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书包小说网 > http://www.060209.com/ 《我有故事,你有酒吗》 第1章 那个男人 ,最快更新我有故事,你有酒吗 ! 母亲去世那年,我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那一年,我十七岁。 那一晚,夜很黑,十一月的天气,在屋子里白炽灯的照耀下,外面就显得更黑了。可父亲却要赶我出去,我完全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男朋友潘涛正好在我家,说有他在。而父亲则让我去找我的那些师兄弟们,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回来。 那是父亲第一次冲我发火,他的眼睛里全是愤怒,没有一点儿温情,接着就将我推了出去。 我眼睁睁地看着厚重的大门在我面前关上,然后就看到来了很多人。 我下意识地躲在了一边的草堆旁,颤抖着探出脑袋。 他们骂骂咧咧的,拿着长刀,长棍,直直地冲向我家里。 父亲被他们用绳子绑了起来,而潘涛,这个与我不过才见了几次面的大男孩,竟然也被绑了起来,而且他们用桌子将他抵在墙边,桌面正好齐他的腹部。 三个大男人在用力地向他挤压着桌子,我看到他痛苦地皱着眉,愤怒地瞪着他们。 自从母亲去世后,我就知道死是什么意思了。 眼前的一切让我不由得害怕着,气愤着,我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会对我家这样。 可我才不过刚刚从草堆旁站起来,我家那些坏人就冲出来好几个,他们手里的刀在黑夜的映衬下,显得更加明晃晃的亮,还布满着阴森和恐怖。 “妈的,给我找,肯定还在附近!” 他们凶神恶煞的,应该是在找我。 突然,我被身后一股力量拽住,撞上一个坚实的胸膛,接着我的嘴巴就被人堵住了。 男人的嘴唇很热,传递给我的全是温暖,可等我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时,又是一阵冷风划过耳边,我感觉到自己被全身蒙了起来,心里的恐慌已经蔓延到全身,除了挣扎,已经不知道要怎么反应了。 “谁?那边的人是谁?” 漆黑的夜里,这个人的声音也显得特别空旷,我猛得一睁眼,一束手电筒的亮光直直地照向我们。 我这才意识到,我还处在极度危险的环境中,顿时也屏住了呼吸,一颗心忐忑不安着。 突然,吻我的男人改用手捂住我的嘴,冷岺警告的气息呼在我的脸上:“不想死就别出声。” 他的唇明明很热,可他的话却那么硬,那么冰,在我此刻的心上仿佛罩上了一层冷气,我鬼使神差地眨着眼睛,点了头。 但男人还是不放心,并没有松开手,我能感觉到我呼出的气息,在他的手心里已经晕染出一层湿漉漉的热气。 他抬起了头,语气不悦地出声:“滚!” 不出几秒,手电的光就从我们身上转移,我听到刚才还很嚣张的声音,立马变了味道,像个孙子般地,舌头也打起了结:“这……陆,对,对不起陆少爷,打扰了,打扰了……” 有些人,就是不说话,他的气场也能让你心尖儿发颤,陆承译就是这样的人。 我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被这个男人救了一条命,通程,他只跟他们说了一个字。 可是,我并不感激他,甚至憎恨他,因为他强硬地将我塞到他的车里,而我在回头时,我看到潘涛的头已经垂了下去,虽然他还被绑着,但全身已经完全松懈了,如果不是桌子抵在那,他恐怕就倒下去了吧。 我的世界,顿时变了颜色。 第2章 信不信我马上办了你 ,最快更新我有故事,你有酒吗 ! 那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世道? 我浑身震颤着打着激灵,想到父亲和潘涛,我急切地想扯掉身上的安全带,可怎么样都扯不开。 我连哭都不会了,可眼泪却没停止往下流,我扭头颓废败坏地瞪着陆承译的时候,那个样子应该是特别难看的,我看到他不耐烦地皱了一下眉。 “你到底要把我带到哪里去?快放我下去,我爸还在那里呢!” 事关到自己的亲人,我几乎是吼着朝他去的。 可陆承译却只是淡淡地瞄了我一眼,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你爸不会有事。” 我顿了一下,虽然我不大相信,但这句话的安抚作用竟然那么强,我立刻就不乱动了。 “那我男朋友呢?” 我完全没意识到,凭什么陆承译就知道我爸不会有事?莫名其妙地就问了出来。 车子在平稳地开着,我一直僵着头等着他的话,可是,他却冷哼了一声:“他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断定,如果陆承译愿意,他一定可以救潘涛,可是,他却没有。 而我憎恨陆承译的事,也没有维持多长时间。我深刻地意识到,活着比什么都好。 无论我在车上怎么折腾,陆承译丝毫没有停车的意思,我甚至怀疑他是不是有神经病,为什么要管我的事,还把我带到他家里来。 他家是二层的小洋房,在我们那里算是独树一帜,而我家也在近几年越来越好,做了小平房,可跟他们家简直没有可比性。 小时候听父亲说过他们家,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生意的,发了财,后来把家迁到城里头,但因为家中还有一个老奶奶,所以陆承译也经常回来探望。 我跟陆承译,也相互认识,但碰到了也只是淡淡地看一眼,并不说话。 站在大门外面,他们家的窗户玻璃映出我们的身影,突然发现,我穿的是红色花棉袄,而陆承译却只是衬衫,毛线背心,外面是一件黑色大衣。 我们完全不是一个世界的人,站在一起,不伦不类的,可我却没有丝毫的自卑。 我傲娇的不可一世,就像我的母亲。 可是,这种傲娇,在以后的日子里,慢慢地也磨掉了,我尝到了什么叫自卑,我还学会了笑,学会了撒谎,更学会了城府,一切不可能在我身上出现的东西都不请自来了。 我才十七的年纪,却像个疯婆子一样对陆承译又抓又踢的,最后他实在没办法了,直接将我扛在肩上走进了小洋房。 而突然的悬空也让我不得不抓紧他后背上的衣服。 可惜,糟蹋了这么上乘的衣料,被我揪得乱七八糟的,而我的鼻涕眼泪也一股脑儿地都蹭在了他的肩膀上。 他奶奶看到我,惊讶了一声:“这不是张师傅家的小女儿吗?” 那时候,他们都称呼我妈为张师傅。因为我妈手艺好,他奶奶的衣服都是让我妈剪裁,做成成品。而我都是跟我妈如影随形,她自然是认识我,并且对我印象还不错。 陆承译一边将我扛上楼,一边回应着他奶奶:“她们家出了点事。” 陆奶奶了然地点点头,并未多问,而我也因为陆承译的行为,毁了我的大好形象。 终于,他将我放在一间房间里,我羞愤恼怒着,根本没办法安静下来,许是他也烦了,一把揪着我的衣领,把我甩在门后,咬着牙朝我吼过来:“你再叫,信不信我立马办了你!” 第3章 知不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 ,最快更新我有故事,你有酒吗 ! 我的棉袄很厚,可陆承译的手也很大,我的衣领被他抓着,一点也不费力。 男人发起火来,很可怕。 从来只有母亲对我发火,而今天晚上,不仅我父亲对我发了火,这个跟我并没有多少关系的男人也对我发了火,还同样的,让我产生了一种畏惧感,这种畏惧,跟我母亲和父亲的又不太一样。 我一下愣在那里,没了反应。 陆承译却笑了,他松开了我的衣服领,改成端着我的下巴,这个样子让我觉得有些难堪,不禁蹙起了眉头。 而他还整个身子抵着我,让我很不舒服。 他看向我的眼睛,戏谑地问我:“知不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 陆承译的话让我再次愣住,也不禁意地想着他到底说的是什么? 一开始,我并没有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可是也只有几秒的时间,我就已经知道了。可是他凭什么跟我说那样的话? 这让我恶心。 我很不客气地瞪着他:“走开!” 我想把脸别过去,摆脱他的钳制,可奈何他的力气很大,只要我一动,他就更用力,然后我就觉得我的下巴要掉了一样疼。 陆承译的心情好像好了许多,更是凑近了我一些,他呼出的气息几乎是喷在我的脸上。虽然他没有口臭,可是这么近距离的接触,让我很反感,而他却丝毫不以为意,却是悠哉着说道:“看来,是知道什么意思了。安然,安三小姐,我想,你应该还没有体验过那个中滋味吧,不如,我们来试试?” 如果前一秒他在我的心中是一个神秘的存在,那么现在,他就是一个活脱脱的二流子,痞子,混蛋,王八蛋…… 看着他故意充满情欲的眼神,我就想骂他。我咬着牙,从鼻子里哼出一个声音:“陆承译,你敢!” “我当然敢。” 我当即就收缩了瞳孔,可他的行为也在告诉我,陆承译这个王八蛋,是真的敢。 他猛得抬高了我的下巴,眼睛在我的嘴巴上面流连了几秒后就看向我,好像在证明给我看似的,就那么睁着眼睛,带着一丝蛊惑人心的笑意,轻轻贴上我的唇。 我吓得闭上眼,也无法改变这个事实,陆承译真的又在吻我! 我抬起膝盖就要顶他,可被他事先发现,直接把我的腰往上一扶,我就被他抱了起来,双腿被他缠在他的腰上。 这姿势…… 我羞愤地想要踹他,可却不知道该往哪用力,而早在我被他扶上来,惊呼的同时,他的舌头已经探了进去。 我像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他宰割。 我突然感到很无力,为什么我妈去世后,我们家就要遭受这样的待遇,就连我,也要被一个不熟悉的男人轻薄? 潘涛有没有死,我爸又怎么样了,我的家还在吗? 陆承译许是尝到咸涩的味道,当我看到他松开我时,眼里沾染了情欲的因子后,我羞愤难当,一拳头打向他的嘴。 他没有反应过来我这么猛烈,堪堪承受了这一拳,顿时嘴角就流了血。 第4章 不把我当男人,还是不把自己当女人 ,最快更新我有故事,你有酒吗 ! 陆承译很帅气地用大拇指捻了一下,没有怪我,却是朝我点了点头,那意思好像是在说:“好样的,我记住了。” 我以为他要打我,就在他要动手或说话前,我抢先朝他吼道:“我要回家!” 他没说放我走,也没说不让我走,只是问我:“回家可以,跟我说说,我救了你一命,你应该怎么感谢我?” 感谢他?我连命都保不住了,还拿什么感谢他? 可他救了我,却是事实。 我愣是没有挤出一个字来,只听他又说道:“不着急回答我,慢慢想。现在你那个家也回不去了,至少暂时是回不去了,你还有别的地方可以去吗?” 我想起父亲把我推出来的时候,跟我说的,他让我去找我的师兄弟们。那是我们隔壁村的,上初中的时候认识的,他们自己开了个武馆,而我喜欢,也加入了他们,时间相处久了后,也成了很好的兄弟。 似乎那里,是我唯一的去处。可我现在担心的是我爸和潘涛的安危。 陆承译也没有再为难我,直接把我拉到浴室那里,跟我说:“去把自己收拾一下,脏死了。你先洗澡,我去打听一下你们家的情况,然后再决定你要去哪里。” 说着,他就要开门出去,我眉头一蹙,出声喊住他:“等一下!” 陆承译回头看向我,我将心里的疑问问出来:“你干嘛要救我?” 还对我这么好,把我带到家里来洗澡,还帮我打听消息? 我看到他垂了一下眸子,而后抬眼,似笑非笑地反问我:“我对你有意思,行了吧?” 这是什么话? 我一下被他噎住,眼看着他开门出去。 我站在浴室里,四下看了看,有钱人真是有钱人,里面还有镜子,真是高情操,一边洗澡一边照镜子,怎么洗得下去啊。后来我才知道,还有比这更高情操的。 不过陆承译说我身上脏死了倒是事实,我在草堆上蹭过,脚踩过之处都是泥巴,不仅脸上像花脸猫,头发也是乱七八糟的,这面镜子就是要让我看着我自己是有多邋遢。 一想到潘涛垂下头的样子,我心里就七上八下的。 陆承译说我爸不会有事,我莫名其妙地相信了,现在,我更担心的是潘涛。 洗完澡,我把衣服洗了,因为折腾了一身汗,又臭又粘,多年的洁癖强迫着我要将它们换下,虽然我没有换洗衣服。 裹着浴巾,我把衣服放在取暖器上烘,可一想,我这个样子总归不好,要在陆承译回来之前找件衣服穿上。 这么想着,我就把衣服搭在上面,然后打开浴室的门。 身上还裹着浴巾,我怕掉下来,还用手拽着。 可我转过弯,一抬头时,竟然发现陆承译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端坐在床畔,我看向他的同时,他也在看我,而且还是蹙了眉的,那样子让我感觉自己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似的。 看到他的那一刹那,我也是一惊,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回来了,下意识地用手挡在自己身前。 陆承译吐出最后一口烟,捻灭烟头,大步迈到我面前,一把捞过我,我一下就撞入到他的怀中,淡淡的烟草味瞬间挤向我的嗅觉神经。 没有了厚棉袄和他大衣的阻隔,我们俩的身子贴得更近了,我几乎能感受到他的心跳。 我还没来得及惊呼,就被他厌恶的样子愣住,他说:“就这样跑出来,是不把我当男人,还是不把自己当女人?” 第5章 你要是敢碰我,我杀了你 ,最快更新我有故事,你有酒吗 ! 这么直接明白的话,我当然听得懂,可我什么都不想说,更没必要跟他解释,只是皱着眉,急于要挣脱他。 这才多长时间,我们就已经亲密无间了很多次。 挣扎无果后,我放弃了,吞了一口口水,我问道:“我爸他们怎么样了?” 我是别着脸问的,可我能感觉到他的目光正炙热地看着我,心却没来由的乱跳个不停。 陆承译不仅没有放开我,也不回答我的问题,反而执着于他刚才的话:“先回答我的问题。” 看来有钱人的脑子构造跟我们是不一样的。 我不是在自己家里,也总要学会看人脸色。 “我想在你回来之前找件衣服穿的,没想到你就在房间里。” 我如实地回答着他,不管他是否满意,我又问他:“我爸他们到底怎么样了?” 这次,我的语气没那么冲,目光期翼地看着他。 他看了我数秒,回道:“你爸没事。” 得到确认,我一颗心也放了一下,可是下一秒,我的心再次被揪起:“那我男朋友呢?” 闻言,陆承译突然抬了一下眼,丢出两个字:“死了。” 死了? 我再也不能这么平静了,潘涛真的死了吗? 我跟潘涛的见面次数,加起来不过三次,他是我妈的一个朋友家的儿子,很早就没上学了,跟着父亲学做生意。我妈跟我说的时候,其实我是不大愿意的,但我从骨子里怕我妈,也觉得我妈做的一切都是对的。 潘涛第一次到我家来的时候,我正好在晾衣服,因为竹竿太高,我够不到,通常我都是要站着凳子的,但那天,是潘涛将竹竿够下给我的,我瞬间觉得那种感觉特别好。 而第二次见面后,我妈就跟我说,潘涛对我印象不错,要准备给我们订婚了,可那个时候,我还没有读完高中,但我妈说,女人最重要的不是读了多少书,而是找个可以靠得住的男人。 我知道她是什么意思,虽然我爸爱她,可我爸太老实,如果不是我妈,我们这一家还总是遭人欺负。 潘涛的确是个靠得住的男人,我这次能得救,又何偿不是用他的命换来的?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对潘涛也只是好感,根本还谈不上有感情,可是得知他死了后,我真的特别伤心,眼泪不停地流。 他死了,又是为我而死,意义就不一样了。 可是,在陆承译的眼里,他是怎么做到,视一个鲜活的生命,那么地没有价值?而他接下来的话彻底激怒了我:“不过才认识了几天的男人,你还真把他当个数了。” “陆承译,你不是人!” 我使劲推搡着他,可他却越箍越紧:“我要是人,现在就不会站在你面前了!” 我不知道他话中的深意,也不想去理会,我只想从这里逃开,离他远远的,他现在的样子,堪比一个恶魔。 纠缠拉扯中,我身上的浴巾也滑下了不少,前面塞进去的地方也松垮了。 猛然,陆承译一把将我抱起,扔向了大床,床很软,可是,这么一摔下去,我还是被撞得生疼。 “你要干什么?” 他发怒疯狂的样子,让我意识到危险,在我爬起来前,他已经压向我,眯眼道:“你说我要干什么?你不是说我不是人吗?那我就做做不是人的事。” 我来不及探究他对我如此的原因是什么,只是我的反抗引来他更大的钳制。当他一把掀开我的浴巾时,我惊恐地睁大着眼睛,他亦是红了眼,恍惚间我就抬起身子紧紧地抱住他。 只有这样,我才不至于被他全部看光。 他似是没想到我会做出这样的反应,一时顿在那里,而我则大喊着出声,响彻在他耳边:“陆承译,你要是敢碰我,我杀了你!” 第6章 因为年轻,血气方刚 ,最快更新我有故事,你有酒吗 ! 时间,有那么一瞬是静止的,但也只是一瞬间的时间,几乎就是我眨个眼睛而已。 陆承译捏住我的后颈,往下一拉,我就被他拉了下来,他眼神讥诮地勾了勾唇:“安三小姐,你可真是悲壮。” 他咬向我的时候,我羞愤屈辱地想一刀剁了他。 我拼命地挣扎,拼命地喊,房间里呯呯直响。 我当时就在想,好希望时间能够倒回去,我宁愿被那些人追杀,也不要经历这么一遭。 许是房间里的动静太大,最终惊动了楼下的陆承译的奶奶。 一阵急剧的敲门声响起后,伴随的是陆奶奶的询问声传来:“承译,你在做什么?” 我们都听到声音了,我感觉救星来了,可陆承译只是从我的颈间抬起了头,身子还未离开。这么近距离的接触,让我尴尬的同时也觉得怪怪的。 他呼出的气息都在我脸上,我能感觉到他的气息有些不稳,亦如我的,可能我们都挣扎得太厉害了吧。 他奶奶还在敲门,我刚想喊,嘴巴就又被他吮住。 这家伙怎么这么不懂礼貌! 还好,也没有很长时间,他还是放开了我,拇指抹过我的嘴唇,我感觉我嘴巴上的皮都被他吸薄了,他用力抹上去的时候,有点火辣辣地疼。 “安然,你的味道不错,记得别弄脏了自己。” 来不及思忖他的话,反正不是什么好话,我蹙眉咬着唇想拉被子,可被子被我压在身下,我没拉动,我只有去找浴巾,好歹先把自己盖上啊。 忽然,他带着我翻了个滚,身下的被子就全部裹在自己身上了。 不用看也知道,我的样子,肯定跟木乃伊无异,我看到陆承译挑了挑眉,忍住了笑。 是的,他居然想笑。 他去开门的时候,我连忙将被子重新盖好。 他们在门口说了什么,我没听清楚,不一会儿,陆承译的奶奶进来了,当我对上她的眼睛时,我真的特别尴尬,委屈,当即就红了眼眶。 “安然,承译那孩子太年轻了,血气方刚的,我刚才已经骂过他了,你没事吧?” 而我唯有摇头。 他奶奶一边宽慰我,一边跟我说,她知道我家的情况了,说现在太晚了,不管去哪里都不方便,明天一早就送我去想去的地方。 我猜想,这应该是陆承译跟他奶奶说的吧。 他奶奶安慰了我几句就走了,我就把自己缩在被子里,哭个不停,像发泄似的,把眼泪鼻涕都往被子上蹭。 可不一会儿,我就为自己幼稚的行为感到无耻又可笑。 潘涛的命没了,而我什么都不能做,唯有躲在这里流眼泪。 等我终于哭干了眼泪,我突然想到什么,裹着被子起来,把浴室里已经烘干的衣服穿在身上,然后又将房门上了锁,把沙发桌子都抵在门边,这才又重新躲回床上。 可一闭眼,就都是潘涛垂着头的样子,我想,这恐怕要伴随我一生了。 那一夜,特别漫长,我做了很长很长的恶梦,不停地喊我妈,可怎么都喊不出来。 醒来后,我发现陆承译竟然就睡在我旁边,我条件反射地了想要推开他时,却发现自己的手正紧紧地抓着他的手腕。 【温馨提示:下一章更精彩,请点击 [下一章] 继续阅读】 第7章 好看吗 ,最快更新我有故事,你有酒吗 ! 我立马张开手指,缓缓地拿出手,他的手腕上都是指甲印,有的地方还破了皮,更有些地方还留下了血迹,血已经干了,变成了褐色的痂。 我不由得看向自己的手指,难道是我造成的? 陆承译就躺在我旁边,此时他闭着眼睛,剑眉英挺逼人,轮廓分明,两片唇瓣凉薄中透着几分硬冷。 这么近距离地,才发现,老天真是不公平,给了这个男人富有的生活后,还给他配了这么个好皮相。 连我这个女人都要嫉恨几分了。 只是,长得好看又怎么样?他有一颗残忍的心。 我就这样蹙着眉,一双眼睛锁在他紧闭的眼睛上面,这一夜,我看得最多的就是他的眼睛,那里面全是震慑人心的因子。 突然,陆承译睁开了眼睛,勾起了一边的唇角,抬手将我捞了过去,我迅速地一只手撑在床上,另一只手抵在他的胸前。 他笑着问我:“好看吗?” 想来睡了一觉后,他的心情变得更愉悦了,抓着机会开始调侃我了。 我心里不自觉地应了一声好看,却是抿了抿唇,说:“你怎么在这儿?” 门后的东西原封不动地摆在那,难道他是爬窗的? 陆承译没有得到我的回答,也只是挑了挑眉。这么随意的动作,我却该死地觉得性感得要命。 他倒是大方地回答了我的话:“这是我的房间,我不在这儿,应该在哪儿?” 说了等于白说,我也不想追究了,反正我衣衫完好,他没有对我做什么就好。 只是让我诧异的是,我们根本就不熟,这么近距离地相处,他难道就不难受?而且还是异性。 难道在他俊颜的表相下,藏着的是一颗色郎的心? “谢谢你昨晚收留我,我要回家了。” 昨晚睡着前,我想了很多,虽然陆承译碰了我,但他始终帮了我,如果不是他,我可能真的会被他们抓住,就算有幸逃脱了,又有谁敢收留我? 说着,我就要起来,而他也很配合地没有再拉我,只是跟我说:“你现在回去不合适,潘家的人肯定已经堵在你家门口了。” 陆承译说的没错,潘涛死在了我家,又是因我而死,他的家人肯定会来找我。可是,事情因我而起,我不可能躲着不见他们。 “可是我必须要去面对。” “是,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我建议你先去找你那帮师兄弟们,看看他们有什么好办法。” 这个男人是在给我出主意吗?只是他又是怎么知道我这么详细的情况? 我清楚地记得昨晚追我的那帮人看到他后是怎样的颤抖,他既然救了我,为什么不直接帮我到底? 不过,很快,我就摇头了。 我跟他不熟,他能救我一次已经很好了,怎么还指望他一帮到底? 我有些嗤笑自己的天真。 最后,我还是去了马家村的聚英武馆,就因为陆承译说,如果我先回家的话,会连累我的父亲。 事实证明,我先去马家村是对的。 第8章 潘涛的尸体被谁带走了 ,最快更新我有故事,你有酒吗 ! 武馆的那些师兄弟们,大部分是鹰帮的后代,在我们那里很有名气,人人都非常敬畏,讲的都是江湖义气,听说了我的事后,纷纷要给我讨个说法,可是,我连去我家的那些人是谁都不知道,找谁去理论?唯一的办法就是回去找我父亲,他肯定知道是怎么回事,不然也不会那么将我往外赶。 随同我一起回家的有十几个师兄弟,可谓是浩浩荡荡,顿时给我涨足了势气。 我们村的人一听说鹰帮的人来了后,都吓得不敢到我家来围观,他们更是唏嘘,我居然跟鹰帮还有牵扯。 那阵仗,真像是我带了兄弟回来报仇的一样,只可惜,为时已晚,远水救不了近火,潘涛的命,已一去不复返。 回到家时,已经是下午了,家里乱七八遭的,东西都被他们砸得差不多了,有些东西,像那个彩电,就是新购置的。 我母亲说,我父亲总是到别人家看电视,还要看别人脸色,于是拿了进布料的钱买了一台,而且还是彩色的。 当时我父亲别提有多长脸了,别人家都是黑白的,而他拥有的却是有颜色的。 我进家门的时候,他正蹲在电视机旁,神色有些黯然。 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这种表情,看得我怔住了。 阴影笼罩下来的时候,我父亲扭头,看到是我,难得的皱了眉,不过看到门外的那些人,又放下心来。 他什么都没说,默默地拿着已经被扯断的电线,开始收拾东西。他的手上有些青紫,应该是被绳子绑的造成的,不知道其他地方有没有受伤? 我又看向我家那唯一的一张桌子,四方的,木头的,年代有些久了,都开始发黑了。此时已经不是紧靠着墙,而它与墙壁的距离也不是一个人腰间的距离。它被抽出很多,在它被抽出来的时候,潘涛有没有被他们接住? 我冲到我父亲的面前,急促地问他:“爸,到底怎么回事,到底是谁干的?” 他连看都不看我一眼,只是摇头。 我急了,又问他:“爸,你怎么不知道呢,你要是不知道的话,怎么会在他们来之前让我出去呢?” 突然,他扭头看向我,我才发现,他眼睛里面布满了红血丝,眼角四周都是皱纹,两鬓的白发似乎又变多了。 这一晚过去,父亲变老了许多。 我一下就红了眼,揪着心,等着他的话,可他却是平淡地跟我说:“小孩子不要管那么多事。” 在父亲面前,无论我长多大,我都是个孩子,可早在母亲去世的时候,我就突然长大了。 “爸爸,潘涛死了,他是在我们家死的,是因为我们死的!” 这是一个不争的事实。 可我不知道,为什么父亲不愿意告诉我,还是说,他是真的不知道? 武馆的兄弟在我家守了五天,白天一班人,晚上一班人,这五日里,我家过得很太平,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第六日的时候,我让他们都回去了,经过这么一折腾,我想,应该也没有人敢到我们家来了。 可他们前脚刚走,潘涛的父母就到我家来了。 这是我第二次见他们,第一次是他们带潘涛到我家来,顺便也看看我,那时见到我时都十分喜欢。可这一次,却只有他们两人,而且,恐怕一点都不想见到我,甚至还想杀了我吧。 只是让我奇怪的是,他们自潘涛出事后,这是第一次到我家来,而且是问我:“安然,我们刚从他外婆家回来,一回来就听说潘涛出事了,到底出了什么事啊,我们家潘涛人呢?” 这是怎么一回事? 我一直以为,潘涛的尸体是被他父母带走了,可显然,不是啊。 第9章 无法接受的事实 ,最快更新我有故事,你有酒吗 ! 如果他们一早就知道,然后跑过来找我麻烦的,我心里还好受些,可是现在,他们居然不知道。我也一时慌了神,不知道要怎么说话,只得看向父亲。 父亲放下手里的东西,站到我身边。 他虽然老实,平时在外面也没少受人欺负,但此刻有他站在身边,我就是觉得安全,就像我的大山,特别稳固,厚实。 “别站在那了,先进来说吧。” 潘涛父母互相看了一眼,此时他们心里也没个定数,所有的担忧都写在脸上,刻进眉稍。 最终他们进了我们的房子,父亲招呼他们落坐,而我洗了两个刻着蓝色花纹的白瓷杯,给他们泡茶。 父亲爱喝茶,这茶叶还是潘涛出事那晚上带过来的。 当我的手伸进长方形的铁桶,触碰到那细脆的茶叶时,我的鼻子就酸的不行。 泡茶的时候,我是背对着他们的,父亲的声音有些沉,有些沙哑,他说:“潘涛那孩子真不错,是我们安家对不起你们了。” 然后我就听到“噗咚”一声,那是膝盖骨与地面的碰撞声。 那时我们家还是干土地面,本来说要做上水泥地的,但因为母亲去世,那事也就被耽搁了。 父亲跪下去的时候,声音不是特别响,却是极为沉重。 我正在倒开水的手,猛得一颤抖,水没有倒在杯子里,直接倒在了正扶着杯把的左手上。 顿时就红了一大片,火辣辣地疼。 我拧着眉,用毛巾擦干了水,一手拿着一个杯子,转身就看到父亲佝偻的背影,低着头,像犯了错误地老男孩。 脚步募地顿住,然后我大步迈过去,将水杯放在潘涛父母面前,在他们复杂的眼神注视下,我也跪到了父亲身旁。 潘涛的父亲潘勇先起了身,紧跟着他母亲姚琴也起了身。 只听潘勇不确定地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以至于你们要这样?我儿子到底怎么了?” 这时,姚琴已经很着急了:“就是啊,我儿子呢,先告诉我们他在哪儿?你们这样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我低着头,抿着唇,不敢说话,我听到旁边的声音响起,那是父亲的,带着自责与愧疚,还有颤抖:“他,他死了。” 这样的事实,说出来,还是说给死者的父母听,父亲要需要多大的勇气? 当父亲说出来后,我心里却是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啪啦”一声,随着声音的响起,我的膝盖边一摊水渍,还有已经被泡开的茶叶,嫩绿嫩绿的,白瓷杯碎了一地,大片的热气往上冒着。 在这么冷的天气里,许是只有这个还是热的吧。 “什么?你说什么?”潘勇因为没扶稳,胳膊打落了杯子,他指着我们的手掌,在剧烈地颤抖,“我们都是要做亲家的人了,老哥,你没开玩笑吧?” “你开什么玩笑,我儿子到底在哪里?” 我跟我父亲的样子,一点都不像开玩笑,姚琴也顾不了那么多了,直接问潘涛在哪里? 这件事,恐怕只有父亲知道了,可是他却是摇头,摇的痛苦异常:“对不起,他被人带走了,可我不知道是被谁带走的……” 顿时,我的身子一软,直接坐在了脚后跟上。 第10章 陆承译来了 ,最快更新我有故事,你有酒吗 ! 当姚琴一巴掌落在父亲的脸上时,我整个身子都颤了颤。 我跪着走到他们面前,向他们不停地磕头。 “对不起,叔叔阿姨,潘涛是因为我出事的,这不关我爸的事,都是我的错……安然任凭你们处置,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那个时候,我真的不知道,到底要怎么样,才能赔得起一条生命,哪怕是后来,也依然不知道,或许只有用命才可以交换,但却无法等价。 哭泣之中,我听到父亲描述了整个过程,与我看到的无异,只是后来我不知道的又从父亲口中得知了。 最后的结论就是,潘涛死了,是因为我们安家而死,而且现在就连尸首都不知道在哪儿。 潘涛的父母接受不了这么突如其来的打击,已然乱了阵脚,姚琴扶着潘勇,一下子老了好几岁,她从上衣的口袋里掏出一个厚重的手机,递给潘勇,气若游丝地说道:“快,打电话给他舅舅。” 姚琴终是晕着跌坐了下去,潘勇颓丧着脑袋,直感叹怎么就遇到我们这一家子人,怎么就摊了这么倒霉的事儿…… 我哭着问我爸,他们带走潘涛的时候还有没有说什么话,可我爸老泪纵|横,什么也不说。 我隐隐感觉到,肯定与我有关。 潘涛的舅舅在我们宁城的警察局里当一个小官,当他的舅舅穿着警服,带着人,开着警车来到我家的时候,我才意识到,那帮人到底知不知道潘涛家的背景?如果知道,那岂不是连警察的家属都敢动?如果不知道,又不大可能。 不过我长到这么大,也只是在马路上看到一些交警,像这么大阵仗的警察我还是第一次在现实里看到。 顿时,我就有种自己是杀人犯,而我就要被带走的架势。 带头的那个人一进来,扫了我跟父亲一眼,就站到姚琴他们身边。 这是一个三十岁出头的年轻男人,潘涛的样子就有几分像他,不过,与潘涛相比,他多了几分内敛与成熟男人的气息。 他就是潘涛的舅舅,姚毅哲。 惊动了警察,一切程序我们都走了一遍。 我没有想到,这么陌生又遥远的事情竟然就发生在了自己身上。 姚毅哲问了我,主要是父亲。了解了事情的经过后,他扭头跟姚琴和潘勇说了几句话。说了什么我没听清,但有一句话我听清了,就是要将我们带到警察局里去。 那时候我才知道,我家出了人命,我们都要进局子的。 父亲请求他们不要把我带走,因为我还在读书,说这事本来就跟我没关系,出事的时候,我已经出门了,什么都不知道。 可是,姚琴夫妇的情绪在事实越来越清楚之后,也变得更加无法控制,说什么也要把我带上,一定还有什么事没有交待的。 我什么也没说,当时特别沮丧,甚至是希望他们把我带走,至少这样,我心里还安慰一些。 父亲哪里能拗过他们,门外的警察在一声令下后,大步迈进来,他们都身高体宽的,几个人一进来,我家里就被笼罩了一片黑色。 他们抓着我们的胳膊,很轻易地就将我们提了起来,走到门口的时候,我还能听到身后姚琴悲恸欲绝的哭声,还有姚毅哲的安慰,说他一定会找到潘涛的,至少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只是门外,却是围了一片黑压压的人,姚毅哲在我们后面,见前面不再移动步伐,不禁皱眉问道:“怎么回事?” 他的下属样子很为难,更是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姚毅哲不耐烦地从里面出来,看到门外的情况,犀利的双眼直接对上带头的人。 而我也随着他的视线,几十个人中,又都是便装,我却是独独看到了他,陆承译。 第11章 那天晚上,她跟我在一起 ,最快更新我有故事,你有酒吗 ! 就像陆奶奶说的,陆承译太年轻了,血气方刚的,做事容易冲动,可此时看他站在这里,站在众人之中,哪怕是在警察面前,站在比他大很多的姚毅哲面前,他也是豪不逊色。 这种与生俱来的气场深深震慑了我,也同样震慑着这一众人。 我有些呆愣地注视着他,无法移开视线,完全没意识到这个行为是有多么地不合适宜。 “陆少爷,这是回来探亲?” 姚毅哲出声,眼里充满了探究。 陆承译勾勾唇,回应道:“姚队长,我今天来是给人做不在场的证据的。” 他一出声,就直奔主题,却是不顾及姚毅哲的问候,好一个傲慢之辈。 闻言,我心中一怔,眼角的余光感觉姚毅哲也在看我。 而此时陆承译却是当着所有人的面,款款来到我跟前,在我蹙眉之下,他抬手将我贴在脸颊上的几缕发丝别到耳后,动作轻柔自然。 “瞧你,又把脸弄脏了。” 说着,还拿出洁白如雪的手帕在我脸上擦着,我怔怔地站在那里没有动,就听他说:“令侄出事的那天晚上,安然小姐跟我在一起。” 那个时候的我,根本就不算是冷静的,心里面已经波涛汹涌,但面上还尽量维持着自然,可是,红透的脸已经将我出卖。我恼羞不已,却看到陆承译冲我扬起一抹惬意的笑来。 几乎是瞬间,陆承译的话像炸开了锅一样,引起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 我下意识地看向父亲,父亲却是在看陆承译,面色从未见过的凝重。 而姚琴则一下跳到我面前,那双红着的眼睛让我心痛,她恨不得要将我千刀万剐。只是,她开口的话,却是问向陆承译:“陆少爷,您刚才说的都是真的,我儿子出事那天晚上,安然跟您在一起?” 陆承译挑挑眉,表示默认,他还补充了一句:“如果姚阿姨不信的话,可以去问我奶奶。” 事情坐实后,姚琴恨恨地瞪着我。 如果说之前她没对我怎么样,是看在我是潘涛的女朋友份上,那么接下来,她就不会再给我任何面子了:“安然,你是怎么做出来的,你马上就要跟我儿子订婚了,怎么大晚上的还跟别的男人混在一起!” 我看到她抡起了巴掌,我吸了一口气,缓缓闭上眼睛,可是这一巴掌却没有落下来,只有一阵风划在脸上,额前有几缕发丝被带着飘了起来。 一睁眼,就看到姚琴的手腕还举在半空,而制止她的,是陆承译,冷俊的脸上已扬起不悦。 “姚阿姨的想像力还真是丰富啊。我不管你儿子跟安然是什么关系,但那天晚上她不在场,今天我是不会让她跟你弟弟走的。如果要处理家事,他们还没有结婚,根本就算不得是你潘家的人,所以,请你自重。” 陆承译的话一语双关,堵住了姚琴的嘴,此时潘勇也是过来,把她扯到一边,给她使了脸色。 昨晚上下了一场大雨,今天一天都是阴沉沉的,这么一折腾后,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而我家门口,在一群人的包围下,更是黑压压的一片。 但也不难看出,穿着警服的人,与陆承译的人相比,虽然我先前还觉得是气势如宏,现在看来,也成了寥寥无几。 第12章 轻轻落下的吻 ,最快更新我有故事,你有酒吗 ! 那不是拼脸的时代,而是拼人的时代,谁的人多,谁的赢面就大。 很显然,陆承译这边已经占了明显的优势。 也不难看出,陆承译虽然不常在这个乡下待,但名气早已传至家喻户晓,无论是认识他,或是不认识他的人,都对他敬畏三分,就因为他是陆承译。 以前父亲跟我提起时,还让我少跟他接触。 “哈哈。” 突然,静默中,是姚毅哲的笑声打破僵局,他说:“既然是陆少爷开了金口,那姚某当然会卖了这个面子,不过,如果有需要的地方,还是希望安小姐能够配合。” 我感觉到姚毅哲的眼睛是看着我的,所以,我也向他看过去,只是,还未等到我张口,陆承译就代替我应道:“配合警察办事,是每个公民应尽的义务。” “可是我爸……” 我突然开口,姚毅哲笑道:“请安小姐放心,我们也是带你父亲回去,再问些详细的情况,事情查清楚了,自然会放他回来的。” 他这么说,我总是有些不放心,下意识地看向陆承译,他看了我一眼,宽慰我道:“放心吧,安然小姐,我们应该相信姚队长定能秉公办事的。” 然后他又是看向姚毅哲,笑着道:“是吧,姚队长?” 姚毅哲亦是回着笑:“那是当然。” 父亲被带走后,姚队长的人,还有潘涛的父母都走了,包括那些站在远远的地方观看的人。家里面顿时空了好多,原来还闹哄哄的场面,一下子安静下来。 屋子里只有陆承译和我,他的人都在外面站着,我呆呆地看向外面,天竟然全黑了,而那些人也隐没在一片黑暗中,竟是看不到一点影子。 我把家里的灯打开,蹲下来收拾地上瓷杯的碎片,突然,左手腕被陆承译执起,他的声音有些沉闷地传来:“手是怎么回事?” 灯光下,我的左手背已经完全不是原来大红一片的样子,而是起过大泡,那个大泡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被我磨破了,陆承译的手指拂上去的时候,我疼得皱起了眉。 我甩开他的手,淡淡地回了一句:“没事。” 我的语气不太好,因为他的那句话在生气。 虽然我没被警察带走,可是现在谁都知道,我们安家不仅害死了潘涛,我还行为不检点。 静默了片刻后,陆承译朝外面喊道:“阿忠,医药箱拿来。” 只一会儿,医药箱就拿来了。 陆承译拉着我坐在凳子上,我有些不满他这样的强势,不悦地朝他吼道:“我说了没事,不用处理!” “这么好看的手要是就这么毁了,怪可惜的,而且,修好了,还可以打人。”陆承译丝毫不在意我的怒意,按着我的肩膀,一本正经地说道,“以后再有人敢对你扬手,你就用这只手还给人家,因为上面有我陆承译的力量在里面,保证一巴掌见血。” 说着,他竟又缓缓执起我的手,却是凝眸细看,最后轻轻落下一吻,仿佛那是他在世上最珍贵的宝贝。 第13章 这么快就舍不得我了 ,最快更新我有故事,你有酒吗 ! 我连眉头都没来得及皱,他就已经放下,然后自顾自地帮我做着清理,上药,动作娴熟。我呆愣地看着他,他那么认真地模样,即使很疼,我也没有吱一声,就怕打扰了这么详和又怪异的氛围。 全部处理好后,我的手上被一层层的纱布裹住,完了后,还在上面打了一个漂亮又大号的蝴蝶结。我不禁在心里腹诽,这个陆承译,肯定是故意的,哪有在绑伤口的纱布上弄了这么夸张的一个蝴蝶结? 看吧,他看着也在笑呢,说真的,他笑起来蛮好看的。 陆承译抬头的时候,正好对上了我的眼睛,我像是偷了东西的小贼垂下眼眸,不自然地别过脸去,只听他说:“你是真的不疼,还是假的不疼,怎么吱都不吱一声?你看我,都流了一身的汗。” 听他这样说,我又转回视线,看着他。随后他将我的手牵向他的脑门,果然一层细汗,而我,又何尝不是一身的汗。 他拿出手帕,还是那条白色的,又给我擦额头上的汗,挑眉道:“看来,你比我有种,以后是个干大事的人。” 陆承译的话像给我贴了标签似的,我要是不干出什么大事来,都对不起了他说的这句话。 可是我却莫名地想笑,自嘲讽刺的笑。 处理完我的手,他好像消耗了很大元气似的,坐在一边的凳子上幽幽地看着我,好像听话的孩子想要糖吃。 我想来想去,起身去给他倒水,也不知道他喝不喝茶叶。那时候,茶叶是招待客人最好的东西。 “你喝白开水,还是茶叶?” 可他却说:“都可以,只要是你泡的就行。” 这个人,简直…… 于是,我不打算给他茶叶喝了,就给他倒了一杯白水,也给自己倒了一杯。 然后我到灶台那边拿来扫帚和簸箕,将地上的碎片处理掉了。 坐了一会儿,陆承译就要走了,他跟我说:“你爸不会有事的,放心吧。明天我就回清城了,过几天再回来。你也不用担心你自己,现在不管是明处的人还是暗处的人,都知道你跟我扯上了关系,他们不敢动你。” 我抬起眼看他,他真的有那么大能耐吗?他到底是什么人,除了陆少爷这个身份? 我送陆承译出去,站在门口时,他从怀里掏了那块给我擦脸的白色手帕,递给我,不容拒绝地跟我说:“喏,都被你擦得脏死了,你给我洗干净吧。” 我皱了皱眉,动作迟缓地接过来,却是突然想到最近的天气,说道:“可是你明天就要走了,这手帕怕是没那么快晾干啊。” 虽然有一个晚上的时间,但天气阴冷潮湿,即使手帕不厚,恐怕也不会轻易干透,我说的是事实。 可是陆承译却是凑近了我,语气也调侃起来:“安小姐,你的意思是想我多留几天,等这手帕干了再走?这么快就舍不得我了?嗯?” 他的气息很热,夹杂着他的味道,最后一个字的尾音更故意加长了些,有股子魅惑人心的味道。 我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一步,却是下意识地开口回他:“谁舍不得你了,皮厚!” 陆承译在看了我数秒后,却是爽朗地大笑起来,那样子却是一点也不违和。 真不知道他是哪里来的自信。 而我的心却在他走后狂跳个不停。 第14章 父亲是杀人凶手 ,最快更新我有故事,你有酒吗 ! 父亲当晚并没有回来,长这么大,我第一次一个人睡一个房子里。冬季的风声特别地来劲儿,呜呜作响,让人想入非非。 其实以前我胆子挺大的,也不知道为什么,从母亲去世后,我的胆子就突然变小了。 我的床正好对着窗户,窗帘没有完全拉上,那条缝隙,正好白透透地,我总是睁着眼睛看向那里,总感觉特别怪异。 翻来覆去睡不着后,我干脆起来想把它拉好,却在我走近窗户时,还未伸手,我透过那条缝隙看到了潘涛的脸,他的两只眼睛挂着血,惨白着一张脸,死死地盯着我。 “啊!” 我大叫一声,吓得浑身都在发软,窗户旁边,梳妆台上的东西虽然不多,但也被我慌乱中碰倒,发出碰撞的声音。 那一晚,我就那样穿着秋衣,躲在窗户下面的墙根,抱着腿,瑟瑟发抖。 天终于大亮时,第一时间,我拉开|房门走出去,跑到屋子外面,在我窗户那里,什么都没有。 我甚至在想,是不是潘涛的鬼魂趁我出来的时候,他钻到我家里去了,又或者直接跑到我房间去了? 我再也无法安宁,收拾好一切后,警察局里的人,派车过来,说有话要问我。 如果他们不来找我,我也是要过去的。 我没去过警察局,虽然我没有做犯法的事儿,但心里总是惶恐的。 仅仅是警察这个职业就足以有能耐让人心生畏惧,这是事实,有关人士做过调查的。 我特意换了一件米色的格子呢大衣,这是母亲在我十七岁那年生日的时候买给我的,也是我人生当中的第一件大衣,却更是母亲最后一次给我买东西。 我仍然记得母亲把衣服套在我身上时,她说,出门的时候就可以穿穿了,总要体面些。 这件衣服价格不菲,我们村子里没有几个人能穿得起的,这可是母亲存了好久才能给我买上的。 警察局这个地方,于我来说是陌生的,我只能随着带我过来的人进去,跟在他后面,尽量让自己放松。 这里出入的人不是很多,但总有那么一些,他们看到我时,总是免不了多看了一眼,不知道是因为我穿了一件别人穿不起的大衣,还是因为我脚上的一双红面棉鞋。 总之,我是在很多双眼睛的注视下,进了一间办公室。 恍惚间,我回身看了一眼,门框的一边写了几个字:组长办公室。 原来,姚毅哲在这里是当组长的。 办公室里,有四五张桌子,应该是集体办公室,但我只看到他一个人。 见到我进来,姚毅哲捻灭了手中的烟,示意我在他对面坐下。 我这才发现,原来他桌子前面也有一把椅子,红木的,靠背那里有几处已经掉了油漆。 我顺了顺衣摆,老老实实地坐过去,等到姚毅哲也坐下后,我主动开口:“姚队长是有什么想问的?” 他抬了抬眼皮,看着我,有好长时间,他都没有移开视线,然后才说话:“有人举报,是你父亲杀死了潘涛。” 第15章 满脑子的他是人证 ,最快更新我有故事,你有酒吗 ! 什么? 我立马从椅子上站起来,随即回他一句:“不可能!” 我的声音很大,路过这间办公室的同事,应该往这边张望了,我看到姚毅哲看了门外一眼,然后起身,将办公室的门关了起来。 我这才意识到,我的反应有些过激了。 可是,他们都说父亲是杀人凶手了,我能不激动吗。 陆承译将我从草堆旁带走的时候,潘涛的脑袋已经垂了下来,而那时父亲的手还被绑着的,他怎么向潘涛动手? 这样莫须有的罪名到底是谁按上来的? 我的肩膀被姚毅哲拍了两下,他一边说:“坐下,先别激动。” 我拧着眉,想不通到底是谁要这样害我们家:“姚队长,我父亲不可能是凶手,如果潘涛没死的话,我们很快就会订婚了,他怎么可能对自己女婿动手呢?这不是在开玩笑吗?” 想到那个举报的人,我直直地看向姚毅哲,问道:“那个举报的人是谁?他在哪里?我要跟他对质。” “不好意思安三小姐,我不能向你透露,这是我们的职责。” 姚毅哲这么一说,我才猛然想起,潘涛是他的侄子,他不会公报私仇,就这么草草结案吧? 默了一会儿后,我又问他:“那我父亲是怎么说的?” 姚毅哲注视了我一会儿,往椅背上一靠,轻扯了嘴角,说:“就是因为他什么都不说,而那把菜刀上又有他的指纹,所以我们才请你过来。” 听了他说的,我突然有些不明白了,为什么父亲要选择沉默?为什么还多出了一把菜刀,而菜刀上还有他的指纹? 然后我就看到姚毅哲从他身前的抽屉里拿出一个东西,是用报纸包着的,打开后,真的是一把菜刀,真的是我们家的,我一眼就认出来了,因为我家的厨房用品都刻着我父亲的名字,大坤。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父亲昨晚上没有回去了,这是被当作嫌疑人关了起来。 “我爸在哪儿?带我去见他。” 姚毅哲收起菜刀,用报纸重新包住,放了回去,他说:“不急,探视的时间是每周三的下午三点。” 我言传了我母亲的性格脾气,当时听了他这么说话,我就想发火。把我叫过来,明明就是想让我使父亲开口,可却偏偏又不马上让我见到人。 想到警察局不是一般的地方,既然父亲被关了进来,如果我表现好一点,他应该不会受到他们的为难吧。 于是我压着脾气,沉着声音问他:“我爸现在到底是不是安全的?” 姚毅哲却是好笑地反问我:“安然,你以为我们会对你父亲怎么样?” 他直呼我的名字,好像亲近了一些关系。 他又说:“虽然我也很想为潘涛找出凶手,找出他,但任何事都是要证据的。” 听到“证据”两个字,我突然想到陆承译,那晚我家的情况,我想他也是看得一清二楚的,他一定可以给我做证。 我像是在黑暗中看到一线光明,心间也像是注入了一丝清泉,扬着唇,跟他说:“我有证据!我有人证,他可以证明我爸不是凶手。” “哦?是谁?” 刹那间,我的脑海里,全是陆承译的影子,抱着我的,吻我的,为我处理伤口,调侃我的…… 我动了动唇,回答得响亮:“陆承译。” 第16章 你是想说你想我了 ,最快更新我有故事,你有酒吗 ! 随着那三个字的落音,我感觉到自己的脸热了起来。 我没想到,只有那么短时间的相处,我跟陆承译之间就发生了那么多我想都没想过的事儿…… “安小姐,你喜欢陆承译?” 突然,姚毅哲的声音,还有他如此说话的内容,突然闯入我的耳中。我为之怔了怔,立马反应过来,摇头:“没有啊。” 我一脸无辜的看着他,他就笑了,又问:“我听说,你是潘涛的女朋友?” 姚毅哲自此之前不知道我跟潘涛的关系,恐怕是他们家的人还没有跟他说吧。现在被他这么一问,我默认地点了点头。 瞬间,我就为自己还在想陆承译而心生愧疚。 之后,姚毅哲也没再问我什么,只是让我联系陆承译。 可是,他昨天就说了,今天他要回到清城,现在肯定不在家的吧。 至此,我才发觉自己当时的想法有多天真,就算他愿意做证,可这么远的路程,他会特意跑回来吗? 来了一趟警察局后,我的心情变得更糟糕了,目前也不能见到父亲,只有先联系陆承译。 姚毅哲还算不错,派了车送我回去。 可当车子抵达家门口的时候,我却犹豫着没有下车。昨晚的事情给我造成了很大的心理阴影,我本来就不敢一个人睡觉,现在更不敢了。 于是我又让那个人把我送到陆承译家。 陆奶奶看到我时,很是高兴,直接拉起了我的手。 看着这双满是皱纹的手,我就想起母亲来。 每次陆奶奶要做衣服的时候,母亲就会带着我一起过来,陆奶奶也总是会牵着我的手,让管家给我拿吃的,哪怕后来我长大了,她还是喜欢拿吃的给我,说是陆承译从大城市带回来的,我们这里买不到。 于是,我就一边看着母亲给陆奶奶量尺寸,一边吃着她们家的东西。 偶尔母亲回头看我时,脸上总是会柔和很多。 陆奶奶是真的喜欢我,这是我一早就知道的,现在我家里出了这样的事,加上母亲的去世,她更加地对我好了,不仅问我家里的情况怎么样了,还问陆承译后来有没有欺负我,如果有就告诉她,她去教训他。 可即使有,我又怎么跟她开这个口? 只是,我这次来,是真的要找他。 “陆奶奶,我想找陆承译,有很重要的事,可我不知道怎么联系他。” 说这话的时候,我浑身都有些不自在,第一次,有种叫作羞涩的东西在我的心间荡开。 陆奶奶没有问我找他什么事,却是笑着把我带到陆承译的房间,说房间里有电话,还把陆承译的联系方式告诉了我,让我慢慢说,不要着急。 当时,我真的特别感动,忍着鼻子的酸涩。 那一次,这个房间是我第二次进来,第一次,如果不是陆奶奶,我跟陆承译恐怕就要发|生|点什么了…… 陆奶奶很细致贴心,告诉了我他们家的电话是怎么用的。 在我的指间轻拨着陆承译的号码时,整个人都感觉很不自在,尤其还是在他的房间里,我总感觉我侵占了别人的东西一样。 电话的铃声只响了两声,那边就接听了,而且真的是陆承译的声音。 在听到他的声音的刹那,我原本组织好的语言,竟然完全不知道要怎么表达出来,毫无章法了。 “那个,陆承译,我想,你,我是安然,我想……” 电话那边的那人倒是不耐烦了,直接打断了我的话,问我:“你是想说你想我了?” 第17章 乖乖等我回来 ,最快更新我有故事,你有酒吗 ! 语气里,充满了愉悦。 什么?我想他了? 原本还有些紧张的心情,被这样一乌龙后竟放松了下来,随口回道:“没有啊。” 电话那边顿了一下,却像是自言自语地咕哝了一句:“想我很正常啊,干嘛不愿意承认?” 我正要开口再次辩解时,陆承译却是不愿纠缠这个问题了,而是问我:“说吧,找我什么事。” 还没有出声,耳边里就传来一声“陆少”。 我皱了皱眉,问道:“你是不是在忙?” 虽然不知道他是做什么的,但肯定是有他自己的事情要做。顿时,我有些纠结到底是等他忙好了再说,还是…… “没事,你先说。” 我哦了一声后,为了不耽误他时间,就赶紧把姚毅哲找我,还有有人举报我父亲是杀人凶手的事跟他阐述了一遍。 最后,我小心翼翼地问道:“那个,你能不能回来帮我父亲证明一下?” 电话里突然没了声音,我又急着说道:“那天晚上你不是也在那边吗,你一定也看到了事情的整个过程的,是不是?” 突然我意识到,在那人草堆旁,是有陆承译,可是又怎么一定认为他看到了事情的经过?也许他根本就没有注意屋子里面的情况。 我这样问,感觉是在给自己找确定感一样。 手里的电话被我握得紧紧地,窂窂地贴在耳边,连呼吸都屏住了。 默了一会儿后,陆承译终于出声了,却是问我:“安然,现在你跟我的关系在他们看来已经说不清道不明了,你还这样找我,就不怕误会更深?别忘了,你还有男朋友,虽然他已经死了。” 猛然间,我想起昨天姚琴在得知我跟陆承译待了一个晚上后,对我愤怒的眼神。 虽然我们安家跟潘家还没有任何实质上的牵扯,但我跟潘涛在两家的长辈眼里,已经被认定了,在情感上一时还难以过去那道坎。 我心里乱得很,被陆承译这么一问,顿时没了声音。 我在犹豫,在矛盾,可是,我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父亲被人诬陷? 像是做了重大的决定般,我的身子直了直,蹙眉出声:“不怕,我只想救我爸爸。” 那边又没了声音,我只有静静地等。不知道过了多久,感觉好像过了好几分钟,陆承译没有跟我说是否回来,却是问我:“你刚才说你爸被人举报了?” “嗯。” “好,我知道了。如果没什么其他事的话我先挂了,这边还在开会。你在老家乖乖等我回来,相信我,你爸不会有事。” 我愣愣地应了一声,电话就那么挂了。 他说他在开会,我又不敢追问他到底是什么时候能回来,我只能祈祷父亲这几天一切都好。 刚刚陆承译也说了,让我相信他,他说我爸不会有事,而且,他的意思也说了他会回来,让我在老家乖乖等他。 等等…… 乖乖等他? 陆承译,他还真是把我当小孩子看呢。 以前见了面,不过淡淡的一瞥,知道有这么个人的存在,即使父亲提起时,也不会深入打探,可是现在,我们竟然走得这样近,却是极为自然地,像是冥冥之中的安排。 第18章 不许跟陆承译来往 ,最快更新我有故事,你有酒吗 ! 从楼上下来的时候,我闻到鸡汤的香味,肚子也好像有了感应般很配合地叫嚣起来。 但是,太不合适宜。 我用手抚向肚子,希望能盖住那令人懊恼的声音,可就在这个时候,陆承译家的管家,姓方,他系着围裙从厨房出来,笑着跟我说:“安然小姐,饿了吧,先过来喝汤吧。” 那怎么好意思? 我下意识地就拒绝了:“不了方管家,我要回去了,陆奶奶呢?我去跟她打个招呼。” 话刚落音,就看到陆奶奶从另一边的拐角处过来,佯装不高兴地看了我一眼,说:“都到了吃饭的点了,还回去做什么?难道是不想陪我这个老婆子吃顿饭?” 这时,方管家又在一旁附和道:“是啊,安然小姐,老夫人跟你投缘,你就陪她唠唠嗑。” 我听父亲说过,这位陆奶奶的脾气也是怪得很,当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连儿子媳妇都不让回来,只让陆承译回来看他。 想想这么多年,都是她一个人在这么大的房子里,也真是寂寞孤独得很。 我虽然有些为难,但也基本上愿意留下来了。 陆奶奶过来拉着我的手就向餐厅走去,她说:“吃了饭啊,你陪我到镇上去扯些布料回来,这不快过年了嘛,我想给自己做件新棉袄,顺道给承译做套西装。” 在我们那里,是很流行,过年扯布做新衣服的,不过,有钱的人家做得就少,一般就买,买的衣服总归是时尚些。不过,陆奶奶倒是经常在我母亲这边做衣服。 陆奶奶说,我手艺也很不错,虽然我母亲不在了,但我也不能失了这门技术活,更应该要继承我母亲的事业。 当“事业”两个字落入我的耳中时,它虽然还离我很遥远,但突然就感觉浑身充满了斗志。 她说得没有错,母亲当初那么悉心地教导我,就希望我能学有所成,不说以后会怎么样,至少也是个吃饭的家伙。 突然,我就豁然开朗了,心情也随之好了许多。 从镇上扯好布回来,已经快五点多了,我正在给陆奶奶量尺寸。这时,他们家客厅的坐机响了,方管家接听后,喊了我一声,说是找我的。 我愣了一下,完全猜不到是谁会给我打电话,知道在这里找我的,除了陆承译又会是谁呢? 我心绪复杂地去接了电话,可是传过来的声音却不是陆承译的,而是我父亲的。 “爸爸?” 我好奇地出声,却又掩不住地欣喜起来,“你可以给我打电话?” 来不及细究这个中原由,只是太过兴奋地差点哭了出来。 “你在陆承译家?” 父亲的声音很冷,我能想像到他的脸色有多难看。 可是,一向亲切温和的父亲,突然这个样子,让我一时没反应过来,愣在那半晌都没有出声。 父亲的声音提高了一倍,震得我耳膜发疼:“我问你是不是在陆承译家?” 我突然一个激灵,下意识地开口:“嗯。” “赶紧给我回去!” 父亲这样说。 我是要回去,可陆奶奶的尺寸还没有量好。 “知道了,我把陆奶奶的尺寸量好就回去,还差裤子了。” 可是父亲已经不耐烦了:“你妈都不在了,还量什么量?现在就给我回去,马上!” 这么暴怒的父亲,我还是第一次感受。可能是母亲的去世给他的打击很大,之后又出了潘涛的事。 我抿了抿唇,揪着眉头:“知道了爸,我马上就回去。” 那边顿了一下,又说:“以后不许再跟陆承译有来往。” 第19章 陆承译的体温 ,最快更新我有故事,你有酒吗 ! 父亲几乎是命令我的。 以前他只是让我少跟他接触,现在直接让我不要跟他有任何往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父亲虽然生气,但也没忘了这次给我打电话的真正目的。他说他在那里很好,叫我不要担心,也叫我不要瞎忙活,说过几天他就能回来了,还让我星期三下午过去探望他,他有事要跟我说。 一通电话结束,我起了一身的汗。 原本因为陆奶奶的鼓励,我斗志昂扬的,可现在却被父亲打磨得一滴不剩。 最终,我还是把陆奶奶没有量完的尺寸量完了。 我急着要回家,陆奶奶像是看明白了,也没有强留我,还让方管家开车送我回去。 天已经黑了,我也就没有拒绝,并且将她的布料也带了回去。 方管家送我到家后,还递给我一个保温桶,我狐疑地没有去接,他笑着说:“这是老夫人给您准备的晚餐,安然小姐快趁热吃吧,冬天的饭菜凉得快。” 陆奶奶竟然这么细致周到。 我不好抹了她老人家的一番好意,接过后,道了谢,目送他离开。 关了门后,一股凉意从脚底袭来。 这个家,因为母亲的去世,潘涛的丧命,父亲进了局子,已经变得毫无生气了。 我盯着潘涛当晚被抵住的地方,心中愧疚的同时,也愈发地害怕。 这是什么道理,为什么人越长大,害怕的东西越来越多? 看着空荡荡地屋子,我有种想跑出去的冲动。 我从没发现,原来自己的胆子居然这么小,我还记得以前的老太太们给我讲鬼故事的时候,我还听得津津有味的,可现在想来,我已经不能很好地控制自己的情绪,提着手上的东西,躲进了母亲的房间。 这是母亲专门做衣服的房间。 原本还有好几台缝纫机的,后来因为她生病后,就把她收的几个徒弟都遣散回去了,现在这里,也只剩下唯一的一台了。 如果母亲还在世的话,该有多好…… 突然,我听到一道声音,我吓得一颤,更是不敢再动,仔细听下来,原来是外面刮风了。 这两天天气不好,总是在下雨,有时候白天会停一下,但也是阴沉沉的,现在晚上又开始要下了,这风刮得人心恍恍的。 可是,我好像听到了敲门的声音。 都晚上了,还有谁会找我? 我当然不敢去开门,就站在墙角一动不动。 突然,可能是风刮的窗户的声音,咔一声响,我吓得尖叫起来。 抱着头蹲了下去。 这种恐怖的滋味,我毕生难忘,明明很害怕,可又没有任何办法可以缓解,就等着恐惧集聚,等着爆发。 没过一会儿我就看到对面的墙壁有一道黑影在晃动,我更是不敢吱一声。 我感觉自己像进入了某个灵异的环境,到处都是阴森恐怖的。 恍惚间我听到人在喊我,可那声音,怎么听怎么像潘涛的。我把耳朵死死地捂着,浑身瑟瑟发抖。 “安然!安然!” 有人在摇晃我,而且声音听着有点像陆承译的? 我怯怯地睁开眼睛,果然是他! 我像是在濒临死亡时找到了突破口,愣了两秒后,就猛得扑到他的面前,我看到他张开手臂,紧紧地将我裹住。 贴着他的身体,他的体温度给了浑身冰凉的我,我是那么地安心。 第20章 可是我不打算放过你了 ,最快更新我有故事,你有酒吗 ! 过了许久,我才缓过神来,同时我也意识到我跟陆承译这样的姿势是有多不妥当。 什么都没想,直接推开了他。 陆承译猝不及防,一下往后仰去,我顿时心中一慌,见他双手向后撑地,跌坐在地上,我才闪了眼神从他身前离开。 可是,我的脚踝却是被人捏住。 蹙眉看去,竟是陆承译在使坏,要不是我伸手扶住了母亲用来裁剪的长板,差点就要摔跤了。 只是我诧异地望向他的眼睛时,那里却是满眼的无辜,楚楚可怜竟也可以用在一个男人身上。 明明是我的脚被他扼制,他为什么要摆出那样的眼神? “利用完就甩手,这就是你从小到大受到的教育?” 他的眼睛盯着我一眨不眨,我别开了视线,蹙着眉,却是没有说话。 我们家的姐妹三人,母亲和父亲最疼爱的就是我,可能是我最小,可能是我跟上面两个姐姐的年纪相差都比较大,也可能是我会使小性子,比她们更会哭。 都说会哭的孩子有奶吃,这话一点儿都不假。 犹记得在我还是五六岁时,为了要吃糖,哭得跟什么似的,可是父母没有钱,只有在小店里赊账…… 看起来,我真的很任性,可是,母亲却在我身上倾注了很大的心血。除了裁剪设计衣服,当然还有平时的兴趣爱好,礼仪廉耻。 我挪了挪脚,陆承译还是紧拽着不放,我不得已说道:“我不是故意的。” “那我原谅你了。” 他这么说,顿时让我觉得有些滑稽可笑。 然后我就看到他伸过来另一只手,笑着说道:“拉我起来吧,刚刚被你那么一推,把脚扭了。” 我虽狐疑地看了一眼他的脚,但介于我刚刚突然的行为,心里也觉得过意不去,就伸过手去。 可我一只手的力量根本就拉不动,他一点儿都不使力,看起来,脚好像是真的受伤了,我只能伸出另一只手,抓着他的胳膊。 等陆承译勉强站起来的时候,我竟然出了一背的汗。 当我发现他还反握着我的手时,就立刻想要抽回,可是陆承译不仅不松手,还把我强行拉到他面前,我惊得忘了反应,只会瞪大着眼,看着他。 他邪肆地笑着,一双眼睛发出炯炯的波光,好看得差点让我迷了心智。 气息拂面而来,他的声音也传进耳朵:“使这么点儿劲就累成这样了,以后还怎么做事?” 我没完全领会他话中的深意,却是急忙开口为自己辩解:“要你管。” 他却说:“跟我有关,当然要管。” 陆承译一副二流痞样,我挣扎了几下,蹙起了眉:“你先放开我行吗?” 然,他却没有放开的意思,虽然我没看他,也知道他仍然在盯着我瞧,我真的搞不懂,到底有什么好瞧的。 我又扭动了几下,想到父亲的话,顿时心里生了一些不悦,出声道:“你快放开我,要是被我爸知道了,他肯定要骂死我了。” 我实在不明白,陆承译为何要对我如此,我们并不熟,唯一可以解释的就是他是有钱人家的少爷,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就在我纠结时,听到他问我:“那你又是怎么想的?” 反应过来陆承译的意思,我回道:“我没怎么想,虽然潘涛死了,可我仍然是他女朋友。” 忽然,我听到一声轻笑,不禁抬眸看向他,他挑眉道:“你还真是伟大,可是,我不打算放过你了。” 第21章 味道越来越好了 ,最快更新我有故事,你有酒吗 ! 陆承译说的一副认真模样,倒是少了一些玩味,好像就是要跟我死嗑到底的架势。 只是,他这又是什么意思? “我又没有得罪你,你干嘛不要放过我?”恍惚间我不悦地出声问他,“难道这就是你们有钱人的劣根性,非要每个人都按照你们的意愿来?” 明知道我还有求于他,可是,我还是没有按捺住心中的不快。 好半晌他都没有说话,像是我戳到他的心里,又像是完全说得不对,他根本就不作理会。可是他这样的箍着我,我实在觉得不好。 眉宇也是越拧越紧,最后我已经不耐烦了:“你到底想要怎样?” 突然,他呵了一声笑出来,摇头道:“你还真是会说,明明是你有错在先,现在倒好,把一切责任都推到我头上来了。” 想到之前的行为,我的确有些过分,可事实上,那根本就不是重点,重点是他抱着我的事,所以我才…… 算了,我怕再这样纠缠下去,已经越来越说不清了。 干脆直言道:“对不起,刚才我不是故意的,将你推倒了,我跟你道歉。” 不过这个男人还真是小器,我说了对不起后,他还真的就放开了我,果真就是为了讨要那三个字的? 我顿时觉得有些无语,早知道我就应该早点说,也不至于弄出那么多事儿来。 得到解放的我,已经退到一旁的小桌子,上面还放着陆奶奶拿给我的晚餐。 同时,陆承译也看到了,他径直走过来,直接打开,顿时一阵香气钻入鼻间。 先前还在胆颤心惊,经过这一番闹腾后,倒是觉得饿了起来,尤其是面对这些美食。 只是见他打开,又本就是他们家的饭菜,虽是给我的,可我也没好意思去拿,更不会说那是我的。 难道陆承译也没吃饭? 这个保温桶可真是容量很大,里面盛放了一份亮白米饭,一荤一素的菜,还有一份高汤。 陆承译一一将它们拿了出来,此时看去,更是色香味俱全。 最后,他将饭菜都推向我,并将筷子和勺子都拿到我面前放好,我看到他骨节分明的手,修长有力,在我面前一晃而过。 “快吃吧,应该很饿了吧,我都听到你肚子叫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可他知不知道,这会让我很难为情? 不过,也真是饿了,便不再多想,执起筷子时,我问他:“那你要不要吃?” 想到他今天早上才走,也许不是因为我一通电话就赶回来,但在这个点上,我也是怕他没有吃晚饭。 陆承译已经在我侧边的凳子上坐下,听到我的话,他抬眼定睛看着我,而后又垂眸看着手机,手指在上面飞舞着,不知道在做什么,却是出声回了我:“不吃,你快点吃,不然要凉了。” 饭菜的份量都很足,等我实在撑不下去的时候,每个碗里都还有一半的份量。 我不觉懊恼起来,当着人家的面浪费总不太好,于是就将剩下的汤强迫自己撑了下去。 少浪费一个总是好的。 当我放下筷子时,陆承译抬头,问道:“吃不下了?” 我不好意思地“嗯”了一声,然后就看到他把碗筷拿到自己面前,我以为他要收拾碗筷,正要伸手过去收拾时,却发现,他竟然执起筷子夹了一口菜到自己嘴里,还扭过头,对我说:“方管家的手艺越来越好了,味道不错。” 我的脸,刷一下就红了。 第22章 我就是喜欢威胁你 ,最快更新我有故事,你有酒吗 ! 陆承译在干什么?他竟然在吃我剩下的饭菜! 他的行为足以让我大吃一惊,说话的声音都不觉提高了:“喂,那是我吃过的!” 我记得我小时候就经常剩饭,不管剩多剩少,都是父亲包了,包括姐姐她们,遇到不喜欢吃的,总是吃一半剩一半,也都是父亲吃。 家人之间我这些行为我可以接受,但是陆承译这样,我实在不能接受,简直觉得太不可思议了。 我有些着急,又拿出先前的话来说他:“你不是说你不吃的吗?” 看着他就着我刚才吃饭的位置拨了一口饭到嘴里,我感觉我浑身都烧起来了,又尴尬,又不自然。 陆承译嘴里塞满了饭,又夹了菜到嘴里,回头回应了我一句:“我不吃不代表我就吃过了,现在我饿了,别跟我说话。” 原来,他真的没有吃。 顿时,我心里懊恼不已,早知道我就单独留一半给他:“那你就不能说吗,我还把汤都喝完了。” 他却是笑了,咽下嘴里的饭,笑着问我:“你这是在怪自己没有留一些给我?” 陆承译笑得灿烂无比,我却被他故意的调侃弄得更加不好意思,只说道:“饭凉了,快吃吧。” 我不想这么干坐着,就到一边将陆奶奶的布料拿出来看,可这里空间小,又怕这么一动,粉尘都飞到陆承译的碗里去了。 蹙着眉,又将布料收了起来。 身后的陆承译却是问我:“前段时间听我奶奶说她要做套新棉袄,那是她的布料吗?” “嗯。”我应了一声后,又听他说,“听我奶奶说,你们做出来的衣服比在外面买的要更牢固。” 我说:“其实都是一样的,只不过我们这个是小作坊,可能更能注重一些细节方面。” “如果大的纺织厂也能有小作坊的思想就好了。” 他说得对,我也赞同。 等他吃完,我把碗筷都拿到厨房去洗,而陆承译则跟随在我身旁。 我有些不自在他的如影随行,便叫他在一边歇着,可他却说:“没事,我陪你一起。” 的确,跟他一起经过客厅时,看到那一面墙,我倒是真没有先前那么害怕了。 只是我也知道,陆承译能陪我,也只是暂时的,我希望父亲能尽快回来,他回来了,我就安心了。 一边洗碗的时候,我就在想,等下碗洗好了,我得找个机会跟他说说我父亲的情况,希望能说服他明天跟我去警局说明情况。我想,有他出面,父亲的事应该不会那么棘手。 可是,父亲又让我不要跟他来往,那么,还是先把父亲弄出来再说吧。 我把保温桶反反复复洗干净后,又擦了好几遍,看不到一点水渍后,又把它们组装起来,一边跟陆承译说:“等下你回去的时候,就把保温桶带回去吧,替我谢谢陆奶奶。” 可是陆承译的反应却是让我十分尴尬:“我跟你是什么关系,凭什么要让我带回去?”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要怎么回他,又听他说:“明天你自己送过去吧,不是还要给我量尺寸么,我有最合适的西装给你做样板。” “我没说要给你做衣服。” 我下意识地就这么说了。 可他却是说道:“不是让我帮你父亲做人证么,难道不需要了?” 我抬眼拧眉:“你怎么可以威胁我?” “我就是喜欢威胁你,你能怎样?” 第23章 跟别的男人彻夜在一起 ,最快更新我有故事,你有酒吗 ! 这个人! 不过,从他的话里我倒是听出一些意思来,顿时也不去想他的威胁了,问道:“所以你是答应帮我父亲了?” 陆承译顿了一下,却是强调:“是帮你。” 不管怎么样,结果一样就可以了,我立马跟他道谢,然后就听他说:“记得明天自己把东西送过去,然后给我量尺寸。” 得到答案后,我也放松了不少,自然也是答应了他。 我在心里暗自告诉自己,他们家的这两套衣服我一定要尽快完工。 这天晚上,我赶工陆奶奶的衣服,而陆承译则在一边弄他的手机,不时地打电话。 我不禁唏嘘,这是有多忙啊,而且大晚上的,他的下属难道都不用休息的吗? 之后,我睡着了,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只知道我闭上眼睛的时候,他还在打电话。 睁眼醒来时,天已经大亮了,而我竟然睡在自己的床上,我明明记得我只是趴在桌子上的。 收拾好后,我用袋子将保温桶装好,然后就去集镇上买些钮扣和拉链。家里这些小零件倒不是没有,只是没有跟陆承译要做的西装颜色搭配的。 不巧的是,就在我要坐车往回赶的时候,竟然碰到潘涛的母亲和姐姐了。 两人手里拎了不少东西,但姚琴的脸色看起来还是不太好,潘涛的事给她的打击很大。 那可真正的是白发人送黑发人,况且到目前为止,潘涛的尸体还没有找到,这叫人怎么能不伤心?怎不愤恨? 我们迎面而来,姚琴首先看到我,一看到我,她就顿住了脚步,一双眼睛幽怨地瞪着我。我抿着唇走过去,主动向她们问好:“阿姨,若妍姐姐。” 姚琴咬着唇,不作回应,潘若妍倒是向前一步,说道:“你的眼神倒是好,才第一次见面,就知道我是潘涛的姐姐。” 潘若妍的确是我第一次见,之前也是潘涛拿了他们家的全家福给我看的,因为是近期才照的,本人与相片并无多大差异。 她此时穿的是白色毛领的紫色大衣,头发是黄卷的,被盘在头顶。整个人看去非常有气质,那一双眼像是会洞悉一般,让人无所遁形。 听潘涛说,潘若妍在宁城做化妆品生意的,果然做老板的看着就是不一样。 她语气里不愠不怒,从她的表情我更是什么都看不出来,后来我才知道,原来是因为我太年轻,不懂得察言观色。 “是潘涛给我看过你们的全家福,所以就记住了。” 我如实回答,笔直着视线看着她。 可我的话却引来潘若妍的怒气冲天。 她抡起巴掌就甩在我的脸上,我趔趄了一步,速度快的我都来不及做出一丝反应。这个力道非常大,我的头和身子都堪堪向一边歪去。 顿时,在我的目光还在地面上之时,我看到四周有很多双脚步在靠近。 这是集镇上的人过来看热闹了。 同时,潘若妍的声音,悲愤交加地炸进我的耳朵:“好一个全家福!安然,就是因为你,我弟弟才不明不白地死了!你倒是好,昨天晚上,竟然跟别的男人彻夜在一起,你说,你对得起潘涛吗?” 第24章 他在房间等您 ,最快更新我有故事,你有酒吗 ! 脸还在火辣辣地疼,整个耳朵都在嗡嗡作响。 过了许久,我才恢复了正常。而围观的人也因为潘若妍的话,开始对我指手划脚。 她的话同样也引起了我的注意,她怎么知道我跟一个男人在一起了? 虽然她的话不堪入耳,但事实上的确是这样。 我正了正身子,视线落在潘若妍的脸上,先前的红润已经恍然不见,代替的是一片惨白,我知道,她在为她的弟弟不值,气愤。 我默了一下,舌头抵了抵右脸的位置,连牙龈都疼了。我出声道:“对不起,我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的确是因为我,是我对不起潘涛,我愿意接受你们的任何惩罚。” 我说的真诚,可在她们看来,我就是态度不端正,反正事情已经这样,你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要命一条就是。 她们认定了我是这样的想法,所以在我说这些后,就更加的气愤,潘若妍上前就还想再打我,被姚琴一把拦住,她骂了她一句:“够了,你还嫌不够丢脸是不是?” “妈,我咽不下这口气!潘涛好好的就这么没了!” 是啊,一个好好的人就这么没了,想想就伤心,我也顿时湿了眼眶,而姚琴也陷入了悲伤,不再言语。 沉默之际,我听到潘若妍说:“安然,你给我记住了,你是我弟弟的女朋友,哪怕他现在死了,你也一样是,如果再让我发现你跟别的男人混在一起,我绝对不轻扰你,你必须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我的心顿时一窒。 如果这样可减轻她们心中的悲伤,可以让我赎罪,我愿意。 “胡闹!” 突然,一道熟悉的男声传过来,同时,我也看清了来人是谁。 我有些尴尬地喊了一句:“大师兄。” 可我的声音太小,似乎只是动了动嘴,他并没有听见,而此时潘若妍扭过头去,脸上放出异样的光彩来,她喊道:“肖源,你来啦!” 肖源就是我在聚英武馆里的大师兄,前几天武馆里的兄弟到我们家坐镇,就是他的安排。 不过,看潘若妍的表情,两人的关系并不一般。 肖源看了我一眼,又跟姚琴打了招呼,看向潘若妍时,面带微笑,他说:“安然还是个孩子,你这么做不太好,潘涛知道了也会不开心。” 潘若妍瞪了我一眼,撅起了嘴:“可是你让我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肖源的面色也是一下子沉重,他说:“潘涛的事还在调查中,这中间应该没那么简单,我们还是先回去吧,找你舅舅问问有什么进展。” 然后他又转向我,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你先回去吧,有什么事就找我。” “哦。” 我应了一声,看着他们从我身边走开。 妈妈去世,父亲不在身边,我完全不知道要怎么过接下来的日子了。 等我赶到陆承译家的时候,已经临近中午了。 方管家告诉我,陆奶奶在后院里晒太阳,我正准备过去时,他又说:“安然小姐,少爷说了,让您一过来就去找他,他在房间等您量尺寸。” 第25章 脸这么红,让人想犯罪 ,最快更新我有故事,你有酒吗 ! 我嗯了一声后,并未作他想,将保温桶交给方管家后就直接上了楼。 陆奶奶在晒太阳,估计也是不希望我打搅,所以方管家才拦住我,直接让我找陆承译吧。 一心想着量尺寸的事,我一路来到陆承译的房门口,但敲了几下后,并无反应,我驻足在那里,一时竟没了主意,不知道要怎么办。 这时方管家不知道上楼干什么,见我还在外面,笑着说道:“少爷早上才回来的,估计是睡着了,我刚才忘了跟您说,他让您来了就直接进去,门没锁,里面有样板,至于样板是什么我也不知道,说只要告诉您了,你自然就知道。” 我朝了他笑了笑,他又下了楼去。 原来陆承译还在睡觉,刚才方管家说,他是早上才回来的,难道他昨晚真的陪了我一个晚上? 想起他昨晚说的,他有最合身的西装给我当样板,我想早点量完就可以早点走了,而且他现在睡着了,我还可以避免他醒来后的纠缠。 不是我小人心志,我就是敏感地这么觉得。 轻轻一推,门就开了,我轻手轻脚地走了进去,顿时一股暖气迎面而来,嗯,真是很暖和,我把手套拿下来放在包里,正准备取下围巾时,想想还是没有取。 四下一看,陆承译说的西装正平躺在他的床上,而他正在一条棕色的薄毯里,只露出了一个头,睡得很熟。 他睡着的样子,也不过就是个大男孩,但一想到第一次在这间卧室里,他差点要对我做的事,我又感觉他根本就是一个成熟的男人,让人心生畏惧。 我轻轻地从包里拿出皮尺,弯着腰,认真量起来,并一边做着记录。 全部量完后,我看了下一边的衣柜,将西装放了进去,里面的衣服分门别类,整齐有序。 等我回头看向床那边时,不知什么时候,陆承译已经醒来,而且此时他正靠在床头,好整以暇地看着我,关键是,他是光着上身的,结实的肌理彰显着无穷的力量。 顿时,我心中一慌,朝他颔首,说道:“那个,尺寸已经量好了,我先走了。” 我正转过身,陆承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过来,让我看看你做的记录。” 闻言,我有些蹙眉,可他的要求并不过分,也是在理,我顿了一下后还是走过去,将本子翻到那一页,递了过去。 只是一直低着头,不敢去看他。 “这个是什么?” 陆承译突然发问,我抬头望过去,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回道:“这是肩宽。” 我有我自己的记录方式,他看不懂也很正常。 “这个呢?” “哪个?” “这个。” …… 一番解释下来,不过是一问一答,我竟是紧张的有些站不住脚。 终于,陆承译说:“嗯,真是很专业。” 他随意的一句话像是我被认可,居然很开心地说道:“当然啦,不然哪能做这一行。” 我扭过头去,却是不巧地碰到他,刹那间,鼻尖对着鼻尖,他的气息温热地传至我的唇边,我瞠大着瞳孔,呼吸顿时一窒,浑身都因为紧张而燥热起来。 而陆承译,那双漆黑深邃的眸子,紧紧锁住我,不给我逃跑的机会。 我感觉他的唇动了动,有声音在耳边晕染:“怎么办?脸这么红,真是让人想犯罪。” 第26章 你觉得你能逃得掉 ,最快更新我有故事,你有酒吗 ! 突觉嗓间干涩得很不舒服,我抿着唇做了个吞咽的动作。 好在颈部与大部分脸部都被围巾遮挡住,不至于让他看到这么尴尬的一面。 意识到他话中的意思时,我想着要赶紧离开,可脚步却像是被陆承译使了定一样,竟不能挪动分毫。 下一秒,他一把扯下我的围巾,动作虽是轻柔,但我也终于回神。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陆承译的长臂一勾,我就跌入他的怀中,整个面部一下撞入他肌理分明的胸怀,属于他的气味立刻钻入我的鼻间。 我有一阵的眩晕,等我反应过来时,已经是他在上,我在下的样子了。 我蹙眉抿唇,心中的怒意渐长,正当我要开口说他时,只见他凤眉紧拧,大手已经抚上我的右脸,冷冽的气息传来:“脸是怎么回事?” 被他突然地这么一打断,我刚刚聚集起来的力气又是荡然无存,下意识地应道:“没事,外面太冷,冻的。” 陆承译抬眸看着我,凝眉质问:“冻还能冻成几个手指印来?” 我直视着他,他的愠怒那么明显,我也在这时反应过来干嘛要跟他解释,蹙眉道:“你能不能别这样,让我出去。” 可他就像没听到我说的话一样,继续着自己的说话内容:“告诉我,谁弄的?” 我当然不会说,潘家已经因为我出了那样的大事,我不想再因为我而招惹上陆承译。 “不关你的事,你快下去。” “我不是跟你说了,下次再有人向你扬手的时候,你就要回过去的吗?有我在,你怕什么?还是说,你根本就是忘了我的话?” 他一连的发问,简直就是狂轰滥炸,我虽然想解释,想辩解,想争辩,可最终还是因为无法开口而闭口不语。 见我不说话,陆承译猜到了,他问:“是潘家的人是不是?” 我起不来,也推不开他,干脆别过头不去看他,只听他又说:“潘涛的事又不是你的责任,你不用在面对他们的时候觉得愧疚。” 陆承译不仅冷血还无情,如果不是因为我,潘涛就不会遭遇这一切,他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来? 我用了全身的力气去他,眼里也滋生了对他的厌恶。 突然,陆承译双手按住我的肩膀,我就真的一点都动弹不了了。 他说:“别动!”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眼神激怒了他,他的声音很大,像是愤怒,像是埋怨,手上的力道也是越来越大,眼神犀利地看着我。 看着他的脸庞在我眼前慢慢放大,整个身子又被他钳制,我的眼里现出了恐慌,脱口而出:“陆承译,你别这样,尺寸我已经量好了,我还有事,必须要走了,请你放开!”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跟他待在一个空间里,我就觉得危险,他就像是一头狼,而我是一只待宰的羊。 眼看着陆承译的唇就要落下,我别过脸去,他的唇温温凉凉的,正好落在我的右脸上,原本还火辣辣的脸,因为他的碰触,竟然觉得凉凉的有些舒服。 我闭着眼,心里思忖着,这是怎么回事? 就在这时,陆承译的声音再次挤入我的耳中:“安然,你以为你能逃得掉?” 我的下巴骤然一紧,他一下扳过我的脸,拇指在上面轻轻摩挲,眼里的情欲那么明显。 陆承译抬眸,对上我的视线,嘴角微微一勾,呼吸已然逼近。 第27章 在他面前,我如此被动 ,最快更新我有故事,你有酒吗 ! 他的吻强势而下,我连躲都躲不掉,如同他刚才说的,我逃不掉了。 只觉得口腔里顿时被人侵占,温热一片。 刹时,我的大脑一片空白,任他将我的带到他的领地,横冲直撞,缠绵在每个角落。 这样的感觉陌生又刺激,我沉沦在里面,不可自拔。 不知何时,我们都忘记了某种界限,他掀起了我的衣服一角,大手伸入的时候,我都没有发觉。直到他探入到我的内衣里面,异物的突然袭击,我终于惊觉地睁开眼,感觉到身上男人强大的霸占气息,我用力推着他。 “陆承译你在干什么!” 我几乎都要哭出来了。 我没有经历过这种事,但我知道这是不好的,这是犯错的行为,我们不应该发生这样的事。我在害怕,在惊慌。 呼吸越来越急促,胸口忍不住地上下起伏着。 可是该死的,他在我身上仍然纹丝不动,我憾动不了半分。 陆承译在听到我喊了一声后,终于抬起头来。不看还好,这一看,我就被他眼神里暗涌的因子吓到。 他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能看得出来,他在极力隐忍着,额上都冒出了细汗,而我也同样感觉到某处的硬物在我的腿部蠢蠢欲动。 我一动不动,完全被吓到了。 突然,陆承译皱着眉说了一句:“把我憋坏了,看你怎么办。不过,现在好像的确不太合适。” 然后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整个身子都趴了下来,他全部的重量都压在我身上,我像是被重拳击中般,重重呼了一口气。 手,还在抗拒着他,他说“别动”后,我就真的不动了,只要他不动就好。 直到我们身上不该有的温度都退去差不多了,陆承译才撑起了胳膊,可是他还是没有要起来的意思,但是这样的姿势,实在令人尴尬。 在我再次开口前,他却是又打断我的话,伸手拂向我的脸,蹙眉问道:“一定很疼吧?” 我咬着唇没有说话。 终于,陆承译起来了,可我却因为软绵了身子一时无法起来。他笑了笑,拽着我起来,而我本来想说声谢谢的,但终是因为他刚刚不礼貌的行为而憋着没有说出口。 同时我也发现,这个男人竟然连裤子都没有穿,只穿了一件内衣。 瞬间,我的脸又红了。 我感觉自己简直被他污的不成样了。 快速地整理好自己,我就要出去,陆承译却是大摇大摆地站到我前面,跟我说:“帮我量尺寸。” 入眼就是他的关键部位,我闭了闭眼,忍着想踢他的冲动,抬头道:“刚才不是量过了嘛。” “那套衣服已经不合身了。” 可我清楚记得他说过那套西装是最合身的。 我感觉自己被他耍了,有些不高兴地瞪着他,他又是笑着说:“最合身不代表就是刚刚好的。快点量吧,用实物量,才是最标准的,你说,是不是?” …… 对于陆承译的言论,我已经无语了。 只好说道:“那你把衣服穿起来。” “拜托,安然小姐,我一直都是裸着睡的好不好,就因为你要来,所以还遮住了一部分,快点吧,我还没睡好。” 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这一切都是我不好,是我害他不能裸着睡,是我打扰了他睡觉? 明明是他无理取闹! 这个男人…… 无敌了简直! 我看着他,倔强着不想动。 他又是勾唇笑道:“如果你再不快点,可就耽误了我们下午去警局的时间了。” 听到警局两个字,我的心里顿时一亮。 连忙从包里拿出皮尺帮他量。 量上身的时候,因为陆承译的个子太高,我踮着脚有些吃力,他就蹲着马步让我量,但我却是被他调侃,说我是小矮子。 我皱着眉拿眼瞪他,倒是引来他的一阵欢笑。 只是等到量裤子的时候,我开始犯难了。虽然上身有肌|肤的相碰,让我有些心猿意马,但总是还好,可是,我要怎么量臀围呢? 这次倒不用陆承译蹲着了,我自己蹲了下来,抬着头,无视他的眼神,全神贯注地量着,尽量不要碰到他。 可是他就是个不省心的坏蛋,居然跟我说:“安然,你这个姿势不错。” 我抬头羞恼地看着他,全然不知他的腹部正在我的眼前,而且那里,竟然已经…… 陆承译还不忘添油加醋:“它好像是真的很喜欢你,不然不会每次一见到你就这么兴奋,尤其是这么近的距离。” 我的脸瞬间就红了,加上陆承译炙热的目光,我感觉浑身都要被他点起火来了。 我一下瞠大瞳孔,狠狠剜了他一眼,居然脱口骂出来:“你简直无药可救!” 最后一项量完,我松了一口气,将本子狠狠放进包里。我不能拿陆承译怎么样,就对其他东西发起了火,然后拉门出去,身后却是传来那个坏男人的爽朗笑声。 只是一出门我就后悔了,虽然他说下午去警局,但也没说是什么时候,可我也实在不想再进去招惹他,就只好在楼下等他。 我跟陆奶奶说话的时候,陆承译终于下来了,他一身黑色的休闲着装,看着充满了神秘感。尤其是那双眼睛里,此时是异常的淡漠,根本看不出里面到底藏着什么,深不见底,却是不敢久望,生怕陷进去就出不来。 只是有一点可以确认,他现在的样子,就是人模人样的,不像先前在房间的时候…… 然而,陆承译却是直直地走向我们这边,我以为他应该是来找他奶奶的,就别过头看着外面的阳光。 冬日里的阳光之所以被称之为暖阳,是因为它真的能暖到人的心里去,在我们最需要的时候。而陆承译呢?他似乎也跟这暖阳差不多,抛开其他的不说,至少在我有需要帮助的时候,他来了。 我不禁弯了眉眼。 “脸上终于好多了。” 听到声音,我回过头去,看到陆奶奶去了厨房,而陆承译却是望着我。我下意识地看向手里用纱布细心包裹的冰袋,想到方管家拿给我时,他说:“安然小姐,这是少爷让我给您的。” …… 我抿了抿唇,微笑道:“谢谢你。” 想到我在这里等他的目的,接着直言问道:“我们下午什么时候去警局?” 此时陆承译双手随意插兜,斜靠在我旁边的墙壁,笔直修长的大长腿,其中一条微微弯曲,而那一双深沉漆黑的眸眼闪着精亮的光芒。 他就是小说里处处戴着光环的男主角。 而我不禁低头,粗布厚衣的,根本就不是女主角。 没来由地,我竟然有些失落。 陆承译的声音自我的头顶传来:“你不是还有衣服要做么,就不用去了。” 闻言,我不禁抬头看着他,望到他的眼里,浓浓的睫毛下突然浮出些许笑意,又说道:“还是说,你一刻都不想跟我分开?” 又是这么戏谑的话语,我感觉自己时时刻刻都在被他调|戏。 我懊恼地拧着眉,因为是有求于他,而他又愿意帮忙,我忍住了心里的怒火,问道:“那我不去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毕竟我才是那个提出人证的人,如果本人不去的话,真的没有什么问题吗? 陆承译弯曲的那条腿一用力,身子就直了起来,他弯了腰凑到我跟前,说:“就算有问题,我也会把它变成没问题的。” 他离得我太近,我只好往后缩着身子。 “哦,如果需要我的话,就叫我。” “随叫随到?” 嗯? 我没想那么多,愣了一下后就应了:“是啊。” 余光瞥到陆奶奶从厨房出来,手里还端着碗,我皱眉看向他,他却是带着我不懂的得意之笑,我开口道:“陆奶奶来了,你能不能让一下?” 还好,他总算是直起了身子,我慌忙从椅子上起来,本来想跟陆奶奶打声招呼就要走的,可她非要让我喝了汤再走,还说是特意给我沌的乌鸡汤。 父亲已经不高兴我在陆家了,如果让他知道我又在这里吃东西,他肯定又要生气了,虽然我并不知道那是什么原因,但我不想惹他不高兴。 可随后过来的陆承译却是直接拽着我的胳膊,往餐厅的凳子上一放,挑眉道:“不吃白不吃。” 我:“……” 我有些为难,可他又说:“陪我吃吧,我高兴了,兴许下午去了警局,你父亲就能出来了。” 我顿时蹙眉,这个男人,为什么总是喜欢威胁我! 而这里,陆奶奶也是落坐,嗔了陆承译一眼,责怪道:“你这孩子,就不能好好说话?” 我在心里附和着。 可陆承译却说:“她根本就不听话。” 顿时,陆奶奶看向我,弯了眉眼,而我刹时红了脸。 陆家的人,我只跟陆奶奶和方管家熟一些,对于这个突然救了我的陆家少爷,压根都不熟,可感觉上又完全不是这个样子。 满满的一碗汤放在面前,那是陆承译亲手为我盛的。 我真的有些受宠若惊。 最后,是陆承译送我回去的,临走前,他塞给我一张纸,我像是做了什么坏事一样不敢去接,他说:“你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至少暂时不会。这是我的电话,欢迎你来骚扰我。” 我愣愣地看着他的车子远去,心里的某一处被烫了一下。 他的话让我胡思乱想了好一阵,我感觉自己正在被他一步步引向某个不可预知的方向。 第28章 姚毅哲竟然亲了我 ,最快更新我有故事,你有酒吗 ! 我不知道陆承译去了警局后,事情怎么样了,一整个下午,我都在马不停蹄地赶他的衣服。 直到太阳落山后,一阵汽笛声在我家门口响起,我收起衣物,连忙跑了出去。 我欣喜地看到父亲从车上下来。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回来了。只是,父亲的脸上却没一点笑容。而我脸上的笑顿时也僵了一下。 送父亲回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潘涛的舅舅姚毅哲。 我还张望了一下,后面没有车,也没有人。 陆承译是不是已经走了?他又去了清城? “爸!” 我高兴地喊了一声,伸手想去挽他的胳膊,可是却被他绕开。我的手僵在半空,就听到他说:“毅哲,进来喝杯粗茶吧。” 姚毅哲朝我微笑点头,应声道:“那我就不客气了。” 父亲率先进屋,随后的姚毅哲扭头跟我说:“我把你的父亲安全送回来了,你看,毫发未损。” 的确,在我第一眼看到父亲时,就上下打量过,父亲没有哪里受伤,相信吃的也还可以,并未发现有什么异样。 我笑道:“谢谢姚队长。” 他朝我摆摆手:“安然,这么说可就见外了,都是一家人。” 听着这一家人,我心里不禁揪紧起来。 回到屋里,父亲已经泡好了茶,他嘱咐我道:“然然,你在这里陪姚队长说会话,我去菜地里弄些菜回来。” 然后他又转向姚毅哲,笑道:“今晚就在这吃顿家常便饭吧。” 我以为,姚毅哲会拒绝,毕竟他也是个官,万一被人误会总是不好,可没想到,他居然一口答应了,连推辞都没有。 父亲去摘菜后,我就把家里的咸肉咸鱼弄了一些出来洗,而姚毅哲就站在我旁边。 同样的情景昨晚就有,那是陆承译站在我的身侧,然而感觉竟然如此不同。 姚毅哲的年纪比我大很多,潘涛叫他一声舅舅,他也就是我的长辈了,现在他站在我身边,又不说话,让我有种惶恐不安的感觉。 终于,他说话了,却是问我:“安然,你在害怕?” 我不知道他凭什么要这样问我,难道就是因为他比我年长许多,对我的所有细小神态都了如指掌? 不过也的确可以是这样,他不仅年龄上占了优势,加上身份特殊,能看穿人的心理也不足为奇。 为了保持镇定,我微微一笑,说道:“姚队长可是警察呢,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跟警察站得这么近。” 他呵地一声笑了,却是沉声说道:“我还以为潘涛死在你们家,现在你父亲又被无罪释放回来,你这是在心虚呢。” 闻言,我不禁蹙眉望向他,他正紧紧地盯着我,仿佛真的想从我的脸上得到什么有价值的内幕来。 我说:“我唯一的心虚就是觉得是自己连累了他。他不是我杀的,更不是我父亲杀的,姚队长做这样的假设,意欲何为?” 姚毅哲明显一怔,几秒过后,他大笑起来:“安然,如果不是你父亲告诉我,你只有十七岁,我还真是不敢相信,你这样的年纪竟如此巧言善辩。” 这哪里是什么巧言善辩,只是在事实面前,我并不感到畏惧而已。不过被他这么一说,我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脸上竟有些发红。 我将洗好的鱼肉放在盆子里,跟他说道:“现在姚队长已经在接手查这个案子了,我相信您一定能找出真正的凶手,还请您不要再跟安然开这样的玩笑了。” 姚毅哲看了我一眼,沉声说道:“我们家潘涛真是没福气。” 我抿着唇没有说话。 家里除了瓜子花生,没有什么可供客人打发时间的吃食。 不过我把能拿出来的都拿出来了,一一放在桌子上,而姚毅哲也不客气地坐在桌子上剥起了花生,并让我也一起坐下。 父亲让我好好招呼他,我自然是不能怠慢,于是就坐在另一边,拿了一些瓜子。 我没有这样正式招待过客人,平时都是母亲和父亲做这样的事,现在一同坐在这里,我有些不自在。 忽又听到他问:“安然,方便的话,我想问一下,你跟陆家的少爷陆承译是什么关系?” 我正在剥瓜子的手因为他的话顿时停了下来。 从潘涛出事,父亲被抓,我就跟陆承译扯上了关系,一切发生的好像理所当然,因为没有人提及,而我也坐未想过这一层。 现在姚毅哲这么正经地问我跟陆承译的关系,我才意识到,原来不是他们没有关注,而是还没有到问这句话的时候。 从他这句话里,我也基本上能肯定,父亲能安然无恙地从里面出来,应该跟陆承译下午去了警局有关。 我继续着手上的动作。 不知为何,面对身边这位警察,我总感觉他跟我不是一路人,我的心总是有些提防。 既然姚毅哲能问出来,那我不管是方便还是不方便,总要给一个回答。 不过,我也是如实地做出回应:“没什么关系。我们并不熟,我母亲在世时经常给他奶奶做衣服。出事的那天晚上,那帮人还想对我下手,正好被陆承译救了,说起来,他算是我的救命恩人。” 说出“救命恩人”时,我也恍惚觉得,陆承译于我而言,真是不一样的存在。 然而,潘毅涛却是不信,他又问:“如果只是一般的救命恩人,不至于送佛送到西吧,竟然对你的事这么在意,还不顾一切地把你父亲弄出来。”随后,他坚定地做出判断,“他陆承译不是这样的人。” 的确,陆承译的确不是这样的人。那天晚上我让他帮帮潘涛时,他还冷情地反问我,他跟潘涛是什么关系? 跟他没关系的人,哪怕就是要死了,他也不会动上一点心念。 那么我呢,他之所以会帮我,难道是看在我母亲为他奶奶做衣服的份上?其实这根本就是我母亲为我积下的功德。 我微微蹙眉,却真的无法再回答他的问题:“姚队长这么了解陆承译,你应该亲自去问他,我知道的,我能感觉到的就这么多,恕我没办法给你想要的答案。” 姚毅哲却是凝眸看向我:“安然,别忘了,你是潘涛的女朋友。” 然后,他竟然一把抓住了我的手,送向他的嘴边,我大惊失色,可是却是抽不出手。 眼看着他在我的左手上亲了一下,那是陆承译曾经吻过的地方,我顿时胃里一阵翻滚,感觉有什么东西脏了它。厉声道:“你在干什么?” 我一下从凳子上站起来,气得都想哭了。 可姚毅哲却是看着我笑,我觉得那样子哪里还有一点像是一个警察,他简直就沾污了警察的称号。 “安然,这么激动做什么,你年纪太轻,又伶牙俐齿的,容易吃亏,很多事还需要调教。虽然潘涛不在了,但作为他的舅舅,我有义务帮他。” 帮他什么?他却是没有说清楚,而我却隐隐猜到那没有说出来的内容。 我防备地看着姚毅哲,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般,我不想跟潘家的任何人扯上半点关系。 就连对潘涛的那些愧疚也因为姚毅哲的行为而荡然无存。 原本母亲给我找了结婚的对像,她是希望我能有个好归宿,可现在事情发展成这样,我已经分不清到底是好是坏了。 我没办法再陪着姚毅哲一起喝茶聊天了,就站在门口张望着父亲什么时候回来。 为什么摘个菜就花了这么长时间呢? 终于,父亲回来了,天也黑得差不多了,我把父亲手里的菜蓝子接过来,听到父亲问:“姚队长走了?” 我摇了摇头:“没有。” “那你怎么不在里面陪他,跑到外面来做什么?” 面对父亲的责问,我什么也没说,至少不是现在说。放下心里的委屈,我去洗菜。 而父亲也只是一问,并没有非要追究一个答案。 他进了客厅跟姚毅哲说话,我就在厨房忙活,同时把米量好放进锅里。 听到他们的说话声,我皱起的眉头就没有舒展开过。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的关系发展到可以到这种谈笑风声的阶段了? 一顿饭吃了一个多小时,他们聊得愉快,而我却是在煎熬。 终于送走了姚毅哲,父亲的脸色又难看起来,他问我:“刚才在饭桌上怎么不说话,太不像话了,你都已经长大了,怎么还是这么没礼貌?” 我拧了拧眉,小声应道:“爸爸不是在跟他说话么。” “可你作为我的女儿,这样子一句话都不说,人家不是要笑话你老子!而且人家姚队长是潘涛的舅舅,我在里面受了他不少关照。” 为何几日不见,我感觉父亲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我抬起头,说出事实:“爸爸,不管姚队长怎么对你好,可救你出来的人是陆承译,不是他。” 猛然,脸上一阵火辣辣的,那是父亲扇了我一耳光,顿时眼冒金星。 这一巴掌彻底打蒙了我,我不可置信地看向父亲。 从小到大,我是他们最疼爱的女儿,连呵斥都很少有,就别说这么重的打脸了。 我看到父亲咬着牙,恶狠狠地跟我说:“你不说还好,一说我就来气。我哪里需要他来保我出去,过不了几日,我自然就会出来。早就跟你说过,不要跟他来往,你这是在把我的话当耳边风是不是?” 父亲的眼神像是要杀了我一般,我吓得连连往后退了好几步。 第29章 不许往来不许离开 ,最快更新我有故事,你有酒吗 ! 我的害怕和不可思议,父亲没有丝毫感觉,我顿时觉得,母亲去世后,我就是成了不被父亲疼爱的小孩了。 我委屈地想要哭,可又倔强着不让眼泪流出来。 父亲好像对这个姚毅哲很在乎,他的声音继续传到我的耳中:“安然,姚毅哲是警局的人,而潘涛又莫名其妙地死在了我们家,现在我们还要靠他帮助查清楚。如果你母亲在世,也会同样告诉你,你是潘涛的女朋友,我们不能做出什么有损家风的事。” 父亲的话又是什么意思?难道我已经成了生是他们潘家的人,死是他们潘家的鬼了? 提起潘涛,我捂着脸问他:“爸爸,姚队长跟我说过,有人举报你是杀人凶手,他那里还有我家的一把菜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我说起此事,父亲的眉头皱了皱,却并不想跟我多做解释,只说道:“这件事已经过去了,以后对于姚队长,你要礼貌点。” 可是,这让我怎么礼貌?他都对我做出了那样的事。 我一时口快,可能也想从父亲口中得到一些安慰,或许是想让他看清姚毅哲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没有多想,就直接说了出来:“爸,我不喜欢姚队长,你不知道,就在刚刚你去菜园摘菜的时候,他有多不礼貌,他竟然亲我的手。” 闻言,父亲先是一愣,随后又摆了一下手,说:“他是潘涛的舅舅,凭你跟潘涛的关系,你也应该叫他舅舅,别说亲手了,就是亲脸也很正常啊,你这孩子怎么变得这么矫情了?” 父亲的话让我愣在那,半晌都不能做出反应。 到底是父亲太老实,想不到姚毅哲可能存了不该有的心思,还是他是真的以为他是长辈对晚辈的爱? 眼看着父亲去了妈妈做衣服的房间,我暗叫不好,可已经来不及了,父亲出来的时候,手里抱着一团布,质问道:“这布料是谁家的?” 那个时候,我真的不会撒谎,也没想到要撒谎,可明知道,如果说是陆家的,肯定要被父亲骂,我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父亲一下就猜到了,三两步就迈到我跟前。 他个子很高,站在我面前,我觉得从未有过的压力,他梗着脖子问我:“是陆家的是不是?” 我猛得抬眼看向他,好像就是给问的话做的一个确认,父亲两只手一甩,狠狠将布料扔在地上,我的心顿时一颤。 “安然,你到底怎么回事?” 我看着地上的那团布,上面还有我画的粉笔的颜色。陆奶奶的已经裁剪好了,这些是陆承译的,还没来得及剪。 心里,顿时被什么堵得有些闷,我皱着眉,看向父亲,情绪也可控制地爆发出来:“爸爸,你怎么可以这样?出事那天晚上,是陆承译救的我,如果不是他,你女儿可能也跟潘涛一样死了。我现在就是为了报答他,给他做套衣服,难道也有错吗?” 这是我第一次跟父亲这么对着干,第一次跟他说话这么大声,第一次跟父亲吵起来。 其实吼完之后,我心里也没底,父亲先前已经打过我一次,保不济,他还会再打我。 我怯怯地看着他,可又不认为是自己做错了什么。 父亲却是拧了眉头,顿了片刻问我:“那天晚上我不是让你去找你的师兄弟吗?怎么跟陆家的人扯到一起去了?” 顿时,那晚的记忆纷沓而至。 父亲和潘涛都将我赶了出来,在危急关头,我躲进了暗夜的草堆旁,可看到他们受伤,我又想冲进去。 后来很多时候我都在想,如果那一晚不是陆承译拦着我,我那么冲进去后,后果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结果无从得知,假设并不成立。 父亲久久地看着我,而我实在给不出一个答案,眼眶早就湿润,只是没有让眼泪流出来而已。 “好了,事情已经过去了。”父亲看着地上面的布料,说道,“赶紧把衣服做好,从此以后不要再跟陆家的任何人有往来。” 终于,他还是念在了陆承译救了我一命的份上,做出了让步。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我都在房间里赶工,当两套衣服都做好后,我看了它们许久,竟然有些难过。 这是我会做衣服以来,第一次独立完成。 伸手抚向陆承译的那套西装,我的眼泪瞬间滑了下来,滴在他的衣服上,还没来得及擦,就已经渗进去了。 而在这段时间里,我跟陆承译都没有任何联系,虽然口袋里还有他的电话,但从未打过,也不知道他回来了没有。 平日里,他大部分的时间都在清城,恐怕没什么事应该也不会回来吧。 日子平静地就像从前的事没有发生一样,又更像一个梦,只是偶尔想起时,才感受到,其实它是真实存在过的。 而潘涛的案子也是毫无进展。 我的两个姐姐不知从谁的口中得知家里出了事,都先后带着孩子过来问了情况。 父亲也跟我说,让我过几天就去大姐那边找个事儿做。原因是我大姐的家境比二姐的好,我去了后更能得到她们的照顾。 提及裁缝,父亲并不想让我继续我母亲的手艺,原因却无从得知。 我的高中虽没有读完,但也无缘再继续了,家里接二连三出了大事,已经没了经济来源,而去大姐那边谋生,倒是成了非去不可的注定。 不过,我总是想亲自把衣服交到陆承译手上。 转眼过了这一年的冬至,迎来了圣诞前夕。 父亲让我在圣诞节那天去大姐那儿,正好可以给他们家的孩子带点礼物。 于是这一天我趁着上镇上买礼物时,去了聚英武馆。 这里还是跟以前一样,无论什么时候进来,都有一种斗志与精神充斥在自己身上,那是被周围那些练习的师兄弟们感染的。 让我开心的是,他们见到我就像见到了好朋友一样,个个朝我发挥他们特别的打招呼方式,引得我一阵轻笑。 肖源也是看到我,我走到他跟前,喊道:“大师兄。” 自从一个多月前在集镇上一见,后来也再没碰过,他点了点头,笑问道:“这些套路应该都没忘吧?” 我看向院子外面,他们互相的博斗,微笑道:“当然没有,我每天早晨都有练习。” 肖源很高兴我没有放弃,问道:“今天怎么想起过来了?” 想到明天我就去大姐那,我就说:“我爸让我去我大姐那,想着以后跟大家见面的机会可能就不多了,所以过来打个招呼。” 闻言,肖源说道:“对不起安然,在你父亲那件事上,我没能帮上什么忙,后来听说是陆承译出的面?” 陆承译这三个字已经很久没有在我耳边响起了,这样突然冒出了,我还愣了一下,笑道:“嗯,是他帮忙的。” 看着他复杂的眼神,我就知道他也跟姚毅哲一样,也想问我跟陆承译是什么关系吧? 只是,肖源并没有这样问,而是跟我说:“陆承译很少对人伸出援手,对你,倒是第一个。” 看来,他们对他都很是了解。可我并不觉得这是我的荣幸。 而后他又说:“跟他,最好少有接触,他跟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是吗? 跟陆承译短短的数次见面,我只觉得他就是个狂傲不羁的男人,有些喜欢戏弄别人,爱开玩笑,这可能就是所谓少爷的通病,除了这些,也没觉得他有多跟我们不一样。 不过,肖源这样说,当然也是为我好,我点了点头,让他放心。 我在武馆里吃了午饭,然后借这里的坐机打了一个电话。 这是我第一次打这个电话,那是陆承译一个多月前临走时留给我的,让我有事没事骚扰他。 号码拨出去后,我就在忐忑中等待。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打得不合适宜,电话响了好久才被接听,我心中一窒,莫名地紧张起来。 然而,却不是陆承译的声音。 “你好,哪位?” 我有些惊慌,以为是自己打错了,皱了一下眉,难道是自己听错了? 于是我说:“你好,我是安然,请问陆承译在吗?” 对方一阵沉默过后,我听到他默念了一句“安然”。 好像是在确认安然是谁一般。 忽又听到他问:“安然小姐?” 我一顿,赶紧点头回道:“嗯,是,是的,我是安然。” 这次,对方很快回复:“不好意思安然小姐,请您稍等。” 没过多久,属于陆承译的声音从电话那端传来,却是有些慵懒的味道:“安然。” 他直呼我的名字,让我有些不适应,愣了一下后,我道:“你好,陆少爷。” 短暂的沉默让我颇感压力,倒是陆承译发了问:“打电话给我什么事?” 嗯? 我好像真打的不是时候吗? 为什么感觉我们之间又好像陌生了好多? 其实,我们根本就没有熟悉过。 我立马调整好心态,说道:“哦,是这样的,你的衣服我做好了,等下我就拿去陆奶奶那儿。” 很快,他就说:“不用。” 不知道他什么意思,我没有说话,他又说:“再过几天我回去,总要亲自试过才知道,如果不行你还需要重新帮我改不是吗?” 可我明天就要走了呀。 “哦,应该没什么问题的,都是按照尺寸来的,我明天就要去我大姐那了。” 又是短暂的沉默,陆承译又说:“好,那下午就在我家里等我,我没到家,不许离开。” 第30章 霸道侵占无处可逃 ,最快更新我有故事,你有酒吗 ! 从清城到宁城,就算自己开车,也要6个小时,而且还是到市里面,到乡下的话还需要一个小时。算算时间,如果我要等陆承译的话,那就肯定是晚上了。 可是陆承译不给我拒绝的机会,直接把电话挂了,我连哎的声音他都没有听到。 我皱着眉头,只得将电话放下。 虽然时间尚早,但我却不想回家,这是我第一次产生不想回家的感觉。 自从父亲打了我之后,我们之间的交流就越来越少了,我忙着赶衣服,而他跟潘家的人倒是走得比较近。 姚毅哲也来过几次,我也只是礼貌性的打了招呼,并未多说什么。 而父亲只想我尽快把衣服做好,了结我跟陆家之间不该有的缘分,所以也没怎么要求我。 早早地我就到了陆家。 正好陆奶奶在午休,方管家就将我迎了进去。 他跟我说:“安然小姐,在您来之前,少爷给我打了电话,让您在这里安心的等他,他很快就会到家。” 我点了点头:“嗯,我知道了,谢谢您。” 方管家笑道:“不用客气,安然小姐。那您在这休息一下,吃些点心,有什么事就吩咐我。” 方管家跟我说完就去忙他自己的事了,我就坐在客厅一边的单人沙发上,拿了今天的报纸在看。 以前母亲在世的时候,她也喜欢看报纸,每次我起床后,就看到她坐在窗前,戴着金丝眼镜,看的全神贯注。 后来,我们家也没有再订报纸了。 短短几个月,我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至于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好像也与我无关。曾经还想跟母亲学习了解外面的世界,现在,自己家里的事情都处理不好,哪里还有什么心思想别的? 只是,在这里打发时间的时候,却无意看到一个版面,之所以能引起我的注意,也是因为画面上的人正是陆承译。 其实也并不是第一次在报纸上看到他,每次也只是扫一眼就过去了。只是不知为何,现在却是想要知道更多一些。 版面上的陆承译,西装革领,意气风发,一双犀利的眸子深不见底,哪怕只是一张被版印的照片,也能让人生出窒息的感觉。 这一页的内容是说陆承译成功拿下自己家乡的一处投资项目,只是小编还有隐晦之意。似乎在说,拿下了这个项目,陆承译还动用了一些外力,最后能否成功进行工程,还要看后面的实力。 看来,这一个项目,陆承译费了不少劲。 …… 外面越来越近的汽车声,将我从报纸里抬起头来。我看到一辆熟悉的越野车稳稳地停在门口,不待有人帮着开门,后车座的人就已经长腿一迈而下。 正是陆承译。 我下意识地看了下墙上的挂钟,不过才过去了两个小时,他竟然这么快就赶回来了。 我放下报纸,随着管家一起来到门口。 正午的阳光从空中直泄而下,陆承译的头顶散发出白哗哗的光芒来,很是耀眼。 我抿着唇看他快速走近自己,而他身后正是那天傍晚出现在我家的阿忠,是他当时拿了医药箱进来的。 方管家伸手要过去接陆承译臂弯上的大衣,陆承译却是没有给他,而是直直地看向我,然后伸手示意。 这时,我听到阿忠跟方管家说:“方管家,先去弄些吃的,少爷还没有吃午饭,弄点清淡的就好。” “好的,我这就去。” 方管家又转身折了回去,而阿忠则又回到车上,把车子重新启动。 我都不知道自己的大脑在想什么,一会儿被陆承译的示意弄得有些云里雾里,这会儿又被阿忠的那句清淡吸引了注意力。 他既然没有吃饭,难道就不饿,为什么还要吃清淡的? 我也能听得出来,那是阿忠特别强调的,而方管家也怔愣了片刻。 我跟陆承译站在门口已经有一会儿了,最终还是我先开口:“陆少爷,你回来得可真快。” 他勾着唇,似笑非笑地,说:“有些时候要快,有些时候,可不能太快。” 我一下没明白他是什么意思,总感觉他是意有所指。我没听懂,只好哦了一声,反正跟我也没什么关系。 陆承译又示意道:“不帮我拿衣服进去?” 这次,我才恍然大悟,原来他不让方管家帮他拿,是让我帮他拿。可是,我又凭什么帮他拿呢?真的伸手了,那感觉可就真的奇怪了。 我迟迟地没有接手,陆承译又说:“只是帮我拿一下衣服,就这么为难?” 当然不是。 几乎是不再有任何犹豫,我伸过手去,一把夺过,却引来他一阵轻笑。 我们转身回屋时,陆奶奶已经睡醒了,披了一件米色的厚外套,面目慈祥地看着我们。 “奶奶,是不是吵到您了。” 看得出来,陆承译跟陆奶奶的关系很好,传言不虚。 陆奶奶看了我一眼,我连忙微笑着喊了她一声。 只见她跟我微微颔首:“安然来啦。”然后笑着问陆承译,“这段时间回来得有些勤,这次应该不是为了看我这个老婆子吧?” 莫名地,我的脸就红了。 只听陆承译说:“这里有我在乎的人,什么时候回来都可以,难道奶奶不想我回来?” 可他的眼睛却是看着我的。 我更加地不自在,连忙上前一步,看着陆奶奶:“陆奶奶,您醒了正好,衣服做好带过来了,您等下试试看,有什么地方需要改的,我再帮您修改。” 陆奶奶听后很高兴,拍了拍陆承译的手,就走到我跟前,说:“正好这几天降温了,就等着你的衣服来呢。在哪儿呢,我要去试试。” 两人的衣服我是分开放的,都叠得整整齐齐,我把其中一个袋子往陆承译手里一塞,跟陆奶奶说:“那我陪您去。” 我还没迈开步子,手就被陆承译捉住,我狐疑地看过去,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听他跟陆奶奶说:“奶奶,这次回来时间比较紧张,我先上去试。” 当着他奶奶的面,陆承译竟这样牵扯着我,我真的很尴尬,可是陆奶奶却极为宠溺地说:“好好好,你是少爷,让安然陪你去。” 然后她又看向我,微笑示意:“安然,你就陪承译先去吧,等下如果我这边有什么问题再告诉你,这孩子可比我挑剔多了。” 就这样,我就被陆承译硬拉着上楼了。 当房门关上的那一刻,我的心猛得一颤。 越是不想跟他单独在一起,他越是要制造机会。 可是进了房间后,陆承译也不说话,独自坐到一边的沙发上抽起了烟。 我微微皱眉,可也没有多说什么,找了个地方将他的大衣挂上,然后拿着属于他的外套,来到他跟前,出声道:“陆少爷,不是要试衣服吗?是现在试吗?” 整个身子都在打鼓,我不明白,为什么在陆承译的面前,我总是不能很好地控制自己。 手和脚完全像是多余的,根本就不知道放在哪儿比较合适。 突然,陆承译伸手向我,一把将我拽过去,我惊慌失措地啊了一声,然后就发现自己已经跌坐在他身边,而他的长臂正绕着我的肩膀,紧紧地箍住。 我还没来得及质问他,干嘛突然要这样,就听到他的声音极小地在我耳边响起,带着丝丝的热气,我有种想逃的感觉。 “帮我换。” 帮他换? 他有手有脚,四肢健全,干嘛让我帮他换,而且,我怎么帮他换?又不是小孩子! “不要,你自己换,我在外面等你,你换好了我进来看。” 他朝我吐了一口烟圈,虽然样子极为性感诱人,可我不喜欢他这么不正经的模样,立刻就皱了眉。 因为吸了一些青烟进去,我皱眉咳了几声,之后就看见陆承译将烟灭在烟灰缸里。 他说:“除了一个地方,每一处不是都看过,有什么怕的?” 随着他的话,我自行脑补那一处我没有看到的地方,顿时脸就红了。 然后就听到陆承译满足的笑声。 我蹙眉望向他,却是逐渐放大的面孔,下一秒,我的唇就被他吮住,他在上面反转碾压,在我呼吸不畅微微张嘴想寻求更多的空气时,他适时地探入灼热的舌头,柔软火烧的触感顿时让我瞬间睁大了眼睛。 他又在干什么! 双拳紧握,用力捶打在他的肩膀上。 “唔,陆承译……” 他的声音也是含糊顾传过来:“安然,我还是喜欢你直接叫我名字,好听。” “你,你放开我!” 可他,根本就像没有听到! “安然,你大姐在哪个城市?” 他终于放开我的唇,却是转战我的脖子处,被他轻轻一拨弄,我就浑身颤栗得不行,又羞愤又尴尬。 本就想过,把他的衣服送给他后,以后就再也不要跟他有来往了,那么我大姐所在城市我当然不会跟他说。 不管他是否会再找我。 我没有理会他的话,实则我也没有多余的精力管其他的,只想让他放开我:“陆承译,你能不能好好说话,你先放开我,啊……” 他一下咬向我的脖子,疼的瞬间,却像有一股电流袭击了我的全身。 酥酥麻麻的,让我不知道怎么形容才好。 第31章 欲擒故纵你玩不起 ,最快更新我有故事,你有酒吗 ! 意识沉迷间,好像听到陆承译说:“怎么每次见我,你都裹得这么严实?” 他的轻笑声,让我极为羞愤。 我的确是穿得比较多,尤其是在见陆承译前,我总是戴着围巾,哪怕是到了屋子里,也不会取下。 可即便这样,仍然不可避免地被他色一通。 “陆承译,你再这样,我真的生气了!” 我是真的不高兴了,可这样的话也只是随着心里的感觉,就这么脱口而出,也不指望陆承译会怎么样。 可明显地,他顿了一下,虽然仍然压着我,却是真的没有其他过分地行为了。 只是大手抚向我的脸时,勾唇说:“一个多月没见,你有没有想我?” 他直直地盯着我,可我却不敢像他这般毫无顾忌,立刻躲闪着视线,蹙眉:“你先起来,这样我不好说话。” “那你先告诉我,有没有想我。” 这个男耍起无赖来,一个可以抵十个,而我还真的没有办法。 “没有。” 我有些心虚地回道。 这些天里,我都感觉自己得了神经病,不仅白天的时候会想,就连晚上做梦的时候,他也在。 陆承译的影子已经深刻印在我的脑海里了,挥之不去,越挥越清晰。 “你看,你在撒谎,明明就有想我。” 他将我的手拿至上方,我看到自己的手紧紧地揪在一起,他又说:“当你口不对心的时候,手指头就会这样。” 陆承译很高兴自己的发现,对我的皱眉完全不放在眼里,他勾着唇,很是得意:“承认想我了又怎么样,这是一个对我有想法的女人正常的表现。” 什么叫对他有想法? 陆承译的自恋,他要是认第二,没人敢第一。 我瘪瘪嘴,轻哼了一声:“陆少爷,自恋是病,你要去看医生了。” 说完,我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可能是在老虎身上拔毛了,没想到他却是一点儿都不介意,笑道:“我也知道是病,不过,不用看医生了,你给我治就可以了。” …… 陆承译可能真的听进去我的话了,他是真的担心我会生气吗? 我见他翻身下了沙发,却是眉头皱了一下,顺着他手摁住的地方,我看到他右侧腰间的地方有些湿漉,因为马夹是黑色的,看着并不明显。 同时我也发现自己的手竟然沾了一些红色。 我大吃一惊,第一反应就是怀疑是不是我的大姨妈来了,可是悄悄摸了摸后面,并没有啊。 于是,我鬼使神差地探手过去,拿回来一看,是血。 这个血,是陆承译身上的。 我急忙拉住他,跟他说:“你身上流血了?” 我并不确定他身上的血是怎么回事,只见他听了我说的,扭头看去,同时也将自己的手拿出来一看,果然,比我手上的还要多,沾满了整个手掌,触目惊心的。 陆承译没有说话,只是拧着眉。 我一把将他拉着坐下,已经意识到什么,问道:“你是不是受伤了?” “没事,你出去吧,帮我叫阿忠进来。” 可我却没有动,想到这个伤口可能是因为我刚才的动作才裂开的。 心生愧疚的同时,我说:“我来看看。” 陆承译问我:“你不怕?” 我摇摇头。 我不怕血,但在看到他身上的伤痕时,我还是忍不住地咽了一口口水。 上次也是这样光着膀子,可因为我的不好意思,根本就没有仔细看,现在近在咫尺,陆承译的身上,竟然有这么多的伤疤。 而右侧腰部的新伤,已经用纱布很好地绑住,但白色的上面已经晕染了很多红色,让人心尖发颤。 实际看到时,的确让人心惊。 “那边有医药箱,去拿过来。”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我拿来了药箱。 可是,我根本就无从下手,也毫无经验,只能跟他说:“要不还是叫阿忠上来吧,我,我不会弄。” 然而,想临阵逃脱已经不可能了,只听陆承译毋庸置疑的声音传来:“总要慢慢适应。你来,我教你。” 全部弄完,我一身是汗,伤口很大,是刀伤。 陆承译到底经历了什么? 看他都是随身携带着药箱,难道经常受伤?可他身边不是有阿忠吗?还是说,对手太强大? 不知不觉,我突然意识到自己是不是想太多了,立马收回心神。 看着被绑得乱七八遭的纱布,我有些无语,喃喃道:“对不起,我绑得不好。” 陆承译却是将视线从腰间抬至我的脸上,微笑道:“没事,已经非常好了。” 转而,他又问:“是不是害怕,我看你的手一直在发抖。” 是的,哪怕到了现在,我的手还在发抖。 “我身上的刀疤是好看还是不好看,还是说吓到你了,你都看得挪不开眼了。” 突然,他又是问来。 我却是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他又换了个方式:“难看?” 我愣愣地看着他,摇头。 无论是前胸还是后背,大大小小的伤有很多处,我没觉得有碍美观,反而感觉很男人。 见他笑了,我才意识到,我又被他耍玩了一次。 不过,我好像已经不生气了,真是奇怪的感觉。 试好衣服后,陆承译很满意,他满意,我当然高兴。而且他竟然不脱了,说就这么穿着。虽然在家里穿西装有点怪怪的。 临出房门前,陆承译没有让我顺利出去,他将我抵在门后面,我真害怕他要再来一次,闭着眼跟他说:“陆承译,你别这样了!” 许久,想像中的吻没有落下,我睁开眼,却见他在笑,我气不打一处来。 只听他问:“你还没有告诉我,这段时间里,你有没有想我?” 这个人…… 他真是不想放过我了! “告诉我,你就可以从这里出去。不然,我也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来。” 他又在威胁我! 可我还是信了,咬着唇道:“想了。不过,我是为了给你做衣服的时候想的,我总要想衣服的样式你穿着好不好看吧!” 我忙为自己找了一个借口,虽然很蹩脚,但也是理由。 陆承译却是满意了,也不再追究,只是,他却没有信守承诺,放我出去,又问:“你大姐在哪个城市?” 他怎么可以说话不算话? “你骗人!” 陆承译勾唇:“对你,就要用这种不同寻常的办法。还记得我跟我奶奶说的话吗?你就是一个不听话的女人。” 是的,他是说过,还强硬地让我在这里喝了乌鸡汤的那次。 可我不想说啊。 “如果你不说,我还是能查得到,不过,我希望你能亲口告诉我。” 看着他认真的模样,我差点就要脱口而出,可父亲的话突然闪过脑海。 我拧着眉,开口:“对不起,陆少爷,我不想说,而且以后,我希望我们也不要再见面了。” 陆承译突然愣了一下,抵在我身上的力道也是顿了一下,他一下蹙眉,问:“你说什么?” 我抿了抿唇,继续说道:“我有男朋友了,希望陆少爷以后不要再对我动手动脚。我相信,像您这样的大少爷,一定不会缺女人。” 有好一会儿,陆承译就那样看着我,一言不发。 而我也被这份沉默压得喘不过气来。 “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去了。” 陆承译还是没有放开我,但脸色却是变得极为难看,他一字一句地问我:“安然,你在跟我玩欲擒故纵?” 欲擒故纵? “我没有,请你放开!” “你以为你能玩得起?” “陆少爷,你一定误会了,我没有,也不会那样。” 可他却说:“那你刚才为什么不让我叫阿忠,你非要看我的伤口?” …… 是啊,那是为什么? 我一时,竟愣在那里,不知作何回答。 陆承译是真的生气了,我看见他蹙着眉了,是不是牵动了伤口? “安然,还是说,只要是个男人受伤了,你都会去看?你到底看过几个了?” 我摇着头,我想说,你才是第一个呀。 可是,我却说不出口。 看着他极力隐忍,我就知道他的伤口又裂开了,连忙说道:“能不能小声一点,你应该不想让陆奶奶知道你受伤的事吧?” 刹那间,陆承译突然一个冷笑,他放开我,嘴角勾着一抹弧度:“安然,我真是太小看你了,你明明什么都懂,却还要装作一副无辜的模样,我真是被你的外表给骗了!” 蓦地,我的心抽搐了一下,眼看着他将我拉到一边,打开|房门,一阵风地大步迈出去。 而我的眼泪却在瞬间滑了下来。 看到他的外套还挂在房间,连忙取下追了出去。 他的身影毫无留恋地上了车。 我急忙跑过去,迎过来的是阿忠,他说:“安然小姐,交给我就行了。” 听他的声音,应该就是中午接了陆承译电话的那个人。 然后,他又递给我一个纸袋子,他说:“这是陆少在清城给你准备的圣诞礼物,请您务必收下。” 我抿着唇接过,却没有心思去看。 车子离我还有点距离,我看不到陆承译的表情,但又担心他身上的伤口,只好跟阿忠说了一句:“阿忠,他身上的伤口裂了,你帮他处理一下。” 闻言,他微微皱眉,点头道:“好,我知道了,那我们先走了,麻烦您跟老夫人说一声。” 车子慢慢倒出去,我心里竟有种说不出的失落。 是不是从此以后,我们就再也不会相见? 第32章 匆匆一瞥身影是谁 ,最快更新我有故事,你有酒吗 ! 从陆家回到自己家时,时间还很早。 只是还没进屋就听到一片笑声传来。家里来了客人,而且不只一人。 又会是谁呢?我们家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欢乐气氛了。 狐疑地进了门后,才看到,原来是潘家的,正是潘涛的父母和潘若妍,还有姚毅哲。 到底是什么大事,让他们一家子人都来了?看他们和父亲脸上洋溢的笑容,让我觉得异常恍惚。 为了潘涛的事,我们两家差点成了仇人。 这又是怎么回事,竟和气这个样子,我真的很不适应。 还未等我开口喊人,父亲就朝我招手:“然然,把东西放下,快过来。” 父亲知道我去镇上买了礼物给大姐的孩子,而且手上的确提了袋子。 我是在他们的注视下进了自己的房间,把东西放下后就连忙出去了。 堂屋里的人都围着那张吃饭的桌子而坐,我走上前,坐在父亲旁边。这时,我才抬头,一一喊了他们,到了姚毅哲这里,因为他亲我的事,让我耿耿于怀,但还是礼貌地喊了一声姚队长。 这样的氛围,让我有些惶恐不安,总感觉有什么要发生。 可是,好像又是我多心了,似乎他们就是来我们家玩的。 他们不像之前见到我对我那么愤恨,个个都是笑嘻嘻的,尤其是姚毅哲,我总感觉他有种得逞之意。 他们跟我热情地说话,问我想不想继续上学,这些天在家都忙些什么,还让我明天去了大姐那,一个人在外地要特别小心。 关键是,姚琴还给我带了几件潘若妍只穿过几回的衣服和裙子。 嬏若妍还拉着我去房间试。 她说:“因为时间匆忙,我也来不及给你买,你可不要嫌弃,这些都是我喜欢的,给你穿也正好。” 而且她还告诉我:“在大城市可不比乡下,各个方面都要讲究一些,你可总不能穿着大棉袄出门,人家会笑话你的。” 裙子穿在身上的确很漂亮,我感觉自己就像是流落在人间的公主。 可是,幸福来得太突然,我有些不能接受。 然而,却没人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在这种情况下,我也不好问父亲,只有等他们都走了,我才能弄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只是他们吃过晚饭走的时候,姚琴还给了一个香包给我,我不知道那里面是什么,也不会收,就不敢去接,可是她硬塞到我手上,还说:“你是我们潘家的儿媳妇,看到潘涛的面子上,就收了吧,他在地下有知,也会高兴的。” 提及这个已经逝去的人,我们的脸上都在瞬间爬上了忧伤。 而那个香包最终还是落到我的手上。 可是捏在手里后,我就知道,那里面是钱。 等送走了客人,我在那收拾碗筷,而父亲则坐在门槛那里抽烟。 是我最近忽略了父亲吗?他好像又老了一些了,而我竟然没有发觉。 抽烟的时候,他的眉头是皱着的,我很少看他做这个动作,母亲在世的时候,他什么都不用管,老实巴交的像是不知道什么是忧愁。 我擦了擦手,来到父亲身后,外面已经完全陷入黑暗,只有我家大门这里还照射出一束亮光。 “爸爸,今天他们来是为了什么事,他们怎么对我那么好?” 心里一直忐忑着,我想从父亲这里平复那些不好的情绪。 可是父亲把烟头扔向外面,扔到很远的地方,我只看到一点星光划了个漂亮的弧度后落了地,躺在那里,直到那点星光渐渐熄灭,父亲也没有说一句话。 我更加的云里雾里,干脆在父亲的旁边坐下:“爸,有什么事不能跟我说吗?” 父亲回头看了我一眼,可他眼里的神情复杂,我却不能够看懂,只听他说:“不要管那么多,你只要记住,你是潘家的儿媳妇就行了。” 在我还没有回过神的时候,他起了身,又转身嘱咐我:“在清城那边记住自己的身份,不要随便跟别的男孩子交往,你已经有未婚夫了。” 未婚夫? 可是我跟潘涛根本就还没有订婚! 我一下从门槛上站起来,拉住父亲的胳膊,皱眉问道:“爸,潘涛已经死了,难道您真的让我一辈子跟着潘家?” 我承认我自私了。 曾经是想过用自己来赎罪,可是渐渐的,我不想这样了,我应该拥有自己的人生。 只是这话从父亲嘴里说出来,我还是觉得太不可思议。 我不禁在想,如果母亲在世,她也会这么安排吗? 肯定不会,她那么爱我。 可是,父亲难道就不爱我吗? 他也爱我呀。 然而,父亲后面的话,彻底让我崩溃。 他说:“不是潘涛,是潘家的另一个儿子,还在国外留学,过两年就回来,等他回国,你们就把婚结了。” 什么? 我今天只是出去了一趟,可回来后,父亲竟然就把我订给了潘家的另一个儿子。 虽然我见过他们的照片,他跟潘涛是双胞胎,可是,他不是潘涛,我们都还没有见过。 “爸爸,我不会嫁给他的!” 姚琴给我的钱,不是替潘涛给的,根本就是为了他另一个儿子的见面礼,而我也发现,在我家堂屋的一角,放了很多礼品,原来这些是彩礼! 我把姚琴给我的香包一下砸到桌子上,桌子还没有完全擦干,香包上都沾了油渍,已经不干净了。 “这个钱我不要,如果您收他们家的钱,也请您退回去,还有那些东西,统统都还给他们,我不要做他们潘家的儿媳妇,不要!” 我没有哭,眼泪却是滑下来,贴在脸上,温热温热的。 我的手指着地上那些礼品,浑身都在颤抖。 父亲看着桌上的香包,狠狠拧了眉,他来到我面前,质问我:“你不嫁给潘家,难道还想嫁给陆家不成?” 陆家?陆承译? 他又朝我大吼:“你以为陆承译会要你?你是潘家的人,从你跟潘家准备订婚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幸好他们家还有一个儿子,不至于让你守寡!” 父亲狠狠地瞪着我,转身,他背着手,走向自己的房间,砰地一声关上房门,我们整个家都跟着颤了一颤。 而我,跑到父亲的门关,喊道:“如果妈妈还活着,她一定不会这么做的!” 可是,不管我怎么喊,房门都纹丝不动。 最后,我的眼泪也流干了。 我继续收拾桌子,把香包从那一片油污中捡起来,用干布一遍遍地擦,然后放在那一堆礼品上。 回到房间,我还要收拾自己的衣服,明天就要去大姐那了,虽然离过年不远,要不了多久就会回来,可总要带些生活用品,不然一切都得重新买。 我把潘若妍的那些衣服单独放在一个包里,系好。 看着这一包衣服,我有些愣神。 我不明白,原来婚姻还可以这么来。 当手触碰到一个纸袋子的时候,我才想起,这是阿衷交给我的,他说,是陆承译送给我的圣诞礼物。 里面是一个绿色的盒子,看得出来,是重新包装过的,上面还有一个绿色的蝴蝶结,真是好看得很。 我轻轻地抽开两边的带子,慢慢地打开,里面安静躺着的竟然是一个粉色的手机。 顿时,我就瞠大了眼睛,因为太漂亮了,我从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手机。 见过不多的也是又大又厚,还是暗色的。 我不会摆弄,按着上面的按键乱按。 按出来后,我就明白了,还好我识字。 当我看到通讯录里存的一个号码时,我的眼睛湿润了。 上面赫然呈现的是,我熟悉的三个字:陆承译。 我突然就觉得,陆承译也没有那么坏,至少他不会逼我做我不想做的事。 我咬着唇,抑制着自己的情绪,将手机攥在手里,紧紧地。 …… 第二天五点的时候,我就起床了,昨天说好的三轮车师傅很准时就来了。我敲了父亲的房门:“爸,我走了,你在家照顾好自己,有什么事就给大姐打电话告诉我。” 可是,里面没有任何回应…… 直到车子开走,父亲都没有从房间出来。 到了宁城车站,已经六点半了,我买了车票,等在候车室里。 行礼很简单,只有一个大包和一个小包,小包是母亲给我做的书包,用很多种颜色的布料拼起来的,里面放着很少的东西,最珍贵的就是陆承译送给我的手机。 我把它当宝贝一样,生怕弄丢了,不时地用手去摸。 等我到清城的时候,已经下午两点了。 车站离大姐的地方还有一段距离,小时候走过,估计要一个多小时,想着我口袋里的钱不多,我就走过去吧。 就在我穿过一条马路时,我随意地一抬眼,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另一条马路穿过,看背影,很像陆承译。我想,当时我一定是着了什么魔,不管不顾马路上的车子,直直地盯着那个背影,跑了过去。 清城是大城市,无论是人流还是车流,都异常地多,跟我小时候过来时已经完全不一样了,车水马龙的。 我提着包,一边跑一边喊:“陆承译!” 前面那个晃动的身影顿了一下,我心中一喜,加快步伐过去。 第33章 生气我是不配的人 ,最快更新我有故事,你有酒吗 ! 然而等我追过去的时候,那个身影早就不在了。 我像个没了方向的小孩子,站在人群中,四面八方的找,努力地找,找陆承译,可是,我就是找不到。 眉头都快被我拧到一起去了。 后来我在想,那个背影恐怕根本就不是陆承译吧。 等我到大姐家时,都已经三点多了,可是,大姐不在家,门也锁了。 大姐的住处是老旧的六层楼,外面的墙壁上都爬着青蔓。她们是住在最下面一层,楼上是其他人家。 我敲了敲门,里面没有反应。 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能回来,我就蹲在门口,还要想刚刚追那个身影的事,突然觉得很好笑。 昨天,我都已经跟陆承译说了,希望我们以后不要再见了,可我那个行为又是什么意思呢? 我庆幸那个人不是陆承译,否则真见了,我真是钻到地洞都不够自己羞的。 不一会儿,就从楼上下来一个阿婆,她看到我,问我:“你是安新家的?她妹妹?” 我抬头看了一眼,马上从台阶上爬起来,抱着包,样子邋遢极了,我给她让出一条道,看到她眼里一闪而过的鄙夷,微笑着点头:“是的,阿婆,我姐姐是不是上班去了?” 她从我身边擦过,再也没看我一眼,却也还是回了我的话:“我听到关门的声音,估计是出去上班了。” “哦。” 我应了一声后,阿婆也彻底消失在我的视线里,我就继续坐在台阶上等。 期间我可能睡着了,等我醒来的时候,天都已经黑了,估计都五点多了吧,大姐应该快回来了。 很快,我就听到一阵高跟鞋的声音,我估摸着是大姐,就连忙跑到出口那里。 果然是大姐,她手里还拎着菜。 “大姐!” 我高兴地喊了出来,还朝她招手。 大姐看向我这边,皱了一下眉,又继续跟身边的一个女人说话,直到那个女人从另一条巷子进去,大姐才又看向我。 我抿着唇,等她过来。 大姐看着我,说:“不是跟你说了,穿的好一点嘛,怎么还是穿的跟个球似的?” 我眨巴着眼睛,憨笑了一声跟她说:“我那件大衣想留着找工作的时候穿的。” 大姐拿钥匙开门,钥匙上还挂了一个漂亮的小狐狸挂件,真好看。 她说:“难道你就那么一件衣服?等下我找几件我不要的给你,把这身换了,太难看了,现在谁还穿这个呀。” 我瘪瘪嘴没有说话,大姐又问我:“你怎么搞到现在,我中午就回来等你了,等到两点多你还没来,还以为你是坐下午的车呢。” 原来大姐真的在家里等我,我心里暖和极了,连忙跟她解释:“我是从车站走过来的,所以晚了些。” 大姐看了看我,没有说话。 门口有拖鞋,我正准备要更换,大姐又连忙把我推了出去。我不明所以地看着她,只见她皱眉说:“你这屁股上怎么都是灰!赶紧到外面拍拍去,别带到家里来了。” “哦。” 我应着出去,身后是大姐叹息的声音。 …… 大姐的房子很大,提前给我收拾了房间,我把自己的包放在一个角落里,然后就四处看。 我真的是从乡下来的,是没见过世面的穷姑娘。 虽然母亲教导我的很多,可真正到这里来,大城市又完全跟我的生活不同。 我感觉自己根本就不是这个世界上的人,差别太大,又来及适应,一切都恍恍惚惚的。 房间里是木地板,被擦得很光亮,我都不敢在上面大声走路,也不敢用力。 墙壁都是白的闪眼,我真怕自己身上的脏弄上去就是一个印子。 一切的一切都那么干净漂亮,唯有我,与这里格格不入。 面对这样一个我,当初陆承译又是怎么对我下得去口的?明明那一晚的我,样子比现在还狼狈。难道是饥不择食? 可他昨天还说,他身边不缺女人。 不知怎么的,想起陆承译,我心里就像堵了什么,闷得难受。 我突然想到包里的手机,皱眉走过去,伸手一摸,其他东西都在,唯独不见了手机。 瞬间,我的脊背就冒了一层汗。 我把包里的东西都倒了出来,又仔细地找,可还是没有找到,连大包里的东西都翻出来了,虽然我知道并不在大包里,可我不放心,也许我中途脑子发抽,把手机就放大包里了呢。 可是我找了好久,不得不承认,我肯定把它弄丢了。 然而我想了半天,也想不起来,我是在哪里弄丢的。 大姐推门进来的时候,我拧着眉,还在继续翻包。 她拿了几件衣服给我,放到了床上,看着我,问:“找什么呢?” 我不敢说是手机,更不敢说是陆承译给我的手机,可也不能不回答大姐的话,只好说:“哦,好像掉了一个东西。” 大姐笑了,还摇头,说:“我还没来得及交待你呢,你就丢东西了。清城这边,最盛产的就是小偷。好了,吃一堑长一智,以后小心些。快去洗个澡吧,把衣服换了,水都已经烧热了。你快点啊,我去做饭。” 可我哪里有心思洗澡? 我不相信我的手机真是被小偷偷走了,一定是我在路上不小心的时候弄丢了,我肯定是在拿水杯的时候,把手机带出来了。 “大姐,我出去一下,马上回来。” 急忙开门,听到大姐问我:“去哪儿呀,天都黑了!” 我没回她,关了门就冲了出去。 我顺着走过来的那条路,细细地找,都走到车站了,还是没有找到。 我站在那里,仔细地回想,难道是在我追那个人的时候,跑掉的? 一定是! 书包是开口的,肯定在我跑的时候,被颠出来了。 此刻,我是真的特别后悔,干嘛要追那个人影。 可是,我在那方找了好几遍也没有找到。 现在,这一处已经没什么人了,地上有个东西,一眼就能看到。 正在我彷徨的时候,一个男人的声音传入耳中,有点熟悉,我猛然回头:“安然小姐?” 是阿忠! “是你啊,阿忠。” 阿忠在这里出现,那么陆承译呢?阿忠一般都是跟在陆承译身边的,他一定在,可是,我却没有看到他。 “我出来办点事,安然小姐怎么到清城来了?” 既然碰都碰到了,我也就不隐瞒了,回道:“我大姐在这边。” “哦。”他点了点头,忽然又问我,“您刚才是在找东西吗?是什么,我帮你一起找。” “……” 差点,我就脱口而出。 可是,如果让陆承译知道我把他送我的手机弄丢了,他又会怎么想? 我尴尬地笑了一声:“哦,也没什么,估计是找不到了,都丢了好长时间了,还不知道在哪里丢的。” 我的声音有些落寞,只听阿忠说:“也是,如果真丢了,肯定早就被别人捡了去了。” 闻言,我心里一惊,要是真被人捡了去,那么漂亮的手机,肯定不会还回来了。 “现在已经不早了,安然小姐还是早点回去吧。” 我笑了笑,有些失落,点了点头,可是脚步却怎么样都没有迈出去。终于,我还是没忍住,多问了一句:“那个,陆少爷的伤怎么样了?” 阿忠看着我,露出了难得的笑容,说:“安然小姐如果想知道,可以自己去问陆少。” 嗯? 随着他的视线,我看到不远处有一道熟悉的身影朝我们这边走过来。 还没近身,我就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气场。 却不似平时,给人温暖的感觉。 直到走到我们面前,我就瞬间觉得,周身的温度又立刻冷了几度。 没等我说话,陆承译倒是先开了口。 他看着我,带着戏谑的口吻:“安然小姐,真是巧啊。昨天还说不再见,才隔了一个晚上,你就追到清城来了?” “现在我就站在你面前,有什么要说的就说吧,还有美人在酒店等我,不要浪费时间。” 美人?酒店? 我被这两个词震到了,久久地不能做出反应,还是阿忠替我说了话:“陆少,安然小姐的大姐住在这边。” 只见陆承译咻地一拧眉,阿忠立刻低了下头,陆承译问他:“怎么,你看上安然小姐了,这么替她解围?我给你一分钟的时间请假,我打批准你带着她离开。” 什么? 他是什么意思?他把我当什么了? 只听阿忠马上出声,带着深深的自责:“对不起,陆少!属下不敢!” 陆承译冷哼了一声,将视线重新放在我脸上,我因为他的话有些愠怒,大胆直视着他,说道:“陆承译,我不是故意要在这里堵你的路,故意跟你撞见的,我只是,只是……反正,你生我的气可以,但是别把气撒在阿忠身上,更不能随便污蔑我跟阿忠的关系!” 我始终皱着眉,可也没有继续再看陆承译,他的眼神太可怕了,太深邃。 只见他朝我又走近一步,伸手端起我的下巴,问我:“跟我说说,我生你什么气了?” 是啊,他生我什么气了? 又听他说:“就凭你,也值得我生气?” 第34章 难缠客户竟然是他 ,最快更新我有故事,你有酒吗 ! 瞬间,我的眼眶里就蓄满了泪水。 陆承译顿时眸色一拧。 他凝着我看了许久,撤出捏着我下巴的手指,冷声道:“阿忠,我们走!” 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我只觉得下巴处好疼,他还真是用了很大的力气。 回到大姐家,自是被一顿教训,说我不像话,大晚上的还跑出去,问什么还装哑吧,如果我再不听话,她就要告诉父亲。 我没有责怪大姐的意思,是我自己不愿意说,她骂我,也是为了我好。 洗了澡,换了干净的衣服,我躺到床上。 大姐的家很大,很宽敞,连床都很舒服,可我却睡不着。 闹钟响的时候,我感觉自己才刚刚睡着。 洗漱好后,大姐才起来,看到我,她有一丝诧异:“怎么起这么早?” 我笑了笑,说:“想早点出去找工作。” 她看了我一眼,说:“是不是我昨天骂你,你不开心了?” 我摇了摇头,她又说:“骂你也是为你好。你刚来,不用那么着急,先玩几天再找。” 可我还是固执地想要出去找工作。大姐拗不过我,只好随便我了。 临出门前,我想起昨天带给优优的礼物,就拿着交给大姐了:“这是给优优的。” 姐夫带着优优去老家探亲了,估计还有几天才能回来。大姐说优优不喜欢看书,先放在我那,到时候我自己交给她。 我抿着唇,又把书重新收好。 清城很大,可却没有我的容身之处。 我不知道自己要找什么样的工作,到处都是招服务员的,跑进去一问,有的老板嫌我没经验,有的嫌我还未满十八岁。 十多天过去了,地方跑了不少,可没有一家愿意要我的。 而姐夫和优优早就从乡下回来了。看我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姐夫罗瑞从厨房端出一杯水给我,安慰我说:“找工作的事不能急。还有二十来天就要过年了,很多地方的员工都会辞职,到时候你就有机会了。” 其实在我来清城之前,父亲就让我跟罗瑞说,让他帮我找工作,或者说,直接进他的公司,都是自己家的人,这个忙肯定会帮的。 可是,我来这里也有些天了,罗瑞没有提这个事,我当然也不好意思说。 毕竟,我是真的没有任何经验,进一般的公司,我都不知道自己能干嘛,到时候不仅自己做不好,还拖累了他,就难为情了。 这天晚上,大姐带着优优去学钢琴,家里就只有我跟罗瑞。 毕竟他是男人,虽然是姐夫,很多方面我还是要注意的。所以我趁他出去散步的时候进浴室洗澡。 只是在穿衣服的时候,浴室的门突然被打开了,一个人影站在我面前,两步的距离。 那时,我已经把内裤穿上了,正拿着上衣,门被突然打开,我吓了一跳,叫了一声后,下意识地就用衣服遮住自己的上身。 看到是罗瑞时,我更是惊讶。 罗瑞也是怔了一下,可不忘记扫了我一眼,扯着嘴唇,说道:“看来这门是该修修了,平时就我跟你大姐,也不会在意这个。” 是啊,一家人之间的确是我所谓,可他当着我的面,竟然可以说的这么脸不红心不跳的。 门重新关上后,我整个身子都感觉不对劲,心更是狂跳个不停。 你低下头看着自己,也不知道他看到什么没有。 我闭着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 从浴室出来后,罗瑞就进去了,之后我就听到冲马桶的声音。 我不想为了刚才的事,尴尬地躲进房间,否则以后会更加不知道怎么相处。我想,他并不是故意的。 于是我就给自己倒了杯水,坐在沙发上喝,一边看着电视。 罗瑞出来后,看到我,歉意地说:“安然,刚才我不是故意的,就是想上厕所,没想到你在里面。” “嗯。”我抿了一口水,稳住自己,说道,“我知道的。姐夫说得对,这门还是要修,不然来了客人也不方便。” 我虽然没有看罗瑞,但我知道他在看我,他顿了一下,说:“我明天早上就给物业打电话。” 然后他又说:“对了,刚才我出去散步的时候,公司公关部给我打电话了,说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愿意破格让你过去上班,你觉得怎么样?” 这对我来说简直就是天大的好消息! 如果能在过年前把工作落实,那这个年我也能好好地过了。 我完全忘记刚刚罗瑞莽撞地拉开浴室门的事,感激他原来一直都有关心我的工作。 “真的姐夫,太谢谢你了!” 我高兴地坏了,激动地站了起来,就差没有上前给他一个拥抱。 罗瑞看我开心成这样,他也很高兴,说:“既然你愿意,那明天早上就跟我一起去公司报到。” …… 大姐家的床我是适应了好久才能睡着的,不过这天晚上我是太兴奋地睡不着了。 而且第二天闹钟还没响就醒了。 起来的时候,大姐已经起来了,她在厨房里忙活。看到我,她的脸色不太好,我上前去问:“怎么了大姐,昨晚上没睡好吗?” 大姐起先没理我,我还站在那里等她说话,最后她搭了一下腔,说:“我没事。听你姐夫说,你今天就去你姐夫的公司上班了?” 提到这个事儿,我还是难掩兴奋,脸上洋溢着笑容,“嗯”了一声后,说:“没想到我还可以进姐夫的公司,真是太好了!” 没等大姐给我交待什么,我主动说道:“放心吧大姐,我一定不会给姐夫丢脸的,我一定会好好学习的。” 然后我蹦蹦跳跳地去刷牙洗脸。 罗瑞所在的公司是清城有名的五星级酒店,名字叫万家酒店,是方信集团旗下的,而罗瑞在酒店里面担任管理部总监一职。 进了这样一个有实力有气迫的大公司,我感觉自己像是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一样,一切都让我好奇。 “时间不早了,我带你先去你们部门报到,想参观的话可以利用午休的时间,到时候我带着你一起。” 罗瑞一边催促着我,一边又给我介绍周边的情况。 我连连点头。 公关部的经理是个女的,叫陈婷,名字虽然普通,但长相很不一般。后来我才知道,她不过才二十四岁,可穿着打扮都很时尚,很成熟,而且这么年轻就稳坐一个部门经理的职位,没点手段恐怕难以驾驭。 罗瑞当时就给陈婷说了,说我是他的姨妹子,各个方面多多照顾,一定要手把手地教。 而这个陈婷也不是做做表面功夫,当真是把我当作她的徒弟一样,教的很仔细。 我当然也特别地开心,特别地尊重她。 每天中午,罗瑞都跟我一起去食堂吃午饭,有时,陈婷会跟我们一起。我们相处得特别愉快,我也觉得罗瑞真是个好姐夫,好同事。 很快就要过年了,管理部门就要放假了,而且很多人因为路途遥远已经提前回去。 虽然十几天的时间不长,但这段时间我过得很充实,竟然有很久都没有想到陆承译了。哪怕现在想起,也不像之前那么惆怅了。 也许就这样,才是最好的吧。 只是临近放假的时候,万家出了点事儿。 今天一天陈婷都皱着眉,现在已经快下班了,可她还没有要走的意思,一直在看手表。 我犹豫着上前问道:“陈经理,你是不是有什么事?” 陈婷看了我一眼,眉头皱得更深了,她说:“昨天有个服务员得罪了一个客户,那个客户欺人太甚,说今天要让我陪他!” 说完,陈婷气愤地往凳子上一坐。 我知道跟客户周旋,是公关部的职责,而陪客户吃饭什么的,也是正常的事。陈婷这么反感不愿意,想来那个客户应该不是一般的客户,而且还很难缠。 我不由得问道:“是什么客户啊?” 陈婷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已然起身,她没有多做解释,只说道:“反正不是你我能惹得起的人,真是倒霉。” 见她出门,我连忙跟在后面,说:“陈经理,我想跟你一块儿去。” 她狐疑地看着我,我又说:“我想跟你后面学点经验。” 来这里的时间虽然不长,但一直一帆风顺的,遇到的也只是一些小问题,像今天这样让我感觉事情很严重的还是第一次。 这样的事肯定不常发生,这对我来说,是一个学习的好机会。 “我不想带你去的,太危险。”不过她又说,“但你说得对,这的确是一次学习的好机会。” 她又嘱咐我道:“一切你自己多注意,今天我们面对的可不是一般的人。” 陈婷的再次强调,让我对这个即将碰面的客人,更加地好奇了。 门口的服务员见我们来了,纷纷喊着“陈经理”,从她们的表情来看,情况并不是很好。 包间的门被打开,我随着陈婷步入到里面,通过不长的弯道来到里间,里面的情景,顿时让我一惊。 诺大的圆桌上,斜斜地靠在椅背上的男人,正在吞云吐雾,因为只有他一人,我看得清楚,正是陆承译。 第35章 见证传言他的狠戾 ,最快更新我有故事,你有酒吗 ! 隔着一层烟雾,他也看到了我,只是未做停留就朝身后摆了摆手。 他身后的两人,其中一人正是阿忠,而另一人我并不认识,他们两个大步迈到我们前面,拉着陈婷就强迫她坐到了陆承译的对面。 她的样子,有点狼狈,而我深深拧着眉。 陈婷果然是有经验的,只见她耸耸肩,厉颜摆脱了两人的钳制,换出了妩媚的笑容,说道:“听闻陆少风流倜傥,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他曾说过,他不缺女人,所以,风流这个词用在他的身上,正是好。 只见陆承译眯眼看着她,笑得儒雅,问道:“那么陈经理是不是也听过,我对女人从来不会心慈手软?” 他的话让我一惊。 听陈婷说,他只是让她来陪酒,难道还会衍生出其他什么事来? 我顿时不安地看向陈婷,只见她仍然挂着惯有的微笑,应道:“当然也是听过。不过,为了昨天那点小事,恐怕不值得陆少这么大动肝火吧。” 突然,陈婷话锋一转,又说道:“今天您想喝什么酒,我陪您。” 陆承译却说:“当然是你陪,你们公关部不就是做这个的吗?” 一句话顿时让我心中一拧,他这是什么意思,看不起,还是看歪了我们公关部? 我正要张口,却被陈婷一个眼神给瞪回去。 接着,陆承译报了几个酒名,都是上等的烈酒,陈婷让我去拿。 只是我没想到,陆承译所谓的陪酒,就是让陈婷一个人喝了这三瓶白酒,只要她喝了,昨天的事,就既往不咎。 这是白酒啊,又不是啤酒! 别说三瓶了,就是一瓶下去,那也会要了人命啊。 陈婷的脸上微微一顿,随后又笑道:“既然陆少都开了这个口了,这酒我是一定要喝了。” 然后就见她拧开一瓶,就着面前的空杯,倒满,一杯接着一杯,她的手都在颤抖了。 我实在看不下去了,大步走过去,夺过她手里的酒,皱眉道:“陈经理,不能再喝了,会出事的。” 她低低地在我耳边说道:“没事儿,如果不喝,酒店就会出事。你别管我,等下送我去医院。” 听到医院,我心里更是焦急,扭头看向一旁继续吐着烟的男人,我感觉自己好像都不认识他了:“陆少,能不能换个方式,这样下去,我们经理会出事的!” 还没等陆承译说什么,陈婷一把推开我,喝道:“到一边去!” 我咬着唇,只好重新站到一边。 而陆承译,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喝第二瓶的时候,陈婷眼看着就要晕倒了,只见陆承译一个眼神,他手下的人就过来直接把酒往陈婷嘴里面灌,她身上的衣服都湿了。 陆承译的行为一下惊呆了我,我没想到,他竟然可以做成这样。 临来清城前,肖源就跟我说过,让我离陆承译远一点,说我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现在看来,还真是这样。 我的身子一阵发软,直到阿忠报告:“陆少,晕过去了,酒精过敏。” 什么,酒精过敏? 我一下恍然大悟,好像在听她跟罗瑞聊天的时候听到了。 我顿时回过神来,拨开他们,陈婷已经惨白着一张脸。我终于明白,她刚才为什么让我送她去医院了。 可我,我竟然忘了这个事。 我抬起陈婷的胳膊就要走,却被阿忠拦住,我忍不住回头朝陆承译喊道:“她酒精过敏了,会出人命的,我送她去医院!” 可是,这个男人不仅没有丝毫动容,还轻飘飘地反问我一句:“跟我有关系吗?” 他的冷血,突然让想到我家出事的那晚,我让他救救潘涛,他就说了类似的话。 原来冷血不是一时,而是从骨子里带来的。 可是,我还是愤愤地骂了一句:“陆承译,你到底是不是人?” 而他却是笑着走向我,弯腰看着我,说:“这个问题,早在两个多月前我就已经回答过你。” 我拧着眉,听他又说:“安然小姐,真是巧啊,我们又见面了。” 如果可以,我真想踢他一脚。 可是我不能,不说他对我们家的帮助,就是现在,他突然成为万家得罪的客户,我也要控制自己的情绪,只能压制住心里的怒火,好言说道:“能不能一切等把陈经理送到医院再说?她真的不能耽搁了!” 陆承译挑了挑眉,眼神示意桌上剩下的酒,问:“不喝了这些酒,她是不能走的,除非,你们敢冒那样的风险,让万家在清城消失。” 他说的风淡云轻,我却是听的心惊胆颤。 皱眉问道:“我喝可以吗?” 陆唇译看向我,勾唇笑道:“当然。” 我终是松了一口气,又听他吩咐道:“阿忠,送陈经理去医院。” “是,陆少!” 阿忠扛着陈经理就走,我连忙拉着他,说:“阿忠,麻烦你快一点,我怕她有什么事。” “放心吧,安然小姐。” 有阿忠送,我也就放心了。 包间里的另一个下属,在陆承译的示意下,也出去了。 诺大的包间里,顿时只剩下我跟陆承译两个人。 如果说以前的单独相处,让我对他生畏,那么现在,他还让感到恐惧。 一种震惊心慌的恐惧。 传言,远远没有亲眼所见来得更有感觉。 难怪,陈婷一开始并不打算带着我一起,难怪,她会对这个少爷又怕又无奈。 酒,还没有开始喝,我的嗓子就开始发干发涩。 他,根本就没有再说一句话,我就已经害怕到全身都冒了细汗。 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般,我想逃离的。 可是,他帮我是事实,不强求我也是事实,送手机给我也是事实。 今晚我看到一切,更是事实! 陆承译,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人,我已经越来越看不懂了,也不想看懂。 我只知道,他们说得都对,他是一个危险的人,跟我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我应该远离,离得远远的才安全。 突然,陆承译的声音自圆桌的那一方幽幽传来:“安然,你怕我?” 我真的就那么一顿,好像被惊到一般,然后想着他的话,扯着嘴角,回道:“陆少这个样子灌人家酒,谁看了都会害怕。” 他默了一下,微眯着眼神,说:“几日不见,口才渐长。” 我没有说话,他示意桌上的酒说:“我的手下都出去了,而我嫌脏,更不会自己动手。既然你那么主动请缨,应该有两把刷子。开始吧,千万别让我失望。” 然后他再也不看我,把玩着一旁的烟盒。 我有些懵掉,看着面前还有接近两瓶的白酒,我的双脚就已经不听使唤地在打颤了,真喝下去,我估计下场会跟陈婷一样。 可是,我已经开了那个口,而陆承译又是万家酒店不可得罪的人物,我只有硬着头皮向前冲了。 只是,从未沾过白酒的我,在喝下第一口时,就被它的辛辣苦涩呛到嗓子,咳个不停。我想多喝一点,早点结束,早点离开,可是,喝多了就更难受,甚至,我已经吞不下去了。 不停地看着酒瓶,似乎一点都还没有动过,可我明明已经喝了好几口了呀。 我咬着唇,蹙着眉,忍着那股子怪味,屏住呼吸地往肚子里咽。 然而,还没有喝多少,我就感觉头晕晕的了,一瓶成了两三瓶,却是越喝越多。 我使劲地眨着眼睛,才又看清,其中一瓶总算是少了一些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陆承译的声音不耐烦地自对面响起:“安然小姐,照你这么个喝法,就算喝到明天天亮,你这酒也喝不完啊。” 我却是喃喃了一句,已经有些不清不楚了:“不,不好意思,陆少……” 我继续捧上杯子喝,而他的声音絮絮叨叨的:“这根本就是我在陪你喝啊,安然小姐,你这招又是从哪里学来的?” 不知道我到底喝了多少,我感觉已经没力气了,全身都软绵绵的,大脑和身体好像是分开的。 我咧着嘴,冲陆承译的影子笑着,迷迷糊糊的,说:“陆,陆少,我一定会喝完的,一定会喝完……” 烈酒还是一口口地进了我的肚子,我感觉自己原来这么能喝,真是个喝酒的天才。 可是不久后,我就觉得好热了,我扯着自己,把西装外套脱了,可还是热,我又开始解马甲的钮扣,可是怎么解都解不开。 那些扣子好像故意在跟我作对似的,搞得我实在是烦躁得很,一边嘀咕,一边扯着衣服。 突然,一只温热的大手覆上我的手,冰冷的声音自我的头顶传来:“安然,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我摇摇晃晃的,抬起头,看到陆承译的俊脸就在我眼前,我忍不住往上面一摸,竟然有些凉凉的,真舒服,于是,我就舍不得放手,还笑了起来:“我好热,这里,好舒服。” 我迷离着双眼,打了个酒嗝,顿时一阵怪味涌上来,我蹙着眉,完全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可是陆承译的话我却是听得清楚:“你到酒店做公关,到底想干什么,难道就是勾|引男人的?” 我有些难过的摇了摇头,感觉有什么东西模糊了我的视线。 只听他说:“晚了!” 第36章 昨天晚上表现很好 ,最快更新我有故事,你有酒吗 ! 顿时,嘴巴里就被塞了东西,温热的,有股熟悉的味道,却是比起那白酒好多了。 我有些忘乎所以地吮|吸起来,一阵呼吸紧促时,我被人抱了起来,而我的嘴却被衔着没有松开。 等我安全着落时,身下一片柔软。莫名其妙地,我身上特别难受,我在渴望某一种东西,却又说不清道不明。直到身子被人结实压住,紧紧相拥的那一刻,我才知道,那种感觉竟是那么奇妙。 …… 醒来时,脑子一片空白,再一想时,大脑就开始疼。 我只记得陈婷被阿忠送去了医院,然后我开始喝剩下来的酒,再然后……我怎么不记得了? 低头一看,我已经换上了丝质睡衣,顿时吓了一跳,这是怎么回事! 四下里瞧去,这里不是万家酒店,看里面的装饰,倒像是一个私人住宅。 除了陆承译,不会再有第二个人对我做这种事了! 当时心里只有一种感觉,陆承译真的不是人,怎么可以趁人之危! 我来不及细想过去的一晚我遭遇到什么,我只想找到衣服离开这里。这里让我感到恐慌,我感觉自己好像根本就不是我自己了。 可是,衣服找不到,我只在柜子里发现一套可以穿的厚的睡衣。 紧紧地把它们穿在身上,我拉开门出去,却没想到,遇到正在推门进来的陆承译。 果然是他! 我只顿了一秒,就给他挥去一巴掌。 这一巴掌我用了十足的力道,他的脸歪向了另一边,然后见他抵了抵嘴,幽幽说道:“难道昨晚没满足,对我不满意?” 他不提还好,一提我就更来火,怒目相向:“陆承译,你根本就是个混蛋!” 我还想给他第二次,可他顺势捉住我的手,我就不能动弹了。 “安然,信不信我让你出不了这个门,如果你再这么继续胡闹下去。” 他的威胁警告简直让我欲哭无泪。 明明就是他不对,还说我在胡闹。 可是,我也真的不再说话,任他把我拉向了房间。 陆承译大手一挥,我就被他甩到床上,我咬着唇蹙眉看着他,他交待道:“好好待着,我去洗个澡,等下送你去医院看陈婷。” 我刚想问陈婷怎么样了,他就甩给我一个冷漠的背影,我张了张嘴,又气愤地闭了起来。 陆承译洗澡很快,没一会儿就出来了。 而他只围了一条浴巾,丝毫不介意房间里还有一位异性。 这对他来说,可能是常有的事吧,可是我无论如何是看不下去,转了头,却也不知道该看什么。 就在我郁闷的时候,眼前身影一晃,陆承译强势进入我的视线,我一下蹙眉:“你能不能正经点!” 他却是无所谓,还跟我开起了玩笑,先前的不愉快仿佛已经消散:“对着你的时候,我就正经不起来。” 我气愤不过,一头钻到被窝,却是满脑子都是他的画面。 出了房门,我才知道,原来刚才的卧室是在二楼,而这整座房子好像一个小洋房,格局跟陆承译老家的房子差不多,只不过比那个更大气,东西更精贵。 我只有一个感叹,他好有钱。 可是这么大的房子,我却没看到什么人,只有阿忠,还有一位烧饭的阿姨。 吃了饭后,已经九点多了, 陆承译还是比较信守承诺的,他真的亲自送我去医院,而且还陪我一起找到病房。 陈婷的酒精过敏很严重,医生说还好送来得及时,不然命就没了。 我听了还是紧张了一下,那么年轻的生命差点就没了,虽然已经脱离危险,但现在想来,还是心有余悸。 病房里有水果,有花,可没看到什么人。 不一会儿,我看到罗瑞进来了,他看到我跟陆承译愣了一下,我先出声喊道:“姐夫。” 他没有理会我,而是看向陆承译,脸上扯了一些笑意,但那笑意却是不达眼底,我能看出来,相信陆承译当然也能看出来,只听罗瑞说道:“陆少,您怎么来了?” 我一直很诧异,陆承译为什么要亲自送我过来,而且还没有要走的意思。 罗瑞这么一问,我就也想知道他来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按理说,他是一个大忙人,不应该这么闲才对。 陆承译看了我一眼,却是意味深长地说道:“我来,就是来告诉你们,昨天晚上,安然小姐的表现非常好,所以,我不会再追究你们酒店的任何责任。至于合作,当然也会继续,所以,还请罗总监放心。回头发工资的时候,可要给安然多派些奖金。” 罗瑞一下凝眸,而我更是握紧了拳头。 默了下后,罗瑞笑道:“那是当然,还要感谢陆少的高抬贵手。” 陆承译亦是笑道:“如果贵酒店能多几位像安然小姐这样的,很多事情就好办多了。” 我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总之不是什么好话,罗瑞点头道:“请陆少放心,对于手下的人我一定好好管教,不会再出现类似的情况。” “那就好。”陆承译转身就要走,却是单独跟我说道,“安然小姐,有机会再见。” 他那一双眼睛,明明漆黑深邃,我却觉得里面充满了诡异危险。 罗瑞示意我去送他,虽然我不想去,可也不能意气用事。 看着他上车离开,我才又回到病房。 陈婷还没有醒过来,不过吊了水后,脸色看起来已经好了很多。 罗瑞就坐在陈婷的床侧,他从床底下抽出一张凳子,示意我坐过去,我坐下后,他沉声问道:“你知不知道陈婷酒精过敏?” 我下意识地点头,回道:“我知道。” “既然知道,怎么还让她喝那么多酒?”我刚想解释,罗瑞又说,“你知不知道她昨天晚上差点就死了!” 我蹙着眉,不敢抬头,虽然没去看他的脸,但也知道他有多生气。 “虽然她是你的主管,但你也要适当地提醒她,如果每个部门都像你这样,各搞各的,酒店还怎么进步!” 我想说我有提醒,可是,我是真的忘了陈婷酒精过敏的事。如果当时我提醒了她,是不是就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了? 罗瑞的质问虽然让我有些感觉怪异,但我终究是有责任的,我低头认错:“对不起,姐夫。” “别叫我姐夫!” 他突然轻声喝了一声,我愣然一抬头,罗瑞看着我,微眯着眼睛,问我:“昨天晚上,陆承译对你做了什么?” 罗瑞问我这个?可是,我怎么回答? 我沉默,他就又问:“他脱你衣服了?摸你哪儿了?” 随着罗瑞的问话,我感觉自己已经越来越坐不住了,只得说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我没有撒谎,我确实不知道,醒来的时候,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突然,罗瑞的手伸向我的脖子,我大吃一惊,他好笑道:“怕什么?我是你姐夫,我来看看。” 我不知道他要看什么,也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是那句“姐夫”确实让我顿住。 他解开了我衬衫的一粒扣子,扒开看了看,喃喃了一句:“他吻你了。” 然后,手就离开了,我几乎要窒息了,颤抖着手将扣子扣好。 又听罗瑞问道:“安然,你喜欢他吻你吗?” 我有些愣然,当时我分不太清作为姐夫问这样的话是否合适,但给我的感觉并不是很好。而我竟然不想再去面对,无论我跟陆承译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我都不想像讲故事一样拿出来当作所有人的面说一遍,哪怕是分析问题也不可以。 脑子里在拒绝,心里也在拒绝,我腾一下站起来,吱唔着说道:“对不起姐夫,我先去公司了。” 可是,手腕却被罗瑞一抓,我一下顿住,望向他的眼里,那里面暗涌着我熟悉的情绪,是我在陆承译眼里看到过的东西。 还在老家的时候,那天晚上他差点要了我,就是那天晚上,我看到陆承译眼里的神情,太过可怕。 现在,相同的神情,我又在罗瑞眼里看到。 可是,怎么可能!他怎么会对我产生这样的情绪? “姐夫?” 罗瑞拉着我绕过腿边的凳子,强行把我带到洗手间,他砰一下关上了门。 我简直不敢相信,罗瑞会对我做出什么来。可能是我想多了,所以我尽量保持着镇定。 他只是太担心我了,他只是关心我,是的,就是这样。 “安然,跟姐夫说,陆承译是第一次碰你,还是不止一次?” 我靠在墙边,他还抓着我的手,抓得很疼,可我却不敢动。 第一次,还是不止一次? 我眨巴着眼睛,艰难地回道:“第,第一次。” 作为我的亲人,如果我说第一次,他们会跟我一样感到欣慰吧。 果然,我看到罗瑞勾了勾唇,他更加凑近了我,我能闻到从他嘴里呼出来的气,带着刚刚抽完的烟味儿。 他又问:“他都碰你哪儿了?” 又是这个问题,可是…… “我真的不知道,我当时喝了酒,不记得了,姐夫,我要去公司了。” 可罗瑞却说:“你的直接上级都生病了,你还去什么公司?就在这里照顾她。” 我连忙点头:“那我出去看看陈经理醒了没。” “不急,她一时半会儿也醒不过来。”他突然凑向我的脖子,猛不其然地亲了一口,然后抬起头来,舔了舔嘴唇,笑道,“他一定碰你这里了,因为这里有他留下的印子。安然,当时疼不疼?” 我完全被他的行为惊到,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等不到我的回答,我感觉罗瑞的大手正朝我的腿间滑去。 第37章 没有必要你逃不掉 ,最快更新我有故事,你有酒吗 ! 我条件反射地抓住他的手,惊叫了一声。 因为担心被外面突然醒过来的陈婷听到,我压低了声音,却引来罗瑞的一阵嗤笑,他说:“你果然反应很大。安然,你这样抓着我,到底是什么意思?我只是试探一下你对男人有没有防范意识。” 试探? 我完全懵住,却也不敢随便松开他的手,而他的另外一只手还按着我的肩膀,自他掌心传来的温度,让我惴惴不安。 “姐夫,我以后会小心的,我再也不喝酒了。” 医院病房的洗手间,空间狭小,罗瑞将我抵在墙上,他几乎是靠在我的身上。这么近的距离,不安的同时,又有惶恐和害怕。 他说:“以后再碰到陆少,可真的不能喝酒了,他可是个采花大盗。瞧你,第一次碰上,就被他采了。” 罗瑞盯着我,不时地看着我的嘴唇,没说多少话,我就觉得嗓子特别干。 “是,我知道了姐夫。”我连忙说话,越是沉默,我越是害怕,“那我出去了,我去看看陈经理。” 我刚刚动了身子,就被他扼制住,听他笑着问道:“安然,你很怕我?” 怕,真怕,我一刻也不想待在这里。 眼里的不安全数落入罗瑞的眼里,他勾了勾唇松开我一些,我这才将抓住他的手也松开。 罗瑞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抬头温润地笑道:“我是你姐夫,是你的亲人,就算有什么亲密的举动,那也很正常。” 姐夫,亲人。 见我皱了眉,他又跟我说:“不管你懂不懂,我都要告诉你。女人和男人发生关系后,一定要记得吃药,我想,像陆少那样的人,一定不会采取措施,等下你就去药点买避孕药。” 罗瑞说的,有的我懂,有的,我真的不懂。 可他说的是这么秘密的事,我的脸不自然地红了。 “我知道了姐夫,我马上就去买药。” 我转身要走,他又位住了我,却是有些不安:“安然,本来这些是应该你大姐跟你说的,可她这个人不管事,也想不到这一层,以后有什么事就直接来问我,我都会告诉你。” “知道了。” 仓皇而逃,直到出了医院的门,我的一颗心还在快速地跳着,回过头去,看向陈婷所在的病区,已经离我很远了,可我还是觉得后怕。 站在门口,我竟有些恍然若失,一时不知道要去哪里。 医院门口,人来人往,车流不息。一辆黑色的车戛然停在我前面,从摇下的车窗里,我看到了陆承译的脸,他示意我道:“上车。” 看着他为我打开的车门,我抿了抿唇就上了车。 刚刚跟罗瑞在洗手间的一切,虽没有发生什么,可却总是不时地闪过脑海,让人心慌,双手不停地搅在一起。 车子已经驶离了医院,一路平缓地开过。 “你这是什么情况,来了一趟医院,把自己搞得这么苍白?” 我扭过头看向他,他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突又笑道,“不会是我昨晚太用力,到现在才有反应吧?” 听着陆承译故意的调侃,我只觉得这个男人真是坏,也更让我恼火,想到罗瑞一次又一次不追究结果的逼我,我拧着眉跟他说道:“送我去药房!” 像是带着置气,我扭过头不再理他。 可他又问我:“去药房干什么?” “跟你没关系!” 我没好气地回了他一句。 之后他倒也安静,车子停下时,我看过去,已经到了一处的药店。 药店柜员很热情地问我有什么需要时,我用极其小声的声音做了回答,可当她听到我是来买避孕药时,立马换上一副鄙夷的脸色。 这时,我听到旁边一位柜员问她:“她要什么?” “避孕药。” 只见那人带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眼神看我,低头细语:“现在的年轻人啊,没哪个不乱来的,还好,知道怎么保护自己。” 对于她们的议论,虽然让我难堪,可我也只得当作什么也没听到,接过药,付了钱。 我连忙转身,却是撞到坚实的胸膛,是陆承译进来了。 “你买的什么?” 眼角的余光已经瞥到药店里面的人露出一副花痴模样,我可不想再被人议论,背过手以最快的速度出了药房。 陆承译跟在我后面,一把拽住我,质问:“我问你话,没听到?” “我买什么跟你有什么关系?” 如果不是他,我也不至于像现在这般。 只见他沉着眸不作声,却在下一秒,我手上的东西就跑到他手上。 我咬牙瞪着他,伸手去拿,却又被他握住,气恼地说道:“还给我!” 陆承译扫了一眼,然后狐疑地看着我:“你买这个干什么?” 这个男人,简直不可理喻。 “跟你无关。” “跟我无关?”陆承译的眸子里迸射出慑人的光芒,“那你是跟哪个男人睡在一起,需要买这个!” 呵,他竟然朝我发火! 我更是气极,羞愤道:“陆承译,你还是不是男人?如果不是你,我会买这个吗?” 一看到他手中的药,我就来气,恨不得把它踩在脚底下。 陆承译挑了挑眉,却是笑了起来:“原来是因为我。” “不是因为你又是因为谁?”我已经气得胸口不断起伏,一时无法平静,又像是找到某个缺口想要发泄一通,“你看看你,还在我脖子上留下了印子!” 我用另一只空下来的手指了指脖子。 就是因为这颗印子,罗瑞才会发现,一直逼问我。 此时,陆承译换了握手的方式,我的手也没那么疼了,始料未及之下,他抬手拂向我的颈脖处,对上我惊慌的眼睛,笑说:“看来我是给你惹了麻烦了。我以后尽量小心些,不留在这么显眼的地方就是。” 什么?还有以后? 我承认,我不反感他的靠近,对于他的吻,我竟有些期待,可是,父亲的话和肖源的话,我不能忘记,我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我不能跟他在一起。 经过陈婷一事后,更加让我知道,陆承译是我可望而不可及的。 “给我吧。” 刚才也不知道搭错了哪根神经,怎么他让我上车我就上车了,怎么一遇见他,我的脑回路就不正常了? 我懊恼不已,却不想陆承译竟然还不肯给我,却是自己收了起来,说:“看来你|懂得还不少,不过,这个药,你没必要吃。” 然后他拉着我,直接塞了进去。 想起罗瑞的话,说如果不吃的话,可能会怀孕,可能会生小孩子。想想我就后怕,我自己都还没怎么长大,怎么能生小孩子呢?而且我还没有结婚。 越想越觉得这一切都是因为身旁的这个男人。 看着他长着一副好看的面孔,其实不过是披着羊皮的狼。 “陆承译!” 他看着我,终是无奈道:“昨天晚上,除了亲了你,吻了你,抱了你,其他都没做。” 昨我,他趁我不省人事,对我又搂又抱又亲,还说得这般无奈,好像还不满意的样子。 我狐疑道:“真的?” “真的。”他淡淡地回了一句,反问,“难道我自己做了什么还会不知道?” 我咬着唇看着他,一想到我们其实什么也没发生,我心里的大石头就放下了,脸上终是露出了笑容。 “满意了?” 我收起笑容,瞄了他一眼,怎么感觉他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车内顿时陷入了沉寂,还是陆承译的手机响起才有了点声音。 “怎么样?” 听他问了我这么一句,又说道:“好。” 看着他的手机,我又想起他送给我的那只手机,竟然我还有用就被我弄丢了,如果他问起,我真不知道要怎么说。 不过,他恐怕也忘了吧。 车子一路平稳地开,我让他在离公司很远的地方放我下来。 停下后,我还没来得及说谢谢,就听陆承译说:“找到举报你父亲的人了。” 我猛然扭头看过去,他一双眼睛真挚热切地与我对视,他还在关心着我家的事。 父亲明确说过,让我不要再管那件事,可我总感觉不对劲,总感觉事情发生的很蹊跷,事关生命,我怎么可能不去管? “是谁做的?” 我实在想不起来,有谁会那么针对我们家?父亲一向待人宽厚,根本就不会得罪什么人,除了我那几个伯伯,可再觊觎我家的那点财产,也不至于弄出这么大的阴谋。 陆承译刚要说话,我突然想起罗瑞的话,他说,陆承译是采花大盗。而陈婷也说,陆承译不是她和我能惹得起的人。而昨晚灌酒,也让我再次见识到陆承译的狠。 还有,父亲,肖源。 “等等。”我连忙抢在他前面,说,“谢谢你为做的,不过,这件事我们自己会查清楚,陆少那么忙,还是不要再管我们家的事了。” 陆承译看着我,竟也不生气:“都说女人翻脸比翻书还快,今天我算是见识到了。” 突然,他的右手绕过我,将我拉近他,我被迫与他相抵鼻尖,他眸色一沉,张嘴噙住我,含糊说道:“安然,你想往哪里逃?你逃不掉了。” 第38章 是毒亦碰喘息不断 ,最快更新我有故事,你有酒吗 ! 他吻得猛烈猖狂,我连呼吸都要没有了。 放开我时,我大口地喘吸着,愤怒地瞪着他,只见他从随身口袋里掏出一只手机,正是我丢掉的那只。 来不及再对他愤怒,思绪完全被引到手机上了,我惊讶地问道:“怎么在你这里?” 他冷哼了一声,丢到我腿上,说:“收好了,若是再弄丢,我可不帮你捡。” 我连忙拾起,抱在怀里,跟他说:“谢谢。” 我像是找到了自己丢失的宝贝,这一刻竟然有点想哭。 陆承译沉着一张脸,没搭理我的道谢,只说道:“我说过,不会让你父亲出事,但出了这样的事,也是我没有照顾好,我当然有责任。现在这个人已经找到,我的下属已经带他来这边,到时候人来了,我再联系你,你有什么想问的,可以尽管问。” 他又是直直地看着我,沉声道:“安然,如果你再想着躲开我,我有的是法子让你和你的家人过不好。” “陆承译!” 我蹙着眉,想骂他,却又不知道骂什么。 陆承译抬手在我脸上抚过,笑说:“当然,我并不想那么做,只要你听话。” …… 第二天晚上,我应约来到一处茶庄,在最里面的包厢外站着等候的阿忠,他朝我颔首:“安然小姐,少爷在里面。” 随着他推开的门,我进入到里面。 人不多,只有陆承译和另外一个中年人,而这中年人竟然就是我们村庄上的跛子大叔。 他本也是有妻室的人,只因为给别人做房子的时候从上面掉了下来,摔断了腿,从此以后我们就叫他跛子大叔,而他老婆也带着孩子离家出走了,十多年过去,也不见回来。 可是,跛子大叔为人忠厚老实,我小时候去他玩的时候,他还总是拿糖给我吃,笑眯眯的。虽然不是什么特别深厚的关系,但也不至于故意举报父亲。 我看了一眼陆承译,就连忙来到跛子大叔旁边,看他裸露在外的手臂都是伤痕,不禁皱眉,问向陆承译:“你打他了?” 陆承译嘴里叼着一根烟,痞相十足,我最讨厌那些二流子,可陆承译的样子不但让我讨厌不起来,反而还觉得有一股野性美。 他半眯着眼睛,看着我,却是不作解释。 跛子大叔连忙说道:“安然,陆少没有打我。” 见他一副有口难开的样子,我安慰道:“没事的大叔,你告诉我,是不是他打的?” 跛子大叔还是摇头否认。 “安三小姐,我叫你来是干什么的?” 突然,陆承译像是失去了耐心,不耐烦地扬声而起。 我这才想起此行的目的,闷闷地瞅了他一眼就问向跛子大叔:“大叔,是你举报我父亲是杀人凶手是不是?” 如果是一个不认识的人还好,可怎么会是同村庄的人? 跛子大叔沉默地看着我,然后叹了一口气,终是说道:“安然,对不起,是大叔对不起你们,还好你父亲没出什么事,不然让我怎么面对你死去的母亲啊。” 他一阵叹息,还提到了我的母亲,顿时我也是一阵难过。 “大叔,您为什么要这么做?” 然而,他又不愿多说。 “快说,不然我手下的人可不是白吃饭的。” 陆承译又是出声威胁,我看了他一眼,他却跟我挑了挑眉,一脸的笑意。 这个男人…… 跛子大叔见陆承译发了话,而且气势凌人,摇头轻叹,说道:“都怪我,是我轻信了姚队长的话,以为真能见到妻儿,安然,是我脑子糊涂了啊。” 他一边责怪自己,一边捶打着自己的头。 只是他又提到姚队长,我诧异地问道:“您说的是姚毅哲,姚队长?” “就是他。”大叔浑浊的目光看向一旁,像是回忆着什么,说,“姚队长说,只要我举报你父亲是杀人凶手,就帮我找回老婆和孩子。” 我顿时一惊,姚毅哲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为什么要陷害父亲? 一想到父亲跟他走这么近,我哪里还能坐得住,连忙又问:“他为什么要害我父亲?” 大叔的样子看着也是纳闷:“我也不知道,当时他让我这么做的时候,我也是不愿意的,可他却说,你父亲不会有事,只让我这么做就行了。” 这又是为什么? 姚毅哲到底想干什么? 我不禁|看向陆承译,他的眸子已经阴冷得可怕。 突然,这双黑眸转向我,缓缓道:“因为他要对付的人是我。” 我猛然想起,姚毅哲告知我这个事情后,我为了给父亲洗脱罪名,跟他说,我有人证,而这个人证就是陆承译,而在陆承译回来后,他就受了伤。 现在听陆承译说,姚毅哲的目的是陆承译,那么他受伤也是因为姚毅哲? 我不敢去想这样的推理对不对,可我不愿去相信。 如果是真的,那么这件事,父亲是否也有参与? 我记得他从警局回来后,很肯定地跟我说,他根本就不会有事,过几天肯定能回来,哪里用得着陆承译去帮他? 如果父亲真的有参与,那么潘涛呢?他的死到底是怎么回事? 有些结果我不敢去想。 此时却是完全没了主意,一阵慌乱后,再次问向跛子大叔:“大叔,你没骗我吗?” 大叔亦是一脸的真挚,抓着我的手,说:“大叔没骗你,是大叔对不起你们啊。虽然大叔也觉得奇怪,但知道的也就这么多。” 之后,跛子大叔被阿忠带走。 我来到陆承译身边坐下,不得不为大叔的安危考虑:“大叔说是姚队长让他这么做的,又是针对你,现在他被的你这样带过来,他会不会有危险?” 陆承译朝我吐了一口烟圈,笑道:“脑子转得倒挺快。” 我却牛头不对马嘴地说了一句:“看你也不比我大多少,怎么这么会抽烟,不是说吸烟有害健康吗?” 茶几的烟盒上,明明写着吸烟有害健康,可为什么还是有那么多人去抽? 记得母亲还在世时,我就见她偶尔抽过,当时我也好奇想凑上前吸一口,却被她制止,说小孩子不能碰。 陆承译随着我的视线看向茶几,又是转向我,勾了勾唇,笑道:“男人跟女人能用年龄来比较吗?再说了,有些人有些事,就算有毒,该碰的时候还是要碰。” 突然,在我愣神时,他顿住,盯着我的眼睛,挑眉道:“比如你。” 我胸口一怔,却不知为何,只下意识地拧了眉。 只听他又说:“放心吧,他为我提供了这么重要的消息,我不会亏待他的。” 这一晚,我回去的有些晚,到家的时候,罗瑞已经下班,而大姐正在洗澡。 “姐夫。” 是罗瑞给我开的门,然后递给我一把钥匙,他说,“这是大门钥匙,给你配了一把。你去哪儿了,这么晚?” 我弯腰换了鞋,正好掩饰了我有些紧张的脸色,只是口袋里的手机一下掉了出来。 罗瑞眼明手快,帮我捡了起来,看了看,说:“这是你的?” “嗯。”我应了一声,“是爸爸给我买的,说我一个人在外面方便一点。” “是吗?爸爸对你倒真是好,这手机不少钱呢。”他打开我的手机,屏幕顿时一亮,我一把夺过来,笑道,“是啊,不过我爸说了,我得有好几年不能买新衣服了。” 罗瑞对我的行为感到诧异,不过还是笑道:“你这是干什么,还怕我弄坏你的手机不成,我只是想把我的手机号存在里面。” 我已经换好鞋进去,一边到厨房那倒水,一边说:“姐夫你手机号多少,我自己来存一样的。” 然后,我的手机上又多了一个人的手机。 罗瑞让我好好工作,每天都能穿新衣服。可是,我却萌生了要离开的想法,只是,除了这里,我还能去哪里呢? 我给父亲打电话说在罗瑞这里上班时,他很高兴,说:“你姐夫人很好,你可要好好上班,别给他丢脸。” 如果我突然离开,的确会给公司的其他员工落下舌根。 陈婷的酒精过敏很严重,一直到第六天才转醒。 罗瑞给我打来电话,让我准备一些清淡的吃食过去。 跟陈婷相处的时间虽不长,但也得知她不是本地人,而这边也只有她一人,无论是于公还是于私,我都应该对她更好才是。 匆匆忙忙地回到家,却发现家里有人。 “大姐?”我看到大姐一个人坐在阳台那里抽烟,她也会抽烟。 “怎么回来了?” “哦。”我愣了一下,回道,“我们经理住院了,就一个人在这边,怪可怜的,姐夫让我煮点吃的过去。” 我在淘米的的时候,大姐帮我准备了些红枣,她问我:“是不是陈婷?” “就是她,大姐怎么知道的?” 我一想,一定是罗瑞跟她提及的。 “你姐夫博爱,善良。”大姐笑了笑,将洗好的红枣放进锅里,“这个放里面好。” 想想也是,进公司时间不长,倒听到不少人说罗瑞好话的,而且父亲也是那么说。 只是,那一天的事情…… 现在想来,虽然有些疙瘩,但之后也并没有再问什么,我也就没放在心上了。 晚上我将吃食送到陈婷那里,发现病房的门并没有锁,就直接推门进去,眼前的情景顿时傻了我的眼。 是陈婷趴在病床上,而罗瑞的裤子被褪到脚踝,他握着她的雪臀,起伏不断,病房里喘息声连绵。 第39章 触目惊心不要他碰 ,最快更新我有故事,你有酒吗 ! 我完全被惊到了,这种画面我从未触及过,虽然也看过一些小说,谈及情爱,但都是美好美丽的。可当下,我却觉得恶心,尤其在看到罗瑞将陈婷翻了个身,我亲眼看着他扶着身前的玩意,臀部一挺,陈婷深蹙着眉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气,分明是愉悦的声音。 我的胃里一阵翻滚,他们这是…… 罗瑞,他背叛了大姐。 一个是我的姐夫,一个是我尊敬的上司。 胃里一阵异动,我连忙冲向洗手间,什么都没吐出来,却是干呕。 歇了好一会儿,我才提着保温桶过去。 病房的门大开,窗户也是大开,可仍然没有完全散尽那浓重的荷尔蒙气味,也难遮掩这狭小空间里的旖旎春光。 罗瑞站在窗户那里抽着事后烟,而陈婷满面红润,根本就不像是生病的样子。 “安然,你来啦。” 陈婷先看到我,她一脸的自然,让我坐在床边,拉着我的手说:“这段时间辛苦你了,我听罗总监说,这几天你出了不少力,回头发工资的时候我多给你发些奖金。”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陈婷对我那么殷勤,原来她跟我的姐夫有染,我也终于知道,为什么一个公关部的经理生病住院,罗瑞一个总监经常来探望陪夜,原来她是他的情人。 那大姐呢,他把大姐放在哪里? 最终,我还是因为太年轻,不懂得将喜怒哀乐掩藏于心,我满脸的不高兴,陈婷一下就看出来了,她诧异地问道:“怎么了安然,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 我的确不舒服,手中保温桶里的清粥是我亲自煮的,而里面的红枣还是大姐准备的。 她说,你姐夫博爱,心善。 难道他所谓的博爱,心善,就是用身体对别的女人好吗? 我一把拨开她的手,皱眉道:“谢谢陈经理的关心,安然没有哪里不舒服。” 陈婷诧异地看向罗瑞,罗瑞扔掉手中的烟蒂,迈步过来,接过我手里的保温桶,笑道:“让你准备吃的,你还亲自做?” 他拧开盖子,一股红枣的香味飘过来,陈婷嗅着香气说道:“嗯,真香,谢谢你安然。” 我淡淡地说道:“不用谢,这是我大姐做的。” 其实,并非是我故意这么说。这红枣粥,的确是大姐所做。 虽然我在老家也经常做饭,但熬粥,却不怎么会。大姐听说我熬粥给公司住院的同事,就一边教我,一边告诉我怎么放水,怎么准备材料。 一听到“大姐”两个字,我终于看到陈婷不自然地扯了扯嘴角,然后罗瑞就说:“你大姐就爱做这个。” 他盛出一小碗让陈婷吃,而我不愿意看他们亲亲我我,连招呼都没打,转身就走了。 只是刚到门口,就听到陈婷有些着急的声音,问道:“罗瑞,你说,安然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沉默了几秒后,罗瑞出声道:“知道了又怎么样?你好好养身子,我今天还没要够,等你出院了好好补偿我。” “你这个坏人。” “我不坏,你怎么会爱上我这个有家室的人?” “你就是故意的。” “好了,来,亲一口。” …… 我紧握双拳,一肚子的邪火不知道要怎么发泄,这两个人的行为彻底毁了他们在我心中的形象。 回家的途中,大姐给我打来电话,让我带些药给她,听了药名,也不像是什么感冒咳嗽的药,原来是妇科药。 去买药的时候,自然受到那些人奇怪的眼光,说什么小小年纪的就用上这些药了。 我真心感觉这大城市里的人会我们乡下人还要会嚼舌根。 我自然是没有用过这些,因为好奇,就仔细看着上面的说明,难道大姐得了什么妇科病? 而且这药还不是口服的,是塞的,想想,就觉得怪怪的。 出了药店没多久,我就在公交车站等车。 那辆熟悉的小黑车又来到我面前,故意摁了一下喇叭,其他人跟我一样看到陆承译的脸,尤其是那些十几岁的小姑娘,个个都是一副药痴样。 难道她们都没见过长得好看的男人吗? 我一下子陷入尴尬的境地,我不上车,这个男人的车就一直挡在这里,连公交车都不能进站,太不文明了。 无奈之下,我只好上去。 连着几日,陆承译都在这里等我,都是他送我回去的。 依然只有他一个人开车,邪邪地看了我一眼,疾驰而去。 我默不作声,他一把拿走我买的药,看了一眼,问道:“你买这个干什么?” 一想到那上面的说明,我的脸就不禁红了起来,瞪了他一眼:“要你管!” 陆承译笑了一声:“看来今天是不高兴啊。” 想到罗瑞和陈婷的事,我哪里还高兴得起来?这件事我要不要告诉大姐?如果不告诉她,罗瑞不知悔改的样子又让我气愤,可如果跟她说了,又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我幽幽地看了陆承译一眼,扯了扯嘴角,说:“没什么。” 他也没有追究,又回到药的问题上:“这药应该不是你用的吧?你这么干净,不会有这些问题,而且以后也不会有,因为我也很干净。” …… 陆承译,你到底在说什么? 我无奈地看了他一眼,却也没有多余的力气跟他争辩,摇了摇头:“不是我。” 他笑着挑了挑眉,终于没再说什么。 只是他的话却引起我的深思。 我不禁问道:“你刚才说的干净是什么意思,难道女人用这个就不正常吗?” 原本我并不在意,只是那些柜员的话总是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现在的女孩子啊,都不爱惜自己,一个同时跟几个,得性病的到处都是,而且,还有打胎,不用药行吗……” 刚才听陆承译说到干净,我就愈发地觉得有些怪异,好奇地问了出来。 陆承译呵呵笑了一声,朝我挑眉道:“让我给你普及普及妇科知识,多知道点总是好的。” 他说,一般有妇科病的都是有过性生活的女人,男女双方不讲究卫生,容易引发病菌,这只是轻微的。像性生活不检点的,得妇科病的几率就更大,有的甚至还染上了性病,很难根治…… 原本我只是好奇随口一问,没想到陆承译不仅跟我解释,还说得这么详细,尤其用了一些专业术语,听得我浑身一阵燥热。 没好气地说道:“你一个大男人,怎么知道这么多?” 他却没有一点不好意思,反而洋洋自得:“关于男女方面,我还知道更多,以后慢慢教你。” 我脱口而出:“我才不要你教。” 他好笑地问了一句:“那你要让谁教?” 我吱唔了半天,说道:“这些知识书本上都有,我自己会看书。” 陆承译了然:“也是,不过,有些东西一定要亲自实践才会越来越有经验,越……” “停停停!” 真不知道他在说什么,越说越离谱了。 车厢狭小的空间都是他的笑声,爽朗好听。 离家不远的地方,车子停下来,陆承译让我等等。原来是他绕过车头为我将车门打开,然后作出一个“请”的姿势。 我感觉自己像是受到百般尊重的公主一般,腼腆地在他的牵引下下了车。 忽然一阵微风吹来,发丝拂面,一缕温热传来,是陆承译的手指轻轻划过,为我捋起发丝别到耳后。 我静静地看着他,有些恍惚,他,明明就是一个平常人,为什么有时候狠得让人胆颤? “安然,作为一个女人,你一定要好好爱惜自己,一旦染上妇科病,那可是件很痛苦的事。” 他像是在警告我,又像是在说别人的事。 我见他的神情有些怅然,不禁问道:“那要如何爱惜?” 他突然定睛,沉眸说道:“不要让别的男人碰你,我不允许。” 刹那间,天旋地转,陆承译一手反剪着我的手,另一只手掌着我的后脑勺,身子抵着我靠在车身上。 他炙热的舌头在我口腔里攻城掠池,不给我丝毫反抗的机会。 刚才不还在好好说话吗,怎么突然就这样了? 陆承译,他总是随便碰我! 越不想靠近,越是这样纠缠不清! 我的手逐渐被他松开,我感觉到他的手探到我的衣服里面,内衣被他托起,而我腹下,也觉得有硬物抵住。 顿时,我脑海里闪过病房里罗瑞扶着陈婷的臀部,上下起伏,暧昧之声不绝于耳。 “唔。” 陆承译的深吻太过激烈,我几乎没有招架之力,可是,我真的不能再继续了,因为我想吐,心里好恶心。 可是他的双手箍得我很紧,我都无法动弹。 见我反抗得厉害,他终于松口,却是抵在的额间,喘着气道:“安然,我想要你。” 我的大脑轰然炸开。 他说什么? 一想到他要跟我做罗瑞和陈婷做的事,一阵异动自下而上涌到嗓子眼,根本来不及控制。 在陆承译再次要吻上我的唇时,我一把推开他,“呕”的一声吐了出来,把我的晚餐都吐出来了。 酸臭味顿时席卷而来。 “你吐了?” 我迎上陆承译不可思议的神情,尴尬无比。 第40章 提出辞呈需要调教 ,最快更新我有故事,你有酒吗 ! “怎么了?”他关切地问向我,像是猛然间想到什么,不可置信地问道,“我让你恶心?” 不,不是。 可是,我怎么跟他解释呢? “不好意思,我有点不舒服,先回去了。” 我只能这么说,然后低头蹙着眉往前走,连看他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可能时间真的很晚了,优优都睡着了,而罗瑞还没有回来,我想,他一定在医院陪陈婷吧,那么大姐身体不舒服,他知道吗? 我把妇科药递给大姐,顺便问道:“大姐,你身体不舒服,不用去看医生吗?这样用药行不行啊?” 大姐刚从从洗手间里出来,把手擦干,接过药,笑了笑说:“没事,老毛病了,感觉又犯了,我不想出去,就让你顺便给我带回来,我还怕你买错呢,还不错。” 然后她让我洗手,说是让我帮她用药。 拿着药,我有些无措,为难道:“大姐,我不会啊。” “有什么不会的,直接塞进去行了。” 然后,大姐在我面前敞开双腿,我有些不好意思,脸都红了。 我这个样子引来大姐的一阵嘻笑:“你看看你,我是你大姐,有什么好害臊的。以前你没来,我就自己塞,可我老塞不好,总是漏出来,现在你帮我塞,塞里面去一点,不然都起不到作用。” 手里拿着药,我愣是下不去手,只好说道:“大姐,要不你等姐夫回来,让他帮你塞吧。” 他们是夫妻,肯定没任何问题。 可是,大姐突然拧起了眉,说了一句:“我可不想被他知道。” 为什么? 我不解,大姐又催促我快一点。 我感觉今天经历了太多人生的大事,一件接着一件,我还不想那么快长大,可总有些事情逼着你去成长面对。 帮大姐上好药,我感觉整个人都不对了。 大姐拍了拍我的手,说:“真是受不了你,哪天带你去澡堂里洗澡,她们都光着身子,看你敢不敢洗。” 说着,她看着我傻傻的样子,呵呵地笑我,让我赶快去睡觉。 这一晚,罗瑞应该没有回来,我直到很晚才睡,并没听到开门的动静,而早晨,也没见到他的踪影。 大姐前几天还会问我公司是不是很忙,现在也不问了。 第二天去公司,才得知陈婷今天出院,我在公司碰到罗瑞,他让我去接她。 陈婷住院期间,部门有很多同事来看过她,虽然我跟她接触时间并不长,但她为人处事,待人接物都让人找不到任何差错,人缘也是极好。只是我没想到的是,她竟然跟我的姐夫有所牵扯。 纵使我再敬重她,也提不起好脸色。 来接她的人只有我和罗瑞派过来的司机,我只跟她勉强笑了笑,就开始收拾东西。 陈婷也没有多说话,沉默着跟我一起把衣物和日常用品收好后,我提起包就要出门,身后的她却是一把抓住我,我蹙眉回过头去。 看到她碰了我的手,我就觉得脏,扯了几下她就放开了,我的声音不是很好听:“陈经理,我们还是快点吧,司机还在等我们。” 罗瑞真是细致周到,竟然亲自派司机过来,他这样明目张胆,就不怕给公司其他同事带来口舌吗? 陈婷并没有说话,而是一下迈步到我面前,彻底挡住了我的路。 我本不想来接她出院,可既然来了,那就快点弄好回公司,只是她现在在干什么,挡着我算是什么意思,难道还要让我对她像从前那样礼貌尊敬? 这么明显的前后差别,陈婷那么聪明的人,当然是看出来了,她一双好看的眸子直视着我,沉声问道:“安然,你是不是都知道了?” 我顿时拧眉,不仅知道,还看到了,真是让人恶心。 一想到她在跟我姐夫亲密接触,而我大姐却在家里自行用药,还不敢让自己的丈夫知道,我心里的怒火猛然窜上来,瞪着眼睛,指责她道:“是,我是知道了。陈经理,我刚步入社会不久,你对我很好,我很敬重你,可是,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他都是有老婆的人了,而且还有了孩子,这些你应该都知道吧,为什么还要破坏我大姐的家庭?” 如果不是她,罗瑞怎么会夜不归缩? 对于我的斥责,陈婷不加以辩驳,她应该也是无从辩驳,本就是她的错,只听她说:“对不起。” 什么? 听到这三个字,我没有丝毫开心,反而觉得我的拳头是打在一团绵花上。 “对不起有什么用?” 当我吼出这个问题后,我才惊觉人真的不能犯错,尤其是原则上的错误。一旦犯了,哪怕就是认错,也不能回过头去,重新来过。 姐夫出轨已成事实,如果大姐知道,她该有多伤心? 优优现在在上小学,罗瑞基本上不管不问,一切都是大姐一个人操心,她累死累活的究竟是为了什么? 我们互相盯着对方看,陈婷的眼神从震惊到落寞,更是让我气不打一处来。 掠过她时,狠狠地撞了一下她。 来到公司,罗瑞已经在公关部等着,他风淡云轻地跟部门里其他同事说笑,看到我们回来,直接上前道:“刚出院就来公司,辛苦你了,有什么事交待下面的人去做就行了。” 真是个好领导,好上司。 陈婷扯了扯嘴角,嗯了一声。 我实在看不下去,扔下她的包就往自己的办公室走。 可进去后才发现,我是陈婷的助理,我跟她是在同一个办公室,不算太大的办公室里只有我们两个人。 我是怎么进的公司,公司的同事大多都知道,我是罗瑞的小姨子。 门没有关严实,我听到她们问我怎么了,罗瑞呵呵笑着回应,说我还是小孩子,不懂事,让她们不要介意,多多关照我。 有大领导亲自吩咐,她们当然个个应承。 而且我发现,她们很喜欢跟罗瑞聊天,“花花公子”四个字一下挤入我的脑中。 过了几分钟后,我看到陈婷自己提着包进来,等她落坐后,我将一张纸用力拍到她桌上,说:“我会跟大姐站在一边,现在就辞职。” 陈婷连看都不看我写的内容,直接推向我这边,沉声说道:“我知道你对我有意见,可这跟工作无关。你做的好好的,表现也不错,就因为我的事辞职,你对不起的只能是你自己。” 是,经过这么多天的学习,我已经能融入进去,可是,我宁愿对不起自己,也不要对不起大姐。 她可是我的亲人,这比什么都重要。 “别再这里跟我说什么大道理,我已经没办法再跟你共处一室,一想到你做的事,我就恶心地想吐。” 再次提及那件事,陈婷深深地拧着眉,没有再接我的话说下去,而是说:“好吧,不管怎么样,你也是你姐夫介绍进来的,你这样一走,对他有很大影响,你还是去跟他说吧,他如果同意,我没有任何意见。” 然后再次将我的辞职信推到我这边。 我往后退了一步,扬唇冷声道:“他是我姐夫没错,可现在我的直接上司是你,难道你让我越级,想看我难堪是不是?其实不管你同不同意,我都走定了。” 罗瑞是大领导,就算因为我的辞职给他带来影响,那么影响最大的恐怕还是陈婷吧。 想到这里,我就开心了一些。 然后拿起包包,甩开门就走。 我感觉像是给大姐报了一仇,心里爽极了。 …… 在等公交的地方,我竟然又遇到了陆承译,晚上能碰到肯定是他有意,现在是白天,竟然也能碰到,难道他改行当巡逻了? 一想到昨天晚上我那么恶心他,心里就有些不好意思,所以他让我上车的时候我也就没有多做推辞。 “这个时候你不在公司上班,怎么跑到外面来了?” 我看向他,觉得他这个问题问得好奇怪,他不也是在外面吗,他要是不在外面,能看到我吗,我没好气地道:“你不是也在外面?” “我在等你啊。” 他回答得倒是理所当然。 我没好心情跟他瞎扯,不一会儿罗瑞就给我打来了电话,应该是陈婷把我辞职的事跟他说了。 看着“姐夫”这两个字,我就为大姐不值,恨恨地挂了电话。 而一旁的陆承译已然看得清楚,笑说道:“都敢挂你姐夫电话,这是遇到什么事了,这么大火气?” 我瞥向他,喃喃了一句:“你们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我还朝他翻了一个白眼。 不知道是我太气愤,还是知道陆承译不会对我怎么样,我竟然这么胆大的把怒气转移到他身上了。 事实证明,我还是太胆大妄为,陆承译把车停靠在路边,用下流的手段逼着我说出了事情的始末。 家丑不外扬,我感觉自己做出了对不起大姐的事。 不过陆承译的一句,会帮我大姐报仇,又让我激动起来。 我们就坐在车内狭小的空间里,他帮我出谋划策,我一下感觉自己太过稚嫩,而他俨然一个成熟的男人,我一副羡慕崇拜的眼神看着他。 最后,他似笑非笑地盯着我,说:“安然,你还是太冲动,看来,我要好好地调教你一番。” 第41章 不能乱来她是小姐 ,最快更新我有故事,你有酒吗 ! 早上我从家里走的时候,大姐还没有起床,因为优优还要上学,她已经先行起来。 我去房间看了大姐一眼,感觉昨晚用药后,她好像并没有好转,反而精神更不好了。 我本不想那么早回去,不过既然已经出来,也不急着再回公司,就让陆承译直接把我送回了家,他跟我说,有什么事让我给他打电话。 在这个陌生的城市,我遇到了一些事,出现了一些困惑,因为身边有陆承译,我突然感觉很好。 其实几次相处下来,他好像对我真的挺好。而我,因为潘涛的死引发的一系列问题,确实需要陆承译的帮助。 家里面一如我早上走的模样,家务也没有收拾,我感觉不对劲,跑向大姐卧室。 “大姐?” 房门轻轻一推就开了,厚重的被子压在大姐身上,连头都看不到了。 “大姐?” 我轻声唤着她,缓缓将被子往下拉一些,看到大姐苍白的脸色,我大惊起来:“大姐,你怎么了?” 被我这么一叫,大姐终于慢慢睁开眼睛,看到我着急地想哭,她却笑着说:“没事,不要大惊小怪的,只是有些难受。” “哪里难受,我给你揉揉。” 我赶忙问道。 她噗嗤一声笑出来,脸上倒是多出些许红润来,说道:“我下身很痒,你要给我挠?” 下身? 那里怎么会很痒? 我来不及不好意思,只觉得奇怪。 大姐吃力地坐起来,我扶着她,并给她找了件外套披着,她拍着我的手,说:“安然,昨天晚上我看到一个男人送你回来的,你们接吻了。” 我轰然一惊,原来都被大姐看到了。 “我,大姐……” 我的脸瞬间红透,感觉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 “没事。”她又是宽慰,之后问道,“除了亲了你,还做了什么?” 我愣了一下,意会到她的意思,想到买避孕药时碰到陆承译,他说没有做。我连忙低下头,摇了摇。 大姐这才放心,说:“那就好,你现在还小,身体都嫩得很,那些事还不能做。作为女孩子,你要好好保护自己,可不能像大姐这样,弄出一身病来。” 嗯? 难道妇科病真的跟做那些事有关? 所以陆承译昨天给我普及的妇科知识都是真的? 大姐说的我虽不太懂,但我认为她说的都是对的,所以我点着头:“我知道了。” 她又问我那个男人是谁,是不是在跟他谈恋爱? 我想否认,可又无法解释亲吻的事,一时不知道怎么说,墨迹了好久也没有说出什么来,大姐笑了:“好了,只要你记着我说的话就是了。” “嗯。” 我又是重重地点头。 关于这些,母亲也跟我提及过,但少之又少,没想到来到清城不长时间,竟然懂了这么多。 陪大姐说了会儿话,她的气色好了不少,看着也快中午了,我就做了些面条当午餐。 一个人在厨房里,我总是想起大姐发白的脸色。 如果这个时候,把罗瑞出轨的事告诉她,恐怕只会让他雪上加霜吧。 而且陆承译也说了,为了大姐的身体着想,暂时还是不要说。 可是,他跟我说,如果罗瑞知错悔改,让我就把这件事咽到肚子里,就当没发生,说是为了大姐好。 我问他为什么? 他说:“因为我是男人。” 当时我还不高兴地反问他一句:“所以你也是一样。要是做了对不起自己的老婆的事,不知道就瞒下去,知道了就认错,是不是?” 陆承译当时的表情,我记得很清楚,他是那么认真地,又是带了一抹笑意跟我说:“我是我。” 所以我还是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他也不再跟我解释,只让我听他的,不会错。 待我跟大姐吃过饭后,大姐才想起来问我:“你不是在公司上班吗,怎么回来了?” 我没敢跟她说已经辞职的事,只好说:“我早上走的时候看你还没起来,有点不放心,就回来看看。” 她笑了笑:“你这样回来,不会给你姐夫带来什么麻烦吧?” “应该不会吧,我马上就过去了。” 她又说:“我的事就不要跟你姐夫说了,都是小事,记住了?” 我瘪了瘪嘴:“哦,知道了。” 正巧罗瑞又给我打来电话,我呵呵一笑,跟大姐说:“大姐,姐夫来催我了,我先去公司了。” “去吧,路上小心些。”她又嘱咐我道,“把衣服弄一下,都皱了。” 走到外面,我因没有及时接听,电话已经自动断掉,想了想,我给罗瑞回过去。 很快,他就接了,也传来他的质问声:“去哪儿了?” 我赌气道:“回家了。” 他顿了一下,我又说:“大姐身体不舒服,我回来看看。” 我以为他会问问大姐的情况,没想到他却跟我说:“你大姐是大人了,身体不舒服自己会看医生,你马上来公司,到我办公室来。” …… 到了公司,我没直接去罗瑞那里,而是先去了自己的办公室,当然,那是陈婷的。 陈婷见我回来,脸上扬起了笑容,连忙站起来迎向我,说:“回来啦,午饭吃了没?” 不知怎地,我就觉得她的笑格外刺眼,还有些得意,因为我还是回来了。 我想起陆承译的话,压下心里的不快,挤出了些笑容,说道:“嗯,刚刚回家了,吃了些面条。” 果然,她真的一愣,不过很快就恢复常色,说道:“那就好。罗总监早上交待我,等你回来,让你去一趟他那里。” 她没有用“你姐夫”,而是“罗总监”,看来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 “我马上就过去。” 罗瑞的办公室我来过,很大很宽敞,身后还有一排书架,显得很有儒雅格调,如果不是被我看到医院的那一幕,我会说,这里的装饰跟他很相配。 其实在很久很久以后,我才知道,原来,不只是我的姐夫有两面性,很多人都有不为人知的一面,只是他们掩藏得好,让你看不出来罢了。 现在早已过了午饭时间,酒店办公室的人都开始上班了,我敲门进去的时候,罗瑞也在办公。 我很少见他工作时候的样子,很严肃认真,真应了那句话,男人禽兽起来,根本不是人。 面前的他,跟医院里的人,完全是两个人。 见我进来,他终是抬起眼睛看了我一眼,然后让我坐着等一会儿,他还有些文件要阅读。 我百无聊奈,玩起手指,发现指甲长了,该剪了。 不时,一杯热牛奶端到我面前,我竟然走神了,连罗瑞什么时候起身冲的牛奶都不知道。 “谢谢姐夫。” 见我态度还算端正,他的眼里跟陈婷一样抹过一丝诧异,然后说:“这么客气做什么,都是一家人。” 我没有说话,可也不想喝他冲的牛奶。 罗瑞就在我对面的沙发坐下,看了我半晌,终于问道:“为什么要辞职?” 我动了动眼皮,他在明知故问。 “我一时冲动。” 这是陆承译说的,后来想想,我真的是太冲动。 “这么快就认错,不为你大姐打抱不平了?” 我顿然拧眉,眯向罗瑞,他一副风淡云轻的样子,就是欠揍。 看来,他是不知悔改了。 我抿着唇不作声,他放下手里的茶杯,也起了身坐直,不再靠在沙发上,这样就离我近了许多,我能看到他眼里意味不明的情愫,让我有些凌乱。 罗瑞是个俊朗好看的男人,虽不及陆承译那么妖孽,但只要他一个眼神,少女们都会对他动心,就像此刻的我,对上他刻意的眼神,我也会心慌意乱。 我终于败下阵来,低下头去。 他好像很开心,笑了一声,突然问道:“安然,你都看到了?” 我一下拧眉,因为他这句话,我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只问道:“是,我是看到了,我知道姐夫做出了对不起大姐的事,所以,姐夫打算怎么跟大姐说?” “你希望我告诉她?” 他明知道,如果我告诉大姐,大姐将会伤心难过,可他竟然还这么问。 整个胸腔都被怒火燃烧着,完全忘了陆承译的嘱咐,责问道:“所以,你还想跟陈经理继续是不是?那你把大姐放在哪里?还有优优!” 突然,他腾一下站起来,我不甘示弱,跟着站起来,继续道:“姐夫,我一定会把这个事告诉父亲,让你给大姐一个交待!” 至少也要有个保证,以后不会再犯。 我为自己的这个想法感到可悲,完全忘记陆承译跟我说的,幸福是要自己争取的,而不是男人的保证。 罗瑞冷笑一声,他一步步逼近我,歪着一边的嘴角,说:“告诉你父亲?如果你不想你们安家丢人现眼的话,你完全可以告诉他。你还顺便告诉他,我罗瑞如果想做亲子鉴定的话,优优肯定不是我的女儿!” 在我震惊之中,他瞪着我,一字一句:“因为,你这个好大姐,根本就是个小姐,不知道跟多少男人发生过关系!” 第42章 白纸一张等他作画 ,最快更新我有故事,你有酒吗 ! 跟男人发生关系我听懂了,可是“小姐”又是什么意思? 我本就因为激动而涨红的脸,因为罗瑞的话更感到不可思议,可我还没有回神,又听他问我:“你知道小姐是什么吗?” 他继续道:“卖身的,为了满足自己,为了钱,跟很多男人上|床。而你大姐,就是为了满足自己!在我还不认识她的时候,她就开始做这一行了。没想到结了婚后,还不收敛,还在外面找男人!” 我的胸口因为罗瑞的话而剧烈起伏,他的解释,我听懂了,可我当然不会相信他说的话,他这根本就是为了掩饰自己的过错而胡乱捏造出来的是非! 气血攻心之下,我不能说一个字,扬起手掌就要打他,可举到半空的手,却被罗瑞一把握住,他眯眼朝我冷声道:“安然,如果不想你们家里人跟着一起丢脸,那你尽管去说。正好,这样的婚姻我也不想再继续,这样,我跟别的女人怎么样,也是正大光明,她更不用躲躲藏藏。” “罗瑞,你根本就不是人,我根本就不会相信你说的,你是个混蛋!” 他怎么可以用离婚来威胁我! 罗瑞用力甩开我的手,我一下跌坐在沙发上,只听他说:“不相信没关系,你可以去问你大姐。她早就知道我跟陈婷的事,可她没有资格跟我闹!” 脸上划下温热的东西,我抬手一摸,竟然是眼泪。 罗瑞见我哭了,他蹲下来就要为我擦去,我拂开他的手,朝他斥声:“别碰我!” “我是你姐夫。” “姐夫又怎么样?你让我感到恶心!” 听我这么说,他竟然笑了,不禁问道:“你是因为那天看到我跟陈婷在一起,所以觉得恶心?” 我恨恨地瞪着他,默认了这一切。 罗瑞勾着唇,摇了摇头:“如果你体会到这其中的乐趣,你会乐不思蜀的,哪里还会恶心?看来,那天陆少并没有碰你,这真是个好消息。” 他作势还要伸过手来,我却因为他的话感到心神俱慌,连忙从沙发上站起来,避开他。 “你真是让我无话可说。” 罗瑞也站直了身子,笑道:“其实我跟你大姐之间已经名存实亡,但离婚总是会带来不好的影响,所以大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算了。我把你弄到公司来,也是看在你是她妹妹的份上,怎么说,她也是我的结发妻子,我这么做也算是对得起她了。所以安然,你该好好在这里工作,做出一番样子出来。更何况,你想走,也没有那么容易,那天签的合同你没有忘吧?” 提及合同,我才猛然想起,那上面还有违约一条,我真是糊涂,我哪里来的钱来赔偿违约金? 陆承译说得没错,罗瑞果然不是简单的人。 我收起情绪,朝他说道:“大姐的事,我不会就这么算了。如果没什么事,我就下去工作了。” 第一次,我有种意识,人应该要有自己的本事,这样到哪里都不会害怕,不会被别人牵着鼻子走。 手刚搭上门把手,罗瑞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今晚万家要晏请陆少,你跟陈婷准备一下。” 陆承译? “知道了。” …… 从楼上下来,我直接去了公司的顶楼,这里平常不会有人过来, 我坐在一个石墩上,罗瑞的话句句刺耳,不时地传入我的耳中,我的眼泪就这样不停地流。 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哭个不停,好像很难过,很伤心,一种无法痊愈的伤痛在席卷着我。 虽然不相信他说的,可同时也在心里问自己:大姐真的是小姐吗? 她的妇科病到底是怎么来的?还有优优,她真的不是罗瑞的女儿吗? 越想越痛苦,为什么一切都那么乱? 原本我是真的想将罗瑞出轨的事告诉父亲,让他为大姐作主,让罗瑞给她一个说法,可现在事情已经演变成这样,我还如何能开得了这个口? 现在,连我自己到底怎么办,都已经不知道了,完全乱了方向。 在顶楼上待了许久,我才下去,哪怕罗瑞说的是真的,可我还是无法原谅陈婷插足的事。 可是,工作还是要做,我转达了罗瑞说的话,我们一起开始着手准备。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冬季里就是这样,时间尚早时,天却已黑了,不仅酒店内部,外面更是灯火阑珊,而清城的夜晚,格外的辉煌明亮。 我打了电话给大姐,跟她说了要加班,让她不用准备我们的晚餐。 有很多次,我下班回到家,家里都准备了我跟罗瑞的饭菜,可我们都吃过了。 她身体不舒服,我不想她再操劳,只怕操劳半天,也无人问津。 收起电话时,是陆承译的短信进来:“我马上就到你们酒店了,你来门口接我。” 我勾了勾唇角,真是个傲娇的男人,竟然还让我去接他。 可是,接人的工作罗瑞已经另外安排人选。 罗瑞虽让我一同参加宴会,但却没让我跟在他们后面,而是等着他的通知,他让我什么时候进去我才能进去。 我不想让陆承译不高兴,只有给他回去信息:“接待你的人没有安排我,我不能擅自作主,但我也会进去包间。” 只是要等罗瑞的通知。 真是奇怪的安排。 “是吗?”陆承译这样回了两个字。 我挑了挑眉,听到陈婷在喊我,我收起手机,回过头去。 选在陈婷出院这一天,宴请陆承译,想来也是为了他不追究前一阵有服务员得罪一事。 陈婷刻意打扮了一下,不妖娆,也不失庄重,真是个好看的女人,跟大姐比起来,真的比她好看。可是,她这么年轻,又没有生过孩子,大姐哪里能比得过她? 我蹙着眉,应道:“陈经理叫我?” 她来到我身边,帮我理了理衣服,笑的温婉,我却觉得刺眼:“安然,我先过去了,等下你进去后尽量少说话,那个陆少很难伺候。” 陆承译难伺候,那天晚上我已经领教过了,可比起她跟罗瑞,真是好过十万八千里。 不过她能这样说,一方面也是关心,另一方面,她可能还不知道陆承译将我带回去的事。 自陆承译过来,宴会差不多已经进行了半个多小时,我守在办公室里,守着那个手机,我在等罗瑞的电话。 又过了十来分钟,没有等来罗瑞的电话,却是等来了陈婷的短信:“安然,罗总监让你过来。” 放下手机,我拿出包包里随身携带的小镜子照了照。 罗瑞说了,陆少不是一般人,我不能搞得太邋遢,又是为了公司出面,总要体面一些。 我不太会化妆,还是进了万家之后,陈婷教的,现在算不上会画,但总是能看得过去。 我顶着淡妆的面容,穿的是公司的工作服,只是跟她们唯一的不同,就是没有将头发挽起来。罗瑞说,我们公关部的服装与发饰可以与众不同一些。 我本就不喜欢盘头发,其实也不怎么会盘,总是在大幅走路后掉下来。 为了不出丑,我还是随意扎了个马尾。 还是跟前几日的那晚一样,阿忠在门外守候,像是专门在等我,因为他是跟着我一起进去的,然后立在陆承译的身侧。 而陆承译的旁边多出一个空位,除了他那里,再也没有其他的位置,我诧异之余,对上罗瑞的视线,他朝我示意道:“就坐那里吧。” 仿佛是在说,他并不是刻意如此安排。可我觉得,他就是有意的。 目的又何在? 旋转桌上的菜又重新上了一些,有的还在继续加热,现在时间也不早了,我也是饿了。 民以食为天,何况从我进来到现在也有十几分钟了,我仍然像个没事人一样,何不先将自己的肚子填饱? 我终于吃好,突然收到罗瑞的话:“安然,下周陆少要去宁城参观我们千城酒店,我已经跟总部推荐让你陪着陆少去,借此也可以跟陆少好好学习经验,还不快点给陆少敬酒?” 听罗瑞这样一说,我着实一愣,原来,他是这样的安排。 是为了感谢陆承译不追究万家的责任,所以就这样把我给卖了? 我在心里冷哼一声,端起面前早就斟满的酒杯,微微侧身,就看到陆承译一双眸子正对着我,好似等我的这杯酒已经等了很久了。 “陆少,请多多关照。” 在他一挑眉下,我一口气喝下了这杯白酒。 杯子不大不小,但足有二两酒,顿时心里一阵难受。 跟在陈婷后面,酒量也有所提高,可这一下,我是置了气的,喝得太急。 对面传来陈婷的声音:“安然你慢一点。” 我没看她,旁边的服务员又给我满上。 我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最后直接不省人事,虽然脑子还是有些清醒,但已经迈不动步子了。 最后只听到罗瑞说:“她是我老婆的妹妹,理应由我带回去,不然她大姐发起火来,我可招架不住。” 就这样,我被罗瑞带上了车,然而我们并没有回家,而是去了另外的住处,像是另一个小区。 我诧异地问道:“姐夫,这是哪里?” 他说:“我希望这是你未来的房子。安然,今晚,就让我在你这张白纸上作上美丽的画面,你一定会满意的。” 第43章 蠢蠢欲动哪般意思 ,最快更新我有故事,你有酒吗 ! 我们挨得很近,他几乎是贴在我的耳边跟我说话,所以我能清楚地嗅到他身上男人的气味,还有刚刚喝过酒的味道。 晚餐的时候,陆承译就坐在我旁边,他总是有意无意地靠近我,他身上的气味我很熟悉,并不排斥,而沾染上酒气的他,更是令我心慌意乱。 却不像此时,在罗瑞这么靠近我时,我只感觉怪异,想要远离。 就在我下意识地往旁边缩去时,罗瑞已经撤离,坐直了身子。夜色下,我并不能清楚地看到他眼中到底存了什么心思,可他的话我虽没有完全听清,但足够让我疑惑,同时心惊。 哪怕到了这一刻,我还不相信心中突然蹦出来的想法,因为那太荒唐。 “姐夫,你要干什么?” 见我还能正常开口说话,脑子也算清醒,罗瑞沉眼看了我一会儿,应道:“好了,先上去看看吧,我在这里买了一套房子,以后你就住在这个小区。” 我的脑门有些发疼,听了他说的,不禁蹙眉:“好好的,为什么要搬到这里?” 透过小区里的路灯,我看到这里绿化葱郁,每一幢房子间距很大,不会遮挡阳光,而且路面宽敞,安静闲适,很适合住家。 只是,罗瑞的行为让我不解,困惑,我在等着他的回答。 他说:“安然,我实话跟你说吧,但请你不要多想。” 罗瑞一边说着话,一边拉开车门下车,我的视线随他转移,他绕过车头,来到我这一边,将我扶了出去。 继续说道:“虽然我跟你大姐都出了状况,而且最近你也发现了,闹得比较厉害。” 其实罗瑞说的,我真的不能完全理解,可能我真的喝了太多,头脑发胀,根本不能去思考,身体都是飘飘然的。 我只有以一种不能听懂的表情看着罗瑞,他将我带到电梯那里,我看到向上的箭头亮起,门打开,他带着我进去,然后又跟我解释:“你应该知道,我有好几个晚上没有回去了。” 是的,罗瑞的确有好几晚都没有回家,而我也知道,大姐每晚都在等他。 想到陈婷,我自然脸色不好,冷声笑了一下:“姐夫不是在陪陈经理吗?” 他耸了耸肩,不诧异我这样的认为,反而肯定地说道:“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罗瑞的话真是让我诧异。 “其实是因为你。” 他又突然提到我,我不禁更是奇怪。 此时电梯“叮”的一声响,我才恍然发现,自己已经身处一个陌生的环境,罗瑞将我扶了出去,说:“到了。” 我连我们上了第几层都不知道。 罗瑞当然发觉了我的不适,又是拍了拍我的背:“这就是我为什么要让你搬过来的原因。” 我扭过头看他,他也停下了步子,是我的错觉吗?为什么他的表情有些无辜? 到底是什么原因,我想不到,也没有脑子去想,只有等着他明说。 “因为,当我想跟你大姐做|爱的时候,她总是拒绝我,说你就在隔壁,会听到声音。说你太小,不能把你给带坏了。” 这样露骨坦诚的说出来,再不经人事的我,也是能听懂了。 顿时,我就不好意思起来。 就在我别过脸时,罗瑞的声音又传来:“进来吧,看看喜不喜欢。” 许是我真的太想掩藏那份尴尬,没有任何犹豫地,我抬步走了进去。 虽然脚还是软软的,但这里的一切都很美,比大姐的房子还要大,还要漂亮,我真的很喜欢。可我却没有多少心思去欣赏,因为我还在想罗瑞说的话。 就在我站在那里四下看时,罗瑞突然走到我面前,跟我说:“其实那天你在医院里看到的,是真的,可是你不知道的是,姐夫是把陈婷当作你大姐了。” 还可以这样?可当我质问他时,他并没有做这样的解释,为何现在要这般说? “姐夫是想给自己洗脱罪名,所以就找了这么一个借口?” 他的脸色不是很好,好像真的在认错一样:“我知道你不信,而且白天的时候我还冲你那么说话,那是因为我太气愤了。因为你的话让我想到你大姐是小姐的事实,所以我就没有控制住。而且你们陈经理本就对我有意,是她有意勾|引我,而我又好我没有碰你大姐,就犯了这样的错。” 再次提及那晚他跟陈婷的事,他们在一起欢爱的画面又突然浮现在我脑海。我垂下眸子没有再去看罗瑞。 一只手掌突然抚向我的脸,我惊诧地抬起脸,是罗瑞的手,他说:“你看看你,怎么喝那么多,脸色这么苍白,要是让你大姐知道,又该说我没有照顾好你了。” 记得大姐听说我要在罗瑞公司上班的时候,她就跟罗瑞说了,说我初入社会,不懂得人情事故,让他多照顾着我点,别让人给欺负了。 “你先去那边的沙发上坐一会儿,我给你倒些水喝。” 罗瑞很快就将手拿开。 他去倒水的时候,我就在想他刚刚说的话,只是他说得太多,我不能一一理顺,只是我已经领会他让我搬来这里的最终目的,就是不希望因为我而叨扰了他和大姐的夫妻之事。 真的是这样吗?我有些尴尬,有些烦闷,头更加地疼了。 开水像早就准备好了,罗瑞只需倒过来就好。 一杯热水捧在手里,我才发现,屋子里并没有开空调,就着水杯,喝了一口到嘴里,真舒服,我又喝了第二口,第三口…… “安然,关于这个房子的事,你就说是公司安排的,不然你大姐该不好意思了。” 我只觉得头有些昏昏沉沉的,不能再做思考,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是不是头晕?” “嗯。” 我应了一声,然后就迷迷糊糊地听到罗瑞的声音:“靠着姐夫睡一会儿,等你睡着了我就走,你大姐还在等我。” 不一会儿,我就感觉整个身子如同棉花一般松软无力,而靠在罗瑞身上,我又觉得特别舒服,甚至我想钻到他怀里,让他紧紧地抱着我。 可他终究是我姐夫,是个男人,我一边克制着这种突然出现的奇怪情绪,一边懊恼着,竟一时也没有安睡,反而头更加地疼了。 忽然,敲门声响起,搂着我腰身的手臂猛然一紧,我感觉罗瑞看了我一眼,然后就听他说:“等我一下,我去看看。” 我迷迷糊糊看着他走向门口,随着大门被打开,一阵冷风强势窜入,我打了一个激灵,猛得惊醒。 只听罗瑞看了门外的情况,诧异地问道:“陆少?您怎么会在这里?” 随着这一声问候,我看到陆承译迈着沉稳的步子进来,身后跟着阿忠。 对上那一双有些冷漠的眼睛,我胸腔一震,他这么晚了怎么会到这里来? 扫了我一眼后,陆承译已经走到客厅,在离我还有一步之遥的地方停下来。 他看了看屋子里的装饰,没有回答罗瑞的话,反而啧啧了两声,说道:“罗总监,我可以认为你这是在金屋藏娇吗?” 金屋藏娇? 他知不知道他在说什么?简直胡言乱语! 我下意识地看向罗瑞,只见罗瑞爽朗地笑了两声,应道:“陆少可真会说笑,安然可是我老婆的妹妹,我再混也不会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 “是啊,罗总监当然不是那种人。况且,你已经让安然陪我去宁城,如果再做出什么事来,那我真要问问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陆承译轻描淡写的几句话,让罗瑞立马变了脸色,我更是听的云里雾里。 不过,很快罗瑞就笑了起来,说:“让陆少产生这样的误会,是罗某做得不够好。不过,现在时间也不早了,如果陆少没什么事的话,您也知道,安然喝多了,需要休息,不然她大姐知道她喝了那么多酒,又没有休息好,定是会找我算账。” 听闻罗瑞这么一说,明显已经在请他离开了,可陆承译却没有要走的意思,反而挑了挑眉,一双眼睛又看向我,笑说道:“这个时候登门拜访,当然是有事。” 罗瑞亦是看向我,那一眼,我忽然觉得身体突然热了起来,竟对他萌生了一种不该有的渴望。 这是怎么回事? 又听到罗瑞喊我:“安然,还不快去给陆少泡茶,记得把茶杯洗干净,多用水冲一冲。” 我条件反射地起身,在屋内其他人的注视下,去了刚才罗瑞去的厨房。 同时,身后便传来罗瑞自然地问向陆承译:“陆少请坐,慢慢说。” …… 这里我并不熟悉,但格局跟大姐的房子差不多,我找到空杯,看了看,非常干净,但想起罗瑞说的,要用水多冲一冲,想着陆承译是个大少爷,又是那么伺候的一个人,恐怕也是有洁癖的吧,于是就把杯子放在水龙头下,一直冲。 冰冷的自来水自水管里流出来,冲在了玻璃杯上,同时也冲在我的手上。 我并没有觉得冷,反而觉得很舒服。 突然我就在想,我怎么到这里来了? 从厨房里出去后,坐在沙发上的两人听到动静,均抬走眼看我,他们眼神都是我看不懂的。 然后就听罗瑞说道:“安然,陆少找你有事,我看你的酒也醒了,不如你陪他到外面走走。” 第44章 做这种事哭最没用 ,最快更新我有故事,你有酒吗 ! 此刻,除了酗酒后的不适,头也没那么疼了,但脑子还不是特别的清醒,一边走,一边回道:“知道了。” 只是泡过来茶还没有喝一口,几双眼睛流连在我刚放在茶几上的水。 时间并不早了,不过这茶如果不喝,也太过可惜了。 只是我还没来及说出来,就听到陆承译说:“安小姐,不如你也坐下来,等这茶喝完再走。” 我一时忘了我只泡了两杯,就真的坐了下来,而且还坐在陆承译的身旁。 接着,他递过来一杯,说:“你喝这个。” 罗瑞晚上让我中途出现,又让我去宁城陪陆承译,可见他很含糊陆承译,我身为万家的员工,当然要为公司考虑。 陆承译的行为我不好拒绝,只好接过。 忽又听罗瑞说道:“安然,再去泡一杯。” 这时,我才恍然大悟,也发现,原本并没有泡我自己的,而当时泡的时候,并没有想过,我也会与他们同坐喝茶。 于是我马上就要起身,却被身旁的陆承译按住肩膀,我不明所以地看向他,他却是勾唇朝我笑了笑,说:“不用麻烦了,我不渴。” 然后又侧过头望向罗瑞:“安小姐,好像很听你这个姐夫的话。” 罗瑞喝了一口茶,笑道:“哪里,是她懂事。从她进公司后,她大姐也一再交待,让我好好照顾她,我这个做姐夫的,当然做什么都要先想着她。好在安然明理,肯吃苦,在公司表现一直不错,所以这次才能去宁城视察。” 陆承译了然地点点头:“这么说来,也不光因为她是罗总监的亲人,主要还是她的本事。此次宁城出差,还请罗总监放心,陆某绝不会亏待了安小姐。当然了,如果她的表现好,那么我们的再次合作也是指日可待。” 这一番话下来,感觉他们日后能否合作,我却成了至关重要的一步。 罗瑞沉眸,定睛说道:“请陆少放心,回头我定会再好好交待她,避免出差错。” 陆承译笑了笑,继而转头看向我,微笑问道:“安小姐喝好了吗?时间不早了。” 他示意了一下手腕上的时间,我连忙将嘴里的茶水吞下,说道:“哦,好了。” 放下茶杯,我就起了身,可就在我迈出去一步后,看到陆承译拿起我刚刚喝过的杯子,很自然地凑过鼻间嗅了嗅,然后移到唇边,喝完我喝剩下的半杯水。 他不是说他不渴吗?怎么感觉很渴的样子?而且直接用了我用过的杯子,我也清楚地看到,他嘴唇碰到的杯沿,正是我喝过的位置。 猛然,我想起还在老家时,陆奶奶让方管家送我回家时,用保温桶帮我准备了饭菜,而那一晚陆承译突然进来,他就着我吃过的碗筷就那么吃了起来。 如同现在这般…… 一次就算了,怎么还有第二次? 而且,罗瑞更是惊奇,可也不好再说什么,因为陆承译的样子,明明就是特别渴。 我有些尴尬地看着他喝完,然后他抬眼看着我,起身,说:“可以走了。” 与罗瑞道别后,我跟着陆承译出去。 往电梯那一站时,我才注意到这是在第十六层。 我狐疑地跟着陆承译进去,阿忠跟在后面。 突然,陆承译问道:“怎么样?” 我以为他在问我,我有些莫名地扭头望着他,然后听到阿忠说:“是迷药。” 迷药? 猛然,陆承译一抬手,将我往壁上一挥,胳膊横在我的脖子处,他的眼里怒意满满,可我根本就不知道他这是在发什么疯,刚刚明明还好好的。 连电梯都被他这么一个大动作带着颤了一下,而我足足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将手贴在壁上。 惊叫道:“你干嘛!” 他咬着唇,眯眼道:“安然,你真是枉为一个女人,一点自我保护意识都没有!” 他在说什么? 一旁的阿忠连忙说道:“陆少,安小姐并不知情,而且药量很少。” 他们到底在说什么,我一个字都没听明白。 只听陆承译哼了一声,然后放开了我,冷声道:“就她这样的,一点点足够了。” 他突然放手,我没了支撑点,而刚刚电梯的震动,也吓了一我跳,双腿本就没什么力气,这样一来就更是无法站稳。 好在陆承译及时抚住了我的腰,嘴里还骂了一句:“真是个麻烦的女人。” 我感觉自己遭到嫌弃了,又被他这么莫名其妙地骂了一通,心里很不快,电梯的门一打开,我就挥开他的手,说道:“我看陆少也没什么事,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如果陆少真的有事,明天白天再说吧。” 没想,胳膊被他这么一拽,我倒是没有自己先走出来,而是被他用力拉出来。 “回去,你回哪里去?难道是去刚才那间屋子吗?” 当然不是。 虽然罗瑞的安排很好,可我还是想回去跟大姐说一声。 我抿着唇不想跟他说话,然后就被他拽着往一边走,直到走到他的车子旁 他冷声道:“阿忠,钥匙!” 随后上来的阿忠将车钥匙交到陆承译的手上,不忘记提醒:“陆少,您开车慢点儿。” “你干什么!” 胳膊被他拽得生疼,可他这个疯子不知道哪根神经搭错了,根本就不理会我的话。 车子也像是疯了一样,如果不是最近一直坐他的车,体验过他的飙车技术,此刻我肯定吐得到处都是。 可即使有心理准备,我还是有些不适,头晕脑胀的,发丝凌乱,毫无形象可言。 很快,车子停在一处地方,这里我认识,虽不记得太清楚,但可以肯定是他上次带我来过的地方,是他的私人住宅。 这次我又没有喝醉,他将我带来这里是干什么? “你要干嘛,我不要进去!” 可这个男人根本就当听不见,直接将我扛在肩上,无论我怎么拳打脚蹬,他都没有要放我下来的意思。 直到上楼梯时,我突然斜斜地悬空,吓得我也不敢再动。 然后陆承译将我扔到床上,欺身过来,将我的外套毫不怜惜地撕开。 我吓得一跳,连忙后退,惊叫道:“陆承译你发什么疯!” 他将我的外套狠狠地扔在地上,捏着我的下巴,出声阴冷森然:“我要教教你,什么叫人心险恶,我要教教你,没有一点防范意识的下场是什么!” 我的衣服被他一件件剥掉后,已经意识到他想要做的是什么了,我拿起床上的枕头砸他,却被他接住扔到地上,一片片毛茸茸的东西从空中散落,在我们之间飘散而下。 很美很幻,我却无心观赏。 他踩到枕头上,逼向我,双手扼制住我的肩膀,我就动弹不得了。 “安然,你到底有没有脑子,难道没发现罗瑞想对你做和我一样的事吗?” 我猛然一怔,随后脱口道:“你胡说,他是我姐夫!” “啊!好疼!” 他突然低头咬向我的脖子,真是疼到骨头里了,他是想咬死我吗? 我下意识地叫了起来,瞪着眼睛看着他,他的脸色却还是没有一点好转:“你还知道疼。那么你告诉我,你姐夫把你弄到那里干什么?” 想起罗瑞跟我说的,让我搬到那里只是,只是…… “我已经长大了,跟姐姐和姐夫住在一起实在不方便。” 又是一口,我疼得窒息,不禁狠狠抓向他的背,仿佛要跟他同归于尽。 “那你知不知道,就是你姐夫,他给你下迷药,如果我没有及时赶过去,你就被他上了!” 他用词激烈,所说更是让我无法接受,我歇斯底里朝他吼过去:“胡说,陆承译,你胡说!” 罗瑞是我姐夫,对我多一点关心,也属正常,可陆承译这么说他,又何尝不是在骂我? “唔……” 我的嘴唇陆承译覆盖,堵住了我所有的声音。 可他无情的声音还在我的耳畔回响:“你这个笨女人,他已经把你送给我了,可是又想在我得到你之前先行占有你。这样,他既满足了自己的好色之心,又能保住自己在方信的地位。因为他看出来我对你跟别的女人不一样,他在利用你,安然!” 什么? 怎么会? 罗瑞只是让我陪同陆承译去宁城视察千城酒店,怎么就成了陪睡,怎么就把我送给他了? 在我愣神之际,我感觉到一股热流涌进我的口腔,有东西在里面胡搅蛮缠,而在他的挑|逗之下,我竟然情不自禁地发出了嘤咛之声。 因为这一声,我跟陆承译猛然顿住,然后我就感觉到陆承译的手伸向我的腿。 “陆承译你放开我!” 他再次吻|住我,含糊着说道:“安然,你姐夫对你别有用心,如果你们真的有了什么,你怎么跟你姐姐交待?” 虽然我还是不愿相信,可罗瑞的行为也曾让我怀疑。在小区的电梯上,阿忠也说了,那是迷药。 我的姐夫,怎么会对我存了这样的心思?那么他跟我说的,什么把陈婷当作大姐,都是假的了? 陆承译的唇舌在我颈间游移,而我却顿感悲伤,泪流满面。 他抚着我的脸,拧眉跟我说:“你应该知道,哭,是最没用的表现。” 第45章 如此安排别有用心 ,最快更新我有故事,你有酒吗 ! 哭,是最没用的表现,我又何偿不知? 就像母亲的去世,我哭了很久很久,哭到嗓子哑掉,哭到眼泪流干,她也没有再醒过来看我一眼。 可是,这样被陆承译揭开事实,我心里的郁结更深,更加地伤心,眼泪更是止不住地流。 不仅得知自己的姐夫对我有所图谋,而且也还背叛了大姐,现在身上的男人更是要言传身教。 我反抗不了,除了哭,我还能做什么! 陆承译灼热的唇贴在我的颈子上,一点点移到我的肩膀上,他掀开我的衣服,我就像陵迟一样,心里备受煎熬,浑身都在颤抖。 终于,我抵在他胸膛上的手无力地放下,最后变成无声的抽泣,像待宰的羔羊任由他来处置。 当陆承译要褪去我的底裤时,我紧紧地夹住双腿,还是没有忍住祈求他:“不要这样,陆承译,求你了。” 说着,滚烫的眼泪从眼角溢出。 我死死地闭着眼睛,咬着牙,感觉陆承译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身上一沉,是他复又压上来。 猛得一睁眼,他的面庞已然放大,却是侧到一边,替我吻去脸颊上的泪痕,他的声音很是沙哑,极其好听,他说:“安然,你总是有办法让我放过你。” 什么,他放过我了吗? 我一阵欣喜,眼泪却是流得更凶。 “都放过你了,还哭?” 他终于从我身上起来,就要为我整理衣服,我哪里还好意思,连忙自己来。 “记住了,以后少和男人靠得太近,不会有人无缘无故对你好的,尤其是男人。” 陆承译出声警告,我茫然点头,心下也不禁在问:“陆承译,那你对我的好,又是为什么?” 他又刮了一下我的鼻子,还夸我听话,这才去了浴室。 浴室的门是玻璃的,他的身影隐隐绰绰,我盯直了自己的视线,直到门从里面打开,我才移开视线。 见我情绪平复了许多,陆承译将我的包扔给我:“走,送你回去。” 在大姐家不远的地方,车子停下来,他没让我下车,自己也没有下车,不知道在想什么,好像有心事一般。 我咬着唇,看向他,说:“谢谢你。” 陆承译扭头看了我一眼,没说什么,然后从我这边的储备箱里拿出一本书,书的封面看不到,因为被人用包装纸精心包装过了。 他将书递给我,挑了挑眉,说:“真要谢我,就好好研究,上面有些内容我看不懂,都说女孩子心细,你能做到吗?” 这…… 虽然我也爱看书,可是连他陆承译都看不懂的东西,我难道就能看懂? 我怕自己做不到,不禁问道:“这是什么书,我怕我看不懂。” 他倒是笑了:“没事,上面有图,只要细细地看,肯定能看懂,然后再把我没看懂的地方教我,怎么样,应该不难吧?” “哦。” 虽然目前还不知道这本书是讲什么的,但陆承译这么说,肯定是要我来看了,而且还要教他。想着也确实应该感谢他,就应了下来。 我把书放到包里收好后,他才让我下车,直到我进去,我才听到他启动车子离开。 罗瑞之前给我准备了家里的钥匙,而且现在也很晚了,于是我就没有敲门。 只是门一打开,罗瑞的声音就传到耳里,带着十足的怒气:“你他妈的安新是不是疯了,自己有病不早说,是想传染我是不是?难怪这么痒。” 我眉头一蹙,下意识地停下脚步,轻轻地将门关上,然后大姐的声音也随之传来:“罗瑞,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干的好事,我不嫌弃你,你还嫌我有病!” “你拿什么跟她们比,你比她们每个女人都要脏,也不知道在外面被多少男人上过,带了一身病回来,还想传给我,你真是心肠歹毒!” “我就是把病传给你,我让你在外面沾花惹草!” …… 他们你一句,我一句,眼看着就要打起来了,我却没办法上前一步。 突然,另一边房间的门猛得打开,我看到优优穿着睡衣出来,她淡漠着一张脸,大声喊道:“吵死了,还要不要睡觉了!” 这一声下,罗瑞和大姐的房间顿时安静下来,优优又转身回到自己房间,砰一声关上房门。 许久后,罗瑞恨恨地出声:“算你狠!” 然后也是“砰”一声,我看到他走出来,穿戴整齐,这是要出门。 看到我,他明显一愣,诧异道:“安然?你怎么回来了?” 我笑了笑,给他让出了位置,说:“嗯,跟陆少谈完了,他提了些我要记住的事情,就回来了。刚到家,姐夫要出去?” 罗瑞上下打量着我,想说什么又没说,然后蹙了一下眉,开口道:“我出去一下,你们先睡。” “嗯。” 我点了点头。 罗瑞走后,我看了眼优优的房间,没什么动静,然后去了大姐的房间。 一进去,我就闻到一股浓重的荷尔蒙气味,地板上有一团团的纸,扔的到处都是。 他们刚才欢爱过。 这真是件奇怪的事情,前一秒还那么亲密无间,下一秒就可以大动干戈。 大姐坐在床头,她在流眼泪,而她的内裤和睡衣被扔在了地上,我捡起来放在床上,自己也坐了上去,问道:“大姐,怎么了,跟姐夫吵架了?” 大姐抬眼看向我,我抽了纸巾递给她,她问我:“听你姐夫说,他给你在外面找了房子,说今晚不回来了,你怎么又回来了?” 我想了想,还是想跟她明说:“嗯,姐夫说我住在这里对你们不方便,可是,我不想一个人住外面,大姐,我还可以住在这里吗?” 如果罗瑞真对我有什么其他心思,我要是真的住在外面的房子,那只会越来越危险,虽然大姐的家也不是最安全的,但除了这里,我已经没有别的地方了,而这里,有大姐在,罗瑞总不会做出什么事来。 大姐看着我,像是要在我脸上看出什么,最后说道:“你姐夫有神经病,刚才跑回来,也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刺激,猴急似的,我还没来得及跟他说我身体不好,他就……唉,不跟你说了,总之,你哪里都不要去,就住在这儿,什么方不方便,根本没那回事,你安心住下,什么都别想。” “嗯。”我重重地点头,“那我去看看优优。” “快去帮我看看她,这丫头,脾气也是越来越坏了。” 好在优优的房间并没有反锁,我轻轻一拧就打开了。 里面漆黑一片,但我知道,她并没有睡,因为我一进去,就感觉到一束光芒投过来。 把灯打开后,她直直地看向我。 我比她大不了几岁,也不太会安慰人,而且一直都是我在说,她都不理我,然后直接将被子蒙了头。 无奈之下,我只好关门出去。 这一个晚上,又是一夜难眠。 …… 还有四天就要去宁城了,我在万家待的时间不长,虽然很用功,可是对很多业务总是不熟悉,现在又将我派去了宁城的千城酒店,如果要出了什么问题,可怎么办? 昨天晚上,陆承译给我提了几点要求,我发现有很多我都达不到,而一早来,陈婷又不在办公室,我想了想,还是去问问罗瑞,况且,关于千城,我本就有很多东西需要了解,是他让我过去的,那他一定也是给我准备了资料才是。 只是,他也不在办公室。 秘书跟我说,一大早,公关部的陈经理来找罗总监,看他们朝天台的方向走了。 天台? 于是,我又上了两层,来到天台。 刚从小门里上去,就传来陈婷的声音:“罗瑞,安然对酒店业务根本就还不熟悉,你把她一个人调到宁城,人生地不熟的,又是陪着陆承译,她怎么应付得过来?” 我没看到他们的身影,但从声音辨别出他们大什么位置,只听罗瑞说道:“宁城是她老家,不算人生地不熟。” 陈婷顿了一下:“就算这样,可她刚刚接触酒店,你派她过去,不合适。” “合不合适不是你决定的。” “她是我手下的人,我当然有资格过问,可你连知会一声都没有,直接就决定了。”陈婷像是很不满罗瑞的决定,“我希望罗总监能改变初衷,我会另外派比较有经验的人陪同过去。” 我顿时蹙眉,没想到陈婷竟然敢跟罗瑞这么顶撞。 “这个人必须是安然。” 罗瑞的声音坚定有力,更是彰显着不可更改。 “为什么?”陈婷发出疑问,“安然是你的家人,你明明知道陆承译狼子野心,可能对安然不利,你还送她上虎口?” 罗瑞却说:“我就是知道陆承译对安然有意思,所以才有意安排。” “什么?”陈婷的吃惊,我早在昨晚上就做了心理准备,虽然现在听他亲口这么说,还是有点难以接受,但总是没那么震惊了。 “为什么?” 面对陈婷的继续发问,罗瑞也失去耐心,道出事实真相:“你知不知道陆承译其实是方信集团新聘请来的高层?如果让他知道千城酒店的失利与我有关,我还能在这里继续待下去吗?我出了事,你觉得你还能这么安稳地坐在这?” 原来,陆承译说的都是真的。 第46章 有个男人暧昧之声 ,最快更新我有故事,你有酒吗 ! 罗瑞,他真的如陆承译所说,为了保住自己在万家的位置,不惜将我出卖。 时间突然静止,天台上除了风声,再无其他。 我站在小门旁,静静地聆听,却只有一阵阵的横风,将我的发丝吹乱。 不知什么时候,我才又听到陈婷的声音:“罗瑞,千城酒店的事我也有所耳闻,它们建店虽比我们晚几个月,但投资的人力物力不少,不仅到现在一直没有起来,而且还频频出事,老员工走了一波又一波,简直是千疮百孔。” 下一秒,陈婷又发出疑问:“可是,这一切怎么会跟你有关?” 这,也正是我想知道的,可罗瑞却说:“陈婷,有些事情,不知道要比知道的好。” “可是安然,如果你真的把她派给陆承译,恐怕她是无法全然退出,你应该知道,传言陆承译对女人,向来手段残忍,我只怕……” “不用担心。”罗瑞沉了声音,“陆承译对安然不一样。我就是利用这一点让她接近他,不管怎么说,安然是我的姨妹子,她是我的人,一切都要听从我的安排。如果她真的能跟陆承译有点什么,对我们只会越来越有利。” “可是安然毕竟还小。” 罗瑞叹了一声,笑道:“不小了,该有的,她都长全了。就算她不懂,不是还有个老司机带路?” 老司机? 这下,陈婷没了声音,又听罗瑞说道:“走吧,我们出来的时间太长难免会让人起疑,虽然我不怕他们说什么,但对你总是不好。” 他还真是关心这个情人,完全把大姐凉在了一边。 听到动静,我一下沉眸,故意将小门往旁边一撞,然后走了过去,正好看到罗瑞揽着陈婷走过来。 看到是我,陈婷立刻挣脱开,笑着问我:“安然,你怎么来了?” 我看了一眼罗瑞,喊了他们一声,然后说道:“过两天就要去宁城了,但对千城的情况完全不了解,所以过来找总监要些资料看看。” 陈婷看向罗瑞,罗瑞说:“好,陈婷你先回去,安然跟我来办公室,我把资料给你,顺便交待你一些事。” 一进办公室,罗瑞就问我:“你是什么时候上去的?” 我知道他是想确认我有没有听到他们的谈话,回道:“我刚上去,就看到你们要下来了。” 他睨着我看了一会儿,迈步走向我。 罗瑞的身高跟陆承译的差不多,虽没有他那么有压迫感,但我不喜欢他的靠近。 然后他拉着我在沙发上坐下,说:“安然,你有没有怪姐夫把你派去千城?刚才你们陈经理就是为了这个事来找我。” 我笑了笑,说:“怎么会呢?宁城本来就是我的老家,姐夫能把我派过去,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罗瑞拍了拍我的手:“你能这么想就好。另外,姐夫有个事要交待你。” 我看着他,听他说道:“我也是最近才得到通知,原来陆承译是方信集团新聘请的高管,那次故意来我们酒店,其实是代大老板微服私访。这次你们一起去千城,说白了也是去视察,但不会公开身份,不过,我已经暗中派人去千城做好相关工作,不至于太过仓促,他们只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你要做的,就是好好学习,跟陆承译后面学东西,另外,不管陆承译有什么行动,你都要第一时间告诉我,知道吗?” “哦,知道了。”我点头应道。 他又说:“安然,其实陆少对你不错,昨天晚上,他有没有碰你?” 再次面临这个问题时,我坦然地摇头:“没有。我们只谈了一些工作上的事。” 罗瑞再次上下看我一眼,说道:“一切顺其自然就行。” 他的手刚伸向我的肩膀,我就起了身,说:“姐夫,那我先回去看资料了,有什么不懂的我再过来问你。” 他笑了笑,说:“好,去吧。” 抱着资料出了办公室门,我才惊觉心脏跳得极快。 看了一上午的资料,眼睛有些泛疼,我放下手中的资料,揉了揉。 记得刚进公司的时候,陈婷给我买了一瓶药水,到现在还没用过。 拉开抽屉,却先看到了陆承译让我看的书。鬼使神差的,我就把包装打开,看着书名就觉得有些怪怪的,翻开里面一看,的确有图,可都是男人和女人的螺体,而且姿势怪异。 再看配字,我才终于知道这是一本什么书了,明明就是教导人们怎么欢爱的嘛。 顿时,浑身一片燥热。 我猛得合上书,才后知后觉地看看四周。 真是晕了,还好是午饭时间,要是被人看到,我跳到黄河都洗不清了。 这个陆承译,他是要干嘛呀! 突然手机响了,吓了我一跳,一看是陆承译打来的,我就更加想骂他,可接起电话后,竟然不知道要怎么骂他了。 “安然,我在你们公司楼下,快下来,一起去吃午饭。” 我看了看墙上的挂钟,不禁故意说道:“陆少,都什么时候了,还吃午饭呢。” 电话里,传来他一阵轻笑,说:“下来吧,我知道你没吃。” 本来我是不想下去的,不过,看到手里拿的书,我就一口答应了。 一上车,我就把书“原封不动”地还给他。 陆承译一愣,问道:“怎么了?” 我没好气地说道:“你自己看吧。” 他将书前前后后看了一遍,问道:“你看过没有?” 我闪了闪眼睛,说:“没有啊,你没看到还包装得很完好吗?” 只见陆承译挑了挑眉,笑了笑,说:“没看过为什么不看了?昨天晚上不还答应我看的吗,嗯?” 从上车,话题就绕着这本书,而且,我翻开的第一页,此时像长了翅膀一样,一下飞到我眼前,顿时,我的脸一红,吱唔道:“你快拿走吧,我不想看了,要看你自己看!” 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这个男人,太可恶了,竟然拿这些污秽的东西给我看! 狭小的究竟里顿时一阵安静,忽然,陆承译向我伸过手来,他轻轻抚过我的脸,然后慢慢抬起我的下巴,转向他那边,笑着问道:“安然,你怎么脸红了,还说没看,肯定看了。” 男人就是这样,得了便宜还卖乖。 我一把拍开他的手,不悦道:“我是看了,可是陆承译,你怎么可以给我看那种东西,那是不健康的!” 他一愣,没再追究看与不看,而是说道:“怎么就不健康了,男女之事是很正常的,我之前就说了,要好好调教你,不然,你哪里会懂,将来又怎么好好伺候你的男人?” 我怒急攻心,朝他拧眉吼道:“谁要你教了,谁要伺候你了!” 一阵吼完,见陆承译盯着我,我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 天哪,即使有地洞,我也来不及钻了,一气之下,我伸向门把手,却被他“卡擦”一声锁了起来。 “你干嘛,我要下去。” “饭还没吃呢,下去做什么?” 他勾了勾唇,启动引擎,在我不注意的时候,伸过头来,在我侧脸上轻轻落下一吻,说:“原来你把我当你男人了,好,放心,我这身子以后就是你的了,你想怎么样都行。” “不要脸!” 我这么骂他,他一点也不在意,反而一边开车,一边哼着小曲儿,心情很好的样子。而我,被他这么一调侃,情绪怎么也平静不下来,又慌又乱。 一顿饭吃完,陆承译送我回来的时候,又跟我说了一件事。 他说,他得到消息,潘杰最近几日就会回国。 陆承译果然不是单单跟我吃饭,他约我出来,只是想要告诉我,潘家的另一个儿子就要回来了。 他就是潘杰。 潘杰,跟潘涛是双胞胎,是他的哥哥,至于为什么出国,我并不知道,潘涛也没有说,只知道,这个潘杰,虽然跟潘涛是同一天出生,但为人深沉内敛,比他更要成熟稳重,心思更是缜密,是个深不可测的男人。 而父亲,在没有经过我的同意之下,就把我订给了这个男人。 我当然是不会认这门婚事,只是不知道,他又知不知道我们已经订了婚。 陆承译告诉我这个消息后,之后的几天我一直心神不宁,因为他跟潘涛长着一张相同的脸,所以,我经常会想起潘涛,午夜梦回时,他总在我眼前晃荡。 几个晚上,我都无法睡好。 直到我去宁城的前一天晚上,我的精神终于出现了问题,我产生了幻觉,看到了潘涛。 因为在公司加班,我回去的很晚,而罗瑞这几天又去出差了。 我像往常一样,轻轻地开门进去,在大姐的房间却投射出一束光线来,那是房门没有关严实。 而更让我奇怪的是,优优竟然就站在门口,往房间里看。 我轻轻地喊了她一声,见她没有反应,下一秒,我就听到大姐的喘息声断断续续地从房间里传出来:“快,再快点……” 猛然,我就意识到什么,那是欢爱的声音。 难道罗瑞提前回来了? 我捂着优优的嘴把她拉到房间,房间的灯是开的,我看到她满脸通红,对上我的眼睛时,有些呆愣,过了许久,她才从刚刚的状态里回神,一下别过脸去,不敢看我,像是犯了什么大错。 第47章 谁来负责肮脏男女 ,最快更新我有故事,你有酒吗 ! 而优优不知道的是,我也是尴尬万分。 即使关着房门,从大姐房间里传出的声音还是那么清晰明朗,也难怪优优能听得见。她这个年龄正是好奇的时候,跑出去看也是正常。我不能责怪她,可我毕竟比她大,总要跟她说点什么来缓解这股奇怪的感觉。 我陪着她坐在床沿,尽量忽略外面的声音,然后将她的小录音机打开,放了一首轻缓的音乐,总算是听不到那么激烈的声音了。 “优优,小姨知道你都看到了。你爸爸和妈妈是结过婚的,是夫妻,做这样的事是很正常的,所以你看到也不奇怪,只是这种事比较隐私,一般是不给别人看的,正好你妈妈的房间门没关好,就被你看到了。正常情况下,我们是不可以看的,这也是礼貌和对别人的尊重。” 我都不知道要怎么跟她解释,说的乱七八糟的,不过,她听进去了,然后跟我说:“小姨,我爸爸没回来,那个人不是我爸爸。” 她一双漆黑单纯的眼睛直直地盯着我,仿佛要让我告诉她一个理由,为什么不是爸爸的男人,也可以跟妈妈做这么私密的事。 我一时怔住,被她说的话惊住。 不是罗瑞,那会是谁? 我又要怎么回答优优的问题?相信她不会看错。 实则我已经被优优说的话给狠狠愣住,还没有从怔愣中回过神来,然后就听她说:“小姨,我知道了,以后我不看了。你能在这陪我睡觉吗?” “……好,你睡吧,小姨看着你。” 缓缓的音乐声萦绕在耳畔,优优渐渐入睡,看着她熟睡的样子,我抬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小脸蛋,有一丝疼惜爬上心头。 录音机并没有关,我把声音调到了最小。 轻轻开门出去的时候,外面已经没了声音,但大姐房门口的那束灯光还在。 我以为男人已离开,正要上前,大姐的声音一下传来,我慌忙止了脚步。 “留个电话给我吧,方便找你。” 顿时,我心里一咯噔。 然后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沉沉传出:“不用,我会来找你。” 真的不是罗瑞! 男人这样一说,大姐的声音有丝着急:“这两天是我老公出差,我怕他回来后不方便。” 房间里沉默了一会儿,只听男人又道:“听话。” …… 男人的话如同施了魔咒般,大姐果然不再纠缠于电话的事,只是说道:“那你要记得找我。”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后,男人穿戴整齐出来,然后带上门,因为背着光,我并不能看清男人的样貌是什么样子。 他像是知道优优的房门口站着人,出来后,笔直的视线直接投向我这边。我心里一惊,然后就看到他迈着轻巧的步子朝我走来。 我的心狂跳不已,待越走越近,借着外面的路灯,我终于模糊地看到男人的脸,竟然跟潘涛长了一张一模一样的脸! 我下意识地瞠大了瞳孔,紧接着就被他捂着嘴带出去。 直到被塞到一个密闭的车厢中。 “我是潘涛的哥哥,潘杰。” 他自报家门,可我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间,太多的讯息窜入脑海,已经来不及整理。 我跟他并不认识,可是,他却直接跟我说,他是潘涛的哥哥,那一定是知道我是哪个了。 潘杰回来了! 可我的重点已经不在这里,我按压住所有的情绪,质问他:“你跟我大姐是怎么回事?” 提到刚刚的事,潘涛轻轻扫了我一眼,然后轻哼了一声,似乎是很不屑,说:“生理需要,我找了个小姐,不巧的是,她是你大姐。” 小姐! 这话,我在罗瑞那里听到,他说大姐是小姐,可我怎么会相信。 现在,一个长着跟潘涛一样面孔的男人,他说他找了个小姐,而这个女人正好是我大姐。 “你开什么玩笑!”我蹙着眉,如果不是他长得跟潘涛一样,我真想踢他一脚,“我大姐才不是小姐,你别污蔑她!” 我言辞激动,潘杰却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他往后一靠,说:“信不信随便你。不过,我是真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碰到你,我们这么快就见面了。” 他深沉的眸子盯着我,我想到他刚刚跟大姐做的事,心里一阵恶心,更不想和他待在一起。 “以后我们还会见面,请你不要再来找我大姐,免得难看。” 听我这么说,他却只是挑挑眉。 我下车后,他迅速地启动离开。 我拖着两条沉重的双腿回到家,直接来到大姐的房间。她已经睡下,却没有睡着,开灯的时候,她抬起头看着我。 大姐的脸上晕染着红润,带着微微的笑意,看起来很幸福的感觉。 自从知道罗瑞跟陈婷有事后,我多么希望那不是真的。看到大姐为了罗瑞的事闹得面目憔悴,我多么希望他们能和好如初,永远幸福下去。 可现在,我看到这个样子的大姐,心里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 大姐看出我的异样,她坐了起来,问我:“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我深深拧着眉,走近她,越走近她,越是在她床上能嗅到一股难闻的气味儿。 想到优优站在门口看得那么入神,想到她跟我说,那个男人不是她爸爸,我再也压抑不住自己的情绪,满声质问:“大姐,刚刚那个男人是谁,你为什么要跟他在一起?” 大姐似是没想到我会问出这个问题,一时顿住,一会儿,她意识到我可能已经知道什么,蹙眉跟我说:“你还小,别管这些事……” “我还小?那优优呢?她是不是更小?” 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些大,担心被优优听到,又刻意放小:“你知不知道,刚才她就站在门口看着!” “你说什么?” 她总算还有点认知,“优优都看到了?” 我气不打一处来,明明知道这是不好的,为什么不注意点? “大姐,优优虽然小,但她的好奇心很强,我把她拉到房间时,她脸都是红的,她已经懂了。而且她还跟我说,那个人不是她爸爸。才这么大点人,就知道这么多,如果以后出了什么事,到底谁来负责?” 我本来还想问问关于小姐的事,可看到她一副内疚的样子,我就什么也不想问了,而且,她还跟我说对不起,说她错了。 其实我并不能分清,她的认错到底有几分真诚在里面。同时我也发现,这个家好乱,好脏。 一通火发完,整个人都没精力了。 我又开了门出去,却又不知道出来到底要干什么,只这么晃荡着。 突然听到口袋里手机有人说话,我狐疑地拿出来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拨通了陆承译的号码。 “喂。” 那边他的声音有些不悦,说:“安然,打电话给我怎么又不说话,你在哪里?” 十几分钟后,陆承译来到我面前,见我又没穿外套,就把他的大衣披在我身上,上面还残留着他的余温,有轻淡的烟草味,闻着却让人特别舒服。 他捏了捏我的脸:“怎么了,精神这么恍惚?” 我扭过头看他,忽然哭了起来,陆承译一下拧眉,立马扶正我的身子对着他,问:“出了什么事?” 我咬着唇,那些肮脏的画面一个个划过眼前,却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都说家丑不外扬,我都已经跟他说过罗瑞的事了,可为什么我大姐也出了这样的事?他们都是我的亲人,为什么那么脏? “呕!” 我难受地眯着眼,一把推开陆承译,将一天吃的东西都吐了出来,看着那些污秽,我大哭了起来。 此时,我们是在一座桥上,空无一人,我可以放心大胆的哭,毫无顾忌的哭。 我的情绪太过激动不稳,陆承译蹲到我跟前,再次问道:“上次你也是这样,我想,应该不是因为我碰了你。那么你来告诉我,你到底遇到什么事了?” 那一刻,我是哭上瘾了,竟然不知道停,直到陆承译的吼声在我面前荡开:“安然!快说,是不是罗瑞对你做了什么?” 我吓得一惊,顿时停止了哭声。可是他对我这么凶,我竟然有些委屈起来,瘪瘪嘴又哭了起来,眼泪鼻涕一大把。 只见陆承译深深拧着眉,最终还是放缓了语气,开始哄我:“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怎么了?你这个样子,太丑了。” 我咬着下唇,瞄了他一眼,想了想,问他:“这世上还有干净的人吗?” 陆承译一愣,随后笑道:“当然有。我就说过,你很干净。” 记忆飘过,我猛然想起,在陆奶奶家里,那是陆承译的房间,他的确跟我说过,我很干净。 如果有一天,我也不干净了呢? 这么想,我也就真这么问了:“如果有一天,我也不干净了,那该怎么办?” 我会讨厌自己,憎恨自己,恶心自己。 陆承译没有马上回我的话,沉默了数秒后,说道:“安然,如果你想保持干净,你就会干净,全在你自己的想法。” 我看着他,默默想着他的话。 任何事情,又何偿不是自己的一念之间? “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怎么了?” 我眨了眨眼睛,拧了眉头,终于开口:“我看到大姐跟潘涛在一起,他们在做那种事,跟我姐夫和陈婷一样的事,而且优优还看到了。” 忽而,我的眼泪再次泛滥,直直地盯着陆承译,他将我搂到怀里。这是我们第一次这么和睦地亲密相处。 我忍不住问道,更像在问自己:“我们以后,会不会也会变成那样的人?” 第48章 不要出轨看场好戏 ,最快更新我有故事,你有酒吗 ! 罗瑞出轨陈婷,大姐是小姐,我想,这些都不是他们一开始就要这么做的,肯定有许多的外力,还有他们自己内在的问题。 任何问题的出现都是有原因的。 而我呢?我的未来又是什么样的?我却无法去评估。哪怕我现在怀惴着一颗赤子这心,不代表我今后还会这样。哪怕我现在坚持着自己做人的原则,不代表以后就不会因为外力的影响不作更改。 变,在意料之外,却又是情理之中。 恍惚中,是陆承译的声音传来:“不会,只要你不想,没人能逼得了你。” …… 陆承译将我送回家后,我坐在床上好久才躺了下去,只是刚躺下去,窗户就被人敲响。 我吓了一跳。 房间已经关了灯,里面漆黑一片,但看外面,还是有一些亮光。借着微弱的光线,我隐约看到窗户里有个人影响,看轮廓,却是看不出到底是什么人。 然后手机突然响起,我把手机拿到被子里,才发现双手已经瑟瑟发抖。 给我发短信的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内容却不陌生:“我是潘杰,出来。” 我露出两只眼睛来,那个人影还在。 接着,又是一条短信:“再不出来,我可就要敲门进去了。” 思忖过后,我把窗帘完全拉起,然后穿好衣服出去。 刚到外面,就被人拉到一边,然后脖子被人掐住。 我仔细一看,果然是潘杰。 下意识里,我就在想,他这是在为潘涛报仇吗? 潘杰的声音很冷,让我感觉从脚底开始凉到头顶:“安然,你跟陆承译是什么关系?” “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我的声音有些发颤,他用了很大的力气,我是真的难受。 “别装了,我看到他刚才抱了你。别忘了,我才是你的男人,安然,你是我的未婚妻,难道你不知道?” 原来,我们两家这样莫名其妙的婚事,潘杰竟然知道。可听他的口气,好像并不反对。 “不好意思潘先生,就算我们之间有婚约,我也是不承认的,因为我根本就不同意,在我这里,潘涛才是我的男朋友。你算什么?我不认识你。” “呵呵。”他却是阴冷地笑了起来,“不承认?你以为由得了你?是不是好日子过久了,忘了我弟弟是怎么死的了?安然,我告诉你,我就是回来代我弟弟收拾你的。这场婚事由不得你,等过完年,我们就把婚事办了,到时候你成了我真正的女人,看你还认不认识我。” 他说什么? 我瞪大眼睛,使劲甩开他的手:“你疯了是不是?亏你还在外面出国,学的难道就是这些强人所难?我不喜欢你,我是不会嫁给你的,哪怕你跟潘涛长着一样的脸,也不可以。过年回家,我给跟我父亲说清楚,你不要白费力气了。” “没用的,不要做无谓的挣扎了。安然,现在不喜欢我没关系,等做了之后,你会爱上我的,我警告你,别给我戴绿帽子,否则我绝不轻饶你。” 他的话让我一阵恶心:“你要是喜欢做,请找别的女人。我也同样告诉你,我不是你什么人,谈不上给你戴什么颜色的帽子。” 我甩开他的手,气愤地离开。 这一晚,却怎么也睡不着。 父亲,将我订给潘杰,真正的原因到底是什么?潘涛的死为什么一直没消息? 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想这些问题了。 看来不把它们弄清楚,我是无法安生的。 第二天我去公司报道后,陆承译身边的下属阿忠就来接我。 陈婷和罗瑞送我到门口,看着他们两人站在一起,忽然惊觉,两个人若想在一起,身份绝对不能悬殊太大。 真是讽刺。 一路上,车子开的很慢,到了宁城已经是傍晚。 罗瑞说的没错,陆承译果然“微服私访”来的,他并没有下榻千城酒店,而是在它相距不远的居家酒店入住。 阿忠办理了两间房子,他自己一间,那剩下的一间是? 我狐疑地看着他,他却是不作理会,于是我问道:“只有两间房怎么睡?” 阿忠已经进了自己的房间,陆承译拉着我就进了另外一间房,他笑着说:“很明显,你跟我睡。” 什么? “乱说什么呀,把我的包给我,我自己去登记。” 大包小包的虽然没什么东西,可都被阿忠放在一起了。 陆承译一下握住我的手,暧昧地说:“人家以为我们是小两口,你这样再去登记,是在告诉人家,我们闹别扭了?” “谁跟你闹别扭?”我抽开自己的手,就要去找包,还不忘揶揄,“陆少要是想女人了,我想酒店的人应该能帮你找到这样的服务。” 终于找到了,我拿起包就要走,却又被他抓住,然后直接抱在怀里,他低沉的嗓音在我的耳朵那里响起,挠得我有些痒痒的。 “你想往哪里跑?本少爷是想女人了,可我要的就是你。” 话音落下,我心里一咯噔,直接被他带到床站,被他压在身下,我有些尴尬,脸马上红了起来,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唯一能做的,就是双手使劲抵抵着他,不让他靠近。 陆承译的脸近在咫尺,那么俊美的五官真是让人垂涎,可是,他还这么故意勾|引人,不是在惹人犯罪吗? 忽然,他又凑近了我,呼吸近到鼻息,他说:“安然,你怎么这么可爱。这个酒店的房间只剩下最后两间了,你说,你不跟我住一起,难道是要跟可忠住一起?就算你想,阿忠也不敢。” 原来是这样。 可是,话都被他一个人说完了,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只好说道:“那我睡床,你睡地上。” 我纯粹就是故意的,不过是开个玩笑,他是少爷,而我是万家派来陪同的,怎么敢跟他争床睡。 虽然我们私下里的相处还算融洽。 没想到,他却挑了挑眉:“好,你睡床,女人嘛,我总要怜香惜玉一些。” 然后捏了捏我的脸,他就翻身下去,直接去了隔壁的小隔间,手上还提了电脑:“今天太晚了,明天找个时间,我陪你回家去看看。” 又是一阵邪肆的笑容,我感觉自己又被他调|戏了一把。 陆承译,你这么喜欢逗我,到底是真情,还是假意? 坐了一天车,我也确实是累了,可房间里有个男人,总感觉要洗澡的话太不方便,万一他突然冲进来,那该怎么办? 不过转念一想,陆承译应该不是那样的人。 事实证明我是对的,等我洗好换好衣服,他才从小房间里出来,好像刚刚掐准了时间一般。 不久后,房门被人敲响。 “陆少,安然小姐,晚餐准备好了。” 适时的,我的肚子很配合地叫了一下,我尴尬地看了一眼陆承译,他却是向我走来,搂着我:“走吧,我的安然小女人饿了。” 很不习惯被他这样搂着,却是挣脱不开,最后他说:“再动的话,我可就要直接抱着你了。” 我白了他一眼,什么也不说了。 这家居家酒店,虽然是五星酒店,但跟清城的五星酒店相比,各方面都低了一个层次。 看来,宁城想要发展起来,还有一些时日。 不过,这里的菜都挺合胃口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回到了自己的家乡,还是真的饿狠了,我吃了很多,直到肚子撑不下为止。 “阿忠,问你一个问题。” 一顿饭毕,服务员为我们收去了碗筷,桌上已经一片干净,之后又送上一些水果。 阿忠毕恭毕敬:“陆少请问。” 于是他坐在那里,静等着陆承译的问话。 他们俩个人说话,想来也没有我什么事,我只顾自己吃自己的。 只是他问的却是:“你有没有觉得安然小姐很能吃?” 嗯? 我的手正伸向一个小番茄,听到我的名字,顿时顿在半空,然后慢条斯理地拿起一个放 到嘴里,扭头看向阿忠。 阿忠很是为难,我却替他解围:“能吃是福,不知道吗?” 阿忠咳了一下,陆承译却笑了起来,附和道:“是,能吃是福,来,多吃点。” 然后直接将水果盘子放在了我的面前。 反正我喜欢吃,都给我吃才好呢。 等我彻底吃好,陆承译说要出去一趟,让阿忠送我上楼。 有事出去,又不带下属,那肯定是私事喽。 不过,一个人在房间,倒是自在。可是,却久久不能入睡,眼看都快十二点了,陆承译还没回来。 这个人也真是的,竟然搞到这么晚,不知道房间里还有个人吗?也不怕回来吵到我睡觉。 突然,房门被敲响,我以为是陆承译回来了,他可能忘了带钥匙? 打开门一看,着实吓了一跳,竟然是潘杰! 两人虽然长得一样,但潘涛比他活泼,而在潘杰的脸上,总是有些郁结的味道,所以很容易就能辨认出来。 “你怎么在这里?” 他勾着唇,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直接将他的大衣披在我的身上,说:“我来,是带你看场好戏。” 第49章 一场好戏因为有你 ,最快更新我有故事,你有酒吗 ! 对于潘杰的自来熟,我很是反感,将他的外套还给他,直接拒绝:“不好意思,我对你的好戏不感兴趣。” 转身进屋关门,却又被他阻挡住,我不禁蹙眉看向他,强调:“现在已经很晚了,我需要休息。” 潘杰一只胳膊拦在那,没有要走的意思,倒是上下打量我一番,而后说道:“你就不想知道陆承译为什么这么晚了还没回来?” 本来我觉得他有没有回来,都没什么,可这话从潘杰嘴里说出来,我就觉得怪怪的。 不禁拧眉问道:“什么意思,你对他做了什么?” “呵呵。”他挑眉笑起,“去了你就知道,我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与潘杰的接触不过两三回,可他给我的感觉太过猛烈,阴沉得可怕。 现在陆承译这么晚还没回来,难道真的跟他有关? 犹豫了一下后,我还是进去换了套衣服,跟他出去。 车子呼啸而去,车窗密闭,狭小的空间里有着适宜的温度,很暖和。遇到红灯停下时,从车身而过的男男女女都将自己裹得严实。 冬天来了,就要过年了,我来到自己的家乡,明天就要见到自己的亲人,可我的心里却没有多少喜悦,反而忧心忡忡。 潘杰,他到底要带我看什么? 只是,不过两个红绿灯后,车子稳稳地停下。 没有红绿灯,没有行人,车子也没有出现故障,我不禁向前看去,着实让我诧异,这不是千城酒店吗? “来这里做什么?”我扭头问潘杰,他却是点燃了一根烟,摇下车窗,顿时一阵冷风吹来,从我的脸上划过,“陆承译呢?” 潘杰在点燃的烟上吸了一口,然后伸向车窗外,回头看着我,眯眼问道:“在自己未来老公的面前,总是频繁提起别的男人,你想表达什么意思?” 我顿时有些恼怒,说好的要带我来找陆承译,如果不是担心他的安危,我才不会跟潘杰出来。 “再说一遍,我是不会嫁给你的,别老是把我跟你扯在一起!” “由不得你。” 他淡然地说了一句,忽然挑起眉稍:“他来了。” 我随着他的视线看去,那是陆承译的私驾,从清城过来的时候,阿忠就是开着这辆车。 此时这辆车稳稳地停在酒店门口,然后看到陆承译从车内出来,绕过车头,打开副驾驶的门,很绅士地请里面的人出来。 距离不远,不过隔了一条马路,我清楚地看到女人洋溢着娇羞的笑容,一只手搭在陆承译的手上,被她牵着下车。 女人很美,像是刻意装扮过,皮裤皮靴,身材高挑出众,黑色的短裙外面着一白色毛戎坎肩,知性成熟,跟陆承译站在一起,竟然那么般配。 “知道她是谁吗?” 突然,耳畔潘杰的声音拉回了我飘远的思绪,我下意识地朝他看过去,这才认识到潘杰口中的好戏是什么意思。 我当然不知道她是谁,可在此刻,我却有种想要打探的欲|望。 我没有说话,等待他的下文。 潘杰的烟还没有抽完,他又吸了一口,这才说道:“她就是阮湘怡,阮家的落魄千金。” 什么?那位落魄千金就是她?就是阮湘怡? 我也是被潘杰的话震住,这位千金小姐我当然也是听过。 “她真的就是我们宁城,那个一夜之间整个阮家被人烧毁,烧死了父母亲人,她一个人从国外赶回为父母打官司,后受神秘人物帮助,然后稳坐酒店的副总,阮湘怡?” 从前只听母亲与父亲说起,说这位姑娘太过可怜,从国外回来后,连父母家人的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官司虽然打赢了,但其中的艰辛也只有她自己能体会,如果没有神秘人的相助,恐怕她也不能安稳地活下来。 如今亲眼见到,真是给我不小的震憾,看她的样子,想来生活应该过得不错。 潘杰没有直接回答的问题,而是说道:“原来你也知道这个事,那么你又知不知道,那个神秘人物就是陆承译?” 我以为他要问我神秘人是谁,没想到却是直接给出了答案。 那个人原来就是陆承译,这是我从未想过的。 不禁又看向马路对面的俊男美女,他们倚在车身前,相谈甚欢,不时地,陆承译抬手为她轻抚被风吹乱的发丝。 画面在过美感,我竟有些不敢去看,可偏偏又移不开视线。 然而心底,为什么有些发堵? 于阮湘怡而言,陆承译给了她重生的机会,他就是她的神,如果换作是我,我一定会以身相许,不遗余力的报答他的恩情。 而从她的表情也能看出,这个女人,喜欢陆承译,不是一点点的喜欢。 我终于知道,潘杰带我来这里的真正目的了。 突然,原本还好好的两个人,突然像是闹了什么别扭,虽然看到陆承译面色明显的不好,但却让人羡慕,这不正是小情侣之间的小吵小闹么? 阮湘怡一甩陆承译的手,大步迈向酒店,而陆承译在愣了一秒后紧追上去,一把拉住她的胳膊,顿时将她拥入怀中,抬手在她的后背上安抚着,而女人则轻轻捶打着他。 …… “难受?” 潘杰的声音适时地响起,我回过神来,垂了垂眸,笑道:“不难受。” 然后扭过头对上他打探的视线,说:“好戏也看完了,是不是该送我回去了?” 他却是继续看着面前那一幕,笑说:“是该回去了,看来你今晚要一个人过夜了。” 我下意识地抬眼看去,最后落入视线的是陆承译搂着阮湘怡走入酒店的大门。 潘杰启动车子,直到到达酒店门口,他也没有说一句话。 他没有送我上去,只是淡淡地问了我一句:“要不要我陪你度过这漫漫长夜?” 我着他,猜不透他打的什么算盘。 如果他真的把我当作他的未婚妻,怎么又会任由我跟一个男人共处一室?还是说,他根本就知道,陆承译会陪在别的女人那里,因为他很放心? 我笑了笑,看到对面高楼上的大钟,说道:“都已经凌晨一点多了,哪里还是漫漫长夜?” “以后再遇到这种事,请不要再将我这个局外人扯进去,太浪费时间。” 潘杰沉眸看着我,最终挑眉,露出了淡笑。 回到刻意,我才感觉到双腿重得不行,根本不能移动半步。明明都没有走路,一直在车上坐着,怎么会这么乏力? 我脱去衣服,回到床上躺下,原本就是睡不着,现在更是睡不着了。 我睁着眼睛,看着头顶,思绪乱飘。 终于听到开门的动静,潜意识里却希望是陆承译回来了,可是,他明明跟那个女人一起进了酒店,到我回来,不过半个小时,他们的办事速度有这么快? 我以为是遇到贼人,连忙下床,摸到床头的台灯拿到手里,悄悄靠近房门后面。 外面的人,开锁开了半天也没有打开,我站在里面没有穿外套,原本因为害怕还不觉得冷,现在一阵阵凉意袭来,不禁在心里埋怨,这个人到底怎么回事,开个门开到现在? 心下却也是一点不敢放松,一眨不眨地盯着门口。 终于,门打开了,一个人影晃进来。 我抬起手里的台灯就砸了过去,没想到那人防范意识太强,一把扼制了我的手腕,我的手一吃痛,闷哼一声后台灯哐当一声落地。 随后,房间的灯全部亮起来。 我们都看清了对方是谁。 他不是什么贼人,而是陆承译,他竟然回来了。 陆承译看到是我,也是吃了一惊,随后瞄了我一眼,一把将我抵在门边,他贴上我,凑过脸来,声线沙哑地问道:“安然,你这是在干什么?” 不给我说话的机会,他更是凑近了我,与我耳鬓斯磨:“你好香。” 我洗了澡,身上都是沐浴露的香味,当然香了。可是陆承译的身上却都是酒气味儿,细细闻去,还有女人的香味儿。 那一定是属于阮湘怡的。 我不禁蹙眉,想要推开他,却被他一下咬住耳垂。 “啊。” 全身像过了电一样,打了个颤。 “别动。” 我下意识地问道:“你要干什么?” 灯是开着的,陆承译喝了不少酒,他浑身都是炙热,脸更是红。 听了我的话,他捧起我的脸,微眯着眼睛说道:“本来我不想干什么的,可你这么投怀送抱,又想了这么刺激人的招数,如果不干点什么,怎么对得起你这么辛苦地安排?” 什么?他说什么?他以为我是故意这么安排? 他到底把我看作什么了,难道就是这么随便的女人! 在他的唇吻上我之前,我的手先一步拦住他,想到阮湘怡,想到他们那么深情的拥抱,我的心里就像被塞满了话梅,竟然那么地酸。 “陆承译,这根本就不是我的精心安排,我以为你不回来了,把你当作了坏人,所以才会站在门口等着的!” 不知为何,我不想陆承译误会我,一点儿都不想。 顿时,我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般,眼眶一下子就润湿了,却又倔强着不让它们流出来。 陆承译深拧着眉,正经了起来,说:“你真是一点玩笑都开不得,我当然知道。还有,你还在这里,我不回来,又要去哪里?” 第50章 你是我的在我掌心( ,最快更新我有故事,你有酒吗 ! 陆承译的话像是给了我多大的安慰般,顿时眼泪就滑了出来,连控制都不能。 他贴上我的脸,很自然地为我吻去泪水,可我却越哭越凶。 面对我的抵抗,虽然微弱无力,他也是能感觉出来,捏着我的下巴,蹙眉问道:“怎么了,不喜欢?” 有的时候,我真的会被他的话弄得一愣一愣的,明明是他自己在占便宜,可又把问题归结到我的身上。 我抿着唇不说话,眼泪也没再流出来了,只是皱着眼睛看他。 奇怪,明明只穿了睡衣,为什么不觉得冷? 陆承译像是想到什么,再次贴紧我,我们两个人的身体几乎是贴在一起的,我没有穿内衣,刚刚看他的脸色就知道他已经发现了,我更是尴尬,想要推开他,却是憾动不了半分:“安然,我对你是什么感情你应该知道吧?” 我应该知道什么? 他对我的那些行为,我当然想过很多次,也曾想过,在他心里,是有那么一点点喜欢我,可是,直到看到他跟阮湘怡抱在一起,我就知道,我错了。 每次跟他的亲密,他总是习惯性的占有,根本就没有像他跟阮湘怡那样的深情拥抱,更没有那么深深的凝视,还有他在她额上留下的温情之吻。 我,于他而言,不过是他身边莺莺燕燕中的一个,而阮湘怡才是那个不一样的。 就在我进酒店的前一秒,潘杰说了一句话:“不管陆承译在你心里是什么位置,我都要提醒你,他对你的兴趣,不过就是玩玩,阮湘怡才是不离不弃的那一个。” …… 现在,陆承译越是跟我说话,我越是能闻到属于另一个女人的气味自他身上传过来,这让我很不舒服。 我曾经还在晚上睡觉的时候,偷偷地想过,如果陆承译对我好的话,我一定对他一心一意。事实证明,是我奢望了。 定了定睛,我再次要推开他:“我不想知道,我也不知道。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要睡觉了,很晚了。” 的确很晚了,再不睡觉,天都要亮了。 陆承译抵得我很紧,这种窒息的感觉只让我烦闷,不禁提高了音亮:“你放开行不行!” “不放!”他蹙着眉,面上已然不悦,“安然,你到底有没有长心?” 刹那间,我又想哭了,我好想问问他,为什么他明明有喜欢的女人还要来招惹我,故意让我误会? 可是,我什么也不想问了,我又有什么资格去问? 恐怕,结果也只会给自己添堵。 “我没长心行了吧!”我心里堵着气,拧着眉使劲地推他,可他仍然纹丝不动,我真的怒了,“陆承译,你看清楚了,我是安然,安然,安然!” 顿时,一片阴影笼罩下来,他吻上了我,死死抵在我的唇上,我一动都不能动。 接着,他的吻如狂风暴雨般袭来,我彻底惊住,不能做出任何反应。 直到他的舌头猛然侵入,我发出了一声轻哼,这才意识到是怎么回事。 “陆承译,你放开……” 我的声音都不能完整,断断续续地:“你不可以!” “怎么不可以?我陆承译想要的东西,就没有不可以的!” 他的话终于惊到了我,也彻底让我醒悟。原来,我只是他想要得到的一个东西而已,那是一个男人对自己看上的猎物的占有欲在作祟,无关其他。 我对上他邪肆的双眼,淡然地说出来:“不好意思,将来,我是要嫁给潘家的,生是潘家的人,死是潘家的鬼,请陆少自重。” 牙齿都被我咬得紧紧地,陆承译刹那间换上阴鸷的面孔,问道:“你说什么?你要嫁给潘家?死了一个潘涛,所以,你是要嫁给潘杰?安然,你对潘家还真是忠心啊,潘涛要是泉下有知,恐怕也不愿那么早去死了。” “陆承译,死者为大,不许你这么说潘涛!” “原来,你还真是想着潘涛呢?”他一把掐住了我的脖子,“难怪你要嫁给他哥哥,就因为他们长着一样的脸,是不是?” 他们说得没错,他们说得都没错,陆承译这个人不是我们这些凡夫俗子能惹得起的。 他太阴晴不定,此刻像是发泄般不允许任何人挑战他的权威,他狠狠地掐住我,誓要拧断我的脖子。 “安然,本来我不打算这么早就要了你的,现在我不想等了。” 陆承译眯着眼睛,抵在我的耳畔,他的声音温热传来,却是让人胆颤心惊:“无论生还是死,你,只能是我陆承译的人。” 我无望的闭上眼睛,眼泪顺着眼角悄然而下。 他一次次挺入,我在他的身下沉沦沉陷。 从最开始的疼痛,到慢慢适应,再到不知不觉的迎合,我能感觉到陆承译为了让我更加适应,而放柔了动作,直到后来,我在他猛烈的攻势下,沉沉地睡去。 就这样,我从一个女孩变成了女人,完成了人生的一次蜕变。 过程虽然是痛苦的,可结果我也欣然接受。 后来我在想,那个时候的我,应该已经爱上陆承译了吧,因为我一点都不反感他的碰触,甚至希望永远这么下去。只是,那份感情太过懵懂羞涩,又胆小不敢去坦白,更怕受到打击。 在我还没来得及理清时,我对陆承译的这种最单纯的爱恋就已经夭折了。 当然朦胧着睁开眼睛时,入眼的就是一张俊颜,不正是陆承译么,他正细细地瞧我,脸上没有丝毫的疲惫,带着些许笑容。 看到我醒来,他更是放开笑容:“醒了?” 记忆开始回流,昨晚的荒唐的一切开始复苏,我惊得瞠大眼睛,牵动了整个身子,这才感觉全身都酸胀得很,尤其是小腿肚子,好疼啊。 而此刻我的手正被陆承译握着,包裹着。 我的手很小,蜷着拳头,正好在他的掌心。 “别动,脸都红了。” 他还在取笑我,而我又发现,我竟然是一件衣服都没有穿,而他亦是,此刻还拥在一起,他的体温不断地传过来,没来由的,我突然觉得有种不可言喻的幸福。 我慌忙闭上眼睛,完全不知道要怎么去面对他。 昨晚上那么不开心的对峙,好像根本就不曾发生过。 猛然想起一句话:“床头吵,床尾合。” 说的就是我们? 一阵温热传来,陆承译在我的额头上印下一吻。 昨天,我还在为这个恼心不高兴,现在他就给我补上了。 顿时,我咬着唇,无声地哭了起来。 陆承译将我更加拥入怀中,轻声说:“对不起,弄疼你了。” 不禁,我又想起大姐跟我说的,说我太年轻,身体太嫩了。 想起昨晚,是真的很疼。可一想到,我把自己最重要的东西交给了陆承译,心里竟然滋生出一股满足感来。 “会不会怀孕?” 我突然发问,陆承译却是一点儿也不慌,点了点我的鼻子,笑道:“放心,你还小,我怎么会让你怀孕。” 知道还这样。 我白了他一眼,却引来他一记深吻。 在床上墨迹了好久,我总算是接受了跟陆承译已经发生了最亲密的关系,可一想到阮湘怡,还是不由得会落寞。 因为陆承译这个禽兽,我的身子实在酸胀得很,一上午我就在床上待着了,直到吃过午饭,我才准备回家。 我原本打算,看一眼父亲后,就好好到千城工作,然后过年再回来。 想到父亲并不喜欢我跟陆承译走得近,我就没让他跟着,自己一个人回去。 陆承译见我执意也没有强求,只是在送我下来时,他接了一个电话后,脸色不是很好。 “怎么了?” 他的眉头从没有这么拧过,深深的搅在一起,他扶着我的双肩,跟我说:“安然,你父亲出事了。” 我一下拧眉,紧张道:“什么意思?出什么事了?” 光看他的表情,我就知道,一定是出什么大事了。 他说:“他去世了。” 什么? 一听到那两个字,我的头皮就发麻。 “你开玩笑吧。” 父亲身体硬朗,连感冒发烧都很少有,更不会有什么遗传大病,怎么会去世? 他不过才五十来岁,根本就不算老。 我虽然不相信,可眼眶却不知不觉了红了起来。 陆承译拉着我:“我陪你一起去。” 我木纳地被他拉着上车,阿忠的速度很快,一个小时的路程,半个小时就到了。 老远地就看到,我们家的房子外面站着好多人。 直到我从车上下来,那些围着的人纷纷让出一条道,呈现在我眼前的,不是父亲,而是一口棺材。 这是我怎么都想不来的,就算父亲出事,至少我看到的应该是父亲的尸体才是,为什么只是一口棺材? 我奔向房间,父亲的房间,我的房间,包括母亲生前做衣服的房间,都没有父亲的身影。 家中的亲戚只有二叔和二婶在这里,二叔见我找来找去,拉住了我,二婶跟我说:“安然,你爸爸走了,别找了。” 我咻地凝向他们,挥开他们的手,朝他们吼道:“我爸爸人呢?干嘛放这个东西在我家里,拿出去!” 这一声大吼,太过用力,我的嗓子像冒了烟一样,涩得发疼。 我盯着棺材,陆承译走进来,沉声道:“打开。” 第51章 父死蹊跷二婶诅咒 ,最快更新我有故事,你有酒吗 ! “使不得呀!” 二婶突然跑过来:“安然,你父亲已经死了,应该让他早点入土为安才好,棺材已经封了,你现在要打开,是不吉利的呀。” 我不可思议地盯着她,又听二叔在一边解释:“你爸是昨晚死的,我们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怕发臭,准备今天下葬的。” 他们竟然不通知我,这么快地就要下葬! “滚,都给我滚!” 我已经失去控制地大叫起来,颤抖着跟陆承译说:“求你,让他们出去。” 他深深地拧着眉:“好。” 然后一声令下,他的手下将不干人等都轰了出去,包括二叔和二婶。 大门关上,房子里除了我跟陆承译,就剩下这口棺材。 陆承译命人将棺材揭开,我一步步走过去,里面躺着的,果然是父亲,我的眼泪一下涌出来,如果不是陆承译扶着我,我已经倒了下去。 我的世界顿时轰塌下来,眼前一片黑,通红的棺木刺痛了我的眼。 许久后,我才从陆承译身上起来,一步步挪到棺材那里,我趴在棺木沿壁上,看着父亲沉沉睡去的脸,一片惨白。 怎么会这样呢? 从我离开不过二十来天,怎么就发生了这样的事? 没有一点点征兆,这让我怎么能够接受? 父亲甚至连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跟我说。 就在我出发去清城的前一天晚上,我还跟他大吵了一架,第二天一早走时,我都没有听到他的声音,没有见到他的面。 没想到,我们就这么永远天人相隔了。 此时我有多么后悔当时的行为,可是却已无法再回头。 没有什么比一个人的生命要更重要的了。 父亲的这一去,是我这一生当中最遗憾的事,以至于很久很久,我都没能从中走出来,做了很多错误的决定。 眼泪悄然滑下,在这么冷的天里,滚热的两行也瞬间冷凝。 我摸着父亲的脸,冰冷一片,一直冷到我的心里,浑身都在颤抖,只是在指尖触及到的地方,我看到一片淤青。 顿时拧眉,我擦干了眼泪,再仔细瞧去,在他右脸的颧骨位置,有一片淤青,正好背着光,在一小片阴影的笼罩下,我看着不是很清楚,可也很确定,那是淤青,而且还破了皮。 我再仔细看去,虽然衣服都被他们换成了新衣,头发也梳得一丝不苟,可发丝里面还有少量的黄泥土,已经干涸,成了粉沫状。 陆承译也发现了不对劲,将衣服稍微解开一些,可并未看到什么,不过衣袖撸起来时,就能看到大片的青紫色。 我终于知道他们为什么不让我开棺了,原来这里面藏着这么深的秘密。 双手握着拳,我转身朝外走去。 “你去哪儿?” 我咬牙切齿,连声音都在颤抖:“我要向他们问个究竟,我爸爸到底是怎么死的!” 我一下冲出门外,陆承译也紧跟在我身后。 我们家住在大埂上,而父亲的几个兄弟在日子转好后,都搬去了大埂下面的村庄。因为当时母亲不喜欢搬来搬去的,而且她喜欢一出门就能看到河水,于是就还在原来的地方造了大点儿的房子,也就是现在的房子。住在这里一切都好,只是在闹洪水的时候会受到一些影响。 从埂上到埂下的距离不过一千米的距离,我很快就跑了过去。 二叔家的大门在里面紧锁着,我用力没有推开,便使劲在外面拍门,拍的手掌都已经发红发疼,可他们还是不愿意打开。 “开门!” 一想到父亲的死可能并不是他们口中说的不知原由,我心里就簇起了一团火,几乎是歇斯底里的在外面吼起来。 “你这孩子也太没礼貌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然而二叔他们却不愿意再与我相见。 只是大白天的将门窗关得这么严实,不是做贼心虚吗?这让我如何能忍受,抬起脚就踹了上去。 陆承译在后面扶着险些因为用力过猛而摔倒的我,说道:“我来。” 然后他走到一扇窗户那里,朝里面说道:“我是陆承译,还请你们给陆家一个面子,将门打开,如果有什么事,全部由我来负责。” 二叔他们有了保障,终于将门打开,我直接冲上前,深深地拧着眉,质问:“我爸到底是怎么死的?” 二叔只是看了我一眼,却是没说,这时二婶上前,看了一眼陆承译,然后跟我说:“不是说了吗?我们也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突然就这么去了。” 她还在狡辩,撒谎。 我大步迈到她前面,逼得她往后退了一步:“我在我爸头上看到了黄土,他脸上和身上都有淤青,如果真没什么,你们干嘛那么早就要给他下葬,根本就没通知我回来,你们到底想隐瞒什么!” 我的声音很大,二婶连连躲避,当被逼到墙根时,她一下站稳,挺着胸膛说:“你这孩子,我们好心给你爸爸准备后事,你不感谢就算了,竟然还怪我们隐瞒什么。你说,我们能隐瞒什么?” 父亲兄弟几个,就属他最老实,几个叔叔和婶婶都喜欢把我们家的东西往他们家拿。就在他们这么早准备父亲的后事时,我曾以为他们是想瓜分我们家的财产,可是,父亲身上的伤痕告诉我,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我深深地锁着二婶,冷眼道:“谢谢二婶还有叔叔的好意。不过现在我回来了,我会准备父亲的后事。关于父亲的死,我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 她仍然镇定自若,我再一次逼近她:“我送给二婶一句话,做了坏事的人,总是会不得好死。” 瞬间,我的眼泪和诅咒通通没入她的眼底。 二婶一把推着我,陆承译在后面连忙扶住。 她有些激动地朝我吼道:“你这个死丫头,竟然诅咒我,我诅咒你永远嫁不出去!安然,你根本就是个灾星,先后克死了自己的妈妈和男朋友,现在又克死了自己的爸爸!” 什么!我一下恍神,纵使我知道并不是这样的,可二婶的话,像从阴间里吹来的一阵风,一下窜到我的身上,我感觉自己像是被什么可怕的东西附了体,顿时全身冰凉,再也做不出任何反应。 只看到陆承译一只手伸向二婶的脖子,一把勒住,怒目相对:“你活够了是不是?” 二叔一下冲过来,他不敢上去拉,只得站在一边,急得直差跺脚了:“哎哟,陆少爷,误会,误会,都是误会啊。这,这使不得啊,会出人命的。” 眼看着二婶已经不能进气,整个脸都涨红了,可陆承译还是没有松手的打算。 二叔一下又转到我这边,拉着我的手,哀求道:“安然,有话好好说,你二婶就这张嘴不饶人,其实没坏心,你赶紧让陆少爷松手吧,不然真要出人命了。” 人命? 我突然一个激灵,就看到陆承译的脸色极其难看地对着二婶,那样子,非要做出什么来才肯罢休。 他的另一只手还紧紧握着我的手,不曾松开,我心里一阵感动,回握了他一下。 陆承译感应到我的力量,回过头来,拧眉看着我,我跟他说:“我想回去了。” 他一松手,二婶就跌坐在地上,连喘气的力量都没有了,可那一双眼睛在看着我时,却是带着十分的憎恨。 在二叔的安慰下,我跟陆承译也离开了这里。 路上,我一句话都不想说,陆承译停下脚步,然后紧紧地抱着我,承诺我道:“你放心,你父亲的死,我一定会查出原因。” 我咬着唇,跟他点头,依偎在他怀里。 我是多么庆幸,在我最脆弱,最需要温暖的时候,是陆承译陪在了我的身边。 那一刻起,我就告诉自己,只要他对我不离,我绝对对他不弃。 回到家后,陆承译让阿忠陪着我,他有事要亲自处理。 我一直守在父亲身边,轻轻地将他头发丝里的黄土一点点地弄干净。 他生前爱干净,就算衣服有点褶皱都不行,总要让母亲为他熨平。在逢年过节的时候,还喜欢在头发上打点儿头油,看起来光光亮亮的,更是梳的整整齐齐。 晚点的时候,肖源来了。 我没有力气招呼他,只轻轻地唤了他一声:“大师兄。” 他一步并作两步地迈过来,眼里全是心疼:“安然,你没事吧?我刚刚才得到消息,本来是过来看看是怎么回事,没想到你爸爸他……” “谢谢你大师兄,我没事。” 他站在我旁边看了一会儿,似乎不太明白我的行为,不禁问道:“你这是在做什么?” 我还在继续帮父亲整理头发,喃喃地回他:“我爸的死有蹊跷。” 我跟他大致说了我的发现,然后他说:“这件事我会帮你查清楚。” 顿了顿,我说:“不用了,陆承译已经在帮我查了。” 我怕人多有什么误会矛盾,就没让肖源插手。最后他也了然,跟我说:“好,如果有什么需要大师兄的地方,尽管开口就是。” “嗯。” “对了,有没有通知你的两个姐姐?” 是啊,我倒是忘了。 这时,一直站在一旁没有说话的阿忠出声应道:“安然小姐请放心,陆少已经派人通知去了,估计最晚明天就会过来。” 终于到了晚上,肖源说要留下来陪我,正好潘家的人过来了,来人正是潘杰,他什么都没问,却是凑到我耳边,跟我说:“我已经知道你父亲的死因了。” 第52章 那一晚我做了什么 ,最快更新我有故事,你有酒吗 ! 正在整理父亲头发的手猛然顿住,他的话如同从天而降的一记响雷,直接袭到我的头顶,我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他说:“陆承译才是罪魁祸首。” 陆承译,陆承译! 是这三个字,怎么可能! 就在我惊诧不能自已时,陆承译来了,看到屋子里的几个人,他只是沉默着颔首,然后笔直地走向我,我却在看到他的刹那,情绪突然波动:“别过来!” 陆承译拧眉,不明所以,问道:“怎么了安然,发生什么事了?” 我抬起自已的右手,用食指指着他,然后指向门口的方向:“出去,请你出去!” 声音很小,却是不容忽视,陆承译大步迈过来,潘杰想挡住却被阿忠上前一步拦住,陆承译已然来到我面前,握住我的手,蹙眉道:“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 我看着他,实在想不通,这个男人,我献身的男人,怎么可能跟我父亲的死有关? 可是,理智还是告诉我,我要跟他保持距离,至少要在真相查清楚之前。如果真跟他有关,父亲又怎么能安心? 这时,潘杰在一边冷声说道:“你自已做了什么难道不知道?” 陆承译咻地拧眉对上他:“我自已做了什么不需要问任何人,更不需要你来提醒!” 他继而转向我,眉头拧得更深:“到底怎么了?” “对不起,我暂时不想见到你。” 我抽出自已的手,他的温度瞬间消散,我心里像少了什么猛得抽搐了一下,然后看向肖源:“大师兄,麻烦帮我请陆少出去。” 可他再次拉住我的手,失而复得的温度,我让贪恋,他的声音略微大了一点,明显还是压抑着什么:“安然,有什么事不能跟我说的?” 是啊,就在昨晚,我们做了那么亲密的事,我还有什么事不能跟他说的? 可是,一想到这件事,我就更加地心里难受,再次甩开他的手,情绪也更加地激动:“出去,请你出去!” 潘杰见我情绪不稳,连忙转过来扶着我,而肖源在看了我一眼,得到确认后,跟陆承译说道:“陆少,还是先请回吧,安然这么做,想必有她的道理。” 肖源是聚英武馆的大师兄,也是自原来的当家人马馆长逝世后默认的新当家人,马家村那一带,包括我们这一带,都对他很是敬畏。当初的马馆长跟政府交好,也为政府做了很多事,所以这个武馆也连带着一起出了名,显少有人敢得罪,有点名气的都要礼让三分。 现在肖源主动开口,陆承译沉思片刻后,最后看我一眼,跟他说道:“早就听闻你是她的大师兄,希望你好好照顾她。” “那是自然。” 肖源应了一声,便送陆承译离开。 潘杰的话还没说完,在肖源回来后,我就让他先回去了,虽然他依然很不放心,但我再三跟他保证,不会有事,如果有什么事,我一定第一时间告诉他。 而陆承译走后,我的情绪也缓解了不少,肖源这才放心离开。 父亲的棺木重新盖好后,潘杰就陪着我坐在一旁,我给他倒了一杯水,他接过后却是说道:“第一次受到这般礼遇,真是不习惯。” 我扯了扯嘴角,说道:“恕我现在没有心情跟你开玩笑,现在已经没人了,麻烦你告诉,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父亲的死,为什么会跟陆承译有关?” 潘杰虽是接过了水杯,却是一口都没有喝,而是直接跟我说出他所知道的。 “其实早在下午的时候我就来过,那时外面还围了很多人,我看到有一个中年的跛子男人一直朝里面张望,哪怕后来陆承译的人将他们都轰走后,他还是躲在墙边偷看。” 跛子大叔? 潘杰继续说道:“平常人看看热闹就算了,可他似乎不是,我也是一时觉得奇怪就拉着他问了几句话,可是他死活不说。直到你去你二叔家那一闹后,他就在那一直摇头叹气,最后在我的威逼下,他终于说出了实情。” 我不禁蹙眉,脱口问道:“什么实情?” 潘杰却不急着回答我,而是拿起水杯,慢条斯理地喝起了水,我只有等着,然后他放下水杯,这才继续:“你父亲是从一个正在建筑的楼上摔下来的。” 从楼上摔下来的? 顿时,我的心里一疼。 我已经大致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一定是我父亲在给别人家造房子的时候掉下来的。 家里的经济来源,一方面是母亲做衣服,缝缝补补,另一方面就是父亲给别人造房子,做苦力。 谁家要做新房了,都是通过介绍找工人,然后一天给些工钱。 “具体是怎么摔的,为什么跟陆承译有关?” 我始终不相信,这件事会跟陆承译有关。 看着直直盯着他的眼睛,潘杰眯了眯眼,说:“怎么,你不相信?” 我直言道:“是,我不相信,因为他没有动机。” 潘杰却说:“一件事的发生,并产生了一些不好的后果后,不是所有人都是有动机的,但不得不说,促使这件事发生的人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而陆承译就是造成你父亲死去的直接责任人。” 最后一句话,彻底激荡了我的心,我的心脏差点从里面跳出来。 我几乎是不可控制地出声,急切地想要知道具体的事情:“到底怎么回事?” 潘杰在盯着我许久后,终于又继续叙述:“你父亲是给马家村的一户人家帮忙做房子,而那户人家,不是一般人家,正是陆承译的姐姐家。是那个跛子说,如果不是陆承译指名让你父亲过去做小工,他就不会出这样的事。至于,他为什么会从楼上摔下来,却无人能知。” 是陆承译指名?为什么? 听潘杰的意思,父亲从楼上摔下来,好像不是失足,倒像是有人故意为之。 “具体的情况,你可以去问那个跛子,他是你们村上的人,你应该能找到他。” 第二天一早,大姐和二姐,包括两个姐夫都过来了。 对于这么突如其来的事故,她们都不能接受,哭的昏天暗地,而我却去找了跛子大叔,要向他求证潘杰所说是否属实。 跛子大叔见到我,许是我的面容太过憔悴,他拉着我往屋里走,拍着我的手说:“真是苦了你了孩子。” 我不禁落泪。 是的,从此以后,我就没有家了,母亲没了,父亲也没了。 孤苦伶仃一个人了。 “大叔,我爸出事那天,你是不是看到过他?” 回忆当日,也不过就在一两天前,跛子大叔吧唧了一口烟,摇着头,沉沉地叹了一口气,说:“那天我是碰到你爸,还跟他说了两句话,提到你,我告诉他,你在清城那边生活的很好,有人罩着你,工作也是不错。” 原来在他出事的那天,父亲还听到我的名字了,这件事突然让我感到特别欣慰,我也特别地想知道父亲的态度是什么样的。 “那我爸都说什么了?” 跛子大叔说:“你爸笑着跟我说,我们家三个闺女,就属老三最懂事。” 心里被什么揪紧着,猛得一阵抽疼,我的眼泪如决堤般扑朔而下。 “哎。”他一声长叹,“可惜啊,你爸死的太惨了。” 跛子大叔所说的跟潘杰基本一致,最后他又拍着我的手背,语重心长地跟我说:“孩子啊,如果你有心的话,就好好查查这件事,我觉得没那么简单。就像当年,我从楼上摔下来时,第一感觉就是有人在背后做了手脚,可我人单势弱,也就不了了之了。” 告别了跛子大叔,我整个人都恍惚起来。 回想起我跟陆承译的种种,于我来说,虽然充满了很多不可思议,可他对我的好我也是能感受到的,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一步步地往家的方向走,在走到一个岔路口时,望向另一边,那是通往陆家方向的路。 莫名地,我就走了过去。 时间不长,也就半个小时的样子。 我还没有进院子,阿忠就看到了我,他从里面迎过来:“安然小姐,你怎么来了?” 听着,感觉我来的有些不是时候啊。 不一会儿,大门那里出来两个人,郎才女貌的,正是陆承译跟那个女人,阮湘怡,她竟然在冲着我笑,她凭什么要冲着我笑,我又不认识她。 她的笑竟是那么地刺眼,一直刺到我的心里,红了眼。 我突然觉得自已很凄凉。 父亲去世,真相未果,而我喜欢的男人正携着美女准备过年。 跛子大叔跟我说,父亲从三楼摔下后,并没有马上死去,竟然还站了起来,只是精神不太好,还去了村上的赤脚医生那看了,具体什么情况他就不知道了,想来父亲真正离世,恐怕是昨天半夜。 而那个时候,我又在干什么? 我正跟陆承译在酒店里,番云覆雨,偷尝禁果。 而这个男人,还是父亲并不同意我跟他继续交往的男人。 顿时,悔恨之意翻江倒海,我真想杀了自已。 第53章 陆承译,到底是不是你 ,最快更新我有故事,你有酒吗 ! 陆承译看到我,也是诧异,正想向前继续走来,却被阮湘怡拉住,不知道在跟他说什么。 我在想,是不是我现在家中出了这样的事,不适合跟他见面? 如果不是深深地吸了几口气,我真怕自已连呼吸都不能。 稳定自已的心绪,我跟阿忠说道:“我有话想跟你们家陆少说,麻烦通传一声。” 明显的疏离,阿忠自是能感觉得到,愣了一下后,道:“好,请安然小姐稍等。” 果然这家中的客人,不是一般的尊贵,如果放在平时,我早就被他请进去了,哪里还用站在院门外,隔着一扇铁门,遥首相望? 里面两人的互动,我一点都没有落下,我清楚地看到陆承译宽慰着她,就像昨晚一样,仿佛她是被捧在手心里的人儿,不能受一丁点儿委屈,可她明明就比我还大几岁。 突然,我心中一凝,不过就是昨晚,我为什么不能一直拒绝到底? 这个阮湘怡在他心中,到底是什么样的位置? 似乎,这个答案,已经不用再深究了。 阿忠进去通报后,随后阮湘怡也转身回了屋子里,在陆承译走向我时,我看到楼上某个房间的窗帘被掀开了一点点,可能是自已太过敏感吧,我几乎能断定,那个女人在楼上看着我们的一举一动。 “怎么突然跑过来了,给我打个电话就可以。” 陆承译上来就将我抱在怀里,我想推开,却没有那么做。 他的怀里很温暖,哪怕隔着厚厚的衣料,我也能感受到那份体温,正不断地将热源传到的身上。 “家里人都过来了吧?” 我知道他问的是我两个姐姐,关于这件事,我当然要感谢他,在我乱成一团的时候,是他想得周到,帮我做了这些事:“谢谢你,她们一早就过来了。” 我的语气很平静,可能太过平静,而显得有点怪异,他看向我,再次问道:“安然,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不告诉我?” 给我的感觉,他就像一个完全置身事外一样。 我说:“我父亲的死我查到一些线索。” 他问:“什么线索?” 我看着他,直视着他,一眨不眨,他的眼里一片深沉,我看不出丝毫破绽:“是他给别人做房子的时候,从楼上摔下来的。” 一想到父亲从三楼摔下来,我就心疼。可是,他并没有马上去了,而是好好的,还去看了医生,可是为什么就这么没了? 我多么后悔自已没有早一天回来,如果我早一天回来,父亲就不会发生这样的意外,至少我会带他好好看医生,仔细地看。 眼眶里瞬间蓄满了泪水,顿时头痛欲裂。陆承译拧着眉用拇指为我抹掉,他说:“这件事我已经知道了,早在昨天,阿忠就已经告诉我,只是我觉得有些地方有蹊跷,所以还未跟你细说。” 细说?他想怎么细说? 事关自已亲姐姐家,他要怎么说? 我扯了嘴角,竟扯出一丝笑意来,陆承译却是诧异地看着我,我说:“你知道我父亲是帮谁做房子吗?” “马家村的一户人家。” 是,我补充道:“确切地说,是你姐姐家,陆承译,你知道吗?” 顿时,陆承译一下蹙眉,垂了垂眸,而后他看着我,却是没有马上回答我的话,我又说:“他从三楼上摔下,当时都没有人带他去看医生,还是他自已回来后,去了我们村上的赤脚医生那。陆承译,小工人的命难道就不是命吗?你姐姐也是大户人家,为什么她对自已请来的工人这么没有责任心?” 渐渐地,我换上了怒目相对,红着一双眼睛,厉声相向的同时,眼泪更是止不住的流。 那是一条人命啊。 如果及时就医重视,又怎么会无端端没了性命? “对不起。” 突然,陆承译跟我说了这三个字,让我心中一凉。 所以,他什么都知道,只是在跟我装糊涂,如果我不来找他说出一切,他永远都不会承认! 什么事有蹊跷,根本就是故意糊弄我的! 楼上的那一处,眼光犀利,我能感觉到那一道视线在逼视着我。 我上前一步,依偎在陆承译的怀里,跟他说:“没关系。” 他明显一怔,我却已退出一步,再次出声:“家里还有事,我先走了。” 我转身离去,他没有喊我,但我知道,他在身后看我,一直到很远很远。 这已足够。 我又去了赤脚医生那里,这是我们村上唯一的医生,如果谁有个小痛小病的,基本都是上他这里。 看到我,他就知道我是干什么来的,想来,父亲的去世,他已经听说。 不待我开口询问,他就已经将当天发生的事跟我说了一遍。 原来父亲真的来过,只是赤脚医生告诉他,颅内有淤血,让他及时去大医院去治疗,可父亲却随口说,哪有那么严重,再说,去大医院,还不知道要花多少钱呢? 我顿时,又是潸然泪下。 之后又听这个医生告诉我,原来父亲那天并非一人过来,而是由人陪着的,而那个人正是陆承译姐姐家派过来的。 这么几趟转下来,回到家时,已经早过了午饭时间。我身心疲惫不堪,直接坐在父亲棺木面前,发呆。 家里已经没了哭声,只是太过冷清。 这时,二姐夫王华端给我一杯水,说:“安然,累了一天了,喝口水吧。” 没看到水还好,一看到水我才觉得渴。 我正伸手去接,不想那杯水却被二姐安萍夺去,然后直接送到自已的嘴里。我的手僵在半空,然后缓缓落下。 王华见状,也不好说什么,只是看了她一眼就去了别处。 这时二姐跟我说:“安然,你说你在外面跑了一天,到底要干什么?也不让亲戚过来吊唁,这又是什么意思?” 嘀咕中,我又听她说:“家里孩子还小,真是不放心,早点办完,早点回去啊。” 我一下拧眉:“二姐,你可以回家,没人拦你。” “你……” 王华一把拽过她,低声喝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不消停!” “干什么你,放开我!” 我的两个姐姐都是很早就出嫁,就只有我待在家中的时间最长,同时也是父亲和母亲最疼爱的女儿。 由此,我跟他们的感情也是最好。 大姐不是父亲亲生,如果她生疏点,我无话可说,可现在大姐都没说什么,二姐却是说着这么凉薄的话,直让我感觉父女之情尚且如此,这世上到底还有什么情感才是最稳固,最长久不变的? 眼前又是一杯水,那是大姐递过来的。 “我听说你要去查些东西,怎么样,有结果了吗?” 是有一些结果,却是无法断定。见我不语,大姐又道:“安然,还是早点入土为安吧,真有什么不对劲的,以后慢慢查就是。” 第二天,亲戚朋友陆续过来,大姐和二姐都哭的厉害,只有我一直跪在父亲身旁,机械地磕着头。 眼眶红肿,却是没再流一滴眼泪。 第三天的时候,姚毅哲带着潘家的人过来了,行过礼后,潘杰扶着我,轻声跟我说:“安然,以后我就是你的依靠。等你办完丧事,我再来找你,不过这期间如果有任何需要,记得找我。” 我默然点头。 姚毅哲来到我身边,跟我说:“安然,我听说你父亲的事有蹊跷,我会竭尽全力帮你查出真正原因。” 竭尽全力又怎么样?人死不能复生,父亲再也回不来了。 况且,我不想跟姚毅哲有过多的牵扯,淡然回道:“多谢姚队长关心,不过,父亲的事安然想自已去查,如果我有需要姚队长的地方,还希望到时候不要吝啬帮忙。” 这么一说,他也不好强求,只是应了一声好。 每一个人都说着宽慰的话,也只有经历过的人才能体会这种痛彻心扉的感觉。 母亲刚过世不久,父亲就离我而去,一波才刚刚平静,又来一波,未来,到底还有什么在等着我? 吊唁的亲戚朋友都陆续地来着,然后又陆续地走着,直到很晚,大姐和二姐准备起身时,却又来了一位。 这人,正是陆承译。 我扭头一看,他迎着光,白炽灯的灯光撒在他的身上,将他的眼神突出的更加醒目,那里面全是深沉,让我越看越看不懂。 然而我知道,父亲并不欢迎他。 “不好意思陆少,这里不欢迎你。” 大姐和二姐不明所以,顿时看向我,而罗瑞则直接出声唤了我一声:“安然!” 我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因为陆承译是方信集团派来的高管,不能得罪,而我更是陪他作视察的万家酒店的员工,更不能轻易得罪。 可是,我真的清楚,父亲不欢迎他,而在出了这件事后,父亲更是不欢迎他,我也不欢迎。 随后,罗瑞上前表示歉意:“不好意思陆少,安然心情不好,还请不要见怪。” 陆承译却是道:“当然不会。我来,是想跟她单独说几句。” 下午的时候,是我单独找他,现在,他来单独找我,他到底要跟我说什么? 而我,倒是还有话问他,将下午没有问出来的,一一问向他。 随他出去后,我直接开门见山:“陆承译,我父亲的死,是不是跟你有关?” 第54章 我跟你,从此恩断义绝 ,最快更新我有故事,你有酒吗 ! 我家门前就是一条马路,而马路下面,就是一条很长很长的河,沿着这条河,可以坐船到清城。而在河与马路之间,就是宽而厚的围埂。 站在这里,借着天空中的月光,可以清楚地看到河水泛着莹莹的光,也难怪母亲会喜欢。此时我也觉得头脑一片清醒。 我转身对着陆承译,对于我的质问,他没有立刻回答,而我又接着后面的话说来:“你是否已确定马家村的那个大户人家就是你的姐姐家?” 他蹙眉道:“是。” “我的父亲是否真的从那里的三楼坠下来的?” “是。” “你姐姐是否派人带着我父亲去看了医生,也听到了医生的话?” “是。” “既然都听到了,作为办事人家是否应该带着他去看病,不管花多少钱?” “是。” 一天都没有流眼泪了,此时在得到这些确切的答案后,却是哗哗地流个不停,我倔强地不将它们擦掉。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我继续问道:“我父亲去你姐姐家做小工,是不是你指定的?” 眼前的陆承译是模糊的,他站在那里像一个雕像,一动不动。这个问题,却是没有及时回答,愣了两秒后,他还是给了我肯定的回答:“是。” 我多么希望他说的是“不是”,可偏偏事与愿违。 “为什么?” 我喃喃地问他,心里痛苦不堪。 他远在清城,为什么还要将手伸得这么长,甚至伸到了我的家人身上? 而他终于有所动,扶住我的肩膀,跟我承诺:“对不起安然,我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你可以惩罚我,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只是不要折磨你自已。” 呵呵,那又有什么用? “可是,父亲再也不会回来了。” 我一把推开他,冷声道:“陆承译,从此以后,我跟你恩断义绝!父亲的事,我会追查到底,若与你相关,我绝不放过!” 转身之时,却被陆承译一把拽住:“安然,你要怎么样对我都可以,但唯独这件事不行。你应该知道,我喜欢你。” 喜欢我? 跟他在一起这么长时间,虽然有感觉他对我不一般,哪怕就在昨晚我们那么亲密时,他都没有跟我说这话,现在却这样说了出来。 震惊的同时,我还恍惚怅然。 如果他早一点跟我说,我应该会兴奋地要死掉吧,可现在,我只觉得讽刺。 “我不喜欢你。” 我冷冷地回道。 “你说什么?”陆承译握着我的手更紧了,几乎要将我捏断,“那我们昨晚的一切又算什么?” 我嗤笑一声:“陆少真是好记性,昨晚,明明就是你在施暴。” 昨晚,的确是他施暴在先,可后来我也是半推半就了。 果然,他一下拧眉,不再言语。 “陆少还是请回吧,这里,实在无法欢迎你。” 他却是不顾我所说,站到我面前:“安然,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但能不能不要这么意气用事?你不要把事情想得那么严重。” “人都没了,事情还不严重?那么请陆少你来告诉我,到底要怎么样,才叫事情严重?” 他又一时无话,最后在我转身离开时,跟我固执宣誓:“从我要你的那一刻起,你就是我的女人,我不会放开你的。” 这次,没等我再赶他,他自已已经先行离开。 看着他的背影,想着他的话,我只觉得更加痛苦。 …… 明天就是第三天了,过了明天,父亲也该下葬了。 别人家都是张灯结彩,大红灯笼高高挂,而我们家却是披麻带孝。 这种悲凉真是无法言喻。 记得每次逢年过节,母亲都会给我们做新衣裳,而父亲则是跑到集市给我们买新鞋。哪怕在最困难的时候,没有钱买的时候,他也会跟老板记账,新鞋我们一定要穿上。 最让记忆深刻的是,父亲会将我们姐妹三送给他们的月饼放在米缸里保存,突然有一天拿出来给我们吃,真是好大的惊喜。 我们一家的生活不算富裕,却是其乐融融。 短短半年时间,母亲与父亲相继离世,我也从一个小姑娘变成了一个女人,这其中的蜕变不是随便几句话就能讲清的。 我知道,我已经变了,变得冷漠寡言,很多人都说我,越长大越傲娇。 我本就是父母最疼爱的小女儿,傲娇怎么了? 处理完父亲的事后,大姐和二姐他们都回到各自的家中,等到了头七时,他们两家人又过来了,等到结束才又走。 这期间,罗瑞单独找了我。 其实不等他来找,我也会找他。关于陪同视察的工作,我想,我是不能胜任了。 “为什么?”听到我要辞职的消息,罗瑞很不高兴,“就因为你怀疑陆承译有问题,所以就打算不干了?” 我的拳头握得紧紧的,然后松开,缓声道:“对不起姐夫,我知道我的行为会给你带来麻烦,但这种时候,我没办法再跟他继续待在一起,请你体谅。” 罗瑞皱着眉,想了一下,说:“要不这样,我先放你的假,等你什么时候想来上班了,再过来。” 我还想说什么,他抬手打断我的话:“好了,这件事就这么决定了。” 罗瑞的决定让我很不高兴,然后他又安慰我道:“我知道,你现在心里不好受,但你仔细想想,你这么做,是不是太冲动了?遇到问题,我们应该勇敢上前,而不是逃避。逃避,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顿了一下,他继续道:“况且,我也能看得出来,陆承译对你有意思,要知道,他看上的人,决对不会轻易放手,除非他自已玩腻了。安然,既然他有问题,那么我们应该让自已强大起来,将来不受他的控制。” 我抬眼看向罗瑞,他朝我走近一步:“安然,你应该知道我是什么意思。姐夫希望你继续留在我的身边,帮姐夫。” 他抬起的手,正要触向我的脸,我一侧头躲过,应道:“我知道了,谢谢姐夫帮我在公司留下名额,我想,不用多长时间,我就可以回去工作了。” 罗瑞僵在半空的手终于落下,脸上的表情也有所缓解,轻笑一声道:“这才对。” 只是,连我自已都没想到,这个位置一留就留了三年。 小年那天,大姐一个人又过来了,我正在准备给母亲和父亲送饭。 “大姐,这么早就来了。” 她给我买了些吃食,放在一边后,也过来帮我,说:“嗯,天没这就起来了,想跟你一起送饭。” 眼看太阳已经升得老高,二姐应该是不来了。 我们准备好所有东西后就出门去。 母亲喜欢水,依照她临终的遗言,就将她葬在我们家一处田地旁,正好那里有一条小沟,只要不是干旱的季节,里面总是有些水。 父亲去世后,就将两人的墓合在一起了,而且四周也都做了修整。 看着面前的一块大墓碑,大姐不禁问我:“这墓碑应该是潘家人做的吧?” 是啊,说起这件事,我才想起,原来父亲的身后事都是潘家人一起帮忙操办。 我们虽都是女人,可还有大姐夫和二姐夫在,只是,有人比他们更快一步,将所有事都提前做好了。 如此倒好,村里的每一个人,包括外村的人,也都知道,原来我是潘家的准儿媳妇,所以他们这才劳心劳力,得到的当然都是一致的好评。 我抿了抿唇笑了笑,摸着这块大气的墓碑,再看向四周堆砌起来的石墙,不禁心中在想,这一定花了不少钱吧。 看看这其他人的墓,都是杂草丛生,更是没有一处像我父母这样气派的。 这样也好。 父母都是爱干净之人,做潘家的儿媳妇本就是母亲的安排,如此一来,她应该满意了。 只是对于父亲,我有太多的亏欠,到底要怎样才能弥补? “大姐,我本来并不同意这场婚事,可现在,我似乎已经没了拒绝的理由。” 我不知道自已的决定到底对不对,大姐却是蹙了眉,说道:“我之前只知道母亲将你许给潘家一个叫潘涛的男孩子,后来他死了,父亲又将你许给他的哥哥。虽然他们是双胞胎,长得也一样,可毕竟不是同一个人,你真的愿意吗?” 有什么不愿意的?我跟潘涛也不是自已谈的,所以跟谁,好像都一样。 “我没关系,只要爸妈他们能高兴。” 我看向他们的名字,还有年纪,只是刚过了中年,就与世长辞,我还没有来得及孝敬,他们就离我而去。 或许也只有这一件事,能让他们放心,开心了吧。 大姐见我心情不怎么好,扯了扯我的手,说:“其实也没那么坏,那个潘杰我见了后,虽然看起来有点老成,但做事实在,你看看,那些天,忙前忙后的,真是尽心。” “嗯,我知道的。” 大姐又问我:“安然,其实在清城的那天晚上,我看到送你回来的男生,应该就是陆承译吧,他好像对你也有意思,你是不是喜欢的人是他?” 我默不作声,即使喜欢也都变成恨了。 “你自已想清楚,事关你一辈子的幸福。不管你做什么决定,大姐都支持你。” “嗯。” 我点点头,应了一声。 大姐陪我一起吃了午饭后就走了,然后罗瑞来了。 我知道,该来的,还是来了。 他说:“安然,我们谈谈。” 第55章 我要跟潘涛结婚了 ,最快更新我有故事,你有酒吗 ! 父亲虽然将我许给了这个潘杰,但我们并不熟悉,他不像潘涛那么容易与人亲近,面上总是不带一丝笑容,好像根本就不会笑似的。 虽然他早就表示我是他未过门的媳妇,也愿意与我交好,但我还是不太适应。只是,在父亲的事上,是他大力相助,井井有条。 我对他有礼貌,也是应该。 将潘涛请进去后,我给他泡了一杯茶,拿了些吃的出来。这些,还是刚刚大姐给我带来的,过年忙着丧事,给客人吃的东西就已经吃完了,还好她带了一些过来。 年后没什么事,我有大把的时间陪他慢慢说。 潘涛没有急着坐下,在家里转了一圈后,不禁蹙眉问道:“我记得前几天,你这里还放了好几个很好的陶瓷罐子,怎么不见了?” 我看向他示意的地方,笑了笑,问道:“怎么,你也对那些有兴趣?” “我有兴趣知道,它们去了哪里?” 我勾唇,淡淡地回了他:“具体我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就在我们忙着父亲的事时,被第三只手搬走了。” 听我这么一说,潘涛不禁诧异:“居然还有人这样趁火打劫?” 我轻轻一笑,没再说什么。 那些东西,我家的几个婶婶早就觊觎已久,不仅是陶瓷罐子被搬走,更有他们觉得好的,也被一一拿走。 我当时并未发现,事后才发现家里少了什么,仔细看过后,才知道少了什么。 我知道是谁拿走的,现在,我也不急着追回来,但是我的东西,就一定会再回到我身边,我不给,她们就休想要。 可能是我的目光太过硬冷,我看到潘涛看着我的时候,有些怔然,他说:“安然,你变了,虽然我们接触并不多,但你现在的样子,应该不是你以前的样子,而且,你还这么年轻。” 我一挑眉,不禁笑道:“人总是要变的。对了,刚才不是说要找我谈谈吗?想谈什么?” 见我回归正题,潘涛这才坐了下来,跟我说:“我有样东西给你看。” 然后,他将桌的包打开。 刚才看到他时,的确看到他手里提着一个袋子,没想到是给我看的。 打开一看,竟然是个录音机。 这个东西我家也有一个,潘涛刚认识我的时候,为了增加他在我心中的印象,他还唱了一首歌,并用录音机录了下来。 此时我才惊觉,我家的录音机好像也不见了。 我当然不会以为潘杰拿这个出来是送给我的,我也不着急,静静地等着他后面的安排。 电池装上后,潘杰按了开关,然后调节好音量,这才示意道:“等一下,马上就有声音了。” 前面一段是呲呲的声音,就像收音机在调节频道时发出的杂音,然后一个男声出现:“依照陆少的意思,那这件事应该怎么办?” 嗯,竟然跟陆承译有关? 我不禁|看向潘涛,他示意我继续往下听。 然后就是一阵轻笑声,桀骜不训,果真是陆承译的声音。 我的心开始揪紧,莫名地紧张起来。 接下来的声音变得狠戾让人心寒:“简单,挡我者死。我想得到的,就没有得不到的。你们跟潘家不和,而我看上了安家三小姐,我们可以合作,你取他们潘家人的命,而我则来个英雄救美。” 什么? 又是呲呲的声音,潘杰关了录音。 然后看向我,问道:“还要再听一遍吗?” “不!” 我有些激动地连忙制止。 我承认陆承译的声音好听,可这样的声音,这样的话,我宁愿一辈子都不要听到。 虽然是冬天,可今天的温度并不低,而且我们家朝南,此时,正午大好的阳光正直直地照进家里,我整个身子都处在暖阳中,可浑身还是冷得直发颤。 潘杰的声音突然响起,带着愤怒:“我弟弟的死我一直觉得奇怪,哪怕到了现在连尸体都没有找到,舅舅是警察局的人,他都束手无策,而我也动用了很多势力,仍然没有一点线索,可想而知,这个陆承译有多能耐。” 提到潘涛,我更是愧疚,都快半年了,他的尸体还是没有消息。 到底是好好安葬,还是被丢弃了? 我心里一阵发麻。 “这个录音是谁给你的?” 通过录音,找到人证,再问个清楚,可是潘杰却是失望摇头:“我是过年那天突然在家门口发现这个的。因为你还在办你父亲的事,我就没有拿出来。这个时候拿来给你,应该是最合适的,至少,你的心也静下来,没有那么急躁了。” 我震惊的同时,也是失望,潘杰又说:“可能也是平时得罪了陆承译的人,为了报复他,偷偷录了这一段。” 陆承译,我真没想到,原来这件事是你做的,现在有你自已的口供,恐怕你再也没办法辩解了吧? 我想起父亲强烈制止我,不许我跟陆承译来往,难道是发现了什么?所以陆承译就杀人灭口? 天哪! “那我父亲的死,真的是陆承译一手设计?” 潘杰也不敢一下断言,只是道:“听录音的意思,有这个可能。” 顿时,我浑身的力量被一下抽走,心脏在剧烈的抽痛。 陆承译,潘涛和父亲真的都是你害死的吗? 就因为你看上了我?就因为你看上的东西必须要得到? 你根本就是个魔鬼! “安然,你没事吧?” 潘杰轻轻碰了碰我的胳膊,我恍然回神时,对上他的眼睛,已经泪流满面。 潘杰一怔,下意识地抬手为我抹去,可我的眼泪却像断了线的珠子,根本停不下来。 都说女人是水做的,我终于相信。这些天我流了那么多眼泪,以为早已流干,没想到,竟然还有眼泪,而且一发不可收拾。 他一把将我揽进怀里,沉声道:“我知道你难受,哭出来吧。” 然后我就真的大声哭了出来,就像发泄一般。 过了很久,我才渐渐平复自已,潘杰跟我说,他的父母让我晚上去他们家吃饭。 我想,吃饭只是幌子,谈事情才是重点。 我以心情不好为由,说明天再去,并向潘杰要了这个录音机。 潘杰没有勉强我,说他明天早上来接我,让我冷静,不要做傻事。 他走后,我反反复复的听这个录音,听了无数遍,我想找出一些漏洞来,以证明这个声音不是陆承译的,可是越听,就越是他的声音。 这声音也不像被逼,是他真的在草菅人命! 一直到太阳落山,天色暗了下来,录音机的电池被消耗光,里面的声音也变得扭曲,我才又按了录音机的开关。 屋子里总算是安静下来。 我到房间拿出陆承译送给我的手机,打开看去,里面有好多陆承译打来的电话,还有发的短信。 看到他的名字,我就恨不得要将他千刀万剐,然后几大步跑到外面,站在围埂上,使劲扔出手机。 一个弧度而下,激起一层水花,手机,落入了河水中。 我还是不能泄愤,站在上面,大声喊了出来。 陆承译,我不会放过你,我不会放过你! 这一夜,我无法入眠。 第二天潘杰来的时候,我已经收拾好自已,他看到我的第一句话就是:“安然,你的头发怎么了?” 他的语气太过惊诧,我也是奇怪,于是就狐疑地照了镜子,一看,一头的黑发全部变成白丝。 顿时胸口一阵窒息。 我没有照镜子的习惯,所以并未发现,只是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把我自已都吓了一跳。 可是随后,我很快就恢复平静,看向潘杰,淡然问道:“这个样子,还要去你家吗?” 他毫不犹豫地点头,却是皱眉说道:“你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 我自然听出他的深意,却是玩笑道:“你要是染成一头白发,也会变的。” 潘杰没有直接带我去他家,而是去了集市上的理发店,花了几个小时的时间,将我的头发染成棕色,还烫了卷。 再往镜子前一站,顿时一个摩登女郎。 我们这里很少有烫头发的,更别说染了,也有染上个五颜六色的,那都被视作是不学好的小混混。 我挑了挑眉,很满意,潘杰往我身后一站,倒真像一对情侣,他说:“安然,我们从头开始。” 哈,好一个从头开始。 到了潘家,已是吃晚饭的时候,第一次登门,我买了些礼品,当是送节。而且,在父亲的事上,是他们潘家多番帮助,我也是应该感谢。 “叔叔阿姨,谢谢你们!” 事情发展成这个样子,相信都不是大家想看到的,只是两家的人性命都出现后,似乎把我和潘家紧紧联系在一起。 他们对我也都很同情怜悯。 姚琴说道:“说什么谢谢,你可是我们潘家未过门的儿媳妇。” 我这个潘家儿媳妇是逃不掉的了。 潘勇也微笑颔首,说道:“是啊,都是一家人,就不必这么见外。你这个孩子,也真是可怜。” 姚琴拍了拍我的手,微笑说道:“我们打算再过时间,挑个好日子,就将你跟潘涛的婚事给办一办?” 潘涛?我有没有听错? 第56章 你这个女人,真有本事 ,最快更新我有故事,你有酒吗 ! “我跟潘涛的婚事?” 见他们都没有觉得说错,我不禁问道。 这时,姚琴更是笑得合不拢嘴,说:“是啊,我们家潘涛第一次见了你后,就回来跟我说,他一眼就相中了你,这辈子一定要取你当老婆。” 我惊诧不已。 难道说潘涛并没有死,他回来了? 心里有些隐隐地高兴,我不禁又看向潘杰,他也是笑着跟我说:“虽然我弟弟死了,但在他的心里,已经认定你是他的妻子,所以,我们不想让他失望。安然,你愿意嫁给他吗?” 什么? 潘涛还是死了,可是他们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让我嫁给一个死人? 母亲的确是将我许给了潘涛,可潘涛死后,父亲又将我许给了潘杰。就算要结婚,我也应该是跟潘杰结婚才对。 “我爸爸不是把我跟潘杰订了婚了吗?” 我完全懵了,感觉有点跟不上他们的节奏。 他们一家人相视一笑,顿时,我有种惶恐的感觉,只听潘勇跟姚琴说:“你好好跟她说说,我看这孩子有点反应不过来了,潘杰,我们到厨房把菜端出来。” 于是姚琴就拉着我到一边的沙发上坐下,跟我前后解释了一遍。 父亲把我许给潘杰还是作数的,只是我结婚的对像必须是潘涛,我的丈夫也只能是潘涛。因为潘杰跟潘涛是双胞抬,外人几乎是分辨不出,从此以后,潘杰就是潘涛。 对外宣称,就说潘涛并没有死,已经找到,目的就是扰乱陆承译的心。 “总之,一切的安排,都是为了给潘涛报仇。” 失去至亲的痛苦我能体会,此时姚琴愤恨着一双眸子,泪水却溢满了眼眶。 我还处在刚才那一番话的震惊之中,又听她问:“安然,我想,你应该想为你的父亲报仇吧,不能让他死不瞑目啊。” 突然,我一个激灵。 对,我要为父亲报仇! 内心里有一个声音在呐喊:“爸爸,我不会让你白白死掉的,我一定要那个人血债血偿!” 当天晚上,我就跟潘杰拜了堂,他手里捧着潘涛的灵牌位,我感觉我真的在跟潘涛成亲,心里又恐怖又怪异。 考虑到我还在守孝期,我们并没有入洞房。而且行礼完之后,挑了一个日子,决定三个月后就办正式的酒席。 第二天,我就跟潘杰去民证局办了结婚证。 证书上的名字,赫然印着“潘涛”两个大字。 看着这个红本子,我的心里一片冰凉。 这是一场为了复仇而筹备的婚姻。 消息传得很快,我要结婚的事,附近几个村庄的人都知道了,好事的还特意跑过来问我到底是怎么回事,说潘涛不是已经死了吗,怎么又活过来了?还问出现在我父亲葬礼上的男人是不是就是潘涛,如果是的话,那真是太诡异了。 面对一个个的追问,我平淡着心境,不厌其烦地回答他们早就准备好的答案,然后看到他们一副“原来是这样”的唏嘘表情,我就在心底泛起冷哼。 我这边的亲戚,第一个给我打电话的人就是罗瑞。 “怎么回事安然?” 我把这些天说了无数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然后笑道:“姐夫,到时候一定要来参加我的婚礼哦。不过也请姐夫放心,我答应你的事不会变。” 如果还有那么一天的话。 大姐是直接追到家里来了。 我要结婚了,他们没一个高兴的,大姐更是死皱着眉:“你给说清楚,那个潘涛不是死了吗?” “他没死,大姐。” 我的计划里,绝对不能有我的亲人,父母都已相继离世,我希望两个姐姐都能好好活着,快乐地活着。 “怎么可能没死,我可不相信人死了还能再活过来的。你也别想告诉我,那个潘杰就是潘涛。” 大姐就是大姐,果然不是好糊弄的。 我靠在大姐的肩膀上,真想好好睡一觉,可我真的怕,我这一睡,就醒不过来。 “大姐,潘杰就是潘杰,他不会是潘涛。” 我像是在说给自已听,可又好像也有点站立不住这个观点。这些天,我一直锻炼将潘杰当作是潘涛,而他也在让自已尽可能的表现出更像潘涛。 其实效果是很好的,短短几日后,我都有点分不清了。 “潘杰帮我办完父亲的后事后,就回到国外去了,潘涛没有死,我也是最近才得知的。” 我有些累,眯着眼睛:“姐,你放心吧,别担心我了。我想睡一会儿,你在这儿陪我一会儿好吗?” 根本来不及她应答,我就已经睡了过去。 等我迷糊地醒来,是大姐焦急的面庞。 “出什么事了大姐?” 见我醒来,大姐一下流出眼泪,又赶紧抹去,骂了我一句:“你这丫头,吓死我了,你从昨天下午一直睡到现在,都过了一个晚上了。” 原来我睡了这么长时间,也难怪大姐会着急。 可是,不等我安慰她,她又问我:“安然,你可是爸妈最疼爱的女儿,你一定要好好的知道吗?我都不知道你到底怎么了,睡个觉也能睡晕过去。” 我连忙扯了一些笑容,说:“我只是有点累了,这不是没事了吗?” 看着大姐像个泪人儿,我却高兴起来,真好,还有人在担心我,为我流眼泪。 虽然不是同一个父亲所生,可大姐对我是真的好。 所有的事都尘埃落定,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就等着婚礼那天的到来。 大姐在我这里陪着住了两晚也回去了,家里还有人需要照顾,她也不能永远陪着我。 我知道,我跟潘涛结婚的事,陆承译肯定听说了,只是,他还没有来找我,这不免让我有些失望。 不是说他喜欢我吗?看来也不是真心的。 呵,本来就不是什么真心,我不过是他看上的一个猎物罢了。 消息传出一个月后,陆承译终于出现了。 那天晚上,下着大雨,其实已经连着下了几天的大雨了,有种要闹洪灾的感觉。 我家的门是打开的,豆大的雨滴已经打到家里面来,我的身上也被溅湿。 突然,眼前出现一个男人,正是陆承译,他身上穿着的是我亲手为他裁剪,做出来的西装。这是我第一次见他穿,真是好看。 旁边是他的下属阿忠,正为他撑着伞。 任何时候,哪怕现在下着这么大的雨,他立在雨中,气势仍然不容忽视,更是不显一丁点儿邋遢。 陆承译朝我走来,蹙眉道:“下这么大雨,怎么不待在屋子时,还在门口淋雨?” 许久不见的他,一声责怪的关心,顿时让我想哭。 他大步跨进来,拉着我进到里面,然后示意阿忠在外面。 我淡然一笑,应道:“陆承译,我在等你啊。” 陆承译眉目一挑,捏着我的下巴,问道:“等我出现,然后亲口告诉我,你要跟别的男人结婚了?还是说,你想给我一个完美的解释,说你根本一点就不喜欢我?” 我顿在那里,他突然一笑,凄然又绝美:“安然,你这个女人,可真有本事。” 哪怕已经走向决绝,我还是想问他:“你应该早就知道我要结婚了,为什么过了这么久才回来?陆承译,你不是说你喜欢我吗?我都要嫁给别人了,你还真是能沉得住气。” 我的声音充满了嘲讽,他却是蹙眉问我:“安然,你真的想知道?” “当然。” 陆在译拉着我坐在凳子上,他的手一遍遍抚|摸着我的手,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我,他说:“我喜欢你当然是真的,第一时间得到消息后,我就给你打电话了,可你的电话已经打不通了。而当天我就从清城赶回来,可回来的路上遇到仇家,要害部位中了三枪,然后直接不省人事,直到昨天我才真正清醒过来,然后今天就回来。” 原来是这样? 我没有出声,他就问我:“安然,这样的答案,你还满意吗?如果满意,那么请你告诉我,你是真的对我没感觉吗?为什么宁愿跟一个死人结婚?还有,潘家的人怎么可以让你嫁给一个死人?安然,我需要你的解释。” 他连番的追问,让我感觉我面前的男人根本就是一个终极大boss,原来他根本就不相信潘涛会活过来。 所以这也证明,事情本就是他做的,只有他才知道,潘涛是真的死了。 我没有回答他的任何问题,而是再次问道:“你不是一直在帮我调查潘涛的事吗?到现在还没有一个结果?” 陆承译突然拧眉:“所以说,你结婚的人根本就不是潘涛是不是?而是潘杰!安然,告诉我,他们让你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你们到底在干什么?” 他的声音有些激动,在我看来,就是阴谋即将被拆穿后的恐慌。 我一把抱紧了他,在他的耳边说:“你错了,不是我们,我跟潘家从来不可以用‘们’来联系。” “什么意思?” 他不禁问道,但温热的气息却是扑在我的脸颊上。 我一下拧眉,冷声道:“你没有必要知道。” 我扬起早就准备好的水果刀朝他脊背上用力插去,然后又用力拔了出来,顿时,鲜血溅了我一脸。 听说,只有这样,才会更加地疼。 第57章 记住,他的命是我的 ,最快更新我有故事,你有酒吗 ! “陆少!” 阿忠尽管很敏锐,可还是晚了一步。 我一把推开陆承译,阿忠扔掉手中的雨伞,慌忙跑了进来,怒视喝斥:“安然小姐,你这是在做什么?” 鲜血染了他一手,一双眸子立马充了血,恨不得立刻杀了我。 我淡漠地看着他们,手里带血的刀子,鲜血在刀尖处一滴滴而下,每一滴都像滴到我的心里。 这么一刀并不是致命的伤,可陆承译的神态却是奄奄一息,他无力地抬手示意,制止阿忠的行为,可那一双忧郁的眼睛一直盯着我不放,由阿忠扶着,缓缓站起来。 背部受伤,应该很疼吧,他的眉头一直紧拧着,原本高大的身影变得虚弱不堪。 直到此刻,他还固执地在问我:“安然,告诉我,到底出了什么事?他们到底跟你说了什么?” 我只有握紧双拳,才不至于让他看出,其实我浑身都在颤抖。 极力稳定住自已的情绪,我拧眉瞪向他,怒声道:“陆承译,是你害死了潘涛,害死了我父亲,他们都是我这一生中最重要的男人,这一笔血债我一定要亲自讨回来!” 陆承译却是笑的凄凉,幽幽地问我:“你在说,潘涛是你最重要的男人?那我呢?” 不等我回答,阿忠连忙道:“陆少,别说了,我马上送你去医院,你流了很多血。” 是,的确流了很多血,地面上已经有一瘫了,他怎么就不知道珍惜自已的生命? 就在我转过头不再看他时,突然听到阿忠喊道:“陆少,陆少!” 我心里一窒,赶紧上前一步,却被阿忠的眼神瞪住。 “安然小姐,亏得陆少对你一心一意,没想到,你竟是存了这样的心思,真是蛇蝎心肠的女人!” 扶起陆承译,阿忠连忙出门,还不忘警告我:“如果陆少有什么事,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外面的大雨仍在下个不停,他们走后,我看着地上的血,再也站不住,一下跌坐在地上。 滚烫的眼泪流了一脸,我竟在祈祷陆承译不要有事。 我拿着刀,站在门口的路上,任大雨淋着,终于,红刀变成了白的,看起来不再触目惊心,可陆承译完全被惊到的眼神,是再也无法抹灭的。 他是不是怎么样都没想到,我会对他做这种事? 淋了一夜的雨,我终于病倒了。 原本约好要跟潘杰去集市上置点东西回来的,可我迟迟没去,迷迷糊糊的,听到家里的电话响了,可我也没有力气去接。 再晚一点的时候,我看到一个男人进来,他担忧的眼神太过真切,我不禁流出了眼泪,艰难地出声:“……潘涛,对不起,对不起。” 我发了烧,一直到第三天才清醒过来,窗户外面很亮,也没了雨声。 我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可全身没有一点儿力气,一个男人的声音突然出现:“醒了?” 扭头一看,我愣了一下,以为是潘涛,再仔细一看,原来是潘杰。 我扯了一丝笑容:“我是不是睡了很久?” 他说:“烧得比较厉害,是睡了很久,不过已经没事了。” “这几天都是你在照顾我?” 见他嘴边蓄起了青丝,我有些诧异。 他突然笑了一下:“不是我,你以为是谁?不过,你也不用不好意思,我们已经领了证,是夫妻,你不用觉得不好意思。” 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在我昏睡的时候,他对我做了什么? 我一下拧眉,不悦道:“你对我做了什么?” 扶我起来的时候,潘杰就坐在我的身侧,此时他的气息就在我的耳畔,这么近的距离让我不适,我蹙了眉,他却是说道:“安然,你必须要习惯我的存在,你要知道,我是你的丈夫,如果我对你做了什么,那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别忘了我还在孝期。” 提及此,他从床上坐起来,怒目相向:“你还知道自已在孝期,既然如此,那就好好守你的孝,为什么还要擅自行动?” 想来我对付陆承译的事,他已经知道了,我抿唇不语。 “你把我的话当耳边风是不是?叫你要听从我的安排,可你却单独行动,结果却行动失败。” 他怒不可揭,拧向我的脖子:“你那一刀没有致命,是根本就不想要他的命是不是?” “不!”我极力出声反驳,“我只是不想他那么便宜地死掉!” 潘杰看着我,像是来辨别我说的真伪,最后终于放开了我,我一下呼吸顺畅,连喘粗气。 “我暂且相信你,不过,你这次等于是打草惊蛇,陆承译一定有所防范,再接近他,就没那么容易了。” 我扭过头看向他,他睨着我的眼神充满不屑。 “潘杰,你是不是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 他眼神一定,挑眉应道:“什么意思?” 我呵了一声,道出心中所想:“其实你一早就在盯着他,而且还派人暗杀他,是不是?” 果然,我猜测的没错,他不觉得自已做的有什么不妥,解释道:“我还不是怕你不能得手,早做安排。” 他的承认,无疑让我怒火中烧:“可你这样的安排也没有告诉我!别忘了,当初是你答应我,陆承译的命是我的,除了我,谁也别想拿走!” “可你根本就做不到!” “相同的解释我不想说第二遍。既然已经约定好,那就照着约定的来,否则别怪我中途反悔!吃亏的恐怕是你们潘家。” 在我白发那日,潘杰带着我去他们家,他的父母要见我,不过是告诉我他们的决定。依照当下的情况来看,我没有别的选择。 可我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陆承译的命必须由我来取。 如今他违反约定,我当然不能坐视不管。 此时我才刚醒来,身子还很虚弱,脑子也不是很好用,我极尽全力地振作,为自已争取原本就属于我的东西。 潘杰就站在那里,看着我,短暂的沉默后,他终是出声:“好,其实我们各自都有错,那么从现在开始,以后的每一步计划都必须天衣无缝,极尽全力,如果我发现你还存着半点不舍,那就别怪我取而代之。” 他冷哼一声转身离开,我终于卸下伪装倒在床头。 瞄到墙上未翻过的日历,才知道我已经睡了好几天了,不知道陆承译怎么样了,他是死了还是没死? 应该没死吧,如果死了,阿忠一定会来找的。 可就在我起床后不久,阿忠就冷着一张脸来了。 没等他开口,我漠然问道:“怎么,陆承译死了?” 他一下拧眉:“难道安然小姐就那么希望他死?可惜,你要失望了。” 他还活着。 我又瞥了他一眼:“那你还来干什么,我这里不欢迎你。” “是老夫人要见你。” 陆奶奶! 雨后的天空没有彩虹,但天气倒也暖和,温暖的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阿忠带着我到达陆家后,陆奶奶还跟往常一样靠在躺椅上晒太阳,她身上穿着我给她做的新衣服,还盖了一层薄毯。 只是,精神明显没有以前好。 我不由得多问了一句:“陆奶奶身体不舒服吗?” 阿忠虽然恼我,可还是回答了我的话:“陆少是陆家唯一的孙子,又深得陆奶奶的疼爱,他出了这么大的事,差点连命都没了,安然小姐觉得她还能有多好?” 我没再多嘴,跟着他进了院门。 直到走到陆奶奶面前,她也没有察觉。而这么近距离地看上去,她更加地老了,满面愁容。 “老夫人,安然小姐来了。” 阿忠一声呼喊,陆奶奶终于微微睁开眼睛,午后的阳光有些刺眼,我连忙挪了个位置,挡住了一些,她露出了一些笑来,可我却不敢正视她,低下了头。 这边陆奶奶吩咐道:“阿忠,去拿个椅子过来,上面有毛垫子的那个。” 椅子拿来后,我在陆奶奶身边坐下,屁股下面有毛垫子,果然很暖和。 我不想等着她来问我什么,直接问道:“陆奶奶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陆奶奶也不含糊,直接说:“我听说,承译这孩子的伤是你做的,是真的吗?” 我蹙了眉,没想过要否认:“是,是我做的。” “为什么呢?”陆奶奶在得到确切的答案后,很是吃惊,“连我们这个老太婆都能看出来,你们不是互相喜欢吗?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我真是不敢想。动刀子啊,安然,告诉奶奶,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听她的意思,她好像并不知道这其中的原由,可我竟也不知道要怎么跟她说,要编一个理由吗?又是什么理由可以让我对自已喜欢的男人动了杀机? “你一定是误伤吧,安然?”陆奶奶倒是给我找了一个理由,“是不是你父亲的过世,你心情不好,跟承译吵架了?” 看着她着急担忧的眼神,我的眼泪吧嗒一下掉下来,出声道:“对不起,陆奶奶,对不起。” 如果陆承译死了,陆奶奶她会不会伤心地死掉?她对我那么好。 我跟陆奶奶还没有谈完,阿忠就从屋里出来,他看了我一眼,跟陆奶奶说:“老夫人,陆少想要见安然小姐。” 第58章 舅舅这是什么意思 ,最快更新我有故事,你有酒吗 ! 我跟陆奶奶面面相望,然后她笑着跟我说:“快去吧,这孩子从小到大没在我面前倔强过,这一回倒是好几天没吃饭了,一会儿我让方管家送点吃的进去。” 她拍了拍我的手,对我却是十足的信任,我更加的惭愧。 我多么希望这一切都是误会,可是,哪有这么巧的误会? 虽然潘杰给我的录音证据确凿,可我还是不愿意相信,也在暗中查访,但得到的结果都是一样。 陆承译的房间还是如从前那般整洁干净,只是多了几分药味儿。 “不好意思安然小姐,为了确保陆少的安全,请你把身上带的危险品都交出来。” 在我即将跨进去前,却被阿忠如此要求。 卧室的陆承译当然也听到了,他的声音虽不大,可是还是一如继往的那么有威慑力:“让她进来。” 阿忠看着我,紧紧拧着眉,为了让他放心,我将自已的外套脱下,给他检查,并跟他说:“放心吧,我今天什么都没带。” 他还是不放心,狐疑地看着我,可也不敢真的在我身上搜。 最后,也只好放我进去,自已紧随其后。 直到我站在陆承译面前,他也没有要出去的意思。如果不是陆承译命令,他一定会站在这里盯着我。 几日不见,陆承译瘦了很多,虽然面色不太好,可还是那么让人百看不厌。 他沉沉地盯着我,一直看,就是不说一个字。 我终于受不了他炙热的目光,出声问道:“陆少找我什么事?” 他这才收敛了目光,出声:“搬个凳子到我旁边坐。” 陆承译受了重伤,不止是我身上的伤,还有其他的伤,我不想跟他争,就依言坐了过去。 只是刚坐下,他就握着我的手,我没有抽开,听他说:“安然,别动,让我好好看看你。” 他的语气有些怪,可我却无法猜测到底是怎么回事。 过了许久,我们都没有说话,直到方管家将吃的送过来,微笑着跟我说:“安然小姐,就麻烦你照顾少爷了。” 我笑了笑,扯扯嘴角没有说什么。 这回,我终于是拿出了自已的手,不禁如释重负,端起送过来的青菜粥,向他递了过去,说:“听说你好几天没吃了,快吃吧,不然身体怎么能好?” 他看了我半晌,这才开口道:“如果你真的关心我,那就喂我。” 我心里想着要拒绝,也应该拒绝他才是,可是,手却不由自主地动了起来,用勺子舀了一口,放在唇边吹了吹,然后送向他:“可以吃了。” 他勾唇微微一笑,然后张口。 我这才发现,他的嘴唇很干。 心里一阵揪紧后,又是一片沉静。 一碗粥,没有喂多久,就吃完了:“还想要吃吗?要不再来一碗?” 我的声音很轻柔,真像对待一个不听话的小孩子,在哄着他,就怕他不高兴不愿意吃了。 于是,方管家又送了一碗,还夸我说:“还是安然小姐厉害。” 我不禁莞尔一笑,我再厉害,也要陆承译配合才行。 终于,他吃饱了,我帮他擦了擦嘴角的残羹,再次问道:“陆少找我如果没什么事的话,那我要回去了。” 回去之后,我还要再继续查陆承译到底跟这件事有没有关系。 他却还是沉默,我皱了皱眉,起身就要走。 等我走到房门口,手已经握上了门把手,身后却传来他的声音:“安然,我已经知道你查出了你父亲的死跟我有关系,还有潘涛。” 顿时,我心中一凉,手不禁用了力,坚硬的门把手抵在我的手心,却一点儿也不觉得疼。 再没有什么比他亲口承认更有力了。 “咯嗒”一声,我将门反锁,外面立刻传来敲门声,还有阿忠的声音:“陆少,你怎么了?” 还真是灵敏,对我的防范意识这么强。 我咬着牙,忽视外面的声音,冷漠地向陆承译走过去,陆承译却是出声:“阿忠,别惊动了奶奶。” 直到走到他面前,我问他:“陆承译,你这是承认了?” 他却是冷笑:“有什么是我不敢承认的?” “呵。所以你故意让我给你喂吃的,目的就是在讽刺我是有多么的可笑是不是?” 我拿起桌上的碗往墙上一砸,手里拿着碎片,指向陆承译:“亏我还对你心存愧疚,亏我还想着这中间有什么误会,不相信真的是你做的,原来,不过是自欺欺人。” 愤怒之下,我将碎片抵在他的脖子上,而这时,门被阿忠冲开,却没有再往前一步,因为他的陆不会有危险。 就在我抵着陆承译时,他从身下抽出手枪,黑洞洞的枪口抵在我的脑门,更让我恨意满满。 “陆承译!” “这就叫兵不厌诈。” 陆承译此刻看起来,精神满满,原来一切不过都是他装给我看的,就在我一口口喂他吃的时,他就在一遍遍地嘲笑我,讽刺我。 “安然,我倒要看看,是你的手快,还是我的子弹快。” 潘杰说的没错,陆承译果然有了防备,也更能说明,他果然就是最大的凶手。 面向他时,哪怕我再倔强,再坚忍着,可还是没有制止住两行清泪的滑下。 对于我的眼泪,他丝毫没有动容。 我的手已经无力,陆承译却趁机用手枪的身体将我的胳膊打伤,出声道:“还是回去好好跟潘杰谋划谋划,到底怎么对付我。如果我那么轻易就被你们打倒,我就不叫陆承译!” 我跌坐在地上,咬牙瞪着他,他吼了我一句:“滚!” 我爬了起来,愤懑地看着他,跟他说道:“陆承译,今天你不杀了我,我一定会百倍的讨回来!” 转身时,身后却传来他的讥笑:“好,我很期待跟你的对决,但前提是,你得有点真本事才行,没有的话,还是别来丢人现眼了。” 深深地拧着眉,我抬起沉重的步子,一步一步走了出去。 回到家时,门口却等着潘杰。 “去哪儿了?” 我垂了垂眸,应道:“我刚才见了陆承译,他已经对我们有了防范。” 他一把扼住我的手腕:“不是告诉你不要打草惊蛇吗?你还去招惹他!” “我没有招惹他!”我吼了起来,直视着他,出声,“我需要一把枪。” 陆承译用枪指着我的瞬间,我真的差点儿崩溃。 潘杰冷笑一声:“你以为枪是用来玩的,那么容易得到?” 我亦是冷笑:“连枪都没有,你要怎么对付陆承译?潘杰,我知道你有,所以,给我一把。” 他垂眸看着我,终是说道:“枪不是随便什么人想要就能要到的,如果被有关部门知道,风险太大。” 见我没有说话,他又说:“如果你真的想要的话,就去找舅舅,他可能有办法,我们的枪就是他帮忙弄来的。” 姚毅哲? 他还真是敢公权私用。 我转身就要走,却被他拉住:“安然,我警告你,要枪可以,别坏了大事,否则,别以为我不敢杀你。” “如果我坏了大事,不用你动手,我自已来。” 冷哼一声,我就直接去找姚毅哲。 姚毅哲看到我,很是惊讶,不过,很快就露出一脸的笑意。 他虽是潘涛的舅舅,我也跟潘家有了关系,可我仍然无法与他亲近。 “舅舅。” 我唤了他一声,他挑了眉,请我进他的办公室坐,说道:“你说,你们领证这么大的事,怎么都不跟舅舅说一声呢,也好过去给你庆祝啊。” 原来,我跟潘杰领证的事,他竟然是事后才知道的。 我笑道:“事先没告知舅舅,是安然的不是。不过,两个月后,就是我跟潘杰的大婚之日,希望舅舅能过去给我们送祝福,也是一样的。” “那是当然。” 姚毅哲笑着,然后问向我此行的目的:“你这么大老远的跑来,不会是专程来看舅舅的吧?” 犹记得年前我被姚毅哲请来,是因为父亲被人举报他是杀人凶手,最后得知原来是他们故意演的一场戏。 原本我还是很怀疑这件事,但从父亲死后,加上陆承译亲口承认,之前的过往我都不想再追究了,现在我唯一要做的,就是让陆承译血债血偿。 “我相信潘涛和我父亲的死,陆承译是真凶这件事舅舅已经知道了。” 这么大的事,更何况潘杰的武器还是姚毅哲提供,他不可能不知道,所以,对于我说的,他没有反驳,算是默认。 我继续道:“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可安然能力不足,只想尽快解决这件事,所以有个不情之请。” “都是一家人,不用这么客气。” 我们之间隔着一张桌子,姚毅哲拍了拍我的手,而我没有抽开,于是我说道:“舅舅,我需要一把枪。” 我提出这个请求后,姚毅哲没有丝毫诧异,反而问我:“你应该知道,枪这个东西,不是所有人都能拿到的,要想得到,是要付出代价的。” 听了他说的,难道要拿我的什么来做交换? 不禁问道:“那舅舅到底是什么意思呢?我要怎样才能得到?” 第59章 一个死人的老婆 ,最快更新我有故事,你有酒吗 ! 从陆承译亲口承认后,我几乎是马不停蹄地来到姚毅哲这里。理智早已被仇恨冲昏了头脑,我已经想好了,等得到枪以后,我就去找陆承译。 他有的,我也有,他可以抵在我的脑门上,我也一样可以。 我要把他的脑袋打成一个大窟窿,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什么算计! 所以,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我也要得到。 在我细想之时,姚毅哲站了起来,我当然也跟着站了起来,他两步就来到我面前,淡淡地看了我一眼,说道:“你可知道,我把这个东西给你,舅舅要替你担多大的风险?” 这个我自然是知道,只是…… “还望舅舅明说,只要安然能做到的,一定尽力所为。” 他勾了勾唇,轻笑了一声:“有你这句话,舅舅就放心了。以后,舅舅总有需要你的时候,到时候你不要吝啬就行了。” 这么说来,姚毅哲是答应了。我笑道:“谢谢舅舅。” 之后姚毅哲将我带到里间的办公室,一看就知道是专人使用。这里我上次也没有进来过,原来这才是他真正办公的地方。 姚毅哲从一个锁着的抽屉里拿出一把枪,明亮黑锃。我眯眼看去,这个东西光是这样看着就给人一种威慑感,不禁让我正襟危坐起来。 突然,他用这把枪指着我,顿是让我一惊。 随后他出声:“安然,你可要记住了,这个东西没长眼睛,使用的时候可要小心谨慎些,更不能滥用,只有在真正用到它的时候,才是体现它价值的时候。” 姚毅哲的这番告诫倒是有些像潘杰跟我说的,让我不要再打草惊蛇。 我走了过去,接了过来,仔细瞧了瞧,应道:“知道了舅舅。” 第一次碰这玩竟儿,感觉真不是什么言语能表达的,就是觉得特别沉重,又有种从此走上了不归路的感觉。 之后,姚毅哲又带我去了练靶场。 他说:“我先教教你怎么使用,这里可不许外人进来,抓紧时间。” 这把手枪里是没有子弹的,他向后拉动套筒,装上几发子弹,然后上镗,动作连贯熟悉,最后扣动扳机。 “砰!” 一声刺耳的响声后,远方的一个空瓶子立刻应声倒下。 我的心,也随着这一声枪响而震颤起来,顿时呆立在原地。 姚毅哲走到我的面前,轻笑了一声:“怎么,被吓到了?” 我一下恍神,朝他笑道:“嗯,是有点儿。对了,我在电视上看过,有些人用枪打不出子弹是因为保险没拉。舅舅,这个保险是在哪里?” 他轻轻看了我一眼,夸赞道:“不错啊,一把枪的使用,最重要的就是保险,不拉保险,无论你的目标瞄得有多么准,或者粮草充足,也是白费。另外,使用完后,也要记得将保险拉回,不然,有可能你会死在自已的手上。” 我点点头,了然。 知道了保险的位置后,姚毅哲将枪交给我:“来,你过来试试。” 我接过枪,他就在我身侧指导:“先这样,对……前面的空瓶子就是你的目标,把它想像成你要对付的人,然后……” 想像成我要对付的人…… 陆承译! 我要杀了你! “砰!” 一道巨大的响声过后,整个靶场突然安静了下来,姚毅哲的声音顿时响起,带着十分的惊讶:“安然,没想到你一枪中的,恭喜你!” 然而我心里却感觉在流血一样,怎么这么疼? 当看到陆承译在我面前倒下时,我差点喊出来,可就在那一刹那间,倒下去的不过是一只空瓶子。 无论我再怎么掩饰,还是无法遮挡脸上的惨白,只见姚毅哲蹙了眉,抬起手,抚向我的脸:“吓成这样,脸都吓白了。” 为了告诉自已,我并不是真的这么胆心,于是就勉强扯出一些笑容来,然后就看到姚毅哲突然定住眼神,缓缓低下头。 他这是在做什么? 先前有他亲了我的手,我意识到他可能想亲我,于是立马回过神,后退了一步,扬唇道:“今天谢谢舅舅的指导,现在时间也不早了,潘杰还在等我回去。” 姚毅哲一点都不觉得尴尬,笑道:“好。这段时间舅舅比较忙,等你们大婚那天我再回去。” 跟姚毅哲告别后,我迅速地回家。 没想到,潘杰还在我家里没有走,而且,他竟然自斟自饮起来。 这一幕,倒是跟我去世的父亲有些相像。 母亲虽然也会喝少许的酒,但不是每天都喝,可是父亲就不一样了,哪怕没有什么好菜,他也能弄些黄酒喝得津津有味的。 许是触景生情,我没有说什么,也从橱柜里拿出一个杯子,给自已倒满,二话不说,一饮而尽。 重重地放下杯子,我坐了下来。 潘杰看向我,冷笑道:“怎么,现在终于肯承认陆承译才是第一凶手了?” 我睨向他,面不改色:“什么叫现在才承认,如果不是一早就承认,我会跟你领证吗?” “呵。”他嗤声一笑,又给自已倒了一杯,同时也给我满上,“安然,你虽然年纪不大,我还真不敢小看你。跟我领证不过是你的权宜之策,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私底下还在调查这件事。” 我不禁|看向他,带着不屑一顾:“这种事放在谁身上,恐怕都要再仔细调查清楚吧。人命关天,又岂敢儿戏?” “说得对,来,我敬你。” 说着,他向我举起了酒杯,不禁让我一怔,随后我端起杯子,示意道:“今天怎么在我这里喝这么多酒?” 一进屋的时候,我就已经发现,横竖着三四瓶黄酒瓶,我家里也有些,但没有这么多,应该是他自已买的。 听说黄酒后劲大,我看他现在就已经有点喝多的迹象了。 然而他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反而问向我:“安然,其实你喜欢陆承译是不是?” 我顿了一下,没有说话,只将手中的酒喝下去,随手拿了一颗花生米放在口中。 这一杯,却是格外的苦,有花生的香味在里面,倒是好了不少。 潘杰突然大笑起来,说出的话更是同情味十足:“自已喜欢的人在一昔之间却成了仇人,安然,我真是可怜你,还好我取了你,也算是帮你报了一仇。” 呵,这叫什么报仇,陆承译根本无所谓。 剩下的黄酒,我喝了不少。 我们两人都微熏了,头已经支不起来,一个个地趴在桌子上,说着胡话。 “安然,你知道吗?其实我根本就不想以我弟弟的名义来取你,可是,我还是成了他的替身。” 我晕糊糊的,应了一声:“我告诉你,其实,我也不想嫁给他。” 虽然我还没有想过要嫁给陆承译,但是,我总想着,我们既然已经那么亲密接触,是不是表示他对我的感觉也同我对他的感觉一样? 没想到,不过是他玩玩而已。 突然,我的手被人握住,我一下激灵,眯眼望过去,是潘杰正拉着我的手,放到他的唇边,滚热的唇落在上面的时候,我顿时怔住,瞠大了瞳孔。 然而,手却是没有抽回来。 随后,整个身子都被他拽了过去,潘杰紧紧地将我箍在怀里,借着酒劲跟我摊牌:“老婆,你是我老婆,可是我却不能碰你,不说你的孝期没过了,就算过了,我也不能。你说怎么办?可我现在就想把你弄上|床,我玩过很多女人,可唯独没玩过处女……” 就算喝得再多,我也顿时惊醒过来。 抬起胳膊肘就去顶他,可他像是早有发现,立马躲了过去。 “潘杰,你最好别惹怒我!” 潘杰的一只手臂绕在我的脖子前,感觉我要是一个不听话,他就可以分分钟勒死我。 他轻哼了一声,一股酒气扑鼻而来。 “现在就算我惹怒了天王老子都没用,我决定的事,没人能阻挡,我说上你就上你,看谁敢拦我!” 说完,他就打横将我抱起来,扔到了床上。 他松了松自已的衣领,大有好好干一番的架势。 这个时候,我迅速地从裤子口袋里掏出手枪,动作一气呵成,指着他:“潘杰,你要是敢上前一步的话,我一枪崩了你!” “去你妈的!” 他哪里听我的,一个箭步上前,一挥手间,我手里的枪竟然被他挥到了地上,“哐当”一声,最后撞在了梳妆台的桌子脚。 我不可思议地盯着他,简直不敢相信,他的胆子竟然这么大,他就不怕我真的跟他开枪吗? 可是事实也证明,他速度之快,我根本就没有开枪的机会,应该说,是我反应太慢。 “你以为拿到枪就可以随便打人了,你的子弹只能打给陆承译,你的仇人,而不是我!” 他恨恨地朝我瞪着眼睛,脱去了外套:“看来不真的给你点教训,你是根本就记不住!” “你干什么!潘涛,我还在守孝,你不能这么对我!” 对于一个女人,到底什么才是自已的武器?到底要怎样,才能保自已周全? 我开始茫然。 潘杰的力量我根本无法抗衡。 当我剩下最后一件打底衫时,他突然眼前一亮,把手伸到了我的衣服里面。 “啊。” 突然,一只脚忽地伸向潘杰的头,他一声闷哼倒在床上,我抬头一看,竟然是陆承译。 他扫了一眼昏过去的潘杰后,淡淡地瞥向我,摇头轻蔑地说道:“一个死人的老婆而已,竟然也觊觎,也不怕晦气。” 第60章 给你制造杀我的机会 ,最快更新我有故事,你有酒吗 ! 陆承译怎么来了,他是特意过来救我的?他早就知道潘杰对我图谋不轨? 我愣愣地看着这个像是从天上降下来的神君,一时傻了眼,失了神。 直到他将地上我的手枪捡起来,并指向我,幽幽道:“别忘了,我可是你不共戴天的仇人,救下你,不过是让你更有信心对付我。其实,我大可以一枪毙了你,这样,你们一家就可以团圆了。” 我咻地瞠目睨着他,他挑挑眉,继续未说完的话:“只是,如果真这样的话,那我们之间就少了太多的乐趣了。” 这个男人简直可恨至极,我几乎是嘶吼起来:“陆承译,你不得好死!” “哈哈!” 他却是用枪拍我的脸,坚硬冰冷的感觉让我一辈子也忘不掉。 “这就哭了?我还以为你有多强硬呢。不过,能弄到枪也算是有本事,安三小姐,我看好你。哦,不,应该是潘夫人才是。” 陆承译那一脸的鄙夷之色,我真恨不得剥了他这张人神共愤的脸皮。 他不屑地朝我哼了一声,然后将枪扔到我面前,我立马拿起枪,连着开了好几枪,可竟然只有扣手的声音。 这是怎么回事! 客厅里慢悠悠地飘来男人好心的提醒:“你的子弹被我取下了。” 然后他的声音已经渐行渐远,可我却听得真切:“就你这样,还想对付我,自保都有问题。” 我气愤地拿脚去踹潘杰,可陆承译那一脚用了狠劲,潘杰估计伤得不轻。 将近一个多小时,潘杰才醒过来,然而对于他是被谁打伤的事一点儿都没印象。 他看着端坐在他面前的我,诧异道:“安然,你绑着我做什么?” 我的枪里已经没了子弹,我就将他的子弹换到我里手枪里,学着陆承译的样子,用枪身拍着他的脸,淡漠地道:“潘杰,你应该记得你刚才对我做了什么吧?” 他眼神微闪,皱了皱眉,看来是想起来了。 “我警告你,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以后,别想打我的主意。合作合作,那是两个人的意思,如果你再想冒犯我,就不会像这次伤头这么简单了,到时候赔的可就是你的命了。” 潘杰看着我,眼神复杂,是不是在想,我一个小小年纪的姑娘竟然敢跟说这么不知轻重的话。 “原来,还真是你伤的我。安然,我果然不能小看你。” “呵。”我嗤笑一声,“我无父无母,了无牵挂,没什么好怕的,只要你敢,那么我也不会怕。” 虽然我有两个姐姐,可她们早就嫁了出去,平时来往更是少,关系自然好不到哪里去。 一个女人,一旦狠起心来,潘杰多少是有点顾忌的。 这件事情过去后,接下来的日子里,我倒是清静了不少,只忙着筹备婚礼的事。除此之外,我还会经常去姚毅哲那里,通过他的关系,让我去他的场子练手。 “安然,不得不说,你很有天赋,进步很快。” 姚毅哲是否真的在夸我,我当然听得出来。 不过,对于他的夸赞,我也只是笑笑:“都一个多月了,不过这样的水平,也值得舅舅这么表扬?我都不好意思了。” 只见他摆了摆手:“当之无愧。就算是我的手下,专业出身的,也没有你的悟性。” 我又是一笑:“舅舅都说了是悟性了,每个人的悟性不一样,结果自然不同。我看您最近都特别忙,后天就是我跟潘杰的大婚日子了,不知道到时候是否有时间过来,我跟潘杰可都希望舅舅再忙都要抽时间过来的。” 话题自然转到了婚礼上,姚毅哲先是皱眉,而后又舒展开,他笑道:“结婚是大事,又是我亲侄子,再忙我也是要到的。” 忽而,他又是问我:“安然,你今年年满十八了吧?” 随着他的话,我也是一想,过了年的确是十八了。 我点着头,应道:“是的舅舅。” 他看着我,有些意味深长地说道:“花一般的年龄,可是却又有着与之不符的气质与沉静。安然,你现在就已经很有女人味了。” 对于姚毅哲,我早就防了一手。所以对于他说的话我自然也是特别注意,就开玩笑道:“舅舅这是在说我老了么?” “唉,怎么能说老呢,你应该不知道,男人就喜欢有女人味的女人。” 姚毅哲一双眼睛深沉地看着我,正好前方有人来,我示意道:“舅舅,有人来找你了,那我们后天再见。” 他朝我点了点头,在他的注视下,我走出了他的视线范围。 紧接着,我又去了陆家。 原本,我并没指望陆承译在家的,只是来碰碰运气。 在我还没进院门前,阿忠就过来了,他没有让我进去,直接走了出来,防备地看着我,问道:“安然小姐有什么事?” 这样被人防着,说真的,心里还真不是滋味儿。 以前我都是被他们热情地请了进去,现在却连门都不能进了。 不过,经过这一个多月的沉淀后,我已经没那么浮躁了。拿姚毅哲的话来说,环境可以快速地改变一个人。 时事造就英雄,或许就是这个意思吧。虽然不能成为什么英雄,但变化确实是有了。 既然阿忠在这里,想必陆承译也应该在。 我笑了笑,说道:“我来,是找陆奶奶的。” 阿忠狐疑地看着我,我将两手伸开,示意道:“如果你不放心,大可以搜身,我什么也没带。况且,你也不用过于担心,通过上次的事就知道,就算十个安然,也不是陆承译的对手。” 如果没点儿真本事,有了枪又能怎么样? “那就请安然小姐容我回去禀告一声。” 他的话刚说完,陆奶奶就从里面出来了。 “这不是安然吗?怎么不进来?” 于是,我就这样进去了,阿忠尽管还是有些担心,但也没再说什么,跟我们道别后,他就先行进去了。 陆奶奶看到我,还是那么高兴,她说:“上次怎么说走就走了,我还准备了鸡汤说要给你喝,一问才知道,你原来早走了。我让阿忠送些给你,可他们当天也去清城了,时间真是紧张得很。” “谢谢陆奶奶。” 陆奶奶拉着我手,缓步走向门口,那里正好有一把躺椅,在躺椅旁边还有一把椅子,正是上次我来时,他让阿忠拿给我坐的,上面还有一个毛垫子,再次看到,已然过了一个多月了。 原来那天,他们也赶去了清城,那么这次碰到他们,难道也是才回来的吗? “谢什么呀。”陆奶奶叹了一口气,“说起来,应该是我感谢你。就你那天来了后,我听方管家说,承译可是吃了两碗粥呢。” 是啊,还是我喂的。后来想起时,我真是恨,只是时间长了,竟也没有感觉。 姚毅哲就跟我说过,要想办大事,就要忍一切不能忍。 我笑道:“陆承译毕竟是一个男人,那么时间不吃饭,肯定早就饿了。” 陆奶奶让我坐在她的身边,问道:“你这次来,是来看我这个老太婆的,还是找承译的?” 我还没回话,她就又说道:“你说巧不巧,承译他们也是刚刚回来,你就来了。” 原来,他们是刚回来,那还真是巧得很。 “陆奶奶,这次我是来找您的。”我从大衣的口袋里拿出一个请谏递给她,“就是后天的事了,请陆奶奶一定要来。” 别看陆奶奶年纪一大把,但她还真是识得字的。 她狐疑地瞧着我,然后将一旁的老花眼镜往鼻梁上一架,顿时,那书香气息便出来了。 “什么东西呀,搞得这么神秘。” 翻看一看,她看向我,又看向里面的内容,不禁问道:“这是你要结婚?” “嗯。” 我笑着点头。 她把眼镜摘下,我看到本就聚满皱纹的额头更是拧起:“你要跟潘家的人结婚?” “是的,陆奶奶。” “可是,那个潘涛不是死了吗?你们怎么还……” “陆奶奶,其实他没死。” 我出声,跟她解释。 只是我没想到,人人皆知的事,陆奶奶怎么会不知道? “原来是真的。”只听她喃喃了一句,“我以为你喜欢的人是我们家承译啊。” 突然,后方传来一道男声,沉着有力:“阿忠,扶老夫人回房休息。” 是陆承译迈着轻快的步伐走了过来,他温润地看向陆奶奶,缓声道:“奶奶,我有话想要跟安然单独说。” 陆奶奶看着我,皱起的眉头始终没有舒展开,她说:“好,你跟她好好谈谈。” 许久没见,陆承译的身子骨似乎好了很多,他身上的伤应该也全都好了吧。 “明明知道我奶奶身子不好,你还让她参加你的婚宴。安然,其实你不用绕这么多弯的。” 陆承译两步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他的脸上除了旅途的劳累,再看不出其他什么来。 我挑了挑眉,笑道:“我也不想绕这么一个弯,不过,我这也是怕你后天不能到场,所以才刻意用陆奶奶来让你现身。” 他却笑道:“我此次回来,就是为了给你制造杀我的机会,你说,你要不要这么麻烦?” 第61章 你骗我,你说过不会让我怀孕的 ,最快更新我有故事,你有酒吗 ! 陆承译,你知不知道,你每一次亲口承认,都让我想将你千刀万剐。 或许是他这种事做得太多,已经麻木,或者说,这些对他来说,根本就是不足为奇,所以他没有什么感觉,可即使这样,又怎么能忽视其他人的感受? 我勾起一边的唇角,笑了笑:“只要能达到目的,麻烦一点也没什么。” 陆承译一挑眉,却是没再接我的话,而是退后一步,上下打量着我,啧啧道:“潘家果然是不会亏待你啊,这身衣服可真是不错,光鲜靓丽,配上你这绝美的容貌,真是美若天仙啊。” 他甚至已经伸出一只手指来,就要拂向我的脸,我后退一步,躲开了,不禁蹙眉道:“请你自重。” “自重?”陆承译上前一步,再度站到我面前。他的个子很高,气场也很强大,即使不说话,也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威慑感。 他重复着我的话,反问了一句,而后笑道:“安然小姐,你不会是忘了我们还有一夜夫妻之情吧?” 不提还好,一提那一夜,我就怒火中烧。 正是在我跟他极度缠绵时,父亲离世,而凶手竟然就是那晚压在我身上的男人。这样的结果,让我怎么能接受? 我抡起手掌就要打他,却被他一把扼住:“你知不知道,打是情,骂是爱,越恨我,才越是爱我?” 陆承译如此一番话,顿时让我拧眉。这个男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人,他桀骜不驯,满不在乎,真是让人格外生恨。 我对他的确有情有爱也有恨,自然也听说过,越是恨就代表的越是爱。 可那又怎么样,我宁愿被人笑话,也要让他付出应有的代价。 我使劲抽出自已的手,瞪向他:“陆承译,不管你说什么,血债血偿是天经地义,你既然做了就应该不怕遭到报应。这一天总会来临,你就等着吧。” 冷哼了一声,我转身就走,也没忘记告诉他:“后天,还希望陆少能准备过来,既然知道我爱你,想必也清楚我当然也是很想你给的祝福。” 其实这一刻,在我内心里,我是否认自已爱着陆承译的。 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陆承译却是上前一步,将我一下捞到他的怀里,在我完全怔住的情况下,强行地吻了我。 这个吻霸道猖狂,不容人拒绝反抗,直到口腔里都是他的气息,直到我呼吸不稳,他才终于停下,我愤恨地想要打他,却静静地站在那里不发出一点儿声音。 他看着我的红唇,我想,那里应该很红很肿,否则不会有一股刺疼。我清楚地感觉到,他吮|吸的力度之大,我的唇都麻木了。 陆承译伸出舌头舔向自已的嘴角,然后挑了挑眉,幽幽之声传来:“怎么办?你的味道还是那么好,真是让人甚是想念。安然,你说,等你嫁给潘家那个死人后,会不会耐不住寂寞跟我偷情呢?” 我突然想起他说过的一句话,不禁讥笑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陆少应该说过,不会觊觎一个死人的老婆,晦气。” 他一抬眉,当即就想起来,却是笑道:“如果说你不爱我,我还真的不会相信。你看你竟然将我的话记得如此之牢。” 我顿时拧眉,他又识趣地转了话题:“我的确不屑于碰一个死人的老婆,不过,也不排除精虫冲脑的时候。安然,你应该懂我的意思吧?” “不懂。” 我冷笑一声,往后退了步:“请谏已经送到,我就不打扰了。另外,我奉劝陆少一句,以后不要再随便碰我了,若是中了毒之类的,不仅陆奶奶接受不了,我也会可惜你死得太容易。” 陆承译的男声却在我身后喊道:“我就不信你会在全浑都涂上毒!” …… 一路往家走时,我的眉头就没有松开过。 直到回到了家里,我就一遍遍地刷牙漱口,即使知道这只是一种泄愤的方式,可我还是不停地去做。 我这一身,再也不会干净了。 可让我不能原谅自已的是,在他吻我的时候,我竟然仍然产生了悸动,明知不可以,却还是在隐隐地渴望。 “啊!” 手掌拍向脸盆里,温热的水从脸盆里溅出来,淋了我一身。 第二天,大姐先过来了,她看着家中乱糟糟的一切,不禁皱眉道:“安然,这是怎么搞的,不是明天就要出嫁了吗,怎么家里还是这么乱?” 什么出嫁,不过是一个局而已,没必要认真。 我笑了笑,实在无力得很,抱着大姐的胳膊,撒娇道:“大姐不是来了吗?就知道你会帮我收拾的。爸妈都不在了,你难道还不充当主事人啊。” 随口的一句,并不是有意,顿然之间都让我们沉默。 良久后,大姐叹了一口气,说:“好好好,我的姑奶奶,你快歇着吧,我赶紧来收拾收拾。” 她一边帮我整理,一边絮絮唠唠的:“你说你,眼看着明天就要办事了,怎么一点儿也不着急呢。” 大姐说,虽然我嫁的是有钱人家,但总不能让人说了短,于是亲手给我置了几床大红被子,还有锅碗瓢盆之类的,晚点的时候,还有人送来一些家电。 知道这也是大姐安排的后,我大吃一惊,连忙问她:“大姐,你哪来的这么多钱啊?” 大姐白了我一眼,说:“你不是都说了,长姐如母?” 然后又语重心长地跟我说:“咱们的妈妈死得早,大姐又没给你多少照顾,现在父亲也去世了,我能做点就是一点。只要你过得好就行。” 我突然就泪流满面了,大姐直说我傻,说给我的嫁妆里,大部分都是罗瑞的钱。 提起罗瑞,我不禁问道:“大姐,你跟姐夫还好吗?” 她倒是没什么觉得不好的,笑得很淡然:“都一把年纪了,孩子都那么大了,再折腾也折腾不出什么来,就这样过吧。” 就这样过吧。 这是要将就着过了? “可是大姐,那天晚上……” 她打住了我,保证道:“放心吧,大姐知道做错了很多事,大姐改,以后不管你姐夫对我怎么样,我都会好好过日子,毕竟已经有了孩子,她现在已经是我的全部了。” 我想,当一个女人把孩子视作自已的一切时,那一定是夫妻感情破裂的程度很大了。 本来还想问问优优的事,我记得罗瑞说过,优优可能不是他的孩子。 可是看到大姐那么幽远的眼神,我又不忍心再问,如果告诉她罗瑞的怀疑,对她来说,恐怕又是一番打击吧。 晚上,大姐烧了鱼,其实我是最爱吃鱼的,只是我比较懒,不说做了,就连去买都不愿意。 我期待着好好地吃一番,可是,为什么一闻到鱼的气味我就心里不舒服,想吐呢? 不对啊,烧好的鱼应该是香香的,为什么闻起来这么腥? “大姐,你这个鱼有没有烧熟啊?” 大姐被问的一愣,她一向厨艺很好,恐怕还是第一次被质问,不禁皱眉:“怎么可能,我吃的很好吃,很香啊,来,你吃一口看看。” 她顺势夹了一块鱼肉放进我的碗里。 那色泽真是好看得不行。 可是,我一放进嘴里,就不停地呕吐起来,却是什么也吐不出来。 这是怎么了? “大姐,怎么搞的呀?” 我眼泪汪汪的,感觉这鱼里肯定进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大姐也是诧异,自言自语道:“不可能呀,我吃了都没事呢。” 突然,她将我身子扶正,一本正经地问我:“安然,你告诉我,你是不是这个月还没来月事?” 提起月事,我倒是满不在乎:“岂止这个月,我已经有好几个月没来了。” 我拿起毛巾擦嘴,不禁笑了起来:“不来才好呢,每个月都烦死了。” “天哪。”大姐扶额,“我想,你应该是怀孕了。” 怀孕?怎么可能。 那天晚上,虽然跟陆承译发生了关系,可他也说了,不会让我怀孕的。 “不可能的。” 可是,对于我的风淡云轻,大姐是怎么也淡定不起来,她不管不顾地掀开我的衣服,我看到她紧皱着眉,也感觉有点慌神了,不禁问道:“怎么样大姐,看出什么了吗?” 她将我衣服整理好,扶着我坐下:“从肚子来看,是紧实了很多,而且你刚刚还干呕了,如果非要说你是长肉了,前提必须是,你没有跟任何男人发生过关系。” 如果没有跟陆承译发生那件事,我恐怕还是懵懵懂懂,可是,事实上,我们确实发生了,所以对于大姐说的话,我当然能听得懂。 心里顿时一阵惊慌,不由得脱口而问:“那怎么办啊大姐?” 只见大姐看向我,问道:“所以你是真的跟男人发生什么了?你这丫头,是哪个男人?” 看她有点生气又不想重骂我的样子,我顿时哭了起来,因为太过害怕了。 吱唔了半天后,我终于出声:“是陆,陆承译……” “天哪。” 大姐立刻拧眉:“你马上要跟潘涛结婚了,怎么可以有别的男人的孩子?安然,你,你让我怎么说你好呢……” 陆承译,你骗我,你说过不会让我怀孕的,你说过的,说我太小了…… 第62章 杀了你?等我玩够了再考虑 ,最快更新我有故事,你有酒吗 ! 大姐又问了我一些问题,基本确定我就是怀孕了,而且已经是三个多月的身孕。 我原本也是诧异自已的月事为何推迟了这么久。虽然我不喜欢来月事,所以每次哪怕就是推迟一天,我也是高兴得很,之前还有推迟一个多月的。 期间一直为了父亲的事,月事没来,我当然更是高兴,也没有太在意,没想到,竟是出了这样的大事。 “那怎么办大姐?” 我完全没了主意,幸好还有大姐在,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办?要是明天在婚宴上发生这样呕吐的事,那就更没办法解释了。 大姐摸了摸我的肚子,然后将我的手放在上面,突然问道:“安然,告诉大姐,你既然能跟陆承译这么亲密,想必应该是很喜欢他的吧?我可记得在清城的那天晚上,他亲你的时候,你没有躲哦。” 大姐也不再责怪我的了,只是温声地问我,似乎还带着点八卦的感觉。 见我不出声,大姐又说道:“我原本以为你是真的喜欢陆承译,但没想到你会嫁给潘家。” 最后她叹了口气道:“现在你们年轻人的心思啊,真是搞不懂。” 我是喜欢他,可那又怎么样?我已经不能再喜欢他了。既然这样,那这个孩子是他的,自然也是不能要。 我正跟大姐商量这件事,她就又问我:“安然,现在你肚子里有个小宝宝,你是什么感觉,有没有感觉很惊奇,很不可思议,甚至是幸福的感觉?” 幸福的感觉? 我的手不自觉地在上面轻抚起来,还真的有种无法言喻的感觉,仿佛我的肚子里是个多么重要的东西一样。 忽然,我将手猛得收回,看向大姐:“大姐,我可以不要这个孩子吗?” 听我这么一问,大姐马上拧眉:“你这丫头,从哪里知道这个的,听谁说的还可以不要孩子?” 那是我不还在清城的时候,马路上有人发杂志,说无痛人流之类的。 “我在书上看到的。” 大姐看着我,认真道:“安然,别瞎说了,就算可以不要,我也不允许你这么做。” 她的手再次抚上我的肚子,说:“都三个多月了,孩子已经成形了,你看你的肚子都有点显怀了。如果这个时候不要,你会有很大风险,会出事的。” “可是……” “我知道你在害怕,但是孩子是无辜的。” 大姐开始安抚我:“不管你跟陆承译之间有什么矛盾,但都不能牵扯到孩子。明天你好好的成亲,这件事我来想想办法。” 真的可以这样吗? 顿时,我又开始期翼起来。 只是,夜半醒来时,我还是不能过心里那道坎。 大姐说得很有道理,万一中间出了什么差错,我又要如何躲过潘家人的眼光? 第二天很早,迎新的队伍就来了,老远就听到吹喇叭敲鼓的响声,还有很多小孩子的嘻闹声,真是好不热闹。 大姐给我化好妆,换上新娘服,还是凤冠霞披的。昨天我问她是从哪来的,她说是租来的。 二姐和两个姐夫一大早也来了,我由罗瑞背着上了花轿。 娘家的人也有不少,都是两个姐夫从外面请来凑热闹的,还有抬嫁妆的。 我父亲那些兄弟们,一个也没有来,自从我开棺诅咒他们后,我们之间就像变成仇人一样,似乎要老死不相往来了。 不过也无所谓了,我问心无愧就是。 大姐还真像我妈似的,临上轿前了,都还在左一交待右一交待的,最后还哭了起来,我说你哭什么呀,她说,这就是哭嫁,你不也在哭? 上了轿后,我就哭个没停,不过是没有声音的,只是抽泣。 虽然这个婚姻有些荒唐,可毕竟也是人尽皆知了,从此以后,所有人都知道,我是潘家人的媳妇了。 我不再是个自由之身,我跟陆承译这段还未开始就已夭折的单恋就这么结束了。 可是,路,是我自已选的,无论再怎么艰难,都要一步一步走下去。 陆承译,如果不怕死,今天,就尽管过来,这一次,我一定不会失手。 潘家离我们这儿有好几里路,坐着轿子这样慢慢走,一直走了一个多小时,我虽一直坐着,可也实在是累得慌,况且他们摇晃得厉害,我本来就有点孕吐,现在更是胃里直翻滚。 最后实在不行了,我干脆掀开红盖头,拨开帘子,喊道:“停停停!” 抬轿的轿夫,回头一看,吹起口哨:“新娘子长得可真美啊。” 他们根本就不理会我,还唱起了歌,说这轿子只能摇摆,不能停。我又被逼得坐了回去。 娘的,我都要吐了,还摇! “我让你们停,听到没有!” 我一声大喊下,果然轿子不动了,而且顿时一阵剧烈的晃动,终于彻底停了下来。 竟然一点声音都没有了,刚才不还欢天喜地的? 因为太过安静,我很是狐疑。 再次拔开帘子,吓了我一跳,那些送亲的人包括轿夫,一个个的都倒在地上,七仰八叉的。 我大惊,连忙掀起裙摆就跳了下去,鬼使神差地去听他们的呼吸,还好,没死,吓死我了。 这个事情太过蹊跷,他们怎么会突然晕倒呢?难道是唱歌唱得太兴奋? 顿时,我四下里一瞧,这是到了哪儿呀?怎么跑到山旮旯里来了? 四周都是树,他们走的这条路,显然不是真正的路,但也是被人经常走过的,所以自然而然地也就变成一条小道了。 难道他们是在抄近道? 这回,可真算得上是荒山远领了,这些人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怎么叫他们都没反应,跟睡死了似的。 心里不免开始紧张起来,真是有些害怕。 正在我不知道要怎么办时,突然一道男声从身后传来:“美丽的新娘,你好啊。” 我一听,大惊,立刻转身,看到陆承译,狐疑道:“你怎么在这儿?” 他手里拿着一根木头竿子,正是抬轿子所用,如果说刚刚是他在抬轿子,打死我都不信。 陆承译放下竿子,一步步迈到我面前来,盯着我瞧,直接忽视我的问题,却是勾唇道:“安然,你果然是最漂亮的新娘。” 他抬起手就要端我的下巴,我眉头一拧,往后退了一步:“陆承译,别告诉我,你是过来抢亲的。” 言语里都讥讽嘲笑,他当然能听得出来,却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否认抢亲,却是直直地盯着我瞧:“抢亲不会,抢人嘛,倒是可以。” “你说什么?” 抢人? 下一秒,不再给我任何反应的机会,他一步迈到我前面,只见他挑眉勾唇后,我就被他扛了起来。 一阵眩晕后,我被陆承译扛到一处山洞,他将我抵在洞壁上,突然冷了眼神。 我一度以为他会杀了我,那一双眼睛里充满了愤怒和萧杀。 我不自觉地吞了吞口水。 “安然,回答我一个问题。” 他的样子太过瘆人,我竟然浑身都在颤抖,嘴唇都在打颤,连他在我唇我亲吻,我都不能做出任何反应。 我从没有见过这么可怕的陆承译。 此刻他就像一个魔鬼一样死死地盯着我,在我的脸上磨蹭,亲吻。 我就像一只绵羊,任他宰割。 任何一个人,恐怕在真正面临死亡时,都会有种从未有过的恐惧感,我现在就是如此。 我没想到,原来,我也怕死。 “我知道你跟潘杰领证了,那么,你们上过床没有?” 我久久地没有做出回应,陆承译嘶吼起来:“到底有还是没有?”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大山里回荡了很久,有种诡异的感觉。 “啊。” 我顿时一个激灵,几乎都要哭了,拼命地摇头:“没,没有,没有。” 他怔了一下,随即终于笑了起来,他挑着眉,警告我:“很好。安然,你给我记住了,除了我,你不能跟任何男人发生关系,哪怕你的丈夫,也不行。” 他扭动了一下脖子,咯吱一声响,我心中一颤,他的样子太过邪恶,残忍。 “陆承译,你为什么要逼我,你怎么可以!” “你到底记住了没有!” 他根本就不听我的话,一定要让我给出回应。 最后,我是哭着点头。 他没有撕我的衣服,而是慢慢的解开,每一个动作都像是折磨,一边跟我说:“跟新娘子做|爱还真是第一次,不知道是什么感觉。” 突然,在没有任何准备下,他猛得挺入,我闷哼一声,脱口而出:“好疼!” “疼就对了,就是要让你疼,不然你怎么记得住?” 他如鬼魅的声音响在我耳畔,让我痛不欲生。 “安然,记住你答应我的,如果你敢反悔,我不会找你算帐,但我会找你身边的人。” 静谧的山野中,有着起伏不断地喘息声,格外的刺耳。 想到腹中胎儿,我怎么可以有他的孩子,不可以! “陆承译,你杀了我吧,你杀了吧!” 他骤然一顶,我疼得皱眉,他阴冷的声音扑在我的唇上:“杀了你,也要等我玩够了,再考虑。” 玩? 他可不就是玩么。 第63章 悲愤自杀,她是最好的工具 ,最快更新我有故事,你有酒吗 ! 潘家这场带着阴谋的婚礼,最终因为新娘的缺席而诞下帷幕。 大姐是最先找到我的,当时天已经完全黑了,我一个人瑟缩在山洞里,衣衫不整。 潘家的人也随之而来。 原本大姐是想将我带回去的,可今天毕竟是我嫁过来的日子,他们说婚礼虽没举办成,但也算是结婚了,以后也不会再重新置办,所以,我还是被他们带了回去。 大姐因为不放心,要求跟着我照顾我。潘家人也没有反对,正好有个人照顾也好,省得他们还要另外找人。 我一直沉默不语,晚饭自然是吃不下的。大姐在厨房下了些面条端过来。 从山洞回来,也已经两个小时了,我还是呆若木鸡般,不说一句话,连多余的表情都没有。 大姐将面碗放下,坐在我的旁边,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她拉着我的手,放在她的掌心,跟我说:“谁都能看出来你是遭到不好的事了,可是,你看看这潘家的人,个个就像见了瘟神一样,一个都不愿意过来问候。安然,我真担心你以后的日子啊。” 一颗滚烫的眼泪骤然落到我的手上,我顿时一惊,抬眼看向大姐,终于开口说了话:“大姐,我没事。” 见我终于肯出声,也是知道我是真的没什么事,可是,她又突然问道,声音却是极小:“对了,你的肚子?” 我愣了一下,轻轻地摇了摇头。 想起肚子里的这个孩子,他还真是顽强,那么激烈的冲撞下,现在居然一点反应也没有。 我让陆承译杀了我,他说要玩够了我才可以考虑。 从早上一直到傍晚,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吃了什么药,怎么有用不完的精力。而我则在中昏迷了好几次,每次醒来时都希望恶梦已经结束,可感受到的还是他的力量。 我恨他,更恨自已,所以极力地配合着他,想借此毁掉腹中的胎儿。 那些送亲和接亲的队伍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最后到底有没有醒过来?潘家的人在这么长时间里都没有见到我,到底有没有找我? 为什么过去了一整个白天都还没有找到?我所在的地方难道不在这个世界?难道被施了迷罩? 天黑下来的时候,陆承译终于餍足了,他穿戴整齐后又像个正人君子。如果不是今天这一回,我又怎么能看清他如野狼一般灭绝人性? 衣不敝体的我,自然冷得瑟瑟发抖,可陆承译竟然想要就这样离开。 漆黑的山洞里,我已经看不清外面的情况,就连这个男人我也只是看个大概轮廓。 “站住。” 我虽没什么力气,可哪怕只有一点点力气,我也不能让他就这样走掉。 陆承译果然停下了脚步,却是没有回转身,而是背对着我,不屑地问:“怎么?还没够?” 我心里一疼,咬着牙肌,沉声问道:“你,玩够了?” 他没有立刻回答我,而后才说:“玩够了。” “既然玩够了,那就杀了我吧。” 我完全可以自杀,可是,那一刻,我特别想死在他的手下,让他亲自杀了我,午夜梦回时,他会不会感到惊悚难安? “留着你这条命还有用。”他依然没有回头,淡淡地回了一句,接着却又冷言警告,“别想着自杀,你没资格。” 资格,他竟然跟我说起了资格! …… 为了让大姐放心,我勉强扯了一些笑,撒了娇:“大姐,我饿了,一天没吃东西了。” 不仅没吃东西,还一直在消耗能量。 我能坚持下来,也真是佩服我自已。 一整碗,连汤带面,我都吃得干干净净。 喝下最后一口汤,我跟大姐说:“明天就回去吧,你总是待在这里也不好。我真的没事。” 大姐看着我,一直皱着的眉都没有松开过,此时更是拧得紧:“安然,我现在什么也不问你,什么时候你想说了再跟我说啊。这之后什么也别想,在这里要是遇到不开心的,就去大姐那住两天。” “嗯。” 我再不能多说一个字出来,因为我哽咽地想哭。 一个晚上过后,第二天大姐见我精神的确也好了很多,就从这里离开了。 实则我的状态比昨天更差,因为我做了一个晚上的恶梦,梦见的都是陆承译强暴我的画面,各种姿势,几近折磨…… 我睡的是新房,大姐不能睡在我身边,而潘杰不知道睡在哪里的,一个晚上都没有进来,估计是我嫌我脏了吧。 第二天醒来,我感觉自已很不对劲,照镜子一看,一张脸惨白地吓人,我怕大姐看到了又不肯走,只好勉强下床洗漱了一番,还化了淡妆,看起来没那么瘆人了。 我重新躺回到床上后,潘杰终于进来了。 “不用装了,你大姐已经走了。” 我看了他一眼,就收回了视线。 “如果我是你,就该去死,我们潘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这事发生在谁的身上,谁都会气得半死。潘家的人还能让我进门就已经大发慈悲了。 我想,主要恐怕也是做给别人看的吧。 我一个字都不想说,潘杰坐了一会儿后也很识趣地离开。 一直到吃午饭的时候,佣人送了些吃的过来,然后送晚饭进来的时候,我的午饭还没有吃。 佣人只是看了我一眼,也没有说什么,更没有人进来过。 直到我割腕后,却是被人及时发现。 潘杰看到我自杀后,一双眼睛狠狠地瞪着我。 经过抢救,我还是没有死成。 那一刻,我是多么庆幸自已还活着,我多么后悔自已怎么真的做出了这么没有后路的选择。 我因陆承译而去自杀,却也是因为他想继续活下去,而且,还要好好地活下去,光鲜靓丽地活在他的面前。 然而这些只是我的模糊意识,我的脑子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 等行终于幽幽转醒时,却发现我的床畔坐着姚琴,她现在成了我真正意义上的婆婆了,而潘杰就站在他的身侧。 因为两人说话时太过投入,所以并未发现我已经醒了。 我重新闭上眼睛,听着他们继续说话。 潘杰显得很气愤,声音很粗地说道:“妈,让她死了算了,你干嘛还要救她!” “混帐!”姚琴骂了他一句,连我都一怔,只听她又说,“你懂什么!如果平日里死了倒了算了,可偏偏在嫁到潘家以后,这要是给外人落了什么口实,潘家以后再难在这时立足。” 原来我一直以为潘杰才是那个城府最深的人,没想到他的母亲还更胜一筹。 潘杰没有出声,半晌后,姚琴又道:“我已经打探到,强暴安然的人是就是陆承译。” “是他?” “所以说,安然现在还不能死。如果要对付陆承译,最快的方法就是借助安然。”姚琴如此一番话不仅让我不解,同时潘杰也是纳闷。 “为什么母亲?” “因为,陆承译喜欢这个女人。” 姚琴断然出声:“不管是喜欢她这个人,还是仅仅只是喜欢她的身体,总之,他冒了这么大的风险,就足以说明这个女人在他心中的份量。” 可是,潘杰还是不解,我也是一样。 “那他为什么不直接带走安然,反而还那样折磨她?” 姚琴却是一笑:“小杰,你也是男人,为什么就不明白呢?” 到底是什么呢?姚琴最后却什么也没说。 只是警告潘杰:“安然于我们潘家来说,已经是一块脏东西了,但她却是对付陆承译最好的工具。我们要让她好好活着。还有,虽然你们是夫妻,但我不许你碰她,这种女人已经脏污不堪,若是碰了她,只会脏了我们潘家的名声。” 对于姚琴的警告,潘杰自然是唯命是从。 “知道了母亲。” …… 我一早就知道我不过是他们利用的工具,而他们于我而言,也不过是工具而已。 互相利用,各不相欠。 …… 大姐听说我自杀的消息后,立马赶到潘家来。 她借着帮我调理身子和恢复精神为由,硬是把我接到了清城。我知道她的用意,无非是为了体内的孩子。 我央求大姐带我去医院,死活不肯要这个孩子。 可是医生告诉我,这么大的孩子已经不建议流产了,而且我的身体也不适合流产,如果这次流掉了,以后可能再也不会有怀孕的机会。 大姐一听就不干了,连忙将我拉出了医院。 一辈子不能怀孕,其实我真的无所谓,但是大姐不愿意。 “还是听我的吧,安然,你要为自已的身体着想。” 我坐在她的旁边,将脑袋耷拉在她的肩上,喃喃地说道:“可是大姐,我真的好痛苦,你知道吗,强暴我的男人就是陆承译。” 现在再让我生出属于他的孩子,这比要了我的命还难啊。 陆承译说了,留着我的命还有用。其实说白了,不过是这副他还感兴趣的身子,如果冷了就不好玩了。 我能想像,以后可能还会发生类似的事。可是,有了孩子就不一样了,我不会爱他,会把他视作眼中钉,把他当作陆承译来恨。 我不想自已成为那样的人,既然孩子是无辜的,又为什么要让他承受这份不该有的罪责? 第64章 把你摔疼了,过来好好爱你 ,最快更新我有故事,你有酒吗 ! 在大姐家里住了一阵后,潘杰主动过来将我接了回去,可我的精神并不好,甚至有发疯的迹像。为此姚琴痛恨之极,在我神志不清的时候派人打我以泄愤。 她骂我,说我没用,她骂我,说我浪费了她的时间,破坏了她的计划,还让我直接去死。 姚琴的疯狂程度令人瞠目,有时对我实在太过分了,潘杰也会出来帮我说话,但显然,他也会遭到那只母老虎的攻击,最后只得不了了之。而潘勇就更不用说了,来到潘家之后,我才发现,姚琴才是整个潘家的当家人。 人就是这么奇怪,当你靠近这个人的时候,总会看到你原本看不到的东西,哪怕有些东西是她刻意隐藏的,但与生俱来的东西也会在她不自觉的小动作中表现出来,让你足足惊讶一回。 姚琴就属于这样的人,潘涛还在世时,她带着潘涛到我们家来,简直就是一个贤良淑德的代表。 也正因为她对我的虐待,给了我离开潘家的机会。 我终于大病一场,姚琴怕我这个没用的人死在了潘家,给别人落了口实,就让我大姐把我接了回去。 来来去去不过一个月的时间。 可这三十天,我像是人间炼狱一样,所以大姐一看到我,就心疼地说了一句话:“你受苦了。” 直到这一年的尾声时,我回到宁城老家,祭拜了我的父母。站在他们面前,我再次想到陆承译,我们竟然已经认识一年有余了。 那一刻我才意识到,报仇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这次出门,我刻意打扮了一下。大姐的眼光一向很好,我身上的衣服很配我的皮肤,加上已经年关,我特意挑选了一套大红的大衣,看起来很喜庆,人也显得很有气质。 我就这样高调地走进了潘家的大门。 潘杰看到我,惊讶之中带着一抹比较明显的喜悦,而姚琴则是一副非常淡定的神情。 “妈。” 这是我跟潘杰结婚以后,第一次这样称呼她。 她顿时一怔。 许是她从未真正拿我当她的儿媳,所以她惊住了。 姚琴没有答应,只是“嗯”了一声,问道:“身子可好些了?” 我定定地看着她,发现她手里多了一样东西,佛珠。难道是坏事做多了,晚上经常做恶梦? 这么长时间,有十个多月,我虽然被大姐安排到很远的地方静养,但也问过潘家的人有没有来过,他们并没有。 身子好不好不是她关心的问题,所以我没有回答的必要。 反问道:“我既然能回来,说明一切都没有问题,那么,一切照旧进行。” 这段时间,我有打听到,他们暗中对付陆承译,都没有收到很好的效果,甚至连近身都不能。姚琴说得没错,可能也只有我才近得了陆承译的身,毕竟曾经很喜欢我的身体。 潘杰闻言,双眼一亮,立刻看向姚琴。 听说陆承译没能对付,潘杰可没少受姚琴的责骂,现在我愿意回来,继续之前的交易,他当然乐意。 “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说,一切还要照旧?” 显然,对于我的故意无礼,姚琴很是不高兴。 而我却是挑眉笑道:“就凭我是安然。不仅一切照旧,我还有新的条件。” “真是狮子大开口。” 姚琴嗤笑。 我亦是冷哼道:“我听说在滨城,有你们专门的训练场所,我需要到那里进行培训。” 闻言,我观察到姚琴与潘杰的眼神都在微闪,甚至都深深的拧眉,她直接问道:“你是从哪里听来的?” 看来是真的。 “这个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已经知道了。” “所以呢?”姚琴突然站了起来,很是愤怒,“你会举报?” 我却是淡然道:“当然不会,因为我知道你将会把我送进去。” “你敢威胁我?” “您可是我的婆婆,我怎么敢?” …… 第二天,我就被潘杰带着离开了宁城,汽车启动后,那是滨城的方向。 一路上,有人做司机开车,所以我跟潘杰做在车后座,即使是闭着眼睛,我也知道潘杰一直在看我。 “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 沉默过后,潘杰出声道:“这段时间你经历了什么?怎么感觉你好像变了一个人。” 这段时间我的确经历了一些事,我以为我能做到把孩子生下来,可当孩子生下,看到他的眉目那么地像陆承译时,我就疯了般地将手伸向他的脖子…… 最后,大姐狠狠地打了我一巴掌,流着眼泪骂我是疯子。 我以为我能,其实我根本不能,我还是低估了自已对陆承译的恨。 …… “你这是关心我?” 那么长时间都不出来说句关心的话,现在说这些是不是太迟了? 潘杰皱眉道:“是,既然你回来了,我当然想了解你发生了什么?” 原来,还是因为我终于又变成他们可以利用的工具了。 “你不需要了解,我们之间只有合作,希望合作愉快。” 连手都没有伸出来,直接又闭回眼睛,继续休息。 昨晚没睡好,我打算在车上补眠的,听说,那里的训练很残酷。 只是让我没想到的是,滨城训练场的负责人,竟然是姚毅哲。其实,我早该想到的。 “安然,欢迎你过来。” 我微微扫过去,这里有很多长得漂亮的女人正在接受训练,她们被男人们打趴在底上…… 我收回视线,扯出一些笑容:“你好,舅舅,好久不见。” 他笑道:“是好久不见了,不过,在这里看到我,你好像一点也不惊讶。” 我惊讶,只是没有表现出来而已。 “我的惊讶都在心里。” 他挑眉一笑,拍了拍我的肩,点头说:“又变漂亮了,更有女人味儿了。” 闻言,我不禁扭头看向潘杰,他却是有些不高兴的样子,然后我又看着姚毅哲,说道:“路上的时候,潘杰就说我变了,原来是变漂亮了,没想到他说话还这么含蓄。” 聊了一会儿后,姚毅哲派人带着我跟潘杰去住的地方,等到那人走后,潘杰的不高兴就更明显了,他甚至拦在我面前,质问我:“我跟你说话的时候爱理不理,一副死人的表情,怎么跟他说话时却笑得那么灿烂?” 我看着他,对于他的突然发飙实在是讶异,不禁问道:“你说我跟谁说话笑得那么灿烂,是舅舅?” 他却是一把放开我,瞪眼道:“别跟我装糊涂。” “哈。”我好笑道,“别告诉我你这是在吃醋?这样可就不对了,他可是我们的舅舅。” “舅舅也不行!” 没想到,他竟然是耍起了无赖。 我再次噗嗤一声出来:“为什么不行?谁对我好,我就对谁笑,舅舅可不像你们,不仅给我枪,还亲自教我,现在更是要给我训练,怎么?潘杰,你不愿意?” “安然!”他突然大步走过来,用力一推,我就连忙向后退去,他将我抵在墙壁上,发狠道,“信不信我现在就上了你,反正你早就过了守孝期。” 呵,是过了守孝期,不过,他似乎还忘记了一件事。 “可以吗?我可是被人强暴过的,很脏的,你就不怕我脏了你们潘家的门槛,以后你就不能再进潘家的大门了?” 潘杰像是被人狠狠抽了一个耳光,嘴角都在抽搐。 “安然,你给我记住了,总有一天,我要你在我身下求饶!” 他终于松开我,我却是上前一步抱住他,我明显感觉到他身子一僵,我的手划过他的脸,来到他的脖子处,轻轻吹了一口气,喃喃地说道:“潘杰,其实我是期待这么一天的,毕竟,我们是夫妻。” 潘杰狐疑地看着我,不得不说,他的确是个深沉的男人,当然不相信我的话,一把挥开我的手,冷声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耍什么小聪明。” 面对我无辜的眼神,他转身去了卧室。 我扬起唇角,不禁在想,潘杰,你是有渴望的,只要你对我一直图谋不轨,我就有机会让你和你的母亲反目成仇! …… 第二天开始,我就开始接受训练,除了体力上的受训,还有对陆承译的充分了解。 我不知道他们是通过什么渠道打探得这么清楚,将陆承译的行踪了解得那么透彻,包括他跟哪个女人上了床。 他果然是不缺女人,每天一换,都是新鲜的,只有一个女人是固定的,那就是阮湘怡。 原来,他们早就上过床,所以在宁城的千城酒店,他们一定是上过床了。我还在自欺歁人认为他们没有,还傻傻地相信,他陆承译说喜欢我是真的! 每天都要接受这样的讯息,我真感觉自已的内心要足够强大才能继续后面的工作,可是,陆承译说得对,越恨就说明越爱。 当我发现自已竟然还爱着他时,我真的很想杀了自已。 一天的训练量很大,也被那些男人摔得够狠,我拖着疲惫的身子往住的地方走去。 可是,嘴巴突然被捂住,然后快速地在里面塞了东西,我连呼救的机会都没有。 当看清男人的样貌时,我顿时一惊,这不就是今天负责过肩摔的男人吗?他想干什么? 见我皱了眉,他紧紧地将我抱在怀里,我感受到全身的肌肉都紧绷着的,他说:“你来了也有些日子了,可是按照惯例,你都要被我们上一次的,不过,一直没有安排,我是等不及了,今天我把你摔疼了,现在特意过来好好爱爱你。” 第65章 从此以后,我是他唯一的女人 ,最快更新我有故事,你有酒吗 ! 什么?这里竟然还有这种规定?为什么姚毅哲没有跟我说?还是说,这已经是个不成文的规定,根本无需说明? “唔,唔……” 我喊不出来,只能拿眼瞪他,可也能看出来,这些男人都饥渴了好久了。 这里是封闭式训练,他们又是身强力壮,有着无穷的精力。难怪说只要来了女人就满足他们,其实这也是一种平衡。可是,对于女人来说,是不是就太不公平,我们不是小姐! 我的拳打脚踢于他而言,不过就是一团绵花,更何况我已经很累了,这段时间没有哪一天不是倒床就睡着的,连做梦都没有时间。 很快,衣服就都被他扯掉了。 我想,我在这里应该是个特例吧,否则,他不会堵住我的嘴,就是怕别人知道。可是,我要是真被他怎么了,事实已定,我想,姚毅哲也不会拿他怎么样。 当我看到他掏出他身上最重要的玩意儿时,我真的绝望了,连反抗都忘记了。 “砰!” 突然,一声枪响,响彻云宵,刚刚还准备塞东西到我体内的男人,脊背一僵就倒在我旁边。 至此,我才看到,他身后站着的是姚毅哲,手里握着一把枪。 “舅舅。” 这一刻,他真的是我的救命恩人。 他的外套裹在我的身上,有一股成熟男人的味道,莫名地让我想起陆承译,他也曾给过他的外套帮我取暖,属于他的味道我仍然记忆犹新。一切明明那么真实,却又残酷地让你看到,其实一切不过是场戏。 “没事吧。” 舅舅的声音很冷,然后跟我说:“安然,你要记住了,这一切,都是因为陆承译!以后,你要更加刻苦的训练,忍一切不能忍!包括跟男人接吻,也是其中一项。我现在告诉你,是让你做好心理准备,但你放心,你的身体,我会给你留着。” 我咬着牙,生生憋回了眼泪。 这里,一个男人因我而死,却是他们的教官亲自下手,这让他们很是唏嘘不已。 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件事情也很久没再被人提起,只是大家看到我,都格外保持距离,在他们眼里,我跟姚毅哲有着非清非楚的关系,或许,我不仅早就爬上了姚毅哲的床,而且还一直持续着这种关系,所以才得来这样好的待遇。 直到潘杰外出回来。 他将我狠狠推倒在床上,压着我,愤恨地说:“我才走半年而已,舅舅就为你杀了人,安然,你真是好本事,主意都打到舅舅身上来了。你别忘了,我才是你的男人,你的丈夫!” 我一把推开他,拿眼瞪他:“在这里,可没有舅舅丈夫之分,只有男人和女人,教官和学员!难道你不知道,这里的男人和女人都是互相安慰的吗?你也应该知道,这里的女人,有哪一个能躲得过你舅舅的手掌!” 至于女学员与姚毅哲的事,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每个新来的女人,都要先伺候姚毅哲,然后才能分给其他男学员。我听着恶心,却也是事实。他们把这种行为,美其名曰称作为训练。而我,就已经受到过这样的训练。 那是自那个想强我的男人死后一个月,潘杰已经被姚毅哲派出去执行任务。 姚毅哲每天晚上都要来我这里,一直持续了一个月。 “一定要这样吗?” 我不能接受这样的训练,也不需要。 姚毅哲是个成熟的男人,快四十岁的人了,还没有结婚。对此我也是很诧异,只听潘涛跟我说,他是个不婚主|义者。但身边的女人却不断,这里的女学员都想跟他睡,因为她们说,姚毅哲的调情手段很高,她们是招架不住的。 …… 姚毅哲就站在我的面前,他将我仔细地打量着,说道:“你们的每一个训练都是我亲自教授。” 我蹙眉说:“可是,你是我的舅舅。” 姚毅哲笑了一声:“舅舅?在这里,没有舅舅和丈夫,只有男人和女人,教官与学员。如果你想继续待在这里,就必须要听教官的。如果你的丈夫有需要,他还是一样要跟别的女人睡在一起。安然,这只是训练,就跟演戏一样,是假的,你想得太多了。” 我知道是在演戏,是假的,可我没办法真枪实弹的来。 因为我的拒绝,姚毅哲最后用强的,之所以会对我这样,我想,他肯定觊觎我很久了。我依然记得在我家里时,他亲了我的手。 当他的舌头伸进我的嘴里时,我狠狠地咬了他一口,并拔出枪朝自已的大腿开了一枪。 “你疯了!” 我冷笑道,忍着腿上的剧痛:“舅舅,你应该清楚我来这里的目的,我跟潘家是合作关系,既然是合作,那就应该公平一点儿。我跟她们是不一样的,如果舅舅一意孤行的话,下一颗子弹就不会打在我的腿上了。” 我没有威胁他,我只是不想任何一个人触犯了我的底线。 最后,他还是狠狠打了我一个巴掌,然后愤怒地离开。听说这一晚,有一个女学员差点被姚毅哲折腾死。 我的右腿也因为这一枪最后不太灵活,走路的时候有些跛,不过,这个账,我当然是记在了陆承译的头上。 …… 再想起那一晚的事,我已经很平静了,可是潘杰却无法平复,他直接问我:“所以,你是跟我舅舅发生了什么了?” 我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冷声道:“没有人能逼我做我不想做的事,包括你!” 可他却直接吼了出来,提起往事:“那你怎么能让陆承译上了你?” 我转身,快速地用枪指着他的脑门,压下心中被他搅起的愤怒:“今时不同往日!潘杰,我不想拿枪指着你,因为你是自已人,别逼我。” …… 日子,就这么枯燥、乏味又恶心地过着,我一页页地翻着日历,一笔一画地在墙上刻着陆承译的名字,密密麻麻,直到第三个年头的圣诞节。 这一天,是我离开训练场的日子。 姚毅哲送给我一个礼盒,不大,却很精致。三年过去了,我早已经褪去脸上的稚气,一脸的冷漠肃静,完全变成了一个自已设定的木偶,我想扯成什么样,就能扯成什么样。 这里的学员个个都有长进,在这三年里,我见证了每个人的蜕变,当然也有很多淘汰的,被淘汰的学员,下场都很惨烈。 我接过礼盒,由衷地感谢:“谢谢舅舅。” 私下里,我还是称他为舅舅,他轻笑着,看着我手里的礼盒,说道:“你要的这个东西我可是费了不少劲才找到,希望你不要辜负了我的一片苦心。” 我颔首,挑了挑眉,说:“当然,它可是我开始好戏的第一步。” …… 清城的夜晚,跟滨城一样,很冷,但唯一不同的是,这里很热闹,尤其是圣诞夜,即使时间不早了,大家还是等着那个神圣时刻的到来。 我穿着一身皮衣皮裤,紧紧地裹在自已身上,将我完美的身材凹|凸有致的显示出来,长筒靴子与大衣都是黑色。 一身的黑,神秘又充满着野味,就像黑暗的使者一样,不为谁,却是为自已。 我束起高高的马尾,一只手拿着那个精致的礼盒,大方凝眉地朝一处包厢走去。 门口有两个守门的,见我想直接进去,两人迅速拦下,问道:“什么人?” 我挑眉道:“陆承译的人。” 两人一惊,打量我一番后,又互相看了一眼,其中一个说道:“陆少里面有客人,请小姐报出姓名,我进去通报一声。” 我咻地一拧眉,眯眼道:“不用了,我自已进去。” 两人显然不会让我硬闯,见我来者不善,动起手来。 我这三年的训练没有白费,没几下,两人就被我打趴下了,我不屑地看了他们一眼,轻蔑地说道:“就你们这样的,还不回去再练练。” 这时,包厢的门被从里面打开,我一看,正是阿忠,他蹙眉看向外面,冷声问道:“怎么回事?” 但是在看到我后,诧异又不太敢确定地出声:“安然小姐?” 可是下一秒,又露出防备的眼神。 真是好笑。 我从腰上掏出手枪,以极快地速度抵住他的脖子,他一惊,我却是笑道:“不用紧张,这枪不是用来对付你的,更不是用来对付你们家陆少的,我是上交的,免得你不放心。” 然后将枪往他手里一放,在他愣怔的时候,拨开他,大步迈了进去。 包厢里,男人和女人暧昧地坐在一起,女人正在喂葡萄给他吃。 可是这个女人竟然不是阮湘怡,陆承译竟然在陪的女人过圣诞节。 三年多没见了,陆承译也变了,变得更加成熟有男人味,却是比以前沉静了不少,岁月的沉淀和积累在这个男人身上都以一种强大的气场表现出来。 对上他眼睛的瞬间,我的心不受控制地悸动了一下。 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在里面听到了外面的动静,早就知道是我来了,所以在看到我时,一点也不惊讶,只是直直地盯着我,炙热的眼神很容易让人误解,他是看上我了。 他身边的女人果然是新面孔,见到我,不禁反感问道:“你是谁,没看到我跟陆少没时间吗?” 我冷哼了一声,大步迈过去,挑眉说道:“从此以后,我就是陆承译唯一的女人,你说我是谁?” 第66章 不是要做我的女人吗?脱 ,最快更新我有故事,你有酒吗 ! 跟这个女人比起来,我还是很有自信的,至少,她看起来就比我年纪大,而且也没有我长得好看。真不知道陆承译是怎么了,身边的女人一个不如一个。 但不管怎么样,无论他身边有多少女人,阮湘怡才是最重要的那个,玩累的时候,陆承译还是要回去的。 这些女人都算不得什么,那个女人才是我真正的目标。 阿忠也跟着就进来了,刚唤了一声“陆少”就被他抬手示意制止再出声。 女人见我根本就不把她放在眼里,还出言不逊,马上向陆承译撒起娇来:“陆少,你快看啊,这是什么女人,怎么这样乱说话的。” 我没再说话,而女人见陆承译只顾着喝酒,也不表态,只好闭了嘴,包厢里顿时安静下来。时间一分一秒地过,这种安静我不知道要持续多长时间,心里不免也在打鼓,我猜不到陆承译此刻心里的想法,更加不能确定他对我还是不是有意思。 良久后,他靠在沙发上,淡淡地出声:“出去。” 我心里一惊,眉头也拧了起来,这时女人立马朝我一扬眉,哼了一声,道:“听到没,陆少叫你出去呢,还不快滚?” 我站在那里没有动,陆承译又道:“我让你出去。” 他的语气有变,女人不禁|看向他,这才蹙眉,也才意识到陆承译是叫她出去,可她还是不想就这样没面子地走:“可是陆少,葡萄还没吃完呢。” “还不滚!” 我心里顿时放松下来,女人恨恨地瞥了我一眼,心有不甘地退了出去,同时,听着步伐,阿忠也出去了,并将门带上。 包厢里,顿时只剩下我跟陆承译两人,气氛有些怪异。 这里还放着舒缓的轻音乐,真是个谈情说爱的好地方,如果气氛好的话,还可以做点什么。 只可惜,人不和。 “脱。” 突然,陆承译终于打破僵局,率先出声,却是这么一个字。 我一愣,抬起眼皮看他,他的眼里深沉幽暗,什么情绪都看不到,只是拿着酒杯的手在不停地轻晃着,里面的液体在惯性地流动,力道掌握得正好,即使到了杯沿,也不会流出半分。 “你说什么?” 我实在震惊他说的这个字,我们连最简单的问候都没有,比如“好久不见”。 我之前设想的见面问候,一个步骤都没有用到,却直接切入了主题。 “不是说做我的女人么?”陆承译放下酒杯,换成坐在了沙发上,并睨着我,再次命令,“脱。” 他的可恶与卑劣有过之而不及。 幸好我早就做好了心理建设,开始宽衣解带。 “过来一点。” 他又这样要求。 我心里一顿,只好往前挪了一步,他还说再过去一点,我又往前移一点,最后,我直接站在离他一步之遥的地方,相当于就在他前面了。 如此近的距离,等于是在供他欣赏,这得需要多大的勇气! 即使我做了心理准备,可是终是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刁难我,给我难堪。 衣服一件件变少,整个过程我手在动,眼却是一眨不眨地盯着陆承译,他将我上下打量了个遍,最后勾唇笑了起来,还挑着眉。 那一刻,我是尴尬的,这样的场景我没有训练过,完全靠我的意志力在支撑。 我已经决定了,如果你还不表示什么,我就直接投怀送抱。 可是下一秒,陆承译就一把拉过了我,将我压在沙发上,手也探了上去,抓起一团,一边看着它,一边说:“你长大了。” 我勾唇轻笑:“不知道陆少一只手还能抓得住么?” “抓不住就用嘴。” 他这么直接的暧昧之词,让我不由得心神一跳,接着我就感觉到整个身体都处在一种酥麻的电击之中。 “还是这么敏感。” 还没来得及消化他的话,他的东西突然一沉,没入体内,一遍遍进攻,如脱了缰的野马,不知疲倦地连番夹击,我沉沦在他的力量中,如大海的浮木,极力想找到一处方向,让我停下。 我不自觉地伸出胳膊,主动攀上他的颈脖,凑上他的唇吻他。 又是一顶。 “啊……”我蹙眉深拧着眉,更加紧地拥住他。 这是一场酣畅淋漓的战斗。 结束之后,他丝毫不留恋地从我身上下去,慢条斯理地穿着自已的衣服,而我则挑着眉,也捡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件穿上。 他穿好时,正好我也穿好。 他转身时,我正好看着他,带着一抹痴迷的眼神。 陆承译扯了扯嘴角,迈步走过来,捞起我,又是一记深吻。 直到我呼吸不稳,他才放开我。 “回答我几个问题。” 他看着我,然后我们一同坐下,终于开始了自见面后的正常沟通。 “你下面很紧,是不是这几年没有过别的男人?” 他问的还真是直接。 其实女人在生完孩子后,都会出现松驰,但大姐跟我说,只要好好保养,还是能恢复到以前的状态。 我本心如死灰,无意保养,但确定自已想要什么的时候,我就开始注意了,在滨城的时候,多增加了这方面的训练,所以他才会觉得我紧。 我笑着回道:“不是你说的,不许我跟别的男人在一起么。” 那年山洞里,是他恶狠狠跟我说,除了他,我不能跟任何男人发生关系。 “这么听话,难道不用报仇了?” 问到这个问题,他直直地盯着我,我压下心里的郁积,笑得很甜:“男人和女人之间,大多都是男人占主动,被压在身下的总是女人,如果我还记着那件事,岂不是不自量力?” 不自量力,这四个字也是他送给我的。 陆承译却是笑着,一边抚着我的下巴,轻轻一抬,就将我的脸抬了起来,然后他低头在我的唇上轻轻吻了一下。 我发现,这次见面,他很喜欢吻我的唇,难道是我今天涂的唇蜜味道是他喜欢的? “这么听来,你好像有些不满意这种方式,那么下次,你在上面怎么样?” 我心中一喜,还有下次,那么我今天的努力就没有白费。 笑了笑没有出声,只听陆承译又问道:“最后一个问题。” “陆少请问。” “这么有经验,又是谁指导的?” 恐怕任何一个男人都不喜欢自已上的女人特别有经验是因为别的男人传授。 陆承译虽然知道我没有跟别的男人发生关系,但基于一个男人的霸道和占有欲,他同样不希望在这种事上我有别的男人的指导。 “你呀。” 我轻轻一笑,他倒是挑眉问道:“我?” “还记得你给过我一本书么?” 他幽幽一笑,想必是想起来了,看着我:“难不成这几年你都是靠着它来意淫我的?” 我微微一笑,没有否认,他又说:“不过,学的不错,我喜欢。” 接下来,我们一起过了圣诞夜,还放了烟花,真的像是一对情侣一样。 我笑得很认真,是真的发自内心的笑,因为我真的开心。 在滨城的这些年,完全封闭在训练场里,现在一旦被放了出来,有了自由,就如同被关了很久的鸟儿一样,要狠狠的放纵。 我将事先准备好的礼盒送到他手上。 他狐疑问道:“这是什么?” 我笑道:“打开看看吧。” 陆承译解开绑带,拆开盒子,一个完整的手机呈现在里面。 “这不是我当年送给你的?” “是,不过,它在河里沉睡了太久,现在还不愿意醒来,就等着陆少来唤醒它,就当是给我的圣诞礼物。” 如此,他已了然,挑眉道:“你可真会给我找难题。” 不过最后,他还是让阿忠将手机收好,并答应我一定会将它唤醒。 “你住哪里,要不要我送你?”他突然想到在清城,还有一个我的亲人,“是不是还是住在你大姐家?” 我摇了摇头:“当年姐夫给我重新找了房子,就是希望我不要打扰他跟大姐晚上办事,所以,我自然是不能再住在他们那里了。其实,我是今天才过来,就急着要见你,还没有去我大姐那里。” “所以,你是没有地方住了?” 我轻轻点了点头。 他拧了拧眉,叫来阿忠,然后跟我说:“我在这里有住所,你去过的,等下,我让阿忠送你过去,暂时你就先住在那里。” 那个地方就相当于是陆承译的家,这样的安排,我当然再满意不过。 只是,“怎么,这么晚了,你还不回去吗?” 他抚向我的头顶,揉了揉,笑道:“乖,我还要去湘怡那里,她在等我。” 阮湘怡? 这个时候,我有点分不清应该不开心还是大方地让他过去。 这么晚了,他还去一个女人的地方,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是去干什么的。 实则,我心里却是真的不舒服。 即使他现在愿意把我留在身边,可也不会只有我一个女人,他还有别的女人,我跟她们是一样的,只是,我永远不能跟阮湘怡相提并论,因为陆承译最后的归宿,还是她。 我几乎已经忘了这次回来的目的,心里被一种奇怪的情绪缠绕着,有点喘不过气来。 第67章 还是有想掐死他的冲动 ,最快更新我有故事,你有酒吗 ! “好的,那我等你回来。” 最后,我只能这么说。 “我可能会很晚,或许不回来都有可能。” 看吧,他都说得这么明显了,我的眼眶里溢满了晶莹透亮的东西,“那我也等你。” 然后他笑了一下,温声道:“好,我尽量快一点,你在床上等我。” 其实,我希望他哪里都不要去,可是,我不该有这种想法。 这一晚,陆承译没有回来,我一夜无眠。 看着丰盛的早餐,我有种恍惚的感觉,虽然入主东宫,却是备受冷落,空有一席之地又如何? 这里的阿姨还是三年前见过一次,可来去都匆匆,竟连打招呼都没有。昨晚因为回来得太晚也没有说上什么话。 她将我的稀饭盛好后,放在我面前,跟我说:“安然姑娘,快吃吧,看看合不合味口,如果不喜欢,明天我再换种口味。” 这个阿姨能在这里做了这么长时间都没被换掉,想来她一定做得非常好,让陆承译很满意。光看着这些早餐,我的肚子就开始饿的慌了。 我笑了笑,拉开了旁边的椅子,拉着她的手,硬是让她也坐下,可她连忙摆手,就是不愿坐,说要是被先生知道了,会责骂的。 我才不管呢:“阿姨,你就陪我一起吃吧。” 最后,她拗不过,只好也坐了下来。 “对了阿姨,您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阿姨笑了笑,说:“当然是先生说的我才知道,而且,这里除了你再没别的姑娘来过,名字又好记,就这样记住了。” 我还沉浸在她的话中没有回神,她说,这里没有别的女人来过,除了我。 “安然姑娘,你这几年都去了哪里,怎么都没有来过?”我想,这个阿姨肯定长时间的一个人待在这里,实在是闷得慌,所以好不容易有个说话的人,她也就打开了话匣子,“我经常看到先生一个人在抽烟,那背影看着真是让人心疼。” 是吗?他应该是为他的所做所为感到内疚吧? 可是,他有吗? 突然,我就没了吃的兴致:“阿姨,我吃饱了。” 阿姨一看,早餐基本没怎么动,面前的稀饭也只动了半碗,她不禁问我,是不是口味不喜欢,我说是我自已太累了,昨天才从外地回来,休息一下就好了。 可我也没有休息,估计阿姨也没有收到陆承译的指令,不让我走。出了别墅,我就去了大姐家。 只是,这么早,大姐并不在家,今天不是星期天吗?她应该休息啊。 优优也不在,难道是一家人出去玩了? 我从包里拿出当初罗瑞给我的那把钥匙,锁还能打开,于是就推门进去,只是门一开,我就听到男人和女人嗯嗯咿咿的声音传过来,甚是暧昧。 还以为是大姐,我顿时十分恼火,大步向房间迈过去,一脚将门踹开。 也幸好是这么冷的天,男人和女人都裹着被子,不至于被曝光,不过在听到这么大动静之后,两人均是一惊,都向我的方向看过来。 却没想到,竟然是罗瑞在家,身下的女人不是大姐,也不是陈婷,竟是一个我不认识的女人。 男人,原来这就是男人。 我顿时感觉失望。 一股邪火上来,我上前一步,掀开他们盖在身上的被子,最丑陋的一面呈现在我面前,我没有丝毫尴尬。这一切,我在滨城受训时,不知看过多少,现在只我感觉恶心。 “你知道你们有多丑吗?” 我出声质骂,他们瞪大着眼睛,尤其是那个女人,连声音都不会发出来。没想到我竟然会这么直接,吓得连忙往罗瑞怀里躲。 哼了一声,我就转身走了出去,丢给他们两个字:“真脏。” 我觉得性|爱应该是一对一的,他们这样我接受不了。我以为罗瑞在有了陈婷之后会有所收敛,没想到,竟然还有另外的女人。那么除了这个,是不是还有其他的?这三年里,他是不是换女人如换衣服? 可气的是,他竟然把人带到家里来了,又置大姐于何地? 不多时,罗瑞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出去!” 然后不一会儿,那个女人就裹着还没穿好的外套从房间里出来,匆匆忙忙地跑了出去。 “安然,你回来了?” 罗瑞来到我面前,正在悠闲地喝着水,丝毫不为刚才的行为感到愧疚,他打量着我,勾唇道:“几年不见,你长大了,变得更漂亮了。” 他甚至向我伸过一根手指,勾起了我的下巴,抬起来,仔细地端详。 见我没有任何动作,他顿时眸色一沉,里面波涛暗涌。 这是情动的情绪,我已经在很多男人眼里见过。 罗瑞,我的姐夫,他真的如陆承译所说,对我有想法,心怀不轨。 他靠近我一步,我就往后退一步,只到退到鞋柜旁,我退无可退,只好顿在那,却见罗瑞再次勾唇,好似我就是个他即将到手的猎物。 罗瑞是个成熟的中年男人,面相看起来稳重内敛,又是事业有成。这样的男人,只要微微一个眼神,就能融化你的心。 时间仿佛静止了般,他对上我的眼睛,眸色再次沉下去,向我缓缓凑过头来。 他一直是睁着眼睛的,在看我,而我也睁着眼睛在看他。 当他的唇就要贴上我的唇时,我突然出声唤了他一声:“姐夫。” 这一声“姐夫”,没有情动,没有呢喃,却像是提醒,让罗瑞顿时抬眸,凝神。 他微微一挑眉,只是将嘴唇的距离稍稍拉开,却没有离身的意思,微笑着看着我,然后跟我说:“安然,实话跟你说吧,我喜欢你,是男人对女人的那种喜欢,从你第一天住进这里后,我就想骑在你身上。虽然我还没有得到你,但是,有多少个夜晚,我都在想像我们纠缠在一起的感觉,然后我就泄了。安然,是因为你,让我再次有了年轻时强壮的冲动。” 他更将我逼紧,属于他的气息几乎是全部吹在我的脸上,真是有些痒痒的,却让我很不适。 “姐夫,你没在开玩笑吧。” 我仍然无关痛痒地说话,却让罗瑞觉得他说的不是认真的,近而更将自已早已膨胀的身体靠近我。 他的声音突然之间就沙哑了,情欲之气甚浓:“等下你就知道我是不是开玩笑了。不管怎么样,今天我不打算放过你了,刚才没有释放,我正难受得紧。安然,姐夫一定不会让你失望,这一次过后,我保证你会爱上我,会求我上你的。” 你是皇帝吗?我还求你?哼! “真的吗?” 我红唇轻启,喃喃地问他,罗瑞的眼神立刻变得像狼一样,他的呼吸也变得更加粗重,似乎再也等不及了,伸手搭上我的肩膀,就要将我的衣服向两边扒开。 “啊!” 他一声沉闷地哼声,双眼顿时徒然瞪大,不可置信地看着我。 我的右手正隔着衣物拿捏着他最重要的东西,越来越用力。 “安然,你干什么,快放开,你会折断它的!” 从声音就能听出来,罗瑞是真的急了。如果这个玩意儿断了,他还能干什么? 可我也没想过要把它弄断,毕竟他是大姐的丈夫。 “道歉。”我淡淡地出声,一双冷漠的眼睛看着他。 “什么?” 他不解。 我笑道:“姐夫,我让你跟我道歉,听明白了吗?” “你先放开。” 跟我谈条件,也要有资本才行。 我依然冷声,手劲也越来越大:“最后一遍,我让你跟我道歉。” 无奈之下,罗瑞最终还是皱着眉跟我说了对不起。 我也言而有信将他放过,他的激|情也早已消失不见。我不屑地扫了一眼他的裆部,出声道:“姐夫还是好好的看好它,我不保证下次你还有这么好的运气,说不定我就不给你道歉的机会了。” 罗瑞盯着我,我的变化,我的狠戾,都让他猜测这三年里我到底经历了什么,可他也没有多嘴问我,可能也是刚刚我让他那么难堪,他已经不知道要说什么了吧。 我问他:“大姐呢?” “去乡下了。” 他的声音里有些置气,被我这么一弄,他当然不高兴,可也不敢再妄言。 我顿觉好笑,也意识到,人,一个女人,一定要学会如何保护自已,只有能保护自已,才有资格谈及保护你想保护的人。 出了门,我就给大姐打电话,听说我回来了,她高兴得不得了,就让我去找她,不过还是骂了我一句,说我没良心,都几年过去了,也不知道给她来个电话,报报平安。 最后,我听到电话那边的她,有些哽咽的声音。 急忙地挂掉电话,我不想任何人,任何事影响我,尤其是眼泪。 所谓的乡下就是清城的农村,大姐原来有一个很要好的朋友在这里。 我一到地方,大姐就将拉到一个孩子的面前。 那是个男孩,看起来,三四岁的样子,他一转身,朝我一笑,我脸上的笑容顿时僵在那里。 这个小男孩竟然那么像陆承译! 我狐疑地看着大姐,大姐白了我一眼,嗔怪道:“你看看你,自已的儿子都不认识了。来,小宝,快叫妈妈。” 妈妈? 大姐将小宝的手放在我的手上,我像是碰到什么奇怪的东西一样,惊了一下,连忙抽回了手。 越长大越像,我跟三年前一样,看到这张与陆承译一样的脸,我还是有想掐死他的冲动。 第68章 你死的时候肯定玩够了 ,最快更新我有故事,你有酒吗 ! 见我如此,小宝眨巴着眼睛看着我,却没有听大姐的叫我妈妈,似乎也在打量我,他或许在想,这个女人是谁啊? 这个孩子都是大姐一手带大,肯定是把他当自已亲儿子来待,看到我这样,皱眉道:“安然,怎么了,都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你还没放下吗?” 她甚至是护着他,怕我再次像三年前那样伤害他。 小宝的眼睛很大,很有神,漆黑的瞳孔让我觉得就是跟陆承译一模一样的。 我看着他,竟然有些移不开眼。 父亲的事我并没有跟大姐说,我不是担心她是否有能力帮到我,而是不想她被牵扯进来。大姐有丈夫,有优优,有家庭,不像我,一个人孑然一身,什么都不怕了。 小宝…… “没什么放下不放下的,都过去那么长时间了,该忘的总是要忘。” 我要忘的就是对陆承译感情,不能忘的却是太多太多。 听我这么一说,大姐也没有想那么多,放心道:“这就对了,既然回来了,就带着小宝宝好好过日子,呀,我怎么就忘了,你跟潘杰怎么样了,不是说回去办离婚吗?怎么一去就三年,我去找你的时候,他们说你跟潘杰一起去外地了。” 大姐突然想起过去的种种,不禁关心道:“是不是没离成?” 记得当时我的状态并不怎么好,大姐不让我回去,我就骗她说是回去办离婚的。 其实我跟潘杰根本没有任何感情,当时生下小宝后,离婚才是最好的结局,所以大姐就答应了,没想到,我这一去竟然就是三年多。 我笑道:“大姐,我的事你就不要管了,好好把小宝带大,你也了了一桩心事。” “什么叫你的事我不要管了,安然,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大姐又开始担心了,更是强调,“小宝可是你儿子,你回来了我可就不管了。” 我故意吓她:“你要是不管,我再掐死他。” 我真做出了手势伸到小宝的脖子那里,小宝却是胆大的,或者说他根本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只是愣愣地看着我。 大姐倒是吓了一跳,连忙将我准备尴尬抽回去的手给拍了下去,责骂道:“你还没完没了了。” 回去的路上,她就一直在让小宝叫我妈妈,而小宝就一直不叫,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我。 我对他的态度很淡,不像对其他小朋友一样,喜欢抱他们,逗他们玩儿。 大姐最后只能摇摇头。 我们来到一处三间平房,农村里的设施很简单,甚至很落后,而且房子里并没有其他人,我以为大姐只是来玩的,可当我看到房间里有很多她和小宝的衣物后,不禁问道:“对了大姐,优优呢?还有,你怎么住到这里来了?” 大姐正在倒水的手忽地一顿,而后便笑道:“优优她们学校去外省搞冬令拓展去了。” 冬令拓展? “就她一个人去的?” 我问的真是白痴问题,明明罗瑞和大姐都在清城,那优优肯定就一个人。 大姐却是知道我的意思,说:“都是初中生了,没什么好担心的,已经是大人了,现在就知道跟我对着干了。” 突然想起那一晚,优优看到大姐在跟潘杰做那样的事,她还只是懵懂,现在上了初中的她,如果再想起那件事,是不是已经完全知道那是什么事了? 我随便敷衍了一句,追问她为什么要搬到这里来。 她说她这个朋友去外地了,不放心,就让她到这里来帮她看家。 可这屋子里,前前后后,我一眼就能看到头,除了桌子凳子,最值钱的恐怕就是一台收音机了,难道这也怕偷? 我当然不相信:“大姐,你是不是跟姐夫闹的不好?” 突然提及罗瑞,大姐竟然流出了眼泪,我就觉得他们之间肯定是发生什么事了。 于是就拍了一下小宝,他本来还在地上画圈圈,被我惊动后,我就抬起稚嫩地小脸,一脸萌样的看着我,我皱了一下眉,示意他道:“你去那边玩去。” 他随着我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又看了我一眼,这才慢吞吞地晃过去。 当时我就在想,如果他不听话,我就把他给扯过去。 小宝一个人玩得起劲,我跟大姐就聊了一会儿。 这三年里,他们果然过得不好,不是不好,是相当不好。 让我没想到的是,大姐竟然已经在这里住了三年了! 这跟分居有什么区别? 我原以为是因为小宝,可大姐说不是,因为那个女人怀孕了,正是陈婷,所以罗瑞要跟我大姐离婚。 真没想到,陈婷竟然怀孕了,可是,都过了这么久,到底是生了还是没生? “生下了。” 大姐说。我从她的眼里看出了忧伤,还有满满的失望。 “所以你就一个人搬到这里来了?” 我很是气恼,怎么可以就这样好脾气地让着呢? 大姐却是摇摇头,轻笑了一声,把眼泪也抹干了:“你姐夫要离婚,可我不愿意,又不想看到他在外面玩女人,就到这里来了。其实我也不是一个人,不是还有小宝么。” 顿时,我有点觉得,小宝还是不错的,至少在大姐最孤单的时候,有人陪着她。 “那优优呢?知道这个事吗?” “估计是知道吧。都这么大了,我们经常吵架,她也经常看到听到。不过现在好了,她现在住在学校,估计不喊她回来她是不会回来的。” 今天一早我还看到罗瑞跟别的女人在一起,我真是气不打一处来,更是为大姐不值,她这样忍着也不是事啊。 “大姐,要么你就跟姐夫离婚,要么就好好回去把他从别的女人那里抢回来。” 可大姐却说:“我都是一个老妇女了,拿什么跟别人抢?再说,我始终相信,等他玩累了,自然就会回来。” 真是这样吗? 我总担心大姐到最后会失望,她这样的念想要等到什么时候才会实现?到底还有没有那一天? 我在大姐这里住了两晚就回到清城市里,临回来前,我问了罗瑞在公司的情况,她说她不是很了解,但从侧面知道,似乎不太好。 我想,这应该跟陆承译有关。 当初罗瑞就跟我提起过,陆承译是集团总部直接派过来的,相当于代皇帝私访。他当时那么让我帮他跟紧陆承译的行踪,我想,罗瑞是不是有什么把柄怕被陆承译抓到? 而现在,罗瑞过得不太好,陆承译却还是风生水起的,难道在我离开的这些年,是发生了什么事? 回到陆承译的住处,已经是第三天的下午。 我以为陆承译应该是去了公司,没想到,刚推开|房间的门,就有人将我裹进怀里,对着我的后颈亲了起来。 一阵湿漉的吻,让我悸颤不已。 早在他靠近我时,我就嗅到了他的气息,所以,并没有太过激的反抗。 做足了前戏后,陆承译褪去我的衣裤,直接从后面顶入,迫切又迅速,在我还没有适应时,他就开始狂野动作,我只有一点点承受。 很快,我就沦陷在他的攻势里,不能自拔。 不知道是不是我过去的三年太过禁欲,所以在陆承译碰我的时候,我竟然很是渴望,而我也感觉他很强悍,比以前的力量更大。 通程,都在迎合他。 最后,我们是在床边结束了这场无声的欢爱。 我头枕在陆承译的大腿上,把玩着他腿上的汗毛,取笑起他来:“刚才跟猴急似的,难道你那些女朋友没有满足你?” 其实我真是只是开开玩笑,随口说的,陆承译却意味不明地说:“只有你能满足我。” 就那样,我的手一顿,有些心猿意马。 这时,陆承译将我捞了过去,枕在他的胳膊上,他问道:“怎么样,满意吗?” 嗯? 刹时,我有些迷茫,他说的满意是指哪方面?是他刚才说的只有我能满足他,还是说他让我爽了,问我是不是满意? 嗯,其实不管是哪一方面,我都是满意的,于是我挑着眉,笑道:“很满意,我的陆少先生。” 突然,我的脖子一凉,不用看也能猜得到,那是枪口,我蹙眉之时,陆承译的声音也随之传来:“安然,这么臣服的你虽然让我很喜欢,但同时也让我害怕。” 我不觉勾唇:“陆少居然也会有害怕的时候?” 他哈哈一笑,却是坦言:“当然,我怕我还没玩够你,就已经死在你手里了。” 气氛顿时沉静下来,刹时我也想起那年山洞里,我悲痛欲绝,求他让他杀了我,他说要玩够了才考虑,可最后,他还是没有杀我,而是跟我说,我的身体留着还有用。 如今,不正是这样? 陆承译对我,就是这一个字。 我转而一笑,轻轻拔开脖子上冰冷的枪口,然后缓缓从他手中拿下放在一边,迅速地将子弹全部取出。 再次覆上他,亲吻上他的唇,缓声道:“陆先生请放心,我保证等你死的时候,肯定已经玩够了。” 心在疼的滴血,可对上他时,却是媚眼如丝。 第69章 那年那夜 ,最快更新我有故事,你有酒吗 ! 阿姨像是掐好了时间上来的,她叫我们下去吃晚饭的时候,陆承译正靠在床上抽烟,星火已经烧到快到烟蒂,而我也早已当着他的面将衣物穿戴好。 我应了阿姨一声后,就听到脚步声渐行渐远。 房间里还充斥着浓重的荷尔蒙气味,我迈步到窗前,将窗户全部打开,一股清新的空气瞬间涌进来,夹杂着一些凉气,我不禁打了个冷颤。 “外套穿上。” 这是陆承译的声音。 我掠过他身边来到窗户边上时,余光瞥到他的视线在随着我转动。虽没有直视,却也能感觉到那一份炽热。 此是听到他这样的话,又莫名地让我感动。 他一定是看到我打颤了吧。 我扬了扬唇,很听话的又走到另一边将外套穿好,然后将陆承译的衣服扔到床上:“我先下去了。” 我跟他之间只有肉|体的关系,没有必要留下来跟他温存,做了该做的,该干嘛就干嘛去,我不能奢望什么,也不可以奢望。 然而我才刚转身,手腕就被陆承译握住,我诧异地看过去,他却是挑眉:“用完了就一走了之?我累了,帮我穿。” 嗯? 他是在让我帮他穿衣服? 瞬间,我就想起,那一年帮他做西装量尺寸时,我明明已经先用皮尺量好,可他还非要亲自上阵,让我再量一遍。 我很想跟他来回两句,但一想,那应该是情侣之间才有的打情骂俏。 我们不合适,如果我真的随着自已的情绪来,恐怕也会被他笑话。 他看了半晌,估计在猜测我在想什么,然后我笑了笑,什么也没说,主动帮他穿衣服。 从内到外,到每一粒扣子。 丫的,这男人真是瞬间变成什么都不会的婴儿了,完全任我|操控。 他还时不时地在发笑,更多的时候都在占我便宜,要么亲我一口,要么在我身上蹭来蹭去。 “能不能别动?” 他却是笑了一笑,意有所指地问我:“我不动的话,你受得了?” 这个人! 他怎么还跟以前一样,像个地痞流氓! 通程下来,即便我再镇定,还是浑身都燥热起来,脸上红的感觉更像是刚刚酣战过后的模样。 我白了他一眼,扣好最后一粒扣子后,我如释重负,推了他一把:“好了!” 他却顺势将我捞到怀里,不由分说地给了我一记深吻。 “安然,你怎么这么甜?” 下楼的时候,我都不敢看阿姨,可我也知道她是过来人,当然知道我跟陆承译大白天躲在房间里是干什么去了。 陆承译倒是一脸的自在,安然自若地吃着饭,只有我越吃越郁闷。 不过,想到罗瑞,我不禁问道:“对了,宁城千家酒店现在怎么样了?” 提起千家酒店,那就相当于提及了过往。 当初我们一起乘车从清城到宁城,我亲眼看着他跟另一个女人进了千家酒店,然后当晚他就要了我,那一刻起,我把我的心交给了他,把我全部的感情也都给了他。 可是第二天,就传来父亲去世的恶耗,我们的缘分也就此结束…… 现在我还能好端端地坐在他面前,越活越精彩,就是为了还过去一个清白。 我想,这样的过往,不仅对我来说记忆犹新,就是陆承译,恐怕也会记得吧,毕竟我时时刻刻地都还想着要他的命。 就在刚才,他还用枪顶着我的脖子,企图试探我。 陆承译抬起眼皮看了我一眼,然后复又夹菜去吃,却是问道:“这两天去你大姐家了?” “嗯。”我不由自主地点头,他猜得对,我就应声了。 “看来你已经知道你姐夫过得不太好了。” 他是神吗?怎么通过一个问题就发现了这么多? “我姐夫自已倒是没说,我是听我大姐说的。” 我如实奉告,下意识地不想把自已跟罗瑞扯到一起。 他却是好笑道:“我又没说是你找你姐夫问的,干嘛这么快就撇清关系?还是说你做贼心虚?” 切,真会扯。 不想搭理这种没脑子的问题,我朝他咧了咧嘴没有接他的话,他倒是挑挑眉,知道自已是自找没趣了。 然后他主动跟我提及以前的事,却是幽幽地声音传来:“罗瑞告诉我,你不想在万家做事了,打算另外派一名员工跟我一起视察,不过,我拒绝了。” 哦,他拒绝了? 这个我倒是没有了解过,罗瑞他们也没有跟我提起过。 “然后呢?” 我很想知道的是,之后发生了什么? 他又抬眸,却是直直地锁住我:“然后,我就开始找你姐夫的麻烦。谁让他的员工言而无信。” 这是在变相骂我言而无信? 我抿唇一笑,他似乎是瞪了我一眼,又说道:“为这件事,我找了他很多麻烦,一直到现在都是。” 挑挑眉,我不禁问道:“告诉我这些是什么意思?” 他应该知道我只是随便一问那个“然后”之后的事,根本没想过他会回答我,而他也知道我并没有一定要让他告诉我,可他却真真实实地说了这么多。 陆承译将碗筷一放,我这才发现他竟然吃完了,而我才动了一半。 我光听他说话,都忘了吃饭了,可他边说话,还没耽误吃饭。 然后他绕过桌子坐到我旁边来,捏了捏我的耳垂,幽幽道:“你不是想知道?” 我顿时脊背一僵,心也不由得紧了一下。 不知道是他故意碰到我的敏感部位,还是被他的话给怔住。 我有些尴尬,但也只能佯装无意,点了点头:“是的。你不吃了?” 又是随便一问,只为转移话题。 “吃饱了,你多吃点,不然晚上没体力。” 晚上?他还想继续? 不过,这是不是表示,他晚上就在这里睡了? 我抿唇一笑,不再说话,开始忽略他强大的存在感,然后埋头苦吃。 可是,陆承译这么显眼,又就挨在我身边,我真后悔为什么不吃快点? 突然,他像是想起来什么,又问我:“我听罗瑞说,他给你留了位置,你回来后可以直接去上班,而且他答应我,你什么时候回来,什么时候安排我们去千家视察。” 还要去? 虽然可以去自已的老家,可是我却不太敢踏足那里。 我还没有做到要做的事,又有何颜面去见我死去的父母? “这件事当初的确是这样的,不过,我还没来得及问,我再进去是否可以。” 陆承译应了一声,倒是无所谓,然后跟我说:“安然,我打算在宁城开个服装设计公司,近期就动工。就是我三年前合作的那块地,不过不久后我又买了下来,到时候你可以过去上班,正好是你的专长?” “为什么?”我不禁讶异。 他说:“不是说了,你的专长?” 我说:“不是的,我是说,既然是三年前就买下的地,为什么要等到现在才动工?” 见我碗里已经空了,他将我揽到怀里,应道:“我在等你。” 这样? 心里顿时有些慌乱,思忖过后,说了一句煞风景的话:“等我回来杀你?” 揽住我肩膀的手明显一顿,耳边是他的声音自信传来:“只要你有那个本事。” 然后他端起我的下巴,眸色深沉:“我倒是感觉自已会死在你的身上。怎么办?我又想要了。” 我轻轻一笑,推开了他:“真是不要脸,这里可是餐厅,也不怕阿姨看见。” 他却笑着摇头,不再跟我说话,独自抽出一根烟点燃。 以前跟他在一起的时间虽然不长,但也知道,他抽烟不是特别多的那种,但这次见面,我在他身上明显闻到了很重的烟味儿。 见我蹙眉,他问:“不喜欢?” “没事,你继续。” 正准备摁灭的手因为我的话顿住,然后挑了一下眉后就又继续抽起来。 我不习惯让人伺候,就帮着阿姨一起收拾碗筷。 到厨房时,阿姨问我:“先生是不是又在抽烟了?” 我应了一声,就听她跟我说:“姑娘有机会就劝劝他少抽点,这几年抽烟抽得厉害了,他是东家我又不好多说。可是他待我如亲人,我看着也心疼,总会说他两句,可他哪里听得下去,却是越抽越多。” 想像陆承译抽烟的样子,的确有些孤寂的感觉,我不禁问道:“他从什么时候开始抽这么多的?” 阿姨拧着眉,想了一下,笃定道:“是三年前,我记得清楚,那是过完年后的三个月,因为那一晚他还喝醉了,吐得到处都是,所以我记得特别清楚。” 后面阿姨再说了什么,我已经听不见了,我的记忆一下回到那年那夜。 根据阿姨所描述的时间,那一年的那一夜正是我跟潘杰成亲的日子,而他半路抢人,然后在山洞里强行要了我整整一天。我像个玩偶一样任他摆弄,直到天黑,他还将我一人扔在山上。 晚上,我被人找到带回潘家,整个人像傻了一般,不吃不喝不讲话,除了有呼吸,不然跟死人没什么两样。 …… 陆承译,你那是难受吗?可是,这到底是真还是假? 第70章 以后这种事,就不用亲自动手了 ,最快更新我有故事,你有酒吗 ! 这天晚上,陆承译真的没有再出去,我们吃过晚饭后就在别墅里面散了步,然后他还陪我看电视,之后,他去书房工作,要求我就坐在他身边,不时地揩我一把油。 那感觉让我有些恍惚,感觉我们像是真正的夫妻一样,他的行为又像个小孩子,无理取闹,让人无言。 他的工作处理到一半的时候,又把我捞了过去,说想要我,然后就在他的办公椅上做了,这一次,我是在上面,他竟然还接了一个电话,像是助手打来的。 只是电话还没挂时,他故意向上一用力,我没有受住,大声叫出声来,他却呵呵一笑。 我感觉他很幼稚,可我却着迷了。 接下来的几天,我像个少妇一般,跟阿姨后面学做饭,虽然我会做,但听阿姨说,陆承译的口味很怪,嘴巴很叼,所以,学会做好看又她吃的菜才是我的首要任务。 很多时候,我会像个乖巧的妻子,每天等着陆承译回来。 有时候我也会亲自下橱,但色香味都不好,可他却说,那是他吃过的最好吃的食物,希望可以一直吃下去。 每当这个时候,我的心都会疼,为那些已经死去的人,他们再也吃不到我做的饭菜。 这一天,我去了万家酒店,我想去看看陈婷,听我大姐说,她生下了罗瑞的孩子。 几年没来,这里似乎发生了一些变化,四周的道路都比以前宽敞,绿化也增多了,很多树木都长高了,而酒店本身,更是做了重新装潢,更加大气。 服务员把我当作客人迎进去,只是我只身一人,又性子泛冷,她们不免奇怪和诧异,以为我是什么不能得罪的人,都小心翼翼的。 这些服务员被培训的都很会看人脸色。 我当然没有兴趣在这里吃饭,直接跟服务员说:“我找陈婷,她在哪儿?” 我的语气不太好,让那个人以为肯定是陈婷得罪我了,不过又是紧张又是狐疑地连忙我跟我说:“我们这里没有叫陈婷的啊。” 没有? 我顿时拧眉看向她,难道是陈婷知道我要来,故意躲起来不敢见我? 服务员见我脸色不好,又解释道:“真不好意思,我们这里真的没有叫陈婷的。” 然后还问了旁边的几个服务员,都说不知道。 要说这些服务员是新来的,难道连公关部的经理都不认识?这也太扯了。 最后没办法,来了一个看起来像是领班的人。 各行各业的员工流动性都很大,酒店也是一样,这里的服务员对我来说都是生面孔,我竟然一个都不认识。 那位领班也是有眼见力的人,见我已经不高兴了,跑过来跟我解释:“您好这位女士,您要找的陈婷应该是公关部的陈经理吧?不过很可惜,她确实已经不在这边了,我听之前的老员工说,三年前她就从这里辞职了。” 辞职? 我不禁纳闷,问道:“为什么事?” 这个领班可能也是想早点打发我走人,就如实说道:“我们只是听说是她勾|引了某个部门的老大,然后就引咎辞职了。具体我们也不清楚。” 怎么可能呢? 就算要走,也不可能以这种方式,她可是罗瑞的相好,当初是怀了他的种,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罗瑞还想跟我大姐离婚呢。 说她以勾|引部门老大而引咎辞职,我当然不相信。 瞥了她们一眼,我就要乘电梯去公关部,那个领班怕我闹|事,一直跟着我。 还一路的苦口婆心:“她真的已经不在这里了,您这样硬闯进来,我们会受到责罚的。” 到底在不在,我去看个究竟就知道了。 我走路很快,靴子的高跟与地面摩擦的声音很大,在静谧的办公环境里,显得格外地突兀,办公室里的人都从电脑前面探出头来。 陆承译给我准备了很多衣服,里里外外,把我那个房间的柜子都放满了,而且都是名牌。 我今天穿的是黑色紧身一套,外面套了一件大红色的大衣。 这样大摇大摆地一路走过,吸了不少粉。 见我真的要到公关部去,这个领班却是一下拦到我面前,不让我进去。 我顿时觉得这个人很奇怪,不是说陈婷不在了吗?到都到了,去看一下又怎么了? “让开!” 领班的脸色不太好,几乎是央求我离开。 这时,一道清脆的声音传来:“发生什么了,这么吵?” 从陈婷办公室出来的女人,真是让我大吃一惊,竟然就是那天我在大姐家里碰到的那个女人,正在跟罗瑞啪啪,被我打断的那个人。 女人看到我,愣了一下,过了几秒,估计是想起来了,顿时也是一蹙眉。 她睨了我一眼,然后当着我的面狠狠扇了那个领班一个耳光。 别看她是个女人,这力气可是大得很,领班被她打得直接坐到了地上,嘴角都渗出血来了。 “什么情况,还不快说清楚,吵吵闹闹的像什么?” 难怪领班拦着我不让我进来,原来是这个女人太狠,她们怕她。 不过,她这一巴掌是打给我看的? 呵,真是幼稚。 那个领班被她打得满眼泪花,地是不敢吱一声,连忙爬起来,低着头回答她的话:“这位女士要找陈婷陈经理。” 女人又问:“那就是你没有解释清楚,不然别人也不会白跑上来一趟。” 我挑了挑眉,不禁抬头看去,门头上,的确不再是陈婷的名字,而是李珊。 难道陈婷真的已经离开这里,而这个李珊就是面前的女人? 我微微扭头,顿时让我拧眉,却看到她又扬起手还要打那个领班。 我一把捉住她的手,跟我相比,她当然没有我的力气大。 她怎么抽都抽不掉,我就那么风淡云轻地看着她想扳开我的手指,可即使有另一只手帮忙,还是一点作用都起不到。 领班不敢上前,四周已然围了一些人,这是多让人气极败坏的事儿! “别以为罗瑞是你的姐夫,我就不敢对你怎么样,快点放开!” 我凑近她,笑了笑说:“我倒要看看,你会怎么对付我。” 李珊眉下一拧,我执起她的手扇向她自已的耳光,她顿时懵住,谁会自已打自已呢?不是傻子是什么? “李珊是吧,我看还是叫扇你吧,呵。” 我冷嗤一声后,李珊终于回过神来,当着这么多的人面前,受到这样的侮辱,年轻气盛的她怎么能忍受? 她狠狠地瞪着我,朝我扬起手,誓要将我一掌劈死。 我冷眼看着她,看着她可笑的举动,如果她敢,我就给她更好看的。可是,她的手还未落下,就被后方来人一把拿下,并往前一推,李珊踉跄了一下,撞到墙壁上。 抬头看到来人,拧眉喊道:“陆少。” 委屈之意溢于言表。 这个陆少,没错,就是陆承译。 当我感受到那一股强大的气场时,我就觉得很熟悉,不禁回头确认时,还真是他。 他怎么也来了? 办公区的人见到陆承译来了,个个唏嘘不已,因为他的气势,他的容貌,他的桀骜不驯,他的风流倜傥,是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上|床对象。 陆承译睨了李珊一眼,然后转身对上我,上下看了看,抬手将我有些凌乱的发丝理了理,微微一笑,问道:“你没事吧?” 然后还执起我的手,因为刚才用力打了李珊,现在还有点发红发热,他将这只手凑向他的唇,亲了亲,说:“疼吧?回头我派给你一个下属,以后这种事就不用亲自动手了。” 我的心一惊一惊的,真是受宠若惊的惊。 陆承译的一番行为,让周围的人更是感叹不已,瞎子也能感觉到,我在陆承译的眼里,是不一样的存在。 而在李珊那边,她更是不可思议地看着我,那眼里什么情绪都有,真是精彩纷呈。 只是,她的情绪过于明显,跟别人是不一样的,这不得不让我怀疑,她跟陆承译是有些关系的。 我也像是故意般,朝陆承译一笑,说:“我是来找陈婷的,毕竟她以前是我的上司,教会了我很多东西。你怎么也来了?早知道我们就一起来了。” 陆承译勾唇一笑,我看到李珊的眼睛简直要杀了我。 可是,我还没有做到大方秀恩爱,陆承译却是直接执起我的手,说:“我是来找你姐夫,商量让你陪我去宁城的事。” 他的话音刚落下,罗瑞就从另一端急急赶来,他的视线直直地落到我跟陆承译紧紧交握的双手上。 这时,办公区的其他人都很知趣地各就各位。只有李珊还靠在墙上不动。 罗瑞皱了皱眉,道:“还不进去!” 那位领班连忙将李珊扶了进去,却被李珊推了一下,险些摔倒。 随后,罗瑞的眼睛又扫过我和陆承译,最后定格在陆承译的脸上,说道:“真是不好意思,走,去我办公室,喝杯茶。” 看着罗瑞满是笑容的一张脸,我顿时觉得这个男人有多么虚伪,我跟李珊都打起来了,他都没有从办公室下来,却在陆承译出现后,他就正好出现。 我想,如果不是陆承译及时出现,罗瑞恐怕是想借李珊之手来好好教训一下我吧。 第71章 给个女人,让他放松放松 ,最快更新我有故事,你有酒吗 ! 罗瑞是个什么样的人,大姐真的了解吗?我知道有陈婷,李珊,不知道的还不知道有多少。 还是说,这世上每一个男人都是如此? 低下头,我看着与我十指交扣的男人,他不也是如此,甚至还带着欺骗?更重要的是,他害死了潘涛,害死了我的父亲,一个曾经可能是我未来的丈夫,而另一个是我的亲生父亲,我连他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他就那样惨死。 想起父亲,顿时我的心里像被万箭穿心般的疼起来。 不禁紧紧握起了手。 “怎么了?” 察觉出我的不对劲,陆承译边走边看向我,侧头小声轻问:“脸怎么突然这么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看着他,面对他的关心,我只觉得讽刺。 笑了笑,我放松了手,摇头道:“我没事,就是突然肚子疼了一下。” “如果真的不行,今天就先回去,改天再谈也可以。” 陆承译甚至停下了脚步,仔细观察着我。 罗瑞在一边走着,自然也是发现了我跟陆承译互动,亦是停下来问道:“怎么了,安然不舒服?” 我握了握陆承译的手,说:“我真的没事,快走吧,让别人看到多不好。” 他却说:“我关心自已的女人怎么了?” 他的女人? 不再理会他了,我只继续向前走,见我也实在是真的没什么问题,也就不再追问,罗瑞也是继续往前走。 等到了他的办公室,还是原来那间,里面的陈设基本没什么变化,只是多了几幅古画。 这些年,难道他开始修身养性了? 可一个人骨子里是什么样的,是很难改变的。 我真怕大姐的决定是错误的,如果她这么一直等下去,会有好的结果吗? 今天我过来是找陈婷的,而找罗瑞的是陆承译,所以,我并不说话,只在一边翻着杂志。 之后我听到罗瑞问我:“安然,我之前就说过,不管你什么时候回来,万家这边一定会有你的位置。现在,就看你怎么选,继续留在这边,还是跟陆少去宁城的千城?如果是去千城的话,以后可能会长期的待在那边了。” 他还有意提醒我,这次跟陆承译去,可能就再也不会回万家上班。 我微微一挑眉。 如果留在万家,自然还是跟以前一样,是个助理,而且还是李珊的助理。如果去千城的话,一定还会跟从前一样,做他的心腹,成为他的眼线。 我感觉我在外面待了三年重新回来后,就像绕了一个大圈子,最后又回到原点。 真是有些可笑。 我耸耸肩,无所谓地道:“我都没关系,听从领导安排。” “既然这样的话。”陆承译率先接了话,“那就准备跟我去宁城吧。” 他一语定音,没有跟罗瑞商量,直接给出了结果。罗瑞定了一下,而后笑道:“好,那就按陆少说的,安然,做好配合工作。” 我跟陆承译相视一眼,都自我感觉配合得很好。 这件事谈完后,我们就要起身离开,陆承译却是笑着跟罗瑞说:“很高兴,因为安然的回归,我们的合作又能继续了。” 罗瑞笑道:“我还要感谢陆少依然记得我,把这个机会留给了我。” 最后,我已经向罗瑞证实陈婷真的已经离开这里,至于具体的,也不用我去细问,我跟罗瑞要了她的手机号码,到时去找她,就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到了酒店门口时,我看到那个领班已经下来了,只不过她正躲在一个拐角抽泣,不停地用手背擦脸。 我拉了拉陆承译的手,示意他看过去,说道:“我能不能把她带在身边?” “让她做你的助理?” 我倒是没想过,让她做我的助理,只是就想让她待在我身边,这时陆承译就笑道:“安然,我真是才发现,你的鬼点子还真多。” 我当然知道陆承译指的是什么,也不想跟他理论,撒娇道:“到底行不行嘛?” “行是行,不过,她好像不会功夫,我怕你会有危险。” 他这么说,似乎又不想答应帮我办,我自然是猜到他想派一个他的人到我身边,到底是何目的,于是说道:“我不嫌人多,反而热闹,你的下属也可以派过来。” 这才一笑,他点头:“那好,这件事包在我身上,保证明天你就能看到她。” 我应了一声,提出了要求:“我要完整无缺的。” 陆承译愣了一下,揽着我出去,跟我说:“还有什么要求,一个个提出来。” 车上,是阿忠在开车。 自从我住在陆承译那里后,或许是受到什么指示了,他不再对我表面疑窦,只是我想,正如他的名字一样,他应该是个忠实的下属,即使主人有吩咐,他也会暗中观察我,因为从他的眼神里我就能看出来。 姚毅哲和潘杰都不是什么好人,但我从他们那里,尤其是姚毅哲那里,我真的学到了很多东西,而那些东西,我一辈子都会受用。 陆承译的大手突然伸向我的肚子,惊了我一下,不禁|看向他,他来回摸了摸,轻声问道:“还疼吗?” 我一愣,这才想起,为了掩饰先前的状态,我就随便找了个借口,说肚子疼,没想到,他竟然还记着。 “不疼了。” 我想将他的手拿走,却反被他握住:“是不是我的动作太粗野了,还是快来月事了?” 他说着这么私密的话,是不是忘了车厢内还有一个其他人? 抬起眼皮看了看前方,阿忠完全像是听不到似的,或是,他听到了,也只能装作听不到。 即使跟他关系这么近,在第三个人面前,我还是有些不自在,更何况,我并没有真的肚子疼。我看陆承译的神色就是非要我给一个答案不可,最后我只好说:“可能是月事快来了。” “这样。”他挑挑眉,感觉很懂的样子,说:“那我后面动作动点儿。” 这个男人就不能不要这么重口味吗? 陆承译将我送回家后,还要去公司,我下意识地说道:“早知道你要回公司,我自已一个人回来就可以了。” 他却是捧起我的脸,在我唇上轻啄了一口,又用拇指捻了一下,说:“你不是说肚子疼么,不亲自送你回来怎么放心?” 我抿了抿唇,没再说什么,想起那个李珊,我问他:“陆承译,李珊是你的人对吗?” 他看着我,微微拧眉,而后笑道:“你姐夫最近压力很大,李婷又不在身边,我怕他会憋出病来,所以,给个女人,让他放松放松。” 原来真是他的人。 “他不是还有我大姐?”我对他的做法甚感不满,“陆先生这么做,是不是太没有道德了?” 他却是摇头笑道:“非也。安然,你要知道,罗瑞是个男人,既然是男人,那就要用男人解决问题的办法来解决。” “那么你呢?” 他顿,却应道:“我也是凡夫俗子,自然也是一样,只要你不憋我就行。” 阿忠已将车子开远,我还怔在原地不能动弹。 过了许久,阿姨从里面出来,将我拉了进去:“安然姑娘快进来,先生说你不能受凉,别站在外面吹风了。” 午饭前,阿姨先盛了一碗鸽子汤给我喝,碗是中号的,里面有许多鸽子肉,还有红枣,枸杞。 她一边让我坐下,一边说:“真没想到,先生这么细心,连你的月事都知道了,他一早就嘱咐我,让我沌这个汤给你喝,还要让你把这些都喝完。” “早上就让你沌了?” “是啊。” 那就是还是在万家的时候,我看到他当着罗瑞的面打了个电话,也没有称呼,就说中午准备一份鸽子汤,我还以为他是要应酬什么顾客,知道了对方的喜好呢。 难怪阿姨让我进来的时候,说的是先生说我不能受凉。 原来,是以为我要来月事了。 其实我的月事,连我自已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来,在滨城的那几年里,身体负荷太重,生理期已经完全紊乱,我只希望它永远不要来。 吃过午饭,在阿姨的监督下,我睡了午觉,之后连我要出门,都被阿姨说不能,说必须先生同意才行。 我想,一定是那个月事惹的祸。 我亲自给陆承译打电话,他确认我将鸽子汤都喝完后,才批准我出门。 …… 陈婷住的地方还真是难找,是清城最外围的一个小镇上,离清城市有两个小时的路程,我到达那里时,天色都已经泛黑了。 远远地看到她站在门口,像是专门迎我的,风中昏黄灯光下的陈婷,看起来很是憔悴,已经没了往日的红颜。 走近一看,她的皮肤也变得粗糙,衣服只是普通百姓的衣服,哪里还有一点高级白领的模样? 微微一低眉,在她脚边小小的一点儿,正随着女人的视线向我看来,又黑又亮的大眼睛,倒是显得很有灵气。 我想,这应该就是陈婷和罗瑞的女儿吧,还真是有几分罗瑞的样子。 陈婷牵着小女孩的手,向我走过来,然后一把抱住我,她的声音哽咽地响在耳畔:“安然,对不起。” 第72章 腹背受敌,他竟玩起暧昧 ,最快更新我有故事,你有酒吗 ! 我紧紧拧着眉定在那里,一动都不动。 那一瞬间,我脑子里闪过很多片段,有罗瑞和陈婷在医院激|情澎湃的一幕,也有潘杰刚回国时与大姐缠绵在家,更有罗瑞与大姐相欢时,得知她有病骂她疯子,他跟我说,她是小姐,大姐跟我说,她不想离婚…… 现在,陈婷跟我说,对不起。 是因为她有了我大姐老公的孩子,还差点逼得他们夫妻离婚! 我的身子终于有了反应,激烈地颤抖,然后一把推开她,狠狠扇了她一巴掌。 “陈婷!” 只是,我后面的话还未质骂出来,一旁的小女孩就“哇”地一声大哭起来,然后就抱着陈婷口齿不清地边哭连喊:“妈妈!妈妈!” 那哭声大的,又是格外清脆,几乎响彻整个小镇,果然引起了不少人探头。 感觉就好像她们遭到人欺负似的。 而事实上,也的确是如此,我是打了她妈妈,在她看来,我真的在欺负她们。 陈婷也是红了眼眶,将孩子抱在怀中,一边哄她,一边跟我说:“安然,我们别站在外面了,先进屋吧。” 这种情况,也只能进屋了。 不过,这个小女孩似乎真把当坏人了,仍然不停地哭,还以一种十分不友好的眼神看着我,最后就变成一边抽泣,一边哼哼我。 我虽然生过孩子,可我没带过孩子,更没有跟他们相处过,我也不知道要怎么跟他们相处。原本我是很喜欢小孩子的,可在我生了那孩子后,我对小孩子再也没有感觉了,甚至讨厌。 过了好久好久,小姑娘才终于不哭了,陈婷拿了个小娃娃让她自已玩,然后她就一边玩一边跟自已对话,听着还蛮有意思的。 这时,我才注意到陈婷所住的地方,虽然家里的陈设比大姐那边好一些,但同样简陋。 如果罗瑞的安排,也至于这么悲惨吧? 我原本是气愤交加的心情,在看到这个小女孩后就变得更加不能控制,可没想到被她这么一闹腾后,原本积在心里的火也消了不少。 陈婷给我泡了杯茶,说她这里只有茶叶,没有别的,让我将就着喝一些:“捧在手里吧,还可以暖暖手。” 的确,这里面没有空调,我在里面坐了一会儿后就觉得很冷,还感觉到处都漏风进来。 一杯热水在手,还真的好了不少。 我不禁问道:“陈经理怎么到这里来了?” 故意这么称呼,就是有意的讽刺。我不是什么好人,对我不喜闻乐见的事,原谅我的态度也无法好起来。 陈婷也不在意我怎么叫她,只是说:“既然你找到这里,那肯定已经知道我是怎么被辞退的了,就是他们说的那样,所以,我就到这里来了。” 她说的淡然,似乎根本不受那辞退原因的影响。 “你真的引诱某个部门的领导了?”我直言问道,“我不相信那个领导是别人,他就是罗瑞是不是?” 陈婷默不作声,我蹙眉道:“你这样的辞退是罗瑞的安排是不是?” 此刻我这样问,也只是我刚好想到,一切可能都是罗瑞故意的安排。因为我看到陈婷过得并不好。 忽然,我看到她滴下两滴眼泪来,仔细一看,她真的在流眼泪。 我们沉默了好久,耳边只是清楚地传来小女孩自言自语的声音:“我是爸爸,你是宝宝,来吧宝宝,让爸爸抱一下,嗯,还有妈妈,妈妈也抱一下,爸爸妈妈,透不过气来啦……” “咳……” 陈婷突然哭出声来,连忙用手捂住了嘴。 就连我这个没有带过小孩子的人,在听到这样的声音后也是鼻子酸酸的。 我第一次知道,原来小孩子可以这么感动大人,他们直接地表达着的渴望,用他们自已的方式。 我猛然想起那个小男孩来…… “对不起安然,我做了对不起你大姐的事,可我从没要求罗瑞去离婚,我只想安安静静地生下孩子,然后就带着她一起生活,仅此而已。” 陈婷的话拉回了我的思绪,我拧着眉,想着她的话,问道:“既然知道是不对,为什么还要去做,罗瑞明明已经结婚,连孩子都有了,你有没有想过,你这么做,就是在破坏别人的家庭和感情?” 我不想小女孩看到陈婷在哭,就从包里拿出面巾纸给她擦,她的眼泪来的快去的也快,很快就收拾好自已的情绪,出声道:“是啊,有时候人就是这么奇怪,明明知道是错的,可还是要去做。很多时候,我也在问自已,我到底爱罗瑞什么?哪怕他现在弃我如敝履,我还是无法自拔地爱他,哪怕他不认这个孩子,我还是爱他,从不后悔。” 她看向在一边玩的不亦乐乎的小女孩,眼眶又开始泛红。 陈婷的话让我大吃一惊,我何尝又不是如此?在我从滨城回来的第一天,当我看到陆承译的时候,我就知道,我完了,我依然深爱着他。 可是,即使这样,也不能阻止我要做的事! 人就是这么奇怪,不过就是执着于自已的信仰。 谁对谁错,又该如何评论?不过是执着于自已觉得对的事情。 跟陈婷聊到很晚,我们就在附近的小饭馆里吃了饭。 吃饭的时候,陆承译给我打电话,说要来接我。 提起陆承译,陈婷似乎是知道我跟他之间的事,也许我在宁城发生的事,清城与我有关的人,已经知道的一清二楚了。 不是有句话叫坏事传千里么?反正现在,我也无所谓了。 过去不重要,我看重的是现在和未来。 我明显不想提,她也就没再问,陆承译来接我走的时候,她让我有机会再过来这里玩。 只是那个小女孩还是一副对我无好感的样子,第一印象果然很重要,以后再想建立好的印象,估计是难于登青天了。 一路上,我的情绪都不太好,一想到罗瑞我就生了一肚子的火。 “陆承译,你明明知道她是我大姐,还故意安插一个女人在罗瑞身边,你到底什么意思?” 我早就想这么问了,只是我控制得很好,一直没问。可今天,我看到陈婷,才认识到罗瑞不过就是个伪君子,身边女人无数,遇到一个玩弄一个,可是他明明都已经结婚了,为什么还不能收心?他这样置我大姐于何地,而陆承译的做法,更是火上浇油,他到底安的什么心! “咯吱”一声,车子稳稳地停在路边,我因为气愤而胸口不断地起伏,脸更是被涨红。 这是我从滨城回来第一次对他露出生气愤怒的表情。 可陆承译却笑了,他侧过身子,对着我,迎着我的视线,像是看小丑表演一样,跟我说:“安然,你知道吗?这样的你才是真实的你,我还是喜欢看你生气时候的样子,真我表现。” 我被他的话一下愣住,这才意识到我的面具就这么被他剥了下来。 “她是我大姐,我当然生气。” “哦?”他疑问了一下,笑问道,“不是因为那个女人是我安排的?” 我沉默着要怎么去应对他,突然,见他猛然瞳孔骤缩,我也意识到肯定是要发生什么事了,在我还未发现时,陆承译以最快的速度向我扑来,将我猛得按下。 “砰!” 一声枪响,一股热流顿时溅在我的脸上,我知道他的左肩受伤了。 我意识到,是他为我挡了这一枪! 如果不是他挡着我,今晚中枪的就是我了! 是谁?到底是谁要杀我? 受了一枪后,陆承译哼都不哼一声,却是嘱咐我道:“就这样躺着别动。” 然后他迅速地按了一下按钮,车窗不仅全部关闭,而且感觉还加厚了。 原来是防弹玻璃! 子弹像雨滴一样打在窗户上,虽然打不进来,但看着子弹与玻璃撞击,和听着那一声声的刺耳声,就觉得心慌。 与此同时,车子被重新启动,陆承译必须要将车子快速地驶离这里,否则让他们找到机会,打破了轮胎就真的完蛋了,我们会成为货真价实的筛子! 可是,陆承译的胳膊受了伤,似乎已经完全使不上力,车子好像已经失去方向,像是喝醉了一样,七歪八扭的。 他的额头已经冒出了汗滴,而枪声仍在不断地持续。 我凝眸,大声道:“把手让开!” 他瞬间就意会到我的用意,将身子往后一倾,我迅速地脱去外套,一步就跨到他面前,坐到他腿上,双手接替方向盘,车子终于稳了,我加速向前开去。 “什么时候学会开车的?” 我眉宇一拧,都什么时候了,他怎么还有心思问些无关紧要的问题? “我问你什么时候学会开车的?嗯?” 陆承译似乎一点都不担心我们正处于的危险,竟在我后颈上轻舔起来。 我一个激灵,将头偏走:“陆承译,都什么时候了,你能不能正经点!” 似乎在很久很久以前,他也这样,就喜欢逗弄我,然后我就会说他不正经。 很多回忆恒亘在我们之间,我在他故意的挑|逗之下,竟然心生悸动。 第73章 不给点教训,你都不知道自已在干什么 ,最快更新我有故事,你有酒吗 ! 逼仄的车厢里,密闭之下顿时升温,相交于陆承译的淡然,我整个心都是紧绷着,一方面是外面的夹攻,另一方面就是身后这个男人的不消停。 我是真的生气,眉头都深深地拧在一起。 他的气息暧昧地呼吁在我的颈间,喃喃道:“你这样坐在上面,如果我还能正经,就不是男人了。” …… 不知何时,外面的声音已经渐行渐远,也越来越小,我终是松下一口气。 可与此同时也发现,他的手竟然不老实地伸到我的衣服里,而另一只受了伤的手竟然探到我的腿间! 我一巴掌拍过去,可能是牵扯到他的伤口了,陆承译闷哼一声,却是狠狠在我腿上用了力,我没有疼得倒抽一口气,而是整个人都跟着悸颤了一下。 顿时,我尴尬地无以复加,真想一脚踹了他,他像是也知道我怎么了,笑问道:“安然,不如我们就在这做一次吧。” 说着,我竟然感觉到我臀部下面有东西坚坚地顶上来。 速度之快,让我瞠目。 “你中枪了,还是先回去包扎伤口。” 我知道那点小伤对他来说根本没什么,否则他也不会这么悠闲,早知道我就不用这么担心,让他一个人慢慢开好了。 可是,他不要命,我还想要命呢。 我这就要往副驾驶上跨过去,可他却将我重新按下,接着就听到他沉吟一声,是我坐到他的重要部位了。 这个人脸皮厚的,我真想找个地洞把自已埋了。 他的欲|望怎么可以来得这么快,而且还这么强烈,根本就不分场合。 男人的力量果然是我一个女人无法抗衡的,即使他还带着伤,仍然可以将我完全控制住,而且他要做的事就一定要做,不容任何人拒绝。 许是刚刚经历的风险,带给我们别样的刺激,又像是死后重生,我们两个人都很激动,他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将自已推送进去,我就这样坐在他身上,一边开车,一边享受着这种前所未有的快|感…… 到达某一个阶段的时候,我差点将车开到树上去,幸好陆承译反应快,急忙打转了方向盘。 没被刚才的暗杀吓死,倒是差点被自已吓死。 “Oh,sorry!” 我脱口而出。 陆承译却是凑到我耳边,说道:“其实我爱死了你刚才的样子。” 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我更加地脸红。此时他的东西还在里面,我只好说:“我要过去。” “别动,就这样,我喜欢待在你里面。” 可是,这样我还怎么开车呀? 男人固执起来,真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就这样,车子终于开到家,关闭引擎,我就要马上下来,可陆承译却是将我反转过来,又要了我一次。 等我给他处理伤口的时候,那一处已经触目惊心了。 “这么熟练,像是受过专业训练。” 陆承译说不用去医院,直接让我给他取,别说取一个子弹了,就是更严重的情况我也见过,这对我来说就是小菜一碟,可他竟然像是一点也不疼,仿佛我就是他的麻醉药,他一直那么直直地盯着我。 只是我没想到,有一天,我竟然也会给他处理伤口,我的目标不是应该在他身上弄出伤口来吗? 听到他这样无意说的话,又似乎别有深意,我选择沉默。 等全部处理好,我冒了一身的细汗,加之在车上的时候也出了好多汗,现在粘在身上,好不舒服。 我端着盘子就要走,却被陆承译拉住。 “怎么了?” 他说:“今晚就在这边睡吧。” 自从陆承译让我在这里借住后,我就自来熟地一直赖着不走了,不过,我也有自知知明,自已找了个客卧,不过就在陆承译隔壁的隔壁。 每次跟他完事后,无论多晚,我都会回到自已的房间。他也没有要留我,而我也不想留下。 只是今天,他又是怎么了?怎么突然提出这样的要求? “我喜欢一个人睡。” 一个人睡习惯了,还真的不想两个人睡。 不是我矫情,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如此,哪怕潘杰,也不能近身。 “可是我受伤了,又是因为你而受伤,难道你不应该一整夜的照顾我?”他却又说出一大堆理由,“万一伤口发炎,我发烧了,怎么办?” 他的确是因我受伤,这是我没想到的,只是,我是应该查清楚到底是谁下的手。 见我不出声,以为是我犹豫了,陆承译干脆走过来将我手里的盘子拿下,说:“这里面有卧室,你知道的,快去吧,然后你还要帮我洗,我受伤了。” “……” 这一晚,我成了他的专属佣人。 我以为他还要再来一次酣战,却只是拥着我入睡,睡前,他似乎问了一句:“安然,那些要对你不利的人是谁?” 沉默了许久,我才说道:“应该是认错人了吧。” 没听到他的接话,却发现他已经睡着了,或者,他真的累了。 而我这样的被他拥着却是第二次,第一次就是三年前的宁城那次,也是唯一的一次。 我缓缓地闭上眼,却是怎么样都睡不着。 第二天等我醒来,他早已不在身侧,但是却有他的温度。 下楼的时候,他已经不在,听阿姨说,他走的比较匆忙,应该是有什么紧急的事。 不一会儿,他给我打来电话,问我睡得可好,有没有吃早餐? 我想,应该是陆承译交待阿姨,等我醒了告诉他,所以他的电话才来得这么及时。 他忙是好事,正好我今天必须要出去一趟。 陆承译让我小心些,关于昨晚的事,他说他会查清楚。 吃完早餐后,我就打车去了一个小区,确定无人跟踪时,我进了一栋楼,按了门铃。 门一打开,我就朝开门的人踢了一脚,正好踢到他的腹部。 前些天从滨城回来时,除了潘杰,还有一些学员陪同我们一起回来,他们分别住在不同的小区,过着正常人的生活,只等着有利时机的到来。 潘杰受了我一脚后,因为没有防备,往后踉跄退去。 我进去后,用脚尖勾起门关上,然后举枪对着他:“昨天晚上的事是你干的吧?” 我虽然是问他,可我基本能确定那些人就是他派的。 他用手挡住,我却狠狠瞪瞪着他:“我问你,是不是?” “是!”潘杰亦是愤怒,我都不知道他的火气是哪里来的。 得到他这一声肯定的回答,我几乎想一枪败了他。 “你他妈的想打死老娘是不是?” 如果不是陆承译及时发现,将我扑倒,那一枪就正好打在我的身上,至于是打在什么位置,就无法判断了。 我的无边愤怒似是感染了潘杰,他也冲我吼道:“不是有个男人替你挡枪吗?你死不了!” 他像是置气般的语气,更是让我气愤。 “是,是陆承译给我挡枪,如果今天不是他,我是不是就死在你手里了?”我质问他,“潘杰,你真是好样儿的。” “所以你是不是打算不杀他,还要感谢他的救命之恩?” “这是我的事!” “他妈的也是我的事!” 我跟潘杰就这样吵了起来,最后,我也终于意识到,潘杰这么做的目的其实是想借我杀了陆承译,可是想通这一点后,就更让我愤怒:“我跟你说多少遍了,他的命,是我的!” 潘杰冷笑:“所以,我没有射中要害。安然,这次只是给你一个警告,别上了几次床,就忘了自已要干什么了!” 我收起枪,凝眸以对:“别用你那么龌龊的思想来试探我。” 他却是逼近我:“安然,别以为我真不敢碰你,要知道,你可是我的老婆。” 最后两个字,他咬得很重,我也知道,如果他来硬的,以他的身手,我不一定能抵抗得了,可是我不想做的事,没人能逼我:“只要你敢碰我,我就要了你的命。” 他咻地一拧眉,我冷哼一声拉门出去,然后我就听到屋子里“哐当哐当”的声音。 不知道为什么,从潘杰那里回来后,我就感觉自已特别脏。 跟陆承译在一起的这些天里,除了做就是做,似乎其他的事一点进展都没有,还好,终于要去宁城了,有些事也终于可以开展。 当身体全部呈现在我面前时,我才发现,原来我身上有那么多属于陆承译留下的印子。 我闭上眼睛,不想看到它们,就这么在浴缸时泡着。 泡着泡着,我竟然睡着了。 我是被一阵拍门声惊醒的,等我回过神,才发现自已好冷。 而与此同进,陆承译已经拧着眉进来,他大后伸向水时,那已经冷水了。 “你在干什么?” 他沉声问我,却是带着十分的急躁。 即使没有大声骂我,我也被他的语气和神情惊到,有些措手不及,竟然找不到自已的声音,好像做了错事般,终于在他一把捞起我时,我喃喃道:“本来想泡个澡的,没想到竟然睡着了。” 然后我还呵呵笑了一声,可他却没有一点笑意。 突然,他将我扔向床上,冷声道:“要死,别死在我这里!” 第74章 我们的交易现在开始 ,最快更新我有故事,你有酒吗 ! 狠狠瞪了我一眼后,丢下这一句,他就摔门出去了。 其实我在泡澡的时候,的确有那么一秒想过,不如一死百了吧,可是,我很快就调整好这种不良的情绪。 我想,我应该是被潘杰激怒到了,顿时有些想不开。只是没想到,我竟然在浴室里睡着了,一睡就是几个小时,把水都睡得冰凉冰凉的。 “啊嚏!” 我裹着被子华丽丽地打了一个喷嚏。 不一会儿,阿姨就进来了,看到我好好的,眉头放松下来,一边往浴室走,一边跟我说:“你这孩子,差点没吓死我,怎么敲门都不应,刚才听先生说,你在浴缸里睡着了,让我再放些热水给你泡泡,小心感冒。” 陆承译,你气愤地转身,却又这么细致周到,这一切,难道都是我的错觉吗? 我直接裹着被子来到浴室门口,房间里已经很暖和了,应该是陆承译走的时候将空调打开的。 “先生呢?” 阿姨正在放水,从里面溢出一些热气来,看着就很暖和。 她回过头来,应道:“先生又去公司了,他跟我说,晚上不回来吃饭了。” 我刚刚还准备跟她说,晚饭我来做呢,毕竟我让他大老远地从公司回来,总要表示一下自已的谢意和歉意吧。 没想到,他还不给我机会呢,肯定是故意的。 等阿姨的水放好,她却没有要走的意思,可我也实在不好意思让她看着我洗吧,只好提醒她道:“阿姨,那个,我要进去了。” 可她却嗔了我一眼,笑道:“还知道害羞呢。先生可说了,让我看着你洗,免得你又睡着。” 这…… 最后,我在她的注视下,泡的澡,而且她还给我擦背。我身上的那些印子,她可都看到了,真是尴尬地要死。 她没有问我,我只好装作她什么都没看到。 晚饭后,万家酒店的那个领班,就是我指定的那个,来到这里。 她看起来很局促,我让阿姨给她泡了杯奶茶,她握在手里紧紧的。自她进来后,只看了我一眼,就没再抬起头来。 我也不说话,最后,她憋不住了,跟我解释:“对不起安小姐,我真的不是故意那么对你,对不起,还请你不要为难我。” 原来,是以为我要给她找麻烦。 我不禁笑了笑,问她:“你跟李珊是什么关系,怎么进的万家?” 她叫袁露露,清城农村人,跟李珊是同村人,经她介绍进的万家。难怪会成为领班,又对她那么唯命是从。 问她为什么这么晚才过来,她说她家里还有个年纪大的母亲,回去跟她说了一声,要出远门。此外,她家里还有个哥哥,成天不着家。母亲身体也不怎么好,郁郁寡欢的。 我问一句,她答一句,看着倒是挺乖巧。 了解一些情况后,我跟她说:“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助理了,你会不会背地里反咬我一口,再回到李珊身边?” 我是故意问她的,也是逗她玩的。 她好像真被我吓到了,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我真是无言以对,不会要回一个呆子吧。 “说话呀!” 我有些不高兴了。 她有些怯懦地看着我,小心翼翼地问道:“我想问一下,您为什么要让我做您的助理呢?我什么都不会。” 这丫头,不会以为我会对她不利吧。 “我正好缺一个助理,而且,我看你在万家也待不下去了,我在帮你呀,傻瓜。” 她突然一愣,问题又来了:“您为什么要帮我?” 为什么? 我挑了挑眉,想起她被李珊打的那一巴掌,还有,我仔细看过了,我跟陆承译走后,李珊又打了她,她的另一个脸颊也红肿着的,现在两边很对称。 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如果不是我,李珊不会把气撒在她头上,而且我可以肯定,这丫头如果继续留在那里,日子肯定不好过。 只是,这姑娘竟然问我为什么,说她胆子小吧,其实一点也不小,我笑道:“因为我欠你的。” 她先是一愣,似是想到了什么,然后会心一笑,跟我保证:“既然我跟了你,那就请您放心,我这一辈子都是安小姐的人了,如果我背叛你,就天打雷劈。” 她还有模有样地竖起两根手指头,指天发誓。 看她这么可爱,我伸手撩了她一下,忍不住笑起来,打趣道:“你不会性取向有问题吧?” 袁露露一愣,然后尴尬地咧嘴笑起来。 晚饭她已在外面吃过,才第一天,我不想给她太多压力,就让阿姨带着去了为她准备的房间休息。 这一晚,陆承译没有回来,可惜呀,本来,我还想好好谢谢她,给我找回这么可爱的女伴呢。 第二天一早,我就带着袁露露去了万家,找罗瑞。他先前有发短信跟我说,让我去宁城之前找他一趟。 我当然知道他让我找他的目的,只是看到袁露露,罗瑞的脸色一沉,眯眼道:“把她带来做什么?” 听到这句话,我感觉身侧的袁露露动了动,有点局促不安。 可没有我的命令,她又不好擅自出去,只好看向我。我回头给了她一个回应,这才扭头对上罗瑞,严肃认真道:“露露是我的人,从昨天起。我到哪儿,她就应该要到哪儿。” 听闻后,罗瑞看了一眼袁露露,不屑地哼了一声,嗤笑道:“你这不是胡闹吗?你知不知道她才刚成年,来万家也不过就是一个月而已,你以为她是领班,就认为很有能耐?把她收作你的人,干什么,助理?你就不怕她反咬你一口?要知道,她可是李珊介绍过来的。” 我沉默不语。 突然,袁露露为自已证言:“我绝对不会背叛安小姐!” 她的声音掷地有声,不容人怀疑。 我眯了眯眼,挑眉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这是我的事,请罗总就不要挂心了,况且,她的薪水也不用你来发。” 罗瑞见我执着,深深地看了一眼我后,也不再说什么,只是要谈到正事时,他还是蹙眉:“我们要谈的事,难道她也要在这里听?” 我毫不犹豫,应道:“罗总尽管说就是,如果她敢乱说话,第一个不会放过她的人,就是我。” 可即便这样,罗瑞还是很犹豫,之后的谈话,他总是说的不是很顺畅,可能没想到,他那么多的小心思,又当着第三个人,而且还是个外人的面,他真不是一般的尴尬与难受。 不过,袁露露的表现倒是没让我失望,一副正襟危坐的样子,认真严肃地听着,有些地方还做着记录。 我不禁在心里暗笑,这岂不是当着罗瑞的面,将他的丑行记录存档了。 “这个就不用记了。” 我记得罗瑞这么说时,袁露露很认真地回他:“要记的,不然我记不住。” 罗瑞跟我所谈之事,不过就是三年前的那些事。 更何况,他知道我跟陆承译之间的矛盾,也坚信我心里是恨着陆承译的,所以,他才敢在我面前这么大胆地放出话来,要扳倒陆承译。 最后,我向罗瑞伸出手,他先是一愣,而后也伸出手来,与我交握,我笑道:“很高兴,我们的交易终于可以开始了,从现在。” …… 等我们从万家出来,我终于憋不住大声笑出来,而袁露露则是松了一口气。 而她看我的眼神似乎也有不一样。 “怎么了,是不是害怕了?” 她深深拧着眉,想了想,说:“是有一点儿,不过,我会很快适应。” 嗯,还算是个实诚的孩子。 之后,我们并没有马上回家,而是在外面玩了一天,吃了很多东西,还买了好多衣服。最后还看了场电影,我打趣道:“感觉我们真像是情侣。” 袁露露尴尬地不知道要怎么说,我敢说,如果我一直这样撩拨她,她肯定会误会我的性取向的。 等回到家时,已经是深夜了,我喝了酒,袁露露是扶着我回去的。 陆承译已经回来,看我喝了这么多,不禁责怪起来:“你是怎么做事的,怎么让她喝了这么多酒?” 袁露露被陆承译这么一凶,顿时吓得一惊,我感觉她整个身子都颤了一下,连忙道:“对不起陆少,对不起。” 陆承译的脸色极为难看,也不想问了,直接从她手里捞过我,袁露露不放心,又上前扶着我,却又听到陆承译说:“这里不用你了,回你自已房间去。” “可是……”她还是不放心,“我是女生,照顾起来方便一点,要不还是让我来吧。” 说着,她就又过来要扶我,可是陆承译却将我往旁边一挪,袁露露就落了空。 白天的时候,我跟她说了,如果我喝醉了,让她照顾我,没想到,她还真记在心里了。 只是陆承译的话却是让我一怔:“你是女生是没错,可我是她男人,你觉得还有什么不妥吗?” 这回,袁露露彻底愣在那,然后将眼睛瞄向我,我迷糊着视线示意她不要管了,她这才应了陆承译一声,然后去了自已的房间。 陆承译直接将我扛上楼,还是跟往常一样,进了他自已的卧室。 然后将我扔在床上,自已也欺身过来:“把那丫头要过来,原来是做挡箭牌。安然,不觉得你的行为很幼稚吗?” 第75章 陆承译,我腿疼,你抱我 ,最快更新我有故事,你有酒吗 ! 今天跟袁露露在外面玩了一天,看完电影后又去酒吧喝酒,她不喝,正合我意,就跟她说:“那你就看着我喝吧,等下我喝多了,可别让人靠近我,谁都不可以。” 这还是我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这么酗酒,也幸好有袁露露在,我可以放心大胆地喝。 人在喝了酒的时候,总是喜欢想些过去的事,尤其是那些伤感的事,然后就越喝越伤心,越喝越想喝,只想把自已喝醉,自欺欺人的以为,只要喝醉了,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的脑子有点懵懵的,不知道陆承译是什么意思,等我反应过来后,我咧嘴笑呵呵的,双手攀上他的脖子,仰着头,朝他脸上吹了一口气,满眼氤氲:“你就是只喂不饱的狼,谁能挡得住呀。” “呀!” 他眸色一沉,咬向我的脖子,不疼,却很痒,跟过了电似的。 不得不说,陆承译的调情技术真的很一流,每次我都想克制自已,可每次,我都沉沦在里面出不来。有时,我自已都很想要,只要想到陆承译,我就忍不住情动。 说他是只喂不饱的狼,其实我感觉自已才是真正的大胃口狼。 潘杰说的没错,跟陆承译上了床后,我就不知道要干什么了。 其实,我就是贱,我觉得自已是得病了。 喝了酒的我,格外的放松,整个过程,陆承译也像是吃了兴奋剂一样,挥汗如雨,不知疲倦地做。 最后,他趴在我的耳边,低喘着跟我说:“宝贝,下次我们在做之前喝点酒,真是别有一番滋味儿。” 陆承译的噪音很低沉,像陈年红酒一样,很有味道,而且非常好听,我喜欢听他的声音,况且,他在叫我宝贝。我闭着眼睛,轻轻勾起唇角,应他道:“好,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我感觉自已瞬间化身古国的妲己,陆承译身子一沉,又狠狠要了我一番。 这一晚,我没有再回去自已的房间。 夜色朦胧,我并没有累得沉睡过去,而是非常清醒。我睁着眼睛,躺在陆承译的怀里,看着天花板,身侧的男人已经睡得沉稳。 我移了个位置,看着他,他一脸的安然,似乎对我很放心。 我想,之前他之所以没有阻止我回自已房间,恐怕也是不放心将我留在身边,几天试探过后,他难道就不再害怕了? 如果现在,我拿刀杀了他,他又怎么会知道? 这么一想,还真是,这是一个多么好的机会。 就在我准备下床时,他的胳膊拦腰将我捞了过去,声音清晰地传来:“别跑了,就在这睡。” 他以为我要回自已的房间? 刚刚提到嗓子眼的心顿时放松下来,这个男人,怎么这么精,不是睡着了吗? 我也好似了一桩事,窝到他怀里,喃喃道:“知道了。” 然后,他又将我往他怀里抱了抱。 一夜好梦,一直到第二天早上十点,我才被敲门声惊醒。扭头一看,陆承译竟然还在睡! 他怎么睡得这么沉!难道昨天消耗太多元气了? 想想我就觉得好笑,然后我轻轻地下床,披了件外套去开门。 看到阿姨有点着急的样子,就问道:“出什么事了阿姨?先生还没醒。” 阿姨回头看了看外面,蹙眉跟我说:“外面来了位漂亮的小姐,她说要见先生,我说先生还没起来,可她非要闹着要进来。” 我看了看门外,仔细一听,还真的能听到一些声音。 “那你让她进来就是了。” 我估摸着陆承译在外面的花花柳柳,肯定是陆承译甩了人,人家又不甘心了呗。这种女人多了去了。 可是阿姨却为难道:“先生特别交待过,这里不准任何女人进来。” 不准任何女人? “什么时候的事?” “很早的时候了,就是三年前先生带你来过之后。” 听闻后,我的心不由得一紧,莫名地悸动。 我想了一下,问道:“阿姨知道那位小姐叫什么名字吗?” 阿姨歪着头想了想:“她刚才说了,好像是叫阮,阮什么怡。” “阮湘怡?” “对,就是这个名字,怎么就没记住呢。” 原来任何女人也包括她。 我不禁勾唇,笑道:“你去把她领进来吧,先生这边我会跟他说。就说先生还在睡觉,让她在下面等着。” 阿姨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点头应着下去了。 我转身回到房间,把门关上。 重新躺回到陆承译身边,抱着他健壮的腰身,竟然有些情不自禁起来。 我探着他的某物,不久就膨胀起来,很快,陆承译就醒了,他半眯着眼睛的样子,真是性感迷人。 嗓音更醇厚:“是不是想要?” 只要我点头,他一定就会满足我。 我微笑着,轻轻摇头:“我知道你累了,好好休息吧。” “你这样让我怎么好好休息?口是心非的女人。” 他这么说后,我也觉得是,就立刻将手抽开,他却不让,又将我放回到上面:“难得你这么主动,就这样,感觉挺好。” “嗯。” 然后我就不动了。 他亲了我一口,问道:“什么时候醒的?” 我说:“很早就醒了。” “你精神怎么这么好,昨晚那么晚睡,现在还这么早醒,是不是还没有满足,心里有诸多怨言?” 我怕他真想实干一场,不禁道:“我很满足,只是我的睡眠质量好,看起来精神不错。” 我们又在床上腻歪了一会儿,陆承译还没有要起来的意思,我怕楼下的那位等不及,就跟他说:“我饿了,还不起床吗?” “那我给你吃。” 他故意将身子往我这边挺过来,我嘟着嘴道:“我要吃饭!” 最后,他还是起床了,准备出门的时候,我忽然腿疼了一上,差点坐到地上去。 “怎么了?” 我尴尬地说道:“罪愧祸首,还好意思问我。我腿疼,你抱我下去。” 听我这么说后,他倒是吃了一惊,不禁挑眉:“确定?” “当然。” 然后他就笑着将我打横抱起来,慢慢朝门边走去。 我给他开门,然后他就这么抱着我下楼。 到了楼梯口,楼下的人已经能清楚地看到楼上回廊的一切,那么着急着找陆承译的阮湘怡,当然第一眼就看到我们了。 只是,她似乎不敢相信自已看到的一切,腾一下从沙发上坐起来,大喊道:“陆承译!” 陆承译也早就看到了她,只是微微皱了皱眉。 等我们下楼,他将我轻轻地放在沙发上后,然后才转身看向阮湘怡,不悦道:“你怎么进来的?” 阮湘怡没想到,陆承译见到她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这个,似乎对她进到屋子里来这件事,让他很不高兴。 阿姨在一旁吱唔着,我连忙扶着沙发站起来,见我都要站不稳,陆承译立刻又扶着我,道:“坐着就好,不是腿疼,站起来干嘛?” 我朝他浅浅一笑,说道:“对不起,是我让她进来的。你还没醒的时候,阿姨说有个漂亮的小姐来找你,这么冷的天,我怕她在外面冻着,就让阿姨让她进屋了。” 听我这么一说,陆承译才缓和了脸色。 可是,一旁的阮湘怡在听到我这番话后,就更是来气,大步一跨,就来到我们面前,质问道:“你什么意思,难道这屋子我还不能进来了?” 陆承译眉头一蹙,深深看了阮湘怡一眼,说:“好了,其他的不要说了,跑到这里来找我,是有什么事?” 然后他又回头跟阿姨说:“先拿些吃的过来,安然饿了。” 这个时候了,他还能想到我,我真是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只是,这样的互动,在阮湘怡看来,简直太过暧昧,她哼了一声,什么也没说,就这么跑了出去。 我看到陆承译深深拧着眉,忙跟他说:“快去看看吧。” 陆承译看着我,说道:“好,我过去看看,你先吃,我马上回来。” 虽然他还是追了出去,但不管怎么样,在另一个女人面前,陆承译给了我十足的面子,这已经让我很满足。 正好这时,袁露露从外面回来,她一边看向外面,一边跟我说:“我刚才进来的时候,看到一个挺漂亮的女人,好像跟陆少起了争执,还蛮凶的,都要打陆少呢。” 我一听,拧眉道:“你说什么?她打了陆承译?” 如果这个女人打了陆承译,我是绝对不允许的,他的命都是我的,他的所有也当然都是我的。 袁露露愣了一下,马上道:“没有没有,被陆少挡住了,安然姐,那个女人是谁啊,看着挺漂亮,怎么那么凶悍呢?” 漂亮有什么用,如果身为一个女人,在面对自已喜欢的男人面前,连温柔都不会,她还能干什么? 只是可惜,我低估了这个女人。 陆承译回来的时候,他的脸上还是被抓了几个印子。 阿姨心疼得不得了,就像亲娘一样,连忙去拿医药箱。袁露露则是一脸吃惊的模样。 她跟我的想法一样,以陆承译的身手,怎么可能让一个女人近身? 他是让着她呢。 可是,我心里却不好受了。 阿姨将医药箱拿过来后,带着袁露露退到一旁去了,客厅里只剩下我跟陆承译。 “你这脸上是阮湘怡抓的?” 陆承译见我不帮他处理伤口,就自已在那弄,不过他还是应着我的话,说:“不是她还能有谁?” 他的话让我心里一闷。 似乎在他这里,只有阮湘怡能近得了身伤他,她在他眼里,是不一样的存在。 第76章 你永远做不了正室 ,最快更新我有故事,你有酒吗 ! 陆承译不喜欢照镜子,可在脸上涂药膏,不照镜子怎么能看得到? 最后的结果就是,白色的药膏涂的到处都是。本来好看的一张脸,愣是被整成这副模样。 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夺过他手里的药膏往箱子里一扔,然后拿起一个棉球,仔细地帮他涂抹。 右脸上有三道印子,涂上去的药膏都被印成了红色。这个女人看起来那么漂亮,怎么下手这么狠,心肠还真是歹毒。 我不禁蹙了眉,想起在宁城时,我远远地看到她跟陆承译闹脾气,最后是陆承译把她拉回来,拥她入怀,还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然后就双双进入酒店。 还有刚刚,她当着我的面那么地大闹脾气,这么不给陆承译面子,难道就不怕他对她反感?还是说,陆承译真的很宠她,宠到她在任何时候都可以无理取闹? 她在他脸上留下这么几个抓印子,他怎么去公司,怎么面对客户? “在想什么?” 陆承译知道我是涂好了,把我手里的棉球拿下,问我:“是不是变丑了?” 我白了他一眼,顺着他的话:“嗯,是变丑了。” 他突然一拧眉,欺身将我压向沙发:“嫌弃了?” 嫌弃?我倒是没有想过,只是,当有人问起:“陆少,你这脸上的花是被哪只野猫留下的?” 事实上,那只野猫就是阮湘怡,这个让我很不舒服,我宁愿在他身上留下痕迹的人是我,而不是任何女人。 “这么丑,当然嫌弃。” 陆承译咬向我的唇,他真的是想咬出一块肉来,疼死我了。等他松开口,我的嘴唇真的流血了! 这个男人,是属狗的嘛,他又是在发什么疯啊? “你干嘛呀,好疼!” 本来我心情就不好,现在被他这么一弄,我是真的闷得不行,情绪很不好,不悦地朝他吼出来。 “知道疼就好,谁让你嫌弃我。” 他说的理所当然,跟个小孩子似的,不高兴了还找人算账。 我当然更不开心:“你被别人抓,难道还怨我不成?” 陆承译此刻依然压着我,根本就没有要起来的意思。此时,他将唇凑向我的耳边,轻舔了一口我的耳垂,温热湿漉的感觉让我一阵悸颤,我大眼瞪着他,他却是问我:“你敢说,这跟你没关系?” 他一双黑眸直直地盯着我,仿佛已经将我心里的小心思完全洞悉。 我微闪着视线,左顾而言它:“你起来,这样压着我很不舒服。” 他没有再纠缠我,倒是让我有一丝诧异,或许,对于我私自让阮湘怡进来的事,他已经有所察觉,心里是不是有了什么想法? 陆承译直起了身子,靠在沙发上抽出一支烟来。 我一把夺过他的烟,在自已嘴上点燃,然后塞到了嘴里,喃喃道:“我是女人,也有吃醋的时候。” 我以为我这么说了,陆承译会表现出一丝愉悦的表情来,可是,他却是睨向我,跟我说:“湘怡在这个世上已经没有亲人了,我就是她唯一的亲人。安然,我希望你收起你的那些小点子,对她好点儿。” 呵,我真心觉得刚才对他说的那句话简直太讽刺了,简直就是自已对自已的嘲笑。 我腾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深深拧着眉,直言问道:“陆承译,你把她当什么?” 他明明知道我问的是什么意思,却是反问我:“你说呢?” 哈。 我说?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你把她当女人,她在你心里的位置比谁都重要。即便你曾经对我说过,你喜欢我。 转过身,我闭上眼,调整好情绪后,说道:“不好意思,我跟她没有任何关系,你可以是她的亲人,但我不是,你也没有权利要求我,恕我做不到!” 冷冷地说出这一番话后,我转身就往楼上走,身后传来他的警告,冷岑毫无温度:“如果你想继续留在我身边,就必须要做到。” 于其说是警告,不如说是命令。 我顿了一下,没有再回楼上,而是转身去了袁露露的房间。 见我心情不好,她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我们在客厅里的声音那么大,她肯定有听到。 她给我倒了一杯水,问我,却是小心翼翼地:“安然姐,陆少是你男朋友吗?” 男朋友? 即使在最最初的时候,似乎也没有提及男女朋友之事。 我笑道:“你觉得呢?” 袁露露歪着脑袋想了一下,说:“我觉得是。” “哦,从哪里看出来的?”我不觉来了兴致,发觉跟这个可爱的姑娘说话,我心情都会变好。 她认真地回答我:“首先,你们住在一起了,另外呢,我发现陆少看你的眼神是不一样的,总是很有感情的那种,这应该就是一个男人看自已喜欢的女人的眼神吧……” 她一一例举,说的倒是条条有理。 最后我却跟她说:“你说得都对,不过,我们不是男女朋友关系,我们只是暂是有需要才住在一起。” “啊?”她疑惑了一声,不可思议地看着我。 我笑道:“不是所有睡在一起的男人和女人之间都是有爱情的。” 我跟陆承译,更加不可能有。 这件事我们也没再继续讨论下去,袁露露从包里拿出一个本子,就是她平时记东西的本子,说:“安然姐,我早上去了这个地方,可是他家里的管家说他不在家,我没有见到你让我找的人。” 她拧着眉瘪着嘴,似乎因为没做好我交待的事,觉得很愧疚的样子,我不禁笑道:“没关系,现在让你做这种事,的确有点早了,不过,自已多从中总结经验,多想想为什么,你会有收获的。” 我完全没有责怪她的意思,她也放松下来,并保证还会再继续去拜访。 不过,我也有必要提醒她:“最近我们就会去宁城,最好赶在这个时间之前把事情办好。” “好的。” 她应了一声,然后问我:“对了安然姐,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去宁城?” 这个时间,我也不知道,陆承译还没跟我说,看来,我得找个时间去问问他,也好安排自已的事情。 紧接着后面的几天,陆承译一直早出晚归,而我睡在自已的房间,他没来找我,我当然也没有去找他,虽然在同一个屋子里,但我们每天连一面都见不到。 如果不是刻意,又怎会如此巧合? 刚开始我还有点郁闷,不过,后来慢慢调整过来也就无所谓了。 日子就这么稀松平常地过,如果不是阮湘怡来找我,我差点以为我跟陆承译已经没关系了。 这一天,天气特别冷,我裹着一个毯子歪在沙发上看电视,阿姨跟我说,那个漂亮的小姐又来了,我就问她:“先生有没有说让她进来?” 阿姨点了点头。我就知道,他事先安排好了。 阮湘怡进来的时候,不等我吩咐阿姨给她泡喝的,她直接跟阿姨说:“快给我倒杯水,我渴死了。” 然后挤在我旁边,拿起摇控器,把我看的这个台给调走了,换成了她喜欢看的。 她悠闲自在地靠在沙发上,笑了笑,问我:“安然是吧?怎么样,住在这里还习惯吗?” 我不知道她凭什么要这么问我,还俨然一副女主人的架势,好像我就是来这里借宿似的。虽然事实也的确如此,可我也不能在她面前表露出来。 我笑了笑,朝阿姨喊道:“阿姨,帮我把香烟拿过来。” 阿姨应了一声后,我清楚地看到阮湘怡一脸的奇怪表情,连细眉都微微蹙起。 我接过阿姨拿过来的烟,先自已拿出一根,然后将没有合上的连烟带盒递到阮湘怡面前:“要不要来一根?” “不要!” 她鄙夷地瞄了我一眼,很不屑地拒绝。那表情,好一个看不起。 “啪。”一声,打火机应声响起,火光燃起,我衔着烟吸了一口点燃。 然后呼了出来,一团烟雾吹到她面前。 她正要说话,我抢先一步道:“不介意吧,烟瘾犯了。” “你居然有烟瘾?” 我又吐了一口,看着她用手划着我吐出来的青烟,真的好想笑。 “是啊,都有好几年的烟龄了,一天不抽就跟要了命似的。” 听我这么一说,她的表情就更加精彩:“你抽烟的样子怎么跟男人似的?” “是吗?”我挑眉道,“因为承译喜欢,我特意学的。” “你说什么?” “我说,因为承译就喜欢女人抽烟的样子,有时候,我们会坐在一起比赛抽,然后做起来的时候就特别爽。我会把烟吹在他身上,他也会这样吹我,那感觉真跟神仙一样。” 我微眯着双眼,甚至有些迷离,说的特别情陷其中。 “安然!” 阮湘怡一下站起来,愤怒地喊我,我淡然地挑眉:“怎么了?” 她的声音盖过了电视里的声音,我却不以为然地看着她。 “别以为你现在住在这里,就真把自已当主人了。承译不会是你说的那样,他那么君子的一个人,怎么会跟你做这么龌龊的事,安然,你这个女人有病!” 可我却觉得有病的人是她。还没怎么生气,就已经直喘气了,她指着我的鼻子,狠狠地说道:“你永远也做不了正室!” 第77章 我不会撕逼,但我会这样 ,最快更新我有故事,你有酒吗 ! 阮湘怡站在那里,喘着气儿,一根食指对着我的鼻子。 这根手指还真是碍眼。 自从陆承译指过我的脑门后,我就发誓从此以后,不准任何人这么对我。 在滨城接受训练的时候,曾有嫉妒我的人就这样指过我,我就砍了她的手指。所以在滨城那里,她们都以为我很病态,心理不正常。 我的训练超出常人的多,我的心也比她们每一个人都要狠。 当姚毅哲发现内部有人坚持不下来时,他问我们同时期进来的人,谁想解决了她。 我二话不说,还没上前一步等待指示,就举起枪,射到她的脑门。 其他人都吞吞口水看着我,我却漠着一双眼睛,好似开过枪的那个人根本不是我。 在那里面,姚毅哲就是天,所以我也没什么好怕的。 刚开始我也并不赞成他的这种残忍做法,可是后来,我慢慢了解到,不能坚持下来的人,都是没用的人,活在这个世上也没有任何意义。更何况,姚毅哲所谓的解决,根本就不是什么一枪毙命,而是慢慢折磨而死。 我见不得那些被折磨至死的人,而实施者,才是最残暴的。 姚毅哲的目的就是让我从内而外的狠,可是那个人却被我一枪干了,他甚至气愤地扇了我一耳光:“你竟然不听命令!” 为了那件事,我在训练场上跑了整整一个晚上,直到第二天早上他喊停。 …… 阮湘怡比我大几岁,可一点都没有大几岁的样子,这让我对她产生的第一好印象实在是荒唐。她还是千城酒店的副总监,难道就是这副样子面对自已的员工与客户的? 她的声音像夏日的知了在我耳边吱吱地叫,我实在是烦得很。 见我不睬她,她拿了她的绝招。不得不说,这个女人对我是下了一番功夫的。 “安然,我知道你跟潘涛结婚了,你已经是别的男人的妻子,现在还跟承译在一起,这就是小三的行为,承译现在不过是玩玩的,你这样的女人就是荡妇,不要脸的荡妇,要是被你爸妈知道了,他们会打断你的腿的!” 我爸妈,我爸妈…… 脑子里一直盘旋着这几个字。 没错,阮湘怡说得一点儿都没错,我就是个荡妇,如果我爸妈知道了,他们一定会打断我的狗腿。 我的头好疼,几乎就要爆炸了。 “啊!” 一声尖叫,那是我将阮湘怡的指着我的手指反向拧断了。 她疼得立马流出了眼泪,跟狼嚎似的,然后我轻轻一推,她就跌坐在沙发上。 上次去看大姐的时候,她说我变了,不爱说话,更不爱笑,整个人像从冰窖里拿出来的一样。 还开玩笑地跟我说:“以后要是跟女人吵架,肯定吵不过。” 我就跟她说:“我不会吵架,但我会动手。” 我不是君子,谈不上动手不动口,但惹到我的底线,我就绝对让你好看。 我本打算刺激阮湘怡几句就算了,没想到,她竟然把我爸妈搬出来,她知道的不少,可唯一最重要的没有查清楚,那就是我的爸妈。 “啊,好疼,好疼,安然你这个疯子,我要告诉承译……” 的确是很疼,类似的情况我也遇到过。她已经疼得面色发白,汗珠直往外冒。 阿姨听到这般声音,立马跑过来,看到阮湘怡以一种怪异的姿势倒在沙发上,状况又不太好,着急地问我:“姑娘,这,这是怎么了?先生交待过,如果阮小姐来了,要好生招待,这,这可怎么办是好?” 好生招待? 我这不就是在好生招待她吗? 我扯了扯了嘴角,风淡云轻地跟阿姨说:“打电话给先生吧,就说阮小姐受伤了,是我弄的。” 她诧异地看了我一眼,应了一声就走了。 陆承译回来的时候,阮湘怡的哭声就更大了,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那么不要命的哭,叫得都快断气了。我就坐在她对面的沙发上修剪指甲。 直到阮湘怡口吐白沫,我才终于知道她的用意,不禁冷冷地哼了一声。 陆承译狠狠瞥过我,沉声说道:“你到底在干什么,她有心脏病,如果她出了事,我看你也别活了。” “我还能把她心脏病弄出来,真是有本事了。” 没想到,陆承译放下阮湘怡,大步迈过来,狠狠抽了我一巴掌,那巴掌连着脸颊跟耳朵一起,愣是把我抽得背过气去,整个耳道里都乱翁翁的。 我像是被打傻了一样,呆愣地跌坐在地上,不知道要干什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袁露露从外面一回来就看到这副情况,连忙跑过来扶我起来,心疼地看着我,眼泪花泛滥。 等我回过神来,我清楚地看到陆承译从沙上扳过阮湘怡,我一把挥开袁露露,推了陆承译一把,他始料未及,阮湘怡没抱起来,自已还跌坐在沙发上,我冲上去还给他一巴掌,伸手往后将茶几上的水果刀拿着抵在他的脖子上,朝他愤恨地喊道:“陆承译,老娘不跟你玩了!” “安然姐!” “姑娘!使不得啊!” 估计我这一巴掌也是把陆承译给打懵了,只见他面色脸难看地直直锁着我,那一双眼睛漆黑如墨,誓要将我深深绕进去。 突然,他一个反转,我拿刀的手就被他背过去,胳膊反绞着在后面,虽然也常有锻炼,但是还是很疼,直接疼得我手里的刀掉在地上,发出哐当一声。 阿姨和袁露露已经吓得只剩下惊乍之声,连忙将刀收了起来。而原本口吐白沫的阮湘怡,我看到她微微眯着眼,朝我扬出了得意的弧度。 “安然,如果要想致人于死地,就不应该有一毫的疑虑,否则,死的那个人就是你。” 背后,陆承译的声音如地狱的修罗让我心如寒噤。 他一把推开我,毫不怜惜,如果不是阿姨扶住我,我就要撞到面前的柱子。 眼里泛着痛恨的泪光,唇齿紧紧地咬在一起。 看着陆承译抱着阮湘怡疾步而去,我的手掌心已经被指甲深深地嵌入。 突然,袁露露惊叫一声:“安然姐,你的头发怎么了?” 我的目光一直追随着陆承译的身影,直到他将车子开出去,看不见为止。 阿姨的声音也随之传来:“这发根这里怎么都白了,姑娘,这,这是怎么回事啊?刚才不还好好的吗?” “安然姐?” 我终于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跑到楼上拿起包就出去了,袁露露跟阿姨说了一声后就追着我出来。 一路上,我都在狂奔,不知疲倦地跑,直到天黑下来,当我靠在大马边的大树上时,脸上干涩得很不舒服,伸手摸过去,是已经干涸的泪渍。 我从靠在树上到最后坐到地上,然后听到远处有人在喊我,我扭头看过去,正是袁露露,她佝偻着背,一把一把地抚着胸口,气喘吁吁地晃到我面前。 一来就瘫在地上,脸色惨白地瞅了我一眼:“我的妈呀,安然姐,你咋这么能跑?” 我笑了笑,走过去,将她扶站起来,跟她说:“刚剧烈运动后,可不能马上坐下来,来,我们站起来慢慢走。” 走了一会儿后,袁露露挽着我的胳膊,小心问道:“安然姐,你没事啦?” 我看着前面,也不知道是跑到了哪里,两边都是路灯和树木,朦朦胧胧的,看不真切。 “我没事。” 我应了她一声,更是在告诉自已。 “陪我去一趟理发店吧。” 提起理发店,袁露露自然又是问道:“对了安然姐,你的头发是怎么回事呀。” 我没有马上接话,她就在那自言自语:“我虽然没目睹全部过程,但一看到那个姓阮的吐起了白沫,就知道她肯定在使炸。陆少也真是的,这么明显都没看出来,还对你那么凶。” 然后她扭头看着我,说:“安然姐,你这头发就是被他气白的。还好没有全白,不然那可怎么办呀?” 全白吗?我有过。 “没关系。” 我应了一声,然后又笑着跟她说:“我告诉你,你可看错了,阮小姐之所以会变成了那样,都是被我气的,而且,我还拧断了她一根手指头。” “啊?” “你不害怕?” 她虽然是一副惊讶的表情,不过倒是不怎么害怕。 果然,她摇头:“其实安然姐,我好羡慕你,像个女汉子,又有本事,你能不能教我,我跟你学。” “好啊。”我朝她挑挑眉,“那就从跑步开始吧。” 说着,我就又开始跑起来。 袁露露哀嚎的声音随之传来:“啊,还要跑啊?” “不是要跟我学吗?我要是有跑过整整一晚的经历哦。” 所有的辛苦都是值得的,可是,我似乎还是不够狠心。 出滨城的时候,姚毅哲跟我说:“成大事者,就要忍一切不能忍,然后做到心狠手辣。” 他说我面上看起来似乎已经达到那四个字,可实际上,我内心里还差远了。 理发店里,意外地碰到了阿忠。 这两天袁露露跟他也有过几次见面,但大多数都是在处理工作。能在理发店碰到还真是不容易。 “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阿忠是故意问的,因为我已经看到里间的陆承译了。 只是一个没注意,袁露露就为我打抱不平,她哼了一声:“还好意思问呢,都怪你们陆少,把安然姐的头发都气白了。” 第78章 这种感觉很强烈 ,最快更新我有故事,你有酒吗 ! 阿忠听后甚是一愣,不由得朝我的头上看去。 我拉了袁露露一把,给她使了一个眼色,她顿时觉得自已说错了话,立马闭嘴。 “我们走吧。” “啊?不做头发了吗?” 有陆承译在这儿,我可不想让他以为我是故意在这跟他碰面的。 女人哪,有时候就是这么矫情。 只是,还没来得及跨出去,门外就来了三个男人,长得还算俊俏,只是穿着打扮有点像街头的小混混。为首的那个人显然是他们当中的老大,不像其他两个,头发都是五颜六色的。 他的头发是寸长的黑发,五官硬朗,一身黑色休闲衣裤,外套也是黑色。整个人看起来,有点神秘的感觉,尤其是那双眼睛,在看到我时,像是故意一般,就是不移开视线。 原本这第一印象还是不错的,只是他这样不礼貌的行为让我一下子觉得,这个男人一样的俗不可耐。 瞟了一眼后,我就要擦身而过,却没想,被他身后的两个人拦住了去路。 我淡淡地扫了他们一眼,并没有马上做出反应,我要看看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袁露露却是要上前理论,被我拉住。 “美女,没看到我们老大多看了你一眼啊,这可是你的福气。陪我们老大出去吃个夜宵吧。” 那人染着一头的黄白头发,配上白白的肤色,乍一看还真是挺瘆人。他上前就要拉我,袁露露立马拦在我们面前,不悦道:“你们是谁啊,见着人就拉着吃饭,是钱多了还是没人陪了?” 为首的那个男人始终没有说话,还是一直拿眼看我,被人这样一直盯着,其实感觉并不怎么好。 黄白头发的男人“呦呵”一声,讽刺的笑了出来,“我看你们平时也不出门吧,连我们老大的名号都不知道,我们老大可是整个清城长得最帅,最有魅力,人人求而不得的景哥,他……” “好了。” 终于,这个被那人夸赞的所谓景哥开腔了,然后退了一步,来到我面前,笑了一笑,说:“姑娘,我叫蓝景烨,对你有意思,不如赏个脸吃个夜宵,交个朋友,怎么样?” 我一挑眉,他对我有意思? 呵,有意思。 我回眸一笑,道:“可惜,我对你没意思,不过,我对你那个夜宵感兴趣。” 蓝景烨先是一愣,而后微微一勾唇:“好,请。” 他做出邀请姿势,我扬唇一笑就要离去。 袁露露拧眉,拉住了我,小声道:“安然姐,你真的要去啊,我感觉他们不像是什么好人啊。” “那你还去不去了?” “去,当然去了,我要保护安然姐。” 她信誓旦旦地说,而后我们就离开了理发店。 一路闲聊之中,我才了解到,原来这个叫蓝景烨的男人就是清城蓝氏集团的二少爷。不过我也听说,他是一个私生子,虽然出生不好,但很受家里长辈的器重,只是,他不想参与家中兄弟的争斗,一个人搬到了外面,整天跟一帮混混待在一起。 这样不求上进的他,恐怕家里人也不再待见他了吧。 驱车到一处夜店,袁露露再也不淡定了,她不高兴道:“不是吃宵夜吗?干嘛到这种地方来?” 这时,染着红头发的男人痞痞地一笑,说:“这里面也有夜宵啊,而且还能看表演,还有美女帅哥,不好吗?” “你这个红毛,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我问你们蓝景烨同志呢。” 我不禁笑了起来,还真是没想到,袁露露会有这么可爱的一面,胆子倒是也大。 红毛被气得不行,蓝景烨笑道:“这两位是我的兄弟,分别叫强子和华子。” 他的手分别指向红毛和黄白毛,而后严肃道:“两位姑娘是我请过来的客人,注意言行。” 蓝景烨这么一说,两人心不甘情不愿的退到一旁。 夜宵而已,到哪里都无所谓。 我向袁露露说道:“来都来了,不如进去玩一下吧。” “可是……” “怎么了?” 袁露露皱了皱眉,凑向我的耳朵,说:“刚才阿忠给我发了信息,让我们不要乱跑,让我带你回家。” 说是阿忠发的信息,其实一定是陆承译的示意。 看她为难的样子,我拉着她就往里走:“放心吧,不会有事的,里面很玩哦。” 进去后,她果然是没来过,立刻被你们的景象给吸引,还很不习惯。 “这里面,感觉有点不适合我这种人啊。” 因为里面的音乐声很大,我大声道:“这里面,什么人都有,你这个美女可要小心了。” 蓝景烨应该是这里的常客了,服务员都认识他,问他是不是老地方,他却是问向我。我估摸着那个老地方是个包厢,就说就在外面吧,还能看表演。 于是,我们就在吧台处找了位置坐下来,喝酒也方便。 我喝了不少酒,有点微醺,本来想拉着袁露露走了,可看她看表演好像还没尽兴,就想着再多待一会儿吧,于是就去洗手间洗个冷水脸。 洗把脸,真是清醒了不少,看着镜中的自已,除了有一块头发变白,倒是完全看不出任何异样。 突然,镜子里出现一个男人,正是蓝景烨。 “你也来清醒一下?” 我笑着问道。 他却是走向我,从身后拥住我的腰身,圈住顿时让我一惊。 我是真没想到,他竟然这么直接,而且这种直接的方式明明就是恋人之间才有的拥抱,用在我们身上太不合适。 就算他想找个女人发泄,也不该是这样的。 我有些愣住,一时未做反应,他将头轻轻低下,抵在我的肩膀上,看着镜中有些呆愣的我,笑着说道:“其实真实的我,不是你听说的那样。我虽然在外面混,但我从不碰女人,你是第一个让想接近的女人,而且,这种感觉很强烈,我想要你。” 这种告白的方式还真是让我有些招架不住。 如果这是他勾搭女人的方式,那么他成功了。 我没有这方面的经验,跟陆承译的在一起的时候,他总是强上,不给你拒绝的机会,从来不会像这样让你怦然心跳。 蓝景烨的话听起来非常的诚实,而且很有诚意,你几乎也能感知到他所说的那种强烈感觉。 不得不说,这个男人很可怕,我差点就陷入他的温柔乡里。在这段温柔到甜腻死的话里,他将我转过身来,精准的凑上我的唇,我的心顿时一窒。 却在最后一秒,我抬手挡住,那一吻就落到我的手背上。 即便是这样,他还是亲吻了我的手背。 很虔诚。 “吓到你了?” 蓝景烨抬起头来,我却发现,他的眼里一片清明,没有丝毫情欲。 我不由得笑了一声,退开他的怀抱,笑道:“蓝先生还真是吓到我了。” 他微微挑眉,温和出声:“那我们慢慢来。” 从洗手间出去后,我们并没有直接回到里面,而是去了外面,他说吹吹风也可醒酒。 闲聊几句后,我问他:“不知道宁城千城酒店的财务总监,蓝先生是否认识?” 听我这么一问,他不禁笑道:“我终于知道安然小姐为什么要跟我出来吃宵夜,原来是别有用心。” 我莞尔一笑:“蓝先生真是抬举我了,只不过你们正好同一个姓,所以我就多嘴问了一句。” 他笑了笑,沉默了许久后,才说道:“的确是我认识的人,而且还是我的姐姐。” 哦,原来如此。 “那真是巧了。”我笑道,“千城酒店以后可能就是我长期工作的地方,以后还要请令姐多多关照。” 他倒是没有拒绝:“那么远的地方我可管不到,不过,我可以跟她说一声。” “那安然就先谢过蓝先生了。” 我向他伸出了手,他微微挑眉,轻轻握住。 突然,一道声音划破寂静的长空:“安然。” 那声音太过深沉,感觉我像是做错了什么事一般。 来人正是陆承译,他的视线扫过我的脸后,直接落在我跟蓝景烨此时还交握的手上。 我没有刻意抽回,而蓝景烨也没有松开。 他笑着跟我说:“你的朋友来找你了。” 陆承译大步流星的走过来,一把拉过我,将我揽到他的怀里,紧紧地按住,看着蓝景烨说道:“谢谢蓝先生这么照顾我的女人,现在我要带她回去了。” “原来安然小姐是陆少的女人,真是可惜。” 原来他们两人认识。 相较于陆承译一张黑脸来说,蓝景烨却始终保持着应有的微笑,一句可惜后再次出声:“我看安然小姐似乎不大愿意跟你回去呢。” 他的观察力还真是好,在陆承译拽我过去的时候,我的确挣扎了,想摆脱他。 可是,当着别的男人的面,我又不想太为难他。 没想到,陆承译竟然当着蓝景烨的面在我唇上亲了一口,我始料未及,下意识蹙眉,就听他说:“我们闹了一点小别扭,让蓝先生见笑了。” “那还真是要好好哄哄。”蓝景烨忽又将视线落在我的脸上,跟我说:“不过安然小姐,如果你不愿意跟他走的话,我不会让任何人带你走。” 第79章 推我至亲的手 ,最快更新我有故事,你有酒吗 ! 陆承译这么宣誓主权的动作都没能让蓝景烨知难而退,这让我不得不对他另眼相看。 也许正如他所说的,他并不是我听说的那样。实则是什么样子,我还真的不知道,不过当下,倒是让我有些看不明白。 只是有一点很肯定,蓝景烨是个很深沉的男人,这跟陆承译,不相上下。 现在,他将选择抛给我,明明不用做选择,现在却给了我选择的权利。我也在想,如果我真的不跟陆承译走,蓝景烨会怎么样?如果他真的拦住了陆承译,那我可真的不能小觑了他。 不过,这种设想,我不想试探。 我笑了笑,朝他道:“谢谢蓝先生对我的关心,也谢谢您的夜宵,不过时间也差不多了,我也该回去,看看我身边的这位是怎么哄我的。” 蓝景烨挑眉一笑,说道:“既然这样,那就不打扰两位了。” 然后朝我们微微颔首,就向夜店里面走去。 真是个绅士啊,我竟然现在才发觉。 “看够了没?” 陆承译突然捏了一下我的手,我这才惊觉自已还在他的怀里。 推开他,我也朝里面走去,他却又拉住我,不悦道:“干什么去?” 我拧眉应道:“找露露。” “已经让阿忠带回去了。”他回答了我,而后又不念了一句,“以后再带你出来乱跑,我就辞了她。” 我一把甩开他的手:“跟她有什么关系,是我自已要出来的。” “那你就不要影响她,我不能拿你怎么样,当然就要拿你的下属开涮。” …… 这个人还讲不讲理了?不能拿我怎么样,会打我吗? 既然袁露露走了,我也就不想再进去,可也没想过还要回陆承译那里。 跑都跑出来了,我想去大姐那里看看。 见我笔直地走了,陆承译跟在我的后面,什么话也不说,拽着我的手就往他的车边走,然后将我箍在车上,抵着我。 看吧,陆承译就是这样,干什么都喜欢来硬的,当下我就在想,他怎么就不能像刚刚那位蓝先生一样,绅士一些,温柔一些呢? “别拿我跟蓝景烨比,我不是他。” 他真是语出惊人,竟然知道我在想什么,难道我的表情有那么明显? 我狠狠剜了他一眼,问道:“不在阮湘怡那里,缠着我做什么?” 阮湘怡都口吐白沫了,而且还被我断了一根手指,他不去照顾她,竟还有时间来找我。 “如果我不来,我怕我的女人就要跟别人跑了。” 从他的嘴里说出我是他的女人,我丝毫没觉得高兴,故意笑道:“那位蓝先生还真是不错,不仅长得好看,还特别温柔,不像某人就知道粗暴……” “安然!”陆承译低吼一声,更是抵住我,“别激怒我,我脾气上来了,真会把你撕掉。” 他没有开玩笑,他能忍到现在都没有撕我,就已经很不错了。 我怔怔地看着他,没有出声,心里也在盘算着,是不是应该趁着这个时候把自已的台阶给下了。 见我终于不再跟他呛声,陆承译狠狠吻|住我,这个吻,深而猖狂,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霸道的意味。 松开我时,我们的唇边都牵连着银丝,他复又低头轻吻掉。 “我被你打了一巴掌,该消气了吧。” 原来还真是来找我和好的,不过真是让我吃了一惊。 可是,我的气哪有那么容易就消的:“是你先打我的,我只是还给你而已。” 他沉着眸子,眯眼道:“打我的女人你可是第一个。” 我反驳道:“不,是阮湘怡先抓的你。” 一想到这件事,我心里就特别不爽。 没想到,陆承译竟然笑了:“原来你是为了这件事不高兴。” 我正要说什么,他又道:“好了,以后除了你,不让别的女人碰我就是。” 他这是什么意思,以为我吃醋了? “狂妄自大。” 突然,他急急地喊道:“快走!” “怎么了?” 我以为我们又遇到危险了,不禁立刻提高了警觉,跟着就上了车。 车子疾驰而去。 一路上,我们都没有说话,我紧绷着神经,陆承译也是正襟危坐。 直到到家,我以为的危险都没有出现。 他将我拉下车,就开始吻我,我都还在不明所以,他怎么就突然这样了。 “唔,陆承译,到底怎么回事?” “等不及要你。” 有的时候,如果一个男人迫不及待地想要你,会让你有一种很满足,很幸福的感觉。 我们一路拥吻着跌跌撞撞到别墅里面,直到完全进入房间,衣服脱的到处都是。 到了关键时刻,他问我:“你的头发是怎么回事?” 我早已被他挑起情|欲,猛然经他这么一问,顿时一怔,很多回忆一下窜了出来。 我几乎是条件反射地要推他下去,可他却猛力沉入,那种痛苦真要让我就这么死掉算了。 “陆承译,你混蛋!” “我不混蛋,还怎么收服你?” “我不要做,你出去!” “告诉我,头发是怎么回事?又是什么时候的事?” 头发之事,于我来说,是最痛苦的回忆,可这种痛苦我当然不想在陆承译面前提起,他只会嘲笑我。 “跟你有什么关系,我就不说!” 我越是跟他呛,他越是用力,真是个坏男人,坏透了。 到最后,我一个字都没说,反而哭的一脸的泪,他却越来越起劲,不知道要了我多少次,直到他自已累了,趴在我背上,喃喃道:“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告诉我。”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想,我们的关系恐怕就不是像现在这样了。 只是让我一直奇怪的是,我消失了三年回来,他不问我这三年去了哪里,又干了什么,好像我从未离开一样,倒是对我的头发感起兴趣来。 趁他没有睡着,我问道:“陆承译,我们什么时候去宁城?” “着急了?” “你不是说要建一个设计公司吗?我想在里面上班。” “好……” 之后他就拥着我睡着了,我又是一夜无眠。 半夜的时候,陆承译抚着他打我的那一侧脸,喃喃问道:“还疼吗?” 我真的有想哭的冲动,可是,我又怎么能? 佯装被他弄醒了,寻了个舒服的姿势,钻到他怀里,他就紧紧地抱着我,不再说话了。 第二天吃完早餐后,陆承译就去了公司,他告诉我,五天后出发去宁城。 他一走,袁露露就问我:“安然姐,我怎么感觉你跟陆少有点像床头吵床尾合呀,嗯,这是不是就是夫妻的意思?” 夫妻? “这个词怎么能用在我们身上?” “为什么不能啊?” 当然不能,有太多的原因了。 这一天我没有出门,陆承译很早就下班了。 是真的早,他回来后,阿姨的晚饭才刚刚开始做,然后他说趁这个时间给我染发。 原来不让我去理发店是这个意思,我还真是没想到。 也不知道他怎么会弄这个,将染发膏调好后,一点点抹到我的头发上,很细致,很认真。 等到阿姨的晚饭做好,他才全部弄好,然后他给我包了起来,说等吃了饭就差不多了。 他可真会算时间,这样的确是一点都不浪费时间。 阿忠最近也一直在这里吃,他就带着袁露露还有阿姨去另外的地方吃,整个餐厅就我跟陆承译,而且我的头还是这个怪样子,感觉真是好奇怪。 不过,又觉得这才是生活。 只是,整个吃饭过程,陆承译一直盯着我看,有时还会笑起来,我问他有什么好笑的,他说我的样子好奇怪。 然后,他从身上拿出一只手机,帮我拍了一张照片,拿到我面前,说:“怎么样,样子是不是很奇怪?” “嗯。”我应了一声,“是很奇怪,要是理发师弄的话,肯定比你这个好看。” 他不高兴了:“以后不许去理发店。” 这个男人幼稚起来,一个可以顶十个。 “喏,这次可不要乱扔了。” 他把手机递给我。我这才发现,这不正是我让他去修的那只手机吗? 屏保就是他刚刚给我拍的那张。 “我唤醒它了。安然。” 我总感觉他有什么话想跟我说,可是最终又选择没说。 “谢谢!” 刚来清城的第一天,这只手机就被我弄丢了,最后还是陆承译捡到的。后来我把它扔到宁城的河里,没想到,沉睡三年后,陆承译竟然还有本事把它修好。 …… 洗头的工作也是由他来,袁露露说要帮他,他只让她帮他打水过来,其他的都是他自已动手。头顶上方柔和的灯光照在我的脸上,一侧是陆承译一点点浇水洗头,从未有过的放松舒适,我竟不知不觉睡着了。 我做了梦,梦到了母亲,她责怪我潘涛那么好一个人怎么就那么不明不白地死了,让我一定要还他一个公道。 我还梦到了父亲,他在给别人做房子,那还是一个框架,他站在高高的楼层,看着楼下地面上的我在笑,他的笑那么温和,就像真的一样。突然,我看到他身后站了一个人,伸手一推,父亲就坠了下来,顿时地面上一瘫血。 我惊恐一看,那人居然是陆承译,他在朝我笑,笑得阴森恐怖。 第80章 生了一副好身子(2) ,最快更新我有故事,你有酒吗 ! 这个梦如当头一棒,将我一棍子打醒。 我猛得惊醒,却是没有尖叫,头顶上闪过一个人影,正是袁露露,还伴随着她的声音:“陆少,没想到您还会洗头呢,安然姐好幸福啊。” 她说的欢乐,可同时也看到我一双瞪大的,带着嗜血的眼睛,一下子怔在那里,不知道做何反应。 我翻身而起,一脚弹起躺椅,朝陆承译踢去。 他像是早有防备,很轻巧地躲过。 一边的袁露露早就吓傻了,等她反应过来时,怔怔地看着我。 我双手握拳,像走火入魔般,披着一头滴着水的湿发,狠狠地锁着陆承译。 陆承译没有说话,只是蹙眉看着我,他脸上被阮湘怡抓过的地方还没有完全好,在灯光的照射下,几个印痕还清晰可见。 我缓缓地松开拳头,朝别墅外面跑去。 袁露露跟着我,大喊:“安然姐!” “别跟着我!” 我回头,冷冷地说了这么一句,她一下顿住了脚步。 然后就听到她问陆承译:“陆少,安然姐到底怎么了,刚才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这样了?” 我没有听到陆承译的应话,或许他没说,或许他的声音很小,或许,我已经跑远了。 真要感谢那几年在滨城的锻炼,不然这么跑下去,肺都要跑出来了。 也幸好,在清城,我还有一个可以说说话的亲人。 快到大姐那里时,我已经不跑了,跑了一个多小时,心里的情绪也早已被我抚平。远远地,我就看到自大姐房子里传出的昏暗灯光,像是给我引路,让我倍感温暖。 只是,我也隐约听到孩子的哭声,随着我越走越近,那哭声便越来越大。 大姐朋友的房子虽在一个村庄上,但离其他住户比较远,就像单独一个地方一样,看起来还是比较空旷孤单。所以,我能清楚地辨别那哭声就是从大姐那里传出。 并不是我开始在乎这个孩子,而是觉得奇怪,这么晚了,为什么大姐会放任一个孩子在那哭泣也不去管? 走到近处,我才看到,小宝竟然就站在外面哭,难怪那哭声能传到那么远,那么洪亮。 而且他的手还在拍着关闭严实的门,我的眉头不由得蹙起来。 “小宝!” 我急急地走过去,已然忽略我在叫他时心里突然滋生出的一种奇怪感觉:“怎么一个人在外面?” 小宝听到有人叫他,一边哭一边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转过脸时,我看到他满脸的泪水,都分不清眼睛鼻子了,可怜的让我心里骤然一紧。 看到是我,小宝怔了一下,然后就哭得更凶了,猛然扑到我这边。我怕他撞到,就赶紧蹲了下来,他就钻到我怀里了。 不等我再问他发生了什么事,他的小手指向门上,哭着跟我说:“坏人,唔,坏人……” 小宝一个人在外面哭,大门还关着,里面又是亮着灯的,这已经让我觉得诧异,现在小宝又说坏人。 顿时,我就感觉不好了,是不是大姐出了什么事? 牵着小宝的小手,就来到门边,使劲地拍门,也没有人过来给我开门。 不再犹豫,我提起脚就踹了过去。里面被锁的严实,我一下没踹开,更是气恼了我,又狠狠踹了两下,门终于是开了。 而不知何时,小宝的哭声已经没了,我倒是清楚地听到里面传来男人的低吼声。 这一刻,罗瑞的声音也清楚地炸开在脑子里:“你大姐是小姐!” 顿时,我心里真不知道怎么形容那种感受,气愤,恼怒,责怪。 很明显的暧昧之声传出来,在大门打开之后,就听得更明显,也难怪大姐会将小宝一个人放在外面。 小宝见门打开,抬起脚就要往里走,我连忙拉住他。 突然想起三年前潘杰跟大姐做的时候被优优看到,我还跟她解释了半天。小宝这么小,如果被他看到,他会更加好奇,我也更加不知道要怎么跟他说了。 我忍住心里想要发狂的冲动,耐心跟他说:“小宝乖,里面有坏人,你先在外面等我,哪里都不要去。” 我心里跟猫抓似的,说完我就要进去,可是却小宝拽住了手指。 他的小手此时还紧紧地抓着我的手,让人看着有些心疼。 我蹲了下来,耐着性子,准备再跟他说一遍的,没想到他竟然跟我说:“注意安全,妈妈!” 稚嫩清脆的声音从他口中溢出,而且还叫我妈妈,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头有一股奇怪的感觉流过,顿时让我愣了一秒,而后只朝他笑了一笑就进了屋里。 让我做他的妈妈,不是没有准备好,是根本就没那个打算。 里面的情景香艳四溢,连我那么大的踹门声都不知道,可见两人有多么激|情澎湃,多么投入。 进了大门,我就往左转,那是大姐睡觉的房间,只是,房门都没关,连虚掩都没有,这是有多着急,直接提枪就上? 如果不是在滨城的练习,此时看到未着寸缕的男女,我一定除了愤怒就还有羞涩。可是现在,我却异常冷静,冷漠地靠近他们。 想来是大姐迷蒙的眼睛看到我了,她徒然睁大了眼睛,在确定看到我后,连忙拍打着身上的男人,本就扭曲着的五官更是难看。 可是男人只回了回头,身子依旧不停地耸动着。 等等,那不是潘杰吗? 为什么又是他? 潘杰在看到我后,先是一怔,随后就像没看到似的,不管我大姐怎么叫他,喊他下来,他都不听,反而越来越用力,感觉越来越刺激,最后,竟然当着我的面狠狠挺进。大姐达到了某种快乐的境界,而他自已竟也吼了出来。 我知道潘杰是故意的,他不仅在侮辱我大姐,还在侮辱我。 我也是没想到,他竟然能当着我的面还能继续,着实被他惊到。 等我反应过来,他们还合在一起没有分开。我恨不得拿刀跺了他! 上前一步,直接将他拽了出来,还处在快|感边缘的男人被我这么一拽,顿时怒火中烧,凶狠地朝我瞪起眼来,我却朝着他最重要的玩竟儿狠狠地踹了过去。 大姐早已随意裹着衣服,看到我的行为,顿时大吃一惊,忙朝我喊道:“安然!” 而我心里则以为,她是在维护这个男人,她在舍不得他! 我心里就更加愤怒,气恨。 潘杰看出我的意图,他的身手又不错,当然很轻易地就躲过,然后迅速地拿起床的被单围在自已身上。 “大姐你先了去,小宝在外面。” 我尽量压抑着自已的怒火。 也清楚,一个巴掌拍不响,一次是偶然,那么两次三次呢?或许他们之间根本已经远远超过这个次数了。 提到小宝,我大姐才恍然想起,连忙跑了出去,而我则顺势将门反锁。 见我如此,潘杰却是笑问:“怎么,吃醋了,想跟我也来一次?” “也好,正好可以对比一下,是那个野男人厉害,还是我这个正牌老公厉害。” 说着,他就要向我走来,甚至挑起眉毛,做着煽情的动作。 我扬起拳头就要往他脸上打,却被他用黑洞洞的手枪抵住。 原来,他走向我这边,只是为了拿放在一边的手枪。 拳头的速度哪里有枪的速度快?威力也不能跟它相提并论。自从对枪有了概念后,枪的意义于我就不一样了。 可是今天,我竟冲动地就这样跑出来,什么也没带,现在在子弹的逼迫下,我只能被他指着,拿眼仇视着他。 “安然,我虽然不能碰你,但你大姐就不一样了,我早就打听过,她是个小姐,可以给任何男人上,也亏她做了小姐,生了这么一副好身子,真是让我欲罢不能。” 淫秽的话语自这个男人口中流出,让我的指甲狠狠地嵌进了肉里。 我发誓,总有一天,我会让他付出代价。 “你就这么点能耐,这是被我大姐收服了?” 他没想到我竟然会这样说,怔了一下后,便笑了出来:“如果可以,我宁愿收服我的女人是你。” 突然,他凑近我,贴向我的耳朵,阴森的男声传来:“安然,我等着你被我压的那一天。” 我亦是冷笑:“你永远也不会等到那一天。” “是吗?那就视目以待。” 不能让他碰我的人是潘杰的父母,因为我是潘涛的女人,今生今世,无论生还是死,我都是潘涛的人。 现在想来,不是潘家的人嫌我脏,而是他们对那个小儿子真是疼爱有加,就算死了,也要给他准备一个家庭。 如果潘杰要硬着来,势必会引起一番腥风血雨,我期待这么一天,可我不会主动去制造。 潘杰拿着衣服走人,临走时还跟我说:“安然,别以为你练了三年的功夫就可以跟我相提并论,你,还差远了,所以,你的矛头永远不要指向我,毕竟,我们是一条船上的。” 房间里暧昧的气息不断,我愤怒地甩门出去,看到大姐抱着楠楠坐在堂屋的小板凳上,看她衣衫不整的样子,我的火气就又蹭一下窜上来。 我大步迈过去,就要朝她发火,小宝却一下从大姐身上下来,抱着我的大腿说:“妈妈,你刚才好厉害,小宝要跟你学功夫,保护妈妈。” 他抬头看着我,那一双晶亮乌黑的眸子,此时迎着光,竟是和那人一般模样。 第81章 不能触犯他的底线(1) ,最快更新我有故事,你有酒吗 ! 初次和小宝见面,大姐就让他喊我妈妈,可他看了我半天,也没有喊出来。 这中间又过了几天后,再次见面,他就喊得这么顺溜了,想来,肯定是大姐教的。被一个小家伙称赞,那感觉真不是一般的怪异,竟有种得意这感。 只是,他的眼睛竟跟陆承译长得那么像,潘杰有没有发现? 如果被他发现,恐怕又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小孩子的力量没有那么大,我稍微往后一退,他的手就松开了,但明显看出,他踉跄了一下。睁着那双大眼睛,怔怔地看着我。 我睨着他,问道:“这么晚了,还不睡觉?” 突然间,我就明白,即使我要发火,也不能当着一个孩子的面。他刚才哭的那么凶,也真是难为他了。 听了我的话,小宝竟然还笑了起来,说:“妈妈今晚会陪我睡觉吗?” 什么? 陪他睡觉? 被一个小球抱着是什么感觉?恐怕什么也做不了吧? 我无法想像。 这时,大姐拉着他,将他拉到怀里,说:“小宝先去睡,妈妈等下就过去。” “真的吗?”小宝是看着我问我,可是,我没有在这里过夜的打算,更没想过,要跟一个小孩子一起过夜。 见我愣着不出声,他又看向大姐,问了相同的问题,大姐笑着点头:“当然是真的,姨妈什么时候骗过你呀。” 小宝这才高兴地应了一声,然后跟我说:“妈妈,那你等下一定要来哦,小宝在床上等你,我先把床给捂热了。” 然后就蹬蹬蹬跑向自已的小房间,一脸的开心模样。 看着房门关起,我脸上的笑容也僵了下来。 “对不起安然,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大姐主动跟我道歉,能看得出来,她是真的在懊悔。 在她看来,潘杰是我的丈夫,她却出轨我的丈夫,还被我发现,说声对不起是最起码的。可是,我要这声对不起做什么?我在乎的不是事后的道歉,而纠结的是为什么她又跟潘杰缠在一起? 刚才的那股疯劲已然退去,我挨在大姐旁边,靠在她的肩膀上,喃喃道:“其实我跟他不过是有名无实的夫妻……” 我好想将一切心事都找个人说说,可是,我不能,这种会要人命的事,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更何况这个人还是我大姐? “安然,你老实告诉我,这个人不是潘涛,是潘杰对不对?” 我没有应话,大姐握着我的手,又轻声道:“我就知道他是潘杰。安然,我也能看出来,你不爱他,你爱的是陆承译那个男人。唉,眨眼都三年过去了,你也长大了,母亲不在,父亲也不在了,你想做什么就尽管去做,只是要照顾好自已就行。” 突然,我特别想哭,想想,我似乎已经好几年没哭过了。 可在此时此刻,提起母亲与父亲,我还是忍不住哭了出来。 我是家中的老三,是父母最疼爱的女儿,可是,我还什么都没为他们做,他们就离我而去,尤其是父亲,他的死到底是怎么回事,真的是陆承译吗? 有多少次我都在问自已,是不是我弄错了?可是,这也是他亲口承认的,如果不是他,他为什么要承认? 最后大姐跟我说:“我不知道潘杰是怎么找到这里的,但安然,你要相信大姐,这次不是大姐找他的,是他强迫我的,我没办法,只好将楠楠放在外面,我怕又像优优那次一样。现在优优,几乎都跟我没话说了……” 提起优优,大姐难过地哭了起来。 我不知道要怎么跟大姐说,对于优优,如果是那一次,她的确是做错了,可是这一次呢? 我太明白潘杰了,他就是故意做给我看的,得不到我,就拿我大姐出气。 “放心吧,大姐,我不会让他再继续找你的。” 这次来找大姐,除了寻找一些安慰,也想告诉她,再过几天我就要去宁城了,她让我给爸妈烧些纸钱。 “罗瑞答应我,不会跟你离婚。大姐,如果你还想跟罗瑞过下去的话,就好好考虑,然后搬回去住,你应该知道,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只要她愿意,我相信大姐一定有办法留住那个男人,只是,有时候,在面对自已爱的人面前,反而不知道要怎么做才是最好的。 这天晚上,我是抱着小宝睡的,他身上软软的,抱在怀里真舒服。 很快,我就入睡了。 第二天,我还是回去了陆承译那里。 回去的时候,都快中午了,奇怪的是,家里人都在,袁露露看着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而阿忠在看到我的第一眼,就看向那个男人。 陆承译坐在沙发上抽烟,看到我时,掐灭了烟火,睨了我一眼,抬了抬手后,阿忠就带着袁露露离开。 这是要秋后算帐? 拾起茶几上的烟盒,抽出一支烟点燃,可刚点燃,就被陆承译夺走,直接灭在了烟灰缸里。 “这些年你还真是学会了不少,连抽烟都会了。” 是啊,这些年我学会的东西多了去了,抽烟只是其中一项。 被点燃的烟被他掐灭,我有些不悦,睨了他一眼后,又重新拿了一根,一边打着火机,一边口齿不清地说:“谁说女人就不能抽烟了?” “任何女人都可以,只有你不行。” 我诧异之余,却又听他道:“因为你是我的女人。” 呵,做他的女人还不能抽烟了,他到底是在关心我呢,还是帮我做着决定,有些事可以做,有些事不可以做,但这一切都要听他的? 拿着火机的手一顿,手里的香烟又被他夺去掐灭。我在思忖着他的话,没想到他又补充了一句:“这是你自已说的。” 还真是,圣诞那夜,我特意从滨城赶过来,当着别的女人的面,说我自已是他的女人。 陆承译好心做着提醒,却像个有力的巴掌一样将我扣醒。 我笑着将面前的烟盒推远了一些距离,喃喃道:“是啊,我怎么就忘了?” 抬起眼眸与他对视,我想到小宝。 “不说说,昨晚去哪儿了?” 果然是兴师问罪,他一副闲情逸致的模样,摆明了这一上午可能就在家里等我回来,然后问个明白。 昨天那么急匆匆地跑出去,钱包,手机什么的都没带,袁露露与阿忠都是一副正襟危坐的样子。 我笑了笑说:“就去别墅外面转了转。” “安然,你跟男人睡了?” 嗯?他怎么知道?虽然小宝现在充其量不过是个小男孩,但他长大了就是个男人了。 我不禁笑问:“陆先生的鼻子还真是厉害,竟然知道我昨晚是跟个男人睡的,难道味道有那么明显?” 腾一下,陆承译站起来,直接欺向我这边,我被迫往沙发后背靠去,他眯眼沉声说道:“他是谁,我去跺了他。” 我一蹙眉,真是神经不浅,难道他还真要去跺一相小孩子不成? 不过,我并不打算让他跟小宝见面。 这个孩子是个意外,我把他生下来就更是意外。 既然一个生命已经形成,那就好好地生活下去吧,远离陆承译,远离这么丑恶的环境。 见我不语,他笑道:“怎么,害怕了,还是不舍得?” 我勾了一下,揽住他的脖子,说:“我跟哪个男人睡过,陆先生不是最清楚吗?何必给自已添堵呢?” 他眯了眯眼,抽出我的手,重新坐回到自已的位置,挑眉道:“别触犯我的底线安然,否则,请你离开。” 我咻地一眯眼,冷冷地看着他。 他还真是我的主人,我一个不小心,惹他不高兴了,他就要让我扫地出门,这种感觉真是让人心寒,更让人有种从未被他重视过的感觉。 冷冷地说了这么一句后,陆承译拎起沙发上的外套,直接出了门,然后我就听到车子启动的声音。 之后袁露露跑过来,神性悄悄地跟我说:“安然姐,告诉你一个可怕的事。陆少从你昨天走了后,就一直坐在这里,他一直给你打电话,然后发现你的手机没带时,差点把手机摔了,估计看着那么好的手机摔了心疼,所以还是放在那了,喏,给你。” 递过来的是一只手机,正是我的那只,被他修好的那只。 袁露露接着又说:“让我意外的是,他竟然知道你不会有事,不让我们任何去找,然后他自已就一个人坐在这等你,一直到刚刚他出门。” 她感叹一声:“这个陆少太奇葩了吧?” 我倒是被她的话吸引,不由得问道:“你说他在这坐了一个晚上,加今天一个上午,直到刚刚才出去?” 袁露一个劲地点头:“是啊,还不许别人打扰他,害我们吃饭的时候不敢吃,不过,只有我吃了,我可憋不住让肚子饿。” 听了后,我倒是一笑,不禁道:“这么说来,还真是奇葩得不行,这个陆先生,真是让我开了眼界。” “不过安然姐,你昨天晚上一晚都没回来,到底是去哪儿了?” 去哪儿了? 想到小宝身上的软肉,我笑道:“跟一个男人睡觉去了。” “不是吧安然姐,你,你真的……” “当然是真的。” 第82章 姚毅哲身下承欢的女人(2) ,最快更新我有故事,你有酒吗 ! 陆承译那么高傲地离开后,一直到晚上很晚才回来,我听到动静后特意看了一下时间,十一点五十五分。 之前他总是喜欢半夜溜到我的房间来,或者直接过来将我抱去他的房间,为此,他总是要另外拿钥匙开门,然后他就告诉我,以后门就不要反锁了,太麻烦了。 所以,今天我的门也是没有反锁的。 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然后走到我门口停下来,又是一声关门声,房门关起来,他的脚步声更加地清晰,只是,却没那么重。 我没有睡着,只是关着灯,陆承译并没发现。 他在我额上亲了一下,我的胸口怔了一下,之后他没多做停留,却是去了这个小浴室。 这是他第一次在这个房间的浴室里洗澡。 哗哗的水声传来,一切好似已经定下来,我的心也终于安定,却是更加睡不着,就这样睁着眼睛盯着头顶上方的一片空间。 有些失神。 不知过了多久,我感觉时间似乎有点久了。 陆承译冲澡的时间很快,一般十来分钟就出来了,可是,这明显已经超时了。 我不禁将手机拿出来看,已经凌晨一点了! 我侧耳一听,浴室那边原本哗哗的水声已然不见,难道,我这中途睡着了,所以他离开我并不知道? 可是,我还是不放心地探出头来,朝浴室那边看过去,里面的灯光未灭,他应该还在里面。 只是这么长时间在里面不出来,难道是掉进马桶里了? 又憋了几分钟,里面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我终于忍不住掀开被子轻轻地走过去。 轻轻地敲了敲门,没反应,于是,我只好轻缓地把门拉开,探头一瞧。 好家伙,我在外面担心他,他居然在躺在浴缸里泡澡! 真是会享受,害我白担心。 心里虽然愤恨着,不过关门的声音还是很小。 可是不对呀,为什么整个浴室里面没有一点热气呢? 现在可是只有个位数的温度,里面更应该有热气才对。 想想,我又拉开门,仔细一看,果然是没有热气,我不禁走了进去。 伸手探去,水不是很冷,但明显已经凉了,从上面隔板上的水珠来看,原本这水应该是热的,他应该不想泡冷水浴。 只是我人都进来了,我这才惊觉他并没有发现,也未睁眼。 难道是睡着了? 在冷水里睡觉是什么感觉? “陆承译?”我摇着他搭在浴缸外面的手臂,“喂,陆承译,你怎么在这里睡着了?真是的。” 他又不是小孩子,我想抱也抱不动啊。 可是,我这么使劲地摇,他都不醒。真是能睡。 只是…… 我突然想到,袁露露跟我说的,陆承译在沙发上坐了一晚上没合眼…… 正在我纠结要怎么叫醒他时,突然,他的手臂一抬,将我一捞,我始料未及,一下跌进浴缸里。 只是,原本的冷水已经不见,身体感触到的却是温暖的水源。 而不知何时,整个浴室已经热气腾腾,到处都是暖气,像开了空调一样暖和。 这里居然还有这么强大的功能,我怎么从来没发现? 如此跌到水中,我还没来得及惊叫,只见陆承译扬唇一笑,竟是将我接下来的声音全数吞入腹中。 他的吻由浅至深,深浅交错,忽而步向狂野,我完全招架不住,只能跟着他的步伐走,沉沉浮浮,又是在水中,我真怕自已瘫软无力后倒在了水里,只好紧紧地抓住他。 …… 最后,还是陆承译将抱到床上,帮我擦着身子。 在水中作战,还真不是一般的累,我已经快要睡着,可他的手却又开始不老实起来,一边沉入,一边跟我说:“原来,你还是会担心我。” 第二天我醒来时,已经快到中午了,陆承译早已不在。 不过,从床边的皱褶来看,他昨晚是真的来过,而且还进行了几番激战。 床头有他留下的字条:“准备一下,下午三点我回来接你,公司有个会面需要你参加。” 摸着质感超好的晚礼服,而且还是紫色,我最爱的颜色,心里不禁纳闷,公司的事他怎么突然让我参与了? 我曾跟他提过要进他的公司看看,却被他拒绝,现在不过半个多月而已,他怎么又改变主意了,而且还是一个会面? 反正也猜不到,去了就知道了。 起的晚,所以早餐跟午餐就一起解决了,等我吃好饭,我看到袁露露耷拉着脑袋进门。 不禁笑问:“怎么了,又没见到?” 她摇了摇头,有些颓废地往沙发上一坐,两条好看的眉头都皱到一起了,说:“那个人太奇怪了,不管我是什么时间去,他总是不在,我感觉他是故意躲着我的,知道我去了,然后就派个人把我给打发了。” 我一边喝茶,一边听她说,突然,她一下坐正了身子,我好奇地看向她,只见她眼球一转,说:“我知道了,我晚上去,他总不能不回来睡觉吧,我就不信见不到他人。” 这么说着,好像只要晚上去就一定能见到似的,顿时又是斗志满满的。 我摇了摇头,故意打击她:“要是他晚上正在跟一个女人啪啪啪的时候被你打断,你说,你还有再见到他的可能吗?” “啊?” 袁露露一愣,顿时尴尬起来,也没了主意,“那怎么办啊?安然姐,要不你给我支支招呗。” 她皱着眉头向我求救,我笑笑道:“这个人装装样子,也装得差不多了,明天你应该就能见到他了,这样吧,明天我陪你一起去。” “真的呀?” 听说我要陪她一起去,就好像给了她强有力的后盾一样,袁露露立刻移到我这边,抱住了我的胳膊,说:“安然姐,你真是我姐,你对我太好了。” “好啦好啦,下午我要出去一趟,后天我们就要去宁城了,你把去宁城的相关事宜再准备一下,有什么不懂的就打电话给阿忠,要多跟人家学习,这样我们才能进步。另外也应该回去跟你家人说一声,可能不会回来过年。” 还有半个月就是春节,我不知道去到宁城后的具体安排,我跟陆承译的老家都在宁城,而袁露露是在清城,她回来一趟很不方便,如果陆承译另外有安排的话,恐怕她就不能回来过年。 “我知道了安然姐。” 袁露露|点着头,很是感谢我。 下午陆承译回来的时候,我还一副悠闲的姿态靠在沙发上看电视。他走过来,在我脸上捏了一下,问道:“衣服怎么没换,不喜欢?” 喜欢,喜欢得不得了,他竟然知道我喜欢紫色,就算不是紫色,只要是他送的,我应该都喜欢。 “我不知道这个会面是什么样的,看起来更像是酒会的衣服,不知道合不合适,所以等你回来问一声,再穿不迟。” 陆承译嗯了声,说:“没事,我们就是去参加酒会,不过在那之前,还有一些事要商谈为,只是地点也是在那里,所以,直接穿过去。” 我了然,在他怀里蹭了一下后,在他唇上轻轻一点,说:“那你等我一会儿,我现在去换。” 他却一把拉住我:“小妖精,现在越来越会磨人了。” 说着就将我拉到他怀里,好一番啃噬后才松开。 我娇嗔道:“看看,妆都被你弄花了。” “重新来就是。” 他重重地捻着我的嘴唇,轻笑道:“快去吧。” 上楼梯时,我听到他接了一个电话,他说:“湘怡……好,那你注意安全,我后天就过去。” 自从阮湘怡在这里被我折断一根手指,上演了一场口吐白沫的戏份后,这两天她倒是安宁了,没来找我算帐。 不过想想,她根本不用亲自找我算帐,有陆承译给她撑腰,她还有什么需要亲自动手的? 陆承译虽没有跟我大动干戈,但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对这个阮湘怡很维护。 她虽然没来,但她跟陆承译还保持着联系,说不定,陆承译还经常去看她。 我笑笑,未做停留,换了衣服下来,却又被陆承译揽到怀里,他直白地跟我说:“这颜色真配你,漂亮。如果不是等下还有事,我真想马上要了你。” 这一点,他到是说了实话,我从楼上缓步下来的时候,陆承译的眼睛明显亮了一下,随后就是一阵扫描,我被他炙热的眼神看着都有点不自在。 酒会的地点就在陆承译公司对面的大型会场,听陆承译说,这也是他名下的,不过,今天的这场酒会,不是他做东,另有其人。 到底是谁,倒是让我很好奇。 会场很大,布置的也很富丽堂皇,可能是我们去得早,会场还在做最后的检查,见到陆承译的人,个个都跟他弯腰问好,仅仅是站在他身边,我都觉得有一股高高在上的感觉。 “要不要去洗手间?”陆承译问我。 我本不想去,只是,等下要是在见客人的时候想去,又中途离开的话,那就不礼貌了,于是应道:“好的,那你在这里等我,我怕这里太大,回来找不到你人了。” “好。” 只是在去洗手间的路上,经过一处包厢,门虚掩着,因为听到一个熟悉的男声,我不禁往里面看去,那男人还真是姚毅哲,而他身下的女人,此刻我也看得清楚,竟是她! 第83章 安然,你说卖还是不卖(1) ,最快更新我有故事,你有酒吗 ! 我着实吓了一跳,不禁蹙眉闪身,刚才的画面太过艳丽,真是好闪眼。 姚毅哲是什么时候来到清城的,阮湘怡又怎么会跟他在一起? “姚总,嗯,你轻点儿……” 我整个身子都没忍住抖了一抖,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 如果说我看错,可她的声音我也能听得出来,虽然有那么些软懦,可还是没错才是。 我又探了过去,两人正在沙发上行欢,而面部正好是侧对着我的,我想看不到都不行。 经过再次确认,的确就是阮湘怡! 我顿时有些懵了,她怎么会跟姚毅哲缠上关系的?她不是喜欢陆承译吗?而且刚刚那个电话,听陆承译接话的内容,明明就是在告诉他,可能因为有事,她提前去了宁城,陆承译还跟她说注意安全呢。 天哪! 我真没想到,阮湘怡会做出这种事,恐怕,陆承译还不知道吧。 不过这两人是有多大胆,多急不可待,连门都没有关好,只要是个人,经过这里的时候,总是能听到,有心的人,就更会看到,如果让陆承译看到,真不知道会是什么下场。 对啊,何不让陆承译也来看看? 下一秒,我就往回走去。 只是,走了两步后,我还是折了回来,顺手将门轻轻关上,然而却听到姚毅哲说:“为了感谢你帮了我的大忙,等下酒会结束后,我去找你,再给你一次。” “不,我还要更多。” …… 门,被我彻底关上,我无心探究阮湘怡的为人,只是在想,姚毅哲竟然也来参加这个酒会,而阮湘怡到底帮了他什么大忙? 据我所知,姚毅哲跟我一样,我们共同的敌人就是陆承译,如果说阮湘怡背叛陆承译,我怎么可能相信,他可是她的救命恩人。 从洗手间出去后,这一会儿功夫,会场里面已经来了很多男男女女,一个个陌生的面孔,都是娇容俊颜,着实让我有些茫然。 不是让他不要走吗?为什么没见着他? 我站在那里,四处张望,却是不小心被人撞了一下,我失去重心往一边倒去,腰身又稳稳被人扶住。 待我站稳后回头就要道谢,看到姚毅哲挑眉微笑的脸庞,我的笑容在脸上僵住。 “舅舅?” 他点了点头,上下打量着我,那眼神太过犀利,我有些蹙眉。 要知道,这个男人虽是我的舅舅,却一直对我图谋不轨。 此刻被他这么盯着,如果不是顾及到这种场合,我不能随意动手,否则我至少要出声警告。 “安然,这礼服选的不错,将你的身材完全衬托出来。”他一边称赞一边笑道,“在滨城的时候,整天穿着迷彩服,还真是没看出来,现在,熟了。” 熟了? 他竟然跟我说这两个字! 我微微上扬唇角,应道:“谢谢舅舅!” 只是在旁人经过我们身边时,一阵轻风带过,还是有一股男女欢爱后的气味儿从姚毅哲身上传出。 “舅舅怎么在这儿?” 会场的人已经越来越多,有的宾客已经端着酒三三两两地喝聊起来,点心也都开始被动了。 他从服务员的盘子里拿出一杯酒,轻轻泯了一口,这才回我道:“等下你就知道了。” 然后他又问:“听说你后天就要去宁城了,千城酒店的财务总监打听到了吗?” 我环顾四周,还是不见陆承译的身影,我压低声音回道:“打听到了。” “好,等你好消息。” 而后就听他放大声音,这才发现,陆承译来了。 “你好陆少,你可终于来了。” 姚毅哲上前跟陆承译握手,陆承译伸出手,却是笑说道:“安然,你可真让我好找。” 然后他又转头对姚毅哲说:“其实我早到了,只是安然说要去洗手间,我就在这里等她,左等右等没来,我怕有什么事,就去找她了。” 姚毅哲拖着长长的尾音,“哦”了一声,说:“陆少还是这么关心我们家安然,只是不知道这么巧,陆少是跟安然一起来的?” 他故意疑惑地发出问题,看着我跟陆承译。 我只是被陆承译拉来参加酒会,压根就不知道姚毅哲会来,这中间到底是什么情况,我一点都不了解。 不说话就不会犯错,所以我选择沉默。 陆承译笑道:“姚总有所不知,安然是我的助理。” 我一挑眉,姚毅哲诧异道:“是吗?那前几次会面,怎么没见你带她?” 记得陆承译之前喊姚毅哲是喊姚队长的,现在却是喊姚总,而且,他们今天并不是第一次见面,显然还有生意上的往来。 这一点,姚毅哲从未跟我提过。 而且,我什么时候成陆承译的助理了? 只听陆承译应道:“过两天我们就要去宁城了,那边准备开发一些项目,我安排安然在那里帮我,这里的事务就没让她插手。只是今天正好有个酒会,可以让她参加,而且,你们都是一家人,长年在外,见见家人也好。” 听后,姚毅哲拍了拍陆承译的肩膀,说道:“还是陆少想得周到,走,房间都准备好了,现在过去?” 陆承译颔首,于是服务员引领着我们一起向包间走去。 姚毅哲走在前头,我跟陆承译就在他后面。 一路上,姚毅哲作为长辈,也问了我在陆承译这边的情况,然后跟我说:“安然,今后可要跟在陆少后面好好学习啊。” “是的,舅舅,我会的。” 陆承译碰了碰我的手,我不禁朝他看去,他正对着我笑,我却不太明白,他在笑什么。 不过,他今天给我的惊喜还真是大。 我们所在的包间就在刚刚姚毅哲和阮湘怡纠缠包间的隔壁,这不免又让我想到先前的那一幕。 看着陆承译的侧脸,他始终保持着一个笑容,也不知道他今天带我过来的目的是什么?难道此次会面的客户就是姚毅哲? 这是不是太戏剧话了? 姚毅哲今天的心情很好,连我都看出来了,更何况是陆承译? 我们刚在包间坐下,陆承译就笑问:“姚总是遇到什么好事了,这么春光满面的?” 没想到,他还真是问出来了。 他这一问,姚毅哲一顿,似是在回味先前那一阵快活,如果换作是我,我也高兴得很,毕竟阮湘怡可是陆承译的女人。玩了他的人,想想都开心。 姚毅哲让服务员给我们满上酒就让他撤出去了,看来,陆承译今天要见的人应该就是他了。 然后他笑了一声,说道:“还真是好事,不过安然在这,我不方便说,陆少是男人,应该懂得。” 说完,还朝陆承译挤了下眼睛。 我虽不是男人,但这么明显的语言,我也是能听出来,既然他不想让我明白,我也只有当作听不懂了。 然而,看着陆承译了然地大笑起来,我的心里又十分不好受。 如果让陆承译知道,姚毅哲这么玩他,他会怎么样? 感觉他现在就像个小丑一样,被姚毅哲玩弄。 酒过三巡后,包厢的门被人敲响,姚毅哲应了一声。 看到来人,我也不觉得惊诧了,来人正是我在滨城学习时的同期学员,汪俞。 跟我和陆承译微笑颔首后,就向姚毅哲走去。 “姚总,这是您要的资料。” 她熟练的从公文包里取出资料,然后双手递给他,我抬眼瞄了一下,好像是什么出售合同。 汪俞站在姚毅哲的一侧,目不斜视,我想眼她对个眼的机会都没有。 姚毅哲打开资料,随便翻了几下,然后就推到陆承译面前,笑道:“陆少,签下这份合同,锦恒可就是我的了。” 这是什么情况? 难道这份合同是要出售锦恒的?那可是陆承译在清城的公司! 我就坐在陆承译的旁边,他翻合同的时候,我也有看到,的确是在出售锦恒,只是没想到,姚毅哲在清城也有公司。 他不是在宁城警局的队长吗?竟然还跟商业挂勾。 我突然发现,我身边的这些人,个个都跟只狐狸似的,每个人之间,对对方的了解,不过就是点皮毛。 而我呢?真是脱了衣服被他们看。 陆承译看得很仔细,从头到尾,一排一排看,时间静默在那,我们都在等一个结果。 在这期间,我知道姚毅哲在看我,但我没有去看他,我不觉得在这件事上会跟他有什么互动。 虽然我两只眼睛在盯着合同,但却没有看下去,光看着陆承译的骨节分明的手指了。 我想的是,姚毅哲的野心不是一般的大,我原本以为他只是想搞垮陆承译,没想到,他竟是收购了他的公司? 可是,陆承译又怎么会答应? 而且很明显,今天就是过来签合同的,已经走到最后一步了,从先前姚毅哲的话中,也不难听出,他们之前已经有过多次接触。 所以,他们很早,早到是什么时候我就不知道了,他们已经在谈这件事了。 终于,陆承译看完了,已经翻到最后一页,那是甲乙双方签字的地方,我看到了姚毅哲的名字,而另一外空白的地方,正是陆承译要签字的地方。 突然,陆承译扭头,看着我,问道:“安然,你说,锦恒是卖,还是不卖?” 第84章 如果背叛,主动缠上 ,最快更新我有故事,你有酒吗 ! 我顿时一愣。 这件事既然已经谈到签合同,而且姚毅哲已经将合同准备好,甚至他一方已经签字盖章,那就已经是板上钉丁的事情了,可是陆承译却是问我,到底是卖还是不卖? 好像中间的一切过程都不作数,倒是要再从头开始? 他竟然把这件决定权交给我,让我来选择? 难道这就是他今天带我过来的真正目的?还是说,他只是随口说说,或者又说,他根本就已经知道我跟姚毅哲在互相合作,他是在试探我? 顿时,所有可能与不可能在这一瞬间都在脑海里炸开。就连姚毅哲都诧异住,他愣了一下,却是有意问道:“陆少不会还有什么疑问吧?” 眼角的余光瞄到姚毅哲看了我一眼。我听到陆承译笑着说道:“突然想听听安助理的意见了,她要是个很有想法的女人。” 而后他将定格在我身上的视线转到姚毅哲那边,笑问道:“如果今天这个合同不能签,姚总不会不高兴吧?” 商场上的合作,随时终止合同的都有,也是常见,更何况是这种还未签字盖章,变数就更大。 只是我也是惊诧,难道陆承译要采用我的决定? 我的处境顿时变得尴尬起来。 “陆少,关于出售锦恒的事,我也是才得知,能不能让我再仔细看看合同?” “当然。” 在陆承译许可后,我伸手过去就要拿桌上的文件,只是不小心,手腕没有抬起来,将我面前的那杯红酒带翻。 顿时,暗红色的液体泼向桌面,我眼明手快地将合同文件拾起,它才幸免于难,否则我肯定要被这两位大咖亲手掐死。 只是,我的裙子…… “呀,我的裙子。” 我懊恼地叫了一声。 这么一件漂亮的裙子,竟被我就这么毁了,上面都是红酒,直接从大腿外面的布料延伸到里面,而且都粘在腿上,好不舒服。 我连忙向两位道歉,蹙紧了眉头,说:“真不好意思,我必须要去下洗手间。” 姚毅哲拧了眉,没有出声,陆承译倒是点头:“快点去吧。不用着急,等处理好再进来,我们会等你。” 他会一直等我处理完裙子,然后再去做那个决定。 我应声道:“知道了陆少,不过,能不能借用一下你的外套?” 陆承译看着我此刻狼狈的模样,不禁摇头轻笑:“看来,还是需要我陪你过去。” 然后他扭头向姚毅哲说道:“抱歉姚总,还要麻烦你在这里等我们一下了。” “没事没事,你们去,我让人把这里处理一下。” 姚毅哲目送我们出去。 在去洗手间的路上,陆承译问我:“把我支出来,是有什么想问我的?”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他,但此刻我却是犹豫了,不知道这么做到底又是为什么? 只是事到临头,也无法再退避,于是就说道:“你出售锦恒的事让我做决定,我实在做不出来,更不知道你为何要卖。既然你已经决定要卖,想必是已经想好了,那为什么还要来问我?” 陆承译扶着我去洗手间,他一边说道:“谁说想好了就不能更改了?今天这个决定我让你来做,你说卖我就卖,你说不卖我就不卖。” “为什么?”我还是忍不住问出口。 陆承译突然顿住脚步,我也被迫着不能再继续前行,我们就这样看向对方的眼里,似是要从中看出什么端倪来,可惜,我们都隐藏得太深,谁都没有看出什么来。 而后他说:“没有什么为什么,只是突然想听听你的意见。” 脚步开始移动,我们又重新往前走。 我一边打理着身小的酒渍,一边随口问道:“最近阮湘怡没来你家里,难道是离开清城了?” 抬头时,就看到陆承译在镜子里笑了一下,没有回答我,反是问我:“怎么突然提到她,开始对她感兴趣了?” 我朝他翻了一个白眼,说:“我只对男人感兴趣,你不是都知道吗?只是有点好奇而已,随便问问,你可以不回答。” 他却是在身后抱住我,幽幽的声音响在我的耳边:“在我们来这里之前,她给我来过电话,说宁城那边有急事,她要先过去,这会儿应该在路上了。” 原来家里的那通电话真是她打的,而且还真的是告诉陆承译,她要先去宁城。 只是,她却并没有走,而是来会面姚毅哲,甚至做了那种事。就是等下酒会结束,姚毅哲还要去找她。 “如果她背叛你呢?” 我没来由地话,让陆承译一愣,他看着镜中的我,笑说道:“如果是背叛,那个人也应该是你。” 呵。 我莞尔一笑,回过身子在他唇上亲了一口,挑眉道:“谢谢陆先生给我当助理的机会,快走吧,姚总应该在里面等及了。” “都处理好了?” “嗯。” 我点着头,不着痕迹地推开他,径自往包厢方向走去。 脸上的笑容顿时收回。 我跟陆承译一前一后进到包间,姚毅哲看到我身前用来遮挡的男人西装,不禁笑道:“陆少对下属还真是体贴。” 陆承译跟我一起坐下,应道:“那是自然,培养一个人出来,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而后他转头,终是问向我:“怎么样,想好了吗?” 我的眼睛瞄向桌上的合同,刚才还是一片狼藉的桌面,现在已经干净明亮如初,仿佛不曾被弄脏过。我抬眸与他直视,出声问道:“陆少真的要让我决定?” “当然。”他还是坚持。 我笑着答道:“那好吧,我的意见跟陆少一样,卖。” 当最一个字定音。包间里顿时安静下来,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感觉就连呼吸都停止了般。 陆承译脸上的笑容定格在那里,足足有两秒的时间。最后他将笑容放大,说道:“好。” 一个“好”字落下,他拾起桌上的钢笔,刷刷签下他的名字,钢劲有力,几欲穿透纸背。 随身携带的包里,还带了公司的公章,我拿出来递给他,然后覆盖在他的名字上。 交易总算最后完成。 姚毅哲端起面前的酒杯,举杯道:“来,陆少,合作愉快。” 陆承译也是举杯,却是说道:“如果姚总经营不好,我还是会收回来的。” 卖都卖了,还怎么收回?姚毅哲能那么轻易让你收回? 姚毅哲谈得这一桩大生意,心情甚好,爽朗笑着,却是说道:“那也要看陆少有没有那个能力了。” 东西一到手,竟就这么赤|裸裸地挑衅,我不禁|看向陆承译,他却是只笑不语,那笑容亦是不达眼底。 …… 酒会会场虽是陆承译名下,但今晚的一切开支却全都是记在姚毅哲的帐下。锦恒是清城的一块大肥肉,想与之合作的人大有人在,他算是捡到一个大便宜了,还在乎这点酒钱? 我像发泄似的,拼命地吃,拼命地喝。 酒会快要结束的时候,袁露露来了。 看到袁露露,陆承译有些诧异,我笑道:“是我让她来的,等下结束后,她陪我去下商场,买几件新衣服过年。” 此时姚毅哲正作为锦恒的新老板与人周旋,无暇顾及到我们这边,所以陆承译放纵地揽着我,跟我开玩笑:“我以为你会中途跟我偷跑出去,然后做点什么。只是,去商场我也可以陪你。” 他这么说,倒是让我吃惊,不过我笑道:“跟你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好逛的。” “看来,你的助理还真是不好当。”他转向袁露露,说道,“等下早点回去,别搞到太晚。” “是,陆少。” 袁露露应着,然后站在我身侧,问道:“安然姐,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我回头看向姚毅哲那边,他正笑得欢,估计一时半会儿也走不了,就拉着她进去:“等会儿吧,我还没吃够呢。” 在我跟袁露露在里面大吃的时候,陆承译因有事要处理,跟我们打过招呼就走了。我正想着他早点走呢,这会儿正合我意。 酒会结束的时候,我拉着袁露露上了一辆出租车,却没有立即开走。姚毅哲四处看着,估计是在找我,没找到后就向门口停车的地方去了。 姚毅哲走后,我这才让司机师傅跟着他后面。 到了地点儿,一路上没有吭声的袁露露终于憋不住了,问我说:“安然姐,我们不是去商场买衣服吗?到这里干什么?” “嘘。” 我做了个暗示,然后示意她去看。 这一看不要紧,她还差点叫出来,幸好被我捂住了嘴:“你干嘛,想被人发现啊。” 她眨巴着大眼睛,表示不出声了,我才放开。 “安然姐,这怎么回事啊,那个人,那个人不就是阮湘怡吗?她不是喜欢陆少吗?怎么跟另一个男人在一起啊?” 她的声音很小,不过我能听到,我也压低声音回她:“你问我这么多,我应该先回你哪一个?” 她倒是来劲了,说道:“我就想知道她是不是阮湘怡。” “是她。” “天哪!” 原来,阮湘怡在清城也有住所,这个房子不会是陆承译买给她的吧。她居然敢这么大的胆子,直接把姚毅哲往家里引。 而且,刚才在酒会上不是做过一回了吗?现在见了面,连门都没进,就迫不及待地纠缠在一起,主要是,还是阮湘怡主动扑上去。 …… “呀,安然姐,那个男人朝我们走过来,他不会是发现我们了吧?” 我当然也有发现,可是现在我们也没有别的地方可躲,只听姚毅哲说道:“出来吧,安然。” 第85章 爱了就是爱了 ,最快更新我有故事,你有酒吗 ! 已经被点名,再不出去也不行了。我看了袁露露一眼,拉着她站起来。 对面就站着姚毅哲,我们中间隔了一块小花圃。 这里的环境还真是好,花花草草的,像住在公园里一样,陆承译还真是给她找了个好地方。 我真应该拉着陆承译一起来观摩才对。 绕过花圃的这头,我站定在姚毅哲跟前,扫了眼他身后的那幢别墅,如果没有刻意,就算阮湘怡出来,也不会看到我们。 我眨了一下眼,笑问道:“舅舅就这么出来了,不怕阮湘怡知道我来过?” “我叫她往东,她就不敢往西。” 姚毅哲说的轻飘飘的,我听着却是心里一怔。下意识猜想,难道阮湘怡有什么把柄在他手上? “那就好。” 他没有问我为什么会跟踪他来到这里,而是看了一眼身后的袁露露,直接问道:“那杯酒应该是你故意弄倒的吧?就是借机要单独跟陆承译说话,是不想让他卖了锦恒?” 提及出售锦恒的事,我自然就想起陆承译让我来给他做最终的决定,还有那杯我故意不小心打翻的红酒。 不禁笑道:“舅舅想太多了,如果我真那么想的话,现在锦恒就不在您手上了。要知道,我们可是在同一条船上的。” 姚毅哲睨着我,半晌后,他亦是笑道:“那就最好。等你到了宁城,就好好跟在陆承译后面学习,取得他充分信任,不需要再另做打算,一切等过了年以后再说。反正也到了老家,跟潘杰一起回家看看。” 他像是我的上级领导一样,给我布置了近期的安排。可是,宁城虽是我老家,但等待我的,不过是两座冰冷的坟墓。 “知道了。” 我应了声。姚毅哲的眼睛盯向袁露露,我感觉到她的紧张。 “她是谁?带着她一起,你确定好?” 我知道姚毅哲是在责怪我把一个计划之外的人带进来,不过,我笑道:“她是我的人,我用自已来做担保,她不会有问题。” “哼。”姚毅哲哼了一声,“最好是这样,如果以后身边需要人,我会给你安排,不要再私下找人。” 还没等我应声,他转身就走。我看着他进了那幢别墅,眸色渐渐暗了下来。 “安然姐……” 袁露露喊了我一声,我才回过神来,说:“露露,从你第一天跟我起,就应该知道,背叛我的下场。” 我定睛瞧着她,她有些紧张,有些害怕。不过,她也很聪明,在那过后就坚定了眼神,跟我保证:“安然姐,即使全世界都背叛了你,我也不会背叛你。” 我心里一震,皱眉骂她:“你的心真不小,竟敢让全世界的人都来背叛我,嫌我过得太好是不是?” 她拧着眉,竟有些不自在:“我不是那个意思……” “好啦,走吧,去买衣服。” 大包小包的,我跟袁露露两只手上都拎的满满的。 时间还不算太晚,陆承译还在客厅的沙发上,看到我们满载而归,挑眉道:“收获不少。” “是啊。”我往沙发上一坐,把手里的东西往地上一放,“我还给你买了领带,来,我给你试试。” 在我给他试领带的时候,袁露露过来将我的东西送到房间,客厅里就只有我跟陆承译。 “还会系领带,给多少男人系过?又是跟谁学的?” 我打领带的手势很娴熟自然,但只是表面上的,陆承译并没看到我内心其实很紧张。 以前只是在模特身上试,陆承译,是我第一个活体实验。 他一双眸子炙热地盯着我,我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说道:“这个很简单,还需要学吗?看一下不就会了。” 我抬眼看了他一眼,我继续道:“没给男人系过,你是第一个。” 他勾唇:“真是幸运,不过,你是想勒死我吗?太紧了。” 闻言,我垂眸一看,不禁愕然:“呀,真不好意思,这回你应该知道我没撒谎了吧,你真是第一个,呵呵。” “很好。”他将我拥到怀里,“我喜欢你所有的第一次都是给我。” 是的,我所有的第一次真的都是给你,除了婚姻。 同时,也是你造就了我。 …… 在清城的最后一天,我陪着袁露露去了她要拜访的那位朋友的家。 这是一座独幢的别墅,四周有院墙,欧式风格。 看来传言不假,蓝景烨没有住在家族老宅子里,而是一个人单独在外面住。 富二代们在长大了以后都不喜欢在家里住,有点能力的都想要在外面住,这样不会受到太多的管束。不过,这位蓝景烨似乎还有点不一样,他有自已的事业,即使没有家族的支持,他一样混的风生水起的。 突然就想到陆承译,至今,我都没有见过他的父母,也从未听他提过,即使出变故的那年,我也只见他在陆奶奶那里。 “安然姐,你说今天我们能找到人吗?” 我回过神,笑道:“我想,他应该知道你跑了这么多趟,而且今天已经是我们在清城的最后一天了,我们会见到的。” 她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希望如此吧。” “安然小姐,您来啦,少爷正在等您。” 管家看到我们,就直接看着我,跟我说了这么一句,着实让袁露露诧异,不过也没问什么,由管家带着,来到里面。 别墅很大,绕了好几道弯,才到客厅。 让我惊讶的是,蓝景烨竟然亲自出来了,他笑着跟我打招呼:“你好安然,我们又见面了。” “你好,蓝先生。” 我礼貌地朝他伸出了手,他伸手与我相握,却是说道:“我以为你不会来。” 挑了挑眉,我笑道:“我真怕我再不来,我的助手还是见不到你。” 他呵呵一笑,却是只笑不语,意思已经很明显。 寒暄了几句后,我主动提到宁城千城酒店的事:“明天我就要去宁城了,希望能借你的面子请你姐姐吃顿便饭。” 蓝景烨看向我,却是说道:“我可以让她多照顾你,但吃饭的事恐怕就要看她自已了,你应该打听到了,她从来不出去应酬。” 就是因为我早就打听到这位财务总监独来独往,不善与人交际,很多人示好都被拒之门外,所以才会找蓝景烨帮忙。 “所以我才来找你。”我朝他笑道,“听说,在你们蓝家,她跟你的关系最好,只要你说愿意说上一句话,就不会有太大问题。” 蓝景烨挑挑眉,笑说道:“看来,你已经打听得很清楚了?” 我亦笑道:“哪里,我只是想到蓝先生上次跟我说过,在你姐姐那方面,你会帮我打招呼,所以这才抱着这种心态来找你的。” “不过据我所知,你的这位下属在你我还不认识的时候就已经经常来这里。” “所以啊,知道你放给我那句话,我就更有信心了。” 我微笑着看着他,他也是扬着一张笑脸,却是说道:“我终于知道,即使你很危险,陆少也要留你在身边。” 蓝景烨的话不禁让我深思,不知道他话中到底还有什么深意,难道是知道我的企图? 不过,他又接着说道:“我也终于明白,为什么我会看上你。” “那是蓝先生抬爱了。” 最终,蓝景烨还是答应了,会帮我这个忙,这是我没想到的。 他真是个大方的男人。 送我出来的时候,他问我:“安然小姐,我能问你一个私人问题吗?” 我笑道:“当然。” 他帮我的大忙,而且以后可能还会有互相合作的时候,一个私人问题而已,我当然不会小器。只是,他问的却是这么一个问题:“你爱陆承译吗?” 我爱陆承译吗? 我不自觉地在心里也这样问自已。 最后我笑道:“我爱他。” 如果不爱,我就不会这么痛苦。 但是,我更恨他。 他看了我半晌,点头道:“安然小姐果然很直爽,请慢走。” 朝他微微颔首后,我带着袁露露离开。 “安然姐,没想到这个人竟然就是那天那个小混混啊。” 我就知道她会感慨,但没想到,她还真敢说小混混这样的话,白了她一眼,说:“人家可是少爷,你小声点儿,还没走出人家的地盘呢,小心被听到。” 我开玩笑地吓她,她哦哦地点头,捂住了嘴。 只是我们的车子才刚刚驶出去,就有辆红色的跑车拦在我们面前,当狗挡道了。 从车上下来一个女人,戴着墨镜,这么冷的天,为了风度不要温度了,紧身裙子的外面只披了一件坎肩,我都替她冷。 “怎么办,安然姐,是李珊。” “怕什么?不是还有我吗?” 毕竟袁露露曾是她的手下,后来又被我借助陆承译的面子挖走了,她怀恨在心来找我麻烦,那也是有理的。 只是,似乎并不是为此。 她大摇大摆地来到我的车子前面,取下墨镜,用镜边敲了敲我的车头,那样子拽得跟什么似的。 我一挑眉,拉开车门出去。 迎着阳光,我半眯着她,笑问道:“李珊大小姐,穿得这么漂亮,这么少,这么性感的,不去罗瑞面前,到我这里来做什么?你不会以为我喜欢女人,喜欢你吧?” 第86章 不择手段,你当之无愧 ,最快更新我有故事,你有酒吗 ! 如果不是她故意摆出这种欠揍的造型,嘴巴再放干净点,其实不管是她的身材还是长相,都是一流的,也不怪陆承译这么挑剔的人,会看上她,把她收成自已的人,还安插在罗瑞身边,为他做事。 我的话,很显然刺激到李珊了,而且还激怒了她,加上一边的袁露露没克制住竟然噗嗤一声笑出来。 李珊那个脸啊,跟变色龙似的,一会儿青,一会儿白的。然后直接跑到袁露露那边,狠狠扇了她一巴掌。 因为我在车子这一边,根本来不及过去,而且这一巴掌猝不及防,袁露露被打得一懵,反应过来后,咬着唇质问道:“你干嘛打我呀?” “打的就是你,吃里扒外的东西!” 她一双圆目怒瞪,眼珠子几乎要掉出来。 袁露露被打,我心里恼愧不已,大步迈过去,拉着她的胳膊,往前一扔,厉声道:“你有病吧,讲话就讲话,你干嘛打人!” 李珊打了一巴掌,像是给自已出了一口恶气,神清气爽地,对着我冷笑道:“怎么,你心疼了?这是真的喜欢女人啊?还是双性恋,一边占着陆少,一边找女人玩?” 这个女人的嘴还真是碎,没想到,她竟然这么能说会道。 我一向不是吵架的能手,一般都以武力解决问题,我刚抬起手,就被袁露露制止,她摇头道:“安然姐算了,我没事,明天就要去宁城了,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想想也是,陆承译已经在我面前承认,这个李珊是他的人,如果我动了她,还真是不好交待。她也是聪明,打袁露露不打我,不像那个阮湘怡,直接冲着我来。 我压下心里的火,问道:“你特意跑过来,找我什么事?” 李珊看着我,红红的嘴唇勾起来,又是一声鄙夷的哼声:“我刚才听到你说你爱陆少。” 我不禁眯向她,这个女人是在跟踪我?是她自已的意思,还是陆承译的意思? “是啊。” 听都听到了,还有什么好否认的。 她一挑眉,说:“我奉劝你,还是早点收起那点可悲的小心思。爱他的女人多了去了,你以为他会分一杯羹给你?” “所以呢?” “我是想要告诉你,别以为住在了别墅里,就想做正室,正室永远不属于你,那是阮湘怡的。” 阮湘怡? 她居然还提到了她? 我看着她,没有说话,只是想到了很多,她继续说:“她才是陆少心里真正爱的女人,容不得任何女人伤害她。只是时机未到,否则,你以为还有你的份?” 突然,我想到昨天晚上陆承译跟我说的,如果是背叛,那那个人应该是我,而不是阮湘怡。 他无条件地信任她,对我却有诸多防备,而且曾经,他还用枪指过我的脑袋,你说,我是什么感受? 我长时间静默在那里,袁露露拽着我的胳膊,朝她说道:“你懂什么呀,陆少对安然姐可好了,还给她洗头呢。你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竟在那乱说。” 然后又跟我说:“安然姐,你别听她胡说。” 我看到李珊的眼睛一眯,心里已经猜测到,又是一个爱慕陆承译的。他到处留情,把麻烦都带给了我。 我拍了拍袁露露的手,示意她我没事。 其实我本来就没事,就这点小事难道还能膈应我? “我不在乎陆少是不是爱我,至少现在在他身边的女人是我。如果你实在想他得紧,可以告诉我姿势,晚上我来代替你,或者,你完全可以把别的男人当成陆少,其实效果是一样的。” 我笑笑看着她,李珊又是一瞪:“安然,没想到你这么无耻。” “对你,我还需要以礼相待吗?岂不是浪费我表情?” 我两步走到她面前,凑向她的耳朵,说:“麻烦你让一让,今天你可刺激到我了,等下开车的时候撞到你,你可别怪我,就算我进去了,陆少也会想办法把我拉出来的。因为,你就是个可有可无的女人,你自已觉得呢?所以啊,生命诚可贵,还是好好惜命吧。” 冷哼一声,我一阵风似的从她旁边掠身侧过,拉开车门进去。 等袁露露进来,我启动引擎,猛试了一下加速,“嗡”一声,吓得她连忙往旁边闪身,我讽刺地笑了一声,抛给她一记挑衅的眼神,扬长而去。 车后镜里的李珊,我看到她猛得砸了她那副足以遮住大半张脸的墨镜。 “哇,安然姐,我才发现你好能说啊。” 我看了她一眼,皱眉道:“脸还疼吗?” 那么狠狠地一巴掌,不疼才怪。 她摇了摇头,不肯回我话。 我说:“以后不管被谁打,都给我还回去,否则只要被我看到,我就再加你一巴掌。” “知道了。” 她懦懦地应了一声。 我瞪了她一眼:“声音大一点儿。” “知道了!” 我笑了笑,摇着头,带她去吃大餐。 不开心的时候,我总喜欢用吃的来麻痹自已。 不过,貌似吃了太多的辣,一晚上胃都不舒服,第二天去宁城的时候,胃还是不舒服,一路上什么也没吃,光喝了些白水。 而陆承译一开始还问我几句感觉怎么样了,后来在接到一个电话后,就沉默了。 不是我的错觉,我看到他的眼神在看我的时候,带着危险的深意。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身体不适也造成了大脑意识不正常。 我总迷糊间,想到陆承译接的那通电话跟我有关,如果不是,他为什么要以那么奇怪的眼神看我?好像我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一样。 最终,这一路我什么都没精力问。 到达宁城的千城酒店时,时间并不早了,已经到了傍晚。冬天的天色黑得早,很快,路灯就亮了,我们就暂时住在酒店里。 一入住,我就躺到床上休息,袁露露知道我不舒服,很贴心地去楼下帮我准备了稀粥。 不过她上来的时候,我看她脸色不大好,本想问问的,不过看她一副强装的样子,估计也是不想说。加上我也没有精力,胃不一直绞痛着。 喝粥的时候,我问她:“陆少吃过了没?” “不知道。” 她的语气有些冲,我不禁诧异地看向她。她也意识到自已的语气不好,连忙跟我说:“对不起安然姐,我心情不好,不是故意的。” 我笑了笑,问她:“没事的,遇到什么事了,是谁让你这么不高兴?” 袁露露的不高兴,一般来得快去的也快,不像这次,还生起了闷气,实在有些奇怪。 我见她有些犹豫,不过最后还是说了。她撅着嘴:“都是那个阿忠,也不知道发哪门子神经,说你是个居心叵测的女人,让我最好离你远点儿,我就跟他吵了起来。可他竟然不让我,还跟我吵。” 原来是因为这样? 当初我拿刀伤了陆承译,他对我一直有防范,不过这次回来,他对我已经不像从前那么明显的防范了,只是,今天怎么又突然这样? “我没关系,只是,你们是因为什么事吵起来的?” 袁露露皱着眉,回道:“还不是那个阮湘怡,听说住院了,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事,不过听阿忠说,说她住院是因为你。阮湘怡住院跟你有什么关系?我一生气就跟他吵起来,然后他就说了那样的话……” 阮湘怡住院了? 那么,回宁城的路上,陆承译接的那个电话,应该是跟这个有关了?他那么冷漠地对我,还以那样的眼神,原来是以为阮湘怡出事是跟我有关? 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哪里还能吃得下粥?我放下碗就去换衣服。 “你去哪儿呀安然姐?” “去医院看阮湘怡。” “可是你身体还不舒服呢。”袁露露为我打抱不平,“你今天胃疼了一天,都没怎么吃东西,可是陆少连问都不问一下,一来就去了医院,竟然还怀疑事情是你做的,那个阮湘怡真不是省油的灯。” “好了,既然说是跟我有关,我当然要当面问问,怎么跟我有关的,连我本人都不知道的事,她又是怎么知道?如果不去,岂不是说我做贼心虚?” “可是,你的胃……” 我勾唇,笑了笑,忍下胃中的不适,说道:“放心吧,我自已的胃我自已知道,更何况这件事可比我的胃重要,我不想有人污蔑了我,我自已还不自知。” 眉头紧锁着,心里有不好的预感,总感觉有什么事要发生,却是不能掌控。 阮湘怡为什么会出事?又是谁嫁祸给我?这件事到底是谁做的? 只是没想到,刚打开门,外面有个女人伸手拦住去路。 我诧异地蹙眉,袁露露拧眉道:“你谁呀,这是在干什么?” 女人看都没看她,直接将视线对上我,一本正经地说道:“安然小姐,你好,我叫席清,陆少派我专门负责您的安全。陆少有交待,您不舒服,哪里都不能去。” 我想起在清城时,陆承译说要派个人给我,原来就是她。 只是,这哪里是派给我的人,简直就是监视我的。 袁露露也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正想说什么,被我阻止,我笑道:“席清是吧,那就麻烦你了,谢谢!” 关上门,我拨通了陆承译的电话,还没说话,那边就传来他的声音:“安然,不择手段送给你,你当之无愧!” 第87章 有些人,死不足惜 ,最快更新我有故事,你有酒吗 ! 我默然地接受着陆承译送的那四个字,静静地听着他的训斥,还有后面狠狠地挂电话的声音,没有半句辩驳。 不是我不想辩驳,而是通程,他都没有给我这个机会,哪怕是问他一句到底是怎么回事的机会。 到目前为止,我都不知道阮湘怡到底遭遇了什么,情况怎么样了?又是怎样把这个罪名扣在我的头上的? 握着手机的手不由得用力,缓缓拿下,袁露露见我不说话,担忧地问道:“安然姐,陆少怎么说?我们能出去吗?” 她的话音刚落,敲门声响起。 是席清。 “安然小姐,陆少让我带你去医院。” 到了医院后,由席清引领,我们去到阮湘怡所在的病房,门外站着两个人,一个是阿忠,还有一个男人,我并不认识,但是他也跟阿忠一样,喊了我一声,然后就将门打开,让我进去。 病房应该是这家医院最好的病房,空间大,环境好,像住家的房子,给人一种温馨舒适感。 席清站在门外守候,袁露露进来后顺手将门关上。我进门后,就站在那里,定定地看着坐在床畔上的男人。 氛围太过凝重,我都不敢去打扰,甚至想去喊他一声都不敢。 我驻足在那里,将视线终于移到阮湘怡的身上,目前我能看到的就是她的头部受到重创,被纱布一层层地缠绕着,面色很是苍白。 陆承译握着她的手放在自已的唇边,样子有些颓废,却又充满了温柔,让人看着不由得为这一怔,心,竟也是发疼的。 这个女人在他心里到底是怎样的存在? 如果此刻床上的人是我,他也会这样吗? 微微扬唇,我有些自嘲地笑了起来。 我想,他应该是不想跟我说话的吧?而此时,我也不想打扰这份宁静,于是转身,想去问问主治医生的情况。 “站住。” 身后是他略显沙哑的声音,是不是从他得知阮湘怡出事就没有喝过一口水,吃过一口饭? 不想固执地离开,于是就让袁露露去外面。既然喊了我,他应该是有话要问我。 我径自倒了一杯水,站在他身侧,递给他:“喝口水吧。” 陆承译没有接水,也没有看我,而是问道:“安然,你前天是不是见过她?” 这个她,当然指的就是阮湘怡。 前天,我是见过,我是跟踪姚毅哲,才知道阮湘怡还在清城,也知道了她的住所。 只是,陆承译又怎么会知道?如果他知道,那是不是说明他也知道阮湘怡并没有提前来宁城? 我有些犹豫,一时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回答才比较好。 他也不着急,就那么直直地看着阮湘怡,一点都未离开过视线。 最终,我还是问道:“为什么会这么问?前天我在清城,而你告诉过我,她已经正在回宁城的路上。” 我们不在同一座城市,又怎么能见到她? “我记得你跟我讲,你要跟袁露露去商场买衣服。” 难道他是怀疑我利用那段时间去见阮湘怡?那么短的时间,我怎么能做得到,除非有飞机送我。 “没错,我还买了领带送给你。” “那不过是你的幌子,以证明你去过商场。” 我不禁笑了起来,他还真是怀疑。 “如果你不相信,你可以去问袁露露,去问商场上的人,她们都可以证明我去过商场。”我的声音莫名地变得激动,“我刷的是你的卡,每一笔消费的时间你都能看到。” 他却说:“我是能看到,那一定是在你见过阮湘怡后再去的商场。” 我蹙眉道:“好,就算我去见她,那么短的时间,来来回回,我能做到吗?” “所以说,你很有本事,也很有手段。” 我轻哼了一声,佩服他的想像力:“可是,如果是我见了她之后她才受伤,那为什么要到今天才告诉你?” “安然。”陆承译终于将脸侧过,他的眼里深沉可怕,声音冷岑,“你并不是一个人。” 所以,我说什么都没用,他已经将这项罪名扣在我的头上。 我不知道自已为什么要跟他辩解,我极力地想证明,我没有去见过阮湘怡。可事实上,我真的见过她,可是,那是因为她还在清城。 如果我告诉他,阮湘怡并没有那么早去宁城,而是为了跟姚毅哲私会跟他撒了谎,他会相信吗? 答应是否定的。 “所以,你已经认定这件事是我做的?或者说,是我派人做的?” “除了你,还有谁?” 我笑道:“我也想知道。” 突然,他猛得站起来,比我高出一个头来,因为距离太近,我感觉到的压力太大,被逼得往后退了一步。 陆承译步步紧逼,最后掐向我的脖子,将我直接拎着抵上墙,眯着眼,跟我说:“安然,我留着你,是因为你还有利用价值,所以,你最好别触犯我的底线。你最好祈祷她没事,否则我会拿你给她赔葬。” 他的力量真是大,直接掐着我的脖子就拎了起来,我有多难受,想想就知道了。然而,身体上窒息的难受远远比不过心理上的创伤。 我漠然地盯着他,心里在一遍遍地告诉自已,有泪,也不要在他的面前流出来。 陆承译倏地放下我,我借助平时练习的东西,平衡了自已的身体,才不至于跌倒在地上,即使我想大声咳着喘气,我也堪堪忍住。 所以憋得脸很红。 开门出去的时候,袁露露吓了一跳,连忙扶住我:“这是怎么了安然姐?” 我摇了摇头,流下了一颗眼泪,可是再滚烫的眼泪也会瞬间变凉。 我去了医生办公室,问了阮湘怡的情况,医生说她被重物砸伤后脑勺,而且受了很大刺激,已经动了手术,将颅内的淤血去除,如果能醒来,说明一切都没问题,可是如果不醒来,很可能这一辈子都不会醒来了。 那意味着什么,植物人?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她怎么会被人打成这样?可是不管怎么样,也不能说这是你弄的呀。”袁露露拉着我的胳膊,替我着急,“安然姐,你到底有没有跟陆少说呀,这么严重的事怎么能扣在你的头上呢?我这么笨的人都能猜到,肯定是哪个坏蛋想让你给他背黑锅。” 既然没有人跟我说,那我就自已查,我一定会把这件事查清楚。 我虽然不喜欢阮湘怡,可没想过去要她的命。 “露露,你帮我查一下,今天白天是谁跟阮湘怡在一起的。然后把他带到我的房间来。” “知道了安然姐。” 席清还是跟在我的后面,她一直不说话,我也没有心情搭理她,跟着就跟着吧,也好让陆承译放心。 此时,我不得不承认,阮湘怡在陆承译心里是不一样的,如果她真的出了什么事,他也一定说到做到,会让我陪葬。可是,我当然不想就这么莫名其妙被人当了陪葬品,我也不允许这件事发生在我身上。 很快,袁露露就将那个人带到我的房间,这人不是别人,正是站在阮湘怡病房外面的那个男人,四十几岁的模样。 “您好安然小姐。” 我看了他一眼,示意他坐下,说道:“我是清城万家酒店罗瑞罗总监派过来的,以后你叫我安特助就可以了。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男人的眼神微微一顿,马上应道:“是,安特助,我叫陶青,是阮总监的助理。” 原来是他。 我挑了挑眉,微微点头,说道:“既然是阮总监的助理,那应该最清楚她发生的事了,说说吧,阮总监是怎么受伤的?” 他先是犹豫了一下,不过最终还是跟我讲了大概的经过。 其实今天上午,陶青也不是一直跟在她身后的,而是有一段时间,她特别交待让他别跟着,只是一个小时后,阮湘怡头部就受了伤,然后由陶青送往医院,而她嘴里一直念着:“是安然,安然,快告诉陆承译!” …… 原来,我就是这么被她推上了断头台。 我看向陶青,不由得问道:“你到底是陆承译的人,还是罗瑞的人?” 我盯着他,他拧了一下眉,低头说道:“安特助,我一直是阮总监的助理,在她身边也有三年了,只是陆少一直叮咛我,让我不管有什么事都要跟他汇报,特别是阮总监的事。” 特别是阮总监的事。 阮湘怡,你该有多幸福。 我沉默了半晌,而后说道:“陶助理,请你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这回,他不再犹豫,回道:“罗总监。” 我笑道:“很好。” “所以是你打的电话告诉陆承译,阮总监的原话?” 陶青有些局促不安,更是拧眉:“是,对不起安特助,我只是说了原话,我不知道这是否给您带来了麻烦?” 我挑眉:“你的原话带的非常好,以后还有需要你的时候,希望你还能这样说。合作愉快。” 他有些愣然,不过,我已经让袁露露请他离开了。 我基本已经猜到阮湘怡的遭遇是谁造成了,拿出手机,我拨通了姚毅哲的电话。 那边很快就接通,在确定是他本人后,我笑说道:“舅舅这么快就对阮湘怡失去兴趣了?” 他哼了一声后,淡然回道:“有些人,死不足惜。” 第88章 你想干什么 ,最快更新我有故事,你有酒吗 ! 原来真是姚毅哲,他真的想置阮湘怡于死地。 就在前两天他们还在清城浓情如蜜,如果我猜测的没错,阮湘怡还帮他做事。她为了姚毅哲不惜对信任她的陆承译撒谎,换来的却是一个结束生命的结果。 她跟姚毅哲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是死不足惜,可是舅舅这么做,给我造成了很大的困扰。现在陆承译已经把这件事扣在我的头上,我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关系,恐怕就要因为舅舅你而瘫痪了。” 我的声音不大,但语气不善,字字句句里都充满了不悦。然而,姚毅哲不为所动,却是笑着跟我说:“怕什么?事情越乱,对你越有好处,相信舅舅,舅舅是不会害你的。” 到了这里,我觉得事情已经够乱的了,可听姚毅哲的意思,似乎还不想收手。 “我不管你跟阮湘怡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我不希望在我身边有不相干的人失去性命。”我皱着眉,想让他停手,“我们各取所需就好,实在没必要拉她下水。” 电话那头的人默了下,而后笑了一声,却是充满了不屑,姚毅哲问我:“怎么,这就心软了?当初在滨城的时候,跟你没任何关系的一个学员你都能一枪要了她的命,更何况这个人还是阮湘怡?她的存在只会防碍你跟陆承译的进展。” “舅舅的意思是?” “她这个女人已经知道我的事,别以为她是真心投靠我,我怀疑她根本就是陆承译派过来的。所以,这个人,绝对不能留。趁她现在还没有醒,就是最好的下手机会。” 阮湘怡是陆承译派过去的?这怎么可能! 就在我诧异之时,姚毅哲就要挂电话:“这件事不需要你操心,你该干什么就干什么。上次跟你说了,年前你可以好好放一个假,没事不要再找我。” “可是舅舅……” 那边回应我的就是一阵挂断电话的嘟嘟声。 我本能地觉得,姚毅哲是真的想要了阮湘怡的命。 收起电话,我就坐立难安。 袁露露见我走来走去的,问道:“安然姐,是不是阮湘怡有危险?” 我看了她一眼,蹙眉道:“露露,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帮我引开席清,我要出去一趟。” 袁露露立刻皱眉:“可是,如果被陆少知道的话,恐怕……” 我心一横:“没事,他不会拿我怎么样。” 最多不过就是一条命,而这条命我又怎么会轻易交出? …… 别看袁露露平时胆子有些小,不过事情真来了,她也能豁出去,还挺古灵精怪的,席清被她转移了注意力,我就趁机溜了出去。 只是好运气没有在我身上停留太长时间,在酒店门口就碰上了陆承译。 看到他,我不由自主地放慢了脚步。 看到我,陆承译略显诧异,问道:“这么全副武装地是要去哪里?” 我就是怕出意外,被陆承译的人认出来,所以帽子围巾都用上了,即使是这样,他还是看出我来。 经过他身边时,我停下了脚步,知道强行走过去肯定是不可能了,我垂着头,出声道:“睡不着,想出去走走。” 他默了下,又问:“不是胃不舒服?” 原来,他还记得我的胃不舒服,即使后来他也不再问及,但此刻听着,还是有些感动,我出声应道:“现在没事了。” 陆承译退了步,直视着我,问道:“难道席清没有告诉你,没有我的命令。你哪里都不能去?” 冬日的夜风呼呼地刮着,陆承译的声音被风带走了一些,可我仍然听得清楚,当然不会听错,我眉并没有紧蹙着,不禁出声询问:“为什么我哪里都不能去?你那么做,是在软禁我?” 他勾唇笑了一下:“湘怡的事与你有关,我没有送你去警察局就已经额外开恩了,你竟然还这么不安分地往外面跑。就算不是你做的,你也应该尽量减少自已的嫌疑而听从指挥,是不是?还是说,有什么其他安排?我不介意说来听听。” 此时,我也终于承认,这个男人可以为了阮湘怡不做出我意想不到的事,哪怕这件事与我无关,他也宁可错杀一百,不会放过一个。 心里被什么东西堵着,难受的连呼吸都有些不畅。 我深吸了一口气,放缓了语气,说道:“谢谢陆先生的关心,不过,刚才我也已经说过了,我睡不着,只是想出去走走。” “真是睡不着?”他却是再次确认问道。 我默了下,回道:“是。” 他嗯了一声,带着长长的尾音,似是在考量我的话的真实性,而后揽着我的肩膀,说道:“那好,正好你舅舅刚刚给我打电话说要请我吃夜宵,不如你就陪我一起去吧。” 姚毅哲这么支开陆承译,明显是想趁阮湘怡还没有醒来时对她下手。现在陆承译把我也叫上,虽有故意的成份在里面,但因为时间紧迫,我来不及想太多,也不得不改变计划。 “舅舅请的是你,又不是我,我突然跑过去,恐怕不太合适。如果他想跟你谈什么事情,我去了恐怕也不方便。再说了,我只是出来走走,一会儿就要回去休息了,我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好。” 陆承译却不管,揽着我就走,说:“有我在,什么事都没有,如果是谈事情,你是我的助理,就更应该在我身边,不是吗?” “可是……” “哪有那么多可是?” 他的语气虽然强硬,可听着却是有些宠溺的成份在里面,难道是我感觉错了? 我微微侧头看向他,他的脸上仍然挂着浅浅的笑容。我知道那笑容只不过是一个惯有的笑容而已,但我却不由自主地被迷上。 车上,我们并没有说话,想到此刻还在医院的阮湘怡,如果她真的出了什么事,无论我在不在场,陆承译都会把这个屎盆子扣在我的头上。 在他的心里,我已经是个心机很深的女人,那“不择手段”就是他送给我的,而且还说我是“当之无愧”。 “阮湘怡在医院还好吗?” 我不知道我问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但陆承译仿佛是听懂了,他没有看我,在认真地开车,说:“没事,有阿忠在那里。” 可是,我还不放心,姚毅哲这个人太狡猾了。 “你怎么放心把她一人丢在医院,难道就不怕她出事?” “出什么事?” 这次,他是扭头看了我一眼,然后顺着我的话问了这么一句。 “我的意思是,如果她醒来看不到你,会不会心情不好。” 陆承译笑了,是那种温和的笑容。我看着这笑容,心脏的地方好像被什么狠狠扎了一般,疼的不能自已。 他说:“她不会。” 这三个字,就像一把盐撒在我的伤口上,陆承译在告诉我,他很了解她。 不过,他也很了解我,不是吗? 姚毅哲约陆承译吃夜宵的地方是一家路边的小餐馆,桌上还摆了黄酒,真是接地气得很。 只是看到我,他略显诧异,问道:“安然这么晚了还没休息?” 我刚要说话,被陆承译抢了先,他说:“是我让她陪我过来的。” 没有说明太多,就一个“陪”字,姚毅哲晦莫如深地看了我一眼,也没再问,只是让餐馆的老板又添了一副碗筷。 还真是来吃宵夜的,两人天南海北地说了一通,可我实在待不下去,趁着姚毅哲下楼去洗手间时,我也说去。 “舅舅。”我大步迈到他身后,一把拽住了他的胳膊,蹙眉问道,“你是故意把陆承译引出来的?” 姚毅哲此刻终是露出不悦的表情,睨着我,说道:“早就跟你说了,不用参与这件事。” “所以,你已经动手了?” 他彻底恼怒,用力甩开我的手:“做大事者,怎么能优柔寡断?安然,你出来太久了。” “可是,阮湘怡已经昏迷了,能不能醒过来都不知道,你何必这么追着不放?而且,如果你不贪图她的美色,又怎么会引火烧身?” “你说什么?” 他瞪向我,我吞了口口水往后退了一步:“麻烦你跟陆少说一声,我身体不舒服,先走了。” 身后却传来姚毅哲阴森的低沉笑声:“现在过去,是不是已经太晚了?” 我深深地拧着眉,跑到外面去拦出租车。 等我去了医院,竟然什么动静都没有,一切如常,难道姚毅哲的人已经得手了?而且还神不知鬼不觉? 这么一想,我心里不禁一紧,加快了步伐。 可是,阮湘怡的病房前,什么人都没有,就连阿忠都不在,难道他也遭到不幸? 我将门轻轻推开,里面漆黑一片,即便有走廊上的灯光照着,也看不清里面的情况。 诧异之余,我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短刀,伸手去开灯。 “啪嗒”一声,里面的照明灯应声而亮,刚刚还在跟姚毅哲喝酒的陆承译此时正坐在阮湘怡的床畔,他身边站着的是阿忠。 两人均一副淡漠的表情看着我,让我顿时有些恍惚。 陆承译的视线逐渐下移,直到定格在我手中的刀上。在灯光的照射下,折射出刀身的刺目光茫,他眯了眼,一步迈到我面前,举起我拿着刀的手,锁住我的眼睛,沉声问道:“你想干什么?” 第89章 陆承译,你混蛋 ,最快更新我有故事,你有酒吗 ! 这一切变化太快,我都来不及适应,阿忠冲过来轻易地夺去我手里的刀,我都没什么反应。 双眼只是盯着陆承译,见他又深深地拧着眉。那拧眉虽不为我,却让我心疼。我惊讶自已在什么时候已经迷失了自已的心志,不再那么心狠麻木。 手,被他紧紧地握住,很疼,却宁愿就被他这么握着。 “不是说身体不舒服,提前回去了么?” 他意有所指,我却无从辩驳。 想来姚毅哲已经把我的话带到,只是没想到,陆承译竟然比我还要快一步地到达医院。 然而,我更想不到的是,他竟然会在这个病房里等着我,看着我鬼鬼祟祟地拿着刀,被他捉个正着。 现在,即使我长了一百张嘴,就算我跳进黄河,也说不清我的行为是什么意思,也更加洗不清我想对阮湘怡再次下手的企图。 陆承译到底还是防着我,而且防得这么严实。现在看他这么淡定地质问我,想来阮湘怡应该是没有什么事了。 “呵呵。” 我没想到自已竟然还能笑出来,同时,鼻子竟也在发酸,自嘲道:“是啊,我不是回去了么,怎么会在这里?看来我是病得不轻了。” 突然,陆承译眉目一皱,狠狠扔开我的手,我向前踉跄了一步,至此我也才看清,床上根本就没有人,哪里还有阮湘怡的影子? 陆承译一定是有所察觉,所以提前将她转到别的地方去了? “安然,最好不要跟我装糊涂。”陆承译抓住我的肩膀撞上墙,我疼的皱了眉,他的眼睛里充满了萧杀,令人恐惧,“你该祈祷湘怡没出什么事,否则,今天你的小命也保不住了。” 他一松手,我的身子顿时往下一滑。 他没再扶我,我强撑着站了起来,扬唇道:“陆承译,就算阮湘怡有什么事,我也不会轻易把自已的命交给你。” 闻言,陆承译一阵冷笑,对上我的视线,嘲讽道:“怎么,还想着报仇的事?不是说不做不自量力的女人了?” 自我从滨城回来,我在陆承译面前再没提过过去的事,我把它们压在心底,只等着爆发的那一天,可是,时隔这么久,他主动提及,还是这样不屑讽刺的表情,顿时让我心里一疼。 来不及控制自已的情绪,我抡起拳头就向陆承译挥去。 “陆少!” 是阿忠的声音担忧地传来,然而,我却没有得手,我的拳头被陆承译紧紧地包住,他一用力,我就撞上他坚硬的胸膛。 他冷冷地看着我,却是跟阿忠说:“出去,好好照顾湘怡。” “是。” 阿忠蹙眉看了我一眼,顿了下,还是出去,然后将门带上。 想到陆承译心里全是阮湘怡,这种姿势在他怀里只会让他更加看不起来,就是我自已,也看不起自已。 “放开!” 我大喝一声,浑身都在用力,陆承译适时松手。冲动之下,我再次跟陆承译过起招来。 可是,即便是拿着手枪我都不一定能讨到好处,更何况还是徒手? 没几下,我就再次被他擒住,还被他占了几次便宜。 此时,他将我的两只手牢牢抓住提过头顶,身子与他紧紧相贴,而我退无可退,堪堪抵在墙壁。 这么卑贱的姿势让我羞愤交加,愤怒之下早已涨红了脸。 他端起我的下巴,只要我用力侧头,他的手指就用力捏住,我受了疼,却没半点效果。 就那么眼睁睁地看着他似笑非笑地低头噙住我的双唇。 他的轻轻描绘更是让我心悸愤恨,可是,我再怎么剧烈的挣扎,最后都被他貌似温柔的深吻攻破,沉沦在他的陷阱里。 一波又一波,我情不自禁地轻叹出声,却引来他的一阵讽刺:“是不是很爽?” 自我的叹息之声发出,我也回过神来,愤怒地出声:“陆承译,你混蛋!” 他却只笑不语。 同时我也发现,不知何时,我的衣服被脱得所剩无几,而我的双腿竟然环着他的腰,双手攀在他的颈脖…… 我惊吓的连忙拿下自已的手,陆承译却是扬唇说道:“抓稳了,不然你会掉下去的。” 突然,他一用力,身子往我这边一顶,我闷哼一声,如果不是再次攀上他的脖子,我真的会被他顶得掉下去。 羞耻与愉悦在身体里交汇着,让我苦不堪言。 陆承译的声音却不咸不淡地响在耳畔:“都说了,让你抓稳。” 他的心情似乎很好,却是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 很久之后,他餍足了。 撤离我的身体后,他兀自整理着自已的衣服,而我抱着胸坐到了地上,目光有些呆滞。 这次回来,我好像什么都没做,竟是把自已给陷进去了。恍然发觉,在陆承译面前,我不过是充满了一个泄欲的工具,如同现在。 窸窸窣窣之声没有后,陆承译将我的衣服扔在我的身上,我才感觉到原来我还没有穿衣服,激|情的余温也渐渐消散,我感觉到寒冷袭遍了我的全身。 “啊嚏!” 我哗丽丽地打了一个喷嚏,一股暖流流出体个,顿时,一阵羞耻感划过身心,我终于抬起头,冷冷地瞪着陆承译。 “穿好衣服就回酒店,别让医院的人看到你这副鬼样子。” 鬼样子? 不管是什么样,不也是拜你所赐? 他拉开门就要出去,却是在我身边停下,冷漠说道:“留你在身边只会是颗定时炸弹,这是我们最后一次,以后就是同事关系。作为你的上级,因为你的身体不舒服,批你一个星期的假,养好身体再来上班。” 所以,我不再是他的女人了? 我连冷笑都来不及,耳边一阵冷风,门被关上。 果然是最后一次,他那么用力,站起来时才发现,浑身都疼,双腿更是无力。 整理好自已,我也没再逗留,连夜回到酒店,到了房门口,我才想起,席清可能还在屋里。 门没锁,我轻轻一推就开了。 里面的声音也随之传来,听到是陆承译的声音,我眉头一蹙。 “不是让你在这里守着,连人都守不住,留你还有什么用?” “对不起,陆少,是属下办事不力,请您责罚!” 眼前是陆承译居高临下地站着,而席清竟然单膝跪在他面前。 袁露露则一脸惶恐地躲在一边,看到我时,就像看到大救星一样,憋着嘴跑到我这边。 于他们而言,我不过是个外人,这不过就是场戏,而我就是那个看戏的人。可是,接下来陆承译的话却让我动容:“如果她出了什么事,责罚你有用吗?” 只是,我已经分不清,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席清更是不安,低头请求:“请陆少再给席清一次机会。” 席清也不过就是一个女人而已,我微微拧眉,走向前,站害在席清的身侧,直视向陆承译,说道:“我不过就是出去了一下,已经受到你的惩罚,难道你还想再处罚不相干的人?” 我所受的惩罚,陆承译心知肚明,所以,他看了我一眼,却是没说话。 我垂眸瞥了一眼席清,说道:“不是说,她是派给我的人吗?如果还做数的话,我有个不情之请。” 陆承译看着我,挑眉说道:“你说。” “既然是我的人,那么,她必须什么都得听我的,否则,陆少应该知道,如果我不想要,我可以有很多种办法让她在我身边待不下去。” 陆承译之所以把席清派在我身边,保护我,不过是一个幌子而已,将她安插在我身边做他的线人,才是他真正的目的。 默了下后,他点头,微笑说道:“既然是给你的,那自然就要听你的。” 然后他就跟席清命令道:“从此以后你就是安然小姐的人,除了她,没有任何人可以命令你。” 席清顿时重重点头:“是,陆少。” 她的最高领导人,当然还是陆承译,但至少,在陆承译这通命令下来,我这边的操作就方便多了。 不相干的人都走了后,我终于倒在了床上。 连袁露露跟我说了什么我都没听清,只是隐忍着胃的疼痛,不想去管了,先睡一觉再说。 这一觉,直接睡到第二天早上十一点,头很疼,感觉像是发烧了。 门被人突然打开,是袁露露急匆匆地来到我面前,低声跟我说:“安然姐,你终于醒了!你舅舅来了,我一直喊你你没醒,他现在直接过来了。” 我摇了摇头,说没事,然后就看到姚毅哲来到我面前。 袁露露已经拿了一件外套给我披上,不至于太尴尬。 “都中午了,还没起来?” 他拧着眉,即使还没说,我也知道他此次前来的目的,恐怕是兴师问罪。 “因为安然姐身体不舒服,她……” “我问你了?” 袁露露为我辩解,不想被姚毅哲冷声扣回去。 我看向袁露露,说道:“露露,你下去弄些粥上来,我有些饿了。” “哦。” 袁露露小声地应了一声就出去了。 房间里只剩下我跟姚毅哲,他就站在我的面前,直接问道:“昨天晚上的事是你做的?” 我不禁笑道:“我做什么了?” “如果不是你通风报信,我的人会失手?” 姚毅哲是老姜没错,可是,陆承译也在社会上混了这么些年,他有多少心计姚毅哲应该清楚,否则也不会这么费尽心机。 “不管舅舅信不信,但我什么都没做。可是我却要感谢您,因为陆承译说,只跟我做同事了。” “你说什么!” 他一巴掌甩过来,我的脸歪向一边。 抬眸时,却看到不远处有一双皮鞋正在走近,再一看,竟是陆承译,他拧着一双眉,锁在我的脸上。 第90章 肖源的电话 ,最快更新我有故事,你有酒吗 ! 陆承译沉稳的步子慢慢走近,却是悄无声息的,姚毅哲竟然一点都没察觉到。 我无缘无故受了他这一巴掌,心里很是窝火,可是,我却不能马上就暴露自已,包括姚毅哲,我沉声喊出来:“陆少。” 陆承译的眸色顿时一凝。 听到声音,姚毅哲立刻蹙眉,他回转过身,换作一副笑脸跟陆承译打招呼:“哎呀,陆少,你好,你好。” 他热情地伸出手,陆承译却是看了半晌才伸出来,两人寒暄两句后,陆承译看了我一眼,而后直接问道:“不知道我的助理有什么得罪之处,还要劳烦姚总亲自登门动手?” 陆承译的话一问出来,我有些诧异地看过去,姚毅哲则是尴尬地笑了笑,说:“是这样的,我听说安然生病了,就过来看看,顺便告诉她,我姐姐生病了,让她回去看看,没想到她跟我闹了些脾气,我就失手……” “原来是这样。”陆承译没有让他继续说,“既然是家事,那我就不便多问。不过,我现在过来也是有要紧的公事要跟她商量,不知道姚总的家事能否等她回到潘家再说?” 陆承译一副跟姚毅哲商量的语气,却是有着请他离开的嫌疑。 即便姚毅哲要跟我说的还没有说完,但那一巴掌也讨回了不少,于是便笑道:“好好好,公事要紧。” 然后他又看向我,沉声说道:“你妈最近身体不舒服,总是念叨着你跟潘涛,等你身体好了,也该一起回去看看。” “嗯。”我应了一声,却是说,“快过年了,公司也有很多事情要处理,麻烦舅舅跟妈说一声,等公司放假了我再回去。也请您告诉她,您已经替她教训我了,她的气也该消了。” 姚毅哲沉眸看着我,有碍于陆承译在这儿,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讪笑着,说道:“好,那你好好照顾自已。陆少,那我就先走了。” 陆承译没有应话,只是微笑颔首。 听着关门的声音响起后,陆承译缓缓走到我面前,径自坐下,他手出手掌,抚向我刚刚被打的脸颊,轻声问道:“疼吗?” 自他手掌传来的温度还是那么温暖,让我顿时失神,竟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然后他就蹙了眉,说:“跟我打的时候,不是很拼命,怎么到了你舅舅面前,就变得这么乖顺了?” 我一时还未反应过来,又听他说:“还是说,你喜欢他这么对你,受他虐待,你觉得这是一种快|感?” 他这是在说什么? “安然,你恋上你舅舅了?” 什么?简直越说越离谱! 我也终于反应过来,蹙眉道:“陆少的心情这么好,竟然跑到这里来跟我开玩笑了。” 他眉目一挑,将手从我脸上撤离,也带走了属于他的温度。 “既然不是,那我希望这种事以后不要再发生。” “你是在关心我?” 心里是这么想的,我竟不计后果地就这么脱口而出,问了出来。 可陆承译却是看着我,好笑起来,问我:“你要是出了什么事,又是在我总部旗下的酒店,你觉得倒霉的人会是谁?” 所以,他是为了他自已。 顿时,我有些懊恼,一时不知道怎么接话,陆承译也没打算再说什么,转身就走,临走时跟我说:“你发烧了,一会儿我会派人过来给你看病。” 对于他的这种体贴,我不再以为是对我的关心,而是怕我死在他的酒店里了。 “谢谢!” “你是我的下属,这也是我的责任,不用道谢。” 男人的情欲来得快去得也快,陆承译可以对我们之间的事当作一次消遣,做起同事来顺手拈来,而我却是事后总是耿耿于怀,不肯放下。 这次生病,烧了三天三夜才终于退去,等我微微眯眼醒来,身边只有袁露露。 这时候,我是真的特别想妈妈。 小时候我也总是生病,但那些事我都不记得了,都是母亲告诉我的,她说我两边的屁股都被针扎满了,而且我就怕打针,一打针就哭。后来长大了,就很少生病了,不过一生病就挺严重的,肯定要挂水,而且每次挂水都要母亲把我搂在怀里安慰,我还哼哼唧唧的。 这次挂水,我却一点都不觉得疼,许是知道再也没有母亲的安慰,没有她温暖的怀抱,哪怕流干了眼泪,她也不会出现。 见我醒来,袁露露立刻高兴地哭了起来:“安然姐,你终于清醒了,你吓死我了,高烧不退……” 她的声音还真是有点儿吵呢。 “我这不是好了嘛,席清呢?” 袁露露止了哭声,擦着眼泪,说:“她呀,像个神经病似的,一天到晚堵在门口,跟个门神似的。” 我不禁诧异,喝了袁露露端过来的水,问道:“她怎么还站在门口?” 如果没记错的话,我有让她不要再站在门口,该干嘛就干嘛去。难道我是烧糊涂了? “是呀,我也不知道,不过她说,她一定要在那里守着,不让任何人来打扰你休息。” “是吗?”我喃喃自问,“所以这两天,都没人来看我?” 我最熟最亲的人也就是袁露露而已,除了她还能有谁?可是,我却期翼着某个人。 “是啊,真就没有一个人来,连陆少都没来。” 他果真没来。 提及陆承译,袁露露立刻就嘟起了嘴,不高兴起来:“这个陆少也真是的,竟然一次都没来。” 我摇着头,笑道:“你应该知道我跟他水火不容,不过各取所需,现在因为阮湘怡就更加关系紧张,不用介怀。” “可是……” “好了,别可是了,我饿了,去弄点吃的给我。” 听到我想要吃东西,袁露露高兴坏了,立马跑出去,我听到她跟席清说我清醒了,席清也是很高兴,不过,她还是没有进来,还真是太过执着。 躺了三天,身子骨都麻了,我靠在床头,拿起旁边的手机翻看。 里面只有一条讯息,是潘杰发过来的,他说过几天就回来宁城,到时候我们一起回去潘家。 像是告知,我没有回应,他也没有追问。 那是我发烧的第一天发过来的短信。 此时此刻,我特别想要有一个家,至少有个真正关心我的男人在身边,在我生病不舒服的时候,还有个人为我紧张。 突然,手机的画面转变,进来一则电话,是个陌生号码。 身边的人基本上都已经存了号码,可能是我现在太寂寞了,想找个人说说话,哪怕这个人是我不熟悉的,至少他愿意找我了。 只是电话一接通,才发现,原来是肖源。 “肖师兄,你怎么给我打电话了?” 他是我在武馆的大师兄,尽管我在里面也没认真没点什么,但跟大家玩到一起,也打成一片,感情都非常好,尤其是肖源,对我特别照顾。 在这个时候,突然听到肖源的声音,对我来说,安慰真不是一般地好。 我的精神也忽然之间好了许多,兴奋地跟他说话。 电话那头的肖源呵呵地笑了一声,问道:“我前两天给你打过一次电话,怎么没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前两天? 哦,刚刚是看到一个陌生的号码,不过没仔细看,原来是他打的。 我笑道:“没什么事,就是这两天发烧了,都没接到电话。” 听说我生病了,肖源很担心:“现在怎么样,好了吗?” “好了好了,你一打电话来,我就全好了,看我这么生龙活虎的就知道了。” 他曾是我无话不谈的大师兄,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而且,我们都三年多没联系了,突然再次说上话,却是一点儿都不陌生。 “那就好。”肖源总算放心,又问道,“这些年你都跑哪里去了,到处打听不到你,以为你跑去别的星球了。” “哈哈。”我不禁被他逗乐,“肖师兄你可真会说笑,我当然去学本领了嘛。你别骂我哈,等我放假了亲自去武馆给你赔礼道歉去。” “好。”肖源应道,“正好这段时间我去外面参加比赛了,等你回来,我有重要的事要跟你说。” 听说是重要的事,而且他的语气还很凝重,我不禁好奇问道:“什么重要的事,现在透露一点呗。” 那边沉吟了一下,最终说道:“是有关于你父亲和潘涛的死。” “你说什么?” 我的心突突地跳着,肖源继续说:“我知道,你一直以为他们的死跟陆承译有关,但我觉得事有蹊跷,所以暗地里查了一下,可能事情不是你现在认为的那个样子。” 什么? 我坚信了三年多的事实,可能不是真的? 只是我也查过,与潘杰跟我说的几乎一样,现在肖源却跟我说出了可能不是? “肖师兄,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多想他立刻就告诉我事情的真相,可是。 “我马上就要开始比赛了,很多事情我还没有查清楚,不好下定论,但以我对陆承译的了解,他不会做这种事。安然,你什么都不要做,一切等我回来,我一回来就打电话给你。” …… 肖源的这一通电话彻底扰乱了我的心。 如果我父亲的死跟陆承译无关,那为什么他要承认?忍受我对他满腔的恨意? 再也顾不了那么多,我急着要去见陆承译,当面问个清楚。 第91章 你知道自己有几斤几量重 ,最快更新我有故事,你有酒吗 ! 急急忙忙穿好衣服,刚一开门,就看到门神席清。 她看向我,皱眉问道:“安然小姐,您有什么需要?” 席清是练家子,一看就看出来了,虽然我也练了几年,但跟她是没有可比性的,加上我正在生病中,看起来还是有点弱的。 不过,我从她身边挤出去,她也没有拦我,只是跟在我后面,着急地说道:“安然小姐,虽然您的烧退了,但身体还很虚弱,不能在外面跑,如果您想做什么,告诉我就可以了。” 我突然顿住脚步,回头翻了她一眼,说:“我想找个男人发泄一下,你也可以?” 看她愣愣地站在那里,我就想笑,不过,我现在可没时间逗她。 只是我一走,席清就跟上来,也不拦我,也不拽我,就是唠叨个不停。 我正烦得不行,迎面碰上袁露露,她一看到我被席清纠缠,立马皱眉,拦住她,问:“喂,假小子,你又想干嘛?不会是看上我安然姐了吧?” 我不由得一顿,在我迷糊这两天,看来她们相处得还挺愉快啊,而且,连看上我的话都说出来了。 两人在那里纠缠,省得我再去烦心。 不过,正好碰到阿忠上楼,我上前问道:“阿忠,陆少是不是回来了,他在哪里?” 我出房间前,特意看了一下时间,已经五点了,他也快下班了。 而阿忠一向与他形影不离,既然在这里看到了阿忠,那么陆承译应该就在附近。可是我张望时,却是没看到他。 许是我的表情有些奇怪,阿忠愣愣地看我了半晌,才应道:“陆少还在开会,我是过来拿些文件。” “哦。”我失望地应了一声,又问道,“那,他开会大概要开到什么时候?” 阿忠说:“这个不好说,不过今天讨论的问题比较多,估计一时半会儿恐怕结束不了。” 见我没有应声,他问道:“安然小姐如果有什么急事,我会帮你转达。” 我皱着眉,正在想要不要让他告诉陆承译一声,我找过他。可是,我还没有出声,席清的声音就传来,她说:“安然小姐说了,她想找个男人发泄。” 什么? 我回头瞪向席清,她撇着嘴低下了头。 我从来都不知道,原来席清还有这么可爱的一面,可是却是当着阿忠的面,也不知道这丫的是不是故意在整我。 阿忠当然是听懂那话里的意思,尴尬地咳了一声,我趁机说道:“那个,开玩笑的,阿忠,你不是去拿文件吗?快点去吧,陆少该等急了。” 扭头,我就往自已房间走去。 掠过席清身边的时候,我沉着声音跟她说:“看我回去不好好收拾你。” 这时候,袁露露补了一句:“就是,叫你乱说话。” 许是我的心情真的变好了,回到房间后,来了兴致,就让席清站到我面前,问她:“你是不是把我的话当耳边风?” 她回答得倒是快:“席清一切听从安然小姐吩咐。” “那我叫你不要站在外面,你干嘛还要站在外面,你就这么喜欢站在外面?” 这么一问后,她倒是没那么干脆地回答,袁露露哼了一声,来到她面前,说:“怎么不说话了,你这个假小子,这么不老实。” 我拍了拍袁露露地肩膀,说:“人家大好的姑娘,怎么就被你说成了假小子,以后可不许这么称呼了。” “哦。”袁露露不开心地嘟着嘴。 这时,席清终于肯说了:“安然小姐,其实是陆少让我站在那里的,他说,不管是谁来了,都不许进去,否则会打扰您休息养病,尤其是那个姚总。” 如此听来,我这心里就跟灌了蜜似的,原来是他这以要求的。如果肖源说的是真的,那陆承译就是故意跟我扛。 我嗯了一声,说道:“好,那你就继续听他的。对了,除此之外,帮我打听一件事。” “什么事安然小姐?” “帮我关注陆少今晚什么时候回来,只要他一回来你就告诉我。” “知道了。” 然而,今晚我守到很晚,也没有见到陆承译,他似乎一整晚都没有回来。 一连几天都没有见到他,我起初的那股子兴奋劲也渐渐地冷却下去。 不过席清跟我说:“安然小姐,我向阿忠打听到了,他说陆少最近这几天一直在陪阮小姐。” 是她? 我下意识地问道:“她醒了?” 席清摇头:“没有。不过听说这期间出了一次状况,好像情况不太乐观,陆少一直不敢离开。” 原来是这样。 只是陆承译,你的心里还有我吗?如果父亲的事跟你无关,我的误解是否已让你对我失去真心? 一想到我生病的这一个星期他都没有来看我,一想到他以后可能要永远地陪在阮湘怡的身边,我的心就焦躁不安。 明天我就要正式上岗上班,或许就能见到他,可是我害怕我去的时候,他还在阮湘怡身边,于是问席清:“我想去探望一下阮湘怡,你知道她住在哪里吗?” 我只是随便问问,也没奢望她会知道。毕竟曾有人想害阮湘怡,陆承译已经将她转移走,想来也没多少人知道。 不过,席清却告诉我:“好的,我马上带您过去。” 这倒是让我诧异得很:“你怎么知道她住在哪里?” “哦,这个呀,当时搬过去的时候,我有帮忙,所以就知道了,不过后来也一直没有去过,如果今天去的话,才第二次。” “那你带我去,被陆少知道了,会不会责怪你?” 她笑了一下,说:“陆少没有说不能让你知道。” 席清本是他的人,现在转给了我,如果有什么不能让我知道的,他肯定会第一时间告诉她。很显然,在阮湘怡这件事上,他并没打算要瞒我,那么,他到底知不知道,那一晚,我并不是去谋害阮湘怡的? 阮湘怡所住的地方,离酒店有半个小时的车程,算是比较偏僻,偏远了。不过,这里的保镖很多,里里外外,光是我能看到的,就已经有二三十个。想来,应该还有一些藏在暗处的。 房子很大很空旷,所以里面发出的一丁点声音都能听得到,更何况是陆承译的咆哮。 说他咆哮,一点都不为过。 我一进门,他的声音就吼过来,当然不是冲我,他还不知道我已经来了。 “我再给你们一个星期的时间,针对湘怡的病情,讨论出一个有效的方案来。否则,你们就都结束医生的生涯!” 短暂的沉默后,从楼上陆续下来几个医生,粗略一数,有七八个。 这是在专家会诊啊。 没想到姚毅哲那一下,竟然让阮湘怡出了这么大的问题。 虽然不是我亲手所为,但这件事毕竟与我有些关联,我心里也是愧疚,站在那里久久地都不能动弹。 “安小姐?” 有个医生突然喊了我一声,我顿时回神,一看,原来就是那个给我看病的,也是陆承译派来的顾医生。 “是顾医生,您好。” 他看上去已经有五十多岁的年纪了,脸上挂着慈祥的笑容,问道:“安小姐的身体怎么样了?” 我笑着回道:“多谢顾医生,安然已经完全好了。” 想到楼上的那位,我不禁问道:“阮小姐的情况怎么样了?” 提及阮湘怡,顾医生眉头紧蹙,摇头道:“情况不太乐观哪。” 我安抚道:“陆少也是太着急了,心情不好,请不要见怪。” “哪里哪里,我们也希望能尽量找出方案。” 告别了顾医生,我让席清和袁露露在楼下等我,我一个人上去。 楼上的房间很多,所经过之处,都是关着门的。一直往里走,里面有一处的门是开着的,我轻轻地走过去,探了探头,果然看到了陆承译。 他的背影让人看着心疼,即使没看正面,也知道他消瘦了不少。 阮湘怡的事让他很费神吧。 床上的被子隆起一块,走近细看,正是阮湘怡安静地躺在那里,容颜娇好,嘴唇没有任何干裂的情况,看来,陆承译把她照顾得很好。 此时陆承译坐在床前,他低着头,手里握着阮湘怡的手,抵在他的下巴处,喃喃地说道:“对不起,湘怡,对不起……” 我的心里一紧,不由得鼻子一酸。 “你应该相信他们,他们一定能想到办法治好她。” 我在他身后出声,他扭头看向我,却是眉头一蹙,问到:“你怎么来了?” 似是想到什么,问:“是席清带你来的?” 陆承译的语气不太好,可我却顾及不了那么多,因为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冒出青渣的模样,顿时让我湿了眼眶。 我大步迈过去,蹲下身子,环住他的腰,软声道:“别怪她,是我想要来看看你。” 我能感觉到他的身子明显一僵,而后说道:“这里是什么地方,是你想来就能来的?” 或许,在阮湘怡的事上,陆承译是真的在怪我,可是,事实上,他也并没有把我怎么样,反而还在我生病的时候让医生给我看病。 “陆承译,我真的想你了,你能不能不要再那么刻薄地跟我说话。” 他却是冷笑:“你知道自己有几斤几量重吗?” 第92章 他的心思猜不透 ,最快更新我有故事,你有酒吗 ! 徒然之间,我真的在想他的话。 以前父母还在世的时候,我是他们最宝贝的女儿,什么好的东西都是给我,即使没有,只要我想要,他们也会想办法给我弄来。 我记得最困难的时候,父亲为我赊过账,他不好意思的样子我记忆犹新。 母亲更是将她毕生所学都教于了我,还给我找了男人过下半辈子。 她临走前,我一直在身边陪她。她拉着我的手,沉沉地叹息了一声,那是我第一次听她那么沉重的叹息,有好多个不放心在里面。 母亲跟我说:“你两个姐姐都已出嫁,有了各自的家庭。唯独你,还在妈的身边。妈不争气,这么早就要离开你,最不放心的就是你了。你的脾气像妈,个性太强,有的时候这并不是好事儿。万事要忍,忍过之后你或许会发现,原来结果并不是这样。” …… 在我们家里,我是他们最重要的人,被他们宠着爱着。 可是,难道真的就如母亲所说,我的个性太强,所以才会给自己招至祸事? 细想起来,陆承译虽然对我霸道了点儿,但在很多事上,他都是站在我这一边。初去清城时,他真的给过我很多帮助,尤其在罗瑞对我图谋不轨时,他第一时间出现…… 我想,曾经,我在他心里是不是也很重要? 而如今呢?他问我有几斤几量重,是不是证明在他心里,早已经没了我的位置?他的关心真的是介于我还是他的下属? 我脸上的表情堪称精彩纷呈,面对他讥诮的表情,一阵青一阵白,内心更是快要崩不住就拔腿走人。 我卑微的就像一粒尘埃,在他面前飘荡晃悠,却始终无法落定。 “陆承译……” 终于,我鼓起勇气,喃喃开口,唤了这么久违的名字,用只有他能听到的声音,以这么多复杂情感的语气。 陆承译的眉目更是紧锁,他的视线定格在我的眼睛上,深邃幽远,让人看不清他到底在思量什么? 只是可以确定的是,他对我不再像从前那般信任。 当我三年后再出现在他面前,我就已经成了一个心机女人,到处都在算计,甚至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惜出卖自己的身体。 他一直没有说话,我庆幸他没有说话,我怕他一开口就是让我走,可我现在,哪怕这里还有一个阮湘怡在,我还是想跟他待在一起,抱着他,感受着他的存在。 “阮湘怡的事,不是我做的。”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向他解释,只希望我在他心里的印象不再那么坏。 他认定的那些坏事,有些并不是我做的,就像阮湘怡,我虽然嫉妒陆承译对她的好,可我没想过要让她死。 在滨城的那些日子,生命对我而言,是不能自己掌控的,可是我知道,我活着的信念是什么。所以我拼命地活着,不择手段地活着,哪怕让我去杀人。 但是,我不想把无辜的人也牵扯进来,即便阮湘怡已经知道姚毅哲的事,知多知少,那都是姚毅哲的事。 听了我说的,陆承译终是露出了诧异之色,却是问我:“为什么不早点跟我说?” 为什么? 因为在肖源的电话之前,你还是我的敌人,一个肯定的敌人,可是肖源的电话后,也许那个固执的答案会发生变化,所以我变了,开始在乎自己在你心中的形象。其实我并没有那么坏,不想你误解我。 可是,这样的解释,我却说不出口,因为说出来,只会让他更觉得我的势力。 我看着他,一双眉拧着,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 最后,陆承译勾唇,扯出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不再追究那个问题,而是跟我说:“这件事我当然会查清楚,不是你说不是你做的就不是你做的。” 我咧唇笑了一下,道:“好,你去查,我希望你去查。” 只要别赶我走,让我陪陪你就好。 之后,他也真的没再让我走,但却不让我待在那个房间里。他从那个别墅离开后,我也跟着离开,只是他跟席清说的话,我听见了:“以后任何人来这里,先知会阿忠。” 他没有下狠命令,也没有用很强的语气,但是,他的话就是圣旨,所有人都必须听从。 最后,我还是带着席清回到了酒店,而他,也不知去向,他的意图很明显,不让我跟着他。他说,今天是我最后一天的假期,好好休息,养足精神,明天就要正式上班了。 而这几天,肖源的电话也没有打过来,想来他的赛程还没有结束。我那份热切的势头也慢慢冷却,或许,目前我要做的,就是好好工作,什么都不要想,更不要做,至少在肖源回来之前。 第二天,我正式跟千城酒店的各层领导会面,是在一个会议上。 依照三年前罗瑞的意思,我作为万家酒店的员工陪同方信集团的陆承译,来宁城是微服私访,但他私底下为知会千城酒店的高管。 不过,我缺席了一个星期,这个星期内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并不清楚,但陆承译能在此开会,说明他的身份已经曝光在大众面前。 时隔三年,陆承译的初衷已然发生变化。 我想,罗瑞不知道的是,千城酒店的副总阮湘怡与陆承译的关系甚好。 从我们进入到酒店,一路到会议室,没有哪一个不向陆承译微笑问好,敬畏之意溢于言表。 他们称他为陆董事。 会议室里,各部门的领导已经就坐,陆承译来了之后,他们都纷纷侧头,而后一致起身,喊道:“陆董事。” 他们的视线都多多少少地落在我的身上。 陆承译朝他们微微点头后,直到他在会议的正前方坐下,其他人才落坐。而我,被安排在他右侧的位置,他的左侧是阿忠,只是我是有座位的,而他只是立在他的身侧。 在万家酒店的时候,也经历过开会,但像这样正式隆重的,我还是第一次。况且我一上场就被安排在董事的旁边,他们对我肯定颇有猜测。 会议正式开始后,还好陆承译没有让我尴尬太久,首先把我介绍给了大家。 “这位是清城万家酒店罗总监派过来暂时驻守的同事,安然。因为你们的阮副总因身体不适休假,所以她的一切事务暂由安副总接替。目前年关将至,稍后各部在会上做个简单的总结。” 陆承译看向我,再次说道:“请安副总跟大家认识一下。” 我进来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会议上每个人面前都有一个红牌子,上面有部门,名称和职位。大致看了一眼后,我已起身,向他们深深鞠了一躬。 “各位早上好,我叫安然,等下会议结束我会到各部门学习,不懂的地方很多,请大家多多指教。” 我的岗位被安排得太突然,说真的,我也没什么经验,心里一直在惶恐不安着。来时的路上,陆承译什么也没说。 这样的简短的介绍已经是我的极限了。 但看他们在坐的反应,似乎没什么问题,都点头微笑说好。 第一天上班,就开了一上午的会,真是有些不习惯,我甚至还开起了小差,大腿被陆承译在桌子底下掐了一下。 我疼得立马来了精神。 终于熬到会议结束,所有人都走了,我跟在陆承译后面,走在最后。 “饿了吧,我带你去吃午饭,食堂的菜色还不错。” 正好是吃饭的点,食堂打饭的人还真多,不过,我们不用打饭,阿忠已经将我们的饭菜都打好了。 长方形的桌子,我跟陆承译一人坐在一边,阿忠打好饭后就去了另一边,跟袁露露坐在一起吃。 说来吃饭还真是来吃饭的,陆承译一个字都不跟我说,认真地吃饭,而我则被周围人的视线直视的有些受不了。 不知道他们是看上陆承译的美貌了,还是诧异我一个突然冒出来的人,竟然跟他们新来的董事坐在一起吃饭。 然而,我耳朵好,听到他们的窃窃私语了。 “哇,陆董事好帅哦,不知道那个安副总跟他什么关系,他们坐在一起吃饭呢。” “是啊,看来他们的关系应该不一般吧,安副总没来的时候,他就是跟他下属一起吃的。” “我也好想陆董事能跟我坐一起。” …… 带我来吃饭,难道就是故意要给别人看的吗? 我看向他,终于开口问道:“这么大张旗鼓地带我来吃饭,是什么意思?” 他抬头,笑说道:“什么意思,你不是都听到,看到了?” 嗯? 难道这就是他想要的效果?可是为什么呢? 没等我继续问,他又说:“今天的自我介绍很不错,简单,又不会露出什么马脚。” 字面上是在夸我,可其实他是在取笑我什么都不懂,就上了副总的位置。 “你不怕我会做砸了?” 他又是一笑:“怕什么?人的潜力是无限的,我相信再难的事你也能做到。” 这方面的确是,从我扎了陆承译第一刀开始,我就没资格说我不行。 在滨城更是过的魔鬼般的日子,每天都有自己新的突破,我甚至在心里骂自己是变态。 只是,陆承译是真的了解我,还是已经知道我所做的一切? “如果你真的做砸了,我就拿你当垫背,柔柔软软的,我不吃亏。” 我震惊地看向他,他却是难得的冲我蛊惑一笑。 第93章 我忘了,原来她是他的人 ,最快更新我有故事,你有酒吗 ! 陆承译是集团的人,现在又临时任我为副总,如果我做得不好,不能保证业绩,甚至是下滑,那么最该担责任的人就是他。 作为上下级关系,他完全不用把话说的如此暧昧,现在却像是有另一层意思在里面,让我捉摸不透。 他相信阮湘怡的事不是我做的了?他还认我是他的女人吗? 利用午休的时间我将各部的情况都大致了解了一下,加上有陶青的帮助,很快就熟悉了。 午休过后,我就带着袁露露和席清到各部门去学习。说是学习,不过就是了解情况,熟悉环境。根据陶青说的重点,圈住问了几句。 一趟下来,还真是有不少问题。人事部招不到人,人员流动又厉害,采购部没有资金备货,仓库里又剩下很多库存,年关了,都要清理存货,可是销不掉就是浪费…… 除了这些,竟然部门之间还常有打架斗殴事件发生…… 千城酒店的业绩一直上不去,不是没有原因的。 我来到财务部门前,大门紧闭。 上午开会的时候,有一席位置就是空的,上面是财务部总监蓝馨儿。 袁露露打听回来后告诉我:“安然姐,哦,不是的,副总,她们说账务总监昨天就去外地开会了,后天才能回来。” 后天? 看来想见她一面,还真是不容易,这蓝家的人,在这一点上还真是很像。 我笑了笑,说:“好,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先去别的地方。” 这时席清提醒道:“副总,各部门都跑得差不多了,您有没有兴趣去员工休息室看看?” 闻言,我挑了挑眉,估计这八成是陆承译的指示。 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四点五十分,如果现在过去,应该能看到各队领班的交接。 “走,去看看。” 员工休息室很大,多个自动售货机,里面的东西一应俱全,往这一站,不像是来到休息室,倒像是来到了某个自动超市。 她们三三两两的,一边吃东西,一边做着交接,还不是一般的惬意。 袁露露看着,不可思议地睁大着眼睛:“哇,这也太爽了吧?居然可以一边交接,一边吃零食欸。” “就知道吃。” 这原本是我常说袁露露的话,现在竟被席清抢了话,我有种如鲠在喉的感觉。 “要你管,假小子。” 真是无语啊,这种情况下,两人竟还能吵得起来。 不过,她们闹归闹,还是发现了问题所在,袁露露说:“不过我看她们都挺着急的,就随便讲了一下就走了,迫不及待地想下班,感觉根本就没把事情说清楚啊。副总您看那边,那个领班倒是想知道得清楚些,可跟她交接的人,我听清楚了,急着去谈恋爱呢,随便敷衍了事就要走。” 那边的情况,我也注意到了。 除了那一组,其他组的情况也都差不多。这里正在交接的有五六个组,竟然存在相同的问题,而这些问题,他们根本就没意识到是问题,甚至可以说,这是正常的现象。 “露露,你在万家的时候是怎么做交接的?” 虽然我在万家待过,但服务员这方面还真的没怎么接触,这方面,袁露露是最有发言权的。 她说:“其实我觉得也不是特别正规,但至少会把事情都讲清楚。自己讲清楚了还不行,还要让对方听明白,有时候,甚至要带对方去看强调的部分。所以,我们那时候的交待都是在现场,而不是在这里,有这么多好吃的地方。” 说到吃的,她眼里冒花了。 我翻了她一眼,她立刻继续说:“如果因为交接不清楚不出现问题的,那责任是要归在上个班的头上的。” 这时,席清问道:“那要是出了问题时,互相推卸责任呢?” 是啊,我也想问。 袁露露说:“你说的这种情况还真有过,不过,我们那里的服务员都是新员工,被领导一训,就什么都招了,哪里还有胆子耍赖啊。” 我瞪了她一眼,说:“这就是万家跟千城的通病,为什么员工流失这么严重?” 两人都不说话了,这时有两个正在交接的人吵了起来,正是袁露露说的那个想去谈恋爱的那个领班。 一个女孩说:“你说的这个地方我根本就不知道在哪儿,带我去看一下又能耽误你多少时间?” 另一个女孩气愤得很,她说:“你明明知道我男朋友在等我去看电影,你还故意拖延我时间。那么明显的地方,我都说好几遍了,你还不知道,难道不是故意的?” “我只是不希望客户住下后发现房间里还有一条脏毛巾,怎么就是故意的了?” “我看你是见不得别人好,听说你男朋友刚甩了你,你就妒忌我,是不是?” 这时,另一个女孩插进来说:“你还不知道啊,你现在的男朋友就是人家前男友。”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一阵哗然。 急着去谈恋爱的女孩顿时感觉占了上风,洋洋自得,讽刺道:“你应该回家好好反省,为什么他会甩了你,而选择跟我在一起,我看你就是太哆嗦,十八的年纪,像个老太婆!” 狗急还会跳墙呢,人被逼急了,真是什么事都能做出来。 那个女孩好像讲不过她,但实在太气愤了,就扬起了手想打这个人。 “住手!” 我及时出声制止了她,走了过去。 “怎么回事,还想打架?”我朝两人看过去,然后定向那个得意的女生,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她看了我半晌,不屑地反问:“你是谁,凭什么问我,我干嘛要告诉你?” 呵。 她还真是拽得很。 “你知道你是在跟谁说话吗?”袁露露立马不悦上前说道。 席清更是一副凶相。 这时有人喊道:“安副总,您好!” 陆承译带我去食堂转的那一圈,还是有好处的,总算是有人记住了我的样子。 我朝她笑道:“你好。” 然后所有人都在喊我:“安副总。” 当然,除了刚刚在吵架的那个人,看来还没回过神来,也或许是被吓到了。 其他的人都被席清遣散,只剩下那两个。 想打人的叫杨琳,急着谈恋爱的人叫程媛媛,都是客房部的领班。 我看向程媛媛,说:“听说你男朋友还在外面等你,快去吧,明天开完早会来我办公室。” 程媛媛吞了一口口水,却是没有马上走,想说什么又没说,我又笑道:“再不走,你男朋友就要跟别的女人跑了。” “……谢谢安副总,谢谢!” 她一溜烟地跑了。 杨琳一直垂着脑袋,我就站在她面前,也没有说话,半晌后,她终于抬起头来,拧眉出声:“对不起,副总。” 我挑眉问道:“哪里错了?” “我不该动手打人。” 我笑道:“很好。不过,也不是不可以打人,要看时间和地点。选择在这个时候动手,那就太冲动了,对你一点好处都没有。” 杨琳看着我,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真是太萌了。 不过,她似乎理解我说的意思了,保证道:“谢谢副总及时制止了我,我以后一定会小心。” “你在这里做了几年了?” 她说:“三年了。” “如果把两个组的人都给你管,你能应付过来吗?” 她先是一愣,似是想到什么,有些为难,大概是怕得罪人,又怕自己不能胜任,迟迟没有回答。 这时袁露露就急了,说:“能就能,不能就不能,你想那么多干什么?” 杨琳立马皱眉,应道:“我可以。” 我笑了笑,说:“好,明天早会我就会宣布这件事,现在去上班吧。” “是,谢谢副总。” 杨琳走后,袁露露笑嘻嘻地说:“副总,又有一个人因你得福了。” 我睨了她一眼:“我看,以后这副总还是你来当吧,我的话都被你说完了。” 她立刻回过神来,尴尬道:“以后不敢了,副总大人不记小人过。” 我不睬她,席清就在一边取笑她,说她想篡位。 一天下来,收获不小,我让袁露露和席清先回办公室,我去了陆承译那里,今天我是什么样的情况,应该向他汇报。 刚一进去,他就挑着眉毛看向我,说:“还真是新官上任三把火,听说客房部的一个领班被你训,另一个领班却是因祸得福。” 我走过去,立在他面前,汇报这一天的工作:“陆董事说的这件事,正好我也要向您汇报,我今天去看了一下她们的交接情况,存在很多问题,无论是交接的地点,还是形式,都需要做调整,另外最重要的是,员工的素质和修养……” 还没等我说完,陆承译就勾起唇角,问我:“你的意思是,阮副总没有把这里管理好?” 我顿时一愣,方才想起,这里曾经是阮湘怡的地盘,她是这里的副总。 现在我指出这么多的毛病,无疑是将矛头指向了她。 而事实上,除了客房部的问题,还有其他部门也存在很多问题,我还打算都要一一汇报。 只是我怎么就忘了,阮湘怡是陆承译的人,我才指出一个部门的问题,他就不高兴,那后面我们还要怎么谈下去? 第94章 副总,陆少在等你 ,最快更新我有故事,你有酒吗 ! 在休息室的逗留耗费了我一些时间,此时天色已经转黑,外面的霓虹灯闪烁起来。 陆承译的办公室处在顶层,真有种高处不胜寒的感觉,灯光的照耀没有半点透射进来。但头顶上方的灯光打在这个男人的俊颜上,那些许的责怪我却是看得清楚。 只是,为了阮湘怡,他会公私不分? “难道你打算就这么一直站着,让我仰视你?” 这个人,为什么说话就不能好好说呢?就连让我坐下都说的这么让人难以接受。 我默了下后,顺势坐下,如此一来,我倒是比他矮了一截,然后我就看到他露出了一些笑容。 我摊开本子在面前,不再就刚刚的话题,而从头到尾开始汇报。他没打断我,那我就继续。 直到我汇报完,陆承译手中的笔在手指上打着圈圈,我看得发愣,他突然一顿,我抬眸看向他,他出声道:“看来问题还真是不少,那么安副总,说说看,你有什么好的解决方案。” 我合上笔记本,说道:“我相信无论是人员流失还是资金不足等等问题,都是一环扣一环,相互关联,但人事部和采购部的情况一时也不能完全解决,我觉得现在首先要做的就是解决客房部的交接问题,这是我今天看到的,最严重的问题,需要立刻整改。” 陆承译看着我,没有说话,我再次说道:“发现这些问题,其实我并没有想着要去针对阮副总,我只是想把工作做好。” 突然,我就想到杨琳说的,她之所以会跟程媛媛扛上,是因为她也说了同样的一句话,只是,我听进去了。那么,陆承译呢,他也会听进去我这句话吗? “很好。”他的应声让我心中一喜,他说,“说说具体的方案。” 我笑了一下,说道:“首先,交接的环境需要改变。既然是交接,就还是在工作,那么应该在工作的环境,而不是在休息室。其次,交接要有交接内容。每次的交接无论几条内容,都要白纸黑字写下来,备注待解决的问题或发现的问题,并且当天的领班要签字确认,交接完后,接班的人也要签定确认。第三,员工素质的培养……” 之后的一个小时,不再是我一个人在说,而是我说了具体方案后,陆承译做了补充和修改。这也是对我这块工作的一种支持。 客房部的问题基本已经厘清,正好我的肚子咕噜叫了两声。 陆承译笑问:“饿了?” 我笑了笑,说没事。 他起身拉开椅子:“好了,今天就到这里,明天看你的了。” 然后他来到我面前,我竟有些心跳不稳,可他眼里却是一片清明。 “如果这次你能给公司带来转变,我答应你一个请求。” 他突然开出额外福利,让我心些惊讶。 “怎么,不想要?” 我连忙笑了笑,说道:“当然要,这么好的机会可不是每次都能遇到的。” 他亦是笑了笑,没有再说别的,拿起外套就要走,也没有像中午一样,说要带我去吃饭。 我没等到他的邀请,眼看他就要抬腿走了,我只好厚着脸皮说道:“正好要吃晚饭了,不如一起去吃吧。” 这个等待的过程是忐忑的,虽然只有几秒的时间。 然而他却是这样回我:“累了,想早点休息,我已经让阿忠帮我叫了外卖在房间。” 他一句话,就拒绝了我后面种种的想法。 我扯了扯嘴角:“好,那你好好休息。” 他先一步走开,却又回头,我以为他要叫我一起,却是说道:“晚上好好想想采购部的那些库存,能不能利用这段时间搞个活动销掉。” “好的,我知道了。”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袁露露和席清还在里面等我。我把刚才跟陆承译商量的事都跟她们大致讲了一下,她们都一一点头。 我说:“明天一上班就跟采购部确认那些库存的成本,制定一个销售价格,如果按照买一赠一来,看看会不会亏本,或者盈利多少。另外,有许多新人喜欢在过年的时候结婚,或者在酒店吃年夜饭,明天你们做完手头上的工作后就制作宣传方案,年看库存里有哪些可以送的……” 好在我说的激|情澎湃,这两人也是听的斗志昂扬的,纷纷应下。 回到房间,我也是累得不行了。 当袁露露将一碗热面条端到我面前时,我才发现,原来我的肚子已经很饿了,好想吃东西了。 都说饱暖思淫|欲,说得一点也不假。 我吃饱了躺在床上,竟想起了陆承译。如果我也像袁露露那样,将一碗热气腾腾地面条放在陆承译面前,他会不会感动得要流眼泪? 这么一想,浑身的疲惫顿时一扫而空,我跑到厨房下面条去了。 当我兴冲冲地将面条端着来到陆承译的房间门口时,手机突然响了。 拿出来一看,是肖源打来的。 他回来了? “肖师兄,你回来了?” 我接起电话就问起来。电话里还有呼呼的风声,他应该在外面。 “刚到这边,我就在你附近的餐馆,准备弄点吃的,你过来吗?” 我当然要过去,还有很多问题需要他给我解决。 “要的,你具体在什么地方,我马上就过去。” 肖源给我报了地址后,我们就把电话挂了。 看着这一碗热面条,我犯起了难。想来想去,还是叫来席清,让她把面条送过去。 “副总,您要去哪里?” 我顿了一下,说道:“干嘛,你还想跟着我?” 她立马笑道:“当然不是,我只是想,要不要我陪你的。” 我摆摆手:“不用了,我很快就回来,对了。把面条送过去就可以了,不该说的不要说。” “好的。” 不过回头一想,陆承译也不会那么无聊还会问我在哪里,以目前我们的状态来看,他是不会问的。 穿过两条马路,我就找到肖源说的那家餐馆。 外面北风呼呼地刮,我的两只耳朵都快要冻掉下来了。 肖源就站在门口等我,看到我后,迎出来将我拉进去。 “快进来,里面开了空调。” 不用寒暄,我们虽三年不见,却像是从未分开一样,他为我拿去帽子和围巾,揉了揉我的头发。 我朝他一笑:“肖师兄,我已经长大了,可不能再揉我的头发了。” 肖源的眼底充满了笑意,说:“在我这里,你可就是个小姑娘。” 然后带着我进去,去了一个单独的小包间。 进去后,他就拿着我的手搓搓搓,哈着热气,说:“这天冷的,估计晚上要下雪了。” 是啊,都零下了,没准明天一早醒来,就能堆雪人了。 肖源没有提我父亲的事,我正好也想等他吃好再问。 他点了一个炉子,里面放了蔬菜和豆腐,还有羊肉,我也跟着他一起喝了一些小酒。 并不多的时候,肖源问我:“这三年你都去哪里了?” 我睨了他一眼,想想这三年的事,我就觉得有些好笑:“不是说了吗,学本事去了。” 他却是一本正经:“学本事去对付陆承译?” 我一惊,难道他知道? 我没吱声,他又问:“我知道潘杰的舅舅在滨城有个私人训练场,你是不是在里面?” 知道是瞒不过去了,我有些支吾地点了点头。 “胡闹!” 肖源放下筷子在桌上,却摔出了声音,我吓了一跳。他很久没发火了,记得只在武馆里的时候,如果有学员不好好学,他就会发火,但从来不会对我发火,这还是第一次。 我下意识地正襟危坐起来。 “不是早就跟你说过,陆承译跑我们不是一路人,离他远一点,你倒好,反而还贴过去。” 我反驳道:“我也不想,只是我要为我父亲报仇。” 沉默了会儿后,肖源说:“关于你父亲的事,我正在调查,照目前的情况来看,不像是陆承译做的。” 我定睛看着他,他命令道:“立刻从他身边离开,如果继续待下去,你只会越来越危险。” 其实我并不关心我是否危险,我只想知道真相,如果不是陆承译,那到底是谁?又是谁想嫁祸给陆承译?他又为什么要承认? “肖师兄,那我父亲的死到底是怎么回事?潘杰当时给了陆承译的录音给我,我能听得出来,就是他的声音!” 我有些激动。 提及那段录音,我听了无数遍,我也想从中找出破绽,可我什么都没找到,除了陆承译的声音,和他无情的话语。 可是肖源却说:“那段录音是假的。提供录音的那个人已经不在了。” 什么意思? 潘杰给我的录音是假的?而且还死无对证? 可是潘杰为什么要那么做?他为什么要针对陆承译?他的目的何在?还有姚毅哲,是否也知道这个事? 我有太多的疑问,可是,这个时候,席清却打来了电话:“副总,您在哪里,怎么还没回来?” 看了眼肖源,我蹙眉道:“可能一时半会儿还回不去,有什么事?” 席清很是着急:“您快回来吧,陆少一直在等您,刚才还问我您去哪里了?我说,我说你去洗手间了。” 第95章 只要你还是我的人 ,最快更新我有故事,你有酒吗 ! 去哪里不好,非要去洗手间? 陆承译这个人,如果我再长时间不出现的话,他真的会冲到厕所去抓人。 只是这么晚了,他怎么突然要找我? “是不是有事?”肖源放下酒杯问我。 我有些为难:“我恐怕要回去了。肖师兄,明天你还在这边吗?我再过来找你。” 他没有回答我,却是问:“刚才是陆承译找你?” 我蹙了蹙眉,说:“不是的,是我的一个下属,说酒店里有重要的事等我回去处理。” 肖源拧了一下眉,这才说道:“今晚住一晚,明天一早我就要回到道馆里。你父亲的事也不用着急,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等你放假回来,我再慢慢跟你说。” 默了下后,他说:“我先送你回去。” “不用了,外面冷,你就别来回跑了。”我起身,他也起身,帮我戴上围巾和帽子,我说,“那我过年回去再找你。” “好。” 他的眼里充满了怜爱,就像我的亲人一样。 没有父母,我还有个肖师兄,其实我还是很幸运的。 又穿过这两条街,我过了马路回到千城酒店,席清已经在门口等我了。 这家伙终于是偿到一把跟陆承译撒谎的恐惧感了。 “副总,您可算是回来了,快点儿,陆少还在等您呢?” 她一边帮我拿着帽子和围巾,一边嘴里还在念叨:“我给他送面条的时候,他问我干嘛给他送面条,我就说,这是副总您做给他吃的。我以为没事儿了,正要出去,他又把我叫住,说,把你们副总叫我过来,我有话跟她说。” 我感觉席清都要哭了,即使不在现场,我都能想像到她那张苦瓜脸,她说:“副总去上厕所了,好像是拉肚子。” “噗。” 能不能找个好点儿的理由? 席清着急道:“副总,您可千万别说岔了,是拉肚子!” 我睨着她,严肃地问她:“你确定你不是在诅咒我?” 她摇头,我说:“如果我今晚拉肚了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席清一脸的苦样…… 搓了搓手,我来到陆承译门前,敲门,我大吃一惊,门居然没有锁! “进来,门没锁。” 我当然知道,只是敲个门,就把门给推开了,而且从里面传出舒缓的轻音乐声。 进酒店时,我特意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已经十一点多了,陆承译不睡觉,听什么音乐! 只是,外间没看到人,我走过弯道,向里走去,房间的门没关,我轻轻走过去,墙壁上一盏桔黄的灯打开站着,竟让人有种昏昏欲睡的错觉。 往里探头一看,陆承译靠在床头,床头柜上放着一只空碗。 真的很难想象,陆承译这么个大男人坐在床上吃面条是什么样子。 “陆董事找我?” 我敲了敲房门,出声询问。 他正在看书,看得很入神,眉头微微地蹙起。 听到我的声音,陆承译抬眸,将我从上到小地看了一眼,挑眉道:“现在是私人时间,可以不用叫我陆董事。” 那我该怎么称呼? 他像是知道我在想什么,笑道:“你不是喜欢叫我陆先生吗?这样就很好。” 我一愣,微微笑了一下。 “你一进来,就带来一阵冷风,刚从外面回来?去哪里了?” 他像一个大家长一样,询问我去了哪里,一点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自然地就像随便一句问话。 我轻轻咳了一下,回道:“是去洗手间了,可能受凉了,有点拉肚子。” “拉了几次?” 嗯,拉了几次?这个席清没跟我说啊,我一时懵住,而后讪笑道:“不记得了。” 陆承译挑眉:“席清说你拉了七次,不过我看你精神还不错,应该没那么多吧?” 这丫的,居然说拉了七次。 突然想到一夜七次郎,这个席清不会是想歪了吧,一时找不到词,就编了这个? 我笑了笑,说:“还好,还好,谢谢陆先生关心。” “安然。” 他忽然喊我,我看着他,他在房间的床上,而我就站在门口,这么对话了几句后,他没让我进去,而我就站在这里。 他说:“今天你算是收获不少,面客房部那里更是立足了威信,要注意自己的作风行为,别破坏形象。” 陆承译的话着实让我一惊,难道他知道我去了哪里,见了谁?可就算他知道,也不能说我行为不端啊。 不过细想一下也是,毕竟时间上是很晚了,我的为人他们还并不了解,所以陆承译的提醒也是对的。 “谢谢陆先生提醒,我知道了。”我弯腰道谢,“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回房间了。” “等等。” 在我转身时,他又及时叫住了我:“我渴了,帮我倒杯水。” 我暗自骂了他一句,这么晚把我叫回来,就是让我伺候他来的? 水送上去,他却不接,直直地看着我:“喂我。” 什么? 我拿着水杯,凑到他嘴边,可他还是不张口,我只好说道:“喝水了。” 我都不明白自己干什么要这么听话,真就像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一般。 “我是说,用嘴喂。” 什么?陆承译,他就是故意的! 见我杵在那不动,他挑起眉,问:“不愿意?” 我凝着眸看他,不是不愿意,就觉得他的行为有些奇怪。不过,想到肖源说的,潘杰给我的陆承译的录音,是假的,我就觉得很对不起他,犹豫了一下,还是仰头喝了一口,然后轻轻扶住他的肩膀,将嘴凑过去。 跟我相比,他的唇是温热的,贴上去很暖和,可是,我等着他张开,他却不张开,一边描绘着我的唇形,一边跟我说:“你喝酒了。” 我一惊,刚想退回去,他却抓住我不让我撤离,张开嘴衔住我的,伸进他的舌头,我嘴里的水被迫吞到自己的肚子里。 他深搅了几下退开,贴在我的唇上,轻声说道:“不是告诉过你,我不在的情况下,不许喝酒?” 记得有一次我喝多了,行为很疯狂,陆承译就说,以后在做之前就让我喝些酒,但是同时也跟我说,必须要他在场时我才可以喝。 当时他的这句话,我以为不过是他随便说说,是句玩笑话而已,没想到,他竟然自己还记得,现在还拿出来说。 可是,“我已经不是你的女人。” 无话可说的时候,我只好把这个现实拿出来做挡箭牌。因为不是他的女人,那些也就不作数了,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我以为他终于也没话可说,可陆承译这个男人,总是不按常理出牌,他在我的唇上轻啄一口,笑道:“无论是女人还是下属,只要你是我的人,就要听我的。” “你不讲理。” 我蹙眉反驳,他却不想再跟我纠缠,将我推开一些距离:“时间不早了,回房休息吧。” 这个男人真是可恶,把我的欲|望勾|引起来,现在又将我推出去,我真想厚着脸皮赖在这里不走,可是,看他一副禁欲的样子,我还是没做出来。 我感觉我真是悲催得不得了,回到房间后,冲了一把澡。 为嘛不是他?为嘛不是陆承译!我恨死他了! 第二天,我奇迹般地早醒了。 昨晚搞到两点多还没睡着,一看这个时间,我就一头恼火。 又冲了把澡,精神看起来还不错。 这是我第一次参加他们服务员的早会,大部分人都在开会,只有少部分留在工作岗位上。先是做早操,然后早训,讨论问题。没一会儿,我就想睡觉了,这个经理可真能说。 这么长时间都用在浪费在这里了。 她终于说完,我站了起来,围着会议桌,边走边说:“两件事,第一,交接班的事彻底改革。露露,把细则分发给大家。” 我等着每个人都人手一份,说:“先按照这上面的来,有任何问题,可以私下找我谈。” “第二,关于昨天程媛媛和杨琳在休息间吵架一事,前后原因我已经了解清楚,也跟上面的领导反馈过,决定将程媛媛那一组的人归到杨琳这一组,程媛媛领班一职暂时撤下,从服务员做起,稍后会有通告出来。希望大家引以为戒。” 第一条出来,大家没什么声音,这第二条出来,顿时一片哗然。 不过,由此可以看出,程媛媛的人缘并不好,辛灾乐祸的比较多。 大家都没有异议后,准备散会,这个时候,程媛媛突然站起来,她的语气很不善,盯着我说:“这个安排我不服!” 我一挑眉,这丫还挺有胆子,笑道:“不服私下来找我,我会让你心服口服。” 她皱着眉,怔了一下,还是撞着胆子说:“你知道我是谁吗?随便就将我领班的位置撤下来。你不过刚来的总监而已,有什么好神气的。” 我不免笑道:“你除了是程媛媛,还有什么身份?来,跟我说说,我还真不知道。” 她看了一下周围的人,最终还是说道:“罗瑞知道吗?他可是清城万家酒店的总监,我是他表妹,谁都不敢动我,你凭什么?” 呵,原来是罗瑞的表妹,还真是有缘哪。 我看着她,觉得这姑娘太好笑了,罗瑞隔着十万八千里,别说我撤了你的位置,就算把你怎么着,他还能怎么样? “就凭你不懂|得尊重别人。”我站定在她面前,“这样够不够?” 她一时无语,抄起桌上的本子就要砸我。 这还真是我没想到的,顿时拧眉。 第96章 听说你是陆少的女人 ,最快更新我有故事,你有酒吗 ! 程媛媛的速度很快,但有人的速度比她更快。 潜意识里,我就要去躲,但我还没开始,就有人先一步拦在我面前,他高高地举起了程媛媛的手,她的手上还拿着一本软面抄。 我扭头看去,来人正是陆承译。 他是什么时候过来的?速度竟然这么快! “陆董事!” 大家相继喊道,刚刚因为程媛媛的惊呼已经平了下去。 “程媛媛是吧?”陆承译甩开她的手,她吓得腿都站不直了,哆嗦着点头。 陆承译走到我面前,柔声问道:“没事吧?” 他能及时赶来,替我解围,我已经吃惊不已,现在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询问我的安危,我更是有些受宠若惊。在所有人惊奇的眼光中,我连忙往后退了一步,摇头应声:“我没事,谢谢陆董事。” 陆承译垂眸顿了一下,继而一笑,转过身,却是宣布:“从今天开始,辞退程媛媛。” 然后他将视线对上客房部的经理谭娇,交待道:“谭经理,会后把程媛媛的工资做出来,交给安副总审核,等明天蓝总监回来后,让她来领工资。” 陆承译亲自来辞退员工,把所有人都吓得不轻。现在谭娇被点名,连忙点头应道:“是是是,我做好了马上交给安副总。” “等一下。” 最终,我还是出声想要制止。 不是我故意要驳回陆承译旨意,只是就这样辞退,恐怕其他员工会有微词,毕竟在辞退的前提下,是因为我的事。 陆承译转身:“安副总有什么要补充的?” 我蹙眉道:“还有商量的余地吗?” 陆承译挑眉:“我做的决定从来没有更改的可能。” 我笑了笑:“好,那我没事了。” 程媛媛虽心有不甘,可在大领导面前,她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是,最后走的时候,我看到她竟然流出了眼泪。 真没想到,刚才那么强悍的一个人,居然还会哭。 所有人都走了,陆承译唯独将我留下。 他靠窗而立,望向我的眼里幽深不明,半晌后,终是出声:“安然,这么好的心计从哪里学来的?” 我当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只是,话从他的嘴里说出来,我听着却是有些不是味儿。 “我只是为了保护自己。” “你以为这样就能将自己撇得一干二净?罗瑞就不会责怪于你?” “不然呢?”我出声反问,“难道这一切不是陆董事故意给我下的套?” 他勾唇一笑:“安然,我还是喜欢三年前的你。” 我亦是笑道:“可惜,我再也回不到三年前。” 忽然,陆承译看向我的眼里徒然变冷,静默许久后,他让我出去。 罗瑞的消息得到的真够快的,我刚走出会议室,就接到了他的电话。 我快速地来到酒店外面,按了接听键。 电话那边传来不悦的声音:“怎么到现在才接?” 我冷哼了一声:“谁规定我一定要接你的电话?罗总监,如果是为了程媛媛的事,我没什么好说的。” 那边的罗瑞怔了一下,语气缓和了不少:“安然,媛媛刚才已经跟我说了,说是陆承译的决定,你也帮忙说话了。不过,你不清楚她们家的情况,父母身体都不好,就指着她那点工资呢。你说,她这一下岗,她家里可怎么办?我打电话给你的意思呢,看能不能让陆承译换种方式?” 在外面接电话,实在太不明智了,冻得我的手都快僵住了。只是一抬眼时,竟看到零零散散的雪花飘下来。 我的心情大好。滨城的气温偏高,冬季基本上是看不到下雪的,即使有,也是落地即化,根本就不像我们小时候看到的那样,会将树枝压弯,一脚踩下去会有厚厚的积雪。 没想到这次回到老家,又见到了久违的大雪。 一片片落下,雪花越来越大,看来再下个几小时,到晚上的时候,就能堆雪人了。 我看着雪花出神,久久地没有声音,罗瑞的声音徒然在耳边响起,我才想起还有个人在跟我说话,我出声道:“不好意思姐夫,关于程媛媛的事,我无能为力。就算我有办法也不会去帮她,因为我不会去帮一个不懂得尊重别人的人,更何况她还想打我。” “什么?”罗瑞吃了一惊,“她还跟你动手?” 我翻了一个白眼:“你自己的表妹难道不知道为人?” 那边沉默不语,我也不想再说:“好了,这件事情我真的无能为力,如果你真的想帮她,那就去找陆承译吧。” 不等他应话,我直接掐断了电话。 伸手接了一些雪花片,晶莹透亮的。记得第一次霍雪人,就是父亲跟我一起堆的。那时我还很小,不会堆人,就喜欢小白兔,于是就在原有的基础上,用两片树叶做它的耳朵,给它加了胡须,看起来真的很像呢。 小白兔堆好后,我真的特别崇拜父亲,而母亲则倚在门口看着我们笑。 这样美好的事情也只能成为回忆了。 到了晚上的时候,下了一场小雨,我站在廊边有些发愣。 “怎么?喜欢下雪?” 身后是陆承译的声音。我垂了垂眸,没有回头,应道:“嗯,想堆雪人了。” 静默片刻后,我出声问道:“陆董事找我有什么事?” 他站在我的身侧,说道:“新的交接方式效果怎么样?” 这么一问,我也才想起今天的工作情况还没有跟他汇报。其他都很顺利,只是交接方面,有很多人不适应,做的并不是很好,甚至还有人根本不愿意执行。 “没有达到我预期的效果。” “嗯。”陆承译应了一声,说,“你打算先实行多长时间。” 我蹙眉道:“一个星期。” “好。”他已经转身要走,“我给你七天的时间,包括周六周日,至于不愿意执行的人,我会下死命令给她们经理。” 我转身,微笑道:“谢谢陆董事。” 这一晚过去,次日一早,袁露露与席清将花了两天的时间设计的新年方案拿给我看。我看了两遍,觉得很好。正好今天财务总监蓝馨儿会回来,有关于支出和成本的事,可以拿给她看看。 各部门做活动,都需要经费,尤其在过年期间,花销更是大,财务是老大,没有她的审核批准,我们什么都做不了。 如果她再故意卡在那,经费迟迟批不下来,那就更惨了。 听说阮湘怡任职的时候,基本上只要蓝馨儿同意,她是没有任何意见的。 两人的关系也并非特别好,只是蓝馨儿就有那个本事,似乎每个部门的人都很敬畏她。 我对这个女人真是越来越好奇了,放着自家的公司不进,竟跑到外面去。这一点倒是跟蓝景烨差不多,他们蓝家估计就这两枚奇葩,宁愿自己在外闯,也不到自己家的公司去。 “怎么样安然姐,通过吗?” 我抬头看向这两人一脸期翼的模样,尤其是席清,都快被袁露露这个丫头带坏了,潜移默化地,也不再那么古板了。 我耸了耸肩,说:“当然通过,非常好,谢谢你们。” “耶!” 两人竟然兴奋地拥抱在一起。 “这样,今天你们的工作就是到各部门去协调,我看到你们的方案里还需要其他部门的支持,帅哥美女要多请一些哦。” 我再次给她们分派任务,要打好提前量:“不过要注意的是,这次过年要回家的人就尽量不要邀请了。” 袁露露却是神秘一笑,说:“放心吧,安然姐,我保证到时候我们的新年活动是全宁城最轰动的。到时候,我保证他们一个个都不想回家。” “好。”我笑道,“只要这次我们的目的达到,我跟上级申请,放你们假。” “哇,安然姐你太好了!” 袁露露扑上来就给我一个熊抱,席清还没达到那种境界,就站在原地高兴地笑。 看来,回家,是每一个人的愿望呀。 我想到陆承译答应过我,只要这次的业绩能上去,我就可以跟他提出一个请求,我到底要提什么请求呢?实在想不到好的。 …… 白天趁她们交接的时候,我又去看了下,记下了各种不足。 下午四点多时,蓝馨儿终于回来了。 今天一天,我可是跑她的办公室跑了好几趟了。这回看到她的办公室亮起了灯,就连忙过去。 隔着玻璃门,我向里面张望了下,让我吃惊的是,她竟跟我想像的完全不一样。二十六七岁的年纪,一头的乌发,扎着长长的马尾。我以为至少应该接近四十岁的年纪了,而且我想的,还是那种短卷发。 我敲了敲门,正在专注于电脑文件前的蓝馨儿,抬头看到我,她先是一愣,而后便示意我进去。 直接面对她,她的面容更加白皙,整个人看起来也并不容易亲近。我终于明白为什么这里的员工都对她怕怕的,因为她脸上根本没有一点笑意。 哪怕我一直在对着她露出微笑,她也还是那一个表情,似乎不为任何事所动容。 我有些尴尬地扯了扯嘴角,正要跟她打招呼,她却是先跟我说话:“听说,你是陆少的女人?” 这话问的,似乎她跟陆承译很熟悉一般。 不由得我惊觉,难道她也是陆承译身边的女人? 第97章 背后的拥抱 ,最快更新我有故事,你有酒吗 ! 蓝馨儿的一双眼睛乌黑明亮,闪着精光,一眨不眨地盯着我,似乎不想放过我脸上的任何表情。 我诧异于她这样的打招呼方式。 第一次见面,不是问我是谁,哪个部门的,找她什么事,而是直接问了那么一个让人感觉她想找茬的问题。 又好像她早已经将我打听清楚,只是来确认。 然而这两天蓝馨儿一直在别的城市出差,今日不过刚刚回来,就算是她的下属汇报工作时顺便谈及我,但在公司,最多只会被言传我是陆承译的人,而不是女人。 我笑了笑,缓声问道:“是蓝景烨蓝先生说的?” 提到蓝景烨,她微微一挑眉,示意我在她对面的椅子上坐下,她也跟着落坐,而后说:“他是跟我提到了你,说你是他的朋友,第一次在千城工作,让我多照顾你。” 她仅仅是说了蓝景烨提到了我,而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 我一直保持着礼貌的微笑,不过听到蓝馨儿这么说,也知道蓝景烨果然是言而有信的人,真的在她姐姐那里带了话。 只是,蓝馨儿突然话锋一转,犀利的视线定格在我的眼睛里,出声道:“然而我看,你在这里过得挺好,并不需要我来照顾。听说,不过两三天的时间,你就将整个千城的所有毛病都找到,并且正在实施整改,还辞退了一名员工,更重要的是,你还代替了阮湘怡的副总职位。” 她顿了一下,勾起一边的唇角,微微扬眉,说:“安副总,你真是好手段。” 这个蓝馨儿人不在千城酒店里,却对这里发生的事了如指掌,我真的很怀疑,她真的只是这家酒店的财务总监? 面对她直视的目光,我垂眸笑了一下,说:“蓝总监出差在外,还这么关心公司发生的事,真是老板的好员工。” 我看着她,心里犹豫着,不过很快就决定要跟她解释清楚,在这里,我不想多一个敌人。 “的确,你说的都对,我的确做了那些事,不过,我没有耍什么手段。至于整改和宣传的内容,那是我的两个下属花了两天的时间研究策划出来,还在外面跑了市场。而新的交接方式也没有达到我预期的效果,要想好好的执行下去,恐怕还要根据实际情况再做探讨。对于代替阮副总的职位,就更是无稽之谈,那天会议上,陆董事很明确地说,我是暂代,等她回来,是她的我总是要还给她。关于蓝总监说的,我是陆少的女人,我只能说,外界的传言不能全信,我也可以明确地告诉你,我不是他的女人,只是他的下属,我们是同事关系。” 那晚在病房里,我清楚地记得,陆承译跟我说,那次是我们的最后一次,以后我们就是同事关系。 如果我不是罗瑞派过来陪同视察,恐怕就连同事关系都没有。 而在千城酒店里,即使有机会,他也不再碰我,平时的相处,不过是工作上的必要,礼貌的有些让我不适应。 我的这一番话,在我听来都是实诚真心,不带一丝虚假,蓝馨儿听后没有马上接话,只是看着我。 半晌后,她才跟我说:“你完全没必要跟我解释这么多,平时我们接触的机会也很少,除了必要的工作联系,基本上不会有交集。不过,你说的我都知道了。” 她终于朝我笑了一下,却是转瞬即逝。 接着立马就转换了话题,问道:“今天找我来是有什么事?” 前面的一番算是闲聊,言归正传,她转变的很巧妙也很迅速,我几乎是被她带着走。 我拿出手里的文件夹,将策划方案拿给她,并递上申请的经费,又跟她说明了一下。 她接了申请经费的单子,却是将策划方案还给我:“这个我不需要看,只要上级领导同意,我只管批你的单子就可以。” 然而我还是将方案再次放到她的面前,笑道:“这里面不仅有新年活动的方案,还有仓库库存的支出与成本统计,我想,这都跟财务息息相关。而且,我的经费能否批下来,也要看我的计划安排是否合理,能给公司带来多大的利润,这些,应该是蓝总监更关心的问题。不过,我也只是抄送给蓝总监过目,有个大概的了解即可。” 蓝馨儿垂眸看了我的文件一眼,最终应道:“那好,先放在我这里。你也知道,我刚回来,手头上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晚点我再看。如果没什么其他事,就不打扰安副总的时间了。” 这种逐客的方式真是值得我学习。 我站了起来,笑道:“谢谢蓝总监跟我说了这么多话,我从中学到很多。虽然平时我们会接触的比较少,但同在一个公司,各部门之间又是相互联系,更重要的是,我想交蓝总监这个朋友,希望蓝总监能给我这个机会。” 蓝馨儿睨向我,却是说道:“做好本职工作即可,其他的事以后再说。” 这个女人还真不是一般的固执,我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她竟然还是一点面子都不给我。果然蓝景烨说得对,蓝馨儿不喜与人交际。 可是,她的口才真不是一般的好,滴水不漏,从她的言语中,根本听不出她到底是属于谁的人。说她是陆承译的人,可在我提到陆承译的名字时,她似乎没什么感觉,至于罗瑞,应该不是。只是有一点可以肯定,她是在为千城酒店做事。 告别了蓝馨儿,我在去大堂时,碰到从外面进来的程媛媛。 昨天她就已经离开千城,今天应该是来领工资的,穿着自己的衣服,除去她的个人修养不说,其实她还真是个好看的姑娘。 原本,我并没有打算要辞退她,只是把她降为服务员。只是在陆承译辞退她后,我看到她流出来的眼泪,有不堪有不甘。 罗瑞又跟我说,她家里条件不好。 事后想想,她这样的性格为人,或许是因为什么事而造成的,每个人的背后都有一些不为人知的故事。就像我,陆承译都说了,他还是比较喜欢三年前的我。可是现在的我,也不是我想要的。 很多事情都是被逼出来的,不是你想怎样就怎样的。 我对程媛媛的心里存了些愧疚,看到她时,就多看了两眼。 她走到我面前,眼里充满了恨意:“安副总,我记住你了。” 我像是成了她的大仇人一样,让她眼里露出了凶相,我看着都眉头紧蹙。 然而她却根本不在乎我会跟她说什么,掠身就直接朝财务室走去。 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总是挥之不去,我也没有心思再去看她们交接。 不知道怎么回事,觉得特别的累,可能是昨晚没睡好的缘故。我早早地就来到房间,刚脱下外套,手机就响起来,是一条短讯。 号码是陌生的:“不是说想堆雪人了么?到酒店后面来。” 我先是一愣,而后便扬起了唇。 他一定是陆承译,因为昨天晚上我站在酒店走廊的窗户那里,看外面下着小雨时,心情有些低落,陆承译就问我是不是喜欢下雪,我告诉他,我想堆雪人了。 可是,为什么他用一个陌生的号码发给我? 天色虽暗下来,但还不算太晚,我下楼往酒店后面过去。 当我看到那大大的,已经堆好的兔子,我就可以肯定,这个人就是陆承译了,因为我喜欢兔子雪人的事,只有他知道。 我有些兴奋地跑过去,甚至哼出了一些笑声。 只是陆承译人呢,我并没有见到他。 这个兔子雪人足有一米多高,用了好多好多的雪,四周还有一些凌乱的脚印。我不用蹲下来,就能摸到它的耳朵,还是用两片树叶做成的耳朵。 我咧着嘴巴笑,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突然,我的腰身一紧,有人在背后将我拥住,我正要扭头看过去,他却将下巴抵在我的颈间,不让我回头,然后轻轻在我侧脸上吻了一下。 我跟陆承译在一起的次数数不通,早就在他的调教之下,我已经从一个青涩的少女变成一个驾轻就熟的女人。 可是此时,我却露出了小女儿家的羞涩来,咬着唇,红了脸。 陆承译从来不会这样,他说他的温柔只会用在床上。也许是今天的气氛渲染,他变了,而我也好像变回了三年前的模样。 我多么希望他能转过我的身子吻上我的唇,不只是唇,只要是他的碰触,无论是哪里,我都愿意。 他好像猜透了我的小心思,伸出舌头舔在我的耳垂上,我过电般地悸颤了一下。当他湿漉的吻一路走遍我的颈脖,我身体的渴望也越来越浓。 然而,这毕竟是在外面,而且天还没有完全黑下来,我总是不能安心,也总感觉有人在远处看我。 我缓缓地睁开眼,抬眼所看之处,顿时让我一惊。 视线对上的地方正是陆承译所住的房间,而此时,他正站在阳台那里,看我。 我一下警觉起来,抱着我的人不是陆承译,那他是谁? 我下意识地就要挣脱,可身后的人抱得紧,他唤了我一声:“安然……” 第98章 他若不在乎你 ,最快更新我有故事,你有酒吗 ! 这道声音喊出来,像是经历了时间的锤炼,沧桑中带着凄凉,竟给人一种想哭的冲动。 我整个人都怔在那里,任身后的男人将我紧紧地箍住,他不停地吻我,而我的眼睛却是直直地盯着陆承译的方向。 我像是失神一般,不知道动弹,直到陆承译嘲讽的笑容在我眼前放大,我才想起自己身处何地,正在被一个陌生男人侵犯。 撇过头,不再让他碰我,我拼命地挣扎,当我使劲浑身的力气终于解放了双手,男人也不再抱着我,就在我回头要看看究竟是谁时,留给我的却是一个迅速离去的背影。 速度太快,我都来不及辨认,却在一刹那间,我仿佛看到了潘涛。 怎么可能! 我眉头紧蹙,认定这个男人就是潘杰。 顺着发来短信的号码拨过去,竟是无法接通。 我愤怒地把兔子雪人打得稀巴烂,眼前不断地浮现出陆承译讥讽的笑容。再回头时,哪里还有陆承译的影子?回应我的连那一点灯光都没有。 “陆承译,我恨你!” 我愤力将那些雪块踢得到处都是,越是踢,越是有无数个陆承译的影子。 突然,一双皮鞋呈现在我面前,黑白相间,看得再清楚不过,我拧眉抬头,这人不是潘杰又是谁? 看他一副淡然,得了便宜又卖乖的表情,我就气不打一处来。 想到他刚才那么深情的拥吻,我就满肚子的恶心。 勾起一团雪,笔直地朝他飞过去。 潘杰也不是吃素的,虽然雪砸在身上并不疼,可他却不想被我砸到,很轻易地躲开。我见没有打到,更是气愤,他却心情很好地跟我说:“这么大火气,刚才不是很享受?” 被他再次提及,我更是怒火中烧:“潘杰,你简直就是变态。竟然用这么下流龌龊的方式接近我。” “下流?龌龊?”潘杰冷哼一声,“你确定?” 突然他大笑起来,我更是感觉被他玩在手掌之中,愤怒道:“你笑什么?” “我这哪里是在笑,我明明在伤心,你这么说,难道我不应该难过?” 真是几日不见,潘杰的脸皮变得有够厚。 他嬉皮笑脸的样子,让我忍不住握起了拳头,并且直直地朝他掀过去。 他闲情逸致,我带着不佳的情绪,没过几个回合,我就觉得吃力,最后被他掀翻在雪地里。 潘杰抬起一只脚踩在我的肚子上,哼了一声:“安然,你退步了。” 那不屑的眼神,让我真想挖了他的眼睛。可是,这一脚踩下来,他用了十分的力量,我一点都动弹不得,肚子也越来越受力发疼。 我咬紧牙关,不发出一丁点声音,他像是跟我扛上般,仍在不停地用力,想看看我究竟能撑到什么时候。 潘杰,当我查出真相的那一天,就是你的死期! 突然,我只看到一道横扫,潘杰闷哼一声,应声倒下。 我蹙眉一看,是阿忠,他的脚已经踩在潘杰的脖子上,潘杰的脸涨得通红,双手扒着他的脚,就是无能为力,那憋屈的样子真是爽。 “阿忠,怎么回事?” 是陆承译的声音! 我回头一看,果然是他。 阿忠也看到陆承译,仍是一副严肃的表情,回道:“陆少,我看到有人欺负安副总。” 我以为潘杰已经很厉害,没想到阿忠比他更厉害,轻松地就拿下了他,他一边说着话,脚下却没有松力,潘杰仍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这时,陆承译走到我身边,将我扶了起来。手臂上有他的体温,我很没出息地想靠在他的身上,可是,我一站起来,他就离了手,仿佛我是多么肮脏的东西。 肚子的疼痛有增无减,我更是痛苦地皱着眉。 陆承译居高临下地看着潘杰,拧着眉头却是跟阿忠说道:“你难道不知道,安副总跟这位潘先生是夫妻关系,你说的欺负恐怕是他们夫妻之间的打情骂俏吧。还不松开?” “可是……”阿忠也是蹙眉,没有要松脚的意思。 陆承译一记眼神射杀过去,阿忠立马道:“是,陆少。” 他终于把脚抬起来,陆承译伸手去拉潘杰,潘杰很男人般地瞅了他一眼,吃力地从雪地上爬起来,身上都是雪。我看到那雪白的一片上鲜红的血印子。 再一看他的嘴角,果然是出了血,阿忠那一记横扫,真是带劲。 潘杰起来后,扭了扭自己的脖子,看了我一眼,估计是要将这亏算在我的头上了。 “真是不好意思潘先生,因为公司要临时开一个紧急会议,我让阿忠来叫安副总,没想到,他竟这般误会,回去我一定好好说他。”陆承译的微笑一直保持着,很是绅士,让人看着就像是真的一样,可此时此刻,潘杰看在眼里,却是格外的刺眼。 他哼了一声说:“陆少爷是要好好教导你的下属,没事不要多管闲事。” 潘杰瞄向我:“既然是要开会,那我就不打扰了。安然,放假了跟我说一声,我来接你回家。” 即使在陆承译面前,哪怕是气恼他先前的嘲讽,我也不想再演戏,可是,这戏还必须要演,不是给陆承译看,而是给潘杰看。 我弯了眉眼,应道:“好。” 哪怕是轻轻扯动一下,我的肚子也疼得要命。 潘杰走远,直到看不见,陆承译转身,笔直地走回去,而阿忠则跟在他的身后。 我知道,开会,不过是个幌子,可是,他是真的在嫌恶我,即使我疼得要倒下,他也没有要扶我的意思,甚至连一句关心的话语都没有。 记起我在蓝馨儿面前说,我不是陆承译的女人。我笑了,我真的不是陆承译的女人。即使是,他若不在乎你,是他老婆都没用。 膝盖一软,我倒在雪地里,流出了温热的泪水。 模糊中,我看到有人跑过来,我以为是陆承译,再定睛细细一看,不是,是阿忠。 我听到了陆承译的声音,他命令阿忠将我抱回去,阿忠虽有些为难,但他还是将我抱起来。 我缓缓闭上眼睛,即使有泪,也不要再流出来。 曾经他跟我说,我是他的,不要让任何男人碰我。即使受伤,我也不会让任何男人碰我,可是,今天他在我面前,他却让他的下属抱我。 曾经那么强烈的占有欲,我再也感觉不到任何。 就是因为他刚刚看到了潘杰在吻我。 可是,我以为是他呀,是陆承译呀。 …… 醒来时,我躺在自己的房间里,身边是那个顾医生,袁露露则一脸关切地在问他:“怎么样顾医生,安副总没事吧?” 顾医生收起工具,微笑道:“没事没事,就是内心有郁结,要保持心情舒畅,很快就会好的。另外,肚子受了内伤,最近千万不要动气,更不能做剧烈运动,如果能一直躺着,就最好不过了。” 袁露露连忙道谢:“知道了顾医生,谢谢您哪,我送您出去。” “我给你开些安神的中药,每天喝一碗,就算没病,也能预防。” …… 袁露露送顾医生出去的时候,席清就来到我床边,见我醒过来,她高兴地笑了起来:“副总,您醒啦,想不想喝水或者吃东西?” “我睡了很长时间?” 她摇头:“没有,就一会儿,顾医生给您做好检查您就醒了。” 继而,她蹙眉道:“我听阿忠说,您的肚子受了伤,陆少已经批准,放您的假了,过年之前不去公司都可以。” 又是一个星期? 只是肚子被踩了一脚而已,又不是流产,干嘛要躺在床上? 我觉得是这个顾医生太危言耸听了,要么就是受了陆承译的指使,故意这么说的。 事实上,应该是他根本不想见我,所以才出此借口。 不过潘杰这一脚真是用了狠劲,我咳一下就疼。这笔帐我是记下了。 “宣传的事怎么样了?” 虽然不让去公司,可属于我的事我必须要去做。一个星期不让去,那不是要过年了! 正好袁露露进来,听到我问的话,她接着说:“我跟席清可是这里的大美女,那些男人看了都迈不动步子,请他们帮忙小菜一碟。” 然后三两步就来到我面前,问道:“安然姐,你肚子还疼吗?” 她瞬间一变,一副忧心的样子:“刚才阿忠抱你进来的时候,你的手一直捂在肚子上,一直喊疼呢,我们都以为是你肚子里的小宝宝没了。” 什么小宝宝?这些人可真会想! 我摇着头,不想说话,却是想到了小宝。 在清城最后一次见她,也是第二次见他,他就抱着我有腿,喊我妈妈,还说我好厉害,要跟我学功夫。 那可是陆承译的孩子,如果他知道那是他的孩子,他会怎么样? 他刚刚那么嫌弃我,如果知道我生了他的孩子,他会不会掐死他? 想到此,我心里猛得一怔,脊背顿时生了一层细汗。 我在床上躺了两天,公司的事一件也没落下,新的交接方式也有了进展,多亏了袁露露和席清这两位得力的助手。 只是,我先前拿给蓝馨儿看的方案和经费申请,她似乎还没有看。袁露露跟我说,蓝总监手头上的事还没忙到我这儿来。 看来,我还要亲自去一趟。 距离陆承译给我的一个星期还剩下两天的时间,关于新的交接方式我必须要给他一个完美的报告。 我去大堂的时候,忍不住跑去他的办公室,他又在发火。阿忠跟我说,顾医生在里面。 不用想也知道,是谁让他这么不淡定。 办公室的门没关,我迈步走进去,却有一个东西直直地朝我飞过来。 第99章 凉透的咖啡 ,最快更新我有故事,你有酒吗 ! “咣当”一声,我垂眸看去,透明的烟灰缸自门板上弹到地面上,很潇洒地打了几个转儿才最终咚咚咚地停下来。 而我的脑门上一股热流流下来,我抬手一摸,只见红色一片,顿时帮感觉到有些刺疼,像骨头刺到了肉。 “不是让你躺着,你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陆承译不知何时来到我面前,一把抓住我的手,冷声地训斥。他的眼睛从我的手上到我的额头,我终于看到他脸上有些动容,然后他一弯腰,就将我打横抱起来,疾步来到他平时作为午休的里间。 嘴里喊道:“顾医生,还不快过来!” 顾医生想来是被刚才的情景给吓到了,一下愣在那里,直到陆承译喊他,他才反应过来,应了一声后,马上过来看我的伤势。 额头被砸出血来,我有些眩晕,很想闭上眼,可是,我撑在那,就是不闭眼,我想一直这么看着他,看着这个男人为我着急的样子。 恐怕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的手一直握着我的手。 检查一番后,陆承译凝眸问道:“怎么样?伤口深不深?” 顾医生看了我一眼,回道:“没事,陆少不必担心,很小的一个伤口,用美容胶水就可以了。” “会不会留疤?” 这一点,顾医生倒是不也保证:“那就要看安然小姐是什么样的皮肤了,不过这样看来……” 顾医生一边说,一边就凑过头来,想要仔细看看我的皮肤,却一下被陆承译拽到身后,说:“好了,我知道了,你把美容胶水拿来,我来。” 不仅顾医生一愣,连我都是一愣。 他要亲自给我弄? 虽然我不介意被他砸伤,但作为一个爱美的女士,我总不希望在脸上留疤。陆承译能行吗?我宁愿是医生帮我处理啊。 不过,他亲自动手,我倒是满满的感动,就算是留些印子下来,也是不错的,就当作纪念好了,说不定以后还可以借此向他敲诈一笔。 如此一想,我心坦然。 “安然,放松,可能会有点疼,你忍着点儿。” 陆承译的声音太过温柔,我真的很不适应,不过,还是听话的放松了神情。可是,他捏着我的伤口上美容胶时,我还是疼的皱了眉。 突然,陆承译低头,在我唇上轻轻印下一吻:“没事了,一会儿就好。” 我呆若木鸡。 眼珠一溜,对上顾医生惊讶的视线,他立马把眼睛转向别处,当作没看到。 陆承译,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对我还是有感情的是不是? 这一刻,我真的想哭,眼眶瞬间湿润起来。 贴上邦贴,陆承译问我:“是不是很疼?” 我看到顾医生悄无声息地转身出去,然后轻轻地关上门。 这一刻,感觉我就要跟陆承译发|生|点什么,我奢望却不期待。 摇了摇头,我回道:“不是很疼,只有一点点。” 这点疼,的确不算什么。比起陆承译对我的冷漠,这个不及他的万分之一。 他眉头微蹙,目光幽深,又问道:“医生不是让你躺着,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如果是公事,席清她们可以代劳,不然要她们……” “不是公事。”我打断他的话,“是我忍不住想要看看你。陆承译,我已经有好几天没有看到你了。” 第一次,我们这样说话,不是为公事,也没有针锋相对,却是如此平静,甚至还着一些美好的气氛,让我大着胆子卑微地跟他说,我想他了。 陆承译看着我,却没有说一个字,他的眼神里没有太多的变化,仿佛知道我要说什么,也没有什么惊奇。 然而半晌后,他却起身要走,我一把拉住他的胳膊,沉声跟他解释:“那天晚上在雪地里,我以为抱着我的人是你。” 说完这句后,我就等着他的反应,终于,他重新坐下,重新看着我,问道:“安然,我记得你曾经跟我说过,你记得我的味道。我很想问,当你被那个人抱着的时候,你就没有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吗?” 有,我当然有察觉到,我的确没有闻到属于陆承译身上的气味,可是,当时外面的风很大,我的鼻子被风吹的都有些不通,我什么气味都没闻到。况且,当时的氛围太过美好,所有的一切,我都自然而然地想到都是陆承译,所以我就…… 我蹙起眉,实话跟他说:“我当然有,可是,从那个短信开始,我就把那个人当作是你。还有雪人,只有你知道我喜欢下雪,喜欢堆雪人,也只有你知道我喜欢的是兔子雪人。” “如果只有我知道,为什么别人会给你堆兔子雪人?”陆承译的脸上露出不悦,“那个兔子不是我堆的。” 他轻轻拨开我的手,连头都没有抬,说道:“你在这里好好休息,我出去一趟,等我回来送你回房间。” 我再次反握住他的手,急道:“难道你不相信我说的?” 他亦是拧眉,对上我的视线:“你连你自己都不能说服,又凭什么让我相信?” 我一下愣住,陆承译沉眸推开我的手,开门出去,不一会儿,我就听到办公室的大门打开又关上,他出去了。 陆承译说的没错,我连我自己都不能说服,明明我感觉那个人就是陆承译,为什么出现的人不是?我明明只跟陆承译一人说了自己的喜好,为什么潘杰会知道?难道是在滨城的时候?可是,在滨城我没有提到任何有关雪的事情。 无论我怎么绞尽脑汁地想,也想不起来到底怎么回事。 摸了摸头,唯有额头上的伤可以证明,陆承译刚才对我很温柔,让我产生了一些错觉。 他走后,我也没有继续逗留,门口站着阿忠,他告诉我陆承译马上就要回来开一个紧急会议,于是,我就给他泡了杯咖啡,是他曾经最喜欢的卡布奇诺。 我收拾好自己,来到财务室,蓝馨儿的办公室 门没有锁,也没有开灯,人也不在。 出纳说她开会去了,于是我就在她门外的沙发上等。 这一等就是两个小时。期间我哪里都没去,连厕所都不敢去,就怕她事情多太忙,我一走她就来了,等我来了,她又不见了。 “安副总。” 我一抬头,正是蓝馨儿。 肚子有些隐隐作疼,额头也疼,我坐在空调房里,差点都要睡着了。她这一声喊,我一下惊醒过来。 “你好蓝总监。” 蓝馨儿将门推开,请我进去,说道:“不是请病假了,怎么又跑过来了,这头上又是怎么回事?” 我呵呵一笑:“不小心撞到了,没什么事。” 她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问我:“找我什么事?” 我笑着问道:“前几天我给的关于申请经费的事,我想问一下,现在怎么样了?” 她故作恍然大悟的模样,道:“哦,你说那件事呀。方案我看了,还不错,关于那其中需要的经费,我这边正在核对,如果不出什么意外的话,明天就能到陆董事的手上。” 明天,如果明天能到的话,一切都能来得及:“谢谢蓝总监。” 我正准备要走,她却又跟我说:“安副总,我听说你手下的两个助手很能干,不知道能不能帮个小忙?” 难得她开口请我帮忙,我当然不容拒绝,连忙说道:“她们只是在尽心做事,不知道蓝总监有什么地方需要我们帮忙的?” 其实不是她有什么事需要帮忙,而是大堂经理那边,承诺了一个单子,酒席办了,钱却没有收回来,都大半年过去了,还是没有丝毫进展。 大堂经理不正是谭娇么?她跟蓝馨儿是什么关系?她收不回来的帐,为什么蓝馨儿会帮她?而且还不是蓝馨儿想找我,是谭娇主动要我的助理帮忙。 她不亲自来找我,却是通过蓝馨儿这边。 不过,这步棋走得好。 听了蓝馨儿说的后,我点头道:“既然蓝总监都开了这个口了,安然一定尽力。” “谢谢。” 她跟我说着谢谢,却是没有一丝感情。 从财务室出来,我犹豫着还是去了一趟陆承译那里。我看到阿忠在门口,心想着陆承译应该在里面。 只是门一推开,里面没有人,看到桌上的咖啡杯子,我扬着唇走过去,却一下让我怔住。 里面的咖啡还原封不动地在那,伸手探过去,指尖之处,一片冰凉。 我拧着眉,端着咖啡出来,问阿忠:“陆少呢?” 阿忠看了看我手里的杯子,回道:“他刚刚出去了。” 刚刚?那他就是回来过。 “刚刚回来?有没有参加会议?” “有,参加完会议,他又出去了。” 我又问道:“你有没有跟他说,我泡了咖啡给他?” 阿忠点头,如实回道:“陆少一回来,我就跟他说了,他也说,他知道了。” 可是,他却没有喝。 刚刚参加完会议,他又出去了,没有带阿忠,应该是去看阮湘怡了吧。 来到水池边,我将这凉透的咖啡倒掉,浑浊的一片倒映出我悲伤的神色。 第100章 穿成这样怎么睡得着 ,最快更新我有故事,你有酒吗 ! 我来到自己的办公室,不过几天没来而已,感觉好像过了好几个月一样。 袁露露和席清正在讨论新年的活动,争的面红耳赤的。 两人同时看到我,先是一愣,继而一惊,这次,倒是席清的速度比较快。她一下就冲到我面前,盯着我额头上的伤,皱眉问道:“副总,您这头上怎么受伤了?” 袁露露跟着后面就来了,也是问道:“是啊安然姐,这是怎么回事?” 我看看左边这个,又看看右边这个,感觉有了她们我的生活里充满了乐趣,笑道:“有你们,真好。” “啊?” 两人均是一愣,相互看了看,我已经来到位置上坐下,长长叹了一口气,说:“有空吗你们,我又有事让你们去做了,这关系到我们活动的经费能不能快速地批下来。” 对于这个新年的活动,每一个人都付出辛苦的劳动,她们都希望经费赶快批下来,活动能顺利进行。 袁露露立马附身趴到我桌上,说:“有空有空,不管什么事我们都做。不过安然姐,你能不能跟我们说说,你这伤是怎么搞出来的?” 突然,她一惊乍:“对了,陆少说了,你不能出来,这几天必须躺在床上,安然姐,你怎么到这里来了?天哪,还受了伤,要是被陆少知道,我们肯定要挨批了!” 席清也是一脸的惊恐,跑过来附和:“是啊,陆少让我们看好你,不准你出门的。” 我看着她们个个脸上精彩纷呈的表情,真有点儿怀疑,这两个人到底是他的人,还是我的人。席清就不说了,关键这个袁露露,一本正经的,真把陆承译的话当圣旨了。 我在心里翻了无数个白眼,咳了一声,说道:“如果我告诉你们,我头上的伤是你们尊敬的陆大少爷搞出来的,你们怎么办?” 两人相互一看,突然呵呵一笑,十分默契地异口同声地问我:“对了,刚才是说有什么事让我们做的?” 真是,我在心里暗暗地骂了一句陆承译,到底给她们施了什么魔法,把她们都收买走了。 不过,听完我说的事,袁露露诧异地问道:“既然是谭经理有事,为什么她不过来找我们,而是让蓝总监呢?难道她觉得安然姐你跟蓝总监关系很好?只要蓝总监一出面,你肯定就会答应?” 席清却是皱眉说:“我看啊,是这个谭经理跟蓝总监的关系不错,正好知道我们在申请新年活动的经费,知道我们有事卡在她那里,所以,只要是她开口,再难办的事,副总恐怕也会答应。” 没错,再难办的事,我也会答应,这次的活动只是一个小方面,只要每一个方面提升一点点,公司业绩增加一点点,我就能向陆承译要那个请求。虽然我还没想好要什么,但总觉得那就是我的尚方宝剑,我畅通无阻的令牌。 袁露露看着我,似是在跟我确认席清说得是否正确。 我拧了一下眉,而后舒展开,打了一个响指,说道:“席清说得没错,所以我说,这次的经费能否快速申批下来,就看我们在这件事上做得效果了。” “可是,如果我们没有把这件事做好,难道蓝总监就会一直拖着这个款子不成?”袁露露发出疑问,“那她是不是也太老大了?” 席清说:“不排除这种可能,不过,只要她拖一天,我们的工作就很难开展,最后所有的不利都是在我们这一边。” “没错。”我最后下出定论,“谭经理这批欠款是公司最后的尾款,也是最难搞定的,你们要加油哦!” 两人击掌,表示一定以最快的速度完成任务。 看着她们信心满满,我的心里却感觉事情没那么容易。 公司有公关部,她们经过专业的训练,比起袁露露和席清,那是遥遥领先。只因为这是谭经理个人的承担,所以找上我们,也算合情合理,不过,只怕会再生事端。 晚上袁露露和席清跟谭经理与那个客户会面,其实,就是请他们出来吃饭,顺便把事情也解决了。 我就在房间里看活动,另外也在准备新的交接方式的报告。 不一会儿,房门被敲响,猫眼里看到是杨琳。 我朝她笑道:“你怎么来了?” 杨琳有些不好意思,手里还拎着两个袋子,她一进来就把手里的东西扬给我看:“今天我爸从老家过来,带了些老家刚上市的草莓,还有这个,大红枣。我听说副总身体不舒服,就送些过来给您尝尝鲜。” 我看她讲两句话,涨得满脸通红,连忙拉着她坐下,给她倒了杯牛奶,说:“你是特意跑过来看我的呀,我真高兴,你可是公司第一个过来探望我的员工哦。” 杨琳一愣,马上说道:“其实她们也想来,不过,就是有点不敢来,借着我跟副总说过话,都让我来。” 我大惊:“真的呀?” 她连忙点头:“当然是真的!” 我笑了笑,问她:“新的交接方式,你们也施行了快一个星期了,我一直没机会问你们,正好你过来,跟我说说,感觉怎么样?” 杨琳想了想,脸上露出笑容,说道:“我觉得很好,首先很方便,而且……” 说起工作来,她倒是侃侃而谈,从她的话里,我听出来,对于这个新的交接方式,她是很喜欢的,从她本身而言,给她带来了很多方便和好处。 “那这样。”我说道,“今天晚上你辛苦一下,回去做个报告,就关于这个新的交接方式,从它施行的这一个星期的效果来看,有什么好处,带来哪些方便,内容你可以拓展,也可以跟你手底下人商量,但力求真实。做完之后发到我的邮箱,我看一下,如果没什么问题,明天早会的时候,就把这人报告的内容拿出来学习。” 我沉吟了一下:“如果可行,我会向陆董事申请,正式施行。” “好的。”杨琳马上应道,并起身告辞,“副总,那我就先回去了。” 我笑了笑,送她出去,临走时,她问了一句:“副总,如果我有什么不明白地可以问你的助理袁露露吗?” 我挑了挑眉,说道:“真不巧,她今天晚上陪谭经理出去应酬,如果你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问我。” “哦。”她应了一声,说,“跟谭经理出去应酬,是那个开酒庄的程总吗?” 我不禁诧异:“是啊,你怎么知道?” 忽而一想,她作为领班,这些事,估计多少会听说一些。 不过她却是跟我说:“副总您知道吗?这个程总是程媛媛的小叔,听说还很那个。” 哦?竟然还有这层关系?至于那个是什么意思,我已经了然。 我不禁蹙眉,继而笑着跟她说:“好,我知道了。有什么不懂的直接问我,可以打电话,或者发信息。” “好的,副总。” 杨琳一走,我就拨通了袁露露的号码,问道:“怎么样,事情顺利吗?” 袁露露先是捂着嘴说话,后来声音畅通,应该是到外面来了,她叹了一口气,说:“副总,这个程总好像很难搞定啊,这酒都喝了好几瓶了,只要一说到欠款的事上,他就本事绕过去,席清也搞不定,我估计恐怕不行了。” “那谭经理是什么表现?” “谭经理啊?”袁露露想了一下,却是沉声说道,“我感觉她好像无所谓的样子啊,两边都不帮,搞得好像这事是我们搞出来的一样。” “好,没事,真不行就算了,别勉强,别喝太多酒了,注意安全。” “知道了。” 正要挂电话时,袁露露又喊住了我:“副总,刚才喝酒的时候,那个程总提到你了,说你怎么没来,没诚意,我们说你身体不舒服,可谭经理却说,如果想要你过来,她会叫,只是后来说着说着就没提这个事了,我怕等下他想起来,还要叫你过来。” 是他欠债不还,现在我们是请客吃饭,他还说我们没诚意,看来,是对他太好了。 我挑了挑眉,说道:“没关系,如果需要我,就叫我过去。” “可是你的身体……” “这都是小事,经费才是大事。” 我估摸着谭娇会把我叫过去,所以先洗了个澡,换了身适合会面吃饭的衣服,刻意装扮了一下,除了额头上的邦贴,一切看起来都挺好的。 果然,等我全部弄好,谭娇的电话就来了,她说得很委婉,我静静地听她说完,然后出声道:“没事,我现在就过去,你们等我一下。” 没想到我会这么爽快地答应,谭娇先是一愣,而后连忙跟我道谢。 下楼的时候,好巧不巧地碰到陆承译,他身后跟着阿忠,应该是刚从办公室回来,还是一身正装。 他上下打量了我,问道:“出去?” 关于这件事,我不知道要不要跟他说,略一思索,还是决定先不说吧,免得他又要说我是故意跟他说。 “嗯。”我点了点头,“出去走走,太早了睡不着。” 他定在那里,却是问我:“看你穿成这个样子,哪里能睡得着?” 第101章 她是真想整死我 ,最快更新我有故事,你有酒吗 ! 穿成这个样子? 穿成哪个样子了? 我不由得往自己身上看去,什么都没露啊,大冬天,的我裹得很严实,陆承译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不想跟他多说,这个人你要真跟他说,你是说不过他的,就算是死的,他也把你说活。 抿了抿唇,我笑了笑,从他身边掠过。 没想到,他竟然一把抓住我的胳膊,问道:“去哪里?” 我有些不悦,蹙眉道:“不是说了,去外面走走,陆董事如果也想去可以一起啊。” 通常情况下,只要我这样一激,他肯定就会松开我的手,只是这一次,他不仅没有松开,还直接将我拉着来到他的房间,脚一勾,房门关上,他一把将我抵在门后,紧紧地贴在我的身上。 我都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他一张脸已经凑过来,眉头紧蹙在一起:“再问你最后一遍,去哪里?” 说话就不能好好说吗,干嘛非要用这种方式,会让人家胡思乱想的好不好? 我强装心无旁骛,皱眉道:“说了睡不着,出去走走。” “确定?” 我抿唇:“确定!” 陆承译看向我的额头,幽幽的声音传来:“不是受伤了,怎么就不能好好待在家里?” 他像是自言自语,我仿佛看到他眼里转瞬即逝的复杂情绪。不过他说的这话,还是我让忍不住吐槽:“什么家里?明明就是酒店。” 突然,陆承译的视线猛得转向我的眼睛,定格在里面一动不动,我有些不自然地动了动唇。 为了掩饰内心里无端生起的慌乱,我一直大胆地看着他,所以我再次清楚地看到他一双眼睛转而流连在我的唇上,忽而又抬眸看向我的眼里,我的心一怔,然而就感觉到嘴巴一疼。 就听他说:“太红了。” 是陆承译的拇指捻在我的唇上,将我的唇膏抹掉了。 然后将我拉回到他的怀里,还没感受到他的体温,门就被打开,他又将我推了出去:“走吧。” “呯。”关门声一响,门风吹飘了我的流海。 我在他门口跺了一脚,莫名其妙地整个过程。 懊恼自己刚刚的心猿意马,看了看时间,赶紧往谭娇那边赶。 所幸没有耽误太长时间,我过去的时候,他们还在喝。最关心的就是袁露露和席清,没想到这两个人这么能喝,居然还没有醉,不过脸上都很红润,应该喝了不少。 “安副总来啦,快过来坐。” 最先看到我的是谭娇,她的状态看起来最好,比我那两个人还要清醒。她将我拉向她身边的位置坐下,而我的旁边就是那个程总,程超。 这架势,搞得我好像就是故意来陪酒似的。袁露露和席清看到后,都面露不悦,我朝她们微微一笑,表示没事。 程超从我进来的第一瞬间,他就一直盯着我看,而我也不得不说,这个男人长得还真是好看,他的确有色的资本。 我跟他的位置只有一个手掌的距离,他看着我,视线最终落在我的额头上,关心地问道:“安副总,这额头上……” 顺势,他的手就要上来抚碰,我微微一笑,侧过身子,避开了他的手,笑道:“您不是说我没诚意吗?这不,我带着伤过来了。” 程超一怔,我笑着端起面前早就为我准备的那杯白酒,看了看,扬向他,说道:“喝了这杯,我看也差不多了,然后我们就来谈谈正事,怎么样,程总?” 余光之处,瞥到谭娇望向程超,似乎我的到来打乱了他们原本的计划。 不过,程超却是微微挑眉,然后也端起面前的酒,出声道:“安副总真是给程某面子,不过,正事要谈,酒当然也要喝好。” 一边的谭娇露出了浅浅一笑,而后程超又道:“不如这样,这顿我请,一定让安副总喝好。” 他的另一只手状似无意地覆盖在我的另一只手上,轻轻触碰,加深了脸上的笑容,问道:“你的这两位助理,可是很能喝的,我想,安副总应该更能喝才是,你说,我说的对吗?” 我勾了勾唇,悄无声息地抽出手,应道:“程总的眼睛真是锐利,安然的确能喝两杯,不过,今天真的不合适。一来,我带着伤,还在吃药,不宜沾酒,喝了手上这杯,也是我敬重您是我们酒店的VIP客户,再来呢,刚才您也说了,这顿由您来请,那我就更不能喝多了。公司里的员工都知道,我这么晚带着伤跑出来与您会面,吃了客户的饭不说,还喝多了客户的酒,这让我一个新上任的而且还是暂代的副总该如何自处?” 继而,我看向谭娇,笑着问她:“谭经理,你说是不是?” 突然被点名,谭娇还没反应过来,她一愣,然后连忙点头:“是是是,安副总说得对。” 她虽附和着我,可那一双不安的眼睛却总是不时地瞟向程超。 只见程超又是微微一笑,终于跟我碰杯:“来,那就委屈安副总了,先喝了这杯再说。” 这个男人的脸皮还真是够厚。 喝了这杯,他倒是也没有再给我倒下一杯,主动提及了拖欠尾款的事:“你也知道,越是近年关,各方面的开销就越是大。而且这收款的困难我是理解的。” 程超自顾自地谈起了自己的难处:“你看我这酒庄,说是酒庄的老板,不还是给那些小祖宗们打工?拿货的时候,他们保证,我也开心,可是,一到收帐的时候,就老大难。各种推辞,各种借口。可我拿货也要资金哪,这手头上稍微丰实点,还没捂热,就得给别人送去。” 他讪笑着跟我说:“千城的款我也知道拖了很长时间了,也觉得不好意思,不过,这时间方面,跟我的那些比,差远了。而且,谭经理跟我是朋友,她愿意卖我这个面子,我很感激不尽哪……” 程超跟我说这些,无非是在给自己找借口,我已经没有耐心再听他说下去,打断了他的话,直视着他的眼睛,笑着问道:“所以呢,程总,您是什么打算?” 他似乎没想到我会直接问他,愣了一下,又是一脸的笑。还别说,虽然这个人讲话不好听,油腔滑调的,但这面相绝对是让人赏心悦目,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真的很迷人。 可是,他用错了人,我对他不感冒。 不急,我既然来了,当然是要有个结果,他笑,我陪他笑就是。 默了会儿后,程超咳了一声,说:“安副总,能不能看在谭经理的面子上,再给我几个月的时间,等我过了现下困难的时候?” 提及谭娇,我扭头看向她,她一脸的为难,我不禁心中冷声。 我再次对上程超一脸的笑容,亦是笑道:“程总,其实我跟谭经理并不熟,不信您可以问她。” 所以这个面子我恐怕是不能给了。 闻言,程超又是一怔,谭娇的面色也是难看。 我继续说道:“我看就算千城再给你几个月的时间,恐怕程总还是不能兑现。况且您说的困难,每个人都会遇到,我为您着想,您是否也能为我们着想?毕竟我们已经给了您接近一年的时间了。” 此时,我真的很感谢杨琳那么及时地告诉我有关程超的情况。 他不是没钱,也不是因困难拖欠,而就是不想给。 既然不想给,那我为什么还要给他时间? 最后,我摊牌了:“我希望程总能看在我们这么多员工陪了您一个晚上的面子上,早点把这一单结束吧,否则,这尾款收不回来,我们也不好向上面交待。到那个时候,恐怕就不是在这里会面了,那我们就要去您的酒庄转转。” 程超脸上的笑容一点点消失,直到我感觉眼前出现了重影。 他笑着问我:“安副总,身体不舒服?” 我使劲眨着眼睛,总算看清楚了他。怎么现在看起来,他一副猥琐的模样,真让人恶心。 “副总!” “安然姐!” 这时,席清与袁露露也担心地喊了我一声。 我猛然想起程媛媛今天碰到我时,她跟我说,她记住了。那一副仇视的眼神,到现在我还记得。 难道她要联合她的小叔整我? 头越来越晕,不仅出现了幻觉,身体里竟也产生了一些异样。欲|望来得真快,我竟然想男人的拥抱!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不过才喝了一杯酒…… 我已经隐约感到不对,勉强对上席清的视线时,给她做了示意。 她一下就意识到什么,立马起身走向我这边,可是,这时,突然包间的门被人用力撞开,一阵喧闹声传来。 原来是在这里吃饭的其他客户,喝多了酒闹|事。 看样子,情形还蛮严重的,不仅骂骂咧咧,还动起手来,我看到有人的手里不仅有酒瓶,还有水果刀。 袁露露被惊吓到,大叫了一声,往席清那边靠去,席清第一时间扶住她,并将她护在身后。 场面顿时混乱,失控,我被那些到处乱窜的人撞得更是失了方向。 程超趁机扶住了我,关心道:“安副总,你没事吧?” 随后他满腔的不悦,怒声道:“要打架出去打,别防碍别人用餐!” 可是,这个房间里,又是叫又是打的,哪里还有人听到他的声音? 最后,他亦是无奈,跟我说道:“我看,我们还是赶紧出去吧。” 我看向席清那边,她们两个被那么多人堵住了路,要不是席清扶着,袁露露估计会被撞倒。 眉头紧蹙着,我只好说道:“好,谢谢!” 第102章 别走…… ,最快更新我有故事,你有酒吗 ! 袁露露有席清护着,我不用担心。只是好不容易挤出去,发现走廊那里还有很多人往这个包厢里跑,甚至有人还在打电话,说,多带些人过来…… 这是遇到什么事什么人了,难道还想打群架? 一路由程超护着,我倒是也没怎么被他们撞到,只是发现有人冲过来时,他就护着我更紧一点儿。等他拉开距离的时候,我会有一种失落感。 我怎么会产生这样的念头,希望他抱着我不要松开?甚至在他紧搂着我的时候,我竟然还想要更多。 头越来越眩晕,脚下也渐渐地开始没了力气。 一步一步地,终于到了外面,一阵冷风吹过来时,我似乎清醒了一此,意识此刻自己是在哪里。 我听到谭娇出声询问:“现在怎么办?” 然后就感觉程超低头看了我一眼,问道:“安副总,要不然我先送你和谭经理回去吧。你这个样子可能是累了。” 回去? 如果我这个样子回去,被陆承译看到,还不知道他会怎么想。本来他对我就有误会,又不听我解释,一波还未平的情况下,我怎么敢再来一波? 可是,我更不可能让程超送我到其他酒店。 “谢谢你程总,就把我放在这儿吧,等下我的助理就快出来了。” 我相信我们能出来,袁露露她们也应该快出来了。 可我刚要推开他,就由于身上虚软,一下又倒在了程超的怀里,真有点像投怀送抱。 “你看你这个样子,让我怎么放心?”程超说得诚恳,让人看不出任何破绽,“要不先去车上休息一下,我进去看看她们。” 这样也好,虽然席清身手不错,可毕竟是女人,而且还有那么多人,寡不敌众,况且身边还有个需要照顾的袁露露。 我点了点头,就由程超扶着往车库走去。 突然,一道远光灯扫过来,我下意识地迷起了眼。 “吱”一声,快速刹车的声音后,一辆小车稳稳地停在我们面前。 程超被迫停下,嘴里甚至不悦地骂了一句。顿时,我就感觉气场有些不对,有种熟悉的感觉袭上心头。 我眯眼一看,来人竟然有些眼熟,再定眼一瞧,果然是陆承译,我一下就露出了笑容。 他来了,真好。 陆承译不是一个人来的,他身边永远跟着阿忠,两人长得都很帅,但脸色都是同样的不好。此刻看到我跟程超这么近,恐怕那位忠实的下属又该不知道怎么想我了吧。 我想上前走到他们那一边,奈何脚步发软,加之程超搂得紧,我根本就动不了。 “谢谢你程总,请你放开我吧。” 我的声音很低,恐怕只有程超才能听到,我见他微微低着头听我说话,脸上似乎还扬起了些许笑意,同样是凑向我的耳朵,跟我说:“没关系,我会照顾好你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故意的,他的声音我听起来有些暧昧,还在我的耳边吹了一口气,我是花了多大的力气才没有沉吟出声。 程超不想多做理会,准备搂着我绕过去,只是这时谭经理却是有些哆嗦地出声唤道:“陆,陆董事。” 这么一声,自然是引起了程超注意,他不禁问道:“你们酒店的领导?” 谭经理哪里还来得及照顾到程超说什么,立马上前笑道:“陆董事,安副总今晚陪我过来会面一位客户,她喝多了,我们正要送她回去呢。” 陆承译淡淡瞥了她一眼,然后又看向我,冷声道:“看样子,是喝了不少。” “阿忠!”突然,他沉声喊出,并吩咐道,“送安副总回去。” 阿忠刚要开口应声,程超却抢先一步,不知天高地厚地满肚子不高兴,“什么情况这是?谭经理,走走走,我们上车!” 不知道他在急什么,有些不耐烦,也让我看清这个男人不仅没什么素质,还一点眼见力都没有。谭娇明明都已经称呼对方为陆董事了,他竟然还这么不识趣。或许说,他是故意不放在眼里的? 程超搂着我就要走,阿忠却是一步上前拦住,拿眼一瞪,出声道:“站住!” 阿忠人马大的,比程超还要健硕,往那一站,气势就不一样了。程超更加不高兴,还想说什么,谭娇一下走过来,扯了扯他的衣服,挤眉弄眼地,说:“程总,安副总是陆董事的助理,不如我们就把人交给他吧,这样最好。” “不行!”程超一下拒绝,眉头都拧在了一起,冲向陆承译,喊道,“陆总是吧,安副总是在我的酒桌上喝多的,理应由我来送。人交给你是没错,可是万一出了什么事,谁来负责?” 然后自顾自地道:“绝对不行!”又冲向阿忠,瞪眼道,“让开让开!” 喝多的人不是我,是他自己,此刻他说话就有点犯冲了,谭娇都那么说了,他还这么固执。 陆承译示意阿忠退下去。 他上前一步,站定在我们面前,仔细看了我一眼,而后勾唇笑道:“不好意思程组长,今天安副总我是一定要带回去的。” 陆承译虽在笑,可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就很冷酷,说出的话更是毋庸置疑。 只是程超还是分不轻轻重,拧着眉问:“你怎么知道我叫什么?” 陆承译挑了挑眉,笑道:“我不仅知道你叫什么,还知道你是大为酒庄的一个小小管理员。” 突然,他又想到什么,笑说道:“对了,蒋总最近怎么样?你回去帮我带个话,就说是陆承译要去酒庄找他下棋,让他把棋盘备好。” 不仅认识酒庄的真正老板,听陆承译的语气,好像两人的关系匪浅,而且他还居上。 原来酒庄的老板另有其人,这个程超不过是酒庄一个打工的,竟然在我们面前冒充老板,骗吃骗喝。 我不禁朝他看过去,他有些挂不住面子,更是气恼地说道:“陆承译是哪颗葱,我们蒋总可是大老板,哪里有空理他?我不管你是谁,总之,赶紧让开,别耽误了爷的正事。” 程超说话越是粗俗不堪,我也渐渐感觉,一定是我的那杯酒里出了问题。 看向陆承译的眼里,带着求救的信号。 他今晚能出现在这里,我不知道是不是来找我的,而且现在我也不能确定他会不会把我带走。 程超不顾谭娇的劝阻,一意孤行,想硬闯过去。 与陆承译擦身而过时,他一拳抵在程超的肩膀上,不知道用了几分力,他疼得闷哼了一声,然后我的胳膊被陆承译一拽,很轻易地,我就倒向他的怀里。 闻着他的气味儿,我安心地闭上了眼,轻唤出声:“陆承译。” 我窝在他的怀里,一秒都不想离开,双手情不自禁地环住他有力的腰身,开始心猿意马起来。 一沾染上他,我就像犯了毒瘾一样,明明知道不可以,可还是不安分起来。脸颊之处就能感觉到他的心跳,竟有些急促不稳,我心中大喜,不顾他手下的用力,更是贴紧了他。 陆承译一只手臂扶住我,我虚软地靠在他的怀里。 他的声音缓缓而出:“我已经改变了主意,回去后让蒋总来找我。” 转身就搂着我离开。阿忠连忙将车门打开,陆承译推着我进去,他自己也跟着坐进来。 我透过窗玻璃,看到程超气极败坏地打了谭娇一个耳光。 他竟然打了她! “嗡”一声,阿忠启动车子,快速地驶离这个地方。 车子开得很平稳,而我的内心却无法安定。 我看着身旁的男人,咬着唇,最终还是没忍住往他怀里靠去。 他没有推开我,我就更加得寸进尺,甚至将嘴唇凑向他,贴上了他的,那里一片冰凉,我像是找到了泄火的东西,伸出舌头轻轻舔舐。 可是,这似乎一点儿也解决不了我的需要。我像个小猪一样往他怀里蹭,寻找最舒适的方式。看到他滚动的喉结,我笑了一下,轻轻咬上去。 陆承译一把捏住我的脖子拉开距离,他的眉头紧紧锁着,凝眸出声:“你还要不要脸了?” 什么? 我顿时怔住,定在那里。 他的话让我不堪,可也意识到现在还是在车上,车上不是只有我们两个人,阿忠也在,我怎么就这么控制不住自己呢? 虽然我浑身的因子都叫嚣着要扑倒眼前的这个男人,可是很明显,他不想,也不愿帮我。我只有忍,所以我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极力地忍耐着,两只手紧紧地抓住身下的衣服。 终于到了酒店,我像个饿了几个月没吃东西一样,一看到酒店,就想到床。 可是陆承译却跟我说:“自己走好!” 他的声音很冷,原本还扶着我的,这回直接推开了我。 然后我就像在云中漫步一样,有一步没一步地朝电梯门口走去,一路上还有服务员跟我们打招呼,我都勉强笑着回应。 心里竟也在佩服自己,太厉害了。 一进电梯里面,我就扶向陆承译,我知道,我的体力已经消耗殆尽了。陆承译也仿佛了解般,没有再推开我。 把我送进房间后,他转身就要走,我却拉住他,仰头望着他,喃喃道:“陆承译,别走……” 第103章 她很需要自己解决 ,最快更新我有故事,你有酒吗 ! 就是刚从滨城回来的那一晚,我主动去找他,之后的每一次都是他主动。而今晚,此时此刻,我却这么不知廉耻地想要拥有他。 房间里没有开灯,唯有窗户那边透过一些月色,陆承译面对着亮光,他的面容一片清冷,眼里更是清明一片。 我眉心一蹙,胸膛里充斥着矛盾,可最终,我还是决定放下,或许,只要做一次,我们之间就会回到从前。 不是有句话叫作,有什么事情不是做一次爱就能解决的? 陆承译眼里的冷酷让我不敢再直视着他,他的不作声,他的冷漠,都给我无限的打击。我心里长长地哀叹了一声,不再想他是否会拒绝,踮起脚尖,去亲吻他的唇。 无论我怎么游移索取,他都不为所动。 我都快要败下阵来,越来越没有自信,最后,我贴在他的唇上,轻声唤道:“陆承译……” 他的唇微微颤动,我甚至也能感觉到他身体的僵硬,其实他也想,只是,他在控制。 我猛然惊醒,陆承译不想碰我! 忽然,我想到,那天晚上他在医院里说过,那是我们的最后一次,我不再是他的女人。 我都这样了,难道他真的不碰我? 纵使我已经告诉他,阮湘怡的事不是我做的,雪地里,我跟潘杰也不是他看到的那样,可他还是不肯相信我。或许,真相于他而言,根本无所谓? 陆承译的双手突然握住我的腰,那么有力,那么炙热,让我心悸酥麻。可他却是一用力,将我缠在他身上的双手摆脱。 我瞳孔微瞠,继而蹙眉,再次义无反顾地搂紧着他。 “别推开我!” 我想他,真的想他。在肖源告诉我,那些录音是潘杰伪造的之后,我就特别地想他。哪怕我每天因为工作关系还是能见到他,可我总感觉我们之间已经丢失了什么,急需要用一些方式把它重新找回来。 “安然。” 陆承译终于开口说话,却是平静异常,更是冷酷无情:“如果你想找个男人泄火,我安排阿忠帮你找,但是,我不是那个人。如果你还有一点点自尊的话,你就不要再缠着我。” 我已经没了自尊了,不是吗? “陆承译,我不要自尊了,你留下来,可以吗?” 即使我身上的温度很高,也无法感染他的体温。 我仰着头,看着他,他从周身散发出的冷凝气息,比这冬日里的冷气还要寒冷。可是为什么还是没能浇灭我身体的欲|火! 我懊恼羞愤之余,却听到陆承译冷哼一声,说道:“安然,这么处心积虑地接近我,是不是还想要了我的命?” 闻言,所有的一切猛然闪在脑海里,我的眼里积满了湿润的气息,看着他,我却只有摇头。 曾经,我是有这样的想法,可现在,在事情还没有完全查出来之前,我不能轻易地暴露自己。我只想不要离你太远,我只想确定你陆承译的心里到底还有没有我? 突然,他抽出一只手,却是拿出电话,一阵等待后,电话那边响起阿忠的声音:“陆少!” 陆承译眉头紧蹙地盯着我,沉声道:“安排个牛郎到安副总房间来。” 什么? 我听得清楚,离得这么近,我怎么可能听错?就连他说完这句话后,阿忠还确认地问了一句:“陆少您说什么?” 只见陆承译甚是不悦地再次道:“让你安排个牛郎到安副总房间来!立刻!她现在很需要!” 最后阿忠只得迟疑着应声:“是。” 一字一句就像利刃刺穿着我的心脏。 原来,他已经讨厌我至此。 “陆承译,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吗?”我蹙着眉,难耐身体里的异样,抓着他衣服的手指使劲地掐着。 “你有需要,我理应想办法帮你解决,不是吗?” 从来不知道,原来陆承译的冷,可以让人心灰意冷。 我的手慢慢地松开,我踉跄着后退,使出全身的力气,喘着气出声:“我不需要什么牛郎,我什么都不需要,我的问题我自己会解决!不要给我找什么男人,没有男人我一样可以!” 陆承译却是冷笑着逼近我,一双眸子里尽是阴冷:“你还真是有本事,可以自己解决是不是?” 他的瞳孔骤然紧缩,凑向我,低声问道:“是用手,还是用情趣工具?嗯?” “你混蛋!” 我极其愤怒地出声,声音小的却没有一点威慑力。他越是靠近,我越是推拒着他,最后,他像一堵墙一样,稳固扎实,而我却虚弱不堪地倒在地上。 “出去!”靠着墙,我闭着眼出声,“陆承译,你给我出去!” 静默了片刻后,陆承译蹲下来,端起我的下巴:“帮你泄火的人一会儿就到,我当然会走。安然,你好好享受。” 我已经不想再说什么,紧闭着的眼睛里满是泪水,直到门被关上的那一刻,终于破堤而出。 陆承译,你怎么可以这样践踏我! 艰难地爬起来后,我四下里找着,却连一件可以防身的物品都找不到。我记得是有一把水果刀的,为什么不见了?刚才出去的时候,还明明看见了。 不一会儿,敲门声响起,阿忠的声音传来:“安副总,人给你带来了。” 阿忠的办事速度还真是快,我冷冷地嗤笑一声,就连拒绝的回应都说不出。我只能再次来到门口,却发现门竟没有锁,此时阿忠已然将门推开。 他看到我,着实一怔,立马拧眉:“安副总,人……” “我不需要,留着给你们陆少自己用吧。” 他又是一愣,我已经伸手要锁门。 突然,却闪进一个高大的身影,顿时遮挡住我的视线。此时房间的灯已经全部打开,是我刚才找东西的时候打开的。而在我诧异抬头时,男人微笑的面容呈现在我面前。 “咔嗒”一声,是他反手将门反锁。 随后,他蛊惑人心的声音也随之传来:“一看你就知道是中了很强的迷幻剂,如果再不找个男人解决的话,你会爱伤的。而我,就是你需要的男人。” 他一步步走向我,我一步步后退,心已经冷到了极点。 陆承译,你果真做到了这一步,我真是太高看了自己。 猛然,我被他拉至怀中,温漠的声音再次传来:“我本来是出了高价过来的,不过,你看起来很对我的眼,所以,这次不仅免费,你还可以把我当作你心爱的男人,嗯,这样总可以了吧?” 心爱的男人? 为什么眼前幻化出那么多的陆承译? “陆承译,陆承译……” 我像中了魔咒似的,一遍遍地喊着他的名字,可是,心却疼得在滴血,滚烫的眼泪更刺激了我的心。 “你看起来很痛苦,那个叫陆承译的男人就是你心爱的男人?” 我颤抖着说:“如果你是陆承译,就抱紧我,如果不是,请你放开我。” 再一睁眼时,我对上他惊讶的目光。 我看清了,他不是陆承译,不过是一个长得非常好看的男人,是陆承译找来的牛郎。 只见他浓眉微蹙,却是没有放开,出声道:“本来我不想勉强你的,不过,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我很想要你,从你身上散发出一种倔强,但这种倔强又显示了你的脆弱,同时它也产生了一种让男人保护的欲|望。” 我看着他,眼里的影子不断的变幻,一会儿是他,一会儿是陆承译,让我傻傻分不清。 可我心里很清楚,他不是,陆承译已经摔门而去,而我跟他的过往,不过就是一个笑话。我在一次次目的中逐渐迷失了自己,而他,却依然保持着清醒。哪怕,在我最需要他的时候,他也能走得那么利落干脆。 如果我跟这个男人真的发生这一夜纠缠,那我跟陆承译就彻底完了。 他可以做到完全没有感情,我却没有那么硬冷的心。 我嗤笑一声,跟面前的男人说道:“谢谢你,但是我现在想洗澡,抱我过去。” 男人以为我已经想好,勾唇一笑,弯腰利落地抱起我,当他把我放进浴缸,手指触碰到那一片冰凉时,立马蹙眉:“这是冷水。” 早在我在找水果刀的时候,就已经放好了这一缸冷水。 男人就要抱我起来,我却按住了他的手,摇头道:“不用了,我冬天喜欢用冷水洗澡。” 他却拧眉跟我说:“你以为这样就可以解决问题?别傻了,它只能缓解,用不了多久你会再次陷入迷局,不能自拔,到时候恐怕会做出伤害你自己的事来。” “没关系……” 我把整个身子都沉到了水里,嘴里却在喃喃地说:“我会给你双倍的价钱,请你不要碰我。” 在我终于有些清醒的时候,男人去了浴室外面,我爬起来,将浴室的门反锁,紧接着就看到一个黑影在门边,伴随着拍门声:“喂,你把门锁起来做什么?我不碰你就是,快把门打开,至少我还可以照顾你。” “谢谢,你在外面等我就可以。” “哐当”一声响,是我砸碎烟灰缸的声音。 外面的男人更是急切地拍门,我却淡然地拾起一块碎片。 慢慢地移到自己身上,在手腕处停留了两秒,嘲讽地一笑后,移到我的右大腿处,在原有的伤疤上,狠狠地扎下去。 第104章 打一巴掌给一颗糖 ,最快更新我有故事,你有酒吗 ! 那是一处枪伤,是我初到滨城姚毅哲的训练场留下的。尤记得那一晚姚毅哲要借训练之便强迫我时,我用腿上这一枪表明了自己的决定。 如同现在。 当我再次看到这个伤口,我没有后悔,唯有悲伤。 什么叫为爱而殇,现在我终于知道。 疼痛刺激着我的感观,让我变得格外清醒,我知道,程超给我下的药,药性已经慢慢褪去。可不多一会儿,我就陷入了半昏迷状态。 直感觉眼前的门摇晃两下后,男人破门而入。 看到眼前的情景,他浓眉紧蹙,立马朝身后大喊:“来人!” 那一声,如同歇斯底里,几乎是立刻地,席清第一时间出现。看到我,惊讶地悟住嘴:“这,这是怎么回事副总,天哪!” 她迅速地帮着男人一起将我移到大床之上。 紧跟着,袁露露也来了,我听到“滴”的一声响,暖气直直地朝我吹来,她将被子一下盖在我的身上,而席清则去了一边打电话。 转身,袁露露质问起旁边的男人:“你是谁?你在副总房间干什么?” 我幽幽地抬眼,看到男人深沉地看了我一眼,终是拧着眉出声:“是你们陆少让我来的,我是个牛郎。” “什么?”袁露露惊呼,“牛郞?还是陆少让你来的?” 无论是我在清城住在陆承译那里,还是现在回到宁城,陆承译对我是什么样,身边的人都看得清楚,只是他们不知道的是,那个男人并没有付出真的感情。 所以,袁露露觉得不可思议,就不奇怪。 我在得知这个早就知道的真相时,心里不免还是有些不能接受。 没等袁露露再细细盘问,陆承译带着阿忠进来。他直接来到我的床边,阿忠递上医药箱。 “都出去!” 他一声令下,带着切齿的音调。 所有人在迟疑了一秒后都乖乖地出去,并将门带好。 有了暖气,我已经没那么冷,虽然大腿已经被毛巾暂时圈住,但血依然在流,逐渐清醒的我,疼痛也更明显。 陆承译一把掀开被子,我湿漉的衣服还贴在身上,被子里鲜红一片。不知道是太过于血腥,还是太触目惊心,我竟看到陆承译深深拧起了眉,忽而看向我,沉默不语。 冷凝的气息给人一种快要窒息的感觉。 我忽然想起,陆承译离开这个房间里,问我的,不需要男人,是不是就是自己动手,是不是用情趣用品? 唇瓣干涩刺疼,我颤抖着,憋着一口气,给他一记不屑的笑容,虚弱的声音从嗓子里挤出来:“我说过,我会自己解决。” 那种固执与倔强,似乎在此刻终于让陆承译看见。 他听后,那一双眼睛自然地落在我的大腿上,然后怒目圆瞪,一巴掌狠狠地甩在我的脸上,顿时我就眼冒金星,分不清东南西北。 “安然,你真是本事,竟然能让我对你动手!” 他继而改成紧紧捏着我的下巴,逼我与他直视,我清楚地看到他眸里迸射出的火光,似要彻底灼伤我。 “你到底想怎么样!嗯?” 陆承译极为愤怒地将我的脸扭到一边,凑上来,在我唇上狠狠地咬了一口,几乎想咬下我一块肉来。百我却咬着牙,流着无声的眼泪。 接着,他将我全身擦干,帮我腿上清理消毒上药。动作一气呵成,简直就是信手拈来。 全部处理好后,我身上流了一身汗。 “很疼吧,刚才怎么不叫出来?” 陆承译给我处理的时候,他没有怜香惜玉,像是故意般,动作粗鲁,我虽疼痛难忍,可就是不想在他面前示弱。 药性早已挥发完,加上刚才陆承译故意整我,我已经彻底清醒,抬眼时,却见他额头上布满了细汗。 他怎么也流了那么多汗? 我一言不发,陆承译冷哼一声,再次问道:“我一直没有问你,今天正好是个机会,腿上的枪伤是怎么回事?” 他像是一个大家长在训斥一个犯了错的小孩子一样,语气硬冷清咧,直直地盯着我,不给我丝毫逃避的机会。 这么长时间的平息,我终于平稳了自己的情绪。 只是,接近两个月时间的相处,前一个月基本上每天都在一起,我能感觉到,当他手碰到我的大腿时,有在上面描绘形状,可就是没有问是怎么回事。 而且,有关于我过去的那三年里,到底去了哪里,又干了什么,他似乎一个问题都没有问。 时隔这么长时间,他竟说起一直想问却没有机会,这是什么意思? 我看了他许久,才终于扯了嘴角,应道:“有人想强暴我,我用这种方式来拒绝。” 陆承译眉头一拧:“又是你自己弄上去的?” 我漠然反问:“不然呢?” 他抬眸看向我,眼里深沉无陷,我竟一点都看不懂那里面到底藏了什么意思。 最后他说:“明天开始,你一直放假,等到身上的伤全部好透。” 陆承译走后,是席清和袁露露两人轮流照顾我,本来我是不需要她们的,但两人受了陆承译的指令,也不敢不听从。 不过,也幸好有她们,半夜的时候,我高烧不退,是两人不停地帮我物理降温。 仿佛,我还看到了陆承译,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幻觉。 再次醒来时,手腕上插着针管,再往上看,一滴一滴的透明液体自上方的玻璃瓶中而下。 袁露露扒在我的床边睡着了,而另一边的沙发上,是席清靠在上面。 许是身体不适,我睡得不是很安稳,还经常惊厥而醒。 “妈!” 我大叫一声,不知不觉悲伤地哭出声来。 一双大手握住我的手,温暖顿时传遍全身,一道温柔的声音也随之传来:“没事了,别怕。” 等到我再次清醒过来,身边坐着袁露露,而手腕上的针头已经不在。 “安然姐,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想不想吃东西?” 我以为我又睡了很久,开口第一句话就是问她:“再在是什么时候?我睡了几天?” 袁露露露出微笑来,连忙说:“这次安然姐可没有睡太长时间,只是第二天而已,现在已经是晚上七点了。不过,一天时间也很长了,你想吃什么,我马上去准备。” 她立刻给我端来水,我也起身靠在床头,喝过水后,问道:“今天的早会,你参加了吗?” 原本是想让杨琳汇报交接试运行的效果报告,没想到搞到最后,还是我拖了后腿。 “都这样了,还想着公司的事。”袁露露虽然不高兴,可还是跟我说着工作情况,“早会的时候,陆董事让席清照顾你的,然后让我代表你去。而且杨琳的那个交接报告做得非常好。她在会前跟我说了,昨晚有发邮件询问你一些事情,不过你没有回她,她觉得不是很必要的事,就没有打电话了,她自己做了修改。早上我看了是可以的,就让她直接报告了。” “那陆董事怎么说?” 我紧接着问道:“他满意吗?” 袁露露看着我,叹了口气,我以为不行,她却说:“报告很好,陆董事很满意,已经通知文件下去,以后交接事项就按着这个新的来。” 听她这么一说,我总算放心。 最后,我又问了新年活动的事,还有嘱咐跟进经费的事。 袁露露却告诉我,经费已经批了,席清已经随着采购人员去采购了。 一夜睡过来,我的精神恢复了不少,但是还是不饿,就让袁露露去休息:“昨天你也照顾了我一夜,我现在没什么事,快点去弄点吃的,早点睡觉。” “我不困。”袁露露在我床边坐下来,“其实昨晚是陆董事照顾了你一夜,你一直在做恶梦,是他一直陪在你身边。” 之后,袁露露的声音变成自言自语:“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明明很担心你,可为什么要对你那么凶呢?” 原来,我梦中的那双温暖的大手不是来自母亲,而是陆承译,是他彻夜相伴,照看着我,陪我挂点滴。 我心里不免掀起了一层涟漪,可他昨日的行径又让我心生恐慌。 袁露露最终没有在我这里坐太久,因为陆承译来了。 他来的时候,我还是靠在床上,可我也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他,正想躺下去,发现并没有那么容易。靠上来的时候没有什么难度,现在想重新躺下去,却发现腿疼得厉害。 “等一下。” 陆承译原本就站在那里看着我,可能见我试了很多次都没有成功躺下去,他实在看不下去了,只好上来帮我。 我以为他会抱着我慢慢移下去,没想到他却又将我抱着更坐起来一些。 他是故意的吗?明知道我要躺下去,他却把我又往上抱了一些。那我刚才费了那些劲儿,不是都白废了吗? 我有些恼怒地瞪着他,他却是直接坐在我的床畔,一言不发地看着我,像是很久都没有看到我一样,一眨不眨地盯着我,直到将视线移到我的右脸颊上。 他一转移视线,我就想到这边的脸颊是被他打过的地方。 突然,陆承译伸出手来,抚向我的脸颊,蹙眉轻声问道:“还疼吗?” 第105章 一次教训他的阻止 ,最快更新我有故事,你有酒吗 ! 他的动作与声音几乎是同时进行,只是手还没触碰到我时,我就下意识地微微侧脸。 陆承译的手落空,眸色深沉,却也没说什么,然而又将手伸过来,直到碰到我的脸,轻轻在上面抚|摸,似是给我安慰。 “安然,你想往哪里逃?” 猛得,我的胸膛就是一怔。 在他问我是否还疼时,我几乎就要不争气地哭出来,可是,这一句往哪里逃,又将我吃得死死的。 这让我几乎产生了错觉,感觉他是知道我对他的感情,只是或许,他一定还在想,那里面还掺杂了很多的目的。 我靠在那里,无处可逃,唯有用沉默来表示此刻内心里的不悦,陆承译凑向我,再是问道:“还疼吗?” 昨晚上明明已经命席清帮我做了冷敷,经过一晚上后,已经没那么疼了。可是,心理上的创伤恐怕要过很久才能消退。 我倔强着拧着眉,终是出声:“不疼了。” “那就好。”陆承译几乎是一秒都没有停地接着我的话,“这次是给你的一次教训,以后在我的地盘上,不允许再发生类似的事情。” 我整个人都处在惊愕之中,等我回过神来,他却是要掀起我的被子,我立马问道:“做什么?” 他正在掀被子的手顿住,抬眸看向我,反问道:“做什么?你以为我会做什么?” 陆承译一双深邃的眸子透着不屑,让我无所遁形。忽而,他笑出声来,接着说道:“你看看你,就你现在的样子,不会以为我还会对你感兴趣吧?” 瞬间,我的脸就涨得通红。 我额上有伤,腿上一处枪伤,现在又多了一处,不仅破相还千疮百孔,这样的女人,哪个男人会看上? 而偏偏这个话却是从陆承译的口中说出来,我自卑,也变得更没自信。 手下的被子被紧紧地抓住,我顿在那里,渐渐地低下了头。 余光之处瞥到一旁的医药箱,那是陆承译刚刚带进来的。我才恍然,原来,他是要给我换药。 可是…… “换药我可以自己来,请陆董事出去吧。” 可他却根本就不听我的,一边掀开被子,一边无所谓地开口:“昨天不是就想我碰你?才一个晚上,就变成贞洁烈妇了?” 陆承译的手就要探上来,被我一把扼住,我蹙眉,肯定决然地说道:“我可以。” 不再理会他的挖苦嘲讽,我只知道,我不想再跟这个男人待在同一个空间,呼吸同一片空气,这让我就要窒息难受。 陆承译抬起眼眉,浅笑了一下,将我的手轻轻拨开,出声威胁:“如果你再动,随便哪一种方式,我都可以让你求饶。” 继而,他的手触碰上我,忽然柔声道:“听话。” 一阵酥麻顿时席卷了我的全身,就像对我施了魔法,我真的不能再动弹半分。 我不该再对他悸动半分,可身体却不受控制的沉沦。 换下的纱布上还沾染上血渍,甚至有发黄的水痕,可想而知,我的腿上有多么糟糕了。 不想这么难堪的一面被陆承译看到,可他却先一步握住我就要盖被子的手,缓缓低下头去,在我的伤口上,轻轻落下一吻。 我震惊在那,心里更是缠绕着各种不解与迷惑。 他到底在做什么? 出言那么重的伤我,现在又是这般一副疼惜的模样。我真的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我一动不动,陆承译慢慢地换药,直到重新缠上纱布,他才抬起头来,睨着我,嘱咐道:“以前的旧疤痕是你没有注意保养,这次正好可以趁着这个机会一起好好休息,只要你听话,我会把那些疤痕都去掉。” 难怪我会觉得昨天他在给我处理伤口的时候,我钻心地疼,原来是将原本的疤痕也作了处理。可是,没有了疤痕,那又怎样? 我不想说话,更不知道说什么,或许不说话,才是最好的,至少不会再引陆承译说出伤我的话来。 其实这个腿伤并不严重,只是身体里吸收了程超下的药,比较虚弱。 这么一休息,我就错过了酒店里的很多活动,很多事也只能从袁露露和席清那里听来。 她们说新年的宣传活动做得很成功,仓库那边的库存消耗了很多,已经成功扭转局面,之后就算是白送都不亏本了。 也就是说,公司已经扭亏为盈了。 陆承译仍然记得他答应过我的事,问我想要什么。我没有想好,这是一个机会,当然不能随便开口。可是,现下我们现的状况,也不适合跟他提什么,只有说这个要求保留。 他跟我说,会永久有效。 转眼就要过年了,年三十的前一天,潘杰给我打来电话,让我去潘家过年,如果不需要他来接,就让我自己回去。 宁城是我的老家,可我却不知道要去哪里。 年三十,是父母儿女团圆的日子,外出打工的子女和男人们,无论多忙都要赶回来。我,又要何去何从。 只想陪着自己的父母,就连这样小小的要求都做不到。 因为酒店的工作进展得比较顺利,我让袁露露回自己家去,让她初八回来上班,至于席清,我也让她回去,最后,她还是请求了陆承译才最终离开。 当晚,陆承译问我:“如果你要回去,我去奶奶家,顺便载你。” 我家和陆奶奶家是同一条路线,如果是去潘家的话,那就是两个路线。 我本来不想坐他的车,可是,大过年的,不好喊车,于是我就硬着头皮跟他一起回去。 一个多小时后,我就到家了,陆承译将我放下后,我们什么也没说,他就走了。看着渐行渐远的车子,我转身拿钥匙开门。 却发现,门锁并没有锁上,我拧眉打开,里面一片狼藉,我一下怔住,心里就想到什么。 果然,当我仔细看时,就发现,有很多稍微贵重一点的东西都不见了。 几乎不用猜测,肯定是父亲的几个兄弟家的人做的。 我母亲死后,他们没事就到我们家来,看到喜欢的东西就找我爸要,而我爸老实,就给他们。现在,他们更是得寸进尺,直接来家里拿了! 不过是一些瓶瓶罐罐,家用工具罢了。 我漠然地看着家里乱糟糟的一片,开始默默地收拾。 当我收拾好,家里已经空荡荡的。这是时隔三年,我再次回到这个家里,不似从前的那般人气,阴森清冷。 母亲还在时,有很多的学徒,也有很多修剪衣服换拉链的,现在,人气也随着人的离开而不再。 突然,手机铃声作响,在这空荡的屋子里显得格外的渗入人心。 “肖师兄。” 一声喊出来,竟然有了回音。 电话那边的男声带着一丝喜悦:“安然,回来了吗?” “嗯。”我应了一声,看着家里的一切,心里滋生出一些闷躁来,连声音都变得沉闷,“回来了。” 肖源默了下,说道:“明天年三十了,要不你来我们家过年,我妈也念叨你。” 三年前,别人家高挂红灯笼,喜气洋洋,大团员,而我们家,披麻戴孝,家破人亡。从那以后,我的身边再没有母亲和父亲。在滨城的那三年,每到父母的忌日,我总会遥望远方,烧些纸钱给他们。 现在终于回来,回到我们曾经充满欢声笑语的地方,我怎么可以离他们而去? 眼眶已经徒然变红,我回声道:“肖师兄,我想在家陪他们。” 肖源一阵沉默,而后出声:“好,那过了年后,我再去找你。” 简单地收拾好自己,我躺在曾经母亲和父亲的床上,竟没有一丝的害怕。记得潘涛在我们家死了之后,这曾有一段时间不也待在家里,现在过了这么长时间后,那份害怕居然已经不再,只希望他在另一个世界能过得安和,找一个女人好好过日子。 梦里,母亲问我:“跟潘涛好不好?” 我含着眼泪跟她说:“潘涛死了。” 母亲一脸的震惊,然后狠狠地推开我,瞪着我:“是不是你?是不是你?他是多好的一个男孩子!” 至今,我对潘涛的死一直耿耿于怀。曾经我以为是陆承译,可是肖源跟我说,可能另有其人。到底是谁?我还不知道。 我想跟母亲解释,却不知道该怎么说。她一直往后退去,我拼命地往前追,可怎么样都追不到她,更抓不到她的手。 有多少个梦里,我都想她能抱抱我,可我总是梦不到她,现在好不容易看到她,她却还要离我那么远。 渐渐地,母亲跑到一处丛林,这个丛林我从没有来过,陌生又害怕。 她的速度极快,而我的速度也快,可就是眼看了要碰到却还是碰不到。 突然,一片空旷地显示出来,母亲退到了最后,我定睛一看,那是一处悬崖。 “妈!” 我大声地喊,却发不出一丁点儿声音。眼看着母亲在我面前坠落下去,我的心撕裂开。 大步跑过去,母亲仰着头看我,朝我伸出手来:“安然,救我!” 我心中一喜,瞠大着瞳孔,跃身一跳。 然而,我却没有跳下去,震惊之下我回头一看,竟是陆承译。 竟然是他,他怎么可以阻止我救我的母亲! “你放开!放开!” 突然,我的声音又出现了,可是却听到另一个声音喊我:“安然,安然!” 第106章 小宝是谁你真是贱 ,最快更新我有故事,你有酒吗 ! 极度的悲伤愤怒之后,我猛得睁开眼。我还躺在床上,陆承译就坐在我的床畔,一双眼睛凝着神在看我。 我还处在自己的梦魇里出不来,看到这个人,我更是怒火中烧,一下坐起来,使劲地推了他一把。 “我妈掉到山崖去了,你为什么不让我救她?陆承译,我恨你,你是个坏人!” 悲愤的声音从我的嘴里喊出来,眼泪再次流出来。我咬牙切齿地盯着他,气得整个身子都在颤抖。 陆承译被我那么一推,并没有后退多少,此时更是上前,将我紧紧握着拳头的手指,一根一根,轻缓地拨开。 他没有看我,只是跟我说:“你母亲没有坠到山崖,她是生病去世的。” 然后他望着我的眼睛,拧眉唤了我一声:“安然,你做梦了。” 他的声音很柔和,动作更是轻柔,我不自觉地放松了手指,听进了他的话。 原来,我是在做梦。 深吸了一口气后,刚刚聚集起来的力量顿时消散,整个人又耷拉下去。我靠在床头,双眼毫无集聚地看着床尾,那里有我们一家人的全家福,一家五口的黑白照。 那时的我还很小,听母亲说,我才学会走路。这张照片上,母亲是抱着我的。 感觉陆承译的手伸过来,在我脸上抹了一下,我才意识到自己是如何的失态。 抿了抿唇,我将眼泪擦干,出声问道:“你是怎么进来的?” 话一问出来我就觉得好多余,陆承译已经不是第一次在我锁了门时进来的。 果然,他没有回答我这么没有营养的问话,而是说道:“醒了就起来吧。我去街上打点年货,顺便带你一起去。” 他怎么突然对我这么好了? 我不敢问,什么都没说,连忙起来换衣服。 我换衣服的时候,他主动起身,说:“我在外面等你。” 陆承译现在对我,太谦和有礼,我真的太不习惯,心里更是难受。 换好衣服,收拾好自己,陆承译就靠在大门边,吞云吐雾,听到动静,他回过头来,正好有一团烟雾从他嘴里吐出来,迷蒙了我的视线。 “家里很空。” 他出声说了一句。 我下意识地四下看了一眼,扯了一些笑容,回道:“没事。” 他却是盯着我的眼睛,冷然出声:“一切都会回来。” 我猛然一怔,陆承译的眸色又恢复了正常,我差点以为那就是我的错觉。 他将烟头向外抛了一弧度,转身道:“走吧。” 一般出来打年货的人起得都很早,等我们过去的时候,已经快十点多了,街道上已经没什么人,很多摊点都收了摊,回家准备年夜饭了。 我简单买了一些对联,炮竹,还有给父母用的东西,又去了菜市场。 卖鸡的老板正要关门,我赶紧跑过去:“不好意思大叔,我想买只鸡。” 这位鸡老板看了我一眼,又看向身后跟来的陆承译,笑了笑,说:“一看就知道你们是刚新婚的吧,而且还是搬出来单独住的,都喜欢睡懒觉。” 我刚要开口解释,却被陆承译抢了话:“老板,我们买两只鸡。” “好勒好勒。” 老板跟陆承译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话,我就站在一边看着他们,虽然诧异于他为什么不解释,可同时也觉得又没什么好解释的。 此时的陆承译没有那么冷漠,许是窗外的阳光照进来,他的脸上洋溢着温暖,连笑容都那么真实。 准备回去的时候,我才发现,除了那只鸡,其他的东西都是我的。 “你就买只鸡?” 陆承译已经将后备箱关上,随着“呯”的一声后,他说:“是,奶奶让我买的。” 我有些不好意思,现在都快中午了,如果不是我买了这么多,他应该早就回去做准备了。 “哦,那我们快回去吧。” 他朝我一笑:“好。” 这个时候,我的手机突然响起来,一看是大姐打来的。 陆承译这时说道:“你接电话,我还有个东西要买。” 他走后,我接起了电话,那边却传来一个稚嫩的声音:“妈妈!” 我的胸膛因为这道声音而突然一怔,随后便笑道:“小宝。” “妈妈,今天过年了,你会来陪我吗?” 我的眉头微微蹙起,却是不知道要怎么回答。而小宝竟然也不催促我,等着我的答案。 “是这样的小宝,我答应你,过几天就去看你,然后带你出去玩好不好?” “真的吗?”小宝不确认地再次问我。 “嗯。”我弯了嘴唇,笑道,“当然是真的,不管遇到什么事,我都会放下然后去找你,你要听话哦。” 电话那边的小宝很欢快地应着我。虽然我此刻看不到他,但也能想像得到,他正高兴地蹦了起来。 又跟大姐说了几句话后,这才挂了电话。 “小宝是谁?” 突然,身后一道男声传来,正是陆承译,他手里提着一个红袋子,里面装着两包步步糕。 我们就这样对视,他在等我的回答,而我在思忖要怎么回答他。 “一个小男孩,特别喜欢我,我答应他过几天去看他。” 对于这样的回答,他显然不满意,连我自己都觉得是在敷衍他。 陆承译要的答案不是这个,我知道。 我感觉他还要问我什么,正好远处传来一道声音:“安然!” 我扭头一看,是肖源和潘若妍,他们手上大包小包地提了很多东西,我不禁诧异两人的关系。 三年前陪陆奶奶来扯布的时候,就碰到两人在一起,那时潘若妍还打了我一巴掌,当她还想再打时,被及时赶来的肖源制止。 这个时候两人出现在一起,而潘若妍又亲密地挽着肖源的胳膊,不难猜测,两人应是恋人关系。 虽然我不喜欢见到这个曾经打了我的女人,但此时也很感谢他们的及时出现,至少暂时避免了我的尴尬,可以给我更多的时间去细想要怎么跟陆承译解释小宝的存在。 “肖师兄。” 我微笑着呼喊出声,然后将视线移到潘若妍身上,出声道:“大姐。” 两人走近,陆承译与肖源两个男人微笑颔首,说了几句寒暄的话,我看到肖源正要给陆承译递香烟时,耳边传来潘若妍的声音:“安然,我听我弟弟说,今天你要去我们家过年?” 潘杰那天是打电话让我去潘家过年三十,他会来接我过去,可我也说了,我不会去。为什么潘若妍又会如此说,难道潘杰没跟她们说? 我回以一个微笑,说道:“不过去了,我自己在家过。” 她却是一笑,冷哼一声,看向我身边的陆承译,又是跟我说:“我看你跟陆家少爷关系倒是不错,又是一起出来打年货,难道说,你不去婆家,这是要跟陆少爷一起去陆家过年?” 这是什么话?我明明说了自己在家过,她怎么说我要去陆承译家? 听话只是听了一半。 肖源看向我,见我脸色不好,连忙扯了一下潘若妍的胳膊,低声道:“不要乱说,我们走吧。” 没想到潘若妍却是完全不听肖源的,一把挥开了肖源的手,蹙眉道:“我没有乱说!你看看,大过年的,自己家都没人了,又不去婆家,跟别的男人出双入对,怎么对得起自己的丈夫!” 她怒目相对,我像是做了什么不能见人的事一样,被她斥责。 可是,说我可以,为什么要扯上我已故的父母? “潘若妍,我叫你一声大姐,是因为我跟你弟弟的关系还在,请你嘴巴放干净点儿!” “哼。”潘若妍像抓住我的把柄似的,冷笑一声,走向我面前,一双眼睛瞪着我,“我果然是没有说错,你真的是迫不及待地想跟我们潘家撇清关系,然后好跟陆少爷在一起!” 我盯着她,听她凝声问道:“是不是?” 我紧蹙着眉头,看了她许久后,开口道:“是!满意了?” 陆承译跟我站在一侧,我并不能看到他是什么样的表情,只是肖源的表情一怔,而潘若妍更是不敢置信,愣了几秒,恼火骂道:“安然,你还真是贱!” 垂在身侧的双手已经握成拳,突然一拧眉,我扬起手就要打过去。却没想到,扬在半空的手却被陆承译握住。 而同时,潘若妍见我要打她,更是一怔,身后的肖源立马将她拉至自己身边。 耳边是陆承译的声音传来:“我跟你说过什么,忘记了?” 思绪回绕,我想起在清城时,初遇李珊时,因为发生一些矛盾,她想打我耳光,却被及时赶来的陆承译制止,并将她推倒。然后说派个人给我,以后再有人惹我,上助理就可以,我不用亲自动手。 他跟我说了什么,他都记得?那么他跟我说过喜欢我的话,也还记得? 我陷在他深邃的眸子里,不能自拔,在他浅浅的一笑中,我终于回过神来,摇了摇头。 他又是一笑,将我的手轻轻拿着放下,并握在他的手中。 “肖源,我实在不想亲自对你的女朋友动手,但也不想安然就这么被她侮辱。事实是什么样,你看得清楚,不如你来想个两全之策?” 第107章 能否再爱长姐佳凝 ,最快更新我有故事,你有酒吗 ! 我猜测的没错,肖源跟潘若妍真的是恋人关系。 突然之间,我有些矛盾起来。既然他们是恋人,那么我到底要不要再继续跟他走得很近? 也不知是肖源看出我的迟疑,还是他真的在想陆承译给他出的难题,整张脸都拧在一起。而潘若妍在陆承译出声后,便窝在肖源的怀里。 她还想说什么,可却被肖源抓着手,紧紧地,示意她不要再生什么事端。 陆承译说了,不会让我亲自动手,可到底要怎么办? 肖源很为难,我看出来了,忽然发现,这或许就是陆承译故意的。 默了一会儿后,我出声道:“算了,时间不早了,我们都该回去了。” 我就要转身,却是被陆承译拉住,顿时我就撞入他的怀中,他的眼里全是笑意,真切自然,大胆放肆,甚至凑到我的脸颊边,跟我说:“你为了不让他为难,连自己的自尊都不要了?” 我是不想让肖源为难,可为什么话从陆承译嘴里说出来后,就是另一番味道,似乎还带着暧昧之意呢? “我没有。” 沉声应着他,却有些没来由地心慌意乱。 突然,肖源说道:“既然若妍说的有违事实,那就跟安然道歉,不知这样,陆少可满意?” 一听要跟我道歉,潘若妍哪里肯依?立马蹙眉扭头,却被肖源一双利眸瞪回去。 这时,陆承译却是挑眉笑了一笑,而后看了我一眼,说道:“这就要问安然了。” 然后他又是转向我,轻声问道:“安然,你觉得怎么样?让她跟你道歉,如果你觉得这样不够的话,我们可以提出来。” 什么叫我怎么样?他这样当着他们两人的面跟我说话,真的没有问题? 我有些烦恼地说道:“我没问题。” 只要潘若妍肯这个口,我当然不会追究,只是,这一声,她能开得了吗? “若妍,还不道歉?” 肖源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冷声的命令质问。 潘若妍看着我,满脸的不乐意,可是,陆承译都说话了,而且肖源明显也不想跟他扛上。潘若妍的眼见力很好,又怎么敢再继续胡为? 她虽然不高兴,可还是拧眉摆手,说道:“道歉就道歉,有什么了不起!” 然后她真的从肖源的庇护下,来到我面前,咬牙切齿地跟我说:“对不起!” 可是,我从她的眼睛里也看出了另一层意思:“安然,我是逼不得已的,今天我在你面前受到的侮辱我会加倍要回来!” 我莞尔一笑:“没关系。” 兵来将挡,水来土淹。无论你会给我什么挑战,我安然绝不退缩。 然后视线直接越过她,看向肖源:“肖师兄,那我们就先走了。” 肖源微笑点头后,我看了陆承译一眼,就直接上了车。 透过车后镜,我看到肖源大步一迈率先走了出去,而潘若妍看了我们这个方向后,紧跟着追了上去。 “晚上怎么安排?” 刚才的事似是一个无关痛痒的小插曲,陆承译早就忘到九宵云外,唯有我在忐忑自己回答了潘若妍的问话。 我就是为了跟陆承译在一起,所以急着想与潘家撇清关系。 我以为他会问,哪怕是一种嘲讽的语气,可他却只字未提。像是那句话只是我随口一说,而他也只是随耳一听罢了。 马路上面已经没什么行人,路过的居民,他们都坐在门口,晒着太阳,摘着菜,有的在嗑瓜子,有的在嬉戏打闹,多么温馨的画面。 我家,也曾有过很多这么美好的事情。 默了一会儿后,我喃喃回道:“当然是陪我爸妈。” 之后就是长时间的沉默,直到我到了家门口,陆承译下车给我打开车门,看着我说道:“到了。” 我竟有些恍惚,跟他说了声谢谢。 他还是什么都没有留下,直接离开。 或许以后,我都要适应这种冷漠的关系,到底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我打开录音机,听着父亲生前录下的声音,那是他在唱花鼓戏,我也跟在后面哼了起来。 在父亲的陪伴下,不知不觉,我的年夜饭做好了,时间意是过得这样快! 站在门口,外面天夜已经昏暗。 将饭菜盛好装在蓝子里,将所有东西都备齐,白酒是绝对不能少的。又仔细检查一番后,确定什么都没有落下,我将门锁上,快速地来到父亲和母亲的墓前。 他们两个人的墓是合在一起的,这是后来才弄的,也是潘杰派人弄的。 想起当初,父亲的后事,基本都是潘杰一个人帮忙。可是,他为什么要骗我?弄一个假录音给我? “爸妈,对不起,过了这么多年,女儿才回来陪你们过年。快来吃吧,都是热的呢。”我将竹篮子里的饭菜和酒都拿出来,并架了几块砖头,将纸钱也烧起来。 “女儿很想你们,你们想女儿吗?” 火焰照着墓碑上的文字,一闪一跳的,我的眼泪也在火光中很快干涩。 突然,一道声音传来:“你是他们最疼爱的女儿,他们会想你的。” 我怔住,一下回头,又是陆承译! 他不在家里吃年夜饭,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你怎么到这儿来了?”我有些愣愣地问他。 陆承译看了我一眼,却是没有说话,径自蹲在我旁边,从袋子里拿出一些纸钱,轻轻放在我的火堆上,看着它们燃烧起来。 一张一张地,直到他手里的那一打都烧完,他也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之后,他就一直站在我旁边,看着眼前的墓,不说一句话。 我却是在心里问道:爸妈,如果陆承译不是害我父亲和潘涛出事的凶手,我是不是还可以爱他? 可是,他现在就离我这么近,我却觉得好远,女儿到底做了什么,把我们的关系弄成了这样? 尤记得三年前,当我推开他,要跟他一刀两断时,他毫无防备地被我刺伤,还追问我是为什么? 现在想来,他当时是不想放弃我的。 他说过,他喜欢我。 可是,三年都过了,我变了,我不再是以前那个单纯傻傻的安然,又怎么能保证,这么优秀的陆承译不会变?又凭什么他不会变? 从我父母的墓里回来时,一直走到那个岔路口,左边是通往陆承译的家,而右边是我的家。 我们都不约而同地停住了。 陆承译问我:“要不要去看看奶奶?她刚才提到你了,说你很久都没有去看她了。” 是很久了,可是再久,我也不会忘记有一个陆奶奶对我特别好。 “哦。”我应了一声,然后就跟在他后面一起去了他家。 院子里通透明亮,却是安静得出奇,没有一丝人气。 这不禁让我诧异,难道他们家的人都不在? 果然,家里只有陆奶奶一个人,就连方管家都回去过年了。 他的爸爸妈妈呢? 我才突然惊觉,跟陆承译相处这么长时间,对他的事我竟然知道得这么少。 陆奶奶看到我,连忙迎上来,笑着拉着我的手,说:“快进来,外面很冷,都饿了吧,我去把菜端上来。” 原来他们的年夜饭还没有吃?是在等我? 可是。 “奶奶,你怎么瘦了这么多?” 三年没见,陆奶奶的变化很大,身子骨明显没有以前硬朗,原本就有些弓下去的腰身,现在更弯了。 我不觉蹙眉心疼。 可是陆奶奶却是笑着说:“傻孩子,人老了,都要往回缩的,到时候你别嫌我长得怕人就是。” 她说着玩笑的话,然后就去了厨房,我却鼻子酸胀得发疼。 而不知何时,陆承译却是将我的围巾取下,牵着我的手,来到餐桌旁,桌上的菜陆陆续续地上,他看着我说:“没经过你同意,就让你来陪奶奶吃年夜饭,不会怪我吧?” 他突然这么柔和,我都有些茫然。正好陆奶奶将鸡汤端上来,听到陆承译的话,笑着说:“丫头,你可别怪他,都是我这个老太婆的意思。” 我连忙上前接过鸡汤,放在桌上,也是笑道:“当然不会,我一个人在家也是没劲,说是我来陪您,其实也是您在陪我呢。” 本来我还身陷在一片孤单寂寞之中,现在一到陆家,看到陆奶奶脸上洋溢的笑容,我就觉得自己也是开心的,幸福的。 我们还在说话,陆承译上前,拉着陆奶奶坐下,说:“快吃吧,再不吃就凉了。” 所以,这个年夜饭,就是我们三个人? 放下一切疑问,我跟他们融到一起,一起开开心心地吃了一个年夜饭。 陆奶奶喝了一些甜酒,两边的脸颊都是红红的,真是好看。 她拍着我的手,跟我说:“真好啊,我以为你再也不会来这里了,没想到,承译这孩子还是把你带回来了。前几年过年的时候,我总是跟他在后面絮叨,问你怎么都不回来看我,他每次都跟我说,会把你带回来的。这不,今年你就回来了……” 我看向陆承译,他只是微笑。 而我早就拧着眉想哭,紧紧地握住陆奶奶的手:“对不起,奶奶,对不起……” “傻瓜,有什么好对不起的,只要你们两个好好的就行。” …… 突然,大门被人从外面猛得推开,过来一个满面冷漠的女人,跟陆承译倒是有几分相像。 “大姐。” 陆承译开口呼喊,然而就站了起来。 而身边的陆奶奶亦是轻声低喃:“佳凝回来了。” 然而,更让我吃惊的是,这个被称为佳凝的陆承译的大姐,她一上来就狠狠地甩给陆承译一个巴掌。 第108章 没有过年我在等你 ,最快更新我有故事,你有酒吗 ! 我一下怔在原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然而更让我不可置信的是,陆承译竟然一点反抗都没有,甚至连一个不高兴的眼神都没有。他的头歪到一边,一声不吭地低着,像是犯了什么大错的孩子,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而陆奶奶明显是一脸的着急担心,却也没有上前说什么。 陆佳凝看着这一桌已经动得差不多的饭菜,牙齿一咬,更是气愤地一脚将桌子踢翻,剩下的饭和菜都全部倒在了地面上,汤汁流得到处都是。 这是怎么回事? 我跟陆奶奶的手还牵在一起,她的双手一直在颤抖,甚至她的身子也在发抖。 突然,陆承译抬头看向我,沉声道:“把奶奶扶到房间去。” 我呆愣地应了一声,然后就扶着陆奶奶准备走,可是陆佳凝却大声喊道:“谁都不许走!” 陆奶奶怔在原地,而我也是被这一声吓到,停在那里没有动。 然后就听到陆承译无奈地声音传来:“大姐,这样会吓到奶奶!” 可是陆佳凝却是更大声的说出,不管陆奶奶是否被吓到,问道:“我早就说过,我们陆家是不会过年的。这么多年都是这么过来的,为什么今年要过年?” 什么,原来他们陆家从来不过年?今年却是打破规矩过了年? 可是,过年本就是中国的传统习俗,为什么陆家不过?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们连这么一个重要的节日都没有? 然而一直不曾过年的陆家,为什么要在今年过起了大年? 陆承译沉默着没有说话,陆佳凝却是不依不饶,走到我的面前,我下意识地看向她,她充我一笑,那笑里却是带着十足的阴森恐怖:“我今天听人说,你跟这个女人一起上街打年货,现在又把她带到家里来,竟然还跟她一起吃年夜饭,怎么,她真的是你的女朋友?所以,你是为了她?” 陆佳凝一眨不眨地盯着我,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可她的话却是让我震惊,而陆承译的回应更是让我吃惊。 “没错,她是我女朋友,所以我把她带回来,准备吃了年夜饭,带她去看爸爸和妈妈,还有……” “住口!” 陆佳凝更是大声,斥责道:“你有什么资格去见他们?你的女人又有什么资格?我不管你们在外面如何,但是在这个家里,给我记住,我们陆家,是不可以有过年一说。” 我越听越懵,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这时陆奶奶终于说话了:“佳凝,事情都过去那么长时间了,你就不要再抓着不放了,我们都放下来,好好过日子行不行?” “不行!” 她一声否定,吓得陆奶奶浑身一颤,我见她状态不太好,蹙眉说道:“我不知道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你们能不能小声点,这样真的会把陆奶奶吓到的。” 我看向陆承译,希望他说句话,不要再这样争吵下去了。 到底是为了什么,又不让陆奶奶回自己房间,这个陆佳凝,怎么感觉脾气好火爆啊。 陆承译正要说话,却又被陆佳凝抢了先。 她看着我,冷笑一声:“就是因为你,你这个狐狸精,如果不是你,我弟弟就不会走火入魔,连我的话都不听,竟然还为了你打破我们陆家一贯的规定。安然,你真是好样的!” 她知道我是谁! “跟她没关系,要怪你就怪我好了,是我老了发神经,怕以后没什么日子了,想要热闹,非求着承译过个年,把女朋友带过来看看。” 陆奶奶的话让人莫名的心疼,可陆佳凝却还是一个字都听不进去,依然怒视着我:“没有我的同意,你别想着做陆家的媳妇。” 身侧有人影在晃动,是陆承译来到我身边,他拉着陆奶奶的手,跟陆佳凝说道:“大姐,你等我一下,我先把安然送回去。” 陆佳凝明显不悦,可是陆承译马上又出声:“我知道你要说什么,等我回来再说。” 不是他不想,只是给陆佳凝的面子。 在自己姐姐如此卑微,他曾经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跟在陆承译后面将陆奶奶送到房间,陆奶奶一直哀声叹气的,感觉一下子,她突然老了好多,真是让人心疼。 “我能不能留下来陪奶奶?” 陆承译看了陆奶奶一眼,眉头紧拧着,沉声道:“不用了,家里还有事要处理,我先送你回去。” 他意已决,我只好跟着他出门。 走到门口,他让我上车,我上前道:“我自己走回去吧,奶奶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 他却是打开车门,将我塞进去,同时说道:“天这么黑,你让我怎么放心?” 车子开得不快,也不怎么颠簸,但陆承译的脸色一直不好,整个人黑沉沉的,心里似乎压制了很多烦躁与不开心,不觉让人心疼。 我将手搭在他的手背上,陆承译扭头看了一眼,我赶忙收了回来。 默了一会儿后,我试探着问道:“刚才那个,是你亲大姐?” 早就听说陆承译有个姐姐,但从没见过,没想到第一次见面,就是这样的局面,而且,她好像很不喜欢我。 陆承译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又是一阵沉默,我再问道:“那个,我刚才听你大姐说,你们家是不过年的,这是怎么回事啊?” “咯吱”一声,车子猛得刹车停住,我往前一冲,如果不是安全带,我恐怕会撞到前窗玻璃。 我着实惊了一下,等我回过神来,我闻到一股香烟的气味儿,扭头一看,陆承译已经点燃了一根烟。 夹着烟的手,放在了外面,只是不时会拿进来吸一口,然后又拿了出去。 就是吐烟的时候,也是将烟吐在了车窗外。 他的面容在月色的辉映下,显得特别沉重冷凝。 我不再说话,就那么一直看着他,我真的很想抱抱他,可是我不敢。直到一根烟抽完,他将手收回来,窗户关上,只留下很小的缝隙。 “我们家已经十年没过年了。” 突然,他又是开口,然后就是启动引擎的声音。 车子一路开过,我还沉浸在他的话里。 他说,他们家已经十年没有过年了。 这是为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以让一个家十年没有过年?如果今天不是因为我,他们还要到什么时候才会过年? 忽然,我心里一怔,难道陆佳凝说的都是对的,是因为我,他们才会过年? 我想起白天的时候,陆承译问我晚上怎么过,我说我要陪父母,然后他来了,陪着我一起。后来又让我去看陆奶奶,原来是跟他们一起吃年夜饭。 是因为我父母不在,他不想让我一个人孤零零的? 所以,真的是因为我? 我心里被一股不知名的情绪纠缠着,不顾他还在开着车,一把抓着他的胳膊,问道:“这个年夜饭,是为我准备的是吗?” 陆承译看着我,而后舒展了眉头,却是说:“你想多了。” 我急切地想要知道一个答案,可结果却并非我想像的那样。但似乎这才是正常的答案。 我尴尬地笑了笑,收回了手,坐在那里,终于安静地不再说一句话。 终于到了,我正要下车,陆承译却叫住了我,递给我一把手枪。我诧异地看着他,他说:“给你防身用。” 原本我身上备着枪,是为了对付陆承译,目标只是他。现在我不用对付他,他却给我枪,让我防身。 “我不需要。” 我就要下车,他却将枪放进我的大衣口袋里:“你会需要。” 我以为他是故意的,故意给把枪让我对付他,紧蹙着眉头下车,头也不回地开门进去。直到我关上门,也没有去看他一眼。 灯一打开,客厅的桌子旁坐着一个人,吓了我一跳。 是潘杰! 我眉头蹙起,就要开门,他的声音却幽幽地传来:“他已经走了。” 我缓缓地转身,双手插进口袋里,不悦地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他抬头看向我,说道:“我在等你。” 他的声音莫名地让人不舒服。 “那为什么不开灯?”我更蹙眉问道,“知不知道这样会吓死人?” “呵呵。”他冷然一笑,“你也会害怕?” 潘杰四下里看着这个房子,出声:“这里死了三个人,这个家里,除了你,就都是死人,你不是睡得很好?” “他们已经死了!”我彻底不高兴,“你连尊重已故亲人的教养都没有吗?” 潘杰站起来,移开身后的长板凳,朝我走来。我的左手,紧紧地握着刚才陆承译放进去的手枪。 “教养?安然,我问你,你的教养在哪里?” 他一步步地逼近我,我拧眸看着他。 “我好心让你去潘家过年,你却说要陪你爸妈。我还以为你真的去陪你爸妈了,没想到,竟是陪到陆家去了。” 他突然凝眉看着我:“如果不是陆佳凝回去,你是不是还打算陪陆承译睡一觉?” 我顿时瞠目:“是你做的?是你让他大姐回去的?” 第109章 让人心疼潘涛的墓 ,最快更新我有故事,你有酒吗 ! 所以,陆家发生的事,潘杰知道? 然而,我却不想问他,我不想从他嘴里说出来,我更想听陆承译跟我说。 “如果不这样,你会这么快回来?” 今晚的潘杰总感觉有些异样,可我又说不上来到底是哪里不对劲。 我不想跟他多说话,更不想跟他解释,绕过他,给自己倒了杯开水,喝了一口后,说:“现在我回来了,说吧,有什么事?” 继而转身,面对潘杰时,我满心坦然,他却是微微眯眼,而后挑眉道:“没什么事,就是过来陪你。” 我一下拧眉,陪我?又是什么意思? “我不需要。” 他却是朝我走来,似笑非笑:“我们是夫妻,还未真正洞房过,你不会忘了吧?” 洞房? 我不禁眯眼望向他,他却又笑着问我:“还是说,你跟陆承译在一起久了,把我这个名副其实的老公给忘了?” 愣了半晌,我忽而一笑:“老公?潘杰,你别忘了,我名副其实的丈夫是你的弟弟潘涛,如果你记性不好,忘了的话,我不介意把结婚证拿出来帮你恢复一下记忆。” 提及潘涛,他似乎很不高兴,几乎是朝我吼了过来:“他已经死了!” “死了,结婚证上的名字也不可能是你,你不是我的丈夫,他才是!你要是想女人了,找别人去!” 我也大声地吼了回去。 几乎是同时的,我们两人都拔出了手枪,各自指着彼此的太阳穴。 难道陆承译早有预料,所以才会给我手枪做防身? “我跟你说过,不要把枪对着自己人。”潘杰咬牙切齿。 我勾唇一笑,漠然出声:“如果真把我当自己人,那就不要逼我动手。” 潘杰冷笑:“别以为你学了几年,就以为有真本事了,我不是你的对手?” 我挑了挑眉,不以为然:“我从来没有这么认为,不过,你可以试试。我一无所有,不怕死。” 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所以,根本没有什么可以威胁到我。 我的决然让潘杰一怔,他微微拧眉,率先将枪收回,我也紧跟着将枪收回。 “早点过去,不要让爸妈不高兴。” 丢下这一句后,他就开门,临出去时,还跟我说了一句:“安然,总有一天,我会将结婚证改回我的名字。” 他的话让人听着觉得森然,而我也在暗自下定决心,我一定要在他改名字之前,把这个离谱的婚给离掉。 晚上,我的手机响个不停,没想到,初到千城,竟然还有不少人给我发新年的祝福语。 一个个回完后,我的视线定格在陆承译的名字上,我是不是也该给他发一个新年的短信? 想了很多,也编|辑了很多,可是,没有哪一个是我满意的。最后,我将编|辑的都删掉,只发给他五个字:今晚谢谢你。 无论是让我吃到久违的年夜饭,还是在我陪我爸妈时,他守护在一旁,或是让我有防于潘杰,我都感谢他。 然而时间过去了很久以后,周围的炮竹声渐渐地消散,我也没有等到陆承译的回信。 想到他的大姐可能还在,家事还没有处理好,他一定是没有机会看手机的。 只是第二天一觉醒来,我摸出手机看去,有很多条祝福语,但唯独没有陆承译的。 我有些失望,但同时也有些担心,不知道他怎么样了,陆奶奶怎么样了? 正在我前往陆承译的家时,接到了肖源的电话:“下午在家等我,我开车去接你,带你去个地方。” 陆家的院子门没有锁,里面除了陆承译一辆车以外,再没有其他车,想来陆佳凝昨晚上就应该走了。 我轻轻地推门进去,喊道:“陆奶奶!” 可是却没人应声。 我蹙着眉走进别墅,大门也没有锁,我有些忐忑地推开进去,里面没有一个人。 仰头看了看楼上,没有一点点动静,于是我先来到陆奶奶的房间门口,敲了敲门:“陆奶奶,您在吗?” “是安然丫头吧?” 过了一会儿,里面传来虚弱的声音,正是陆奶奶的。 我以为她出了什么事,没经过她的同意就推开门进去。 陆奶奶躺在床上,我连忙走过去,问道:“您是哪里不舒服?” “哎哟没事儿。”陆奶奶笑了起来,可我却觉得那里尽是很多的孤寂,“就是昨晚上被我那孙女给气的,心里堵得慌。” 老人家有气堵着胸口可不好,我着急地问道:“那现在感觉怎么样了?不行的话还是要去医院的。” “没事没事,我这气早就顺了,就是早上不想起来,多睡了会儿。”陆奶奶又说,“对了,丫头,你去看看承译。我那孙女就是只母老虎,让他跪了一晚上的的碎玻璃,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陆奶奶的话,真是让我惊诧。 陆佳凝竟然让陆承译跪碎玻璃! 到底什么事,让她至于发这么大的火,要做到如此? 我真感觉她有些变态! 来不及询问这中间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连忙起身往楼上走去。 然而陆承译却并不在自己的房间中,他仍然跪在那里,却是对着另外一个房间,那是我不曾去过的房间,就在陆承译房间的隔壁。 只是为何,他的背影那么孤寂,让人看着忍不住心疼泛酸? “陆承译……” 我喃喃地喊出来,紧拧着眉头。 陆承译听到动静,扭头对上我,四目相对,我差点冲动地哭出来,一夜过后,他竟然冒出了青渣。 视线下移,膝盖所跪之处,的确是有很多的碎玻璃,而他的腿旁,那鲜红早已渗透了衣服,模糊一片。 “你怎么来了?” 陆承译却是出声询问。 我拧着眉说:“我不放心陆奶奶,所以过来看看。” “看也看过了,你可以回去了。” 他下着逐客令,可我这时候又怎么可以走?如果让陆奶奶看到,她又不知道该怎么伤心了。 “我不要!”我却是倔强地拒绝,柔声道,“一个晚上也过去了,现在可以起来了吗?” 陆承译睨着我,默了一会儿后,我察觉他想起来,可双腿却使不上劲儿。 我连忙上前扶住他,扶他慢慢起来。 就算膝盖下面什么都没有,这样跪一个晚上也会麻木疼痛,更何况还是碎玻璃? “你哭了?” 陆承译的一只手贴在我的脸上,却是笑着问我。而我真的哭了,此时此刻却不想躲着他,让他知道我是在担心他。 “是不是很疼?你慢点儿走。” 扶着他来到他的房间,我将他扶到床沿坐着。 虽然是冬季,可陆承译的裤子也穿的不是很厚,此时看着,膝盖那里更是血肉模糊。我顿时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要怎么处理。 在滨城的时候,当然有训练过处理类似的伤口,可现在看到陆承译的伤,我真的懵了。 从隔壁房间的门口走过来,不过几步远,可陆承译却流了很多汗,看着他额头上的汗,我有些迟钝地将纸巾递上,然后继续看着他的膝盖。 这时,陆承译说:“帮我到那边的柜子里拿下医药箱。” “哦。”我终于反应过来,然后大步地迈过去。 等我转身,却看到陆承译正在脱裤子,很是吃力。 我迟疑地走过去,陆承译抬眸看向我,说道:“你还是出去吧。” 摇了摇头,我坚定地走过去,帮他去脱,他也没有矫情,大概是自己真的很疼,也很不方便。 到了膝盖那里,布料跟血肉都粘在一起了,真是触目惊心。 房间的空调开得很高,即使没穿衣服也不觉得冷,而我在给他清理伤口的时候,流了一背的汗,最后将外套脱了才觉得没那么闷热。 清理完准备上药前,我覆在他的膝盖上面,情不自禁地去亲吻那受伤之处。 我有大腿受伤时,是陆承译帮我处理换药的,他就亲吻过。此时我做着同样的事,竟有些想哭的冲动。 原来,亲吻伤口时,心会这么地疼。 我轻轻地吻落在上面,直到每个地方都不落下才肯罢休,然后上药。 上药的时候,我听到陆承译问我:“你的腿应该不疼了吧?” 自从有了腿伤后,陆承译虽然每天帮我换药,但是,从来不会问我是否还疼了,怎么了样了,有没有好一些? 而且他给我下了死命令,如果过年放假前不能好全的话,我就不能回家,直到完全好了才能回家。 于是,我哪里还敢不听话?按照他说的好好保护自己,所以才能好得这么快,现在已经完全不疼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回他道:“完全不疼了,所以啊,你的情况比我的严重,就更加要注意了。” 之后我竟自言自语起来:“到底是为了什么,要受到这样的处罚?” 不经意间,抬头想问他是否弄疼他时,却看到他一直盯着我在看,我顿时有些无措,想到刚才脱口而出的问题,连忙补充道:“哦,我只是随便问问的,你别在意。” 关于这个问题,昨晚上我已经问过一次,可是看他的样子,好像根本就不想再多提。 想来,他是真的不想说吧,那我何必又要逼他? 陆承译没有说话,就这么看着我处理。 直到处理完,已经三个多小时了。 最后他跟我说:“辛苦了” 嗯,是蛮累的,就这么蹲着好几个小时。不过跟他比,这点累又算什么? 肖源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正扶着陆承译躺到床上。 当着他的面,我接了电话。肖源得知我在陆承译家时,顿了一下,而后说来接我。 挂了电话后,我有些恍惚,因为他说,他马上要带我去的地方,就是潘涛的墓地。 第110章 口有黄莲那么他呢 ,最快更新我有故事,你有酒吗 ! 潘涛的墓。 这是三年多来,我第一次接触到潘涛的墓。从三年前他在我们家出事,我都不敢相信他真的已经死了,直到姚毅哲在一个废弃的厂房那里找到他的尸体。 当然,这一切我都是听他说的。当时他的神情很悲伤,他们找到潘涛的时候,面目全非,唯有他手上的尾戒和小时候的烫伤能证明,那个人就是他。 我还质问姚毅哲为什么不让我见他最后一面就下葬了? 他说,如果我看到了,只会给我带来无尽的懊悔的悲伤。 哪怕是每次想来,我都后悔那天我一个人躲在草堆旁,而害了他,一个年轻的生命。 我有时候真的在想,我是不是真的像二婶说的那样,是个克星,对我好的人都不得好的下场? “怎么了?” 陆承译幽幽的声音传来,将我从沉沦的思绪里拉回。 我茫然地看着他,有些愣神,而后扯了一下嘴角,笑道:“没事,我要走了。” 垂下眼眸,我转身就要走,他在身后喊道:“站住。” 我暮然停住,蹙了蹙眉。 “就这样走了?我是病人。” 其实我不想走,可是,肖源要带我去潘涛那里,那是我心里的一块石头,我要亲自跟他说对不起。 愧疚压抑了我三年,现在终于可以说出来,我急切地想要去面对,去了结心里的那些尘缘。 我转过身,勉强笑了一下,说:“我有点事。” “什么事?”陆承译靠在床头,竟然从旁边的床头柜上拿起了烟盒,从里面抽出一根烟来。 我一下就皱了眉,上前一把夺过他的烟,不悦道:“你腿上有伤,现在不能抽烟,而且肚子还是空的,更加不适合。” 烟被我放进盒子里,然后装在了我自己的口袋里。我还不放心地将床头柜的抽屉打开看了一遍,确认没有香烟了才罢休。 “做饭给我吃。” 陆承译突然要求。 可是,肖源还在外面等我。 我蹬蹬蹬地从厨房返回来时,手里拿了些面包和牛奶,这应该是方管家离开时准备的,正好现在被我用上了。 然而陆承译却不满意:“我要喝粥。” 我紧蹙着眉头来到他旁边,将吃的东西放在床头柜,而且牛奶已经被我热过。 “我现在真的有事,等我回来再煮粥给你吃。” 我的话刚落音,肖源的电话又打进来。 手机被陆承译夺过去,瞥了一眼后往柜子上一扔,似是全身都冒着火。 我赶紧捡起来接听,告诉他我马上下去。 “你跟你的这位大师兄感情还真是好。”陆承译的语气有些奇怪,“从小到大,对你照顾不少。” 他说的没错,从我跟他相识,他就一直很照顾我,于我而言,他就是一直庇护我的大哥。 所以,我很尊重他。 他已经在外面等我很久,我不应该再让他等了。 “我很快就会回来,你等我一下好不好?” 难得他今天没有将我推到千里之外,这应该是我跟他可能和好的机会,可是,偏偏时机不对。 “很急?”他问。 我点头道:“是的。” “什么事?” 他再次问道。 我差点儿就脱口而出,可是肖源却再三嘱咐我,不能将这件事告诉给任何人。其实我去看潘涛这件事,也属正常,为什么就不能让陆承译知道?虽然诧异,可在电话里,我却没有太多的时间问。 只是肖源的语气很严肃,我不得不按照他说的做,况且他跟我说了,等我到了地方,他会将他知道的都告诉我。 这段时间我跟陆承译之间几乎不谈及私人的事,有的只是工作,可是当下,他却不止一次地问起我要去做什么。 而偏偏地,我又不能说,这种感觉真是让人难受。 我一直不说话,站在那里,双手不停地搅来搅去。 终于,他的面色显示出不耐烦,眸色又突地一下沉静,随之淡然:“去吧。” 我站在那里又站了一会儿,看着他紧闭着的双眼,我轻声呼喊了一声:“陆承译……” 可他不再理会,好像睡着了般。 我握了握拳,嘱咐道:“面包你先吃着,我很快回来就给你煮粥吃。” 转身之际,我的眼泪瞬间淌下。这是陆承译第一次跟我要粥喝,第一次在我面前示弱,说他自己是病人。 下楼的时候,我特意去跟陆奶奶打了招呼,她比陆承译要好说话多了,让我只管去办事,还说陆承译是在闹别扭,让我等下来了再哄哄他就好了。 我笑了笑与她告别。 肖源的车子就在外面,可我心里却是难以安宁。因为陆奶奶应该也还没有吃早餐。 心里有些烦躁。 “怎么了,心情不好?” 肖源将车子开出去后,就朝一个我没有去过的方向驶去。 我摇了摇头:“没事。” “你跟陆承译,现在是什么关系?” 突然被问及此事,又是出自肖源之口,我一下顿住。 往事浮现,是他在我离开老家初去清城时,跟我说的,离陆承译远一点儿,他跟我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可是,为什么越让我远离,我却越想要靠近? 也猛然间,我想起蓝馨儿问我的,你是陆少的女人。 那时我的回答是,他是我的上司。 医院的那晚,陆承译跟我说,我不再是他的女人。 他的这句话,让我摆脱了很多困扰,可是却让我心情沉重,也更让我害怕,他不想再靠近我。 现在,肖源直接问我,我跟陆承译是什么关系,好似我跟他之前的事,他都一清二楚。 我心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如实回答:“我们现在是同事的关系。” 他看了我一眼,我又补充道:“仅此而已。” 陆承译宁愿找男人给我泄火,也不想碰我。我记得清楚,那一晚我可是真的伤得不轻,然而我却依然记不住教训,只要他对我轻声细语,我就忍不住想要贴在他身上。 肖源没再说话,我想起一件事,问道:“肖师兄,你是在跟潘若妍谈恋爱吗?” 昨天陆承译说,她是他的女朋友,而他,没有否认。 几乎是没有任何停顿的,肖源应声:“不是。” 嗯?我诧异地看向他,他的侧脸在冬日的阳光下格外的柔和。跟他在一起,他像大哥哥一样照顾我,给我温暖。刚认识他的时候,我还小,特别喜欢粘着他,后来长大了,知道男女有别,渐渐地,就不会粘了。但是他对我,依然笑得那么温和。 这样一个充满阳光的男人,恐怕没有女孩子不喜欢的。还在读书时,我就经常收到那些女孩子给我书信,让我转交给他。 …… 想起往事,多的是温暖,如果人不用长大,就不会有那么多的烦恼。 只是他说,不是。 我开玩笑道:“肖师兄是不好意思了吧?” 肖源却是一本正经地跟我说:“我跟她是从小订的娃娃亲,可我不喜欢她。” 这件事倒是从来没有听他提起过,我也觉得娃娃亲蛮新奇的,可是,肖源不喜欢她。 “我看潘若妍很喜欢肖师兄呢。”开起玩笑来,我就收不住了,“不如就从了她吧。我看呀,也只有肖师兄你,才能收服她。” 想起昨日的情景,潘若妍真的很听肖源的话,让她道歉就道歉。 跟潘若妍相识不深,却也知道,她是一个倔强的人。如果不是在乎这个男人,又为什么要听他的? 肖源扭过头,看着我,他眼里的深沉我还是第一次见,我有些不习惯,一下怔在那里,就听他说:“我有喜欢的女孩子。” 过了几秒,我才回过神来,可是不管我怎么问他,他喜欢的女孩子是谁,我认不认识,他都不再多说一个字了。 这么好的气氛,在到达一处墓地时自然地收了起来。 很显然,这是一处私人墓地,以潘家的条件,准备这样一处墓地,并不奇怪,而且还有专人看守。 看守的是一个五六十岁的老人,看到我们前来,他看了我一眼,然后笑着对肖源说:“肖先生来啦。” 这样子,好像很熟络。 肖源将手里的酒递给他,笑道:“大爷,拿去喝吧,我们上去坐会儿。” 老大爷也不客气地接过,说:“好,那你们去吧,我在下面看着。” 我们往上走的时候,我回头看了一眼那个老大爷,他一会儿看看左手的烟,一会儿又看看右手的酒,不禁问道:“你在投其所好?” 肖源挑了挑眉,说道:“如果不买通他,你以为我们能进来?” 我心里莫名一怔,却不再言语,跟着他一路上前。 这块地不大,却空旷异常,只有一座墓在这里。越是走近,我心里就越是沉重。 直到看到墓碑上潘涛的照片和名字,我才终于可以确信,他是真的去世了。 照片的人儿,笑得那么灿烂,如同他每次见到我时,都会有那样的笑。 我们见面的次数不多,他的话也不多,然而就是他的笑,我却格外的记住,那么深入人心。 我蹲在他的前面,伸手去触碰他的脸,鼻子一下就泛了酸,跟他说:“对不起潘涛,我到现在才来看你。” “安然,你很后悔是不是?”肖源突然出声。 我皱着眉,沉声说道:“我辈子,我亏欠潘涛的太多,如果可以重来,我一定会弥补。” “那么陆承译呢,他怎么办?” 第111章 没有可能今晚留下 ,最快更新我有故事,你有酒吗 ! 陆承译? 我一下拧眉,下意识地回头。肖源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好像只是随口一问。然后伸手帮我擦掉眼泪。 这一切不过是假设,那种情况不会存在,因为潘涛,真的已经不在。 如果,如果潘涛真的还活在我的面前,我当然会尽我所能去弥补他,这个跟陆承译没有关系。有些东西,在慢慢长大后,就渐渐明白,尤其是感情。 我扯了扯嘴角,笑道:“他们不会冲突。” 几乎是肯定的语气说出来,我也像在给自己决心什么,连身心都放松了不少。 肖源默默地看着我,几秒后,突然说:“别哭了,没什么好哭的。” 心下有一秒的诧异,不过也没有想太多,只是从地上起来后,肖源将手里的鲜花递给我,我放在了石碑前。 我笑对着潘涛的照片,说道:“这次的花不是我买的,下次来的时候,我一定亲自买过来。” 一阵风吹来,我好像听到有一个声音在说:“好。” 我愣了一下,而后笑了笑,感觉自己有些灵魂出窍了。 肖源看着手腕,说道:“时间差不多了,走吧。” 再次深深地看了一眼潘涛,我转身离开,却总觉得身后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看。 因为感觉太强烈,我不得不问向肖源:“这次我们来这里,潘家的人不知道,你觉得会有人跟踪我们吗?” 只是,却引来肖源的一声好笑:“我做事,你放心,别胡思乱想了。” 这一次与潘涛的见面,我心里的确是安心了不少,可是,却来由地有些困闷,又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 回去的路上,我没有说话,肖源问我:“现在去哪里,我送你过去。” 我想起昨晚上潘杰来找我,于是就说:“先送我回家吧,我拿些东西,再麻烦肖师兄把我送到潘家去。” 年初一就去给他们拜年,应该没什么话好说的了吧。 “好。” 从家里拿些昨天买的礼品,上车后,我问道:“肖师兄,你可以跟我说说,你是怎么查到潘杰在骗我的事吗?” 这一次,他没有隐瞒,直接告诉了我:“我早先就知道潘家跟陆家一直不和,只是表面上维持着平静,他们暗地里还在争南边的那块地,听说那是以后政府要大力开发的地方。现在被陆家拿下,但迟迟没有动工的原因,可能是潘家人做了什么手脚。不过,现在也不好说,谁更有实力,谁更有心计,那块地才能最终落幕。” “潘家借着这次机会,把你们家的祸事扣在陆家人的头上,这也许就是政府不给动工的原因之一。” “为什么偏偏是我们家?” 肖源说:“因为那一晚,是陆承译救了你。” 就因为他救了我,所以才会让潘家找到对付他的机会? 这么一来,是我害了他? “肖师兄,那你知道,我父亲和潘涛的事是怎么回事吗?” 如果不是陆承译,意味着就是另外的人,那到底又是谁呢?是谁要这样害我们家,继而嫁祸给陆家? 车内一阵沉默,我静静地等着。 “这件事,我还在查,但有一点你必须要记住,在事情还没有完全查出来时,你不能跟任何人提起,这不仅关系我和你的安全,也关系到陆承译?” 我虽然不太理解,有点绕不过来,但是,只要是对陆承译好的,我就一定会去做。 “好,我知道了。” 默了下后,肖源又突然跟我说:“安然,你跟陆承译是没有未来的,趁着这段时间,好好收起自己的感情。” “可是肖师兄……” 既然他另有喜欢的女孩子,那么我就更加放心地跟他坦白,然而他却打断了我的话:“没有可能的事,就不要去做了。” 肖源在认真地开车,我看向他,一脸的沉静,他不想再跟我说话。 为什么没有可能? 既然他不是凶手,我为什么就不能跟他在一起?肖源又为何如此地肯定? 他之前是嘱咐过我,不要跟陆承译靠得太近,从来不会逼着我去做什么,可是现在,他却变得这么强势。这次见面,他莫名地给我一种陌生的感觉,让我有些不安。 他几乎是很武断地跟我说,我跟陆承译绝对不可能。 我也没再说话,不久便到了潘家。 老远就看到潘若妍从里面迎过来。可是看到我,一脸的不高兴。 我笑着跟她说:“大姐,新年快乐!” 她却只漠然地看了我一眼后,就走向肖源:“新年快乐!肖源,你是来看我的吗?” 我听到肖源问她:“今天拜过年了?” 潘若妍笑道:“嗯,今天要拜的一早都拜过了,现在没事了。” “那好。”肖源笑说,“我带你出去玩。” 看着两人旁若无人的离开,真是让我诧异,肖源明明不喜欢她,可是为什么还这么主动接近她,跟她示好,还要带她出去玩? 他的样子不像是假的。 皱了皱眉,我朝屋子里面走去。 嗯,怎么没人? 我轻轻地唤了一声潘杰,可是没人应我,然后我就去找姚琴和潘勇,客厅里没有,我就朝他们的房间走去。 隐约间,我好像听到几句争吵传来。 那是从姚琴和潘勇的房间里传出来的。 我越是走近,声音传来的越是大。 “我说不许就是不许,这件事以后不要再提!” 这是姚琴的声音,到底是为了什么事,她要不许,还不准再提? 然后潘杰的声音传来:“妈,在你眼里,就只有潘涛,根本就没有我!他是你儿子,我也是你儿子,可是你却如此偏心!” 两人不知道为了什么事,感觉吵得很厉害。这还是我第一次听到两人如此争吵,在我看来,潘杰很听姚琴的话,几乎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就连跟我结婚,名字是潘涛的,他都愿意。 当然,这里面肯定存在了不少不为人知的秘密在里面。 “潘涛什么都没有了,你还跟他争什么!” …… 我还想再听得清楚些,正要走近,身后的声音吓了我一跳:“安然来了。” 我心里一紧,猛得回头,正是潘勇,我连忙笑道:“爸,新年快乐!” 他上下打量着我,笑得温和,说:“都好几年没见了吧,感觉长变了。” 我笑了笑,没有多说,将手里的东西递过去,说:“也不知道你们喜欢吃什么,就随便买了些。” 潘勇笑着将东西拿着放在桌子上,说:“都是一家人,不用这么见外。昨天让你过来吃个年夜饭,你都没来,是一个人在家过的?” 想起昨天的那一顿年夜饭,还发生了几个小插曲,也不知道他们知不知道。 “嗯,我陪我爸妈的。” 这也是事实。随后就见潘勇点了点头。他看了看那个房间,从那里还是传来一些忽高忽地地喋喋不休,不禁蹙了眉,说:“大过年的,有什么好吵的,听着就心烦。” 然后双手往后一背,颇显烦躁地走了,不忘跟我说:“你在这里,我出去溜溜。” 我眨了眨眼,转头看向那个房间时,看到潘涛从里面出来,看到我时,有一秒地顿住,我却朝他一笑:“新年快乐!” 他更是愣住,这可是我第一次主动跟他笑起。 潘杰的脸上还有些郁结没有散去,看了我一眼,只说道:“你来了。” 我堵在他前面:“不是让我早点来?我可是把我那些叔叔婶婶都排在后面,初一就到这里来了,满意了吗现在?” 他瞅着我,不知道在看什么,突然问道:“今天怎么好像变了一个人?” 我挑了挑眉:“新的一年,新的开始嘛。” 他没再说话,却是径直往外面走去,我在他后面喊道:“我去跟妈打个招呼,然后你带我出去玩会儿啊。” 潘杰的身影明显顿了一下,我的唇角勾起一抹弧度,浅浅一笑后朝姚琴的房间走去。 “妈。”我敲了敲门。 “进来。” 得到应允后,我推门进去,一如三年前,我来潘家时,她手执一串佛珠,一颗一颗地拨弄着。 姚琴深深地打量着我,我也细细地看着她。三年不见,潘家的人都没有什么变化,除了她,好像除去了尘世的浮躁,变得沉静了许多。 似乎是接受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事实,接受了潘涛真正不在的现实。 尽管他们当初利用我对付陆承译,跟潘杰结了婚,但丧子的痛是无人能承受的。看在已故潘涛的份上,我不想对她没有好脸色,更何况,只有利用这层关系,我才能知道得更多。 从姚琴这里出来,已经是半个小时了,没想到,她竟跟我说了三十分钟的话,潘杰在外面都等得有些不耐烦了。 “怎么搞到现在,有什么好说的?” 我跟他们潘家一向没什么话可说,不过都是表面的寒暄而已,这次待了这么长时间,他当然觉得奇怪。 看着他的表情,我笑道:“想知道吗?那就告诉我,你们刚刚在里面吵什么?” 潘杰却是一挑眉,执起我的手:“那今晚就留下来,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这句话的诱惑力真是不小。 这时,我的手机响起,是陆承译家的固定电话。 里面传来陆奶奶的声音:“丫头,你快点过来吧,承译这孩子气死我了,发了高烧又不愿意去看,我给他做了吃的,他又不肯吃,我一个老太婆子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这孩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倔了……” 第112章 引火烧身伺候洗澡 ,最快更新我有故事,你有酒吗 ! 电话里,陆奶奶还在担忧絮叨,我脑子里一直想着陆承译发了高烧。 一定是膝盖那里发炎导致的。 我紧蹙着眉头,看了潘杰一眼,走到外面,说:“奶奶你先别急,我马上过去。” 电话一挂,我才觉得有些不妥。 刚刚才到这里,又是快要吃午饭的时候。潘杰从房间出来,问道:“谁的电话?” 我抬眸,看向他,他的面色不悦,我没回答他的问题,说道:“知道刚才你妈跟我说什么吗?她说,让我跟你保持距离。” 果然,我看到潘杰脸上的不悦加深,甚至已经皱着眉头。 我笑了笑,继续说道:“我真是觉得奇怪,当初结婚的时候,明明是为了顾及我还在守孝期,可现在这么多年都过去了,她竟然让我跟你保持距离。潘杰,你能不能告诉我,这是一个婆婆应该说的话吗?还是说,在她眼里,只有潘涛,根本就没有你潘杰?” 最后,我是直直地盯着潘杰的眼睛,不放过一丝一毫的动静。 我只是想试探他跟姚琴刚刚吵架的内容,没想到,他一双锐利的眸子猛得一沉,像是被我说中心事,眯着眼看我,不发出一点儿声音。 “你听到什么了?”他却是问我。 我以为他会暴跳起来,毕竟刚刚他们在房间里争执不休的非常厉害。可是,转眼间,他似乎变得格外平静,反问起我。 心里一咯噔后,我笑道:“你以为我听到了什么?” 潘杰走近我,盯着我的脸,说:“安然,不得不说,你很聪明,可是,你确定这不是在引火烧身?” 他说的意思,我当然明白,可是,如果不跨出这一步,我又怎么能打探到更多的消息? 我对陆承译有愧,而肖源又不愿意跟我说具体的,他们似乎都想保护我,可是,他们一样也是我关心的人,我怎么能坐享其成? 我垂下眼眸,而后拉起他的手,柔声道:“潘杰,我们的婚姻虽然只是虚构,可你不懂,一个女人她最想要的是什么,不过是相夫教子,平平凡凡地生活。这些年来,还有最近跟陆承译的相处,让我身心疲惫。” 眼里已经染上氤氲,我拧眉问道:“潘杰,你可以让我安心吗?你才是我的老公,不是吗?” 我知道这个男人对我有意,只是碍于姚琴的阻拦,他一直憋屈着自己。而刚刚无意听到他跟姚琴的争吵,让我更加确定,潘杰心里积怨颇深。我只要在中间稍稍点一把火,一定能达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尽管我昨天还跟他互相指着枪,还出言刺激。 只是这后果到底是怎么样的,我却没办法预料。 潘杰终于动容,他勾起一边的唇角,抬起我的手,放在自己唇边,亲吻。 我呼吸一窒,忍着想要抽回的冲动。 而后他沉眸问道:“今晚留下来,或者,我去你那里?” 男人果然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这时,我还是抽回了身,佯装不高兴:“刚才你妈可是警告我了,让我跟你保持距离,要是让他知道我们两个晚上在一起,你觉得我还有好日子过?” 再次提及姚琴,潘杰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不耐烦,蹙眉道:“你放心,我一定会让她同意我们在一起。” “如果她一直不同意呢?” 我也不知道我问这句话到底什么意思,虽然只是随口一说,可潘杰却是毫不犹豫地回答:“她会同意的。” 潘杰的眸子里迸射出危险的光芒,让我不禁一怔。 想起陆奶奶的电话,我说道:“中饭恐怕不能在这吃了。刚才陆奶奶打电话来,说陆承译发烧了,状态不太好,我想趁这个机会拉拢我跟他之间的关系。” 这回提到陆承译,潘杰问:“你还爱他吗?” 当然爱。 可是:“就算有爱,那也是从前,我现在只想抓住每一次机会,让他偿还我所失去的。” “安然,尽量别让他碰你,你知道,我已经忍了很久,要不是他对你有意,我绝不会把你放在他身边。” 听到这样的话,我不禁冷笑,如果你对我有意,又怎么会牺牲我,来满足自己的需要? 我笑了笑说:“现在我们已经是纯粹的上下级关系,他能不能对我改观还要看后面的发展。上次他跟我提到南边土地的事,但因为舅舅为了对付阮湘怡打草惊了蛇,土地的事之后再没提起。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跟他把关系接近,争取把注册登记的名字用我的名字,到时候,不还都是你的?” 这一番话,顿时让潘杰眼前一亮,他作势就要抱我,我微蹙着眉,往后退了一步:“好啦,我得赶紧过去,你可以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给妈,她一定会开心,对你另眼相看的。” 潘杰点头:“好,那你过去吧,不用跟我妈打招呼了,等下我来跟她说。” 我扬唇一笑:“那我走了,拜拜。” 第一次,我看到潘杰对我露出了笑容,对我充满了期翼。 来到陆家,陆奶奶一看到我,就拉着我的手,着急得不行:“丫头,你赶紧过去看看,我都急死了,现在连门都不让我进了。昨天晚上又倔强着跪了一夜,要是真出了什么事可怎么办?” 我安抚着她:“没事的奶奶,他可能心情不好。您午饭吃了没。” “吃了吃了,刚才喝了粥,还不饿呢。” “嗯,那我先上去看看,您不要着急,有什么情况我再告诉你。” 陆承译的房间果然被反锁了,也不知道他在里面干什么,如果他不开门,我可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可我大话已经说出来了,不能再让陆奶奶担心。 “陆承译,能不能把门开一下?” 我轻扣了几声房门,可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 当我再要扣门时,房间终于打开,中间却是隔了很长时间。 我回头朝楼下的陆奶奶做了个胜利的手势,她连连点头。 只是一进去,就见陆承译围着浴巾,我有些尴尬,脱口问道:“你在洗澡?” “可是,你的膝盖还不能碰水啊。”想到他的伤,我忘记刚才突然冒出来的尴尬,走过去,“我听陆奶奶说,你发烧了。” 下意识地,我就要伸手去探他的额头。他个子高,我必须要踮起脚才能够得着。 可下一秒,我就被他单手压在怀里。 专属于他的男性气息猛得扑到我的鼻腔里,刹时我就晕了,只听他说:“来得正好,帮我洗澡。” 然后就被他牵着走进了浴室。 浴室里一片温热的雾气,地面都是湿的,却是格外的暖和,我甚至都觉得温度打得太高,有些燥热。 “好热啊。” 我下意识地扯了扯自己的围巾。 身边的男人接话道:“热的话就脱掉。” 什么? 这时我才终于回神。他刚才是说要我帮他洗澡。 虽然我们在一起很久,可我还真的没有帮他洗过澡。不过,看到一旁的凳子,我就知道,他是真的洗澡不方便。 “你现在膝盖有伤,不方便洗澡,还是等好了再洗吧。” 我转身就要走,却又被他拽回来:“刚才不是你自己要进来?现在进来了又想走,哪有那么容易的事?如果我自己方便,也不用你来帮了。” 他说的是事实,态度也是格外诚实,不像是故意的。 可是…… “我流了一身的汗,不洗干净睡不着觉。” 他又是说道。 下一秒,他就拉开了浴巾,该看的不该看的,我都看到了。我一下蒙住脸,心脏跳得太剧烈。 “真是假正经。”陆承译突然嘲讽一句,“你以我会觉得你是在害羞?给你机会,是你的荣幸。” 我眉头突然一紧,刚刚跳上来的羞涩被他无情地打落。 这个男人,总是有办法让你伤心难过得找不到一点点自尊。 然而,他的身材太好,虽然是在给他洗澡,可是,当我的手指不小心碰到他时,整个身体就跟接了电一样,不停地有电流击上来。 终于把所有的地方都洗好,也避开了他的膝盖,我感觉自己像跑了万里长城一样,都要虚脱了。 “最重要也是最键的地方,安然,你没洗。” 我不自觉地看向那一处,不知何时,那里已经微微苏醒,在我这样盯着它时,它更是抬起头来。 我顿时感觉嗓子好干,不自觉地吞了吞口水,舔了舔唇。 突然它猛得一跳,我惊颤了一下,结巴了起来:“你,你自己洗。” “洗澡都带偏心的?” 陆承译的话是什么逻辑? “陆承译,你就是故意的!” 我虽然想跟他和好,可也不是用这种方式,况且,我也发现,他是故意让我难堪。 然而他却直言不讳:“你说对了,我就是故意的,安然,快点儿。” 我再也不能直视,全身都不自在,陆承译的命令却是毋庸置疑,甚至已经拉着我的手去碰。 “怎么,你不敢?”他凑向我,滚热的气息喷在我的脸上,有一种迷人的野性香味,“你怕自己控制不住,动情?” 第113章 傻瓜,有我在,你有什么好怕的? ,最快更新我有故事,你有酒吗 ! 陆承译又是催促,又是激将,最后我咬着唇,伸出手去。 然而这个男人果然是没安好心,洗到最后,他直接让我用手帮他发泄。 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只是这样,在他的热烈深吻下,我也达到了那个高度。 脸,早就涨得通红,在浴室热气的渲染下,更是红润。 他捏了捏我的脸,邪魅一笑:“表现很好,你也很爽,是不是?” 我侧过对,蹙着眉,没有言语,只是帮他再次清洗。这一次,倒没了先前的悸动,他也没有刻意撩拨我。 从浴室出来,我是一身的汗。 陆承译将浴巾甩给我,直接抛在了我的头上:“我想,你应该需要清理一下。” 是,从身体里流出的暖流,此时正左右着我的步伐。 还好他这里有事先准备的女装,连贴身内衣都有。 看着自己凌乱的身体,我真是越来越搞不清楚,陆承译对我,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存在。 我洗得很快,因为出去还要帮他上药。 他也果然在那里等着我。 等上好了药,我探了探他的额头,并没有发烧啊。难道是洗了一个澡之后就退烧了? 我正觉得诧异,就听陆承译说:“不是说要煮粥给我吃?” 床头柜上,果然不放着一口都没有动的白粥。我也不想跟他争辩,说道:“嗯,那你等我一下。” 被处理过的膝盖不似那么瘆人了,我扶着他上|床。 我一下楼就去了厨房,陆奶奶就跟了过来,她还是一脸的焦急:“怎么样,承译没事吧?” 想到刚才他那么生龙活虎的样子,哪里有什么事? “放心吧奶奶,没事了,烧也退了。” “哦,那就好。可真是急死我了。” 她看到我在冰箱里找东西,问道:“丫头是找什么?” “哦,我想找点瘦肉,给他煮点瘦肉粥。” 估计光是白粥,他应该是吃不下,不然,为什么陆奶奶做给他吃的,他一口都没吃呢? 陆奶奶一边帮我拿肉,一边感叹道:“还是你有办法,你看你一来,他不仅退了烧,还愿意吃饭了。” 我多嘴说了一句:“其实我也没做什么,就帮他洗了个澡,他就退烧了。” 话一出口,我就发现自己说错话了,偷偷看向陆奶奶,她果然冲着我笑,说:“哟,还害羞呢。” “奶奶,我……” “好啦好啦,奶奶知道。”陆奶奶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意,“承译这孩子,从小到大,不喜欢跟女孩子玩,可自从长大后,他每次从清城回来,都要问问你。那时我就觉得他应该是喜欢上你了。然后看到他把你带回来,我就知道他肯定是喜欢你的。那时候我还老是催促他,都不小,赶紧找个对象,他就说,他要是有喜欢的,一定把她带回家来。” “我们陆家,你可是第一个带回家的女孩子。你说,他不是喜欢你又是什么?” 听到陆奶奶这一番,我真是又惊又喜。 陆承译是跟我说过喜欢,可是,那是从前,现在呢?发生了这么多,经历了这么多后,他还喜欢我吗? 不知道为什么,从陆奶奶口中得知陆承译的心意时,我竟然特别地高兴,甚至有想哭的冲动。能让他喜欢,我真的好幸福。 我把切好的肉丝放进锅里,插上电,然后佯装无意地问道:“那阮湘怡呢,我看过她,她跟陆承译关系也很好。” “你是说湘怡啊。”提到这个女人,陆奶奶的神色有些黯然,“她是个可怜的孩子,刚懂事的时候就死了父母,公司也经营不下去。她的父亲跟承译的父亲是关系非常好的朋友,湘怡是她父亲拜托我们家要好好照顾的人。她就像我的孙女一样,承译的妹妹。” 原来是这样,原来陆承译一直把她当妹妹。可是,阮湘怡却没有拿他当哥哥呀。 提到阮湘怡,陆奶奶又说觉得奇怪,每年这个时候,湘怡都会到他们家来,可今年却没来。 我顺着她的话说:“是的,陆承译真是会虐待自己的妹妹,让她照看公司。” 我们两个女人在这里把陆承译数落了一番,也不知道他在楼上会不会打喷嚏。 …… 又过了一天,到了初三的时候,我听到围埂下有打锣敲鼓的声音,有些悲伤的感觉,这才听说,原来是二婶死了。 我心里微微一怔。 她虽然是我的二婶,可我们之间却没有一点儿亲情关系。 只是,这人死的有些蹊跷,之前也没听说得了什么病。 只听那村人跟我说:“死得可怪得狠,没病没痛的,睡得好好的,突然跟发了疯似的,大叫起来,然后就那么死了。” 最后她疑神疑鬼地抖了抖身子,断言感叹道:“肯定鬼上身了,坏事做多了啊。” 难道这就是恶有恶报? 记得三年前,我的父亲意外身亡时,二婶不让我开棺,即使我去找她,她也什么都不跟我说。我觉得,父亲的死因,她多多少少是知道一些的,我正准备就这两天借着给他们拜年的当口,再去打探一下的,没想到,她竟然死了。 真是有些突然。 没过一会儿,我就看到大姐和二姐一起过来了。这次二姐没把孩子带过来,大姐却是把小宝带过来了。 看到小宝,我格外的开心,上前抱了抱他,他事先应该得到大姐的知会,并没有叫我妈妈,也没有说话,不过,那小脸上洋溢的高兴是怎么样都掩盖不了的。 “安然,准备一下,我们一起过去吧。” 我有些为难:“可是二叔他们没有通知我啊。” 一定是那一天我跟二婶大吵一架,还诅咒她,所以他们到现在还记着呢,通知了大姐和二姐,却没有通知我。 “没通知也要去啊,这点礼节都不懂?” 这是二姐的声音,说了我一句后,又看向小宝,问道:“大姐,别告诉我这是你儿子啊。” 大姐蹬了她一眼:“就你话多,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问这个,是我一个朋友家的,托我照顾。 然后她又催促道:“快走吧,别在这耗着了。” 最终,我还是跟着她们一起去。 路上,我问大姐,小宝还太小,带着一起去,是不是不太好。 大姐说没事,总是自己家的亲人,他磕个头也是应该的。 小宝凑向我的耳朵,跟我说:“妈妈,我很想你。” 从没想过,这个孩子会给我带来这么大的满足感。就算没有全世界也没关系,只要有小宝就行了。 我弯了眉眼,学着他,凑向他的耳朵,跟他说:“妈妈也很想你。” 他又笑了,笑得好开心。 来到二叔家时,里面一片哭声,我问小宝怕不怕?他说不怕,然后就紧紧地拉着我的手。 只是在看到我时,二叔一下站起来,跑到门后拿起一根扁担就朝我奔来。 我大吃一惊,连忙将不宝拽到身后,与此同时,二叔也被其他人拦了下来,发了火:“你这是在干什么?” 二叔看着我,一双愤恨的眸子,几乎要吃了我,咬牙切齿:“安然,你这个臭丫头,你二婶死得蹊跷,都是你在里面搞得鬼。我还没找你算帐,你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既然来了,那就当着你二婶的面,跟她说清楚,你都对她做了什么?” 二婶的两个女儿更是愤恨:“爸,你说什么,我妈是被她害死的?” 她们作势就要扑上来,又是大姐二姐她们拉走,二姐不满道:“安然,你到底做了什么好事,让他们都对你这样!” 我什么都没做,真的什么都没做,可是却莫名地觉得心虚。 因为三年前,我诅咒过她。 当时我送给二婶一句话,说,做了坏事的人,总是会不得好死 难道现在应验了? 想起方才那人跟我说的,没病没痛地就这么死了,还说是鬼上身。 那时我也只是太过气愤才说出那样的话,可当这个人真的死在我的面前,我却有些慌张。 我记得二婶她诅咒我永远嫁不出去,说我是克星,克死了母亲和潘涛,最后还克死了像样。如果我真是克星,那我会不会也会克死陆承译? 不,我不要。 突然,我整个身子都颤抖起来。 如果诅咒真的可以显灵,二婶的诅咒早晚有一天会应验在我的身上。 她虽然被白布蒙着脸,可我总感觉在那一层白布之下,她睁着一双愤怒的眼睛,一遍遍地跟我说:“安然,现在我死了,什么也没有了,你觉得下一个会是谁?是你的小宝,还是陆承译?哈哈,哈哈!” 寒冷的冬天里,在这个充满哭声与诅咒声的屋子里,我感觉自己正在被冰冷冻结。 “安然,你怎么了?” 突然,大姐的声音吓了我一跳,我往后退去一大步,惊恐地看着她。接着我就看到我身边的亲人,一个一个地离我而去。 “啊,不要!” 我闭着眼,捂着耳朵,转身跑了出去,却撞到一个有力的胸膛。 “安然。” 男人的声音很平静,却透着关心。 我睁开泪眼,是陆承译! “你怎么了?” 我怎么了? 顿时,茫然一片,我喃喃道:“怕,我怕……” 他微微一笑,将我搂进怀里,说道:“傻瓜,有我在,你有什么好怕的?” 第114章 怀孕的事你不适合 ,最快更新我有故事,你有酒吗 ! 眼泪啪嗒落下,落在他的怀里。 这时,屋子里面除了哭声,还有别的声音,更多的是二叔他们一家人对我的气愤和亲戚的阻止喝声。 我这么失态地跑出来,只会让他们更加地以为我真的对二婶做了什么。 大姐带着小宝跑出来时,骂了我一句:“怎么回事安然?你这样子跑出来,难道真是对二婶做了什么?” “对不起大姐。” 我怔怔地望着她,却不知道要怎么跟她说,连我自己都还没有理清楚。 “我什么都没做。” 面对她的眼睛,我只能这么说。 最后,她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说道:“也不知道你跟二叔他们怎么了,反正现在他们也不会让你再进去,你还是带着小宝先回去吧,我过去劝劝他们。” 我咬着唇点头。 小宝很乖巧地来到我身边,一双黑眸看向我,似是在安慰我。 刚才我那个样子,一定是吓到他了,我的余光看到他怔在原地,眼睛都瞪得好大。 大姐又跟陆少说道:“安然就麻烦陆少了。” 陆承译笑了笑,说:“没事。” 我带着小宝回去。他就走在我的右侧,而陆承译在左侧,小宝的眼睛一直扭过来,看着陆承译,一眨不眨的。我这才意识到,我又陷入了另一个尴尬的境地。 突然,陆承译问:“你就是小宝?” 我扭头一看,原来陆承译也在看小宝,他是在问他。 三十那天,他听到我在电话里喊小宝,他问我是谁,我敷衍他就是一个小男孩,之后他也没有再追问。没想到,他们父子这么快就见面了。 小宝深深看着他,点了点头。 只见陆承译挑眉,问道:“你妈妈呢?” 顿时,我的脸腔猛得一震,感觉有什么就要被揭开,浑身都变得僵硬了,陆承译看向我,笑问:“怎么,还没回过神来呢,瞧你这脸色,这么白。” 是吗?连脸色都变了,我呵呵笑了一声,没有说话。 而陆承译却是没有放弃,又看向小宝:“嗯?” 只见小宝突然眼神就不太好,摇了摇头后就不再看他了。 “他不会说话?” 陆承译却是皱眉,问起了我。 我说:“会说话,可能今天碰到了太多的生面孔,他有些害怕。” “长得倒是好看,像我小时候。” 我呼吸一窒,就当他说的是玩笑话,连忙接话,笑道:“希望他长大后也能跟你一样能干。” “对他期望这么高,你是不是对他太好了?” 我瞥了他一眼,说:“是我姐朋友的儿子,她们关系很好,而且小宝也很喜欢我,我当然希望他好。” 陆承译却是挑眉:“关系还真是好,大过年的,都不将儿子放在自己身边。” 这样的对话太过窒闷,我真怕继续说下去,我就会招架不住,于是问道:“对了,你的膝盖现在怎么样了?” 见他走路没有以前灵活,应该还是很疼吧?只是,他今天突然出现在这里又是做什么来的? 陆承译却是揉着我的发顶,这个动作突然让我有些不太适应,感觉很奇妙,他说:“我掩饰的已经很好了,没想到你还是看得这么仔细。” 的确,如果不仔细看,还真的看不出来。 我朝他一笑,没再说话。而关于小宝的话题也就此打住。 回到家里后,小宝一直跟在我的身侧,只是,他总是好奇地盯着陆承译看,而陆承译也总是有意无意地看向他。 但两人除了眼神上的交流外,也没有再对话。 陆承译没坐一会儿就走了,送他出去的时候,他跟我说:“你二婶的事不必放在心上,跟你没关系,不用胡思乱想。” 原来他还记得。 那一天,他也在场,他也听到我对二婶说出的那句话,他知道我的顾虑和担心。 我抿了抿唇,点头:“嗯,知道了。” 他笑了一声,看了一眼小宝,又说道:“晚上帮我换药时,把小宝也带去玩玩。” 本来还沉浸在先前的思维里,被陆承译突然这么一说,我着实愣了一下,而后连忙说:“不用了,他小孩子,我怕他调皮。” 他幽深的眸子却是对上我躲闪的眼睛,说:“就当是让我奶奶高兴一下,她很喜欢小孩子。” 一拿陆奶奶来说事,我就一点办法也没有了。 我思忖了片刻,只好应道:“那好吧。” 陆承译一走,小宝就扑到我怀里:“妈妈,刚才那个叔叔好帅。” 真没想到,他竟然会这样说,我不由得笑道:“小宝也很帅,等你长大了会比他更帅的。” 可他却说:“不要,我跟他一样帅就可以了。” 二婶家的事办完后,大姐和二姐就回来了,已经过了正午,四点多了,小宝睡得迟,现在还在睡。 两人的眼眶都还红红的,我感觉自己真的是个另类。 二姐看着我,哼了一声:“不说我说你安然,我刚才都听二叔说了,你怎么可以诅咒二婶呢?他们可是我们的亲二叔和二婶啊。真是越长大越不懂事。” “好了,你少说两句。”大姐拉着她,不让她再说下去,“你不是说你家里有急事吗?这边的事也办好了,赶紧回去吧,家里还有两个孩子等你照顾呢。” 二姐又碎了一句,拿起自己的包就走了。 我坐在那里,一个字也不想说。 当初父亲死后,我为了查真相,跑到二婶家大闹一场,即使到了现在,我都还不知道,父亲到底是因为什么而去世的? 我真的感到很累。 当初选择不跟她们说,现在更不可能跟她们说,也许等到水落石出的那一天,我可能才会说出来吧。 那时候,所有事情应该都解决了。 大姐什么也没问,什么也不说,一直陪我坐到小宝醒来。小宝真的很乖,醒来,在一个陌生的环境,他也没有不适应,只是喊了一声“妈妈”,然后大姐就拍着我说:“小宝醒了。” 然后我就去了房间,而大姐就去准备晚上吃的。 吃饭的时候,大姐问我:“今天陆承译看到小宝后,有没有问什么?” 我想到他那一句很像他小时候,就蹙眉说道:“没有问什么,只是说了一些奇怪的话。他应该,是不知道的。” 我也不确定,长得像的人很多,不能因此就断定跟自己有关,况且,他根本就不知道我当初怀过孕。 大姐又问:“那你打算什么时候跟他说?” 这个问题,我似乎还没考虑过,也是没时间考虑到这方面。我只是在想,他们不会这么快就见面,没想到,就这么碰上了,也真是巧合。 我摇了摇头:“他晚上让我带小宝过去。” 大姐愣了一下,笑道:“别太有负担了,过年嘛,只是过去玩一下而已。不是听你说,陆承译的奶奶对你很好吗?” “是,她是对我很好。” 甚至已经把我当作她的孙媳妇看。 突然,大姐很是严肃地跟我说:“安然,我知道你有很多事瞒着我,但不管你在做什么,都要照顾好自己,爸和妈都在天上看着呢,他们希望你过得好。” 瞬间,我的眼眶就酸了起来,点头道:“我知道。” 吃过晚饭,我带着小宝去了陆承译家。陆奶奶看到小宝,喜欢得不得了,说这孩子要是她家的就好了。 小宝也不怕她,有一句没一句的,逗得陆奶奶好开心。 陆承译把我叫上楼,自然是要给他上药。 这两天,每次趁着换药,他都要占我的便宜,最后还问我:“安然,我发现你变了好多,怎么不像从前那样像长了刺一样,这么让我为所欲为?” 今天也是一样,他还想碰我,我推开他,说:“小宝在下面呢。” “说起小宝,我倒是想问你,跟我在一起这么久了,你怎么就没怀孕呢?我没有做任何措施,难道你在背地里吃药?” 我心里一咯噔,真是后悔干嘛要提起小宝。 他说,他没有做任何措施,那是不是表示第一次也是?不过,现在,我已经不怪他了,甚至感谢他,让我有了小宝。 只是,我也在纳闷,我也没做措施,除了那一次,之后就再没有中标过。 “可能是跟体质有关吧,我的月事一向不准。” 他嗯了一声,说:“那应该好好调理。” 正在上着药,听他这么说,我忽然抬头,问道:“陆承译,你希望我怀孕吗?” 陆承译一愣,而后揉了揉我的发顶,说道:“你不适合。” 我不适合? 是我不配怀他的孩子? 我低下头,继续给他上药。 他已经说得很明确,可以帮他生孩子的女人有很多,而我绝不是其中一个。 虽然早就在心里做好准备,可我还是觉得心里沉沉的。 见我不说话,他问道:“怎么,你想生孩子了?” 我真怕他会说出什么,我想生孩子的话,完全可以去找别的男人,甚至再找个牛郞给我下种。 就抬头朝他一笑,说道:“不想,我不喜欢小孩。” 然后就继续低下头擦我的药。 陆承译,如果让你知道,小宝就是你的儿子,你会不会怪我? 第115章 大姐出事在他身后 ,最快更新我有故事,你有酒吗 ! 不,我绝对不会让这种事发生。 “可以了,你出去吧。” 突然,陆承译推开了我,将衣服穿好,说道:“伤也好得差不多了,以后不用再来换药。” 他不再看我一眼,冷声告知,我不用再来见他。 膝盖的伤的确是好了很多,我也再没有借口去接近他。 一切都是他在主导,他想让我靠近,我就能靠近,他不想的时候,周身散发出的冷凝之气,简直让人如坠冰窖。 “好。”我应了一声,还是多嘴嘱咐道,“虽然是好了很多,可还是不能吃刺激的,尽量少走路,还有……” “够了!” 他猛得揪住我的衣领,将我拉向他,我们之间只隔了一个拳头的距离,他的声音沉闷地传来:“安然,你到底是我的谁,跟我交待这交待那的?” 陆承译的样子特别骇人,我紧拧着眉头,吞了一口口水,说道:“我是你的下属,只是……” “行了。”陆承译放开我,“知道就好,管好你自己的事,不该你管的就别管。” 我不知道,他怎么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这么阴晴不定。 这两天的和平相处,差点让我以为,我们已经和好,原来一切不过是我的假想。 他碰我,只不过是他的生理需求而已。 “出去!” 他略显烦躁地命令,我皱着眉头,将东西收拾好后,开门出去。 一打开门,陆奶奶和小宝的笑声就传来。 “陆奶奶,我们要回去了。” 一听说我要走,小宝立马从陆奶奶怀里钻出来,跑到我身边,拉着我的手指头。 柔软的小手牵着我的,让我从未有过的安定。曾经我那么想掐死他,现在却是不再后悔拥有他。 陆奶奶很舍不得小宝,又走过来摸着他的头说:“这孩子这么小就会哄人了,跟承译小时候一模一样,你要不跟我说他是你大姐朋友的儿子,我差点就以为,他就是我的重孙子呢。” 这就是血浓于水吗?陆奶奶的眼里满是深情。 临走时,我回头看了眼楼上,那里没有陆承译的影子。 第二天我们睡得很晚,要不是潘杰打电话来,估计我还有得睡。 “安然,还在睡?” 我眼睛都懒得睁。昨晚想心事想到好晚才入睡,到现在都还没睡好。 “嗯,还没起来,找我什么事?” 估计是我没睡醒,语气听着也比较柔和,潘杰说话的声音与平日里相比,也是亲和不少,他低骂了我一声:“真是只懒虫,都九点多了,你快起来,我马上来接你,下午我们这边有戏看,听说是从外地过来的,唱的很好。” 那一声“懒虫”,顿时让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睡意也全无。 猛得一睁眼,小宝正趴在床上看我,他正要开口喊我,我一下捂住他的嘴,示意他不要出声。 “可是我今天不想出门啊。再休息两天,我就要去上班了,也睡不到懒觉了。” 没想到潘杰却是声音一沉,说:“安然,你这是在跟我撒娇吗?” 嗯? 没等再应话,那边他的声音又传来:“快点起来,我马上就到。” 然后直接就挂了电话。 我眉头拧了起来,赶紧起床。 “小宝,阿姑呢?” 小宝看样子早就醒了,他说:“阿姑说,她去洗衣服去了。” 哦,我扒了扒头发,穿衣起床。 早餐也已经做好了,有大姐的日子真是爽啊,要是我一个人,干脆就不吃了。 只是,刚把牙刷好,连脸都还没来得及洗,就有一个阿婶慌慌张张地跑来,气喘吁吁地跟我说:“不好了安然,你大姐……” 我看她吞了一口口水,急道:“我大姐怎么了?” 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滋生,立马就慌张起来。 她总算是把那口气顺下去了,扶着门框说:“你大姐掉河里了。” 什么? “我跟你大姐一边洗衣服,一边还说着话呢,后来就剩我一个人在说,没人应,我一看,吓我一跳,她怎么掉河里去了。现在这河水涨得急啊……” 阿婶还在说,我哪里还有心思听? 顿在那里一秒后,蹲下来跟小宝说:“小宝,你乖乖在家待着,把门关起来,谁来也不许开门,知道了没?” 小宝看着我,却是问:“妈妈,阿姑掉水里了?我要阿姑……” 看着他就要哭,我急忙搂着他,说:“阿姑没事,小宝放心,妈妈一定会把阿姑带回来。” 门刚关上,就碰到潘杰正在下车。 他走过来,拉住我:“出什么事了,这么慌慌张张的?” 我几乎都要哭了,看到潘杰,我像看到救星:“我大姐掉河里了……” 他眉头一蹙,拉着我就走:“在哪边?” 由阿婶带着,我们赶到大姐落水的地方。 这两天的河水竟然涨得这么快。 初一看下去的时候,还没这么高呢,足足涨了一人身高。 这条河每年都要淹死几个人,小孩和大人都有。 我记得我小的时候,因为调皮在这河边玩耍,浪冲过来的时候,因为我身子轻,就被浪给浮起来,带到了河中心,然后还是母亲下河救上了我。 至此以后,母亲就教我游泳,但大姐和二姐因为太怕水,就没有学,而我也学得不是很好,长大后基本就没下过水。 河面上四处飘着我们昨晚换下来的衣服,可是却没有大姐的影子。 怎么办? 我就要跳下去。 潘杰却拉住我,将鞋子外套一脱,拧眉道:“在上面等我。” 我还没来得及制止,他就已经纵身跳下去。 不一会儿,由他激起的水花已经平静下来,河边上也围了越来越多的人,他们都在河边张望,却没有一个愿意下水去的。 这一切难道都是我造的孽吗? 爸,妈,如果我真的做错了,那就将惩罚降临到我的头上,别再对无辜的人下手。 潘杰终于露出头来,我欣喜地走过去,他朝我摇了摇头,吸了一口气后,他又扎进水里。 我再也不能这样眼看着,太过着急,把外套脱了就要下水,可刚才的阿婶却是拉住我,嘱咐道:“安然,你就别添乱了。” 是啊,我学艺不精,不能给潘杰拖后腿。我合起手掌,祈祷上天保佑,爸妈保佑,让大姐平安归来,我愿用我一生的幸福来换取。 等到潘杰再次冒出头来时,我终于看到大姐了,他是带着大姐一起游过来的。 那一刻,我的眼泪终于止不住地淌了下来。 好几个人上前帮忙将大姐抬上来,她已经昏了过去。 潘杰的身上冒着冷气,即使站在河边,我都觉得冷,可何况是在水里? 他二话不说,直接给大姐做了人工呼吸。 一遍一遍,大姐还没有醒来。 突然,人群中一道声音传来:“离她远一点,她就是个克星!” 下意识地抬头,对上一双充满怨恨的眸子,那是二婶家的小女儿。 她走过来,指着我,直言不讳:“安然,你现在总该承认,你真的就是克星了吧?先克死了你的母亲,又克死了你的男朋友和父亲,现在灾难已经降临到你大姐的头上了。” 我站在那里,被她指责的没有一句话,而原本还围在我身边,关注着大姐情况的人,也纷纷往后退去。 她继续说道:“如果我是你,就应该找个地方躲起来,而不是到处乱跑来害人!” 我渐渐呼吸不稳。 真的吗?我真的是克星吗? 如果不是,为什么大姐好好的洗个衣服,也会落到水里? 陆陆续续的,一个两个的声音惭慢响起,对我议论纷纷,指指点点,有的人还甚至说我生活不检点,婚内出轨…… 不知道是谁,把手里的五香蛋扔向我,正好砸向我的脑门,粉状的蛋黄在上面沾了一会儿就落下,而后听到有人说:“安然,求你了,赶快离开这里吧。” 声音越来越多,我有些茫然地看着他们,他们手里能砸的东西都向我丢来。 “你们干什么!” 突然,潘杰将我一把拉到他的身后,看着他宽阔的肩膀,我从来没觉得他是我安全的港湾,然而此时此刻,他却实实在在地在保护着我。 他往我前面一站,厚厚实实地挡住了一切混乱不堪。甚至还没来得及收回的东西都砸到了他的身上。 他的手此刻还拉着我的手,虽然冰凉,却是那么有力。 潘杰回过头来,沉眸跟我说:“别怕,有我在。” 我微微扯动嘴角,朝他笑了笑,以表示我很好,他不用担心。 “如果没什么,就都散了。什么克星,都什么年代了,居然还信这个鬼东西。” 第一次感觉,有个男人真好。 至少在你遇到困难的时候,他可以伸手帮你一把。 父亲去世的时候,潘杰从头忙到尾,村里人都看在眼里,而且有的人还受过他的帮助,此时他一站出来说话,自然是没人再说话。 一个一个都不甘地转身离开,一步一回头,少不了的指指点点。 我看着他们离去,在那围埂上方,我看到一抹熟悉的面孔。 那是陆承译的。 即便隔着很远的距离,我也能感受到他脸上阴鸷的表情。 此刻,潘杰搂着我,正在给我擦着眼泪。 第116章 谁是谁的冷声质问 ,最快更新我有故事,你有酒吗 ! 我最庆幸的,莫过于潘杰救出了大姐的性命。 那一日两人从水中上来后,都生了重感冒,大姐体质较弱,还发了烧,在床上躺了三四天,小宝前两天见大姐一直躺床上,不知道怎么回事,有时候会一个人躲在角落里伤心。 于小宝而言,虽然我是他的妈妈,可我也只是将他带到这个世上,什么都没有为他做,甚至在看到他与陆承译那么相像时,冲动地想要掐死他。幸好有大姐将他抱了下来,一把屎一把尿地将他养成这么大。 大姐是他的妈妈,那才是真的合格。 现在小宝为她伤心,我也是在一边更伤心。 这几日,潘涛一直来我们家,他自己感冒还没有好,却总是安慰我:“别听那些人瞎说,他们就是闲着没事干胡说八道。” 不得不说,一时之间,我是克星的话题一直传到很远,同村的人就更不用说了。现在只要有经过我们家门口,都探过脑袋,指指点点,“克星”两个字总是能从他们的口中听到。 其实听得多了,我的耳朵也麻木了。 只是,却是更往心里去了。 我总是会把许多事的前因后果联系起来,似乎每件事,都是因为我而起。 母亲虽死于哮喘,却也是因为我没有及时发现,潘涛跟父亲就更不用说了。还有二婶,我诅咒过她,现在几乎所有人都认定,二婶的死是我在里面做了什么手脚。为此二叔还特意请了道士给他们家做法,把方向定在了我们家。 至于大姐,我更是觉得是因为我而起。 那是源于二婶对我诅咒,她说我是个克星。 也许灾难就是从大姐这里开始。 大姐过后,又会是谁? 我最在意的不过就是小宝和陆承译,无论他们谁出事,都是我无法承受的。 潘杰让我不要胡思乱想,又怎么可能?当事情真的发生在你身上的时候,你想不想都不行。 我笑了笑,跟他说:“放心吧,我不会胡思乱想的。” 见我点头,他也是一笑:“本来想请你看戏的,正好这几天人家都唱完走了。不过,以后还有机会,到时候再带你去看。” 我抿了抿唇,扯出了一些笑容:“这两天谢谢你了。你自己感冒怎么样了,我看你还是有些咳嗽。” 潘杰露出了显少有的不好意思,说道:“我一个大男人能有什么事,只要你跟你姐没事就行。” 其实当潘杰不顾一切跳下水去救我大姐的时候,我真的在想,他是不是因为喜欢我大姐?毕竟他跟她发生过不止一次的关系。 而且现在,他几乎是每天都来看她,陪她说话,两人聊得都很好。 我笑了笑没再说话,看着大姐睡觉的方向,微微蹙眉,里面传出小宝跟她的轻微笑声。 这时,潘杰似乎也听到了那一抹稚嫩的声音,问道:“我一直没机会问这个叫小宝的孩子,他是谁?” 终于还是问了。 此时再面临这个问题时,我也没觉得不好回答了,说道:“他是我大姐朋友的孩子,托我大姐照顾的。” “哦。” 潘杰点着头,见我没什么心思说下去,也就没再问,只是从他的眉宇之间,我看出了一些愁绪。 又过了一天后,已经是初八了,我接到了袁露露和席清的电话,她们都已经到达千城酒店,问我什么时候过去。 其实今天,我应该跟她们一样去公司报到,只是大姐身体还没完全恢复,我当然不放心离开。 而陆承译,这几天一直没有出现,他不让我给他换药,我也没有再去。 我问:“陆董事到了吗?” 席清回道:“陆董事昨天就到了。” 原来,他是按时到公司去的,可怎么也不来叫我一声。 记得回来的时候,我们是一起回来的,我理所应当的以为,去的时候,也应该一起去。 我心里还存着某种假设,又问道:“是陆董事发现我没去公司,让你们打电话给我的?” 电话那边明显顿了一下,就这停顿的一秒,我就知道答案是什么了。 席清说:“陆董事什么也没说,是我们看您还没到,就打电话问问是什么情况。” “哦。”我轻声应了一下,说道,“那你跟陆董事说一下,就说我大姐身体不舒服,我在家照顾,再请三天假就差不多了。” “好的。那副总您好好照顾自己和您大姐,最近天气比较冷。” “知道了,谢谢。” 初九这一天,潘杰很早就来了,有他在,我倒是轻松不少,他帮我照顾大姐,我就带着小宝一起去河里洗衣服。只是在衣服洗好回到家时,我听到这两人在房间里争吵起来。 只是听到潘涛说了这么一句:“……你是我的!” 声音很大,语气很不好。 小宝本就对他感觉不好,那次在清城就是他跑到大姐那里,要不是这次我跟他说,是他救了大姐,小宝根本就不买他的帐。 现在听到两人在房间里吵起来,小宝一下提腿跑了进去。 我紧跟着跟进去。 大姐躺在床上,头发有些凌乱,而潘杰站在床边,脸色不是很好。小宝则早已来到大姐的面前,虎视眈眈地看着潘杰。 这种状况真是让人有些捉摸不透。 我看看大姐,又看看潘杰,最后把潘杰拉了出去,实在诧异,问道:“你们在吵什么,老远就听到声音了。” 他们之间有什么好吵的? 突然,我想到一件事,还有大姐看到我时躲闪的眼神,不由得一瞪眼,问道:“潘杰,你刚才不会是要对我大姐做那种事吧?” 潘杰一听,看了我一眼,然后才说:“神经病。” 什么? 然后,就见他拉开车门,呼啸而去。 什么情况? 真是见鬼了! 我一头恼怒地回到家,看到大姐还是原来的姿势,只是头发不再那么乱了。 “大姐,你老实跟我说,你们刚才干嘛了?” 潘杰是救了大姐的命没错,可我不觉得他是个良人。 没想到大姐却是一皱眉,说:“没干什么,你别瞎想。” 我瘪了瘪嘴,心里却有一股郁结没打开。 之后的两天,潘杰没有再来,而大姐的身体也已经恢复,我们一起带着小宝到市里边玩了一天。 小宝玩得特别开心,都不想回家了。 坐摩天轮的时候,他最兴奋了,一直嚷着好高好高,说下边的人和车子都好小啊,他甚至从这边的位置跑到那边。 我感觉自己是不是有恐高,当摩天轮转到最高的时候,我已经吓得不敢往下看了,尤其是小宝的走动带动了晃悠时,我更是坐着一动都不敢动。 “小宝别动了!” 我只好出声制止,小宝原本是拿着棉花糖趴在那里看外面的风景,听到我喊他时,他刹时停住了两只不停扭动的小脚,睁着一双乌黑的大眼睛,说道:“你害怕吗,妈妈?” 他那萌样子,真是让我有些无奈,我勉强地笑了一下:“有点害怕。” “其实我也害怕。” 啊? 小宝瘪着嘴:“妈妈,我要抱。” 什么? 他刚才明明玩得很嗨啊,怎么这会儿他说他也害怕? 我真是吓得一动都不敢动,可小家伙这时候还伸着手让我抱他。 “那你慢慢过来。” 一听我同意了,他就咧嘴一笑,朝我走来,然后轻轻地扑到我的怀里。 “妈妈,现在我不害怕了。” 其实,抱着他,我也是不怕了:“宝贝,妈妈也不怕了。” 一轮终于下来,我感觉自己的腿都在发软,可是要牵着小宝,我也就不能太任着自己。 突然,小宝指着一个方向,跟我说:“妈妈,快看,帅叔叔来了。” 我往他所指的方向一看,他说的那个帅叔叔正是陆承译,而他身边的漂亮女人,正是阮湘怡。 她醒了?! 而且他们正朝我们这个方向走来。 “小宝,我们去那边玩。” “哦。”小宝低低的应了一声,似乎兴趣不大,不过还是回头看了陆承译那边一眼,然后就跟着我到了小龙飞车那边。 这个小龙飞车是类似于简单的过山车,没有太高太陡的地方,不过,一轮下来,我已经完全不控制自己,浑身都在发软,甚至扶碰上外面的栏杆,心里面一阵难受。 可是小宝却是特别开心,他似乎很喜欢这种急速地冲击:“妈妈,妈妈,我还要再玩一次!” “好的。” 第二次,我就有经验了,全程都把眼睛闭着,耳边一开始都是小宝欢天喜地的欢呼声,之后就都是陆承译跟阮湘怡的影子,他护着她慢慢走到摩天轮那里,扶着她进去。 以前我总是在想,那是情侣才会玩的地方。 然而他们两个在一起,真的很般配。 眼泪忽地滑下,几乎没有停留,就被强风带走。 “妈妈,你还想玩吗?” 小宝的声音突然响在耳畔。 我猛得睁眼,飞车已经停下,一轮已经结束。 一阵恶心突然上涌,我连忙下车,扶着栏杆狂吐不止。 “妈妈,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我眼里全是因为难受而积满了泪花,冲他摇了摇头:“没事没事。” “不能坐就不要坐。” 突然一道男声传来,声音太过熟悉,熟悉到让我心里有些发紧。 果然,当我看过去时,正是陆承译站在一侧,他递给我一瓶水,伸手触过时,竟是温热的,只是面色冷凝。 “既然带着孩子,就把孩子照顾好,居然还在那想心事,你这是在对他负责?” 第117章 变了吗他都会陪她 ,最快更新我有故事,你有酒吗 ! 陆承译一双深沉毫无温度的眸子直直地盯着我,他的质问顿时让我溃不成军,心里滋生出的愧疚让我凝眸,我下意识地蹙眉,轻声开口:“对不起。” 那一刻,我只知道,孩子不是我一个人的,他也是陆承译的,如果我没有把他照顾好,那就是我的责任。 我们互相看着对方的眼里,一时僵在那边。 突然,一道稚嫩的声音传出,是小宝仰头看着陆承译,喊道:“帅叔叔!” 陆承译垂下眸子,眼睛在刹间变得柔和,微笑着摸了摸他的头,说:“小宝,喜欢玩吗?” 小宝嗯了一声点头,又说:“你不要怪我阿姨,是我自己要玩的。如果我知道阿姨不舒服,我就不会玩了。” 然后又将小脑袋转向我,皱着小眉头,牵着我的手:“阿姨,对不起。” 他垂下了脑袋,我却更是愧疚地红了眼眶,蹲下身子,揉揉他的小脸,说:“是阿姨不好,小宝已经很棒了。” 这时,头顶上方的男声传来:“小宝,如果想玩的话,叔叔带你玩。” 闻言,小宝睁着大眼睛,抬头看向陆承译,又看看我。 他很想再玩,可最终还是拧着小眉头,说:“我不玩了,我已经玩两次了。” 可是陆承译,却执起他的手,说:“走,叔叔带你玩,想玩多少次都可以。” 小宝又看向我,我朝他笑笑,有了我的同意,他这才露出笑容,高兴地走在陆承译身边。 “承译!” 一道女声传来,柔弱中带着一丝楚楚可怜,我眉心一跳,扭头一看,果然是阮湘怡。 近距离看她时,比以往纤弱了很多,可能是昏睡了很久的原因,面色也更加地白皙通透。 “你去哪儿?” 陆承译在听到阮湘怡的声音后,又带着小宝折回,阮湘怡面露微笑地迎向他,可话里面却处处透着一点都离不开他的感觉。 “你朋友走了?”陆承译低眉问道。 “嗯。”阮湘怡看到了陆承译大手牵着的小宝,顿然问道,“这个小孩子是……” 像是不想她误会什么似的,陆承译连忙解释:“他是安然姐姐朋友的孩子,因为特殊情况,放在这边照顾,今天带过来玩,我正准备带他去坐飞车。” 他解释得可真是详细,感觉他才是当事人一样。 阮湘怡狐疑地看向我,又看向陆承译身后的地方,而后笑道:“我也想玩,等下你陪我一起。” 大人还需要陪? 只有大人怕小孩子一个人在上面不安全,所以才会跟着一起上去。 然而陆承译却说:“你玩也可以,但是不是今天。等你身体恢复好了,你想怎么玩,我都陪你。” 她想怎样,他都部她。 这是他对她的承诺。 陆承译虽然是背对着我一点,但我也能看到他的一人些侧脸,眉眼里全是宠溺。 可是阮湘怡还是撒娇:“我不要,就要今天玩。” 她甚至嘟起了红唇,微微蹙眉。 真是个惊艳惹人怜的小女人! 我以为陆承译就会答应她,没想到他却是不高兴地拧眉:“今天能让你出来,已经是破例了,乖,好好听话。” 他抬起右手,直接揉在她的发顶,动作娴熟温柔。 不难听出,虽然是低声之喝,却处处充满着关心。 果然,阮湘怡不再使性子,露出了小女儿家的娇羞来,咬着红唇,说道:“嗯,知道了,那你带小朋友去玩吧,注意安全。” 我看着他们一来一往,感觉自己就像空气一般。不,我觉得自己很碍眼,如果不是小宝要再玩,我一定会带丰他仓皇而逃。 “安然,帮我照顾一下湘怡。” 聊了这么久,终于想到了我,却是让我照顾一个喜欢他的女人。 我微微一笑,点头:“好。” 他又是交待:“带她到那边去,这里风大。” 我心里更是像被针扎着一样疼,又是点头:“好。” 陆承译带着小宝离开,我回头跟阮湘怡说:“那边风小一些,我们过去吧。” 阮湘怡没有理会我,一直望着陆承译的那个方向,直到设备启动,她才率先走了过去。 只是公园里一处售票的小房子,我们就站在门口,还真是吹不到什么风了。 我们就这样站着,眼神的方向都是一至的,她看他的陆承译,而我看我的小宝,没有一句言语。 小宝的笑声不停地传来,他们玩了一遍又一遍。 “那个孩子是你的吧?”阮湘怡突然出声,仿佛不是在问我,而只是确认,“安然?” 她点名道姓,让我一怔。 我微微勾唇,知道她在看我,却是没有去看她,只说道:“刚才陆承译不是跟你说过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阮湘怡变了。沉睡了这么多天后,难道把性格也睡变了?这哪里还是以前那个跟我吵架,故意口吐白沫引陆承译同情的女人? 这一次,她深沉,内敛,像是将什么都掩藏于心。 一道嗤笑之声传进耳里,是阮湘怡自信的女声,:“别忘了,我也是女人。跟男人比,女人其中的一个优势就是比男人细致。” 我没有说话,听她继续分析:“从我第一眼看到那个小男孩,我就知道,那是你跟他的孩子。” 我微微垂眸,听不出她的任何嫉妒怨憎,真是让人诧异。 “我不介意。”她突然说,“总有一天,陆承译会知道这个孩子,到那时候,孩子就会被他带走,而我,就是他的母亲。” 她的话让我震惊。 她哪里来的自信,一定会当上陆承译的妻子?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 陆承译知道小宝就是他的孩子,作为男人,他一定会带他走,那么理所当然地,阮湘怡就成了小宝的继母。 继母…… 不,这种事我怎么可以让它发生。不管今后,陆承译跟阮湘怡怎么样,绝对不能把小宝牵扯进去,他是我的。 一瞬间的波涛汹涌在我心里潘江倒海,几乎让我窒息。 暗自调节好这种让人郁结的情绪,我终于回头,对上她的视线,笑了笑,说道:“对于那个孩子,我只能说,阮小姐想多了。” 阮湘怡并没有因为我的这句话有什么动容,我继续道:“我只是诧异,既然你爱他,为什么不亲自给他生一个?” 突然,她眉头一拧,睨向我。那一刻,我以为她会发火,但是没有,却是转脸一笑:“承译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我爱他所爱。” 她的声音又突然沉静,我微微眯眼瞧着,还真是跟以前有很大不一样,只是,也没了在陆承译面前的那股子娇弱。 我突然想到年前还在清城时,为了在陆承译面前示弱,我佯装腿疼,让他抱我。 女人哪,在男人面前的这点小心思,真是可笑至极。 忽而,我们相视一笑,这时,陆承译的声音传来:“说什么呢,这么开心?” 他看向阮湘怡,是在问她。 阮湘怡微微勾唇,上前挽住他的胳膊,说:“你的这个助理真的很会聊天,我以为我在等你的时候会很无聊,没想到时间过得可真快,你都过来了。” 陆承译转头看了我一眼,又说道:“看来你们相处得不错。” 嗯? 我诧异地看向他,转眼看向阮湘怡时,她竟也是在看我,难不成,我们的想法不小心撞到一起去了? “阿姨我饿了。” 小宝拉着我的手,我低头看去,怎么玩了几圈后,好像瘦了不少,看来那飞车真是消耗体力的大家伙。 “好,阿姨带你去吃饭。” 正好,我也不想再在这里,看着这两个人秀恩爱,“那你们继续,我们就先走了。” 只见陆承译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转向阮湘怡,征求她的意见:“我看也到吃饭时间了,不如就一起吧。” 阮湘怡没有异议,点头看向我:“好啊,我没有问题,安小姐你呢?” 她的眼里看似平静无常,我却觉得有种挑战的意味在里面。 她像女主人一般,占去了主导的位置,而我在这里,就是一个跟班。 我眉眼一弯,应声道:“我没问题,只是我大姐还在外面,就是不知道方不方便。” 大姐送我过来后,她不想进来,此时还在门外等候。 “方便,承译的车子很大。” 陆承译的车子是很大,很大的越野车,里面的空间的确是大。我们四个大人加一个孩子,绰绰有余了。 车子解锁后,我就拉着车后门,听到陆承译说:“湘怡,你坐后面,安全。” 我的手一顿,听到阮湘怡应了一声后,就已经站在我的身侧,我只好将门打开,她朝我一笑:“谢谢!” 然后就是大姐跟小宝进去。 “小朋友,来,再过来一点儿,嗯,真棒!” 听着阮湘怡跟小宝说话,我感觉马上就会失去小宝的感觉,面色不是一般的难看。 大姐朝我眨着眼,我才坐到副驾驶去。 原本我不想坐在陆承译旁边的,但大姐的意思我明白,是不想我跟那个女人一起。可是谁又知,跟陆承译坐一起时,我却更是不自在。 第118章 好吃吗我不跟你争 ,最快更新我有故事,你有酒吗 ! 车子启动时,却没有急着开出去,而且停留的时间已经很长,我不觉诧异,而且余光感觉陆承译一直在看我。 我终于无法忽视他的眸光,扭头问道:“怎么了?” 他扬了扬下巴示意我这边,我看了看自己,没觉得有什么,又诧异地看着他。 最后,他眉头一拧,似是不耐烦,骂了一句:“真是笨!” 然后解开自己的安全带,倾身到我这边,伸手到我的右侧下方,拉出一根黑色带子。 我这才恍然惊醒,原来是我没有系安全带! 那一刻,我真是羞到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陆承译的头发不时地蹭着我的下巴,柔柔软软的,奇痒无比。一阵酥麻这感顿时传遍全身,我愣在那里一动都不敢动。 直到我回神,想说自己来时,他已经收回身子,给自己重新系上,然后扭头看向我,似是在笑着发问:“有这么紧张?” 我更是一阵无措,连忙正了正身子,看向前方。 车子,终于驶离了原地。 然后小宝的声音从后方传来,却是问向陆承译:“帅叔叔,如果不系安全带,是不是就不能开车?” 这些知识我还没有教过他,其实,我什么都没有教过他,他会的,都是大姐教的。此时,他问出这个问题,我心里竟产生了一丝窒闷。 陆承译看了眼后视镜,回道:“没错,安全带就是保护我们的安全的,这是常识。” 他竟然还不忘在小宝面前故意损我,真是够了。 然后陆承译又围绕着安全,讲了汽车其他的知识,而车后座的几个人都是相互回应,只有我,坐在前面,一言不发。 下车后,陆承译跟阮湘怡到车库停车,小宝说要跟帅叔叔一起,我跟大姐就在饭店门口等他们。 “你们怎么碰到一起了,还一起吃饭?”大姐一看到我,就被我叫着去吃饭,现在终于找到机会问我了,“那个阮小姐?” 我看着饭店门口,都是男男女女,成双入对,再一细看,这里不仅是饭店,还是假日酒店,可能,都是外地过来旅游的。 “她喜欢陆承译。” 短暂的沉默后,大姐又问:“那小宝,她知道吗?你说她喜欢陆承译,那就不奇怪了,总感觉她在故意跟小宝拉近关系。你没听到吗?一直在找小宝说话。” 我当然有听到,大姐基本上没怎么说话,都是小宝和阮湘怡的声音,小宝也很开心,不进地笑出声来。一听到他的笑声,我就有种在吃醋的感觉。 “她是个聪明的女人,一眼就看出小宝是陆承译的孩子,而且还跟我扬言,以后会做小宝的母亲。” 大姐一惊:“什么?她哪里来的自信!那你怎么办?” 我怎么办? 紧拧着眉头,我毫无头绪:“不知道。但有一点可以确定,小宝是我的孩子,我不可能给他们任何一个人。” 谈话间,我看到三人从地下车库走出来,那一瞬间,我差点就以为,他们才是真正的一家三口,那身形,那样貌,简直让我从心底里蔓延出嫉妒来。 大姐捏了捏我的手,我才回过神来,又是微笑以对。 好在小宝一看到我跟大姐在等他,他兴奋地一甩阮湘怡的手,直接奔过来,一手牵一个。 包厢不是特别大的,桌子大小正好,阮湘怡和小宝分别坐在陆承译的左侧和右而,而我我大姐就在小宝的右侧。 小宝没有靠近阮湘怡坐,我心里好受了不少。 点菜的时候,我跟大姐都无所谓吃什么,主要就是小宝和阮湘怡,一个是小孩,一个是刚刚恢复病体的女人。 最后点菜的事就落到了阮湘怡的手上。 她一边看,一边问小宝:“小宝,石头虾喜欢吃吗?” 这个那个,好像这顿饭是专门给小宝准备的一样。 终于点完,阮湘怡将菜单簿交给在一旁等候的服务生,然后就听到陆承译说道:“加两道清炒山药木耳。” 山约木耳! 这四个字就这么强势挤入我的耳里,撞击到我的心脏,让我整个人都怔在那里,下意识地抬眼看向他,而他也正好在看我。 听到阮湘怡的声音后,我又垂下眼眸。 “承译,我记得你不喜欢吃的就是山药了,什么时候又喜欢吃了?” 陆承译喝了一口手里的茶,微笑道:“清城的公司食堂,经常烧这道菜,久而久之,我也吃习惯了,再说,山药可是食补的药材,你吃了最好。等下你单独吃一盘,余下的我们吃。” 如此听来,阮湘怡当然特别开心。他不仅点了食补最好的菜,还单独点了一盘给她。 “你对我真好,承译。” 我都不知道陆承译为什么要把我们叫着一起吃饭,难道就是为了要让我看到阮湘怡是多么幸福的女人吗? 陆承译坐在最外侧,服务员将菜上来后,他会帮忙将桌子上其他的盘子移动位置,直到两盘清炒山药木耳送上来。 他摆好位置后,将其中一盘转到阮湘怡那边,示意道:“把这盘拿下去自己吃。” 阮湘怡露出甜美的笑容,将盘子拿着放到自己的面前。 小宝有些诧异,虽然很是好奇,可在看了我一眼后,就乖乖地埋头吃起来了,不亦乐乎。 而桌上的那道山药,不管陆承译怎么移动位置,怎么转动桌子,最终停下来的那个位置,肯定是对着我的。 虽然我也很爱吃这道菜,可是今天,我却一点儿也不想吃。 这道菜,在我跟陆承译之间有着一段很有意思的回忆。 因为我爱吃,他不爱吃,然后我就逼着他吃,有一次他还吐了,他生气地用没有漱过的嘴就直接吻上我。 那一次,我们做得特别尽兴。 此时,我看着它,尤其是每次停下来对着我的时候,我就产生一种厌烦感,且这种感觉愈演愈烈,最终,我简直就是在拿眼瞪着它。 大姐当然发现了我的异样,将手放在桌子底下,摇了摇我,我眉头一皱,终于夹起一块吃起来。 却觉得异常恶心,最后不得不吐掉才舒服了很多。 “阿姨怎么了?” 小宝最先问我。 我擦了擦嘴,笑着摇头:“没事,吃呛到了。” “是不是味道不好?”陆承译却是看着我问,没等我回答,又看向阮湘怡,问道,“湘怡,味道怎么样?好吃吗?” 阮湘怡说道:“挺好的呀,很香啊,我很喜欢吃,以前都没发现,原来山药的味道这么好。” 陆承译在确定了这道菜的味道后,在转盘子的时候,总是能恰到好处地将那盘山药转到我面前。 我终于知道,他是故意的了,于是,我就再也不要跟自己过意不去,那盘山药几乎是被我一人吃光。 阮湘怡好奇问道:“安小姐也喜欢吃?” 我差点就噎住,吞下口里的食物,微笑说道:“称不上喜欢,我不挑食,什么菜都可以吃一点。” 她好像放松了一些,而我就更是放松。 可能是不知不觉吃得太多,肚子有些不舒服,胸口有些发闷,于是我就借着去洗手间的机会走到外面去透透气。 没想到,阮湘怡尾随而来。 “怎么一个人出来了?” 她站在我的身侧,出声问道。 默了下,我回道:“吃多了,肚子有些撑。” “是吗?”她却是不以为然,“我想,你不是被饭菜给撑的,而是撑了一肚子的气吧?” 我徒然挑眉,问道:“阮小姐为什么要这么说?” “安然。”她突然直接喊我的名字,让我一怔,听她接着说道,“其实我昏睡的这段时间,一直没有忘记想你。我一直在想,要怎样才能打败你。” 我是什么妖魔鬼怪吗?连她昏迷的时候都要想着怎么对付我。 好奇之下,我问道:“那么你想到办法了?” 阮湘怡却是看着前方高楼的霓虹灯,轻声道:“其实,只要我把你跟姚毅哲的关系告诉给他,他绝不会留你在他身边。” 到目前为止,我都不太能确定,陆承译是否已经知道我跟姚毅哲的关系。 就算知道了,那又怎样? 我跟阮湘怡明明并肩而站,可前方高楼上的霓虹灯却只是照亮了她的脸,那样的明艳动人。 在她醒来的时候,竟然没有将这件曾经她拼了命都要说的事告诉给陆承译,这真是让我诧异。 之所以昏迷至今,不就是为了我跟姚毅哲的事? 我沉默不语,她也是默了会才转向我,而我也是扭头与她正视。四目相对之下,我能清楚地看到她眼里迸发的自信,让我心里一怔。 她微微启唇,说道:“安然,我不会跟你争。你眼睛那么好,应该看得很清楚了,如果我是你,就应该主动退出。” 勾了勾唇,阮湘怡留给我一个极为妩媚的笑容,走了进去。 她说,她不会争,我们还没有交战,我就已经输了。她根本就看不起我! 是的,我是看得清楚。 今天的一切细节,都证明了阮湘怡根本就不用争,没有必要争,因为陆承译是属于她那一方的。 她是他心里最重要的人。 第119章 吃醋了怎么要不够 ,最快更新我有故事,你有酒吗 ! 从小宝指着手指,我看到远处陆承译小心呵护着阮湘怡,不让她被其他游客碰到。 从他们来到小龙飞车的游玩地,听到她一声呼唤,哪怕是已经坐上车,系上安全带,他还是回转过来与她说话,不让她玩,因为身体才刚刚恢复,以后想怎么玩,他都会陪同。 从他让我照顾她,去到一处没有风的地方,怕她着凉。 从她由公园出来上车,也是坐在车后座,因为安全。 从他点一盘清炒山药单独给她,对她身体最好,食补。 …… 这是我看到的,那么,我没看到的呢? 已经如此,阮湘怡为什么还要跟我争? 她什么都不需要做,她想要的,陆承译都会给她。 一场昏迷,真的改变了她这么多?还是从前的傻愣都是装出来的?如果真是这样,那么从一开始我就掉入了她精心设计的陷阱里不自知。 徒然,我一个颤惊,阮湘怡这个女人我不能再小瞧她。她那么火眼精睛地看出了小宝,只要她稍稍在陆承译那里随便说上一句,陆承译绝对会从我身边夺走小宝。 沉闷着情绪,我又回到了包厢,吃着不知味的午餐。 午饭结束,休息片刻后,阮湘怡又提议一起去看电影。我看小宝兴致很高,就不想抹了他的开心,于是,整个下午加晚上,就是这样莫名其妙地过着。 最后回去的时候,还是阮湘怡说让陆承译将我们送回去。 “承译,天都黑了,她们带着孩子也不方便,你送她们回去吧,我打车回去就可以。” “那怎么行,你一个人我不放心。”陆承译的声音传至我的耳中,“这样,我先送你回去,然后再送她们。” 阮湘怡笑着帮他整理了一下衣领,那感觉让我看着真是觉着酸。 她说:“我怕你太累。” 陆承译握着她的手:“傻瓜,我一个男人累什么?” 是啊,只是开个车而已,他有什么好累的?比起在床上的生龙活虎,简直没法比。 他的体力惊人。 阮湘怡,不是应该知道? 心,猛得一紧,有些麻有些疼。 我眉头微蹙,而后又舒展开,笑道:“我们也没事的,陆董事就不用麻烦跑来跑去了。” 然,陆承译却是睨了我一眼,出声道:“上车。” 阮湘怡本就是在市区,所以很快就到了她的住所,那是陆承译专门给她的别墅。透过车窗,我看到院子外面依然有那么多的保卫。 陆承译是将阮湘怡送到屋子里面才出来的。 又是一个多小时的车程,我们才到家,而小宝早就在大姐怀里睡着了。 “谢谢你了陆少爷,那我们先下去了,你回去路上注意安全。” 大姐说着道谢的话,正要开门出去,陆承译去是回头跟她说:“麻烦大姐先带小宝进去,我有话要跟安然说。” 此时我还是坐在副驾驶,本来车子一停我就要下车的,可这个男人不给我解锁,现在听他这么一说,原来早就有什么想法了。 大姐慢慢地哦了一声,我说:“大姐你先进去吧,我一会儿就来。” “那好。” 直到大姐将小宝抱进去,陆承译将车子后退,隐身在一片黑暗中,又将车子熄火。现在连车灯都没有,整个车子完全陷入黑夜之中,只有远处我家大门那里从里面透出一些灯光来,证明我就在它的不远处。 可是,他这样单独将我留下,又是要跟我说什么? 陆承译半晌都没有说话,我不禁扭头去看他,他竟然盯着我,黑夜中,他的眼睛像会发光一样,怎么感觉有一只狼在我身边? “陆董事想说什么?” 即使他是狼,我也无所畏惧。 “陆董事?”陆承译咀嚼重复着我的话,突然笑问,“安然,你多大了?” “什么意思?” 我不由得蹙眉。大半夜的他将我留下,不会就为了问我一句我多大年纪吧?再说,我多大,他不是都知道吗? “也不过就是二十出头,搞得自己跟多成熟似的。” 他突然不屑转换了话题:“你吃醋了。” “什么?” 陆承译的话却是让我始料未及。 他说我吃醋了,不是问的口气,而是陈述。 他突然倾身向我,勾唇重复:“我说你吃醋了。” 怎么可能? 确切地说,我不是在吃醋,我是在嫉妒,嫉妒地快要发疯,嫉妒地快要失去理智,跟阮湘怡开撕。 “我没有。” 我冷漠地出声。 “麻烦你开门,我要下去。” 这样两个曾经有过暧昧关系的人待在如此密闭的空间里,而且车震,我们不是没有过,现在,我只觉得危险,我想快一点下去,离他远一点儿。 “这么急做什么?”陆承译却是不急不徐,“要做的还没做。” “你要做什么?”我脱口而出,不好的感觉顿时席卷而来。 他却回答得理所当然:“当然是做你。” 我的脑袋轰然炸开,拧眉道:“陆承译,开门,让我下去,然后你回到你的阮湘怡身边去,我想,她很乐意为你服务。” “她的身子现在还不合适做这么剧烈的运动。” 所以,他兽性大发的时候就拿我来开刀! 身后的椅背突然倒了下去,陆承译轻轻一推,我就躺了下去,而他已经跨过来。 “陆承译,你混蛋!你把我当什么了!” 他一只手轻松地按着我,另一只手已经在解自己的衬衫钮扣。 “不要这样,你放我下去。” 纵然先前知道他不爱我,我还是跟他做得畅快淋漓。可是现在,在得知阮湘怡在他心里的位置时,更是知道我不过是用来他发泄欲|望的工具时,我却怎么也说服不了我自己,还要跟他继续下去。 他的碰触,对我来说,只有侮辱。 我挣扎不了,愤怒地瞪着他,最后变成祈求。 可是陆承译却一点儿也不顾及我的感受,附身而下,抬手抚向我的脸:“安然,告诉我,我不放过你,你又能逃到哪里去?” 这个样子的陆承译太过陌生,我惊恐地看着他,不能言语,他再次问我:“安然,你说,你能逃到哪里去?” 他扯下我已经凌乱的衣服,死死抵住我,沉入而下。 通程,我们没有一句话。狭小的车厢里,到处弥漫着暧昧的气息,混杂着荷乐蒙的味道,刺激着我的感官。 剩下的,就是他的粗喘声,还有我不可抑制的轻吟。 两具肉|体紧密地贴合在一起,不停地做着往复运动,这本是多么美好的事,可一切又显得那么荒唐和可笑。 结束了,他还不愿从身上起来。那么重的身体压着我,我没感觉到累,却有种被填充满足的感觉。 我终于睁开眼睛,陆承译还趴在我的肩头。 感觉我动了,他问:“累不累?” 我轻轻摇了摇头,想发声,发现嗓子干的难受,说:“不累。” 然后我又问:“你的膝盖好了?” 这种男上女下的体势,他的膝盖肯定要承受很大的力量。 陆承译终于抬头,他眼里的欲势还未完全退去,泛着迷人的色泽,吻|住我的唇,含糊问道:“关心我?” 我眉头一蹙:“没有。” “啊!” 他突然一顶,我猝不及防喊出来。 就听陆承译笑道:“说谎的孩子鼻子会变长的。” “我不是孩子了。” 下意识地我在为自己的辩解,可他却又是问道:“所以,你是承认自己说谎了?” 这个人,就是故意引我下沟。 不想再跟他争议,反正也争不过他:“你好了吧,我要回去了。” 陆承译却是又轻缓地动起来,直惹得我浑身不得安宁:“难道你感觉不到它还想要你?” 我身子一僵,陆承译抵在我的颈边,在我的耳朵里吹着气,说:“安然,我是不是好久都没碰你了,怎么要不够呢?” 是好久了,久到我都想了,他却还是不愿碰我。 原来是想等阮湘怡醒来,可是最后发现她的身体还不适合,就拿我当了替身。 可是,我是不是该庆幸,他没有在压着我的时候,嘴里喊的是阮湘怡? 我眼睛一闭,抱着他,一起沉沦。 “这前听你说,南边那块地,想划作设计公司?” 完全后,我们各自穿着自己的衣服,我忽然想到那块还未动工的土地,听肖源说,陆承译能不能动工,现在还不能确定。 陆承译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却是扭头看了我一眼,挑眉道:“想清楚了?” 我笑了笑说:“当然,这种好事,我不应该拒绝。” “好。” 陆承译扣好最一粒扣子,毫不犹豫地答应,看着我:“我会把公司注册的法人写上你的名字。” 为什么? 我真的好奇,虽然有这样的想法,可我还没没有跟他说,他竟然就直接要这么做了。 “不会那块地有什么问题,你想让我下地狱吧?” 他却是一笑:“一直想我下地狱的人不是你吗?我可是一直把你往天上捧。” 我顿住,脸上没了笑容,就算他将我往天上捧,最后,他还是会将我狠狠摔下,我根本就不相信在这件事上他会做得如此让人惊叹。 只听他又说道:“安然,你就是这么想的,所以我满足你。” 第120章 那饭局特别的交待 ,最快更新我有故事,你有酒吗 ! 第二天,大姐就要带着小宝回清城,我早早地起了床,大门一打开,门前就停着一辆车,不正是陆承译的那辆吗? 我狐疑地走过去,确认他就在车上。难道他昨晚没回去? 他拉开车门,绕过车头:“是我把你送回来的,当然要负责把你接回去。顺道送你大姐和小宝回去。” 可是这样一来,一天的时间就没了。 接我回去可以,送大姐和小宝就不用了,到时候我将他们送到车站就可以了。 可是还没等我说什么,他已经率先一步走到我前面,进屋,丢给我一句话:“快点做早餐,我还没吃早饭,饿死了。” 这会儿,我一个字都没来得及说,他却说了好几句话,然后我就跟在后面进了屋,开始准备早餐。 大姐看到陆承译也不觉得奇怪,倒是小宝,经过昨天一天的相处,他对这个帅叔叔尤其喜爱,一直粘着他不放。 就算是在车上,小宝的话也特别的多,一直找陆承译说话,简直就是一个话唠。 想想我跟陆承译,话都不是特别多的那种啊。 大姐凑到我耳边,轻声道:“看到了吧,这就是亲生的。” 几个小时的车程,我坐在车上都累死了,可我让小宝睡会儿他都不愿意,一直到家,他都处于兴奋的状态,直到感觉我跟陆承译要走了,他才不舍起来。 “你要是我爸爸就好了。” 在门口,小宝突然拉着陆承译的手,说了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不由得让我心里一震,而大姐则是第一时间看了我一眼。 小宝可怜的样子映入我的眼里,我顿时心疼。 听大姐说,小宝从来没有问过爸爸和妈妈的事,直到我回来,他才知道,原来他是有妈妈的,但对爸爸却是只字未提。 而现如今,他竟然对着陆承译说着这么让人心疼的话,我才知道,他对自己的爸爸不是没感觉,而是一起想要一个爸爸,跟所有的孩子一样,都想要一个完整的家。 我盯着陆承译,只见他也是一怔,而后将小宝抱了起来,笑着跟他说:“反正叔叔也没有儿子,只要小宝愿意,就喊我爸爸。” 那一瞬,我真的想哭,眼泪又被我生生咽回去。 “真的呀?”小宝高兴坏了,可是又为难起来,“那我自己的爸爸回来了怎么办?” 还没忘记老本,陆承译笑了:“等你自己的爸爸回来,你就再叫回叔叔就可以,都随你,好不好?” “好,好。”小宝这下真高兴了,一遍遍地喊着“爸爸”,“爸爸”,“我有爸爸喽”,让我都有种恍惚的错觉。 告别了大姐和小宝,我跟陆承译马不停蹄地往宁城赶回去。 一路上,休息吃饭什么的,他都很照顾我,又让我觉得其实他没有变,他还是那个陆承译。 回到千城酒店时,天已经大黑,陆承译将我送到房间门口,说:“早点休息吧,明天正式上班。” 我还没来得及说谢谢,他就已经转身离开。 年后的工作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袁露跟席清来得早,有些事情处理完,就等着我过来签字就可以。 新的一年,新的开始,我仰头问青天,我的目标在哪里? 为什么如此茫然? 正好把前几天堆积的文件都处理完,谭娇带着程超来到我的办公室。 我弯起眉眼,上前道:“哎呀,程总,新年好啊,这么早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其实在我一来的时候,袁露就已经跟我说了公司的一些事情,包括财务那边的审核,还有程超所欠的尾款,他在年前的时候就已经全部给清。 程超笑意讪讪,看了眼谭娇,谭娇就冲我直笑,说:“是这样的安副总,程总一直觉得年前对不住您,所以想请您吃顿便饭。这几天他一直在这等您,不好意思说,就让我跟您说。” “哦。”我拖着尾音,看了他们两人一眼,请他们坐下,笑道,“这样吧,我今天也是刚来,还有许多的工作要处理,程总的好意呢我先领了,至于吃饭,还是以后再说吧。” 程超有些为难,终于开口道:“那个,安副总,您就别为难我了,其实这顿饭也不是我请,是我们家蒋总要请您的,还希望您就不要为难我了,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您就答应去一趟吧,不然,我这一年的工资就没有了。” 嗯?原来还牵扯到酒庄的蒋总了? 这个蒋总我倒是不认识,不过是听陆承译口中说过,那次听来,似乎蒋总还有些忌惮陆承译。 既然已经牵扯到蒋总,那这件事我就更不能随便答应,说道:“原来是蒋总的意思,不过,我也先过蒋总。也请程总不要为难我,容我想想,有什么情况我再让谭经理通知您,可好?” 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程超也不好再说什么,正好我的座机响起来,是陆承译让我去他的办公室。 我把程超找我,蒋总要请我吃饭的事跟他说了,陆承译听完后问我:“你答应了?” 我摇了摇头:“没有。” 他笑道:“这回怎么就变聪明了?” 他还惦记着年前我去赴约程超的饭局呢。不过,那天晚上要不是陆承译及时赶来将我带回去,我可能真的要被程超蹂躏了。 “是陆董事教导得好。” 他一挑眉:“这个马屁拍得好。” 陆承译找我是为了城南那块地的事。没想到他的速度那么快,所有程序都已经走完,当一沓文件摆在我面前,当上面的名字都是我的名字时,我真是不敢相信。 “你还真的用我的名字?”我惊叹,更是狐疑,“为什么?你能告诉我吗?” 他却是无所谓的耸肩:“哪有那么多的为什么?只要我想,它就是你的。” 这种豁然,到底是奠定在哪种基础上? 陆承译,我真是越来越看不懂你了。 下班的时候,我又接到陆承译的电话,他说晚上有个饭局,让我准备一下。 到了地方,我才知道,原来对方是程超,只是他却不是主角。 那个看起来有四十多岁的男人才是主角。 “老弟,好久不见,想见一面怎么就变得这么难了?” 男人见到我们过来,锐利的眸子扫了我一眼后,就笑上跟陆承译打招呼,握手,很是热络。 “蒋总是大忙人,一年空的时间不多,陆某怎敢打扰?” 陆承译回握着他的手。 原来,他就是蒋总?蒋大为。 只是我没想到的是,他的年纪竟然这么大了,虽然看着正值壮年,但我先前以为应该跟陆承译差不多大吧。 没想到他们两人的年纪差这么远。 他真是什么人都能交朋友。 最终蒋大为将视线落在我的头上,笑问道:“这位应该就是安副总吧?” 我看了陆承译一眼,对碰上蒋大为一笑,点头道:“您好,我正是,您叫我安然就可以。” 他点了点头,让我们都坐下。 包厢很大,却只有我们四人,显得有些空旷,不过气氛却是有些燥热。 我跟程超都没怎么说话,就听陆承译跟蒋大为叙旧,天南海北的,什么都能说上一点儿。我终于知道为什么这两个人能成为朋友了,原来,他们的话都挺多。 这时,凉菜已经先上来,程超就让我吃,不停地让我多吃点,说这家的菜口味正宗。 直到热菜都上齐,最后一道菜上来时,蒋大为说:“放在那位女士旁边。” 嗯?我正诧异是什么菜要点名放在我旁边? 一看,原来是清炒山药。 我不禁笑问:“真是巧合了,蒋总怎么知道我爱吃这道菜?” 蒋总却是摆手笑道:“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巧合的事?就算有巧合,也是人为安排。” 他看了陆承译一眼,陆承译却始终一脸的笑意,我不禁想到什么,就听到蒋总又说道:“我跟安小姐你是第一次见面,哪里会知道你的喜爱?这当然是承译老弟特别的交待。” 原来是陆承译? 所以昨天的这道菜,他也是为我点的? 顿时,我有些茫然。 只听身边陆承译说道:“还不快谢谢蒋总?” 我一下回神,立马笑道:“谢谢蒋总。” 茶水撤下,上来白酒,蒋总说道:“今天呢,主要是为了程超的事。他是我的人,做错了事,当然要认错,可他千不该万不该,竟然得罪了承译老弟的人,这个我是绝对不会轻易原谅。所以呢,我亲自设了这个局,让他跟承译老弟道歉。” 然后他看向程超,沉声道:“瞧你做的那些破事!还不快跟陆总道欠!” 程超一直都没有说话,坐在一边安静地像不存在,突然被点名,他一惊,赶紧站起来,端起面前的酒,对着陆承译,说:“陆,陆总,对不起,我真是瞎了狗眼,不知道安副总是您的人,请您大人不计不人过,就原谅我吧,我家里还有一家老小等着我寄生活费呢,您就原谅我吧。” 他一阵说辞,情真意切,让人不忍拒绝,可陆承译却说:“你找错对象了,只要安然原意原谅你,那么这件事我们再坐下来慢慢谈。” 第121章 他杀了自己的父母 ,最快更新我有故事,你有酒吗 ! 上午程超来找我,是蒋总本想不经过陆承译来了结此事,可我没有答应。想来也是后来程超回去后说明了情况,蒋总这才同时邀请了我跟陆承译两个人。他的想法是,只是陆承译点头,那么这件事就算过去了,从他刚才说的话就知道,他让程超向陆承译道歉,因为我是陆承译的人,他们得罪的是陆承译的人,不管是谁,被冠的名字,是陆承译三个字。 所以,只要他没问题,一切都不是问题。 可问题是,陆承译却说了让所有人都诧异的事,连我都吃了一惊,他竟然让程超跟我道歉? 而且光道歉原谅还不行,做了这一步后,还有下一步,坐下来慢慢谈。 这慢慢谈又是什么意思?又是谈什么? 我似乎有些明白,为什么蒋大为想私底下找我,而不想通过陆承译了。 程超还算机灵,陆承译这么一说后,就知道原来大头在我这里。他连忙转了方向,对着我,说:“对不起安副总,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请安副总原谅。” 他还是那么情真意切。 我突然明白,陆承译让他们道歉不过是个开始,重头戏还在后面。 我本无意为难他,既然这件事陆承译已经插手,而且他也说了,只要我原谅,他后面还要慢慢谈,所以我笑了笑,说:“蒋总和程总都太客气了,来,我敬二位一杯。” 酒水下肚,之前的恩怨就一笔勾销了。 蒋总放下酒杯后,问向陆承译:“他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就像当初我们俩一样。我还是那句话,以后有什么需要蒋大为的地方,承译老弟尽管开口。” 他拍着胸脯,做着保证,陆承译挑眉笑了笑,说:“我知道蒋总说话一向一言九鼎。还别说,目前我就有需要蒋总帮忙的地方。” 蒋总一顿,连忙问道:“什么卅?承译老弟尽管吩咐。” 陆承译也不客气,说:“蒋总应该知道,城南的那块地我已经拿下,现在就等着开发,就是缺些资金,可是在这一行里,最不缺钱的就是蒋总你了,老弟我想让你注资,但是事先说清楚,这个注资是无偿的。” 原来陆承译是打着这个算盘。 还真是吃人不吐骨头,竟然都不给人家一点好处,难道就不怕他将来再撤资? “注资给的是你?” 蒋大为也不傻,问了这么一句。陆承译点点头,没有言语。他并没有告诉他,那块地现在已经是我的名下了。 很早的时候就听阿忠说过,城南的那块地不是故意拖着不开发,而是资金方面缺的比较多,不能擅自动工。现在好了,有了蒋大为的注资,应该没有任何问题。 可蒋大为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他肯定有能把控的地方,不然也不会这么轻易的答应。 以后会怎么样,就不关我的事了,那是他们之间的交易。 一周以后,城南那块地正式动工。 潘杰的消息得到的很快,打电话给我,问那块地是不是得手了。 用“得手”这两个字,我觉得有些怪异,可也的确是如此,点头道:“是。” “明天周末,我接你回来,顺便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给爸妈。” 我垂眸想了想,最终答应了他。 也的确是该见一见潘杰了,不知道他跟他的父母怎么样了,希望此次回去,至少能得到一部分我想知道的真相。 可是城南那边…… “你说什么?” 城南那边的工程刚刚开始,而我却要回老家去,陆承译对此很有意见,“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应该是才过来一个星期而已,回去做什么?” 办公室里,打着暖气,可从陆承译身上散发出的都是冷气。 “我是去潘家。” 陆承译对上我的眼睛,眯眼道:“才离开几日,这就想得不行了?安然,我建议你不用回去了,让他过来,我给你们安排住处,让你们长相厮守。” 他说着动听的话,却有种切齿的味道。 “对不起陆董事,此次回去也是有事情,还请陆董事能放这个假。” 他朝我摆了摆手,说:“周末本来就是放假的,没有什么批不批准,你自己小心,别又出了什么事。” 陆承译无意的关心总是能牵动我的心。 我抿着唇退出去。 今天还没下班时,潘杰就等在酒店外面了。他靠在车上,看着我从里面走出去,然后迎向我,拿过我手里的包,说:“准备下班啊,走吧,爸妈都在家等着呢。” 看他心情颇好的样子,想来应该是将好消息告诉他们了。 “你笑起来其实挺好看的。” 潘杰一愣,说道:“为时不晚,你总算是发现了。” 开出这一片,他就跟我说:“等到事情成功后,安然,你就离开这里,离开陆承译,好好做我老婆。” 离开这里的一切,彻底离开陆承译,跟着潘杰过平凡没有尔虞我诈的日子。 真是诱惑不小,让人心动。 “好。” 简简单单回了一个字,我直视着前方,没有目标,脑子里却总是闪着陆承译的样子。 潘杰得到我的回应,腾出一只手,握住我的,说:“安然,不管将来发生什么,你都会跟我在一起的,是不是?” “那是当然。” 我扭过头,回握着他的手,他的手猛得一用力,更是将我握紧:“可是我总感觉你变得太快了,年前你还跟我说,潘涛才是你的丈夫。” 不得不说,今天的潘杰有些异常,我笑笑道:“那是年前的事了,新的一年要重新开始。虽然结婚证上写的是潘涛的名字,可真正跟我结婚的人是你。所以,我只认你。” “这可是你说的,不许耍赖。” 潘杰竟玩起了勾手指的誓言,要与我拉手指:“……一百年不许变。” 自从我计划去滨城的那一刻开始,我说的谎话就已经不计其数,一百年不许变是什么东西?又与我何干? 潘家大门紧锁,我狐疑地站在门外,等着潘杰去开门。 他不是说姚琴与潘勇在家等我们吗?为什么还把门锁着?很明显,家里没人啊。 现在才二月中旬,我们此时到家,天已经黑成一片,推开门进去,如果不开灯,真的什么都看不到。 “啪”一下,是潘杰打开开关的声音,一道刺眼的光芒让我眯起了眼睛。 我缓缓睁开眼睛,眼前的情景让我一惊。 一大桌的好菜好汤,明显已经泛冷,并未冒热气,而姚琴与潘勇两人靠在椅子上,闭着眼睛,感觉像睡着了一样。 我们已经回来,而且动静还不小,他们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 气氛确实太过怪异,我不禁|看向潘杰,他却是笑着看了我一眼,又冲着餐桌那边说道:“爸妈,我把安然接回来了,今天是个好日子,我们一家人好好庆祝庆祝。” 然,后面是一点声音都没有,我不禁蹙眉:“他们是怎么了?” “可能是睡着了吧。” 潘杰应了我一声,拉着我就过去,坐在了他们的对面。 “爸,妈。” 我试探着喊了一声,可他们还是没有反应,而且面部毫无血色。 突然,我看到桌上那边沾染了一些血迹,不禁往桌下一看,顿时大惊失色,地下全是血,都是从姚琴和潘勇那边流过来的。 我腾一下站起来:“爸妈出事了,下面好多血!” 我叫了起来,直直地盯着潘杰。 这么奇怪的事,连我都发现了,潘杰作为他们的儿子,不可能不知道。 可是,他却极其平淡地说了一句:“我知道。” “你知道?”我不禁|看向对面毫无生气的两人,基本已能确定,他们已经死了,更不可思议潘杰竟是这样的态度。 “安然,我饿了,快坐下吃饭。” 他将我拽着坐下,逼我拿起筷子,将将饭碗端到我面前。 面对两个死人,我怎么能吃得下去,这感觉太过诡异。 我将碗筷一放,扭头问道:“到底怎么回事?他们出事了,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潘杰慢慢地视线从自己的碗里移到他们身上,然后看着我,问我:“你希望我有什么反应?是我亲自杀了他们,是我亲手杀了自己的爸妈,你希望我有什么反应?后悔?愧疚?还是其他?” 潘杰摇了摇头:“不,我什么感觉都没有,除了开心,真的,我终于摆脱他们了,我终于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了!” 他有些癫狂的语气让我怔住。 他在说什么?他杀死了自己的亲爸和亲妈? 为什么? “你疯了是不是?潘杰,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变得心慈手软了,此刻在外面那么寂静的夜里,面对两个死人,还有身边一个几近疯狂的人,我竟止不住地在浑身颤抖,莫名其妙地滋生出一抹害怕来。 潘杰冷笑了一声:“我当然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在说什么。如果他们肯让我们在一起,我也不会杀他们的。” 什么? 竟然是为了这样的理由! “你胡说什么!” 潘杰绝对不是那种人,他不会为了一个女人而杀自己的父母,况且,他不爱我,这一点我比谁都清楚! 第122章 他疯了背叛的滋味 ,最快更新我有故事,你有酒吗 ! 潘杰站起来,将身后的椅子往后一拉,走到姚琴和潘勇身边。他一脚踹去,两人便从椅子上倒向地面。 “都是他们,是他们害了我,如果不是他们,我怎么会变成这样!”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那么一个孝敬姚琴和潘勇的儿子,对他们的话唯命是从,甚至愿意用死去弟弟的名字娶了一个不爱的女人,他为父母,为潘家付出了那么多,如今却将他们杀了。 看着他踢向他们,我瞪大着眼睛,吞了一口口水。 我虽有意破坏他们母子的关系,可我并不想会因此要了他们的命啊。 事情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我跑过去,拉过了潘杰,愤怒地质问:“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别把这个屎盆子往我身上扣!” 他恨恨地瞪着此时倒在血泊中的两人,猛得将愤怒的眼神对上我,我完全怔愣住。 潘杰的眼里充满萧杀和痛苦,竟让人生出一丝怜悯来。 我眉头紧蹙,直直地盯着他。他瞪了半天后,忽而搂住我,紧紧地,我都有种要窒息的感觉。 “安然。”他的声音在我耳畔响起,轻轻地,缓缓地,合着一些嘶哑,“是他们逼我的。如果不是他们心中只有潘涛一个儿子,我怎么会走上这条路?只有他们不在了,我才能做我想做的,我才不会被他们控制。” 我一动不能动,两只眼睛紧紧地盯着地上的两人,生怕他们会突然爬起来,把我拉过去给他们陪葬。 耳边继续传来潘杰幽幽的声音:“小时候,不记得到底是几岁了,我跟潘涛一起去河里游泳,就是你们家门口的那条河,也通到我们这里。一个大浪拍过来,将潘涛卷走,后来村上的人花了很大的力气才把他救上来,可是人是救上来了,但是生了一场大病,可能也是因为惊吓过度,他的身体一直都不怎么好。他们把责任全部推在我的头上,在我初中刚读完时,就将我送去国外,一直到让我回来以潘涛的名义跟你结婚。” 他的声音里充斥着无边的痛楚:“他们说,这是我赎罪的机会。如果可以,我多么希望那个时候我就会游泳,可以第一时间就把他救上来,而不是等了好久才等来能下水的人。如果可以,我多么希望那个被大浪卷走的人是我,而不是他。可是,一切都无法挽回,一切都无法回到过去,事情做都做了,后悔又有什么用?” 潘杰拉开我,看着我,却笑了起来,他伸手擦去我眼角的一滴还未来得及落下的眼泪,说:“你这是在为我哭吗?” 是啊,我惊讶自己竟然在他面前哭了起来。确切地说,我不是为他哭,而是为他所说的故事。 他复又将我搂入怀中,好像我是他唯一的至宝:“安然,我以为你真的天不怕地不怕,可我刚才明明看到你害怕了,是不是?我知道你在怕什么,你放心,我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你了。安然,你不要背叛我,你不能背叛我。” 我感觉潘杰似要疯了的样子,轻轻抚着他的脊背,说道:“可是他们,毕竟是生你养你的父母,你怎么可以说杀就杀呢?完全还有其他的办法不是吗?” “是,当他们真的死在我面前的时候,我有过一秒的害怕和后悔,可是安然你不知道,只要我一想到我至亲的人对我做的事,我就没办法去原谅他们,我受不了!” 他一声低吼,收紧了臂力。 “潘杰,你冷静一下。” 面对这样一个男人,我除了安慰,还能做什么? 他渐渐地平稳下来,我让他坐下来,问:“还要吃饭吗?” 他说:“当然要吃,我一直饿着呢。” 拿着碗筷,就着这一桌的冷菜与冷饭,就这么食不知味地吃了起来。 我也真是佩服我自己,竟然还吃下了一碗饭。 晚上的时候,我跟潘涛一起将他的父母偷偷下葬。我不知道,这个秘密什么时候会被揭穿。看着潘杰,我更加难以猜测,他心里真正的想法,只是面对他的笑容,心里虽觉着恐怖,可我也只能咧着嘴角陪他笑一下。 一切都处理好,他让我陪他。我知道这个“陪”字是什么意思。 可此时的我却不能轻易惹当下的他不高兴,只能说:“爸妈刚走,我们不能做别的。” 没想到,他也很理解,说:“我知道。” 他的声音很沉,我相信,他说的那句一秒的害怕和后悔是真的。 这一晚,潘杰搂着我睡,真的什么也没发生,我胆颤心惊,而他好像很累,跟我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就睡了:“安然,不管我做了什么,都不是我的本意,你不能离开我,我只剩下你了。” 我总觉得他话中有话,可又猜不到到底是什么。 肖源跟我说过,潘杰给我的录音是假的,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我父亲的事,他到底有没有参与呢? 这一切我都无从猜测。 潘杰很快就睡着了,而我一夜无眠到天亮。 我还能看到第二天的太阳,真是太幸运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陆承译跟陆奶奶说的,知道我回来了,一大早的,她就给我打来电话,说想我了,要我去看她。 其实我们不过十来天没有见面而已,她说想我,一定是一个人在家太孤单了。人老了,总是想人陪的。 “好的奶奶,你在家等我,我一会儿就过去。” 刚收起电话,潘杰就走过来,看着我手里的手机,皱眉问道:“谁打电话给你?” 他好像变得有些疑神疑鬼了,我笑了笑,没打算瞒他,就说道:“就说道。是陆承译的奶奶给我打的,应该是一个人在家没劲,想我去看看她。” 听到是陆奶奶,潘杰瞥了我一眼,说:“没劲就应该早就点去找自己的儿子,都活了一大把年纪了,有什么意思!” 我被他的第一句话怔住,没反应过来,不过后的一句话却让人听着不舒服,他这不是在诅咒别人嘛。 当下我就不高兴了:“你乱说什么呢!” 他又过来笑了笑,说:“我乱说行了吧。不是去吗,反正我也没事,送你过去,等你玩好了我再接你回来。” 看他瞬间又转变了态度,我就没再给他多说什么。 老远地,我就看到陆奶奶站在大铁门那里张望,身后是方管家,他已经从自己家过来了。有个人照顾,我也放心一些。 “奶奶,这么冷的天你跑出来干嘛,快点进去。” “这不想你这丫头了嘛,想早点看到你。” 我们说笑着走进屋里去,而潘杰转身回到车上去。 陆奶奶给我准备了好多吃的,拉着我过去就给我吃,我说:“奶奶,我刚刚吃了早饭,你看我肚子还饱的呢。” 一边的方管家笑着说:“听说你要来,硬是让我把这些吃的都拿出来,说吃不完就让你带着,顺便带点给少爷吃。” 我故意笑道:“哦,原来奶奶不是给我吃的,是给陆承译吃的呢。” “你这丫头,还敢取笑我了。” 一阵说笑后,陆奶奶让方管家去集市上买只鸡炖给我吃,尽管我再三说不要去买了,可她还是坚持。 方管家走后,陆奶奶神神秘秘地将领到她的房间,从红木箱子里拿出一个首饰盒,里面是色泽明亮地玉镯。 我虽不懂玉,但一看也知道价值不菲。 “丫头啊,这个是我当初给承译他母亲的,现在她不在,就由我代为转交,把它交给你了。”陆奶奶的声音有些沉重,她说,“从此以后,你就是我们陆家认定的儿媳妇了。” 哗啦一下,手镯就那么套在我的手上。 这么贵重,又意义非凡的家传之宝,我怎么能收? 可是我怎么脱都脱不下来。 引来陆奶奶一阵发笑:“傻孩子,这是取不下来的。” 那陆承译的母亲又是怎么取下来的? “奶奶,这个我不能收,真的,不合适。” 陆奶奶不高兴了:“什么不合适,你就是最合适的。我知道,承译心里的姑娘就是你,你也喜欢他,既然都喜欢,干嘛要藏着掖着?” 她又说:“其实这本来不应该由我来送,应该是承译来送最好,可是,我真怕我没机会看到你戴上。现在看着你戴上,我也没什么不放心的了。孩子,好好跟承译过日子,啊。” 为什么陆奶奶的话让人有种想哭的冲动呢? “奶奶,你不要乱说,好不好,我都不知道怎么说话了。” 我确实不知道要怎么跟她解释我跟潘家的关系,可是,哪怕是看到潘杰来送我,她也一个字都没有问,认定我以后就是陆承译的女人。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该有多好? 突然,一道狠戾的男声传来:“我看是高兴的不知道要说什么了吧?” 我的心砰然一跳,扭头一看,果然是潘杰。 “安然,原来你还想着跟陆承译好呢,我真是瞎了眼,居然相信你这个婊|子的话。好啊,你背叛我,我就让你尝尝背叛我的滋味儿!” 第123章 陆奶奶丧命给我滚 ,最快更新我有故事,你有酒吗 ! 我跟潘杰几乎是同时掏出了手枪。 他见我用枪指着他,更是双眼充满了愤怒:“你他妈的,早就跟你说了,别用枪指着我!” 接着“呯呯呯”的声音。 这是经过处理的已经消音的手枪。 我按着陆奶奶就蹲了下来。 “潘杰你疯了是不是,能不能听我解释!”我朝他喊道,试图以此来劝解他。 可是,他已经不再听我的:“我是疯了。安然,有本事你给我出来,不然老子看到你就一枪崩了你!” 男人发起疯来,十头牛都拉不回来,更何况像他这种刚刚才杀过两个人,而且还是自己亲人的人?他根本就不在乎在他人生的道路上再多条我的命。 可是,我出事了没关系,我不能让陆奶奶出事啊。 陆奶奶的房间不大,潘杰就在房门口,而我跟陆奶奶就在一个柜子旁边,刚才几声枪响,已经打乱了桌子上的东西,加之潘杰的手脚并用,房间里顿时凌乱不堪,硝烟弥漫。 我护着陆奶奶,示意她不要发出声音,可是,这么小的空间里,潘杰一会儿就找到了我们。 我的眉头紧紧地锁着,最后却发现是陆奶奶握住我颤抖地说,她冲我笑笑,我真是感觉那一刻特别温暖。 然而这温暖还没持续多长时间就消失了。 突然,陆奶奶推开我,向潘杰冲过去,朝我喊道:“丫头,快跑!” 那一瞬间,我感觉整个天空都要塌下来了,我真怕陆奶奶会出事,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然后呆愣地站在那里,看着潘杰一脚踹开扑过去的陆奶奶。 他的嘴里骂咧道:“真是个老不死的。” 他还想再补第二脚。看着蜷缩在一起的陆奶奶,我的两只眼珠子都快要掉下来了。 她是一个老人,而潘杰也用了十分的力量,她怎么承受得住! 我的心感觉已经不是我的了,我抬起手枪,冲潘杰喊道:“潘杰!” 我一枪打过去,却是没有打中要害,他一个转身,打在了他的左胳膊上。 潘杰更是气愤交加,冲我开了几枪后,又朝陆奶奶的方向上猛开几枪。 “你混蛋,怎么可以打老人?潘杰,你冲我来!” “丫头,你别管我,快出去!” 房间里已经一片乱糟糟,什么都看不清,唯有声音可以辨别出方向。 潘杰粗犷大胆无所畏惧,哪怕胳膊受了一枪后也没有躲起来。我终于瞧清楚了他,举起枪朝他的胸口射过去。 当子弹已经发出,我才看到,潘杰将陆奶奶挡在他身前。 此时想收回已经来不及,我就那样眼睁睁地看着陆奶奶被我的子弹射中,然后就是潘杰疯了一般的狂笑。 陆奶奶的身子瘫软了下来,然后被潘杰推了出去,我赶紧上前抱住她,眼泪涮地流下:“奶奶,对不起,我……” 陆奶奶的脸瞬间苍白,呼吸就要没了力气。我手足无措地抱着她,都不知道接下来要怎么办? “安然,老子反正也活不了多久了,留你也没什么用,不如先送你走,你在阴曹地府等着我。” 潘杰的声音阴森森地传到我的耳中,可我的心思已全部在陆奶奶身上。她胸口的鲜血已经映染了全身,刺痛了我的眼。 我颤抖着双唇,什么也说不出来。 “呯!” 又是一声沉闷的枪响,我忽地抬眸一看,潘杰瞪大了眼睛,努力地转过身子往后看去,随着视线,我也看过去,顿时让我心里一震。 潘涛?! 刚才打了潘杰一枪的那个人,是潘涛!他坐在轮椅上! 怎么可能! 一定是我眼花了。 使劲地眨了几下眼睛,再看过去时,哪里还有什么人?只有潘杰歪着身子扶住墙壁,再次朝我举起了枪。 就在这时,方管家回来,他手里提着一根扁担,朝潘杰的后脑勺猛得砸去。 潘杰应声倒下。 我跟方管家一起将陆奶奶扶着,由方管家开车,往医院的方向赶。 “方管家,赶紧给陆承译打电话!” 我知道陆奶奶快不行了,尽管她还努力维持着最后一口气,她是在等她最疼爱的孙子,而陆承译,如果连陆奶奶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的话,他定会痛不欲生。 “奶奶,您再坚持一下,我们马上就到医院了,您一定不会有事的,求您了,不要睡着好不好……” 我哭着求她,抱着她,一只手按着她流血的地方,可是,血还是不停地往外流。 恍惚间,我听到方管家给陆承译打了电话,却听不清是怎么说的。 陆奶奶原本紧闭着的双眼,微微地睁开一点,对上我的眼睛时,里面充满了慈爱和疼惜,她的声音极小,我要凑得她很近很近才能听到。 “丫头……” 说一个字后,她都要喘老大的气,可我如果不让她说,她也不会同意。 我咬着唇,任眼泪不停地往下流。 陆奶奶已经气若游丝,断断续续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孩子,奶奶看不到你跟承译结婚了,更抱不到重孙子了,真是很舍不得……奶奶走了后,你们要好好过日子,承译这孩子也是命苦,父母走得早,还是他自己开车失足出的车祸,就在年三十那一天,所以他姐姐才不准陆家过年。这么多年了,那傻孩子也都没有原谅自己……” 原来陆承译的父母早就过世了,还是因为他自己的原因!那他得要背负多重的心理负担! “一年到头也没什么笑脸,自从把你带回来的那晚后,他跟以前不一样了,感觉从阴影里走出来了……孩子,以后承就交给你了,请你代替奶奶好好照顾他,好吗?” 我泣不成声:“奶奶,我打不过他,骂不过他,我需要奶奶帮忙,您别离开我们好不好?不要离开……” 陆奶奶转走了视线,看着头顶的方向,叹息了一声:“我知道你对承译是真心的,你们会好好的,我已经没什么不放心的了,只是可惜,看不到我的重孙子了……” 她的呼吸越来越短,眼看着已经到了极限,我朝方管家喊道:“到了没!到了没?” 方管家一脸紧绷,更是颤抖着声音:“到了,到了,到门口了……” 同时我也看到陆承译的车飞一般地停在一边。 陆奶奶使劲抓着我的手,只剩下最后一口气没有咽下。 我咬着唇,凑向陆奶奶的耳边,跟她说:“奶奶……” 她的眼里迸出了精光:“真,真,真的?” 我拼命地跟她点头,直到她含笑而去。 医生已经过来,现场进行了抢救,最后还是向我们摇头。 陆承译站在陆奶奶面前,像一个失去一切的孩子,无措地立在那里,孤单,可怜。 我多么想上前抱抱他,可是我不敢,我没有勇气去面对他。 从伤口就已经判断出,伤是怎么来的,他已经知道,那颗子弹是我射进去的。 “对不起……” 哪怕知道这三个字已经起不到任何作用,可我现在能做的,除了说这三个字,还能干什么呢? 陆承译赤红的眸子猛得扫向我,像两把利刃飞过来,将我定在那里无法动弹。 “滚,给我滚!” 他朝我咆哮着,像一头失去控制的狼。可是,他仍在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才不至于一把将我掐死在他奶奶面前。 我一个人回到陆家时,潘杰已经不见人影,只留下一片血迹。其实一路上都有,我想,他应该还没有死,那个用枪打他的人,没有伤到他的要害。 可是那个人到底是谁呢?为什么我一眼看过去时,怎么就把他看成了潘涛? 把家里都收拾好,看不到一点凌乱的样子后,我回到了自己的家。 陆奶奶办后事的时候,我去了陆家,可是方管家不让我进去,说是陆承译的意思。 我理解,所以,我只站在外面,祈祷她老人家去了天堂后能跟自己的儿子和媳妇团聚。 千城酒店的工作一件都没有落下,不得不说,陆承译手下的人都很能干。至于陆家出的事,我也没有详细说,不过阿忠应该是知道的,看我的眼神有些奇怪。 我想,在他眼里,我早就被定义为克星了吧。 也许我真的是吧,第一次萌生了离开的念头。 可是这个时候,我又怎么能离开? 有一个多月了,我都没有见到陆承译,阿忠说他还没有到公司来。 这天晚上,我接到一个电话,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当我看到这个号码时,心里就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感觉,最后接通的时候,我听到了潘涛的声音。 没错,就是潘涛的声音,我不会忘记,哪怕隔了这么久,我也能听得出来。 可能是因为我们见面的次数不多,而他又因我而死,所以对于我们在一起的一切,我都记得清楚,包括他的声音。 “潘涛?” 犹豫了很久,我皱着眉,狐疑的出声,直呼他的名字。 如果说声音相似也是可能,可是,我竟然就那么确定,给我打电话的人就是潘涛。 一个已经死了三年多的人,突然给我打电话,这是一种什么感觉? 第124章 好甜好甜一座空坟 ,最快更新我有故事,你有酒吗 ! “安然。”那边的声音再次出现,明显带着一丝喜悦,“原来你还记得我。” 他真的是潘涛! 他没有死! 很多疑问刹时在我脑子里炸开,可一时也无法做出解释。 当确定这个人就是潘涛时,我竟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电话里一直是他的声音:“这么多年了,你想不想我,我好想你。” “我知道我们结婚了,现在我回来了,再也不会离开你了。” …… 是不是潘家的人早就知道他没有死,所以结婚的时候结婚证上用的是他的名字? 是不是潘杰也是知道他没有死,所以在姚琴和潘勇那么维护他时,他终于将枪指向了他们? 我的脑子已经一片混乱,而潘杰的声音却还在我的耳边。 他是活的,我可以肯定,可我为什么觉得特别可怕? 他明明活着,为什么要装死这么长时间? 难道是有什么苦衷? 最后潘涛跟我说:“今天太晚了,等你周末的时候我去找你,到时候你想吃什么我都带你去。” 挂了电话后,我整个人都不对劲了,浑浑恶恶的。 周末,那不就是两天以后的事吗? 陆承译还没过来吗? 打他电话也没有人接。 我已经不能再等了,我有预感,这次潘涛见我,会有不好的事发生,我唯一能依靠的人就是陆承译了。 可是,我却是杀他亲人的凶手,为什么这么乱?我到底该怎么办? “安然姐,你怎么了?今天一天我就看你有点怪怪的,是不是昨晚没睡好?” 从接了潘涛的电话后,我哪里还能睡好觉,简直就是一个晚上都没有睡,一闭上眼就都是潘涛的影子。 明天一过就是周末,后天潘涛就要来找我了。 “陆董事还没过来?” 袁露露也是诧异:“是啊,真是奇怪了。不过,我听阿忠说,陆董事明天就要过来。” “是不是真的?” 如果他明天能来,说明我还有机会跟他说上话。 许是我问的太过急促,袁露露狐疑地看着我,说:“安然姐,你是不是跟陆董事吵架啦?我看阿忠最近也是怪怪的。” “你把阿忠叫过来,我有事问他。” 只有他亲口告诉我,明天陆承译能来,我才能放心。 其实我知道他在哪里,可是我却不敢去找他,现在潘涛肯定也在老家,我这一回去,说不定就能碰到。我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 几分钟后,阿忠敲门而入。 我直接开门见山:“他什么时候回来?” 不用说,这个他,也知道是谁。 阿忠犹豫了两秒,回道:“明天下午三点。” “有什么重要的会议吗?” 他又应道:“关于收购锦恒的相关事宜。” 锦恒? 那不是陆承译卖给姚毅哲在清城的公司吗?怎么现在又要将其收回? 我蹙了眉,最终说道:“我知道了,谢谢你阿忠。” 事情已经说完,可阿忠却没有要走的意思,我不禁问道:“是不是有话要跟我说?” 憋了这么久,我想,他是应该要骂我两句的吧? “安然小姐。” 阿忠叫回了以前的称呼,我觉得格外的亲切,他说:“我知道陆少喜欢你,你也喜欢陆少,而老夫人虽然是被你失手杀害,可确实也是因你而起。陆少之所以不想跟你说话,并不是在怪你,只是那把枪,是他亲手交给你的,他在自责。希望安然小姐不要怪他。” 没想到,阿忠竟是跟我说了这样一番话。 我怎么就没有想到? 还一直以为他在怪我,不想听我的声音,不想见到我。 原来,他陷在自己深深的自责里,无法自拔,就像,就像很多很多年以前,他开车失足让自己的父母丧命一样。 自己的亲人都是死在跟自己有关的事情上,他该有多痛苦? 而陆奶奶却是因为我的原因,让他背上了这么沉重的罪名。 我的心里顿时揪紧,望向阿忠,再次跟他说:“谢谢你阿忠,特别谢谢你。” 第二天下午三点,我站在会议室门口,等着陆承译。 三十多天没见了,他瘦了很多,但陆承译还是陆承译,身姿绰约,意气风发。我移不开视线的盯着他。 被这么强烈的目光注视着,他当然是看见了,我真怕他会像那天在医院那样让我滚出他的视线,胆颤地站在那里,祈祷他不要那么对我。 陆承译淡漠着一双黑眸,身后跟着阿忠和席清,从我眼前飘过,目不斜视。 我想上前的勇气顿时被他的无视给打得支离破碎。 正在我丧气的时候,我听到陆承译说:“你们先进去。” 然后就见他返回来,站定在我面前,垂眸问道:“找我?” 我的胸口像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一样,一口气都喘不上来,只顾盯着他看。 他挑了挑眉:“如果没事,我要进去了。” 陆承译转身就要走,我连忙伸出手去,紧紧地抱住他的腰身,脸颊贴在他的胸口,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我才真的安心。 “陆承译,我想你。” 我是真的想他了,更是心疼他。 浑厚的男声从头顶上方传下来:“大庭广众之下,这下真的好吗?” 他的语气淡淡,听不出任何情绪。反正我已经做好打算,抱上了就不要放开。 不管他是不高兴或是要发飙。 “我不管,我就是想你了,想的都快要发疯了,如果你再不回来,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真的?”陆承译将我的脸拨开,凝神望着我,“很想我?没有我就不行了?” “是的。”我没有丝毫犹豫地点头,“我很想你,特别特别想你。只要你不再躲着我,你想怎么样都可以?” 他眉目一挑,问道:“今晚你在上面,可以?” 我望着他,完全陷入他迷人的眼眸里,不由自主地点头:“我可以。” 陆承译勾唇,似笑非笑地低下头来,覆上我的唇,用力地衔住吸|吮。 突然,欢呼声响在周遭,我一下瞠目,我才想到,原来这里还有其他工作人员。下意识地想要推开陆承译,可他却是箍得紧,在我耳边低语:“后悔了?” 我一顿,立刻安静下来。 一记又长又深的吻过后,他才松开我,在我的额上亲了一口,说:“我进去开会。” 我站在那里傻傻地点头,看着他进去,直到背影完全消失在我眼前。 “哇,安然姐,我真的好佩服你!” 这是袁露露的声音。 “安副总,原来我们陆董事喜欢的女人是你啊,我就说呢,每次见他看你的眼神都不对。” “哇,陆董事太温柔,太浪漫了。” …… 我已经不知道该往哪里钻了,拉着袁露露就跑。 现在好了,整个公司的人都知道了,陆承译肯定是故意的,他竟然连姿势都说了出来,太…… 可是,为什么心里这么甜呢? 真的好甜好甜。 陆承译的这个会议一直开到晚上六点,似乎不仅仅是公司内部的人,还有公司外边的人。他们开完会又出去吃饭。 昨天就听阿忠说,这个会议是有关于清城锦恒的事。我想,当初陆承译把公司卖给姚毅哲,应该是有别的用意,现在把它收回来,肯定是时候到了。 这是大事,我当然不能打扰。 晚上超过十一点时,陆承译给我发来短消息,说还有一会儿才能结束,让我早点休息。 他能想到我还在等他,我已经很知足了。 靠在床上,渐渐地,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我正睡得熟,感觉有人在碰我,鼻息间闻到是陆承译的味道时,就安心地任他摆弄了。 他说:“不是答应在上面么,现在睡得像个小猪。” 我听到了,就是困得不行,而且觉得现在这个姿势真的很舒服,就紧紧地抱着他,迎合着他每次的冲击。 我是被一串手机铃声吵醒的。 迷迷糊糊地拿起手机,随意瞄了一眼,准备接听,可当我再次仔细看时,竟是潘涛的名字! 立马,我的睡意全无,伸手一摸,身边哪里还有人? 我大喊:“陆承译!” 他不在! 唯有床上的褶皱表明,他昨晚确实来过。我转头一看,床头柜上有张字条。 我赶紧拿过来一看,是陆承译的留言:“今天我要去趟清城,等我回来。” 陆承译去清城了?一定是有关锦恒的事。 可是,我要跟他说的还没有说。 怎么办? 潘涛的电话再次响起。 我不得不接起,那边传来潘涛慵懒的声音:“还没睡醒?” “嗯,要不是你的电话,我还有得睡。你是不是到了?等我一下,我马上下来。” “不用着急,你慢一点。” 从酒店出去,远远地,我就看到一个轮椅,上面坐着潘涛。 他真的是坐着轮椅的,那么那天在陆家的那个救我的人就是他? 三年多没见,我们都变了很多,唯独没变的是那种自来熟的感觉。 我们相视一笑,他说,要带我去个地方。 车上,他问了我很多,基本都是这些年的近况。 到了地方后,我下车一看,原来是肖源带我来过的,潘涛的墓地。 再次来到这片墓地,我才惊觉,原来那天我说的话得到的回应不是风的声音,而真的就是潘涛的声音。 身后是潘涛幽幽的声音传来:“安然,这是一座空坟。其实也算不上,因为我已经在里面生活了三年之久了。” 第125章 你坐上来我喜欢你 ,最快更新我有故事,你有酒吗 ! 从门卫大叔的小房子里面有一个小木门,从这里一路走过去,算一下距离,正好是在潘涛的墓下。 这里所有的生活用品一应俱全,除了阳光。 我惊讶于这里的设施,简直就是地下皇陵,只是没有那么奢华。 四下里看着,我走上旋转的楼梯,那里有一束光线射下,是从外面射进来的。 我凑过去,正好能看到外面,而看到的位置正好在墓碑的前方。 所以,透过这个小孔就能看到上山和下山的人。 那天肖源带我来看他,我感觉后面有人在看我,原来不是我疑神疑鬼。 “那天我来,你有在这里看我?” 我微微张口,问出心中所想。 “是,那是我出事三年来第一次见你。”楼下传来潘涛的声音,“安然,我真的很想你,当时就想出去见你,可是又怕你会害怕。” 我勾了勾唇,不禁问道:“那么你现在出来,就不怕我会害怕?” 他笑了笑,说:“因为那天你看到我了。” 哪天? 就是陆奶奶出事那天? 原来真是他。 所以那一刻开始,他就准备现身了?只是,为什么要等这么久?他宁愿在这暗无天日的地下,也不愿出来,又是为什么? 当年的很多事情,还有涉及到我的父亲,可能真的求助于潘涛,他是当事人,不会不知道。 我急忙下楼,来到他面前,问道:“能不能告诉我,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们都说你死了,可是你却在这里?既然还活着,为什么不出去?这些年你到底经历了什么?你又是怎么知道我跟潘杰会闹起来?” 想要知道的远远不止这些,可是我得到的却只有潘涛的一抹笑容。 良久后他才笑着问我:“你问这么多,让我回答哪一个好?” 我垂眸一笑:“对不起,我太着急了,不过我还是想你能一件件都告诉我。” 很多事,困扰了我好多年,从潘涛死去那刻开始,一直到现在。 然而潘涛却说:“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为什么还要再提?你看看我这双腿,就知道当初我经历了什么。” 是,这也正是我想要问他的:“你的腿是怎么回事?到底是谁把你弄成这样的?” 不管是谁,我都不希望这个事是陆承译做的。 徒然,潘涛的眼里迸射出危险的光芒:“我迟早会让那个人付出代价的。” 我眯着眼,凝眸望着他:“潘涛,既然你选择出来,说明你愿意面对过去的事了,为什么不愿意跟我说?” 他收起锐利的眸光,浮上温柔,勾了勾唇,看向我:“安然,我记得那天你说过,如果我能重新站在你面前,你一定会补偿我。” 我忽地一愣,他又问:“还记得吗?” 猛然间我想起,那日在那墓前,我是说过这样的话。 笑了笑:“当然。” “听了你这样的话,我真的特别开心。”潘涛一直盯着我的眼睛,“安然,如果我真的问你要补偿,你打算怎么补偿我?” 他的眼神比三年前更是充满了炙热,少一份稚气,多的是成熟稳重。 我看着他,再不能把他看作是三年前的那个少年了。 他经历了生死,经历我不曾知道了许多,如今重新站在我面前,他已经完全变了。 这不仅仅是相貌,而是他的内心。 是我的感觉,强烈的感觉。 一时之间,我没有回话。 潘涛又说:“很为难?” 我刚要张口说话,他却抬手示意我不要说,微笑道:“安然,过来,让我抱抱。” 我欣然走过去,蹲下身子,他却摇头,笑着说:“你坐上来。” 嗯? 我抬眼看过去,他还是在示意我从在他腿上。 “害羞?”潘涛出声,“别忘了,我们是夫妻,我才是你真正的老公。” 潘涛是我真正的老公。 真是好陌生的字眼。 对于他,最早也就停留在男朋友的阶段,然而他却用那一张纸困住了我:我们是夫妻,合法夫妻。 时至今日,我才惊觉,当时的决定太草率,太幼稚,太冲动。 我抿唇一笑:“你没关系?” 不知为何,再次见面,我已经不能摸透他了,在他身上到处透着神秘。 “来吧。” 于是我抬腿坐了上去,当然是双腿并在一边的,然后抱住他。 他似是愣了一下,而后也回抱着我。 就这样,我们拥抱了两分钟后,他放开了我。 “周一上班的时候,就去把工作辞了吧。” 潘涛的话让我一怔:“辞职?为什么?” 他笑道:“我都回来了,你不用再依附陆承译,我不会让我的女人跟别的男人在一起。” 他的声音变得执着深沉,说出的话跟他的年纪也不称。 我垂眸想了想,还是说道:“我知道你的意思,可是,那是我的工作。” “你舍不得他?” 这个他,指的当然就是陆承译。 潘涛的眼里突然深沉下去,我却是笑道:“何来舍不得?对我来说,真相最重要。” “离开他,你要的真相我都会给你。” 我静静地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已经完全看不懂,我不能贸然跟他顶撞,虽然他就是当年与我交往过几次的男朋友。 “好。” 天黑了,潘涛没有回潘家,而是就在这个墓底下,我也不知道我的胆子怎么会有这么大,竟然一点儿也不害怕,只是手机一点信号都没有。 本来想给陆承译发个消息的,可能是在地底下的原因,一格信号都没有。 “别看了,手机没有信号。” 是潘涛的声音,突然出现在门口。 我体会到,死人不可怕,活人才可怕的感觉。 这里竟然有两个房间,而让我不可思议的是,潘涛竟然没有要求跟我同一个房间睡觉。 虽然没有信号,但时间还是正常的,已经晚上十一点了,他这么晚了不睡觉,跑来找我又是什么事? 我没想到他告诉我的竟是我父亲真正的凶手:陆承译! 肖源不是说,不是陆承译吗?为什么现在又变成他了? 这到底在搞什么鬼! 可是从潘涛的说词里,不像是假的,而且他是当事人,除非他希望陆承译死。而在这个世上,希望陆承译死的人,应该有很多吧。只是,我已经没有精力去分析了。 他看着我半晌,我给了他明确的回应:“我知道该怎么做。” 又是一轮新的阴谋,我始终逃不过他们潘家的桎梏。 走了一个潘杰,又来一个潘涛。 第二天,我就回了市里,在我的强烈要求下,没有让潘涛送。只是在半路上的时候,碰到肖源。 我是打车的,肖源给了那师傅车费,直接让他走了。 我觉得肖源做法有些奇怪。 不过,没等他开口,我迎了上去,问道:“你早就知道潘涛没有死,是不是?” 肖源不出声,只是看着我。 我有一些心疼,我一直崇拜的大哥哥,原来他也变了。 “你是故意把我带到他的墓前,让他看看我的,是不是?” “肖师兄,你跟潘涛是一伙的?你在替他办事,是不是?” 这些问题,现在我在肖源的脸上,都得到了肯定的答案。 他始终不发出一点声音,我蹙眉走近他,推了他一把:“为什么?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我隐隐约约感觉到,他们要做一些不好的事。 没想到肖源却一把抱住了我,他有些气息不稳,我闻到他身上浓重的酒精味。 他喝酒了。 “安然,安然,你别激动。” 肖源抱得我很紧,我几乎要喘不出气来了,可他说的话让我震惊:“安然,我喜欢你,喜欢你很久了。潘涛答应我,只要我帮他除了陆承译,我就能跟潘若妍取消先前的婚约,而他也会跟你解除夫妻关系。” 什么? 原来他们要对付的人是陆承译! 为什么一个个地都要对付他? “陆承译到底怎么你们了,你们一个一个地都想置他于死地?” 我不禁开口喊道。 “安然,你还是爱上他了对不对?” 肖源的声音有些凄凉,让人听着有一丝不忍。 “是,我是爱上他了,从我第一次见他。” 从他每一次吻我,就注定我是他的人了。 “你不可以!” 肖源突然发怒,一把推开我,我踉跄一下,差点倒在路边。 “肖师兄,你是我师兄,我一直把你当哥哥!” 我没想到有一天,我跟肖源会遭到这样的境遇。 他喝醉了,借着酒劲朝我扑来。我虽学过武,可他比我更强,我哪里是他的对手? 没有几下,我就被他制服。 “安然,陆承译不是你能爱的,他跟我们不一样,他的命已经不长了,很快就会死了,很快就要下去陪他的父母,陪他的奶奶去了,你跟着他,会守寡的,我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受那份苦?” 我推也推不开他,也不想再跟他争辩,只想他放开我,让我回去,陆承译一定在酒店等我了。 为什么,我的手机一点反应都没有?电话也没有,短信也没有,难道墓地一趟后就坏了? “你这个混小子,快放开!” 我扭头一看,是姚毅哲! 我没感到自己看到的是希望,却有种跌入更深渊的恐惧。 第126章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最快更新我有故事,你有酒吗 ! 轻而易举地,姚毅哲从肖源手上救下了我。 一方面他是潘涛和潘杰的舅舅,以我跟潘家的关系,也等于是我的舅舅。另一方面,他是长辈,无论是我还是肖源,都要尊重他。 更关键的是,他还是宁城警察局的队长。 这样一来,肖源只好眼睁睁地看着我被带走。 其实,我宁愿待在肖源这里,也不愿被姚毅哲带走。 这是我第一次到姚毅哲的家里来,是个两层的小洋房,奇怪的是,家里竟然一个人都没有,漆黑一片。 灯光打开后,屋内如白昼一样明亮,只是他这个人,让我越来越感到阴森恐惧。 “其实舅舅不用这么麻烦,我直接回酒店就可以。” 车上的时候,我就要求他送我回千城酒店,可他说不用那么着急。 姚毅哲本就年长,比我们要更加沉稳。三年前对我就心怀不轨,他的成熟与忍耐我在滨城已经见识过。此时他将我带到家里来,绝对不只是喝茶叙事那么简单。 房子的装饰倒跟姚毅哲的性格不是很吻合,有些儒雅淡然的感觉。 姚毅哲端来一杯热牛奶给我,笑着说道:“怎么,到自己舅舅家来,还这么拘谨?” 他说的一点都没错,我很不自在,感觉像跳入了一个很大的陷阱里,连自救都不能,就等着被屠宰。 我捧着牛奶,杯身热热的,正好可以暖手,却是一口也不敢喝。 被下药的事也有过一两次,我不得不小心,更何况我面对的是一只特别狡猾的狐狸。 我抿唇笑了笑,应道:“舅舅的房子太大,我觉得自己特别渺小。” 姚毅哲却说我说得好。 我趁着他打电话的时候,把手机拿出来看。奇怪的是,仍然是没有信号,即便重启也没有任何作用。 正在狐疑之际,姚毅哲一边收起电话,一边朝我问道:“要打电话?” 我耸了一下肩,说道:“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手机一天都没有信号了。” 姚毅哲在我对面的位置坐下来,朝我说道:“等下陆承译会来接你。” 原来他刚刚是打给陆承译的? 我有些狐疑他的做法,不过还是笑道:“舅舅费心了。” 他却是挑眉:“如果说这些都是计,你该怎么想?” 我愣了下,依然带着笑:“能怎么想,好好配合舅舅。” “安然,你以为我还会信你?”姚毅哲一双狡邪的眸子直直地锁住我,不给我任何躲闪的机会。 事到如今,我没有什么好隐瞒的,更没有什么好解释的,笑道:“信不信自然在舅舅,安然还是那个安然。” 他看着我,顿了几秒,突然一笑,说:“安然,有时候我真的看不懂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从前,我以为你是一个极为单纯的小姑娘,可明明你就是我一手调教出来的,我却无法掌控。” 我放下手中的杯子,里面的牛奶已经冷了,起不到任何温暖的作用,况且屋子里的空调温度已经上来,不再需要。 “舅舅要看懂我做什么?我不过是替舅舅卖命的。” 他一挑眉,却是笑道:“好一个替我卖命的。那我倒要瞧瞧等一下你要怎么替我卖命。” 短暂的沉默后,姚毅哲又说:“趁着陆承译还没来,不如我们来谈谈潘杰和潘涛。” 提起潘家的这两人,我一点也不讶异姚毅哲已经将他们的事知道的一清二楚了,只是我没想到的是,他竟然跟我说,潘家那对兄弟绝对不是他的对手,他想要的是整个潘家,因为那是他姐姐姚琴一手撑起来的。 我很想跟他说,冤冤相报何时了,可是此时我担心的是陆承译真的会来吗? 听姚毅哲的意思,陆承译会来。其实他没有什么理由来,只是,姚毅哲一定有他的办法。 可惜我的手机仍然没有信号,真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 一个小时后,外面有汽车的声音,我微蹙眉头,听到姚毅哲说:“他来了。” 这个他,自然指的是陆承译,我没想到,他真的会来。 然而姚毅哲却扑向我,将我吓了一跳,瞠目瞪着他:“舅舅这是做什么?” 我是真心问这句话的。 既然人都来了,他为何还要这么做? “我想试探一下,你在他心中是个什么样的位置。” 姚毅哲的话,像有魔力似的,顿时让我安静下来。心底有个声音在问我,难道你就不想知道你在陆承译心中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面前肆意放大的笑容顿时让我心中一怔。 我抬起双手抵在他的胸前:“不需舅舅费心了。” “晚了。” 姚毅哲低下头来就要亲我的嘴,我眉头一紧,别开了头,那一口亲在侧脸上。 即使在脸上,那湿湿漉漉的感觉,也让我难受,恶心。 突然,“哐当”一声,是大门受到外力,被强地打开。 我微微抬头一看,果真是陆承译,而一向紧随其后的阿忠,现在却并不在身边。 “陆承译,你快走!” 我使出浑身力气,手脚并用,趁着姚毅哲走神的时候,推开了他,可还没有走出一步,就被他揪了回来。 他讽刺的声音传来:“安然,我教你的功夫看来都还给我了。” 我的大部分功夫,都是姚毅哲教的,他当然也有破解之法,所以论强力,我当然抵不过他。 我被他揪着头发,钳制在身前,面对着陆承译。而陆承译,一双深沉的眸子深深地凝着我。 只要他能来,我已经很知足了,可我的心里却有太多的不甘。 “陆大少爷,你知道吗?你看上的女人还真是跟别的女人不一样,又辣又有味道,只是可惜了,今天,我要当着你的面毁了她。” 姚毅哲的话音一落,黑洞洞的枪口就指向我的右边太阳血。 被枪指不是第一次,但这一次的感觉却跟往常完全不一样。 姚毅哲是来真的。 下一秒,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地,陆承译开口:“什么条件?” 我眉头一蹙,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可姚毅哲是什么人?他会拿了陆承译的条件,然后还是再要了我的命。 “哈哈。” 姚毅哲笑了,似乎早有预知是这种结果,直言说道:“真不愧是陆家的人,爽气。我要的东西不变,都想了几十年了,我想陆少爷再清楚不过。” 他想了几十年的东西,陆承译怎么会有? 突然,我想起那块地,曾经听肖源提起我,难道就是那个?在陆承译还很小的时候,姚毅哲就跟陆家争那片地了? 陆承译看了我一眼,笑了笑,说道:“一块地而已,给你便是。” 他的爽气,却是让姚毅哲起了疑心:“陆少爷想好了?” “姚队长不是已经给了陆某一个多小时的考虑时间了?” 陆承译的反问顿时让姚毅哲哈哈大笑起来:“爱江山更爱美人,送给陆少爷最合适。” “那还说什么,文件我已经带来了。” 陆承译一步步走上来时,姚毅哲却是眯起了双眸。 此时他跟我一样,诧异于陆承译做事竟然这么爽快。 然而那块地已经是我的名字,陆承译也可以随意更改动用? 相对于陆承译的沉稳,此时的姚毅哲竟然有些犹豫,我知道,他在怀疑,陆承译在耍什么手段。 “站住!”姚毅哲出声制止陆承译继续向前,“把文件放下,你后退。” 陆承译勾唇一笑,却是什么也没说,真的将手里的文件往地上一扔,正好扔在姚毅哲的脚下。而他自己也真的停住了继续往前。 却是朝我使了一个眼神。 我想,姚毅哲对这块地应该不能用“垂涎三尺”来形容,因为那还不足以表达他的意思。 就在他弯腰拾文件时,我一脚踢飞了他手里的枪,向陆承译身边跑去。 姚毅哲吃痛大骂了一句,喊了一声“来人”,四周立刻围过来一片黑压压的人。 “陆少爷,敢跟我玩,你还嫩了点。” 只是姚毅哲的话一落音,陆承译却是抬手,说道:“陆某当然自叹不如,所以要求救于警察。” 顿时,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我回头一看,果然,更外面又有一层人包围,只是都是警察的衣服,个个威武冷面,手持武器。 姚毅哲的面色顿然难看,吱唔出声:“局,局长?” 原来是局长大人来了。 “姚队长,我没想到,我当了局长这么多年,竟然在退休的时候,还要亲手逮捕一个我亲自调教出来的人。” 局长一声令下,姚毅哲的双手就被拷起来,从身边掠过时,那眼神让我心惊。 “陆少爷,谢谢你提供的线索,有什么需要我再找你。” 局长跟陆承译说了一句后就带着人离开。 我不禁问道:“你抓到他什么把柄了?” 陆承译却是挑眉:“随便一个都可以,只是你太笨,跟他那么些年,什么都不知道。” 我瘪了瘪嘴,想说,那时候的心思根本不在那上面。 只是,当我跟陆承译才出了姚毅哲家的大门,迎面竟然走来潘涛,不,他是推着轮椅来的,而推着他的人就是他的哥哥潘杰。 一个多月未见,他还活着。 “安然,我正要接你回去。”潘涛笑着跟我说,“给你发了信息打了电话也没有回我。” 嗯?我的手机好了? 我不禁拿出手机一看,果然有潘涛发过来的短信,却是:“小宝在我那里,我答应他带你去见他。你这么聪明,应该知道怎么做。” 第127章 血债血偿后悔莫及 ,最快更新我有故事,你有酒吗 !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我今天一天都在潘涛那里,根本没有见到小宝,而他也未提及。 可是,既然他提到了小宝,想来对于小宝的情况已经了解清楚,否则不会拿这个来威胁我。 他知道,小宝是我的软肋,我可以为了小宝,做任何事。 既然小宝来了,那么大姐呢,是不是也在他们手上?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潘涛长年待在墓底下,看着他的短信,总有一种阴寒之气。 我垂着眸子,眉头紧拧,收起手机后,陆承译的声音由身旁传来:“怎么了?” 他的声音里透着几分疑惑,我想,他虽猜不到短信的内容,但也知道,那定不是什么好内容。 我侧过脸,与他对视,勉强撑起一些笑意,应道:“没事。” 然后我往前迈了一步。 仅仅只是一步,还没来得及迈第二步时,潘涛深沉的声音再次传来,却是唤着我的名字:“安然。” 平平淡淡的两个字和语气,我却听出不耐烦的味道来。 我眉头一蹙,转身,手上的枪已经抵在陆承译的胸口。 这支枪,是陆承译当初给我防身用的,没想到,我不仅用它杀害了他的奶奶,现在更是将那黑洞洞的一面指向了他。 我们之间不过就是一条手臂加上一支枪的距离。 如果这一枪下去,我们之间的距离可远远不是如此了,甚至会天人永隔。 可是,小宝怎么办? 他是我们的孩子。 那一刻,我虽用枪抵着他,却完全不知道下一步要做什么。陆承译看着我,一点都不动,仿佛在等着我下一步的动作。 我微动唇角,轻轻出声:“对不起。” 却见勾唇一笑,轻摇了摇头,似是知道我的想法与做法,这更是让我心痛。 突然,他的脸上顿时玩味起来,就连笑也是变了味道,说道:“大大小小的暗杀无数次,你有哪一次是成功的,何必这么执着?” 顿时,我的血气上涌,眉目骤然一凛:“血债血偿!” 沉闷的一声枪响后,陆承译应声倒下,而我的心也跟着空洞起来。 身后响起轮子与地面的摩擦声,我垂眸转身,潘涛笑道:“看来舅舅还真是教了你一些本事。” 我看着他,他的视线定格在陆承译的胸口:“枪法很准,安然,这么会使用枪的人在身边,我真是不太放心啊。” 笑了笑,我将手枪扔给他:“三年未见,潘涛,你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他却是笑意不达眼底:“如此我才能配得上你。” 转过轮子,他率先走出,我回头看了一眼陆承译,扬步而去。 “安然,你的心可真够狠的,竟然还真杀了他。” 潘杰的声音带着一丝丝幽怨,我一边将手伸向大衣口袋里的手机,一边回应着他:“狗急都会跳墙,更何况我还是个女人。” 他没再说话,却仍是注视着我,似乎对于我的行为感到很吃惊,就连我自己都没想到我能做得出来。 我睨向他,说道:“所以,你最好别惹我。” 这话,我当然是说给潘涛听的。 这两个人比起来,虽然潘杰是哥哥,可他的智商远远比不过潘涛。 我也是此次见了潘涛才知道的。可能是三年前,他对我有所隐藏,又或者,这三年里,他经历了常人所不能经历的,无论是哪一方面,都有神一般的长进。 潘杰皱眉正要说什么,被潘涛打断:“好了,现在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说话都注意点儿。” 我眉头紧拧,却也是安静地跟在其后,不发出一声。 直到来到墓地下面,我看到小宝和大姐。 “到底怎么回事?” 我抱起小宝,拧眉问向大姐。 大姐也是蹙眉:“我哪里知道,我跟小宝都在这里一个多星期了。你昨天和今天是不是都来过这里,我明明能听到你的声音,可就是不知道你在哪里。” 她示意门外,低声说:“看到了吧,我们被囚禁了。” 原来,他们已经在这里好几天。 我顿时四下一看,这是另外一个房间,昨天我却没怎么注意。 “小宝,你怕不怕,冷不冷?” 我差点忘了,他不过才四岁,应该还不知道怕,在墓底下,怎么会不冷? “妈妈,小宝不怕,也不冷,就是好想你,我听到你的声音了,可是,我喊你你都没听到。” 小宝的声音有些幽怨,我知道那种失望的情绪是什么样的,更何况是一个这么小的孩子? “对不起。” 我抱着他,再说不出其他话来。 大姐说她是一个星期前被几个陌生人带着来到这里,看到潘涛后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潘涛真的没死。” 她的眼里充满了些恐惧,我不禁问道:“大姐,他没对你做什么吧?” 我这就要去检查她的身体,看看有没有受伤,如果有受伤,我一定会找潘涛理论。 大姐抬手拦住我:“没有没有,放心吧。” 她看向小宝,眉头皱起来:“只是,不能总是待在这里吧,这对小宝不好,我怕晚上有什么事,被小宝看到了……” 我点了点头,不管怎么样,我都会想办法出去。 直到小宝睡着,我跟大姐还在说话。 半夜醒来睁眼时,旁边没了大姐的身影,我以为她只是去上厕所,可又听不到任何动静,不禁狐疑。 四处找了下,都没在。 这么晚了,她会去哪儿呢? 关上门,我走了出去,来到潘涛的房间时,我听到他的声音不耐烦地传来:“不是说做小姐的吗?这点本事都没有,你干什么吃的!” 我当下一愣,蹙眉倾耳一听,竟还有阵阵地口齿不清的声音。 透过门缝,我看到大姐趴在潘涛的轮椅上,上下起伏着。 她在干什么! 我猛得推开门,两人均是大惊失色,看到我时,都连忙做着掩饰。 潘涛更是拧眉:“进来不懂得敲门?” 我只睨向大姐,她一脸的难受。 我知道,不用她说,我都知道。 走过去,我把大姐拉起来,拽到身后,垂眸看向潘涛,还有那一处还未起来的地方,冷声质问:“潘涛,你到底要做什么?” 大姐在身后拽着我的衣服,我听到潘涛微显愠怒的声音传来:“我要做什么,明天再说,现在回去睡觉。” 他转动轮椅,留给我们一个背影。 大姐拽着我,低声道:“快走。” 我被她拽着往外走。 如果不是因为大姐和小宝在这里,我用得着这样只跟他动嘴不动手吗? 走出门后,看到对面房间的门是打开着的,潘杰站在门口,一脸阴郁地看着我们。 我感觉,自从住在这个墓里后,每个人都变得怪异。 “大姐,对不起,连累你了。” 大姐却是摇头,拧眉跟我说:“安然,你知道潘涛为什么会找我吗?” 我蹙眉道:“难道不是单纯的……” 为了泄欲?他刚才说了,因为我大姐是小姐。 大姐又是摇头:“其实他方面有问题,这几天一直让我帮他,可是,他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这个消息真是让我大吃一惊。 我不知道潘涛的不行,是很早就是,还是那年出事。 我终于知道,这两天他为什么对我这么有礼貌,原来是因为这个事。 这对于我来说,是个好消息。 突然,我跟大姐的房门被推开,是潘杰进来。 我蹙眉的是,这里的房间竟然都没有锁。 下意识地看向小宝,还好,他没有醒。 “安然,我送你们出去。” 我跟大姐相互看了一眼,我说道:“我虽然不理解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我们出不去。” 不知道为什么,潘涛虽然坐着轮椅,但我有种感觉,我们的一切行为他都看在眼里,无论我们做出什么行动,他都有办法来扼制。 一切,似乎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可大姐却像是看到希望:“不试一下怎么知道?安然,你没觉得潘涛有些阴阳怪气的吗?他什么都不用做,就让人感到害怕。” 我当然知道,所以我才会觉得我们不会那么容易逃出去。 再说,对于潘杰,一个月前,他还想要了我的命,我现在又怎么可能轻易地相信他? “你有什么好的办法?” 他却是挑眉:“没有好的办法,只有硬闯。” 我不禁嗤笑一声:“硬闯?潘杰,你在跟我开玩笑吗?” 潘杰一下拧眉:“我知道你不信,但随便你。这两天我已经观察了,这里没有任何守卫,凭我们两下,绝对没问题。” 没有守卫,这一点很诱惑人,可是就更显示了潘涛厉害的所在。 而且,“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帮我们?他们要是亲兄弟。” 亲生的双胞胎。 突然,我想到他们兄弟之间的感情应该是不和才是。 潘杰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看了我大姐一眼,然后说道:“别废话了,他已经睡下,现在走,是最好的时机。” 大姐又在一旁催促:“安然!” 最后,我们还是跟着潘杰出去了,却害了他的一条命,不仅如此,这一次逃生,让我后悔莫及。 第128章 离我而去潘涛跳楼 ,最快更新我有故事,你有酒吗 ! 漆黑的夜里,我跟潘杰打头阵,手里拿的是他给我的枪,还是那把陆承译给我的。我心里虽然疑惑潘杰的改变,但现在事实证明,他是真的想带我们出去。 大姐抱着小宝,刚刚在给他穿衣服的时候,他就已经醒来,不过,他很懂事,我交待几句后,他就很明白地点点头。 门卫的大爷已经睡下,潘杰带着我们就这样轻易地出了墓地。 一切太过顺利,反而让我觉得反常。 坐在潘杰的车上,我朝后面看着,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也没有追出来的人。 “是不是太顺利了?” 一边警惕地看着后方,一边发出质疑。 大姐倒觉得没什么,让我别大惊小怪的,她一身的轻松。 在墓地里,大姐才是那个最受苦的人。 先前潘涛房间里的那一幕猛得划过脑海,我顿然蹙眉。这三年里,也不知道潘涛到底经历了什么,失去双腿,不能人道,这一切又都是谁造成的? 只是他的变化,跟他的年龄太不相符,完全就是另外一个人。 “安然,注意了,后面那辆车有问题。” 突然,潘杰的声音沉重地传来。 我一抬眸,那是一辆黑色小轿车,刚刚才跟上,我观察了一阵后,果然有问题。此时,我才真的相信,潘杰是真的帮我们。 当我们的距离拉近时,车后方的车里探出黑洞洞的眼来。 我大喊道:“趴下!趴下!” 摁着小宝和大姐的身子往下,我探出一些视线,看着四周的环境,喊道:“潘杰,前面往右!” 那是一处废弃的工厂,地势低洼,路面不平,车速一定会减慢。 一个急转弯后,车子拐进右边的场地。 我交待道:“直接往前再朝左开五百米,就能到达公路。潘杰,我大姐和小宝就交给你了,我下去拖住他们。” 大姐一听,立马拉住我:“不行,要走一起走!” 我握着她的手,微微一笑:“大姐,刚刚从他们的火力来看,比我们不知道要强到多少倍,我们不是他们的对手,况且,还有小宝在,我不能让他出事。” 小宝看着我,漆黑的眼里透着耀人的光芒,他说:“妈妈,我等你。” 勾着唇,我在他额上轻轻落下一吻,那一瞬间,陆承译的样子浮现在脑海,我默默地跟他说:“陆承译,一定要保佑我。” “安然,这太危险了,你让我怎么放心?” 大姐使劲拉着我,根本不让我下车。 “大姐,相信我,我不会有事的,请你一定要照顾好小宝。” 我别过头,不忍看到大姐的眼泪。 此时,潘杰微微侧头,将他的手枪丢给我,说道:“先暴了他们胎,我把她们送到安全的地方就来接应你。” “谢谢!” 我没想到,我跟潘杰会有真正合作的一天,这真是很戏剧化的一幕。 不再犹豫,拉开车门,我就跳了下去,就地滚到旁边的草丛,首先暴了他们一胎,车子倾斜,再也无法顺利前行。 潘杰很顺利地甩开他们,呼啸而去。 我扬了扬唇,与车上的人进行激烈的撕战。 “啊!” 忽然,左小腿中了一枪,我闷哼一声半跪在地上,将手里的枪指着向我缓缓走过来的人,一个陌生的男人,是他推着潘涛慢慢前行,一直到我面前。 而我中的这一枪正是潘涛射中的。 我忍着剧痛,咬着牙,怒视着他。 “潘涛,别再往前走了!” 然而潘涛却是根本就不听我的,反而笑了起来:“安然,你以为你手里的枪还有子弹吗?我已经帮你数过了,一颗不剩。” 他一副不疾不徐的样子,让人看着就心慌不安。 开车的这个人绝对技术高超,我也只有第一枪中了他的轮胎,后面的几颗子弹都浪费了。 即便是加上潘杰的手枪,现在的确是一副空壳在我手上。 我不禁冷笑道:“潘涛,你还真是闲情逸致,这种时候居然还有心思帮我数。” 他挑起一边的眉头,淡然地说道:“是啊。有下属跟你玩,我落得轻松自在,没事就帮你数数喽。如果你不信的话,来,就朝这个地方开,看看这里还是不是红的,是不是有你安然的存在?” 潘涛手指的位置正好是他的心脏之处。 我紧拧着眉头,即使是空壳一支,我也还稳稳地握在手里。 只是中枪的地方,疼得我直冒冷汗。 “潘涛,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们原本可以和平共处的,可是你却拿小宝威胁我。” 他是母亲亲自为我挑选的,将来要嫁的男人,可我却间接害了他,三年待在墓中,此时看着他的样子,他的双腿,他的一切,都让我心疼,然而,我们此刻却相杀不相爱。 忽然,潘涛眉目一拧,冷然道:“我以为我的离去会让你伤心难过。要知道,三年前的安然,是多么简单纯朴,没想到,你竟然跟别的男人在一起,还有了野种。安然,如果不除了他,我这个男人做的是不是太窝囊了?” 他说什么? “潘涛,你疯了吗?小宝还只是个孩子,你的遭遇,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你怎么可以把责任推到他的身上。如果你有什么不快,大可以朝我来!” 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小宝! “我为什么会变?潘涛,你不是应该问问你的哥哥,如果不是他们一再逼我,骗我,我会变成这样吗?”想起过往种种,我依然无法释怀,尤其是潘涛,他既然活着,为什么不出来,“其实,这三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你都看得清清楚楚,是不是?” 潘涛阴鸷地看着我,却是不再言语一句。 关于潘涛,哪怕潘杰和肖源什么都没跟我说,我也能猜到,过去的几年里,所发生的事,不能说他都有参与,但大部分的事,肯定与他有关。 从见到他之后,我就有种感觉,感觉他是某个老大,某个幕后主使人,而且这种感觉非常强烈。 “是,一切都是我做的,安然,我根本就不怕告诉你,你的父亲是因我而死。” 什么? 当真相就这样摆在眼前时,我却又无法接受。 因为一切来得太突然,这个消息像一记响雷彻底轰乱了我的内心。 我被他的人带到车上,疾驰而去。 现在,我毫无力气去对抗,也不知道他要将我带到哪里去,只是一个转弯后,车子就进入了公路。 深夜里的车子并不多,所以,我很快便认出潘杰的那辆。 而那辆车的四周都是黑色的小车,没有一个可以逃生的出口。 其中有两辆车让出一条道来,我所坐的这辆车猛的加足马力,“嗡”地一声冲上去。 脑子在一片空白过后,我听到潘涛的声音传来:“安然,我让你尝尝亲手杀死自己亲人是什么样的感觉。” 下一秒,这辆车就撞上潘杰的车,一直推着他的车跑,我清楚地看到小宝趴在后面,朝我招手。 他到底是在喊我,还是在跟我说再见? 接着,重物坠入河水的声音拉回了我的思绪,眼前已经一片白茫茫的,我起身一看,这里竟然是正在修建的大桥,而刚刚,我所在的这辆车将潘杰的车推入了河水中…… 所以,他们…… 当我意识到什么的时候,连忙打开车门,哪里还有他们的影子? 我大叫一声,就要往下跳,可被潘涛的人拉住,强行塞入车中。 眼泪模糊了眼前的一切,我晕了过去。 至此,我完全被潘涛控制。 一个月后,潘涛带我来到父亲出事的现场,果真是属于陆承译的姐姐修的房子。 “安然,你都沉默一个月了,即使过再多的一个月,他们也不能起死回生,你还是接受现实吧。” 潘涛的语气里没有任何波澜,仿佛一个人的生命在他的眼里根本什么都不是。 这一个月里,他也曾帮我找过,可惜的是,水流太急,应该都被冲走了,我连他们的尸首都没有见到,就连车子,都不知道被冲到哪里去了。 潘杰,大姐,还有,小宝…… 我以为眼泪早已经流干,没想到,温温热热,竟然还有。 “带我来这里做什么?”我看着这一处高楼,默然道,“潘涛,我不可能原谅你,你身上有那么多人的血,为什么不去死?” 他却是揽着我的肩,强制地带着我进入这一幢高楼,按着电梯,直达最高层第二十三层。 带我来天台做什么? 我不知道潘涛是哪一天开始不使用轮椅的,总之在我注意他的时候,他就已经是站在我面前了。可是我却连问他一句都没有。 他曾问我:“安然,我站起来了,你没发现?” 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都没有了,你摆脱轮椅又能引起我多大的关注? 此时潘涛站在我面前,喃喃自语:“安然,你父亲的死是个意外,如果可以,我也不想,但不得不说,我利用了他的死来对付陆承译,可是我没想到的是,最大的遗憾,就是输了你。” 他定眸看着我,这一个多月来,我第一次与他直视,终于在他眼中看到三年前的神态。 “潘涛,难道这一切的一切,真的都是你的安排?” 如果真的是他,我真的一点儿都不相信,他不大的年纪,怎么会有如此深的城府? “可是为什么?” 我还是没有忍住问出压制在我心中的问题。 得知小宝他们可能永远地离开我,我杀他不成,自杀也不能,最后我几近麻木,像个木偶一样,昏天黑地的过,什么也上不了心。 潘涛慢慢走向天台边缘,我也跟着走过去。 他回头笑着跟我说:“知道了又怎么样?我已经没办法与你再做夫妻。” 那一笑,像是永别,带着未有的痛楚,下一秒,他就纵身一跃。这一句,竟成了与我的绝别之语。 潘涛跳楼了! 第129章 如果有一辈子要你(完结) ,最快更新我有故事,你有酒吗 ! 又是一个我没有想到的事。 他带着那么多我想知道的真相就这么毫无前兆地离去。 缓缓上前,我向下望着。 下面的一切那么小,但是潘涛的血却在我眼前放大。 也许这就是我的宿命,我不应该独活,也没有活下去的勇气与意义。 突然,我好像听到有人在喊我,于是我有些迟钝地在人群中找这个声音的人。 真的是他,是陆承译! 我听出是他的声音了!他是活着的! 眼泪顿时扑朔而下,我好像就这样跳下去,扑到他面前,与他紧紧相拥。 是的,我自私了,在我的最后一程里,我还想得到一个他的拥抱。我们有一个多月没有见面了,为何觉得比之前的三年还要长? 我好想知道我那一枪打下去后,他到底是怎么熬过来的?我好想知道,他到底是有多疼? 或许,我应该等等,等他上来,让我跟他说几句话。 对,等他上来。 于是,我退了回去,几分钟后,陆承译就上来了。 没等我说话,他跑过来就紧紧地将我搂在怀里,冷冷地骂了我一句:“你刚才想干什么?嗯?你敢!” 埋在他的胸口,感受着他的体温,我才知道自己有多么想他,多么地想小宝。 可是,他却不在了,我还有什么颜面面对陆承译? “陆承译你放开我!” 如果他知道小宝是他的儿子,而且还没有相认就已经离开,他该怎么办?我不能让他陷入这种境地。 “不放!”陆承译拉开距离,眉头紧拧着,“安然,你这个女人,让我说你什么好?” 猛一低头,唇被他吻|住,顿时天旋地转起来。 似乎过了很久,我都呼吸不稳,他才放开我,抵在我的额头,轻声道:“都这样了,你还想怎么样?难道还想离我远远的?” 陆承译到底怎么了? 这一个月来,难道他又变回以前的陆承译了? “安然,我喜欢你。” “可是,我不能,我……” 他一下拧眉,不悦道:“你母亲为人再孤傲,不可一世,可也是疼爱你,在去世前还为你找了男人过下半辈子,给你留了一身的好手艺。可你呢?心肠居然这么狠,不仅想谋杀亲夫,就连亲生骨肉都不要了。” 陑承译在说什么?什么亲夫? 可是小宝…… 我的心蓦地一疼:“你胡说什么?我每次都有吃事后药,哪里来的孩子?” 他阴冷地执起我的手:“那就去做个亲子鉴定再说吧。” 我被他拉着就走,耳边一阵风吹过,好像又听他说:“傻瓜。” 阿忠开着车,我跟陆承译坐在车后座。 陆承译跟我说了这一个月里发生的所有的事。 原来,那天潘杰的车落水后,潘杰为了救大姐和小宝,没有及时从水里出来。大姐和小宝获救,而他自己虽没有生命危险,却一直昏迷到现在还没有醒。 还有,大姐主动跟罗瑞办理了离婚手续,专心在这边照顾潘杰。 至此我才知道,潘杰为什么会突然转变选择投向我们这一方。 而陆承译早就知道小宝是他的儿子,那么像他小时候,不是他的才怪。 我们不是去亲子鉴定,而是去了民政局,陆承译要跟我结婚。 我感觉像做梦一样,可是却这么真实。 我哭了,唏里哗啦的。 陆承译抱着我:“你看看,还哭,别人都要以为我是强娶呢。” 他这可不就是强娶么? 其实陆承译也是最近才醒过来,只是那一晚阿忠在得到我的通知后及时赶过去,陆承译交待了他一些事。 而陆承译与潘涛之间好像有什么交易,至于是什么,他却不愿意告诉我。 最后他说:“傻瓜,你是不是以为我不要你了?” 是的,那么长时间,都没有人来找我,我真的以为他再也不管我了。 陆承译轻啄了一口我的唇,深邃的眸子定睛道:“如果有不要你,那也是为了一辈子要你。” 跟陆承译这么长时间,他的爱,我总是看不懂,有时候,又觉得已经懂了,可能这就是男人的爱吧。 关于阮湘怡,他没有提,我也没有问,都已经走到结婚这一步了,我还有什么好问的? 奶奶,您看到了吗?我们结婚了! 爸,妈,最终,我还是嫁给了他,他是我深爱的男人。新书包小说网 > http://www.060209.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