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我李萧寒发誓，方才所言句句为真，若有违背……”
</br> 李萧寒从未起过誓，说到这里，他蓦地一顿，不知该说什么。
</br> 林月芽却道：永无安宁，厄运缠身，死后入地府。
</br> 她所知道的恶毒词汇，也就是这样的，再狠的那些话，林月芽也说不出来，她觉得这些已经够了，没有人愿意让这些话在身上应验的。
</br> “好，如你所说，”李萧寒望着她道，“还有么？”
</br> 林月芽想了想，又连忙补道：还有，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br> 水中李萧寒另一只手还在林月芽手腕上压着，听到这句话，他的手下意识紧了紧，林月芽感受到那股力量，便觉得这句话才是李萧寒在意的，既然如此，那便足够了。
</br> “好，一切如你所说。”李萧寒说完，将手放下。
</br> 林月芽此刻不仅衣衫湿透，就连怀中放着的身契也被全然浸湿，林月芽顾不得其他，连忙打开衣服将身契取出。
</br> 看到被水浸泡碎成一片一片的身契，林月芽忍不住痛哭起来。
</br> 李萧寒将那纸片从她手中抽中扔向一旁，“哭什么，方才便说了，待今后放你离开时，我自会给你新的身份。”
</br> 林月芽没有停下，反而还越哭越凶，不仅仅是因为身契，还有过去，将来。
</br> 她只要一想到这种种的一切，复杂又悲伤的情绪便止不住地向外倾泻。
</br> 李萧寒只觉心口发紧，他就是见不得林月芽哭。
</br> 他俯身上前，轻柔又略显笨拙地开始吻她，从她那源源不断落下泪珠的眉眼开始。
</br> 惊觉到李萧寒的动作，林月芽倒吸一口寒气，记忆深处地那段惊惧的记忆被逐渐唤醒。
</br> 李萧寒也觉出她在害怕，动作便更加轻柔，且还对她低低道：“既然惧我，便不要再轻易激惹我……”
</br> 李萧寒的话没让林月芽放松，且还让她更加紧张，李萧寒也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他只是觉得明明都是人，为何林月芽的身子可以这么软，她的皮肤可以这样白，还有她娇软的薄唇，分明没有任何味道，却让他有种吃不够，想不断索取的感觉。
</br> 林月芽却不觉得，她一面从心底抗拒，一面又不断劝说自己，要配合，要松弛，不要害怕。这些情绪让她根本无法专心，整个身子都是紧绷的状态。
</br> 感受到她的情绪，李萧寒强压着内心的冲动，让动作轻柔又克制，可到底是头次经历这些，他整个人都显得要比往日里笨拙，也是头一次，他发觉自己无从下手。
</br> 他依靠着本能，在一点点的试探，水中的呼吸声变得又热又沉。
</br> 林月芽也在不知不觉中，慢慢松弛下来，浑身上下都生出一股异样的感觉，这种感觉让她更加难过，她恨李萧寒，也恨自己，最后，她伏在他肩头上，狠狠咬了一口。
</br> 李萧寒眉心微蹙，即便是牙印处隐约渗出血迹，他也不觉得疼，甚至还有种从未体会过得异样感，这种感觉让人心神涣散，他无法再去压制自己。
</br> 李萧寒在此刻终于明白为何会有人痴迷于此。
</br> 林月芽痛得蜷缩，眼泪再次从眸中涌出，划过脸颊落入水中，时间仿佛在此刻静止，而身上的那份疼痛感不知何故，竟倏然散去。
</br> 她懵怔地看向李萧寒。
</br> “我……”李萧寒亦是面露疑惑，显然他的内心并未从那样沉浸的喜悦中抽离，可不知为何，身体却先结束了。
</br> 李萧寒与她拉开距离，垂眼看向水中的自己，又用手再次确认了一下，得到答案后，他当即眉头紧蹙，转身走出浴桶。
</br> 李萧寒慌了，他竟然也会慌。
</br> 作者有话说：
</br> 作话：
</br> 李萧寒：看来我需要一个大长章来证明自己了。
</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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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折春娇》文案：
</br> 宁妱儿天性烂漫，娇俏可人，却天生患有心疾，自幼便寄养在学医出身的姑母家中，姑母一家待她视如己出，在及笄这日，又将她与青梅竹马的表哥定下婚事。
</br> ——
</br> 宁妱儿头一次见到沈皓行时，他一身墨色站在阁楼上，直直地望着她，身旁丫鬟小声道：“那是魏王。”
</br> 大齐四皇子魏王，温润如玉，俊雅非凡，待人极为和善有礼，只是年过二十还未婚配。
</br> 表姐掩嘴偷偷道：“因为他有断袖之癖。”
</br> ——
</br> 宁妱儿与表哥一起时总能碰到魏王，逛灯会看到他，去山上祈福看到他，就连表哥带她去挑喜服时也能碰到他。
</br> 宁妱儿觉得沈皓行看表哥的眼神不对，于是特地站在中间将他们二人隔开，到最后，她干脆劝表哥不要出门。
</br> ——
</br> 成婚这夜，喜房内紧张又兴奋的宁妱儿忽然晕倒。醒来时她身处密室，在昏暗的烛光下，她看到沈皓行朝她走来。
</br> 看到熟悉的面孔，宁妱儿激动地冲他喊道：“王爷，快救救我，我被人绑架了！”
</br> 魏王来到她面前，温笑着替她抚去额上的灰尘：“别怕，我只是心悦于你，不会伤害你的。”
</br> 宁妱儿：……
</br> （蠢萌病弱小怂包x白切黑疯批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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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第二十六章
</br> 林月芽的第一次, 是被中毒后的李萧寒无比粗暴的对待的，那时她疼得连路都没法走，以至于她对这样的事极为恐惧。
</br> 不过这次却未感受到多少疼痛, 一个是李萧寒从开始便隐忍克制，待她小心翼翼, 再一个可能是因为太过短暂。
</br> 若当真之后皆是如此，倒也没那么恐怖了。
</br> 林月芽这样想着，又偷偷去看李萧寒。
</br> 李萧寒已将身上擦干, 开始穿衣, 他全程都是背对着她，林月芽看不到他神情，可单从动作来看, 他的确心里有事，似乎极为不悦的样子。
</br> 林月芽暗忖，莫非是她的缘故，她没有将他伺候妥帖, 所以引他不悦了？
</br> 可她实在不知该怎么伺候，她方才能做到没有痛哭地将他推开, 便已经是尽了全力。
</br> “再不出来水凉了。”李萧寒已将衣服穿好，转过来时, 脸上的慌乱已经不见。
</br> 林月芽抿着唇，从水中犹豫起身, 随后从桶中摇摇晃晃地跨了出来。
</br> 她身上衣服都已湿透, 方才又在水中被他连拉带扯，此刻整个人狼狈至极, 由于衣服湿沉, 她低头整理衣服时, 又显得极为笨拙。
</br> 李萧寒实在看不下去，他觉得林月芽简直叫人无法理解，衣服都湿成那样，还有穿着的必要？
</br> “都脱了。”李萧寒说着，从一旁衣架上将他之前穿的那件牙白色长袍取下，朝林月芽丢去，“先穿这个。”
</br> 林月芽没来及反应，下意识上前两步先将衣服抱住。
</br> 可随后意识到了什么，那张小脸便又开始发烫。
</br> 她抿唇看着李萧寒，那股委屈的劲儿又出来了。
</br> 方才哪里没被他摸过，这会儿又害怕个什么劲儿，李萧寒斜了她一眼，转身走到红木桌前，倒了杯水喝，也不知道为何，方才行过事后，他感到异常口渴。
</br> 林月芽见李萧寒不在看她，这才赶紧将身上的衣服一层层脱掉。
</br> 林月芽平日里看着虽然瘦小，但由于常年做的都是劳力活，身上的线条紧致好看，似乎没有一处是多余的。
</br> 尤其是侧面看去，玲珑有致，不该小的地方也丝毫不显小，倒是极会长。
</br> 李萧寒见她半晌不出声，以为她已经换好，回过身来准备与她说话，却正好看到她只着一件最里的小衣，准备穿他的长袍。
</br> 林月芽余光扫到李萧寒看了过来，心里一紧，下意识就背过身去。
</br> 这下好了，小蜜桃也让他瞧了去。
</br> “你故意的？”李萧寒方才平静下来的那股躁动，似乎瞬间又被点燃。
</br> 林月芽手忙脚乱的将长袍穿好，这才缓缓转过身来。
</br> 她十分不解地看着李萧寒，她不明白他怎么总说她是故意的，她到底故意什么了。
</br> 李萧寒发觉，他不仅见不得林月芽哭，更见不得她这样微微歪着脑袋，一脸无辜地看着他。
</br> 这让他体内莫名生出一股不知为何物的冲动，他似乎又想做些什么了。
</br> 李萧寒迅速打消那个念头，将水一口喝尽，搁下杯子就朝外走，临推门前，他冲她道：“收拾好了再出来。”
</br> 寝屋比净房稍微凉些，感受到丝丝凉意，李萧寒头脑便清楚了些，其实他早该出来的，就不应当在里面等她，好端端又起了那样的心思，果真是没出息极了。
</br> 李萧寒坐在榻边，不由又低头看了眼那东西，看来不论什么事，想要做好都是需要学习的，是他太过大意，没有做好准备就行此事。
</br> 李萧寒胡思乱想之际，林月芽已整理妥当走了出来，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就一件长袍而已，只是她比李萧寒矮小太多，穿上这衣服显得不伦不类，她只得将袍子下摆处打了几个结，这才没有拖到地上。
</br> 李萧寒看了她一眼，单一件长袍肯定回不去，他不会留她的，该有的规矩不能乱。
</br> 抬手指了指一旁的衣柜，李萧寒淡道：“里面有大氅，自己取来穿。”
</br> 林月芽乖巧点头。
</br> 从云腾院离开前，春萝拿了碗汤药给她，这药她几个月前就喝过，苦涩难咽，只是那时喝完后没有今日这样可口的蜜饯。
</br> 林月芽如上次一样，没有丝毫犹豫，仰头喝下。
</br> 这碗避子汤是一早就准备好的，所以李萧寒从叫她过去的那刻起，就是做了这样的打算的，不是一时兴起。
</br> 罢了，都发了那样的毒誓，这次应当不会再骗她了。
</br> 回去的路上，也是春萝送她。
</br> 林月芽原本说不用她送，却拗不过春萝，她知道春萝今日受罚，身子不适，便刻意放慢脚步，春萝自是看得出来她的体谅，再看林月芽时，眸中又多了一份疼惜。
</br> 多好的一个小姑娘啊，的确不该在侯府蹉跎。
</br> 侯府的深夜极为安静，手中的灯迎着冬日凛冽的寒风，忽明忽暗，身后的影子被拉得极长，随着火光不断跳动。</p>