暖暖的婚事,小儿子李盛世的婚事有过之而无不及,毕竟是个儿子,社会虽然一直在发展,男女平等的口号也响亮无比,但归根究底老化还是不能忘,根本上还是没什么改变。 忙了几天,总算是能喘口气了,这人还不累得走不动了。 进门王安然就看见丈夫坐在沙发上发呆,俊朗的脸侧面看真看不出什么岁月痕迹,时间这把刀对他们两个还算是仁慈,没有那么快就夺走他们早该逝去的年华,沧桑过后还留给他们了一番宁静祥和,这是多少人一辈子都无法求来的,可见他们的今天有多难能可贵。 到了跟前王安然才坐下,说话间已经给李盛世把胸口的新式中山西装解开了扣子,一颗颗的一直从上到下,这男人做过心脏手术,平时不喜欢穿西装,觉得板人,总说喘气费力气,所以最近的这十年出门都穿中山装,也都不系扣子,也只有这种重要的场合才会把扣子系上。 李航远也不说话,妻子把上衣扣子都给他解开了,他才看了妻子一眼,最终一句话没说,靠在沙发上仰起头眯上了眼睛,松弛下来的样子和李盛世及其的相似,看得妻子王安然不免几分失神。 两个儿子,到底还是有一个像他,老天爷还是照顾他。 “累了?”王安然抬起手给丈夫李航远解开了衬衫的两颗扣子,抬起手给李航远按压着一双落在腿上的手,李航远开始都没什么反应,只是习惯性的嗯了一声。 王安然按了一会李航远的手靠近了一点,开始给李航远疏松两条手臂,这才问:“还气?” 王安然问的是小儿子挖了大儿子墙角的事,这事在她看来时戳到了丈夫李航远的痛楚上,毕竟当年的他们也是这样,比起当年今天的孩子们只是幸运了一点,没有酿成什么大祸。 “不是气,是心疼。”沉沉的一口气松了口,王安然微微愣了一下,抬头朝着丈夫看似安逸的脸看着,静静的沉默着,他们从小到大,几岁就在一起了,她太了解了,莫名的说出这种话肯定是有隐情…… “浩然他?”王安然话到了嘴边,李航远轻声的笑了那么一下,这两个孩子这出戏唱的可真好,不然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收场,只不过…… “不是浩然?”看着李航远不吭声的样子,王安然猜想到什么又问,李航远眼睛不睁的说:“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都算计到我头上了。” “你是说……” “这是苦肉计?”王安然问,李航远闭着眼睛随随便便的嗯了一声,再没有了下文。 …… 正浩然站在门口一直望着李航远夫妻两个人,望了很久也没说话,既没有进去也没有出去。 没有多久李航远睁开眼起身站了起来,王安然马上起身扶着,李航远两个人回了楼上,看见门关上正浩然转身走了。 …… 初春的天气外面还有些清凄的冷,正浩然从小就习惯了这样的气候,北方人,经年在四季交替里生长早就习惯了气候的变更,季节的变更早已不能阻隔他任何的脚步了。 开了一个小时的车,走了大半个晚上的路,最终到了他想要去的地方。 抬头朝着上面望去,迈开步一步步走去了他想要去到的地方,到了那人的面前驻足凝视起对方…… …… “几点了?”一夜未眠李航远早早就从床上起来去了窗口,正看着窗户外王安然从床上起来给他披了件衣服,王安然刚刚站下李航远便问,王安然马上看了一眼时间,告诉李航远:“四点了,你怎么起这么早,晚上不睡,早上就起来,着急喝媳妇茶了?” “浩然还没回来?”李航远没理会王安然的话,自顾自的问妻子,王安然却有些意外,问:“浩然不在家里?” 李航远有些缓慢的朝着妻子看去,半天才把脸转回去,果然是个每长心肝肺的女人,连儿子在不在家她都不知道,这种女人放在古时候早就给休了,怎么他就没出息的宝贝似的藏着掖着的那么多年,李航远面上没有表情了。 王安然转身去了外面,到了大儿子的门口敲敲门,没人应声推开门进去,却没看见大儿子在床上休息,转身关上门纳闷的回去了。 “人什么时候走的?”王安然记得昨天晚上人还在,怎么一早就不见了,他是怎么知道的人还没回来,知道的人走了? “我累了,早饭不用叫我了,你就替我把媳妇茶都喝了得了!”李航远转身回去了床上,上了床直接去休息了,王安然许久才去床上,躺下后一直靠在李航远的身边,很久才问:“你是不是想他了?” “二十五年了,怎么不想,好好的一个人,说走就走了!”李航远闭上眼睡了过去,王安然转开炼回忆着,是啊,好好的一个人,说走就走了…… …… 说好了媳妇茶不喝了,可到了早上李航远又起来了,王安然还问不是不起来了,李航远白了他一眼起身穿上了衣服,下楼等着去了。 喝过了媳妇茶李航远就出门了,王安然想看看李航远去干什么了,出了门一路在后面跟着,李航远的车子停下了王安然也叫人把车子停下。 李航远最终把车子停在了正东方的墓地下面,推开车门朝着墓地上面望去,看到有人在上面看了一会就想离开,转身却看到了已经走来的妻子王安然,四目相视王安然先问:“你早就知道?” “知不知道能怎么样?我还不是把他给养大了?”李航远说着又看了一眼一直站在墓地上面的人,天这么冷!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上了车王安然问,李航远把外套解开,照旧年轻时候的样子,把王安然的双手放在自己的怀里暖着,车子开走他才说:“他认我的时候我就知道。” 听见李航远说王安然沉默了,那时候浩然才三岁,那么小的孩子竟然能隐藏的那么深,亏得李航远一直把他捧在手心里。 比起浩然,盛世毕竟是出生就跟着李航远,所以比浩然更亲了一些。 “浩然心里一直都有你,他也一直以你为重,你该知道。”王安然抬头看着李航远,怕他难受抬起手按着他的心口,安抚着。 李航远靠在车子里一直没说过话,双眼望着车子前方,回忆起过去,那个人离开的太早,早的他至今都不愿意接受,即便他就留在他的生命里…… “他是我儿子,你不说我也知道。”下车的时候王安然像是听见李航远说什么,但隐隐约约的又没感觉了,经过王安然还问李航远说什么,李航远却只是看了她一眼,什么话没说的走了。 望着丈夫李航远离去的背影,王安然似是看到了一抹风霜,不禁为眼前这个辛劳半生的男人心酸起来,这男人放着自己的孩子不偏疼,非要偏疼别人的孩子,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开始她一直以为他喜欢女儿,口口声声说想要女儿,可他心里最记挂最在意的还是这个…… 浩然23初遇 ,最快更新离婚总裁说爱我 ! 墓地上飘着雪,墓碑上的男人朝着我温和的笑着…… 耳边是一阵脚步走来的声音,正靠在树干上小歇的我暮然睁开眼朝着映入眼帘的几个人看着,第一眼入目便是梦里走来的人。 愣了那么一下,整个人都被这个突然闯进我世界里的年轻男人吸引去了全部的目光,而对方却还全然不知我在看他。 他穿着灰色的登山服,背着黑色的背包,手里握着一瓶喝了半瓶的矿泉水,脖子上带着望远镜,腰上缀着一些登山必要的装备,走起路不紧不慢,犹如是个孩子一样欣赏着周围的风景,不去理会身边时否还有别人。 他们真的是太像了,以至于让我一时间根本分不清他们到底是不是两个人,回忆里的晨风就是他这个样子,即便是一个目光一个眼神都是那么的相似。 可我知道,晨风已经死了,眼前的人不是我心里的那个人! 然而,我却无论如何都不能将目光从对方的脸上移开,甚至靠在树干上无法动弹,只知道静静的看着他,哪怕是用尽我的一生一世。 终于他还是发现了我…… 他喝着水,拧开了手中矿泉水的盖子,打算歇脚的同时转身仰起头喝了一口水,喝水的时候目及了坐在树干下一直朝着他看的我,瞬间目光所及了闪回,我们都凝视着对方不说话了,我的目光开始飘忽,思绪变得纷乱,脑海里闪回着晨风离开时的那一幕,风都冷了,把心吹散了! 他喝着水的动作并没有停下,但我知道他在看着我,凝视的目光深锁着,那是极少男人会有的目光,但还是少了一丝我所期待的。 我转开了脸,在沉下一口气吸之后闭上了双眼,起身朝着上山的路走着。 这里离着上山露营的目的地还有段距离,如果在这里耽搁晚上说不定就要在半山腰睡了,天黑了山里会潮湿,也看不到最美的日出,我很想去山上看日出。 晨风走的时候我答应了他,要看其了一百座山的日出,领略一百次海上的日落才能去见他,不然他不会再爱我,所以…… 我已经看了六十七次山上日出,三十八次海上的日落,我相信用不了多久我就能再次见到晨风了。 起身迈着属于自己的脚步,一步步的朝着梦想的地方走去。 山上的路并不好走,但对于我来说并不算什么,我到时更希望自己哪一步踏不稳一转身坠落到悬崖下面去。 天气预报说今天有雨,没想到真的这么准,还没有到山顶雨就下了,让原本的好天气顿时阴雨绵绵,也让上山的人不得不找地方避雨,未免在山上出什么事情。 除了我,上山的人都是男人,而且我是一个人独行,对方是五个年轻的男人,看的出来前面的男人是个向导,后面的四个人是报名旅游登山的人。 导游很有经验,遇到这种天气马上把背包卸了下来,找地方搭好了帐篷,趁着雨还小的时候把带上山的团员都集中到了帐篷里,至于我…… 并没有停下的打算,我要看到日出,我会日夜兼程的到山上去,不会在这里耽误时间。 因为知道会下雨,来之前我就有所准备,带了雨衣过来,对方搭帐篷的时候我已经穿好雨衣朝着山上走了。 让人没想到的是,有人竟然在我身后跟了上来,当我发现的时候对方已经跟了我一对路了,回头便看见了穿着雨衣跟在我身后的人。 我愣了一下,目及长相很像晨风的人看了一会,最终还是转身朝着山上走去。 下着雨我才没有及早的发现身后跟着一个人,是雨声阻隔了我聆听这个世界的心,那时候我是这样想,却不知道是他的那张脸困住了我的心。 一路下来,我也有过停留,雨声不息,他的脚步也没有停过。 最终,我们在天黑之前到了山顶。 天黑的时候还在下着雨,我很吃惊有个人能冒着雨陪着我走了三个小时的山路,对方似乎也很意外我会有这么好的体力与魄力,四目相视是他先走了过来,步履从容,人也从容,落脚的地方是我一步之遥的地方,我抬起头朝着身高足有一米九的人看着,如果不是这么近的距离,我根本无法相信我自己的双眼,根本无法辨认出他们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可看清了,心却是那么失落,转身只能将目光抛向早已经因阴雨布上白茫茫的一片世界。 转身我朝着阴雨下的山峦看着,回忆着过去的不得已,一口气落在了心口上,疼起来足以要人命,两年了,两年来我还是放不开,一段一段的回忆还是会每每浮上心头,每每将我拉进回忆里不能自已。 站了一会,回头的时候对方还没有什么动作,虽然是黑夜,但还是能看清站在我不远处正陪着我一起的人,最终我们走到了一起。 雨一直在下,幸好山上有个避雨遮风的地方,给我们了一个落脚的地方。 推开湿漉漉的木屋小门,他的第一个动作是回头看我,看了我一眼之后才转身打量木屋的里面,动作和晨风一模一样,做事之前先要保证我的安全,确定了没有危险才会带着我一起进去…… 大概看了一下,用手电扫了一下,迈开步进去之前他又检查了一遍,之后才和我说话。 “应该能住人,先将就一晚。”他的意思是要我进去,声音很甘醇,有种低沉的质感,不只是磁性那么简单。 天气冷,可能是体质的关系,看着白白净净,应该是个没吃过什么苦的人,所以说话的时候带着一点颤音,暖和一点应该就好了。 我进门他把木屋里的一盏灯打开了,不点都不觉得奇怪,如果有人住就应该有电,毕竟这边是旅游区,虽然不是很多人来这边,但按照这边人的生活水平,这里偶尔会来人观光业不觉奇怪。 灯亮起来我开始在房间里看,他则是关上了门,转身脱下了身上的雨衣,卸下了肩上背包,走来也和我说:“先把雨衣脱了,免得冷。” 听他的话我才把雨衣脱了下来,听他的声音我就觉得他很遥远,也很陌生,遥远的他不是我要找的人,陌生的我知道他们只是有些像。 雨衣脱下来他伸手直接拿走了,去了门口将两件雨衣挂在了一起,转身,我看着开始滴答滴答滴水的两件雨衣,经分不出哪一件是我的,哪一件是他的,两件竟然都是天空蓝的颜色。 那是晨风喜欢的颜色,所以我才选了它。 转身我继续打量房间里的格局,他已经开始去着手今天的晚饭了。 他带了不少的东西,有面块,有快餐肉,以及一些煮食方便的东西。 木屋里有锅灶,还有堆放着一些用来补给的水,我观察的时候他开始洗锅子,我观察了一圈之后看向了,做事娴熟的他,又一次看见了晨风的影子,特别是他们煮东西时候的背影,让我想起晨风给我做早餐的画面。 看了一会我继续观察我所在的木屋,目光落在了木屋里面的一张单人床上,之所以说的单人床是因为,那是一张不适合睡两个人的床,一米半左右的床只能睡的上一个人。 木屋里有几把椅子,一张桌子,还有一些平时所需的生活用品,他的包放在床上,我的随手放在了椅子上。 木屋里很干净,我和他进门的时候没有擦鞋,地上脏了很多。 墙壁上没什么东西,都是木头,可能是做过特别的处理,也可能是雨下的不是很大,所以木屋里没有什么水迹,四面都很干爽,就连窗户周围都很干净。 房子里还有一个小炉子,这种东西我在北方见到过,晨风会用,我也见过两次…… 想起晨风莫名的感到了心口的扯痛,转身去了床上,坐下后看向了做好东西端到桌子上的人,他身上带着东西很多,罐头煮好之后他拿出了一把瑞士军刀,不紧不慢,且很小心不会把自己手指割破的打开了罐头。 “先吃点东西。”收起了瑞士军刀他看向我,漆黑的眸子和晨风很像,只是看着我就会想起晨风的那双眼睛,看着人的时候总是很深,总也望不到底。 起身我坐到了他对面,他给了我一双筷子,端起碗也没有多客气,低头开始吃他煮的面,开始没觉得什么,但吃了两口有点意外,他的手艺不错,能勾住我的胃口。 我吃了两口抬头朝着他看了一眼,他显得很从容,一边吃一边朝着窗外看着,还说:“可能要下一个晚上,不知道会不会影响明早的日出。” 我没有回答,看了他一会吃碗里面,最终他转过脸来看我,而且看的很仔细,目光熠熠生辉的落在我的脸上,从我的眉间看到我的唇间,最终他说:“我叫正浩然,三十二岁,未婚。” 我愣了一下,他笑了,笑若春风,带着一抹引诱,带着一抹洒脱,更带着一抹莫名的猜不透,浑然间让人迷失在了他的眉目间。 雷杰2安安瘆的慌 ,最快更新离婚总裁说爱我 ! 安安有两个月都没有在国内,过年的时候安安是陪着家人在国外过的年,原本打算过年就回来返校,但李航远执意要在国外多玩几天,这么一玩把时间给耽搁了。 安安回来的时候开学已经一个月了,林晓晓生怕安安不回来了,每天两个电话的催着安安回来,就是分身无术,要是能分身林晓晓恨不得去飞去国外把安安抓回来。 安安回国第一天就给林晓晓打了电话,林晓晓高兴的一个晚上没睡觉,兴奋的一晚上给安安打了三个电话,一个电话能说一个小时,最后把安安说的睡着了,林晓晓还在寝室外面的走廊上小声嘀咕。 安安返校是她大哥正浩然亲自送的她,正浩然在这边有生意,顺道把安安送过来。 送过来的时候正浩然接到一个电话,没把安安送到学校里面就走了,林晓晓只看见一个背影,结果就误会了安安是有男朋友了。 安安解释过说是自己哥哥,但林晓晓任是安安说破了天她也不相信,眼巴巴的揪着安安看,安安没办法随林晓晓去了。 安安转身的时候,雷杰从不远处走了出来,目光落在安安的背影上看了一会,最终落在了校门外正浩然车子离开的地方。 雷杰见过正浩然两次,两次都是他去李航远家里送礼物的时候,因为是李航远的长子,人长得英挺俊朗,又是个器宇不凡的人,每次去雷杰都多看正浩然两眼。 雷杰没想到,安安和正浩然有关系,想到安安休学不是为了他而是另外一个男人,心里就不舒服。 回到学校安安消了假,安安的成绩好,老师都喜欢这样的学生,虽然有点个性古怪,但也算照顾,什么都没说就给安安消了假。 春寒乍暖,安安总觉得有点冻手冻脚,照例说北方的初春已经不冷了,一般人都开始穿着薄大衣了,特别是一些学生,爱美的早早的就穿着体恤衫出来走动了,安安却还穿着厚实的羊绒大衣。 林晓晓总是抱怨,问安安家是不是真的穷的买不起衣服了,还是安安身体有什么毛病,怎么总和别人不一样,一年里三个季节嗜睡如命,另外的这个季节总是穿的像个棉花包,永远都那么冷! 安安也不多说,每次听见林晓晓说她都笑笑,这让林晓晓也一直都看不透安安。 林晓晓从上大学开始就和安安在一起了,不管安安是不是喜欢和她在一起,林晓晓就是认准了安安这个人,她就是觉得安安好,比谁都好。 但林晓晓一直看不透安安这个人,你说她冷漠,但她又有一副热心肠,学校外面的那些野猫野狗可是吃了安安不少的鱼啊肉啊,林晓晓就不止一次看见安安买了鱼买了肉去学校外面喂狗喂猫。 但安安这个人又不喜欢说话,对什么事表现的又都漠不关心,时不常的你和她说着话她就睡着了,着实的要人看不透,想生气有时候都生不起来。 回来安安就忙着去读书,林晓晓也忙着自己的学习,两个人白天各自忙各自的事情,晚上就在寝室里看书,日子过得也算惬意安静,直到一个人的到来。 周末的是时候林晓晓约好了安安去图书馆,但两人还不等走就在学校里给人揽住了去路。 “你怎么又来了?我不是和你说过我们不合适么?”林晓晓有些不太高兴的绷着脸,对面前这个长相优秀,气质也算好的男生一点不买账,一见面冷不丁的就放呛,一旁安安这才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原来是个追求者。 “我有两张电影票,想请你……”对方很客气,但还不等把话说完一个人的出现就打断了他。 夏冬寒会突然出现安安和林晓晓都没想到,看到夏冬寒安安有些意外,而林晓晓的反应竟是脸色一沉,忽地冷了! 对方也觉得不对劲回头看了一眼,似乎也知道夏冬寒和林晓晓的一些事情,一看到夏冬寒竟然脸色也阴沉了,但先开呛的却是夏冬寒。 “什么电影票,我看看!”夏冬寒走来伸手要电影票,脸上是及其不悦的表情,安安看得出来夏冬寒是不高兴了。 “我们走吧。”安安拉了要炸毛的林晓晓一把,把林晓晓直接给拉走了,夏冬寒在后面看了一眼走远的人,目光冷冽的落在了来约林晓晓那人的脸上,最终打了人家一顿,为了这件事夏冬寒还受了学校处分,但不知道为什么最后没有给开除,反倒把那个给林晓晓送电影票的人开除了,逼得人家转了学。 那件事之后林晓晓在学校了就成了个无人问津的人,望眼整个学校就没个男同学敢多看林晓晓两眼,为此林晓晓每顿饭都要吃掉两个馒头,咬死谁的劲头看得安安一点新鲜感没有。 又是一个周末,学校组织了一次篮球比赛在这个月中,要求在大三年级抽出几个人来给篮球队做助理,结果挑来挑去就挑到了安安和林晓晓她们头上。 安安没什么反应,既没有当面拒绝也没有答应去不去,完全是漠不关心,林晓晓可就不一样了,话还没说完就从椅子上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当场给了老师一个下马威,但事后老师以林晓晓不遵守纪律,违反学校规章制度为由要开除林晓晓相威胁,逼着林晓晓去了篮球社做助理。 林晓晓别的没有,就是有义气仗义,为了安安考虑硬是没说要安安陪着她去。 上次雷杰的事情把安安已经害得不轻,都过去寒假了,学校里还有很多学生在背后对安安指指点点,更甚的是安安在学校里也不得安生,好些男同学都找安安的麻烦,要不是有林晓晓在,安安不知道得吃多少亏,林晓晓说什么不能再连累安安,回去也没告诉安安她要去篮球社的事情。 通知下来了林晓晓才知道,原来安安也有份去篮球社,当即林晓晓风风火火的把安安拉着去了学校的校董室,非要校董取消安安去篮球社的打算。 好话说了千遍,最终安安去篮球社做助理的事还是没能被改变,于是林晓晓想到了给安安请病假。 “你请病假吧,你的成绩好,回家读也是一样。”去之前林晓晓一直这么说,安安一直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反倒是问:“助理除了捡球还做什么?” 迫于无奈,安安和林晓晓最后还是去了篮球社。 第一天林晓晓说她肚子疼,说什么月经来了,疼的满头大汗,要安安照顾了她一天,躲过了一天,结果到了晚上寝室下面就来了人。 夏冬寒在楼下一直不走,都九点钟了还在寝室下面晃来晃去,把林晓晓气得头顶都快冒烟了。 “你还是下去看看,免得给老师发现,到时候你就吃不了兜着走了。”一个好心的同学告诉林晓晓,林晓晓看看安安咬了咬牙就是没动地方。 第二天,学校的食堂夏冬寒和雷杰直接坐到了安安林晓晓的对面,一坐下夏冬寒就问:“怎么了?生病了?” 安安抬头原本是想看夏冬寒,结果看见了坐在她对面的雷杰。 雷杰穿着一件黑色运动外套,显得肩膀很宽厚健硕,样子没什么变化,脸很干净,目光也很清透,面前放着早饭,一碗汤一个馒头,两个小菜。 “回来了?”雷杰先看了一会安安,而后马上问。 安安没回答,反倒是看向了身边起身端起早餐就走的林晓晓,跟着站起身端起早餐走了。 为了早餐的事林晓晓一个上午都没说话,到了下午自动的去了篮球社,去之前跟安安说她就不用去了,安安的工作她一个人包了。 安安难得笑出来,还笑的那么开心,看得林晓晓都傻了! 最终安安和林晓晓两个人一同去了篮球社,去之前林晓晓开导了安安一路,就怕安安心里不舒服,见到了雷杰还记着之前的事情,怕安安过去不自己那一关,不想安安反倒很平静,还问起了林晓晓毕业后有什么打算。 “能有什么打算,走一步看一步,我能来这里全都是靠着奖学金进来的,我们这种人也只有这个命了,希望毕业后能有一个好的归宿。”一提到工作林晓晓就满怀的惆怅,又开始文绉绉的说:“你总说毕业遥遥无期,可转眼就各奔东西。” 听见这句话安安笑了笑,问林晓晓:“你想做什么工作?想在什么地方做?” 林晓晓做梦都想不到,那时候她的一句话,成就了她今后的事业,而安安就是她人生旅程中点亮她最亮那盏灯的人。 “我要做最有知名度的杂志社总监,要做最具势力的行业巨无霸。”林晓晓气势如虹,抬起手雄赳赳气昂昂的挥了一把。 安安说:“我以为你的梦想是成为一名画家。” “那是副业。” …… 说说笑笑的两个人到了篮球社,进门前门口站着一个人,看到安安和林晓晓还愣了一下,紧接着忙着把两个人给放了进去,进了门那个人就朝着里面喊夏冬寒。 “夏冬寒,来人了!”那人一喊把林晓晓喊得不乐意了,瞪的一双杏核眼都要出来了,寒气逼人的把那人给瞪的吞咽了一口唾液。 夏冬寒听见喊都没下场,边打球边叫人等一会,倒是雷杰站在场中央失了一球。 砰地一声篮球落到了地上,雷杰注视着站在林晓晓身旁的安安看着,夏冬寒也不是傻子忙着转身去看,安安倒是其次,先把林晓晓给看了个够! 迈步夏冬寒就跑了过去,到了林晓晓面前还在看,眼珠子差点没掉出来。 “来了?”夏冬寒问的有点多余,安安回头看着夏冬寒和林晓晓,林晓晓冷冷的移开了眼睛,朝着伸过手去把安安拉走了。 林晓晓以前经常来这边帮忙,做助理简直轻车熟路,捡球,送水,送毛巾,连每个人几套球服林晓晓都知道的一清二楚,所以林晓晓知道她自己该做什么,但她最该做的一件事就是把安安先安置了。 “你坐在这里等我,等我忙完了一起回去。”林晓晓把安安按在椅子上,转身解开了外套,把外套给了安安,转身去做事。 安安是个懒人,但安安也不是个什么事都不懂的人,她一来就看出来了,整个篮球社就她和林晓晓两个助理,其余都是球员,她要是不做,所有的工作只有林晓晓一个人做了。 看看安安放下了手里的外套,起身照着林晓晓的样子,把外套脱下来开始在球室里捡球,擦地板。 安安没做过这些,但林晓晓做什么安安就做什么,做不好也做不坏。 一番忙碌林晓晓和安安都忙得满头大汗,林晓晓家里是小城镇,从小家里就不算富裕,做这些就如同家常便饭般习以为常,倒把安安累得不轻,总算是做完了安安坐下就不想动了。 “你家里到底是做什么的?跟个千金小姐一样,我以为你就是懒点,也没你这么懒得,一点点事就懒得动一下都不能了。”一坐下林晓晓就问安安,安安也不说话,注视着正打球的一些人看着。 其实安安就是累了,累了就想要睡觉了,要不是林晓晓在一旁喋喋不休,安安早就睡着了,林晓晓说话的时候,安安靠在林晓晓肩上睡着了。 雷杰从安安来了就有点心不在焉,球也没心思打,看见安安睡着了马上把球扔给了别人。 “你们打,我去看看。”雷杰从安安进门开始就静不下心打球,安安坐下开始就一直在留意安安,看到安安睡着终于按耐不住了,扔下手里的球直接朝着安安走了过去,趁着夏冬寒去去找林晓晓的空档,捡了个机会靠近安安。 一边走雷杰一边叫人把他的外套扔过来,球室里这个时候应该不算冷,但那是对他们这种整天打球运动不断的人而言,对一个一天到晚穿的很厚实的人来说,球室的温度一点不暖。 外套到了手里,雷杰也到了安安面前,按照经验这时候的安安一旦睡着不仅仅雷打不动,就是天塌下来都醒不了,雷杰也没什么顾忌,有了夏冬寒的介入林晓晓根本就拦不住他,直接弯腰把安安给弄到了自己怀里,把自己的外套给安安盖在了身上,担心安安冷,一直没敢把安安放开。 林晓晓一看这架势,当场火气就上来了,给夏冬寒拉到一边火气还没消,一边惦记着安安给雷杰欺负,一边和夏冬寒动起了手。 林晓晓平时就喜欢给安安出头,好打不平,在学校里没少和男同学争执,动手的时候也不是没有,但对上夏冬寒也就不那么容易得逞了。 夏冬寒学过散打,跆拳道空手道也无一不精,遇到夏冬寒别说是林晓晓,就是武术冠军都要掂量掂量,何况是个没什么真本事的女孩。 没多久林晓晓就给夏冬寒弄到了一边,球室这些人也都不是傻子,这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带着球招呼不打都走了,眨眼的功夫篮球室就剩下雷杰夏冬寒安安林晓晓他们四个人了。 林晓晓那个气,肠子都悔青了,早知道是个圈套她们还来,就不该来! 为这事林晓晓是说什么不能让夏冬寒,两人在角落里你抵着我我推着你杠上了! 安安这一觉睡得不短,足足睡了一个小时才醒过来,结果睁开眼一看眼前的几个人都在看着她。 林晓晓当然不会给雷杰机会靠近安安,从看见了雷杰在这边开始,就没给雷杰好脸色,不但扔了雷杰的外套,还把夏冬寒臭骂了一顿,弄夏冬寒一脸的难看,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说他是真不敢说,林晓晓是什么脾气,那是沾火就着的人,好不容易有个机会到一块,他可不想就这么在一巴掌拍散了,像一个人的日子实在不好过,可要不说,又觉得对不起雷杰…… 安安这边一醒林晓晓就过去拉起了安安,问了问安安有没有出汗,拉着安安就走,雷杰坐在原处站起来却没有马上追出去,心里总想着安安是正浩然女朋友的事情。 夏冬寒也心急这事,夏冬寒觉得这事他最冤枉,什么事没干,就犯了死罪,最多就是知情不报,也不至于一棍子打死! 夏冬寒追出去把林晓晓给拦住了,一停下就挡住了林晓晓的去路,说有话要和林晓晓说,只可惜人家林晓晓没有话和他说。 “我没什么可说的,也没什么想听的,你让开!”林晓晓是一千一万个的决绝,说什么不会回心转意,夏冬寒也不是什么好打发的人,林晓晓一前一后,一个热情似火,一个冷若冰霜,夏冬寒实在是受不了。 追他的时候恨不得把他含在嘴里,任劳任怨,任打任骂,你赶都赶不走,不乐意了,一转身就把你一觉踹了出去,你倒追都追不上,她连看你一眼都吝啬,夏冬寒是一点适应不了这样的林晓晓。 开始夏冬寒确实不喜欢林晓晓,还觉得林晓晓像个女汉子,不讨男人喜欢,但后来朝夕相处下来,夏冬寒觉得林晓晓完全不是女汉子那么回事,女汉子也就是个外表,实际上林晓晓也有小女人的一面。 夏冬寒开始也很矛盾,但日子久了不知不觉就喜欢上了。 雷杰打赌要追求安安的时候夏冬寒觉得不妥,但夏冬寒还没喜欢上林晓晓,说句不负责任的话,夏冬寒压根没把林晓晓放在眼里,事后会有什么结果跟他根本没关系,但后来事情一发生,夏冬寒可是最忧心忡忡的一个,要不他也不至于担心东窗事发,一见林晓晓就吓得魂不守舍就是了。 放寒假都回家了,夏冬寒联系不上林晓晓差点没和雷杰翻脸,要不是看在多年的情分上,肯定是要掰了。 如今好不容易有机会,夏冬寒也实在是没辙了,哄也哄了,等也等了,好话都说尽了,林晓晓就是个油盐,情急之下夏冬寒也管不了其他了,未免夜长梦多先盖个章再说。 捧起林晓晓的脸亲了林晓晓,林晓晓的手一松,双目紧紧闭上了,夏冬寒借势趁虚而入还不好好的亲个够本,从开始到最后根本没松过手,干脆把林晓晓给搂了过去。 安安站在一旁,认真的看着夏冬寒如何亲吻林晓晓,就像是在观摩学习什么重要的技术,把一旁的雷杰都看的有些不自在了,回想起自己的那个热吻,也不知道安安是个什么反应,看得这么出神,说不定自己的吻技很拙劣,不然她怎么那么热衷别人的吻。 这女人!到底会不会害臊?连点害羞的反应都没有,雷杰真怀疑安安到底知不知道夏冬寒和林晓晓在干什么。 忍不住雷杰看了一眼安安红润粉嫩的嘴唇,总觉得安安的嘴唇有些诱人犯罪,喉结滚动雷杰转开了脸。 就这么转开脸的时间,夏冬寒依依不舍的离开了林晓晓那张诱人的小嘴,脸红了,气息也浮躁了,林晓晓撩起漆黑漂亮的大眼睛,抬起手给了夏冬寒一巴掌,啪的一声,打的安安眨了一下眼睛,回了神! 雷杰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去看安安,有些担心把安安给吓到,但下一刻却看见安安给林晓晓拉着手给带走了。 安安被林晓晓带走的一刻,雷杰有些不太高兴,目光盯着林晓晓拉着安安的手。 夏冬寒整个人都愣在原地,有点回不过神。 林晓晓拉着安安走了很长一段路,走够了才停下脚步,一口气呼出去咒骂起夏冬寒,一旁安安倒是十分平静,以至于后来每次林晓晓一想起这事,都浑身打冷战,觉得安安瘆的慌。 浩然24入室 ,最快更新离婚总裁说爱我 ! 他们最像的地方要说是眉梢了,刀削出来的一样,其次就是强壮的体魄。 看着睡在身边面容干净,呼吸均匀的男人,很难想象只是初次见面我们就有了鱼水之欢,而且竟是彻夜未眠。 雨下了一夜,我们就纠缠了一夜,直到两个人都累了,都没有力气为止。 他该是第一次,明显还有些青涩,但他就像是晨间的一缕风,来的从容经历的也那么坦然洒脱。 在我想,男人在这方面总要有些固执面子之类的东西,但他却一点没有,犹记得他呼吸上喘的时候,一只手牢牢的握住我的后脑,一只手按着我的腰,眉心用力的抵在我的额头上,一滴汗滴在我的眉间。 时间过了很久他才有所动作,起身后整理了一下,短暂的休息他还能望着我,坐在我对面亲了我的左边脸颊一下,又亲了我的右边脸颊一下,最后才是我的嘴唇,舌尖,最后的最后才是全身。 他的口水遍布了我的全身,我还因为那突来的疼痛紧紧的闭着眼睛,是他将我从容的带进了深深的丛林中,一整个晚上…… 离开前他还在睡着,睡相像个孩子,看着他骨节分明的手突然萌生了一抹不舍得,可最终我还是转身离开了,却不知他早已布下了天罗地网,很快我们就又会在另一个地方见面。 他来时一如哪天我们初次的见面,从容而不破,怡然且自得。 犹如是一阵风,我坐在海滩上望着远处的日出,他步履宁静的靠近,身上布了一层祥和,吹着风,漫步到我身旁,而后靠着我坐下。 风吹的很轻,我开始的时候一直凝望着海上那一抹波光粼粼的地方,是他将我的手拉了过去,给我套上了一只手镯。 盛夏时节,一丝清凉席卷了心头,暮然垂眸,手腕上多了一只不算漂亮却很特别的银镯子,奇怪的是手镯似曾在那里见过,只是一时间我想不起来了。 手镯上的图案很特别,是一只龙凤手镯,手镯是扣上去的,缝隙处很紧密,不仔细看完全看不出什么地方是开口处。 戴上了手镯正浩然看了一会,而后放开了我的手,转身陪着我一起看了日出。 本来我是要等到晚上一起看夕阳的,但他来了,我暂时只能离开。 他虽然总是不声不响而来,可我总觉得他是来者不善的人,即使他是个文质彬彬的男人,这种感觉也在与日俱增。 离开时他没有问起我什么,只是很随意的在我身边陪着我,脚步一如初见时候的从容平静。 沙滩的尽头停着一辆黑色的车子,车子上没人,我和正浩然到车子跟前的时候正浩然拉开了车门,在门口等着我上去。 我沉吟了一会,之后坐进了车子里。 正浩然是个大忙人,车子里接了几个电话,但他接电话之余还是有时间照顾我,不管是多看我几眼,还是把我手中的背包拿走,还是把我头顶的帽子摘掉,这些动作都在他很自然也很从容的情况下完成。 车子最先去的地方是正浩然的百货大楼,我也是下了车才知道他是个百货公司的老板,却不知道他有的还不只是这些。 下了车正浩然把我的背包放在车子里,带着我直接进了百货大楼,进门前很多百货大楼的工作人员都朝着我们看着,似乎他们都很吃惊正浩然身边会出现我这样一个平凡无奇,却没什么情绪的女人。 经过之处正浩然都会照顾性的看我一眼,直到到了顶楼。 推开了门正浩然先让我进门,而后才是他自己,进门后先给我倒了一杯水,脱掉了外套转身去他自己的办公椅上坐下,翻开文件夹,拿出胸口随时带着的签字笔,低头专心起自己的工作,工作之余和我说:“休息一会,晚一点我这边忙完了陪你!” 就像是老夫妻,听来我们已经认识了好多年。 垂下眸子思忖了那么一会,一丝丝的思念又开始在心口蔓延,发觉未来的路并不是那么好走,转身我朝着落地窗前走去,一边喝着水一边望着天空的方向,想问问我最思念的人,是否还会一直陪伴着我。 没有多久正浩然办公室的门给人敲响了,正浩然只是说进来,门就开了。 从脚步声可以判断出来,进门的人是一个三十岁不到的年轻男人,手里应该拿着什么东西,而且是在左手上,惯性的是个右手,他开门的时候用了右手。 脚步从门口顿了一下,关上门朝着正浩然走去,最终脚步停在了正浩然的面前。 “这是今天会议的资料,十点钟会议。”进来的人很礼貌的说,似乎是个专门为正浩然个人做事的人,助理还是秘书之类的人。 “十点钟准时会议。”他只是说了一句话,那人答应一声便离开了。 我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运动手表,确定时间是八点钟,还有两个小时的时间才到会议时间。 无事可做,转身我在正浩然的办公室里看了看,发现正浩然的办公室很简单干净,并不显得奢华。 墙上没什么摆设,只有一副山水画,画上面没有印章,只有几个苍劲有力的大字,彰显着画作主人的雄厚笔力,倒是一副极好的画作。 ‘念奴娇,赤壁怀古’ 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故垒西边,人道是,三国周郎赤壁。乱石穿空,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江山如画,一时多少豪杰。 遥想公瑾当年,小乔出嫁了,雄姿英发,羽扇纶(guan一声)巾,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故国神游,多情笑我,早生华发,人生如梦,一尊还酹江月。 …… 人生路短,儿女情长,不知道周郎到底为了谁,道不尽一生风霜模样,数不尽前世今生成与败,到头来笑看是谁?戎马为了谁?难为一身忠肝义胆,难为男儿汉! …… 正看着敲门声再度响起,才将目光落在正浩然办公室里的其他摆设上,没什么特别之处,倒是放在办公室里的一把孔明锁引起了我的注意。 好些年我都没见过这东西了,十五岁之前我总是不离手,从未想过有生之年我还能再次见到这东西,曾经它可是陪着我朝朝暮暮的东西,不自觉的迈开步走了过去,弯腰拿了过来,随便的动了几下就把锁拆开了,坐下后开始摆弄起孔明锁。 是把二十四锁,十五岁之前我经常玩,日子过得枯燥,这是我唯一能够解闷的东西,靠着它我还赢过很多次的晚餐。 不知不觉间时间过得很快,从第一个人进门到第三个人的离开,时间很快到了十点钟正浩然要去开会的时间,孔明锁完成的时候,就是正浩然走来找我的时候。 抬头我望着正看着我的正浩然,他看着我的目光专注的像是晨风,但更像是他自己。 “小时候没什么可以玩的东西,我和我弟弟出去本来打算买一辆组装车,路上看上了这个东西,就带了回来,我用了半个月才弄明白是怎么回事,一直留到现在,木头上渗进了我手心的汗液,时间久了木头变了颜色,处的也有感情了。”正浩然突然朝着我说,淡然从容的模样让我出神了一会,而后想要把孔明锁放下,但他却说:“要是喜欢酒带着。” 我被正浩然的话说的愣了一下,喜欢谈不上,但我还想玩一会倒是真的,从来我也不是那么矫情的人,低头我看了一眼手里十分顺手的孔明锁,握在手里没放开。 “先去开会。”正浩然说着伸手拉了我的手臂一下,我本来没打算陪着他一起,但不知道是为什么,他对着我勾起唇一笑,我就放下了防备,起身不自觉的脚步便跟上了他的。 正浩然并不是个矫情的人,什么事情都要做个脸面给人看,也不会时刻都表现的多讨好喜欢,亦不会搂着我给谁看。 我起身他便放开了我,转身朝着门口走去,我迟疑了一下跟着他去了会议室。 沿途并没什么人,走廊上显得空荡荡的,正浩然走在前面我走在后面,直到会议室的门口正浩然推开会议室的门,在门口看向我,等着我走过去他才跟着一同过去,进了门给我拉了一把椅子,示意我坐下。 我一点都没有注意,正浩然拉了把平时只有他才能坐的椅子,我更是不知道,他坐在我身边的意义。 我坐下目光扫了一眼桌上的人,那些人无不适十分的震惊,目瞪口呆的说不出话,而正浩然只是抬起手敲了一下桌子,就将那些人的面部表情缓和了下去,很快进入的正题,反倒是我转过去看他的时候有些沉思的表情。 会议惊醒的很激烈,即便是如此和都和我毫无关系,我一心坐在正浩然身旁,低垂着眸子摆弄着手里的孔明锁,直到孔明锁其中的一块木块没有握住掉到了地上,哒的一声,木块滚到了别处,原本绘声绘色的会议室瞬间鸦雀无声,剩下的只有我一个人在周围用目光找着我落到地上的那块木块。 而其中的一个人站了起来,起身后在沿着我的目光走了两步之后,弯腰把地上的木块捡了起来,转身朝着我投来平静的目光,走来将木块放到了我面前的桌上,而后坐到了自己的椅子上,抬起手招牌性的敲了两下桌子,会议像是突然暂停的播放机,又突然的播放,继续着刚刚停顿的话题。 会议结束我还在低头摆弄着孔明锁,会议室里的人都陆续的朝着门外走,只有正浩然坐在身边没有动过一下,反而是静静的看着我,这一切在一开始我就十分清楚的知道,只是足足半个小时的时间我都没有去理会,直到孔明锁恢复到了最初的模样,我才抬起头看正浩然那张正专注认真的脸。 “吃不多该吃饭了,我订了位子,还没有确定是法国菜还是韩国菜,你喜欢什么?”正浩然看到我看他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时间,眸子投来征求意见的目光。 “韩国菜。”我没吃过几次韩国菜,但还是很喜欢,或许是因为晨风祖籍是韩国的关系,所以我对韩国也有着一份向往。 “走吧。”起身正浩然站了起来,等了我一步,两个人一起去了吃饭的地方。 出了门正浩然把手背在身后,一边走一边看着我摆弄的孔明锁,告诉我:“我十几岁之后就没什么兴趣了,但还是很喜欢放在手里,似乎更喜欢握着它的感觉,而不是把玩它的趣味。” 听到正浩然说我看了他一眼,突然觉得这男人有些好笑,他总是在对着我说,难道他看不出来我并不很喜欢话多的人,而他却像是如数家珍一样把自己的事情说给我听,不明白他是在做什么? 困惑间我皱了皱眉头,不想正浩然竟也对着我皱了皱眉头,一时间我愣了一下,他倒是笑了,笑容沾染了一抹明媚耀眼的清辉,而后转开脸温和的朝着前方看去,对我说起他家里的事情。 他说他上有一个上了年纪的爷爷,下有两个妹妹,不过他也说他家里人都已经出双入对,唯独剩下他一个还没有归处。 他的话让我顿了顿脚步,而后朝着他看了一眼,在而后我想起了晨风。 面对正浩然温情的脸我转开了脸,是我的感情太苍白了,其实我们不该相遇。 到了吃饭的地方正浩然带着我直接去了餐厅里一早就订好的位子,坐下之后正浩然挽起袖子给我吧作料都放到了眼前,双膝跪在我身边给我弄着吃的东西,我放开了手里的孔明锁,静静的注视着正浩然,发现他身上无时无刻都罩着一层安静与祥和,让我都不忍心去拒绝,告诉他我们没有机会。 两个人叫了一桌子的菜,正浩然吃东西似乎很挑剔,而且吃东西也很有卖相,吃东西之前都会用手接着,放到嘴里之后细嚼慢咽的样子像是个古代的大家闺秀,可他是个男人,吃东西却又多了一分淡定与从容,优雅与矜贵,许是有钱人家的人都这样,出身好就是不一样。 我喝了一点汤,而后一直看着正浩然吃东西,最终我夹了一筷子的辣年糕给他,我就是想看看他到底有没有吃相难看的时候,他是一口吃了我送到他嘴边的一大口辣年糕,还是直接驳了我的面子,我就不相信这世界上又这么温和的人,一点脾气都没有,能容忍到什么程度。 我看着正浩然,筷子停留在他的面前,一大口的辣年糕足以让一个人辣的流眼泪,即便是我这种不怕辣的人也会受不了,不知道他会怎么样? 正吃着东西的正浩然看到我送到他面前的辣年糕稍稍愣了一下,而后很诚实的告诉我:“太多。” 撩起眼眸正浩然双眼目光熠熠生辉的注视着我,似乎是沾染了什么好笑的东西,明明很认真也很深,可我总觉得他在取笑我,让我更多的不舒服,筷子硬是没有拿开,而是朝着他送了送。 无奈之下正浩然喘了一口气,深深的忘了我很久终于还是垂下了眸子,张开嘴把一大口的辣年糕给吃进了嘴里,而后闭上嘴双眼深深的注视着我,用鼓起一边的腮一遍一遍的咀嚼,如果说单从他的表情看,很难看出他是否不舒服,但要是从他的眼睛和耳根看,却很容易看出他有些不舒服,他的眼睛里蒙了一层淡淡的薄雾,眼下有些红,耳根也有些红了,明显是不喜欢这种辣。 终于他吃光了嘴里的东西,端起水喝了一口,最终平息了下来。 吃完了辣年糕他看了我好一会,还给我夹了一块寿司放在碟子里,而后一直没吃过什么东西,直到耳根也不红了他才拿起筷子又吃了点东西,但汤却说什么不敢喝了,似乎胃里不舒服,不敢喝热乎的东西。 吃过饭,付了钱起身我们一起离开的餐厅,出了门他没说什么话,只是看了看我,就带着我回去了公司里,进了公司交代了几句把我带回了他住的地方。 进门前他脱了鞋,光着脚进了门,我低头看了他一会,发现他回到家里后越发的随性自然,似乎他没有穿鞋的习惯。 我没有光着脚在别人家里走动的习惯,进门我换了鞋,并且在他的房子里转悠了一下,最终目光落在了他身上。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浩然25结束 ,最快更新离婚总裁说爱我 ! 我承认,我确实喜欢上了正浩然转身的样子,更喜欢正浩然的身体,正浩然的身体是我记忆里唯一一个能够和晨风比较的,记忆里没有那个男人能够和晨风相提并论,正浩然他不一样吧。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转身时正浩然随手扔掉了手里刚刚脱下来的外套,而后转身很正式的转了过来,站定了身体面朝着我勾起唇角及浅的一笑,就这样我就沉沦在了他的世界里,不再去想明天该往何处。 其实我没想过要留下来,但是…… 没有了晨风的守护,我就像是山岗上无人问津的野花野草,能去往哪里呢? 这里没有风,也没有雨,或许这里能为我遮风挡寒。 “会不会跳舞?”正浩然兴趣盎然,英俊的脸染了醉人的笑意,看得人几分失神,茫然的摇了摇头。 我确实不会跳舞,晨风没有教我跳过舞,所以我一直都不会。 看到我摇头正浩然染了笑意的脸更多了几分愉悦,似乎等到这样一个答案他很高兴,而我全然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高兴,换成了其他的男人想必会很失望,但他为什么没有? 就在我困惑不解的时候,正浩然走来把他的手给了我,手心朝上干净的像是女孩子的手,手心的几条线干净分明,纤细比发丝还要轻,听人说这样的手是靠头脑吃饭的手,比起我和晨风的手,他的掌纹确实清浅了很多。 望着正浩然的手,我的反应有些茫然,其实我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是把手给他还是怎么样。 也不是不懂这些,只是面对正浩然此时此刻的毫不犹豫,他显得突兀,而我并没联想到以往的经验。 “你似乎很喜欢对着我发呆。” “嗯!” 正浩然不知道怎么会这么粗鲁,竟突然的将我拉了过去,一手搂住了我的腰,将我紧紧的推进了他怀里,一手握住了我还有些僵硬的手。 猛然的抬头望着正浩然,一时间被自己的反应震惊住了,我竟然没有察觉到正浩然的动作,竟然就这么轻易的被正浩然拉进了怀里,要是换成了晨风,晨风一定会敲坏我的脑壳,说我又偷懒了,而正浩然却还能笑的那么清逸优雅。 “你太瘦了。”正浩然搂紧我的同时不知道是为什么又放开了我一点,我低头看着,听见正浩然这么说,脑海便开始不由自主的思考正浩然的问题,思考我真的那么瘦么? 抬头茫然的注视着正浩然,很久才低头看自己的身体,看着自己的胸口,看着自己的腰肢,看着自己还穿着行装的双腿,对男人而言我这样的女人或许只是个新鲜,而我也确实很瘦。 莫名的喘了一口气,抬头朝着正浩然看去,正浩然却笑的温润。 “要不要把外衣脱掉,你要是热的话?”正浩然在征求我的意见,目光宁静如月,光洁如水,却让人看也看不透,望也望不穿,却不经意的摇头回答他的话。 “跳舞不是很容易学的课业,身体要灵活,不要像上战场上一样,时刻保持着要去冲锋陷阵的警惕性,想象这里是漫山遍野的奇花异草,身边是一望无垠的草原,脚下是柔软的青草。”我觉得正浩然有些莫名其妙,说的都是些哄孩子的话,但却说的十分认真,让我不知道如何反驳,当发现自己在跟着他在房间里到处挪动的时候,顿时有些吃惊。 此时此刻,此情此景,跳舞,很唐突。 然而…… 正浩然确实有两下子,没有多久就教会了我跳舞,当我已经能够驾驭舞步的时候,正浩然握着我的手放开了,而后改成一双手搂住我的腰身,将我搂在怀里,轻轻的呼了一口气,带着我在他的房子里曼舞。 正浩然的房子里没什么特别的地方,无非是正常人的那种生活,唯一不同的是正浩然似乎很喜欢炫耀他自己,他的房子里放了很多的奖杯,可我总觉得他不是个喜欢炫耀的人,这一点随着相处的时间越来越多。 一支舞结束我已经有些累了,靠在正浩然的肩上不知不觉竟眯上了眼睛,等我醒来已经被正浩然慢慢推开了身体。 睁开眼我有些慵懒倦意,正浩然索性弯腰将我从地上抱了起来,转身去了他楼上卧室。 推开门,正浩然将我抱到了床上,放下之后现将我脚上的拖鞋脱掉,而后是身上略显繁琐的衣服,解开了扣子正浩然将我的衣服脱了下去,而后是腰上的皮带,轻车熟路的动作让我有种我们很熟悉的感觉,似乎我记忆里的那个人又回来的一样,可事实上晨风并没有这样做过,一次都没有过。 脱掉了裤子,正浩然弯腰将我又抱了起来,我不想动慵懒的靠在了正浩然怀里,低头正浩然朝着我看着,低头亲了一下我的额头,我闭上眼睛不愿意睁开了,直到进了正浩然的浴室。 门开了,正浩然将我放在了浴室的门口,一手搂住我的腰身,一手脱掉了我身上的衣物,一件件的扔到了浴室外面,直到与他赤诚相见。 正浩然将我抱起放进了浴缸里,浴缸里放好了水滴入一滴精油,转身正浩然一边走向浴室门口,一边解开了衬衫的扣子,然后是袖口的扣子,最后又将衬衫从腰里扯出来,最终轮到了裤子,一件件的最终也都如同我的衣服一样都扔到了浴室外面却,关门之前正浩然在门口扯了一条浴巾围在了腰上,关上门转身已经把浴巾围好了。 我饶有兴味的看着正浩然,也不是没看过,一个男人还这么矫情,他做的时候都不矫情,脱光了衣服又矫情了? 正看着,正浩然迈步走了过来,走来他还笑着问我:“看什么?” “看这个,为什么要遮上?”我拿眼睛瞄了一眼正浩然的下身,正好人敛下眼思忖着,而后朝着自己的下身看了一眼,最终看向我,抬起手我直接将正浩然腰上的浴巾沉掉扔到了地上。 浴巾本来也有些松随便一扯就开了,随手扔到了地上,转身我仰起头面向了房顶,正浩然只有短暂几秒钟的停顿便坐在浴缸上拿起了莲蓬头,开始给我洗澡。 男人大多都喜欢与女人肉搏,这是晨风说过的话,但是正浩然他不一样。 由始至终正浩然一直都很老实,洗完了澡将我抱出了浴室,吹干了两个人的头发转身去收拾了浴室,我有些困倦,等不到正浩然回来就睡着了,而他回来我竟丝毫没有察觉,直到他从身后将我搂过去,亲了一下我的肩膀我才睁开眼醒过来。 似乎是因为吵醒了我,正浩然显得有些讨好,连续亲了我几下,最终把手臂拿出被子,在被子外面将我的身体搂住,轻轻的拍着我,像是哄着一个孩子入睡一样的哄着我入睡。 我眨动了两下眼睛,最终闭上了眼睛,没有多久睡了过去。 这一夜难得我睡得这么踏实,没有梦到什么不想梦见的东西。 早上正浩然很晚了还没有起来,我有些饿先从床上坐了起来,昨晚没有吃东西就睡觉了,一早就饿了。 起身之前正浩然还在搂住我,我起来他才松开手靠在一旁,样子显得几分慵懒,我看了他一眼起身穿上衣服去了外面,出门直接去了楼下,打算给自己找一点东西吃,走进厨房就听见了正浩然下楼的脚步声,转身的时候正浩然已经穿好裤子,整理着敞开还没来得及系上扣子的衬衫走了下来,结实的胸膛暴露的在空气中,虽然皮肤很干净很白皙,可正浩然一定勤于锻炼,身体看上去要比我想的结实许多,看得人想起晨风。 正看着正浩然走了过来,随意的样子显得桀骜不羁,走来将手落在了我的脸上,很轻的将我的下巴勾了过去,一时间我有些不明白他想做什么,低头的瞬间已经含住了嘴唇,等到我想要抽身却已经深陷其中无法自拔了。 正浩然将我的身体转了过去,本能的一个反应是握住流理台的边缘,呼吸有些重,头也慢慢的仰高许多…… 这么早就要面对一场别开生面的激战,是我从来不曾想到的事情,对我而言正浩然不是个这样的人,可不知道为什么,内心又觉得这都很正常,潜意识又认为正浩然绝不是会按章出牌的那种人。 一番激战我已经汗流浃背了,正浩然显然也好不到那里去,衬衫都湿了,额头也湿润了许多,但他穿着衬衫敞胸的样子却邪魅的很,看得人即便没有力气也还是会失神。 …… 呼吸了一会正浩然才离开我,一把扯过了刚刚从我身上脱掉的衣服,裹在我身上,转身去收拾了一下,我去洗了澡,正浩然就不知道去做什么了,应该是去打扫战场了,厨房被弄的很狼狈。 洗了澡出来正浩然已经来了门口,我开了门本来是打算过去休息一会,没想到正浩然会恢复的这么快,我刚刚洗了一个澡他就紧追不舍的跟了过来,直接将我推进了楼下的小浴室里。 楼下的浴室本来就不是为了洗澡而准备,绝大部分都是为了方便在楼下洗手而用,空间显得狭小,特别是一起进来两个人的时候,更显得狭小很多,正浩然一进来空气都显得稀薄了,可被他推在马桶边缘我竟然一点都没想过要拒绝,反倒是一直朝着他看着。 正浩然的双手很快就禁锢了我的身体,虽然体位有些不舒服,但他的气息还是俘虏了我,特别是他一边看我一边小鸡啄米一样的亲吻,要人忘乎所以,不知道身处何处。 浴室里的空间有些,所以我吃了点苦头。 或许这就是肉欲的力量,即便是有苦头给我吃,我也还是沉沦其中不愿意抗拒。 “下次我小心一点。”看到我颈子上的吻痕正浩然有些自责,还打算给我贴一贴创可贴,让人觉得好笑,忍不住转开脸笑了,虽然没有笑出声,但我确实有轻蔑的意思,只不过正浩然一直没反应,我才收敛了脸上的笑容,敛了下眼睛看他。 “很漂亮,笑的小时候。”正浩然说着过来亲了我一下,我愣了一下,不等反应过来正浩然已经握住了我的颈子,一边亲吻一边将身体凑了过去,最终徘徊在我的颈子上,逼着我躺在餐桌上…… 我说不清楚我和正浩然之间的关系,显得微妙,也很唐突,但我在他身边的时候确实很安逸,很少会想起不该想的事情,也会对某些事情差生好奇,哪怕是一条在草地上攀爬的虫子,我都觉得神奇。 有那么一段时间,正浩然改变了我的一切,让我想不到永远的离开。 我喜欢穿登山服,工装服,武装服之类的衣服,是正浩然让我穿上了正常女人穿的衣服。 周末是个不错的天气,正浩然公司没什么事情做,专门带着我去了一趟商场,带着我逛了不少地方,买了不少的衣服。 第一件衣服是件很宽松的衬衫,而后是一条米色宽松的裤子,一双白色的球鞋,正浩然像是我肚子里的蛔虫,轻易的就知道我想要的。 他穿的也很轻便,一点都不像是一个公司总裁,出了门如同平凡的小市民,而这就是晨风和我想要,我们的平凡之路。 “头发扎起来比较合适你。”正浩然亲自给我扎了头发,站在我身后看了我好一会才松开手,而我看着镜子里二十几岁的自己,都快忘记自己是个女人了。 “随便走走。”正浩然把我的手拉了过去,这一天都是这样,要去哪里都是他决定,似乎这样我也不觉得不舒服,只是我会偶尔看看他的手,而我每次看都会想到晨风。 有那么一段时间我一直都呆在正浩然身边,直到某个人的出现,这一切犹如是一场梦,梦醒了,梦中的一切也都结束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浩然26墓前 ,最快更新离婚总裁说爱我 ! 他们很像,特别是举止气质,但眼前的男人比起他儿子却多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刚烈,或许该说是刚烈外漏。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我不认识你?”咖啡厅里我坐在角落里喝着咖啡,今天原本是正浩然约了我过来这边,说有事情和我说,但来的人却是一个中年男人,要是我没有记错,他的这张脸曾不止一次出现在正浩然卧室床头上的那张照片上过,我还记得有几次正浩然上床之前都会扣掉照片,像是忌讳别人偷窥我们。 他应该就是正浩然的父亲李航远。 李航远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白色的衬衫,整个人看上去不过五十岁左右,时间在他的脸上似乎没留下太多的痕迹,他和照片上的样子没什么太多的变化,既没有胖也没有瘦,也没有皱纹在脸上,如果不是事先就知道,我会觉得他只有四十岁多而已。 英俊的脸,不凡的气宇,眸光炯炯有神,端坐在我对面丝毫不显得他来此的唐突与突兀,全然一副理所当然的泰然。 李航远身后站着一个年轻男人,看上去年纪和正浩然差不多,但我没有在正浩然的全家福里见过这个人,想必他不是正浩然的家人才对,但也不排出是正浩然的妹夫,听正浩然说他的两个妹夫也都是不错的人,只是不知道是不是。 这个人一来就显得很恭敬,对我也礼数三分,一见面就对着我表示出了他的友好,主动和我打了招呼,如果是随从不会这样才对。 “没你什么事了,你不是有事么,走吧。”李航远看了一眼身旁站着的人,那人看了一眼李航远说了句:“您一个人在这边,妈要是问起来不好交代,药还在……” “我像是短命的人么?”李航远不很喜欢那人的问话,脸色一沉,人立刻不言语了,马上说:“我把药给您留下。” 很快那个人把一瓶药放在了桌子上,李航远看都不看一眼,看向了我,一脸的不耐烦,转身那人走了。 人走到了餐厅门口停下了脚步,转身想朝着我说些什么,刚转身李航远就说:“你是皮痒了?” 李航远话落那人便消失在了餐厅门口,明明三十左右岁的人了,那一刻倒显得像个犯错误的孩子,转开脸话不多说,亦没有任何的表情,迈开步离开了餐厅。 而后李航远看了一眼放在桌上的药,撩起眼眸看向了我,不笑而翘的唇角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开门见山的告诉我:“我不希望一个双手沾满鲜血的人成为我的儿媳,而且还是个心里装着另外一个男人,把我儿子当成替身的人。” 我没说什么,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放下后转开脸看向了窗外,窗外下了雪,雪花洋洋洒洒的从天空飘了下来,让我想到我已经停留了很久,久到我已经忘记了自己为什么而来,为什么不去了。 起身的时候我放下了自己的咖啡钱,头也不回的走了。 我和他终究不是一条路上的人,相遇只是偶然,而离开早已注定,我不是他的春天,他也不是我的良人。 只是……不知道谁是他最后的春天? 走过咖啡厅的尽头,王者窗外漫天飞舞的雪,希望这个春天会来的早一点。 来的时候我身上只有简单的行囊,离开也必然是什么都没有,自然也只有简单的行囊,只不过…… …… “你是说我怀孕了?”这几天我一直不舒服,想着过来医院这边看看,想不到竟然会听到这样的一件事情,一时间我还有些无法接受,无法接受我听见了什么。 “你已经怀孕七周了,恭喜你。”年轻的医生笑着对我说,而我反问他:“如果子宫受过重创,还有可能怀孕么?” 小时候练功很苦,也同样很危险,一不小心就伤了子宫,长大了一直不清楚这件事情,一次晨风带着我去做全身性的体检我才知道,我的子宫受过重创,以后都不可能生育,医生说怀孕的几率只有千分之一,这也是为什么正浩然即便是不做任何的措施我也没有什么意义的原因,想不到…… 我的话医生很意外,吃惊不已的朝着我看着,许久才说:“我建议你做个检查。” 为了确认一件事我跟着医生去做了检查,而检查的结果出人意料,我的子宫确实受过重创,怀孕几乎是个不可能,可我却怀孕了。 “你可以放心,孩子会很健康的来到这个世界上,恭喜你。”医生的话让我沉默了,世界原来是如此这般出人意料。 看着手里的检查单转身走出了医院,一边走一边过紧了身上的棉衣,天冷了,我想要去的地方还没有去完,我已经耽搁了这么久,可现在要是去…… 低头看了一会自己的肚子,最终我还是决定去做我未做的事情,至于这个孩子,我会小心呵护,但也要看他的造化了,如果我们有缘,相信他会来到这个世界。 踏上我要去的路,打理好行囊,一切准备就需,意外却发生了,只是一个星期而已,我没想到正浩然会来的这么快,我还没来得急出发他就找上了我。 望着门外一边看着时间一边等着我开门的男人,新口径漏跳了一拍,想挣扎却无法自拔。 “我知道你在里面。”门外传来了正浩然的声音,一如初见时的浑厚富有磁性。 短暂的犹豫给正浩然开了门,抬头一个器宇不凡的男人映进了眼帘。 撩起深邃的眼眸正浩然的双眼定格在了我的身上,大概有十几秒的时间正浩然才一开眼眸朝着我身上其他的地方看去,跟着迈步走了进来,进门随手把房门关上了。 看着正浩然反客为主的样子,顿时觉得自己有些被动了,但这种被动又不知道如何去改变。 “这么冷?”进门正浩然先是在房子看了一眼,而后转身面对着我问,我没回答只是看着他,而后转身去房子里的沙发上坐着。 走来正浩然跟着坐在了身边,低垂着眸子看着我说:“我很想你,已经一个星期没吃东西了。” 我有些意外,抬头朝着正浩然那张英俊不凡的脸看着,才发现他的脸消瘦了很多,想到难怪我没有在他脸上看到晨风的影子,原来是他有了变化。 “在你心里我就这么没有能力,至今你都不肯给我机会?至今都要心里想着另外一个人?”正浩然说话的时候目光愈发的深邃,而我只有无言以对。 “我饿了,给我弄点吃的东西。”正浩然说着转身靠在了一旁,身子微微向后靠去,沉沉的合上了眼眸,看上去是真的饿了! 我做了很久,最终还是起来给正浩然去厨房里弄了一碗泡面吃,端出来的时候正浩然竟已经睡着了。 放下了面我转身朝着窗户的地方看去,目光落在窗外厚厚的积雪上看着。 这地方是城市的最北边,这个城市最寒冷也最贫寒的地方,之所以会选择这里是因为我想沉静一段时间就离开,也是因为我还没有决定要去的地方,想不到这么快他就找来了,不知道他打的是什么主意,几千里的路程,短短一个星期他就赶了过来,看他的样子是不会轻易的离开。 一边抱着自己,一边回头看了正浩然一眼,仰着头,一手落在沙发上,一手搭在沙发的靠背上,灰色的外套敞开着,露出了外套里面黑色的衬衫,腰肢上一条黑色的皮带,而后是一条深色的裤子,在而后是一双黑色的皮鞋…… 这么冷的天,他竟然穿的这么少? 不由得眉头深锁,转身继续望着窗外的积雪,不想正浩然竟然枕在沙发上睡了一夜都没醒过来。 早上我转身去看正浩然的时候正浩然还在睡着,但我的脚步刚一迈动他就醒了,睁开眼看着我投来睡意未退的眸光。 “几点了?”四目而视我们都没有说话,十秒钟后正浩然转开脸仰起头深呼吸了一口,双眼眯着。 正浩然的话让我将目光落在了他搁置在腿上的左手,但还是看了一眼墙壁上的时间回答他说:“八点。” “嗯。”轻飘飘的,正浩然答应了一声,之后就再也没有动静了,似乎真的是太累了,像是又睡着了,但我刚一迈步他就又醒了。 “一晚没睡你也累了,回去休息一会。”我刚刚迈步正浩然就睁开了眼睛,不等我做什么他已经起身站了起来,端起茶几上泡了一整晚的面去了厨房里,隐约听见里面有倒掉东西的声音,而后是放水的声音。 毕竟是个总裁,这种地方他能来不见得就能住,有些东西他见过不见得就一定能吃,与我到底是两个世界的人,不会像晨风一样,为了我放弃整个世界。 转身我回了卧室里,关上门坐在了床上,目光落在地上早已经准备好的行囊上,而后睡了一觉,但当我醒过来我的行囊已经不见了。 睁开眼天已经有些黯淡了,我没想到我会一睡这么久,而且房间里进来了人都没有察觉,我明明记得…… 看向已经开了一条缝隙的房门,想着我锁上的房门,起身下床去了卧室外面。 “你的月经多久没来了?”听到正浩然的问题我就知道,他一定是知道了,但他是怎么知道的? 疑惑的目光硬伤正浩然已经开始期待的目光,豁然又转开了脸,正浩然此时手里正摆放着碗筷,我转开脸他就放下了手里的碗筷,迈步直接走了过来,脚步停留在身前,两个人成了面对面。 “我想听你亲口跟我说。”正浩然伸手抬起了我的下巴,使我的目光不得不对上他的目光。 “七周了。”我的回答让正浩然忽然的愣住了,整个人都没了反映,双眼紧盯着我望着,最终归于平静。 我以为男人听见这种事都会高兴地忘乎所以,可正浩然却没有,这让我极大的产生了好奇,就连吃饭的时候都在看正浩然。 饭菜很合口,也很丰盛,唯一不足的是少了平时正浩然殷勤的照顾与体贴,倒不是不适应只是有些不习惯,毕竟是生活在一起几个月的人,他的照顾像是成了我生活中的一部分,有的时候没发现什么,没有了反倒觉得突然地缺失了什么东西。 吃过饭正浩然看了一下房子,问我:“非要住在这里么?” 我没有回答只是静默的看着正浩然,三秒钟之后正浩然为我做了决定:“这边不是和你养胎,我会找个清净点的地方,这一两天就过去,其他的事情暂时先放下。” 正浩然口中的暂时先放下我不知道他说的是他父亲接受我的事情,还是说我要离开的事情,但不管是这两个哪一个,我想他都没办法改变什么,如果能够或许他就不会找到这里,陪着我在这边住下,而不是带着我回去。 本来就不是一个想要留下来的人,他是否能够改变也就都不重要了。 转身我去沙发上坐下,正浩然收拾了一番走来叫上了我,带着我去了趟医院。 “麻烦了。”检查完正浩然客套了两句话,带着我离开了医院,路上带着我去了商场买了几套临时要穿保暖的衣服,他自己也换了一身。 平时看着不起眼的东西,穿在正浩然身上到时平添了不少价值,天生的衣服架子说的大概就是正浩然这种人了。 不知道正浩然打的是什么主意,但那时候我确实有了主意。 这孩子来的不是时候,带在我身边也必定是个累赘,与其让他在外面跟着我风餐露宿,倒不如留在正浩然的身边,他父亲即便是不喜欢我,也会喜欢他的孙子,怎么说都是他们的骨血,应该不会亏待了孩子,正浩然有是个有担当的人,对孩子一定不会错。 决定下来跟着正浩然去了他定好的房子,房子不大但很安静,周边四通八达,却不是闹市区,人平时来的也少,出门却很方便。 房子是上下设计的阁楼,虽然有些老旧了,但贵在保护的完好,外面看房子没有残破的痕迹,白色的粉刷漆料把房子保护的很好,里面看装潢多年前曾改动过。 房子很宽敞,里面的用具一应俱全,正浩然没说过这里是什么地方,是他自己的还是朋友处借来暂住,但正浩然带着我坐了两个小时的飞机才过来这边,想必这房子一定是有些来路。 住进来之前正浩然已经推掉了所有的工作,一个星期内还有几个业务上的电话联系,之后就再也没有了。 这边的雪不算多,只有偶尔才会下一点雪,每次下雪正浩然都带着我出去走走,穿的自然不会太少,总觉得自己像个棉花包一样。 圣诞及来临之际正浩然接到了一个电话,电话里不知道说了什么,正浩然看着我很久才说:“今年我不回去了,你好好的陪陪爸妈。” 挂掉了手机正浩然起身去了门口,穿上了衣服去了外面,门关上我跟着去了门口,站在门口朝着外面看着,看到正浩然走了出去。 外面风雪很急,虽然雪不大,但正浩然走在外面却像是风中飘零着的落叶,被风吹得萧瑟。 正浩然出去了一夜,天亮了才回来,听见楼下开门的声音我从阁楼上睁开了眼睛,没有多久正好的脚步声从阁楼的楼梯上传进了耳中,一步步走到了身后的地方,坐下后正浩然没有马上靠上来,而是给我盖了盖身上的被子,直到我醒过来他才躺下。 那一天正浩然睡得都很安逸,我离开去外面的时候告诉了他。 “我出去走走。” “有事?” “想走走。” “外面冷多穿一点,早点回来。” 离开前我看了一眼阁楼上的窗户,之后才去其他的地方。 我把正浩然的手机带了出来,正浩然的手机里有那个男人的电话,上面留的称呼是爸。 电话接通我还坐在餐厅里望着窗外的行人,最近莫名其妙就会发呆,而且想的也都是些无关紧要和自己没什么关系的事情。 “浩然啊。”手机里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一时间我失去了反应,拿开手机看着,半响才有反应,而电话里再次传来了女人的声音。 “我不是正浩然。”就在电话里声音继续在问东问西的时候,被我果断的打断了。 电话里陷入了沉默,很快电话里传来了问话:“你是谁?怎么会有我儿子的手机?” “……” “……” 我挂断了手机,但不久之后手机又响了。 来电显示是刚刚的号码,犹豫了一会我接了电话,电话里传来女人的声音,这一次显得安逸平静许多。 “我们能够见一面么?”女人商量的口气让我答应了下来,两个小时之后我们见了面。 餐厅里快要打烊了,如果对方再不出现我会回去,以免正浩然担心。 就在我打算回去的时候,餐厅的门口出现了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女人,女人看上去只有四十岁左右,甚至更年轻一些,但是正浩然已经二十三岁了,过了年就三十三岁了,要是我没记错正浩然说他父亲已经过了花甲之年,那他的母亲是不是也有五十几岁了,保养得竟然这么好。 女人身后跟着一个年轻的男人,一见面我就认出了对方,而对方也很快找到了,并且告诉了正浩然的母亲。 很快正浩然的母亲就看到了,目及坐在餐厅里正朝着她打量了我,迈步朝着我这边走了过来,风韵犹存的脸上一抹淡淡的暖意,随即到了我跟前。 我没动,正浩然的母亲先朝着我笑了,手里的包放在了一旁,由年轻的男人给我们做了介绍。 “暮雪,大哥的朋友,这是我岳母,大哥的母亲。”对方的介绍很简单,我看了对方一眼,对方不慌不忙的说:“我是雷杰,是大哥的妹夫。” “妈,您先坐。”雷杰没等到我的什么反应,先请王安然坐下了,王安然倒是个大度的人,没有丝毫的厌恶,反倒很欣赏的望着我打量起来。 “阿杰啊,你去找个地方等我,我和暮雪想单独说会话。”王安然想说什么?不满意我这个儿媳妇? 雷杰转身去了一旁的桌子,王安然看了我很久目光落在了我已经鼓起的肚子上,忽然的那么一愣,很久才反应过来,显得有些喜不自知。 “几几个月了?”听到王安然问我我回答了她:“六个月。” “这么久了?”王安然有些意外,随即马上盯着我的肚子说:“怎么这么小?是不是平时浩然太不懂事,照顾不好你?” 听到这样的一番话实在是有些意外,但回答还是很诚实。 “他照顾的很好。” “你拿着浩然的电话,浩然不在这里,你们之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王安然也是个开门见山的人,听到我的回答马上恢复了进来时候的样子,一句话打开了我和她之间的话题。 看上去王安然并不反对正浩然和我在一起的事情,或许是中间我误会了他们什么。 “孩子生下之后我会离开,孩子会交给正浩然,所以你们不用担心我会留下的事情。”话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而王安然也在短暂的错愕之后明白了什么,盈润的目光因此看向了坐在一旁的雷杰。 “似乎是有什么故事,看来使我们亏待你了,这么晚了,你不会去浩然会不会担心?”王安然轻易的岔开了话题,看她不想继续我也就没有了说下去的理由,直截了当的回了她。 “我也该回去了,他确实很喜欢担心人。”起身我准备离开,王安然也站了起来,并且问我:“你们住在什么地方?” 我没有回答,直接离开了,出门打了一辆车子,直接回去了阁楼那边。 车子停下我看见了披着外套站在门口等着我回去的正浩然,看似厚实的衣服显得单薄许多,看到我下了车子,衣服盖在了我身上。 正要回去,一辆车子停在了后面,正浩然抬头朝着车子看去,我也转身投去了意外的目光。 身后跟着人我竟然没有发现,着实的意外了很多。 下车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雷杰。 雷杰坐在后面,下车后马上转到了车子的另外一边,拉开了车门车子上下来了穿着大衣的王安然。 抬头王安然朝着我和正浩然看来,目及了王安然正浩然看了我一眼,微微蹙眉放开我朝着王安然走了过去,到了跟前温润的叫了一声:“妈。” “嗯。”王安然答应着侧过脸朝着我看着,一边看一边问:“你们在一起很久了?” “一直没有告诉您。”正浩然回答着,抬头看了一眼雷杰。 “大哥。”雷杰叫了一声,正浩然如同母亲王安然一样答应了一声,扶着王安然朝着我走了过来。 “先进去,外面冷。”走来正浩然看了我一眼,四个人一前一后的进了门。 换上了鞋我去了厨房,冲了茶出来跟着坐下。 王安然坐在沙发上,正浩然陪着,雷杰一看到我马上点了下头,颇有素养。 “不用麻烦了,嫂子的身体不方便。”雷杰看上去不是个喜欢言谈的人,但说话却很有底蕴,一开口就这么叫我。 我愣了一下,放下了茶没有再说什么。 “我做了饭,先吃饭。”正浩然和王安然说了几句话,起来去厨房收拾,我坐在沙发上坐了一会,起身跟着去了厨房里。 进门正浩然停顿了一下手里的事情,转身看了我一眼,转身继续做事情,边做边说:“以后不能这么晚回来了,也别自作主张。” 我没有说话,去了正浩然的身后,问他:“你母亲什么时候走?” “虽然你还没有进门,但她使我母亲,是你孩子的祖母,我希望你能像我一样孝敬她。”正浩然转身告诉我,我看了他一会,转身去了外面。 “晚上我们住楼下。”我出来的时候王安然正说着,我直接走过去站在了王安然的面前,显得有些突兀,也让王安然吃惊了一会。 “你们为什么跟踪我?” 雷杰恍然一愣,转身去了别处,王安然却笑了,笑起来那张风韵犹存的脸染了无尽的溺爱,看的我有些意外,一种说不清的情愫浮上心头。 “这里本来就是我的地方,谁说我跟踪你了,这里是我和我前夫的住处,都三十几年了。”王安然笑着说,抿起唇角转身摆弄着身上的衣服去了餐桌的地方,坐下了看向我问:“你多大了?” 我没有回答只是坐在椅子上,对面王安然思忖了一会问我:“有没有二十四岁?” “二十六,属虎。”正看着王安然,正浩然从厨房里端着两盘饺子走了出来,雷杰很快从后面又端了两盘出来。 “不是说一早做好了,怎么是饺子?”王安然随即问,正浩然又说:“煮了点米粥,一直没回来就包了点饺子,打算明早煮来吃,正好四个人的分量。” 转身正浩然又去了厨房,端出了瓶瓶罐罐才一起坐下,坐在了我身边的位置,准备起了吃饺子的佐料。 对面的雷杰一坐下就开始给王安然调配酱汁,不难看出雷杰平时一定是经常做这些事情,动作很娴熟。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拿起筷子王安然先给我夹了一个饺子问,我没回答一边的正浩然便说:“在山上露营的时候遇上的。” “然后呢?”王安然问,我看向正浩然,正浩然抿起唇角笑了笑,没回答,夹了一个饺子给我,一顿饭吃得很安逸,饭后雷杰去休息,王安然也去休息,楼下就剩下了我和正浩然两个人,正浩然说我们也该休息了,直接把我带回了阁楼上。 入夜,起身我去了楼下,楼下竟有人在等着我。 见了面王安然说她睡不着想看看雪,问我能不能陪着她看。 “年轻的时候我也因为一个男人一直记挂着,甚至是想过跟着他去死,那种生无可恋的滋味确实不好受。”看雪的时候王安然拉了把椅子坐下说,我意外的朝着王安然看过去,王安然却望着窗外回忆着什么。 “你坐下,这么大的肚子一定很累。”转过脸王安然说,我拉了把椅子坐下,王安然看了我一会说:“我一直无法理解当初为什么妈一直不同意我和李航远,现在想想也不那么的难以理解了,天下无不是的父母,我妈妈一定有她的道理,只是她不知道,她的道理改变了许多人的命运。 我和李航远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关系,就像你和心里放着的那个人一样,关系很亲密,但后来因为一些原因分开了,而后我认识了浩然的父亲东方。 在那之前我心里一直深爱着李航远无法自拔,从来都没想过自己会为了另外一个人改变对李航远的爱,可事实证明,我的爱并不牢靠,短短一年的时间我就爱上了东方,即便他还小我很多,可我就是奇怪的爱上了他。 我以为,这份来之不易的爱会伴我一生,直至我老去的那一天,可结果,没过多久他就离开了,离开时他做了一个我无法理解的决定,把我转嫁给了我的初恋李航远。 面对这份突如其来的决定,我深受打击,曾一度怨恨他们每一个人,甚至忘记了如何去爱,甚至忘记了我已经是一个母亲。 那时候我的心像是被两个男人无情的揉碎了,我不明白为什么他们要这样对我,又把我当成了什么,是可以交换的货物,还是可以招之则来挥着则去的奴人。 人这一辈子,总有许多过不去的坎,情是其中最难熬也最难过的一道了,特别是对一个女人而言。 我这一辈子经历了太多,也害死了很多的人,不管是因我而死还是因别人而死,太多太多。 当初发生过的一切如今都犹如昨天,想起来还都历历在目,然而,我已经不觉得痛了,想到那都是最遥远的事情了,如今我也会时常的想起东方,可每次想起我都会不自觉的笑出来,没有怨恨,没有伤心,也不会遗憾……” 王安然说着看了我一眼,而后继续王者窗外的雪说:“这里留下了我无数的回忆,每一个地方都能让我想起那个叫正东方的少年,时常他会从梦境中走来与我相会,叮咛我要记得他来过,他爱着我,还没走远。 我知道这世界上没有鬼神之说,但我相信他的灵魂一直在我左右守护着我,而我唯一能够报答他的不是我每天挂在嘴边的爱他,更不是我苦苦追寻一个目标跟随他而去的日子,是好好的生活,过得更好。 我觉得,这才是他要把转嫁个李航远的原因,也是他想看到的。 他不是不爱我了,而是不得不放手看着我幸福,而他竭尽所能为我做的是用生命为我护航。 那时候我认为他是错的,但现在我觉得他是对的,他所的决定是对的。 我虽然不知道你和那个叫晨风的男人具体是怎么回事,但有些事你不妨好好的想想,死真的能解决一起问题么? 抛却了你肚子里的孩子不问,抛却了你房间里睡着的那个男人不问,你扪心自问,晨风最在乎的是什么?如果你死了,他在这个世界上还留下什么?” 王安然的一番话让我感到了茫然,茫然道没想起她是怎么知道晨风这个人。 “你们不会明白,没有晨风,我活着……” “不要用没意义来敷衍我,也敷衍你自己,这个世界上没有没意义的存在,那是你的一厢情愿,搪塞你自己可以,不要用它来搪塞别人。 在这个世界上,你在乎的人很多,我也是女人,很了解女人,设身处地的想,你也扪心自问,如果此时此刻睡在你身边的男人是雷杰,你会作何反应?”作何反应? “如果是我,如今我身边睡了半辈子的李航远换成了另外一个男人,我会毫不留情的杀了他,不论他是谁,也不会允许他玷污了我的名节。 而你呢?”王安然清水般的眸子望向我,我突然感到了讶异,王安然那双眼睛会穿透人的思维一样,轻易的洞穿了我的想法。 “你在乎浩然吧?要是不在乎就不会主动打电话给我丈夫了,关于这件事我会帮你处理,我是说会问清楚是怎么回事,这个男人不是个坏心眼,也不是个心思繁复的人,其中一定是有什么原因。” “你爱李航远?”王安然说话的时候我突然打断了她,王安然愣了一下笑说:“爱吧,毕竟几十年了,前前后后我们已经认识了五十几年,想不爱都很难。” “但你还爱着正浩然的生父。”难道一个女人会同时爱上两个男人? “我一直爱着,从来没有变过。” “……”我用沉默代替了言语,而王安然的回答是那么的从容。 “我爱他们,每一个都可以用生命去爱,因为他们也是这样的爱我。”起身王安然回了自己的房间里,推开门又停下了,但却什么也没说的关上了门。 不知不觉已经坐了几个小时,怀孕的关系有些力不从心的倦感,关了灯直接回了阁楼,阁楼上正浩然还在睡着,直到我躺下他才将我搂过去。 这一夜不知道是心里装着事情,还是其他什么事,躺下便睡不着,明明很累却无论如何都睡不着,似乎是感觉到了我的不安,正浩然陪了我一夜没能安睡,直到早上天亮了我才安静的睡过去,可刚刚睡着便到了晨风的墓前。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浩然27枪声 ,最快更新离婚总裁说爱我 ! 为新剧选角的事,古颜总是杭州横店两地跑。作为编剧的她,首选赛和总决赛一首一尾必须在场。首选赛能办的这么成功,也是意料之中。 “cheers!!”简约雅致的包厢内,坐着得却是一群不简单的人物。 “我得单独再敬一杯,为我们最出息的古人。喝!”蔡美拿着酒杯,豪放地说。 “为我们的重逢。”古颜拿着酒杯示意一下,随后一口喝下。 一旁的礼珉略有所思地打量着古颜,他想不到那个在小美口中的古人会是剧作家alisa。眼前的女人虽然笑意盈盈,给人的感觉却是清冷孤傲。 “蔡美,我也敬你一杯。有情人终成眷属!”蔡美眼神在郑英奇和古颜二人身上油走一番,笑着喝完杯中的酒。这次的‘接风宴’很顺利,期间古颜只对李珉说了两个字,惜福。 第二日,古颜就带着蔡美返回横店了。走时,她承诺这次的男主角定是李珉。不怪古颜的偏帮,这就是现实。关系永远是实力最关键的一部分。 回到熟悉的故乡,蔡美先选择去了医院。 病房内很安静,只留心电图嘀嘀嘀的声响。数日不见,古颜觉得病床上的女孩更显消瘦。蔡美嘴唇抖动神情悲伤,眼泪一直往下掉。 “大仙...大仙...臭美来了...大仙...臭美不要李珉了,臭美回来了。古人也是,古人不要沈宏了。你醒醒啊,这么多年了,别再让蒋云开折磨你,别让我们看不起你。我知道你能听见我说话。你醒来啊,醒来啊...” 古颜不忍再看哭成泪人的蔡美,转过身去,一滴眼泪滑落。只是古颜不知道的是,在她转身的瞬间,病床上的女孩眼角也留下了一滴清泪。 最后,蔡美决定留在医院。她说,小颜我和你一样有家回不了,就让我留着照顾大仙吧。回到酒店,古颜倒头就睡。这些日子,忙得每个消停,也难怪这么累。 “死女人,杭州回来不知道来看看大爷。知不知道老子想你了。”卫皓边说边进门,走到房间,看见熟睡的古颜,他说话明显已经底气不足了。“算了,原谅你这一次。”说着,手温柔地抚摸着古颜的脸。 “爸...妈...”女子眼角流下一滴泪。 坐在床边的卫皓心脏像是被敲中般,他见过野蛮无理的古颜,见过才情洋溢的古颜,见过清冷孤傲的古颜,见过放声大哭的古颜,就是没讲过脆弱无助的古颜。这一刻,他突然觉得三年的相处,自己从未了解她一点。他早该想到的,回到从小长大的故乡,她见过了朋友,却独独没有这最亲的家人。 卫皓突然心疼起这个年长自己几岁的女人,好奇她到底受了多少苦和泪。 ---------------------------------------------------------- 磨叽的情节将要结束,本文马上进入小高嘲。 浩然28落锁 ,最快更新离婚总裁说爱我 ! 那天之后我在床上睡了半个月左右,莫名其妙的昏昏欲睡了半个月,醒来后已经是这个冬天最寒冷的时候了,而身边并没有正浩然的守候,但他留下了晨风的骨灰给我,虽然我不能马上去触碰,但我知道那就是不会有错。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晨风的骨灰寄放在一个环境安静的地方,我醒来之后李盛世带着我去看过一眼,告诉我我怀着孕,不能接触这些东西,要我稍安勿躁,孩子出生后自然会交到我手上,至于其他李盛世则是只字未提。 没有人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情,每个人都各自忙碌着自己的事情,至于我……终究是个客人。 “又在看雪?”年除夕的晚上正浩然的三妹过来了一趟,一早就给我送过来了一套保暖内衣,这时候看我在窗口望着外面走来和我说话了。 安安这个名字我很喜欢,初次见面就觉得和安安投缘,虽然两个人在一起话很少,但却有种似曾相识,相见恨晚的感觉,正浩然的这一家人里面,我最谈得来的人就是安安。 这一次醒来不知道一个人真的觉得孤单了,还是寂寞的太久了想找个人聊聊,很容易就接受了安安的靠近。 “要下雪了。”安安走来我说,低垂着眸子望了一眼自己的肚子,虽然已经不记得当时是怎样情景,究竟是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却记得正浩然胸口的血如同泉水一样的向外涌着,至今我还清晰的记得正浩然血液滚烫的触感。 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是不是真的不会再回来了? 李家的这些人都不是平常人,既然能隐匿在这个城市里不被任何人发现,就说明他们的心非比常人,面对生离死别一定也有非同常人的对待方式,或许他们早已经见惯了生与死,所以这一刻是如此的从容不迫。 听到我轻声的喃语,安安走来停在了我身边,仰起头望着窗外的烟花笑着说:“我以为你在看烟花,原来是雪。” “不一样么?”我莫名其妙的问,安安笑说:“不知道。” 我看了一眼安安,对她的回答觉得意外,她很少这么说话,敷衍的这么明显。 “乱世中的烟花,多灿烂又能怎样,到最后还是会幻化成灰,不留下一点痕迹。”望着天空中的烟花想起正浩然和我初次见面的情景,莫名的感到了好笑,我们第一次见面,难道他只是凭借着我的一个眼神,凑巧的就拿走了我的清白之身? “烟花是这个世界上最悲哀的花,绚烂过后是永寂,但她很勇敢,选择了在最辉煌的时候高傲的结束自己的生命,宁愿选择刹那间的陨落,也不愿意在永恒里等待。 乱世花火,是最美的花火,烟花知道夜空需要绚烂点缀,宁愿选择死亡……” 安安轻轻的叹息了一声,似乎心里藏着什么不能言说的事情,我沉默着,很久才问她:“你大哥什么时候回来?” 以前不觉得,总以为是自己走不掉,可现在没有了正浩然在身旁,才明白不是自己走不掉,而是自己不想走。 他在的时候不觉得想他,他不在的时候却总是在想他。 他这个人不是很会说话,他在的时候也觉察不到他有多好,自己有多需要他,可他要是不在了,总是会莫名其妙的想起他每天的面容,眼神,表情…… 如果非要用什么来形容他的存在,我能想到只有轻轻的微风,淡淡的幽香…… 他是我见过最平淡的人,从来没有杂念,他的眼睛里是我看不穿的柔情,他的心是我永远不明白猜不透的付出,他从来没为我改变过,却讲他的世界蔓延到了我的世界里。 这世界如同是无边的人海,茫茫间他将我遇到,从此注定了什么,开始了他的慢慢情路。 安安没有回答只是摇了摇头,面容上没有丝毫的难过,也没有任何关于细节上的情绪,让我找不到任何他的消息,只能转开脸继续望着黑夜中飘渺的雪花,等待着这个冬天快点离开,等待孩子找一天的到来。 转眼间这个冬天真的过去了,孩子在春天的时候如期来到了这个世界上,出生的当天李家的所有人都守在我身边,每个人都提前一天推掉了手上的事情,提早从各地赶了过来,唯独不见正浩然的影子。 孩子出生后李航远给孩子取了名字,还请了人专门照顾,王安然也推掉了手上所有的事情专门照顾我。 一个月里我一直在望着卧室的门口,却始终没见到正浩然回来的影子。 那时候我在想,或许他已经不在了,像晨风那样决绝的离我远去了,不然以正浩然的性情,绝不会放任我和他的孩子不管。 孩子满月后我开始抱着孩子在别墅外面走动,时常会想起许多的事情,最常去的一个地方就是别墅的门口,每天总要去看两次。 在我看来我与李家格格不入,如果没有正浩然我在这里就是个客人,总有一天要离开。 我等过,可是他没有回来,而我只能离开。 离开前我和安安去外面吃了饭,回来后收拾了行囊,带着我的孩子离开了我等了一个季节的地方,哪个留下过我从春到夏的记忆的地方。 半年后我在另外一个城市安家落户了,而且还找了一份不错的工作来做。 六月初六的时候,我在电视上看了一则消息,李氏集团长子的婚讯! 李氏集团? 那个李氏集团? 他们家有几个长子? 婚讯发出一个星期我还在家里发呆的时候,房门给人敲响了,猛然回神看了一眼正坐在地上摆弄着孔明锁的孩子,这孩子性子很怪,不喜欢与人亲近,但却很少哭闹,如今已经快周岁了,还听不见他的哭声,但这孩子如同他父亲一样喜欢上了那个孔明锁,会玩开始就握着孔明锁,时常会弄得到处都是凌乱的一块块,今天依然如此。 孔明锁是我从李家带出来的东西,是当初正浩然给我拿来把玩的东西,其实我在第一次李航远找上我的那次,出走时就带上了孔明锁,我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做,一直到现在,其实我也不是很肯定,我对正浩然的爱有多少,是超越了自己还是晨风,还是早已经都超越了。 听人说不会哭的孩子心气都高,不知道这孩子长大了会什么样,如果和他父亲一样,那样冷漠不善言谈,那他以后的日子会不会也很枯燥。 门外没什么人,周围都看过也没有什么人经过的影子,看了一会正打算回去,地上看到了一个方形的盒子,盒子上放着一张红色卡片,卡片上却什么都没有。 出于本能,回去后我小心的拆开了盒子,盒子里依然空空如也,除了空气什么都没有。 那一个晚上我几乎没有睡过,望着窗外皎洁的月光发呆了一整个晚上,早上才靠着孩子睡过去,早上接到了安安的电话。 “我大哥回来了。”电话里安安的声音带着试探,而我并没有激动的手足无措,亦或是痛哭流涕。 感情对我而言或许早已经定格在晨风离开的那个日子里了,哭泣也从我踏上这片土地的时候忘记了,对我而言,这些都是久远的回忆,而今天,或许我能剩下的只有无所谓拥有那几个字了。 安安在电话里沉默着,挂掉电话之前我看了一眼孩子。 安安一直没和我联系过,手机的号码我一直没有换过,也从来没有接过李家任何人的电话,而李家的人也从来没给我打过电话,这也是为什么这段时间来我一直过得很安逸的原因。 安安现在打了这个电话,其中不乏试探之意,但我更喜欢开门见山的人,安安终究是不够了解我。 很快李氏集团长子大婚的日子如期而至了,听人说那天的李家热闹非凡,李家只是在各地的慈善机构捐助善款就达到了一个亿之多,好些人都在议论到底是哪家的小姐有这么好的夫妻,嫁进了这么富贵的人家。 春来秋去,花开花落,转眼间两年一晃过去,我还是那个什么事都不愿意关系的暮雪,却不在记得一个叫晨风的男人了。 再次踏上这片土地,早已不记得什么苦痛,可不记得曾经爱的多深,反倒是多了平静。 孩子在晨风的墓碑前歪着小脑袋瞧着我,问我:“他是什么人?” “一个对妈妈很重要的人。”晨风看上去还是老样子,而我却有了不小的变化,突然间明白过来,我们早已是两个世界的人了,我们终归是凡人,无法逃脱的太多太多。 这世界并非无情,却从不为任何人改变,而我们阴阳相隔得已太久了,久的我不来看他已经开始想不起他了。 站在墓碑前,想起一个少年忽然将我扑倒在朝地上的样子,唇角不由自主的勾了那么一下,轻声的叹了一口气。 “博朗,你过来。”站了一会我把孩子叫了过来,他叫博朗,是李航远给他取得名字,寓意是什么我没问过,但看字面上的的意思还不错。 博朗的长相很像正浩然,出生的时候还看不出来太多,随着时间的洗礼,博朗从轮廓到气息与正浩然越来越像了。 “什么事?”博朗很听话,不用怎么细心的教导,既不会惹我生气也不会粘着我,像个小大人一样,尽早的有了一个小男子汉的模样,倒是学会了照顾我。 听到我叫博朗答应了一声,几步朝着我走了过来,停下后抬头望着我。 “这个人是妈妈的救命恩人,救过妈妈很多次,妈妈小时候没有饭吃是他冒着被打的危险给妈妈留饭,妈妈才能活下来,妈妈做不好师傅教的东西,每一次挨了打都是他给妈妈包扎伤口,长大了他又一次次的给妈妈挡住坏人的子弹,没有他就没有妈妈,没有他就没有博朗。” “妈妈想他么?”博朗问我,我没回答只是揉了揉博朗的头。 “他是博朗的爸爸么?”那时候的博朗虽然还是很小,但却已经开始注意到一些事情了,起码他知道每个人的家庭都有三个人,除了妈妈和孩子还有爸爸。 低垂着眸子看了博朗一会,无声的摇了摇头,博朗的眉头皱了皱眉,莫名的想起正浩然的眉头也这么皱过一两次,抬起手轻轻的梳理看了。 “博朗很想要爸爸么?”毕竟他是孩子,会有这个种想法也不奇怪,然而博朗的回答却震惊了我。 “博朗不要不要博朗的爸爸。”博朗的声音铿锵有力,虽然他还小,声音却有着磅礴之气,让人一瞬间怔住了,心里边却被一种无形的力量牵引着,最终决定了带着博朗去见一面正浩然,哪怕是远远的见一面。 既然是父子,就是他们的缘分。 飞机上博朗显得十分安静,下飞机一直在观察周围,还问我要去哪里。 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只能把博朗先带到就酒店去住,想着找一个合适的机会带着博朗过去见一面正浩然,意外却在不经意的时候发生了。 商场里人来人往,莫名的感应到了正浩然的气息,转身在商场里到处的看着,却什么都看不见了。 本来要打算离开,却在餐厅里看见了正坐在一个地方望着一家三口发呆的正浩然。 正浩然几乎没什么变化,那张脸还是那么的丰神俊朗,年轻依然还在,岁月的痕迹还没爬上他的脸,他还是他,还是那么淡漠宁静。 我站在餐厅的门口愣了一下,博朗看了一眼我,清澈的眸子落在了正浩然的身上,正浩然似有所感的朝着我和博朗投来目光,目及我们母子微微的愣了一下,最终又转开了脸。 那时候有种灵魂被掏空的感觉,脑海里突然浮现出门口放着的红盒子,想到那已经是两年前的事情了。 正想着要带着博朗离开,却听见转过脸来看我的正浩然问:“就这么走?” 转过去的身体怔愣了一瞬,转身迎上了正浩然淡然的目光,正浩然起身走了过来。 “就这么走了,是不是落下了什么还没有带上?”正浩然他问,声音很淡,也很柔,我愣愣的注视着他,看着他蹲在了博朗的面前。 “我听说你在幼稚园经常跟人打架,还不许人告诉老师,有没有这回事?”正浩然的话让我愣住了,博朗皱了皱眉头,不屑解释的样子,正浩然勾起唇角淡淡一笑,抱起了博朗,告诉博朗:“打架不是什么丢人的事,但没本事的人才用拳头解决问题,有本事的人都靠脑子,你打他们他们也口服心不服,要让他们心服口服架才不白打,拳头才不白白的握着,力气才不白出。” 博朗被人拆穿似乎有些不高兴,眉头越皱越紧,但他终归是孩子,面对面前宛若大山的男人沉默了。 “有件事情要了告诉你,我们已经注册结婚两年了,结婚证就放在给你的盒子里,希望你还保留着。” 正浩然的话让我想起了那个红盒子,却想不起来红盒子放在了什么地方。 “不可能!”震惊之余我还在质疑。 “为什么?”正浩然说着手竟然搂在了我的腰上,我想要推开抬起手却发现自己早已经没有当年杀人的力气,手上都没有了拿枪拿刀时的茧子。 低垂着眸子正浩然勾起唇角笑着,眼角流泻着邪魅的光,凑过头亲了一下我的嘴唇,沿着脸继续亲着,在耳边低吟着:“我想你,每天都想,一直想,无时无刻的想,茶不思,饭不想,夜不能寐,食不知味……” 身体突然被正浩然收紧,感觉心跳的很厉害,猛然抬头对上正浩然那双流泻着邪魅的双眼,竟有些心慌,正浩然的吻突然罩了上来,一个凶猛瞬间席卷了全身。 …… “正浩然。”那已经是四年后的一个早晨了,正浩然又让我怀孕了,他的无赖已经让我给他一连着生了两个儿子,这已经是第三次怀孕了。 再次的相逢我们都变了,他用时间磨砺了我全身的冷漠,磨出了我不耐烦的性子,我用时间磨砺了他一贯淡漠的姿态,磨出了他的真本性,而他绝非本性纯良。 “你也不是第一次,说不定真的是女儿。”每次正浩然都这么告诉我,可每次都是儿子。 我扔了一个枕头给正浩然,气的脸都红了,正浩然却起身扯了一条浴巾裹在腰上,转身点燃一根烟去窗口吹风了…… …… “舅舅是怎么死的?”十岁的小儿子问正浩然,正浩然一边看着报纸一边思忖着,而后告诉孩子:“舅舅死的时候我和妈妈不认识,不清楚。” “大哥说是为了救妈妈死的,还说舅舅不是妈妈的亲哥哥,是妈妈的初恋情人,初恋情人是什么?”小儿子继续问,我在厨房有些好笑。 正浩然沉默了一会,小儿子还在问:“初恋情人是什么?” “是第一个因为喜欢在一起的人。”正浩然看了一眼走出厨房的我回答。 小儿子虎头虎脑的问:“妈妈是爸爸的初恋情人么?” “是。” …… 说话的时候正浩然起身站了起来,放下了手里的报纸直接进了厨房,进门把厨房的门关上了,随手落了锁…… ------题外话------ 到今天离婚总裁说爱我的这一部全部完结,番外也已经写完 天涯感谢一路走来没有离开的读者,十分感谢你们,没有你们就没有天涯的坚持,十分感谢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新书包小说网 > http://www.060209.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