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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今天是交稿的日子。
</br> 我穿好衣服就离开了酒店，搭车回家赶稿子。
</br> 回到家没看到莫群的身影。
</br> 大概是去学校了吧。
</br> 我现在竟然有点习惯这种奇异的生活了。
</br> 莫群不在的时候好好待着，莫群发疯就对着他一起发疯。
</br> 不过好好待着的日子果然不会太长。
</br> 我不找麻烦，麻烦也会主动找上我。
</br> 傍晚的时候，我刚把泉泉送到莫群父母的家里，一个人窝在摇椅上休息。
</br> 电话铃声急促地响起。
</br> “请问您是莫群先生的家属吗？”
</br> “我是。”
</br> 我没想到真的。
</br> 莫群这个疯子是嫌活得太长了吗？
</br> 他竟然搞群趴还被扫黄警察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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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我平生最讨厌两件事情。
</br> 一是变化。
</br> 二是丢脸。
</br> 莫群两件事都给我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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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我开着车去区里的分局接他。
</br> 莫群正在贴了瓷砖的角落里坐着，看起来意识不很清醒的样子。
</br> “他这是醉了还是？”我问旁边的民警。
</br> “他被人下了药。”
</br> 我心里一惊，不过大概没表现出来，“是谁干的？”
</br> “正在调查，怀疑是跟他在一间房的几个男人。”
</br> “有消息请通知我。“我在一边的文件上签了字，架起莫群就离开了。
</br> 怎么能呢？
</br> 向来疯子一样玩得开的人。
</br> 怎么这么容易被人下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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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我对在性上受欺负的人总是格外的怜惜。
</br> 把莫群带到家之后，我甚至一反常态地给他收拾清理。
</br> 他浑身上下都是伤痕，不像吻的，倒像是暴力所致。
</br> 洗过他后面的时候，出于礼貌，我戴了指套伸进去抠挖，顺着水流出一些混着红的白色精液。
</br> 真可怜。
</br> 即使是平常再怎么像个疯子。
</br> 在此时因性被虐待，我就是觉得他很可怜。
</br> “疼很疼”莫群此时趴在我肩上，声音一字不落地喷薄在我的耳朵上。
</br> 有点燥热。
</br> “哪里疼？”我又按了下他的后面。
</br> 莫群不安地扭动起来，“很疼别”
</br> 我曾经听说过一个奇妙的性理论，大概是说，越是被凌虐的挣扎的人，越容易激起人的欲望。
</br> 荒唐得很，我竟然想把这个人压在身下狠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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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不过我终究不是个变态。
</br> 我带着莫群去了医院，以滥交弟弟的姐姐的身份，带他去看了肛肠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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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你怎么在这儿？”
</br> 可能是肛肠科医生的检查把他刺激醒了，他一出门就问了一个无比愚蠢的问题。
</br> “我把你带来的。”我现在还保持着那种微妙的怜悯，站起身来想要搀扶着他。
</br> 莫群无声地笑了，眼睛却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
</br> 他甩开我的手，自己走到了护士站，“还有单人病房吗？”
</br> “单子给我，我下去拿药。”我还是决定不和这种疯子置气，尤其是他现在的确太可怜了。
</br> “谁用你来帮我？”他再次甩开我的手，正对着我大喊道。
</br> 帮人确实也不是这么帮的。
</br> 谁家帮人还要被一直吼呢？
</br> “我稀得帮你吗？要不是公安局电话打到我那儿！”我没了耐心，直接从他手里夺过药据。
</br> 什么啊？
</br> 看上去惹人可怜，芯子里照旧是个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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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我再上楼的时候已经看不见了莫群的身影。
</br> “他在哪个病房？”我走到刚刚的护士站问。
</br> “你说刚刚那个”
</br> “莫群。莫群在哪个病房？”
</br> “他刚刚从那边下去了，说要去找你呢。”
</br> 我心里明知他肯定不是去找我，还是不死心地从那个楼梯间急急地追下去。
</br> 看在他被人操到不知道肛裂还是脱肛的份上。
</br> 看在那张结婚证的份上。
</br> 我跑到医院的地下停车场。
</br> “莫群！莫群！”空荡的场地回响着我的声音，再无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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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我正打算开着车去街上找他的时候。
</br> 走到我的车边，却看到莫群坐在地上。
</br> “不凉吗。”我拽着他的衣领想让他起来。
</br> 他力道却比我大的多，莫名让我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人。
</br> 手臂纤细却有力。
</br> 他把我拽下去，搂住我的脖子。
</br> “你干嘛”
</br> 我还没说完，他就一口
</br> 咬上了我的脖子。
</br> 果然还是疯子。
</br> 他把我拉下来的时候，我就不该想到什么痛哭之类的行为。
</br> 这种煽情的场景也不是每个人都适用的。
</br> 他咬着我，牙齿深深地穿过我的肌肤，印在我的血液里。
</br> “够了放开”
</br> 我心软让他发泄一会，不代表我会一直沉默。
</br> 湿热的液体顺着衣领流下来，红色染上了我的衬衫。
</br> 我上次好像说过了，和莫群结婚之后，我对疼痛的感觉越来越差。
</br> 大概是因为他的行为总是像只疯狗的原因，我的身体对疼痛的免疫也随着熟练增强。
</br> 所以我在意的并不是疼痛感，而是我不想继续如他所愿。
</br> 仅此而已。
</br> 某种程度上持续对立的两个人，或许能因偶然的道德感对对方好一点，但只限于一点，多了就觉得，好像吃亏了一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